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乐和飞蓬草实力相差多少,而又谁赢谁输呢

飞蓬  飞蓬    我,到底追求的是什么呢?  每一天,每一年,我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可是,却从没有得出过结论。  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人世间众生不断地经历生老病死的轮回宿命,看着他们在爱恨情仇中挣扎,看着他们的喜怒哀乐,看着他们入道修仙,为获取那永恒的生命。  永生不灭吗?  我嗤笑,这单调的生命,有什么好追求的呢?  他们眼中燃烧着的执着,是我所没有的。  因为,我没有追求。  力量,我有,我是天界最强大的战神,拥有毁天灭地的强大神力。  生命,我有,我是永生永存的天人,不过这枯燥乏味的长度,我宁愿马上走到尽头。  他们的执着,为的就是这些东西吗?  不…  还有爱。  直到那一天,那一刻,我的眼中出现了他。  飞扬的眉峰,张狂的乱发,邪肆的目光。火一样燃烧在我的视线中,深深烙进我的意识。  “哼!神界也不过如此,一群蝼蚁相争,何须本座出手?”  蝼蚁?  好狂妄的口气。  力量从指尖涌入腰间的佩剑,剑锋缓缓溢出淡淡的蓝光,不安份地颤抖起来。  我轻轻地抚摸着它,你也蠢蠢欲动了吗?很快就要有一场大战了。  “你就是飞蓬?”他冷冷地眯起眼看过来,展开腕刀:“拔出剑!来和本座一决高下!”  “正如我所愿。”我微微一笑,刷地拔出了剑。  从来没有这样过,如此酣畅淋漓地施展出全部的力量,剑与刀的交锋,一次又一次。  宿命。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它的存在。  他,就是我的宿命。  我们静静地面对面立着,注视着对方。  “你就是魔界的魔尊?果然有魔界最强大的实力。”  “你!可以叫我重楼。”他眯起眼,扬起下巴看着我,那狂肆的红眸中深深映着我的身影。  我露出笑容,我想,我找到了,我所追求的。  ……  力量,我要更强大的力量。  我不再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神界游荡,我不再居高临下地看那人界的众生万物。  我日日夜夜地呆在练功场,将师父曾经传授过的剑招一遍又一遍地练。  因为我知道,他的眼中,只有强者的存在。  只有拥有与他匹敌的力量,他才会在意我,才会记住我。  与被天规束缚的我不同,重楼可以随意地在时空中穿梭。  魔界以强者为尊,他就是天,就是法。  他开始频繁地率领着群魔滋扰神界。  我们一次又一次地交手,一次又一次地不分胜负。  他的实力越来越强了,我对力量的执着也越来越强烈。  神界,神魔之井,我早已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所在乎的,只剩下他。  这是爱吗?  我不知道。  天人是不容许有爱的。    一年,两年,一百年,两百年,一千年,两千年。  我们纠缠了多久呢?  数不清了。  即便在我们漫长的年岁中,这段时光也占据着很大的分量。  我的生命,我的力量,是为了与他的宿命。    “飞蓬!我们到新仙界一决高下!”  我一怔,新仙界?  那是不被六界所认可的异度的空间。  身为神将,我的使命是镇守神魔之井,天规将我永恒的寿命都禁锢在这个无情的神界。前往新仙界,就意味着擅离职守。  “重楼,不可,我必须镇守在神魔之井。”  “哼!有何不可!我只想与你正式决战,不要带上一群的蝼蚁。”  对呵…我和他的交战永远都是在战场上作为两军统帅的对决,还没有如此的单独战斗过。  没有防碍,没有旁人,只有我们两个人。  “哼!别婆婆妈妈的,你到底去是不去?”  他的面上显露出了不悦,额上的火焰愈发红得耀眼。  “我和你去……”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纵使被天帝责罚,但我漫长的人生中能有这样惊天动地的一战,也算不枉此生了。    没有鸣鼓号角,没有嘶喊冲锋。  这个战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这场比试,旷日持久。  终于,惊动了天庭,触怒了玉帝。    是天兵?  沉浸在战斗中的我,听到了越来越接近的密集的脚步声。  就只是这一瞬间的失神,佩剑已脱手而出。  重楼的手顿住了,腕刀犀利的寒锋正抵在我的喉间。  我…输了?  我的心一直一直往下沉。  几千年的纠缠,要到此为止了吗?  我傻傻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重楼…我不再…是你的对手了吗?  重楼…你的眼里…还会有我吗?  重楼…我们的宿命…就到今天了吗?  重楼…重楼…重楼……    重楼也微微怔住。  腕刀轻轻地颤动着,绽出凌厉的寒光。    静默  空气仿佛凝结在呼吸里。  他缓缓地后退了一步,收起了腕刀。  “哼!真无趣…来了一群蝼蚁。”  他偏头看我一眼,挑了挑眉峰,转身离去。  ========&  “飞蓬!你擅离职守,犯了天规,还有什么话说?”  “臣自知有罪,不敢妄辩。”  “那好,你身为神界第一将军,负责看守神魔之井,为了私斗,却擅离职守,魔界来犯,神界未能及时发觉,造成了损失。念你过往战功累累,从轻处罚,贬为凡人。”  ……  被贬为凡人吗?  生老病死,爱恨情仇。以往我都只是旁观者,如今,我要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重楼…还能再相见吗?  我最后看了一眼神界,平平静静的神魔之井。  他没来…  是啊,我不过是他的手下败将罢了。  我苦涩地扯扯嘴角,接过了忘忧水,一口灌下。  忘了一切吧…包括他。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重楼下凡  三天了。  重楼狠狠地皱起眉,看着被天兵把守的神魔之井。  为什么飞蓬还没有出现?  “魔尊。”一道黑影缓缓浮现在他的身后:“属下查到飞蓬将军的消息了。”  “说。”重楼冷冷地注视着南天门,没有回头。  “飞蓬将军因触犯了天规,被贬下凡间。”  “他在人界?”  “正是。”  重楼随手一挥,南天门的柱子应声断裂。  “哼!没有飞蓬的天界,没有存在的必要!”  他睥睨着那些将武器警惕地对准他的天兵们,刷地展开了腕刀。  ……  过了多久了呢?  重楼不知道。  只看到人界的生命换了一批一批又一批,循环反复,枯燥乏味。  飞蓬,你也在其中吗?  他每日每日地躺着,注视着人界的众生百态。  没有一场战斗,能激起他的兴趣。因为他的对手,不是飞蓬。  他一次又一次地回味着和飞蓬的每一场战斗。越品味,越感觉空虚和寂寞腐蚀着他的心。  为什么会如此?  他是不老不死的魔神,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好像心的某一处,空了一个角落,痒痒的,麻麻的,需要什么去填满。  他缓缓地抚上胸膛,手指狠狠地穿透进去,挖出了自己的心。  是你让我感受到这种寂寞的吗?  重楼冷冷地看着掌心上那跳动着的魔心。  不,不是它。  即便没有了心,他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肉,都是那般渴望着,渴望着与飞蓬的战斗。  寂寞,寂寞,寂寞。  离开飞蓬,他的每一天每一天都空虚而寂寞着。  这种滋味,是什么?  他不懂。  飞蓬与他相识的时光不过是漫长生命的一小段。  可是失去了他,漫长的生命却全都没有了意义。  为什么?  他不懂。  蓦然,重楼的目光忽然凝住了。  飞蓬?!  他的手一挥,眼前又出现了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  “永安当?哼!飞蓬,本座找到你了。”  重楼的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腕刀忽然发出嗡鸣声,震动起来。  重楼挑起眉,停了下来。  那把剑……  似乎与飞蓬有什么特别的羁绊。  他掌一扬,一道红光缠绕上那把魔剑,化作一道利芒,窜出了塔。  好剑!重楼扬起嘴角,飞蓬拥有了它,定能力量大增。  锁妖塔的结界狠狠地一震,轰然崩溃。  无数道暗光窜出了塔,汇成一个诡异的黑影。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二章初遇  这就是永安当?&  重楼扬起眉,冷冷地看着这一间小小的当铺。  门内,有隐隐约约的斥责声传来。  “景天!你竟然擅自离开永安当,一天都没干活!我要扣你的工钱!”  “哎!老板!我就那么一点点的工钱你都要克扣啊?”  这是飞蓬的声音?  “我要扣光!扣光!你这个臭小子!”  臭小子?!  不过一个人界的杂碎竟然如此羞辱飞蓬!  重楼手一挥,永安当大门轰然碎裂。  大步跨入,他冷冷地抬眼一扫,景天愣愣地站在他的面前。  “飞蓬……”  景天怔怔地盯着他,不能动弹。  这是什么感觉?  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到仿佛眼前人的气息已经深入到每一寸的皮肉骨髓。  可是,搜遍记忆,却完全没有他的影子。  他是谁?  “大爷大爷,您是来当点什么?”管家搓着手,眼前的人一看就气势不凡,虽然打扮得有些怪异,但一定是不好惹的角色。  重楼看着飞蓬,怒火从心底燃烧起来。  那陌生的眼神,那疑惑的表情。  飞蓬!你竟然忘了我!  “当剑!”  重楼狠狠地把剑往地上一插。  “哎哟,这剑…这剑……”管家眼睛一亮:“您要当多少?”  “一文!”  重楼始终没有看他,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景天的身上。  “一…一文?”管家呆若木鸡,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才慌不迭地从怀里掏出一文钱,恭恭敬敬地献上。  “景天!景天!你还在干什么?快把剑放库房里去。”一回头,发现景天呆呆地站在那里,管家不由一急,朝他使着眼色。百年仅有的冤大头好不容易出现了,得赶紧把剑拿起来,不然他反悔就惨了!  重楼阴冷的目光朝管家这一撇,他两腿一颤,几乎软倒在地。  “哼!你还杵在这找死吗?滚!”  管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门。  跑了很远,他才心有余悸地停下了脚步,心中奇怪,咦?平日里贪生怕死的景天怎么还没逃出来?难道是吓晕过去了?  他摸摸小胡子,到时候请大夫的钱也可以扣在他的工钱上。    好奇怪,明明是个这么可怕的人,他却不想离开。  景天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脑袋。  难道这其实是梦?    重楼冷冷地看着他,半晌,忽然露出震怒的神色。  没有内力,没有武功,筋骨平平,比一般的人类尚且不如,这…怎么会是飞蓬?  不…不可能的!    景天的心忽然狠狠一颤,不由偏开目光,看向插在地面的剑,眼睛一亮。  这材质,这做工,上上品啊!  他将剑从地面拔出来,细细地看着剑上繁复的花纹。  一抬头,却发现那个奇异的红发男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红得发黑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他,翻滚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刚才他拔剑的一霎那,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当年飞蓬的影子。  他是飞蓬。  重楼抚上自己的心,只有在面对飞蓬的时候,它才会跳得一下比一下更重。千年的空虚和寂寞被一种奇异的力量逐渐填满。  失去力量的飞蓬,还是飞蓬吗?  “你……竟沦落至此?”  什么意思?景天下意识地退后两步,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难过。  这种难过,和平日里被老板克扣工钱时的难过不一样。  它仿佛滋生的藤蔓,纠缠着跳动的脉搏,延伸到心脏,揪住了自己的呼吸。  好难过,好难过,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止。  他讨厌这种感觉。  好像什么不愿意被发掘出来的东西暴露在空气中,渐渐的腐蚀。  踉跄地退了两步,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抱着剑冲出了门。  这个梦,好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三章心定  他是景天,不是飞蓬。  重楼看着景天的背影,心缓缓地沉了下去。  他没有了飞蓬的力量,他再强也终究是个人,更何况他的力量在人类中仅是中等,更没有资格作为他的对手。  可是,他是飞蓬,飞蓬的声音,飞蓬的外貌,还有飞蓬的灵魂。  只有飞蓬,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心跳的存在,每一下每一下。这难道不是战意的沸腾吗?可是面对失去了力量的飞蓬,这种感觉依旧存在着,这种心仿佛被什么充实得满满的感觉,是什么?  他砰的挥出一掌,振荡的光波划开了时空,他的身影消失在裂缝中。  这是什么地方?  “圣姑,救救业平……”  这是女子温婉柔和的低泣,重楼站在空中,冷冷地注视着她。  “紫萱…林业平只是一介凡人,几十年的寿命是他们轮回的宿命,你注定无法与他白头到老。”静静站在她身旁的老妇人轻轻叹息。  “不!”紫萱哭着摇头:“上一世我不能与他相守,这一世,我们终于共结连理,我们还有青儿,他不能就这么离开我。”  圣姑轻轻摇头:“唉!我服侍女娲族几千年,痴女子见多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  哼!人间就是多情。  重楼冷眼看着。  “紫萱,你是女娲族的后裔,和人类是注定没有什么结果的。”圣姑悲哀地注视着紫萱。  “不,我愿意等,他的下一世,下一世,我愿意等。”  重楼怔怔然看着她,下一世,可是,他的下一世,就是另一个人了。  “你真傻…紫萱,他的下一世,就是另一个人了,不再是你认识的业平了。”  “不是的,不是的,业平就是业平,无论过了几世,无论他怎么改变,我还是爱他。”紫萱抚住心口,低低的哭泣:“我的心,早已装满了他,无论过了几世,我的心不会改变。即便他变了,即便他不再是我熟悉的他,我的心,也只会为他而跳动。”  重楼缓缓抚上自己的心,是这样吗?所以…遇到景天,他的心,也会这般跳动。  他的目光停留在这女子的身上,艳红的眸冷冷地看着她日日垂泪等待着业平的下一世,看着她每日每日地痴痴凝望着那个名叫长卿的凡人。  她终究会发现,长卿是长卿,业平是业平。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  可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楼失望了。  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为长卿付出,看着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又看着他们与蜀山长老争执,长卿因触犯门规而被逐出。  他只看到他们愈加坚定的爱情,只看到紫萱更加痴恋的付出。  这…就是答案吗?  也许他的冥冥之中,他将自己的影子放在了紫萱的身上,他希望,紫萱能给他一个答案,一个他等待千年的答案。  他注视着紫萱,因为他看到了紫萱身上与他相同的地方,但她更勇敢,她更执着。  钦佩吗?他堂堂一个魔尊竟会对一个女娲族的女子产生这种感觉。  钦佩她的付出,钦佩她生生死死的爱。  但这种感情,与对飞蓬的不一样。  他对飞蓬,是什么感情?  重楼挑起眉,按上自己的心。  他好像有点懂,又仿佛仍旧不明白。  不过…他千年的等待好像有了答案。  他所等待的,是能与他一决高下的对手。而这个对手,就是飞蓬。  他等待的就是飞蓬,不是别的任何人。正因为他宿命的对手是飞蓬,才有让他等待的资格。  即便失去了力量,但他依旧是他唯一的在乎。  即便他变了,不再是他熟悉的飞蓬,但他的心没有改变,只有飞蓬才能让它充实,才能让它跳动。  重楼按住心口,感受着那缓缓的跳动,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狂肆地笑出声。  哈哈哈————他明白了!他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四章蓬莱  浮在船的上空,注视着紫萱长卿的重楼和他们一起到了渡口。  紫萱,你好自为之了。  重楼一挥手,收起覆在船上的结界,腕刀一甩,在空中划出一道时空裂缝。  他该去找飞蓬了。  “雪见!”  正准备进入裂缝的重楼脚步一顿,低头看去,景天吃力地举着魔剑被几个不人不妖的杂碎打得步步后退。  “哼!一群杂碎。”重楼的腕刀一震,荡出的心波瞬间绞碎了那几个化为妖怪的人类。  眼前的敌人忽然间消失在晃眼的红光中,景天揉揉眼睛,放松下来的神经却再也支撑不了疲惫的身体,他一个踉跄,扑倒在地,魔剑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是魔剑损耗了飞蓬太多的精力。  重楼五指一张,沉重的魔剑仿佛被什么牵引着,腾空而起,被他一把抓住。  哼!这把剑既不能被他驾驱,留之何用?  ‘不要……’  剑魂?重楼挑挑眉。  ‘小葵好不容易找到了哥哥…不要让小葵与哥哥分开……’  “哼!你的剑魂还没苏醒,只会成为飞蓬的累赘。”  ‘不是的…在锁妖塔里…有一块魔剑晶石……只有我将它吸收了…我才能出来帮助哥哥。’  “哼!本座为何要帮你?”  ‘哥哥…哥哥…小葵不要离开哥哥……’  重楼注视着铮铮震动的魔剑,冷冷地眯起眼,将剑丢回景天的身旁。  转身消失在空中。  “外面好像有打斗声。”徐长卿侧耳细听,却又仿佛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铮——!剑落地的清脆响声。  紫萱若有所思地微微浅笑,目光飘向船外。  “走,去看看。”  两人偕手走出船舱,目光一扫,看到了地上一躺两扑的两人一剑。  “醒醒,醒醒。”  徐长卿拍拍景天的脸颊。  景天依旧沉睡不醒,不知梦到了什么,苦着一张脸。  “唔…别扣我的工钱……”  “……”  “长卿,这位姑娘醒了。”紫萱看着雪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偏头朝徐长卿唤道。  “先让他们到船舱里休息。”徐长卿俯身揪住景天的衣服,将他拖进船舱。  ……  一道蓝光从锁妖塔直窜而出。  插在塔内最中心的一把剑跄踉沉入地底,无数诡异的暗光从塔中蜂拥而出。  到此时,锁妖塔才算是真正被损坏殆尽。  重楼看看掌心中蓝光闪烁的晶石,不屑地冷哼一声。  ……  “什么?锁妖塔被毁,镇妖剑遗失?”  此时长卿,紫萱,雪见,景天一行四人在船的颠簸中到达了镇江。却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狼藉的城镇,四散的妖魔。  “各位,长卿实在放心不下蜀山,先回蜀山一探究竟。告辞。”  徐长卿急急地运起长剑,凌空而去。  紫萱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怔怔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  “他怎么不和我们一起?”景天摸摸后脑勺,纳闷地看看紫萱又看看雪见。  “我们先去蓬莱请商风子道长吧。”紫萱微微一笑。  锁妖塔…景天眯起眼看看天,为什么总感觉和那个人有关…  那个…奇怪的用一文钱当剑的人。  遇到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后,他就每晚每晚的做梦,梦的内容也不再是古董财宝,而是雾一般的仙境,千军万马的厮杀,胜利进退的号角,他举着剑,好像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日复一日同样的梦境,连他都开始感觉到了蹊跷。  梦里的他,好像是他,又好像不是他……  ……  一路颠簸着到了蓬莱,景天还是一头的雾水。算了,办正事要紧,现在嘛,最首要的任务还是请商风子道长解决长卿被逐出蜀山的事。  可是这蓬莱岛,怎么尽是妖魔?  三人心中隐隐感到了不妙。  ……  重楼的身影缓缓出现在蓬莱的上空。  飞蓬的气息…  还有,杂碎丑陋的邪念。  重楼嫌恶地挥动腕刀,满地的尸首在心波中化为乌有。  “人间七十二仙境的蓬莱,原来就是一地死尸!”  肮脏的臭味,凡人的邪念真是丑陋。  “你不是清虚道长,你的浑身都是邪念。”  紫萱的声音。  “你找死!”  丑陋粗嘎的嗓音,重楼厌恶地挑挑眉。  “紫萱!”  飞蓬的声音!  重楼身形一闪,已出现在‘清虚道长’的身前,腕刀一架,挡住了他的攻势。  “哼!原来是你这杂碎。”  令人作呕的邪念从眼前的人身上不断传来,这种感觉,和在锁妖塔的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要保证情节的连贯性,就注定了不可能每章都精彩…所以有些必要却繁琐的章节,亲们体谅下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某舞留第五章魔印  ‘清虚道长’的眼中闪过一抹恐惧,噌噌后退两步,化作一股黑色的影子,消失在空气中。  啧,杂碎。  重楼嫌恶地收起腕刀,这种家伙,还没有资格让他动手。  “啊…你是上次当剑的那个人?”  景天的心咯噔一声,下意识的张张嘴,却忽然想起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只得挠挠后脑勺。  重楼生硬的表情微微柔和了一些,手一挥,一道蓝光渗入铮铮震动的魔剑。  ‘谢谢你……’  哼!他不过是希望飞蓬能拥有更合适的武器。重楼挑挑眉。  扭头,他看着紫萱,上回还能感觉到的灵力不知被什么封存起来,否则这种废物又怎么能威胁到她?  为了徐长卿?这真的值得吗?  “你何苦禁锢灵力至此?”  他能为飞蓬做到这个程度吗?  力量是他一生的追求,他能为了飞蓬而这样做吗?  哼!他想这些干什么?有了力量就有了一切,只有成为最强大的存在,在飞蓬心里,他就是唯一。  紫萱垂下眼帘,眼前的男人仿佛流露出对她付出的爱轻视,让她心里隐隐泛出不悦。  “这不需要你多管。”  哼!不识好歹。重楼沉下脸:“本座偏要管,你待如何?”  ‘魔尊,魔尊,’  溪风的声音。  ‘何事?’重楼挑挑眉。  ‘神界大军来袭,情况危急。’  哼!这时候来袭?  重楼脸上现出不悦,看了景天一眼,我会再来找你的,飞蓬。  魔剑还需要炼化晶石不能成为强大的助力,而飞蓬身边的尽是力量弱小的家伙。  重楼一挥手,一道金蓝的光缠绕上景天的身躯,缓缓渗进皮肤。  在飞蓬身上下了魔族刻印,飞蓬有危险他才能察觉。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景天一眼,转身消失时空的裂缝中。  “景天,你发什么呆?”  “哦…啊没什么。”景天回过神来,刚才的一瞬间,他好像从那个男人的眼中读到什么。对了!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为何,就是有这种预感,以后的日子,这男人还会经常的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六章龙葵  千军万马在奔腾,沙哑的喊杀声,马蹄踏过地面的哒哒声,刀剑跄踉落地的声音,混杂着嘹亮的号角声。  他又来到这个梦境了……  景天左右看看,尸首遍地,残兵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刀剑的残骸静静地躺在血泊里,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可是他的心中却没有恐惧,没有厌恶。有的只是一股莫名的战意从心底燃烧起来,蔓延到每一寸皮肉。手中的长剑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情绪,应和地铮铮震动着。  他的战意,不是来源于厮杀的大军,而是……  他迎着光线眯起眼看向远方,那里有一道修长的身影,暗金的盔甲,黑色的披风在风中飒飒地抖动,犀利的腕刀反射着凌厉的锋芒,张狂的红发像火焰燃烧在空气中,灼伤了他的视线,炙热了他的呼吸。  可那个人的脸,却仿佛在迷雾中,怎么也看不真切。  明明知道,那个人是他心中唯一的在乎,明明他的眼一直一直只注视着他。  那个人是……  那个人是……  “重……”  “醒醒!醒醒!你要睡到什么时候?”  景天挣扎着睁开眼睛,昏昏沉沉的眼映入雪见不满的俏脸。  “雪见……?”  景天捧着脑袋晃晃头,啧,头疼得仿佛要炸开来。  “船马上就要到唐家堡了,你跟着我回堡里看看。”  景天的脸上犹带着大梦初醒的茫然,还没对准焦距的目光愣愣地看着她。  “今天才知道你是属猪的,那么喜欢睡觉就去睡吧!”  看着雪见怒气冲冲地走出船舱,景天揉着额头坐在床上。窗户中透进清凉的风,夹杂着清新的水汽扑面而来,缓缓唤醒了他的意识。  “又是那个梦……”景天苦着脸起床穿衣服:“今天差一点点就可以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了,唐大小姐竟然来搅局。”  ……  两人与紫萱到了别,在唐家堡下了船,来到唐家堡后门。  “喏,你在这里等着,本小姐进去看看。”  “知道了~大小姐。”景天打了个呵欠往墙上一靠,挥了挥手。  ‘哥哥……’  什么声音?  景天左看右看,除了魔剑在铮铮震动外什么也没发现。  ‘小葵已经炼化了魔晶,很快就可以出来找哥哥了……’  景天搓搓手臂,这魔剑怎么静了一段时间又开始抖了。  “怎么都一个时辰了,雪见还不出来?”  景天摸摸下巴,那个大小姐又在里面墨迹什么?难道有什么状况?  他抓起魔剑,推开门,走进了唐家堡。  啧啧,这堡还真是大啊,值钱的东西也不少。  走了好几个弯,才总算听到人声。  隐隐约约的争吵声透过墙传出来,景天将耳朵贴在墙上。  “哼!我走!我走!”  是雪见的声音。  景天一把推开门,却只见到雪见气愤地跑出去的背影。  ……  “魔尊,他就是飞蓬的转世景天?”溪风看着画面,眯起眼。  重楼冷冷地看着景天和雪见,没有回答。  溪风垂首立在一旁。  静默良久。  “他是飞蓬。”  重楼手一挥收起画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那个雪见……  身上有很熟悉的气味,当年在飞蓬的身上也曾有感觉到这种气息。  而且,她没有凡人混浊的血肉,那种感觉,倒像是某种植物。  她和飞蓬有着某种联系。  忽然冒出的这种想法让他的脸阴沉下来,这种感觉是什么?  心里怪怪的,有种从没有过的感觉涌上来。  他抚住心口,挑起眉。  溪风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脸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不就是回去收拾个行李嘛?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景天坐在城隍庙中,抱着剑嘀嘀咕咕。  魔剑铮铮震动着。  “刚才多亏你了。”景天摸摸魔剑那繁复的花纹。  魔剑晃了晃,似乎是在摇头的样子。  ‘哥哥……’  景天自嘲地笑了笑,挠挠后脑勺:“哎!我是不是太寂寞了,不然怎么和剑说话说得这么起劲。不过…这种时候,也就你陪在我身边了。”  魔剑忽然绽出眩目的蓝光。  景天身上的魔印感受到强大的魔气下意识地浮现出来,重重围绕着景天,履行保护的职责。  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从魔剑中浮现出来,凝成实体。  “哥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是一个绝美的少女,水蓝色的长发,雪白的肌肤。  可是她的身上……仅着小小的里衣。  “你……”景天退后两步:“你是谁?”  “哥哥…我是小葵啊…”  “小葵?我不知道。”景天摇摇头,又退了两步,最近是不是倒了什么霉运,老是遇到稀奇古怪的事,现在周围寂静无人的,来个什么恶鬼他的小命可就要栽在这里了。  “哥哥…哥哥…为什么你不认识小葵了?因为小葵和以前不一样了?哥哥还是哥哥……小葵还是哥哥的小葵……”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总之……总之我又见到哥哥了……这些年终于没有白等,我好高兴……真的!”龙葵抱住景天,纤细冰凉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露出满足的笑容:“小葵……永远不要和哥哥分开了,永远不要!”  景天心里莫名地忽然一软,正要开口,忽然小葵伸手推开了他。  嗯?怎么变成红头发了……  龙葵看看身上,瞪眼朝景天道:“你去给我拿套衣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七章落崖  “的而郎的当~小绵羊转眼变成母夜叉~”景天小小地哼着调子,抱着衣服回到城隍庙。  还是他比较厉害,那么多巡夜伙计他都能不动声色的从当铺偷到衣服。  “喏,你就穿这件吧,我得走了。”他将衣服往龙葵面前一送。  “哥哥……”龙葵穿上衣服,见景天转头就要走,不由扑上去抓住了他的袖子。  “嗯?”  “哥哥…让小葵跟着你吧…小葵不想再离开哥哥了。”  景天偏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插在地上的魔剑,摸了摸下巴。  “哥哥…”小葵垂下眼帘,可怜兮兮地看他。  “你叫我一声哥哥,我总不能把你放着不管。”景天伸手拔出剑:“我准备去浪迹江湖,如果你不怕,就跟着吧。”  “嗯!”小葵欣喜地点点头。  “现在还得去找个人,我们回壁山看看。”  顺着记忆中走过的路返回,隐隐听到兵器铮铮打斗的声音。  “雪见?”  景天一抬头,眼尖地看到被围攻的雪见。  雪见长发凌乱,狼狈不堪,吃力地挥着双手短兵刃抵挡着密集的进攻。  景天迅速拔出长剑冲了上去,龙葵看着雪见,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  她是谁?  ……  打退了追兵,雪见喘着气瘫软在地上,几乎不想动弹。  “雪见?发生了什么事?”  啪嗒啪嗒,晶莹的泪珠汹涌夺眶而出,雪见咬着唇抽噎。  “哎?别哭别哭…”景天顿时手足无措:“发生什么事了?”  “爷爷他…爷爷……”雪见一把抱住景天痛哭失声:“爷爷他被霹雳堂的人害死了!”  “怎么会…”景天呆若木鸡。  哭了许久,雪见才渐渐收声。  “我要去霹雳堂为爷爷报仇!”雪见用手背擦干眼泪,恨恨地道。  她目光一抬,微微愣住。  “她是谁?”  “她是我妹妹,小葵。”景天挠挠后脑勺:“以后再和你详细说明,反正她会跟着我们一起。”  “我是龙葵。”小葵看了看景天,露出羞怯的笑容。  “我是雪见。”雪见朝景天挑了挑眉,再看看龙葵。  “雪见姐姐。”龙葵乖巧地点点头。  “好了好了,我们还得启程去霹雳堂呢!”景天莫名地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不由打个哈哈开口绕开话题。  “哥哥…你踩上魔剑,就能很快到的。”小葵手一挥,魔剑铮铮平浮在空气中。  “踩上魔剑?你是说我也可以御剑飞行咯?”  “嗯!小葵来教哥哥。”  ……  重楼斜斜靠坐在椅子上,火红的光在他的手心跳动着,仿佛燃烧的火焰。  他的目光冷冷地看着画面上嘻笑打闹的一男两女,艳红的眼眸翻滚着暗沉的波澜。  龙葵…雪见?  哼!  他的目光停留在龙葵的脸上,发现龙葵蓝色的长发逐渐泛出红光。  魔剑停在霹雳堂总部所在的平顶山,山的一角忽然嘎拉一声裂开。  砰!重楼震怒地拍碎了椅子,红光一闪,已消失在时空的裂缝中。下一秒,他便出现在平顶山的上空。一道心波从掌心挥出,化作无形的雾气环绕着景天的身体,缓住了他下降的速度。  景天感觉身体逐渐轻飘飘的,仿佛在云里雾中,他扭头顺手拉住了下落的雪见。  两人徐徐地落到地上,景天莫明其妙地看看周围,再看看自己的手,二丈摸不清头脑。  一偏头,看到雪见伏在地上还没爬起来。  “雪见!受伤了吗?”  雪见扶着脑袋摇摇头,缓缓爬起来。  龙葵已静静出现在他们的身旁,小脸上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愧疚。  重楼冷冷地看了一眼龙葵,转身离去。  景天如有所悟地抬起头,正见到那黑色的披风一角消失在空气中。  他的嘴角染起一抹笑。  “你忽然在傻笑什么?”  雪见皱着脸摸着疼痛的腿,瞪了他一眼。  “没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八章烧饼  三人一路走一路停,来到了德阳。  一路上都是荒郊,遇到的生物不是妖魔就是草木,早已觉得心里憋闷。  如今看到喧哗热闹的德阳,他们的眼睛都不由一亮。  “霹雳堂应该就在这个地方了。”景天向左看看,客栈酒香四溢佳肴馋人,向右看看,奸商小贩各展神通坑蒙诈骗。啧啧,这种镇子的气息真是怀念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霹雳堂怎么会在这么喧闹的地方?”雪见翻翻白眼,撇撇嘴:“没常识。”  “是是是,唐大小姐,那往僻静处看看去?”景天耸耸肩。  ……  “咕噜咕噜——”  “你们饿了?”景天回头。  雪见瞪了他一眼,龙葵摇摇头。  “烧饼…烧饼……”一个小女孩的嘀咕声。  景天偏头看去,一个衣着褴褛的女孩蹲在墙壁前在墙上画烧饼,咕噜咕噜的声音是从她的肚子传出来的。  景天看看她瘦小的身体,脏兮兮的小脸,不由摸了摸钱袋,转身到烧饼的摊子买了一个大烧饼。  “喏,小妹妹,给你吃。”景天蹲下来,将热乎乎的烧饼递上。  小女孩瞪着圆圆的眼睛,抽了抽鼻子,不敢相信地盯着烧饼挪不开眼睛。  “这个是要给我的吗?”  “吃吧。”景天把饼往前送了一送。  小女孩双手接过饼,油腻腻的手狠狠掐了自己脸颊一记,疼得眼泪汪汪,却不顾热大口大口啊呜啊呜的咬起饼来。  “现在这里这么僻静了,可是还是没有看到霹雳堂的影子。”景天站起来,四下看看,除了民居还是民居。  “哥哥…我们到别处找找……”  景天点点头,三人就要离去,忽然衣角被什么扯了扯,他低头一看,那个小女孩仰着小脑袋看他。  “大哥哥,我知道霹雳堂怎么走。”  “你知道?”景天弯下腰拍拍她的小脑袋:“小妹妹,那告诉哥哥,霹雳堂怎么走?”  “客栈后面的井可以通向霹雳堂。”  “你小小年纪,知道的还挺多。”雪见看看小女孩稚嫩的脸颊:“是谁告诉你的?”  小女孩茫然地看着她,埋头继续啃饼,摇摇头。  “我们去看看吧。”景天倒是没有表现出怀疑的神色,兴高采烈地举起剑:“我们去客栈。”  龙葵若有所思地看看那个小女孩,歪了歪头,露出些许疑惑的表情,但还是紧随着景天离开。  “魔尊,原来,他就是飞蓬。”小女孩的身影逐渐变大,变成一个俊美的男人,他摸摸下巴,看着景天一行人的背影。  重楼静静地浮在空中,冷冷的目光看向景天的背影。  飞蓬……  ……  “原来井下真的别有洞天。”  景天三人,从井中来到了另一个空间,不由暗暗称奇。  这大概是霹雳堂的地牢了,他们看看阴森森黑漆漆的走道,缩了缩脖子。  “地牢的另一头说不定会通到霹雳堂的总部。”雪见握紧兵刃,摸索着向前的道路。  “景天?雪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发出惊疑声,试探地唤道。  “紫萱姐姐?”  他们停下了脚步,就着昏暗的壁灯仔细看了看,的确是紫萱。  “你不是回蜀山了吗?怎么被霹雳堂关到这来了?”景天看看门上的锁,这样繁复的花纹,和普通的锁好像有所不同。  “我在途中被霹雳堂教主拦截,与他交手落败后被关在这里。”  “我们救你出来。”  “等……”紫萱脸色一变,正要开口阻止,景天已挥动魔剑砍上了那把锁,铮铮铮铮,锁诡异地震动着,浮现出怪异的纹路,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剑身反弹回来,振荡出蓝绿色的光波,剧痛从握着剑柄的手传递上来,景天想抽手,可是剑柄上却有一种莫名的吸力,牢牢地贴在他的手上。  “哥哥!”小葵结了个印,却发现魔剑失去了控制,似乎是被什么特殊的咒给阻隔了联系。  “这锁上面有霹雳堂的雷电符,遇到金属会爆发出强烈的能量。”紫萱露出焦急的神色。  蓦然,汹涌的绿光仿佛被什么阻隔住了,停在景天的面前,景天的身上缓缓浮现出繁复的魔纹,滋滋地缠绕着他,一圈一圈。魔纹与那蓝绿色的光芒交错对抵,缓缓地将它吞没在重重叠叠的花纹中,那块锁嘎拉一声,砰的断裂,落在地上。  “掉下来了…”景天心有余悸地将剑收回,愣愣地看着地上锁的残骸,有些二丈摸不清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九章万玉枝  紫萱若有所思地看看地上断裂的锁,怎么,刚才那一瞬间,从景天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很强大的气息。  “对了,你们怎么会来这?”  “霹雳堂的人害死了我的爷爷,我要杀进霹雳堂为爷爷报仇。”雪见挥挥双手剑,眼里泛出仇恨的光芒。  “霹雳堂人多势众,况且总部机关重重,要杀进去,怕不是那么容易。”紫萱握住她的手,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用急于此时,不如你们和我一起回蜀山支援,戳穿邪剑仙的阴谋。一方面也磨练一下技艺,一方面到时候下了蜀山,我和长卿也能帮助你一起报仇。好吗?”  “这也是个好办法。”雪见思索片刻,点点头答应下来。  队伍里加了紫萱,过道上的巡逻的霹雳堂弟子几乎刚一照面就被打昏在地。  “往下走,就可以出这个地牢。”景天揪住一个弟子的衣领问明了方向,顺手将他打晕,丢弃在地上,抬头道。  终于,隐隐的光线出现在眼前,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稍稍不适地眯起,他们对视一眼,欣然一笑。  到出口了!  刚爬出来,一股夹杂着泥土青草香气的轻风迎面而来,睁开眼,眼前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田园,错落有致的农田分布均匀,纯朴的乡间气息让他们露出了笑容。  地牢里那充溢着的火药味,实在是刺鼻的很,这种新鲜的空气,顿时让他们的头脑一阵清凉。  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就是痛痛快快的洗一个澡,在柔软的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养好精神,再出发去蜀山。  “什么?客满了?”景天苦下了脸:“老板,就不能再腾出几个么?柴房也好啊。”  “柴房也没有了。”老板无奈地摇摇头。  “那怎么办?要让我们露宿街头吗?”  “我也没办法……”  就在这时,一个美艳迷人的少妇缓缓走进来,好奇地看了一眼围在老板身边的一行人。  紫萱轻轻叹口气:“景天,算了,我们先在路边将就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去蜀山。”  蜀山?  少妇狭长上挑的眼细细地打量一下景天一行人,脑中浮现出不久前一个男人对她说的话。  ‘既然你已经有了土灵珠,那么这秘籍给你也是自然,不过…有几个人,需要你关照一下。’  ‘您尽管吩咐。’  ‘有一男三女一行人,他们要前往蜀山,到时候,也许会来到这个村庄,你好好关照一下。’  ‘是。’  一男三女…前往蜀山……  看来就是他们了,少妇勾起一抹笑容,轻轻走过去,拍拍景天的肩膀:“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就来我家暂住吧。”  景天回头,眯眼打量她,衣服干净整洁,脸蛋清秀,笑容温和,不像个坏人。  “这位姐姐,这怎么好意思?”口上虽是这样说着,景天却露出灿烂的笑容,嘿嘿,今晚的住宿有着落了。  “我叫万玉枝,叫我玉枝姐就好。我家还算大,房间空着几个也没人住,况且,总不能让这么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去露宿街头吧?”  景天偏头看看那三个沉默的‘姑娘家’,紫萱看了一眼万玉枝,微微蹙蹙眉,思索过了一下,看着景天点点头。  “那多谢玉枝姐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十章轮回  拔出剑……  是谁的声音?  来和我一决高下…  是谁的声音的脑海中回荡。  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到仿佛脱口就能说出声音的主人。  可是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呢?  “你是谁?…你是谁?”景天喃喃着。  飞蓬……  “飞蓬…是谁?”  飞蓬……  “飞蓬…是我吗?那我又是谁?我是景天…”  你…可以叫我……  仿佛有什么阻挠着,脑海中的声音总是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好像什么力量翻滚出他深埋在身体里某个角落的记忆片段,强行扯出。明明似曾相识,明明熟悉到仿佛每一寸皮肉,每一次呼吸都在想念,可是,他却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脑海,一片空白。  他在无边无际的迷雾中行走,那仿佛没有尽头的道路不知通向何方,也许,一直走下去,他会弄懂一切,也许,道路的另一头,是他被封锁的秘密。  轮回…他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  可是,为什么,那些梦中的场景,那些声音的片段,明明他从小到大,都从没有经历过,却那么的真实。仿佛是在曾经的前世,将它们用烙铁烙在心底。所以无论轮回了几世,都是那样刻骨铭心。  羁绊…是怎么样的羁绊,可以让他轮回了几世后,却依旧感觉到命运的那根线,跨越了宿命,跨越了时空,还能牢牢的系住另一头。  奇异繁复的纹路从道路上缓缓浮现,泛出淡淡的红光。  你…可以叫我……  隐约的声音仿佛清晰了一些,可是朦朦的雾气仿佛腐蚀了声音的一部分,怎么也听不真切。  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景天紧紧地抱着头,刺痛的感觉从记忆中翻滚出来,仿佛头脑都要被那执念给撑得炸开来。  “哥哥…?”  景天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小葵担心的脸。  “哥哥…怎么了?你一直在说梦话。”  “梦话?”景天扶着额头坐起来,轻轻喘着气,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我说了什么?”  “唔…好像有说到飞蓬什么的。”小葵想了想。  飞蓬!景天心一动,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急急问道:“除了飞蓬,我还有说到什么?”  “一直反复问是谁是谁,然后……”  “然后什么?”景天急急追问。  “是很重要的人吗?”小葵怔怔地看着景天。  景天一愣,挠挠后脑勺,嘿嘿一笑,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我…不知道。说这种话也许你觉得很奇怪啦,不过我还不知道他是谁,甚至也许还没见过他,不过却有一种感觉,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没见过就说重要?”躺在另一个角落的雪见忽然插上话来:“哪有这种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种感觉,”景天难得地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向门口:“好像…是宿命的那种……感觉像是很熟悉很熟悉,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轮回。”  紫萱出现在了门口,微微笑着看着景天。  “紫萱姐姐,你说这世上真有轮回这种东西吗?”雪见翻身坐起。  “有。”她的话音未落,龙葵便开口回答。  “嗯?”雪见歪头看着龙葵。  “因为……我和哥哥,就是跨越了千年的轮回再相遇的。”  “千年的轮回?这怎么可能?”  “是真的……我……”  咔嗒怪异的响声从隔壁的房间传来,还有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玉枝姐的房间?”&  景天猛地站起来,抓起魔剑。  “待本女侠去看看。”雪见拿起双手兵刃,第一个跑了出去。  景天回头看了一眼龙葵,也跟了出去。  哥哥……  龙葵看着景天的背影,露出哀伤的神色。  你一直念着的,重楼,是什么人?  他与你的纠缠,比小葵和哥哥的还要久吗?  为什么哥哥…想起他,却想不起小葵?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十一章林中见  万玉枝站在床前,手上冒出土黄色的暗光,床上的男人皱着眉,紧闭着眼睛,皮肤上逐渐泛出土色,像是涂上了一层黄土。&  “玉枝姐?”景天一把推开门,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怔在了门口。  是他们?万玉枝手一顿,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住手!”雪见从旁边扑上,挥起双手剑挡在万玉枝面前:“何方妖孽?竟然施法害人,今天就让本女侠替天行道。  “你们……”万玉枝目光一转,看到丈夫身上的土色逐渐褪去,黄光也越来越淡,不由怒从心来,纤长的手指一张,出现尖锐的指勾。  “让开!”她挥出五道指风,凶狠地袭向雪见。  景天一挥剑,拦在雪见面前,挡住了万玉枝的一击。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万玉枝气得发狂,微微上挑的媚眼被怒火燃得通红,攻势也毫不留手,一下比一下更凌厉。  “狐妖?”雪见一抬眼,正巧看见万玉枝的身后刷的伸出一条毛绒绒的长尾巴,不由惊呼道。  景天吃力地抵挡万玉枝发了狂的攻击,被逼得步步后退。  “哼!凭你也敢伤他?”蓦然,一道冷冷的哼声响在万玉枝的耳边,那深不可测的魔力让万玉枝心里忽然腾生出恐惧,手脚一软。  还没等她瘫软在地,一道裂缝缓缓出现在她的身旁,像一个无底的黑洞,将她吸了进去。  “万玉枝呢?”雪见看着万玉枝露出惧色,忽然凭空的消失,不由揉揉眼睛:“遭了!被她给跑了!”  景天怔怔地看着刚才万玉枝消失的地方,忽然转身冲出了门。  “喂!你要跑哪去?去追万玉枝吗?那也该带上我吧!”雪见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门外已没有了景天的影子,她摸摸鼻子:“嗤,跑得还真快。”  龙葵站在门边,看着景天离去的方向。  刚才那一瞬间,她好像感觉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那是…帮助她剑魂重生的人……那个人,与哥哥有什么关系?  ……  景天疯狂地奔跑着,耳边忽忽的风声盖过了身后远处雪见的叫唤,他一直跑,一直跑。为什么要跑?他不知道,刚才那一瞬间的熟悉感让他鬼使神差的冲了出来。他要跑到哪?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一直一直跑,也许尽头会有他想看到的东西。  一根看不见的线仿佛在牵引着他,没有实体,甚至虚体都没有的线,却指引着他的心,驱使着他的两脚不停的跑,不停的跑。  他一直跑出了村,跑到一片寂静的树林。  呼呼呼…他狼狈地喘着粗气,抬头看看被密密的树枝挡住的夜空,皎洁的明月漏出一丝阴冷的光芒,仿佛神明居高临下地用冷冷的眼睛洞察世间万物。  环视左右,除了树还是树,仿佛没有一丝会动的生命存在一般,寂静得吓人,他可以清楚的听清自己的心跳,自己的呼吸。  没有人……  他疲软的手指缓缓地松开,魔剑跄踉落地,掉在草丛中,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响声不算大,却在林子里激起了回声,哗啦啦惊飞了几只沉睡的鸟。  他在这里,就在这附近。  明明连其他的呼吸声都没听到,可是这样一个想法却忽然从心底涌出来。  “出来!你出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是谁—?是谁?  只有他声音在树木间回荡,树叶飒飒地在夜风中颤抖着。  “哼!说了你也想不起来。”  一道金色的身影浮现在空气中,逐渐清晰,一头红发飞扬,长长的角暗示了身为魔界高等魔族的身份。  心砰咚猛地一跳,景天怔怔地看着他,仿佛回到了梦中,树叶沙沙的摩擦声仿佛离他越来越远,周围的声音和影像都消失了,他的眼里,只有他面前的那一个人。  “红毛…原来是你?”  “你叫我什么?”重楼冷冷地挑眉看他。  “嘿嘿。”景天挠挠后脑勺:“你又没告诉我怎么称呼你。”  “重楼。”  “啊?”  “你可以叫我重楼。”  重楼…景天默默地念了几遍,感觉异常的顺口,仿佛这个名字之前已经念过无数遍,熟悉到脱口即出。  “飞蓬,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重楼看着他,暗红的眼眸翻滚着波澜。  “其实我……”景天张张口,正想说出他的梦境。  就在此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重楼的身后,恭敬地行了个礼:“魔尊。”  重楼没有回头,而是定定地看着景天:“你要磨练你的力量,才能与我一较高下。”  看他似乎要走,景天不由脱口问道:“你要去哪?”  “哼!魔务缠身,哪有你们那样空闲。”  重楼最后看他一眼,转身与溪风消失在时空的裂缝中。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十二章精精  不远处隐隐传来疼痛的呻吟声,景天心一颤,转头看去,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万玉枝瘫软在地上,整洁的衣服被划出一道一道的,蓬松的尾巴也秃了几小块,鲜血淋淋,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看起来很是狼狈。  “玉枝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真的是狐妖…景天暗暗咋舌,看万玉枝那狰狞的表情,他捡起魔剑,小心翼翼地挪了几步过去。  “是你……”万玉枝手一撑地,就要爬起来,却又踉跄扑倒在地。她虽说是一个修行多年的妖精,但那时空裂缝中深不可测的强大魔力,却不是她可以承受的,不过从村子到这片古藤林,短短的一瞬而已,她已经被时空乱流冲击得遍体鳞伤。  她龇牙咧嘴,疼的脸色发青:“我收留你们,你们却阻止我救我的丈夫,这是为何?”  “救你的丈夫?”景天一怔。  “他已经病了几年了,村里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一次,我偶然得到了土灵珠,可以靠土灵珠来延续他的生命,缓解病痛。可是几个月前,土灵珠忽然不见了。有位高人给了我一本秘籍,我按照秘籍上的方法施用石化,能够让他缓解几分痛苦。你们根本不了解实情,为何出手阻止?”万玉枝瞪着他。  景天面上一热,仔细回想一下,她刚才的确不像是要伤害那人的样子,反而像是轻柔地用自己的能量去爱抚他。看来也许真的是他们误会了……  “原来是这样么?”  紫萱从身后缓缓走过来,在她身后的是龙葵和雪见。  “对不起,玉枝姐。”雪见的脸上流露出几分羞愧。  万玉枝想起病重的丈夫,收敛起一身的杀气,愁闷地垂下了眼帘。  “我们会帮你救他的。”紫萱温柔地微笑:“土灵珠是吗…?我仿佛感觉到了它的气息。就在这附近。”  万玉枝心头一喜:“土灵珠?真的吗?”说着就挣扎着要爬起来。身上的伤口猛地一刺痛,她尖叫一声,又趴倒在地面。  “你别动了,我们去帮你把土灵珠找回来。”景天举举魔剑,朝她点点头。  万玉枝又挣扎了一下,实在没有爬起来的能力,只得道:“那就拜托你们了。”  ……  “紫萱姐姐,该往哪边走?”雪见抓紧兵器,警惕地看着黑漆漆阴森森的树林。  “大概…是这边。”紫萱闭上眼,默默感应了一下,纤手指向林子的东北方。  树林静悄悄得吓人,干枯的叶子踩在脚底发出咔嚓的脆响,仿佛踩过一地的残尸。  “叽——”一道小小的身影忽然从一棵树上窜出。  “啊——————”雪见尖叫。  景天心猛地一抖,刷地抽出剑。  “哈哈哈。”细细地看,原来是一只小猴子,穿着布衣,戴着暗金的头篐,黑褐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它得意地甩甩长长的尾巴,笑得很猖狂:“喂!走过路过,留下买路财!”  “嘿!原来是只小猴子。”雪见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走过去拍拍它的小脑袋:“你叫什么?”  “精精……喂!不要摸我的头!这样会长不高的啦!”精精晃着脑袋,跳到一旁,躲开她的手,圆圆的猴眼瞪着她。  它流露出一抹得意,小小的手掌一伸,手心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小的荷包。低头翻了翻,不由撇撇嘴:“就这么一点钱。”  忽然觉得这个荷包的样式怎么这么眼熟,雪见往腰间一摸,空空如也。  “啊!你什么时候偷了本女侠的钱袋?”  “抓住它!”景天挽起袖子。  “抓不到,抓不到。”精精嘎嘎乱笑,敏捷地到处乱窜。  “我们也上。”雪见挥着双手剑也扑了上去。  紫萱看看没有实体的龙葵,安抚地微微一笑,也加入了战局。  龙葵怔怔然看着景天奋战的身影,咬了咬唇,为什么…她不能像雪见姐姐和紫萱姐姐那样帮助哥哥…哥哥……小葵好没用……帮不了你……  尽管他们守得密不透风,但小猴子就是能游刃有余地逃窜,还能桀桀地嘲笑他们的动作。  “呼呼…呼呼……”景天喘着气,天都快亮了,怎么还是抓不到它,速度也太快了。  “……”溪风浮在他们的上空,默然无语,魔尊…你让我照看他们,可是怎么样帮助他们可以不让他们发觉呢?…他扶住额头,纠结。  咻——一道绿光从他的指尖冒出,包裹住逃窜的精精。  慢一点吧,小猴子。  精精的速度忽然就慢了下来,谁都没有察觉,连精精自己都没有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十三章古藤  “哈哈!终于抓到你了!”景天揪住精精的尾巴,将它绑了起来。  精精把头一撇,不屑地哼:“哼!以多欺少,不是好汉!”  景天挠挠后脑勺:“嘿嘿,没有这几个人,怎么能抓住你这只皮猴子。”  “老子今天是技不如人,要杀要剐随便你们!但若要羞辱于我,却是万万不能!”精精把下巴扬起,作出烈士断腕的表情。  噗哧…雪见笑出声来,走过去拍拍它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拿过荷包,系回腰带上。  “看你偷功这么了得,该是偷了不少东西吧?”景天搓搓手,眼睛亮亮地盯着它:“比如说,古董什么的?”  “哼!不要摸我的脑袋,那样会长不高的。”精精对雪见跳脚一番,回头看景天,露出傲慢的神色:“那是当然。”  “土灵珠是不是你偷的?”紫萱走过去,她感觉到附近有土灵珠的气息。  “你怎知道?…是又怎样?老子明人不做暗事!”  “哈哈,得来全不费功夫!”景天朝精精摊开手掌:“乖乖交出来吧,小猴子。”  “现在土灵珠不在我这里了……”精精露出沮丧的神色,随处乱甩的长尾巴也垂了下来:“那个古藤老怪把它给抢走了。”  “古藤老怪?”  “是一只修行千年的古藤老树精。”  “在哪里可以找到它?”  “你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它一直站在那里,都不会动的,好傻…”  “古藤树精吗?”景天摸摸下巴:“肯定是个难缠的对手,天都亮了,我们还是快点去吧。”  “谢谢你啦!精精。”雪见拍拍精精的脑袋,帮它解开了绳子:“我们走吧。”  精精晃晃脑袋,冲着逐渐远去的四人的背影直跳脚:“喂!喂——!下次不要拍我的头啦!那样会长不高的!一定要记得啊————”  ……  “古藤树精?”溪风托着下巴浮在空中,眯起眼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这附近的老树精…就只有那一个了……不会吧…”他扶住额头,继续纠结,魔尊,您给属下的使命,太艰巨了。  “无知小儿!胆敢闯进我的地盘。”  闷闷的苍老的声音仿佛从地下传来,嗡嗡的震动。  路边的花藤蠢蠢欲动着,伸展着长长的藤蔓,要去缠绕他们前行的脚。  溪风的指尖淌出绿色的淡光,洒在那蔓延的藤蔓上,那藤蔓仿佛触到了什么,猛地缩回来,退回自己原来呆的地方。  “古藤。”&  “是你?……”古藤精睁着空洞的眼眶,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发出嘶哑的声音。  “土灵珠在你这里?”  “不错。”古藤精嘎嘎地张着嘴,发出木头摩擦的声响。  溪风摊开手伸到古藤精面前。  古藤精的后脑勺滑下一滴汗:“干什么?”  “给我。”  “不可以,这个可以让我提早一千年可以拥有可以活动的身躯。”古藤精嘎嘎地挥起手:“我已经修行了五千多年了,只要把土灵珠炼化了我就可以拥有人形了。”  “那么,你是想灰飞烟灭还是失去土灵珠?”  摊开的手心冒起绿色的火焰。  “为什么…?”古藤精哆嗦了一下,嘶哑着嗓子开口:“我处在人界,而你是魔界,魔界居民擅自杀害人界居民是违反了魔规的,你难道不怕?”  “呵呵。”溪风扬起眉,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魔规?魔尊的命令就是魔规。”  看到那火焰越燃越高,古藤精瑟瑟发抖:“您…怎么需要这种东西?”  “不是我,是刚才闯进你地盘的那些小家伙们需要。”  是他们?古藤精脑袋一晃,忽然计上心来:“既然您不是和他们一起到来,该是要瞒着他们吧?”  溪风摸摸下巴,心中感叹,时光的力量真是太强大了,连腐朽的木头脑袋都能修炼得这么精明。  “这样吧…如果他们能通过古藤老人的阻拦,到达我这里,我就乖乖把土灵珠拱手相让。”古藤精心里暗暗的笑,古藤老人可是个难缠的角色,它就不相信那么几个小鬼能顺利到达这里。  溪风看了它一眼,耸耸肩算是答应,转身消失在空气中。  门口的那个老家伙,他还得去解决。  “………………”  “怎么啦?”  “哎…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居然什么都看不见…你的来历一定不一般……算我输了。”  嗯?刚到风清台,便听见这样的对话,溪风微微一怔。  “你们过去吧,那个古藤精就在里面。”  溪风摸摸下巴,看看古藤老人,这个家伙虽说是个半伪仙,还没有上神界的资格。不过它猜测心思的本领倒是在人界都能吃得开,那个雪见…是什么来历?这件事要禀告魔尊。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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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记忆  景天看着紫萱手上的土灵珠,再看看空荡荡的地面和天空,微微出了神。  “喂!喂!在想什么呢?”雪见在他眼前挥挥手,看他眼睛还是一眨不眨,不由鼓起了脸颊。  “啊……没什么。”景天挠挠后脑勺,他不是魔务缠身么?应该不是他吧?都是那些梦让他老是想起那个红毛。  重楼,他喃喃地念这个名字,虽然异常的顺口,可是不知为何他却不喜欢这么叫,他是让飞蓬这样叫他。而他,是景天,不是飞蓬。  景天的心情忽然就有些低落了。  “哼!”见他还是神游天外,雪见心头火起,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景天。”紫萱在旁看了半晌,忽然走到景天的身旁。  “嗯?”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还是有什么瞒着我们?”紫萱把玩着土灵珠,温和地笑道:“总感觉我们最近好像太过顺利了,就像…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后面帮忙一样。”  “紫萱姐,”景天摸摸下巴看她:“你曾经说过轮回…你认为真的有这种东西吗?”  紫萱的目光缥缈地飘向远方,仿佛看到那遥远的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我是女娲族的后裔,已经活了200年了。”  “200年?”景天一惊,如有所悟地转头看她:“那么长卿……?”  “不错…我和长卿爱了三世,我们女娲族的寿命比人类长得多,所以我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他在我面前过世,又轮回再生。”紫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即便是轮回,即便是忘记了一切,有一样东西是不会被磨灭的。”  “是什么?”  “爱。”  景天的心忽然猛地跳了一下。  …我,到底追求的是什么呢?……  是谁?  …我所在乎的,只剩下他。……  是什么人?  这是爱吗?…不…天人是不容许有爱的……  是谁在说话?  头忽然一疼,景天踉跄一步扶住额头。  …我的生命,我的力量,是为了与他的宿命。……  这声音…好熟悉…  是…………我?  不,是飞蓬。  那个一直独自独自站着等待的男人,是飞蓬吗?  为什么,他能感受到他的寂寞。  感受到他的哀伤。  感受到他的执着。  感受到他的…痴念?  因为,他就是飞蓬吗?  不,他是景天。  他在乎的不再只有重楼,还有古董,还有雪见,龙葵,紫萱姐  他不是那个满脑子只有战斗,只有重楼的天界将军。  他不是那个唯一拥有与魔尊对抗的力量的绝世高手。  他是景天,只会用魔剑乱砍的普通人,一个爱财如命的俗人。  他不是飞蓬,他没有成为重楼宿命对手的资格。  即便他有飞蓬的外貌,飞蓬的身体,飞蓬的声音,飞蓬的灵魂,还有…飞蓬的记忆。  可是没有力量,他就只是景天,只是景天而已。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伤痕,没有老茧,纤细的手指也不像有力气的样子。  啪嗒,啪嗒,冰凉的液体从眼眶中淌出,簌簌地落在手心上,溅开小小的水花。  呵呵…呵呵…他无声地咧开嘴。  爱,永远是失忆最有效的解药。  为什么,他要想起来?  为什么?要让他用飞蓬的记忆来面对这么孱弱的身体?  不…飞蓬?  那不是他,那是天界第一高手。  他是景天,只是景天,一个拥有几世记忆的景天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十六章力量  锁妖塔废墟中,深埋在地底的镇妖剑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嗡嗡嗡地颤动起来,挣扎着要冲出地层。  对,有了记忆又如何?  景天缓缓抬起眼,正对上龙葵雪见紫萱三人担心的脸。  “哥哥…你怎么了?”  “你干嘛哭啊?”  “景天?”  他随意擦擦眼泪,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古藤精生活了数千年,肯定藏了不少好东西,就那样瞬间都消失了,太可惜了。”  “呸!看来你不仅是个守财奴还是个爱哭鬼!”雪见朝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哥哥…”看到景天又恢复平时的样子,龙葵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只有紫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却什么也没有多说,慢悠悠地走在他的身侧。  景天轻轻摸摸魔剑的剑柄,是啊,自从他被重楼打落佩剑而失败后,他就没有那个资格叫飞蓬了,飞蓬这个名字,属于曾经那个最强大的天人。  镇妖剑蓦然停住了震动,闪动的光芒也黯淡下来,被它的气流带得飞舞的石块啪啪落下来,恢复了平静。  一路无语。  看到紫萱手中拿着的珠子,万玉枝欣喜地瞪大了眼,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土灵珠?”她的声音激动得几乎变调,毛绒绒的尾巴一颤一颤。  紫萱结了个印,土灵珠绽出淡淡的黄光,拢罩着万玉枝,她身上的伤痕缓缓合拢,尾巴也收了起来,除了头发稍微凌乱点,衣服稍微破了点,怎么看都是一个风姿卓越的美村妇。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万玉枝连连道谢,原本阴狠的目光只剩下感激。  “回去吧,让你的丈夫快点摆脱水毒。”  ……  尽管万玉枝夫妇挽留他们再呆上几天,但蜀山之事不可久延,于是他们应下日后定来做客,又被强塞了一包食物后,才得以匆匆上路。  有紫萱带路,不到几日,他们便到了蜀山。  “好高……”景天抬头看看几乎看不见顶的蜀山。  “上下蜀山的基本都是修道之人,御剑飞行几乎是必修的心法,所以蜀山被设了结界,用以测试上山的人们的诚意,只能用脚一步一步走上去。”紫萱笑盈盈地道。  雪见看看几乎通天的山路,脸色微微变了。  “天都快黑了,快走吧。”景天将魔剑系在腰间,抬腿就往上走。  “你们会不会觉得景天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紫萱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  “嗤,还是那个德性。”雪见撇撇嘴:“竟敢跑在本女侠的前面!”她不甘示弱地拔腿跟上去。  “哥哥…更像哥哥了。”龙葵的话音刚落,头发忽然变成了红色,转头冷冷看着景天的背影,道:“变得更成熟了。”  ……  “呼呼…呼呼…终于到了。”景天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最后一步阶梯,几乎就想趴在地上好好喘喘气,休息休息。  “拿命来!!”蓦然,一道寒光迎面而来,景天刷地抽出魔剑,横在面前挡住了犀利的一击。  抬眼一看,却是一个眼神空洞黑暗的小道士。  怎么回事?  心神一动,又是几道凌厉的刀光剑影从旁边袭过来,同样空洞黑暗的眼神,肮脏邪恶的气息。  等气喘吁吁的雪见和面色不变的龙葵和紫萱走上来的时候,只看到景天已经和几个蜀山门人斗成了一片。  雪见一呆:“景天…好像变厉害了?”  “哥哥……”龙葵怔怔地看着,仿佛看到从前的龙阳。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紫萱看到越来越多的门人加入战局,景天隐隐有吃力的态势,不由急道:“小葵,你去帮帮景天。我和雪见去无极阁找长老想想办法。”  龙葵点点头,加入了战局。  “雪见,我们走。”  “嗯。”雪见看看奋战的景天,握紧了双手兵刃,坚定地点点头。  ……  空有剑招,没有力量。  景天翻手晃出密集的剑影,挡住了那些道士各个方面的进攻。  他的力量好弱小。  他吃力地在夹攻中挥剑,额头淌出斗大的汗珠。  对啊,他已经是人类了。  他运起心法,魔剑嗡嗡震出蓝色的波纹。  他现在已经是重楼眼中那不值一顾的蝼蚁中的一只了。  为什么?!  他狠狠地挥剑,掀起巨大的剑光。  龙葵暗红的眼眸看着他,露出一点疑惑的神色。  深埋在地底的镇妖剑又暗暗地泛出淡淡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十七章错爱  铮!拂尘打在剑上发出轻轻的震动声,隐隐的流光蔓延开来,拢罩了所有的人。  “住手。”清微道长摸摸雪白的胡须,淡淡地道。  蜀山派门人都呆了一呆,空洞的目光缓缓清澈起来,露出茫然的神色。  周围压力一松,景天一个踉跄,用魔剑撑着地面,气喘吁吁地站立着。  “我们这是怎么了……?”那些道士疑惑地看看左右,困惑不解。  “你们被邪念所扰,丧失了理性。”清微道长收回拂尘:“下去吧。”  “是。”  看着他们陆续地离开,清微道长转头看景天,露出慈祥的笑容。  “你就是景天?”  “是。”景天一怔,站直了身子。  “难怪近日镇妖剑多次蠢蠢欲动,原来是……”清微道长若有所悟地摸摸胡须。  “道长,这邪剑仙究竟是什么来历?”紫萱忽然在旁问道。  “哎,说来惭愧。”清微道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邪剑仙实乃我们五位长老邪念的化身,我们将他困于锁妖塔内,却不料它吸收了塔内的邪念,变得更为强大,不久前锁妖塔被毁,他也乘机逃出。危乱人间。”  “难怪他可以变成师父的模样,原来是五位长老的邪念化身。”长卿恍然大悟。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为今之计,只有找到五灵珠,重建锁妖塔。”清微道长摸摸胡须。  “五灵珠?”  “传说中拥有各种强大力量的灵珠,有雷风水火土五颗灵珠。”清微道长看看长卿:“天也不着了,你们几位先去歇息吧,长卿你过来,我有些话要说。”  “是。”长卿看了紫萱一眼,转身跟着清微道长离去。  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紫萱微微蹙起眉,露出一抹哀伤的神色。  ……  次日清晨。  “景天,长卿,寻找五灵珠的事就拜托你们了。”清微道长摸摸雪白的胡须,若有所思地看看站在他身后的紫萱:“紫萱身上还有伤,就留在我这里养伤了。”  紫萱微微一怔,转头看向长卿。  长卿下意识地别开目光,垂下了眼帘。  紫萱微笑的嘴角染起一抹苦涩,拿出土灵珠,交给景天。  “紫萱姐?”景天接过土灵珠,露出困惑的表情,挠挠后脑勺。  “你们去吧,我有伤在身,怕是会拖累你们。”  “怎么会……”景天还想说什么,却被长卿打断:“既是如此,我们出发吧。”  紫萱咬咬唇,点点头,悲伤的眼眸痴痴地凝视着长卿。  长卿攒紧拳头,别过头,转身就走。  雪见看看紫萱,再看看长卿,似是看出一些端倪,一把拉起满头雾水还待说些什么的景天,走上了下山的路。  “为什么不带上紫萱姐?”景天拔腿追上长卿,手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扣住了他。  长卿转头看他。  景天一愣,从没见过长卿失去了冷静,眼眶通红的样子。  “你不懂…”长卿转头看看他,又低下了头,僵冷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强挤出来的:“为了蜀山…为了人民……我必须……”  我不懂?景天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目光一沉,声音也冷了下来:“必须什么?必须放弃紫萱姐?放弃儿女私情?放弃你们追求的爱?”  长卿微微一怔,看着他半晌,挤出一抹笑容:“多日不见,你好像成熟了。不过…这些事你是不会懂的。”  辜负一个守了你三世的女子,放弃这段紫萱痴痴守候的感情,你竟说得这么问心无愧,这么冠冕堂皇。  景天怔然看着他,缓缓地松开了手,无力地从长卿的肩膀上垂下。  紫萱,这样的爱,值得吗?  爱上这样的人,你值得吗?  原来爱,也有对错……  原来这么深刻的爱,也有可能得不到回报。  和我…一样吗?  念着他,想着他,在乎着他,却不能站在他的身旁,成为他的宿命。  长卿心中所在乎的,过于广阔,他爱所有苍天百姓,爱世间万物,没有唯一。  而重楼心中无所在乎,他千万年追求的只有力量,只有战斗,也没有唯一。  如果他抬头,也许可以看到,重楼悬浮在高高的上空,怔怔地看着他,那眼底里,不再只有战意,殷红的眼眸翻滚的,还有深不可测的情感。  ……  “咦?原来从这里下山就是唐家堡了!”看到熟悉的景物,雪见不由露出怀念的憧憬。  景天目光一转,停在了地面上:“那种光泽,那种纹路…宝物!”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弯腰拾起。  “是什么?”雪见凑过来一看,不由一怔:“搜魂砂?这是唐门高级暗器!怎么会在这里?堡里难道出什么事了?”  长卿抽出剑,握在手中:“我们分头进堡看看。”  雪见一把抓住景天的手臂:“我们两个往这边走,你们两个往那边走。”  龙葵眼珠微不可查地掠过一抹红光,看了景天一眼,委屈地垂下眼帘,点点头。  景天无奈地轻轻叹口气,一个是第一世的亲妹妹,一个是……  他看看身旁的雪见,夕瑶?……不,不是,尽管长得很像,可是她身上没有天人的气息,也没有人类的气息,反倒是一种植物……  他心猛地一颤,一把抓起雪见的手,细细打量。  雪见脸上一热,努力要收回手,做出凶悍的表情:“干什么?”  神树之实…?景天皱起眉,夕瑶…你好傻。  “干嘛?你看手相啊?”雪见看他表情变了变,不由疑惑。  “嗯。”景天摸摸下巴,装作细细端详的样子:“这位姑娘,您出身不凡,日后必有一番遭遇。最近金钱运弱,会有钱财丢失,要想摆脱这一兆头,可以将钱财给我保管。”  雪见被他煞有其事的表情唬得微微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却发现景天早已走得远了。  “喂!你给我站住!敢耍本女侠!不想活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十八章雷灵珠  “里面这么吵是干什么?”好不容易揪住景天的雪见,气喘吁吁地侧耳倾听。  “有刀剑碰撞的声音,是什么比武吧?”景天也竖起耳朵。  雪见走到守门的两个侍卫面前,问道:“喂,里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那侍卫呆了呆:“大小姐,你怎么回来了?”  “少废话。快告诉本女侠里面发生了什么?”  “啊……里面正在竞选唐门新掌门。”  “我们要进去看看。”雪见拉上景天,就要推门而入。  “慢着,大小姐您进去我们自然是没有什么话说,可是他……”侍卫指指景天,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他怎么了?”雪见看看景天,硬着头皮瞪着那不识相的侍卫:“他…是我的未婚夫婿,是自家人,怎么不能进?”  侍卫呆若木鸡,景天也呆若木鸡。  “喂…唐大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景天挠挠后脑勺,压低声音道。  “你可别当真,我不过是随口说说。”雪见鼓起腮帮子,瞪了他一眼,也压低声音回道。  “还不让开?”她转头朝那侍卫斥道。  “是…是……”侍卫擦擦额头的汗,退开几步。  雪见拉着景天推门而入。  “哟?这不是雪儿吗?”独占鳌头的唐泰露出嘲讽的笑容:“这是我们唐家自己的事,和外人可没有关系。”  “外人?”雪见疑惑。  “让她看看。”唐泰随意拍拍手,唤来两个下人,其中一个捧着一本厚厚的旧本子。  “你看看,你不是唐家的后代,你是从别处捡来的。”他接过本子,往雪见怀里一扔。  雪见怔怔地接住,急急翻开,只看了几行,她的脸色变了。  “不……不可能的。”她翻来覆去地看,泪水簌簌地从眼眶滑落,啪嗒啪嗒打在发黄的纸面上。  ‘腊月二十三,朔雪遮天,为数十载罕见,想天地亦为丰儿夫妇意外身故而哀。恰逢永安当景逸携一路遗女婴来见,取名雪见,权做丰儿后人,聊表哀思。’  “雪见…”景天也没有了嬉皮笑脸的心情,他心里自然明白雪见不可能是唐家的后人,可是这对雪见来说,无疑是个睛天霹雳。  “你们骗人!不可能的!不可能!你们骗我!”雪见将本子摔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捂住嘴,退后两步,转身冲出了门。  “雪见!”景天回头看了一眼诡笑的唐泰,追着她跑了出去。  雪见脚步不停,一直冲到唐坤曾经住的房间,扑到床前,嚎啕大哭。  “哇——爷爷——爷爷,为什么!不会的!为什么!…我是爷爷的亲孙女……不是捡来的!不是!呜———”  景天的脚步停在门前,轻轻松了一口气,能哭出来还是好的。他走过去轻轻拍拍雪见的头。  雪见转头将脑袋埋进他的怀中,轻轻呜咽。  “别哭别哭。”景天摸摸她柔顺的长发,低声安抚。  ……  重楼悄无声息地站立在门口,冷冷地看着相拥的两人,艳红的眼眸逐渐暗沉。  隐隐的红光缓缓从他的腕刀中涌出来,他的身影缓缓消失。  ……  “怎么了?”会合的时候,长卿注意到了雪见泛红的眼眶,龙葵注意到了景天沾湿的衣襟。  “发生了一些事,不过现在都过去了。”景天偏头看看雪见。  雪见别过头,长发隐隐遮住红肿的眼眶,轻轻点点头。  “我们刚才进了书库,看到一个消息说雷州有雷灵珠的线索。”既然他们这样说了,长卿也不再多问,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快出发吧。”  “好像……”龙葵的目光看向远方,轻轻开口了:“不用去了。”  她的话音未落,重楼已落在他们面前。  “红毛……”还没反应过来的景天已经脱口而出:“是你?”  重楼脸一沉,眉一扬:“哼!你叫我什么?我已经……”  “一时顺口一时顺口。”景天挠挠后脑勺嘿嘿的笑,目光缓缓黯淡下来,我知道你叫重楼,可是,我不能这么叫你…因为我是景天。  他漆黑的眼珠怔怔地看着重楼,一千年了,你没有变,变的人,只有我。  “你来干什么?”  重楼挑挑眉,冷冷地看了雪见一眼,目光又停在景天身上。手一挥,一颗雷光环绕的灵珠浮在景天的面前。  景天呆了一呆,伸手抓住,放在手心一看:“雷灵珠?”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拿来的,不过多谢阁下相助。”长卿感激道:“雷灵珠可以帮助蜀山派重建锁妖塔,造福人民啊。”  “哼!相助?你也配?!本座出手不是为你,更不是为蜀山!”  “那你……?”长卿一愣。  重楼转眼看着景天,冰冷的红眸暗藏着没有人发觉的炙热。  景天呆呆地看着他,重楼,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要想得到风灵珠,去神界。”  “神界?”好久没有接触到的地方,景天心一动,别开目光:“这个……神界除了灵珠之外,是不是还有很多宝物?”  就这样吧,他是景天,爱财宝爱古董的俗人景天。  “哼!你去了就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十九章夕瑶  一道巨大的时空裂缝将他们吞没。  转眼间他们已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长卿气喘吁吁地用剑拄着,整洁的衣服被乱流划出了几道口子,他凡人的肉体无法承受从人界到天界的时空错位。他看看周围,不由微微一怔,龙葵没有实体,毫发无伤自是正常,然而景天与雪见同样是人类,却也平安无事。  景天抬头看看高大的门,曾经,他就站在这里,守着神魔之井。  周围的空间忽然浑浊起来,身体轻飘飘地浮到了空中,是幻境?!景天透过重重的迷雾,隐隐看到刀光剑影的冲撞,他的心轻轻颤动着,缓缓地飘了过去。  冷冷地腕刀指着他,重楼艳红的眼眸满是战意。  “你够强,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景天怔然低头,剑在他的手中铮铮地震动着,泛着深不可测的淡光。  力量…这么强大的力量,他以为…再也没有机会感受了…  可是……  他看着重楼的眼眸,露出苦涩的笑容:“这是幻境吧?重楼?”  明明知道是假的,明明知道他的力量永远回不来。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却鼓动着狂喜着,不停的跳动着。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不能相信,不能沉醉,这些不过是幻象而已。  重楼挑挑眉,冷冷地看他:“飞蓬,拔出剑!我们来一较高下。”  对啊,他还在渴求什么?一较高下,这是重楼对他唯一的在乎,不是吗?  重楼不懂爱,他懂的只有战斗,他追求的只有力量。  重楼需要他的存在,只是因为他需要与他力量相当的对手。  “原来…幻象也会有错误。”景天轻轻笑起来,摇着头:“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  是站在那个人的身边,而不是他的对面。  是与他并肩携手,而不是刀刃相向。  是…与他同走天涯,相望海角…是爱他并且被他所爱…是要他的眼中,承满的是情感而不是战意……  魔神无情,所以不懂爱;天人博爱,所以不会爱。  这句话…是谁说的呢?  错了啊…错了……  他曾为天人,本该广爱苍生,他却学会了爱,让重楼成为他唯一的在乎。  然而魔神无情,重楼,终究还是不懂爱。  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周围的雾缓缓散去,重楼的身影逐渐消失。  他的爱,错了吗?  抬头一看,周围依旧是神魔之井那熟悉的景色。  重楼站立在他的面前,垂在身侧的手中抓着一颗火红的珠子。  “飞蓬,你看到什么?”  不想看到那让他心痛的眼眸,景天别开目光,挠挠后脑勺:“满地的古董财宝。”  “哼!给你。”  景天接过火灵珠,逃避的目光错过了那艳红的眼眸中的痛苦和失望。  飞蓬,你的心里装了太多的人,所以,你忘了所有也忘了我。  我身为魔神,明白了爱为何物,然而你,却不会爱。  重楼捂住刺痛的心口,每一下心跳,仿佛刀捅在胸口,火辣辣地划开他的皮肉,挑开他的筋骨。  “为了蜀山…我愿意…”长卿痛苦地声音从旁边传来,景天转头看去,却见长卿抱着头,满脸痛苦的神色:“愿意…放弃她…甚至…牺牲她…”  重楼面色一沉:“牺牲紫萱?哼!你这杂碎!”  “封印锁妖塔……是为了拯救万民…”  “解救万民?你是什么东西!敢妄论‘大事’!”  “我爱她…可是…要选苍天而舍私情……”  “哼!你这种杂碎,不配存在!”  想起紫萱三世的守候,她的哭泣,她的痴情,她的等待,她的恳求,深不可测的红光从重楼的腕刀渗出,逐渐汇成一道强大的光波。  “住手!”  眼看重楼是要将长卿粉身碎骨,景天忙横剑挡在长卿的面前。  重楼冷冷地看着他,对啊,飞蓬也曾是天人,他不会爱,自然是把世间万民放在首位,他也…支持那个杂碎的选择么?  “哼!”重楼狠狠一挥手,光波轰然震榻了身侧的柱子,他转身消失在空气中。  景天怔然看着重楼的背影,紫萱?原来,你也会有在乎的人么?  ……  “景天!景天!”  景天回过神来。  “我发现你最近真的很爱发呆耶!”雪见不满地瞪着他。  “嗯?”景天心虚地挠挠后脑勺,左右看看,避开了话题:“这里是…神树?”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神树?”雪见微微一愣:“猜得还挺准的,风灵珠在守护神树的仙女夕瑶那里。”  夕瑶……  曾经你和我说,我不会爱,因为我太重视天庭,太重视职责,太重视万物。  然而,我现在懂了…  可是,这份爱,却注定无果。  “她为什么不出现呢?”雪见看看神树,疑惑地皱起眉:“不想见我们吗?”  不…因为她认为,我不懂她的心情,不懂她的情感,所以她不愿面对我…  景天看看手中的火灵珠,将它塞入怀中,缓缓走到神树前,抚上粗糙的树皮。  夕瑶…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他将脸颊轻轻贴在树上,闭上了眼。  夕遥…你曾经说过,我不会爱…因为我是守护神魔之井的将军,背负着太沉重的责任。  可是我懂了……那样的心情。  仿佛我的心跳只为他而跳动,期待着他的出现,可是又害怕他的出现。  这种心情…好苦涩…可是又放不开。  我在乎他,只在乎他,可是…他无所在乎。  这几千万年来,我一直追求的,原来就是爱么?  这么辛苦的爱,这么痛苦的爱,这么悲伤的爱,这么…让人沉沦的爱。  他的眼中只有战斗,他追求的只有力量…他在乎的,不是我。  轻轻的风沙沙吹过,仿佛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他。  景天抬起头,夕瑶悲伤的眼眸注视着他。  “飞蓬…你学会了爱,却不是因为我。”  “夕瑶…”  “从你叫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夕瑶露出淡淡的笑容:“天地万物,只有爱,才能解除忘忧水的效力。是魔尊重楼吗?”  “你……?”景天呆了呆。  “……你心里只有剑,只有争胜,就是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你也很少在意我……即便你每次受伤都到这里来让我为你疗伤。”夕瑶哀伤的目光看向远方,仿佛在注视那遥远的回忆:“只有提到他的时候,你的眼睛才会亮起来。那时候我大概隐隐察觉了,你在乎的,是他。”  “原来那么早。”景天轻轻笑起来,隐隐的自嘲:“你比我还要早发觉。”  “旁观者清吧。”夕瑶递给景天一颗珠子:“这个,就是那日你给我的“风灵珠”……现在还给你,我知道你在找它。”  景天接过风灵珠,张张口,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只能静静地看着她。  “我想…魔尊重楼,他一定也很在乎你吧?”  景天怔了怔。  “他看你的眼神里,已经有了情感,这一点,也许你们两个都没有发现。”夕瑶微笑着:“他无所在乎?飞蓬,你好傻,你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却没有发觉其他人对你的在乎,就像当年被你忽视的我一样。他为何抛下魔务,每日每日的在人界徘徊,你难道还不懂吗?”  景天呆呆地看着她,半晌,忽然拔腿往外跑去。  “哎?你……”满头雾水的雪见正要叫住他,却被夕瑶拉住了。  “雪见…我有些话和你说。”  雪见回头,看清夕瑶的脸,不由一呆:“为什么?你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收藏某舞的专栏,为某舞的下一篇新文打个基础,谢谢!路过留评,潜水冒头,不要霸王,动力动力!————某舞留第二十章邪剑仙  他为何抛下魔务,每日每日的在人界徘徊,你难道还不懂吗?  是这样吗?  重楼,你追寻的是我吗?  牵绊着你的,不是我曾经与你匹敌的强大力量吗?  你每日的徘徊,难道不是在等待我能够有一天和你一较高下吗?  你需要的,真的是我吗?  是我这个失去了力量的凡人吗?  镇妖剑铮铮剧烈抖震起来,周围的沙石缓缓浮在空中,  即便不再是天人,即便没有力量。  在你的心里,我还是飞蓬吗?  镇妖剑铮的泻出耀眼蓝光,奇异的字符花纹从剑锋浮现,缠绕着剑身。  重楼静静地立在空中,低头看着景天,艳红的眸露出复杂的神色。  飞蓬…你在乎的只有天下的苍生,只有你的责任。  你…有一点点在乎我吗?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景天猛地抬头。  就在此时,一阵汹涌的力量将他完全吞没,熟悉的蓝光从手心涌出来,产生了共鸣。  那是…我的剑?  他再度睁开眼睛,已出现在锁妖塔前,在凌乱的废墟间,镇妖剑直直地插在地面,露出大半截剑身,不安分地铮铮震动。  景天怔怔地走过去,伸手握住了剑柄。  镇妖剑感觉到了主人的气息,兴奋地荡出浅浅的蓝光。  “这把剑是属于你的。”清微道长不知何时出现在塔旁,摸摸长长的胡须,笑眯眯地点头:“有了他,战胜邪剑仙就多了一分把握。”  景天拔出剑,轻轻抚摸着剑身,就像千年前一样。  镇妖剑兴奋地颤抖着。  你还认我为主么?景天擦拭着剑上的尘土,我已经失去了力量,不能带着你,像以前一样的战斗。  镇妖剑铮铮发出淡淡的蓝光。  雪见的身影在蓝光中缓缓浮现。  “雪见?”  雪见呆呆地看看周围,目光停在景天的身上。  “景天……我……”  “你们都回来了就好。”清微道长摸摸雪白的胡须:“五灵珠是否有所消息?”  “道长,我们现在已有,雷,风,火,土,四颗灵珠。”景天从怀中掏出四个灵珠,抬头看了一眼清微道长,不由微微一愣。  “你们干得很好,四个灵珠先放我这里保管…”清微道长满意地点点头,伸出了手。  “慢着!”紫萱忽然出现在塔旁,长发凌乱,小腿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她急急叫道:“他是邪剑仙!”  清微道长的脸色瞬间狰狞,手一挥,一道漆黑的影子直朝紫萱而去。  “紫萱!”雪见失声叫出。  轰隆,巨大的光波淹没了紫萱的身影。  尘土缓缓散去,众人都微微愣住了。  一道火红的身影出现在紫萱的面前,冷冷的红眸不屑地看着邪剑仙。  “哼,又是你这个杂碎!”  “阁下三番五次坏我大事,意欲何为?”邪剑仙脸色急变。  “哼!就凭你个杂碎,也配提什么‘大事’?”  “你……”邪剑仙感觉到重楼身上深不可测的力量,不由退后了两步,狠狠地道:“今日之事暂且不论,来日必当论高下。”  “你是什么东西?找死!”重楼腕刀一挥,火红的光波振荡而出。   邪剑仙急忙横剑,身影瞬间被汹涌的心波淹没。  凄厉的惨叫中他的身影粉碎为数道黑影。  长卿踉踉跄跄地跑来,伸手结了一个印,细碎的黑影被吸入他手中的金色鼎中。  紫萱瘫坐在地上,抬头痴痴地看着长卿。  重楼转过头,艳红的眼眸看着她:“你受伤了?”  “不碍事。”紫萱摇摇头。  “是刚才那个杂碎?!”重楼冷冷的目光看向那个金色的鼎,腕刀缓缓渗出诡异的红光。  长卿伸手护住金鼎,摇头道:“万万不可,邪剑仙为邪念化身,世间有邪念便有它存在,若是消灭了它,日后还会再度出现,只能用五灵珠将它锁于塔内,才能绝后患。”  “哼!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配做人!”  重楼手心中缓缓冒出紫色的光点,索绕着紫萱受伤的小腿,伤口迅速愈合消失。  “谢谢…”紫萱轻声道谢。  景天怔怔地看着,重楼…你这么在乎紫萱么?  他伸手抚上心口,好难过…重楼…原来你也会这般的温柔…可是为什么…不是对我?  “哥哥……”龙葵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旁,感觉到他心中的悲伤,不由微微一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黯淡了眼神。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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