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 从祠堂一穿倚天屠龙记孙兴版杨逍 拜师杨逍胡青牛成明教圣女

金庸作品逐个数之《倚天屠龙记》;杂谈;;老实说,元朝历史在中国文化中所占的地位很低,本身;是长城之由来,这项工程终使秦始皇在历史上名传千古;金庸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和发挥空间,从《倚天屠龙记》;赵敏不是!她虽然是郡主,反而厌恶政治,她一直喜欢;强,全是时势所逼的结果,而非他内心所愿;周芷若呢,心机之深,令人咋舌;
金庸作品逐个数之《倚天屠龙记》
老实说,元朝历史在中国文化中所占的地位很低,本身也没有什么建树可言,得之武功,失之文治。孔子说过:文过于质则弱,质过于文则野。所谓的文质彬彬,指的就是成为一个君子所应具备后天的文化和先天的质朴这两种基本素养。蒙古人由于是马上民族,性格粗犷豪放,这本是他们所拥有的汉人所不及的先天优势,但那只适合在他们所游牧的草原,一旦打下江山,来到十五英寸雨量线(这线从中国东北向西南,当中的一段与长城大致符合,更西而南则使青海与西藏和中国本部分隔。这等雨线之东南,平均每年至少15英寸的雨量是常态,中原农业茂盛,人口繁殖。线之西及北,几千英里内人类全然不事农桑,他们不直接的依赖土地上的植物为生,而在依靠牛羊牧马逐水草而居。到公元前3世纪游牧民族的威胁已相当严重,这时已有将北方几个小国家所筑土壁结合起来构成一座相连的城塞之必要,用来抵御游牧民族的侵扰,这也就是长城之由来,这项工程终使秦始皇在历史上名传千古。所以这种局势的展开也指出中国即使在国防上也要中央集权。全国的国防线大致与十五英寸的等雨线相符合。)之内的中原地区,就显得格格不入了。他们也没有马上调整自己的位置,接受汉族的文化,一味地固守僵化。这就是他们最终失败的原因。只有文化的大一统才能促成政权的稳定和持久。在中国历史上所有长寿的王朝莫不如此,反之则短命地被历史文化所淘汰,这也是历史的选择。由于元朝对中原文化的影响微乎其微,所以《倚天屠龙记》就可以放开手脚,不必过多的受元朝历史的束缚,大段虚构的江湖英雄的恩怨反而取替了真实历史的文治武功。
金庸可以有更多的选择和发挥空间,从《倚天屠龙记》开始,金庸着重人物的刻画,人性的分析笔墨更多。这里面代表朝廷的只有一个赵敏,赵敏是唯一一个和历史相关的主角。我们先抛开明教中地位很低的朱元璋,那时他还没有建立明朝的野心,还轮不到他发挥作用。金庸塑造赵敏这个角色也是看重了她的蒙古王室的血统,这样她就和周芷若有了强烈的对比。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一个我行我素,大胆去爱;一个内敛阴柔,矛盾重重。周芷若反而不如身份低微的小昭,巧合的是,小昭也不是汉人,她本身是波斯人。赵敏是天生的贵胄,从小就颐指气使,无往不利,豪爽高调,不输男儿。但她也是一个女人,只要她见到自己的所爱,就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求,这种纯粹而可贵的天然本色是促成张无忌一见倾心的关键因素。张无忌属于依恋女人的性格,他不是一个性格坚毅的政治人物,没有高超的武功,他连英雄也不是。很多明教的英雄全是附属于政治的角色,包括四大护法,两个左右使,五散人,以及少林、武当一干江湖英雄。只有这个性格模糊而偏偏迭遭奇遇的张无忌显得格格不入。金庸是历来不喜欢政治的,所以他笔下的男主角全是脱离于政治的人物。人一旦沾染上政治,就会变质,不再是纯粹的人。因为政治充满了尔虞我诈和阴险机关。简而言之,政治已经不是传统文化所言的“正治”,真正的政治就是宋朝大儒张载所言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是现在一说到政治就是权利和地位,彻底沦为利益的奴隶。而政治的出发点是为百姓谋利。当政治成为个人权利的私有,统治者们也就完全脱离了群众。这就是金庸不喜欢政治人物的原因。包括周芷若,也是政治的牺牲品。她其实也是一个政治人物。
赵敏不是!她虽然是郡主,反而厌恶政治,她一直喜欢“微服私访”,她视金钱如粪土,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性格何其可贵,何其可爱!她虽然一直在从事元朝的事业,阴谋颠覆江湖武林人士的团结,包括她虐待汉人,敌视汉人,但是她却只在这其中享受玩乐的过程,而绝非是沉溺于权利和野心。或曰是赵敏天生的野性难训,这只是她蒙古人的天性使然。当她由虐待人变成为人虐待时,她的内心马上就产生了微妙变化。这就是在井底被张无忌点中穴道,第一次和异性深度接触的时刻,她的心态瞬间便发生了改变。她彻底爱上了征服她的男人。记得在看007《黑日危机》的时候,苏菲?玛索饰演的亿万富翁的千金也是这样喜欢上了绑架她的匪徒,这也是一种病态的呈现,也就是心理喜欢被虐待,被征服。我想金庸在刻画赵敏这个角色的时候也是有意为之吧。赵敏在金庸作品所有女性中所占的地位很高,还是一个绝对的另类。因为她的性格特征明显而冲突,所以给人的印象更深刻。从此赵敏开始对张无忌念念不忘,而张无忌说真的,除了武功奇高之外也实在没有其他的光点,个性优柔寡断,遇到事情便没了主意。他绝对不适合明教教主的身份,他当上这个角色也很勉强,全是时势所逼的结果,而非他内心所愿。他不如机心深重的杨逍,更不如匪夷所思的范遥,他们都是狠角色。纪晓芙竟会喜欢杨逍,也是她三生没有积德。一个喜欢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任由她浪迹江湖,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杨逍是政治人物,而政治人物更关心权利地位,怎么可能沉溺儿女柔情?所以纪晓芙从遇到杨逍那一刻就瞎了眼睛,这也怪不得别人,只能说纪晓芙也是有种被虐待被征服的快感吧,她绝对不是一个恪守传统的女人。如果是,也绝对是装出来的。
周芷若呢,心机之深,令人咋舌。看她在岛上杀害殷离的手段简直发指,一般的女人决计做不出这样的事,可是她的心理居然安慰自己是为了峨嵋派的千秋大业,这只是她为自己找的理由罢了。其实就这一个原因,她想独霸张无忌,不允许别的女人染指。如果不是她的罪行被金毛狮王所窥,恐怕谁也猜不到是她所为。但是金毛狮王为什么不当场揭穿她的罪行?我实在猜不透其中的原因。当然,如果这样,这本书就没有戏剧冲突,没有好戏可看了啊。由于周芷若来了一个180°的大变身,从一个温柔乖巧,讨人喜爱的淑女变成出手狠辣,心态扭曲的妖魅,张无忌即使心里还有几分对她的痴情和迷恋,也会敬而远之,望而却步的。很多江湖人士都以为赵敏是不折不扣的妖女,连张无忌也猜疑不定,只有赵敏凭借自己的刚毅不拔,百折不回的坚强意志,最终为自己鸣冤昭雪。赵敏的可爱益发显得可敬。周芷若最后即使天良发现,也无法再重新回到张无忌的心田。金庸在刻画周芷若这个女人的时候,是否也在问自己:究竟一个女人可不可以产生突变?答案是可以的,只不过是这个女人骨子里就是叛逆的,只不过没有显现出来罢了,一旦机缘成熟,很快就会兑现。周芷若只是伪装出来的淑女,灭绝老尼之所以选重她就是看透了她内心隐藏的邪恶和欲望。所以我对灭绝才有了一丝的敬意和改观。灭绝的名字就是灭绝,自然怨不得她了,所以当他灭绝别人的时候,别人千万不要记恨她。因为她代表的就是灭绝人性!这样的人物在现实中绝对存在,为数不少,全然为着自己的利益而活,这样的人的快乐实在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灭绝是典型的政治人物。她比师姐孤鸿子厉害百倍,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江湖中独当一面。
武当七侠每个都是响当当的男儿,张无忌简直就是父亲张翠山的翻版。这样的人物自然是英雄,但是这样的英雄也是没有性格特征的英雄,或曰不可爱的英雄,武当七侠全不可爱,倒是宋远桥的儿子宋青书还有一丝人气,他为了心上人不择手段,铤而走险,最后全始全终,为周芷若而死,我倒觉得他还有些血性,这样的角色才是活生生的人物,其实人不怕有缺陷,有丑陋的人其实更能映衬他们美好的一面。宋青书绝对不是一个英雄,但有时却比英雄可爱。张三丰以百岁高龄眼看爱徒亡命,自然内心凄然,但是这样的人早已经看穿了生死,明了世间情爱烦恼的真相,也自然不再受其影响与束缚。张三丰是连接《倚天屠龙记》和《神雕侠侣》的关键人物,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在《神雕侠侣》中的张君宝还暗中偷恋着小郭襄,一转眼就成了武林的大宗师,他个人成功的秘诀是自强自立,本来还想去投靠郭靖,但是当看到农家小夫妻的对话之后,立即醒悟,决心自力更生,这才成为日后为人敬仰的宗师,他的发迹其实也是很多民营企业家成功的翻版写照,记住:凡事成功最终还需靠自己!
蝴蝶谷的胡青牛和师妹王难姑斗法是《倚天屠龙记》中写得最好最传神的一段故事。这段故事值得所有夫妻反复咀嚼思索,谁说夫妻之间只有爱和甜言蜜语,其实真正的生活都是在不断摩擦碰撞中发现真情,因为生活难免有矛盾和冲突,并不总是一帆风顺,小说和电视剧中的山盟海誓和天雷地火在现实中并三亿文库3y.uu456.com包含各类专业文献、高等教育、外语学习资料、各类资格考试、文学作品欣赏、幼儿教育、小学教育、百强重点名校高考备考_金庸作品逐个数之《倚天屠龙记》(完美整理版)80等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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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喜欢《大武侠门派系统》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引导剧情,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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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绮丝早已没有了半分力气,无力的趴倒在地面上,沾满了白色液体的丰臀轻颤起伏,依稀可见一点点刺目惊心的血痕,绘成一朵娇艳盛开的梅花,有些是第二次处子之身的血痕,有些是被龙枪擦破而流淌下来的血液。
沈明镜随手拿出了一套紫色衫袍,为黛绮丝穿好,免得撤去玄空大气场的时候,春光外泄。
他长吸了一口气,盘腿端坐,慢慢消化此次欢喜禅双修所得,摘得黛绮丝的先天元阴,效果还是极大的。
不过,他要先修成先天武躯,再迈入先天,第二次蜕凡凝聚先天武躯,必须稳固当前修为,务求底蕴浑厚,切不可急功冒进。
盏茶的功夫后,黛绮丝缓缓醒觉了过来,瞧见沈明镜又羞又怒,直恨不得杀了眼前玷污了自己身子的王八蛋,不过想要起身,双腿间却是传来一阵阵剧痛,幸喜她是先天武者,恢复力较强,否则此刻说不定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沈明镜这般横练功夫修炼到极高深境界的人物,放肆征伐下,倘若是林兮莠修成了先天武躯再凭借四极霸体的加成或能承受,至于黛绮丝的话,显然差得远了。
况且在头脑冷静下来后,黛绮丝也清楚自己不是沈明镜的对手,虽然她到现在还不明白沈明镜为何也懂得乾坤大挪移心法,从种种痕迹来看,应该是现场偷学自己,后来逼问乾坤大挪移的后续心法也是为此,但到底又是如何偷师,她却是想不明白。
乾坤大挪移乃是无上神功,纵然只是最粗浅的第一层心法,也不是那么容易偷学的,更不要说在瞬息间学会。
事实上,沈明镜固然有奇高悟性以及内力潜能,足以在短时间内修成乾坤大挪移第一层心法。但先前速成所凭借的却是系统速成。
他在剧情世界内的最大优势,正是原著武学的速成。
“从今以后,你别再找胡青牛夫妇麻烦了,本是明教同道,何必自相残杀?冤有头债有主,你要给韩千叶报仇,就该找下毒的西域番僧。”
说起下毒者。沈明镜脸色有些古怪,按照流传最为广泛,也公认最为合理的第二版原著小说,下毒者是蒙古人手下的哑巴头陀,虽未言明姓甚名谁,但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了。除了自毁容貌、假装哑巴的“苦头陀”范遥还能是谁?
况且范遥对韩千叶下毒也不是无法理解,这位明教的光明右使对黛绮丝一见钟情,甚至连阳教主夫人都忍不住想撮合这对金童玉女,可惜黛绮丝抵死相拒,倘若她真就守身如玉,对天下男儿不屑一顾也就罢了,偏偏莫名其妙委身下嫁给了韩千叶。
韩千叶无论相貌武功才学全都不如范遥。换了谁是范遥都不服。但范遥也非那么小肚鸡肠之人,顶多是为情所伤,始终放不下,之所以对韩千叶下手,恐怕是为了黛绮丝私入明教秘道一事。
黛绮丝私入明教秘道的时候,恰好阳教主夫妇失踪,教内乱作一团,很多人就怀疑是紫衫龙王和韩千叶所杀。这里自然是出于对韩千叶的偏见。
范遥虽然为黛绮丝辩护,但并不晓得真正的内情,也不知道黛绮丝是波斯明教总坛的圣女,仅是顾念旧情。所以,范遥之后对韩千叶下毒,很可能是怀疑韩千叶对明教不利,欲偷盗《乾坤大挪移》心法。甚至诱骗黛绮丝背叛明教。
情人眼里出西施,在范遥看来,黛绮丝无疑是品貌俱佳的完美女性,不可能做出对明教有害的事情。私入明教秘道全是受了韩千叶的蛊惑,于公于私,都恨上了韩千叶。
所以沈明镜才觉得头痛,绕了个圈子,黛绮丝要报仇依旧得找明教“同道”,而且范遥还是他已经生成的门派人物,倘若黛绮丝真去报仇的话,又免不了些许麻烦。
倘若沈明镜一不做二不休,抹去了黛绮丝关于韩千叶的记忆,再伪造一个韩千叶寿终正寝的记忆,虽无不可,但胡乱修改记忆,很容易造成人物的心灵缺失,对付无关紧要的外人、陌生人也就罢了,对付自己的女人则是大大不利。
黛绮丝一声不吭,不想说话。
“咦?”沈明镜脸色有些古怪,适才与黛绮丝颠鸾倒凤、翻云覆雨,他没能注意玄空大气场外面的情况,此刻才是惊觉,怎么没人?
按理来说,张无忌、殷离、纪晓芙母女、胡青牛夫妇都应该在外面才对。
他在黛绮丝身上浪费了不少时间,但也不是太长,没办法,他战力固然凶残,但黛绮丝却经不起他的折腾。
心中一凛,他双眉紧锁了起来:“难道灭绝老尼来了?”
原著里面,黛绮丝抵达蝴蝶谷没多久,灭绝师太也就来了,所以沈明镜起初还故意留神,静等灭绝师太到来,但那老尼姑迟迟不来,他才决定先把黛绮丝“干”掉。
“这时间差也太那个了……纪晓芙别死了才好,虽然打算让他吃掉苦头,但真要死了的话,反而不好借此从杨逍身上获得好处。”
想到这里,他连忙撤去了玄空大气场,化为江河般汹涌的真气灌输到他的体内,如醍醐灌顶一般,暂时性的功力大增。
变天击地**的精神力扩展开来,很快便是寻到了纪晓芙的身影,此刻竟已气若游丝的倒在地上,身旁两大三小五人,正是张无忌、殷离、杨不悔和胡青牛夫妇。
至于灭绝师太、丁敏君和贝锦仪师徒三人则已出谷。
灭绝师太一掌震碎了纪晓芙的天灵盖后,即命丁敏君和贝锦仪搜查四周,杀死纪晓芙和杨逍的“孽种”杨不悔,斩草除根。贝锦仪不似丁敏君和灭绝师太一般心狠手辣、冷酷无情,谎称瞧见杨不悔逃出山谷,骗走恩师和师姐。
至于张无忌等人则由胡青牛夫妇带领,躲藏到了夫妇二人为躲避金花婆婆而准备的一处密室里,纪晓芙一开始就被灭绝师太逮住了,加上又想掩护女儿脱身,没有反抗。才遭了灭绝师太的毒手。
沈明镜深吸了一口气,暂时也顾不上慢慢起身的黛绮丝,快步如奔雷般腾跃到纪晓芙身边,瞧了一眼胡青牛。
胡青牛皱起眉头:“天灵盖被震碎了,以我的医术救不了她,沈兄,你来吧。”
“不用了。让我说完最后一句话……”纪晓芙脸色惨白,绝美玉容上见不到半点血色,仿佛早已成了一具美艳尸骸,轻抚杨不悔的头发,又冲众人说道:“我求……求你们……送她到她爹爹那里……我不肯……不肯害她爹爹……”
她的左手伸到自己胸口,似乎要取什么物事。
沈明镜不等她翻找出想要拿出来的东西。伸手按在了她的额头,运转无病篇功力,同时拿出了一枚早先在武卫营兑换的疗伤灵丹,直接运功化开药力,再以内力包容,输送到纪晓芙体内。
这类天灵感都被震碎的伤势,能支撑到现在都是奇迹了。恐怕也是灭绝师太在一掌打下去的瞬间,下意识忆起师徒恩情,稍减了几分力道。毕竟纪晓芙是她最为疼爱的弟子,若非男方是气死孤鸿子的杨逍,老尼姑只怕都谅解纪晓芙了。
“胡先生,你也使出浑身解数配合我施救,这伤势不轻,再迟上片刻真就无力回天了。”
胡青牛自是明白。事实上在他看来,纪晓芙已经无药可救,两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也唯有沈明镜那等神乎其技的手段才能化腐朽为神奇,生生把纪晓芙从鬼门关拉回来。
沈明镜此刻等若是在修复纪晓芙碎裂的天灵盖,真正是“活死人、肉白骨”一般的神术,无比高明。胡青牛看在眼里,惊叹不已,而纪晓芙的气息也逐渐有力,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
“多谢……沈先生……”纪晓芙脸上现出一丝笑意。
这已经是沈明镜第二次救她了。
“早说了。你应该早些去找杨逍,不为自己,也杨逍还有你女儿。”
纪晓芙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听得一清二楚,灭绝师太杀了她也就罢了,居然连她女儿也不放过!她虽然知道恩师嫉恶如仇,性格乖戾,否则也不会以“灭绝”为名,但堂堂一代宗师居然连小孩儿都不肯放过,斩尽杀绝,也终于让纪晓芙认清了灭绝师太的丑恶嘴脸!
无论她和杨逍有什么过错,孩子总是无罪的!
只是为了杨不悔的生命安全着想,她也不得不去找杨逍,今次运气好,被沈明镜从鬼门关内救了回来,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她未必还有命,自己死不足惜,倘若连累了杨不悔,她定将死不瞑目。
沈明镜心中一动,对张无忌说道:“无忌,你跟着她们也去昆仑山。”
“啊?为什么?”
“胡先生夫妇就此隐居,带上你容易暴露他们的行藏,而且他们确也救不了你,正如你太师傅所说,寒毒侵入肺腑,真正要根除,唯有靠你自己练成九阳神功。”
张无忌露出难色:“光靠沈先生传我的九阳功还不行吗?”
“不行。”
当然不行了,我只传了你一点皮毛!
沈明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面上正色道:“你纪姑姑正是峨嵋派的高徒,请她传授你峨嵋九阳功,多少能有些用处,同时你要到昆仑山附近找寻一户朱姓人家,是昔年南僧一灯大师座下渔樵耕读四大弟子之一,朱子柳的后人,身负大理段氏的绝学一阳指,配合九阳功,或能助你驱除寒毒。”
沈明镜随口忽悠,但也不是全无根据,《一阳指》在治病疗疾上有奇效,一灯大师就曾妙手回春,救了差点香消玉殒的黄蓉,而段誉也曾受过一阳指的好处,明明问题出在吸收的内力太多,全都贮存在膻中气海,差点撑爆,结果病上加病,又吸收了五大高手的一阳指内力,居然还感到“说不出的舒服”,一阳指的疗伤奇效可见一斑。
至于一阳指能否驱除玄冥神掌的寒毒,谁知道呢?反正沈明镜仅是忽悠张无忌去发挥主角的优势,前往昆仑山撞大运,至于朱子玲的后人朱长岭父女的一阳指绝学,就是一个幌子。
张无忌可不知道这么个中细节,想到大理段氏的后世传人,忠义之后,一阳指也确是名门正派的武功,沈明镜又没要求自己加入明教,并不违背太师傅的嘱咐,当即点头同意。
商量稳妥,沈明镜正欲返身去找黛绮丝,忽然眉头一皱,精神**感知到灭绝师太师徒三人居然又去而复返了。
“灭绝师太性子虽急,但动了杀心,确实也不至于这么大意,猜到杨不悔可能藏身在谷内,又折返回来了。”
一念及此,他也升起了战意,反而还有些期待。
他问过张无忌等人,灭绝师太此次杀来,手持一口不世神锋,不是倚天剑又是什么,想来是灭绝老尼贼心不死,想方设法,终于还是从汝阳王府偷出了倚天剑。(未完待续。。。)[转载]剑桥倚天屠龙史(下半部)
&剑桥倚天屠龙史(下半部)
第六章.明教的三十年宗座空位期( )(下)
Chapter VI Thirty Years’ SEDE VACANTE of Chinese
Manichaeism()
1327年,阳顶天的离奇失踪为明教的十多年来的中兴划上了句号。这次突发事件源于一桩三十年后才被揭露的丑闻。阳顶天的第一任妻子在长征中牺牲,当他继任为教主后,就迎娶了一个出身武术家庭的年轻女孩作为新的妻子。而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个女孩同她的同学成昆当时正在秘密的恋爱中。出于虚荣心,她接受了阳顶天的追求,但是在婚后,她又恢复了和成昆的秘密往来。他们的通奸地点是在光明顶的地下宫殿中,这里比终年积雪的山巅要暖和得多,并且有一个出口通往山下。阳顶天有时也到那里修炼高深的武术。1327年,当阳顶天在地宫中练习波斯瑜伽术时,发现了妻子和成昆正在外面寻欢作乐。愤怒与兴奋的双重刺激导致他的练习发生了严重错误,在几分钟内便因植物神经紊乱而死:同三十六年前的钟明亮一样。当背叛他的妻子发现这一点后,因为感到羞愧而自杀。成昆在痛苦和自责仓皇逃走。不久,过分的精神压力导致成昆变成了一个偏执狂:他在潜意识中将一切悲剧归咎于明教的存在,以摆脱自己的道德责任,从此便处心积虑地策划着摧毁明教的计谋。这为后来的明教带来了致命的威胁。
但即使没有成昆的存在,失去了阳顶天的明教处境也岌岌可危:很显然,他们缺乏一个众望所归的教主继承人。由此出现了长达三十年的宗座空位期(sede
vacante)。事实上,阳顶天之死导致明教中的结构性隐患突然爆发,使得此时的任何人都难以得到教主之位。
这一隐患在于,明教的急剧扩张并未伴随着政治体制上的改革,导致了指挥中枢的权力关系紊乱。明教的指挥系统本来是很简洁的:教主在理论上拥有几乎不受制约的独裁权力,在教主之下设有两个光明使者作为副手,以及若干低级的附属职位(如天地风雷四门),然后是五行旗等地方负责人及其副手。但随着武术高手们纷纷加盟,明教的组织日益扩大,如何安排他们的职位就成为一个棘手的问题。阳顶天接纳这些来奔者的方式往往是加封法王、散人等头衔。所谓“护教法王”并非“光明使者”这样的固定职位,而仅仅是一个品阶,并非常设,人数也不确定。诸如“白眉毛的老鹰王”这样的称谓仅仅是个人性的称号,没有可继承性,与波斯总部的“十二宝树王”完全不同。在阳顶天统治初期,只有殷天正一个法王,后来随着谢逊、韦一笑、黛绮丝等武术家的加入,才不断有新的法王被册封。既然并非固定的职位,那么法王们的权限,实际上相当模糊。既可以是殷天正这样独当一面,总揽大权的要人,也可以是黛绮丝这样毫无实权的虚衔。在职权上,他们无疑不能和光明使者相比,但在地位方面,却又隐然与之相等。至于“五散人”的功能和地位,就更加含糊不清了,他们既可以只是教主的私人秘书,也可以参与实际的政治决策,并没有明确的规定。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明教中枢在阳顶天统治时期的急剧扩张,结果就是权责划分的紊乱和内部矛盾的增加。当然,只要阳顶天作为最高决策者的事实不改变,这一点也不会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如果阳顶天的统治期能够再延长十年,这一系列问题也许都可以完满解决。但当阳顶天失踪后,这一隐患就成为突出的现实困境。各大势力并存,彼此互不相让,在一切问题都上争权夺利,无法取得一致意见,明教由此走向了漫长的瘫痪和分裂。这不禁令我们想起几十年前神圣罗马帝国的帝位空缺时期(译者按:1254年康拉德四世去世后,德意志和意大利陷入了混乱。荷兰伯爵威廉二世,西班牙卡斯蒂亚国王阿方索三世,英国康沃尔伯爵理查都曾被一部分诸侯推举为国王,但整个德意志没有一个统一的君主。而意大利则陷于法国安茹家族和西西里霍亨斯陶芬家族的混战之中。后来,德意志形成了七大选侯制度,德意志国王从此由七大选侯选举)。
明教瘫痪的第一个信号是黛绮丝的叛教。阳顶天的神秘失踪首先给这位波斯妇女带来了灾难。由于她的新婚丈夫曾是阳顶天的敌人,而她也因为不受欢迎的婚姻被排挤出了权力中枢,黛绮丝很自然地被列为第一位的嫌疑对象。不久之后,在因为求爱被拒绝而对黛绮丝夫妇充满仇恨的范遥的秘密调查下,黛绮丝试图窃取明教内部机密的行径被发现了。明教徒对她郁积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要求对她严加惩罚,至少要囚禁十年。但是黛绮丝并不服从对她的处罚,她扬言:“如果阳教主不在这里,我就不需要服从任何人的命令。”(《明教秘档》,第245卷)明教徒很快发现了他们的两难处境:尽管绝大多数人都希望严惩黛绮丝,但除了教主外,没有人具有惩治一个法王的权力。如果杨逍、殷天正或者韦一笑能够获得这一权力,那么显而易见,他也会利用这样的权力去对付其他政敌,而这是其他人都不愿意看到的。并且,谢逊——作为黛绮丝唯一的朋友——及时地维护了黛绮丝,保证她与阳顶天的失踪无关。这给黛绮丝提供了口实,让她和丈夫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光明顶出走,为明教的分裂开了先河。
黛绮丝毫无实权,本身没有竞争教主之位的资格。但她的出走却也导致了一位实力雄厚的竞争者退出角逐。如果回到1327年的光明顶,范遥可能是最适合继承教主之位的人选。他与杨逍同样居于教内的最高职位,有继位的资格,而与杨逍不同的是,他出身明教嫡系,虽然本身势力平平,但是与其他各派的关系都相当良好,是各方面都能接受的人选。但范遥对阳顶天的忠实使他拒绝相信阳顶天已经死亡的猜测,黛绮丝的离去也让他心灰意冷,无意继续留在教廷。或许是为了找到失踪的阳顶天,或许是为了制造和黛绮丝再见面的机会,范遥不久后也离开了光明顶。他的离去导致杨逍、殷天正、韦一笑等派系之间缺乏了缓冲和调和的纽带,他们之间早已潜伏的矛盾迅速导向了难以挽回的公开冲突。
另一个教主的候选人,“金绒毛的狮子王”谢逊在不久后也离开了光明顶。根据三十年后发现的阳顶天的政治遗嘱,谢逊本来是阳顶天内定的继位者。据中国学者罗日道(音译)考证,虽然资历尚浅,但谢逊得到了五行旗等地方领导人的支持,下层教众的支持率很高(罗日道:《明教各大政治势力执掌图》,收入《深度分析:武侠史中的隐匿政治斗争研究》,天涯出版社,2006年)。他在1327年年底离开光明顶,因为阳顶天的失踪和高层斗争的日益明朗化已经在明教基层中引起了骚动和不安,需要一位重量级的领导人去加以安抚;也有学者推测,他可能是去争取五行旗使等地方领导人对自己继位的支持;而此时谢逊在老家的妻子已经怀孕临产,他也想顺路回家去探望家人。无论如何,这次离开光明顶一劳永逸地结束了他继位的可能,并导致了他下半生的悲惨命运。
谢逊的老师成昆,在目睹了阳顶天之死和爱人的自杀后,一度陷入了精神崩溃之中。第二年,当他大病初愈后,去探望自己唯一的亲人,他钟爱的学生谢逊,希望能从后者那里获得安慰。此时谢逊恰好已经回到家中:他的妻子刚刚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谢逊不合时宜地向老师吐露了自己的身份,并且鼓动他加入明教,投身抵抗运动。这些狂热地宣传勾起了成昆痛苦的回忆,令他再度陷入了仇恨的情绪。在犹豫了几天后,成昆终于决定从背叛他的学生身上开始摧毁明教的事业。在一次家宴上,他奸污了谢逊的妻子,并杀死了他的父母和儿子,只把谢逊留在了丧失一切亲人的痛苦中。成昆的目的是让谢逊陷入非理性的疯狂,最终他成功了:从此之后,不惜一切代价向老师复仇成为了谢逊唯一的目标,而一切仁爱、宽容和政治抱负都已离他而去。
从1328年开始,光明顶的教廷就处于杨逍、殷天正和韦一笑“三巨头”的长期内讧之中,史称“前三头”时期。我们在下面分别论述这三个方面:
作为光明左使者,杨逍本来是教主之座的第一位继承人。在惯例上,如果没有教主的遗命,就由光明左使者自动继位。但问题在于,明教上下最初并没有人知道阳顶天已经死去,而只是认为他暂时失踪,并盼望他尽快归来。然而,时间不断流逝,阳顶天始终没有再出现。人们意识到阳顶天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但是并没有相关的规定来启动法理上的教主继承程序。
另外,杨逍继位的希望因为如下的事实而显得更加渺茫:作为一个拜伦式的风流才子,他虽然令不少女人神魂颠倒,却缺乏能慑服群雄的政治魅力,他的文人习气同尚武的各法王、旗使都格格不入,即使是“五散人”等知识分子也看不惯他——他们并不具备阳顶天的政治远见。可以说,杨逍的才干足以胜任一个基辛格式的智囊,然而并不适合成为政治上的最高领袖。但是历史却把他放在了这样一个尴尬处境之中。在阳顶天失踪后,杨逍成为光明顶日常工作的主持者,这是作为光明左使者无可争议的权限。但是由杨逍直接发号施令,无疑更令他的政治对手们感到愤愤不平,而或明或暗加以抵触,这使得他所能控制的实际范围十分有限。
除杨逍之外,距离教主宝座最近的就是“白眉毛的老鹰王”殷天正。作为当时明教领导层中资历最老的宿将,殷天正在衣琇时期就成为江南原明教势力的最高主管,将钟明亮时代的明教残部变成了自己的私家军团,拥有庞大的地方势力的支持。然而也因为如此,殷天正并非阳顶天的嫡系,和阳顶天一手提拔的其他派系貌合神离,阳顶天不得不以“法王”的头衔笼络他,并设法将他留在光明顶。但通过驻扎在临安的亲信李天垣,殷天正仍然牢牢把握着江南明教的控制权。在阳顶天死后,已经无人可以制约殷天正,但他想登上教主之位,也难以得到其他派系的支持。
在许多历史记载中,第四位法王韦一笑()常常给人恐怖的印象,“绿翅膀的蝙蝠王”这个古怪的称号更令人感到恐怖。但他本人却是个诙谐可爱的人物。他不但是一个杰出的武术家,也是一个全能的田径运动员,擅长短跑、跳高、跳远等多个项目(中国人称之为“轻功(Light
Kongfu)”),如果我们相信中国人的记载的话,那么他可能是世界上跑得最快和跳得最高最远的人。事实上他的真名叫做韦福娃,字一笑,以形容自己的开朗。为了展示自己的“轻功”,他经常带着一顶奇特的帽子,帽子的形状像一只展开绿色翅膀的飞鸟,因此也被人称为“绿帽福娃”。韦一笑很晚才发现这个称号具有“妻子婚外情”的污蔑性含义,不得不尴尬地将其改成“绿翅膀的福娃”。
他一直在中亚地区从事情报和特勤工作而很少进入中国本部,由于体能方面的过人禀赋,令他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因其功勋卓著被阳顶天封为“[蝙]蝠王”(Fu-Wang,
Bat-King),采用这一称号的理由是因为其发音和他的名字“福娃”(Fu-Wa,
Bon-Kid)十分相似。此外,与西方不同,在东方文化中,蝙蝠这种动物乃是幸福的象征——但韦一笑的一生注定无法得到幸福。
虽然在青年时期就拥有了法王地位,但在诸法王之中,他仍然是除了黛绮丝外资历最浅、势力最单薄的一个,也鲜有表现出任何政治才能。虽然如此,但在阳顶天失踪后,韦一笑却意外地获得了“五散人”的支持而萌发了政治野心。五散人曾是阳顶天的智囊团,并没有固定的职权,除了担任阳顶天的高级顾问外,只是不定期地执行一些临时任务。在明教中枢,他们是较弱的一派,任何人都没有继承教主之位的可能,而面临着失去现有地位的危险,因此结成了紧密的政治同盟。为了在权力博弈中获得最大利益,他们选择了支持最弱小也最容易控制的韦一笑继位的策略。双方一拍即合。这一集团实力不能和杨逍、殷天正的系统比肩,但由于五散人广泛的关系网络,无论在中枢还是在地方都有一定的影响力。
事实上,正是这一第三派系的形成事实上导致了明教的瘫痪,这是基于如下博弈学原理:如果只有两个竞争者,总有一方会是胜利者,即使通过最激烈的火并也足以决定胜负;但在三强并存、彼此互不联盟的局面下,任何一方面的实力都不占优势,主动进攻都会遭到另外两方面的共同反击,胜利希望几乎为零,因而也不会轻易发动挑战,最终导致三足鼎立的权力平衡。而在光明顶教廷中,这一僵局维持了近三年之久。
具有讽刺性的是,正当明教的内讧日益白热化之际,它的死敌蒙元王朝也面临着类似的危机。1328年7月,阳顶天死后一年,在1323年通过政变上台的泰定皇帝也孙帖木儿在上都(今内蒙古正蓝旗)驾崩了,九岁的太子阿剌吉八在柩前继位,定年号为“天顺”;与此同时,泰定帝的政敌们也趁机积极活动,钦察人床兀儿的儿子燕帖木儿拥戴曲律汗(武宗)海山的儿子图帖睦尔在大都(北京)继位,改元天历,汗号为札牙笃汗。帝国迅速陷入了分裂,两个充满敌意的政权同时形成了。很快,一场大规模内战已经迫在眉睫。
尽管上都集团拥有东北、陕西、四川、云南等地方的支持,在政治名义和军事实力上都有优势,对大都形成了包围圈,但正当上都军队围攻大都时,一支大都方面的偏师奇袭了防守空虚的上都。在正常情况下,大都方面成功的希望渺茫。但燕帖木儿打出了他的王牌:一直由著名蒙古武师包克图、图里以及一批少林支派的僧侣组成的雇佣军团投入战斗,他们击溃了数量在他们一百倍以上的敌人,进入了上都的皇宫并俘获了小皇帝本人,导致了上都军团的土崩瓦解。这场战争在历史上被称为“天历之战”。
不久,在札牙笃汗图帖睦尔和他的兄长和世瓎之间又发生了内讧。和世瓎本来是曲律汗合法的继承人,他从中亚来到东部地区,受到了那里的蒙古王公的拥戴。在政治压力下,图帖睦尔也不得不表示要将皇位让给兄长。和世瓎在前往大都的中途即位,成为忽都笃汗(明宗)。不久,在朝见汗兄的名义下,图帖睦尔来到兀旺察都,让包克图等人化装成随从,在日的宴会上突然发难,授意包可图杀死了他的兄长,随后对外宣称忽都笃汗病死。就这样,图帖睦尔重新登上了皇位。即使在忽都笃汗死后,政治危机也持续了很长时间。当图帖睦尔回到大都后,包克图、图里等人“昼则率宿卫士以扈从,夜则躬擐甲胄,绕幄殿巡护”,多次挫败了政敌的暗杀行动。与此同时,在内战中留下来的、四川和云南的叛乱势力仍然存在,并屡次发动叛乱,直到1332年,内乱才基本被镇压下去。
这一系列震惊全国的事变为明教推翻蒙古统治的计划提供了难得的良机,如果阳顶天仍然在位,无疑会利用这一机会发动声势浩大的汉人起义。但是明教此刻也和它的敌人一样,陷入内部的争斗而无法自拔,只有无所作为地眼睁睁看着大都的新主人一步步巩固他的统治,让宝贵的机会从自己的鼻子前面溜走。
札牙笃汗的统治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重大的转折点。他是一个汉文化的热心爱好者,在他的治理下,祭祀天地的儒家礼仪恢复了,对孔子的尊崇升级了,科举考试也一步步走上了正轨,他甚至还编撰了一部百科全书《经世大典》。随着色目人集团的垮台,泰定帝时期盛极一时的伊斯兰教势力也衰落了,此后再也没有恢复过。然而正当这位年轻的皇帝想要将整个帝国改组为一个更为彻底的汉化王朝的时候,1332年9月,他自己也死了,只有二十九岁。人们给他的谥号是“文宗”。
第七章.元朝中期政局变动与汝阳王藩府的崛起
&&& Chapter Ⅶ.
Changing Political Climate and the Rise of Prince Ruyang’s Court in
Middle Yuan Dynasty
札牙笃汗死后,帝国政局再度陷入了重重危机。他的皇后或许出于内疚,或许出于迷信,坚持要让忽都笃汗的子息继承皇位。经历了一番周折之后,忽都笃汗的长子、十三岁的妥欢帖睦尔成为了大都的新主人。然而,许多人怀疑他并非忽都笃汗的亲生儿子。十多年前,当忽都笃汗在政治斗争中失势时,曾经在西藏与中国(按:西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是西方史学家的错误表述,请读者注意甄别)的边境地区漫游。当他从那里回来后,就多了一个神秘的儿子。作为他的继承人的长子,这个孩子的来历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札牙笃汗在一封诏书中宣称,忽都笃汗在临终前已经告诉了他:这个孩子并非他的亲生骨肉。因此,札牙笃汗剥夺了妥欢帖睦尔一切继承权,将他流放到南中国海的边境。但幸运女神眷顾了这个孩子,在札牙笃汗死后,他的弟弟被召回去继承帝位,一个月之后也死了。于是他成为了大元帝国最后一位的主人:乌哈噶图汗。在中国,他以明王朝给他的称号“元顺帝”而被载于史册。直到很多年以后,人们才发现,他的生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也最不可能是的人:南宋的最后一位君主赵显。历史开了一个无比残酷的玩笑。(这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但与本书的主题无关,有兴趣的读者请参看附录四)。
乌哈噶图汗的上台给昔日札牙笃汗的亲信们带来了威胁。他们知道,当他长大成人之后,就会彻查自己父亲被杀的内幕。果然,1340年他在一份诏书中宣称:“文宗当躬迓之际,乃与其臣伊噜布哈、额勒雅、明埒栋阿、包克图、图里等谋为不轨,使我皇考饮恨上宾。归而再御宸极,又私图传子,乃构流言,嫁祸于必巴实皇后,谓朕非明宗之子。”但是包克图、图里等札牙笃汗的旧部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藏匿于汝阳王阿鲁温的藩府之下,并且改易了汉名——他们在后来的历史上以鹿杖客(“包克图”汉译为“鹿”)、鹤笔翁(“图里”汉译为“鹤”)之名为世人所知。
汝阳王阿鲁温()并非黄金家族的直系后裔,而因为屡立军功被拔擢至此高位。从三十年代以降,他的藩府逐渐聚集了数量和质量上仅次于明教和少林的资深武术家。在这一时期他开始了一项野心勃勃的计划:在剿灭江湖世界政治异见分子的名义下,他向政府请求拨款以招揽肯为朝廷效力的武术家。这项计划得到了对汉人仇恨入骨的丞相伯颜——此人在顺帝初年成为帝国的实际统治者——的首肯。但是阿鲁温的真实企图乃是看到了帝国逐渐没落的现状,趁机扩张自己的实力,最终凭借武力为自己打开通向帝位之路。
为了招揽武术家以控制江湖世界,阿鲁温必须对这一领域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他背后最重要的幕僚正是我们早已经熟悉的阴谋家成昆。此时,成昆的学生谢逊为了让他现身正在中国各地以他的名义大开杀戒,却没有想到这正是成昆希望看到的结果。然而,此刻不便公开露面的成昆也面临着无处栖身的尴尬。并且成昆也明白,仅仅谢逊个人的倒行逆施距离摧毁明教的终极目标还差得很远。因此他来到汝阳王的幕府为阿鲁温出谋划策,这一合作虽然为时短暂却成果显著:他们共同制定了一个周详的计划:利用以六大门派为首的江湖主导势力同明教之间的矛盾,让他们陷入彼此争斗,相互削弱之后,再一举摧毁这二者。但在三十年代,这一计划由于一系列意外而被迫中止实施(参看第九章),直到二十年后,当阿鲁温已经去世,而他的孙女、野心勃勃的敏敏帖木尔成为这些武术家的主管时,这个计划才终于付诸实行。这一计划的最终失败表明:阿鲁温不是一个好的战略家,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计划的根本缺陷,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个计划及其缺陷都只是成昆一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在十四世纪中期的江湖-政治博弈中,成昆是一个远比阿鲁温或者敏敏特穆尔更为高明的棋手(参看第十章)。
除了成昆、包克图和图里外,阿鲁温还招揽了“金刚门”的僧侣们,这是一个神秘的门派。他们的创始人是一个在十二世纪就从少林寺叛逃出去的叛徒:火工头陀。他知道中国内地已经无处容身,于是逃到了中亚,并凭借过人的武术为当地王公效力,站住了脚跟,十三世纪初他创建了金刚门。金刚门成立后,一直立足于东突厥斯坦,并消灭了当地的另一受到承认的少林支派:西域少林。有时候他们冒用后者的名义。事实上,很多文献将二者混为一谈。随着岁月的流逝,金刚门的僧侣们患上了精神上的思乡症,他们渴望回到自己门派的发源地少林寺,成为那里真正的主人。为此他们向钦察汗国的蒙古可汗们表示忠诚,在加入钦察人的军队后,他们因为表现出色被燕帖木尔招募,来到大都,凭借过人的武术造诣成为那里的骄子,并参与了1328年的军事行动。在三十年代伯颜秉政后,燕帖木儿的嫡系受到排挤,他们也脱离了皇家卫军,而托庇于汝阳王的帐下。
这一政治团体的最后一位重要成员是一个面目毁损的哑巴僧侣:“痛苦的行脚僧”。他是一个来自伊利汗国的武术大师,虽然是残疾人但受到特殊的尊敬。然而此人真实身份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明教的光明右使者范遥。在正式的历史记载中,他被宣称为发现了成昆的阴谋而不惜毁损自己的俊美面目,放弃自己的锦绣前途,打入汝阳王府作为间谍。这一切不过是白费力气,因为他成功地打入汝阳王府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成昆的消息。从此他一直沉默地呆在那里,直到1358年复归明教。
不过,事实的情况或许复杂得多。范遥宁愿私自毁容后打入汝阳王府而不是首先回光明顶报告,而之后二十多年中也从未和教廷有任何联系,其中的原因值得深究。很有可能,是他一直纠缠黛绮丝失败后的自暴自弃。史密斯教授认为,这种自残行为更可能是出于一种犯罪后的内疚而渴望赎罪的心理。或许,他曾经对黛绮丝进行了性侵犯,而事后又感到极度的忏悔——上个世纪著名的全真教宗教家尹志平,在奸污了一位美貌的女武师“龙的小女儿”之后,也有类似的表现。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称呼自己为“痛苦的行脚僧”。
不过,考虑到黛绮丝女儿的年龄,我们要对这种理论作一些修正:范遥或许是为了对黛绮丝有所行动而有意毁容,以掩饰自己的身份。确凿无疑的是,他在1343年前后曾对黛绮丝夫妇下毒。我们在医学家胡青牛留下的档案中发现了这个病例。为什么他不用自己的精深武术击垮对方而要采取下毒的手段,颇为耐人寻味。我们可以认为,下毒——并且是慢性毒药——的手段更有利于范遥控制和威胁黛绮丝服从自己。同一般的暗中下毒不同,黛绮丝明显知道下毒者是一个来自中亚的“哑巴头陀”。我们可以判断,黛绮丝与范遥之间一定有过重要的接触——虽然黛绮丝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很有可能,在黛绮丝中毒之后,为了获得解药,不得不向范遥低头。当黛绮丝让范遥得到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之后,范遥给了她解药,但是分量却有意给得不够,以至于她的丈夫最后还是毒发身亡。
黛绮丝的女儿小昭恰好出生于这一时期,而在她出生后,黛绮丝就将她送到他人家里代养,隔几年才去探望一次(因此可以推断,小昭可能从未见过自己名义上的“父亲”韩千叶)。当小昭还未成年的时候,戴绮丝就逼迫她去光明顶为自己偷窃“天地转换法”的抄本。这些不近人情的举动,不禁令人怀疑这个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据历史记载,当范遥在1357年第一次见到小昭的时候,表现得异常惊愕,远远超出了看到一个老朋友应有的反应。或许当时范遥已经怀疑到了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但是随着黛绮丝母女在当年年底突兀地从东海返回波斯,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揭开这个埋葬在东海上的秘密。
第八章.明教的宗教改革与分裂( )
&&&&Chapter
Ⅷ. Reforms and Scissions in Chinese Manichaeism()
在这些暗流涌动、危机潜伏的岁月中,光明顶教廷的明争暗斗和大都朝廷的同样惊心动魄。早在年的内战时期,作为明教的“鹰派”领袖,殷天正就主张立即趁元朝的内乱主动发动打击。这一建议得到了五行旗的支持。而“鸽派”领袖杨逍的判断则是:虽然被内部的分裂所折磨,但元朝的军事实力仍然存在而没有被严重削弱,如果不首先联络六大派等江湖主导势力组成反元联盟,任何单方面的军事冒险都很难成功。韦一笑和五散人则动摇于两派之间,但是越来越多地倒向了殷天正方面。
在战略分歧的背后有着宗教教义上的矛盾。对于殷天正等狂热分子来说,现实世界已经无可救药,既然明王即将降临,那么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摧毁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他们被称为降临派;另一批以杨逍为代表的温和人士则认为:明王降临只是一个政治寓言,并不会在现实世界发生,而终究需要靠人本身的活动才能建立理想的社会,在此过程中,需要的是妥协的智慧。他们被称为拯救派。拯救派虽然在教内高层有很大的影响力,但降临派无疑更能煽动底层教众。因此,1330年左右,在三年多的政治波澜之后,殷天正逐渐占据了上风。
为了摆脱政治窘境,杨逍不得不宣称自己无意成为教主,并致力于维持无教主的既定状态,以保持自己事实上的最高地位。为了达到这一点,他向全教公开了一直保持机密的、圣火令已经失落的信息,宣称目前的不幸状况是光明主神“明尊”对他们失落圣火令的惩罚,因此要恢复明教古老的传统,只有拥有圣火令才能继位;因为教廷一直向下层教众隐瞒圣火令已经消失的事实,这一事实的披露在明教徒中引起了巨大的骚动和不安;在这种情况下,殷天正继位的可能已经微乎其微。即使发动内战,他胜利的希望也很渺茫。事实上,由于教众信仰的动摇,他自己的势力范围也面临着危机。
当殷天正看到这一点后,他几乎被沮丧打倒。但是不久后,他就为自己找到了新的出路。他从摩尼教经典《彻尽万法根源智经》中发现了这样的表述:“当世界毁灭时,圣火将会变成圣鹰,成为光明之王的使者。”事实上,这正是他三十年前宣扬圣鹰崇拜的理论依据。现在他从中发现了新的含义,并成为一条新的教义:圣火令的消失是因为它们已经变成了神圣的天鹰,而他本人就是天鹰的“道成肉身”。很难说他本人有多么信仰自己的教义,但无疑他的许多支持者对此深信不疑。很快,殷天正就开始向全教上下推广这一新的教义,并引起了巨大的动荡。这一宗教改革运动为他招揽了许多支持者和更多的反对者,宗教上的分歧日益明朗:改革派和教廷已经无法共存。
谢逊此时一度回到光明顶,向来和殷天正关系亲密的他也因为无法接受殷天正的改革思想而与之决裂。在这种情况下,殷天正已经无法再回头,于是他宣布原来的明教已经被黑暗所腐蚀,不再能代表明尊。随即,他从西北部返回东南地区,成立了以他为教主的“天鹰教”,并宣称这才是“真正的”明教,事实上其更恰当的称呼应该是“明教天鹰宗”。明教第一次分裂开始了。浙江、江西行省的明教教众,长期以来就处于殷天正的势力范围之下,此时自然地皈依在天鹰教的旗帜下。到1335年为止,天鹰教已经成为东南沿海最大的江湖势力。不可避免的是,在这一新生的阵痛中,天鹰教和原明教的五行旗结下了深仇大恨。
殷天正的离去并未给韦一笑集团带来多少利益,他们正面临着和杨逍的正面冲突。为了应对圣火令问题的挑战,他们不得不在暗中筹建另一个改革派。受到殷天正的启发,韦一笑建议成立“福娃教”,由他任教主,让五散人改名为“五福娃”,戴上美丽的头饰,作为幸福的使者出现。这一建议遭到了他更加深谋远虑的同僚的否定。五散人精心地将明王信仰和佛教教义结合起来,筹建了“弥勒宗”。这一派别常常被误认为佛教的一个宗派。事实上由于说不得、彭莹玉等人的佛教背景,很难说它本质上究竟是明教还是佛教。在弥勒宗中,圣火已经成为次要问题,由于明尊和弥勒佛被视为同一个实体,他们就很容易将明教的经文和佛教教义结合起来。我们将在下面看到,这样做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无论如何,“弥勒宗”很快成为了明教最成功的宗派。与天鹰教古怪晦涩的原教旨主义不同,弥勒宗作为融合佛道信仰的混合教派,更容易得到底层教众的理解和信奉,而相对宽松开放的组织风格,也有利于招揽白莲教等同样信仰弥勒佛的教派,他们往往换一个招牌,就成了明教的成员。这样一来,说不得、彭莹玉等人就迅速为自己聚集了一支可观的力量。事实上,明教的主要支系就出自弥勒宗系统。五行旗上下无不被弥勒宗所渗透。后来的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也是一个弥勒宗的信徒。
但在光明顶教廷,杨逍和他的属下仍然牢牢把持着权力,而他精深的武术造诣仍然令他的同僚感到畏惧。当弥勒宗日益发展壮大后,五散人们决定抛开光明顶单干,他们寄希望于形成领导明教革命的既成事实。1337年春,在几年的准备之后,他们发动了棒胡起义。“棒胡”的真名是胡闰儿,他是说不得的师兄,也是明教在河南地区的领袖人物,因为棒法高超而被称为棒胡,历史记载中称他“好使棒,棒长六七尺(约两米),进退技击如神”。为了在必要的时候推卸责任,韦一笑和五散人没有直接出面,而将其伪装为一次地方领导人自作主张的军事暴动。不久,棒胡便攻破归德府和鹿邑,点火烧毁了陈州城,并屯营于杏冈。与此同时,开州的辘轴李、陈州的棒张等弥勒宗骨干分子也发动了暴动。震怒的帝国政府命令河南行省左丞庆图会合汝阳王阿鲁温一起讨伐。
对阿鲁温来说,这是在朝廷面前表现自己的好机会。于是他调动了向他效忠的武术家们集体出动,被蒙在鼓里的明教完全没有估计到会遭遇到敌军如此强大的阵容。“五散人”因为在外地策划与之相互呼应的暴动而来不及赶回,在汝阳王府卧底的范遥也因为弥勒宗是异端教派,不愿相助。事实上,不久前为了取信阿鲁温,他刚刚在大都击毙三名改信弥勒宗的地方领导人。于是一切很快结束了。辘轴李和棒张分别被鹿杖客阿克图和鹤笔翁图里被击毙;而在鹿邑冈,棒胡被范遥亲自生擒,不久在大都被斩首。范遥用他的人头换取了阿鲁温的信任,而事后对此讳莫如深,直到多年后才被披露出来。不过,棒胡是否范遥所杀并不重要,从事后披露的军事资料看,在帝国军队的大举围攻面前,棒胡和他的同党根本没有脱逃的机会。
棒胡起义悲惨的失败不仅削弱了弥勒宗的影响力,也给杨逍向韦一笑、五散人发难创造了良机。在一次例行会议上,杨逍斥责棒胡擅自发动起义而没有向教廷报告;老羞成怒的五散人却抨击杨逍不肯派精锐的“天地风雷”四大特种兵部队增援,导致起义军在孤立无援中被歼灭。最后,这场互不相让的口水仗终于演变为肉膊相见的殴斗。先发制人的杨逍一掌将张中的肩胛骨击成粉碎性骨折,另一掌导致了韦一笑的内出血,首先解除了两大武术家的战斗力,剩下的四散人就微不足道了。此次斗殴后,韦一笑集团再也没有实力同杨逍对抗,被迫撤下了光明顶,从此再不能再影响教廷事务。不久后,心灰意冷的张中和冷谦隐居,彭莹玉、说不得及周颠还没有丧失政治和宗教热情,开始在中国腹地四处传教,让奄奄一息的弥勒宗得以死灰复燃。
另一方面,韦一笑因为内出血过多一度性命垂危,虽然在名医胡青牛(胡闰儿的弟弟)的调治下脱离危险,但不久又诱发了再生障碍性贫血的重症。因为当时缺乏输血技术,韦一笑只能通过不断吸取人血的方式来补充血液(另一种说法是因为他的心理障碍才导致了这种变态行为,参看附录五)。这使得昔日快乐的“福娃”变成了冷酷的杀人狂。韦一笑羞于回到内地,从此长期定居在哈密力地区(今新疆哈密),经常绑架既非同胞也是异教徒的维吾尔土著供他吸血。即使如此,他的疾病仍然不免阶段性发作,在病痛折磨下,这位当年的夺目新星从此淡出了政治舞台,和支持自己的五散人也断绝了联系。
虽然殷天正、韦一笑等人先后被赶下了光明顶,但杨逍却并未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在十年的时间内,随着核心一次又一次的分裂,各地的分支早已自行其是,光明顶已经成为仅具象征意义的“圣地”,而不再能履行领导者的职能。杨逍本人更成为了孤家寡人。由于他一直坚持找到圣火令才能成为教主的规定,他自己显然也无法自封教主。1338年底,杨逍带着手下的主要骨干离开了光明顶,仅仅留下了保证圣火能够持续燃烧的十几名留守祭司。当然,杨逍并未走远,而是将他的班底搬到了几十里外的坐忘峰——从那里甚至能看到光明顶的圣火——以保证这块圣地不会被外敌或反对派所侵占。
如果杨逍将这次退让当作一次迂回策略,那么他不得不失望了。即使在他象征性地离开光明顶后,也没有有分量的人物向他劝进,反倒是有人劝说他将范遥找回来担任教主——这个不识相的建议者最后被杨逍派遣到西伯利亚去“寻找范遥”,从此再也没有出现。无论如何,几年后杨逍就彻底心灰意冷了,从此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经常在“传教”的名义下诱拐青年妇女。我们所知道的是,在四十年代初期,他在四川西部邂逅了峨嵋派的女学生纪晓芙,以“武术交流”的名义将其骗走,随后强暴了这位不幸的少女并将其软禁。不过或许是出于斯德哥尔摩效应,纪晓芙被他劫持多日后,居然爱上了这位自己的劫持者,她秘密加入了明教,并在一年后心甘情愿地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他此外还有多少女人和私生子女一直是一个谜。不过,杨逍似乎再也没有找到纪晓芙那样理想的性伴侣,因此当1350年,他们的私生女儿前来投奔他时,杨逍很高兴地接纳了她。
从年的二十年中,由于明教的组织机构陷入彻底瘫痪,我们对其各分支的活动只能找到零星的记载。在三十年代末到四十年代,刚刚在东南沿海立足的天鹰宗不幸因为王盘山事件(详见下章)陷入孤立,遭到了各大势力的围攻;与之相反,彭莹玉和说不得等人在中部地区的传教事业却成果丰硕,培养出了周子旺、徐寿辉、刘福通、韩山童等一批重要骨干,这些魔星的名字将在此后二十多年中变得家喻户晓。
1350年,彭莹玉和师弟周子旺在江西袁州发动了一次重要起义,并取得了阶段性胜利。与此同时,在浙江苟延残喘的殷天正已经山穷水尽,不得不认真考虑和弥勒宗联合作战的问题。他派手下的一名大祭司白龟寿去同彭莹玉联系。彭莹玉知道,如果能说服殷天正和自己联合,将是推动明教重新统一的珍贵契机,因此极力促成这一联合的实现。双方试探的合作开始了。殷天正在浙江也展开了一系列军事活动,以声援被围困的周子旺部。彭莹玉并且派人去光明顶和西域,请求杨逍、韦一笑也放弃前嫌,一起进行起义。但在他得到回音之前,起义已经再次被围剿的帝国军所扑灭。周子旺殉难,彭莹玉也在战斗中受伤,不得不同白龟寿一起东躲西藏。他们躲过了军队的搜捕,却被另一群仇视明教的武术家所发现。对彭莹玉来说,幸运的是在这群敌人中隐藏这一个秘密的明教徒——纪晓芙。虽然白龟寿被杀,彭莹玉也被刺瞎了一只眼睛。但在纪晓芙的帮助下,这位赫赫有名的明教革命家仍然逃过了死亡的威胁。但无论如何,刚刚复兴的弥勒宗再次陷入失败的边缘,从此又沉寂了多年。
胡青牛自从1338年的起义失败后,一直居住在淮北女山湖畔的蝴蝶谷,直到1352年的神秘死亡。胡青牛是一个水平高超的医学家,在这段时间,他奉五散人之命,诊治了数不胜数的明教徒,无论是哪一个宗派,也不论拥戴谁为教主。五散人可能希望通过他达到明教以弥勒宗为核心的重新统一,但讽刺的是,这位明教沙文主义者本人恰恰死在第一个出教的背叛者——黛绮丝的手下。
周子旺失败后的几年中,明教陷入了自阳顶天死后的最低谷,有组织的反抗行动几乎销声匿迹。但在1357年初,一位叫张无忌的青年戏剧性地成为教主后,全教的统一却在极短时间内实现了。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明教以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为强盛的声势,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革命,直到最后夺取全国政权。这个神奇的反转被元史学家们称为“张无忌的神迹”。人们一直将这一切转变都归功于张无忌这位似乎从天而降的青年,以至许多人相信,他就是降临人世的明王或弥勒佛本人。但这种观点是值得怀疑的。越来越多历史资料的发现,让我们得以尝试解答这一历史谜团:虽然上层机构已经成为一盘散沙,但是中下层的明教徒在五十年代的自发活动是非常活跃的,他们不断地将这一古老信仰以各种形式传播到全国各地。从这个角度来看,有史学家甚至大胆地断言,上层的分裂和瘫痪使得明教摆脱了专制体制的束缚,从而焕发出更多的活力。
当帝国的国家机器日益腐朽之际,弥勒宗及天鹰教等播下的火种正在悄悄地蔓延开来。表面混乱下的潜结构正在生成,只要有适当的时机,就可以正式浮出水面。张无忌的出现充其量只是让这场化学反应更快到达临界点的催化剂。这多少令我们想起最初几个世纪的基督教:当罗马的皇帝们一次又一次对基督教成功地进行“剿灭”时,他们不会想到自己的臣民正在以越来越快的速度皈依这一东方宗教。直到君士坦丁大帝发现支持他的军队中大多数人都是基督徒时,一个历史性的时刻终于到来:他自己也受洗成为一名基督徒。地下教会的领导人们随即公开露面,成为帝国在精神上的统治者。在元代中国所发生的情况多少与之类似。
事实上,当时主要门派帮会的领导人比任何历史学家都要明白这一点:他们越来越感受到在底层民众中,“魔鬼”的势力不断膨胀,对自己形成了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威胁。于是,江湖主导势力在阳顶天时代没有实现的计划,在明教分裂初期也无意实行的计划,却在三十年后实现了:这就是1357年开展的围攻光明顶的军事行动。不过,在正面论述这一行动之前,让我们首先从各主要势力的内部关系入手,考察十四世纪中期的江湖世界权力结构及其关系,这将使我们更为深刻地理解此后的一系列历史演变。
第九章.武当的崛起及其与少林的冲突()
&&&Chapter IX.
The Rise of Wudang and its Conflicts with Shaolin ()
在阳顶天时代,明教神话般的崛起吸引了绝大多数江湖观察家的注意力,让他们忽略了中国腹地的另一个武术团体从无到有的飞速发展。事实上,武当派虽然从未有过明教那样的显赫声势,但却注定在历史上留下更为持久的名声。
一个现代读者可能不会对倚天屠龙史中武当的重要地位感到奇怪,他已经熟悉了历史上著名的少林-武当二元体系,并将这当成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但是如果我们意识到,武当仅仅是在十四世纪初期才被创建——这在六大派中是最晚的——而在其创建后三十年内就超越了其他各门派而成为同少林并列的最具声望的武术集团,这一事实无论如何是令人惊奇的成就。实际上,武当派的崛起时间可能还要短促,张三丰仅仅在十四世纪的最初十年才招收了宋远桥、俞莲舟等门徒,而第一批门徒独立执行任务的时期至少要等到1320年左右,而此时张三丰甚至还没有招收他最小的几个门徒。因此,武当派可以说是在十多年内就跃居整个江湖世界的第二把交椅,这一超常的速度历史上很难找到先例,甚至连上个世纪的全真教也瞠乎其后。
当然,作为这个时代最杰出的武术大师,张三丰对于武当的崛起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但是张三丰的令名不会自动转变为武当派的声誉。只有当他的弟子们也能够展示震慑武术界的惊人造诣时,武当派才算是在真正的意义上实现了崛起。在三十年代初期,当明教因为阳顶天的失踪而陷入瘫痪后,对江湖世界的压力骤然减小。但是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江湖很快又要面对另一个令人惊愕的事实:张三丰的弟子们陆续出现了,他们年富力强,武术高超,热心公道,很快就成为许多地区江湖纷争的协调者和仲裁者,并编织起一套紧密而广泛的关系网络。在这一时期,至少已经有五名张三丰的门徒在以武当山为中心的各个省份呼风唤雨。在“行侠仗义”的光辉口号下拉拢或打压各派势力。武当派已经成为不可小觑的力量。而少林无疑对此感受最深。
对于少林寺来说,张三丰的存在始终是令人尴尬的事实。此人在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叛逃以及二十年后的声名鹊起令少林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尽管张三丰小心翼翼地不去触怒少林,但是他作为少林背叛者的身份却无法改变。人们在嘲笑少林寺心胸狭窄,小题大做的同时,也奇怪为什么一个从未在少林取得正式学历,并中途辍学的学生在武术成就远比少林的优等生们更为出色。少林方面的说法是,张三丰无耻地剽窃了少林寺的武术,并将其改头换面,以掩盖其不光彩的来历。当然,这个说法并非很能自圆其说(譬如,为什么张三丰改编的少林武术会比原来的更为先进?)。不过,在将“偷师学艺”作为最大禁忌的武术家中,这一控诉已经足够有杀伤力了。但是少林寺也清楚地认识到,他们对惩戒这个叛徒无能为力,而没有人愿意和他们一起,发动一场讨伐张三丰的正义之战。相反,张三丰惊世骇俗的武术天才和圆熟老到的交际手腕正在为他赢得越来越多的支持者。
如果只是张三丰本人的出类拔萃,少林寺或许还可以忍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件事实已经确凿无疑:张三丰要将他的武术传下去,开创一个新的门派。在张三丰本人归隐武当山后多年,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们先后出场了,并取得了和四十年前他们的老师刚刚开始武术家的职业生涯时同样轰动的名声。武当与少林两种武术的比较成为江湖观察家们热心讨论的话题,虽然双方都有不少热心的拥护者,但在武当派蒸蒸日上的时期,舆论明显不利于少林方面。毫无疑问,武当不会只满足于作为少林的一个分支门派而存在——如十三世纪无相的俗家学生们创建的“韦陀门”,这一门派直到五百年后还是少林的附庸——他们要争夺的是主导整个江湖世界的“光荣与梦想”。少林寺的领导者们不得不考虑如果武当长期存在下去对少林所造成的负面影响,那将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潜在敌人。他们渴望将这个假想敌扼杀于摇篮之中。
但对于少林寺来说,由于张三丰的强势存在和武当派严格遵守江湖道德规范的基本原则,他们既缺乏扼杀武当的能力也缺乏理由。在二十年代,少林寺的基本战略是发动对明教的讨伐,通过树立一个假想敌的方式,组成主导势力的联盟,让包括武当在内的其他所有门派自然而然地服从自己。因此有1324年的三渡对阳顶天之战。可惜,少林遭到了意外的惨败,因而对这一计划不得不暂时加以搁置。不过此后不久,成昆的加盟给少林注入了新的动力。摧毁明教的既定目标让成昆与少林的称霸计划不谋而合。成昆不仅对明教有着深刻细致的了解,在武术界也有广泛的关系网络,这对少林来说十分有用。因此,成昆很快成为了少林实际掌权者渡厄的重要智囊。当然,渡厄并不知道成昆同时也是汝阳藩府坐上之宾。
成昆很快意识到,汝阳王府永远只能将身为汉人的自己当成工具,既不可能真正信任自己,也很难爬到高位。在成功地策划了对付明教的计划之后,他开始转向少林方面发展。他开始向渡厄申请加入少林,这对于一个成名的武术家来说是很罕见的要求——这多少意味着他要放弃原来的门派和事业基础。不过对成昆而言,一旦明教被摧毁,少林就将成为江湖世界的最高领袖,此时四十出头的他还有充分的时间进入少林的领导层。何况,自从谢逊以他的名义犯下各种凶杀案之后,他已经很难再以原来的身份出现了。
1330年左右,成昆成为少林著名武术家空见()的弟子,法名圆真。空见仅比他年龄稍大,当年曾经直接从年迈的无色禅师那里学到了少林九阳功,是少林寺内定的未来方丈。这对奇怪的组合与其说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不如说是一种特殊的政治联合。无疑,当空见成为少林方丈后,身为他唯一弟子的圆真将会在少林寺出任重要职务。由于在圆字辈弟子中,圆真的武术造诣无人能及,几乎不可能有人挑战他的地位。
这一系列计划由于谢逊的疯狂举动而被破坏。事实上,谢逊的一系列暗杀活动早已被圆真和空见所掌握。但他们处于两难的处境之中:如果揭穿谢逊的身份,圆真的奸杀徒妻的丑行也会暴露,而如果圆真身败名裂,少林寺也将被卷入这一丑闻而担负连带责任;而如果暗中除掉谢逊,又会使一系列凶杀案死无对证,最终仍然归咎于少林。因此,他们只能尴尬地看着谢逊继续杀害无辜的武术家及他们的亲属。但1332年,当谢逊计划暗杀张三丰的衣钵传人宋远桥时,他无疑走得太远了,少林必须出面了。
少林并非不愿意看到宋远桥的死——这将是对武当的重大打击。但是务实的空见很快意识到,这将导致张三丰本人的出面干涉。作为唯一的线索,张三丰会追查成昆的下落,成昆加入少林虽然是重大机密,但作为正式的少林弟子,仍然有若干线索可循。如果让张三丰知道成昆就在少林,并且间接与自己学生之死有关,这将导致两大门派正面冲突。而这是尚未做好准备的少林绝不愿看到的。况且,如果一切都被揭露,主流舆论也会对少林不利。这里面的内幕远大于成昆屠杀谢逊家族的丑闻。
为此,在无奈之下,空见亲自出马了。他当谢逊在前往暗杀宋远桥的路上时拦住了他,并用超人的武功震慑住了他。空见并没有告诉谢逊成昆和自己的亲密关系,只是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双方的罪孽,并承诺为其调解。谢逊理所当然要求成昆亲自出面向他解释。但是已经剃发为和尚的成昆不便露面,否则他和少林的勾结就会暴露无遗。这当然不能让谢逊满意,于是双方决定按照武术界的方式解决问题: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但是空见显然对自己的武术造诣过于自信了,他认为对方伤害不了他分毫,于是只挨打而不还手。这番做作或许是因为,空见敏锐地认识到,这位“狮子王”是明教的高层骨干,如果能驯服这头狮子,对于少林摧毁明教的大业必将有很大帮助。因此,当谢逊在绝望中试图自杀时他忘我地上前阻止,但他忘记了自己正处于格斗中,被谢逊乘机击中要害,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无疑,此时空见还指望在一旁监视的圆真会出来拯救自己。但圆真却把这视为加深明教与少林矛盾的良机而对空见不闻不问,任空见呻吟了几十分钟后死去。圆真随后返回少林,向渡厄哭诉空见被谢逊所杀害,并夸大了谢逊的武术水平。从此,渡厄将许多少林的高深武技传授给了圆真。
不过如果圆真指望自己能继承空见的地位,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事实上,空见死后,继位呼声最高的是他的同学空闻,另外两名著名的少林武术精英空智和空性都支持这位师兄。一年后,空闻顺利地成为少林方丈,空智和空性也被提拔为首座。空闻集团有自己的施政纲领,从此圆真被冷落,渡厄和渡难、渡劫也被架空,不得不退出决策圈,隐居起来钻研武术。进攻明教的计划被搁置了。而这时一系列突发事件让少林重新将目标对准了武当。
少林的主攻方向转变源于1336年的一次偶然冲突。这次冲突是因为一把著名的兵器“屠龙刀”而起,这把刀堪称中国人的“朗吉努斯之枪”(Lance
Langinus,译者按:这是传说中刺过耶稣身体的长枪,因为沾有耶稣的宝血就拥有了征服世界的魔力,据说君士坦丁大帝、神圣罗马皇帝、希特勒等人先后拥有该枪),兵器中据说有着能够主宰世界的秘密。在传说中,这把刀是用天上的陨石所铸造,“西方狂人”杨过就是用这把刀砍下了蒙哥汗的头颅,天上的魔石和皇帝鲜血的结合赋予了这把刀特殊的神力,这就是这把刀被命名为“屠龙”的由来,后来杨过将宝刀送给了郭靖,宝刀的魔力令襄阳城固若金汤,直到忽必烈派了一个神偷将其偷走,宝刀在落到忽必烈手中后令他成为了世界征服者,但在元朝的几次宫廷政变中又流落了出去;另一种说法是,据说郭靖和黄蓉曾将宋朝名将岳飞的一部军事著作在铸造中放进了刀的内部,谁能够取出其中的著作就能够利用其中的奥秘赶走蒙古人。
从历史学家的角度看,这些都只是荒诞不经的传说,曲折地反映出当时汉人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其中背离事实之处很多,譬如,蒙哥是被飞石所杀,和屠龙刀毫无关系,又如,铸刀的过程需要数千度的高温,任何纸张布帛都不可能被保存在这种的条件下。事实上,这可能只是一把用某种特殊合金铸造的锋利武器(史载它非常沉重,无疑掺杂了一定的重金属的成分),因而为当时的武术家们所觊觎。但在争夺宝刀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传说被附会上去,令许多著名的武术家和武术流派加入争夺战。而这一点又反过来令更多人相信宝刀中一定有秘密,否则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想要得到它呢?
这一年春天,张三丰的第三个弟子俞岱岩在东海沿岸执行任务,这是武当派当时尚未渗透的地区,除了海沙派和巨鲸帮这样的地方势力外,此时少林、刚刚改组的明教天鹰宗以及隶属于元廷的金刚门也都在激烈争夺着这一地带的控制权,而这一控制权的重要象征就是屠龙刀的归属。俞岱岩偶然地卷入了对屠龙刀的争夺之战,为此他首先与金刚门,随后和天鹰宗发生了冲突。在冲突中,俞岱岩一度得到了屠龙刀,但是不久,殷天正的儿子和女儿就偷袭了他,将其击伤并夺回了宝刀。但他们并不想触犯那位武当山上的宙斯,于是将他送到临安龙门镖局的负责人都大锦那里,委托他将病人送回武当。这个举动无疑是刻意安排的。都大锦()拥有特殊的身份:他是一名正式的少林弟子,曾于年间在少林寺学习武术。他的导师圆心是空智的弟子。天鹰宗不惜出重金聘请少林人士出面护送俞岱岩。一方面是少林的威名有利于保护病人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考虑到万一发生意外,可以将责任推卸给少林方面。
都大锦虽然只是少林寺的普通弟子,但却很清楚少林与武当之间的积怨,因而并不愿意承担这一任务。但对方提供的优厚酬劳却令他难以拒绝。虽然他按约定将俞岱岩送到武当山上,但却敷衍了事,在没有弄清楚来人身份的情况下就贸然将俞岱岩交给几个自称是“武当七侠”的人物,结果导致了俞岱岩落入金刚门之手,被拷打得全身多处骨折,奄奄一息。令问题进一步复杂化的,是殷天正之女殷素素为了保护俞岱岩也加入战团,结果被金刚门的武士们打伤后逃走。而因为金刚门在历史上是少林的分支,令殷素素误认对方是少林弟子。从殷素素的角度看,这看上去是少林的一个绝大阴谋:都大锦不知通过何种手段,获知了俞岱岩的身份,并通知了少林本寺。少林或者为了得到俞岱岩所知道的机密,或者为了铲除武当的一员干将,与都大锦串通起来表演了一场戏,将俞岱岩掳走。这个致命的误会导致了日后的一系列重大事件,也改变了自此以后的整个中国历史。
与此同时,张三丰和他的其他弟子们也从一枚被捏扁的中国金币上发现凶手的少林派背景。在张三丰看来,此事证实了他多年以来的担心:少林派开始向武当下手了。而此时武当虽然在武术水准上已经赶上并超过少林,但综合实力还远不如对方。如果和少林发生正面冲突,武当仍不是对手。为此,他派宋远桥、张松溪和殷梨亭赶赴少林与空闻会面,一方面争取和平的希望,另一方面将事情公开化,也让少林不得不有所顾忌。同时,俞莲舟、张翠山和莫声谷三人赴江南以“保护都大锦家人”的名义——显然是为了向少林方面示好——调查俞岱岩受伤的真相。
另一方面,返回临安途中的都大锦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少林派的人重伤了武当弟子,这可能引起两派之间的火拼——因而飞鸽传书向师傅圆心报告,并请求本寺的保护。圆心立刻向空闻方丈汇报,空闻随即派了几名干练的弟子和师弟前往临安,以监控事态的发展。在少林的武术家们进驻龙门镖局后不久,殷素素也负伤回到临安,并向殷天正报告事态的进展,各路人马于是在临安会合。
从殷天正的角度看,从都大锦护送俞岱岩返回武当,到少林对俞岱岩的劫持,乃至最近少林武术家的纷纷南下,形成了一根清晰的因果链条:少林已经知道了屠龙刀落入了自己手中,并已经准备好了对付自己。这对于刚刚从明教母体中脱离的天鹰教来说,是一个空前严峻的危机。为此,天鹰教的决策者们开始考虑这样的战略:设法利用此事挑起本来已经关系紧张的少林和武当之间的正面冲突,这样不但可以缓解目前的困境,甚至大大有利于自己的扩张。在殷天正的亲自主持下,1336年中国历四月三十日,令整个武林世界震惊的龙门镖局大屠杀发生了。
当前往临安的俞莲舟和莫声谷进入江西境内时,已经被当地的天鹰教情报组织所发现。殷天正授意他们制造事端,让二人滞留在江西。而稍后出发的张翠山也在天鹰教的密切监控下抵达临安。无疑,将张翠山和他的同事们分割开来有利于天鹰教下一步的行动。当张翠山在四月三十日傍晚到达临安时,殷素素在父亲的授意下换上和张翠山同样的衣服,并利用了张翠山初到临安的时间差抢在他之前半小时赶到龙门镖局。在殷天正的暗中主持下,将都大锦和他的家人部下共七十一人全部杀死,并杀死了三个少林僧侣,但却精心放走了另外几个少林僧,让他们去和稍后赶到的张翠山碰面。结果自然是悲剧性的,不幸的张翠山被一致指认为是凶手。
假扮张翠山进行屠杀只是天鹰教阴谋的第一步。张翠山完全可以为自己辩护,而江湖舆论也很难相信张三丰的门徒会做出这样可怕的血腥之举。如果真相被调查出来,结果将是天鹰教的灭顶之灾。一劳永逸解决问题的方法,当然是令张翠山永远消失。于是殷素素首先以和张翠山一模一样的装束引起他的注意,并约他第二天见面。在这次短暂的会晤中,张翠山明显被她的美貌所倾倒,这使得天鹰教的决策者们开始倾向于采用第二方案:利用殷素素拉张翠山下水,这甚至比让他消失对天鹰教更加有利。
第二天,当殷素素与张翠山在一艘船会面时,她成功地利用绘画和书法引起了张的兴趣。而实施对张翠山的引诱的关键步骤在于苦肉计。殷素素有意保留射在她手臂上的两枚染毒铁片,并裸露出手臂引起张翠山的怜爱之情(在古代中国,妇女裸露手臂几乎是和裸体一样强烈的性挑逗)。她向张翠山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实,却推诿说是为了寻找疗治伤处的特效药。当张翠山因此责备她时,她便做出伤害自己的动作。以这样简单的方式,她迫使张翠山让她让步,并帮助她取出手臂上的铁片。此时,天鹰教已经知道了这位武当少侠不过是一个意志软弱而又血气方刚的普通青年,殷素素的计划大获成功,一直在暗中监视的殷天正于是悄悄离开,回到临安去安排挑拨少林和武当的下一步计划,将小小的船舱留给了自己的女儿和未来女婿。
对于殷天正来说不利的是,殷素素和张翠山并未像他预期的那样在品尝禁果后回来为他所用,而是意外地失踪了。天鹰教拉拢武当派的计划不幸落空。在武当派的其余人马赶到临安后,不可避免地与少林就龙门镖局惨案发生了摩擦。但是仅此而已。当事人张翠山已经失踪,一切真相也就无从查考,而武当也确信俞岱岩的残废和少林有关,这起事件结果变成了双方无止无休的口水战。
在少林方面,很难说他们究竟有几分真正相信龙门镖局是张翠山所屠杀的,然而空闻方丈显然发现这是一个向武当施压的绝佳契机。虽然没有确凿证据向武当进行武力报复,少林却尽了一切可能迫使武当低头。除了亲自站出来指控张翠山外,少林还发动了听命于它的几家大镖局,以镖局联合协会的名义要武当给出交代。并在江湖世界中大肆宣扬“武当派屠杀了龙门镖局,下一个就是你”的夸张论调,令本已初见端倪的“武当威胁论”更加沸沸扬扬。武当虽然也尽可能地利用俞岱岩被害时间反击少林,但是因为指控无法落实到具体的个人而显得苍白无力,在强大的舆论压力面前不得不一步步退缩。
诚如当时的一位江湖观察家所说:“他们[指少林]并不关心在龙门镖局发生了什么,事实上,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不知道龙门镖局在哪里……他们只是反复告诉你,张三丰是一个独裁者,武当七侠都是他的刽子手,武当在龙门镖局屠杀了很多人,激起无知者的义愤去抵制武当,而真正的真相被隐蔽了。譬如,有谁能够知道恰恰是少林庇护了屠杀谢逊家满门的凶手成昆呢?有谁知道龙门镖局挂着少林的旗号在临安的横行不法呢?他们过滤了一切信息,只告诉你他们想让你知道的,这就是他们的公道和慈悲!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在我看来,这不过是武当近年来的迅速崛起引起了他们的恐惧和敌视而已。”(司徒千钟:《醉侠回忆录》)
在这种敌意下,武当昔日对江湖世界的一切援助,都被解释为为了控制武术界的狡猾手腕,武当的付出不但没有得到感激,反而更加激起了憎恨。少林、昆仑、华山、崆峒及丐帮等主流势力结成了反武当同盟,联合起来对武当进行打压。但濒于孤立无援的武当却很快找到了一个坚定的盟友——峨嵋派。
在上世纪末,峨嵋曾经是和少林并立的一流门派,由于创派祖师郭襄的特殊身份,在它身上寄托了驱除鞑虏的崇高理想(见第三章)。但当郭襄死后,昔日的革命精神已经难以再维持下去,峨嵋的理想主义色彩随即淡漠,并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衰落。风陵和灭绝两代领导人决定设法将它转型为一个普通的武术门派。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峨嵋,更多的人在此之前已经死去。在灭绝于1325年继承掌门之位后,峨嵋的成员几乎只剩下她和师姐孤鸿子两人。不久,孤鸿子爱上了明教光明左使者杨逍,并以“比武”为名义,将郭襄留下来的宝剑“倚天”带走,去送给杨逍,却为杨逍所拒绝。孤鸿子因无颜再回峨嵋而自杀(倚天剑则被帝国政府所收缴,后来札牙笃汗将其赐给了汝阳王阿鲁温。而灭绝在1332年将其夺回并重伤了阿鲁温本人。这次不幸成为阿鲁温决心组建其武术家团队的缘起)。
尽管灭绝从二十年代末就开始广收弟子,但到了四十年代初,复兴中的峨嵋仍然只是一个由不到三十人组成的小门派,其中真正战斗力突出的武术家只有灭绝一人而已,在六大派中最为弱小。为了站稳脚跟,灭绝急需找到一个盟友。由于张三丰和郭襄在南宋时期的历史渊源,武当在创派时还得到过峨嵋的帮助(但当张三丰发现郭襄有意将武当变成其全国性革命组织的一部分时,他中止了与峨嵋的合作),几十年后的峨嵋和武当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灭绝看透了这场反武当风潮虚张声势的本质:只要张三丰还健在,就没有人敢真的向武当动手。而只要再过几年,武当就会强大到无人可以撼动的程度。她决心将赌注押在武当一边。1340年,灭绝内定的继承人纪晓芙和武当七侠之中的殷梨亭订婚。这是一桩赤裸裸的政治婚姻。它向江湖世界表明了峨嵋支持武当的立场。反武当同盟的叫嚣不得不收敛了一些。
这次冷战断断续续进行了十年之久,到了1347年,少林终于等到了彻底摧毁武当的机会:失踪的张翠山和殷素素传奇般地从海外归来——并且带回来一个儿子。更离奇的是,张翠山在这十年中一直和“狮子王”谢逊在一起,却始终不透露谢逊的下落,而此时谢逊作为连环谋杀案真凶的身份已经被揭露。很自然地,种种稀奇古怪的谣言开始不胫而走:据说张翠山已经秘密加入明教并成为其护教法王,据说张翠山一直在日本的天鹰教分部和倭寇勾结准备大举进攻中原,据说那个孩子是谢逊的亲生儿子……龙门镖局的屠杀、谢逊的连环谋杀、以及屠龙刀的下落,各种各样的罪名和危险都落到张翠山和武当的头上。
张翠山夫妇在俞莲舟的护送下返回武当,途中多次遭到各江湖势力的袭击。巫山帮、三江帮、五凤刀的暴徒不断生事,甚至一向和武当关系亲善的峨嵋派也一反常态,派人中途截击,让武当丢尽了脸面。武当本来希望能在预定夏天召开的黄鹤楼英雄大会中澄清误会,重塑自己的形象,但是少林不会给它这个机会。
看到自己挑唆的几个帮派的骚扰没有起到明显效果,少林亲自动手了。在四月初八张三丰一百岁生日那天,以祝贺生日为名,空闻、空智、空性三巨头带领九个最精锐的武僧作为第一梯队,来到武当山上,而山下还聚集着数百名武僧分成三队待命。另外,昆仑、崆峒及数十个其它帮派的精英武术家们也在其领导人的带领下一起来到武当。对武当派形成了压倒性的数量优势。而一向声援武当的峨嵋只派来了几个次要的人物,含蓄地表明了中立的立场。武当派难以得到任何外援,这个在世界上存在了三十年的兴旺门派似乎注定要在这一天彻底覆灭。
为确保摧毁武当计划的成功实施,少林制定了详细的战术。一旦谈判破裂,就由空闻、空智、空性三人围攻最为棘手的张三丰,而改名为圆真的成昆则率领其余八名少林精锐武僧聚歼张三丰的弟子们。考虑到圆真这张秘密王牌,少林认为自己胜券在握。武当后来声称,自己拥有被称为“上帝的七等分”的超人战术,足以反制少林的挑战。事实上,这一点也被圆真料到,他指使包克图绑架了张翠山的儿子无忌躲在一边。如果少林战事不利,就抛出这张底牌扰乱对方的情绪。另外,据一份二十年后解密的文件,空闻方丈和昆仑派领导人“铁钢琴先生”何太冲已经有秘密协定:昆仑会在适当的时候出手,给予武当致命的打击。武当事实上毫无胜算。
即使武当能够在战斗中获胜,面对的也是毫无希望的局面。死伤只能导致更大的仇恨,他们将在江湖世界被彻底孤立。没有帮会会接纳他们培养的学生,没有武馆会请他们做教练,没有镖局会托庇在他们名下,没有豪门大族的子弟会投奔他们的门下,以成为武当的毕业生而自豪。而这一切意味着没有收入,张三丰的徒子徒孙们只能去打家劫舍,或者和“天鹰教”这样的恐怖势力联合,成为主流世界所鄙视的邪恶轴心的一部分。无论哪一种前景都十分黯淡。
张翠山的自杀拯救了武当。当他发现自己的妻子曾经伤害过俞岱岩时,因为极度羞愧而自杀。而殷素素——或许是知道武当不可能放过自己——也跟随着丈夫结束了自己生命。张三丰默许了这一切,他的确做出过救援的动作,然而却有意放慢了速度,眼睁睁地看着几米外的爱徒割断了自己的喉咙。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仅仅是下一秒钟,他就以不可思议的高速穿过大厅,用一个手势就制服了在门外窥伺的包克图。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张翠山夫妇的死对武当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他们以无可置疑的方式表达了忏悔,并保全了自己的名声,也让对武当道德水准的诽谤不攻自破。武当在世界面前表明自己是一个负责任的大派,少林和其他门派没有任何理由再进行挑衅,只得失望地离去。张三丰丢卒保车的危机公关令武当安然度过了这次历史上最严重的公关危机。
第十章.光明顶会战和张无忌的即位()
& Chapter X. The Battle of Light Summit and the
Enthronement of Zhang Wuji ()
张翠山的自杀保全了武当作为正统门派的地位,但在此后几年,武当派的生存环境仍然不容乐观。仅武当派的重要成员被迫在少林、昆仑人士面前自杀,就足以造成持久的裂痕。几乎整个江湖世界都等着武当的报复,紧张关系无法得到缓和,又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对武当来说更糟糕的是,殷天正充分利用了这一机会,他一边向武当派表明共同进退的立场,一边宣称要给女儿女婿报仇,吞并了几个在武当山上逼迫过张翠山夫妇的小帮派。这当然更加引起了江湖世界的恐惧。种种谣言再次不胫而走,反武当的情绪在一度平静后不久,再一次被煽动起来。武当的孤立到了如此程度,以致于1349年张三丰给灭绝师太写信,对方竟然一反常态地不予理睬。不久,纪晓芙和杨逍的亲密关系被揭露出来,和殷梨亭的婚约不得不取消,这更加速了武当和峨嵋联盟关系的名存实亡。
张三丰以伟大政治家的魄力应对这一切。他首先严辞拒绝了天鹰教的联盟请求,将对方的使者驱逐下山,并再一次重申了和魔教势不两立的立场。武当派对张翠山事件的官方版本是:魔教挑拨正统门派自相残杀的阴谋,一切罪责都归到天鹰教头上。1349年,张三丰不顾弟子的反对,亲自带张无忌来到少林寺,卑躬屈膝地请求用武当武术交换少林所有的九阳功,这给了少林一个明确信号:武当已经向少林低头,表示臣服。少林的领导人傲慢地拒绝了张三丰的请求,给了他一生中最大的羞辱。但这或许正是张三丰想达到的效果:认为迫使张三丰低头的少林从此不再把武当看成主要的对手,中国人称之为“韬光养晦”。令少林更加如释重负的是张三丰在年底就辞去了掌门之位,从此闭关不出。张三丰有意给外界这样的印象:张翠山的死及张无忌的绝症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与此同时,张三丰已经悄悄开始了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不但要反败为胜,彻底压倒少林,而且要为武当实现无上的光荣与梦想。张三丰意识到,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幸运的是,他的寿命不可思议的长,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实现这一计划。当二十年后中国的新皇帝拜倒在他面前时,这个计划虽然经过了多次重大改变,仍然可以说是得到了充分实现。这或许是自“隆中对”以来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战略,而和前者一样,它决定性地改变了中国历史。
这一切开始于1349年张三丰和一个年轻人常遇春的相遇。据历史记载,张三丰在从少林返回武当的路上搭救了后来明朝的开国元勋常遇春——当时只是“弥勒宗”周子旺的一个卫兵,在周子旺覆灭后被帝国军队所追捕。张三丰很喜欢这个年轻人,提出让他托庇在武当的名下,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却被常遇春坚定地谢绝了,他不愿背叛自己的信仰。常遇春的态度让张三丰认识到,明教在占人口绝对多数的下层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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