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结巴匪患大理喜洲粑粑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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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花甸坝那点张结巴埋了几十匹毛驴驼呢财宝,只是一直木有被挖着
那天我不小心挖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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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甸坝昔日匪穴)
& && && && && && && &&&作者:张金荣
民初,天下大乱,荷枪者纷自立也。蔡都督主滇,急切不能平。未己,有袁总统世恺者,欲自为帝。蔡都督往伐,滇事遂无控。迤西之地,为滇之根本,民风纯,然匪势亦巨也。至都督仙去后,滇中王者甚夥。或为前将,或为草寇,时至民10余年间,匪声不断。时,唐将军继尧者,乃蔡都督之旧部将,主滇事。有将军龙云等,与唐争位,激战滇东。滇之乱无休无止,巨寇乃成。
   迤西有匪,号“张结巴”者,为滇之匪巨患也。其人本自从农事,后奉招入民团。于民团之中,颇学军事之术。为人狠辣,亦重义。人多惧之,从者日众。两三年间,不觉已至壮丁队长,其羽翼初成也。比势壮,亦思王。偶露反意,告于县,遂逃于深山之中。张乃今大理洱源县人,其家贫,无长物,故思王者。逃至苍山花甸坝,距大理约80里,颇有其旧部归附:盖乱时,为匪亦荣,因累有招安之故也。
   大理府中,亦知张事,欲灭之。无奈壮丁无与其敌者,败于其手。 张声威日增。
   张口吃,故人以“结巴”称之。结巴之梦,亦先为匪后为官,称王迤西。 其人甚毒,好啖人心肝。每有俘虏,曰:“快...快...快剖,吾...吾..吾欲食,取心也!”最喜啖壮年之心,肆于人前取用,不避人。其意在于吃人立威也。
   立足方定,回攻洱源城,荡城郊,获男女百姓数百为肉票,传于城,限期命赎。开价甚巨,有未及赎者,遂杀,号&撕票&。撕票之后,缚于木桩之上,于夜潜行至路,立之。平坝中大路之畔,往往接连数十丈,犹众耶稣者也。自此绑票之事,甚嚣尘上,作恶数年间,撕票数千。
   匪众之于肉票,亦为所欲为。妇女辱于匪者,数不胜数;男子凌于匪者,亦数不胜数。 凡世间所见酷刑,结巴无不为之。三迤匪事,无出其右者。结巴尝欲辱一女,女不从,以刀旋其鼻以归。
   入山赎票之路,山青水秀,然腥臭异常。赎票之人,往往于路见其木桩所缚之尸,死状之烈,令人惊倒。胆小者有惊毙之例。
   吾阅三国,有江东以张辽威小儿之说,甚不以为然。然大理以结巴威小儿者,却非虚传。由此可知乱世之中,实无苟全之理。
一.& && && & 耍流氓猥亵酒家女
&&民国初,社会阶级矛盾突出,经济崩溃,法制荡然无存,人民对统治者表现出强烈的怨忿甚至仇恨情绪,抗议活动迭起,军阀林立,混战不休。边地民风纯朴奔放,民性粗犷、爽直、好斗。自古以来,豪强恃勇者,轻者武断乡曲,重则聚众山林,称霸一方,以致形成“很多人好像不知道做匪是件耻辱的事,也不认为是一件罪恶的事情”。孩子几岁就佩刀,只要刀出鞘,必杀见血而收。即令是不伤人命,也要杀一头猪狗方才罢休。在滇西,这种民风也淋漓尽致地表现着。
& & 其时,云南省境内以唐继尧为首的各派地方军阀,为了争当云南王,连年用兵,相互厮杀,致使民生凋敝,财源枯竭,民不聊生。一些散兵游勇、地痞流氓等为求生存,纷纷结伙为匪,四处流窜,打家劫舍,并参与军阀混战,祸乱民间,社会秩序混乱,黑暗到了极点。
在众多匪股中,滇西北洱源一带匪首张结巴,纠集了千余人占山为王,大肆烧杀抢掠,涂炭百姓,手段残忍,凶恶至极。至今人们提到张结巴,仍谈虎色变,可见其对当地人民为害之深刻。
张结巴,原名不详,原籍兰坪县,属猪,曾顶替别人以张占彪之名当兵,因其口吃,故有&张结巴&之绰号。此贼生于清光绪二十五年(公元1899年),从小父母双亡,由祖母抚养。后来由于天灾,家乡无法生活,祖母带着他和他的大姐到剑川羊岑、鹤庆牛街打短工,有时也沿门乞讨。
张结巴9岁时,其大姐嫁到牛街乡下,他就在牛街给人放羊。一日,羊群被豹子咬死十来只,主人硬逼着让他赔,他没有办法,逃到灵应山落刹洞躲藏。他的祖母一气身亡,被抛在仙人掌丛中。为了埋葬祖母,偿还羊价,他从山上回来,自愿卖身。恰有一邓川焦石洞商人路过牛街,见此情景,遂生怜悯之心,出资给他办了事,并将其带往焦石洞。到了焦石洞不久,他被瓦窑头村无儿无女的汉炳林夫妇以1500文铜钱赎出做养子,并为他改名为汉结苏。
他在汉家的头几年很勤快,放羊砍柴种地样样都干,汉家夫妇也还喜欢他。不料,后来汉炳林夫妇一连生了三男二女,对他就冷淡起来,而张结巴也自觉在汉家无指望,便整日赶着羊群在山上生活,直至把羊杀光吃光也不回汉家。
 这时,他与永北人长毛老二、尖嘴老三相识,三人便在鹤庆北衙山上“爬龙背”(匪语,即当土匪)。汉炳林为甩掉张结巴,便以此为由报知县署。这时县上正在募兵,县署里有一姓卫哨长亲戚张占彪也在应募之中,卫哨长遂以张结巴顶替自己的亲戚。张结巴便当了兵,并在其后沿用了张占彪之名字。
  此时张结巴20岁左右,在邓川常备队服役。他不愿受军纪约束,常外出游荡,惹是生非。有一次他约了几个人到酒馆喝酒,调戏酒馆姑娘,并借酒撒疯。回队后,他受到严厉的训斥,挨了40军棍,并被关了禁闭。一天夜里,他将卫兵打死,拐带枪支,越墙而出,逃回焦石洞。然后,张结巴又找到了长毛老二、尖嘴老三,并约了喻东狗、罗全友等60多人,打制了一批长矛、大刀、匕首,正式上山“爬龙背”去了。众人推他为匪首,干起了拦路抢劫杀人的勾当。
二.& && && & 爬龙背轮奸新媳妇
& &一日,张结巴手下喽啰赵石掌来报,路上遇着洱源来六坪村接新媳妇的四十多个老百姓,张结巴令众喽啰在鹤庆西园设伏,待接亲队伍归来时,抢个新媳妇玩玩。时至中午,接亲归来的百姓果然进入了张结巴的埋伏圈,张结巴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抢……抢!”众匪徒一阵冲杀,把所有的人杀光,财务抢光,新娘子被拉到松林中,张结巴问:“你……你给愿做老子的压寨夫人?”新娘子一口唾沫吐在张结巴的脸上,张结巴大怒:“我……老子要……要先奸后杀!”众匪徒上前把新娘子的衣服脱光,张结巴及众匪徒轮奸完新娘子后,张结巴拔出牛耳尖刀,一刀刺入新娘子耳根,当即毙命。众匪徒开始剥死人身上的衣服,连新姑爷的红袖布也不放过,新娘子的绣花鞋也脱了,拿上吹鼓手们的唢呐,用轿夫们的红轿抬上张结巴,一行土匪高高兴兴地回花甸坝老巢去了。
& &为扩充力量,张结巴又令喻东狗带200元到大理买枪支弹药,招收人马。岂知喻东狗到了大理,吃喝嫖赌,将200元钱花得一光二净,不敢回山交差。张结巴等不到喻东狗,恼怒之极,遂带领几人到喻家,将其妻子及两个儿子杀死。半年之后,喻东狗才回到家中,也被诱杀。张结巴叫人将喻东狗的心掏出炒熟,边吃边说:“今天我吃了这条狗的心,方解心头之恨!”张结巴如此残忍狡诈,真是世间少有。在他一生土匪生涯中,一直如此行事,成为滇西一带为害极烈的恶魔。
三.抢永平奸杀县官妻
&&不久,官兵剿匪,将张结巴的股匪打散,张只身一人来到兰坪城,拜了清帮大爷杨文龙的码头,并得到杨之青睐。由于他了解行帮规矩,又胆大妄为,不久就当上了&管三&。张结巴设计将杨文龙杀死,然后带领十几人投奔了漾濞山匪首朱石宝(绰号朱队长)。
  1921年6月,张结巴与罗高才、赵石掌结拜为异姓兄弟,以罗为长、张第二、赵第三,并决定自立山寨,招纳土匪。罗高才是洱源县大松甸彝族人,曾当过兵,回家后受人诬陷无法存身,逃亡中恰遇张、赵二人,一拍即合当了土匪。赵石掌是兰坪人,清末文生,受张结巴网罗为匪。
  张、罗、赵等三人决定自立山寨后,在永平城里纠集了些喽罗,并探察清了县城团防队的情况,欲设法抢劫该队的枪支。
  一天夜里,他们带领一群凶徒,摸进了团防队。罗高才只身挨拢卫兵,用力一掌,将卫兵打倒在地,又在脖颈上使劲一踩,卫兵登时气绝。他提着卫兵的枪守住大门,张结巴、赵石掌带人冲进寝室,各用菜刀砍死了正在睡梦中的勤杂人员十多名。这时团防队的官兵都外出逍遥未归,其全部枪械即为该伙土匪劫得。接着,他们分头行事,张结巴火烧团防队营房;罗高才带人杀进县衙门,县官和他的老婆惊惶之中抱着烟枪,赤身裸体逃出后门;被张结巴截住先奸后杀,赵石掌砸开监狱,放出囚犯。罗高才大叫:“愿跟我们爬龙背的领枪上山!”一些囚犯一涌上前,扛起了枪支。罗整顿人马,计有百十之众,随即领人上山,罗成为该匪股的匪魁。以后这股土匪势力越来越大,在洱源附近各县打家劫舍近两年。
最先他们也打出了:“上等之人该我钱,中等之人莫赋闲,下等之人跟我走,一月给你三十元!”的口号,但所作所为却尽是些祸害百姓的勾当!
三.& && && & 劫漾濞罗高才招安
 & &罗高才日久渐生归顺之心。1924年元月初,朱石宝派头目&草上飞&来找罗、张匪股,约他们共同抢劫漾濞城,以抑制省军对土匪剿办。罗大喜,认为这是杀朱石宝受招安的大好机会,遂欣然同意,并决定朱石宝攻打城北门,他攻打南门,两股会合于县衙门,时间定在初六夜间。
  初六晚上,大约亥末子初,漾濞城南门外火光一闪,张结巴、赵石掌即猛攻南门。朱石宝到北门附近听到南门枪声甚急,便不顾一切向北门攻来,冲到距门不远的一片松林里,即为罗高才所率亲信匪众包围。罗高才手举枪响,&叭&的一声,朱石宝仰面朝天,脑浆涂地。朱手下众匪见&龙头&已死,一阵慌乱,以为是省军来剿,纷纷逃窜。罗高才趁势冒充省军,将朱匪众打得溃不成股。接着,罗高才告诉张结巴,说朱石宝被省军伏击,已被打死,让张马上停止攻击,立即回山。
  次日晨,罗高才宣布接受招安,此后,这股降匪名曰&洱源保卫大队&,以罗高才为大队长,张结巴、赵石掌为洱源县保卫大队副队长,驻在洱源城内财神殿里。
四.& && && & 吃人肝剥皮敷伤口
罗高才招安后,洱源保卫大队皆罗姓人,接收招安后的张结巴很不得势。虽说当了保卫大队副大队长,心里却一直不痛快,张结巴表面上不像过去那样放荡不羁,为所欲为,实际上常到城外观看虚实,勘察路径,结帮纳伙,图谋不轨。
  火把节快到之时,罗高才要张结巴同回罗的家乡大松甸设宴招待乡亲和众弟兄们,仅留少数人留住城里。张结巴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心中订下暗计。
  火把节这天他欣然同罗至大松甸,竭力为罗捧场。至半夜,张结巴提枪在外放了一枪,并大声喊道:“逃,逃兵,抓,抓逃兵!”旋即返回席前,报告罗高才,要求带上一班团兵去抓逃兵。罗高才不知是计,且已醉意三分,便由张结巴去了。就这样,张结巴带着十多个心腹,重新反水为匪。
  张结巴带人在罗坪山遇到了原朱石宝的部下陈克武和李翊伯等小股土匪,遂结成一股。张结巴被他们拥为匪首。其后,他们在洱源、邓川、鹤庆等地,大肆收罗溃散匪徒,纠集流氓赌棍,并指名道姓逼勒青壮年当匪,还强派各村送粮送枪,违者就遭打挨杀。就这样以种种手段,聚集了数百土匪,重操抢劫杀人的勾当。
 &&民国时三年(公元1924年)秋,张结巴率匪部窜到洱源东山南大坪一带,意欲攻打县城。他听说县城开来省军一个连,即设计将其调开,随后将匪部分为三股:他亲率一股悍匪攻打罗高才的老家大松甸(罗一直未回县城);陈克武带领一股准备在打下大松甸后进攻洱源城;李翊伯、杨老幺率一股在清水河策应。
  罗高才已知张结巴要攻打县城、大松甸,除报大理镇守使要求省军增援外,还在大松甸周围布置好了埋伏,准备迎战。张结巴带着土匪连夜窜到大松甸附近,于拂晓派出三个匪徒下山侦察。突然间,埋伏的保卫队哨兵从树丛中窜出,举起缅刀将他们杀死,然后又人不知鬼不觉潜回原地。
  张结巴等众匪不知前面发生变故,继续向前赶来,走入了保卫队的埋伏圈。保卫队官兵举枪齐射,土匪伤亡大半,余众抱头鼠窜。
  张结巴见状大怒,暴跳如雷,亲自驱赶着剩下的顽匪进攻,占领了几个据点,将保卫队逼进村中。双方一直激战到中午,不分胜负,各有伤亡,张结巴的左肩也中了一弹。他捂着伤口,圆睁红眼,狂呼乱喊指挥着土匪进攻。
  正当他带人由村东冲进村时,西北方向传来了密集的枪声,原来是省军派出一个排来大松甸支援,张结巴即下令撤退到村西树丛中。
  这时在山坳里正有三个老人放羊,张结巴看见,即令手下捉来,以泄未攻进大松甸之恨。他们把老人绑在树上,张结巴疯狂地叫喊:“剜心!我,我,我要吃!”他将老人的心剜出来,一阵狂笑之后,丢入火中烤熟,和几个土匪分着吃,之后又叫匪徒从老人的尸体上割下三块皮敷在自己的伤口上。这时,省军逼近大松甸,将张结巴击溃,另两路土匪亦不敢露面,窜回山中。
五.& && && & 烧洱源掳压寨夫人
他们会合于洱源罗坪山北段的清水河,并在这里建立匪巢
  几天后,他们派出匪探到洱源侦察,得知省军已回大理,城内兵力空虚,县长王用中到大理去开剿匪会议,保卫队主力随罗高才在大松甸,只有保卫队、政警队等50来个官兵守卫,便决定乘机洗劫洱源。
  农历九月十一日,张结巴匪部由清水河倾巢而出,向洱源城扑去。到达时已是半夜,洱源居民正在酣睡中,守兵亦在抽鸦片赌博之后睡大觉,警惕松懈,无人站岗放哨。土匪摸进北门城堡,连砍十多名团兵,余下的团兵不能抵抗,蜂拥逃出东门外。只有保卫队曹教练带着三个伙夫与匪徒死战,守住保卫队队部。此时城中枪声四起,火光冲天,匪徒肆意抢劫,民财被抢掠一空,还掳走了近百人,连县长王用中的小儿子也被抓走。随后张结巴下令:清点所抓之人,勒索赎命费,限期交清;清点被抓女子,任匪徒奸污,张结巴把杨老幺的妹子杨四妹掳入花甸坝作压寨夫人。其师城中群魔肆虐,妇女们惨叫呻吟。匪情传到大理,官员们惊慌失措,镇守使李廷选急派人送县长王用中星夜返回洱源县署,另写公札派邓川补充大队助剿。该补充陈大队长马上检点兵马,向洱源出发。
  张结巴听说官兵来了,即派陈克武带20个顽匪堵击,李翊伯带着抢来的财产回山,他自己和其余土匪将被掳的70余勒赎之人全部就地杀戮,无一幸存。王用中的小儿子也被将睾丸割平,身子被剁成两节,摆在“神灵寺”的供堂之上。
  张结巴退走以后,陈大队长才赶到,只见城内尸体遍地,血流成河,火光一片,残垣断壁。满城百姓怨声载道,哭声阵阵,其状悲惨至极。
  两天后,王用中回到了县署,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害,丢官又在所难免,心中愤懑,就决定杀几个通匪的人来解解心头之恨,于是将土匪杨老幺的父亲和哥哥以及哥老会大爷王春荣抓走,在年底到来之前全部砍了头。此后,县长由一个年轻的文人严宝成继任。
  张结巴率匪众退出洱源城后,紧接着又来到鹤庆松桂街、鹤庆城内烧杀抢掠,然后才带着从鹤庆抢来的&压寨夫人&大乔及众匪窜入永北山中,吃喝作乐。
  1925年的春节时分,张结巴遭到了永北山中另一股悍匪的袭击。张匪匪徒们当时正在行赌玩乐,毫无防备,结果被那股悍匪抢走银元6驮子,长短枪15支,烧毁粮食无数。
  遭此一劫,张匪元气大伤。1925年农历四月初八时,他们在抢劫象眠山一带村庄时,被鹤庆团防队赶入黑泥哨山中,后来又被省军围剿,溃散成两股。张结巴带领一股,杨老幺、李翊伯带领另一股。
  经过一段时间流窜,他们才会合于洱源罗坪山北段的清水河,并在这里建立匪巢,裹胁了一批百姓强逼为匪。张结巴的气焰又开始嚣张起来,他分封手下杨老幺、陈克武、李翊伯、草上飞为&四大金刚&,并扬言要抢洱源、攻大理、占昆明,独霸云南。
  张结巴把匪部分为两股,一股在清水河,由陈克武、草上飞为首,另一股驻扎在马鹿塘,以杨老幺、李翊伯为首,他自己则带着&特务队&(以金牙齿为头目)不时来往于两大股之间。
  为恢复元气,扩大势力,张结巴向匪巢附近的各村庄强派壮丁、枪支弹药及各种物资,整得罗坪山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张结巴手下的草上飞、段丙功、罗秉义等从北向南、从南向北来回烧杀
  不久,张结巴听说省里要派一旅军队来滇西进剿,便决定在省军未到之前先下手,把洱源搜刮干净,抢劫一空,给省军来个焦土空城。
  自此,洱源百姓可遭了大殃,张结巴匪部大肆烧杀抢劫,杀人如麻,抢劫无数,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从农历五月初一开始,张匪就开始袭扰洱源。张匪头目杨老幺率一股土匪来到宁北区,乘五充街赶晚集之际,突然冲进去,掳走百姓30余人,抢走大量财物。李翊伯率领另一股土匪在几日内先抢劫了蕨菜、横水、哨平等一带村庄,然后扑向茈碧湖西岸,向后抢劫了24个村庄。土匪所到之处先抢后烧,一片片火海吞没了村寨,不知多少财产化为灰烬,多少百姓死于非命。
  张结巴为抢到更多的财物,不断变换方法,手段日益残暴。开始时,他们每到一处,烧杀劫掠一番就撤走,后来他发现抢得的财物由土匪自己背着,影响转移和作战,就逼着老百姓将财物背到山上匪巢里去。后来,他嫌这样也麻烦,干脆改为抢人做肉票,把大批老百姓赶上山去,逼着其亲友拿钱物去赎人。
  五月二十四日中午,张结巴和陈克武带着匪众掳掠了宁南区。他们劫掠一番后,退到赵夫子庙东边沙坝山休息时,有一名叫赵锡保的小头目要求到炼城村去&扛红旗&(即抢劫),以报当年该村欺负他父子之仇。张结巴即应允说:&快,快,快去!狠狠地整!&赵锡保于是带人冲进炼城村,放起大火,顿时蔓延开来,全村一片火海,有24户人家40多间房屋化为灰烬。土匪临走时还掳掠百姓20多人,其中杨全美母女三人,因不愿受奸而被杀死。
  六月五日,张结巴与杨老幺又率匪众抢劫了凤羽街,掳走50多人。当天正是赶街的日子,在慌乱之中被杀死、踩死、打死、吓死的百姓有十多人,还有八座民院、三座古庙被焚毁。沿途各村均遭抢劫。在黑漓江两岸的村村寨寨,张结巴手下的草上飞、段丙功、罗秉义等从北向南、从南向北来回烧杀,将乔石井一带17个村子、潭溪村一带的房子财产全部烧光抢空。在这一段时间里,张结巴匪帮连续袭扰,洱源大部分地区均遭匪患,百姓的生命财产受到很大损失,苦难深重,叫苦连天。
  经过一段时间的烧杀抢掠之后,张结巴匪帮分别驻扎在深山老林中的清水河、马鹿塘、荒甸坝、篁竹山四处,称为&四大华堂&,把各地掳去的几百百姓关押在那里。在这些百姓被绑架上山的时候,土匪为防他们逃跑,就用绳子藤条把他们捆成一串驱赶,强壮的人被逼着为土匪背抢来的东西,一些老人和孩子,则被用细麻绳穿着耳朵,10人一串地被牵着前行,走不动跌倒的被踩死,逃跑的当场被杀死。
六.& && && & 花甸坝兽行劣迹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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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甸坝昔日匪穴)
张结巴的残暴行为是人间少有的。据史书记载和一些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老人讲述让人心有余悸,谈张色变。也有人用文字记录下来这些极其惨无人道和骇人听闻的暴行。那时,如遇孩子啼哭,一声“张结巴来了”,顿时鸦雀无声,抖如筛糠。真不敢相信人间还有如此残暴之人。旧时的云南,无穷的战争,沉重的税赋,凶残的匪患,把老百姓逼得叫天不应,入地无门的境地,加上多如牛毛的土匪把个弹丸之地搅得鸡犬不宁。据一些老辈人讲,到下关、大理的商旅客人在山林中的危险路段都要马套笼头,每人口含一根木棍,以防咳嗽或发出声响,招来土匪引来杀身之祸。每到这个时刻,不管背着多么沉重的东西,大家一个跟着一个,一阵奔跑。心跳到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就像过一道鬼门关。
   张结巴一生杀人如麻,而且手段极其残忍,如刀劈、砍头、尖刀戳刺、剖腹、挖心、扒肝、挖眼、割舌、抽筋、剥皮、吃人心肝等。杀人叫“裁毛子”,女人称“财妈灯火”,用钱或物资去匪窝赎人叫“送方”。烧房子称“烧窑窑”,肉曰“姜片”,米曰“粉颗”,枪叫“陀陀”,子弹叫“米米”,军士男子叫“乌龟毛子”。对抗拒奸淫的妇女则以刀割刺阴户,更为残酷的是:将被害人捆绑按翻在地,然后将肛门肠头剜出,找一棵弹性较好的树枝扳弯后把肠头栓在树梢上,一声令下,突然放手,霎时之间,满腹的肠子便随树梢腾空而起,弹出体外,一声惨叫,鲜血四溅,受刑者呼天抢地,悲号良久才痛苦死去。更有甚者将乳婴或幼儿抛上天空,用刺刀或长矛往上迎刺,活活叫小儿惨死。还有一种传说流传甚广。说的是张结巴把抢来的金银首饰和玉器珠宝,派人到高山深箐挖坑埋藏,并派人在四周监视,埋好后即将埋宝人杀死,以灭其口。
在张结巴的老巢花甸坝,张结巴拟了几条命令,由陈克武代为向大小土匪宣布:“众弟兄辛辛苦苦跟占彪干了这些年,现在让大家痛痛快快玩半个月。从明天起:一、点毛子送方(毛子指被强掳的肉票,送方指用钱物赎人);二、自己取财妈灯火(指妇人女子);三、自由裁(杀)毛子。各华堂要搞出新花样。我们不留给广乌龟(指省军)一个人、一斤粮、一文钱,叫他们进得来,回不去。”
  他一说完,众匪大吼:“听大爷的!”张结巴大叫道:“老,老,老子今天,先裁几个给弟兄们看看!来,把,把,把他们三个拉,拉出来!”
  小匪徒绑出一个老人、一个团兵、一个姑娘,将他们捆在树上。张结巴问老人:“你,你,你为何挡住我的去路?”那老人反问:“我打中了一只豹子,你为何抢走?”张说老人反抗,用老人的猎箭,直戳老人心窝,顿时鲜血如注,老人惨死。
  他又对那个团兵吼道:“土,土,土乌龟(指地方团保队),你,你,你裁了我多少兄弟?”团兵哀求道:“没杀过,大王饶命!”张结巴上前去,一刀就砍下了那个团兵的脑袋。
  他又走近那个姑娘问:“牛街姑娘,你,你,你为什么不,不愿做我,我的压寨夫人?”那姑娘大骂:“狗贼,土匪!”还吐了他一脸唾沫。张结巴恼羞成怒,一刀削去姑娘的鼻子,再想砍一刀,杨老幺拦住他说:“不让她死,再来个两刀四眼,留个纪念,放回示众。”张结巴“嘿嘿”两声,在姑娘左右臂上连戳两刀,姑娘疼痛难忍,昏了过去。自此以后,花甸坝的土匪开始折磨人质,勒索钱财,其残酷手法花样百出,前所未有,惨不睹闻。花甸坝成了人间地狱。
  被掳之人冷了饿了,被迫向土匪要求吃饭烤火。张结巴下令烧起三堆大火,把人们拴在四边的木桩上,抬来大桶大盆滚烫的肉、油。在人们俯身添吃之时,土匪趁势把人头按入桶中,将人活活烫死。匪徒们将50多人拴成一串,围成一圈,在四面点起大火,活活烧成黑炭。而土匪则以此为乐,在一旁哈哈大笑。之后,又将已死及半死之人投入火堆,烧成灰烬。更有甚者,他们活活剥掉200余人的人皮,做成枪皮带和人皮鼓,还将活人的心肝、眼睛挑出吃掉。
  一个甲长李某,接到张结巴的通知,让他前去赎命送方。他好不容易凑了钱粮肉菜油等物,用五匹马驮着到匪巢,土匪仍说不够,将其吊打一夜。次日回村时,押解他们的土匪问:“你们昨晚吃的炒肝好吃吗?”甲长说:“好吃。”土匪告诉他说:“那是你们要赎的那些人中三个人的心肝。”甲长听后如五雷轰顶,呕胆吐血,气绝而亡。
  一个老人前去送方赎子,因晚了半天,他的儿子就被杀掉。老人在一堆死尸中扒出儿子的尸体,亦悲愤地死去。
  有一个穷村子,因无钱无粮送方赎命,推选一个老人去清水河请求放人。张结巴说他们村里的人爱用匕首,就令匪徒用尖刀戳死26人,个个都是从耳根后戳进去。这个老人也一去未还。
  被掳到花甸坝的妇女姑娘,更是受到惨绝人寰的凌辱与摧残。在清水河畔,匪徒把拼死不从的20多个妇女拉出来,当着他们亲人的面轮奸。在马鹿塘,几十个姑娘衣服被剥光,手脚和头被捆在木桩上,被匪徒轮奸。在簧竹山,有30多个妇女被奸后处死……
张结巴的残暴行为罄竹难书,传出之后,城里乡下无人不怕,谁家的孩子哭闹,只要听大人说:“不要哭,张结巴来了。”孩子立即不敢哭闹,躲进大人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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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国大昌”张结巴的花甸坝老巢)
七.& && && &&&邱回才刺杀张恶匪
  滇西的一些达官贵人士绅更是害怕,纷纷上书云南督军唐继尧,要求派兵来剿。
  滇西北不断传来告急匪警,正在与顾品珍争权夺利的唐继尧不得不引起重视,于1925年年底致电大理剿匪司令部,派出独立营史华部赴滇西,专剿张结巴。
  张结巴闻知,即施展狡猾伎俩,分一股土匪至沙溪,扬言要困毁沙溪,吞吃鹤庆,企图把史营调开,他自己则率主力躲进西山伺机而动。但是张结巴诡计失算,正当他带着匪众南窜时,撞到了史营枪口上,双方展开激战。史营兵精将悍,张匪乃系乌合之众,经过半天恶战,张匪被击溃。这一仗张结巴的土匪被打死145人,史营缴获了160支枪,200驮银元、烟土等。张结巴手下恶名昭彰的头目杨老幺也被击毙,其首级被挂于凤翔镇上。老百姓听说后,无不拍手称快,盼望张结巴也落此下场,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张结巴吃了败仗,没命地逃窜。几天之后,他又纠集残匪,并在兰坪收罗了一些土匪,又去抢拉鸡井。拉鸡井是个盐场,在附近一带算是较富裕的地区,井区有一保井中队,训练有素,武器精良。他们侦察到张结巴来到附近,便做好迎击准备,并设计引诱张结巴前来攻击。张结巴中计,又一次打了败仗,溃逃回山中,一面继续抢劫,一面整顿匪部。
  1926年5月,前大理镇守署副使罗树昌,打出反对唐继尧的旗号,大肆招兵买马,收编地霸土匪武装,扩充实力,并从永北挥戈南下,进攻大理。其所部陈大光先进鹤庆,又直捣邓川。罗树昌此前曾招安张结巴,但张一直未加理睬。待陈大光攻下邓川后,罗又来招安张结巴,并许其攻占大理后委以旅长要职。张结巴这才点头同意,但却不下山,准备见风使舵。
  这期间,罗树昌挥兵猛攻上关,而守兵仅史华一营,兵力分散,渐不能支。张结巴这才出击,将史华布置在苍山脚下防堵他的一个连打散。罗树昌遂夺取上关,然后张结巴又马不停蹄直捣喜洲,攻进去后狂抢一通,退到南中休整。这时陈大光的先遣中队也来到南中,在张结巴的驻地附近待命。
  先遣中队队长邱回才,是张结巴的死对头,其父曾被张结巴勒赎杀害,抛尸旷野。此时与张结巴近在咫尺,不由勾起他报杀父之仇的念头。正巧陈大光来令,让他与张结巴会谈。他考虑再三,决定与之会谈,到时相机行事。张结巴也接到了陈大光会谈的命令,他根本未把小小先遣中队放在眼中,也不知对方是自己的仇人,遂同意会谈,但提出只谈一个时辰,来者只身一人与张结巴会面,余者要在场外。
  邱回才强压心头之火,来到会谈地点,见到张结巴只随便说了几句,就猛地拔出手枪一梭子打过去。只见张结巴已应声倒地,其余的土匪吓得呆若木鸡,会谈地点周围的土匪及与邱随来的官兵也不知所措。邱回才以为张结巴已死,大仇已报,遂大喊:&不要怕,是枪走火,弟兄们安静。&然后带人回到自己的防地。
  邱回才刚走,张结巴就一骨碌爬了起来,原来张结巴是诈死。他狡诈过人,邱回才一拔枪即被其发觉,他立即弯腰随枪声倒地装死,再加上邱的手枪是河西土造拉七,枪管大,火力散,只将张结巴的左臂擦破了几块皮。张结巴爬起来后,即指挥众匪向荒甸坝方向逃去。这次挨黑枪,他还以为是陈大光借邱回才之手杀他,做梦也没想到是自己种下的祸根。
八.& && && &&&焚鹤庆抢大小二乔
张结巴首次抢劫鹤庆县城是在1924年农历9月17日。这年是甲子年,按照民间习俗,农历三月上旬,照例要办龙华盛会。当时正是鹤庆商帮兴盛发展的时期,由县商会带头,大做龙华盛会。在城内各路要口和主要楼台寺庙门前,高搭彩棚花山,特别是在商号林立的大街上还搭了不少彩棚。鹤庆的著名商号“兴盛和”还首次使用“歌伦比亚”狗听筒招牌的留声机,播放戏曲音乐唱片,十分引人注目。各处寺院庙宇筵请僧侣道士演奏民族洞经古乐。太玄宫、云鹤楼两处更为突出。在太玄宫门前通往丁家塘子中的桂香亭之间,搭了一座“延寿桥”,凡要跨“延寿桥”的人,须出银元半开五角,可以凭证参与会餐,并发给“龙华盛会”纪念章一枚,以作纪念。在云鹤楼前的大牌坊上有一副杨葛庐先生作的对联:“龙华会仙临佛到,甲子年人喜神欢”。充分反映出当时做龙华会的盛况。
  当张结巴得知这次龙华会盛况空前的情况后,他就带了几个暗藏手枪的贴身侍从,经过乔装打扮,冒充山区农民下山进城赶会,到城内打探虚实。在北门街看见两位年轻女郎在摆瓜子摊做香烟生意,生得花容月貌,天姿秀色,人称之为大乔小乔,大乔生来温良恭顺,性情随和,二乔生就犟脾气,刚毅不屈,故又被人称为“红楼二尤”。张结巴看在眼里,很想把她俩弄到手做压寨夫人。这天他带着三百多匪徒,于半夜时分,从城西箐而来,到西山坟坝时,天刚拂晓。急派人爬进城内,砍开城门,匪徒们乘居民还在熟睡之际,便一拥而入。为了抢劫这两位妇女,先派人把北门街包围起来。其他街坊要口,也分别派人把守。有些起得早的一出门就被匪众打死。县长林鉴秋得知匪徒入城,就怆惶逃出城去乡下躲藏。城里一时枪声大作,老百姓大多紧紧躲藏在家,惊恐万状。离北门街较远的一些群众也跑到乡下去逃难。就在这时,张结巴下令在北门街放起火来。这里的居民顿时乱作一团,纷纷外出逃命。有的逃脱、有的被抓、有的被当场杀死。这两位李氏姐妹,是张匪要抓的主要对象,怎能逃脱,当即全被抓获。这小乔因年龄尚幼,在张匪离城时,既怕又恨,一路哭泣,即被张匪亲手杀害,大乔被抢入花甸坝做了张结巴的压寨夫人,后为张结巴生有一子。
  经张结巴这一放火,北门街几十间房屋成了一片火海。老百姓只顾得躲藏逃命还惟恐来不及脱险,哪有人敢去救火,一时之间变成了破瓦残壁。匪众走后,城内硝烟四起,横尸遍地,一片悲嚎啼哭之声,让人惨不忍睹。
  城内大街上的商店和一些老百姓家里,也同时被张匪洗劫。很多绸缎布疋和金银财物、粮肉物资都被抢走。有的人被乱枪打死,有的被抓走作为人质,有的人被抓去为张匪搬运物资。隔了一段时间,才用钱赎回。张结巴已达到抢人的目的,而且又抢到大量财物,兴高采烈地由城东门而出,经东山脚下往南由望城坡、四面山向马耳山扬长而去。 1924年农历九月十三日,匪首张结巴带领大批匪徒,从松桂西南的马耳山下来,沿路烧杀。这天下午,他首先下令火烧松桂街。从国公庙到街南、街北、下营等处,到处放火,不多时候,整个松桂街就成了一片火海。村民全部逃到洪营附近的山里躲藏,躲不及的多被杀死,也有被抓去做人质的。从国公庙到南北周围的房屋,全部被烧成了一片焦土瓦砾,估计共烧毁房屋四百多间。火烧松桂街后,由东往西对松桂西山片大肆烧杀。保窝上下登、羊圈、水井、新窝、西炭街等地损失惨重,杀死无辜村民数十人,伤无数。房屋几乎全部被烧。后来,又前后两次抢劫松桂地区,共杀死五十多人。
九.& && && &&&兵匪一家滇西称霸
  龙云势力尚未到达滇西,大理暂时成为一座空城,张结巴乘隙进驻大理
  是年9月,罗树昌反唐失败。唐继尧派陈维庚(被任命滇西剿匪司令)、唐继麟(唐继尧的弟弟、省军第三团团长)等进驻滇西。唐胜罗败,张结巴不但没有丝毫受损,反而在这一场混战中极度扩充了匪势,不但收编了罗部大批残兵败将,抢劫枪械、粮饷、被服,匪巢中堆满了这些物品。
  此时唐继麟的步三团辖区是大理以北各县,其任务主要是剿灭张结巴。但是张结巴盘踞在深山老林里,行踪飘忽不定,牵得唐团乱转,剿匪未能收到真正成效。张结巴得意狂妄之余,忽发奇想,企图进占大理,独霸滇西。为此他决定接受招安,还掳来了宁山应山铺一清末遗老吕咸熙(外号吕进士)的老先生,为他向陈维庚招安疏通牵线。
  这时云南各派军阀为巩固自己的地位,扩大实力,均在收罗土匪武装,张结巴的招安要求一说即成。唐继尧还委任给他一个既大且长的官衔:大理、邓川、洱源、剑川、鹤庆、丽江、兰坪、云龙、漾濞、永平10县游击统管带兼&北伐后援军&独立第二混成旅旅长。张匪将自己匪部千余人编成三个团,制作了绣有&福国大昌&的大旗,到处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炫耀,并吹嘘说:“老,老,老子有这么多雄兵猛将,滇,滇,滇西谁是对手!”并还自封为“军长”“省长”等,其野心愈发不能抑制。他虽已受了招安,但其残暴本性并未改变,经常反复无常地寻找借口杀人。
  1927年上半年,云南军阀争权夺利的混战加剧,唐继尧在云南的统治被胡若愚、龙云、张汝骥、李选廷推翻,尔后,胡、张、龙三派又发生火并,战祸殃及全省,最后结果以龙云胜利告终。
  就在军阀们兵戈相见的时候,张结巴虽为唐继尧的“北伐后援军”的旅长,但并不卖力作战,只要见势不好,他即拉走队伍避战。唐军失败后,龙云势力尚未到达滇西,大理暂时成为一座空城,张结巴乘隙进驻大理。
  称霸滇西是张结巴久已蓄谋的,乱世之中他忽而匪,忽而兵,保存扩充了力量,并进驻了他久已向往的大理城。大理原为唐军所据,官吏亦为唐继尧所派。唐继尧一派失败后,城内军队官吏均作鸟兽散,给了张结巴一个极好的机会。他打着招安军的旗号,名正言顺地开进大理。
  为了盘踞此城,他进城后不烧不抢,反而一反常态,下令不扰民,实行公平买卖,使提心吊胆的大理人民暂时安定下来。随后他召集了大理所属的10县洪帮头目开会说:“我张占彪招安进城,是,是,是要10县人民清,清静,请众,众,众兄弟来捧捧场,日后绝不亏,亏,亏待你们!如,如若有我们洪门子弟不守纪律,破坏,坏我的名誉的,你们就抓来旅部,我,我给他下油锅。”他这一串不伦不类的行帮话,听得这些洪帮头目不由暗笑,但表面也不敢露出丝毫,依然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事后,他招待这些人大吃大喝,同他们弟四哥三、大爷长老幺短的,借此笼络这些地头蛇,以巩固自己在大理的地位。
  此外,他又将大理枪械局库房里的旧枪破刀,悉数搬出,偷运至他在鹤庆牛街的旅部中去。
  十一.张云鹏勇闯鹅卵哨
不久,在诸军阀角逐获胜的龙云,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肃清地方匪患,派出一零一师张冲部来到滇西,剿抚土匪。
  张冲字云鹏,绿林出身,自归附龙云以后为其立下汗马功劳,不仅在军阀混战中出了大力,还收编了三迤众多土匪,对付土匪很有一套办法。他到滇西楚雄后收编了前唐继尧的近卫二十团,并委该部军官史华为一零一师副师长,史华即是前面所提到的追剿张结巴的史营长。接着他在滇西剿灭了李济川、铁卤、独角牛、张良等数千土匪,一时颇得人心。然后,他率师西进大理。
 就在张冲快要抵达下关时,张结巴慌了,不知张冲此番前来是吉是凶。他急忙召集手下干将李翊伯、陈克武、杨光培、段丙功、罗秉义等开会计议,在大家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后,张结巴说:“现,现,现在不忙打,也不要守,而要退退,让他张冲进城,我抖抖点威风给他瞧瞧,给他端辣子汤叫他尝尝,才晓得我张,张占彪的厉,厉害!”
  随后他们定下计策,决定先节节退让,直到鹅卵哨为止,并设一鸿门宴请张冲来,若其不敢来,就师出有名,杀他个人仰马翻;若张冲来了,就提些条件进行要挟,逼他就范,如若不从,就掷杯为号,大杀一场,重新上山。计议已定,众匪分头布置。
  张冲来到下关后,获知张结巴从大理撤往喜洲,并掳走了城内几个外国传教士。他正在揣摩张结巴此举的意图,这时又收到了张结巴的一封信,邀请他去喜洲,声称要为他“洗尘”。
  当晚张冲召集团以上军官,做好安排,遂于次日偕同与张结巴有交情的洪帮大爷、大理盐税局局长郭邵宗,仅带5名卫士,前往喜洲。
  不料到了喜洲,不见张结巴的踪影,只见其留下纸条,要张冲于第二日到鹅卵哨
  会谈。原来狡猾的张结巴防了一手,又把队伍拉到了鹅卵哨。
  第二日,张冲等7人前往鹅卵哨。几里地外,便已是张结巴布置的人马,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气势汹汹,戒备森严,杀气腾腾。张冲久在江湖,并无惧色,从容前行。
  到距离会谈地点本主庙不远时,张结巴手下几十名卫士分别用长矛、缅刀、刺刀交叉搭起,阻住去路,这是要给张冲一个下马威。张冲举起指挥刀,一路拨将过去,打开一条通道,走进了本主庙大门。
  一进去,张冲就发现院中、墙角、门背后都布满了埋伏,有意无意地露出枪管刀尖。张结巴坐在大殿中虎皮椅子上,叼着牙骨烟嘴,装作未看见张冲。
  张冲见状,先声夺人,怒斥道:“哈哈,我听说你张结巴是条好汉,才来会你,我单枪匹马,你却摆出这么大的架势,想来吓唬我。我告诉你,怕死的不来,来的不怕死!”
  接着,拍拍胸脯又说:“听说你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杀吧!要是在你面前皱一下眉头,就算不得好汉!”边说边逼近张结巴。
  张冲的举动震住了张结巴,他感到此人不同于一般的“广乌龟”,于是从座位上一跃而起,翘起大拇指说:“有胆量,有见识,好,好,好汉!”还装模作样地斥骂左右:“哪,哪,哪个叫你们这样干?还,还,还不快给老子滚开!”说着就请张冲就座。
  张冲趁势劝张结巴道:“占彪,你我都爬过龙背。我以前在迤南爬龙背时,老百姓送德政碑,你在滇西北爬龙背,老百姓恨入骨髓。这是你要深省的。现在招安了,以后好好干,走正道,不要贻人口实,给绿林豪杰蒙羞。”
  张结巴听了,虚情假意地迎合道:“张师长,兄弟我服你。”
  张冲恩威并施,说服张结巴接受招安,郭邵宗在其间周旋,张结巴原来准备的方案全没用上,他的手下几次欲掷杯,都被他用眼色制止。最后他终于慑服于张冲,答应服从调遣,放回外国传教士。张结巴还提出与张冲结拜,被张冲婉拒。张冲送其两支枪,张结巴亦回赠两支。这时郭邵宗又以洪帮规矩劝张结巴一番,张结巴均点头称是。
  临别之时,郭邵宗使了个眼色,张冲站起来,上前一把抓住张结巴的右手腕,拉着就走,口中说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弟兄们。”郭邵宗及张冲的几个卫士也凑上前,拥着张结巴向外走。
  张结巴猝不及防,多年江湖生涯从未被人挟持过,一时害怕起来,只好乖乖地向外走。张结巴的手下及埋伏的人马都被吓住,呆若木鸡,看着这几个人向外走去。
  出了大门不远,张冲对张结巴说:“占彪大哥,好好待弟兄,好好干!后会有期!”旋即放开手扬长而去。张结巴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气急败坏地大吼道:“威风扫地!快,回,回,回旅部!”
十二.蓑衣军寅夜剿悍匪
 自鹅卵哨会谈后,张结巴被省军委任为鹤(庆)丽(江)游击司令,并命他即日赴防。张结巴得令后退出大理,但却盘踞在邓川焦石洞和鹤庆牛街一带,拒不北上,并派人分赴大理、邓川、洱源等10县,请来洪帮头子和地方士绅,威逼他们呈文挽留他。
  这些人慑于张结巴的淫威,遂马马虎虎写了呈文一报了事。张结巴于是按兵不动,等待下文,但那些呈文却如泥牛入海,没有反应。张冲得知后,即改调张结巴去楚雄,并再三勒令他速往。张结巴无奈,只好收整人马上路。为防止张结巴反叛,张冲亲自率精锐轻骑在前,另派两团劲旅在左右监视。
  几日后,张结巴的队伍行至宾川牛井处,其先头部队两个团已抵达姚安,他手下的团长陈克武、李翊伯、杨光培突然跑来向他报告,说弟兄们不愿去楚雄,已跑了三分之一,并煽动说,张冲诱骗他们到楚雄是为了解决他们,去楚雄是死路一条,主张赶快反了,重新上山。
  张结巴一时拿不定主意,正在这时,手下抓住一个“奸细”,并搜出一封密信,信的内容是等张结巴所部到达姚安某山谷时,前后夹击,将其全部剿灭。张结巴一看,怒火中烧,一把枪毙了抓来的&奸细&,大吼道:“反,反,反了!立即命令所部退回。
  实际上,此“奸细”和这封信究竟是真是假,还是疑问。一个说法是:这是前洱源县王用中为报杀子之仇,收买人写假信,好借用张冲之刀杀掉张结巴;另一种说法是:这是陈克武、李翊伯等为了激反张结巴,设计的假象。但不管如何,张结巴的本性就决定了他早晚也要反,“密信”事件不过是一根导火索而已。
  张结巴在宾川牛井反叛后,向着邓川方向窜去。这时监视张部的一零一师两个团早有防备,分别从东西两面包抄过来。张结巴慌忙逃窜,又被另一伏兵打了伏击,结果众匪被打死打散过半。张结巴狼狈万状,带着残匪窜入深山。时值阴雨季节,张结巴等人蜷缩在石洞中,以为安全了,可以高枕无忧了,又做起了东山再起的美梦。其余众匪亦各自寻欢作乐,赌钱喝酒。他们没有想到张冲所部龙霖团赵源清营的“蓑衣军”已逼近了他们的匪巢。
  张结巴率匪逃窜到深山后,赵清源营尾随其后。当地百姓听说追剿张结巴,无不鼎力支援,送来了干粮、草鞋、长矛、棍棒等,还自告奋勇带路直捣匪巢。当时下着倾盆大雨,老百姓送来了蓑衣篾帽,有50名官兵穿戴上,组成了蓑衣军,连夜冒雨向张结巴躲藏之处摸去。到了洞外,他们伪称是从焦石洞来送吃的,把匪哨干掉,接着和土匪激战起来。张结巴等匪魁见势不好,急忙从另一洞口爬出去逃跑了。天明了,土匪被击溃,蓑衣军也返回营地。
  张结巴如惊弓之鸟带人窜进另一深谷,清点人数,所剩不多,决定分头活动,分三股流窜,然后至老君山会合。张结巴带着一股,直窜老君山;杨光培带20多人化装成军队模样,潜回洱源应家铺,拼凑人马,筹集资金;段丙功、罗秉义等去邓川西山腊坪哨,收罗散匪,以备后会。
 但是他们的如意算盘又落了空,杨光培、段丙功等没窜出多远,即分别受到地方联防队的阻击,将他们再次打散。段丙功等逃至腊坪哨,杨光培等下落不明,只有张结巴顺利逃出。这时,张结巴原来东下楚雄时的先头两个团,也在省军的围攻之下溃散。张结巴的整个土匪队伍已经瓦解。
  张结巴此时身边只有50多人,匪首有陈克武、李伯翊、草上飞等,每人各有长短枪一支,子弹所剩也不多。他们先潜到牛街、三营一带活动,后又到兰坪坝抢劫;被龙霖团赶入老君山以后,又窜至鹤庆坝子抢劫。张结巴在省军及地方联防队的追剿之下日暮途穷,难以生存,遂派其手下吴老三到牛街联系当地哥老会和士绅杨葆元,以做他图。
十三.张结巴命丧大同村
  但吴老三一到牛街即被人认出,遭到逮捕。龙霖根据他的口供,派赵源清等10人化装成土匪,打入张结巴的匪巢;另派一排官兵化装成商人、农民模样,前往右所、焦石洞一带策应赵源清等人。同时,他与洱源县长张笏商议,请张去杨葆元处,定计诱杀张结巴。杨葆元曾任丽江、永北县长,后来告老回乡,在地方上颇有威望。
  腊月二十日,杨葆元与张结巴一起吃完早饭,又在烟床上躺下抽大烟,这时张妻大乔正与杨夫人在外院天井里逗张结巴的儿子玩耍,张的贴身警卫除头目草上飞之外,其余三人到村外闲逛。团防中队长杨子昭此时带着几个人手提火腿、鸡鸭、小菜、糕点等东西来了,说是来送年货,请杨葆元到厨房过目。杨葆元不耐烦地“哼”了一声,便下床到厨房去了,只剩下张结巴仍在烟床上过烟瘾。
  这时,杨子昭手持名片走到烟床前说:“大爷,彭团首上剑川,要我们代他向大爷辞行。”张结巴起身用右手接名片。说时迟,那时快,杨子昭一步上前,用双手猛然卡住张结巴的脖子,用劲往烟床上按。张结巴拼死挣扎,回手去抓枕头底下的手枪。随杨子昭同来的李品芳、柯副官见状猛冲上去,对准张结巴的心窝连打两枪,其余的人也拿刀在张的身上连捅几刀,混世魔头张结巴顿时一命呜呼。
  值勤的草上飞听到枪声,急忙奔进来,正碰上杨葆元,杨佯装惊慌得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好了,快……”草上飞问:“哪里打枪?”杨葆元说:“那里,那里!”推着草上飞说:“快跑,张大爷在门外,你们快去跟他!”草上飞跑出去后,杨葆元在他身后将大门关死,回屋等待消息。
  草上飞被哄出大门后,即遭伏兵追击,但他逃出追捕,窜回东山。其他三名土匪有一人被击毙,另外两人也逃向东山。死者尸首都解往大理。张结巴的首级先解往洱源,悬挂示众,随后又与尸身解往大理,验明正身。后头身被缝合,绑在木桩上示众。
  在张结巴的土匪老巢焦石洞,龙霖团长与赵源清营长里应外合,全歼残匪。匪首陈克武、李伯翊、罗秉义三人首级被割下来,悬挂洱源县城中示众。
  至此,横行滇西肆虐多年杀人如麻罪恶罄竹难书的恶匪张结巴匪帮彻底被消灭,广大群众拍手称快,举杯相庆,那些惨死的受害者的亲人和遭受张结巴匪帮欺凌迫害的群众欣喜若狂,那些冤死的人们九泉之下也能够瞑目了吧。
十四.李大乔携子入监狱
张结巴已死,匪婆“大乔”抱着张结巴的儿子跪在杨葆元面前哭哭啼啼,哭诉自己悲惨的压寨夫人生涯,求杨葆元救命,杨葆元一声长叹:“作孽啊!”于是,匪婆母子随张结巴的尸首一齐解去大理,丢入监牢,不知所终。
在白族《大本曲》里有很多关于张结巴的记载,把杀人恶魔的罪行留给后人传唱,此处略选一段:
   崇山峻岭荒坝子,阴风惨惨活阎王,
   好似活人入地狱,人骨满山岗。
   男女拉到此,残酷无情把人伤;
   有的割舌挖双眼,有的做老牛拔桩;
   有的活埋和烤死,有的剥皮挖心肝。
   有的剖腹拖大肠,死得好惨伤。
   一九二七年冬月一个叫李诚的牛街人(当时牛街隶属鹤庆)撰写了一首长诗,诗里血泪控诉了张结巴的累累罪行:
   荒甸匪首张结巴,滇西一带恶名扬。
   不分昼夜来抢劫,令人防而不胜防。
   动辄不烧便是杀,见张如见活阎王。
   总之财物索取尽,始把捆者送回乡。
   有者穷困财难凑,即被破肚与抽肠。
   还有奸淫恣肆虐,难堪侮辱女贤良。
   更有匪徒心肠狠,抡斧砍头如砍瓜。
   一连枭首数十级,脑浆沾手血沾裳。
   究竟人民作何孽,刀兵水火一一尝。
  张结巴被杀后,洱源县炼铁乡潭溪村,已故老人赵一琴先生撰写了一首《三字经·八年血泪录》里面有一段话:说张结巴“兴来时,割舌挖心图爽快;称心处,抽筋剥皮逞英豪。当着人奸淫妇女凭取乐;逼着人变买家产送匪巢。山寨尸骨堆堆,天愁地暗;林中血肉累累,鬼哭神嚎。害尽良民受颠连;干连正绅遭屠戮。”
附。《李思忠:匪窟噩梦》
余,李思忠,字辛田,江尾区漏邑人。现年七十四岁,回忆起癸亥年(1923年)农历十月初一之事,不胜寒栗,现惨然阐述,供给后代一识。
其时,余刚十岁,因家贫,从小同祖母王氏宿,破墙漏室,无大门,婶母李氏于鸡鸣即起做豆粉。
张结巴率匪六十,由邓川东山窜入西山,转花甸坝,晨五时许,途间漏邑抢劫,闯入余家,将婶母抢走,祖母误为军队拉夫,前去求情,余年幼无知跟踪而去,至杨光藻门口,有两匪徒持枪拉机柄示威,将余捆住,祖母苦苦哀求,无效。旋被拉去匪徒密集处,婶母趁乱逃脱。天明,匪徒将杨光藻,杨镐两户铺子砸开,什物抢空,杨镐躲于门后,用草席遮盖脱险,然其弟夫妇(小其、小女)及妹义瑞被掳。
杨树酋挣脱逃走,被匪发现,拉回打了一顿,险些丧命,后又于半夜逃出,冻死山中。
所有被掳之人,一齐赶往花甸坝,途中,义瑞走不动被杀死;梅合妈吓瘫难行,被刺通脖颈和嘴,鲜血涌流,幸未死,昏绝于地,家属抬回抢救,才复活之。
团兵追来,打过几枪,有人趁机逃走,余仍被押走,沿途饥吃雪,渴捧水,还几乎饿毙,天黑,雨雪纷飞,周身淋湿,冷而发抖。至匪穴,个个等死,夜半,梅合爹逃走被获,匪徒砍断其头,余吓得心惊肉跳。
竖晨,有被拉往另一匪巢,张结巴令众人许赎命费,多数人许为三千元至五千元半开,余由五十元加至五百元才止,余蒙混虚言,谓无父母,只靠老祖母卖豆腐为生。张结巴旋即写鸡毛火炭信,差俩匪徒送往村中。
两天后,各家属送来猪四头,鸡二十只,大米数百斤,草鞋、香烟、调味品等,张结巴只准一个家属近前点交货物,余者远离。如此者,六七次,但人没有放回。
数日内,我等吃稀饭,夜间捆倒于火塘边,痛苦万分矣。余因年幼,日间提水烧火,然夜间如入商纣王造蠹盆,几番欲逃,又怕拉回被杀。
有姿色妇女,夜间拉去,被土匪奸淫。
十六日早餐后,珍佑爹、高松爹、小其、七三、成生及长竹、银花等人被拉出去枪毙,余及杨时芳、段茂堂三人留下未杀,匪连长吓唬说:“不准乱动,勿惹张结巴,否则杀得眼红就不饶让。”匪徒将众人带至另一处,次晨,张结巴手持大刀,令凶匪三四人率马备鞍,说昨日未死者,今日宰之。张结巴正欲砍下,其卫士言:“放回去传个好名。”张结巴大叫:“回去!”我等飞跑,下午五时许,余至家,时衣裤全破,憟然已极!(一九八七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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