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掉墓地左右两边有石头里得到一颗石头和自己融合的小说

墓城(一部与《凶冥十杀阵》类同的小说,不过本人绝得更精彩,各位有时间不凡看看)--E部落--每周上百个各类活动,汇聚数十万厦门上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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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邪阵之尸墓 (第001章) 午夜的艳遇  胡八一、胖子、Shirley杨、大金牙从西藏回北京后,胡八一取下摸金符准备跟着Shirley杨去美国。  盗墓是打挠亡魂的事,胡八一和胖子倒斗以来,大墓没少摸:新疆沙漠腹地的精绝古城、太原古蓝县龙岭迷窑、遮龙山献王墓、西藏无底鬼洞,险死还生,到头来也没发财,反而受了咒诅般背后长出了眼球形状的红色淤痕,至今都还有浅浅的痕迹!  最后悟出个理来:靠摸金倒斗发财不行,现在还能好好的活着,侥幸!古墓里不可预知的诡异凶险,自古有多少摸金高手不是死于墓中陪伴亡灵?还是趁这个机会跟Shirley杨去美国赚点鬼佬的外汇,改行做个生意人是正经!  但天不从人愿,就在他们准备飞往美国的早上,胡八一接到老家的电话:“我是西城派处所,你就是胡八一?你家里两老疯了,能不能回来一趟?”胡八一挂了电话就在心里骂,这是什么屁话?这么大事老子还能不回去?同时心里纳闷,家里两老身体一向好好的,怎么突然间疯了?还是由派处所打电话来?  胖子和胡八一出生入死,自然是跟胡八一同进退,一起回胡八一的老家清水城。Shirley杨美国那边还有教授他们几个等着她,胡八一叫她先回美国。  胡八一家里两老突然疯了,这事得先从清水城附近清水城大学的混混麻七说起。  ……  麻七从网吧出来,已经是午夜。  小巷里杳无人迹,走在小巷里,整条小巷都回荡着他的脚步声,路边只有街灯散发着昏暗而淡淡的微光。  从学校出来上网玩游戏,原来上网没有这么麻烦的,学校虽然是建在清水河边,清水河绕城而过,属于城市的边缘,但是从城区到学校有一条五百米左右的公路相连,沿着通往学校的公路边都建起了房子,其中就有几家网吧。不过近来政府出了一条规定,学校周围五百米内不许经营网吧录相厅赌博场所,所以现在麻七上网只能跑到离学校最近的独石大街。  独石大街两旁都有路灯,出了独石大街,通往学校那一段路,就只能借着公路两旁屋子里漏出的灯光走回学校。不过近来不知怎么回事,公路两旁的小店关灯都很早,连着几个晚上,麻七都只能摸黑走回学校。路两边的房子如两排影子模模糊糊的立在黑暗里,在这灰色的空间里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些什么。走在这条路上,麻七倒不是怕遇到什么脏东西。  对于麻七来说,走夜路遇到脏东西,就如捉蛇的遇到蛇一样。  麻七的祖上就是乡里有名的道士,改革开放以来,迷信都被封为邪说不得喧扬,麻七的爷爷辈只得开始老老实实的种地过日子,在那时候还不兴经商做生意,做生意被识为走资本主义道路崇洋媚外。  到了麻七的老爹这一代,有生意头脑的人才开始做生意,东边收些东西西边卖,赚点差价干起个体户。麻七的老爹就是这样的生意人,整天在外东奔西跑。  麻七小时在乡下村办小学读书,放学回家他爷爷就揪住麻七,给讲祖上的故事。麻七听得有趣,缠着他爷爷教画符烧纸的本事。麻家家道中落,麻七他爷爷说起祖上的故事总会嘘声叹气,现在见孙子缠着要学祖上家学,老怀大慰,从箱底摸出本发黄的书,开始教麻七认识书上小篆般的怪字。  如今麻七已上大学,对画符烧纸的本事已有些道行,不过在朋友同学面前从不好意思显露,怕被人说成小神棍。  前几天从网吧回学校,这一路都黑摸摸的,让他心里莫名的发冷,回到学校就画了张符藏在口袋里。今晚麻七从独石大街出来,就悄悄的把那张符藏在袖子里。有了这张避邪符,一般的脏东西都不敢近身。  鬼魅麻七虽然不怕,但这几天这样半夜回校,他心里有点怕遇上学校那群混混。  在麻七班上,有个叫何楚楚的女生,长得水灵灵的楚楚动人。她家住在西城区。前两天下午,麻七放学就去独石网吧上网,在路上看到何楚楚正被学校的几个混混围着调戏。何楚楚是麻七班上的,麻七垂涏何楚楚已久,见此以为天赐良机,可以上演出英雄救美,自古有多少风月緾绵的故事不是从英雄救美开始的?麻七想着二话不说冲上就挡在那几个混混的面前。何楚楚见有人拦住那些人,忙逃开。那几个混混见美女都走了,麻七又是一幅不好惹的样子,丢下几句狠话掉头散开。最近几天听宿舍的同学说学校那些混混,知道麻七天天晚上去独石网吧上网,准备在路上找麻七的麻烦。麻七想学校那伙混混,如果设计在路上找麻烦,那定是有备而来,自己一个人可不好应付。因此走在回校的路上,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从街上回学校的路走到一半,身后城里的灯火感觉已经很遥远,前面学校的灯光在半路上根本看不到。这条路并不是直的,要转过一个弯才能看到学校。在路上转弯的地方有一片槐树林,槐树本就是坟头的树,夜风吹过哗哗作响如无数冤魂在哭泣。天上亮着毛毛的月光,还没走到转弯处的槐树林,那一片槐树的影子在夜风中摇弋着,就如一群冤魂在原地游走,麻七背脊莫名的发冷,仿佛有只冰冷的手在他背上抚摸。麻七知道走夜路,越是害怕越不能回头,回头也只会自己吓自己。他加快脚步,希望早点走过那片槐树林,同时捏了捏袖子里的纸符。手指碰到纸符没感觉到什么异样,麻七放下心来,如果有什么脏东西近身,纸符会发热,同时心下也想到学校那些混混,绝不敢半夜在这条路上等自己,不禁心下想笑。  麻七心里放松下来,感觉着晚拂面那股凉意,此时心里也没什么顾忌,回头瞄了一眼!  突然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吊在自己身后,一股凉意直从脚底直冲到头顶,瞬间发根都炸了起来!麻七吓意识的把藏在袖里的纸符甩出,却见那道纸符抛在白衣女子身上,那白衣女子反倒被吓得惊叫一声,蹲在地上!  麻七听到白衣女子的惊叫,在这午夜听起来虽然恐怖,但绝对是女孩的尖叫!看她蹲在地上发抖的样子,麻七心里涌起股歉意,忙问:“你没事吧?你这样跟在我后面也把我吓唬住了!”  麻七几乎听得到她牙齿相磕的声音,好半天才平静过来,她站起来都是双腿发软的样子,“你这样突然回头真的是吓死我了!”  麻七道:“午夜走这条路我也觉得心里发冷,你也是回学校的吧?跟在我身后干嘛不早点出声?一起走有个伴多好!走吧?”  麻七见女孩平静了,抬脚就往前走,虽然现在有个伴,但还是先回到学校为妙!今晚和平常有点异样,越接近前面的槐树林,麻七心里没来由的越烦躁。  女孩赶急两步紧跟上麻七,“如果不是看到你回学校去,我根本不敢从网吧出来!”  麻七一愣,问:“你也是在独石网吧玩到现在?”  女孩说:“我本来是想上到七八点钟就回学校的,那时人多!没想到玩着玩着再看时间就十点多了!心里正不知怎么办,抬头就看到了你。”  麻七道:“你跟在我身后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女孩说:“人家穿的波鞋嘛,本来想给你打声招呼的,但是你从网吧出来就直着往前走,头都没回一下。”  说着话,麻七和女孩已经走到槐树林边,麻七拉着女孩低头直往前走。夜里走路千万别四处乱瞧,特别路边有树林,午夜本来有风,树林里又是阴影卓卓,四处乱看只会草木偕兵自己吓着自个儿。  不过越是想着不要往槐树林里看,心里越觉得发冷,传进耳朵里的声音不但有风吹槐树的呜咽,还有许多脚步声夹在风里,仿佛槐树林里有许多人想走出来。  女孩紧紧反拉着麻七的手,手心都沁出了冷汗!麻七这次真的不敢侧眼往槐树林里瞄了,符纸刚才甩了出去,他真怕忍不住往槐树林里一瞄,会看到什么。  两人都没心思说话,仿佛是怕惊动什么东西!手拉着手急急的走过槐树林,走出了老远麻七终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槐树林的影子远远的看去,像一群人影在游动,仿佛还有人影在森森的笑着,冲他们招手叫他们回去。  走到学校大门前,麻七心里长长的呼出口气,借着校门口的路灯,麻七看到捏着自己手的女孩,她额头早沁满了冷汗!麻七心里也是暗惊,刚才真的是惊险,槐树林边听到的脚步声,对于麻七这样会玩符烧纸有点道行的人,那绝非错觉!那片槐树林原来也不知是什么地方,阴气那样重!  麻七和那女孩走进校门,那女孩才发觉自己还紧紧攥着麻七的手,忙羞涩的松开,道:“到了,谢谢你!”  麻七看着她低头急着往女生宿舍那边走去,手空出来掐指一算,母指从食指开始掐过去,来回数遍终于停在无名指第二节指头上,母指的指甲如刀片一样把无名指划破了道口子,鲜血如一条小蛇一样蜿蜒流下,麻七却浑然不觉!无名通心连神,第二节更如蛇之七寸仍要害死穴,刚才能有命从槐树林边走回学校真是侥幸!  今天是六月初三,原来午夜经过那槐树林都没这么凶险,今天是什么日子?和那片槐树林有什么关系?  回到宿舍,宿舍里的几个人都倒在床上准备睡觉,还有几分钟就要到关灯的时间了。麻七上铺的炭头见麻七回来,冲麻七叫道:“你的胆子真大,我晚上都不敢上街去,槐树林那里真的有点邪!稍晚一点走那里过后脖子上就好像有人在后面吹冷气!”  麻七摇摇头,槐树林边那么重的怨气,决定以后晚上还是少到独石网吧上网为妙!想着心里又想到今晚碰到的女孩,本是两个陌生的人,却是因那片槐树林两个手拉着手回学校,不知这算不算艳遇?可惜当时太紧张,都没看清她的样子!  第二天中午,麻七到菜香楼吃午餐。  菜香楼听起来像个大酒楼的名字,其实就是学校门口的小餐馆,提供三五块的炒菜配一份饭,太贵了学校的学生们也消费不起。  麻七到菜香楼吃,主要是因为菜香楼有二层,坐在二楼吃饭,从那落地大开的窗户,可以看到不远处静静流淌的清水,河水绕城而过,城里的繁华尽在眼底。当然,还可以看到从独石大街通往这学校的公路,还有公路转弯处的槐树林。  麻七在二楼靠窗的一张桌边坐下,一个女生跟着从旁边的桌子移了过来,坐在麻七的对面,面带笑容的看着麻七,“这么巧?”  对面的女生扎了两条当时很流行的辫子,从肩上垂在胸前,白色卡通图画的T恤,清秀的面容看起来很俊美,水灵灵的眼睛充满了灵气扑闪扑闪的。  麻七眨了一眼心里嗵嗵跳起来,她说话的声音,麻七认出就是昨晚和自己一起回来的女生。当时太紧张了都没看清她的样子,不知有几分姿色?躺在床上还在怪自己有艳遇没艳福,不想今天中午又巧遇上!而且居然是学校的银座美女韩莹!  昨晚就一起走了短短的几百米路,再次见面却像见到同过生死的朋友,麻七裂嘴笑了一下,说:“原来是你?”  “医系二年级的,韩莹。”  麻七在心里暗道你不用介绍老子也认得你!学校漂亮的女生除了麻七班上的何楚楚,次席就要数面前这位韩小姐了。昨晚黑灯瞎火的,她攥着麻七的手从槐树林那边走回来,麻七当时愣是没认出自己攥着的就是她来,今儿一见,麻七真的有些喜出望外!  麻七忙说:“我叫麻福,你叫我麻七就行,我的兄弟们都这样叫我的。”  韩莹说:“昨晚幸亏遇到你,不然今天还不知怎么样呢!你听说了吗?女生406宿舍,有几个同学昨天晚上也是逛街回校,听说她们回宿舍就说着满嘴胡话,今天早上被同宿舍的送到校医那里,校医说她们可能是到街上吃了什么东西,食物中毒引起高烧,现在都不怎么清醒!”  麻七一惊:“真的?”  韩莹点头:“现在都转到城里医院去了。”  “是食物中毒吗?”  “谁知道呢?”韩莹回答着麻七的话,这时她点的菜也炒好了,一个服务员端来放在旧桌子上。  麻七想到晚上那片槐树林让人打心眼里发寒的感觉,心里好奇心起,哪有食物中毒满嘴胡话的?现在真的有人在哪里被吓疯了?想着瞄了一眼正用茶水涮着筷子的韩莹,道:“晚上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图书馆?”  韩莹正用茶水清洗着筷子,听麻七说话她停住了动作,看着麻七不解的问:“去图书馆做什么?图书馆等下吃了饭就可以去,而且晚上会关门的。”  麻七左右看了一眼,现在吃饭的人很多,麻七扒到桌上凑近韩莹小声道:“我说的是老图书馆哪!我老早就觉得那片槐树林有点邪,咱们学校也差不多有近百年的历史了,我本想找找学校的校志,看看上面有没有记录一些学校际近的怪事。但图书馆里,都没看到过什么校志。”  韩莹睁大了眼,“你是说图书馆里你找过没有校志,你怀疑老图书馆里有?”  麻七冲她点了点头,“你也知道老图书馆?如果找到校志,说不定上面记载了一些和这相关的事。我想咱们弄明白了那片槐树林为什么那么邪,说不定就不怕了,人总是对未知的事感到恐惧!”  学校的图书馆其实只有一个,就是教学大楼右边那座两层的建筑,但这座图书馆建起来之前,图书馆是在教学楼后面的池塘边上,是一座三层的建筑,现在改成了医学系的标本实验楼了。  老图书馆那幢楼虽然旧了点,但是不知学校为什么不新建一座实验楼,而是把图书馆挪空出来做实验楼,然后再修一座图书馆。新图书管建好后,旧图书馆里的图书并没有全部搬到新图书馆来,而是留了一些书架在那里。学校把那放着书架的一间屋子从外面上了锁。如果不是图书馆那老头,麻七还真不知医系那幢实验楼里还锁了几架子书。  韩莹道:“我们每次去实验楼上解剖实习课,都能看到解剖室旁那扇锁着的铁门,还是听高年级的同学说那里原来是图书室。那幢楼很邪,白天去都冷森森的,咱们还是不要去了吧?何况那扇门是上了锁的,晚上去了咱们也进不去啊!”  麻七道:“那里我去看过,可以从实验楼后面的那颗槐树爬上二楼,从窗子爬进解剖室,从解剖室这边的窗户翻到那间锁着的图书室去。学校把那几架书锁在那里不搬到这边图书馆来,肯定有秘密。”  韩莹听说要从解剖室这边翻过去,脸色都有点发白,急道:“我可不敢去!咱们宿舍里有人说,晚上那幢楼的窗户里有个女的坐在窗户边梳头,晚上打死我也是不去那里的。”  麻七听她一说,头发根都差点炸起,男生宿舍里也有人说过,有月亮的晚上,那幢楼的窗户上经常可以看到一个女的在那儿梳头。  吃了午饭从菜香楼下来,韩莹说下午没课,和几个同学约好去城里逛逛买几件衣服。麻七笑着对她说要早点回来啊!韩莹说哪还敢晚回来啊,逛一圈天没黑就回来的。  和韩莹分开,麻七刚走进校门,迎头就碰到何楚楚和一个胖嘟嘟的女孩走过来。  何楚楚见到麻七点头笑了一下,然后就和那胖嘟嘟的女孩与麻七擦肩而过。麻七看着她的笑容惊艳的呆了半秒,自从上次给她挡了一回流氓,何楚楚见到麻七都是这样点头一笑,但同时也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麻七心里有点恼,但每次见到她的笑容麻七心里都有惊艳的感觉,说不出别的话。例如何MIMI啊,上次我帮了你一回,你不请我吃个饭道谢什么的吗?还有你看我面对恶势力挺身而出,你不觉得我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有为青年么?每次碰到何楚楚,麻七总是会呆在那儿意淫一会儿!  不过这次何楚楚从麻七身边走过,麻七就觉得她有点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呢?对,是脸色不太对劲!  麻七想到这几天那片槐树林越来越重的阴气,何楚楚家在西城,每天早晚她都得从那片槐树林过,忙回头对她叫道:“楚楚!”  何楚楚刚和麻七擦肩而过,猛不丁的听麻七叫她,而却还是叫的“楚楚”这么亲密,吓了一跳,麻七那色迷迷的眼光本就让她的点怕,上次他又救过自己一回,如果他真说出什么自己怎么回答?何楚楚满怀疑惑的回头看着麻七。  只见麻七呆呆的站在那里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的脸,何楚楚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麻七忙道:“我是觉得你的脸色不太好,这个对你或许有用。”说着从袖子里摸了张折成正三角形的避邪符递到她面前。这个符是麻七昨晚回到宿舍临睡前画的,本来是是怕自己撞邪放在身上,今儿见何楚楚脸色隐隐有丝发青,书上说这叫青胎邪迹,是撞邪的迹像,所以麻七也没多想,顺手就拿了出来。  何楚楚看清麻七手上的东西,愣在那儿不知该不该接,什么嘛?麻七心里立时就有点后悔。何楚楚旁边的那个胖妞看到麻七手上的东西当时就笑了:“这是什么?男生胆小迷信就行了,还拿这个送女孩啊?你、你真是头一个!”  麻七见她们俩的样子,心里真的后悔起来,缩手就要把手里的符收回来。何楚楚忙道:“你不是把它给我吗?”说着从麻七手里把符拿了去,说了声“谢谢”,忙拉着胖妞走了。  麻七哭笑不得,撞了一鼻子灰脸上讪讪的,没来由的自找没趣!
我至身于云里雾里,笑看人间百态,;挥挥手,恍然一笑,世间竟如此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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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邪阵之尸墓 (第002章) 楚楚的约会  在学校的生活很单调,还好麻七认识韩莹后,她不像何楚楚般矜持,麻七有事没事就找韩莹聊天吃饭逛马路,日子倒也飞快!不过认识久了麻七发现她只是当自己是朋友,聊天可以逛马路可以,甚至情调上来牵手也可以,但就是不让麻七寸进一步!弄得麻七恨得痒痒的。  转眼麻七他们就到了大四。  一年多时间,学校除来了一届新生走了一批老生,别的十年如一日,没什么变化。  不过学校外面变化就大了。随着改革开放,城里经济发展很快,市府规划拆了清水河上那座小桥,架一座大铁桥与清水河那边的国道相通,然后加宽从西城区开始的西城大道,经过独石大道、学校,然后经过铁桥与国道相连。  学校外面沿着大道两边不再是原来小屋小店的景像,一排排一座座大楼拔地而起,商场菜市场等配套设施也渐渐完备,走出学校大门就是一条街,就如原来出了校门就跨到了城里一样。  原来那片鬼气森森的槐树林也被挖了,经过修剪种到了清水河那段公路两旁,在那片槐树林地上也修起了两幢大楼,才峻工不久,麻七听说那两幢大楼是市府修的,用来安置拓宽公路政府勒令拆迁的居民。  政府在那片槐树林地上建起了两幢房子,那片槐树林地有点邪,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要求拆迁的居民都不愿意搬到这两幢楼去住。  此时清水河大桥还有独石大街及学校路段的工程都峻工了,因为西城大街拓宽牵连到拆迁工程,居民都不愿意搬,现在就差西城大街工程没动工了,为了西城大街工程能如期动工,政府已经下令,要求所有拆迁户必须在年底搬到新居。  强制拆迁令一下,西城大街的居民一时都吵翻了天。  一是因为政府建好房子供给拆迁户,理赔的钱就少了个大头,很多居民宁愿政府不管这档子事多赔点钱,自个儿找个地方安家;另一个是因为现在政府建房子那块地儿阴气森林,附近的商店每晚都是早早关门歇店,谁敢搬到鬼屋去住?  为了这个事市府的人头也都大了,挨着给各家作思想工作。现在都改革开放了,还是那么迷信思想?政府为大家建好房子是政府想得周到,考虑老百姓的实际困难,如果光赔钱,那赔的钱是根据现在的住房估赔的,那价钱是绝对买不了现在政府修的那么好的房子!而且那里靠近学校,子女上学也方便啊?再说又靠近国道,城中心早晚会往那边倾斜,那时那里的房价还会涨,这不是坐在家里等着赚钱吗?  可老百姓就是一个死心眼,怎么说也不愿意搬。  最后政府想到还是从老革命开始做突破口,胡老爹就是政府首先游说的一批人。胡老爹那是干过革命的,拿过枪打过仗,战场上死人见多了也没那么信邪,而且现在退休了每个月都是国家养着。现在政府有难,你做为革命党员理当做个榜样!而且先搬过去的人可以按照规定挑选房子。  就这样,胡老爹两口就成了搬往新居的第一批人,  胡老爹上了一把年纪,楼高了上下都不方便,一楼那是商店门面,他搬过去就挑了个二楼。  何楚楚家是胡老爹的邻居,见胡老爹老两口都搬了,也跟着挪了过来。何楚楚她爹也是干过革命的,和胡老爹平时就爱下棋喝茶、吹吹以前打仗的事,所以搬过来也选了二楼和胡老爹家门对门。  搬过新居,还不到一个星期,胡老爹的老伴就精神愰乎进了医院,第二天胡老爹就乱说胡话,有点不清醒。  何楚楚他老爹也是,没多久就变得一惊一咋的,晚上何楚楚总是能听到她老爹一个人在他的房间里说话,何楚楚她母亲早几年就生病去了,她老爹都是一个人住的。  有一天晚上,何楚楚醒来想去洗手间,清清楚楚的看到有几个人守在她的窗前。她还以为是小偷想进屋,回头一想自己的窗户可是在二楼啊!等她揉眼再看,窗外哪有什么人啊?想到这幢房子就建在那片槐树林地上,当时她就吓着一晚没敢去上厕所,灯也不敢关。  何楚楚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抬眼看到桌上麻七年前给她的那个正三角形的符,忙死命的抓在手里。这个符麻七给她的时候她没在意,回家随手就放在抽屉里,搬到这里后整理桌子才翻出来,她就把它放在桌上。  第二天,何楚楚起床,她走到她爹门前本想给她爹说声她到学校去了,敲了几下门,屋里根本没有反应。何楚楚一急,拧开门进去,看到她爹躺在床上已经没气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幢楼里有鬼!何楚楚没命的跑到楼下,一口气咽在胸口,半天才哭出来。  胡老爹两口搬过新居疯了!楚老头搬到新居死了!两件事瘟病一样传开,那些还没搬动的这下更是死活也不搬了。大家都是一口话,官要民搬,民不得不搬,赔钱来让咱们自个儿找地方住,要搬到政府建的那两幢鬼房去,那不可能!  政府见这不是几家钉子户的事,为了西城大街工程能按时动土,最后只得按户理赔让居民自行搬家。  胡老爹老两口被政府送进医院治疗,医生说两老都这样,如果有亲人陪在身边照料,会康复的快点!政府从两老邻里知道他们还有个儿子名叫胡八一,但因长年在外做生意,邻里也都联系不上他儿子,最后还是派处所的人在胡老爹家找到个电话本,拔通了胡八一的电话。  何楚楚呢?她母亲去得早,现在老爹也没有了,得了拆迁费,并从政府额外领了一份抚恤金,也就申请搬到学校住宿。  对于她老爹的死,她发誓要弄清楚!想到这,脑子里自然想到麻七,想到他曾经给自一个避邪符那色迷迷的样子!只要能弄清事实,能为老爹报仇,现在她什么都愿意做!  学校。  上午的课完了,麻七跟着同学从大课堂走出来,刚走到教学大楼走廊的拐角处,何楚楚从后面跟上来和麻七并肩。  麻七瞄着她作为学校首席妹妹的诸多优点,心里却是直觉的想到自已和她素来就没什么话说,她跟上来应该有事要说。果然没走两步,她在麻七身边小声说:“麻福,晚上你有时间吗?我想请你一起吃个饭。”  麻七顿时就愣住了,美女有约哪会没时间?何况是请吃饭。学校想追她的男生能从学校排到清水河那边去,自己不是不想加入追她的队伍,和她发生点咿咿呀呀的事,但自上次给她解过一次围,见面她最多也是点头一笑,有点拒人千里之外不愿深交的意思,看样子也没戏。这次她居然请吃饭,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顺口说:“时间倒是有,有什么事吗?”  何楚楚左右看了一下,意思是这里人太多,“吃饭时再说吧,那说好了,晚上六点豆腐馆见。”何楚楚走上来和麻七就说了短短几句话,这时都引了好些人看着他们,她说完加快脚步就走到了麻七的前面。  豆腐馆是学校外面新开的一家餐馆,在学校大门口出去两三百米的大街上。换句话说就在原来槐树林旧址的附近,在政府新建起来的那两幢房子的对街。这条大街晚上虽然说风生水起有点不太平,但八九点钟之前还是很热闹的,毕竟学校的学生那么多,一条街开小吃店、烧烤摊、还有把消费者锁定为在校学生的服装店、文具店、桌球室的生意还是挺好的。  下午麻七换了件衣服,六点准时到豆腐馆。这间新开的豆腐馆设计上还是下了一翻工夫,进门一堵屏风,往两边绕过屏风进入厅里,中间是一些卡座隔开的餐桌,临街靠窗是一溜吊椅,两张吊椅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厅里的灯光都是直接从顶上垂下一盏灯吊在桌子上面,整体看起来光线有点暗,坐在吊椅上吃东西,还可以看街上溜哒逛街的人,蛮有一翻情调的。  麻七进去的时候厅里三三两两的已有一些人,看样子大多是一对对的躲在卡座里吃东西的情侣。何楚楚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一张吊椅上,麻七刚绕过屏风就看到她对着自己招手。  麻七过去坐在她对面,她好像也是梳洗过一翻,不过麻七却不敢多想,在校学生们大多是五六点钟就洗过澡过来玩的,她梳洗过并不带表着什么。  麻七在她对面吊椅上坐下,屁股后面就有一个服务员跟来,麻七见对面的何楚楚锁着个眉头,知道她叫他来主要不是吃东西的,也就随便点了个豆腐煲打发了服务员。  服务员刚走开,何楚楚用手轻拉了一下衣领,露出雪白的脖子上用红绳系着的一个正三角形的符。  麻七一眼就认出那个符是自己送她的那个避邪符,心里有些惊讶,说:“我还以为你早把它丢了呢,没想到你还带着。你信这个吗?”  何楚楚看着麻七,用手轻抚着脖子上那个符,“原来不信,经过这么多事现在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在这个世上,爹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想亲自查查爹爹的死因。”  麻七看着她的神情,想到她可能觉查到了什么,顺口说:“医生诊断出来不是心肌梗塞吗?”  何楚楚侧头看向窗外,窗外对街就是政府在槐树林上建起来的两幢楼房,麻七感到她望着窗外的眼睛里那恐惧的眼神,何楚楚幽幽的说:“医生是那样说,可是爹他身体一向来都很健康的,搬到这里才几天就没了,而且……我住在这里的时候,晚上醒来常感觉到卧室的窗外有几个影子在盯着我睡觉,那感觉好真实好恐怖,但再一揉眼就没了,我相信阿爹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而且……”  麻七静静的看着她,知道她还有重要的话说,她的眼睛里已浸了一框泪水,麻七看不清她的眼神。  何楚楚轻摸着吊在胸口的符,说:“而且自从爹死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阿爹,好像我是睡在阿爹那间屋子里,他就在那屋子里转着圈走啊走,他的头倒着放在脖子上,我想去拉他可是我躺在床上怎么也动不了,他是死不冥目啊!我每天都会半夜吓醒,泪水浸湿枕头。这些话我给别人说别人一定会笑我发神经,可是我知道你不会笑我。”  麻七看着她摸着她胸前避邪符的手,何楚楚继续低声说:“我想你陪我去阿爹的那屋里住一晚,我想看看我爹是不是真的还在那屋子里面!阿爹托梦给我,我一定要去看看,我想知道那天晚上的真相!”  “你想让我陪你……去你爹过世的那屋子里去呆一晚上?”麻七想到那屋子是建在那片充满脚步声的槐树林地,心里窜出股寒意。  麻七是个好奇心很强,上次和韩莹碰头的时候他就想拉韩莹陪他去图书馆找校志,不过韩莹不敢去也就作罢,这次楚楚请他吃饭让他陪她呆一晚,麻七只顿了一下就答应下来,那片槐树林虽然凶,但如果按书上记载的那些东西准备,那槐树林地就是猛鬼成群,要降伏那些东西麻七做不到,但只是求个自保想必也不会出生命危险,便问何楚楚:“你的意思是今天就到你爹过世那间屋里去过夜?”  何楚楚点点头,麻七立马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手表,刚六点半,顺口问:“咱们什么时候进屋去?”  何楚楚道:“十一点钟吧,进去早了也没事,咱们吃完饭到外面逛逛。”  麻七摇了下头,说:“要逛可能没时间,我得回宿舍准备点东西,等下咱们十一点准时在这豆腐馆门口等吧,然后一起进去。”  何楚楚听说十一点在这里等,忙说:“不到十点半这条街就没人了,一点灯光都没有,咱们还要回学校一趟不是吗?要不咱们十点五十分在校门口等,再一起走过来怎么样?”  麻七点头同意,一个人午夜站在这里等人,感觉是有点发毛。  何楚楚用餐桌上的纸巾擦了下眼睛,看着麻七感激的说了声音谢谢。  麻七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一酥,今晚怎么也豁出去了,也可以试试自己从书上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如果你真想知道那晚的真相,咱们去你爹过世的屋里住一晚是弄不明白的,那晚的真相只有你爹最清楚,咱们可以直接问问你爹!”  何楚楚一惊,“可是我爹已经……”  麻七记得书上记载了个还魂的法术,说:“我有办法,不过咱们还得找一人帮手才行,午夜我可以让你爹还魂,你自已问一下他那晚的真相!”麻七说再找一个人来帮手的时候,脑子里就浮起韩莹的面容。  想着麻七不经意的往窗外瞄了一眼,瞬间好像看到街对面那两幢楼的窗户里有好多人的影子,现在那两幢楼灯都没亮一个,里面人都没住,哪来的人影?  麻七心里浮起不祥的预感,今晚倒底会发生什么?如来邪阵之尸墓 (第003章) 初试还魂术  晚上才十点多,学校门口的那条街就只剩下街道两旁昏黄的路灯,店铺都关上了门,一条街上空荡荡的。就是偶尔有人影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都是衣衫不整的学生。  麻七和楚楚、韩莹出现在这条街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那些出来小摸小搞的学生都没有了,路灯的光线把他们三个的影子在路上拉得老长,街上也回荡着他们的脚步声。  楚楚和韩莹紧靠麻七的两边,韩莹说:“我原来怎么没发觉咱们走路的声音这么大啊!”  楚楚一听不自觉的抓着了麻七的手,麻七也觉得今晚他们走路的脚步声音好怪,仿佛四周有许多人按着他们的节拍,跟着一起在踏步一般,空气冷森森的。身边俩都是女生,麻七暗自摸了一下身上藏的十几张符纸,伸手拉过韩莹的手,“别自已吓唬自己,咱们有三个人,别怕!”  何楚楚家虽然搬出去了,不过这屋子的钥匙还在她的手上,三人走到楼下。上楼的楼梯间黑洞洞的,三人都感觉有点阴森。楼梯间的灯是感应灯,楚楚跺了几下脚,黑洞洞的楼梯间一点反应也没有,麻七松开何楚楚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个打火机打上,一束蓝色的小火苗窜了出来,他拉着韩莹当先往楼梯间走进,楚楚忙跟在他身后。  到了二楼,麻七用打火机照着锁孔,楚楚插入钥匙打开门,进门楚楚就伸手去摸门边屋里灯管的开关。  “啪!”  屋里一点反应都没有,楚楚禁不住骂道:“没电,这里没人住把电闸都给拉啦?”  听到屋里都没电,麻七感觉韩莹的手都哆嗦了一下,麻七忙把她的手握紧了些,举着打火机往屋里走。  打火机的火苗很小,照得屋里昏暗昏暗的发着蓝光,楚楚他们把东西都搬走了,屋里空空的。他们走进屋子感觉像走进了一座坟墓,空气压抑,唯一像屋子的地方就是厅里还有两扇窗子。虽然是夜里,窗外的光线比屋里的光线强一点点,但那两扇窗子在三人的眼中,现在看去却像两只眼睛在外面盯着屋里,那感觉说不出的诡异!  三人都往那两扇窗子瞄了一眼,不过都没出声,楚楚转身面向厅左侧的一扇房门,说:“我每天晚上梦到我爹就在这间屋里转。”  韩莹的手被麻七拉着,两人的手都是冰冷的。麻七说:“不要在外面看了,咱们进去布置一下。”说着当先往那屋门走去。  拧开门,借着打火机微弱的光线,屋里隐约可以看个清楚。屋里就是一间卧室的结构,地上还有些楚楚她老爹停灵时撒的纸钱,看来楚楚她老爹抬去下葬后这里都没人打扫过。地上的地砖光亮亮的,印出麻七手上打火机的小火苗。屋子里侧有一扇门,那里应该是洗手间,在洗手间的门边,是卧室里的窗户,按方向来看,窗是对着楼后面空荡荡的地方,窗子的窗帘都没有了,在三人的感觉中通过那窗子似乎还可以看到一颗颗槐树。  麻七见这屋里气氛真的太诡异了,忙从身上摸出几张符分别贴在东南西北四方位的墙上,麻七贴的这几张符大有学问,书上说这叫四角平安符,就是在凶阴之地,在四符的范围内都可袪邪避恶。  韩莹声音有点颤,问:“咱们就在这屋里呆一晚吗?蜡烛都没有,麻七,你的打火机还能燃多久啊?”  麻七拉住两女在屋子东边的角落坐下,右手拿着打火机,左手从袖子里拉出一张符纸,说:“楚楚想知道他爹去的那晚的真相,我点了这张符纸,书上说咱们都会进入幻觉,可以看到她爹去的那晚所发生的事,大家千万不要说话,一切都是幻觉。看了那晚的真相咱们就可以离开。”  楚楚紧张的问:“咱们真的可以看到那晚发生的事?”  麻七看着手里的一张纸符,他心里也没底,也就没答楚楚的话,说:“记得千万别说话啊,咱们可以看到那晚发生的事,相当于咱们的幻觉回到了那一晚上,如果那晚这屋里真如楚楚说的那样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咱们说话会引起它们的注意,那咱们都有危险了!”  麻七说着看着两女,像在问她们准备好了没有?  两女见麻七就要把打火机的火苗凑近那纸符,都把手按在了嘴上,生怕自己一时看到什么叫出声音来。  麻七嘴里念道:“阴阳之间,甲子午未一切真相偕现!”同时打火机的火苗舔上纸符。  纸符被打火机一点,立时卷起一汪深绿的火焰,门窗都关着的屋里,仿佛平地吹起一股阴风,麻七手上的打火机同时就被阴风吹灭。那感觉,就如纸符一烧平空在屋里出现了一些看不见的人,噜嘴把麻七手上的火苗给吹灭了。  三人脑子一晕同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好像片刻,又好像过了数个世纪一般,三人面前渐渐有了光亮,三人也分不清那里来的光亮,那光亮是暗红色的,就像晚上戴着红外夜视镜看着他们身在的那间屋子,不过光景完全变了,屋里不再是空荡荡的,他们坐的地上的位置摆着一张床,他们像是躲在床下,又像飘在屋顶看着屋里的一切。  一个老人家睡在床上,胸口在不停的起伏着,像在正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突然三人觉得有点不对劲,那是屋里有了变化,地板上、屋里的墙上好像浸出了湿湿的液体,不一会儿屋子的墙上地下都刷了一层暗红的血一样,红得可怕!  就在这时,楚楚她爹猛然从床上坐起,对着屋子中间说:“你们要带我到哪里去?我又不认识你们,不想和你们去,你们走吧!不要来拉我啊!”  麻七他们都觉奇怪,楚楚她爹是在和谁说话?难道是梦游?  三人正想着,突然那粘呼呼的地板上长了几个影子,那是人的影子,不过看上去却好像那人影少了些什么,每个影子都不完整。几个影子从地上长出来,就往楚楚她爹床前飘过来,楚楚她爹坐在床上死命的往后挪着,但麻七他们看着却怪异骇人,楚楚他爹分明是在往后面移,可他再怎么退还是在那床边,根本没有往后面动分毫!  那些影子来到床前拉着床上已经缩成一团的楚楚她爹,几乎在那些影子碰到她爹的同时,她爹也变成的了个影子搬,被那些影子拉着往窗口飘去,被影子拉着的影子还在使命的挣扎着,但三人却听不到半点声音!  麻七往床上一看,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就如麻七刚看到楚楚她爹一样,还是安静的躺在那里。  何楚楚终于忍不住,哭喊着叫了起来:“爹,你们放了我阿爹!”  麻七一听楚楚的叫声音,心里瞬间冰凉!  那些影子仿佛发现了坐在屋角的楚楚他们三人,回头又一步一步向麻七他们三个走来!  麻七想爬起来拉着两女跑,却发觉自己怎么也爬不起来,明明自己是起来了,想跑却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地上。  韩莹吓得痉挛的尖叫又在耳边响起!  那影子已经走到三人的面前,伸手就要抓到坐在最外面麻七的头,在那刹那间麻七觉得那只手好大,好像一只手就可以如捏着乒乓球般捏住自己的头,麻七眼睛里除了慢慢放大的那只手,已经看不到别的东西了。心里只是在想:他们把我们抓走,过几天是不是会有人发现自己三人坐在这里安静的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砰的一声音屋子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从门口吹过来一阵冷风,眼前的床啊、影子啊什么仿佛都被风吹散了一般,一股强光照到屋子里面,让屋子变得亮堂堂的。  麻七、韩莹和楚楚惊醒过来,睁眼就看到两个高大的男人拿着很强的手电,惊讶的看着坐在地上的他们三个。  屋子里也是,空空的哪有什么床啊?地板的颜色也没变,那是什么血红血的?  麻七呼了口气爬起来,刚才因为楚楚的一叫,三个算是到鬼门关去逛了圈!  楚楚清醒过来,看清站在门口的两个男的,惊叫了起来:“八一哥?怎么是你?”  原来胡八一接到西城派处所的电话,心急如焚的赶回来,从邻里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到医院看了家里两老,看到两老虽然还认得他这个儿子,不过见面就说让胡八一不要回去住,家里晚上好多人啊,吵得睡都睡不好,睡在床上还把人拉起来。  胡八一在外面干过多少稀奇古怪的事?当下就要去把劝说两老搬家的胡主任给揍一顿,明知那屋子不干净,还让人往里面搬。  胖子见胡八一那脸色当下拉住了他,怕他弄出什么事来,政府的人可是能说揍一顿就揍一顿的?胡八一的身手他也知道,怒在火头上两下别弄出人命来,说:“事出有因,咱们还是到那屋子弄清楚真相才是说法!”  胡八一稍清醒一点,叫道:“他娘的,老子什么没遇到过?是什么把两老吓成这样,就是鬼老子也要抓起来让它不得超生!”  当晚午夜,两人怀里放揣着黑驴蹄、口袋里装着糯米,拿着狼眼手电摸到那两幢楼下,胖子叫道:“这里真的很邪呼!怎么这么早一条街就人影也见不着一个?感觉咱们像来到了阴间呢?”  胡八一心下也没好气,“闭上你的嘴巴!咱们上去看看,我就要看看屋里有鬼敢不敢来找老子聊天!”  胖子走到楼下,四周的气氛让胖子心里发虚,手里捏着黑驴蹄东瞧西瞄的,拉了下胡八一,道:“我说咱们这家伙对僵尸有用,对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  胡八一直往楼道里走,说:“如果你怕就在楼下等我啊,老子一个人进去见识见识!”  胖子一见,忙跟上,叫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呢?什么地方没见过,还怕这?”没想到胖子话刚一说完,在黑暗的空间中传出声尖锐恐怖的叫声!两人走到这街上人都没见着半个,突然耳边的叫声着实让两人吓了一跳!  楼上胡八一两老搬过来的新家,胡八一白天来看过。  两人冲上二楼耳边又是一声尖叫,那声音更是凄恐,声音就从胡八一家的对门屋里传出来!胡八一早听说这幢楼里一个人都没住了,屋里怎么还有叫声?又是在这漆黑的夜里,心下发根都竖了起来!  胖子眼尖,看到屋门居然没锁一把拉开,原来韩莹最后进屋,里面又黑灯瞎火的就没关门,等下屋里真有什么跑出来也快一点!  事有巧合的是,胡八一和胖子冲进屋刚好救了麻七他们仨一命!  胡八一进屋听何楚楚叫他“八一哥”,根着就认出了坐在地上的何楚楚。两家邻居好多年,虽然胡八一脑海里的邻家小女孩还是点点大,不过何楚楚一身的模子还是没变,加之他白天来时也知道他家对门就是何老伯家。  胖子进门时还以为会遇到恐怖的东西,一看屋里原来坐着三个小屁孩,叫道:“半夜三更在这里大叫,想吓死人嘛?”  麻七见两人进来算是救了自己三人一命,拉着韩莹和何楚楚爬起来,说:“咱们快出去吧!”  因为他清醒过来就瞄了一眼自己贴在墙上的四张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红色,这屋里阴气太凶了,久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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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来邪阵之尸墓 (第004章) 诡异咖啡馆  胡八一、胖子和麻七三人从屋里出来,胖子叫道:“那屋子真邪哈,人在里面心里就发冷。”说着转头对着两个女孩问:“刚才你们在里面叫什么啊,鬼都没这么吓人!”  胡八一看到楚楚脸色都还没恢复过来,说:“咱们找个地方再说。”胡八一也是直觉这里不太平,站在街上感觉就如站在墓地里一般。  五个人找到独石大街一间夜里营业的咖啡馆。  何楚楚喝了一大口咖啡,把咖啡杯放到桌上,说:“刚才是幻觉还是真的?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爹真的就是那样……”楚楚一说着眼睛就湿了,她心里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无法接受所见的幻觉,太过诡异!  胡八一和胖子听了麻七三个说的经历,面面相窥。他们也是趟过许多古墓,遇到过许多恐怖的事,但那和楚楚两女说的完全是两码事。古墓里死者久远,就是留下了些邪呼的东西,阴气也是随着时间淡了,再不然就是尸体变为粽子,但那再怎么样也是看得着摸得着的东西。  五个人喝着闷咖啡,气氛有点沉。  韩莹刚才可能也着实给吓着了,现在回过神来就想去洗手间。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咖啡馆里也只有廖廖几人,有点冷清,空气中飘荡着那首旋律挺优美的“苿莉花。”  韩莹站起来要楚楚陪着她一起去,刚才见到那幻觉印像太恐怖,生怕自己去洗手间那墙、那地也会变成血色化做人影一般。  两女走开,就胡八一、胖子和麻七三个男人对坐在咖啡台,胖子找话说:“麻七兄弟,你那道符一烧,就被她们说得那么玄呼,你是哪里学来的啊?老胡会分金寻墓、看天像定风水,你会法术,怎么我就不懂得两招呢?”  麻七笑笑说:“我祖上是做这一行的,学了点皮毛。现在这道道儿都被看成搞迷信活动,你这样说如果被人举报,说不定会被请到窑子里去吃白饭。”  胡八一心里一动,说:“有很多事现在是解释不通的,道门道术存在了几千年,其内涵谁能说都是子虚乌有的?就如刚才你们所见,就不是现在人们可以理解的。麻七兄弟对那幢屋子有什么看法?”  麻七正想着怎么措辞。  胡八一接着说:“我只懂看风水,那片地以风水的角度看确实是凶地,咱们这座城市从远处看就像一只眼睛,清水河绕城而过,仿如一条眉毛,城市就是眼睛,风水上管这样的地形叫大地之眼。这样的地形最邪的就是处在眼瞳的地方,那片地儿就是大地之眼的眼瞳!传说阴世的孤魂野鬼就在地底通过大地之眼仰望天空。不过再怎么邪也只是让人感觉到阴森,不应该会出现你们看到的那种幻觉!”  胖子插口问:“你相信他们看到的是真的?”  胡八一说:“你没听见我爹见我,就让我不要回去住吗?还说家里晚上好多人啊,吵得睡都睡不好,睡在床上还把人拉起来。再说麻七兄弟他们看到这样的幻像,那有可能是实事,那片地不应只是风水凶恶的缘故,麻七兄弟,你有什么看法?”  麻七想了想说:“想要知道真相,咱们其实可以查查这片地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既然这是一片凶地,那附近的县志、还有我们那所百年老校的校志上,肯定有关于此地的相关记载。跟据这些说不定咱们能摸清事实的真相。”  胖子见胡八一和麻七两谈得投机,说:“这样的凶地多了,咱们真的要这样弄个真相大白?到时政府又没奖励,说不定把你们当做伪科学份子给弄去关起来。”  胡八一听胖子这样说就在桌下踹了他一脚,“现在我老爹他们都这样,是鬼做怪老子都得把它弄出来整死不可,怎么能这样算了?何况他们像中了邪,不把这个原因弄明白,看起来他们也不会好!”  胡八一说着,想起自己身上曾经出现过的眼睛似的诅咒,胖子也像想到什么,立马禁声。  麻七说:“原来这是片槐树林,晚上走过这里邪得不行,当时我就好奇,想看看学校的校志上有没有记载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异事,不过那时我又没伴,所学的东西都是祖传书上的,没有经验也就没去。现在有你们做伴,咱们可以去学校旧图书馆查查,那里有几架书,学校锁在医系实验室那小屋子里不让看,说不定能咱们可以从那里查到些东西。”  麻七正说到这里,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楚楚惊慌的跑过来,“韩莹消失了!韩莹没了!”  楚楚莫名其妙的话,让三人摸不着头脑,胡八一忙叫她慢慢说,什么没了?  楚楚说:“我跟她一起进洗手间,看着她进去了关上门,我就在那里等她,等了好久都没见她出来,里面也没听见水声音,我一个人站在那洗手间的镜子面前也有点怕,就叫她。没人应,我就去敲门,可是门一敲就开了,我是看着她进去了,可是我敲开门里面空空的没有人,韩莹就那样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在洗手间也能消失?  胡八一、胖子、麻七几个忙叫来咖啡厅的服务员,说他们有个同伴上洗手间不见了,问有没有人看到谁出去?  那服务员带着他们几个到咖啡厅门口,门口站着两个服务员,她们一听都说:“没有人出去啊!最后一个客人出去都有一个小时左右了,这一个小时绝对没有人出去过!”  麻七急道:“你们这里还有别的出口没有?”  那服务员只是摇头。  咖啡厅里晚上只有个领班,是个很瘦但看起来很漂亮的女人。她听说有客人在洗手间里不见了,也吓了一跳,脸色发白。忙带着人又去洗手间找,最后怀疑他们几个是来找事的,看胡八一和胖子的样子,确实有点像。  不过门口那服务员说没见有人出去,而厅里服务员证实不一会儿前,是看到他们一桌是五个人,那领班最后也不知怎么办好!  韩莹是麻七拉来的,现在不见了,麻七急说:“咱们报案吧?”  ……  派处所的人来了两个,做了记录又问了口供,弄完这些天都快亮了!  四个人从咖啡馆出来都是面面相窥,昨晚仿佛做梦般不真实,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无端端的在洗手间里消失了?  胖子叫道:“这不会和那屋子有关系吧?”  麻七和楚楚想到这个可能,背上汗毛都竖了起来,难到她是在洗手间里被那些影子拉去了?  四个人从咖啡馆里出来,没个人说话,一条大街上只有扫地阿姨拿着扫把扫地的声音。路边也有几个卖早餐的小摊支了起来,还没有生意,那摊主正在摆弄准备出卖的东西。  没走两步,胡八一上前拉住麻七,说:“现在咱们都回去睡一觉,晚上在哪碰头?”  麻七知道他说的,是晚上去图书馆的事,说:“胡大哥,晚上十二点学校门口等你们!”麻七说着顿了下,问:“你们住哪里?”  现在胡八一在西城的家都被政府征用了,楚楚都搬到学校住,所以有此问。  胡八一道:“我和胖子就住在前面旅馆。”  胖子说:“现在眼睛都睁不开,咱回去可得睡清醒了!一个大活人都能在眼前消失,如果这是那些阴路子给咱们吓马威,说不定咱们晚上去查这些事,还会碰到更邪的事!我就不信到时还能把老子变没了!”  ……  夜色总是很静谧,麻七穿了一双波鞋坐在校门外。  十二点钟,学校铁门关门的哐啷声在身后响起,那感觉仿佛那铁门把他关到了幽幽的荒野一般,眼前虽然是一条大街,却充满着诡异的气氛,阴影卓卓。天上不知何时升起了一轮明月,冷华千里,眼前的大街都在月光中变成了幽幽的冷色。  这时麻七看到了从街头阴影里走出来的胡八一、胖子两个人。麻七迎了上去,走近了,看到胡八一手里拿着一把伞兵刀,胖子手里拿了一个可乐瓶子,里面装着一些粘粘的液体。两个人脸上都抺得花花的,如果不是胖子标志性的身材,麻七差点没认出来,两人打扮得活像两只鬼。  胖子也不说话,倒出瓶子里的液体就往麻七的脸上摸了一把,麻七感觉到脸上冷颼颼的扑鼻一股血腥味。小声问道:“这是什么?”  胖子说好东西啊!胡八一从旁说:“你胖子哥胆小,说困得要死,却下午就爬起来弄的黑狗血,当时没把我吓个半死,还以为他也被拉了去呢!”  胖子叫道:“真把我拉了去,我倒要看看是把我弄到什么地儿,看我不把那地弄个底朝天,顺手把那小姑娘给救出来!”  麻七看人都到了,说:“时间不早了,咱们从后面围墙翻进去吧?”  胡八一点头,跟着麻七往学校后面围墙摸去。月亮很明亮,根本用不着手电,不过远处的阴影看起来让人心里毛毛的。  本来楚楚也要跟着麻七来的,麻七硬是把她推了回去,让她在宿舍里睡着好好等他们的消息。  学校的前面是一条街,可学校后面就是一片荒地了。地上长着许多杂草,原来这里都是一片坟地,后来学校把那高出地面的土堆都给平了,当时弄出许多白骨,听说在文革的时候,这里就是红卫兵斗争土匪地主的地方。有的地主一家十几口人都被整死在这里,不过学校不是修在原来寺庙的旧址上,就是修在死了很多人很邪的地方,用意是学校年青人多阳气重,可以镇得住阴气!  麻七想到这些,感觉冷气就从脚上直往身上窜!回头瞄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胡八一和胖子,不看还好,这一看活像见着两个鬼跟在身后似的,浑身发凉!麻七叫道:“胖哥,胡大哥?”  胡八一应了他一声,“什么事?”  麻七道:“没什么,再往前走几步,咱们就从那墙下的那颗树上翻进去,进去了就是学校里的一片小树林,树林里有个池塘,那老图书馆就在池塘边上。”  胡八一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三人爬上树翻进围墙,来到池塘边上,后面就是小树林,围着池塘是一条散步路,路边有许多椅子,池塘对面一幢三层高的屋子出现在三人眼前。就如麻七原来和韩莹说过的一样,屋子后面有一颗槐树,从那颗树就可以爬上二楼的窗户,从那窗户进去就是医系的解剖试验室,从试验室另一端窗口翻出就可以钻进最角落锁着的一间屋子。  月光如水,池塘一片静谥。三人顺着那条散步路往那座楼走去。  快要到楼下,走在前面的麻七和胡八一突然感觉身后没听到胖子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胖子停在身后眼睛睁得老大,手指着二楼的窗户嘴巴动着,却没发出声音。  一股恐怖的气氛袭上心头,麻七和胡八一往胖子指着的地方一看,倒抽了口冷气!  只见二楼玻璃窗户上有片阴影,不注意看,还以为是那颗树枝被月光映在窗户上的影子,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女人坐在窗户里面,长长的头发散下来,一只手正用一把梳子在那里梳着头发。  月光再明亮,夜里看着东西都是黑色的影子!  胖子喘着粗气,颤声道:“你不是说那是停尸房吗?难道咱们真的见鬼了?”麻七知道,那确实是停放解剖试验尸体的屋子!  校园里传说的月夜梳头的女孩,没想到今天被他们撞见了!麻七问:“咱们还要不要上?”  那阴影正在他们爬上树要翻进二楼的那个窗上。  胡八一突然摸出狼眼手电,他的动作把麻七和胖子都吓了一跳!  一束强光照向那窗口,那影子瞬间在强光下消失,但是在三人心里冒起的却是更诡异的恐怖!因为在强光照着这只窗户的时候,不过何时另一窗户上又浮现了一个阴影,正是那个女孩在梳着头发!  胖子往后退了一步,就是身边冒出来个无头僵尸,胖子心里都不虚,可这东西太阴森了!  麻七手缩进袖子里,经摸到藏在袖里的纸符,靠近前面的胡八一。  不过还是胖子发狠,用颤抖的声音叫道:“想吓老子!”说着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对着那窗户就砸了上去!玻璃应声而碎,哗啦哗啦的掉下来。那道影子也随之消失!  胡八一冲胖子伸了个大拇指,当下就向树上爬去,“老子就不信了,鬼还能捏着我的脖子把我勒死!”  麻七看着胡八一爬上树,自己也赶紧跟上,胖子可不想一个人留在下面,忙跟在麻七的屁股后面往树上爬。  二楼试验室玻璃虽然碎了,不过窗户里还吊着厚厚的窗帘,胡八一扯开窗帘跳到屋里,外面的月光虽大,却一丝也透不进屋里来,黑洞洞的。  狼眼手电环射屋里,诺大的一间屋子,中间放着一张铺着白布的大台,两侧放着几口大缸,缸里的液体里泡着一些人体标本,屋子左边的墙上有一道门,门上掉了把锁,那里应该就是麻七说的放着几架书的屋子了!  这时麻七和胖子都从窗口翻了进来,却就在同时,黑黑的屋里手电不曾照亮的地方,响起了声幽幽的叹息,仿佛来自地狱的呻吟!  麻七三人刹时如坠冰窑,心脏几乎从胸口蹦出喉咙!脖子凉凉的,那叹息仿佛就在耳边。如来邪阵之尸墓 (第005章) 图书管惊魂  胖子挤到麻七和胡八一两人中间,晃着手里的伞兵刀叫道:“你妈的个家伙,只知道躲在暗处吓人,出来看老子整得你不成人形!”胖子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病,本就是影子般的幽灵,那还能成人形?想着自己先打了个颤!  胡八一叫道:“这屋子太阴森了,咱们快到旁边屋子去翻翻,早点离开!”说着左手拿着狼眼手电,右手把藏的怀里的黑驴蹄摸出来握在手里,当先往有门那边墙角走,从那窗户可以翻过那边锁着的小屋。  胖子忙跟上胡八一,却看到麻七站在那里没动,叫道:“老弟,跟着来啊!”  麻七突然回头道:“这屋里有动静,小心点!”麻七从窗口跳进屋子就感到手里的符纸微烫起来,在轻轻的颤动。他的话刚说完,只听胡八一恐怖的叫了起来,如晴天霹雳让麻七和胖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双脚发软!  原来胡八一在麻七说话时,已经摸到了墙角的窗边。他一拉开窗帘准备从窗子钻到隔墙屋里去,在拉开窗帘的刹那,看到窗子的玻璃上有一张披头散发的脸,从咫呎的眼前闪过!胡八一敢肯定这绝不是幻觉!  胡八一大叫声中,已退到胖子的身边,急道:“这屋子的阴气太凶了,咱们快撤!”  胡八一是出色的摸金校尉,摸金校尉倒斗时最重行规,在这遇到真正不干净的东西,胡八一职业的反应就是快离开!  摸金校尉们干活,凡是掘开大墓,在墓室地宫里都要点上一支蜡烛,放在东南角方位,然后开棺摸金。动手之时,不能损坏死者的遗骸,轻手轻脚地从头顶摸至脚底,最后必给死者留下一两样宝物。在此之间,如果东南角的蜡烛熄灭了,说明死者的亡灵还守在墓里,恋恋不舍陪藏的财富。这时摸金校尉们就必须把拿到手的财物原样放回,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头,按原路退回去,否则必有后祸!现在这屋,岂不是如掘墓入室?虽然没点蜡烛,却明显太邪了!  麻七听他们现在就要撤,叫道:“退不得!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比不得挖坟盗墓,如若就这样退出,阴气缠身,咱们必定甩脱不了噩运!”麻七叫着,从袖里拉出几道符,不过滚烫的符纸从他袖口里拉出来,立马成了几道火舌!燃烧的符纸在空中如同寒风里的小火苗,仿佛随时会熄灭般摇弋。  当火舌舔上符纸上画的符号,火焰立时明亮了许多!胡八一和胖子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觉,身边的空气好似没早前那种漆黑的冰冷。  三人撞开玻璃窗,轻手轻脚的落在隔墙的小黑屋里。  胖子和胡八一手里各拿着一支狼牙手电,屋里的一切尽入眼里。屋子不大,就四十来个平米,在屋子中间放了两排书架,书架上的书在手电的强光下,看得出铺了一层的灰尘。屋子四面墙,就只有他们进来的地方有一个窗,还有正面墙上那扇外面上了锁的铁门。  胡八一眼睛最尖,转头对刚跳进来的麻七道:“你不是说这里都没有人来的吗?你看那些书上还有地上的灰尘!”  麻七和胖子刚跳进来都四下里看有鬼怪幽灵,并没注意那些灰尘。胡八一提醒,果然那些书架上的书有被动过的痕迹,不但是有的书上没有灰尘,而且有的书在书架上显得参差次不齐,显然是有人进来找过什么书,而且很急!  地上也留下了一些脚印。看那脚印,进来的人很可能是个女的,脚印很纤秀,而且从脚印看,她也是从窗口进来出去的!  胡八一惊声道:“我刚才看到的是个真的人,只不过披散了头发而已!”  胖子一听松了口气,叫道:“我就说嘛,有僵尸我信,哪有鬼呢?”  胡八一道:“可能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得太多,我们想上来的时候故意在窗口梳头装鬼,想吓走咱们!见我们硬是上来了,就先咱们一步进来想把咱们要找的东西取走,我拉开窗口窗帘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从这屋里逃出来,好丫的,把老子吓到底了!看来这个装鬼的丫头对这里很熟!”  麻七和胖子听胡八一说的是,心里都泄气,如果她对这里很熟,他们三个肯定是找不到他们想找的东西了!  不过胡八一还是冲胖子叫道:“这屋里就那个窗,胖子你守着!麻七兄弟,咱们都来了,说什么也找一找,说不定还能发现点什么!”  胖子手里拿着伞兵刀守在窗口,麻七接过他手里的手电,和胡八一埋在书架上一本一本的找!这里捣鬼的既然是人,三个胆子都大多了,只要胖子守着窗口,他们就可以在屋里放心的找。  人有的时候虽然比鬼更吓人,但不能穿墙走壁凭空出现,凭空消失!  想到凭空消失,麻七突然心里的震,韩莹可爱的样子出现在脑海!麻七想到了刚进来时,鼻子里嗅到的淡淡的味道,麻七经常和韩莹在一起,难怪觉得那股味道那么熟悉!  麻七找书的动作愣住了,怎么可能是她?她不是昨晚在咖啡馆的洗手间里消失了么?麻七的脑子里炸开了锅,那个晚上麻七从独石网吧回学校,在槐树林前,突然出现在身后,然后两人相识……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到昨天晚上,和楚楚三人进入楚楚她老爹过世的屋子施还魂术,最后是楚楚守在洗手间外面,她在里面消失了!  麻七越想疑点越多,韩莹,你到底是谁?到底发生的什么事?  胡八一见麻七愣在书架前,一动不动的傻了一般,叫道:“麻七兄弟,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麻七道:“在窗前梳头,还有进这屋里的女孩是韩莹!她身上的味道我知道!”  麻七的话让胖子叫了起来,“她昨晚不是眼睁睁的在咱们面前消失了吗?你是不是中邪了乱说胡话?”  胡八一听了一拍手道:“是啊!楚楚是不可能,除了她之外还有谁知道咱们要到这里来找什么?这样步步先机,不是知道我们的人怎么做得到?”  胡子道:“问题是她不是消失了吗?难道这是她的鬼魂?”  胡八一道:“鬼魂有脚印吗?”  ……  胖子和胡八一都盯着麻七,对她最熟悉的就是麻七了,那晚楚楚叫麻七,韩莹也是麻七拉去的!  麻七心里也是乱极了,看着屋子里地上的脚印,想着刚才烫得自燃的火符,叫道:“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麻七叫着,眼睛突然盯着窗下屋角的地上愣住了!胡八一和胖子都惊悚往他盯着的地方看去,只见麻七手里的电筒照着地上,那地上落着一本线装版的书——就在胖子脚下!  胖子忙拾起,只见封面上写着《清水县志杂记》!  胖子叫道:“你们过来看看,咱们要找的是不是这本书?哈哈,看来是她取了这本书,从这里翻出去的时候掉落的,女神还是站在我胖子这边的嘛!”  胖子的话还没落,突然一道火舌从窗外卷了进来,窗帘粘火即燃,吐出蓝幽幽的火苗。这火很诡异,只在呼吸之间,屋里的书架就跟着燃起了火,屋子里瞬间充满了浓烟!  胡八一叫道:“快撤!”  麻七三人刚翻出学校的围墙,校园里已经传出吵杂的叫喊声,医系试验室起火,火光把夜空映得通红,惊动了学校保安!  三人半夜返回旅馆,胖子摸出《清水县杂记》摊在床上,书里记载着清末到民国两百多年的许多锁事,其中一则故事聊聊上千字,看得他们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1943年。  清水县还是个荒避的小村庄,因山野里都是野生的槐树,取名叫槐村。清水河弯延流过,把槐村分为槐东村和槐西村。  是年夏,时值青黄交接,上年的粮断了,吃了一个多月树皮树根的槐村村民,正盼着收成后,可以吃上两顿饱饭。没想到天道无情连降大雨,清水河暴涨成灾,淹没了农田耕地。  洪水过后,东村因为地势稍低,地里的庄稼都被洪水冲走,只留下光秃秃的泥土;西村地势稍高,庄稼还在地里,不过粮食在水里已经泡烂发霉,槐村的村民仰望苍天,欲哭无泪!  村民们饿得饥肠咕咕、吃着草皮树根的时候,田野里的野鼠却泛难成灾,长得硕壮肥大。村民们饿得不行了,半年没沾过一滴油腥,西村就有村民到田野里捕食田鼠。  东村的庄稼都被洪水冲走,田里老鼠仿佛都跑到西村的田地去了。东村村民们嚼着树根,饿得恨不得啃自己的手心,看着西村的村民们却顿顿有肉吃,也就带着家伙到西村的地里去捕田鼠。  毕竟都是一个村的乡民,大家都在田地里捕鼠,各凭本事。田里的老鼠哪经得起这样捕捉?渐渐的减少,乡民们发现一个田鼠洞,挖开洞老鼠窜出来,就能引起众人来轰抢。捕鼠的队伍也没了次序。  到了这个时候,西村的村民就有了意见,你们是东村的人,干嘛到咱们西村的地上来抢吃的?东村的人说,咱们东村的老鼠都跑到你们西村的地里来了,自然这里的田鼠也有咱东村的一份!  一言不合,大家也是为了吃的急红的眼,两村的人就在田野里干了起来。开始还只是推推嚷嚷,接着就动了真格的,当场东村就有一个村民被打死在地里!一身血肉模糊。  众人一见出了人命,吓得一轰而散。  那被打死的人的老婆,带着自家还在吃奶的小孩在那里哭天喊地,东村几个邻居看着妇人可怜,帮着把她家男人抬回去,随便挖了个坑,葬在村后的槐树林子里。  却说那死了男人的妇人,整天吃的都是树皮草根,哪有什么奶水?小孩整天饿得哭过不停,这天男人又死了,更是伤心欲绝。夜半被小孩哭醒,妇人自然的把自己干疮的奶子塞入小孩嘴里,小孩吸不到奶水依然哭过不停,最后哭得没力了,才又渐渐睡去。朦胧间妇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来到床前,那妇人哭着给男人诉苦,那男人就是不答话,最后说,娘子,为夫的对不起你们母女两,现在你们没吃的,你就把我的肉吃了吧,我不会怪你。  妇人迷迷的就跟着自己的男人,来到村后槐树林里男人的坟前……  第二天,妇人晚上扒开自己男人的坟,吃自己男人的肉的事就在村子里传开,众人晃然醒悟,人身上的肉也可以填饱肚子,那也是肉啊!  ……  再一天晚上,一个人拿着把菜刀从自家屋里跳出来,摸到了邻居家的屋里,提起菜刀就往睡在床上那男人身上砍,男人惊叫着醒过来,看到自己肚子都被砍开,肠子都流出来了。睡在她旁边的妇人光着身子,疯也似的逃出来,叫道:“杀人啦!有人杀人啦!”  妇人慌忙间跑到屋外,本来就饿得没力,一激动就晕倒下去。  旁边的邻居听到声音都跑出屋来,看到屋外倒着一个人,大家都不动了,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妇人。不一会儿,就有男人往屋里走,出来时手里已经拿了把菜刀!他家的妇人见了,身子打着颤,看着自己的男人往那妇人身边走去。  几刀下去,倒在地上的妇人的一条腿就被砍下来,妇人痛醒来,鬼一样的叫着!那男人搬着那条腿,拉着自己的女人往自家屋里走。  再有不吃人肉的人,饿死在自家床上,邻里发现了,就是几个人进屋把那人给抬了出来,放到屋外石板上分肉。  后来,东村没死的人睡在屋里,半夜醒来,总是看到有人在自己家屋外转,再后来,所有的人都疯了。  东村闹鬼,西村也不安静。饿得半夜出来打田鼠的人,总是在地里看到有好多影子或在田野里找着什么,或蹲在地里挖着什么,最后西村的人都搬走了。自此,槐东槐西村都荒废了。  到了新中国成立,这里才慢慢有人居住,随着改革开放,曾经的槐村渐渐的发展起来,不过这时已经改名为清水县了。  ………  看完《清水县杂记》,麻七和胡八一、胖子都叫了起来,难怪这地方阴气这么重,原来那些冤死的死灵都是在这里阴魂不散啊!  胡八一道:“这还可以说这里阴气重,但是那韩莹在这里是什么角色?她为什么会装神弄鬼的,不想让咱们知道这些呢?她最后是在独石大街那间咖啡馆里消失躲到暗处的,那间咖啡馆和她肯定有脱不了的干系!”  麻七道:“那些冤灵则是冤灵,每座民居都有神灵仳佑,如果没有人在后面主持,那些冤灵是进不得屋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胡八一道:“我老爹他们变成那样,还有楚楚她爹的死一定和她有关系,不管她是为了什么,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胖子道:“这样说来,现在咱们还得从咖啡馆查起?除了这个,好像现在咱们什么线索都没有!”  胡八一点头说:“对,就是咖啡馆!今天晚上咱们再去喝咖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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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邪阵之尸墓 (第006章) 魂迷咖啡馆  麻七和胡八一、胖子三个从学校回到旅店,深已经很深。三人在床上翻完那本《清水县杂记》,天已经大亮!麻七也就在胡八一和胖子租住的标准双人房里胡乱睡下,到三人睡醒过来,已是当天黄昏时分。  胡八一道:“肚子好饿,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回来准备一下,就去咖啡馆摸摸底吧!”  胖子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说:“昨晚弄得人一惊一咋的,这一觉睡这个时候才醒来,现在肚子里肠子都打结了,先去吃点填填肚皮再说吧!走啦走啦!”  经胖子说起,麻七突然想到昨晚出来,还说让楚楚在宿舍里等他的消息,到现在都一天没回去了,学校那旧图书室又发生火灾,她现在岂不是担心死了?忙说:“你们先去吃,我得先回学校去给楚楚说一声,她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咱们的消息,还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呢!”  胡八一似也想起这事,说:“行,你回去和她说一声,我和胖子先去咖啡馆等你!”  胖子拉住麻七,对胡八一说:“唉~,老胡咱们先出去吃东西,然后等到麻七兄弟一起去也行啊!”胖子自知自己和胡八一两人,寻墓摸金自然是行家里手,对付僵尸也是一手一个,那都是看得着打得到的东西。然而现在他们面对的都是那些看不到摸不着的阴灵,心里却是毛乎乎的!麻七会画符镇鬼,昨晚麻七甩出的几张符他也是见识过了,不管麻七道行有几两,他觉得多一个人心里总是踏实些!  胡八一拉开胖子说:“咱先去看看地儿,那晚在那咖啡馆还没注意,现在想来那咖啡馆却是有门道!咱们先去那里瞧瞧,喝杯咖啡,要行动自然是等麻七兄弟来了再说!”胖子的尾巴一翘,胡八一哪还不知道他心里有几条蛆蛆儿?  麻七心下也正想着怎么从咖啡馆入手,韩莹虽然是在那里消失的,现在走过去总不能抓住人家拷问吧?何况韩莹和咖啡馆有关系,都是他们猜想的,又没真凭实据,万一弄错了如何收场?现在听胡八一说那咖啡馆有门道,忙问:“胡大哥是看出什么来了?”  胡八一问麻七和胖子,“你们走进那咖啡馆有什么感觉?”  胖子愣了一下看着麻七,麻七也摸不清胡八一的意思,说:“咖啡馆呀!进去光线很暗,很合适咖啡馆那样的情调啊,怎么?”  胡八一道:“你们想想,进门那里就有一堵风墙吧?”胖子想着点头,麻七说:“进门设一堵风墙怎么了?咖啡馆外面是玻璃门,进门不设一堵风墙,白天外面太阳那么大,光线照进去里面亮堂堂的,哪还有咖啡馆的情调?”  胡八一看着胖子说:“风墙后面是一个宽宽的通道,两侧各是左右咖啡厅,胖子,你会联想到什么?”  胖子打了个激灵,睁大眼睛合不拢嘴,“墓室!”  胡八一看着麻七道:“如果光是这样的格局还罢了,那间咖啡厅进门下台阶!这是十足的墓室格局,还有这几天遇到的事,能有什么联想?如果昨晚装鬼的真是韩莹,她又是在咖啡馆消失的,那咖啡馆没问题谁会相信?”  胖子不解的问:“把咖啡馆设计成墓室的格局,有什么用?”  胡八一道:“今晚咱们去可能就知道了!”  麻七呆了,看着胡八一和胖子,说:“风水方位我不懂,但我知道墓室本来就是死灵的家,屋子设计成墓室的格局,那屋子定会成为孤魂野鬼寻找的家,是用来聚阴气的!这样的屋子绝不可能干净!”说着从怀里掏了两张叠好的符,递给胖子和胡八一,“这是三明正神符,贴身带着遇到阴灵,可守得一点明台!”  ……  麻七回学校找何楚楚。  胡八一和胖子从旅馆里出来,独石大街上有的店铺已经亮起灯光,两人就近找了个饭馆填肚子。当两人再从饭馆出来的时候,大街上路灯、街道两旁铺子里的灯光都亮起了,街道上灯火通明。  胡八一拉着胖子就往那家咖啡馆走去,嘴上说:“难怪你胖哟,吃饭要吃这么多!咱们快点去咖啡馆吧,麻七到那里如果没看到我们,兴许会认为咱们两个大活人,也在里面消失了呢!”  胖子听了胡八一的话,呸的跳起来往地上吐着口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说着转头对头胡八一叫道:“才出门呢,你就不能捡些好听的话来说?衰人!”  咖啡馆在独石大街一条小巷里,说是在小巷里,其实就是独石大街一条小巷的头一间屋,只不过咖啡馆的门是向着巷子开的,咖啡馆的一墙就是大街。  咖啡馆有着木框玻璃门,还有那现代工艺的复古装修,从外面看色调优雅情趣央然,而且显然,这家咖啡馆才重新装修不久。那天晚上他们几个半夜跑来,就看着这里门半掩着,里面有点光线,根本没在意这些。不过今天胡八一和胖子站在咖啡馆的门前,玻璃门敞开着,门里黑洞洞的仿佛往外冒着冷气!  胡八一拉了一下胖子,胖子忙用手摸了一摸胸口,确认麻七递给他的那张三明正神符还在,麻七不是说这个符要贴身放吗?现在都贴着心窝子了,应该没有比这更贴身的了吧?同时感觉了一下脖子上挂的那些宝贝,胖子真有点后悔在北京时,怎么不多买几串佛珠挂着呢?  胖子跟着胡八一走进敞开的黑洞洞的大门,进门就下一台阶,面对着风墙。下了这台阶,就走进了一座墓室格局的小屋,通往左右两厅的走道上,过几步就有一盏壁灯,壁灯四周被罩着,光线很暗,胖子打了个哆嗦,忙跟上已走前两步的胡八一。  前面的胡八一突然站定,胖子撞到胡八一的身上,胖子问道:“老胡,怎么不走了?”  胡八一苦笑道:“胖子,这条走廊你以为咱们可以走到尽头吗?”  胖子缓过神来,往前面瞄了一眼。从风墙转进来,通往左右咖啡厅的走道,记得上次来就只有十来米长,这时出现在胖子眼前的,是一条仿佛可通往地狱般的无尽长廊!长廊两边还是挂着一盏盏的壁灯,顺着走似乎可以通向黑暗中无尽的深渊!  胖子叫道:“咱们不是进了咖啡馆吗?这屋里怎么可能出现这么长的通道?”胖子也感觉不对劲了,那次半夜进来,大门口有迎宾咨客,转过风墙,走廊每盏壁灯下都站着一个少女。怎么今儿通道里壁灯下也没半个服务生?  胖子惊问:“悬魂道?”  上次摸金他和胡八一、大金牙撞到幽灵冢,那悬魂梯惊束的感觉仍记忆犹新,那次是台阶叫悬魂梯,这次是走道自然是悬魂道了!  胡八一摇着头,“幽灵冢那悬魂梯是实实在在的建筑,勾魂迷道,使人产生错觉,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而现在这小小的咖啡馆哪来那么大的空间?这一定是幻觉!”  胡八一的话声还在走廊里回荡,走廊里接着飘起一阵尖锐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CD碟卡死了般难听。在走廊前方的空间,凭空出现了一个女子浮于地上,如血染的衣服彩带飘飞,高瘦的身材脸皮白得吓人,正是那晚咖啡馆他们见过的那位领班小姐!  女子的脸出现在前方,仿佛很清晰却又很模糊,仿佛在笑又若没笑,声音阴恻恻的:“加上你们俩的尸体,刚好凑够十八具男尸、十八具女尸,圆满三十六数!”  胡八一惊叫道:“什么十八男尸十八女尸?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胖子甩天胡八一的手,张牙舞爪道:“诡诡祟祟的,有种过来老子收拾你!”  前方高瘦的女子化为一片血幕浸入壁中,阴恻恻的声音还在说:“小女子本来没种,又怎会跟你们两个可怜的傢伙一般见识?等你们成为我的尸种后,自然知道我是谁!嘿嘿嘿……”  回荡在走廊里的笑声,如那老巫婆扶着拐杖,隐身在夜里看着猎物那得意的笑声音,声音磨牙刺耳,听得胡八一和胖子倒吸着冷气!  随着诡异女子的消失,前面走廊两侧的壁灯一盏盏的灭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胡八一耳朵里只有胖子越来越粗的呼吸。胡八一叫道:“刚才咱们进来走了多少步,原路退回去,快!”  黑洞洞的四周已经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胡八一伸手往前一拉,刚才胖子甩开胡八一的手就站在他面前,胡八一抓着一只手,却是一只冰冷而僵硬的手,小小的如若冰雕!胡八一甩开那只手大叫起来:“胖子!”  回应他的,是那越来越惊心的奇怪声响,那声音就像有人死命的想从墙壁里面爬出来,仿佛就发生的耳边,脑后阴风阵阵!瞬间胖子就像在胡八一面前消失了!  走廊里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恐怖的声音!  “胖子,你在哪里?说话啊!”走廊不宽,胖子刚才站在胡八一的前面,不可能跑到胡八一的后面而不知道,死灵没有声音,活人哪能还没有声音?  胡八一叫着往前摸去。  刚才胡八一说的没错,现在面前的一切都是幻觉,四周是黑暗就是黑暗,刚才胡八一把怀里的狼牙手电摸出来,他明明感觉到狼牙手电里射出了光线,可是眼前还是一片漆黑!  胡八一心里越来越冷,因为他往前摸去,尽是一些冰冷的手,仿佛是从墙壁里伸出来的,它们的身体还卡在墙壁里面,一只只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拉着胡八一的衣服,抚摸着胡八一的脸、脖子,冰凉凉的想把胡八一拽住。  胡八一努力往前挣扎着,“胖子!胖子!”  胡八一担心胖子越叫越大声,殊不知他吐出的活人气息,让更多的手向他摸过来!那些冰冷的手在黑暗中挥舞着,胡八一感觉着那些手上长长的指甲划破了自己的脸,划破了身上有衣服,身上的血正涓涓流出,浑身粘粘的,他却不知道痛!  胡八一没命的往前挣扎着,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小,血仿佛快流完了,“难道今天我胡八一就要死在这里?”  就在胡八一意识慢慢模糊、浑身越来越冷的时候,突然心口一热,一股温暖涌入心里,感觉就如在寒冬突然春暖花,万物复苏,心里惊讶,“产生这样的幻觉,难道真的快死了?”在脑海突然涌出许多人许多笑容还有许多事,Shirley杨从人群的影子里走出来,说:“这些都是幻觉啊,我这么深爱着你,你怎么能够死呢?”  胡八一心惊一震,是啊,自己怎么能够死呢?同时心里一阵明悟,胸口涌入一阵温暖的地方,正是贴身放着麻七给他的那张三明正神符!对付这些幻觉法术,胡八一突然觉得自己倒斗时,信赖的那些黑驴蹄什么的全然派不是用场。  涌入心窝的那股暖流,在胡八一发愣的时候,流入了四经八脉,流过眼球,刹那胡八一眼前一阵明亮,自己又回到刚才那条无尽的走廊里,两边墙壁上壁灯依然亮着。走廊里已不见胖子的影子。  胡八一心道:“这也是幻觉!这条仿佛通往深渊的走廊,明明是一条不到十米的走廊!”  胡八一心里清醒过来,记忆涌上心头,想到第一次来的时候,清楚的知道这走廊两边的墙壁是木板装饰的,心里一动,整个人往一侧的墙上撞去!  一声沉闷的声音,胡八一撞到墙上被弹了回来,半边身体骨折般的疼痛!不过他再一看,自己真的是站咖啡馆风墙后面的通道里了,眼前不再是幻觉,前面几步就是通往里左右大厅的侧门。  他前面几步远的地方,胖子卷成一团倒在地上,在胖子的面前那个高瘦的女子,就是那个领班正惊讶的睁着眼睛,瞪着胡八一!胡八一破了他的法阵,法力反唑,她的嘴角正流出一丝血迹!  胡八一见胖子倒在地上,疯了般冲上去摇着胖子,对那高瘦的女子大叫道:“他究竟怎么了?”  她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笑,“今天算你们走运,竟然被你误破了我的摄魂阵!你既然破了阵,这个胖子躺几天自会好的,他只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罢了!不过你那另一朋友,那个小家伙现在落在小寒的手上,可能就没你们这么走运了!法不施二阵,今天我就放你们两个一马,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我会让你们死得很惨!”说完,高瘦的女子幽幽的就在胡八一眼前化为了一个淡淡有影子!  胡八一大叫道:“谁是小寒?我那兄弟现在在哪里?”  那幽幽的影子淡淡的道:“现在你们自身都难保,还在想着你那兄弟?快滚吧,别让我反悔!”那影子越来越淡,最后在胡八一眼里消失!  且说麻七回到学校,现在是吃了晚饭休息散步的时候,校园里四处都是玩的、聊的人们,麻七知道楚楚搬来学住后,没事就是呆在宿舍里面,很少出来走的。  麻七来到女生宿舍门口,看到两个认识的同学,提着水果正回宿舍,叫住她们说:“帮我看一下何楚楚在不在宿舍里面,叫她一下!”  其中一个女孩看见是麻福,说:“你还不知道吗?今天上午就送去医院了!早上宿舍里的人叫她起来吃早餐,她睡在床上动都不动,听说现在在医院里都还没醒呢!”  在医院里,麻七看到了熟睡的楚楚,有呼吸有心跳,静静的躺在床上。昨天楚楚都好端端的,和他一起从咖啡馆里回来,她就回宿舍休息。别是韩莹在她面前消失,吓着了吧?但想到昨晚装神弄鬼的可能就是韩莹,心下道:“这事和韩莹和那咖啡馆绝脱不了关系!”  ……  傍晚独石大街逛街的人很多,麻七来到咖啡馆门口。  虽然站在街上身边的人很多,但麻七看着那黑洞洞的咖啡馆大门,一种阴冷的感觉涌上心头,麻七法术虽然不是很高,但是会点法术的人,对灵力都有种超然的直觉!心里叫道:“这咖啡馆果然有门道!”  心里思量着,大步往咖啡馆黑漆漆的门口走去,胡哥和胖哥说不定已经在里面,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进门下台阶,绕过风墙,走过风墙后两侧挂着壁灯的通道,来到那晚他们进过的左厅门口。厅里他们坐过的那张台还是空的,没有胡八一和胖子的影子!厅里稀松的坐着七八个人,生意很清淡。  麻七拿不准胡八一和胖子是不是还没来,走过去坐在那张台上,服务员跟着他过来侍候在旁边。  麻七看着服务员,刚想问几名话,突然心里一惊!  站在他旁边的服务员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但那双眼却是空空洞洞的了无生气!麻七心里嗖的窜出股冷气,心里冒出在书上记载的一个词:渡魂尸!  书上记载,渡魂尸分为真尸和假尸,假尸是用摄魂术把活人的魂封在泥宫丸,用符写个假魂进入身体,成为真的活行尸!真尸是给刚死的人渡一道假魂,让尸体复活,不过这却是真的行尸走肉。  真渡魂尸脸上会带着死前的表情,行动僵硬,虽可以行走但动作僵硬,平常人都看得出来;假渡魂尸人还是活的,只是渡了一道魂后完全没了原来的思想,完全按渡魂者写的假魂动作,法术高手渡的假渡魂尸,甚至有自己的思想,除了眼神空洞可以说话和真人无分别。  麻七死死的看着面前的服务员,她会招呼客人能给客人服务,如果不是自己心里进来时心里就存着疑惑,在这暗暗的咖啡馆里,真的很难发现给自己上咖啡、侍候一旁的服务员是一具尸体!而且假渡魂尸本质就是活人,符纸根本感应不到不会发热!麻七头皮发麻,说不定前晚到这里玩呆了一个晚上,和他们周旋的都是这些尸体!  能把活尸魂写成这样,法术到了什么样的境界啊!麻七心里涌起冰冷的预感,浑身手脚发冷!麻七自知以自己现在的法术,最多可以给尸体写个假魂,他跟本还没到可以封人灵魂,给活尸写魂的境界!其间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  胡哥和胖哥如果他们先到这里,那他们岂不是已经凶多吉少?  这时候麻七眼前的渡魂尸好像感应到了麻七盯着她的眼光,痴痴笑了起来!那笑声绝不是刚才她说话的声音,仿佛一瞬间已经变了一个人。同时,麻七注意到立在各个角落里的那些服务员都向他这边走了过来,全都是渡魂尸!  这边的异样,在咖啡馆里那些闲聊的人也转过头来看着麻七,那眼睛都是痴痴的无神!这间咖啡馆里全都是渡魂尸?  麻七心里大惊,难道这里面全都是些假尸?看到那些渡魂尸向这边走过来,麻七忙从位置上跳了起来!看她们过来的表情,都是那样带着痴痴的笑,有股阴冷的味道!她们都走过来能有什么好意?  别看这些是女子,成了渡魂尸之后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如果她们抓着人不放,就是把她们的手砍下来,那还是死死的抓住的!  麻七站起一脚踢在面前的渡魂尸肚子上,渡魂尸虽然退了两步,但麻七感觉自己一脚踢在铁板上一般,脚板生痛!如果给这些渡魂尸围住,麻七相信自己永远也走不出这间咖啡馆了!趁别的渡魂尸还没过来,麻七忙窜了出来,飞快的往咖啡馆门口冲去!  麻七跑着跑着,突然惊觉咖啡馆的门还是在前面那么远,几步路的距离,此时感觉却无比遥远!  就在麻七惊觉的瞬间,四周突然黑了下来,黑得不伸手不见五指,黑得没有一点光线!  看不到,摸不着,麻七还是没命的往前跑,虽然知道自己还是在咖啡馆里转圈子,可是一想到这里面全是渡魂尸,他就不敢停下来!只有不停的跑,他才能不去想那么多!  今天自己可能也会被抓来成为一具渡魂尸?  四周黑漆漆的,麻七跑着只感觉身后跟着很多脚步声音!就如在漆黑的夜里,自己在前面没命的跑,身后有一群尸体在没命的追!  不知什么时候,空气里飘荡着恐怖的脚步声的同时,夹进来了一声些凄厉的声音,那是人死时的叫声!接着那凄厉的声音慢慢变得有节奏起来,再成为一个女子在唱着凄冷的歌!  “人身一世终白头,”  “不如现在和我一起逍遥游!”  “只会走只会笑,没有做人没烦恼!”  “……”  恐怖的歌声音就如身后渡魂尸在边唱着边追着他,麻七想塞住耳朵不要听,那每一个音符仿佛都来自森冷的世界,如一股股冷气砸着神经!麻七知道再这样听下去,自己不被渡魂尸抓住也会发疯!麻七边跑着边塞着耳朵,但那声音仿佛是从心里某个角落传出来的,无论怎样,那歌声音还是清晰的在耳朵里回荡!  麻七发狂的叫道:“你给我出来,否则我做了厉鬼也会缠着你!”  麻七刚叫完,空气中突然飘出一阵笑声音,“你人都赖我何?做鬼还能把怎么样?你这个麻烦而又不自量力的家伙!”  随着说话的声音,麻七眼前突然一亮,一个美丽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黑洞洞的空间,仿佛有一束光线照亮了她身边的一点点地方,她身边还是无尽的黑暗,麻七看着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但心里竟生出不知她离自己有多远的错觉!  眼前的女孩不是在这咖啡馆里消失的韩莹是谁?  麻七叫道:“你究竟是谁?我的两个朋友你把他们怎么了?楚楚变成那样是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麻七一见真的是韩莹,曾经两人还在一起聊天散步,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让他把心里的问号都吼了出来!  韩莹出现后,麻七觉得身后那些渡魂尸的脚步声音也停下来了,都呆在他身边含笑看着他一般,背脊骨发冷!  韩莹还是那样轻描淡写的在他眼前,麻七想冲过去,发觉自己再跑她还是在前面那边远的地方。“你不要怕,我怎么会想伤害你呢?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在那片槐树林,我出现在你的身后你把我吓了一跳,今天我也吓一吓你,算两不相欠了!”  那晚的情景浮上麻七心头,“那天你跟本不是从网吧跟着我出来的,对不对?”  韩莹:“当然了,那天晚上是六月初三,是那片林子阴气最盛的时候,你不知道吗?那晚十点后从那里走过的几个女孩,回学校后晕迷不醒,都死掉了!我是不想你出事,所以跟着你的啦!”  麻七道:“图书馆那装神弄鬼的那人是不是你?我在那里闻到过你身上的味道!你为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  韩莹叹道:“知道了真相,对你们都没好处!本想让你们知难而退的,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两个人,我又不想伤你,现在只有把你困在这里,让我把你的记忆抹去一些了,你不要怪我!有的事我也是做不了主的!”  “这些渡魂尸都是你弄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啊?”  “有的事,你还是不要清楚的为好!唉,我抹去了你这些时间来的记忆,以后也就不知道恨我了!”韩莹说着双手一挥应要消失在麻七的视野里。  麻七大叫道:“你抹去我的记忆不要紧,那何楚楚呢,她也是你弄成那样的,对不对?”  韩莹的脸上笑容消失,影子渐渐的淡了!  麻七看她没有再理自己的意思,叫道:“要抹掉我的记忆,你这个阵还困不住我!看符!”  一张符从麻七的手城甩出,带起一团火飞向前面的韩莹。  只见韩莹一侧身就避了过去,符纸掉在地上却瞬间就熄灭了。  韩莹道:“你能破我的阵就不必在这里跑这么久了!你有多少道行我比你更清楚!再见吧!”韩莹说完最后三个字,突然睁眼惊讶的盯着麻七。  麻七这下真的笑了,“对不起,最后还是我赢了!”  韩莹看着自己的脚下,原来麻七被渡魂尸追得乱跑的时候,故意在地下跑出了个八卦图,刚才麻七甩向韩莹那张符,根本就是没用的晃子,韩莹一让双脚不觉的站到了八卦阵的阳极上。  麻七眼前的黑暗消失,发觉自己还是在咖啡馆里,虽然韩莹现在还不能动,但麻七身边已经围了一圈渡魂尸!对于渡魂尸,只有施术者才能解,而且又是活人,麻七身上的符对它们根本没有用!  麻七一看围着自己的渡魂尸都带着森森的笑容,伸手向自己卡来,如果被这些活尸抓住哪还有命?麻七拼命撞开侧边一个,逃命的往门口冲了出去!  他前脚脚刚踏出大门,只听身后轰然巨响,咖啡馆就在他出来的瞬间像漏气一样瘪了下去。,尘土飞扬,麻七呆立当场!同时看到扬起的尘土中,胡八一抱着胖子飞快的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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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邪阵之尸墓 (第007章) 槐树林夜宴  咖啡馆塌陷,派出所被惊动,从里面抬出三十多具尸体,但麻七注意到里面绝对没有韩莹。  ……  第三天,傍晚。  胡八一和麻七两个呆在旅馆里抽闷烟。  现在不但是何楚楚晕迷不醒,就连胖子也躺在医院没半点知觉。韩莹消失了,那个高瘦的领班也消失了,所有的线索都随着咖啡馆的瘪塌消失了。槐树林那片地凶则凶矣,从学校图书馆偷到《清水县杂记》,知道那片地阴气那么重的原因,但是两人知道则知道,却是无计可施,难道只有呆呆的乞求何楚楚和胖子醒过来,乞求胡八一的父母早点好起来?就这样算了?  下一步两个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走。  胡八一捏熄了手里已抽到根部的烟头,从烟盒里又摸了一根,刚准备点火,旅馆的老太婆过来设敲门道:“麻福,有你的电话!”  胡八一看着麻七,麻七纳闷,怎么有人打电话到这里来找他?忙跟着老太婆下楼,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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