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园神酒酒店招聘司机是真是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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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晃间,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寿王整日在寿仙宫,陪我日日笙歌。我劝他去上朝,他却不以为然的对我说:“孤就算一年不临朝,天下大势也尽在孤之掌握之中。上朝听那些老臣的陈词滥调还不如多些时间陪陪你!”
  我本就是假意,见寿王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但是这样安逸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就就有人坐不住了。
  那日,我正在跳舞,侍奉官来报:“皇后、黄夫人和杨夫人求见。”
  “宣!”
  听了寿王的话,侍奉官退下,不多时,姜皇后、黄夫人、杨夫人走了进来,三人向寿王行礼,寿王上前牵起杨夫人的手,向姜皇后道:“皇后和二位夫人来的正好,妲己的歌舞技艺乃孤王所仅见,你们三人来的刚好,来,落座,和孤王一同欣赏。”
  “是吗?”听了寿王的话,皇后上前整了整寿王的衣衫道:“是吗?臣妾虽未见过苏妹妹的歌舞,但听大王如此讲,定然不差,只是真的比杨妹妹的还要好吗?”
  “应该是各有千秋。”听了皇后的话,寿王将杨夫人揽进怀里,轻吻着她的脸颊道:“孤王这些日子都在寿仙宫,到是很久没有见过夫人的歌舞了,今日,在此为孤王舞一直如何。”
  “大王有命,臣妾岂敢不从?”说罢,离开寿王的怀抱,跳了起来。
  不得不承认,杨夫人的舞跳的的确很好,和我融和了南巢及北地冀州舞蹈的特点的舞姿所不同,杨夫人的舞不仅绰约,而且轻盈,那种轻盈并不是指的跳舞的杨夫人,而是观者的内心,看着杨夫人的舞蹈,会觉得内心忽然放松下来,让你觉得,只要有杨夫人的舞蹈,天下便再也没有可以让心灵沉重而不得飞扬的事情。
  正当我沉浸在杨夫人的舞蹈中时,大厅中忽然想起空灵的歌声: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
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
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那歌声在杨夫人的舞姿中飘扬,让原本振翅欲飞的心灵忽然飞到了九天之上,头顶是晴空万里,眼下是白云无垠。
  我知道,这是《九歌》开篇的迎神曲《东皇太一》,歌的意思是说,吉祥日子好时辰,恭敬肃穆娱上皇。手抚长剑玉为环,佩玉铿锵声清亮。华贵坐席玉镇边,满把香花吐芬芳。蕙草裹肉兰为垫,祭奠美酒飘桂香。高举鼓槌把鼓敲,节拍疏缓歌声响,竽瑟齐奏乐音强。群巫娇舞服饰美,香气四溢香满堂。众音齐会响四方,上皇欢欣乐安康。
  杨夫人歌舞之后,大厅了是久久的沉默,直到寿王拍掌,大家才从那种轻灵的情景中醒过来。寿王道:“夫人歌舞之姿更胜从前呀。”
  “大王过誉了。”杨夫人行礼道。
  “妹妹,你呢?要舞一曲什么呢?”姜皇后这时走到我面前道:“大王对你歌舞称赞有加,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呀。”
  “那妲己就献丑了。”说罢,我心思一动,舞将起来。这支舞我是从南巢巫祝的祭祀中学来,加上自己的理解和杨夫人的舞姿给予的灵感跳出来。虽然没有杨夫人那种空灵飘逸的境界却刚好符合了我身为少女的曼妙。而我的歌,刚好和这曼妙相反。我唱道:霜露惨凄而交下兮,心尚幸其弗济。霰雪雰糅其增加兮,乃知遭命之将至。愿徼幸而有待兮,泊莽莽与野草同死。愿自往而径游兮,路壅绝而不通。欲循道而平驱兮,又未知其所从。然中路而迷惑兮,自厌按而学诵。性愚陋以褊浅兮,信未达乎从容。窃美申包胥之气晟兮,恐时世之不固。何时俗之工巧兮?灭规矩而改凿!独耿介而不随兮,愿慕先圣之遗教。处浊世而显荣兮,非余心之所乐。与其无义而有名兮,宁穷处而守高。食不偷而为饱兮,衣不苟而为温。窃慕诗人之遗风兮,愿托志乎素餐。蹇充倔而无端兮,泊莽莽而无垠。无衣裘以御冬兮,恐溘死不得见乎阳春。
  我唱的是《九辩》中的第六篇,意思是说:漫天的寒霜露水一齐落,我心里还希冀他们不会成功。雪糁雪花纷纷扬扬齐夹杂,才知道我的坏命运将显形。心里还侥幸能等待您的醒悟,却要腐烂在荒野与野草相同。想亲自走捷径游说君王,可是道路却堵塞断绝了交通。想要沿着大路驱车来见,可不知何去又何从。路的中途就陷入迷惑,压制着愤懑学着将诗歌诵。天性愚笨性格又狭隘,遇到这样的挫折实在难从容。暗自赞美申包胥的大志气,又担心时世不相同。为何时代风俗偷奸取巧,破坏了规矩妄自改凿孔。要独自耿直光明不随波逐流,仰慕先圣遵从德教老传统。在混浊的世界身处高位,不是我心希望的光荣。与其徒有虚名失道义,情愿保持节操永远都贫穷。决不苟且求饱食,决不苟且求衣暖融融。敬佩诗人留下的遗风,决不白白吃饭不做事情。穷困褴褛无终止,飘零在野外茫茫永无尽。没有衣服抵御这刺骨寒气,怕要忽然死去再见不到阳春。
  相传《九歌》和《九辩》本是天乐,是夏启偷到人间,由于两篇天乐经常在郊祭时唱予天帝,所以在人间广为流传。而我若是以别的歌目应对,自然落得下乘,毕竟再好的人间乐章也比不过天乐,若是以《九歌》应对,虽比用别的歌曲应对略好,却流于下乘,只有以与之相对的《九辩》才能斗个旗鼓相当,至于为什么唱出与自己舞姿截然相反的《九辩》第六,我也不清楚。似乎在看到杨夫人舞姿的时候,《九辩》第六便已在心中呼之欲出,当我跳舞的时候,《九辩》第六很自然的就唱了出来。
  至于这样诡异的歌舞效果怎么样我不清楚,我只是在舞后看到姜皇后和黄夫人的脸色并不好看,而杨夫人轻摇摇摇头,叹息了一声。
  我舞毕,寿王沉思了很久,忽然拍掌道:“皇后,孤王说苏夫人和杨夫人各有千秋,如今看来,如何?”“大王圣明。若是无事,我们姐妹就退下了。”
  寿王点点头,姜皇后带着黄、杨二人离去。
  三人离开后,日子依旧平淡如水,就当我以为生活下去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打乱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那天,我正在熟睡的时候,忽然被一阵钟鼓声吵醒,我起身看到寿王已醒,便疑惑的问寿王:“大王,发生了什么事情?”
  “孤王三月未朝,想必那些大臣坐不住了。不必着急,孤去去就回。”说话间已经在宫女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离开。
  看着寿王远去的背影,我再无睡意,起身去花园转了转,可惜这偌大的宫廷,没有一个朋友,当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殷郊、殷洪两兄弟说笑着来了。
  见他二人,我笑着打招呼道:“两位皇子今天怎么有雅兴到花园里来了?”
  殷洪行了个礼道:“母后见父王去上朝,怕姨娘一个人无聊,特命我兄弟二人来陪姨娘。”
  听殷洪如此说,我笑道:“还是皇后姐姐了解我,这偌大的皇宫中,除了你父皇,能陪我说说话的也就你们兄弟二人了。”
  “姨娘多虑了,其实母后经常提起姨娘,想来和姨娘说说话,但是怕惹得父皇不高兴,所以……”
  “太子说哪里话,我这样说并不是说皇后姐姐不能说心里话,只是……”我想了想道:“怎么说呢?因为妲己的到来,大王三月未朝,这次上朝还是被钟鼓吵醒而去,妲己虽然想拜访皇后姐姐,和皇后姐姐说说话,但是又怕皇后姐姐责罚。你们俩就不同了,我虽然是你们的姨娘,但是比你们也大不了几岁。所以呢,姨娘把你们看做妲己在宫里最好的朋友,很喜欢你们来寿仙宫玩。”
  “恩,我也喜欢来寿仙宫,这样就可以让父皇教导我剑法了!”大皇子拍手笑道。
  “我也喜欢来寿仙宫,因为能经常看到姨娘,等殷洪长大了,一定也娶一个和姨娘一样漂亮的女子做妃子。”
  “苏姨娘的美貌连杨姨娘都自叹不如,你要找一个和杨姨娘差不多的还有可能,找和苏姨娘一样的,你就别想了。”殷郊打击道。
  “我一定能找到的。”殷洪倔强的看着殷郊道。
  果然之是孩子心性。我笑着摸着殷洪的脑袋道:“你跟随你父王好好学习治国安邦之道,将来好好辅佐你哥哥,为成汤打下更大的江山,姨娘相信你到时候能找一个比姨娘更漂亮的女子做妃子。”
  “真的!?”殷洪满怀期许的看着我。
  “难道姨娘还会骗你吗?”我笑道。
  看着两个孩子,我知道这是皇后的主意,这寿王好不容易离开一次寿仙宫,她定然会想办法让寿王去她那里,今天让两个孩子来,无非就是想牵制住我,但是我也刚好从两个孩子的口中了解一些皇后的事情。于是我们各怀着心事说说笑笑,我努力装得像一个大姐姐,哄他们玩,套他们的话。
  可是等我话套的差不多的时候,寿王还没有回来。我想了想,施法让两个皇子睡去,然后带着鲧捐去九间殿去查探寿王的下落,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刚走到分宫楼的时候,一束红光直射进我的身躯,我立觉浑身一冷,昏死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四周无人,空旷的世界,让我分不清方向,正当我要起身的时候,一个道人出现我面前。
  我问道:“你是谁?”
  “吾乃终南山的云中子。你可曾听说过?”说话的时候,云中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虽然我早就听说过他的威名,拜于原始天尊坐下,比十二金仙的威名还要盛一些,但是看到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没来由的一阵厌恶道:“小女子才疏学浅,未曾听说。”
  “未曾听说?”听了我的话,云中子语气中满是惊怒,但是随即他平复了下心态说:“好一个未曾听说,不愧是女娲夫人选中的人。”
  “既然道长知道我是女娲夫人选中的人,那么还要为难我呢?”
  “为何要为难你?你入宫都已经快三个月了,可是你除了陪着那帝辛寻欢作乐,你还做了什么?莫非你当女娲夫人的使命是儿戏吗?”
  “我刚入宫,对于宫内的环境还不了解,莫非在道长看来,我刚入宫就搞的殷商皇宫天翻地覆,然后让寿王给杀了,这才是不把女娲夫人的使命当儿戏?”
  “好一副尖牙利嘴。”云中子冷哼一声道:“对于你的进度,女娲夫人很是不满,所以让我来对你略施惩戒。此件事情后……”
  听了云中子的话,我的心头像是被刀片割过了无数次,难道这就是世间传说的仙人?这就是所谓的天下正道?
  当我从纠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寿王正一脸焦急的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关切。
  我想起身,奈何浑身酸软。我道:“大王,臣妾怎么会在这里?臣妾明明记得……”
  “鲧娟说,你见我许久为归,所以去接我,结果走到分宫楼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说到这,寿王转身道:“快,快去分宫楼把那把木剑取下来给孤烧了。”
  见寿王如此,我道:“大王为何如此动怒……”
  “夫人不要说了!”寿王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歉意的说:“都是孤王不好,若是孤王不听信那方士的谗言,夫人也不会受到惊吓了!”
  “怎么回事?”我疑惑的问。
  寿王道:“今天上朝之时,有一老道求见,孤怕拒见后落得拒谏之名,所以见了。谈话间,孤觉得他还有几分本领,便相信了他宫中有妖的话,然后按他说的,把那木剑挂在分宫楼上镇妖,没想到妖没抓到,却惊到了夫人!”
  看来寿王还没看出我是妖魅,而且并不是十分相信云中子。我恐慌道:“大王,难道臣妾被妖魅附体,所以才受了那剑的伤害……”
  寿王道:“这深宫之内,怎么会有妖魅,夫人吉人天相,又怎么会被妖魅附体。再说了,孤就是练道之人,怎么会看不出夫人有没有被妖魅附体,孤之所以把那木剑挂在分宫楼,其实就想堵住大臣们的口,少来烦孤,没想到却害了夫人!”
  “如今大王把剑烧掉了,又怎么向大臣交待呢?”我问。“分宫楼已属内宫,如无意外,大臣们根本没理由进来。再者说,一把木剑,谁又会关心?等三日后,有大臣问起,就说宝剑已经在除妖后已经被道长收走了!这样来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说着,寿王露出孩子般的笑容,颇有恶作剧得逞的味道,顿了顿,寿王道:“看来你进宫来的这些日子,是孤太由着自己了,未曾想过孤是练道习武之人,而你只个弱女子……”他边说边将我的手放在脸上摩挲,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柔情。
  看着寿王无限的柔情,我心道:所谓功德圆满,不过是那些所谓的仙人给我们这些弱者定的标准,磨练我们的心性,只有我们完全被驯服,变的没有棱角,才能完成拿所谓的功德圆满,而假如我们没有达到他们所谓的标准,只需替他们卖命,帮他们完成他们不好出面的事情,那标准便消失或有了水分。
  说话间,寿王打了个哈欠,我心疼道:“大王辛苦了,都是妲己的错,让大王受累了。”
  听我如此说,鲧捐道:“夫人,恕奴婢多言,夫人晕倒的两天一夜,大王寸步不离……”
  “闭嘴!”听鲧捐如此说,寿王似乎很生气。我拉了拉寿王,对鲧捐道:“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们。”
  侍女领命下去后,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我趴在寿王的胸口,在心里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给我这么多,让我在进宫这短短的日子里流的眼泪竟然比过去千年中流的眼泪都要多。
  寿王见我如此,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脊背,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虽然寿王不想将此事搞大,但是这殷商天下什么都缺,唯独不缺唯恐天下不乱的。在木剑烧掉的第二天,他们如同云中子给我说的,一个个如同跳梁小丑般上场了。
  首先上场的是殷商的丞相商容和司天台的杜元铣。
  在寿王命令烧掉木剑的第二天。奉御官启奏说:“首相商容候旨。”
  听了奉御官的话,他疑惑的看了看我道:“这么一大早,商容有何事要进内见孤。”随既顿了顿说:“首相虽然是外官,但他乃是三朝元老,让他进来吧。”
  听了寿王的话,奉御官走出大殿,道:“宣商容觐见。”
  不多时,商容进宫,在殿外高喊道:“臣商容参见大王。”
  听到商容的声音,寿王拉着我走到殿外,看到商容正跪在丹墀前。寿王道:“丞相平身吧,不知道丞相有何要事,特来宫中见孤?”
  商容躬身道:司天台太师杜元铣昨日夜观天象,见妖气笼照宫廷,不敢坐视不理,陛下数月来不上朝,不理国事。端坐深宫,使百官议论纷纷,今臣冒死前来,只为大王知悉,三思。“说着将奏章双手举过头顶。
  奉御官将奏章呈上,寿王看了看,将奏章递给我,笑道:“夫人看看。”哇哦
妲己果然爱上了纣王
  “所谓功德圆满,不过是那些所谓的仙人给我们这些弱者定的标准,磨练我们的心性,只有我们完全被驯服,变的没有棱角,才能完成拿所谓的功德圆满,而假如我们没有达到他们所谓的标准,只需替他们卖命,帮他们完成他们不好出面的事情,那标准便消失或有了水分。” 我接过奏章,只见奏章上写道:“具疏臣执掌司天台杜元铣,奏为保国安民,请除魅邪,以安宗社事:臣闻:“国家将兴,祯祥必现;国家将亡,妖孽必生。”臣元铣夜观乾象,见怪雾不祥,妖光绕於内殿,惨气笼罩深宫。陛下前日躬临大殿,有终南山云中子,见妖气贯於宫闱特进木剑,镇压妖魅。
  闻陛下火焚木剑,不听大贤之言,致使妖气复炽,日盛一曰,冲霄贯牛,祸患不小。臣窃思:自苏护进贵人之後,陛下朝纲不整,御案生尘;丹墀下百草生芽,御阶前苔痕长绿。朝政紊乱,百官失望。臣等虽近天颜,陛下贪恋美色,日夕欢娱,君臣不会,如云蔽日。何日得亲赓歌喜起之盛,再见太平天日也?臣不避斧钺,冒死上言,稍尽臣职。如果臣言不谬,
  望陛下早下御音,速赐施行。臣等不胜惶悚待命之至!谨具疏以闻。”
  看着杜元铣的奏章,我浑身冰冷,这杜元铣指明了我就是宫廷中的妖孽,不除我不足以保国安民。若是寿王稍有如此心思,我便无法完成女娲夫人的使命,等待我的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见我久久不语,寿王笑道:“你可知杜元铣为何如此?”
  我跪下道:“妲己福浅命薄,入宫刚满三个月,便成了方士和百官眼中的妖媚。望大王赐妲己一死,以平群臣悠悠众口。但求大王不要为难我的家人……”说道这,我已泣不成声,道:“妲己再也不能侍奉大王了,大王你要多保重!”
  说罢起身要撞向石柱。但是却被寿王拦住了。寿王抱着我道:“夫人这是为何?这杜元铣私通方士,结党惑众,夫人为何要寻死?”
  听了寿王的话,我心下大惊,我本想演一出苦肉计,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我没想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是个妖魅的时候,寿王居然是如此想的,这真的是那个名震天下的寿王帝辛吗?
  寿王轻轻抹掉我脸上的泪水,看着我的眼睛里满是柔情。他淡淡的说:“传旨,杜元铣私通方士,妖言惑众,将杜元铣推出午门斩首,以禁妖言。”
  听寿王如此说,商容大惊,跪拜道:“大王,杜元铣乃三朝元老,向来衷心为国。况且,云中子进剑,题诗于杜府的照墙上,百姓议论纷纷,他本任司天一职,验照吉凶,据实禀告乃是职责所在,若是大王将其赐死,恐怕四百文武官员中会有不平者无辜受戮,望大王念起衷心和职责所在,网开一面。”
  “哦?”听商容的话,寿王问:“何诗?”
  “妖氛秽乱宫庭,圣德播扬西土。要知血染朝歌,戊午岁中甲子。”商容颤声道。
  “如此说来这杜元铣是非死不可呀!”寿王叹了口气道。
  “大王开恩,大王开恩呀!”听了寿王的话,商容大惊,痛哭道。
  “丞相有所不知,如果不斩杜元铣,这妖言终无宁时,孤更将无宁日。”
  商容欲待再求情,但被寿王无视,命奉御官送商容出宫,并带御林军两名押杜元铣到无门斩首示众。待商容退去,我道:“这商容虽然是三朝元老,但是如今年迈昏庸,不识大体,我看大王不如找机会让她告老还乡吧!”
  寿王捏着我的下巴,笑道:“既然夫人有意,孤从命就是!”说着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正当寿王将我挑逗的欲火焚身时,奉御官禀告道:“商容、梅伯求见。”
  寿王满脸不悦的叹了口气,整了整衣衫,道:“宣!”
  不久,商容在前,梅伯随后,进入寿仙宫。
  二人行礼后,寿王问:“商丞相怎么去而复返,不知所谓何事?”
  商容未开口,梅伯便奏道:“大王,不知杜元铣所犯何罪,竟要赐死?”
  寿王道:“杜元铣与道士合谋,捏造谣言,迷惑军民,扰乱朝政。他身为大臣,不但不衷心为国,反而妖言惑众,难道孤杀他有什么错吗?”
  梅伯厉声道:“杜元铣乃先帝之臣,治世之忠良,大王若听贵妃之言,杀了杜元铣,不仅有伤国之栋梁,恐怕大臣们也会不满。愿大王赦免杜元铣……
  还未等梅伯说完,寿王怒道:“够了,杜元铣不准再提,你违法进宫,不分内外,本当与杜元铣一同治罪,孤念你侍孤有功,不予追究,你下去吧!”
  梅伯厉声大言曰:“昏君,你听信妲己之言,大失君臣之义,今日斩杜元铣,岂是斩杜元铣,实是斩大臣进谏之路!今闻太师北征,朝纲无统,百事混淆。昏君与妲己在深宫,日夜荒淫,眼见天下变乱,死后也羞见先帝之面!”
  听了梅伯的话。寿王大怒道:“奉御官,把梅伯拿下去,用金瓜击顶!”
  见寿王要处死梅伯,我叫道“慢!”然后对寿王说:“大王,臣妾有奏章。”
  听了我的话,寿王很是意外,道:“夫人有何事要奏?”
  “身为人臣,不但不为大王着想,反而以下犯上,出言不逊,这等大逆不道之人,一死不足以谢其罪。臣妾有一刑法,可以让大臣们不敢再目无大王。”
  听了我的话,寿王奇怪道:“是什么刑法,居然有如此威力?”
  我道:“此刑名叫砲烙,约高二丈,圆八尺,将铜造成铜柱一般,分上、中、下三个火门,里边用炭火烧红。将那些妖言惑众、利口侮君、不尊法度的家伙剥去官服,铁索缠身,裹围在铜柱之上,炮烙四肢筋骨。不消片刻烟尽骨销,尽成灰烬。”
  听了我的话,寿王大笑道:“夫人之法,可谓尽善尽美!”即命传旨:“将梅柏禁于囹圄。”又传旨意,照样造砲烙刑具,限期十天完成。
  商容不知是被我的话吓着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到梅伯被囚,不日将处于极刑,却什么也没说。寿王看站在面前的商容道:“丞相,你老了呀!你看这头发……”
  听了寿王的话,商容浑身一颤,道:“如今天下大事已定,国家万事康宁,老臣衰朽,不堪重任,望大王准臣告老还乡吧!”待商容退去,我道:“这商容虽然是三朝元老,但是如今年迈昏庸,不识大体,我看大王不如找机会让她告老还乡吧!”&
  寿王捏着我的下巴,笑道:“既然夫人有意,孤从命就是!”说着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正当寿王将我挑逗的欲火焚身时,奉御官禀告道:“商容、梅伯求见。”&
  寿王满脸不悦的叹了口气,整了整衣衫,道:“宣!”&
  不久,商容在前,梅伯随后,进入寿仙宫。&
  二人行礼后,寿王问:“商丞相怎么去而复返,不知所谓何事?”&
  商容未开口,梅伯便奏道:“大王,不知杜元铣所犯何罪,竟要赐死?”&
  寿王道:“杜元铣与道士合谋,捏造谣言,迷惑军民,扰乱朝政。他身为大臣,不但不衷心为国,反而妖言惑众,难道孤杀他有什么错吗?”&
  梅伯厉声道:“杜元铣乃先帝之臣,治世之忠良,大王若听贵妃之言,杀了杜元铣,不仅有伤国之栋梁,恐怕大臣们也会不满。愿大王赦免杜元铣……&
  还未等梅伯说完...寿王道:“丞相虽然已是暮年,但精神矍铄,身体硬朗,无奈丞相苦苦辞退,孤虽不舍,但也无法!来人,传孤旨意,点文官二员,四表礼,送丞相荣归故里。仍着本地方官不时存问。”
  听了寿王的话,商容谢恩出朝。
  虽然寿王已经下达了命令,但是依旧有人不死心,在炮烙制造的第二天,姜皇后来了寿仙宫。
  那日,已经想日落时分,我正跳这一段寿王十分喜欢的舞蹈。姜皇后忽然闯了进来。
  进她进来,我急忙停下舞蹈行礼。
  见皇后行礼后,皇后并没有向别的大臣那样对我露出不满的态度。皇后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赐我平身,然后在我的引导下进了寿仙宫。
  姜皇后见寿王后,行礼后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他的身旁,坐在他的右首。
俯下身,将他敞开的外衣扣子系好。动作温柔,体贴,和她本人一样无可挑剔。
  她的这一动作竟让我有点,毕竟是老夫老妻,就连这么暧昧的方式看上去都那么自然。
  只是对于当事人的寿王,虽然没有反抗,非常顺从,但表情却有些不悦。
  那时候我忽然为姜皇后感到悲哀,和寿王几十年的夫妻,或许仅仅是因为容颜老去,纵然有东伯侯在后面撑腰,也失去了往日的宠爱,甚至连关怀都变得多余!
  寿王待皇后系好口子后,道:“皇后,你怎么来了!”
  皇后不紧不慢的道:“听说大王要造炮烙,杀梅伯?”
  “是呀!怎么?皇后有什么不满吗?”
  “大王决定的事情,臣妾不敢不满,只是臣妾听说天有宝,日月星辰;地有宝,五谷园林;国有宝,忠臣良将;家有宝,孝子贤孙。只要这四者俱全,便是拥有了天地国家所有的宝物了。可是如今天下四方失收,正值天下百姓苦难之时,大王又何苦劳命伤财,只顾享乐呢?望大王痛改前非,天下幸甚!臣妾乃女流之辈,不识忌讳,请大王恕罪。”
  听了姜皇后的话,我道:“皇后此言诧异,大王有群臣辅助,治国有方,刚才皇后说的一番话,未免太过分了吧?”
  “苏妲己,亏你说的出口,自你进宫来,令大王沉于酒色,又炮烙大臣,驱逐正义之士,你万死难辞其咎。”这就是姜皇后,虽然怒火中烧,但是在寿王面前,依旧要尽量维护自己一国之母的形象。那时候我忽然为她感到悲哀,作为一个交易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或许自己也不爱的人为妻,而且在他面前,穷其一生都要强颜欢笑,委曲求全,背地里还要勾心斗角,铲除那些威胁自己地位的人,这样度过一生,何其悲哀?
  我虽然同情他,但并不代表我会放过她,千百年的生存法则已经告诉我,对敌人仁慈就等于对自己残忍。而且,云中子曾经那把高悬的木剑已经告诉我,若是我不除掉她,将殷商江山搞的鸡犬不宁,那么,被除掉的那个就会是我,然后换作别的妖魔鬼怪来执行这所谓的天命。寿王见皇后训斥我,便道:“这样说来,你这么晚来找我,就是为了教训我的。”
  姜皇后看着寿王,目光坚定,她似乎更加激动:“陛下曾经励精图治,文功武德,殷商天下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而自从……”她用眼角瞥了一下站在我身后的妲己,继续说:“陛下便开始耽于享乐,不理朝政,如今更是要将直言劝谏的上大夫梅柏以耸人听闻的酷刑处死……”
  “这些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做好你的皇后就是了。”寿王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不耐烦的打断了她。
  姜皇后看着寿王,一脸不敢置信,在震惊过后,她含泪缓缓起身,转身离开寿仙宫。在即将走出殿门的时候,姜皇后忽然转身道:“十五日后便是新年了,对于梅伯的事情,还望大王三思。”
  “孤知道了。你回去吧!”寿王不耐烦的挥挥手。
  见寿王如此,姜皇后黯然的施了个礼后离开。
  或许,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才会离开的。不然,对于一位掌管后宫,有东伯侯撑腰的皇后又怎会如此黯然的离开?
  皇后离开后,寿王猛的端起桌上的酒尊,仰头一饮而尽。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我跪拜道:“大王,您杀了臣妾吧!”
  听了我的话,寿王大惊,起身看着我道:“夫人何出此言?”
  “妲己自进宫来,让大王为难,不仅让君臣失和,还让大王疏于朝政。如今云中子进剑,题诗太师府照壁,桩桩件件都向世人证明,臣妾就是妖精,现在大臣死谏。更说明了人们对此事深信不疑。不杀臣妾,不足以平大家心中所惧呀。”
  “是吗?”听了我的话,寿王笑道:“那又怎么样?孤王就喜欢你是个妖精,妲己不妖何以倾国,妲己不妖何以侍王?”
  听了寿王的话,我不知道寿王究竟在想什么,跪拜道:“大王,您就成全了臣妾吧,妲己在这深宫之中,除了大王,再无任何亲人,万一大王那天对妲己像对其他姐妹一样厌倦了,妲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寿王捏了捏我的脸颊说:“皇后无能,你理她做什么,改那天她去了,孤就立你为后,至于没人说话,孤记得当初是费仲推荐你入宫的,她似乎是你的姨丈,从现在开始,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传唤费仲入宫,以解烦闷和思乡之苦,如何?”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话,我急忙跪拜谢恩,一个计划已经油然而生。
  次日,寿王把费仲招进了寿仙宫。道:“苏夫人来朝歌已久,思乡心切,她本想回冀州看看,奈何孤舍不得她离去。是你举荐妲己入宫的,而且你是妲己的姨丈,自然也是孤的姨丈,以后不必在乎外官不得入内宫的规矩,经常来看看苏夫人。和苏夫人拉拉家常,苏夫人高兴了,孤自然就高兴,那你自然就会高兴的!”
  听了寿王的话,费仲跪拜道:“谢大王恩宠,臣一定不负大王所托。”
  “好了,你们俩聊吧,孤先暂避一下。”然后转身捏着我的下巴道:“不要想孤哟!孤去杨夫人那里看看!”脸上笑的像个孩子,然后转身离去!寿王离去后,我让侍奉官赐坐,对费仲说:“起来吧!都是自家人。”然后对侍奉官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姨丈拉点家常,有事情我会传唤你们的!”
  待左右侍奉官退去后,费仲道:“不知夫人找费仲有何见教?”
  我笑道:“姨丈说那里话,今天传你过来只是妲己思乡心切,想找家人说说话……”我一边说,一边翻阅妲己的记忆,我知道,为了妲己进宫,费仲曾亲自前往冀州说服苏护,在妲己的记忆里,这个费仲完全就是一个买女求荣的小人,话题要怎么开始呢?
  但是我还没想好话题,费仲就开口道:“请问夫人,妲己在什么地方?”
  听了费仲的话,我心里一惊,道:“姨丈这话什么意思?”
  费仲起身道:“夫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根本不是妲己。”
  见费仲如此肯定,我知道自己已经装不下去,道:“不知道费大人怎么知道我不是妲己的?”
  “苏护家教颇严,而妲己自幼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所以像迷惑大王、造炮烙残害大臣这样的事,妲己就算想也想不出来,更别说做了;前些日子,有道士说宫中有妖,留下木剑一把,而那木剑正应于夫人身上,而且我也听内宫人说,夫人转危为安也是在大王命令烧了木剑之后,所以我猜想你不是妲己,而且很可能是个妖精。而刚才臣方才试探的一问,夫人的眼神已经告诉臣,臣并没有猜错。”
  听了费仲的话,我才明白自己上费仲的当,但是我很佩服他的智慧胆量,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做我的合作伙伴,于是我道:“你是个聪明人,我的确不是妲己,但是你在我面前说这些,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对于夫人来说,要杀宫中任何一个人都不是难事,但是夫人不会杀我,因为夫人需要我的帮助!”
  “哦,怎么说?”对于费仲的自信我很是好奇!
  “夫人虽然深得大王宠爱,但是内有以皇后为首的整个内宫为敌,外有以过去的商容,现在的比干为首的大臣为敌,双方都想将你置于死地。所以,为了自保,夫人就需要拉拢一帮属于自己的人,而我这个表面上的姨丈是最好的选择。”
  听了费仲的话,我道:“听你今天的话,你应该有能力做个好的臣子,我怎么听说你在朝中的名声并不好,并不讨比干他们喜欢?”
  没想到费仲听了我的话道:“讨他们喜欢?他们能给我权利吗?他们懂得大王的心思吗?他们又知道朝中的局势吗?一群愚忠的家伙而已!”
  “这么说你了解大王的心思和朝中的局势了?”我道。心里很是好奇,我很想听听。在这个忠臣满朝的殷商王朝里,这个所谓佞臣的眼里,朝廷是个什么样的。
  “大王文能安邦,武能定国,十五岁开始征战沙场,百战不殆;二十岁即位,继位八年来可谓是兢兢业业,但是坐为大王的他并不快乐,女人不是自己想要的,大臣是不合自己心愿的,加上大王的任性脾气,所以大王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但是殷商缺的不是治国安邦,为国为民的大臣,而是体恤大王,为大王着想的忠臣,朝廷里的那些大臣看不到这点,也不屑于去做这些,所以大王只能克制着自己,后来,有了我,我看透了这些,并去做了,所以我从中谏大夫变成了上大夫,后来你来了,逼走了商容,我成了亚相。”费仲说这些的时候,我印证这我进宫三个多月来的种种,虽然许多事都是按我的意愿去做的,但是从费仲的这些话去印证那些事情,却也顺理成章,难道这仅仅是巧合?我想了想,对费仲道:“如果我要解决现在的危局,该怎么办?”
  费仲看了看,只说了六个字,我便知道,其实今天的对话他早已经假想了多次。他说的六个字是“攘外必先安内!”
  听了她的话,我道:“你的意思是处了姜皇后?他父亲是东伯侯姜桓楚,镇于东鲁,雄兵百万,麾下大将千员;长子姜文焕又勇贯三军,力敌万夫,我们怎么动她?”
  听了我的话,费仲笑了,他说:“姜皇后后台虽然硬,但是我们有大王。只要让大王出口,我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姜皇后乃大王原配,大王怎么会帮我们?而且大王仅有的两位皇子都是皇后所生,就算大王对皇后有什么不满,看在皇子的份上,大王也会宽恕的。”我道。
  “皇后如今看似根基深固,如今却已经是不堪一击。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大王那么多嫔妃,就皇后生有两子,其他的嫔妃都无子嗣呢?这里面的原因不用我说,我想夫人想必也已经知晓,大王睿智卓绝,更是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这杀皇后之心恐怕早已有之,只是没有借口罢了。”
  “这么说来,费大人是有主意了?”我虽然表面若无其事,但是还是对费仲的大胆包天给震惊了。
  见我问道,费仲仔细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后,对我说了整个计划。对于费仲的计划,我越听越是心惊,整个计划虽然看似冒险,但是却天衣无缝,如果不是将皇宫内外看的真切,对局势了若指掌,这样的计划,就算想也是不敢想的,我这才意识到,费仲是个比商容、比干更危险的人物,留下他等于留下了莫大的隐患,但是现在还不能除掉他,我要等待机会。
  我听过计划后,问道:“费大人的计划虽然天衣无缝,但是还没必要为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吧!不知道费大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呢?费大人尽管开口,只要我妲己能满足的,我一定不会吝啬。”
  费仲笑了笑。道:“看起来这件事对费某确实没什么好处,但是事成之后,对费某的好处却多的很。而且就算对我没什么好处,费某也愿意去做。”
  “哦”听了费仲的话,我很意外,道:“愿闻其详!”
  “事成之后,娘娘就会是皇后,到时候内宫上下都将是娘娘的天下,而大王又听娘娘的。费某身为娘娘姨丈,到时候自然会有所荣升,在各位大臣间的分量自然会更重一些!而且大王早有杀皇后之意,如今在娘娘的授意下做这件事也算报答大王的知遇之恩了。”
  听了费仲的话,我道:“好,你我一言为定,事成之后,我定会让大王封你为丞相。”
  费仲大惊道:“此事万万不可!”
  见费仲如此反应,我很是奇怪,因为从刚才的对话中,我知道费仲是个权利欲望很大的人。但是听我的话后,他的表现并不像虚伪的谦让,而是真的不愿意被封相。便奇怪道:“这是为何?”
  “除姜皇后之事牵扯甚大,甚至会惹得大臣哗变,若是我们再不知进退,到时候万一大王顶不住压力,你我有性命之忧呀!”
  听了费仲的话,我才发现自己错的有多么愚蠢。如果我到时候真的那样做了,就等于告诉天下人是我和费仲联合谋害了姜皇后,即便没什么真凭实据,关于姜皇后的死,我也会说
不清楚,到时候,虽然没什么性命之忧,但是再留再皇宫,再留在朝歌完成女娲娘娘的命令,那决计是不可能的了。于是我对费仲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费仲听我明确表态,道:“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那么臣就退下了!”
  我点点头,道:“你去吧!”
  费仲行礼离开,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忽然明白了书上那句“百闻不如一见”是什么意思。如果我从来没见过费仲,不和他坦诚的谈这一次,仅仅听闻别人口中的那些传闻,或许我会忽略掉这个潜藏的最深的敌人,从而受到致命的打击,费仲是因为和我有共同利益才走到一起的,如果不是我提前一步,费仲或许会为了权利,联合皇后将我置于死地。千年的生存经验已经告诉了我,不叫的狗才是最可怕的!
  七天后,炮烙制成,寿王欢天喜地的让监造官将炮烙运来观赏。 只见炮烙满身金黄,若不说,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歹毒的刑罚。炮烙按照云中子说的样式所造高二丈,圆八尺,三层火门。为了便于运动,工匠还在下面加了两个轮子。十二个一模一样的炮烙就这样摆在眼前,有种异样的感觉。
  看到炮烙后,寿王围着炮烙,看了又看,啧啧称道:“夫人设计的这刑罚果然奇特。等孤明日临朝,先将梅伯炮烙了,免得那些官员再胡言乱语。”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寿王这样子,我内心有一阵说不出的厌恶。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人传颂的寿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或许他原本就是这样子。市井的那个寿王不过是一个谣传。
  次日,寿王上朝。我好奇于这梅伯这炮烙之下会是什么样子,于是隐藏身形,去了九间殿。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情景。
  梅伯被剥光了衣服锁于炮烙之上,口中大骂:昏君,我梅伯死不足惜。只是刑不上大夫,我梅伯官居上大夫,三朝老臣,身患何罪,你竟要对我施此酷刑。可怜成汤天下,毁于你手,你日后有何面目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听了梅伯的辱骂,寿王沉默道:行刑!
  寿王旨下,兵士们立刻引燃了炮烙里的炭火,不多时,就传来了梅伯的惨叫以及皮肉被烧灼的“嗤嗤”声。皮肉被烧焦的恶臭更是不断的扩散开来。
  看着这一幕,我胃里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涌上来,这就是那所谓的仙人教给我的刑罚,这就是那些仙人要让寿王去做的事情,这就是那个让我不可残害众生的仙人们想要看到的。
  想到这,我心里忽然很痛,再也看不下去,折回了寿仙宫。
  对于女娲娘娘的命令,我一直觉得命令的背后隐藏了更多的我所不知的信息,这个感觉一直让我有所顾及,但是又不得不去做。而且商容的离去也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启示,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就算我完成了女娲娘娘的使命,也难免在使命完成后,被女娲娘娘灭口。因为我觉得等使命完成后,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浮出水面,稍有不慎,我就可能万劫不复,但是我又不得不继续,云中子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我,我若不做,那群所谓的天神会毫不怜惜的杀掉我,再派别的妖精进宫。而且我现在停下,不仅仅让过去半年多的努力白费,甚至连救出羽麟的机会都没有了,虽然我可以放弃羽麟不去管他,但是这样只会让我活在永无止境的自责之中。如果继续,虽然充满了许多未知的危险,但是却还有希望和机会!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要去做,而是不得不去做。
  中午时分,寿王回到了寿仙宫,看得出,他脸色不太好。
  我迎上去,还未行礼,寿王就将我拥进怀里,道:“梅伯死了,被炮烙死了!”
  “大王后悔了?”我试探的问道。听了我的话,寿王无奈的笑了笑,道:“梅伯不得不死,如今,朝中的那些大臣个个视你为红颜祸水,恨不得除而快之,你们之间的矛盾已经无法调和,而我只能选择一方!如果我放了梅伯,那些大臣将更加肆无忌惮,而如果杀了他,便可以让所有老人知难而退,乖乖的闭嘴,作为一个忠臣,他死得也值了。我只是希望,天下人若非要为此恨个什么人,就都来恨我一人好了。运势如此,不能怪我。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妄谈天下!”
  听了他的话,我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的,因为在我与大臣之间,他选择了我。我忽的想起我刚进宫那天,我问他是否赦免苏护的罪的时候的回答,他说:“能有你这样的女子陪在身边,别说赦免了你父亲的罪,就算要了孤的江山,孤又有何可惜的?”如今,我才知道,他说那句话并非儿戏,而是真的,因为他舍弃了大臣,也就意味着舍弃了江山,聪慧如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为了我,他这样做了。
  他抹去我脸颊上的眼泪,将我揽在怀里,喃喃低语道:“答应我,永远也不要离开我……除了你我已经一无所有。”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如果在使命完成后,女娲娘娘真的来个鸟尽弓藏,遇上你,将是我唯一不后悔执行这个命令的原因。
  见寿王满腹心事,我道:“马上就是新年了,臣妾还是第一次在冀州之外的地方过年呢。不知道朝歌是怎么过年的?”
  “那你以往在冀州是如何过年的。”
  “恩……”听寿王问起,我翻阅妲己的记忆道:“以往在冀州的时候,每逢过年,哥哥全忠都会带我去城门上放爆竹。那时候的冀州很美,万家灯火暖春风,有一种让人希望时光就这样永远定格的念头。”
  “你不参加祭祀?”
  “祭祀都是父王带哥哥去的,我只在春节守岁的时候在列祖列宗面前磕头,祈求列祖列宗保佑家人和冀州平安。”
  “难得你一片孝心。”寿王摸着我的脸颊道:“你已经做了孤王的夫人,今年春节就体验一下大商的春节吧。”
  “大商的春节有什么特别的吗?大王能不能给我说说。”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过年吗?”寿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而问了我另一个问题。
  “这个事情臣妾听父王讲过。”
  “哦?说来听听.”
  “古时,有怪兽名曰‘年’,形若狮子而独角。定时出现伤害人畜,人们苦无制服之法。一次,‘年’闯入某村,巧遇穿红衣,燃竹竿取暖者,‘噼啪’爆炸有声,红光闪耀,‘年’惊窜奔逃。于是人们认识‘年’性,每逢‘年’出时,家家户户闭门家居,贴红联,燃爆竹以驱‘年’。‘年’果不再来。人们庆幸过了‘年关’,敲锣打鼓,互称‘恭喜’,从此有了‘过年’。”
  听了我的话,寿王笑着摇了摇头。
  见寿王如此,我奇怪的问道:“臣妾说的不对吗?”“孤王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吧。”寿王笑了笑说:“话说古代有一只四角四足的恶兽——夕,因冬季大雪覆盖而短缺了食物常到附近的村庄里去找吃的,因其身体庞大、脾气暴躁、凶猛异常,给村民带来了很大的灾难。每到腊月底,人们都整理衣物扶老携幼,到附近的竹林里躲避夕。有一年,村里的人们在收拾东西逃走的路途中救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叫做年,他很聪明,从大家躲藏的地方和谈论中,明白了夕害怕三样东西:红色、火光和巨大的响声。于是带领着村民带着碎竹节回村子里除夕。
  他让大家在门口悬挂红布条,然后村中的间的空地上点火取暖,让大家在夕来的时候往火里仍碎竹节,吓跑夕。到了半夜的时候,夕果然来了,但只是在村口游荡而不入村,年为了村子里的安宁,故意去引诱夕。由于家家户户都悬挂了红布条,夕不敢入内,所以一路追着年而来。年成功的将夕因到了燃竹节的地方,大家燃起碎竹节,碎竹节在火中爆裂的声音成功的将夕吓跑了。
  因为“夕”没有死,所以每年的腊月三十,大家都守着碎竹节等待着,希望早日除掉“夕”。可是一年年过去了,谁也没有再见过“夕”,有的只是大家为防止“夕”的到来燃放的爆竹与门前挂的红布条,年的传统就这样传下来了。”
  听了寿王的故事,我沉默了好一会儿。道:“大王这是哪里听来的故事,怎么和臣妾听的完全不一样呢?”
  “其实你讲的那个故事孤王也听过。孤王之所以问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世间很多事情都有不同的说法,而在一切结束之后,人们所在乎的往往不是过程,而是结果。”
  “大王,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孤王只是难过,你知道吗?孤王不舍得杀梅伯,他虽然耿直,但是看事情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当年孤王率军南下,攻打南蛮,让鄂崇禹臣服,梅伯功不可没。”
  “大王,都是妲己的错,您就杀了妲己吧!”我跪下道。
  “夫人这是做什么?”寿王将我拉起拥在自己怀里道:“孤王并不是怪你,孤王只是难过,这梅伯死仅仅是个开始,殷商在这个年之后将掀起更大的血雨腥风。孤王不舍得那些人,可是形势所迫,不得不行呀!”
  我仰起头,看到寿王流下两行清泪,我摸去寿王脸上的泪水道:“大王,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为难。”
  “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寿王笑了笑道:“孤王去摘星楼了。”
  寿王起身离开,这个背影他留给了我很多次,每天中午,他都会离开寿仙宫去摘星楼,回来的时候会去姜皇后或者是黄、杨二夫人哪里坐坐,偶尔在那里留夜,也会派人只会我一声。但是这次,看着他的背影,我内心多了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我在想:这个征战四方,杀人无数的帝王,究竟为了何事,竟然如此惆怅,他说的新年之后的血雨腥风又是何事,究竟牵扯到什么人,让他如此神伤……
  想着这些事情忽然心烦依意躁起来,于是带鲧捐去花园里转转。
  冬日里的花园没有了往日的繁花似锦,但是在枯腾老树之间,梅花点缀其中,暗想浮动,又别有一番。
  正漫步其中,忽然看到一个旧相识,不是别人,正是杨夫人。我上前道:“杨姐姐好!”
  “苏妹妹好,难得在这里遇到你呢。”
  不知道为什么,见道杨夫人向我问好,我的情绪似乎也被她感染,原本在宫中的烦闷情绪似乎被她的微笑全部赶跑了。杨夫人虽然算不上美女,但是只有二十七八岁,算得上女人最有魅力的时候,而且她似乎有有一种特别的感染力,只要她笑,你也会不由自主的随之微笑。
  “在寿仙宫里呆的烦闷,出来转转,没想到能遇到姐姐呢。”
  “大王去摘星楼了,你也难得空闲一下。”
  “姐姐取笑妹妹了。”我莞尔道:“妹妹整天霸占着大王,姐姐没少埋怨妹妹吧。”
  “妹妹说哪里话。”杨夫人笑道:“妹妹是代表天下而来,就算占尽大王的荣宠,那又如何?”
  “姐姐这话从何说起?”
  “莫非你不知道自己因何入宫?”杨夫人诧异的问。
  “大王让妹妹入宫,妹妹就入宫了。”我疑惑的说,心想:杨夫人这话不像做作,但是我受女娲圣命而来,杨夫人作为一个凡人根本没可能知道,那么我代表天下而来在杨夫人看来只能是另外一种解释,但是杨夫人为何如此说呢?
  见我如此,杨夫人拉着我的手坐下道:“去三月十五日,女娲娘娘寿辰,大王去女娲宫拜祭女娲娘娘,见女娲娘娘貌美,便生了选美之心,打算让四大诸侯在各自所辖之地选良家美女百名入宫,但是被大臣进言驳回。大王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以大王的性格,大王怎么会如此善罢此事?”听了杨夫人的话,我心道:为了大臣再说宫中有妖的事情,寿王不惜斩首杜元铣,炮烙梅伯。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因为大臣的进谏,就禁行了此事。
  “大臣们说后宫佳丽不下千人,突然选美,恐怕百姓失望,而且现在天下水旱不均,天灾频繁,大王选美乃无道败亡之象。所以大王就禁行了此事。”
  “这些大臣真该死。”听了杨夫人的话,我怒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王只是选个美,这些大臣就这么多事儿。难怪大王不愿意上朝见那些人。”
  听了我的话,杨夫人笑道:“你到底是小孩儿心性。天下之事,无一不是舍而后得。大王不是我们的王,而是这个天下的王,所以他顾虑的,想的事情并不是我们所能想到的。选美一事看似是大王受了委屈,但是他是这个国家的王,让这个国家安宁本就是他的本分,就算有委屈,他也只能一个人抗着,什么也不能说。”
  “那这和我进宫又有什么关系?”
  “大王虽然在大臣进谏后没有再提起此事,但是费仲大人并未放下此事,他暗中打探,得知你相貌端庄,贤良淑德,于是举荐给了大王。只是没想到令尊心疼你,竟然反出朝歌。这后面的事情,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了吧。”
  “这大臣之间都传言妹妹是个妖精,而且因为此事,妹妹还设炮烙,害死了梅伯。难道这也算贤良淑德?”听我如此说,杨夫人愣了一下,随即莞尔道:“就算你是个妖精那又如何?我殷商的妖精少吗?远的不说,大王拜祭的女娲娘娘不正是天下最大的妖精?至于炮烙梅伯,只是换个死法而已,若是大王不想杀他,你就算让大王造了炮烙又如何?”
  杨夫人的话让我惊愕不已,我惊慌道:“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捻土造人,乃上古正神,姐姐如何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何谓神,何谓妖,何谓人?”杨夫人笑道:“妖可修成神,人可修成神,而神也可能成为妖魔或者失去法力,变成凡人。这世间哪有那么绝对的事情,女娲娘娘是上古正神不错,但是她人首蛇身,不是妖又是什么?”
  “姐姐一席话让妹妹茅塞顿开。”我心道:“没想到外表温文尔雅,淡定贤淑的杨夫人内心竟有着如此不俗的一面。”
  “这哪里是我的话。这些都是大王讲于我的,只是和妹妹说话,忽然想起,就说了出来。”杨夫人笑了笑问我:“知道大禹和涂山氏的故事?”
  “略有耳闻。”我笑道。
  涂山氏,名“娇”,本是修行千年的九尾狐。因成精后托生到涂山氏家族的女儿,后人称她为“涂山氏”。与在江南治水的大禹相识,两人一见钟情,彼此成悦。追求大禹的玉鸡见大禹爱上了别人,由爱生恨,决定报复大禹。
  一日。大禹来到三清山治水,当地百姓唱起了民谣:“山鸡叫,小雨飘;石鸡叫,大雨浇;玉鸡叫,一片汪洋全淹掉。”大禹一听,知道不妙。原来,玉鸡是雨师门下的报雨宠物。只要玉鸡开口鸣叫,雨师就泻雨,山崩川倒。这只玉鸡躲在三清山,要与大禹比高低,唱对台戏。大禹为了治水大局,将妻子涂山氏接来禹王台助战。这天,玉鸡登上山头,扬长脖子,扑腾翅膀,刚要开口鸣叫,发洪水淹没三清山。涂山氏早有准备,即刻现出“九尾狐”原形,猛然扑上去,一口咬住了玉鸡的脖子。玉鸡拼命挣扎,歇斯底里地吼叫,“九尾狐”顺势直立起身子,咬死了玉鸡。
  “既然妹妹知道,那么就应该知道,人也要,妖也罢,都是我神州之上的巫术传人。大禹可以娶九尾狐,生子启,建立大夏朝。那么大王为什么不能娶个妖精,再创先人辉煌呢?”
  “姐姐很爱大王吧?”杨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她那日空灵的舞姿,我终于明白她为何有那么飘逸的境界,那是因为爱,因为爱,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虚幻,所看,所想,所闻只有那么一个人,只为一个人而舞,而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全世界,所以这为一个人而舞的舞蹈会感染全世界。也因为这份爱,她才会唱出《九歌》之中的《东皇太一》,也因为这份无暇的爱,才会那么从容的面对我,无憎无怨。明白了这些,我竟然羡慕起她来、
  “到底还是个孩子,什么情啊,爱的那么轻易的就说出了口。到了我这个年纪,那里还有什么情爱?所有的无非是一份渴求大王幸福安康的心愿。”“大王能遇上姐姐,真是大王的福分。”我笑道:“有件事妹妹一直不解,不知姐姐可否赐教。”
  “但说无妨。”
  “记得姐姐上次在寿仙宫,妹妹唱完《九辩·第六》,姐姐轻轻叹息,摇了摇头,这是为何?”
  “因为在你唱过之后,我就明白,我输了。”
  “姐姐无论舞技还是歌声都在妹妹之上,怎么会如此想。”杨夫人说这样的话,我并没有觉得她虚伪做作,她整个人都给我一份淡然坦诚的感觉,像她这样的人不会像我做作什么,我想,这也是寿王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她的缘故吧。不然,寿王也不会除了我这里之外,去的最多的便是馨庆宫。
  “论舞技,在伯仲之间;论歌声,你我各有特色,也难以评判谁优孰劣。我说自己输是因为我们所唱的内容。我所想的,是让大王安然幸福;而你所想的,是让他去实现作为一个王的价值。我的是小爱,你的是大爱,所以还是我略逊一筹。”
  “姐姐取笑妹妹了。我哪里懂什么大爱小爱的,我只是在姐姐歌舞的时候,将姐姐惊为天人,自知胜不过姐姐,又不想在大王和三位姐姐面前出丑,无奈之下为之,那里有姐姐说的这般……”
  正说话间,我看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老是往这张望,见我注意那丫鬟,杨夫人笑道:“那是我女儿邑姜,不懂事,还请妹妹不要怪罪。”说着向那女孩儿做了个稍等的手势。
  “姐姐好福气,不知道妲己何时有福分怀上自己的孩子……”
  “妹妹刚入宫,又深得大王宠爱,怀上皇子是早晚的事情,只是……”
  见杨夫人有难言之隐,我冷笑道:“是不是不要让皇后娘娘知道?”
  我又怎么不明白,皇后生有两子,若是没有女娲要灭掉殷商这事情在,那么这两个中,注定有一个会成为殷商将来的继承者。皇后自然不乐意看到别的嫔妃生下皇子。而后宫这上百人,除了两位皇子,其他人最多生养一个女孩儿,这其中若是没有什么隐情,任凭谁都不会相信。
  杨夫人道:“妹妹是明白人,姐姐就不多说了,在这皇宫中不比在外面,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男人之间的战争是明刀明枪,而女人之间的战争就好比袖针刺身,针针入肉但毫无伤痕。”
  听杨夫人说这些话,我知道她是真的在提醒我,于是躬身道:“谢姐姐提醒,望日后姐姐常来寿仙宫坐坐,妹妹很喜欢和姐姐聊天。妲己更希望有机会能去姐姐那里坐坐,只是不知道姐姐欢迎不欢迎。”
  杨夫人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们之间还是不要走动的毫,否则于你我都不利。姐姐只是看妹妹年轻,日后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忍心看妹妹受到伤害而已。若你真的有心,就尽自己所能,多给大王一些欢乐吧。”
  听了杨夫人的话,我沉思片刻。的确,杨夫人不像姜皇后有父亲东伯侯为其撑腰,不像黄夫人有哥哥武城王,甚至比不上我,还有一个冀州侯,她无依无靠,唯有左右逢源才能活下去,如果和我有所走动,杨夫人定然会受到皇后和黄夫人的共同排挤,甚至死于非命。想通了这些,我笑道:“妹妹糊涂了,姐姐提醒的是。”
  杨夫人笑了笑,将邑姜招过来,道:“什么事情?”
  “宫里人传话过来,说是大王去了馨庆宫,晚上留宿,让您回去。”
  “好的,你先下去吧。”然后转身对我道:“妹妹,那我先走了。”
  “如果姐姐不嫌弃,能不能让妲己再陪您走一段。”
  “走吧!”杨夫人笑道:“你知道吗?其实很多时候,我挺羡慕妹妹的。”
  “羡慕我?”听杨夫人的话,我很诧异,心道:我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妖,做着得道成仙的梦想,本来再修炼个几百年就能突破到天狐之境,可是,仅仅因为女娲的一句话,我就不得不放弃过去的一切,卷进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不仅牺牲了自己的计划,奉献了自己的身体,就连感情和喜怒哀乐也要奉献出来,像我这种人,不应该是妖,居然还有人羡慕,真是天大的玩笑。
  见我如此,杨夫人似乎并没有介意,向我笑道:“你知道大王为什么一直自称‘孤’吗?”
  听杨夫人如此说,我才注意,寿王从来不自称朕或本王,而是一直自称“孤”,于是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大王一直觉得自己很孤独。”
  “大王前又文武大臣,后有佳丽无数,大王怎么会觉得自己孤独?”
  听了我的话,杨夫人笑道:“孤独并不是指形单影只,而是心灵上的感觉,大王自登基以来,几乎没做过自己喜欢的事,只又娶了妹妹,是他有生以来最愿意做的事。”
  “姐姐取笑妹妹了,妹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怎么值得大王如此?”
  “妹妹自谦了,其实若不是妹妹的出现,姐姐也不会知道这些,这里姐姐还要谢谢妹妹呢。”
  如果这些话出自杨夫人以外的人,我一定会觉得这是讽刺挖苦,但是杨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诚恳,毫不做作,让我相信这些话,她的确是出自肺腑的。
  杨夫人自顾自的说道:“在妹妹进宫以前,姐姐一直觉得大王是爱我的,可是自从妹妹进宫后,我才知道,大王只是喜欢我却并不爱我。因为自从妹妹出现过,大王少在我那里过夜,更别提皇后和黄夫人了,而且就算偶然一次,谈论的最多的,也是你,看得出,大王是真的爱你!”
  “都怪妹妹不好,日后妹妹一定让大王常去看看姐姐。”
  “只要看到心爱的人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而且就算大王来了,心还在你那,只会徒增伤感,还不如像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可以远远的看着他开心快乐,自己也感同身受。”
  说这些话的时候,杨夫人毫不做作,仿佛在讲述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那时候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爱就是在给与中得到快乐,因为你爱他,所以想把世界上最美好的都给他。杨夫人正是如此,给与了寿王自由,得到了寿王的快乐。 而说到这的时候,杨夫人忽然语气一转,道:“虽然姐姐这么想,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会如此想,对于国王来说,专一是需要代价的,这些代价可能是其他佳丽带来的烦恼,也可能是佳丽相互争宠的成王败寇,所以,有些事情,妹妹还需三思而行,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妹妹记下了,谢姐姐提点。”虽然我知道在佳丽的相互争斗中,成功的一定是肩负“天命”的我,我没有理由去惧怕什么,但还是为杨夫人的提点了一把。所以我诚心诚意的向杨夫人行了个礼道谢。
  说话间,已经走出了花园,我和杨夫人分手,看着杨夫人离去的背影,我心道:希望你能安然的陪寿王走到最后,那样,我心里也多少好过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准备新年,宫人们早早的将寿仙宫内外好好打扫了一遍,然后在除夕这天,在大门上挂上了桃符,悬挂了苇索,二门则贴了老虎像。
  据说,在很多年以前,曾经有一座鬼的世界,当中有座山,山上有上百只鬼出没,而且还有一棵覆盖三千里的大桃树,树梢上有一只金鸡。每当清晨金鸡长鸣的时候,夜晚在外面作恶的鬼都要赶回鬼城。神荼、郁垒两兄弟神通广大,善于降鬼。他们严格限制鬼的活动,每年岁尾站在一株大树下检阅百鬼,见有害人的凶鬼,就用一种特殊的、无法挣脱的“芒苇绳”将它捆起来,让专吃恶鬼的神虎充饥,为民除害。但是神荼和郁垒的能力是有限的,不能尽除天下恶鬼。也不能保证每家每户的平安。于是黄帝向全国宣布了一道命令,春节前夕,家家户户都要用桃梗刻制神荼、郁垒像,除夕那天悬挂门前。同时,在大门上端悬挂苇索,二门上要画一只虎,用来避免妖魔鬼怪的侵扰。到后来,人们嫌刻木人麻烦,就直接在桃木上画两个神像,题上神荼、郁垒的名字,于除夕下午挂在门两旁,以压邪祛鬼,这就是桃符。
  做完这一切之后,大家就在各自的宫里欢庆新年,而我在宫里,和寿王燃放过青竹节后,被寿王带到了九间殿前的广场上。
  我到的时候,广场上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后宫里的一些人,寿王告诉我,每年过年的时候,大臣们都会在家里过年,而这也是后宫里的人唯一可以来前殿的机会。大家来这里祭奠玄鸟,然后天亮之后,大家去重屋祭祀先祖。
  到了玄鸟像前的时候,殷郊和殷洪两个王子正在玄鸟下的白玉台上嬉戏,他们一边围着玄鸟转,一遍唱着歌谣:摸摸玄鸟头,一辈子不用愁;摸摸玄鸟颈,一辈子不生病;摸摸玄鸟背,一辈子不受累。摸摸玄鸟尾,一辈子不后悔……
  大家见寿王来到,纷纷行礼,寿王让大家平身,然后来到玄鸟正前,燃气宫人准备好的香火,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对我道:“夫人可知道我殷商为何敬玄鸟。”
  “大王取笑臣妾。这玄鸟是我殷商人民的始祖,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是三岁小孩子也知道的事情。”
  “是呀,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先祖为这片基业付出的心血。”
  “大王想起了什么?”
  PS:重屋既太庙。是中国古代皇帝的宗庙。太庙在夏朝时称为“世室”,殷商时称为“重屋”,周称为“明堂”,秦汉时起称为“太庙”。最早太庙只是供奉皇帝先祖的地方。后来皇后和功臣的神位在皇帝的批准下也可以被供奉在太庙。寿王道:“很多人以为殷商基业始于成汤,但是也只有这歌谣还记得,殷商的基业始于契,先祖简狄吞食玄鸟之卵,生了商祖契。契长大后,帮助禹治水有功,帝舜封其为司徒,并把商地分封给他,商部族因此形成和发展。契对诸方国的国情了如指掌。他遵循礼制,做到令行禁止,这一切,使年轻的商部族虽经历多次政治风波而安然无恙。契有特殊的政治资历,他在治水的过程中,几乎取得了与大禹一样的伟大功绩和崇高声誉。但是,大禹有强大的部族势力,而契几乎是孤身来到商地,领着一批还处于蛮荒阶段的土著建立一个新的方国。因此,他一方面要使禹消除对自己可能产生的猜忌,另一方面他要小心呵护自己的封疆,使方国在稳定中逐步强大,以达到长治久安。因此,在禹传子、家天下的关头,契和商部族选择了服从。由于契的成功谋略,为商部族奠定了绵延和发展的基础。契去世后,其子昭明继位。昭明继位后,其子相土继位。相土威武强大,使四海同心。同时,商部族的历代统治者小心地维护着与夏王朝中央政府的良好关系。其中一个名叫冥的商部族首领,为契的六世孙,担任夏王朝的水官,在治水过程中不幸以身殉职。在商部族的发展中,经历了一个不断迁徙的过程,从契到成汤,共传十四代,祖上把自己的方国迁了八次。正是这八次迁徙,才为成汤先祖打败大夏奠定了基础。”
  “大王怎么想起了这些?”我疑惑的看着寿王。
  “总是能让我们明白很多事情,先人为我创下了这份基业,我子寿定会将这份基业发扬光大,就算是神也无法阻拦我。”
  寿王说这些的时候一脸自信的模样,那一刻的他,在我看来竟然光芒万丈,让我竟然真的相信,就算是神也无法战胜他。 善后
  除夕之后,天未亮。宫里的人们就起来准备去重屋祭祖。
  重屋在皇宫的正南,出了皇宫,步行一刻钟便到了重屋,年初祭祖的场景很盛大,除了皇宫贵族的内宗、外宗,文武朝臣,单司职人员就多达五百多人,其中有主管一名,称大宗伯,由上大夫担任,然后是副手,被成为小宗伯,由两名中大夫担任,再下面是肆师,由四名下大夫组成,再下面由旅、府、胥、徒……职位多达五十余种,祭祖时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由于我是夫人,所以跟在寿王的身后,身前是寿王携手姜皇后,带着两位皇子,身后是我和黄、杨二位夫人,再后面是后宫嫔妃,文武百官。两侧仪仗人员。
  首先,全体跪拜,大宗伯宣读祝文。在一通让人眼晕的祝文之后,寿王点燃实柴。待火焰升腾的时候,寿王端起酒尊中的酒,浇在地上,与此同时,成百上千的奴隶被斩杀在重屋前,鲜血沿着重屋前石板的缝隙渗入地下,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血腥气。
  在柴草上的三牲美玉化为灰烬,实柴的火焰不再升腾的时候,这一切基本结束了,然后寿王拿过祝文,扔入实柴之中。然后拿过酒尊,将酒在实柴之上浇一个“心”字。
  等这一切做好之后,大家在寿王的带领下,再行叩拜,这算长达两个时辰的祭祖仪式才算结束。
  祭祖结束后,大家纷纷散去,寿王带皇后,我和黄、杨三位夫人还有两位皇子尽行内祭。这时候只有几个人侍奉,我们在奉献饭羹、奉茶、献帛、献酒、献馔盒、献胙肉之后依次祭拜。这场祭祖才算真正的结束。
  结束后,我得以认真观看重屋的陈设。正殿中央是一直玄鸟,大小不九间殿前的那只小了一些,但是也是一副振翅欲飞的模样。玄鸟的下面,陈设着成汤江山列祖列宗的牌位。
  看着这些牌位,我在心里问:成汤,你能征善战,以武开国,以文定国。你开了以武力夺得天下的先例,打破了天子是不可变的定律,必将名垂于史,可是当初,你有没有想过,你费尽心机得来的江山,最终注定了将被别人夺走。只是因为女娲娘娘的一个命令,你们累世的辛苦将全部成为里的幻影。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忽然听到有人问:“父王,我可以看看那把宝剑吗?”
  我寻声望去,看到殷郊正一脸渴求的看着寿王。寿王慈爱的摸着殷郊的头说:“好!”然后将供奉在神龛上的宝剑拿了下来交给殷郊。
  殷郊此时十四岁,虽然还是个小孩子,但是很健壮,我万万没想到,在寿王手中看似轻盈的宝剑,殷郊居然没有拿住,等将宝剑轻放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了。
  看次场景,寿王拿起宝剑道:“郊儿,你可知道这是何剑?”
  “我听母后说过,这是轩辕神剑。”殷洪道。
  “那么你知道此剑的来历吗?”“母后给儿臣说过,轩辕剑是由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后传与夏禹。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圣祖成汤就是靠这把剑打败夏桀的。”
  “圣祖用这把剑打败了夏桀?”我疑惑的问,心想:莫非当年夏桀就是败在此剑下,逃亡南巢的。
  “是的。”寿王笑道:“夏桀在位时,得到了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然后将此三大上古邪到供奉在了重屋里,夏桀的暴政也从此开始,后来商汤率兵攻入夏朝重屋之时,黑云遮天,鬼哭神嚎,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化为三股妖风袭来,顿时商朝大军死伤无数。圣祖汤王弃戈下马,手持轩辕神剑单人闯入重屋主殿,挥剑疾斩,三大邪刀被击成碎片封印于地下。”
  说过这些后,寿王将神剑重新放会神龛,然后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拿出一个竹简,交给我说:“这是《连山》,喜欢的话拿去看吧。”
  “谢大王!”我激动的接过《连山》,心想:祈盼了很多次能得到《连山》的消息,但是寿王不说,身边的其他人不知道,我一直是无从下手,而那次冒险翻阅《连山》,就是为了引诱寿王说出此书的下落,奈何寿王说了一半便没了下文,我在宫中,根本不可能分身跑去南巢取回这本书,正当我想着如何探寻此书的下落的时候,寿王竟然主动将此书交给了我。有了他,我就能将羽麟早早的救出来了。
  看着我对《连山》喜爱的样子,寿王摸着我的脸道:“真是个孩子。”然后走出大殿,一行人回了皇宫。
  回皇宫后,除了侍奉寿王,我便是抄录《连山》。
  在我抄录《归藏》的时候,费仲的计谋便隆重上演了。惨绝人寰,触目惊心。&
  那日,我对寿王说:“大王常在寿仙宫,已有十多日没有上朝,臣妾恳请大王明日上朝,以免百官因久不上朝而懈怠。”
  听了我的话,寿王脸上露出已个诡异的弧度,道:“夫人所言极是,孤明日一定临朝听政,不负夫人美意。”
  次日,寿王上朝听政,如我所料,寿王中途遇刺,听政改为审讯刺客,而我也在接到消息后去了九间殿。
  到九间殿的时候,寿王正坐在宝座上看着殿下的众大臣,大臣中间跪着一个体格健壮的武士,我知道那定然是费仲派来的刺客。
  见我到来,寿王上前迎接道:“夫人怎么来了?”
  我跪拜道:“臣妾罪该万死,若不是臣妾让大王上朝,大王就不会遇刺,所幸大王无恙,否则臣妾万死难辞其咎。”
  “夫人说哪里话,这贼子蓄谋已久,就算孤不上朝,这贼子也会在别的地方行刺孤,所以夫人不要自责。”
  “那大王可曾审出是何人指使的吗?”
  “刚将这贼子捉来,夫人就来了,所以还没有审讯。”
  听了寿王的话,我看了看费仲,费仲会意,声色俱厉的质问刺客:“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谋逆弑君?如果不说实话,立刻将你炮烙!”大殿墙角矗立着那些黄澄澄的铜柱,无人不见之色变。&
  地下的那个彪形大汉,低垂着头,低声答:“我叫姜环,是东伯侯的家将,奉中宫皇后懿旨,行刺昏君,助我主人早日登基,君临天下。”
  刺客语毕,百官哗然。&
  对于这一切,寿王似乎已经意料到了,因为从他的脸上我并没有看到震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忽然感觉到害怕,心里开始打退堂鼓,我想:或许费仲并没有我认为的那么聪明,而这个看似无懈可击的计划里,或许还存在着致命的漏洞……
  沉默了良久,他还是低声的发问了:“你说皇后指使你刺杀我,说得是实话么?”
  姜环哼了一声:“我落在你手中,命已不能长久,又何必说谎骗你。”
  “哈哈……”寿王大笑道:“果真如此?”
  满朝文武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一些人则言之凿凿的指责刺客说谎。
  姜皇后犯下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居然还有人为她求情辩解,看来这姜皇后不仅后台硬,而且在百官中极有人缘。这更坚定了我除去她的信念,因为若给姜皇后反击的机会,那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就绝对就是我了。想通这些,我给费仲使了个眼色。
  见我眼色,费仲走上一步,走上前道:“此事无论真假,都是非同小可。不如让我将刺客与皇后分别收押质询,及早探明真相。”
  寿王对他笑了笑,道:“你能查出真相?”
  听了寿王的话,费仲跪拜道:“费仲一定不负大王所托,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算了,虽然孤很想交给你,但是把这件事交给你,孤想诸位大臣也会不满,这样吧,这件事就交给西宫的黄夫人去办,诸位大臣意下如何?”
  听了寿王的话,大臣们都没有表示异议,纷纷道:“大王英明!”
  虽然大臣们没有表示什么异议,但是我分明从寿王的脸上看到一丝嘲讽的笑。
  退朝后,寿王陪我回了寿仙宫。我问寿王道:“大王,既然是刺杀大王的谋逆之罪,为什么不让费仲等这些大臣去做,反而交给黄姐姐去做呢?”
  寿王笑道:“如果我将这件事交给比干丞相,你和费仲不会高兴,而交给你或费仲,大臣们不会高兴,只有交给黄夫人,不但会让大臣们高兴,也会给你和费仲一个满意的结果。”
  听了寿王的话,我道:“大王说哪里话,如果这刺客是诬陷皇后,这是好的,万一这皇后真是主谋,臣妾……”
  我话还没说完,寿王阻止我道:“你的心意孤心里明白,你不必多言,现在皇后也应该被带去西宫了,孤就把这件事交给你和黄夫人去做,如果皇后是冤枉的就罢了,如果不是冤枉的,孤就杀了她,立你为后。记住,一定要审出实情,必要的时候可以动刑!,你用过午膳后就去找黄娘娘吧!”
  按照寿王的话,吃过午膳后,我去了西宫。到西宫后,侍奉官传报后,夫人亲自迎了出来。对我道:“妹妹来便来了,哪还需要什么传报呀!”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往西宫里去。
  我笑道:“姐姐说哪里话,虽然你我同侍君王,但是该进的礼数还是要进的。”
  夫人笑道:“既然妹妹执意如此,姐姐也就不勉强了。”说着,夫人问道:“不知道对于皇后的事,大王是什么态度。”
  我道:“大王让我告诉姐姐,一定要审出事情,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刑。”
  说着我们已经进了西宫,夫人让所有人退下,并在征求了我的意见后,让鲧捐一起退下后,夫人道:“事情自然好审,只是不知道妹妹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听了夫人的话,我道:“此时是大王在文武百官面前说的交予姐姐审理的,现在虽然让妲己前来一同审理,但是妲己从未想过要皇后怎么样!”
  夫人道:“妹妹,既然姐姐让所有人退下,想必妹妹也应该清楚为何!姐姐肚子不争气,至今未生得一男半女,如今大王长在了妹妹那里,就更不指望了,只是姐姐不希望落得皇后娘娘的般的下场。”
  听了夫人的话,我才明白她是在向我示降。我笑道“姐姐说哪里话,妲己刚入宫,大王也就是图个新鲜。等过了这段时间,大王估计就会厌倦了。”
  “他是我们的大王,只要开心,比什么都重要。”黄夫人道:“只是眼下这皇后的事情妹妹看该怎么办?”
  “既然你我情同姐妹,妹妹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大王说,如果皇后真的是主谋,就让妹妹做皇后,那时候姐姐自然有享不尽的富贵,可是皇后身为一国之母,父亲又是东伯侯,有东伯侯和诸位大臣在,再加上两位皇子,就算她真是是幕后主使,恐怕皇后娘娘这次恐怕也仅仅是有惊无险。”
  黄夫人想了想,道:“妹妹来之前,姐姐已经审问过了姜皇后,可是她死不承认,而我们又没有办法直接指正这姜环和姜皇后有什么直接关系,我记得那鲧捐在跟妹妹前曾跟在皇后身边,想必她定是带了皇后的什么信物才能与皇后合谋刺杀大王。”
  “姐姐说的极是,我这就回去问问鲧捐是否有此事。”我故作醒悟状道。心道:这黄夫人果然狠辣,皇后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居然想出从下人身上找出所谓的证据,看来鲧捐说的不错。这两人一直在为了各自的利益明争暗斗,这黄夫人定然也是恨皇后入骨,不然又怎会这样赶尽杀绝。
  “那就好。如果那样,就算皇后死不承认也可以定下她的谋逆之罪了,既然大王说了可以用刑,那就逼她画押,这件事就完了。”说罢叹了口气道:“可惜那姜皇后自幼没受过什么苦。不知道受不受得了宫中的刑罚。”
  “姐姐还真是心善之人,只是犯下这等天理不容之事,也算是报应。既然那鲧捐有嫌疑,妹妹就回去好好审问,等问出了结果,再来向姐姐指教。妹妹告辞了!”说罢,我行礼要走。
  黄夫人道:“既然这样,为免夜长梦多,姐姐就不留妹妹了,姐姐等妹妹好消息。”我点点头,将鲧捐叫过来。道:“现在我有一件事要让你去做,可能会让你有牢狱之灾,但是时间不会很长,而且我可以保证这期间,你受不到任何委屈。这件事完成之后,如果你想留在我身边,那你就是皇后的人,如果想离开,我可以把你许给那些大臣或诸侯家的某个公子,凭你喜欢,到时候有我在,你同样会生活的很好。”
  鲧捐道:“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鲧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于是我将夫人的意思向鲧捐说了一下,鲧捐道:“鲧捐那有一根皇后前断时间私下赠予的金簪,皇后说,让奴婢留意娘娘的举动,有什么不合宫中规矩的事情立即向她举报,在除掉娘娘之后,鲧捐便可拿这根金簪去投靠东伯侯,我想这根金簪应该刚好派上用场。”
  “恩,好,等事成之后,我将与你结为姐妹!只要你是真心跟随我,我可以保证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谢谢娘娘恩宠!奴婢怎敢!”说着鲧捐就跪了下来。
  看这鲧捐如此痛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黄夫人惊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心中暗笑:若不是因为你在,哪还用和她说这么多废话,我直接让她拿剑自刎她都不会犹豫。
  沉默了好久,黄夫人道:“既然皇后的罪名已经定了下来,为何我们不一不做,二不休,将两位皇子也一起除掉?”
  听了黄夫人的话后,我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句话是出自这个笑容满面,年纪不过二十五岁的女人口中。我道:“姐姐,这怎么可能?虎毒不食子,何况大王就这么两个皇子?”
  “大王不杀皇子,不代表皇子可以为了报母仇而不杀大王,就算两个皇子不杀大王,我们也可以让两个皇子去做。到时候皇子要杀大王,大王是任由皇子还是会杀了两个皇子呢?”黄夫人道。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只是姐姐的计划尚需妹妹的帮助,否者很可能露馅,到时候不但你我有性命之忧,还将会被灭九族。如果我们现在不除掉两位皇子,将后患无穷!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那姐姐说该怎么办?”
  见我答应,夫人便将计划说于我听,我越听越是心惊,没想到她的计划不仅仅是除掉两位皇子,而且连姜环、鲧捐两个当事人要一起除掉,甚至打算将除我之外,唯一可以和她抗衡的杨夫人也一起除掉。计划之精密,对人心性把握之准,手段之毒辣让我这只千年狐狸都为之一颤。相比来说,无论心机还是手段,费仲都是望尘莫及的。我才意识到,我在宫中最大的敌人不是皇后,而是这位夫人。如果不是我决心除掉皇后,或许在未来不久的日子里,在她的计划下,她早已经为皇后谋划,将我除掉了。
  但是对于这一切,我都没有表现出来,我笑道:“一切就按姐姐的办吧!妹妹这就去准备了,鲧捐就交给姐姐了!”夫人笑道:“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妹妹又有什么不好放心的呢?放心吧,一切包在姐姐身上,只望事成之后,妹妹做上了皇后之位,不要忘了姐姐才好!”
  我笑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妲己像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我虽然表面微笑,但是心里却很难过,鲧捐跟随我一年多来,一直任劳任怨,忠心耿耿。她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虽然我清楚这里面她报恩的成份更多一些,但是有这么一个贴心的人在身边,让我在这充满算计的皇宫里感受到了少有的,之是大势所趋,为了女娲娘娘的使命,我不得不牺牲掉她。
  “妹妹说哪里话,我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妹妹吗?”夫人笑道。
  “如果没什么别的要妹妹做的,妹妹可就回去等姐姐好消息了!”我说着行礼要离去。
  “为免夜长梦多,此事我会在天黑之前解决的,只是大王那里就全靠妹妹了!”说着夫人拉着我的手,将我送出了西宫。
  回到寿仙宫的时候,寿王正在看着歌舞,对于刺杀的事,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或者说,对于这件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想想也是,对于一个久战沙场,平定四方的人来说,一个小小的刺杀又算得了什么?
  见我回去,寿王道:“夫人,皇后的事这么快就完了?”
  我道:“哪有这么快,皇后死活不招,后来夫人还是从那刺客姜环的身上入手,才知道,皇后是通过鲧捐以金簪为信物,联系的姜环,谋划的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寿王听了我的话,笑了笑道:“找到线索就好,像这等乱臣贼子,定要严加惩处,夫人说是不是?”说着大笑起来。
  看着寿王反常的大笑,我忽然想起了书上的一句话。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就像左手和右手,即使不再相爱也会选择相守,因为放弃那么多年的时光和付出需要很大的勇气,也许生命中会出现爱你的合或你爱的人,但那最终是过客,你还是牵着左手或右手走下去,幸福真的与爱情无关……
  皇后与寿王,或许就是左手与右手的关系吧,所以对于所谓的刺杀才会如此吧,因为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对这样的大事反应强烈,发过火也就罢了,而如果他表现出一如既往的平静,那么他越平静,证明他心里的波澜也就越大。
  对于寿王的这句话,我并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自己回答什么都是徒劳的,而且他这句话看似在问我,其实却是在问自己,对于这个陪伴了自己十五年的女人,自己究竟该如何处置。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事已经不用他操心,因为对于一个死人来说,是不用活人操心的,顶多找副棺木,找个地方埋起来,仅此而已。
  当日落黄昏的时候,恶来忽然来寿仙宫禀告道:“大王,大事不好了!两位皇子向寿仙宫杀来了,说要杀了大王和妲己娘娘为母后报仇!”听了恶来的话,寿王虽然吃惊,但并没有慌乱,问道:“怎么回事?”
  “详情微臣也不知,只是听那些阻拦皇子的将士说,两位皇子见皇后惨死,愤怒之下杀了姜环和鲧捐,然后冲出西宫向寿仙宫冲来,扬言要杀了大王和妲己娘娘为母报仇,所以臣特来禀告,让大王有所防范。”
  听了恶来的话,寿王沉思了好久,道:“下令御林军停止阻拦,捉拿至九间殿候审。两位皇子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恶来犹豫了一下,道:“臣领旨遵命!”然后退出了寿仙宫。
  恶来退出后,寿王沉默了好久,我见寿王如此,让所有人退下,上前道:“大王,你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给臣妾说说,别憋在心里把自己憋坏了!”
  寿王看了看我,眼泪滑就掉了下来。
  看到寿王如此,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钝钝的痛感,不由自主的就拿出手帕去擦拭他脸上的泪水,他抓住我的手,问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说着将头埋进我的怀里,痛哭起来。
  看着此时的寿王,我心里五味俱全,从第一次见他,他就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容不得别人的丝毫违抗,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在我面前,卸下了所有伪装,痛哭起来,或许我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看似高高在上的他一点都不快乐,所以在压制不住内心的那份痛苦的时候才会忍不住的痛哭,才会哭的如此伤心。
  在寿王停止哭泣没多长时间,恶来回禀道:“臣奉旨去捉拿殿下。但是迟了一步,镇殿将军方弼、方相两兄弟带殿下反出都城,说要去东鲁借兵,为皇后娘娘报仇!
  听了恶来的话后,寿王大怒道:“你带孤旨意,让黄飞虎速去将方弼、方相及两位皇子捉回来!”
  见寿王大怒的样子,我刚想上前劝解,侍奉官道:“禀告大王娘娘,黄夫人求见!”
  寿王稳了稳心绪道:“宣!”
  不多时,黄夫人就进了寿仙宫,刚见寿王,黄夫人哭泣这跪拜道:“臣妾死罪,还请大王恕罪!”
  寿王冷笑道:“夫人何罪之有?”
  “臣妾奉旨审问皇后娘娘,为让其招供用刑,没想皇后娘娘居然为此自尽,此乃一罪,二位殿下因皇后之死迁怒大王,乃二罪,大王与殿下因此不和,此乃三罪!”
  听了夫人的话,寿王道:“审问用刑乃孤的意思,皇后因此而死,这怪不得你,两个逆子少不更事,此事与你无关,至于三罪,更无从说起,你起来吧!”寿王嘴上虽然说不怪罪黄夫人,但是当看到他冰冷的面容和充满杀机的眼神时,不知道为何,我心里打了一个寒
  “谢大王恕罪!”脸上居然真的有哭过的痕迹,不禁佩服这夫人的演技!
  谢恩之后,黄夫人离开,带黄昏时分,黄飞虎回宫复旨。
  见黄飞虎后,寿王问:“逆子叛臣可曾拿到?”
  黄飞虎道:“臣奉旨捉拿方氏兄弟和两位皇子,追出七十里,见一三叉路口,不知道该如何走,向过往行人问起,都未曾见方氏兄弟和两位皇子的踪影,臣怕大王着急,所以只得回来复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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