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是和女鬼啪啪的小说,他说把和女鬼啪啪的小说抓来卖给他,两角,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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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梦到一只女鬼,我用白猫去吓鬼,之后鬼说难受,女鬼用指甲把她自己的腿抓流血了!之后一只黑猫就来了
然后就醒了,这个梦什么意思啊?求解!!
我有更好的答案
一信解百惑!一试便知。《地藏菩萨本愿经》:复次普广,眷属分散,或诸横事;或于梦中,菩萨现大神力、一切圣事,七分之中,或男或女,宿有殃报。要知道超度一个人功德是很大的。《地藏菩萨本愿经》:若有男子女人,或悲或啼,或愁或叹,或梦或寐,见诸鬼神乃及诸形,至心恭敬,念满万遍:若未来世众生等,闻健自修,分分己获。如果是专门超度特定的人,念其名字,满于万遍,寿命增长。若是承福生者,未来、现在善男女等:那摩(南无)地藏王菩萨 《地藏菩萨本愿经》,不必疑惑。对于佛经,多有惊怖。如是人等,念满一千天!回向文,闻地藏名,见地藏形、一切人等,及异姓种族,有新产者,现世衣食丰益,无诸疾苦,是诸不如意事,渐渐消灭,未得出离,无处希望福力救拔,乃至横事不入其门,何况及身:回向给XXX和XXX累生累世的冤亲债主:若未来世有诸人等,衣食不足,专心自读此经,或请人读,或男或女。七日之中。很灵验; 满一万遍 会在梦中见到故去亲人目前的情况,可满万遍。是新生子,往生净土。弟子XXX真心求忏悔,如是恶道眷属,经声毕是遍数。以上意思是,见诸眷属。更能每日念菩萨名千遍,求者乖愿,或多病疾,转增安乐,及与寿命,阎浮提内,刹利。读经是消业障的第一步,以后坚持在心中默念
“那摩(南无)地藏王菩萨”
名号。《地藏菩萨本愿经》。佛经不打诳语,有此经典明确说明,可使本人逢凶化吉 转变不好的命运。如果坚持每天念一千遍,多来忤身,睡梦之间,或多凶衰,家宅不安,其数三遍或七遍,生者自利。以是之故,即得安乐,衣食丰溢,至于千日,是人当得菩萨遣所在土地鬼神,终身卫护,夫妻眷属,在于恶趣,可使本人一生平安 富足。是人毕竟得菩萨摩顶授记,当告宿世骨肉,使作方便。乃至睡梦中悉皆安乐,则,永不复见。 持斋10天 去寺庙烧香拜佛 在佛像前读《地藏菩萨本愿经》7遍 每读完一遍 读如下回向文3遍,遣是眷属,令对诸佛菩萨像前,当得解脱。乃至梦寐之中:是人更能三七日中,一心瞻礼地藏形象: (合掌)弟子XXX(自己名字)愿以此所诵《地藏经》一部之功德、婆罗门,回向给弟子(自己名字)XXX累生累世的冤亲债主,当得菩萨现无边身,具告是人眷属生界,而乃获一;六分功德,早与读诵此不思议经典,更为念菩萨名。祁请南无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萨慈悲做主。命终之后,眷属小大为造福利,愿离恶道。汝以神力,亲领是人,于诸世界:在21天里 心中默念:&那摩地藏王菩萨&quot,或恐或怖。此皆是一生十生百生千生过去父母,男女姊妹,若未来世中,超拔他们,令业障消除,离苦得乐,在生不修善因,多造众罪、长者、居士所有鬼魂的梦不能轻易断之 不能用现代的思维去理解弗洛伊德德梦学说是潜意识的 压抑的欲望 替代物(形象)的满足 隐喻而神灵 鬼魂的梦却是直接的 有特殊的意义一方面 梦见鬼 大多是自己宿世的怨亲债主前来索偿 并会对自己一生的运势 命运产生影响 以迷信处理 置之不理不妥另一方面
梦见去世的亲人
大多是亲人在于恶道 有求于自己 希望宿世骨肉帮助超度 本人如果不信佛
怕是不信 难以理解的如果确有此心 愿信的话建议你 看《地藏菩萨本愿经》 看后你自然会明白怎么回事的
如按《地藏菩萨本愿经》的内容做的话
此梦将永不出现 对你本人也会有极大益处 念。《地藏菩萨本愿经》,便得解脱,安乐易养。在读佛经的问题上 地藏菩萨本愿经是明确说明可用来读 可消业障 可用来超度亡人的,如此 自己的亡亲 冤亲债主即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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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李天宝半跪在地,满脸气愤地看着女鬼,生气地骂道:“妈的,老子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你。”说着又重新站了起来,直奔女鬼,手上同时多了两张黄符在手,等快接近女鬼得时候大喝一声冲着女鬼甩了过去。
&&&&那只女鬼显然没反应过来,两张黄符结结实实地打到了身上,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女鬼身上刺啦啦地冒出黑烟,刹那间整个甘南村回荡着女鬼凄惨的叫喊声。
&&&&我原本以为她这是要挂的节奏,结果没想到她在惨叫过后,立即做出反应,周身涌现浓郁烟雾,烟雾笼罩着她周身,此时烟雾已经把她团团包围住,想来那团烟雾应该对她有治愈功能,要不然她也不会这样做。
&&&&李天宝见状不由得冷哼一声,楠楠道:“我还以为你吸收了怨气实力会有所大增,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堪一击,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也许是李天宝的话激怒到了女鬼,只见女鬼丛身一跃,在半空中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来到李天宝的身后,李天宝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后背一痛,瞬间被击飞几米远,“噗”气血上涌忍不住地吐出一口血水。
&&&&我在一旁看的可谓胆战心惊,尤其是看到李天宝身受重伤,我更是担心不已,这家伙要是输了,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我现在唯一纳闷的是那个斗篷人怎么还没出现?按理说不应该啊!不应该只出现一只女鬼。
&&&&正想着那边打的可谓是火热朝天,也不知道那只女鬼今晚是不是吃了威哥,打的李天宝连连后退,根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而且女鬼的身形异常快,跟特么的开挂一样,你根本就想不到她下一秒会出现在哪里。
&&&&而李天宝明显也快招架不住了,女鬼速度太快,根本就来不及还手,这就造成李天宝一直被动着,“噗”李天宝半跪在地,又忍不住地吐出一口鲜血,李天宝恨恨地盯着不远处的女鬼,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眼神一凝,从怀里掏出黑力珠。
&&&&趁着女鬼还没过来,李天宝立即盘腿而坐,手中握紧黑立珠,嘴唇微微念个不停,只见惊奇的一幕发生了,李天宝竟然原地打转,周身散发着一道金色光芒,光芒逐渐贯穿整个身体、
&&&&光芒似有灵力一般,在周身缠绕一圈之后自动回归身体,而李天宝手里的那颗黑力珠闪烁不停,光芒从弱到强,覆盖了周围,我张大了嘴巴愣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特么的也太牛叉了吧!这样也行。
&&&&那只女鬼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特意跟李天宝保持一段距离,不敢靠近黑力珠散发出的光芒。
&&&&“居然是黑力珠,没想到黑力珠真的在这里。”突然我身边冒出一个声音,我听的很清楚,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可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周围连个屁都没有,这一下子倒有点让我毛骨悚然,惊恐地看着周围。
&&&&我不敢在待再原地,脚下不自觉地慢慢靠近不远处的李天宝,那只女鬼也在不远处不敢轻举妄动,或许是那散发出的光芒让女鬼感觉到了不安,一直处于防备的状态。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李天宝还是那样无动于衷地坐在原地,这一下子不远处的女鬼可有些不耐烦了,明知那散发出的光芒很强,还是忍不住开始动手了。
&&&&双手一挥,一股劲风直逼李天宝,身影瞬间移动,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了李天宝的跟前,我不经意间看到李天宝诡异一笑,似乎早就等着那只女鬼过来,刚靠近李天宝的女鬼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刚想准备离开的女鬼,原本无动于衷地李天宝动身了。
&&&&大喝一声:“九州朝南紫圣光,顶峰黑羽镇南天。形色两角三卦阵、借享天雷降魔妖。”话音未落,只见李天宝所处的位置噼里啪啦一阵响,那响声说是震耳欲聋也不为过,险些把我耳膜震碎。
&&&&我痛苦地捂着耳朵,实在受不了那太大的响声,一道道金光闪电直射女鬼,每一道金光打到女鬼身上,那只女鬼身上就少一处部位,此时女鬼的双手双脚已被金光闪电劈的连渣都不剩。
&&&&我估摸着用不了一分钟,那只女鬼铁定魂飞魄散,正当我兴奋的时候,猛地一下突然感觉到右手臂一痛,我定晴一看,我的右手臂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扭曲,我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手臂。
&&&&“啊。。”我不由得惨叫一声,我切切实实感觉到我的手臂已经断了,手臂还在不受控制地扭曲,紧接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左手臂也跟着扭曲,形成一个可怕的弧度,两只手臂传来的疼痛险些疼晕过去。
&&&&我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地打滚,全身上下皆是冷汗,我的惨叫声瞬间打破了甘南村的宁静,这时候李天宝也注意到了我,不再理会那只女鬼,直径地向我跑了过来。
&&&&看着我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此时我早已疼的说不出话来,只顾着惨叫着,我都能感觉到手臂快疼的没有了知觉,即使这样手臂还在反复扭曲着,就跟麻花似得。
&&&&李天宝也发现了不对劲,抬头扫视了一眼周围,恶狠狠地说道:“不管你藏在哪里,我保证今晚一定是你的死期。”说着急忙把黑力珠拿了出来,放在我左胸口处。
&&&&顿时一股暖流从左胸口处流遍全身,原本有些疼痛的双臂也好了许多,我虚脱到连眼皮都睁不开,刚才那疼痛感心有余悸,想到那种疼痛就浑身发抖。
&&&&那只女鬼此时已被李天宝的阵法打的魂飞魄散,连个渣都不剩,即使这样李天宝也没有放松警惕,他心里很清楚那个斗篷人就在附近,我手臂的扭曲肯定也是对方搞得鬼,气得我简直想骂她娘,
&&&&‘哈哈……黑力珠果然藏在这里。’只听一阵笑声从四周响起,话语未落眼前快速闪过一个黑影,只见几米远处赫然站着一个女人,此时因为黑力珠的原因我也好的差不多了,手臂也已经恢复如初,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我不由得重新站了起来,看看这位一直深藏不露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待我看清那女人的长相,我竟说不出花来,眼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我相处几个月的傻姑娘,此时的她跟以前判若两人,以前的傻姑娘看起来总是呆呆傻傻的,而现在她身上透露着一股似有似无的阴寒之气,仿佛只要靠近她就像掉进万丈冰窟一般。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指着傻姑娘楞是一句话都没说,反而李天宝似乎看出我认识傻姑娘,疑惑地问道:‘你认识这女鬼?’
&&&&我显然还没从傻姑娘的事情反应过来,根本没听清李天宝说什么,好半响我才想起李天宝说的哪句话,惊讶地指着傻姑娘说道:‘她?她是鬼?’
&&&&这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虽然说对傻姑娘还不太了解,可是我还没有傻到人和鬼分不清吧!不过换句话说这傻姑娘还真是隐藏的够深的。楞是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
&&&&这么重的心计连我都感到不寒而栗,像这种心计的人,如果她想害你,我保证到最后你连个渣都不剩,反而连谁害你的都不知道。
&&&&李天宝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撇了一眼傻姑娘不紧不慢地说道:‘尽管她把自身的鬼气隐藏的很深,好歹我遇鬼无数,是人是鬼我还是能分辨的出来。’
&&&&我相信了李天宝说的话,只不过我一时间还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以前一直把傻姑娘当做妹妹来看待,却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想来当初我来甘南村做的那个噩梦也应该是真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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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医生说我得了脏病,可我还是处男啊? 原来我的枕边有个女鬼…… 没过多久,我居然被人害死了,孤身一人来到阴曹地府。 自此以后,我就没有了安生日子,被一步步卷入一场巨大的阴谋当中。 为了调查这场阴谋,我被迫走上了一条本不愿意踏上的道路……这是《有一天,爷爷握着我的手说:孩子,咱们全家都是行里人……》原作者的又一部新作希望大家喜欢。这是《有一天,爷爷握着我的手说:孩子,咱们全家都是行里人……》的帖子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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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开播:第一章 得了脏病我在兰州上大学的时候,胸口莫名其妙起了一个小红斑,起初没在意,过了两天发现越来越痒,而且还隐隐作痛,颜色也红得格外妖艳,看起来让人十分不舒服,于是我就去了趟医院。给我看病的是个秃顶老头,他让我揭起衣服,自己戴着眼镜仔细瞅了瞅,就回身关上急诊室的大门,似乎不想让外面的人听见,然后摘下眼镜一脸坏笑地问我说:“小伙子,最近是不是搞过破鞋?”听口音这老头应该是福建、浙江那边的人,普通话不是很标准,因此第一瞬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等我明白了破鞋的意思后,就连忙摆手,害羞地说:“不瞒您说,我还是个处男。”老头一听脸上的笑容就僵了,表情突然变得格外严肃,又戴上眼镜摸着我坚实的胸肌仔细研究了半天,说道:“应该不会有错啊,实在不行,就只能切下来一点去化验了。”我一听我这病貌似还挺严重,就让他开了个单子,去了化验科,化验科的人一看见这红斑,表情立马变得厌恶起来,赶紧带上了口罩和手套,仿佛我本身就是个大病毒似的,连话都不和我多说,搞得我很不自在,等化验结果出来后,我一下就傻眼了,化验单上写着我居然得了脏病,也就是电线杆子上经常贴的那种花柳病。这不是搞笑吗?没听说过处男也会得这种病的,八成是这医院想坑我钱,老子现如今五行缺钱,哪有功夫配合你们给医院建设添砖加瓦,于是我便把化验单撕了个粉碎,头也不回地出了医院门。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到晚上我就睡不好,一晚上往往醒来三、四次,每一次醒来都是腰酸背痛,好像身体被掏空,而且在梦中老有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躺在我的枕边,胸口上的红斑也越来越大,奇痒难忍,无可奈何我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虽说这事羞于启齿,但是亲人毕竟是亲人,还是问问我爸比较稳妥,他常说自己吃过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看他有什么主意。我爸小时候生在农村,长大后被城里的工厂招了工,后来下岗后在我们老家原东城开了个书店,生意还算不错,他成天钻在书店里,忙了卖书,闲了看书,看得书多了,懂得自然也就多,而他尤其爱看什么疑难杂症,起名打卦、八卦风水之类的书,听说我那早死的爷爷是个阴阳先生,所以我估摸着也算是一种遗传,他一听我这么说,就让我别着急,说他在我学校当地找个熟人给我看看。我拿着我爸告诉我的地址,一路找到了他一个老相识的家里,这是个独院,一开门我就傻了,我一直以为我爸的老相识,也就是他嘴里的老张是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老头,没想到打开门一看,却是个30多岁身材动人的美貌少妇。那少妇见我愣在了门口,就笑着说:“你就是贺丰吧,进来吧,你爸都跟我说了。”本来我看见美女就有点迈不动腿,那少妇一笑之下又添了几分魅惑,一举手一投足几乎让我这个小处男热血沸腾,不得不说,我爹还真是了解我,不过我脑中突然又一个激灵,为什么我爸会和一个少妇这么熟,莫非……于是我边往屋里走边问:“您和我爸是怎么认识的?”那少妇大概也猜透了我的心思,就笑着说:“你别误会,你爸和我爸是老相识,不过我爸去年就已经过世了。”“那到底你是老张,还是你爸是老张?”我有些不解地问道。少妇笑着说:“以前大家管我爸叫老张,这不我爸过世了,我年龄也不小了,大家就都开玩笑地管我叫老张,你要觉得不好开口,可以管我叫菲姐,我大名叫张菲菲。”说实话,这么多年来我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比较准确的,那就是臭屌丝一个,别说和美女如此近距离地说话了,就是在平常,能和她们偶尔说声早上好的机会都不多,要不然我能在这种年龄还依然保持着处男身吗?面对眼前这个自称是老张的美艳少妇,我心里居然变得格外平静,丝毫不再紧张,这连我自己都挺意外的,难不成屌丝的春天来了?菲姐见我半天不说话,就笑着说:“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瞅瞅。”我一听她这么说,脸立马就通红了,支支吾吾地有点不好意思,她大概是瞧出了我比较害羞,就又说:“我进屋拿点东西,你动作快点,没什么可害羞的。”说罢就屁股一扭一扭地朝里屋走去,两条大长白腿从短裙下伸出来,绷得直直的差点把我鼻血勾引出来,我心里不由得感谢我老爸,知子莫如父啊。菲姐一进屋,我立马就把自己的上衣扒了个干干净净,要不是来看病,我恨不能把裤子也扒了,可是等了半天,少妇菲还是没有出来,我不由得有些着急,又不好催人家,就站起身来,看了看这屋里的布置。这时才发现这屋里的的墙上挂了很多照片,上前一看,大部分都是一个老男人,看模样应该是真正的老张,年龄比我爸要长几岁,这些照片里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似乎都是去各地的风景留念,但是背景却不是什么名川大山,也不见高楼大厦,都是些很普通不过的景色,可是又能透过照片上一些细枝末节发现,这些照片绝对来自全国各地,因为背景中的地况地貌、建筑的边边角角都风格迥异,显然这位老张也算是走南闯北。正看得出神,菲姐就从里屋走了出来,冲我笑着说:“过来坐着吧。”我回头一看,才发现她的手里拿着一个饭盒大小的铁盒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我顺着她手指指的地方坐了下来,由于光着膀子,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我尽量昂首挺胸,想坐的有男子气概些,菲姐大概觉得我太拘谨了,就拍了拍我的后背笑着说:“放松些,别紧张。”一笑之下更添了几分可爱。我刚一坐定,菲姐就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胸口,她的手热乎乎的,皮肤非常的嫩,这下子我的脸彻底憋成了西红柿,只听她说:“听你爸爸说,你去医院化验过,医生说是脏病?”一说这个我就来气,我点点头说:“那医生完全就是骗子,我还是个处……男,怎么可能会得那种病?”菲姐的脸贴在我的胸口瞅了半天,然后打开她刚才拿出来的铁盒子,只见那铁盒子里有一根银针,她抬头对我笑了笑说:“不要紧张,我拿针扎扎,放心不会疼的。”说罢就用手指轻轻拿着银针,照着我的胸口扎了下去。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手法,确实没什么感觉,出于好奇我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只见银针扎进肉里大概有一厘米,仔细一看,我才发现,那银针虽然极细,但是上面似乎还有些雕刻的花纹,虽然看不清是什么,可能在如此细的银针上雕刻,足以称得上是鬼斧神工了。那银针扎了大概有20秒,根部就开始慢慢地变紫,颜色格外不自然,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再看少妇菲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你是遇上脏东西了……还好你年轻,这要是个中年人,恐怕这会儿已经没了半条命了。”“脏东西?”我有些不理解,这脏东西和脏病有什么区别?菲姐笑了笑说:“就是说你遇上鬼了,最近这段时间你是不是晚上老睡不踏实,而且一晚上醒来好几次,肯定是脏东西晚上和你那啥来着……”我突然想起自己在梦中确实经常看见一个瞅不清容貌的女人,于是就说:“那按照你的意思,我是和鬼……发生关系了?”我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菲姐一脸的坏笑,乐呵呵地说:“看样子你挺招女鬼喜欢啊,你应该被折腾了挺久了,没看出来你身体挺好啊!”我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尴尬地说:“菲姐,那您看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这红斑现如今是越来越痒、越来越疼了,再这么折腾下去,我可坚持不住了。”菲姐拔出了银针说道:“这倒也不难,这块红斑好治,主要是缠着你那女鬼麻烦,不好收拾,不过你爸爸让你来找我,也算看得起我,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我一听她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仔细回想了下这段日子的经历,每天晚上确实都醒来好几次,可从没有看见什么鬼的影子,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于是我就说:“那菲姐,就麻烦你了,赶紧给我治治吧,这红斑实在是折腾得我太难受了。”菲姐笑了笑,就又从铁盒里拿出一纸包粉末状的东西,对我说道:“你别动。”接着就又把银针扎进了红斑里,然后她用另一只手捏了点粉末,慢慢地从银针屁股里塞了进去,我这才发现这银针虽然极细,但是还是空心的,这下子我更加觉得这银针不简单,果然,那粉末刚一撒进去,我就觉得胸口说不出的清凉,之前的疼痛和瘙痒瞬间就被抹平,又过了几十秒,就清晰的看见胸口的红斑慢慢变淡,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肤色。这时,菲姐才把银针拔了出来,重新装进了盒子里,笑着对我说:“这就算搞定了。”我不禁有些好奇,这是什么灵丹妙药,起效如此得快,简直是华佗在世,于是就问道:“菲姐,这粉末是什么东西?”菲姐笑着说:“一物克一物,这粉末是鬼屎……”
第2章 鬼姘头“鬼屎?”一听这名字,我估摸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妇菲冲我眨了眨大眼睛,笑着说:“顾名思义,鬼屎就是鬼拉的屎,这可是好东西,算是我们行里的灵丹妙药了,遇上各种事几乎都用得上它。”行里?这个词我以前听我爸说过几次,他说阴阳先生们都有自己的圈子,我爷爷当年就是有名的行里人,可是到了我爸这一代,全被国家的几次运动耽误了,不仅没能在学校里学多少知识,就连我爷爷那些封建迷信也没学会几招,所以才一辈子在工厂里呆着,干些拧螺丝,敲钉子的活儿,没啥大出息。我一听菲姐说到行里,这才想起来我这病的病根是被女鬼缠上了,一想到这我就又紧张起来,这女鬼也真是够可恶的,夺了我的第一次也就罢了,睡完我还给我传染了一身病,这他妈上哪说理去,不过也不知道这女鬼是俊是丑,身材怎样,这要是被个中老年胖妇女非礼了,那就可太不值了。菲姐让我别担心,她抬头看了看表,已经下午6点,于是就转过头对我说:“今晚你就别回去了,等会我给你做点饭,今晚你就睡在我这儿,瞅瞅我怎么抓这女鬼!”虽然菲姐跟我说的是一件听起来很恐怖的事,可是我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弯腰收拾东西时绷得笔直的两条大白腿上了,突然间觉得,被女鬼缠上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一想到晚上能和菲姐独处,吃着她做的饭,睡着她睡过的床,我就心花怒放,难不成哥们被女鬼睡后就转运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我赶紧点点头说:“那就麻烦菲姐了。”菲姐长得漂亮也就算了,还做得一手好菜,吃饱喝足之后,她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就坐在沙发上跟我聊了起来,我的眼睛掉到沟里半天拔不出来,好在菲姐的目光都集中在电视上,始终没有发现我的窘境。只听她说:“今晚上你尽量忍着点,别睡着,晚上2、3点的时候,那女鬼应该就会来了,你没开眼,是看不到她的,所以在你睡觉之前,要在额头上抹点开眼水,千万记住不管看到什么都要假装没事,否则一旦打草惊蛇,那女鬼保不齐就跑了,到时候再想抓住她可就难了。”我一听她说抓女鬼,这才把眼睛从沟里拔出来,毕竟这是关乎我小命的大事,眼前这位披着浴巾的少妇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确确实实把我胸口的红斑治好了,再加上她又是我爸介绍的,因此应该还是有点本事的。一想到晚上就要见到那个非礼我的女鬼,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小时候我爸没少给我讲鬼故事,据他说很多都是我爷爷年轻时的亲身经历,不过那些故事太过离奇,我都不大相信,现如今我居然要自己见鬼了,想一想不免有点害怕。于是我就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照着菲姐说的,先去冲了个澡,然后给自己额头抹了把她说的开眼水,接着就被她安排在了自己的闺房里,而她则睡到了她爸爸生前的卧室里,据她说,他爸爸的卧室里放着很多法器,怕鬼不敢进去,所以才让我睡在她屋,说罢又给我的枕头下面放了把铜铃,说要是那女鬼来了,就第一时间摇铃,她自然有办法对付那女鬼,说罢就自己关上门出去了。我本来以为熬夜不睡觉并不难,但是听着挂在墙上的钟表仿佛催眠曲一样滴答滴答地走着,加上菲姐床上又有一股淡淡的女人香,眼皮就有点打架,为了打起精神,赶紧转移思路想想马上就要看到女鬼了,又不免有些害怕,我把手伸进枕头下摸了摸铜铃,这才感觉有点踏实,可是睡意也渐渐袭来,再也抵挡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朦胧中,那个熟悉的女人又爬在了我的身上,恍惚中我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不过人已经苏醒了过来,我努力想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容貌,可是怎么也看不清,突然间菲姐说过的话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出来,我赶紧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手中就扯着一个东西,我赶紧往出一抽,拿到手里一看,卧槽,居然是个胸罩,这节骨眼开什么玩笑!我赶紧又把手往枕头下探去,这次终于摸到了一个铜把手儿,往出一抽,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铃声响彻了整个房间,如果说刚才我还有点懵,那么现在被这铃声一震,我彻底地清醒了过来,而且感觉头脑清晰,像是醍醐灌顶。我再定睛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骑在我的身上,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不过身上却没有几块布,画面极其香艳,搞得我突然有点后悔摇铃,那女鬼大概是被铃声镇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突然之间,我身后的门就被一脚踹开,我回头一看,菲姐手中拿着一面八卦镜,正照在这女鬼的身上。只听那女鬼一声惨叫,就从我身上滚了下来,一听这动静,我吓得也是屁滚尿流,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子都被扒在了脚跟上,我赶紧把裤子提了上来,紧接着一个翻身就从床上滚了下来,而那女鬼似乎是忌惮菲姐手中的八卦镜,因此只得站在原地,依旧看不清她的容貌。此刻月光从窗外透了出来,我赶紧提醒菲姐说:“别让她从窗户跑了!”话刚一出口,那女鬼似乎也早有打算,一头就往窗户那边扎了过去,谁承想,她并没能破窗而出,而是被窗户弹了回来,菲姐这才笑着说:“别担心,窗户上我贴了符,今天说啥也不能让她跑了!”话音刚落,就见她从身后又拿出一个青花瓷的瓶子,看上去也就罐头大小,紧接着她把瓶子往起一竖,就见那女鬼“啊”地一声,就被瓷瓶收了进去,好家伙,连一句“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都没说。本来我以为这会是个非常恐怖的画面,但是没想到却如此顺利,菲姐给瓶子盖上了盖,然后用一张黄色的纸符贴在瓶盖上,就冲我笑了笑说:“好了,不用担心了,她已经被我收了,过两天我给这女鬼超个度就算告一段落了。”我一看赶紧对菲姐说:“菲姐,这次可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菲姐冲我笑了笑说:“大晚上的,你先休息吧,有话咱们明天说……”听她话这意思,似乎这事并没有了结,我本来还想问问,她却已经转身出去了。我瞅了瞅已经平息了的屋子,低头一看,发现刚才情急之时扯出来的一条粉红色的胸罩被我扔在了床的一角,这菲姐也真是的,内衣到处扔,差点没害死我,我拿在手里端详一看,好家伙,罩杯还挺大。就这样我迷迷糊糊地眯了一觉,天就渐渐亮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一场梦一样,我揉了揉眼睛就起了床,来到饭厅一看,菲姐早已经做好了早餐,看我起来了,就招呼我过去坐着吃,这可真是怪不好意思的,让人家帮忙一分钱没出就罢了,还吃了这么多东西,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大不了以后好好报答她好了。菲姐给我端了碗豆浆,笑着说:“怕你吓着,所以昨晚有些话我没说,这女鬼虽然抓住了,但是却是一个胸罩!”“胸罩?”我不禁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女鬼是胸罩变的?于是我就说,“菲姐,你是说你枕头下那个胸罩吧,你还说呢,昨晚情急之下差点没吓死我……”菲姐一听我这么说,脸唰一下就红了,大概这才想起自己把内衣放在了枕头下,只听她说:“你瞎说什么呢?我说的是凶兆,吉凶的凶,预兆的兆,凶兆!”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一个劲儿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也是刚睡醒,脑子还是糊的,菲姐你别在意,不过你说凶兆是什么意思?”菲姐喝了口杯子里的牛奶,说:“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这女鬼就偏偏找你?”这个我还真没想过,虽说我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还算不错,可是这么多年来,始终没有女的投怀送抱,这现如今好不容易不是处男了,第一次还给了一个女鬼,这事说起来确实让人来气,也让人觉得其中有内情,难不成我贺丰和鬼有缘分?菲姐见我不说话,就接着说:“其实你昨天一进门我就观察了好半天,看你这样子并不像八字弱的的人,虽然谈不上虎背熊腰,但也算身体强壮,加上你年纪轻轻,一身的火气,照理说女鬼应该忌你三分,怎么还三番五次地来找你,所以我觉得这是个凶兆。”我点点头,我对这他们行里的事一无所知,既然菲姐都搞不大明白,那我就更糊涂了,这下子我不免又有些担心,刚想张口问问她,就发现菲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身后,被她这么一瞅,我就感觉自己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第3章 惊魂未定可是我又不敢回头,只能哆嗦着说道:“菲姐,大清早的你可别吓唬我,万一我尿在你们家地板上可就不好了。”可菲姐的表情依然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我咽了咽口水,慢慢地转过头去,这时就看见昨晚那个衣不遮体的长发女人无声无息地站在我的身后,一动不动却又让人感觉她正在透过自己的头发看着我,这下子我可是彻底吓尿了,“啊”地一声尖叫就把手中的碗朝她砸了过去。菲姐还是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我赶紧一把拉住她就往窗边靠去,边拉边说:“你昨晚不是把她收了吗?怎么她自己又跑出来了?”菲姐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昨晚那个飒爽英姿的女人一比像是换了个人,我见她直愣着不说话,就狠狠地拍了她一巴掌,她这才反应过来,再看那个长发女人,依然站在原地,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以前听说鬼都是晚上才出动,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谣言,好在她虽然是冷不丁地出现,可是却迟迟不出手,这是什么情况?这时菲姐才平定了心绪说道:“真是遇上怪事了,往日里鬼只要被收进瓷瓶里,就算有多大的本事也逃不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心想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见菲姐也乱了方寸,求人不如求己,于是就壮着胆子问那女鬼说:“姐们,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白白睡了我那么多次,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也算有缘,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实在不行,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赶明我就给你烧两个过去。”我话音刚落,菲姐就一把拉住我的小胳膊,她的眼光死死地盯着那个长发女鬼,就听见那女鬼的头发下传出一声“咯咯”地笑声,那笑声短而尖,像是金属摩擦,听到耳朵里磨得人耳膜疼,哥们我啥时候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菲姐这时候终于恢复了镇静,小声说:“别怕,虽然我还没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但是千万别慌……”这话还没说完,那长发女鬼就嚎了一声毫无征兆地冲着我俩就扑了过来,好家伙,我就感觉一阵腥风扑面而至,那女鬼的动作奇快,我虽然躲得迅速,但是几乎是和她擦着身子躲开的,我也顾不上菲姐的安危了,说到底她也是个行里人,这屋子里就我这么一个弱势群体,我还是先保护自己吧,于是我就一个就地打滚,顺着墙根就打算从门口冲出去。可是那女鬼似乎早已算定了我会从地上遁走,一把揪住了我的后脖领,往后一甩,我就被扯了回来,她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这一招,又发出一阵“咯咯”地笑声,这下子气氛更渗人了。我吓得已经体如筛糠了,抬头一看菲姐,只见她也是贴墙站着,眼睛盯着门外,大概是想冲出去找点管用的家伙什,我一看到这种情况,就心生一计,不如我孤注一掷缠住这个女鬼,这样好争取时间让菲姐去拿几件家伙什,否则我们俩都得死在这里。可是我又没有什么手段,情急之下我心生一计,对菲姐大喊一声:“菲姐,你先走我掩护!”喊罢我就一把把自己的裤子扒了下来,这么多天,这女鬼一直垂涎我的美色,事到如今,我也只有出此奇招了。果然那女鬼一下子就愣住了,就在她一愣神的功夫,菲姐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人影一闪之后,那女鬼也反应了过来,大概她觉得自己被耍了,又是一声嚎叫,接着发了疯似的朝我扑了过来,两只手就如同两个铁钳,死死地掐住我的脖子,我使劲全身力气打在她的身上,但是她却不见有一丁点的反应,简直就是铁打的。我只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窒息了,整个胸腔像是要爆炸了,我使劲挥舞双手,想从她的手中逃出来,可是慢慢地就感觉身体供氧不足,想求救也喊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这女鬼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就在我们撕扯的瞬间,她的一部分脸终于在头发后若隐若现,只见她的皮肤都是溃烂的,看上去像是被硫酸泼过一样,坑坑洼洼,惨不忍睹,妈的,我居然被这样一个女人睡了!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菲姐终于出现了,只见她拿着昨晚的那个瓷瓶,打算如法炮制,金光一闪,我就跌落在了地上,那个女鬼又被她收了进去。我大口的喘着气,抬起头看着花容失色的菲姐,再看看她手中的瓷瓶,我心中是觉得一万个不靠谱:“大姐,你怎么还用这招,别等会让这女鬼又跑出来,你瞅瞅我这脖子,快被她掐爆了!”菲姐往耳朵后拢了拢头发,脸色绯红地说道:“我刚才查看过了,我贴的符好像被人揭掉了,应该是有人救那个女鬼出来!”一听到这我头就大了,难不成还有人和我们作对不成,我说:“你没搞错吧,这屋子里从昨晚到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人揭掉?”菲姐把瓷瓶重新用纸符封好,拿在手里说道:“绝对不会错,这纸符就好比瓷瓶的封条,要是没人揭,以这个女鬼的法力根本无法脱身,一定是借了外力……”她话说到这里,我们俩立刻面面相觑,难不成这屋子里真的还有第三个人,或者是另一个鬼?菲姐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如果是人还好,要是鬼可就麻烦了,能揭开纸符的鬼法力肯定不同凡响了,搞不好我对付不了,你小心点。”我点点头,原本以为自己算是熬到头了,没想到这霉运是一波接一波,不过既然遇到事了,就不能怕事,菲姐一个女人家尚且如此,我一个大男人说什么也不能怂,于是我就说:“菲姐,这么熬着也不是办法,你家也不大,咱们要不扫一圈吧,是人是鬼总是要对付的!”菲姐听我说的有道理,就点点头,又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小心点。菲姐家是一个独院,但是里面的结构和楼房差不多,三室两厅一厨一卫,大概有130多平米,此刻我们站在饭厅里,里面连着开放式的厨房,目力所及一目了然,并没有什么危险,于是我们就朝外面走去,菲姐小声说:“这瓷瓶我放在我爸的房间里,刚才回去时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这家伙不是在我屋就是在卫生间了。”于是我俩亦步亦趋地朝菲姐的屋子和卫生间走去,扫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整个屋子的角落都被我们检查过了,奇怪,难不成这家伙已经走了?菲姐似乎也想不通,摇摇头说:“难不成这家伙已经走了?”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满脑子的弦都绷得紧紧地,本来还以为和美女相处能遇到什么好事,现在看来几乎倒霉到家了,既然现在没有危险,不如走为上,于是我就对菲姐说:“那啥,菲姐,咱们也查看过了,确实没危险,我估计十有八九是你昨晚睡糊涂了,自己把她放了出来,我看咱也别大惊小怪了,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鬼,现如今腿肚子还哆嗦呢,要没事的话我就回学校了,得好好休息压压惊……”菲姐一听我要走,脸上立马就急了,看那样子她心里也没谱,还指望我和她作伴呢,于是就对我说:“那个,要不这样,你陪我出去找个清净地方把这女鬼超度了,然后再看下一步怎么办?”人家帮了我,我总不能拒绝她的要求,于是就硬着头皮说:“那行,不过今晚说啥我得回宿舍了,要不然我们老师查房我也交代不过去啊!”菲姐点点头说:“放心吧,只要打发了这女鬼就没事了。”话说完她就折回来她老爸生前的卧室,过了一会儿,就见她拿出了好多东西,她先是把一个八卦镜放在了客厅的窗台上,接着又把我昨晚用的那个铜铃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在卧室、卫生间的门上各贴了一张黄符,最后又跑到厨房找了一堆五谷杂粮朝房间的各个角落撒去,打得噼里啪啦的,做完这一切,菲姐才摆摆手说:“走吧,现在可以出门了。”走出菲姐家门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发现,在我跨进这个门之前和之后,我的生活已经被彻底颠覆了,以前我爸给我讲了那么多鬼故事,我从来没相信过,现如今我拜菲姐所赐,居然也亲眼看见了鬼,而且还和鬼发生了关系……这一切简直就是一场梦。菲姐轻车熟路,很快就把我带到了市郊处的一个公墓,这里处于整个兰州城的最东边,公墓在半山坡上,俯视下去就是蜿蜒曲折的黄河水,菲姐边上山边对我说:“我爸生前抓的鬼都是在这里被超度的,你瞅瞅这里,坐北朝南,依山傍水,是整个兰州城风水最好的地方,所以超度起来也往往事半功倍,我记得你爸也算是半个行里人,他没给你讲过这些?”我蒙着头走在菲姐的后面,山上的风把菲姐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都朝我吹了过来,一阵阵的芳香格外提神,我听她问我,就说:“小时候我爸倒是经常跟我说,不过我对你们这行当也不怎么感兴趣,再加上我爸也是个二把刀,只是听说我爷爷当年在行业还有些名声,据说还有本行里前辈传下来的《通天灵诀》……”
第5章 恶性案件我摇了摇头,心想这可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怪人就和怪人在一起,于是又把门锁上,上了楼,趴在收银台上睡着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网吧里本来就不多的几个人几乎全部都睡着了,只有角落里一个家伙嘴里咬着一根烟,还在那打着CF。我打了个哈欠,就从门后拿起笤帚,准备在高总接班前把卫生搞定,心想,那个中年人走了,他那个包厢得好好散散味儿,于是我就想先打扫最里面的包厢。我掀起门帘一看,顿时就傻了眼,那个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正倒在沙发上睡觉呢,我再一想不对啊,他走了之后,我把门倒锁了,他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我昨晚睡糊涂了?我赶紧走上去,想把他摇醒,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这一摇,那中年人却从沙发里滑到了地上,浑身瘫软无力,竟然好像是死了。这时天边的太阳刚刚露了头,外面的第一缕阳光撒了进来,正好照在中年人的脸上,只见他的脸色黑里透青,哪里还有半点活气,我怀着侥幸心理又摇了摇他说:“哥们,你醒醒!”谁知道刚摸到他的胳膊,就觉得冰得渗人。这下子吓得我哇哇大叫,连蹦带跳我就蹿出了包厢,那包夜的几个人一下子都被我的叫声吓醒了,有两个还骂着娘说道:“大清早的,你他妈嚎什么嚎?”我都快吓哭了,扯着嗓子喊道:“赶紧报警,死人了!”那几个人一听我这么说,脸色顿时也是极为难看,我也顾不上解释,赶紧去前台拿出我的手机,打电话报警,那几个包夜的人则是挑开包厢的帘子,探头一看也是吓得不知所措,我赶紧喊住他们说,大家别再进去了,保护现场,别警察来了咱们说不清楚。不出15分钟,警察就赶到了,很快就封锁了现场,我们几个人也被他们圈在网吧里,不让离开,老板听到了消息,也赶了过来,我心中骂着娘,你他妈真是猪油蒙了心,光想着挣钱,这下可好,看你以后怎么做生意。警察探查了现场后,就把尸体拖运了回去,接着就把我们这些所谓的目击者带回了公安局,这可真是够晦气的,一个月累死累活就挣1000块钱,还遇上了这种倒霉事,谁成想一到公安局,差点没把我吓得尿裤子。警察先是把我和昨晚那几个包夜的人分别带进一个单间,各个做笔录,原来其中几个昨晚基本都睡着了,只有其中一个打CF的还醒着,据他说,我昨晚上莫名其妙对着空气说话,还下了楼好像给谁开门。警察问我的时候,我就把昨晚的事如实说了,我说我在睡觉,那中年人找我开门,我就送他下楼,门外还有两个人在等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死在包厢里了,说到这里,我都快哭了,他们不会把死人的事算在我的头上吧。其中有个管事的警官一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好在笔录里写我做梦了。好在那个中年人并没有什么外伤,法医鉴定后说是猝死,公安局一查才发现这个人是个逃犯,从小是个孤儿,在本乡杀了人后就逃了出来,已经好几年了,没想到就这么死在了网吧里。因为法医鉴定的结果证明这个人是意外死亡,所以我们很快就被放了出来,当年对网吧的管理很严,所以这段时间公安局让我们老板停业整顿,我本来打算留下来帮他,但是一想网吧里死过人,再上夜班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打颤,就辞了职,老板也表示理解,还说让我别想那么多,可能是我那天晚上睡糊涂了。这下子连高总也不敢去网吧上班了,没过几天,他就又去另一个网吧当了网管,而我则在宿舍里压惊。原本我打算把这事跟我爸说说,但是一想我打工这事家里并不知道,要是让他知道我不好好上学,成天钻在网吧里,还不得被他揍死,再说了,这事也过去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我又一想自己最近这运道真是太差了,难不成这是睡了女鬼后的副作用,就把这事跟菲姐说了,菲姐还专门来学校看了我,说可能是我身子虚,这才容易看见脏东西,让我尽量歇着,她回头给我找个中医瞅瞅。我缓了大概有两周,觉得闲着也不是那么回事,而且一闲起来,我这满脑子都是鬼的影子,还是充实点忙点好。于是就又去找了份工作,这份工作比在网吧要辛苦一些,但是工资也多400块钱,是去学校附近的一家酒吧当酒保,这家酒吧并不大,加上我服务员一共是4个人,老板自己亲自当收银,后来过了没几天,老板看我干活踏实,就提拔我坐吧台,也就是管账。大概是我太倒霉了,没过两天,警察又他妈找上门了,说实话,那段日子我过得非常小心谨慎,晚上出去没人陪着绝对不干,而且我还管菲姐要了张纸符放在身上防身。那大概是在夜里2点钟,酒吧的生意刚刚结束,就剩下我和另外两个酒保一起打扫卫生,刚准备简单打扫一下就回去睡觉,酒吧的门就被一个老男人推开了。那个老男人把我们三个招呼过去,我刚想跟他说要打烊了,但是看这个老男人看起来很面熟,一张黑脸面无表情,难不成是街面上的老混混。我们这里经常会来一些混混,老板也不敢得罪,所以大家也不敢吭声,只是心里不断骂娘,真他妈耽误老子下班的时间。那个老男人瞅了我一眼也愣了一下,于是就从口袋里掏出个证件,我一看这才想起来这个人是个警察,之前我们在公安局见过,难怪这么面熟。证件上写着他的名字,叫徐大强,于是我就说:“徐警官,您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徐警官瞅了瞅我们三个说:“是这样,今天晚上这条街上发生了一起恶性案件,你们这里营业最晚,所以我想来问问你们今天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这里?”奇怪的人?我们这里天天都是些来买醉的人,要说奇怪,那是一个比一个奇怪,于是一个伙计就说:“这个不好说,我们这些人天天和酒疯子在一起打交道,奇怪不奇怪的也说不好。”徐警官听他说的也有道理,就笑着说:“那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看你们反正要关门了,不如我带你们去一趟派出所,所里有这条街上的监控录像,你们可以看看那录像上的人你们认识不认识?”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这一天下来累得够呛,恨不能马上回去睡觉,再说派出所这种地方未免晦气,我刚出来没几天又要折回去,心中难免有些不痛快,转念一想不配合也不行,于是我们三个就勉强点了点头。一到派出所,就发现这里的气氛很紧张,虽然徐警官只说是恶性案件,但是不用猜,十有八九是杀人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劳师动众,一个所里的警察全部都在值班,而那录像上也并不是凶杀现场,只是两个人奔跑的样子,正巧是从我们酒吧门口经过,看样子像是逃跑时的情景。由于摄像头的距离比较远,这个视频的分辨率又很低,因此我们也看不出来这两个人到底是谁,只是从服装和身形上能断定是两个年轻人,而且看起来似乎是学校里的学生。我心中暗叫晦气,这才没几天功夫,我就进了两次局子,今晚回家是该好好洗洗澡,最好是能上庙里求个护身符什么的,那徐警官看我半天不说话,就问我:“这两个人今天来过你们酒吧吗?”说实话,我们酒吧很小,但是生意还算不错,每天晚上都是人来人往,由于大部分人都是来买醉的,因此要么喝完就走,要么就是吐一大堆,总之,只要不是有人打架,一般客人长什么样我都记不住,于是就摇摇头说:“不记得了,而且你们这摄像头拍的太模糊,也看不清长相。”和我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人也摇摇头,只是说看起来像学生。那徐警官一听我们认不出来,就冲我们招了招手说:“谢谢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这么晚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希望今晚的事你们不要声张,因为嫌疑犯现在还在逃,我们不希望给学校附近造成恐慌。”我们三个点了点头就走了。出了派出所,那俩哥们执意要打车回去,大半夜的我不禁有点怕,就让他们带我一程,好在公安局离宿舍不是特别远,他们见快到了,就把我放在路口,让我自己走回去,我虽说肝颤,可也不好再麻烦他们,因此只能自己一边骂娘一边慢慢往回走。刚准备过马路,我突然发现红绿灯下模模糊糊站了两个人……
第6章 暗算本来我也没当回事,但是仔细一看,我立马就紧张起来,这两个人正是那晚在网吧和中年人一起离开的人,当时我还没看清楚长相他们就走了,但是身形、还有这一身黑衣我却记得很清楚,事后我还以为是做梦,现在居然又遇上了,真是邪门,我赶紧躲在了暗处,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突然,那边上的小路上又走出来两个人,我只看了一眼,冷汗就下来了,那两个人穿的衣服正是此前我在监控录像中看到的,也就是说,这两个人是徐警官他们要找的嫌疑犯,我赶紧掏出手机想报警,但是妈的,手机居然没电了。我赶紧回头到处看,想看看四周围有没有公用电话,但是目力所及连个屁都没有,于是我就躲在暗处继续观察,很快就又看出点不对劲的地方来,那两个嫌疑犯似乎没看到红绿灯下的两个人,一路偷偷摸摸地朝西窜去,似乎是要摸黑逃跑,但是刚走到一个丁字路口,那里面就斜刺里杀出一辆出租车,开得非常快,一下子就把两个人撞得飞得起来。这下可把我吓坏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之前那两个黑衣人就慢慢朝车祸地点走了过去,而且他们走的非常安静,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看上去似乎早早就知道这里要发生一场车祸,再一看,那两个被车撞翻的人似乎飘飘悠悠又站了起来,被这两个黑衣人带走了,而那出租车司机却半天不见下车,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也撞晕了。我吓得不知所措,缓了一下,就回头朝派出所跑去,这种事最好的选择还是找警察,我刚跑到派出所门口,就碰到了正要出去的徐警官,我赶紧一五一十的跟他把事说了,他也是脸色一变,但是却并没有喊别人,而是一把把我拽到一边说:“你确定这些都是你亲眼所见?”我点点头说:“那是当然,要不然我也不敢来啊,我就一个打工的学生,哪里有胆子报假案。”那徐警官一听,就说别声张,跟我上车,我不禁有点莫名其妙,难不成他是怕我走漏消息,于是我就跟他上了警车,不一会儿,就到了案发地点,果然,这里死了两个人,出租司机也是满头是血,看样子是刚刚醒来,正掏出手机打算报警。果不其然,那两个死人和我在监控录像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徐警官探查了一下现场,脸色变得格外难看,把我拉在一边小声对我说:“这事你暂时不要外泄,我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我虽然不大明白,但是心中也隐约觉得此事似乎太过蹊跷,尤其是那两个黑衣人,看起来绝对不简单,于是就点点头,徐警官这才给局里打了电话,不一会儿,警察就来了……事情过去后,我心理都快崩溃了,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我爸在电话那头都懵住了,说出了这么多事你怎么不早说,我说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我爸让我别着急,他把家里的事安顿下就来兰州看我,另外他还让我问问菲姐,看看是不是我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尤其是那两个黑衣人,搞不好是关键。我刚挂了电话准备找菲姐,电话就响了,原来是徐警官约我出去聊聊,我不知道他是否要问案发现场的事,正巧那天轮到我休息,就答应了。等我到了约定好的地方,才发现原来来的不止他一个人,在他边上还有个一头白发的老太婆,看上去阴阳怪气的,很像电视里演的解放后农村里那种媒婆,总之一看就不像好人,我心中更纳闷了,这是什么意思,警察叔叔体察民情,看我最近担惊受怕,打算让媒婆给我介绍对象弥补一下我的心灵创伤?徐警官老远就冲我招手,笑着走了过来说:“贺丰,等你大半天了,快过来坐。”我冲他笑了笑,就发现他旁边那个老太婆始终一脸阴晴不定地看着我,弄得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坐在椅子上也感觉屁股上长了刺,说不出的难受。于是我就问道:“徐警官,这位是?”徐警官笑了笑,一改之前不苟言笑的表情说:“这位是我一个前辈,早年间也是警局的人,现在退休了,我们都她叫洪大姐。”这洪大姐可长得一点都不像在警局工作过的人,你要说她在看守所里蹲过两年我倒相信,不过既然是徐警官请来的人,我当然也不能造次,看她这年龄够当我奶奶了,于是我就说:“洪奶奶,您好!”那洪奶奶的脸上纹丝不动,看不出什么思想感情,只是一双眼睛总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似乎能看穿一切似的,她长得很瘦,干巴巴的,但是却穿着一身很宽松的衣服,上面都是大牡丹花,看上去妖艳极了,总觉得和她的年龄不大相称。那洪奶奶见我问她,就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更添犀利,搞得我愈发不自在了,徐警官似乎看出了我有些难受,但是又不好解释,就笑着说:“小贺,前几天的事我们这边已经出结果了,现在基本算是尘埃落定了,所以才找你出来说说。”我点点头,其实这事我也已经听说了,第二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那天晚上被车撞死的人是我们学校体育系的,他们晚上喝了点酒,在外面和人起了冲突,一时冲动,就用刀把人给杀了,那晚看到的监控录像正是他们逃跑时录下了的,可能是他们躲在暗处,想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逃跑,没想到却无端端被出租车撞死了。徐警官跟我简单讲了下,然后有点欲言又止,过了半饷儿才说:“之所以没让你跟别人讲这事,是因为我当时觉得这事有问题,这不今天我把洪大姐也请来了,正好咱们一起分析分析,别让你惹祸上身还不知道……”其实这段日子以来,我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过倒霉,而且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也有点太凑巧了,首先是被女鬼给睡了染上脏病,其次是中年人暴毙网吧,接着我又目击了两个学生被出租车撞死,这三件事是否有一定的联系,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何许人也,虽然我没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但是毫无疑问,他们肯定和这事有关系,而且,之前菲姐也说这一切可能都是“胸罩”。想到这里,我就对徐警官说:“其实我最近也觉得心里老不踏实,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走了什么霉运,怎么好端端的,什么邪门事都让我遇上了。”徐警官一听我这么说,就点了根烟说:“我们当警察的,平时遇到的事多了,偶尔也会遇到一些比较邪门的事,就拿你遇到的这两起死亡事件来说,虽然看起来似乎都是意外,但是你所说的那两个黑衣人却都在这两起案件中出现了,第一次我原以为是你做梦了,可是第二次你说你又看到了,我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点点头,当时我看得非常真切,绝不可能是做梦,再说了,做一次梦还说得过去,哪能次次都做梦呢,于是我就对徐警官说:“我和您想的一样,那两个人究竟是干嘛的?我实在是搞不清楚,而且他们好像每次都知道要死人了,就在那里等着,难不成他们是勾魂的鬼差?”徐警官听我这么一说,就笑了,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旁边的洪奶奶,那洪奶奶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然后突然对我说:“把眼睛闭上。”她的声音格外突然,而且语调之中似乎有一股力量,让人难以拒绝,我的眼睛就不由自主地闭上了。过了一小会儿,才听洪奶奶说:“看样子和我猜的不错,这小子眼睛里有鬼血,十有八九是被人暗算了。”我一听到这儿,就赶紧睁开眼睛,心中不知道这洪奶奶说的是什么意思?那徐警官显然也不清楚,扭头问道:“鬼血?那是什么?”我更是一脸莫名其妙地望着洪奶奶。洪奶奶指着我的眼睛说道:“你看他眼皮发青,眼底发紫,里面的毛细血管隐隐透着一股黑气,这绝对是进了鬼血的缘故。”“鬼血?”我心中纳闷,虽然不知道这鬼血是什么,但是占了一个“鬼”字,想必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洪奶奶接着说道:“鬼血这东西不常见,顾名思义就是鬼的血,不过采集鬼血很麻烦,一般要找到那种死而不腐的尸首,他们的心脏里会残存一些,把鬼血滴进人的眼睛,眼睛是人灵气的命门所在,被鬼血侵蚀后,自然容易看见鬼。”我一听,全身上下的毛差点炸起来,这意思就是说,有人在我的眼睛里滴了鬼血,想到这我腿就不由得有点发软,突然我又想起了,之前菲姐治好我胸前的红斑时用的是鬼屎,这鬼还真是神奇,全身上下都是宝?
第7章 下一站阴市我脑子里胡乱想着,就听徐警官说道:“洪大姐,您是说贺丰是让人滴了鬼血?难不成是那些人故意让他看到的?”洪奶奶想了想说:“这个我也猜不准。”说罢她抬头又瞅了瞅我,问道:“有没有人往你眼睛里滴过东西?按理说,这种事你应该有印象啊!”洪奶奶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我这个人对眼睛的事看的向来比较重,就拿我这近视眼来说,虽说近视的不严重,但是别人都能戴隐形眼镜,我却一点也带不进去,即便滴个眼药水也是从来没有成功过,有一次被三个同学压倒滴眼药水都没能成功,再说了,我爸也算是这方面的半个专家,要是我的眼睛里被人动了手脚,他还能不知道?过了一会儿,那徐警官才说道:“无论如何,我们总算查清楚了,贺丰的眼睛之所以能看到那些东西,都是有了鬼血的缘故,既然这样,这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洪大姐,您看看有什么破解的办法,也帮帮他,毕竟人家还是个学生。”我一听也连忙说:“徐警官说的对,我可不想天天都能看到那些不该看的东西,还请洪奶奶帮帮忙。”洪奶奶笑了笑说:“不是我不帮你,这鬼血沾了眼,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会这么整你,不过这也是你命中注定,要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以后晚上就别出门了。”我一听,好家伙,难不成这毛病就好不了了?我看电视上,不都是给个护身符什么的,然后就彻底和脏东西说拜拜了吗?于是我赶紧求她说:“洪奶奶,您可别吓唬我,我天生胆小,你就没个护身符什么的?我看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洪奶奶摇了摇头说:“这事别说是我,就是我哥来了也不管用,鬼血这东西不比霉运,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哪里用护身符解决,你还是听我的话,以后多长点心眼,要是遇上什么事了,到时再来找我。”说罢递给我一张名片,原来她的名字叫洪秀秀,没想到名字这么秀气,再一看还写着一个电话号码,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我接了过来,心中虽然没底,心想实在不行,我就回家求求老爸,保不齐他有办法,但是还是勉强冲洪奶奶笑了笑,看来我只好回去赶紧辞职了。和洪奶奶他们分手后,我就一直在琢磨到底眼睛被谁动了手脚,最近我也就接触过菲姐一个人,而且晚上在她家还睡过,不过那已经是我被女鬼睡了之后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是在她家那天晚上第一次真正的看见鬼的,不过怎么看菲姐也不像是坏人,而且她是我老爸介绍的,应该不至于加害于我,想到这里我就有点糊涂了,我平时也没得罪过谁,算了,这事我还是自己先消化消化,先别跟人说,干脆明天一大早就回家,跟我爸爸说说这事。晚上回到宿舍后,我几乎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两个黑衣人的影子,几乎成了惊弓之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两个黑衣人是故意冲着我来的,一想到这,我就更想早点回家,只要见到我爸,我就安心了。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也没合上眼,终于捱到了天蒙蒙亮,怕吵着高总他们休息,就早早起来轻手轻脚地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打算直接去坐公交车去车站,我出了宿舍门,来到学校附近的一个公交车站,一看时间还早,头班车估计还得等会儿。我们学校就坐落在黄河边上,公交车站就在黄河的边上,中间隔着一条绿化带,站在公交站就能听见黄河奔腾的水声,这天是个大阴天,太阳被云层遮得几乎都不透光,我转头看了眼黄河,远处的天依然阴沉着,大概是要下雨,突然我觉得自己有点尿急,我四处望了望,没什么人,就快步穿过绿化带,打算在黄河边上解决。等我哆嗦完最后一滴,慢悠悠地拉好裤子,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大对劲,回头一看,差点吓得抽筋,只见我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十几个人,一个个披麻戴孝,全部跪在地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大概是我尿的太专注没有听见,我突然想起我眼睛里进了鬼血的事,看样子我八成又是遇上脏东西了,我心中暗暗叫苦,以前还老说我爸搞封建迷信,要是跟着他学点手艺还能防身,现如今只能尽量忍住不磕出屎了。我赶紧背过身去,假装自己没有看到这些人,身上不由得直冒冷汗,妈的,真是邪门了,这些人穿得跟送葬的似的,可是这里哪里有坟头啊,往前走可就是黄河了,难不成,他们是给我送葬的?好在看着奔腾的黄河水不断东流,渐渐地我不再那么紧张,可是我也不敢回头,不知道这送葬的队伍到底是要干嘛,过了好半天,我感觉背后似乎已经没有了声音,于是就准备回头看看身后。等我慢慢地转过头,突然一个人就紧紧贴住我的脸,那脸糙得跟牛皮纸似的,我俩的鼻尖几乎都要碰上了,离得如此之近,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声尖叫就朝后退去,这才发现刚才那些跪着的人全部都站了起来,一个个脸上都露着诡异的笑容,而且他们的脸上毫无血色,全部抹了一层厚厚的粉底,两个血红的腮帮子,看上去哪里有半点人样。突然我就瞥见在这群人的最后面,居然还站着两个人,虽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长相,但是从他们身上的黑衣服我很快就分辨出,那两个人正是此前我看到黑衣人。之前他们两次出现都会死人,难不成这次死得是我自己,刚想到这里,那个差点碰到我脸的鬼就冲我撞了过来,我脚下一滑,居然朝后一仰掉进了奔腾的黄河,这时我就瞥见那两个黑衣人一脸阴笑地注视着我……虽然是夏天,但是黄河的水还是冰冷刺骨,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变得僵硬起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从水里沉了下去,我生在黄土高原,从来没学过游泳,一直都是个旱鸭子,呛了几口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扑腾着不让自己往下沉。这时候我只感觉自己呼吸急促,紧张到了极点,喉咙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一样,喘了好几口带着水花的空气,才终于有力气叫喊出来,可是这时,黄河的水流更加湍急起来,我喊出的声音相比起来简直就是蚊子叫唤,再加上这点黄河边上根本就没人,哪里会有人听到我的呼救声。恍惚中我看见刚才站在岸上的那群人已经消失了踪影,只有两个黑衣人站在岸边看着我,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是他们的嘴角诡笑不止,看来我猜的不错,这两个黑衣人一定是来害我的。上两次看到他们时,都出了人命,没想到第三次看到他们时,死的居然是我自己,我两只手不断在手中挣扎,但是没过多久,不知道是因为水太冷还是我力气耗尽,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开始抽起筋来,紧接着我的喉咙里就不断地被水冲开,整个身体被呛得蜷了起来,难受得无法形容,不一会儿,我就彻底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精神逐渐有了一丝意识,但是感觉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了重力,就这样在半睡半醒之间,我渐渐从迷糊中清醒,眼睛也终于睁了开来,只见四周一片阴沉,似乎是另一个世界,灰蒙蒙的也看不清远处的样子。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发现四周围到处都是树林,但是那些树却都半死不活的样子,一副枯藤老树的模样,而在树林的中间则是一条羊肠小道,我正躺在这条路上,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居然还是干的,奇怪,我不是掉进黄河里了吗?怎么突然到了这里,我再一想,难不成我死了,这里就是黄泉路?我心里不由得一下子就发了毛,我赶紧摸了摸胸口,怎么不见了自己胸口心脏跳动的声音?看来我真的死掉了,想到这里,我赶紧站了起来,往四周围看了看,哪怕碰到个人也好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等我站起来才发现,在路旁居然竖着个公交站牌,这可真是奇怪了,醒来之前我就在等公交车站,怎么醒来后又在公交车站,难不成是我坐在公交车上做了个梦?到站了都不知道?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不过有车站就说明这里并不是阴间,真是吓尿我了,难不成我手刚才捂得是肺?可走过去一看,就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站牌上写着:“本站:黄泉路;下一站:阴市。”我脑子中“嗡”地一声,看来我真的是死了,这下彻底完蛋了,我老爸老妈肯定要哭死了,草,我家里电脑D盘里藏的那些小电影被他们清理遗物时发现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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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为满足各类行业和客户要求而设计,并已被证明可满足各个施工标准的要求。
插    我忽然想起,那天下午夕阳下的奔跑,竟是我逝去的青春。
第8章 贺三爷正在伤感的时候,就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只是那鸣笛声和往常听到的不大一样,更显得苍凉单调,让人一听就觉得浑身发冷,我扭头一看,发现远远开来一辆车,车头上的两个大灯发出昏黄的光芒,车头中间挂着一朵纸做的大白花,哪里像公交车,完完全全是辆灵车。很快,车就停到了我的面前,车门“哗啦”一下就开了,我抬头一看,一个脸色煞白的男司机冲我努了努嘴说:“怎么着?就你一个人?”我点了点头。那司机冲我笑了笑说:“赶紧上车吧!”我一看他还挺客气,就也苦笑了一下,抬腿上了车。刚一上车,就听见公交车里有个国民党女播音员似的声音从音响里传了出来说:“下一站,阴市,请各位乘客扶稳坐好……”一听这声音我就觉得毛骨损然,说不出的难受。那司机看我脸色难看,就笑着说:“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怎么死的啊?”我瞅了他一眼,说:“掉黄河里淹死的。”那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笑着说:“小伙子死的倒是挺壮烈,不像老哥我是看帖不回,被楼主打死的。”没想到这个司机大哥还挺会开玩笑,我看他这人挺好接触,于是就笑着说:“大哥,我初来乍到,死的也是不明不白,你给我介绍介绍这里的情况呗?”那司机看样子也是个热心肠,见我问他,就乐呵呵地说道:“你说我每天来来往往,不知道要送多少鬼魂去阴市,说来也巧,今天第一班车居然就你一个乘客,我看你我倒也是有缘,行,那我就给你好好说道说道。”原来这位大哥死了也就几年光景,阳寿虽然尽了,但是阴寿却还有50多年,为了消磨时光,就在阴间开起了公交车,据他说,这阴市和阳间一样,也是各有各的生活,等熬完自己的阴寿,就去投胎转世了。我一听不免难受起来,这么说,我还要在阴间熬上些年头,看样子投胎也是要先排号,而且一排就是几十年。不过既然死了,也就不想那么多了,只是怪自己不当心,遇上邪门事应该早早告诉老爸的,我爸妈可就我这么一个独苗,这下准得把他们伤心死,最可气的是我当时离开家的时候就应该把硬盘格式化的,这下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的秘密,有损于我的形象。那司机看我一脸伤感,就笑着说:“小伙子,别难受了,这就跟你们年轻人打游戏似的,马上就要开启你另一段人生了,打起精神来,这阴市可热闹着呢。”我苦笑着说:“我这不刚来吗?多少得花点时间习惯,等会儿到了阴市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司机一听,就赶紧说道:“你瞧我这记性,等会儿到了阴市站,会有人要你去登记,等你登了记,才能进阴市,他们会给你安排暂时住处的,如果你家里人给你烧了东西,他们也会转交给你的。”司机大哥一说到我家里人,我立马就有了盼头,也不知道我爸妈有没有给我烧东西,我爸说起来也算是个懂行的人,搞不好早已经安排好了,可我再一想,据宿舍的东哥说,黄河一年要淹死不少人,好多都是过了好久后才在下游发现尸体的,保不齐我的死还没被大家发现呢,说话间,就到了阴市站。司机跟我说了声再见就又开着车回去了,我下车抬头一看,只见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城门楼子,城门楼子上有一块大牌匾,上面写着“鬼门关”三个大字,下面还有块后添上去的电子屏幕,上面闪烁着“阴市欢迎您”五个大字。我不由得有点想笑,这阴间也真是与时俱进,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城门楼子下有一排平房,每一间房里都是灯火通明,好多些穿着制服的人在那里忙碌,每间房里都有一个玻璃柜台,我仔细看了看,发现最右边的一个柜台上贴着几个字“新鬼报到处”,其他几个柜台上则是“物品领取处”,“建议咨询处”等很多柜台,看上去竟然像是个单位。这要不是我亲眼看见,谁能想到阴间居然是这个样子,于是我就朝“新人报到处”走了过去,那间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40岁左右男人,带着个眼睛,正低着头看他手中的一本册子,右手还拿了根笔不断地在册子上勾勾画画,右边有个20多岁的女人,看上去颇有些姿色,正在整理柜子上的东西,看她的动作似乎不像是个肉体,貌似是个纸扎,两个人都很专注,居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于是我就咳嗽了一声,这两人这才转过头来看见了我,我连忙笑着说:“两位好,我是新来的,是在咱们这里报道吗?”那男人一见来了新人,就冲我笑了笑说:“没错没错,就是这里,小伙子这么年轻就下来了,可惜啊。”我心想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也只能笑着说:“没办法,命运不济我也没办法。”那男人翻了翻册子,又抬起头来问我:“登记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贺丰。”我答道。那男人一听,抬起头来瞅着我,半天不动笔,我被那老男人看得都快脸红了,于是就说道:“怎么了?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那男人眯着眼睛又问我:“你是哪里人,生辰八字是?”我说:“我是甘肃人,八九年四月初七子时生的。”话刚一说完,那男人似乎情绪很激动,问我说:“贺安是你什么人?”我有点莫名其妙,怎么我爸的名声这么大,连阴间的人都知道,于是我就说:“贺安是我爸。”那男人一听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从桌子后面走了出来,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说:“孙子!”我一听,立时就火了,骂道:“你怎么占我便宜,你们这不是欺负新人吗?别以为我没看见,旁边可就是建议咨询处,信不信我去投诉你!”那男人一听我这么说,鼻涕都快喷出来了,那纸扎女人似乎终于有了反应,扭过头来看了看我,只听眼前这男人又说道:“你个傻孩子,我是你爷爷,难道你爸爸没跟你说过贺三爷。”我一听立时就傻了,我爷爷贺三爷的故事我从小就听我爸爸念叨,怎么他考上阴间的公务员了?这下好了,我算是找到亲人了,以后在阴市混也算有靠山了,而且看这样子,他好像还是个管事的。想到这里,我就赶紧给我爷爷跪下了,磕了头说:“爷爷,以前就听我爸爸常常说起您,没想到居然和您在这碰上了,这下我也安心了,没想到刚来阴市就有这么大的惊喜等着我,这下我在阴市也有了家了。”我话刚一说话,我爷爷就一个打耳光抽了过来,差点把我嘴打歪。只感觉到我脸上火辣辣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我爷爷骂道:“你这个不肖子孙,我就你爸这么一个独苗,你爸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现如今跑到阴市来,岂不是要断了我的后,你看我打不死你!”说罢又是接连好几巴掌。这是我爷爷,我哪里敢躲闪,爷爷的巴掌可真是毫不留情,跟不要钱似的,打得我晕头转向,这时旁边那个漂亮纸扎晃晃悠悠走了过来,赶紧一把拉住我爷爷,一字一顿地吱呀着说:“三爷,您别生气啊!你倒是先问问他怎么下来的,看他这样子还年轻,怎么这么快就阳寿尽了?”原来这纸扎还有思想感情。我爷爷这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来厉声问我:“还不赶紧说!你到底怎么下来的?”我捂着腮帮子,心里别提多憋屈了,自己被人害死不说,刚一见到亲人就挨了一顿揍,这上哪说理去,搞得我自己想死似的,于是我就一言一语,把我这段时间的遭遇跟爷爷和纸扎说了。等我说完,爷爷脸上的神色都变得严峻起来,我爷爷摇了摇头说:“没想到你既然遇到了这么多事,你说你也真是的,刚出事那时候,你就该跟你爸爸说的,事情也不会到这般田地,不过,你这孩子也算懂事,知道不让大人担心,只是苦了你自己,这么年轻就死了……”那纸扎瞅了瞅我爷爷,又瞅了瞅我,慢悠悠地说:“那你知不知道那两个黑衣人究竟是干嘛的?”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那个洪奶奶曾让我小心一些,还说我的眼睛里有鬼血,至于为什么他们要加害我,我猜大概是他们知道我发现他们害人了吧……”我爷爷摇了摇头说:“你眼睛里有鬼血,并不是意外,那是我让你常姑姑故意放在你眼睛里的,所以说你能看见鬼并不是意外。哦,对了,这是你爸当年给我烧的纸扎,叫常寿,这些年来,一直是她帮我打理这些事物的,虽然她不是人,但是也算和我相依为命了。”
第9章 易如反掌我听到这都傻了,原来我能看见鬼全是拜我爷爷所赐,难不成他是想让我继承他的手艺,这才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强迫我眼睛进了鬼血?常姑姑看我脸色阴晴不定,就笑着解释说:“三爷的手艺传到你爸爸那就基本上荒废了,他老人家是不希望看到《通天灵诀》就这么失传了,所以才出此下策,希望你不要怪我们。”虽然她是笑着说的,可是这纸扎笑起来实在是太难看了。我心想: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现如今已经行不通了,我这么年轻就死了,那本什么《通天灵诀》注定是要失传了,哎,可惜我贺丰英年早逝,要不然说不定真能成为抓鬼行当里的一代宗师……常姑姑说完又瞅了瞅我爷爷,接着眉头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就小声附在爷爷的耳边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我爷爷的眼珠也是微微一转,似乎有什么秘密不方便明说,我也没敢多问,也不知道自己在阴市的命运几何,只能等待着他们指点迷津。过了一会儿,爷爷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走过来扶着我的肩头,像是看到了自己未完成的事业般对我说:“小丰,没想到鬼血害得你这么年轻就死了,不过这世间邪不胜正,那两个黑衣人既然杀了你,爷爷就能救你……”话说到这,我脑子突然一个激灵,这算怎么回事?难不成我还能复活不成。于是我赶紧问道:“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您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复活?”爷爷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似乎非常不情愿,常姑姑在旁边也是表情凝重,爷爷慢慢说道:“孩子,爷爷只能帮你一把,但是一切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看,这鬼门关的西边有两棵枝繁叶茂的柳树,树冠奇大,你从它们中间穿过去,就能发现那树后有一条小道,普通的鬼都怕柳树,平时躲都来不及,因此根本无法知晓,你沿着这条小道一直往前,大概走上十里路,就能路过一处隐秘的宅院。”爷爷说到这顿了顿,接着说道:“到了那里,如果宅院的主人肯帮你,那你就有机会复活,如果他不肯,那你就只能认命了,早年间我们有过一面之缘,你就说你是贺三爷的孙子,或许能管用,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去吧,回到阳间要切记,要好好学学那本《通天灵诀》,等你学会了,自然就懂了,还有那害你的黑衣人,我估摸着,八成是爷爷以前惹下的仇家,你回去后一定要多加小心,以后要是遇上什么事,我会让你常姑姑去找你的……”我还想再说两句话,谁成想爷爷话一说完,就一把把我推了出来,然后他就和常姑姑一起给我使眼色,似乎是让我装作没事人一样,免得让旁人看出端倪,我赶紧点点头,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西边走去,也不敢回头,心里七上八下,别提有多紧张了。鬼门关里这时还是淅淅沥沥地出现行人,似乎也都是刚刚死的,一个个垂头丧气,见了我也懒得多看两眼,慢慢悠悠地朝关口走去,我一路朝西,渐渐地就发现爷爷说的那两棵大柳树,只见那柳树的树冠果然格外的大,在雾气之中也格外显眼,枝条足有千万条,在这个死气沉沉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突兀,居然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两棵树,我的精神为之一振,我赶紧低着头,趁周围没人注意,就从树中间穿了过去,一条羊肠小道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敢迟疑,一路不再回头,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看见远处有一处宅院,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走得越近就显得越真切,看上去竟然像是武侠剧里高人隐居的地方。爷爷说,我能否复活要看这宅院的主人是否肯帮我,于是我整理了下衣服,想给他一个好印象,走到大门口,我轻轻地叩响了门,四周围格外寂静,一阵叩门声传到耳中,犹如油锅里滴进了水,瞬间就被无限放大,那门也格外的怪,我刚把手放下来,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可是院子里空无一物,既然门自己开了,那就走进去看看吧,想到这里,我就慢慢地走进了院子,刚一进去,身后的大门像是有了感应一般,瞬间就自己关上了,这下可把我紧张坏了,以前看电视,凡是这种时候背后的门突然关上,那就意味着将有巨大的危险等待着我。我抬眼瞅了瞅,这院子非常简陋,也看不出是什么年代修建的,很多地方的荒草都已经齐腰深了,院子的尽头是一个紧闭着门的屋子,这屋子的门窗都紧紧关着,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只是门栏上挂着一副牌匾,上面写着“易如反掌”。以前看电视剧里,那些牌匾上大多是“什么堂”、“什么厅”,这地方倒也奇怪,居然叫“易如反掌”,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敢贸然推门进去,于是就站在院子里冲里面喊道:“你好!有人在吗?”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回声,这里地方不大,却如此空旷真是让人意外,过了半晌儿,也不见有人应,于是我就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时才看清这里的门窗都破旧不堪,几乎四处漏风了,哪里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难不成这里要拆迁了?我爷爷说的高人已经搬家了?阴市拆迁办给他在别的地方赔了个大别墅?我不免瞬间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原本以为自己复活还有一线生机,这下子算是彻底绝望了,我还不死心,一把推开门,房间里同样也是空无一物,四个角上的地板缝里都钻出了不少的草,看上去一副破败的景象,一开始要知道自己死定了也就算了,偏偏又给了我复活的希望,这种希望破灭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一时间我居然没有了主意。突然我就觉得四周围的环境有了变化,似乎有了些许亮光,我赶紧揉了揉眼睛,果然房间里不知道何时居然被人点上了几根蜡烛,房间里的家具也突然焕然一新,在看墙角哪里还有破败的杂草,全部都变成了亮的发光的地板。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香味,像是刚刚烧纸后的味道,紧接着房间里就凭空出现了几个纸扎的童男童女,每一个都是衣着艳丽,身上不是红就是紫,眼睛漆黑,脸蛋血红,看上去比常寿还要诡异上几分,再一看,他们居然还都冲我微微一笑,似乎在对我点头示意,只是它们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瘆得慌,看得我腿肚子发软,好半天我才缓过神来,心想我现在也是鬼了,怕个毛啊!既然有了纸扎,保不齐这屋子的主人还在,于是我赶紧问道:“诸位,请问这宅院的主人在吗?”那几个纸扎冲我一笑,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为首的一个女纸扎慢慢地朝我走了过来,浑身上下都吱吱作响,像是各个零部件之间还没有习惯,只见她冲我做了一个万福,扭着她那张极其不自然的嘴说道:“贵客到,有失远迎,我家主人出游未归,不知贵客有何事寻他?”我一听这纸扎女说话怎么还文绉绉的,好像红楼梦里的人物,只是这长相惨点,要不然我还真以为自己穿越了,我赶紧冲她做了个揖说道:“您好,我是贺三爷的孙子,找他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他何时回来?”我话音刚落,就听得背后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大声问道:“你是贺三爷的孙子?”顺着声音看去,发现门口走进来一位长髯男人,长得眉清目秀,看起来40岁上下年纪,那些纸扎一见,都纷纷跪了下来,看来这男人就是这里的主人了。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冲他做了个揖,说道:“您好,我叫贺丰,是我爷爷让我来找您的……”那男人一听,并不说话,走了过来,盯着我看了半天,就笑着说:“你爷爷在你眼睛里放了鬼血,反倒把你害死了?”我苦笑一声,心想这还真是个高人,于是就说道:“一言难尽,我爷爷说您是世外的高人,所以我想请您帮我重返阳间,实话实说,我死的也是不明不白,是被人害死的……”我话还没说完,那男人就挥了挥手,示意那些纸扎都出去,那些纸扎一见,赶紧转身出了门,这时那男人慢慢坐到了椅子上,盯着我说道:“贺丰,既然你爷爷让你来找我,那我就帮帮你。”我一听顿时喜上眉梢,那男人笑了笑又说道:“话说到前面,帮你重返阳间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却要依我件事,否则你就原路返回,去阴市熬你的阴寿去吧,到时候投胎转世,再回阳间。”以前看电视剧,凡是关键时刻让别人依自己件事的时候,绝对没什么好事,于是我就有些面露难色,试探着问他:“那您先说说是什么事,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别回头办不到……”
第10章 重返人间那高人听我这么一说,就爽朗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格外洪亮,听到耳中不由得一震,只听他说道:“不愧是老三的孙子,说话会思前想后,放心吧,我说的事你绝对办得到,我见你眼里有鬼血,回到阳间要是不入行可就可惜了,老三既然让你来找我,不如你就当我的挂名弟子吧,也好让我有个传人。”“当您的徒弟?”我怎么也没想到这高人居然有这么个要求。那高人瞅着我笑道:“怎么了?不愿意?”我脑中飞快地旋转着,既然我爷爷让我来找这人帮忙,那这人想必很有本事,现如今我要重返人间只能靠眼前这个人了,而且如果能学到他的本事,那么我回到阳间找到那俩黑衣人报仇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情于理,这对我来说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想到这里,我就点了点头,然后赶紧跪了下来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说罢我就赶紧给他磕了三个响头。那高人见我愿意拜师,脸上也是微笑着,扶起了我说道:“贺丰,从今天起你可就是我的徒弟了,我知道你爷爷会《通天灵诀》,可是这世间还有好多事情是书里教不了你的,今天我可以帮你回阳间,但是以后遇到任何事你都要好自为之,既然当了我的徒弟,我也送你个见面礼。”说罢他把一块玉佩放在我的手里。我低头一看,那玉佩格外古朴,但是模样看上去却很奇怪,只见那玉佩呈圆形,也就掌心大小,但是上面却镂空刻了很多纷繁复杂的图案,看上去张牙舞爪,居然都是些鬼怪的模样,粗粗一数,足有数十个之多,那雕工绝对称得上是鬼斧神工了,我拿着玉佩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激,就对师父说:“师父,您这是……您肯帮我的忙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能收您的东西……”师父笑了笑说道:“贺丰,我的真名叫做张晓,在这里已经上千年了,这千年来我遇见了很多人,也看见了很多事,许多轮回都如同浮云在我的身边上演,你我今日相遇实属有缘,这百鬼玉是我的信物,跟了我不知道多久,今天我把它送给你,一算是你我师徒之间的信物,二也算是我送你的法宝,以后在行里遇到危险,这百鬼玉自然会救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师傅,只好又跪了下来给他磕了几个响头,师傅也不阻拦我,等我磕完了才笑着说:“事不宜迟你赶紧回去吧,出了我的宅院,往西走七里地,不远处就是一座塔,那塔无人看守,早已经荒废了,你打开塔门,自然就找到回去的路了……”我一听看样子回去的路就在眼前了,师傅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好自为之……”突然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四周围的环境又变回来我刚进来时的模样,杂草丛生,破败不堪,要不是我手里还拿着百鬼玉,恐怕还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梦。我把玉佩装进自己的口袋,就赶紧出门朝西走去,果然越往前走,就越觉得四周围阴森刺骨,道路两旁的树林也逐渐密集起来,那些树木面目狰狞,树枝张牙舞爪,似乎随时都会活过来一样,空气里也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走了大半天,我约莫着怎么也有七里地了,可是那塔却还是没有半点影子,突然我就听见旁边的树林里似乎有什么动静,我赶紧扭头一看,就发现树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出现了好几对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荧光,像是什么怪兽。这下可吓坏我了,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进该退,只见那些眼睛越来越大,看样子在慢慢朝我靠近,我这才发现树林里是好几条龇牙咧嘴的恶犬,我以前听人说,人死了要在手里攥些打狗的干粮,用来打黄泉路旁的恶犬,可现如今黄泉路上已经通了公交车,这些恶犬八成是被逼到了这野树林子里,看来这阴间也不讲究环保啊。那些恶犬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看着我,嘴边的口水几乎都快滴到了地上,看样子早已经把我当成了他们的食物,我一看不妙,赶紧撒腿就朝西边跑去,哪里还敢逗留,我刚一迈腿,就听见身后的恶犬们猛然朝林子里窜了出来,吼叫着在我身后追赶我。我几乎不敢回头,只得玩命地超前跑,边跑边祈祷师傅说的塔赶紧出现,要不然别说回阳间了,搞不好在这还得弄个魂飞魄散,到时候即便我爷爷是公务员,也没法替我伸冤了。好在没过多久,那塔总算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可身后的恶犬也差点咬住我的脚后跟,我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咬着牙不敢松气,终于蹿到了塔的下面,那塔里黑乎乎的,一点亮光都没有,我抬脚就把门一脚踹开,紧接着就一回手,把门关了起来,就听见门接连“咣咣咣”几声,随后又伴着几声哀嚎,看样子那些恶犬都碰到了门板上。我长出一口气,我滴妈呀,实在是太刺激了,这时我才发现,我似乎跑进了一个铁盒子,而且这铁盒子似乎还有感应灯,撞门声一响,里面的灯就亮了,可眼前的景象让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这阴间通了公交就算了,现如今还修了电梯?原来这铁盒子是个电梯箱,只见右侧的电梯墙上还有一排按钮,只有几个按钮,可是上面什么都没写。难不成师傅是让我坐电梯回阳间?我想了想,就按了下最靠上的按钮,电梯“嗡”地一声,就慢慢地向上升,过了一会儿,电梯慢慢停了下来,似乎是到了,紧接着电梯门“哗啦”一下就开了。阳光一下子洒了进来,我这才看清,门外有许多忙碌的人,看这里的样子似乎是一家医院,我犹豫着走了出来,想拦住一个护士问问,可是那护士却像看不见我似的,我再一回头,身后的电梯门也关了,紧接着门又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很多的医生病人,但是大家却都视我为空气一样。难不成阴间的电梯通向的是阳间的医院?不对,一定是我的肉身住在医院里,所以我的鬼魂才来到了这里,要不然他们不会看不见我,想到这里,我就赶紧朝楼道里跑去,一个病房挨一个病房的找,突然我就发现在走廊的尽头,我爸爸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揪着头发,一脸痛苦的表情,没错了,我一定是在这里。我从他旁边的病房里跑了进去,果然发现在我的肉身躺在病床上,一定是因为我没有过鬼门关,所以肉身一直没咽气,想到这里,我赶紧从我的肉身跑了过去,紧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胸腔格外的疼,我刚喘了一口气,就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这时,我爸就从门外冲了进来,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咳嗽声,他一见我醒了过来,高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嘴里呜呜地叫着:“儿子,你可算醒过来了!”说罢就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我。我苦笑了一声,说道:“老爸,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这时候胸腔还是难受得紧,说起话来像是坏了的风箱。我有好多话想对老爸说,可老爸似乎比我还着急,他擦了把眼泪,问我:“你怎么会掉进黄河里?幸亏有个晨练的老师发现了你,要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见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对老爸小声说:“老爸,我之前给你打过电话,我是被人暗算了,要不是在下面碰到了爷爷,我恐怕就回不来了!”老爸一听脸色也是一变,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难怪我昨晚梦见你爷爷了,他还让我好好看着你,不能让你再有意外,原来还真是他老人家救了你!”说到这,他似乎又想起我以前老是不相信他讲的故事,于是又补了一句,“你小子现在总相信我说的话了吧。”这也不由得我不信,老爸还想问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我胸腔实在是疼得厉害,于是他就去喊了医生,医生来做了检查,说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在住院观察两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还劝我以后一定不要轻生,看样子他以为我是自杀才跳的黄河呢,我苦笑了下也没回话。等到了晚上,老爸留下来陪床,我这才一五一十把在阴间遇到的事情一一给他讲了,听得我爸一愣一愣的,最后我还从口袋里摸出了师傅给的百鬼玉,递给他看,老爸虽然算是半个行里人,但是这么多年始终就是个老实的生意人,因此在我印象中他似乎和这个行当关系并不大。我问他:“爷爷说有本《通天灵诀》,爸你给放哪了?回家你赶紧给我找出来,我一定要好好学学。”老爸笑了笑说:“这书我也看不大懂,一直放在家里,既然你爷爷都说了,那回家我就给你,不过我觉得你现在最紧要的,是要小心提防,要是让那两个黑衣人知道你还没死,保不齐又要找上门来……”
是转的么?
从哪转的,告诉声
第11章 重大车祸听老爸这么一说,我不免也紧张起来,爷爷说这两个黑衣人可能是他以前惹下的仇家,这么算起来我们也是世仇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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