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过后就美国动画片变成骷髅了骷髅

求一部电影。一群人在一个洞穴里好像把一群骷髅复活了,骷髅跑到街上吃人,有个小男孩也变成僵尸,想把他_百度宝宝知道此为《西域之眼》第二部,由于第一部没有首发舞文,有看第一部者敬请移驾以下地址,造成阅读不便请谅解  /new/TechForum/Content.asp?idArticle=651913&idItem=16&idWriter=&Key=&flag=1#Bottom    《西域之眼2:骷髅航道》  妈祖神庙         我们是在早上到达的泉州。     泉州依山面海,景色宜人,很早便是我国重要的沿海城市,有着极为深厚的历史,许多大事都是在这发生的。     我还是第一次到这个城市,一下车就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新鲜气息。一路奔波所带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出了车站,迎头便看见亚森和王刚,他俩正叼着烟举着大牌子,上面明晃晃写着:陈杰威、苟大宝、王婵。每个字都拳头大小,把我们当成瞎子了,我拖着行李箱招手,亚森眼尖:“老陈,这儿,这儿。”     多日不见,哥几个都瘦了。尤其王刚,脸型瘦削,还留了一头后现代的长发,染了黄色,动不动就拿嘴吹,样子十分可鄙,恨不得上去踹两脚。     亚森接过我们的包,引着出了候机大厅,外面早已停好一辆黑色面包车。亚森拉开车门,把行李从后面塞进去,我们鱼贯而进。他坐在驾驶座,打开空调,吹着呜呜的冷风,车子发动起来,快速进入市区洪流。     我们感叹地互道衷肠,把这些天的经历零零碎碎地说了一遍。亚森听得直呲牙:“你们三个可过了瘾了,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套头,早知道我也跟着一起过去。我这可郁闷了,叔叔带着王刚到北京和几个什么专家研究古文字,我一个人闲的无聊,去了趟烟台。”     我问王刚,王教授家那边怎么样了。     王刚长叹一声:“我和热老特意跑了一趟,先把噩耗告诉了老师三个儿女,老大和老二倒还通情达理,他家那个老三纯粹就是个混蛋,非要揍我不可,说这里一定有隐情,他爹死得不明不白,要打官司。那个老三正牌滚刀肉,他的用意讹我们一笔,幸亏老太太深明大义,及时出现给解了围。我老师为国家考古事业奉献了青春,大半生都漂泊在外,真难为师母了。我和热老是参加完追悼会才走的,临走时给他家留下一大笔赔偿金,也算告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     亚森哼了一声:“当初我就说跟你们一起去。要是我在,什么滚刀肉都不在话下。”     王刚苦笑:“你可拉倒吧。我们是去吊丧的,不是去踢馆的。哦,对了,老陈、小王、大宝,我们晚上在酒店聚个餐,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几个人。”     亚森嘿嘿怪笑,脸上显出极为狂热的表情,狠狠一摁喇叭:“又要冒险喽!”     这小子真是天生的冒险家,不但狗胆包天,而且命还极大。比如说这次鲛菌感染事件,我们谁都中招了,就他安然无恙。     到了酒店,我们先安排了住宿。站在房间的大落地窗,看着外面城市一派生机勃勃,整个人又重新焕发了力量。我轻轻抚摸着玻璃,一时失神,心想这次出海,又将会有什么遭遇呢。     正出神呢,门敲响了,王婵换了身干净清爽的小马甲亭亭玉立站在我面前,女孩眼角含媚:“怎么样,好不好看?”     我擦擦眼睛说真好看。王婵看出我情绪不高,柔柔地说:“你这个人就是太悲观了,是不是又在瞎琢磨了?”     我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简单理理思绪问道:“你信不信因果?”     王婵笑得捂嘴:“信那干嘛,你看你,像个老头子。”     这时,亚森走进来,哈哈笑:“是不是打扰了,继续,继续。”王婵狠狠掐了他一下,转身往外走。亚森说道:“大小姐别走啊,他们人都到了,我们马上下去。”     聚餐是在酒店二楼的包厢里,还没进门,老远就听见热希提和一个大嗓门爽朗的笑声,这笑声相当具有感染力和生命力,乍一听浑身如通电一般,说不出的那么舒服。推门而进,大包间里已经坐满了人,热希提一看我们来了,赶紧站起一一握手:“辛苦辛苦。”     我们找地方坐下,这才细细打量。来的人全都是虎背熊腰的大汉,一个个肌肉隆起,统一的小平头,为首的就是那个大嗓门,满面风霜,眼角眉梢带着热气腾腾的煞气。虽面相极恶,但举止有度,拿捏颇有分寸,粗中带细,给人感觉很是奇怪。     赵维一脸苍白地坐在壮汉之间颇为显眼,最近一段时间他行踪很是诡秘,既不跟我们去云南调查谷克雷身世,又不跟着热希提等人到北京。他先是回家住了段时间,而后就神秘消失,最近才出现。我们虽为好友,但电话基本联系不上,即时挂通了,他也顾左右而言它,似乎藏着什么解不开的心疙瘩。会不会是因为魏亮和众队员的死,使他良心上有了愧疚感?     赵维看见我来了,腼腼腆腆处女般笑了一下,表示看到了。     他这种精神状态,我和王婵都看在眼里,不由自主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无尽的担忧。     热希提坐在主人位置上,看人都到齐了,拍了一下巴掌,自有服务生进来。他兴致勃勃地宣布:“开饭。先把酒拿来。各位都喝什么?”     大嗓门的汉子轻轻咳嗽一声:“热老,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今天在座的除了这位漂亮的小姐,其他都是爷们。我们今后就是朋友,整白的吧。”     热希提笑:“好。”对服务生交待。     不一会儿,各式山珍特色海味,摆了满满一桌子。亚森抄着白酒给众人满上,本来要给王婵上饮料的,这丫头一拍桌子:“看见众位大哥,我也喝白的。”     席间一片叫好。     热希提介绍大嗓门:“这位叫周阿坤,是地地道道的泉州人。当年是我国‘向阳红’号远洋科学考察船的船长,资历显赫,经验丰富,我们这次出海全得靠人家。”     旁边一个汉子笑道:“我们周老大,还曾在美国留过学呢。”     周阿坤脸色微微一沉,摆摆手:“当年事不提也罢。我是个粗人,懂道上规矩,既然刘氏能雇佣我的船,那是看得起我们弟兄,自会竭尽全力。我和热希提是老相识,磨合不成问题,希望我们今后合作愉快。”     众人一起举杯:“合作愉快!”     席间大家互相介绍认识,我不禁暗暗心惊。这些大汉都是周阿坤的船员,一个个皆非善类。比如一个长着娃娃脸的汉子外号叫黑哥,当年也算一方豪杰,后来折了进去,关了几年出来暴戾未消,不知怎么被周老大驯服,成了二副。     周阿坤身上有着难以描述的雄性魅力,往那一杵,就有领袖风范,让人不由自主地折服。他能驾驭麾下这批群雄,当然不是凡人。只是我实在想不通,刘氏如此有钱,怎么雇佣了这么一只船队。     餐桌上觥筹交错,热希提和周阿坤把出海的事定了:休息一天,后天一早出发至妈祖庙,祭拜过她老人家后,正式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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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祖,据传是福建莆田望族九牧林氏后裔,也称林默娘,民间多称天后、天上圣母等。最早的天后宫,创建于987年,始自福建,对妈祖的信仰顺着中国沿海快速传播。出海的船员都是把命交给大海,看着老天爷的脸色吃饭,所以多信神灵。泉州等南海沿岸港口每有大船出海必在启航前先祭天妃,祈求保佑顺风和安全,有的在船舶上还立天妃神位供奉。     我们所去的妈祖庙建在临海的深崖上,这日天气晴朗,天高云淡,周阿坤面有喜色,说:“妈祖娘娘这是开恩了,我们此次出海必是大吉大利。”     众人鱼贯走进古庙,只见正院子里香烟渺渺,几个大香炉前围拢众多香客。正殿里可见巨大的妈祖神像,许多人正排队磕头。     这座古庙真是有年头了,门漆剥落,砖瓦宛然,古色古香,周围九大院落,占地面积并不大,但错落有致,方寸地有千重楼,越琢磨越有意思,此地隐隐然似乎暗藏风水格局。     院子当中立有一座玲珑高塔,八面镂空,如金字塔一样,层层堆积,越往上越小,最顶尖处就是手掌大小的小宝塔。许多人正拿着一元硬币往里扔,硬币顺着镂空的缝隙落进塔里发出“当啷”的声音。谁要是能从最高处小宝塔扔进去,那表示福缘绵厚,做坏事也不招雷劈。     我和越南人越看越佩服,也不知道这创收的招儿谁想出来的。挣钱最高境界就是愿者上钩,一大群人像苍蝇一样围着宝塔往里扔钱,乐此不彼,“当啷”声不断。     周阿坤领着一干船员进了正殿磕头去了,热希提挽着裤腿和亚森坐在台阶上抽烟。我们几个也聚了过去。我说:“热老,这个地方的建筑真是奇妙,看上去占地并不大,但能盖起这么多院落。”     热希提微笑:“小陈是个有慧根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根结所在。据传说此地是明朝大风水师汪藏海奉朱元璋密命所建。汪藏海一代奇人,那是建过明宫和明祖陵的建筑大家,出手自是不凡。你们知道建文帝吧?”     王刚是考古学系和历史学系的双料硕士,这些历史他自然明白,作为专业人士,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王婵举手说:“我知道我知道。建文帝和燕王朱棣争夺天下失败,听说逃跑了,郑和下西洋就是为了寻他。”     热希提点点头:“此处就是朱元璋为建文帝所建。经过三年的靖难之役,朱棣终于杀到了南京城,当时建文帝朱允文一看大势所去,忽然想起朱元璋临终前留给他的一个铁盒,说是只有在生杀存亡的关头才能打开。建文帝命人取来,打开盒盖,发现爷爷朱元璋为他精心准备了一张逃亡图。建文帝大笑不止,眼泪都出来了,铁盒里还有袈裟、草鞋、僧帽、度牒、剃刀等物,在贴身太监的服侍下,朱允文扮成僧人顺着地道逃走,躲过劫难。当朱棣杀入宫城时,早已一片火海,建文帝从此失踪下落不明。”     越南人听得有趣:“老爷子,你说的这是野史吧。”     热希提重重抹了下脸:“还是五年前吧,我跟着南京考古队一路追查建文帝下落,层层推理,步步深入,一直查到福建泉州,就是此地。根据些许蛛丝马迹,如果建文帝真的出海逃亡,他最后一站就是这里。当年朱元璋神机妙算早知这个孙子该有大劫,此地早已备下出海船只。”     王婵皱着眉想了下说道:“热老,如果朱元璋真的神机妙算,那他为什么不早收拾了朱棣,消灭危机于无形之中。”     热希提哈哈笑:“历史隐秘,谁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我所说的也是推测罢了。唉,”他随即一叹:“恐怕朱元璋也是只知命不知天啊。”     这话说的颇为隐晦,有点打禅的意思,我们听过就算,但我发现一旁的赵维身子猛然一颤,显然这句话触动了他。     这时,周阿坤带着众船员出来,每条生猛大汉面容肃穆。周老大说道:“上船吧,一会儿开船。”     这条货船名为“长江号”,船头用油漆喷着巨大的“长江”二字,一看此船不禁十分失望,大是大,但看上去十分残旧,说它打过二战都有人信。周阿坤等船员都换上了连体水手工作服,一色站在甲板上欢迎我们登船。他戴上一顶黑帽子,脸色阴沉,眼神坚毅,颇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兵。     船舱里面有一些铁架子,上面用麻绳拴着三层铺,床铺都是用帆布做的。我上去坐坐,背都坐不直,稍一直,脑袋就碰到了上层铺。我和越南人分在一个舱里,刚收拾好铺位,王婵拉开舱门笑着走进来:“喂,你们两个,快来看大海啊,我们要启程了。”     被她硬拉着,我们来到甲板上,众人已经聚齐,大家排成一列,一个水手给我们合影。此时碧波万里,天海一色,沙鸥翔集,海风扑面,说不出的那么舒服,所有烦恼都抛之脑后。     赵维正依靠在栏杆上,看着大海若有所思,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问,你到底怎么了,总感觉有什么心事。赵维掏出烟递给我一支:“老陈,你说……有没有报应这一讲?”     我一时语塞,难道他真的为自己杀了魏亮和一干队友而悔恨?眼前的赵维脸色苍白而虚弱,和我一样是个混在人堆就找不到的普通人,怎么也无法和残忍杀害数人的亡命徒联系在一起。     赵维叹口气静静看着海面:“我以前是个无神论者,可经过……很多事以后,我感觉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命运之神。”他拍拍我的肩:“你非常想知道我的事,我也可以告诉你。我身上确实发生了…….很诡异很恐怖的事,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知道,对你没好处。不要对任何人说出你的疑虑。”说完这话,佝偻着腰回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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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瓦尔1976 回复日期: 13: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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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异象         根据资料所示,要寻找的乌鸦宫位于一个名为万里乡的岛子上。小岛位于南沙群岛附近,离万安滩不过三十海里。此时正是晚夏季节,海面风平浪静,远远就看见郁郁葱葱的小岛,如绿珍珠一般镶嵌在碧波之中。     我们来之前,已经和当地政府取得联系,码头上已经有几个人正在迎接。    随着一声汽笛,长江号徐徐靠岸,我们一一下了船。     看看表,上午十一点,艳阳高照,腥味的海气令人浑身振奋,这时才感觉到肚子“咕噜噜”作响。越南人捅捅我,夹鼻子夹眼:“这次可有海鲜吃了。”    我笑他:“你就长了个吃的精神。”     迎接我们的是万里乡的村长李珠化,是个印尼籍华人。此地虽名为乡,但编制就是个村落,全岛居民不过万人,家家户户都有亲戚连带关系,整个一大家族。李珠化五十多岁,又黑又瘦,偏偏穿着一身白衣,一看就是东南亚人种。看见我们来了,领着几个当地村女献上花环,我也混了一个,一股清香扑鼻,看着眼前漂亮的异族少女,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一直傻笑。     我们被请上几辆吉普,“突突”地沿着环海柏油路往岛里进发。这个地方景色也太优美了,山清水秀,红叶绿叶随风而抖,浸染连绵群山,郁郁青青一片。但见风帆沙鸟、烟云竹树,看着这绝世美景,我的心突然冰凉,说不出的什么滋味,总觉得眼前一片太过妖艳,有种极为不踏实的感觉。周身冰冷,恍若掉进一口深不见底的井。     我本想把这种感觉告诉身边的王婵,可又怕这丫头笑我悲观主义者。莫不是我真的神经出了问题,别人眼里俱是欢歌笑语清明世界,我偏偏看见血腥满地尸骨积天。     唉,看样子沙漠一行,对我的创伤太大了,等此事一了,回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万里乡是个很现代化的海岛之村,村民特别好客,看见陌生人进村,都报以真诚的微笑。这里房屋纵横,鸡犬相闻,眼前便有大小百余间民宅,还有不少二层乃至三层的小洋楼。村民们有的在村中闲坐,又得扛着锄头刚从田间回来,炊烟四起,一派祥和的田园风光。     极目远眺,田间还有一大片绿色,看样子不是庄稼。王刚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李珠化笑着回答:“这叫紫藻,也叫刚毛菜,是我们这独有的植物。”     “种这个干什么?”王婵好奇地问。     “这好处可多了,藻类生在水里,下面可以养着沼虾,没吃过吧?呵呵。还有小鱼呢。加工出来,每年内地都有货船来我们这拉货,给我们村子带来不少好处呢。” 说着把我们请进他家,进门一道院子,遍种花草,香味十分浓郁,有点冲鼻子。     亚森大大赖赖也不管主人怎么看,直接捂鼻子,骂了句“我操”。     李珠化脸色瞬间一僵,马上恢复平常,笑道:“远来的客人不知道,这种花名为仙居,也是我们这的特产,味道呢,是浓了一些,可是花瓣可以用来泡茶,香甘爽口。”     大家鱼贯而入走进屋子,最后的赵维一把拉住我,他现在脸色极度苍白,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白血病。我看他这副病恹恹的怂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干什么?”     赵维看没人注意我们,他拉着我蹲下身,指着花的根部说:“你看见了什么?”     此时阳光正足,映得地面亮闪闪一片,十分刺眼。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是……玻璃?”     他点点头:“玻璃碴子。他妈的,老陈,你听过用玻璃碴子种花的吗?”他捡起个小棍,在地面划拉两下,每朵花的根部都囤积着一些细碎的玻璃残渣。     我想想说:“每地的风俗都不一样。没听说过的事多了,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赵维摇摇头:“东南亚这地方……莫名教派很多,还是谨慎为好。”     我觉得他遮遮掩掩有话说不清,正要细问,这时亚森在屋里喊道:“你们俩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进来,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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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是二层小洋楼,前后院子,屋子里布置得极具南洋风味。家具娇小玲珑,干净整洁,布置的错落有致。因为天气常年炎热,厅里备了几个竹编躺椅,墙上挂着许多花环,墙角还堆了几口大水缸,盖着大盖子,也不知干什么用的。地板都是竹排扎成,进门先脱鞋,踩上去冰凉宜人,十分受用。     最显眼的正中供奉了一尊黑漆漆的神像,后现代九零后风格,怎么看也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在热希提的提示下,我这才勉强认出,这是一个三臂女神,姿态诡异妖娆,就是找不到脸在哪。     东南亚包括泰国、印尼、菲律宾等国,都信奉鬼神,遍地灵童。南洋的降头,和云南苗蛊,东洋的九菊并称三大邪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总而言之当地人有当地人的习俗和禁忌,不触犯就是了。     我好奇心很强,就想知道那是个什么神,可又不敢说出口,寻思等没人的时候问问热希提。这老家伙的肚子就是个杂货铺子,问什么都有答案。     厅里已经摆放整齐碗筷,大部分船员都留在船上,只有周老大和一个外号叫“眼镜”的机务人员二人为代表到场。我们这些人算算加加也就七八个,在互相谦让中分宾主落座。     不多时只听环佩叮当,后边门帘一挑,出来三个女人,都穿着南洋特有的筒裙。其中一个上了岁数,十分丰满。另外两个都是正当年华的少女,葡萄酒色的长发披肩,下巴尖尖,一双媚眼如丝,笑得人腿都软了。     这三人一出来,满堂安静,一干好汉都摄于这两个女孩的绝色美丽而不能呼吸。    热希提是老江湖,稍一分神随即恢复常态,笑着问李珠化:“这三位是……”     李珠化赶忙起身介绍:“这位是我的夫人。”那个胖胖的女人笑着躬躬腰。他又介绍那两个女孩:“这是我两个女儿,大花和小花。”     亚森和越南人差点把喝在嘴里的水喷出来。这么漂亮的女孩,居然名字这么土,真是暴殄天物。     李珠化吩咐道:“上菜吧,大中午的,客人都饿了。”三个女人点头微笑算是打过招呼,都到后堂去了。李珠化问热希提:“客人,你们这次来我们岛想做什么呢?是不是要洽谈紫藻的合同?”     我们报的身份是刘氏投资集团特别顾问团,他一定是把我们当成收购当地土产的大客户了。     热希提稍一沉吟,斟酌一下说:“李村长,我们集团确实有意愿想在食品加工领域做深度市场开发,我认为凭借贵村的自然条件和热情好客的朴素待人之道,合作将不成问题。”     李珠化笑得十分开心。     我在下面越听越像是空头支票,心里暗笑不敢吱声。     热希提耐着性子和李珠化就着紫藻的生态环境和市场价值问题来回拉锯,这时饭菜都端上来了,还有数坛散发着清香的花酒。     亚森厚着脸皮笑着说:“大婶,你和两个妹妹一起吃来,大家互相窜窜,腾出三个位。”     李珠化当时脸就沉下来了,热希提一皱眉,东南亚等地十分讲究家族作风,主客人没吃完饭,女人和小孩一律不准上桌。热希提重重咳嗽一声,亚森也觉得自己造次,讪讪笑着:“女士优先嘛。”     热希提对李珠化说:“李村长,小孩子家不懂事。”     李珠化摆摆手:“没事没事。你们刚才说那个什么宫,是怎么回事?”     热希提说道:“我们这次前来还有个目的,是要查找一处地宫,很多年前的遗迹。这件事对我们、贵岛居民都十分重要。我们集团还想和贵村联手开发旅游资源。”     李珠化笑容满面:“原来是这样。”随即皱紧眉头:“老兄弟,说句实在话,我们这真没什么地宫遗址。”一听这话,我们都泄了气。     “不过,有个地方倒是很奇怪。”     “哦?”热希提眯着眼来了精神。     “我们这是外村,再往里走,还有个内村。我们这个村子距今大概能有百年以上的历史了,原来村子相当大,人也多。就在四十年前左右吧,那时我也就二十刚出头,发生了一件十分恐怖的大事。”     我们停下筷子,屏住呼吸倾听。     李珠化放下酒杯,眼神直直凝视着那尊神像,目光发呆,半晌没说话,最后重重一叹:“那天是个黄昏吧,我刚从山上砍柴回来。还没到晚上呢,天色一片昏黄,就好像……这个世界将要……毁灭了一样。我站在高崖上,海水快速涨落,澎湃地打在礁石上,变成一片碎末。海浪特别大,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当时场景对我刺激太大,就是想哭,一种极为悲恸的心情突然袭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喝了口酒,擦擦眼睛:“我当时想到能解救我的只有一个人,村子里的红姨,她可是神婆娘娘。我正要回村时,就看见了一个终身难忘的奇异天象。一群黑色的乌鸦遮天蔽日而来,穿越海风,飞在岛上,昏黄的天空瞬间变成了黑夜……”     “乌鸦?”王刚惊叫。
  李珠化看着他:“这位小友有什么疑问?我可以确定就是乌鸦。”     “没事没事,我想起了其他的事。”王刚歉意地摆摆手。     “最奇怪的还不是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大群乌鸦,而是紧接着,它们飞着飞着突然像中了什么邪术,从天空垂直落了下来,我当时站的高,看得十分清晰。远远的,就好像下了一场黑色的雨。”     周阿坤仰头喝了一口自己带的白酒,他对眼前的花酒看不都不看,说是只有娘们才喝。他粗着嗓门沉声道:“我相信你说的话,这种异象我也见过。”     李珠化深深舒了口气:“当我回村的时候,看见人们好像疯了一样,四处尖叫奔跑。有人大喊‘死了很多人啊!’我跟着村里保安队一起跑过去看。只见村子中心一带,落了一层死乌鸦,黑压压地遍地都是,极为骇人。我们不敢再往里走,这时从里面往外跑出一个人,我一看认识,他是村里的教书钱先生。一见他这模样,我吓了一大跳,钱先生就跟恶鬼上身一样,浑身都是肿烂的大包,往外渗着血水。跑着跑着,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还往前爬呢。这时,‘呯’一声枪响,保安队长对着他就开了一枪,钱先生当时打的脑浆迸裂。保安队长横眉立目,说村子里有人很可能被感染了麻风病,一旦发现,立地枪决。”     热希提听到这,摇摇头:“这不是麻风病。”     “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李珠化苦笑:“当时谁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凭直觉就认为这些人很危险。在搜查中,我们发现很怪异的事,就是感染怪病的村民都集中村子中央,死乌鸦覆盖的地带。以村中心为圆心,半径三百米的区域内。保安队组织人手在外围设置了栅栏,拉上铁丝网,严禁里面的人出来,看一个杀一个。太惨了,那里还有老人、孩子,谁都出不来,活活饿死在里面。后来,我们进去过一次,里面人已经死光了,遍地都是人的尸体。有许多尸体都是残缺不全的,因为人太饿,就发生了人吃人的惨剧。大人吃小孩,强的吃弱的,实在是惨不忍睹,我当时还年轻,整个人都崩溃了,平时和蔼可亲,如一家人的村民们,在死亡面前都变成了怪兽。”    他在叙述过程中,饭桌上无人发出声音,都听傻了。等告一段落时,我才发现因为听得入神,坐的太僵直了,后背都“嘎嘎”作响。     “后来呢?”王婵眼睛湿润,悄声问。     “那个死亡区域就再也没人住了,时间长了,就荒废下来。我们村里人管它叫内村,现在村民住的叫外村。如果你们所说的地宫真在岛子上的话,我觉得和内村这起惨剧有一点联系。”     正说着呢,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叮叮铛铛十分悦耳。李珠化腾身站起,十分歉意地双手合十:“各位客人,我得过去一下,失礼了。”    热希提好奇地问怎么回事。     李珠化说道:“这是我们村的惯例,今日由红姨在祠堂打斋。”他也没做太多解释,带着自己老婆匆匆而去。大花和小花两个女孩笑着跪在厅里一角,柔和地看着我们。     亚森看村长走远,冲着女孩招手:“过来坐,一起吃点。”     两个女孩一张口就是十分难懂的当地土话,如鸟语一般,叽里咕噜也不知说些什么,总而言之就是不过去,一直跪在原地。     王刚拉住他:“算了吧,这个地方我总觉得那么古怪,别惹事。”     亚森悻悻地喝着酒,突然一拍脑袋:“刚才李老头说什么红姨打斋,这个红姨是不是当年发生惨剧时他要找的那个神婆。如果是一个人,这老婆子能有多大岁数啊。”     热希提一瞪眼:“嘴下留德。”     我看气氛僵硬,问周阿坤:“周老大,你刚才说见过乌鸦死亡的异象,是在什么时候?”     周阿坤淡淡一笑:“很多年了,那时候我还在美国上学。一次跟着导师到新西兰执行任务,在一家农场看到了这种怪异景象,大片的乌鸦从天空坠落,铺满整个田园。”     “那人呢,有没有发病的迹象?比如浑身溃烂什么的。”     周阿坤摇摇头:“当时农场主十分害怕,认为是末日审判提前到来了。领着全家老小到教堂里祈祷。至于其他的再没什么。当地的科学家经过调查,认为乌鸦的体内含有某种特殊的物质,它使乌鸦通过感应地球电磁状况以把握飞行迁移等本能行为。一旦被干扰,乌鸦立即失去本能而死亡。这不是什么神罚、也不是鬼怪,而是因为地球电磁受到了强力干扰。”     王刚一拍腿:“确实不错。我也听说过这种事。万里乡数年前发生的奇怪现象,也一定如此。呀,我明白了,‘乌鸦宫’之所以叫‘乌鸦宫’,一定和大群乌鸦死亡有关。”     热希提仔细想想:“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地质现象导致了电磁干扰,继而使大批乌鸦死亡。不管这和要找的‘乌鸦宫’有没有关联,我们必须去看个明白。”     众人按捺不住,草草喝完酒,本想直接杀过去看看,可是初到此地,也不知当地人的风土习惯,不好妄动,只能干等李珠化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亚森不时看着表,骂骂咧咧:“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现在不去又得耽误一天。”越南人夹了口菜说:“着急也没用,你知道内村在哪吗。”     亚森呸了一声:“刚才老李头都说了,在村子中心。我们就顺着街道往里走,我不信找不到。”     “你们确实找不到。”门帘一挑,屋外走进一个精壮汉子。典型的东南亚人长相,可身材魁梧结实,赤裸的上身套着小马甲,下身是绑腿裤,干净利落。     周阿坤和热希提都是常年跑码头的人物,一看来人气度不凡,都起身打招呼:“你好,你是?”     那汉子冲着大花和小花微微一笑,两姐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悄无声息顺着后堂出去。王刚一碰亚森,拿他开心:“人家女婿来了,你没戏了。”亚森脸皮真厚,舔着脸说:“他总不能依香偎玉,同时占着姐妹花吧,怎么说也给我留一个。”     汉子听见了,也不恼,呵呵笑:“几位都误会了。我叫李希洛,是大花和小花的哥哥。”     “刚才你说找不到是怎么回事?”     这时,李珠化夫妇从外面走进来。我们在场很多人都看出两人脸色不对,一改刚才有说有笑的劲头,面色阴沉,看我们的眼神如看死人,带着恐惧。     李珠化让客人和儿子落座,低声对老婆吩咐两句,女人径直走了出去。     热希提小心翼翼地问:“李村长,有什么不对吗?”     李珠化重重喝了口酒:“红姨刚才对我说,你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里,其中有些人长着两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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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旺”之运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周阿坤冷冷地问。     李珠化欠身双手合十:“红姨所说,一向都极为神通。她说你们里有人中了很重很怪的毒,这种毒已经让你们长了第二张脸。”     大厅里气氛顿时凝重,我们面面相觑。也不知什么原因,我就感觉后脊背阵阵发凉,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     王刚咽了下吐沫说:“红姨怎么知道我们有人中毒了?”     李珠化说:“红姨是村里的神婆,一向很准,她说你们长了第二张脸就一定没错。她还说,天机已到勘破时,不管你们要做什么,都要我帮你们。”     李希洛说道:“爸爸,你把红姨在你背后写的两个字给大家看看,这里高人多,或许有能识破天机的。”     李珠化站起身,解开裤带,脱掉上衣,转身给我们看。只见他的背后,用丹朱笔从上至下写了两个字:鬼旺。厅里一时无人说话,目光全都集中过来。热希提一笑: “真是高人行笔,我等凡夫俗子难破此中玄机。”     李珠化看我们都没有解谜的,十分失望,把衣服穿好说:“红姨说了,这两个字和你们有莫大关系。唉,如果破不开就算了,红姨说早晚都会明白的。”     他一口一个“红姨”,看样子迷这个神秘的巫婆到了五迷三道的地步,极为虔诚。     热希提说:“李村长我们都吃好了,想去内村看看,不知方不方便?”     李珠化稍一沉吟:“不瞒各位说,自从几十年前发生了那场惨剧以后,我们就在内村周围种满了紫藻。这种藻类生在水里,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藻塘,里面生了许多危险的动物。有咬人的鱼,有吸血的水蛭,还有一种在水里生活的大老鼠,我们叫‘河豚’,甚至还有大蛇呢。藻塘把内村围的结结实实,如果没有当地村民引路,外人很难走近。这样吧,既然你们提出来了,我就让儿子领你们去看看。希洛。”     李希洛站起身:“现在就出发吧。这水塘挺深的,也很危险,要进去必须穿特制的水鞋,我这只有六双,你们看谁去?”     我们简单协商了一下,周阿坤和“眼镜”都是外人,不过是雇来的船把式,没必要趟这浑水。王婵是个女孩,虽然她据理力争,但我们从来没有让女兵上前线的道理,她也留下来。去的人就是我、王刚、亚森、越南人和热希提。赵维从始至终没说话,一直摆弄着眼前的酒杯。     我们收拾停当,跟着李希洛出了院子。顺着村间小路往前走了一段,顺势一拐,眼前陡然开阔,出现了一大片水塘,阳光照在绿叶下的水面,波光粼粼。李希洛看看方位,小心翼翼走了进去,我们跟在后面。     水面不高,估计也就三十厘米左右。一脚下去踩着了烂泥,拔腿异常艰难。这种紫藻有点类似荷花,绿叶长在水上,主要的根部和梗部长在泥里。绿叶又碎又小,如串串铜钱连在枝上。叶下还生着小小的倒刺,听李希洛说,这种紫藻采摘非常有讲究,采早了下面个梗还没长好,采晚了倒刺生的成熟,又小又硬,根本就没法碰。幸好现在时节还早,刺都毛茸茸的,摔进去也没关系。     我们扶持着往里走,离岸越来越远,一大群水鸟不知被什么惊动,扑棱棱踩着水面飞了起来。只见水下有一黄物,噌噌直窜,离得近了才看清楚,是一只硕大的老鼠,拖着长尾,跑跑停停。越南人最怕这东西,小时候被耗子吓过,他像女人一样尖叫,紧紧把住我不敢去看。     热希提又气又恼骂他像个娘们。     李希洛笑着说:“你们不用怕,这就是‘河豚’。此‘河豚’非彼‘河豚’,这是我们岛特有的一种鼠科动物,专以紫藻的叶梗为食。”     这只大老鼠蹭着我们的脚边凫水而去。越南人吓得脸都白了,拽着我缓缓前行。亚森这个坏,从水里捡起一个毛绒绒的梗叶扔在越南人脖子上,大叫:“我操,老鼠怎么爬身上了。”     越南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一听这话,这才觉出脖子里麻酥酥地痒,他怪叫一声,口出白沫,没了平衡往水里栽。他这么个大活人,力道突然失衡,我也没什么准备,一下把持不住,他整个人翻在水塘里。热希提大怒,挥手就给了亚森一个嘴巴,老头脑筋都蹦起多高:“什么时候还瞎闹!快把大宝扶起来。”     亚森呲着牙,伸手就去扶,越南人浑身烂泥,出了水之后颤个不停。王刚忍着笑说:“大宝,不至于啊,怎么吓成这么个奶奶样。”     越南人指着水塘说:“我看见……一张血盆大口。”
  作者:晓雪孤影 回复日期: 16:5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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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面面相觑,李希洛淌水过来把我们挡在身后,用食指做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小心翼翼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轻轻击打水面,一阵哗哗的水声传来,一大片藻叶瑟瑟颤动,下面露出一截灰银色的圆柱物体,又粗又长,好像是截木桩。     一股强烈的危险感袭来,我们不由自主倒退了几步。王刚低声问:“这是什么东西?”李希洛眼睛紧紧盯着:“是一条大蛇。大家小心点,从边上绕过去。”     这条蛇一直隐藏在叶子下,身体颜色又跟水下烂泥差不多,如果没有李希洛领路,根本无从察觉。我们排成一列,互相扶持,小心翼翼往前走,尽量不发出声响。     水下传来“嘶嘶”的声音,那条蛇开始缓慢游动。我仔细观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根本就能再称之为蛇了,简直就是一条巨蟒。蟒身足有小孩脑袋粗细,大概十米长短,这要是让它绞上,等于是提前领取了定居地狱的绿卡。     巨蟒从始至终和我们保持一定距离,向着我们要去的方向游动。李希洛皱眉:“不好,很可能让它给盯上了。村里老人说,大蛇都通灵,它一定是闻到了我们的气味。”     我们加紧步子,但又不敢走得太快,怕引起巨蟒的攻击。身后藻草的每一次颤动都让我们屏住呼吸。此时远离岸边,孤零零地在这片大水塘里,精神高度紧张,十分消耗体力和精力。     李希洛轻轻解下身后的猎枪,示意我们快点走,他慢慢半蹲,把枪架起来。这时,蟒蛇攻击了,水面突然之间爆响,藻草如闪电般颤动,从水里跃出一个巨大的蛇头,上下颚张开能有一百八十度,血红一片,腥气刺鼻,热希提手疾眼快一把抓住李希洛的脖领想往回拽。也就在电光火石的瞬间,蛇头就窜到了,“啪”水里好像落了一枚深水炸弹,水花四溢。只见巨蟒缠住了我们身边不远的一只巨鼠,这只“河豚”好家伙长得那叫个肥,比狗还大,尾巴又细又长,两个小眼睛发出凶恶的兽光,跟巨蟒搏斗。     大老鼠活动机敏,身大力不亏,拼命用身体撞击巨蟒,尖牙在蟒皮上又啃又咬。巨蟒紧紧把它缠住,蟒身缓缓卷曲,在老鼠身上缠了一层又一层。我们众人看得头晕目眩,这种奇景人生还得几回闻。越南人脸色苍白,不敢看,别过头想呕呕不出,扶着腿十分难受。     王刚咽了下口水,艰难地说:“我操,这老鼠是吃什么长大的。不是吃工业废料吧。整个都变异了,生化危机我操。”他一向以斯文人自居,这次连用两个“我操” 表示感叹,可见眼前场景惊心动魄到了极点。     不多时,蟒皮被咬得鲜血淋漓,都露出肉了。巨鼠也被缠得动弹不得,空气中传来“啪”一声脆响,血肉模糊的内脏顺着老鼠的肛门挤出来。老鼠渐渐不动了,四肢干蹬两下,没了力气。     这条巨蟒极是彪悍,张开大嘴开始吞噬,嚼都不嚼,硬生生吞下。颈部处隆起一个大包,蟒身缓缓蠕动,巨鼠慢慢消失在蟒嘴里。     李希洛拍拍我们的肩,轻声说:“走吧。”     王刚从背包里取出数码相机,想拍下这段难忘的回忆。亚森拉住他:“算了,大刚,蛇对光线很敏感的。”王刚摇摇头:“没事,我不打闪光灯。”说着,“啪啪” 猛拍。越南人伏在我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我包里也有相机,老陈,赶快拍下来,回去发博客上。”     我也掏出数码,一阵狂拍。     李希洛和热希提在前面开路,我们紧紧跟在后面,一蟒一鼠渐渐远去。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塘里水位渐渐下降,脚下也不再是烂泥了,终于走到了岸上。踩着硬硬的石头,吹着凉凉的夏风,我们都瘫在地上,浑身疲乏不堪,内衣都被汗浸透了。     稍稍休息片刻,李希洛带着我们顺着山路一路攀高,走到一处巨崖上,他指着下面说:“那就是内村。”     山下是一大片黑压压的低矮房屋,寂静无声,透着那么一股死气沉沉。内村三面环水塘,一面临高山,整个被封闭,多少年都没人住了,如同一片巨大的坟地。     如果说外面是绿色和阳光,那这里就是灰色和死亡。透着冰浸入骨,怨念冲天。热希提取出高倍望远镜,趴在巨石上仔细看着,争取不放过一个细节。     他把望远镜递过来,我赶紧接过来看,因为从上至下而且离得远,许多死角都看不见。初步有个大致的印象,内村的房屋样式特别像东北农村。古老的砖瓦院墙,屋檐下挂着串串干瘪的红辣椒,门口依着簸箩,两扇黑色的木门板上贴着花花绿绿的门神。房屋之间的胡同又窄又长,屋檐遮住了大部分阳光,檐壁飞翘雕着鸟兽人物的头。
  我们全都看过,互相简单探讨了一下。热希提问:“希洛,你能不能带我们下去看看?”    李希洛脸一下白了,赶紧摆手:“阿叔,这可不行。我们村里有规矩,谁也不能私踏进一步。再说……”他腼腆笑笑:“我也不敢。”    亚森说:“老李,我们是外人,可以不遵守这个规矩吧?”    李希洛张口结舌,半晌才道:“确实是没这个规矩。但我要奉劝各位,不要进内村。那里太恐怖了,而且听老人说,惨死的村民都变成孤魂野鬼在村子里游荡,还是不去……为好。”    热希提把我们拉到一旁商议下一步怎么办。此时天色将黑,太阳已落山,天边一片火烧云。众人达成共识,让李希洛带着越南人先回去,就他这个身体素质,帮不上忙反而还成了累赘。李希洛回去以后,取几个狼眼手电再辛苦一趟给送来,我们要夜探内村。    李希洛咋咋嘴,看我们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说什么,领着越南人先回去了。    其他人散坐在高崖上,说说笑笑。我们谁都没把这当回事,有了沙漠一行的烈酒垫底,什么荒山古村,都是小意思。    约莫将近一个小时,李希洛踏着夜色回来。他背着一个厚重的大包,里面装着几个狼眼,还有几把猎枪。我们这里会用枪的也就热希提和亚森,我和王刚都没拿只是取了把猎刀,用亚森的话说“你们用枪别把自己给崩了。”    我们四人收拾停当,顺着山路往下走。月光如水,这个夜晚,处处透着诡异。一大片黑云遮蔽了天上的明月,四下里漆黑一团。我们推开狼眼,巨大的光柱在黑暗中晃来晃去,挺有点恐怖片的感觉。山路崎岖,小路难行,因为很多年都没人来过了,杂草丛生。我们用猎刀开路,夏天山里蚊子特别多,我们都没什么经验,上身都穿着短袖,不一会儿就咬了好几个大包,又痒又疼,王刚边挠边呲牙。    亚森扑哧一下笑了:“看见大刚,我想起个事来。那还是几年前,我和几个哥们到四川自贡,走到深山里,一个哥们水土不服拉肚子,正好不远处有个防空洞,他就钻进去狂拉。没到五分钟,光着屁股就出来。屁股上被蚊子咬了不下十几个大包,两瓣硬是给咬成八瓣。哈哈。”    这时只有身临其境才觉得有意思,我们干听他讲,都觉得甚是无聊。亚森干笑了两声,挺尴尬地收了声。这时我想起个事来,问热希提:“热老,这个‘鬼旺’二字怎么解呢?”    热希提停下来,歪着眼看我。    我嘿嘿笑:“热老,当时李珠化问你时,我就看你神色不对,你肯定知道。快跟我说说吧。”    热希提摇摇头:“在座的除了我,周船长和王刚也知道。王刚,你说。”    王刚说:“所谓‘鬼旺’,是批八字的术语,原为鬼旺之运。说的是此人身衰命薄,阳气不振,所以阴气上身,鬼魅横行,你看这‘旺’字,应该就明白了。此为命中之最险恶的人劫,应此运者,轻者身遭横祸,比如得了重病、家财散尽之类,重者……”他顿了顿:“重者全家血枭临门。”    我好奇地问:“血枭?”    “ 枭乃世界上最恶最邪之鸟,长大后生啖其母。古代凡是捕获这种鸟,都要把头砍下来挂在树上示众。”   “哪个xiao?”亚森没听明白。    王刚耐心解释道:“枭雄的枭。古时候把极凶恶的人才称为枭,比如枭雄、枭奴、盐枭,反正都不是好东西。你想想这血枭临门,那是怎么一副惨状。不过话是这么说,我还是不信这些东西,迷信色彩太重。”    热希提轻轻咳嗽一声:“不能妄下结论。我不知这红姨凭什么手段能看出李珠化有鬼旺之运,或许是批八字吧。批八字算人生辰时运,符合天地运行之道,西方有这么一种说法,说宇宙万物如钟表一般都有极为精确的发展规律,既然如此,那么批八字就是用一种我们无法解释的原理提前预知这种规律,卜算人之时运。”    亚森嘿嘿冷笑,他是个典型的无神论者。    热希提说:“庄子在齐物论中曾发出疑问‘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朕。可行已信,而不见其形,有情而无形。’千年前的古人就已经觉察出‘天道’所在,你这小毛孩子还有什么不服的?”    亚森反应没那么快,嘴也笨,眨着眼睛,只是干笑两声:“我就是不信。”    热希提没理他,对我说:“我刚一踏进李家的门就感觉不对劲了。你注意没注意到他家客厅里那个大鱼缸?”
  “记得啊,放在大架子上,里面养了不少热带鱼,那鱼缸值老钱了,还有一套氧气循环设备呢……”     “鱼缸高于地面四尺以上,举家有灭顶之灾。”热希提打断我的话。我听的目瞪口呆。他继续说道:“李家大门斜对着一面古镜,古镜者主不祥,尤其是对着大门,不旺人丁。还有那尊三臂女神的神位,下面放了一小盆水仙花。神位五行属火,而其下置水,大不祥。总而言之,我打眼一扫,他家犯了很多忌讳。整个屋子的布局……”     “很不吉利?”我对风水这东西挺感兴趣,听热希提这么一讲,大开眼界。     热希提沉吟片刻:“他家的内宅风水太古怪了,对于住人的阳宅来说,那是不祥,成为个大大的凶宅。院子种的仙居花,下面土壤里铺着碎玻璃渣,导致屋内阴气凝结不散,汇聚成团,到是个养尸的好去处。我看这些忌讳倒像是有意为之,其中缘故咱是看不明白,所以那时我没有草率发表意见,只能说不知道。还有你们,嘴都严一点,东南亚邪教盛行,禁忌颇多,一言不慎就能惹祸上身……”     “养……尸……”这词挺扎人,大半夜听来确实恐怖。     “嗯,说白了,就是阴宅。给死人住的。”王刚插嘴道。     热希提刚要细细解释,我们已经走到了山脚下,眼前不远即是内村,话题就到此打住。此时的内村寂静无声,月光如水,恍惚间这百余间古屋如曝光的胶片般一片惨白。     整片房屋给人感觉又阴又冷,寂静就像冷空气般堆积,又像沼泽底层的水一样缓缓流动。不只是寂静,看似杂乱不堪的村落里似乎还有什么,我们从未感受过的异样不祥的物体,也堆积了好几层。     我们深吸一口气,顺着长满野草的土路往村里走去。     风水师有句古话,叫宁住古庙,不宿旧屋。古庙虽破,有神护佑,阴物一般不能接近。而旧屋就不一样了,荒废年头一长,说不定里面鬼魅丛生。古代书生赶考,走到荒山野岭,大多在古庙栖居,如看见有荒废很久无人居住的房子,打死也不住。宁可在山郊野外打个地铺,凑合一宿。翻翻古往今来野史笔记,狐媚魍魉,大多生在荒屋。     眼前的内村少说荒废也有四十多年,而且全村人都是身遭横祸惨死,冤魂不散,戾气冲天。我们虽然都是无神论者,可也不是傻子,周遭环境诡异恐怖,心都快跳出来了。     走近了,才发现村内的房屋格局实在是太古老了,只在解放前的老照片上见过。此时寂静无声,手电光柱照到门上的财神,颜色晦暗,挂满了蜘蛛网,神态古怪,十分神秘。人对不了解的事物最恐惧最害怕。比如死亡。凡是古老的民族在骨子里都表现出一种对死亡的畏惧,形成很系统的死亡文化。很久以前,那时候我还小,在乡下的爷爷家住,村子旁边有个破庙,有一次里面的和尚曾经给我看过一幅卷轴的画,画的是想象中的地狱,阴曹地府黑白无常,群鬼狰狞,人生辛苦一世,死了还要在十八层地狱里遭罪。那幅画倒是对我小小的心灵是极大的刺激,好多年都缓不过来,画面古朴薰黄,人物表情十分邪恶,跟眼前的财神没什么两样。     我这人挺要强,不愿让其他人瞧贬,强忍着胆怯,不停深呼吸,跟在三人身后。     这里空气按说靠近大山,应该很清新才对,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霉烂味道。就好像一个浑身肮脏的要饭老头,用破被捂了一夜,被汗浸透的味儿。     我们穿过胡同,两边高墙微微倾斜,似乎随时要倒塌,又闷又窄,喘气都困难。王刚呲着牙说:“我说热老,咱们别钻胡同了,太难受。每条巷子又黑又深,看得就吓人。”     热希提点点头:“大家小心点。这里荒废许久,必生妖物。都打起精神来。”     我们四个人从村口缓缓深入,这时就起了风,云迷月黑,悲风四吹,全身毛发森森俱竖。环视四周,都是犹如大坟包一样的漆黑房屋,有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色植物,透着阴森。
  蜥蜴人初现             亚森说:“你们知道不知道香港有个著名的灵异广告,一群小孩玩搭火车,多出一个来……”他正说着,突然王刚大叫一声,连退数步,手电都差点掉在地上。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你怎么了?”       王刚脸色苍白,用手点着前边:“刚才……爬……跑去个……东西……”       亚森问:“到底是爬还是跑?”      “好像是个小孩,也好像是个子很矮的成年人,或者就是一只直立行走的大狗,浑身雪白,弯着脊背,‘嗖’一下就不见了。”       热希提提着手电往对面胡同照了照,漆黑幽深,好像一张怪兽的大口。他说:“小王,你刚才看见的不会是猧吧?”       王刚心有余悸地说:“猧,我曾在一个墓里看过,应该没这么大……”       “什么是猧?”我好奇地问道。       “猧是一种墓兽,最早记载是秦穆公时。它常在地下吃死人脑,多见在坟墓中,每到大灾大乱之年,这种怪兽更是泛滥。古代风水师建墓时为了防这种兽,就用柏树东南方向的树枝插在墓上,猧就绕道而走,不吃了。前几年,我和考古队在内蒙考古时,无意中看见过这种动物,因为长年不见阳光,周身雪白,家犬大小,能直立走,也能爬行,模样十分古怪,有点像……电影里那个异形。”王刚解释道。他继而摇摇头:“我刚才看到的,更像个人。”       热希提和亚森把狼眼绑在枪上,架了起来,小心翼翼开路。我和王刚互相扶持,跟在后面。       走到村尾,出现了一座巨大的依山而建的祠堂,顺着长满绿苔的台阶步步向上,迎面一座牌坊。这座牌坊不大,两根方形立柱架起一道门牌,立柱前面有简单的云板鼓形装饰。门牌古旧,全是裂纹,上面用朱笔提着三个隶书:山神咒。       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凭直觉觉得这里可能大有文章。跨进牌坊,满地碎叶,在当院里立着几个神龛,深黑色,一人多高,黑夜里看来跟真人差不多。四周长着层层柏树,夜风吹来,树枝瑟瑟作响,密林深处漆黑一片。我们被风吹得直打哆嗦,整个祠堂阴森森的,说不上来什么劲。       再往里走,就来到祠堂门口,两个破烂的红木板还挂在门框上,正院里是一尊巨大的香炉。一走进去,说不出什么怪味。热希提闻了闻,皱眉说:“是生石灰。”       喵呜~~不知从哪冒出一声猫叫,大半夜的,能吓死几个。      院子里霉烂味、石灰味、还有一股奇怪的血腥味混在一起,我们闻之欲呕。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口罩戴上。       香炉旁是一个大木头架子,十字形状,上面还缠着几道破绳子,刚一接近,一股强烈的怨念直冲而来。热希提拉住我们:“算了,别过去。这十字架很可能是以前村里行私刑用的,不知死过多少人,大凶之器,不沾为妙。”       这时从祠堂正殿里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此时已经深夜,周围除了风声再无其他动静,来这么一出,实在是太吓人了。亚森把枪端起来,掀开门堂的帐幔走了进去,我们赶紧跟在后面。祠堂正堂不大,墙上贴着三张人物古画,都穿着清朝衣服,老太爷模样,很可能是村子最早迁徙而来的鼻祖。画下是一张落着厚厚一层灰的香案,柱子上长满了蜘蛛网,地上一片废墟。       声音就从一角发出,我们循声过去,用手电一照,不由都傻了。在墙角处,有一个浑身雪白的小孩正低着头坐在地上啃着什么。这孩子浑身赤裸,皮包骨头,光线下清晰可见背后一条脊梁骨,最可怖的是,地上还盘了一圈毛绒绒的白色尾巴。       孩子一直没察觉我们到来,只是低着头,热希提轻轻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正打在他身上,小孩迅速一抬头,我们吓得同时倒退。孩子大大的眼睛,没有眼睑和眼眉,鼻子整个退化了,就留着两个洞,嘴部是一团破絮般的洞,啃得是一只血淋淋的死猫,也不知从哪淘来的。       亚森这人是越到紧张恐怖的时候越是乖张放浪,他哈哈怪笑,舔着嘴唇,对着小孩“嘭”就是一枪。       孩子破洞一样的嘴里发出一种极为难听的声音,好像乌鸦狂躁,也好像怨妇嚎丧,又尖又锐,大半夜的,吓得我差点没拉裤子里。       猎枪口硝烟四漫,孩子双手双脚伏地,像一只猴子顺着墙角爬到红柱,“嗖嗖”几下就窜到房梁上。亚森一看第一枪没打中,一拉枪栓抬手就是第二枪。这种猎枪估计是当地人土制的,效果奇烂,不但声音震耳欲聋,而且射击精度很差。声音过后,祠堂房瓦上被打穿一个大洞,破木烂瓦碎草,像下雨一样“哗哗”落下来。       那个“孩子”顺着破洞就窜了出去,几个跳跃没了踪影。
  热希提一摆手:“去后边看看。”我们穿过后堂,后面居然是一个乱坟岗。环视四周,皆是荒坟野地,有的墓碑杂乱地摆在路旁,很可能是当年惨死的村民都葬在此处。坟上蓬蒿烂草都有一人多高,看样子很久没人来收拾拜祭了,一片肃杀荒凉。     月光下,只见一道白影几起几跃,拐进个坟丘就不见了。     热希提和王刚是专业人士,出入古墓是家常便饭,亚森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三人大步流星朝着白影追了下去,我又不好意思说不去,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在乱坟岗里,有一处陷塌的地洞,用手电照照,下面隐隐约约有一座塔,只能看见塔尖,多高看不清。刚才那“孩子”就是钻进了这个地洞里。     王刚舔舔嘴:“热老,这是不是乌鸦宫?”     热希提眼睛都亮了:“像。塔也译作浮屠,是佛教建筑,传入中土又多有变化。塔最早是高僧埋骨之处,最多见的是舍利塔,后来又有藏经塔。凡是高大的多层古塔,塔基下必有地宫。乌鸦宫一直深埋地下,不知什么原因,入口处塌方,引起了一系列特殊的地质现象。嘿,可算找到了。亚森,带绳子了吗?”     亚森摇摇头:“谁能料到有这样的事。根本就没准备。我看看啊,”他围着地洞门口转了两圈:“我可以尝试一下徒手下去。”     我拦住他:“你们往下看,那些都是什么。”几个人用手电照射下去,只见在地洞壁上攀爬着许多“孩子”,雪白色的皮肤,甩着尾巴,爬上爬下,似乎对光敏感,都藏身于黑暗中,身影若隐若现。我们看的浑身麻酥酥的,嘴里发苦。亚森发狠道:“回去取了炸药,炸死这帮小丫挺。”     热希提说:“这些怪物很可能是传说中的‘蜥蜴人’。非洲大陆很多,亚洲倒是很少见。它们属于一种爬虫族,我看过一份资料,采访的是非洲祖鲁族的大巫师,他说久远的上古时期就有蜥蜴人,和人类通婚,产下一种特殊的种族。大量的古文、旧约文字中都有记载,名为‘奈福利穆’族,意思是‘众神的儿女们’, 这些被崇拜的神,正是曾经利用人们进行祭祀仪式的神。”     “‘蜥蜴人’又怎么样?”亚森问道。     “你们还记得乌鸦宫的来历吧,虽然资献不多,但应该是雾之国人用来祭祀黑球之神的。”     我问道:“热老,你的意思是,这些蜥蜴人就是雾之国人?”     热希提摇摇头,很茫然:“我也不知道。我们在沙漠的种种经历,应该可以分析出来,雾之国是海底之国,和沙漠深处的海眼有莫大关系。而海眼之中曾经游出过很多巨大的鸟人,当时西域迦比试国把它们当成了神来供奉。我们又在火祭地点发现了鲛人的尸体,这三种奇怪的物种,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谜团太多。”     亚森对着地洞下面开了一枪,巨大的声响引起了洞壁小幅度塌方,碎石滚滚而下,那些“蜥蜴人”全都隐没深处再也不见。     王刚说:“如果要下去看看,必须防备这些怪物的偷袭。我不认为它们是善意的。”     这时,我看见远处高山上射出一道光柱,直冲天际,不停熄了亮,亮了熄。     热希提也看到了,摇摇头:“这是莫尔斯密码,不知谁在那给我们发信号,让我们赶紧回去。”     我看看表,不知不觉出来已经四个小时了,接近午夜,一定是李希洛不放心,让我们回去。     热希提说:“还是有收获的,下次来带上装备,一定要探个仔细。”     我们四个顺原路返回,可能是我神经质吧,越接近午夜越是感觉到周围怨气很重,这种感觉实在无法描述,很难受,没来由地恐惧害怕,浑身哆嗦,总觉得阴风阵阵。我们加紧脚步,先是快步走,后来用跑的。也怪了,刚才深入乱坟岗还不觉得什么,一说要出去,都觉得害怕了,想尽快逃离。     天空晦暗,乌云翻卷,内村也越来越黑,抬头不见月亮,四周怪响不断,有种黑暗处有人窥视的强烈错觉。     我们大步流星往村外跑,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还没跑到山脚下,只听天空一声炸雷。层层黑云裂开条巨缝,一道蜿蜒而刺目的闪电势如神罚。没来由的,“哗”下起了暴雨,大雨落地生烟,整个村子恍若幻境,角落里一双双发着红光的眼睛闪了出来。
  王刚破口大骂:“亚森都怪你,瞎开枪,一定是引起什么奇怪的天象变化了。”     亚森呲着牙说:“妈的,又不是核电站,没那么娇嫩。老天爷是他家内定的?触动一点,就能引起强烈变化?你少扯淡了。”     我们跑到山坡上时,全都湿透了,只见大雨中,李珠化领着十多个村民打着伞,有打着手电的,有举着火把的,十分焦急。一看我们来了,全都围上来,李珠化说: “你们真是太大胆了。这个地方白天都不敢来,你们还非得选个半夜。如果再不出来,我们真要坏规矩冲进去了。”     热希提看着众多村民有点不好意思:“李村长真麻烦你们了。”     李珠化笑:“没事没事,你们来的那条船叫‘长江’号吧,下午周船长带着船员都上岸进村休息了。也是,大老远来的,呆在船上实在没意思,看看我们这的山山水水……”     热希提披上雨衣,挥挥手:“周阿坤是船长,怎么安排他的船员,我们无权过去。我们一起回吧。”     我想起个事,说道:“李村长,你们村里还有人会莫尔斯密码啊,不简单。”     李珠化大笑:“发信号的,是她。”     只见人群里站着一个姑娘,皮肤黝黑,但娇小可爱,一条大辫子直垂腰间。李珠化介绍:“这位可是福建大学的高材生,她也是红姨的外孙女,老人家的掌上明珠。”     女孩披着一件老式的斗篷,带着遮雨草帽,走过来双手合十翩翩施礼:“我叫含玉。”     我们赶紧过来还礼。     含玉长得挺有味,尤其那对大眼睛,如同梦境一样,使人看了之后,仿佛自己置身在梦幻之中,而可以将自己心头所蕴藏着的一切秘密,一切感情,向她倾吐。     我看得一阵脸红,赶紧别过脸去。     大家簇拥着我们,下了山坡,并没有走藻塘,而是顺路一拐,到了一圈山林里。此处搭建了数个木屋,都是很早前猎人留下的。因为时值深夜,又这么大雨,下塘实在太过危险。只能在此暂住一晚。     木屋里很破旧,正中挖了一个烧饭烧水的火坑,墙角堆着几口水缸,墙上挂着两把交错的斧子,早已生锈结网。     李希洛把火点上,阴冷的房间内顿时热了起来。屋外淅淅沥沥下着大雨,心情萧索悲凉。我把衣服都脱掉挂在竹竿上,架在火上烘烤,身上披了件脏毯子,冻得直哆嗦。     想起自己在内村的奇怪经历,怎么也睡不着,到了后半夜实在扛不住,勉勉强强入睡,尽是怪梦。睡得很浅,也不知什么时候,隐隐约约听到铜锣响。“铛铛”时远时近,我睁开眼睛看见村民们都已经起来,一个个神情严肃。
  第一部全部看完了,现在追第二部。每天都看更新。  感觉第二部写得比第一部好,人物刻画细腻很多,有血有肉。上岛之后的情节写得最好,环环相扣。兄弟加油啊。
  怎么没有更新了?
  还有没有更新了啊
  我以为没人喜欢看呢,楼上几位去鬼话看吧,那边一直更新    /techforum/content/16/651913.shtml
  楼主的小说气势恢宏直吞万里山河,如蝶如蜂高潮迭起,一波未平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中兴风暴雨,又如芝麻开花柳岸花明一村又一村!高潮处又见一波三折,如黄河之水天上来般喷涌而出,之后又归于平静!赞一个!
  我也一直追着看呢,真的很过瘾。力作!挺
  呵呵呵呵呵米事又过来顶顶点一个五花肉翻炒鸡丁(*^__^*) 嘻嘻……
  我今天一整天光看《西域之眼》了,看到最后才发现未完待续啊~~~  不过有些地方还是看不懂,貌似也没过多的解释。。。  
  加油呀
  1945年,一位非藉少女LATUALATUKA,乘坐一艘灰色小船由非洲漂到美国‧一位神秘男人杀死了她,而且在背脊割了"LATUALATUKA"几个字母。一星期后, 这消息传到亚洲.现在你已看完这篇讯息, 她会在一星期后飘到你家中夺取你最重要的家人性命。解咒方法只有完成以下指示: 将此讯息贴在其他三个留言版的回应内  向社区举报违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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