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收建盏收藏残片的

一渌再造:痴迷挽救世上最破的盏|建盏|残片|修复_新浪收藏_新浪网
一渌再造:痴迷挽救世上最破的盏
  文/黄茂军 周滨 编辑/陈盛娥 图/受访者提供
  个人名片&&&
  洪一渌,顺风堂茶馆主人,宋代建盏再造研究者。
  洪一渌装束简单却令人难忘:马尾束发、拖鞋裤衩,说话时反应奇快。而据说这个昼伏夜出的男人,很少见到白日,也不待客,风格冷傲。在武夷山开了家叫“顺风堂”的茶庄,也常常因他的“不务正业”常常大门紧闭。
  “其实是无缘相见”,他摇摇头,又坐回一堆瓷片里。你完全可以想象他在一个平庸的社会里会遭遇到什么,会得到什么同时又会失去什么,难以掩藏的卓越与超群,注定了这个人能从平凡的世界里发现不凡,从死寂中寻找生机和在废墟里发现遗珍。
一渌再造作品:大象无形之虫食
  遇见破盏是一种缘分
  上世纪90年代,洪一渌天天跑老家建阳的旧货市场和古玩店,收回一堆没人要的老建盏残片。当时所谓的建盏都只是静止的标本,从几十块钱到几千块钱都有,都被放在极不起眼的角落里,全身是灰。完整的建盏都不值钱,这些残缺的碎盏更是无人问津,现在回想起来,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兴趣。
  后来,这些老建盏残片被藏于顺风堂茶庄的二楼的茶空间。洪一渌解释由于时代的因素,才有了他入手的机会,“时光若回到一千年前,当年在官窑中的工匠们不会知道,如今一个宋代珍品建盏的价值。就连大玩家宋徽宗本人也想不到,他从几十万件建盏中挑得一两件用以斗茶的用具,如今身价贵重。”
  佛家对世界的构成有一说法:以须弥山为中心,同一日月所照的一方天地为一小世界,一千个小世界为一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为一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为一大千世界。小世界与大千世界,皆为世界,为佛光所普照。有如此境界者,方为如法。一尘一世界,一叶一如来,所以佛家是无所谓残与不残、废与不废的,其所有的状态,都是一种存在。
  一只建盏,先天性有缺陷,被弃于尘,逶迤数百年,直至相遇,对他来说,这是一种缘分,也是一种福报。在他眼中这些建盏残片,显示了宋代的文人审美水平,是现代人一直无法颠覆的。
一渌再造作品:大象无形之虫蚀
  破盏再造
  由于多年收藏破盏,到后来有量了,洪一渌就想自己创造一些作品。这也是他的初衷——不能超越,就用再造来呈现。
  在他理解看来,传统做法把建盏放在博物馆打个石膏那是文物修复,对时光是一种保存和静止,留存的是一个标准样本。而当下最有意义的是将过去的盏复活在现代人的生活场景里,让一盏温暖的茶汤、一盏有人情味的茶汤,联结历史与现在。
  因此,他拒绝采取锔补或金缮这些常规的修补器具的手法,而是想用开创性的再造方式,让它们成为实用的生活艺术品。
  可寻艺之路极不容易,尽管洪一渌是美术科班出身,但他没想到,要做出一件满意的作品是这么难,“差不多有六七年的时间我都在怀疑自己、否定自己,怎么没有一件作品能看的?”
  最懊恼的时候,他会连盏带刻刀一起扔出去,因为不知如何是好。“后来母亲买回一堆莲蓬荷叶回来,它们刚好和建盏的色泽以及气质有相呼应的地方,于是就成了我最初的灵感来源,也是最早成系列的作品。”
  有了第一件作品之后,洪一渌更是没日没夜思考如何创作。面对残片时他从来都是神情肃然,没有半点的戏谑与不敬静静等待下一个灵光乍泄的时候到来。用他母亲的话说,就是“不吃不动,在那一坐就是半天,直到突然之间激动得一拍大腿吓别人一跳”。
  “你不了解那种激动的心情,我每天起来都要转悠一圈,从楼上堆满残片的水池里捞一两个出来看看,想想这堆宝贝可能做什么。所以有时看似简单的几笔,其实我想了一年。”
  最后,连开的顺风堂茶庄也换了他的母亲当掌柜,“我自己就是个混碗饭吃的手艺人,等掌柜的开工资。”他笑着说。
一渌再造作品:莲花香插和盖碗
  独一无二的建盏
  100年前,日本的冈仓天心曾经说过,“本质上,茶道是一种对‘残缺’的崇拜,是在我们都明白不可能完美的生命中,为了成就某种可能的完美,所进行的温柔试探。”洪一渌以他再造的建盏,完美诠释了冈仓天心对茶道的认知,在不完美的器物中成就了某种可能的完美。
  洪一渌拿起茶台上的一个香插说道,“仔细看这个插香的部位,其实是当年烧窑时出了技术问题,导致上一个盏的底部粘到下一个盏里造成了窑疤。可时至今日,这些窑疤的部位被我雕琢处理后,成为了一个莲花香插,浑然天成。”
  “再看另一个盏,颜色很美是不是?可它实际是因缩釉不符合宋代的审美,就被工匠遗弃在窑里,被迫就地掩埋的。如今时代变了,当时不合规范的东西,却成为目前最受追求的美学风格,所以说艺术也是因时代而异的。”
  “还有这个盖碗,是由两个不同的建盏所拼成的,只是接合之处刚刚好。要找这样的一对盖碗往往也要找上几年才能完成,它们就像天仙配。”
  洪一渌最出名的一件作品则是莲蓬盏,它还有一段感人的故事。洪一渌曾前往日本参加民间艺术家的交流活动时,日本静冈名刹可睡斋(江户幕府创始人德川家康的家庙)现任方丈佐濑道淳很虔诚用双手捧住这个盏。八十岁的老人家,对它颤巍巍地流下了热泪,让在场的人都手足无措。
  观赏他再造的宋代建盏,无论器型或者气质,都没有一个完全相同、甚至是近似的,这些足以见得匠心。“认真是手艺人的根本,所以每一个被再造的盏,都有我的感情在里面。”他说。
一渌再造作品:莲蓬盏
  与名家跨界合作
  几年前,洪一渌就与16岁就进江苏省宜兴紫砂工艺厂(老一厂)、并师从顾景舟大师和徐汉棠大师制壶的名家徐维明(徐汉棠之子)合作,完成了一系列别有风格的紫砂壶。
  “我们之间的合作是由我来意型、由他来成壶,成壶完以后他会在壶顶、壶身的一些地方,留一些空间(本来应该做好的地方)给我来再造(雕刻)。像我手上拿的这个壶是虫蚀系列,拿在手上要特别小心,因为这种紫砂特别脆。”
  “这把壶里面还有个看山听水的意境,器型上比较空灵,采用的又是最古老的手捏成型法,工艺难度非常大,在国内都没有几个人可以完成。”洪一渌说,“这种合作的难点主要在两个艺术家之间的契合度,不能多一点也不能少一点,只能刚刚好。”
  茶台上还有一把壶造型看来则是有点怪——明明样式是供春,身段却是水平。“其实我故意用供春加水平成壶,就有点狮虎斗的意思,另外又再造了莲蓬的部分。”他解释道,“事实上所有的茶具都是为茶而生的,古人尤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无论器型还是材质,根本目的是为了传达最美好的茶汤。”
  谈到跨界合作,洪一渌说:“未来我和同门师兄、国内漆画大师汤志义会有合作联展的计划。我还想尝试一些新元素、新风格,跟窑厂去合作完全个性化的东西,将毕生所学的艺术手法运用到作品上。”
  来源:《古典工艺家具》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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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网泉州3月6日电 (廖静)“金油滴”,这个在陶瓷界称为“传奇”的失传技艺,已经与福建建阳一位6旬老人分不开。这位叫做黄美金的老人,是福建省有名的民间工艺大师,南平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建窑建盏金油滴制作技艺)代表性传承人,他利用现代创新工艺,还原了质量上乘的“金油滴”建盏。一个个金灿灿的建盏,从碗底看去,状若盛开的金菊……6日,包括黄美金的“金油滴”建盏在内,200多件建盏精品亮相福建泉州源和堂创意工业园。黄美金的儿子黄文勇接受中新社记者采访时表示,虽然金油滴技艺自问世以来,已经名声在外,但这却是第一次来泉州展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黄美金在福建建阳一建筑工程公司工作时,偶然接触到几件宋代的龙泉青瓷。随后,他便痴迷上了陶瓷。随后,他开始买瓷土、建窑炉,当起了一名“烧窑工”。经过无数次烧制尝试之后,他终于有了第一件青瓷成品。经过不断努力,他的青瓷作品逐渐得到业界赞赏。而这时,出生于建阳的他,又被家乡的建盏吸引住了。中国瓷器分为白瓷、青瓷、黑瓷三大瓷器系列,建盏属于黑瓷系列,它依靠窑变形成的釉面结晶纹,有兔毫、鹧鸪斑、银星斑、油滴斑等多种精美图案。建盏在两宋时期,备受推崇,而自元以后,由于喝茶风俗的改变,建盏烧制技艺已经失传了数百年。建盏被公认为土与火高难度结合的陶瓷产物。直至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不少陶瓷专家坚持不懈,许多古盏釉纹才被“还原”制作出来。在黄文勇眼里,父亲是一个坚持不懈的人。黄美金曾在一次展览上听说,中国宋朝时期的油滴斑茶盏,被日本政府于1950年专门制定法律规定其为国宝。而在当时,中国的复制工艺只能烧制出兔毫建盏,而“油滴斑和曜变斑”等只是作为建盏中一个响亮的名号存在。“白天,拉坯、修坯、装窑,晚上早早休息,凌晨两三点起床点火烧窑,一天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黄美金为了还原这项油滴斑建盏古技艺,到家乡收集建窑残片,请人到建盏发源地挖掘泥料,对釉的配方进行千万次调整,没日没夜开始研究这门失传的技艺。正是这样坚持二十余年,如今黄美金的兔毫盏烧制技艺基本成型,他的“金油滴”建盏在业内名头很响,其成功率高于同时代其他陶艺大师。近年来,他的作品频频亮相海峡两岸茶业博览会等平台,他不少作品也被日本、香港等地的收藏家高价买去。同时他部分作品还被台北故宫博物院、英国维多利亚与艾伯特博物馆收藏,以及国民党荣誉主席连战、星云大师等政商界人士私人珍藏。而建窑建展制作(烧制)技艺也在2011年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如今我们在家乡正准备筹建一座建盏艺术馆。”黄文勇告诉记者,因为建盏技艺是一门细致活,因此父亲收的徒弟并不多。如今只有他跟着父亲学习,并且不少作品也逐步开始崭露头角,在2014年10月,他的一个金油滴建盏也被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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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 1998 - 2017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花甲老人“捡破烂”钻研古法工艺 烧制出金油滴建盏
花甲老人“捡破烂”钻研古法工艺 烧制出金油滴建盏
建盏,是产于建阳的黑釉系茶碗。它有着很明显的地理标记,必须产于建阳,采用建阳当地的泥料、釉水,用建盏的工艺制作完成。缺失一个条件就不能称之为真正的建盏。建阳建盏按釉色分类,可分为金油滴盏、银油滴盏、兔毫盏、鹧鸪斑盏、杮红盏、茶叶沫盏等,“金油滴”是建盏中具有代表性的釉色之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每天风尘仆仆地去建窑古遗址“捡破烂”,蹲在土堆里拿着残片钻研古法工艺,挖掘里面的秘密,这是黄美金的日常。黄美金,国际陶瓷工艺大师,建盏建窑民间工艺美术大师,以烧制金油滴建盏见长。他留着富有艺术气息的中长发,总是穿一件格子衬衫和深色马甲,深居简出,不常见客,待人却亲切友好。黄美金从事陶瓷制作30多年,喜欢陶瓷,尤其钟爱建盏。麦田守望者制盏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外人难以想象。一个窑炉、一把小板凳,一张椅子上放一本书和一把茶壶,这就是黄美金的小作坊,除了“简陋”再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词。制盏的烧炉有4层,顶层是耐火砖,烧制时其它3层各放一件,一天就烧一炉,出3个金油滴盏,还无法保证最终效果,有可能烧制大半年也出不了一件精品。黄美金为了还原这门古老的技艺,收集建窑残片,挖掘泥料,对釉的配方进行了多次的调整。“白天,拉坯、修坯、装窑,晚上早早休息,凌晨起床点火烧窑,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黄美金说,看炉是一件枯燥又费时费神的事情。他每天凌晨3点就坐在炉边看火候,一直守到早上8点,其他工人再来接班。一天中最漫长最冷清的这5个小时,陪伴他度过的就是椅子上的书和茶。建盏属于黑瓷系列,它依靠窑变形成的釉面结晶纹,有兔毫、鹧鸪斑、银星斑、油滴斑等多种精美图案在黄美金家的屋顶上,三座电炉前摆满了揉细的瓷土、匣钵、未上釉水的建盏。烧制“金油滴”建盏的技艺很复杂,包括揉泥、拉坯、修坯、熟烧、选坯、上釉、烘干、补釉、装窑、焙烧、出窑等二十几道工序。哪怕是一丁点的地方出了纰漏,这炉烧的一定是废品。“能好好睡一觉,就是最大的享受!”现在他的家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金油滴”,是他十几年如一日艰苦创作的勋章。无价在于匠心制金油滴,源于多年前的一次拍卖会,黄美金听人说起在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美术馆收藏的中国南宋油滴斑茶盏,其碗口沿为金色、油滴也呈金色,日本政府于1950年专门制定法律规定其为国宝。自南宋以来,这样的“金油滴”珍品已销声匿迹。日本拥有如此珍宝,国内却无迹可寻,这让黄美金觉得惋惜。回家后他辗转反侧,总是放不下这件事,于是决定全身心地投入到金油滴建盏的研制开发上。建盏为宋朝皇室御用茶具,是当时上至至尊、下及士大夫用于斗茶的珍品。建窑建盏是宋代八大名瓷之一,在元代中后期逐渐衰落,明代开始就断烧了。要复原制盏工艺,黄美金只能通过去建阳各地的古窑址搜集建盏残片,分析宋代建盏的烧制工艺,自己一遍遍去摸索。甚至于大年三十晚上,所有亲友都围坐在一起享受团圆时光,他却还在小作坊里烧窑、做实验,年夜饭都顾不上吃。金油滴建盏的烧制工艺难于上青天:首先是不知道金油滴的釉料配方,需要无数次的实验去调配;其次是油滴釉的氧化还原条件要求高,不可控因素很多,在烧制过程中时间和温度控制差之毫厘,成品釉色的差异就会很大,这个火候非常难把握。“一件完美的作品,背后是数十次烧窑、数百只盏失败后幸获的,是技艺和缘分的结晶,所以它的价值才会如此不菲。”评定一个金油滴建盏的价值,要根据它的器型大小、形状、油斑、排布、色泽、美感、成品率等综合考虑,一个大型的布满金油滴斑纹的完美建盏是可遇不可求的,成品率极低。只要有一点瑕疵,整窑的建盏都会被他砸掉。金油滴撇口大盏黄美金最满意的作品是金油滴撇口大盏,口径达到了24cm!建盏体积越大,油滴覆着面积越大,大面积的油滴要烧到均匀就很困难,容易出现釉色不均、起泡、过火,以及变形和开裂等问题。因此这种大号径的盏一般一年才出一件,废品率高到无法计算。烧盏时,他从不会设想要花多久时间,烧多少废品才会成功,而是着重于从每一只建盏中发现问题,找到解决和规避的方法。在不断试错中才有幸制出一件合格的盏,但下次即便用同样的工艺、时间、手法去如法炮制,成功率依旧渺茫。这就是建盏的魅力,讲究不强求和随缘。但在准备过程中,从一遍遍挖掘可用的泥料、对釉的配方千万次调整,到以秒为单位精确控制窑温,黄美金一步都不敢怠慢。以技造物 以物传人这一两年,黄美金的“金油滴”建盏名气渐大,还受到台北故宫博物院和大英博物馆的邀请参展。“他们有老盏,我的是新作,新老放在一起展示,让更多的人欣赏到我们建窑建盏这个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既有颜值又有内涵,这是外国人对建盏的评价。它与传统陶瓷斑纹不同,因为釉色的不可控和多样性,反而彰显了一种独特的气质。“中国的手工艺人在外国人眼里是非常心灵手巧和聪慧的,我们的手工艺作品具有悠久的文化积淀和独特的美学造诣,总是能给他们带来惊喜。”说到这里,这位匠人的眼睛发亮,脸上是皱纹也遮挡不住的骄傲。这些年黄美金一直在不停研究、完善建盏的烧制工艺,包括金油滴、银油滴等。这几个月他在尝试古法柴烧银油滴,这种制法会呈现出不一样的釉色美感。从天亮到天黑,他都在杂乱的作坊里与盏作伴,每烧一炉建盏需耗费几十度电,老伴时常抱怨他是在烧钱。油滴色如银灰,其釉面上有无数大小不一的结晶斑,状若盛开的金菊,是建盏中百里挑一的精品。因为常年待在自家作坊,连邻居都没几个认识他。“秋冬季节还好,如果在盛夏,室外高温让人难以忍受,我们却必须站在炉门口忍受着46℃~48℃的超高温,一整天汗流浃背,衣服裤子全湿了,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黄美金有一个种满花草的庭院,穿过庭院是一个厅堂,那是他接待访客的地方。每有客户登门购买“金油滴”时,因常缺货,求购心切的客户会请求他卖一些次品,但黄美金从没有破例。为了让好不容易拾起的手艺得以薪火相传,他带着儿子黄文勇和徒弟陈祥松一起做研究,以技造物,以物传人。“我就是想让更多人看到建盏之美,让老祖宗的东西在我们自己的手里传承下去。”文|李程莹 图|黄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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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霸业一壶茶
作者最新文章他关了日进斗金的公司 天天和一堆老建盏残片在一起|界面新闻界面新闻APP最近不少人的朋友圈应该都被朴树刷屏了,而这一次,朴树红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穷。再准确一点说,是他有钱不赚。有人说他太过自我,而更多的则是感叹他仍然是那个记忆中的少年,他是真的活明白了,是真正富有地活着。
在茶圈里,也有这么一些人,他们放着日进斗金的生意不做,一头扎进自己的热爱中,比如我们今天要说的怪人&&洪一渌。
说他怪,是因为他在武夷山开了家叫&顺风堂&的茶庄,但却常常大门紧闭。第一次见他,他俨然古龙笔下的隐世侠客,在堆满了古老建盏的空间里,挥刀工作。&
他马尾束发、拖鞋裤衩,说话时反应奇快。而据说这个昼伏夜出的男人,很少见到白日,也不待客,风格冷傲。&其实是无缘相见。&他摇摇头,又坐回一堆瓷片里。
古怪匠人,痴迷世界上最破的盏
&我做过的事多了,从大学毕业就开广告公司,就没少赚钱。所以年轻时觉得自己牛,一高兴会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分给朋友。你无所谓嘛,对那些东西,清楚地知道叫做身外之物。&
洪一渌笑了笑,&可是玩盏就不一样了,上世纪90年代,就在开公司日进斗金的年头里,我却天天跑老家建阳的旧货市场和古玩店,收回一堆没人要的破碗碎片。当时自己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兴趣,别人也以为我发神经,直到今天,大家都知道了&&它们的名字叫建盏。&
时光若回到一千年前,当年在官窑中的工匠们不会知道如今一个宋代珍品建盏的价值,就连大玩家宋徽宗本人也想不到,他从几十万件建盏中挑得一两件、用以斗茶的用具,如今身价之贵重。
目前世界仅存的三件中国宋代建窑曜变天目茶碗,被日本僧人带回国后,分别收藏在日本的静嘉堂、藤田美术馆和大德寺龙光院,每10年展出一次,价值连城,而这些珍贵的茶碗在日本已被守护了800年。
&可惜的是在国内,这样的名窑一度快被人遗忘,从元代以后建窑的炉火熄灭了有600年之久。&洪一渌说,&我是建阳水吉人,出生在武夷山,又嗜茶如命,好像冥冥之中的力量推着我往这条路上走。&
为了玩盏,他日进斗金的广告公司彻底瘫痪
他所说的路,或许就在他的工作室里&&顺风堂茶庄的二楼,有一个堆满了老建盏残片的茶空间,一张曲水流觞的石茶桌上,放着些已枯了的莲蓬荷叶。
&这些残片是我的看家宝,因为我的品牌叫&一渌再造&,意思是用现代艺术家的审美眼光,用雕刻的手法,再造不一般的建盏。&
洪一渌又笑了起来,他说自从&一渌再造&后,原来的广告公司已经彻底瘫痪,连茶庄也换了老妈当掌柜,&我自己就是个混碗饭吃的手艺人,等掌柜的开工资。&
如此古怪的洪一渌,对这满地的碎瓷片能迷到什么程度?用洪妈妈的话说就是&不吃不动,在那一坐就是半天,直到突然之间激动得一拍大腿吓别人一跳&。
&你不了解那种激动,我每天起来都要转悠一圈,从楼上堆满残片的水池里捞一两个出来看看,想想这堆宝贝可能做什么。所以有时看似简单的一雕,其实我想了一年。&
吃茶是种幸福的病,再造茶盏是种深情
&吃茶,是种幸福的病,而且治不好。&喝惯了武夷岩茶的洪一渌很感慨,&因为从小喝特别牛的茶,所以要找特别牛的茶具,后来就迷上了捣鼓那堆破盏。&
他解释说由于时代的因素,上世纪90年代时,所谓建盏都只是静止的标本。&从几十块钱到几千块钱都有,都被放在极不起眼的角落里,全身是灰。而当时完整的建盏都不值钱,这些残缺的碎盏更是无人问津。这才有了我入手的机会,再到后来有量了,就想创造一些作品。&
可寻艺之路极不容易,美术科班出身的洪一渌没想到,要雕一件满意的作品是这么难。&差不多有六七年的时间我都在怀疑自己、否定自己,怎么没有一件作品能看的?&
洪一渌自嘲地说,最懊恼时他会连盏带刻刀一起扔出去,因为不知如何是好。&后来老妈可怜我,买回一堆莲蓬荷叶来给我当模特,我就想着那些莲蓬的线条、那些荷叶开过了的样子,它们恰好和建盏的色泽以及气质有相呼应的地方,就成了我最初的灵感来源,也是最早成系列的作品。&
有了作品后的洪一渌,一开始是陶醉在一个人的成功里,陶醉在一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快感里,直到某天有人拿起他的快感就不再放下:&洪老师,你雕到我心里去了,我一直想要个这样的茶盏,可以匹配我的,我在你这里找到了。&对方报了个价格,出乎洪一渌的意料。
&我也是从那时起,才发现还有很多人在追求这样的美感,只是他们无法实现,而我能让梦想成真。这样&一渌再造&就应运而生了。&洪一渌说就这样阴差阳错,自己开创了一门新的手艺。
&但不论是为自己,还是为有求而来的客人,认真是手艺人的根本,所以每一个被再造的盏,都有我的深情。而无论器型或者气质,我工作室里所有的再造作品都没有一个完全相同、甚至是近似的,因为玩建盏的人都想找最适合自己的那一盏。&
坐下泡茶时,洪一渌又拿起茶台上的一个香插告诉我们:&仔细看这个插香的部位,其实是当年烧窑时出了技术问题,导致上一个盏的底部粘到下一个盏里造成了窑疤。可时至今日,这些窑疤的部位被我雕琢处理后,成为了一个莲花香插,浑然天成。
&你再看另一个盏,颜色很美是不是?可它实际是因缩釉不符合宋代的审美,就被工匠遗弃在窑里,被迫就地掩埋的。如今时代变了,当时不合规范的东西,却成为目前最受追求的美学风格,所以说艺术也是因时代而异的,艺术家的命运则不仅取决于作品本身。&
说话间,一碗茶被他咕咚咚咚下肚。
与名家跨界合作,靠默契打造极致艺术
创作到一定阶段,一定追求极致,这是所有手艺人的理想,洪一渌也不例外。从几年前开始,他与16岁就进江苏省宜兴紫砂工艺厂(老一厂)、并师从顾景舟大师和徐汉棠大师制壶的名家徐维明(徐汉棠之子)合作,完成了一系列别有风格的紫砂壶。
&我们之间的合作是由我来意型、由他来成壶,成壶完以后他会在壶顶、壶身的一些地方,留一些空间(本来应该做好的地方)给我来再造(雕)。像我手上拿的这个壶是&虫蚀&系列,拿在手上要特别小心,因为这种紫砂特别脆。&
&这把壶里面还有个看山听水的意境,器型上比较空灵,采用的又是最古老的手捏成型法,工艺难度非常大,在国内都没有几个人可以完成。&洪一渌说,这种合作的难点主要在两个艺术家之间的契合度,&不能多一点也不能少一点,只能刚刚好。&
茶台上还有一把壶也来自徐氏工作室,造型看来有点怪&&明明样式是供春,身段却是水平。&其实我故意用供春加水平成壶,就有点狮虎斗的意思,另外又再造了莲蓬的部分。&已是深夜十点,谈兴正浓的洪一渌却开始一泡2005年的牛栏坑肉桂。
他调侃地说:&我觉得特别好的壶就要用特别好的茶来开壶,这样它吸收的第一口茶汤就与众不同,无论从心理暗示还是其他角度都不一样,不信你们试试。&
编辑将信将疑地拿起手中再造的建盏,一口茶汤下肚,果然由每个盏所传递的口感和力度都有些差异。
&这是什么原因呢?事实上所有的茶具都是为茶而生的,古人尤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无论器型还是材质,根本目的是为了传达最美好的茶汤。而被再造的这些建盏其实从未真正流通过,是私密的、极个性化的艺术品,它记录了一段历史的兴衰。&
&我们通过这些遗留就发现,这些出自宋代官窑的作品,显示了宋代的文人审美水平是现代人一直无法颠覆的。这也是我一渌再造的初衷&&不能超越,就用再造来呈现。&
他的作品,倾倒了德川家康的家庙现任方丈
洪一渌打开他的盖碗,而那盖碗其实是由两个不同的建盏所拼成的,只是接合之处刚刚好。他对我们解释说,要找这样的一对盖碗往往也要找上几年才能完成。&就像天仙配。&
他幽默地接着告诉我,&你现在喝茶用的这个莲蓬盏,是日本静冈名刹可睡斋(江户幕府创始人德川家康的家庙)的现任方丈佐濑道淳用过并强烈称赞的。&
当时是去日本做一个民间艺术家的交流活动,洪一渌随身带了三个盏,其中两个拼成一个盖碗泡茶,这个用来喝茶。
没想到身为佛教禅宗五大流派之一的曹洞宗大法师的佐濑方丈,很虔诚用双手捧住这个盏,又久久握着洪一渌的手不愿松开。八十岁的老人家,对它颤巍巍地流下了热泪,让在场的人都手足无措。
&尽管大家有着国籍的距离、语言的距离以及年龄身份的距离,但是在那一刻,因为艺术的感染力和包容性,让我们两个人的心交织在了一起。&
&在分别的时候,我送给老方丈一泡牛栏坑肉桂和一泡金骏眉,也代表武夷山人邀请他来中国做客。我们走出很远了,回头却看老人家还站在山门前目送着客人,不愿离去,那份感动令我回味至今。&
一渌再造,就是让失落的艺术品再次复活
生活中的洪一渌,坦白自己会游离在装与不装之间。&我也有秀气的时候、想堕落一下的时候,那就一个人躲起来,穿个大裤钗大背心就坐到工作室里,把茶台上清得干干净净就剩两块布。然后一块布放一把壶,开上很High的音乐,用个很牛逼的壶,泡款很牛逼的茶,就这么任性地独享,管他春夏与秋冬。&
&那么追求呢?作为艺术工作者郑重地谈下追求可好?&这个问题让洪一渌挠了挠头,他想了想结果哈哈大笑:&做茶之前收建盏是单纯的喜欢,把玩雕琢只是个人爱好,没想到还可以成为一种产品,还有着不低的市场价值。&
&而我失败很多年还是怀着欢喜心,因为所有的目的,都是想做一件能满足自己的美好茶具。我感觉这些经过漫漫岁月的老盏,这些并不完美的器物之上的窑疤,简直是为我而生的,所以经历无数次的沮丧才换来今天的驾轻就熟。&
而即使到了今天,无论平时怎样嬉笑怒骂,工作中的洪一渌是很审慎的,他想的是从哪一笔哪一刀开始,才能应势利导烘托这种断臂维纳斯般的美。
在他理解看来,传统做法把建盏放在博物馆打个石膏那是文物修复,对时光是一种保存和静止,留存的是一个标准样本。而当下最有意义的是将过去的盏复活在现代人的生活场景里,让一盏温暖的茶汤、一盏有人情味的茶汤,联结历史与现在。
所以他在被大家认为是标本文物的建盏上,不采取锔补或金缮这些常规的修补器具的手法,而是用开创性的再造方式,让建盏成为实用的生活艺术品。
谈到将来时,洪一渌说:&当然手艺人有手艺人的理想,未来我有和同门师兄、国内漆画大师汤志义合作联展的计划。我还想尝试一些新元素、新风格,跟窑厂去合作 完全个性化的东西,会将毕生所学的艺术手法运用到其中,另外吸取各行业中优秀的雕刻方式,用到我的作品上,完成真正意义上的&一渌造&。&
他说,一辈子也许很长,也许一辈子都遇不上能够流芳后世的作品,但是你不试一试,怎么对得起这一生的热爱?这个男人叹口气,又坐下来磨刻刀。于是,武夷山的夜色,在天涯明月的映照里,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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