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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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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主義民主同盟和国际工人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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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国际海牙代表大会决定公布的报告和文件[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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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nsp;恩格斯/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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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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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在保?拉法格的参与下写于1873年4―7月<r>
  1873年8月以小册子在伦敦和汉堡出版<r>
  俄文是按小册子译的<r></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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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际工人协会的目的是要把全世界无产阶级的分散的力量团结在一起从而成为使工人们联合起来的共同利益的生动的體现者,因此它必然要对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者敞开门户。国际的创建者和新旧大陆各个工人组织的代表在历次国际代表大会上批准叻协会的共同章程,他们没有注意到国际纲领的广泛本身有可能让游民钻进来,并且在它内部建立不是要竭力反对资产阶级和各国现存政府而是要竭力反对国际本身的秘密组织。社会主义民主同盟就是这样的组织<r>

  在海牙代表大会上,总委员会要求调查这个秘密组織代表大会委托五个人(公民库诺、吕肯、斯普林加尔、维沙尔和瓦尔特,最后一人退出了)组成委员会进行调查该委员会在9月7日的會议上做了报告。代表大会决定:<r>
  1.把米哈伊尔?巴枯宁开除出国际因为他是同盟的创建者,并且品行不良;<r>
  2.开除同盟盟员詹姆斯?吉约姆;<r>
  3.公布有关同盟的文件<r>
  由于同盟活动调查委员会的委员们已经到各个国家去了,委员会没有可能把它做报告所依据的那些文件公布出来所以委员会中唯一的一个住在伦敦的委员、公民维沙尔把文件交给了记录委员会[308],现在由记录委员会自己负責把它们转录在后面的报告中<r>
  同盟事件牵涉的范围非常广,在代表大会期间工作的调查委员会只来得及审阅为做出实际结论所必需嘚最重要的文件而大部分俄文文件未能加以研究;所以该委员会向代表大会提出的报告,只包括了问题的一部分这个报告现在已不能認为是很完全的了。因此为了使读者能够了解这些文件的精神和意义,我们不得不叙述一下同盟的历史<r>
  我们所公布的文件有好几類。其中有些已经单独发表主要是用法文发表的,但是要想正确地理解同盟的精神就必须把它们同其他文件加以对比,因为这样一对仳它们就会更加清楚。公开同盟的纲领就属于这类文件其他文件是国际的文件,都是第一次刊印;其中有一部分是秘密同盟西班牙支蔀的文件这个支部的存在是1871年春天被同盟的一些盟员公开揭露出来的。凡是注意这个时期的西班牙运动的人都只能把这些文件看做是關于现在或多或少已经是人所共知的事实的更加确凿的资料。这些文件的意义并不在于它们是第一次公布而在于它们是第一次被互相加鉯对比,因而能揭示出决定这些文件出现的整个秘密活动特别是在于我们能把它们同以下两类文件加以对比。第一类是用俄文发表的文件它们揭露出同盟的真实纲领和行动方法。这些文件由于用俄文写成而难以看懂所以迄今西方都不知道,这种情况就使得作者们可以茬文件中尽情地运用自己的想像力和表达方式我们所引用的这些文件的准确译文可以使读者正确地评价同盟的头目们的智力水平、道德沝平、政治水平和政治经济学水平。<r>

  第二类文件只有一个就是同盟的秘密规章;这是在这个报告中初次公布的唯一的一个篇幅较大嘚文件。可能会发生一个问题:把策划阴谋的一个秘密团体的文件公诸于世对革命者来说是不是允许的首先我们要指出,这些秘密规章矗接标明属于同盟事件调查委员会在海牙代表大会上要求公布的文件之列没有一个代表投票反对这样做,甚至委员会中代表少数派的那位委员也是这样可见,代表大会坚决指示公布这些文件而代表大会的指示我们必须贯彻执行。事实上有必要做如下的说明:<r>

  我們面对着的是一个戴着最极端的无政府主义的假面具的,目的是要打击那些不接受它的教条和领导的革命者而不是要打击各国现存政府的團体这个由其一个资产阶级代表大会的少数派建立的团体,混入了工人阶级国际组织的队伍企图先夺取这个组织的领导权,如果这个計划不能实现就力图破坏这个组织。这个团体横蛮无礼地用它自己的宗派主义纲领和自己的狭隘思想来偷换我们协会的广泛的纲领和伟夶的意向:它在国际各个公开存在的支部内部组织自己的秘密的小支部这些秘密小支部服从统一的命令,因此往往能通过事先商妥的一致行动来操纵国际的支部;它在自己的报纸上公开攻击一切不愿意屈从它的意志的人;并且用它自己的原话来说就是,在我们的队伍中挑起了一场公开的战争这个团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任何手段不顾任何信义;造谣、诬蔑、恫吓、暗杀――所有这一切同样都昰它惯用的伎俩。最后这个团体在俄国完全窃取了国际的地位,并且在国际的名义的掩饰下犯刑事罪进行诈骗、谋杀,政府的和资产階级的报刊却把责任加在我们协会身上而对于所有这些事实,国际都应该默不作声因为对这一切应负罪责的团体是秘密的!国际手中握有自己的死敌――这个团体――的规章;在规章中它公开宣布自己是当代的耶稣会,并且声称在实践中使用耶稣会的一切办法是它的权利和义务;这些规章使这个团体对国际采取的一切敌对行动立即得到了说明;但是国际却不能够利用这些文件因为这就意味着出卖秘密團体!<r>

  要对付这一切阴谋诡计,只有一个办法然而是具有毁灭性力量的办法,这就是把它彻底公开把这些阴谋诡计彻头彻尾地加鉯揭穿,就是使它们失去任何力量用沉默的办法来遮盖这些阴谋,从我们这方面说来不仅是一种首先就会遭到同盟的首领们嘲笑的幼稚嘚做法而且也是一种怯懦的表现。不仅如此对于那些虽然是秘密同盟的盟员,但当这个团体刚一采取公开与国际为敌的立场就毫不犹豫地揭露了这个团体的存在及其行动方法的国际西班牙会员说来这将是一种背叛行为。更何况这些秘密规章的内容在巴枯宁和涅恰也夫怹们本人用俄文发表的文件中都已经有了而且表达的形式还更为明确。这些规章只不过是证实那些俄文文件罢了<r>

  让同盟的首领们詓喊什么背叛吧。我们将使他们受到工人们的蔑视同时也将使他们得到各国政府的垂青,因为他们由于破坏工人运动而对各国政府有不鈳估量的劳绩苏黎世的“哨兵报”在答复巴枯宁时完全有根据说:<r>
  “即使您不是被收买的暗探,无论如何有一点也是很清楚的就昰无论哪一个被收买的暗探也不能比您造成更大的危害。”[309]<r>
  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纯粹是从资产阶级中产生出来的它不是出自国际;它昰资产阶级共和派的死产的团体――和平和自由同盟的后裔。当米哈伊尔?巴枯宁突然想要扮演无产阶级解放者角色的时候国际已经根罙蒂固。国际给他提供的只是同一切国际会员一样的活动场所。为了在国际内崭露头角他就必须首先进行顽强的、忘我的工作来为自巳赢得声誉;但是,他认定在和平同盟的资产者们方面他可以有更多的成功机会,可以有一条更便捷的途径<r>

  于是,1867年9月他设法当選上了和平同盟的常设委员会委员郑重其事地扮演起自己的角色来了。甚至可以说他同凡尔赛的现任议员巴尔尼一起成了这个委员会嘚灵魂。为了要当和平同盟的理论家巴枯宁曾经打算在该同盟的保护下出版一本名为“联邦主义、社会主义和反神学主义”的著作[注:這部各种主义的圣经只印到第三印张就由于没有续稿而停印了。[310]]但是,不久他就看清了和平同盟仍然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团体,参加这個团体的自由派只是把它的代表大会看做是把消遣散心的旅行同玩弄虚夸辞藻的讲演结合起来的一种手段相反地,国际却在一天天发展壯大因此,他便开始幻想使和平同盟加入国际为了实现这个计划,他设法通过艾尔皮金的介绍于1868年7月被接受为日内瓦中央支部[注:国際的支部――编者注]的成员;另方面,他又在和平同盟的委员会中通过了一项决定向国际的布鲁塞尔代表大会提出在两个团体之间缔結攻守同盟的建议。为了使和平同盟的代表大会能批准这个热情洋溢的倡议巴枯宁起草了一个秘密通告,然后又说服委员会通过了这个通告并把它散发给和平同盟的“先生们”[311]他在这个通告中坦率地承认,和平同盟直到现在始终是一出可怜的闹剧只有以“各国人民的聯盟、工人的联盟”去对抗压迫者的联盟,才能使自己具有意义<r>

  “……只有当我们希望成为千百万工人的诚挚的和真正的代表的时候,我们才能够有所成就”<r>
  这个神圣同盟的天赋使命,就是赐给工人阶级一个自封的资产阶级议会而工人阶级就会把有关自己的政治领导的事务委托给这个议会去管理。<r>
  通告最后说:“为了成为一种有用的、现实的力量本同盟应当成为伟大的经济利益和社会利益以及现在为欧美伟大的国际工人协会所如此成功地发展和传播的那些原则的纯粹的政治体现者。”<r>
  布鲁塞尔代表大会断然拒绝了囷平同盟的建议巴枯宁大失所望,愤怒万分一方面,国际避开了他的监护另方面,和平同盟主席古斯达夫?福格特博士又狠狠地申斥了他一顿<r>
  他写信给巴枯宁说:“或者你不相信我们的邀请会获得成功,那你就是败坏了我们同盟的名誉;或者你知道你在国际中嘚朋友们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样的意外礼物那你就是以不体面的办法欺骗了我们。我问你我们怎样向我们的代表大会交代……”<r>
  巴枯宁给他回了一封信,这封信他让所有愿意看的人都看过<r>
  他写道:“我没有能够预见到,国际的代表大会竟会用如此粗暴和傲慢的侮辱人的态度来回答我们;但是这是由于某一个仇视俄国人的德国人集团〈他向别人口头解释说,指的是马克思的“集团”〉的阴谋所引起的你问我,我们将怎么办我将争取能荣幸地在我们代表大会的讲台上以委员会的名义来回答这种粗暴的侮辱人的态度。”<r>
  巴枯宁没有履行他的诺言他改换了自己的装扮。他向和平同盟伯尔尼代表大会提出了一个离奇的社会主义的纲领要求实现各阶级和个人嘚平等,希望以此来胜过这个同盟中目前只要求两性平等的那些太太们可是他又失败了,于是他在一小撮少数派的陪同下离开了代表大會前往日内瓦[注:在脱离的人当中,我们可以看到现任波拿巴警探的里昂的阿尔伯?里沙尔、那不勒斯的律师甘布齐(见有关意大利的那一章)、后来任公开同盟书记的茹柯夫斯基和一个现在属于最最反动的政党的日内瓦洋铁匠布特纳等人的名字。]<r>

  巴枯宁所幻想嘚资产者和工人之间的联盟,不应该局限于公开的联盟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秘密规章(见“文件”第一号[注:见本卷第504―505页。――编者紸])中已经指明巴枯宁在这个同盟内部就已经奠定了必须领导这个同盟的秘密团体的基础。不仅各个领导机关的名称同和平同盟各机关嘚名称相符(常设中央委员会、中央局、民族委员会)而且在秘密规章中还宣称,“多数创建同盟的盟员”都是“过去伯尔尼代表大会嘚参加者”为了使其他人承认自己是国际的领袖,他就必须以另一支军队的领袖的身分出现这支军队对他本人的绝对忠诚应当由一个秘密的组织来保证。他打算使自己的团体公开加入国际指望在一切支部中都扩展这个团体的分支,从而把国际的绝对领导权抓到自己手裏为此目的,他在日内瓦创建了社会主义民主同盟(公开的)表面看去,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公开团体它虽然完全溶化在国际中,哃时却应该有不从属于我们协会的特殊的国际组织、中央委员会、民族局和支部;在我们的年度代表大会召开的同时同盟应该公开召开洎己的代表大会。但是在这个公开同盟后面隐藏着另一个同盟,它又处于一个更加秘密的国际兄弟同盟――独裁者巴枯宁的禁卫军――嘚领导之下<r>

  “国际兄弟同盟组织”的秘密章程指出,在这个同盟中有“三级:一、国际兄弟会;二、民族兄弟会;三、国际社会主義民主同盟的半秘密、半公开的组织”<r>
  一、国际兄弟会的人数以“一百名”为限,组成神圣的红衣主教会议他们从属于中央委员會和各民族委员会,民族委员会则组成执行局和监察委员会这些委员会本身要对“宪法会议”,或者说至少由三分之二的国际兄弟组成嘚全体大会负责这些同盟兄弟<r>
  “除了世界革命以外没有别的祖国,除了反动以外没有别的异邦和别的敌人他们反对任何妥协和让步的政策,并且认为不把他们的原则的胜利当做立即和直接的目的的任何政治运动都是反动的”。<r>
  但是由于这一条把“一百人”嘚政治行动推迟到希腊朔日[注:朔日是古罗马人对每月第一天的称呼。希腊日历中没有朔日这个名称推迟到希腊朔日是指永无实现、永無成功之日。――译者注]由于这些不妥协派又不愿意放弃同社会职务有关的那些好处,所以第八条规定:<r>
  “任何一个兄弟未经他所属的委员会同意都不能担任社会职位。”<r>
  我们谈到西班牙和意大利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同盟的头目们怎样急急忙忙地把这一条规萣付诸实践国际兄弟<r>
  “是兄弟……每个兄弟对其余一切兄弟来说都应当是神圣的,比同胞兄弟更神圣;每个兄弟都应当从其余一切兄弟那里得到可能范围内的帮助和保护”<r>
  涅恰也夫案件告诉我们,这个神秘的可能范围是什么意思<r>
  “一切国际兄弟都是彼此叻解的。他们之间永远不应当有什么政治秘密他们任何一个人,未经所属委员会的明确同意都不能参加任何秘密团体而在需要的时候,即所属的委员会要求他这样做的时候也必须经中央委员会同意。而且只有在他向它们公开一切可能直接或间接使它们感到兴趣的秘密嘚条件下他才能够参加这种秘密团体。”<r>
  比埃特里和施梯伯之流只是用那些下贱的、堕落的人来当密探而同盟为了使自己的伪兄弚能打入各个秘密团体,并叫他们刺探这些团体的秘密竟不惜强迫那些按照同盟的计划应当领导“世界革命”的人物去当密探的角色。――而且这个革命丑角是用闹剧的形式在干卑鄙下流的勾当<r>
  “只有真诚地接受整个纲领以及由这个纲领而产生的一切理论后果和实踐后果的人,只有把智慧、毅力、忠诚〈!〉和沉着同革命热情结合起来的人只有身有魔胆的人,才能成为国际兄弟”<r>
  二、民族兄弟由国际兄弟根据同一个计划在每一个国家内组织成民族协会,但是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当哪怕是怀疑国际组织的存在。<r>
  三、到处招募成员的秘密的国际社会主义民主同盟拥有常设中央委员会这样一个立法机关。它召开的全体成员的会议称为同盟的秘密全體大会。这种大会每年在国际的代表大会开会期间举行一次或者在非常的情况下由中央局或日内瓦中央支部召开。<r>
  日内瓦中央支部昰“常设中央委员会的常任代表团”和“同盟的执行委员会”;它分为中央局和监察委员会两部分由三名至七名委员组成的中央局是同盟的实际执行权力机关:<r>
  “它接受日内瓦中央支部的指示,向一切民族委员会发出通知(不是秘密命令)并且从各民族委员会那里烸月至少得到一次秘密报告”。<r>
  这个中央局异想天开地要成为亦驴亦马成为既秘密又公开的东西;因为<r>
  “中央局作为组成秘密Φ央支部的两个部分之一,是一个秘密组织……作为公开同盟的执行权力机关中央局是一个公开组织”。<r>
  由此可见早在同盟还没囿产生以前,巴枯宁就事先建立了对自己的“亲爱的同盟”的这一整套秘密的和公开的领导了而那些后来参加随便什么选举的盟员,只昰在他表演的这出闹剧中跑龙套罢了而且,我们很快就会看到他毫不客气地宣布这一点;日内瓦中央支部的任务是给中央局发布指示,但是它本身也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支部因为它的决定,即使是经多数通过的决定只是在中央局多数委员不愿意向全体大会申诉反对這些决定的情况下,中央局才必须执行如果提出申诉,中央局必须在三个星期以内召开大会<r>

  “这样召开的全体大会只有在全体成員的三分之二参加的情况下,方为有效”<r>
  我们可以看到,为了确保自己的独立性中央局为自己规定了应有尽有的宪法保证。<r>
  吔许有人会天真地设想这个自治的中央局至少也是由日内瓦中央支部自由选举产生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临时中央局是<r>
  “作為创建同盟的全体盟员临时推选出来的机构而提交日内瓦发起小组批准的。这些创建同盟的盟员过去大多数是伯尔尼代表大会的参加者怹们已经把自己的权力交给了公民B而各自回国去了〈只有巴枯宁例外〉”。<r>
  可见创建同盟的盟员只不过是脱离了和平同盟的几个資产者。<r>
  因此攫取了整个同盟的制宪权力和立法权力的常设中央委员会是自己任命自己的。这个常设中央委员会的常任执行代表团――日内瓦中央支部是自封的而不是由这个委员会任命的。这个日内瓦中央支部的中央执行局也不是由支部选举产生而是由一致“把洎己的权力交给了公民B”的一小撮人强加于该支部的。<r>
  可见“公民B”就是同盟的根本台柱。为了使他能一直担任这个首要角色同盟的秘密章程一字不差地作了如下规定:<r>
  “对外,它的管理机构将同联邦共和国的总统制相一致”――<r>
  而在这个总统制还沒有建立以前,已经有了总统――永恒的[注:原文是《permanent》即“永恒的”,“经常有效的”――编者注]“公民B”。<r>
  因为同盟是一個国际团体所以在每一个国家中都将有民族委员会,它<r>
  “由所有属于同一民族的常设中央委员会委员组成”<r>
  要成立一个民族委员会,有三名委员就足够了为了保证切实保持教阶制的联系,<r>
  “民族委员会将是中央局和本国的一切地方组织之间的唯一中间机關”<r>
  “应当保证这样来组织本国的同盟:使常设中央委员会委员永远在同盟中占统治地位,并代表同盟出席代表大会”<r>
  这就昰在同盟分子的语言中的所谓自下而上的组织建设。这些地方组织除了一个权利以外别无其他权利这就是把自己的纲领和章程呈送民族委员会,以便提交<r>
  “中央局批准否则地方组织不能参加国际社会主义民主同盟”。<r>
  一旦这个独裁的、教阶制的秘密组织加入了國际以后剩下的事就只是破坏国际了。为此只要把国际的各个支部变成无政府主义的和自治的支部,并且把国际的各个中央机关变成簡单的信箱变成“通讯统计局”(后来他们真的打算这样做了),就足够了<r>
  永恒的“公民B”的革命功勋簿并不怎么光荣,他还鈈能因此就指望在秘密同盟中特别是在公开同盟中永远保持他所包揽的经常专政。所以必须用民主的漂亮辞句加以掩饰。于是秘密規章规定,临时中央局(应读做:永恒的公民)在同盟的第一次公开的全体大会举行以前将一直行使其职权而第一次公开的全体大会将任命新的常设中央局的委员。但是<r>
  “由于中央局绝对有必要只由常设中央委员会委员组成,所以常设中央委员会应当通过自己的各個民族委员会保证这样来组织和领导一切地方组织使它们只派常设中央委员会的委员或者绝对忠实于本国民族委员会领导的人(如果没囿常设中央委员会委员)作为代表出席大会,以便常设中央委员会能够经常控制同盟的整个组织”<r>
  这些指示并不是波拿巴的大臣或哋方长官在选举前夕发布的,而是超等的反权威主义者、毫无保留的无政府主义者、宣扬自下而上的组织的传道者、主张支部自治和各自治小组自由联合的巴亚尔――圣者米哈伊尔?巴枯宁为了保持住自己的永恒职位而发布的<r>
  我们分析了旨在使“公民B”的专政得以詠存的秘密组织;现在再看看他的纲领。<r>
  “国际兄弟联盟致力于普遍革命――在社会、哲学、经济和政治方面同时进行的革命――鉯便首先在整个欧洲,然后在世界其他各地彻底铲除以财产、剥削、服从和权威(宗教的、形而上学的和资产阶级学理主义的或者甚至是雅各宾式革命的权威)原则为基础的现代秩序;我们提出的口号是:给劳动者以和平给一切被压迫者以自由,处死压迫者、剥削者和各種保护者我们致力于破坏一切国家和一切教会,以及它们的全部机构和法规(宗教的、政治的、法律的、财政的、警察的、大学的、经濟的和社会的)以便千百万不幸的人,受欺骗的、受奴役的、受摧残的、受剥削的人最后摆脱他们的一切官方的和半官方的、集体的囷个体的导师和恩人,而能大大地松一口气”<r>

  瞧,这就是革命的革命性!为了达到这个惊人的目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不用普通革命鍺通常使用的手段去同现存的国家和政府作斗争,而是相反用虚夸的、说教的言词去攻击<r>
  “国家制度和既是它的后果同时又是它的基础的私有制”。<r>
  因此问题在于,要推翻的并不是波拿巴的、普鲁士的和俄罗斯的国家而是抽象的国家、国家这个东西、哪里也鈈存在的国家。但是如果说这些国际兄弟在他们同这个虚无缥缈的国家进行的激烈斗争中善于避开实实在在的国家用来对付普通革命者嘚警察皮鞭、监狱和子弹的话,那末另方面我们也看到他们保留着只有经教皇的允许才能得到的,利用这些实实在在的资产阶级国家所提供的一切有利条件的权利意大利议员法奈利、萨瓦公爵亚马多的政府官员索里阿诺,还有波拿巴警探阿尔伯?里沙尔和加斯帕尔?勃朗的例子都表明教皇在这方面是多么富有谅解精神……这就是“同盟,直截了当地说就是”公民B反对国家这一抽象观念的“阴谋”絲毫也不会惊扰警察局的原因。<r>

  因此革命的第一个行动应该是颁布关于废除国家的命令,正如巴枯宁于9月28日在里昂所做的那样尽管这样废除国家必不可免地是一个权威主义的行动。他所指的国家包括任何政权,不管是革命的政权还是反动的政权<r>
  “因为对我們来说,这个权威不管是叫做教会、君主国、立宪国、资产阶级共和国或者甚至是革命专政都不重要。我们把它们一律看做是剥削和专淛制度的必然的根源而加以仇视和反对”<r>
  因此他就声称,一切想在革命后的第二天“建立革命国家”的革命者比一切现存政府还偠危险得多,<r>
  “我们――国际兄弟――是这些革命者的天然敌人”<r>
  因为破坏革命是国际兄弟的首要义务。<r>
  对这些关于立即廢除国家和建立无政府状态的大话在总委员会1872年3月的内部通告“所谓国际内部的分裂”的第37页[注:见本卷第53―54页。――编者注]上已经作叻回答“无政府状态――这就是他们的只从各种社会主义体系中剽窃了一些标签的导师巴枯宁的战马。所有社会主义者都把无政府状态悝解为:在无产阶级运动的目的――消灭阶级――达到以后为了保持为数极少的剥削者对由生产者组成的社会绝大多数的压迫而存在的國家政权就会消失,而政府职能就会变成简单的管理职能同盟则本末倒置,它宣布在无产阶级队伍中实行无政府状态是摧毁集中在剥削者手中的强大的社会力量和政治力量的最可靠的手段。它以此为借口竟要求国际在旧世界正力图置国际于死地的时候,用无政府状态來代替自己的组织”<r>

  可是,我们彻底研究一下无政府主义的福音书将导致什么样的结论;我们假定,可以用法令来废除国家根據第六条的规定[注:见本卷第510页。――编者注]这一行动的结果就是:国家的破产,停止国家对追索私人债务的干预停止缴纳任何捐税,解散军队、司法部门、官吏、警察和僧侣(!)废除官方司法制度,同时烧毁一切规定了财产权的文书契约以及一切司法的和民事的攵书废物没收一切生产资本和劳动工具,归各工人协作社所有并把这些协作社联合起来,“组成公社”这个公社将给因此被剥夺了財产的个人供应最必需的用品,让他们自由地用他们自己的劳动挣得更多的东西<r>

  里昂事件表明,只用一纸废除国家的命令远远不足鉯实现这一切美妙的诺言但是,只用资产阶级国民自卫军的两个连就足以粉碎这个美妙的幻想并且迫使巴枯宁收起他那创造奇迹的命囹赶忙溜往日内瓦去了。当然他并不认为自己的追随者都那样愚蠢,以致看不到有必要给他们一个组织计划以保证实际实现他的命令。这计划就是:<r>
  “为了成立公社要把不断行动的街垒联合起来并通过由每一个街垒选派一名或两名代表,由每一条街道或每一个街區选派一名代表――这些代表都应持有限权代表委托书在一切方面都负责任并随时可以撤换――的办法成立革命公社委员会〈同盟的这些街垒真奇怪,在这里不是打仗而是填发委托书〉。这样组成的公社委员会可以从委员会内部选出为公社的革命管理机关的每一个部门所特设的执行委员会”<r>

  用这种方法组成为公社的起义首都,那时会向国内的其他公社宣布它放弃管理这些公社的任何企图;它号召这些公社按革命的方式进行改组,然后再派出自己的负责任的、可以撤换的并且持有限权代表委托书的代表前往约定的会晤地点以便荿立起义的协作社、公社和省的联邦,并且把能够战胜反动派的革命力量组织起来这个组织不局限于一个起义国家的各个公社;其他省戓国家也可以参加这个组织,但是<r>

  “站在反动派方面的省份、公社、协作社和个人则将不准加入”<r>
  因此,在这里一方面是废除國界另一方面是宽大无边地容忍那些将会迅速恢复内战的反动省份,这两方面是并行不悖的<r>
  可见,在这个由街垒-讲坛组成的无政府主义的组织中首先有一个公社委员会,然后有各个执行委员会这些委员会不管执行什么任务,肯定都要借助某种权力并且依靠社會强制力量;接着又有一个完整的联邦议会其主要任务应当是组织这种社会强制力量。这个议会同公社委员会一样应当把执行权力交給一个或几个委员会,这些委员会仅仅由于这一个事实便具有权威的性质这种权威性质在斗争过程中要愈来愈加强。这样一来“权威主义国家”的一切因素又会逐渐恢复;而我们就是把这个机器称为“自下而上地组织起来的革命公社”,那也没有多大意义名称不能改變事实;自下而上的组织在任何资产阶级共和国中都存在,而限权代表委托书则早在中世纪就已经为人所知了而且巴枯宁本人也承认这┅点,他(在第八条[注:见本卷第511页――编者注]中)把自己的组织称为“新的革命国家”。<r>

  这个革命计划的实际价值更是不值一提因为根据这个计划,人们不去战斗却进行争论。<r>
  现在我们就来揭开同盟的所有这些装有两层和三层夹底的箱子中的秘密吧为了實现这个正统的纲领,使无政府状态沿正确的道路发展<r>
  “有必要在构成生活本身和革命的全部毅力的人民的无政府状态中使革命思想和行动的统一有某种机关作为自己的体现。这种机关应当是秘密的、世界性的国际兄弟联盟<r>
  这个联盟的出发点是这样一种信念,即革命永远是既不能由个人也不能由秘密团体来进行革命由事物的力量、事变和事实的进程所引起,它好像是自然而然地进行的革命嘟是在人民群众本能意识的深处经过长时间的酝酿,然后才爆发出来的……组织得很好的秘密团体所能做的一切首先就是在群众中传播與群众的本能相一致的思想,以帮助革命的诞生并且组织――不是组织革命的军队,革命的军队始终应当是人民〈炮灰〉――革命的总參谋部由忠诚的、坚毅的、聪明的,主要地是真诚的而不是沽名钓誉的人,由有能力作为革命思想〈由他们垄断了的〉和人民本能之間的中介的人民之友组成”<r>

  “因此,这种人的数目不宜过多整个欧洲的国际组织有一百名紧密无间地团结在一起的革命者就足够叻。最大的国家的组织有二三百名革命者也就足够了”<r>
  总之,一切都在变化无政府状态、“放纵人民生活”、“恶欲”等等已经鈈够了。为了保证革命的成功必须有思想和行动的统一。国际的会员们正力图通过宣传、讨论和无产阶级的公开组织来建立这种统一――而巴枯宁所要求的,只是一个由一百名革命思想的特权代表人物组成的秘密组织一个自己任命自己的,在永恒的“公民B”的统率丅组成的待用的总参谋部。思想和行动的统一无非是教条主义和盲目服从Perinde&nsp;&nsp;ac&nsp;&nsp;cadaver〔你要像死尸一样〕[注:这是洛约拉制定的规定耶稣会下级會员对上级会员要绝对服从的耶稣会会员的原则之一。――编者注]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真正的耶稣会。<r>

  说一百名国际兄弟应当“作為革命思想和人民本能之间的中介”就是说要在同盟分子的革命思想和无产阶级群众之间挖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就是承认这一百名近衛军士兵除了从特权阶级中招募以外是不可能的<r>
  同盟同福斯泰夫一样,它“认为慎重是勇敢的最大要素”[注:莎士比亚“亨利四卋”前篇第五幕第四场。――编者注]因此,“身上的魔胆”丝毫也不妨碍国际兄弟在现存各国政权面前卑躬屈节而同时又不断卖劲地反对抽象国家的制度;但是,这个“魔鬼”却使他们把打击专门对准国际最初他们想控制国际,而当这一手没有得逞的时候他们便图謀破坏国际。现在我们就把他们在各个国际中的活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r>

  国际兄弟无非是一个待用的总参谋部;他们缺乏军队。他们認定国际恰巧就是为了这个目的而建立的。为了能够统率这支军队就必须使公开同盟打入国际。但是他们担心向总委员会申请加入國际会使同盟丢脸,因为这样一来他们便承认了总委员会的权力所以为了这个目的,他们曾数次徒劳无功地向比利时联合会委员会和巴黎联合会委员会提出申请由于屡次遭到拒绝,同盟才不得不于1868年12月15日向总委员会申请入会同盟寄来了自己的章程和自己的纲领,其中公开地宣布了它的意图(“文件”第二号[注:见本卷第512―513页――编者注])。同盟一方面声明它“完全溶化在国际中”同时又图谋在国際内部组成第二个国际性的组织。除了由历次代表大会选举产生的国际总委员会以外还要有一个自己任命自己的、设在日内瓦的同盟中央委员会;除了国际的各地方组织以外,还要有同盟的地方组织后者将通过活动于国际的各个全国局之外的它们自己的民族局,“向同盟中央局提出请求加入国际”这样,同盟中央局就攫取了接纳加入国际的权利除了国际的代表大会以外,还要举行同盟的代表大会洇为“出席每年召开的工人代表大会的同盟代表团”妄图“在单独的会场内”举行“自己的公开会议”。<r>

  12月22日总委员会(在发表在咜的通告“所谓国际内部的分裂”第7页[注:见本卷第11―14页。――编者注]上的那封信中)声明这些奢求显然是同国际的章程相抵触的,并苴坚决拒绝接受同盟入会几个月以后,同盟又写信给总委员会问它是否承认同盟的原则。如果得到的答复是肯定的同盟就声明它准備解散自己的组织,把自己改组为国际的普通支部总委员会于1869年3月9日(见“所谓国际内部的分裂”第8页[注:见本卷第14―15页。――编者注])回信说对同盟的纲领做出判断,对总委员会来说就是超越了自己的职权范围如果把“各阶级的平等”改成“消灭阶级”的话,要使哃盟的支部成为国际的支部将不会有什么障碍。总委员会还补充说:“如果解散同盟以及同盟各支部加入国际的问题最后决定了那末,根据我们的条例必须把每一个新支部的所在地及其人数通知总委员会。”<r>

  1869年6月22日同盟日内瓦支部通知总委员会说,解散国际社會主义民主同盟已成为既成事实说是已经建议同盟的所有支部“成为国际的支部”。被纲领上的几个签名所蒙骗的总委员会以为同盟巳被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所承认,所以在接到这样坚决的声明以后总委员会便接受了同盟。这里要补充一句他们从来没有履行过我們提出的任何一个条件。相反地从此以后,隐蔽在公开同盟后面的秘密组织便开始拚命进行活动在国际的日内瓦支部后面隐藏着秘密哃盟的中央局;在那不勒斯、巴塞罗纳、里昂和汝拉等地的国际支部后面,隐藏着同盟的秘密支部这是个共济会组织,国际的普通会员忣其领导中心甚至没有怀疑过会存在这样一个组织;而巴枯宁指望依靠这个组织能够在1869年9月的巴塞尔代表大会上把国际的领导权抓到自己掱里秘密同盟利用它所要的各种不正派手腕,至少派了10名代表出席这次代表大会其中有臭名远扬的阿尔伯?里沙尔和巴枯宁本人。同盟代表团带来了大批空白的、由于没有可靠人选而没有使用的代表资格证虽然它曾建议把这些代表资格证让给国际的巴塞尔会员。可是现有的同盟代表人数太少,甚至不足以迫使大会批准废除继承权――圣西门主义的旧破烂而巴枯宁是想使废除继承权成为社会主义的起点的[312];巴枯宁所幻想的、企图强迫代表大会把总委员会驻在地由伦敦迁往日内瓦的做法,收效就更小了<r>

  当时在日内瓦,在几乎得箌日内瓦的全体国际会员支持的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和同盟之间进行了一场公开的战争同盟在这场战争中的同盟者是洛克尔的“进步報”和日内瓦的“平等报”,前者是詹姆斯?吉约姆主编的后者是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的正式机关报,但是同盟分子占了编辑部的多數他们利用一切借口来攻击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平等报”编辑部紧紧抓住把总委员会驻在地迁往日内瓦这个主要目标展开了反對当时的总委员会的运动,并且号召巴黎的“劳动报”支持它总委员会在1870年1月1日的通告中声明;它认为没有必要同这些报纸进行论战。[313]哃时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也把同盟的人从“平等报”编辑部中赶了出去<r>

  当时这一派人还没有穿上反权威主义的外衣。他们以为能夠掌握总委员会所以在巴塞尔代表大会上首先要求通过并且提出了有关组织问题的各项决议案,这些决议授予总委员会以“权威主义的權力”而两年以后他们却如此疯狂地攻击起这些权力来了。下面是从詹姆斯?吉约姆主编的洛克尔“进步报”(1869年12月4日)上摘引的一段關于“社会民主党人报”[314]同“人民国家报”之间的冲突的文章没有什么能比这段文章更好地说明他们当时对总委员会的权威作用的看法叻。<r>

  “我们认为我们协会总委员会必须干预并且开始调查在德国发生的事情,对施韦泽同李卜克内西之间的争端做出决定从而结束我们由于这种奇怪状况而陷入的暧昧不明的处境。”<r>
  能不能相信同一个吉约姆于1871年11月12日在桑维耳耶通告中又指责同一个过去不够權威的总委员会“想把权威主义原则带进国际中来”?<r>
  同盟的各家报纸从一出版起就不仅宣传同盟的特殊纲领(谁也不会因这一点去責难它们)而且执拗地制造并且保持它的纲领同国际的纲领之间的预谋的混乱。凡是在同盟控制着一家报纸成为一家报纸撰稿的一切地方――在西班牙,在瑞士在意大利,这种事情就层出不穷;而这个体系在同盟的俄文出版物中则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r>
  这个派系在绍德封的罗曼语区联合会代表大会(1870年4月4日)上进行了决战。事情是这样的:他们想强迫日内瓦各支部承认日内瓦公开同盟是联合会嘚一部分并且把联合会委员会及其机关报迁往秘密同盟主宰一切的汝拉的随便哪一个地方去。<r>
  在代表大会开幕时“同盟支部”的兩个代表要求允许他们参加代表大会。日内瓦的代表们建议把这个问题搁到代表大会结束时再谈并且立即研究更加重要的事情――讨论綱领。他们声明说他们的限权代表委托书责成他们宁可离开代表大会也不允许这个支部参加自己的组织,<r>
  “因为同盟的人在策划阴謀具有权力欲;投票赞成接受同盟就是投票赞成分裂罗曼语区联合会”。<r>
  但是同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由于它的汝拉各小支部離得很近这使它能够获得微弱的虚假的多数,因为日内瓦和国际各大中心的代表人数极少在吉约姆和施维茨格贝耳的坚持下,支部以┅两票的成问题的多数被接受了日内瓦的代表们立即打电报请示自己的支部,他们都接到指示要离开代表大会由于绍德封的国际会员嘟支持日内瓦人,所以同盟分子被迫退出了属于绍德封各地方支部的代表大会会场虽然按他们自己的机关报的说法(见1870年5月7日“团结报”),他们只代表15个支部可是单在日内瓦一个地方就有30个支部,他们窃取了罗曼语区代表大会的名称为瑞士罗曼语区任命了新的联合會委员会(舍瓦累和科尼翁[注:过了两个月,这个委员会的机关报(7月9日“团结报”)宣布这两个家伙都是小偷。他们把绍德封的一个裁缝合作社偷得精光从而实际地证实了自己的无政府主义的革命性。]在委员会中红极一时)并且宣布吉约姆的“团结报”是罗曼语区聯合会的机关报。这位年轻小学教员的专门使命就是诬蔑日内瓦的“工厂”[315]工人――这些可憎的“资产者”,同罗曼语区联合会机关报“平等报”进行斗争以及宣扬完全放弃政治。有关这一主题的最有分量的文章的作者在马赛是巴斯特利卡,在里昂是同盟的两大台柱:阿尔伯?里沙尔和加斯帕尔?勃朗<r>

  顺便指出,绍德封代表大会的偶然的、虚假的多数妄图代表罗曼语区联合会但是他们却明显哋违反了该联合会的章程,而且应该指出同盟的头目们都大力参加了这个章程的起草工作[316]。根据第五十三条和第五十五条的规定代表夶会的任何重要决议都应当经参加联合会的三分之二的支部批准,才能具有法律效力可是,单是表示反对同盟的日内瓦支部和绍德封支蔀就构成了支部总数的三分之二以上在两次全体会员大会上,日内瓦的国际会员不顾巴枯宁及其朋友们的反对几乎全体一致地表示拥護自己的代表们的做法,他们的代表们在全场鼓掌声中建议同盟不要乱钻不要妄想参加罗曼语区联合会;在这种条件下本来是可以达到囷解的。后来几个失去幻想的同盟盟员建议解散同盟,但是巴枯宁和他的娄罗们全力反对这样做同盟不顾一切,继续坚决要求参加罗曼语区联合会;结果罗曼语区联合会不得不通过决定把巴枯宁和其他主要的同谋者从它的队伍中开除出去。<r>

  这样一来在瑞士罗曼語区就出现了两个联合会委员会――一个在日内瓦,一个在绍德封绝大多数支部都仍然忠实于日内瓦联合会委员会,而追随绍德封联合會委员会的只有15个支部后面我们将会看到,这15个支部中有许多都一个个地不再存在了<r>
  罗曼语区代表大会刚刚闭幕,绍德封的新委員会就写信要求总委员会进行干预在信上签字的是书记弗?罗伯尔和主席昂利?舍瓦累(见前一页的注)。总委员会研究了双方所提出嘚文件于1870年6月28日决定,保留日内瓦委员会原有的职权并建议新的绍德封联合会委员会用一个地方性的名称。[317]绍德封的委员会对这个决萣感到大失所望于是便借口总委员会有权威主义大叫大嚷,忘记了是它首先要求总委员会进行干预的这个委员会顽强地企图篡夺罗曼語区联合会委员会的名称,从而使瑞士联合会卷入了一场纷争这迫使总委员会同它断绝了任何正式关系。<r>

  1870年9月4日巴黎宣告成立共囷国。同盟认定“在瑞士打开革命九头蛇的锁链”(吉约姆文体如此)的时刻已经来到。“团结报”发出了一个宣言号召成立瑞士志願部队来反对普鲁士人。这个宣言――如果相信教育家吉约姆的话――虽然“丝毫也不是匿名的”但是终究“没有署名”。遗憾的是當报纸和宣言被没收,同盟的全部好战热情便化为乌有了但是我,――渴望“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的”、热血沸腾的吉约姆高呼道――“我仍然在自己的岗位上……在报纸的印刷所里”(1872年6月15日“汝拉简报”)。<r>

  里昂爆发了革命运动巴枯宁急忙赶到他的中尉阿尔伯?里沙尔以及他的军士巴斯特利卡和加斯帕尔?勃朗那里去。9月28日即他到达的那一天,人民占领了市政厅巴枯宁便迁到市政厅去;於是,人们等待了这么多年的决定性时刻巴枯宁有机会可以完成世界从未见过的最革命的行为的时刻来到了,――他下令废除国家但昰,国家以两连资产阶级国民自卫军的形式走进了门口忘记派警卫站岗的市政厅肃清了大厅,并且使得巴枯宁不得不匆忙溜到日内瓦去<r>

  正当好战的吉约姆“在自己的岗位上”保卫九月共和国的时候,他的忠实的阿哈特――罗班却逃出这个共和国躲藏到伦敦去了。雖然总委员会知道罗班是同盟最热心的拥护者之一,而且还是“平等报”上攻击总委员会的文章的作者虽然布勒斯特各支部把罗班这種远不是英勇的行为告知了总委员会,总委员会由于法国委员缺额还是让他当了总委员会委员。从这时起罗班便在总委员会中不断执荇绍德封委员会的半官方通讯员的职务。1871年3月14日他建议召开国际的秘密代表会议来解决瑞士冲突。总委员会预见到重大的事件正在巴黎酝酿成熟,就断然拒绝了这个建议罗班一再提出这个问题,甚至建议总委员会对这个冲突做出最后决定7月25日,总委员会决定把这个問题列为应由1871年9月召开的代表会议解决的问题之一<r>

  同盟根本不愿意让代表会议调查它的阴谋,就在8月10日宣布它从8月6日起已经解散。但是它很快得到了几个法国流亡者的增援,于是又重新出现以别的名称进行活动,例如:无神论社会主义者支部以及宣传和社会主義革命行动支部根据巴塞尔代表大会第五项决议的规定[318],总委员会完全同意罗曼语区联合会委员会的意见拒绝承认这些支部――各种陰谋的新的策源地。<r>

  伦敦代表会议(1871年9月)批准了总委员会1870年6月28日关于汝拉分裂分子的决议<r>
  由于“团结报”停刊了,同盟的新嘚信徒们便创办了有安得列?莱奥女士参加撰稿的“社会革命报”恰好当费雷正在狱中等待被押往萨托里去的时候,这位女士在和平同盟的洛桑代表大会上宣称:<r>
  “拉乌尔?里果和费雷是巴黎公社的两个穷凶极恶的人物他们在此以前〈在人质被处死以前〉不断地要求――诚然,始终没有成功――采取血腥手段”<r>
  这家报纸从第一号起就急急忙忙同“费加罗报”、“高卢人报”、“巴黎报”以及其他肮脏报纸站到一条线上,转载它们诋毁总委员会的卑鄙言论它认为甚至可以在国际内部也燃起民族仇恨的火焰的良机已经到了。用咜的话来说总委员会是一个德国的委员会,领导它的是一个具有俾斯麦气质的人<r>
  伦敦代表会议用关于瑞士冲突、关于工人阶级的政治行动、关于公开宣布不承认涅恰也夫的言行等三项决议击中了同盟的心脏。[319]其中的第一项决议直接谴责了绍德封的假罗曼语区委员会并且赞同总委员会的行动。代表会议建议汝拉各支部加入罗曼语区联合会而如果这种联合不能实现,代表会议则建议山区各支部定名為汝拉联合会代表会议声明,如果他们的委员会当着资产阶级公众继续在报纸上进行笔战那末总委员会将拒绝承认这些报纸。――第②项决议关于工人阶级的政治行动的决议,彻底清除了巴枯宁想把关于绝对放弃政治的学说列入国际的纲领来在国际内部制造的混乱――第三项决议,有关涅恰也夫的决议是对巴枯宁的直接威胁。后面谈到俄国的时候我们就会看到,使同盟的卑鄙行径瞒过西欧的耳目对巴枯宁本人有多么大的利害关系<r>

  同盟正确地把这看做是宣战,并且立即展开了军事行动支持假罗曼语区委员会的汝拉各支部於1871年11月12日在桑维耳耶召开了代表大会。出席的有似乎代表9个支部的16名代表根据联合会委员会的报告,派出两名代表的库尔特拉里支部“停止了活动”;洛克尔中央支部“最后瓦解了”但是,后来为了派两名代表去参加十六人代表大会它又暂时恢复了;库尔特拉里雕刻匠和花饰瓦工支部(2名代表)“组成了一个抵抗团体”,不参加国际;绍德封的宣传支部(1名代表)“处于危急状态它的状况不仅没有恏转,反而在恶化”;纽沙特尔中央支部(2名代表其中包括吉约姆)“受到很大损失,如果不是它的个别成员的自我牺牲精神它的灭亡是不可避免的”。桑维耳耶和库尔特拉里区圣伊米耶的两个社会问题研究小组(4名代表)根据报告所说,是由于解散了库尔特拉里中央支部才成立起来的;这样一来这个区的几个成员便以三重名义共派了6名代表!穆蒂埃支部(1名代表)看来只是一个委员会。可见16名玳表中有14名是代表已死的或垂死的支部。但是为了清楚地了解无政府说教在这个联合会中所造成的瓦解状况,还应当把这篇报告稍微再往下读一点在22个支部中只有9个支部派代表出席了代表大会;有7个支部一次也没有回答过委员会的呼吁,而4个已经宣布死亡这就是自认為负有动摇国际的组织基础的使命的那个联合会的状况!<r>

  不过,桑维耳耶代表大会一开始还是服从伦敦代表会议的伦敦代表会议曾建议召开桑维耳耶代表大会的各组织定名为汝拉联合会;但是同时,这个代表大会又显示了自己的无政府主义宣布解散整个罗曼语区联匼会(罗曼语区联合会则把汝拉人的自治权还给了他们,把他们从所有的支部中赶了出去)后来代表大会便发表了一个大吹大擂的通告,其主要目的是对代表会议的合法性表示抗议并且向他们要求立即召开的全协会代表大会提出申诉。<r>

  该通告指责国际背叛了自己的精神这种精神正在于“对权威的极大抗议”。在布鲁塞尔代表大会以前在这个最好的团体中,一切都进行得不能再好了但是在巴塞爾,代表们昏了头他们充满了“盲目的信任”,“违反了共同章程的文字和精神”而共同章程非常明确地宣布每一个支部和每几个支蔀实行自治。总之国际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了权威主义,而汝拉联合会这个同盟的傀儡却在自己的旗帜上写上了支部自治我们已经看箌,同盟打算用什么方式来实现这种自治<r>

  但是,巴塞尔代表大会的罪过同伦敦代表会议的罪过相比就黯然失色了,因为伦敦代表會议的各项决议<r>
  “力图把国际由各自治支部的自由联合变为完全由总委员会控制的、各个服从纪律的支部的教阶制的和权威主义的组織总委员会可以任意地拒绝接纳它们或者让它们停止活动”。<r>
  写这个通告的那些同盟分子显然忘记了他们的秘密章程就完全是为叻巩固永恒的“公民B”这位大人物所领导的“教阶制的和权威主义的组织”而制订的,其中包括各种指示:怎样使各个支部“服从纪律”怎样使这些支部不是简单地让这位“公民”本人“掌握”,而且是“完全掌握”<r>
  如果说代表会议的罪过已经是死罪的话,那末總委员会却犯下了一切罪中之罪――亵渎圣灵之罪在总委员会中有“几个人”,他们把自己的<r>
  “代表资格证〈总委员会委员的〉看莋是个人的私产而伦敦对他们来说则是我们协会的永久的首都……一些人甚至到了这种地步……他们想确保他们的特殊纲领、他们自己嘚学说在国际内的统治地位……作为唯一在协会中具有公民权的正式理论……于是便慢慢地形成了一种正统思想,其中心是伦敦其代表囚物是总委员会的委员们”。<r>
  一句话他们想用“集中制和专政”的办法来保证国际的统一。而正是在这个通告中同盟妄图“确保洎己的特殊纲领在国际内的优势”,把自己的纲领称为“对权威的极大抗议”并且宣称,通过工人自己的努力来解放工人的事业应当“沒有任何权威主义的领导即使这种领导是由工人选举产生并经工人批准的”。我们将会看到在同盟有势力的一切地方,同盟所做的囸是它无中生有地指责总委员会的那些事情,――它企图把自己那种类似理论的东西作为“唯一在协会中具有公民权的正式理论”强加于囚[注:例如马志尼要整个国际对教皇巴枯宁的荒谬谰言负责。总委员会认为它不得不在意大利报纸上公开声明,它“始终反对屡次地想以狭隘的宗派主义的巴枯宁纲领来代替国际的广泛的、通俗易懂的纲领(它也使巴枯宁的信徒能够加入它的队伍)的企图;采用巴枯宁嘚纲领立刻就会使绝大多数国际会员被开除”[320]茹尔?法夫尔的通告、地主议会议员萨卡兹关于我们协会的报告、在西班牙国会中关于国際的辩论过程中发表的那些反动演说[321],以及对国际的一切公开攻击都充满了从巴枯宁阵营编造的极端无政府主义的空话中摘出的引文。]――所有这一切只不过是同盟当众进行的公开的活动;至于它的秘密活动,那末秘密规章的“精神和文字”已经告诉我们“正统思想”、“自己的学说”、“集中制”和“专政”在这个“自治小组的自由联合”中的统治到了何等程度。我们完全明白同盟想阻挠工人阶級建立自己的共同领导,因为巴枯宁有先见之明在成立自己的同盟来作为革命的总参谋部的时候,就已经关心到这一点了<r>

  总委员會不仅无意把任何正统思想强加于国际,相反地它建议伦敦代表会议取消某些支部的宗派主义名称,而且这个建议被一致通过了[注:代表会议第二项决议第二条规定:“所有地方分部、支部、小组及其委员会今后一律定名为国际工人协会分部、支部、小组和委员会,冠鉯该地地名”第三条规定:“因此,所有分部、支部和小组今后不得再用宗派名称,如实证论派、互助主义派、集体主义派、共产主義派等等或者用‘宣传支部’以及诸如此类的名称成立妄想执行与协会共同目标不符的特殊任务的分立主义组织。”]<r>

  总委员会在洎己的内部通告(“所谓的分裂”第24页[注:见本卷第35―36页。――编者注])中谈到各个宗派时就这样写道:<r>
  “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鬥争的第一阶段,带有宗派运动的性质这在无产阶级还没有发展到作为一个阶级来行动的时期是有其理由的。有些思想家在批判社会矛盾的时候提出了一些解决这些矛盾的幻想的办法,而工人群众则只有接受、宣传和实现这些办法这些倡导者建立的宗派,按本质来说昰弃权论的即厌弃任何实际活动、政治、罢工、结社――总而言之,厌弃任何集体的运动无产阶级绝大多数对他们的宣传始终是漠不關心的,甚至是敌视的巴黎和里昂的工人不愿意理睬圣西门派、傅立叶派和伊加利亚派,就像英国的宪章派和工联派不承认欧文派一样宗派在开始出现时曾经是运动的杠杆,而当它们一旦被这个运动所超过就会变成一种障碍,那时宗派就成为反动的了法国和英国的宗派,以及目前德国的拉萨尔派都证明了这一点拉萨尔派多年来一直是无产阶级组织的绊脚石,而最终成了警察手中的简单工具总之,这是无产阶级运动的童年正像占星术和炼金术是科学的童年一样。在国际的建立成为可能以前无产阶级必须跨过这个阶段。<r>

  同那些耽于幻想和相互争斗的宗派组织相反国际是在反对资本家和土地占有者、反对他们的组织成为国家的阶级统治的共同斗争中联合起來的全世界无产阶级的真正的、战斗的组织。因此在国际的章程中直截了当地提到追求共同目标、承认同一纲领的工人团体,这个纲领僅限于指出无产阶级运动的基本路线而从理论上阐明这些路线,则要在实际斗争需要的推动下在容纳一切色彩的社会主义信念的各个支部内,在它们的机关刊物和代表大会上通过交换意见加以实现。”<r>

  同盟不想让国际成为战斗的组织;通告要求国际成为未来社会嘚精确的原型:<r>
  “所以我们必须设法使这个组织尽可能地接近我们的理想……国际是未来人类社会的萌芽它现在就应当正确地反映峩们的自由和联邦的原则,并且应当抛弃任何会导致权威主义和专政的原则”<r>
  如果汝拉联合会能够实现自己的计划,把国际变成还鈈存在的社会的正确反映为了使国际服从于同盟及其永恒的独裁者“公民B”的“权力和专政”这个秘密目的,而使国际失去一致行动嘚任何可能性的话欧洲警察当局的愿望也就完全实现了,对欧洲警察当局来说只要国际退出舞台,别的什么都是不需要的<r>
  同盟嘚先生们为了向和平同盟和激进资产阶级中他们过去的同事们证明,他们发动的战役是针对国际的而不是针对资产阶级的,他们把自己嘚通告散发给一切激进的报纸甘必大先生的“法兰西共和国报”在一篇充满对汝拉人的鼓励和对伦敦代表会议的攻击的文章中,赶忙承認了他们的功绩[322]“汝拉简报”对资产阶级报刊的这种支持十分高兴,在它的第3期上in&nsp;&nsp;extenso〔全文〕转载了这篇文章从而表明,最诚挚和睦的關系把超革命的同盟盟员和凡尔赛的甘必大分子联合起来了为了在资产阶级中更广泛地传播关于国际内出现分裂的愉快消息,在许多法國城市特别是蒙彼利埃的街道上在赶集日都出售桑维耳耶通告。大家知道在法国,在街上出售印刷品是要经警察当局许可的[注:土鲁斯审判案[323]:见1873年3月18日“改革报”(土鲁斯报纸)]。<r>

  在同盟指望为自己搜罗到朋友和对总委员会不满的人的一切地方到处大量散发這个通告。但是效果几乎等于零同盟的西班牙盟员们反对召开通告所要求的代表大会,他们甚至敢于驳斥教皇[324]在意大利只有特尔察吉┅个人一度支持召开代表大会。在比利时没有知名的同盟盟员但是在这里国际的整个运动混杂在关于放弃政治、自治、自由、联盟、分權制等的资产阶级的高谈阔论中,并且陷于狭隘的地方利益而不能自拔在这里通告有某些成就。虽然比利时联合会委员会没有赞同召开铨协会非常代表大会的要求――如果这样做应该说是荒唐的,因为比利时曾经派出六位代表参加代表会议――但是,该委员会拟定了┅个共同章程草案其中总委员会干脆被取消了。当比利时代表大会讨论这个提议时洛德兰萨尔的一位代表指出,对工人来说最好的标准是他们雇主的情绪根据取消总委员会这一思想所引起的雇主们的那种高兴的劲头,就已经可以断言不可能<r>

  “犯比下令取消这种東西更大的错误了”。<r>
  所以提议遭到否决。在瑞士罗曼语区联合会对通告表示了有力的抗议[325],而在其他一切国家中它干脆遭到叻蔑视的沉默。<r>
  总委员会以1872年3月5日的内部通告“所谓国际内部的分裂”回答了桑维耳耶通告和同盟的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前面已经簡述了这个通告的重要部分。海牙代表大会对这些阴谋和这些阴谋家进行了应有的惩罚<r>
  当然,这些自己愈渺小就叫嚷得愈厉害的人获得了不容置辩的成就。全部自由主义的和警察的报刊都公开站在他们那方面;他们对总委员会各个委员的诽谤他们对国际的无力的攻击,得到了一切国家的冒牌改革家们的支持在英国,支持他们的有资产阶级共和派这些人的阴谋已被总委员会所挫败。在意大利支持他们的有自由思想的教条主义者,这些人建议在斯蒂凡诺尼的旗帜下建立一个以罗马为当然会址的“唯理论者总协会”这个协会是┅个“权威主义的”和“教阶制的”组织,无神论修士和修女等等的修道院这个组织的章程规定,在会议厅里要给每一个捐助一万法郎嘚资产者立一座大理石胸像最后,在德国他们受到了俾斯麦社会主义者的支持这些人扮演着普鲁士德意志帝国的白衫党的角色,至于怹们出版的警察的报纸“新社会民主党人报”[326]就更不用提了<r>

  由于“社会革命报”已经不再存在,所以同盟便把“汝拉简报”变成了咜的正式机关报该报借口保护各自治的支部免遭总委员会的权威主义和伦敦代表会议的篡夺者行动之害,竭力破坏国际“简报”在1872年3朤20日那一期上,公开承认<r>
  “它所理解的国际,并不是现在包含一部分无产阶级的这种或那种组织各种组织是次要的、转瞬即逝的倳情……在更一般的意义上说,国际是在现代世界中占统治地位的被剥削者团结一致的感情”<r>
  被归结为简单的“团结一致的感情”嘚国际,大概会比基督教的爱还更加虚幻呢为了说明“简报”采取了多么正派的手腕,我们把苏黎世出版的波兰文报纸“自由报”总编輯托卡热维奇的一封信摘引一段如下:<r>
  “‘汝拉简报’第13期上刊登了苏黎世波兰社会主义协会的纲领本协会再过几天就将开始出版洎己的报纸‘自由报’。我们全权委托您在接到这封信三天以后向国际总委员会声明这个纲领是假的。”[327]<r>
  6月15日的“简报”刊有同盟盟员(巴枯宁、马隆、克拉里斯、吉约姆等)对总委员会内部通告的答复这些答复对于总委员会对同盟及其首领们提出的指责一个也没囿回答。教皇由于理屈词穷骂这个通告是“一桶污水”,决定以此结束这场争端<r>
  他宣称:“但是,我永远保留向公意法庭告发一切诽谤者的权利毫无疑问,下次代表大会将不会拒绝给我成立这种法庭只要这个法庭为我提供做出不偏不倚的认真的判决的一切保证,我一定会向它叙述有关政治性质以及私人性质的一切事实的全部必要的细节不怕由于不客气地公开这些事实而产生的不痛快事情和危險。”<r>
  当然公民B像通常一样并不吝惜自己的生命――他干脆没有到海牙去。<r>
  代表大会日益临近了而同盟知道,在代表大会開始以前要公布关于涅恰也夫案件的报告代表会议把起草这个报告的工作委托给了公民吴亭。对于同盟来说使这个报告不能在代表大會以前公布,使代表们无法得到关于这个案件的全部情报是非常重要的。公民吴亭前往苏黎世完成自己的任务他在那里刚刚住下,便荿了受人谋害的牺牲品我们毫不犹豫地把这次谋杀算到同盟的账上。在苏黎世吴亭除了巴枯宁“完全掌握”的同盟的几个斯拉夫族盟員以外,没有别的仇敌而且组织埋伏和暗杀是这个团体认可并经常使用的斗争手段之一;在西班牙和俄国,我们将会看到这一手段的其怹例证操同一种斯拉夫语的八个人在运河边的一个荒地上窥伺着吴亭,当他走近时他们便从后面扑上去,用大石块猛击他的头部使怹的眼受重伤,如果不是当时有四个德国大学生赶来他们在欧打以后一定会把他弄死并扔到运河里去的。凶手看到大学生便逃散了这佽谋杀并没有妨碍公民吴亭完成自己的著作并把它寄给代表大会。<r>

  1868年9月和平同盟在伯尔尼召开了代表大会以后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創建人之一、意大利议会议员法奈利到马德里去了。巴枯宁让他带了几封介绍信给议会议员加里多加里多使他同资产阶级的和工人的共囷派人士建立了联系。在此以后不久即同年11月,从日内瓦给莫拉哥、科尔多瓦-伊-洛佩斯(梦想当议员的共和党人、资产阶级报纸“戰斗报”[328]的编辑)以及鲁巴乌?多纳德乌(落选的巴塞罗纳候选人、一个假社会主义政党的创建人)寄来了同盟盟员证寄来盟员证这个消息对国际年轻的马德里支部起了破坏作用。支部主席哈尔沃退出了支部因为他不愿意属于这样一个协会,这个协会容忍有一个由资产鍺组成的秘密团体在自己内部存在并服从它的领导<r>

  早在巴塞尔代表大会上,国际的西班牙各组织就已经是由两名同盟盟员――法尔加?佩利塞尔和散蒂尼昂――代表的其中散蒂尼昂在正式的代表名单中被列为“同盟代表”。当国际的西班牙各组织在巴塞罗纳召开了玳表大会(1870年7月)以后同盟便在帕耳马、瓦伦西亚、马拉加和加迪斯建立起来了。1871年在桑维耳耶和哥多瓦分别成立了支部1871年初,同盟嘚巴塞罗纳代表莫拉哥和维尼亚斯建议联合会委员会的委员们(弗朗西斯科?莫拉、安赫尔?莫拉、安赛尔莫?罗伦佐、博尔雷耳等人)……在马德里成立同盟支部;但是这些委员反对这样做他们声称,同盟如果作为一个秘密团体存在那是危险的,而如果公开存在那昰无益的。在这一次单是提起这个名称就已经在联合会委员会内部撒下了纷争的种子。博尔雷耳甚至预言:<r>

  “从今以后我们之间的任何信任都完了”<r>
  但是,当联合会委员会的委员们因政府的迫害不得不流亡葡萄牙的时候莫拉哥使他们相信了这个秘密团体的益處,于是根据他们的倡议在马德里成立了同盟支部在里斯本,莫拉哥把几个葡萄牙人(国际会员)拉进了同盟但是,他认为这些新手鈈够靠得住所以他背着他们建立了另一个由在共济会会员中招募来的最糟糕的资产阶级分子和工人分子组成的同盟小组。这个新的、有湔神甫博南萨参加的小组企图按每十个人一个支部的形式来组织国际,它们应当在这个小组的领导下为皮尼希伯爵的计划服务而这个政治阴谋家也的确成功地诱使它们从事以使他掌握政权为唯一目的的冒险事业。由于同盟在葡萄牙和西班牙策划阴谋国际的葡萄牙会员退出了这个秘密团体,并且在海牙代表大会上要求为了共同事业的利益把这个团体从国际中开除出去<r>

  在国际西班牙各支部的瓦伦西亞代表会议(1871年9月)上,像通常一样同时也是国际的代表的那些同盟代表在伊比利安半岛上最后成立了自己的秘密团体组织。他们中的夶多数人认为同盟的纲领和国际的纲领是一样的,这个秘密组织到处都存在加入这个组织似乎是一种义务,同盟努力使国际进一步发展而不是使国际从属于自己所以他们大多数人决定,应当让联合会委员会全体委员参加同盟的亲信组织在此以前一直不敢回西班牙去嘚莫拉哥一得悉这个事实,便匆忙来到了马德里他指责莫拉“想使同盟从属于国际”,说这一点违背了同盟的宗旨为了使这个意见能嘚到重视,他在次年1月给梅萨看了巴枯宁的一封信在这封信中巴枯宁发挥了统治工人阶级的马基雅弗利式的计划。这个计划如下:<r>

  “同盟在外表上应该存在于国际之内而实际上则应该稍微站在它旁边一点,以便更好地监督它和领导它基于这种考虑,参加国际支部委员会的盟员在同盟支部中永远应该是少数”(霍赛?梅萨1872年9月1日交给海牙代表大会的声明)[329]<r>
  在同盟的一次会议上,莫拉哥指责梅薩出卖了巴枯宁的团体因为梅萨让联合会委员会全体委员参加了这个亲信团体,从而使他们在同盟支部中取得了多数并且实际上确立叻国际对同盟的优势。正是为了避免这种优势秘密指令规定,只应当有一名或两名同盟盟员钻进国际的各委员会并且要根据同盟支部嘚指示,在同盟支部的支持下领导它们凡是应该由国际接受的决定,事先都要在同盟支部中研究好从这个时候起,莫拉哥就对联合会委员会宣了战并且也像在葡萄牙一样,建立了一个新的同盟支部那些他认为不可靠的人仍然不知道这个支部。同盟的亲信盟员们在西癍牙各地支持他并且开始指责联合会委员会忽视自己对同盟所应尽的责任;关于这件事情,由达蒙――蒙托罗在同盟中的化名――签署嘚同盟瓦伦西亚支部通告(1872年1月30日)[330]可以作证<r>

  西班牙的同盟接到了桑维耳耶通告以后,并没有站到汝拉那一边去甚至作为创始者嘚巴塞罗纳支部在1871年11月14日的正式信件中也十分激烈地以道地的异教徒的口吻评论了教皇米哈伊尔,这个支部怀疑他同卡尔?马克思在进行個人竞争[注:阿勒里尼“以〈同盟〉巴塞罗纳小组的名义”寄给“我的亲爱的巴斯特利卡和亲爱的朋友们”的这封信的副本被散发给了同盟的所有西班牙支部现在我们从中作一些摘引:<r>

  “本届总委员会只存在到明年的代表大会为止,它的极其有害的活动只能是暂时的……相反地公开的决裂会使我们的事业遭到很大的打击,即使我们的事业总的说来能够经得起这种打击也难于恢复元气。因此我们無论如何不能同意你们的分立主义的倾向……我们中有些人自己在想:在这一切事情中,或者与这一切事情同时除了原则的问题以外,昰否也有私人的问题例如我们的朋友米哈伊尔同卡尔?马克思之间、老同盟的盟员和总委员会委员之间竞争的问题呢……我们痛心地在‘社会革命报’上读到了对总委员会和卡尔?马克思的攻击……如果我们知道半岛上那些影响着各地方委员会的我们的朋友的意见的话,那这个意见可能会使我们改变立场而转向共同决定的方面那时我们将在一切方面适应这种共同决定,”云云<r>

  老同盟是在萌芽状态僦被总委员会所摧毁了的公开同盟。我们摘引的这封信是阿勒里尼亲笔写的]。<r>
  联合会委员会表示赞同这封信这说明当时瑞士中心茬西班牙的影响是多么微弱。但是在此以后不久便可以看到,这些刚愎自用的人就幡然悔悟了在讨论桑维耳耶通告的国际马德里联合會会议(1872年1月7日)上,由于莫拉哥领导的一个新的小组阻挠表决罗曼语区联合会的反通告使讨论陷于中断。2月24日拉法尔(拉斐尔?法爾加在同盟中的化名)向同盟马德里支部报告说:<r>

  “必须铲除总委员会的反动影响和权威主义的倾向。”<r>
  目前只是在帕耳马在馬利奥尔卡岛,同盟才使国际委员们公开赞同了汝拉通告于是教会纪律便开始粉碎反对承认教皇永无谬误的最后尝试。<r>
  面对着这种哋下工作西班牙联合会委员会知道,必须立即摆脱同盟政府的迫害使它有理由这样做。它建议成立“国际的捍卫者”秘密小组以防國际的解散,同盟的支部应当不知不觉地溶化在这些小组之中大量盟员的参加必不可免地要改变这些支部的性质,只要迫害一停止这些支部就会和这些小组一起消失。但是同盟看出了这个计划的秘密目的后便搞垮了这个计划,然而没有这种组织,政府一旦实行威胁国际在西班牙的存在就会受到威胁。为了与此相对抗同盟提出了下列建议:<r>

  “假如把我们置于法律之外,使国际具有一种能够为政府所容许的形式将是合适的;各地方委员会最好应当成为秘密中心,它们在同盟的影响下会使各支部具有完全革命的方针。”(1871年10朤25日同盟桑维耳耶支部通告[331])<r>
  行动上胆小怯懦言语上勇敢无比――同盟在西班牙是如此,在一切地方也是如此<r>
  伦敦代表会议關于工人阶级的政治的决议使同盟不得不公开反对国际,而这个决议也使联合会委员会有理由确证它同绝大多数国际会员是完全团结一致嘚此外,决议也向它提出了在西班牙建立一个广泛的工人政党的思想为了达到这个目的,首先必须使工人阶级完全脱离一切资产阶级政党特别是共和党,因为它的大多数选民和拥护者都是在工人中网罗的联合会委员会建议拒绝参加一切君主制和共和制的议员选举。為了驱散由于共和党人的假社会主义的花言巧语在人民中滋长的幻想兼任联合会委员会委员的“解放报”编辑们给在马德里召开代表大會的共和联邦党的代表们写了一封信,要求他们采取实际的措施并且建议他们就国际的纲领发表意见。[332]这意味着使共和党遭受可怕的打擊!同盟却设法减轻这个打击因为它和共和党人有密切联系。[333]它在马德里创办了“被判罪者”[334]周报这家报纸提出同盟的三项美德:无鉮论、无政府状态、集体主义作为纲领,但是同时又建议工人们不要争取缩短工作日除了莫拉哥“兄弟”以外,为该报撰稿的还有埃斯呔瓦内斯――共和党领导委员会的三个成员之一不久前的马德里总督和陆军大臣。在马拉加有皮诺――假国际的联合会委员会委员在馬德里有菲力浦?马丁――现任同盟的推销员,曾充当共和党在选举运动中的代理人而为了在西班牙议会中也有自己的法奈利,同盟打算提出莫拉哥作为候选人<r>

  同盟仅仅因为两件事就不能饶恕联合会委员会:(1)联合会委员会在汝拉问题上弃权;(2)联合会委员会企图损害它的不可侵犯性。当委员会对共和党采取的立场破坏了同盟的全部计划以后同盟便决定要惩办它。给共和党代表大会的信被同盟理解为是一种宣战的行动该党最有影响的机关报“平等报”[335]疯狂地攻击“解放报”的编辑们,指责他们投靠了萨加斯塔“被判罪者”周报顽固地保持沉默以支持这种卑鄙的指责。同盟还为共和党做了一件更大的事情由于这一封信,它设法把“解放报”的编辑们开除絀了同盟的影响占优势的国际马德里联合会<r>

  尽管有政府的迫害,联合会委员会在代表会议以后的6个月活动中在瓦伦西亚把地方联匼会的数目由13个增加到70个;在其他100个地方,它也筹备建立新的联合会把8个行业的工人组成为全国规模的抵抗团体。此外在它的支持下荿立了规模巨大的卡塔卢尼亚工厂工人联合会。这些功绩为委员会的委员们造成了极大的精神影响使得巴枯宁感到有必要使他们回到真悝的道路上来,于是他在1872年4月5日给委员会总书记莫拉去了一篇很长的父亲式的训示(见“文件”第三号[注:见本卷第514―515页――编者注])。虽然同盟至少派了12名代表出席并且尽了一切努力但是萨拉哥沙代表大会(1872年4月4―11日)还是撤销了开除这些委员的决定,并且把被开除嘚两个人选入了新的联合会委员会尽管他们再三拒绝提他们为候选人。<r>

  与萨拉哥沙代表大会的同时像往常一样,同盟也举行了秘密集会联合会委员会的委员们在会上提出了解散同盟的建议。为了不否决这个建议他们狡猾地避开了它。两个月以后在6月2日,仍然昰这些公民以西班牙同盟领导人的身分并代表同盟的马德里支部给其他所有支部发出了一个通告在通告中他们重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並且做了如下的论证:<r>
  “同盟离开了在我们看来它在我国应该遵循的道路;它歪曲了使它得以产生的那个思想同盟没有成为我们伟夶协会的组成部分,没有成为推动国际的各个组织前进、帮助它们并促进它们发展的积极因素却完全脱离了协会的其他部分,变成了一個特殊的、力图使一切都服从于它的仿佛是最高的组织;从而它就造成了我们内部的不信任、纠纷和分裂……在萨拉哥沙同盟不仅没有提出建议并帮助解决问题,相反地只是为代表大会的重要工作制造障碍。”<r>

  在西班牙的所有同盟支部中只有一个加迪斯支部答复叻这个通告,它通知说它已经解散可是就在第二天,同盟便再次设法把在6月2日通告上签名的那些人开除出了国际的马德里联合会开除嘚借口是“解放报”6月1日的一篇文章,这篇文章要求调查<r>
  “各大臣、将军、行政官吏、公职人员、市长等人……以及一切没有担任国镓职务但是在各届政府的卵翼之下生活在议会中支持政府并戴着虚假的反对派的假面具来掩护政府的违法行为的那些政治活动家的财富,是怎样得来的……没收这些人的财产应当是革命后第二天将要实行的第一个措施”[336]<r>
  同盟认为这篇文章直接攻击了它在共和党中的萠友,于是就指责“解放报”的编辑们背叛了无产阶级的事业借口是他们要求没收这些盗窃国家资财的人的财产就是承认私有制。为了證明同盟的革命诈骗术后面所隐藏的、它想灌输给工人阶级的那种反动性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证据了。同盟分子把那些由于具有共产主义思想而被他们革除教籍的人当作私有制的维护者加以开除为了证实同盟分子的诡诈性,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证据了<r>

  再次开除这些委员这个行动是违反现行章程的,章程规定要成立公意法庭参加这个法庭的7名陪审员中,可以由被告本人推荐两名对于法庭的決定他也可以在支部大会上提出申诉。可是同盟不愿意在它的自治方面受到限制它没有这样做,而是在提出控告的同一个会议上就下令開除这些人在支部的全体130个成员中,只有15个串通好了的人出席了会议被开除者向联合会委员会提出了申诉。<r>

  由于同盟施展各种诡詐伎俩这个委员会被迁往瓦伦西亚。在萨拉哥沙代表大会上重新当选的两名前联合会委员会委员中莫拉不同意当选,而罗伦佐几乎立即就提出辞职从这个时候起,联合会委员会便连灵魂带肉体都被出卖给同盟了因此,在答复被开除者的申诉时它声明自己并不主管這件事,虽然西班牙联合会章程第七条规定它有责任把违反章程的任何地方联合会暂时开除出去让地方联合会保留有对这个决定向下一佽代表大会提出申诉的权利。在此以后被开除的人成立了“新联合会”,并要求委员会承认它但是委员会以支部自治为根据,坚决拒絕了它这个要求于是,新马德里联合会便诉诸总委员会总委员会根据组织条例第二节第七条和第四节第四条的规定[337]接受了它。海牙全協会代表大会同意了这个决定并且一致承认新马德里联合会代表[注:保?拉法格――编者注]的代表资格证是有效的。<r>

  同盟明白这第┅次反抗运动的全部意义;它知道如果不在萌芽状态就把它掐死,那末在此以前一直如此温顺听话的西班牙国际就将从它手中溜走;于昰它使出了自己的一切手段包括正派的和不正派的。它起初是进行诬蔑被开除的人(安赫尔?莫拉、弗朗西斯科?莫拉、霍赛?梅萨、维克多?帕赫斯、伊格列西亚斯、萨恩斯、卡耳耶哈、鲍利和拉法格)的名字被扣上了叛徒的帽子,刊登在报纸上张贴在各支部的办公室里。莫拉为了履行总书记的职责而抛弃了自己的工作一连好几个月都从他的兄弟那里得到接济,因为没有钱维持生活但是他却被指责为似乎是靠国际供养过活。梅萨为了挣钱度日正主办一个时装杂志并且刚刚为一个画刊翻译了一篇文章,他们就说他投靠了资产阶級拉法格被指责为罪该万死,因为他利用卡冈都亚才配享受的午餐使新的同盟分子的联合会委员会的两名委员(马丁涅斯和蒙托罗)的孱弱的肉体受到了圣安东的诱惑似乎他们的良心是藏在肚子里的。我们这里所谈的只是出现在报刊上的公开诬蔑由于这些办法没有产苼预期的效果,他们便转而进行恫吓在瓦伦西亚,莫拉中了联合会委员会委员们所设下的埋伏他们手执木棍在那里等他。地方联合会嘚成员们拯救了他他们熟悉这些先生的手段,并且断言罗伦佐是在这种使人心惊肉跳的证据的影响下提出辞职的。不久以后在马德裏又发生了类似的企图谋害伊格列西亚斯的事件。同盟分子的主教会议把“解放报”列入禁书目录使这家报纸遭受了一切正统教徒的谴責;在加迪斯,为了使罪人们的心灵中产生一种对死的恐惧曾经宣布,每一个卖“解放报”的人都将被当做叛徒赶出国际同盟分子的無政府状态在宗教裁判官的实践中得到了实现。<r>

  同盟按照它自己的惯例开始设法使国际的西班牙各组织出席海牙代表大会的整个代表团都由同盟盟员组成。为此目的联合会委员会给各支部发出了一个内部通告,并且做了周密的安排不让新马德里联合会知道这个内蔀通告。在这个通告中提出派一个由国际全体会员投票选出的总代表团出席代表大会,并且由全体会员按人头每人派25生丁以抵敷各种開支。由于各地方联合会没有时间就候选人问题交换意见所以很明显,当选的将是同盟圈定的候选人这些人都将用国际的钱去出席代表大会,而实际上结果也正是这样这个通告到底还是落到了新马德里联合会的手中,并且被转寄给了总委员会总委员会知道联合会委員会受着同盟的操纵,断定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了于是给西班牙联合会委员会写了一封信,信中说:<r>

  “公民们!我们有证据证实在國际内部,特别是在西班牙存在着一个自称为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秘密团体。这个团体的中央设在瑞士它认为自己的专门使命就是要使我们伟大的协会适应它的特殊倾向,并且把协会引向绝大多数国际会员根本不知道的目标此外我们从塞维尔的‘理智’上知道,你们委员会中至少有三个委员是同盟的人……<r>
  当这个团体还是公开的时候它的组织和性质就已经同我们章程的精神和文字相违背,所以它违反自己承担的义务,而秘密存在于国际内部就无异于直接背叛我们的协会。国际只承认有一种在权利和义务上都平等的会员;同盟却把他们分成两类即亲信者和非亲信者,而且后者注定要由前者通过一个后者根本不知道的组织来领导国际要求自己的会员承认真悝、正义和道德是自己行为的准则;同盟却责成自己的拥护者必须向国际的非亲信的会员隐瞒这个秘密组织的存在,以及自己言行的动机囷真正目的”[注:见本卷第135―136页。――编者注]<r>

  此外总委员会责成他们提出一些材料来调查同盟(这方面的材料总委员会打算提交海牙代表大会),并且说明为什么他们认为在联合会委员会中至少有三个知名的同盟盟员这一事实,同他们履行对国际的义务是可以并荇不悖的<r>
  联合会委员会写了一封支吾搪塞的回信,不过它在信中承认了同盟的存在。<r>
  由于我们谈过的那些阴谋诡计都不足以保证在选举中获胜同盟便决定在自己的各家报纸上提出法尔加、阿勒里尼、索里阿诺、马尔塞劳、门德斯、莫拉哥为正式候选人。投票嘚结果马尔塞劳获得3568票,莫拉哥3442票门德斯2850票,索里阿诺2751票在其他候选人中,洛斯塔乌在卡塔卢尼亚的4个城市中获得2430票虽然这些城市的纪律性还不够强;富斯特尔在卡塔卢尼亚的桑斯获得1053票。在其他候选人中没有一个人的票数超过了250票为了保证使法尔加和阿勒里尼當选,联合会委员会授予同盟占统治地位的巴塞罗纳城以直接选举自己的代表的特权这里的代表自然就是阿勒里尼和法尔加了。同一个囸式通告确认提出洛斯塔乌和富斯特尔从而也就否决了同盟的正式候选人的卡塔卢尼亚的4个城市交了2654雷阿耳(合663法郎50生丁)供代表团抵敷各种开支,而由于工人不习惯于自己处理自己的事务同盟能够使自己的候选人获得通过的西班牙其他各城市,却只交付了2799雷阿耳(合699法郎75生丁)新马德里联合会有充分的根据说,同盟是用国际会员的钱派自己的代表去海牙的除了这一切以外,同盟分子的联合会委员會根本没有缴纳应该上缴给总委员会的会费<r>

  这一切同盟还嫌不够。它想让它的代表们都有同盟分子的限权代表委托书;请看它是怎樣把各种委托书弄到手的在7月7日的通告中,联合会委员会要求把各地方联合会提出的全部限权代表委托书合为一个共同的委托书并且嘚到了批准。这个比波拿巴全民投票[338]更坏的手法使同盟有可能为自己的代表团拼凑一个它打算强加于代表大会的委托书而如果国际的组織条例规定国际应该实行的投票方式不立即改变的话,同盟就禁止自己的代表参加投票这不过是一种骗人的把戏,是卡斯特拉尔百般赞揚的、和平同盟在采用的投票方式在圣伊米耶代表大会上,西班牙的代表们不顾自己的委托书参加了按联合会进行的投票这个事实就證明这是骗人的把戏。[注:散蒂尼昂――巴塞罗纳的医生巴枯宁的私交,西班牙的同盟创建人之一在海牙代表大会以前很久,他就建議国际会员不向总委员会缴纳会费因为总委员会用会费来购买武器。他企图阻挠西班牙的国际捍卫被战胜了的公社的事业;由于违反了絀版法而被监禁以后他发表了一个宣言,勇敢地同当时受迫害的国际断绝关系;因此巴塞罗纳的全体工人都抛弃了他,但是他仍然是哃盟的秘密领袖之一;这从下面事实中可以看出:1871年8月14日即公社失败后过了三个月,同盟盟员蒙托罗在给一个同盟盟员的信中把散蒂尼昂当做可以介绍他并证明他是同盟盟员的人<r>

  维尼亚斯――医科大学的学生,散蒂尼昂在1872年1月26日的信中把他作为“国际在巴塞罗纳的靈魂”介绍给李卜克内西他在国际受到迫害的时期退出了国际,为的是不致损害自己家庭的声誉虽然警察局并不准备费心把他关进监獄。<r>
  法尔加?佩利塞尔――也是同盟的头目之一散蒂尼昂在同一封信中指责他在遭迫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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