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暗地里领男的超人回来了 佑都妈妈

经典爱情故事3则--男人唤醒了她--男人就是男人--男摔伤,富豪之女救你来了经典爱情故事3则--男人唤醒了她--男人就是男人--男摔伤,富豪之女救你来了男人唤醒了她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寒风凛冽的吹拂,她独站在门槛下,感觉有一丝丝的冷。这个时候是下午5点,公司已下班,她的同事们早已回去了,只有她仍呆在此。她有些焦急的朝街道尽头那边望去,心想,他怎么还不来?她知道街道的对边有个男人在盯着她,但她不想理会他,也不愿接受他的任何关怀。男人不过20多岁,而他的脸额却爬满了皱纹,皮肤干燥,还有很多的斑点,看上去像一位被贫困折磨得筋疲力尽的农民,没一点绅士的风度。他手里拿了一把雨伞,盯着对面的她,流露出了种爱意。当他鼓起勇气,下定决心要去对她自己的爱时,却看见一辆轿车停在她的面前,里面的一个男人撑了伞走出来。这是她的男朋友,叫强。强是一家公司的总裁,家产有好几亿,许多女人都想亲近他,而他只愿意和她在一起,她也他,便人商定过些结婚。女人勾住强的手臂,在强的保护下走出门槛,上了轿车。男人忘了打伞,呆呆的立在街道旁,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车里的女人,直至轿车朝他的身边驶过,消失在朦胧的街道中&&第二天她去上班,又发现昨天那个男人站在原地上看她。她看看男人身上的旧衬衫和穿在脚里的破布鞋,再看看穿在自己身上的靓装,不禁冷笑了几声,不屑瞧男人一眼。但当她要走进公司时,男人却快速的跑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她有些厌恶,昂起头,冷然傲然的想走入公司。&小姐&&&男人讷讷的说。她扭回头,&怎么了?有事吗?&&我&&&女人没有理会她,快捷的走进了公司。而等到她下午下班出来时,还看见男人在对边的街道徘徊,心里不禁暗笑男人是个傻子。她不想多看男人一眼,不等强来接她,自己打了辆的士回去。她和强结婚的日子到了,亲戚朋友都来向她祝贺,强带她去试婚妙,送她金戒指,并承诺等结婚后,带她去另外一个城市度蜜月。她觉得自己极了,如同天上的星星,自由。但是,等到结婚后,她却发现自己很孤独,没有拥有一个结婚的妇女人所应的安全感。强白天到公司忙碌,晚上经常和朋友去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半晚才回来。她起初还能忍,不想与他发生口角。但是时间一长,就再也忍不住,于是就与强争吵。俩人就这样你骂一句,我顶一句,心中的愤怒随之爆发,最后一个夺门冲了出去,一个则倒在地下哭喊。强自从很久也没有再回来,她不停的给他打电话,发信息,都没有得到回应。她开始有些后悔,觉得不应发这么大的火气。而等到她看到丈夫回来时,却发现有个比她还要漂亮的女人站在她的家门前。&我们离婚吧。&强深沉的对她说。她怔了下,后来冲出了家门。她躲在街巷里痛哭,最后还晕了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而把她送到医院的不是强,而那个一直深爱着她的男人。男人一整天都守候在她的身旁,给她喂药,跟她说许多安慰的话;她依靠在男人的肩旁里,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全感。女人得了病,这种病会使心脏衰老,以致死亡。医生说她的心脏已变得如同一个80岁老人的心脏,若不及时治疗,恐怕活不了多久。而治疗这种病的方法,只有移植心脏。人没了心脏就会死亡,谁又愿意把自己的心脏让出来给她呢?一时间,她感到十分的恐怖,感觉到死亡的临近。在她丧魂失魄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时,医生却忽然跑来告诉她心脏有了。她喜出望外,心里的闷气一扫而空,顿时又对充满了信心。她给男人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男人。男人听到她那充满愉悦的声音,却说不出话来,泪水在眼里打转。第二天,女人顺利的做了移植手术,而她醒来时,却没有发现男人,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人接,男人如同蒸发了一样,没有再出现。直到后来,医生才把男人如何请求愿意把自己的心脏移植给她的事告诉女人,女人听完后,痛哭了起来&&她这才知道,原来真爱是不能用钱和权势来衡量,最重要的是对方可以为你抛弃一切。男人就是男人提起我老伴,那真是满架的葡萄&&一嘟噜一嘟噜的,让我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老伴叫张建志,出生在河南省内乡县一个偏僻山村的贫苦农民家庭。1958年,他在襄樊五中高中毕业时,我才上高中。1963年,他从华中农业大学农机制造专业后,分配到襄阳地区农机部门工作。而我在襄阳师专数学系刚读一年,1962年就遇上国家贯彻&调整、巩固、充实、提高&八字方针,被下放回原籍农村教小学。1965年,经朋友介绍,我与建志建立了恋爱关系。1968年,我们结婚。他在城里工作,我在离襄樊市近百里的乡村小学教书,一年见不上几次面。虽说过的是&牛郎织女&生活,但由于感情纯真,日子过得甜蜜幸福。男人的胸怀宽似海1970年,我被调到襄樊广场路小学教书,从此我们便结束了两地分居。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正当我们庆幸团聚的时候,医院检查出我患有卵巢囊肿,需住院切除。手术前,妇科医生悄悄对建志说:&如果摘除一侧卵巢,将来受孕率就只有6%,生小孩的可能性很小。&建志听后果断地说:&治病要紧,生小孩是其次的事儿。&一个男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少见呀!更为不幸的是,1989年,我又患上了子宫肌瘤,子宫被全部摘除,完全丧失生育能力。这时,我十分苦闷,便主动对他说:&建志,古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辈子我不能给你留下一儿半女,实在。我们现在就分手吧!&他却很平和理智地劝慰我:&桂英,你这想到哪儿去了?夫妻感情不在乎能不能生孩子,只要有真情,就幸福美满。周总理、邓大姐早给我们做出了榜样。我们要好好向他们学习。&听了这番话,我激动得热泪盈眶!我这辈子算找到了一个大好人啦!&后来,有人劝他:&你英俊潇洒,又是领导干部,趁早跟李桂英离了,还可找一个黄花闺女生儿育女。&建志认真回绝说:&夫妻生活在一起,是一种缘分,男人应一辈子负责,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抛弃对方。&以后的事实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他倒对我更好了。两次手术不仅使我丧失了生育能力,且由于大量服用激素类药物使我的面目、体形都变&横&了:不到一米六的个子,体重竟达到了190多斤。哪个女人不爱美?我感觉自己好难看,苦恼又一次向我袭来。建志洞察到我的心思,跟我开玩笑说:&哎呀,你忘了我们是唐人吗?唐人以胖为美,富态点才健康呢!&他哟,就这么处处让我开心!男人是家中的太阳1973年,我31岁时,朋友帮我们抱养了一个小莉。老伴和我把这个小生命当成心肝宝贝,倾心抚育。那时,我们工资低,物资奇缺。我一月30多元,管两个大人的生活,老伴每月53元的工资全部用来为女儿买炼乳、全脂奶粉;不论春夏秋冬,只要不出差,他一夜总要起来好几次,为女儿冲奶粉或把屎把尿。那时,女儿身体弱,三天两头住院。为给她治病,我们还欠下一些债务。但我们把养女当成亲生骨肉,其乐融融。可是,当女儿长到13岁时,有个好事者调唆女儿说:&小莉,你现在的爸妈不是你亲爹妈。&小莉听到后,幼小心灵像挨了一个劈天炸雷,怎么承受得了?从此,每天回到家,总是闷闷不乐,不再喊&爸妈&,经常往自己房间里一钻,打开收录机就放《妈妈的吻》:&妈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吻干我脸上的泪花,温暖我那幼小的心,的吻,甜蜜的吻,叫我思念到如今&&&,此时,我的心就像刀子割似的,躲在暗地里直流泪。老伴就是老伴,男人就是男人,他对此不惊不慌、泰然自若地对我说:&桂英,孩子这样,不足为怪。对小莉,我们是在为国家培育人,尽义务,不图个啥。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把话说开为好。&一天晚上,老伴和我把小莉叫到身边,将她的身世全盘托出,从她生下地亲妈妈去世,到3小时后被抱到我家,再到如何养育她,如何给她治病,如何供她上学等等,一直把她当作亲生女儿。老伴还真诚地对她说:&我们若对你有不当之处,你可以说;你若真想回到亲生爸爸那里的话,我们每月如数给你寄生活费;如果你愿意留下,我们一如既往地住在一起。&听完这番话,小莉猛地扑到爸爸怀里号啕大哭起来:&,妈妈,我对不起你们!请原谅。我不走了,不走了&&&在小莉亲爸过63岁生日时,老伴与我带着小莉赶去祝寿;在小莉过20岁生日时,老伴把她的身世写了一首长篇叙事诗,作为生日礼物在生日宴会上朗诵,使小莉不已&&老伴用真情唤回了养女一颗赤诚之心。小莉第一次领到工资后,就给爸爸买了一条裤子;在老()伴过60岁生日时,女儿特地花800多元在金店里给老伴定制了一只又宽又大、带&寿&字的金戒指!1997年,女儿的孩子,我们的小孙子出世了,在我们家里升起了一轮的太阳,也给我们的三人世界增添了新的纽带。可我想,我的男人,我的丈夫,才是我家中、我心里不落的太阳!男人的&三大乐&是什么?我们夫妻经过这37年的风风雨雨,变得像一壶陈年老酒,越来越香,越来越浓。现在,我和老伴都退休了,是古稀老人了。为了丰富晚年生活,我们一起读书看报,一块练书法,一起下跳棋,一起养花,一起照顾小孙子,生活非常充实。老伴见我身体胖,行动不便,加之有关节炎,就把全部家务活包揽下来,买菜、做饭、洗衣&&啥都不让我插手。我呢?就利用自己学数学、教数学的优势,精心辅导小孙子做数学。有些难题,我就与老伴一起切磋,硬把从初一到初三的数学题全部作了一遍,作的练习本码起来厚厚一大摞,亦其乐无穷呀!有人对我老伴说:&如今人生三大乐,当官、发财、换老婆,你就没打算换换&届&?&老伴从容对答:&我从来都没想过赶这个时髦,我有我的三大乐:自尊、清白、家庭和谐。&什么叫做年轻的夫妻老来的伴?一个真正的好男人加上一个大善若水的女人&&我们夫妻不就是如此么!西班牙著名作家拉福雷特在其名著《一无所获》中讲:&真正的爱情不是靠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的、盲目的利己的情欲就可以建立起来,它必须建立在互相了解、友谊和温存的基础上。&我和我的老伴永远坚信这一点,并一直实践到我们金婚、钻石婚的那一天!男大学生摔伤,富豪之女救你来了一位纯情女孩,为了救治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跌成重伤的&男友&,向父亲求援。当女孩家人花掉大量人力财力将&男友&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后,&男友&口里却喊着另一名女孩的名字。到底是&男友&薄情,还是女孩&太傻&?他们之间底有着怎样令人感动的深情?女儿求援,空降女婿爸莫惊&爸,我的男友从你们工地的脚手架上掉下来了,就是那个从四川来的章晓雁!我们恋爱了好长时间!你快来救救他吧!&20xx年7月16日,家住武汉市江夏区的老黄正在家里吃晚饭,忽然听到女儿黄奕奕带着哭腔给他打的一个电话,当即跳了起来。&天啊!#from 经典爱情故事3则--男人唤醒了她--男人就是男人--男摔伤,富豪之女救你来了来自 end#你什么时候与他谈恋爱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黄爸爸脑袋懵了,没想到女儿男友就是自己工程队里的章晓雁!他竟一点都没察觉,但是女儿确确实实亲口告诉他了,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疑问的呢?黄爸爸对章晓雁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是从四川汶川过来的,还是一个建筑系的大学生,在汶川大地震中,他失去了爸爸与,唯一的亲人妈妈也失去了一条腿。本来还在学校念书的他,听到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心里痛苦极了。他一方面担心妈妈伤心过度再也没有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另一方面又担心妈妈失去一条腿后没人照顾她的生活。但为了给妈妈筹措医疗费,也为了重建自己的家,章晓雁只有出去打工,给妈妈寄点钱回去。马上就要升入大四了,主要课程都已结束,下面的时间就是做毕业论文,章晓雁利用暑假,来到离学校几十里路远的黄爸爸工地上来了。由于章晓雁工作勤奋、专业知识丰富的,黄爸爸十分欣赏他,但章晓雁好像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令黄爸很恼火,还曾为此批评过他一次,想不到转眼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故。黄爸爸赶紧赶到医院,见黄奕奕已哭成了泪人,更是吃惊不小。章晓雁从脚手架跌落下来时,一根钢筋正好从他左侧的胸膛穿过,这个手术非常复杂!风险也很大,谁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护士过来征求谁来签字,黄奕奕瞄了一下爸爸的眼睛,手一阵颤抖,接着以章晓雁未婚妻的身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种情形让黄爸爸最后的一丝的退路都打断了:不惜一切代价给他看病!哪怕是自己砸锅卖铁也在所不惜。为此,他还动用人际关系,请来了医院最好的专家对章晓雁的伤情进行会诊。其实黄爸爸明白,很多时候,打发一个死人要比救活一个人更容易。蹊跷童慧,雪中送炭太殷勤7月18日,手术如期进行,效果很不错,只是由于头部也有中度脑震荡,术后的章晓雁一直处在昏迷状态。黄奕奕在本市的图书馆工作,工作已经算是很清闲的了,但照顾章晓雁犹嫌不够。怕章晓雁母亲承受不了连续打击,黄奕奕也不敢通知他来照顾他。与章晓雁同来的几个工友虽有主动表示愿意照顾他的,但看他们笨手笨脚的样子,黄奕奕心里不满意。于是,她心一横,就请了长假,专门照顾起章晓雁来了。7月21日这天,黄奕奕正守在章晓雁床边轻唤章晓雁的名字,试图将他唤醒,忽然从病房门口走进一位非常年轻的姑娘,向她打听章晓雁在哪个病床?黄奕奕见那位姑娘与自己年龄相仿,长得也十分清秀动人,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于是冲她微微一笑,用手一指,他就是章晓雁,并问她是章晓雁的什么人?那姑娘略一皱眉,满眼泪光地告诉黄奕奕,她是章晓雁的表妹,叫童慧,早章晓雁一年毕业,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从事设计工作。童慧告诉黄奕奕,她来就是来照顾章晓雁的,这令黄奕奕十分开心,以前,她一个人照顾章晓雁十分吃力,现在,两个人照料要轻松多了。黄奕奕建议童慧住在她们家里,不要住外面去,这样可以省许多钱,童慧面露难色,黄奕奕几乎变了脸色,她告诉童慧:&我是章晓雁的未婚妻,你是他的表妹,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有什么可客气的?&童慧听到黄奕奕如此说,顿时泪如雨下,只得点头答应。一连几天过去了,黄奕奕发觉这个表妹对章晓雁的照顾一点也不逊色于自己,给他洗脸、揉脚、擦身等动作是那么的自然、细致与周到,黄奕奕与她开玩笑:幸亏现在不允许近亲结婚,否则,她这个男友准会移情别恋呢!童慧报之一笑。晓雁初醒,一举惊煞众人心章晓雁在两位姑娘的悉心照料下,伤情一天比一天稳定。终于有一天,医生向他们宣布,章晓雁已经脱离了险情,离清醒的时刻不远了。听了医生的话,黄奕奕与童慧脸上都绽放出一种无比欣慰的神情。童慧却告诉黄奕奕,章晓雁一醒来,她就要走了,因为自己请的假快结束了。黄奕奕很理解地点了点头,说了声没关系。7月25日,阳光十分灿烂,金黄色的光线从窗户透进来,为洁白的床单上铺上了一层美丽的金黄。两个女孩一边一个守在章晓雁的身边,不时交谈着她们对人生与爱情的看法。黄奕奕的爸妈也早早地来到病房里,等待着章晓雁苏醒这一奇迹的发生。&童慧!你在哪儿?这是不是在梦里?!&章晓雁从模糊混沌的意识中走出来,眨吧眨吧眼睛,一把抓住坐在旁边童慧的手,吃力地叫着她的名字。&不,章晓雁,你的女友黄奕奕在这里!&章晓雁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病房里所有的人都听得真切。童慧做梦都不曾想到,章晓雁一觉醒来会做出如此令她心惊肉跳的动作,喊出令她如此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她与黄奕奕对视的瞬间,反应极为灵敏的她,一把抓住黄奕奕的手,将章晓雁的手交给了她,转身对黄奕奕的爸妈道了个歉,随即一眶泪水迸然而出:&晓雁交给你们了,谢谢你们对他的关照,我走了!&&不!她是谁?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章晓雁凄然地对着童慧吃力地呼唤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黄奕奕的爸妈拦着童慧一脸疑惑地问黄奕奕。&不,爸妈,你们不能对童慧动粗。&黄奕奕差点尖叫起来。黄爸莫急,奇招皆因出险情&爸,我不是章晓雁的女友,我是冒充的,你不要怪童慧,也不要怪章晓雁。&黄奕奕平静地对爸妈讲述了她为什么要冒充章晓雁女友的经过。那天,黄奕奕正陪爸爸去社区门诊打点滴。一个电话打到她爸爸的手机上,从爸爸讲电话的内容来判断,她得知爸爸工程队的一个打工仔从脚手架上掉了下来,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是死是活还不知道。近年来,受全球金融危机影响,房地产市场一片暗淡,处于下游的建筑商日子也不好过。黄爸爸这几天一直不好。或许出于自卫本能,当他听到这个消息后,下意识地对来电的那人说,看得了就看,看不了就拿钱了事。爸爸从事建筑工作,她耳闻目濡听了不少事情。在施工中最怕的就是出人命,赔钱不算,死者家属就要把你缠得半死。上次一个施工队出了人命,由于项目经理说话不中听,当即被死者亲属打了一个闷棍给砸昏了。黄奕奕觉得爸爸做事有些草率了,对不起人家不说,还会引起群愤,从而最终害了家庭害自己。黄奕奕决定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再帮爸爸出主意。到了医院,她见许多工友围在急诊室外,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说老黄没人性,这边出事了,还不过来看一看;有的说干脆抄起家伙,去老黄家算账去;更有的说去建设局上访,大有一触即发之势。黄奕奕也了解到,那位从脚手架掉下来的打工仔还是从四川汶川这个地方来的,汶川地震中,他已失去了两个亲人。不能让他母亲再承受伤痛了!黄奕奕心里一阵颤动。看着一触即发的情势,她头脑忽然一个激灵,一个绝妙的主意在她脑海里诞生:&我何不扮成他的女友呢!&这样,可以增加爸爸对人家的关切度,而且也可以化解工友因群情激奋引起更大的矛盾。刻不容缓,黄奕奕急急走到急诊室。当看到血迹斑斑气息微微的章晓雁时,女孩天生的怜悯与善良像一帘瀑布倾泻而下,黄奕奕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望着章晓雁痛哭起来,并随即打了一个电话给她爸爸。工友告密,女孩不辞忍痛行&你是他冒充的女友?那么,我告诉你吧,我才是他的真女友!我说他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呢!&听了黄奕奕的叙述,童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热泪随即流了下来。童慧与章晓雁青梅竹马,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学,上大学两个人也是在一个学校念的书,只不过童慧读的是大专,而章晓雁读的是本科,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很深!章晓雁未毕业来工地打工,童慧一直不支持,她认为章晓雁虽孝心可嘉,其实很不合算。大学还有几个月就毕业了,他完全可以再挨一挨,等毕业了,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岂不两全其美?再说,毕业论文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要是毕业论文不合格学校不予毕业,这不是因小失大吗?见说服不了章晓雁,童慧要他先用自己的工资解决一下他母亲的生活。不知是由于自尊作怪,还是念母心切,抑或是伤心过度昏了头,总之,无论童慧说什么,章晓雁就是不听,两人为此还大吵了一架,童慧没办法赌气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几天没与章晓雁联系。童慧与章晓雁的恋情一直进行得很秘密,只有一个人略知他们的恋情。那天,章晓雁从脚手架上掉下来,他是吵闹最凶的一个,因为他是章晓雁的同乡,与章晓雁关系最铁,当然也最讲义气。当黄奕奕自称是章晓雁的女友时,他也懵了。看到黄奕奕泪水哗啦哗啦流下来,他仅有的一丝怀疑也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再看到黄家为治疗章晓雁那么积极卖力,他也没什么话说了?平心而论,无论从相貌、学识及品行,黄奕奕与童慧确是没有高低之分的,他对黄奕奕也不存什么偏见。可他就是弄不懂,章晓雁到底搞什么名堂?他与童慧相恋了这么多年,却把人家甩到一边,这哪像个男子汉?他不忍心欺骗美丽善良而又熟悉多年的童慧姑娘。不知是出于正义还是私心,总之,他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了童慧。童慧接到工友的电话,一时间十八种滋味在心头翻滚。但是,一种无法割舍的爱恋还是占据了她心里的上风。她决定去看一看章晓雁,否则,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会后悔一辈子的!那么她以什么身份去看章晓雁呢?以前女友身份岂不是去跟人家吵架?她一时被难住了,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以章晓雁表妹的身份去看他,并请那位工友替她保密,于是发生了真女友掩藏身份扮表妹的一幕。&原来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两个女孩更是紧紧地抱在一起!&爸妈,有人照顾晓雁了,我们可以放心地走了!&黄奕奕扭头看了看病床上的章晓雁,又看了看童慧及旁边的那个小伙子,拉起她爸妈的手就走,忽又像记起什么事情似的,对她爸叮嘱道:&他的药费、误工费、治疗费我们要承担的!&经济寒冬,有爱不畏冷12月份,转眼进入了冬天。一场席卷世界范围的经济危机带来的寒气远比这个更肃杀更无情更冷酷。为治疗好章晓雁的身体,黄爸爸先后支付了30多万元治疗费。这笔资金要在平时,并不算什么,黄爸爸完全有能力支付。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受这次经济危机的打击,开发商不能按时兑付工程款,建材商却加大追款力度,黄爸爸两头受压。年关将近,兑现员工工资成了一个大问题,没办法他只得暂且将工程停下来。12月8日,是黄爸爸50岁的生日,本来家里准备好好热闹一下,因为这个原因,黄爸爸取消了寿辰庆祝。尽管黄爸爸黄妈妈一点没有责怪黄奕奕,但看到爸爸受到如此煎熬,黄奕奕心里也不好受。一大早,黄奕奕起来,为爸爸点了两枝寿烛后,就偷偷地躲到自己房间里掉眼泪了,家里显得格外冷清。早晨9点钟了,黄爸爸还坐在床上生闷气抽香烟,忽然听到自家门外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一阵嬉笑声随之传了过来。黄爸爸只得从床上爬起来,他以为是奕奕与老伴干的好事呢!待他跨出门外,却发现与他一样惊讶的奕奕与老伴,还有一大群他一个也不的年轻人。&我们是来替你祝寿的!&黄爸爸与黄奕奕正目瞪口呆时,章晓雁与童慧捧着蛋糕与鲜花在同学们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原来,章晓雁身体痊愈后,回到了学校,而他受助的事迹也早已在学校传开了,同学们在为这件事情感动不已之余,都很想见见这位有情有义的老板与大小姐。听说黄爸爸要过50岁生日,许多同学约好,要一起来为他祝寿。听说黄爸爸因害怕兑付不了工资而将工程停掉,工程队里的一众工友找到黄爸爸说,现在经济危机,工作也不好找,让他们就在工程里先干起来吧,至于工资的事,等经济好转后再付也不迟。黄爸爸的工程再次复工&&更令黄家未曾想到的是,他们的行动也惊动了媒体与市民,一时间几十封求爱信飞到了黄奕奕的手里,其中不乏许多白领与金领,有一封信这样深情地写道:奕奕,当听到你以爱情的名义给一位陌生年轻人无私关心与照料,并以博大的胸怀成全了另一个女孩的爱情故事时,我的眼睛里早已噙满了泪水,我觉得这种不是爱情胜似爱情甚至比爱情更可贵的情感,弥足珍贵。我想,你就是我要寻找的一生幸福&&经典爱情故事:精彩推荐相关链接兴趣推荐头条推荐144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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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翅膀(军旅)
作者:折纸蚂蚁
  Chapter 1
  一片看似宁静的天空,艳阳挂在天边,散落在碧空的云朵,在单调的碧蓝上增添了一分色彩。
  空气中,隐隐约约有引擎发动时的燃油味。
  一摸黑色如利剑一般瞬间从空中划过,伴随着引擎的轰隆声,机身灵巧的穿梭在云间,紧紧咬着前方
  战机,机身动作行云流水,如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犀利的不愿放走任何一只猎物。
  驾驶舱中,身着飞行员装备褚颂,忽然快速向后拉杆,机身一个完美的“眼镜蛇机动”,飞机120度
  后仰,以超过110公里/小时的速度骤减,摆脱敌方僚机的追踪,也成功躲过对方主机的锁定。地面塔台的
  指挥官看着屏幕,不约而同发出小小惊呼。
  褚颂瞅准了时机,指挥着僚机引开对方注意,并且迅速向陆地塔台发送请求指令,“809导弹锁定完
  毕,请求发射。”
  “可以发射。”
  塔台指挥官下达指令,电子屏上模拟809号战机一举击中目标。褚颂又一次完美完成了空中干扰对抗
  ,并且刷新了他的作战记录。观战的不同国籍的将军们站起来鼓掌。
  褚颂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是他在大本营的最后一飞,落地之后就要离开了。眼神一一扫过装备设施,
  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第四代歼击机F-15,相处了三个月,现在要离开,还真的挺舍不得的。
  “809请求指挥官同意,低空通场。”褚颂用流利的英文提出他在国际空军训练营的最后一个请求。
  指挥官们对视看了一眼,“可以低空通场。”
  低空通场,是空中的最高礼节。收到指令后,褚颂驾驶着飞机从空中俯冲而下,如一把刺向地球心脏
  的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距离地面仅100米左右的空中做了回旋缓冲,这样完美的俯冲,几乎没有人
  做的出来,因为一个不小心,发动机会空中停车,而后果就是,机毁人亡。
  褚颂随后以超低空在跑道上飞行。这个时候,飞机于地面的距离不足一米。
  机场的人们,不管军官或是将士,全体起立,敬礼。机舱中,褚颂的表情庄严且肃穆,带着手套的右
  手放在左胸前,紧紧贴着红色的五星红旗。跑到一侧,多个国家的国旗迎风飞扬,其中那抹红色最为耀眼
  。这些日子以来,他没有给祖国丢脸,没有给自己的部队抹黑,临走前又一次完美完成空中对抗,他可以
  荣归故里。
  褚颂被授予了大本营象征最高荣誉的奖项。中国也许没有最先进的歼击机,却有最优秀的空军飞行员
  褚颂回国极其低调,没有鲜花列队,没有人接机,甚至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一身空军军装,像极
  了天海相接的那抹色彩。
  在训练营每天都有紧张密集的训练,忽然结束,精神的放松让他觉得分外疲惫。再加上十几个小时无
  眠的行程、时差。褚颂手指轻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才开门下车。身上的军装整齐有型,步风
  沉稳,却难掩他的疲惫。
  “妈妈,是解放军叔叔吗?”
  “是啊。”
  “妈妈,解放军叔叔的衣服为什么是蓝色的?”
  小女孩儿声音清脆,童真且懵懂。褚颂背对着她,等着电梯下来。
  “因为是空军。”
  “为什么不是绿色?”
  “陆军是绿色。”
  “妈妈,绿色比蓝色好看,对不对?”
  褚颂微微侧身,显然是听到了她说的话。眼前的小姑娘穿着粉色公主裙,手里拿着一个粉紫色气球,
  一双大眼睛忽闪着。
  “哇……”
  褚颂睡不好的时候,心情就会格外差,但是对于这个批判他军装不好看的小姑娘绝无恶意,而她居然
  一下子吓得哭了起来。女孩儿妈妈赶紧弯下腰抱着她哄着,擦掉她脸上的眼泪说: “呦呦不哭,别害怕
  ,妈妈在,呦呦刚刚不是说想吃巧克力吗?妈妈带你去买好不好?”
  “……嗯。”被唤作呦呦的小女孩儿抽噎的点点头,不死心的又看了褚颂一眼,而他此时眉头皱的更
  深,呦呦嘴角一撇,眼看又要哭了出来,她的妈妈赶紧拉着她走开,走前很不满的小声嘀咕了一句,“一
  个大男人和小姑娘叫什么劲儿?还解放军呢。”
  “悠悠……”褚颂看着一边走一边擦眼泪的呦呦,跨进电梯,摁了楼层。每个叫悠悠的人,都是他的
  霉头。
  轻轻转动钥匙,大门应声而开。不出预料,客厅一贯的脏乱差。而这次,似乎是更脏更乱更差。褚颂
  一路踢开了瓶子、抱枕、袋子、垃圾桶等等障碍物,行李箱无声的从木地板轻轻划过。
  “咔哒”声,卧室门被拉开,乔悠悠睡衣扭曲着匆匆冲出房间,跑动中,头发更加凌乱。看见褚颂,
  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在跑动中多看了他两眼,接着掠过他直接冲到厨房。
  房子很大,厨房是开放式。乔悠悠动静不小的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盒牛奶,空的。随手扔进垃圾筐,
  再拿另一盒,还是空的。乔悠悠少有的耐着性子,继续换下一盒。最后一丝希望,再空,她只能饿着肚子
  上班。
  还好,老天眷顾。乔悠悠像是中了小奖,还有些许开心的倒了一杯牛奶放进微波炉。加热的时候,她
  开始将头发熟练的盘在脑后。褚颂一直很佩服乔悠悠的是,一个生活习惯巨差的人,居然能在外衣着光鲜
  让人挑不出一丁点毛病,还有就是她扎头发的技术。
  “叮。”30秒,一杯牛奶加热,头发已经稳稳盘在脑后,一丝不乱,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又干练,不过
  要自动略去她身上兔子睡衣。
  褚颂自始至终都站在沙发前,抱肩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一口喝完整杯牛奶,看她将空杯子扔进洗
  碗池,抽了纸巾擦擦嘴巴。
  乔悠悠没了刚刚的雷厉风行,“飘”到褚颂面前,神情很认真,眉头微蹙,“这位少侠好面善。”
  褚颂眯着眼睛没有接话,乔悠悠眨巴眨巴眼睛,自讨了没趣之后又飘回房间,房门半掩着。
  沙发上乱七八糟的扔着各种零食袋子,还有团成团的衣服,茶几上有隔了夜的食物、酒瓶子和杯子。
  褚颂摘了帽子,扫开沙发的障碍物坐下,双腿伸直放在茶几上,头仰在沙发背上。
  再出来的时候,乔悠悠已经是一身剪裁得体的套裙,裹着完美曲线,画了精致的淡妆,优雅端庄,从
  衣帽间挑出一双裸色高跟鞋换上,亭亭玉立,明艳动人。
  高跟鞋碰到木地板,发出厚实的声响。乔悠悠靠近褚颂,伸手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有些扎手。褚颂
  睁开眼睛看着她。乔悠悠嘻嘻一笑,直起身子说:“敢问少侠可否见过我家夫君?他在边关当差,已有多
  日未见。如若见到,麻烦告知,今日是母上大人寿辰,母上大人盼望他早日归来。”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一转身撒腿就跑。乔悠悠跑出家门,顺手快速的甩上大门,竖着耳朵听着房间的
  动静。很快,便传来“砰”的一声,乔悠悠有些许得意的晃晃脑袋。可是转念一想,他把什么东西摔了?
  清代骨瓷!
  这个念头直冲乔悠悠脑门,容不得她多想,便开门冲回去,还没看仔细就劈头盖脸的开始喊:“你丫
  居然敢摔你老妈的清代骨瓷!”
  褚颂瞥她一眼,继续对电话说:“麻烦请保洁,11栋20A,谢谢。”
  乔悠悠,冷场了。盛着骨瓷的箱子完好的放在电视墙旁边,而他的行李箱倒在沙发前。褚颂放下电话
  ,捞起茶几上的帽子,走近乔悠悠。歪着一边嘴角假笑,还抖了一下肩膀。把帽子扣到她头上,便走回房
  乔悠悠讪讪的拿掉帽子,有些心虚的说:“房间待会儿阿姨会过来收拾。”
  褚颂没有回头,用无波澜的声音说:“今天周六。”
  难得常年不回家的人能这么清楚的记得保洁阿姨何时休息。好吧,乔悠悠一向没有时间概念,因为她
  的工作没有周末。
  乔悠悠跟着褚颂回到卧室,看着他一件一件的脱衣服。房间有厚厚的窗帘,光线有些暗,褚颂古铜色
  的背影混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些朦胧,肌肉的线条却清晰可见。结实的臂膀,紧实的臀部,还有,大腿…
  …乔悠悠甚至要开始吞口水了,她承认,她还是很想念这具身子的。
  “看够了吗?”褚颂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仍在床上,径自走向洗手间。
  乔悠悠把手放在脸边扇风,稳了稳气息,褚颂甚至连浴室门都不关!乔悠悠清清嗓子,“待会儿回大
  院的时候,别忘把客厅的木箱子捎回去。听见了吗?”
  没有人应,乔悠悠又重复一遍。回答的,是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乔悠悠将手上的蓝色帽子扔到床上,
  欲求不满,以此泄愤!
  乔悠悠看的出来,褚颂是累极了,所以才连话都懒着说一句,更别说做了。她的小期盼,被他用行动
  砸成碎沫沫,所以她果断的不想让他舒服。
  算好了时间,想他此时应该四仰八叉的在床上蒙头大睡。乔悠悠在车子缓缓驶进停车场的时候,拨了
  他的电话,一边寻着空车位,一边等着他接通。足足拨了三回,才听见他嘶哑带着怒气的喘息声。
  “我刚刚算了算,但是有点儿记不清,你告诉我,咱俩有多少天没见面了?”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乔悠悠声音软软的喊了一声:“喂?”
  “滚!”字正腔圆,干净利索脆。
  少爷就是少爷,起床气儿这么大!乔悠悠继续用极魅惑的声音说:“滚哪儿你……”
  “砰!”
  “靠!”乔悠悠慌张中赶紧踩下刹车,喊声高亢彪悍,与刚刚的温柔简直是两个极端。在慌乱中电话
  也被扔了出去。可是车头仍然稳稳的撞上了前面那辆黑色越野屁股
  Chapter2
  “靠!老娘撞车了!”但是电话已经被褚颂给扣了,她再怎么嚎,他都不会听见。
  乔悠悠捡起脚边的电话,看见从前面车子下来的那个人,瞬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宋梓彤,没准儿
  他会以为她对他痴心不改,只能用撞车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褚颂,老娘恨你一辈子!”乔悠悠低骂了一句,才开门下车。站在两车之间看了看,还好只是轻轻
  擦到,维修应该也花不了多少钱。
  “悠悠?我还以为是谁呢。”宋梓彤笑盈盈的看着乔悠悠,一点儿都不像撞车之后应该有的状态。
  “领导,不好意思,我刚在打电话也没注意,油门没掌控好就撞上来了,实在对不起,您看是走保险
  ,还是直接拉到4S店修理我出钱?”
  乔悠悠呼呼啦啦说了一堆,宋梓彤慢慢收起笑脸,“悠悠,我还是习惯你叫我师兄。”
  “师兄,那您看怎么着?”乔悠悠现在就一个想法,赶紧撇清关系,她不想和宋梓彤有除了工作之外
  的任何联系。
  宋梓彤检查了车子,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说:“不是什么大毛病,修理费就算了,悠悠,一起吃顿
  饭吧。”
  你妹!老娘撞了你车子而已,大不了赔钱,你丫居然让老娘陪你吃饭!得寸进尺!
  “悠悠?”宋梓彤叫着发愣的乔悠悠,看她有反应,才又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还怨我?”
  乔悠悠让自己的嘴角保持最完美的弧度,“怎么会?不过吃饭就算了,我要赶着上去准备播报了,您
  考虑看怎么赔付合适,再给我打电话吧,我赶时间先走了。”
  乔悠悠上车,娴熟的将车子倒进车位。离开的时候,对着宋梓彤点点头,他还一直站在原地,礼貌的
  对乔悠悠笑了笑。
  乔悠悠觉得自己真的挺花心的,当初宋梓彤走的时候,她可是伤心欲绝啊,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但是仅仅两年而已,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没了感觉,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要喜欢他呢?
  11点是乔悠悠的上班时间,而今天似乎有点儿晚,大家已经准备吃午餐的时候,她才出现。
  乔悠悠是电视台的天气预报播报员,每天两档播报,都在整点新闻之后,每档有多个播报员组成,大
  家分批次轮流播报,没有周末,即使没有播报任务,也要按时上班。以前的领导脾气好,只要能做好播报
  ,几点上班倒是无所谓,但是只要出错,马上滚蛋,绝不二话。最近老领导升迁了,新领导刚到任,还没
  摸准脾气她就堂而皇之的迟到,还撞到领导的车子,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拎到办公室耳提面命一下?
  乔悠悠前脚踏进办公室,楚欣悦后脚跟着进来,王熙凤似的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笑声挑战着乔悠悠的
  耳膜。
  “新领导刚到任,您好歹做做样子,勤恳一回。”
  乔悠悠扔了包,瘫坐在转椅上,“还不都是你们一群饿狼,昨晚在我家闹腾到那么晚,你们年轻活力
  壮,睡几个小时足够了,我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睡不到一定时间醒不了。”
  “哎呦呦,老人家,您身体安否?”
  “否!”乔悠悠拽着楚欣悦的衣领拉近自己,“昨儿把我家折腾成猪窝,你们拍拍屁股走了,今天我
  老公回来,看着家里乱糟糟的一片,那小眼神恨不得活吞了我。”
  楚欣悦“切”了一声掰开她的手,“少给我来这一套,还你老公呢,你老公哪儿呢?编这瞎话有意思
  吗?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是有爱情恐惧症呢,还是婚姻妄想症?身边连个男人影子都没有,还结婚?蒙谁
  呢?”
  乔悠悠翻个白眼,脚尖轻轻登地,椅子滑到办公桌前,不再理楚欣悦。她承认,是自己爱开玩笑,看
  见年轻小伙就说自己未婚,时间久了,再说自己已婚,同事们没一个人相信。自己说话前后不一是一个原
  因,另一个不能让大家相信她已婚的原因就是,她在电视台五年了,如果结婚,怎么会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而且她老公是谁?为数不多出现的男人,不是她弟弟,就是她哥哥,身边连疑似老公的人都没有。
  她非常偶尔的才会提起“老公”这个词,刚开始大家还以为她真的结婚了,但是多次去她家玩,没一
  次看见正主,而且连张照片都找不到。每次乔悠悠总说他在外地工作,很忙。所以,不是大家不相信,是
  她太狡猾,让人不敢相信。
  褚颂趴在床上一直睡到下午,醒了之后在床上坐了半天,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间好久好久,意识才回笼
  。他回家了。可是这个被称为家的地方,两年来他回来的次数一只手可以数的过来。
  褚颂赤脚下床,边走边做伸展运动。出了卧室,没注意脚下,一脚踢在电视墙旁边的木盒子上,疼的
  他呲牙咧嘴,当即想再一脚踹过去以牙还牙!还好,紧急收脚,不然脚骨危险。褚颂蹲下来认真打量那个
  木盒子,上好红木,刻着花纹。打开后,一箱子的白色条状纸屑,埋头扒了好久,那套青花瓷才显露山水
  褚颂席地而坐,小心拿出一个瓶子细细看着。看风格与写画,像是清代留下的官窑,一整套,有杯子
  和茶壶,小心翼翼的包裹着。
  想起乔悠悠走之前说的话,“你竟敢摔你老妈的清代骨瓷!”还有她那张清晰的几乎就在在眼前笑脸
  ,“今日是母上大人寿辰。”
  褚颂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老太太生日,而自己却忘得一干二净,如果不是因为回国路过,自己大概还
  在部队飘着,赶不回来给老太太过生日。
  褚颂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出神,抿着唇角,良久,才喃喃的说:“行啊乔悠悠,日子过得不赖,顺带替
  我尽孝,很好。”
  褚颂发挥军人“快”的本质,三下五除二收拾干净,还刮了胡子,从衣柜挑了一套看着顺眼的衣服换
  上。顺便说,这两年乔悠悠每个季节都给他买几套衣服,可是他在部队,那些衣服全是摆设,没派上什么
  用场。她之所以要买,也是纯粹的觉得这些男装好看。
  离开前,瞥见贵妃榻旁边矮几上的铁盒子,里面是乔悠悠最爱吃的巧克力。他一直不明白,就这玩意
  儿,有什么好吃的?她还上瘾,不能断顿,断了就抓耳挠腮逮谁咬谁。
  褚颂拿出一块端详了一会儿,塞嘴里嚼着吃,也就一分钟而已,盒子几乎空了。其实,他是饿了。
  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又看见了早上那个也叫“悠悠”的小女孩,正开心的拉着爸爸妈妈的手回家,
  一家三口,看样子很幸福。褚颂回头看了看了座位上的木盒子,神情也温柔了起来。
  路上拐了弯买了乔悠悠最喜欢的酥饼和下午茶,到电视台的时候,车子被看门的警卫拦了下来。他车
  子上挂着空军的牌照,但是没穿军装,警卫检查了他的证件,刨根问底儿的打听他找谁,和人是什么关系
  ,有没有提前预约,搞得褚颂火大,多次忍不住的想骂娘,最后为了乔悠悠,还是忍了下来。
  好不容易进了电视台大楼,打听清楚乔悠悠部门所在地。说起来,他也真的挺不像一个丈夫的,结婚
  两年,只知道自己老婆在这栋大楼上班,天气预报员,别的一概不知。如果不是褚司事先告诉他,大概自
  己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大楼里乱转。
  “噔噔噔,”褚颂找到了乔悠悠的办公室,看了一圈没有她的身影,于是站在门口礼貌的问:“请问
  ,乔悠悠在吗?”
  这个部门女人本来就多,而女人一向是爱帅哥的,尤其是身材高大又帅又有型的男人,让她们更没有
  任何抵抗力。所以当大家看到玉树临风的褚颂站在办公室门口,像是被光束打过来一样,身上带着光芒,
  那模样可比明星有型多了,女人们都愣掉了。
  还好办公室有雄性动物,站起来问:“您好,乔老师在准备节目,进来坐吧。”
  “谢谢,”褚颂微微点头,跨进办公室,“乔悠悠的位子在哪儿?”
  “啊……哦,这边,麻烦稍等一会儿,应该很快就会结束。”
  女人们从愣神里反应过来,开始低低的交头接耳,褚颂耳朵是很灵的,声音再小他也能听见。轻咳了
  一声,把手中大点儿的袋子放在中间一个桌子上,开始自报家门。
  “大家可以叫我褚颂,是悠悠的老公,这些是在老字号买的下午茶,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大家别嫌
  弃,谢谢各位多年来对我们悠悠的关照。”
  “老公”!“我们悠悠”!他的话,不像是炸弹,更像哑弹,把所有人都震成了哑巴。
  褚颂出于礼貌的对大家笑了笑,然后坐在乔悠悠的位子上,等着她回来。办公室资历最老的杨柳招呼
  着大家和褚颂说谢谢,一群人“呼”的围在桌子前,享用褚颂的下午茶,而真正的用意,是可以近距离看
  清褚颂。
  乔悠悠的桌子上一贯的很乱,资料、白纸、书推在一起,褚颂实在看不下去,帮她把桌子归置好。被
  埋在资料里的相框慢慢露出来,照片是她自己,眼睛眯成一弯月牙。
  有那么开心吗?褚颂冷哼一声,不爽的把相框反扣在桌子上。
  这些动作全部落在其他人的眼里,除了惊讶感叹,还是感叹,并且羡慕,慕乔悠悠居然有这么帅的老
  公,还能帮她收拾办公桌,而她居然能用障眼法把所有人蒙在鼓里。这么好的宝贝自己揣着连面儿都不让
  大家见,不得不说,乔悠悠真是太狠了!
  乔悠悠完全没有想到,褚颂会过来。看见他坐在自己位置上悠然的翻看着她桌上的东西,侧脸好看的
  不像话,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个人不是她结婚两年的老公,而是走失的正太在等家人来接。
  尤其是,他回头看见了她,咧着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她头皮发麻。
  乔悠悠轻轻吞了吞口水。
  办公室的人看见乔悠悠便一涌而来,把她围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呵斥她,说她隐婚,说她不知
  道共享资源,甚至说她最毒妇人心。
  这都什么跟什么?有她什么事儿?
  乔悠悠推开人群杀出一条血路,把台本重重的扔在那个一直对着她笑的男人面前。拧着眉毛低声问:
  “搞什么鬼?”
  “来接你啊。”褚颂翘着二郎腿,轻转着椅子仰着脑袋笑。看来是睡舒服了,这哪是早上那个像是乔
  悠悠欠了他百元大钞不还的褚颂?
  女人们疯了,原来笑得时候,居然可以这么好看!真是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三笑倾家荡产!
  乔悠悠回头大吼一声,“不用回家啊?想加班是不是?”
  众人作鸟兽散,开始慢悠悠的收拾东西,当然一门心思还在褚颂身上。
  “可以走了吗?给你买了酥饼,要不要先垫着?”
  乔悠悠推开他的手说:“不吃。”
  褚颂挑眉,放下东西站起来,“那走吧,家人等着呢。今天专程来接你,是不是可以嘉奖一次?”
  乔悠悠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格纹。”
  她可是还记得上午这个男人如何对她视而不见,居然还让她滚,害的她追尾。
  “行,出门再滚,先回家。”
  “不回,”乔悠悠推开他,开始收拾东西,“老娘今天出车祸了,有后遗症,要去医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褚颂嬉笑的脸马上变严肃,拉着她的手问:“怎么回事?”
  “都是首长您让我滚,我就滚了,谁知道不小心滚人车轱辘下面了。”
  “乔悠悠!”
  “干嘛?想罚我跑圈啊?德行。”乔悠悠收拾好东西,推开褚颂,拎着包和大家挥手再见,杨柳却喊
  住了她。
  “悠悠,这位是谁啊?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
  “就是就是。”大家纷纷附和。
  乔悠悠挑挑眉毛,回头问褚颂,“你没说你是谁?”
  褚颂耸肩,“说了。”
  “他都自报家门了,还用我介绍吗?”
  “你是我们同事,这位同志可不是。他是来找你的,你当然要介绍一下。”
  “行了,这是我老公,褚颂,在外地打工,常年不着家,所以你们没见过,现在知道了吧?我真的结
  婚了。”说完,撇着嘴角笑了笑,拉着褚颂快步走出办公室。她着急赶着回去给婆婆庆祝生日,本来就对
  她意见够大的,如果再回去晚了,火气就更摁不住了。不过,今天有某人在身边,大火应该不会烧到她这
  里来。
  Chapter3
  褚颂蹲在乔悠悠车头前面,看着不明显的刮痕,用手轻轻抹了一下,手指沾上少许黑色车漆,“撞了什
  么车?”
  “黑车。”乔悠悠靠在车边,悠哉悠哉的说。
  褚颂拍拍手站起来,“走吧,坐我的车。”
  “不用,车头刮了一下而已,别地儿没事儿,死不了人。”乔悠悠打开车门把包扔进去,眯着眼睛冲
  他摆摆手。
  “乔悠悠!”褚颂大声吼她的名字,在空荡的停车场,居然还有回音。
  乔悠悠从车窗探出头,神色平静的问:“干吗?”
  褚颂绕深呼吸了一下,稍稍平静了一下。绕过车头站在她面前,单手撑着车顶,压低身子拉进彼此之
  间的距离。他们的脸离得那么近,他斜挑着嘴角笑,乔悠悠看的有些楞,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甚至散着
  妖异的光。可能是太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让乔悠悠几乎忘记,这笑容背后隐藏着什么。
  “啊……”伴随着一声惊叫,她已经被他车窗里直接捞出来,扛在肩头。腿先是碰到了方向盘,又擦
  到车门,丝袜都扯破了。
  “褚颂你耍什么流氓?快放我下来。”乔悠悠生气的大喊,手脚并用,不停落在他身上。工作的地方
  ,来往多是她的同事,停车场虽然人少,可是不代表没人,万一被人看到,她真是要丢大脸了。越想越觉
  得气,甚至曲着胳膊一肘子顶到他背上。
  褚颂居然还能伸手拔掉车钥匙,并且绕到另一边拿出她的皮包,乔悠悠真的要疯掉了了,可是她的拳
  打脚踢对他来说像按摩。
  “乔悠悠你如果不怕丢人那就喊吧。”
  “现在这样还不够丢人吗?”乔悠悠咬着牙狠狠的说,背着手揪住他的头发,刚想狠狠的拽,人就被
  他扔在副驾驶上。
  “你丫安得什么心?”乔悠悠抓过皮包,抡圆了胳膊,皮包照着褚颂的头抡过去,却被他一手挡住。
  “不想回家挨骂就老老实实坐在这。”
  “挨骂怎么了?我乐意受着!”乔悠悠梗着脖子跟他犟,脸颊因为生气微微泛红。
  “今天她生日,悠悠。”
  褚颂声音低沉了许多,乔悠悠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座位上没了气焰。她也就是生褚颂的
  气而已,今天是老太太生日,又何必惹她不开心?
  他们都不是称职的儿子和媳妇,一个常年不着家,一个忙着自己工作,做母亲的根本不知道哪天可以
  看见儿子,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儿子。儿媳妇总是可以看见,却要隔着冰冷的屏幕。
  乔悠悠和褚颂一前一后进了院子,褚太太从房间里出来,瞥了两人一眼,便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
  “妈,”乔悠悠走上前,讨好的笑着,“生日快乐。刚下班,来的有点儿晚,您别生气。”
  “生气?我生的着你的气吗?您谱多大啊,一个月能看见两回算多的了。”褚太太理理披肩,故意不
  看她。
  这么久以来,乔悠悠已经习惯她这样不痛不痒的挖苦,坐在婆婆身边,“妈,有一套清代留下来的器
  具,青花瓷,特别漂亮,我觉得您一定喜欢。”
  褚太太扬扬下巴,打开电视,“少来。”
  自打进门,褚颂仿若空气一般,他此时把盒子放在茶几上,嬉笑着说:“老太太生日快乐,我可是专
  程赶回来给您过生日的。”
  褚太太挑着眼睛瞟了他一眼,“你谁啊?我和你很熟吗?”
  乔悠悠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悄悄翘起二郎腿,笑容里有丝丝的得意,看着褚颂。今日矛头不在她身上
  ,她乐的看戏。褚妈妈很看不惯褚颂和乔悠悠,两个人都以忙为理由,长时间见不着面,乔悠悠还好,一
  个月能见一面,而亲儿子褚颂呢?
  “老太太又开玩笑,哈哈……”
  “好笑吗?”
  褚颂蹲在褚妈妈面前,打开盒子拿出一个瓶子,“这是悠悠给您准备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褚妈妈没接,反问:“你的礼物呢?”
  “您刚不是说,跟我不熟吗?”
  “褚颂!你翅膀硬了!”褚妈妈气的恨不得跳起来,声音高了足足两个八度。
  这个时候,褚司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还没站稳就焦急的喊,“三哥回来了?三哥你没事儿吧?”
  褚颂回头眯着眼睛看着褚司,等着他的下一句。
  “我听说你出车祸了,没事儿吧?”
  褚颂拍拍腿站起来,“不是我,你三嫂。”
  “车祸”这个词就像炸弹一样,“轰”就在褚妈妈心里炸开,慌张的拉着乔悠悠左看右看,刚刚那高
  高在上爱理不理的样子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关心。
  乔悠悠一边说着自己没事儿,一边用眼神儿狠狠的剜褚颂。他倒好,耸耸肩一副和我无关的样子。
  出车祸这事儿,是乔悠悠自己说,而他只是转述。
  褚司手指不停转着小跑的车钥匙,长腿一伸,坐在褚颂旁边。看着他,点点头,很认真,“好久不见
  ,请多关照。”
  凡是开口都带刺儿,褚颂端着杯子喝茶,不理他。
  “不谢谢我啊?本来想帮你,让你感受一下老太太对你母爱的关怀,谁想你更爱媳妇儿。哎,你是不
  知道,这年头接到你的电话,比中奖都让人稀罕,能接到你的电话都恨不得满世界吆喝,生怕没人知道。
  所以啊,你前脚让人把三嫂车子开回去,六子后脚就给我打电话。说起来你可真不是亲哥,回来这事儿还
  得让外人告诉我。”褚司话唠,一张嘴就说个不停。
  “知道的还挺多。”
  “那是啊,有没有觉得我天资聪明?救你与水火啊。”
  褚颂微微侧头,“我谢谢你!”
  褚司有些得意,头一偏,谄媚的笑:“妈咪?我们何时进晚餐?”
  褚妈妈看着褚司皱起眉头说:“又皮痒了?”
  褚司冤的想哭,躺着都中枪,他可是每天都回来请安的。他觉得这么多年来,凡事到他这都得打折扣
  。风雅颂,老大老二老三,多好的名字!他不就是第四个爬出来的,晚了几年而已,怎么就叫初四了?他
  应该复姓大年,这样才喜庆。
  褚司站起来,双手抱肩仰着脑袋,“说吧老太太,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顶着住。”
  “小叔,你又犯神经了?”
  褚司听闻回头,看见穿着一身毛睡衣的褚茗子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有你什么事儿?小孩子别管那
  么多。”
  褚茗子撇撇嘴,在看见褚颂那一刻,小姑娘特别高兴,一蹦三跳的过去,“三叔回来了?三叔你又帅
  了呢!”
  “哎哎,刚跟你说话呢!”褚司拉拉她的胳膊,重复着自己地位的重要性。
  “先等会儿,容我先参见太后娘娘,”褚茗子机灵着呢,她就是被楼下说话的声音吵醒的,早就看出
  老太太心情不好,风口浪尖上,“奶奶,祝您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说完,还捧着她的
  脸“吧唧”亲了一口。
  褚太太今天生日,可是心情分外不爽,褚茗子也难逃。“夜不归宿,早上六点回来,一睡到现在,褚
  茗子,你是嫌我寿命太短吧?”
  褚茗子缩回脑袋收起笑脸,讪讪的退回沙发前坐下,一屋子人全被褚太太“关爱”了一遍。个个耷拉
  着脑袋,不管平时再怎么有气焰,这会儿都矮了半截。
  褚老爷子一进门看见一屋子人,本来挺开心,可是再一看他们的表情,还有正中间那尊“佛像”,心
  下一番了然。
  “夫人,生日快乐。”
  “嗯。”褚太太应了一声,依旧坐在沙发上不动。
  脱了外套递给秘书,目光环视了一圈儿,“人也齐了,开饭吧?”
  褚太太瞥了老爷子一眼,“你看谁家这个点儿吃饭?夜宵啊?”口气有些不善,说完站起来走回卧室
  ,并且“砰”的关上房门。
  对着老伴儿和颜悦色的老爷子,对儿子媳妇儿就没那么温和了,脸一拉,口气颇为严肃的说:“还愣
  什么?赶紧让老大和老二给你妈打电话!”
  最终,老太太接了两个儿子的电话之后,心情才有所好转。家里早就备好晚餐,终于可以安心的吃顿
  晚饭。
  褚家二老是知道褚颂回来的,所以看见他并没有惊讶。离开前,褚颂跟着老爷子进书房。在儿子眼中
  ,父亲一直很严厉,很少会对他们表扬夸赞。
  “辛苦了。身体还好吧?”
  褚颂站在书桌前,双手背在身后,毕恭毕敬的说,“还好。”
  “记录优秀,表现很不错。”老爷子很难得的夸奖了他,褚颂表情略微缓了一些。
  “这几天好好陪陪悠悠,她跟着你也没能享什么福。”
  “是,”褚颂想了想,有些艰难的提要求说:“荣誉授予那天,能不能让悠悠参加?”
  那是一年一度全军最高荣誉颁奖,到场无一不是军人,而悠悠显然连第一个条件都不符合。褚颂承认
  ,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他真的很希望,悠悠可以看到一个与以前完全不同的他,让她知道,自己不再
  是一个只会惹是生非的痞子,而是一名优秀的空军飞行员。
  “我会安排,回去休息吧。有空多给你妈打电话。”
  “是,我知道了。”
  Chapter 4
  前年褚颂休假,他们俩结婚。第二年因为试飞歼20连假期都耽误了,本来说事后补假,最后却不了了之。两年间,褚颂回京次数一双手数的过来,在家能住两天已经算久了。而最近一次见面,已经是半年之前的事情。
  乔悠悠从没后悔和褚颂结婚。她本来生性就无拘无束,原以为结婚是枷锁,没想到,却是另一段无忧生活的开始。
  乔悠悠慵懒的靠在软榻上看杂志,微干的的头发散在软榻上。乔悠悠习惯性的伸手去摸矮几上的盒子,手指灵活的撬开盖子却半天都没有摸到自己想要的巧克力。乔悠悠一个激灵,紧张的翻身把盒子拿到眼前,早上还是满满的一盒,现在却只剩下角落里孤零零的两颗。
  褚颂从浴室出来,白色的背心紧紧裹出胸肌线条,倒三角的好身材,在此时的乔悠悠眼中,却不如巧克力值钱。扔了铁盒子从软榻上跳起来,冲过去指着他的鼻子喊:“贼!偷我的巧克力。”
  “幼稚。”褚颂把毛巾盖在她头上,绕开她斜躺在床上。
  乔悠悠一把扔了毛巾,跳上床骑在他身上,双手掐住他的脖子。“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动?”
  褚颂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在微暗的光中,墨色眸子熠熠生辉,“你的就是我的,我有一半的权利。”
  “那也要经过我同意才行,”乔悠悠手下力道不减,这个男人一直嫌弃她爱吃巧克力,现如今一整盒几乎被他吃光了,“把我的巧克力还给我!”
  褚颂神情懒懒的,一手托住她的下巴,“你说,怎么还?”
  他的手像是一剂麻药,从下巴开始一路向下酥麻不已。就在一瞬的晃神见,后脑被他扣住摁向他,褚颂稍稍欠身吻上她的唇角,“有吗?”
  蜻蜓点水的吻,是她陌生又熟悉的唇,恍惚着问:“什么?”
  “有巧克力的味道吗?”
  “显然没有。”
  “那怎样?”褚颂靠在床头,摊摊手。
  乔悠悠心痒痒的,一个轻吻,便勾起了心底的不安分。他挑着嘴角的笑,微张的唇,无一不在引诱着她。有些人穿了衣服是正经人,脱了衣服是流氓,而褚颂,穿了衣服就是流氓,那脱了衣服又是什么?
  乔悠悠被他的笑勾引的昏了头,这具硬朗的身子,仅仅几次而已,便让她再也忘不了。
  全在褚颂的意料之中,乔悠悠贴身过来,他便顺势把她抱在怀里,牙齿轻咬着她的唇,唇齿相碰,舌尖相交,爱与缠绵,一个深吻。
  “唔……”乔悠悠撑着他的胸膛,离开他的唇,脸颊绯红,声音软的能滴出水,“找不回来了,明天赔我新的。”
  褚颂拉住她的手,双腿缠着她,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太浅了,再深就能找到。”
  大手一下扯开她的遮体衣物,乔悠悠害羞的用手去遮,被他一把挡住,埋头在她胸前。她那么爱吃巧克力,却还是这么瘦,瘦的一只胳膊就可以环住她,仿佛稍稍用力她的腰就会被捏断一样。
  “嗯啊……嗯……”乔悠悠浑身抖得厉害,身上一片一片的粉红。
  有太久没有交|欢,他急切的想要,她想吃,紧紧的咬着他的火热,缓缓的退出,又狠狠的送入,每一下,来回的冲撞,让她浑身痉挛。
  她的求饶,她的娇喘,对他来说像是兴奋剂,这身子销魂的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忍不住的想要,要,要……
  她精疲力竭的趴在床上,口渴的厉害,却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褚颂的胳膊搭在她腰间,乔悠悠扭动了两下,却马上就被他摁住。
  “别动,如果天亮之后还打算上班的话。”
  “我口渴,褚颂。”
  像是撒娇,又像是请求。褚颂叹了口气,松开她下床。乔悠悠只记得迷迷糊糊见,有人喂了她喝水,缓解了她口干舌燥。
  一夜,几次郎?
  乔悠悠记不太清楚,反正早上睡醒的时候,浑身酸痛,下|身火辣,耳后温热痒痒的,有个声音一直碎碎叨叨在耳边。
  “嗯干什么?”乔悠悠闭着眼睛皱眉,抖了一下肩膀,把他放在她肩头的下巴顶开。
  “上班了。”
  上班?乔悠悠忽然挣开眼睛,看见床头钟的时针位置,身子像装了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衣服也来不及穿就直奔浴室。乏力,乔悠悠撑着浴室的墙壁缓了好久,有一个贴切的词可以用来形容她此时的状态――纵欲过度。
  裹着浴巾从房间出来,褚颂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拨动着屏幕。乔悠悠从衣帽间挑了一套浅灰色套装和一件驼色大衣,眼神扫过一整墙壁的高跟鞋,最后落在双C黑色平底鞋上。她怕自己腿软,穿上十几厘米的高的鞋子会恐高。
  阿姨一早就过来做了营养早餐。褚颂和乔悠悠一样,不会做饭,一辈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下过厨房。
  乔悠悠把最后两颗巧克力塞进嘴巴里,把空盒子扔进垃圾通过。
  褚颂碰了碰她的胳膊,“喏。”
  乔悠悠回头瞥了一眼,“什么?”
  “赔给你的。”
  四四方方的大盒子,掂量着有些分量,乔悠悠不太相信的说:“赔给我?你会那么好心?”虽是这样说,可仍动手拆了包装纸,GODIVA的盒子露了出来。是一直以来她喜欢的口味,却很难在国内买到。乔悠悠的心在这一刻,像是被猫尾狠狠扫了一下。
  “你吃了我的巧克力,所以我不会跟你说谢谢的。”
  褚颂冷笑一声,走出房间,“不想迟到就快点儿。”
  乔悠悠走到自己的车边,忽然发现车钥匙没了。这才想起头天车子是被人送回来的,钥匙应该也在褚颂哪里。
  “钥匙呢?”
  “我送你。”
  乔悠悠摊手,“钥匙给我。”
  “悠悠,我送你上班。”
  “褚颂,你如果闲的没事呢就回家陪老妈,不然回我家陪你丈母娘喝茶,别在这儿缠着我行吗?我是上班,又不是上战场。”
  “不怕迟到了?上车!”褚颂不再等她妥协,直接拖到车边塞进去。对于这样一个过分自我、你说什么她偏偏不爱听的人,不能跟她说太多,没用的。
  车子驶上高架桥,乔悠悠闭着眼睛假寐。
  “后天上午没事吧?”
  “睡觉。”
  “陪我去一个地方。”
  “没空。”
  “只要一会儿。”
  乔悠悠回过头看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没、时、间。”
  “到时候就有了。”
  “褚颂,你什么时候能别再这么幼稚下去?成年人了,好歹是中校呢,凡事不强人所难不懂吗?”
  “什么时候,你可以不这么幼稚,那我也不再强你所难。”
  乔悠悠生气的撇开头看向窗外,从小惹是生非的人!不知道是谁幼稚,才会因为打架被扔到部队,歪打正着的当了空军,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呢。
  “哼,也就是□前踢正步的,绣花枕头,最多长得帅点儿,还能有什么能耐?得瑟个毛?”褚颂刚去部队的时候,三军仪仗队挑中他,想让他走排头。可他却觉得那是对他军事素质的否定,是人生的污点,拒绝服从军令,为此还差点儿背了处分。
  褚颂没接话,倒是狠狠抖了抖身子。乔悠悠回头瞪他,“发什么神经?”
  “得瑟得瑟毛,哎帮我看看,有毛掉下来没有?”
  “……”
  褚颂完胜,得意的笑开怀,当乔悠悠在电视台下车的时候,他还在笑,没消停。乔悠悠走了好远,他才喊住他,“晚上我来接你。”
  “用不着,您接着得瑟,没有一地鸡毛就别来了!”乔悠悠缕缕头发,说我幼稚,你才幼稚的无药可救!
  Chapter5
  一间古朴雅致的茶楼,临着花溪的位置,摆着一方小桌。茶香,混着溪上袅袅散起的雾气,像是身在仙界一般。
  围着小桌落坐的是褚、乔二位当家主母。说起来,她们们俩其实从来都不对盘,年轻的时候都是部队艺术团的骨感,争斗攀比了好多年,最后依然不分胜负。见了面,总免不了冷嘲热讽几句,年龄虽大,当年的气焰可是丝毫未减。
  谁会想到,她们居然会结为亲家?没有丝毫预兆的,儿女便宣布结婚,一下子让两位妈妈措手不及。不是没有反对的,结婚这事儿来的太快,他们都不放心。虽说褚颂和乔悠悠认识很多年,可是从来没谈过恋爱,忽然说结婚,换做谁也接受不了的吧?
  但是他们俩像是吃了秤砣,一条路走到黑。做父母的,从来拗不过孩子的。两家本想风光娶媳妇、嫁闺女,可是褚颂马上回了部队,乔悠悠也说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儿,拒绝婚礼。
  之后就一直分居两地,见面很少,相处的时间更少。这次褚颂回来,当妈的终于坐不住了,本来结婚这事儿就挺蹊跷,再不好好过日子,想干吗?
  “今天不说别的。”乔母摩挲着杯子先开口。
  褚母轻轻的摇头,“悠悠和老三,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哎,”乔母叹气,“我们悠悠不着调,没心没肺的。”
  “老三一心在飞机上,这么久以来冷落了悠悠。”
  难得二位见面没有呛呛,为了儿女,都退了不止一步。本来嘛,那些徒有的虚名,比不过儿女在心里的分量,谁更胜一筹,又有什么意义?
  今天不用乔悠悠播报,没等到下班时间她就溜了,上了计程车回娘家。本来想约池琳一起吃饭,可是偏偏佳人有约。池琳是她从高中时候就一起玩的闺中密友,和褚颂自然也是相熟悉的。
  “人家褚颂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夫妻俩难得见面,哪有你这样的,满世界找人陪你吃晚饭,让人褚颂情何以堪?”
  乔悠悠转动着笔杆,“家里无缘无故杵着一个大活人,我看着别扭。”
  “都结婚了,别像小孩子一样。”
  “啪”乔悠悠把笔拍在桌子上,“怎么?你也觉得我幼稚吗?”
  “悠悠,好好珍惜二人时光。不管怎么说,当初结婚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没有人逼迫,那就好好珍惜这段姻缘。不说了,珉文来要来接我了,拜拜。”
  “拜……拜……”
  乔悠悠看着渐渐暗下的屏幕,心甘情愿?没人逼迫?她就是喝大了才答应和褚颂结婚,结果一觉醒来,想反悔都来不及,她又死要面子磨不开脸,只能硬着头皮和褚颂盖了戳。他们俩结婚,简单的可以用“无”来形容。没用婚礼,没有宾客,甚至没有连戒指都是啤酒瓶的拉环。可这是军婚,结了就别想离,况且家人的面子摆在面前,自己丢人就罢了,怎么能把家人也拉下水?
  好在褚颂有自知之明,结婚没两天就回部队,之后一直鲜少回来,慢慢的乔悠悠觉得结婚也挺好,不仅可以摆脱她家老太太每日耳提面命的教诲,又可以继续自由的生活
  只是他一回来,就乱了她的步子。还有,他已经在家里住了一晚上,怎么还不走?有些不符合常规。
  “怎么自己回来呢?褚颂呢?”乔悠悠一进门,乔妈妈就勾着头看往外看。
  “他……有约。”
  “是吗?”乔妈妈摆明了不太相信她的话。
  乔悠悠上前抱着她的胳膊,讨好的说:“今晚能不能收留我一宿?”
  “做梦。”
  “妈!”
  乔妈妈皱眉,“别叫那么大声,我耳朵不聋,好着呢!”
  乔悠悠深呼吸,缓了缓,“我饿了,有饭吗?”
  乔妈妈喊了人给她做饭,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一口一口的扒饭,盛了汤放在旁边。“我今天和你婆婆见面,商量了一下,觉得你和褚颂年纪都不小了,应该要个孩子。”
  “……噗。”乔悠悠头一偏,一口汤全喷了出来,抚着胸口猛咳。
  “你看看你,生孩子让你很吃惊吗?不生孩子结什么婚?”
  “难道结婚就是为了生孩子?”乔悠悠惊讶。
  “但是生孩子是婚姻很重要的部分,一个女人如果不生孩子,那她就是不完整的!”乔母很不留情面的说。
  乔悠悠抽了纸巾擦嘴,理了理头发,“我们太忙了,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那什么时候有?”
  “不知道,再说吧。”
  乔妈妈一巴掌拍在餐桌上,震的脚刚踏进客厅的褚颂一个激灵。
  “乔悠悠,别跟我打马虎眼,我这回可没那么好糊弄,你必须在今年之内怀上孩子!”
  乔悠悠看着她,不紧不慢的问:“那如果怀不上呢?”
  “好吧,很简单,”乔母挑眉,“随军。”
  “……”乔悠悠杏目怒瞪,嘴里塞满食物,手紧握成拳头,指甲几乎要陷在肉里一般。随军?开什么玩笑!眼前这位要不是她亲妈,她绝对跳起来戳着她的鼻子骂她神经病。
  褚颂跨进客厅,拔剑张弩的两位都没有注意到他。轻咳了一下,“妈,悠悠。”
  乔妈妈看见褚颂,表情有些不自然,赶紧站起来走出餐厅,“褚颂来了,我们刚刚还在念叨你呢,吃晚饭了吗?”
  “还没。”
  “正好,和悠悠一起,”说着还回头埋怨乔悠悠道:“你这孩子,早说褚颂会来,就等着他一起,这一耽搁,菜都要凉了。”
  “没事儿,铁打的胃,冷冻的也不碍事。”
  乔妈妈被他逗笑了,拍拍他的肩膀,“快吃吧。我再吩咐人给你加个菜。”
  餐厅有只剩下他们两个,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乔悠悠老早就没了胃口,推开椅子准备站起来,“我吃完了。”
  手却被他摁在餐桌上,紧紧扣着,“陪我吃。”
  “不想。”
  “乔悠悠,放我鸽子这事儿,你猜我会不会告诉妈?”褚颂似笑非笑的时候,斜挑起一边的嘴角,眼里闪着戏谑,坏坏的,不得不承认的是,很帅。放在外面就是祸害,可是乔悠悠却想用指甲撕破他的脸。军人如褚颂,流氓的没边没沿儿,她就不明白怎么这么多年他还没被开除军籍?
  乔悠悠闷不吭声又坐回原位,褚颂狼吞虎咽的吃饭。这么快就追回家,不知道又是谁出卖了她,一群白眼狼。
  乔妈妈在桌子正位置坐下,眉开眼笑的看着褚颂,“大半年都没见着你了,飞行员是挺危险的。”
  “还好,妈您放心。”
  “放心放心,呵呵,”乔妈妈笑着点头,转头对着乔悠悠使眼色,可是乔悠悠却撇开头看一遍,老太太狠狠瞪了她一眼。
  褚颂当做没看见,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褚颂啊,妈刚刚和悠悠还在说,趁着你们俩都年轻,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褚颂的动作停了几秒钟,正好被悠悠看见。她就知道,他肯定和她一样,不会答应生孩子的。
  “我也觉得,我和悠悠应该有个孩子,这样就算我不在家,她也不会太孤单。”说完,还扯着嘴角对着乔悠悠笑。
  乔妈妈一听,特别开心。可是乔悠悠却傻眼了。
  “这就对了,早点儿生孩子早点儿安定,你妈知道了肯定也特别开心。我这就去给她打电话。”
  褚颂点点头,乔妈妈高高兴兴的站起来走出餐厅。
  乔悠悠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说:“你生?”
  “我播种。”
  “滚!”
  褚颂哈哈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开心,眼睛都眯在一起,还翘起了二郎腿,晃啊晃的。
  乔悠悠蹙眉,颇为嫌弃的问:“你怎么还不走?”
  褚颂不看他,故意很大声的回答到:“走哪儿?悠悠你给我指条明路。”
  “走?”乔妈妈的耳朵,永远这么灵敏,一眼扫到乔悠悠,跟带刺似的。
  乔悠悠脑袋一垂,差点磕桌子上。她真的恨不得一锤头把褚颂的脑袋捶进肚子里。
  一年之内怀上孩子,以他们俩一年相处不到20天的情况来说,的确有些困难。而且乔悠悠一心坚定不想要孩子。她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想早早的被孩子所牵绊,褚颂常年不在家,她难得逍遥自在。有了孩子,要照顾他吃喝拉撒,担心他会生病,每天围着孩子转的生活,她真的不想这么早开始。
  褚颂却好似不是这么想的。可是乔悠悠很坚决,他一撅屁股爽完了,留了种在她肚子里,自己跑回部队继续过单身美好小生活,而她却要养活孩子,凭什么好事儿都让他落着?凭什么她就应该累死累活的养孩子?
  乔悠悠拉开床头抽屉,看着安静躺在角落的套套。他既然说了要孩子,那这些东西肯定排不上用场,她没他力气足,他要霸王硬上弓她也没辙。所以当机立断,趁着他洗澡的空挡,披着大衣从家里跑出来。一路狂奔不停,直到小区的药房。推开玻璃门的时候,自己大口呼出的气体在玻璃上喷出一片白茫茫。
  褚颂从浴室出来,却满屋子找不到乔悠悠,她的电话、皮包甚至钥匙、门卡都在家里,人却不见了。正准备出去找她,乔悠悠便从电梯了走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做了剧烈运动。
  “去哪儿了?”
  乔悠悠镇静的伸开双手做扩胸运动,“跑步,运动一下身体好,那个,我先洗澡。”说完,一个闪身跑回家。谎话不能说太多,会露馅儿的。不能小看褚颂那一双眼睛,飞行员的眼跟鹰似的,微眯一下,就能知道乔悠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
  已经入冬,京城的冬天总是又干又冷。乔悠悠跑了一会儿鼻尖冻得通红,身上却还挺暖和。
  在花洒下冲了很久,乔悠悠才裹着浴巾走出浴室。褚颂站在床边,认真端详着手里的东西。房间的光线是暖暖的昏黄色,乔悠悠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立马转身溜回浴室,却被褚颂一声呵住。
  褚颂走近,把手里的东西举到乔悠悠眼前,歪着嘴角笑,眼里却看不到任何笑意,“悠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就是盒子上写的那些。”
  “刚刚我和妈说的话都是耳旁风吗?”
  乔悠悠瞥开眼光缕缕头发说:“我不想要孩子。”
  “为什么?”褚颂的声音没有波澜,也没有温度。
  “不想,没有为什么。”
  “所以你就决定用这该死的玩意儿对付我们的孩子?”褚颂有些激动,手一挥白盒子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乔悠悠心头一紧,用避孕药对付他们的孩子?为什么话到他嘴里就变得这么残忍?乔悠悠手指头戳着他的鼻尖,可是他高出她好多,吵架还要仰视他让乔悠悠很不爽,干脆跳到床上,掐着腰俯视他。
  “你爽完了留一个孩子给我,一年不着家让我给你养孩子,凭什么?我就是不想生不想要孩子,不要!”乔悠悠紧闭着眼睛大喊,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样子。
  “乔悠悠你闹够了没有?”
  “你他妈的才闹,老娘没心思和你闹!褚颂,从今天起,井水不犯河水!”
  褚颂也生气,可如果他不先低头,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稍微缓了缓心情,伸手去拉乔悠悠的手,可她却想甩开。
  床很软,站在床上的人很难找好平衡,乔悠悠用力甩开他的钳制,脚下却失去平衡往后倒下去。
  “悠悠!”
  “砰!”
  床头红木所做。乔悠悠翻个白眼儿晕了过去。
  Chapter6
  “放开我……啊!”乔悠悠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束缚,自己却失衡的往后摔。
  褚颂见状伸手去抓,可是为时已晚,“悠悠!”
  “砰!”乔悠悠一脑袋撞在红木质的床头上,翻个白眼昏了过去。
  褚颂乱了阵脚,失去了原有的平静,拍着她的脸大声叫着:“悠悠?乔悠悠?”
  褚颂打横抱起她,拿了大衣盖在她身上,抱着她匆匆往外赶,一路狂飙车到医院。医生护士紧急把乔悠悠推进急诊室,褚颂被堵在外面,抓耳挠腮的着急。
  池琳接了褚颂的电话就匆匆赶过来,到了医院走廊就看见高大的褚颂在急诊室外来来回回的转悠。
  “怎么回事儿?”池琳上前,焦急的问。
  褚颂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切从简的说:“脑袋不小心磕在床头了。”
  “磕着?”池琳重复,“我进去看看,你别着急,先坐着等会儿。”
  池琳推开急诊室的门进去,就听见乔悠悠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说话,哪里是晕过去?值班医生看见池琳进来,赶紧推给她说:“池医生,这位小姐说是你的朋友,非让我告诉她丈夫她是轻微脑震荡,你来看看吧。”
  “乔悠悠,你是神经了还是神经了?有你这么玩儿的吗?你没看见褚颂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乔悠悠盘腿坐在床上,手摸着后脑勺说:“我是真的脑袋疼,没准就脑震荡了呢。”
  “那行,什么都别说了,住院观察吧。”池琳没好气的回答她,又问值班大夫道:“怎么回事儿?”
  值班医生看了看乔悠悠,把池琳拉到一边小声说:“碰着后脑勺,一推进来就醒了,看着清醒的很,非要说自己是脑震荡。您说,脑震荡的病人会这么清醒的重复自己是脑震荡吗?我已经让人准备给她做检查了。”
  “麻烦你了。”
  “她真是你朋友啊?”
  “啊,朋友,呵呵。”池琳尴尬的笑着。乔悠悠智商高,情商却在很多时候为负,真是受不了她幼稚的德行。
  池琳走回乔悠悠身边坐下,认真的询问是怎么回事儿,乔悠悠紧了紧大衣领子,“他说要孩子,我说不要,他就那么随手一推,我就那么随便一摔。”
  “褚颂推你?”池琳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还有,为什么不要孩子?”
  “那如果是你,珉文一年365天不在家,你愿意养孩子吗?”说完又赶紧纠正道:“哦不对,不能这么比,你和珉文是两情相悦,我是生拉硬拽。”
  池琳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的两个人结婚,婚后却又常年不见面,乔悠悠的感受不是她能体会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那你装病,是想报复谁?”
  报复谁?她只不过想让褚颂自觉的把“孩子”这件事儿忘掉。
  各种检查折腾了半夜,乔悠悠一直躺在床上睡觉,被推来推去的也不受影响,倒是褚颂,担心了半夜。磕着脑袋,可大可小,她毕竟不是他皮糙肉厚,头破血流也没事儿,乔悠悠从小没挨过欺负,磕碰都很少,所以他不敢放松,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一遍。
  下半夜,褚颂守在乔悠悠病床前,她睡意正酣,他睁着兔子眼,干坐到天亮。看着她的毫无防备的睡颜,他用近似沙哑的声音低声轻喃:“悠悠,真的就那么不喜欢吗?”
  天亮之后,乔悠悠的病房涌进好多人。亲爹亲妈、婆婆公公、兄弟姐们、朋友,病房像是菜市场,来往人络绎不绝。询问她怎么回事儿,她只说自觉不小心摔倒,脑袋磕在地板上。说这些的时候,她总是有意无意的瞟两眼褚颂,虽然没有提起一句他的不是,可是大家的苗头都挤在他身上,要不就说褚颂没好好照顾她,要不就说褚颂欺负她。褚颂不反驳,对于大家的指责照单全收。乔悠悠懒懒的靠在床头,心安理得的接受褚颂各种伺候。
  可是她的话,乔妈妈却一个字儿都不相信。毕竟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乔悠悠摇摇尾巴,乔妈妈就能猜出来她打的什么主意。走之前,乔妈妈在她耳边说:“别给我来苦肉计,你那点儿花花肠子糊弄不了我。”
  乔悠悠弯着眼睛笑:“妈慢走,爸爸再见。”
  乔爸爸点点头,“褚颂啊,跟我去医生那儿看看悠悠的病情到底如何。”
  “是,爸爸。”
  病房一下子空了,是演的太假所以被老爸老妈看出来?褚颂那双装了雷达的眼睛,是不是也看出来了?乔悠悠仰天长叹气,往床上缩了缩用被子蒙住脑袋。
  接近中午时分,病房里又来了一位探病者,褚颂的发小,左骞。这厮从小就和乔悠悠不对盘,他来探病,多半是不安好心的,乔悠悠觉得,还是少说话微妙。
  “呦,怎么回事儿啊悠悠?一大早就听说你摔了。”
  “嗯。”
  左骞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乔悠悠床边,一脸关心的问:“出血了吗?”
  “谢谢骞少关心,我很好。”
  “脑袋过来,让我这个过来人帮你看看。”
  “不用。”乔悠悠赶紧伸手阻止。好多年前,左骞和褚颂这对好兄弟忽然打了起来,褚颂一砖头给左骞开了脑壳,据说那个血直直的往外喷。也就是因为这个,褚颂被他爹爹扔到部队,这对好兄弟差点儿分道扬镳。
  左骞坐在床边叹气,“多少年了,我们褚颂还是喜欢这个,人脑壳多轻巧,那经得住这个,是吧?”
  “喂!”褚颂双手环胸在一边冷哼,眉目间有些不善的说:“悠悠该吃饭了,你去买点儿回来。”
  左骞不满的冲着褚颂嚷嚷:“凭什么是我?”
  “你们不是难兄难友吗?难道不应该互相照料?”
  “那你呢?”
  “我离不开,悠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是心好,看不得悠悠受委屈,”转而问乔悠悠说:“悠悠想吃什么?骞哥给你买。”
  乔悠悠听见“哥”这个字儿就浑身冒冷汗,“我怎么都觉得,你没安好心。”
  左骞眉头一拧,“好心当做驴肝肺了不是?你现在是病人,认识这么多年我哪儿能阴你啊,悠悠。”
  “骞少爷,您是觉得我伤了,所以心情倍儿爽是吗?”
  左骞笑了,特开怀,毫无顾忌的说:“看,还是悠悠了解我,我去给你买好吃的啊,一会儿就回,哈哈。”
  左骞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喜欢乔悠悠,她从来都知道。“麻烦您啦骞少爷。”
  走到病房门口的左骞回头对着乔悠悠一个双手握拳,“客气客气。”
  左骞刚走,乔悠悠就从床上下来,披上大衣,对褚颂说:“送我回家吧,待会儿还要上班呢。”
  “乔悠悠,你不是伤了吗?”褚颂站在原地不动,墨色的眼睛看不出一点儿波澜。
  “你不是看出来我是装的吗?”乔悠悠不答反问。
  “不好意思,还真是没看出来。我刚刚已经替你请了假,你领导说,要你好好休息。”
  “请什么假?我为什么要请假?你……”乔悠悠刚想继续什么,褚颂就把手机杵到她面前,“干吗?”
  “电话,找你的。”
  乔悠悠端详他手里的手机,怎么看都不是自己的,大衣口袋里空空的。也对,昨晚着急慌张的被送到医院,怎么可能会带着电话。
  屏幕上一串数字,陌生却又有点儿熟悉。乔悠悠没想太多就摁了接通键。电话那边居然是韩梓彤。
  “您好,我是韩梓彤,麻烦让悠悠接电话。”
  乔悠悠抬眼看了看褚颂,他的眉头蹙在一起,看起来有些不善。“我就是。”
  “悠悠?你没事吧?”
  “我没事,谢谢。”
  “你在哪家医院?”
  “我真没事儿,马上就准备回家了。刚刚我老公不是帮我请假了吗?今天就不去台里了。”
  韩梓彤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暗哑,“那你好好养病。”
  “嗯,再见。”
  乔悠悠收了线,转身坐在床上,“我没事儿了,回家吧。”
  褚颂坐到乔悠悠面前,伸手绕过她的脸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还疼吗?”
  乔悠悠眨眨眼睛,后脑勺碰出一个大疙瘩,“有点儿。”
  “那继续住着吧,等病好了再回家,彻底好了,再上班。”
  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乔悠悠以为只听错了,还没缓过神儿,便听见他继续说:“没想到,韩梓彤是你上司。”
  “你想说什么?”
  “呵,”褚颂低头轻笑,再抬头脸上有笑意,眼神却深刻又认真,“悠悠,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她和韩梓彤除了那天追尾,真的没什么来往,就是开会,她也是一如既往的坐在角落里充数。可是乔悠悠却不明白,为什么在褚颂面前,会觉得底气不足?靠!她乔悠悠又没做亏心事,不足你妹!
  推开他的胳膊,刚要发飙,褚颂身子便压过来,像是怕人听见一样小声说:“如果真的这么不想要孩子,我尊重你,你的话也没错,我认真考虑过,就按你的意思办。”
  “……”那么温柔的话就在耳边,乔悠悠一下子懵了。
  褚颂向后靠了靠,手臂撑着椅背,挑着嘴角嫣然一笑,“怎么?瞬间觉得我善解人意人见人爱?”
  “哎呦,我等会儿再进来。”左骞刚推开门,又退出来。
  “回来,”褚颂喊住他,“饭呢?”
  “还吃吗?”
  “废话!”
  “我以为你们只是眉目传情就够了,精神粮食丰富着呢。”。
  Chapter7
  三个人斗嘴又玩笑的在病房里吃了顿热闹的午餐,乔悠悠急着要回家,医院本来就不是吉利的地方,没病没灾的却赖着不走,不是自找霉头吗
  乔悠悠和褚颂都很自觉的没有再提起孩子,也没有提起韩梓彤。褚颂从回来这几天,就和发小们厮混在一起,吃饭、喝酒、垒城墙。今天本来也是有约的,但是因为乔悠悠,他就推了。可是一群人听说悠悠病了,争先恐后的要来探病。褚颂说,悠悠需要静养。他们却说,我们很安静。
  乔悠悠鲜少和他们来往,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就是懒。但凡有空乔悠悠就窝在家里睡觉,最不喜欢扎堆玩儿
  一下子家里涌进来好多人,乔悠悠以病为名,窝在卧室看电影,任凭外面如何嬉笑欢闹。期间接了楚欣悦关切的慰问电话,她到医院探病,乔悠悠以需要静养为由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
  “蹬、蹬
  乔悠悠动了动身子,“进来
  卧室门打开,客厅通明的灯火照进房间,对比着房间的昏暗,秦念站在门口眉头紧蹙,“干吗呀悠悠,连灯都不开,给褚颂省钱啊
  乔悠悠摁了遥控器,打开卧室灯,“念念来了,你女儿呢?”
  “路上睡了,我给放你们客房了,”秦念坐在床边,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乔悠悠,“奇异果,褚颂说你爱这口。”
  “抱过来跟我睡啊,快去去,抱过来。”乔悠悠接过杯子,催促秦念道。
  “得了吧,外头是狼窝,她好不容易睡一会儿,抱出来一准儿醒。你脑袋没事儿吧?”
  乔悠悠嘻嘻笑着,“没事儿,这不是逮着机会偷懒休息吗。”
  秦念撇嘴,好一顿嘲讽,“哟,您还知道偷懒呐?可真新鲜!”
  乔悠悠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说:“行了,就当你夸我了
  “德行!说实话,是不是褚颂欺负你了?如果是,姐们儿一准儿给你报仇,你放心。”
  乔悠悠忽然坐直身体,双手握住秦念的手,“真的?”
  秦念皱眉,高声问道:“他真的欺负你?”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推开,褚颂进来半个身子,“秦念你闺女醒了,子俊hold不住了,急着搬救兵。”
  秦念咂巴嘴嘟囔:“笨死了,悠悠你先休息。”出门的时候,从褚颂旁边经过,没好气儿的瞪了他一眼,褚颂皱眉看向乔悠悠,不出意料,一脸得意。
  褚颂反手关上卧室门,坐在乔悠悠旁边,“又怎么埋汰我?秦念恨不得吃了我一样。”
  乔悠悠端着杯子喝了口果汁,“还用我埋汰吗?您老一年不着家,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对不住我。”
  褚颂无话可说,因为乔悠悠说的的确是事实。“饿吗?”
  “不饿。”
  “晚饭想吃什么?”
  “巴结我?”乔悠悠挑眉,似笑非笑,“晚了呢,秦念当真了。哎,没办法,有这么一个铁姐们儿。”
  “那喝粥吧,白粥?”
  “不要!”
  “配点儿小菜?”褚颂根本不理乔悠悠,自顾自的给她安排菜单。
  乔悠悠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试图遮住他的声音。白粥?开玩笑,她最不爱吃清淡的东西。
  乔悠悠自始至终不知道秦念是怎么对付褚颂的,反正他们走之后,褚颂像只斗败的公鸡,没脾气,也没傲气,趴在乔悠悠身边不吭不响。
  乔悠悠白天睡多了,这一夜如何也睡不着,躺在床上不停的翻来翻去。迫于无奈,褚颂双腿压住她不消停的身子,双臂把她紧紧裹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可越是这样,乔悠悠越是觉得不舒服,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却偏偏又挣不开
  “乔悠悠,警告你,不想睡就给我滚!”褚颂恼怒的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放手,放手我就滚。”乔悠悠继续挣扎,褚颂不减力道。
  褚颂低咒一句,他发誓,本不想在这个时候对她怎么样,是她自己不识趣,非要挑战他的耐性。本来,忍着不碰她就已经很困难,她却又这般折腾。
  “……唔……流氓……”
  乔悠悠的咒骂全被吞进褚颂的肚子里,被禁锢在他身下的身子极力挣扎着,却在他的深吻中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与意识,只剩下迎合、欢愉。流氓?好啊,就流氓给她看,反正强来也不是第一次。
  香香的,软软的,褚颂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女人身上都有这种撩人的体香,反正乔悠悠的味道,只尝到一次就会终身难忘。多少个孤枕难眠的日子里,想念她想到蚀骨。
  褚颂的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似是能擦出火花,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脖颈、锁骨,最后停在高挺的花蕾。用力的吸允着,乔悠悠紧紧抱着他精瘦的腰身,不自觉的躬起腰迎|合着,扭动着,呻吟着,温热润湿了大|腿内|测的敏感|地带,伴随着他火热的坚硬来回的摩擦。几乎是哭着求他不要,可是他每一次退出,却又让她惊慌,他深深的推进,又让她浑身痉挛的恨不得要昏死过去。
  随着一次比一次的伸入,乔悠悠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间,身上一片片的粉嫩,娇媚无比,让褚颂不舍得放开。高|潮的时候,乔悠悠浑身抽搐,一口狠狠要在他的锁骨上。褚颂闷哼一声,狠狠推了进去。
  这样一个旖旎的夜晚,他们都忘了,避孕。也许有些人是真的忘记,而有些人是别有用心。
  隔天,褚颂醒的很早,噼里啪啦的声响把乔悠悠成功从睡梦中闹醒,睁开眼就看见他一身笔挺的蓝色军装。
  乔悠悠一下子彻底清醒,猛然坐了起来,咬着牙忽略全身的酸痛,张口就问:“要走?”
  “这么想让我走?”褚颂紧了紧领带,瞟了她一眼。
  “随便。”乔悠悠没好气的接了一句,又躺会被窝。闭着眼睛,却一脑子乱麻。
  “喂,”褚颂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乔悠悠身边,并且脸离她很近很近,“前天答应过我陪我去一个地方的。”
  前天?乔悠悠想了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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