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志13丞相有封武神,丞相什么的游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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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4年8月。  广宗。  苍茫的原野,一望无际,天边的晚霞似火,烧红了半边天。  劲风呼啸,吹弯了青青野草,发出簌簌的声音。  一个身着杏黄色道袍的男子正盘膝坐在城头九丈高的将台上,如瀑青丝扬起,随风舞动。  男子的嘴角挂着一道干涩的血痕,神色有些疲倦,眼睛微闭着,正双手掐诀调节状态。  蓦地,男子睁开眼睛,似有一道精芒逆风射.出,嘴角狰狞着:“来得可真快!”  原野的风变得更加犀利,幻化作一个个来自炼狱的武士,手持锋利的钢刀劈砍而来。  男子纹丝未动,仍极目瞭望,似乎根本没有把武士放在眼里,就在武士杀到面前,高举战刀的那一刻,男子清扬的秀发缓缓回落,仿佛呼啸的劲风在这一刻完全停止了般,一个散发着淡金色的圆形护罩泛着一道道漪涟的纹路将男子笼罩其中。  Boom!Boom!Boom!  锋利的战刀落下,劈在了淡金色护罩上,涟漪的纹路顺着落下的钢刀涌入前仆后继的武士身体里,在一瞬间炸裂开来,爆出一声声巨响,化成一股能量波,更助长了风势。  风在怒吼,更胜之以往。  可男子仍旧镇定,目不转睛地瞭望。  原野尽头的天空黑压压的,像是漫天乌云缓缓朝男子飘来,吞噬着烧红的半边天。  “妖道张角以污言秽语蛊惑民心,可恶至极,我皇莆嵩代天巡狩,为保天下百姓免受其害,故此发兵镇压,如今天兵已至,尔等当速速乞降,否则一旦城破,鸡犬不留!”  广宗城下,一杆大纛旗迎风招展,上书“左中郎将皇莆”几个大字,旗下一员大将,身着大叶黄金甲,胯下千里追风马,手中三尖两刃刀,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额下飘洒着三绺胡须,显得颇是威严。  在其身后,黑压压一片站满了人,盾牌兵、朴刀兵、长枪兵、弓弩手排列整齐有序,冲车、投石车等一应攻城器械早已准备就绪。  吼!吼!吼!  三军将士齐声怒吼,其势震山河,冲霄汉,勇不可当。  “哈哈哈哈......”  张角狂笑数声,厉声道:“皇莆嵩!你也称得是上一代英豪,可你睁开眼好好瞧瞧这汉室天下,满地的白骨,千里的荒野,到处都是女人和孩子的哭声,这难道就是你守护的汉室天下吗?我张角以一己之力走遍九州大地,治病救人,除暴安良,辛辛苦苦创立太平教,为的是什么?不过是百姓能够过上安生日子,人人有田种,天天有饭吃,难道这有错吗?”  皇莆嵩横眉冷对,反击道:“可你不该利用百姓对你的信任,来达到你颠覆统治的目的!我皇莆嵩身为汉臣,自当为陛下尽忠,诛杀逆贼!”  “好一个诛杀逆贼!好一个诛杀逆贼!”  张角龇着钢牙,瞪着城下大军,狞声道:“想我张角行遍九州,救人无数,如此可是逆贼之为?我得仙人指点,呼风唤雨,使得庄稼丰收,荆楚大地连续三年没有灾民,如此可是逆贼之为?我深知一人之力难以确保黎民安康,故此开创太平教,广撒符水,开坛论道,使得人人安居,如此可是逆贼之为?”  张角越往后说,声音越发凌厉,那一句“如此可是逆贼之为”甚至达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  广宗城外的旷野之上,万千军士齐聚,如此恢宏的阵容,竟有一种被撼动的感觉。  “好一个巧舌如簧的妖道!”  皇莆嵩气聚丹田,厉声断喝,万千大军竟在刹那间被其震慑:“分明是你以障眼法蛊惑民心,而今却大肆扬言拯黎民于水火,真是厚颜无耻!我皇莆嵩奉旨讨贼,便是要诛尽尔等妖道,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兄弟们!”皇莆嵩举刀向天:“攻城!”  吼!吼!吼!  三军齐声怒吼,如潮水般涌向广宗城头。  紧跟着漫天箭雨如蝗,蜂拥而至。  广宗的城头上,扎满了箭镞,像是一只刺猬。城下,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汇集成了小溪,漫向远方。  咳咳!  将台上的张角连咳数声,摊开手,掌心一抹嫣红。  实际上,此时的张角早已经病入膏肓,但是面对朝廷无情的铁蹄,他不得不咬牙坚挺。  右手一摊,金色的神龙权杖在手,左手一摊,《太平清领书》便浮现在面前。  默默仰天轻叹,张角念动咒语。  霎时,神龙权杖迸发出金光万丈,化作一道光芒冲向天空,广宗城下,万籁俱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甚至忘记了战斗。  天空!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黑,闪电划破夜空,照亮那一张张惊恐的脸,闷雷之声滚滚,振聋发聩,整个夜空静得只剩下惊雷和雨落的声音此起彼伏。  吼!  随着龙吟之声骤然响起,漆黑的夜空中,一条金色神龙忽大忽小,忽隐忽现,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撕碎苍穹,一股恐怖的气息霎时弥漫开来。  “龙啸九天!”  卡擦!  一道雷霆闪过,照亮将台上盘膝而坐的张角,那张惨白到极致的脸上挂着一双没有神采的眼,本就略显憔悴的面容,此时此刻更像是燃烧掉寿命的烛火一样,几欲泯灭。  城下的皇莆嵩心道不妙,正欲转身离开,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漆黑的云朵之间,一道碗口粗细的雷柱坠下,刹那间山崩地裂。  更可怕的是,如此雷柱竟有万千,天地之间以雷柱相接,电光闪烁,如偷天换日,将漆黑变成白昼,大地像是盘子一样被砸个粉碎,从地底涌出的岩浆滚滚,翻腾着。  无数人尚未来得及躲闪,便被雷霆霹成了焦炭,有些似乎侥幸逃脱,但却葬身熔岩,哀嚎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谱成一曲炼狱的颂歌,奏响于天地。  “这......不可能!”  皇莆嵩看傻了,仅凭一人之力,呼风唤雨,引发天雷劫数,这还是人吗?仅仅数息的功夫,万千军士损失过半,其余侥幸没有死的,又能逃得过几息?  这仗......该怎么打!?  正惊诧间,金色神龙突然化作九道金光飞散,紧跟着雷停雨住,云开雾散。  可是天地间,早已一片狼藉。  抬眼望去,将台之上盘膝而坐的张角披头散发,垂着脑袋,没有一丝生机。  大贤良师仙逝!
  嶙峋的山峰刺破了云层,兀得矗立在那里,云海茫茫裹绕着山峰,颇有些仙家秘境的感觉,云深处,一攀岩爱好者正徒手登山而上,深吸一口气,望向山巅,默然一笑,继续攀岩而上。  泰山之巅。  刘强双手托在膝盖之上,半蹲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望着仙境一般的泰山之巅,在刘强内心深处,一种征服一切的荣耀感油然而生。  初登泰山,实在是疲乏得紧,刘强一屁窟坐在地上,就势一个大字躺在那里,如此近距离感受着天地,真的有一种“手可摘星辰”的美妙感觉。  吐纳一口,闭上眼睛,感受天地日月之精华,刘强嘴角绽出一抹淡笑,真是惬意至极。  轰隆隆!  忽然,一道滚雷破空袭来,紧跟着彤云密布,电闪雷鸣。  隐约之间,刘强似乎听到一阵极具穿透力且痛苦的呻.吟,猛然睁开眼睛,发现天空中有一条神龙忽大忽小,忽隐忽现,盘旋着,挣扎着。  一声撕天裂地的龙鸣声响彻天地,紧跟着成百上千道雷霆霹雳,接天连地,竟有碗口粗细,大地为之颤动,霎时间爆裂开来,岩浆翻滚,喷涌而出。  于此同时,空中两束精光穿透彤云照亮整个泰山之巅,处在光晕中心的赫然便是刘强,刘强猛然一怔,感觉有一道能量摄入脑海,旋即彤云散去,映入刘强眼帘的竟是一马首、鹿角、龟目、牛耳、虾须的怪物。  这......竟然是一颗龙头!  刘强大骇,细密的汗珠沿着鬓角直往下滚,身体震颤,猛地朝后挪移,更令人震惊的是,神龙双目含泪,像是在倾诉着什么。  忽然间,苍穹裂开一条缝隙,缝隙越来越大,在缝隙周围,甚至连整个空间都发生了扭曲,以缝隙为中心赫然形成了一道漩涡,将神龙还有周围的一切全部吸收进去。  刘强被吓得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直接昏死过去。  *************  “殿下!殿下你醒了。”  一女子紧紧拽着刘强的手,眸中含泪,却是喜极而泣。  朦胧之间,刘强感觉有人在哭泣,睁开双眼,第一反应竟是:我竟然......还活着!  刘强有些郁闷,脑袋很痛,勉强扭头,怔怔地望着眼前美貌女子,浑身乏力,甚至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喃喃着:“殿?下?”  女子似乎没有听到刘强的声音,忙招手传讯:“侍医!侍医!”  殿门外转入一老者,童颜鹤发,精神矍铄,斜挎着药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来,双膝跪于蒲团之上,开始给刘强号脉。  而刘强则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可是越看他的心越是慌乱。  雕梁画栋!古朴屏风!曲足书案!秃笔竹简!三尺床榻!斜襟衣袍!  尼玛!难道穿越了!?  可这是哪里?  具体什么年代?  殿?下?那么!我又是谁?  刘强蒙了,彻底蒙了!  号了号脉,侍医站起身来,拱手道:“娘娘,陛下安然无恙,只是身体羸弱不堪,静养三日便可恢复如初。”  陛下?殿下?娘娘?  刘强思绪飞舞,他知道陛下代表着皇上,而殿下最多是个王爷,娘娘则一般是皇上妃子的称呼,如此来看自己不是皇上,便是王爷。  如此高贵的身份!!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人家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啦!  “记住!我不是什么娘娘,殿下也不再是皇上了。”  貌美女子略有些惆怅,眉宇间更有一份超脱年龄之外的多愁善感。  不再是皇上?  也就是说曾经是皇上喽?  刘强咀嚼着这句话,略有所思,不过无所谓啦,当个逍遥王爷富贵一生同样是个不错的选择。  “娘娘......哦不,王妃,那小的便告辞了。”  侍医欠身一礼,说罢,便匆忙退出了房间。  刘强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想要坐起,貌美女子顺势抻了一把,扶刘强靠在床榻一旁的拦木上。  “爱妃,我饿了。”  刘强默默接受了一切,他要努力尝试着融入这样的社会当中。  貌美女子一怔,嗯的一声点头道:“殿下稍后,妾身这就命人准备。”  与刚刚的表情不同,这个女子眼中分明有一种愉悦的味道。  望着貌美女子离去的背影,刘强不禁唏嘘一声,虽然来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但却白白得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只是想想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辩儿!我的辩儿!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母亲了。”  门外闯入一肤白貌美的女子,从外貌上看,这女子不过三十多岁而已,可是竟然称呼自己为“儿”!  是她保养的好?还是古代十三四岁多父子导致的结果?  总之在刘强心里,总是透着那么一股森森的冷意,鸡皮疙瘩瞬间跌了一地。  “母......亲?”  虽然不习惯,可刘强终于还是回应了一声。  妇女坐在刘强面前,痴痴地望着瘦骨嶙峋的刘强,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你父皇如果在天有灵,他定会为有你这样的孝子而感到骄傲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妇人潸然泪下的时候,刘强一切的不自在瞬间烟消云散。  “母亲,我没事,放心吧。”  刘强勉强安慰道,可是思绪却又一次飞舞,从母亲话中可以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而自己又从皇帝的位置上被撸了下来,这人的命运还真是惨。  可问题来了,历史上哪个皇帝是被废掉的呢?细数来不下十余人。  辩儿!?那么被废的皇帝中,何人名辩呢?在刘强的记忆中恐怕只有一人,而此人正是东汉末年,汉灵帝之子刘辩。  是还是不是?刘强只能再试探一番。  依稀记得刘辩被废之后不久,关东联军便举起义旗声讨逆贼董卓,而就在这时候,董卓派李儒前来用一杯鸩酒毒杀了刘辩。  “阿母,我想......快点去弘农。”刘强试探性地一问。  美貌夫人一怔,点点头:“是啊,雒阳终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董贼早晚会除掉咱们母子,加之你昨日哭昏在皇陵前,更会令董贼忌惮,还是赶紧走的好。”  董贼!?  这下确定了,自己就是刘辩,而眼前的这人便是自己的母亲何太后,适才的貌美女子不正是刘辩的王妃唐姬吗?  刘强吞了一口口水,虽然猜到了结局,但仍旧万分惊讶!刹那间,刘强额上一阵黑线,连个便宜的闲散王爷都当不成了吗?  从今以后,他便是弘农王刘辩了!
  “报~”  殿外急匆匆转入一白面无须宦官,神色极其慌张,未及行礼,便阴阳怪气道:“殿下!郎中令......郎中令李儒求见。”  李儒!?  这个人在历史上还是很有名气的,因为用一杯毒酒鸩杀刘辩的赫然便是此人。  刘辩内心咯噔一下,难不成李儒这个时候便来要自己小命儿了?刚刚穿越来到汉末尚不足一个时辰便要命丧九泉?这是不是太过悲催了一点!  而何太后在听到李儒这两个字儿的时候更是吃了一惊,她深知李儒的能耐,更晓得李儒在董卓大军中的地位。  虽然何太后对董贼爪牙恨之入骨,但今时不同往日,屠刀就架在脖子上,却也由不得她不见!  何太后清了清嗓子,端正身姿,一眨眼便由一个慈爱的母亲转变成一个霸气十足的太后。  “请他进来吧!”  何太后神情镇定,轻声道。  话音刚落,殿门外闪出了一个清瘦男子的身影,头戴儒士冠,身着黑红袍,脚踩一双方头绸缎鞋,嘴上两撇小胡须,面带一丝奸邪的微笑,背着手,昂着头迈步走了进来。  刘辩这才知道,实际上这家伙一直在门外偷听,若是何太后有半点不想接见的意思,那便证明刘辩还对董卓怀恨在心,很可能在那一刻便会宣布他们二人的死亡。  刘辩很庆幸,姜还是老的辣,何太后不愧在官场混迹了很久,怪不得能以屠家子的身份逐渐走到今日这种地位。  “不知李大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何太后压着心中怒火,强挤出一抹笑容,轻声询问。  李儒微微欠身一礼:“哦!听闻殿下在皇陵哭坏了身子,儒特带侍医前来探望一番,以叙臣子之礼。”  何太后哼了一声,可脸上没有丝毫鄙夷,只是淡然道:“李大人言重了,辩儿如今已经不是天子,又何来臣子之礼?  况且辩儿只是思念父亲,前去祭奠一番,跪地时间长了些,加之身体羸弱这才昏了过去,此时已无大碍,李大人费心了。”  李儒眼珠子咕噜一转:“只要殿下身体康健便好,不过......儒素知殿下身体羸弱,气血不足,今特命人给殿下带来了一件礼物,还望殿下能够笑纳。”  说罢,不等何太后开口,李儒便一招手,在殿外候着的小吏端着一朱红色木盘,木盘上有一红色稠帕将那礼物遮盖,显得颇为神秘。  李儒淡笑一声,挥手撤去稠帕,一血红色的人参霎时映入眼帘。  李儒拱手道:“殿下,这支千年血参乃是儒特意从凉州带来的,有滋血养气,通体化瘀之效,乃是难得一见的补品,对殿下的修炼极为有利。”  刘辩吃了一惊,这是他头一次真正见到血参,前世里甚至连真正的人参都没有见过,而像这样的血参更是无从得见。  何太后摆了摆手:“李大人还真是客气,可这样珍贵的礼物殿下又怎能夺君所爱?依哀家之见,李大人还是自己珍藏为妙。”  实际上李儒此次前来不过是为了确定刘辩有无反意而已,可从刘辩那怯懦的眼神中,李儒甚至巴不得刘辩叛变,因为那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直接杀掉刘辩。  李儒一拱手:“既然这样,那......便依太后所言,在下暂且替殿下珍藏,待殿下需要用时太后再命人向在下索取便是。”  恰在此时,唐姬从殿外回来,刚好遇到正欲转身离开的李儒!  唐姬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丫头,脾气何其火爆,李儒狐假虎威,以为背靠董卓便可以嚣张跋扈,可偏偏唐姬不吃这一套。  唐姬杏眼圆睁,柳眉倒竖,见到李儒迎面而来,不由分说,缠在腰间的天蚕丝带立时飞出,将李儒直接缠绕起来,裹地如木乃伊一般。  殿上刘辩不禁为之一怔,自己的妻子竟然这么厉害!  紧跟着天蚕丝带绽出一抹光彩,从上到下赤、橙、黄、绿、青、靛、紫依次排列,五光十色,煞是迷人,俨然如彩虹一般明艳。  刘辩更是一愣,这......是什么节奏!?  “小姬住手!”  何太后忙出言制止道,但那脸上分明透着一种爱答不理的表情,这实际上也就是默认了唐姬鲁莽的行动。  哈哈哈哈......  木乃伊中传出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笑声诡异地回荡在整个殿宇当中,令人不寒而栗。  “凭你这点本事就能困得住我!?哼哼!休想!”  紧跟着木乃伊里的李儒一点点壮大,天蚕丝带越勒越紧,逐渐由宽变细,唐姬一愣,赶忙收起神通,将李儒放了出来,一转身天蚕丝带又回到了唐姬腰间。  可就在这一刹那,刘辩竟吓得目瞪口呆,怔坐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殿宇中,一只两丈余高,通体透黑的蝎子正高举着两个大钳子,双目灼灼地瞪着唐姬,尾巴如鞭,鞭上带刺,呼的朝唐姬那张俏脸刺去。  何太后同样是一怔,不禁道:“神魂!?”  说罢,何太后厉声喝道:“李大人且住手!”  唐姬虽然面色惨白,但还算镇定,尾针刺来刚好停在距眉心半寸之地。  “刚刚废了少帝,再杀了旧日皇妃,此等事情传出去只怕董相国会遭天下人非议吧?难不成李大人欲把董相国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黑甲毒蝎默然回首,瞥一眼高高在上的何太后,终究收回神通,变回常人一般模样。  李儒拂袖而走,丢下一句话:“尔等好自为之!”  何太后怒气不减:“慢走!不送!”  唐姬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命人将膳食送来,亲切道:“殿下,快吃吧,凉了该不好吃了。”  刘辩嗯了一声点点头,凝视着唐姬,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还是自己意识当中的那个三国吗?怎么一点都不一样!  “母后,没想到李儒已经到了玄皇级别了。”  “是啊!董贼手下还是有些能人的,听说那个吕布更是厉害,已经到了武神巅峰。”  “武神巅峰!?不可能吧?”  “呵呵,实际上哀家不过也是听说而已。”  “真想见识一下吕布的神魂啊!”  唐姬眼神中颇有些兴奋。  刘辩只是低着头用膳,认真聆听着她们二人的谈话,希望能从她们二人的谈话中获取一点有用的信息。  而就在刘辩用膳的时候,何太后轻撇一眼刘辩,哀叹道:“若是辩儿能......”  “母后......”唐姬摇头示意不可说。
  “母亲,辩儿真的很差吗?”  刘辩抬头轻撇一眼何太后,双目灼灼地盯着她。  何太后微怔,这个眼神中分明充斥这一种难以言语的不甘,眸中含泪,泪中带痛,这是知耻而后勇的泪水。  何太后不敢轻易回答,因为小小的一句回答很可能产生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协弟真的比我要强吗?”  何太后尚未作出反应,刘辩的眼眸却是更加凛冽。  “殿下且宽心,妾身会保护你的。”  唐姬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嘴角绽出一抹淡淡的笑。  啪!  刘辩一巴掌拍在食案之上,冲着唐姬嚷嚷道:“我刘辩堂堂五尺男儿,难道需要一个女人保护才能活下去吗!?”  任凭谁也没有想到,昔日懦弱的皇帝,如今竟然能说出这样耿气的话!  唐姬心里咯噔一下,不由为之一怔,正欲开口说些什么,何太后挥手制止道:“辩儿!你的确很差,真的很差!”  唐姬伸手碰了碰何太后的胳膊,丢个眼色给何太后,示意其休要再言。  何太后的眼睛一直盯着刘辩,看他到底会作何反应,出乎何太后意料之外,这一次刘辩异常的冷静,冷静到令人心慌,令人琢磨不透。  刘辩嘴角微微翘起,绽出一抹淡笑,双手摊开,耸耸肩,很不屑地道:“果然如此,这恐怕就是把我废掉得原因吧!”  唐姬彻底愣住了,可能她会想,难道殿下魔障了?疯掉了?要不怎么能是这种反应。  何太后同样有些愣怔,但相对要冷静的多:“前不久刘协步入了武师境,觉醒了真龙神魂。”  真龙神魂!?  又是一种神魂。  如果是因为刘协觉醒了真龙神魂才把自己废掉,那么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刘辩肯定是没有觉醒神魂,可这神魂该怎样觉醒他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刘辩顿了顿,沉吟良久道:“母亲,那我什么时候能觉醒神魂?”  见到刘辩神情镇定后,何太后暗松一口气,缓缓道:“觉醒神魂修为需要达到武师境方可,辩儿,你如今不过武士初期,距离觉醒神魂尚有一段差距。”  “觉醒神魂有用吗?”刘辩不加思索,直接询问道。  何太后一怔,凤眼圆睁,柳眉倒竖:“辩儿,王越难不成没跟你讲过神魂?”  “额......这个......可能讲过,但辩儿......记性太差......所以......呵呵。”  刘辩咧嘴傻呵呵的笑了笑,冲着何太后撒个娇,柔声道:“母亲,你就给辩儿再讲一次么,辩儿一定铭记于心。辩儿保证!”  耐不过刘辩的纠缠,何太后应了一声,缓缓道:“要说神魂还得从上古时期讲起......”  何太后这一讲足足两个时辰,唐姬早已了解神魂的历史,自然听得是颇为不屑,浑浑噩噩,而刘辩却像是探索未知世界一般,对神魂充满了好奇,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总得来说,今日这两个时辰对于穿越而来的刘辩有着划时代的意义!  武境分为武人,武士,武师,大武师,地武师,天武师,星武师,武皇,武尊,武圣,武神这十一个等级,玄境同样有这十一个等级,且每一个等级都有初期、中期、后期、圆满和巅峰五个等级。  神魂觉醒是在武师境,而像李儒一样神魂化则需要达到武皇级别。如唐姬者,此时乃是地武师圆满,能够觉醒神魂,但不能神魂化。  唐姬在境界上便差了李儒好多个层次,故而当一只黑甲毒蝎出现在唐姬面前的时候,唐姬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每个人都有可能觉醒神魂,但神魂种类不同,像李儒觉醒的神魂便是黑甲毒蝎,能觉醒真龙神魂的人,证明此人有天子之象,能登九五!  刘协在不久前觉醒了真龙神魂,自然而然的将刘辩比了下去,董卓虽然借机废了刘辩,不过同样在大臣们的意料之中。  唯一能嚼扯的事情便是:刘辩如今不过是武士初期,若是等他到了武师境同样觉醒了真龙神魂,董卓便犯了大不敬之罪,会遭天人共愤,群起而诛之。  董卓之所以敢废帝再立,不过是为了给自己这个外来户立威罢了,若不这样又怎能镇压得住这帮老奸巨猾的臣子。  牺牲一个未曾觉醒神魂的皇帝,给自己换来一个稳定的政治局面,这生意可是划算多了。  “母亲!能帮辩儿再找个师傅吗?”刘辩顿了顿,很认真地道。  何太后出乎意料地凝视着刘辩,嗯的一声点点头:“辩儿能如此,母心甚慰!不过......王越是不可能了,毕竟现在他是刘协的师傅。”  刘辩知道,虎贲王越号称剑圣,乃是帝师,据传言他的武艺甚至高于吕布!  刘辩嘴角绽出一抹淡笑:“母亲,辩儿底子很差,用不着王将军亲自指教,派他的徒弟史阿即可。”  这一下可把何太后惊住了,问道:“王越收了个徒弟吗?”  刘辩支支吾吾,灵机一动,解释道:“母亲,这个......这个辩儿也是无意间得知的。”  “哦!”何太后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刘辩暗松一口气,心想: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辩儿,这个史阿到什么境界了?”何太后还是有些担心。  刘辩在穿越之前便知道这个史阿,但说他是什么境界,刘辩又怎能知道!  刘辩略显尴尬,干脆直接依偎在何太后怀里,蹭了蹭何太后纤细的玉臂,撒娇道:“虎贲王越的徒弟,实力又能差到哪里?而且我和史阿年龄相当,交流起来不会有代沟。母亲,我不管,我就要史阿当我的师傅!”  “代沟!?”何太后一脸的不解。  “额......这个不重要啦!反正辩儿就要史阿当师傅。”  刘辩终究还是有些不习惯,虽然他极力地在模样古人说话得感觉,可类似这样的错误仍旧难以避免。  “好!好!好!”  何太后实在拗不过刘辩的撒娇,最终妥协让步:“那我便修书一封给王越,看我这个被废的皇太后到底还能有多少颜面!”
  虎贲王越!  虎贲是官职,王越是人名。  和司空曹操是一个道理,司空是官职,曹操是人名。  汉灵帝中平五年八月,初设西园八校尉,直归何进统领。其中中军校尉乃是袁绍,但官职却是虎贲中郎将,从那个时候,实际上王越是袁绍手下的一个校尉。  自董卓兵入雒阳之后,何进为宦官诛杀,西园八校尉便归四世三公的袁绍统领,但袁绍仍不是董卓对手,被迫出逃,西园八校尉就此解散。  换句话来讲,实际上王越此时是白身,只是因其武艺高强,素有剑圣之称,故而才能成为刘协的师傅。  王越府邸,书房。  一灯如豆,灯下一人身材魁梧,四方脸上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剑眉浓黑,贴着鬓角指向苍天,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两瓣嘴唇紧抿,流露出一种自信的神情;挺直的鼻梁下两道沟纹,更显出一脸刚毅坚强的气概。  王越览毕信件,搁置在一旁,唤道:“来人,给我把史阿唤来。”  家丁拱手一言:“诺。”  少顷,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英雄昂首挺胸而来,抱拳道:“师傅,你找我。”  王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然道:“何太后来信,请你去皇宫当弘农王殿下的师傅。”  “啊!”  史阿一怔,吃惊道:“就是那个被董贼废掉的皇帝?十五岁还没有觉醒神魂的废物?”  “嘘!”王越更是一怔:“你不想活了?”  史阿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傲慢道:“反正我不去!”  “怎么!?为师的话都不听了?”王越剑眉倒竖,双目灼灼地瞪着史阿。  史阿颜色一转,轻声道:“师傅!您老人家都拿那废物没有任何办法,更何况是弟子!即便是去,像他那样的人修为又能提高到哪里?徒弟当务之急是尽快突破武尊境。”  王越乃是帝师,同样教过少帝刘辩一段时间剑术,可惜烂泥扶不上墙,刘辩始终停留在武士初期,没有任何进展。  “你只管去便是了,我保证你当不了多久便可以回来。”王越轻声道。  史阿一脸的不解:“为什么?”  王越不屑道:“董贼废了少帝,但同样担心他觉醒真龙神魂,如此董贼便担上了大不敬的罪名,也因此董贼早晚会对少帝下手!”  “哦!”史阿恍悟,答应了下来:“那好吧,我就去应付几天。”  *********  “你便是史阿!?”  何太后高高在上,很不屑地瞥了一眼史阿。  史阿一袭黑色襜褕,外罩百花战袍,显得很是干练,七尺左右身材,端得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十足一年少英雄气概。  “某家正是史阿!”史阿微微欠身一礼。  “嗯!不错,是个少年英雄。”  何太后上下打量一番史阿,又见其举止得体,落落大方,不禁开口称赞,言罢,又轻撇一眼身旁的刘辩,露出会心的一笑。  没想到!这小子眼光还真不错!  刘辩从容地走下台,来到史阿面前,躬身一礼:“徒儿刘辩,拜见师傅!”  史阿伸手一把搀住刘辩,露出狰狞的一笑:“殿下!先别着急拜师,我有一个条件。”  刘辩一怔,难不成拜师还需要条件!?  上首何太后闻言,勃然大怒,喝道:“大胆!别说你一个小小的......”  何太后话音未毕,刘辩直接挥手制止,言道:“什么条件?直说!”  史阿嘴角微翘,眸光闪着一抹不屑之色:“殿下身子骨太弱,不适合习剑,若是殿下能在三个月之内练就一副好身板,那么史阿一定竭尽所能!”  刘辩直接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史阿微怔,但碍于情面,还是拱手一礼:“殿下请讲!”  刘辩凝神注视着史阿,淡然道:“我很快就会离开雒阳,赶往弘农,这段时间虽然你还不是我的师傅,但你必须随我同行并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这怎么可以!?”  史阿直接拒绝道:“师傅在哪,我便在哪!我史阿怎么能离开师傅!”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刘辩同样着急了,瞪着眼,厉声质问。  史阿拍拍胸脯:“废话!我史阿堂堂七尺男儿......”  “好男儿志在四方,难道你要在王将军保护下过一辈子?”  刘辩直接打断道:“知道雄鹰为何能搏击长空吗?那是因为雏鹰第一次飞翔便是被雄鹰从万丈悬崖上推下来的,雏鹰失去了保护,才能真正成长!”  史阿默然,一时间竟无语凝咽。  刘辩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又道:“你的修为停滞了多长时间了?”  史阿一愣,像是心事被看穿了一般:“半年之久,如今仍是武皇巅峰,至今尚未步入武尊境界。”  “果然如此!”刘辩哼了一声:“跟我一起去弘农,我保证三个月内练就一副好身板,同时让你成为武尊,怎么样?”  史阿仍旧有些犹豫,在他看来刘辩此时已经是行尸走肉了,什么三个月内步入武尊境,这对于一个尚没有突破武师境的刘辩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刘辩当然不知道史阿内心里的盘算,哼了一声:“扭扭捏捏!像个娘们!大丈夫提三尺剑便可横行天下,我一个武士初期都敢出去历练,你堂堂武皇难不成还不如我!?”  “笑话!?我史阿哪里不如你了,不就是出去历练一番而已,我史阿奉陪便是!”  史阿双手叉腰,一脸的不服气,但是当他把话说完的时候,便突然后悔了!  刘辩嘴角微翘,绽出一抹阴笑,抢在史阿反悔之前喝道:“果真豪杰也!我刘辩还真没看错人!”  此时史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若退,他便不是豪杰,而且违反了诺言;可若进,他又不甘心被眼前这个“废物”给耍了。  刘辩一转身,丢下一句话:“我们三天之后出发,赶往弘农,你且去收拾收拾,三日之后咱们一起走!”  史阿愤愤一诺,转身便要离开。  在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刘辩又补充一句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三日后咱们不见不散!”  史阿顿了顿,没有答复,长袖一甩,赫然离开。
  望着远去的史阿,刘辩嘴角绽出一抹淡笑。  不知何时,何太后已经出现在了刘辩的身后:“辩儿。”  刘辩转身应了一句:“母亲!”  何太后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伤感:“临走之前,跟史侯道个别,不管怎样,是他将你抚养长大。”  刘辩突然记起,由于汉灵帝的孩子大多早夭,故而在刘辩出生后,皇帝便将其寄养在道人史子眇的家中,命其抚养刘辩长大成人。  刘辩一拱手:“嗯,我知道了。”  何太后正欲转身离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嘱咐道:“对了,让唐姬跟你一起,万一......唉!路上有个照应。”  刘辩深知,这个母亲是想让唐姬保护自己的安全,可又害怕打击到自己的自尊心,故而才遮遮掩掩,母爱何其伟大,它总是在不经意间温暖你。  原本刘辩对这个白白得来的母亲没有一点感情可言,可是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眼眶有些湿润,欠身又是一礼:“母亲,辩儿知道了。”  *******  唐姬是个活泼可爱,美艳动人的姑娘。  这一路上,刘辩把关于史子眇的事情问了透彻,甚至连刘辩自己都觉得自己烦,可是唐姬却仍不厌其烦为其解答,这一点令刘辩颇为感动。  史子眇!  原本是道家传人,一生痴迷炼丹,炼金术更是当世一流,无人能出其右!后来因炼丹涉及到一些道家禁术方面的事情,不得已被迫转投阴阳家,并成为阴阳家内数一数二的核心人物。  致于史子眇怎么和汉灵帝搞到一起的事情,唐姬虽然没有直言,但是刘辩同样能猜出一二,刘宏当初继位便是因为上一任皇帝膝下无子,以至于令十二岁的刘宏不得已提前继位,而在继位之后,便开始大肆填充后宫,每日里荒.淫.无.度。  最终可想而知,若是不借助药物,汉灵帝便是废人一个,而史子眇素以炼丹著称,可这炼丹又是一个颇为烧钱的事情,一个缺药,一个缺钱,两人互取所需,自然而然相知相熟。  当然,这些都是刘辩的猜测而已。  马车很快便驶到了目的地,刘辩跳下车,注视着这座庄严肃穆的宅院,抬头一瞥,一副五尺有余的黑色牌匾,四周红栏镶边,中间镌刻三个大字:史侯府。  刘辩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唐姬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同样注视着侯府,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听说史侯练得一炉好丹,经他手炼制而成的丹药,每一颗都价值百金以上。殿下,你能不能......”  刘辩脑袋一撇:“我只能试试看,万一......”  唐姬兴奋地直接揽住了刘辩的胳膊:“多谢殿下!”  “额......”刘辩颇有些无奈,耸耸肩:“其实你不用这么着急谢我,万一失败了,岂不是辜负了你的谢意。”  唐姬不假思索,拍拍胸脯:“只要殿下出马,哪有不成的道理!”  刘辩更加默然无语,实际上他和这个所谓的养父史子眇根本没有什么交情,开口求丹这种跌份儿的事情,似乎此时的刘辩还真拉不下脸来。  脸皮厚果真是一种生存技能!!!  身后的仆从早已上前叩开了门,侯府内转出一个童子,见到皇子刘辩,忙笑脸相迎:“不知殿下莅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诶!无妨。”刘辩摆了摆手,径直走在前面:“家父呢?家父何在?”  侍从紧紧跟在刘辩身后:“侯爷正在炼丹。”  刘辩哦了一声,朝着侍从展颜淡笑,没有言语。  “还请殿下在此稍后,侯爷练完了丹,小的自会禀报。”  刘辩摆了摆手,四下里望了望:“你且下去吧。”  侍从欠身一礼,默默退出了前厅。  侍从退去,唐姬一跺脚,撅着嘴,眼珠子一瞪,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哼!一个史侯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小姬!不得胡言。”刘辩嗔怒,厉声喝止:“炼丹需要全神贯注,又岂能受搅扰?你我还是在此稍后,休要打搅了家父炼丹!”  “是、是、是。”  唐姬略显得有些不耐烦,干脆在前厅中四下走动一番,稍稍排解等待的苦闷。  可这前厅终究还是小了一些,没过多久便懒得继续动弹,心血来潮之下,唐姬眼珠子咕噜一转,便要转过屏风往内院方向走。  “小姬......”  刘辩捧起一盏清茶,对这个活泼丫头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啊!!!”  一声惊呼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唐姬吓得面色惨白,噗通一屁窟坐在了地上,一手指着内院,扭头怔怔地盯着刘辩,目光极其呆滞:“殿下......死......死人......”  “哪里?”  刘辩同样吃了一惊,忙跑到唐姬跟前,一把将其抱起,朝着内院方向望了过去,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小姬!这哪里有死人?休要胡言乱语,这里可是侯府!”  唐姬闭着眼睛,脑袋一个劲儿地往刘辩怀里拱,仍旧指向内院,颤抖着:“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啊!”  “哪里啊?”  刘辩又朝着内院方向望了过去,还是一点东西没有发现:“真的没有!咱能不能安静一点,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  说着,两个侍从装扮的人,抬着一个尸体从刘辩眼前慢慢走过。  刘辩怔住了,吞了口口水,细密的汗珠沿着鬓角滚滚落下,瞳孔缩小,闪着一抹惊恐之色,同样啊的一声喊了出来,紧紧抱着唐姬不肯松手。  刘辩这一声惊呼不要紧,可却惹急了整个侯府的下人,一旦史侯炼丹受到搅扰,受罪的可是他们这些下人。  侍从们匆匆赶到前厅,劝道:“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  “死人!?你们侯府竟然有死人!”  刘辩双目灼灼的盯着这帮侍从,不可思议的呵斥道。  “殿下莫急,这些人原本就是死人......”  “原本就是死人!?”  刘辩更是一愣。  “哦不......看我这张臭嘴,殿下,这些人原本就是快要死的人!”  “快要死的人?快要死就能随便杀了吗?”  刘辩颇为诧异,一双眼睛瞪如铜铃,简直要跳了出来!  “不是这样的......”  侍从们忙解释。  “那是怎样?”  刘辩赶忙护着唐姬与这些侍从保持着一段距离,面带敌意地喝道:“不要过来!”  “辩儿!”  人群之后突然传出一个慈祥和蔼的声音,侍从们忙让开了一条路。  一个身着淡青色斜襟长袍,脚踩方头追云履,挽一个高髻,配以玉质束发环,展颜淡笑,整个人更显儒雅之气,幽深的瞳孔下透着一抹寒气,令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可那一句充满慈爱的“辩儿”却是暖心至极。  “父亲!”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董卓入京之后,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威慑力,采取了一系列手段,其中最有效也是最残忍的手段便是杀戮。  董卓杀人的手段可谓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有史记载,“卓性残忍不仁,遂以严刑协众,睚眦之隙必扳,人不自保”。  董卓手下的郎中令李儒,精通毒术,由他配置的蝎毒只消一小口,三个时辰之内,必死无疑。  短短数月,雒阳城已是鸡犬不宁,怨声载道。  “为父平生喜好丹药,遇到这难解的蝎毒,自然是要解上一解的,所以这才命人从雒阳城内搜寻中毒的百姓回来。”  史子眇捧起案上的清茶,饮了一小口:“只是这些百姓身子骨实在太差,禁不起折腾,或是死于蝎毒,或是死于药性,皆不在少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那......父亲可配出了解药?”  刘辩试探性的问道。  “这是自然!”史子眇肯定道:“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什么毒是本侯解不了的!区区蝎毒,又有何难!”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刘辩一听此话,差点兴奋的跳起来,拍手道:“父亲!可否赐孩儿一颗解毒丹,以备不时之需。”  嘶~  史子眇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颇为疑惑的望向刘辩:“董卓才刚废掉你,难不成他还要......”  刘辩点了点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孩儿毕竟是先皇子嗣,很有可能觉醒真龙神魂,董卓心狠手辣,即便是现在不敢毒杀孩儿,只怕将来也会斩草除根!”  “嗯!有道理。”  史子眇上下打量了一番刘辩,似乎觉得今天的刘辩哪里有些变化,变得成熟了些:“继续说下去。”  “可孩儿毕竟是皇子,那董贼即便是动了歹心,也绝不会妄加刀斧,留人口舌,此为不智之举。”刘辩顺手拿起案上的茶杯,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依孩儿之见,一杯鸩酒倒是极有可能,所以......”  史子眇大手一挥,从袖口中取出一个木盒:“这是为父针对黑甲蝎毒配置的解药,全天下仅此一颗,你且拿去。”  “多谢父亲大人。”刘辩伸手接过解药,拜了一拜。  “辩儿!此次你来探望为父,是不是来道别的?”史子眇问道。  刘辩淡笑:“什么都瞒不过父亲,孩儿被贬为弘农王,想着三日之后启程赶往弘农,离开这是非之地,在离开之前,当然得来探望一下父亲。”  史子眇长吁了一口气,轻声道:“离开雒阳也好,这里太过复杂,不适合你。”  “嗯!”刘辩点了点头:“董卓要闹,就让他闹去吧,天子岂是这么容易当的!野心大了,会撑死自己的。”  听着刘辩这些富有深意的话,史子眇突然来了些兴趣,难不成之前的刘辩一直都是扮猪吃虎,实际上却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史子眇试探性地问道:“辩儿!你此次离京赶往弘农,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么......暂时没有,只不过我急需要提升实力,达到武师境,觉醒神魂。”  刘辩叹了口气,似乎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武士初期的修为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  “嗯!应该如此,这个世界终归是以实力为尊的,没有实力,一切都是虚谈。”  史子眇肯定的点了点头,又道:“可是如你所说,董贼是绝不会放过你的,你一旦觉醒了真龙神魂,恐怕董贼的爪牙只会来得更快一些。”  “这一点我已经料到了。”  刘辩的眼神非常镇定:“所以......我才找父亲拿了这解毒丹。”  史子眇恍然大悟,捏着额下三绺胡须,仰面狂笑:“好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原本为父还有些担心,可现在倒显得有些多余了。我的辩儿长大喽!”  而刘辩却是叹了口气:“唉!父亲,其实......其实我也没有太大把握。”  史子眇反问道:“没把握什么?逃过董贼的魔爪?”  “这倒不是!”刘辩摆手道:“孩儿只是没把握突破武师境,觉醒真龙神魂。”  想来也是,之前刘辩可是皇帝的身份,要名师指点有名师指点,要天材地宝有天材地宝,即便是拿钱往出砸,也应该能砸一个武师境出来。  可实际上呢,偏偏没有!  穿越后的刘辩仔细分析过了,这很可能不是外界因素使然,而是刘辩本身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便不那么简单了。  史子眇似乎看穿了刘辩的心思,淡笑着道:“修炼一途,总的来说分为两条途径,其一炼体,其二炼神。如为父者,乃是炼神一途,是凝聚真元,修炼法术;如王越者,乃是炼体一途,是淬炼筋骨,修行己身;而辩儿你......”  刘辩很用心的聆听,不时点头以示明白。  史子眇顿了顿,看到刘辩没有太过失落,这才继续言道:“你的身体就像个无底洞,任何天材地宝到了你的身体里,总像是泥牛入海,最后无踪无影。为此为父查了无数典籍,终于在一本遗失的上古典籍中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  “哦?”刘辩忙欠身一礼:“还请父亲不吝赐教。”  “上古时期,大禹治水想必辩儿应该清楚。”  刘辩嗯了一声:“孩儿清楚,大禹奉命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人们为了祭奠大禹的功绩特称之为禹皇,我汉室子民没有不知道他的人。”  “是啊!”史子眇捏了捏山羊胡须:“据那本古典记载,当年华夏大地灾难丛生,实际上是妖魔一道兴风作浪而为,他们企图霸占这一片灵气富饶的土地。”  “然后呢?”刘辩耐心仔细的听着。  “大禹的父亲鲧因不敌邪魔势力,治水失败被刑法处死,最后这一重担便落到了大禹的身上,那个时候的大禹实力远不如他的父亲,所有人都不看好大禹,认为大禹必步其父后尘。”  “这是为什么呢?”刘辩疑问道。  “问的好!”史子眇笑笑,解释道:“因为大禹在上任之前,和你的身体情况一样,不论如何努力修炼,吃天材地宝,修为就是不会上涨。”  “啊!?”刘辩瞪着一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典上记载,这种身体称之为涡旋!”
  “涡旋?”  “嗯!”史子眇应了一声:“正常人的修炼一途凝聚真元汇集于丹田之中,丹田像是一个容器,只要容器满了自然会突破的到下一层境界。而你的丹田则类似于涡旋,无论吸收多少真元,最终都将不知何处,所以不论你如何修炼,吃再多的天材地宝,依旧是徒劳。”  刘辩不禁有些好奇:“既然如此,那当初的禹皇是如何修炼的?孩儿清楚的记得,禹皇的的确确是将水患止住了。”  “古典记载,大禹初期上任的时候,治水尚不如其父鲧,只是后来因其意志力坚定,感动天帝,天帝派遣神龙从旁协助大禹,这才帮助大禹消灭了邪魔,治理了水患。大禹涡旋的体质正是依赖神龙之力才得以平顺。”  史子眇风轻云淡地道。  刘辩太兴奋了,这感觉就好比数十年来呆在地狱,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告诉你,有一条从地狱直通天堂的路,只要你走过去,从此牛鬼蛇神,魑魅魍魉,黑白无常都是渣渣,转眼之间,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  “古典籍大半都遗失了,只剩下了这前卷和《御龙功法》一部,若是为父猜得没错,这《御龙功法》正是帮助禹皇走上武道巅峰的法诀。”  史子眇站起身来,走到书案后的书架上,从一个锦盒中取出一道玉简:“这便是《御龙法诀》,现在它是你的了。”  刘辩接过玉简,心神沉寂下来,一股强大的信息量瞬间涌入脑海:“《御龙功法》共分三部《回龙决》、《腾龙决》、《驭龙决》......”  沉浸在其中,努力体会《御龙功法》中的奥妙,虽然这一时半而会儿还感觉不出《御龙功法》的玄妙,但刘辩却确定了一点,这《御龙功法》的的确确是为他这种体制量身定做的。  刘辩睁开眼睛,心下止不住的兴奋,此次拜会史子眇,收获简直太大了。  “辩儿!你此次离京赶往弘农,既要修炼,又要提防董贼,可谓是凶险之极,为父没有什么可送你的,这些丹药你拿去,对你以后的修炼大有裨益。”  有固本培元的培元丹!  有治疗铁打损伤的圣药乌金丸!  有洗筋伐髓的润泽丹!  有帮助突破武师境的灵天丹!  有巩固修为的凝灵丹!  有补充气血的大力丸!  ......  刘辩认识的,不认识的一大堆一大堆,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一个拼爹的时代,刘辩虽然死了皇帝老爹,但好歹还有一个炼丹的侯爷老爹,不管是侯爷的身份还是炼丹宗师的身份,都能给刘辩带来享之不尽的财富。  尼玛!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刘辩也不客气,直接收入囊中:“多谢父亲。”  这一幕倒是搞得史子眇有些不适应了,平日里的刘辩可不这样,难不成是被董贼废了之后,脑袋瓜子开窍了?  “哦,对了。”史子眇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辩儿即去弘农,不如让我那小徒兰儿随行,她家便在弘农,兰儿离家已经五载有余,来这里的时候才这么大,现在都这么大了,也是该回家看看了,你们正好一起,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如此当最好不过了。”  在刘辩的印象中从来只有雒阳这个地方,对于弘农根本不了解,反正早晚要脱离董贼的束缚,不如提前找个导游,防止睁眼瞎。  五年的时间虽然比较长,但是对于古代而言,发展比较缓慢,城市的大致方向,路线基本不会有太大的变化,所以也不用担心导游迷路之类的悲催事情发生。  况且刘辩此时的实力较弱,多一个美女保镖保驾护航,他是再高兴不过了。  即便是考虑到最差的状况发生,那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节奏。  “那好!等你出发那天,为父让兰儿在城外官道上等你。”  “全凭父亲安排。”  刘辩欠身一礼。  马车缓缓驶回王府,刘辩下车,门口恰好遇到了郎中令李儒。  李儒分明是等了许久的模样,看来董贼在王府的监察力度稍微有些松懈。  从这一点来讲,穿越之前那个弱到爆炸的刘辩还真是给他创造了一点逃生机会,否则通关难度也忒难了点。  “郎中令李儒参见弘农王殿下。”  李儒半躬着身子,可是等啊等却没见刘辩应回答,心中不免有些好奇,抬头一瞥,刘辩却是昂首挺胸:“本王让你起来了吗?没!规!矩!”  李儒不愧是李儒,面对一个落魄皇子的挑衅,他仍旧能保持镇定,这一点让刘辩非常敬佩,而刘辩之所以敢这么猖狂,正是因为他看到了前院中站着的史阿。  王府跟前,门庭若市,来往之人都是些普通百姓,一旦李儒冒犯了自己,刘辩正好可以借此大肆渲染一下西凉贼子不遵礼法,以下犯上的罪行。  不过很可惜,这家伙竟然没有上当。  刘辩一摆手,叹了口气道:“本王将在两日后离开雒阳,今日特此到侯府拜别父亲,身子有些乏累,李郎中若是有事,不如咱们明日再叙,如何?”  李儒欠身一礼:“既然殿下累了,那儒便不叨饶......”  话音未落,刘辩甩袖便走,干脆利落,丝毫没有把李儒放在眼里。  唐姬跟在身后,眼神放亮,哇塞,这还是以前的那个懦弱的少帝吗?分明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么!  朱红色的大门逐渐关上,李儒的脸微微抽搐着:“以后都给我盯紧了,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我扒了你们的皮!”  史阿见刘辩回来,上前抱拳一礼:“殿下!”  刘辩一摆手,示意免礼,继续往前走:“不是说好了三日后不见不散,怎么才一日便来了,难不成史兄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个......”  史阿有些犯难,实际上他正在为前几日冲动之下做出的决定后悔,但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又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刘辩如何能看不出来这一点,故而抢在史阿开口前道:“小姬!把父亲大人给我的粹髓丹拿一盒给史兄!”  史阿一怔:“粹髓丹?”  刘辩顿了顿:“对啊!怎么?史兄不需要吗?小姬,换易筋丹给史兄!”  “啊!不用不用!”史阿连忙摆手:“我正需要粹髓丹。”  史阿走的是炼体一途,对筋骨的要求非常严苛,粹髓丹意在淬炼骨髓,乃是炼体高阶丹药,有助于武者修行。  史阿正处于武皇巅峰,还差一步便可以突破到武尊境界,而这粹髓丹正是突破这一步的关键所在。  刘辩不心疼丹药,他是害怕留不住这个人才!不过现在好了,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史阿注定跑不了了!  刘辩暗自得意,询问道:“对了,史兄来此所为何事啊?”  “啊!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儿!”  史阿尴尬道。  “那好!咱们两日后便出发,我怕迟则生变!”  “啊!?”
  漆黑的夜。  无月。  温黄的灯光下,刘辩盘膝坐在榻上,他已经将《御龙功法》的第一卷《回龙决》仔仔细细阅读一遍,现在他要试验一下其中的奥妙到底可行与否。  在自家的王府中修炼,有一点最是关键,那便是没有人打扰。  按照《御龙功法》的解释,所谓涡旋体质,实际上是因为体内的丹田不同常人导致,它具有很强的吸引吞噬能力,而不具备储藏功能,这是导致武者不能修炼的根本原因。  反过来讲,只要将丹田的吸引和吞噬能力消除,那么武者便可以像常人一样修行。  但是从《御龙功法》的字里行间来看,它绝不是要消除丹田的吸引和吞噬能力,反而是要利用它的吸引和吞噬能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根据《御龙功法》解释,人体内的丹田实际上有三个,各是上丹田泥丸宫,中丹田膻中,下丹田气海。  常人修炼所用的正是下丹田气海!  因为下丹田是性命之祖,生气之源,五脏六腑之本,十二经脉之根,阴阳之会,呼吸之门,水火交汇之乡,所以武者多以下丹田为锻炼、汇集、储存真气的主要部位。  但却不是唯一部位!  中丹田、上丹田同样可以锻炼、汇集、储存真气,但是效果上便不如下丹田那么明显了,所以修炼起来也是事倍功半。  《御龙功法》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那便是在上丹田泥丸宫中,再开辟一个属性完全相同的涡旋出来,利用二者的吸引和吞噬能力,相互抵消,从而留住真元之气。  从宏观上来讲,《御龙功法》将武者本身当成了丹田,身体便是存储真元之所,利用身体中原本丹田强大的吸引和吞噬能力,牢牢锁住真元,淬炼全身。  因上丹田泥丸宫乃是藏神之所在,故此这套功法走的是炼体炼神双修路线,这对弱小的刘辩来讲,是一个艰难的挑战。  不过,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至少通过自己的努力,还有一线生机!  开辟泥丸宫,这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刘辩坐而入定,努力感受流动在体内的那一丝丝若影若现的真元之气。  它藏在血肉里,附在骨髓上,隐在经脉中。  它很弱小,正因为弱小,才没有被丹田的吸引力带走,也是凭借着这一点点的真元之气,刘辩才能达到现在这个境界:武士初期。  泥丸宫在脑部,这是一个非常要命的地方,一个不小心便会伤到脑筋,搞不好会变成个白痴脑瘫,这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比起白痴脑瘫来,死亡才是真正的恐惧。  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拼一把!  终于感受到那一滴若有若无的真元之气了,它像是一缕青烟,虚无缥缈的形态,让你难以捕捉。  刘辩努力驱使着真元之气,一点点朝泥丸宫靠近......  一缕真元之气到位。  刘辩暗松一口气,还好没有伤到大脑。  开始寻找第二缕真元之气,同样小心翼翼的驱使着努力向泥丸宫靠近。  第二缕真元之气到位。  接下来第三缕......  第四缕......  渐渐的,刘辩控制真元之气的手法愈加的纯熟,每一缕真元之气抵达泥丸宫附近的时间越来越短。  真元之气同样也从虚无缥缈的状态逐渐变得清晰可见,那是一团浓重的雾状形态。  据《御龙功法》中讲,开辟泥丸宫最关键的便是要打破泥丸宫的膜,泥丸宫的膜虽然比较薄,但因其在大脑,反倒是更加难以打破。  真元之气的数量已经充足,接下来便是要将这些真元之气凝聚成针,然后一举刺破薄膜!  “静心定神,绝念忘机......贯注全神,集中一点......”  刘辩心中默念口诀,一点点凝聚真元之气。  成型!溃散!  成型!溃散!  成型......  溃散......  失败没有让刘辩泄气,而是让刘辩更加执着,他咬着牙,努力坚持着,每一次的失败过后,他都觉得自己似乎离成功更进一步了。  从气态变成了雾态,又从雾态逐渐凝聚成固态,从不规则的固态打磨成圆柱形的固态,这其中刘辩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能坚持到现在,刘辩完全依赖的是意志力!  刘辩似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存在的一切。  脑海里只剩下了一根针,一根薄如蝉翼,细如发丝的真元之气凝聚而成的针。  终于成型了!  但此时刘辩尚不能掉以轻心,成型的元气针杀伤力非常强大,或许一个不小心,刘辩就真的变成白痴了。  接下来才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刘辩操控着元气针,不让它随意晃动,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泥丸宫。  泥丸宫像是一个宇宙,深邃而幽暗。  一层泛着微光的薄膜拦在泥丸宫的入口,平静而祥和,在薄膜上有些许飘舞的根须延绵向远方,那里是无尽的黑暗,一眼望不到头。  根须很柔软,像是漂浮着的水藻。  刘辩操控真元之气,逐渐将其包裹,一点点凝聚,当从气态逐渐向雾态转变的时候,一股钻心的疼痛刺向大脑。  幸好只是一瞬,刘辩便放弃了凝聚。  这只是试探,试探泥丸宫附近的机体该是有多么脆弱,答案很明显。  不要说锋利的元气针,即便是雾态化的真元都会对大脑造成损伤。  由此可知,刘辩不仅要操控元气针躲避这些随意舞动的根须,又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刺破薄膜,其难度堪比登天!  刘辩提着一口气,聚精会神,即便是难如登天,他也要登一个试试!  元气针在刘辩的操控下开始转变方向,静止状态和运动状态所需要的操控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一旦运动起来,元气针会存在惯性。  刘辩需要做的不仅仅是预判根须的运动,而且还需要提前操控钢针躲避根须,防止碰撞,若是一旦躲避不及,刘辩必须及时疏散真元,然后重新凝聚。  唯一一点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根须飘动乃是无意识的行为,只需要稍加小心便可以躲过,难度系数远低于操纵元气针的难度。  驱使着元气针,缓缓靠近泥丸宫处的薄膜,最终平安的停留在根须最少的地方。  刘辩暗松一口气,到现在为止,一切还算是平安。  针尖对准薄膜,缓缓刺入!  就在针尖碰触到薄膜的那一刹那,根须像是被搅动一样,剧烈的震颤,刘辩的脑袋嗡的一声,隆隆直响。  啊~~~~~~~  刘辩强忍着痛,努力保持清醒的意识。  这是意志力和疼痛之间的战争,刘辩必须打赢这场战争!  那种钻心的刺入骨髓的痛,像是扩散到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从外表来看,此时的刘辩眉头紧皱,浑身上下泛着红光,大汗淋漓。  不能放弃!  绝对不能放弃!  元气针缓缓的刺入,这就好比是在伤口上撒盐,而且还要戳上一戳。  针尖越往里刺,疼痛感越强!  蓬!  薄膜破裂,元气针就势化为虚无,紧跟着一道气旋缓缓形成,引动周围的真元之气盘旋,逐渐扩大。  气旋逐渐扩大,吸引之力同样扩大,气旋中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斑点,像是宇宙中的黑洞一样,吞噬着周围的真元之气。  在泥丸宫气旋不断扩大的过程中,下丹田内的气旋同样有了感应,开始反方向旋转。  刘辩惊奇的发现,下丹田中似乎有不断的真元之气逆向流出,向着泥丸宫的方向运动,转而被泥丸宫内的气旋吞噬。  与此同时,飘荡在刘辩身体内的真元之气益发的浓厚,这些真元之气毫无疑问便是之前涡旋吞噬的,如今去而复返,带来的最为直接的好处便是修为的提升。  武士中期!  武士后期!  武士圆满!?  随着两道气旋吸引之力的相互平衡,刘辩的修为逐渐稳定在了武士圆满的境界,这个境界虽然不高,但对于刘辩而言却意味着一个崭新未来的开始。  上下两道气旋像是阴阳双鱼,而刘辩的身体则是太极八卦!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Duang~~~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  悠长的声音逐渐消失在夜的尽头,夜幕下的雒阳城安静得甚至能听到微风的呼吸声。  在那静谧的街道尽头处,缓步走来一个身影,这人低着头,戴着斗笠,身着夜行衣,走进了一处别院的小门。  小门内没有烛火,显得有些幽深,那人径直穿过长廊,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屋,在小屋的南边的书架上,有一方砚台。  砚台扭动,轰隆一声,靠近角落的书架突然向前挪移了半米余,正好空开一条走道,人进入走道,书架旋即紧闭,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甬道狭长昏暗,只容一人行走,两侧墙壁上每隔十米便有一盏幽兰色的灯火亮起,不知走了多久,那人来到石门前,伸手在墙上一按,一块青砖凹陷,石门展开。  石门之内,别有一番天地!  这是一个方圆五丈的厅堂,厅堂两侧摆满了烛台,却是幽兰的烛火,厅堂上首,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鬼怪石雕,其下端正的坐着一个魁梧狰狞的男子。  男子正是西凉群魔之首,万魔之王董卓董仲颖。  “文优也到了,咱们开始吧。”(PS:李儒字文优。)  董卓摆手示意李儒落座,向下首几人言道:“稚然,亚多,这件事是你们俩主抓的,便从你们俩先开始吧。”(PS:李傕字稚然;郭汜字亚多。)  李傕、郭汜互视一眼,面色有些难堪。  李傕拱手言道:“相国大人,末将奉命派人搜寻神鼎,雒阳城里里外外几乎都被末将翻遍了,可依旧没有神鼎踪迹。”  郭汜紧随其后:“末将派人挖了数座皇陵,尽是些金银首饰,珠宝玉器,虽然发现了一些古鼎,但绝没有相国大人描述的神鼎。”  上首董卓眉头微沉:“加大力度,继续寻找!不惜一切代价,务必给我找到神鼎!”  身旁落座的李儒不解道:“岳父大人,如此劳民伤财,不遗余力的寻找神鼎,会不会耽误了大事?且不说这神鼎的传言是否属实,即便是属实,这神鼎也未必会在雒阳城中啊。”  “文优,我知你为何担忧,若是你参与了当年剿灭黄巾的战斗,你便会知道,我今日这么做绝对是值得的!”  董卓的眼神似乎凝固了,他的脑海里倒映出当年广宗城下,张角以一己之力召唤神龙相助的场景,顷刻之间,数万人马灰飞烟灭,真是太可怕了。  而在张角死后,便有流言从黄巾军内部传出,当年大贤良师游历神州大地,寻找到了禹皇留下的九州神鼎,从中获得了真龙神力。  有了真龙神力,便相当于觉醒了真龙神魂,有荣登九五之天命,面对至高无上的权利诱惑,又有谁能坚守本心,不为所动!  同样正是因为张角获得了真龙神力,故此才会野心膨胀,想要颠覆皇权,一统天下!  若是在董卓没有获得雍州鼎之前,可能他还不会相信这个传言,可偏偏在黄巾之乱后的一段时间里,董卓找到了传说中的雍州鼎,并且借助雍州鼎,实力大增。  这让他不得不相信九州神鼎这个传言是真的!  李儒一拱手:“既然岳父大人如此说了,那小婿便不再多言了。按照如今局势来讲,雒阳基本上已经落在了咱们的掌中。昔日天子被废,大臣们敢怒不敢言,此诚隐患也。故此,小婿认为当采取怀柔之策,在威慑群臣的前提下,逐渐收拢人心,为岳父......”  “笑话!”  对面的董璜讥笑一声:“叔父功高盖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用得着什么怀柔之策?真是可笑之极!依小侄之愚见,当下第一要务当整顿兵马,以武力开道,威慑群臣,不服者杀无赦!过个十天半个月的再把刘协那小子废掉,叔父您直接登基称帝,我等也能混个开国功臣当当!如此岂非更好?”  “果真愚见也!”  李儒愤愤不平:“刘辩和刘协能一样吗?我等废掉刘辩是因为刘辩没有觉醒真龙神魂,扶起刘协是因为刘协觉醒了真龙神魂,而今若是唐突之下将其废掉,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董相国!”  “管他如何看待!”  一旁董旻直接讥讽道:“文优是觉得我大哥一路走来,靠的是旁人如何看待吗?真是笑话!我就觉得董磺小侄言之有理,刘协是觉醒了真龙神魂,但不过区区武师境初期而已,捏死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让你成天对这么一个小孩儿卑躬屈膝,你愿意,我董旻可不愿意!我赞成董璜小侄的意见,让我大哥登基称帝!”  李儒摇了摇头,脸上充满了鄙夷:“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刘协是弱,弱到不如一只蚂蚁!可他仍旧是灵帝皇子,仍旧是大汉承认的统治者,也的的确确觉醒了真龙神魂,他的意义不在于生死,而在于民心!”  “真龙神魂?”  董旻不屑道:“只要我大哥登基称帝,发动全国的力量寻找九州神鼎,到那时真龙神力必定归于我大哥,如此大事可定矣!”  李儒正欲开口反驳,上首董卓摆手制止道:“此事尔等勿议,我心里有数!”  董旻、董璜相视一笑,他们是董卓近亲,是嫡系部队,而李儒不过是董卓的女婿,凭借着些许谋略混的风生水起,但也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的,对于董旻、董璜二人来讲,李儒便是一个外人。  李傕、郭汜一直闭嘴不言,就是因为他们俩有自知自明,虽然他们掌管着董卓麾下的精锐力量,但论亲信度,远远低于董旻、董璜,甚至是李儒。  董卓当然明白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是苦于没办法化解,所以只能维持:“列位!今日之会,与会者皆乃卓之心腹,大家切莫因一点小事而伤了和气,董某还需要大家精诚团结,才能在这鱼龙混杂的雒阳站稳脚跟,至于登基称帝一事,我心中自然有数。”  “可是......”  董旻正欲开口,董卓直接打断道:“今日有些累了,尔等先行回家吧。”  李儒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董卓拦道:“文优且慢,我找你有事。”  少顷,人散。  只剩下董卓和李儒二人。  董卓从袖中掏出一张绢信:“这是刘辩那家伙给皇帝小儿上的离别书,说要尽快到弘农,此人终究留不得,文优安排一下,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李儒点了点头,略微沉吟,想起了最近几日刘辩的变化,心神不宁道:“岳父大人放心,我会尽快安排妥当。”
  弘农王府今日很热闹!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很热闹。  对于刘辩、何太后和唐姬而言,最高兴的莫过于刘辩连破三级,达到了武士圆满境。  而对于弘农王府的家丁下人而言,自家主子即将离开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雒阳,向一个名为弘农的陌生地方飘荡,全府上下正在打包行李,显得很“热闹”。  为了不引来杀身之祸,刘辩连破三级的消息暂时只有何太后和唐姬知道,其余人等一无所知。  书房。  刘辩手持毛笔想要写些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会用毛笔。  “殿下,臣妾来研磨!”唐姬道。  刘辩摆了摆手:“不了!”  随手翻了翻穿越前刘辩的手书,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秀气,还真是漂亮,把这些东西带上,没事儿的时候练练,否则到时候该穿帮了。  嘴角微翘笑笑,一抬头,书房的墙角处,斜挂着一柄剑。  不知是何原因吸引,刘辩来到了佩剑跟前,佩剑长三尺,剑鞘之上雕有花纹,镶嵌九华美玉,剑柄坠七彩珠,拔剑出鞘,一抹寒光逼人,刃如霜雪,冷森森的寒芒刺骨。  嗡~~~~  刘辩似乎听到一丝剑鸣,长剑紧握在手,一股熟悉而又模糊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剑......  “殿下,可还记得师傅的圣王剑法?”  刘辩回头轻瞥一眼,史阿正在门口侯着,收剑回鞘,刘辩摆手道:“史兄请入内一叙。”  “圣王剑法?”  刘辩眉头微沉,这名字听着挺高大上的,怎么脑海里一点印象都没有,莫非是穿越之前虎贲王越教刘辩的剑法吗?  从刘辩模棱两可的表情里,再结合上原本脑海中对刘辩的印象,史阿大概也明白了,不过是忘记了而已,没关系,吃人家的最短,我这不是来教你了嘛!  “圣王剑法乃是师傅集毕生所学精华创造,这套剑法他老人家也仅仅教过殿下和我两人而已。今日有幸,莫不如咱们师兄弟共舞此剑法,何如?”  舞剑吗?  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刘辩斗胆猜测,史阿这家伙是因为收了昨日的那盒粹髓丹,心中有愧,所以这才想着靠舞剑这种方式偿还一二吧。  粹髓丹原本只是用来安定其心的,没想到竟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还真是意外之喜呢!  不过,想要借此机会偿还可以,能不能还得完便不清楚了。  刘辩顺水推舟,拱手一礼:“史兄文韬武略,乃当世青年才俊,能得史兄指点,实辩之福分,辩求之不得。”  “小姬!”刘辩丢个眼色过去,招呼道:“给史兄取兵器来。”  唐姬会心一笑:“殿下稍后!”  出了书房,唐姬轻声吩咐小太监阿奎,把那柄天玑剑带上来。  少顷,阿奎回来,手中多了一把长剑。  天玑剑乃是七星神剑之一,是当初刘辩称帝时,外臣供奉的一柄神剑。  剑鞘上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玉石,隐隐透着一股犀利,史阿原本便是爱剑之人,当拔剑出鞘之时,寒芒闪过眼眸,嗡的剑鸣清脆,不禁感慨:“真是把好剑!”  “喜欢吗?”刘辩轻声问道。  “当然!”史阿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喜欢便送给你。”刘辩风轻云淡道,似乎根本没有把天玑剑当回事儿。  “这个......草民本是粗鄙之人......”  刘辩嘿嘿一笑,打断道:“史兄切莫推辞了,正所谓宝剑赠英雄,这柄天玑剑只有在史兄的手里,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威力,搁在我的手里......可是糟蹋喽。”  刘辩的语气平缓,带着一抹淡淡的调侃意味,丝毫没有上位者的睥睨自大姿态,给人以谦和近人之感,一下子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至少,此时的史阿在刘辩跟前已经变得不再像当初那样骄横。  “史兄切莫推辞了,若是让人知道了我堂堂弘农王连送一柄剑都送不出去,这张脸可往哪搁?更何况史兄还兼做我的师傅,这点礼物若是再不笑纳,连唐姬都该说我不会做人了。”  一旁唐姬附和:“是啊是啊!史家兄弟少年英雄,威武不凡,与这柄天玑剑正好相配,就算是殿下送你的见面礼了。”  “额......”史阿还在犹豫。  “拿着吧!”刘辩更进一步道:“史兄难道真的要在小姬面前折我的面子?”  “好吧!这柄剑我收下了。”史阿收剑回鞘,微微一礼:“来而不往非礼也!刚才殿下也说了,在下算是殿下的师傅,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也应当做点师傅该做的事情。”  成了!刘辩暗自偷笑,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门儿都没有!  “圣王剑法共分九重!第一重!杏花春雨!”  演武场内,两个年轻的身影交织在一起,剑光舞动,身影绰绰。  “对,就是这个样子!在剑法中注入真元之力,幻化成无数剑影朝敌人刺去!”  “殿下好棒!”  “殿下加油!”  “......”  这一切都被阁楼上的何太后看在眼里,她心中隐隐有个感觉,似乎自己的儿子变了,变得不再木讷,不再懦弱,甚至在她内心深处有了这样一个不真切的幻想,未来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明天!明天便要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了,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何太后转身离开阁楼,向前厅方向走去,家里的一应物件当归置妥当,为明天的离开做好准备。  前厅中,小太监阿奎左右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焦急。  “阿奎!有什么事儿吗?”何太后询问道。  阿奎欠身一礼:“回太后娘娘的话,小的......小的......”  最近一段时间,有太多人向何太后辞行,何太后以为阿奎会像别人一样,在这个关键时刻卷铺盖走人,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愤怒之色,但内心已有小小的不爽:“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阿奎顿了顿,终于言道:“是这样的,小的家里......还有......还有几个兄弟,想着能不能跟着咱们一起迁往弘农......”  何太后一怔,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在如此危险的处境之下,依然有人能死心塌地的跟随,欣慰道:“阿奎啊!你们家能有这份心思,我心甚慰!”  “让他们来吧!弘农虽然不及雒阳,但也绝非穷乡僻壤,我家辩儿虽然只是个王,但至少保你们家吃穿不愁没什么问题!你们家人今日之举,我铭记于心!”  “太后娘娘......您不再考虑考虑了?”阿奎试探性性问道。  “不用了!这件事我难道还做不了主吗?”
  瑟瑟春风寒刺骨,十里长街廖无人。  初平元年的初春透着一股凄厉的寒风,像是刀子,剐在脸庞,疼在人心。  即便是被罢黜的皇帝,也不该如此的落寞,空阔的城门下,竟然没有一个送行人。  何太后拨开帘幕,望着逐渐远去的雒阳城,心中很不是滋味,那里毕竟是她混迹了半辈子的地方。  繁华也好,落幕也罢,终究还是要逝去了。  刘辩勉强在马上稳住身形,慢悠悠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在他的心里却是无比的兴奋,这是要放虎归山,潜龙入海的节奏啊。  等到了平安的地方之后,肯定打造一副高尖端的战马装备犒劳自己,否则也太受罪了!  适应了战马行走的节奏,刘辩开始试着提速,慢慢的,他已经能跟上大部队的速度,不至于落下。  史阿安顿好前面的事情,勒马转身,来到刘辩的身旁:“殿下乃万金之躯,如何受的这颠簸之苦,不如回车里歇着吧,又暖和又平稳。”  “皇宫里不是更暖和更平稳吗,不照样被撵出来了?”  刘辩深喘口气,饶有兴致地道:“适应不了外面的风霜雨雪,又怎能享受的起暖和平稳,我遭此大难,理应卧薪尝胆,区区颠簸之苦,怎能难得倒我!”  史阿尴尬地笑了笑,于他而言,什么卧薪尝胆,东山再起之类的话都不过是虚言,甚至此时的刘辩讲出这样话,他都觉得是一种赤.裸.裸的讽刺!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若是能早一点觉醒了真龙神魂,又何至于落得个逼宫退位的下场。  听了这句话,史阿甚至不知道该用雄心壮志来形容刘辩呢?还是该用神经病来形容呢?反正不管怎样,都隐隐透着一股别扭。  刘辩当然没有看出来史阿内心的小别扭,他环视一圈队伍,指着前面那一小撮人问道:“欸?前面那几个人是谁?怎么觉得有些眼生。”  史阿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难道不是王府的人?”  “是吗?”  刘辩扪心自问,摇头道:“这些人......我不认识。”  史阿从刘辩的话里感受到一股疑惑的味道,下意识紧张起来,策马向前,问道:“尔等何许人也?竟敢混在王府搬迁的队伍里!”  小太监阿奎赶忙上前一礼:“史家大哥,这些都是小的在雒阳城的家人,这不殿下要去弘农吗,索性跟着一起搬迁......一起搬迁。那个......娘娘同意了的!”  史阿自是不相信阿奎,赶到何太后马车那里求证,最终安下心来,再次回到刘辩身旁。  刘辩当然听到了史阿和阿奎的对话,但不知为何,似乎总感觉哪里不对,小心谨慎道:“史兄!出门在外,还是小心点为好,你帮我盯着他们,千万不要出了差错。”  刘辩仔细打量一番那些人,最终还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小心提防。  史阿嘴角微拧,左手按住腰间的佩剑:“上阵杀敌我不在行,不过对付几个小毛贼,那可是手到擒来。”  “有史兄这句话,我便放心了。”刘辩道:“传令队伍加速,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站,王怀镇。”  王怀镇是通往弘农必经之路上的一个小镇,小镇原本只有百八十户人口,可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长期发展之后已经颇具规模。  史子眇的徒弟杨兰同样在此等候。  夜逐渐深了。  可距离王怀镇还有一段路程。  王府搬迁的队伍大部分都是身娇肉贵的家伙,根本吃不起颠簸之苦,又赶上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尴尬地方。  刘辩也是醉了。  小太监阿奎一路小跑到刘辩跟前,气喘吁吁道:“殿下!要不咱们便在此歇息吧,明日一早再行赶路,如何?”  刘辩正沉吟间,史阿赶来:“殿下,刚刚王妃传过话来,希望能停下来,歇息一晚再走。”  刘辩望向后面的马车,唐姬冲她点了点头,细眉微拧,示意母后身子不适,实在不易舟车劳累。  史阿轻声道:“太后是不愿意因她而耽误行程,所以没让王妃跟你说。”  略微沉吟,刘辩下定决心道:“那好吧!今夜在此露营,史兄,安排安营扎寨吧。”  初春的夜,寒风凛冽。  篝火点燃,跳动的火苗伴随着噼啪的炸响声,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格外动听。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搬东西的搬东西,搭帐篷的搭帐篷,这些人很明显都是新手,没有经过军旅生涯,从那歪七扭八的丑帐篷便可以窥测一二。  刘辩正嗤笑间,却发现已有一顶帐篷搭设完成,而且在凛冽的寒风中屹立不倒,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是放在刘辩的眼里,却略微有些蹊跷。  帐篷是小太监阿奎的家人搭设的,阿奎从小便在宫中,一直都跟着刘辩,他的家人刘辩虽然不太清楚,但搭帐篷的技术绝不应该比别人强出这么多。  刘辩的目光放在阿奎的家人身上,突然间又发现一个疑点,举家迁移,行李大都成堆成箱,恨不得把能带走的都带走,旁人搬东西都是两个人或是三个人互相协助,而阿奎的家人各顶个的能干,一人抱一个箱子,而且脸不红,气不喘。  尼玛!难道都是苦力出身?  不应该啊,皇帝身旁的太监,那好歹也该是个大.内.总.管的角色,虽然不会像《康熙微服私访记》里的三德子家那么牛掰,但也不应该坏到让家人当苦力的地步吧?  那还有谁愿意当太监?  不合常理啊!  刘辩来到史阿跟前,丢个眼色给他,轻声道:“史兄!阿奎的家人有问题。”  “嗯!?”  史阿正欲张开,刘辩打个噤声的手势:“千万别声张,注意观察即可。”  步伐稳健,呼吸均匀,合乎章法。  这是练过内家功的炼体高手啊!  史阿和刘辩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因为二人擅长的领域不同,但是却得出了同样的结论,那么只能证明一点。  这些人真的有问题。  史阿按剑在手,愤愤之情溢于言表:“我这就收拾了这帮杂碎!”  “对方有备而来,千万不可莽撞!”刘辩拉住史阿:“今天晚上,咱们......如此......”  史阿不时点头,嘴角微翘:“好计策!”
  噼啪!  噼里啪啦!  炭火里拇指粗细的枝条逐渐烧裂,星火四溅,灰飞烟灭。  刘辩拨了拨火盆,又加入了一些干柴,火焰燃烧得更胜。  “辩儿!阿奎跟了你差不多十年时间,他的脾气秉性你最清楚,他是不可能害你的。”  何太后眉头紧蹙,听了刘辩的分析,她虽然有些怀疑,但还不是敢相信。  “母后,是与不是等小姬和史阿回来便知。”  刘辩镇定自若,了然于胸的样子。  恰在此时,唐姬走了进来。  “小姬,把你那里的情况说说吧。”  刘辩轻声道。  “嗯。”唐姬应了一声,坐在炭火旁烤了烤手:“我按照殿下的吩咐,把他们所有人集中起来,问他们可有人愿意执夜的。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人吭声,可是后来阿奎的家人站出来说,他们愿意执夜。”  刘辩依然镇定,何太后却有些不淡定了。  唐姬继续道:“我故意说,他们是客,怎么好意思让他们执夜,还是换别人来吧。反而他们像是非常愿意执夜一样,抢着执夜,我是实在拗不过这些人。”  刘辩笑着摇了摇头,果然不出所料。  如果这帮人没有歹意,真的只是阿奎的家人跟着搬迁,那么又有谁愿意在寒冷的大半夜执夜呢?这可是个苦差事。  可如果这帮人真的不怀好意,那么执夜这个苦差事便成为了他们下手的最佳契机,当夜深人静,所有人都进入梦乡的时候,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光所有人。  对于他们而言,这是瞌睡送枕头的美事,顺理成章,他们何乐而不为?  何太后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亦或是不愿意相信,毕竟阿奎带着家人一起搬迁,是经过她同意的。  “辩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阿奎是为了报答恩情才答应执夜的,毕竟这里随便哪一个的身份都比他们金贵。”  刘辩点了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这一点要靠......”  恰在此时,史阿闯了进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惊恐。  “巧了!”刘辩问道:“史兄,你那里可发现了什么,一起说说吧。”  史阿嗯了一声,点头道:“是这样的,就在王妃把他们集中起来的时候,我趁机溜进了他们的营帐,在他们的行李箱里,发现了环首刀。”  “环首刀?”  唐姬和何太后同时一怔。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若是没有歹心,藏着环首刀干嘛!  何太后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到了现在她也不再犹豫了。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简直丧尽天良!”  何太后突然想起当初阿奎提出一起搬迁时的那份感动,再联系一下此刻的境遇,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没有太过悲伤,也没有太过沉寂在那份不知所措当中。  她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了这个打击,和雒阳城内的那些所谓的汉臣相比,阿奎这些伎俩反倒显得有些鸡肋了。  那样的大起大落都没能击败这个女人,这点小事又何足挂齿。  习惯了防备那些阴谋诡计,却在一个小阴沟里翻了船!  何太后被激怒了,她的那股狠辣劲儿轰的涌了上来。  与之前相比唯一不同的是,朝堂之上的风波需要她这个女人一力承担,而现在却是自己的孩子,那个曾经懦弱到无以复加的汉少帝刘辩,在为她挡风遮雨。  或许这是她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  “辩儿!今天的事,你全权处理。”  何太后心绪的变化没有反应在脸上,却从那双眼睛里可以窥测到,她这是在考验刘辩。  刘辩至始至终近乎疯狂的冷静,令所有的人为之震惊。  这还是当初的那个刘辩吗?  变化怎么这么大!  不过......  好有安全感。  “母后放心便是,孩儿自有安排。”  刘辩应了一声,炭火稍微有些冷了,他加了些柴,噼啪的声音响起,那是死神的赞歌。  夜深人静,接近四更天了。  再过一段时间,天就要亮了。  这个时候是人们睡意正浓的时候,也是歹徒夜袭的最佳时刻。  营帐被掀开一个弧度,月光洒下,倒映出几道狭长身影。  一柄闪着寒光的刀逐渐逼近刘辩的床榻。  刘辩呼吸均匀,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死神的降临。  环首刀高举,一道寒芒划过脸庞,闪出一张充满惊恐的脸,紧跟着血溅三尺。  营帐内的灯突然亮起,刘辩安然坐在床榻之上,嘴角微翘,绽出一抹阴狠的笑容:“全部给我拿下!”  营帐外,七彩天蚕丝带骤然飙射而出,一举将正欲逃窜的两人击得倒飞回帐。  剩余贼寇刹那间惊恐,不知所措。  生死之战,不会有人给你半分犹豫的时间,更何况是惊恐。  只是一刹那,两道寒芒划过,又是两人踉跄倒地,血水喷洒而出,染红了大帐。  营帐内还剩最后一个贼寇,他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知道如今逃已经是不可能了,仓促之下,他选择最后一搏。  眼前的刘辩不过是武士初期的修为,只要拿下他,对方必然投鼠忌器,如此便有活着离开的可能了。  下定决心,贼寇双眼凶光大放,没有理会唐姬和史阿,而是高举战刀,像头猛虎般,朝刘辩扑了过来。  刘辩又如何能没有准备,他早已计划好了一切,对方一共六个人,最强者不过是大武师级别,虽然比刘辩强过太多,但对于史阿来说,就是个渣渣,根本不值得一提。  史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秒杀对方三大强者,唐姬是乃是地武师圆满境,在最强一击下同样秒杀了其中两人。  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杏花春雨!”  刘辩运转《御龙功法》,体内的双丹田涡旋高速旋转,爆发出一股巨大的真元之气,真元灌注于剑法,在对方失去理智的疯狂扑杀过程中,刘辩瞅准机会,漫天剑雨倾注而下。  噗!噗!噗!噗!噗!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刘辩才是那只兔子,面对狮子凶狠的一击,他不退反进,刹那间刺出几十剑,直把那歹徒刺成了筛子!  血水从孔洞中淌出,染红了衣袍。  歹徒愣怔的凝视着刘辩:“你......你竟然......突破......了!”  噗通!  歹徒跌倒在地,死不瞑目。  刘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杀人。  面对满地的尸体,腥红的血液,狰狞的面孔......  他的双手奇迹般的没有颤抖,甚至没有觉得恶心,反倒是多了一份镇定,似乎这一切都已经在预料当中一样,他只是默默接受了这一切。  史阿搜了贼人的身,从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找到了一块铜牌。  铜牌上雕刻着一只长了翅膀的熊,下面写着“飞熊军”三个大字。  刘辩接过铜牌,狠狠地攥在手里,睚眦欲裂:“董卓!我迟早杀了你!”
  飞熊军。  董卓手下的王牌军队。  三国时期战力最凶悍的当属并凉劲旅了,因为在并州和凉州时常有外族侵犯,常年处于战斗当中的并州和凉州,磨练出了当时汉室最凶悍的队伍。  董卓入京之前带的便是凉州劲旅,进入雒阳之后又吞并了丁原的并州劲旅和徐荣的中央军,实力大胜。  而飞熊军就是董卓的嫡系凉州劲旅中的王牌队伍!  可谓是嫡系中的嫡系!飞机中的战斗机!  死了的那个头领是大武师级别,这样的战斗力竟然只是飞熊军中区区一个队长。  由此可见飞熊军战力之强悍!  董卓出动飞熊军来搞暗杀可谓是大材小用,但反过来讲,足以证明对刘辩的重视。  只是他错误的认为了刘辩还是一个废物,这才招来了失败!  死的人里面没有阿奎。  史阿正欲寻找,刘辩摆手制止:“让他走吧!给董卓通风报信去吧。”  刘辩判断,阿奎只是一个小人物,应该是被人收买的那一种,任务失败了,他即便是回去,也绝对得不到好下场,既然总有人收拾他,又何必自己出手!  更何况,依照历史的进度,再过不久关东便会形成联军,董卓肯定会再次找上门来,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尽快提升实力,觉醒真龙神魂。  天亮了。  队伍继续往前赶,只是这队伍里少了七个人而已,其余的没什么不同。  路上,史阿凑到刘辩跟前,询问道:“殿下那一招杏花春雨,可不像是一个武士初期能用出来的,在下斗胆猜测,殿下可是突破了?”  人的修为仅从外表判断是判断不出来的,只有真元释放的时候,才能根据真元的浑厚程度,凝聚程度,以及真元的品质进来判断。  刘辩全力的一击之下,暴露出一点情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刘辩嗯了一声,简单回应道:“抱歉史兄,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  “突破武师境了?”  史阿很明显不介意刘辩的隐瞒,反而非常在意刘辩自身的修为,因为从刘辩爆发出的真元浑厚程度来讲,已经远远超过了武士一级!  这也从侧面证实了刘辩体内的真元总量已经足够突破武师境了,只是被双涡旋体质吞噬了一部分而已,而这一部分也是最大的那一部分。。  这个秘密只有刘辩自己知道,甚至连史子眇都不太清楚,因为这《御龙功法》是量身为涡旋体质的人打造的。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前前后后一共只有三天的时间,从一个武士初期直接突破武师境,这是连跨五个级别的节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样的人存在!  即便是号称年少的天才的史阿,也绝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实力。  刘辩摇了摇头,苦笑道:“怎么可能!若是达到了武师境,不就觉醒真龙神魂了吗?”  史阿恍悟,暗松一口气,像是在庆幸,更像是躲避着恐惧。  “仅仅是武士圆满而已!”  刘辩风轻云淡道。  史阿直接怔在那里,虽然没有连破五级,但连破三级同样闻所未闻!  三天之内连破三级,平均一天突破一级!  妖孽!简直就是妖孽!  “昨天晚上的战斗对我启发很大,我感觉在近日,我也许能突破到武士巅峰!”  一记神补刀,直接将史阿打入了地狱!  尼玛!  这是要四天连破四级的节奏吗?  要不要这么变态!  又赶了半天的路,刘辩一行人等,终于来到了王怀镇。  王怀镇的兴起,主要是靠官家的驿站以及过往的客商,故此酒肆和驿馆比较多,这里的人流动性比较大,往往两天更换一批,常住人口不足两百。  “兴隆元!”  碗口粗细的竹竿上挑着一张大旗,大旗金边金线,绣着“兴隆元”三个大字,这里正是史子眇口中,杨兰等候的驿馆。  “就是这里了,咱们进去吧。”  刘辩等人走到柜台前。  “这几位客观,您是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我们找人!”  史阿铿锵道。  “找人?”  小厮顿时泄了气:“以为遇到个有钱的主儿,没想到竟然是找人的,真他.娘.的晦气!”  史阿正欲发火,刘辩伸手制止了他,丢个眼色过去。  史阿会意,摸出几枚大钱丢给小厮:“够吗?”  小厮见钱眼开,嘿嘿笑着:“够!够!够!敢问几位爷,您要找什么人?”  “一个叫杨兰的姑娘,十五六岁的样子,在这里住店。”  刘辩想要描述一下杨兰的模样,却发现似乎自己根本不知道杨兰长什么模样,只得大概猜测一下,勉强对付。  “哦~~~”小厮一副恍悟的样子:“她已经走了。”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昨天夜里,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说若是有人来找她,便把这句话告诉他,那人至少会给我一贯赏钱。”  “什么话?”史阿开口问道。  小厮伸出手,昂着脑袋。  一副你不说,老子就不告诉你的宵小模样。  刘辩丢个眼色给史阿,史阿干脆直接丢给他一贯钱,气鼓鼓道:“快说!”  “弘农杨家!”  小厮将钱揣起,转身便走。  “一贯钱!就四个字?”史阿怒了:“这也太会做生意了!”  弘农杨家!  刘辩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  四世三公的袁绍,只要是稍微了解一些三国历史的人都会比较熟悉。  而弘农杨家呢?  估计很多人也只能想到杨修、杨彪父子。  可实际上,在弘农杨氏一族里,这两个人还只是一个小人物,尤其是杨修,若不是被魏武帝曹操斩杀这个原因,那简直就是小到不能小的人物。  弘农杨氏是个大氏族,甚至比四世三公的袁绍家族还要大!  西汉丞相杨敞!  其玄孙杨震官至太尉。  杨震子秉、孙赐、重孙彪,四世三公!  从西晋三杨到北魏杨播兄弟,从唐朝“李武韦杨”四姓联姻,一直到杨姓“十一世宰相”世家,无不彰显杨姓家族的宏大。  嘴角微扬,史子眇可真是送了一件大礼给他,最重要的是,特么才一贯钱!  刘辩偷笑道:“休息一晚,明日一早赶往弘农!”
  实践永远都是最好的老师!  而且只有在直面生死的时候,才能爆发出最大的潜力。  刘辩盘膝坐在床榻上,微闭着眼睛,脑海里全部都是昨夜营帐中大战的场景。  虽然每一个细节都是他亲自设计的,但从史阿的剑法身手中,他还是体会到不少东西,再联想到自己竭尽全力的一击,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运转《御龙功法》,收获良多。  双涡漩体质将人体本身当成丹田,淬炼全身,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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