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万宝路黑冰爆珠平|台,他们敢出老千吗?

这是一篇中的有些短短的有些中的小说。  
那里有我两个死去的兄弟。他们虽然已经离我远去,但是我不曾忘记那些明明灭灭却又历历在目的时光。  
命运本来就是难以捉摸的形而上的东西,所以怀念和遗憾本应对立本应相辅相成。我深切的怀念他们,也为他们唏嘘着遗憾着。青春其实就是一种伤痛的折磨,或许也是一种托马斯阿奎那似的灵魂死亡。  
爱打了个呼噜成了恨,恨翻了个身之后又成了漫长的遗忘。那颗曾经胡同深处空地上的歪松,应该还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在日光星辉之下生长。忘记,谈何容易?  
我们曾经的那个胡同已经被一座座居民楼取代,歪松也被铲车铲倒运到某个垃圾点儿。但我知道我的歪松不死。我死去的兄弟也没死。  
2010年我听了龙井的《归》,常常在某个深夜突然醒来,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闷烟,不安分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如一游魂。我的眼泪就要挤出眼眶,但我不能哭,因为我不能让我的歪松我的兄弟我的悲伤,我要给我的歪松给我的兄弟我的笑容。  
我笑了,笑得抽搐,笑得夸张。那一晚,我点燃三只烟,轮流的抽起来,在我们的那块空地上,那颗歪松的故乡。       一     
十年前儿童节那天的夜晚,刚打完街机玩光人民币的梁子、索三儿、我,拿着八个一元六个五角还有十五个一角的钢镚儿去商店买了六罐老五星啤酒还有三袋馋和尚牌花生米。  我们在梁子家堆满破烂儿的仓库里为我们的节日进行隆重盛大的狂欢。  “梁哥,三儿,祝咱节日快快乐乐,干杯。”我端起啤酒站起来,只喝了一小口就有点儿飘一般的感觉,随后饿虎见小鸡一般迅猛的吞下将近半袋的花生米。  “草,就他妈的那点出息,看我的。”梁子一口喝了半罐,闭上眼睛扬扬得意的抿了抿嘴。然后细嚼慢咽了一粒花生米。  在一旁的索三儿鼓着腮帮子紧闭着嘴满脸涨的如猴屁股。过了大约十秒钟,他又把憋在嘴里没喝进肚子的酒吐回罐子里。然后一阵阵干呕,再然后疯狂的吐吐沫。  “这玩意怎么跟马尿似的呢。我休息会儿,再喝。”索三儿紧着鼻子抽动着脸好一副蛋疼的表情,惹得梁子乜斜了他一眼。  “草,你马尿都尝过了,还差这啊。瞧你那点儿出息,以后还怎么出来混社会儿啊。”梁子的右手食指点了点索三儿的脑袋。  “梁哥教训的是,梁哥教训的是。”索三儿歪着嘴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酒过三巡,索三儿已经是满面红光,吐沫星子横飞的对我和梁子讲他牵小丫头的手去电影院时的故事。小时候男女生牵手排队搭伴走是很正常的行为。但索三儿那小子到了电影院还不肯放手,那个女生怎么挣扎他都不放。他左手牵累了就换右手牵,右手牵出汗了再换左手。最后硬把那个女生牵的嚎嚎大哭。然后他爹被找到学校,二话不说就骂了我兄弟一句,小B犊子,快他妈的成流氓了,真跟那娘们说得一样啊——随根。随即给了我兄弟一个轻但响的巴掌。后来回到家索三儿爹抚摸着他儿子圆滚滚的小脑袋,儿子,真是随根儿啊,也怪爹不好。但爹看那丫头长的真有些违章啊。自从那一年冬天索三儿他娘跟别人跑后,他爹白天更萎靡的蹬三轮车儿晚上却更加马力的乱搞,而且还美其名曰为“热热身子”,后来被我们简称为“热身”。  “草,你说给我们听听,当时具体是怎么个热身法儿啊?”梁子兴致勃勃某处也略微勃勃起来。  “你这不明知故问嘛。自己总去音像社看那些所谓的爱情动作片,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拍了梁子肥胖的肚子一下。  “影碟里放的哪有这眼前的痛快啊。再说,我也没怎么去看,有时一看还卡碟。草,有一回看的正起劲,碟卡了他妈的三十多分钟,差点没给我急尿裤子。”  “你就是谦虚,谁不知道梁哥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啊。那点儿耐心都没有了?”索三儿招牌似的歪着嘴嘿嘿的笑。  梁子总去音像社的事儿确实是存在的。每次索要进行伟大事业的经费都是趁他妈打麻将的时候,每次都是借口老师订资料或者是自己相中了某某书想买。他妈总是在旁边人对他儿子的赞许声里毫不犹豫的拿出十元钱有时还附带几个五毛,还嘱咐他儿子不要一心顾着学习相中什么零嘴儿就买来吃。在那一年,梁子就已经是身高一七零体重也差不多一七零的大小伙子了,身强体健,面相凶悍,“猪”脑速算,敢想敢干。而且梁子天生一副吉相,他和毛主席一样在嘴唇下长了个神人痣。邻居们都说这孩子以后能出息的不得了,这话说得梁子妈思绪飞扬,可是他妈万万没想到她如此的宝贝儿子的“零嘴儿”竟是那种精神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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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梁子家仓库的深处是一尊红脸长胡子拄着大刀的关公像。关公像的两侧是一幅写着很多龙飞凤舞字迹的对联,像前的桌子上层层叠叠的铺着几张黄纸,黄纸上面摆着一些发烂的水果和三个装满小米的瓷碗。我们过去总登上废旧报纸堆冲着关公像撒尿,在为关公“洗完澡”之后,我们就拿石头打他脑袋,比谁打得准。每次都是梁子最准,正中其脑门;每次都是索三儿最不准,正中其裆部。但后来由于梁子在一堆破烂里发现了三国的连环画还有我给他的讲解,才明白原来关公原来是个“很够哥们意思的黑社会老二”。&&&&“草,咱三个结拜吧。”梁子信誓旦旦的说道。&&&&我和索三儿不假思索的点头称赞。&&&&“好,杀猪砍屁股——定(腚)下来了。”&&&&于是我们三个小屁孩儿在城乡结合部的大梁废品收购站的仓库里成为了生死兄弟。&&&&那天月不太黑风也不怎么高苍蝇蚊子吱吱嗡嗡的乱伦。我们燃上香,跪地,然后冲着关公像不停地猛磕。到了第二天,我们三个的脑袋上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块貌似经钝器击打过的凸痕。&&&&“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妞同上!”那时比较闷骚的我带领俩个兄弟大喊了三声气势如虹的誓言。&&&&我们又紧着鼻子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梁子从一堆废纸下面轻车熟路的摸索出一包黄果树香烟。给我们各自发一支,然后用火柴点着。&&&&“草,来,抽,这玩意老香了,抽上就他妈的跟神仙一样!”梁子煽动着我们。&&&&索三儿眯眯着眼睛貌似很专业的吸了一口,但这个没出息的紧接着就咳嗽个不停,在一旁的梁子都差点狂笑出蛋疼的眼泪。&&&&“草,就你这德行还想娶到好媳妇,美你个大鼻涕泡。太不男人了。”梁子批评索三儿。“看看阿成,多有当官的样儿,抽起烟来咋看咋想毛主席的某一张照片。”&&&&其实那时我根本不会抽,只是我没等吸进去就吐出来了。&&&&“你就白话吧,等你当大老板那天能给兄弟们好烟抽我们就都满足了。”我用酒罐敲了敲梁子的大脑袋。&&&&“草,我媳妇给你俩都行。”&&&&“在,在,在你媳妇没没成为你媳媳妇之前给我,我给,给你开路,然后你再娶,娶她,怎么样。”醉的颠三倒四的索三儿打起精气神儿。我这个兄弟每到激动的时刻说话就有些磕巴。&&&&于是,两个人在废纸堆上嘻嘻哈哈的撕打了一阵。我在旁边敲击啤酒罐子助阵。&&&&酒罢,我们到院子外的空地去小便。我们三个整齐的站成一排,然后开始我们的比赛。项目是射击,比谁的射程远。结果梁子第一,我第二,索三儿第三。原因是酒量好的梁子喝的最多而且排泄系统良好,酒量不好的索三儿和我喝的差不多。但烂醉的索三儿有点儿没把握住,很不幸的尿在了自己手上,所以成绩为零米。    &&&&那块堆着塑料袋和生活垃圾疯长着各类不知名野草的空地上生长着一棵小松树,在风刮日晒雨袭虫害的坏境下以自己的方式自由自在的生长着。没有多少人在意它,即使在意了也认为它没什么生命力。我们三个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一有条件就围着它将它细心“呵护”。&&&&我们就是它的生命一号它的安利它的成长快乐。可惜在那个时候,我们三个穷小子谁也没很有幸的品尝过。&&&&但我们这三个穷小子在那个胡同里都算比较幸福的孩子。胡同口比较富裕的李家一个叫小天儿的孩子的母亲在他七岁时由于难产而死,第二年他爹又由于抢劫杀人而判死刑,他和他年迈没有经济来源而且还有些残疾的姥姥相依为命。梁子家后院的女孩儿梅晴八岁那年他爹买彩票中了很多钱,紧接着他爹好几个月没有回家也没有一点消息,再次回家的时候却是办离婚手续。她十岁那年,她母亲沦为妓女,也在那一年,梅晴喝敌敌畏死了。索三儿其实也多少有些不幸,但这没心没肺的小子就那么不谙世事,就那么无条件的桀骜着快乐着。    &&&&我们的儿童节里,梁子他爹出去收购废品,他娘打了一整天麻将。索三儿他爹蹬了一天三轮儿之后还想贡献余热,于是出去陪女人直到后半夜。唯独我收到了节日礼物就是后来被我折纸飞机和千纸鹤的星火小英语词典。&&&&至此之后,我们这几个老儿童即将混入少年行列。&&&&那一年,梁子十三,索三儿十二,我十一岁。  
  楼主是写手啊。
三  两年后的夏末,梁子上了市里一所号称生产流氓的中学。  他爹在上学前一晚语重心长的说,大儿子,你必须把初中给爹念完,只需要给爹念完就行。梁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一夜我们兄弟三个在梁子家仓库的房顶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黄色外皮的软包红梅烟。  
“草,我他妈的就不愿上学。”梁子把烟头用力向远处死气沉沉的天空砸去。  
“上学还不好,大大的花花花姑娘大大的多多啊。”索三儿歪着嘴嘿嘿的乐,好像他很羡慕的样子。  
“三儿说的也是有点道理的。上学关键能让咱有出息的机率大一点。你不要当大老板嘛,大老板就必须得有点墨水啊。你说是不是?你也得对得起你那痦子啊。”我语重心长的劝道。  
“草,也是,你俩这狗样儿的也能有点想法啊。”梁子高兴起来,开始一丁点的向往中学生活了。  
我们坐在房檐上摆动着腿叼着烟看着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没有UFO的天空,用没进化好的声音唱着那时很火很火的电视剧《流星花园》的主题曲《流星雨》。可是流星雨没有来,来了一场暴风雨。    
在刚开学的两周里梁子每晚都会给我们讲他们学校的轶事。他羡慕的说在厕所抽烟的时候看见好几个高年级人身上都有刺青,说在学校东面废弃的校舍里经常有狗男女进行鸡鸣狗叫的事业,还讲起他前座一个穿的比较裸露的女生只要一弯腰他就能一整天不逃课。讲着讲着,我和索三儿就不自觉的流出了哈喇子。  
几个星期之后我们就很少看见梁子。起初他都是很晚的时候回家,后来他就从家里要钱去和同学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房子住。他爸妈起初挺担心,但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大小伙子了不要紧,还有只要把初中毕业证拿到手就万事顺风。据说梁子在学校里做起了小本买卖,在批发市场批一些干脆面香肠果冻之类的小食品,然后拿到教室去卖,教室门口用于贴光荣榜的小板子上赫然出现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粱(这个先生一个冲动连自己的姓都写不好)子小卖店”。那种破B学校不制止这种非法经商的行为,所以梁子的活动尤为猖獗,常常是批来的东西两天就被抢购一空了。后来我兄弟利用他谋取的暴利在学校门口弄了个修自行车摊子。在那个自行车风行的时代我兄弟抓住商机,总是在早自习刚开始或晚自习要结束之罅隙命令手下几小弟挂着“上厕所”的羊头,用圆规到自行车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车胎上卖着狗肉。所三儿对我说说他这是变相收取保护费,我说那是咱梁子善良,想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致富。梁子也说过,草,这年头不做点缺德的事儿也挣不了什么钱。  
在我兄弟梁子不回家之后,我和索三儿总是在晚饭后去西胡同瞎晃悠,只为寻找索三儿说的那个与他一见钟情的女生。索三儿说那女生不轻浮,自己跟在她屁股后说了很多次“同学,做个朋友呗”她都像没听见一样对我们不理不睬。我们转得频繁到就连胡同里那个要饭的傻子都对我俩心生嫉恨,以为我俩在和它抢生意。索三儿说的那个女子还是没有出现。他曾对我说,如果再遇见那个女生就把她拖进玉米地里“办了”,如果他一个人不行我就帮他拽着大腿。还对我说梁子这小子乐不思蜀了,忘了云长和翼德。  
那个秋天很快就过去了。索三儿提到的那个女生原来是个聋子。梁子学校的自行车棚里停车数量锐减,他的“自修”公司因客户短缺只好自行倒闭。  
  四    
元旦那天,我的兄弟梁子曾回家一次。一进门他就开始对他爹娘说自己在学校学习如何如何的刻苦、和同学的关系是如何如何的融洽、老师们如何让如何的夸赞、初中毕业绝对不是问题。这一席话把他爹娘的肠子说得都要高兴出来了。铺垫好了一切之后我兄弟就开始切入主题画龙点睛——要钱。当然他爸妈理所应当的把钱给了他,没问干什么,只一问再问这些够不够。梁子只要拿到初中毕业证,再去参军两年,再托托关系他就会在铁路找到一个挣钱比较多而且还不累的工作。当然那时他什么都不知道。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父母不会对自己的子女小气的,况且是梁子的父母,一个没上过小学,一个上过小学但没上到毕业。  
在那个冬天里梁子已经不那么胖了但精壮了许多,胡渣子零零碎碎让他显得比较成熟。他的头发留长了还染了深红色,右臂多了一块狼头刺青还多了一道突兀的刀疤。  
“草,以后有人欺负你俩就告诉我,我他妈的整不死他。”  
“哎,现在梁哥,不,梁,梁,梁大老板,不看毛片改看看古惑仔了啊。”哎。索三儿在一旁一个劲的感叹。  
“怎么和梁老板说话呢。那是梁老板知识文化水平提高了,思想觉悟也上来了,从闷骚色狼变身黑道流氓了。”我笑着说。  
“那可不一定啊。男人本色的。估计是看太多了就没感觉了。孔老二云:物极必反。哎。”索三儿又接着叹息。  
“草,你俩这小犊子,老子的一世英名就被你们糟蹋了,悲哀。”  
“糟蹋不好听,就叫做蹂躏吧,也不行,那践踏呢?不行,干脆,干脆叫强,强奸吧。成子,咋样?”当时我想如有黄色领域也有个和大学英语那样的过级的考试,所三儿当时准能过六级。  
“我看行,男的强奸男的好像没事儿,法律似乎没这方面规定。”  
“操,都他妈哪跟哪啊。说正经的,有时间去学校找我,我带你们去网吧,那里可比游戏厅的街机好玩多了。尤其三儿,那里看毛片还方便欧美日韩非应有尽有。还有你俩认识认识你们的嫂子。”梁子精神抖擞眉飞色舞的对我俩说。  
“那必须的。”索三儿没等梁子说完认识嫂子那句话就开始抢答,然后歪着嘴淫笑起来。  
“草,也他妈够背的,没处到两个月就他妈的有老子的种了。”梁子不慌不忙反而带有调侃意思的向我们道明了他此次回家的真实目的。  
我和索三儿对他的能力和功能点头称赞。  
“伟大老毛头儿曾交代过,在社会主义社会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及其“热身”行为都属于耍资本主义流氓。”我佯装学者一样咬文嚼字抑扬顿挫的说。索三儿没听清楚我说的老毛头儿这个不可侵犯的人称。然后忿忿不平的说,“他妈的,如果这样看,那么说这话的人自己不知道耍过多少次流氓呢。  
“闭上你那棉裤腰嘴,这话你早些年说肯定挨枪子。”我训斥他。  
“小伙儿,你还敢侵犯我偶像?活腻了是不?嘴上没痦子的人是境界低啊。”梁子直直的看着索三儿,然后撸起衣服袖子。  
“毛爷爷啊,刚才误会了,我真的错了,我已经认识到错误的严重性。而且,我还是处,处,处男啊。我不能那么早的就不明不白的去了。我晚上回家用刀也弄个痦子,我也崇拜您啊。”他恍然大悟之后说道。  
我和梁子表示完全理解。  最后,梁子给我和索三儿一人一包三五牌香烟,然后还给我们留了他不知从哪弄来的大于二手的手机的号码。    
过年的那段时间里,我和我妈坐客车去了三百多公里外的姥家。我走的时候,梁子还没回家,我回家的时候,他已经走了。索三儿乐此不疲的向我讲起了一些关于梁子老婆的事情。他说那妞丰满,妆画得像白骨精,抽烟,口头语为“草了的”,和梁子的“草”有异曲同工之妙。我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索三儿说梁子老婆是被梁子通过一些男女之间的消魂行为同化了。索三儿还激动万分的非要和我说件事,就是关于梁子带他老婆打掉孩子的事儿。  
“你,你,你猜,梁子带他老婆,婆,婆去哪打胎了?我草,太他妈的有意意思了。”他歪着嘴不停地笑,就像他和化彩妆穿连衣裙和丝袜的蔡依林单独在一个包房里一样激动。  
“到底是老婆还是老婆婆啊?我可不知道去哪打了,医院这么多。”  
“当然老婆了,再说女方的娘也不能叫老婆婆啊。你使劲的猜吧。”  
“真猜不到,告诉我吧,我这智商你还不知道嘛。”  
“草他奶奶的,省城的一个不,不,不,不孕不育医院。”  
听完这,我看着他笑,他看着我笑。我俩笑的都不像人类了。  
冬日里的雪安详美满的下着,我和索三儿在安静的黄昏里有说无穷无尽没心没肺的欢乐。  
空地上的那棵小松树被漫天的白色天使所宠爱。一些穿着大棉鞋的孩子咯吱咯吱地踩着雪来到松树前。他们在上面挂五颜六色的小串儿灯放奥特曼皮卡丘那样的塑料袖珍玩具,围着它们拍着手转着圈喊着流传下来的顺口溜做着单调却又让他们陶醉的小游戏。有的女孩子在它身边推起了一个大大的雪人。知识文化水平不怎么高的索三儿做了一个不着边际的比喻,我和他就是树上的奥特曼,梁子是那颗松树,而雪人是他的老婆。  
雪贯穿了整个城市,飘雪的城市下面演绎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那一年,松树不寂寞。它飞速地以一个歪歪斜斜的貌似不健康的姿势成长。  
那一年的时光也和成长一样放肆的荏苒。转眼,我们就都把年纪混得很大了。    
五  我还能清晰地记起,索三儿被保送去祖国首都的一个号称生产过几个体育巨星的专科院校之前的那段时光。  
那时我已经在县城最好的初中念到了初二,梁子也已经混混沌沌的荣升初三。  
我的兄弟索三儿因为家境贫寒,还有他爹宁愿把蹬车挣来的几个钱投资别的女人也不愿投资自己的儿子,所以小学毕业证就成我的兄弟最光荣最高级的学历。不知道是他爹嫌泡女人钱不够花了还是领悟到要养育好自己儿子,毅然决然的丢下坐骑去了建筑队冲锋陷阵,所以我的兄弟索三儿继承王位。  
很多时候,街上会出现一位眉目清秀身材高挑穿着乞丐裤的美少年哼着小曲儿蹬着三轮车畅快淋漓的在城市的各条街道各个角落飞驰而过。那就不是别人,一定是我兄弟。  
索三儿只认识奔驰还有奥迪的车标,但由于一直不太清楚奥迪到底是三个圈还是四个圈,所以就在车尾部的挡风木板上用木炭画了个大奔的标志(他画那标志今天看来更像马自达)。从此,奔驰第一代人力三轮车惊现于世。  
那时我的兄弟就显露出与众不同的体质。他天赋是有些,随他爹的根儿。但最主要的应该是他后天不懈的锻炼。那小子一拉十五至二十岁之间的好看女生就分外有劲儿,累了也表现不出丝毫和累有关的迹象。或许这B一拉美妞儿就不累,荷尔蒙经一种神奇的化学反映变成卡路里了。他可以把车蹬的和摩托车一样风驰电掣,而且十公里内都不怎么大喘气。  
有一次他拉一个面相比较招人稀罕的高中丫头,心生冲动就想和那个丫头多扯扯淡。于是,在征得对方同意的情况下,义无反顾的开着“奔一”绕了城市一圈,最后还没收车费反而还搭了几十块钱给那女生买了饮料和零食。那女生临走时我的兄弟单膝跪地,然后问了一句,“公主,明天奴婢来接您大驾,可否?”那女生扑哧的笑了,指了指表接着用右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摆成了一个六字型,然后又用左手指了指路西边的杂货店。“遵,遵,遵命!”,索三儿乐的屁颠屁颠的。“驾!”自己驱动着自己,“驾,驾……”。  
后来,索三儿也没和那个女生怎么正经八百的恋爱,而是认了“妹妹”。  
就是他“妹妹”的父亲,我们县城的人事科长,给了索三儿这个保送北京的一所体育学院的名额。那学院不交学费住宿费,每个月还发几百块钱补助。  
索三儿在那些日子里马不停蹄的驾来一个个女生驾走一个个女生。路线很明确,女生学校——城西玉米地——女生家。那时假装正经纠结在书本和习题里混日子的我可真羡慕我这个兄弟的花间生活。有时放学我会看见他光着膀子开着他的香车载着一个美女在城市最为繁华的街头吹着响亮的口哨肆意横行,我就总会想起他流着大鼻涕说儿时最大的愿望——要有大大的花姑娘,多多的花姑娘。当时梁子的愿望是做大老板,我是当官儿。  
我们兄弟三个的儿时愿望,索三儿完全实现,梁子也似乎实现一半儿。只有我,还看不到一丁点儿希望。  
六  那年中秋节前后的某一天,我们兄弟三个聚在了县城里一家最著名的烤肉店。梁子做东。此次是一场为了分别的聚会,索三儿很快就会离开小县城去大城市的体育学院,梁子也会在初三毕业后去当兵。  
在高高圆圆的月亮下,我们兄弟三人点了两箱子雪花原汁麦啤酒。梁子提议第一口酒必须一次性的把一瓶全部消灭,这也已经成了我们后来很多年喝酒的惯例。  
我们三个噼里啪啦的碰瓶,然后仰着头咕咕的就喝起了兄弟情谊。索三儿不再像以前那样不胜酒力,这回他干的很痛快。我们三个接连干完,然后都不约而同的把瓶子悬空倒过来,结果谁的瓶子里都没掉下一滴子酒。  
“草,三儿,你小子到那好好训练,积极改造。到时就出现在CCTV5CCAVCCWC啥的,我就告诉别人电视上那歪着嘴笑的傻B是我兄弟,那咱多他妈的有面儿。”梁子满脸的光荣与满足就像索三儿真的出现在电视上一样。  
“那必须的,我金牌都切下来给你一半。耗子腰疼,多大个JB事儿啊。”  
“你可别像我叔那样总“热身”!你小子见个漂亮丫蛋儿身体的某些部位可别热胀冷缩啊。”梁子突然放低声音对索三儿说。  
“对,梁老板说的在理,“热身”得有个度,别像咱省足球队似的,总是在赛前大规模集体热身,结果一到场上除了脑袋不冷静之外哪有冷静,除了手不虚之外哪都JB虚。”我兴致勃勃的补充上了一句。  
“天上掉下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放心吧你俩,我这身体还不行啊。还有我这正人君子,岂能干那些苟且偷“鸡”之事。哎,好生委屈梁老板了。不过人民解放军也不错,白天开飞机晚上打飞机,白天开手枪晚上打手枪。为国家省塑料了,挺好。”索三儿说得好像他多么多么的高尚多么多么的伟大一样。  
我和梁子都佯装呕了一下。然后我们又咕咚咕咚的干完了一瓶。  
我掏出从我家箱子底下翻出的软中华香烟,给他俩点上。我们三个玩起了猜拳,玩着玩着喝着喝着就都不同程度的醉了。后来索三点烟怎么点也点不着,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而凝眉之时我告诉他“傻B,你拿反了”。然后我拿起一根烟点起来但也是怎么点也点不着, 梁子红着大脸呲着大牙告诉我,我拿的是他的手机不是打火机。  
我们的的确确喝的有点儿多了。  
“索三儿,我草你妈的,我们兄弟,你,你不能忘。”梁子前摇后晃的指着索三儿说。  
“我如果要把你,你,你俩忘了,我都得主动把我自己阉,阉了。都别拦我啊,我现在就去厕所处理给你们看。”索三儿解开裤腰带信誓旦旦颠三倒四的走向厕所。  
在索三儿畅快淋漓小便的时候,我对梁子说,“这小子绝对是诚恳的啊,他在功能还存在的时候不会自宫,说明咱兄弟起码还能做三十多年。等他那功能没有了也就没了陪女人的兴趣,所以还得是兄弟陪。真他妈的绝誓啊。”  
梁子乜斜着眼睛思索了半天,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摸了摸我的脑袋,像一个日本太君一样边点头边说了句“youxiyouxi”.。  
  顶,写的好!连载不容易。
七  我们兄弟三个在很小的时候就并肩打过各种大大小小的架,就算被别人打到浑身是血我也没感觉多么窝囊过。但惟独那年秋天那场没怎么打起来的架我认为我们真的是窝囊了。  
一群人把我的兄弟索三儿围在饭店厕所旁边的一个墙角,只因为我的兄弟上厕所回来时一不小心用肩膀碰到了二达,那个名震城东的流氓头子阿旭的表弟。二达在索三儿道歉的情况下还是冲我兄弟的脑袋打了一拳,我的兄弟当然不能忍,于是借着酒劲一下抄起旁边桌子上的啤酒瓶子狠狠地砸在了二达的后脑勺上。随即一帮人也都抄着酒瓶子掏出裤腿中的砍刀冲着我兄弟围了上来。我和梁子迅速跑过去。我抄起板凳冲进人群护住索三儿。“操,我×你妈,谁他妈的敢动我兄弟”。梁子一拳打倒了一个拿着砍刀的小流氓,自己夺下刀指着脑袋直往下窜血的二达。“滚,都他妈的给我滚”,梁子用很平和却又平和得让人心里哆嗦的语气骂着。二达知道自己这几个人不一定是我们三个的对手,最主要是他的目的已经胜利完成吃了亏也无所谓,所以就乖乖滚了。只是最后走到门口时回头附上一句“你等着”。  
当然,谁都清楚“你等着”就代表还没结束的意思。在我们那个混乱的小县城,很多年轻人前赴后继的成为古惑仔。他们等着的只是一场红色的盛宴。  
我万万没料想到中秋节夜晚的那场广场群殴,我的兄弟梁子会因其而开始他漫长的铁窗生涯。  
那天的风特别特别的刺骨,街灯映照的格外格外突兀。梁子打车送有些烂醉的我和索三儿回去。把我们送到了胡同口他说要去陪老婆,我俩就没多问,索三儿还半梦半醒的嘱咐梁子别忘了买“塑料”。结果梁子去找了城西的东哥一伙儿人。直到第二天上午我醒来,才突然的意识到一些突如其来的不妙。  
梁子手里拿着闪着寒光的砍刀带着近百个城西的混子在半夜一点出现在了红旗广场。阿旭的一伙儿人也抄着家伙准时赴约。这两伙人就如两滴墨水一样在宣纸分别洇开。双方大哥按照江湖规矩先为彼此点了一根烟,在带有很强讽刺味道的“寒暄”后,开始了这场风靡全城的战役。如果你家就住在附近恰巧当时你还没睡,或许你就会听到砍刀与砍刀碰撞的尖刻金属声,很多带有极强创造性和想象力连及祖宗十八辈的叫骂声,你疯狂追他拼命赶的脚步声,一个个人轻盈却又沉重倒地声,接二连三的呻吟声以及血液在躯体迸发出来的声音。在你死我活的拼杀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一排排警车如猎狗一样呜哇呜哇的赶来,然后一排排救护车也呜哇呜哇的接踵而至。一个个挂彩的少年有的被扣入警车有的被抬进救护车,他们的面孔由清晰渐次模糊然后消失在清凉的月色和刺骨的冷风之中。我的兄弟梁子在这场战役中砍倒五人,自己毫发未损。他并没有像过去每一次战役后感到多么多么荣耀,他开始了唏嘘和悔悟。最初在他眼里有两样东西一定是要无偿报答的,一种是仇恨,另一种就是兄弟情谊。我认为他无论什么都做的完美至极。  
我的兄弟梁厚实从那个秋天之后去了一个边远城镇的看守所开始了他的劳改生活。我的兄弟索义信也从那个秋天之后离开小城迎接他三年的体育专科生涯。而我还将苟且在这个小城里朝五晚九的学着习,偶尔牵某个小姑娘的手向她讲述我和我两个兄弟的故事,不是给自己讲的有点心酸就是给她讲出了眼泪。  我曾在无数个有月亮的夜晚,来到院子外的那块空地上一个人抽烟,一个人到梁子家仓库烧香磕头拜关公。我盯着那块能让天涯共此时的月亮,怎么看怎么像我兄弟们那张可爱的脸。那块空地已被我花了两个周末的时间收拾干净,我还从园子里弄了许多花籽撒在了上面。那棵歪松逐渐长大越来越歪斜寂寞无知的混着日子。谁能料想到它以后的命运呢,也许也就只能是那德行了。       
  是啊,写得真不赖!
  继续啊。
  我中考过后的暑假去看了梁子。  我的兄弟很明显的瘦了一圈,小胡渣凌乱的不像样子。他变得很少抬头看人,即使狱警传喊还有家人来探问。  “5023,有人来看你了。”狱警打开铁锁,我进去,他还是不抬头。   我刻意咳嗽了两声。他呆滞了一会儿,突然猛地抬起头,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放着闪烁的光芒,就如小时候向我借武侠小说一个样。  “草,你他妈的小犊子,狗样儿的,二虎吧唧的玩意,三驴B。”他强行抑制住突如其来的兴奋一字一句的对我寒暄个够。就像想一口吃掉整盘子红烧肉却又一块一块的细嚼慢咽一样。  “嘘,这种严肃的地方你还是注意点儿,人家听着了再判你几年咋整啊。太热情也会犯法的啊。”我调侃着说道。  “草,多大个JB事儿啊,两年都他妈的快过去了。有饭吃,有衣穿,没事儿还能跑跑步健健身。偶尔还JB能听听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啥的大道理。这都不算啥,你不JB知道,我们还能在晚饭后和狱警打打牌抽抽烟,操,这小日子相当他妈的滋润了。”  “耗子吃猫渣——关系处到位了啊。”  “那必须的。哎,但可惜了,就是缺少娘们啊。”  “嗯,狗改不了吃屎,你和索三儿比这方面的需求也没差哪去啊。”  “狗嘴里还吐不出他妈的象牙呢。对了,你小子今年是不是考高中了,我应该没记错。必须的。”梁子胸有成竹的点点头就如他上通晓天文地理下懂得女人身体似的。  “是的,托梁哥的福,很不幸的考入了地区重点高中。”  “草,那必须的,我就知道我梁厚实的兄弟都他妈的差不了。对了,三儿这小王八瘪羔子混的怎么样了?你有他消息没?那小子是不是老JB风光了。”  “这话你说的老正确了。这小子去的第三个月参加了一个地区级的中长跑比赛,一个人拿了八百一千五五千三项冠军,当时给他发了奖金还列入了学校重点培养对象呢。”  “我草,这小子他妈的尿性。像我兄弟。”  “这还不止呢,中考前给我打电话说他和一个私营钢铁企业的老板女儿处的不错。那女的对咱的三儿那可是痴心绝对,给三儿买牌子衣服带他吃贵族餐还买保健品之类的东西。反正那女的啥都不错,就是底版难看了些体格魁梧了些。”  “草,骚人有骚命啊,我当初怎么就不他妈的骚一些呢。”  “你也够骚了,只是骚的不太明白而且骚运差了些。”  “哎,我当初要好好学习也差不了啊。他妈的。我小学三年级前还是“两道杠”的学习委员呢。”  “这话不假,可惜哎。反正过去的也过去了,没什么关系,谁又能知道未来什么嘛样呢。这个社会偶然因素太多,把什么研究明白都能挣钱啊,就看你能力和机遇了。”  “草,狗样儿的,你还能吐出这象牙啊。这话我他妈的爱听,爱听。”梁子一个劲的鼓掌,手扣撞击发出了风铃般的声音。  狱警接二连三地催促着。可是我还有太多太多的话要对这个犯人讲。  “草,时候不早了,滚吧,和我婆婆妈妈的干啥,变态啊。”  “行,那我撤了。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争取早点从这个地方给我轱辘出来。”  “去去去,别磨叽了,我要呼噜了,别影响我做春梦。”梁子抿了抿嘴,很惬意的伸了伸懒腰懒腰,然后转过身吊儿郎当的走了。  “梁厚实,我……你JB给我……保重。”  我走出去的时候,在阴暗的走廊里听见的只有沉重的铁锁声以及趔趄的脚链声,然后一切戛然而止,再然后阳光变得无比火辣刺眼。    在回去的汽车上我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到小时候的我梁子索三儿比赛跑步,每个人围着空地的松树转了三圈热身,然后从胡同口出发终点是城南的铁路桥头。梁子一路领先,他不停地回头呲着大牙得意洋洋的看我俩。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下水道,我和索三儿怎么望也望不到他,正在我俩不知所措想要报警的时候,突然从井底传来清亮的喊声,草,你俩继续跑,不用等我了,我先洗个澡。  我醒来时热辣的阳光依旧,车里如一个专门煮唐僧肉的蒸笼。一枚酸酸的液体从我的眼角划过脸颊直窜到下巴。然后,我的整个燥热夏天以及全部纠结心情就那么被轻而易举的冷却和谐了。  
  感情描写得很到位。
  谢谢您的来访 朋友
  在回去的汽车上我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到小时候的我梁子索三儿比赛跑步,每个人围着空地的松树转了三圈热身,然后从胡同口出发终点是城南的铁路桥头。梁子一路领先,他不停地回头呲着大牙得意洋洋的看我俩。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下水道,我和索三儿怎么望也望不到他,正在我俩不知所措想要报警的时候,突然从井底传来清亮的喊声,草,你俩继续跑,不用等我了,我先洗个澡。  我醒来时热辣的阳光依旧,车里如一个专门煮唐僧肉的蒸笼。一枚酸酸的液体从我的眼角划过脸颊直窜到下巴。然后,我的整个燥热夏天以及全部纠结心情就那么被轻而易举的冷却和谐了。    两千零六年夏末秋初我在父母殷切的期望下步入了地区重点高中。  刚开学的几天我就按照学校的规定不得不剪掉留了很多年并不算长的“长发”。我不怎么用功学习也能进入年级前一百名。我有了属于我的足球队并且几乎战无不胜。我认识了一大帮哥们每天课后都去厕所抽烟跑骚。有一个得意我并且我也得意她的女子和我正经八百的小谈着恋爱。我的一篇期末作文曾经印了二千多份发给了三个年级以及复习班的学子们。我打了若干次架逃了若干节课被学校记了一次大过一次小过。每个星期六夜里和一帮狐朋狗友去KTV狠命嚎喊最后却有几个黯然落泪。那一年我住校,每晚都与室友卧聊几乎都是以一个话题结束,那就是——女人。  那一年的时间不怎么抗过,许多情绪还没来得及尝尽新鲜就已经腐朽溃烂了。此时你乐此不疲的咬着五味玲珑的糖葫芦啃着热气腾腾的烤地瓜,耶稣哥一泡尿的功夫我们就嗦罗起了老式冰棍饕餮上了冰镇西瓜。在那年,我的兄弟梁子依旧在做着他春梦的同时努力改造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而我的兄弟索三儿学会了开车,时常载着他的未婚妻花前月下不花钱就日下。我们兄弟都已经过早的告别了白天没鸟事儿晚上鸟没事儿的生活状态。    在我高一下半年的春天,索三儿回来一次。他是为了办理身份证户口转迁顺便给他爹扔一些钱最主要的还是看他在这座城市里的拜把子兄弟。“小成子,小成子——小成子,出来”。一个有些痞子样后来被解释为嘻哈的帅小伙儿在我们班级门口斜腔怪调的连续喊了三声我小名。那声音我熟悉的不得了,肯定是我那骚兄弟。这时的他个长的接近一米八了,胖瘦没变但有肌肉块儿了,面部也有了明显的棱角,眼睛深邃的可以一次性吸入好几个花姑娘。他留着金黄但并不耀眼的头发扎了耳钉带着那种很粗很粗的黄金项链,穿着都是带勾图案的衣服还有一双乔丹十三代篮球鞋。他变了很多很多,除了声音没怎么变外还有就是他一笑起来还是小时候那样歪斜着嘴。  那天下午我正在上自习。我的兄弟索三儿像追到了欠他很多年债的债户一样直接推开门就一遍接一遍的喊着我小名。  “你没找错人吧,我不认识你啊,哥们儿。”我压制住强烈的兴奋故意这样说。  “瞧你丫那草行。你小子此举是吃饱奶忘娘卸完磨杀驴啊。”我的兄弟用一句我从没听过的脏嗑回应我。  “你奶奶的,装B是不。在北京呆几年还长脾气了是不?你的标准话自以为挺普通呗。”我轻轻的推了他肩膀一下。  “哈哈,过奖过奖。走,咱哥儿喝酒去。”他歪着嘴笑了笑。  “喝酒喝,熊样,还怕你啊。”我没请假就大义凛然的和我的兄弟去干正义事业。  “来,抽根儿。这烟他妈的劲儿挺大。”在一楼的校警办公室附近他掏出了一盒标着洋文的外国烟。  我对他使了个很蛋疼的眼色,然后抢过烟如尿急一般小跑出教学楼。“这学校规老JB严了,如果被抓着后果可不堪设想。”我解释说。  “你也就这么大出息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明知山有虎,咱就偏偏往他丫的虎山行。我们学校校警都向我们要烟抽。操他大爷的,都是披曾人皮,谁知道扒开了是驴肉狗肉还是他妈的王八肉。”索三儿甩了甩他前额遮眼的刘海忿忿不平的说道。  “骚儿,跟我走。”于是我俩在厕所抽了根烟然后从厕所旁边的墙跳出了学校。  “这功夫都是小时候练的,你他妈的怎么还练呢。”  “实用,实用。”我用毕恭毕敬的语气回答。  
  那天逃课出来之后我俩不谋而合的压了一个多小时的马路,抽了他一包半的洋烟抽了我一包硬包长白山。然后去“不毁年华”酒吧喝酒,和着臧天朔《朋友》的节奏,我们各自喝了五大杯干啤,然后跟着DJ嗨曲慢摇了一会儿,从酒吧出去时我俩都很没出息的吐了。我好心好意的敲击他后背,这王八犊子却敲我肚子。稍微缓和了一点之后我俩借着酒劲儿去打台球,他非要打斯诺克,我俩迷迷糊糊的打了大约三个小时,结果一半的红球还没打进。后来他又闹着打街机,说要找回一些所谓童年的美好回忆。我带他去了“黑街”的一家电玩城,要了两罐加量蓝带,他喊我骂得打了会儿街霸拳皇97和双截龙。最后我俩都累了,他就要我带他去市里最豪华的洗浴中心还说他不差钱那只是皮毛,我俩在这个地级市里仅有的一家四星级洗浴中心里泡盐浴按摩拔罐然后在豪华套房休息。  我俩竖起枕头靠着床头抽起烟。  “骚儿,屋里有点热,这空调咋整的?”我弄了半天也没弄明白然后问他。  “真他妈的土老帽儿,这都不会。遥控器给我。”然后我兄弟三下五除二的按了几下遥控器,结果屋子里顿时凉快了许多。“跟我混,肯定JB差不了。”  “那必须的,我从来没去过酒吧更没来过这么豪华的地方。真是开了眼了,有人民币真好啊。”  “那对呗,他大爷的,谁能想到我这德行的也有今天。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爹啊。这JB社会,归根结底还是看钱亲啊。”  “你小子命真不错,珍惜你的小富婆吧。也别天天吃人家要人家的,咱大小伙子不缺胳膊不少腿儿的,不能总依赖女人养活咱。那样即使你老婆心甘情愿但你老丈人以及娘家那边的亲戚也有闲话啊。”  “我也这么想过,成子。你放心,你兄弟肯定JB差不了。有句话咋说的了,谋事在天成事在人对不对。你说对不对?草,不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之后,眯缝眼睛微笑着对烟灰缸捻了捻烟屁股。  我俩闭了灯。背靠着背,大约沉默了二十多分钟。但我俩谁也没睡着。  “成子,我他妈的想梁子了。他拍了拍我。  “那你咋不去看他啊。空屁。我迟疑了一会儿回答。  “我总觉得有愧于他,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能混成今天这德行。我不是不想见他,而是我没勇气见他。哎,真JB纠结。  “亏得梁子还那么关心你。咱都是亲兄弟,这点儿JB事儿又能算啥。再说那事儿其实也不因为你。草,忘了咱当初结拜时是怎么说的了。  “当然记得。但有难同当——丫挺的,我真想和他一起蹲监狱。  “少JB扯淡,能做到有福同享就不错了。”  “必须得必,我对啥发誓都行。对了,当初还怎么说的了?有啥玩意共上了?”  “你啥时候能改掉吃屎,别总让人说你改不了。怎么的,你还不能满足你那小富婆啊?还想和我分享呗。好,吾与子之所共适。”  “知,知不知道电视机顶上那,那,那盒子里摆着的是什么东,东西?你他妈的给我使劲猜。”  “只要是你小子让我猜的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反正是和舒爽还有安全有关的东西。”他歪着嘴淫荡的笑了笑。我很默契的一目了然,接着冲着他伸出大拇指。  “你小子学生物卫生之类的肯定差不了。”  “那必须的,看来这都不是秘密了。成子,你信,信不信,再过,过一会儿都得有惊喜上,上,上门啊。你说咱俩接不接呢?没事儿,兄弟我不差钱儿。”索三儿龌龊的表情已经让我感到来者非同一般并且极可能会引发一场鸡鸣狗叫之战。  “拉JB倒吧,好不容易和兄弟睡一起,哪能说跑就跑呢。等以后有机会的我一定大展拳脚。今晚我就搂你睡了,宝贝儿,乖啊。”我装作很温柔很暧昧的说。  “你个死鬼,好好讨厌耶。”他娘声娘气的附和我。  我和他嘻嘻哈哈的厮打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那时已经是后半夜。我记得我刚要睡着时还隐隐约约的听见他在和他的小富婆打电话说老婆晚安。  
  关注。
  “老婆,老,老婆…老公br一个,你丫的过,过来…让老公好好稀罕稀罕。”  这小子睡觉也不老实,边打呼噜边支支吾吾的说着梦话,而且还在梦中把我臆想成为他的老婆,对我实行一系列“摩挲”。我先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稀罕惊醒,然后半夜几下暧昧敲门声又让我浮想联翩。我翻来覆去很难睡着。  于是我看着他那张微笑着的熟睡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我俩睡一张床抢一个被子的故事。还能想起他妈跟别人跑后他好几天吃不上一顿饱饭却还精神抖擞。又清晰地回忆起了在梁子家仓库房顶他向我俩眉飞色舞的讲起他小学时候填一张调查表,性别:男,爱好:女。  翌日一早,他就坐火车离开了。走时对着半梦半醒的我说他去做个发型,早晨上学顺便带他去我们学校跑跑骚把把妹。我这个妻管严兄弟给我留下一款NIKE限量版足球鞋以及一件小罗的珍品球衣。后来他说他是在去德国看世界杯时专门为我买的。后来的几日我再次打开鞋盒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照片,画面上是我兄弟索三儿歪着嘴微笑着的脸背景是一片广袤的松林。照片后面是两个像脑血栓患者写出来的字:兄弟。  我不知道,这次他走后,我们再见到竟在遥远的两年之后。    我的高一动车随着那个凛冽的夏天一起仓皇掠过。在那个暑假,我曾在很多个烦闷无聊的傍晚来到院子外的空地上。这个旱年里,空地的地面干裂除了很多细长的缝隙,一些年年疯长的野草也无精打采,有些杨柳数的叶子甚至提前枯黄,就连向日葵们也被热辣的阳光晒得有些阳痿。唯有那课造型古怪的松树拥有着浓绿鲜嫩的叶子,歪歪曲曲却很茁壮的成长。某日,一个七旬老人摇着扇子从这块空地经过。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歪松感叹说:“这家伙儿,真有命,这个姿势这个环境还能长得这么漂亮。哎,可惜我一生正直,却……命啊……。”我认识他,他曾是我们县城煊赫一时的副县长。他在任期间曾创造了许多业绩为人民造了许多福。但最后却因一次政治错误被革职甚至被开除党籍,就连他过去住的楼房也被没收充公。    就算再精明再会算的人,也很难料到未来什么他妈的嘛样。  
  楼主好几天没更新啦
  这些日子瞎忙活 哈 快了
  我高三那年冬天,我的兄弟梁厚实由于表现出色没等到刑满就被释放。  他荣归故里的那天下了很大很大的雪。我清晰的记得胡同口低洼处的雪都能没过膝盖。那天正好是星期六,我下午没有课。百无聊赖的我喝着廉价的猴王牌花茶在窗边漫无目的的张望。窗外依旧是我所熟悉的一切。很多个满脸通红嘴里喊着一些与生俱来的脏话的男孩儿们你追我赶嘻嘻哈哈的打着雪仗,有好几个裹的严严实实到只露一对可爱小眼睛的女孩儿在空地上精心细致的堆着雪人。一个穿着大红毛衣带着大花套袖的女人气匆匆从窗前走过。“小王八崽子不好好写作业又偷着出来玩,×你妈的,和你那个死爹差不了哪去,真是气死我了,看我怎么打你!真他妈的随根儿!”那个声音在男孩儿群里爆炸。过了一会儿我就看见一个满脸鼻涕眼泪的男孩儿很无助的被他妈扯着耳朵拖回家。后院的儿媳妇零散着头发哭丧着脸从窗前经过,她的嘴里好像嘟囔着,“这老不死的怎么还不两腿一蹬。我命苦啊,找错老爷们了。”这是我第三次看见成亲不到半年的她被赶出家门。  北方冬天的白昼特别的短,不到下午四点天就已经暗的不得了。雪停了,起风了。我碌碌无为的星期六下午又要这么得过且过。我喝了很大一口花茶,然后瘫倒在床上静静地盯着天花板。    我听见了一阵急促又疲倦的脚步声在向我慢慢靠近,但离我越近就感觉它在慢慢减弱然后突然消失。这种现象在平常时候不会让我产生任何兴趣。但我那天就是那么那么的无聊。  我猛地起床,脸贴着窗子旁的墙壁向外窥视。我看见一顶沾满雪的狗皮帽子在一阵接一阵的抖动,然后我看见一股股青烟从下面升起到我的视线里。我感觉墙底下有个UFO。我悄悄地打开窗子闻到了一股辛辣的香烟味道还听见一个声音在上气不接下气般的暗暗傻笑。我发了会儿呆然后猛得回过头看了看日历。我不知所措的从后门悄悄迂回到窗下。  在墙角的地方,我停下来看看到底是哪个乌龟大鳖王八蛋在作祟。那个蹲在雪地上披着身军大衣歪戴着狗皮帽子的B像一个总失手的小偷一不小心得手那样不停地暗笑。他扔下烟头“汪汪”的叫起来,看半天没有动静他就站起身冲着窗子汪汪然后又迅速蹲下循环往复。我悄悄走到他身后站了若干秒,但他仍未有所觉察仍然乐此不疲于他的X计划。我突然的“汪汪”了两声,他生理反应的的哆嗦了一下但并没有猛地回头,空气在那时静止了一个须臾。草你媳妇的,他猛地从地上抓起一大捧雪向我的从我的脖领向里塞。我当仁不让的抓起一捧雪使劲的往他的脸上涂,我草你儿媳妇的。然后他把我撂倒在雪地上,我也借着力气把他拉道在雪地上。两只快活的傻B在昏黄的天光下摸排滚打得好不快活。   梁子回来了,那年的冬天也更深了。  
  我们的小胡同在那年的正月里鸡犬安宁一片祥和。我和梁子每天傍晚都会参与进一些小孩子们玩的游戏里。例如打雪仗,躲猫猫,拉雪橇。梁子每次都是玩的不亦乐乎。他用几根铁条几块木板还有几根拖拉机上的废旧皮筋精心制作了三个雪橇。他常常拉着孩子们在胡同里纵横驰骋。孩子们一喊驾他就立刻奔跑起来,一喊于他就马上停下来。我寒假前的最后一天考完试回来,看见我兄弟梁子还有四个孩子在胡同口处守候着我。操,等你得半个点儿了。赶紧JB上车。话毕,四个孩子两两一组我和梁子一组,我们比赛起拉雪橇来。梁子一点都没有让着孩子的意思,他奋不顾身的前行着。当然他第一个到了终点,但他却成了倒数第一。原因是到终点时雪橇上没人。你他妈的傻B啊,我掉下来你没感觉啊,喊你你听不见啊,你JB聋是不是。我变扑打身上的雪边抱怨。上气不接下气的他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看着他的样子也扑哧的笑了起来。梁子还热衷于躲猫猫。每次不用石头剪子布,都是他主动要求找人。如果不是孩子们捂着嘴喊“哇哇哇,到家了”,他还会在旮旯胡同里很蛋疼的挲摩,还狐假虎威的叫喊,操,×××,我看见你了,赶紧出来吧,别等着我去揪你了。七岁那年第一次和他玩躲猫猫,单纯善良友爱的我就是这么被他诱骗出来的。如今好像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了。
  友情可贵。
  谢谢您的关注。。。
  住在我们胡同深处的那个会算命的老头子没能熬过这个冬天就奔向天堂了,左邻右舍为无儿无女的他操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很小的时候我们兄弟三个经常光顾他很神秘的家。他简陋的房子里陈列着很多琳琅的古玩,墙上挂着龙飞凤舞的书法醉墨淋漓的绘画还有一些阴阳五行之类的东西。他还在那个拿出一本有些年代但却保存如新的影集,上面有深邃森严的院落,华丽雍容的大房子,高大威武的梧桐树,一个带着大檐儿帽,穿着大黑皮靴,带着白手套拄着把剑或刀,腰间挎着枪制服上很多简章的军人正襟危坐于其中,他的身边围着一些身着旗袍妆容亮丽的女子还有一些公主公子哥样的孩子。相片的上方写着:1930年7月摄于南京。南京是什么地方,很远吗?索三儿问道。操,当然远了,那是小日本的首都。梁子接着他说。老头子捋着胡须看着我们笑了笑,须臾他就低下头唏嘘起来,然后颤颤抖抖的拿起他那只有些泛黑的金色烟斗默默的吸着烟,接踵而至的就是断断续续的咳嗽。有一日,我们兄弟三人在别的胡同里惹了祸,于是藏到了老头子这儿。梁子请求他为我们算算命。他仔细的观察了我们一番后闭上眼掐算了掐算又深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等他睁开眼睛后我感觉他厚厚的眼带里藏了什么难言之隐。  老头子,我们命怎么样?梁子问道。  孩子小,说了您们也未必知晓。  那么您就透露一点点吧,求你了,老头子。索三儿不断地摇着老头子的胳膊。  您就和我们说说吧,要不我们就不走了就赖在您家了。我说。  你们三个会在同一年出现大喜。老头子呷了口茶,然后仰着头直挺身子背着手走出屋子。  我们兄弟三人还热衷于他那把散发着寒光的“真家伙”。老头子不让我们拿他的枪,只让我们摸。那时我感觉它比玩具枪沉太多了,就是冲着人砸去也能砸个半死。后来我们都感觉这个老头子肯定不简单。  再后来我们我从别人口中得知老头子时国民党的一个大官,投降后几经辗转来到了此处。有流传说他来此是因为一个战死的兄弟还有的说法是他来此地是因为一个不是他妻子的女人。但具体谁也说不清。    你们兄弟三人会在同一年出现大喜。  这是他留在我记忆中最为深刻的一句话。就连我的梦境,它也会肆意闯入。  
  读完。关注中。
  梁子从那个冬天结束之后不久,就离开了小城。他说小城太小,容不下他这只真龙。他还比喻说就像小JB男不能满足大欲女一样。  他一个人坐着绿皮火车从这北了又北再北的小城去了南了又南再南的深圳闯荡,去圆他的老板梦。我兄弟出去闯荡前的一些日子总是陪着他妈左邻右舍的闲逛,他妈打麻将时他帮着端茶倒水买买烟,他还会焖饭还会做尖椒干豆腐还有土豆酱。很多人都夸他是个孝子。  他临走的前一晚我们坐在他家仓库的房顶抽烟。他对我说,操,男人就得像我这样多闯闯,要不怎么知道地多JB厚天多JB高。  我说,那是,要么哪知道钱多么难挣,妞儿多么难泡。  他紧着鼻子挤了挤眉憋了会儿,然后一声巨响划破安静的夜空。操,高材生说话就是非同凡响,就和这一样。  你妈的。  哈哈哈……哈哈哈。他抑扬顿挫的笑声就像周星驰扮演石斑鱼配音的唐伯虎一样淫荡。我估计他最近看了十年前那部经典喜剧电影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依旧这样傻啦吧唧的笑着,在火车开动的前一刻。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操。  哈哈哈……哈哈哈。梁子那样笑着,估计是我学会了他的招牌语言。  汽笛突兀的响起来,火车缓缓开动。  梁子伸出手向我挥别。回去吧,别他妈的婆婆妈妈的。我还会活着回来的。他喊道。  操,伸出你那龟头,你他妈的……给老子保重。我飞速的追着火车,生怕他听不见。  他脑袋没伸出窗子,我依旧上气不接下气的疯狂追赶,就像一张价值一千万的彩票落在车上一样。  我开始追不上了,力不从心,火车渐渐远去。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头轮廓从车窗里探出回望。直到远去消失。我不知道,在他那龟头再次伸回去的时候,是他难过了还是他怕看见我的脸决堤。  在第三天之后的傍晚,他给我打来电话报了平安叫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他就回来喝喜酒还说深圳真JB好看,我命令他找着工作和安身的地方就告诉我。又过了几个须臾日子这小子在某个下雨的午夜我打来电话激动万分语无伦次的说他在一家大公司做了保安,一月七千块而且公司供吃供住,他老板说如果业绩好就给发奖金如果特别好还给发台车。  我听得出来他是在街边的公共电话亭,我听到他和雨滴一样畅快又淋漓。  上帝,我的兄弟梁子在一个崭新的城市开始了又一种崭新的生活。  
  关注长篇
  长篇写的不容易。
  额,上次看完没回复么。。。还是在另一个里面回了。。。好怪。。。
  顶起喜欢的,让不喜欢的沉没
  请楼主加油。。不回复在所难免。看点击率。
  喂,你是成哥哥吗?还记得那一夜的那个可怜小女子我么?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男伴的女声。  嗯,是我啊。当然记得你,老妹儿,是不是又想我了?我将计就计。  今晚,今晚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谈谈人生谈谈理想谈谈生物……请不要拒绝人家嘛。电话那头变态的音色甜美且羞涩。  好啊,宝贝儿,等我换下裤衩子就去找你,么么。我都差点没被自己弄吐。  哥哥,你真好,老地方不见不散,记得买塑料哦,多买几个。不见不散,B得尔奥死怪尔……。电话那头的变态唱功实在太差很快就伪装不住了走了音儿。  别JB装了,在家不好好和老婆享受天伦之乐,黑灯瞎火的骚扰我干屁。  哟,丫挺的,我可不是骚扰啊。明天你是不是高考?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操,您还记得啊。别人都说那个做多了会影响记忆里,看来你小子是个奇葩啊。  说谁JB呢!看你小子明天高考的份儿上饶了你。说完他突然放低淫荡的声音。考好了带,带,带你去,去嫖,嫖妹儿。  ……  明天好好发挥吧,我媳妇说了,要实在有不会的就抄抄别人的大不了就扔点钱,别放不下面子装大尾巴狼。咱不抄人家抄咱就吃亏,高考大多数就比谁抄的好谁门道多。  嫂子说的也对,放心吧,我就算考不上学历也比你高。  滚犊子,还埋汰上我了。和你说正经的,我七夕那天结婚,你看着办吧。      草,成子啊。考得咋样啊?距离我考完最后一科英语之后不到一小时,梁子就给刚到家准备和家人通电话的我打来电话。  还没来得及我回答。他紧接着说,草,我兄弟肯定他妈的差不了。  大概也许可能吧。你小子混的肯定不错吧?这是你手机号啊?来电显示他的号码里有五个3是连着的。  是我号,以后基本不换了。草,怎么说呢,混的也就一小般般的啦。我的头儿挺看重我的,每月工资不算奖金就一万六,公司还给我发了一个大悍马车呢。马马虎虎的啦。  草。  不用你草,到时我就开着我的大悍马去北京参加三儿的婚礼,到时带你兜兜风。咱三儿也喝个痛快。说完急匆匆的撂了电话。我兄弟梁子应该是做着很大的买卖一沓子一沓子的钞票往悍马的后备箱里塞呢。  
  谢谢大家的支持 我会坚持写下去的!
  字里行间看到的是文学功底,闻到的是兄弟情深,这位仁兄应该是位高人吧,只可惜没哪???
  目前唯一还在坚持的长篇。
  继续............................
  公元两千零九年七月初四我坐了一夜的火车到了祖国的首都北京,我兄弟索义信的家。我到的时候已经是早晨六点多了,此时朝阳蠢蠢欲动。索三儿举着标着我名字的横幅在出站口焦急的左顾右盼,他的胖媳妇在他身旁拿着喇叭大喊我名字。  我看到他俩,我迂回到他们身后,蒙住索三儿眼睛。索三儿的胖老婆没注意还在喊着。  索三儿顿了会儿说:丫的,王八蛋。  我:操你大爷。  我松手,他回头。  我俩拥抱。他打我一拳,我推他一下。学梁子的语气彼此“草”着。他一身肥肉的胖老婆上前给了我一个更热情的拥抱。然后举重若轻的把我手里的沉袋子拎上车。  “大新郎官来接我干什么啊,我也老大不小的了,能找着地方啊。”我故意说。  “丫挺的。我不是怕,怕,怕你被劫色嘛或者被残酷的爆,爆菊。苦,苦了我这一片心了。”他咧着嘴会心的笑着,掩盖住一脸的疲惫。  “这话可忒对了。我亲叔叔来他都不去接啊,就非要专程接你。在人家眼里,兄弟比啥都亲近啊。”他胖媳妇笑着说,两个酒窝绽放出一朵玫瑰花。索三儿亲了她一口。  我跟着他俩坐上了land rover,他媳妇开车,我兄弟陪我坐在后排看着风景,他不时的向我介绍着这座城市的地理人文,我感觉他已经变了一个地道的北京人。我们经过错落有致的立交桥鳞次栉比的现代化大楼古色古香的老胡同和四合院嘈杂的商业区还有庄严的天安门人民大会堂穿过油黑宽畅的国道穿过钟灵毓秀的山山水水……车最后驶入了郊区的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别墅群里。这种场景我只在电视或者梦里看见过。  这小子真是出息的不得了,也能拥有这种富二代样的生活。他不光光只靠他的胖老婆吃饭。我兄弟自己贷款开了家体育器材批发公司,通过自己的努力不到一年饿时间他就把贷款还上了而且还赚了些。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铃儿响叮当当仁不让之势头跨入了有房有车有事业有老婆的四有青年行列。这让刚要踏入大学的我羡慕的不得了。  我们在他的别墅里喝着很多进口人头马甘松红酒抽着进口万宝路和虎牌香烟扯着不着边际的淡。然后我们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呼呼大睡。那是两千零九年七夕节的前一天阳光明媚的晌午。我在索三儿抑扬顿挫的呼噜声中玩着手机里的小游戏。我没有打断他难得的休息,一遍又一遍的破着俄罗斯方块的纪录。对于我们这样的兄弟来说,听着对方的呼噜也是一种中流一壶的享受。  他枕头底下的N97电话的铃声一遍一遍的响起。响到第五遍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接了。不知是他手机听筒高级还是这个封闭的房间里信号太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肆意回荡。  “草。你家哪个区什么路什么街多少号?”  ……  梁子开着他的悍马一路向北越过长江跨过黄河揽过无数风景进了首都来到了索三儿家。我和索三儿在门口等了他一个多小时抽了两包万宝路。当梁子下车的时刻,我们如老虎崽子一样连滚带爬的厮打着然后我们紧紧抱在一起。我们兄弟似乎时隔了很多年才重逢似乎有种刘关张古城相聚的意味。梁子又瘦了一些剪了秃头戴着大镜片茶色墨镜,一身笔挺的西装黑衬衫锃亮的大皮鞋,如果在大街上遇见他我都会以为这家伙是孙红雷。索三儿却胖的不像样子,浑身的赘肉如一三十而立的男青年,他不再扎耳钉带大金项链不再穿花衬衫流氓裤双人字拖鞋了,剪了个小平头戴着一副近视镜。我也告别了“长毛儿”乞丐裤隐形眼镜的时代了。  我们似乎都成熟了或者说我们都已经老了。  
  “草,咱们都他妈的老了啊。”梁子在车里对我说。  “对头,一个个从狗模狗样变成人模人——狗样了。哎,哎,哎。”我在车窗里看着繁荣的北京城一声比一声高的唏嘘。  这一天是我们兄弟索义信的婚礼。我和梁子在婚礼车队里,车队在晨光里开往海淀教堂。  “三儿这大结巴都结婚了,有这么好的老婆和老丈人。还整个西式婚礼,真出洋相,牛B啊。我梁子的兄弟就是命好。用你的话说就是‘耗子吃猫咂儿——关系处到位了啊’。 ”梁子一手向窗外弹着烟灰,一手熟练地遥控方向盘,眼里跃动的满是温暖和欣慰。  “现在改了,是有性功能的骡子想吃丰满的肉猪咂儿啊。这总比前一个形象具体。你说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呢,神不知鬼不觉的咱这辈子就过去三分之一了。我叹了一口气。车上飞扬着几串五彩缤纷的气球车里单曲循环着《今天你要嫁给我》。  “草,憋回去,别总婆婆妈妈娘里娘气的。也就过去四分之一,我咋的也能活到八十啊。我数学再差我也能算明白。大学生就这素质啊,你真他妈的较比败类啊。”  刚说完这话,诺基亚的招牌铃声响起,梁子从衬衣兜里掏出一部黑白屏的1116。梁子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左手接通电话。我估计他是怕我笑话他寒碜。但我当时想越有钱的人才活的越低调吧。  没多大一会儿那边的中年男声就匆匆挂线了。梁子除了说“是﹑好、嗯”之外没说什么,我估计是他的上司给他任务了。公司业务忙啊。他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部苹果手机还有一部小灵通样子的手机,然后很习惯性的插上耳机。  “草,害怕我听见啊,我不会泄露啥商业机密的。”我开玩笑说。  “谁怕谁鸡巴扑街。”他笑了笑把耳机扔到一边。  正在我要问“扑街”是啥意思的时候。梁子分别打了两个电话。这两个电话也很短暂,由于南方腔调很有趣,所以我听得很投入。但我没听懂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鸟语。只听见了“接货、苏丹、尼日利亚、安全”这几个词汇。  “大忙人啊,公司有安排了吧。”  “是啊,从非洲那边进了一些货物,三天后到,我明天就得赶着回去。”  “都参与跨国买卖了,梁大老板前途无量啊,兄弟我他妈的高兴。发达的那天可别忘了我,给我也配个车就行啊买套房子就更OK了。哎,可怜聚散匆匆啊,不知下次见面要到什么时候了。”车窗外景象繁荣,喜气盎然。  “草,你嘴里灌老陈醋了吧。我也不是去天堂呢,是去教堂。B样的,你是不是盼着我早点去那地方凉快去啊。”  “是啊,南方实在太热了。还有你年轻体壮的,在天堂还能当个骑士护法啥的。如果表现好还可能成为耶稣女婿呢。”  “滚犊子,那还不如做麻生太郎女婿呢。草,翻来覆去的霍霍死他狗日子的姑娘,精忠报国了。”我们不约而同的咧着嘴笑了。  接着我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了许久。车里放着beyond的《真的爱你》之后是腾格尔的《大男人》再之后是张学友的《祝福》。  婚礼车队行驶到长安街,我转过脸要向梁子讲述十里长街送总理的故事。就在我刚要开口的那一刻他的脸上现出一种很纠结的我从未见过的表情,但只是那么一个短了又短的瞬间。再然后我就看见鲜艳的阳光投射到他的侧脸,他会心的笑了。  “草,长安街真JB长啊。”  
  看看小才子。。。
  草!没了?!
  命运本来就是难以捉摸的形而上的东西,所以怀念和遗憾本应对立本应相辅相成
  很多根洁白立柱围成的教堂里洒满温暖柔和的日光,日光下的所有人在红地毯两端围坐着,BOSS音响放着不知名的进行曲。我和梁子在围坐的人群里显得格外不自在,见着投来的目光就能点个头或者眯缝眼睛笑笑。如果举办我们东北式的婚礼,那么“婆家”这头的“且”可谓是太凤毛麟角得说不过去了,到时候拽不开“娘家”的门,都可能娶不上媳妇。    “索义信你愿意承认接纳她为你的妻子吗?”戴着大圈眼镜的洋牧师用英语式汉语抑扬顿挫的问道。  “我,我,我愿意。”穿着一身白西服打着红领结的索义信激动不已。我和梁子强忍着笑正襟危坐着。  “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要尊重她的家庭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终身。不再和其他人发生感情,并且对她保持贞洁吗?你在众人面前许诺愿意这样吗?”教堂里格外安静。  “我愿,愿,愿——”不知为何我兄弟索义信停顿了须臾,我和梁子祈祷他别再磕巴了。“愿,愿意。一百个愿意!”教堂里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我和梁子看见索三儿冲我们摆着“V”字手歪着嘴笑,然后我俩撅着嘴向下摆着小拇指。或许那时我和梁子心里都在说,“草,愿意个大粑粑吧。”在一旁的索三儿老婆高兴得满脸竖肉。  ……    北京城华灯初上的时候,我在梁子的车里和梁子无聊的听着音乐看着风景,偶尔抽根烟偶尔喝口啤酒,梁子车的导航仪出现一排排新鲜的地址。我让他开车带我去买今晚的火车票打算和索三儿不辞而别。梁子说操不行,别忘了三儿还说他“洞完房”就给咱打电话带咱各种玩去。我说他媳妇不能让,你他妈的见过几个新郎官入完洞房就去扯犊子去的啊。梁子说,操,再等等,我可相信咱三儿的人品啊。梁子突然把车停在了一条专卖电脑的商业街里。我们下车。  我们走了好几家卖电子产品的地方,逛了一会儿最后进了一家很大很气派的电脑店里。他让我帮他挑一个笔记本电脑,我说我不懂行。他说操,乡下人。你就挑个你感觉好的就告诉我我再看看我喜欢不。我给他挑了几款,他待理不理反倒跟在旁边介绍电脑功能及使用说明的漂亮女服务员谈得眉飞色舞。我指了个戴尔,他说这个还行但他不喜欢,他还说我专挑便宜的买。我说这玩意功能差不多就行呗,他说操,我这身份地位得整个差不多的。最后我给他挑了个一万多块钱的苹果,他问我喜欢不,我说操,这谁不喜欢啊。他说他也喜欢,于是很爽快的买了那台笔记本电脑。  我们上车继续着等待,我们绕了索三儿家附近所在的区整整一小圈。我们探讨起晚上一起玩“打娘娘”赢喝凉水和做俯卧撑,我说小时候你就总输,还敢有脸玩。他很不屑的回答,操,那时你们小我让着你们了,再玩我可不他妈的那么人道主义了。车又开了一会儿,我们看到一条类似我们县城那样的比较杂有比较乱的街。我说,北京也有这德行的地方啊。梁子说,操你以为大城市都好啊,狗屁吧,好的地方确实是好而且越来越好,坏的地方越来越坏并且更坏。我说哎,地理书上说过,但从政治书上看不出这是正大刀阔斧改革的中国啊。梁子笑了笑说,操,只有自己去亲身生活才能知道什么是真实的什么一直在扯JB淡。  我们下车,这条街一路都是地摊儿和小店,人流密集的如我们那座城市一所小学的放学,但唯一不同的是这好像没挤死过人。我们买了炒冷面又买了新疆大串,吃完后又进了一家专门做臭干子的小店。那里排着很多人,我们前面是一对中学生情侣在卿卿我我,那个女的反复摆弄着一个新的很漂亮的手链,那男的抱上她亲了一口小声问,今天晚上旅店的干活?那女的温柔的掐了那男的腰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看到我时我很不自然的转向身后的梁子。我大声说,三儿怎么还不来电话啊?梁子同样大声的回答,操,实在不行咱俩照样玩。旁边人传来一样的目光。刚才的那个女中学生啧啧了几声然后对他男朋友说,GAY。梁子当然不懂,我懂但我当时不明白须臾明白过来后却只好无奈。谁叫今天是七夕情人节呢谁叫他还说得这么这么的双关谁叫这个时代这么多的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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