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就是这么快无比老仆人的战力你的能量超乎你的想象想象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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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深山,夜。
&&&&稀疏的星辰洒下点点清辉,落在绵延起伏的群山之间,柔和的光线透过茂密的树冠,给夜间的森林染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又在林间的空地上点缀了几许淡淡的斑驳。夜色很深了,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些不知名的夜行动物偶尔发出低低的叫声,还有山风偶尔吹动树叶的轻响,让森林逾显幽静。某处山坡上的密林边,立着一顶浅黄色,还算宽大的帐篷。帐篷边上,一堆篝火早已燃尽。帐篷里头,一盏营灯放出淡淡的光芒,边上,一个东方脸孔的青年枕着一个旅行背包,躺在毛毯上和衣而睡,手上还搭拉着一本小说。此人相貌甚是年轻,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脸色微显苍白,身体稍嫌单薄。一身深色运动服看起来很新,却已有些许破损,裤腿上犹自沾着早已干掉的泥巴,鞋子也满是泥灰,一看便知是经过了长途跋涉。
&&&&帐篷南面几步外是一个斜坡,对面是陡峭的山崖,中间夹着一个很深的山谷,其间灌木丛生,野草遍地,还有稀稀落落的几棵大树。五月的山风吹入山谷,沿着狭长的谷地送来阵阵凉意,带动草木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远处的谷口,忽然出现几条黑影,黑影陆续增加,很快走出阴暗处,在清冷的星光下露出了真实面目——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为首是一个满头金发的白人男子,约有四十来岁,面色冷峻,眼神如刀,不时扫视着四周。在他身后,簇拥着二十来个看起来异常精悍的持枪男子,都是一身战斗服,脸上涂了油彩,像是一支特种部队,却不知何故半夜来到这种深山。
&&&&来到山谷中段后,为首的男子一伸手,众人立刻停下,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接着打了个手势,几个下属放慢脚步,小心向前推进,一直来到另一端的谷口,都是无事,于是队伍再度前进。又走了一段,为首的男子忽然注意到左前方斜坡上露出一截黄色的物体,他拿起望远镜一看,对身边一个眼角带疤的大汉指指远处的帐篷,大汉沿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残忍的笑容。
&&&&看队伍消失在山谷口后,大汉便找了个比较平缓的地方上坡,向帐篷的位置走去。他体型虽大,但脚步轻盈,悄无声息,碰到陡峭的地方只稍稍接力就能轻松攀上,直如猿猴一般,显然是个老手。来到宿营地一看,大汉绷紧的神经便松弛下来,从帐篷的样式和使用的简单炊具来看,他就知道里面不过是一个普通旅客而已。既然是普通人,那就没必要顾忌,就是发现了他,也根本无力反抗。他快步走去,一把撩开帐篷,拿起营灯,饶有趣味的看着帐中熟睡的青年,灯光下,他神色安详,呼吸平稳,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即将走到尽头。
&&&&青年实际上已经醒了。大汉放松警惕后,脚步加重,他便被惊醒过来,听到脚步声,抬头向外看了一眼,隔着帐篷的缝隙,发现一个目露凶光的男子正持枪向他走来。他吓了一跳,立刻清醒过来,要逃已是不及,无法可想之下,只得躺下装睡。他平素冷静,尽管心中紧张无比,却表现的跟真的睡着了一般,那个大汉一时也看不出破绽。
&&&&片刻之后,大汉轻声一笑,青年忽然感到一阵危险的气息,微微睁开双眼,惊骇的发现一支手枪正指着他,他想也不想,连忙一个侧翻,同时一脚向大汉踹去。大汉没有想到他竟然醒着,微微一愣,枪声轻响,子弹射在青年原先躺着的毛毯上,同时自己下身一阵剧痛,就本能的弯下腰去。这一击虽然不重,可是正好踢中他的要害,大汉痛苦的捂着下身,手枪便失手掉在脚下,青年立刻扑过去夺枪,大汉反应也是极快,青年刚要碰到枪的时候,就被他一把抓起,他的力气可不是青年能比的,被他紧紧抓住,双手便动弹不得,青年毫不犹豫,立刻往大汉的手臂上重重咬去,大汉发出一声痛呼,一把将它甩脱在地,帐篷一阵摇晃。青年知道夺枪已经无望,不敢多待,立刻掀开身后的帐篷布,向外跑去。大汉手臂一阵阵抽痛,血肉模糊,伤口处深深陷了下去,竟是被咬掉了一块肉,剧痛之余不禁怒火中烧,立刻捡起枪冲出帐篷,就见那个年轻人正往一旁的密林深处奔去,他连开数枪,但夜色帮了青年的忙,竟然一枪未中,大汉更是羞怒交加,随后冲入林子,向青年追去。
&&&&两人一逃一追,渐渐深入树林。这条路青年白天走过,哪里能过哪里走不通,哪里需要绕道都了如指掌,而大汉却一无所知,所以他虽有速度和体能上的优势,在这种森林里却发挥不出来,反而越追越远了。不过这里毕竟不是热带雨林,难走的地方也就这么一段,接着就是一片平地,树木虽密,但并不影响行动,青年再要逃跑便不那么轻松。青年往这个方向跑,并非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是另有打算。过了不久,大汉感觉到森林的变化,脚下的路好走了许多,心中大喜,谁知追出不远,却忽然失去了青年的踪迹。他在附近转了几圈,竟然没有找到半点线索,那青年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大汉无奈之下只好回到营地,再度进入帐篷,他打开青年留下的背包,翻出了几个证件。
&&&&“叫王祺吗……哼,该死的中国人。”大汉翻看了青年的护照,恨恨的骂道。等着瞧吧,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大汉暗道。他枪法虽不甚高明,但毕竟做了十几年佣兵,综合能力还是很强的,在圈子里也小有名气,要不然加入家族后,也不会有机会参与这次绝密行动。要不是王祺的反应实在太快,他又先存了轻视之心,决不可能枪下逃生。
&&&&山谷那边忽然响起了一声枪响,接着枪声大作,接连不断地响了有二十多分钟,才慢慢平息下来。
&&&&“雷德,出了什么事,怎么到现在还不过来?”大汉忽然接到了队伍的联络。
&&&&“目标跑了,我正在追踪。”雷德道。
&&&&“你说什么?”那边惊讶道:“这可不像是你会犯的错误,你该知道这次行动绝对不能泄露,你不用跟我们汇合了,解决了对手后直接回家族吧。”
&&&&“我明白。”雷德道。
&&&&雷德把背包清掉一部分东西,只剩下食物和水,还有王祺的证件,背在肩头,走出帐篷,他现在可不敢轻视王祺了,从他一系列的反应来看,除了力气小了点外,都算是可圈可点,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并不容易。不过要走出这片森林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他有的是时间寻找,而王祺连食物也成问题,他可不信这样他还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万一王祺真的逃出升天,既然知道他的身份,要在外面杀他也是不难。
&&&&王祺躲在岩石下一个地洞内,静静的等待雷德离开。这条路他白天走过,当时还坐在上面休息过,发现这个隐蔽的小洞穴也是意外,更没想到晚上就帮了他一个大忙。这里原来似乎是大型动物的巢穴,很可能是狗熊之类的,不过王祺发现它的时候,里面只住了几只兔子,王祺才安心的占了这个小窝,如果真是熊穴,该不该进去还真是一个问题,被狗熊吃掉倒还不如一枪毙命干脆。
&&&&雷德走了一会儿,王祺为防他使诈,不敢立刻出去,又等了几分钟,确定他真是去远了,才小心的从洞穴中探出头来,仔细观察一番,出了洞穴向西面走去,因为怕留下明显的痕迹,他走的并不快。走了一两里路后,觉得被发现的可能行很小了,他才加快了脚步,这时他隐隐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方向与自己宿营的地方相差不远,不过眼下自己性命要紧,他也无心去探究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祺一路西行,走了半夜,发现一条大河,就沿着河岸向下游走去。东方已经微微露白,但因为大山遮挡的关系,地上还有些阴暗,他忽然在石头上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向前扑去,同时后面一声枪响,子弹射在河边的卵石上,弹开几块石片,王祺毫不迟疑,立刻纵身一跳,扑通一声扎入湍急的河流。
&&&&“这小子反应真是不错。”雷德赶到河边,王祺早消失的没影了,不由得啧啧赞叹,雷德来到这里,并不是因为发现了王祺的线索,而是纯属偶然,谁知王祺运气也不知到底是好是差,竟然在关键时刻绊了一下。
&&&&这时正值五月,山里温度并不高,加上又是清晨,水温很低。王祺跳入水中,冰凉的冷水立刻让他冻了激灵,接着一声闷响,便觉得头晕目眩,原来是河边水位不深,他一头撞在河底的一块石头上,好在撞击前去势已经不快,才没有昏迷过去。河水流速很急,河里没有水草丛或者其他可以隐蔽的地方,留在原地太过冒险,游向上游又阻力太大,只能顺着水势往下游潜去。王祺出生河网密布的江南水乡,几乎人人都会游泳,他水性自然也不差,一气游出数里地,在水中小心观察一番,找到一个合适的地点上了对岸,在河边隐蔽处拧干衣物,看看确实不会留下水迹了,这才再次进入森林。
&&&&中午时分,王祺来到一片山崖下,不少叫不上名字的鸟雀在山崖上飞进飞出。王祺接连遇险,又走了大段山路,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就打起了鸟蛋的主意。他绕路登上山崖,在山崖上的岩缝里搜索,惊起了无数飞鸟,终于找到了几个鸟窝,没有火就只好生吃,好在腥味不重,王祺吃了一些,又找个几个鸟巢,在衣袋里装了不少。今天这里的鸟群可是遭了大难,见偷蛋贼堂而皇之的在里面进食,还准备打包,终于忍不住向他发起进攻,王祺在愤怒的鸟群攻击下也只好仓皇逃窜,鸟群足足跟了他一里路,才慢慢散去。王祺身上沾了不少鸟粪,衣服也被扎破多处,头发杂乱纠结,额头上还有轻微的血迹,实在是狼狈不堪。
&&&&望着远去的鸟群,王祺叹了口气,自打进入这片森林后,他就没碰到过一件好事,先是与朋友走散,接着又是迷路,之后更莫名其妙的被人持枪追杀,现在连一群小鸟也能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实在是倒足了霉头。王祺打开衣服袋子,袋子很大,里面装满了鸟蛋,数量相当多,心下也觉得有些过分,可是从前几天的经历来看,这座森林里要找食物实在不易,既然找到了可吃的东西,哪有简单放过的道理。他仔细检查一下,发现除了极少数被压碎了外,大部分都完好无损,至少几天内食物可以将就了,心中安定不少。
&&&&在一条山溪边洗了个澡,又把衣服洗了个干净,王祺继续进发。一直到第三天下午,王祺终于相信自己已经安全了,他这几天走的路线都是紧贴河流,到河边不过半里路程,很快就能走到。这个季节河水流量还不大,河上露出一截河床,比河岸好走许多,王祺跳下河床,向下游西南方向走去,走了没多久,就来到这条河段的尽头,在那里,另一条支流从西北方向流淌而下,与这条东北方向流来的大河融汇在一起,在两条河的交汇处,形成了巨大的旋涡,自上游飘下的树叶枯枝之类杂物一进入漩涡的范围,就被急流带动,很快被卷入中心,消失的无影无踪。两股河水在这里消了来势,改变方向浩浩荡荡向南流去。
&&&&王祺在河岸边驻足观望许久,才下了河岸,在河边喝了点水,准备继续前进。当他抬头的时候,忽然愣住了,斜对面竟然是雷德。雷德也是极为吃惊,他找了王祺许久都没有线索,对找到王祺已经不报希望,准备要等王祺离开森林后再杀他。谁知他来喝水竟然意外碰到自己苦寻不得的目标,他立刻拔出了枪,因为漩涡的水声太大,等王祺注意到他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他身后是一个高坡,上下极为不便,前面不远处就是漩涡,加上对方枪已经对准了他,就是跳河也没有机会。王祺脑筋急速转动,苦思脱身之计。
&&&&“这回看你往哪里跑……”雷德笑得很是得意,也不忙着下手,因为王祺已经身陷绝境,根本无路可逃。
&&&&“给我说说杀我的理由吧。”王祺道。
&&&&“你现在还能这么冷静,实在是很了不起,”见王祺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雷德赞叹一声,说道:“你既然要死了,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这都要怪你选错了露营的地方。你恐怕不知道那个山谷附近,就是克莱因的秘密研究所吧。想必你也听到了后来的枪声,那是我们的人在进攻基地,你应该知道克莱因是谁吧?”
&&&&“克莱因财团的总裁,欧洲第一富豪?”王祺随口答道,他暗暗观察着雷德的一举一动,可是雷德虽然在说明,却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他根本找不到机会。
&&&&“没错,不过他的身份可没有这么简单,他同时是两个知名佣兵公司的幕后老板,欧洲最大的地下军火商,”雷德对王祺的意图心知肚明,心中冷笑,接着说道,“这还只是他被捕前查明的部分,他的地下势力远远不止这些,这座森林里就隐藏了他的其中一个秘密研究所,只要我们得到里面的研究成果,嘿嘿……”
&&&&“你们强攻就不怕他们毁掉资料吗?”王祺道。
&&&&“毁掉了也没用,里面有我们的人,已经做好了备份,我们的目的是拿到那份备份文件。”
&&&&“那与我有何关系,我不过是个普通的旅客,不要说我不知道,就是发现了你们的身份恐怕也不会多管闲事吧。”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那份资料的价值,如果泄露出去,家族就会立刻成为各大地下势力的目标,克莱因那些没有曝光的势力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行动必须绝对完美,现在你明白了吗?”雷德笑道。
&&&&“看来就算是我逃出森林也是必死无疑对吗?”
&&&&“没错,所以你今天死定了。很遗憾,真的很遗憾。”雷德举起了手枪,这时忽然瞥见河中的漩涡,心里涌起一个想法,呵呵一笑,又把枪放下,说道:“这样对你似乎有些不公平,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吗?”
&&&&王祺沉默一下道:“什么方式?”
&&&&雷德笑道:“给你五秒钟时间,在这五秒之内,我决不开枪,如果你能逃掉,就是你的本事,我也不会再来杀你。如何,对你来说不是个机会吗?”
&&&&王祺心中大怒,五秒钟时间能干什么,就是爬上身后的河岸也来不及,就是跳河逃生,五秒钟之内也逃不出他的射程范围,河水太过干净,望下去根本是一目了然,可不像那天清晨没有光亮的河面那么容易隐藏行迹。对方根本就是想戏弄他,王祺按下怒气,知道这虽然是他的戏弄之举,但正如他如说,总算是一个机会,他定了定神,脸色已经恢复正常,道:“是吗,那就开始计时吧。”
&&&&“哈哈哈,很好。”雷德大笑道,“仔细听好,我开始数了……一”
&&&&王祺立刻跳入河中,河水比前日跳下的河段湍急得多,一入水全身就被带动。他借着漩涡的力量顺势向前方河底游去,准备在南面边缘处脱离漩涡的控制,谁知他刚刚游了两下,忽然肩头一阵剧痛,鲜血在河水中弥漫开来,眼前顿成一片红色,一只手臂立时麻木,失了力气,便无法抵抗漩涡的吸力,被卷往旋涡中心,等王祺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拖着他不断旋转,越来越往下深入。王祺奋力游动,想要摆脱漩涡的控制,但漩涡的力量越来越大,他呼吸却越来越困难,眼前发黑,手足渐渐无力,接着隐隐看到一个一米多宽的黑色洞穴,洞穴越来越大,把他整个人吸了进去。
&&&&洞穴水道中的水压越发巨大,似乎要把胸腔中最后一口气也挤压出来,眼前一片黑暗,王祺觉得一生中从未如此接近死亡,然而求生的意志也从未这么强烈过,他强忍着难受,守着最后一线神智,只盼着奇迹发生,然后奇迹真的出现了:在水道的一个拐弯处,王祺忽被冲出水流,抛入一个边角一个不大的洞穴。王祺感到包围全身的水压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呼吸恢复通畅,心下狂喜,但随即就惊觉到自己的处境——他正在高速下落。
&&&&王祺苦笑,本以为终于时来运转了,哪知却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不过这个噩梦也似乎即将终结。这个洞也不知有多深,王祺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心中也越来越忧急,他用双手在黑暗中没头没脑的乱抓,竟然碰到坚硬的石壁。王祺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如果抓到什么藤蔓,或者树枝之类的,就可以减慢下落速度。心慌之下,却忘了这个洞穴暗无天日,又不是外面的山崖,哪里能有什么植物可以攀拉。
&&&&忽然王祺的手臂再次接触到了岩壁,这次似乎近了很多,紧接着膝盖也碰上了,之后就是全身,原来这洞穴向下的通道只有上面一段是垂直的,到下面却慢慢倾斜起来,而且石壁比较光滑,没有特别突出的石块,王祺大喜,连忙翻过身来,顺着越来越平缓的岩壁趟下,借着衣服的摩擦,速度越来越慢,等到去势一停,双脚着地,王祺小心确认了一番,确实是到底了,终于呼出了一口气,虽然成了山底洞人,但总算暂时活了下来。
&&&&精神一放松,他便立刻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王祺才想起自己中枪的事情,忍痛摸了一下,发现子弹只是射伤了表皮,估计是冲击力太大,才让他手臂一时酸软无力。想到把他害成这样的雷德,王祺实在是恨极,他说好是五秒,其实连一半时间都没过,子弹就射了过来,这枪虽然只射中表皮,但王祺可不会感激他。雷德显然是计算好了一切,知道这适时的一枪就足以让他无法脱离漩涡。
&&&&河岸上,雷德目不转睛的看着王祺消失在漩涡里,满意的笑了。他拿下肩头的背包,翻出一包牛肉,几个鸡腿,还有一个面包,王祺和朋友本来想在森林里呆上一周时间,背包里食物准备的相当多,雷德胃口大,吃了三天就消灭了一半,不过剩下的也足够他走出森林了。他拿了食物,随手放下背包,在四周扫视一番,见河岸芦苇丛边有一块地势较低,就走到那里,在河里装了一瓶水,就着水啃起了牛肉和面包。只吃几口,忽然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跌跌撞撞的向前乱走。他的意识渐渐迷糊,在芦苇丛中走了几步,便一头载倒,再也没能站起来。
&&&&地洞中没有光,没有声音,完全是一片死寂。王祺撕下一截袖子包扎了伤口,望了望头顶,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那是他掉下来的地方。肩头的疼痛慢慢退去,王祺试着用力,发现已经没有大碍。他慢慢爬上斜坡,斜坡很是光滑,但坡度不高,还是爬得上去的,但这种情形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岩壁越来越陡,王祺很快就无法再前进了。他细细摸遍了周围的岩壁,知道确实无法可上,心里也不失望,上面那段的石壁几乎已成垂直,就是有全套工具,也不容易上去,何况是两手空空,其中一只胳膊更受了点伤。就算爬上去了,还要应付那条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通过的水道。
&&&&下了斜坡,王祺知道要出去就只能指望自己找到别的出口了。他曾经看过地穴探险的专题节目,隐约还有点印象,知道很多地穴规模大的超乎想象,有些地洞体系之间相差万里还能联系起来,有几个出口是非常正常的。不过话虽如此,没有事先的经验积累,没有充足的准备,没有好的团队,没有支援和工具,要想在庞杂无比的地洞体系中找到一个出口,那根本就是精神病人的梦呓。但王祺并非为了探险,而是为了求生,就是再难,也得试一试。他摸着岩壁向前走去。走了二三十步远,忽然摸了空,王祺小心走过去,摸了一圈,大概知道这可能是一条通道,他没有直接进入,而是继续摸过去,不久又发现一个洞穴,他掉落的这个洞穴很大,除了他掉下来的那一面外,都有不少小洞穴通向不同的方向。王祺没想道第一步就碰到这许多岔道,不由得头大如斗,细细探查半天,也没有发现哪个洞穴比较特殊,只好一个个尝试了。
&&&&他摸摸口袋,里面只剩下一些蛋壳,剩下的蛋多半在落水的时候丢了。显然如果不尽快找到出口,他就得饿死在这里。王祺冷静一下,选了左首第一个通道,摸着石壁小心前进,走了半天却发现是条死路,连忙折了回来,又进入第二个洞穴,走了半个多小时,似乎来到了另一个洞穴。仔细摸了一圈,发现这地方竟然不比自己掉下来的洞小上多少,而且也是岔道众多。王祺沉思片刻,决定不再按部就班的探索,那样没等找到出口,他就先得饿死在山洞里,只能看自己运气了。于是选了一个最大的岔道,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又转入另一条岔道,全凭直觉探路,但也没忘了记忆自己走过的路线。王祺的记忆力非同一般,如果不是急于寻找走散的朋友,根本就不会在森林里迷路,只要是刻意去记的东西,就很少出错。脑中的路线图随着他的前进而逐渐复杂,王祺也越来越累。这几天来他都没有睡好,白天又走那么多路,只吃生蛋,加上此时大约正是深夜,坚持到现在已是不可思议了。又走完一条通道,王祺终于支持不住,便找了一个不怎么凉的地方坐下休息。
&&&&他摸了摸身上衣服,经过半天多的运动,已经干的差不多了。这身衣服是他来欧洲前买的,可是现在已经破烂的不成模样。王祺想像自己现在的样子,摇了摇头,不觉就靠着石壁沉沉睡去。洞中安静无比,只有他空空的肚子轻声叫唤。
&&&&也不知睡了多久,王祺终于醒来,精神大好,只是嘴里有点干涩,肚子是越发饿了。不过这一觉似乎带走了他连日的霉运,这天走了还不到六个小时,正在一些细小的洞穴钻进钻出的王祺忽然听到了一辈子最动听的声音——水声。王祺大喜,耐着性子慢慢摸去。洞穴里太暗了,谁知道那水是在什么地方,如果是地下深渊或是河岸很高的暗河,失足跌落就是死路一条。在见到生的希望的那一刻迎来死亡,就太讽刺了。
&&&&岩壁很快转向,王祺摸到一个拐角,这时他听到了水花搅动的声音,而且似乎就在前方。他现在可以肯定水中有鱼,有鱼就意味着有食物,有食物就不会死,而不死就有机会出去。想到这里,王祺不禁惊喜万分。前进几步,谜底揭晓。确实是地下暗河,但水不深,河岸不高,鱼也很傻,所以他得救了。
&&&&昨天差点淹死在水中,今天却遇水而得已活命,人生际遇之奇莫过于此。王祺坐在暗河边的乱石堆上,啃着鲜嫩的生鱼肉,只觉香甜无比,只一会儿功夫,便把轻松抓到的四条叫不出名字的肥鱼啃得干干净净。
&&&&肚子吃饱了,又休息一番,身体很快恢复了状态。王祺细思之后,决定沿着河走。这里有水有食物,至少性命有保证,而且说不定河的源头就是出口,比起先前漫无目的的探索可是好上百倍千倍了。决定一下,王祺便立刻出发,向着河流上游方向前进。河道很长,大部分河段水流并不深,没有河岸的时候,王祺就淌水前进,饿了就抓几条鱼吃吃,这里的鱼数量虽然不多,但似乎没有什么天敌,反应不快,很容易抓到。
&&&&到了第三天,王祺在暗河一条支流处听到巨大的水声,沿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不久就发现一个小瀑布,河水从高处倾泻而下,落入另一条暗河,两边落差将近十米,王祺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才爬到下面,进入瀑布下水潭,向外游去。离开瀑布不远,他忽然感到水温起了变化,似乎比刚才的暗河温暖了少许,又探了探河的宽度,大约相当于那条暗河的两倍,流速倒是相差不大。王祺心中一动,在河里来回走了几步,忽然来了条鱼,在他两腿间游来游去。王祺喜道:“来的正好。”便伸手掏了几下,这鱼毫无危机意识,竟然毫不费力被他抓在手中,也不挣扎。王祺仔细摸摸鱼的眼珠,发现其眼睛并没有退化,似乎与地表的鱼类没有什么不同,很可能就来自地面。
&&&&王祺得出结论,鱼儿重新入水,它也不跑,只在王祺边上游来游去。感觉着那条鱼的游动,王祺想到自己终于见到了出口的曙光,心中激动难耐,不由得哈哈大笑。好半天,他平复了兴奋,大踏步朝着河流的上游走去。那里,可能就有预想中的出口。
&&&&第四天还是第五天了,王祺并不清楚,他没有任何计时的工具,时间对他暂时也没有意义。他终于来到水流的源头,这里水温较高,偶尔可以摸到树叶之类的东西,可以断定暗河的源流就是此处。他步入河中,沿着河水流来的方向小心摸索,慢慢的水流稍微急了一些,王祺的心悬了起来,紧接着他的手触摸到了河水流出的洞口。洞口很大,水流虽比河里急一些,但比想象中缓和的多,王祺爬进洞穴,起初水面只有一半高度,水道向上延伸,越往上水位渐高,后来几乎浸没全身,只在上面留有一线空隙,王祺仰着脸,让鼻孔高出水面,继续前进,但这也没有维持多久,随后洞穴越来越小,终于被水流完全浸没。王祺退回几步,咬咬牙,深吸一口气,一股劲向前游去,只游了十来秒左右,水道豁然开朗,比先前拓宽数倍,前方似乎隐隐有光线透入,王祺大受鼓舞,立刻加快速度,很快就看到一个不大的光亮开口,王祺奋力游去,来到那个洞口,推开半压在上方的一块石头冲出水道。一个天蓝色的水世界展现在王祺面前,他四面一看,便知是一个地表的湖泊,心中一阵雀跃,连忙往上游去。
&&&&哗啦一声,王祺破水而出,蓝天白云,森林草地,先后映入他的眼帘,他全身放松,半沉半浮的躺在湖面,只觉得心旷神怡。在湖里呆了片刻,王祺才游向岸边。在湖边的浅水处,王祺看着自己湖中的倒影,不由苦笑,他的衣服破烂,肩头裹着带血的布,脸色憔悴,一看就知是落难之人。
&&&&出了湖,眼前便是一片小小的树林,远方则是广袤无垠的绿色原野,地势绵延起伏,青草鲜嫩,牛羊漫步其间,太阳高挂,洁净无比的天边隐约可见星辰的光芒,王祺在欧洲旅行多月,环境好的地方也去过不少,可能能与这儿相提并论的还真是没有。看天色还是上午,王祺拧干衣服重新穿好,走入小树林,林子里有好些果树,几只松鼠模样的小动物在树上吃着浆果,王祺走过去摘果子,那些小动物也不怕人,见他过去不躲不闪,只是瞪大了眼睛看他。王祺吃了几个果子,向它们走近,它们便嗖的一下窜到上面的树枝上。王祺见它们可爱,也不去抓它们,又摘了几个果子,跟它们挥挥手,转身向原野上走去。
&&&&原野上真的有牛羊,不过长的却与王祺见过的不像,那羊遍体白色的长毛,晶莹透亮,体型却比普通的绵羊要小上一号,看起来非常漂亮,王祺绕着一只羊转了几圈,觉得它很可能是尚未发现的物种。接着又在近处看到牛,那只牛呈黄黑色,两只角黑亮圆润,体型也比普通的牛要小一号。这些牛羊都是独自在草地上行走,数量不多,很少聚在一块,表现的很不像群居动物。王祺想起刚才的小兽,现在看来也像是松鼠的变种,偶尔碰到一种奇特的动物倒也并不奇怪,只是一下子碰到三种就让它觉得奇怪了。生物的种群是会流动的,只有比较封闭的地方,才有可能形成一些进化方向奇特的物种。难道自己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吗?有了这个想法,王祺就开始注意地上生长的花草树木,表面上似乎完全一样,但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细微的不同。比如有一棵矮树,它的树皮间就有种奇异的金属光泽,虽然很淡,但王祺找了个树枝用力一折,发现它的坚韧程度远远超乎想象。再如地上的青草,嫩绿间有一种晶莹之色,王祺有些怀疑那只羊可能是经常吃这种草才产生了变化。
&&&&难道我的想法没错?王祺重新打量这个地方,除了异常干净之外,倒看不出明显的异样,但心里就是觉得不对劲,但问为什么又说不上来。向前走出大约一里后,他远远望见前方草地上有几个黑色的印记,赶过去一看,原来是几道焦痕,细看那里的泥土,似乎曾被高温烧熔过,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又走了将近三个小时,一连翻过好几个低矮的小山丘,还是看不到城镇或者村庄,王祺吃着刚才摘的果子,躺在一个向阳的斜坡上休息,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很是舒服。但天色突然起了变化,阳光逐渐失去了温度,天色慢慢变暗,王祺一下子坐起来,天也黑的太快了吧,刚才好像还是中午的光景,这一会儿怎么就变傍晚了。难道是我的幻觉?王祺使劲的揉揉眼睛,可是眼前的分明就是现实,太阳真的变淡了,可那里连云彩也没有,又怎么解释呢?
&&&&太阳越变越淡,到后来只剩下一个形体,光芒全失,再往后终于完全消失,天色随之迅速变暗,接着天空中星光大盛,然后月亮升起,竟成星月同辉的异景,在王祺的目瞪口呆中,只过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夜晚就完全降临了。他的脑子终于完全短路。
&&&&“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王祺半响才回过神来,在脑子里检索的半天,也没有找到相似的天象变化。他拍拍脑袋,觉得头痛无比,也无心休息。没过多久,他依稀望见极远处的灯火,从范围上来看,应该有一个小镇的规模。如果没有发生先前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王祺一定非常高兴看到这个城镇,但现在却没有多少终于脱难的感觉。王祺向小镇走去,大约一个小时后,来到小镇附近,王祺走上一个矮丘,眺望小镇,忽然看到镇里奔出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相隔五六十米,却是向王祺这个方向而来,王祺大吃一惊,这两人的速度也太快了,比起开足了马力的汽车也是丝毫不差,他们真的是人吗?他连忙躲到斜坡后,低伏在地上观察,前面那人速度毕竟差了一线,在离王祺不远的地方,就被后面的人赶上,那人也不跑了,两人开始在原地对峙,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星月的光线很亮,王祺可以轻易看清两人的样子。逃的那个年轻人看起来在二十五六岁间,灰色的眼睛,脸色有些苍白,嘴角带着血迹,似乎是受了伤,但表情非常镇定。追他那人约莫三十多岁,头发散乱,怒气冲冲,死死盯着对面的年轻人。年轻人一身休闲装,而追他的对手却是一身睡衣,光脚套着皮鞋,这些熟悉的服饰让王祺很是松了一口气,刚才他险些以为自己来到了异世界。
&&&&“安科斯,把东西交出来吧。”穿睡衣的男子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被叫住安科斯的年轻人冷笑一声,道:“交出来你们会放过我吗?”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要看上面怎么说。”
&&&&“哈哈,是吗,可是我并不这么认为,”安科斯冷笑一声,道:“刚才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我还说不定会信,可是你皮尔斯,道上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不讲信誉。”
&&&&皮尔斯怒极反笑:“你偷了我的东西,还敢这么理直气壮的指责我?哼,你就算不肯交出来,难道我就没有办法了吗?你的行踪已经泄露,就是你打赢了我,也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何况……”他看看安科斯苍白的脸色,知道他伤势不轻,现在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安科斯脸色一变,强笑道:“是吗,如果毁掉那东西又如何?”
&&&&“哈哈哈,你好像对它了解很不够呢,做得到的话就试试吧。”皮尔斯嘲笑一声,向安科斯走进一步,一拳击出,快如闪电,声势惊人,两人之间本来相隔数米,但他一拳打出,便到了对方面前。安科斯立刻闪身躲开,同时一拳反击而出,两人对拼了一记,乒的一声,各自推开数步,接着同时飞身上前,拳脚相加,打成一团。他们动作实在太快,王祺根本看不清楚,只是他们每一招使出,都有尖锐的风声响起,王祺连听带看,大概知道安科斯守多攻少,似乎情势不妙,但打了二三分钟后,两人还没决出胜负,看来皮尔斯虽然略高一筹,但要想完全压制对方也是无能为力。原本平整的草地在三人的战斗下变得坑坑洼洼,被直接攻击到的地方甚至有半米之深,王祺看的心惊肉跳。
&&&&不知不觉间,两人越打越向小山坡的方向靠近,王祺心中暗暗焦急,却不敢起身,这两人也不知是什么身份,可是根本就是非人类的存在,他可不敢冒险让两人发现。可是天不从人愿,皮尔斯忽然凌空一记飞腿,把安科斯踢开十多米,一下子飞到王祺上方,王祺那还来得及反应,安科斯还没落地,就发现了王祺。皮尔斯疾步赶来,又是一拳轰出,却无意间瞥见了一旁的王祺,立刻收回了拳头。
&&&&两人都停了手,呆呆的望着王祺,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王祺见已被发现,索性就站起来,见两人神情呆滞,只觉得莫名其妙,皮尔斯刚才出招迅猛,恨不得把对方杀死,怎么一见到自己就变成这样,而安科斯,也不抓住机会逃跑。
&&&&“哈哈哈哈哈……”安科斯愣了一会儿,忽然发出一阵狂笑。
&&&&皮尔斯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一把抓住王祺的领子,把他纠到身前,大声喝道:“你怎么进来的?”
&&&&“进来?他为什么用这个词?”王祺心思转的飞快,立刻想到先前看到的种种怪异之处,加上眼前这两个超越常识的存在,心道,“坏了,这地方果然不对劲。”
&&&&“我在山里迷了路……”王祺知道在这两个超人面前,隐瞒是没有意义的,他决定慢慢说明,来看看他们的反应,这样才能随机应变。
&&&&“迷路进来的?哈哈,迷路就能来这里,那你以后可得小心了,说不定随便走走就到月亮上去了。”安科斯冷笑一声,打断了王祺的话。
&&&&“月亮?”王祺心头一震,安科斯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地方比月亮还难到达?
&&&&皮尔斯这才重新意识到安科斯的存在,他把王祺抛开,转向那个重新面向安科斯,眼中闪过杀意。这个东方人明显是个游客,看表情并不像在说谎,虽然他也觉得不可能,但万一真有一条密道通往外界,这个秘密可绝不能泄露出去。既然让安科斯知道了,就更不能让他活着离开了。至于这个东方人终究怎么进来的,事后自然有办法让他交代。他慢慢向安科斯走去,然而安科斯却仿佛无视他的存在,只是对着王祺嘿嘿冷笑,眼神炙热无比,让王祺不寒而栗。
&&&&皮尔斯一记侧踢,向对方攻去,安科斯伸手架开,也不反击,依旧看着王祺。皮尔斯大怒,全力出手,顿时让他狼狈不堪,只是不管怎么狼狈,安科斯依然把大部分注意力击中到王祺身上,终于胸前中了一记重拳,他被再次打飞,在地上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淤血,又满不在乎的站起来。皮尔斯见他竟然无视自己,非常恼怒,一拳把安科斯击倒在地,接着掐住他的脖子一用力,这时突起惊变,安科斯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向对方插去,他一直没有反击,皮尔斯自然有些麻痹,加上他的速度本来也差不了多少,那把匕首猛然刺入他的胸口,皮尔斯一声惨叫,连忙后跃,安科斯毫不停歇,在半空中追上,一拳轰在对方胸前,爆开一阵血雾,把他击飞数丈开外,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皮尔斯难以置信的看着安科斯手中抛动的匕首,艰难的说道。
&&&&“嘿嘿,没有想到吧。”安科斯得意的说道,“这是我哥送我的保命武器,我从来没用过,你是它的第一个祭品……”
&&&&他话音还没落下,皮尔斯忽然暴起,向王祺飞扑而去,王祺见他表情绝然,情知不好,可是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如何躲得开。就在危急的时候,安科斯飞快的掷出手中的匕首,如闪电一般插入皮尔斯的后脑,他的身体凭着惯性向前跌去,在地上翻滚了几下,倒在王祺的脚下,终于不动了。王祺望着他的尸体,心中一阵后怕。
&&&&“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手,”安科斯嘲笑了一句,走到尸体边上,拔出匕首,小心擦拭干净,插入腿上的绑着的刀鞘,“东方人,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
&&&&“我已经说了,在山林里迷路进来的。”王祺看着安科斯狂热的眼神,不由心脏加速,暗暗觉得不妙。
&&&&“哦,是什么山?”安科斯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打听名字。”王祺坦然道。
&&&&“很好,你把我当傻子吗?”安科斯冷笑,显然不信他的说法,他忽然伸出了手。
&&&&“你让我说完,”王祺一看不好,这人明显是个没耐心的,连忙制止他,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你根本经过广场。”安科斯听完王祺的话,一脸惊容,问道。
&&&&“什么广场,前面那个小镇的吗?”王祺故意看看远方的小镇,道。
&&&&“很好,很好,哈哈哈……”安科斯笑容满面,他盯着王祺,好像看着一个宝藏。“那么,东方人,老老实实带我去吧,希望你不要给我耍花样,否则后悔的一定是你。”
&&&&两边的景物飞速的后退,耳边风声呼啸,王祺被安科斯挟着疾奔,感觉好像坐了一辆没有挡风玻璃的快车,一会儿就到了王祺出来的那个湖泊。
&&&&安科斯放下王祺,走到湖边,忽然回头说道:“我下去看看,你知道我的速度的,我再补充一点,我的眼力也不差,你是个聪明人,该懂得什么事情不能做。”
&&&&王祺哼了一声,在河边蹲下,无聊的望着湖面,他倒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了。安科斯轻轻一跃,跳入湖中,一会儿后,安科斯面带喜色浮出水面,向王祺一招手,王祺下了湖,往安科斯身边游去。
&&&&“看来你没有骗我。前面带路吧。”安科斯非常谨慎,虽然王祺根本无力伤害他,但地洞下面是什么他根本不清楚,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王祺一头扎入湖中,安科斯紧随其后,两人穿过湖底狭窄的洞口,通过水道,进入了地穴。王祺拧掉衣服上的一些水,摸着石壁上了岸。
&&&&“这儿竟然有个洞穴,真是不可思议。”安科斯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把手搭在王祺肩头,问道:“怎么走。”
&&&&王祺一愣,他看的见,这怎么可能。这儿一点光也没有啊,他回头看去,却见安科斯的眼睛发出淡淡的荧光,在黑暗中很是醒目,心道原来如此。他已经知道安科斯不同常人,也没有太过惊讶,刚才也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连忙答道:“沿着河走就是了,岔道在后面。”安科斯挟起王祺,沿着河道飞奔而去,一个小时后,两人就来到王祺当初下来的那个暗河瀑布,安科斯抓着王祺,跳了几下,就轻松登上瀑布,安科斯在瀑布口停下,放开王祺,走到边上的岩壁边,一手按在岩壁上,用力一按,竟在石头上留了一个很深的掌印,掌印五指并拢,指尖就指向他们来的地方。
&&&&“你在做什么?”王祺接着安科斯眼睛里的微光,隐隐看到他在石头上一按,那里就陷了下去。
&&&&“留个记号而已。”安科斯放下手,随口答道。
&&&&“用刀刻不是更方便。”王祺暗道,他记起安科斯腿上的匕首,看那个叫皮尔斯的男子的表情,好像非同凡响。他心里转过几个念头,说道:“你不需要这么做,我可以给你画出路线图。”
&&&&安科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王祺望着他放光的眼睛,忽然感到不寒而栗。
&&&&“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还想我放过你。这不是做梦吗?一条连他们都不知道的通道,这是几千年来最大的发现了,只要利用这条密道,嘿嘿……”安科斯心中暗暗得意,他知道自己终于要发达了,本来正如皮尔斯所说,他就是杀死了皮尔斯,也不可能生离此地,谁知竟然碰到一个误闯进此地的游客,不仅让自己成功实现了此行的目标,更给自己送了一个天大的功劳,原先自己立下的大功在这条密道前面根本连被看一眼的价值都没有,以后光明的前景已经完全可以想见,心中真是欢喜无限。想到这一切都是来自王祺,他的眼光也柔和了许多。我会让你死的没有一点痛苦的,他暗暗想道。
&&&&两人继续前进,安科斯的体能果然惊人,一直在高速下狂奔,几个小时就走完了王祺三天的路程,进入当初王祺发现暗河的通道,安科斯再次印下一个掌印,带着王祺进入洞穴。
&&&&每到一个拐角,王祺都会给出指示,安科斯就停下印一个掌印,他先前印的颇深,现在却浅了一半不止,每次用力,都觉得气血翻涌,恶心烦闷,知道伤势又发作了。他盗得皮尔斯还没有来得及上交的东西后,就被镇上一个路人发现,那人比他强大太多了,随意一击就让他受到重创,皮尔斯被那一击的声响惊动,发现东西被盗,才追着安科斯来到镇外,碰见王祺。安科斯有种感觉,对方留了一股力量在他体内,还在侵蚀着自己的身体。要不是他不屑亲自追赶,安科斯根本没有机会逃跑。他身体难受,不知不觉呼吸就重了一些。只是成功就在眼前,心中激动,让他坚持着前进。只要回到组织,自然有人能帮他治疗。
&&&&走了半天,安科斯也不知道印了多少掌印,这条路好像没完没了,但他又不敢不留,这里岔道多的超乎他的想象,没有指示很难找到正确的路线。安科斯呼吸越来越重,在走完又一条岔路后,他终于第一次停下休息。等呼吸恢复正常,他们继续上路,半小时后,他们走进一条死路。安科斯忽的冷笑起来,心里愤怒之极,知道自己一时不察,竟被王祺摆了一道。原来王祺发觉他呼吸有异的时候,就故意往错误的方向带,不然那点路程再长十倍也早到了。
&&&&安科斯盯着王祺,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早该想到了,这条路照你先前的速度知道路程也要走上一周,这一路上没有吃喝的东西怎么可能活下来……”他忽然剧烈咳嗽了几下,发现自己竟然咳出了鲜血,这可不是好兆头。“行了,你的小聪明到此为止了。”安科斯本想一掌击杀王祺,但想起自己的伤势,还是不敢冒险,他挟起王祺,道:“如果你再敢乱带路,我自有办法让你说出来。你一定不会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的。而且如果你一个人的话,绝对没有可能离开这里,皮尔斯快死了还想杀你,你应该知道那里的其他人会怎么对你,想要活着出去,就乖乖跟我合作吧。”
&&&&王祺心中暗叫可惜,知道再带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先前已经记住了错道,回去并不麻烦,每到一个岔道,王祺立刻就能指示方向,没有半点犹豫,安科斯心中暗暗吃惊,脸上嫉恨之色一闪而过,接着又变成冷笑。因为伤势的关系,安科斯速度比先前慢了许多,但还是在不久之后到了王祺掉下来的地方。安科斯盯着上面的洞穴,他的眼力远超常人,一眼看去,发现这个向上开口的洞穴足足有上百米高,下面坡度虽缓,上面却是垂直,才明白王祺为什么要另找出路,这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通过的,但自己却没有问题。安科斯拉着王祺攀援而上,在岩壁上留下一个个孔洞,很快来到顶端,洞口那一端就是漩涡下的水道,水从上方垂直落下,沿着水道往底下奔腾而去,安科斯仔细观察一番,不由感慨王祺命大,这个山洞开口位置很差,洞口也不宽,王祺能被冲进来实在是巧合中的巧合,如果还是随着水道下落,那自然是必死无疑。
&&&&要不要在这里料理了他?安科斯问自己。不,这小子太不老实,不知又有什么诡计,还是到了外面再说。他下定了主意,拉着王祺冲入水流,水流的冲击力极大,但安科斯单手双脚,还带着一人,却硬生生的逆流而上,委实让人难以置信。前方越来越亮,水流开始旋转,安科斯猛一发力,突入漩涡的入口,顺势游了一圈,然后突然强行突破,摆脱了漩涡的束缚。
&&&&河上和森林都弥漫着雾气,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正是清晨时分。王祺和安科斯在岸边浮出水面,双双站在岸边齐腰深的河水中,安科斯耗力过大,脸色越发苍白,喘息方定,他打量了一下周围,一脸喜色,看着王祺放声大笑,道:“这可是几千年来最大的发现了,小子,我真得谢谢你。”
&&&&王祺冻得微微有些发抖,默默上了岸,慢慢习惯了外面的温度,才觉得好过了一些。安科斯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他脸色虽没有完全恢复,精神却很振奋,他游目四望,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背包,似乎装了很多东西,他眼睛一亮,对王祺说道:“去把那个包拿来。”
&&&&王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背包竟然就丢在那里,微微吃了一惊,他还以为那人会把它带走呢。里面说不定还有不少吃的。他走过去捡起背包,看到地上丢着一些吃到一半的东西,接着瞥见不远处芦苇丛中露出的一小截鞋尖,它几乎完全隐没在芦苇中,可是王祺弯下腰的这个角度却刚好可以看到一点。颜色式样好像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在干什么,还不把东西拿来。”安科斯的声音传来。王祺提了包走到他的身边,把包递给他。安科斯打开背包在里面翻了一会儿,找到几袋肉制品和一条面包,大口吃起来,却把一边的王祺当作空气。
&&&&“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东西本来是属于我的吗?”王祺按住怒火,说道,虽然一路上都是安科斯带着他走,但紧张了一夜,现在也是饿的不行。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蠢蛋吗。‘安科斯吃了几口,皱皱眉头,把吃了大半的香肠丢掉,三下五除二吃掉了手上的东西,站了起来,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王祺,“不过,很快你就不需要了……”
&&&&“你……”王祺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他退后两步,又觉得这么做毫无意义,又站定了。
&&&&“不做无谓的挣扎就对了,早点了结对大家都好。”安科斯见他不在后退,微微笑道。
&&&&“为什么?”王祺道。
&&&&“要对普通人解释是很花时间的,你只要知道一个秘密不能为两人共享就可以了。”安科斯松松筋骨,扬起了手,道,“永别了,我会怀念……”他的声音嘎然而止,面色说不出的古怪,接着面容抽搐,表情痛苦,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声音。王祺不知道发生了事情,只是本能的退后几步。
&&&&“你……你竟然在自己的食物里下毒,你……咳咳……”安科斯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来,他刚才一运劲,正要出手,忽然觉得体内的伤势好像骤然加重数倍,全身感觉开始麻木,想起刚才吃东西的时候那条香肠的味道有些奇怪,他原以为是放太久了后的自然变化,现在却知道其中必然掺杂了毒药,这种毒素显然非常剧烈,若是平时倒也不惧,只是身上受了重伤,体力原本就留有一股破坏力,一加上毒素的作用,威力立刻爆发出来。但他亲眼见到王祺取包,根本不可能又机会下毒,再说下毒是那么简单的吗,王祺分明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随身携带毒物,何况又是这种剧毒。除非是他来到这座森林是为了服毒自尽。难道我想杀的是一个原本就想到森林来自杀的人吗,不,不可能,他不像是会自杀的那种人。安科斯脑子里一瞬间转过无数的念头,他十几岁加入组织,辛苦多年,今天立下天大的功劳,大好前程就在眼前,而这一切竟然因为中了点平时不放在眼里的毒物而成了镜花水月,他顿时绝望了。
&&&&王祺也是惊骇莫名,这是自己带来的东西,怎么会有毒,从安科斯先前的表现来看,说他是怪物并不为过,要说一般的毒药对他有效,那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的。他不由的向掉落在安科斯身边的小半截香肠看去,那是拉自己来欧洲旅行的同事好友陈明,在进入森林前帮他买的,又想起刚才在河岸边看到的鞋尖,难道……王祺忽然感到一股寒意渗入全身,直入骨髓。这几天来他在生死关头徘徊数次,但最危险的时候他也不曾感到如此心凉。
&&&&安科斯形如野兽,疯狂的扑了上来。事实上他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就可以看到王祺脸上震惊夹杂着恐惧的表情,但毒素的扩散让他的神智渐渐迷糊,哪里还有半点冷静。本来他中毒之后速度已经慢了许多,但王祺正震惊于食物有毒的事实,反应过来安科斯已在眼前,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扑倒在地。
&&&&安科斯吃的太多太快,毒素的剂量相当大,全身力量被毒素和伤势抽去大半,比一个普通成年人强不了多少,王祺奋力掰开安科斯的双手,心中便冷静许多,他一个侧闪,躲过安科斯的疯狂的一拳,却转到安科斯身侧,顺手从他腿上抽出那把匕首,这把匕首杀了皮尔斯,想必也能对付安科斯。
&&&&刚刚抽出匕首,安科斯又扑了上来。王祺顺势冲入他的怀中,匕首平举,便朝心口刺入,接着连搅数下,往下一拉,在安科斯胸前撕裂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狂涌而出,内脏翻出体外,把王祺胸前染成一片红色,血腥气让他一阵眩晕。
&&&&安科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惊起了远处无数的鸟雀,森林里一时尽是翅膀拍打的声音。他双眼凶光大放,身体往前扑倒,把王祺压在身下,双手紧紧扼住了他的脖子,他先是身上有伤,又中了剧毒,加上胸腹受了重创,不死已是奇迹,虽然看起来凶悍无比,但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不过颈部太过脆弱,还是掐的王祺脖子生疼,眼前发黑。王祺强忍着难受,又在安科斯创口处横拉出一条伤口,安科斯一阵剧烈的抽痛,双臂顿时松了一下,王祺得此缓冲,立刻奋起全身之力,挣开他的双臂,用力把匕首朝安科斯脸上插去,普通人的要害对他还不致命,但王祺不信破坏他的大脑之后,他还能活命。
&&&&安科斯反应不及,王祺的刀子便插入他的眼窝,一直破入他的脑部。他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双手一挥,把王祺弹到数米开外。王祺倒在地上,觉得全身骨头好像断掉了一样疼痛,他艰难的仰起头来,双眼紧紧盯着还在垂死挣扎的安科斯。
&&&&安科斯的生命力委实不可思议,他用力从左眼抽出匕首,血流如注,半个眼珠从眼眶掉落。他抓着匕首,在原地一阵乱舞,连声咆哮,就在王祺以为他会再次冲过来的时候,他终于一阵摇晃,慢慢跌倒在地。
&&&&良久,王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安科斯尸体边捡起那柄毫不起眼的匕首,就是靠着这把刀,才杀死了这个不可思议的超人。安科斯的尸体惨不忍睹,刚才生死关头注意不到,现在看去却有些无法忍受,他别过头去,从安科斯腿上取下匕首的套子,装好后插在腰间,摸着粗糙的刀鞘,心中一阵安定,便刚才取包的地方走去,那里应该还有一个熟人。
&&&&河岸边,王祺伸手拉开芦苇从,一具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尸体没有浸水,加上受河水影响,河岸边温度不高,虽然过了数天,还完全看不出找不到腐败的迹象。王祺把尸体翻过来,见他双手抓着喉咙,双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正是当初让王祺被迫跳河逃生的那位仁兄雷德。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在东方升起,森林里的雾气好像消退了一些,王祺望着雷德的尸体,一阵后怕,要是雷德就死在背包边上,他就没有机会看到今天的太阳了。
&&&&王祺小心把尸体拖到漩涡上游的河岸上抛下,湍急的河水很快把尸体冲到漩涡之中,转了几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到原地,王祺不敢多看,直接抓起安科斯的一条腿,往河岸拖去,到了河岸边,正要把尸体抛入河中,忽然从他胸前伤口处掉出一件东西,王祺快速瞥了一眼,却是一个薄薄的纸袋,上面沾满了鲜血,显然是安科斯贴胸存放的。他忽然想起皮尔斯说安科斯偷了他的东西,难道就是这个?王祺忍住恶心拿起纸袋,甩掉上面的血迹,微微展开一看,却是十来张纸。这个纸袋既然得到两人如此重视,不用想,王祺也知道它绝非凡物,毕竟两人本身就是怪物。王祺小心收好纸袋,把尸体抛入漩涡,又在河边洗去了身上的血迹,外衣的血迹很难洗掉,王祺决定在离开森林把它扔掉,不过这几天还是可以作为晚上御寒之用。
&&&&王祺坐在旅行背包前想了片刻,把背包里的陈明买的食物全部丢进河中,又把他可能接触到的凡是包装不严实的也全部扔掉,只剩下几袋真空包装的肉制品和几袋压缩饼干,王祺计算一下,省着点吃的话也能维持几天,应该足够他走出森林了,就沿着河岸,向下游出发。
&&&&第二天后半夜,森林外围。山风带着夜间的寒气把王祺冻醒。身边好像有些亮光,王祺疑惑的转头看去,就见一旁的背包缝隙里透出乳白色的光芒。他疑惑的打开背包,从安科斯身上拿来的那个纸袋正散发着毫光,仔细一看,却是从内部透出。王祺把那些纸页抽出,光线顿时亮了许多。这些纸页的页面上附着了一层白色的光芒,凝而不散,好像液体一样在页面上流动,也许称之为光流更合适。他犹豫着伸手去摸,指尖刚刚触及纸面,白色的光流突然如爆炸般扩散开来,把王祺惊得跳了起来,一眼望去,整个林区仿佛陷入了光的海洋,一切景物都被吞没,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王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会儿,光流渐渐收拢,以王祺为中心结成一个亮白的光茧,王祺眼前一阵眩光,接着人已经换了个地方。
&&&&王祺脚踏虚空,茫然的看着上下四方无边无际的星空。远处的星系与他所知的完全不同,他仔细观察,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观测位置变化了的缘故,因为他看不到熟悉的几大行星,也没有看到太阳的存在。王祺忽然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宇宙,因为他还可以呼吸。就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光茧渐渐变淡,化为一阵光雾重新回到纸上,王祺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原地,手正放在纸面上。他镇定一下心神,细细看去。虽然纸面上的光芒很淡,但足以让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最先吸引他的就是书页上的文字,这种文字风格殊异,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却给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纸页的边角印有银色的图样,线条细腻,精美典雅,却无法让人联想到任何时代和文明的艺术风格。除了三页全为文字之外,大部分书页的内容都是一些线条平面图,结构奇异复杂,看起来让人发晕,让王祺想起以前见过的十维世界的图片,不过这些明显要复杂的多。纸张本身光滑平整,极薄,微微有点透明感,手感非常的好,但看不出是何种材料所制,王祺想起皮尔斯的话,试着撕扯几下,但就算用尽力量,纸页也是毫无动静,至于安科斯是不是也不能撕破,就不得而知了。整个看了一遍后,王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文字上。
&&&&人的意识是非常奇妙的,现代科学还有许多无法解释的地方,比如既视感。明明第一次见到或经历的事物,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王祺琢磨了半天,全无头绪,就把这种感觉归结到既视感的范畴。不过出于心中那一点奇异的直觉,王祺把那个纸袋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的原因,那种光芒并没有再次出现,同时却发现森林终于走到了尽头。下午,王祺站在森林边缘的一个高地上,看见远方的一条白线,沿着那个方向走去,来到森林附近的一条公路边。等了没多久,就来了一辆轿车,车主是一个胖胖的蓝眼睛老人,很是健谈,得知王祺的遭遇后颇为同情,热心的把他带到森林南方临近小城的酒店。
&&&&当天晚上,王祺换上了酒店送来的衣服,坐在客房的电脑前,新建了一个帐号,以一个欧洲企业的名义向自己所在的公司业务部发了一封电子邮件。公司虽然暂时在停业状态,但如果陈明真的已经回国,或是到了有网络的地方,以他的工作热情,一定会很快回复。王祺坐在屋子里静静的等待,到了晚上十点,王祺听到新邮件的提示音,一看发信地址,他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他记得与陈明走散那天,两人一直在谈笑着,只有在经过一片密林时因为贪看景色没有说什么话,但离发现他不见了最多也就四五分钟,他在附近喊了半天,除非陈明在什么地方昏迷过去,根本不可能听不到,可偏偏就是没有回应。在森林里找了半天,王祺正准备到森林外围去找,却又发现了他留下的记号,沿着记号走了两天,却始终没有赶上他,而且记号是向森林内部延伸的,照理说留下记号也应该往外走才合常理,当时就觉得迷惑不解。如果真的是他设计对付自己,那一切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如果王祺没有遇到那一连串的变故,照他每天的食物消耗量,是一定会吃掉那些东西的。但王祺想不明白的是,陈明和他虽然不算是最好的朋友,但关系相当不错,而且他为人正派,在公司也是有口碑的。加上自己是技术部门,他是业务部,根本没有利益冲突,不存在对自己下杀手的道理。何况在那种森林里,真的有意杀人的话,简单的手法多的是,为什么要下毒这么麻烦。
&&&&王祺想了又想,不觉心情烦闷,索性把这件事丢到一边,在网上找起关于古文明的资料来。不过翻阅半天,也没有找到与那些书页中相似的文字。那我对这些文字的熟悉感又怎么解释呢?王祺问自己,他总觉得用既视感来解释有些勉强。他又盯了书页半响,苦苦思索,脑子里忽然灵光乍现,他终于抓住了令自己疑惑的真相:这种文字虽然并不认识,却给他一种如母语一般的亲切感。得益于自己的记忆力,王祺会讲好几种语言,但不管怎么精通这些语言,怎么熟悉使用它们,都很难给他一种跟汉语一模一样的亲切感,他在欧洲呆了数月,更是加强了这种印象。但这种不认识的文字却可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第二天早晨,酒店二楼自助餐厅。
&&&&王祺取食处挑了半天,配了一份还算合胃口的早餐,坐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上。虽然心中疑问难消,但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后,从森林里带来的疲倦似乎已经一扫而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跟王祺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拿着餐盘站在王祺的桌子边上问道。
&&&&“当然可以,请便。”王祺伸手示意道。
&&&&年轻人在王祺对面坐下,对他微微一笑,埋头吃起来。
&&&&吃完早餐,王祺又坐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餐厅时,心头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由回头向外看去。这个餐厅楼下左前,就是酒店的大门,也只有王祺这个桌子边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与此同时,他对面的年轻人忽然抬起头来,也向外看去。酒店门口停下一辆车,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下了车,在门童的招呼下进了大门。不知道为什么,王祺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气息,自己好像可以感应到他的存在。他沉思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就见对面的年轻人正用惊奇的目光看着他。
&&&&“请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哦,不。”年轻人回过神来,道,“很抱歉,是我想事情走神了。”
&&&&那可不像是走神的样子,王祺暗道。他站起来准备离开,年轻人连忙把他拉住。
&&&&“有事吗?”王祺回过头来,脸色微带不快。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跟我说说刚才为什么突然回头吗?”年轻人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这与你无关吧。”王祺随口说道,拿着餐盘离开了座位。
&&&&出了餐厅,他立刻走楼梯下到一楼大厅,想去确认一下自己的感觉,王祺从刚才对他的感应就没有中断过,知道他还在大厅。进入大厅驻足观望,果然看到那名男子,他正向电梯走去,这人黑发褐瞳,肩膀很宽,身材高大,穿着一身休闲西装。在他经过王祺身边的时候,那种独特的气息越发清晰了。王祺瞥了他一眼,他似乎正沉静在自己的思考中,脸上微带犹豫之色,根本没有注意到王祺看他。王祺带着疑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静静的思考,他想起那天通过地洞到达的奇异的地方,安科斯和皮尔斯的战斗,后来安科斯临死前非人的表现,从他身上得到的那些奇特的书页,还有今天的奇妙感应,超乎想象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脑子里疑问重重,让他觉得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失去了真实感。
&&&&王祺猛地坐起来,下了床,抽出边上背包里那把匕首,那天皮尔斯看到它时表情非常意外,显然不是凡物。王祺细细研究,却看不到什么特殊的地方,他试着在墙上用力一刺,刀子只刺入一点,并没有想象中锋利。但从那天两人的打斗来看,他们击中对方的拳脚威力肯定远在自己刚才的刺击之上,既然他们可以轻易承受那种打击,王祺绝对不信一把普通的匕首可以刺入他们的身体。
&&&&心神一跳,他感觉到刚才那个男子的气息慢慢变强了,早上的时候,王祺就发现自己对他的感应能力好像跟距离有关,早上的餐厅离大厅距离并不远,那时他的感觉很清晰,但一直到刚才却非常模糊,他显然是住在酒店的高层。王祺连忙把匕首放好,离开房间向电梯走去,电梯的门开了,王祺果然见到早上那个男子。他走进电梯,看了他一眼,站到他的身边,电梯下到一楼,男子走出电梯,快步出了大门,王祺到门口一看,见他叫了车往北方去了。
&&&&“你认识他?”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王祺回头一看,却是早餐时那个年轻人。
&&&&王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个人似乎也有古怪,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不欢迎吗?”年轻人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那么再见了。”王祺快步离开,年轻人站在大厅里,沉思片刻,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王祺呆在房间里,继续研究那些奇特的书页,他在网络上查遍了所有古文明资料,还是找不到与书页上相似的文字,也找不到制成纸页的材料的任何线索,又去了一次城里的图书馆,也一无所获。白忙了一天,王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翻着那些书页,页面上的文字随着眼皮开合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在王祺即将睡着的时候,书页上的光流微微起了变化,王祺一下子清醒过来,精神大振,伸手慢慢抚过书页,感到手指似乎被一股暖流包围,手指轻轻摆动,在光流上泛起一道道波纹,接着变成波浪在页面上起伏,越冲越高,渐渐脱离页面,变成了一条条亮白色的光带,围绕着王祺的身体飞舞旋转。
&&&&王祺看着光带,它们越来越亮,越来越粗,慢慢融合起来,化作白色的光雾,就在王祺以为又要把自己带到前天晚上的星空幻境中去时,光雾似乎受到书页的吸引重新回流,好像录像倒放一样,最后又恢复成淡淡的光晕,在纸面上流动。
&&&&城北密林深处,王祺离开森林前最后一个夜晚的宿营地附近。
&&&&王祺在酒店见过的那个男子站在河边高地上,一脸失望,就在酒店里王祺手上的书页发光那一刹那,他霍然回头向小城方向看去,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他忽然从高地上跳落,到了十来米外,接着向森林外奔去。只用了二十来分钟,他就回到城外,沿着几条偏僻的街道,悄无声息的向城里赶去。在离酒店不远处,他忽然停了下来,皱起了眉头,等了一会儿,才再次向酒店赶去。
&&&&酒店三楼,王祺刚刚收好了纸页,就再次感应到那人的气息在远处出现,他拉开窗帘向外望去,正好看见那人从酒店旁的一家商店阳台上落下,速度奇快的进入酒店边侧的一个没有灯光的角落,过了七八秒钟后,才出了那个角落,走进大门。
&&&&男子正要走入电梯,一个服务生走过来,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对他说道:“这位先生,你的衣服好像撕破了,要不要我们帮您准备一件。”
&&&&他一愣,在衣服上一摸,向前拉了一下,果然看到一道很小的开口,上面还留有浅绿色的痕迹,可能是在树林里跑的太快,被树枝刮破的,笑道:“你眼力倒是不错,这么小的口子都能发现。”
&&&&服务员也笑着说:“前几天有个在森林里迷路的客人来我们酒店时全身衣服都烂了,就是我给换的,所以这两天总是不由自主的看起客人的衣服来了。”
&&&&“迷路,你说什么?”男子急问道,“他还在酒店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服务员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警觉起来。但这种警觉只维持了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多虑了,又笑着说道,“先生不会也是在森林里游玩时弄破的吧,你要找他可以去305号房间。”
&&&&“衣服明天早晨拿到我房间就行了。”男子微微一笑,进了电梯。
&&&&王祺从他进入酒店,就一直感应着他的行动,他忽然发现男子的感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靠近,好像来到了门外,不由心中一惊。门铃声响起,王祺立刻回到床上假睡。门铃只响了几下,忽然咔嗒一声,好像是门锁断了,知道他来者不善,更加不敢乱动,准备静观其变。男子走进房间,随手关上了门,走到王祺的床边。
&&&&“听说你几天前去过城北的森林?”男子说了一句,见王祺没有反应,不耐烦的说道,“起来吧,我知道你醒着。”
&&&&“你是谁,找我有事?”王祺坐了起来,面向男子。
&&&&见是个东方人,男子明显有些惊讶。王祺打开灯,坐到房间中央的沙发上。
&&&&男子在王祺对面坐下,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你竟然已经找上门了,想必不用我回答了吧。我确实是从森林里出来的。”王祺道。
&&&&“给我说说在里面的经历吧,听说你出来的时候非常狼狈。”男子身体微微前倾,说道。
&&&&“半夜闯入别人的房间询问别人的私人问题,这就是欧洲人的礼节吗?”王祺哼了一声道,“在问我问题之前,先让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吧。”
&&&&“知道这个可对你没什么好处。”男子笑了笑,眼睛直直盯着王祺,慢慢说道:“把整个经过给我详细说一遍。”
&&&&王祺无意间瞥见他的眼睛,慢慢说起在森林的经历来,说到被人雷德追杀时,王祺忽然产生了一种异样感,他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这关系到一条人命,也是可以随便透露的吗?他突然想到刚才男子看他的眼神,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知道刚才自己的意识恐怕是受到对方暗示的影响。他意识恢复清醒,脑子里转过许多脑筋,嘴上却继续讲述着,甚至说话的语气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男子根本没有察觉到。王祺一边编一边说,他略过了闯入那个奇异的地方和遇到安科斯的事情,换成是在地洞了找到出路而得以逃生。王祺还记得皮尔斯和安科斯都因为自己知道那条通道而要下手杀他,他可不敢随便说出去。
&&&&听完王祺改头换面的森林遇险记,男子失望的站了起来,沉思了一会儿就离开王祺的房间。王祺坐在沙发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他不知道对方究竟用什么办法让他无意间意识受到影响,他看对方的眼睛也就一瞬间,难道现代的催眠术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不过男子听王祺讲述的时候,问了几个问题,从他的问话里,王祺倒是得知了他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他走到门口,看了看门锁的样子,断裂的干净利索,明显是一瞬间就捏断了。王祺心里不由升起了一股寒意,刚才见他落地的速度,王祺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人让他联想到安科斯,想到安科斯,王祺忽然又想到那些书页,刚才书页发光之后,他就出现了,难道男子要找的就是它?
&&&&见识了那些书页的种种奇异之处,王祺也知道它非同一般,但它里面记载了什么,到底有什么用,只要不能破解其中的文字,就不可能明白。王祺觉得自己应该早点离开这里了,如果被对方发现他并没有被催眠,自然会怀疑要找的东西就在他的手中,到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为了避免那个男子起疑心,王祺还是决定再多待一天。那些书页他也放着不敢乱动了,如果再不小心触发异像,一定会被他发现。
&&&&早上,王祺给酒店服务台挂了个电话,让他们把锁换好,接着就去了餐厅,再次碰到年轻人。昨天中午和晚上他都坐到王祺对面,主动和王祺交谈。虽然王祺对他不感兴趣,但也不好堵住他的嘴,年轻人自称阿尔多,是个旅行家,王祺问他欧洲各地的名胜,确实如数家珍,而且他对历史也非常精通,似乎并非谎言。要不是王祺的旅程已经打断,还真想请他做自己的导游。
&&&&“王祺,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吧。”阿尔多吃到一半,忽然问道。
&&&&“嗯,算是吧,如果萍水相逢也算朋友的话。”王祺头也不抬的说道。
&&&&“太见外了,我的朋友。”阿尔多笑道,“我只是想解我心头一点点小疑惑罢了,你就不能答应我这点小小的要求吗?”
&&&&“你想知道什么?”
&&&&“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阿尔多低声道,“昨天早上,你为什么回头去看那个人。”
&&&&王祺心中一动,抬起头来,说道:“只是心血来潮罢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完全不同,你瞒不过我的眼睛,你看的非常专注,不,甚至可以说入了魔。”阿尔多眼神发光,放低了声音,止住想要说话的王祺,说道:“不要说那是你的朋友或熟人,你绝对不可能认识他的。我看到你的眼神里只有疑惑……”
&&&&“也许那只是你的错觉。”王祺打断他,说道,“昨天你也问过同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这好像无关紧要吧。”
&&&&“不,非常重要,”阿尔多郑重的说道,“不管对你还是对我,如果你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我也有一个秘密跟你分享,我相信这个秘密会对你有极大的好处。”
&&&&“我前天刚刚听过一句话,就是一个秘密不能为两个人共享。”王祺道,“不知你以为如何?”
&&&&“也许这话没错,但我要说的绝对不属此列。”
&&&&“不会是跳蚤市场买来的藏宝图吧。”
&&&&“那玩意儿我还真收藏了不少,不过不是。现在还不能说,除非你告诉我真相……喂,你别走啊……”阿尔多连忙跟在王祺后面,出了餐厅,一直跟到了王祺房间前面。
&&&&“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放弃吗?那听说过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吗?”王祺有点受不了他了。
&&&&“百折不挠是我一贯的风格。”阿尔多自得的说道。
&&&&“算了,告诉你也无所谓。”王祺想了想,道,“感觉,也许是所谓的第六感,反正我觉得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息。你可能不会相信,可这是事实。”
&&&&“是不是像这样。”阿尔多突然笑了,他忽然摘下手表,王祺惊异的看着他,这时的阿尔多与那个人给他感觉十分相似,不,应该就是一模一样。阿尔多再次带上手表,道:“他一定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得马上离开,中午餐厅见。”他匆匆留下一句话,就急急离开了。王祺忽然感应了那名男子从楼上下来,向阿尔多的方向追去了。
&&&&王祺进了房间,心中惊疑不定,阿尔多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有着相同的气息,为什么我能感觉到这种气息呢。阿尔多要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对我有极大的好处又是什么意思,他真的可以信任吗?王祺心里疑问不断,但他有种预感,阿尔多的那个秘密将会解开他所有的疑惑。
&&&&那人的气息很快消失在远方,王祺在房间里玩了一个上午的游戏,到了中午时分,他来到餐厅,又在老地方的坐下,等待阿尔多的到来,但一直等到一点后,也没有见到他出现。同样的,王祺也没有发现追踪阿尔多的那个男子的气息,又多待了半个小时,阿尔多还没出现,王祺只好放弃等待。
&&&&“阿尔多为什么爽约,难道出事了?”王祺寻思着。本来这是离开酒店的机会,但考虑到阿尔多说的那么郑重,他还是决定在多呆几日。晚餐时,阿尔多依旧没有出现,两个人似乎失踪了一样,但到酒店服务台一问,他们根本就没有结账。
&&&&王祺躺在床上转辗反侧,无法入眠,房间里忽然泛出微微的亮光,王祺惊坐而起,快步走到自己背包处,那些书页又开始发光了,王祺细细感应一下,发现确实没有那人的气息,才放心的拿出书页。他轻轻触摸纸面上浮动的白色光流,再度激起一圈圈明亮的波纹,慢慢在身体周围绕了一层白色光雾。这次王祺觉得似乎与前两次不同,他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力量环绕在自己周围,意念动处,那丝丝波纹似乎能听他指挥,沿着他的意图随意变化,王祺沉浸在这种不可思议的体验中,心神自然放开。不知什么时候,书页放出的光芒越来越强,又一次把王祺包成光茧,一个个浮动的字符跳出纸面,融入光团。王祺眼前无数字符飞舞,灵魂深处轰然一声巨响,震得王祺一阵眩晕,好似有什么东西突然崩裂,无数杂乱的信息从中涌出,王祺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一阵阵发黑,无数人物,场景,事件,争相在他眼前闪过,无数声音交杂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噪音,让他觉得仿佛失去了听力。他的身体浮上半空,白光渐渐变得透明,意识渐渐朦胧。王祺忽然有种感觉,如果放任这种变化,自己就永远醒不来了,不由大为焦急,调动仅存的意识死死的抵抗着无数信息的冲击,也不知坚持了多久,这股意念慢慢壮大,终于形成了封闭灵魂的力量,那些信息慢慢往意识的深处回流而去,书页上的光芒黯淡下来,终于和王祺一起跌落在地。
&&&&王祺睁开眼睛,一阵后怕,等情绪缓和下来,仔细回忆刚才意识中出现的信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但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精神深处似乎多了点东西,他拿起身边的书页,只瞄了一眼,眼睛就睁大了,自己竟然看懂了这些文字。他一怔之下,连忙拿起来细细阅读。
&&&&书页的页码非常混乱,好像是从一本书上随便拿下来的,书中提到一种神奇的能量形式——意念能量,这种能量弥漫于整个宇宙,智慧生命体可以使用意念里来控制运用这种能量,只要学会这种控制方法,就可以拥有超越族群自身限制的强大的特殊能力。有了这几天的经历,再加上书本身的种种奇异之处,王祺可不认为这是某某人胡乱编造的东西。他带着兴奋又细细看完其他几页,在几张图间发现一行小字,才知道这本书的名字:意念能量法典。
&&&&虽然描述很吸引人,但这几张书页上主要是对能量法则和应用技巧的描述,却偏偏没有指导学习的基础部分,就好像一个连基本公式都不知道的学生拿到最高明的解题技巧,也只有狗咬刺猬,无从下口了。王祺正感郁闷,忽然那种奇特的感应再次出现,而且就近在酒店内部,王祺连忙把法典的书页贴胸藏好,刚刚放下手,那个男子就走进了房间。
&&&&“你第二次弄坏我的门锁了。”王祺道。
&&&&“哼,你果然记得昨天的事,”男子走到王祺面前,道,“险些被你骗了。”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交出你身上的东西,那不是你可以拥有的。”
&&&&“要什么东西就说清楚吧,我没有耐性跟你打哑谜。还有,你的催眠术对我无效,你不用在试了。”
&&&&“催眠术?在你眼里也许很相似吧。老实告诉你吧,我并不知道你手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但我就是要得到它。”
&&&&“这么说,你是要恃强抢夺了?”王祺道,他终于确定对方是感觉到意念能量法典的光流波动而来,若是晚上之前,让他拿去也就罢了,但现在王祺已经发现了书页的秘密,哪里还舍得交给别人,但细思之下,对方只要有安科斯一半厉害,自己就根本没有反抗之力,除了交出去保命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如果你愿意主动交给我的话,就不是恃强抢夺了。”男子嘿嘿笑了一声,看着脸上闪过一丝不甘之色的王祺,说道,“考虑的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窗户无声的炸裂,一个黑红色的火球破窗而入,急速向男子飞去,男子处惊不乱,冷笑一声抓向火球,谁知火球里忽然炸出一道闪电,强光一闪,房间里似乎出现了两个太阳,两人眼睛刺痛,眼前一片漆黑。王祺正眼泪直流,忽然被人一把抱起,接着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感觉又回到被安科斯挟着飞奔的时候。过了好一阵子,王祺终于恢复了视觉,发现抓着他的正是失踪了一天的阿尔多,稍稍定下心来。
&&&&身后不远处,那个男子正向两人追来,而且越来越近。王祺知道阿尔多带着他跑,速度很受影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他追上,正不知该怎么办,忽听阿尔多低声念颂了一串奇特的音节,就觉得身体飘飘欲飞,两人一下子浮到二三米的高处,凌空向远处飞去,速度比刚才差不多快上一倍。额前的头发在风中飞快的舞动,把王祺脸上抽的生疼,他只好把脸紧紧贴在阿尔多的肩上,用眼睛的余光向后看去,却见那个男子也飞了起来,速度还是比他们稍快一线。出了小城,刚刚拉开的距离又缩短了,但没过多久,男子的速度就开始减慢,距离又逐渐拉远,阿尔多回头一笑,得意的说道:‘嘿嘿,跟我拼耐力,真是自讨苦吃。‘
&&&&追了约有十多分钟,男子速度越来越慢,终于后继无力,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机会。他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消失在夜空中,想了一想,又回了小城来到王祺的房间,在他唯一的行李,也就是那个背包里一顿翻找,除了几张证件之外,没有找到任何东西,他不甘心的又翻了一遍,终于在背包的夹层中发现一样东西,拿出来一看,却是一把黑色皮鞘的匕首。
&&&&他把匕首抽出刀鞘,脸色顿时一变:“破法武器……”
&&&&“没错,这本是我送给弟弟的生日礼物。”一个冰冷到极点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男子心中不觉一阵颤栗,急回头,一把冰冷的长刀已经刺入他的体内,一股寒流在伤口处爆发,瞬间蔓延开来,全身的血液在短短几秒内凝成了寒冰,然后长刀一震,血冰爆裂开来,男子连对方的脸也没有看清,就失去了意识……
&&&&小城数十公里外,阿尔多和王祺从半空中落下。
&&&&“看样子不用跑了,那家伙已经受不了了。”阿尔多往后看了一眼,笑道。
&&&&王祺望了望远方,深深吸了几口气,脸色顿时恢复冷静,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道:“现在,跟我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吧。”
&&&&“还不明白吗?”阿尔多念起了玄奥难明的语句,无数的字符凭空出现,环绕着他的身体,逐渐向手臂收拢,接着手臂上升腾起一片火焰,凝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火光照亮了他的脸庞,夜色下,他身上散发出神秘而古老的气息,他随意的拨弄了几下火球,转向王祺道:“我们就是传说中的魔法师了。”
&&&&“这就是你前天要说的秘密?”两人漫步走在一条似乎已经荒废多时的大道上,没有风,没有行人,这是一个异常寂静的夜晚,王祺脸上似乎还带着刚才感受的魔法火焰的热度,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问道。
&&&&阿尔多望着远处,眼睛好像没有焦点,前日略带轻佻的表情已经完全消失,半响,他回过神来,对王祺说道:“很难于置信吧,我第一次听到时也很吃惊。那时我才十四岁,祖父亲口告诉我的。”
&&&&“你的祖父?他是魔法师吗?”王祺问道。
&&&&“嗯,”阿尔多脸上带着缅怀的神色,道,“他在法师界是相当有名的人物,不过他已经去世了。对了,法师界就相当于法官和律师的法律界一样,是魔法师的小社会,不过不为人知罢了。”
&&&&“听你的话,这好像是个数量很大的群体,你们究竟有多少人。”
&&&&“这个很难说,不过我记得祖父说过,魔法全盛时期法师人数约有十万,不过那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究竟有多少人却无人知道,不过一两万人是肯定有的。”
&&&&王祺有些吃惊,这个数字比他想象的多得多了,他沉凝片刻,问道:“刚才追我们的那人也是魔法师吧。”
&&&&“没错,他的确是魔法师,你也看到我们在空中飞起来了,这就是最基本的魔法——飞行术,当然,”他笑了笑,道,“跟你们中国传说中的神仙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飞行,维持那种速度,刚才的高度已经是极限了,在高一些,就只有浮空术了,不过那只能在空中漂浮,逃命赶路是一点用也没有的。”
&&&&“我可相当喜欢这个极限,否则我能不能在这里站着都不好说,”王祺笑道,刚才的速度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了,要是再快那还了得。
&&&&阿尔多轻轻一笑,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本来打算昨天中午就告诉你的,可是没想到那个法师动作太快,让他看到了我的样子,一直追着我不放,我摆脱他之后想来酒店,却没想到他隐藏了气息埋伏在附近,我一接近又被他缠上了,我只好等他放弃再说。谁知道他会突然找上你,我只好先把你抢出来再说了。”
&&&&原来如此,王祺心中了然,刚才法典的书页发生异常时那个法师一定就在附近,难怪自己明明没有感应到他,却能立刻找上门来,他想了想,问道:“我先前感应到的奇特气息难道就是因为你们是魔法师的关系,那种气息难道就是魔力吗。”
&&&&“只对了一半,那并非魔力,而是魔力的波动,简单的说,就是魔法师自身的魔力如果不去控制,就会影响到周围环境中的魔力能量,而造成小范围的魔力不规则流动,这种波动一般人根本感觉不到,但是法师却能利用这一点获知另一个法师的位置,如果两者敌对,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一般法师在行动时都会收敛自己的魔力波动,那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毫不收敛。”阿尔多摇摇头,说道。
&&&&王祺奇道:“据你这么说,只有魔法师才能感应到魔法师的存在,可是我并不是魔法师,为什么也发现你们的不同呢。”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这些的原因了。”阿尔多正色道,“魔力是一种非常奇特的能量,它似乎无处不在,但正常情况下任何人都无法直接感知魔力的存在,就是魔法师也是一样,可是,借助意念却可以触发魔力能量的波动,这种波动就能为人感知。魔法师就是倚靠这种感应才能修炼魔法,对魔力波动的感知几乎已经成为本能,自然非常敏锐。但是魔法师因为天分不同,在感应能力上各有强弱,感应强的人在积蓄魔力时会比较快,发展前景就非常好,有些人感应能力普通,魔力的积累就会很慢,就算他在理论研究方面有很高的天赋,但因为自身魔力单薄而无法学习更高等级的魔法,所以即使他再聪明,对魔力的认识也比不上更高级的法师。还有些人感应能力极差,一辈子也无望成为高阶法师。”
&&&&阿尔多说到这里,不觉叹了口气。
&&&&王祺似乎隐隐有些明白阿尔多的意思了,他顺着阿尔多的说明问道:“法师的等级是怎么划分的?”
&&&&阿尔多嗯了一声,道:“为了便于你理解,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吧。法师界通用的就是二十级划分法,但实际只有十五级,十五级以上迄今为止只是理论级别。一到三级不算正式法师,只能说是学徒,从四级开始一直到六级,就是初阶法师,七到九级为中阶,十级十一级为高阶,这个级别的法师人数已经不算太多了。而到了十二级以上,就是导师阶,这个级别人数极少,现今整个法师界也不会超过三十位。十二级以上的法师只要不死,一般都能突破到十四级,但要突破十四级,那就更难了,好像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都没有超过五位,这个级别的叫法因组织而不同,法师协会称神迹法师,太阳圣殿和议事会称大导师……”
&&&&“等等,法师界还有不同组织吗?”王祺突然听到三个法师组织的名称,连忙打断阿尔多。
&&&&“不管什么地方,人一多就会有利益冲突,有了利益冲突就会结成团体,法师界虽然是个暗世界,不过利益冲突比世俗世界更为激烈,形成组织是很自然的事情。”阿尔多道。
&&&&“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法师协会和太阳圣殿是冤家对头,势同水火,经常发生冲突,每隔七八十年一次的法师战争就是他们的杰作,”阿尔多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法师战争就相当于法师界的世界大战,虽然冲突的双方是两大组织,但几乎所有法师都会被卷入战争,二十多年前的法师战争里,我们家族就损失了大半成员,元气大伤。”
&&&&“一个魔法学徒要多久才能成为正式的法师呢?”王祺还想问问议事会是什么组织,但见阿尔多脸色不好,还是搁下了心头的疑问,转移话题道。
&&&&阿尔多脸色很快恢复自如,继续解释道:“大约五年左右,学徒的年龄必须在十五岁左右,才能具备学习魔法的能力,一般三个月,就能感应到魔力波动,可以学习大多数基础魔法,等这些魔法全部熟练掌握,他就可以接受法体融合仪式,成为一名正式的魔法师了。”
&&&&“法体融合仪式,那是什么?”
&&&&“法师在实际使用魔法时,虽然主要是使用外界的魔力,但自身的力量才是根本,没有自身魔力的引导,是无法使用外界的魔法能量的,自身魔力越强,能够调动外界的魔力就越多。同样,施法速度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自身魔力运转的速度。所以说法师自身的魔力是实力的根本。可是人的躯体却是魔力的不良导体,两者结合的并不完美。”阿尔多道,“而法体融合仪式就是把躯体与魔力融合,使魔力的流动完全不受影响,这样就能让法师以更高的速度施放魔法,在积累魔力时也更为快捷。而且经过这个仪式之后,人自然寿命可以上升到二百岁。”
&&&&王祺惊叹之余,心中忽地一动,问道:“这个魔法仪式这些作用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功用。”
&&&&“自然还有其他好处,比如说不会生病之类的。还有,可以让人变成超人。”阿尔多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轻轻一捏,石头好像土块一样碎掉了,他继续说道,“之前我们的速度你也看见了,后来的飞行属于魔法范畴,但先前在地上奔跑的时候可是全靠肉体力量。”
&&&&难道安科斯是魔法师?王祺回忆几天前的事情,他和皮尔斯战斗的时候两人怎么不用魔法呢。想到这一点,他不由问道:“只有魔法师才有资格接受这个仪式吗?”
&&&&“当然不是,但是仪式非常复杂,需要数名法师才能运作,除了法师之外,一般不会给普通人施行。不过法师协会和太阳圣殿都有外围机构,我听说里面有少数对组织有重大贡献的人会得到这种机会。”
&&&&原来如此,王祺心道。安科斯和皮尔斯看来就是两大组织的外围成员了,只是不知道各自属于那一方。他顿了一下,道:“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让你成为魔法师。”阿尔多道。
&&&&王祺奇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魔法资质好的不像话,不成为魔法师实在太可惜了。”阿尔多笑道。
&&&&“你为什么认定我资质很好,难道是因为我不是魔法师却能感应到魔力异常的原因吗。”
&&&&“没错,我刚才说过,对魔力波动的感应能力决定了一个法师的成就,你能在还是普通人的状态下感知到魔力波动,说明你的精神力非常强大。“”精神力?“王祺问道。”我刚才不是说过用意念激发魔力波动吗,那个意念就是指精神力。我的祖父曾经教给我一种特殊的观察方法,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发现你资质很不错了,可是没有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所以我才问了那个让你觉得奇怪的问题。“阿尔多解释道。
&&&&王祺恍然,难怪阿尔多一定要问他为什么回头去看那个法师呢,原来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判断。他转念一想,又道:”你只是因为觉得可惜就想让我成为魔法师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吧。“”当然是另有原因的,说直接一点,你成为法师对我有不少好处,呵呵,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摸不着头脑。“阿尔多忽然在手上扬起一个火球,继续说道,”这就是最基本的魔法。法师学徒使用这个魔法可以把人烧伤,初阶法师可以轻易杀死人,但我这个如果打在普通人身上,就会在一瞬间把他烧成灰烬。“
&&&&他把火球砸到不远处的地上,火球爆成一团火焰,把地面烧得焦黑,接着很快熄灭了。王祺走过去一看,发现表层土被高温融化了一部分,他一下子想起那天在碰到安科斯皮尔斯的那个地方,痕迹非常相似,明显那个也是法师的杰作了。阿尔多道:”我今年二十六岁,你觉得我实力怎么样?“
&&&&王祺回忆了阿尔多方才的叙述,道:”以你刚才的说法来看,二十岁左右才能成为初阶法师,而你这个魔法既然比初阶法师高级的多,那就至少进入中阶了,我虽然不知道法师后来的成长速度如何,但以常理推算你的实力在同龄人中应该是非常不错了。“”表面上确实如此,“阿尔多干笑道,”但是如果我摘下身上的六件魔导器,刚才的魔法不会比四级法师强多少。”他看到王祺眼睛里带着疑惑,说明道:“魔导器就是法师的辅助道具,就好像你们东方神话里仙人的法器一样。用游戏术语来讲,就是法师装备。“”四级法师吗,那确实低了一些,但既然魔法师寿命能达到二百岁,以后可以提升也未可知。“王祺想了想,道。”我其实是五级法师,如果以一般人而言,在我这个岁数成为五级法师已经不错了,但是我的祖父是导师级法师,我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学习条件与普通法师天差地别,换作任何一个普通水准的学徒,他都能在我这个年纪到达七级左右,另外,法师等级的上升是越往后越难的,只有越来越慢,除非有天分的那个人根本就不修炼,否则根本没有后来居上的道理。而且资质不仅决定着升级的速度,还决定着最高能到达的级别。据我祖父估计,我的最高级别就只有八级,也就是说,根本没有发展前景。“”刚才那个法师有几级?“王祺问道。”他应该在七级左右吧,他能够只靠自己的实力维持飞行术那么长时间,没有七八级的实力是不可想象的。如果不靠装备我根本不是他对手,不过用上他就必输无疑。“阿尔多说道最后,自嘲的笑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算是同一阵营,没有必要自相残杀,我们根本就不用跑。“”你们是属于哪个组织的?“”我是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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