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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有两个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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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放还是错判(四)　　我们的努力方向是通过取证能力的提升去压缩证据的短缺性和模糊性，但是在无法改变的情况下，或者说，在面对疑案的情况下，司法官员也必须作出判决，在错放与错判之间作出艰难的抉择
震惊英国的杰里米·巴姆伯杀人案仿佛一个现在进行时的“电视连续剧”。它不断制造出新的故事，不断吸引着公众的眼球。英国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在今年2月作出不把巴姆伯案提交上诉法院复审的临时性决定时，格外宽容地给了申诉人3个月的申辩时间，比常规多了一个月。英国广播公司5月13日报道，该委员会考虑到该案的特别复杂性和申诉方律师要求查阅警察局保管的现场照片的申请，决定再给申诉人延长两个月的申辩时间，并允许申诉方律师查阅该委员保管的406张现场照片。
据英国《伯克林顿邮报》5月27日报道，杰里米的律师团已经于前一天向英国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提交了最终申辩的法律意见书，要求该委员会将该案提交上诉法院复审。在那篇报道中，记者专门采访了作家斯考特·罗马克斯。斯考特在2008年出版了一本书，书名就是《杰里米·巴姆伯》。斯考特根据有关该案的档案材料和照片，以及他对杰里米的多次访谈和长达6年的通信，在书中详细描述了该案的侦查过程和审判过程，解读了控辩双方提供的证据和理由，以及近年来发现的有助于杰里米翻案的新证据。
斯考特说：“根据这些新的证据，我坚信杰里米是无辜者。这是一起令人震惊的严重的司法错案。特别令我感到惊讶的是，杰里米的律师们至今还未获准接触那成千上万的警察文件和二百多张犯罪现场照片。在过去的25年，我们获悉刑事司法系统犯下了许多错误。我们不得不猜想，在那些警察的报告、陈述、笔记本和现场照片中，还存在着多少有利于巴姆伯的证据。”
斯考特还说：“在针对刑事司法系统的斗争中，让杰里米·巴姆伯的案件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花费了多年的时光和大量的工作。我相信，他的案件会提交再审，因为在过去几个月内所做的工作可以澄清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关于巴姆伯案申诉的任何疑点。大量的工作表明，那些在巴姆伯案审判中使用的证据是有缺陷的，本来就不应被采用。刑事案件复查委员会在接到申辩法律意见书之后将开始评议，决定是把该案移送上诉法院复审还是不许当事人就该案再提出申诉。我预计该委员会将在今年夏天作出决定。”
然而，并非所有英国人都支持杰里米的申诉。5月16日，英国《每日信报》发表了一篇关于巴姆伯杀人案的文章。那篇文章的作者叫鲍勃·伍芬登，曾经出版多部与犯罪和司法有关的著作，如1989年出版的《司法错判》和2009年与人合著出版的《比利亚琼凶杀案》。3年前，鲍勃曾经给《每日信报》写过一篇文章，讲述了他对巴姆伯案的看法。他当时认为，那起凶杀案很可能是杰里米的姐姐希拉实施的。今年，鲍勃又全面审查了该案的证据，他认为自己原来错了，杰里米才是真正的凶手。
鲍勃在文章中首先问道：杰里米的养父尼维尔的尸体为什么会在楼下？白宫庄园的电话为什么被人移动？根据警方的报告，那栋楼房有共用一条电话线的四部电话：厨房一部，办公室一部，主卧室一部，还有一部无绳电话在案发前两天送修了。现场勘查照片表明，卧室那部象牙拨盘的电话插到了楼下厨房的电话线插口上，而厨房的电话被拔下来，藏在一摞杂志下面。经过检测，厨房那部电话并没有任何故障。为什么有人把它拔下来，换上了从卧室拿来的电话？鲍勃认为，这个问题正是破解这起凶杀案之谜的关键，其回答可以证明杰里米是杀人凶手。
他推断说，通常放在尼维尔床头柜上的卧室电话是杰里米实施“完美凶杀计划”的主要障碍，因为在杰里米实施杀人的过程中，如果有人打电话报警或求救并说出杰里米是持枪杀人者，那么杰里米伪装希拉杀人后自杀的“完美计划”就泡汤了。从这一推断出发，鲍勃对整个事件进行了“重建”
案发当晚，杰里米大约在10点钟开车离开白宫庄园。回家后，他做了一些准备，又骑上自行车返回庄园。潜入楼房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摘下厨房电话的话筒，从而使整个楼房的电话都因占线而不能通话。他拿上父亲尼维尔的步枪，10发子弹的弹匣已经装满。他悄悄上楼，先打死两个孩子，然后进入父母的主卧室。尼维尔大概被枪声惊醒了，抓起床边的电话要报警，但是发现占线，知道是楼下的电话没有挂好。这时，杰里米向他开了四枪，但是没有致命。当杰里米开枪打伤母亲朱恩之后，弹匣空了。尼维尔趁机跑下楼去。杰里米追了下去。因为没有时间装子弹，杰里米就用枪把打昏了尼维尔。然后他重新装上子弹，又打了尼维尔四枪。
杰里米再次来到楼上时，希拉已来到父母的卧室。杰里米先开枪打死母亲，然后再完成最难的杀人动作打死希拉。为了伪装自杀现场，他只能开一枪，而且用自杀的角度。然而，他这一枪没能打死希拉，只好再开一枪这是他犯下的一个严重错误。为了让人相信是希拉在疯狂状态下杀的人，他又向两个孩子身上开了多枪。
完成杀人之后，杰里米想到一个问题：侦查人员在勘查现场时会不会问，为什么尼维尔或朱恩没有在卧室打电话求救？为什么尼维尔的尸体倒在厨房？他想出一个办法：把卧室的电话插到厨房去，再把厨房的电话藏到杂志下面。这可以让侦查人员认为，尼维尔是因为厨房电话不好使，而把卧室电话换到了厨房，因此在案发时只好跑下楼去打电话。
鲍勃在文章中指出，侦查人员在现场勘查时确实发现了这个问题。一名侦探还提出疑问：为什么厨房的电话本来是正常的，却被拔了下来？但是在过去的25年内，没有人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其实，这两部电话的位置正是证明杰里米杀人的重要证据，因为，假如是希拉杀人后自杀，那她显然不会去伪造这两部电话的位置。
鲍勃说，杰里米确实是个天才。他不仅设计并实施了完美的凶杀，而且使侦探们误入歧途，在混乱中破坏了现场上的大量证据。即使在判刑之后，他仍然能够显示自己的天才，让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他是个无辜者。然而，杰里米是没有希望的。鲍勃在文章中披露了巴姆伯家农场秘书芭芭拉·威尔森的重要证言：尼维尔在被害之前曾对她说过，他担心杰里米想杀死他，“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后背对着那个年轻人”！
两个作家讲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故事”。斯考特认为杰里米是无辜者；鲍勃认为杰里米是杀人魔。我曾经说过，对于司法人员来说，发生在过去的案件事实犹如水中之月。那“月亮”是客观存在的，但是办案人员看到的是经过“水”的反射或折射形成的影像。这里所说的“水”就是证据。离开证据，司法人员无法认知那些发生在过去的案件事实，而司法人员通过证据所认知的案件事实未必等同于客观发生的事实。在“水”本身不够清澈的情况下，反射和折射作用会使“月亮”的影像发生畸变，甚至形成两个形状不同的“月亮”。杰里米案就是一个例证。
杰里米案中的“水”是混浊不清的，或者说，该案的证据具有短缺性和模糊性。首先，该案中没有能够证明杰里米实施了那一系列杀人行为的直接证据；其次，该案中的证据不能构成完整的并且具有排他性的证明链条；再次，该案中的血型鉴定结论和油漆鉴定结论都不是同一认定，因而在认定作案人的问题上都带有一定的模糊性；最后，作为该案关键证据的朱莉的证言中存在不少问题，如传闻证据问题、意见证据问题、品格证据问题等。虽然这是发生在英国的案件，但是其中的证据问题值得我们认真研究。
人们都希望案件中的证据是确实充分的，但是现实案件中的证据往往具有短缺性和模糊性。这可能是人为因素造成的，也可能是客观条件限定的。我们的努力方向是通过取证能力的提升去压缩证据的短缺性和模糊性，但是在无法改变的情况下，或者说，在面对疑案的情况下，司法官员也必须作出判决，在“错放”与“错判”之间作出艰难的抉择。如何抉择？英国著名法学家布莱克斯通先生早在二百多年前就留下一句名言“Itisbetterthattenguiltypersonsescapethanoneinnocentsuf-fer”。此话翻译成中国的套话就是：“宁可错放10个，也不错判一个。”然而，中国还有一句老话：知易行难！
(作者系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
本文来源：法治周末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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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脚踏进冬天的安市，今天的气温稍稍回暖，街上的行人比以往多了些许。年轻靓丽的女孩们随意使唤着自己的男友，在购物广场上横行霸道，单身狗们不甘示弱，也都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宝——纸巾！这种事情不好形容直接略过，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你们出双入对，我们成群结队。　　没错，这就是单身狗的骄傲。　　而在这样的人潮里，有一个少年却显得格格不入。　　首先，在追逐时尚的年代里，你一个寸头是怎么回事？　　寸头就不谈了好吧，你居然用运动裤去搭配西装的上衣，然后脚底下踩着一双——人字拖!？？　　哪里来的奇葩哟，你走错片场了喂！　　这时候，我仿佛感受到了那个少年向我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不就是你把我写成这样的吗逗~逼作者？　　秦桓一双死鱼眼无神地盯着前方汹涌的人潮，耳里的蓝牙耳机闪着蓝色的指示灯。　　“到底是哪个方向啊喂，南方大厦，还是沙县小吃?这里怎么都是人啊，我去——为什么沙县小吃会开在南方大厦对面啊，高度差了两百多米欸，沙县的老板这么屌的嘛？叫板南方大厦？！”　　“啥？蒸饺一笼，老鸭汤一份……你当我是大款喲秦时月，不怕告诉你，爷爷我一毛钱都没带，饿不死你。”　　“名字?这名字咋了？你想要啥名字？！给你个名字就很好了还挑三拣四的，小心爹爹一个不高兴直接让你领便当了，反正这年头男主角为女儿复仇逆天成长装逼打脸的剧情一样有人看！”　　“别给老子拽这拽那的，那玩意儿到底在哪？”　　“南方大厦是吧，好嘞。”　　就在此时，平静的南方大厦突然炸开了锅。巨大的警报声突然响起，远隔数百米都能听得到，大厦前门似乎成了一个水龙头，无数的人从里面涌出来，撞碎了玻璃，冲上大街，伴随着一声声汽车的笛鸣和无助者的吼叫，整个大街乱作一团。　　“有怪物，有怪物！”　　“赶紧打妖妖零啊！”　　“让一让，让我进去，我的女儿还在里面，求求你们了！”　　“慢一点，踩到人了，踩到人了，后面的！慢一点——啊！”　　秦桓看着面前好似一个面团爆炸了的人群，不紧不慢地走着，顺便摆出一个个潇洒帅气的姿势，结果发现，根本没有人关注他，甚至有一个好心人上来拉住他的肩膀就往后扯。　　“快跑吧！南方大厦里出现怪物了，还不跑，等死吗!？”　　“不好意思，我——喂，轻点轻点。”　　眼看着要被好心大叔拉走，秦桓无奈地脱下了西装大衣，只见里面一件普通的T恤，上面印着几个粉色的大字“我爱姐姐”。　　大叔本想救人一命，没想到居然被恶心到了。心里暗道：现在的小青年啊，思想实在是太危险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穿的是什么衣服！这都是教育问题留下的弊病啊！没想到眼神一个不顺溜，瞥到了少年的腰间。　　什么东西？一个造型夸张的腰带，纯银配色，腰带扣足有巴掌辣马大，似乎还带着一个卡槽。　　大叔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惊呆了，没有再去理会奔跑的人们，马路上弃置的豪华轿车，以及远处传来的阵阵警笛。他再次看了看少年一眼，二十岁上下，寸头造型，印着“我爱姐姐”字样的T恤，还有地摊上十五块三双的人字拖。　　大叔凌乱了。　　“其实，我是假面骑士来着。”秦桓笑着眨了眨眼睛，然后从随身的卡袋里抽出一张卡牌，插入腰带中间的卡槽里，然后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　　“变——身！”　　手掌一拨，合上卡槽，虚幻的电子合成音响起。　　“假面骑士剑X-94，孤高战士。”　　只见一道蓝光突然从腰带中飞出，渐渐放大，在秦桓身前四五米出才完全展开，竟变成一道半透明的蓝色墙面，墙面上印刻着一个持剑的战士以及无数诡异符号。半秒钟之后，那墙面缓缓朝秦桓移动过来。　　大叔还没回过神来，秦桓轻轻一笑，迈步上前，和那墙面撞在一起。　　破墙而出的，正是墙面上印刻着的那个持剑骑士。这骑士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多，比原先那个少年要高上四五公分，而真正令人瞩目的，是他那一身黑银相间的铠甲，以及他腰间配着的金属长剑。　　这就是假面骑士，这个时代的特殊产物，之一。　　“孤高战士，我去年买了个孤睾战士，你全家都是孤睾战士。”　　秦桓的声音通过铠甲的加工，也带上了金属的色泽，他自顾自地骂了一会儿，冲向南方大厦。　　路人大叔默默地看着，突然想抽根烟。　　却突然被一个小青年拉住肩膀。　　“快跑啊，这都什么时候了，站着等死吗！”　　…………
　　秦桓打开卡牌，抽出一张蓝色卡牌，在腰间的长剑上刷过。　　“风元素K，AP-100。”　　卡牌化作一道蓝光，涌入了铠甲的胸膛，然后，从秦桓的脚底冒出一股肉眼可见的旋风，直接将他吹上天空，到了四层楼的高度，秦桓飞身一跃，撞碎了玻璃冲入大厦之中。　　四层是一家小公司的办公室，此时已经一片狼藉，却看不出有战斗过的痕迹，秦桓作为假面骑士的第六感告诉他，暗影魔神就在附近。但是搜寻范围依旧太大，秦桓皱了皱眉头，再次从卡袋里抽出一张蓝色卡牌，没错，刷一刷，激活！　　“使魔3，AP-50。”　　卡牌化作一道蓝光，重新组合，最后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机械小鸟，样貌颇为可爱，扇动翅膀朝秦桓点了点脑袋，然后快速飞走，秦桓见此，立马跟了上去。　　……　　南方大厦四层的一个角落里，四个青年抱作一团，颤颤巍巍地看着前面慢慢走来的魔神。　　眼前的魔神两米左右，豹头人身，长辫及腰，爪子修长锋利，小臂粗壮，肉质鲜嫩，饿不，栩栩如生，咳，也不对。总之，我们的魔神大人英俊潇洒，而且心情不错。　　在魔界，暗影魔神们活得可以说像是一株小草，默默无闻地长大，然后被大把大把地收割，或是被大片大片得烧死，不管你如何出生，是从娘胎里还是从石头缝里，反正下场就是一个惨字，形容地再细致点，惨不忍睹，可谓闻者惊心，见者落泪。　　然后呢，一个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被开辟了，魔神们这时候才发现，天了噜！茫茫宇宙里居然还有这么好玩的地方！车子炸起来好好玩！森林烧起来好好玩！人类杀起来好好玩！回家？回家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回家的，人类个个都是弱鸡，说话又好听，在这里玩得好开心！　　“呜呼呼，好玩好玩，这就是你们人类玩的捉迷藏吗，好玩好玩。”　　虎头人身怪努力做出一副可爱的表情，可是面前的四个人类似乎并不领情。　　“你们被我抓到了哦，被抓到了就要接受惩罚哦，哦哦哦哦！”　　“嘿嘿嘿，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玩的游戏——伟大的拉巴拉巴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重复一次，一个活命的机会，嘿嘿嘿！”　　“你们四个人里选一个出来，和我比跳楼，怎么样？”　　“不要！”四人中唯一的女性躲在了最后面。　　“怎么比！”站在最前面的那人鼓起勇气喊道。　　“薛老师，不要！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和你比，怎么比！”　　“我们和他拼了！”　　一个青年吼着冲上来，被虎头怪一巴掌呼飞出去，转眼就成了一只皮皮虾。　　“很简单，你和我一起从这里跳出去，谁活着就算谁赢，怎么样？嘿嘿嘿——”虎头怪已经忍不住发出喜悦的笑容，他看着面前这男人的脸色慢慢变得沉重，绝望，然后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看向自己。那一张奇怪的虎嘴巴子咧得更开了。　　“趁它跳下去的时候，你们赶快跑！”那人沉沉说道。　　“薛老师……不要！”　　然而这时候，我们的主角，哦不，是主角的使魔，那只机械小鸟登场了。　　可爱的小鸟儿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冲出来，一头撞上虎头怪的大钢牙！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虎头怪捂住嘴连连后退，直到被某骑士绊了一脚，摔倒在地上。　　“所以说，主角都应该是最后出场的嘛！要不然，哪来的感动和眼泪呢。”　　秦桓现出身来，一身银黑相间的铠甲，胸口用红色的字体刻着X-94的符号，肩上扛着一柄长剑，头上停着的一只机械小鸟正“咕咕”的叫着。配合他拉风的姿势，简直不要太酷炫。　　在众人的眼里，秦桓此时正头顶圆环，闪闪发光，就差一对翅膀了。　　“哇——是假面骑士！”　　“好帅啊，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小陈，你没事吧，快过来！”　　虎头怪还不知道来者是谁，傻愣愣地爬起来，刚想梳理一下自己蓬乱的辫子，话说魔神的辫子也蓬乱啊。　　然后秦桓一剑劈在他身上。　　虎头怪，还是叫他伟大的拉巴拉巴大人吧，我们的拉粑粑……虎头怪再次爬起来，还没正眼看秦桓一眼，又被一剑挑飞。　　“哇——气死我啦，你，你就不能……等我，啊——”　　又被一剑挑飞。　　“我就搞不懂了……”秦桓有如闲庭散步，时不时再补上一刀，“你爬起来的时候怎么总是头朝下，连我在哪里都看不到，还想躲我的剑？这不是找抽吗？”　　“上面，下面，左边，左边——骗你的，其实是右边。”　　“就你们这个智商，怎么也想着侵略地球？老老实实回家生儿子去吧。”　　“还拉粑粑大人，我去年买了个拉粑粑，这种名字都取得出来，八成是缺少父爱。”　　“难怪这么蠢，假面骑士在第一集是无敌的，懂？不懂还出来混！”　　“你还玩游戏？还想跳楼？来，爸爸教你怎么跳楼！”　　秦桓一脚踢在虎头怪的身上，这一脚力量之大，直接把他踢出窗户，从四层楼里摔了下去。　　这一摔可不得了，虎头怪愣是给摔成了蛇皮怪，在地上缩成一圈，比碰瓷的老爷爷们真多了。　　秦桓一只脚踩在窗户上，看向下方，此时警方已经到达，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吃瓜的群众围的满满都是，看到虎头怪从四层楼掉了下来，赶紧鼓掌，啪啦啪啦啪啦啪啦，那阵仗不比演唱会现场差。　　一堆黑色衣服全副武装的特警将其团团包围，秦桓感受到几个大口径的瞄准镜盯住了自己。　　他再次抽出一张卡牌，激活。　　“大喇叭4，AP-50。”　　卡牌化作一道蓝光闪过，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喇叭，没错，秦桓用一个珍贵的卡位放了一个喇叭。　　毕竟公职在身啊。　　“拉粑粑先生，你很荣幸，虽然在这之前我讲了很多次，但是在这本书里似乎还是第一次提到。”　　“地球是人类的地盘，华夏是我们中国人的地盘，安市——是我的地盘。”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不要给我进入魔界的机会！否则我一定让你们的魔王大人在我胯下唱征服，一遍一遍又一遍。”　　“然后，难得是第一章，就让你见识一下假面骑士的成名绝技好了。”　　“对对，还有麻烦下面的警察蜀黍让一让，空间太小了施展不开。”　　秦桓看着楼下一把把枪支，一个个高举的手机，无耻地笑了笑，从卡袋里抽出一张银色卡牌，激活。　　“骑士踢joker，AP-500。”
　　“骑士踢joker，AP-500。”　　一道银色光亮从卡牌中涌出，包裹住秦桓的右腿，然后瞬间转变为红色，看起来仿佛有团火焰在燃烧。可以清楚地看到，假面骑士脚踩的窗户已经渐渐融化了，那虚无的火焰逐渐包裹住秦桓全身，头部呈现出夕阳一般的红色，腹部则偏淡黄色，而腿部则是耀眼的乳白色！　　像一个小太阳！　　秦桓从四楼一跃而下，朝着趴倒的虎头怪使出最后一击!　　骑士踢，正是假面骑士的绝技！最为耀眼夺目的一招！　　伴随着一阵剧烈而并不猛烈的爆炸，人群也爆发出最后的也是最为热烈的掌声，最前面的人甚至还能享受到一阵热浪，待到烟雾散去，人们才发现，怪物倒下的那块水泥地已经完全崩裂，虎头怪的胸腔被完全洞穿，骑士朝着虎头怪的尸体丢出一张空白的卡牌。　　只见虎头怪的尸体被缓缓吸入卡牌之中，同时，卡牌之上也渐渐被涂上纹路，最后一张印刻着神奇符号的蓝色卡牌飞回秦桓的手中。那种神奇符号，也只有假面骑士才能辨认。　　四周的欢呼声源源不断，我大天朝人民爱看热闹的性子恐怕再过五千年也改不掉了。特警加入了交警的队伍一起维护治安，然后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蜀黍走到秦桓的面前，一个年纪较大，脸上没多少皱纹，表情肃穆，不怒而威，他是安市假面骑士特别行动处（以后简称特行处）的组长，名叫许忠国，秦桓以及安市所有的假面骑士都归他管，另一个更不用谈，秦桓简直熟悉的不要不要的，自己老爹！　　“秦桓，你又擅自行动了！”老爷子上来就没给秦桓好脸色看，“谁给你的出击命令，谁让你乱用喇叭喊话的，谁让你封印它的！你知道自己的行为对公共治安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吗！”　　秦桓撇了撇嘴，只不过盖着一身铠甲，看不出来。　　“老秦，事情发生得紧急，我们的专家也没反应过来，还好小秦到的及时，要不然损失只会更加严重。”许组长再次扮演红脸，“站在个人立场，我认为小秦的这次行动是完全正确的。”　　我去，这意思就是说公立上看，我错得一塌糊涂呗。秦桓满脸的无奈，如果现在铠甲解除的话，他会让许组长看到什么是真正的残忍。　　“许叔，局里面的那些铁疙瘩已经可以当废品丢了，还没我家的玩意儿好用呢，国家每年发这么多钱，白白浪费在这些机器上，你也不心疼啊?”　　许组长一头黑线。　　“还有，这次完全是我的个人行动，目的十分单纯，赚个外快而已。”秦桓甩了甩手上的卡牌，“去年局子里说什么卡牌统一分配，简直是屁话，老……我干活干的最辛苦，偏偏拿到的卡牌是最差的，谁愿意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好今年取消了……”　　老爷子看起来快要着火了！　　“不怕再和你说一次，安市的假面骑士，有一个算一个，一起上我都不虚的。”　　这就是吹逼大法了。　　“好了，我还要给老姐带蒸饺和鸭汤呢，这里就交给你们啦。”　　秦桓摆了摆手，一个跃身，就跳出了人群，不用理会那些冲上来拍照和要签名的热血青年，因为警察蜀黍会搞定他们。　　秦爸爸搓了搓手掌：“这个小兔崽子，看我回去不抽死他，一万字，一万字的检讨书！”　　许组长：“……”　　秦桓，秦桓其实是个好同志啊，别看他看上去这么浑，安市这几个假面骑士里，最好管的就是他了，毕竟有个当警察的老爹，又有个打过仗的爷爷。不服管制?看那两个大老爷们不抽死你！不像另外几个，本事没多少，自我感觉倒是不输谁……　　许组长笑了笑，转过身来，已经是一张阎王脸。　　众特警浑身一颤。　　“看个屁！执行任务！”　　秦桓绕了半圈，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巷子里解除了变身，然后又一路绕了回去，来到南方大厦的对面，嗯，装修简朴而不失奢华，冰箱的气味和发音很有男人的气势，酱油和醋用冰红茶的饮料瓶装得满满，果然是我熟悉的沙县小吃，哪怕在南方大厦的对面依旧不改本色，无忘初心。　　“老板，蒸饺一份，老鸭汤一份！”　　“好嘞，十五！”　　“支付宝宝可以不？”　　“没问题！”　　看吧，还是和老板说话有意思，爽快！　　在老板打包蒸饺和鸭汤的时候，秦桓从卡袋里抽出刚刚得到的卡牌，细细观赏，如同在看一件艺术品，然后心里美滋滋地笑了一阵。　　“啧啧啧，真想不到，那只粑粑怪这么弱，居然也能爆出这种卡，简直瞎了魔王的眼！”　　“虎击9，AP-300。”　　虎击是这张卡牌的名称，9代表着卡牌的位置，AP是attack-point（伤害值）的缩写，代表着它的攻击力。　　自十五年前的那场浩劫之后，整个世界就变得难以理解了。　　不过对于秦桓来说，他的生活依旧是如此简单。　　“小伙子，你的蒸饺和鸭汤！”　　“谢谢老板，走了哈！”　　“诶！”　　…………
　　钥匙插入锁孔，旋转，然后悄悄地推开门。　　右脚的脚尖着地，ok。脑袋探入，左右观察，无人。左脚进入，脱鞋。轻轻的，我轻轻的带上门，不留一滴声响，不惊动任何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掩耳盗铃。　　嗯，很好。　　“呀，爷爷，你回来啦！”一个俏丽的身影从屋内跑了出来，秦桓突然屏住了呼吸。　　少女不可谓不漂亮，毕竟是当过校花的女人，但经验告诉秦桓，校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拒绝别人的告别以外一无是处。但是，经验同时告诉秦桓，秦时月绝对不能惹！！　　“姐姐，我回来了，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你最爱吃的蒸饺和老鸭汤，弟弟对你好吧。”　　“哎呀，做女儿的怎么能让爸爸买午饭呢，不如我去菜场买些菜来，中午给爸爸做一顿好吃的怎么样？”秦时月作势就要去穿鞋子。　　“不敢不敢，姐姐大人想要吃午饭，弟弟马上就去买，马上就去买，姐姐大人想要吃什么尽管吩咐，我就是你的优乐美。”秦桓谄笑道，一边放下手中的沙县。　　“是吗，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时月最喜欢哥哥了，时月以后要嫁给哥哥作新娘哦。”　　…………　　缄默。　　秦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姐，我错了，饶了我吧，我下次……”　　一只脚直接踩在秦桓的寸头上，让他的额头和地面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冷若寒冰的声音幽幽传来。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了，呜呜呜，再也不敢了。”　　“敢!怎么不敢?！你是我爷爷。”　　“不不不，我说错了，我是你爸……姐！”　　“嗯？！！”　　崩的一声，在座的各位，请默哀三分之一秒。　　“呀，秦桓哥哥，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呜呜呜，是我自作自受，是我犯贱，我不是东西!呜呜呜——”　　“算了，这次先饶过你。”秦时月收起了自己看死狗的眼神，坐回沙发上，秦桓也终于得以抬起头来。　　哇，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对了，我送你的衣服怎么破了，不是让你穿了西装过去的吗？”　　“穿着西服可怎么战斗啊，万一破了怎么办啊，好几百一件呢——再说那西服也不保暖啊，我一路过去都快被冻成冰棍了，下次穿羽绒服算了。额，这件衣服破了吗，算了，换一件就行了，我对于衣服的要求也不是特别高，只要能穿就行了。”　　“崩！”　　…………　　“我错了，我错了姐，不过这次能不能让我死的明白点？……”　　“滚！”　　冰山美人秦时月坐在电脑桌前。　　秦时月坐在电脑桌前吃着蒸饺和鸭肉。　　秦时月吐出一块鸭骨头。　　秦时月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机会来了！　　“姐。”秦桓屁颠屁颠地跑到姐姐跟前递上虎击9，“这是俺今天拿到的卡片，请姐姐大人过目！”　　“嗯。”秦时月轻飘飘地接过卡片，美目粗粗一扫，惊讶，然后露出了难以抉择的表情。　　“姐，咋了？”　　“我在想，要是把这张卡卖了，我们房子的首付就够了。”　　“千万别，您弟弟会被两个老干部打死的。”　　”嗯——那好吧。”秦时月捏着卡牌的手指轻轻一抖，那张虎击9“啾”的一声，飞进秦桓腰间的卡袋里。　　“谢不杀之恩。”秦桓抱拳，眼角一抹泪花。　　“不客气。”秦时月冷冷地说道，一边夹了个蒸饺塞进自己嘴里，一边转过电脑的桌面。　　“跟你说一下，今天的这只暗影魔神有问题。”　　“它出现的速度太快了，我们的机器监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传送了。”　　“你知道的，在此之前，我们一般会在传送完成前十分钟找到他的位置，然后对该地区的人员进行撤离。”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秦时月说完，看向秦桓，似乎在等待某位骑士先生的解释。　　“会不会是机器坏了，你看行动处的机器就比我们家的慢上很多。”　　“机器是好的，比以前好很多。”　　“…………”　　“怎么了？”秦时月喝了一口鸭汤。　　“我突然有一个猜想。”秦桓缓缓说道，“会不会是，他早就完成传送来到了安市，可是伪装成了人类，潜入了南方大厦，然后……”　　作为最熟悉暗影魔神的人，秦桓看得出来，拉粑粑虎头怪太“人性化”了，其他暗影魔神来到地球，第一件事也是唯一会做的一件事就是搞破坏，烧房子，炸桥，炸隧道，还有自爆的，谁会拉着几个人类玩跳楼游戏啊，从来没有的事。唯一的可能性，他已经在人类社会待了几天了，甚至几个星期了。　　“有这种可能。”秦时月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敲下几行字，转头，盯着秦桓。　　“怎么了？”秦桓想要拿一个蒸饺，却被秦时月一筷子敲开。　　“还有一件事情。”　　“晚上有顿饭，你陪我一起去。”　　“什么饭局，许叔叔的，还是研究组的？”　　“相亲对象的。”　　“哈？！”　　“老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从昨天开始不停地烦我，我决定把他一棍子直接拍死。”　　“需要我给你提棍子吗姐。”　　“不用，你上，我给你助威就行。”　　“……您还真是我亲姐。说吧，要他几条腿，两条还是三条。”　　“流程你是懂的，照着以前的来。”　　“好嘞。”　　秦时月咽下最后一个蒸饺，拍了拍手，起身。　　“收拾桌子。”　　秦桓：“……”
　　大家好，我叫秦桓，二十岁。正如你们所见，在这个家里，我的地位和吃剩下的馒头没什么区别。我爷爷把我当作一个标本，我爸拿我当二十一世纪最廉价的劳动力，我妈拿我当挡箭牌，我姐姐则是完完全全的把我当作了一个仆人。　　秦桓，给我带午饭。　　桓儿，给我把房间收拾了。　　桓桓，晚上记得把我的衣服洗了，不要用洗衣机哦。　　好吧我承认，这语气是我瞎编的，我的姐姐才没有这么可爱。　　但是，但是！　　没吃午饭，不会用饿了么点单吗，这都什么朝代了，你见过谁大中午的跑到几公里外的饭馆去买午饭的吗！　　收拾房间？你都几岁的人了，还不会自己收拾房间吗，话说内衣内裤不要乱丢啊。　　洗衣服！好吧我承认你的衣服确实不能机洗，毕竟都是几千大洋的货。　　所以为什么我穿的是十块钱三双的人字拖。　　不错，各位观众佬爷，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个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的，冰清玉洁的秦时月，完完全全就是假的，装得贼有风格！只有我才知道她的私生活有多么不检点！　　这时候有同学会说：“我不信，我的女神不可能这么邋遢！”　　正是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很好，那么我就拿出确确实实的证据来。　　我的姐姐，秦时月，现在正在午睡中。而我，秦桓，要拍下她那抠脚大汉式的睡姿，然后，嘿嘿嘿——你说我是应该发到她的朋友圈里呢，还是传到她的大学贴吧里呢。　　没错，我就是要让她知道，弟弟虽然聪明帅气又很能干，家务全能还是人人都望而生畏的假面骑士，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至少得给他留点面子才行。　　欸，好像没什么地方不对。　　好了，我们出发！　　作为一个老手，秦桓表示，自己熟练到能把开门时发出的声音降低到秒针蹦迪时那种程度。破费！成功潜入秦时月的卧室。　　光线十分昏暗，暗紫色的窗帘很好的阻隔了阳光，不愧是上千大洋的货。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香气，清新而不失浓郁，在通风良好的房间里依然能够绕梁三日，不愧是上千的货。　　地上杂乱地丢着外套，短裙，羊毛衫，保暖丝袜，还有一件乳白色内衣，好吧，上千的货。　　秦桓欲哭无泪。　　不过，少女并没有展示秦桓想象中那种横七竖八的睡姿，相反，她安安静静，平平稳稳地躺在厚实的被子下，没有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也没有面朝枕头春暖花开，也没有流着口水打着呼噜。　　天呐，这不是我认识的秦时月!　　但是既然深入虎穴，就不能无功而返!　　秦桓掏出手机，咔嚓一声，把秦时月美美的睡眠照存了下来，然后，设置桌面！　　咦，我刚刚做了些什么？　　作为一个将军，我已经完成了既定的任务，可以凯旋了，但是作为一个军师，目前取得的战果显然无法成为谈判桌上的有力砝码，所以，我军应该乘胜追击！　　这时候，秦时月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传令！后军变前军，为革命的将来保留火种！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你们什么也没看到。　　午后，秦桓正在享受自己独有的游戏时间。　　“上上上上，开团，可以打可以打，nice！nice！nice！破费！”　　“我去，这一波对面又是切我，辅助废物一个，怎么给的盾！我*******逼”　　“**，被翻盘了！**，****。”　　狠狠地喷了队友三十分钟，秦桓感觉心情好多了。　　摘下耳机，屏幕上大大的“失败”两个字，秦桓伸了伸懒腰，然后看看手机，三个未接电话。　　全是老爹！　　垂死病中惊坐起！　　“喂——老爸。”　　“秦桓吗，我跟你说一件事。”　　还好，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老爹语气还很平静。　　“啥事啊？”　　“提头来见我。”　　秦桓：“……”　　还好，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老爹弟的语气还是很平静的。　　看来心情不错？　　秦桓努力做出一个笑脸：“啥事啊？”　　“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秦桓：“……爹，咱老秦家的香火……”　　“我交给你姐了。”　　秦桓：爹，你是我亲爹不。　　父子俩没心没肺地扯了半天，然后在老爹的一声咳嗽中进入正题。　　“今天这件事情有点古怪——我们刚刚开完会，看领导的样子，有点严重。”　　“不就是拿了张卡片么，至于么……连领导都知道了？”　　“……”　　“早说嘛，让许叔叔要是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和姐姐住的这个出租房老小了，不方便——而且秦时月在家从来不打扫卫生，脏衣服乱丢，我老早就想着和她分居了，您看是不是……”　　“……你爷爷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　　“爹我错了，你继续，我保证不插嘴了。”
　　老爹顿了顿，继续说道。　　“……今天这只暗影魔神出现的太快了，我们反应不及，造成了很大的人员伤亡，和你透露一下，1死13伤，当然新闻上不会这么说——不过，这也算是冬天以来伤亡最惨重的事件了。”　　“我们开始以为，是机器的问题，导致出动拖延。但是核实过省厅那台超级计算机的记录后，才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只暗影魔神，就好像没有经过传送门，直接到了地球一样。”　　老爹的语气渐渐低沉下来，颇有点讲鬼故事的样子。　　“我们询问过南方大厦里在场的员工，他们都没有看到暗影魔神出现的那一瞬间，因为没有接到警方的撤离命令，所以并没有关注传送门，可是暗影魔神就突然出现了。”　　“我们在想，如果暗影魔神真的掌握了某种不用传送就能直接到达地球的方法，那么伤亡人数将成倍上升，必须采取特殊手段加以防备。但也有人觉得，这可能只是这只暗影魔神的特殊能力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你许叔虽然可以直接拍板，但也要顾及到其他部门……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上报了。”　　秦桓仔细听着，想起那张虎击9。　　卡牌的特性，继承所封印的暗影魔神最大的特征，而虎击是一张纯攻击性的卡牌。　　“爸，你听我说，这只虎头怪出现的这么快，绝对不是因为它有什么特殊能力，而且，我有一个猜想……”　　…………（交流中）　　秦父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沉声说道：“你这个观点，我会和他们说一下的。”　　他们，指的就是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们，打一个比方，秦时月。　　秦桓对这群家伙们没什么好印象，一是因为老姐，二是因为在他看来，这些公职人员对暗影魔神的认识恐怕还没有终点小说网上骑士频道的网文作家们高，却总摆着一张自己是专家的臭脸，拿着高出自己一倍的工资，虽然说自己的工资卡攥在秦时月的手里……　　“对了，还有一件事，老许专门交给你的。”　　“明天上面会调三个人过来，一个是研究组的白先生，你负责接待，白先生可是全国有名的专家，老许专门去京都求过来的。另外两个，是今年检测出来的新人，你负责指导。”秦父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好好干，不准乱教，不准收学费，不准抢他们的卡片。”　　秦桓表示，什么全国有名的专家，我根本就不认识好吗!但是这种时候一定要顺从老爹的志愿。“那个白先生我还能接受，但是另外两个新人……老爹你确定不是你给我接下的单子？”　　“不是。”　　“我许叔叔给了你多少钱。”　　“秦桓，你是太飘了，还是觉得我最近提不动刀了。”　　“爸，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举双脚赞成，绝对好好干，绝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　　“少贫嘴。”　　秦桓：……我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姐姐睡了两个小时，然后用了半个小时回过神，然后在被窝里趴了一个小时看手机，然后花二十分钟洗了个澡，然后用四十分钟画了个妆，当她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秦桓刚好结束一盘游戏。　　秦桓草草地穿上一身休闲装，带上腰带和卡袋，姐弟俩就这么出门了。　　秦时月在家里邋遢地不像样子，但是稍微打扮，立马变身成了一只小仙女，这家伙生来一副好皮囊，不然也不可能迷迷糊糊地就当上校花了。　　今天她穿了一身黑白配色蕾丝花边的连衣裙，腰间缠着一根黑色束带，将那盈盈堪握的细腰完美地凸显出来，雪白的大腿被纯黑色的丝袜覆盖，在朦胧的霓虹灯下若隐若现。柔顺丝滑的黑色长发瀑布一般垂挂下来，直至腰间。擦身而过的雄性同胞，无不转身侧目。　　即便不去看她那祸国殃民的天使脸蛋，仅仅只是那双104cm的大长腿和34D的尺寸，就已经能让不少宅男们瑟瑟发抖了。　　走着走着，似乎听到了一阵清脆悦耳的巴掌声，秦桓转头看去，一个哥们被女朋友抓了个现行……　　秦桓：我就不懂了，这家伙有什么好，不就是长得漂亮了点？你们要是知道她在家里那些臭事儿——算了，你们八成会欣然接受吧，毕竟是个看脸的时代。　　宏安路，安市最大的商业街道，无论什么季节，哪怕早上刚刚服务过暗影魔神这种“爆炸户”，只要夜幕降临，灯光亮起，依然是人满为患，灯红酒绿，车流穿行，好不热闹。　　然而这样的平民化街道上，依然有三家顶级的餐厅，装修豪华，价格高昂，味道……不咋地。　　姐弟俩停在餐厅门口，秦时月小心翼翼地整理秦桓的领子，秦桓一双死鱼眼盯着餐厅的招牌。　　“安心”餐厅，招牌菜——红酒炖牛肉，配清纯土豆泥和苹果沙拉。　　特惠价：1000华夏币。　　什么鬼玩意儿!？多打了一个零吧，没有？！　　这就是城里人的美食吗，妈妈我好怕，我要回乡下！　　秦桓定了定神，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姐，搞他！”　　“嗯。”　　“就按以前的规矩来。”　　以下是以前的规矩——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桓，是秦时月的现任男友。”　　“什么？！时月，我们难道还没有确定关系吗？”　　“没关系，我会和他公平竞争的，我会告诉你，谁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服务员，点单。”　　“不用看了，把你们这里最贵最好的菜都上一份，我家时月不能吃太次的，反胃。”　　“82年的拉菲，什么鬼玩意儿，这种东西也配？！……算了算了，来两瓶漱漱口好了。”　　“香煎扇贝，什么等级的扇贝？”　　“神户牛肉?天皇特供？你们通过关系搞来的？不行不行，两千一块的牛肉，太便宜了，还没我家时月一根牙签贵呢。”　　“什么，时月，我对你这好，你居然，你居然说……”　　“这个男人有什么好！”　　“不，我不甘心……”　　然后秦桓失魂落魄地跑出餐厅，顺便提走一瓶红酒，留下秦时月默默地看着男方。　　“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　　“那么这顿饭……”　　“真是对不起，这么贵的东西，要不然我们AA吧。”　　“哦，谢谢啦——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最后男方激动地拨打了女神的电话，一阵单纯不做作的铃声过后。　　“你好，哪位……我是谁？鄙人许忠国，职务不方便透露，喂——”　　…………　　秦时月相亲史，简称：姐弟行骗记。第十二集，开拍！　　“您好，欢迎光临‘安心’餐厅。”　　“A12号桌，预定的。”　　“好的，二位请跟我来。”　　姐弟俩跟着服务员来到A区，秦桓眼尖，一眼就看到了12号桌上坐着的那个男人。老妈的眼光毋庸置疑，那个男人英俊潇洒，双目有神，面带微笑，一身笔挺的西装，手腕上外露着一支银光闪闪的手表(明显是故意的，秦桓心想)，一头成功人士的专有造型，明显是刚做的。　　然后桌旁放着一束鲜艳曼丽的红玫瑰。　　哇——白马王子啊，要是一般女生，早就把持不住，主动投怀送抱了吧。　　但是，遇到了我们雌雄双骗，你今晚就不要想带着信用卡回家了。　　秦桓搂着秦时月的细腰，走上前，颇为绅士地伸出了手。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桓，是秦时月的……”　　“你好！”白马王子站起身，优雅地握住了秦桓的手，“是弟弟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秦桓愣住了。
　　不对啊，我还没自我介绍呢。　　什么鬼啊，不按剧本演戏啊，导演，我们剧组中出了一个叛徒！　　白马王子轻轻地笑道：“伯母早就和我介绍过了，秦小姐姐弟两人关系很好，可能会一起来……”　　千算万算，想不到反被老娘算计了一套，丢人啊。　　秦桓默默地看向秦时月，老姐，丢不起了，弟黔驴技穷了。　　秦时月面不改色地说道：“你好。”　　白马王子这才注意到秦桓身后的秦时月，定睛一看，惊为天人！　　美女，他见过不少，这么特别的绝对是第一次！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与她那白皙而柔嫩的几乎可以捏出水来的肌肤形成了极致的对比，小小的脑袋上，她的五官是何其的精致，明媚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水润的朱唇，媚丽的眉毛，简直是精雕细琢，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甚至眼里的每一道光都精心装扮。　　不对，不仅如此。如果只是五官的完美，尚无法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特别，就是与众不同!　　他可以说，哪怕现在有一个与秦时月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都不会如此失态。因为与面前的这个女人相比，自己以前交往过的那些女人，就像是一幅没有上色的油画，或者没有加调味品的菜肴一样，索然无味！　　她站在那里，仿佛一张黑白相片里五颜六色的一角，只要将视线放在上面，就让人挪不开眼睛。　　“姐，他怎么了?”　　“可能被你帅到了。”　　“嘿嘿嘿……不要这么说嘛，我会骄傲的。嘿嘿嘿……”　　“啪！”一个巴掌抽醒你。　　成功人士回过神来，看清了场合，才尴尬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秦小姐实在是太漂亮了。”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名叫和秋风，今年二十五岁，目前在天穹公司工作。”　　“天穹公司，是那个天穹公司！”秦桓惊讶地叫出来。　　天穹公司四个字一喊出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整个A区一下子安静了。无论什么人，无论他们在谈论什么事情，他们都停了下来，将目光转向了秦桓这边，先是震惊于秦时月的美貌，然后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名叫和秋风的男人身上。　　这就是天穹公司的力量。作为华夏全力发展的一家国有企业，它极其庞大，业务涉及各个行业，市值大到难以用数字去估计。天穹公司的一位经理，年薪超过八位数，而且——在某些事情上，比市长更有话语权！　　可以说：成为天穹公司的员工=成功。　　秦桓怎么也想不到，秦时月这个家伙的相亲对象，居然能在天穹公司上班？　　老妈怎么找来的人？不对，秦时月有什么好，能被人家看上？　　虽然说我是主角吧，秦时月是主角他姐也跟着沾沾光吧，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家只是普通市民啊，我爸只是个小警察啊，我只是个小假面骑士啊。　　姐弟俩交换了一个眼神，瞬间达成共识。　　搞他！　　“哥！年轻有为啊，居然能在那种地方上班！”秦桓上去一把搂住和秋风的肩膀。　　“啊……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员工而已，哦，秦小姐请坐——”和先生明显不太习惯秦桓的热情，刚刚还是陌生人呢，怎么一下子就叫哥了？不管怎么说，小舅子这一关应该是过了，好消息啊!　　“欸——以和大哥的能力，当个总经理岂不是易如反掌？小弟就等着吃你的烧尾宴啦。”　　“总经理……那个位置你老哥可是想都不敢想。我们点单吧，秦小姐，想吃些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口味……”　　和秋风将菜单递给秦时月，没想到被秦桓中途截下。　　“口味?没关系，我知道啊。”　　“服务员小姐姐，那啥，你们这里最好最贵的是哪些？对了，我刚才在你们店门口看到了什么来着，红酒炖牛肉，配那啥玩意儿，好吧先来个三五份的……”　　秦时月尴尬地朝和秋风笑了笑。　　和同学脸一红，感觉一束柔和的阳光洒在自己的心口。　　上菜，开吃！　　秦同学如狼似虎，狼吞虎咽，牛嚼牡丹，饿狗刨屎，大快朵颐，津津有味，不亦乐乎。　　秦时月默默地为秦桓切着牛排。　　和秋风尴尬地看着二人，感觉自己正在发光发热。　　这时候，图画上的又一块颜色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衣裳整洁的中年人，不知道为什么，和秋风觉得他的行为很奇怪，十分奇怪。　　中年人的着装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恰到好处——典雅朴素，既不显得浮夸，也不显得廉价。按理来说，应该是个有点讲究的人，俗话说的，上层人士。　　但是他吃牛排的神态太奇怪了，就好像是——　　从来没有吃过牛排一样！　　不仅如此，他持刀叉的姿势也是完全错误的，像个七八岁的孩童。切得好不规则，又显得迫不及待，吃相比秦老弟还要难看，额，这句话憋在心里，可不能给他听到。　　正因为这个中年人的出现，和秋风觉得自己的美食体验极差。　　可能得了痴呆症吧，不知道他的家人在哪里，和秋风这么想着，然后默默叉起一块肉放进嘴里。　　果然，这家餐厅也就是装修好点，他暗道一声。不过，看着对面秦时月细心地切牛排的样子，心情突然得变好了——秦小姐就是我的天使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桓舒畅地揉了揉肚子，一脸满足地喊道:“啊，吃饱了，味道是真的不错！和老哥，谢谢你啦，诶呀，让你请客真的是不好意思！”　　秦时月：“谢谢。”　　和秋风看着一桌子的碟子，微笑着朝服务员递去自己的会员卡。　　这次没做好准备，下次单约秦小姐，来一个浪漫的约会，和先生越想越美好。　　“秦小姐，秦老弟，天色不早了，还是让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必了，不必了，有我在，整个安市没人能动的了我姐。”秦桓自信地拍了拍胸膛。　　真是个死要面子的男人啊，八成是无业游民一个。和秋风心底深深地瞧不起这样的人，但人家毕竟是秦小姐的弟弟，是自己未来的小舅子，单单这个身份就给他加了不少分，不然，要是换做其他人，他和秋风早就一巴掌呼过去了。　　三人正要离开的时候，服务员尴尬而不知所措的声音停下了他们的脚步。
　　“先生，您还没付钱讷。”　　和秋风率先转过身来，发现正是那个行为怪异的中年人。离得近了，使他看得更加清楚，这中年人的瞳孔一片涣散，仿佛没有聚焦一般，他颤巍巍地看着面前的美女服务员，一幅痴呆的样子。　　果然是个可怜的人。和秋风暗叹一声，本想转身离开，可是回头刚好看到转身过来的秦家姐弟。　　要是我现在转身离开，不就成了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吗，那样秦小姐会怎么看我?　　和先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不行，绝对不行!　　他毅然决然地转回来，走上前，掏出自己金光夺目的会员卡，引来了无数目光。　　“这位先生的账，我先替他付了吧。”　　“啊！？哦……好的先生。”服务员姐姐愣了一下，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有人付钱总归是件好事，自己看这中年人穿着高档把他请进来，假如对方是个吃霸王餐的，那自己两个月工资基本上是泡泡面去了。　　“啧啧啧，现在的年轻人，品行真的不错啊。”　　“那可不是，年轻有为，看人家长得多俊俏啊。”　　“他旁边的妹子好漂亮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天生一对，真是郎才女貌……嫉妒ing。”　　和同学:做好人的滋味真心不错啊。　　“先生，您的家人呢，他们没有和您在一起吗？”和同学上去问寒问暖，满脸都写着好人字样，惹得身后的秦家姐弟一脸的后悔。　　“姐，看起来这家伙还真是个愣头青，老好人，咱刚才下手软了，早知道，再多点两份鱼子酱，打包回去孝敬咱爸咱妈。”　　“嗯。”　　只是不知道，如果让和同学听到这俩姐弟的悄悄话，他会有何感想。　　“和先生，能请你简单描述一下当时的内心感受吗？”　　“其实，我当时没怎么在意，只不过有点想裸奔的冲动而已……事后回想起来，也许还是因为我太年轻了，这种事情，多经历几次就好了。”　　秦桓表示，你说的没错！　　…………　　“先生，您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您身上带着那种——那种牌子吗，上面写着字的，是你的家庭住址和家人的联系方式。”　　“您……”　　问了好一会儿，中年人终于把目光转向和秋风。只是，那一双迷茫而空洞的眼睛仿佛在说：“你是在叫我吗？”　　和秋风盯着中年人的眼睛，身体仿佛一下子陷入无底的漩涡，不断地下沉，他莫名的感到害怕，不自主地退后了半步，而后，那中年人对着和先生，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是要感谢我啊！和秋风反应过来，理智最后还是占了上风，毕竟在美人面前装X的机会实在不多不是?　　他特意理了理领口，绅士地伸出右手。透过眼角的视野，他大概能看见秦桓疑惑的神态和秦时月绝美的容颜。他可以欣然地接受中年人的感激，然后在路人们敬佩的目光和秦时月感动的泪水中，给她一个拥抱。　　但是作者表示，如果真的让事情这么发展，那么假面骑士这四个字，我可以删掉了。　　就在我们的和同学伸出右手的那一瞬间，中年人眼中的迷茫瞬间变成了凶残和狠辣，那一只看似瘦弱的手臂仿佛瞬间充满了力量，他的袖子如同充气的气球一样疯狂膨胀，手掌变大了一倍有余——比他的脸还大！他一把抓住了和同学的衣服，然后将他甩了出去。　　和秋风摔在了餐厅另一边的桌子上，然后，崩的一声，桌子倒了！　　“啊啊啊！！”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样了！”　　盘子摔碎的声音，食客们尖叫的声音，还有旁边桌子上的人咒骂的声音。　　秦时月的手机发出急促的警报声！她突然拉住了秦桓的胳膊。　　服务员似乎正在赶来，和秋风硬撑了一下身体，还是起不来，这一下摔得太重了，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里，中年人的身躯慢慢变大，变大，变的更大，大到两米，两米五！他的皮肤由黄变灰，变成墨绿色，墨绿中带着一丝金黄，然后慢慢长出一个个鳞片!他的头发逐渐变长，头颅不断变大，五官仿佛在脸庞上挪移！他突然转过头来，一双猩红的双眼盯住了秦桓，以及他腰间的腰带！　　暗影魔神！秦桓来不及思考，双手已经放在腰带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暗影魔神一个猛扑，秦桓来不及躲闪，本能地将身边的秦时月推开，自己却被暗影魔神的大手一把抓住。暗影魔神一个冲击，带着秦桓撞破了玻璃，来到钻石会员才能享受的S区。　　灯光明亮，晃得秦桓睁不开眼睛，大脑还在空中乱转，身体再一次被提了起来。　　“吼吼吼！”秦桓被丢了出去，砸倒了一排桌子。　　血，额头全是血，肩膀也在流血，背后没什么知觉，八成也是一片血淋林的了。四周传来排山倒海，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桌椅翻到的声音，警报响起的声音，秦时月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恍恍惚惚之间，秦桓抽出了自己的变身卡。　　“怪物，有怪物！”　　“快跑！跑啊！”　　“救人，先救人！”　　“秦桓！”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秦桓合上卡槽！　　“变身！”　　“假面骑士剑X-94，孤高战士。”
　　一道蓝光从腰带中间闪出，转眼之间就成了一道墙面，和那暗影魔神撞在一起，一道电流闪过，墙面竟然将其震飞了数米！暗影魔神压倒了一张桌子，但很快站了起来，晃了晃头，然后看见了站在它面前的身影。　　这家伙比它小了半米还多，只勉强到自己的胸口，一身银黑色的盔甲，头部呈蓝白色，胸口用红色金属刻着“X-94”几个小字，而腰间挂着一把金属长剑，另一侧则是长方形的卡袋。　　于此同时，秦桓也看清了这只暗影魔神的模样。它鹰面，人身，高大强壮，双眼通红，全身上上下下覆盖着墨绿色的鳞片，爪子锋利修长，而背后，臂膀，后脑满是墨绿色的羽毛！　　“看来我不幸猜中了，咳咳——”秦桓拔出长剑，“你们确实有伪装成人类的能力，我早该反应过来的。”　　“被偷袭了，我去……咳咳。”　　鹰面魔神不紧不慢地靠近秦桓，”在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现在我可以确定……你身上有，拉巴拉巴的味道……把它给我。”　　“拉粑粑？哈——你说那只虎头怪啊，它已经变成一张卡片了，你，咳咳——要不要来和它做个伴？”　　“你，找死！”　　鹰面魔神双腿一抖，身体已经像弓箭一样发射出去，速度快得惊人，直逼秦桓门面。　　秦桓定住身子，举剑迎战！　　第一剑，自上而下，剑身在灯光下划出一道银月，砍在鹰面魔神的身上发出尖锐的响声，却阻止不了它的冲锋，鹰面魔神一拳迎上来，秦桓只有后退！　　这一剑之后，鹰面魔神的实力可见一斑。　　第二剑，秦桓侧身，剑锋自下而上，挑在鹰面魔神的腰际，却被它用手握住，两者的距离瞬间拉近，秦桓腾空，一脚踢在它身上，试图拉开距离，但鹰面魔神再次跟上！　　两者缠斗在一起，鹰面魔神身躯庞大，力量惊人，完全不顾及场地限制，在餐厅中横冲直撞，而秦桓凭借铠甲赋予他的身体素质，不断躲避着鹰面魔神的进攻，时不时给它来上一剑。　　战局上来看，鹰面魔神一边倒的进攻，秦桓毫无还手之力；效果上来看，鹰面魔神受了秦桓十数剑，却没有打到秦桓一下；然后一场战斗算下来，其实双方谁都没占到便宜。　　秦桓看向鹰面魔神腰间的伤口，自己刚才朝那里刺去了一剑，如今已然痊愈。　　这是何等可怕的回复力！　　老鹰，不带这么玩的啊，你看着像个刺客，不是坦克啊！　　鹰面魔神再度紧逼！秦桓选择硬肛，硬刚！　　砰的一声，秦桓被震开四五米，而鹰面魔神却再向前一步，一拳头冲向秦桓的胸膛！　　那拳头闪烁着盈盈绿光！　　这拳头要是砸实了，秦时月也差不多能荣升烈士亲属了！　　“风元素K，AP-100。”　　刹那间，一道蓝光化作一阵绿色的疾风，硬生生将秦桓往后拖了半米，而后，再冲向鹰面魔神!　　面对疾风吧！　　鹰面魔神双手挡在胸前，风元素形成的风刃伤害不高，连它的鳞片都划不破，但强大的风阻依然困住了它。　　趁着鹰面魔神被风元素拖住，秦桓再次抽出一张卡片。　　“喏——你要的拉巴拉巴大人，激活！”　　“虎击9，AP-300。”　　蓝光闪出，逐渐变成金色！然后涌上秦桓的双臂，竟是形成了一双虎爪，在秦桓的铠甲外流动！　　此时，秦桓感觉自己的双手充满了力量！他弃剑冲出，直奔鹰面魔神正面，鹰面魔神毫不畏惧，手臂再度膨胀，爆发出绿色的光芒，就连鳞片底下都仿佛有绿色的液体正在往外冒出。　　“喝！”　　“吼吼吼！”　　两股奇异的能量在双方之间爆开，强大的冲击波掀翻了桌椅，也将秦桓推飞出去，竟是直接撞破了餐厅的外层玻璃，摔到了大街上！鹰面魔神也不好过，虽然没有丝毫的后退，但是他的手臂正不断地冒出绿色的液体，两米五的身躯不断缩小，直到两米上下，一身的鳞片和羽毛也变得黯淡无光，仿佛一个男人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秦桓迷迷糊糊地，视野中五颜六色的天空不停地旋转，四周全是尖叫声，所幸，还有警笛声。　　他吃力地站起来，看到了自己右手手臂已经破碎不堪的铠甲，看到了不远处垂着身子的鹰面魔神，也看到了在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中间的秦时月。然后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许忠国一声令下，一对武装特警冲上前来，架着防爆盾，护在秦桓的身前。一把把步枪对准了鹰面魔神。　　不留活口，直接射杀！　　“砰”的一声，子弹从一百米外的楼顶射来，正中鹰面魔神的头部。　　随后便是密集的，有节奏的射击声。　　“嘶嘶——嘶嘶——”　　一片片鳞甲被子弹硬生生地剥落，露出里面黑色的皮肤和墨绿色的血液，鹰面魔神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而后，它身上那一点点金黄色的鳞片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闪烁一阵之后，便没入它的身体之中，与此同时，那鹰面魔神的背后，竟然长出一只巨大的翅膀，长度直达三米，几乎要将人的半个视野盖住，但——没错，只有一只。　　那翅膀坚硬无比，为它挡下了所有的子弹不说，更是拖着它飞上天空，四向的狙击手已经换上了反装甲武器，依旧无法将其击落，最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这家伙逃之夭夭了。　　吃瓜群众们兴奋地拿起手机拍照，警察努力地维持着秩序，医务人员将重伤的和秋风抬了出来，秦时月伏在秦桓的胸口失声痛哭，许国忠对着对讲机气急败坏地怒吼，而接到出击命令的两位假面骑士姗姗来迟。　　…………
　　秦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腰酸背痛的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是：那只暗影魔神爆出了什么装备！　　结果却从漂亮的护士姐姐口中得知，那只大闹安心餐厅的鹰面魔神，在与特行处的一番激战之后，逃跑了。　　跑了？！　　老子干的这么辛苦，差点把命都拼进去了，好不容易把他打残了，就等着你来收人头了，然后你却跟我说，它跑了？!！　　行了行了，不要解释了，你们退群吧。　　秦桓休息了半天，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给自己探病的却是一个都没有，漂亮的护士小姐温柔是温柔，可爱也很可爱，但她对所有人都温柔，在所有人面前都可爱，让秦桓没有了继续调戏的想法，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吃了一顿豪华午餐后。　　然后就接到了老爹的电话。　　“喂。”　　“醒了？”　　“老爹真是料事如神，猜得真准——不过您儿子差点把命都拼没了，怎么样也得表示表示，给个三等功，发点奖金啥的，再不济，来病房里送面锦旗也行啊。可我咋觉得，自己比突发脑溢血的空巢老人还要可怜呢……连我姐都不在，太不关心她弟弟了。”　　“少说屁话，就你那点小伤，我还会不知道？睡上两天就能好的玩意儿。”　　“……”　　“打开电视，新闻频道。”　　“哦。”　　老爹还是一如既往的严格啊，不然怎么说是当兵的呢。秦桓暗想，一边打开电视，新闻播报员严谨沉重的声音传来。和他预料的不差，头条:安市出现暗影魔神，可变身人形！　　“在这段餐厅的监控视频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位身着西服的中年男子突然向身边的年轻男子发动进攻，在之后的十二秒时间里，变化成了暗影魔神的模样，并对当时正在餐厅吃饭的一位假面骑士发动了攻击。”　　“所幸仅有两人受伤，无人死亡。”　　视频正好是鹰面魔神偷袭秦桓，并把他拖进餐厅S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那一段，看得秦桓好不郁闷。　　爷爷和他分明是五五开，不对，明明是我胜它一筹，你看到后面，看到后面就知道了，没错，我这个时候提前激活了一张风元素K，就是为了阴它一招的，没错，就是这里！诶——怎么没有了？！！到这里就没有了！好戏才刚刚开始啊！我的反攻才刚刚开始啊！　　只有我被打的场面，没有我打人的场面……搞新闻的，你这是在搞事情啊。　　“通过视频我们可以猜测，暗影魔神很有可能掌握了伪装成人类的能力，警方已经发布通知，请所有市民注意身边行为异常，表现痴呆的人，对暗影魔神，一有发现，立即拨打110报警电话或*****特别行动处电话，并尽快逃离现场。”　　“下面播报下一条新闻……”　　车祸和内衣小偷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秦桓关掉电视，老爸的声音从耳机那一头传来。　　“看到了吧，我们有麻烦了，先不说这只潜逃的暗影魔神，万一从今以后所有的暗影魔神都不声不响地来到地球，伪装成我们同胞的话……”　　“不仅如此。”秦桓叹了一口气，道：“那些老年痴呆的，还有自闭症的，癫痫的，这样的人以后只怕是都不好过日子了，有些老人一旦犯了病，很可能就会被当成暗影魔神，别人一看到他，全都跑光了，等警察到了，人也差不多了……”　　“你说的没错，不只我们，整个社会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个问题，外国人——神圣联邦也好，欧洲联盟也罢，都要面对这个问题，只不过，他们知道的会比我国的流浪汉们还要晚一点……”　　“那些玩政治的心都脏。”　　“不过，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猜测而已，网络上偏激的言论很多，终究闹不进现实里面来，毕竟咱华夏的治安管理还是一流的，这些问题看起来麻烦，等文件下来了，自然而然就解决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给我去见一面京都来的白先生，顺便把那两个实习的小伙子给我带走！”　　“额……”秦桓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任务:当新手村的老爷爷。　　实习生来特行处实习这种事情，以往也有过，长则三两个月，短则几个星期，这些实习生经历了一个星期的适应性测试，确定可以承受铠甲的力量之后，再进行至少两个月的军事训练，毕业之后，才算做实习生，也可以说是半个假面骑士——如果实习不合格，那么他们必须回炉重造，或者干脆放弃。　　秦桓做假面骑士的时候，可没有实习这种东西，所以他也没有所谓的“老师”，如果有，也只能是军队里的那一位……　　秦桓回忆了下那些苦不堪言的岁月，赶紧下了床，换上衣服。　　没想到我也有当老师的这一天啊，嘿嘿嘿。　　…………
　　假面骑士特别行动处和警局隔街相望，银白色的建筑螺旋升天，从地下七层到地上九层，全是高科技的玩意儿，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着一次的东西，这里遍地都是。九层，指挥部。八层，会议厅。三至七层，假面骑士们的家，安市除秦桓外的九个假面骑士，吃喝拉撒，娱乐活动，健身锻炼，接受采访，都在这里——毕竟不是每个骑士都像秦桓一样有着这样那样的特权，可以天天呆在自己家里。　　二层，展览馆，铠甲模型，暗影魔神的照片还有各种假面骑士的简介，琳琅满目。　　一层，接待大厅，每次大事件发生之后，这里总是人满为患。　　地下一至三层，训练用，墙壁的材料用的是D1金属，一百平米的造价比三个载人卫星还要高。　　地下四至六层，每一层都需要相应的权限，一层比一层高。里面全是白大褂，整天围着堆卡片，金属，暗影魔神剩下的身体器官，不知道在搞什么。　　地下七层，特别行动处的“藏宝室”，研究资料，珍贵数据，还有最为机密的研究工作，都在这里。　　秦桓来到这里，自然不是去什么地下七层，参与什么惊天的大行动。更不会是去八层九层会见首长，接受秘密任务。事实上，他并没有做这两件事的权限。　　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假面骑士而已啊。　　“秦哥，下午好啊。”　　“是啊——下午好。”　　秦桓走进大楼，前台的小妹妹也是认识他的，热情地和他招了招手，他也微笑着回应。　　看到没，这就是哥的魅力！　　1101室，两个小家伙在这里待了一整天了，秦桓整理了一下着装（其实也就是休闲装打扮），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叩了叩门，一秒，两秒，再扣，发现门是开着的，推门而入。　　整洁的房间，巨大的液晶屏幕正放着电影《假面骑士传奇2》，一男一女两个家伙坐在地上，年纪不大，还穿着校服，高中生的样子，盯着屏幕目不转睛，一旁全是各种零食，像薯片，可乐，各类饼干。房间的另一侧，杂乱地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象棋，扑克牌，假面骑士的模型。　　《假面骑士传奇2》是新时代电影的经典之作，讲述的是一个叫做叶良辰（雷天宇饰）的青年男子，放弃了假面骑士的身份，想要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但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危险，逃亡，离别之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重拾腰带，守护自己的家乡和爱人的故事。顺便一提，影片并不是完全虚构，里面的暗影魔神在现实中确实有原形，而且也有真的假面骑士客串出演。　　影片上映之后，一度火爆全国，票房超过十亿，雷天宇也凭借自己帅气的外表和还算过得去的演技，跻身一线。　　那男生吃得津津有味，薯片嚼得清脆，一看到关键地方，手指放在嘴里好久都没出来。相比之下，女生的姿势要优雅地多，也没有去动旁边的零食，腿旁的假面骑士模型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只是——　　“骑士踢joker，AP-200。”　　扮演假面骑士的“帅气男主角”翻身一跃，在空中来了一个七百二十度超级无敌炫酷的威亚转身大法，冒火的双腿一并踢在暗影魔神身上，居然将对方踢飞了二十多米！这套连环计秦桓也只在游戏里看到过！　　心疼演员，心疼暗影魔神皮套下的那个替身。　　取消变身的“帅气男主角”邪魅地一笑，朝着暗影魔神丢出封印卡。　　“因为我在守护我爱的人，所以，我所向无敌！”　　我去，这是什么台词啊，不羞耻么……秦桓默默流汗。　　只是——　　“哇！！——男生大叫起来，手中的薯片袋飞上太空，薯片化作漫天飞羽，一旁的女生赶紧跑开，但也不忘了大叫道：“好帅啊，我的雷天宇，好帅啊——”　　“好帅啊！好帅啊！”　　这就是新来的假面骑士?不对，他们只是候补，刚刚检测出适应性，然后经历了两个月的军训，来到这里。　　虽然假面骑士是一个光荣，轻松，重要，福利特别高，人人都羡慕的工作，但是，他们还只是孩子啊！还在追星啊！　　明显还在读高中好伐！　　读书不好吗，做什么假面骑士?假面骑士有三角函数有趣吗？有赤壁赋有趣吗？有定语后置句有趣吗？有三硝基甲苯有趣吗？有左右手螺旋定律有趣吗？　　你们这些傻学生，真的是读书读傻了，还是回去继续读，读的聪明点再出来吧。　　嗯，好像没什么不对。　　这时候，那个男生似乎看见了秦桓，显然他对于一个陌生人进入自己的房间感到不满，于是通红的脸庞立马拉下来。　　“你谁啊？！”他冷冰冰的说道，而一旁的女生，也安静下来，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我？”秦桓笑着指着自己，“我叫秦桓，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而已——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
　　白清水已经整整十四个小时没有休息了，他摘下眼镜，揉了揉满是血丝眼睛，感觉自己的手臂沉重了不少，但他依然斗志昂扬，手里的动作一点没有放慢，不明白的，还以为吸嗨了。　　计算机运行的声音，键盘敲击的声音，机械臂移动的声音。整个房间静悄悄的，又显得十分嘈杂，意外地，白清水很享受这种感觉。　　不仅是他，在场所有的研究人员都是如此，在如此高强度，长时间的工作之下，一个个却像是看到人肉的丧尸一样，除了眼中那种炽热的足以烤熟一块牛排的兴奋以外，他们一无所有。　　就在昨天凌晨，共计十六份样本被秘密送到地下七层，然后，安市所有的研究人员，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这里，而自己，九点下的飞机，负责接送的司机先生一路狂奔，速度直上一百二十迈，半个多小时就进了市区，十点不到，自己已经在这里了。　　不仅如此，省里的两位专家也在往这里赶。　　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还不是因为那只可以伪装成人类的暗影魔神！不仅仅只是省厅的人，就连京都里的那几位，都被这家伙惊动了。　　十六份样本，就几个鳞片，几根羽毛，还有几片皮肤组织和几滴魔神血液，单单靠着这些东西，自己这群人的任务是弄清楚这只暗影魔神的全部信息！　　异想天开，皮得没边了。白清水只能这样来形容。　　单单就目前得到的结果来看，这只暗影魔神的鳞片由碳组成，但具体是什么样的结构却还不清楚，但就坚硬程度而言，已经强到令人发指了，白清水难以想象，单单凭假面骑士的力量，居然能将这样的鳞片击碎，那个假面骑士到底使用了多厉害的卡牌，点数200的？难道说甚至是300?　　至于那些羽毛，则由D2金属组成，这么说，这只暗影魔神拥有一只用D2金属打造的翅膀！　　好家伙！单单那只翅膀，就能让他变成宁省首富了！　　白清水皱了皱眉头，显然，这点资料连首长需要的千分之一都不到。　　这时候，他的临时助手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什么……有人找我？秦桓是吧，哦，我出去看看……这里的资料你先保存一下。”　　他走出研究室，外面明亮的灯光略显刺眼，他微微直起身子，看到了那个穿着休闲装的普通的邻家男孩气质的秦桓。寸头，灰色的带帽卫衣，下身是黑色的长裤和一双再普通不过的运动鞋。如果不是早就拿到了资料，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位就是安市假面骑士的代表，孤高战士X-94的持有者。　　“你好，我叫白清水。”他平静地伸出手。　　“你好，我就是……”　　还没等秦桓回答，他的身后突然冒出了一个小伙子，十六岁上下，穿着一身宽大的校服，留着三七分的齐眉刘海，发色略带棕黄，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的样子仿佛有着无限的精力，他上来就抱住白清水的手道：“白先生！我叫徐俊良，我是你的粉丝啊，我去京都听过你的演讲，讲得太好了，没想到见到真人了！一开始秦大哥说来的专家是你，我还不信呢……”好不，这家伙还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哦……这样啊，那还挺有缘的。”白清水轻松地笑了笑，“那你说说，你是哪天去的，那天我讲的是什么？看看我记不记得你。”　　……兄弟我开玩笑的啊！　　徐俊良一下子就萎了，支支吾吾地似乎是在回忆，“这个，这个——那天可能听得太入迷了……”　　但白清水脸上那淡淡的笑容让他很慌，真心慌。　　看我回去不抽死你这张臭嘴！　　“日，在京都科技大学体育馆，演讲的内容是魔界的生存环境预估……你这个金鱼脑子。”这时候，从秦桓的背后又缓缓走出一个少女，黑色长发，单马尾，和男生一样的宽大校服，典型的华夏学生打扮，少女面容精致，红润的嘴唇和明媚的大眼睛十分惹眼，在她的眼中，也有着和男生一样的惊喜与激动，不过少女显得平静的多。“顺便一提，我也去看过您的演讲，2019年7月上旬总共五场在京都大学的演讲我都有去，内容是卡牌的一维能量展开，我特别喜欢里面的一个观点……”　　少女侃侃而谈，白清水依旧是微笑地看着。　　“哦……你懂的倒是蛮多的嘛，只是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啊。”　　“萧，萧关月。”少女俏脸一红，轻轻答道。　　“顺带一提。”秦桓凑了上来，“这两位，徐俊良，萧关月，都是今年宁省的假面骑士适应者，关键还来自同一个学校，徐俊良高一，萧关月还是一个高考生。”　　“哦，那可不得了。”白清水依旧是招牌式的笑容，只是看了看高三党萧关月，问道：“高考可是人生一等一的大事，怎么不等高考过了，再来呢?到特行处，也是可以保留学籍的吧。”　　萧关月坚定地说道：“当假面骑士是我一辈子的梦想，爸爸妈妈也很支持我，所以我一年，半年，一个月，就算一天我也等不了！”　　“别急！”秦桓一个手刀敲在她的脑袋上，小姑娘愣了一下，回头呆呆地看着秦桓。　　槑？　　秦桓看着呆萌呆萌的少女，有些哭笑不得，他静静说道：“你们还只是适应者而已，顶多就算个候补——真要当假面骑士，还要上课，考试，一系列的考核呢。”　　“不要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你们还要接受任务，进行实战，获得至少三位假面骑士的举荐！”　　“在这之后，还要……额，我记不太住了，不好意思啊。”　　“不过道理还是一样的！”　　“所以说，千万不要以为，当假面骑士就比高考容易了！”
　　“所以说，千万不要以为，当假面骑士就比高考容易了！”秦桓正色道。　　“啊！？？”这下不仅萧妹妹，就连徐小弟也呆住了。　　还要上课，还要考试？不对啊，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上课？谁给我们当老师啊？骑士先生吗？难道说——是……”徐俊良突然看向白清水，目光渐渐被一种诡异的光亮充斥。而他身旁的萧关月，则是一个关爱智障人士的表情。　　“蠢货，白先生来安市肯定是有重要任务，比如那只鹰面魔神——教导你这种笨蛋？你把白先生当成什么了！”　　“我不是笨蛋！”徐俊良转过头来，俊朗的脸上写满了不服。　　“说你是你就是。”　　“你，你……你说我是蠢货，那你不是比蠢货还蠢？！”　　“嗯？！”萧关月瞪了徐俊良一眼。　　“刚才蹦蹦跳跳地像个傻子一样，喊着‘雷天宇好素~爱啊’的人是谁！”　　“看个电影能激动到把薯片扔到天上去的人也是绝无仅有了！”　　“是谁每天晚上抱着个假面骑士的布娃娃在床上滚个不停啊！”　　“是谁整天带着个假腰带在学校里招摇过市啊！”　　“你……你不是也拿那个腰带带了吗！你还学变身的姿势！”　　“我那是为将来做准备！”　　“我的天啊——你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蠢猪！你找死吗！”　　“蠢女人！”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二话不说，直接互掐。　　白清水眯着眼，看着两个年轻的孩子，没说话。　　眯眯眼都是怪物！　　秦桓暗自腹诽了一句，默默地走上前，一手一个脑袋，将对殴的两人分开。小家伙俩还不服气，各自看对方的眼中全是火花。　　“别闹了——你们的负责人是我，给你们上课的是我，考试的也是我，决定你们能不能当假面骑士的人还是我，不听话，随意打闹，可是要扣分的。”秦桓笑道：“到你们哭着回军队里训练的时候，可不要怪我哦！”　　话音刚落，暴躁的两人果然安静下来了，秦桓轻松地舒口气，看吧，我的话还是很有分量滴，怎么样，有老爷子几分气势？　　结果潇洒地朝俩人一看，小家伙们正在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光看着自己，那目光好像是在说。　　咦，为什么是你呀！嫌弃~~　　白清水眯着眼，看表情似乎在笑。　　“喂，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满满的都是鄙视啊，难道是我的打开方式有问题？”秦桓闭眼，默念，再睁开。　　特~么还是一样啊！　　“不是我们看不起你。”徐俊良叹了一口气道：“只是你刚刚跟我们说，你就是那个秦桓啊……”　　秦桓怎么了，秦桓招你惹你了？！给我向全天下叫秦桓的人道歉！　　“安市姓秦的假面骑士，应该就只有您一位了吧。”　　“没错！”　　“前两天与那个会伪装术的鹰面魔神交战的也就是你了吧！”　　“没错！！”　　“秦先生。”萧关月复杂地看了秦桓一眼，“您单方面被鹰面魔神吊打的视频被放在网上后……”　　等等！萧同学，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　　单方面吊打？你们对于中文语义是不是有点过分的误解！你们的语文是韩国人教的吧？！是吧！　　“现在网上一大堆人喷你呢，说你是假面骑士中的耻辱……”　　“十三站上有你的鬼畜视频，还上了热搜榜呢，你自己看一看吧。”徐俊良说着，递来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一个普通男人被鹰面魔神提起来，丢出去，摔爆了一张桌子的画面被循环播放十数遍，配合着有节奏感的音乐略带滑稽，然后是那普通男人勉强地变了身（勉强？），结果还是被强大的鹰面魔神追着打，连魔神的一个巴掌都挡不住，虽然偶尔用长剑擦到鹰面魔神一下，却丝毫没有伤到对方。最后，骑士使出了必杀技（必杀技？），结果却被鹰面魔神轻描淡写的一拳头打飞出了画面（轻描淡写？）。　　看完整个视频，秦桓居然萌生出一种想要喷那个假面骑士的冲动：你这个辣鸡！　　视频的名字叫做——震惊！假面骑士居然在餐厅里和暗影魔神做出这种事！！　　而相比较于刻意编辑的恶搞视频，更可怕的是网友们的评论。　　“辣鸡，真的辣鸡！”　　“暗影魔神：感谢骑士老铁送上的一个人头，没毛病，哈哈哈。”　　“真·你怎么会这么菜系列。”　　“上任两年的假面骑士表示：这种辣鸡魔神我能打十个！”　　“凭心而论，我们不能要求每个假面骑士都很能打，毕竟不是每个骑士都像雷天宇一样。”　　“辣鸡+1”　　“雷天宇的你是在开玩笑吗？！”　　“辣鸡+10086”　　“楼上的已举报！”　　“弹幕水平平均雷天宇233。”　　“弹幕：我不是刻意的针对你们中的某一个人，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这次事件确实给我们一个警示：目前我国的假面骑士良莠不齐，有很多人凭着自己是适应者，是假面骑士，就目中无人，混吃等死，这样的人，遇上暗影魔神就被秒杀，怎么能保护人民和公共财物呢！”　　“楼上的顶一个！这种假面骑士就是祸害！”　　“+1，我们这里就有这样的假面骑士，说到我心里去了！”　　“作为一个退伍老兵，我想说，我就算是提把菜刀自己去和暗影魔神拼命，也不会把家人的生命安全交给这种假面骑士！”　　““是假面骑士变坏了，而是坏人有了成为假面骑士的资格！五六年前的老骑士们才是真英雄！”　　“老骑士的那个别走！”　　…………　　秦桓：……
　　“他们有点过分了！”白清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　　对于秦桓，他知道的稍微比别人多一点。如果说秦桓都没有成为假面骑士的资格，那么，整个华夏没几个人有资格戴上腰带！不因为别的，就因为那个被硬生生打碎的鳞片！就为那个被硬生生打碎的孤高战士——X-94，那上面被特别加固了D2级金属！　　秦桓阴着脸，心情渐渐低落，脑子胀胀的，有些不知所措。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网络言论的力量，那种压倒性的伤害，能比得上十个鹰面魔神！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很多的明星连娱乐圈的潜规则都不怕，却在网友的辱骂斥责中黯然离去。　　秦桓不是圣人，也没有什么大智慧，也许在其他的小说里，男主角对此只会一笑了之，然后说一声”时间会证明一切”，但是秦桓不行！除去假面骑士的身份，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很愤怒，仿佛有一团火在胸口燃烧，越看那些弹幕，自己就越愤怒，尤其一个个网友炫耀着自己的身份阅历来批判他，或是老气横秋的感叹世道无常人心不古的时候。秦桓甚至想砸掉自己的腰带，当你妹夫的假面骑士！老子不干了！等到鹰面魔神回来，团灭了安市的假面骑士，然后肆意屠杀的时候，你们再来请我，我也不干了！　　你们不是有雷天宇吗，不是有老一辈的假面骑士吗！不是有你们的鼠标键盘吗！你拿这些去和暗影魔神干啊！　　可是，再愤怒又有什么用！再怎么生气，你也无法将怒火发泄到汪洋大海之中！　　而自己，是背负着巨大使命的假面骑士！　　…………　　秦桓遥想起自己的童年，血红的夕阳下，一个不过七八岁的孩童汗如雨下，举着一把比自己还高的木剑。　　小屁孩已经练了一整天，挥剑，举剑，越野，静坐，什么都练，只要一个地方没有练到位，就是一个巴掌下来。一天下来，他的脸上和屁股上全是红色的巴掌印，而身上则是剑痕。　　他用极其稚嫩的嗓音，抽泣道：“爷爷，我举不动了。”　　啪，啪，啪！　　然后是木剑掉落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闭嘴！继续！”　　……　　为什么，在其他孩子都开开心心地玩游戏，在父母怀里撒娇，拉着妈妈的袖子指着玩具大哭，或是拿着新衣服向自己的小伙伴们炫耀的时候，自己却在练剑，站军姿，或者扎着马步，同时盯着一张自己看都看不懂的卡片看上一整天？　　因为自己是假面骑士。秦桓攥紧了拳头，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他自嘲般地笑了笑，说道：“是我技不如人，我确实输给了那只鹰面魔神，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　　“秦老师，那只鹰面魔神——其实很强的，是吧？”萧关月似乎看出了一丝端倪，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然后发现一旁的白先生也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小脸顿时通红，“其实稍微懂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秦桓笑了，指了指屏幕上那个将自己打飞出餐厅的鹰面的魔神，略显轻松地说道：“AP300的卡片，我还是被人家一巴掌扇飞了，你说人家叼不叼？”　　“3，300？被，被这么轻松地就……”　　白清水愣住了。　　萧关月惊呆了。　　“秦哥……”徐俊良愣愣地看着秦桓，突然拿回了自己的手机，“我发弹幕帮你喷回去！”　　“你是想把自己发的上一条弹幕删掉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发了些什么！”萧关月鄙夷地看了徐俊良一眼，然后靠到秦桓身旁，“老师，我要打小报告！最开始喷你的就是这家伙！”　　“血口喷人！萧关月放学别走！”　　“来啊，谁怕谁啊！”　　“秦哥，你千万别信她，这丫头谎话说多了，都不知道真话怎么说了，你把她交给我，看我不把她治的妥妥贴贴的！”　　“我呸！”　　秦桓看着两个一遇上就开始无止境爆炸的小家伙，有种莫名的喜感，心中的不平一消而散。白清水上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给了自己一个勉励的眼神，秦桓笑了笑，上去手动分开两个小家伙。　　“够了，是我犯二了，当年我做键盘侠的时候，喷的比这可厉害多了……没想到到了自己身上，居然一时接受不了。”　　“好了，别闹了——跟老师上课去！今天是开学第一课，作为福利，有我们的白大专家旁听！”　　白清水一愣，朝秦桓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我还有工作呢。　　秦桓奸笑道：“哥们肚子里可没多少墨水，万一台面倒了，你多少得帮我撑着点……”　　白清水：……　　要是有个分割线就好了————　　小菊花秦桓课堂开课啦!　　徒弟阳痿老不好？　　多半是废了！　　切掉就好啦！　　本节目由以上公司联合赞助播出。（以下公司均已破产）　　让我们首先有请安市假面骑士代表人物，也是本次给我们上课的老师——秦桓先生！　　哗啦啦啦，掌声雷动！　　秦桓老师上场，挥手，鞠躬。　　接下来有请荣誉嘉宾，暗影魔神研究专家，京都假面骑士联合研究会名誉副会长，宇宙金属学教授——白清水先生！　　白清水尴尬地笑了笑。　　欢迎本次听课的两位同学——徐俊良，萧关月同学！　　两个小家伙面无表情。　　“咳咳。”秦桓用粉笔点了点课桌。“那么我们开始上课。”　　“我这门课程呢，你们初中应该是必修课，然后，高中应该也有重点学过，讲的主要是假面骑士的诞生，发展。暗影魔神的来临，对世界和平的危害。死星对人类社会和人类文明的影响——（看了眼百科）其实就是历史课。”　　徐俊良：……我感觉我也可以上去当老师。　　萧关月：……你滚　　徐俊良举手：“秦桓老师，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学这些最基本的东西？”　　萧关月：“特行处的要求吧。”　　秦桓：“其实主要原因是为了给读者普及一下……”　　徐俊良：“那为什么不在第一章就说清楚呢?”　　秦桓：“第一章街加入大量设定，会让读者看得很吃力，毕竟前面的主线内容太少，很容易让人不知道在看什么，然后就弃书的。”　　徐俊良：好吧，向大佬低头！　　萧关月：向大佬低头！　　秦桓看到现场的气氛已经平静下来，两个小家伙努力装出认真的样子，好吧，他用严肃而沉重的语气缓缓说道。　　“所有关于假面骑士，关于暗影魔神，关于死星的一切，都得从十五年前那个事件说起。”
　　日凌晨，联邦某航空局的工作室内，某不知名摇滚乐队成员的嘶吼声在小小的音响里来回冲撞，年逾五十的老约什又是一场宿醉，易拉罐丢的遍地都是，工作台上洒满了啤酒和吃剩下的披萨皮，台上的电脑发出低弱的提示音，更新着信息。　　相比较于同事们探索火星，木星甚至更遥远的太空的光荣使命，老约什的工作就简单乏味得多了，他能做的事情计算机也能做，而且比他做的更好，为了不使这个呆板的人工智能打扰到自己的欢乐时光，他把它静音了。　　直到清晨，老约什被一泡尿硬生生憋醒的时候，他才注意到一直兢兢业业地工作着的电脑。　　“该死，我早就应该把你关掉的。”　　老约什伸出手去关闭电脑，在无意中看了一眼面前发着刺眼光亮的电脑，这是一台信号终端，连接着无数台信息处理系统，而那些每秒以不知道多少万次速度运算的计算机，则连接着“探索者三号”。　　“探索者三号”是联邦政府投入巨额资源进行的一个项目，简单的说，它是联邦投入茫茫宇宙中的一颗声纳，目的在于搜索银河系中可能存在的一切外星文明，当然，其中的各种科学知识我们不懂——经过数年的长途旅行，探索者三号终于来到了太阳系的边界，海王星。　　老约什的工作就是确保这台终端机的正常运行，并把它的工作日志加密发给自己的上级，所以说，这是一个机器都能做的事情，但其中也有需要人力的地方，那就是风险评估，探索者三号的视力没有那么好，无法发现并躲开各种各样的“宇宙垃圾”，这就需要老约什和一大帮年轻助手的帮助了。　　毫无科学依据的设定直接跳过，老约什将视线射向屏幕。　　头很晕，很痛，眼前迷迷糊糊的，看不清字。但仅存的一点视力还是让他发现了一点异样，没错，一“点”。　　老约什使劲地搓了搓自己粗糙的脸，沾满酒精的胡茬，然后使劲摇了摇脑袋，终于，那神秘的一点渐渐清明，是一颗行星。　　一个行星居然像个火箭一样闯进了太阳系！我一定是喝多了！这相当于什么？一个积木长出了双腿还一路跑回了玩具工厂！　　老约什给了自己一巴掌，直接把自己拍醒。　　不会是外星飞船什么的吧。　　这时候，探索者三号更详细的信息反馈回来了，“外来者”近似球形，直径在3300千米至3500千米之间。　　原来不是行星，看大小，和月球差不多，是一颗小行星。　　然后人工智能告诉他，“外来者”自凌晨两点起进入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