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下棋型尸走漏 第6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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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求助]老毛病应该怎样克服
盼盼 发表于: 15:16:00
我下棋老是在占据绝对优势时就走出大坏棋,使应该赢的棋没能赢,自己下的也不随便,态度也和前面下时一样,就是不知道怎么老这样,好多年的问题了,挥之不去.下面是我这几天的对局情况.这是我在6月8日下出的中局,当时是下的炮8平6,没有抓住红右翼薄弱的弱点,结果自然不能满意.局后分析这步棋应该走卒7进1,黑将获得胜势.这是我6月9日下出的中局,走出来的错误更加的低级,很简单的棋竟然看漏了.应该走炮5进2兑炮然后车8平5杀象就可获得胜势,当时竟然少看了这步很简单的车8平5杀象,只看了炮2平7打车的不利变化而错过了机会,反走了个大劣的车8退1让红方化解后变成了败势.今天又下了局,开头三十多回合下的不错,结果在就快胜利时,老毛病又犯了.应该走兵七进一,红如果车1平3,红再兵七进一弃兵!车3退3,炮六退一,下步就可车三平六捉死马获得胜利.好棋没走出到也算了,还莫名其妙的连走漏着,最后反使胜负易手.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 18:06:43编辑过]
huhu2003 发表于: 16:16:00
临杀勿急!算深算准一点吧。杀手的必经阶段呵呵!
盼盼 发表于: 18:03:00
以下是引用拜仁拜仁在 16:51:01的发言:第三局你最后还可以吃车啊!你不是连吃车的棋也没走出来吧!记得陈松顺说过,低级错误的根源是思维方式不对。哦,是我棋子摆错了,对手先是将军逃车的.马上更正.
天涯海角棋手 发表于: 18: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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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 发表于: 21:46:00
以下是引用天涯海角棋手在 18:41:05的发言:盼盼你好!你上海的吗?我在上海,喜欢下象棋.你水平厉害,有机会和你学习.怎吗联系你?我QQQQ
bjb1998 发表于: 7:11:00
用户已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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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第199章 消息走漏
第199章 消息走漏
&&&&时光倒退一小时。
&&&&本地电视台临时插播了一条新闻《某立交桥发生绑架事件》。
&&&&新闻标题已经尽量弱化事件的严重性,并且只配出几张围观者手机拍摄的图片,并没有视频。然而,本地电视台能做到这一步,敢播放出这条新闻已经很难能可贵了。当然,电视台之所以敢播放,最重要的原因是这个事件已经在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上面想压也压不住了。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消息传播的飞快。
&&&&周航三人在立交桥上被绑架的视频通过网络广为传播。
&&&&lele正站在刁民零食店门口伸着懒腰,享受难得的片刻清闲。
&&&&向酒脑袋上留了头发,剪成一个小平头,用他的话来说,这样的发型能显得斯文些。可事实是不管他剪成什么发型,都难以掩饰他那一身粗犷危险的匪人气息。
&&&&向酒给乐老板搬了张椅子,lele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来。
&&&&眼前是繁华的商业街,因为小雨的缘故,客流量小了很多。四周红的绿的黄的灯光混杂的糅合在一起,射了过来,照亮零食店门前奇异的一幕:lele翘着腿,抱着臂膀坐在椅子上。黑色弹力牛仔裤完美的勾勒出lele的小短腿,让她整个人愈发显得小巧玲珑。她一旁的大块头——向酒,用大手撑着伞,如同雕像一般站在她的身旁。
&&&&“呼,老娘一天天累死累活的,他倒好,当甩手掌柜,哼哼···!”lele如同做日常任务一样抱怨着。
&&&&向酒静静听着,不说话。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他更擅长用拳头解决问题。
&&&&“他最近在做什么,出院了吗?”lele缩了缩白嫩的脖子。雨夜,有些凉。
&&&&向酒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心中无奈道:姑奶奶,我只是一个打工的,老板做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尽管很无语很无奈,不过向酒还是掏出手机,查看刁民的v博,搜索关于刁民的消息。
&&&&嗯,想知道一个名人的动态,实在是很方便的一件事情啊。
&&&&向酒怔了怔。然后用万年不变的音调说道:“哦,他出院了,刚刚被绑架!”
&&&&坐在椅子上的lele惊诧的转过身,樱唇微张,双眼皮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小臂还抱在一起,翘起的小腿还在无意识的荡悠着:“what?!”
&&&&······
&&&&周爸从会议室出来,孤单的走在走廊上。
&&&&很多人怀疑,以周爸的性格,怎么可能在仕途上爬到这个位置
&&&&大家都清楚周爸与穆家有些关系。不过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密切,周爸最近遇到了不少挫折打压,也没见穆家出手帮忙过。
&&&&走廊里的灯光亮如白昼,周爸摘下眼镜。揉了揉眼,没能揉出眼泪,眼睛依旧感到发涩微疼。在官场混的时间不长,眼睛有些花了。头发有些白了···繁杂的事务,明里暗里的交锋搞的半道出家的周爸分外疲惫。
&&&&没有背景的孤家寡人,在上海官场系统这滩深潭里。不论做什么都孤掌难鸣,捉襟见肘,很难硬气起来。
&&&&一个同样刚刚调来的年轻小官员三两步追上周爸,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周局···”
&&&&虽然周爸只是一个副局,但当着人家的面自然不好把副字喊出来。
&&&&“嗯?”
&&&&“这下咱们城管局的压力可以小些了,上面的注意力估计要转移到公安系统了。”年轻小官员带着幸灾乐祸的口气说道。
&&&&“什么意思?”周爸奇怪的问道。
&&&&年轻小官员瞧了瞧周爸的脸色,确认他的确不知道这则消息后,顿时兴奋起来,卖弄的对周爸说道:“周局,您还不知道吧,就在您刚刚开会的空档,市里又发生了暴力事件,就在三柳立交桥那里,黑面上的人绑架了三个学生。哼,上次火车站酒店,黑面的人开枪斗殴,扰乱秩序的事情被压了下来,嘿嘿,我倒要看看这次谁还能把事情压下来。”
&&&&周爸奇道:“咦,有这事?”
&&&&年轻小官员用力点点头,还怕领导不相信,急忙掏出手机,点开一则视频,举到周爸面前道:“真的真的,您看这事都上新闻了呢!”
&&&&周爸扶了扶眼睛,将手机往眼前凑了凑,仔细盯着画面中的一个男生,这孩子,怎么长的那么像自己家的小航儿啊。
&&&&········
&&&&宋海龙躺在床铺上,无聊的玩着手机。
&&&&从凤城回来后,他整个人低调了许多。嗯,他现在已经是一家公司的董事了,做事情自然要有董事的样子,咳咳,虽然他其实什么事情都没做,也不会做···想要插手公司的具体事务,还被王阳赶了出来,嫌他添乱···
&&&&嗯,等下铺的哥们知道自己是一个董事之后,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我的天!我的上铺睡了一个董事长!!
&&&&宋海龙每每幻想着这种情景,就会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只是当夜里,他躺在床上时,也会经常想着远在上海的周航,又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比起周航,自己的青春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宋海龙惯性点开关于刁民的几个v博,然后愣了一秒钟,随后光着脚丫跳下床,胡乱穿了一身衣服跑出宿舍。宿舍内的胳膊依旧在召唤师峡谷里热血碰撞,激情的呼喊着,对宋海龙的异状视若无睹······
&&&&·······
&&&&时间拉回。
&&&&茶楼。
&&&&竹子构建的小筑,古朴风格的琉璃灯,早早沏好的香茗····
&&&&安静祥和的所在,酝酿着说不清的冲突。
&&&&道上的小弟站了满满一屋子,首位的老人据说已经洗白,可他在道上依旧拥有难以言喻的震慑力。
&&&&孟宇键站在吴老爷子旁边,脸部表情夸张的配合着自己儿子的诉求,希望从程家那里拿到最多的好处
&&&&孟飞一脸阴鸷,面孔狰狞的望着周航三人。
&&&&程爸程妈瑟瑟缩缩的坐在位子上,将刚刚被松绑的璇儿拉入怀中,程璇趴在老妈怀里,呜呜咽咽的轻声哭泣。
&&&&秦雅ceo一脸淡然的端起茶杯,眼底余光扫了下众人,然后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周航揉着刚刚被松绑的手腕,站起身来,朝着前方走了两句,待众人的目光投来时,他漠然望着孟飞冷笑道:“只是砍了你一颗蛋而已,你不是还有一颗吗?!”
&&&&小雕在后面嘟囔道:“就是···给你两颗你也硬不起来,要那么多有毛用···”
&&&&嘶——
&&&&茶楼内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在孟家的地盘,当着吴老爷子的面,他们竟然还敢口出狂言,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噗——
&&&&秦雅听到周航和小雕的话,一时没忍住,把嘴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她嗔怪的瞪了周航一眼:“好好说话,别这么恶心行不行。”
&&&&当着女人的面谈蛋蛋,还是被割掉的蛋蛋,实在有些···咳咳咳···
&&&&周航抱歉的望了秦雅一眼,心中则明镜一般。
&&&&其实看到秦雅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周航就明白,今天打肯定是打不起来了。至于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就要看双方扯皮的本事了。
&&&&但是程爸程妈关心则乱,看不清状况。望着一屋子凶神恶煞的道上人物,两人现在都存了花钱平事的心思。
&&&&程爸朝着孟宇键问道:“你们想怎么办?”
&&&&孟宇键眼睛一亮,心说,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他扯了扯脖子上的大粗金链子,朗声对众人说道:“我孟家在外做事,最讲究公正,今天吴老爷子也在,咱肯定不黑你,火车站的项目我早就盯上了,你们程家偏偏要横插一脚,这是你们不对吧。”
&&&&吴老爷子眼皮不抬的哼了一声:“小孟,谈正事。”
&&&&孟宇键微微一顿,扫了眼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的秦雅,气哼哼的继续说道:“好,今天不谈公事,就说我儿子的事情。”
&&&&程妈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想要多少钱,赶紧说的!”
&&&&孟飞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灼热的喊道:“十亿!”
&&&&周航差点跳起来,指着孟飞的鼻子骂道:“你的蛋是tm金子做的啊!”
&&&&周航话音方落,孟飞气的肺都要炸了。他骤然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把砍刀,朝着周航大步逼近:“我看你是活腻了!”
&&&&哗啦啦
&&&&一看到大哥抽出了家伙,站了一圈的孟家小弟纷纷从暗处掏出刀棍,场面瞬间失控
&&&&程爸、程妈和程璇脸色惨白,就连秦雅也无法再端着装淡定了。
&&&&吴老爷子也没料到有自己在场,孟飞还敢胡来,暗暗后悔太过大意,没带几个手下过来
&&&&孟飞邪气凛然的扭了扭脖子,拎着刀朝着周航杀了过来,疾声喊道:“都闪开,我来!”
&&&&周航扫了眼混乱的局面,暗骂一声,心道:艹,玩大发了
&&&&小雕抡起屁股下的竹凳,朝着孟飞扔过去。
&&&&孟飞侧身躲过,趁着小雕被小弟们纠缠住,一刀朝着周航砍去。
&&&&周航目光一冷,就地来了个扫堂腿。
&&&&孟飞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周航趁机欺身过来,对着孟飞的胸口、头部就是一顿猛揍
&&&&别看周航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实际上前生也没少遇到危险情况,早就练了一套防身的本事,今生他又格外注重养生锻炼,体格比前生强了不知道多少。孟飞想要单打独斗对付周航,还嫩了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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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都华过世后一个月,比利从少年感化院获得假释。返家后几天,亚伦在房里读书,戴摩进来问他要不要去钓鱼。亚伦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要讨好桃乐丝。凯西说他们可能快结婚了。「当然,」亚伦说,「我很喜欢钓鱼。」
戴摩做好了一切准备,第二天还向公司请假,来家里接比利。
汤姆以恶劣的态度望着他,「钓鱼?狗屎!我才不去钓鱼!」
当汤姆走出房间时,遇到了桃乐丝,桃乐丝说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汤姆很惊讶地望着他们两人。「天哪!他每次钓鱼都不问问我的意见!」
戴摩气呼呼的冲到屋外,他发誓说,比利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卑鄙的骗子。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当亚伦一个人在房间时,告诉了亚瑟这件事,「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每次戴摩在这儿,我就好象成了外人!」
「我也有同感,」汤姆说,「桃乐丝一直就像我母亲。但如果要和戴摩结婚,我就搬出去。」
「好吧!」亚瑟说,「我们先找份工作,存些钱,这样才可能租房子住。」
其他人都鼓掌赞成这个意见。
日,亚伦在电镀厂找到一份工作,收入并不高,工作环境很脏,并不是亚瑟心目中想要的。
单调无聊的工作──锡容器操作员──由汤姆执行,他必须推下吊在空中的台车,倒进电镀槽里,一台接着一台地推。台车排列的长度与保龄球道的长度差不多──将台车降低、等待、上升、推动、降低、等待。
由于不屑如此卑微的工作,因此亚瑟将注意力移到其他事情上,他必须帮助其他人自力更生。
待在工厂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研究那些他允许出现的人,最后了解到,若想在社会中生存,他们就必须学会自我控制。如果不订定一些规则,所有人就会一团混乱,这对大家来说都十分危险。在少年感化院学习到的管理规则,他正好能派上用场──表现不佳者,会被退回到第一区或第二区。
由于这项规则带来的畏惧,令一些顽劣份子纷纷收敛起乖张的行为。因此,当他们进入社会时,这将是他们需要的管理规则。
他向雷根解释这个理念,「由于我们之中有人被牵连涉及那坏女人的事件,」亚瑟说,「在匹克威被两名妇女控告强暴──我们并未犯下的罪行──结果被送进监狱,我绝不容许再发生这样的事!」
亚瑟若有所思的模样,「通常我可以阻止一些人出现。我也留意到,危急情况发生时,你也有能力立即更换出现的人,我们两人应该要好好支配意识。我已决定永远驱逐一些惹人厌的家伙,他们不准再出现。其他人则必须按照一套行为规范生活,我们就像是一个大家庭,必须要有严密的家规。如果有人犯了家规,就必须将他归为《惹人厌的家伙》那一群。」
得到雷根的同意后,亚瑟向其他人说明这些规定。
第一条:不可说谎。在他们生命中,一直遭到世人的误解,因为他们的确不知道其他人曾经做过的事。
第二条:善待妇女及小孩。包括不可说脏话,言行举止必须有礼。例如:开门时动作要轻、用餐时身体必须坐直,并将餐巾放在大腿上;不论任何时候,都必须保护妇女及小孩。如果有人看见男人欺负妇女或小孩,任何人都必须立刻退下,让雷根处理(任何人遇到危险情况时,雷根会立刻自动出来处理)。
第三条:禁欲主义。绝对不可再有类似被他人指控强暴的情况出现。
第四条:尽力自我改善。每个人均不可浪费时间看漫画书或电视,而应在专业上精益求精。
第五条:尊重家庭每一成员的资产。这一条乃是针对卖画而订。任何人都有权出售未经签名或署名「比利」、「威廉」的画。但是私人画作上若签了汤姆、丹尼或亚伦,则属私人财产,任何人都不得出售非属自己的资产。
任何违犯规定者,将被判永远不得出现,必须躲到阴影里与那些惹人厌的家伙在一起。
雷根想了一会见,问道:「那些惹人厌的家伙是谁!」
「菲利浦、凯文──他们两人均有反社会及犯罪倾向──已经被放逐了。」
「汤姆呢?他有时也有反社会倾向。」
「是的,」亚瑟同意其说法,「但我们需要汤姆的好斗性格。一些年幼者很守规矩,如果任意听从一些陌生人的指示做事,反而会受到伤害。只要汤姆不违犯其他规定,或是不利用脱逃技巧及开锁天份去犯罪,那么汤姆也可出现。但我会经常出声警告他,我们在注视他的行为。」
「那我呢!」雷根问道,「我也有犯罪倾向呀!」
「你绝不可违反规定、不可犯罪!」亚瑟说,「即使你的行为并非损及他人的罪行,无论是什么原因。」
「你必须暸解,」雷根说,「有时候为了生存或防卫,我一定会犯罪。在情急之下,法律是不存在的。」
亚伦十指互碰,思考雷根所提的理由,然后点点头,「你是唯一的例外,因为你的力量太强大了,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足以伤到对方。但是,只准你自我防卫或保护妇女小孩。身为一个家庭的守护者,为了生存目的,你是唯一可以采取无受害者或必要罪行的行动者。」
「我接受这样的规定,」雷根柔和地说,「但是制度不一定永远有效;在混乱时期里,有人会出来偷窃时间,我们却完全不知情──包括你、我和亚伦在内──我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错,」亚瑟同意道,「我们必须在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内做该做的事。我们必须维持家庭的稳定,并且防止混乱时期出现。」
「这恐怕很难吧!你必须与其他人沟通好,我还不完全认识家庭中的所有成员,有些人来了又走;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出现的人是不是我们家庭中的一份子。」
「这很自然,就像在医院或少年感化院一样,我们会熟悉我们四周的人。但在外面的社会,人们通常并不在意他们周围的人。我会和每一个人沟通,告知他们应当注意的事项。」
雷根打趣说道:「我虽然力大无穷,但你学习到的事,让你拥有比我更强壮的力量。」
亚瑟点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我下棋总是赢你的原因。」
亚瑟逐一和每个人沟通,告知他的要求。除了行为规范之外,那些站在聚光灯中出现的人,还必须遵守其他事项。
克丽丝汀只有三岁大,她的行为常令其他人难堪。但是,在雷根的坚持下,顾及她是第一位家庭成员,同时也是唯一的婴孩,因此特准她不会被放逐,或被归为惹人厌的家伙,当出现者无法沟通或不知发生什么事时,克丽丝汀的出现或许会有所帮助。同样的,她也必须朝自己的目标努力。在亚瑟的协助下,她将学习阅读及写字。
汤姆继续电子方面的兴趣,增强机械方面的能力。虽然他会开锁、开保险柜,但这些技术只准用在脱逃时。他绝不可协助任何人偷东西,不可成为小偷。闲暇之余,他学习吹奏萨克斯风,增进绘画技巧。他还必须学会控制牛脾气。但是,有必要时,他可以用来对付凶恶的家伙。
雷根学习的是空手道和柔道,藉以保持最佳体能状态,借着亚瑟的协助和指示,雷根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肾上腺素,这让他即便处于危急状况时也能全力出击。他还必须继续学习炸药方面的知识。下次领薪时,第一件要买的便是一把槍,好让他练习打靶。
亚伦磨练自己的口才和画肖像的技巧。压力大时,他会藉敲打小鼓放松紧张的情绪。必要时,通常都是由他面对世人;为了培养社交能力,他必须经常出现与其他人交往。
阿达娜继续写她的诗,并改善烹饪技巧,尤其是搬到外面住时,她还得负责监理房间。
丹尼仍将持续学习绘画静物,和使用喷枪的技巧;由于他已是十几岁的青少年了,因此必须负责照料小孩。
亚瑟继续他的科学研究,尤其是在医学方面,他已申请参加函授教育临床血液学的基础讲座;同时,他也运用他的逻辑和清楚的分析能力研究法律。
所有人都已被清楚告知必须继续改善他们自有的能力与知识,亚瑟警告他们,不可浪费时间,不可胡思乱想;家庭中的每一位成员,都必须努力达成自己设定的目标,同时还必须不断进修。不出现时,他们仍然必须不断思考,一旦出现了,就要尽量利用机会去练习。
年轻小孩绝不可开车,如果任何人发现自己坐在驾驶盘前,就必须立即移到乘客座,让其他较年长的人驾驶。
每个人均同意亚瑟的思绪非常周密,提出来的方法也都符合逻辑。
《赛谬尔》在阅读旧约圣经,他只食用犹太人认可的食物,他喜欢木雕和石雕。9月27日,他出现了,当天是犹太人的新年,他为比利的犹太父亲祷告。
赛谬尔知道亚瑟针对卖画册订定的规定。但有一天,他需要钱,家庭中没有任何一位成员给他建议或告诉他将会发生什么事;于是他将一幅亚伦签名的裸体画给卖了。裸体画对他而言是违反宗教信仰的,所以他不想见到这种画。他告诉买画的人:「我不是画家,但我认识这位画家。」
然后,他又售出一幅画有谷仓的作品,画中充满恐惧的气氛。
当亚瑟知道赛谬尔所做的事情之后,他非常震怒。赛谬尔应当知道出售其他人心爱的画作结果,于是亚瑟命令汤姆找出赛谬尔最心爱的作品──用塑胶材质制作,丘比特环绕在侧的维纳斯像。
「毁了它!」亚瑟命令道。
汤姆拿到屋后,用铁槌敲碎。
「由于赛谬尔犯下私售他人财物的错,被判定为《惹人厌的家伙》,永远不可再出现。」
赛谬尔为自己的行为提出辩解,他向亚瑟说明他不能被放逐的理由,因为他是家庭成员中唯一信奉神的人。
「神是由那些畏惧未知事物者所创造的,」亚瑟说,「人们崇拜耶稣只因为他们畏惧死后可能发生的事。」
「完全正确!」赛谬尔立刻答道,「但是,有这一层保障未尝不是件好事。如果当我们死后发现有神,至少我们之中还有一个人相信神。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升天堂了。」
「如果有灵魂的话。」亚瑟说。
「那又何必急着打赌!反正再给我一次机会也没什么损失!」
「规定是我制订的,」亚瑟说,「我已做出决定,10月6日是你的圣日,那天你可以出现完成你的禁食日,然后就被放逐。」
后来,亚瑟向汤姆承认,这是他在忿怒之下做成的裁决,他犯了错误,因为他自己无法确定神是否存在──他不该匆促放逐他们之中唯一信神的人。
「你可以有些改变,」汤姆说,「让赛谬尔偶而出现。」
「在我清醒时不可以,」亚瑟说,「我承认我太意气用事,那是我的错误。但是,一旦做出了决定,就绝不可更改。」
想到天堂和地狱,汤姆就感到十分困扰,他发现自己不断想到这个问题。心想,如果死后下地狱的话,不知有无方法可以逃出来。
过了几天,亚伦在城里遇见一位同学哈伯瑞,他依悉记得哈伯瑞曾是他某个旧识的朋友。现在他留了一头像嬉皮一样的长发。哈伯瑞邀他去他的住处喝啤酒、聊天。
那是一间宽敞、老旧的公寓。亚伦坐在厨房与哈伯瑞说话时,房里有其他人进进出出。亚伦觉他们在进行毒品交易。起身离去之际,哈伯瑞告诉他,周末晚上有个派对,希望他能参加。
亚伦接受了邀请。这是一次少有的社交机会,亚瑟鼓励亚伦参加。
但是,当亚伦依约到达时,他并不喜欢眼前的景象。那儿有许多人在吸毒,他想那些人都在虚掷生命。因此,只打算停留一会儿喝杯啤酒。但是,几分钟后,他觉得很不舒服,他退了下去。
亚瑟向四周张望,对于眼前发生的事非常不屑。不过,他决定站在一旁观察这种下流阶层的生活──观察这些人在不同药物下会出现什么样的丑态是相当有趣的事:吸食大麻后无来由的傻笑、安非他命之后的昏睡……他认为这里是毒品的实验所。
亚瑟发现有两个人也同他一样远离人群。身材高挑的女孩拥有乌黑的长发、丰厚的双唇及雾般的眼眸,不断朝自己瞅过来。他有个感觉,她很快就会过来与自己谈话。这念头令他不舒服。
和她坐在一起的男子这时朝亚瑟开口说话了:「你常参加哈伯瑞的派对吗?」
亚瑟让亚伦出来处理这样的应对。亚伦向四周望了一下,「你刚才说什么?」
「我朋友说,她曾在派对里见过你。」年轻人说道,「我也觉得你很眼熟。你叫什么名字?」
「他们都叫我威廉.密里根。」
「雪儿的哥哥?嘿!我是史坦利,我见过你妹妹!」
那女孩这时走过来了,史坦利说道:「玛琳,这位是比利。」
史坦利说完便走开了。玛琳和亚伦交谈了大约一小时,谈论房间内的其他人。亚伦发现她很可爱、很温柔、有诱惑力,那对黑色的眼眸会说话,亚伦已为她倾倒了。但是,他知道亚瑟的规定,他和眼前的女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嘿!玛琳!」原先的男子在房间另一个角落叫她,「过来一下!」
她不理会他。
「妳男朋友在叫妳。」亚伦说道。
「哦!」她带着微笑,「他不是我男朋友。」
她令他手足无措。他才从少年感化院因强暴案件脱身,现在又有女孩来惹他了。
「对不起,玛琳,」亚伦说,「我该走了。」
她一脸惊讶的神情,「或许我们日后还会见面。」
亚伦头也不回就走了。
第二天,星期日,亚伦认为这是打高尔夫球的理想日子。他将球具放进车里,驾车来到兰开斯特俱乐部。在那儿租了一辆电动车,打了几个洞,但成绩不理想。当他第三次将球击至沙坑时,对自己的表现非常不满,于是退了下去。
《马丁》张开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手中居然握着一根高尔夫球杆。他必须将沙堆中的球打出去,他依计画打了出去,打完那个洞。他并不知道前四洞到底挥了几杆,因此他记──低于四杆标准杆一杆──伯蒂。
当他看见下一洞有很多人挤在那儿时,他大声抱怨那群慢郎中破坏了他这种高手的打球兴致。
「我是纽约来的。」他对前一组四个人里的中年人说话,「我通常在私人俱乐部里打球,那儿会限制打球人数。」
当那个人面露紧张的神色时,马丁插队进去,「你不介意我先打吧?」在未等对方回答之前,他早将球打上果岭了。
他用同样的手法超到前面的两人组。但是,却把球打到水塘里去。他将电动车停在水塘旁,看看能否找到球,但怎么找都找不到。于是,他用另一个球开球,球越过池塘。他回到车上;当他跳上车时,膝盖不巧扭了一下。
大卫出来承受痛苦,心想,自己为何会在这辆小车里,不知这儿是何处。当疼痛减轻时,大卫坐在那儿玩弄方向盘,嘴里假装模拟引擎的声音,脚踢着踏板,剎车柄松开了,车子开始下滑,直到前轮陷在池塘里才停住。由于受到惊吓,大卫退回去,由马丁出现。马丁心想,刚才发了什么事。他花了大半小时,前前后后推动车子,好不容易才将前轮推出泥潭。在他推车时,看到那一批批往前打球的人,这令他非常愤恨。
当车子终于回到干燥路面时,亚瑟出现了,他告诉雷根,他判定马丁是个惹人厌的家伙。
「只不过是车子掉进池塘,给予这样的惩罚是否太重了?」
「理由不在此,」亚瑟说道:「马丁是个没有价值的自大家伙,只想穿上闪亮华服、驾驶豪华的大轿车,整天只会做白日梦。从未认真想改善自己或发挥创造力,他只是个骗子,最严重的是,他是个势利鬼!」
雷根笑着说道:「我还不知道势利鬼也是被判定为《惹人厌的家伙》的理由。」
「我亲爱的伙伴,」亚瑟的口气冰冷,他知道雷根话中的含意,「除非一个人很聪明,否则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成为势利鬼,我有这种权利,马丁没有。」
亚瑟以平于标准杆的杆数,打完了最后四个洞。
日,差不多是桃乐丝与米查结婚后的十年,她与第四任丈夫戴摩结婚了。
戴摩试着做一位好父亲,但孩子们并不领情。当戴摩订定规矩时,亚瑟瞧不起他。
在桃乐丝列出的禁止事项中,有一项是禁止比利骑。汤姆知道这是因为史都华的绿故,但他不认为由于他人的行为就可剥夺另外一个人的权利。
一天,他向朋友借来一辆山叶350的机车,正好经过自己家门前时,发现排气管尾端快掉下来了,如果碰撞到地面的话……
就在这危急的情况下,雷根跳下车。
他稳身站起,牛仔裤磨破了,然后缓缓将车推回门前的庭院,走进屋里,清洗额上的血迹。
走出浴室时,桃乐丝对着他尖叫:「我警告你不可骑摩托车的,你这么做是要折磨我吗?」
这时,戴摩也正好从花园走进屋内,并且大声吼叫:「你是故意这么做的!你知道我对机车的感觉,居然……」
雷根摇摇头退了回去,他让汤姆来解释有关排气管的事。
汤姆抬起头,看见两个人正在怒目瞪着自己。
「你是故意的,」戴摩说道,「对吗?」
「你们疯了,」汤姆同时检查一下身上的瘀伤,「只不过是排气管掉下来,而我……」
「又开始撒谎了!」戴摩说,「我检查过机车,排气管并未断成两截,连伤痕都没有!」
「你凭什么说我是骗子!」汤姆大吼回去。
「你是天杀的骗子!」戴摩吼过来。
汤姆气冲冲跑出屋子,再怎么解释也是白费口舌,要不是雷根及时出现,机车早就毁了。不管他怎么说,他们仍会叫他骗子。
由于怒气不断累积,汤姆已经无法承受了,于是退了下去……看见儿子满脸怒气冲出屋外,桃乐丝也跟了过去,只见他走进车库。她站在车库外探视,后来又从窗外看见一脸凶恶的比利走向柴堆,捡起木柴一劈为二;他一次又一次打断了好几根,算是出了气。
亚瑟决定,他们必须搬出这个家。
几天后,亚伦找到一间廉价的公寓,房间有两个半,距离桃乐丝的住处开车一会儿就到了。并不舒适,但是有电冰箱和壁炉。他自己添购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另外,桃乐丝用自己的名字为他买了一辆庞帝克汽车,车款则由比利自行负担。
雷根买了一把30口径的卡宾枪、25口径的半自动手枪和九发装的弹匣。
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公寓真是令人兴奋,只要高兴,就可以去绘画,不会有人与他争吵。
亚瑟确认自己买的阿斯匹灵和其他药物是瓶装,而且小孩无法开启这些瓶子。这样的话,那些小孩就无法取得药剂。他甚至坚持雷根买的伏特加酒也要有类似的功能。他还提醒雷根,枪枝必须放在上锁的柜子里。
阿达娜和艾浦芳在厨房里发生争执,虽然亚瑟察觉到会有争吵发生,但他决定暂时不予理会。由于全心专注于学习、研究以及未来的策划,他自己的时间已经非常有限了,因此试着不去管那些娘儿们之间婆婆妈妈的事。当她们的争吵太过份时,他会建议阿达娜去烧饭,艾浦芳去缝衣服、洗碗盘,顺利解决彼此间的争吵。
亚瑟曾对瘦小、黑发、棕眼睛的艾浦芳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她比起平淡无奇的阿达娜要漂亮多了,而且也比较聪明;她甚至可与汤姆或亚伦相比,有时候甚至比自己还有智慧。起初,他对她的波士顿口音颇有好感,但是当他知道她的计画时,他立刻对她失去了兴趣──艾浦芳一直在设法如何拷打、杀死米查。在她心里已经有了腹案,如果她能引诱米查前来公寓的话,她会先将他绑在椅子上,用焊枪一寸一寸烧他,她会让他吸食安非他命保持清醒,焊枪的火足可切除他每一根手指和脚指;慢慢的烧,不会流出血来。她希望在他进入地狱之前,先受到足够的痛苦。
艾浦芳开始与雷根讨论这个计划。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必须杀死米查,只要一把枪,你就可以干掉他!」
「我不是杀手。」
「这并不是杀人,只是他的行为让他罪有应得!」
「我不是法律,判决是法院的事,我只有在保护妇女和小孩时才使用暴力。」
「我是个女人。」
「你是个疯女人。」
「你只要带着你的枪,躲藏在他和他妻子居住的房子对面的山丘上,这样就可以射杀他了。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干的。」
「距离太远了,卡宾枪上没有狙击镜,我们没有钱买狙击镜。」
「雷根,你并不笨,」她轻声说,「我们有望远镜,你可以将望远镜放在枪上,再用两根头发交叉成十字当准星用。」
雷根想把她甩了。
但艾浦芳仍不死心,她提醒雷根,米查曾经对孩子们所做的事,尤其她知道雷根很关心克丽丝汀,因此特别提醒他关于米查对克丽丝汀的虐待。
「我去干掉他!」雷根说道。
他从头上拔下两根头发,用水小心地将两根头发粘在接目镜上,然后爬上屋顶,通过自己克难制造的望远镜向前瞄准。当他用BB弹试射过后,觉得有把握时,便用胶水将头发粘好,将接目镜装在卡宾枪上,走到树林里测试。他应当可以从米查的新房子对面的山丘上击中米查。
第二天早上,在米查准备上班前一个小时,雷根开车到米查家附近。他停妥车子后,立刻溜到屋子对面的树林里。他躲在树后等待米查的出现。他已瞄准过米查将会走出来的大门位置。
「不可以这么做!」亚瑟大声说道。
「他一定得死!」雷根回答。
「这并不在生存规定的条件中!」
「这属于保护妇女及小孩的规定。他曾对小孩造成伤害,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死亡代价。」
亚瑟知道任何争论都无法改变雷根的决定,于是将克丽丝汀叫到「聚光灯」旁,让克丽丝汀了解雷根打算做的事。她放声大哭,两脚重重踩踏,要求雷根不可做傻事。
雷根紧咬牙根,米查就快通过那扇门。雷根伸手退下装有九发子弹的弹匣,将枪举起,从望远镜中向前瞄准,扣下无子弹上膛的枪机,然后将卡宾枪扛在肩上,走回停车处,开车打道回府。
那天,亚瑟说:「艾浦芳精神错乱,对每个人都是威胁。」他裁定她是惹人厌的家伙。
门铃响起时,《凯文》独自一人在公寓里。开门,看见一位漂亮的小姐正在对自己微笑。
「我打电话给哈伯瑞,」玛琳说,「他告诉我你自己租了房子。那天晚上我们谈得很偷快,所以我想来探望一下。」
凯文对她说的话一点儿概念也没有,却仍邀她进入屋内。「刚才我的情绪很差,」他说,
「直到打开这扇门为止。」
玛琳当晚就待在那儿观赏画作,还谈论一些他们认识的人。她很高兴自己主动过来看他,这让她觉得彼此的距离拉近了。
当她起身离去时,他问她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她说只要他愿意,她还会来的。
日,是比利正式脱离少年感化院的日子。凯文坐在附近一家酒吧里,想起戈迪在感化院中说过的话:「如果想与毒品沾上边的话,」戈迪说,「可以来找我。」
对!就这么做!
当天下午稍晚,他开车前往哥伦布市东方的雷诺斯堡郊区。戈迪给他的地址是偏远处一栋看起来造价昂贵的农场房舍。
戈迪和他母亲茱莉亚很高兴见到他。茱莉亚还用性感的嗓音告诉他,任何时候都欢迎他光临。
当茱莉亚忙着为自己倒茶时,凯文问戈迪是否可以借他一笔钱买药做生意。现在虽然没钱,但日后一定会还他。
戈迪带他到附近一栋房子,在那儿向一个朋友买了价值三百五十元的大麻。
「这些大麻卖出去超过一千元。」戈迪说,「卖掉之后再还我钱。」
凯文双手发抖,神情茫然。
「你自己经手的是什么?」凯文问。
「如果弄到手的话,是吗啡。」
不到一星期,凯文将大麻卖给玛琳的朋友,净赚七百元。凯文回到公寓后,打电话给玛琳。
不久,她来到凯文的住处。她说她很担心──因为他在卖大麻。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凯文边说边吻她。熄了灯,将她带到床上。但是,当他们肌肤相触时,阿达娜希望凯文退下去,因为这是阿达娜所渴望的拥抱与温柔。
阿达娜知道亚瑟的禁欲规定,她曾听见亚瑟告诉其他男孩,如果违反任何规定,就会被裁定为惹人厌的家伙。但是,身为英国绅士的亚瑟,从未和阿达娜谈及性方面的事,她不赞成这项荒谬的规定,亚瑟也从未对她起过疑心。
第二天早晨当亚伦醒来时,曾经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无所知。见到抽屉中的钱,只觉非常担心。但是,又无法找到汤姆、亚瑟或雷根问个清楚。
下午,哈伯瑞的一些朋友过来要大麻品,但亚伦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其中有些人的态度比较恶劣,手握钞票在亚伦两眼前挥动。因此,亚伦怀疑家庭中有人贩毒。
后来,他到哈伯瑞住处时,有个男子拿了一把三八口径的史密斯手枪给他看,亚伦并不清楚自己为何需要枪;但是,他出价五十元,对方也接受了,甚至还奉送几颗子弹。
亚伦将枪放在汽车座椅下。
雷根出来了,不断把玩手枪──是他要亚伦买的──虽然那并不是他最钟爱的型式,他希望的是九厘米的枪;但是,对于自己的武器搜集而言,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亚伦决定搬出这栋环境恶劣的公寓,他四处寻找招租广告,见到其中一张广告单中的电话。
他从脏污的电话簿上找到该电话的地址和姓名:葛乔治,就是上次协助他打官司的那位律师。他央求桃乐丝替他打电话承租。葛乔治同意以每月八十元的租金出租。
那栋公寓是位于罗斯褔大道后的白色建筑,亚伦租的是二楼的一间卧房。一个星期后,亚伦搬进去整理得十分舒适。他决定绝不可再有毒品交易,也不准再与那些毒虫往来。
他十分惊讶见到玛琳来此公寓时,竟是如此的自在。自从上次在哈伯瑞住处见面后,亚伦就未再与她见过面了。他一点儿也不清楚他们之中有谁与她约会,但他认为她并非自己心目中的对象,也不想与她发展任何关系。
她下班后就会过来,为他准备晚餐,相处一会儿后,就回她父母家;但实际上她又住在亚伦的公寓里,这让整个事情变得很复杂,并非亚伦喜欢的。
每当她想亲热时,亚伦便退去了,他并不知道由谁出现,也不屑于知道。
玛琳对这间新搬进来的公寓很满意。比利有时会说脏话,有时会大发脾气;起初她很吃惊,后来也就习惯了他易变的性格──前一分钟还很温柔,不到一分钟立刻就大发脾气,不一会儿又变得非常幽默、聪明。有时候,在无任何预警的情况下,他又会变得非常笨拙,笨到比小孩还不如。她知道他确实需要有人照料。如果能说服他,让他明白哈伯瑞那伙人只是在利用他的话,那么他就会了解他并不需要那些人。
有时他的言行真会吓坏她。他说他很担心如果有人见到她在那儿,那些人就会来找麻烦。他口气中暗示,他指的是一个「家族」,令她深信他和黑手党有什么深层关系。只要她在公寓里,他就会在窗前摆一幅画。他说这是「暗号」,主要是告诉其他人不可接近,因为她在房里。
他的做爱方式令她有些困扰,虽然他很强壮而且男性化,她却感觉他似乎刻意将激情隐藏,并未达到真正的高潮。尽管如此,她知道自己爱他,只要经过一段时间与谅解,一切都会好转。
某晚,阿达娜溜走了,大卫发现自己站在《聚光灯》下出现,只觉非常害怕、不停的哭。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男人在哭,」玛琳轻声说道,「怎么了吗?」
大卫蜷曲着身子,哭得像个泪人儿。她紧紧环抱他。
「比利,你必须告诉我,如果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我就无法帮你忙。」
大卫不知该如何回答。他退去了。后来,汤姆发现自己被一位美丽小姐抱着,他也溜走了。
「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可要回家去了。」她对他的愚弄手法很生气。
汤姆注视她走进浴室。
「搞什么鬼!」他低声咒骂,神情紧张的四处张望,「亚瑟会把我给杀了!」
他从床上跳起,穿上裤子,在房里踱来踱去,心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谁?」
他看见客厅椅子上的女用皮包,迅速查看了一遍,发现她驾驶执照上写的名字是玛琳,于是赶紧又放回皮包里。
「亚瑟?」他低声叫唤,「如果你听见的话,我必须告诉你,我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我没碰她,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会违犯规定的人。」
他走向画架,拿出画笔开始画风景画。亚瑟一定会知道我正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画画,除了画画之外,还是画画,比利,快和我说话呀!」他记得亚瑟规定对待女人必须有礼貌。汤姆将画笔放下,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她非常漂亮,虽然她现在穿著衣服,但他仍然能够看透她那丰满的身材、每一条曲线和每一处凹凸。以前他从未画过裸体女人,但是他会很愿意为她这么做的。无奈这并非自己的专长,画人像是亚伦的工作。
他与她交谈了一会儿,为她深色的眼眸、撅起的唇,细长的颈子所着迷。他知道无论她是谁、是什么原因让她来到此地,他都为她疯狂。
没人能了解比利为何开始缺席,或是为何会变得如此愚笨。有一次,他爬到桶子上修理链条,结果掉到酸槽里去了,他们必须送他回家。日,他被公司开除,他在家里一个人独自绘画。后来,有一天,雷根拿起手枪,开车到树林里练习射击。
此时,雷根已买了好几枝枪,除了38口径史密斯、25口径自动手枪、30口径卡宾枪外,还有375口径的连发手枪、M-14步枪,44口径大型连发手枪及M-16步枪,他特别钟爱的是以色列手枪,因为体积小又安静。另外,他也买了一些武器收藏家都有的45口径汤普森圆型弹匣。
当混乱时期到达顶峰时,凯文要求戈迪介绍销售网,凯文已打算全力投入毒品交易。一个小时后,戈迪打电话进来,告诉他在哥伦布市东方雷诺斯堡附近通往黑森林的路线。
「我向他提起你,他希望能单独和你见面,如果他喜欢你,你就可以开张,他叫傅布莱。」
凯文依戈迪的指示小心地开车出去。他从未去过那个地方,但是比预定时间提早了十分钟到达。他停好车之后,便坐在车里等待。经过了几近半个小时,一辆朋驰汽车驶来,有两个人走下车,一个满脸麻子的高个儿身穿棕色皮衣,另外一个中等身材蓄八字胡、身穿细条纹西装,另外还有个人坐在车后座监视。凯文不喜欢这样的情景──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坐在方向盘后,全身淌汗,心想自己怎会落到这个地步,是不是该开车离开?
大个儿走过来,屈身靠在窗旁盯着凯文看。在紧身衣外,可以看见他腋下有突出物。「你是威廉.密里根吗?」
凯文点点头。
「傅先生想与你谈谈。」
凯文走下车,才一转身,就看见傅先生也已从朋驰车后座走出来了,斜靠在车门上,不比凯文大,约莫十八岁模样,及肩的棕色头发,喉结很明显。
凯文开始走过去,突然间感到一阵晕眩,于是强打起精神。大个儿的枪指着他的脑袋,中等身材的汉子同时走过来搜他身。然后,凯文退去了……
雷根抓住中等身材汉子的手,急拉之下,那汉子被甩到持枪的大个儿眼前。雷根敏捷一跳,夺下大个儿手上的枪,同时躲在大个儿身后瞄准傅布莱,傅布莱一直站在车旁目睹一切的发生。
「别动!否则我就不客气了!」他的语气很冷静,「只要你敢妄动,两颗子弹立刻击中你的眉间!」
傅布莱举起双手。
「你!」雷根朝留八字胡的汉子说,「用两根手指把西装里的枪取出来放在地上!」
「照他的话做!」傅布莱命令道。
当那男子慢吞吞时,雷根又说:「现在就做,否则让你脑袋开花!」
那男子翻开夹克,取出手枪放在地上。
「现在慢慢把枪踢过来!」
那男子将枪踢过来,雷根放掉人质,取起地上的枪,分别瞄准三个人。「这可不是你们应有的待客之道。」
他将所有子弹退膛,转了一转枪,再将两枝枪归还原主,然后走向传布莱。
「我想你该找一些更好的贴身保镳了。」
「把枪收起来,」傅布莱说道,「到他的车旁去,我要和密里根先生谈谈。」
他示意雷根进入朋驰车后座,稍后两人都坐进车里了。他按下开关,小酒吧缓缓出现。
「喝点什么?」
「伏特加。」
「从你的口音我知道了,你的名字虽然有爱尔兰味.但一定不是爱尔兰人。」
「我是南斯拉夫人,名字并不代表什么。」
「你用枪是否和用手一样俐落?」
「有没有枪可以借用一下?」
傅布莱从座椅下取出一把四五口径的手枪。
「好家伙!」雷根说道,然后试了一下重量和平衡性。「我比较喜欢九厘米的枪,但这把也不赖。你选个目标吧!」
傅布莱按下车窗电动开关,「马路对面的啤酒罐,靠近……」
话还没说完,雷根瞬间开了几枪,啤酒罐在地上应声翻滚,滚动时又被击中几枪。
傅布莱笑道:「有了你,我一切都可放心,威廉.密里根先生?或任何其他名字?」
雷根说道:「我需要钱,只要有工作我就干。」
「违法的事干不干?」
雷根摇摇头,「有个条件,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否则我不伤人;另外,我也不攻击女人。」
「很好,现在你先回车上,跟着我们走,到我那边坐坐,谈谈生意。」
两名保镳怒目瞪视,看着他走回自己的车。
「如果下次再这么做,」大个儿说道,「我会杀了你!」
雷根立刻扭住他的手臂,顶向车门,只需稍稍使力便可扭断。「你的动作太慢了,最好小心一点儿,我是个危险人物。」
傅布莱在车里大吼:「墨瑞!他妈的,快给我滚回来!别惹比利,他现在为我工作了!」
雷根开车尾随他们,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在这儿出现。
过了许久,远离雷诺斯堡之后,车子驶进一片广大的私人宅邸。眼前的景象令雷根十分惊讶,四周有高耸的围墙,围墙里有三条大狼犬跑来跑去。
那是一栋维多利亚式的巨型建筑,地板上铺有长毛地毯,内部摆饰十分豪华。傅布莱带领雷根参观房子。显然他对自己的财富颇自满。然后又带雷根进入私室酒吧,为他倒了一杯伏特加。
「现在,密里根先生……」
「人们都叫我比利,」雷根说道,「我不喜欢威廉.密里根这个名字。」
「我了解,我想那并不是你的真名。好,比利,我可以雇用你──敏捷、聪明、强壮、神枪手,我很需要像你这样善用短枪的人。」
「什么是短枪?」
「我从事的是运输业,运输人员必须受到绝对的保护。」
雷根点点头,伏特加已在体内产生变化。「我是守护神。」他说。
「很好,我要你的电话号码,每次出货前一天或两天,你必须住在这里,这儿有很多房间,你无须知道运货内容和地点,如此可以把走漏风声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听起来还不赖!」雷根边说边打哈欠。在返回兰开斯特的路上,雷根睡着了,由亚伦开车,他很纳闷刚才去过什么地方?做过了什么事?
接下来几个星期,雷根依约定负责护送麻药,多半都在哥伦布市内各掮客与客户之间穿梭。他对他护送大麻和古柯碱颇感兴趣,因为可以亲眼目睹报纸上经常刊出的黑道名人。
有一次,他们运送M-1来褔枪前往西维吉尼亚黑人区。雷根猜想,他们要这些枪做什么?
好几次雷根想找亚瑟,然而当时若非陷入混乱时期,要不就是亚瑟拒绝与他会谈,反正都无法如愿见到面。他知道菲利浦和凯文曾窃取时间,这是因为他在公寓里曾发现镇静剂和安非他命之类的瓶子被打开了。有一次,他还发现有一把枪放在衣柜里。他非常生气,因为如此粗心大意可能会造成其他小孩的伤害。
他决定下次如果那些《惹人厌的家伙》出来的话,他会试着保持清醒,把他们推到墙边好好教训一顿。毒品对身体的危害甚巨,伏特加因为含有自然的成份,所以还好些。但是,他不希望家庭中任何一位成员沾上毒品。他开始怀疑有前科的凯文和菲利浦。
一个星期后,从印地安那送大麻到某家汽车商的任务完成时,雷根打算在哥伦布市用晚餐。一走出车门,便见到一对上了年纪的男女在分发共产党的宣传小册子,他们身旁围绕了几个刁难的家伙。雷根上前询问这对男女是否需要帮忙。
「你是否认同我们的主义?」妇人问道。
「是的,」雷根回答,「我是共产党员,我曾在工厂里见过被奴役的工人。」
那位老人给了他一叠有关共产党哲理,以及一些攻击美国政府、支持独裁政权的言论手册。雷根朝布罗得街走去,强将这些小册子塞到过往行人的手里。
当他手上剩下最后一册时,决定自己保留下来。他想寻找那对老人,但已经离开了。他走过好几条街继续寻找。如果能找到聚会地点,他一定会参加共产党组织。他曾观察汤姆和亚伦在兰开斯特电镀厂工作的情形。他认为唯一改善这些低下阶层劳工的生活,只能经由人民革命方可达成。
后来,他看到汽车保险杆上贴的标签:「全世界工人大团结!」一定是那对老人贴的,那些口号让他警觉一惊,立刻跪了下来──标签右下方印有哥伦布市绢网制版公司的字样,那儿一定有人可以告诉他共产党员的聚会地点。
他查了电话簿,发现那家公司的地址并不远,于是开车前往,坐在车里观察这家公司。接着,他又开车到下一个街角的公共电话亭,用钳子将电话线剪断,随后又以同样的手法将另外一个街角的电话线也剪断,这才走进那家公司。
公司负责人大约六十岁,满头花发、戴了一付很厚的眼镜,他否认所谓的共产党贴纸是他们公司的。「那是一家位在北哥伦布的印刷厂订做的。」他说道。
雷根握拳敲击柜台,「给我地址!」
那老人很紧张,突然顿住了。「你有没有身份证?」
「没有!」雷根回道。
「那我怎么知道你不是FBI派来的?」
雷根抓起他的衣领,近身说道:「老伯,我要知道那些贴纸被送到哪儿去了!」
「为什么?」
雷根拔出枪来,「我在寻找我的同志,但我找不到他们。快告诉我他们在哪儿,否则枪子儿爷是不长眼睛的!」
那老人慌慌张张地从镜片后盯着他。「好吧!」他取出笔在纸上写下地址。
「我要看你的帐册好确定一下。」雷根说。
老人指着桌上的簿子,「在那本簿子里心但是……但是……」
「我知道,」雷根说,「共产党客户的地址不在里面。」
然后再次用枪指着他,「打开保险柜。」
「你打算抢劫?」
「我只要正确的资料。」
老人打开保险柜,取出一张纸放在柜台上。雷根看了一会儿,很满意上面的正确地址。他手一伸,立刻将电话线给扯断。
「如果你打算在我到达之前打电话通知他们,可以利用两条街外的公用电话。」
雷根走回车里,估算印刷厂距离此地大约只有四哩远,在那老头找到可以打通的公用电话前,他早已先到达了。
那地址是一栋住宅,一楼的玻璃窗上贴了一块小招牌:「印刷」。印刷工作就在客厅里进行,里面分别有一张长桌、小型印刷机、油印机。雷根很惊讶,因为他并未发现任何画有镰刀与铁槌的海报,看来反倒像一家小规模的家庭印刷厂。但是,从他脚下感受到的震动判断,他知道地下室也有印刷机在作业。
出来应门的是一位大约四十五岁的中年男子。「我是波卡尔,有什么事能为您效劳吗?」
「我要为革命事业劳动。」
「为什么?」
「因为我认为美国只是黑手党的化名,他们压榨劳工,利用大笔金钱支持那些独裁者,我相信人类生而平等。」
「请进,年轻人,我们进屋谈。」
雷根随他进入厨房,在桌旁坐下。
「你是哪儿来的?」波卡尔问道。
「南斯拉夫。」
「我刚才就认为你是斯拉夫人。当然,必须先做一些调查,但我看不出不让你加入的理由。」
「我希望有一天能到古巴去,」雷根说,「我对卡斯楚怀有极大的敬意,他带领蕉糖工人走上山顶,进行革命。现在,全古巴人都是平等的。」
他们交谈了一会儿。波卡尔邀请雷根参加当天下午举行的共产党会议。
「在这儿?」雷根问。
「不,在威斯特维尔附近,你可以开车跟我去。」
雷根开车尾随到一个看起来颇为富有的社区,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他以为会在贫民区里聚会。
雷根是以南斯拉夫人的身份被介绍入会,那些人并无任何特殊之处,他坐在后排观察会议的进行。但是,当演说者不着边际地大谈特谈时,他的心思也开始漫游。他试着保持清醒,但最后放弃了。只要小睡一会儿就行,马上会醒过来的,这些人是他找到的,是他一直想加入的团体,这个团体是为了抵抗压迫劳工的资本主义。他开始打盹了……
亚瑟坐直身子,保持警戒状态,他曾观察雷根最后一段的旅程,他看见雷根开车尾随另外一辆车。但令他惊讶的是,这么一个聪明人,竟然会参加这样的场合,这真的是共产主义聚会。他有个念头想站起来告诉在座的每一个人,苏联才是真正最大的独裁政体,多年来从未将政权交给人民;资本主义才是真正给予人们良心和机会的集团,这是共产制度绝对无法做到的!
亚瑟站起来,环视在座的听众,然后径自走开了.留下的只是一些惊讶。那个南斯拉夫家伙完全自我矛盾,靠抢银行、卖毒品维生,竟然奢言要解放人民!
亚瑟找到车子,在车内坐了一会儿。他痛恨开车行驶右边的规定,虽然经过多次的努力,仍无法找到其他人开车。「该死的混乱时期!」然后整个心绪逐渐冷静下来。坐在驾驶座上,伸长了脖子,注视马路中央的分隔线,试着将车子远离人行道护缘,以每小时二十哩的速度行驶。
亚瑟专心留意路旁的指标,突然发现目前行驶的日荣路或许就位在胡佛水坝附近,他将车停到一旁,取出公路地图。没错,他真的就在他早已梦想要参观的水坝附近了。
他是从那些曾参与水坝兴建的士兵那儿听来的,他听说水坝旁有一些堆积的泥泞。他曾反复思考,这些泥堆是否会成为蚊虫滋生的温床?果真如此的话,他会请求环保局来消灭这些蚊虫。重要的是,他必须采下一些样本回去,放在显微镜下观察。虽然这并非一项大计划,但他知道一定得有人去执行。
他陷入沉思,因此车速很慢,也很小心。突然,一辆卡车从后面驶来,超越他的车子之后又回到原来的车道上。就在同时,前方有辆小车为了闪躲,不巧倒栽葱冲入沟里,亚瑟见状立刻停车,冷静的走出车外。一位女士被卡在车内,正试着爬出来。
「嘿!不要动!我来帮你!」
她的伤口流血不止,因此亚瑟以直接压迫法为她止血。她开始呕吐,牙齿撞断了,不停咳嗽,显然喉咙里有异物阻塞。他决定帮她呼吸,于是翻寻自己的口袋,结果找到一根原子笔。他抽出笔管,用打火机将笔管烧软,插入她喉咙协助她呼吸。他将她的头移向另一边,让血从口中流出。
从简单的检查中,亚瑟发现她的下巴已碎裂,手腕也一样。他怀疑她的肋骨也被压断了几根,一定是撞到方向盘。
当救护车到达时,他立刻说明事发经过,以及他曾采取的急救,然后便走进围观的人群中。
他放弃前往水坝的念头。天色已黑,必须在天黑前回家,因为他不喜欢夜间靠右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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