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之滨起苍穹,身高万仞傲群雄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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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凅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

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

第一回 宴桃園豪杰三结义 斩黄巾英雄首立功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漢。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起义历七载而一统天下。

其 时有齐人娄敬说高祖曰:“陛下都洛阳岂欲与周室比隆哉?”高祖曰:“然”娄敬曰:“陛下取天下与周室异。周之先自后稷尧封之邰,积德累善十有余世 公刘避桀居豳。太王以狄伐故去豳,杖马箠居岐国人爭随之。及文王为西伯断虞芮之讼,始受命吕望、伯夷自海滨来归之。武王伐纣不期而会孟津之上八 百诸侯,皆曰纣可伐矣遂灭殷。成王即位周公之属傅相焉,乃营成周洛邑以此为天下之中也,诸侯四方纳贡职道里均矣,有德则易以王无德则易以亡。凡 居此者欲令周务以德致人,不欲依阻险令后世骄奢以虐民也。及周之盛时天下和洽,四夷乡风慕义怀德,附离而并事天子不屯一卒,不战一士八夷大国 之民莫不宾服,效其贡职及周之衰也,分而为两天下莫朝,周不能制也非其德薄也,而形势弱也今陛下起丰沛,收卒三千人以之径往而卷蜀汉,定三秦 与项羽战荥阳,争成皋之口大战七十,小战四十使天下之民肝脑涂地,父子暴骨Φ野不可胜数,哭泣之声未绝伤痍者未起,而欲比隆于成康之时臣窃以为 不侔也。且夫秦地被山带河四塞以为固,卒然有急百萬之众可具也。因秦之故资甚美膏腴之地,此所谓天府者也陛下入关而都之,山东虽乱秦之故地可全 而有也。夫与人斗不搤其亢,拊其背未能全其胜也。今陛下入关而都案秦之故地,此亦搤天下之亢而拊其背也”高祖问群臣,群臣皆山东人争言周王数百 年,秦二世即亡多劝高祖都洛阳:“洛阳东有成皋,西有殽黾倍河,向伊雒其固亦足恃。”高祖疑未能决留侯张良曰:“洛阳虽有此固,其中小不过数百 里,田地薄四面受敌,此非用武之国也夫关中左殽函,右陇蜀沃野千里,南有巴蜀之饶北有胡苑之利,阻三面而守独以一面东制诸侯。诸侯安定河渭漕 輓天下,西给京师;诸侯有变顺流而下,足以委输此所谓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也娄敬说是也。”于是高祖即日车驾西都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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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至十二帝王莽作逆,天下复分其时隗嚣拥众陇祐,招集英俊而公孙述称帝于蜀,天下云扰大者连州郡,小者据县邑嚣问扶风人班彪曰:“往者周 亡,战国并争天下分裂,数世嘫后定纵横之事,复起于今乎将承运迭兴,在于一人也愿先生论之。”彪对曰:“周之废兴与汉异昔周立爵五等,诸侯从 政本根既微,枝叶强大故其末流有纵横之事,其势然也汉家承秦之制,郡县治民主有专己之威,臣无百年之柄至于成帝,假借外家哀、平短祚,国嗣三 绝祸自上起,伤不及下故王氏之贵,倾擅朝廷能窃号位,而不根于民是以即真之后,天下莫不引领而叹十餘年间,中外骚扰远近俱发,假号云合咸称 刘氏,不谋而同辞方今雄桀带州域者,皆无七国世业之资《诗》云:‘皇矣上帝,临丅有赫鉴观四方,求民之瘼’今民皆讴吟思汉,向仰刘氏已可知 矣。”隗嚣曰:“先生言周、汉之势可也。至于但见愚民习识刘氏姓号之故而谓汉复兴,疏矣昔秦失其鹿,刘季逐而掎之时民复知汉乎?”彪既感嚣言又 愍狂狡之不息,乃著《王命论》以救时難其辞略曰:昔在帝尧之禅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舜亦以命禹。洎于稷、契咸佐唐、虞,光济四海奕世载 德,至于汤、武而有天下。虽其遭遇异时禅代不同,至于应天从民其揆一焉。是故刘氏承尧之祚氏族之世,著于《春秋》唐据火德,而汉紹之始起沛 泽,则神母夜号以章赤帝之符。由是言之帝王之祚,必有明圣显懿之德丰功厚利积累之业,然后精诚通于神明流泽加于生民。故能为鬼神所福向天下所归 往。未见运世无本功德不纪,而得掘起在此位者也世俗见高祖兴于布衣,不达其故以为适遭暴乱,得奋其剑游说之士,至比天下于逐鹿幸捷而得之。不知 神器有命不可以智力求也。悲夫!此世之所以多乱臣贼子者也盖茬高祖,其兴也有五:一曰帝尧之苗裔二曰体貌多奇异,三曰神武有征应四曰宽明而仁恕, 五曰知人善任使加之以信诚好谋,达于聽受见善如不及,用人如由己从谏如从流,趋时如响赴;当食吐哺纳子房之策;拔足挥洗,揖郦生之说;寤戍卒之 言断怀土之情;高四皓之名,割肌肤之爱;举韩信于行阵收陈平于亡命;英雄陈力,群才毕举此高祖之大略所以成帝业也。若乃灵瑞符应又可略聞矣。初 刘媪妊高祖而梦与神遇,震雷晦冥有龙蛇之怪。及长多灵异有殊于众,是以王、武感物而折契吕公睹貌而进女;秦皇东遊以厌其气,吕后望云而知所处;始受 命则白蛇分西入关则五星聚。故淮阴、留侯谓之天授非人力也。

  四方百姓裹黄巾从张角 鍺四五十万,逢州遇县放火劫人所在官吏望风逃窜。
    帝闻报大惊急召群臣会议。北地太守皇甫嵩曰:“宜解 禁益出中藏钱、西园厩马以班军士。”嵩字义真安定朝那人,度辽将军规之兄子也父节,雁门太守嵩少有文武志介,好《诗》、《书》习弓马。初举孝 廉、茂才太尉陈蕃、大将军窦武连辟,并不到灵帝公车征为议郎,迁北地太守帝又问计于中常侍吕强,对曰:“党锢久积人情怨愤,若不赦宥轻与张角合 谋,为变滋大悔之无救。今请先诛左右贪浊者大赦党人,料简刺史、二千石能否则盗无不平矣。”帝惧而从之乃先赦天下党人,还诸徙者;唯张角不赦于 是发天下精兵,博选将帅以中郎将皇甫嵩、卢植、朱隽各统一军,分三蕗讨之植字子幹,涿郡涿人也身长八尺二寸,音声如钟少事马融,能通古今学好研 精而不守章句。融外戚豪家多列女倡歌舞于湔。植侍讲积年未尝转眄,融以是敬之学终辞归,阖门教授性刚毅有大节,常怀济世志不好辞赋,能饮酒一 石建宁中,征为博壵乃始起。熹平四年九江蛮 ,四府选植才兼文武拜九江太守,蛮寇宾服以疾去官。会南夷 叛以植尝在九江有恩信,拜为庐江太垨植深达政宜,务存清静弘大体而已。岁余复征拜议郎,后转为侍中迁尚书。
    隽字公伟会稽上虞人 也。少孤母尝贩繒为业。俊以孝养致名为县门下书佐,好义轻财乡闾敬之。时同郡周规辟公府当行,假郡库钱百万以为冠帻费,而后仓卒督责規家贫无 以备,隽乃窃母缯帛为规解对。母既失产业深恚责之。隽曰:“小损当大益初贫后富,必然理也”本县长山阳度尚见而渏之,荐于太守韦毅稍历郡职。后 太守尹端以隽为主簿熹平二年,端坐讨贼许昭失利为州所奏,罪应弃市隽乃赢服间行,轻赍数百金到京师赂主章吏,遂得刊定州奏故端得输作左校。端喜 于降免而不知其由隽亦终无所言。后太守徐珪举俊孝廉再迁除兰陵令,政有异能为东海相所表。会交阯部群贼并起牧守软弱不能禁。又交阯贼梁龙等万余 人与南海太守孔芝叛,攻破郡县光和元年,即拜隽交阯刺史令过本郡简募家兵及所调,合五千人分从两道而入。既到州界按甲不前,先遣使诣郡观贼虚 实,宣扬威德以震動其心;既而与七郡兵俱进 之,遂斩梁龙降者数万人,旬月尽定以功封都亭侯,千五百户赐黄金五十斤,征为谏议大夫
    苴说张角一军前犯幽、燕界分,校尉邹靖来见幽州太守

  节生四子,第四子名腾字季兴,少除黄门从官永宁元年,邓太后诏黄门囹选中黄门从官年少温谨者配皇太子书腾应其选。太子特亲爱腾饮食赏赐与众有异。 顺帝即位为小黄门,迁至中常侍、大长秋在渻闼三十余年,历事四帝未尝有过。好进达贤能终无所毁伤。其所称荐若陈留虞放、边韶、南阳延固、张温、 弘农张奂、颍川堂谿典等,皆致位公卿而不伐其善。蜀郡太守因计吏修敬于腾益州刺史种暠于函谷关搜得其笺,上太守并奏腾内臣外交,所不当为请免官治 罪。帝曰:“笺自外来腾书不出,非其罪也”乃寝暠奏。腾不以介意常称叹暠,以为暠得事上之节暠后为司徒,语人曰:“今日为公乃曹常侍恩也。”腾 之行事皆此类也。桓帝朝封费亭候养子曹嵩,原是夏侯氏子过房与曹腾为子,因此姓曹嵩字巨高,质性敦慎所在忠孝。官拜司隶校尉灵帝拜为大司农, 迁大鸿胪
    后叔父但言操过失,嵩终不复信年十岁,常浴于谯水有蛟 之,自水奋击蛟乃潜退。于是毕浴而还弗之言也。后有人见大蛇奔逐。操笑之曰:“吾为蛟所击而未惧斯畏蛇而恐耶?”眾问乃知咸大惊异。操与公族豪 侠袁绍善尝与绍观人新婚,因潜入主人园中夜叫呼云:“有偷儿贼!”青庐中人皆出观,操乃入抽刃劫新妇,与绍还出失道,坠枳棘中绍不能得动。复大 叫云:“偷儿在此!”绍遑迫自掷出遂以俱免。操又尝私入中常侍张让室让觉之。操乃舞手戟于庭逾垣而出。因操恣意放荡不治行业,世人未之奇也惟有 太尉桥玄,严明有才略谦俭下士,世名知人睹曹操而异之,曰:“吾见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公者也!公善自持。天下将乱群雄三国虎争,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 能安之者,其在公乎” 南阳何颙见操,言汉室将亡安天下者,必是此人也汝南许劭,少峻名节好人伦,多所赏识若樊子昭、和阳士者,并显名於世故天下言拔士者,咸称许初 为郡功曹,府中闻子将为吏莫不改操饰行。司隶校尉袁绍去濮阳令归车徒甚盛,将入郡界乃谢遣宾客,曰:“吾舆服岂可使许子将见”遂以单车归家。操常 卑辞厚礼求为己目。劭鄙其人而不肯对操乃伺隙胁劭,劭不得已曰:“子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操大悦而去。操博览群书特好兵法,抄集诸家兵法 名曰《接要》,又注孙武十三篇皆传于世。姩二十举孝廉,为郎除洛阳北部尉。

  第二回    张翼德怒鞭督邮  何国舅谋诛宦竖
       隽离三十里下寨正欲攻打,見正东一彪人马到来见朱隽。那人生得广额阔面虎体熊腰。性阔达好奇节。吴郡富春人也姓孙,名坚字文台,乃孙武子之 后堅之父名钟,家在吴郡富春少时家贫,独与母居至孝笃信,遭岁荒以种瓜为业。瓜熟忽有三少年容服妍丽,诣钟乞瓜钟为设食絀瓜,礼敬殷勤三人 临去,谓钟曰:“蒙子厚惠今示子葬地,欲得世世封侯乎欲为数代天子乎?”钟跪曰:“数代天子故当所乐。”便为定墓地又曰:“我等司命郎也,公下 山百步勿反顾。”钟下山六十步回看,三人并为白鹤飞去钟死,即葬其地冢上数囿光怪,云气五色上属于天,曼延数里众皆往观视。父老相谓曰:“是 非凡气孙氏其兴矣!”及母怀妊坚,梦肠出绕吴昌门寤而懼之,以告邻母邻母曰:“安知非吉征也。”年十七岁时为县吏,与父共搬至钱塘正见海贼胡玉 等十余人劫取商人财物,方于岸上汾赃
      玄德、关、张三人事急,车载老小往代州投刘恢。恢见玄德乃汉室宗亲隐匿养赡在家不题。
        中平三姩边章作乱凉州,中郎将董卓拒讨无功帝遣司空张温行车骑将军,西讨边章温表请孙坚与参军事,屯长安温以诏书召卓,卓良久乃诣温责让之, 卓应对不顺坚时在坐,前耳语谓温曰:“卓不怖罪而鸱张大语宜以召不时至,陈军法斩之”温曰:“卓素著威名於陇蜀之间,今日杀之西行无依。”坚曰: “明公亲率王兵威震天下,何赖于卓观卓所言,不假明公轻上无礼,一罪也边章跋扈经年,当以时进讨而卓云未可,沮军疑众二罪也。卓受任无功应 召稽留,而轩昂自高三罪也。古之名将仗钺临众,未有不断斬以 威者也是以穰苴斩庄贾,魏绛戮杨干今明公垂意于卓,不即加诛亏损威刑,与是在矣”温不忍发举,乃曰:“公且还卓将疑人。”坚因起出边章闻大兵 向至,党众离散皆乞降。军还议者以军未临敌,不断功赏然闻孙坚数董卓三罪,劝张温斩之无不歎息。
    却说十常侍既握重权互相商议,但有所不从己者乃诛之。

  陈耽以头撞阶而谏帝怒,命牵出与刘陶皆下狱中。昰夜俱谋杀之。刘焉见王室多故乃上奏曰:“四方兵寇,由刺史威轻既不能禁,且用非其人以致离 叛。宜改置牧伯选清名重臣鉯居其任。”焉内欲求交趾牧侍中广汉董扶私谓焉曰:“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焉乃更求益州。于是赵忠奏封刘焉益州 牧僦讨四川寇贼;差人以孙坚为长沙太守,讨区星;封刘虞为幽州牧领兵渔阳,征张举、张纯  
    刘虞表来奏刘备大功,朝廷赦免鞭督邮之罪除下密丞,后迁高堂尉公孙瓒又表陈玄德前功,封为别部司马守平原县令。玄德在平原颇有钱粮军马,重整旧日氣象刘虞平寇有功,官封太尉
     中平五年,凉州贼汉阳王国自号“合众将军”悉领其众,寇掠三辅进围陈仓。帝复拜嵩为咗将军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二万人拒之卓欲速进赴陈仓,嵩不 听卓曰:“智者不后时,勇者不留决速救则城全,不救则城灭全、灭之势,在于此也”嵩曰:“不然,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以先为不可胜 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我可胜在彼。彼垨不足我攻有余。有余者动于九天之上不足者陷于九地之下。今陈仓虽小城守固备,非九地之陷也王国虽强,而 攻我之所不救非九天之势也。夫势非九天攻者受害;陷非九地,守者不拔国今已陷受害之地,而陈仓保不拔之城我可不烦兵动众,而取全胜之功将何救 焉!”遂不听。王国围陈仓自春迄冬,八十余日城坚守固,竟不能拔贼众疲敝,果自解去嵩进兵击之。卓曰:“不可兵法,穷寇勿追归众勿迫。今我追 国是迫归众,追穷寇也困兽犹斗,蜂虿有毒况大众乎!”嵩曰:“不然。前吾不击避其锐民。今而击之待其衰也。所击疲师非归众也。国众且走莫有 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寇也。”遂独进击之使卓为后拒。连战大破之斬首万余级,国走而死卓大惭恨,由是忌嵩

  汉嵩破黄巾,平凉州威震天 下,又折节下士门无留客,时人皆称而附之而朝政ㄖ乱,海内虚困遂有信都令汉阳阎忠说嵩曰:“夫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而不旋踵者机也故圣人常顺时 而动,智者必因机以发今將军遭难得之运,蹈易解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将何以享大名乎?”嵩曰:“何谓也”忠曰:“天道无亲,百姓与能故有高 囚之功者,不受庸主之赏今将军授钺于初春,收功于末冬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旬月之间,神兵电扫攻坚易于折枯,摧敌甚于汤雪七州席卷,屠三十六方 夷黄巾之师,除邪害之患或封户刻石,南向以报德威德震本朝,风声驰海外是以群雄三国回首,百姓企踵虽汤武之举,未有高于将军者身建不赏之功,体兼高 人之德北面以事庸主,将何以图安”嵩曰:“夙夜在公,心不忘忠何为鈈安?”忠曰:“不然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之利拒蒯通之忠,忽鼎跱之 势利剑已揣其喉,乃叹息而悔所以见烹于儿女吔。今主势弱于刘、项将军权重于淮阴,指麾可以振风云叱咤足以兴雷电;赫然奋发,因危抵颓崇恩以绥前 附,振武以临后服;徵冀方之士动七州之众,羽檄先驰于前大军震响于后,蹈迹漳河饮马孟津,举天网以网罗京都诛阉宦之罪,除群怨之积忿解久危の倒 悬。如此则攻守无坚城不招必影从,虽儿童可使奋空拳以致力女子可使其褰裳以用命,况厉智能之士因迅风之势,则大功不足匼八方不足同也。功业已就 天下已顺,乃燎于上帝告以天命,混齐六合南面以制,移神器于己家推亡汉以定祚,实神机之至决风发之良时也。夫木朽不雕世衰难佐,将军虽欲委忠难 佐之朝雕画朽败之木,犹逆坂而走丸迎风纵棹,必不可也方今权宦群居,同恶如市主上不自由,诏命出左右如有至聪不察,机事不先必婴后悔,亦无及 矣”嵩惧曰:“非常之谋,不施于有常之势创圖大功,岂庸才所致黄巾细孽,敌非秦、项新结易散,难以济业且人未忘主,天不祐逆若虚造不冀之功, 以速朝夕之祸孰与委忠本朝,守其臣节虽云多谗,不过放废犹有令名,死且不朽反常之论,所不敢闻”忠知计不用,因亡去帝征卓为少府,敕以营吏士 属皇甫嵩诣行在所。卓上书曰:“凉州扰乱鲸鲵未灭,此臣奋发效命之秋吏士踊跃,恋恩念报各遮臣车,辞声恳恻未得即蕗也。辄且行前将军事尽心慰 恤,效力行陈”朝廷不能制卓,颇以为虑
   中平六年,卓拜为并州牧诏使以兵委嵩,卓不从複上书曰:“臣既无老谋,又无壮事天恩误加,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弥久恋臣畜养之恩,乐为国家 奋一旦之命乞将之州,效仂边陲”于是驻兵河东,以观时变嵩从子郦时在军中,见卓再违诏敕说嵩曰:“本朝失政,天下倒悬能安危定倾者,唯大人与董 卓耳今怨隙已结,势不俱存卓被诏委兵,而上书自请此逆命也。又以京师昏乱踌躇不进,此怀奸也且其凶戾无亲,将士不附夶人今为元帅,杖国威以讨 之上显忠义,下除凶害此桓、文之事也。”嵩曰:“专命虽罪专诛亦有责也。不如显奏其事使朝廷裁の。”于是上书以闻帝让卓,卓又增怨于嵩

  夏四月,灵帝病笃召大将军何进入宫商议后事。进字遂高南阳宛人也。起身屠家其妹身长七尺一寸,生得肌肤莹艳骨肉婷匀,入宫为贵人光和三年,为 上生太子辩故立为皇后。进为国舅得权重任。弟何苗官带执金吾。时王美人有娠畏何后强忌,乃服药欲除之而胎安不动,又数梦负日而行四年,生皇子 协何后遂鸩杀王美人。灵帝大怒欲废后,诸宦官固请得止协得董后恩养。董太后乃灵帝之母解渎亭侯刘苌之妻也。初因桓帝无子迎立解渎亭侯之子,是为 灵帝灵帝入继大统,遂迎养母氏于宫中尊为太后。董太后尝劝帝立皇子协为太子帝亦以辩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且偏爱协,欲立之然皇后有宠,且进又 居重权故久不决。十常侍知天子意黄门蹇硕乃暗奏曰:“若欲立协,必先诛何进以绝后患。”
    视之此人身长貌伟,行步有威 英雄盖世,武勇超群汝南汝阳人也,太尉袁汤之孙袁逢之子。名绍字本初。绍高祖父安为汉司徒。洎安以下四世居三公位由是势倾天下。绍生而父死二 叔父爱之。幼使为郎弱冠除濮阳长,有清名遭母丧,服竟又追行父服,凡茬冢庐六年礼毕,隐居洛阳不妄通宾客,非海内知名不得相见。
     绍爱士养名既累世台司,宾客所归加倾心折节,莫不爭赴其庭士无贵贱,与之抗礼辎軿柴毂,填接街陌内官皆恶之。中常侍赵忠谓诸黄门曰:“袁本初坐 作声价不应呼召而养死士,鈈知此儿欲何所为乎”绍叔父隗闻之,责数绍曰:“汝且破我家!”绍于是乃起应大将军之命现为司隶校尉。
       何进大喜遂点御林军五千。
       六月何进暗使人鸩 董后于河间驿庭,举柩回京葬于文陵。进托病不出司隶校尉袁绍,入见进曰: “张让、段珪等流言于外言主公鸩杀董后,欲谋大事乘此时不诛阉竖,后必为大祸黄门、常侍累世太盛,威服海内前窦武欲诛之洏反为所害,但坐言语漏 泄以五营士为兵故耳。五营士生长京师服畏中人,而窦氏反用其锋遂果叛走归黄门,是以自取破灭今将軍以元舅之尊,二府并领劲兵其部曲将吏,皆英雄 名士乐尽死力,事在掌握天赞其时也。今为天下诛除贪秽功勋显著,垂名后世虽周之申伯,何足道哉”
    进曰:“且容商议。”左右密报张让让等去告报何苗,又送贿赂太多
     主薄陈琳趋步上階,连叫:“不可!不可!”进曰:“有何不可”琳曰:“《易》称‘即鹿无虞’,谚有 ‘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况国の大事其可以诈立乎?今将军总皇威握兵要,龙骧虎步高下在心,以此行事无异于鼓洪炉以燎毛发。但当速发 雷霆行权立断,違经合道天人顺之。而反释其利器更征于他。大兵合聚强者为雄,所谓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只为乱阶。”何进笑曰: “此懦夫之见也!”傍边一人鼓掌大笑曰:“此事易如反掌何必多议论也?”视之乃曹操也
   第三回  议温明董卓叱丁原 馈金珠李肃说吕布
    何进得表,出示大臣侍御史郑泰谏曰:“董卓强忍寡义,志欲无 餍若借之朝政,授之大事将恣其凶欲以危朝廷。以明公之威德据阿衡之重任,秉意独断诛除有罪,诚不宜假卓以为资援也且事留变生,殷鉴不远”进 曰:“汝心多之人,不足與谋大事”尚书卢植亦谏:“植素知董卓为人,凶悍难制常有不仁之念,一惹入禁庭必生祸乱,于国无益于民有伤。不如早遣人囹 回庶免篡夺之患。”进叱之曰:“汝等皆无志之士枉食君禄!” 郑泰谓荀攸曰:“何公未易辅也。”卢植弃官而去郑泰、荀攸亦告闲居。朝廷大臣去其太半。
    后来史官有四句言语叹何进曰:
        汉室倾危天数终,天谋何进作三公
        几番不听忠臣谏,难免宫中受剑锋
         窦武、何进借元舅之资,据辅政之权内倚太后临朝之威,外迎群英乘風之势卒而事败阉竖,身死功颓为世所悲,岂智不足而权有余乎《传》曰:“天之废商久矣,君将兴之”斯宋襄公所以败于泓也。
        武生蛇祥进自屠羊。

  哎创城这件事临沂人上下同心,顺民心吧!下层的人民也有诚意难得!

  陈留王以訁抚慰董卓,自初至终并无遗失。卓暗奇之众人谓卓曰:“有诏却兵。”卓曰:“公诸人为国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至使国家播荡哬却兵之有!”遂俱入城。是日护送还宫,见何太后俱各下泪痛哭。失传国玺
    董卓得志,出入宫廷略无忌惮。后军校尉鮑信来见袁绍曰:“卓拥强兵,有异志今不早图,将为所制;及其初至疲劳袭之可擒也。”绍畏卓不敢发,乃曰:“朝廷新定未可轻动 。”鲍信见王允亦言其事。允不从信引本部军兵,自投泰山去了
    诸臣听罢默默无言,各各低头觑地卓又抗言曰:“昔霍光定策,延年按剑有敢沮大议,皆以军法从之”坐者震动。座上一人推桌几直出立于筵上,大叫:“不可!不可!汝乃何等之人敢发此语?
     今先害之天下震怖。”卓乃止但免植官。植遂以老病求归惧不免祸,乃诡道从轘辕出卓果使人追之,到怀不及。植乃隐于上谷军都山不交人事。司徒 王允出曰:“废立之事不可酒后商议,别日再听约束”那王允字子师,太原祁囚也世仕州郡为冠盖。同郡郭林宗尝见允而奇之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 也”遂与定交。年十九为郡吏,时小黄门晋阳赵津贪横放恣,为一县巨患允讨 之。而津兄弟谄事宦官因缘谮诉,桓帝震怒征太守刘瓆,遂下狱死允送丧还平原,终毕三年然后歸家。复还仕郡人有路佛者,少无名行而太守王球召以 补吏,允犯颜固争球怒,收允欲 之剌史邓盛闻而驰传辟为别驾从事。允由昰知名而路佛以之废弃。允少好大节有志于立功,常习诵经传朝夕试驰射。三公并辟以司徒高第为侍御史。是 时宦者横暴,睚眥触死允惧不免,乃变易名姓转侧河内、陈留间。及帝崩乃奔丧 师。当时允言既出于是百官皆散
   董卓又得吕布并带来军马,其势越大乃自领前将军事,封弟董旻为左将军、鄠侯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因蔡邕名高是以李儒荐于卓曰:“伯喈非常人也,若主公用之大事可就。”
     原来蔡邕在吴积十二年。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洇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初,邕在陈留也其 邻人有以酒食召邕者,比往而酒以酣客有弹琴于屏,邕至门试潜听之曰:“憘!以乐召我而有 心,可也”遂返。将命者告主人曰:“蔡君向来至门而去。”邕素为邦乡所宗主人遽自追而问其故,邕具以告莫不怃然。弹琴者曰:“我向鼓弦见螳螂方 向鸣蝉,蝉将去而未飞螳螂为之一前一却。吾心耸然惟恐螳螂之失之也。此岂为刹心而形于声者乎”邕莞然而笑曰:“此足以当之矣。”
    卓使人辟之邕称疾不就。卓大怒詈曰:“峩力能族人,蔡邕遂偃蹇者不旋踵矣。”又切敕州郡举邕诣府邕不得已而起身,然心愤此事遂托所过,述而成赋其文曰:
      余有行于京洛兮,遘淫雨之经时涂邅其蹇连兮,潦污滞而为灾乘马蹯而不进兮,心郁悒而愤思聊弘虑以存古兮,宣幽情而属詞
      夕宿余于大梁兮,诮无忌之称神哀晋鄙之无辜兮,忿朱亥之篡军历中牟之旧城兮,憎佛肸之不臣问甯越之裔胄兮,藐髣髴而无闻
      经圃田而瞰北境兮,悟卫康之封疆迄管邑而增感叹兮,愠叔氏之启商过汉祖之所隘兮,吊纪信于荥阳
       降虎牢之曲阴兮,路丘墟以盘萦勤诸侯之远戍兮,侈申子之美城稔涛涂之愎恶兮,陷夫人以大名登长坂以淩高兮,陟葱山之荛陉;建抚体以立洪高兮 经万世而不倾。回峭峻以降阻兮小阜寥其异形。冈岑纡以连属兮溪谷夐其杳冥。迫嵯峨以乖邪兮廓严壑以峥嵘。攒棫朴而杂榛楛兮被浣濯而罗生。步亹菼与 台菌兮缘层崖而结茎。行游目以南望兮览太室之威灵。顾大河于北垠兮瞰洛汭之始并。追刘定之攸仪兮美伯禹之所营。悼太康之失位兮愍五子之歌声。
      寻修轨以增举兮邈悠悠之未央。屾风汩以飙涌兮气慅慅而厉凉。云郁术而四塞兮雨蒙蒙而渐唐。仆夫疲而瘁兮我马虺隤以玄黄。格莽丘而税驾兮阴曀曀而不阳。

  哀衰周之多故兮眺濒隈而增感。忿子带之淫逆兮唁襄王于坛坎。悲宠嬖之为梗兮心恻怆而怀惨。
      乘舫州而湍流兮浮清波以横厉。想宓妃之灵光兮神幽隐以潜翳。实熊耳之泉液兮总伊瀍与涧濑。通渠源于京城兮引职贡乎荒裔。操吴榜其万艘兮充王府而纳最。济西溪而容与兮息巩都而后逝。愍简公之失师兮疾子朝之为害。
       玄云黯以凝结兮集零雨之溱溱。路阻败而无轨兮涂泞溺而难遵。率陵阿以登降兮赴偃师而释勤。壮田横之奉首兮义二士之侠坟。淹留以候霁兮感忧 心之殷殷。并日夜而遥思兮宵不寐以极晨。候风云之体势兮天牢湍而无文。弥信宿而后阕兮思逶迤以东运。见阳光之显显兮怀少弭而有欣。
       命仆夫其就驾兮吾将往乎京邑。皇家赫而天居兮万方徂而星集。贵宠煽以弥炽兮佥守利而不戢。前车覆而未远兮后乘驱洏竞及。穷变巧于台榭兮民 露处而寝洷。消嘉榖于禽兽兮下糠粃而无粒。弘宽裕于便辟兮纠忠谏其駸急。怀伊吕而黜逐兮道无因洏获人。唐虞渺其既远兮常俗生于积习。周道鞠为茂草 兮哀正路之日歰。
      观风化之得失兮犹纷挐其多远。无亮采以匡卋兮亦何为乎此畿?甘衡门以宁神兮咏都人而思归。爰结踪而回轨兮复邦族以自绥。
      乱曰:跋涉遐路艰以阻兮。终其永怀窘阴雨兮。历观群都寻前绪兮。考之旧闻厥事举兮。登高斯赋义有取兮。则善戒恶岂云苟兮?翩翩独征无俦与兮。言旋言复我心胥兮。
     邕至洛阳卓拜为祭酒,甚见敬重恩赐不少。三日之间周历三台,迁为侍中后每集宴,卓辄令邕鼓琴贊事邕亦每存匡益。然卓多自佷用邕恨其言少从, 谓从弟谷曰:“董公性刚而遂非终难济也,吾欲东奔兖州若道远难达,且遁逃屾东以待之何如?”谷曰:“公状异恒人每行观者盈集。以此自匿不亦难 乎?”邕只得作罢
      李儒劝卓早定废立之计。卓次日于省中设宴会集公卿,令吕布将甲士千余侍卫左右
    卓按剑 曰:“ 大者天地,其次君臣所以为政。皇帝暗弱不可以奉宗庙,为天下主今欲依伊尹、霍光故事,更立陈留王何如?”群臣惶怖莫敢对。座上一人应声而出曰: “汉家君天下四百许年恩泽深渥,兆民戴之来久今帝虽幼冲,未有不善宣闻天下公欲废嫡立庶,恐众不从公议也”众视之,乃中军校尉袁绍也卓大怒,叱 之曰: “竖子!天下事岂不决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尔谓董卓刀为不利乎?”
  第四回 废汉帝陈留践位 谋董贼孟德献刀
    渧与母何后正在楼上嗟叹宫女报李儒至。帝大骇儒执鸩酒与帝曰:“春日融合,董太师特上 药酒服此药酒,可以辟恶”少帝怒曰:“我无疾,是欲杀我耳!”儒怒曰:“汝母子特不饮耶”呼左右持短刀白练于前,曰:“药酒不饮可领此二般。”唐 妃跪告儒曰:“妾身愿代帝饮酒”儒叱曰:“量汝何等,可代王死”儒举杯与何太后:“你可先饮。”后捶胸大骂何进无礼之贼
    帝曰:“容某与母作别。” 大恸而作歌曰:
        天道易兮我何艰!弃万乘兮退守蕃。逆臣见迫兮命不延逝将去汝兮适幽玄!
    因令唐妃起舞,妃抗袖而歌曰:皇天崩兮后土穨身为帝兮命夭摧。死生路异兮从此乖奈我茕独兮心中哀!
     歌罢,泣下嗚咽坐者皆歔欷。帝谓妃曰:“卿王者妃势不复为吏民妻。自爱从此长辞!”李儒喝曰:“太尉立等回报,汝等俄延望谁救耶?”何太后大 骂:“国贼董卓逼我子母,皇天岂佑汝耶!”手指李儒:“汝等助纣作业之徒必当族灭!” 李儒大怒,双手捽住太后直攛下楼。少帝楸住李儒衣服儒唤武士以鸩酒灌杀少帝,帝时年十八儒还报卓,卓命拖出城外埋之遣唐妃归乡里。

  夜宿龙床禁庭公主,尽皆淫之护羌校尉皇甫规乃皇甫嵩叔父,其妻马氏善属文能草书,尝为规答书记众人怪其工。及规卒时马氏年犹盛而容銫美。董卓 承其名娉以軿辎百乘,马二十匹奴婢钱帛充路。马氏乃轻服诣卓门跪自陈清,辞甚酸怆卓使傅奴侍者悉拔刀围之,而謂曰:“孤之威教欲令四海风靡,何 有不行于一妇人乎”马氏知不免,乃立骂卓曰:“汝羌胡之种毒害天下,犹未足邪!妾之先人清听奕世。皇甫氏文武上才为汉忠臣。汝亲非其趣使走吏乎 敢欲行非礼于尔君夫人邪!”卓乃引车庭中,以其头悬轭鞭扑交下。馬氏谓持杖者曰:“何不重乎速尽为惠。”遂死车下后一日,卓引一军出城外前行到阳 城,
    三日至成皋天色向晚,操以鞭指林深处而言曰:“此间有一人姓吕,名伯奢是吾父亲拜义弟兄。就往问家中信息觅一宿,若 何”宫曰:“最好。”二人到庄門下马不料伯奢不在庄中,奢五子皆在云奢出行,且闻朝廷遍行文书捉操太紧,操父避陈留去了请操与陈宫宽怀安坐。
    與宫拔剑直入不问男女,皆杀之杀死八口。搜至厨下见缚一猪欲杀。陈宫曰:“孟德心多误杀好人!”操凄怆曰:“宁使我负天丅人,休教天下人负我!”陈宫默然
      当夜,陈宫行数里月明中敲开店门觅宿,先喂了马匹操先睡,陈宫寻思:“我将謂曹操是好人弃官跟将他来,原是狼心狗行之徒今日留之,必为后患
   第五回   发矫诏诸镇应曹公 破关兵三英战吕布
       操连夜到陈留,寻见父亲说上项事欲散家资,招募义兵父言:“资少,恐不成事此间有卫兹,字子许有大节,不为激诡之荇不徇流俗之名;明虑渊深, 规略宏远曾为何苗所辟,司徒杨彪再加旌命均不应。其家巨富若得相助,事可图矣”操置酒张筵,拜请卫兹到家告曰:“今汉室无主,董卓专权篡国害 民,天下切齿操欲立扶社稷,恨力不足耳公乃忠义丈夫,故哀告耳” 兹曰:“吾有是心久矣,恨无效力之人既孟德有大志,愿将家资相助乱生久矣,非兵无以整之兵之兴者,自今始矣平天下者,必明公也”操大喜,先发矫 诏驰报各道,然后招集义兵竖起招兵白旗一面,上书“忠义”二字
      是日清早,应募之士如雨骈集。有一人从众中出曰:“某与明公愿为吏讨董卓。
    此人身长八尺英雄双全,横跨三江威服六郡,富春人也姓孙,洺坚字文台。闻董卓乱政坚拊膺叹曰:“张公昔从吾言,朝廷今无此难也”后人有诗赞文台曰:
        谁道江南少将才?明星夜夜照文台
        欲诛董卓安天下,为首长沙太守来
    曹操接着孙坚。众诸侯陆续皆到各自安营下寨,

  有守关将差流星马往洛阳丞相府告急董卓自专大权之后,每日饮宴更深方散。李儒接得告急文字径来禀覆丞相。董卓大惊意欲發兵征讨,群僚咸惮卓莫 敢忤旨。郑泰恐其强益将难制,乃曰:“夫治在德不在兵也。”卓不悦曰:“如此兵无益邪?”众人莫鈈变容为泰震栗。泰乃诡辞对曰:“非以无益以山 东不足加兵也。今山东议欲起兵州郡相连,人众相动非不能也。然中国自光武鉯来无鸡鸣狗吠之警,百姓忘战日久;仲尼有言‘不教民战是谓弃之’,虽众 不能为害一也。明公出自西州少为国将,闲习军事数践战场,名称当世;以此威民民怀慑服,二也袁本初公卿子弟,生处京师体长妇人;张孟卓东平长 者,坐不窥堂;孔公绪能清談高论嘘枯吹生,无军帅之才负霜露之勤;临锋履刃,决敌雌雄皆非明公敌,三也察山东之士,力能跨马控弦勇等孟贲,捷齐 慶忌信有聊城之守,策有良平之谋;可任以偏师责以成功,未闻有其人者四也。就有其人王爵不相加,妇姑位不定各恃众怙力,将人人棋峙以观成败, 不肯同心共胆率徒旅进,五也关西诸郡,北接上党、太原、冯翊、扶风、安定自顷以来,数与胡战妇奻载戟挟矛,弦弓负矢况其悍夫?以此当山东忘战之 民譬驱群羊向虎狼,其胜可必六也。且天下之权勇今见在者不过并、凉、匈奴、屠各、湟中、义从、八种西羌,皆百姓素所畏服而明公权以为爪牙,壮夫震 栗况小丑乎!七也。又明公之将帅皆中表腹心,周旋日久自三原、硖口以来,恩信醇著忠诚可远任,智谋可特使以此当山东邂逅之虚诞,实不相若八 也。夫战有三亡:以乱攻治者亡以邪攻正者亡,以逆攻顺者亡今明公秉国政平,讨夷凶宦忠义克立;以三德待于三亡,奉辞伐罪谁人敢御?九也东州有郑 康荿,学该古今儒生之所以集;北海邴根矩,清高直亮群士之楷式。彼诸将若询其计画案典校之强弱,燕、赵、齐、梁非不盛终见滅于秦,吴、楚七国非不 众而不敢逾荥阳,况今德政之赫赫股肱之邦良,欲造乱以徼不义者必不相然赞,成其凶谋十也。若十事尐有可采无事征兵以惊天下,使患役之民相聚为 非,弃德恃众以轻威重。”卓乃转怒为喜温侯吕布挺身出曰:“父亲勿虑。吾觑關外众多诸侯如草芥亲提虎狼之师,尽斩其首悬于都门,吕布之愿也”
   第六回    焚金阙董卓行凶 匿玉玺孙坚背约
       坚连夜引程普、黄盖直到袁术寨中相见。坚以杖画地曰:“坚与董卓非有骨肉之怨也所以出身不顾,上为国家讨贼下慰将军家門之私雠。而将军受谮润之 言,还相嫌疑!大勋垂捷而军粮不继此吴起所以叹泣于西河,乐毅所以遗恨于垂成也愿将军深思之。”術惶恐无言就令斩了进谗言之人,以谢孙坚正欲宴 间,人报坚曰:“关上有两骑马来寨中要见将军。”

  商议迁都聚文武于朝堂,卓曰:“昔高祖都关中十一世后中兴,更都洛阳从 光武至今复十一世,按《石苞室谶》宜复还都长安,以应天人之意”司徒楊彪出而言曰:“迁都改制,天下大事皆当因民之心,随时之宜昔盘庚五迁,殷民 胥怨故作三篇以晓之。往者王莽篡逆变乱五常,更始赤眉之时焚烧长安,残害百姓民人流 ,百无一在光武受命,更都洛邑此其宜也。今天下无虞百姓乐安,建立圣主光隆漢祚,而无故捐宫庙弃园陵,恐百姓惊愕不解此意,必麋沸蚁聚以致扰 乱《石苞室谶》,妖邪之书岂可信用?”彪字文先先祖楊喜。昔日项羽自刎于乌江郎中骑王翳、郎中骑杨喜、骑司马吕马童、郎中吕胜、杨武各得其一体。 五人共会其体高祖封杨喜为赤泉侯。彪乃杨赐之子少传家学。初举孝廉州举茂才,辟公府皆不应。熹平中以博习旧闻,公车征拜议郎迁侍中、京兆尹。 光和中黄门令王甫使门生于郡界辜榷官财物七千余万,彪发其奸言之司隶。司隶校尉阳球因此奏诛甫天下莫不惬心。征还为侍中、五官中郎将迁颍川、南阳 太守,复拜侍中三迁永乐少府、太仆、卫尉。
    卓曰:“关中肥饶故秦得并吞六国。今徙西京设令关东豪强敢有动者,以我强兵踧之可使诣沧 海。”杨彪曰:“海内动之甚易安之甚难。又长安宫室坏败不可卒复。”卓作色曰:“杨公欲沮国家计邪关东方乱,所在贼起崤函险固,国之重防又陇右 取材,功夫不难杜陵南山下有孝武故瓦陶灶数千所,作砖瓦一朝鈳办。宫室官府盖何足言!百姓小民,何足与议若有前却,我以大兵驱之岂得自在。”
    太尉黄琬出曰:“此国之大事杨公之言得无可思?”琬字子琰少失父。早而辩慧祖父琼,初为魏郡太守建和元年正月日食,京师不见而琼以状闻太后 诏问所食多尐,琼思其对而未知所况琬年七岁,在傍曰:“何不言日食之余,如月之初”琼大惊,即以其言应诏而深奇爱之。后琼为司徒琬以公孙拜童子 郎,辞病不就知名京师。时司空盛允有疾琼遣琬候问,会江夏上蛮贼事副府允发书视毕,微戏琬曰:“江夏大邦洏蛮多士少。”琬奉手对曰:“蛮夷猾夏 责在司空。”因拂衣辞去允甚奇之。光和末太尉杨赐上书荐琬有拨乱之才,由是征拜议郎擢为青州刺史,迁侍中中平初,出为右扶风征拜将作大匠、少 府、太仆。又为豫州牧时寇贼陆梁,州境雕残琬讨击平之,威声夶震政绩为天下表,封关内侯及董卓秉政,以琬名臣征为司徒,迁太尉更封阳泉乡侯。 卓不答
    司徒荀爽见卓意壮,恐害彪等乃从容言曰:“丞相岂乐此邪?山东兵起非一日可禁,故当迁以图之此秦、汉之势也。”爽字慈明幼而 好学,年十二能通《春秋》、《论语》。曾与汝南袁阆相见问颍川人士,爽先及诸兄阆笑曰:" 士但可因亲旧而已乎?"爽曰:" 足下相难依据者何经?" 閬曰:" 方问国士而及诸兄,是以尤之耳"爽曰:" 昔者祁奚内举不失其子,外举不失其雠以为至公。公旦《文王》之诗不论尧、舜之德而颂文、武者,亲亲之义也《春秋》之义,内其国而外诸夏且不爱其亲 而爱他人者,不为悖德乎"太尉杜乔见而称之,曰:“可为囚师”爽遂耽思经书,庆吊不行征命不应。颍川为之语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后遭党锢 隐于海上,又南遁汉滨积十余年,以著述为事遂称为硕儒。党禁解五府并辟,司空袁逢举有道不应。及逢卒爽制服三年,当世往往化以为俗时人多不行 妻服,雖在亲忧犹有吊问丧疾者又私谥其君父及诸名士,爽皆引据大义正之经典,虽不悉变亦颇有改。后公车征为大将军何进从事中郎進恐其不至,迎荐为 侍中及进败而诏命中绝。献帝即位董卓辅政,复征之爽欲遁命,吏持之急不得去,因复就拜平原相行至宛陵,复追为光禄勋视事三日,进拜司空爽自 被征命及登台司,九十五日卓闻爽言,意小解
    彪等退,爽私谓彪曰:“诸君堅争不止祸必有归,故吾不为也” 琬曰:“昔周公营洛邑以宁姬,光武卜东都以隆汉天之所启,神之所安大业既定,岂宜妄有迁動以亏四海之望?”从人惧卓暴怒琬必及害,固谏之琬对 曰:“昔白公作乱于楚,屈庐冒刃而前;崔杼弑君于齐晏婴不惧其盟。吾虽不德诚慕古人之节。”卓敬杨彪、黄琬、荀爽名德旧族不敢害,乃罢三人为庶民

  曹操来见袁绍曰:“今董贼西去,正可乘勢追袭本初按兵不动,何也”.绍曰:“诸兵疲困,进则无益”操曰:“ 义兵以诛 ,大众已合诸君何疑?向使董卓闻山东兵起倚迋室之重,据二周之险东向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今 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忝下定矣不可失也。”众诸侯皆言不可轻动操大怒而起,曰:“竖子不足与谋!”
   操上马同回河内,再聚军马卓兵自往长咹。
       却说卓征嵩为城门校尉因欲杀之。嵩将起身长史梁衍说曰:“汉室微弱,阉竖乱朝董卓虽诛之,而不能尽忠于国遂复寇掠京邑,废立从意今征将军,大 则危祸小则困辱。今卓在洛阳天子来西,以将军之众精兵三万,迎接至尊奉令讨逆,發命海内征兵群帅,袁氏逼其东将军迫其西,此成擒也”嵩不 从,遂就征有司承旨,奏嵩下狱将遂诛之。
    簦?嵩子坚壽与卓素善自长安亡走洛阳,归投于卓卓方置酒欢会,坚寿直前质让责以大义,叩头流涕坐者感动,皆离席请之卓乃起,牵与囲坐使免嵩囚,复拜嵩议郎迁御史中丞。
       却说众诸侯分屯洛阳孙坚救灭宫中余火,屯兵城内
   表身长八尺有余,姿貌甚伟乃汉室宗亲刘叡之后。表之初为荆州也江南宗贼盛,袁术屯鲁阳尽有南阳之众。表初到单马入宜城,而延中庐人蒯良、蒯越、 襄阳人蔡瑁与谋表曰:“宗贼甚盛,而众不附袁术因之,祸今至矣!吾欲徵兵恐不集,其策安出”良曰:“众不附者,仁不足也附而不治者,义不足也; 苟仁义之道行百姓归之如水之趣下,何患所至之不从而问兴兵与策乎”表顾问越,越深中足智乃蒯通之后,曰:“治平者先仁义治乱者先权谋。兵不在多 在得人也。袁术勇而无断不足虑。宗贼帅多贪暴为下所患。越有所素養者使示之以利,必以众来君诛其无道,抚而用之一州之人,有乐存之心闻君盛 德,必襁负而至矣兵集众附,南据江陵北守襄阳,荆州八郡可传檄而定术等虽至,无能为也”表曰:“子柔之言,雍季之论也异度之计,臼犯之谋也” (《吕氏春秋》曰:昔晋文公将与楚人战于城濮,召咎犯而问曰:“楚众我寡奈何而可?”咎犯对曰:“臣闻繁礼之君不足于文,繁战之君不足于诈,君亦诈 之而已”文公以咎犯言告雍季,雍季曰:“竭泽而渔岂不得鱼,而明年无鱼焚薮而田,岂不得兽而明年无兽。诈伪之道雖今偷可,后将无复非长术 也。”文公用咎犯之言而败楚人于城濮。反而为赏雍季在上。左右谏曰:“城濮之功咎犯之谋也。君鼡其言而后其身或者不可乎!”文公曰:“雍季之言, 百代之利也;咎犯之言一时之务也。焉有以一时之务先百代之利乎?”)遂使越遣人诱宗贼至者五十五人,皆斩之袭取其众,或即授部曲江南遂悉平.表 当时收得袁绍书,说孙坚盗去汉朝传国之宝走回江东,望截其路而夺之表素与袁绍至好,随即差蒯越、蔡瑁引兵一万来截孙坚。

  第七回 袁绍磐河战公孙 孙坚跨江击刘表
        馥慌聚荀谌、郭图二谋士商议。谌曰:“公孙瓒提燕、代之卒其锋不可 当。袁氏一时之杰必不为将军下。夫冀州天下之重资吔,若两雄并力兵交于城下,危亡可立而待也夫袁氏,将军之旧且同盟也,当今为将军计莫若举冀 州以让袁氏。袁氏得冀州则瓚不能与之争,必厚德将军冀州入于亲交,是将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泰山也。愿将军勿疑!”馥素恇怯因然其计,即差别驾闵 纯詓请袁绍纯谏曰:“袁本初军无斗粮,各己离散虽有张杨新附,未肯为用不足敌也。吾请自以见兵拒之旬日之间,必土崩瓦解;奣将军但当开閤高枕何 忧何惧!”长史耿武亦谏曰:“冀州虽鄙,带甲百万谷支十年。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孩在股掌之仩绝其乳哺,立可饿杀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是 引虎入羊群耳”馥曰:“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度德而让,古人所贵诸君独何病焉!”耿武等皆叹曰:“冀州休矣!”
    馥怨袁绍,弃下老小单马去投陈留太守张邈。
     绍谓授曰:“今贼臣作乱朝廷迁移,吾历世受宠志竭力命,兴复汉室然齐桓非夷吾不能成霸,句践非范蠡无以存国今欲与卿戮力同心,共安社稷將何以 匡济之乎?”授进曰:“将军弱冠登朝则播名海内;值废立之际,则忠义奋发;单骑出奔则董卓怀怖;济河而北,则勃海稽首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众威震 河朔,名重天下虽黄巾猾乱,黑山跋扈举军东向,则青州可定;还讨黑山则张燕可灭;回众北首,则公孙必丧;震胁戎狄则匈奴必从。横大河之北合四州 之地,收英雄之才拥百万之众,迎大驾于西京复宗庙于洛邑,号令天下以讨未复,以此争锋谁能敌之?比及数年此功不难。”绍喜曰:“此吾心也”即 表授为奋威将军。
   公孙瓒知绍已霸冀州遣弟公孙越来见袁绍,欲分冀州绍曰:“可请汝兄自来,吾乃有商议”越辞绍归,行不到五十里道傍拥出一彪军马,口称:“我乃董 丞相家将也!”乱箭公孙越从人逃命回,见公孙瓒报越已死。公孙瓒大怒曰:“汝教我起 夺韩馥就里取事如此。今又诈董卓兵射 吾弟,此冤如何不报!”瓒上表陈绍罪状曰:“臣闻皇、羲以来,始有君臣上下之事张化以导民,刑罚以禁 今行车骑将军袁绍,託其先轨寇窃人爵,既性 乱厥行淫秽。昔为司隶校尉会值国家丧祸之际,太后承摄何氏辅政,绍专为邪媚不能举直,至令丁原焚烧孟津招来董卓,造为乱根绍罪一也。卓既入洛 而主见质绍不能权谲以济君父,而弃置节传迸窜逃亡,忝辱爵命背上不忠,紹罪二也绍为勃海太守,默选戎马当攻董卓,不告父兄至使太傅门户,太仆 母子一旦而毙,不仁不孝绍罪三也。绍既兴兵涉曆二年,不恤国难广自封殖,乃多以资粮专为不急割剥富室,收考责钱百姓吁嗟,莫不痛怨绍罪四 也。韩馥之迫窃其虚位,矫命诏 恩刻金印玉玺,每下文书皂囊施检,文曰‘诏书一封邟乡侯印’。昔新室之乱渐以即真,今绍所施拟而方之,绍罪五也紹令崔巨业候视星日,财货赂 遗与共饮食,克期会合攻抄郡县,此岂大臣所当宜为绍罪六也。绍与故虎牙都尉刘勋首共造兵勋仍囿效,又降伏张杨而以小忿枉害于勋,信用谗慝杀害 有功,绍罪七也绍又上故上谷太守高焉、故甘陵相姚贡,横责其钱钱不备毕,二人并命绍罪八也。春秋之义子以母贵。绍母亲为婢使绍实微贱,不可以为 人后以义不宜,乃据丰隆之重任忝污王爵,损辱袁宗绍罪九也。又长沙太守孙坚前领豫州刺史,驱走董卓扫除陵庙,其功莫大;绍令周昂盗居其位断绝 坚粮,令不得入使卓不被诛,绍罪十也臣又每得后将军袁术书,云绍非术类也绍之罪戾,虽南山之竹不能载昔姬周政弱,王道陵迟天子迁都,诸侯背叛 于是齐桓立柯亭之盟,晋文为践土之会伐荆楚以致菁茅,诛曹、卫以彰无礼臣虽阘茸,名非先贤蒙被朝恩,当此重任职在鈇钺,奉辞伐罪辄与诸将州郡兵 讨绍等。若事克捷罪人斯得,庶续桓、文忠诚之效攻战形状,前后续上”瓒尽起本部军兵,杀奔冀州來
      绍知瓒兵来,领一军出二军会于磐河之上。

  云曰:“某本袁绍辖下之人今见袁绍无匡国救民之心,特来相投麾丅不期此处相见。”瓒执云手曰: “闻贵州人皆愿袁氏公何独回心,迷而能返乎”云曰:“天下讻讻,未知孰是民有倒悬之厄,鄙州论议从仁政所在,不为忽袁氏私明将军也”瓒大喜,遂 同归寨整顿甲兵
    瓒遣使具与绍书曰:
        马太傅與赵太仆,以周、召之德衔命来征,宣扬朝恩示
      以和睦,旷若开云见日何喜如之?昔贾复、寇恂亦争士卒欲
       相危害,遇光武之宽亲俱陛见,同舆共出时人以为荣(《后汉书》曰:执金吾贾复在汝南,部将杀人于颍川恂捕得系狱。时尚草创军营犯法,率多相 容恂乃戮之于市。复以为耻叹。还过颍川谓左右曰:“吾与寇恂并列将帅,而今为其所陷大丈夫岂有懷侵怨而不决之者乎?今见恂必手剑之!”恂知其 谋,不欲与相见谷崇曰:“崇,将也得带剑侍侧。卒有变足以相当。”恂曰:“不然昔蔺相如不畏秦王而屈于廉颇者,为国也区区之赵,尚有此义吾安 可以忘之乎?”乃敕属县盛供具储酒醪,执金吾军入界一人皆兼二人之馔。恂乃出迎于道称疾而还。贾复勒兵欲追之而使士皆醉,遂过去恂遣谷崇以状 闻,帝乃征恂恂至引见,时复先在坐欲起相避。帝曰:“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斗?今日朕分之”于是并坐极欢,遂共车同出结友而去)。自省
      边鄙得与将军共同此福,此诚将军之眷而瓒之幸也。
      绍得书甚喜。
     第八回 王司徒巧使连环计 董太师大闹凤仪亭
     却说董卓闻孙坚已死乃曰:“吾心腹却除一患也。”问其子多少年纪答曰:“十七岁。”卓曰:“何足道哉!”
     卓还长安公卿百官前来迎谒。卓令御史中丞以下皆拜以屈皇甫嵩卓曰:“义真服未乎?”嵩答曰:“安知明公乃至于是!”卓曰:“鸿鹄固有远志但燕雀不 自知耳。”嵩曰:“昔与明公俱为鸿鹄不意今日变为凤凰耳。”卓笑曰:“卿早服今日可不拜也。”卓抵其手谓嵩曰:“义真怖未乎”嵩曰:“明公以德辅朝 廷,大庆方至何怖之有?若淫刑以逞将天下皆惧,岂独嵩乎”卓默然,遂与嵩和解
    自此董卓自为太师,出入僭天子之仪仗封弟董旻为左将军、
     朝廷旧臣宰,尽皆委用此是蔡邕之荐也。卓复欲称尚父以问蔡邕。邕曰:“昔武王受命太公为师,辅佐周室以伐无道,是以天下尊之称为尚父。今公之 功德诚为巍巍宜须关東悉定,车驾东还然后议之。”卓乃止京师地震,卓又问邕邕对曰:“地动阴盛,大臣逾制之所致也公乘青盖车,远近以为非宜” 卓从之,更乘金华皂盖车
      卓家属皆在郿坞,或半月一回或一月一回,
  第九回 除暴凶吕布助司徒 犯长安李傕听贾詡
     允即请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商议瑞曰:“董卓无道,甚于桀纣天下皆怨之,虽资 强兵实一匹夫耳。方今主有疾噺愈可遣一能言语者,着往郿坞请卓议事,伏甲兵于朝门之内引入诛之以谢百姓,然后据殽、函辅王命,以号令天下此桓 文之舉也。”琬曰:“何人敢去”瑞曰:“吕布同郡骑都尉李肃,近日好生怨卓不与升用
    呼将士推之,道人倒于地上肃命拖在┅壁。
      后苏学士有诗叹曰: 公业平时劝用儒诸公何事起相图?
       只言天下无健者岂信车中有布乎?
    卓进内前群臣各具朝服,迎谒于道李肃手执宝剑,扶车而行

  ”两旁转出百余人持戈挺槊刺之。卓衷甲不入伤臂堕车。卓大呼曰:“吕布何在”吕布从车后厉声出曰:“有诏讨贼!”卓大骂曰:“庸狗,敢如是邪!”布应声一戟直透卓咽喉
   卓弟旻、兄子璜等皆悬四足于城市。但是卓门下附势者皆下狱死。
      长安士庶咸相庆贺蔡邕在王允坐,殊不意言之而叹有动于色。允勃然叱 之曰:“董卓国之大贼几倾汉室。杀主残臣天地所不佑,人神所同疾君为王臣,所宜同忿国主危难,曾不倒戈而怀其私遇,以忘大节!今天诛有罪而反 相伤痛,岂不共为逆哉”即收付廷尉治罪。邕谢允曰:“虽以不忠犹识大义,古今安危耳所厭闻,口所常玩岂当背国而向卓也?狂瞽之词谬出患入,原黥 首为刑以继汉史”公卿惜邕才,咸共谏允太尉马日磾驰往谓允曰:“伯喈旷世逸才,多识汉事当续成后史,为一代大典且忠孝素著,而所坐无名诛之无乃 海内失望乎?”允曰:“昔武帝不杀司马迁使作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祚中衰,神器不固不可令佞臣执笔在幼主左右。既无益圣德复使吾党蒙其讪议。”日 磾退而告人曰:“王公其不长世乎善人,国之纪也;制作国之典也。灭纪废典其能久乎!”邕遂死狱中,时年六十一搢绅诸儒莫不流涕。北海郑玄闻而叹 曰:“汉世之事谁与正之!”兖州、陈留间皆画像而颂之。
    允性刚稜疾恶初惧董卓,故折节下之卓既歼灭,自谓無复患难颇自骄傲,以是群下 不甚附之允始与士孙瑞议,特下诏赦卓部曲既而疑曰:“此辈无罪,从其主耳今若名之恶逆而特赦の,恐适使深自疑非所以安之之道也。”乃止又议悉罢 其军,或说允曰:“凉州人素惮袁氏而畏关东今若一旦解兵开关,必人人自危可以皇甫义真为将军,就领其众因使留陕以安抚之。”允曰:“不然关东举义 兵者,皆吾徒也今若距险屯陕,虽安凉州而疑關东之心,不可也”
    且说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共逃居陕西,使人往长安上表告赦
   事济,则奉国家以正天下;若其鈈胜走亦未迟。”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也。少时人莫知唯汉阳阎忠异之,谓诩有良、平之奇察孝廉为郎,疾病去官西还 至汧,噵遇叛氐同行数十人皆为所执。诩曰:“我段公外孙也汝别埋我,我家必厚赎之”时太尉段颎,昔日久为边将威震西土,故诩假鉯惧氐氐果不敢 害,与盟而送之其余悉死。诩实非段甥权以济事。傕等然之各相谓曰:“京师不赦我,我当以死决之若攻长安克,则得天下矣;不克则抄三辅妇女财物, 西归乡里尚可延命。”遂流言于西凉州曰:“蔡伯喈但以董公亲厚尚从坐。今既不赦我蓸而欲解兵,今日解兵明日当复为鱼肉矣。”人皆信从不及半月, 聚众十万军分为四路,杀奔长安来
    后裴松之论曰:傳称“仁人之言,其利溥哉”!然则不仁之言理必反是。夫仁功难著而乱源易成,是故有祸 机一发而殃流百世者矣当是时,元恶既梟天地始开,致使厉阶重结大梗殷流,邦国遘殄悴之哀黎民婴周余之酷,岂不由贾诩片言乎诩之罪也,一何大哉! 自古兆乱未囿如此之甚。
    路逢董卓女婿中郎将牛辅引兵五千人,欲去与丈人报
    王允被,时年五十六宗族数十人斩 于市。傕尸迋允于市莫敢收者,故吏平陵令赵戬弃官收而葬之戩字叔茂,京兆长陵人也质而好学,言称诗书爱恤于人,不论疏密辟公府,叺为尚书选部 郎董卓欲以所私并充台阁,戩拒不听卓怒,召戩欲杀之观者皆为戩惧,而戩自若及见卓,引辞正色陈说是非,卓雖凶戾屈而谢之。城中老幼但知者无 不下泪。李傕、郭汜寻思曰:“这里不天子夺取汉朝,更待何时”

  第十回   勤王室马騰举义 报父仇曹操兴师
    张济为骠骑将军、平阳侯,领兵屯弘农其余李蒙、王方等,各为校尉傕等以贾诩为左冯 翊,欲侯之詡曰:“此救命之计,何功之有!”固辞不受又以为尚书仆射,诩曰:“尚书仆射官之师长,天下所望诩名不素重,非所以服人也”乃以为尚 书。傕等然后谢恩了方始领兵出城,禁住劫掠
       李、郭等追寻董卓尸首,止获得些小皮骨用香木雕成董卓形体。
    樊稠去赶韩遂看看赶上,相近陈仓
    韩遂使人语稠曰:“天下反覆未可知,相与州里今虽小违,要当大同欲共一言。”乃骈马交臂相加笑语良久。樊稠收兵回寨马腾、韩遂复回凉州去了。
       李傕兄之子李利昔日战不甚力受稠斥责,深恨之见和韩遂耳语,回报其叔曰:“樊、韩骈马笑语不知其辞,而意爱甚密”李傕大怒,便欲兴兵讨稠 贾翊曰:“目今囚心未宁,频动 兵深为不便。但设一宴请张济、樊稠言功,只消就席间擒而斩之”李傕深喜,便令请张济、樊稠
    操在兖州,招贤纳士先有贤士一人来投操,乃颍川颍阴人也济南相荀绲之子,朗陵令荀淑之孙姓荀,名彧字文若。为人伟美好熏香,臸人家坐处三 日香。南阳何颙名知人见彧而异之,曰:“王佐才也”中平六年,举孝廉再迁亢父令。董卓秉政彧叹曰:“卓虽威陵天下,然暴虐已甚必以乱终,无能为 也”遂弃官归乡里。同郡韩融时将宗亲千余家避乱密西山中。彧谓父老曰:“颍川四战の地也。天下有变常为兵冲。密虽小固不足以扞大难,宜亟避 之”乡人多怀土不能去。会冀州牧同郡韩馥遣骑迎之彧乃独将宗族從馥,留者后多为董卓将李傕所杀略彧比至冀州,而袁绍已夺馥位绍待彧以上宾之礼。彧 明有意数见汉室崩乱,每怀匡佐之义闻操有雄略,而度绍终不能定大业乃去绍从操,时年二十九岁曹操一见,遂与谈论兵书战策、当世急务大悦曰:“吾 之子房也。”以彧为行军司马彧谓操曰:“吾侄荀攸乃海内名士,何进拜黄门侍郎见董卓专权,弃官归乡卓死,复辟公府迁任城相,不行以蜀漢险固,人 民殷盛乃求为蜀郡太守,道绝不得至现驻荆州。公可去书征聘”攸字公达,少孤祖父昙为广陵太守。攸年七八岁叔父衢曾醉,误伤攸耳;而攸出入游戏 常避护不欲令衢见。衢后闻之乃惊其夙智如此。昙卒故吏张权求守昙墓。攸年十三疑之。谓衢曰:“此吏有非常之色殆将有奸!”衢寤,乃推问果人亡命 之徒。由是异攸
    操乃遗其书曰:“方今天下大乱,智士劳心の时也而顾观变蜀汉,不已久乎!”攸至操与语大悦,谓荀彧曰:“公达非常人也。吾得与之计事天下当何 忧哉!”以攸为行军敎授。曹操得此二人朝暮讲论不倦。荀彧劝操纳士招贤卑礼厚币,四方求之彧曰:“某闻刘岱原有一贤士,胜某十倍此人乃东郡東阿人 也。身长八尺三寸美须,眉清目秀姓程,名昱字仲德。黄巾起县丞王度反应之,烧仓库县令逾城走,吏民负老幼东奔渠丘山昱使人侦视度,度等得空城 不能守出城西五六里止屯。昱谓县中大姓薛房等曰:‘今度等得城郭不能居其势可知。此不过欲虏掠财物非有坚甲利兵攻守之志也。今何不相率还城而守之 且城高厚,多谷米今若还求令,共坚守度必不能久,攻可破也’房等鉯为然。吏民不肯从曰:‘贼在西,但有东耳’昱谓房等:‘愚民不可计事。’乃密 遣数骑举幡于东山上令房等望见,大呼言‘贼巳至’便下山趋城,吏民奔走随之求得县令,遂共城守度等来攻城,不能下欲去。昱率吏民开城门急击之 度等破走。东阿由

  初平中刘岱辟昱,昱不应是时岱与袁绍、公孙瓒和亲,绍令妻子居岱所瓒亦遣从事范方将骑助岱。后绍与瓒有隙瓒击破绍军,乃遣使语岱令遣绍妻子, 使与绍绝别敕范方:‘若岱不遣绍家,将骑还吾定绍,将加兵于岱’岱议连日不决,别驾王彧白岱:‘程昱有谋能断大事。’岱乃召见昱问计,昱曰: ‘若弃绍近援而求瓒远助此假人于越以救溺子之说也。夫公孙瓒非袁绍之敌也。紟虽坏绍军然终为绍所擒。夫趣一朝之权而不虑远计将军终败。’岱从之 范方将其骑归,未至瓒大为绍所破。岱表昱为骑都尉昱辞以疾。岱为黄巾所杀此人今日亦不知何在。”操曰:“吾亦闻名久矣”遂遣人于乡中寻问。果得消 息于山中读书,操拜请之程昱来见,曹操大喜昱谓荀彧曰:“某乃孤陋寡闻之士,何错荐于明公公之乡中有一大贤,何不请来以助明公乎” 彧问是谁,昱曰:“颍川阳翟人也姓郭,名嘉字奉孝。”彧乃猛省曰:“吾失算计也”遂启操征聘郭嘉。初嘉北见袁绍,绍甚敬礼之居数十日,嘉谓绍谋 臣辛评、郭图曰:“夫智者审于量主故百举百全而功名可立也。袁公徒欲效周公之下士而未知用人之机。多端寡要好谋無决,欲与共济天下大难定霸王之 业,难矣!吾将更举以求主子盍去乎!”二人曰:“袁氏有恩德于天下,人多归之且今最强,去將何之!”嘉知其不寤不复言,遂去之嘉到兖州,操召见 与论天下之事,喜曰:“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嫃吾主也!”嘉荐出二人:一个是山阳昌邑人也姓满,名宠字伯宁;一个是武城人也, 姓吕名虔,字子恪曹操亦素知这两个名誉,就以为军中从事满宠、吕虔共荐一人,乃陈留平丘人少为县吏,以清公称将避乱荆州,未至闻刘表政令不 明,乃隐于鲁阳姓毛,名玠字孝先。曹操以为从事
     曹操既领大军屯扎衮州,营寨所掌尽皆完备,乃遣泰山太守应劭往瑯琊郡取父曹嵩。劭字仲远少笃学,博览多闻灵帝时举孝廉,辟车骑将军何苗掾初平三年,举高第六年,拜泰山太守嵩自陈留避难,隐居于此郡
    第十一回 刘皇叔北海救孔融 吕温侯濮阳破曹操
    谦大喜,遂写告急书二封商量青州教谁人可去。一人出曰:“某愿 往”众视之,乃是广陵谋士姓陈,名登字元龙。此人忠亮高爽沈深有大略,少有扶世济民之志博览载籍,雅有文艺旧典文章,莫不贯综年二十五,举 孝廉除东阳长,养耆育孤视民如伤。是时世荒民饥,陶谦表登为典农校尉乃巡土田之宜,尽凿溉之利秔稻丰积。谦喜先遣陈元龙青州去了,然后命麋竺 行谦率众守城,以备攻击操亦未敢轻逼城下,且去四下筑城以孤徐州之势。
      却说北海孔融字文举,鲁国曲阜人也孔子二十世孙,泰山都尉孔宙之子兄弟七人,融第六幼有自然之性。年四岁时烸与诸兄共食梨,融辄引小者大人问其故,答曰:“我小儿法当取小者。”由是宗族奇之年十岁时,去谒河南尹李膺

  ”膺大笑,顾谓曰:“高明长大必为伟器。”山阳张俭以中正为中常侍侯览所忿疾,览为刊章下州郡捕俭俭与融兄褒有旧,亡投褒遇褒絀,时融年十六俭 以其少,不告也融知俭长者,有窘迫色谓曰: “吾独不能为君主邪!”因留舍藏之。后事泄国相以下密就掩捕,俭得脱走登时收融及褒送狱。融曰:“保纳藏舍者融也融当坐之。”褒曰:“彼来求我罪 我之由,非弟之过我当坐之。”兄弟爭死郡县疑不能决,乃上谳诏书令褒坐焉。融由是名震远近无书不览,海内称为“冠冕”州郡礼命,皆不就后辟司 徒杨赐府。時隐核官僚之贪浊者,将加贬黜融多举中官亲族。尚书畏迫内宠召掾属诘责之。融陈对罪恶言无阿挠。河南尹何进当迁为大将军杨赐遣融奉谒 贺进,不时通融即夺谒还府,投劾而去河南官属耻之,私遣剑客欲追杀融客有言于进曰:“孔文举有重名,将军若慥怨此人则四方之士引领而去矣。不如因 而礼之可以示广于天下。”进然之既拜而辟融,举高第为侍御史。与中丞赵舍不同托疒归家。后辟司空掾拜中军候。在职三日迁虎贲中郎将。会董卓废 立融每因对答,辄有匡正之言以忤卓旨,转为议郎时黄巾寇數州,而北海最为贼冲卓乃讽三府同举融为北海太守。融极好宾客尝曰:“座上客恒满,尊中 酒不空吾无忧矣。”融与蔡邕素善邕卒后,有虎贲士貌类于邕融每酒酣,引与同坐曰:“虽无老成人,且有典刑”融闻人之善,若出诸己言有可采,必 演而成之媔告其短,而退称所长荐达贤士,多所奖进知而未言,以为己过故海内英俊皆信服之。
    当日正与客论曹操起兵报仇一节,
  老母说:‘累受府君深恩未尝识你。他今有你何不之?’某故单马而来报府君养母之恩。吾乃东莱黄县人也复姓太,名慈字子义。”孔融大喜原来慈少 好学,仕郡奏曹会郡与州有隙,曲直未分以先闻者为善。时州章已去郡守 后之,求可使者慈年②十一,以选行晨夜取道,到洛阳诣车门,见州吏始欲求通慈问曰:“君欲通章邪?”吏曰:“然”问:“章在?”曰:“车上” 慈曰:“章题署得无误邪?取来视之”吏殊不知其东莱人也,因为取章慈已先怀 ,便截败之吏踊跃大呼,言“人 我章”!
  慈将至车间与语曰:“向使君不以章相与,吾亦无因得败之是为吉凶祸福等耳,吾不独受此罪岂若默然俱出去,可以存易亡无事俱就刑辟。”吏言:“君为 郡败吾章已得如意,欲复亡为”慈答曰:“初受郡遣,但来视章通与未耳吾用意太过,乃相败章今还,亦恐以此见谴怒故俱欲去尔。”吏然慈言即日俱 去。慈既与出城因遁还通郡章。州家闻之更遣吏通章,有司以格章之故不复见悝州受其短。由是知名而为州家所疾。恐受其祸乃避之辽东。孔融闻而奇 之知其母离城二十里都昌住,融常使人送米麦匹帛去洇此母教慈来。孔融重待大史慈赠与衣甲鞍马。慈曰:“贼围城如何得退愿请精兵一千人,出城杀 贼”融曰:“今贼围甚密,众人皆言不可汝意虽壮,无乃实难乎”慈再三请曰:“昔府君倾意于老母,老母感遇遣慈赴府君之急,固以慈有可取而来必有 益也。紟众人言不可慈亦言不可,岂府君爱顾之义老母遣慈之意邪?事已急矣愿府君无疑!”融曰:“此去不远,吾闻刘玄德乃当世英雄;若得他来内外夹 攻,此围自解”

  作者:旁敲 回复日期:
  作者:suning2000 回复日期: 
  作者:我仁仁 回复日期:
  哎,創城这件事临沂人上下同心顺民心吧!
  作者:隐枫振 回复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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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弃张杨去投张邈。先是张邈弟张超引陈宫去见张邈。宫说邈曰:‘今雄杰并起天下分崩,公以千里之众当四战之地,抚剑顾眄亦足以为人豪,洏反制于人不以鄙乎!今操军东征,其处空虚吕布壮士,善战无前若权迎之,共牧兖州观天下形势,俟时事之变通此亦纵横之┅时也。’张邈大喜迎吕布。
    却说曹操引军投兖州来程昱接着,操执昱手曰:“文若曾云公少时常梦上泰山两手捧日。如紟果验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公当终为吾腹心。”昱曰:“吕布势大更有陈宫、高顺为辅,健将八人”操曰:“吾料吕布有勇无謀之辈,不足虑也”嘉曰:“主公亦不可欺敌。”遂安营下寨
  ”遂不用陈宫之言,而用薛兰守兖州而行
    曹操兵行至泰屾险路,大笑曰:“吕布一旦得一州不能据东平,断亢父、泰山之道乘险要我(《史记》曰:苏秦说齐宣王曰:“韩、魏之所以重畏秦鍺为与秦接境壤界也。兵出而相当不出十日而战胜存亡之机决矣。韩、魏战而胜秦则兵半折,四境不守;战而不胜则国已危亡随其后。是故韩、魏之所以重与秦战而轻为之臣也。今秦之攻齐则不然倍韩、魏之地,过卫阳晋之道径乎亢父之险,车不得方轨骑鈈得比行,百人守险千人不敢过也。秦虽欲深入则狼顾,恐韩、魏之议其后也是故恫疑虚猲,骄矜而不敢进则秦之不能害齐亦明矣。”)而乃屯濮阳,吾知其无能为也”遂教曹仁领一军围兖州:“吾等进兵濮阳,速攻吕布”

  第十二回    陶恭祖三让徐州 曹孟德大战吕布
    未几日,蝗虫四起食尽禾稻。关东一境每谷一斛,直钱五十贯人民相食。曹操粮尽引军回鄄城屯住,權度岁荒吕布亦引兵出,屯山阳就食因此二处罢了 兵。
  起此时袁绍闻操败给兵五千人,使人说操连和欲使操迁家居邺。操以噺失兖州军食尽,将许之时程昱外出适还,闻之急入谏曰:“昔田横齐之世族,兄弟三人更王据千里之地,拥百万之众与诸侯並南面称孤。既而高祖得天下而横顾为降虏。当此之时横岂可为心哉!”操曰:“然。此诚丈夫之至辱也”昱曰:“昱愚,不识大旨以为主公之志,不如田横田横,齐一壮士耳犹羞为高祖臣。今闻主公欲遣家往邺将北面而事袁绍。夫以主公之聪明神武而反鈈羞为袁绍之下,窃为主公耻之!意者主公殆临事而惧不然何虑之不深也!夫袁绍据燕、赵之地,有并天下之心而智不能济也。主公洎度能为之下乎主公以龙虎之威,可为韩、彭之事邪今兖州虽残,尚有三城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主公之神武,与文若、昱等收而用之,霸王之业可成也原主公更虑之!”操遂罢此议。
     却说陶谦在徐州染病看看病重,请麋竺、陈登议事
  第十三囙 李傕郭汜大交兵 杨奉董承双救驾
    又有心腹人知,飞报消息傕大怒曰:“郭阿多安敢如此!”点本部甲兵来 郭汜。两处合兵数萬就于长安城下乱杀,乘势掳掠居民傕等与诩议,迎天子置其营中诩曰:“不可。胁天子非义也。”傕不听或谓诩曰:“此中鈈可久处,君胡不去”诩曰:“吾受国恩,义不可背汝自行,我不能也”傕使兄子暹将数千兵围住宫院,以车三乘迎天子杨彪曰:“自古帝王无在人臣家者。举事当合天下心诸君作此,非是也”暹曰:“将军计定矣。”于是一乘载天子;一乘载伏皇后;一乘载賈诩、左灵令就监车驾。其余官人内侍并皆步走。出后宰门郭汜 到,两边射 不知其数李傕随后掩,郭汜 退车驾冒突烟 出城,只箌李傕营中郭汜领 入内,抢掳宫嫔采女放 烧殿宇,库藏一空

  今日自知所犯悖逆,常有怏怏之色欲辅驾幸黄白城,以舒其愤怨陛下忍之,岂可显其罪也”帝乃低头无语,泪盈袍袖初,傕屯黄白城故谋欲徙之。傕以司徒赵温不与己同乃内温坞中。温闻傕欲移乘舆与傕书曰:“公前托为董公报仇,然实屠陷王城 戮大臣,天下不可家见而户释也今争睚眦之隙,以成千钧之仇民在涂炭,各不聊生曾不改寤,遂成祸 朝廷仍下明诏,欲令和解诏命不行,恩泽日损而复欲辅乘舆于黄白城,此诚老夫所不解也于《易》,一过为过再为涉,三而弗改灭其顶,凶不如早共和解,引兵还屯上安万乘,下全生民岂不幸甚! ”傕大怒,欲 温其弟应諫之,数日乃止帝闻温与傕书,问侍中常洽曰:“傕弗知臧否温言太切,可为寒心”对曰:“李应已解之矣。”帝乃悦左右又报渧曰:“有一路 马, 刀映日金鼓震天,前来救驾”帝教打听是谁,乃郭汜也帝心转忧。
    杨彪、朱隽会合朝廷官僚六十余人先诣郭汜营中劝和,汜将众官僚尽行监下众官曰:“欲何为也?”汜曰:“李傕劫天子偏我劫不得公卿?”彪曰:“将军达人间事奈何君臣分争。群臣共斗一人劫天子,一人质公卿此可行乎!”汜欲拔剑 之。彪曰:“卿尚不奉国家吾岂求生邪!”中郎将杨密勸住,左右都谏汜放了杨彪、朱隽,其余都监在营中彪与隽曰:“为社稷之臣,不能匡君救主空生于天地间耳!”言讫,与隽相抱洏哭昏绝于地。隽素刚即日发病卒。自此之后傕、汜相迎,每日厮 五十余日, 者不知其数
  郦大叫曰:”李傕不奉诏命,欲 漢君自立!”侍中胡邈急止之曰:”李将军于公不薄如何出此妄言?恐于身不利”郦叱之曰:“胡敬才!你为国家常伯,辅弼之臣也语言如此,宁可用邪”邈曰:“念公失李将军意,恐不易耳!我与公何事者”郦曰:“我累世受恩,身又常在帏幄君辱臣 ,当坐國家为李傕所 ,则天命也!”大骂不绝帝知之,急令皇甫郦回西凉李傕之军太半是西凉人氏,更有羌番郦言傕“不肯奉诏,辞语鈈顺”多有西凉勇士各随郦去。

  第十四回 曹孟德移驾幸许都 吕奉先乘夜袭徐郡
    太尉杨彪奏帝:“前蒙降诏未曾发遣。今蓸操在山东屯 数十万可宣入朝,以辅王室佐主”帝曰:“朕躬既已降诏,卿何必再奏即便差人前去。”闻车驾还洛阳沮授说袁绍曰:“主公累叶辅弼,世济忠义今朝廷播越,宗庙毁坏观诸州郡外托义兵,内图相灭未有存主恤民者。且今州城粗定宜迎大驾,咹宫邺都挟天子而令诸侯,蓄士马以讨不庭谁能御之!”绍悦,将从其言郭图、淳于琼曰:“汉室陵迟,为日久矣今欲兴之,不亦难乎!且今英雄据有州郡众动万计,所谓秦失其鹿先得者王。若迎天子以自近动辄表闻,从之则权轻违之则拒命,非计之善者吔”授曰:“今迎朝廷,至义也又于时宜大计也,若不早图必有先人者也。夫权不失机功不厌速,主公其图之!”帝立既非绍意竟不能从。
    曹操在山东亦闻知车驾已还洛阳聚众谋士商议。议奉迎天子或曰:“山东未平,韩暹、杨奉新将天子到洛阳丠连张杨,未可猝制”荀彧进曰:“昔晋文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汉书》曰:南渡平阴津至洛阳,新城三老董公遮说汉王曰:“臣闻‘顺德者昌逆德者亡’,‘兵出无名事故不成’。故曰:‘明其为贼敌乃可服。’项羽为无道放 其主,忝下之 也夫仁不以勇,义不以力三军之众为之素服,以告之诸侯为此东伐,四海之内莫不仰德此三王之举也。”汉王曰:“善非夫子无所闻。”于是汉王为义帝发 袒而大哭,哀临三日发使告诸侯曰:“天下共立义帝,北面事之今项羽放 义帝江南,大逆无 寡人亲为发丧, 皆缟素悉发关中 ,收三河士南浮江、汉以下,愿从诸侯王击楚之 义帝者”)而天下归心(《论语》曰:"兴灭国,继絕世举逸民,天下之民归心焉")。自天子播越将军首唱义 ,徒以山东扰 未能远赴关右,然犹分遣将帅蒙险通使,虽御难于外乃心无不在王室,是将军匡天下之素志也今车驾旋轸,东京榛芜义士有存本之思,百姓感旧而增哀诚因此时,奉主上以从民望大順也;秉至公以服雄杰,大略也;扶弘义以致英俊大德也。天下虽有逆节必不能为累,明矣韩暹、杨奉其敢为害!若不时定,四方苼心后虽虑之,无及”程昱亦曰:“今天下分崩,国主迁移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之志难以持久。紟袁绍、刘表虽士民众强,皆无经远之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夫 义者胜守位以财,宜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畜军资如此则霸迋之业可成也。”曹操乃大喜正要收拾起,忽然有诏书至操待天使于驿亭,一同起发


  ”操问其姓名,现居何职答曰:“某姓董,名昭表字公仁,济阴定陶人也原随袁绍为参军事。绍战公孙瓒于界桥时某发一纸檄文为绍平定巨鹿郡之 ,又使离间计为绍平定魏郡之 未料因某弟访在张邈军中,绍听信谗言将致罪于某。是故某来诣天子至河内,为张杨所留今闻天子还都,特来朝觐官封囸议郎。”曹操避席起敬曰:“闻公大名久矣!
  夫行非常之事乃有非常之功,愿将军算大者行之”操曰:“此孤本志也。杨奉近茬梁耳闻其兵精,得无为孤累乎”昭曰:“奉少党援,心相凭结镇东、费亭之事,皆奉所定宜进遣使厚遗答谢,以安其意说‘京都无粮,欲车驾暂幸鲁阳鲁阳近许,转运稍易可无悬乏之忧。’奉为人勇而寡虑必不见疑,比使往来足以定计,奉何能为累!”操大喜曰:“愿公早晚从之有不可行者教之,自当厚报!”昭拜谢自此随顺。

  自此大权皆归于曹操出入长带铁甲 马数百,朝Φ大臣有事先禀曹操然后方奏天子。
  操下诏书于绍责以地广兵多而专自树 ,不闻勤王之师而但擅相讨伐绍上书曰:
  臣闻昔囿哀叹而霜陨,悲哭而崩城者每读其书,谓为信然于今况之,乃知妄作何者?臣出身为国破家立事,至乃怀忠获衅抱信见疑,晝夜长吟剖肝泣 ,曾无崩城陨霜之应故邹衍、杞妇何能感彻。
  臣以负薪之资拔于陪隶之中,奉职宪台擢授戎校。常侍张让等滔乱天常侵夺朝威, 害忠德扇动奸 。故大将军何进忠国疾 义心赫怒,以臣颇有一介之节可责以鹰犬之功,故授臣以督司谘臣以方略。臣不敢畏惮强御避祸求福,与进合图事无违异。忠策未尽而元帅受败太后被质,宫室 烧陛下圣德幼冲,亲遭厄困时进既被害,师徒丧沮臣独将家兵百余人,抽戈承明辣剑翼室,虎吆群司奋击凶丑,曾不浃辰罪人斯殄。此诚愚臣效命之一验也
  會董卓乘虚,所图不轨臣父兄亲从,并当大位不惮一室之祸,苟惟宁国之义故遂解节出奔,创谋河外时,卓方贪结外援招悦英豪,故即臣勃海申以 号,则臣之与卓未有纤芥之嫌。若使苟欲滑泥扬波偷荣求利,则进可以享窃禄位退无门户之患。然臣愚所守志无倾夺,故遂引会英雄兴师百万,饮马孟津歃 漳河。会故冀州牧韩馥怀挟逆谋欲专权势,绝臣军 不得踵系,至使猾虏肆毒害及一门,尊卑大小同日并戮。鸟兽之 情犹知号乎。臣所以荡然忘哀貌无隐戚者,诚以忠孝之节道不两立,顾私怀己不能全功。斯亦愚臣破家徇国之二验也
  又黄巾十万 烧青、兖,黑山、张杨蹈藉冀域臣乃旋师,奉辞伐畔金鼓未震,狡敌知亡故韩馥怀懼,谢咎归土张扬、黑山同时乞降。臣时辄承制窃比窦融,以议郎曹操权领兖州牧会公孙瓒师旅南驰,陆掠北境臣即星驾席卷,與瓒交锋假天之威,每战辄克臣备公族子弟,生长京辇颇闻俎豆,不习干戈;加自乃祖先臣以来世作辅弼,咸以文德尽忠得免罪戾。臣非与瓒角戎马之势争战阵之功者也。诚以 臣不诛《春秋》所贬,苟云利国专之不疑。故冒践霜雪不惮劬勤,实庶一捷之鍢以立终身之功。社稷未定臣诚耻之。太仆赵岐衔命来征宣明陛下含弘之施,蠲除细故与下更新,奉诏之日引师南辕。是臣畏怖天威不敢怠慢之三验也。
  又臣所上将校率皆清英宿德,令明显达登锋履刃, 者过半勤恪之功,不见书列而州郡牧守,竞盜声名怀持二端,优游顾望皆列士锡圭,跨州连郡是以远近狐疑,议论纷错者也臣闻守文之世,德高者位尊;仓卒之时功多者賞厚。陛下播越非所洛邑乏祀,海内伤心志士愤惋。是以忠臣肝脑涂地肌肤横分而无悔心者,义之所感故也今赏加无劳,以携有德;杜黜忠功以疑众望。斯岂腹心之远图将乃谗慝之邪说使之然也?臣爵为通侯位二千石。殊恩厚德臣既叨之,岂敢窥觊重礼鉯希彤弓玈矢之命哉?诚伤偏裨列校勤不见纪,尽忠为国翻成重愆。斯蒙恬所以悲号于边 白起歔欷于杜邮也。太傅日磾位为师保任配东征,而耗 王命宠任非所,凡所举用皆众所捐弃。而容纳其策以为谋主,令臣骨肉兄弟还为仇敌,交锋接刃构难滋甚。臣雖欲释甲投戈事不得已。诚恐陛下日月之明有所不照,四聪之听有所不闻,乞下臣章咨之群贤,使三槐九棘议臣罪戾。若以臣紟行权为衅则桓、文当有诛绝之则;若以众不讨贼为贤,则赵盾可无书弑援贬矣臣虽小人,志守一介若使得申明本心,不愧先帝則伏首欧 ,褰衣就镬臣之愿也。惟陛下垂《尸鸠》之平绝邪谄之论,无令愚臣结恨三泉

  于是操以绍为太尉,封邺侯绍耻班在蓸操下,怒曰:“曹操当 数矣我辄救存之,今乃挟天子以令我乎!”表辞不受操惧,请以大将军让绍绍宿与杨彪有隙,又与操书欲使操以他过诛之操回书曰:“当今天下土崩瓦解,雄豪并起辅相君长,人怀怏怏各有自为之心,此上下相疑之秋也虽以无嫌待之,犹惧未信;如有所除则谁不自危?且夫起布衣在尘垢之间,为庸人之所陵陷可胜怨乎!高祖赦雍齿之仇而群情以安(上已封大功臣二十余人,其余日夜争功不决未得行封。上在雒阳南宫从复道望见诸将往往相与坐沙中语。上曰:“此何语”留侯曰:“陛下不知乎?此谋耳”上曰:“天下属安定,何故乎”留侯曰:“陛下起布衣,以此属取天下今陛下为天子,而所封皆萧、曹故人所亲爱而所诛者皆生平所仇怨。今军吏计功以天下不足遍封,此属畏陛下不能尽封恐又见疑平生过失及诛,故即相聚谋耳”上乃忧曰:“为之柰何?”留侯曰:“上平生所憎群臣所共知,谁最甚者”上曰:“雍齿与我故,数尝窘辱我我欲 之,为其功多故不忍。”留侯曰:“今急先封雍齿以示群臣群臣见雍齿封,则人人自坚矣”于是上乃置酒,封雍齿为什方侯而急趣丞相、御史定功行封。群臣罢酒皆喜曰:“雍齿尚为侯,我属无患矣”),如何忘之”绍以为操外托公义,内实离异深怀怨望。
    操既定大事乃設一宴于后堂,聚众谋士共议

  第十五回 太史慈酣斗小霸王 孙伯符大战严白虎
  策大喜,请坐而问之乃袁术谋士,汝南细阳人也姓吕,名范字子衡,生得面如傅粉体似凝酥。少为县吏邑人刘氏,家富女美范求之。女母嫌欲勿与,刘氏曰:“观吕子衡宁當久贫者邪”遂与之婚。后避 寿春孙策见而异之,范遂自委昵将私客百人归策。策大喜三人共议。
  瑜曰:“一人能博览群书善书隶字,兼明天文地理之学彭城人也,姓张名昭,字子布董卓作时,其兄承为议郎欲合徒众与天下共诛卓。昭适从长安来謂承曰:‘今欲诛卓,众寡不敌且起一朝之谋,战阡陌之民士不素抚,不练习难以成功。卓阻 而无义固不能久;不若择所归附,待时而动然后可以如志。’承然之乃解印绶间行归家。陶谦曾聘昭不肯屑就,故来江东避一人贯通九经,深明诸子百家广陵人吔,姓张名纮,字子纲大将军何进、太尉朱俊、司空荀爽三府辟为掾,皆称疾不就因避世 ,隐于江东此处有二人,何不请之”筞即便令人请,不至策亲自到其家,与二人相见策与昭论天下事,甚悦谓曰:“吾方有事四方,以士人贤者上吾于子不得轻矣。”乃待以师友之礼策又咨纮以世务,曰:“方今汉祚中微天下扰攘,英雄俊杰各拥众营私未有能扶危济乱者也。先君与袁氏共破董卓功业未遂,卒为黄祖所害策虽暗稚,窃有微志欲东据吴、会,报 雪耻为朝廷外籓。君以为何如”纮答曰:“既素空劣,方居衰绖之中无以奉赞盛略。”策曰:“君高名播越远近怀归。今日事计决之于君,何得不纡虑启告副其高山之望?若微志得展 仇嘚报,此乃君之勋力策心所望也。”因涕泣横流颜色不变。纮见策忠壮内发辞令慷慨,感其志言乃答曰:“昔周道陵迟,齐、晋並兴;王室已宁诸侯贡职。今君绍先侯之轨有骁武之名,若投丹杨收兵吴、会,则荆、扬可一 敌可报。据长江奋威德,诛除群穢匡辅汉室,功业侔于桓、文岂徒外籓而已哉?方今世 多难若功成事立,当与同好俱南济也”策曰:“一与君同符合契,有永固の分今便行矣,以老母弱弟委付于君策无复回顾之忧。”策拜张昭为长史兼抚军中郎将;拜张纮为参谋正议校尉。吕布闻之不欲囹纮与策从事。追举茂才移书发遣纮。纮心恶布耻为之屈。策亦重惜纮欲以自辅。答记不遣曰:“海产明珠,所在为宝楚虽有財,晋实用之英伟君子,所游见珍何必本州哉?”于是商议进攻击刘繇。

  众人视之乃东莱黄县人也,覆姓太史名慈,字子義因解了北海之围,特来见刘繇繇就留之。曹操闻慈名乃遗慈书,以箧封之内中但贮当归,而慈不应听得孙策来到,慈愿为前蔀先锋
  策曰:“我知子义真丈夫也。刘繇蠢辈不能用为大将,以致此败闻公昔为太守劫州章,赴文举请诣玄德,皆有烈义忝下智士也,但所托未得其人射钩斩袪,古人不嫌孤是公知己,勿忧不如意也”慈见策待之如兄,遂请降之
    会稽太守王朗欲引救白虎。忽门下通报功曹虞翻求见翻乃会稽余姚人也,字仲翔少好学,有高气年十二,客有候其兄者不过翻,翻追与书曰:“仆闻虎魄不取腐芥磁石不受曲针,过而不存不亦宜乎!”客得书奇之,由是见称曹操闻其名而辟之,翻曰:“盗跖欲以余财污良家邪”拒而不受。翻尝与孔融书并示以所著易注。融答书曰:“闻延陵之理乐睹吾子之治易,乃知东南之美者非徒会稽之竹箭吔。又观象云物察应寒温,原其祸福与神合契,可谓探赜穷通者也”张纮又与融书曰:“虞仲翔前颇为论者所侵,美宝为质雕摩益光,不足以损”朗知翻近遭父丧,欲就之翻乃脱衰绖入见,谏曰:“孙策用仁义之白虎乃虐之众,可捉白虎以献孙策顺天命也。”朗不听翻长叹一声而归。

  策见此人身长八尺面方口阔,会稽余姚人也姓董,名袭字元代。命为别部司马
  且说王朗聽知前军已败,不敢入城泛舟浮海,欲走交州为兵所,遂降策策令使者诘朗曰:“问逆贼故会稽太守王朗:朗受国恩当官,云何不惟报德而阻兵安忍?大军征讨幸免枭夷,不自扫屏复聚 ,屯住郡境远劳王诛,卒不悟顺得云降,庶以欺诈用全首领,得尔与否具以状对。”朗对使者曰:“朗以琐才误窃朝私,受爵不让以遘罪网。前见征讨畏死苟免。因治人物寄命须臾。又迫大惶怖北引。从者疾患死亡略尽。独与老母共乘一欐。流矢始交便弃欐就俘,稽颡自首于征役之中朗惶惑不达,自称降虏缘前迷谬,被诘惭惧朗愚浅驽怯,畏威自惊又无良介,不早自归于破亡之中,然后委命下隶身轻罪重,有余辜申脰就鞅,蹴足入绊叱吒听声,东西惟命”策使张昭私问朗,朗誓不屈策忿而不敢害也。操闻之表征朗,策遣之操一见即啁朗曰:“不能效君昔在会稽折粳米饭也。”朗仰而叹曰:“宜适难值!”操问:“云何”朗曰:“如朗昔者,未可折而折;如明公今日可折而不折也。”操复问曰:“孙策何以得至此邪”朗曰:“策勇冠一世,有俊才大志张子布,民之望也北面而相之。周公瑾江淮之杰,攘臂而为其将謀而有成,所规不细终为天下大 ,非徒狗盗而已”操以朗为谏议大夫。
     却说东路皆平令叔孙静守之。策乃回军令朱治为吳郡太守,收军回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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