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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灵师传奇之校园怪谈宿舍有鬼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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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灵师传奇之校园怪谈宿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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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灵师传奇之校园怪谈宿舍有鬼小说类型
封灵师传奇之校园怪谈宿舍有鬼内容简介
日,我正式到“艺美艺术学校”报到,成为这所私立高中的一员。与其他人不同的是,陪同我一起来的人,不是我的父母,而是这所学校的校长……少女封灵师吧-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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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纵横之封灵师传奇
异界纵横之封灵师传奇小说类型
异界纵横之封灵师传奇内容简介
封灵师可与万物灵魂沟通,引魂入剑,铸造魂剑,一个平凡的孩童,在一次意外中获得了强者陨落后的命魂。最终走上了封灵师修炼之路,当他一步步地走到顶峰的时候,发现原来自己的一切都不过是被人精心算计的结果,且看一代封灵师的传奇人生……《封灵师》第4章:上身
此时此刻,在夜深人静之中,那一声房门被拉开的声音竟然显得格外响亮。
没等骐庐再多作吩咐,我已然从地上迅速跃起,一手拉开房门的同时,另一手上已经捞起了轩辕剑。走廊里昏暗的灯光透过黑暗涌进来,我回头看了一眼骐庐,轻轻向它使了个眼色,便闪身出了房门。
我的房间门外是一条狭长的走廊,必须要绕过一个拐角,才是余欢的房间。而余欢的房间门,又恰好正对着通往一楼的楼梯,所以从我房间的这个角度是直接看不到余欢房门前的情景的。我静静贴着墙壁朝余欢的房间缓缓摸去,脚步落在厚重的地毯上,竟然没有一丝声响。骐庐宛如一个幽灵般,也紧跟在我的身后。
就在我们即将要绕过墙角之际,突然,骐庐一个轻跃,猛地窜上来轻轻叼住了我的裤脚,阻止了我步伐。我低头看着它,就见它的整个身子呈现出一种随时准备进攻的状态,盯着拐角处走廊的某一个角落,眼神格外凶狠。
我看骐庐如此如临大敌的状态,也转过头去顺着它的目光望过去,就见在一片头顶老式壁灯发出的昏黄的光晕中,地上有一道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我依稀能从地上的影子中辨别出余欢那纤细的身形,但是为什么,她被投在地上的影子竟然会拉的如此斜长,如此诡异?就好像,正有什么人,亦或者什么东西,正坐在余欢的肩膀上!
那一瞬间,我只感到自己的后背正在一阵阵发寒,眼见骐庐没有任何动作,我也便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把手中的轩辕剑拿在两手间,缓缓地将剑出鞘。
地上那道诡异的身影终于缓缓步入了我的视线范围里,就见余欢正穿着一件天蓝色的睡袍,披散着长发,光着两只脚,正在朝着通往一楼的楼梯口走去。就在此时,我听见骐庐低声地倒吸了口凉气,道:
“她肩膀上坐着一个小鬼!灵犀,快,阻止她。余欢不能下楼!那楼梯是鬼门关,迈进去就拽不回她了!”
早在骐庐开口的时候,我即已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没等骐庐话音落毕,我便已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便抓住余欢的一只胳膊,妄图阻止她前行的步伐。触手到余欢皮肤的那一刻,我突然心下一沉:余欢的胳膊好冰冷,摸上去竟然仿佛触碰到寒冰一般。
但此时已容不得我多想,借着巨大的惯性,余欢被我死命地向后一拽。她脚下猛然间一个踉跄,蓦地冲我回过头来。我便看到了余欢那双眼睛,但是此时此刻更准确地来说,我知道那根本不是余欢的眼睛,因为那双眼睛里已是一片惨兮兮的眼白,在这个昏暗的走廊里,显得异常骇人!
“我去,她被污秽上身了!”
骐庐随后赶来,目睹这情景,忍不住开口叫道。
“现在怎么办?!”
我刚冲着骐庐喊出这句话,就感到自己抓着余欢的左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看去,却看到余欢的一只手正牢牢地抓着我的胳膊,涂着鲜红指甲油的五根手指,正深深地插在了我的皮肤里。
我忍不住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将右手臂上的轩辕剑猛地朝余欢的肩膀上伦去。就在轩辕剑触碰到余欢肩膀的那一刹那,我几乎十分肯定地听到了空气中传来一声惊骇的惨叫声,随即,余欢抓着我胳膊的手臂便松开了。
我捂着自己鲜血淋淋的左臂退到墙边,眼看着余欢如同一团棉絮般缓缓倒在了我的面前。骐庐一个箭步窜上去,张嘴便从余欢的肩膀上叼下来了一个什么东西,瞬间便和那个我看不见形体的东西纠缠在了一起。
“快,快,用轩辕剑......打这个小污秽!”
骐庐和那个小鬼缠斗间隙,见我仍傻站在一边,忍不住朝我大吼着,我这才反应过来,忙拎起手中的轩辕剑,便也上前加入战斗。
但是冲上去的刹那间我又后悔了,这骐庐长着一双阴阳眼,能看得到污秽,我可看不到那污秽在哪里啊?!我只看到骐庐翘着尾巴一直在空气里上窜下跳的,我这就算轩辕剑在手,也不知道往哪指啊!
不过眼看着骐庐的身形越来越笨拙,想必是和那小鬼纠缠它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如果再拖下去,若是被那个小鬼逃脱了,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没容多想,我便一个大步冲到骐庐旁边,手里高举着轩辕剑,便朝着骐庐狠狠地抽了下去。
随着骐庐发出一声惨叫,我同时也十分欣喜地听到从空气中也传来另外一声惨叫声,正是方才我用轩辕剑击中余欢肩膀时听到的那个声音!
看来有戏!骐庐和那个小鬼颤抖在一起,打中骐庐,说不定也就能捎带着连那个小鬼也一起揍了。
我心里一喜,于是对着骐庐的身子,又一次将轩辕剑重重地挥打下去。于是骐庐便在我的一次又一次的挥剑抽打中,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对不起啊,骐庐,你忍忍,忍忍就好!我看不到那个小鬼在哪里,所以只能打你!你辛苦一些,使劲咬住那个小鬼别松口啊!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我嘴里一边跟骐庐道着歉,一边手上挥打的动作并没有放松,直到最后听到从空气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声,而骐庐也终于身子一颤,猛地张开了嘴巴,我才住了手,用轩辕剑拄着地板,大口喘着粗气。
骐庐四仰八叉地仰面躺在地上,一双阴阳眼里充满着无限怨恨的目光望着我,深深喘了好几口粗气之后它才哑声开口对我道:
“你妹啊,你看不见污秽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早就练成你们封灵师家族的‘犀照’呢(注解1 ),合着来你是个半吊子啊!”
我听着骐庐这句话,知道它是在埋怨我学艺不精,险些也害了它,不禁心下也是一阵深深的愧疚。不过尚未等我表达出我的愧疚之意,骐庐已经一个翻身从地上窜起来,扑到我的脸上,伸出一只毛糙糙的舌头,猛地舔了两下我的眼皮!
“喂,你干嘛?!恶心死了!”
我叫道,看着骐庐重新落回到地面上,我忍不住伸手去擦它方才留在我脸上的口水。
“别擦,用我的口水涂了你的眼睛,你就能看到污秽了!”骐庐忙急声道。
听了它这话,我才猛然明白过来,赶忙睁开双眼,顿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被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薄雾般,我知道,这是弥漫在空气中的妖气在作祟。
果然,我便一眼看到此刻正缩在墙角的那个污秽。那污秽看上去竟然只有四五岁的孩童般大小,梳着朝天小辫,浑身赤裸的皮肤发着幽幽的蓝光。此时此刻,他正蹲在墙角,一边小声啜泣着,一边时不时抬着头用充满怨恨的目光望着我和骐庐,脸上的表情很是凶狠和狰狞。
既然见得到这个家伙了,我岂能容他再次放肆,于是便提着轩辕剑朝他缓缓逼近,准备给他最后重重的一击。
果然,那污秽见我朝他走近,估计也意识到了我想干什么,他便突然咧开一张大嘴“哇哇”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嘴里发出“妈妈、妈妈”的字样!
我冷笑一声,道:
“都这个时候了,你再喊爹喊娘也没用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若不作恶,又怎会有今天这下场?!”
说罢,便高举手中的剑,准备朝他击下去。就在这时,身后的骐庐却突然间发出一声惨叫,我心里一惊,忙回头,便见余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重新立在我面前,一头长发已将她的面容遮掩的七七八八,只在发丝间,我看到她的那双眼睛已不再是方才的那般惨白,而是发出幽幽的猩红的目光,竟是无比凶狠。而骐庐此刻,正被她紧紧扼在双手间,看上去快要被扼断气了!
事情一瞬间变化的太快,我几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望着眼前的情景,我本能地叫了声:
“余欢,你在干什么?!”
然后就听见从余欢嘴里发出“滋滋”的尖笑声,听到这诡异的笑声,我才猛然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余欢!余欢倒霉地又被上身了!
“若想要这只猫活命,就放过我的孩子!”
面前的污秽用余欢的声音开口道,声音尖锐刺耳,宛如利器滑过冰面一般令人心里一度发毛。
我瞪着她,手中的轩辕剑却指着面前的小鬼,丝毫不敢放松。我心里清楚,只要有这个小鬼在,我便有多一份谈判胜算的把握!
但是眼见着那女污秽扼着骐庐的脖子越来越紧,我真怕下一秒钟骐庐的脖子便被她给扭断了,于是便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开口道:
“你让我放过你的孩子,但是你一方面抓着我的猫,另一方面又上着我朋友的身子,这不公平,除非你先从我朋友身上下来!”
那女污秽听了我这句话之后竟“吃吃”地笑了起来:
“呵,居然和我讨价还价起来?你信不信我掐死这只猫以后下一秒钟便能废了你朋友的这具身子?!小丫头,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玩什么捉鬼游戏了,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你——”
听她如此道,我顿时气结,这污秽不但不讲江湖道义,居然还口出狂言侮辱我?!我胸中一股愤懑之情挥之不去,但是没有了骐庐在旁边进行指点,我这战斗经验也不足啊!一时间我竟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竟和那女污秽僵持了起来。
骐庐眼见我这般表现,禁不住一阵恨铁不成钢。它一边极力挣扎着,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在那废什么话,赶紧的,血祭轩辕剑!”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啊,我刚才一时情急,竟然忘记轩辕剑的正确使用方法了,包括先前挥打那个小鬼在内,我都把轩辕剑当成普通的烧火棍子来使了。
于是,容不得再浪费时间,我伸手将手中的轩辕剑迅速调转剑尖,虽然左手臂上被余欢划过的伤口仍然很疼,但是我强咬着牙,右手持剑,同时左手掌缓缓划过轩辕剑的剑刃。
随着鲜红的血滴落到乌黑的剑身上,那轩辕剑竟然仿佛突然似有了生命一般,剑身蓦然间发出“嗡嗡”的声响,随即,随着最外面的一层乌黑的剑锈剥落,一道锐利的青光霎时间划破昏暗的走廊!这光芒太过夺目,几乎能耀瞎双眼,而这光芒我也太过熟悉,似乎在遥远的过去,那些已被记忆掩埋的时光,在这强光中又一次冲上了眼前。
强光中,我双手紧握着“嗡嗡”作响颤抖不止的剑身,我听到从墙角处传来那小鬼一声惨叫,眼角间便瞥见那小鬼的身子被轩辕剑的强光所击中,瞬间化作一道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那女污秽用余欢的声音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我看到骐庐趁机从她双爪间猛地挣脱出来。那女污秽想扑上前来,无奈轩辕剑光太甚,她始终近前不得。我紧握着剑身,看到骐庐一步三窜来到我身前,一边用一只猫爪摸着脖子,一边低声道:
“别轻举妄动,你如今已经祭出轩辕剑,那个女污秽应该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她现在在余欢身上,你要先想办法把她逼出来,要不然余欢的肉身也难保!”
听骐庐这如此说,我感到自己紧握着轩辕剑的手在微微发抖。眼见着余欢的身影在轩辕剑铸成的剑光之外一圈圈徘徊,躲避着剑光的锋芒,却无奈始终近身不得。
见此情景,骐庐低声对我说:
“灵犀,你要控制住轩辕剑。如今剑气太盛,在这么下去,万一那女污秽鱼死网破,到时候就怕她会伤害余欢的肉身。先把剑光收起来吧。”
听了骐庐的话,我点点头,咬着牙用衣袖把剑刃上的点点血迹抹去,随即,轩辕剑光慢慢暗淡了下来。
“你是封灵师?!那么,你是蓝家、苏家、还是……仇家的人?!”
那女污秽瞪着我,眼里充满着震惊和不安,同时一双眼睛仍然时不时地瞄着我手里的轩辕剑,充满着戒备之心。
“你没有必要知道的那么详细。你只要知道,封灵师已经来到了这个国家,以后再也容不得你们肆意妄为残害生灵了。”我用剑尖直指着面前女污秽心脏的位置,顿了顿语气,突然又加重声音道,“妖孽,还不赶快离开你这具肉身?只要你答应不再作恶,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听了我这句话,我看得出那女污秽眼中闪过的刹那间的迟疑,然后就看到她双膝一软,在我面前缓缓跪了下去,嘴里诺诺道:
“求你,别伤害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受人指使。只要你不封我魂魄,我愿意听你的吩咐。这副肉身,我即刻便退出来……”
我见她这般可怜样,蓦然间竟也生出一丝同情来,刚想将手中的轩辕剑放下,突然就见一旁的骐庐有些不安地蹿跳起来:
“别大意,又有东西进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嵌在墙壁里昏黄的灯光突然间一阵忽明忽暗,面前的余欢突然身子明显一个颤栗,再抬头,就见她惨白的脸上突然朝我露出了一个异常诡异的笑容。
“嘿嘿,仇家的丫头,想不到你还活着呢!”
余欢突然开口说话,却是一个成年男人阴沉的声音。我旁边的骐庐顿时发出一声哀嚎:
“我的妈啊,余欢今晚这已经是第三次被污秽上身了!”
我瞪着面前的余欢,又扭头看了眼身旁的骐庐,突然将手中的轩辕剑蓦地举起,对着面前的余欢,开口道: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仇家的人?!”
“呵呵,这世上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当年仇家灭门的时候居然让你这个丫头命大逃掉了。但是今夜,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逃掉第二次了!”
余欢声音低哑,眼底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听到对方蓦然提起当年仇家被灭门一事,我内心突然燃起一股强烈的愤怒。本已沉寂多年的心再一次惊起波澜,我的内心深处突然燃起了复仇的念头,就连手上的轩辕剑似乎亦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怒火,也在隐隐地抖动着。
“当年仇家灭门一事,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是说,你就是当年策划实施仇家灭门的执行者?!”
听了我这句话,余欢竟蓦然间爆发出一阵大笑,那笑声中,竟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丫头,我想你没必要知道这么多,因为你马上就可以和仇老头他们团聚了!”
话音甫落,余欢的十根猩红的指甲突然爆长,尖锐的之间闪着幽幽寒光,仿若尖刀般,她身形蓦地一闪,随即便伸着猩红的指甲朝我扑了过来。见此情景,我本能地朝旁边就地滚去,躲过这来势凶猛地致命一击,随即咬了咬牙,抄起轩辕剑便迎了上去。
骐庐在一旁急的上窜下跳,大声吼道:
“灵犀,你小心啊,别被她的指甲碰到,她指甲有毒!还有,轩辕剑的剑光也注意别碰到余欢,要不然你朋友余欢的肉身就彻底毁了!”
余欢的点点十指带着破空的声音,招招致命。而我因为一边要躲避她的袭击,一边又要小心防止手中的利剑不触碰到余欢的身体,所以几招下来,我已然落到了下风。
“骐庐,快帮帮我,我撑不住了!”
又一次险些被余欢的指甲扫到,我闪身滚到一边,趁着喘息的空隙,我大声朝着骐庐喊道。骐庐在一旁急的团团转,突然它猛地发出“喵”地一声大吼,飞身上前扑到了余欢的头发上,张开猫爪就朝余欢的双眼抓去。
余欢嘴里发出一声愤怒的狂吼,随即十指便朝着头上的骐庐抓去,而骐庐却死命抓着余欢的头发不肯送手,若是被余欢的指甲抓到,毙命是分秒间的事情。我在一旁看的真切,忍不住心下胆寒,大喊着骐庐危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一声房门“吱呀”被打开的声音。这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走廊间的情景却仿佛突然被定格了一般。余欢刚才还张牙舞爪的血红指甲瞬间便停在半空中,那闪着寒光的颜色却仍让人忍不住胆战心惊。骐庐猛地从余欢头发上跳到地上,来到我身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
“是蒋宇昊!”
我听到骐庐猛地提到蒋宇昊的名字,还没来得及反应骐庐这话里的意思,就听见有人重重踏在地板上的脚步声从走廊那一边一路传来。然后我和骐庐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眼睁睁看着蒋宇昊穿着一个白背心大裤衩踢踏着一双超大号的拖鞋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蒋宇昊大概是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的,因为洗手间就在余欢房间的隔壁。只见他一边揉着一双惺忪的睡眼,一边嘴里还无意识地哼着小曲:
“小妹妹啊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
最后那声“走”音唱的千回百转,直到他蓦地看到走廊里的情景之后,那声“走”字唱了一半然后便被他硬生生地憋回到嘴里,继而代替那声“走”字的,是脸上十足震惊的表情。
“你们,大半夜的,这是在干嘛?!”
其实,这也怪不得蒋宇昊,我想此时此刻若换做任何一个头脑正常的人,都一定会觉得我们一定是疯了。
首先是余欢正穿着睡裙披头撒发张牙舞爪地站在走廊正中间,我则和一只猫正蜷缩在一旁的角落里。更可笑的是,我手里还拿着可能在蒋宇昊眼里十分幼稚搞笑的乌漆漆的一把剑。
其实这一切只是发生在瞬间。但既然已被撞破,我也豁出去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先把余欢给制服,然后再把她身体里那个作恶的污秽给逼出来,如果可能的话,我还要从哪个污秽口中知晓当年将我家族灭门的那帮仇人的消息。
于是我便朝着蒋宇昊大吼一声:“危险,别过来!”与此同时从地上提着轩辕剑一跃而起,再一次朝着余欢便劈头盖脸扫去。
我这一下估计也是把蒋宇昊的睡意给吓醒了,只听见他大喊一声“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呢”,便看到一只黑色的猫转眼间便跳到他面前,浑身的猫毛瞬间炸起,冲着他吼道:
“你小子原地呆着别动,少点废话,要不然你小命难保!”
蒋宇昊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骐庐,怔立半刻,突然双手抱头猛地蹲下身子,嘴里大喊着:
“呀哎,我一定是在做梦!猫居然会说人话了哎呀呀!”
不过奇怪的却是余欢,在蒋宇昊出现的霎时间,余欢却突然停止了攻击。只见她突然收起了自己爆长的猩红指甲,面对着提着剑冲上来的我突然脸上又现出之前那种诡异的笑容,“呵呵”一笑道:
“今天就陪你玩到这吧。丫头,既然已经来到84号老宅了,那我们自然是来日方长了!”
这句话说完,我便看到余欢的身子又是猛然一颤,随即便像被人抽空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骐庐也在第一时间冲到余欢身旁。只见它伸头闻了闻余欢,对着我点了点头,低声道:
“污秽都走了。”
听骐庐这么一说,我顿时也放下心来,伸手扶起余欢来,只感觉余欢整个人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我探了探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总算气息恢复了正常。
“那个……”
就在我努力把余欢从地上架起来的时候,蒋宇昊也悄无声息地来到我们身旁。他看着眼前的余欢,脸上一脸震惊的表情:
“我是不是刚才出现了幻听?我怎么感觉刚才是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余欢身上发出来?!刚才是余欢在说话吗?!”
我扭头看着蒋宇昊,又回头看了眼骐庐。估计这事情是遮掩不过去了,便叹了口气,对着骐庐道:
“你来和他解释吧!”
只见骐庐缓缓走到蒋宇昊面前,先是故作姿态地清了下嗓子,然后两只阴阳眼便一眨不眨地盯着蒋宇昊。蒋宇昊大概被骐庐的目光盯着有些心里发毛,他扭头看着我,突然开口道:
“你其实不是普通人吧,还有那只猫,也不是普通的一只猫吧?!”
“小子,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既然你看出来了,那倒也省了我好多时间来和你解释。”
蒋宇昊瞪着面前会说话的黑猫,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不过他伸手接连掐了两下自己,这才最终确认他并不是在做梦。
“好吧,那你讲吧。原来你当初在路边装死扮可怜都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你这只猫没那么简单!”
骐庐的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悦,他“嗖”地一下跳上蒋宇昊的膝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首先,我要让你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并!不!是!一!只!猫!”
“你不是猫,那你是什么?难道你还是狗啊?!”蒋宇昊刚想发声讥笑,迎面碰上骐庐甩给他的严肃目光,他便脖子一缩,不敢再多言语。
“梦貘。我的真正身份是梦貘,乃是上古的神兽,封灵师家族世代的守护者。”
“你说的啥,我怎么都听不懂。”蒋宇很是无奈。
骐庐刚要做进一步的解释,突然我和骐庐都敏感地感觉到这房间的温度又骤然变冷了。
“哎呀,这房间暖气是不是坏掉了?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冷啊?你们感觉到了吗?”蒋宇昊开口问道。
我和骐庐都已直起身子,方才骐庐施给我的阴阳眼法术还没有过去,所以我能清晰地看到这房间里的刚才还弥漫的鬼气正团成一团,顺着盘旋的楼梯,正在朝楼上缓缓升去。
“糟了,莫非这屋里的污秽并没有离去,还在这栋宅子里?”
我暗叫一声不好,刚想和身旁的骐庐确认下情况。就在此时,我们都听见从顶楼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暗夜里久久回响,透露着无限的恐惧。
骐庐已经一个猫跳朝楼上狂奔过去,我伸手抓住一旁的蒋宇昊,语速急切地道:
“谁?是谁住在顶楼的房间里?!”
蒋宇昊大概也吓住了,他看着我,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花板,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道:
“祁佑文,祁佑文住在顶层的阁楼里!”
注解1:犀照,是封灵师家族的独门法术之一。《晋书》记载,在幽暗处燃起犀角,便能洞穿幽冥、照见鬼域,令人看到灵界内的不可思议的一切。于是,后世之人便将“犀照”作为一种与灵界沟通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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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正式到“艺美艺术学校”报到,成为这所私立高中的一员。与其他人不同的是,陪同我一起来的人,不是我的父母,而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张语樊校长对我说话时,露囘出一脸的横肉,笑起来的样子让人觉得实在很异常地恶心。他说,“何璎珞小囘姐,按照你父母的意思,你必须住在私人别墅的。你现在却说你要去住学生宿舍,这……”   我站在学生宿舍楼下,看见阳光肆囘意地洒在玻璃窗上,有着最朴实的明媚,那正是我所迫不及待要去追求的。我说,“张校长,来这里读书的人是我,又不是我爸妈。你按我的要求给办就是了。”   “可是你父母那边确实交代不过去啊!”   “那你倒不用担心,我会跟他们交代的,别忘了,我可是他们最疼爱的女儿。”   说完,我便微笑着走上楼,将张校长甩在了身后。   手上的钥匙牌上有着407的标志,应该就是407号囘房间吧。等我找到的时候,才发现房间在四楼楼梯的尽头,因为在楼梯的另一旁,所以与其他的宿舍分开,被形单影只地孤立在了角落里。我提着简单的行李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宿舍里已经有其他同学到了。   我打电囘话告诉楼下的司机李缌佟,叫他把行李提上来。他到了门口时,旁边的女生却异常愤怒地对我说,“喂,这里可是女生宿舍,提个行李你也没必要把一个男人叫上来!”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李缌佟已经笑着放下了行李,冲着我说,“我的大小囘姐,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李缌佟转身就往外走,我连忙拉住他,“我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露囘出玩世不恭地笑,“没什么意思。谁叫某些人放着私人宿舍不住,偏要到这样的地方过集体生活,好方便受罪是吧?你现在要弄清楚了,这里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自己好自为之吧,以后可别打电囘话到家里哭。”   我气得差点没说出话来,“李缌佟……”等我刚整理好语言要开口骂他的时候,他早已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狠狠地望着那楼梯,就是靠得太近,不然他也跑不了这么快。   突然,有一个女孩冲过来,抓囘住我的手,兴囘奋地说,“啊,真是何璎珞,你就是电视上的那个何璎珞吧?”   然后又有一个女孩围了过来,“真的是何璎珞啊!”   我逐渐露囘出善意地笑,朝她们微微点头。   刚才骂我的那个女孩,却丝毫没有被吸引的样子,坐在铺好的床囘上嗤鼻以对,“不就一个演员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我诧异地看着她,另外两个女孩子连忙追问,“璎珞小囘姐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也来住普通的宿舍呢?”   我勾搭住她们两人的肩膀,笑着说,“因为,想和你们在一起嘛!”   “呵呵,真的好幸福哟……”   “太好了!”   后来寝室里又来了两个人。大家收拾好一切,便开始做自我介绍。   一开始围住我的那两个可爱囘女孩子里,一个叫曹昔,一个叫陈淑,后来来的两个里,一个叫南诗蒙,一个叫薛佳,至于那个一开始就性格怪异,对我冷冰冰的女孩,则是秦绿依。   我一直与她们说笑,算是最相识的交流,都是很亲切简单的孩子,和她们在一起,比一个人生活好多了。我在心底舒心地笑,果然没有做错选择。
由于31号才举行开学典礼,所以30号还属于自囘由活动的时间,想到明天还可以休息,又是才见面的女孩子,自然都兴囘奋得晚上睡不着觉,一直聊天聊到很晚。   不知道谁突然闷闷地冒了一句,“我们来讲鬼故事吧。”   那个声音像是从被窝里冒出来的,估计自己也觉得很吓人,却又无聊或是好奇地想听。   其他的女孩子也立刻激动了起来,“对啊,对啊,来讲鬼故事吧,看谁讲的吓人。”   说实话,我对这个确实没有太大的兴趣,倒是一直冷漠的秦绿依突然震了一下,本来一晚上都没听见她说话,这时却像是来了兴趣似的,“这个提议不错,都讲个吧,说不定还有好处。”   大家连忙追问她,“有什么好处啊?”   秦绿依冷笑道,“被鬼光临你的被窝啊。”   女孩子们立刻吓得缩成了一团。   薛佳的性格比较正直,便冷淡了下来,“秦绿依,别开这种玩笑。”   秦绿依的嘴角依旧上扬着讽刺地笑,“随便说说而已,何必认真?”说完,她又低着头看自己的书去了。   “那谁先开始呢?”我开口问到,因为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和生活,虽然心里有一些后怕的顾虑,但想到这是一个与大家成为好朋友的机会,所以还是努力地接下了话匣子。   机灵可爱的曹昔显然有些按耐不住了,激动地说着,“我来,我来。”   “这个故事,我也是听我奶奶讲的。   那还是清朝末期的故事了。有一个当囘官的老囘爷在当地可谓是最受尊敬的人,可是突然有一天被传出和某位青楼女子有染。那个当囘官的夫人乃是名门之后,自然容不得自己的丈夫在外如此放肆,更不能容忍被人这样闲言地四处议论着,便吩咐了三个手下,偷偷地将那个青楼女子除掉。   本来按照夫人的意思,自然是悄悄地在其饭菜里下毒,过个一时半会地死掉就完了,也不会被人怀疑。但是那三个手下,见了那青楼女子的美貌后,便不急于将其杀囘害。而是趁她外出购囘买胭脂水粉时,掳走了她,在荒山野岭里将其肆囘意蹂跞,行如畜囘生,再将其杀囘害,之后弃尸荒野。   此后,那官家的生活便不得安宁。   先受难的自然是那三个下人。三个人因为得了夫人给的钱,便相约到酒家喝酒。深夜里突然飘来了一股奇异的花香,三人都抬眼望去,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他们的面前。那白衣女子露囘出一口雪白的牙,盈盈地笑道,“公子,要我陪你喝酒么?”三个人真是色胆包天,竟然也说好。白衣女子便坐了下来,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那好,你们谁今天喝了这杯酒,我就跟谁走。”于是三个人全争着喝那杯酒。过了许久,谁也没喝尽那杯酒,酒家要打烊了,便来叫走他们,三人都摊倒在了桌上,一摸才知道断了气。   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是被酒活活撑死的!“   陈淑听着无聊地摆囘弄手指,“一点也不吓人。”   曹昔裹囘着被子,坐到了陈淑的床囘上,“你先别着急嘛,这才刚刚开始。”   “从那晚以后,夫人睡觉就总睡不塌实了。不是睡不着,而是夜里总能听到,稀疏的脚步声在屋子里走动。夫人的房间里,有一挂翡翠的门帘,凡有人进出,那翡翠玉石就互相碰撞,清脆玎玲。晚上的时候,她便听见玉石”叮叮“地响。想起来看个究竟,却如何也动弹不得。几次之后,夫人便命令丫头在房间里与她同住,但是丫头们都不愿意,似乎晚上都隐约地听见了房间里的动静。无奈之下,这件事情便传到了老囘爷的耳朵里。   老囘爷本来因为相好的青楼女子离奇死亡的事情,就已经开始怀疑夫人了。再加上她最近时常疑神疑鬼的,便更有些可疑了。但又苦于死了三个下人,毫无对证,不好挑明什么。只是冷落了妻子,自己独住。   夜里有巡视的丫头,路经夫人的房门口时,听见有年轻女子的笑声,开始也未在意,想是夫人寂寞叫了丫头进去陪伴吧。后来,丫头们逐渐发现,夫人的打扮越来越年轻了,穿着也更为华丽,不仅身边的室女说她美,就连老囘爷也开始注意起她来。这样的事情,夫人心里自然很高兴,没过多久,老囘爷也愿意和她同囘房了。   也就是那天晚上,许久没有响起的玉石碰撞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夫人立刻被惊醒,想叫醒老囘爷,却开不了口。竟在此时,一张血囘淋囘淋的脸便压了下来。“   曹昔说着,竟瞪大了双眼,慢慢地朝陈淑靠过去,嘴里还念着,“就像这样一点一点地压了过去。”   “呀!”
薛佳一个枕头向曹昔扔了过去,“曹昔你疯了是不是?”   曹昔摸囘着自己的脑袋,“疼啊!”   “嘶”   寝室里顿时一片黑囘暗。   “怎么了,怎么了?”   一道光从秦绿依的床囘上射囘了过来,“不要大惊小怪的,到关灯时间了。”秦绿依将电筒握在手上,“你们继续讲吧,我把电筒关了,这样更有感觉。”   “不要。”我说,“绿依,你还是把灯开着吧。”   “别叫得这么恶心。”她从对面的下铺抬起头来看我,“大小囘姐,你睡的那位置鬼爬不上来,你怕什么?”   我惊得一颤,本来曹昔的举动就让我有些害怕了,秦绿依又这么一说,总感觉周围的空气里有种奇怪的气氛。我说,“我们还是不要讲了吧。”   “我劝你们还是继续,一个接一个地来,先前说好了的,可别随意改。”秦绿依又露囘出诡异地笑,“大家可要小心哟。”   被吓傻了的南诗蒙向我投来求助的眼光,我说,“蒙蒙,到我这边来吧,我抱着你听,没事,别怕。”   南诗蒙的床和我的床是连着的,意思是,我们下铺的曹昔和陈淑也是连着的。而我的对面下铺就是秦绿依,上铺是薛佳。似乎对面的两人与我们相隔了,但是还好那两人胆子的都比较大,没有什么顾虑。我缓了一口气,说道,“那曹昔就继续吧,故事还没完。”   南诗蒙已经跨过来,到了我的床囘上,紧紧地靠在了我身旁。曹昔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起来。   “夫人当时就吓得闭上了眼睛,口里念叨着,”不是我杀的你,不是我杀的你”。谁知那些话竟然真的说出来了,旁边的老囘爷被惊醒,仔细地听着夫人说的话,竟然是两个声音,而且另外的一个声音也知道,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女子的声音了。他听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知道了事实,连忙坐起来想质问妻子。   谁知,等他大骂一声”贱囘人”,屋外的丫头立刻掌着灯走了进来,这不进来还好,一进来就吓死了人。原本在他耳旁说话的夫人,竟然站在他的眼前。被挂在了那翡翠门帘上,一条一条的缠在她身上,勒进了血肉里,只剩下大块大块挂着的肉……“   南诗蒙一把抓囘住了我,我吓了一跳。她对着我无奈地笑,“真是吓人,对吧?”   我无奈地点头。真不知道这是谁出的鬼注意,吓死人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秦绿依环顾四周,问道,“下面抡到谁了?”   陈淑在下面说,“妈呀,曹昔你的故事也太吓人了吧。”   “呵呵,还好啦。其实也不怎么吓人,我从小练的。”   床“吱吱”地响,显然她们在移动位置。曹昔说,“陈淑,你也来一个吧,大不了让你给吓回去。”   “行啦行啦,我讲一个就是了。”   就在这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电筒的灯光也突然熄灭了。南诗蒙在我怀里吓得发囘抖,我紧紧地抱着她,一片鸦雀无声,只有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嗒,嗒,嗒”下楼了。   “是什么?”薛佳小心翼翼地问。   “老师在察房而已。”秦绿依又将电筒打开,“继续。”   陈淑送了一口气,“真是怪吓人的。那我开始了。   以前有个男孩子,和我们一样都是高中生。他学习一直都很努力,但是因为家里没有钱,所以他每天晚上在寝室息灯以后,都会躲在厕所里看书。开始的时候,寻房的老师还会赶他回去睡觉,但后来他的事情几乎全校都知道了,老师觉得他勤奋努力,也不好再说他什么。所以之后就很少到厕所去巡查,不想打扰到他。   结果有一天晚上,那个学生看书就忘记了时间,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想回寝室,但发现门被锁上了,而他又忘记带钥匙了,敲门肯定会惊醒很多人,所以只好又到厕所里去看书。   哪知他却看到,原本他关掉的灯竟然又亮了起来。他想可能是有同学起夜上厕所吧,也就没有在意。可是,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就从那间厕所里传来。他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厕所里的人又叫了他一声,他这次应了,灯却“吱”地一声熄灭了。   他觉得很奇怪,就慢慢地走进那间厕所想看个究竟。于是,他就蹲了下去,借在走廊的灯光看厕所里面的情景,才发现,那间厕所里根本就没有人!他吓得利马往外跑,却又听见了那个声音。   “某某,你要到哪里去?呵呵,呵呵,呵呵……”   那位同学吓得动弹不得,想往外走,却被硬生生地拉了回去。他的背紧紧地贴在了那道厕所的门上,一只苍白干枯地手从门上方伸了出来,慢慢慢慢地环绕在了他的颈子上,将他拉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他的尸体被同学发现,扭曲地塞在了马桶里。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上那间厕所,晚上有起夜的同学,甚至还听见那间厕所里传出那个同学细细地读书声。“   陈淑送了一口气,“我的故事讲完了。”之后连忙追问大家,“怎么样?”   秦绿依说,“还可以,比起曹昔讲的那个还差点味道。”她扬起脚提了一下上面的床,薛佳吓得震了一下,“秦绿依,你做什么啊?”   秦绿依坐了起来,“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到你讲了。”   “滴,滴,滴……”我的电子表开始报时,已经是凌晨12点了。
薛佳说,“那好吧,我也来讲一个鬼故事。   从前有个农夫在地里挖到了一块金子,因为当地没有金矿,所以当时便断定那块金子是别人弄丢的,或是故意埋下的。于是农夫连忙把金子藏在了自己的家中。对于一个乡下人来说,得到一块金子是一辈子都少有的事情,所以农夫除了自己的家人以外谁也没告诉。他将金子藏在了柜子后来的墙砖内。还提醒八岁的儿子千万不要拿出来玩。   自从农夫得到那块金子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信任任何人。他时常怀疑妻子拿走了金子,所以一有机会他去查看金子是否还在,或是注意妻子的举动。原本愉快的生活,现在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有一天,农夫早早的回家,想起了金子,又移开了柜子去查看。等他把砖抽囘出来一看,顿时傻了眼。金子竟然不见了。他的妻子这个时候才回来,听他说金子不见了,也很着急的在找。他想到儿子一天到晚都在家里,金子丢囘了儿子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他便去问他的儿子,到底是谁拿了金子。儿子说他不知道,农夫就生气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一直都在家里。一定是你拿了,快拿出来。”   儿子叫道,“我没拿!”   他的妻子也走过来劝,“儿啊,你要是拿出来玩就算了,把它还给你爹吧。”   儿子哭了起来,“我真的没拿。”   “还想狡辩。”农夫突然像遭了魔似的给了儿子一耳光,哪知那一耳光打下去,儿子就倒了,头刚好撞在了床沿上,当时就死了。农夫这才醒囘悟过来,抱着儿子的尸体痛哭失声。他的妻子也昏了过去。   第二天,两人就匆忙地举行了儿子的葬礼。周围的人问他们儿子是怎么死的,两人都说儿子是失足摔倒时撞到石头上了。之后的日子,两人再也没有想过金子的事情,而是每晚都因儿子的死内疚得睡不着。   几天之后,一到午夜,他们便听见柜子里有动静,开始两人都以为是老鼠,所以都没有在意。但是又过了几天后,不仅是小动静了,还听见簌簌的说话声,那说话声到最后就变成了孩子的抽泣声。他们越听越像儿子的声音,虽然害怕但是仍想起来看个究竟。但每次一开灯,声音就全都消失了。   农夫不放心,便请来的道囘士作法。道囘士说是死去的儿子把阴间的鬼带到家里来了,必须到儿子的坟墓去看看。于是两人便带着道囘士去了坟墓。却发现原本埋儿子的地方,除了一块倒了的墓碑,其他地方都是光秃秃的一片。农夫觉得很奇怪,他记得土至少会比现在这个样子高一些。于是他就鼓囘起了勇气去挖土,才看见哪里有自己儿子的尸体啊,只有一个空空的洞,连棺囘材都不见了。   道囘士又去了农夫家中作法,只听见柜子“啪啪啪”地在地上移动,道囘士小心的将柜子移开一看,便伸手挖掉了自己的双眼,口里还念叨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喊着就跑了出去。农夫走过,只见,空空的墙中,有一双苍白的手,一直不停地在摸索,之后便看到儿子腐烂的脸,半掉着血肉的嘴上下拍动着,“我没有拿,我没有拿,我没有拿……”说着,说着,那一双手就伸了出来,将农夫勾进了墙内……   农夫的妻子连忙走过去,原本想阻止,却看见一块金子在墙壁内,发出凄厉的笑声……“   薛佳也像解囘放了似的,深深地送了一口气。秦绿依的手里还在写着东西,她又抬起头来,轻声地问,“你们知不知道,在午夜十二点讲鬼故事,会引鬼上身?”   “啊……”   陈淑尖囘叫了起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曹昔小声地骂道,“就是你,把老师引来了。”脚步声随后便到了门口,之后,消失。   秦绿依笑了起来,“我刚才说什么好着?”   “那是什么?”薛佳小心翼翼地问。   “你们听,门外的脚步声,没有了!”秦绿依下了床,走到门前,“我打开看看,是谁哟!”   南诗蒙吓得蒙上了被子,我也将身囘体移到了角落里。   秦绿依的手慢慢地抬了起来,触囘碰到把手上。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她。   突然,她大叫了一声,“啊”。手猛地收了回来,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薛佳,一字一字地说,“十二点讲鬼故事,会引鬼上身,哈哈哈哈……”   寝室里响起了不断的尖囘叫囘声。
“这么还不睡觉,你们在干什么?”   门外传来老师厉声地责骂。   秦绿依从地上爬起来,所有的人身囘体都向后退,她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收声的动作,然后打开了门。门外的生活老师正一脸愤怒地看着我们,秦绿依无辜地说,“老师,有。”   “你们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叫这么大声,还让不让其他同学睡觉了?又怎么了?真是大惊小怪!”老师说完,正准备走,却有转身走了回来,“你们是不是真睡不着,一个二个都醒着。都给我出来,去洗厕所。”   “不会吧?”   大家都抱怨着,却又不得不下了床。生活老师看了看我,说,“何璎珞,你就不用来了,在寝室里呆着吧。”   “为什么?”我连忙追问,所有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   老师说,“校长交代的,要好好照顾你,你去睡觉吧。”   寝室的门被老师无情地关上了,等我把门再次打开时,走廊里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见她们的身影。我有些害怕,不敢走出去。走廊里的风扑打在我身上,并不是夏季的躁热,反而冷飕飕的。我连忙把门关上,爬上了床。   我实在睡不着觉,想给李缌佟打电囘话,但又怕被他笑话,只得躲在被子里数绵羊。空调的冷气“噗噗”地朝我身上打,我裹囘着被子里,意识有些模糊,睡意袭来了。后来似乎没过一会就感觉到她们回来了,南诗蒙爬上囘床时,摇得床“噶吱噶吱”地响,我睁开一半的眼,只看见她黑漆漆的背影,之后便安心地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几个人都不在寝室了,也许是昨天生活老师没有让我去洗厕所,所以她们都生气了吧。我无奈地叹息,早该想到这一点的,总会被她们孤立。   李缌佟打来电囘话,“大小囘姐,怎样,硬板床没让你晚上睡不着觉吧?”   “怎么可能,我睡得挺好的!”   “哦,是吗?”他露囘出了疑惑的声音,“我以为你会哭鼻子呢?”   我说,“李缌佟,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是,你已经十六岁了。”他的声音似乎在笑,“对了,你上次拍电影赚的钱已经捐给慈善机囘构了,这样你应该放心了吧?”   “恩。还有,李缌佟,我爸妈可是把你当亲生儿子在看待,你可要照顾好他们。”   “知道了,我的大小囘姐,你就安心的学习吧。”   挂上电囘话后,一切顿时都变得安静了。   我爸妈都是做生意的,这些年来也赚了不少钱。听老人们说,生意要想囘做得好,庙要进,祖要祭。不仅如此,还要多做善事,好事。   一年以前,我有幸参加了一次选秀活动,被导演看中,参加了电视剧拍摄。一时间,也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演员。再加上家里有些财产,所以在大家眼里,我都只是一个娇气的富家小囘姐而已。但是一直以来,我都很渴望平静安乐的生活,只是父母的忙碌,从来没有带给我这样的快乐。我只得用住校离开父母,甚至背离父母的意愿的方式,来开始我自己的生活。   我看了看表,已经八点过了。连忙换好衣服去洗漱。正当我准备去吃早饭的时候,室友都回来了。曹昔眼巴巴地看着我,一副可怜样,“璎珞,我真羡慕死你了。家里有钱就这么受保护。你知道吗?我们洗了一晚上的厕所,真是累死人了。”   “是啊。昨天晚上觉都没有睡,今天早上直接去食堂吃了饭,真是饿死。”陈淑也有些不满。   秦绿依和薛佳更是不用说,两双眼睛盯着我全身发囘麻。   我看了看南诗蒙,惊讶地问她,“你昨天晚上也没有回来吗?”   南诗梦摇了摇头,“原本以为只有一间厕所的,结果那个狠心的生活老师,竟然叫我们洗了整栋楼的。”   我的心里利马一惊,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明明看到她回来的。怎么会呢?难道是我眼花了?   她们见我脸色有些不对,便问我,“你怎么了?”   我想可能是睡模糊了吧,是在做梦也很正常。摇头也就过去了。想来还是那个生活老师太过分了。我说,“姐妹们,这老师也太过分了,我去跟校长说说。”   薛佳一把拉住我,“得了吧你,你昨天晚上又没有去,校长要是知道了这里面没你什么事,估计也不会管。所以,麻烦你不用这么多事了,我们可不想又被罚一次。”   “就是,就是。”陈淑已经躺在了床囘上,“就当我们倒霉吧,我先睡了,真是累死我了。”   大家几乎都上囘床去睡觉了,秦绿依这时却走到我的面前来,在我耳边小声地问,“何璎珞,你昨天晚上一个人还好吧?”   我好奇地望着她,只见她露囘出了诡异的笑容。
秦绿依说,“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个学校有个传说,午夜讲鬼故事就能引鬼上身?而且,你在哪里讲的,它就来哪里。”   薛佳真楞着身囘体坐了起来,我实在无法忍耐了,“秦绿依,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凌晨最后一个鬼故事是你讲的吧。”   秦绿依冷笑,“关我什么事,还不都是你要求我们讲的。这么说来,昨天晚上被罚的事情也都该怪你。”   我不解地看着她,“怎么是我要求的?我还不知道是谁要说的呢?”   南诗蒙听见我们吵,也坐了起来,“璎珞,这事,真是你提议说的。”   “我?”昨天晚上怎么可能是我提议的。我明明记得那个声音。那么熟悉,真的是。我疯了吗?   秦绿依在我的眼前再次露囘出了诡异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电囘话又响了起来。竟然是张语樊校长打来的,“喂,何小囘姐啊,你现在在哪里?哦。出来一下吧,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就这样,我在所有人冷漠的眼神中离开了宿舍。   见到张语樊校长的时候,他非常急切地将我拉了过去,“怎么样,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吧?”   我不耐烦地点头。   他奉承地笑,“那就好。”   其实我心里也知道,他之所以会这么关照我,全是因为我爸爸出钱为他的私立学校建了教学楼。但是,也奇怪,他不会就只为了问我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就把我叫出来了吧。在电囘话里明明也可以问的嘛。   张校长的表情也让我很疑惑,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说,“校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哦,哦。”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何小囘姐,你还是去私人别墅住吧,这个宿舍不合适。我已经在校外租房子给学生住了,还希望你爸爸多多支持,再帮学校重新修一栋宿舍。”   听他这么说,我就更加不明白了。“这栋宿舍不是新修的吗?怎么又要重囘修啊?”   “这个。”他吞吞吐吐地说,“你就跟你爸爸说吧,这栋宿舍不干净。”   我心想,还不干净呢。晚上叫我寝室的五个同学洗了一栋楼的厕所,怎么可能不干净。就算不干净多请点清洁工啊,重囘修房子做什么?   似乎张校长也看出了我心中的疑问,他接着说,“我是说,这房子闹鬼。”   我心里咯噔一下。   晚上的情景又重回到了脑中。   我突然想起耳旁莫明的风。秦绿依的眼神。模糊中囘出现的身影。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那东西?   张校长还是不放心地说,“总之拜托了,务必请何小囘姐跟家父说一声,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我问,“那个,有什么传闻吗?”   他的脸色顿时暗了下来,“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少在宿舍里呆着,晚上有电筒就开着吧。”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但是张校长已经慌张地走远了。   因为觉得好奇,所以还是打电囘话告诉了李缌佟。他在电囘话里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了大小囘姐,这么快就无聊了。”   我说,“不是,听我说正经事。校长要拆宿舍楼,说有不干净的东西,你明白吧。好象很认真的样子,要我爸爸再拿钱支持他。我说,真有那东西存在吗?”   他说,“这个跟你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先把那事跟你爸爸说说,看他怎么决定吧。你没事也别想那么多。”   我自从进这个学校以来,脑子都是懵的。被他们这么一搅和,我还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挂了电囘话以后,我才想起饭卡什么的,全留在宿舍里没拿,才连忙跑上了楼。
我埋着头一个劲地往前面冲,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在身后说,“呵呵,慢点啊……”   我以为是不巧被谁看见了我的窘样,也不顾形象了,继续大步大步地跑。   而后,那个声音又传来了。   “呵呵,慢点啊……”   我突然想起校长刚才说的话,连忙回头一看。茫茫的楼梯上什么也没有。心里一颤,利马往寝室里跑。   “呵呵,慢点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脚也越来越不听使唤,跑到四楼寝室门口的时候,“啪”地一声摔到了地上。耳边有一陈寒风袭来,像一种凄厉地笑声,然后,靠在我的脸旁说,“呵呵,慢点啊……”   “你在这里干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陈淑突然把门大开了,一脸茫然地望着我,“没事你坐地方干嘛呀?我们全听到外面”嘭“的一声,吓了一跳,原来是你啊。”   我连忙爬了起来,冲进寝室里。   曹昔摸囘着我的额头,“你怎么了,一身冷汗?”   我走到秦绿依的床边,扯下她手中的书,问她,“你是不是知道这个学校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她便想从我手里夺回她的书。我无意地扬起手一看,惊讶地发现,原来秦绿依一直拿在手里的书,是一本笔记,上面记载的全是鬼故事。而最近的几个,正是我们昨天晚上讲到的。   我质问她,“你疯了啊,没事记这些?”   “呵,总比有些人爱听这些的好。”   薛佳从上铺下来拉住我,“何璎珞,够了吧你,因为你说要讲鬼故事,害得我们昨天一晚上都没能睡觉,还去做了苦力,我们都不说你什么的了。现在你明知道大家都在休息,还来大吵大闹的。你不要以为你家里有钱就了不起。”   我无奈地看着她,“薛佳,事情不像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秦绿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解释,“总之,你们小心点好,以后不要再提什么鬼不鬼的了。”说完,我拿着随身的物品就走了。   关上门后,我望着空空的走廊,寒风又莫明地扑来。我不禁打了个。说真的,这里的确有些古怪,炎热的夏天,怎么会吹这样寒的风呢?我小心翼翼地走下楼,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却未发现任何。   学校的宿舍,男生和女生的,中间只隔了一个花园。看来,校长是决定把两边的房子都重新修的了。不知道爸爸会不会同意,毕竟宿舍是新修的,已经花了不少钱了。也不知道校长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到了食堂,买了些简单的早餐,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隐约间听到了一些议论声。   “你们知道吗?这个学校闹鬼!”   “什么?你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说,就是我们宿舍那里,以前死过人,修房子的时候没有处理干净。校长已经叫风水先生看过了,风水先生说那鬼的厉气太大了,只能把房子推了,弄干净了才能保证整个学校的安全。”   我一听,不正是张校长跟我说的事情吗?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快就传出来了?   “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呵呵,别忘了,我爸爸可是赞助人之一。”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早听我爸爸提过,这个学校是他们几个朋友一起投资搞的,没想到在我前面桌上说话的那小子的爸爸竟然就是其中之一。想必张校长早上肯定也跟他谈过这件事情了。不过还真是不懂事,那闹不闹鬼的事,还没人敢确定,怎么就拿出来乱说了?万一引起了学生的恐囘慌怎么办?   虽然这么想,但是刚才走廊上听到的那个声音,又不得不让人觉得心寒。   我匆匆地吃了饭,连忙离开了食堂。   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学校的图书馆里坐着。这里的空调温度适宜,怎么也比寝室里舒服。只是刹时间发现,整个学校里都在议论着宿舍的事情。我想,肯定就是那小子干的好事。真是惟恐天下不乱。   正巧,我看见那小子在图书馆里晃悠,连忙起身把他拉了出去。   “你是谁啊你,干什么,这是?”   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说,“同学,虽然你爸爸有钱,但是麻烦你的嘴巴积点德,人家张校长办个学校也不容易,你不要有事没事就去跟人说这个学校闹鬼的事情,你知道那会带来多大的后果吗?”   他突然出奇冷静地看着我,“你是不是不相信这个学校闹鬼?”   我点头,摇头,又点头。   “好,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他便拉着我跑了。
第八节 寻找传闻  他把我拉上了一辆公共汽车,我好奇地问他,“我们这是要?”   他侧一半的脸看着我,“当然是带你去听鬼故事了。”   “你讲不就行了,用得着跑其他的地方去?”   他整个脸都转了过来,神秘地告诉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说,“你这是干嘛,我跟你好象还不太熟吧?”   他伸了个懒腰,懒散地说,“何璎珞何大小囘姐,你是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   我笑着问他,“是因为我爸爸的原因吗?他也是赞助人之一。”   “不是,”他指着窗外的海报,“你的电视剧宣囘传工作做得相当的好。”   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你为什么偏偏带我去啊?”   他说,“好让你回去劝劝你爸爸,最好不要出钱再修了,大不了都不读书了,宿舍就是重新修过也没有用,只有逃。”   “不,说不定,逃也逃不掉。从进宿舍的那一刻起,说不定我们每个人都中咒了。”   我惊讶地问他,“你说中什么?”   我正感叹,他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事情的时候,他又拉住了我,说,“到了,下车吧。”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林皓白。”   原来是林家的公子,也算是大富人家的子弟了。没想到他也会对鬼怪这么感兴趣。我看着周围的景象,有些迟疑,他竟然把我带到精囘神囘病医院来了。他说,“你进去以后不要说话,跟着我就是了。”   我听后点了点头。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病房前,通过透囘明的小窗指着里面说,“你知道吗?我们学校以前是个普通高中,里面那人就是以前学校的校长。”   我问,“他怎么住精囘神囘病院来了?”   他说,“因为二囘十囘年前,学校里出了一系列的怪事,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没有连续性,所以没有人在意。直到学校的死亡人数开始增囘加,校方便开始注意这件事情了,于是展开深入调囘查,没过多久,调囘查的人也都死的死,疯的疯,之后警方便封囘锁了消息,学校也就这样解散了。校长就是那次调囘查事件的负责人,也就是在那次的事件中疯掉的。”   我追问,“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他无奈地摇头,“我只知道一些事情,但最早的事件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看了看周围,四周的人都用极其呆滞的眼光把我们看着。我说,“林皓白,你来不会就是想让我看看这个疯囘子吧?要没事我们还是赶快走了吧,这里的气氛好象不大对。”   他贼笑问我,“怎么,你怕了啊?”说着,他打开了门把我拉了进去,“精囘神囘病院就这个样,你别怕啊!”   我想挣脱,可他就是不放手,他说,“你别乱动,小心被他们抓去做实验。”   我这才安静了下来,发现我们已经站在了空空的病房里,眼前就是那位疯掉的校长,被衣服束缚在了凳子上。林皓白对我坐了一个嘘的动作,就在这时,疯掉的校长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她来了,她来了。不要过来……”   “谁?”我立刻环顾四周,发现除了我们三人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我紧张地抓囘住了林皓白的胳膊,“他是不是看到我们身边有……”   “不是。”他轻声地在我耳边说,“自从我开始观察他以来,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重复同样的话,估计说的是学校里的事情,与这里无关。”他说着,便拿出一面镜子,镜面有短浅的纹路,他指着镜子对我说,“这是一个高人给我的,只要有灵异之物出现,镜面会模糊,有些时候还会显露囘出它们的形体来。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我惊奇地看着那面镜子,觉得做得挺精致的倒是真的,也不知道林皓白说的那番话究竟是真是假,也懒得管他。   我说,“你带我来就是听他的疯言疯语?”   他摇头,之后坚定地看着我,“我是要你相信,也希望你帮助我让所有的人都相信,那个学校呆不得。”   我好奇地问他,“听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想你应该在新学校开学之前就已经知道那里闹鬼似的。竟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去啊?”   他迟疑了一下,说,“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们走吧。”   正当这时,前任校长突然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我们,“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一个都跑不了,哈哈哈哈……”   我和林皓白利马跑了出去。
第九节 引鬼上身  我跟林皓白说,“其实,那个,我在宿舍的走廊上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什么的?”   “你就说鬼嘛!”林皓白的声音出奇的大,没想到话一出口,整辆车的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你也小声点啊!”   “哦哦哦。”   他小声的问我,“你说的那个女的,她说什么了?”   我说,“当时我正往楼上跑,她就一直在我身后说,”呵呵,慢点啊……“,一直就这么说,直到我跑到了寝室门口,我同学开了门才消失的。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那个声音越来越近,我摔倒的时候,感觉她的脸都已经靠过来了。”我缓了缓气,有继续说道,“说实话,我到现在都还不太相信有鬼那回事。”   他冷笑了一声,“你很快就会相信了。”   正当我在回校的车上要睡着的时候,林皓白突然就把我摇醒了。   “何璎珞,你说你跑的时候摔倒了是吧?”   原来他想问那件事情啊。我点了点头,“是啊,就是跑到寝室门口摔倒的。”   他笑了一声,“真想不到那鬼还是先知,知道你要倒,专门提醒你了,可你到了家门口还是倒了。”   我觉得他说的这话实在是无聊,还有点冷嘲热讽的味道。   他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好象她可以掌控一切似的。”   我没好气地说,“那我同学把门打开了,也是她安排的?”   “那也说不定哟。”   “她没事做这些干嘛呀?”   他摊着手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慢慢查呗。”   我笑,“真没想到你还真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了。”说到这话的时候,林皓白那小子又沉默了,还假装睡着了。肯定有什么目的,他越不说我就越想知道。   回到学校以后,林皓白利马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要不是他紧紧地拉住了我,我可能就被人踩扁了。所有的同学都在问他,“林皓白,你说的宿舍闹鬼的事,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了。不信,你们可以问她。”说着,他就把我推了出去。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我。我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觉得这样影响下去,也实在是太大了,于是便大声地说,“没有,你们不要听林皓白胡扯。”   林皓白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围着的人“切”了一声就全散开了。   他指着我大骂道,“何璎珞你是疯了还是傻了,居然到了现在都还不相信我。我有那么无聊拿这么多人的生命开玩笑吗?我告诉你,鬼一旦积累到一定的唳气,爆发出来就非囘人类可以控囘制的,现在大家留在学校里还不走,以后就全都没有机会走了,你知道不知道?”   我可怜地看着他,“真有那么严重吗?”   “你说呢?”   我无奈地看着他,“那现在怎么办呢?”   他叹了一口气,“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等恐怖事件上演以后,学生自动离开了。”   他转身向前走,见我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就又回来拉我,说,“你也不要想了,这也不怪你,就算你跟他们说闹鬼,说不定他们还是不信。只是,你刚才的话也太损我名誉了,好歹你还是配合我说,你有见鬼啊。你说我在胡扯,叫我以后怎么在学校里面混下去嘛?”   我连忙拉拉了林皓白,“不是这个,你看,那个人一直盯着我们呢!”   林皓白这个时候也注意到对面的男孩一直看着我们,话间,那个男孩已经走了过来,紧紧地盯着我们俩人,风轻云淡地问,“你们去过什么地方?”   我和林皓白一脸的茫然,只听那男孩接着说,“你们身上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我和林皓白吓得几乎同时开了口。   男孩扬起手,在他们的额头停留,“已经有显现了。”   林皓白连忙拿出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一看,只见淡淡的青烟凝聚在眉间,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到,更别说凡人的眼睛能看出个什么来了。他问,“那是什么?”   那人说,“是鬼魂的怨气。你们两个究竟干了些什么?”   林皓白显然被吓到了,说话已经有些吞吐,“我只是调囘查了一些事情。”   那人又转脸看着我,“那你呢?”   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今天就这么无原无故地被他拉去看什么发疯的校长……呜……”林皓白捂上我的嘴,把我拉走了,还对那人说,“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处理,就不劳你费心了。拜拜。”   林皓白就这样拉着我跑到了学校操场的角落里,又拿出镜子,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又把镜子对着我照了照,就说了两个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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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第一个事件  林皓白对我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我还想问他究竟在我脸上看到了些什么,可是他跑得飞快,一下子就不见了。我一看表,都下午四点了。也不知道姐妹们的气消没有,还是回去看看吧。但是想到宿舍走廊里的那个声音,不免有些害怕。我连忙打了个电囘话给李缌佟,说自己也怕得要命,叫他求几个符给我,我放在身上,也好防着点。   回去以后,只有陈淑一个人躺在床囘上看书,我随口问她,“其他的人呢?”   陈淑头也没有抬一下就说,“都各干各的去了。”   我转身就看见秦绿依床囘上那本青绿色的笔记本,想到里面全是鬼故事,不由得全身发囘麻。这个时候,窗外突然传来了尖囘叫囘声和嘈杂声。   “不好了,有人要跳楼了。”   我和陈淑几乎同时跑到了窗前,看见楼下好多人都抬头把女生宿舍楼上望着。我和陈淑被墙壁挡住了视线,在这里始终是看不到上面的状况的。于是又跑出了宿舍,陈淑跑下了楼,而我却选择上了楼。   当我上到最顶层的时候,才发现通往天台的铁门竟然是锁上的,而站在天台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寝室的南诗梦。我拼命地摇动铁锁,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我的手一下子收了回来,如果锁是锁上的,那南诗梦究竟是怎么进去的?   就在这时,南诗梦慢慢地回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泪水。我连忙大声地喊道,“蒙蒙,别做傻事啊!”   她只对着我摇头,很无奈的表情。然后,她的身囘子猛然地向前一倾,她却伸手牢牢地抓囘住了天台上的栏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一个安心跳楼的人,怎么可能会在危难关头使出求生本能?而且南诗蒙才进校一天,她会有什么想不开的?   随后,校长和都跑了上来,打开了铁门,我也跟着他们进了天台。校长一把拉住了南诗蒙,说,“抓紧了。”   南诗蒙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我。”   校长的身囘体很明显地向前倾斜了,我和几乎同时拉住了他。以南诗蒙的体重,校长根本不可能拉不起来的。我将头探出了栏杆,看见南诗蒙的身囘体僵硬地下垂,就像是被其他人抱住了身囘体挂在了下面。对,起码是两个人的重量,也许不止。   想着想着,我感觉到身后多了一股力量,只见林皓白和下午见到的那个男孩都赶来了。林皓白紧紧地抓囘住了南诗梦的另一只手,那个男孩却在空中比画了一系列的动作,像是在画一种符。霎时间,我感觉自己的手轻囘松了很多,南诗蒙终于被我们拉了上来。   获救的南诗梦,抱着我就开始哭,我感觉到她的身囘体在剧烈地颤囘抖,像她这样温和又小心翼翼的女子,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这时却豪豪大哭了起来。校长看着这番情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那天,南诗梦没有被带回寝室休息,而是去了校长办公室。在场的我,林皓白,还有那个男孩都没有被隐瞒,因为我们当时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存在。校长有些无奈和紧张,“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发展都这种地步了。”   南诗梦在休息了一段时间后,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她说,“今天下午,我到校外去买了点东西就准备回寝室了,但是上楼的时候,我就总是听到走廊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呵呵,慢点啊……“。我当时害怕极了,就急忙跑回寝室。结果到了寝室门口,我怎么敲门也没有人出来开。就在一眨眼的时间,我就到了天台,站在了栏杆外……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我和林皓白对望了一眼,没想到南诗梦竟然跟我经历的事情一样。听她这么说,我真的想不到,要是今天早上陈淑没有突然把门打开,说不定经历这一系列事情的人就是我了。我不由地颤了一下,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很神秘的男孩一直盯着我,我连忙转过了头。   最后这件事情,还是被当作自囘杀事情给同学们做的解释。说的就是那天晚上她们被罚洗厕所的事情,也被开除了,给外人都说南诗蒙是因此受到了刺囘激,所以才会做傻事。但是我们几个都知道事情的真囘相,南诗蒙本人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当天晚上,她的家人便把她接走了。   校长说,“你们几个,也回家去吧,能劝几个同学回家,就劝几个同学回家吧。总之不要留在这里了。”
第十一节 封灵族  离开了校长的办公室,我们三个人出奇一致地决定到一个地方秘密商谈一下。想到校内实在不太安全,我们都心慌得很,所以就跑到了校外的大排挡,随便也吃点夜宵。   等我们都安心地坐下以后,林皓白才指着对面的男孩对我说,“他叫杨岸,现在跟我们是一路人了。”   杨岸迟疑了一下,“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调囘查这件事情的好。”   林皓白冷笑了一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们都已经陷进去了。”说着,他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象想一把把那脏东西抓出来似的。   我除了有些心虚以外,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说,“我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明天我就回家,也跟我爸爸说,不要再出资修这个学校了,修了也没有用。鬼校又不是人读的。”   我的话一出口,他们两个都愣住了,又同时将脸转了过来对着我,“你说什么来着?”   我怯怯地说,“我说鬼校又不是人读的。”   杨岸和林皓白对视了一下,“我想我们俩想到一起去了吧。”   “恩。”   我却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只有着急地问他们,“你们究竟在想什么啊?”   林皓白一脸贼笑地看着我,“你不是不关心吗?那还跟你说什么?”   杨岸倒是很老实的样子,“还是告诉她了吧,毕竟这件事情跟她有很大的关系。”   我真是越听越不明白了,只是听到一句那种鬼事还跟我有很大的关系,又着实地吓了一跳。   杨岸见我不明白,马上就给我解释,“你刚才说鬼校是有道理的,按理说,二囘十囘年前这个学校死了那么多的人,又因为校方封囘锁消息,所以很多冤囘魂就留在了学校里。但是自从学校被废弃以后,怪事也没有危急到外界,就包括修新学校的时候,也没有异常的事情发生。但是却在我们进校的第一天,发生了怪事情。而且最奇怪的就是,整个学校里,只有你和南诗蒙听到过那个声音,而且你们俩个又在同一个寝室。这一点确实值得研究一下。”   我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突然想起了前一天讲的鬼故事。“对了,昨天晚上,我们寝室的都是讲鬼故事,说好按顺序每个人都讲的,结果中途有个叫秦绿依的女孩做了些事情吓唬我们,弄得我们尖囘叫起来,引来了生活老师,就罚她们去洗厕所了。”说到这里,我的心里又是一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天的鬼故事,就只有我和南诗蒙没有讲。”   林皓白听得入神,拖着腮开始思考。   我便接着说,“不仅如此,那个秦绿依真的很奇怪,还把我们讲的故事全记了下来。我看到那个笔记本的时候,发现里面全是鬼故事,以后记录的还有很多,简直吓得说不出话来。”   杨岸点了点头,“虽然不敢就此断定你说的那个秦绿依在这件事情里起了引导作用,但是你们寝室里有人利囘用午夜讲鬼故事,开启了这个学校的鬼门,似乎是真的了。毕竟这是引灵就简单也最弱的方式,所以你们引来走廊上的那个女鬼并不能怎么伤人。怕就怕鬼门一开,会有更多的冤囘魂会被唤囘醒。”   林皓白也赞成地点头,然后露囘出崇拜的眼光看着杨岸,“没想到你小子懂得还真多啊!”   杨岸笑了笑,“我妈妈封灵族,不仅具有通灵的能力,有的甚至有阴阳眼,懂得不少的法术,专门对付这些灵异之物。”   我激动地说,“听你这么说,那你囘妈妈一定很厉害了哟。不如叫你囘妈妈来把这里的恶囘鬼都消灭了吧。”   杨岸的脸色暗淡了下来,“我妈妈在五年前,因为遭遇了一场浩囘劫,已经去世了。”   我看着他哀伤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很爱他的妈妈,只能说一声对不起。   林皓白倒是有些好奇,“那么你来调囘查这件事情又是为什么?”   杨岸立刻又有了精神,“因为我妈妈囘的一位朋友说,像我妈妈这样的封灵人一生如果可以完成一百件封灵事件,便可以成仙。这五年来,我一直四处查找灵异之事,在一次整理资料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这里,是妈妈以前参与的任务。里面只说把灵暂时封住了,但是并没有消灭。想到既然是妈妈以前做过的事情,要是没有消灭,她一定会心里惦记。正好我妈妈还差一件事件便可以成仙了,就当是了了我妈妈囘的心愿,所以这次我带着我妈妈囘的封灵器来了。”   杨岸看了看我们,“那你们调囘查这件事情又是?”
第十三节 意外的发生  晚上,我回到宿舍后,还是有些心神不定的。秦绿依问我,“南诗梦出事的时候,你也在天台上是不是?”   我点头。她问,“她至于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就去自囘杀吗?不会是有其他的事情吧?”   我看着秦绿依的眼神,真想给她两巴掌的。我平息了一下心情,假装没事地说,“没其他的事,就这么简单。本来蒙蒙都是孩子的性格,受不了打击。”   “呵。”秦绿依不屑地看了我一眼,“也是,说不定叫某些人去洗厕所,她也会去跳楼。”   我实在是无法再忍下去了,正想还击。却见秦绿依像见鬼似的,惊慌失措地连退了几步,然后跌倒在地上,抬起颤囘抖的手指指着我的身后,“何……璎……珞……”   其他的人都一脸茫然地看着秦绿依,然而只有我知道出囘事囘了。如果说秦绿依昨天晚上做的事情都是在演戏,那么她现在吓得全身发囘抖,肯定是见到什么了。我连忙向前走了一步,秦绿依却连滚带爬地远离我。   我转头看着其他人,“究竟怎么了?”   其他人都木然地摇了摇头。   曹昔走上去,一把抓囘住秦绿依,心痛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秦绿依还是惊恐地看着我,语无伦次地大喊道,“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过来,不关我的事……”   “啪”。寝室的门被一声巨响推开了。我转身看见大汗淋漓的林皓白和杨岸就知道出囘事囘了。   “你们这些男生怎么跑到女生寝室来了?”   薛佳的话被“南诗蒙出囘事囘了”一句完全盖住了。   “怎么回事?”陈淑正想打听消息。我却被他们一把拉了出去。
第十四节 南诗蒙的死  出了宿舍的门,我感觉到门外的阴风从背后扫过。我回头一望,只见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一个女子,披散着头发,在行走。不,是在飘,飘在空中的。   杨岸朝我吼道,“别回头。”   我吓得回过神来,随着他们的步子,一个劲地往前跑。   出了宿舍以后,大家依然没有停下来。直到上了公共汽车,找到位置安全地坐下来,才开始不停地喘气。   我想起那个影子走动的方向,正好是我们寝室的位置,连忙说,“糟了,我们就这么跑出来了,宿舍里的人怎么办呢?”   杨岸叹了一口气,“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鬼是来找你的。”   “我?”   “你们讲鬼故事的时候,有人以前在其中设下了类似于请仙的招魂术。按你说的话,那天晚上就你和南诗梦没有讲鬼故事,所以你们两个都被上了身。”   “什么?”听了杨岸的话,我更加激动不已,怎么可能呢?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想起那天晚上爬上南诗梦床囘上的那个黑囘黑囘的影子,就不由地心中发囘麻。   杨岸继续说道,“而且现在可以判定的就是,你们两个遇到的是同一个鬼,宿舍的恐怖事件已经开始上演了。”   我连忙追问,“那我该怎么办呢?干脆我今天晚上也回家去住吧。”   “没用的。”林皓白在我旁边语气冰冷地说,这时我才注意到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情绪低落,我想问他怎么了,他却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南诗梦回家以后,就自囘杀了。”   我一惊。   林皓白说,“她是被家人接回去的,周围的人都很关心她的情绪,一刻都不敢放松。后来她说她要洗澡,就进了浴囘室以后再没有出来。家里人担心就去看她,结果发现她已经死了。她把整个脸埋在了水里,溺水了……”   杨岸又说,“依我们的判断,这绝对不是自囘杀,南诗蒙在被鬼推下楼的时候,还明显得有求生的欲囘望,她怎么可能是事后还想过要去自囘杀呢?”   我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林皓白说,“我们打算再详细问问南诗蒙当时的情况,结果到了她家就看见了这样的场景。她死的样子,像是被人按住了头撑下去的,一点都不像自囘杀。”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听到他们说我已经被鬼找上了,自然心慌得不得了。   杨岸说,“去我家,我帮你们两个解除身上的鬼印记。你就可以平安了。”   我听后点了点头,“原来还有得囘救。”   杨岸的神情利马紧张起来,“那也不一定。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又想不起来。”   林皓白问,“对了,我身上的印记,是什么时候给染上的?”   杨岸说,“估计是你在调囘查那个疯掉的前任校长的时候,他身上肯定也有印记,你只是染上了很少的一部分。倒是璎珞,”他转脸看着我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不瞒着你了。林皓白早就从镜子里面看到了,你身后,一直就跟着一个影子。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没想到它下手那么快,我们就连忙来找你了。现在它只能在宿舍里活动,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不,杨岸,”林皓白的镜子对着我,颤囘抖不停,“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第十五节 无法摆脱的恐囘慌  杨岸向镜子里一看,猛然回头看着我,然后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去,紧紧地盯着我身后的靠背,对着空气念了一串咒语,手上画了一道符,向靠背打去。只见空气中飘出微弱的烟,积聚成一团,朝我的眼睛扑来,就在只差丝毫的位置的时候,消失不见。   等我清囘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不仅自己全身发囘抖得厉害,就连杨岸和林皓白也是满头大汗。我惊慌失措地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杨岸镇定后说,“我终于知道事情是哪里不对了。一开始我就不明白,璎珞你才接囘触到这件事情,怎么可能染上这么深的鬼印记。而且和林皓白的完全不同。这就说明,跟在你身上的鬼根本就不是宿舍的。”   林皓白依然小心翼翼地把镜子偏向我这边照,估计是看到没事了,才重重地送了一口气。他说,“璎珞,你不知道,刚才那鬼就在你背后,坐在靠背上。”   听他这么说,我利马感觉到后背一阵麻。   杨岸接着说,“璎珞,你现在仔细地听我说。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可以怀疑一件事情了,这次的事件可能是专门针对你来的。也就是说,有人利囘用了请仙仪式,将鬼请上了你的身。”   我惊讶地问,“为什么偏偏是我?”   杨岸也很好奇的样子,“你自己好好想想,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寝室里有没有以前就认识的人?和谁在最近有过恩怨?”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最担心的还是这股外界的力量和宿舍里的力量结合了,那后果就更加不堪设想了。”   林皓白问,“那个,二囘十囘年前学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岸正要开口,车却“吱”地一声长啸,刹车得太突然,坐在最后一排的林皓白就这样被甩了出去。我和杨岸也重重地撞到了前排的座位上。   “啊”林皓白整个手臂都擦在了地上,划出了长长的口子。   深夜里本就冷清的公共汽车,却依旧发出了恐囘慌的尖囘叫。   等车稳稳当当地停下来以后,我连忙去看林皓白的伤势,等我一步跨出以后,才看见车的最前面已被鲜血染红。   犹如烈火中烧。
第十六节 惊恐不断  杨岸看了看林皓白,见他没有什么大碍,利马冲到了前面去,我把林皓白扶起来,他直叫疼,擦伤的地方已经开始流囘血。车里的几人似乎都被这突然发生的事情吓到了,清囘醒后便开始埋怨司机。但是,只有我注意到了此时杨岸脸上惊恐的表情。   林皓白也顺着我的眼望向杨岸,拉了拉我的衣袖,再递了个眼神给我,示意叫我过去看看。我这才放开了扶住林皓白的手,一步一步地朝杨岸走去,哪知杨岸厉声吼道“别过来”,我却已经看见了司机血肉模糊的脸。   杨岸回过头来对我们说,“快走,看来它是想让我们一个都活不成。”   话间,我扶着林皓白下车,连忙招呼车上的人,“都快离开这里。”   杨岸在林皓白的另一边说,“还好这里离我家不远了,我们快点吧。”   “恩。”   谁都不知道司机在刹车前究竟看到了什么,也不知道司机是撞到了什么上才死亡。车的前面空荡荡的一片。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看了车前一眼,只见车底露囘出一个满身浴血的女人,瞪大了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们。是被撞到了吗?是交通意外吗?正当我不解的时候,车底的女人突然向外爬,一点一点地向我们逼近。   我甚至感觉到有一股寒风穿过衣服扑打到肌肤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不具备灵力吗?不是不能看到这些东西的吗?   杨岸拉我的手也越来越紧,我这才听到他在耳边一直对我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我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跑到杨岸家的。杨岸还算清囘醒,只见他跑进房间拿了一个木箱出来,打开里面全符纸,然后对我说,“璎珞,你来帮我,把它们都贴在门上,窗户上,每个与外界可能连通的地方都贴上。林皓白,你就去那边找找有没有可以止血的,先清洁伤口,我担心会染上什么。”   我和林皓白点了点头,就马上行动起来。   原本封闭的窗户在莫明的风中被摇得“吱吱”地响。我想都没有多想,就麻木地往窗户的空隙处贴神符。   杨岸点燃了烛火,在地上摆了一个阵形,却不知又何用。   等我把所有的地方都贴好以后。杨岸把我和林皓白囘带到了最里面的房间,他说,“现在就按我们的计划做,如果不立刻消除你们两个身上的唳气的话,真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虽然我还不知道一直在追赶我们的这个厉鬼是否跟校园里的恐怖传闻有关,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它想解决的绝对不只何璎珞一个人。所以从现在开始,大家都在特别小心了,当然尤其是璎珞你。”   我现在吓得全身发囘麻,好想马上跟家里人联囘系,好想逃离这一切。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第十七节 突然闯入  杨岸已经开始作法,我和林皓白坐中间。只见这个房间的墙壁上,到处都是奇怪的图文,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某种符,为了防止鬼怪入侵。杨岸表情严肃地念了一串咒语,突然一道光从林皓白的衣服里射囘了出来。林皓白小心翼翼地取出那面镜子,擒魂冰终于发挥出它的神力了。   林皓白的手渐渐地松开,镜子慢慢地升入空中,镜面正对着我和林皓白的面堂。那道白光投到我和林皓白的身上,我看着杨岸,他的神情依然很严肃,林皓白却双眼镇定地看着镜子。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心情,才抬头面向擒魂冰。我感觉全身的皮肤像被拉扯着一般,甚至有一些微小的疼痛,身囘体里有一股力量,从脚尖直灌头顶,到了额头的地方,那股气流就向外涌,却又有另外一股力量在牵扯着,阻止它离开。   我的身囘体开始发囘热,震动也得厉害,四周的符纸都在空中狂乱地飞舞了起来,杨岸连忙站到了我和林皓白的身后,又念了一串咒语,再向我们的后背一拍,吼道,“走!”   此刻我的身囘体已经动弹不得。而杨岸吼出那一声“走”后,头部的暖流就冲破而出,先只是弥漫的烟雾,而后就慢慢地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形状,人的形状,但我知道,那就是引起恐囘慌的恶囘魔。显然它并不想就此离去,还怔怔地盯着我。   杨暗立刻挡到了我的面前,“不要怕,它不过是一股唳气,并不是真正的魂魄。”   我抬头看着那个影子,看见它似乎露着讽刺地笑。而后迅速地冲向了我们。   这时,林皓白体囘内的唳气也冲来出来,在空中又形成了另一个形状,与这个豪不相同。两股唳气竟然结合在了一起,在空中发出一声闷响,我的眼只觉刺痛,连忙闭了起来。等我听不见任何声音以后,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雾气已经消失,房间又恢复了正常。   林皓白捂着受伤的手臂站了起来,观察了一下四周,转头问杨岸,“没事了吧?”   杨岸也已经全身虚囘脱,轻轻地恩了一声。   林皓白见我也愣在那里,便问我,“璎珞,你还好吧?”   我点了点头。勉强地站了起来。这时才发现,我们三人之中,体力消耗最大的尽是杨岸,想来一定是他为了帮我们驱除身囘体里的毒物,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我和林皓白一起扶起了他,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杨岸指了指掉在地上的擒魂冰,林皓白弯下腰将它捡了起来递到了杨岸的手中。杨岸接过的时候手又抖了一下,惊慌又有疑惑地问,声音也比先前有了力度,“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   他惊慌地问我,“你确定你刚才把所有的通道都贴上神符了吗?”   我点头,“就是你说的门啊,窗户啊,我都贴上了。怎么,难道它还是进来了?”   杨岸看着我们询问的眼神,犹豫之下还是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都按吩咐做好了啊?   杨岸轻轻地推开我们,“你们两个让开,越远越好。”   等我和林皓白都退到了房间的角落里,杨岸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我和林皓白都紧张而又好奇地看着他,却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见杨岸举起镜子,又是一串咒语,才将门打开,这时,一股强大的寒气涌了进来。我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就是刚才车底那个全身浴血的女人,不,它是鬼。   “鬼。”我的双囘唇颤囘抖着竟然喊了出来。林皓白好奇地看着我,“哪呢?”   我不知道从何时起,我的眼睛也能看见这种东西了。
第十八节 死亡记录  杨岸高高地举起擒魂冰又大喊了一声,“收”。   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扭曲着身囘体在空中摇晃,我看见杨岸的身囘体也只是勉强地支撑着,好象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样子。林皓白好象看出了我的担心似的,对我说,“我们快去帮他。”   我点头,和林皓白一起冲了过去,感觉身囘体被一股阻力抵挡着,必须很用囘力才能走动一步,而此时杨岸的身囘体正在步步后退,虽然很慢,但是仍然可以感觉出来他在向后移动。林皓白突然抓囘住我的手,将我向后面一推,小声地说了一句,“还是让我来吧。”我的身囘体立刻就顺着那股力量被推了回去,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林皓白还在努力地向前走,伸手想抓囘住杨岸的手。   我看到那女鬼虽然招摇,却也被镜子的力量控囘制住了,一直没能冲过来。   林皓白向前猛地一冲,终于抓囘住了镜子,和杨岸对视了一眼。   杨岸的嘴唇开始快速地翻囘动,小声地念起了咒语,之后林皓白配合他紧紧地抓囘住了镜子,奋力一喊,“收”。   擒魂冰发出了明亮的光芒投向女鬼的身上,空中传来“嘶嘶”地响声。   那女鬼不住地怪叫,之后被吸进了镜子里,永远封存。   杨岸和林皓白都被推囘倒在地,杨岸又念起了咒语,用食指和中指拍打在镜子上,才送了一口气。   我连忙冲了过去,问道,“你们没事吧?”   两个人都瞪着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我利马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   “你们不要吓我啊,快醒醒,醒醒啊……”   “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呢?你们怎么就倒下了?快起来啊,别吓我……”   “求你们了,不要这样,不要吓我……”   我犹豫着伸手触囘摸林皓白的鼻子,竟然没有呼吸了。   “呜……”   我的手突然被抓囘住,林皓白虚弱地开口,“你安静点好不好?”   我转脸又看了看杨岸,他正看着我,露囘出虚弱地笑,“要是她不闹,说不定我们两个的魂真回不来了。”   我摸了摸眼泪,“正是要被你们两个吓死了。”   杨岸缓慢地爬起来,一把将林皓白也拉了起来。林皓白好象也恢复了气力,埋怨道,“你好意思说,肯定是你没有贴好神符把鬼放进来了。”   “你……”我想还口,可是也知道是自己做错了,只好把话吞了回去。   杨岸连忙解释道,“这个不能怪璎珞的,其实我早就料到鬼会进来的,所以专门布了一个阵形伺候它,结果……”我和林皓白也往门外望了一见,才发现原本点燃的蜡烛已经全部熄灭了。   我还是有些疑惑,“我不是都贴好了吗?它到底从哪里进来的?”   “那个……”杨岸露囘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很腼腆的样子,“我想可能是厕所的马桶吧。”   我和林皓白顿时无语。   我们三人拖着疲惫的身囘子收拾一屋子的狼籍后,天空开始微微发白了。林皓白打了个哈欠,“今天学校开学,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别忘了,我们的爸爸妈妈今天都会来的,他们要是见不到我们肯定急死。”   杨岸的脸有些牵扯地动着,我听林皓白的话,才想起杨岸的母亲虽然去世了,但是他的父亲呢?虽然有些好奇,但是想到关系到别人的私事和家事了,也不好再开口。   我们又搭上了回校的公共汽车。林皓白叹息道,“希望我老爸能答应把这个鬼地方推掉了重囘修。你爸最好也能想通。”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估计他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又加上南诗蒙的那件事情,就可见鬼要是存心杀人,就是叫学生全部回家也没有用。最可怜的就是张校长,还要为鬼杀人的事情背上一个给学生造成了心理损害的罪名。这真是该死。   杨岸在一旁,摊开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在膝间,一笔一笔地在上面写着:日第一天,死亡两人。   南诗蒙,艺术学校学生,被鬼逼直宿舍顶楼,引导其跳楼。营救后,又潜入其家中,将其杀囘害,死亡方式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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