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g src=&/50/dc2de7541_b.jpg& data-rawwidth=&480& data-rawheight=&29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80& data-original=&/50/dc2de7541_r.jpg&&&p&五月渐尾。&br&&/p&&p&大家在谋划着什么吗？端午节去哪浪？儿童节送女票小礼物？死命备高考、熬夜写论文，或者换季该换新衣服了……&/p&&p&走在马路上，车来人往，平静如常。&/p&&p&&b&不过，五十年前的这时候，连睡觉，都揣着不踏实。有可能明早一起床，还没来得及看到太阳，就被举报、被抄家、被家破人亡。&/b&&/p&&p&五十年前的五月，是文化大革命荼毒万众的时候。那块沾满癫狂和人血的帷幕，正悄悄拉开。&/p&&p&你这么年轻，大约正想恋爱，才不care什么文革。&/p&&p&若是这样，这几本书能回答，为什么我们需要探讨那段伤疤。&/p&&p&若你有好奇，这几本同样能满足你，帮你多方面审视文革。&/p&&h3&&b&1 《一个红卫兵的自白》&/b&&/h3&&br&&br&&br&&p&这本书很好读，跟你认识的高中男生差不多口吻，有些调皮有些戏谑。&/p&&p&很多人了解文革，主要关注被迫害的知识分子，这本书提供了另外一个视角：&b&一个小红卫兵眼中的文革。&/b&&/p&&p&他看到那些，从没读过《三家村札记》的人狠命讨伐，大杂院里的小老百姓们怎么沦为蹄下鬼，红卫兵上京接受检阅时的激情和疯狂，以及为权争斗的血腥……&/p&&p&有些简单，侥幸成了正直；而有些单纯，却成了戕害的借口。&/p&&p&值得一读。&/p&&h3&&b&2 《失落的一代》&/b&&/h3&&br&&br&&br&&p&如果说《一个红卫兵的自白》是管中窥豹，以点知面。那么这本《失落的一代》，就是从宏观角度来分析上山下乡运动。&/p&&p&作者是法国学者潘鸣啸。&b&他着力探索，为什么会产生如此荒谬的政治运动？背后的动机到底是什么？&/b&并从意识形态、政治、经济多个方面分析。&/p&&p&或许我们还揭开不了被躲藏的事实，但至少可以稍微接近一些。&/p&&h3&&b&3 《暴风雨的记忆》&/b&&/h3&&br&&br&&br&&p&记忆，从来都是有选择的，美化的，甚至排他的。&br&&/p&&p&之前看《口述历史下的老舍之死》和《老舍之死口述实录》时，就暴露得很明显。&/p&&p&&b&这本书，采用了横切面的方式，同一个事件，多个讲述人。至于&/b&如何判断真假，谁在敷衍，谁在美化，就要考验阅读者的智慧了。&/p&&p&我很同意萧耘的观点：&b&第一，&/b&&b&年轻不是犯错的借口。第二，不是不原谅他们犯下的错误，而是不能释怀，他们至今仍在逃避，没有人真诚地道歉。&/b&&/p&&h3&&b&4 《牛棚杂忆》&/b&&/h3&&br&&br&&br&&p&季羡林先生的这本《牛棚杂忆》、杨绛先生的《干校六记》，大家都不陌生了。虚构类文学作品中，蛮推荐《芙蓉镇》和《黄金时代》，无论内容还是文笔，花上一晚上时间，值！&/p&&h3&&b&5 《一百个人的十年》&/b&&/h3&&br&&br&&br&&p&作者冯骥才。这是本纪实文学，里面承载着平民的血泪。被迫害致死的，疯了的，自杀的，无数哀嚎葬送在可笑的狂热里。&/p&&p&看完这本书，我差不多抑郁了一个星期。不想说话，不想搭理人。&/p&&p&至于作者提出的问题：这场劫难，为何只有各种掩饰，却没有忏悔？&/p&&p&没有深刻的反思和忏悔，谁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回卷土重来。&/p&&h3&&b&6 《文革笑料集》&/b&&/h3&&br&&br&&br&&p&这本现在好像只能淘旧书了，蕴含着人民群众的大“智慧”。现在看来，可笑的疯狂，确实当时无数人坚定的信仰。如果有文革图书馆，这本书绝对该有一席之地。&/p&
五月渐尾。 大家在谋划着什么吗？端午节去哪浪？儿童节送女票小礼物？死命备高考、熬夜写论文，或者换季该换新衣服了……走在马路上，车来人往，平静如常。不过，五十年前的这时候，连睡觉，都揣着不踏实。有可能明早一起床，还没来得及看到太阳，就被举报…
&b&《小张和小丽》&/b&——接 &a data-hash=&2daed53aab998ec5db586bf29e9c7580& href=&///people/2daed53aab998ec5db586bf29e9c7580&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谢绝人肉先生& data-tip=&p$b$2daed53aab998ec5db586bf29e9c7580& data-hovercard=&p$b$2daed53aab998ec5db586bf29e9c7580&&@谢绝人肉先生&/a& 回答的后半部分，外加姐妹篇&b&《青青》&/b&全文以及&b&《番外篇，张美丽》&/b&的链接&br&&br&+++++++++++++++++++++++++++++++++++++++++++++++++++++++++++++&br&&br&前半部分链接： &a href=&/question//answer/& class=&internal&&你认为百度「李毅吧」最经典的一篇「内涵文」是什么？ - 谢绝人肉先生的回答&/a&&br&&br&&b&##超长文，慎点！！&/b&&br&&b&##超长文，慎点！！&/b&&br&&b&##超长文，慎点！！&/b&&br&&br&&p&+++++++++++++++++++++++ 《小张和小丽》 ++++++++++++++++++++++++++&/p&&p&+++++++++++++++++++++++ 《小张和小丽》 ++++++++++++++++++++++++++&/p&&p&+++++++++++++++++++++++ 《小张和小丽》 ++++++++++++++++++++++++++&/p&&br&因为 &a data-hash=&2daed53aab998ec5db586bf29e9c7580& href=&///people/2daed53aab998ec5db586bf29e9c7580& class=&member_mention& data-editable=&true& data-title=&@谢绝人肉先生& data-tip=&p$b$2daed53aab998ec5db586bf29e9c7580& data-hovercard=&p$b$2daed53aab998ec5db586bf29e9c7580&&@谢绝人肉先生&/a&的答案不完整，就从贴吧将剩余部分整理出来了&br&&br&&p&总字数统计：45525字&br&&/p&&br&&p&本文后还有姐妹篇《青青》，推荐阅读&/p&&br&按作者要求标注：本文来自&a href=&///?target=http%3A///f%3Fkw%3D%25E6%259D%258E%25E6%25AF%2585%26ie%3Dutf-8&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李毅吧_百度贴吧&i class=&icon-external&&&/i&&/a&，作者：&a href=&///?target=http%3A///home/main%3Fun%3D%25E5%25BC%%25BC%ie%3Dutf-8%26fr%3Dpb&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开开550的贴吧&i class=&icon-external&&&/i&&/a&&br&&br&&p&+++++++++++++++++++++++ 《小张和小丽》 ++++++++++++++++++++++++++&/p&&p&+++++++++++++++++++++++ 《小张和小丽》 ++++++++++++++++++++++++++&/p&&p&+++++++++++++++++++++++ 《小张和小丽》 ++++++++++++++++++++++++++&/p&&br&&br&&br&&br&&p&&b&《小张和小丽》 - 作者：开开550&/b&&/p&&br&&br&&br&&br&－－－－－－－－－－－－分割线－－－－接原文－－－－－－－－－－－－－－－－&br&&br&&p&白驹过隙般，我的威风就不在了。可怜兮兮的泡在池子里，被在一边冲淋浴的小张从头到尾骂了个遍。&/p&&p&小张骂我很有特点，一个脏字都没有，像个小学语文老师似的，拐弯抹角的从一些稀奇古怪的角度，蚕食鲸吞的抹黑我。&/p&&p&我必须要做出一副快哭的样子，这样她才满意的放过我。&/p&&p&“进来泡泡吧？”我摇尾乞怜道。&/p&&p&“不要！脏死了！”&/p&&p&“你不是洗干净了么！”&/p&&p&“那是骗你的，我只是胡乱擦了一下——还被你个混蛋偷袭了！我能洗的干净吗？”&/p&&p&“好，好，别生气——可是真的很舒服，你不想试试么？”&/p&&p&“不想！”&/p&&p&“草木一秋，人这一生什么都得尝试一下，才不枉此行啊！”&/p&&p&小张冷笑，“谢谢，没您那么博学。”说着擦干了身子就往外走。&/p&&p&我“呼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带了池子外都是水，小张给吓一跳。&/p&&p&“好话说尽你也不识抬举，看我怎么……”我一边怒指，一边大跨步出池子，忘了刚才自己猛站起来弄的外面都是水，刺溜一滑，以诡异的姿势劈叉摔在那里。&/p&&p&我和小张蜷缩在池子里，膝盖抵着膝盖，热气腾腾的水面上，小张的脸有些模糊。&br&我胯下还阵阵生疼，瞄一眼小张，恰好她也瞄我，瞄了个咪的，她又吭哧要笑。&br&
“舒服吗？”热水烫着下巴，我看绿水下面我俩曲折的腿。&br&
“挺好的。”&br&小张下面的头发像湖面的&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8A%25A6%25E8%258B%2587%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芦苇&i class=&icon-external&&&/i&&/a&，从这个角度看，仿佛我置身水底，在阳光的折射下，看游游荡荡的发丝飘在那方。&br&忽然想吃&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6%25B5%25B7%25E9%25B2%259C%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海鲜&i class=&icon-external&&&/i&&/a&。&br&我两手抄下去，捧小张的腰。小张吓一跳，“你又搞什么啊你？”&br&我一脸倔强，不屈的告诉她，“我要吃你那里！”&br&
“滚！”&br&
“不给就死给你看！”我用力扳她，不知是她怜悯，还是屋里太热，她象征性的骂了两句，就被我摆弄好。我用身子抄下去垫住她，把她两腿托在我胸前，膝盖支起撑住她后背。&br&那只&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7%%25E8%259B%258E%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牡蛎&i class=&icon-external&&&/i&&/a&，微微闭合着，湿漉漉的&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8A%25A6%25E8%258B%2587%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芦苇&i class=&icon-external&&&/i&&/a&，无精打采的盖在上面。黝黑发亮的外壳，包裹着鲜美可口的&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6%E8%25B4%259D%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扇贝&i class=&icon-external&&&/i&&/a&，混着浴池热水的味道，与它本来的味道，像是腌过&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8F%25A0%25E8%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菠萝&i class=&icon-external&&&/i&&/a&的盐水。&/p&&p&“进了腊月，我就要回家了呀。”&br&
“哦，什么时候回来？”&br&
“应该……不回来了吧。”&br&
“你要相汉子去了？”&br&
“前段时间家里给说了亲事，回去见个面，不反感的话，或许就把事办了。”&br&
“然后呢？”&br&
“可能去县城上个班，也可能开个店。”&br&
“听起来不错呢。”&br&
“男方家里有点关系，找个工作应该不难，但我还是想开个卖衣服的店。”&br&
“挺好的。”&br&
“小祥你别这样，姐看了难受。”&br&
“不然你要我怎样？敲锣打鼓给你抬花轿吗？”&br&小丽就哭了出来。&br&我也跟着掉泪，“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给我留手机号码？为什么要对我好？”&br&小丽只是哭。外面的天色一直灰白，许久不见阳光。&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6%25A2%25A7%25E6%25A1%2590%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梧桐&i class=&icon-external&&&/i&&/a&的叶子落了大半，残余枝叶也在冷风中摇摇欲坠。我们在房间里通常不开灯，小丽节约的很有个性。她把夏天的衣服都整齐的码在一端，还真有点专卖店的样子。&br&
“这几天我就去把工作辞了，好好陪你些日子。”&br&
“不用。”&br&
“小祥！”小丽很认真的，少有的严肃，“姐最后一个心愿，就是想看小祥你穿着&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A5%25BF%25E8%25A3%2585%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西装&i class=&icon-external&&&/i&&/a&，打着&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9%25A2%%25B8%25A6%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领带&i class=&icon-external&&&/i&&/a&，精神的去上班。”&br&
“我才不穿那个。”&br&
“姐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前些时间一直看些男装店，太贵了姐也买不起，约莫着你的身高，买了套送你。”说着从床上爬下去，打开&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A1%25A3%25E6%259F%259C%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衣柜&i class=&icon-external&&&/i&&/a&，举出一套盖着好像帆布似的&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A5%25BF%25E8%25A3%2585%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西装&i class=&icon-external&&&/i&&/a&。拆开了，是一身藏蓝色，隐隐有竖条暗纹。&br&
“还有&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A1%25AC%25E8%25A1%25A3%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衬衣&i class=&icon-external&&&/i&&/a&，也是镜面的，&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9%25A2%%25B8%25A6%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领带&i class=&icon-external&&&/i&&/a&是送的，我本来想要&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7%25BA%25A2%25E8%%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红色&i class=&icon-external&&&/i&&/a&的，可是觉得太土了……”小丽一手举着&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A5%25BF%25E8%25A3%2585%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西装&i class=&icon-external&&&/i&&/a&，怕弄出褶，一边又泣不成声。&br&我倚着墙，冷笑，“腰带呢？”&br&小丽一愣，放声大哭起来。&/p&&p&不久，她就办好了后事，孑然一身，每天在家做好饭等我来。床上散落很多招工简章，也不知她跑了多少地方搞来的。&br&吃过饭后，她便像小学老师一样黏着我，一页一页给我看那些信息。其中大多都是假的，骗招工的，海外劳力输出的，招大堂经理的。或许在我的眼里看来这些都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可是在小丽手里都如获至宝，她甚至专门找了个文件夹，把它们详细归类，放在里面。&br&
“你不去读博士，真是可惜了。”&br&
“小祥不许笑我！”&br&
“哪有。”&br&
“姐文化不高，也不知道小祥喜欢做什么，但是我觉得小祥将来一定可以成器，在这个小城里呼风唤雨，威风的很！”&br&总觉得小丽每一句话都是在说遗言，就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br&我就抱住她，不许她再说下去。小丽就乖巧的藏在我怀里，等个片刻，就悉悉索索褪我的衣服。&br&西墙上挂着一本老黄历，从来没留意过，这天无意看到，格外刺眼。&/p&&p&我俩并排躺在犯潮的被窝里，像一双搁浅的鱼，残喘着动着鳃。&br&
“明天陪你去人才市场看看吧？”小丽谨慎问道。&br&
“然后呢？”&br&
“然后？你想干嘛…就干嘛呀。”小丽误会我的意思了，又或者她故意装傻。娇嗔的拂了树苗一把，便套上衣服下床给我拿烟。&br&我心里又是一阵难过。我已经戒了两个礼拜的烟了，本打算再攒点钱，圣诞节就可以买下那双鞋送给小丽了。&br&可是小丽要走了。&br&我还以为可以被穿着这双鞋子的小丽牵着手，逛逛公园或者夜市，买些廉价的而小丽又喜欢的物什；或者她把牛仔裤褪到鞋子上，微微踮着脚，我们站着从后面做。&br&突然觉得还有好多事情没来得及和小丽做，一些平凡但又温馨的琐碎小事，以前总觉得有的是时间，岂料世事变幻如此措手不及。&br&
“呐，吸支烟呀？”&br&
“啊，戒了，谢谢。”&br&
“蛤？为什么啊？”&br&
“因为穷。”&/p&&p&“说起来，有段时间没见你吸烟了，真戒了呀？好孩子！”&br&
“是啊，每天很早就睡觉，怕犯了烟瘾扛不住。有时候自己委屈的都想哭，就这么个爱好，还给戒了。”&br&
“那就不要戒呀。这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br&
“久而久之也习惯了，现在看到别人吸烟，就觉得他们好像是被大麻荼毒的败类一样。”&br&
“啊？”&br&
“就是很看不顺眼啊！”&br&小丽披着衣服把烟搁远了去，“那就不吸！”再钻进被窝时，冰凉的脚冻了我一下。&br&
“冬天回家……也挺好，总不比这边这么冷。”&br&
“我家那边更冷的！”&br&
“诶对了，你到底是哪儿人啊？”&br&小丽眼珠一歪，还是不想说。&br&
“窝巢我又不实名举报你。”&br&
“不是，小祥你别生气——我就是觉得，我这样一个人，不值得你以后都牵肠挂肚的。你是生活在正常社会里的人，将来该有很好的日子。”&br&
“你就这么确信？”&br&
“还有，我如果嫁人了，就得好好过日子，不会再胡乱生活——可是如果是小祥，我怕自己又会乱来。”&br&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br&小丽呃一下，张口欲言，迟钝了半天，也没想起该说什么好。&br&
“不知道，就是很亲切。就像有时候在街边会遇到小猫小狗，如果身上有零食，就会给他们一点啊！”&br&
“你这么勤俭持家身上还有零食啊？”&br&小丽啪的拍我一下。&br&
“等等，我怎么吃流浪狗了我？”&br&
“狗狗乖，吃牛奶不？”突然又想到什么，两手交叉护在胸前，“开玩笑的。”&br&我茫然的看着她，她也茫然的看着我。&br&
“让我吃一次吧。”&br&
“不行。”&br&
“又不脏！？”&br&
“不行！”&br&我就强行推她，她也很用力的抵抗，好像武师过招一样，两人架在那里，僵了住。&br&我凑过去吻她，她把头别过去。&br&我心里一阵懊丧，挣开了她。小丽赶忙给我掖被角，眼前晃着一对脂肪。我去摸，她浑然不觉似的，依旧专心弄被子。好了，便缩到我旁边。&br&我手顺着下去，她也不反抗。&br&
“客人也不能摸的吧？”&br&
“那当然了！”&br&
“为什么可以做不可以摸啊？”&br&小丽被问蒙了，“店里的规矩啊，不干净。”&br&我手指陷进那片温暖，小丽表情有些走样。&br&然后她凑到我的颈间，轻轻的吻。&/p&&p&婚纱照最终还是定在本地，我知道小张是渴望去海边拍实景的，但是她最后还是敲定了一家口碑不错的店。&br&我是打算满足她的，毕竟正常情况下结婚这辈子就一次，婚纱照是个见证，多花点也说得过去。可是小张反常的很，坚决制止铺张浪费。&br&
“那蜜月还去马尔代夫么？”&br&
“哈？”小张冷笑，“那要不要去瑞士登记，然后北欧自助游啊？”&br&
“我说真的……”&br&
“你醒醒吧，就你那点儿工资。”&br&
“算上份子钱，出去走一遭也是够的。”&br&
“那回来呢？你知不知道公开旅游花销多大呀？家里老的少的知己闺蜜一个不能落下，你朋友多不多我不知道，我姐妹儿可是不少。”&br&
“那就只给你朋友带，我不用。”&br&
“说了不去。”&br&
“那去哪儿啊？”&br&
“国内短线，来回几天功夫，单位也好交代。”&br&
“那还不如不去，新马泰三日游好了。”&br&
“新马泰？”&br&
“辛集、马颊河、台前。”&br&
“哪儿来的犄角旮旯啊？”&br&
“特惠线。”&br&
“滚！”&br&拍照那天，选的衣服也不多。小张的意思是把衣服平均了，一人三套；我说我就两套吧，匀给你一套。&br&最后我俩一人两套衣服，最后给她单独拍了个写真。&br&拿照片的时候，小张悉心摩挲厚重的封面，意犹未尽的看画里的人。&br&我不知她心底是否又在惋惜命运，但是她看上去并不快乐。&br&
“女人啊，也就这几年。等生了孩子，一切都走样了。”小张对着画里的人说。&br&
“拍照留念，不挺好么。”&br&
“嗯，挺好的。”&br&出门时有细细春雨，带着冬末的味道。&br&等车时，小张拽过我的衣领，用力的整了整。&br&
“看你那邋遢样。”语气里都是责备和嫌弃。&br&雨水有些打湿了她好看的梨花头，呢子外套上粒粒晶莹的水珠。&/p&&p&一起办了些琐事，最后决定去湖上餐厅犒劳自己一下。&br&我已经可以熟练的点英文菜了，毕竟我只吃那一道。&br&小张要了份平时很少吃的简餐，我笑她，“还没过门就知道过日子了啊？”&br&她剜我一眼，“我只是换个口味。”&br&
“你这人挺极端的。”&br&小张眉一挑，“说来听听？”&br&
“没什么。”&br&
“小祥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br&
“来怎么样？”&br&她陡然出手，狠狠在我手背掐了一下，疼的我险些呻吟出来。&br&
“窝巢！”&br&小张忽然得意的笑，下巴两侧的梨花卷一颤一颤的。&br&我也跟着笑。在别人看来好似一对甜蜜的情侣。&br&吃过饭，隔着玻璃窗看外面蒙蒙的雨水挂玻璃。都懒得走。&br&
“哎，你以前谈过几个啊？”小张冷不丁发问。&br&我觉得她一定也闷很久了，一方面看不起我，觉得我孤家寡人苦禅多年，一方面又充满敌意的审视我的过去。&br&
“大概……有这餐厅的一半人数吧。”&br&小张又狠掐我一下，“你再说？”&br&我吃痛，“那再减一半好了。”&br&小张不屑道，“你们男人，总喜欢吹嘘自己有过多少多少女朋友，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似的。”&br&你们。&br&
“是啊，总好过你们女人总说自己没谈过一样。”&br&
“谁没谈过了？”&br&
“你闺蜜。”&br&
“你闺蜜！”小张反击。&br&
“那就我闺蜜好了。”&br&两人无言，又坐了一会儿。待我准备想走时，小张唉了一声。&br&
“我啊，以前一直深信我将来会和一个工科男生结婚，他穿纯棉衬衫，棕色卡其裤，一定不要戴黑框眼镜，在某个知名企业默默无闻的做事，几年或十几年后，飞黄腾达——或许他会找个小老婆，但依然对我宠爱有加——我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天过着悠闲的日子，闲的无聊时，就约一票姐妹儿斗小三儿。”&br&
“宫廷大戏啊！”我言不由衷的赞道。&br&
“你给我滚。”&/p&&p&我带小丽去网吧，要了两台联机。付押金的时候她抢着给，我没抢过。&br&旁边打传奇的几个男的不时看我们这边，我心里有些犯哏，总觉得这些社会气息浓重的人，多多少少会去过小丽她们店。&br&网吧里没有空调，脚底一会便麻了。劣迹斑斑的玻璃门上贴着被雨水打褪了色的暗红字样，外面的人行色匆匆，屋里的则面无表情。浓重的烟沉淀在头顶上方无法散去，不多久衣服上都是辛辣的气味。&br&我想给小丽申请个QQ，便于以后联系，可是那个年代，服务器总是繁忙。&br&
“弄不成就不要弄了呀。”小丽趴在我扶手旁心不在焉道。&br&
“可以的，就是需要等一会儿。”&br&
“那就慢慢弄，不急，今天不行就明天。”&br&
“你想玩点什么？”&br&
“我不知道。”&br&
“看****吧。”&br&小丽惊恐的瞪大了眼，“不好吧？”&br&
“说的也是，那你有什么想看的没有？”&br&
“没有啊。”&br&
“你以前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br&
“没打发过时间呀，偶尔看个电影什么的，一般都是逛街啊！”&br&
“只逛不买！”&br&
“嗯嗯！”&br&
“那给你找个电影看吧。”&br&那时候没有网管系统，看电影要上本地的信息港，会有几部粗糙的港片可以看。&br&
“周星驰看不？”&br&
“可以呀。”&br&无独有偶，周星驰系列只有一部唐伯虎点秋香。&br&于是给她调出来看电影，我在这台机器上申请QQ。&br&她不时探过头来问我进展，她那边的电影总是缓冲——那时候的网站就是这样的。&br&整个网吧肆处都是CS的B31咚咚咚连射的声音混着传奇战士喝啊喝啊砍杀的声音，彼此起伏。我眼前的企鹅跳半天，提示服务器繁忙。&br&时间一点点在过，我就跟着小丽一起断断续续看电影。&br&小丽的笑点很低，遇到一些烂俗的桥段也会欢喜一阵。见她笑的专心，我就陪她应付几声。&br&当秋香把华安推出府，插上后门时说了一句我爱你时，小丽突然落泪了。&br&我本来想笑她一笑的，小丽尴尬的抹自己的脸，我才发现原来她泪点也低的怕人。&br&我俩都不是随身带纸巾的人，她用手背正反揩了几下，突然可怜兮兮的扭过头看我。&br&
“干嘛？”&br&她想说又憋住，扑哧一下喷出个鼻涕泡，慌用手捂。浓郁的鼻音后是她好听的普通话，“我也爱你啊。”&/p&&p&天快黑时，终于申请到一个。我赶忙让小丽下机，又押了些钱在我机器上。&br&
“取个名字吧？”&br&
“什么名字啊？”&br&
“你QQ上的名字啊！给自己取个代号一类的。”&br&
“9527！”小丽不假思索。&br&
“不是真的取代号啊！真服了你！——取个小名儿，懂了吧？”&br&
“那就叫丽丽吧！”&br&
“那，就，叫，丽，丽，吧！”&br&
“不是全部都写上啊！笨死了你！”&br&
“你还好意思说我？”顿了一下，我问，“你真名到底叫什么？”&br&小丽很自然的说了，跟“丽丽”连根毛的关系都没有。&br&
“你果然骗我啊！”&br&
“我以为你知道的啊！”&br&
“我去哪里知道啊我！”&br&
“这不就知道了么。”&br&
“还是丽丽好听点。”&br&
“那就叫丽丽呀！”&br&
“什么贤良淑芬的，哈哈！”&br&小丽狰狞的掐我，力道却很轻。&br&
“再说个状态。”&br&
“什么状态？”&br&
“嗯……就是你现在的心情。”&br&
“小祥万岁！”又是不假思索。&br&
“你正经点。”&br&
“真的啦！我是这么想的。”&br&
“傻了吧唧的，你再想想。”&br&小丽想了半天，最后说，“要不先这样吧，等我想起来就要你帮我改。”&br&然后我教她操作，登陆和密码，她似懂非懂的应了。&br&出来的路上已是夜火辉煌，天桥下是来往不息的灯河。潮冬的湿气浸透了衣服，棉絮变得矫揉，隔不住风，留不住体温。&br&小丽依偎着我，淡淡走在街上。我们和普通的情侣一样，在这个声色犬马的街头走着，混进潮流般的人堆里，一不留神，便淹没了。&/p&&p&第二天一早，我骑车去找小丽。&br&扑面的凉风闯进胃里，寒了整片胸腔。路两旁的四季青也暗淡了许多，上面盖着泥泞的灰霜。&br&我时不时想起前些时间在烈日炎炎下去找小丽的心情，同一条路，分别通往高空与低谷。&br&那种感觉就像小学时的每个礼拜天下午，明明是愉快的假期，却因焦虑周一开学而闷闷不乐。&br&似乎比那还要糟糕。&br&小丽没在家，打电话，说马上回，我就在屋里溜达。就好像第一次攒了钱去等小丽一样，总觉得等待是件绝望的事。&br&不久小丽提个柚子回来。&br&
“干嘛去了啊？”&br&
“嗯……昨天你教我上网，我就趁早去巩固了下知识，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来来，吃柚子。”&br&
“知识巩固的怎样？”&br&
“可以熟练的登录了啊，还随手加了个好友聊了会儿。”小丽没心没肺的笑，像一串铃。&br&
“可以啊——早说你有这么优秀的电子基因，当初去做网管多好！”&br&
“网管是啥？”&br&
“吧台收钱的。”&br&
“是自己的不？”&br&
“不是。”&br&
“那有什么意思呀——你怎么不说我开网吧？”&br&
“你不是穷么。”&br&
“也对！”&br&而后小丽咨询我的意见，问我可不可以陪她去买火车票。我说买两张，陪你一起坐车车。&br&小丽顺手摸我的脸一把，咯咯笑个不停。&/p&&p&买了一张，终点是没听说过的地方，而小丽会在中途下，去一个我更加陌生的地方。&br&在公交上挤了很久，小丽贴着我，隔着厚重的衣服依然可以蹭到她柔软的地方。&br&奇怪的是，我明知那是很吸引人的，却仅仅有这个念头，却毫无兴奋之意。&br&我突然觉得我和小丽好像是已经结婚许久的夫妻，彼此熟悉烂熟于心，抚摸对方犹如触摸自己。&br&可是车子不断颠簸，她却始终离我一个身位。她习惯了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与我保持距离。&br&我见她愣神儿，便逗她。&br&
“姑娘，从刚才你的手就不老实，请你尊重点儿！”&br&周围离得近的几个人吓一跳，小丽也一脸骇然，“蛤？”&br&我做作的哼一声，像极了村头的李寡妇。&br&
“哎——呀？”小丽发狠道，“姐摸你一下怎么了？”说着又摸我下巴一下，小手又快又滑溜。&br&
“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我把脸一拉。&br&小丽毕竟脑子不够使，这会儿也转不过来，见我一直演，她自己倒没了词儿。傻乎乎楞在那里。&br&周围有人轻声叨叨。小丽的脸色急转直下，泪点说来就来，几秒钟的时间眼圈就憋得红了。我一看再闹下去就出事了，一把搂住她的腰抱住，在拥挤的公交上。&br&
“还跑这么远不？”我柔声问她。&br&
“臭小祥！臭小祥！”她在我怀里，极低的声音，不断锤我胸口。我就这样抱着她，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直到下车。&/p&&p&在路口，我要去商场，小丽要去人才市场。&br&我俩说话的声音被呼啸而过的车辆卷走不少，路面是雪水与泥巴被压过的嘈杂，四下都是小水洼，不时被迅速溅起飞花。&br&我们的争执只用了不到一分钟，起先小丽还想用猜拳定胜负，我说“跟我走，”她就乖乖跟来了。&br&到那个鞋店，却找不到那双鞋子。&br&服务员用近似台湾腔调的普通话委婉的说，“对不起先生，您说的那款已经下架了，现在有冬季新款，您可以带这位女士试试。”&br&我牵着小丽的手，在这间装修典雅的店里，一双鞋子一双鞋子的看。&br&我看价码，小丽看我。&br&我攒够了钱，戒了三个礼拜的烟。可我只有三百多块，而冬季新款比那双我们看中的要贵不少。&br&有的鞋子明明很普通，可因为系出名门，便随意标上一串数字来彰显尊贵；而稍微价格正常点的，也远超我的消费范围。我唯一能够买的起的，已经被这间风云变幻的店，不知淘汰到哪里去了。&br&我就这样牵着小丽，走走停停，像是中了毒一样，自尊一点一点被消耗殆尽。&br&在这间店里，服务员穿着统一的工装，像写字楼里的白领，因为阅人无数，很快便看出我的家底。&br&我硬着头皮，一步一挪在她们的目光下，希望可以找到一双拯救我的鞋子，让小丽穿上她，快点带我离开这个地方。&br&我和小丽本来是极其普通的穿着，但是在这店里呆的越久，越显得突兀。&br&小丽则始终不说一句话，默默的跟着我走，她的手心里一片潮湿，顺着纹路，一直暖着我的心，给我最后一丁点儿勇气。&br&快要走完一圈时，小丽轻盈的转到我前面，娴熟的摘下一只鞋子，我看标签，是我手里的三倍有余。&br&
“麻烦您，这款拿双三十八码的。”小丽微笑道。&br&服务员将信将疑的审视我们，还是去了。&br&我们依旧不说话，小丽坐在宽大的矮脚沙发上，优雅的架腿而坐，跷起一脚，缓缓的褪下鞋子，留半只脚荡在鞋桶里。&br&服务员把鞋拿来，小丽换上一只，气势登时而起。&br&她很老练的试了试，简略指出几项设计上的硬伤，惋惜道，“走吧小祥，”我好像在深渊里见到了希望的光。&br&
“这里没姐喜欢的款，我们去别家看看。”&/p&&p&出了店，我犹自惊魂未定，说不清是羞辱还是难过，交织在一起，不说话。&br&小丽挽着我，手指陷进我臂弯褶皱里。&br&走不多远，遇到一个职校同学，带着她村容土貌的女朋友，狭路相逢。&br&
“小祥？交女朋友了啊？一夏天没见你，原来专心陪嫂子啊！”&br&小丽微笑着对他俩点头，而他女朋友好像有些敌对的目光，不断扫量着小丽，好像小丽的出现，阻碍了她这道亮丽风景。&br&
“找到工作了吗？”我想把话题岔开，毕竟他也常去那地方，生怕被他认出来，恍然间手心里已攥出了汗，被凉风一带，冰凉的冷。&br&
“过了年儿再说吧！你和嫂子什么时候认识的啊？”&br&
“有些时候了，近来忙着找工作，忘了给你们介绍。”&br&
“我说呢！找一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自然是无暇跟我们瞎混了是吧！”说着他自娱自乐的笑，引得他身边的村姑更是不满。&br&这时小丽腾出一只手去，轻轻托起村姑胸前挂的一串饰品，像是那种在公园打气球送的赠品一样，在这种阴暗的冬季里，都能闪闪发光的塑料货。&br&
“哎呀，这个水晶真好看！”小丽热切道，转过来对我说，“小祥我也要！”&br&村姑的脸立即回光返照，绽放出和谐美满的笑容，悉心指导我们在哪条巷子哪间女生店可以买到，小丽一脸诚恳的不住点头，我意外的发现小丽其实挺聪明的。&br&最后我们皆大欢喜，纷纷与对方依依惜别。甚至过了马路，还意犹未尽的挥挥手。方不甘远去。&br&
“别回家了，直接去外交部吧，巴以和平全靠你了。”&br&
“女孩子嘛，总喜欢听些好话的——小祥以后要是追妹妹，记得嘴巴要甜啊！”&br&我不吭声，小丽便又怕了。&br&
“你想买那双鞋子给我吗？”小丽试探问。&br&我又一阵委屈。&br&这几个礼拜戒烟后，做什么都无法专心，时不时就从嘴里吐出一口气，嘶嘶被鼻子吸进去。吃饭后，上厕所时，做完后，最可怕是大片大片的空闲时间，被烟雾在口腔中缓冲的记忆一波一波袭来，无论做任何事都失去了原本的欢愉。&br&结果费尽心机的一番苦心，失败了不说，还差点被高贵的灼死。&br&
“是这样的，戒了三个礼拜的烟，攒了三百块，本想在圣诞节送你的，看来等不到了，没想到今天也……”&br&说着，就觉得这座城市离我远了起来，四周的景与人都急速扩大，我终于卑微成一粒尘土，可以不顾及旁人的眼光，没种的哭了出来。&/p&&p&婚纱照拿出来了。相框里两个人神情机械而刻板，陌生的像电梯里不得不一起同行的人，终点一到，立即各奔东西。&br&小张让我把它挂起来，便不再过问。此后几年，她无数次在这照片下经过，却从未停下来看上一眼。&br&婚期定在了公历三月三号，巧的是，这天是小丽生日。&br&这时去小张家吃饭，早已习以为常了，大家各吃各的，再没人想做一家之主，因为小张就在那里。谁也无法逾越她的权威。&br&小张妈妈给小张准备了一张十万的存折，既是嫁妆，又是心意，不带车也不买新房家电，一切尽在不言中。&br&有天小张在电脑前看汽车网站，看得我一阵犯怵。小张也不理我，过了几天，直接问我家里要了提车的钱，跟我妈两人开了个小polo回来，天窗自动挡，黄色的。&br&
“说好的宝马呢？”我喜不自胜。&br&
“模样差不多。”小张语气波澜不惊，哼着儿歌。&br&
“天窗好小啊，还不如不要呢。”&br&小张瞪我，“你要是不吸烟，我这就调了去。”&br&我就不敢吱声了。&br&新房还没盖好，我们便先结在老房子这里。&br&小张对大人和对我是两个概念，太会装好孩子了，小时候一定是班长。有时候明明是小张在凶我，我妈听到了，也要过来帮小张再凶我几句。&br&
“你给我妈吃什么了？”&br&
“什么吃什么了？”&br&
“我妈怎么那么向着你？”&br&
“哦，我把存折交给阿姨了。”&br&
“你妈给你的存折？”&br&
“是啊。”&br&
“为什么啊？”&br&
“不为什么啊，有什么好奇怪的？”&br&
“那可是你的嫁妆啊。”&br&
“所以我才有权利支配啊。”&br&
“留着咱俩存起来就好啊，我家里又不缺钱，咱们刚结婚，以后再添了孩子，日子很难过的……”&br&
“烦不烦啊，给了就是给了，你不准去要！一是我们现在住老人的房子，让大人高兴也是应该；二来你家就你一人，将来不都是我们的，你怎么这么没出息！”&br&我哑口无言，直勾勾盯着小张看。&br&
“干嘛？不服啊？”&br&
“服，服！”说着我小跑过去，柔情蜜意的揽住她，“这么晚了，一起去车里做一做吧！”&br&
“冷死了，不要！”&br&
“可以开空调啊……”&br&
“不要，多费油！”&br&
……&/p&&p&“以后我要有了钱，就去找你好不好？”&br&
“不好。”&br&
“为什么？”&br&
“那时候小祥肯定一把年纪了，而且老婆孩子一大把。”&br&
“不会的，我会为你守身如玉！”&br&
“守多久呀？”&br&
“在下次见到你之前！”&br&
“要是一直见不到呢？”&br&
“那就一直守！”&br&
“一直手啊？哈哈——”&br&
“有笑点吗？”&br&
“你说你一直手啊——诺，像这样——”&br&
“你这笨蛋！我说的是守护的守！”&br&
“哈哈——”&br&
“你别笑了，亏你还有这心情。”&br&
“因为哭了太多次了，觉得眼泪都好像流干了。一天比一天短下去，反而难过不起来了，每一次见到小祥——应该说每一眼，都非常开心！”&br&
“那我以后要是想你，怎么办？”&br&
“找一栋高楼，在楼顶对着南方喊呀。”&br&
“哼，你就不怕我跳下去？”&br&
“小祥！你不要总是乱说话，这样不好的！”&br&
“生气了？”&br&
“有点。”&br&
“那我以后不说便是。”&br&
“你得答应我。”&br&
“我答应你啊！”&br&
“答应我以后都不会随便咒自己！”&br&
“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随便咒自己！”&br&
“小祥真好！”&br&
“诶，我是不是很小啊？”&br&
“蛤？”&br&
“我弟弟啊！？”&br&
“还好呀，为什么突然这么问？”&br&
“一直很好奇而已……我又没见过别人硬起来什么样子。”&br&
“——但是小祥是最好的！”&br&
“仅此而已？”&br&
“仅此而已！”&/p&&p&“到了家里，电话也不能打吗？”&br&
“唔……最好不要。”&br&
“怕我扰乱你的平静生活？”&br&
“应该是我不想扰乱你的生活小祥！你还这么年轻，将来应该和正常的男孩子一样，穿西装打领带，做事风风火火的，而不是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br&
“再也无法联系了吗？”&br&
“我会换掉手机，但是小祥的号码，无论何时，我都能随口背出来——我若是忍不住，便去公话给你打长途，好不好？”&br&
“你会不会忍不住？”&br&
“尽力而为！”&/p&&p&“一想到还有许许多多事情没来得及与你一起做，就难过的想哭。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会在冬天离开，那么我们就可以提前准备了啊！”&br&
“可是总有遗憾是无法弥补的呀！”&br&
“能多补一些，就多补一些啊！”&br&
“比如划船呀，唱歌呀，或者去吃烧烤或者郊游什么的，在我看来只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都是可有可无的，对我没什么吸引力——唯一在乎的，只是能再小祥身边就好，这样子其他的事情就都有了意义——所以，‘与小祥在一起’，就是我最想做的事，其他的，不用一直附加的，反而会觉得累。”&br&
“你这样说，我又会想更多没有做的，比如像我们这样说话都很少，除了吃饭，就是做那个。”&br&
“你喜欢就好啊！”&br&
“那你呢？”&br&
“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啊！”&/p&&p&婚期前几天，小张匆匆去了趟外地。我问她，她说去了鼓浪屿，还了个心愿。&br&没有车票也没有相片。小张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像一座小型图书馆，蕴藏着不计其数的已落尘封的故事。&br&出门前，我给小张发短信，“一会儿盘头，我去陪你啊？”&br&小张很快回，“不用，明天事多，你睡觉。”&br&
“一辈子就这一次，我想尽量做的圆满些。”&br&
“真有心就把以后的日子过圆满，形式主义大可不必。”&br&
“冷血鬼！”&br&
“滚！”&br&不少亲戚朋友在房间里贴着拉花和喜字，我爸妈喜气洋洋的迎来送往，见我换衣服出门，便问，我答，“我去陪小张盘头，明天一早就回来。”&br&
“新娘盘头不用男方去啊？！”&br&
“一辈子就这一次，我想以后过的圆满些。”&br&
“这孩子，媳妇迷！”&br&打了个车，当年小丽工作的店早已不见了，便去了就近一家。&br&时间也就是这么快，当年我来时，服务生居高临下的眼神，怀疑着我这样不学好的毛头小子是否可以拿足了钱，一双双诡异的眼神，时刻都有见我没钱暴打一顿的样子。&br&而如今，迎面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小伙子，虎头虎脑对我喊，“哥！来啦？！”继而热情的与我带路，服务周到又麻利。&br&也不知是时代进步了，还是别的什么。&br&
“看您身体这么好，叫两个怎么样？”小伙子对我挤挤眼，三言两语就挤兑的我要多花一倍的钱。&br&
“有叫丽丽的吗？我不知道牌号，有的话，叫个南方的过来。”&br&
“几个？”&br&
“一个，我外强中干。”&br&
“哥您谦虚！稍等就来！”说着，一阵风似的跑了。&/p&&p&这屋里还是没跟上历史的脚步，依旧老树枯鸦，与浴场外面金碧辉煌的大气景象截然相反，处处显得外宽内忌，一如我生活的地方。&br&或许世道大多如此。&br&烟盒里还剩最后一根，晃起来空荡荡的回响。怕等得久了，便先点上了。&br&给小张发短信，“我决定为了你戒烟！”&br&
“戒烟是为了你自己啊！”&br&
“那我不戒了。”&br&小张就没了音讯，她显然不信。门被推开，闯进来一个年轻女孩，模样甚是俊俏。&br&
“老板您叫我？”&br&
“你叫丽丽？”&br&
“是啊！”&br&
“多大了？”&br&
“十七！”&br&
“我不信。”&br&
“不信您试试？”&/p&&p&而后在我新婚前一晚，我护了人生中第二个失足。恰好她也叫小丽，所以严格意义来说，我护过的失足，只有小丽。&br&此刻我的未婚妻正在婚纱店盘头做嫁妆，而我赤身**与小丽缠抵在一起。时而想起，罪恶的快感如电流走过全身。&br&灯光昏黄厚重，沉沉打在我俩身上。我挪了挪角度，看到小树苗进出在那个地方，就像一根羸弱的羊鞭摆在没有火的木炭上烧烤。&br&
“你还有烟没？”我问她。&br&
“没啊！”女孩专心致志的收拾自己的东西，像愉悦的劳动人民，收割好了麦子，开心的回家过年。&br&
“做多久了呀？”&br&
“几个月呀。”女孩套上衣服，麻利又迅速，对我莞尔一笑，“老板下次来再叫我呀，我带个姐妹儿一起伺候你！”&br&
“不陪我坐会儿吗？”&br&
“下次啦！”说完，带上了门，把我独自留在昏暗的房里。&/p&&p&我百无聊赖，躺在床上看手机。&br&小丽的QQ头像是蓝色头发的系统头像，从来没有亮过。我怀疑她是不是忘记了怎么上QQ，又或者忘了号码或者密码。&br&可是她的签名改成了，“小丽永远爱小祥。”&br&是在给她申请完QQ的第二天早上，她自己跑去改的。&br&这么多年，也是不经意的就过去了。小丽的名字始终像盘根错节的植物，扎进我的心里。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只能隐约拼凑起小丽的音容笑貌，可是很多次在梦中，我都再也看不清楚她的脸。&br&这才发现，我们连一张合影都没有。在一起只顾着吃饭和上床，青春是来不及享受便开始缅怀的经历，这过程全部都是暴走的性欲与食欲。&br&刚买电脑那几年，给小丽留言是我每天必备的工作。我对她寒暄，跟她嬉笑，时不时凶她一凶，很少眼泪鼻涕的求她回来。&br&小丽现在，孩子应该都很大了吧。或许会像小丽一样，有雪白的皮肤黑亮的头发，健硕又温柔。我要是抱他，他应该也会用好听的普通话问，“叔叔，你是谁呀？”&br&可能小丽也胖了，至少不会太走样。每天在她身上践踏的汉子，应该是皮肤黑溜溜的农村人吧？听说有点关系，难不成会是小县城里肥头大耳的小公务员？只见他在小丽身上动不几下，就交了枪，气喘吁吁的红了脸，像我第一次见小丽时一样——而小丽也温柔安慰他，两人说着说着，便笑了。&/p&&p&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我根本都不会哭了。“像个男人一点！”小丽的话时常在心底响起，在我每一个撑不下去的瞬间。&br&小丽走的那天我也没哭，像终年笼罩在这个城市上空的薄雾，揪心不止。&br&在候车室，小丽买了本杂志，准备路上看。我坐在她旁边，看守着她的大包小包。&br&小丽异常的冷淡，看得出来装的也很勉强。&br&她随手翻书看扉页，忽然对我说，&br&
“小祥你看，这首歌我会唱诶！我唱给你听好不？”&br&我看，是杂志的最后一页，印着通俗歌曲和简谱，歌名叫《风筝》，歌手是孙燕姿。&br&在人声鼎沸的火车站里，小丽在我耳边轻声浅唱，一如她每日在我枕边轻轻的喘息。&br&仿佛世间只剩下我们二人，音符错落有致的跳跃着，句句伤神。&br&我只盼时间过的再慢点，若洪荒仍有主管，请将我们永远抛弃。&br&我送她上车，安顿好，怕过路车走的急，便下去在月台看她。&br&隔着模糊的车窗，小丽的脸就此在记忆里道别，从此再无音讯。&/p&&p&半夜还是去陪了小张，虽被她责怪，但看得出她蛮开心。&br&天快光时，我们坐不同的车分头回家。几个小时后，在乱哄哄的喝彩中，我被司仪鼓励向小张表白。&br&小张的婚纱是影楼租来的，在镁光灯下有些黯淡。她依旧挂着不冷不热的笑容，宛如这个社会精心培育的淑女一般，亭亭玉立的站在我的面前。&br&在我遇到小丽之前，小张这样子的女生，一定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神，当时若知此日，定死而无憾矣。&br&可小丽偏偏非要给我打上一枚烙印，像军荼利养的孔雀王，让我懵懂之年遇到极限的经历，让我而后的日子都成了废墟。&br&塞翁失马，安知非福？&br&若我可以一直普普通通的活过来，那么今天，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忽然间好像明白了小张那不屑的笑，她似乎在说，“你这样的男人，能娶到我，不是天大的幸运吗？”&br&是的，是的，以前来说的话，是的。&br&真的，对不起。&br&
——台下的人起哄的热切，瓜子和糖块时不时丢来。我看着小张，她也看我。她的眼神很古怪，就像前几天她收拾屋子时，随手扔了我的那件T恤。&br&那是我们第一次吵架。换句话说，那是我第一次对小张反抗，甚至动怒。小张自然不吃我这一套，一个电话弄得两边家里鸡犬不宁，四个老人轮流给我道歉疏导，谁也不知道扔了件破衣服，怎么就这么大仇了？&br&小张心里一定清明的很，那件T恤几乎洗得破了，纤维与棉料近乎透明，还藏着不扔，不是信物，又是何物？&br&她轻而易举的打碎了我与小丽的来世。&br&灯光让我有些眼晕，小张的脸看起来更加趾高气扬。&br&主持人又在催了，逼我说一些我从未说过的话。&br&小丽结婚时，会听到什么呢？怎样的话就能让她眉眼弯弯了？&br&
“不工作了好吗？”我问小张。&br&
“你养我啊？”小张冷哼。&br&
“我爱你！”我冲口说出这句，小张和主持人都楞了一下，这好像不是电影里的原词。&br&莫名其妙的桥段还是让观众们沸腾起来，主持人宣布开席，我俩就退了下去。&br&几个朋友随着我们，去换衣服的路上，准备给包间敬酒。&br&路过分叉口时，小张落下一步，让过几个伴娘，在我身后道，&br&
“我也爱你啊。”&br&
——完。&/p&&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br&&p&+++++++++++++++++++++++ 《青青》 ++++++++++++++++++++++++++&/p&&p&+++++++++++++++++++++++ 《青青》 ++++++++++++++++++++++++++&/p&&p&+++++++++++++++++++++++ 《青青》 ++++++++++++++++++++++++++&/p&&br&&br&&br&&p&《青青》是《小张和小丽》的姐妹篇，是小丽（青青）离开后的另一段生活，推荐阅读。&/p&&br&字数统计：40978字&br&&br&按作者要求标注：本文来自&a href=&///?target=http%3A///f%3Fkw%3D%25E6%259D%258E%25E6%25AF%2585%26ie%3Dutf-8&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李毅吧_百度贴吧&i class=&icon-external&&&/i&&/a&，作者：&a href=&///?target=http%3A///home/main%3Fun%3D%25E5%25BC%%25BC%ie%3Dutf-8%26fr%3Dpb&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开开550的贴吧&i class=&icon-external&&&/i&&/a&&br&&br&&p&+++++++++++++++++++++++ 《青青》 ++++++++++++++++++++++++++&/p&&p&+++++++++++++++++++++++ 《青青》 ++++++++++++++++++++++++++&/p&&p&+++++++++++++++++++++++ 《青青》 ++++++++++++++++++++++++++&/p&&br&&br&&br&&br&&p&&b&《青青》 - 作者：开开550&/b&&/p&&br&&br&&p&转过山路，村子静静躺在和熙的日光中，远远看去，蜿蜒小溪穿村而过，一座石桥横跨水上。&br&那男生在颠簸中醒来，朦胧的问我些什么，我都答了。&br&油腻的车窗外是耀眼的白，将层层林木铺满午后的味道。&br&他深色外套的纹路都被映了出来，细密而粗糙。&br&在村口的梧桐树下了车，举目望去，是有些年头了，枝木繁繁攀上了天，挂满了紫色的花，落下阵阵清香。&br&路的两旁载满了&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6%25B2%25B9%25E8%258F%259C%25E8%258A%25B1%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油菜花&i class=&icon-external&&&/i&&/a&，约莫齐膝高，更显得路长而窄。好在走得不远，便入了村。&br&一如远远所见，村子静得极了，没有鸡鸣狗吠，也不见人言细碎。似乎风都不在，可以听得阳光流淌下来的声音。&/p&&p&屋与屋之间的挨得很近，砖瓦层层叠在一起，缓缓挑起小的飞拱。&br&男生细瘦的背影在狭长的过道中，外套的颜色又暗了些。&br&路过一处空地，见到一群老人拍集体照似的坐成高低三排，其乐融融的笑着。阳光从他们深壑的皱纹里漏出来，把黝黑的脸抹得精亮。&br&老人们后面是一条古风走廊，颇有园林味道。我们上前跟老人搭话，老人只和善的笑，并不应声。男生索然，也不叫我，便去了后面走廊。&br&我想去追他时，却见走廊转角处陡然出来一人，穿红色清宫服侍，离男生很远，却鬼魅般冲到他身旁，他应声而倒。&br&我也吓得醒来。&/p&&p&车子进站，我还有些晕沉。&br&下来时，青青早已等在那边，穿一袭翠绿的衣裙，远远看去好似一朵合花。&br&“没看过电影吗？”我笑着问她，她一愣。&br&我戏谑她，“来这么早干嘛？”&br&她反应过来，笑了，“约好的时间嘛。”&br&我拢起胳膊，她便顺从的挽着，长发丝丝落在我的手臂上，柔痒的很，像是被猫在舔。&br&“今天带了些什么？”放映后不久，我就觉得无聊，开始打青青小&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9%259B%25B6%25E9%25A3%259F%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零食&i class=&icon-external&&&/i&&/a&的主意。&br&“嗯……”她拉开包包，翻了一下，“&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6%25A1%%25AD%2590%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桔子&i class=&icon-external&&&/i&&/a&，还有一个&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8B%25B9%25E6%259E%259C%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苹果&i class=&icon-external&&&/i&&/a&。”&br&“&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8B%25B9%25E6%259E%259C%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苹果&i class=&icon-external&&&/i&&/a&要怎么吃啊？”&br&“削皮呀。”&br&“在这儿啊？”&br&“你要吃吗？”&br&我扫一下周围的人，莹白的光照得他们的脸很像复活岛的石像，各个庄严肃穆的。&br&“要！”&br&青青就从包里拿出一只塑料袋和一把小刀，咔哧咔哧削起&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8B%25B9%25E6%259E%259C%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苹果&i class=&icon-external&&&/i&&/a&来。片刻好了，她削下一块薄片，用刀叉着，自己碎碎的吃了，把那大半个都给了我。&br&“跟你在一起总让我想起我过世多年的外祖母。”&br&青青就笑，鼻梁上是细细的皱纹，“那你喜欢吗？”&br&我把&a href=&///?target=http%3A///s%3Fwd%3D%25E8%258B%25B9%25E6%259E%259C%26ie%3Dgbk%26tn%3DSE_hldp00990_u6vqbx10&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苹果&i class=&icon-external&&&/i&&/a&核放进她腿上的塑料袋里，和那些削掉的皮再次骨肉相连。&br&“非常喜欢！”&/p&&p&散场后天色尚早，我就哄骗青青去我家吃饭，青青以为要见家长，吓一跳，“我们才认识多久呀！”&br&“好几个月了啊。”&br&“那多不好呀！ ”&br&“没事儿，我家没人，就咱俩。”&br&“那也不好啊，孤男寡女的。”&br&我看她一脸认真，加上那身衣服，颇似路边的邮筒，每天收发时间一丝不苟，固执的一窍不通。&br&“你又不喜欢去外面吃！”我没好气。&br&“那就各自回家呀。”&br&“我家没人！”&br&“也是哦，”青青沉吟一会儿，做了个艰难的决定，“那我请你吧！”&br&“你拉倒吧！就你那点儿工资，办个公交月卡都得是预付费的！”&br&“哪儿有啊——？！”青青惊惶失措，我就喜欢她这种缺心眼的风格。&br&她着急辩解，“我都是走着上班的！”&/p&&p&她以理据争，强烈要求请我吃饭，我推辞不过，也就从了。&br&开始她说请我吃饭前的犹豫，我还以为是心疼钱，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br&她带着我从蔡东街横穿解放大道，继而翻山越岭，斜刺刺杀进光辉街，后七晕八拐，似乎走过万千小店，我们终于在一处大排档落了脚。天色恰好沉沉掩来，一如我酸痛的膝盖。&br&“你是如何做到在几秒钟时间里规划出这么完美的路线的？”&br&“蛤？”&br&“我们刚刚逛了大概多少间店？”&br&“呀！不提那个了，开开想吃什么，尽管点好了！姐请客！”&br&“我好像比你大吧？”&br&“那妹请客！”&br&我接过那油腻的塑封菜单，斑驳的泥垢愁云不展的糊在字面上，零零散散也就那么几个菜。&br&“一个锅仔，一份口味虾，一碟毛豆。”&br&青青谨慎询问，“吃的掉吗？”&br&我瞪她一眼，“我请——！”&br&青青唯唯诺诺退了下去，趁我不注意溜去跟老板偷偷吩咐，远了依稀听得“就我们两个人，不用太大份……”&br&回来后见我不爽，谄媚问道，“吃桔子不？”&br&“谢了。”&br&“那，喝瓶啤酒吧？”&br&“你别给我那三块的那种！”&br&“嗯嗯！再烤两个鸡爪吃好不？”&br&“去吧。”&br&青青便欢天喜地的去了。&/p&&p&果真，老板用袖珍可爱的小碟，各装一份虾子和毛豆，锅仔也是18块钱的那种小锅。&br&那5块钱的雪花骄傲的杵在桌子上，霸气的虎视脚下铁盘里两只干瘪的鸡爪。&br&我看别桌热气腾腾的大火锅冒着烟，暗器般的铁签散了一桌，琳琅满目的酒瓶倒映着厨子翻滚的火，第一次尝到了隔岸观望大美利坚的滋味。&br&青青忍痛把两只桔子都刨了，放在烤鸡爪的盘里，像是开了两朵畸形的花儿。&br&“别发小脾气了，再不吃就凉了。”&br&“我看起来有那么小心眼儿吗？”&br&“看上去，是的啊！”&br&“你眼有问题！”&br&“希望如此吧！”青青给我倒上酒，又把鸡爪都推了过来，自己在那边磕毛豆。&br&“看你也不像是偏远山区的难民啊，怎么如此拮据？”&br&青青窸窸窣窣把壳子吐在一边，不服气道，“这叫会过日子好吧？”&br&我冷哼，学小沈阳，“可不是，人死了，钱没花了。”&br&青青笑了会儿，接道，“你好，你人活着呢，钱没了！”&br&“滚滚，吃饭！”&br&青青一边笑一边又给我斟上酒。&/p&&p&吃过饭，站在路边，夜风习习的。青青望着街对面的人潮发呆，我问，“接下来去哪儿？”&br&青青回过神，“都快九点了呀，你明天不上班么？”&br&“上啊，又不打紧，你那儿不也没事儿么。”&br&“要打卡的呀！”&br&“人事代理请自重。”&br&“蛤？”&br&“说的跟个事儿似的，你们单位那么清闲。”&br&“哎呀，态度要端正嘛。”&br&“给老干部跪了！”&br&拉扯一番，青青试探着要再去逛逛，被我无情打断，一来二去，还是弄去了我家。&/p&&p&“你家都没人的啊？”青青探头探脑问着。&br&“他们都在新房子那边，这套老宅子准备卖了还贷。”我打量青青的背影，虽然瘦，也玲珑有致。漆黑的头发散下来，快到腰际了。&br&我从后面抱住她，嗅到她不施粉黛的体温味。&br&“这房子也挺好呀，卖了多可惜啊。”&br&青青毫不在意我的突如其来，自顾自说着。&br&“新房子很贵啊，不卖哪里有钱。”&br&我揽她一下，转过来，准备亲她的嘴，不料被她戳一下肋骨，躲了开去，嘿嘿问道，“你想干嘛？”&br&我心里话，干你。&br&表面说，“啊，毛豆吃咸了，请你帮个忙。”&br&青青信以为真，忙道，“那我去烧壶水吧！”&br&于是便像到了她家似的，我拘谨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她进进出出的忙活，最后给我沏了杯热茶。&br&先前喝了一肚子啤酒，我现在看见这浑黄的液体就不高兴。&/p&&p&开了电视，青青翻着找智勇大冲关看。我笑她，“要不要也带你去参加一次啊？”&br&“诶？我怎么行呀，肯定第一关都过不去。”&br&“不试试怎么知道？”&br&青青回头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见我危襟正坐，哼哼道，“少来了你，肯定是想看我掉到水里的样子！”&br&“小人之心。”&br&“衣冠禽兽。”&br&我逮到话茬，佯作愤怒，夸张的跳起来，又扑向青青，吓得她尖叫一声，随即想到是在我家，又惊恐的张大眼睛看我，不敢做声。&br&她的呼吸里有锅仔和口味虾的味道，鲜香麻辣的。&br&“你猜猜我想干嘛？”我压低了声音问。&br&青青依然很害怕的样子，哆哆嗦嗦问，“先生你想吃毛豆吗？”&br&我就吻了下去。&/p&&p&顺着她的脸蛋往下摸去，那翠绿的丝质涌入掌心，继而游到她胸前质地颇硬的海绵上时，青青像个武林高手般，不经意的架开了我的手。&br&我缠着她吻，假装刚刚只是个意外，被拆下去的手在她腰间停了会儿，感觉她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了，又兴冲冲的攀了上去。&br&不料青青又利落的逮住我正意图不轨的手，我用力，她也用力，我便急了：&br&“搞毛啊？！”&br&青青吓一跳，“没搞毛啊？”&br&我压着她，见她傻乎乎的，还牢牢攥着我的手，一脸认真相。僵持了几秒钟，我怏怏的下了沙发，坐一边抽烟。青青见状便把烟灰缸递来，放我跟前。&br&我一肚子闷气，青青也不说话，电视里是参赛者和主持人欢乐的笑声，跟我们这里仿佛阴阳相隔。&br&这时一个彪呼呼的参赛者自我介绍的时候开始唱歌，是五音不全的《青花》。青青的耳朵明显尖了一下，硬着头皮偷偷扭过头去看。&br&“有这么好听吗？”&br&青青急忙转回身来，不吭声了。&br&“问你话呢。”&br&“还好啦。”&br&那人还在唱，原本平淡无奇的歌他居然唱破了音，青青又忍不住偷看，我就笑了，青青看我，也憨憨的跟着陪笑。&/p&&p&送她回去的路上，烧烤的灰烟依旧占据了整条街，随着忽明忽暗的火星，绕上了天。&br&过高银街不久，桂花的甜味洒下来，让人心情愉悦。&br&青青问我，“你还记得《八月桂花香》这首歌不？”&br&“罗文唱的那个？”&br&“嗯嗯！”&br&“那叫《尘缘》好吧？八月桂花香是电视剧名字。”&br&“开开记性真好啊！”&br&“是你太差了。”&br&青青像只小狗一样撒娇，“那你给我唱一下好不？”&br&“不好。”&br&“就唱一下下！”&br&“尘——好，唱完了。”&br&青青停下大惊道，“怎么可以这样呀？”&br&我见左右人不多，一把抱她进怀里，“你不也是这样？”&br&青青反应过来，夜色下看不清她的脸，喃喃道，“诶你别闹了，有人呢！”&br&我就松了手，“那我以后给你唱啊。”&br&青青哼哼，“小心眼儿。”&/p&&p&又一个周末，我在家打游戏，青青电话打来。&br&“在干嘛呀你？”&br&“蹂躏小妹妹。”&br&“蛤？”&br&“带队打露比。”&br&“啥跟啥啊？”&br&“游戏，魔力宝贝。”&br&“好像见过诶？很老了吧这个？”&br&“这是SF，能耐得你！打电话干嘛？”&br&“怕你在家发霉呀，致电关心一下。”&br&“你又在逛街？”&br&“是啊，跟小琳一起呢。”&br&“我就纳闷了，你又不买，老是逛个什么劲儿啊？人家男的看AV还撸一管呢，你倒好。”&br&“有时也买的呀！”&br&我一分心，螳螂打死了露比前面的刀，于是看到了漫天大流星。&br&“行了你，没事儿别废话了，我这人都快死完了！”&br&“嗯嗯，中午出来吃饭不？”&br&“又你请啊？”&br&“小琳请，说想见见你。”&br&“我见她干嘛！”&br&青青一下语塞。&br&这时最后一个队友也被露比撸死了，屏幕交叠，我顶着伤回到了法兰城。&br&“算了算了，你们定地方吧，我赶过去。”&br&青青明显开心起来，忙不迭的嗯嗯嗯。&/p&&p&在环城北路一家烤鱼店见到了青青和小琳。&br&之前听青青说过，她和小琳是一起在外打工的同乡，回来后一直没找到工作，就在自己家附近开了个服装店，闲来便与青青逛街，日子倒也悠闲。&br&青青见我来了，奋力的挥了挥手，样子特傻。&br&小琳的穿着有些OL的感觉，一直对我微笑。&br&青青一指，“小琳。”&br&我点点头，“久闻大名。” &br&青青又一指，“杨继开。”&br&小琳欠身一笑，“如雷贯耳。”&br&菜上来后，她们两个悉悉索索的说些什么，神情转而变得越来越严肃，眉宇间都是忧国忧民的神色。&br&“说什么呢？”&br&她俩一顿，交视一眼，又齐齐看我。过了小会儿，青青沉痛道，“刘德华有女朋友了。”&br&我举杯，“看来你没机会了。”&br&青青带着悲呛的神色，说了句刘德华的经典台词：&br&“这辈子而已。”&/p&&p&都喝了些啤酒，话多了起来。&br&见小琳长得也不错，就问，“小琳对象是干嘛的呀？”&br&小琳叹一声，“以前喜欢过一个搞乐队的，现在孤家寡人。”&br&我跟着悲呛，“原来是同道中人。”&br&青青眉毛一挑，“蛤？！”&br&“敬你！”我和小琳单独碰杯，“众鸟皆有所归兮，凤独惶惶无所栖。”&br&青青“哎呀哎呀”的拧我，气力却不大，我们都笑翻了场。&br&“继开真幽默，青青总是那么有福气。”小琳言不由衷的赞道。&br&我听出话茬，掐住青青后颈，恶狠狠的问，“总？姑娘艳福不浅啊！”&br&青青忙不迭把嘴里的鱼刺吐出来，惊恐的看我，又看小琳，两手连摆。&br&好半天才把东西咽下，都结巴了，“我没没没啊！”&br&我和小琳又是一阵乱笑，气的青青在下面使劲掐我腿。&/p&&p&“店里生意怎么样啊？”&br&“就那样呗。”&br&“我也就奇怪了，你自己都开店了，你们俩还整天逛个什么劲儿啊！”&br&青青接过话，“你懂啥，这叫科学调研，充分了解市场需求量！”&br&我大惊，“青青你怎么了？青青你醒醒啊！为什么毫无文化的你会说出这样深刻的话？你到底是谁？”&br&青青气阻，想反驳又没口才，憋了半天才恨恨道，“小琳常这么说！”&br&“难怪。”我和小琳用眼光惺惺相惜的交流，青青就故作咬牙切齿状。&br&看她们感情这么好，突然就问，“在外地的时候你们也一个单位的啊？”&br&小琳楞了一下，跟青青对视一眼，吞吐道，“算是吧。”&br&“是做什么的啊？”&br&“就是工厂啊，灰色的回忆，还是不提了吧。”&br&我对青青撇撇嘴，青青立即回咬，“干嘛？！”&br&“你做场妹的时候，没被别人一碗炒河粉就给骗走吧？”&br&“啊啊啊开开你个大混蛋！”&br&我跟小琳都快笑岔气了。&/p&&p&下午被她们拉去逛街，直到天色渐晚。&br&路边等车时，我跟小琳站在一边，关切的对青青道，“要我们送你回家吗？”&br&青青的脸在夜色下衬托出酒红色，被远处扫过的灯光显得格外好看。她气呼呼的挽住我的胳膊，很是用力般，又把我们逗乐了。&br&“物归原主，那就不闹啦。”小琳道，“今天很开心。”&br&青青过去拉着她的手，“我也很开心。”&br&“那就明天见。”&br&“嗯啊。”&br&小琳跟青青挥挥手，顺带着对我挥了一下，便转身走了，几许车间穿过，便不见了。&br&“然后去哪儿？”我问。&br&“你说啊。”&br&“去你家。”&br&“蛤？不行啊，我家有人啊！”&br&我笑，“那就去我家，我家没人。”&br&青青好像又脸红了，低着头不说话。我就牵起她的手，放在我的臂弯，她又顺从的挽着了。&/p&&p&在超市买了些菜，青青执意要做晚饭。&br&“这是啥，可以吃么？”&br&“茭瓜啊。”&br&“我记得不是要切片的么？”&br&“去皮切丝也很好吃的。”&br&“姑娘当真不曾诓我？”&br&“滚滚，去看电视吧，这儿烟熏火燎的。”&br&“图样，我犯烟瘾的时候，常在厨房扮吸油烟机。”&br&“啥？”&br&“炒你的菜！”&br&青青总是一副娇憨相，唯独做饭的时候除外。那神情从容不迫，手腕锅铲游刃有余，颇像武林高手。&br&有时翻炒的弧度大了，从后面看，屁股也跟着一抖一抖的。&br&“突然很想吃带皮五花。”&br&“那你不早说！”&br&“现在也不晚。”&br&“超市好远啊。”&br&“先吃饭吧。”我把炒好的菜端出去。&br&“那你的五花肉怎么办？”青青拿毛巾卷了卷湿辘的手。&br&“先吃饭吧！”我笑得猥琐极了。&/p&&p&茭瓜炒蛋，番茄炒青豆角，白米饭。&br&吃过后，我衷心的赞美，“所谓眼瞎耳聪，脚瘸手健，还真是有道理啊！”&br&青青在收拾，一愣，“手贱？”&br&“我是在夸你烧菜好吃！”&br&青青疑神疑鬼的端起碗筷，嘟囔着进厨房了，“手贱……？！”&br&半晌刷洗完回来，坐我对面，欲言又止。&br&“有话就说！”&br&“我手咋贱了？”&br&青青一脸诚恳的样子，希望得到忠恳的意见，否则她可能会跟我同归于尽。&br&“我是说，盲人一般听觉都好，腿脚不好的人胳膊都比较有力气——缺短补长嘛！”&br&“那和我啥关系？”&br&“就是脑袋笨的人烧菜比较好吃啊。”&br&青青又揣摩了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装出要发怒的样子来。我昂然不惧，怒喝，“想干嘛？！”&br&青青吓得一惊，便又被我扑倒在沙发上。&/p&&p&我们吻一阵，要继续，又被青青下意识挡住，我问她，“看过圣斗士星矢没？”&br&青青乖巧，便去寻思，“小时候看过吧。”&br&“同样的招式，第二次对我不管用的！”&br&青青没来得及招架，便被我从下摆探进手去。&br&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原本跳的很快的心突然平静了，犹如SY过后的感觉。&br&我俩就不动了。&br&青青的脸上也看不出喜怒，我不说话，她也就不言语。&br&隔着细滑的皮肤，青青的体温逐渐流过掌心，蔓延进来。&br&想起小时候，很热的天，买来可乐，在很渴的时候，也非得放冰箱里冻透了才喝。&br&“青青我们结婚吧。”&br&青青撅嘴，“感觉很像小学生啊。”&br&“什么意思？”&br&“你骗女孩子做那个，手段太幼稚了啊。”&br&“**认真的！”&br&青青一愣，“那你再说一遍。”&br&“我们结婚……”&br&“好啊！”青青抢答道。&/p&&p&那天起我们约定，不谈过去，只问将来。&br&虽然我不知道青青是不是处女，但我想我不是很在乎这个。我只想，把彼此的第一次，留到结婚那天才是圆满。&br&青青开心极了。&br&有了约定，便肆无忌惮往我家闯，像唐僧一样，也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br&穿稀薄的棉质衣物，在我面前横冲直撞。&br&“我说，你敢穿的再少点吗？”&br&青青低头思量一番，“也还好啊！”&br&“好你个头啊！”&br&“你不喜欢啊？”&br&红烧五花肉谁和尚都喜欢，可是他吃不了。&br&“你单位不忙啊，老往我这儿跑。”&br&“我是人事代理嘛，我自重。”&br&“小琳呢？”&br&青青闻言，喜不自胜，“交男朋友啦！”&br&我也挺感兴趣，“干嘛的？”&br&“也是上班的啊。”&br&“条件怎么样？”&br&“挺好的呀。”&br&“那就好。”&br&我打着游戏，青青就跟猫似的趴在我腿边，“我和小琳说好了，谁先结婚，谁就做谁伴娘。”&br&我带队过索奇亚，小心翼翼的躲着热砂，“那不惨了。”&br&“惨什么？”&br&“传说常给人当伴娘会嫁不出去的。”&br&“怎么可能——”&br&“别人说的。”&br&“不可能啦！”&br&“但愿如此。”&br&青青把头一侧，贴在我腿上，我登时就有了反应，谨慎的看她，却见她若有所思。&br&“想毛呢？”&br&“想小琳啊。”&br&“有什么好想的。”&br&“万一……”青青把头侧到我这边，“你不要不娶我啊！”&br&说得怪可怜的。&/p&&p&近来又做那梦，断断续续的，在那个祥和的村子里。&br&阳光依然温和如水，静静的汇入村里的小溪。&br&我遍寻不着与我同来的男生，便漫无目的的在村里走。寻人问路，也没人答我，都笑眯眯的摆摆手，毫无声息。&br&在一片高阔处，村容尽收眼底。来时的梧桐，像株小草般插在村口。&br&老人们依旧齐坐在空地处，他们身后不远，便是那男生消失的回廊。&br&我猜男生应该在那里面，可我心里充满了恐惧，想那小道，竟似毒蛇般蜿蜒在眼前，令我动弹不得。&br&犹豫了好久，下定决心去了。&br&一路走得飞快，日光从耳畔掠过，温暖的有些虚假。&br&在那路口，才发现这回廊竟高的离谱，比之前看到的要高出几倍不止。&br&我回头去看，老人们入定般的望着远方，未曾有人注意我。&br&踏了进去，便好像进了另一个世界。外面原本橙黄的阳光立时收得没了，这漆黑的回廊内陡变成了夜晚，栏外的景色也成了青山蓝黛，一副夜深人静的模样。&br&走了些许，也不觉得怕了。放开了走到尽头，居然是一片折下去的石阶山路，过道旁是高耸的石壁，月色不知从何处漏下，轻轻的铺满前路。&br&去留之间，梦便断了。&/p&&p&近来天天不回家吃饭，家人自然起疑，于是就把我和青青的事儿说了。&br&我妈埋怨，“处多久了，也不跟家里说声。”&br&“也就几个月，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快。”&br&“小孩做什么的呀？”&br&“社区的。”&br&“挺好啊！”&br&“嗨，人事代理。”&br&“这样啊……什么学历呀？”&br&“哎呀，找老婆关学历什么事情啊真是。”&br&“那家里是做什么的啊？”&br&“就是普通农民。”&br&“谈的来吗？”&br&我笑，“谈不来不早散了。”&br&“不是那意思，我看这小孩文化也不是很高，你们有共同语言吗？”&br&“又不吟诗作对，青青很听话的！”&br&我妈想了一会儿，忧虑道，“你们先谈谈看吧，别把话说的太死，以后的事儿慢慢来……”&br&我有些不耐烦，“妈我跟你说，上那几年大学在这个社会真的屁用都没有，八十年代早就过啦，高考早就没有七九年那么神圣了！如今这四年本科就和义务教育一样，都普及了，满大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说实话还真没职专生就业容易！”&br&“你看你怎么把话扯那么远。”&br&“不是我扯的远，毕业那会儿我也狂的不行，我也认为天生我才我也觉得我能治国齐家，以前听你的，亲也相了，对象也见了，结果呢？不还是遇到一个个和我一样无知的笨蛋！”&br&“你这孩子……”&br&“我也想和大老板的孩子结婚，我也想一步登天——我幻想了很多年了，我比谁都想！可是我在社会上浮沉了这些年我才发现，我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普通的平头老百姓，满大街都是和我一样的人，我只能与我同一个世界的人结婚生子，青青对我来说，已经是一块意外的瑰宝了！”&br&我妈也动了气，“人事代理！临时工！说不定那会儿就给人辞了，虽然不想你攀龙附凤的，但起码也得门当户对吧？她家都是农村的，对你将来能有什么帮助？到时候乡里乡亲一大把，还得各个麻烦你——我跟你说，你还小，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br&“我不也就是个合同工？还不是你和我爸四处找人才给安排了的？我就是个小人物，我就想过踏踏实实的生活，也就因为我上过大学，我才知道上过大学的女生是多么不靠谱，她们把最纯粹的感情都留给了学校里会打球唱歌的高富帅，散场了又想回家来‘告老还乡’？拉倒吧——对我来说，一个傻了吧唧的农村女人，比一个衣着时尚会说英语的大学生好了不知多少倍！”&br&听到这里，青青一脸惊恐，见我停下，便追着问，“然后你妈怎么说？”&br&“我妈说：‘那好！要是让我看到那个小村妇，看我不整死她！’”&br&“蛤？！”&br&“骗你的。”&br&“那到底怎么说的啊？”&br&“还能说什么啊，生闷气去了呗。”&br&“你怎么能这样气你妈啊！”&br&“是她不明白。”&br&“可她是为了你好啊。”&br&“我知道。”&br&青青正色看我，严肃道，“开开，你以后不能这样，知道吗？”&br&我翻她一眼，“能耐了？还没过门就想讨好婆婆？”&br&“我认真的。”&br&“我不也是？”&br&午后的太阳落在厚重的窗帘上，映出青青侧脸细小的绒毛。我去摸她的脸，她躲也不躲，依旧有些生气的盯着我。&br&“我知道啦。”&br&“好孩子。”青青附过身来，在我额头上啄了一下。&/p&&p&家回得少了，青青自然就扮演起保姆的角色。&br&我在里屋打游戏，见她穿梭在客厅和卧室间，要么洗衣做饭，要么打扫卫生。&br&看她的神情，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在做一件顺其自然的事情一样。&br&我招手，“过来过来。”&br&她不依，“等我把这件衣服晾上啊。”&br&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所谓爱情，就是心甘情愿想为对方做些事，让对方开心。&br&看她端着一盆甩干的衣物“哒哒哒”的去了阳台，我就跟了过去。&br&“什么事儿啊？你往后站一点，别弄你身上水。”青青推我一下，然后别过头，一抖衣服，霎时间飞舞的细小水星铺我一脸，凉丝丝的。&br&“看你劳苦功高，准备犒劳犒劳你。”&br&“真的呀？”&br&“君无戏言。”&br&“你怎么犒劳我啊？”&br&“帮你生个孩子怎么样？”&br&“啊？我不要！”&br&“不要？”&br&“现在不要——你不是说了，现在……”&br&“骗你的。”&br&“蛤？”&br&“现在要孩子是骗你的，你怎么这么笨啊！”&br&“我是村姑嘛。”&br&我乐了，“看姑娘衣着打扮，颇似城乡结合部之人，不知姑娘QQ号是多少，容小生一探究竟。”&br&“什么意思？”&br&“你QQ多少！笨死了！”&br&展平的衣服后透着青青的身影，她探出头，“我没有QQ啊。”&br&“今年是哪年？”&br&“二零零九年啊！”&br&“QQ都出了快十年了你没有？骗鬼啊！”&br&“很久以前朋友帮申请过啊，后来不记得了。”&br&“骗鬼。”&br&“真的——！”&br&“该不会私藏着小情人小老公什么的，不敢告诉我吧？”&br&“怎么可能——？！”&br&“你没上网聊过QQ？”&br&“没啊。”&br&“一次也没？”&br&“有过一次。”&br&我看青青一脸诚恳，不像撒谎的样子，突然就很开心，掀开湿哒哒的衣服凑过去，青青大惊，“你干嘛啊？弄湿你衣服的……”&br&还没说完，就被我堵住了。&/p&&p&经再三商议，青青索要三个苹果作为奖励。&br&我本想去超市随便拿几个，可青青执意要去菜市场。&br&沿路铺满了彩色的花砖，青青背着手，一颠一颠踩在盲道上，发际在腰间跟着一跳一跳。&br&她的手白皙葱嫩，懒洋洋的勾在一起，如果牵起来，应该软绵绵的。&br&“喂。”&br&青青停下来，“干嘛？”&br&“过来过来。”&br&青青就跟个宠物狗似的，撒欢跑来。&br&我拢起胳膊，“你是离异妇女啊？跑那么远干嘛。”&br&青青一脸委屈，鼓起嘴，挽住了。&br&到了菜场，水果摊上有四块一斤的烟台苹果，也有两块一斤的本地苹果。青青扯个塑料袋，就要拿两块的。&br&“我犒劳你，拜托给个面子吃顿好吧！”&br&“这也不坏啊！”青青挨个检查翻看，麻利的挑了几个，“红富士有种崇洋媚外的感觉，而且口感没这个甜。”&br&“你刚刚说啥？”&br&“崇洋媚外啊，富士啊。”&br&我作五体投地状意欲跪拜，青青吓一跳，“你干嘛？”&br&“好深奥的成语啊！给爱国达人跪了！”&br&青青小幽般的思索片刻，“这不是成语吧？”&br&我没兴趣跟吃个苹果都能吃出民族感情来的文盲说话，便去把钱结了。&br&回到家，青青迫不及待去洗苹果，我在她背后看她一扭一扭的屁股，禁不住问：&br&“你是有多喜欢苹果啊？”&br&青青想也不想：&br&“最喜欢了！”&/p&&p&我没心情再搭理吃个苹果都能欢天喜地的人，便回房间玩魔力。&br&我在东银行前刷屏，“打犹大的+++++啊，还差9个！”&br&青青托着个盘子进来，上面摆着切成小块的苹果，像一艘艘即将出海的衡阳号，意图收服大和失地。&br&盘子摞在我烟灰缸上，青青啃着苹果核，“给你的。”&br&“你吃吧，我又不是乔布斯。”&br&“啥意思？”&br&“我不吃！”&br&青青哦一声，撅着嘴端起盘子，坐床边吃边看我玩游戏。&br&“哪个是你啊？”&br&“这个。”&br&“哪个？”&br&“这个啊！”&br&青青凑过来，苹果都忘了嚼，仔细看清楚了，窃笑，“是个女的啊？”&br&“不可以吗？”&br&青青“嗯嗯”敷衍着坐了回去，在背后用博爱的眼光怜惜我，好像不经意发觉了我内心残酷变态的一面，她决定用母爱般的关怀感化我。&br&我想解释一下，但觉得跟一个连QQ都没有的人讲这些未免太高端了，于是忍痛甘做变态，被她默默关爱。&br&于是青青关爱道，“你玩这个多久了呀？”&br&“很多年了。”&br&青青更加关爱道，“这个好玩吗？”&br&“你给我闭嘴！”&br&青青露出一个现如今只有手脚冰凉的女生才会有的微笑，用几乎可以把我融化的腔调问，“因为看上去很好玩，所以我想跟你咨询一下嘛。”&br&我因组不到人，在银行前跟个傻子似的挥手刷屏，丝毫不觉得很好玩。&br&“你+人去干吗啊？”&br&“打犹大。”&br&“然后呢？”&br&“得称号。”&br&“什么称号呀？”&br&“传说中的勇者！”&br&我本以为这个被取消了很多年，而如今在这个sf可以获得的经典称号，在我这样轻松淡然的说出来后，威武霸气的会把青青征服的一比一那啥。&br&可是我错了，青青依然一副鲁豫有约的样子问，“然后呢？”&br&“然后你给我滚！”&/p&&p&月末，小琳的男朋友请我们吃饭，地点在小琳家。&br&青青很是郑重的带我去逛菜场，好似前往欧洲采购军火的领导人，一丝不苟的。&br&“小琳他们发展的挺快啊！”&br&“是的啊。”&br&我看她专心致志挑水果的脸，“我的意思是我什么时候也能去你家。”&br&青青一脸惘然，“我家有人啊。”&br&“小琳家没人吗？”&br&青青恍然大悟，笑说，“没人啊，她爸妈没接过来，自己租房子住。”&br&想到小琳那清新脱俗的样子，自己在这个小城住，还撑着一个店面，确实不易。&br&“那再给多拿几个火龙果吧！”&br&青青喜忧参半，“很贵诶。”&br&“那就拿西红柿吧。”&br&“蛤？！那怎么行！”&br&“那就拿火龙果啊！”&br&青青犹豫一下，撒娇道，“蛇果好不？”&br&“你的怨念是有多深啊！直接拿两箱苹果吧！”&br&“那个不好看……”&br&“那你想怎样？”&br&“就拿几个蛇果啊……”&br&“行。”&br&“真的啊？”&br&“你赶紧的！”&br&青青高兴坏了。&/p&&p&小琳在她店铺附近的商贸城租了间一室一卫，虽然小点，却整洁利落。&br&屋内也没其他陈设，一台本子，一张床。床头立柜上摆着一架塑料风扇，方方正正的。&br&见我们来了，他俩欣喜异常，青青也欢喜的不得了，与小琳提着东西去了外面厨房。&br&小琳男朋友与我约莫高，从长相上就能看出小琳千挑万选的抉择。&br&他递我一支白沙，笑道，“我叫王玉峰，宝玉的玉，山峰的峰。”&br&“杨继开，继承的继，开门的开。”&br&于是便熟络起来。&br&早些年我是看《流星花园》才知道“四人约会”这个概念的，无奈自身条件欠佳，能交到女朋友就是罕事了，更别提这么高贵的颇有些那啥俱乐部意味的活动。&br&玉峰话不多，看着有些腼腆，与我寒暄了几句便坐在床那边吸烟。&br&继而他折返拿了两个易拉罐回来，示意我把烟灰弹里面。&br&“平时在这儿我都不吸烟，所以也没准备，你见谅。”&br&“好男人啊！”我啧啧称赞。&br&玉峰干笑几声，算是敷衍，又没了话茬。&br&我便问他，“你们发展的挺快的呀，感情很好吧？”&br&“还好，小琳大我几个月，会疼人。”&br&“真羡慕你啊！”&br&玉峰笑，“羡慕什么啊？”&br&“我家那个笨蛋，小我好几岁，智障似的，整天要我照顾她。”&br&“不会吧！”玉峰惊道，“听小琳讲她很成熟的啊，在外面常受青青照顾呢！”&br&“小琳骗你的。”&br&玉峰一愣，眉宇间神色和青青脑筋转不过弯时一模一样。&br&我笑，“你说是那就是啦！”&br&“是真的！”玉峰争辩，“小琳常这么说呢！”&br&“好，好，可能我脚下有光环，削减了青青的智力。”&br&玉峰也笑了，“你也玩wow啊？”&br&“啊，那个太高端，玩不起。我玩魔力宝贝！”&br&听到这么萌的名字，玉峰可能想从心底夸赞一下，但是由于来的太突然，便生生卡在了那里。&/p&&p&不就外面传来下锅爆香的味道，我和玉峰还是断断续续的聊天，似病入膏盲的烈士，意犹未尽的说着当年的青春。&br&既然说青春，就免不了下三路的话题。&br&我旁敲侧击，“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br&“明年年底吧。”&br&“这么久啊！”&br&“我还需要跟家里做做工作。”&br&“好事多磨。”&br&“是这样的。”&br&“那，最快也得后年再添小孩了？”&br&玉峰居然真的算了一下，“啊！差不多！”&br&“不如现在奉子成婚呀！”我下一套儿。&br&“这个……”&br&“你们不会一直采取措施吧？”&br&玉峰立马上钩，“是的啊！”&br&我便做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嗯嗯，不节外生枝也是好的。”心里却为我和青青的纯洁性和坚韧不拔性暗自叫好。&br&大抵世界上我这种好男人绝种了，玉峰这么娇憨的人，都忍不住下手了。&br&玉峰倒也不傻，回马一枪，“你们呢？”&br&我很少这样一愣，呆头呆脑的，心里恼羞成怒，面上则不以为然，“嗨，那事儿，都不稀罕了！”&br&玉峰赔笑，“也是。”&br&我大惊，他这淡淡一句，在我心里高下立判，我可是强撑着面子，他倒是真的对小琳这个小美女吃到腻了。&br&我必须比他更淡然，“都这么大的人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哪能一昧的追求外在的快感。”&br&我深深的装完一逼后，见玉峰没了声息，以为他已为我拜服，便心满意足的瞄他。&br&只见他缓缓闭上双眼，喃喃大人两字，继而说了一句令我终身难忘的话：&br&“孩子时幻想的，都是得不到的人；大人了，幻想的却是得到过的人。”&br&说完进入冥想状态，脱离低级趣味的装之境界，化身为逼，傲立世间。&br&他睫毛一跳一跳的，不知想起了谁。&/p&&p&吃饭的时候我问玉峰，“你们怎么认识的啊？”&br&玉峰和小琳无辜的对视一眼，玉峰接道，“就是相亲啊。”&br&我笑，“这么时髦啊！”&br&玉峰问，“你们呢？”&br&我不假思索，“五百年前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份奇妙的缘分就在桥头上那一点火星开始。”&br&小琳插话，“大话西游啊？”&br&我机智果敢，“然后我隐姓埋名遁入华府潜心修炼成了一名斗志昂扬的小书童。”&br&我笑着看青青，却见她闻言一震，并没有吱声。&br&我怕她没有听清，便放缓了语气，“后来夺命书生杀来华府我以一当百换来美人归。”&br&小琳道，“唐伯虎啊！”&br&我们都笑，唯独青青若有所思。&br&以她的智商，是听不懂这类笑话的吧。&br&太有幽默感了也不好。&/p&&p&回去的路上，三绕两绕，又走到那片栽着&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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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icon-external&&&/i&&/a&好不好啊？”&br&“好啊。”&br&“尘——”我立即收声，笑嘻嘻的看青青，她好像意料之中，并无太大反应。&br&“你看上去不太高兴啊，怎么了？”&br&“没有啊。”&br&“从吃饭的时候就开始了，身体不舒服吗？”我坏笑着抱住她，手搭在她屁股上，“我给你揉揉啊？”&br&本以为她会生龙活虎的挣脱开，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料却安安静静的趴在我的怀里，不吭声。&br&“没事吧青青？”&br&她摇了摇头，蒸发掉洗发水的味道混了上来。&br&我也就不再说话，就这样抱着她，任过往的人用各异的眼光审视我们。&br&良久，青青退出来，站在隔我一步远的地方对我笑，笑得特别不真实，宛如梦中出现的那些老人，在永恒的时光中刻下难以复制的皱痕。&br&“开开，”&br&“啊，我在。”&br&“我爱你啊！”&br&我笑，“有多爱啊？”&br&“很爱很爱。”青青斩钉截铁。&/p&&p&以往都是青青在我家陪我很晚后，自己再走回家，今天不知为何特别想送送她，于是一起走在去她家的路上。&br&半路无言，只见车流如龙，缓缓的穿梭在这条城市中。有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车，就像与我的生活般遥远，好像注定不会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br&我也想不小心买个二手车，变成了塞伯坦人，我也想有宠物小精灵，我也想有个能下出钢铁侠的爹。生活得久了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唯有偶尔留心时才被自己的麻木刮得遍体鳞伤。&br&其实我也会嫉妒，我也会羡慕。&br&想了一圈，见青青乖巧的跟着我，一直未曾放下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