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内容梦见爷爷病重了找遇见一个女孩给他爷爷治好了

75岁老头游戏里冒充小鲜肉交女友,半年花了几十万,背后原因让人心酸
75岁老头游戏里冒充小鲜肉交女友,半年花了几十万,背后原因让人心酸
情感终结者
(注;图片来自网络与文章无关)原本我和爷爷是住在一起的,由于我特别喜欢玩网游,每次下班回家第一时间就是打开电脑玩游戏,爷爷可能是太孤独,每次回家都想和我们聊聊天,所以每次下班爷爷也会来到我的卧室看我玩游戏,最后我才知道爷爷只是太孤独,想和孙子多说说话谈谈心。爷爷本来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每天都会挂着笑容的人,直到前几年奶奶去世后,爷爷开始变的抑郁寡欢,每天下班爷爷都会做好一桌子菜等着我和爸爸回来吃,每次看到我和爸爸吃的津津有味,爷爷都非常的开心。突然有一天,爷爷问正在玩游戏的我,能不能教爷爷玩游戏,当时我以为我听错了,我还特意问了一句才确认,爷爷说;你看我一天到晚呆在家,也没什么爱好,自从老家房子拆迁了,我连家都回不去,在城里一个认识人都没有。听到这我答应了爷爷的要求,就教爷爷玩起了游戏,经常带着爷爷去PK打架,估计被打的人,死也不相信这是爷孙俩吧,那段时光能看的出爷爷很开心,或许那时候也是爷爷最开心的时候吧。后来由于工作原因,我和爸爸去了另外一座城市,只留下了爷爷一个人,爷爷只能把孤独的时光全部寄托在这虚幻的网络世界里,或许那才是爷爷的心灵寄托吧。爷爷因为上几年拆迁费赔了一大笔钱,反正我和爸爸也不是很缺钱,也不想要爷爷的钱,所以在游戏里爷爷都是土豪级别的,由于爷爷舍得花钱,有很多女孩游戏里主动找爷爷聊天,叫亲爱的,老公,宝贝什么都有,但是爷爷始终没有动心,因为爷爷已经过了恋爱的年龄,因为这些女孩都能做他孙女了。直到后来,爷爷在游戏里认识了一个女孩,女孩叫爷爷老头子,让爷爷突然想起了已经走了几年的奶奶,爷爷想年轻时没有好好和奶奶谈一场恋爱,那现在何不和奶奶重新谈一次恋爱呢。所以爷爷在游戏里装成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和女孩谈起了恋爱,但是爷爷从来不会告诉女孩爷爷的电话号码,也从来不视频,更多的只是打字发短信聊聊天,爷爷说这让他想起了,以前年轻时给奶奶写信时的情景,在奶奶去世那年,爷爷收拾奶奶的遗物时,在一个很陈旧的箱子底下,找到了几封爷爷年轻时写给奶奶的信,原来这么多年来奶奶都把她一直保存着,说到这爷爷的眼睛开始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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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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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倾诉情感经历,解答情感问题。玩通灵游戏后室友上吊,他跑回家爷爷竟也上吊而死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尚浅| 禁止转载
一、青行灯
夜已经深了。
空寂的校园内,只有几盏朦胧孤灯凄清地亮着。树影重重,一轮冷月挥洒着冷冷光辉,俯瞰大地。
偶尔会有三三两两晚归的学生,嘴里是喋喋不休的醉语,偶尔还会抱头痛哭。要毕业了,很多平日里的点头之交,在今夜变成了依依惜别的挚友。
四号楼男生寝室。
528寝室的门砰的一声被粗暴推开,刘志亮扶着吴楚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脸担心的徐辉。
“哎呀,早知道就少喝点嘛……你看看!”徐辉在后面皱着眉头道。三个人出去喝毕业酒,徐辉滴酒不沾,刘志亮酒量大没啥事,吴楚却直接醉倒了。
听到室友回来发出的巨大声音,睡在东南角上铺的金文文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不满呵斥道:“刘志亮你进门能不能小点声,这都几点了,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刘志亮没有搭理一脸怒气的金文文,而是扶着吴楚坐下来,然后倒一杯水给他。吴楚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结果喝得太急呛了一口,胃里一阵翻腾,便急忙跑到了厕所吐了个天翻地覆。
“ 堕落颓废……”金文文见没人搭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便又愤愤躺下,双手紧紧捂住耳朵。
徐辉压低声音对刘志亮道:“老大,挺晚了,赶紧睡吧。”
不料刘志亮却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老三,这都要毕业了,别还跟个学生仔似的,今晚谁都不许睡,咱们决战到天亮!”
“对,今晚咱们玩个痛快!”吐干净了的吴楚正巧也回来了,马上附和道,他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不少,然后兴冲冲转身跑到对门的寝室,把对面一屋子人都叫了过来。半夜三更的,一满屋人打起了扑克。
凌晨三点的时候,大部分人都扛不住了,哈欠声越来越大,刘志亮哗的扔掉了一手牌,不满道:“你们一个个都跟抽了大烟似的,玩得没意思,过了今晚兄弟们便都收拾收拾各奔东西了,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见大家都勉强提起了精神,刘志亮神秘兮兮凑到桌前道:“哥几个,长夜漫漫,咱们玩点刺激的吧!”
徐辉本来都已经忍不住要去睡了,见刘志亮这么一说,忍不住问:“玩什么,你还有别的好玩的?”
刘志亮对着大家诡异一笑,然后转身从他那乱七八糟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东西,借着已经朦朦胧胧的小台灯,摊开来给大家看。
“啥?蜡烛!”大家异口同声道,不知道刘志亮搞什么鬼。
徐辉站起身来小跑到金文文床边,摇晃他:“文文起来吧,有好玩的,一起来!”
文文用被子蒙住了头,身体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假装不搭理人。
吴楚故意大声道:“算了吧徐辉,咱们文文大人可是学神,人家爸妈管得那么严呢,三番两次警告咱们不许打扰文文大人学习,他怎么会跟咱们学渣一样动不动就通宵了呢!”
对面寝室的一个哥们笑道:“吴楚你别乱给人扣帽子啊,徐辉也考上研究生了呢,人家还不是照样跟咱们一起玩!”
“切!徐辉是咱们好兄弟,那能一样嘛!”吴楚不屑道。
“好了好了,别打岔,我给你们讲讲规则啊!”
昏黄灯光幽幽地映在刘志亮脸上,他的脸色白得吓人,一双眼睛诡异的弯着,嘴角似笑非笑。
“咱们接下来玩一个青行灯的游戏,嘿嘿……”刘志亮阴森森的声音把一众人吓了一跳,但大家是都是男生,谁都不愿被别人瞧扁了,于是都坐直了打起精神听着。
“传说中,在一个房间内点燃一百根白蜡烛,然后在蜡烛圈里面摆一面镜子。十个人围坐一圈,每人都必须讲一个自己认为最诡异恐怖的故事,讲完一个故事,这个讲故事的人就要去隔壁房间吹灭一根蜡烛,然后对着镜子照一照自己的脸。如果他没事,就回来,轮到下一个人讲故事。直到讲完九十九个故事,吹灭九十九根蜡烛。嘿嘿……”
“呼……”
寝室内似乎吹起一阵风,摆在桌子上的小台灯忽闪了几下,突然一下子灭了!
“啊!”一声惊叫,一个胆小的男生吓得大叫一声,漆黑的寝室内伸手不见五指,这么一叫,所有人都毛骨悚然起来。
啪嗒!一点幽幽的火光亮起来,刘志亮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然后拆开一封蜡烛,点了一根,一边鄙夷道:“你们这些怂包,还没开始就吓成这个鬼样子,怕什么啊,不就是没电了么,谁不能玩赶紧认怂回去睡觉吧!”
众人纷纷表示自己没问题,笑话,要是这么灰溜溜走了,别说脸上难看,难道一个人待在寝室里不会害怕吗?
屋里一共7个人,刘志亮点起了8根蜡烛,然后他拿着这些蜡烛慢慢走向对面寝室,在桌子上把8根蜡烛围成一个圈,圈里放上一面镜子,做好了一切,他便关上门回来了。
徐辉不禁疑惑道:“为什么7个人点8根蜡烛?”
刘志亮神秘兮兮道:“传说中的青行灯100根蜡烛只能吹灭99根,第一百根蜡烛是不能弄灭的,因为如果灭了的话,就会有鬼从镜子爬出来……”
众人一听,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他们有点后悔答应玩这个游戏了。
刘志亮也看出了大家的顾虑,他嘿然一笑道:“别担心,咱们这才7根蜡烛,离99根还差好远呢,再说了,亏你们还是大学生,一肚子封建迷信!”
大家一听也对,于是围坐一圈,守着中间的一根蜡烛。刘志亮先开始讲。
“我先给你们说一个我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的淹死鬼的故事啊……”
烛火劈啪作响,红艳艳的火苗映照在众人明灭不定的脸上,伴随着刘志亮时不时诡异的语气,所有人的心脏都一起跟着收紧。
故事讲完了,刘志亮站起来,故作轻松道:“我要去吹蜡烛喽!”说完走出去,打开了寝室的门,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五分钟过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但是谁都没出声,每个人的掌心都渗出了汗水。
“吹个蜡烛不用这么久吧……”徐辉心里嘀咕,他强迫自己不要瞎想,但是越这样,他越是容易往不好的地方去想。到最后,他咬咬牙站起来说:
“我去看看!”
他刚走到对面寝室门前,却看到那门突然一下子打开了。
刘志亮蹦了出来:“哈哈,吓坏了吧!”
众人长吁一口气,气氛一下子重新变得活跃了起来。既然刘志亮没事,那么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大家于是都放松了心情,开始讲起一个个各自认为最诡异的故事。
当东方开始泛青,黎明将起时,七个人中六个人都讲完了故事,吹灭了蜡烛。此刻所有人都在强打精神听徐辉讲最后一个故事。
可是徐辉实在口才不好,故事也是网上看来的,大家都觉得很无聊,甚至徐辉自己也觉得无聊,于是他加快速度,一口气草草收尾,然后在大家的催促中,赶紧去隔壁吹蜡烛。
徐辉走进了对面寝室,此刻屋里已经没有那么黑了,最后2根蜡烛虽然还幽幽亮着,但是已经快烧到了底。镜子是刘志亮前女友买给他的,上面还画着许多HelloKitty猫,显得幼稚可笑。
徐辉自嘲一笑,心想,亏自己害怕那么久,于是上前去,小心吹灭了一根蜡烛,然后对着镜子看了一眼。
镜子里是一张苍白带着黑眼圈的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徐辉彻底放下心来,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他转身开门,然后故作潇洒地将门顺手一带,对寝室里的哥们们努力笑笑:“没事了,大家玩了一晚上,洗洗睡吧!”
但谁都没看到,就在他将门重新关上的一瞬间,带起来的风将剩下的唯一一根蜡烛,吹得摇摇欲坠,烛火挣扎了几下,便噗地灭了……
日影西斜,黄昏将尽。
楼外一群学生经过,声声嬉闹和车铃叮铃都远远而去,不一会儿便又重归平静。
晚风吹动着窗帘,发出沙沙的响声,一缕暮晖顺着窗户照进来,投在了徐辉脸上。
徐辉蓦地醒了过来。
虽然睡了一整天,但是此刻却仍然有点迷糊,徐辉感觉屋里有点暗,于是揉着眼睛,对着床下的金文文道:“文文,拉开下窗帘吧。”
但不知怎么的,金文文却没有回答他。单薄瘦小的身影楞楞站在那儿。他的头低着,双臂下垂,模样像个正在认错的学生。
“文文,你站在那干嘛,拉开下窗帘啊,我跟你说话呢!”见金文文没有搭理他,徐辉不禁有些生气了。
但是金文文仍然没什么反应,徐辉怒气冲冲从床上跳下来,然后一个箭步冲到窗台边,然后狠狠把窗帘拉开!
他转过头怒道:“我说你怎么……”
徐辉猛然发出一声惨叫,他瘫在了地上,双腿拼命往后蹭,桌子上的杯子也砰地掉下来摔得粉碎,水流得到处都是。
“救……救命啊……”面前恐怖的景象把徐辉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他紧闭眼睛,手脚发软,瘫在原地直打哆嗦。
大开的窗帘照进来更多的阳光,不大的寝室,亮堂了很多。
金文文瘦小的身体晃荡着挂在床棂子上,双脚悬空,离地不到十公分。
他的脖子被一根黑亮的绳子紧紧勒住,无力地半歪在肩膀上。舌头吐出老长,紫黑色的淤血从嘴里,鼻子里往外不停滴着。
一双极度充血向外鼓着的狰狞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已经陷入呆滞的徐辉。
“死人啦?喊什么啊!”吴楚仍睡得半迷不醒,听见徐辉的惨叫,他却吧唧嘴皱着眉头翻了一个身。
“吴楚……吴楚……你……快看看,金文文……他……他……”徐辉虚弱地喊着。
“咋了!咋了!”吴楚烦得不行,一下子爬起来。
他睡在金文文对面,一下子就跟金文文死状恐怖的尸体对上了眼!
“啊……”
528寝室的门前拉起了警戒线,里面的警察忙碌着,封锁现场,拍照,验尸。过了一会儿,金文文的尸体蒙着白床单被抬了出来。
整层楼因为这件事都被学校紧急清空了,平日里嬉闹的宿舍五楼此刻安静得可怕,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抑。
最后清理现场的警察还在做收尾工作,完事之后刚打算锁门,却只见一个小警察呼哧呼哧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等会儿,等会儿,落东西了!落东西了!”
封条被拆开,小警察推开门,踮手踮脚走进来,他生怕破坏了现场,所以看起来非常谨慎。
他的目光四处搜寻,时不时还会趴下身往床底下瞧一眼。
“诶……怪了……”小警察挠挠头疑惑道。
“怎么啦?落下什么东西了?”门外等着的人好奇道。
小警察一边找,一边漫不经心答道:“绳子啊,那个学生上吊的绳子!”
小警察又仔仔细细寻了一遍,仍然没找到。他最后不耐烦道:“没有没有!算了,一定是他们放车上了,却耍弄我跑腿儿,我回去找他们去!”
说完又格外小心地出来,然后小跑着下了楼梯。
徐辉这几天一直窝在自家的小卧室里不出来,任谁叫也不听。他呆呆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看着天空。他不敢闭眼睛,只要一闭眼睛,他就会想起金文文七窍流血的恐怖样子。
距离这件事发生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了,听过来调查的警察说,金文文是自杀的。
警察查到金文文有轻微的自闭症,他在网上一直玩一个“树洞”,里面的内容全都是 :
“我不想活了……我恨我自己。”
“为什么不能反抗……学习学习,爸妈就知道了让我学习……”
“老念叨我以后做律师,可是我烦透了现在的专业……”
“我想跟别人交朋友的……可是我觉得大家都讨厌我……”
金文文的父母来闹过几次,他们哭喊着说一定是528寝室的其他人欺负金文文,不让他安心学习,文文才会自杀的。
他们还说多年来金文文一直听他们的话,才保了研,以后一定有大出息。金文文的妈妈睚眦尽裂,张牙舞爪叫道:“你们给我家孩子偿命,偿命!”
看到这样的父母,连警察都直摇头,但是看他们情绪那么不稳定,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好言劝慰。
徐辉很自责,寝室里只有他能跟金文文说几句话,如果……
他不忍再想下去,心头的阴霾还没有散去,他想尽快忘了这件事。
隔壁的房间又传出来父亲母亲低声商量的声音。松林街小区是一个老小区,房子老,隔音差,五十平方的小房子,挤了四个人。父母一间卧室,生病的爷爷一间卧室,自己住在楼顶开出的一个阁楼里。
自从自己考上了研究生,父母除了最开始听到消息时脸上露出一丝惊喜,此后眉间的忧虑就再没消散过。
徐辉知道这是为什么。
父母都是很普通的工人,爷爷病重,为了给爷爷治病,家里花光了所有积蓄,借遍了亲朋好友的钱。徐辉四年本科的学费,都是靠助学贷款和自己勤工俭学勉强支撑着,可是读研要去上海,学费本来就贵,上海物价也高,这个家庭实在是负担不起了。
当啷!一声金属脆响从门外传来。
隔壁的父母停下交谈,不一会儿,就听到父亲的惊呼:“爸,你怎么样,没摔坏吧!”
徐辉的爷爷咳嗽着靠着徐辉父亲的搀扶站起来,他脸色苍白,头发凌乱,低着头不停说:“不防事,不防事……唉,人老了没用,连累一家子了……”
“爸,你说什么呢……”
徐辉轻轻关上了门。他倚在门后面,泪水止不住地流。
“要不就不读了,找工作吧……”
三、松林街23号
深夜,万籁无声。
暖暖的烛光将房间的角落照亮,黑暗被逼退,光明让阴森死寂的夜变得温柔起来。
萧浅静坐在一张宽大柔软的椅子上,小诗趴在他的腿上假寐,长长的尾巴慵懒地晃动着,密密的睫毛翕动,倏尔眼睛猛地睁开,白色的小脑袋侧向一边,一双紫色妖异的眼眸冷冷盯着不远处的门。
萧浅用手轻轻抚摸,一脸防备的小诗,可它似乎好像感受到什么东西逼近,焦躁不安。她柔声道:“没事,不是坏东西,没事……”
小诗拿小脑袋拱了拱萧浅,身体重新变得松弛下来。
萧浅朝着房间空处吩咐一声:“外面有客人,迎进来吧。”
“是,先生。”一个声音回应道。
只见黑暗中一个青衣小童小跑出来,而后,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回我们又会遇见什么人呢……”萧浅喃喃自语。
徐寿喜今年74岁了,多年来的重病缠身使这位不幸的老人只能长卧在床,不能自理。
好在儿子儿媳妇孝顺,人常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是徐寿喜觉得自己命好,即使自己一病不起八年,即使家里的积蓄因为自己的病花了个精光,但是儿子儿媳从来没给自己一次脸色看,这让老人感动,但也让他非常不安。
“唉……耽误孩子一家子了……”
徐老汉心里很愧疚,他暗恨自己拖累家人,给儿子添麻烦,更恨自己身上的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
“辉辉要读研究生,我却把孩子读书的钱给祸害光了……”
徐老汉每次想到这一点都暗自垂泪,老人虽然嘴上从来没说,但是他却对家里的情况清楚得很。
“要是自己活蹦乱跳的多好啊……”徐老汉每天都如此渴望着。
然而,奇迹发生了。
这一夜,徐老汉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身体好像恢复了。他欣喜地出了门,儿子儿媳都已进入酣眠,老人不想打扰他们,于是一个人悄悄走了出去。
外面漆黑一片,无星无月。朦胧的路灯勉强将凄清的大道照亮,但是却让周围一切都变得如同梦一样鬼魅。
夜风清冷,阵阵入骨。
一个晚归的人迎面走过来,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这人紧了紧衣服,心里奇怪,怎么会忽然打一个喷嚏,不会是着凉了吧。
徐老汉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不觉得饥饿口渴,多年来的蜗居让他对外面的一切都兴味盎然。
走着走着,徐老汉突然看到,几步远距离之外有一座房子还亮着灯,此刻这座房子门还大开着,一个青衣小童正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小孩儿,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不睡觉?你爸妈不在家吗?”老人善良,忍不住上前问道。
小童笑了笑摇摇头:“我为迎接您来,特在这里等候,我家主人有请,老汉随我进来吧。”说完侧身让开门口,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也不知道怎么了,徐老汉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和防备,他自然地跟随青衣小童进了门,消失在黑色的门中。
萧浅看着面前的徐老汉,徐寿喜也看着面前这个眼睛很亮的年轻人。
萧浅先道:“老汉找到这里所为何事?”
徐寿喜道:“这里就是忘忧之地的入口吗?”
说完这句话徐老汉自己都愣了一下,他很奇怪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什么是忘忧之地?
但是他清晰地能从脑海中想起来,自己的确是记着这么个地方,好像是不久之前有人跟他说过。
萧浅点点头,他丝毫没有讶异面前陌生老人所说的话,事实上,当他听到老人这么说,就已经大概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寻找忘忧之地必有排解不了的烦恼,老汉不如说说看,您有什么烦恼难以释怀?”
萧浅暂时并没有说破一切,他希望能帮助这个老人。
“唉……”徐寿喜长叹一声,便一五一十将自己的重病,孩子的孝顺,家里的难处,自己的愧疚都说了出来。
萧浅点点头道:“明白了,老汉觉得自己拖累了家人,所以才选择自杀吗?”
“啊?”徐寿喜惊愕地看着面前的萧浅,不知道他这话从何说起。
萧浅神色淡然道:“您现在已经是已死之人,难道您已经把之前发生的事全忘了吗?”
“我……我……”徐寿喜双手抱着脑袋,痛苦回忆着。但是不论他怎么想,关于之前发生的事就如同蒙上一层迷雾,影影绰绰却想不起来。
萧浅轻轻道:“我这里只有两种人能找到,枉死的鬼和有机缘的人。老汉身影飘忽,脚下没有影子,可见并不是有机缘的阳间人,所以……”
徐寿喜呆呆道:“怎么会?怎么会?……”
萧浅怜道:“罢了,你随我来,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你死后漫自游荡,没有阴司来收,可见死得蹊跷,阎王都不愿意管。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人作孽还是鬼害人,走吧!”
说完把着徐寿喜的手,闪身之间,须臾无踪。
松林街小区安静的清晨被一阵急迫的警笛呼啸声打破了。
徐家卧病多年的老爷爷上吊自杀了!
凌晨5点钟,徐辉的父亲跟往常一样给父亲端来了药。
他敲了敲门,门内无人应答。他正奇怪着,便随手拧了拧门把手,门没反锁,竟一下子开了。
徐老汉的尸体摇晃在天蓬顶的吊扇上,一根黑亮的绳子将他的脖子紧紧勒住,他的眼睛往外鼓出,黑色的秽血顺着耷拉出来的紫黑色舌头,一滴滴掉落在白色的床单上,黑红一片……
啪!盛药的白瓷碗从徐辉父亲的手中滑落,摔了个粉碎。
“爸……”
一声悲痛的呼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警方经过调查得出结论,死者徐寿喜死于上吊自杀,可是令警方疑惑的是,死亡现场没有任何可以踩的东西,徐寿喜的身高也不够,不可能够得到天花板,他到底是怎么把绳子系上去呢?
邻居们议论纷纷,有人说,一定是徐家儿子嫌弃他爹生病拖累一家人,于是狠心逼死了徐老汉。
但也有人立即反驳,徐家儿子伺候他爹很多年,孝顺是出了名的,肯定是他爹觉得拖累了家人,一时没想开才自杀了的。
徐家的小房子里愁云惨淡,徐辉的父亲没有在乎外面人议论纷纷,自是垂泪不止。
但是徐辉的反应却有点异常,他把自己锁在小阁楼里,躲着人谁都不见。
旁人只道他两次遭逢变故,一时没有缓过神来,但只有徐辉自己知道,他是被吓的。
他被吓坏了,就在他从父亲背后,生生看到爷爷死状的时候。
金文文晃荡的尸体和死寂的眼睛还在自己面前没有散去,而他发现,自己爷爷死去时候的样子和金文文实在有点像。
“难道……”
徐辉不禁想起了那个漆黑的夜晚,那八根燃烧的蜡烛,那面可笑的镜子还有那个恐怖的游戏,刘志亮诡异的话语还尤在耳畔:“最后一根蜡烛不能灭哦……”
“青行灯……不会吧?”
徐辉拼命摇摇头,他感觉自己二十几年的世界观正悄然崩塌。
想到这一点后,徐辉不由得冷汗直流。他坐不住了,一个骨碌翻起来,抓起一件外套就往外跑。
徐寿喜呆呆看着自己的尸体被人用担架抬出来,后面跟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的儿子。
警车呼啸而去,卷起一地雨后尘泥。
徐寿喜这才真正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我是怎么死的?我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徐老汉满脸恐惧,他只觉得脑中一片迷雾,只有隐隐约约一些零碎的片段。
萧浅没说什么,他的眼中满是凝重。衣袖一挥之间,徐寿喜只觉得景象一变,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如此熟悉,一人一鬼竟在转瞬间,来到了徐寿喜生前所在的小卧室。
十来平米的小小房间内,此刻充满着一股新丧的腐朽气息,房顶矮矮的,房门也小小的。
黑色的房门,黑色的衣柜,洁白的床单上一滩污秽的黑血触目惊心,不大的房间就如同一个上了几遍黑漆的棺材,压抑而充满窒息。
徐寿喜如遭雷击,隐藏着回忆的迷雾渐渐淡去,记忆碎片串联,一段记忆慢慢清晰起来。
萧浅没有看到旁边徐寿喜的脸色变化,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上方那已经被重力下坠拉扯变形了的吊扇,眼神似乎穿透了迷雾,他看到了一根黑色的绳子,一具五官扭曲的尸体。
“我……我好像记起来了……”徐寿喜颓然道,直到现在他才肯相信了自己已死的事实。
“我原本以为……以为真的有它说的那个忘忧之地的……”
徐寿喜喃喃道,“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它是诱我上吊……”
萧浅充满怜悯地看着这个可怜的鬼魂。从一进这个门,他就猜到到底是什么在作祟了,可是他也没办法说什么。
如果一个人心灵没有缝隙,鬼怪绝不可能趁虚而入,正所谓心中坦荡,妖魔勿扰。
砰!外面传来房门狠狠摔上的声音。
萧浅一闪身来到窗前,往外看去,一个年轻人正急匆匆,神色慌张往外跑去。
“这是你的孙子吗?”萧浅转身问徐寿喜。
徐辉现在心里非常乱,他虽然不停在心里嘲笑自己,甚至骂自己的想法纯粹是无稽之谈,但是另一种莫名的直觉却驱使着他不停向前跑,他一定要去问刘志亮,弄清那个游戏是怎么回事。
他还猛然想起来,当初一屋子人闹了一通宵,以金文文的性格,不可能不起来抱怨的。他为什么一次也没起来?
“难道……”
徐辉冷汗直冒,他觉得背后一直有一个鬼影子跟着自己。虽然是白天,但是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徐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却一点都不敢停下来,他觉得自己一旦停下来,就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前面是一个拐弯,过了这个巷子就是人员密集的汽车站。刘志亮住在临近的城市,要坐长途汽车才能赶过去。
徐辉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种被人盯住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他放松了脚步,嘴角也微微上扬,吁了一口气。
人从极端紧张的情况重新回到正常环境,才会感觉到那种自由是多么的美妙。
但是他脸上的微笑马上凝固在脸上了。
面前的巷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黑影子,他静静站在那里,将出口完全挡住,似乎等待徐辉已久了。
徐辉颤抖着,想要转身逃走。但是他马上停下脚步,又重新转过身,并直直地迎着黑影走了过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子跟你拼了!”
上午的阳光渐渐照进原本幽暗的巷子里,驱逐了湿冷的霉味,也照亮了前面黑影的模样。
那是一个面目周正的年轻人,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对襟褂子,一双眼睛亮如晨星,整个人往那里一站,由内而外散发着一种让人莫名心安的气质。
徐辉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你冷不丁地站在这儿可吓坏我了你知道吗?我以为遇见鬼了呢!”徐辉心情平复了,顿时没好气说道。
“你很害怕鬼?”似乎没有听出徐辉话中的抱怨,萧浅反而问道。
“我……”徐辉刚要说“怎么不害怕?”,但是又马上改口道,“谁害怕了……你谁呀,管我干嘛?”他色厉内荏地看着面前的陌生人。
“你爷爷对我说,小辉啥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看样子他说的并没有错。”萧浅笑道。
“你……你认识我爷爷?”徐辉疑惑道。爷爷病重多年,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这么年轻的朋友?
“本来不认识,你的事是他刚才他告诉我的。”
“刚才……你……你别吓唬人啊!”徐辉不禁双手哆嗦了一下,他惊恐地往四周看了一样。
呜……平地阴风起。
明亮的巷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得阴暗了。
“你别……别开玩笑了……”徐辉脸上硬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了徐辉,我没跟你开玩笑!”萧浅严肃道,“你爷爷的死很蹊跷,看你的样子似乎对这件事有些了解,你能给我说说吗?”
“我……”
徐辉的脑子乱糟糟的,他很想说出自己的猜测,但又害怕别人笑话他,毕竟,一个游戏而已,什么鬼啊怪啊,实在太玄乎了。
“但是……但是爷爷和金文文的死状太像了!”徐辉心底不停呐喊。
萧浅只是静静看着面色挣扎的徐辉,也不催促。他相信这个年轻人一定知道些什么,而且一定会说出来。
“好吧,我其实并不知道很多,只是有些猜测。”徐辉轻轻吐一口气,他还是打算说出来了,那些离奇恐怖的猜测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已经把他折磨得快要崩溃了。
“我把话说在前面,我要说的东西很扯,你听完了不许笑。”
徐辉又强调了一遍,然后开始一五一十地从那个青行灯游戏开始讲起来。
萧浅静静听着,从开始面色淡然到脸色越来越严肃。随着徐辉的描述,他的脑海中也慢慢勾勒出一种妖怪的模样。
几乎确定了这一回遇到的是什么妖怪,但是萧浅的表情也并不轻松,因为与往常不同,这一次,徐辉他们误打误撞招惹到的是真正的恶鬼。
“我讲完了,你……你信吗?”徐辉忐忑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虽然并不认识,但是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可以信赖并依靠。
“信,怎能不信。唉,你们这些孩子啊……”萧浅感叹,很多古老危险的巫术献祭,本来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湮灭,却不曾想竟然在这个时代沉渣泛起,世事无常,谁又能料尽一切呢。
“走吧,去你的学校,如果猜得不错,你们当初做的那个小祭坛应该还在那里!”萧浅道,他并不知道下一个要死的是谁,于是便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了。
“去学校?”徐辉疑惑道,“金文文出事之后,学校那层楼就封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再多蜡烛都灭了呀!”
萧浅也不多解释,而是一把拉过徐辉,对他说:“多说无益,为了节省时间,我带你过去,你给我指路,咱们走了!”说完只听徐辉一声惊呼,两个人的身影顿时消失了。
幽暗的巷子重新恢复平静,日影倾斜,空气又变得潮湿发霉,当阳光完全被两侧屋顶挡住,巷子又变得阴暗起来,一道黑黑的影子蛇一样蜿蜒着,朝着萧浅离去的方向游动,然后倏而不见……
宿舍楼内寂静,因为没有人住,此刻显得有些冷清。紧急出口的绿色灯光一闪一闪的,照得墙头绿幽幽的。
徐辉此刻还有点惊魂未定,从小到大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他无法接受,就在几个呼吸之间,他就从一个离学校几十公里的巷子来到了自己的宿舍楼。
他不信邪地四处打量了一下,“没错,523门口的写着田园牧歌,是歪歪扭扭的毛笔字,526门上的写的红星带我去战斗也对……”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兴冲冲转头问萧浅:“你就是神仙吗,哦不是,或者你就是小说里写的那些修士?
“你能教我几招吗……”
萧浅没有回答此刻兴奋的徐辉,他的眼睛盯着下一个宿舍的门——529宿舍。
他问道:“上一个人是死在对门的528号是吗?”
“是的,他叫金文文,是我的室友……”
“那你们是在对门的529号点了蜡烛是吧?”
“是的。”
萧浅点点头,他走到529室门前,打开了宿舍的门。
“哎呀,不对不对,金文文是在我们528室……死……的……”徐辉赶忙道,但是话刚说了一半,他就像是喉咙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这……这怎么可能……”徐辉深深吸了一口气,难以置信道。
昏暗的室内,八根燃烧的蜡烛围成一个圈,虽然烧的只剩下最后一截了,但却不见其光亮减少,绿莹莹的烛光像是一只只鬼眼,窥视着两个不速之客。中间的镜子镜面破碎了,大大小小的裂痕中间,竟然有一个黑黢黢的洞。
“都过去半个多月了,这些蜡烛怎么还没烧完……”
徐辉惊恐道,虽然他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依旧不敢相信。
“你上次是最后一个讲完故事的吧,你一定是在不注意的时候把第八根蜡烛给弄灭了。然后……”萧浅转头看着脸色惨白的徐辉,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不会啊,不会啊……刘志亮说过,八根蜡烛不会出事的,他说过的……”
“嗯?刘志亮是谁?”萧浅赶紧问道。
“刘志亮就是提出要玩这个游戏的人,蜡烛也是他的。”
“当时你们一起玩的还有谁!”
徐辉赶紧把当天一起的人一一说了一遍。
“那些人有危险了!”萧浅马上道,“我们马上走,来得及说不定还能阻止缢鬼行凶!”
“缢鬼……什么是缢鬼?”徐辉磕磕绊绊问道。
“缢鬼就是吊死鬼,这种妖怪含冤而死,不入轮回,只能通过害死别人寻求解脱,而你们招出来这只,”萧浅肃然道,“还跟一般的缢鬼还有些不一样!”(原标题:妖怪研究所系列之缢鬼作者:尚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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