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里但显然是徒的光一闪一样的模型单手剑剑

#第四十八章根旺大叔“咱根旺叔”,燕青拍着老齐头的后背,帮着止着咳,“您也别急上火了,来时咱老伯就让带话了,这事儿不是全老爷子都还没发话不是吗!咱火候把好,红脸的先唱个不温不火,到了了,乡亲们再上前打个圆场,让咱老伯再请出全老爷子,找上教授头唱个白脸,就着水和泥,咱就上瓦了。这会儿,别急坏了,也别自个儿就认得全占了理了。这事儿说着不犯法,可不是还有个中央红头文件在吗,咱别向死理儿里争,就着咱没文化,和他蛮缠着,毕竟他教授头也是不反对的,只是碍着纪律,人那心也是肉长的,禁得咱叔的骂,也禁不住咱婶子的哭,不是吗?”。听了小诸葛儿侄子的话,齐根旺像是定了点神。燕青,虽说着辈份上与豆腐西施还差着一辈,可是岁数上,两人是一般大。齐根旺就听说,俩人打小,就光着屁股蛋,一块儿滚泥,过个家家,没少给认着当过新娘、小媳妇。心想,落着这紧要事上,他燕青,还能不念着豆腐西施,那可是他那比着高长大的婶子。又听着宪平老头一旁也帮着支着招儿。“回去了,悄悄给咱弟妹说了,到时,多在那大阿香姑娘面前哭闹几回,把那孩子和咱有多亲,都说叨说叨,姑娘家的,心软,都疼孩子,两下兴许就说活络了。我瞧着,那大阿香姑娘,是那教授头的秤星,私下里准管着他。咱把教授头能斜着靠着的楔子、榫子都拆了,就没有道理说他能不松动的”。三人唠唠叨叨地喝了个差不多,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看着老齐头眼光也放开了,散席,径直回家了。待看着老齐头进了家门,宪平老头悄悄地,连自家的门都没进,就抄近把燕青拦了,说了自己在肚里早打了几个滚的想法。“大侄子,我那十个孩子这一走,老叔也是心里放不下,就寻思着,再多的,咱也帮不上啥了,老叔这就想着,咱把这期作业的收成,拢吧拢吧,咱三下五除二,都让孩子们分了,好歹也是他们干下的活。咱自个儿这现在有的那钱,就算是连上东东那辈子,怕也是够吃够用的了。老叔这一期小黄瓜,估摸着,能有个120多万元好收的,让孩子们分了,带了回去,咱先保个上学的钱,还能余下了,给家里置个一间半间的新房。这边,咱心里也塌实”,燕青听了,先道个主意不坏,说他那儿也就跟着这么办了。又帮着合计着,要办全村都齐着心,两人商量着分头串门通气去。待到宪平老头转回家,和菊子说了:和三十家有接待任务的家里掌事的,都商量好了,各房的长老也都许下,同意了,甭管各家这期收成多少,都拿了分给自家的孩子们,只是都装在银行卡里,别说了准数。菊子听了也是乐意。到整个试验下来差5天就要结束时,那几个北大、复旦的研究生,出的大乱子,也就是齐根旺一家的这档子事儿。那是他们整天猫在前张村里小宾馆的工作室里,使着预先早在有接待任务各家里装的监听器,监听听到的。再前,也就是来时的头三天里,有个7、8家的孩子,因着菜里油大了,跑肚拉稀这样的乱子。有个几家整瓶整瓶地上村医院要了“食母生”。这现在的齐根旺家,白天孩子在跟前时,就搂着掉泪。晚上,小宾馆那教授头的宿舍,就是他的去处。蹲在那儿,可怜熙熙地就甩鼻涕、抹眼泪,老齐头是求上一刻,骂上三刻地闹着。一院长、五院长接了老总办公室副主任石海、北大社科院长祁申,早到了前张村。阙天伦就这样使着性子,让大阿香挡着,不见。第二天早上,只是悄悄地和五院长碰了一下头,就听着五院长说,李肇皖副专员昨晚已经缠着副主任石海就说了一晚上。心里想:“也要让这些大官僚、小官僚们,自己和自己相互磨合、磨合去”。完成了当天两个小时的信息摄入作业后,阙天伦求了大阿香,帮着自己做着肩部按摩,斜躺在放倒的大班椅上,有一拍没一拍地询问着大阿香。闭着眼,漫无边际地反省着自己在《江西酸性红壤改造》项目中的种种行为。前张村的定点,全是沾了老地瓜的光。在完成老地瓜专利设计样机适应性试验时,当时的阙天伦一行人,先上了山西吕梁山区。待六个满脑袋瓜子都装着幻想的年轻人,吃足了高梁面贴饼子——汾河边的老乡亲称那叫“红面饼子”,又上了第二个适应性试验点。这就是彼头镇的魏家村,离现在的前张村,向西还有个50里地。当时六个人,一般差不离的,就都是二十八、九岁。两手空空,饥肠漉漉。拖着个老地瓜样机,在老表眼里看着,就是个大铝桶子,四下里,求着拜着让乡亲们试用。老地瓜的泵水系统,就是在这儿给加上的。当时,自个儿使着CAD绘图,得了,跑到镇上,找了打字店,还是使24点阵打字机出的图。哥儿几个再到镇里的汽车修理厂,使钱,按着钟点借了人的车床、铣床,出样品。许是就因着有这历史,再加了前张村的宗族情况,在后才定下了前张村作实施《江西酸性红壤改造》项目的点。阙天伦喃喃的说:“大阿香,我这挨的这些个骂,真是冤枉透了”。大阿香揉捏着阙天伦的脖子,回道:“人那有不挨骂的,都说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碴子饭”。这些天里,阿香看着阙天伦整天愁眉苦脸的,心疼,白天当着人前,也是不好疼了,就像那歌里唱的:“单等那日头它落了西山口,让你亲个够”,只等到了夜里,拥着自己那鼓腾腾、雪白软噗噗的乳儿,就把阙天伦整个头埋在胸窝窝里,让他偎着,让他揉着。她知道,其实看似个十足硬汉的阙天伦,到了她的怀里,就像个孩子,拱起她的乳儿,吧哒地吮着它们的时候,不比那孩子差到那去。真是的,咱当初吃碴子饭时,要累,就是累了自己,那可没人骂你。阙天伦心想,前张村才上项目那会儿,村头给划出了块河沟地。项目组使着推土机平了,拖来了三个集装箱,就算是当时的设备总库了。住的是铁墙铁顶的活动房,使着向武警部队租赁来的“野战炊事车”,管了三个月的饭菜。
#第十六章看家本事“这不够,这样,燕子你帮潘安哥揉揉脖子”,“行!”,燕子嘴里答应了,心里记得刚才绿蛋蛋对她说的,使点儿魅力是必须的,那是女人的看家本事,可也要留心别陪上自己的本钱。“另外,请我喝口你的酒”,二院长想了想又说,“行!”,燕子把“九级浪”放凳子上,帮二院长揉起脖子,“不过,酒要说完了才给喝”,“燕子倒会谈判,行,‘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二院长拖着长腔说开了:“从前……,有一条小河……,小河边……,住着猫妈妈和小猫咪……,有一天……,太阳高高照,猫妈妈带着小猫咪去钓鱼……,”二院长两字一拖,说着哄自己女儿睡觉的童话,逗着燕子,借着玩笑将自己的背靠着她的咪咪,感受着前突的两点坚硬和面团团的绵软,半眯着眼享受着燕子给作放松按摩,“大董事长,管不管哪,有人在揩新人的油呢”,橙蛋蛋高叫着,阙天伦停下手一看,才和老二叽咕的燕子,这一会儿真的正帮着二院长揉着肩呢,“老二,阿香不在,你就撅蹄子是吧,不怕一会儿知道了扒你的皮呀!”“哎哟,吾皇明察呀,我这是以自己辛勤劳动,换取正当报酬,受中国宪法保护,槟榔岛大公国也支持呀”,“还诡辩,你劳动个屁呀”,透骂道,“再罗嗦我叫阿香了”,“哎呀,你可别乱来,我真是在干活,我在给咱燕子讲现代‘伟大的爱迪生’发明球迷喇叭的那段不朽的历史呢”,“燕子,二院长说得是真的?”,头儿说完见燕子没否定,算信了,想想这燕子上手动作不慢,就在考虑第二个项目了,赞许地对燕子说:“燕子,就这样走,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得算着那肉铺里挂着的”,“就是,像头儿你,就是吃着13姨太,看着阿香,算计着咱这边这黄嘴的燕子”,“燕子,我告诉你,防着这头西北狼点儿,你的调查报告是他出的,你的一切他都知道的,怕是现在穿什么牌子的底裤,他都清楚的”,头儿说道,燕子听了这话,倒吓了一跳,停下手来,说:“真的?”“别听他的,他那是生事儿呢,正常的调查,只要是总部的人,对谁想做都能做到的,没违法,依聘用合同,哪个人一到总部,合同上不都是‘允许公司以正当合法渠道了解受聘用者一切语言、文字表述和财产收入使用情况’,有这一条就是经你们授权了,公司有像你们自己查自己帐单一样的能力”,“啊,真的呀,入‘三金工程’网关,使用一下消费者保护权,就能反查了,那我们不是一直就一点隐私都没有”,燕子叫起来,“没那么严重,集团真正接触的就是出报告的人,也只是为出结论,才查一下过程,得出结论就到此为止了。出报告的都只限是5个院长,你是我出的报告,过程就我知道,推出性格、偏好、习惯一些结论,我也很快忘了,头他是生事”。燕子听二院长解释着,将信将疑,心里想,社会发展到这个份儿上,个人的隐私是不多了。橙蛋蛋见二院长解释得一头汗,乐不可支地笑着,“笑个屁,都是你给惹的,个CC的鹰爪、走狗”,二院长冲着橙蛋蛋咧嘴,“老二,都不说你了,这又还敢说阿香的怪话”,头儿耳尖,说道,“不是啦,我是想告诉你,那张老先生临了说了句真话,说可悲的‘委座’整个就是因CC而败的”,“那你没听说老人家还说了‘红军之所以历尽艰辛而不败,支部建在连上是关键’这话吗”,头儿回道,“好好,我惹不起,我闭嘴还不行吗”,二院长算老实了,不说了,完了对燕子说:“二哥真不会骗你,你信吗?”“我信”,燕子说:“那小猫咪后面也该钓着鱼了吧”,“好,好,二哥好好给你讲故事”,老二正了正身,接着说故事。“一会儿,蝴蝶飞来了,一会儿蜻蜓飞来了,小猫咪跑着呀抓蝴蝶,一下来到一间房前,房子坐着一个奇丑无比的糟老头,哪糟老头正看着经人筛选下的各种音视频数据资料,在看到对世界体育用品市场规模分类数据和特色广告介绍时,他有了灵感,接着,他按下暂停键,叫了总秘阿香和机要秘书进来,将资料又回放了一遍,由资料中得知,世界体育用品市场总量有3000亿美元,占消费总市场的百分之三点八,而中国市场仅为320亿人民币,比例仅占千分之六点三,达到世界平均比例水平,其间应有14000亿元人民币的规模,这一对比数据,让他想到中国体育用品市场开发的潜力巨大”。“又由广告片中足球场上那些疯狂的球迷们,想到中国体育足球是改革开放的楔子,球迷们花的钱只就是门票、水、几件T恤、一支喇叭这么一些个小钱,其间还有的是可榨的打油水”。“在进而根据他掌握的现代科学知识,判断:由一边是单调的喇叭声,一边是球迷喊得嘶哑的‘中国队——加油!’,似可以设计出拟人喊口号的喇叭。借用现有的口琴制造技术,可解决一些单个准确的音高发声,使用空气动力学中的射流技术,可以解决实现各种类似开关电路的技术处理手法,进而用于控制进气量的大小以至达到控制音量的大小,通过射流延时技术,可以解决音时控制,综合起来,就可以达到用吹气,吹出准确并变化的音调、音量、声音长短有序的拟人口号声,如此定名《球迷喇叭》发明专利创意,并要求总秘拟出必要的成本调查分析、人才需求分析、市场调查报告这三种莽龙集团制式的初步需求分析报告”。
人群从四面八方拥挤过来,广场上人山人海,旭日城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清晨的太阳洒落在大地上,驱散了夜晚带来的严寒。阳光映照在旭日城红色的玛瑙岩上,玛瑙岩散放出绚丽的红色。看到此情此景,恩莱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这座湖中央的岛屿被称为旭日城。确实在初生的旭日映照之下,这里的景色美丽得难以形容。今天的旭日城和往日不同,完全一派节日的气氛,在桥头恩莱科便看到拥挤在那里的武者们,每一座桥全都是这样,甚至连桥的这头也站满了人。通往旭日城的三十几座桥梁已经被封锁,每座桥上都站立着一队士兵,临时修筑起来的铁栅栏,将受到邀请的武者和那些打算碰碰运气的人隔绝开来。手里拿着一叠请贴,野蛮人马克鲁看着拥挤的人群问道:“打算过桥吗?人实在是太多了。”恩莱科对于武者大会同样不太热心,要来这里原本是马克鲁提出来的,除此之外另一个原因是泰米尔一路之上的殷勤招待,以及每到一地便能够品尝到当地独有的美味佳肴。受到美食的引诱他们终于来到了这里。对于恩莱科来说这趟旅行收获不浅,能够见到大魔导士卡立特,并且能够从他那里获得对魔法的全新认知,没有比这更令他感到兴奋的了。在卡立特那座简陋的作坊里面的日子,可以说是恩莱科自从魔法学徒试练开始以后收获最多的三个时期之一。在克丽丝老师的实验室,惨遭厄运被流放到魔界却因此而遇见莫斯特,这可以说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触魔法。但是那时候的他仍旧只是个魔法方面的门外汉,仅仅会使用莫斯特教给自己的那几种暗黑魔法。直到他接受荷科尔斯三世的旨意出巡卡敖奇各地,在旅途中才真正认识了魔法的力量,特别是和邪法师特罗德待在一起的那段日子,自己终于从一个装模作样,靠两手绝活蒙混过关的半吊子,真正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魔法师。而大魔导士卡立特则为自己开启了另外一扇大门,将自己引领进了一块无限广阔的魔法天地。恩莱科很庆幸自己能够来卡内里奥,不过对于当初的目的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了。但是既然来了,却不参加武者大会,实在有些对不起自己一路之上的长途跋涉,更何况为了掩饰身份,自己还得扮作小丑被野蛮人和妖精拎在手里扔来扔去。想到这里恩莱科指了指桥那边说道:“听说晚上要召开盛大的宴会,贵宾将能够享用到普尔多可葡萄酒。”一听到普尔多可葡萄酒,野蛮人再也不说什么话了,现在就算是要赶他走,也没有那么容易。朝着桥上走去,野蛮人马克鲁精神抖擞得在前面开路,恩莱科和妖精紧随其后,精灵仙奴则坐在恩莱科的肩膀上,样子极为亲昵。马克鲁就像是一块活动的招牌一样,他走到哪里人们便纷纷闪避,狂法师的威名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卡内里奥。那些守卫的骑士们自然也认得马克鲁,因此他们早早得就在那里列队相迎。象征性得略微扫视了一下那几份请贴,骑士们就毕恭毕敬得请恩莱科他们过去了,甚至对于恩莱科肩上的那个精灵并没有受到邀请也视而不见。“我说的吧,只要我紧紧跟着星辰,那些人肯定会放我过去。”小精灵仙奴得意洋洋地说道:“坏心眼的菲安娜这下子失算了。”小精灵仙奴兴奋地紧紧搂住恩莱科的脑袋。“你还没有亲热够啊,昨天晚上你们乘着菲安娜不在亲热了一整夜,现在还这样。”马克鲁摇着他的大脑袋说道。“要你管。”仙奴朝着野蛮人吐了吐舌头,突然凑到恩莱科的耳边一口叼住恩莱科的耳垂腻声问道:“星辰,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说给她们取什么名字?”恩莱科翻着眼睛看着天空,这下子他跳到河里也洗刷不清了。“如果你愿意的话,你最好多想几个名字。”身边传来妖精冷冷的声音。恩莱科瞪大了眼睛瞧着妖精,和精灵仙奴之间他绝对是清白的,但是和妖精倒是曾经有过那么一次,那次妖精为了让他明白,如果他能够帮助她摆脱精神反噬的命运,将会得到什么样的奖赏,那个奖赏确实令他永远难以忘怀,不过他也不曾想过会留下任何后遗症。妖精的话令他感到内心忐忑不安,不过他又没有勇气询问妖精。不过有一件事情他知道得很清楚,妖精并不是爱说笑话、喜欢开玩笑的生物。恩莱科只得用自己的眼睛来确认这件事情,想要从妖精的腰部和腹部是否发生了变化来求取答案。恩莱科并不知道,他这样做会引起多大的误会,更何况他在卡内里奥的名声实在是相当糟糕,当初怀疑他的身份是海格埃洛改扮的人,现在更加理直气壮了。在远处斗技场主席台的包厢之中,罗素大公听着部下的报告,不过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要让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儿,明白小丑王的为人,让她看清小丑王花花公子的面目。希玲郡主自然明白父亲的用意,这种事情虽然只要稍做解释就可以澄清,不过看到父亲焦急成这种样子,还兴师动众地安排部下盯自己和恩莱科的梢,实在是有趣极了。因此她并不说破,相反还极力表现出对于小丑王的爱恋。这下子做父亲的急了,除了每天将女儿拘束在自己身边不让她离开身边半步之外,更是不停地让部下将小丑王的风liu行径描述给女儿听。听到那些侍从们的形容,希玲倒是很想亲眼看看恩莱科倒底如何风liu。对于恩莱科的了解,她绝对可以称得上是独一无二,因为在维德斯克的“森林妖精”酒吧里面,她和菲安娜就曾经和那个家伙有过相当“深入”的接触。接触的结果甚至让她们感到吃不消,不过希玲一直感到极为奇怪,按照收集的情报看来,恩莱科不像是那种心理变态的人物,而且他也不曾见识过那些变态得离谱的性爱手段。对于她和菲安娜来说,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成立一个始终无法解开的谜。不过希玲和菲安娜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报告上去,这倒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两个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写那份报告,那天晚上所发生的都是些羞于启齿的事情,碰到这种事情,大家都是这样做的,很少有人会真得将梦境中遭遇的一切写在报告之中,只有最不精明的菜鸟才会因为被前辈作弄而将那些事情报告上去,理所当然那些菜鸟也就成为了同伴们长久的笑料。正是因为如此,希玲对于恩莱科的心理一直很感兴趣,这个家伙绝对是用来进行精神分析的绝佳标本。女儿不但没有受到触动反而听得津津有味,这令当父亲的更加忧心忡忡,他不得不将妻子请了出来。大公夫人已经很久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了,正因为如此,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轰动,每一位武者都想见识一下这位闻名遐迩的莱丁王国第一美女。不过他们都在圣骑士罗塞维尔的面前吃了闭门羹。在另外一个包厢之中,恩莱科他们早已经就座,精灵仙奴就坐在他的膝盖上,妖精则坐在他的右侧。恩莱科的注意力始终集中在妖精的腹部,他装作不经意得摸了摸,好像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之处。正当恩莱科将手缩回来的时候,突然间发现身边站着一位女士。那位女士正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是一位温柔的长辈正好捉住刚刚闯了祸的孩子一般。恩莱科绝对没有想到,他刚才的举动会被这位最不应该看到的人逮个正着,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心激烈得跳动起来,好像要挣脱胸腔的束缚一般。“可以跟我到旁边去吗?我有事情想要和您单独谈谈。”大公夫人微笑着问道。恩莱科低着头满脸惭愧得跟在夫人身后。那是一座单独的包厢,包厢之中放着两张椅子。拉着恩莱科坐下来之后,那位夫人轻声问道:“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很喜欢身边有女孩子陪伴在身边?”“我想您误会了……”恩莱科极力想要辩解。“这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我并不是想要怀疑你,你可以将我当作你的一位长辈,说说你的心里话,肯定从来没有人和你好好得谈过这些事情。”大公夫人笑了笑说道。那温馨的微笑令恩莱科感到安心很多,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恩莱科浑然没有注意到外面号角声响彻云霄,没有注意到武者大会已经开始了,对于他来说,一切都不再重要,这里成了他倾诉心情的地方,而他倾诉的对象是一位亲切温柔的长辈。恩莱科从来没有进行过这种交谈,因为他实在没有什么能够谈心的长辈。父亲总是忙于杂货铺的工作,他原本就不善言辞,至于那个混蛋老师维克多,完全可以当他并不存在。至于凯特的老师麦考伦魔法师和冥神的神降士玛多士魔法师,他们更像是老师而不是能够敞开心扉的长辈。恩莱科徒然间发现,这正是他一直以来最缺乏同时也是最渴望的。耐心得听完恩莱科的叙述,大公夫人的嘴角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这样说来,我的我的丈夫都中了孩子的圈套,她只是在利用你和我们开玩笑。”恩莱科虽然绝对可以肯定这一点,但是他不好意思说。“虽然我的孩子仅仅是在和我们开玩笑,而你也不象别人所说的那样是个花花公子。但是如果希玲进一步胡闹下去……比如她作出勾引你的举动,你仍旧能够保持足够的理智吗?”夫人双眼盯着恩莱科认真得问道。“我绝对不敢碰希玲小姐一根寒毛。”恩莱科倒是实话实说,对于那个小妖精他充满了畏惧,那一大笔债务便已经令他头痛不已,幸好那场拍卖会给他极大的启迪,为了还清那些债务,他在大魔导士卡立特那里整整工作了三天。“少年总是会有所冲动,就像你现在所说的这句承诺,就完全可以看作是一种冲动,不是吗?”夫人摇了摇头说道。“你敢说,你的意志无比坚定,从来没有在压力或者诱惑面前屈服吗?”夫人问道。对于这个问题,恩莱科实在不太好回答,铭心自问他好像从来没有坚强过,屈服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作出过越轨的事情,我刚才好像就看到了一件和你所说的一切不相符合的事情。”那责备的语气令恩莱科感到无地自容,刚才那一幕他确实无法解释清楚。“你做过越轨的事情吗?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不要用谎言来欺骗我。”夫人轻轻得捋了捋恩莱科垂落在额头上的头发,那动作是如此的轻柔令恩莱科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温馨。“我确实曾经屈服于诱惑,犯下过令我追悔莫及的错误。”恩莱科惴惴不安得说道,他很担心那位如同长辈般的夫人会因此而勃然大怒。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是,夫人淡淡地笑了笑轻声说道:“那算不上是错误,如果你并不曾怀有恶意的话,就将那一切当作是一段美好的记忆好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年轻人总是会有冲动,这种青春时代的冲动是无法避免的,即便有所越轨也可以原谅。”突然间夫人露出调皮的神情说道:“不过,面对希玲的时候,你一定要克制你的冲动喔!做母亲的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但是冲动带来的激情过后,往往是苦涩的结局。”看到夫人露出忧伤而又若有所思的神情,恩莱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我绝对不会伤害到希玲小姐。”恩莱科信誓旦旦地说道。“但愿如此。”说完这句话那位夫人轻轻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到大公夫人的离去,恩莱科突然间好像缺少了一些什么似的,他愣愣地坐在那里发了好一阵子呆。一阵强烈的杀气将他从呆愣中惊醒。恩莱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包厢之中站着一个陌生人。削瘦的脸颊,两撇小胡子理得整整齐齐,上身穿着一件皮褂子下面穿着一条黑色大马裤,样子看上去就像是跑长途的商行伙计。那个人和乔、戈尔斯罗一样,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不过他的脸棱角分明显然年轻的时候是一位令女孩们着迷的美男子。最引起恩莱科注意的是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同样让恩莱科想起了乔和戈尔斯罗,如此敏锐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目光并不多见。“珊妮和你说了些什么?”那个陌生人问道,他的语气仿佛高高在上的统领正在命令手下,绝对不容任何人置疑。“珊妮是谁?”恩莱科有的时候脑子并不好使。“我说的是刚才那位夫人。”陌生人冷冷地说道。“她只是让我和她的女儿保持距离。”恩莱科实话实说,这并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她和你显得极为亲热,据我所知珊妮很少对别人表达情感。”陌生人双眼凝视着恩莱科,如果有丝毫的虚伪和谎言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您显然是误会了,据我所知大公夫人对她的儿子、女儿同样极为亲热,阁下总不会怀疑这种情感吧,我也是一样,我将夫人当作尊长,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恩莱科连忙解释道。从恩莱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虚伪的神情,那个陌生人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隆伊是被你所伤?”“我是不得已的。”恩莱科说道。“但是你伤了珊妮的心,隆伊是珊妮最在意的人,也可以说是她的精神寄托。”那个人冷冷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伤了珊妮心的人就该死。”话音刚落剑光便出现在恩莱科的眼前。恩莱科早有准备,他闪电般飞退到墙角处。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胸口仍旧被锐利的剑风所划破,那个陌生人的剑法实在是太快了,甚至比戈尔斯罗和米琳达都要快得多。这令恩莱科感到惊诧不已,因为绝顶高手之间速度和力量或许有所差异,不过差别不可能如此之大。到了这种程度的绝顶高手,人体的潜力基本上已经开发到了极点,想要突破这个瓶颈只能够借助其他手段,米琳达选择的是魔法的力量。眼前这个人难道同样已经突破了人力的极限,恩莱科不敢想像下去了,如果真得出现这样的高手,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更何况那个陌生人也不给他思考的事件,第二剑接踵而至。令恩莱科稍稍放心的是,那个人的剑法虽然快得无与伦比,但是他的身法远没有戈尔斯罗快疾灵动。恩莱科想都没想镜盾立刻挡住了剑光。出乎恩莱科预料之外的是,曾经令隆伊的那把死神之剑在瞬息之间化作点点碎屑的镜盾,并没有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发挥作用。“叮”的一声,剑和镜盾相互碰撞,恩莱科猛然间感到一阵剧烈的震颤,他几乎把持不住手中握着的镜盾。又是一剑,那个陌生人丝毫没有犹豫。万般无奈之下,恩莱科弹了弹食指,一道电光朝着陌生人飞射而去,这是他装扮成小丑王以来第一次施展魔法。出乎恩莱科预料之外的是,那个陌生人并没有避开电光,他竟然挥了挥手中的细刺剑,那道电光便被挡了下来。这一下恩莱科确实吃惊不小,在剑光幻化之间,他愕然感觉到魔力的振荡。那是一件神器,一件强有力的神器。不过恩莱科根本就没有时间多做考虑,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躲过下一次攻击,但是现在他退无可退。剑光一闪,直奔眉心扎来,恩莱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他电射而出身体飞向空中。恩莱科原本以为那个陌生人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追杀自己,斗技场中聚集着近十万来自于莱丁各地的武者。但是出乎他预料之外的是,那道剑光紧随其后追击了过来。身在半空之中恩莱科一个急闪,躲过了这一剑,按照他料想的那样,身在空中无法借力,其他的剑士绝对不可能象他那样能够依靠魔法的力量变化身形。但是当那道剑光追击过来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井底之蛙。在底下的斗技场中,武者们原本正注视着正中央那几位高手的表演,每一个人都在寻找着自己和那些高手之间的差距。其中泰米尔和卡丽恩的对战最令众人叹为观止,两个人全都属于技巧型的剑士,而且两个人的剑技同出一源,但是因为各人的修炼方向不同,因此看上去也毫无相象之处。泰米尔的剑技如同海浪拍岸激起万点浪花,既多姿多彩又气势磅礴。而卡丽恩则如同瀑布激流幻起点点星光,纤巧而又连绵不绝。两个人的剑技令那些武者们如痴如醉。至于另外几队的剑技表演同样精彩绝伦,但是于卡丽恩和泰米尔这样的新一代中的顶尖高手比起来,毕竟有些差距。不过在举办者的精心布置之下,那几队同样引人注目,因为他们全都有着各自的风格。重兵刃,轻武器,贴身近战的武技,大开大揽的长兵器,每一位武者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对他们有启迪的武技。那些武者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多长几双眼睛,能够看到这些高手的对决,绝对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虽然莱丁王国武风强盛,但是这样的高手毕竟没有几个,而且这种高手成名之后轻易不会与人交手。能够看到高手对决往往是一位绝顶高手突然间崛起的那段时间,年轻的高手会四处挑战,就像当年冰雪剑士卡丽恩突然间崛起并且横扫了莱丁王国北方一样。正当每一个人全神贯注得盯着斗技场上那令他们赞叹不已的高手互搏的时候,突然间传来一阵惊呼声:“快看,天上也有人在比武。”那是一个极为稚嫩的声音显然出自一个孩子之口。顺着声音众武者抬头观瞧,天空中那一幕令他们目瞪口呆。那简直不是武者的决斗,更像是两个魔法师在空中共舞。红色的身影和蓝色的剑光交织在一起,幻化出绚丽迷人的图案。突然间底下又传来惊诧的呼喊声:“这不可能,飞天剑法,是海盗王罗赛姆。”说话的人正是那位曾经和狂法师交战过的老者,他的见识之广博在莱丁王国堪称首屈一指。原本在空中对战的那两个人渐渐得降了下来。对于恩莱科来说,不用风翼术在空中飞行消耗实在太大,毕竟他的魔力来源是事先储存在魔法阵之中的,不象其他魔法师那样能够依靠冥想源源不断地从空中吸取魔法能量。至于那个陌生人,他虽然能够依靠在海盗岛古遗址中得到的力量,以及在古遗址的密室之中修炼而来的武技,在空中作短时间的飞行,但是毕竟不可能如同魔法师般满天飞。底下的武者们渐渐看清楚了那激斗中的两个人,虽然对于传说中的绝强武者罗赛姆,认得的人没有几个,但是另一个人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一声小丑的装束,武技却高得惊人,可笑的外表中隐藏着深不可测的实力,这样的人全世界也就只有一个--杂耍三人组中的小丑王。现在没有人再注意场上的表演,甚至连那些高手们也停止了对决,全都仰望着天空。那才是绝无仅有的对决,这个世界上能够在空中飞行的武者,在此之前只有海盗王罗赛姆一个人为世人所知。曾经冒险在海上航行的人们,常常会叙述这样一个传奇般的故事,一位手拿散发着蓝色光芒的长剑,如同天神的使者一般威猛的人物,脚踏着清风自天而降。对于这位神使般的武者,没有人敢于违抗,他是海洋的统治者。海盗王、飞天剑法、蓝色神剑成了罗赛姆的标志。令众人感到惊诧的是,小丑王居然也能够御风而行,而且看起来在空中他显得比海盗王罗赛姆更加灵活得多。武者们满怀期待的心情等待着这两位绝世武者飘落到地上,虽然空中的对决见所未见,但是无法真正体现出两位对决者高超的实力,站在力量颠峰的绝顶高手之间的对决并不容易看到。当两个人离开地面还有三四米高的时候,突然间两个人同时往下落。恩莱科是看到海盗王罗赛姆下落之后才猛然醒悟到,如果罗赛姆先落到地面,那么自己将会失去主动。猛醒过来的恩莱科施展身法如同闪电般地射落到地面上。虽然起步有先后不过两个人几乎同时站在了地上。一接触地面,海盗王立刻发起了迅猛的攻击,恩莱科早已经猜到了这件事情,斗技场如此广阔足够让他逃跑。脚跟一转,恩莱科闪电般向旁边划了出去,他可没有兴趣和闻名天下的真正绝顶高手对决,虽然依靠身法他能够保持不败,但是无法取胜的战斗实在是太无聊了。飞跑到斗技场的栏圈旁边,恩莱科飞身一纵身体如同弩箭一般疾射而出。对于小丑王的怯懦表现,众武者极为不满,他们原本还期待能够看到一场精彩的对决。海盗王罗赛姆则满怀疑问地站在正中央,在他看来对手的实力未必不如他,仅仅依靠那迅疾而又变幻莫测的身法,对手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更何况他还能够施展魔法。虽然一直飘泊在海上,罗赛姆对于陆地上所发生的一切并非一无所知,索菲恩王国出了一位魔法骑士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只要上了陆地随意打听一下,肯定能够听到有关魔法骑士凯特的传言。但是罗赛姆绝对不会认为眼前这个对手就是魔法骑士凯特,因为按照传言中所说的那样,魔法骑士凯特绝对没有如此高超的身手。罗赛姆的心中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愤怒和难以遏制的嫉妒,他更感兴趣的是对手的真实身份,以及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实力。正当罗赛姆想要追赶过去的时候,突然间头顶上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怒吼声震颤了整个斗技场,周围的武者中能够经受得住这声怒吼的,一百个人中也找不出三四个来,看台上东倒西歪全都是抱着脑袋痛苦翻滚着的武者。没有人在意这些狼狈不堪的武者,能够支持得住的武者都是称雄一方的高手,从那声怒吼中他们便听得出来,又一位绝顶高手出现了。那些武者为此兴奋不已,这场武者大会要比他们原本想像的精彩百倍。空中对决再加上绝顶高手连番上场,这是一辈子难以再遇的盛会。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斗技场上默默站立着的海盗王罗赛姆和空中如同愤怒的天神自天而降的狂法师。狂法师不但拥有超绝的魔法实力,同时也是一位绝顶武者,卡内里奥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罗赛姆同样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并不担心,他要在狂法师落到地面上的那一霎那决定胜负。和他的哥哥圣骑士罗塞维尔不同,罗赛姆从来不认为对决必须公平,也不认为光明正大的对决有多少必要,他所在意的只是如何战胜对手。不过罗赛姆也有失算的时候,他没有料到狂法师竟然会是一个野蛮人。野蛮人对于对决的理解中同样没有光明正大和公正的存在,他们同样是一个追求胜利的种族。野蛮人的格斗更没有什么基本的规矩,只要能够获取胜利,用利斧挥砍、用拳头攻击或者用投掷石块,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正确的手段。看到罗赛姆站在底下,马克鲁抡圆了手中的巨斧。又是一阵怒吼,随之而来的是狂飙的飓风。马克鲁练习这一招已经很久了,他自信能够用这一招击败总是逃来逃去的恩莱科,这一招发出之后能够将底下很大一片地方完全笼罩住。出乎野蛮人预料之外的是,他的对手并没有被飓风所压倒,不仅如此他甚至还能够在飓风中自由行走。马克鲁并不知道,罗赛姆并不好受,如果不是因为他在海上早已经习惯了真正的拥有毁灭性力量的飓风的话,他恐怕已经趴下了。将身体尽可能伏低,罗赛姆循着风的轨迹朝着外围飘去,他的心中同样打着撤退的主意。海盗王和恩莱科至少在一点上相同,两个人对于其他武者执着的那种荣誉感毫无所谓。但是海盗王的主意打得很好,野蛮人却不肯轻易放过他。一直以来马克鲁总是将恩莱科当作对手,不过平心而论和恩莱科的打斗是很烦闷的,总是让野蛮人有这样的感觉,好像他是一头威猛的巨熊,但是他的对手却是一只灵活无比的猴子。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对手,他怎么会让对手轻易逃走呢?除了天生好战以外,马克鲁更想验证一下自己的实力,虽然他早就听老朋友说过,他们部落中大部分成年人到了人类世界上都能够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但是在森林之中实在有太多比他们更强的生灵存在,精灵、妖精还有出没无常的其他魔兽。虽然一路之上他总是和恩莱科进行较量,但是连他都看得出来,恩莱科在人类之中也算是一个另类,和他的较量是作不得数的。不过正是这个另类的家伙居然教会了他施展魔法,拥有了全新力量的野蛮人,更能够清楚得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增强了许多。但是令他感到遗憾的莫过于找不到合适的对手。当初在这里接受那些武者的挑战,对于马克鲁来说是唯一令他感到刺激的对决。不过多管闲事的精灵们终止了那场对决,马克鲁总是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现在恩莱科引来了一个很强的对手,野蛮人绝对不肯放过这样的机会。他抡起巨斧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挥劈过去。巨斧撕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嗡鸣。马克鲁高声吟唱着他的“战歌”。雷电的力量在他身体周围慢慢地聚集了起来,巨斧发出了耀眼的金光,犹如大地上出现了第二个太阳。这一幕看在那些围观的武者的眼睛里面令他们感到无比的振奋。每一个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决斗,这是从所未有的魔法和武力的大对决。在他们的眼前,一道金色的闪电带着千万根枝杈狂乱地飞扬在斗技场上,将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东西彻底击碎。那些曾经向狂法师挑战过的武者,现在正在为自己能够存活下来而感到无比庆幸,看到那柄巨斧和笼罩在巨斧之上的雷电的威力,没有人会怀疑这个天神一般的人物能够轻而易举地撕碎世界上最厚实的城墙。更令众人感到惊奇的是,海盗王罗赛姆居然没有落败,他手中的长剑幻化出阵阵滢滢的蓝光。那如同波涛一般的蓝色光芒居然将闪电的寒芒全部阻挡在外面,这几乎是难以想像的事情。那是神器,绝无仅有的神器,武者们感到兴奋的同时也有着深深的羡慕。绝世的强者才有资格佩戴绝世的神器。和旁观者不一样,身处于斗技场中央的海盗王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平生第一次他感到了死亡的恐惧,那是以前他从来没有过的,即便面对卡敖奇王国的庞大舰队,即便在陆地上遭遇神圣骑士团的埋伏而且领队的是强大的海格埃洛,即便面对着那个将心灵和肉体全部奉献给冥神的那个怪物,他也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不仅仅他充满了畏惧,甚至连他手中的这柄剑同样因为畏惧而震颤。这柄祖传的剑不知道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早已经见惯了死亡和危险,在海盗岛的那个密室之中获得了更强力量的它原本应该毫无畏惧,但是现在它和它散发出的光芒犹如风暴中的海面一般动荡不已。罗赛姆清楚地感觉到手中长剑中的魔力正在迅速地耗散,他的长剑因为吸收了强大的魔力而变得强大无比,但是长剑本身却并不是精心打造的魔法兵器。正当罗赛姆感到精疲力竭,同时手中的长剑也快要耗尽魔法能量的时候,突然间一位老者飘然而至。看到那位老者,海盗王罗赛姆的心中动荡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老者意欲何为?如果在平时,罗赛姆不至于因此而惊惶失措,对于老者的实力他知道得很清楚,虽然没有获胜的希望,全身而退总是能够做得到的。但是现在自己给狂法师拌住无法脱身,如果老者想要趁此机会对付自己,绝对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正当海盗王犹豫不决的时候,老者已经插手到战局之中,他居然什么武器都没有,空着双手插入到马克鲁那闪烁着电芒的斧影之中。野蛮人绝对没有惜老爱幼的观念,只要插手战局就是他的敌人,因此他想都没有想,巨斧一转朝着老者劈落下来。海盗王趁此机会一展手中的细刺剑,划出一道美妙的蓝色圆弧将身体护住,飞身一窜离开了斗技场。虽然在片刻之间,但是他已经猜测出老者这样做的目的了。当初将珊妮当作诱饵,引诱自己孤身一人去完成那几乎无法完成的任务,等到自己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摧毁了卡敖奇王国的强大海军,控制住了海上通道之后,却过河拆桥将珊妮嫁给了卡内里奥大公,所有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莱丁王国的安全和利益。同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的存在是必须的,特别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卡敖奇王国蠢蠢欲动,放弃了索菲恩王国这个既定目标之后,莱丁王国成为了最大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再一次成为了重要的棋子,一个也许能够决定胜负的棋子。罗赛姆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战局,飞身一纵朝着斗技场外奔去,他必需尽快回到海盗岛,让手中的剑恢复力量。在斗技场中央,野蛮人马克鲁感到自己陷入了泥潭之中一般。那个老者拥有神奇的力量,那种力量既不像是武技,又不像是魔法,他的双手就仿佛是沉淤已久的尸体化散出来的毒气一般,消蚀着周围的一切,闪电被他的手一碰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巨斧的力量同样对那个老者毫无用处,他信手一拨一挡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使得巨斧改变原来的轨迹和方向。马克鲁从来没有同这样的对手打过交道,他只觉得这种对手要远比恩莱科那样跳来跳去的猴子一般的家伙难对付得多了。老者虽然就站在那里,不逃也不避,但是无论自己使用多大的力气,就是没有办法碰到老者一根寒毛。野蛮人越打越心惊,那些旁观者们则欣喜若狂。他们绝对没有想到,居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位超绝高手,能够仅仅依靠一双空手,和狂法师这样无论是武力还是魔法力量都达到了颠峰境界的人物对战而不落败,这样的高手古往今来从未曾听说过。这是什么样的力量?这又是什么武技?武者们全都感到疑惑不解。同样对于老者的身份,也存在着巨大的谜团。“冥神的左手”包厢之中影盗首领戈尔斯罗倒抽了一口冷气说道,他绝对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传说之中的武技。“冥神的左手是什么意思?既然又左手就应该有右手吧。”希莱娅好奇地问道。“我只是听你爷爷提起过,古代魔法帝国曾经拥有过许多奇特而又强大的力量,这些力量是在开发某些技术的同时,偶然间获得的,其中对于冥神力量和幽冥战士的研究,最终得到了这种力量。”戈尔斯罗缓缓说道。“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希莱娅追问道。“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冥神的双手有左右之分,左手拥有超绝的武技,右手掌握着可怕的魔力,不仅仅如此,因为冥神的力量所具有的特性是能够破解一切、毁灭一切、令万物化作虚无,因此冥神的双手对于魔法师来说绝对是噩梦,修炼成功获得这种力量的人能够轻而易举得将魔法师的魔力化散掉,当年魔法帝国就是用这种人担当最顶级的杀手,他们是魔法帝国黑暗的象征。”戈尔斯罗解释道。“莱丁王国居然拥有这样的人物,但是他们以前为什么不显露出来?那样对于卡敖奇来说,无疑是最好的警告,就像索菲恩派遣那几个魔法学徒一样。”希莱娅问道。“现在不是拿出来了吗?莱丁王国拥有超越力量瓶颈的最高级武者,这对于卡敖奇王国来说无异于最有力的警告。”戈尔斯罗平静地回答道。“那么右手呢?什么时候露出右手?”希莱娅兴奋地问道。“右手是否存在还很难肯定,不过即便存在,我想莱丁王国也不会将所有的底牌全部露出来,他们一向如此,总是喜欢隐藏实力。”戈尔斯罗说道。“会不会是那个叫谜的剑士?”希莱娅追问道。“谜?我很怀疑谜的存在,谜所干的全都是一些肮脏事情,但是从见过他的人描述的样子看来,谜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很可能,谜是掌控者为了行动方便而创造出来的角色,在他们的控制下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谜,甚至包括圣骑士罗塞维尔和泰米尔。”戈尔斯罗语气沉重地说道。戈尔斯罗和希莱娅并不知道,在斗技场的另一头那位神秘的剑士--谜出现了。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奇怪人物,妖精感到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这是她们一族天赋的本能。魔族不象神族那样拥有明确的预言能力,但是他们同样能够预知危险,他们将这种能力赐给了他们最精美的创作品--妖精一族。妖精想都没有想,身体一转就像跳出窗口,只要到了底下,她自信能够依靠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逃离这个地方。出乎她预料之外的是,那个神秘的对手好像早已经预知了她的想法一样,迅速得挡在窗口的位置。那惊人的超乎想像的速度令几乎毫无情感的妖精也吓了一跳。她绝对没有想到除了依靠魔力行动的恩莱科之外,会有第二个人拥有如此惊人的速度。凭藉着直觉作出反应的妖精一心一意只想逃跑,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对手绝对是一个她不能硬碰硬较量的家伙。但是还没有等到她作出反应,那个神秘的人物突然展开了攻击。仅仅是一击,妖精甚至没有看到那个人物是何时出手,连自己如何会中招都一无所知。她所知道的仅仅是腿上传来的剧痛。她的腿骨折断了。那个神秘人物再一次出手,这一次目标是妖精的右腿。看着在地上艰难地往外爬的妖精,那个神秘人物发出了愉快而又冷酷的笑声。听到那笑声,妖精刹那间知道了对手倒底是谁,但是她已经没有任何机会。神秘人抓住了她的双手,轻轻一拧手臂发出了清脆的骨骼折断的声音,但是妖精却无法发出惨叫,因为她的下颚已经脱臼了。“你曾经给予我的,我会百倍奉还,在这段日子里面,我学会了不少东西。”那个神秘人物冷冷地说道。被拎在手中妖精虽然感到毛骨悚然,但是她丝毫动弹不得。
和那充满了狂风和暴雨的草原国度比起来,卡敖奇的夏天显然要漫长的多。也许是因为内陆更加容易积蓄大量的热量,也许是因为没有那么多的风暴,卡敖奇王国的夏天,远比其他地方要炎热。对于处于这烈日炎炎的日子里面的维德斯克来说,是达官贵族和生活富裕的有钱人最为悠闲的季节。因为他们大多数会选择这个时候离开这一闹繁华的京城,到郊外的乡间别墅或者幽静的山野庄园之中,躲避那难熬的酷热和烦闷。正因为如此,这个时候的维德斯克,有着往日所没有的宁静。但是此刻,宁静早已经被那议论纷纷所替代。而那些原本应该外出消暑度假的达官贵族们,也出乎寻常地没有离开维德斯克,那些担任公职的贵族,是因为公务缠身而无法找到空暇,而他们的妻子和儿女则是为了不想错过那伟大的奇迹,而选择留在这里。那被维德斯克人津津乐道的奇迹,便是每天都能够看到的、在天空之中缓缓飞过的巨大空中战舰。住在维德斯克的人们,每天早晨五六点钟便早早起来,他们或是凑到窗口,或是站在大街和阳台之上,每一个人都翘首朝着东南方向静静等待着。几乎从来没有延误过,那巨大的空中战舰总是在六点半的时候,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之中,那十几米长、数米宽的船身,令下方的维德斯克人看得如痴如醉。很多人甚至追赶着空中战舰,在街道上飞奔着。每当这个时候,飞奔的人群,马车和骑着马的市民,便组成了一条长长的人流。一时之间,原本应该充满寂静和安宁的维德斯克,仿佛节日一般欢腾喧闹。到处都能够听到欢呼声,维德斯克人使劲地欢呼着“卡敖奇万岁,国王陛下万岁”。那艘空中战舰总是缓缓飞过维德斯克城,整个过程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维德斯克人早已经发现,这辆飞舟的前进速度,显然要比看上去的快得多。这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对于维德斯克人来说,是最令他们感到兴奋和欢乐的时光,而这股兴奋之情,更是久久难以消散。正因为如此,往日总是显得那样平静的维德斯克的早晨,现在变得异常唁一闹,而那些在往日早晨生意从来最差的酒吧和餐厅,此刻却变得异常受欢迎。看过热闹的维德斯克人,会成群结伴地来到这些聚集的所在,谈论着今天他们所看到的每一个细节。那些形形色色的酒吧和餐厅,成为了吵嚷和争执,以及凑齐细节的场所。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这里,详详细细地说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每当意见无法统一的时候,争吵自然不可避免。这个时候最合适的仲裁者,自然是酒吧的酒保,因为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听到各种各样的传闻,而且每天都有很多人到他们这里来凑齐所有的细节。更有无数小道消息,通过他们的嘴巴,在维德斯克人中间散播开来。每天早晨,维德斯克总是沉浸在喜悦和欢闹之中,而所有这一切,正是那位奇怪的皇后最愿意看到的。这原本就是她想出来的主意,就连她的哥哥,那位以诡计多端而著称的宰相大人,也对此叹为观止。不仅仅是他,就连那位皇帝陛下也不得不承认,他所迎娶的妻子,是个相当狡诈的人物。不过这份狡诈,正是此时此刻的他最为需要的。前线的那场显然无功而返、空耗无数金钱、令众多士兵失去了生命的战争,原本令卡敖奇人感到无比失落,并且丧失了信心和自豪感。但是现在,仅仅只是让一架还不完善的空中战舰,每天从维德斯克上空缓缓飞过,便立刻令所有维德斯克人为之兴奋不已,并且再一次点燃了那第一强国子民的自豪和荣誉感,这是任何一场演说和盛大的阅兵仪式所无法达到的效果。不过荷科尔斯三世的内心深处,仍旧有着深深的失落。因为此时此刻,他的面前放置着一叠厚厚的报告。最底下的那一叠,是有关索菲恩最近局势详细全面的情报,以及对于这些情报的分析结果。而上面那一叠则是他直辖的间谍们给予他的,有关莱丁王国所有情报机构在一夜之间被彻底连根拔起的报告。这两叠厚厚的堆在一起的文件,令荷科尔斯三世感到头痛欲裂,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他的心头升起。因为只有他最为清楚,这一切曾经花费了他和索米雷特多少辛劳,和多么巨大的代价。那些潜伏于索菲恩上层的、他们暗中布置的支持者,几乎每一个都是用无数金币打造出来的。为了收买他们,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花费了无数代价,其中单单只是一个魔法协会主席克维志,就花费了他们所收藏的十几部从古代魔法帝国废墟之中挖掘出来的珍贵典籍。如此巨大的代价,换来的潜伏者,居然在一个多月的风光之后,便被消灭地一干二净。那些潜伏者几乎一个不剩,全都被吊挂在了那座古老王城的各个广场之上,那些绞架令潜伏者们全都痛苦死去的同时,也令卡敖奇花费在他们身上的那无数金钱化作了泡沫。即便潜伏者之中,有那么几个特别狡诈和擅长隐蔽的人物幸存了下来,不过他们早已经被那肆意的杀戮和血腥强硬的钢铁手腕所震撼。荷科尔斯三世根本就不认为,还有可能令这些人为他服务。不过,索菲恩的惨败对于他来说,还不至于伤筋动骨,毕竟那些被他收买的人,全都是索菲恩王国的子民。而那些在莱丁王国被连根拔除的情报网路,却令这位至尊的陛下感到心痛不已。这些间谍全都是海格埃洛、索米雷特和他花费了无数心血和代价,更花费了近十年的时间才训练出来。事实上,当初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倒是非常爽快地,交出了他们手里对于军队和官员的控制权,但是对于他们手里的最后王牌!!那些间谍,却怎么也不肯拿出来。荷科尔斯三世只要一想到,当初他为了得到那些间谍所花费的心机和手段,他便更加感到心疼起来。为了令间谍们对他绝对忠诚,他用无数金钱喂饱了这些狡诈同时又不怕死的家伙,更花费了无数心血,将他们的家眷牢牢地控制在了手里。但是现在所有的心血都化为流水,而更令他担忧的是,在掌控者的手里,绝对没有任何人能够保守秘密。想必此刻,无数有关卡敖奇王国的机密情报,已经呈现在掌控者组织那些上层人物的桌案之上。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那位令他感到最为棘手的总座,已经奄奄一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从种种迹象看来,莱丁王国暂时还不会对卡敖奇王国发起进攻。不过这并不能够令这位皇帝陛下轻松多少,尽管暂时没有来自北方那最令他感到担忧和恐惧的威胁,但是西面已经有一个强大的敌人站了出来。索菲恩王国宣布进入战争状态的消息,他和索米雷特甚至不敢让大臣们知晓。因为无论是他还是索米雷特都十分清楚,让卡敖奇的民众知道索菲恩居然挥舞起战争的旌旗,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在刚刚过去的那一年之中,虽然卡敖奇王国的力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颠峰。不过世人几乎已经将这一年,看成了索菲恩人威名传播到这个世界上每一个角落的一年。一年之前,无论是在卡敖奇人还是莱丁人、甚至是蒙提塔人的眼中,索菲恩王国还是一个古老而又有些衰败的王国。但是此刻,这个古老的王国在众人心目中,早已经变得几乎能够主宰一切。四贤者的名字早已经变成了强大、无可阻挡的代名词,特别是四贤者之中的恩莱科,更被看成是远远超越所有大魔导士的人物。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只要他一个人,便足以对抗六大魔导士的联手,更何况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更为恐怖和强大的长公主殿下。即便对于这位至尊的陛下,那一对师徒同样也是令他感到头痛无比的存在。当初,他原本打算用计划周密的暗杀,来彻底铲除这两个最令他感到头痛的人物。计划的最初阶段,进行得似乎颇为顺利。但是现在,荷科尔斯三世已经越来越不敢保证,那次行动是否正如海格埃洛亲眼所见的那样,已经将索菲恩王国四位超绝魔法学徒之中的那个最强者,化为了灰烬和尘埃。将最后一页报告扔在那厚厚一叠文件最顶上,这位至尊朝着门口缓缓走去,此刻他需要去面对他最重要的大臣们。从那座连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都不能够进入的书房之中出来,外边就是大厅。此刻,大厅之中只有米琳达和德雷刻丝。米琳达和往常一样跷着脚,悠闲地捧着盛满葡萄酒的高脚酒杯,坐在沙发上。而德雷刻丝则垂手静静站立在一旁,他的脸和双手都紧紧包裹在那件宽大的红色长袍中,显得那样诡异和神秘。这座大厅并没有所谓的房门,而在大厅一角的地面之上,刻痕着一座极为精致的传送魔法阵。想当初,这位至尊的陛下对于他的那两位密友,既互相利用又各自防备,正因如此,他才精心建造了这座没有门窗,只能够通过这座特殊魔法阵出入的书房。“莱丁那方面怎么样了?”荷科尔斯三世对站立在一旁、身穿红袍的这位超级魔法师问道。德雷刻丝自然知道,至尊陛下所希望知道的到底是什么。他稍微抬了抬头,注视着那位皇帝陛下,然后缓缓说道:“陛下,您所最为担心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我最为担心?亲爱的德雷刻丝,想必对于那个人的死亡,最感到轻松和开心的应该是你吧!”荷科尔斯三世笑了笑,说道。“是的,陛下,不过我同时也感到深深的遗憾,遗憾我无法亲自给予她致命的一击,无法令她见识到我现在所领悟到和拥有的崭新力量。”德雷刻丝淡然地说道。对于这位宫廷御用法师所提到的崭新力量,荷科尔斯三世颇为在意,他微微有些动容,不过很快便令心情恢复了平静。虽然当他得知这种力量存在的时候,他曾经感到一丝极为不祥的感觉,不过他同样也从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这种力量如果能够为他所用的话,无疑能够令他摆脱眼前的困境。“德雷刻丝,你还是小心一些为妙,在这件事情上,我倒是相当认同邪法师特罗德的观点,那种力量实在有些不太吉利,要知道,当初那个强大无比,几乎不可战胜的古代帝国,正是丧失在这种力量之下的。”旁边的米琳达显然对此毫不在乎,她尖锐地说道。对于这个奇怪的女人,德雷刻丝丝毫不会在意,当初他为索米雷特雇佣的时候,就没有少听这个女人那尖酸刻薄、充满讽刺的话语。更何况德雷刻丝自己同样也很清楚,无论是米琳达还是邪法师特罗德所说的一点部没错。那种力量确实很不吉祥,不过他没有任何选择,因为他已深深地被那种力量所吸引,已沉迷于那广阔无垠、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世界之中。古代魔法帝国最高的成就,已呈现在他的眼前,身为一个魔法师的他,又怎能抵挡住那最为致命和强大的诱惑。事实上,当初他选择了那种力量的时候,便已有所觉悟,即便他最终所得到的惩罚比死亡更加可怕,也无法阻止他对于这种力量的探索和寻求。因为,这便是诸神无意间留给人类最为宝贵的财富,同样也是最为致命的缺点,那便是强烈无比的学习yu望和好奇心。德雷刻丝甚至相信,一个真正的魔法师面对这样的选择,肯定会和他一样,毫不犹豫地做出和他此刻一样的选择。至少,他相信那个索菲恩小魔法学徒、以及他的那位疯狂老师,肯定会如此。有的时候,德雷刻丝甚至猜想,也许他和那两个已成为他最大敌人的家伙,会拥有远比常人更多的理解和信任,因为他们是同样的一种人,对于知识和力量充满了没有止境的渴求和yu望,但是对于其他的一切却毫不关心。正因如此,德雷刻丝只是淡然地说道:“谢谢米琳达小姐您的提醒,不过此刻,只有这种力量,能够抗衡那两个实力远远超越了其他任何一个大魔导士的敌人。”说到这里,他突然问停顿了一下,因为他想起了当初在蒙提塔草原,曾经看到过邪法师特罗德,所施展出的那不为人知的新能力。“也许,特罗德本人也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据我所知,他同样在进行这方面的研究,只不过我们对于方向的选择有着细微的差别。”“特罗德恐怕想要绕过当年令魔法帝国彻底毁灭的那终极目标,而寻找出另外一条可能的道路。而我则追踪着古代的脚印,追求了当年曾经达到过的最高成就。”对于特罗德的话,无论是荷科尔斯三世还是米琳达,都感到非常有兴趣,因为他们确实不曾知道邪法师特罗德,居然同样也在寻求着这种能够毁灭一切的最终力量.特罗德原本就是一个充满了无数谜题的人物,他身上的谜团,远比德雷刻丝要多得多。而诸多谜团之中最大的那个,无疑便是这个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良的家伙,怎么会对同样不属于受人疼爱的海格埃洛那样好。无论是荷科尔斯三世,还是索米雷特,甚至包括米琳达,小时候都曾经因此而感到过深深的嫉妒。不过这始终成为了一个令他们感到困惑和难以理解的谜题。他们甚至猜测过,海格埃洛是邪法师特罗德不为人知的私生子,而并非是那倒楣家族的真正子孙,不过这个怀疑,随着海格埃洛坠入情网无法自拔,最终走上了和他历代祖先差不多的道路而不攻自破。正因为如此,他们对于邪法师特罗德,越来越感到神秘和不可思议。“特罗德同样也在研究那终极的力量?”米琳达忍不住问道。“是的,而且我相信他现在获得的进展,已远远超过我的程度,他已经将其中的一部分实用化,他的身体恐怕已经差不多达到了不死之身的地步。”德雷刻丝说道。“不死之身?”荷科尔斯三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他突然间感到异常滑稽,仿彿历史已回到了当初的原点。不死之身这最为不吉祥、同时又最具有诱惑力的东西,再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这是否预示着再一次改变历史的时刻已经到来?而这一次的失败者,又将是谁?是建立在当年古老帝国的遗迹之上的卡敖奇王国,还是令他绝对不想看到的另一个胜利者?“那个原本应该已经化为灰烬,但是现在从种种迹象之中看来,还活蹦乱跳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中的小魔法学徒,是否同样拥有了永生不死的躯体?”米琳达用嘲讽的语气问道。这意外的一句话,却令沉思着的荷科尔斯三世怦然心动。这确实是他所不曾想到过的。在此之前,他所有的猜想,全都围绕着他所熟悉和擅长的阴谋和圈套这一方面。显然对于他来说,最好的解释便是,索菲恩小学徒或者那位蒙提塔王国的皇后陛下,早已经预料到了可能发生的一切,他们事先设下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恩莱科的死原本就是一个圈套。这个圈套的目的便是让海格埃洛、索米雷特和自己掉以轻心,进而令整个早在十年前便已策画、并且着手准备的刺杀行动,得以全面施行。抢先动手的卡敖奇,不但令原本并不打算进行战争的索菲恩王国,不得不走上了最危险的前沿阵地,同样也令卡敖奇王国,花费了整整十年时间建立起来的秘密网路彻底暴露。每当想起这些,这位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便有些追悔莫及,他将这一切都归咎于对手那超凡的预见能力,和那圈套之中的圈套、阴谋之中的阴谋,实在是高明至极。不过,此刻米琳达一句令人预料之外的话,却令那位至高无上的陛下猛地一惊。因为,他突然间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也许海格埃洛所看到的那一幕,并非一场精采绝妙、天衣无缝的演出。那位索菲恩小魔法学徒确实曾经化为灰烬。只不过,那原本应该彻底死去的强大敌人,拥有着不死之躯。永生不死,原本就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东西,当初魔法帝国晚期,永生不死的秘法已经被研究得非常彻底。而此刻,荷科尔斯三世隐隐约约之中感到,历史的车轮已经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循环。既然不死之躯能够在邪法师特罗德的身上重现,同样索菲恩小魔法学徒也可能已拥有了同样的能力。“永生不死的秘法。”旁边的德雷刻丝也喃喃自语道,显然他所想到的,和那位至高无上的陛下没有什么两样。“对于拥有不死之躯的敌人,要如何才能够令他真正死亡?”荷科尔斯三世皱紧了眉头问道,他所询问的对象,显然便是那位宫廷御用法师。“如果无法知道如何获得永生的话,也就无法知道如何令拥有永生的人死去。”德雷刻丝很简单地回答道。荷科尔斯三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看了德雷刻丝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缓缓说道:“那么你便努力寻找一下那永生的秘法,如果你努力的结果有所收获的话,我和米琳达倒是很想尝试一下摆脱死亡的喜悦。”说到这里,荷科尔斯三世仿佛变得非常高兴,他直接朝着那座传送魔法阵走去。“让我们去看看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那里进行得如何,毕竟他们手里的东西,才是我们真正的王牌。”这位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笑着说道。“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让海格埃洛来研究那样东西,这原本应该是魔法兵团的职责。”米琳达显然对此非常不满意,她冷冷地说道。“我最亲爱的皇后,你必须要承认,那些飞舟是海格埃洛冒着生命危险偷回来的,想必他绝对不会愿意将这些他费尽心机才弄回来的东西,落在你的手里。”荷科尔斯三世微笑着劝解道。“更何况,虽然同样拥有魔武技,不过海格埃洛显然比你更加合适操纵那些飞舟,他的选择确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不过,你不得不承认,显然他确实找到了某些你未曾找到的东西。”“虽然他接触魔武技比你要晚得多,不过他现在对于魔武技的理解,好像更为透彻。”荷科尔斯三世突然间变得正经起来,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海格埃洛公爵显然已经超脱了武者的身分,他放弃用魔法来增强武技的威力,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些简单、但是显然非常有用的能力。”“也许这才是魔法和武技真正完美的结合,用武技强化自身,用魔法来得到额外的力量!”“虽然海格埃洛公爵在公正的对决之中,也许无法胜过用魔法增强武技的对手,不过,如果战场能够任由对决者挑选,甚至连对决的手段都完全没有限制,恐怕海格埃洛公爵会取得最终的胜利,因为他已经找到了发挥出最大力量的办法。”德雷刻丝也点了点头,说道。“只可惜,我们对于魔武技所知的实在太少。”米琳达显然并不打算承认海格埃洛比她更强,这是她的荣誉戚和虚荣心所不允许的。右手握住左臂上的那个护腕,轻轻吟诵起传送魔法的咒语,对于现在的米琳达来说,通过魔法阵进行远距离传送已经轻而易举。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魔法方面的门外汉了。一阵嗡嗡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白色的光芒将她的身体团团笼住。白光越来越显得浓密和厚实。突然间,所有的白光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原本被白光所笼罩的米琳达,也已经消失了踪影。同样的一阵嗡嗡声和浓密的白光,在维德斯克东南偏远,一个山坳深处的城堡顶上出现。白光散去之后,显出了那位皇后陛下的身影。米琳达缓缓地走到了平台的前端,双手扶着那石质的围墙,往远处眺望。只见在那宽阔却又显得无比幽深的山坳之中,密密麻麻地停泊着数百艘飞舟。这些飞舟,大多数和每天掠过维德斯克上空的那艘一模一样。不过有一些却显得与众不同。它们比其他的飞舟更长,也更大,最为巨大的那艘飞舟,简直和行驶在海上的中型战舰没有什么两样。米琳达凝视着那巨大的飞舟,凝视着这艘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战舰。凝视着那高高翘起的船首,凝视着船舷两旁紧紧固定住的、那五对巨大而又透明的金色翅膀。“又看得入迷了?”突然间,身后传来那位皇帝陛下悠然的说话声。“她是我的宝贝,我永远都觉得看不够。”米琳达缓缓地说道,与往日的她截然不同,此刻她的神情显得如此凝重。“她同样也是我的宝贝,她将成为这支无敌的舰队之中最威猛的旗舰。”荷科尔斯三世微笑着说道。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城堡的下方,传来了一个人冷冰冰的说话声。“旗舰一向都是待在最为安全的所在,虽然它确实看上去威猛无比,不过与其说它是战舰,恐怕还不如说它是象征或者摆设,要来得更为合适。”会如此放肆地讽刺荷科尔斯三世的人,自然只有他当年的那些损友。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说道:“海格埃洛,我看你恐怕是有点嫉妒了,想当初,这艘战舰刚刚建造完工的时候,你的高兴程度,奸像并不在我妹妹之下。”对于索米雷特所说的话,海格埃洛并不打算反驳,他微微地耸了耸肩膀,淡然地说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如此巨大却缺乏特色的战舰,只能够被当成是摆设,我情愿要一条灵活而又迅疾的箭鱼,而不打算坐在一头笨拙的虎鲸之上。”还没有等到海格埃洛将话说完,那位皇后陛下已经飞身跳下了那高高的平台。对于这绝对反常、而且绝对违背任何一条皇家礼仪传统的“举止”,那些侍从和卫兵们视若无睹。显然这里很少有人,将这位奇怪无比的皇后陛下,当成是一个女人来看待。“只不过,你所说的这头笨拙的虎鲸,拥有着纵横遨游的资本,它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周围的一切都化为火海和废墟。”“而那头迅疾的箭鱼,却只有一根尖利的细刺,除非它能够正中目标,要不然几乎无法给予任何人丝毫的威胁。”米琳达针锋相对地说道,显然对于一直以来的最大对手,她丝毫都不打算有所让步。不过海格埃洛并不打算让战争继续下去,他耸了耸肩膀,转过了头去。“海格埃洛,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战舰到底改装得怎么样了?也许箭鱼和虎鲸的争执,会给我们带来最为正确的选择,和最为合理的战术。”荷科尔斯三世缓缓地走了过来,身为一国之君的他,自然不能够像米琳达那样,从平台上跳下来。跟随在海格埃洛身后,众人来到了建造在巨大山洞之中的“船坞”。四周的脚手架已经拆除,窗台之上停泊着一艘又细又长的战舰。正如海格埃洛刚才形容的那样,这艘战舰看上去确实像是一条箭鱼。当然,这并不是指前端特意制作出来的那根又细又长的尖刺,而是因为,这艘战舰并不像其他战舰那样,只有两对翅膀。在它的背脊正中央,还树立着一排和箭鱼的背鳍非常相似的翅膀。“我难以想像,如果这东西的肚子底下,没有另外一排翅膀的话,它怎么令自己不在半空之中翻筋斗?”米琳达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是秘密,不过我们很快便能够知晓,我的方法是否能够成功。”海格埃洛冷笑着说道。说着,他飞身跳上了那艘飞舟,紧随其后,几位魔法师和一队士兵也一个接着一个通过两旁的舷梯,爬上了飞舟。旁边的人,全都远远地闪避到船坞两边,那两条长长的坚固地堡之中。一阵狂风,突然间凭空而起,只见那艘飞舟两旁,原本静静紧贴着船舷的那十对金色薄翅,缓缓地张开了。薄翅之上那无数细密的花纹,突然问放射出亮丽的金色光芒,远远看去,就像是密布网路一般的细密血管,突然问充满了血液,只不过,那些血液有着黄金一般美丽的颜色。狂风朝着四面八方飙去,将船坞之中一切没有固定住的东西,全都吹走。随着那席卷的狂风,这细长的战舰缓缓地飘浮了起来,只见它悠然地浮在离开地面两米左右的地方。突然间,原本光滑平整的船底,钻出了一对小小的翅膀。那如同腹鳍一般的小翅膀,令这艘细长的战舰,更加像是一条浮在空中的箭鱼。不过,无论是米琳达还是荷科尔斯三世,都不认为,这样的设计,仅仅只是哗众取宠而已。因为,他们全都深知海格埃洛的性情,他绝对不是那种只为了美观、而不切实际的人物。更何况,他们同样也看到了顶部那一排如同背鳍一般竖立着的翅膀,此刻同样也渐渐被细密如同网路一般的金色光芒所充斥。那肆虐的狂风,显然证明了这些微微震动着的翅膀,用着多么强大的力量。突然间,一阵比其他战舰要响得多的嗡嗡声,令整座船坞为之震颤。在一片吱吱嘎嘎的横梁和脚手架所发出的乱响之中,那艘细长的战舰缓缓地朝着那巨大的山洞洞口驶去。一开始,它的速度是那样缓慢,但是当它一离开这座对于它来说太小、也太过拘束、无法展露手脚的山洞之后,它的速度猛然间加快,眨眼之间,便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之中。荷科尔斯三世和米琳达飞奔到了山坡之上,他们仰头眺望着天空。天空之中已经只能够看到一个极为渺小的黑点,那个黑点迅速钻进了那洁白绵软又厚实,如同棉花团一般的云层之中。“这东西的速度倒是不慢。”米琳达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显然她很清楚,这一次她在和海格埃洛的较量之中,落到了下风。“你不是对这条箭鱼所拥有的武力,显然有些嗤之以鼻吗?”荷科尔斯三世微笑着问道。“这算是讽刺?还是提醒?”米琳达冷冷地问道。那位至尊的陛下,自然不敢令自己的妻子感到不快,在卡敖奇王国,女人才是真正的领导者。这位至高无上的皇帝,丝毫没有意思引起自己这位圣骑士皇后的愤怒,因为他非常清楚,米琳达很有可能会用她那超绝的武技,令他在侍从和臣子们的面前当场出丑。和当年一样,皇帝陛下耸了耸肩膀,他看着天空,突然间压低了嗓音说道:“也许我又得从国库之中拿出一大笔钱,来改造那些已经造好的战舰。”说到这里,这位至尊的陛下,微笑着对身边的皇后问道:“你打算让你的宝贝插上多少翅膀?”“这要看我需要为此付出多么大的代价。”“虽然,从武技上来说,我喜欢奇诡偏锋的招术,擅长进攻和突击,而海格埃洛的武技,却更为完善和追求攻守平衡。”“不过,我们对于战术的追求却正好相反,我喜欢将一切都准备停当,然后在我所挑选好的战场之上,进行一场与我事先所想相差不远的战役。”“而海格埃洛,显然更喜欢以出其不意的迅猛攻击,令对手在瞬息之间遭受致命的打击,他喜欢用冒险来换取胜利。”“我们的风格,我们对于战争的理解,造成了我们对于武器种类的选择,和海格埃洛截然不同。”“想必,当初海格埃洛刚刚建立起疾风骑士团的时候,连你也感到非常惊诧吧,想必没有多少人,能够理解海格埃洛所做出的这种意外的选择,不过,对此我却早有预料。”“放弃防御,选择绝对的攻击,以及最大可能的速度,这便是海格埃洛所擅长的战争,这便是海格埃洛对于胜利的理解。”“而我则更加喜欢身着重甲的骑兵,以及同样身着重甲的士兵。”“正因为如此,当初我才得以肯定地说,如果海格埃洛和我在战场之上进行一场对决,最终的胜利肯定会被我所夺取。”米琳达淡然地说道。“我还以为当初你只是心中不忿呢,”那位至尊的陛下,在一旁插科打诨道。“我的战术恰好是海格埃洛的克星,他的突袭虽然迅猛,不过却有着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力量和可持续性。”“那艘将速度推到了极致的战舰,非常符合海格埃洛的特性,那正是他所擅长,也是他所喜欢的选择。”米琳达缓缓说道。“那么,你仍旧喜欢装满了弩炮和五座爆炎阵的‘宝贝’?”荷科尔斯三世微笑着问道。“也许,我会在‘宝贝’身上再插上几对翅膀。”米琳达不置可否地说道。荷科尔斯三世笑了笑,耸了耸肩膀,显然对于妻子的善变,他早已经心知肚明了。就在这个时候,那黑色的小点已经钻出了云层。只见它一个转折,直接朝着这里飞来。如果说,其他的飞舟如同在空中翱翔的大雁,那么它无疑便是鸟类之中速度之王——在风雨之中和闪电比赛速度的雨燕。那嗡嗡的声音显得越来越响亮,甚至微微有些刺耳。刚才还仅仅只是一个小点,但是在片刻之后,那艘细长的空中战舰,已经在众人的眼前显露出它修长雄壮的身姿。如同一阵飓风席卷过大地。肆虐的狂风,将四周的一切都远远地吹了开去。荷科尔斯三世连忙布下一道结界,将他自己和皇后团团拢住。而他身旁的那些侍卫们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席卷的狂风,将他们仿佛落叶一般吹走。幸好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身手高超,行动敏捷,因此落地的时候,才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不过,也没有人敢于对那位海格埃洛公爵发出丝毫怨言。再加上看到山坡上皇帝和皇后正悠闲的站在那里,这些侍从们只能够在心底埋怨,为什么自己不曾拥有运用魔法的能力。那艘战舰向前冲了数百米之后,渐渐停了下来。它静静地飘浮在空中,那原本微微震颤着的背鳍已经停了下来,至于那对腹鳍,早已经收拢了回去。两旁的翅膀仍旧轻轻地震颤着,发出细微的嗡嗡声,那艘细长的战舰,此刻正缓慢而又笨拙地滑行着。它停在一座船台之上,三根巨大得如同钳子一般的支架,将这艘细长的空中战舰牢牢地锁住。当那些翅膀刚刚收拢到战舰的两舷,那位皇后陛下已经等不及飞奔到那里。她轻轻一跃,跳上了战舰的甲板。那长裙飘浮的样子,那潇洒飘然的身姿,令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确确实实地感到叹为观止。如此优雅美妙的动作,如此轻盈飘逸的姿态,确实只能够用“绝妙的艺术”来形容。不过这样美妙的举动,却显然和尊贵无比的皇后身分显得格格不入,只要一想到这些,无论是那些侍从,还是荷科尔斯三世本人,都只能够在那里叹息摇头。这便是卡敖奇王国的皇后,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悍,同时也是最为奇怪和荒唐的皇后。不过,那位皇后陛下本人,显然根本就没有感觉,甚至根本毫不在意,她的举止是否引来别人的非议。她钻进了船舱之中。船舱之中的狭小,原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不过米琳达仍旧没有想到,海格埃洛为了令这艘战舰的速度达到极致,竟然采取了极端的做法。船舱里面几乎没有多少让人落脚的空隙。每一个人都只能够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正中央只有一条能够让人侧着身子通行的过道。而且为了节省空间,很多座位被设立在别人的头顶之上。海格埃洛的位置,就在战舰的最末端,他自己的位置,也仅仅只比别人稍微宽大一点而已。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之中,却布置地井井有条,后侧是两个精致的面对面的橱柜,橱柜之上布满了小小的隔栏。每一个隔栏里面都塞着一卷图纸,对于这些米琳达并不陌生,那是放置地图的地方,每一艘战舰上都有着这样的布置。在海格埃洛的前侧,一左一右开着两扇小窗。透过这两扇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一道活动的隔板,就横在海格埃洛的胸前,这奇特的书桌,倒是极为节省空间的设计。而另外一道活动隔板,就吊挂在桌椅上方的天花板上,那上面镶嵌着一块晶莹剔透的魔法镜盘。海格埃洛稍稍抬头,便能够看清镜盘之中显露出来的景象。“还不错吧!最有效率的布置。”海格埃洛悠然地问道。“如果拥挤便是效率的象征,那么坐在轮椅上的人,无疑便是效率最高的家伙了。”米琳达用她那一贯嘲讽的语气说道。对于米琳达的嘲讽,海格埃洛丝毫不以为然,他指了指正前方,傲然地说道:“奸好看看你刚才所说的那根细刺,也许你会感到嫉妒也说不定。”事实上,米琳达早已经注意到了,战舰最前端,那座既密集又繁复,令人难以想像的布置。在一根两米长的空心金属圆柱四周,布置着一圈又一圈重重叠叠的魔法阵。这些魔法阵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芒,就连米琳达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聚集在那空心金属圆柱正中央,那强大而又凝聚的魔力。同样她也清楚地看到,那两条一米长的弩臂,以及紧紧绷住的弓弦。“用弩炮先给予箭矢相当的速度,然后再用类似于推送爆炎的魔法,让箭矢拥有更快的速度?”米琳达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奥妙:“它的射程能够达到多少距离?”“好眼光。”海格埃洛揶揄地笑道,不过显然他对于这一次能够稍胜一筹,感到极为满意。“告诉我,我所关心的东西,这玩意儿到底能够将箭矢抛射出去多少距离?”米琳达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平射的话,射程大概在六公里左右,不过当战舰飞到最高的高度,射出的箭矢能够击中十几公里之外的目标。”海格埃洛微微有些得意地说道。“那么射击速度又如何呢?”米琳达再一次追问道,她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我承认,它的速度确实稍微慢了一点。”海格埃洛淡然地说道。“我相信,它还是很有用的,特别是对于你所擅长的那种战术来说。”米琳达笑了笑说道。不过,她还没有等到海格埃洛显露出得意的笑容,立刻又加了一句:“但是,你不要忘记,当年你曾经败在海盗王罗赛姆的手里,他的那种频繁骚扰的战术,用来对付你,同样非常有用。”一听到这件事情,海格埃洛立刻变得严肃和沉默了起来。对于他来说,那是他唯一完全承认的一次失败,同时也是他最不想被别人提起的一件事情。正当他准备寻找一个话题,来讽刺那位皇后陛下的时候,突然间,那面镜盘闪烁起阵阵淡红色的光芒。“发生了什么事情?”米琳达这次不再开玩笑,她神情凝重地问道。海格埃洛朝着镜盘看了一会儿,然后神情变得极为凝重。“有一双窥探我们的眼睛,隐藏在深山之中,最近这段时间,这样的小丑,突然间多了起来,昨天我们就戳瞎了一双眼睛,没有想到,今天又有不怕死的家伙送上门来。”说到这里,他突然问提高了嗓门,命令道:“全体注意,准备升空,弩炮准备……”一连串的命令,从这位威严的统帅口中发了出来。说完这一切,海格埃洛冷冷地转过头来,对米琳达问道:“你是否打算离开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还有时间。”米琳达朝着窗外张望了一眼,然后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打算亲眼见识一下,这艘战舰所拥有的实战能力。”话音刚落,海格埃洛已经大声朝着前面暍道:“抓紧扶手,启航升空。”几乎就在一刹那间,原本平静的船舱之中,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轰鸣,那声音令人感到烦躁和吵闹。随着这嘈杂的嗡嗡声响起,这艘战舰缓缓地向上浮起,舰首也慢慢地掉转过来,朝着远处一座突兀的山岩。几乎没有什么前兆,战舰的船头猛地向上一抬,紧接着便如同离弦的箭矢一般,飞射而去。战舰之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紧紧抓住座椅两边的扶栏,那巨大的压力,令他们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唯有米琳达和海格埃洛,这两位实力超绝的圣骑士对此根本无动于衷,米琳达仅仅只是斜靠在窗口,一手抓住窗沿,便稳稳地站在了那里。那艘细长的战舰急速飞驶而去,而此刻,那座山岩之上,也飞起了一只白色的鹞鹰。它那锐利无比的眼睛,显然同样也已经看到了,危险正向它逼近。这生来便能够在天空中翱翔的生灵,自然远比人类更加懂得如何在空中飞翔。只见它灵活无比地在群山之中钻来钻去,那白色的翅膀几乎紧贴着那茂密的树冠。“你遇上了一个难缠的对手。”从镜盘之中看到那只白色鹞鹰的优美身姿,那位皇后陛下冷笑着说道。“这种畜生,毕竟不能够和人类的智慧相提并论。”海格埃洛说道,他的语调之中充满了异样的冷酷和犀利。“准备发射蜂窝。”海格埃洛高声命令道。随着这声号令,舰首那个士兵将一支手臂粗细正中央隆起,就像是一个橄榄一般的箭矢,小心翼翼地插进了那根金属管子里面,箭矢的末端搭在弓弦之上。“你打算将下面的树林也一起烧掉?”米琳达不以为然地说道。“就当是烤鹌鹑好了。”海格埃洛淡然地说道。随着一声喝令,那个士兵用力蹬踏机括,将箭矢发射了出去。只见那一串前前后后叠在一起的魔法阵,突然间闪烁起亮丽的光芒。那五颜六色璀璨夺目的亮光,一闪即没,不过战舰之中的每一个人,都清楚地感受到,亮光闪烁之间,那隐隐约约传来的震颤。那如同六天雷霆一般的箭矢,朝着目标疾射而出。突然间,一阵雷鸣一般的轰响,令整座山岭为之震颤。随着那声轰鸣声响起,只见那支箭矢已经化作漫天火星。如此细密的火星,将方圆一亩左右的地方密集地笼罩了起来。又是一阵轰鸣,不过这一次,轰鸣声如同无数闷雷串联在一起。随着这声异样的轰鸣响起,那漫天的火星化为一片亮丽的红云,红云映照之下,那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立刻燃起了熊熊火焰。那肆虐的火海,迅速吞噬了周围所有的山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而造成这一切的那巨大而又细长的战舰,此刻正徘徊游荡在天空之中。它就仿佛是一只巨大的眼睛,扫视警惕着下方的一切,又仿佛是一头凶猛的苍鹰,正气势汹汹地寻找着猎物
漫漫黄土,莽莽荒漠,在远离道路的一块树林之中,孤零零得有一座坟冢。在坟冢的前面停着一辆被拆散了架的马车。恩莱科静静得站在这座坟冢前面。那件更换下来的长裙已经化作了一对灰烬。看着这对总算能够获得安宁的情人,看着这让他们躲避那恶毒诅咒的最终的掩蔽所。恩莱科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莫妮纱是他在卡敖奇王国认识的第一个莱丁人,也是自从旅行以来第一个让他感到如同亲人般温馨和蔼的人。对于亲手将这曾经视之为大姐姐的人埋葬,恩莱科的心情颇为低落。看着这由六株小树组成的树林,恩莱科不知道,将来他还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虽然这辆马车也能够作为一个标识,但是荒漠中的风沙将会很快把任何不属于它的东西破碎并且掩盖。但是,这已经是他所能够做到的极限了。太阳渐渐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到来了。将悲伤扔在脑后,漫漫的长路还在前头。手中提着那把弯刀,恩莱科向远处栓着的那匹战马走去。原本拉车的那些马匹,已经被他放逐到这片荒野之中了。没有鞍蹬的马很难骑,更别说要穿越着一望无际的荒漠。恩莱科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德雷刻丝在自己身上下的那个诅咒,可能还有两三天才会彻底消失。不过即便诅咒消退之后,恩莱科也不知道应该前往何方。这里已经相当靠近莱丁王国的边境了。恩莱科原本并不打算前往这个满是妖精居住的国度,但是,听莫妮纱曾经提起过她的祖国。在她的眼睛里面,她的祖国是天堂一般的存在。这种赞美不能不让恩莱科产生强烈的好奇。是什么样的国家,能够让她的子民,为了她的安危不惜牺牲一切。也许,应该去看看莱丁王国倒底是怎样一个人间天堂。除了那份好奇心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恩莱科要将莫妮纱的最终归宿告诉给她的亲人。但是恩莱科很担心,漫天的尘土将会将一切掩埋掉。骑上战马,恩莱科向远方驶去。……在旷野的另一边,十几个紧紧包裹在黑色披风之中的神秘人物骑着神骏的战马正飞驰在这一片风沙之中。他们身上穿着的那件黑色披风,样子有点象魔法师身上穿着的魔法袍,不过和魔法袍不同的是,那件黑色披风比较贴身,在这乱舞的狂风之中,披风的衣角也没有随风飘拂。这些人的脚上穿着奇特的长筒靴子。但是和普通的长筒靴子不同,那上面竟然还密密麻麻得绑着一层层的绑腿。突然之间,为首那个人勒住了战马。他翻身跳上马背,用脚尖点着马鞍前桥上的那块突起,整个人笔直得站直在那里。虽然狂风咧咧吹拂,但是这个人就犹如山岩一般挺立不动。“头,有什么发现吗?”一个人粗着嗓子问道。“前面好像刚刚打过一场仗,有四五匹没有主人的战马在那里乱走,不过看样子地上躺着的死人,绝对不止这个数。”那个首领看了一会儿回答道。“会不会和特德传来的那个消息有关?”另一个人问道。“现在还不能下结论,先过去看看再说。”说着那个首领脚尖一点跳了下来,稳稳得骑在马鞍之上。十几个人纵马狂奔,在他们的身后腾起漫天的尘土。……在两三公里长的旷野之中,躺着二三十具尸体。那是护卫骑兵的尸体,他们身上穿着的薄钢轻质胸甲,以及那顶仅仅能够保护住头顶的钢盔证明了他们的身份。而他们手中握着的形状奇特的弓,更是将他们隶属于那支部队都毫无保留得显露出来。“是菲斯勒的手下。”一个黑袍骑士从马上跳了下来,他掰开一具尸体的手指,将那把紧紧握持在手中的弓取了下来。“反弯弓,是菲斯勒的骑兵们的武器。”那个黑袍骑士将弓递到那位首领跟前。首领并没有接过弓,他用手中的马鞭拨弄了两下之后,骑着马走到那具尸体旁边。“赫恩,你看看这些人死了多久?”那位首领吩咐道。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袍骑士从马上下来,不过当他一瘸一拐得走在地上的时候,很明显能够看得出他是个残废,那条右腿如果不是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话,那么便是一条假腿。那个瘸子慢慢走到那具尸体跟前,他拉开尸体的衣服,用手在尸体上面按压了一会儿,又将尸体翻转过来,仔细得检查着背后那些尸斑之后,说道:“头,我敢肯定是昨天傍晚时分死的。”“傍晚时分?”那个首领沉吟了半晌:“能够再确切一点吗?”那个瘸子艰难得爬起身来,又找了一具尸体,翻弄了好长一段时间。就这样一具接着一具,大概查看了五六具尸体之后,那个瘸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不敢完全肯定,但是至少有六成把握,这些人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死去的。”“那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这些人大多数是被弓箭射死的,那个射手相当厉害,几乎是一箭毙命,这些箭支也是菲斯勒骑兵团专用的,按照这种情况看来,杀死这些骑兵的正是菲斯勒本人。”那个首领沉吟半晌突然转过身来问道:“瓦库,特德当初是怎么报告的?”那位被点名的黑袍骑士想了一会儿回答道:“特德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有一个老主顾雇他,但是既没有说要去的地方,也没有说去干什么。”“老主顾?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你见过吗?”首领再次问道。“没有,特德说的时候,就是急急忙忙的,我甚至来不及多问。而且老主顾一向比较安全,不大可能出什么大事情,因此我也没有过于注意。”那个骑士回答道,他的语气极为沉重。“头,特德也许还活着,我们好好找找,也许还有希望。”另外一个骑士轻声说道。“希望不大,特德放回捕风鸟,显然事态紧急,他可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再加上地上这些尸体,很显然曾经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是在追赶特德还有他的那位神秘客人。而菲斯勒是从后面赶上来的,他显然象保护特德正在保护的人。”“头,您是怎么看出这一点的?”一位黑袍骑士问道。“很简单,最初的那几具尸体,死得很奇怪,他们好像是从马上摔下来,然后又被活活闷死的,有些人看上去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种死法可不常见,恐怕他们遇见了一位拥有特殊本领的对手。”“魔法师?”那位骑士问道。“也许是一位魔法师,之后的几具尸体是被从后面的弓箭射死的,既然来自后方,那么可以肯定,菲斯勒只可能是从后面追赶上来的。”“赫恩,好好检查一下所有的尸体,也许能够找到一些新的线索,其他人四处散开,睁大眼睛到处看看,如果有尸体就立刻报告。”说着那个骑士领头沿着战场巡视起来。听到首领这样吩咐,除了那个瘸子以外,其他人纷纷散开。那个瘸子遵照吩咐,在那些尸体身上仔细检查起来。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声。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声呼唤,吸引了过去。当大家靠近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不过和其他的尸体完全不同,地上躺着的那个人既没有身穿铠甲,也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是那一身宽松的长袍,以及别在胸口的特殊饰物--一片金色枫叶徽章,无不证明,这个人比任何骑士都要强大和危险。“是一个魔法师,不过他是帮哪方面的?”一个黑袍骑士疑惑不解得问道。“毫无疑问,他是被那个逃亡者击杀的,我现在大致能够猜测到是怎么一回事情了。”那位首领语气沉重得说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其他骑士对于这位首领极为熟悉,他们全都讶异于首领的奇特反应。正说着,那个瘸子也已经赶来,他稍稍翻动了一下尸体,便摇了摇头说道:“对于魔法造成的死亡,我可没有本事查看,下手的人极为厉害,这个倒霉的家伙五脏六腑都被烤焦了。”“那是一定的,虽然我并不知道,被追赶的倒底是谁,但是无论是两个人中的哪一个,都绝对不是这种货色能够对付得了的。这个白痴轻举妄动,自然自取灭亡。”那个首领轻声说道。“头,你已经知道,雇佣特德的是什么人?”一位骑士问道。“这还不清楚,但是我认得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我曾经和他合作过一段时间,那次是为了算计席贝尔那头老狐狸。”骑士首领淡淡得说道,显然对于这位曾经的盟友他并没有丝毫的感情。“这家伙是谁?能够和头合作,应该不是泛泛之辈。”一位骑士问道。“他并没有什么名气,不过他的实力要远比很多名气响得多的魔法师厉害,他的师傅就是以前待在索米雷特身边的那个红袍法师德雷刻丝。”“德雷刻丝的弟子?那么他应该相当厉害,但是看他现在这副模样,好像轻而易举得就被人杀了。”那个检查完尸体重新回到马背上的瘸子说道。“那只能怪他自信心太强,找错了对手。虽然,他的实力在普通魔法师中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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