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神不说话话的时候又如同空气 游里世界之外是什么意思?

【原创】寂静岭 海暗/海法/赛法/海魔总之是他们两个_海暗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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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寂静岭 海暗/海法/赛法/海魔总之是他们两个
大家好又是常年潜水的up但这次并没有呈上MMD,而是最近写的海暗同人首楼度娘贴图我自己画的插图喷(说是插图其实纯粹只是为了舔我王
还能重新下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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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共计5发SS 剩余830...
这几天都这样,坐标广西...
3D双端东方魔幻网游「大青云」勾魂公测,穿越逆转,封神故事,全新演绎!
up的前言:故事源于某个晚上跟鳐鱼聊各种不可描述的黑暗向海暗题材所开出来的清奇的脑冻!!!懂寂静岭的人就该知道!这有多清奇!想好的脑洞部分已经写完了,所以接下来的更新会超慢,我只是来搬运一份的…… 楔子 海马濑人的录音日记 时间:第一天 大约晚上10时地点:教堂内 【哔。录音开始。】 目前我的所在的地方还算安全。估计也是暂时的。趁着这个时候,我要把今天的所有见闻记录下来,为后期的计划和安排做好准备。因为今天的所见的确太……哼,怎么说,出乎想象吧。 我所在的这个城市看起来非常像童实野——是的,从昏迷中醒来的一瞬间看到眼前的景象我几乎是绝望的,以为穿越失败直接掉回了原地。但我马上明白,这里肯定不是。首先,这里雾霾严重——就这一点我就清楚这里绝对不是我认识的童实野,毕竟以IT和DM游戏为主要产业的海马集团并不可能排出如此多工业废气。空气里能够闻到强烈的硫酸和煤炭味,类似第三世界国家的重污染区。但是就地形来看,这里的所有建筑物的确又与童实野一模一样。所以我决定称此地为“伪童实野”。其次,一个人影都没有。这一点不要说童实野,放到任何一个正常的城镇都不科学。虽说我现在强烈怀疑这个世界的科学性。这点下面会说到。第三,有怪物。是的。起先我认为可能是自己迫降时脑震荡所产生的幻觉,又或者是虚拟影像之类的操蛋玩意——毕竟在虚拟世界被坑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被划伤的痛楚并不是虚幻。所以——要么是堪比戰鬥怪獸冒險世界或者乃亚世界那种将数据直接传输到大脑而产生类似痛处程度的虚拟时空。要么这些就都是真的。无论是哪种可能性,对我都相当不妙。实战后的感想:那些像是什么B级烂片跑出来的丧尸狗和焦炭一样的怪物并不耐揍。攻击之前应该先看清楚敌我的实力程度才对,杂鱼身为怪物也是杂鱼呐。 我的空间装置还停在中央广场,似乎因为磁场的原因无法运作,重新修理好估计需要些时间。广场似乎是怪物们最喜欢开趴的地方呢,只好暂时放弃它了。太阳下山后——大概吧,反正可视度太低看不到太阳——怪物出现的几率明显变得更多了,但是它们基本上不会出现在建筑物内。同样因为奇怪的磁场干扰,我所携带的电子仪器都不能用。幸好伪童实野还是一个现代化城市,而且市内本身的电子器材似乎并不受影响,随便进去一个空无人烟的便利店都能拿到还有充电器和低级的电子器材,包括这支录音笔。食物暂时也不缺。明天早上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尽快离开此地。毕竟我可不是专门来跟这些烂片怪物纠缠—— 【警笛声。】 什——么?怎—— 【哔。录音中断。】
寂静岭 第一章 里世界 眼前灰暗的世界随着警笛声开始剥落,露出了狰狞的面容。一切都开始扭曲,脚下的地板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墙壁上忽然开始不断的渗出暗红色的血液,那个味道仿佛地下水道的腐臭,让海马濑人一阵反胃。一片猩红的世界。不知怎的本应该是木质的墙壁显露出金属的特质,斑斑锈迹与大片的血迹抹在一起,他简直如同身处在屠宰场里。如果说刚才的世界像是恐怖片片场,跟警笛后所显露的一切相比,之前的世界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真是体贴呢,来真的之前至少还给我了一个缓冲期,完全是恐怖游戏的设定呢!’他忍不住心里暗暗嘲笑。教堂的大门忽然打开,仿佛是无言地驱逐。不过说实在的,从教堂得到庇护什么的,海马也从来没指望过。毕竟,这辈子他就没有依赖过这种虚无缥缈的幻想,而且严格要算的话,庇护他的也不可能是来自西方的什么外来神明。海马他大步走出教堂,门在他后脚刚踏出去后便“啪”的关闭,并神奇地彻底消失了。仿佛那里从来只有墙,而不曾有过任何进出口得地方。海马回头看着面目全非的教堂,忽然想起这里是去学校的必经之地。他和亚图姆,或者说,当年还被称作暗游戏的法老王灵魂,曾经路过过这里。那仿佛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非常罕有的一次,那天武藤游戏似乎不太舒服,于是替他上课的是暗游戏。尽管对方似乎也只是在发呆或者打瞌睡——天晓得居然也没有被一向刻薄的教导主任罚留堂。非常罕有的一次,他的公司那天没出什么篓子,于是他居然真的在学校呆了一整天,直到放学。非常罕有的一次,他们走在一起,却与决斗或者拯救世界无关。“唉,西方宗教的庙宇嘛?不错的仪式呢。”暗游戏忽然不经意地说道。他扭头,教堂正在举办婚礼,院子内新郎和新娘在亲友的环绕下幸福地拥抱在一起。他对此只有嗤笑。“充斥着虚假的甜蜜话语和不堪一击的誓言的地方,你倒也有兴趣。”“海马——”对方不太赞同地瞪了他一眼。海马耸肩,“口头上轻飘飘的誓言没有什么可信度。誓言不能坚持下去,就算刻在石头上也毫无意义。”对方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怎么了?”“不。只是觉得,石头总比口头一句话稍微靠谱点。” 暗游戏撇了撇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露出怀念的微笑。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他后来明白到对方在笑什么,但是完全笑不出来。完全是恶劣的一人乐笑话啊,亚图姆。 伪童实野——不,或者现在该叫做地狱童实野?——的景观也同那残败的教堂一样。世界被黑暗吞噬,微弱的手电筒灯光下,所有一切都是显得如此诡异。无处不在的铁丝网,从地面冒出的黑色液体咕嘟嘟的冒着泡(又或者是血色?天太黑实在看不清楚),所有的住宅大门都被一层层的木板和“禁止进入”字样的纸条封得彻彻底底,仿佛是被封锁了的杀人现场。等于说,将海马完全隔离出了安全地带,将他与怪物圈在了一起,仿佛冥冥中有谁做了如此安排,就如古罗马竞技场贵宾座上的王者在期待着一场激动人心的厮杀一般。但这并没有让海马感到一丝恐惧。心中除了感到可笑,便只有麻木。毕竟对他来说,再光怪陆离的恐怖,也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或许他对爱情或者友情感到陌生,但恐惧、愤怒、绝望的情感可以说是他这十几年来最亲密的伙伴了。海马并不恋战,因为如果接下来的时间他必须跟这些怪物呆在一起,那么至少不能在开场就把体力全部耗尽。但是如果有怪不识好歹,他也是不会放水的。街上徘徊着在早上见过的犬型怪物和一种呻吟个不停的佝偻黑影。前一种丧家犬也就罢了,后一种存在的意义海马实在有点不懂。移动速度慢且不说,只会正面喷点废气,一旦被打就马上抖个不停,让他有一种在欺负小孩子的错觉。尽管如此,他也没有一丝怜悯之意地在匍匐在地的怪物身上补了几脚,直到那细小的黑色怪物再也不能颤抖为止。如此无能的怪物,它的存在似乎也是一种浪费。毕竟无能者的末路就只有——不,不要再去想了。海马闭了闭眼睛。他怎么能将这些可憎的怪物跟木马想到一块去?果真在这种阴暗的地方呆久了,什么事情都会往坏的一面去想。还是尽快想办法修理好空间转移装置为上。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孩子的笑声。像是穿破黑暗的一丝阳光。像是驱散噩梦的一首摇篮曲。可是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小孩?!不对,应该说正合适吧。三级恐怖片加上小孩子的幽灵什么的,完全就是日本恐怖片的经典搭配。就算在此时,海马还是忍不住在内心吐槽。黑暗中,一个白色的影子一晃而过。海马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就算那是只幽灵也罢,总比千篇一律的低级小怪好上一点。是了,他还能听见小孩子欢快的脚步声。简直就像不知世间险恶的初生小鹿,刚能站起便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白影在他眼前闪动着,总是在海马以为自己能追上的时候眨眼便跑得不见踪影;却又在他不得不跟怪物纠缠的时候,停留在某个拐角的角落上,跺着脚,仿佛很不耐烦地等待着。“啊啊,赛特,你好慢啊。”海马最终停下了脚步。抬头,他看到那个少年坐在围墙上,手上拿着一个树枝。他穿着亚麻布的埃及服装,金子饰品在雾气之间透出的虚弱的阳光下发出耀眼光芒。赤裸的小麦色小脚随意摇摆着,脚环发出叮当的清脆响声。“游……不,亚……图姆?”海马眯了眯眼睛,总觉得眼前的孩子会在下一秒变成什么可怕的怪物。不,不可能是他。因为这人只是个小童。看起来或许不足10岁。对海马濑人来说,跟无尽的黑暗,往外冒血的墙壁,和从空气中突然凝聚而出的怪物比较起来,这个看起来更像是个幻觉。“喂小鬼。太危险了,下来。”海马感到自己的声音有点抖,有些懊恼地希望对方听不出来。他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一直在说古埃及语。当然对方也是。“哦?”孩子扬起了一条眉毛俯视着他,显然觉得海马说了什么可笑的话。“这是命令吗?”这是他来到这个鬼地方,碰到的第一个可以沟通的对象,第一个像是个人类的“东西”。“不管你是人是鬼,跟大人说话稍微守点规矩。”对方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不守规矩的是你吧?而且你这身打扮好怪呐,赛特。”赛特,见鬼的赛特。海马咬紧了牙:“我不是赛特。还有你,你到底是谁?”“哈?你在玩什么假装不认识的游戏吗?”“只会模仿亚图姆的家伙,难道不敢显出你的原型吗?”“啊啊啊??你才模仿呢!”少年拿起手上的树枝向他扔过去,但被海马轻巧地歪头躲过。“你根本不是赛特!我讨厌你!”少年叫道,翻身跳进了墙的另一边。“喂!等一下!”海马皱起了眉头,双手抓着墙壁边缘轻巧地攀了上去。可是孩子已经失去了踪影。他这才察觉到,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升起来了。满地满眼的血迹已经消失,童实野再次回到了虚假的宁静中。而他,身处于童实野高中的后院。
第二章 童实野高中 就如同所预料到的,校园内同样一个“人类”也没有。伪童实野沐浴在微弱阳光下,雾气却仍旧不见一丝退却的痕迹。怪物仿佛全都融化进了雾色里,偶尔在路上碰到一两只,也是全没有夜晚那样张狂的气焰。——这个估计也不是真的雾气。身上并没有潮湿感,草地上也没有露水,似乎只是专门阻碍视线罢了。轻哼了一声,对自己这个时候还在尽量做出科学推断感到有些好笑。另一个不科学的地方是,尽管一晚上没有睡觉,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一点疲倦的感觉。当然本身就很能熬夜。小的时候被逼着几天不睡觉就不说了,掌管公司后,给那些废柴IT部门改bug他也是经常彻夜通宵的。但是这个感觉不一样。他是真的完全没有一点点体力消耗的感觉,仿佛刚睡饱一样的精神奕奕。该庆幸吗,这个地方的体力消耗和现实世界不同?跟游戏世界的那种精神消耗也不一样,不过作为梦来说,感觉又太过真实了。——不,说不定自己已经……不过如果这就是地狱,那也未免有点太小儿科了。他自嘲地摇摇头。走在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他试图寻找埃及少年的身影,然而不要说影子了,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他什么也没有听到。嘿。也就是说刚才那个少年真的是幽灵么。不愧是我的运气。他试着扭动门把,大多数的门都是紧紧锁着的,唯有自己的班级教室大门虚掩着。这种安排一看就像是陷阱,或者触发剧情的场所。教室里同样空无一人。他环顾四周,似乎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凡骨的课桌里散落了几张决斗卡牌,大多数的课桌都是空的。教室黑板上的值日生一栏竟然写着自己的名字。在现实世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莫说不会有人敢让他做什么清洁,他甚至一个月都未必会在学校出现一次。看起来是非常明显的提示了。走到了自己的座位边,果然看到里面有东西。一枚由值日生保管的保健室钥匙以及一张纸。钥匙似乎摆了有些时间,上面还布了薄薄一层灰尘,但纸张则没有,看起来像是刚放进他的课桌没多久的感觉。他读着纸上的内容,顿时觉得有点呼吸困难。纸上赫然写着—— 嗨,。在我永不停止的梦中,总是见到这个城市。昔日灵魂相交之地,却一直没有等到你。现在我孤身一人来到此处……在你的“特殊的地方”,等着你。这次,你会赴约吗。 字迹清晰工整,唯有署名那里名字像是被水泡过一样糊成一片,不可阅读。 不,不可能。的理智告诉自己,他甚至怀疑那个古埃及人会不会写日文,更不要说见过暗游戏的字迹了。就算真的是暗游戏的字迹也不能说明什么,这只不过是个诱饵,让他心神不定的陷阱。然而心中最柔软的一处却在隐隐作痛——万一。万一真的是他……这里就是亚图姆的所在之地……当然他不认为亚图姆会输给那些怪物,但是一旦想到对方或许同自己一样深陷在噩梦一般的处境中,他就忍不住浑身发抖。将信和钥匙放进口袋里,他决定先去保健室碰碰运气。毕竟这个世界的幕后黑手都把钥匙送到自己手里了,去看看倒也无妨。走出教室,发现走廊处莫名其妙出现了各种铁栅栏,通向保健室方向的地板还出现了破损和大裂口,显然是不打算让他顺利达到目的地。“哼,卑劣的游戏关卡。”不过如果以为地上破了个洞就能阻碍他前进,那就太小看他了。他向后退了几米,然后猛地加速助跑,在裂口边缘腾空跳起,堪堪越过了地板之间的断口。幸好铁栅栏所拦截的位置接近走廊尽头,否则要到保健室还得另绕远路。正要往保健室走,忽然听到了刺耳的声音。嘎——吱——————刺耳酸牙的噪音,像是非常沉重的金属物刮着地板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不妙的感觉。一个头戴巨大三角头面具的人型怪物从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出现,正在铁栅栏的另一头看着他。三角头怪物赤裸着上半身,从腰部开始用破布将下肢全部裹了起来。单看身体那家伙看起来并不是很强壮,说不定还比自己瘦一点,但光看对方单手拖着的接近两米长的金属大砍刀便知道,这是一个满身怪力的狠角色。浑身紧绷,和那怪物隔着栅栏互相瞪视着对方——至少海马是这么以为的,毕竟他不能看到对方的面孔。没有一方移动一分一毫。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呻吟声。快速转过头来,一只烧焦状的黑色怪物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他的身后。它捂着脑袋,痛苦万分地发出含糊而刺耳的叫声。它的身体极度地扭曲着,身体随着一次次的抽搐而掉下沥青似的粘稠黑汁,焦臭味伴随着工业废气的味道弥漫开来,禁不住让人胃部一阵翻腾。怪物蹒跚着走了几步,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向他扑过来。然而这怪的弱点早就摸透了,他迅速侧身避开了对方的直接攻击,膝盖狠狠地顶向对方的腹部,趁着怪物匍匐在地上不能反抗的时候,狠狠地踩着它弱点——脑袋,直到让人毛骨悚然的“扑哧”一声,怪物的脑袋被直接踩爆,腥臭的黑色浆液溅了一地。松了口气,扭头,只见到那三角头脚下也踩着一只那样的黑影怪。三角头缓缓举起大砍刀,将那黑影的“脑袋”轻易地割了下来,然后再次转过头来,歪着那巨大的三角脑袋看向栅栏彼端,仿佛也对眼前的景象到有些困惑。对。就像是看着镜子的另一面。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脑海深处有什么疯狂地尖叫着。他们对峙着。既像是在衡量着对方的力量,又像是想在两幅相似的图画中找出什么不同。不知过了多久,巨大的三角头终于转过身去,拖着长长的砍刀缓缓走下楼梯。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到有些脱力。那是不可与之交锋的对手。至少暂时不行。 保健室里并没有搜到多少可用的东西。一枚标记着“天台”的钥匙,一本记载着所有来处理伤口的学生名字的记录本。随手翻了翻,有点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有武藤游戏的名字。而就在同一天,丧家犬和那个本田的名字也在上面。三个人都是多处擦伤和淤血,而记录的原因居然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从楼梯上摔下来”。嘿,明显是被学校的不良少年给打了吧,什么蹩脚的理由。他又随手翻了一翻,无非都是稀松平常的小伤记录,不过偶尔似乎会出现一两宗比较稀奇的,例如某个高年级风纪委员突然精神失常,又或者某个学生昏倒在无人的校舍中不省人事之类。全是些不足一提的琐碎杂事。他直接拿走了装满各式绷带和止痛药片的铁皮急救箱,决定到天台一探。打开天台的大门,迎面扑鼻而来的又是一股焦臭味。皱了皱眉头,难道是什么新的喷火怪物?只是这次跟稀释的工业废气有点不同,是更真实的味道——就像有人正在烧东西。他放轻了脚步,悄然无声地走入天台。远远的,一个人正靠着天台栏杆,盯着一团熊熊燃烧的什么东西发呆。熟悉的三色发色,嚣张的发型,简直就像个不良少年。除了那个人还能是谁。“谁?”尚未走近,对方先发话了。“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才对。”大步走向对方,“给我留下纸条的是你吗?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穿着高中生制服的少年转过身,手中的打火机转了几圈,仿佛魔术般消失了,他转头看着,像是完全不感到任何意外地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看样子的话与其说是亚图姆,不如说是他所熟悉的暗游戏的模样。但又有些不同。他的皮肤白得几近透明一样,双眼如同血液般腥红。“啊,是你啊。。”他笑道。
第四章 集团 其一 濑人的录音日记 时间:第2天 下午4时地点:伪童实野街头 【哔。录音开始。】稍微整理一下目前的情况。在路上跟这个自称为暗的人交换了情报,看来对方的确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对伪童实野的情况掌握得更多。正常化的表世界和地狱化的里世界——暗那家伙这么称呼。哈,正常。如果能把这充满大雾,不时跑出怪物的情况称之为正常的话。伪童实野在正常和非正常转换之间通常都会有预兆——也就是我之前听到的警笛声。里世界的怪物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跟表世界大为不同,当然地形和物品似乎也会因为表里世界的转换而有所改变。切换的契机不定,通常是碰到关键物品或者走到关键地点这种触发型的转换。这个自称为暗的人,值得我信任吗。他身上有太多匪夷所思的地方,不过如果此人真的与幕后势力有任何关系,那留在身边也不失为一种策略。【脚步声】那家伙回来了,暂时到这里吧。【哔。录音结束。】 “久等了。”将塞进口袋,在雾色中,暗正拎着一个粗布从街的另一头走来。他们重新整理了手头上的所有物资,只留下了在里世界里能上用场的道具。一个铁皮手提急救箱,一根撬棍,一些急救用品,电池,充电器,和矿泉水。这就是他们的全部家当了。暗的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他戏谑地称它们为“秘密武器”。哼,多半是从学校化学室里顺的什么高杀伤性的溶剂。当然自己身上也有几件杀手锏,而他也不会蠢到将自己的都展示给这个身份不明的临时队友。趁在表世界怪物较弱小的时候和暗回到广场,检查他的时空转移装置舱。此时他不得不为自己公司的科研成果感到骄傲,这个舱的外壳是用KC最新研制的宇航合金制成的,别说这些普通杂鱼怪了,就算拿坦克撞也不会有丝毫损伤。只可惜里面的高尖端设施仍然无法正常运作,包括他的所有高尖端定位系统和决斗盘。经过仔细检查,现在也明白了,他的设备并没有任何损坏,而是纯粹在伪童实野不可运作。但是如果贸然用这个世界的电子设备代替部分零件,也有可能因为不匹配的关系完全搞坏他的设备。除了想办法干扰这个世界的磁场以外他想不到别的法子。“你不知道么。这个世界本身是有生命的,它一直紧紧封闭着自己,完全排斥一切外来的事物。”在他身边看他检修器材的暗忽然开口说,“如果不反抗,我们迟早会被它吞噬。”“生命,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拿那套怪谈愚弄我。”“虽然跟你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是看到你在打怪的时候的样子,我就明白了。”暗双手插着裤兜,又一次直击要害,“我不清楚在你眼里那些怪物有多恐怖,但肯定跟我眼里的不一样。”“……怎么意思?”“我看到的都是木乃伊。经典老电影里面的那种。”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对方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他不喜欢在自己本身对周围的一切都还琢磨不透的时候又增加更多的谜题。 接下来他们一路无言,但这种沉默并不让感到难受。他本来就不是很多话的人,因此反而很享受这种宁静。而且与其说是话不投机的沉默,不如说是他们互相之间有一种不需言语的默契感。当然碰到暗这样的一个队友,他的运气算是不坏了。战斗时不需要提醒,他们就能互相配合得很好。暗身手不错,观察过对方是如何灵活地躲避那些恶心怪物的攻击,如何用撬棍一一攻击那些怪物的弱点的。但更多的,可能只是因为身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不会承认这就是所谓的“安全感”的。……暗抬起眉毛,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现代化大厦,“集团总部,就是你特殊的地方?”耸耸肩。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当然是集团总部。那封真假不知的信所提到的特殊地点且不论,如果这里的科技水平真的跟原本的童实野一致的话,那么只要回到公司,就可以得到足够的高尖端设备和相关信息,更不用说警备室里还有不少大杀伤性武器,总比他们手上的撬棍和铁皮急救箱好用。从外表看起来公司似乎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不过现在的总部内部情况到底如何,就只有进去才知道了。……除了一个问题。公司大门的电子密码居然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试了几个其他的密码也都显示错误。“……”暗张了张口想说什么。“闭嘴!”气得狠狠踹了大门一脚。大门纹丝不动。该死的,居然到这种时候才给我使拌子是吧,要是手上有炸弹的话马上就把这个破门直接炸烂!“,看这个。”暗从大门旁边的青眼白龙雕像里掏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另一个旅程的开端”。显然这就是大门密码的提示语了。暗表示解密内容一般不会在太远的地方,于是他们便开始分头寻找密码的提示。 也就是在这个期间,再次看到了那个白色的影子。 离公司不远的街心公园里,白色衣服的少年蹲在地上,用树枝在沙池表面画着涂鸦。尽管周围仍旧是那个灰蒙蒙而又充满工业废气的现代都市,这个少年身上却像是蒙着一层淡淡的阳光,就像落进了这个无底的工业黑洞的一片来自古埃及的夏日童话。……真是神出鬼没的幽灵小鬼。心想。与这个充满怪物和阴郁气氛的伪童实野不同,这个孩子身上总是有一种阳光的味道,他充满活力和热量,如果说伪童实野的其他一切都是来自地狱的腐朽之物,这个孩子代表的就是新生。虽然一想到这个孩子可能是个幽灵,他就觉得这一切实在很讽刺。他朝少年的方向走过去,却猛然看到一只全身布满青紫网状血管,状似死婴的大头娃娃正摇摇晃晃地向少年的方向走来!然而那孩子仍然低着头画画,对自己深处的险境丝毫没有察觉到!边跑边吼道:“喂!危险!!快跑!”少年似乎被的喊叫声吓了一跳,他抬起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仿佛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请。怎么会有这么愣的傻孩子!咬牙拼命向前冲,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怀疑对方并不是人类。然而赶不及了!眼看那个那个怪物就要碰到孩子,而他离着他们还有几十米远!就在这时,那大头婴儿一样的怪物忽然闪了闪,消散在空气中。凭空消失?怎么可能!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一切仍旧沉浸在灰蒙蒙的虚假宁静中,就像刚才那一幕从来不存在一样。哈哈……刚才发生了别的什么他看漏了吗……还是自己终于也产生幻觉了?就在仍在发愣的时候,埃及少年一脸不快地丢下树枝,抱怨道:“你突然大叫干什么,吓死人了啊!冒牌货赛特。”“……我叫濑人。”“哈?”“我的名字,濑人,不是什么赛特。”他纠正道。“……濑人?”少年歪着头,似乎感到十分困惑,然后露出了顽皮的笑容,“好吧,那我就当你是海马好了。我的名字是亚图姆,可不是什么冒牌货!”
第五章 集团 其二 年幼,单纯,只是个孩子的亚图姆。觉得突然疼了一下,就像一根特别细小的刺扎在了肉里,平时不碰完全没有感觉,就算碰到也不过是略微有点痛,但是那种总要小心翼翼避开痛处的不快的感觉却一直在心里折腾着。他尽力将这种感觉抛诸脑后,放缓了口气问道:“你在画什么?”“才不是画呢,我在背书。”自称为亚图姆的少年说道,他低头看着自己写的内容,不耐烦的抓着金色的刘海,好一会儿终于自暴自弃地将树枝丢在地上,“唉……我忘了接下来是什么了。”低头看着沙地上的象形文字,不出意料地发现自己不但读懂了上面的每一个字,而且还对这段话格外地熟悉。他甚至能默写出亚图姆中断之后的部分……但是这都没什么稀奇的,早在决斗都市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自己忽然能看懂古埃及文了,而且会觉得这段文字熟悉,多半也是自己这一年来做古埃及研究的时候在哪里看过,所以有些印象罢了。这段文字越看越让他心烦,脱口而出,“我看你也别背了,顺序都写错。”亚图姆斜眼看着,像是发现了什么巨大破绽一样吃吃地笑:“是啊是啊,因为是赛特试写的这段嘛……”‘我才不是这么写的!’他脑海里有个同样年幼的声音大声喊道,他差点就要这样反驳,然而最后只是说:“我不是赛特。”“我知道,你不是赛特是嘛。又不是在说是你写的。”亚图姆用脚将沙地上的字踢掉,口中嘀咕着“还装,一点都不好玩”之类的什么,显然仍然觉得眼前的“赛特”不知怎的脑抽了在玩什么角色扮演。现在想起来这段文字是什么了。亡灵之书,又称为来日之书,或者通向光明之书,是古埃及最有名的墓葬文书。虽然刚才读的那段跟如今保存的版本不太一致,但是意思都一样,是为了保护和帮助亡灵通过死亡之地的咒文。“哼,死了就死了,还搞那么多没用的事情,古埃及人真是劳民伤财。”“死亡才是个开端而已,别小看死后的世界啊!”对方严肃地说,“给亡灵正确的引导和帮助,使他们平安通向往生,是现世之人最后也最重要的任务!”开端?“另一个旅程的开端”……想起了海马集团的电子密码。哼,是这个意思吗。真是直白的提示。他打量着面前的亚图姆。两次遇到这个孩子,都从他身上得到了提示或者帮助,简直就是游戏里的任务NPC似的,说是巧合他可不信。但此时此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看着少年道:“我要走了,你……”他顿住了。他想问亚图姆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想让亚图姆跟自己走,但一想到自己即将身处险境估计不能将他保护周全,他又觉得,或许留亚图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因此最后海马只说,“你自己保重。”“不用你管,赛特玩累了会来接我的。”亚图姆挥了挥手便转身走入灰色的街道,白色的细小身影渐渐被浓雾所吞没。 走回海马公司大门。暗还没有回来,他们的行李安然地藏在海马公司门口的草丛里,没有任何人碰过。海马从铁皮急救箱拿出压缩饼干吃几口。其实他并不感到饥饿,但是以防万一,还是在有得吃的时候补充点营养为妙。一切准备就绪。暗还是没出现。既然如此,他也不需要再等对方了,毕竟这一切本来就是自己的事情,没必要让旁人参加。起身,重新盯着大门的密码锁,手指毫不犹豫的按了下去。DEATH“嘀嘀。”门锁亮起了绿灯。果然是正确答案。拿起属于自己的急救箱正打算推门而入时,刺耳的警笛声突然在伪寂静岭全范围响起。看着天空,只见那毫无生气的天空仿佛忽然裂了一个大口一样,灰色的浓雾一片片剥落,露出了红黑色的内里。所有的一切都在被快速氧化,腐蚀。墙壁上爬满了内脏一样的奇怪结构,一股粘腻的生肉臭味熏了海马一脸,他差点就要吐了——庆幸的是他只吃了一点点饼干,倒也吐不出来什么。“——门!!!”脚步声和撕声力竭的吼声。海马看到远远的暗向他飞奔过来,一边挥舞着撬棍,像是在驱赶着什么东西。赶紧回头看,却见大门此时形状已经大变!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一个张开的血盘大口,玻璃裂尖锐的齿状向上下裂开,仿佛鲨鱼的牙齿一样锐利而致命,无数肉肠子一样的触须从那仿佛无底洞一样的内部涌出,紧紧捆住了海马的四肢,他还未能反应过来,便被触须迅速地拖进了“喉咙”里。无止境的黑暗,窒息般的寂静,满手都是滑腻腻的触感,触手紧紧的缠着他的脖子,固定着他的四肢,让完全没有一点可以反抗的机会。他在失去意识前所记得的最后一幕,是暗向他伸出的手。
第六章 海马集团 其三 一尘不染的白色墙壁,明亮光洁的大理石地板,透明晶莹的水晶灯。工作人员拿着资料在走廊上匆匆走过,高跟鞋和皮鞋在长长的走廊中踩出清脆的响声。他走进了玻璃的升降梯。必须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够到去顶楼的按钮。“叮咚”。仿佛是宣判死刑一样的声音响起。升降梯震了一下,开始缓缓上升,耳边是机器运转的嗡嗡声,他低头,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随之往下沉。海马。他恨。这个名字,这个地方。学校同学看向他的充满嫉妒、羡慕和憧憬的目光,并不是因为他的成绩,也不是因为他的能力,而仅仅是因为他是“海马”的一份子——虽然只是领养的。海马集团。这不过是一个高科技,高自动化的的屠宰场。外表如此光鲜明亮的高科技的公司,却在用一个小学生的才华来生产杀人武器,这种屠夫一样野蛮而无技术含量的行径,他不屑。不过,全世界每天都有人会死,到底是死于车祸还是他所设计的枪下,本来也不重要了。毕竟……这个世界的道理只有一个。暴@力。权@力。在绝对的力量之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堪一击。无论多么有才华,多么充满未来性都好,一丝软弱就能让他全盘皆输。历史上只会记下强者的名字,弱者就如鸿毛一样只能随风而逝。所以,他是个强者。他必须是个强者。所以他绝对不会向那个暴@君低头。他很清楚自己比海马刚三郎要聪明,有远见,有未来性。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力量。总有一天,他要看着那个毫无自知之明的暴@徒从这个折磨自己的大楼顶端摔下去。那肥猪变成一团肉馅的场景,一定会让他感到愉悦吧。 而在那之前…… “叮咚”。他如同被惊醒一般猛地抬起头。地狱之站到了。 最糟糕的场所。比他所预估的还要难以忍受。谁能想到这个高尖端IT公司里不但没有像样的电器,这里面甚至根本就不像是个公司的样子了。若不是海马很清楚这里的内部结构仍然与海马公司一样,他会以为自己被一个巨兽活活吞进了肚子里。墙壁上满是蠕动的内脏,血管和肿瘤一样的大包,那肿瘤一抖一抖的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随时就要破皮而出,而有的已经破裂开,如坏死烂肉一样的恶臭脓水从瘪下去的瘤里缓缓流出。海马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自己在醒来的一瞬间仍然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因为一只状似雌性上班族的肿瘤怪物,正踩着鞋跟简直利得可以当凶器的高跟鞋跨过他的脑袋。——估计他的头偏个一寸,就会被对方直接踩爆了。海马屏住了呼吸,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怪物似乎也就把他当作了横在地上的垃圾,“她”似乎急着要去哪里似的扭动着僵硬的身体,跌跌撞撞而又离奇快速地向走廊的另一端奔去。不,不是“她”。是“她们”。昏暗的走廊光线下,海马依稀辨认出好些个类似的身影,以各种不同的扭曲而畸形的姿势簌簌向前移动着——就像夜里忽然从不知名缝隙中涌出来的蟑螂群一样。等所有怪物匆匆消失在走廊尽头,海马才从地上转身滚进了走廊边一个空置的“会议室”门后。好消息:似乎只要自己不做任何声响,不作任何动作,这种女秘书怪就不会对他有反应。坏消息:这里的怪物数量真有点多。不宜正面冲突。从“腹内”的房间结构来看,他目前身处的是6楼的IT部门,也是公司过去的武器设计部——至于自己是怎么从一楼直接被拖入6楼的,海马懒得去想也不愿去回想。现在他不确信自己能从海马集团得到任何有用的物资了,但是既然已经身在IT技术部门,完全不尝试下链接电脑终端就放弃是不可能的。他知道自己离着技术部门的电脑总房还有些距离,而不时走廊徘徊着的黑影们无时不刻提醒着他,只要一出去,自己将会面临怎样的危险。——感觉上就像是个赌上性命的躲猫猫游戏。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新奇的遭遇了,毕竟他本身就是赌上了性命,在地狱一样的处境下摸打滚爬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只除了现在的“地狱”并不是形容词而是名词。海马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心跳比平时更加平缓。在这个异常诡异混乱的时候,他反而更加清明起来。听到暗说的那番话时他一直就有这个怀疑了,现在看到海马公司内部的样子,他更加肯定了这个假设:这个世界,似乎会根据自己心中最深处的恐惧而改变外在模样。他很清楚让幼年的自己经常在半夜惊醒的是怎样的噩梦,当然说白了也就只是早上的经历以更荒诞更不可推敲的意识流方式在晚上重播罢了。——“这个公司就是个怪物。”“海马刚三郎是这个怪物的王。”而童年的他是那样的骄傲自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力量悬殊,便大步走进了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到充满利刃和痛苦的陷阱。现在回想起来,海马毫不怀疑自己也曾经被这怪物所侵蚀,而变成这怪诞世界的一部分。“可是这个,绝对不只是潜意识的幻觉这么简单。”海马喘了一口气,心情丝毫没有一丝放松。哼,就算自己意识到心理的恐怖面,也不会对这个意识投影产生丝毫影响。知道原理是一回事,改变这种发自内心的原始恐惧又是另一回事。唯一的好处是,他知道自己的阴暗面有多少,因此只要凡事做好最坏的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就行了。从会议室里的消防柜中找到一个布满青筋的斧头——海马现在怀疑他的超级电脑也已经筋肉化,他小心地在走廊里移动着。幸亏自己从小就有相关的训练,海马能在黑暗中快速而毫无声息地移动,一有动静便躲进走廊两边的角落里。海马时不时能看到一两只怪从身边匆匆而过,它们的表面布满各种青筋,血管和脓疮,表层皮肉模拟成不同的形态——有的像女文员,有的像保安,还有的则像穿着实验袍的实验员,但共同特点都是他们的脸完全就是一团肿瘤,随着每一步移动而脉动着,仿佛肿瘤里还孕育着更为邪恶而腐败的生命。趁一只保镖怪落单的时候,海马迅速的用斧子将它的脑袋砍了下来,并彻底检查了一下怪物的构造。嗯……脑子里除了水什么都没有,倒是从怪身上收获了一只真实可用的手枪和一枚……手榴弹?——哈,真是堪比武装部门的装备呢……真不愧是前武器制造部。他心想着,将武器收进了口袋。看到最后一只怪物机械地拐进了IT部门——也是前武器部门的经理办公室,海马悄悄跟在它身后,向房内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了荒诞且诡异的一幕——一堆肿瘤怪在房间里机械地排队站着,它们数量至少有20只以上。中间有一只全身镶嵌着金属外壳的巨型肿瘤肉虫,正伸出长长的触角,将它们一个个往嘴里塞,虫子时不时发出金属碰撞的咀嚼声音,生肉和脓血随着它大口每一次的蠕动从下巴破掉的创口中掉出来。“大田宗一郎……吃相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海马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这怪物真的是脑内印象的具现化的话,他不得不称赞自己非常有幽默感。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那怪物。看起来虽然全身布满金属装置的外壳,有的部分看起来甚至像是军火武器的形状,然而口部的肉似乎异常脆弱,而且行动也很缓慢……他等到“大田”将最后一只肿瘤怪塞进嘴里的同时,从黑暗的角落中越了出来,用斧子直接卡住了怪物的嘴巴,怪物大吃一惊,触须疯狂地挥动起来,海马忍着对方大嘴里漫出来的一股恶臭味,用嘴咬掉了手榴弹的保险栓,一手将自己的唯一一张王牌塞进了怪物身体的深处。“4,3,”肉虫剧烈的翻滚着,拼命地试图关上嘴巴,斧头终于不堪重压被压断。海马在那一瞬间堪堪跳出了怪物的嘴巴,只见肉虫发出一声电子音似的怪叫,数条触手向海马鞭打过去。海马轻松地避开了这些毫无章法的攻击,心里默念着:“2,1!”怪物的肚子突然一鼓,然后破了个大洞。肥肉,胃液和未消化完的怪物肢体四射开来,怪物哀嚎着轰然倒地。海马一脸麻木地拍掉了落到脸上的肉碎,长长地松了口气,坐倒在地上。
第七章 海马集团 其四 休息片刻后,海马开始搜集房间里可用的物品。他从武装肉虫身上拔出了几个武器状的尖刺——虽然它们有的看起来像枪炮,但事实上只有外壳的形状而已。海马试了试手,选了一根比较趁手的尖长利刺。他轻轻抚摸着冰冷的金属表面——居然是类似自己时空装置的合金外壳材料,看来可以当作刀来使用。一枚监控室的钥匙,一个手电筒,一些武器设计草图——他随手翻了翻,自己小时候的设计作品赫然纸上,而其他人的设计则一片模糊。看来这个世界只能具现出自己知道的事情。他撕下破窗帘的一角,把身上和脸上的粘液擦干净,这场战斗比他想象中要轻松,但是却让他难以忍受的恶心。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让他想作呕。——既然早就化成灰的五巨头之一在这里的话,就说明剩下四个也……还有那个海马刚三郎。海马啧了一声,心里一阵烦躁。明明就已经舍弃了过去,明明就丢下了现实世界的一切,只为了去追随亚图姆的足迹,为什么这些往事总要一次一次缠上着自己?……难道经历一次还不够?!也罢,这不过又是一个阻挡自己前进的搅拌石。那些杂粹,他杀得了一次两次,就能杀第三次。若这些怨灵还不肯停歇,那等待他们的就只有毁灭。监控室的钥匙正是他所需要的。只要进入了那里,就等于他将可以监控得到整个海马总部内部的情况。但在那之前,首先要骇进总电脑夺得管理权限。由于六层的小怪被“大田”吃掉了大部分,走廊上顿时变得清静了很多。海马大步流星向目的方向跑去,一路上碰到的几只怪全部被他用尖刀直接从背后一击戳死。根据伪童实野一贯的“关卡设定”,总电脑房的大门依然是锁着的。海马拔出手枪对着门锁就是两枪。一脚踹开大门,迎面就是一只全身都在流脓的实验员怪物,海马迅速往侧边闪避,借着怪物向他扑来的力道将怪物一脚绊倒,然后用尖刀直接戳爆了它的脑袋。他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实验员怪,忽然有点感慨。曾几何时,这些一无是处的家伙也是匍匐在他的脚下,恳求着一个又一个机会。他们的下场……也跟现在差不多吧。不过现在可不是缅怀过去的时候,他的最终目的地永远不是这里。幸亏电脑并没有变成肉瘤怪,海马迅速启动了总电源,上百个主机柜顿时传出一阵嗡嗡的震动声,无数细小的灯光在这潮湿而又浑浊的黑暗中闪动着,居然让他有一种置身在浩瀚宇宙中的错觉。海马打开主机房最里侧的一台手提电脑,深深呼了一口气,第一次有了回到现实的踏实感。曾经,无数个夜晚,自己就是这样坐在这个角落,对着这台电脑,全神贯注地测试着主机性能以及编辑公司内部的机密软件。手指放在键盘上,条件反射似地敲击着那些他不知道输入过多少次的代码——那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后门”,毕竟这套系统本来就是他一手编造的,它们本来就是他的掌上跳舞小人,在现实世界中他最为信任的仆人之一。电脑屏幕一闪,监控室的录像被调了出来。他仔细看着蓝图中所有怪物的移动规律,心中产生了一个有点疯狂的想法。现在只需要一点时间来证明了。 就在这个时候,海马听到了走廊外有沉重的脚步声从远而至,除此之外,还有像是拖着什么重物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回音在空荡的走廊响起,仿佛恶兆的倒数。感到声音向电脑房的方向越来越近,海马哼了一声,从虚掩着的门中钻了出去,在黑暗中潜行,向声音的发源地靠去。对他来说,目标明确的敌人远比摸不清楚状况容易多了。不论是什么怪物也好,他必须要在对方接近这里之前将它干掉。然而当海马看到对方的时候,大脑却一片空白。女子。是个外貌普通的女子。三角头怪物。手中一个拽着衣着褴褛的女子的白色长发。或许是惊吓过度的关系,女子仿佛失了魂一样两眼呆滞,凌乱的白色长发散落在脸上,垂在地上,她像一块残破的抹布在被三角头拖着走。海马怔住了。不,这是……抬眼见到海马,原本力竭的女子突然挣扎反抗起来,然而在对手眼前,这也不过是小猫挠两下一样罢了。三角头轻松地把她拽了起来,抓着她的两只胳膊向外拉扯着。女人抽搐着,苍白的脸上布满伤痕与血迹,她在令人牙酸的撕扯声中吐出这些字:“……跑……大人……”女子话音未落,只听到刺耳的撕裂声和骨头扯断的声音,鲜血四溅,女子的声音嘎然而止,她被活生生撕成了两半!就像一张被随手撕烂的薄薄的纸片。血和肉四溅。海马感到一阵目眩。不,不……这是,他的——!!!!!!!!他恍惚听到野兽般的吼声,震得他的心脏都要麻痹了。在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冲了上去,一脚踢向三角头的腹部。三角头丝毫没有做出任何防护或抵抗动作,因为不需要——海马觉得自己脚都麻了,就像是踢在了水泥墙上一样毫无效果。他转身用尖刀狠狠刺入对方的腹部,然而除了震得双手一阵麻痹以外,甚至没有在对方看起来苍白而孱弱的身体上留下一丝划痕!海马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三角头怪物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随手便将他甩出十几米远!他只感到眼冒金星,口中充满着铁腥味。他撑着身体试图坐起,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朦胧间,只听到那沉重的脚步声向自己一步一步靠近——居然要结束了吗……他迷迷糊糊地想,忽然觉得有点遗憾。“喂,怪物。吃这个!”一个小玻璃瓶向三角头怪物扔了过去,对方头也不回就用拳头击碎了——清脆的玻璃碎裂声,白色的小颗粒溅了怪物一身,并立刻烧了起来,并且越来越旺,完全没有会被扑灭的迹象。三角头歪着脑袋,反应有些呆滞,似乎对自己所遭受的攻击感到不可思议。片刻间它便被熊熊烈火吞噬。“海马!快!”有人单手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架了起来,一瘸一拐地向电梯门口移动。身后传来噩梦般的脚步声,正是全身燃着熊熊烈火的三角头拖着砍刀向两人的方向缓缓走来,海马恍惚间感到自己被摔进电梯,然后电梯的大门开始慢悠悠地地合上。“咔——碴!”刀重重地落下,在门缝间留下一道深深的裂口火星。门外传来歇斯底里的吼叫声,从缝隙中仍能窥见那如同地狱一般的人形火球。 电梯开始下降,他们暂时安全了。 “海马,你这个笨蛋……!”耳边有人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是想死吗!”海马冷哼了一声,捂着头,眼前一片昏花,耳朵仍然嗡嗡作响。明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自己还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真是太大意了。海马闭上了眼睛,低声回应:“我可不会选择自杀的。”……至少不再会。但是那个三角头怪物到底是……如此可怕的威慑力,如此强悍的攻击力……他过去有碰到过如此强大的敌人吗?跟青眼白龙有关的人,会是贝卡斯吗?还是在海马公司有主场优势的海马乃亚?他斜眼看着摊坐在一旁的矮小男子。虽然也猜到救场的是暗,但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海马摇摇头,懒的去细想。至少对方救了他一命,他又何必继续疑神疑鬼。此时,对方低着头剧烈地喘息着,脸色在白炽灯下惨白得像个死人。“喂。”他摇了摇对方的左肩,“喂,你受伤了吗?”“别晃,我头晕。”少年拍掉海暗的手,无精打采地说。海马转头正眼看向对方,顿时将本要脱口而出的冷嘲热讽吞了回去。他直愣愣地盯着对方的右边胳膊。暗的右边半截胳膊荡然无存,手臂上紧紧缠着绷带,创口上还有烧焦的痕迹,看来为了迅速止血用火将伤口勉强封口。海马想起自己被卷入门中时的最后一幕景象,只感到浑身一阵寒意。“你……”“啊……这个,”少年哼了一声,似乎对海马的呆滞反应很不满,“还不是你,跑得太快了。”两人相顾无言。窄小的电梯里只有喘气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暗调整了呼吸,低声说,“真夸张啊,这个世界。”海马眼神一暗,他不想说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也不曾有任何退缩的念头,如果要他牺牲掉身边的一切才能前进,他也不会犹豫。但是这不代表他不会心痛。尤其是对着那个会让他心跳加速的人一模一样的脸。“叮咚。”电梯终于停了下来。海马一看,居然是地下停车场。暗扶着电梯摇摇晃晃试图站起来,然而刚才跟三角头怪物的那番斗争似乎已经将他最后的那点精力也消耗完了,他一个踉跄便向前倒去。海马赶紧倾身一把将他接住。暗全身颤抖,显然痛得厉害,却仍将海马推开。他左手抓着右臂,抬起满是汗水的惨白的脸,仍旧一如既往地,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接下来可就要你自己了。”“你……”“不要忘了刚才说的话。”少年靠着电梯勉强站稳,血红色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忽明忽暗,“别轻易去找死。”海马皱起了眉头。这算什么?简直就是在诀别!有什么绝望而疯狂的思绪,从不知名的心底深处涌动着要冲出身体——够了!!这种事情难道还要重演?我又怎么会让这种事情,怎么会让他——!!他大步走了过去,背朝着少年蹲了下来。“上来。”对方好一会儿没有动作,仿佛感到有些困惑,然后才慢吞吞的爬上了他的后背。“你别搞错了,我对别人是死是活没有兴趣。”海马确保对方唯一的一只手搂紧了自己的脖子,才起身道,“但如果认为我会就这么把你丢下,就太小看我了。而且……也别忘了你说的话,不会让我一个人的……暗!”暗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他感到对方的脑袋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第一次听你叫我的名字呢。海马。”
第八章 海马集团 其五 自古以来,人类就爱把黑暗与死亡,鬼怪,罪恶联系在一起,夜色让他们看不到近在眼前的危险,剥夺了他们最敏锐的视觉,因此人类长期恐惧着,敬畏着,惶惶不可终日。海马对此不屑一顾。并不是说他就不会这么联想,只是以上三种事物已经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了。或许小的时候他也曾经害怕过躲在床底下的怪物,但那仿佛就是上辈子的事情。他接下来的人生,很长一段时间就与黑暗为伍……直到一束强烈的光突然降下,将他好不容易适应的世界直接打成粉碎。连同他的心。很长时间海马对这个人的心情是复杂的。憎恨吗?将自己精心编织的扭曲世界打破。耻辱吗?一次次击败自己,让他不得不将自己最为疯狂而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还有呢?感激吗?憧憬吗?爱吗?哈,我是自虐狂吗?海马有时候也会这么自嘲,可在自己意识到的时候,他所有最激烈的情感从来只能向对方展现。可当他理解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所以海马才会来到这里追逐着亡灵的影子,同时被自己过去的亡灵追逐。 而现在,一切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时间。一切都还有机会。 黑暗中。他们摸索着前进。电梯在他们刚踏出去的瞬间就被汹涌的筋肉爬藤完全吞没,因此只能爬楼梯。喘气声。怪物的尖叫声和簌簌声。脚踩在不知名肉块上的叫人作呕的触感。背上让人感到踏实的重量。加速的心跳。“喂,跑快点。”“后面追上来了。”“海马,我们要到哪里去?”……那么有精力就下来自己跑啊?海马一言不发,但心里忍不住吐槽。好不容易快跑到楼梯尽头,结果头顶突然扑下来一个“女职工”,他堪堪闪过,回头便将她一脚踢下楼梯。这突发的危险将他们两个的思绪拉回危机四伏的现状,暗没再出声了。不过这种沉默只坚持了几秒。“海马,知道吗,你的战斗的时候……总是又狂热又专注。我喜欢你那样的眼神。”背上的暗忽然在他耳边用气音说。海马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你就不能闭嘴一分钟?”他低声骂道。要不是他们现在还在里世界,要不是他们正在被怪物追着跑,要不是他腾不出手来,他一定——他猛地打断了自己的遐想,专心向前跑去。对方哈哈大笑,海马的心沉稳有力地跳着。这样的黑暗,他并不讨厌。 将楼梯通道的铁门封死,他们终于从最底层爬到地下一楼的大厅。海马喘了着气,一只手稍微把往下滑的暗往上托,另一只手摸索着口袋里仅存的道具。试了几次,电梯的按钮完全失控,看来他们本来除了跑路便毫无选择。他看向又一个仿佛永无止尽的走廊,隐约有什么险恶的东西在昏黄的灯光下蠢蠢欲动。……无所谓,只要能撑到监控室就够了。“还有三发子弹,”他把手枪递给了身后的少年,“不到万不得已别用。”“呵,你对我的左手枪法真有自信。”对方有点别扭的用左手试着操作了一下,哑然失笑。“你不是号称什么都会玩的游戏王吗,就当作左手射击游戏好了。”对方沉默了片刻,笑道,“是这样嘛。”他们一路向前冲去,即使偶尔被怪物抓了一把海马也咬着牙一步也没有放缓。此时此刻速度就是关键,只要能够撑到终点——然后就是反击的时候了!终点近在眼前,他们身后也跟了好几只怪物,海马正要掏出钥匙,说时迟那时快,又一只怪物向他们扑来!暗举起左手对着对方的脑袋就是一枪,“海马,快!”“咔嚓”,门终于开了。他们迅速挤入门内,反手便将铁门锁上。铁门另一边传来激烈的爪门和碰撞声,幸亏那些怪物除了长得比较丑以外,战斗力也就跟普通野兽差不多,否则这么多只破门而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暂时安全了。 处于地下一楼监控室内设备齐全,他们先处理了身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断臂,喝下一安瓿的药剂,暗摊坐在沙发椅上似乎快要睡着了,但是脸色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看来药剂的确在发挥作用。把焦虑丢到一边,海马回头熟练地操作着电脑,很快便调出了所有的监视镜头,海马公司内部的所有楼层的状况一览无遗。他快速地切换到顶楼的监控内容,将半小时之内的所有的内容全部看了一遍。然后笑了。“这次,是我赢了。”对方抬了抬眉头,似乎理所当然,“你总不能白跑一趟。”叹了一口气,暗直起身子,“说吧,你不就是想找个人吹嘘么。”海马没理会对方伶牙俐齿的调笑,“这些怪物的行踪,根本就是上班族在工作的行动模式。我之前在电脑房试着用电子邮件传唤了一个员工到社长室……以社长的名义。”海马指着顶楼的监视器窗口,“看。”视频回到14分钟前,果真看到一个实验员模样的怪物站在社长室门口,一脸茫然地在接待室徘徊着,仿佛在等待老板的接见。“所以?”“我刚才群发了一个电子邮件,让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去大楼中央礼堂集合。”海马露出了一贯的冷笑,“而军火库就在礼堂。”暗看起来终于清醒了,失笑道:“哈,你这个爆炸狂魔。”“有什么问题吗?你这个纵火魔。”海马的笑容在电脑的光线下显得额外险恶。“不,这个主意,我喜欢。”海马坐在转椅上,看着上百个视窗里的怪物缓缓向电梯和楼道方向移动,其中不乏几只身形巨大的怪物。12楼一只全身肿瘤的企鹅尖叫着推开“员工”们,摇摇摆摆地挤入电梯间;27楼一只黏糊糊的泥鳅一样的怪物在走廊里快速地滑动着;一只电子钢铁处女,一只法官打扮的僵尸……头目已经到齐了。至于顶楼的那只满身人面疮的胖肉瘤——既然那么喜欢待在在高处,那就让他品尝一下从最高的地方摔下来的感觉好了。他正想着,只见顶楼的摄像一晃,胖肉瘤突然全身一震,仿佛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他全身所有的人面疮长大了嘴巴,从每个眼中口中喷出黑色的液体。什么?!不,怎么会?海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见一柄砍刀从“刚三郎”的肚子里冒了出来,巨大的肉瘤怪在视频中缓缓倒下,身体被劈成了两半,白的红的流了一地。是那只三角头面具的怪物。只见“他”提着怪物那跟身体相比小得可怜的脑袋,缓缓走向被筋肉触手所缠绕的窗前。轻轻一甩,庞然大物就仿佛死掉的小鸡一样,被“他”直接丢出了窗外!海马瞪大了眼睛——这家伙!为什么?三角头径直走向摄像头。大刀向上一挥,视频中断了。那怪物到底是什么来头?海马皱起眉头,快速调动了其他闭路电视,却并没有再看到那只三角头怪物的身影了。“他”没有像那些满脑子脓水的无脑怪物一样遵照自己的指示行动,难道还呆在顶楼?又或者已经离开大楼了吗?……真是个麻烦的隐患。然而现在也管不上那么多了,看着礼堂越来越多的怪物,他知道自己必须行动。海马果断地按下了按钮,礼堂所在楼层的所有电子门窗立刻自动锁死,细小的倒计时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回荡。这是他从小就一直想做的却又无法实现的愿望。他心中一阵激荡——这一场,是我赢了。这一切就如他所想象的那样顺利,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或者说,简直是太简单了?“应该说,简直太简单了,简直一切都遵照着你潜意识而动吧。”脑海里的声音和耳朵里传来的声音几乎同步响起,海马愣了一下。“我也终于明白了……这里呈现出来的一切,都来源你的内心世界。包括我在内。”海马,猛地转过头,看着暗。“我一直就觉得有点奇怪,无论是那些精心为你呈现的怪物,还是联动事件发生的契机……这个世界似乎一直都在绕着你转。”暗向海马走来,“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其他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只有和你在一起的那些过往历历在目。但……那并不是发生在这个世界的事情。而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你,却对你……”他摇摇头,“你从心底在渴求那个人,所以他才的一部分才会因为你的期待而出现吧。”海马心中剧烈地动摇起来,他走到少年面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地凝视着他。什么时候开始,暗的面容和他记忆中的暗游戏越来越像了呢?自己是这样的人吗?……亚图姆,透过这双眼睛看着我的,是你吗?良久,他开口:“我……”“嘘——”对方将食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压低声音说,“能拥有如此真实鲜活的梦,我很快乐。所以,就暂时不要戳破它吧?”海马一把抓住了暗的手,对方那红色的眼睛仿佛燃烧起来一般,让自己只是看着便已经浑身发烫。这是渴求的眼神吗?暗眼中的自己,也是这样看着他的吗?耳边传来了闷闷的爆炸声,随后是剧烈的震动。监控室的所有电子设备闪了一下,熄灭了。同一时刻,他们之间最后的一寸距离也消失。黑暗中,他吻住了暗的唇。他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试探,但暗在海马要抬头的时候按住了他的脑袋,狠狠地用口封住了他的嘴巴。他感到心里最冰冷的一处轰然坍塌了,涌出来的熔岩要将他们两个一起烧成灰烬。海马紧紧地圈着怀里那瘦小的身体,急躁地想要感受对方的每一寸肌肤,对方显然也是如此。他们互相撕扯着,触摸着,追逐着对方的舌头,一遍一遍的轻舔,纠缠,撕咬,吞咽——如此的绝望,如此的渴求,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直到两者融为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从这窒息的甜蜜中不舍地分开。“走。”海马喘了一口气,道。“嗯。”
第九章 海马集团 尾声 地上,大厦崩塌。地下,轰鸣阵阵。空气在颤抖着,大地在震撼着,一切仿佛要随着这一声声的爆炸一同崩溃,支离破碎。海马紧紧抓着对方的手,别在身上的微型探照灯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狭小闭塞的地下隧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地回荡着。偌大的血与肉的黑色世界中,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声在这冰冷与死寂中燃起生命。隧道仿佛永无止境,但海马没有感到一丝不安。并不仅仅是他对海马公司的地形了如指掌,也并不仅仅是他们身上装备了不少武器。此时此刻,他第一次对这个世界的有了实感。真实……哈,真是讽刺。但是真实本来就是相对而言的东西,毕竟从他开始追逐那个来自古代的落日之神时,真实与虚幻的界限便已经开始模糊。但即使是神明又如何?不管这人是神是鬼,他所认定的就是他所认定的,这点永远都不会变。就像暗一样,他也有整整一年都没有感受过如此的活着的实感。若这真的就是个梦,他也认了。毕竟,此时此刻他们都活着,这就够了。良久,地面似乎恢复了平静。然而就在此时,暗站住了,“还没结束。”他皱起了眉头说。海马的手抖了一下,“什么意思?”“这个还是里世界,”暗打量着墙壁,难得的露出了焦躁的表情,“我们被困在这里了,肯定还有什么关键仍在海马总部里。”海马哼了一声,“别管了,大不了等下出去后连地下层也一起炸掉。这样总不会有什么遗漏了吧!”暗皱了皱眉头,“真是那么简单就好了。”他们继续向前走了一会儿,隐约从前方传来了某种恶兆一般而又异常熟悉的声音——那个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划破水泥地板的声音。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海马的心猛地往下沉。该死,又是“他”!哼,刚才的爆炸居然被只怪物躲过去了么,他早该知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容易解决的事情。海马关掉了探照灯,抽出了手枪,然而被暗一把拉住了。“没用的!走!”暗低声喊道,“我们在这里是杀不了他的。”海马心里烦躁。他其实也明白对方说的也没错,但是如果这只怪物才是海马公司的真正boss,不干掉他只怕他们两个同样要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跟那个三角头怪物一起!海马皱起了眉头,“不战而逃不像是你的作风,除非你有别的更好的方法。”“海马啊,”暗摇头笑了,“我们‘在这里’杀不了他,不代表在别的地方不行。”“别的地方”?海马灵机一闪,他们相视而笑,没有再说话。没有什么需要说出口的,因为他们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同样的话——回到停车场!他们两人在黑暗中跑着,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宛如的倒计时。虽然他们的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但是那怪物也同样。他们唯一的优势是隧道狭窄,那个接近两米长的大砍刀挥舞起来不很便利——但对于这个一身蛮力的三角头怪物来说,墙壁也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点阻力罢了。海马知道,只要他们进了对方攻击范围内,那把沉重的砍刀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劈成两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海马觉得对方的速度随着他们的奔跑速度变得更快了。他边跑边对着怪物的身体开了几枪,身后溅起一阵火花,但是并没有使身后的怪物慢下脚步。“切!那家伙全身都是金属造的吗!”刚恢复体力的暗开始有些撑不住了,脚步变得紊乱起来。眼看那怪物举起了砍刀,海马一把将暗拽到前面,刀锋堪堪划过后背,他只感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海马脚步一缓,那怪物嘶吼着向他又是一刀!海马向前一跃在地上打了个滚,然而小腿仍旧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海马!”“走!”海马咬牙,踉跄着继续跑着。他们之前路过的时候,地底下传来的轰鸣和震荡让海马很清楚那里底下的建筑已经崩塌,就只剩下表面那方看似安然无恙,其实如同薄薄的一层冰,早已不堪重负的地板了。像那个怪物那么沉重的块头,只要走上去地板立马就会裂开,到时候“他”就算跌不死,至少也没法伤到他们了。终于冲出了窄小的走廊,他们的目的地正是停车场的中央。海马踉跄了一下,失血让他感到头晕眼花。暗回头看了一眼他的伤,似乎不忍地咬了咬牙,最后只是道:“坚持住!马上就到了!”他们巧妙地绕过了脆弱的地基,海马脚下一滑,终于撑不住靠着柱子缓缓坐倒在地。暗递给他一片止痛剂,转头看着那阴影,屏住呼吸。现在就只等那怪物走过来了。“咚!”“咚!”“咚!”——来吧。——怪物!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只见到那怪物慢慢向他们方向走来。然后——停下了脚步。三角头歪着脑袋,似乎有些犹豫一般看着他们,但是并没有径直走过来,似乎在怀疑什么。良久,“他”朝左边迈出了一步。然后,又一步。海马咬牙。糟糕,“他”也发现了地基的问题了吗?还是只是野兽一样的直觉?海马抓着柱子试图站起,却发现腿软得根本不像是自己的。他低下头,自己小腿血流如注,裤腿已经湿透了。“哈哈!有意思!”海马忍不住大笑起来,抽出了手枪。既然如此,也没什么法子了。他看向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暗,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不甘心,不甘心!好不容易才见到你!脑中一片混乱,无数的思绪在他脑中奔腾,海马还有好多话想告诉对方,但千言万语最终只凝聚了一句话:“你回去告诉他,别再等我了。”就在这时,他只感到眼前一黑。暗伏下身,用嘴唇封住了他的嘴巴。海马怔了一下,对方灵巧的舌头趁势挤了进来,缠住了他的舌头——有什么快速地化开了。“喂……你——”他挣扎着去抓住暗的腰身,只感到全身迅速地失去力量,安眠药?麻醉剂?暗轻轻挣脱开了海马的怀抱,满是污浊血迹的手轻轻抚摸着他那还有些潮湿的乱发,说:“海马,‘我’等你。”海马咬破了舌头才让自己清醒了点,他吃力地瞪大眼睛,只见到暗一步一步,轻轻地,稳稳地走了上前。少年站在那薄薄的地板正中间,停住了脚步,那背影一如以往的自信,仿佛所向无敌。“让你久等了呢,”暗笑着向三角头勾了勾手指,“你这个胆小鬼。”怪物停下脚步,忽然浑身颤抖起来,“他”喉咙间发出了奇怪的嘎嘎声,像是喘气,又像是歇斯底里的笑声。“来吧!杀了我,”暗哈哈大笑,“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吗!!”怪物向暗走了过去。——不。地板随着怪物的每一步而发颤。海马挣扎着向前爬去,只见三角头怪物低头看着暗,轻轻地向前刺过去,暗左手牢牢地抓住了砍刀的刀身,然而那砍刀仍旧毫不费力地,就像切开热奶油一样,轻易地穿透了他的身体。——不,不,不!地板轰然崩塌。在两人掉下去的瞬间,海马看到那怪物扔掉了砍刀,“他”一手抱着暗的身体,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暗的脸,将脏兮兮的血迹涂在对方的面颊。
——不!!把他还给我!!!!
光芒瞬间刺了进来,像带着倒刺的针把海马的全身扎了个透。金色的光同样穿透了黑红色的血肉世界。黑暗破碎,里世界渐渐剥落,崩塌的缝隙中,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耳边说。“海马,我等你。”有什么消失了,刚刚还在这里,在包围着自己的空气里。——刚刚还在这里!——他刚刚还在这里!! 海马睁开眼睛。他正靠着公司总部的大门,地狱般的景色已然消失,伪童实野恢复了阴郁的晨色。之前被破坏得七零八落的大厦残骸随着表世界的重现而再次一点点拼了回去。一切又回到了表世界最初的样子。无声,无色,混沌,空白,虚无,乏味,以及完全的空寂。除了肉体上的伤痛和凝固在身上的血迹,没有任何事物能提醒他,刚才那一切并不是个梦。时间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并且永远的死去。
好讚的文啊!膝蓋請收下
多年一线经验大师亲自传授,小班教学,生产实验环境,3月学习=2年工作经验
C加油!!!
亲爱的加油,好好吃
期待下文!!!C聚聚炒鸡棒!!!
哇呜,有有文看了好激动,楼主加油啊。
先把第十章放一下速度码字,11章仍不知所踪持续卡壳,先把写好的部分发上来吧……第十章 间奏 夜晚的圣殿在银月的笼罩下,散发着象牙一样柔和而清冷的光泽。亚图姆的唇瓣擦过我的唇角,他的味道带着铁锈,带着汗水,是这冰冷世界里唯一的温暖。“睡吧。”他这么说着。我将他搂在怀里,没有说话。亚图姆从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也从不曾这样亲吻我,仿佛我是什么值得拥有这一切的宝物。即使在我们互相扶持的最艰难之时,也未曾如此缠绵过——因为这是不被允许的。也因为,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会对他不利的事情发生。常有人说我野心过大,总有一天会对王不利,可他们不知我真正渴求的从来不是这些。权力,王座……可笑啊,即使权倾四野,也有不可能得到,不可以触及的事情。那坐在王座上的孤高的现世神身上缠绕着多么沉重的枷锁,站在他身侧的我是最清楚的。我不知道亚图姆是否有过任何期待,但只要他的一句话,哪怕是要将所有反对的声音全部扼杀,哪怕是要亲手将毁灭,又有什么不可为的呢。可他从不曾说过什么,只是用着那样的……如同埃及夏日的烈阳一般炙热的双眼看着我。仿佛这是我们缄口不言的共同秘密。因此……只要他看着我,只要他还好好的,我就能撑下去。 此刻,我僵硬地怀抱着亚图姆,既害怕一放手他就会消失,又怕用力太重便会粉碎怀中的一切。他是如此的柔软、顺服、温暖,美丽得像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感到非常满足,幸福得甚至惶恐,惶恐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因此我明白,这绝不是真的。我知道一旦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只是躺在破败而腐朽的宫殿某个角落,臭烘烘的身上沾满干涸的污迹和血迹,手中捧着早已破碎的千年锥。黄金褪色,血混着灰。失去肉体的琪莎拉,被黑暗吞噬的自称是我父亲的亡命之徒,还有……你。发生了什么事请,我根本一清二楚!这算是什么。这算是什么!如果这是禁忌之情的惩罚,那我一直以来的隐忍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这是王族血脉之间必然的死斗,那我们之前的感情到底又算什么?如果信仰已死,那我的存在又是为了什么?!“这不重要,睡吧。”亚图姆轻声对我说。他的温暖,是血液的温暖。他的味道,是死亡的味道。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睡吧。 伪童实野,这是个只存在于回忆里的时空。日与夜、表与里的交叉,这里是亡者的领域,冤魂的流浪之地。现实,虚幻,似乎所有都被随意地揉捏在一起,然而万物却又形成了它独有的扭曲而逻辑。 毫无征兆地,的心脏猛地一紧,睁开了眼睛。此时他正躺在时空装置舱内,强烈的既视感让一瞬间感到有些恍惚,仿佛自己是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抬眼查看了一下时间,这次昏迷的状态持续了不到半小时,但他却好像做了个足有一辈子那么长的噩梦。……说是噩梦却也不尽然,他分明觉得自己睡得香甜,但醒来的时候除了感到心脏像被狠狠碾压过一般难受以外什么都不记得。揉着胀痛太阳穴,眼睛干涸得仿佛枯竭而龟裂的大地,就像三天没有合眼一样酸痛。身体也是。他一圈一圈地撕下染血的绷带,久不见光的皮肤渐渐暴露在了空气中。试着动了动伤腿,并没有感到任何痛处,伤口也已经消失,可海马仍然觉得全身冰冷而乏力。距离那个……只过了不到3个小时。那之后自己是怎样在大失血的状态下,一边拐着腿一边与怪物撕扯了一路才回到装置舱的,只剩下了模糊的印象;他在粗略包扎后应该就昏过去了。——却不停地在心悸中惊醒。哈,跟现实相比,噩梦还真是个奢侈的产物。因为只要有一刻清醒,暗和那怪物一同坠落的景象便会瞬间冲进他的脑海,鲜明如同再次在他眼前上演,深刻仿佛已经永远烙进了他的瞳孔之中,险些要将牙齿咬碎才忍住了不去砸烂眼前的一切。如果可以,他甚至想马上冲出去把眼前的世界连同那让他恨得两眼发黑的怪物一同撕碎咬烂。然而,此时此刻,时空装置外的世界全都与他隔绝了。昏暗而浓密的大雾使他无法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可以听到怪物的尖叫声和沉重的脚步声,显然它们察觉到这个巨型金属块里面捆着个“猎物”,可惜在最新科技制造的合金外壳的保护下,它们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而被困在这固若金汤的时空装置内的也一样。他就是个蜷缩在角落里自舔伤口,对现状一筹莫展的败者,除了静待时机,什么都不能做。一直以来都深信这世上一切都有其规则;无论是多么混沌而荒诞的事情,只要其中存有逻辑,对他就不是什么难事……没错,没有什么是永不可解的。或者说不是这样的话,他一直以来的执着不就毫无意义了吗!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蜷缩在茧里的等待蜕变的虫子,脆弱而无助,可除了忍耐,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因为暗——暗说了……叫他别去找死。“……哈!”只觉得眼眶又开始发热。他捂着眼睛,忽然觉得一直深信着暗的自己实在太过愚蠢。哈。哈哈……!别惹人发笑了!总是自以为是地说着这种话,结果你自己却一次都做不到!除了拯救世界,拯救别人,你还在乎过什么别的吗!你有考虑过被抛在身后的人是什么感受吗!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 ‘你说等我……你等我?!我才是那个等了你几千年的人啊!’‘没有你的世界,根本就不值得存在!’ 狂怒的嘶吼声突然从他身体深处响起,伴随着仿佛要将脑袋撕成两半一般的剧烈头痛,像是有什么险恶而黑暗的怪物要破体而出,痛得几乎让他再次昏过去。一头撞在操作台的金属面上,无数凌乱的画面夹杂着各种黑暗的情绪疯狂地在他眼前旋转着,思绪的暴风席卷着他脆弱的精神,尖叫着,嘲弄着,仿佛是想将他逼疯。够了,不要再去想——!‘虚伪!’闭嘴!!闭嘴!!不知过了多久,脑中的厉吼终于重新被他锁进脑海最深处的地牢。这场头痛再次耗尽了他的所有力量,只感到浑身发冷。他靠着躺椅,漫无目的地看着一片昏暗的外界。尽管身体仍旧乏力,他的思绪却渐渐变得清明无比。一种不自然的静默重新回到了他的体内,仿佛刚才所有的混乱情绪全部化作某种阴冷而残酷的燃料注入了他的大脑,让感到异常的冷静。 哈。找死?他当然不会。比死要痛苦的事情多了去了,此时此刻,他怎么会选择这么卑劣的方法解脱?毕竟,他还必须要把那个家伙…… 亲手杀死。
我来催文!!!
緊張刺激,看的真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到帖子被顶上来了,我还以为楼主更了orz
新年了 楼主,更一个不
还没看但是后排支援楼主!!!考完试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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