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尘封的故事怎么开车火箭弹怎么用

帖子主题:战功累累无人知:志愿军火箭炮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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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功累累无人知:志愿军火箭炮部队
文章提交者:i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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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志愿军喀秋莎火箭炮兵部队,在上战绩辉煌,威震敌胆,可说是广为人知,但又充满神奇色彩,深知者寥寥......笔者近日在北京,专访了当年志愿军喀秋莎火箭炮兵第21师政委吕琳同志。拂去尘封,该师的辉煌战史得以再现。军委命名董存瑞等4人为“全国”、军委命令步兵师改装火箭炮兵师,可谓“双喜临门”炮兵第21师是我军入朝参战的惟一一个喀秋莎火箭炮兵师,其前身是四野第48军143师。这是一支英勇善战、作风顽强、英雄辈出的部队。建国初期电影《董存瑞》、《》、《战火中的青春》三部战斗故事片的原型,均出自这个师。1950年9月,军委召开全国战斗英雄代表会议,第143师董存瑞的、特等战斗英雄郅顺义,全军惟一的女战斗英雄、“新时代花木兰”郭俊卿,独胆英雄杨世南等3人,光荣地出席并被命名为“全国战斗英雄”;隆化战斗中舍身炸碉堡牺牲的班长董存瑞,也被追认为“全国战斗英雄”。一个师出4个“全国战斗英雄”,这在全军是少有的,是全师的莫大光荣。10月底,该师奉军委命令,立即北上,改编为火箭炮兵师,准备赴朝参战。接受这样一个重大任务,是更大的光荣。这两件大事对143师来说,真可谓是“双喜临门”。11月,刚刚结束在赣南粤北剿匪作战的第143师,由广东曲江车运北上,到达辽宁阜新集结,改编为火箭炮兵第21师,师长吴荣正、政委刘禄长、副政委吕琳、参谋长刘义荣、政治部副主任薄能贵。火箭炮团是两营6连制,这个师原辖的第427、428、429团等3个步兵团,改编为5个炮兵团,即火箭炮兵第201、202、203、207、208团。刚改装时,全师万余人,仅有几个干部懂得山、野炮技术,对火箭炮兵的技战术一无所知。为此,师里立即抽调387名军事干部到沈阳炮校进行40天的短期培训,以应改装急需。炮兵21师装备的火炮是苏联造M-13火箭炮。炮兵连是4门制,每营12门,每团24门,全师120门。日,全师以团为单位举行隆重的授炮典礼,接受刚从苏联运来的火炮。M-13火箭炮是一种多轨式轮式自行火炮,弹径为132毫米,每辆炮车有一座8联装轨式火箭发射架,每条滑轨上下各装挂1枚火箭弹,每炮共装16枚,最大射程8500米,发射为电气点火,数秒钟内即可全部发射完毕。这种火箭炮弹径大、弹群密集、发射速度快、杀伤破坏力大、战场机动性能好。作战时,以团(或营)为单位齐放射击,一个团一次齐放发射384枚火箭弹。因其弹群覆盖面积很大,故M-13火箭炮部队主要被用于对大面积集群目标射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苏联卫国战争中,苏军M-13火箭炮兵配合地面部队作战,发挥了巨大威力,屡屡给德军予重创。为此,苏军战士用他们心目中的美丽姑娘的化身——“喀秋莎”来赞美、称呼M-13火箭炮。后来,“喀秋莎”也就成为人们对这种火箭炮的通称,它的正式名称反倒鲜为人知了。军情紧急,只经28天改装训练、14天动员教育,我们便入朝参战了。1951年2月初,第四次战役打响后,为适应作战需要,中央军委于2月7日决定实行轮番作战锻炼部队的方针,并决定加速完成国内火箭炮团等各炮种部队的扩充和训练。2月中旬,军委炮司命炮兵第21师迅速完成改装训练,做好入朝参战准备,并提出了“短期的、重点的、速成的”训练方针。随即又给师里派来了由有丰富的火箭炮作战和训练经验的苏联将军、军官和军士组成的专家组,帮助指导各团的军事训练。正常情况下,一个步兵团改装火箭炮团,从组成到形成战斗力,至少需要一年时间。那时部队指战员文化程度很低,大都是文盲、半文盲,要在短时间内完成训练任务投入作战,难度非常大。师党委认真讨论了军委炮司关于改装训练的方针和要求,确定了各团训练必须坚持“先技术、后战术”、“专业为主,一般为辅,操作为重点”、“急用先学、学以致用”的原则,并在苏联专家帮助下,制定了“由单个教练开始,经过班、排、连、营教练,尔后团综合教练,最后进行战术演习和实弹射击”的训练计划。2月20日,各团在深入动员的基础上,开始了热火朝天的28天突击大练兵。改装训练是在苏联专家指导帮助下进行的。师、团尊重专家的意见,但又不完全依赖专家。专家负责拟定训练计划、编写教材、指导教学,但训练的组织领导、训练计划的实施,则全部由师、团司令部负责。3月19日,全师各团全部完成了改装训练任务,迅速掌握了火箭炮兵的基本技术、战术。军事训练刚结束,全师又立即开展14天的动员教育。当时,部队中主要有两个思想问题,一是少数指战员认为美军飞机、坦克、大炮多,还有原子弹,产生怯战思想;二是部分辽宁籍战士想家、想回家“享受土改胜利果实”,有些人甚至开了“小差”。针对这种思想现状,各团深入开展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仇视、鄙视、蔑视美帝”的动员教育;师党委还提出了“打响第一炮,为祖国人民争光”、“向董存瑞、郭俊卿学习,英勇杀敌,争立国际功”的口号和“边打边练,以战教战”的要求。动员教育极大地激发了干部战士的爱国主义、国际主义、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坚定了敢打必胜的信心,纷纷上书师、团党委,表示要坚决抗美援朝,杀敌立功。炮兵203团董存瑞生前所在的6连,还上书毛主席、朱总司令,请求早日赴朝参战。1951年4月初,炮兵第21师奉军委令,分批入朝参战。师长吴荣正、副参谋长王亚夫(后任参谋长)奉命组织师前进指挥所,立即率火箭炮第201团、203团第一批入朝;副政委吕琳(后任政委)、参谋长刘义荣等随后入朝。抗美援朝期间,军委共组建两个喀秋莎火箭炮兵师,另一个师是留在国内的炮兵第22师。该师所属的喀秋莎火箭炮兵第205团、第209团,则于1952年后相继入朝,编入炮兵第21师战斗序列。同时编入的,还有军委炮司直属的6管火箭炮兵第210团和高射炮兵第19营。因此,炮兵第21师在抗美援朝战场上的作战实力为8个火箭炮团、1个高炮营。后洞里战斗打响,我军火箭炮兵首战告捷1951年7月,炮21师副政委吕琳到桧仓金矿洞志愿军总部汇报、请示工作,彭德怀司令员对吕说:“现在志愿军有了你们这样最先进的、现代化的喀秋莎火箭炮,美国到目前还没有。我们要很好地寻找战机,发挥火箭炮的优势,出奇不意地、排山倒海般地向敌人进行闪电式袭击,大量地消灭敌人有生力量。”最后又强调说:“你们的火箭炮团配属哪个兵团、哪个军作战,都要经过我的批准。”1951年8月,敌人发动了“有限度的夏季攻势”,接着又发动了“秋季攻势”。东线美军第7师向我27军阵地发起攻击,企图进逼金城;中线美军骑1师企图夺取我47军铁原至临津江东之阵地;西线英军第28旅向涟城攻击,企图进占我64军前沿阵地。我军为坚守阵地,歼敌有生力量,采取了“坚决反击,彻底粉碎敌人攻势”的作战方针。喀秋莎火箭炮兵第21师奉志愿军总部命令,支援东、中、西线步兵作战,协同粉碎敌人的进攻。火箭炮兵第203团,配属东线第27军作战,反击美第7师;火箭炮兵第202团,配属中线第47军作战,反击美骑1师;火箭炮兵第201团配属西线第64军作战,反击英第28旅。炮兵第21师这次作战,是我军历史上火箭炮兵作战的第一仗,能否打好,对此次战役的胜利、对喀秋莎火箭炮在炮兵作战中的地位以及对全师的荣誉,都有重大意义。当时,敌人占有空军和炮兵优势,我火箭炮部队目标庞大,怎样来“保存自己、消灭敌人”,师、团对此进行了充分研究。师党委根据当时的战场情况和火箭炮兵部队作战特点,提出了“昼间纵深待机,黄昏后开进,夜间占领阵地齐放发射”和“快去、猛打、快回”的战术,取得了重大战果,打好了“入朝第一仗”,打出了喀秋莎火箭炮兵的威风,得到步兵的好评。火箭炮兵入朝第一炮是第203团打响的。该团是董存瑞生前所在团,战斗作风勇猛神速。日,该团奉命支援第27军79师235团反击进占我后洞里阵地的美7师的两个营。团长孙纪纲、副团长梁尚云、副政委铁铮,在敌人占空炮优势的情况下,采取“炮阵地分散配置,火力全团集中”、“昼间指挥分队作业,夜间战炮分队开进”等战术和措施,黄昏后率全团从集结地域向东山里预设阵地开进,远距离奔袭后洞里之敌。当晚进入阵地,迅速按观察所昼间作业的射击诸元和与步兵预先协同的时间,全团24门喀秋莎火箭炮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同时齐放射击。瞬间,384枚火箭弹如无数条火龙,疾速飞向后洞里美军阵地,把美第7师两个营全部覆盖在我弹群之下,顿时毙伤敌700余人,打响了炮兵第21师入朝作战第一炮,首战告捷。随后,该团在东线又配属第67军作战,团、营两次齐放射击,歼敌500余人,打出了我喀秋莎火箭炮兵的威风,震慑了敌人。一些被打得丧魂落魄的美军士兵,竟惊呼志愿军“使用了原子炮”。再战添木洞,美骑1师800余人被歼1951年10月初,火箭炮兵第202团奉命配属中线第47军作战。这个团步兵时期是第143师入赣后攻打翠岗的主攻团,是电影《翠岗红旗》中的原型。第47军当面之敌是美军王牌之一骑兵第1师。名为骑兵师,实际上是一支机械化部队。该部在“秋季攻势”中进占我添木洞、正洞阵地后,凭借坚固工事抗击我军反击。我军攻击前炮火准备时,他们躲在工事里。我步兵发起冲击时,则又钻出工事来抗击,使我炮火支援处于“投鼠忌器”的境地。炮兵第202团打仗机动灵活,战法多变。团长张福隆、政委王建书、参谋长孟恩捷、政治处主任董凤梧根据喀秋莎火箭炮兵弹群密集、覆盖目标面积大、发射速度快的优势,与步兵商讨,提出采取“诱敌出巢,尔后齐放”的战法。经军首长批准组织实施。反击战发起的当晚,炮202团于涟川以北之青木洞等地域占领发射阵地,“守株待兔”。步兵和兄弟炮种部队按步炮协同计划,对添木洞美骑1师所部先行炮火准备。顿时,我山、野、榴炮与机枪对敌阵地进行短促猛烈射击,然后突然停止,吹起冲锋号,我步兵佯攻,诱敌出巢。当躲在坚固工事内的美军钻出工事来对我抗击时,我炮兵202团全部喀秋莎火箭炮突然齐放发射,将敌人杀伤于工事之外,美骑1师800余人被歼。随即,我步兵发起冲锋,迅速夺回了添木洞阵地。这次战斗,为我喀秋莎火箭炮兵与步兵协同,歼灭凭坚固守之敌创造了一个绝妙的战例。11月,喀秋莎火箭炮兵第201团在团长李光前、政委杨秀偕率领下,配属西线第64军,于晚笛洞、板桥洞一带占领阵地,向进占我马良山、高旺山阵地之敌英军第28旅连续反击,先后5次齐放,歼敌近700人。编入上甘岭战役炮兵群,支援步兵作战,美军在朝鲜闯上“凡尔登”日,美第7师、伪2师向五圣山我军防御阵地发起猛烈进攻,上甘岭战役开始。五圣山是我中部战线战略要地,也是朝鲜中部平康平原的天然屏障。其南麓的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是五圣山的前沿要点,面积仅3.7平方公里,由我两个步兵连防守。敌人要夺取五圣山,必须首先夺取这两个高地。如果敌人夺取了五圣山,在我战线中央打开一个缺口,就可以进到平康平原,敌人的坦克就可以发挥优势了。由于其战略地位极为重要,在这个狭小地区,敌我双方都投入了大量兵力。敌人先后投入兵力6万余人、300门火炮、170辆坦克,出动3000多架次飞机,“志在必得”;我方先后投入兵力4万余人、138门火炮、47门高炮,“志在必守”。11月5日,上甘岭战役第二阶段开始,战役预备队第12军接替第15军部队投入战斗。为保障战役胜利,志司增调火箭炮兵第209团,编入由炮兵第7师指挥的战役炮兵群,我方地面炮兵达到山、野、榴炮114门,喀秋莎火箭炮24门,以更有力地支援步兵战斗。我火箭炮兵209团以其密集而猛烈的火力,重点打击敌集结步兵,和向我步兵阵地反扑之敌,有力地支援步兵巩固597.9高地和夺回537.7高地北山。11月11日16时,12军31师92团两个营在炮兵209团24门火箭炮和兄弟炮兵70门山、野、榴炮及20门迫击炮强大火力支援下,向537.7高地北山地表之敌发起攻击,当晚夺回阵地,全歼守敌。次日,敌以一个团兵力反扑,我炮兵火力又予以大量杀伤。在我阵地失而复得、得而复失、失又复得的反复争夺战中,火箭炮209团同兄弟炮兵一道,做到步炮密切协同,只要步兵一呼叫,我火箭炮兵就机动灵活地以营或连齐放射击,及时有力地配合步兵消灭敌人。战斗中,上甘岭我军阵地死死地拖住了敌人,成了消耗敌人的“肉磨子”。美7师和伪2师伤亡惨重,不得不停止对537.7高地北山的进攻。上甘岭战役历时43天,以我军胜利而告终。此役,敌人共发射炮弹190余万发、投炸弹5000余枚,我军发射炮弹40余万发;敌人伤亡25000余人,我伤亡11000余人,敌我伤亡比为2.3∶1。美国新闻界评论说:“这次战役实际上变成了朝鲜战争中的‘凡尔登’”。金城反击战,69次齐放射击,“敌人的阵地燃烧成一片火海,地上腾起的烟尘也是红的,天上翻滚的云彩也是红的”1952年12月,炮兵21师党委召开师“战术研究会”,根据朝鲜战场上两年来,敌“炮、空优势”已减低作用,而我军则越战越强的形势,深感“夜间作战,打了就走”的战术已不能适应新的作战任务,提出了“稳扎、狠打,晚上打、白天打、团打、营连打、连续打,跟随步兵作战”的积极进攻的战术思想,并号召全师部队构筑工事和伪装,创造火箭炮昼间射击的有利条件。为全师尔后参加的1953年夏季反击战役,做好了思想和战术准备。1953年5月,军委和志司为了配合停战谈判,并求得停战后我军能控制有利阵地,决定对敌人发起夏季反击战役,也就是战史上所讲的金城反击战。火箭炮兵第21师在战役各阶段,以强大火力配合6个军,向敌连续展开反击,先后进行69次齐放射击,支援步兵夺取阵地,协同歼敌9万余人。在战役第一阶段中,火箭炮兵第207团等在金城方向,配属第60、61、67军,向美军及伪5师、伪8师发起进攻,先后进行42次团齐放射击,支援步兵夺取阵地,协同歼敌。对此,当年志愿军副司令员洪学智在他所著《抗美援朝战争回忆》中,作了这样的描述:“这次战役我军的喀秋莎火箭炮兵部队炮21师参加了战斗。(5月13日)晚上9时,炮21师准时发射,炮火形成无数道火光,像呜呜地刮大风似的飞向敌人阵地,红透了半边天,几平方公里的敌人阵地全部覆盖,敌人阵地迅速燃烧起来了。然后炮21师马上转移,步兵冲上去了。”在战役第二阶段中,火箭炮兵第207、205团等在金城方向又支援第60、67军继续发起进攻。火箭炮兵第208团在开城方向配属第1、46军向桂湖洞东北山及196.9高地等地之敌发起进攻,先后进行团齐放射击14次,协同步兵歼敌。对6月10日晚的战斗,洪学智副司令员这样记述:“我军进攻的炮火准备开始,各种火炮齐声轰鸣。这样整整打了20分钟后,我们的喀秋莎火箭炮21师又连着打了两个齐放,这时其他炮也还在打着。打完后,敌人的阵地燃烧成一片火海,地上腾起的烟尘也是红的,天上翻滚的云彩也是红的。”火箭炮兵第201团参加了夏季反击战役第三阶段战斗,这也是炮兵第21师在抗美援朝中的最后一仗。7月13日,该团配属第68军,支援步兵向金城西南500.0高地和552.8高地一线之敌伪5师、8师、首都师展开进攻。在这次战斗中,火箭炮兵第201团采取前后配置的巧妙战法:二营在距敌前沿仅2000米处设置阵地,打击敌纵深内炮兵阵地;一营在距敌前沿5000米处设置阵地,射击敌前沿阵地,支援步兵进攻。在敌阵地被突破后,又迅速前移,延伸炮火向敌纵深内目标射击,掩护第204师继续突击,活捉了伪首都师副师长林益淳。该团二营在转移途中,又抓住战机,以一次齐放射击,歼灭前来增援的1个坦克营,击毁坦克23辆。金城反击战役,我军收复土地178平方公里,拉直了金城以南的战线,造成了对中朝方面极为有利的态势。“步兵非常欢迎喀秋莎炮兵师,称之为‘炮兵之王’”火箭炮兵第21师入朝作战历时两年半,先后配合12个军,在兄弟炮兵部队的支援下,协同步兵进行大、小战斗30余次,歼敌10万余人,击毁敌坦克56辆、汽车230余台、火炮30余门、击落击伤敌机24架,有力地支援步兵作战,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发挥了重要作用,博得了志司首长和步兵的好评。该师当年的战斗总结报告写道:“对反击目标先以火箭齐放,尔后步兵攻击,形成了当时反击作战的战术,凡能经火箭齐放之目标,敌势必失去战斗能力,因而步兵能顺利攻占之”、“铁原反击战,炮兵202团配属39军117师作战,两次团齐放,全歼美45师千余人,当时步兵在山头上欢呼:‘炮兵万岁’!”对此,洪学智将军回忆说:“步兵非常欢迎喀秋莎炮兵师,称之为炮兵之王。那时他们的车号是‘84’,部队一见‘84’车号就主动让路。”炮兵21师在抗美援朝战场上,保持了步兵时期英勇顽强、沉着果敢、刻苦耐劳的战斗作风,发扬了董存瑞、郭俊卿、郅顺义、杨世南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涌现出2322名人民功臣(其中一等功臣3名、二等功臣66名),占总人数的24%。战斗中全师伤亡348人,出现许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1953年10月,火箭炮兵第21师胜利完成祖国人民赋予的“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神圣使命,凯旋归国。防务由国内之火箭炮兵第22师入朝接替。炮兵第21师归国后,随着我军现代化建设的进程,改编为炮兵第11师,现在是第40集团军炮兵旅。这个军就是日打响志愿军抗美援朝“第一枪”的第40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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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的十月你是不是从战俘营的狭小天窗看见日光?看见候鸟飞过的痕迹?想它们向南带走你的荣耀和思念?想你的骨骸可以听见我的琴声?可以葬在面朝柏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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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是中吹牛逼最强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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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楼主是哪个团的呀??我是207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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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引用进取的狼
在第4楼的发言:"击落击伤敌机24架"---------这是火箭炮?????有什么奇怪的?火箭炮团难道没有防空吗?另外,一次战役就有火箭炮了,美军弹道测试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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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号:1432675 工分:57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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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落击伤敌机24架"---------这是火箭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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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号:1710524 工分:3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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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所在的是203团,只有202团继续留在了炮11师建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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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号:1710524 工分:3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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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误吧,董存瑞生前所在部队貌似现在的番号是炮10师,在16集团军帐下。48军143师在40集团军不假,但该师除202团外全部调出,董存瑞所在的那个团也被调出了,后来随炮兵10师去了16集团军。套用《集结号》中的一句话——打烂了整编,打胜了也整编,老部队根本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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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背景小说】加达里往事(Once upon a time in Cadaria)
本帖最后由 刺刀冲锋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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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达里往事(Once upon a time in Caldari) 引子23193年4月&&伊恩-奥斯塔星系联邦海军重型突击舰“诗蔻蒂”号从CVA“夜神”号的残躯旁缓缓地掠过,从她的舷窗向外看去,那艘巨舰的遗骸就如同是一张斑驳的、青铜色的天幕一般倒扣了下来,笼罩着这艘渺小的战舰,也笼罩着盖伦特与加达里的未来。而在这艘庞大巨舰之外,则是一片钢铁的墓园——成千上万战殆沙场的星海巨兽沉默地分布在方圆上千万公里的战场故地,它们那虽然早已死去,却依然森严得如同是一支远征的舰队。苍白的离子尾焰推动着渺小的舰体在那些皑皑的骸骨间隙穿行着。清冷的航行灯不时扫过那些曾经威风凛凛的舰体,惨白色的光芒下,那些触目惊心的尸骸仿佛突然被惊醒——它们喘息着、咆哮着、身披着青铜或者铁灰色的甲胄从沉寂的墓穴中爬起来,向这个不速之客发出一声声直透灵魂的尖啸。一个女人的身影寂寥地伫立在灯光昏暗的舰桥上,窗外那些渐行渐远的巨兽投影被双子星的光辉镶嵌在深冷的天幕上,永远地成为那段远去的历史的一部分……“客人们都已经安全地越过了对峙线,还不想离开么?”很久之后,女人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打破了干涩的寂静。这个算不上太宽敞的舰桥因为被撤走了所有的人员而显得有些空空荡荡,只有无数的战术面板还闪烁着微弱的荧光。在这些晃动的光晕边缘,一名披着军用风衣的老人还静静地坐在舰长席上,他的手指在椅子上敲着无人知晓的节拍,仿佛是在回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回忆,只是在任思绪顺着那燃烧着的时间之河肆意蔓延。女人默然。她侧过头去,用灰白色的长发半掩住她的面容,也遮掩住了窗外那恍若隔世的一切。作为一名从盖伦特-加达里战争之初一路走来的老军人,她当然明白究竟有什么东西等待在那条河流的上游,也当然明白那个早已不再年轻的男人这样做的原因。“出动所有的侦查力量再进行一次搜索,将搜索区向外围推进……推进直到覆盖整个主残骸带。你知道原因的,中将……我只是想得到那个结果,因为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过了很久,老人的声音响起,缓慢而低沉,似乎是因为那上面附着了太多的遗憾以及太多的……留恋。——这是23193年4月的最后一天,盖伦特-加达里战争的战火至此已经燃烧了三十八年零一百一十二天。 Part.1破碎的珍珠 爆发于23155年的盖伦特-加达里战争是一个错误,因为战争的幽灵被从囚禁它的魔瓶中释放了出来,它们那疯狂的身影跳着嗜血的舞蹈,毁灭了整整一个时代的荣光。——埃洛迪.苏《盖伦特-加达里战争史》 Chapter 1 雪花盛开在冬夜
飞扬的雪花在机舱外飘舞着,“天马”级登陆艇的舰身高速刺破大气,惊醒了这些本应飘渺而沉静的白色精灵——距离盖伦特首星四十万公里,卫星弗洛若的天空是永恒的苍白与冰冷。那些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冰冷的风中狂舞,如同一副迷乱的图景,笼罩住了这颗星球,也笼罩住了整个盖伦特联邦的未来。“才6月份啊,今年的暴风雪来得可真早……”驾驶舱中,两名飞行员压低了声音,互相抱怨道。视觉滤镜系统的功率已经调到了最大,可是他们眼前的天空依然是苍茫而昏暗的,只偶尔有山峰在雪幕的缝隙露出一抹模糊的影子,然后便呼啸着消失了。 运输舱内弥散着四溢的茶香,两杯上好的花茶已经开始慢慢变凉,可是却没有被人品尝一口。这个普通的舱室被主人布置成了一间舒适的书房,虽然说不上奢靡,但绝对可以称得上雍容典雅——松木制成的书架环绕在四壁,那上面陈列着无数不知是从多少个世纪之前保存下来的古老书籍。而在做工考究的羊毛地毯上,纸质的图书也一摞一摞地随意摆放着,有些甚至就摊开在仿古的壁炉旁,早已泛黄的书页映着噼噼啪啪跳动的炉火,将舱外的一切寒冷都仿佛隔绝了。壁炉旁的皮质沙发上,一位老人同年轻的将军面对面地坐着,老人的身上穿着一身笔挺的制式风衣,只是风衣的肩章和领徽都已经被摘掉了。而将军则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军常服,他的肩上带着一颗代表着准将阶级的银星。他把脸隐进了帽檐投下的阴影里,只在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摩挲着手中的书页,让人捉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喜欢这小说?”老人随意地问道,他的语气和蔼。“不,只是喜欢这样翻书的感觉而已……”准将笑着回答道,他看了看书的封面,已经颇有些破损的棕色封面上用精美而繁复的花体字印刷着“Romeo and Juliet”的字样。“话说回来,你们这一代人应该没怎么见过这种古书吧?这样纸质的印刷品,即便在我小时候也已经很少了,到了现在更是已经绝迹。”“应该是吧,我记得小时候父亲的书房里似乎有这样的一本书,是一本黑色的《圣经》,我没事很喜欢去翻着看一看,父亲也喜欢给我读那上面的故事听……”准将说着说着突然停下了,他嘴角的笑意也倏地消失了。“是么,这么说来,我们的故事还真是像呢。”老人友善地笑了笑,并没有在乎将军那略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我也是一样啊,因为小时候见过这样一本破旧的古书,书名我已经忘记了,可是到现在还记得触摸那种纸张的感觉。所以我这一辈子都在收藏这东西,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小小的不良嗜好吧。只可惜你现在所看到的书里,有大半都是仿制品,其中还有一部分是我自己仿制的。”老人说着抬起了头,查看了一下时间,电子时钟已经走到了23154年6月6日清晨10点,可是窗外却依然只是白茫茫的一片。阳光被太过厚重的云层挡住了,没有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少光亮。而重重的阴云之下,那已经汹涌了三十余年的暗流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地奔涌起来,似乎是要吞没整个时代。“将军要是喜欢的话,手里的那本书就送给你好了。那本是真品,而且我也很喜欢那个故事的——虽然是悲剧,但却华美得震撼人心。”“这样啊……”准将又翻了翻那本书,忽然严肃了起来,他收起自己那总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向着面前那位比起他来更像一名军人的老人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多谢您了,佩塔里奥.达列克斯先生、老人星英雄的继承者——多谢您这件珍贵的礼物,还有您在今天这样的时局下,为盖伦特联邦所做出的一切。”“您没有必要感谢我的,将军。我只是希望我们今天小小的冒险能够确保联邦今后三十年……不,也许十年的和平就足够了。”老人顿了一下,转身面向窗外被雪幕覆盖的天穹,沉声说道“盖伦特和加达里,这两个在泛光之源一同长大的民族还远远没有成熟到可以在同一颗恒星的照耀下包容彼此。盖伦特联邦是一种理想,它已经在这片发光的星原上存在了三十余年,它也应该在此存在更久。至于我们这些心存理想的人们——既然我们的手中还握着刀剑,就应该不希望那理想之焰,被吞没在今日这漫天的风雪中吧……”“这是西顿工业的决定么?”“不,”老人还是笑,他没有转身,只是用手轻轻地点着自己的胸口,缓缓地说“这只是我,作为一个盖伦特联邦的公民所做出的选择。”而在金属的地板之下,整整一个排的轨道空降兵部队正在最后一遍检查自己的装备,他们前方不足一公里处,联邦海军学院正在风暴的中心缓缓露出它的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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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电子时钟模拟出的滴答声在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清晰。巴特雷准将在屋外焦躁地等待着军法部的回话,摩恩.莱戴和雅卡.托维托巴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只有让.海纳靠在窗边继续摆弄着他的电子阅读板,不时发出一阵清脆的提示音。窗外,海军学院的学员越聚越多,他们之中甚至有一些是擅离岗位的执勤军官,而他们手中的磁轨步枪,荷枪实弹。等待的过程显得格外的漫长,而军法部的裁决也犹如一柄审判的利剑悬在众人的头顶,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如果强行逮捕,无疑会演变成一场兵变。
也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垂直攻击机的轰鸣骤然间响起,推力矢量引擎卷起的落雪在一瞬间吞没了屋外那些并肩而立的军人们。
“军法部直接派人过来了?”海纳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摩恩.莱戴又看了看雅卡.托维托巴,然而自己的老友们却都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门突然被打开,巴特雷准将跟着一群宪兵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将军,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一位上校向他行了个礼,冷冷地说。屋外的雪雾缓缓散去,海纳这才看清他们的阵容,五架垂直攻击机悬停在风雪中,他们的短翼下悬挂着的是装填得满满的火箭弹舱。
雅卡沉默着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他们离开。
“让,帮我个忙。”在经过海纳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低声说“三点钟方向钟楼上的那个女孩,控制住她,别让她轻举妄动。”
一抹微光从他的眼前闪过,海纳心中一凛,向那个方向望去,漫天的风雪中似乎隐隐有一支战术狙击步枪的枪口,直指着这里。而他的身后,摩恩.莱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本帖最后由 刺刀冲锋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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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冬将至,那被政治家和军事家们预言了无数次的时代正缓缓地揭开厚重的帷幕。民族主义的幽灵已经悄悄降临,开始腐蚀这个联邦的根基。盖伦特与加达里,这两个在泛光之源一同成长起来的民族也终于不愿意忍受三十年前那套充满了理想主义气息的宪法的束缚,转而伸手去摘取权力的冠冕。EVE之门崩溃之后一百五十个世纪的努力,似乎也要在即将到来的炮火与血泪之中化作一片醉人的迷梦。年轻的准将耸了耸肩,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始检查自己的配枪。“——加达里……”他自言自语地念着这个联邦近些年来所特意回避的名词,这个令人困惑的种族、他们中间的民族主义思潮已经开始变得愈来愈狂热。处理得稍有不当,这些加达里人的愤怒就将变成滔天的火焰,焚烧掉联邦三百年来建立的所有繁荣、甚至焚烧掉他们自己。“真的是一个令人困惑的民族啊。”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向舱外走去。登陆艇已经停稳在停机坪上,舱门打开,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刀般的冷风朝他迎面扑来。“看来只有期待着你的好运了,让.海纳海军准将,”老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虽然很低却还是透过了铺天盖地的风雪咆哮。“星空诸神在上,我真的不希望二十年前的噩梦重演,不希望二十年前那悲惨的一幕被再一次被搬上历史的舞台。”“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不会想知道的……”老人简短地回答道。“是么?”准将轻点了一下头,未置可否。他对于那场惨案也有所耳闻,只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再纠缠于历史,因为沉默的火山正在他脚下的这片大地上酝酿着爆发。停机坪的尽头,几名披着厚重军用风衣的军官在风雪中伫立着,他们的军帽和风衣上已经积满了一层落雪,显然已经等他很久了:“欢迎回家,你这只让人猜不透的小狐狸,有的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看见他出现在舱门口,领头的人笑着迎了上来,他的身材魁梧,帽檐下有着一双鹰雎一样的眸子和一张棱角分明的加达里人的脸。他们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已经熟悉到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联邦海军情报局军事参谋三处的摩恩.莱戴出现在了这里,那就意味着局面还没有最后失去控制。“是啊,回家了,也难为摩恩你这头老犀牛大冷天地跑这里来等我。”让.海纳笑呵呵地打量着他,重重地擂了他一拳“走,请我喝酒去!”“什么?嘿嘿嘿,你他娘的搞什么鬼啊,老子在这雪地里面站了半个小时都快被冻成冰坨子了,还让我请你喝酒——不请!奶奶个熊的,你还欠老子两瓶23100年以前的五香酒呢。”摩恩.莱戴装出一副怒气冲冲地样子发动了汽车,被他叫做狐狸的上校敏捷地钻进了车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打量着他:“怎么?还生起气了?你堂堂莱戴集团的股权持有者,不至于连这两瓶酒的债也记得那么清楚吧?”“那是因为某个混蛋欠了我十年的债,更是因为那个混蛋是堂堂让.苏尔家族的一员。”摩恩没好气地回敬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们那个联邦内部权倾朝野的家族,怎么就出了你这样一个贪得无厌,成天赖账的家伙呢?”“贪得无厌?我要是不贪得无厌点,就我那支小舰队的补给早就被军需部门给扣光了。那群叛军也早就把我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你哪里还能听视觉传媒那帮记者在胡吹什么缪勒坦的奇迹之类的屁话。”海纳有些不屑地说道,刚刚结束的缪勒坦战役令他这个海军中的新锐声名鹊起,如果不出意外,估计年底的时候自己就该再加上一颗将星了。“军需部门?你那支快速反应舰队里也有这样的情况?”摩恩.莱戴瞟了他一眼,低声叹了口气“没想到一线部队也是这样。不过没关系,我回去查,保证给你个满意的答复。”“算了吧,”海纳疲倦地摆摆手,“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的,你们军情局那些高官和后勤部可都互相通着气呢。要真说有什么答复,还不是把那些补给线上的低级军官当成替死鬼,都是前线上生生死死滚过来的兄弟,何必呢……”他顿了一下,突然间盯着身旁的老友,淡淡地说道:“何况,盖伦特联邦已经建立三百年了,也该是时候出些问题了……”摩恩.莱戴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地磁悬浮系统在窗外激起一片雪雾。而他的对面,那只从缪勒坦归来的狐狸,目光如电。“别这么瞪着我,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了解么?跟我这里表你对联邦的忠心,太见外了吧。”对视了一下,海纳便转过了头。四年的时间,同样的故人、同样的调侃,然而他们中间却仿佛被一层薄纱给隔开,不再是当年那些可以彼此托付生死的年轻人了。“是啊……”摩恩无奈地笑了笑“要不他们都说你是狐狸,而我只是头莽撞的犀牛呢。”“莽撞?你那些招数不比我差——战术歹毒,招招致命,这可是老头子给你的评价。”海纳看了看在一旁苦笑的老朋友,移开了话题“不过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会在这里。不怕担上叛徒的名声么,摩恩?”摩恩.莱戴摇了摇头:“背叛什么?联邦么?还是我的民族?我只是想帮一帮那只天真到死的老猫,至于别人怎么看我,已经无所谓了……”“因为做了这么多年的情报军官吗?”“不,因为我知道我究竟要忠于什么。”摩恩.莱戴转过脸去,看着窗外的落雪,一字一顿地说道。
雨夜 凯勒城& & & &
弗洛若卫星糟糕的天气,似乎也影响到了三十八万公里之外的盖伦特首星。豪雨从天顶倾斜而下,如同传说中那毁灭旧世界的洪水。然而,这样的雨夜却丝毫无法影响这座城市的繁华,辉煌而温暖的灯光在被雨水浸透的夜空中闪烁着,放眼望去仿佛是一座摇曳着烛火的水晶宫殿。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独自一人靠在莱戴集团大厦巨大的玻璃幕墙上,饶有兴趣地欣赏着舞池中翩翩起舞的名流们,显然这点小风雨并没有影响他们丝毫的兴致。那些高贵的妇人们穿着华丽的晚礼服同年轻的绅士们跳着略显慵懒的慢步舞,在舞池边上,一些上了年纪又或者有着身份的高官和富商们聚集在一起,觥筹交错。男人的目光很温和,一双栗色的眼睛飘忽不定,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一般。
“五香酒,先生?”一个侍者打扮的人走上前来,彬彬有礼地询问道。
“不用了,谢谢。”男人举了举手中装满着幽灵酒的酒杯示意道。
“那么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侍者的笑容,热情洋溢。
“当然,”男人笑了“麻烦您转告贵集团安全部门的负责人,就说贵集团还需要加强安全人员的基本技能训练,尤其是心理战方面的训练。”
侍者怔怔地看着男人,对面那双栗色眼睛中的温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刀锋般的锐利,也许,还带着那么一点点嘲讽的笑意。“叫你们的头儿放心,我不是来调查什么的,”不待侍者回过神来,他又回到了刚才那一副懒散的世家公子的样子,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只是闲着无聊,来找个朋友聊聊天而已。”
“跟我来。”沉默了片刻,侍者比了个手势,领着他走到大厅外的一个小隔间门口,便不再跟进。男人微微颔首致意了一下,独自走了进去。这里堆了很多的杂物,光线也十分昏暗,只有一排全息荧屏排列在半空,散发着淡蓝的幽光,大厅的喧嚣显然被阻隔在了一层墙之外了。一名穿着联邦海军上校军服的魁梧军人坐在阴影中,摇晃着手中的一瓶五香酒,并没有起身打招呼。
“你怎么就认定他是莱戴集团的安全人员呢,先生?”上校将自己面前的两个空酒杯倒满,递给了男人一杯。
“猜的。”男人耸了耸肩,对于自己的身份被识破这件事情表现得毫不在意。
“呵呵,这样啊。”他对面的上校干笑了两声,从阴影中走出,清冷的蓝光照在他那塞维勒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冷峻而坚定“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难道说联邦情报部最近太闲了,需要和他们的死对头聊天解闷了?”
“这可难说,摩恩上校您不是也因为工作太轻松才跑到莱戴集团来做安全总监的吗……恩,很香。”阿克伦抿了一口酒,不动声色地反击道,他和军情局的人打过很多交道,如果有时间,他倒是不介意跟这个加达里裔的情报官在这里玩玩这种比耐心的游戏。
“名誉总监而已。”上校举杯和他碰了一下,自欺欺人般地辩解着。
“是啊,名誉的。”阿克伦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享受着酒精带来的火焰般的烧灼感。不知从何时起,他就爱上了这个感觉,一点点酒精的力量总能让他的思绪更加的清晰。名誉总监?见鬼去吧,任谁都知道这个莱戴家族的成员,莱戴集团百分之五股权的持有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名誉总监。“我为雅卡.托维托巴而来。”他不再兜圈子,直接切入了主题。
“我知道。”摩恩.莱戴点了点头,嘴角上那一丝森冷的笑意也消失了。
“六小时前,他在联邦海院被军法部秘密逮捕,您和让.海纳上校干涉了此事。然而最后,带走他的却不是军法部的宪兵,而是你们军情局的特工。”阿克伦凑了上去,盯着摩恩.莱戴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军法部,并没有签发逮捕令。”
“是的,命令是我签署的,这件事情已经被我们军情局接手了。”摩恩.莱戴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示弱“你们情报部是不是管得有些太宽了。”
“雅卡准将是您的旧友吧?还有让.海纳上校……”中校没有理会摩恩的挑衅,逼近了一步。“在他四处奔走试图拯救他的朋友时,他是不是应该先知道,下达秘密逮捕令的就是曾经和他一同出生入死,甚至被自己救过很多次的上校您呢!”
“他……”摩恩.莱戴眼睛闪烁了一下,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那道凌厉目光。阿克伦.柯林斯,这个年轻男人的语言就如同一柄快刀一样划开了他自以为冷硬如铁的灵魂,直接刺在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还有雅卡那只老猫也是一样啊。”上校说着低下了头。“雅卡、海纳还有我,我们三个人究竟谁救过谁、救过多少次?早就已经数不清了。现在,让.海纳上校是为了当年的情谊,而我则是为了我的国家。”
“国家?”阿克伦沉默了半晌“上校您,难道是个理想主义者么?”
“其实我和雅卡是一样的人,只不过我们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摩恩.莱戴叹了口气,声音渐渐融入了周围的黑暗“你不用再来试探我了,如果觉得我的行为是在背叛联邦,来抓我就是了,就像我对雅卡.托维托巴所做的那样。我们都是隐匿于黑暗中的鹰犬,不需要军法部那套繁琐的程序。”
中校冷笑了一声:“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这就是您的原因?难道您不愿意坦白一点,逮捕托维托巴准将将向联邦证明您的忠诚,尤其是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局下。”
“我没有必要向联邦证明我的忠诚。何况即便是现在,时局也算不上风雨飘摇。”摩恩.莱戴站了起来,将手插进了风衣的口袋里,触到了9mm军用手枪的枪柄,这把卡拉吉塔集团生产的自卫武器却附有超乎常理的杀伤力,在如此近的距离上他没有失手的可能。然而他的目光依然平静,只是注视着那个年轻的男人缓缓地退出这个房间。他知道,在那个男人考究的礼服下也有着一支联邦军队的制式配枪,暗流汹涌的雨夜、这个水晶宫般的城市里,他们都是枪不离身的人。
“他并没有相信你。”阿克伦.柯林斯走了之后,一个女人从全息屏幕后走出,与摩恩.莱戴并肩而立。刚才她就呆在这屋子里,同时用光与影做掩护,甚至避开了那个联邦探员、那样锐利的目光。摩恩.莱戴带着戒备的目光打量着她,这个女人的面孔在光影交接的地方显得模糊不清,她究竟长得什么样子?记忆中的那张面容已模糊不清,似乎她的面容总是游移在光影的边缘,唯一让人记住的就只有那阴柔低沉的魅惑私语。
“我没指望他会相信,只要他手头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可以了。”他生硬地回答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卡珊德拉?美狄亚?海伦?还是叶卡特琳娜?然而这都不是关键,姓名这种东西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只是一个装饰。她那修长的手指散发着的阴谋的寒气却比这些名字更能给他带来不寒而栗的恐惧——或许相对于阿克伦.柯林斯,这个女人才是一个真真切切的威胁。
“那么你打算怎么向上头解释你所签发的逮捕令,”女人看着他,打趣般地问道。
“他的所作所为威胁到了我们的国家和事业,这就是我的理由。”摩恩.莱戴冷冷地重复着自己同上司重复了无数遍的理由。
“哦?逮捕雅卡.托维托巴确实足以抑制加达里民族主义的蔓延……但,那是两年前的评估,现在上校您的所作所为只怕是在为早晚将要爆发的革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女人吃吃地笑着“当时,如果不是让.海纳上校压着,也许联邦海军学院平静的校园已经成为血流成河的战场了吧。”
摩恩的脸色变了变,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枪。手心上渗出的汗水让枪柄滑腻腻的,再难打给他易于掌握的感觉。“那天如果不是海纳那只狐狸回来了,我也不敢强行逮捕那只老猫的……”他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毕竟他在联邦军内部播撒下的种子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超出了我们的控制。”
“背叛十几年的友情,很艰难吧?”女人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温柔起来,就像是妻子在丈夫枕边,关切的耳语——这个女人是个魔鬼,摩恩.莱戴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颤栗,她懂得怎样玩弄凡人的心。
“比起他想要的那个未来,我这点背叛实在算不得什么。”他背对着那个女人,声音冷硬如铁“更何况腐朽的国家、衰败的民族,祭坛之上,确实需要一些英雄人物的血来作为复兴的祭奠。”
女人淡淡地笑了笑,她听得出来,自己面前这个军人的语气有些激动:“为了这样的一个祖国,值得吗?”她将头埋进了阴影的庇护中,平静地问道。
“那么你呢?失宠。”摩恩.莱戴回过了头,第一次叫了这个女人的名字——至少是她现在所用的名字“为了你的祖国,你这样做又值得吗?”
听见自己的名字,这个女人愣了愣,随即微微地笑了起来:“上校说笑了,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祖国和信仰的人。不像您和雅卡.托维托巴,总是胸怀着悲天悯人般的救世情怀。”
摩恩.莱戴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摩恩。”女人突然叫住了他,在他即将走出房间的一刻“很多年没有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了……”她低着头,直到摩恩.莱戴的脚步声消失在大厅隐隐传来的喧嚣中时,才带着笑意说出了剩下的话“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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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又义无反顾的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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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若 联邦海军学院
让.海纳轻压着自己仍然有些肿胀的右眼,看了看窗外依然布满着风雪的天空。他和他对面坐着的少尉都没有说话,只是在安静地盯着杯中的咖啡。屋子里弥漫着惨白的昏暗灯光,和那缓缓飘荡的浓香一起,给人带来虚无的温暖与慰藉。
六小时前,雅卡.托维托巴的被捕几乎引发了一场暴动,军法部的武装宪兵们不知是紧张过头,还是真的擦枪走火,居然朝着已经武装得荷枪实弹的学员开枪,结果理所当然地遭到了还击。要不是他命令自己舰队的轨道空降兵部队降下来控制了局面,恐怕结果就不仅仅是一次“严重的事故”这么简单了。
而现在,这个被媒体称为“联邦海军学院事件”的骚乱已经被平息,雅卡.托维托巴案也在海军部与参议院的双重压力下以惊人的效率审理着,他对面那个年轻的女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没有去动咖啡,也没有看他。只是在海纳锐利的目光下微微侧了侧脸,避开了这个上校那双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的眼睛——
“少尉,你不必跟我这里保持你们阿赫尔人所特有的矜持,”让.海纳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子,这间屋子周围的警卫都被他支走了,只剩他一人独自面对这个加达里预备军官们的领袖。六个小时之前,他已经领教了她近身格斗的能力,虽然和他这种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的老兵还是有所差距,但至少现在他的右眼还在隐隐作痛——他可不敢再掉以轻心了。“海军派出的调查组带着另一队武装宪兵还有两个小时就要接管这所学院,到时候你的前途、雅卡.托维托巴的前途、还有那些和你站在一起的年轻人的前途,就都不是我可以掌握的了。”他说着拿出一张电子阅读板,推到了少尉面前“在海军调查组到来之前,这件事至少还能处在我的控制之下,尼古拉斯.陈校长也一向维护他的学生,不会难为你们。至于巴特雷准将那边我会去摆平,我现在要的只是一个答案——站在你们背后的人是谁。”
他面前的少尉抬了起头,她只是冷漠地瞥了这个略微有些激动的上校一眼,然后用同样冷漠地声音回答他:“我们的背后没有人,上校。”
“不,你们的背后有人,只是你看不到而已……雅卡一直是个天真的人,而你们这些年轻的军官还太过单纯——你们太容易被利用了。” 海纳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整理了一下思绪雅卡.托维托巴的被捕、加达里民族主义思潮的狂热躁动、以至于缪勒坦星系的边疆叛乱,这些纷繁复杂的事件在三个月内以空前的密度爆发出来,它们的背后绝对不会只是一个个孤立的事件这么简单。——作为一个政治家家族中走出的军人,他的血液里毕竟还保留了对于阴谋的那份敏锐。他就如同一只在苍茫的原野上奔跑的狐狸,从纷乱的风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在这个浮华的联邦深处有一股暗流在涌动,他们从这个开始腐朽的社会中看到了那致命的弱点,并且摆下了血与火的祭坛,而雅卡.托维托巴毫无疑问就是那代罪的羔羊!
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他是联邦海军冉冉升起的将星,他在战场上不曾惧怕过任何的敌人。而现在他的对手却隐匿在黑暗当中,他只是用他那野兽般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察觉到了那缓缓出鞘的钢铁的味道。然而他们究竟是谁?他们的刀锋究竟会指向何方?他突然发现在这个阴晦而残忍的战场上,他只是一只孤独的狐狸,满然无助地徘徊在一盘黑暗的棋局中。
“上校……”他面前的少尉突然开口,言语间的敌意也不再那么的浓重了“是我把那些加达里裔的预备军官们组织起来给军法部施加压力的,这件事与托维托巴准将无关、与其他任何人无关。”她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我会承担所有的……”
“承担所有的责任是吗?”海纳打断了她,朝着这个年轻的女子笑了笑“少尉,你误会了,我可不是在追查那些所谓的责任,只不过是想拉那只老猫一把而已。”他说着在那张阅读板上敲了几下,调出了自己早已写好的那份报告“这是关于这起事件的初步报告,仔细看一看吧,如果没有什么大差错的话就在底下签个字。”
年轻的少尉有些困惑地扫了一眼那份的文件,然后她便惊讶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盖伦特上校。“上校,我——”
“事实如此少尉。”他笑着说道,“你不用去抢着承担别人应负的责任,我已经做过详细的调查,那些军官生当时都在休息,他们是‘自发’地集结到广场并没有触犯任何的法律与条例。而你在尼古拉斯.陈少将的直接命令下——当然这我已经询问过你们校长了——为了防止现场失控,召集了部分执勤军官生携带武器赶到现场,协助宪兵维持秩序这也是正常的程序,唯一的问题出在当宪兵部队或者是你们这些值勤人员的武器走火时,未能约束手下的盲目还击。当然考虑到当时的能见度太差,以及你们毕竟只是一些没有上过战场的菜鸟,将武器走火误判成遭到攻击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雅卡.托维托巴将军的身份非常的特殊……恩,怎么样少尉,对于这份报告的真实性你还有什么要质疑的地方吗?”
“可是——”
“别可是了,那只老猫让我保你一下,而我也很好奇你这个年轻的小少尉怎么就能够组织起那群心比天高的预备军官们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他说着递过去一枝电子笔“不过少尉,我可是一名国家主义者,对于他还有你所信仰的那一套民族主义的东西我并不十分感冒。我们的联合有着三百年的基础,有什么必要为了一个虚无的民族自豪感,将现在所创造的繁荣焚烧殆尽呢?”
而他的对面,已经签好了姓名的少尉又低着头,沉默了下去。海纳明白,他并没有真正说服这个年轻的少尉,他明白自己的老朋友,雅卡.托维托巴所爆发出的能量有多么强大,他的内心似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足以轻易地点燃他周围那些年轻的血——“抱歉,我的话可能有些多了,少尉,别放在心上。” 他说着收起文件,打算离开。
“上校——”年轻的少尉叫住了他,有些犹豫地说“关于您的伤……我……我很抱歉。”她站在苍白而昏暗的灯光下,低着头,将她那阿赫尔女人所特有的精致五官埋在了自己微曲的长发下。也许这就是阿赫尔人的含蓄吧,让.海纳心想,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歉意和谢意都给涵盖了。他不禁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年轻的女子在那身黑色的少尉军装映衬下,还真是漂亮。
“喝点热咖啡吧少尉,”他停在了门口,笑了笑“毕竟在雪地里趴了那么久,可别感冒了。”
然而他刚走出那间临时的禁闭室,就被自己的两个手下一左一右地给夹在了中间。一个是舰队的航海参谋查理.克列福德,还有一个是轨道空降兵的指挥官麦克塔维什。看见这两个少校军官的一脸奸笑,他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真是有什么样的长官出什么样的部下,他这个不修边幅的特遣舰队司令官带出的都是一群平常吊儿郎当,在任何时候都敢拿长官开涮的参谋。
“头儿,我说你可真行,这么快就把人家给搞定了。” 克列福德带着一脸得意的笑挥了挥手中的几张联邦币“我还和麦克打赌,说你最多一个小时就能把人哄得七荤八素的,这不,你半个小时就收工了……”。
“得了吧,查理。你当我是去逛舞会去了,那个小姑娘可不简单,比那群舞会上的傻瓜们难对付多了。”海纳瞪了他一眼,反唇相讥道“倒是你,非要闹着和伞兵一起下来,不是想到学校来泡学妹,还能是干什么!”
“嘿嘿,我说让,你这就是在转移视线了——”穿着轻型伞兵铠甲的麦克塔维什凑了过来,与他的航海参谋一唱一合“那姑娘可是联邦海院的院花,以你那风流成性的性格,我可不信你会不动心。
“就是啊——”克列福特马上模仿着他的语气打趣道:“喝点热咖啡吧少尉,在雪地里趴了那么久,可别感冒了。”
“没错,我要是女人,估计当场就嫁给你了。”
“停停停,你们这帮臭小子合伙拿我开涮是不是?我明天就给你俩写推荐信,把你们两个混蛋掉到奥索那里去,看你们还怎么嚣张!”
“喂,老大你这是恼羞成怒公报私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要是不想上,那让给我们啊。”克列福德的一脸奸笑凝固在了脸上,他们都听说过奥索的猛将之名,也都知道那个勇猛的准将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对着自己身边的参谋拳打脚踢“哦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海纳微微一愣,扫了一眼手中的文件,从而第一次在那娟秀的笔记间得知了那个即将影响他一生的女人。“林白。”他关上了电子阅读板,轻声说道:“还真是个适合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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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暗流
发生于C.E.23152年的联邦海军学院事件虽然在海军方面的及时介入下未酿成战争的暴,然而战争的魔瓶却在此时被悄然打开,民族主义的精灵也已被释放了出来,盖伦特联邦军情局在最不应该逮捕那个将军的时候做出了那个令人困惑的决断,从而在加达里人中甚至是在联邦军队内部引发了强烈的反弹。
——弗兰西斯.奥维内 《盖伦特-加达里战争史》
& & C.E.23152年6月 联邦海军本土舰队 旗舰“莫洛”号
没有人会认为联邦海院事件的平息会是这次加达里民族主义思潮爆发的结束,当联邦海军中将霞飞.潘赞带领着轨道空降兵部队接管了学院的防务时,加达里首星也爆发了空前规模的示威活动,愤怒的加达里人高呼着释放雅卡.托维托巴的口号,一度与赶来镇压的军警发生了武力冲突,局面几乎失控,直到联邦海军本土舰队那庞大的阴影投射在他们脆弱的城市上空时,躁动的人群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然而此刻,指挥这只舰队的图尔维尔海军上将却并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作为一个在战场上征战了二十余年的联邦宿将,他深切地明白武力的威胁只能赢得怨毒的目光,这只舰队注定不可能成为和平的保障。他站在司令舱中,神情复杂地打量着自己眼前那个刚刚加上了一颗将星的准将。这个被人称为缪勒坦之狐的联邦海军的将星制造麻烦的能力竟然丝毫不逊于他舰队指挥的能力。军法部已经给他了一封措辞严厉的电讯,要求他严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花公子”的越权行为。
“坐吧海纳,你也已经是将军了,不用再在将军面前立正了。”图尔维尔瞟了一眼自己的手下爱将,转手将军法部的文件递给了他。“听说你包庇了一个叫林白的学员?”
“什么?什么林白?”让.海纳一边随意地坐下,一边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的上司“老头子,我可不认识什么叫做林白的学员,更谈不上什么包庇了。一定是巴特雷准将搞错了吧。”
“哼,别人都管你叫狐狸,果然没错。”图尔维尔根本就不为所动,他了解让.海纳,知道这个战场上神出鬼没的狐狸太擅长保护自己了,也许早在他完成学院的交接之前就已经销毁了与林白相关的所有证据——那些手段,就像他诡秘的战术一样漂亮。这个不安分的家伙早就做好了准备,而且肯定能将自己开脱的一干二净。“好了,我不是来问罪的,我们海军的事情还轮不到军法部的官僚们来插手。再说即使你不去保护林白这个女孩,我也会插手的。”
“是吗,”海纳微微一惊,但是他的反应却很平淡。图尔维尔是他的老上司了,他也同样了解这个稳重的将军,知道这个性格孤傲的老军人是不会轻易参与到那错综复杂的政治阴谋当中去的。“为什么?”他很随意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地问道。
“因为他的父亲,”图尔维尔瞥了海纳一眼,看着他那一副强装出来的波澜不惊“是林永升……”
“林永升中将?她是林家的人?”这下海纳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林氏家族,盖伦特联邦海军中的豪门,在联邦最近一百年的历史中,这个阿赫尔家族至少为它贡献出了十位将军和几十名中级军官。只不过在最近这种微妙的局势下,这个家族在海军中的影响力明显地降低,以至于海纳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海军中还有谁是这个家族中的成员。
“林家已经没有人了,海纳。”上将盯着自己杯中的酒说道,他的言语间竟然流露出一丝伤感。“这几十年来,他们家族的精英损失惨重,几乎每一次凯旋都会带来一个葬礼……有些时候甚至是几个葬礼。一百年名将的血脉奔涌至今,也只剩下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孩还在孤独地支撑着了……
“您认识那个女孩很久了?”
“也说不上认识,”上将的声音低了下去。“在他父亲的葬礼上,是我亲手将他父亲那件别满了勋章的军服交到了他的手上,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林家所有的男人都凋零了……”
“怪不得呢,总觉得那个孩子身上带着那种淡淡的伤感,又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事情伤感,闹了半天,原来是镌刻在血脉中的忧伤啊。”海纳低声笑了笑,然后突然间抬起头问道“哦对了,她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图尔维尔上将沉默着,没有立即回答。半晌,他看了看已经意识到什么的让.海纳,然后将自己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他感觉到自己的内心的伤口在隐隐作痛,那么多年过去了,他本以为心头的那道伤痕已不再存在,然而直到海纳再一次提起那件事时他才明白,其实他心中的伤疤从来就没有愈合过。他转过头去,把目光投向窗外,那些明丽的反物质离子束仿佛穿越了十五年的时光再一次扫过那广袤而荒芜的星海,接着那艘“射手”级战列舰的舰体如同洪荒时代的猛兽一样咆哮起来,橘色的火焰之花在那上面盛开了片刻,然后便永远地熄灭了——他闭上了眼睛不敢再去碰触那段早应该被尘封的回忆,而他的对面,让.海纳那锐利的目光却早已刺穿了包裹他灵魂的那片黑暗。
“她父亲的死是个阴谋对吧,老头子?而你就看着他,看着一个联邦海军中将,你当时的参谋长,被像野狗一样杀死在冰冷的虚空中。”海纳站了起来,他依然平静地看着图尔维尔,只是眼中的笑意已经消失了。他仿佛觉得眼前的这个军人突然间苍老了许多,长久以来一直支撑着他的骄傲就那样转瞬间不见了,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个真正的老人一样坐在那里,目光空洞地注视着他——或者是在注视着十五年前的那个将军。他逼上前一步,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么现在,你是否也是在冷眼旁观着雅卡.托维托巴掉到那个阴谋中去,看着那些个已经在联邦徘徊了几十年的吸血幽灵将他,你的老部下,又一个联邦海军的将军,架上死亡的绞架?只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民族主义!”
图尔维尔犹豫了片刻,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让.海纳就站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一只被激怒了的野兽。两人相距如此之近,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灵魂深处那嘶哑地咆哮着的低吼与那被努力压抑着的怒火。他理解那样的愤怒,因为十五年前他也曾如他眼前这个年轻的准将一样愤怒过。只是最后他那已扬起了刀剑的手在最后一刻还是败给了他的理智或者是他的懦弱。
“海纳,这根本不是什么用民族主义埋下的陷阱,而是赤裸裸的利益斗争!你还太年轻,你只能嗅到黑幕后泛出的阴谋的臭味,却无法看到那里同战场一样的尸山血河。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想要你做一个纯粹的军人,”图尔维尔也站了起来,迎着海纳那道锐利的目光,那一瞬间他曾经的骄傲与曾经的坚韧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沙哑着嗓音,可是流露出的态度却无比的强硬。“我一直以为权力的棋盘本应是他们那些权谋家们杀伐的战场,而不是我们这些握着刀剑的军人们的舞台。这是我的信仰、也应该是联邦海军的信仰。”他走到窗边,看到了当年那条“射手级”战列舰的背影,看着他的参谋长林永升中将微笑着航向他命中注定的死亡。“然而为此,我们已经付出了太大的牺牲。本应该保卫家国、公理与正义的我们,竟然成为了那些黑幕之后,产业联盟的雇佣军。”难以名状的感觉开始从心底升起,进而开始撕咬他的灵魂。在痛苦与愤怒酝酿了太久的血液开始在他的体内奔涌冲突,最后同这些年来积累的压抑一起爆发出来,他几乎是颤抖着对海纳吼道“你认为我不会愤怒吗!你认为我不想复仇吗!至少在十五年前我的血也曾如你一样年轻过!”
“那就向他们宣战!在议会、在军内、在媒体掀起对他们的战争。让那些寡头集团明白,这是我们誓死守卫的联邦,不是他们攫取利益的原料厂!”海纳的声音陡然间提高与他的老上司针锋相对“如果还不行,就举起叛旗,推翻这个不再值得我们守护的国家!”
“让.海纳准将,你的话已经太多了!”图尔维尔厉声喝道。而海纳也猛然间冷静了下来,最近的一系列事件让他疲惫不堪,雅卡.托维托巴的被捕更是让他的思绪纷乱不已。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同那些年青的军官一样激动,或许他的身体里也留着同那些人一样,沸腾的血吧。他对于政治还算有着足够的敏锐,从图尔维尔的话语中他已经隐隐看到了那些站在幕后,操控着一切的影子。然而它们太强大又隐藏的太深了。联邦庞大而臃肿的政治体系、盘根错节的利益网络成为了滋养他们的泥土,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庇护——盖伦特联邦这颗大树虽然表面上依然枝叶繁茂,然而它的根基却已然开始腐朽了。
他想要燃起一把大火烧掉那些腐朽的根系,然而最终化作灰烬的却只能是那些繁盛的枝叶与坚实的躯干。烈火焚烧过之后,腐败的根系依然将根植于焦黑的土壤中,等待着再一次毁掉新国家的根基。他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同样还有些激动的上将,摇着头苦笑了起来——至少他们都不曾想要抛弃那些和自己一同并肩奋战过的兄弟。
“不说这些了,”图尔维尔摆了摆手,打开了几份全息文件,说道“等这边的事情完了之后,你就去盖伦特海军组装车间,接收这些新军舰。然后赶到奥斯梅登去进行新研发的轻型航母测试工作。如果顺利的话,年底你就是这支新成立的航母战斗群的指挥官了。”
“什么?我?航母战斗群?”海纳有些惊讶,一般来说联邦海军都会把航空母舰这种巨型战舰作为舰队的指挥平台来使用,而不会单独地去编成一个较小的战斗群。
“别摆出那种夸张的表情,”图尔维尔而有些无奈地看着海纳“这种轻型航母不是‘夜神’级那样的战略威慑性星舰,主要是做战术用途来使用的,因而是可以被牺牲的。还是说你更愿意继续指挥你那支小得可怜的炮击分队?”
这下海纳,开心地笑了起来,向他眼前的上将规规矩矩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谢谢司令官!”他“啪”地一个立正,然后打算转身离开,好去接收他那整整一个战斗群的星舰。
“海纳,”图尔维尔叫住了他,在他已经走到门边的时候“不要忘了你也是他们可以牺牲的对象,哪怕你的背后有一个那么庞大的家族可以为你提供庇护。”
“我知道的,”海纳停住了脚步,背对着他轻声说道“老头子……”
离开了本土舰队的旗舰,他并没有前往联邦海军组装车间,而是让穿梭机转向飞向盖伦特首星的第三卫星——弗洛若。他已经打发自己的几个参谋去处理舰队的问题,其实,他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急于获得他的舰队。比起这个已经确定下来的事情,他更关心那只老猫的命运,尤其是在他得知是摩恩.莱戴签发的逮捕令之后。本来他去“莫洛”号上找图尔维尔上将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想从他们的老上司那里套出点消息来。谁知道那个年迈的老军人看来已经彻底冷下了心,决定回避这次的政治斗争了。
穿梭机以600m/s的速度穿透弗洛若的翻腾的云海,直接飞向设置在这颗卫星上的盖伦特海军情报局。在穿梭机着陆时,他甚至掏出了自己很久没有用过的配枪,检查了一番。从第一次拿起枪开始,那泛着超导体特有低温的枪膛,就总能让他感觉到一种虚幻的安全。他深吸一口气,将枪收在了风衣下的枪套中,然后径直走向前方的海军情报局大楼。
“盖伦特联邦海军,让.海纳准将,来找摩恩.莱戴上校。”他大步踏上前去,对着试图拦住他的门卫掏出了证件,并且根本没顾后者的阻挡,向大楼里闯去。而军情局的情报军官们在看到他军用风衣下那把丝毫不加掩饰的配枪之后也都没有上去找这名来势汹汹的准将的麻烦。因为他们知道,那些从前线返回的指挥官都不是什么善主,举枪相逼这种事情虽然不常有,可也不是没发生过。更何况这位将军,他的背后站着的是那个权倾朝野的让.苏尔家族。
因而他顺利地截住了正打算离开的摩恩.莱戴,这个老谋深算的犀牛当然听到了让.海纳在外面引发的骚动,也想到了要去回避他的锋芒。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只缪勒坦之狐的行动会如此迅捷,在他刚走到门边的时候,身材并不高大的准将就已经站在了那里,用冰冷甚至带着一丝敌意的目光,将他堵了回去。
“你回来的还真快啊,让。”他对面的老友带着些许的无奈尴尬地笑了笑,接着便退回自己的座位上,示意海纳也坐下来。“听说你是从老头子那里直接赶回来的?”
“我不是来聊天的,摩恩。”海纳冷冷地回答道,然后便沉默了下去,一语不发。
摩恩看了看显得有些阴沉的老友,叹了口气,将头瞥向了窗外:“那你倒底找我干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事而来,我们就不要绕圈子了。”海纳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他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然而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自己对面的那个塞维勒族军官。
摩恩.莱戴转过头来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终于承受不住那目光中无形的压力,退了下来“不错,”他低声说道“逮捕雅卡是我的命令。”
“你就那么急着向联邦表你那并不存在的忠心吗?即便是军法部,在当时也没有下定决心逮捕他!”海纳提高了声音问道“还是说,为了你的野心,你已经可以不惜用昔日救过你性命的战友,来铺就你向上爬的台阶!”
“你不要总是那么自以为是,让!”摩恩.莱戴冷静异常,他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一天,虽然之前他一直在回避着与海纳面对,但那并不代表他对此没有准备。“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冒着引发一场暴乱的风险逮捕他?让他被军情局逮捕,至少我还可以过问,还可以多多少少影响着局面。可如果让他被军法部或者情报部带走,那么到时候他的命运,恐怕只能就政治斗争的结果而定了!”
“你认为签发逮捕令就可以将他置于你的保护下吗?”海纳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实质“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加达里人,怎么可能受到联邦的信任。在你们军情局的头头脑脑们授权你处理雅卡的案子的同时,你的一举一动也同样被他们监视着!”
“那也总好过让他被枪杀在回家的路上吧。”摩恩.莱戴盯着海纳,沉声道。
海纳心里一惊,他突然想起了图尔维尔上将在叹息与沉默中向他透露的那些不可告人的内幕,想到了那个老人在那一刻眼神中流露出的疲惫与伤悲——被枪杀在回家的路上,让.海纳太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了。联邦内部错综复杂的势力中,已经有人在很早就介入了这场纷争,甚至有可能,就是它们一手推动局势的恶化。可问题是它们究竟是谁?背负着野心的政客?狂热的盖伦特种族主义者?亦或是重重黑幕之后的秘密集团?
“你对产业联盟了解多少?”看着海纳沉默了片刻,摩恩.莱戴开口问道。作为军情局的情报官,他同样具有着一般军人所不具备的政治敏锐,甚至要远远高于出身于政治世家中的让.海纳。他的老友是凭借着家族血脉中天赋的直觉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而他——他在心里笑了笑,在他的一生中,见到的这样的阴谋已经太多了。
“产业联盟?”海纳微微愣了一下,这不是他所熟悉的领域。
“对,联邦内部工业集团组成的产业联盟,这几十年来已经形成了一股极大的势力。一股足以同传统党派——也就是以你的家族为代表的政治势力,分庭抗礼的政治力量。”摩恩说着调出了一份文件。“它们就像是政党,只是它们的历史恐怕要比政党更加悠久,或许可以追溯到文明失落的时代之前。它们是由哪些相同或者相关产业的商业集团所组成的一种联合会,主要目的就是形成垄断,以获取高额利润。”
“那不就是你们加达里的超级集团么?”
摩恩.莱戴苦笑了一下,他注意到了海纳无意中说出的那个“你们”,而他们本应是不该区分彼此的……“可这些超级集团不仅在加达里存在,在盖伦特联邦内部也存在着,只是形式不太一样罢了,毕竟之前的联邦政府在盖伦特境内花过不少力气整治这些家族式企业,它们都洗去了宝贵的教训,学会了几个、几十个家族通过互相渗透、互相参股对方的企甚至是联姻的方式来形成地下联盟,同样也能起到在产业内的垄断作用,而且还不着痕迹。当然他们也绝不会主动出面参加政治活动,而是通过他们在议院的代言人来实现他们的利益,扩大他们的影响。可以说他们就是独立于联邦政府之外的另一个政府,在那些稍微偏远的星系上,他们就是那里实际的控制者!”
“那雅卡那只老猫和它们又有什么关系?”海纳打断了他的老友,他一边翻着资料,一边问道。
“联邦里可不止这么一个产业联盟,”摩恩.莱戴耸了耸肩“别忘了,加达里那里还有一个呢。现在,盖伦特的产业联盟控制了议会的半壁江山,而加达里人则更注重对那些边缘殖民地的实际控制。而雅卡那只老猫则幻想着要为他的民族争取到更多权利,从联邦获得自治权甚至是独立出去,这样的政治理想正好对了那些人的胃口……”
“所以,你们那些超级集团就找到了他,让他这只被理想蒙蔽了的老猫作为他们的代言人?”
“而他在军中、尤其是在那些加达里裔青年军官中的号召力,将无疑成为这些超级集团宣战之时最重要的筹码。”
“宣战?你的意思——这两大商业集团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到需要武力摊牌了么?”此时的海纳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同时他的心也凉了下来。他长久以来的不安被证明了,他现在已经隐隐察觉到了症结的所在,只是以他的力量,根本无能为力。两个习惯于在黑幕后厮杀的商业集团当然不可能走上惨烈的战场,然而如果再加上狂热的民族主义躁动呢?
“而它将以最惨烈的民族战争的形式表现出来——”摩恩.莱戴注视着自己的好友,压低了声音“一旦爆发,我们将没有和解的可能。”
“所以盖伦特的产业联盟需要他死,因为倒下的雅卡,这个加达里民族主义旗手的血将彻底掀起一场它们所需要的战争,一场能够彻底排挤掉它们的加达里同行业竞争者的战争,对吗?”海纳做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判断,他是战场上排兵布阵的好手,可权力的棋盘上他却绝不是摩恩.莱戴这只已经成精了的老犀牛的对手。想着这些问题,让.海纳很是头痛,他明白这算是什么样的政治阴谋,如果按照他的意思,那些参与者,不论是加达里还是盖伦特方面的财阀们都是叛国者,都应该被送上绞架。但是联邦政府却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们的势力太强大了,强大到已经完全渗透进联邦政府甚至是联邦海军本身,将他们送上绞架,恐怕不用什么民族主义的思潮做煽动,联邦就可以直接打一场内战了。想到这里,想到那些联邦民主自由制度的毒瘤,他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已经竖了起来——尤其是当他明白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不可能脱身的时候……
“不过安心些吧海纳,你的叔叔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放任议会被那些财阀控制的。”看着海纳一脸担心的样子,摩恩.莱戴出言安慰道。
海纳看着他永远能够保持着镇静的老友,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轻声问道:“摩恩,你是不是也想让老猫死去呢?”他的目光如电,死死地攫住对面这个塞维勒男人的眼睛,似乎想要努力穿过那浑浊的双眸,直视他的灵魂。
摩恩.莱戴微微一愣,随即无言地笑了笑。他看着自己面前的老友,觉得似乎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更新吧 刚看上头 别是个坑
。。。坑倒不至于,不过我不是那种很勤奋的YY小说作者,所以我更新的很慢很慢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他与让.海纳那带着些许怅然的目光相触的时候,这位加达里独立战争时期的最重要的军事领袖却几乎失去了对加达里那些少壮派军官的控制。这位联邦海军军情局的情报官,在那群年轻而又容易激动的青年人眼中几乎已成为了叛徒。逮捕雅卡.托维托巴的密令已不知被谁捅了出去,让他原本几乎可以与雅卡比肩的声望一落千丈。
此时此刻,弗洛若卫星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联邦海军情报局旁的酒吧区中,歌声笑声还在不断的传来,这里处在军情局和联邦海院之间的一处火山湖畔,围着这片风景宜人的湖水,目光敏锐的商家看准了商机,兴建了无数娱乐场所,也吸引了不少军官们前来寻欢作乐。一个男人快步走在湖边,不时左右地看一下,他一脸肃然的神色和周围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虽然他穿着便服,但是他那笔挺的腰杆和满身结实的肌肉却轻易出卖了他的身份。
  他走到一处僻静而昏暗的酒吧前,轻轻地再紧闭的大门上叩了三下,停顿一下,又叩了三下。门吱呀一声开了。那青年警觉地看了看四周,便闪了进去。
  在屋子里早有十几个同样身穿便服的加达里裔军官在等着他了:“角田学长,你可总算来了!最近风声太紧,我们还以为你也被不知道哪的情报机构给抓去了呢。”
男人干笑了两声,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他叫做角田觉志,原本是配属本土舰队的轨道空降兵部队中一名上尉连长,然而不久前却被一纸调令,调到了弗洛若的海军情报局做警卫部队的指挥官,虽然将他提升为了少校营长,实际上却是将他调离了作战部队,封死了获得晋升的道路。在联邦海军中,这个两月里像他这样被剥夺了战术指挥权的军官不再少数,大到被架空了实权的加达里首星卫戍舰队司令官希里芬.冯.拜尔林少将,小到像他一样的轨道空降兵部队一线指挥官,几乎所有的加达里人都强烈地感觉到了危机的临近——盖伦特联邦已经开始对他们下手了。
他阴沉着脸看了看,简单地说道:“诸位同袍,兄弟我本来是今天的值班军官,能溜出来已经冒着不小的风险。等会还得回去查哨,多多担待点吧。”
  这一屋子的青年军官都是连排级的下级军官,他的军衔最高,也不过就是个少校营长。但是屋子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是目光炯炯,热血沸腾。他们围坐在一张酒桌旁,神色肃然。发起这次会议的是林白,她这个雅卡.托维托巴的得意门生在她的老师被捕之后便成为了这种地下活动的组织者。她那些加达里裔的同学和校友虽然也曾就她与雅卡过分亲近的关系开过善意或者恶意的玩笑,但是在她带领着那些军官生们拿着枪同军法部的宪兵们对峙之后,就已经没有人再去用这些风流韵事质疑这个年轻的女孩。此刻,她穿着一袭米色的风衣站在昏暗的灯光下,虽然稍显稚嫩,但是却隐隐是这群人的头领。她环视一下四周,众人都看着她,目光专注。
“各位同胞,我的兄弟姐妹们,咱们加达里自加入盖伦特联邦以来,究竟为联邦做了多少贡献,我想你们中有人比我还要清楚得多。在十五年前的奥苏拉尔特,我们的前辈们曾用圆锹挡开叛军的等离子手雷,整整一个加达里步兵师战死在那颗充满了冰晶体的卫星上!三十七年前的希瓦拉,我们的分遣舰队曾不惜以付出半个舰队为代价,从那颗地质活动接近尾声的星球上撤离了十万盖伦特人!再往远一些,一百五十多年前,在联邦武力压服其他的自治星系之时,我们的将士也曾在驾驶着星舰冲杀在他们征伐的第一线上,三百年前我们的同胞也曾为了那个联合国家的梦想而端起简陋的热能刺刀同他们一起并肩、奋战!
然而三百年过去了,联邦又带给了我们什么?三百年前联邦组建之初那些国父国母们的承诺在哪里?三百年来几十次修宪改制之时,那一代代政治家们的许诺又在哪里?民族自治?政治平等?这些都是他们曾经一次又一次开出的条件,在今天为什么都成为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刺刀很有坑品,从之前来看,TA肯定会填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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