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算全世界离开你歌曲上的人应该算俺最贫穷了!口袋只剩下一百块钱了!吃的快没有了!现在跟乞丐没什么差别了!

& 小声问:明年1月初,有人想去非洲吗?
小声问:明年1月初,有人想去非洲吗?
大学四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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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级
我正在策划,但是觉得困难比较多,发了贴上来喊一声,万一有志同道合的,就一起商量。如果有人去过的, 给点意见也不错。
我打算去坦桑尼亚和赞比亚,主要是去看野生动物,1月是非常适合的季节,温度不是很高,很舒服,有角马大迁徙,就象狮子王中演的那样。
主要是问题是:费用,签证,语言,时间
费用应该在2000美金以内,签证我没什么问题,那地方如果自助对英语要求要求比较高,时间应该控制在2个星期左右。
如果有人感兴趣,可以一起讨论一下,准备工作还是要做充分的。
[ 本帖最后由 cuibaobao 于
03:16 编辑 ]
大学四年级
我一个朋友去年去了一趟,觉得特别好,把她的游记和大家分享一下,照片就不贴了,因为有版权问题。希望大家喜欢,以下为转贴SMALLX美女的游记:
注:绿线是航空线,蓝线是陆线
1月24日,汇合在肯尼亚内罗毕国际机场,坐车去坦桑尼亚的第二大城市阿鲁沙(Arusha).
1月25日-28日,坦桑尼亚塞伦盖提(Serengeti NP)和戈罗戈罗(Ngorongoro NP)四日三夜Safari, 之后前往乞力马扎罗山(Mt. Kilimanjaro)下的小城莫希(Moshi)
1月29日,逛莫希(Moshi), 看山,回肯尼亚首都内罗毕(Nairobi)
1月30日,飞往赞比亚首都卢萨卡(Lusaka), 坐车前往边城利云斯顿(Livingston)
1月31日,世界第三高蹦极台上蹦极, 畅游维多利亚瀑布(Victoria Falls)
2月1日,赞比西河(Zambezi River)上泛舟, 偷渡到津巴布韦一下,晚上坐Cruise欣赏河上日落
2月2日,坐车回卢萨卡,略逛这个赞比亚首都,就飞回内罗毕
2月3日,肯尼亚纳库鲁湖国家公园(Lake Nakuru NP)一天Safari, 晚上吃了世界前50餐馆之一的的食肉一族(Carnivore)
2月4日,飞往肯尼亚海边城市蒙巴萨(Mombassa), 坐车去Watamu 小渔村,看海
2月5日,坐船去玩Snorkeling, 欣赏印度洋珊瑚和鱼群。下午去Arabuko Sokoke Forest
2月6日,赶海,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晚上从马林迪(Malindi)坐飞机,飞呀飞,飞回了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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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草原(一) -- 狮子王的领地
迪斯尼把狮子王搬上了荧幕,塞伦盖提大草原也就出了名。塞伦盖提国家公园在坦桑尼亚的西北部,和肯尼亚的马赛马拉自然保护区连为一体,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动物自然保护区之一。动物世界里看过了不知多少在这个草原上发生的故事,今天,我们终于自己踏上了这片狮子王的领地。
在自然保护区的土路上走是需要四轮驱动车的。我们一来刚到,人生地不熟,租车可能性不大,二来对动物生活习性一无所知,没有个导游恐怕会在草原上扑空。于是,定下了Sunny Safari的四日三夜safari, 带着一个司机兼导游,一个大厨,从坦桑尼亚第二大城市Arusha出发,一路玩Serengeti 和Ngorongoro 两大坦桑尼亚最著名的(哎,也是游客最多的)国家公园。Serengeti是草原之地形地貌,而Ngorongoro是个死火山口形成的天然屏障把动物圈了起来。里面还有一湖区,聚集着不少种鸟类。顺便说一句,提前预约好tour很是重要。我们到了Arusha,刚下公共汽车就被一堆推销safari的包抄上来。我们一个劲儿的解释已经定了,他们也不死心,还纷纷递名片,递旅行计划,像苍蝇一样绕来绕去,让人有点儿头疼。这可能是带给我们Arusha坏印象的开端吧。
一大早出发,一路颠簸,这可是真的颠簸,开出城几十公里后路就变成土路了,现在日本和坦桑尼亚有个合作项目就是继续修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完成。到达Serengeti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看到狮子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狮子喜欢群居,我们看到的第一批狮子就构成了一幅快乐祥和的家庭生活图。几只母狮子带着好多活泼可爱的小狮子在品尝一只斑马的野味。小狮子上下跳跃啃噬,还互相追逐打闹,而母狮子只在草丛中露出个头,警觉地看着我们这一群不速之客。而第二组狮子的近距离更是一次涉险之旅。我们的司机冒着被罚款的危险把车开下了路,带到一群正在午休的狮子近前,狮子们警觉的抬起头,用很困惑的眼光看着我们,大概寻思,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东西在我们跟前放肆?公狮子似乎对带孩子不感兴趣,我们见到的两只都是在和单身母狮子在草地上,或者树上打盹,确实威风凛凛,有王者风范。
草原上,不知每天发生多少事。而我们,仅仅目击几件,就感慨万分。
一头狮子,在一群Impala (黑斑羚,和其他羚羊的区别是脚腕上有块黑斑,故得名) 30米附近徘徊,伺机而动。而这群食草小动物也异常警觉,纷纷抬起脑袋,耳朵竖地尖尖的,母亲走到孩子近旁。双方都在心里暗暗估计对方的实力,这样对峙了好久,狮子终于放弃了,缓缓的离开。黑斑羚才慢慢恢复了常态,继续享受青草的美味。
三只公猎豹,同胞兄弟,被母亲赶出家门后就相依为命,合作找食。我们见到它们的时候,它们不慌不忙的在大马路上晒太阳,完全不顾四面三四辆游客的车。晒得无聊了,它们就站起身,朝草原的深处走去。当他们在我们眼睛里只剩下一个点的时候,一头落单的瞪羚成了他们的捕食对象。可惜不知是机敏的瞪羚闻的一点风吹草动,还是哪只猎豹露了点儿马脚,猎豹还没发起进攻,瞪羚就撒腿而逃,逃出了魔爪。
一匹母角马,它肚子里新的生命已经蠢蠢欲动了。几分钟后,一个小的生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浑身湿漉漉的,眼睛还睁不开。角马妈妈费力地站起身,一边舔孩子身上的羊水,一边用嘴协助孩子站起身。小角马颤颤巍巍地学着站立,用那比细树枝粗不了多少的四肢。一次,两次,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竟然奇迹般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和妈妈走在了一起。
长颈鹿父子两个,小心翼翼地嚼Acacia树上的树叶,舌头在满是针刺的树枝上跳跃。忽而来了我们一车外乡人,爸爸把孩子保护到身边,两只鹿一高一矮,摇着尾巴,缓缓向广袤的深林走去。爱子之情,溢于言表。
白犀牛一家三口,爸爸在一边悠闲的吃草,小犀牛则在眯着眼睛咕噜咕噜喝着妈妈的奶。妈妈不时地侧过头,蹭蹭小犀牛的背,或者当小犀牛抬起头的时候舔舔它的小脸,仿佛在说:孩子,不急,慢点喝。如此庞大且看似凶猛的动物亦有舔犊之情,让人无法不感动。
一只刚刚成熟的母斑马,体态优雅,颇有淑女风姿,引起几只同龄公斑马的注意。草原上上演出一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壮观图景,才理解,原来“一马当先,万马奔腾”是描写这样一幅图景。
自然的力量如此神奇,短短几天,我们在草原上看到了生命的诞生和枯竭,看到了强弱势力的较量和抗争,亲情爱情的温暖和甜美。路边正在标领地的瞪羚,树上悠闲睡觉的花豹,天边一排行进中的大象,草坑里蹲着的一家探头探脑的鬣狗,尾巴竖起来跑来跑去的野猪,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孤独狐狸,水塘里时不时打个大哈气的河马,和远处在土地上休息洗澡的斑马,它们活得如此简单,又如此平凡。它们活着的意义,更很单纯,就是为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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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草原(二) -- 迁徙的角马
看过动物世界里角马迁徙那集的一定不会忘记,那浩浩荡荡,不畏任何艰难困苦,而且年复一年,永不停息的架势,恐怕普天下只有在中国春运时才可能看到。
本来对看角马迁徙没抱任何希望,鬼知道那红军长征似的大队伍会出没在大草原的什么角落。可没想到根本没用踏破铁鞋去寻觅,还没进塞伦盖提大草原,我们就看见了成群的角马。角马是群居生活,可也是小集团主义,总是几十头一组,分组活动。我们见到它们的时候,他们正在分组过马路。还有不少斑马和瞪玲在路两旁,汽车驶过,它们像列队迎接我们一样,仰起头,行注目礼。开始,我们还没觉得什么,后来,发现一批又一批,一群又一群,从我们左前方的尽头一直到右前方的尽头,连绵不绝,在我们眼前形成了一道屏障的时候,我们方才领悟,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角马迁徙?
角马迁徙据说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久远,是最近100多年发生的事。开始的时候,是有少数的动物会去寻找水源和更好的食物,后来大概一传十,十传百,现在已经发展到上百万头角马,20多万头斑马和瞪羚的庞大规模。而食肉动物没有它们那么好的体格,完全不适合长途跋涉,所以只能在饥渴中度过干季。这支庞大的队伍迁徙的十分规律,我们一月份到达的时候,正好他们在Ngorongoro和Serengeti交界的地方,让我们大饱眼福。
角马的迁徙是走走停停的,没有固定的速度和步伐,有点随遇而安的味道。所以它们是一直在前进,不会有特别唐突的赶路,也不会有特别悠闲的休假,就这么走,一年,1800英里。只是这样艰苦的行程,这样残酷的气候,这样路线飘忽不定,居无定所的生活带来的是差不多一半的死亡。有40%的新生生命会夭折在两个月中,那老死病死的就更不计其数。不过自然就是这样,有生亦有死,有新鲜的血液亦有枯竭的身躯,这样,也才有多彩,也才有意思。
而当时,满山遍野,我只觉得是一种极其的不真实出现在真实的世界里,那只有电脑才能合成的漫无边际的黑点竟然发生在我身边,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描述当时壮观的场面,恐怕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会那种漫无边际的感觉吧。
看到马蹄踏过扬起的飞尘,我只想到一个形容词:绝尘而去!祝福它们寻水之旅不会太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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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草原(三) -- 司机导游
我们的司机兼导游叫 Khalifa, 是坦桑尼亚当地人,干这行有三年了,懂得相当多。远远地用眼一扫就能说出来那是什么动物,有什么生活习性,或者典故。而且他会尽他一切力量尽量让我们能多看到动物,看到好看的动物。
吃饭的时候,他会给我们讲各种动物,这几天,是我们生物知识暴涨的几天。我们学会了如何辨别猎豹(cheetah)和花豹(leopard),草原斑马(Plain Zebra)和细斑纹斑马(Grevy’s Zebra),葛氏瞪羚(Grant's Gazelle)和汤氏瞪羚(Thomson’s Gazelle),认识了秘书鸟,love bird, 豺(jackals), 猫鼬(mongoose),水羚(waterbuck),麋羚(hartebeest), 转角牛羚(topi), 还有草原最大的羚羊:伊兰羚羊(eland)。
跟公司走Safari还有个好处,就是他们车上都有个小电台和对讲机。我们管那个小电台叫他们的bbs, 有什么serengeti版,ngorongoro版。有哪个司机看见什么不易看到的动物就会向所有其他草原上的车通告,如果被我们的司机听到了,他就会在脑子里马上想出最优路线,然后一踩油门,全速前进。他们的bbs用的是他们当地语,我们听不懂。不过如果电台里叽里呱啦一通讲,然后看到我们的司机神情严肃地加快速度,那么,多半是有好看的在等着我们了。刚进园的时候我们还没闹明白,后来当他帮我们赶到一颗香肠树旁边看在serengeti上最难一见的花豹的时候我们才恍然大悟,于是后来,只要他一加速,我们就开开心心的坐车里等候,还打打赌,猜测一下这回又会有什么精彩的等着我们。偶然一次我们和他提起GPS, 他显得很感兴趣,马上写下来,一个劲儿的说想弄一个,对他们的工作很有帮助。大概对于找近路赶到动物边上很有好处吧。
Serengeti是没有犀牛的,于是,在Ngorongoro里找犀牛就是一重要任务了。我们在Ngorongoro只有大半天的时间,而亲爱的司机同志真地给我们找到了一头黑犀牛,可惜的是,这头犀牛在100米开外呼呼大睡。Khalifa就启动了车子,换到空挡,“嗡嗡”地轰起机器来。可怜的犀牛就这么被活活的吵醒,迷迷糊糊的站起来,茫然的看着我们。我们虽然觉得Khalifa的举动有点伤天害理,但仍感激他有敬业精神。这,是我们在坦桑尼亚见的唯一一头犀牛。以后在肯尼亚的Nakuru NP又见了好几头,那是后话。
还有一次,非洲象群在过马路,我们到的时候正好过了一半。车停在路中央,就这么把象群分在两边。就在我们噼里啪啦给大象小象拍照的时候,Khalifa 说,我下去给你们找张照片吧。我们吃一惊,要知道,在园子里随便下车是不允许的。不过盛情难却,再加上我们虚荣心驱使,我们毫不犹豫地把相机给了他。只见他开门下车,在车头前飞快按下快门,这时,另一批大象也开始过马路了,看样子又像冲我们车撞来,Khalifa在千钧一发之际飞奔回车,一踩油门夺路而逃。短短几秒钟,真是惊险。于是,就有了我们和大象的珍贵留影。
草原上露营,和动物一起风餐露宿固然潇洒,可给电池充电就是个大问题了。虽然以为准备了足够的电池,但到用时方恨少,发现照了几千张照片以后电池就很拮据了。无奈,只得厚着脸皮问Khalifa。Khalifa开始也很为难,要知道,如果我们住200多美元一晚上的lodge就不成问题了,但是对于我们穷学生来说,那实在太奢侈。但Khalifa没辜负我们重托,辗转几次,终于在一garage充了两节电池(花了5块钱给人家“买茶”喝),这两节电池救了我们,换来了无数张更精彩的照片。
在草原上,我总有一种感觉:我们是侵略者。每每车驶过,当我看到悠闲吃草的瞪羚眼睛中流露出的一丝惶恐时,当看到野猪摇着尾巴互相警告有异族入侵时,当飞尘惊起一群午睡的耕织鸟时,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安。人类已经侵略的太多的地方,动物仅剩的净土也在受到威胁么? Khalifa 也同样忧心忡忡。他告诉我们一月还不算旺季,等到了七八月的时候,Ngorongoro的野营地都不够用的,一个营地能停20多辆车,还有人睡在车顶上。。有个英国游客向他抱怨过:20年前,他们来,看到了6辆车,100头狮子;如今旧地重游,他们看到了3头狮子,200辆车!Ngorongoro里面的动物受不了人的侵犯,已经开始向外转移,可是,走到外面又怎么样呢?还是走向人的领地。为了躲开游客的眼睛,狮子已经开始悄然改变了猎食习惯,另外,汽车尾气,噪音,垃圾,都威胁着野生动物的生存。它们将何去何从,我们将何去何从?
Khalifa 对中国也很感兴趣,问我们熊猫是不是和小猫一样大。我们就很分特,告诉他熊猫有狗熊那么大,于是,他就更分特。他很希望有朝一日来中国玩,但也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们,钱是个大问题。在坦桑尼亚我们还真见到了不少中国人。有个10几个人的台湾旅行团,还有两个热情的北京来的,看样子像来做生意的,一见面就招呼我们说:前面有狮子上树哦!他乡见国人,真是分外的亲切。
我们已经把照片和有熊猫的电子明信片寄给了Khalifa,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开着那辆酷酷的四轮驱动车,在草原上酷酷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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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草原(四) -- 非洲之巅
乞力马扎罗是很有名的,不知道是因为那在赤道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或是在七大洲顶峰里它算最容易被征服的一座,&&还是因为海明威笔下那在山脚下逝去的Henry,总之,它是出了名的。这名气让我和Pei也蠢蠢欲动,不过估计我们这身子骨儿是不可能抗的过高原反应的,再掂量掂量已经开始发瘪的钱包,又看看登山每人每天100美金的高昂费用,我们很坚决地在一分钟内做出决定:等回头练练+多存点儿钱,再来征服乞力马扎罗吧。不过我们还是特意绕了个弯,花一天时间来看山。
说到乞力马扎罗,不得不说到Moshi这座山脚下的小城。大多数登山者都是到了Moshi,然后出发的。看山的我们也是要去Moshi,既算是Safari后的休整,也算是给在坦桑尼亚的最后一天画个精彩的句点。
我们是做一块钱一个人的小巴从Arusha到Moshi. 他们这儿的公共汽车效率就是高,明明一排四个人的座,竟然能挤到七个人!看到我们下巴都快掉地上的惊讶状,一个和善的老奶奶告诉我们:这是很正常的。我和Pei被挤在最后一排角落的位置,车还没开,已经浑身是汗。好不容易等到车开,心想这下有风了,总该凉快了吧。令人郁闷到昏倒的是,非洲人看起来都怕风,车一开,大家纷纷关窗户!于是,我们就这么挤了一路,哎,没办法,谁让这车便宜呢。这一天从Ngorongoro到Arusha, 又马不停蹄,一路风尘仆仆赶到Moshi,一路艳阳高照,眼看着我的皮肤黑的都和Pei差不多了,这个心疼呀~~ 可万没想到,到了Moshi的旅馆,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竟然把这层黑洗得一干二净!原来,这不是被晒黑的,而是一路的沙尘,加上公共汽车上闷出的汗,在我身上加了一层黑泥儿,简直太分特了。
Khilifa告诉我们乞力马扎罗很多时候是躲在云里面的。只有黄昏和清晨,雪峰上的雪还没有被蒸发成雨雾的时候,才能看到山顶。在公共汽车上我们幸运的坐在能看见山的一边,第一次见乞力马扎罗果然是一幅羞羞答答的样子!我们在前拥后挤中好不容易拿出数码相机,冲着云里的大山一通狂照。汽车上的人们看来已经对乞力马扎罗习惯的无动于衷了,倒是对我们这车上唯一不是黑种人的家伙和手里花里胡哨的相机很感兴趣。小巴一路走走停停,售票员不顾车里人挤人的事实,还不时地吆喝: Moshi, Moshi!路上的风景不错,沿途都是坦桑尼亚人民的果园,种的全是茂密的香蕉树。那里的香蕉也分为两种,一种是我们平常当水果吃的黄香蕉,另外一种是绿香蕉,据说没有什么味道,是作为主食的。我们Safari的大厨说非洲有一种家常香蕉汤,就是用这个绿香蕉做的,味道鲜美,而且对mm特别有好处(嘻嘻~~)。于是在非洲剩下的日子里,只看见我挨家挨户的问每个餐馆有没有香蕉汤,可似乎没有餐馆对做非洲本地食物感兴趣,到最后也没有喝到,遗憾透顶!
到了Moshi,天色已经渐暗,在Key’s Hotel check in以后就出来随便逛逛。笼罩在山顶的云朵果然很准时地悄然散去,露出雪白的山顶。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乞力马扎罗的雪,心里没有想象的激动,却油然生出一种亲切。不过那雪远没有我以前看过的图片或者照片上的多,看来温室效应的罪恶已经让乞力马扎罗的融雪现象真的已经成为不可逆的过程。真不知道2015年会不会所有雪都像专家预测的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到那时,那美丽的雪只能存在在我的回忆里,那么,我还是现在多看几眼吧。
晚上在Moshi吃了一家在Safari是认识的某Moshi人推荐的Sikh Club,据说有正宗的非洲饭。可令人惊讶的是里面竟然有中国菜。后来慢慢才习惯非洲餐馆,大概当地人从来不下馆子,所以餐馆一般是给外国人吃的,所有的菜谱都是什么西方菜,印度菜,中国菜,日本菜的。馆子看起来还蛮高级,只是吃饭过程中停电四,五次,心想大概在非洲这也算正常吧。后来第二天一看报纸才知道,原来昨天发电厂爆炸,不知道这在非洲算不算正常。
第二天一早,还是同样的山,却是不同的景。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朵朵云彩升腾起来把乞力马扎罗遮住。大山下的人们也开始一天的生活。小学生穿着整齐的校服去上学;妇女头顶水桶去打水,或是顶着刚收获的香蕉去市场;一看就知道从日本收购来的旧车在坑洼不平的地上突突的跑来跑去;20多个大概去赶集的人能扒在一辆小卡车上在我们眼前扬起一片飞尘;亦有时髦的女郎穿着带汉语拼音商标的牛仔裤在大街上招摇过市。有不少人用日语和我们打着招呼,更多的人投来了好奇而和善的目光。后来这样的境遇越来越多,尤其在我们住在肯尼亚的小渔村Watamu的那几天。
最后的时光就是这么在一个温暖的早上度过的,而终于,还是要离开的。回头再看一眼这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别了,Moshi;别了,坦桑尼亚;别了,乞力马扎罗!不知道下次再见你的时候是否还能看到你满头雪白的美丽。
P.S.&&NASA网站上关于乞力马扎罗融雪的报道看着让人心疼:Melting Snows of Kilimanj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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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草原(五) -- 粉色的湖
湖?怎么会是粉色的呢?我在去Lake Nakuru (纳库鲁湖)之前也不能相信。
Lake Nakuru国家公园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以北大概100公里的地方,我们选的是Let’s Travel公司的一个一天Safari Tour. 早上在旅馆等了半天,Safari的车子才姗姗来迟。一问才知,是肯尼亚这两天全国治理小巴,给他们约法四章:不得超85公里/小时,车上必须有明显的标志,每个座位都要有安全带,司机必须穿制服。这一治理不要紧,小巴们都回去整顿了,人们都只好开着私家车或者走路上班,整个内罗毕成立陷入一片交通混乱。我们出城向北走的时候看到了好几万人走路进城上班的壮观景象,不亚于角马的迁徙!这也让我想起来纽约那次停电,电视上看到万人走上布鲁克林桥,走几十个 block回家。
去Nakuru的路上,我们遭遇了被称为世界上最大的伤疤的东非大裂谷。有人说在肯尼亚没到过东非大裂谷就等于没到过肯尼亚,因为肯尼亚具有东非大裂谷最典型的地貌。我在飞机飞到内罗毕的时候就在天上睁大了眼睛找寻东非大裂谷,未果。如今站到它的面前才知道我想象的像科罗拉多大峡谷的大裂谷原来是一片广袤的平原,80多公里宽的谷底平原生活着肯尼亚当地人口最多的民族。牛羊成群,村庄星罗密布,一幅宁静的田园景象。可能是“东非大裂谷”这样的字眼给人错觉,其实英文里”Great Rift Valley” 更能给人真实的想象。我们就站在裂谷边的山上这么静静的看,天空上悬浮的朵朵白云把自己的影子投洒在谷底,影影绰绰的风景让人觉得超现实。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最不现实的景象发生在Lake Nakuru上。刚进公园的时候是一片热带雨林,当我们结束了和住在林子里的狒狒的嬉闹的时候,当车子从公园里的树林里钻出来,翻过了那最后一个小土坡的时候,整个纳库鲁湖就这么措手不及地一下子映入眼帘。上百万只火烈鸟(Flamingo) 在湖面上栖息,还有数十万只鹈鹕(Pelican)遥相辉映,把整个湖面染成了粉红。继上次见识了百万只角马散布在Serengeti上,这次百万只火烈鸟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大自然又一次让我们对“百万”这个数字有了强烈而深刻地认识。微风拂过,惊起一群水鸟,整个天地间都被那纯纯的粉红色充斥,实在是美不胜收。车盘旋着上山。到了山顶,猛然回头,又能被湖上的美景惊呆。阳光下的湖面湛蓝湛蓝的,而火烈鸟则仿佛铺洒在这块蓝布上粉色的星星,整个鸟群不就是那连绵的银河?
司机告诉我们火烈鸟有两种,粉色的吃水藻(algea), 白的吃水里的微生物。其实那粉红的色彩就是来自水藻中丰富的类胡萝卜素。充盈的蓝色湖水给火烈鸟提供了充足的食物,而火烈鸟从食物中得到了美丽的颜色返回来点缀了湖水,不能不说是大自然绚烂的奇迹。而鹈鹕长得十分好玩,大大的嘴巴,笨拙的身姿,可爱的神情。它们会八个一群,十个一组的捕鱼为生。下午正是它们的开饭时间,我们就看到一圈圈的鹈鹕在湖中央把头伸进水里互助捕食,特别有趣。有生亦有死,湖面上也有不少死鸟,这些可怜的家伙被湖边的秃鹫和非洲秃鹳 (Marabou stork)分食。非洲秃鹳是我们的favorite之一,Pei总说他觉得它们走路的神态很像一个穿黑夹克的人倒背着手踱步,特别有味道。湖边的白色的盐碱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羽毛,信手拾起几片,都及尺长,不知道是鸟儿为了觅食,或是求偶,还是嬉戏打闹失落的。可惜公园规定一切公园里的一切都不允许带出去,我也只好再让羽毛飘落,化为湖边的泥土,汇入自然生态中。
纳库鲁不光是鸟类的天堂,整个园子里还栖息着斑马,瞪羚,野牛,狒狒,水羚,河马,鸵鸟,黑脸猴,白头鹰,黑斑羚,长颈鹿,更有黑白两种犀牛。由于人们对犀牛角的爱慕,犀牛面临着灭顶之灾。尤其是黑犀牛,现在已经是少之又少,见一面几乎比其他任何动物都难。我们的运气实在是不错。黑犀牛是不合群的,所以这次我们看到的也是孤零零的一头在过马路,而白犀牛却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黑白犀牛其实在颜色上没有什么区别,主要的分别是在嘴巴上,黑犀牛吃树叶,嘴巴成”V”型,而白犀牛吃草,嘴巴是半圆形,而且白犀牛体形稍大。Ngorongoro只有黑犀牛,而Lake Nakuru能同时有黑白两种犀牛生存,让人惊叹。
一天的时间实在太短,意犹未尽的离开这片神奇的地方,还真有点儿恋恋不舍。
园子外面是Nakuru城。称之为城,可能连中国小县城的水平都不到。人民生活水平极其低,住在类似土窑的房子中,几乎没有看到玻璃窗,路也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垃圾到处可见。我们第一次看到了“自行车出租车”。自行车在这里也算是奢侈品了,后座是乘客席, 车架上显眼的写着”Taxi”, 让人觉得有点啼笑皆非。当然这里和内罗毕城外的肯尼亚最大的穷人区相比那又是小巫见大巫了。那里拥挤不堪地住着不知道多少人,和我们后来在海边见到的豪华别墅反差极大。贫富差距在这样一个旅游资源很丰富的国家显得如此巨大,恐怕和他的历史渊源分不开的。在这里,虽然我们没有深入肯尼亚人民中去探求究竟,而后来在渔村住的几日却让我们对这个国家,对那些人民认识了很多,那自然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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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草原(六) -- 食肉一族
The Carnivore 是内罗毕最著名的一家餐馆,世界前五十之一。餐馆名字的意思是“食肉动物”,而慕名而来的也都是一些“食肉动物”。我们白天刚去过Nakuru, 看到了活灵活现的斑马,羚羊,非洲瞪羚什么的,晚上一进餐馆,在门口的大菜单上赫然看见这些动物的名字,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肯尼亚打猎是违法的,所以吃野生动物也是禁止的。而这家餐馆能光明正大的吸引世界食客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卖的不是野生动物,而是经过政府批准的他们自己圈养的野生动物。这么偷梁换柱一下,不但政府不能对他怎么样,他也一举成名,成了肯尼亚别具一格而且最受欢迎的餐馆。
餐厅采用自助餐形式,稍稍吃点开胃的salad就会上来一大盘各种酱的拼盘,侍者告诉我们:这个是吃羊肉的,这个是牛肉的,这个是斑马肉的,那个是鳄鱼肉的… 看得我们头晕眼花,还没说完就已经云里雾里了。Sauce拼盘最上头是一面印有参观标志的小白旗,旗帜飘扬说明“我们还能吃”;白旗撂倒就是“不行了,投降了”。
餐馆门口有个直径约三米的大炉子,有专门的厨师往上面的肉架上放各式各样的肉。在红红的炭火中,我们的美味由生变熟。头戴早帽,身穿斑马条纹围裙的侍者会手持刚刚烤好的各种肉和香肠,在席间穿梭。他们绅士地走到我们桌前,介绍一下他手里的东西,然后切一片到每个人的盘子里,这时我都会马上问一句:蘸哪个酱的?
我最爱吃的肉当属鳄鱼肉,有点儿像大块的蛇肉,被烤得金灿灿的,吱吱冒油,香气袭人,而且味道独特,比那些食草动物嫩滑。还有鸡胗(chicken gizzards), 上面抹了一层辣辣的油和番茄味道的酱,嚼起来特别有味道。瞪羚的肉丸烤得很香,吃起来新鲜有趣。斑马肉呢,吃起来像马肉 (哎,像驴肉就好了),很有韧劲儿,想来斑马强健的肌肉是要躲避狮子的追捕,吃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很带劲儿。麋羚的肉像鹿肉,稍稍有点儿骚。还有烤鸡,牛排,羊排,猪排,香肠… 直吃得我满嘴流油,眉开眼笑。
本以为自己食量不错,起码怎么也得吃半只瞪羚,一条鳄鱼吧? 可没想到一轮烤肉还没上全,我已经瘫倒在椅子上了。虽然那喷香的气味直窜入我鼻子中,虽然我的口水又情不自禁的想出来遛遛,我也只能望盘兴叹了。最后,强打精神,又大嚼几块鳄鱼肉,最终不支,投降了。
以后又在非洲吃了不少餐馆,都没有一顿像这样仿佛回到茹毛饮血,和自然抗争,和野生动物追逐的年代,恐怕,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也不会有这样的地方了。
随便说说非洲的当地饭吧。当地饭一般在餐馆里是吃不到的,原因很简单:当地人不下馆子,下馆子的都不是当地人。所以对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旅行者来说想吃当地饭还要费番周折。我们当时和Khilifa闲聊的时候曾经提起过,于是第二天,我们的safari大厨就给我们做了当地人很流行的ugali。这是一种被Pei称为玉米面做的橡皮泥似的食物,用手抓着,蘸各种蔬菜,炖肉什么的,是和米饭功能一致的主食。边吃边玩,对于我们第一次尝试的人来说,情趣盎然。后来,大厨还给我们做了炸茄夹,虽然没有肉夹在里面,但已经让我们眼前一亮。后来我们又尝试了香脆的炸鸡,甜甜的米糕(rice cake),还有一种夹肉馅的三角炸饼,觉得其实非洲饭比起那些西餐来说更贴近中国饭,更符合我们的胃口。
我们在非洲唯一的一次尝试中国菜是在内罗毕的一天晚上。内罗毕(Nairobi)又被戏称为Nairobbery, 近些年不断攀升的犯罪率终于超过了排在最前面的南非的开普敦,跃居非洲第一,可不是闹着玩的。在晚上,我们是万万不敢轻易走出旅馆半步,生怕被抢个精光回来。于是,就决定试试坐落在我们住的旅馆五楼的中国餐馆。我们进门的时候,餐馆的中国老板娘正在打电话,而侍者一概都是当地人。我们要是餐馆里的服务员,一定会去学中国话,天天听老板娘打电话简直和听相声一样能让人年轻好几岁。 中国菜并不正宗,尤其是米饭,据老板娘说是为了符合印度人口味。而且每道菜,甚至米饭碗底下都点起小蜡烛,像是国内的煲,让我们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在这里,中国饭价格不菲,可以和西餐媲美。
说到吃,不能不说到喝。到了非洲怎能不喝热带水果的果汁,不尝尝新鲜的热带水果呢?在众多的水果中,我首推Passion Fruit,热情果,也称为百香果。我刚下飞机到了肯尼亚的时候,来接我的Pei就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小果子,李子大小,有点儿紫褐色。别看它其貌不扬,我吃第一口的时候,就深深地被它吸引住,欲罢不能了。它的果实很奇怪,开成两半后,会看见里面很多小籽,而它的吃法就更奇怪了:生吞那些小籽!当那些籽滑过喉咙的时候,那种酸甜适中,清爽宜人的味道就一下子降伏了我,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天天盼望… (不能再写了,已经口水吧嗒了 ) 而别的热带水果在这里的味道也和在温带的不一样。什么西瓜,芒果,木瓜,菠萝,香蕉… 虽然非洲不是任何水果的原产地,但被英国殖民后传过来的各种水果在这里生长,被这里富饶的土地滋润,味道简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短短的十几天里,我们天天被如此甜美新鲜的水果所滋润,过得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大学四年级
奔跑的草原(六) -- 食肉一族
The Carnivore 是内罗毕最著名的一家餐馆,世界前五十之一。餐馆名字的意思是“食肉动物”,而慕名而来的也都是一些“食肉动物”。我们白天刚去过Nakuru, 看到了活灵活现的斑马,羚羊,非洲瞪羚什么的,晚上一进餐馆,在门口的大菜单上赫然看见这些动物的名字,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肯尼亚打猎是违法的,所以吃野生动物也是禁止的。而这家餐馆能光明正大的吸引世界食客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卖的不是野生动物,而是经过政府批准的他们自己圈养的野生动物。这么偷梁换柱一下,不但政府不能对他怎么样,他也一举成名,成了肯尼亚别具一格而且最受欢迎的餐馆。
餐厅采用自助餐形式,稍稍吃点开胃的salad就会上来一大盘各种酱的拼盘,侍者告诉我们:这个是吃羊肉的,这个是牛肉的,这个是斑马肉的,那个是鳄鱼肉的… 看得我们头晕眼花,还没说完就已经云里雾里了。Sauce拼盘最上头是一面印有参观标志的小白旗,旗帜飘扬说明“我们还能吃”;白旗撂倒就是“不行了,投降了”。
餐馆门口有个直径约三米的大炉子,有专门的厨师往上面的肉架上放各式各样的肉。在红红的炭火中,我们的美味由生变熟。头戴早帽,身穿斑马条纹围裙的侍者会手持刚刚烤好的各种肉和香肠,在席间穿梭。他们绅士地走到我们桌前,介绍一下他手里的东西,然后切一片到每个人的盘子里,这时我都会马上问一句:蘸哪个酱的?
我最爱吃的肉当属鳄鱼肉,有点儿像大块的蛇肉,被烤得金灿灿的,吱吱冒油,香气袭人,而且味道独特,比那些食草动物嫩滑。还有鸡胗(chicken gizzards), 上面抹了一层辣辣的油和番茄味道的酱,嚼起来特别有味道。瞪羚的肉丸烤得很香,吃起来新鲜有趣。斑马肉呢,吃起来像马肉 (哎,像驴肉就好了),很有韧劲儿,想来斑马强健的肌肉是要躲避狮子的追捕,吃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很带劲儿。麋羚的肉像鹿肉,稍稍有点儿骚。还有烤鸡,牛排,羊排,猪排,香肠… 直吃得我满嘴流油,眉开眼笑。
本以为自己食量不错,起码怎么也得吃半只瞪羚,一条鳄鱼吧? 可没想到一轮烤肉还没上全,我已经瘫倒在椅子上了。虽然那喷香的气味直窜入我鼻子中,虽然我的口水又情不自禁的想出来遛遛,我也只能望盘兴叹了。最后,强打精神,又大嚼几块鳄鱼肉,最终不支,投降了。
以后又在非洲吃了不少餐馆,都没有一顿像这样仿佛回到茹毛饮血,和自然抗争,和野生动物追逐的年代,恐怕,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也不会有这样的地方了。
随便说说非洲的当地饭吧。当地饭一般在餐馆里是吃不到的,原因很简单:当地人不下馆子,下馆子的都不是当地人。所以对于我们人生地不熟的旅行者来说想吃当地饭还要费番周折。我们当时和Khilifa闲聊的时候曾经提起过,于是第二天,我们的safari大厨就给我们做了当地人很流行的ugali。这是一种被Pei称为玉米面做的橡皮泥似的食物,用手抓着,蘸各种蔬菜,炖肉什么的,是和米饭功能一致的主食。边吃边玩,对于我们第一次尝试的人来说,情趣盎然。后来,大厨还给我们做了炸茄夹,虽然没有肉夹在里面,但已经让我们眼前一亮。后来我们又尝试了香脆的炸鸡,甜甜的米糕(rice cake),还有一种夹肉馅的三角炸饼,觉得其实非洲饭比起那些西餐来说更贴近中国饭,更符合我们的胃口。
我们在非洲唯一的一次尝试中国菜是在内罗毕的一天晚上。内罗毕(Nairobi)又被戏称为Nairobbery, 近些年不断攀升的犯罪率终于超过了排在最前面的南非的开普敦,跃居非洲第一,可不是闹着玩的。在晚上,我们是万万不敢轻易走出旅馆半步,生怕被抢个精光回来。于是,就决定试试坐落在我们住的旅馆五楼的中国餐馆。我们进门的时候,餐馆的中国老板娘正在打电话,而侍者一概都是当地人。我们要是餐馆里的服务员,一定会去学中国话,天天听老板娘打电话简直和听相声一样能让人年轻好几岁。 中国菜并不正宗,尤其是米饭,据老板娘说是为了符合印度人口味。而且每道菜,甚至米饭碗底下都点起小蜡烛,像是国内的煲,让我们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在这里,中国饭价格不菲,可以和西餐媲美。
说到吃,不能不说到喝。到了非洲怎能不喝热带水果的果汁,不尝尝新鲜的热带水果呢?在众多的水果中,我首推Passion Fruit,热情果,也称为百香果。我刚下飞机到了肯尼亚的时候,来接我的Pei就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小果子,李子大小,有点儿紫褐色。别看它其貌不扬,我吃第一口的时候,就深深地被它吸引住,欲罢不能了。它的果实很奇怪,开成两半后,会看见里面很多小籽,而它的吃法就更奇怪了:生吞那些小籽!当那些籽滑过喉咙的时候,那种酸甜适中,清爽宜人的味道就一下子降伏了我,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天天盼望… (不能再写了,已经口水吧嗒了 ) 而别的热带水果在这里的味道也和在温带的不一样。什么西瓜,芒果,木瓜,菠萝,香蕉… 虽然非洲不是任何水果的原产地,但被英国殖民后传过来的各种水果在这里生长,被这里富饶的土地滋润,味道简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这短短的十几天里,我们天天被如此甜美新鲜的水果所滋润,过得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大学四年级
赞比西的水(一) -- 跳跃极限
一直觉得“蹦极”这个词翻译得很好,既和英语 ”bungee” 音似, 又完全符合其原意, 简直和“可口可乐”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这么一项”运动”流行了好久, 喜欢尝试刺激的我们都还一直没有机会去凑凑热闹. Six Flags里面的过山车已经让我们觉得没有挑战性,于是,被称为极限运动, 勇敢者游戏的蹦极成了我们的目标.
维多利亚瀑布边上, 赞比亚和津巴布韦交界的大桥上, 就有这么一个蹦极台, 高111米, 世界第三. 于是, 从没蹦过极的我们竟然有了这么一个梦想…
Jollyboys的车把我们送到了赞比亚过境的小屋前, 赞比亚边警听说我们要去蹦极, 惊异的上下打量我们一番, 狐疑地给了我们一张过境的小纸片, 并仔细叮嘱: 蹦不蹦没关系, 一定要活着回来!
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的跨上津赞交界的大桥, 伸头望桥底下一看, 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互望了一眼, 谁都没敢吭声. 就这么战战兢兢的走到蹦极台附近, 一个工作人员好像没有什么生意, 迎了上来问: 想不想蹦极呀? 这可是世界第三高, 111米呢… 看到我们很快的同时点了点头, 那黑兄弟倒是一愣,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说服了两个冤大头?
又回到桥边, 上台阶去蹦极办公室的时候就有点儿脚发软。蹦,还是不蹦,还在激烈的在我脑子里厮杀. 径直走到收钱的那间屋子, 看到大门上写着: Pray Now, 才缓过神来: 看来真的要蹦一次了. 蹦极须知第一条用醒目的大字写着:不能有神经病。Pei讥笑道: 所有蹦极的人都不符合这条:谁没神经病蹦这儿玩呀?
抱着要死一块儿死的决心和勇气,我们选择了双人跳。登记的时候发现我们是当天的第二个,第三个。105大洋让我们心疼半天,不过一想脑袋疼的还在后面呢,就开始脑袋疼。过了磅,发现回国腐败过的我又重了,在非洲受苦的Pei又轻了,真是感叹造物弄人,为什么总是事与愿违?
我们就这么带着写在胳膊上的标明体重的生死标签走上了蹦极台。也奇了怪了,你说刚才的时候周围还一个人都没有,大桥上冷冷清清。可怎么我们刚要蹦极,呼啦啦来了一群凑热闹的呢?在众目睽睽之下,黑人兄弟帮我们绑好了腰上的绳子,腿上的绳子,垫在脚腕上以免扭伤的垫子,准备我们重量的弹性绳儿,还有摄影拍照的,前前后后一堆人为我们俩忙活半天。就这么被绑到了一起,就这么被推到了蹦极台上。当时我望着脚下滚滚的江水,还很清醒地记得大声问旁边的工作人员:绳子呢?有没有给我们绑上绳子?
当时看“走进非洲”的时候,朱哲琴面对着同样的蹦极台兴奋得说:我想体会那飞的感觉!Pei又讥笑说:那怎么是飞的感觉?明明是不会飞而往下掉的感觉嘛。那,到底是怎样的体验呢?
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还没来得及害怕,只听旁边的人都在倒数:5, 4, 3, 2, 1,我们就从跳台上飞将下去,穿过风,冲向那山水间。Jollyboys的司机告诉我们:蹦极的时候千万不要闭眼,否则你会错过绝佳的风景。在那短暂的一刻,我只觉得,哪怕你一眨眼,都会错过那眼前迅速上升的山石,哪怕你一呼吸,都能错过耳边风和瀑布的轰鸣。那种俯冲的感觉真是爽呆了,比公园里的自由落体要舒服得多,没有任何束缚,身体自由的舒展,全身心地投入。绳子伸到最长,又反弹回去。我眼前的天地再颠倒,可我并不觉得眩晕。强烈的兴奋感包围了我,这种淋漓尽致的痛快是没有什么可以相比的。时至今日,我想起来,还会头脑发热,喜不自禁。
在天地间就这么靠一根绳支撑着,四周围绕着新鲜的空气。就这么看着维多利亚瀑布,巨浪排起的水雾如此壮观,我们在它包围下显的有那么渺小;就这么看着湍急的赞比西河,我们在这个可望不可即的高度遥望它,显得如此无助。两个人一起蹦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们都没有感到害怕。和身边那个值得信赖的人在一起,在孤独的时候有了个坚实的倚靠。不过Pei好像受了刺激,直说可跳完了,死了也能瞑目了;而我,还在绳子上晃来晃去的时候就大叫:太好玩了!
就这样,绳子收起来,又放回去,反复几次,直到头朝下,慢下来,才有人下来接我们。把我们接到低一层的桥上,趁我们还大脑充血的时候向我们兜售纪念品,我们也就头脑发昏的买了下来,也忘了讨价。回到上层的时候,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去, 工作人员也开始在桥上打盹。脚下的赞比西河仍在湍流不息,山水间只有维多利亚的轰鸣打破着平静,而我们身上也只有那个黑黑的体重印记还记录着我们的疯狂 (可能还有信用卡的账单)。于是那一天,我没有洗胳膊。
又回到赞比亚边境小屋,边境看到我们惊讶得大叫:你们回来了,真的跳了?我们得意的扬扬胳膊,那当然了!路上碰到的外国游客,竟然有好几个不认识的冲我们竖大拇指:Good jump! 估计我们受苦的时候他们翘着脚在桥上看热闹呢。
公元日,我们最疯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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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比西的水(二) -- 维多利亚的轰鸣
蹦了极,晕头晕脑的冲维多利亚瀑布奔去,这,才是今天的主角。
维多利亚在当地语言里是”the Smoke that Thunders”, 也就是轰鸣的烟雾,正说明其特点:巨大的水量倾泻下来,谷底掀起的水雾能冲出500米以上,冲击产生的巨响也能传出50公里以外! 同被称为世界上最著名的瀑布,维多利亚从统计数据上来讲就远胜尼亚加拉一筹,不光宽度和高度都超出前者一倍左右,其干季时的水量也是前者的10倍以上。只是如此世界奇观却被隐藏在这样的交通不是很方便的地方,确实有点儿西施藏农家的感觉。
瀑布分五截:魔鬼瀑布、主瀑布、马蹄瀑布、彩虹瀑布和东段瀑布,是赞比亚和津巴布韦分享的,我们财迷,没办津巴布韦签证,只能在赞比亚境内看瀑布。虽然这里叫国家公园,世界著名遗产保护区,还收了我们每人10美金的门票,可里面游客稀稀寥寥,有的时候一片林子中只有我们两个人,和维多利亚的名气真得很不相称。不过和肯尼亚,坦桑尼亚的旅游景点不同,这里竟然也有很多当地人拖家带口的来玩。瀑布公园入口的地方有好几个小贩在卖雨衣雨伞,我们嗤之以鼻:感受瀑布就要全身心投入,隔着层防水布效果降低一半。
瀑布比我们想象得大而且真实。峡谷很窄,我们就站在峡谷这边,仿佛瀑布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脚下的江水以极快的速度冲将下去,卷起的浪花和抨击起的水花混在一起。满天的飞雾迎面扑过来,我们像是被淋了一场暴风雨,没几秒钟,已经全身湿透。心里郁闷:回去的时候被那些小贩见到我们落汤鸡似的样子好难堪哦。不过那种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Trail上有一座桥,也就1米多宽,悬在大瀑布的雨雾里,在风中摇晃。站在上面无论是仰视瀑布,还是俯视底下湍急的赞比西江水,或是闭上眼睛倾听耳边的轰响,都是极佳的选择。幸运的是我们就在这里看到了彩虹,在谷底随着阳光时隐时现,分外显眼。据说在月圆之夜,彩虹瀑布能显示出lunar rainbow, 可惜我们来的时机不巧,只能留着这个遗憾。就这么在悬崖边上一路走过去,飞流直下的轰鸣让我们觉得被水包围,被雷包围,被自然包围。这种如此超真实,而又能用全身去感受的感觉让我们觉得兴奋。
另外还有一条trail,叫什么最佳摄影之路,我觉得是最佳偷渡之路。因为路边的铁丝网破了好多洞,恰好能躲过赞比亚边境小屋。从这里你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过大桥。虽然在这里无法亲临感受瀑布的雄伟,却能远望瀑布遥挂前川的样子。才理解唐诗里“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痛快。小路上有不少狒狒跑来跑去,我亲眼看到一只掀翻了垃圾桶找吃的,动作如此熟练,不是一日之功。而Pei则对屎壳郎特别感兴趣,看了半天它们推粪球。
中午的时候在公园门口瞎逛,看到有人手里捧着玉米棒子,很馋。可到处都是买非洲木雕,纪念品的小摊,找了半天,一点吃的都没找到。郁闷的跑到公园的小卖部, 兴奋的发现里面有芬达汽水喝,看来可口可乐公司的垄断还有点好处。问了问小卖部的售货员,她热情的把我们带到隐藏在卖木雕小摊后面的一片土地上,原来卖吃的都在这里躲着,一般只卖给那些摆摊的,怪不得我们找不到!如愿以偿的买到了玉米棒子,坐在小卖部门口大啃,虽然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可这是我们唯一能找到的食物!同样坐在门口休息的两个白人mm看到我们的样子,慌忙过来询问我们哪里找到如此美味的东西,我们指了路。看到那些卖木雕的清闲的样子,Pei说,我要是他们,转行卖吃的算了,肯定比现在赚钱。
五条瀑布汇聚成Boiling Pot (沸腾锅?) ,浑浊的江水在这里翻滚激荡,仿佛是煮沸的水塘。我们在瞻仰了大瀑布全貌后决定下到Boiling Pot跟前去看看。没想到这条trail竟然有着热带雨林的植被风貌。第一次如此真实地在热带雨林里穿行,在比我手腕粗的树藤上荡秋千,和狒狒一起抢路,听它们鸣叫,和他们合影。一只公狒狒竟然肆无忌惮地在我们面前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像人一样抓痒。而另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狒狒抓在妈妈的肚皮上,可爱之极。Pei说他从没如此真实地投入热带雨林中,总怀疑的抬抬头看看上面有没有植物园的玻璃顶。在trail底,也就是Boiling Pot边上,我们抬头看到了蹦过的大桥屹立在那里,那高度让我们自己看了都觉得有点眩晕和心悸,可油然也生出一种亲切。可让我们很ft的是这条小径好像不大受游客的欢迎,却有三四对当地年轻男女在唧唧我我,看得我们都有点儿脸红。
从公园出来的时候想买点纪念品了。于是我充分显示了从小q那里学来的讨价还价功夫,大显神通。Pei 就这么想笑不敢笑地看着我和小贩两个人互相用蹩脚的英语对砍,最后终于把开价5美元的木雕头像划到了3美元一对,开价6美元的木雕河马说到了5块钱4个,满意而归。
趁夕阳还在,搭2块钱的出租车赶回我们在Jollyboys可爱的小草屋里,在外面噼里啪啦的芒果落地声和蝉鸣声中欣赏一天的照片,幸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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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比西的水(三) -- 河马的家•急流和漩涡•落日
在非洲河上划独木舟的第一印象来自The Simpson’s. 他们一家五口人坐着设计独特的独木舟,在水流湍急,水道狭窄的小河上,在茂密的热带雨林里穿行。河中的鳄鱼对他们垂涎欲滴,河两岸由当地土著人跳舞祭祀,一种异国的神秘。带着这样的梦想,我们在Jollyboys订了canon + game drive + sunset cruise 的三合一tour.
源自赞比亚北部的赞比西河,是非洲的第四大河,它从广袤的原野流到赞比亚与津巴布韦交界处,突然碰上了一个大断层,于是,在峭壁上翻身跌入百米谷底,就形成了维多利亚瀑布。而这天,我们就要在这条神奇的河上,瀑布的上游小试身手。可事不凑巧,Canon公司的四轮驱动车坏了,我们不得不改计划,改成划一天的独木舟,后来一看,这真不是什么好主意。先是一辆破车拉着我们五个游客:我们俩,一对澳大利亚来的老年夫妇,一个加大拿来的胖mm,颠颠簸簸的到了赞比西河边。我一看就晕了,河宽得有100米,两岸稀稀拉拉的几棵树,大太阳高高照在头顶,我脑子里Simpson一家在那散发着潮湿和神秘气息的雨林中穿梭的梦想一下子被狠狠的击碎。更让人郁闷的是,由于风向不对,我们虽说是顺流而下,可看起来简直是逆流而上。开始的时候,我和Pei一条船,哼哧哼哧的费尽划了半天,一看,怎么好像一点进展都没有? Pei安慰说:没往后退就不错了。我们五个游客有三个导游,所以一看我们实在没有划船的天赋,导游很郁闷的换了一下船,我们三个女游客一人带一个导游, Pei和那个老爷爷划一条船,还算分配合理。和我一船的小导游只有20出头,干这行已经三年了,水性极好,时不时地给我介绍河岸上的部落,植物和动物。他说他很喜欢这个工作,整天和大自然在一起很舒服惬意,虽然每天都如此反复的划船,有的时候一天要滑两趟,回家的时候真有点精疲力尽,但他仍然热爱着这条母亲河,喜欢把自己美丽的家园show给我们这些外国人,外乡人看。不过当他听说我们去蹦极了的时候异常惊讶,他说他自己都没有这个胆量。呵呵,还好,虽然 我们划船技术蹩脚,但总算没把中国人面子丢尽。
虽然不停的划桨很累,但旅途可谓惊险而有趣。先是没出发多久就路过了河马的家。河马是领地性动物,赞比西河水宝地,不容侵犯,如果有不识相的来捣乱,会死的很惨。而我们遇到的正是两只河马在打架。我们的导游说过,河马和犀牛都是看似温顺,实则很危险的动物,轻易不要惹。别看平时河马一副懒懒的模样,可在水里追逐起来速度快得惊人。我们的导游看到情况不妙,连忙叫我们纷纷上岸躲避。我们也就偷渡到了津巴布韦的岸上小憩。待到河马情绪稍微缓和,我们趁机双桨狂划,逃离这片可怕的地方。可赞比西河上怎么就孕育了这么多河马?那边河马追逐的浪花还没平静下来,这边河马愤怒的咆哮已然开始。每次遇到河马,导游都会异常警惕,瞻前顾后的照顾好所有的船,小心翼翼的划过,生怕哪只河马兴趣大发,和我们玩玩,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后来,就遇到了无数的急流和漩涡。我指着河面上漂着的类似泡沫塑料的白色物体问导游那是什么,他告诉我那是泡沫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的问题很傻。河水在某些地方会突然变得很急,独木舟在漩涡里挣扎着,打着转,但我的导游也总能化险为夷。最险的一段在一片芦苇的包围中,落差比较大,水流得很快,浪涛之间互相撞击,发出一种很有挑战性的哗哗声。我的导游让我紧握船边和桨,而他的桨在娴熟的挥舞,小船在浪尖间欢快的跳跃,温暖的河水一股一股涌进来,把我淋了个透心凉。Pei好像也掌握了划船的技巧,他们的船不再像先前那样的zigzag, 竟然也能在激流漩涡里钻出来,真是那什么急了都能跳墙啊。从险滩中出来,我们的导游竟然惊讶万分:这次没有人掉下水,真是奇迹!
后来,河床慢慢宽开来,两岸的美景平和的展现在眼前,而这也就意味着惊险刺激少了很多,随之而来的是拼命的用力划呀划。不知道昏天黑地的划了多久,船才回来。两个人疲惫不堪的登上sunset cruise, 就再也不想起来。
发现他们分船是按年龄的,我们这一船上来了一群从开普敦来的年轻人。全世界的年轻人都一样的疯。在酒保的大力撺掇鼓动下,他们开始玩喝酒的游戏。Pei是滴酒不沾的,而我更是一喝脸就红,所以婉言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只在旁边看热闹,偷偷地用相机拍他们耍酒疯的样子。当有船驶过的时候,几个喝多了的gg就会站到桌子上,背朝外面扒下裤子,把屁股拍得啪啪直响;更有喝多的mm跑过去撩开上衣大叫。只看对面的船上闪光灯咔嚓声不断,想来一定照了不少很“精彩”的照片。
就这样,太阳在一片噪杂中落了下去,静静的,而又急速的。太阳在河上洒下的光辉也无声无息地慢慢退去。河面上飞过一片片归林的倦鸟,偶尔有只仿佛蜻蜓点水,河面上荡起层层涟漪。太阳永远是守时的退去,鸟儿永远是守时的回家,而月亮也有规律的缓缓升起。一切都这么自然,一切都这么亲切,一切也都这么周而复始,年复一年。
船上的人们也准时的结束了泼水泼酒节,唱起一支支非洲民歌,很多人还翩翩起舞,而这时,船也准时的归航了。码头上的狂欢还在继续,月上椰树枝头,和风习习。这哪里像是在偏僻贫穷的赞比亚,这岂不像那自由的加州,那美丽的佛罗里达,或是那热情的夏威夷?
疲惫不堪的回到Jollyboys, 发现太阳直射确实厉害,虽然每两个小时就擦一次防晒霜还是防不胜防。一层红褐色的tan还是无情的长了出来,而忘了擦防晒霜的脚面竟然已经肿得红通通了,痛苦不堪,连下楼梯都困难。而站到镜子前一看,我差点没哭出来,镜子里怎么有个红鼻子鲁道夫呀?简直没脸见人了。第二天起床,全身像散了架,拿桨的双手也已经磨出了水泡,哎,好吃懒做,不爱运动的我们终于得到报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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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印度洋(一) -- 住在渔村
肯尼亚和坦桑尼亚都背靠印度洋,沿海的小城一个个都发展起来,成了旅游景点和海洋公园。而我们并没有选择那些靠旅游出名的大城市,而是来到了一个叫 Watamu的小村子。后来请教一个在机场遇到的中国人,才知道它甚至没有一个中文名字。Watamu离海边城市蒙巴萨(Mombassa)开车要2个多小时,我们在蒙巴萨国际机场下了飞机就坐了出租车去Watamu。口袋里现金已经不够,还怕坐不起出租车,试探性的问一问,竟然一说到钱不够,人家就降价三分之一。才知道划价还可以这么划。
开始并没以为Watamu有多小,毕竟有个海洋国家公园以其命名,应该是已经发展起来的镇子了吧。我们订了一家叫Marijani的旅馆,Lonely Planet上说开车进去要在一个超市前向左转。我就想象,路口有家Wal-Mart似的大超市,然后拐入一条阳关大道,两边都是高级宾馆,我们的旅馆就在路的尽头… 可到了那里才发现,那个所谓的超市也就我宿舍屋子那么大,一眨眼就会miss掉;那阳关大道只能勉强挤入一辆车,还坑坑洼洼,尘土飞扬。路的两旁都是村民的房子,三拐两拐,问了n多人,终于找到我们的“高级宾馆”。
Marijani大门紧锁,我们正寻思着下去个人叫门,这时一个小孩子骑着自行车过来,积极主动地替我们按了门铃。不要小看这一“按”,下了车,孩子就不依不饶地追着我们要小费。虽然Pei动了恻隐之心,我却心肠很硬地说:这么小就乱要钱,以后怎么办,不给!Pei就对他说:我们没有零钱。在最后一天我们在街上乱逛的时候又碰到了他,他竟然问我们有零钱了没,很是ft. 我们说还没有,他就说:Maybe tomorrow? 我心里就暗喜,明天我们就到伦敦了,有本事你就追过去。于是,他成了我们在非洲唯一的债主子。
我们的旅馆设计得很漂亮,整个都是用珊瑚石筑成的,带有海的味道。我们的屋子很大,而且还有自己的厨房和阳台。村子虽小,却五脏俱全。那个被我想象成 Wal-Mart的超级市场Mama-Lucy成了我们钞票主要飘向的地方。第一天晚上天气狂好,两个人心血来潮,在超市买了两个芒果,一个木瓜,一公斤的Passion Fruit, 还有菠萝汁和面包,在自己的小屋吃水果大餐。伴着西落的日头,在高高的椰子树底下,大嚼汁浆甜美的热带水果,过着天使艳羡的生活。
第二天晚饭我们决定在村子里尝试当地饭。按照Lonely Planet上的推荐,来到了Jumbo Restaurant。 “Jumbo”在Kiswahili(斯瓦西里语,非洲土话一种,在南部肯尼亚和坦桑尼亚流通较广) 里是你好的意思,我们一天总是听到不同的人喊”Jumbo”,导致最后回到美国开口就要叫”Jumbo”! 餐馆是半开放式的,我们坐下了,点好菜,环视四周才发现气氛不太对。除了一桌老年白人夫妇吃完了很快走了以外,除了我们,前前后后坐的都是白人青年或者老头,和黑人年轻时髦mm的组合,或者是坐了几个白人男子,一会儿来了两个黑人mm和他们握手问好,而且都不吃饭,光喝酒聊天。才恍然,原来我们到了小村子色情行业的集散地了!带着十二万分的好奇,我决定离开桌子几分钟,看看Pei单身一人是否能钓个黑mm啥的。可没想到,黑mm没钓到,倒来了两个卖白面的,而且缠定了Pei, 尽管Pei一个劲儿地说“No!”他们还是不依不饶。最后还是我大吼一声:”Go away!” 才灰溜溜的走开。我们也坐不下去了,叫了打包匆匆离开。想来走的时候一定是神色慌张,生怕卖白面的招来一帮黑社会的揍我们一顿。急匆匆的回到旅馆,直到把门关紧,h还能听到自己的心”怦怦”乱跳。不过小馆子做的菜还不赖,我叫的意大利海鲜面条还真有点儿意大利味,更重要的是那么新鲜的海产,还带有海的腥味呢。
第二天中午,我们又试了另一家馆子,还是一堆白人男子在等人。上菜上得很慢,艳阳高照,很是颓废。唯一陪我们玩的是一只小猫。我丢了块薯条给它,于是就呼拉呼啦出现一群猫,好像连锁反应。
小村子最热闹的时候还是晚上,小店都开了,人都出来在外面乘凉,还有卖烤肉串的,可惜是牛肉的,如果是羊肉串我们真会冒着拉肚子的危险试一试的,反正有黄连素保底。最吸引我的是有一些当地老大妈给mm们辫那种非洲人的小辫子,我当时真有点跃跃欲试。要不是刚在北京花了重金烫了一头那个什么时髦的”空气凝感烫”有点不舍得,我肯定就顶着一头小辫子回来了。
小地方,人也热情。一开始让我们觉得不开心的是,每个见我们的人都以为我们是日本人,大概是没什么中国人去的缘故,满耳朵的”阿里阿多”,”噢哈呦” 让我们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其实这样的情况我们在非洲遇到的实在很多,很多时候我们会说我们来自中国,然后身后就传来:”Shaolin Temple”, “Jet Li”, “Jacky Chen”, “嘿哈嘿哈”的声音,很是搞笑。有人还曾经问过我是不是中国所有人都练武,我一想,不能给中国人丢脸,就说:我们在大学都上武术课!于是他就一脸敬仰。如果他知道我说的是太极拳和那两下蹩脚的舞剑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后来村子里的孩子们知道了我们是从中国来的,见到我们就会怯生生地瞪着大眼睛,如果有一个胆子大的,说一声:China, 看到我们循声投去的友善的目光,他们也会咯咯的笑,很是纯真可爱。有一次,我们从超市买了两个冰欺凌,边走边吃。正好孩子们刚放学,我们就成了回头率最高的游客。
虽然说Watamu也是肯尼亚鼎鼎有名的旅游胜地,可住小渔村的人并不多。大部分有钱人都去住海边200块一晚的高级宾馆晒太阳去了,村里的路上很少见到外国人。见到最多的还是满地乱跑的鸡和羊。村里的人也多以打鱼为生,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高高的椰树下,晒着网络着他们生活的渔网;起伏的波涛上,沉浮着载着他们命运的渔船。
Watamu,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小渔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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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印度洋(二) -- 印度洋惊艳
看见印度洋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惊呆了。
我们见识过北戴河的波涛,领略过海南岛海的蔚蓝,体验过冰岛海水的清凉,享受过加州的阳光海滩,体会过美东海岸捉螃蟹的乐趣,甚至在日本海上看了三天三夜日出日落,却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海洋,如此洁白细腻的沙滩,如此碧绿透明的海水。总觉得那里的海景就像明信片上的一样,或是那个著名的啤酒广告,真的能让人觉得活在paradise,海风呼呼,吹光了所有。
我们所在的海滩叫Watamu Bay, 是半圆形的一个圈。这地方的奇妙在于,两边都是极其高级的意大利宾馆,大概要200美金一晚上那种。那两边的海滩都有专人打理,还有只有宾馆客人才能用的阳伞和睡床。岸上躺着的多是来自欧洲大陆来此度假的有钱人,尽情享受着阳光的暴晒和海风的滋润。而海岸中间这部分就是渔村的一个小入口,高耸入云的椰子树下一些低矮的小房子隐藏在下面,和两边悬崖峭壁上金碧辉煌的高级旅馆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些渔民,可能一年也赚不出两晚上的宾馆钱,而他们还要承受海上不能预言的风浪,干着最辛苦的活,过着最辛苦的日子。这中间的海滩没有人清理,海水带来的水草铺得到处都是,那在我眼里也是一种原始的野外美。这一穷一富,在如此美丽,如此让人窒息的海边也竟能如此和谐的存在,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Watamu仿佛是意大利的殖民地,主要是由于一些先前来这里的意大利人开了几家高级旅馆,后来就不断的有意大利人来。于是现在发展到了欧元成了第二通用货币,意大利语成了第二语言的地步。不过来这里度假的多半是退了休的老爷爷老奶奶,抱着看大帅哥大美女的梦想的我们自然从希望的云端落到了失望的谷底。更让人郁闷的是,老爷爷老奶奶仍保持青春心态,还是比基尼,三角裤上场,我们也就只有低头看海的份儿。
第二天一早去看日出,没想到阴云密布。不过早上的海异常的清新,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太阳躲在严严实实的乌云后面,偶尔能冒出金黄色的一束光辉,直冲云霄,像孙悟空的金箍棒。渔民的船都在浅滩上随着海的波涛晃啊晃。有几个渔民大概想赶早潮,早早的就出来忙。
我们静静的坐在沙滩上,带着潮湿的沙子细腻极了,感觉像面粉一样。海滩上人的脚印已经被海水冲刷得一干二净,留下的是无数小螃蟹的洞和密密麻麻的小爪印。我们童心未泯的蹲在那里看小螃蟹挖洞。小螃蟹只有大脚拇指大小,却跑得飞快。它们每天早上都要挖洞,只见它们跑到洞里,待很长时间,然后探头探脑得出来,看没有情况,就把手里的一捧土扔出去。周而复始,不辞辛劳。所以每个小洞口都会有一小撮土整整齐齐的像被抛出去的样子。我总是喜欢搞破坏,有的时候会把小螃蟹辛辛苦苦挖出来的土都灌回去,看着小螃蟹灰头土脸的跑出来无可奈何的样子,哈哈大笑。
早上大概9点多钟,落潮了。一大片浅滩露了出来,我们就去赶海。沙滩上是不会留下什么东西的,不过那些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珊瑚石上就不同了。那上面坑坑洼洼的存了好多海水,每一块小坑就好像是一个小鱼缸,仔细看看有水草,螃蟹,寄居蟹,贝壳,海螺,小虾,海星,海鱼,海胆,甚至珊瑚,俨然一个自生自灭的自然生态系统。由于我们家里也养海鱼,只见我们能在一个小坑蹲上半个小时,如数家珍的絮絮叨叨着,这个像是爬来爬去的blenny,那个像是色彩斑斓的 chromis。活的生物不能捉,我们就在海滩上偷偷地捡了几个空贝壳,有几个雪白雪白的,看起来好像Yile做的香皂。还有几个是虎皮纹的,特别显眼,大小看起来特别适合做我们家寄居蟹的新家。后来把这几个贝壳放回我们家鱼缸的时候,那个最大的寄居蟹挥舞着大钳子冲锋在前,迅速抢占了最pp的贝壳,而其他的小蟹力量太小,抬不起别的贝壳,哎,看来只好慢慢等它们长大了。
第三天也是一早起来去看日出,还是一样的阴云密布,还是一样的失望而归。后来才知道,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总是一早起来云集的很厚,然后慢慢的退下去,到了下午就艳阳高照了。坐在海边等一天的日出日落,听一天的潮起潮落,看一天的风雨日晒,不问世事,不管其它,是何等桃源般,梦境里的生活。
早上虽然一样的不见太阳,这天却是周五,是渔民不去打鱼的日子。所有的船都在落潮的时候被拖了上来,被架起来,被烧起来。从远处一看,真以为渔民在烧船,后来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在烧某种植物胶,胶能使船更加牢固。海滩上一片大炼钢铁,热火朝天的场面。
那天下午,也是我们在印度洋沿岸呆的最后的一个下午。每离开一个地方,我们都会有些不舍,或多或少。对于印度洋,我只想说:我真想永远的在这里生活。那份与世无争的情怀,那种清纯脱俗的气质,那片无比包容的柔情,我想,是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比拟的。我不羡慕那些躺在摇床上的享受阳光的游客,他们只是过客;真正让我起敬的是那些靠海吃海,一辈子在海风里拼,海浪里搏的渔民们,他们,才懂海,才真正是这片 温暖大洋的主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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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印度洋(三) -- 与鱼共游
肯尼亚旅游胜地都会受到污染,即使这个小村子。当我们漫步于小渔村,享受片刻的悠闲的时候;当我们躺在沙滩上,享受太阳的辐射的时候,总会有不知趣的人跑上了搭讪,而多半,是推销 浮潜服务,或者卖纪念品的,有点儿搅人清梦(白日梦)。我们总是想,如果他们几个人联合起来,成立个公司,在村里里开个office, 在网上做个网站什么的,招揽来的游客肯定比这样一个一个的问来得多。刚刚走向旅游经济的小村子有点承受不住经济大潮的波浪,显得有点儿举步维艰。我们后来了解到,前几年,渔村的snorkeling 生意做得很是红火,所以很多年轻人买船加入站团。可慢慢的,旧地重游的人多了,新的旅游者少了,snorkeling就是玩个新鲜,谁也不会多玩几次。于是他们的生意与日俱减,慢慢的萧条下来,他们也被迫降价,到了现在,一天也不一定能招揽到一笔生意,很是窘迫。
我们刚到渔村的时候,就撞到了一个长长头发的推销浮潜的。不明行情的我们听了他的介绍,又听说他和我们住的旅馆的老板是朋友,而更重要的是他开的价比Lonely Planet上提的低不少,我们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并交了定金。他人倒是蛮实诚,交定金的时候我们没有零钱,他就跑出去换了零钱给我们又跑回来,累得一头是汗。不过后来遇到的推销的多了,才想起,我们怎么能那么天真?本应该和他讨讨价的。
老天真是成心跟我们过不去,第二天早上是个大阴天,乌云滚滚,马上就要落雨的样子,气温也比昨天下午低很多。没办法,定金都交了,就是下雹子也要硬着头皮去了。可祸不单行,我们约好的一早出发,可到现在船还没有回来,几个人眼巴巴的瞪着海面,只好等。潜水看珊瑚是要在退潮的时候,否则水太深,什么都看不见。眼看着水慢慢地要涨上来,我们也只好干着急。船老大说我们要不换艘船,前提是再交500块。我说我们昨天不是交了500定金了么?他们就很糊涂的看着我们,八成是被那个长头发给独吞了。不管怎么样,没再多花钱,船老大就仗义的开了船。
船开到一片叫Coral Garden的地方停了下来。顾名思义,这里的珊瑚种类很多,是个潜水的好地点。我们俩叽叽嗦嗦的下了水,别看昨天大太阳底下的印度洋那么暖和,今天大阴天,还真有点儿冷飕飕的。第一次潜水,也是我第一次在离岸那么远的大海里游泳,不仅技术欠佳,心里真有点怕。海水是有一定流向的,心里这个嘀咕:如果顺水漂走了,没有力气游回来了,岂不是就丧身鱼腹了?于是很小心的潜一小会儿,探出脑袋看看离船远没远,稍远一点儿马上游回来。看来人真的处在大自然的环境里显得实在太无助了。
怕归怕,到我脑袋扎进水里的时候,一下子就迷住了,竟然忘了呼吸。我们完全置身于鱼群之中,和鱼儿一起游泳,总觉得手一划就会碰到好几条,而每当我手伸出去的时候,鱼儿总是会灵巧的躲开。这里的鱼大部分是斑马鱼(Zebra fish),大概有十几厘米长,而且它们是领地性动物,看见我们过来了,就会一拥而上想赶我们走!趁我不注意,还真有几条偷袭成功,啄我的大腿!大概我平时捂得太白了,看起来像面包?稍微深一点的地方还有很漂亮的蝴蝶鱼(Butterfly fish)和天使鱼(Angel fish),游泳的姿势像跳舞。竟然我们还见到了Finding Nemo里面的Dory, 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害羞的游在最低下。太阳透过水,照在色彩斑斓的鱼儿身上,反射出五光十色的光,宛如在梦境中,仿佛自己变成了被鱼群包围的美人鱼。珊瑚当然也是一大看点,那里有很多Leather,都是大片大片的,小小的触须随着海流一起一伏,惹人心动。还看见了很漂亮的Brain,反射出绿莹莹的光。可惜我体力不支,又很快挂了彩:Coral Cut!这珊瑚真是表面美丽的美女蛇,表面美丽,却像小刀一样坚硬锋利,幸好还不是有毒的,否则估计就没有这篇文章在这里了
屋漏又逢连夜雨,老天真是不仁慈,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我们也只好爬到船上来躲雨。船老大递给我们一些面包让我们喂鱼,这是我们在非洲唯一的一次喂野生动物,还真有点guilty。看着鱼儿争相抢夺面包,让我想起来花港观鱼。船老大说鱼儿已经开始有点儿依赖游客的喂食,让我们觉得更guilty了。船是玻璃底的,这也是此地的一大特色。我们透过玻璃底看大海,又看到了Torch和Finger,那是一些姿态很优美,而且颜色很漂亮的珊瑚。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野生的珊瑚,平时在家里看Pei养的珊瑚这么一比较也就是个小家碧玉。海洋赐给我们如此天物,让人兴奋,而且感动。虽然天公不长眼,但我们也算尽兴而归。
痛下决心,今后好好练潜水,练成真正的能和鱼儿比游泳的美人鱼!
我们走的那天,又看见给我们推销潜水服务的那个家伙在溜达。他问我们是不是需要出租车去机场。这下我可留了个心眼,我问他多少钱,他说1800, 我就胡扯道:我们已经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商量好了他们下午来接。除非他降到1300,要不然我不会取消出租车公司的服务的。没想到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让我后悔没再多砍点儿,虽然又已经比Lonely Planet上的价格低了许多。他又找我们要定金,我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口气强硬的回绝了,他唧唧外外半天,倒是最后也答应了。后来他真的准时打了辆车来接我们,还帮我们跑前跑后地抬行李。不过最后给钱的时候一脸的鬼鬼祟祟,让人觉得有点儿不爽。哎,反正已经是和他的最后一笔买卖,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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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印度洋(四) -- 走进深林
Watamu有个年青人,大家都叫他”Mr. Forest”。 于是,在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跟着”Mr. Forest” 走进了深林。
“Mr. Forest” 人很开朗,话也多。上来就把我们俩一顿夸。他说他喜欢热爱大自然的人,那些在海滩上晒太阳的人根本不能算来过非洲,只有像我们这样走过草原,走过瀑布,走过海滩,走过深林才算真正玩了非洲。又说我们的笑很好看,说明我们热爱生活,热爱生命,动物见了我们也会很开心的,所以我们也会很幸运的见到很多动物。当我们让他水喝的时候,他又大加赞扬中国人,他说中国人心肠都好,他很喜欢和中国人在一起。三夸两夸就把我们夸昏了头,美滋滋的和他往林子里钻。
这片树林叫”Arabuko Sokoke Forest Reserve”, 是东非最大的沿海森林,有很多濒临灭绝的动物生活在里面,尤其是鸟类繁多,而且大多都很漂亮。开始的一段是人工林,往里走不到一公里就是自然林。
以前的Safari都是躲在大汽车里,看到的都是大动物;走在树林里的感觉完全的不一样。自己就这么暴露在自然里,没有了钢铁的外壳,心里有点惴惴焉,就好像当时在大海里游泳,有点儿莫名的害怕和惶恐。而看到的动物都是小个头的。如果开车,就会错过很多,车轮会不留情的碾过沙地上的小蚂蚁,机器的轰鸣也会贸然的夺走鸟儿高歌的风头。处在林子里,四周静谧,仔细得看看身边的树,枝头的鸟,丛中蹦跳的昆虫,在小路上结网的蜘蛛,每样竟然也如此有魅力。
“Mr. Forest”真是名副其实,他很会讲解,认识很多动物和植物,也耳聪目明,很能明察秋毫。林子里据说有两种叫Elephant Shrew的动物,大概有狗大小,却长了像大象一样的鼻子,其中一种夜间出来,很难看到,而另外一种濒临灭绝,也是绝少一见,是这个林子的特产动物和象征。我们踏着满地的树叶往林子里进发的途中,就听见一阵窸窸娑娑。”Mr. Forest”马上回头示意我们不要出声,然后轻手轻脚的沿小路悄悄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在丛中搜索。终于不负众望,我们看到了那长鼻子的小东西,黑乎乎的一小团,吭哧吭哧的拱地,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好吃的。”Mr. Forest” 也是兴奋异常,一个劲儿地说我们运气真好。后来又听见过那种小家伙的动静,却无缘见上一面了。
林子实在是茂密,树枝树叶把整个地方遮得严严实实,我们也只得沿着给游人的小径走,想钻进去真是痴心妄想。不过小路也已经很原始,两边的树已经开始侵犯过来,蜘蛛也肆无忌惮的布下天罗地网。那里的蜘蛛也很好看,红红黄黄的,颜色夺目,样子也奇特。阳光下的网看起来漂亮极了,蛛丝晶莹剔透,闪闪发光,让我们也不忍破坏,小心翼翼的让开。
鸟儿真多。”Mr. Forest”饶有兴致的和我们大谈鸟儿的特点和区别,他只通过鸟的一声叫就能分辨出那是什么鸟,雄的还是雌的。我们两个生物盲听得懵懵懂懂,记得少忘得多。不过我还依稀记得他指着一只有燕子一样尾巴的黄色鸟儿大叫,说那是那里很著名的保护动物,也依稀记得它的清脆叫声我们喊破了喉咙也学不来。蝴蝶真多。巴掌大的Queen butterfly, 小巧玲珑,藏在树叶里不见踪迹的叶蝶,还有那成双成对,金黄灿烂的凤蝶,总是在我们有点乏累的时候出现,给旅途添加一点风趣。蚂蚁真多。我第一次看到一厘米长的蚂蚁,还是一群一群的爬出去找吃的。气势之雄壮,前所未有。猴子和狒狒真多。它们自发的画路为界,互不侵犯,在树丛里打闹嬉戏,在枝头上下翻飞,各显神通。
非洲的动物很有名气,其实植物也值得一看。”Mr. Forest”把他认识的树都给我们介绍了一通,竟然几乎每种树都有药用价值,有治伤口的,有能催奶的,有能治泻肚的,非洲的民间医术看起来和中医一样神奇。还有一种树,横枝上的树胶马上就要流下来了,在阳光下,好似那蒙特利尔屋檐下的冰凌。我最喜欢一种树的树干就像调色板,五颜六色的,决计不像是出自纯粹自然之手。通过”Mr. Forest”添油加醋的讲解,我们对非洲的树也肃然起敬起来。
最好玩的一折是爬Tree House. 木楼梯很陡,踩起来咯吱咯吱响,快到顶的时候还有穿来穿去的粗枝碍事,低头哈腰才能躲过。Tree house上面倒是一片海阔天空。”Mr. Forest”讲上面可以宿营,一早起来很有可能看到大象在树下的空地走过。大树的叶子很茂密,整整齐齐的挡住直射的太阳,天然大凉棚一个。舒舒服服的休息的好一会儿,才又小心翼翼,咯吱咯吱的走下去。
天气太热,我中间喝了无数的水,但还是不够,差点没昏过去好几次。阳光又暴晒,刚掉了一层皮的皮肤又雪上加霜的被晒黑了一层。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上午阴冷,下午暴晒。如果上午的snorkeling和下午的 forest之旅能对调简直是perfect的天气。可惜呀,水涨潮的时间怎么就是那么不合时宜?
“Mr. Forest”最后掏出个本子,让我们写下了对他讲解的看法和意见。那本子上花花绿绿的写满了留言,全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游客写得热情洋溢的赞词。我们除了对他大加褒奖之外,还教了他写和说”谢谢”, 他竟然学得很快。
事隔月有余,不知道现在他还记不记得我们这两个中国小家伙,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对我们的”一定去中国看看”的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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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三国(一) -- 坦桑尼亚
我们坐长途汽车从内罗毕到阿鲁沙的时候,坐在我旁边的肯尼亚小伙子很自豪地告诉我他是搞IT的,肯尼亚IT业日新月异,蒸蒸日上什么什么的。当我问到他去坦桑尼亚做什么,他说他要去参加工作培训。我问,听说阿鲁沙是坦桑尼亚第二大城市呀,那里如何呀?他不屑一顾的说:那破地方,比我们肯尼亚差远了。于是我就很奇怪:差远了你干嘛去那儿接受培训?他听了哈哈大笑,眼里露出一丝狡猾。后来我才明白他原来是借培训之名去坦桑尼亚玩玩,坦桑尼亚的风景能让肯尼亚人都趋之若鹜,看来实在不差。
其实坦桑尼亚的地理优势比肯尼亚强多了,塞伦盖提大草原的面积不知道是肯尼亚那边相对应的马赛马拉的多少倍;包括世界第二,非洲第一的维多利亚湖的三大湖几乎都在其管辖之内;Zanzibar宝岛风景美不胜收;非洲屋脊乞力马扎罗更是在其境内巍然挺立。可奇怪的是,坦桑尼亚的经济状况实在不如肯尼亚。有人说坦桑尼亚是世界上最穷的国家之一,这话一点不夸张。它的经济主要依靠农业,但是受气候影响,全国只有4%的地方能种粮食。最近的经济还算有些起色,可能是受旅游业和传统工业的推进,但是国民的贫穷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从内罗毕到阿鲁沙,从阿鲁沙到塞伦盖提再回来,早从阿鲁沙到莫希,我们坐了几天的车,路过了无数的坦桑小城小镇,驶过了很多村庄部落。在边远的地区,很多放羊放牛的孩子看到有车开过来,就会跑到路边,朝我们挥手,眼睛里流露出兴奋,激动,和好奇。而大部分成年人只是表情漠然地看着我们,不知道他们就这样在那里坐了多少天,多少年。略微大一点儿的镇子会有地摊市场,卖衣服,卖布,卖农产品,卖水果,很多桶,很多摊儿,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而更多的地方则是一片茫茫原野,无数的白蚁巢点缀其中,少有人烟。
不过这片少有人烟的土地却有着人类最早的足迹。在Serengeti 和Ngorongoro之间有个介绍早期人类踪迹的博物馆,从阿鲁沙出发的时候,Sunny Safari的接待人员和我们说如果我们想去参观告诉司机一声就可以了,三美金一人。我们一想,也不贵,去看看也不错。没想到这个博物馆真是小呀,里里外外也就四间屋子。博物馆外面有guide在讲这里的地形地貌,听得懵懵懂懂,稀里糊涂。好像是说这里独特的火山和风蚀地貌历史导致保留了很多古遗迹。有点儿像Devil’s Tower似的,不容易被风蚀水蚀的那层被留了下来。比如,这里发现了一个一百八十万年前的类人头骨,和三组估计三百七十万年前直立行走的脚印。虽然博物馆里已经没有遗迹的实物,可还有模型。在头骨上比划了比划,类人的脑袋还真挺小。很多人都说过,来到非洲就好像找到了回家的感觉。我虽没觉得有归属感,却感到非洲比其他外国来的亲切。地球在动,世界在动,人从这里走出来,创造了文明;文明又把人带回来,寻找自己的根。其实这世界上的国家和人有什么分别,都有着一样的祖先,一样的历史,拥有的一样的过去,也创造着共同的未来。
博物馆小,可这三块钱不能白花,我们在那个旅客登记的大本子上工工整整地写上自己的名字和国家:China。 随便翻翻看看,还是美国的游客最多,而且大部分都是退休的游客。
我们的长途汽车刚到Arusha, 一群经营Safari的人就围了上来,用各种坑蒙拐骗的方式骗我们上当,去参加他们的Safari. 幸好长途司机解围,把我们带到旅馆。从旅馆出来去吃晚饭,也是遇到一群人,呼啦围上来,说有出租车,说Arusha晚上环境不好,想出门必须坐车。我们就说我们只想吃顿晚饭,附近就可以,有个小伙子主动带我们去了一家餐馆,估计餐馆老板是给了他小费的。吃完回家的时候,我紧紧地夹着我的书包,一路小跑跑了回去,连个匪徒的影子都没看见,让我们连个紧张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我们出来进去都是一群人,气派是有了,自由却没了。
让我们最想不到的是,在这样一个贫穷的国家,在Ngorongoro荒郊野外的野营地竟然也能收到T-mobile的手机信号!我心血来潮,还给国内的家里打了个电话,竟然没几秒钟就通了,太神奇了!直让我感叹Pei学的电子工程还真有点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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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三国(二) -- 肯尼亚
马塞人一直是东非草原上原始遗留部落的象征。越偏远的地方,见到的马塞人越多。马塞族是个很特别的民族。他们分布在坦桑尼亚和肯尼亚交界的地方,牧牛放羊为生,兼营骆驼和驴。我猜他们出名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不论男女,终年穿着红色的鲜艳衣服,带着漂亮的大耳环和项链,很有“黑非洲”特色;二是他们不愿意融入现代社会,流连于一望无际的草原,和那些野生动物一样风餐露宿,过着随遇而安的生活,原始中有点儿另类。他们的拖鞋也很有特点,黑皮的,底板不是平的,是凹弧状,当时Pei还想买一双,可惜买主死活不还价,大家闹个不欢而散。还有他们手里总是握着根儿棍,无论是在城市或是在原野,好像是常年赶羊烙下的毛病。开始还有点儿担心见不到马塞人,可汽车开在通往塞伦盖提的路上时就发现,这担心纯粹是多余。马塞人的小草屋到处可见。他们用带刺的Acacia的树枝作围墙,阻挡野兽的入侵。一个小村子也就10几个草屋,错落有致,在大草原上分外显眼。更显眼的是马塞人的牛群。不亚于那成群的角马,只不过更密集,所有的牛,羊,骆驼,驴,都摩肩接踵的在一起吃草,它们都很听话,往往一大群就一个马塞小孩儿就能胜任。
在坦桑尼亚的路上,很多马塞人坐在路边,单手平摊(另一只手当然握着棍儿呢)。问司机他们在干什么,司机尴尬的说:在讨钱。想来这条路是去塞伦盖提的必经之路,常年有游客的汽车经过这里,也就常年有人在这里不劳而获了。我们的司机人很善良。从塞伦盖提回来,我们还剩了一些饮用水,司机看见路边一个可怜的马塞小女孩,就伸手递了出去。这荒山野岭肯定是没自来水的,因为连大城市阿鲁沙都不全有,看来这生命之源与钱是一样昂贵的。还有一次,我以为见了鬼了。路上两个小黑孩儿,穿着黑衣,脸上却用白色的颜料画上很怪异的图案,黑白分明,乍一看,真的以为从阴间来的。他们也是马塞人,据司机说是未行割礼的半大孩子。
马塞人就这么与世隔绝着,不被迅速发展的科技所吸引,也不被纸醉金迷的生活所迷惑。说他们这样保持原始也好,说他们贫穷落后也好,他们就这样世世代代的生活,还是需要很高的定力的。这定力从何而来?他们崇拜的图腾?他们信奉的首领?还是他们本性使然?看着马塞小孩子那清澈的眼神,我也找不到答案。
说点儿好玩的。
我们走的这三个国家都是靠左行驶,或者说大部分时间靠左行驶。路虽然窄,但车很少,司机很多时候就肆无忌惮的冲到对面马路去,横冲直撞。估计内罗毕的领导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在城里最重要的通往Mombassa的一条街修了中间的隔离带,被当地人称为“柏林墙”。有了柏林墙,确实很不方便,如果想打个U- Turn要跑好几公里才有个缺口。司机怨声载道,而步行者干脆翻身越墙,反正交通还是那么混乱。
从肯尼亚进到坦桑尼亚,汽车停在出入境小屋的前面,我们就排着队去盖出入境的戳。肯尼亚,坦桑尼亚和乌干达之间是有协议的,彼此公民出入不用签证,只要带上护照就可以了。只见在车上坐我边上的小伙子从口袋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就递给了边境官员—那就是肯尼亚护照!太可怜点了吧?真让人眼界大开。边境管的一点儿也不严,很多当地人到这里推销小商品,看见来了一辆车就呼啦啦的围上去,不由分说地买你东西。我们只有门窗紧闭,默不作声,等这下一辆车来了,他们在呼啦啦地围过去,方能解围出来。
在Mombassa,就让Pei取了这么一次钱,ATM还休克了。正不知所措,ATM又哼哼唧唧的吐了钱出来,很ft。
Watamu虽小,还有个邮电局。我们临走的时候寄了几张明信片,发现当时正在肯尼亚发行中国和肯尼亚建交40周年的纪念邮票,兴奋的买了下来。
马林迪(Malindi)飞机场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小的机场。整个和学校GC common room一样大。一共两个柜台,一个是Kenya Airway,一个是拿个图钉按个啥牌儿就是啥公司。没有电子秤,所有托运行李要抬到一个磅秤上去称,再由工作人员扛到一边去。坐那儿一小会儿,所有工作人员就都认识我们了。飞机场停的都是螺旋桨飞机,虽然就两架,还有一架没有发动机,就摆摆样子。竟然还有一个小卖部,就在厕所边上。不过最终没有坐成螺旋桨飞机,让Pei郁闷半天。40分钟就飞到了内罗毕。在内罗毕机场遇到一大堆中国人坐开往香港的飞机回国,平时冷清的机场一下子就显得热闹非凡,很有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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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三国(三) -- 赞比亚
一进赞比亚,我们就成了百万富翁。
赞比亚钱和美元的兑换率大概是5000:1, 我们口袋里几分几毛的硬币都在这里身价倍增。在ATM取款机取钱的时候真是史无前例的昂首挺胸:头一次看到人家问,你是取80万,还是100万,怎一个爽字了得?
从肯尼亚的内罗毕国际机场坐到赞比亚的卢萨卡国际机场的旅程并不是很顺利,我们几乎放弃了这段旅行。但终于好事多磨,飞机顺利抵达。还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我就发现,诺大的Lusaka 的国际机场只有一幢楼,一条跑道,包括我们的飞机只有三架飞机,看看大屏幕(竟然全机场还有个大屏幕!),全天连国内带国际也只有不过7,8次航班,真是清静。后来发现这么个破机场还要收每人20美金的机场建设费,比北京的还高,也不知道都建了点啥。没有登机口,我们只好拽着行李爬上爬下。可安检并不省心,他们让我们一一开包,仔细检查。在那里,我们见到了赞比亚四天里见到的唯一两个中国jj,看起来像来探亲的样子。不过好像安检人员不知怎的得罪了她们,当人家问她们”Are you OK?” 的时候,只见一个气势汹汹的回了一句 “I’m not OK. I’m very angry!” 就扬长而去,留下工作人员在低头苦笑。我们也就失去了唯一的和同胞说话的机会。
我们来赞比亚的目的就是维多利亚,所以一下飞机就直奔目的地。可我们想得简单了,出租车司机开车带我们在Lusaka转了一圈,Lonely Planet上提到的可靠的长途汽车公司的票都已售罄,我们只好郁闷的挤上minibus(小巴)。Minibus的名声极差,因为经常要拉客,一个座位挤两个人,走走停停,6个小时的路能走上12个小时,价钱也高,可这是当时唯一的赶往边境小城利文斯顿(Livingston)的办法,即使痛苦,也要承受了。就这么在拥挤不堪,气味难闻的车厢里颠簸一路,路过无数乡村小镇,每停一次车,都会有好多小贩拥上来卖香蕉,卖面包,卖水果,””的声音此起彼伏。一路上天气也是变化多端,出发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赤日炎炎,沿途忽然大雨瓢泼,冷风习习,而过了一会儿又天气放晴,温和舒适,真是一日经历四季。
我在车上晕晕沉沉睡觉的空儿,Pei和他身边的一个当地小伙子聊起天。他很羡慕我们两个满世界的跑,他说,在赞比亚,没结婚之前的青年男女见面都难,更别提一起出去玩了。到了Livingston的时候已快入夜,对于人生地不熟,一天没吃东西,饥肠辘辘的我们来说,找旅馆间简直能比登天。这热情的小伙子一听我们订了Jollyboys青年旅社, 马上说他家就在附近,能带我们走过去,让我们省了一笔出租车钱。一脚深一脚浅的摸黑找到了地方,又偏偏发现Jollyboys换了地址。给我们开门的老大爷也分外热心,带了我们跨过几个block,还用拐杖时不时提醒我们地上的凹凸不平,终于赶到了新的地方。
Jollyboys简直犹如世外桃源。院子里种了很多芒果树,进门的时候有个牌子提醒说:Beware of falling mangos, 很搞笑。里面还有游泳池,吧台,台球桌,一圈学生宿舍,里面是几座别致的小草屋,我们住在“犀牛”间。这里住的全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连服务台工作人员都是有一口流利的美国英语的白人mm,让人觉不出来这里是非洲。难怪卫生间里的门上用醒目的大字写着:别忘了你在非洲,别把马桶堵了!Jollyboys 的服务很好,我们的独木舟之旅就是在这里订的。靠水吃水,这里很多旅游项目都和赞比西河和维多利亚瀑布有关。比如坐直升飞机看瀑布,漂流,Swing (荡秋千看瀑布,和蹦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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