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术之天下无双 爪机为啥不更新了

  首先感谢鬼话粉丝们对《秘术破局》的支持,《秘术之天下无双》是秘术系列的第二部,今天开始在论坛发布,与《摩罗那罗》同步更新,希望大家喜欢。另外请大家关注我的微信公众号:yuyetinglan333。我的新浪微博@M语夜听澜 腾讯微博@语夜听澜 以及天涯帐号:语夜听澜。  《秘术破局》链接: http://ebook.tianya.cn/book/59495.aspx   《摩罗那罗》链接: http://ebook.tianya.cn/book/67648.aspx   好了,开场白说完了,大家沙发板凳准备好,现在开始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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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无双谱  我叫林卓,天津人,阴阳世家出身,不懂风水。  我爷爷人称林五爷,年轻的时候在京津一代极有名气。我爸爸名叫林怀德,虽不如爷爷那么有名,在我们老家那一带来说,也是首屈一指的阴阳先生。  林家祖上是湖北人,定居天津传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了,其中四代是阴阳先生。我爸十八岁就有女人了,三十岁结婚,四十岁才有了我,我是林家的独苗。因为这个原因,我爸不让我学风水,怕我沾惹是非。他说风水师混的再好也只是个中九流,不如好好读书,将来以仕途进身,方是正道。  我爷爷却不那么看。  我记事的时候,爷爷已经七十多了,看起来还像六十多岁的样子,身子骨比我爸都结实。我们家在村子里有两套房子,一套是爷爷住的老宅,一套是我们一家人住的新宅。后来爷爷说想要孙子陪着解闷,我爸就让我去和爷爷一起住,一直住到我上高中。  陪爷爷住的那几年里,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爸爸不许我问的那些敏感问题,在爷爷这里可以尽情的问。白天我去上学,晚上回来做饭,吃完之后我们爷俩被窝里一钻,然后就开始听故事。  老头给我讲的故事包罗万象,什么风水奇阵,鬼怪精灵,江湖黑话,符咒斗法,总之应有尽有,听得我如痴如醉。爷爷是个传奇人物,他小时候家里非常富裕,后来闹义和团,林家遭了兵灾。家道中落之后,爷爷走出学堂,跟我太爷爷一起,边闯江湖边学本事,不但继承了我太爷爷的衣钵,后来更是青出于蓝。  “那时候,我给老杨家选坟地,他们给了我三百大洋”,爷爷眯缝着眼,在烟雾中回忆着,“那年头,天津城里一栋小楼才二百多!”  每到这时,我会拉住爷爷的被脚,“爷爷,那您教教我吧,我也想学!”  然后爷爷会呵呵一笑,“你不行,还不到时候,将来再说吧。”  我上高一那年的夏天,爷爷去世了,不避讳的说,是暴毙。我清楚的记得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因为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那天爷爷去邻村参加婚礼,结婚的是他老哥们儿朱二爷的小孙子。喝完喜酒回来之后,他直接来到镇上我们学校里,把我带回了家。一路上他神情凝重,问他什么都一言不发,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到家之后,他把门插好,领我到内屋,从一个箱子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郑重其事的对我说,“孙子,你不是想学老林家的本事么,都在这里。你爸爸不让你碰这个是怕你惹事,他是爱子心切,可咱老林家的根脉不能断,祖宗的秘法不能失传,这本书我就交给你了。为了这林家的秘术,你爸爸可跟我求了三十年,怨了我三十年,可到头来,我还是没给他,你可知道为什么?”  我茫然看着爷爷,“不知道。”  “这书叫《无双谱》,每两代人中能出一个可以学会的人”,爷爷抚摸着油纸包,“你爸爸认学,用功,只是灵性不够,给了他也是糟蹋。你记着,这书传给你,但你现在不能看,因为你根基还不稳。十年之后你的命改了,那时才能学它,凭着这点家传秘术,足够你一生锦衣玉食,光大门楣了。”  我接过油纸包,“爷爷,十年后,您教我么?”
  爷爷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爷爷等不了那么久啦,我管了一件不该管的事,这都是天意。以后这本书要随身带着,走到哪带到哪,但是十年之内,绝对不能打开,明白吗?”  “明白”,我点点头。  爷爷笑了,“好了,回家去吧,让你爸妈赶紧吃饭,吃完饭来我这里。”  我把书装到书包里,回了自己家,爷爷一直送我到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我。我那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心想爷爷那么厉害的人,能有什么不对呢?  万万没想到,那却是老头和我的永别。一个小时之后,邻居王叔急匆匆的跑到我家来报信,爷爷被车撞了。  爷爷去世的时候,朱家也来人了,朱二爷跪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别人怎么劝都没用。他口口声声的说,我爷爷是替他一家人死的,他对不起老兄弟。最后他一口气没上来,死在了我爷爷的灵棚里。  不久十里八村都传遍了,都说是朱二爷欠我爷爷一万多块办事的钱,林五爷替朱家挡了灾,临了也把朱老头的命带走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不清楚,爸爸也不说,每次一提这个,他都会暴怒起来臭骂我一顿。时间过的久了,这事也就慢慢放下了。  爷爷走了之后,我无心上学,成绩一落千丈。高考失败了两次,第三次总算是磕磕绊绊的考上了本市的一所普通大学。我遵从爷爷的嘱咐,这些年来无论去哪身上一定背着一个包。也许是巧合,高三时我被车撞过,大一时被车蹭过,大三的时候喝多了又从三楼摔下来过,但是每一次我都毫发无伤。我时常想,我这条命能活到现在,或许是因为包里的那本书以及爷爷在天之灵的保佑吧。
  毕业后我到了北京,一年之间换了六份工作,基本上去哪个公司哪个公司就出事。最后在我快绝望的时候,一个老同学把我介绍进了现在这家传媒公司里。他说传媒圈里邪性,所以不怕邪性的人,相反,越是有点特异的人混的就越好。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有道理,起码在这里我干下来了。传媒圈和风水圈很相似,有面子,有身份,但没保证,大部分人都是三更穷五更富,我也不例外。在这里干了两年,我混成了部门副总监,生活不咸不淡,过的还算凑合。  算算时间,今年已经是第十年了。我等了十年,盼了十年,等终于可以打开这本书了,我却没那个念头了。  “对不起”,我喝多了,又一次流泪了。  “对不起谁呀?”同事小高问,“林哥,我发现你怎么一到酒吧,一喝多了就爱说对不起呢?咱都哥们儿,用得着这么客气么?”  我瞥他一眼,“哪凉快哪呆着去,不是跟你说的。”  大家哄然一笑,继续行酒猜拳。  我下意识的看着角落里的包,我对不起的是爷爷,他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而我却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俗人。  我站起来背上包,旁边的杜小雨一把拉住我,“林哥,你去哪?”  “去厕所。”  “要吐吗?我陪你去!”她站起来。  “哎呦,小雨要陪林哥上厕所!”一群人高声起哄。
  杜小雨满不在乎,这种玩笑要是受不了,甭混传媒圈。  我轻轻拨开她的手,“没事小雨,我没喝多,你们先玩,方便一下就回来。”  这个酒吧我们常来,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厕所,其实我没喝多,也不内急,就是心里烦,找个借口到这里来抽根烟,冷静冷静而已。  我来到厕所门口外,一个姑娘正在洗手池那里呕吐,吐得全是酒水,边吐边冲。我没理她,掏出烟来点着了,靠在一边静静的吸着。  吐完了,姑娘洗了把脸,转头看看我,“你看我干什么?”  “你喝了不少吧?”  “三个灌一个,能少么?”姑娘转过来靠着洗手池,“哎,能给我支烟么?”  我抽出一支给她点着,“跟朋友来的?”  “不是朋友,两小时前刚认识的”,她吸了一口,优雅的吐着烟圈,“你呢?自己还是和朋友?”  “同事聚会”,我看着她,“我叫林卓,你呢?”  “叶欢”,她说着看了一眼我的包,“你那包里,有本书?”  我低头看了一下,“是啊,我喜欢看书。”  “不像,里面那本书你从来没看过”,她又吸了一口,“不看是对的,时候还没到,看早了担不住的。”  这话一下子触动了我的心事,我警觉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没看过?怎么知道我担不住?”  “我自然知道”,她平静地说,“你们家有位先人是因为帮朋友办事而暴毙的吧?自他去世之后,你就一直不顺,至少有十年了吧?”  我掐了烟,“姑娘,你喝多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得去方便一下了。”
  “怎么着,听不得真话?”她低头吸了几口烟,“我在那边的特隆姆瑟,半个小时后来找我。”  我没理她,径直走进了卫生间。  “记住,特隆姆瑟!”,她扔掉烟头,摇摇晃晃的走了。  回到房间里,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脑子里满是那个叫叶欢的女孩。我知道她懂术数,还是个高手,不然不可能看出我的情况。这是在三里屯的酒吧,我们还喝了酒,这种情况下相遇,也许是一种注定。我虽然回来了,可我的心却被神秘的她带往了遥远的特隆姆瑟。  特隆姆瑟,挪威的梦幻传奇,号称北极之门,我隐约的觉得,这个透着神秘气息的女孩,似乎和爷爷十年前对我说的话有关。十年来,爷爷的突然暴毙,油纸包内的林家秘术,我那脆弱而多舛的命格一直是困扰我内心的三大谜团。而现在,当我已安于沉沦的时候,一道美丽的极光,带着欧若拉女神的青睐照进了我的生活,在洗手间外化作了那个美丽的短发姑娘。  我来到那个包厢门外,毫不迟疑的推门进去。三个黄毛小子正围着那姑娘使劲灌酒,我走过去拨开他们,一把拉起叶欢,“有话跟你说,跟我走!”
  小爷我来了~~~  
  楼主v587~!帅~!
  前排支持!还算前排吧
  我也追着大家的脚步马不停蹄的敢来了~  
  楼主新书绝对支持~!又一本爱不释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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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贵人  三个小黄毛不干了,对我推推搡搡的,“你谁呀?干嘛的?谁让你进来的?”  我冷眼看了他们一圈,“别找不自在,哥混的时候,你们初中还没毕业呢。她必须跟我走,识相的给我滚开!”  三个小子被镇住了,趁这个机会我拉着叶欢走出了包厢。  “看不出来你还挺横的”,叶欢说,“真的打过架么?”  我停下脚步,掀起衣服,让她看我后背上的伤疤。“信了吧?”  她楞了一下,“刀砍的?”  我整理好衣服,“去山里拍片子,从架子上摔了下来,被树枝划的。”  “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看你刚才那气势,我真的信了。”  “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吧,要不去喝点醒酒的?”我建议。  她没意见,“好啊,走吧。”  酒吧附近不远就是一个小咖啡厅,路上我给杜小雨发了个短信,说我不舒服先回去了,让她跟大伙说一声。杜小雨比我小五岁,刚毕业不久,是这个公司里我唯一信得过的人。  我带她来到咖啡厅,点了一壶巴西咖啡,一个果盘。  “叶欢,你是风水师么?”我开门见山。  叶欢一笑,“我是茅山弟子,是术师,不是风水师。”  我第一次听到术师这个称谓,“有什么区别么?”
  “简单的说,我学的是法术,对术数虽然懂一些,但不算精通。风水师是用风水术数为人趋吉避凶,我则是用法术为人排忧解难”,她看着我,“比如你。”  我喝了口咖啡,“我有什么忧难?”  “你自己清楚,何必问我”,叶欢打量着我,“你的命格很弱,从你家那位长辈去世之后,运气就一直不好。这十年间,你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能保下这条命,全因为你身上的那本阴阳秘籍。如果我所料不错,那里面有护法灵符,所以只要你带着那本书,身边就有护法神保护。不然的话,你的命早就没了,咱们也没机会在这喝咖啡了。”  “那个人是我爷爷”,我说,“这书是我们家祖传的,他把书给我之后不久,他就被车撞了,走的很突然。你说的没错,这十年我过的很不顺,爷爷预言过十年后我的命会改,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改法。”  “你的命要改,需要分三步,第一步,去掉身边跟着的邪灵;第二步,学会你身上那本秘术”,她看着我,眼中闪烁着精光。  “第三步呢?”  “完成你的使命”,她拿起一块西瓜,只看不吃,“别问我什么是你的使命,我也不清楚,总之跟你这本书有很大的关系。只有你完成了那个使命,你的命运才会彻底改变过来。”  原来我一直不顺,是因为身边跟着邪灵?从爷爷去世之后,我身上经常发冷,看过中医,说是阳气有点弱,开了一些药吃了很久,也没什么效果。  她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些,爷爷说过,有邪灵跟着的人,身上会不时发冷,因为它们会消耗人的阳气。  “第一步,你帮我么?”我漠然的看着她。  “我帮你!”她肯定的说。  “我们又不认识,非亲非故,你干嘛帮我?”我盯着她。  她放下西瓜,郑重其事的坐好,“因为,我也需要你的帮助。实话跟你说吧,我身上是带着封印的,如果二十六岁之前不能解开,命就保不住了。我师父五年前说过,我二十三岁生日那天晚上,谁能陪我到子时,谁就能救我。”
  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进入子时已经半个小时了,“这么说,今天就是你二十三岁生日了?”  “是啊,所以我才去酒吧的”,她拿出手机,找了一下,“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条短信,署名“师父”的人发来的:“丫头,生日快乐,天黑之后去酒吧,你的贵人在那里。”  “酒吧这种地方,我是第一次来”,她莞尔一笑,“现在信了?”  “听起来像做梦,不过看来也由不得我不信”,我把手机还给她,“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现在不能说,反正三年之内,你若能成高手,我就能活到八十多岁”,她看看我,“你一定可以,必须可以。”  “你为什么不去找一个已经是高手的?”  “师父预言的那个人是你,你已经占据了这个位置,我还能换人么?”她凝视着我,“林卓,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我沉思片刻,“留个电话,让我适应一下再谈吧。”  “不!”她态度很坚决,“现在你就要答复我,如果你答应了,咱们一起开始新生,如果你拒绝”,她笑了笑,“那就各自回去准备后事吧。”  其实我并没有犹豫,这十年的孤独与坎坷,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知道眼前这个女孩是来实现爷爷预言的那个人,我只是想冷静的想一下,确认一下这些都是真的。
  “叶欢,从我爷爷去世,我就像被诅咒了一样”,我说,“学业不顺,事业不顺,几次死里逃生,至今没有爱情。命混到了这个地步上,我还有什么不敢答应的。只是听了你的话之后,我有些担心,万一我不行,浪费了你这宝贵的三年,你不后悔么?”  叶欢似乎早就猜到我会这么说,她会心一笑,转头看看我们旁边那张桌子,“那张桌子临窗,我喜欢那里,但你选择了这个位子,我也就跟你坐下了。对咱们两个来说,活着就是冒险,选择就有希望,唯独没有资格后悔。”  “好,既然是命中注定,那我们就互相扶持吧,谢谢你!”我笑了,“起码,我不那么孤独了。”  “彼此彼此”,她看着我,“过了子时我就得走了,我师父今天凌晨三点的火车,你留个电话,我送她回去之后再联系你。”  我拿起桌边挂着的意见纸,写下我的电话,这是多年的习惯,公共场合不念电话号码。  互留电话之后,她从身上掏出一道符,“这道符你带上,三天之内不要近女色,明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把你白天遇到的事都告诉我,其它的到时候再说。”
  “放心,女色我就没碰过”,我自嘲的笑了笑,“从高中到大学,只跟一个女孩暧昧过,最后还无疾而终,我是爱情绝缘体。”  “那是之前,从现在开始你会慢慢变成超导体”,她平静地说,“走着瞧吧,今天晚上就会有女孩约你。”  “不会是你吧?”我笑了。  “你觉得可能么?”她站起来,“我得走了,记住我的话,明晚电话联系。”  我没送她,因为我还不想走。从包里拿出那个油纸包,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它出神。爷爷在世的时候,我一直很幸福,他老人家走了之后我就开始不顺了。到底爷爷的死是因为什么?跟着我的邪灵又是从哪来的?这个叶欢身上的封印又是什么?  诸多的疑问,所有的线索,现在似乎都集中到了这个油纸包上。  《无双谱》,每两代人中只有一个能学会,这是多么霸道的学问?一个想法突然闪过我的脑海,难道是因为这书要传给我了,所以爷爷才出事的?  这个想法很可怕,可怕到让我不敢面对。我闭上眼睛,不住的深呼吸,过了很久心情才慢慢冷静下来。事情或许是这样的,爷爷帮着朱二爷办了一件很大的事,但朱二爷没有兑现他的某个承诺,所以爷爷等于是替朱家承担了这个严重后果。他自知大限将至,因而才把我喊回家里,将这本林家的秘籍传给了我。  我得到了秘籍,同时也得到了一个神秘的诅咒,只有我受够磨砺,成为林家真正的传人,这个诅咒才能解开。叶欢是来救我的人,她自己身上也带着封印,只有当我学会林家秘术之后,才可能反过来救她……
  前因后果,后果前因,看来我和这个叫叶欢的女孩是一条绳的蚂蚱,互为彼此的因果。我把油纸包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爷爷,孙子等了十年了,从现在起,您没办完的事,孙子替您来办。”  杜小雨走了过来,“我就知道你在这”,她看了一眼叶欢的杯子,“约了朋友?”  “已经走了,你坐吧”,我把油纸包装好,伸手喊服务员来换了一套杯,换了一壶咖啡。  “喝那么多,不怕失眠呀?”杜小雨看着我。  “我对这东西免疫,喝再多也不耽误睡觉”,我说,“你们散了?”  “没有,我不放心,来看看你”,她迟疑了一下,“刚才坐在这里的,是你什么朋友,我认识吗?”  “新朋友”,我喝了口咖啡。  “是个短发女孩吧,个子挺高的”,她轻声地说,“我看见她了,挺漂亮。”  我心里一动,叶欢所谓的约我的女孩,不会就是杜小雨吧?  “小雨,挺晚的了,回去休息吧,我也得走了”,我站起来准备去买单。  “你送我回去吧,有话想和你说”,她低下头。  “那现在说吧”,我重新坐下,在这里说话总比到外面安全。  杜小雨沉默了一会,“林卓,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看不出来吗?”  我脑子嗡的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从我进公司你就很照顾我,他们说你不喜欢女人,所以我一直也不敢太靠近你”,她舒了口气,“林卓,我想辞职了,如果今天再不和你说,怕以后没机会了,你不会笑话我吧?”  “别说了!”我打断她,脑子阵阵发晕,“小雨,你是个好女孩,可我……”,我无奈的一笑,“我是个不吉利的人,你离我远点比较好,对不起,我先走了。”  我不等她说话,掏出两百块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  杜小雨噌的一声站起来,“林卓!你给我站住,就这么走了吗?”
  我也追着大家的脚步马不停蹄的敢来了~
  老板客人到好酒好菜的招呼!
  闻风追来,支持澜大大~~
  顶帖,盖楼,支持澜大大
  上部追了小半年,近一个月感觉还没恢复过来精力呢!后续又来啦 !  先顶再看--
  马不停蹄的敢来了~
  上一部让我学了不少知识。这一个月,我也在反复学习道德经。  通过痴迷的看天涯,也发现了自己的求知潜力会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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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血灵黑巫  我转过来看着她,“还能怎么样?”  杜小雨很受伤的样子,“林卓,从来都是我拒绝别人,没人敢拒绝我,你……你太欺负人了……”  她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一笑,“有那么严重?”  她没说话,冷冷的盯着我,眼神极其复杂,这个骄傲的姑娘似乎真的受伤了。沉默片刻之后,她又坐下了,故作轻松的看我一眼,“你走吧!”  “你没事吧?”  “没事,你走吧”,她轻轻的说。  “嗯,那周一见”,我转身走出了咖啡厅。  虽然没看见,但我知道,杜小雨傻了,因为我竟然真的走了。我不否认,她的确是个很吸引人的女孩,不但人漂亮,气质也好,更重要的是她很会关心人。如果不是今天遇上叶欢,也许我真的难以拒绝她,但我心里也很清楚,若不是我这三天不能近女色,杜小雨也决不会这么直接的约我。  也许她是真的喜欢我,但我没有别的选择,跟着我的邪灵会利用我身边所有的人来干扰我,如果杜小雨也成了邪灵的工具之一,我会觉得很悲哀。  富兰克林说过,身为人类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因为无论你做什么,你都能轻而易举的为自己找到理由。我很庆幸,在欲望和理智面前,我没有寻找一个理由放任自己。我选择了理智,选了相信叶欢,而我命运的改变,恰恰就是从这次相信开始的。
  回家之后,我将包放好,换了浴袍走进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我换好睡衣,倒了一杯红酒,来到阳台上。每天睡觉之前,我习惯到阳台喝杯红酒,看看外面的夜景。夜色下的北京是最美的,最梦幻的,也是北漂一族最不舍的,反正我是这么看。  红酒喝完,醉意微醺,正好入眠,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卧室。转身的瞬间,我突然发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看了一眼,没当回事,放下杯子,径直回到卧室。  前面说过,传媒圈是个比较邪性的地方,遇上灵异事件非常正常,所以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对这些黑影什么的一般都不在乎了。从术数上来说,传媒,娱乐,风尘这三个圈子极其相似,皆是归于巽属,而在八卦之中巽主无根,为仙佛灵体,所以这三个圈子里的人,很多都有点信仰,为的就是保佑自己逢凶化吉。  以我们公司为例,一百多口人里,大概有六十多个皈依密宗佛教的,二十多个去台湾皈依的,十五六个正一居士,剩下的无信仰人士连同我在内,只有九个人。
  这些有信仰的同事,往往都是按部门分布的,通常是部门领导信了某个教,下面的人就跟着皈依。比如两个月前,一个西藏喇嘛来北京收徒弟,我们王副总爱凑热闹,逢大师必须皈依,必供养,那喇嘛一来他赶紧去送了二十万,换回一本皈依证。他这一皈依不要紧,他分管的策划部,人力资源部的大部分人立马跟着改信西藏密宗了,而在不久之前,这两个部门还都是汉传佛教的势力范围。  俗话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种事见得太多了,所以对宗教,对鬼神我都看的比较淡。莫说是一个黑影,就是一个红衣女鬼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估计我也是风轻云淡,处变不惊了。  但这一晚似乎注定不会那么平静,黑影仅仅是个开始。  躺下之后,我很快进入了睡前的朦胧状态,迷迷糊糊中,门外进来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包,看样子像是赶路的。  “咱在这歇会?”提包的问。  “行,那有椅子,去那坐会”,另一个指了指我卧室里的电脑椅。  俩人走到电脑桌前,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桌子上,似乎走了很久,很累似的。  坐了没有半分钟,提包的又站起来了,“咱们快走吧,有惹不起的要回来了,别一会让他们撞上,吃不了兜着走。”  “嗯,也是”,另外一个年轻人看看床上的我,“这哥们也挺不容易的……”
  “人各有命,别管人家了,咱快走吧!”提包的说。  俩人没再多说什么,出了卧室,把门给我轻轻带好,生怕吵着我似的。门刚被关上,紧接着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四个人,三男一女,跟刚才那两位不同的是,我看不到他们的脸是什么样的,只能依稀看清他们的影子。三个男人中,有两个身高都将近一米九,另外一个应该不到一米七,比我还矮。至于那个女人,看的最模糊,只能看到她很瘦,瘦的像个竹竿,而且头发很长,长到要托在身后。  四个人走到我床前盯着我看了一会,其中一个男人先说话了,“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今天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不还是那样么?”另一个高个说。  “我也觉的不一样了”,女人的声音很尖锐,仿佛是鸟叫一般,“老大老二,咱们不能等了,动手吧!”  “十年了,咱们办了那么多次都不成,这次就一定能成么?”老大担心,“慎重点好,再等三天。”  “我看不能等了”,老二凑到我身边看了会,“你们看,他头上的光快出来了,这肯定是有人在帮他。光那一个黑大个就够咱们受得了,要是再给他来一个帮手,咱这事肯定就办不成了。依我看,趁现在黑大个还没回来,咱们立即动手,怎么样?”  “好!”女人看看老大和那个小个子,“就这么办吧!”
  老大没说话,似乎有所顾虑,小个子一看,走过来拉起老二,“二哥,那黑大个咱可惹不起,每次你们都说是办事的好时机,结果呢?别看他平时不出来,可哪次咱们真要办事了,他不跳出来救这小子?”  “那你说怎么办?”老二不高兴了,“等着他头上的光出来?那时候咱们谁还能治得了他?”  “再等三天”,老大发话了,“黑大个最多还能护他三天,三天后他一走,这小子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咱们的手掌心。十年都等了,就差这两天了,咱们不能脑子一热坏了大事!”  老大一锤定音,老二老三都闭嘴了,小个子这下高兴了,“大哥,我就说你英明,办事就得听你的!”  “哼,马屁精!”老三不屑的说。  “那既然这样,咱们就先走吧”,老二说,“再过一会黑大个可就回来了。”  老大点点头,“走吧,白天再来盯着他。”  三个男人转身走了,那个老三却没走,她把头发整理了一下,俯下身冷冷的看着我,“哼,小子,走着瞧,不信拿不到你身上的宝贝!”  “老三,走啦!”老大在门外喊了一嗓子。  老三站起来,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转身也走了。  他们走了之后不久,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个身高近三米的高个子大汉。现实中,因为门的限制,这么高的人是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松走进我的房间的,但他就是很轻松的进来了。
  这位应该就是刚才那几位口中所说的“黑大个”了,的确够高的,真如铁塔一般。他走到我床边坐下,即使如此,也是俯视床上的我。  “这四个东西,还不死心!”黑大个自言自语,“林家小子,你可得争口气,十年的苦不能白受,三天之后,你的路就要自己去走啦!”  我默默的听着,一动不动,不是身体不能动,是连做反应的意识都没有。  黑大个坐了一会,站起来也走了,就在他关门的一瞬间,我醒了。  我屏住呼吸,慢慢坐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房门,生怕再进来一个。这时我才意识到,刚才梦里见到的那几个,原来都是灵体。  小时候没少听爷爷讲关于鬼神的故事,所以对灵体的区分我还是懂一些的。开始进来的两个年轻人是赶路的阴魂,看样子不是去报到,就是去投胎。  也许有人要问了,投胎的话为啥没有阴差押着他们?实际上阴差押送那是民间传说,真正的投胎并非如此。一般来说,绝大部分阴魂投胎都是自己去的,阴司会给他们一个路条凭证,让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只有其特殊的一些阴魂,因为生前恶行太多,阴司才会派鬼差押送。那两个年轻阴魂能进有主之宅,说明他们生前并无大恶,所以自己去赶路投胎也是正常的。  之后进来的那四位,不是阴魂,看起来很像魇灵。魇灵不是鬼,其本体多是镇物。爷爷说过,若镇物正,魇灵就正,若镇物邪,魇灵则邪。刚才那四个家伙,一看就不像是善类,叶欢说有邪灵跟着我,想必就是他们。
  从他们的对话中也能听的很清楚,这四个鬼东西,已经跟了我十年了,这十年来的所有遭遇,几次死中得活,原来都是他们在作怪。  还有最后那个黑大个,他身高近三米,绝不是普通灵体。一般来说,身高过丈的,不外乎三类,护法神将,血灵黑巫以及修为极高的魔。叶欢昨晚也说了,我之所以能平安无事,是因为那本秘籍上有护法神符。如此说来,黑大个的身份,自然是护法神了。  想明白之后,心里踏实了,看看手机才三点多,反正离天亮还早,还是接着睡觉吧。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就在这时发生了。因为心情放松了,我很快又进入了入睡前的状态,这时突然感觉肩膀一凉,半边身子顿时僵住了。我心说不好,赶紧睁眼一看,刚才还在保护着我的黑大个,此时正站在床边看着我狞笑。  我顿时明白了,他是在等我放松警惕,他不是护法神将,他是血灵黑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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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血灵黑巫  我转过来看着她,“还能怎么样?”  杜小雨很受伤的样子,“林卓,从来都是我拒绝别人,没人敢拒绝我,你……你太欺负人了……”  她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我一笑,“有那么严重?”  她没说话,冷冷的盯着我,眼神极其复杂,这个骄傲的姑娘似乎真的受伤了。沉默片刻之后,她又坐下了,故作轻松的看我一眼,“你走吧!”  “你没事吧?”  “没事,你走吧”,她轻轻的说。  “嗯,那周一见”,我转身走出了咖啡厅。  虽然没看见,但我知道,杜小雨傻了,因为我竟然真的走了。我不否认,她的确是个很吸引人的女孩,不但人漂亮,气质也好,更重要的是她很会关心人。如果不是今天遇上叶欢,也许我真的难以拒绝她,但我心里也很清楚,若不是我这三天不能近女色,杜小雨也决不会这么直接的约我。
  也许她是真的喜欢我,但我没有别的选择,跟着我的邪灵会利用我身边所有的人来干扰我,如果杜小雨也成了邪灵的工具之一,我会觉得很悲哀。  富兰克林说过,身为人类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因为无论你做什么,你都能轻而易举的为自己找到理由。我很庆幸,在欲望和理智面前,我没有寻找一个理由放任自己。我选择了理智,选了相信叶欢,而我命运的改变,恰恰就是从这次相信开始的。  回家之后,我将包放好,换了浴袍走进浴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我换好睡衣,倒了一杯红酒,来到阳台上。每天睡觉之前,我习惯到阳台喝杯红酒,看看外面的夜景。夜色下的北京是最美的,最梦幻的,也是北漂一族最不舍的,反正我是这么看。  红酒喝完,醉意微醺,正好入眠,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卧室。转身的瞬间,我突然发现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看了一眼,没当回事,放下杯子,径直回到卧室。  前面说过,传媒圈是个比较邪性的地方,遇上灵异事件非常正常,所以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对这些黑影什么的一般都不在乎了。从术数上来说,传媒,娱乐,风尘这三个圈子极其相似,皆是归于巽属,而在八卦之中巽主无根,为仙佛灵体,所以这三个圈子里的人,很多都有点信仰,为的就是保佑自己逢凶化吉。
  以我们公司为例,一百多口人里,大概有六十多个皈依密宗佛教的,二十多个去台湾皈依的,十五六个正一居士,剩下的无信仰人士连同我在内,只有九个人。  这些有信仰的同事,往往都是按部门分布的,通常是部门领导信了某个教,下面的人就跟着皈依。比如两个月前,一个西藏喇嘛来北京收徒弟,我们王副总爱凑热闹,逢大师必须皈依,必供养,那喇嘛一来他赶紧去送了二十万,换回一本皈依证。他这一皈依不要紧,他分管的策划部,人力资源部的大部分人立马跟着改信西藏密宗了,而在不久之前,这两个部门还都是汉传佛教的势力范围。  俗话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种事见得太多了,所以对宗教,对鬼神我都看的比较淡。莫说是一个黑影,就是一个红衣女鬼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估计我也是风轻云淡,处变不惊了。  但这一晚似乎注定不会那么平静,黑影仅仅是个开始。  躺下之后,我很快进入了睡前的朦胧状态,迷迷糊糊中,门外进来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包,看样子像是赶路的。  “咱在这歇会?”提包的问。  “行,那有椅子,去那坐会”,另一个指了指我卧室里的电脑椅。  俩人走到电脑桌前,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桌子上,似乎走了很久,很累似的。  坐了没有半分钟,提包的又站起来了,“咱们快走吧,有惹不起的要回来了,别一会让他们撞上,吃不了兜着走。”  “嗯,也是”,另外一个年轻人看看床上的我,“这哥们也挺不容易的……”
  不好意思,今天更错了,我重新更。
  04 武火冲经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声音颤抖,不是吓的,而是他的阴气正在侵蚀我的神识。  黑大个并不说话,眼中冒着淡淡的红光,冷冷的盯着我。  冰冷的阴气不断涌入,我的身体整个僵住了,这情况很像鬼压床,但远比鬼压床要痛苦的多。阴气行于经络,犹如冰针乱刺,其苦难以名状……这句话从哪来的我不记得了,也许是爷爷说过的吧,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后面还有半句,是破解之法。  可要命的是,我竟然给忘了!  “难以名状……难以名状……”我痛苦的呻吟着,感觉意识仿佛被冰住了一般,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心想完蛋了,干脆眼睛一闭,认命吧。  我放弃了,黑大个却没放弃,十几秒后,我身体整个冻僵了,唯独眉心处还有一丝热气。随着阴气的步步紧逼,这股热气不但不减弱,反而越来越强,一个纯白色的光团在我面前若隐若现。  “阴气行于经络,犹如冰针乱刺,其苦难以名状,破解之法,乃以神光聚灵火,感召内景五雷之应,自可破除阴邪!”,我突然睁开眼睛,一切都想起来了!  把白色光团是性光,性光显则神光出,活命就在这一刻!我闭上眼睛,开始行观想之法。说道这里也许有人又会问了,你不是什么都不会么,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其实在那之前,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知道这些。与我而言,这些都是听爷爷讲的故事,或者是从我爸的笔记中偷看来的。比如内景图,我不但很早就看到过,爷爷还给我详细的讲过,但那时我只是当故事听,从没想过其中的真意。  人在生死关头,其潜能会被一定程度的激发出来,用爷爷的话说,人都有元神,但没有修为的人,元神一般只在三种情况下可能出来。一是心神寂静之时,二是情思专一之时,三是生死攸关之时。如今我是生死攸关,想必是命不该绝,所以元神闪了那么一下,让我把救命之道想通了。  当下我静下心来,开始观想雷火,开始没有任何反应,身上还是那么痛苦。这次我没放弃,抛开杂念,放下生死,一心只观想雷火。因为我依稀中记得爷爷说过,观想之法是以念力行气,不明正法之时,但以心诚为要,必有所应。  我现在就是不明正法,除了观想雷火,实在也没的招了。所以不管黑大个怎么折磨我,我都不在乎,一心一意都用在了那个内景中的雷火上。  果然,大概半分钟后,眉间的热气开始膨胀起来,进而像火一样开始蔓延。我的头部不冷,脖子不冷了,接着是胸口……几分钟后,那股阴气被逼到了双脚上。
  我有点纳闷,黑巫不是从我肩膀下手的么,为什么肩膀没事了,双脚却还那么冷?而且双脚上的阴气极其顽强,无论我怎么观想,它们就是死战不退。  我身上开始冒汗了,口舌之间,火烧火燎,眼睛也开始疼了。这是武火冲经的征兆,意思就是说,我的观想已经过度,武火失去了控制开始冲击经络了。瞧这意思,靠我自己的观想是无法将双脚的阴气排除了,但我没法放弃,因为只要一退缩,阴气立马就会涌上来。  黑大个是血灵黑巫,如果他真像要我的命,完全有一百零八种方法可以选择,可不知为什么,他却选了最传统,也是最笨的一种。用阴气侵蚀神识,这是水平不高的灵体惯用的方法,前面说的鬼压床也是其中一类。真没想到,身为强大的血灵黑巫,他却犯了这个混。  不过幸亏当时是他犯了这个混,不然的话,我也就没法坐在这里用文字来记录这个故事了。  几个会合的拉锯战下来,我支撑不住了,毕竟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内功修为,方法也是听故事听来的,而对手却是一个巫鬼界的高富帅,力量远比我强大的太多。  很快,阴气又慢慢涌了上来,膝盖,大腿,腰部,接着到了小腹。我明白,这次真的是没希望了,一旦让阴气攻到心口,压住心脉,我就彻底没戏了。因为开始时那股阴气是肩膀侵入的,还属于是邪气的范围,而从脚下升上来的阴气,则是重阴之气。人死之时,阴气就是从脚开始,由下往上游走的。
  所以说阴气这东西,上而下可生,下而上必死。  “爷爷,看来孙子没命学您的秘籍了,要是我今天过不了这关,您可得早点来照应着点,我宁可跟您去山上学艺,也不想被这黑家伙变成傀儡!”我一边吃力的观想,一边默默的祈祷着,意识再次开始模糊起来。  这时,一个身影从黑大个身后显现出来,一声怒喝,“孽障,贫道在此,安敢放肆!”  黑大个一激灵,把我扔到一边,转身就跑。可他反应的再迅速,也不如那身影迅速,我只觉得屋里似乎有什么光闪了一下,耳边似乎传来了黑大个的一声惨叫,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身上的被子很潮,估计是昨晚湿透了。眼睛干涩,喉咙肿痛,头疼的像要炸开,胸口则十分闷堵……这些都是武火冲经的症状。  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喝水,但我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没办法只好先闭目养神,等体力恢复些再说。没想到眼睛一比上,我立马又陷入了昏睡之中,睡的特别沉,而且做了很多奇怪的梦。  首先是梦到了杜小雨,梦到她在公司写稿子,身后站着的却是昨晚看到的那个老三。我想喊她,让她赶紧跑,但是怎么都喊不出来。最后我急了,不知从哪里抄起一个杯子扔了过去,杯子落地摔了个粉碎,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我拼命的喊着,叫着,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多,没有一个人看到我,也没有一个人能听到我的声音。我仿佛是进入了一个默声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唯一的声音就是我的叫喊声。  中间醒了一次,头疼得不行,很快又睡着了。
  这次的梦里,我回到了十年前,地点是爷爷的灵棚。朱二爷哭的死去活来,不住的给爷爷的遗像磕头,周围的人怎么劝都劝不住。我这次没有哭,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拉住他,“朱爷爷,您告诉我,我爷爷到底为你们家办了什么事?”  朱二爷楞了一下,随即拉住我的手,开始诉说着什么……跟上一个梦一样,从他开始说话,这个梦境又变成一个默声电影。  “您说的什么?”我大声的问,“我听不清,朱爷爷您大点声!”  他似乎能听到我的话,站起来把我拉到外面,又是一顿讲述,我茫然的看着他,什么都听不到。  “我听不到,听不到……”我哭了,“我爷爷到底是为你家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替你们家去死?你告诉我,你把一切都告诉我!”  朱二爷很着急,他似乎已经用尽全力在解释了,但我就是听不到哪怕一丁点的声音。最后他也崩溃了,拉着我回到灵棚里,让我站到一边。这时灵棚里的人都不见了,只我和他,以及爷爷的遗像和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  我看到朱二爷跪在那里不住的诉说着,神情中充满了愧疚与无奈,说到激动处,他站起来顿足捶胸,嚎啕大哭,最后一口气没上来,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朱爷爷!”我一声大喊,伸手想拉起他,但是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幻象,看得到,却摸不着了。
  我睁开眼睛,难受的不得了,很想起来,但是似乎还没睡醒。于是接下来的第三个梦境,我自己也不清楚它到底算不算梦,因为当时我的状态,应该是半梦半醒之间。  我看到了爷爷,他穿着一身道装,和两个老头正在一块高大的石头上下棋。石头非常光滑,我爬不上去,只能远远的看着。这次我没喊,因为前两次梦境的记忆还残存着,既然是默声梦境,那我还是不要说话了,只安静的看着就好。  爷爷的棋下了很久,最后他笑了,看样子是赢了。然后他把棋盘一推,跟那两位老头说了几句,转身走到石头边上,冲我一挥手,“林卓,好小子,爷爷没看错你,回去吧,等你出息了别忘了回老家看看爷爷!”  我一阵激动,原来在这个梦里是可以说话的!  但是没等我说话,手机铃声就把我吵醒了。再次睁开眼睛,我的眼睛不疼了,头和喉咙依旧,身上也还是没有力气。手机在床头柜上不住的响着,我喘息了几口,吃力的拿过来,按下了接听键。  “喂,林卓,你没事吧?”叶欢很担心,“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接,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  我想说话,可是张了几次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嗓子肿的太厉害,我失声了。  “林卓,林卓,你还好吗?是不是不能说话了?”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你说话呀,是不是不能说话了?”她问。  我真无语了,心说已经不能说话的我该怎么告诉你我无法说话了呢?  “您别急,别急……这样,发短信,你给我发短信说”,她突然想明白了。  我挂了手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我不能说话了,快渴死了,你快来救我,我的地址是……”  很快她回复过来,“好,我十分钟就到,你坚持住!”  我勉强笑了笑,准备起来坐一会,恢复一下体力去给她开门。可当我挣扎着坐起来之后,突然觉得腿上有点不对劲,掀开被子一开,我顿时惊住了……
  破局刚看完又来追这个了
  我也来冒泡  
  掀开被子……  
  签到签到,楼主早!  
  还在紧追《秘术破局》,这个先顶帖,稍后再追
  大家早上好,继续上文
  05 用心良苦  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心一下子凉了,我的双脚竟然变成了黑色的!我吃力的拉过右小腿,想摸一下脚心,没想到在床单上一层,脚上传来了一阵无法形容的刺痛,疼得我一声怪叫,豆大的汗珠顿时涌了出来。  我不敢再动了,呆呆的看着双脚,心里一阵苦涩。这肯定是那阴气造成的,黑成这样了,没准是坏死了,难道我年纪轻轻的就要截去双脚?我的身体似乎已经干涸了,昨夜的救命法保住了我大部分的躯体,终究没能保住我的双脚,而武火冲经的余波,还在不简单的折磨着我的身心。  没办法,现在只能等叶欢来了,反正双脚已经这样了,我干脆不在乎了,趁这功夫不如想想想以后没有脚的生活该怎么过。  还等我想出个头绪,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叶欢来的到真快。我无奈的看看自己的脚,这怎么下床啊这!外面的敲门声越来越紧,最后变成了砸门声,我再不去开门,叶欢该疯了。  “林卓!林卓!你能开门吗?”她在外面大喊。  我沉思片刻,把心一横,使尽力气往床下一滚,噗通一声摔倒了地上,脚落地的瞬间,我差点疼晕。缓了十几秒后,我咬着牙开始往外爬,我的脚碰一下就疼的冒汗,拖着在地上爬行,可想而知那是一种什么痛苦。可是再痛苦也得坚持,现在只有叶欢能救我,没有她的话,我失去的可能就不仅仅是双脚了。  从卧室到客厅,再到正门处,断断十几米,变成了我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在歇了十几次之后,我总算是爬到了门边,喘息了一会,鼓足力气坐起来靠到墙上,给她打开了门。
  叶欢正在打电话,一看门开了,她赶紧改口,“呃不用来了,我找到钥匙了,不好意思,谢谢您!”不等对方回话她就挂了电话,赶紧走进客厅俯下身子要扶我。  我吓坏了,不住的摇头,示意她千万别扶我。  叶欢百感交集的看着我,“你……你怎么成这样了?别怕,我是叶欢,我扶你回去……”  她的包不小心碰了我的脚一下,我一声闷哼,疼得差点被过气去。  叶欢一愣,这才注意到我的脚,“你这脚……昨天晚上弄得?”  我无力的点点头。  叶欢明白了,将背包解下来扔到一边,双手抄起我的两个小腿,“有点不雅观,你别介意!”  没等我有所反应,我就像狗一样被她拖离了门口。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又尴尬,我好歹也是个大男人,现在竟这样被一个女孩子给拖着走,以后颜面何存?  其实她也是没办法,女孩子力气小,肯定抱不动我,背我的话必然会碰到我的脚,这个姿势虽然难看,起码可以让我少受点罪。  她把我拖到客厅沙发前,先拉过一个小沙发,把我的双腿小心翼翼的放到上面,双脚悬空,然后再回身从后面抱住我,将我抱到了沙发上。  将我放好之后,她松了口气,“别急,你的脚有的治!”  “水……”我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模糊的音节。  “水是吧,好!”她站起来看了看,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杯子,在饮水机上兑了一杯温水,然后走到我身边坐下。接着她左手掐了一个指诀,在杯子上空画了一阵,同时默念了一个咒语,然后把杯子递到我唇边,一点点的将水饮入我的口中。  三杯水喝下之后,我嗓子似乎融开了,虽然还很疼,但可以小声而缓慢的说几句话了。
  “叶欢……我……昨晚……”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她一边按压着我的右臂上的穴道一边说,“你是好样的,我没看错你!”  “我的脚……”  “别急,你身上武火冲经,我必须先给你按摩一下,等制住武火之后,再给你治脚”,她说,“你放心,有我在,你的脚一定可以保得住!”  “你……”  “我有把握的,别说谢我,这是应该的”。  “你有谱儿吗?”我无奈的看着她。  她楞了一下,似乎我的问题让她觉得很奇怪,“有没有谱儿,你很快就知道了,现在别说话了,省点气力。”  十几分钟后,我身上轻松了很多,武火似乎被遏止住了,紧随其后的就是大量消耗后的虚弱。武火的本质实际是人的神气,大量消耗之后就会出现神虚之症,简单的说就是精神萎靡,心口空透,双眼呆滞,意识停顿等。  这时叶欢从浴室端来一盆凉水,然后将我的脚依次放入水中,我本以为会很疼,但奇怪的是,不但不疼,竟然还很舒服。双脚浸泡之后,叶欢从包里取出几道符,用打火机点着之后,默念几句扔到盆里,然后拉过小沙发在我旁边坐下,双手按住我双膝内侧的血海穴。  一股热流从她双手涌入血海穴,慢慢下行,双脚上顿时又开始刺痛起来,疼得我一咧嘴。  “坚持一下,把这部分阴气逼出去就好了”,她淡淡的说。  听到她这么说,我随即闭住了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很快,叶欢的汗也下来了,但我的脚却一点点的恢复了知觉。
  五六分钟后,叶欢站起来,面向东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几个吐纳之后,她双手一合,纳气归元。  “叶欢,我这脚没事了吧?”我问。  “没事了,再泡一会,明天就能恢复如初”,叶欢笑了笑,“你嗓子也不疼了吧?”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流利多了,嗓子的确是好了很多。  “谢谢你,我那会还以为自己下半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呢”,我感激的看着她,“幸亏你来了。”  叶欢一笑,在我身边坐下,“本来呢我想三天后再见你,可你电话打不通我就着急了,这下可好,你把我的计划全打乱了。”  “什么计划?”  “不说那个了,先说说昨天晚上的事吧,你看到什么了?”她问。  我叹了口气,“何止是看到什么了,你瞧我这脚,瞧我身上这状况,能是看到什么那么简单么?”  她认真的点点头,“发生了什么,跟我说说。”  “好,事情是这样的,开始吧,我先是看到了一个黑影……”我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经历给她详细的讲述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该你给我一个答案了。”  叶欢若有所思,看着我愣神。
  “哎,发什么愣啊?”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那四个魇灵……”她看看我,“和那个血灵黑巫是一伙的,他们合演了一场戏,为的是让你放松警惕,如果你一松下来,他们就可以寻机害你……”  “嗯,这个我知道啊”,我说,“可是那书里灵符上的护法神为什么出来那么晚,难道我不到生死关头他就不管么?”  “这个嘛,神仙往往如此”,她微微一笑,“不过你得感谢他,如果他很早就出来了,那你又怎么会进步这么多呢?”  “我进步了?”我一愣,“有么?”  “当然有了”,她说,“你虽然没有正式学过术数和法术,也没有练过功,但你爷爷却为你打下了一个特别好的基础。像你刚才说的那些,那是普通人能懂,能用的么?他老人家用心良苦,多年坚持不懈的潜移默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教会了你很多。有这个底子再加上这十年的磨砺,你已经从当初的毛铁坯,变成了现在的这块精钢。如此说来,那护法神的做法就不稀奇了。”  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你是说,他只在生死关头出现,为的是锻炼我,激发我,让我想起过去,让我找回自己?”  “对,就是这么回事”,叶欢说,“而且我敢断定,你今天经历的这些,你爷爷当初也一定经历过。也就是说,每一个继承《无双谱》的继承人,都要受这样的磨难。而磨难越大,将来的成就就会越高。”  “懂了”,我点点头,“难怪那血灵黑巫要用最笨的方法来对付我,因为那个效果慢,不会上来就把我逼到绝路上,如此一来,护法神就不会及时出现。”
  “对,用阴气侵蚀神识,真到生死攸关的那一步时,就算护法神出来救了你,你也会九死一生,比如你这双脚。如果到今天晚上亥时还没治好,其中的阴气就会上行,到时候人间就怕就没有能救你的人了。”  “温水煮青蛙,等青蛙觉得疼了,不死也废了”,我一阵冷笑,“这五个鬼东西,还真够阴险的。”  “那个血灵黑巫肯定是受了重伤,这两天估计他不会再出现”,她说,“其余四个魇灵,胆子很小,我料他们还会来试探,只要到时候给他们点教训,他们也就不敢造次了。如今你的身上有一道封印,束缚着你的灵光,所以你不能学术数。这封印来自那书中的灵符,对你既是一种压制,也是一种保护。后天亥时起,那灵符会暂时失效一个时辰,只有在那个时辰为你作法驱邪,才能将这四个魇灵赶走。”  “你的意思是说,那灵符在封印我灵光的时候,同时把那四个魇灵也封住了,如果不打开封印,你作法也没用?”我问。  “嗯”,她点点头,“那四个魇灵与你的神识捆在了一起,如果我现在作法,你会连带着受伤。”  “嗯,希望我能平安度过这两天”,我心有余悸地说,“哎对了,你昨天给我的符到底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只是能让你看到那些邪灵”,她一笑,“不然的话,我该怎么去了解他们?”  “你这……”我无语了,幸亏是我胆子大,要是个胆小的,还不被吓死?  “我知道你肯定行,事实上你也没让我失望,不愧是阴阳世家的子弟,骨子里带着的就是风水大师的范儿”,她笑了笑,低头从兜里又取出一道符,“这是我们茅山的天罡九灵符,任何邪灵见了她都要退避三舍。这个送给你,戴着她,保你这两天高枕无忧,平安无事。”  我接过来,“好吧,希望这个靠谱儿。”  叶欢不笑了,“你放心,我不会拿你的命开玩笑,更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两天后我再来,咱们一起将那四个魇灵彻底清除……”
  不错,顶起  
  ding顶撑支持support……  
前虎后狼  叶欢这次的事办的的确靠谱的多,那一晚我抓着天罡九灵符睡的,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一觉到天亮,连个梦都没做。一夜酣睡之后,我体力恢复了很多,脚也不那么疼了,但是走路还是很吃力。  我在床上躺了半天,除了上厕所外,尽量不下床。床头有叶欢给我买的蛋糕,饼干和水,这两天我就是靠这些东西来维持生命。其实叶欢是可以留下来照顾我的,不过因为这几天我不能近女色,她为了避嫌,最终还是走了。  这下踏实了,屋子里就我一个人和四个魇灵,我就是想近也没那条件了。  也许是一种考验吧,越是不该去做的事,就越会出现一些引导你去犯禁的诱惑。这在命理上来说,是一种很正常的情况,对于想改变运气的人来说,这是第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  第一晚我躲过了杜小雨,昨天我躲过了叶欢,最后一天,来的是李小宁。
  李小宁是我同事,与我同级,是公司的公关部副总监。人长的漂亮,模特出身,身材非常性感。  在说李小宁的事之前,先交代一下我在公司的情况。我两年前进公司,现在是制作部副总监,这个职位听上去像回事,实际上就是个高级工头,没什么实权。我的工作内容比较琐碎,找演员,组团队,租场,盯后期之类的我统统要负责。除此之外,我还要经常代表公司与各媒体,各地方电视台进行业务对接和友好往来。所以,在工作上我和李小宁经常一起共事,通俗点说,就是她负责交朋友,我负责谈生意。  虽然经常接触,但是李小宁对我并没多看一眼,她是交际花,身边不缺各种质量的男人,我这样的在她面前没什么吸引力。  但是在那一天,情况不同了,她对我的态度突然升温了不少。  我先是接到了她的电话,说是公司为了联络东北客户,下周二准备在沈阳举行一个答谢会,她想让我陪她一起去,所以约我晚上一起吃个饭,先沟通一下。我说我的脚受伤了,出不去,吃饭的事只能作罢了,有什么事等上班了再细谈。  一听说我受伤了,她立即换了一副关心的口气,“怎么回事?严重么?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哦没事,不用去医院,休息两天就好了”,我看看自己发红的双脚,“不过下周二的话,可能好不了,要不这样,你先去沈阳,我晚点去……”  “沈阳的事先不说了,大不了推一推,你的脚重要”,她说,“吃东西了没有?算了,我还是去看看你吧!”
  “啊?不用不用”,我赶紧说,“我这没事,你甭担心。”  “就这样吧,一会见面说!”她挂了电话。  李小宁办事,是典型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一旦决定了,就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我有点后悔,刚才应该跟她说我正和朋友吃饭,以她的性格是不会参与别人的饭局的。但是一听我受伤了,她那女强人怜弱不怕事大的心态顿时被激发出来,她要来,谁也拦不住,我也不敢得罪她,这场考验看来我是躲不过去了。  半个小时候,李小宁到了。  “你这脚是怎么回事?烫伤吗?”她疑惑的看着我,“这么红,也不像是烫的,太奇怪了。”  我尴尬的一笑,“一言难尽,反正就是不舒服,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看看我床头的饼干和蛋糕,“这两天你吃的就是这些?”  “嗯,出不去,也站不住,只能吃这个了”,我说。  李小宁很不高兴,“我们是不是朋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心说咱最多也就算同事,平时你看到我眼都不抬一下,我得多不知趣才会想到受伤了告诉你?  见我不说话,她叹了口气,“林卓,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跟朋友太客气。这些东西不要吃了,既然你行动不便,那咱们不出去了,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不用小宁,我已经吃过了……”  “那就当宵夜了!”她看我一眼,转身走了,“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她曲线优美的后背,我不禁想到了前天晚上老三那诡异的笑容,今天晚上,叶欢给我的符,还能管用么?  这天罡九灵符有多大的威力,我不是很了解,但如果我今天和她有了什么事,后果我是很清楚的。任何灵符,都是一个外因,而戴符之人的真元,则是内因。也就是说,只有符上的灵力和佩戴者的元气融合的好,符的威力才能发挥出来。男女行房,真元大泄,一段时间内的元气是很虚弱的,因而符的威力也会大减。  当然,并不是说所有符都是这样子,但起码我身上这道,肯定是这样的。  在她出去买东西这段时间里,我心里七上八下,六神无主,十分的不安。李小宁的诱惑力,远不是杜小雨那种小姑娘能相比的,最重要的是她和我们老板关系很暧昧,除非我不想在这干了,不然的话,这个女人我无论如何也得罪不起。  左思右想之后,我给叶欢打了一个电话,把这个事情跟她说了说,问她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忍住呗”,叶欢淡淡的说,“大不了你告诉她,这两天你不方便,等过几天好了再约她。”  “哎,我是个男人,又不会来例假,你让我用这个理由搪塞她?”我无奈。  叶欢笑了,“是挺难为你的,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她好不容易对你有了兴致,如果你这个关口上一盆冷水把她的火浇灭了,那再想暖过来就难了。”  “我就是担心这个,她是个集邮女,只有看不上的,没有拿不下的”,我说,“去年我们一个副总就是因为得罪了她,没过两个月就离职了,叶妹妹你一定得想个法子救我。”  叶欢想了想,“嗯……有办法了,你再找一个女孩,让她去看看你。只要她一出现,那个女强人自然就走了。不过来救你的这个女孩最好别是你的同事,不然的话,女强人会把对你的不满都算到那女孩的身上。”  “你这招灵么?”我一皱眉。  “嫉妒是人的天性,更是女人的本性,对于女强人来说,更是如此。所以你要对她拒而不绝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去嫉妒另一个女孩”,叶欢说,“如果你不愿意这样,那就不要怕得罪她。”  “我明白了,谢谢。”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先撵走一只虎,又招来一匹狼”,叶欢笑了笑,“那个魇灵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现在需要的是你房间里出现女人,至于是女强人还是邻家小妹,都无关紧要,只要是女人就行,懂么?”
  “懂”,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就是一份工作么,跟命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  “嗯,这还差不多,好了你自己处理吧,明天中午我就去找你,希望你能坚持住,加油!”她挂了电话。  我心里这下轻松了,反正两年下来我在这圈子里也认识了不少朋友。其中一个叫老唐的原来是央视的编导,去年出来自己做了一家影视传媒公司,靠着后台硬,抢走我们不少央视的订单。他很欣赏我,私下里不止一次想挖我过去,许诺我过去就当副总,我一直没答应。如果李小宁给我穿小鞋,大不了我换个老板就是了,谁能说那不是一个更好的机会?跟我一起进公司的老人,十个中走了七八个,若不是念着老板的知遇之恩,我也早就走了,因为外面给我的待遇比现在要好的多。  我打定主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十年的磨砺,我养成了一种居安思危的本能。爷爷以前常说,碰上坏事往最坏处打算,碰上好事则要给自己泼几盆冷水,凡事平常心面对,人也就不会乱了。  李小宁回来了,买来了四个菜一个汤,另外还有一小桶米饭。  “你坐着别动,不用沾手,我来收拾”,她说完走进厨房,将饭菜装盘,浓汤入碗。不到五分钟,她来到卧室扶起我,“走,去吃东西。”  “小宁,不用扶我,我自己走吧。”我有点紧张。  李小宁看看我,“林卓,你脸红什么?那么大的人了,没被女人碰过么?”
  “这个……当然……当然碰过”,我讪笑,心里紧张的不行,她还没怎么着,我的心理防线就开始乱颤了。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暧昧的一笑,“你不饿么?”  “还行吧,两天没吃正经饭了,有点饿了”,我看着她。  “那……还等什么呢?”她轻咬着嘴唇,眼神中仿佛生出了一团火。  我的喉咙瞬间干燥起来,心里顿时乱了。我隐约间能看得清,老三的身影在她身后不远处若隐若现,但欲望之火来的如此迅猛,我的理智快招架不住了。  “你还等什么?”老三笑的很邪,“你躲不过去了,那个丫头救不了你,我若是你,不如先吃了嘴边这块肥肉,纵然死,也是个风流鬼。长这么大,你只牵过一个小姑娘的手,连女人什么滋味都没尝过,你不觉得可惜么……”  我呼吸急促起来,明知她是在蛊惑我,可我的心还是动了。我要不要那么辛苦?要不要这么坚持?叶欢真的能救我么?为什么我明明带着天罡九灵符,这个魇灵还能如此明目张胆的站在这里?是这符已经失效了,还是老三根本就不怕呢?
  李小宁已经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脖颈间蜻蜓点水般游吻着,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心理防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我精神一阵,赶紧躲开李小宁的热吻,“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不用理,敲一会就走了”,她眼神迷离,再次搂住了我。  “你听这声音……”我努力克制着,请请她推开,“我去看看,可能有急事,一会回来再说,好不好?”  李小宁无奈,只好跟我一起来到客厅,敲门声一下紧似一下,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一看外面的人,我愣住了。  杜小雨冷冷的看着我,“林卓,咱们的事不能这么算了,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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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讨灵  “交代?交代什么呀?”我说。  “你说交代什么?这么长时间了,你自己不清楚吗?现在却……”她突然看到了我后面的李小宁,“你……你们……”  “你别误会,李总只是来看我”,我赶紧解释。  “是啊,我只是来看看林卓”,李小宁的语气很暧昧,“小雨,菜都准备好了,进来一起喝几杯吧。”  我以为杜小雨会摔门而去,但是她没有,相反的,她笑了,“好啊,来公司这么久,还没和李总吃过饭呢。今天在林哥这里碰上也是缘分,那就叨扰了!”  没等我说话,她把我拨到一边,走了进来,“李总,请吧!”语气中满是挑衅。  李小宁玩味的一笑,“林卓,走了,吃饭去。”  “小宁,小雨,你们别这样,再说我这也没酒啊……”,我无奈的说。  杜小雨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自己先走到桌子前坐下了。  “你厨房里有半瓶二锅头,还有一瓶黄酒,我看到了”,李小宁说,“先喝二锅头,不够的话喝黄酒。”  “要是再不够呢?”杜小雨冷冷的说。  李小宁一笑,“再不够,还有醋呢。”  叶欢说的没错,俩女人碰到一起,我就不是焦点了。嫉妒是人性,更是女人的天性,我现在顾不上女色的事了,满心里都是为杜小雨的前程发愁了。
  虽然她说要辞职,可我并不怎么相信。在这个公司里,她绝对是个后起之秀,希望之星。传媒圈里的人,事业生命都比较短,基本上你混熟了,也就该退休了,这是年轻人的天下。杜小雨如果留在公司继续发展,不出两年,我的位置就是她的,可如果得罪了李小宁,不出俩月,她不走也得走了。  趁李小宁去厨房拿酒的空,我赶紧走到杜小雨身边坐下,“小雨你别误会,我和小宁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你赶紧走吧,一会呛起来就不好了!”  她瞥我一眼,“谁说你们有事了?你心虚什么?”  “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我行得正做的正……”  杜小雨一阵冷笑,伸手在我脖子上抹了一把,“吃完了,擦干净嘴再说豪言壮语不迟”,她用手指捻了捻,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这唇膏比我的可高级多了,难怪你会喜欢。”  这时李小宁拿着我那半瓶二锅头回来了,“林卓身上有伤,不能喝酒,小雨,我陪你喝。”  “你受伤了?”杜小雨一怔,“怎么了?伤到哪了?”  “脚,不过没事了”,李小宁说着把酒杯往杜小雨面前一放,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子,“小雨,先干为敬”,说完她一口干了。  杜小雨迟疑了一下,端起眼前的酒杯,她酒量不小,但就是不能喝白酒,一喝就醉。  “怎么着?不敢喝么?”李小宁冷笑。
  “小宁,她不能喝白的,我替她喝吧”,我伸手去接杜小雨的杯子。  杜小雨拨开我的手,“不用你管!”说完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李小宁点点头,“丫头挺痛快的,好,有前途!来,再满上……”  不到两分钟,半瓶二锅头见底了,李小宁一点事都没有,杜小雨却不行了,喝完最后一杯,她趴到桌子上哭了起来。  李小宁看看我,“看来这黄酒,只能我自己喝了。”  我看她一眼,抄过那瓶黄酒,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然后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够了吧?”  李小宁没料到我会这种反应,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也冷着脸,“小雨还是个孩子,李总,你大人大量,别跟她一般见识,就当是给我个面子了,行不行?”  李小宁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痛哭的杜小雨,站起来,拿过自己的包转身走了。  “小宁!”,我站起来,“对不起,你别介意。”  她停下脚步,转过来看看我,“林卓,我给你面子,等她醒了你告诉她,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杜小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看着客厅里的一片狼藉,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闹够了么?”  “这都是……我弄得吗?”她小声的问。  我无奈的一笑,“都是我弄得行了吧?我把李小宁气走了,然后把桌子掀了,还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然后抱着你哭了。”  杜小雨低下头,“对不起,我一喝白酒就醉,刚才……”  “什么也别说了”,我叹了口气,“你帮我收拾一下吧,我这腿刚才被你踩了一下,疼得不行,实在行动不便。”
  她没说话,转身到厨房拿来笤帚,将地上的杂物清扫了,然后又把地板认认真真的擦洗了一遍。  在她干活的时候,老三在们口一直盯着我狞笑,她的意思我明白,杜小雨今天是不走了,而老三今天也吃定我了。  “哼,鬼东西!”我心里骂道,“她留下又怎么了,我只要不碰她,你也拿我没辙!”  “只要她留下,我就能收拾你,不管你碰不碰”,老三看穿了我的心思,咧嘴笑了,露出了一口瘆人的黑牙。  杜小雨收拾完毕之后,走到我身边坐下,依然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对不起林哥,我今天不该来找你”,她小声的说。  “这不怪你”,我叹了口气,看看远处的老三,“小雨,这么晚了,你……”  “你让我走,是吗?”她抬起头,伤心的看着我。  我一笑,“这么晚了,你就别走了,这样,你睡我的床,我睡客厅,记得把门锁好。”  “我不想睡,我们说说话行么?”她的眼神充满了祈求,“月底我就辞职了,我真的要走了。”  说话多了,估计就说出事来了,这个时候我不能心软。  “小雨,你真的喜欢我么?”我问。  她认真的点点头,“嗯!”
  “既然如此那就听我的,去睡觉吧!”我说,“有些事你不能知道,也不要问,只要你相信我就行,好吗?”  杜小雨似乎明白了,“林哥,难道你真的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我一阵尴尬,“呃……不是不是,我喜欢女人,可是这几天不太方便,所以……”  “你这是什么话?”,她脸一红,“行啦,我来找你又不是为了那个……”  “我知道,我也不是为了那个”,我松了口气,“就这么办吧,有什么事天亮再说。”  杜小雨没再坚持,给我抱了床被子出来,然后就把门锁上了。听到锁门的声音我心里踏实了,看了一眼门口的老三,心说这次你没咒念了吧?  “哼,走着瞧!”老三一笑,消失了。  “走着瞧就走着瞧,大不了我不睡了!”我打定主意,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玩着玩着,手机啪的一声砸到脸上,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中,爷爷来到我身边,“小子,什么时候了你还敢睡,赶紧起来,东西在那丫头的后背上,记住喽!”  我猛的睁开眼睛,原来是场梦,再一看旁边,吓得我一声大叫,坐了起来。  杜小雨直勾勾的看着我,脸色冷白,双眸漆黑,嘴角还带着令人胆寒的微笑。这是老三的招牌式诡笑,但是看老三的时候我不害怕,等着笑容到了杜小雨的脸上,我却吓的哆嗦起来。  杜小雨长的很漂亮,老三是个标准的丑鬼,正因为如此,美女一旦诡异起来,看起来就更加恐怖。  “林卓,你喜不喜欢我?”她的声音十分苍老,既不是杜小雨的,也不是老三的。  我咽了口唾沫,本能的往后退,每退一点,她就往前凑一点。  “林卓,你喜不喜欢我?”鬼魅一样的声音,听的我浑身冰冷。  “林卓,你喜不喜欢我?”她开始不耐烦了,“喜不喜欢?”
  爷爷说过,魇灵一般不附体,因为对附体要求高。现在我想起来了,他后面还有一段话,“一旦找到合适的附上了,就会十分凶恶,一般的符咒根本制服不了它们。而魇灵附体之后,会用讨灵术来害人,所以不管说什么,问什么,人绝对不可以接它的茬……”  所谓讨灵术,是一些厉害的阴灵常用的邪术,分为三种,讨封,讨寿和讨灵。简单地说吧,在东北地区常有黄皮子之类的附到人身上,然后问别人问题。比如问一个人,“你说我是人么?”被问者往往不解,一般会说,“是啊!”得,只要他这么一说,这黄皮子将来就可以得人身,而回答的这位,下辈子就未必能做人了,这就叫讨封。  讨寿和讨封类似,比如这灵体会问某人,“你说我能活多久?”或者“我已经活了多少多少年了,你信不信?” 如果被问者回答一个数目或者说“信!”那这个人的寿数就会减去一部分,变成灵体的寿数。而那些灵体多有点神通,能看出一个人的寿数,比如这人能活九十岁,它就和这个人讨二十岁,集腋成裘,讨的多了,自己也就有几百年的寿命了。  闲话扯回来,还是说说讨灵吧。这讨灵是最恐怖的,也是最难得,只有非常厉害的魇灵和魔灵才能用。到底有什么用呢?就比如此刻,杜小雨被附身了,问我喜不喜欢她,我不管怎么回答,只要一理她,就等于我“应”了,我的灵魂顿时就被老三吸走。  “你喜欢不喜欢我?”她明显的怒了,“快说,你喜不喜欢我?”  我此刻反而不那么怕了,一阵冷笑,不说话,也不做任何肢体上的应答。  “哼哼……”杜小雨慢慢弓起身子,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猫,“不应我,就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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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脱胎换骨  我还是不理她,心说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反正生死关头会有护法神来救我。  没等我想完,只觉得脖子上一紧,脑袋嗡的一声,头大了。杜小雨的手像冰一样冷,像钳子一般有力,我似乎听到了自己颈椎和喉管断裂的声音,双手无意识的乱划着。  “护法神……靠……”我心里绝望了,难道这次非得等我咽气了考验才结束么?其实呢,不能怪护法神,神灵护人,护的都是无心之人,如果觉得有神灵护着自己,就觉得心有所恃了,那事情往往就有变化了。  冷静的时候我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但被掐着的时候,换谁也很难保持冷静。就在我即将被掐晕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刚才爷爷在梦里说的话,“东西在那丫头的背上……”  想起这个话,我意识顿时清醒了些,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了天罡九灵符,用尽全力,双臂一合,抱住了杜小雨。啪的一声,手心里的符拍到了杜小雨的后心上,她一声惨叫,哆嗦了几下,趴到我身上晕了过去,掐着我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我挣扎着拉开她的手,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窒息之后的呼吸,会让人心底生出一份虔诚的感恩。因为只有差点被掐死人才会懂得,能呼吸,实在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喘息了很久,体力慢慢的恢复了些,我低头看了看胸口的杜小雨,她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气息非常微弱。被魇灵附体会损失大量的真元,这姑娘看来免不了要病一场了。我怜惜的保护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傻丫头,你何苦来?差点掐死我不说,你自己还得受这份罪,定数,定数啊……”  天亮之后,杜小雨醒了,发现自己正睡在我胸口,她惊了一下,赶紧坐起来,“你……你干什么?”  我胸口已经被压的有些麻木了,陡然间一松,还有点不习惯。我慢慢坐起来,一边揉胸口一边看着她,“我干什么?你昨天差点掐死我,后来晕了在我胸口睡着了,你还问我。”  杜小雨一愣,“我?掐你?怎么可能啊!”这时她突然发现了我脖子上的青淤,“这……真是我做的?可我真的不知道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被……鬼附身了”,我想了想,如果提魇灵,她肯定不知道是什么,说是鬼她更容易接受些。  “鬼上身?”她惊得站了起来,“我被鬼上身了?”  “在传媒圈你也算混过半年多了,这种事觉得稀奇么?”我看她一眼,“别说你接受不了,我说的可是事实。”
  “我……我能接受”,她叹了口气,“林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说说吗?”  我一笑,“行,你坐下我跟你说,这事是这么回事……”  她认真的听着,不时的点点头,直到我讲完也没插一句话。  “大概就是这样了,你是不是觉得身上特别累?”我看着她。  “嗯,是累,累的一点心气都没了”,她苦笑,“林哥,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要是知道那女鬼可以用我来害你,我说什么也不会留在这里的。这幸亏是没事,万一昨天你没反应过来,我真把你给……那你让我怎么面对自己啊。”  “提前说了,那女鬼就会用另一种方式来害我”,我轻轻叹了口气,“不是李小宁就是你,如果你也走了,说不定还会有别人。这都是我应该经历的磨难,没事,过去了就好了。倒是你,得罪了李小宁,又被女鬼上了身,我看你至少需要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真怕你这工作……”  她笑了,“林哥,不是因为你,我实习结束之后就走了。我刚毕业不久,换工作没什么稀奇的,不用担心我。只是那女鬼会不会还来找你,万一再出事可怎么办?要不然,咱们去庙里找个师傅看看?或者我去找找策划部的冯老师,他不是皈依那个西藏法王了么?”  我摇头,“他那皈依也就那么回事,你要是去找他,他一定让我去皈依。可是我碰上的这个事,不是皈依那法王能解决的。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嗯”,她迟疑的看着我,“那好吧。”  “关于你的工作”,我想了想,“听哥一句,能不走就别走了,咱们公司不错,适合你这样的新人发展。我可能在公司干不久了,到时候我的位置就是你的,你明白么?”  “林哥我……”
  我摆摆手,“什么也别说了,我今天脚没那么疼了,咱们下去吃点早点,然后你就回去休息。记住,从明天开始不要见太阳,最好找个人去照顾你,一星期之后,如果突然见血,你这事就算过去了。但是见血之后,不能去上班,再休息些日子才能去,明白么?”  她点点头,“好,我记住了,谢谢林哥。”  跟她说的这些不是我胡说八道,是爷爷曾经教过我的。被魇灵附体之后,身上会留下魇灵的气息,但不会及时发作。因为真元大泄,所以第一天要见阳光,补充体内的阳气。从当夜子时开始,魇灵之气开始抬头,若再见阳光,那这气息就会迅速增强,不过几天功夫这个人也就成魇灵的傀儡了。所以我叮嘱她一周之内不要见阳光,这样一来,六七天以后,那股魇灵之气会化作血气而出。若是男人,会有点小小的血光之灾,若是女人,估计就是例假会提前几天而已。  我们来到楼下粥铺,吃了一段丰盛的早点。我已经三天没吃正经饭了,昨晚李小宁的一番心意,没等动筷子就被杜小雨给掀了。如今见到油条,卤蛋,小笼包,我感觉自己眼睛都会冒出红光来。  但是凡事得克制,为大局考虑,我没敢吃太多,只吃了三分饱。这两天的离奇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办事的时候绝对不能太放心。离亥时还有几个时辰,我必须小心谨慎,吃太饱了会伤气,所以只能忍着了。
  送走杜小雨,我去超市买了点吃的,回到家里把门一锁,躺到床上闭目养神。大前天晚上,我想起了爸爸笔记本上的那句话,但忘了后面半句;昨天晚上,我想起了爷爷关于魇灵附体的论述,也是忘了后面的半句话。为什么曾经的那些记忆,如今大多只剩下了一半?是因时间太久我淡忘了,还是因为我现在太俗了?  反过来想想,为什么老三开始不怕天罡九灵符,而当它附到杜小雨身上之后,天罡九灵符却能制服它了?到底是叶欢法力不行,还是从一开始她就藏着什么秘密没告诉我?另外她说护法灵符到今天亥时才会失效,可昨天晚上我差点被掐死,护法神为什么不管我?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心有所恃么?  种种疑问,没有答案,只能等叶欢来了问她了。  叶欢是晚上九点多来的,真是早一点也不行,必须等到亥时。  见到我之后,她笑了,“两天不见,脱胎换骨呀,怎么样,那道符好用么?”  “别提你那符了”,我没好气的说,“真是符如其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叶欢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哎,口下留德啊,你说我可以,不可以说我的符!我不过是没告诉你,天罡九灵符碰上附体的时候,必须接触到对方的身体才管用而已。”  我愣住了,“那你干嘛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了,那个老三也就知道了,到时候她就会用别的办法来害你”,叶欢解释,“所谓生死事大,不可不密,这个道理你该理解吧?”  “好吧我理解了”,我要的只是个说法,也没想真跟她掰扯,“那今晚怎么办?”  叶欢一笑,“这三天的煎熬不是白受的,虽然你两次差点丧命,但最终都闯了过来,而且你现在的心态和气场都已经不同与之前了。俗气嘛虽然还有些,灵气却也增强了不少,现在,可以为你作法驱邪了。”  “那赶紧的吧”,我说,“需要怎么做,我该怎么配合?”  叶欢看着我,“你脖子上的伤,还疼么?”  “还行吧,不碰不疼。”  她点点头,“好,你去脱衣服吧。”  “脱……”我一怔,“你什么意思,作法还用脱衣服?”  她看我一眼,“我要在你身上画符,你不脱衣服,难道画到你衣服上?”  “可是我……男女不是授受不亲么”,我脸上阵阵发热。  叶欢笑了,“你可真有意思,放心吧,我们道门弟子,只有乾坤之分而无男女之别。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你可以穿一条亵裤,符是画在你的前胸,后背,四肢,还有额头上,只要把这些地方露出来就够了。”
  这些都漏出来,我也只剩一条亵裤了。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不能再坚持什么,人家这是救我的命,再多说就显得矫情了。我回到卧室,脱光衣服,翻出一条夏天穿的大裤衩穿上。对着卧室里的穿衣镜照了照,自己颇满意,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我转身回到客厅里。  “这样行吗?”我问。  她漠然的看了我一眼,“行……看起来还挺男人的。”  “你看什么呢?”我脸一红。  “看你的裤子呢,你以为看什么?”她随手一指,“坐那去,莲花双盘,五心朝天,静心凝神,不许睁眼。”  我走到沙发上坐下,按她说的以莲花座盘好,小时候常这么坐,多年不练,明显费劲了很多,但勉强还能做到。  闭目凝神之后,叶欢走了过来,“林卓,经过这三天的磨练,你的心性觉醒了不少。接下来我给你画符驱邪,你要记住,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绝对不可以出声,绝对不可以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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