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游龙下之英雄天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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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游龙】 全文+番外 虐的我好开心~~
花花游龙by星 引子 静宗五年 王朝统治天下三百年,太平盛世占了大半有余,而自本朝静宗皇帝二十岁执政以来,商贸较之前朝更是发达,人民生活安泰,天下一片歌舞升平--这种情况下皇帝做起来自然也轻松。 偏这静宗又是个特别爱玩的性子,从来不甘被困在这小小宫城,于是类似这样的场景就成会在宫中出现-- 值更的小桂子一如平常,打了五更就入寝宫伺候皇上梳洗。 却见那楠木书桌上赫然平摊着一张纸,上书龙飞凤舞大字若干: 「朕往江南一游,少则二月多则半年必回。朝政由同心王暂慑。钦此」 「天啊--皇上又溜啦--」 小桂子一路奔向大掌事的房间,一路走一路惊呼--顿时,整个寝宫充斥着他的鬼哭狼嚎声。 「大惊小怪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被吵醒了的大掌事不悦的打了个呵欠。 这个静皇帝执政五年,倒有十次背地开溜的纪录,江山至今未倒全靠他那个英明神武的皇弟同心王执政有方又忠心耿耿,真不知道老皇帝做什么把江山传给这个一心只会找乐子的太子...... 大掌事在心底嘀咕着。 又得去同心王府了--真烦死人了。 呵--好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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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笨贼抢亲 六月江南天堂画。 杭州最繁华的上,画舫穿梭,丝竹之音随着微风在湖面上四处流散,大有香风熏得游人醉的架势。 但今日众多步色匆匆的游人投射目光最多的地方却不是那满湖摇曳如仙的荷丛,而是一位翩翩立于湖上一艘画舫船头的白衣书生。 他一身叫不出质地的白色儒杉迎风招展,及腰长发不束不修,连着衣袂一起在风中翻飞--说不尽的姿态风流,道不完的意态潇洒,整个人直似仙人临凡般让一干俗世男女看傻了眼。 他却仿如早习惯成为众人目光所聚般毫不为所动的自在潇洒,自顾与身后的小厮说着话。 「我说小月啊,师傅教的步摇功果然厉害--你看我在这船头已站了有半个时辰,连一个趔趄都没有哎--」 似乎对自己十分得意,他回首对那小厮轻轻一笑...... 一时,堪比仙境的也为之黯然失色...... 「哇--」他这一笑不打紧,却听隔壁船上一阵惊呼-- 原来一个胖子因贪看临船秀色不慎跌下了水,引来周围一阵阵会心的笑声。 「今日终算明白汉帝为何连钱山都封给男宠了,原来真会有倾国倾城的男人啊--」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轻声对身边的同伴感叹着。 却被一道凛冽的目光吓得住了口-- 「大胆!」还没看清声音来处,一道青影已凌空而起。 转瞬间,只见那发话的男子头上的发髻已在转瞬间消失--转头一看,可不正提在那被称为小月的清秀侍者手上。 「啊--」群众惊呼声四起,没有人再敢议论什么男色迷人了。 那美男一拂袖: 「小月,回船了--快把那脏东西扔掉--」 语音刚落,他的人影已不在船头,竟已在一晃眼间回到舱内去了。 把那发髻往水中一扔,小月威胁的看了四周一转,直到四周变得寂静无音,他才表情冷冷的走进舱内。 「啊--」见不再有美男可看,众人发出一声失望的惊叹,也只好眼睁睁看着那艘画舫以令人惊叹的速度往下游而去。 「小月,还有什么新鲜的没玩吗?」 看小月回了舱,美男懒懒倚在榻上发话道。声音竟也清澈剔透,仿佛受尽上天的眷宠般完美。 「启禀陛下--本次出游计划尚余行侠仗义一次没有完成。」小月毕恭毕敬的弯腰答道。 没错--这秀色震动众人的男子就是当今的圣上--静宗皇帝陛下。因长的太过美丽,他在朝上都放下细帘,所以倒并没有奇怪的谣言从京中传出。 而被称为小月的侍者则是他的爱将兼师兄--护国大将木月是也。 「侠义啊--做什么好呢?」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轩辕静一脸的跃跃欲试。 木月在一旁开口:
「陛下,臣听闻最近杭城郊外露苍山下常有美貌女子失踪,不知陛下--」试探的望向那清丽不似人间的面孔,木月不出意料的看到了感兴趣的神色。 ...... 午后露苍山下 葱葱郁郁的林木掩映中的山道上走着一对相扶着的女子--身形略高的女子因有面纱遮面而无法看清面目,稍矮些的女子长的眉清目秀,穿了一袭水红色的绣衣。 「哎呀,月儿呀,这天怎么这么热呢?什么时候才能到城里啊?」 娇滴滴的声音--说话的女子一袭青衫,身型窈窕却略显过高,步履袅袅婷婷,一派大家闺秀风范。 「小姐,马上就到了。」被叫做小月的女子一脸灵秀却满脸不悦之色。 两人相扶着在坎坷的山路上踯躅前行着。 没错,这两人自然就是那上的轩辕静与木月了--在轩辕静的建议下,两人一下船就去买了女装换上,赶到露苍山脚下。 最叫木月想不通的是,陛下自己爱扮小姐也就算了,凭什么叫他也扮女装啊...... 「你怎么这么苯--」看出他所想,静伸出手狠狠打了一下他的头,「有男人跟着,贼不来抢怎么办?」 被打的一缩头木月敢怒不敢言的给了个不敢回嘴的眼神,也只好乖乖扶着「小姐」继续前行。 又走了有半里路-- 苯贼终于不负众望的出现。 「小姐啊,这是往哪里去?」两个一看就是贼人的彪形大汉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嬉皮笑脸的问着。 老土啊--不会换句新鲜话。 一边在心底暗骂,静还是装出一副不经世事的样子娇滴滴的回答: 「两位大哥,小女子是往杭城寻亲的,不幸遗失盘缠,只好与丫头一起走至城内了。」 语毕,他还装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撩起面纱拭泪,让那两个贼看到他花容月貌的脸孔。 「哇--好美的女子啊!」果不其然,两个人被他的美貌惊呆了,不小心感叹出了声。 「哪里哪里--小女子蒲柳之资,怎入两位法眼--」静自幼成长在满是美女的后宫,扮女之道对他自然是小菜一碟。 「呵呵呵--小姐,随我俩上山一趟如何?」 贼人努力装出一副不唐突佳人的样子邀请着。 「大哥,上山所为何事啊?」静还在那里装娇羞小美女,眼角却撇到木月一副要吐的怪相,不由狠狠给了他个白眼。 「当然是做压寨夫人喽!」山贼看来懒得多啰嗦,上来就扯两人。 「啊,救命啊--救命啊--」 静与木月忙装出大声呼救、拼命挣扎之样,却小心的不使上力气。不消几个回合,就半推半就的被两人扛上了肩,向那掩于云雾深处的山中行去...... 走了约有小半个时辰,静发觉眼前的景色忽然变得开阔起来--满山浓绿中掩映着一座建筑的雄伟气派的大山寨,顺着山势迤逦而上,山门入口竖着一座高大牌楼,上书「露苍山房」四个虬劲的大字。 「大哥,为何要将我和丫环抓来此处?」静装出一副害怕又娇柔的样子问扛着他的贼人道。 静虽不胖,好歹也是七尺男儿,贼人也是累得够呛,喘着气道:「小妞你有福啦!我家大王正缺一位压寨夫人,看你运气好不好,要让他看上了,那可真是你的大福气来了!」 他一脸喜滋滋的表情,看在木月眼中觉得极是不爽:「你家大王又是谁啊?给他看上有什么好?」 「嘿,小姑娘你懂什么?」贼人似乎因为木月不屑他家大王而十分不悦,「我家大王可是在中原武林赫赫有名的天鹰路苍。他少年成名,英雄了得。黑白道上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嫁给他,他却从不为所动--兄弟们找来的女人他也没一个看得上......哎,真是要把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急死了!」说到最后,他似乎甚为丧气。 「那那些抢来的女人呢?」静忙追问。 「大王不要,自然是兄弟们享用啦!」贼人哈哈笑了起来,样子甚是?荡淫?。 静暗皱了皱眉头--这路苍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不要的女人却不放走,任凭他们落在肮脏的贼人之手。 实是罪不可赦
轩辕静不由暗下决心要狠狠整治一下这个被称作天鹰的可恶男人。 转眼一行人已行至大殿前。 把两人往殿内的地上一扔,两个贼人就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大哥,大哥--快看我们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大殿上的一群男人围在一起似乎正在商议着什么的样子。被他们这样一叫,众人便放下了手中的纸卷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的是一个一身灰衣的男人--身形高瘦却显得十分结实,长的剑眉星目、十分英俊,眉宇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傲气。 看来这就是天鹰了--静暗暗心道。 长得是比想象中体面--可是眉间的傲岸之气却实在令人讨厌。 走到跌坐地上的两人身边,静隔着面纱也可以看到天鹰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怎么又是女人?」语气不屑而冷硬。 两个贼人忙赔小心:「大哥,这两个可是上好货色--绝对良家美女!」 「美女?」把目光向木月斜了斜,路苍一脸怀疑之色,直要把木月气得歪了嘴。 「不是这个,是这个--」贼人忙指向一边的静。 「是吗?」路苍皱了皱眉,随手翻开了轩辕静的面纱-- 「哇--」惊呼声在大殿里响起,显然众人是被静的美色震住了。 路苍首当其冲被那艳光所照,对着静那双深不见底的绝美双眸,他竟愣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大哥?」看路苍这种反应,两个贼人知道他动心了--本来,这种绝代佳人,不动心的只怕就不是男人了。 挥了挥手,路苍的眼光没有离开那张绝美的面孔,声音却有点不稳:「给赏!」 自有身后的人上前掏出金锭给两人,两人千恩感谢的去了。 大殿上一下子哗然而起。 「哇!恭喜大哥啊,得此绝色佳人--」 「我路苍的压寨夫人非此女莫属......」 一下子四周满是恭贺之声。路苍却只管抓着静的手,凝视着他动人的双眸,竟似已看得痴了。 「快!快去操办喜事--今晚大哥就要娶妻了!」众人看出路苍所想,忙吩咐小喽罗去操办起来。 ...... 月色笼罩露苍山。 平素作风低调的露苍寨却一反平日的宁静,喧闹的仿佛白昼狂欢般。 大殿上铺陈着数百桌宴席,众山贼围席大嚼,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 「知道吗?大哥的夫人是个绝色佳人,听说大哥一见她连眼都看直了呢!」酒足饭饱,这桩婚事自然是最好的谈资了。 一旁有人界面:「是啊是啊--以前看大哥不沾女色,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毛病呢......」 似乎猛然想起这个话题的危险,说话的人忙打住,四周的人也会心的笑了起来。 殿中央的主席上。 路苍平日面无表情的脸上也隐隐有了几分红晕,喝着酒的他嘴角看去竟也似有微微的笑意。「大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看你快去洞房吧,莫让新娘子等急了。」一边的军师刘措凑过身来附耳道。 闻言,路苍的脸更红了。他没有拒绝,默默的站起身来:「那我先去了,大家慢用啊!」 看着路苍快步走向洞房所在的内院,刘措露出了宽心的笑容--路苍的婚事一向是他们这干铁哥们的心头大石,今日看他终有花烛之喜,也委实令人放下心头大石了。 把大殿的喧闹甩在脑后,路苍觉得越近洞房,自己的心越是别别快跳起来。 本以为此生无望寻到宿命的爱侣,可是上天竟真的送来了他心中的人儿--这怎能不令他为之雀跃呢? 新房中,烛影微暗。以大红锦缎装饰的床榻前静静坐着面蒙红巾的新娘。 路苍走近床沿,却一眼撇到那锦红被下露出一角的白绫,他不由连脸也红了--今夜,这张绣榻将成为自己与这仙子般美丽的女子的温柔之乡...... 「娘子--」低声轻唤,路苍伸手掀开了那碍事的红巾--静艳绝人寰的容貌在烛光下越显惊心,看的路苍心脏狂跳起来。
「今日始在大殿相见,我就心知你是我今生注定的爱侣......」说着有点肉麻的话,路苍的脸更红了,「娘子,你好美......」 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他偷偷凑过脸去,在那柔软的脸上印上一吻--一阵香气袭来,让他更加心驰荡漾起来。 「娘子,夜已深了,我们歇息吧--」 抖着音柔声说完,路苍悄悄向那美丽柔荑伸出了手...... 却被一把擒住。 轩辕静冷冷瞪着路苍惊疑不定的眼眸,强扯住路苍的左手,一使力把他压向床板。 床边摇曳的烛光投到路苍脸上,照出了他英挺的轮廓与动人晶莹的眸子,那里满满的都是渴切的欲望,此时却因他奇怪的举动而显得有几分动摇起来。 「长得满不错的嘛!」轩辕静忘了装假嗓子,清澈动人的男中音回荡在气氛暧昧的洞房中。路苍听在耳中一惊--这分明是男人的声音嘛! 「你是什么人--呀--你干什么!」还不及出声询问,他的手却已被用力扯向床头,轩辕静用他的衣带将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上,路苍不由惊呼出声。 「你--你是什么人?这是要做什么?」几乎是惊惶失措的看着轩辕静三两下扒掉了自己的上衣,路苍惊声问道。 轩辕静笑了:「宝贝--当然是要和你洞房咯!」 把头埋向那柔软一如细糯米糖的颈子,轩辕静深深感到一把炽热的火从身体深处烧了起来--本来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尝尝那些女子经过的恐惧的,在接触到路苍充满弹性而诱人的身体时却有点想动真格的起来。 被他的举动吓到,路苍惊呼起来:「你--你--我是男人哎--」他连口齿都被吓得不清起来。 「我也是男人呀!所以你应该能体会我要做什么吧?」急于为身体中渐起的炽热找一个出口,轩辕静用力把下体压向身下的路苍--感受到那炽热的勃起,清楚的体会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所想做的,路苍觉得自己恐惧的连心也抖起来。 「不不不不不不--」像疯了似的摇着头,路苍拼命扭动着身体想挣脱,可是静力气却远大过他,路苍被完全压在了那个不比他巨大却更有力的身体之下。 路苍的挣扎反而使静的征服之心更炽。用力吮吸着身下的身体,静一路吻到了他的腰线处。「不要啊--」察觉到了那双手伸向自己裤子的系带,路苍害怕的喊叫。可是静完全不理会他,自顾用力扯开了那并不牢固的系带。 裤子应声下褪,路苍整个身体暴露在静的视野下--蜂蜜色的皮肤光滑一如丝缎,触手之处是连静也自叹不如的幼滑。 「看不出啊--山贼居然会有这么美的身体......」不怀好意的笑着,静把手探向路苍身体的最隐秘之处。 强忍着不让眼泪滑出眼眶,路苍还是不放弃的挣扎着--可是在师承天下第一高手的静手下,他根本连一点机会也没有。只能任凭他用粗野的动作玩弄着自己的身体...... 稍顷-- 在路苍受伤动物般的悲鸣下,那明明不情愿的东西却禁不住静技巧的搓涅--颤动了几下后终于在那双形状美好的手中解放...... 看着静手上浓白的液体,路苍羞愧的几欲一头撞死--自己!自己居然被男人...... 天啊--
根本来不及哀叹自己的命运,静挨下去的动作几乎让路苍想要嚼舌自尽-- 「干什么--你干什么--滚开!」竭尽了全身之力嘶吼着,却完全不能阻止那只灵活的手指探入自己自出生后从未被碰触过的地方。 沾着自己体液的手深深钻入自己的体内,在柔软炽热的肉壁上用力按压着,想要让里面的肌肉松弛开来。 「好疼--」感觉身体将要裂开的瞬间,更大的冲击却在那一瞬间袭来-- 用力把自己的凶器顶入路苍未经人事的?庭后?,紧张却柔软的感觉让静几乎当场爽出声来。 「好棒的触感啊!」这样淫麋的感叹听在路苍耳中,让他强烈的渴盼自己可以当场死去--被做过这样的事,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做这个千人大寨的大王? 绝望的心情攫住了他的心,肉体上的痛苦却仍然没有丝毫的减轻。 「看你下次还敢强抢民女吗?」恶质的说着挑弄路苍已经够脆弱]的神经的话,静开始使用腰力前后摇晃起来。 深深插入身体最底部的东西摩擦着极薄而布满神经的内壁,路苍无法控制的觉得疼痛翻着奇怪的快意一起涌了上来。 「哇--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静的动作渐渐加快--受不了内脏被翻搅般的痛苦,路苍再也顾不上身为贼王的面子,尖声哭叫起来。 可是正在兴头上的轩辕静那肯放过他,反而更用力的往里顶戳着-- 在进入时涨破的地方完全裂开了。殷红的鲜血沿着路苍洁白的大腿往下涌出,落在那无暇的白绫上。 「饶了我--饶了我--救命啊--」 已经痛的叫不出什么声音的路苍再也忍不住眼中满盈的水滴,一偏头,一滴滴滚热的水珠掉落在了绣着鸳鸯合欢的红缎枕上,落下了一个个水印。 ...... 远远的喽罗房间。 听到路苍尖声哭叫的众小喽罗面面相觑。 终于,有一个人颤巍巍的开了口: 「新娘子好厉害,大王真是爽到要死了--」 那地狱般的情事却还没有完--以令人恐怖的体力在路苍体内连发五弹的静终于稍感疲累的抽出了自己的凶器。 路苍已经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摊在锦床上了--身下原本用来验落红的白巾早已一片血红,像开满了红花的雪地般刺目。 看着路苍那骄傲的脸上此时只剩下纵横的泪痕和认命的绝望,静却甜甜笑了,那绝美的脸看在路苍眼中却比地狱的魔王更可怕。 翻弄着身下无暇的身体,静试图找到一个隐秘处的胎记或是痣,好为这场刺激的情事留个证据--结果却令他失望。 什么都没有啊--皱着眉头失望的想着,他忽然灵机一动--翻找着自己脱下的衣物,他从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小金印。 看到他把那个金印举上烛火烤着,巨大的恐惧再次涌上路苍的心,已经哭叫的嘶哑的声音挣扎着出声:「你--你想做什么?」 语音未落,静已狞笑着把那个金印伸向路苍大腿的根处,路苍再也控制不住,用尽最后剩下的力气狂叫起来:「别--别--不要阿--」 一阵皮肉烧焦得的滋滋声之后--静满意的看着那被烙在路苍不可告人处永生不灭的刻印,从心底感到满意: 「这下--你可永远都是我的人了!」 不罢休的又从衣袋里取出另一个锦盒,他拿出了一粒碧丸。 路苍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不剩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丸从自己的?庭后?送了进去--触到热热的内部,那东西就开始融化,不一会就完全融入了自己的身体。 「如果你不想变成每天要几十个男人捅你这里的大贱货--」刻意的把手指往里又顶了顶,静的声音里满是可恶的冷静,「下月十五子夜,到京城月龙桥头拿解药。」 不看路苍的反应,静笑着起了身,穿上衣服,竟径自扬长而去了。 次日。 清晨的阳光洒入新房。 一夜未眠的路苍挣扎着从一片狼籍的床上爬了下来,颤着手拖过一边被撕成破布的小衣...... 门外脚步声骤起,他忙飞快的用衣服遮住满是血与分不情是谁的体液的下体。 二大王神清气爽的一踏入新房,眼睛就落到那锦床上沾满血渍的白巾-- 「哇--恭喜大哥了--是原封货吧?」 「滚!都给我滚出去--」 路苍歇斯底里的狂叫起来,抓起旁边的一个大花瓶就砸了过去。 看着来贺喜的人群不知所措的退了开去,路苍可怜兮兮的摊坐在地上,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了。 随手扯过旁边一件还算干净的衣裳,捂住满是惨不忍睹的吻痕的胸,他就那样坐在床边痛哭起来......
不是什么最新的,不过很值得一看
第二章 月夜京华 杭州城历来是多文人墨客之处,不管是有才的还是没才的大小书生,都喜在边找一住所。有钱的建一别馆,没钱的结一草庐,似乎不如此这般不足以显其读书人身份,又似乎可借此得点西湖的灵气,以求成就一番功名。 在边一干大小酸儒中,头白文馆的馆主白旭算是小有名声。他主持的白文诗会是江南文社中首屈一指的大诗社,本人又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一手金石之术更是世所闻名,声名之隆不在其仗以成名的诗文之下。 这日,白旭照常在午时结束了他在白文馆的讲授,回到了他位于湖畔的居处--白庐居。 刚走进家门,书童白元就迎了上来,道:「先生,客厅里有客人在等您。」 白旭以为是那些来讨教诗文的,也不以为意,随口道:「叫他再等片刻,我换件衣服就来]。」 白元却并不答应走开,而是神色畏难的看着他。 白旭奇道:「怎么了?怎么还不去通报?」 白元悄悄凑耳过来,道:「先生,你还是快去客厅吧。客人都等了一上午了,脾气很大......」 看白旭还是一脸不情愿,他又悄声道:「客人都带着刀剑......」 白旭顿时脸色大变--他虽薄有文名,论家财在杭城却根本排不上号,平素也未和谁有什么深仇大恨。实在想不通这带刀带剑的来找自己会所为何事? 当下,他忙收敛惊意,对白元道:「你跟我一起到客厅去。」 匆匆步向客厅,白旭远远就看到三条壮汉脸色不豫的或站或坐在那里--一个年轻的一身灰色锦衣,腰佩长剑,端坐在客位上,左侧坐的则是一副军师打扮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十八九岁的伺立在那年轻男子的身后,一看就是随从之流。 看他步履匆匆的过来,那年轻男子站起身来,军师打扮的也跟着站了起来。白旭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这年轻人应是今日的主客。 他一踏入客厅,那年轻人就迎上来:「白先生,冒昧来访,请勿见怪!」 白旭和他打了个照面,才发觉这年轻人长得甚是英俊--鹅蛋脸、入鬓长眉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修长有力的身材配上腰间一看就非凡品的长剑--所谓武道俊杰就是如此了吧,他在心中暗道。 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他在主位上坐下,回头对白元道:「还不去斟茶--」 语音未落,就被那年轻人打断了:「白先生,茶不必了--我今日实是有事相求而来--」 被打断了话头的白旭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心道:此人恁地没礼貌,既是有事相求还敢如此无礼。 年轻人没有放过他情绪上的这一点波动,就见一股傲气在他眉间浮起,冷冷的开口:「实不瞒先生,我等三人乃是自露苍山而来--实是不便在城内久留,望先生见谅!」嘴上说是见谅,表情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身后的随从也把手搭到了剑柄上。 白旭一听到「露苍山」三字,顿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这露苍山乃是杭城外最大的一股山贼,平时多劫富户,从不失手,在江南一带也甚有威名,没想到今天竟到了自己家。 白旭一介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下心慌,嘴上也软了下来,道:「抱歉抱歉,在下实在是不知......不知......」失措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看出他心中所想,那年轻人洒然笑道:「先生莫慌。今日我等前来并非是要先生牺牲金钱,乃是真有事要先生帮忙。」 白旭闻言才稍放下心来,却还是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可帮山贼之处。有些犹疑的开口:「不知在下有何可帮......」 显然是有点不耐烦和他这文诹诹的对话,那年轻人挥挥手道:「先生不必多虑......不知这里可有密室?」 「密室啊?」白旭微皱了眉。自己只是一介白衣书生,家中如何会设密室? 年轻人看他迟疑,改口道:「没有密室也不打紧,带我到先生的卧室吧。」 白旭被他说的一愣,这山贼怎么会想要到自己的卧室?难道那里有自己不知道的宝物吗? 正迟疑间,那年轻人已经不耐烦了:「先生,没什么不方便吧?」
「啊--啊啊--」白旭这才如梦初醒,看他一脸不豫,忙道:「没关系--没关系--方便方便。」 那年轻人这才眉头稍展,向后挥了挥手,对另两人道:「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如果一个时辰我还没出来......」给了白旭一个威胁的眼色,他满意的看到白旭瞳孔害怕的一缩。 「客人这边请。」知道自己绝对惹不起这位黑道大佬,白旭的态度也变得恭恭敬敬起来。 两人步上通往后院的廊道,白旭在前面引路,只在眼角撇处中发现那年轻人神色甚是凝重,像是有很重的心事般愁眉深锁。 不消片刻,就到了白旭绿竹掩映间的卧房。 把年轻人引进了内室,就看他随手掩上了房门,又慎重的上了锁,白旭不由隐隐在心里有些发毛,不知他要怎样。 「客人究竟要我帮忙何事--」一边随口问着,白旭一边随手解下外衣抛在床上,回过头却顿时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 只见那年轻人已经解下佩剑,外衫也脱在了一边的椅上,正在低头解着长裤的腰带...... 「啊--客人,你--你这是要做什么--」一下心慌,白旭不由惊呼出声。 那人却不回答,顾自把长裤褪了下来,又解开小衣放在一边,把手轻轻往腿根处一指,道:「先生,帮我看一看......」 白旭颤颤巍巍的顺着他手指处望去,目光所见之处......他顿时觉得自己快晕了过去--自己饱读诗书,也确实听过有些变态之徒喜在人前暴露身体,尤喜他人看其?处私?--可是却没这样特地挑上谁让他看......的呀? 他忙转过视线,声音也颤了起来:「客人,你--你别和我开玩笑了--我--我不是少年女子啊......」 「什么少年女子?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让少年女子看?我就是要来让你帮我看......」边说他还便朝白旭这边走过来。 不等他说完,白旭已经失控的惊叫起来:「客人......客人......你搞错人了啊!我不喜断袖之癖......不喜此道啊......」他一惊慌,人也站不稳的往后跌坐在床沿上,惧怕的缩成了一团,恐惧着自己所要遭到的厄运...... 「什么断袖之癖......你在说什么啊?」年轻人在他眼前停下了脚步,一脸疑惑的道:「我只是要你帮我看这个印刻的是什么字啊?」 「啊?--」白旭放下抱头的手,将信将疑的往那年轻人微张的胯下他手指之处看去--就着微弱的烛光,果然在那蜜色肌肤的密处,刻着一个小小的铃印。 「是--是让我看刻的字么?」他长出了一口气,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 「不然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年轻人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眉间的神色也有点骇人。 「哦--」白旭终于放下心来,道:「原来如此啊--」一边道,他一边想用手去抚那个刻印,看其上所刻的字。 「干什么?」被他手一触,那年轻人顿时向后一跳,叫出声来。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忙道:「我自己来就好。」 脸皮微红的,他用手轻轻扯开那铃印附近的皮肤,凑上一些,道:「麻烦先生帮我看一看。」 虽然是自己也有的东西,但这么近距离看到同性的那个地方还是一件惊人的事情。奇特的,在那明明是不见天日的地方,却满满的是一斑斑圆形的淤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啃咬过一样--眼角撇到那年轻人恶狠狠的表情,他也只好装作没看到的强抑住心头的古怪感觉,仔细的观察着那个小小的印--印上刻的是小篆,字形复杂,不通篆刻的人确实很难辨认--他有点明白这山贼会找上精通金石术的自己的原因了。
啊呀呀,火前留名。。
看他终于抬起头来,那年轻人忙急切的追问道:「先生,看清是什么字了吗?」 白旭的神色却有点复杂,缓缓道:「依我看来,那似是"静玺"二字--」 没等他说完,那年轻人已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一股杀气隐隐在眉间浮现,恶狠狠地道:「原来那混蛋是叫作静玺啊--」 望向白旭,看他还想说什么的样子,年轻人的脸色变得有点骇人起来,道:「今日之事,你要敢说出去一星半字,叫你全家鸡犬不留!」说完,他也不去看白旭的神色,自顾走到椅边,把脱下的衣物穿戴起来,姿态潇洒的走出了卧室。 白旭看着他傲岸的背影,暗自摇头:自己刚想告诉他--在印中使用"玺"字那是皇家的专利,而且--当今皇上......不正是讳"静"吗? 不过--自己也没告诉他的义务就是了...... 有点高兴自己用坏心眼报复了他的无礼,白旭得意的露出了笑容-- 那年轻人当然完全不知道白旭心中所思,他带着谜团得解的喜悦回到客厅,招呼了同来的两人一起离开了白家。 回程路上,他暗暗在心中誓道:静玺啊静玺,不手刃你这淫贼,我路苍发誓从此再不入江湖一步! 不用说,这年轻人就是被男扮女装的静皇帝霸王硬上弓的苦命山大王路苍了--自从上次被静?辱凌?之后,他无时无刻不思量着如何报仇。 想从腿间铃印上找出仇人名字的他每日都抱着镜子辨认那印上的字迹,奈何那曲折复杂的篆字根本不是他这粗通文墨的武人所能读懂的。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出此下策,上门讨教杭城着名的金石名家白旭--结果终被他如愿以偿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做这么丢脸的事--跑到不认识的人家里让人看自己无法示人的隐秘之所?--好气啊!路苍越想越气,觉得眼眶中涌起了一阵湿意。 这十天来,他每日都有如被火烧心般满心恨意,过着地狱般的日子--被强行插入的地方裂伤严重,一上大号就鲜血淋漓;身体上淤痕斑斑,他只好等夜深人静才敢到山上的湖边沐浴;打了印记的地方灼痛难忍,自己还要象个变态一样抱着镜子拼命照自己的那个地方想辨认出上面的字迹......可是这些还不算,还有更悲惨的-- 他的男性象征自从被那个变态美男摸过以后,似乎变得无力起来......想到为证明自己决无问题而找的江南名妓,结果却因为回想起那天的情形不举而惨遭嘲笑......他就几乎有下泪的冲动。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该死的变态禽兽做的好事--满心怨愤的狠咬着唇,路苍沈浸在想象报复的?感快?中--现在,就等着今月十五报这不世深仇了-- 七月十五满月夜 如同一切的鼎盛皇朝,也定都,并将之更名为。月龙桥就位于中央皇城南端与外城的接壤之处。 已是子夜时分。街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月亮的清辉冷冷洒在月龙桥上,那里却隐隐有一个人影长身而立着。 不用说,这就是千里迢迢从杭城赶到取解药的露苍山倒霉......不不不,是威风山大王--江湖上人称「天鹰」的路苍了。 可是,路苍今日却不只是为了拿解药而来--偷偷摸了摸袖中那把锋利的?首匕?,路苍在脑海中想象着这把?首匕?顶着那个形状优美的颈项时的情形,不由暗自在心底偷笑起来。 夜凉如水。 日间闷热的空气到了晚上似乎化作了一抹抹清凉,又隐隐似有淡至不可察觉的暗香浮动着。 等等......暗香? 猛然醒起的路苍猛地扭头--果不其然,北侧的桥头上站的白衣人儿可不正是他要等的人。 虽已卸下女装,改着白色儒衫的他却反而在美艳中更添了一份出尘的气质--为什么我梦寐以求的佳人面孔竟会长在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汉脸上--完全无法抗拒那张美丽面孔的路苍只好选择别过头,一边在心中暗自心痛着。 「怎么,不愿意见到我吗?」微笑着问道,静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越形清朗,闻之令人心怡。 路苍还是不敢转头看那张对自己有百分之百迷惑力的脸,只是低着头道:「解药呢?快给我吧。」声音低沈而微郁。 静笑了起来,走到了路苍面前,几乎完全一般高的两人四目碰了个正着。路苍被那双美绝人寰的眸子一照,只觉心一阵狂跳,忙强行压抑下来。 「你要我在这里给你吗?」静的声音里有戏谑。倏地贴上了路苍,静用手挽过他的腰,另一只手已在他的股上狠狠拧了一把。 忽然想起上次那个药是怎么进入自己身体的,路苍不禁无法自抑的红了脸,可是爱面子的他还是强作着镇静,道:「那--那--你有地方吗?」 察觉到路苍的心慌,静可恨的笑出声来。随即看到愤懑之色涌上那俊朗的眉宇,他忙收住笑意,道:「随我来。」不待路苍搭话,他已展开身形,向北面的外城飞驰而去。 路苍忙也展开脚下功夫,跟了上去--轻功出众正是他被称作天鹰的由来。现在有机会一展拿手功夫,他哪肯示弱,自然落足功夫,卖命飞纵着。 事实再次令他失望--自己几已施尽全力,可静仍在自己三步开外不紧不慢的引导着,完全没有被超越的迹象。 难道我真的什么也不如他吗--路苍在深心里涌起一阵悲哀,不由再次握紧了袖中的?首匕?,似乎可从中得到一些力量般。
第三章 雨夜萧音 同安的早晨是不输于杭城的喧闹,选择的客栈因为临街而一早就被从睡梦中吵醒的路苍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大同王城的繁华。 揉了揉疲倦的双目,路苍披起了外衣,站到了临街的窗口--窗下是一个菜市,街上满满挤着早起买菜的妇女,还有面前置着菜筐的小贩用路苍一知半解的北方方言叫卖着,一阵阵浓浓的早点的香气也从对面铺子里直飘到自己的鼻端。 可是这阳光下的美好生活场景也不能使满怀愁绪的路苍快乐起来。 昨天,自己在这陌生城市的一座小宅里再一次和那个连全名都不知道的超级美男发生了可用惨烈来形容的身体接触--粗鲁点说,就是路苍第二次又被同一个男人用粗暴的手段给强X了...... 这样的事情居然接二连三的发生在自己这个即使就整个南武林来说也赫赫有名的绿林霸主的身上,也难怪一向自视甚高的路苍会从深心里感到无法接受了。 可是无法接受归无法接受,他也着实不敢在确定那个变态男下在自己身上的药是真是假之前就凭一己意气贸然回远在千里之外的杭城,而只能选择在同安暂住下来。 把手伸入衣襟,触到那个盛着药丸的锦盒--也许真的应该去试一下药效吧...... 说不定是假的呢......?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的路苍似乎已经看到希望的火焰腾起在眼前了--思索一下那个变态美男的言行举止,找颗莫名其妙的药丸来骗自己的可能性绝对是存在的。 一想到自己在为淫药的效果吓得发抖,而那个无耻男人却不知躲在哪里偷笑着的时候,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就迅速占据了他整个心胸。 冷静......冷静...... 拼命的告诫着自己,路苍暗自在心里下了决定: 还是快点找条狗什么的试一下药吧,如果是假的自己也好快点摆脱这个让自己无比屈辱的地方回寨里去。 下定了决心,他也不再迟疑。匆匆梳洗完毕后,就离开了客栈寻找心目中的试药品去了。 转悠在同安的小巷间,路苍才发觉自己的如意算盘似乎打的过早了--同安城虽大,街上却根本少有狗出没,偶尔有的一两条也是牵在仆役打扮的人手中--虽有足够的把握对付这些不谙武技的俗人,但叫路苍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狗」着实是他过盛的自尊心所不能承受的。 再又转了几圈却仍不见心中的试药品后,路苍终于熬不住了。随手拉了身边经过的一位老者: 「老伯,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以同安之大,街上却几乎看不到什么猫犬之类的呢?」 老者打量着路苍,问道:「先生是从外地来的吧?」 「在下是日前才从杭城来的。」 「那就难怪了......月前陛下下了一道圣旨--为维护同安之城市清洁,禁止无专门狗仆的人家养犬......」从老者的表情看来似乎对静宗的这项决定十分赞成。 「什么?」无法自控的惊呼出声,路苍自觉脆弱的心灵已经快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了。 告别了老者,他垂头丧气的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从心底哀叹着自己近日的霉运。 穿过一条窄巷,他的视线猛地被一团棕黄色的物事吸引住了-- 那......那......那不正是他一早上踏破铁鞋无处觅的狗嘛--而且皮光水滑、模样周正,一看就非寻常草狗,最妙的是它左近并无狗仆随侍--路苍的双眸在瞬间被点燃,喜悦跃上了他的眼底。 简直太完美了--
路苍欣喜若狂的几乎是向那条狗扑将过去。这条狗虽也凶悍异常,但如何敌的过身怀武技的路苍,三两下就被制服,被路苍提在了手中向客栈走去。 路苍自顾的得意着,完全没留意他「捡」走狗的那户人家超长围墙的尽处门楣上挂着的烫金大匾--上书着「同心王府」四个大字。 没错,这条狗正是位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权贵--当今皇上的御弟同心亲王的爱犬扶七,看护他的狗仆因仗恃无人敢惹同心王家的狗而乐得轻松的随其乱走,结果却被初来乍到的路苍误以为是天降横福而很快乐的捡回了家。 附近平民自然有认识同心王家贵狗的,看路苍大摇大摆的将扶七提在手中,自有那好事之徒飞奔向同心王府报讯以求些少的赏赐。 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路苍仍兀自心满意得的提着天降贵狗回到了客栈,直冲自己的客房,把门关了起来。 把那条狗五花大绑在桌上,路苍又在那狂吠的狗嘴里塞上一块布,看着那条狗疯狂挣扎的模样,他满意的拍拍手,「狗儿啊,狗儿,不是我路苍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那个变态的什么静玺吧--」 从怀中掏出了那颗碧丸,他凑近了那条狗...... 狗好像也知道他不怀好心似的,满眼居然露出了近似恐惧的神色--路苍这时实在无心体谅狗的感情了,深吸了一口气,他开始尝试把药丸塞进狗的那个地方-- 一开始就遇到了极大的阻力,狗的阙道之窄不是身为人类的路苍的手轻易进得去的--但路苍既已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欲放弃也难了,只好死摒着一口气把手往里插。 感觉到身下狗的身体在嗦嗦发抖,要是它没有被封住嘴只怕早就叫翻天了,路苍心里也像吃了一堆烂泥一样难受得要命。 「死男人,去死吧!恨死你--居然让我做这种事--」不但狗盈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因极度痛苦造成的泪滴,连路苍也觉得自己快哭了。 凭什么......凭什么......在路苍21年的生命途中,有的只是对英雄的欢呼,从他17岁犯下江南道最大一宗劫案以来,他就一直是众人眼中的绿林英豪了--凭什么这样的自己,要在这里对一条狗做这种事! 满腔的怒气使他能人所不能,一气之下手指竟向前推进了好大一截,感觉药丸开始在自己的手间融化,他忙把手往外抽--真是够变态的药丸,和它的主人一样--居然会一到位置就开始化! 可是在下一刻路苍就变了脸色--好不容易?进插?去的手竟再也拔不出来了...... 到了极点的密道强烈收缩着,把路苍的手紧紧裹住,虽然凭蛮力可以把手抽出,可是那样的话狗一定完蛋--那自己这一个上午的努力不是全完了吗? 思量及此,他尽量试图用巧力把手抽出,可是无论他尝试多少次,手就是被紧紧夹住,处在不进不出的尴尬位置。 门外响起了喧闹的人声,似乎有大队的人马正上楼而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虽然这样想着,他还是加紧了手上的动作拼命把手往外抽,可是越急越是乱,根本难撼分毫。 俗话说「人倒霉喝凉水也塞牙」,现在的路苍就一定处在这样的状况,那喧闹声居然好死不死的就在他门前止住了,随着「咣啷」一声撞门的声音,门外的人就骤然和门内的人相对了--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凝固了--路苍第一次有了希望自己在瞬间蒸发的念头--自己的脸色铁定比死人还要难看,从当先的那个穿着华美衣饰的年轻男子面上的神色,路苍可以肯定眼前的景象一定吓到他了。 「你--你这在做什么--」仿佛过了有一万年那么长,那男子终于开口,声音飘忽而不置信。 「啊--啊--我只是--只是--」路苍似乎患上了口吃症,怎么也说不清楚话。 「死变态--竟敢偷我家殿下的爱犬--」从那男人身边闪出一个仆役打扮的人,一把扯住路苍的手,「还不快把你的脏手抽出来--」 原来是狗主人到了--望向那男子轩昂的身影和贵气的穿着,大概是什么皇亲贵族吧--好像听到那人叫殿下的...... 那仆役抓住自己的手就想往外拉,可是凭他的力气哪里行,看到眼前的境况,那男子紧紧皱起了眉:「还不快点把他给我绑起来,带回府里慢慢弄,别闹出什么笑话来......」 「哎呀,你们干什么--我只是--只是--」看着一下子涌出来的足以把自己淹没的人堆,路苍拼命挣扎着,可是双拳不敌四手,何况是十来个武艺高强的锦衣护卫呢--不消几下,路苍就被连人带狗捆了个结实。 「把他塞到轿子里--别让路人看见了!」吩咐着,男人转身下了楼,路苍也被推搡着跟了上去。 被塞在轿中一路颠着进了王府,乍一落地路苍就被拖了出来,仅可自由活动的左手和双足被绑在了柱上--狼狈到了极点。
感觉静正把那渐渐冷却的东西抽离自己,路苍强忍着不做吞咽动作以避免吃下更多静的东西-- 可是这样的想法在下一刻就被证明是路苍对静的促狭仍欠缺认识的表现。 静从路苍的口中抽身离开,下一个动作是伸手把他被野蛮卸下的鄂骨合上,他技巧的手势在推上骨缝的那一刹那稍作了一个小动作,于是-- 「咕咚」一声,那满口屈辱的证据迅速滑下了路苍的喉管,一滴不剩的被他吞了下去。 几乎要咬碎了满口钢牙,路苍用尽自己所能表现出的最大的怨毒盯着静--静却不以为忤的露出甜美的一笑,随手拂开了他的穴道。 本以为他会立刻扑上来和自己拼命的,可是路苍却只是从床上飞跳了起来,随手拉过扔在床边地上的外衫披上,飞奔出房门去了。 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他要去哪里? 有点害怕路苍是要自杀的静也匆忙披上外衣,跟了出去。 才步出房门,就看到狼狈的趴在门外廊上抱着柱子拼命呕吐的路苍--没系衣带的长衣滑下了肩头,露出蜜色光滑的肩头,敞开的衣襟里结识性感的身躯若隐若现,路苍看来压根没意识到这样的自己反而对邪恶的静更具诱惑力。 虽然秽物迅速的被大雨冲走消失痕迹,但静仍清楚地看到路苍吐出的食物中混杂着自己的体液,他露出了诡异的笑容:眼前这个强壮的男子已完全屈服在自己的身下,被自己撬开了不为人所见的脆弱...... 这是和自己有过最密切身体接触的男人......而自己的体液就像一个最深刻的烙印,深深刻在他内脏的每一个细胞间...... 这盛夏大雨间的回廊,空气里满满是不知何处来的淡淡荷香。绝美的静默默伫立在廊柱旁,看着那个完全没有半点英雄气概的男人贯彻心扉的呕吐着...... ...... 雨渐渐停了。 「畜生......畜生......」在那之后又被迫与静在回廊上交合了两次的路苍从半昏迷的睡眠中醒来,讷讷骂着。 可是眼前只有滴着晶莹雨滴的屋檐,那个摧折自己的大魔头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 不行!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路苍悲哀的躺在回廊上,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在心底一遍遍的重复着自己未来的悲惨命运。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第四章 乱花迷眼 虽地处北方,同安的这个夏季却出乎意料的多雨-- 路苍坐在四合院偏房的书桌前,看着滴滴漏漏的屋檐,心情可说是郁卒到了极点--在同安已经呆了有二月有余了,而当初从杭城来同安的时候,根本没料到自己会在这里呆这么久的,所以也就没带多少盘川在身上。 现今虽已经给杭州写了信让他们派人送钱来,可是在钱没送来之前总还是得省着点花吧? 出于这一考虑,路苍搬到了月龙桥附近的这间屋子住--虽说省了客栈的房费,可是...... 住在这里...... 到处都是不好的回忆--那张床且不去说它,为什么连走在走廊上、望见院子里的草丛、花木甚至厨房,还有坐在做饭厅用的西偏厅时自己的脑海中也要出现那种污秽镜头呢? 这......只能怪那个男人实在太变态了--想到上次两人一起用饭,吃了一半静忽然狂性大发把自己按倒在桌上的事,路苍的脸再一次无可抑制的红了起来...... 只剩下书房了...... 苦笑着想起自己放着有床不睡(那张床的回忆会害他失眠的)打地铺睡在书房、 有厨房不用宁可吃外面(虽然有点花钱)的原因,路苍原本郁卒的心情就越形灰暗起来。 好无聊啊...... 似乎是上天听到了路苍心底的呐喊声,小院寂静的空气里突然响起了「咚咚」的扣门声。 路苍疑惑的站起身来,静要来的话是从来不敲门的...... 那会是谁呢? 有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路苍阴郁的表情在看见门外立着的人的刹那舒展了开来-- 「三弟--」 一把抱住了来人,乍见山中兄弟的激动已经使路苍完全忘记了那人身上穿的是湿淋淋的蓑衣,抱个满怀之下自己身上穿的长衫也顿时湿透了。 路苍却完全不以为忤,放开了一脸疲惫的结拜兄弟,帮着把他身后的马牵入院中。 「三弟,怎的竟是你来,叫小桑帮我送来也就是了。」小桑是路苍的随身仆役,爱面子的路苍因为怕被他知道自己与静的事情丢脸,所以也就没让他与自己一起来同安。 这位露苍山三大王姓曹名信,排行老三,实际上倒比老大路苍还要长上三岁,为人最是直爽重义,在露苍山是和路苍最谈得来的一位兄弟。 看路苍见到自己这么激动,曹信豪爽一笑:「大哥几个月不回寨,可把俺们兄弟给急坏了,二哥让我上京来看看大哥,有什么帮得着的也帮一把......」 「嘿嘿......」安顿好了马匹,曹信也脱了蓑衣,在书房坐下,傻笑了几声又开口道:「其实兄弟我也是久闻京师繁华,顺便来玩玩来了......」 「嘿嘿嘿......」又傻笑了几声,曹信却发现路苍在最初的喜悦之后一直颦眉不语,以为路苍不高兴自己久留,一时忙收敛了笑容,道:「大哥,是不是不方便我来......」 「哪里哪里......兄弟说哪里话来......」路苍忙扯出笑容,接过了话头,「我只是一时思乡情切,心里有点难受罢了......」他微微低下了头,脑中闪过在路苍山称王的快乐时光,又想起了在京师的凄惨遭遇,不免有些感伤之情。 看路苍说的亲切,曹信也放下心头一块大石--本来还以为大哥在京城玩的乐不思蜀,现在看来只是有事绊住而已,他自己还是很想回寨里的。 「三弟还没用过饭吧?」察觉空气有些戚切,路苍忙站起身来,问着曹信。 「啊......大哥不必忙......小弟有带干粮的......」曹信忙跟着站起来,生怕麻烦到了大哥。 「哪能让你啃干粮呢。走走走,大哥请客,咱哥俩到京师第一楼喝一杯去--」路苍也来了兴致,想到自己到京师两月有余,京师的各处却根本没有好好走过,也应乘此机会好好玩一玩,散一散闷气。 一听路苍这么说,曹信笑了起来,笑容转为扭捏,挂在那张粗豪的脸上,显得甚是怪异。 发现曹信神色有异,路苍忙问道:「三弟怎么了?可是另有去处?」 「嘿嘿嘿......」曹信又扯出了招牌傻笑,道:「小弟久闻京师同花会的姑娘艳名远播,这次来京师......嘿嘿嘿......有点想开开眼界......」
原来是要嫖嫖京师的?女妓?啊--路苍微皱眉头,露苍的众兄弟向来重女色,还一天到晚从山下给自己这个他们眼中不近女色的大哥抢压寨夫人-- 结果......抢抢抢!帮自己抢了个大瘟神来。 其实自己也不是不爱美女,只是要求较高而已啊--想到三弟难得来一次京都,实在不忍拂他的意,也只好叹口气道:「那便依兄弟,到同花楼用饭吧,吃了饭再到同花会吧!」 「也!大哥真棒。」曹信笑得象个孩子,竟扯着路苍来了个熊抱。 无奈的一笑,说实话,路苍有点底气发虚--静曾在一次的极竟缠绵之后,强迫他应允过所谓的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不准玩女人。 他妈的!那只猪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他的! 路苍心底的反叛因子又开始作祟,反使得他对这次的行动产生了一点兴趣。 我倒要看看,我的运气是不是真的这么差--连嫖一次妓也会遇上那个阴魂不散的死变态! 我--偏--不--信! 气哼哼的带着向静到现在也没有被摧毁过的威信挑战的心思,路苍带着曹信一起往同花会馆的方向走去。 说到同花会馆,那在京师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方。 作为官营的娱乐会所,它不仅包括有餐馆、戏班、妓院、杂耍团、歌舞伎馆、澡堂这一系列的娱乐场所,甚至还有赛诗比武的各类场馆。 当然,其中最着名的,还是号称有三千艳妓的同花会了--据说不仅会内首席的十二仙花美媲仙子,就连最不入流的下级花仆也是个个有看头。 虽然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和曹信用完饭后,站在建筑的一似皇宫大院般华丽宽广的同花会门前时,路苍还是狠狠吃了一惊。 这哪是什么妓院,分明是王府嘛--看来坊间传说的同花会馆的幕后老板是权倾天下的同心王绝不是什么空穴来风了啊。 「两位大爷,要进哪层花阁啊?」门口的鸨儿看两人衣着也算华丽,忙殷勤的上来问道。 刚才在用饭时,曹信就告诉路苍他这次足足带了有万两的银票给他--本来是以为他碰到了什么要用钱的大事,谁知路苍根本只是要一点日常开销银子而已。 口袋里有钱,路苍的口气不由也粗了起来。 「花仙阁的姑娘可有空着的吗......」 鸨儿露出了不置信的神色:「客人,花仙姑娘的话,那是要一个时辰百两纹银的......」 路苍草草在心里算了一下,叫两个姑娘过夜,也就是顶多十个时辰的事--难得来一次,花个二千两开开眼界也是应该的。 「捡两个漂亮的,我们兄弟今天晚上要好好玩玩!」路苍算好了帐,立时摆出了大豪客的样子,看着鸨儿的脸在刹那间放出红光来。 「哇,小兰,小菊--快来引两位大官人进花仙阁啊......」鸨儿扯开了嗓子大叫着,感觉着周围艳羡的目光纷纷投在自己两人身上,路苍在这两月间终于第一次有了霉气一扫光的感觉。 喜滋滋的跟着路苍身后走在布置的华丽到吓人的庭院里,曹信已经兴奋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大......大大大......哥,花这么多钱......这么多钱行吗?真的行吗......」 被他烦得受不了,路苍回头道:「安静点!这点钱,花了有啥。等我回杭州......哼哼......一票就给他赚回来!」他眼中金光璀璨,似乎已经看到某个江南富商在自己的威武之下痛哭流涕的样子了。 曹信却在那里傻了眼,半晌才格格愣愣的说道:「大大大......哥,怎么我这次来,觉得你比以前......比以前好像......变得......变得漂亮了......」 路苍闻言顿时脸色一凛,曹信立时给吓得没了声,只敢缩着头跟在路苍的身后急步走着。 路苍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被这句话掀起了滔天巨浪--漂亮?漂亮! 自己?自己一个黑道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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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会被属下说这句话,他也实在觉得要欲哭无力了--夸自己英俊、一表人材的从来是不乏其人,可是漂亮?一向用来夸女人的漂亮...... 哇!一定都是那个变态的错--究竟为什么......自己在被变态上过以后却要被说成是漂亮起来了? 在心底给了曹信一个大白眼,路苍跟着两个小花奴在一幢建筑的一如仙宫的屋子前停了下来。 「两位客人请进,里面自有花奴姐姐照应。」极度合乎礼仪的一躬身之后,两个花奴转身离开了。 「月薇仙子、玉蓉仙子正恭候两位呢!」门里走出两位作飞天打扮的美人,恭敬的做出请进的姿势--看来早有人把两人的消息传过来了。 两人一敛衣袍,尽量作出斯文之态跟在两个美得令人屏息的美女身后走进了大厅。 哇!花奴已经美成这样,花仙不知要漂亮成什么样了? 满怀着期待,路苍和曹信在布置得一如常人想象中的皇宫的模样的客厅中坐了下来,把头转向楼梯方向,等着美人儿出现。 花奴端出茶来,两人呷了好几口,终于听到了楼梯响。 花厅里淡淡香雾间,两位天仙般的美人拾级而下,环佩叮咚,衣带飘飞,看在两人眼中真似有仙子下凡的错觉,一时竟张大了嘴巴忘记了呼吸...... 「小女子月薇--」 「小女子玉蓉--」 「参见两位公子--」两位美人的声音也似黄莺出谷,绝对有销魂的功效。 「快起来,快起来!」曹信已经乐得忘形了,只会傻笑,「两位妹妹,快这边坐,这边坐......我是曹信,这是我大哥路苍......」 「三弟......」路苍皱了皱眉--哪有像他这样嫖妓的,一副猴急像。 他优雅的伸出手,对那个穿紫衣的道:「月薇,你这边坐。」 月薇人如其名--雪白皮肤、翦水双瞳,一脸的柔情,配上一身浅紫衣裳真犹如月下静静绽放的蔷薇仙子,正是路苍喜欢的典型。 月薇对路苍温柔一笑,含羞带怯的坐到了他身边。 「玉蓉......」还没等曹信说完,玉蓉已经倚到了他的怀中:「哎呦,两位公子面生的紧啊,第一次来吧?」比较起月薇的文静,玉蓉显得活泼多了。 曹信被她的酥言软语一花,连声音都抖起来了:「我和咱家大哥是......是从杭州来的,我是第一次到京师......」 「哎呀......讨厌!」玉蓉往他怀里蹭了蹭,又抛了个媚眼给路苍:「明明是你年纪大,怎么你却叫他大哥呢?」 「因为......因为大哥......因为大哥就是大哥嘛!」曹信一时想不出怎么回答她,只好对着傻笑。 路苍皱了皱眉,他一向只喜欢温柔娴静的女子,像玉蓉这样的活泼过度实在让他有吃不消的感觉,又怕曹信这傻子被她套下去什么底都泄出来,搂了搂怀中甜甜笑着的月薇,他岔开话题道:「月薇、玉蓉两位姑娘,别光顾着问我们两个呀......也告诉我们点你们的事嘛--好像......月薇,你今年几岁啦?」 月薇脸一红,把头靠在路苍肩上:「奴家今年18了,玉蓉姐姐19了......」 路苍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紧贴在自己身上,鼻端传来阵阵软玉温香,几乎已经感动得要哭出来了--这几个月来,自己在床事方面所有的记忆都糟糕到了极点--看来,今天终于有希望一血前耻了。 他试探着把手伸向月薇微耸的胸前,月薇在他手中轻颤了一下,随即就柔顺的任他为所欲为...... 倒是看在眼里的玉蓉大叫了起来:「哎呀--路公子,你长的一表人材,怎么这么色呀?」 曹信在一边「嘿嘿」笑了两声,替路苍答道:「大哥这两个月一直在京办事,大概好久没近女色了吧?」把询问的神色投向了路苍,他等着肯定的回答。 「是......是啊,是有挺久没近"女色"了......」 他妈的!路苍一边回答,一边在心中暗咒着曹信--这傻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子我这两个月是近的男色没错--可我是被迫的啊! 感觉心底隐隐作痛,他按在月薇胸上的手也微微松了开来。 「那真要让月薇妹妹好好侍候您了!」玉蓉在一边娇笑了起来,给月薇抛了个「你这下惨了」的眼色,站起身来:「两位大爷难得来一次,可别浪费了春霄,我看时候也不早了......」 曹信脸上绽出了笑意,即将和自己梦想中的佳人共度春宵,叫他怎么不兴奋呢? 路苍也大有跃跃欲试之感,搂着月薇站起来,他笑着向玉蓉道:「多谢妹妹成全......」 正想问月薇她的闺房是哪一间时,厅门「砰」地一声巨响被撞了开来,打断了他的话头。 只见先前的老鸨一脸惊惶失措的站在门口,气急败坏的道:「月薇、玉蓉,你们快去叫姐妹们都下来迎贵客......」 月薇、玉蓉一愣,忙想转身到楼上去,却被路苍一手拉住。 转向老鸨,他一脸愠怒:「这是怎么回事?两位姑娘今天我们已经包下来了--迎什么贵客?」 「啊......啊......两位贵客对不住,今天我们花仙阁不接外客了--麻烦两位改日再来,我们同花馆会免费招待的。」老鸨陪着笑,对路、曹两人道。
路苍剑眉倒竖:「免费招待个屁!客人来了又想随便轰走,哪有这种道理--看不起我们吗?」把手扶向腰间的长剑,他摆出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势。 老鸨皱着眉,挥手让跟在身后的花奴上楼去,一边对路苍道:「客人大概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们同花馆是官营馆子,有王府的客人一向是要清馆迎客的......这是老规矩了!」 「什么老规矩!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跟我路苍抢女人!」路苍最近积了满心怨气,要是连嫖个妓都要在兄弟面前下不来台,以他心高气傲的脾气怎么受得了? 把剑解下往桌上一拍,他一脸「老子就不走看你乍办」的神气。 这时花奴已把一众花仙阁的姑娘叫了下来,有的房里有客人的客人也是一脸无奈的跟着下了楼,被老鸨一脸歉意的送走了,却竟没一个人表示不满之意。 路苍心下也有些奇怪--这些男人怎的如此没血性,还是早就惯了这种事? 老鸨看路苍一脸死活不走的样子,也表情难看起来,挥了挥手,她示意身后的打手把路苍他们拖出去--可是凭三两个打手哪是路苍的敌手,几下就被摔在了一边。 路苍翘着腿坐在桌边,看周围一个个天仙般的美女纷纷把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心底深处一种久违的英雄感就在那里升腾起来--硬扯过月薇坐在自己腿上,他大有今宵得意之感。 「客人,这贵人你真的得罪不起,还是快点离开吧,我们也好做些......」见路苍很有两下子,老鸨也只好无奈的哀求起来。 路苍摇了摇头:「嘿......我就不信--他还是三头六臂不成!」 「客人......」老鸨还想多说,被身后一个声音喝止住了:「柳妈妈,姑娘们都好了吗?」 发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大红锦袍,身后还跟了一队同样打扮的侍从。 他眼角一瞥,看到了大勒勒坐在厅中的路苍和曹信,皱了皱眉,他对老鸨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哎,吴哥,这客人无赖,硬赖着不肯走......」 被叫做吴哥的男人一听就皱了眉头,挥了挥手,他示意身后的侍从上前:「把他俩给我拖出去--」 路苍哪里肯让,拔剑出鞘就和侍从斗在了一起,一时刀来剑往,竟难分高下。 正缠斗间,只听门口一声大喝:「住手--」 一个一身白裳的男子在一列面目清秀的年轻男侍簇拥下步入了大厅,叫「住手」的一个领头模样的侍从也匆匆退到那男子的身后。 吴队长和动手的侍从也忙收起兵器,退到了一边-- 「参见静公子--」满厅的人都跪了下来,路苍被那个字吓了一跳,忙向那男人看去。 妈呀-- 触到那双熟悉的美眸时,路苍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手中的剑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一身贵气的青年并非别人,竟就是他这两月来霉运的源头--静。 静也发现了路苍,一个诡异的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竟是苍弟吗?」 路苍只觉浑身闪过一个冷战,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边的曹信凑了过来:「大哥,你认识他吗?」 「啊......啊......算是--」感觉静向自己这边走过来,路苍不由自主的想后退,却被身后的椅子挡住,被静随意一推,就跌坐在了椅上。 「啊,原来这位客人是静公子的熟人啊?哎呀呀,怎么不早说......」老鸨换上了职业性谄媚笑容,走近两人,「其实我前面看公子就觉得不是俗人,才特地叫我们这边最好的月薇姑娘伺候的......」 路苍被她大变的态度搞得哭笑不得,可是被静冷冽的眼神盯着,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偏生曹信不识相,还在一边凑热闹:「大哥,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样精彩的人物,快给小弟介绍介绍......」 暗咒着曹信的愚蠢,路苍结结巴巴的开口:「这......这是我在京城结识的......」忽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静姓什么,他把求援的目光投给了静。 静笑得依然令人眩目:「鄙姓袁......」 「袁公子,久仰!」曹信忙抱拳为礼,静也点了点头,转向老鸨:「我这位兄弟怎么了?怎会和吴侍卫他们打起来的?」 老鸨也是一头汗--得罪了静的朋友她可担不起:「误会误会......静公子要来,我们照例清场,这位公子死活不肯走,就和吴队长起了争执......实在不知道是静公子的朋友。」 「哦?原来苍弟是来嫖妓的吗?」静不怒反笑,那笑容看在路苍眼中真比顶着喉间的剑还可怕。 「啊......啊......」路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胡乱应着。 「大哥,这里很凉快啊,你怎么满头汗?」曹信又不识相的提出不识时务的问题,路苍已经连诅咒他的力气都没了。
他已经不止一次领教过静的恐怖手段--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在静迫他口交时却第一次真的怕了什么人。 静一听笑了,转过头对身后一干随从道:「路公子是我的朋友,你们都在外面侍候吧!」 看吴队长和侍从走了出去,他又转向老鸨:「今天就留着12花仙侍候吧,你也先去休息好了。」 老鸨离开了,12花仙环了上来,站成一列齐齐行礼:「静公子万福--」 「起来!」静豪爽的挥了挥手,随手拉了月薇在怀里:「小薇,你好像漂亮了点嘛?」 「静公子过奖--」月薇柔得像一泓秋水,倚在静的怀中。 静又装作不经意的把路苍扯到自己旁边的椅上,对其他众花仙道:「各位美人都坐吧!」 又随手点了两个女子:「你们侍候路公子的朋友--」 被两个美女一贴,又温言软玉说了两句,曹信连骨头也要酥了,哪里还留意到被静紧紧抓住的路苍神色有异。 路苍看着被静紧紧揽在怀中笑得如春风灿烂的月薇,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果然凭他的面孔在女人中也很吃得开啊...... 那为什么还老是来招惹我呢! 路苍一个人正思绪万千间,却猛地感觉一只手撩起了自己的儒衫下摆,爬上了自己的大腿。 他怒目看向静,却见他正一副悠哉的样子--搂着月薇,两人款款谈笑着,谁也看不出他右手在桌下的小动作。 那只灵活的手轻巧的越过腰际,迅速滑落到路苍的敏感区域,路苍的脸抖地红了起来,忙试图握住他那只胡乱活动着的手。 静却不肯轻易放过他,侧过头,他一脸雍容之态,显得气定神闲已极:"苍弟啊,怎得今天这么好兴致,想到来同花馆玩玩啊?" 路苍正用心抓住静那只下流不堪却力大无比的手,冷不防被他这么一问,不免支支吾吾了半天,刚想开口,曹信却在一边接过了话头:"是我今天到京师探望大哥,让大哥带我来开开眼界的。" 路苍一听急了,要是静迁怒曹信那自己可真罪孽深重了,忙道:"哪里哪里,是我自己要来的,不关三弟的事......"急切的把目光投向静,却正迎上静的目光 --心下顿时一凉,静的目光一片平静,完全看不出任何内心的情绪波动--可路苍就是最怕他的这种表情,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恐怖的想法。 "你和你三弟的感情不错嘛,还结伙来玩女人--挺能享受的嘛。"静的语气淡淡的,路苍却只感到背脊上的毛发全竖了起来。 曹信还在那边不识相的搭腔:"是啊是啊,我和大哥一向亲近,在山......咳咳,在杭城我俩就一起去过城中的妓馆呢。" 路苍在心里暗骂这个不识风水的曹信,却眼看着静的脸越发阴沈起来。 他猛地抽出伸在自己股间的手,长身立了起来:"时辰已不早了,春宵焉可空度。玉蓉、幽兰,还有你、你......"随手点了四个花仙,"你们今晚就给我好好侍候曹公子......" 路苍清清楚楚看到静假借着说话给玉蓉使了个眼风,而玉蓉笑着点了点头,心里登时明白他们是要整曹信,忙想开口,那个傻子曹信却已经在一边喜得屁颠屁颠的谢开了:"......啊......啊......小子无福,消受不起这么多美女......袁公子太客气了......" 静略带点不耐烦的神色,却还是勉强应着:"苍弟的朋友怎能不好好招待呢--玉蓉,还不快扶曹公子到后院贵宾房去。" "是。"玉蓉福了一福,就一脸娇笑的来拉曹信:"曹公子,静公子一番美意,你怎可推却,快随奴家一起寻欢去吧,莫耽误了静公子和路公子的好事......" "什么......"路苍的脸顿时涨得通红,刚想站起身,却被静一把按住。 "啊,对不起对不起,奴家说错话了,是静公子、路公子与诸位姐妹的好事。"玉蓉忙纠正自己的口误,心下却有点纳闷路苍的反应过度。 曹信终于被扯走了,堂皇的大厅里就剩下了静和路苍以及打扮一如瑶池仙子的花仙姑娘们。 路苍有点受不了这迫人的气氛,等了半天见静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他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我......我......先走了......" "你给我坐下!"静虎着个脸,一把把他按倒在椅子上。 "翠鹃,去把花月厢收拾一下,我今天睡在那儿--还有你们几个,也帮忙去收拾。"点了三四个女孩,静看她们都柔顺的上了楼,忽然一用力把惨白着脸呆坐着的路苍抱了起来。 "做什么......不要!不要!"路苍惊叫出声,奈何双腿被牢牢抱住,他只好拼命捶打着静的背脊。 "没想到静公子竟会有这种喜好......"月薇忽然在两人身后掩嘴而笑,一脸好奇的直盯着路苍猛瞧。 路苍竟被他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这样侮辱,一时又恼又羞,此际眼光触到静腰间的匕首,只觉一口浊气直冲脑门,怎生也咽不下去,伸出手一把把匕首抽了出来。 "静公子小心!"月薇见状失声惊呼起来。
"静公子小心!"月薇见状失声惊呼起来。 静闻声忙去抓路苍的手--路苍下手极快,静虽勉强避过了要害,却还是被他一刀划过手臂,鲜血顿时涌将出来。 "不许过来。"路苍向后跃退,看着满脸怒气直逼过来的静,先前不觉的恐惧在此际却陡然升起,他忽地反手把匕首抵上了自己的脖子,语气中充满了凄厉绝望:"不许过来,你过来的话我就划断颈脉!" 俩人的眼睛如斗鸡般互瞪着,路苍踉踉跄跄的后退,退至门口反身一跃上了房梁。 "看你往哪里逃。"静捂着流血的左臂,一把抓起桌上的长剑,一脸怒意的飞身追了出去。 路苍脑中一片空白,只知不断的提气飞跃,耳际却清清楚楚得听到静追近的衣袂破空之声,他别无选择,只好拚了命的奔逃。 奈何技不如人-- 奔出二里路之后,路苍终于被静逮住了。 没几下过招,路苍手中的匕首就被夺了去,人也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从小到大,还真没人敢伤到我,你真好大的狗胆!"静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捏着路苍的脸颊,一边恶狠狠地说着。 "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别再折磨我了......"路苍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屈辱,放声叫了起来。 静却不理他:"想得到美,你伤了我,想一死就了之--天下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感觉静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裳,路苍失控的狂叫起来:"住手!住手!你这个疯子!变态!你去死--去死--?妈你操?的--" 他几乎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脏话全都骂了出来,却阻挡不住静的疯狂,只一会时间他就在这只看得到星辰明月的泥地上裸裎了身体,被静压在了身下。 路苍还是尖声叫骂着,静死死扣着他的手腕,完全没有任何前戏或润滑,就那样下死力的把自己的凶器一寸寸顶入他的身体。 路苍痛得几乎连魂魄都散开了,他开始还颤声怒骂着。但随着静的挺进他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空气中只剩下他嘶哑的粗喘声,汗水像水流一样滑下他的额头。 静也只被怒气支配着,完全无视路苍痛苦到扭曲的表情,只管用力撞击着,追寻着因激烈的情绪而变得更诱人的高潮。 路苍的?庭后?已经完全迸裂开来,鲜血沿着大腿一直流至地上,但静仍不肯放过他,一下一下的用力戳刺着,试图顶入路苍身体最深处那即使是自己也没有触碰过的地方。 路苍在这个恐怖的莋爱过程中不断重复着痛至晕厥又被激烈的疼痛唤醒的过程,等到静终于攀上高潮在他体内迸射出热情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 "看你下次还敢背着我玩女人--"静狠狠地撂下话语,猛地把自己的下体抽离出路苍的身体。 鲜血顿时如泉般涌出那小小的密所--静随即脱下外衣,把一团泥般瘫在地上的路苍横抱了起来。 看静抱着脸色比死人还白的路苍回来,一群名妓也识趣地纷纷闪避。 "跟我到花月厢。"静的脸色是这些女人从来没见过的杀气腾腾,众女都露出了害怕的脸色,只敢小心翼翼的跟在了静的身后。 花月厢是同花馆最美丽精致的房间,只在静和同心来的时候开放。这用锦缎和东海千年沈香木制的家具打扮的美仑美奂的房间,因为静和八名美女的进驻而变得拥挤起来。 "你们在旁边伺候。"静指了指床边的地毡,众女见他脸色不善,都战战兢兢的床两侧的毡上跪了下来。 静也不管她们的一脸害怕,只管把怀中的路苍抛到了中间的大床上。
第五章 英雄天下 夏风缓缓吹过,同安宫城的荷池中无垠碧荷随风飘展,整个宫城飘摇着令人心荡神移的幽秘淡香,熏醉了所有居于这一似人间仙城的男女,也给荷池中央水榭中的人的衣袂上沾上几分缥缈仙气。 水榭中央的锦榻上倚着一名白衣男子,如瀑的黑发称着般的肤色,一双美的不似人类的眸子亮如寒夜晨星。他姿态随意的靠在榻上,身边的侍从则为他轻轻摇着长扇,一派消暑闲夏的悠闲气派--这美丽男子便是大同皇朝的第一权贵:静宗静。 "真夜,"他唤着侍立身后的侍者。 "陛下有何吩咐?" "给我传同心王爷入宫。"同心是他的胞弟,也是公认的皇朝铁腕人物。 "是,陛下。"侍从恭敬的领命去了。 静也立起身来,走到了荷塘边。接过宫女递来的鱼料,他随意的往池中抛去,目光盯着群鲤争食,思绪却晃到了远方。 数月前,静宗连骗带吓的把曾和自己有过一次露水之合的杭城露苍山的贼王路苍弄到了同安。 数月来他不断路苍,在他身上获得了自己不欲人知的虐爱倾向的邪恶满足--可是在上次同花馆下狠劲折磨了他一通之后,每次自己去那间月龙桥畔的小屋,路苍总是又哭又闹的以死相胁,死活不让自己再碰他。 他也试过硬上,可是路苍的身体在上次被伤得很厉害,又加上精神上的抗拒,怎么也无法顺利进入。虽然自己下死力有得逞的可能,可只怕进入的同时路苍也要一命呜呼了--静还舍不得就这么让他心爱的玩具被完全毁坏,于是只好强忍着这十天来的深重的欲求不满。 他也试过抓别的江湖男子上床,可是那些人不是折腾了两下就翻了白眼就是松松垮垮让他提不起兴致,反正总有些地方不合他心意,倒让他更严重的怀念起那个凶悍、爱面子却拥有一个充满吸引力的身体的小贼王路苍来。 这次传唤同心也是为了想一个可以扭转这种局面的法子出来,以一解自己不好宣之于口的焦躁。 "陛下,同心王爷殿下来了。"随着内侍恭敬的禀报,筝踏上了水榭的金砖。 "皇兄。"筝恭敬的行了礼,看静挥退了左右,他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直依进了哥哥的怀中。 他们两兄弟向来亲厚,筝更对哥哥怀着超出兄弟之情的秘密情感,只是兄弟俩对此从不论及,而是维持着亲密的兄弟关系。 "好了好了,筝你快下来,我有正事跟你说。"静拍了拍已和自己差不多般高的弟弟,示意着他适可而止。 筝老大不情愿的离开了静的怀抱,坐到了一边的锦榻上:"皇兄有何吩咐?" 虽然他对哥哥一有机会就粘粘糊糊,可办起事来倒是干净利落,甚得静的信任。 "我要你尽快筹备一个天下英雄大会。" 筝拧起了眉头:"英雄大会?"大同皇朝向来尚文而不崇武,办英雄大会可说是并无前例。 "对。我要你集合天下英雄,就在同安城中给我决出一个天下武林领袖来。"
筝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一向知道静的超伦能力,他决定的事是从不会没有目的的--可这个英雄大会的用处自己却连半点概念也没有。 "反正你给我办起来就成了,把赏金定的高一些--嗯,就一百万两纹银好了......" "皇兄,宰相的年俸也只有一万两啊?"筝提醒着他这个数位是个什么概念。 静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反正你给我办好就是了,具体到时候我会再吩咐你的。" 他说完便别转身去表示不欲再多言,筝虽满腹疑云也只好行了告退之礼,离开了内宫室。
目送弟弟的背影消失在花道小径上,静扬声吩咐外室的侍女:"来人,与我更衣。" 换下了刺满精致刺绣的宫中便裳,他换了一身稍微朴素些的浅蓝丝袍。 屏退了左右,他忽的一提气踏上了塘中的荷叶,只微晃了一下又随即提身而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高高的宫墙之外。 消散了一月来的连绵雨天,今日的天气终算是放晴了几分。 路苍感觉今天身体的疼痛稍减退了一些,便从自己留恋已有颇长一段时间的床榻上起了身,缓步走入了庭院。 从杭城来到同安已有数月--这数月中自己的经历简直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被男人随意玩弄身体不说,十数天前更因为嫖妓被抓个正着,结果被静压在床上用各色恐怖的器具折磨了有足足五六个时辰。 等他逞足了?欲兽?自己已是连一根指头也抬不起来了,而那个杀千刀的死男人还不忘在精神上给自己沉重一击,要他留在京师,留在他的身边--天!路苍真怀疑自己要是这样做了只怕会活不到明年的开春。 可是...... 他有点心有余悸的想到了那条自己抓来试验药效的贵狗扶七--在被下了那碧丸之后的半月,扶七猛然狂性大发,到处撒野狂吠,最后自己将?庭后?捅入一根尖长的竹签,结果肠穿肚破而忘,死状很是凄惨--看来那变态死男倒也不全是在骗自己。 算来自己和他也有十多天没有肉体上的接触了--被自己以死相胁,静似乎倒有点收敛--可再过两天就是十五之期,自己实在是有点怕会变成和扶七一般悲惨的情景。 哎,愁绪犹如七尺青丝,如何也理不清啊。 小小院子里倒是风光如画,让路苍的心情稍好了一些--想到自己已有许久不曾练功,他决定先扔下那些烦心的事情活动活动筋骨再说。 于是-- 当静踏入这幽静的别院时就看到这样一番景象:路苍手引长锋,在山石与绿叶之间穿梭回转,间或劈挑砍刺,姿态一如优美的舞蹈。 路苍的剑法走的是轻灵一路,讲究身法与剑势的配合,而他显然已练得有些火候,虽在天下第一高手嫡传子弟的静看来尚有嫌花巧,但行走江湖已足可称霸一方了。 路苍显然是从眼角撇到了静的到来,他忽的一挽剑花,身形电转,直往静这边冲将过来。 "这么恨我?"静笑了,洒然拔身跃起,轻易就闪过了路苍的攻势。 路苍却不肯就此罢休,一剑落空,又重起剑势,掉头再次攻来。 静这次却是不避不让,身形一阵灵巧的回转,人已穿插入了剑影。路苍只觉眼前一花,不知何时剑竟已被他劈手夺去。 路苍长叹一声,身形顿止--只见静在自己三步之外,手持自己的长剑,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技不如人,夫复何言......"他垂头丧气的转过了身,想回房去。 却见静身形一晃,已挡在了他的面前。 "给。"他递出手中的长剑,看路苍一脸惊疑不肯去接,他一把把剑塞在了他的手中--又顺势捏住了他握剑的手。 路苍的脸"唰"的红了起来,忙有点慌张的甩了两下手,可静却死捏着不肯放。 "我来教你两招。"静凑在他耳边轻轻道,眼看着那小小的耳廓猛地红了起来,又乘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路苍的脸更红了--静就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捏着自己的手,一手轻搭在自己的腰上,自己整个人就这样被他拥在怀中,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让他一时竟忘了反抗,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 静捏着他的手忽的使力,三尺青锋向前疾刺而出。
大同皇朝静宗五年九月初十 皇都同安的中心永安门旁的倾武坛今天可是热闹非凡——倾武坛是大同皇朝御定选拔人才的地方,名字中虽有一个武字,实质上却只是尚文不尚武的皇朝考核众生文才的地方,这次被选为英雄大会的会址所在,倒是初次实至名归了。 此时天下太平,人民富足,众武林人士正苦于英雄无用武之地——既有官家主办的比武大会,奖金又是高到吓人的一百万两,当然是应者甚众,几近集合了天下闻名或是自以为闻名的全部高手,再加上闻风而来看热闹的百姓,这倾武坛足足挤了有上万人之众,自然是拥挤不堪了。 “我看啊……少林和尚自古以武艺高强著称,这次头名肯定是少林和尚啦!”一个穿着灰色绸衫一看就是小商人模样的人跟旁边的人议论着。 “不一定哦,江湖上多的是无名隐士,谁知道鹿死谁手啊?”一边有人插话进来,顿时引起了四周一片争论之声——这个说江湖长青帮派屹立不倒自有其理,那个说奇人隐士高深莫测,你一言我一语,顿时闹成了一锅粥。 路苍此时也混在人潮之中——因为此次参赛人数太多,无法全部安排在一起进行初试,被安排在了下午进场的路苍自觉此次比武事关重大,所以特地在上午来探探情况。 他刚在人群中找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立好,就听礼炮三声巨响,司礼官大声宣布天下英雄大会正式开始——顿时城楼上礼乐齐鸣,一群穿的美伦美奂的女子分做两排鱼贯而出,众星拱月般引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踏上了中间的锦织地毯。 那男子身形瘦长,步态潇洒,一身层层叠叠的锦绣衣裳随阵阵轻风翻飞,看上去真有飘飘似仙之感——只可惜他戴的冠冕前垂有密密珠帘,无法看清其面目,让路苍心中莫名的产生一种焦躁之感。 正纳闷自己心中的奇异感觉,路苍就听城楼上有人高呼“陛下驾到”,接着人群就从前排开始有如潮水般一层层跪了下来,众人齐声呼喊“吾皇万岁”,声势一时无两。 路苍眼见周围的民众纷纷双膝跪地,自己一人独立显得分外突兀。思考再三,他也只好先矮下身子,学着四周的人垂下头去——他没有采取双膝着地的姿势,只是半跪在地上而已——身为反官府的山贼首领,路苍可不屑于跪拜俗世的皇帝。 原来这便是天下景仰的静宗皇帝,路苍在心中暗道。看那身形,,静宗似乎年纪并不大——皇帝不是想象中的糟老头,让他未免有点失望。 三声“万岁”喊过,就听一个柔和的男中音在耳畔响起:“平身——” 声音并不大,却似乎在每个人的耳边说话一般清晰稳定,路苍不由暗暗心惊——这静宗绝不是不谙武艺的普通人,这种传音功夫需要极深厚的内力,即使自己恐怕也很难办得到。 还未等他深思,就听城楼上的司礼官宣布大会正式开始——第一批参加初试的100对高手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登上了擂台。 路苍在一边看了数个时辰之后,心里开始充斥起不耐烦的情绪来——自己所见的十数批人虽都号称是青城、武当等高门大派的谪传子弟,来往招式虽热闹却无甚新意,看在眼里只觉沉闷不堪。 他决定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好好休息一下,等下午参试时好好把这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井底蛙杀个晕头转向。 思及至此,他也不再恋栈,转身挤出了人堆,向不远处一个悬挂着酒招看上去很不错的酒楼走去。 京城繁华的街景在身边如风掠过,路苍心中充满了久违的自由的欢乐——此时的他对挤入一百名高手之列充满了信心,一想到不久以后就可以脱离变态的静的魔掌,他就有一种想从心底里笑出来的感觉。 走入了酒楼,就有酒保笑盈盈的迎上来。因为时候尚早,这整间酒楼并无几个客人。跟着酒保上了二楼,路苍挑了一个临窗的好位置坐了下来,吩咐了几样小菜,一个人对景独酌起来。 坐了有半个时辰,就听得楼下喧闹起来。路苍暗暗算了算时间,估计是英雄大会散了场,这些人自然都涌到附近的酒楼来了。 随着嘈声越来越近,就见一群彪形大汉随在酒保身后走了上来——这帮人人虽高大,却一个个垂头丧气,还有人似乎在低声埋怨着什么。听其语义他们似乎是在英雄大会里吃了亏,心下正不服气呢。 这群人之后,又有数批人上楼,都各自选了空桌坐下。因为路苍的桌子临窗,只有两个空座可坐,倒没有人过来与他挤,路苍也乐得清闲。 耳畔又听得楼梯响,路苍微微侧头,就见一个一身青衣、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模样的青年出现在了楼梯口。 他在楼梯口站定,眼风四处一瞟,就在先前那群大汉身上锁定了。一抹鄙视的神色在他嘴角陡现,青年冷哼一声,左右看看只有路苍这边有空座,竟就径直奔他这边而来了。 路苍在心下暗叹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和那青年相对点了点头,眼看他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小二,给我拿三两女儿红,一盆酱牛肉,再随切两盆小菜一并送来。”他坐定下来,就吩咐酒保上菜,声音柔细,和他细皮嫩肉的外表倒也十分契合。 小二送了酒菜上来,青年正想动筷,就听先前那群大汉中有人发话了:“小狗崽子,也吃起人饭来了!” 那青年眉头顿时颦了起来,把筷子一撂,立起身来:“你他妈的说谁呢?”他剑眉倒竖,目光直指说话的那群人,虽然声音尖细,出语却是粗鲁的很。 “我他妈的就是说那个什么飞夜门的不男不女的家伙!”大汉不闪不避的迎视他的目光,显然是存心挑械。 “我说是哪条狗在吠,原来是手下败将——宏成派的一条小狗狗啊!”青年嘴上一点也不饶人,表情高傲,着实把那宏成派的男子气得半死。 “奶奶的——前面让你侥幸了去,老子不甘心到现在。干脆就在这里分个你死我活出来吧!”话音刚落,他已拔剑出鞘,显然是早有决斗的觉悟了。 路苍在一边听着,也多少有点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估计是这青年在英雄大会上赢了这帮人,他们心有不服才会有这一场争端的。 就见四周的武林人并无一个害怕的,倒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脸露期盼之色,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那青年冷傲一笑,也抽出了腰间长剑:“谁怕谁?看我不把你的狗手狗脚卸一条下来。”现场局势甚是紧张,眼看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慢——”忽的宏成派这边有一个年纪稍长的立起身来,四周的武林人士包括路苍都以为他是要出言制止,不由都为不能亲眼目睹决斗场面而感到有几分遗憾。 谁知那人却讲出一段叫人撅倒的话来:“你的独斗武功我们已经领教过了,宏成派所长却着实不在此。我等练有一套宏法剑阵,希望能请英雄指教。” 路苍在心底冷哼一声:这宏成派恁地无耻。单打独斗比不过,竟想借着剑阵的名堂以多欺少。不过路苍从来就不是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物,虽心里替这青年不值,也并无意出手相帮。 那青年冷哼一声:“宏成派的小狗……以为人多就行了吗?老子哪会怕你,尽管上来罢。”长剑出鞘,寒光衬得他双眼冷光如电,与他秀丽端正的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路苍在一边颦了颦眉,刚想叫小二结账好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那边厢的宏成派为抢得先机已杀将过来,青年也挺剑而上与他们战成一团——小二当然早吓得没了影,害路苍连找人结账也找不着。 宏成剑派的这什么剑阵很有些名堂——六把剑织成密密的战网,把青年裹得是水泼不进——虽然那青年在剑上颇有造诣,却一时半会难以讨得好去。 路苍看了一会,就有些无聊的把头转向了窗外——变数却在此际生出:那青年显然不耐于被困剑阵中,忽的一旋身形,剑峰路数陡转,直挑六人中最弱的一环,那人一时招架不住,递出的剑方向骤变,竟直向路苍坐的地方划去。 无巧不巧,那剑锋触及路苍衣襟正是剑势走老之际,但虽说没有触及皮肉,锐利的剑气已把路苍身上衣裳从领子处划开一道长长裂口,上衣分为两片耷拉在了身上,露出整个上半身。顿时满楼的目光一起集中在了路苍身上——其实衣裳破掉对武林人士本不是什么大事,然而对此时的路苍来说却无异于奇耻大辱。 原因无它,自然是因为那个变态的静皇帝在前一晚欢爱中狠狠“疼爱”了他的身体,在其上留下了无数明显的淤痕的缘故——只见路苍袒露的蜜色肌肤上处处是明眼人一看便知的圆形淤青,从颈项开始颈项一直向下延伸到腹部,最后消失在腰带之下,让人不由想象仍有布片遮掩的地方也遍布着同样的痕迹。 终于有人很不小心的“噗哧”笑出了声,路苍顿时不争气的红了脸——虽然别人也不过以为这是和哪家青楼姑娘嬉戏留下的痕迹,路苍自己却有种和静的异态关系暴露在大庭广众下的感觉,让他感觉又羞又恼,恨不得一剑劈了让他陷于这种尴尬境地的人。 “大胆!”路苍掷杯而起,怒目直视那个宏成派弟子,“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划破本大……我的衣服?” 那个宏成派弟子本来就为被青年突破剑阵懊恼不已了,被路苍这么一喝更是心情欠佳,语气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用蔑视的眼光对路苍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就是狗男女的事情露了点在人前吗?你犯得着这么激动吗?” 要真是“男女”之事我还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呢,路苍心道。当然,他口中不会说出心内如是想法。行走江湖最不可弱了的就是气势,被人如此挑械又怎可自甘示弱。路苍当下拔剑在手,神情一肃,摆出剑式的起手式来。 “等一下。”清脆的声音喝止了双方的行动,路苍正想发动攻势,却被一件紫色的长衫罩了满头。 “把衣服穿上再打。”说话的是刚才和宏成派交手的那青年,只见他身上只余下一件白色的中衣,显是脱了自己的外套给路苍遮羞。 “光着身子打架……像是个什么样子……”那青年脸上突然袭上一阵红晕,倒把路苍搞的纳闷起来。猛然醒起自家那个变态静,他顿时打了个寒颤,心道莫不是又碰到喜欢男人的家伙了。
第六章 小窗屏暖 继连续几日的阴天之后,同安今朝难得的放了晴。美丽的阳光洒满了这个四处错落华美建筑的古城角角落落,越发显出它那种大度雍容的韵致来,也把路苍暂居的这个月龙桥畔的小庭院装扮的份外精致雅丽起来。 "路大哥,你弄好了吗?"席真一脸笑意的端坐在客厅里,向正在里面更衣的路苍喊着话。 "嗯,我们这就走罢。"路苍应声而出,一面系着外衣的衣结一面匆匆走出卧室。 今天是他参加英雄大会第六次甑试的日子,也就是说--只要他今天能打赢对手,就可以永远摆脱那个变态静的纠缠,恢复自由之身回到杭州去做他的山大王了。 意外的,那个昨天才认识的美少年席真竟一大早就来了,说是要和他一起去赴英雄大会,惹得路苍在意外中也萌生了几分惊喜--他在这个关乎自己未来数十年命运的比武会前夕心情颇为紧张,有人一起多少能舒缓一点这种心情。 "路大哥......"向路苍绽放一个美丽的笑脸,席真看去有说不出的天真和可爱。 比某个变态是可爱多了--偷偷在心底嘀咕着,路苍和席真一起出了门,向位于同安东城的会场快步行去。 "路大哥,我先过去了,祝你今天好运。"到得会场门口,席真笑靥如花的向路苍挥了挥手,走向了属于自己那一组的擂台。 路苍也对他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便迈开大步走向另一端他那一组的擂台--还没走到台前,就听到震耳的锣鼓声、鼓掌声、喝彩声断续的传来,似乎要比别的地方热闹许多。 他挤到台前,向擂台上看去--只见台上威风凛凛地挺立着一个中年男子,他脚边趴着一个口角溢血的青年男子,显然是在方才的比试中败下阵来而被伤。 "本场甑试优胜者天南门罗东侠。"试官的声音机械而清晰。那男子嘴角挂起了一丝傲然的笑容,显然是对自己的获胜十分得意,他用目光逡巡了台下一周,目光竟仿佛冷冷的在路苍脸上停顿了数秒。还没等路苍回过神来他已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跃下了擂台,走向指定的休息区域。 比武继续着,很快轮到了路苍--他的第一个对手虽有些难缠,但很显然要比他技逊一筹,路苍获得意料中的胜利后步下了擂台。 他擦擦额角的汗水,心头暗忖:只要再赢一场就可挤进百名之列,就可摆脱那个变态的纠缠了--本已疲累的身体仿佛又充满了斗志,他握了握拳,告诉自己一定要赢过这场比赛。 "......下一场:天南门罗东侠,苍鹰门路苍......"听到自己的名字,路苍忙站起身来,却见那中年人已先一步跃上台去。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默默伫立面前的路苍,忽地仰头大笑起来:"门?好个苍蝇门路大侠......哈哈哈......"台下的人顿时也爆出一阵笑声。 苍鹰门本来就是路苍胡诌的,没想到却给对手造了笑料--路苍不免有几分窘。强自镇定了自己,他拱手为礼:"在下路苍,大侠多指教。" 也不多言,他摆出起手剑势,青锋一晃便攻向前去。 中年人哈哈一笑,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路苍的攻势,长剑出鞘,直点路苍的眉心位置。 路苍颦紧了眉--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这中年人身手绝对在己之上,但高出并不许多。 今日看来会是一场恶仗--可是不管怎样,自己也要赢过此人,跻身前百之列。既下定决心,路苍也不再客气,施展出浑身解术,务求胜机。 遥遥的城楼上,疏疏的细帘后立着这场英雄大会的始作俑者--静宗皇帝轩辕静。他默默地凝视着不远的擂台上两个翻飞着的身影,表情凝重而肃穆。 "你安排了什么人?"静颦紧眉问身边的大将木月。 "按您的吩咐--安排的是比路苍武艺稍胜一筹的罗东侠,他是南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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