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蜜蜂能产多少蜜封箱后能保持多久在开箱,就是想把它运到其他地方放踩蜜的时候

系统发生错误
系统发现一个错误,可能当前页面已失效或被删除!
您可以选择 [回复: 85 | 浏览: 133270|
| 字体: tT
阅读权限50&主题266&UID8968884&帖子7044&积分7868&
91UID8968884 &精华0&帖子7044&财富48181 &积分7868 &在线时间206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一妻难求59_一妻难求全文免费阅读_一妻难求txt下载
第五十九章
& &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网-
& & 他自夸的那些优点是真的,可夏宣这厮也有要命的缺点--爱撒谎。大概是出于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的心理吧,对他的话,她多多少少都有点怀疑。
& & 夏宣见雨楼手中提着一个篮子,主动去接,陪笑道:“我在家待不住,出来看看,真巧,咱们居然遇上了。”
& & 他表现的太好了,雨楼不太适应,将篮子换个手臂挎着,道:“是不是雨堰又对你说什么了?你才待不住的?”
& & “小孩子么,爱说就说吧,哪能和她计较。”他大度的笑道:“她在南京时看到我那样对你,没办法对我不存偏见,我都理解。”话锋一转,扯到自己身上,装可怜的说道:“唉,我真羡慕你们姐妹,同甘共苦,哪像我,兄弟亲戚们虽多,却一个没交下。血亲又能如何,等你没了权势地位,一个个都弃你而去了。”
& & 雨楼谨慎的瞥了他一眼,当初在国公府时,过年时,他宾客盈门,哪像现在这样凄凉,不知他有没有触景生情。她不是爱别人伤口上撒盐的人,她听他惨兮兮的说完,并没讽刺挖苦,而是轻声道:“只要你改了,其他人早晚会对你改观的。”
& & 夏宣窃喜,嘴上淡淡的笑道:“希望如此吧。”
& & “那个……你确定真的没人肯帮你了吗?”
& & 他肯定的回答:“嗯,能求的都求遍了。”言下之意,他真的没地方去了,只能赖在她这儿。
& & “你在南京的大表哥,杜琼杜大人,他也不肯帮你吗?我看他是个好人,你可去求过他?”
& & 夏宣本想回答说来来登州前拜访过他,同样吃了闭门羹,断绝了卓雨楼撵他走的念头,但忽然间,他心生一计,思忖片刻,道:“他这个人不说清廉吧,可也不是什么大**,各路孝敬都补贴了家用,哪有余钱借我呢,我便没去求他。”
& & “……哦……”
& & 这时夏宣一蹙眉,做恍然大悟状,合掌道:“哎呀,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或许能解我的燃眉之急,给我凑一笔银子用。”
& & 雨楼不晓得夏宣的脑袋里又冒出什么计划了,颇有几分警惕:“你想起什么事了?好事还是坏事?”
& & “不能简单的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做出难为情的样子:“我跟你说了,你可别生气。记得你们家的宅院吗?当初包荣送给了我,我回京城后,写信告诉杜琼让他找几个人帮忙照看,那园林现在就在他手里呢!我被撵出家门时,居然忘了这茬,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
& & 不等他说完,雨楼便气的拿篮子摔他:“那是卓家的!哪里是你的!不要脸!”
& & 夏宣抱住篮子,眼睛瞟了瞟四周,提醒她:“大过年的,路上人不多,可也不少,跟我这么拉拉扯扯的,不大好吧。”
& & “……”雨楼恨恨的一跺脚,绷着脸独自快步走在前面。
& & 夏宣则笑嘻嘻的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不过他这笑容没保持多久,因为他发现他被关到大门外了。
& & 他知道雨楼在里面,欲哭无泪的道:“你别这样,叫我进去吧。”
& & “你霸占别人产业,还跑来蹭吃蹭喝!既然有这么一笔大钱等着你,你赶快去变成银子去兵部打点罢!在我这儿做什么?”她隔着门气呼呼的说。
& & 自己原本的家,原来被这厮霸占去了。再联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得想改变主意,把夏宣扫地出门了。
& & “冤枉啊——”夏宣拍着门板解释道:“这是包荣送给我的,又不是我主动要的。再说,我一次没去住过,早就忘在脑后了,就算我收了赃,可我真的没什么坏心。”
& & 雨楼唾弃道:“呸!世上哪有你这样的人?想卖别人家产据为己有的!看见你就烦!”
& & “我什么时候说变卖卓家家产据为己有了?!都是你自己想当然,臆想出来的。”夏宣顺着门缝低声道:“雨楼,那是你们卓家的,我不会动的。这样如何?你随我去南京,我向大表哥把园林要回来,咱们变卖了,银子统统归你。”
& & “……”谁跟钱过不去?而且那园林本来就属于自家的。雨楼想了想,故意哼道:“你说要回来就要回来,人家能给吗?”
& & 有戏。夏宣道:“杜琼不是贪私的人,本来就是我的,我去了他那,他自然就给了。”
& & “你有房契?”
& & 他的确有房契,但好像被他放在了京城……或者别的地方,他也记不清楚了。当务之急是诓骗雨楼随他去南京,尽可能制造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于是他眼珠一转,开始扯谎:“……当然有,我记得我埋在湖边的白玉兰树下了。”
& & 雨楼皱眉反问:“你为什么埋在那里?”
& & “我怕路上丢了,就地埋了,随时取用方便。”
& & 民间很多老人为了防止不孝儿孙偷拿地契出去抵押赌钱,偷偷把地契和家中银锭子装罐子掩埋的,不在少数。雨楼想了想,倒也不觉得很奇怪:“真的?”
& & “我怎么会骗你?你不相信,随我去南京验证一下。”夏宣道:“找到地契,物归原主。反正那是你们卓家的财产,我不会用的。”
& & 有一大笔资财放在自己面前,任谁都会心动。
& & 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夏宣在旁边点了一把火,说的她心活了:“你不要,你妹妹总不会不要吧。有钱傍身总没坏处,小家碧玉也需要嫁妆。”
& & 她道:“你怎么如此好心?你正缺钱呢,却把倒手的银两白白送给我们?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慷慨了?”
& & “你看你,又往坏了揣测我了。我夏宣的确不是好人,但对金钱银两什么时候计较过?!”
& & 说的不错,连他母亲的首饰都能拿出来送她戴着,他对金钱这等身外之物确实没什么兴趣。雨楼沉着脸,将门打开,转身回屋。夏宣跨进门,将门掩好,跟在她身后。
& & 蝴蝶似的绕着她转悠。
& & 雨楼拿糖果,他便帮着摆盘子:“雨楼,咱们正好去南京,再探探你外祖家的消息,说不定他老人家尚在人间……”
& & “有什么好见的。”先不讲她是穿来的,就算是土生土长的人,她也不想见一个把自己抛弃的所谓亲人:“当初扔了我,我们在彼此心中就已经死了。”
& & 夏宣说认亲,不过是想增加她去南京的可能,见雨楼确实不愿意提及外祖父家的事,便专攻取回卓家园林的事:“好吧,亲可以不认,钱你总不能不认吧。嗯……你们那个园子,当初开价是几万两银子来着?让我想想。”
& & 雨楼放下手里的活,眯眼问他:“你怎么这般积极?”
& & 是有些心急了,他叹道:“我不是舍不得看你受苦,想叫你过上好日子么?我还能有什么理由?!我怕你假清高,不肯收回园子,背地里后悔偷偷抹眼泪。”
& & 她笑了笑,拍着他的胸口道:“我不会跟钱过不去,但我不想跟你去南京,这样吧,我叫泰生随你去南京拿房契。我一个妇道人家出什么门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 & “……”他和泰生一个大男人去什么南京?!夏宣道:“以前在我那儿,整年念叨重获自由身,现在你自由了,却又变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了?想不通!”
& & 她哼笑两声,笑眯眯的望着夏宣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思,你不就是想我和你一起出门么。我可不敢,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事。”瞟他一眼,笑道:“万一你把我卖了,我说不定都得帮你数钱。”
& & 夏宣被她戳破心事,脸上挂不住,哼道:“切,我卖你?那也得有人肯买呀,你除了长得漂亮外,还有哪点值钱?稍微值点钱的,哪个不是才色艺俱佳的!最重要的,得是处子……”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果然卓雨楼脸色一变,眼睛上起了一层水雾,吓的他立即解释道:“雨楼,你听我说,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不可能卖掉你……”
& & “因为我不值钱,我知道!”她将眼泪忍回去,扬了扬头对夏宣冷笑道:“可我再差劲,也没沦落到众叛亲离,不像你,人人都嫌弃!你这种人,只配孤单一辈子,你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我以前嫌弃你,现在更嫌弃你!宁愿找个乞丐,也好过跟你!”
& & 恶语伤人六月寒。夏宣寒了个彻骨,低声道:“你别这样……雨楼……我……”
& & 谁叫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勾她伤心往事,雨楼气愤难平:“闭嘴!”剜了他一眼,举步向外走。
& & 夏宣一边道歉一边追她:“是我错了,你别走啊,我这就跟你认错。”雨楼推开他:“我去绣庄,不许跟过去!我希望我回来之前,你已经滚蛋了。”说完,提着裙子跑出了门。
& & 夏宣懊悔万分:“功败垂成……都怪这张嘴……”
& & 她下了逐客令,他不能这么赖下去了,不,想赖下去,得想点别的法子。夏宣自己在厢房熬到天快黑了,见她仍没回,便牵着那匹瘦马,到街口晃悠,希望能碰到她,然后做出一副就要离别的凄凉模样,换得她心软,把他重新领回去。
& & 他徘徊的时候,就见赫珍和泰生打不远处走来,两人低头说话,并未看到他。夏宣等的人是卓雨楼,若是此时叫她身边的人发现自己,苦肉计便演不成了,赶紧打了马一鞭子,叫它沿着小巷子跑远了。自己则躲在暗处,等两人过去。
& & “唉,真是的,小……姐当初就不该留他,给自己找气受,下午去绣庄都气哭了。”赫珍道:“不过小……姐说已经赶他走了,也不知他走没走。说我们回家见他走人了,她再回家来。”
& & 泰生粗声粗气的道:“那我还用不用托人抄邸报了?”
& & “什么邸报?”
& & “小……姐昨天跟我说的,让我出了正月去衙门后托人抄邸报。我问她要哪个月份的,她说今天告诉我。刚才瞧她的样子,我也没敢问,估计是关于那个姓夏的!”
& & “她没说,就是不用喽。”
&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走远了。偷听的夏宣,心里直呼大事不好、大事不妙,顾不得等卓雨楼了,匆匆站起身,吹口哨唤回那匹瘦马,翻身上马便往夏岚的府邸奔去。
& & 而卓雨楼听赫珍告诉她说夏宣走了,心情不仅没轻松反倒沉重了,暗暗恨道,走了也好,最好永远别再回来。
& & 还说什么看他的表现,决定权在她,结果才说了他两句,他就受不了走人了。
& & 就这点诚意?!
& & 不过,她是不是也说的过分了点……
& & 他众叛亲离,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自己又何必扒开他的伤口,叫他难过。
& &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因为她的不冷静叫夏宣走了,她为此可能失去了拿回园林的可能。
& & 那可是笔大钱。
& & 雨楼很心痛,为此郁郁寡欢了好几天。这份苦恼又不能跟别人诉说,便越发显得整个人晦暗了。
& & 雨堰还当姐姐舍不得夏宣,不解的皱眉跟和赫珍嘀咕:“姐姐何必因为夏宣那东西,这么难过!他有什么好的?!”
& & 每当这时,赫珍只能苦笑了。女人总归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印象特别深,大概小……姐和夏宣之间并不像表现看起来那么简单吧。
& & 已经初十了,夏宣还是没回来,雨楼绝望了。就在她已经放弃找回南京的旧居的时候,这天早晨,她才一开门,就看到一个人站在石阶上。
& & 正是夏宣。
& & 她一怔,遂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嗔怪道:“这么多天,你去哪里了?”
& & 夏宣受宠若惊,他已经做好被他冷待了,可迎接他的却是满面笑容的雨楼。看样子,她似乎蛮担心自己的。他喜出望外,也跟着笑了起来:“雨楼……”
& & “快进来罢。吃早饭了吗?我给你熬点粥。”领了他进来,不停的询问:“你这几天到哪去了?”
& & 当然是在侄子家好吃好喝,顺便吩咐下去处置邸报的问题。他装模作样的叹道:“卖了马,找了个客栈凑合了几天。”
& & “……”雨楼回头,果然不见那匹瘦马了:“你原来这么穷?身上一点银子都没有,居然要卖马才行?”
& & “不瞒你说……”夏宣道:“那天碰到你,我已是身无长物了。”
& & 就算如此潦倒,他仍旧没动过霸占卓家园林的心思,还是想把它还给她们姐妹。雨楼心里酸酸的,她的确对他过分了点。
& & 把夏宣让到屋里,熬了碗热粥给他,看着他吃,眼中不觉流露出几分柔情。夏宣锦衣玉食惯了,面对白粥,难以下咽,硬着头皮喝着。
& & 这时雨堰从外面进来,发现夏宣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这里吃饭,疑惑的看了看姐姐,又看看了他,转身嘟囔道:“什么第一个男人,有那么难忘么。”
& & 雨楼脸上一红,重重咳了一声,指着正屋道:“去写字!”雨堰嘟了嘟嘴,扭扭哒哒的走了。
& & 夏宣低头喝粥,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欢喜异常。从雨堰的话中,多少可推断出在这几天,雨楼是担心过自己的。
& & “你肯回来,我也不能再赶你走,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罢。”等他吃完,她起身捡碗筷,端去洗。
& & “对不起……那天的事,是我不好……你还生气吗?”
& & 她背对着他,听到他道歉,不觉露出笑容。怒了努嘴,道:“算了,我也有错。”
& & 夏宣不禁大喜。
& & 既然夏宣回来了,那么调查他是否说谎的事,再次被提上议程。雨楼其实也很纠结,一方面他落魄到卖马果腹的事实血淋淋摆在面前,可另一方面,不查个彻底,她心中总是隐隐不安。思来想去,秉着早调查早轻松的理念,不等过了正月,她就让泰生临时托了人去衙门里抄邸报。
& & 泰生拿了抄录的邸报回家的路上,被迎面一个货郎撞了个满怀,两人的东西撒了一地,路过的行人有好心帮忙的,七手八脚拾掇了东西。等忙活完,泰生赶紧摸自己的文书袋子,就怕将抄录的邸报丢了。
& & 好在没丢,他拿出来扫了几眼,又忙放了回去。
& & 坏就坏在泰生是不识字的,并没发现此时包袱里的这一份和原本抄录的那份在内容上已是天壤之别。
& & 雨楼从邸报上看到西北兵败的消息,当然也看到了夏宣削爵降职的消息。
& & 唉,这家伙都这么可怜了,自己还怀疑他,真有点不应该。
& & 晚上破例给夏宣开了小灶,做了他爱吃的,端到他屋里头给他用。
& & 一切都在夏宣的掌控中,见她对自己这么好,就知道她看到那份假邸报,对自己的境遇深信不疑了。
& & 聊了会别的,他插入正题:“雨楼……咱们去南京吧,我把地契找出来还给你。”
& & 她沉默不语。好一会才道:“我哪能跟你一起出门,孤男寡女的。”
& & “咱俩又不是陌生人,知根知底的,你怕什么?”夏宣道:“怕我路上对你行不轨之事?唉,你大可不必担心,一年多没女人,我日子过的也挺好,没说七窍流血死了。你难道不想回南京,不想回你家看看吗?”
& & “想是想。可你为什么想带我上路?”
& & “杜琼表哥看不上我霸占你,这一次,我带你去,他看见你我修好,说不定对我改观,肯借银子给我。”
& & 她心里有点失望,挑起眉毛:“就是这样?”
& & 冠冕堂皇的话说服不了她,不如试试真话:“还有,就是想做你的上门女婿,讨好你呗。路上照顾你,再把家园还给你,看看能不能赢得你的好感,招了我上门。”
& & 雨楼忍不住笑道:“真是的,快别说了。”说着起身要走,夏宣伸手扯住她的衣袖,渴望的追问道:“给我这一次机会吧,行不行?”
& & 雨楼也不知自己是为了夏宣,还是为了那价值万两的旧宅,总之乱七八糟的感情掺和在一起,神使鬼差的答应道:“……好吧。”
& & 夏宣一怔,待确定不是幻听,而是她真真切切的的答应了,当即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 & 胜利在望,胜利在望!
阅读权限50&主题266&UID8968884&帖子7044&积分7868&
91UID8968884 &精华0&帖子7044&财富48181 &积分7868 &在线时间206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一妻难求60_一妻难求全文免费阅读_一妻难求txt下载
& &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网-
& & “我……准备过完元宵节和夏宣一起去趟南京。”
& & 当卓雨楼把自己的这个计划说出来后,立即遭到了大家的反对。
& & “十五?太早了,要出门的话,怎么着也得过了正月啊。”说这话的是张妈,做为不知道内部复杂关系的外围人士,她反对的理由十分简单。
& & 赫珍和泰生夫妻面面相觑,想说又不敢说,在雨楼的示意下,赫珍才瞟了眼不远处坐着的夏宣:“和他?去南京?小……姐若是有事,咱们可以托别人去办。”
& & 夏宣背对着众人喝茶水,看似不掺和这边的讨论,实则竖着耳朵听的仔细。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让雨楼被他们说服了。
& & “就是,就是!跟谁去也不能跟他啊!”雨堰反对的最强烈,但比之前有了进步,没有大声嚷嚷,而是拉着姐姐的胳膊,低声埋怨道:“姐,你们要去南京做什么?他会不会在憋什么坏水?”
& & “去南京办件大事。”雨楼道:“办好了,下辈子衣食无忧。”
& & “到底是什么啊?”雨堰撅着嘴巴问:“那我能不能去啊?”
& & 雨楼是想带雨堰的去的,可她怕在南京假如真的获知外租家的消息,没法和雨堰交代:“……是这样,他认识一个人,或许能帮咱们把南京的家要回来,姐姐这次和他一起,打探一下消息。大人间的事,小孩帮不上忙。”宅子没到手之前,别和妹妹做过多的承诺,免得她失望。
& & 一年的奴仆生活使得雨堰的性格变了不少,若是以前,肯定要撒娇耍横,哭着喊着跟去的。现在,她更理解了姐姐的不易,她可以不去,却少不了为姐姐担心:“我不想给姐姐添麻烦……可我不放心他……”
& & 夏宣听的真真切切,心里捏了一把汗。
& & “没事。他要是想做坏事,早就做了。”对夏宣,她还有几分了解的,他玩弄女性是不假,却对暴力用强不感兴趣,常用手段是威逼利诱,她现在没有把柄在他手里握着了,他又自身难保,他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
& & 众人向夏宣投去怀疑的目光。
& & 夏宣虽未回头,却感到了数道视线刺在他的后背上。僵持了一会,就听雨楼道:“就这么办了,我们尽量早去早回,绣庄就靠赫珍了,张妈您替我多照顾点雨堰。”
& & 夏宣心中替自己叫好,开始盘算着这一路的该如何行事。
& & 正月十五闹元宵,众人出门看花灯,夏宣十分贴心的表示他留下看家护院,叫大家放心的好好玩。
& & 雨楼颇为奇怪,夏宣这家伙怎么不跟着自己了?在她的一再追问下,夏宣才道:“正月十五,登州的不大不小的,许多达官贵人也出来看灯,怕碰见熟人丢脸。”
& & 怕碰见熟人不假,却不是怕丢人,而是怕对方瞧见他,上前作揖唤他一声国公爷,穿了帮。
& & 他不去更好,雨楼挑挑眉,随他便了。
& & 等人走了,夏宣为后天的行程仔细做准备,先回夏岚那里,叫派人捎他的书信回京城向都督大人告假,然后再捎一封信给锦衣卫的朋友,感桂他帮忙。
& & 做好这一切后,雨楼她们还没回来。他便拿了纸笔,逐条列出后天动身该带的东西,确保没什么落的了,才收了纸笔。不一会,雨楼他们回来,他继续保持住淡定的态度,与她说了几句话就去睡了。
& &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雇了马车,收拾好车厢,置办路上带的水和干粮,不用雨楼插手,做的井井有条。
& & 他做的这一切,雨楼都看在了眼里,心中暗道,这家伙也不光是个吃白饭的,认真起来还是有些用处的。
& & 到了出发的日子,夏宣不骄不躁,完全看不出一丁点两人单独上路的兴奋,大大方方的与其他人告了别,然后坐上了马车,等她告完别,就赶车走人。
& & 趁她和妹妹告别的时候,他总结了下自己以前失败的经验,他以前太心急了,不能在她对自己毫无感情的情况下,就对她说要和自己生孩子,把人吓跑了。
& & 所以,这一路上他一直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从不敢和她调笑,说过分的玩笑话。她这时身边没有帮手,一旦感到他对她有威胁,肯定会立即逃跑,并且再不会见他。
& & 他如同柳下惠附体一般的斯文,照顾的体贴周到,又不过分,俨然是彻底改过自新了。
& & 雨楼开始还警惕着,后来慢慢也适应了。人向好处发展,总是应该鼓励的。因为在路上和他的话,也说的多了起来。
& & 夏宣走南闯北,见识颇多,给她讲点塞外秘闻之类的事,自然不在话下。雨楼也不甘示弱,把以前从书上看过的故事讲给他,也唬的他一愣一愣的。
& & 两人又都读过书,聊起文豪大家来,亦能打发时间。
& & 过了几个大小县城,眼看就要到南京。这一日,两人找了个客栈住下,各开一间房,互不打扰。虽然夏宣是很愿意她来打扰自己的,若是半夜就更好了。
& & 为了表现的更体贴,雨楼整理东西的时候,他下楼去给她要可口的饭菜。客栈不大,只住了几个商旅。夏宣要了饭菜,挑了个空桌等着上菜。
& & “客官,客官,听您的口音,是京城人士?”
& & 身后有人向他攀谈。这种县城小店,最好不要和陌生人搭话,夏宣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
& & “客官,您走这条路,是往南京去吗?”
& & 这一次,对方说话已离他耳朵十分近了。夏宣不悦,正欲回头警告对方,那人却噌的一下,坐到了他对面,满面堆笑的道:“属下在这里等您许久了,国公爷。”
& & 这人淡眉细眼,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穿了件粗布**,一句话,是个掉进人堆里找不着的人。
& & 这类长相,非常适合干秘密探查的行当。
& & “国公爷,属下是戴千户旗下番子白江,给请您安了。”白江保持着仅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客客气气的对夏宣道。
& & 夏宣轻笑道:“你们还真是神出鬼没。废话不说了,我托戴千户的事,有消息了?”
& & “回您的话,是有消息了。桂教谕致仕后,不和亲戚们联系了,但和一个早年的门生还有联系,属下从他那里,知道了桂教谕的下落。”
& & “人还活着?”
& & “活着呢,身体康健。您可以亲自拜访,人就住在……”白江低声说了地址,便起身作揖告辞。
& & 夏宣一般情况下,不愿意和锦衣卫打交道。
& & 谁叫他派出去的人,没找到雨楼外祖家的情况,唯有托了锦衣卫的人帮自己打探。
& & 他费尽周折给她找亲人,并非是想帮她和亲人们团聚。而是他觉得,如果能够证明卓雨楼和季清远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他就可以把这个多事的大舅哥踢走了。
& & 否则就算雨楼答应和他在一起了,那季清远也会跳出来,劝说雨楼离开自己。
& & 但是假如说他们不是兄妹,这家伙就没理由从中作梗了。
& & 现在有了雨楼外祖父的下落,他得好好想想,如何能撬开那老头的嘴巴。
& & 他亲自端了饭菜上楼给她送去,等两人用饭时,他想着未来的计划,便更加沉默寡言了。
& & 雨楼吃着饭,偶尔瞟他一眼,见他表情淡然,眼神清澈,再联想起最近的表现。她咬着筷子,心道,真的活像变了一个人,难不成也被人给穿了?
& & 此念一出,自己也吓了一跳。因为这不是不可能的,她就是异世来客,夏宣在边疆打仗,垂死间被人给魂穿了,占据了他的身体,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 & 想到这里,她惊恐的上下打量他。难道自己眼前的夏宣并非是以前那个夏宣?
& & 夏宣发现她盯着自己看,疑惑的道:“怎么了?”
& & “呃……你记不记得……老七为什么和你结怨了?”试探一下,看他是否记得以前的事。
& & 夏宣哼道:“他调戏你,我气不过打了他,使得闹的他现在刁难我,我怎么会忘。”
& & 对了,有一种魂穿,是可以继承原主记忆的。雨楼哦了一声,淡定的继续吃饭,过了一会,做若无其事的问道:“你这一年多,找过其他女人吗?”
& & 他一惊,心中大喜过望。她是在关心自己和其他女人的关系,说明她很在意。她为什么在意,当然是因为她对自己……嘿嘿。
& & 夏宣苦笑道:“你刚走那会,我哪有心思找其他女人,后来兵败了,更没心思了。这一年多,我一直是一个人。”后一句话,字字清晰。
& & 难道真被穿了?依夏宣的性子,不睡女人也太奇怪了:“你忍得住?”
& & “不吃饭、不喝水能死人,没听说过不睡女人会死的。”
& & “……”雨楼惊诧的看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她朝他笑道:“那如果可以不忍呢?今夜……你留下怎么样?”
& & 夏宣心脏扑通扑通直条,强压欣喜的道:“你别逗我了,赶路怪累的,算了。”
& & 雨楼不死心,继续试探,歪着头深情款款的看他,纤纤玉手摸到他腿上“你怎么会认为我是骗你呢……”
& & 是个男人都坐不住,夏宣大脑一片空白怔了几怔,随即握住她的手,激动的道:“真的?”
& & 触到他的眼神后,雨楼立即摒弃了夏宣被人穿越了的傻念头。这厮现在的眼神,跟当初他调戏自己时如出一辙。
& & 是原装的夏宣,如假包换。
& & 她抽出手,换了张脸冷冰冰的道:“假的,别想了,早点睡了,明天赶路罢。”
& & “你!”完全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戏耍自己,害得他白高兴一场。
& & “我怎么?”她眸底冰冷的看他:“我怎么了?”
& & “……你……”打落牙齿和血吞吧,谁叫他喜欢她呢,戏耍就戏耍吧。夏宣挤出笑容:“你……好好休息,我明早过来叫你。”说完,放下碗筷出去了。
& & 她瞅着他的背影,送他离开后,摇摇头叹了一声,吃了几口饭,想到他苦兮兮的样子,却又忍俊不禁。
& & 两人上路后,一切顺利,说话时谈的来,不说话又不尴尬。可惜这样的情况没有维持多久,出了岔子。
& & 怪夏宣。
& & “迷路了?”雨楼撩开马车帘,看着前方瞧不见尽头的小路,道:“你确定?”
& & 夏宣紧锁眉头,放眼四周,除了枯败的荒草外,没看到有人烟的迹象,回头对雨楼道:“……好像真的迷路了……”
& & “天啊!”她急了,跳下车,向前走了一段路,没发现人烟,无功而返,气的对夏宣道:“亏你还是个男人,方向感这么差,不,亏你还是个军人,居然也能迷路。”
& & “迷路跟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夏宣道:“再往前走走,找个人家住一晚,问清路况后,再上路时快马加鞭把耽误的路程追回来。”
& & “……”事情已经出了,大吵大闹解决不了问题,不如节省体力趁天黑前赶路,她忍下怒气,尽量心平气和的道:“好吧,只能这样了,沿着这条路走一段吧,看有没有人家。”
& & 雨楼不上马车,跟在他身边走。
& & 夏宣道:“你上车去坐着吧,不累么。”
& & “我不放心,怕你再迷路。”
& & “……”他道:“说不定这里有拦路抢劫的,看你这么漂亮,马上就亮刀子冲出来,抢了你上山。”
& & 雨楼对他笑道:“你也不差啊,别以为你是男人就安全。”
& & 夏宣不和她斗嘴了,她愿意走就走吧。
& & “有人家――”雨楼瞅见前面有一间土房,欢喜的跳起来,朝夏宣得意的笑道:“还是我眼睛好使吧。”
& & 夏宣连连点头:“嗯,好使,好使。”
& & 然后两人一齐翻看腰间的钱袋,从里面摸碎银子出来。雨楼道:“你先去敲门,问主人可不可以借宿,如果他不同意,我再凑上去,把我手里的银子给他,添价钱。”
& & 夏宣同意后,先去敲门。雨楼在马车边站着,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农妇出来开门,与夏宣交谈了几句话后,便转身回院了。
& & “可以借宿,她不收钱。”
& & 雨楼不得不感慨,乡下果然民风淳朴。
& & 小院干净整齐,夏宣把马车牵进了院子后,接过老农妇递上来的水饮了一半,很自然的给雨楼:“喏,给你。”
& & 雨楼笑着推辞了,然后随着老农妇进了屋。交谈了几句,她知道,这户人家姓桂,除她之外,还有她的丈夫,此时去溪边钓鱼了,要晚些时候回来。
& & “……你们是……”
& & 夏宣道:“哦,她是我妹妹,我们的母亲病了,我从婆家接她回南京探病。”
& & 雨楼暗暗佩服,撒谎真顺溜。
& & 慢着……撒谎顺溜……
& & 她看向夏宣。
& & “家里还有两间空房,我给你们收拾收拾,今晚你们就那儿吧。”老农妇苦笑道:“我家老头子脾气古怪,不过人不坏,他说什么,你们别往心里去。”
& & 白住人家的屋子,哪能嫌主人的态度恶劣,雨楼和夏宣正要说话,就听门外有响声。这时走进来一个白须老者,人干干瘦瘦的,活像人参成了精。衣裳浆洗的笔挺笔挺的,表情甚是严肃,举手投足不像是农夫,倒像是官老爷做派。
& & 尤其一见雨楼,双眼一瞪,活像要吞了她。
& & 不过老者倒并没说什么,只把他们当做空气,吃完饭后,板着脸进屋休息了。
& & 雨楼和夏宣默默吃了饭,亦各自回屋了。她躺下后,越发心神不宁,老人家的眼神仿佛还盯在她身上一般。
& & 熬到天黑,她实在躺不住了,翻身下地朝夏宣的房间走去,推开屋门后,就见床上的影子坐了起来。
& & “嘘――”她悄声道:“我觉得这里怪怪的――”各种关于夜宿在外,遇到**杀人狂的恐怖电影情节一个接一个的往出冒。
& & 夏宣赶紧展开怀抱迎接她:“别怕――别怕――有我呢――”
& & 雨楼坐到床沿,担心的看了眼外面:“咱们就这样坐到天亮吧。”
& & “你睡下也行,我给你守夜。”
& & 她轻声道:“……幸好有你在……”
& & 夏宣受了莫大的夸奖,心里暖洋洋的。他想告诉雨楼,其实她不用害怕,因为这个严肃的老头不是别人,而是她的……
& & 正想着,突然就见一个黑影冲了进来,大叫一声:“**!跟你娘一样,长了一身贱骨头,只会晚上爬男人的被窝,投怀送抱!”
& & 雨楼一瞬间,吓的往床里缩去,待反应过来,她茫然的道:“什么?”
& & 借着月光,就见桂老头凶神恶煞的往她这里冲,扬起手便要来抓她。这时夏宣挡在他面前,钳住他的手,威胁道:“你想做什么?”
& & “当然是打死这个贱骨头!**生的还是**!”
& & 这时老农妇端着烛台跑进来,抱住老头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对客人发起火来了。”
& & “什么客人?她是素心生的那个贱种!”老头指着雨楼骂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上门讨债,打我这张老脸的!”
& & 雨楼懵了:“你在说什么啊,能不能别乱喊一通,而是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以为我是谁?”
& & 夏宣有点后悔了,雨楼的外祖父简直像个疯子。他狠狠捏住他的手腕,冷声道:“承诺好好说话,我就放开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 & 老头吃痛,咬牙问雨楼:“你肩头是不是有块红色的胎记?”
& & 雨楼道:“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 & “有的话,你就是我女儿生的孽种!”
阅读权限50&主题266&UID8968884&帖子7044&积分7868&
91UID8968884 &精华0&帖子7044&财富48181 &积分7868 &在线时间206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一妻难求61_一妻难求全文免费阅读_一妻难求txt下载
第六十一章
& &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网-
& & 夏宣怕桂老头疯疯癫癫的伤害雨楼,钳住他的双手不放:“你凭什么认为他是你的外孙女?”
& & “长的跟她那贱|人亲娘一模一样,化成灰我都认得!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是不是她让你来找我的?告诉你,没门,我早就当她死了!”
& & “当她死了?她没死?!”夏宣欣喜的对雨楼道:“你娘还活着。”
& & 可惜雨楼表情冷漠,没有半点高兴的意味。她对那个所谓的外祖父道:“我或许是你的外孙女……不过你不必担心,我不是上门讨债的,路过这里完全是意外,你不高兴我在这里,我现在就走。”说着下了床,淡然的对姓桂的老者道:“不用发火,我这就走。”
& & 不得不说,桂老头对她的态度也吃了一惊,没有痛哭流涕的认亲,没有下跪求情的认错,自己的外孙女真的像个陌生人。
& & 倒是夏宣急了:“雨楼,你娘亲还活着。”
& & 谁知雨楼瞥了他一眼,无所谓的道:“我不关心。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 & “天还没亮呢,咱们哪儿也不了,不如坐下来,你们好好谈谈。”
& & 桂老头喊道:“滚——你们统统滚——”
& & 雨楼吼夏宣也就算了,别人吼他,他可受不了,放开对方的手,恶狠狠的推搡他:“嘴巴放干净点,别把我惹恼了。”
& & 那老农妇见夏宣凶神恶煞的,自知他们两个老人不是夏宣的对手,哭着求饶道:“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是亲人,可别动手啊。”
& & 雨楼瞧着屋里有咒骂的,有哭泣的,有气恼的,根本乱成了一锅粥,她只觉得疲惫极了,想赶紧从这麻烦事里脱身,她拽着夏宣的衣袖往外走:“他不想认我,我也不想有这样的血亲,出了这个院子,再互不相干。”
& & 他还是不能理解:“你外祖父就在你面前,你一点不好奇,不想问问他,你的身世之谜?”
& & “有什么好问的?问他当初是如何把我丢掉的吗?”雨楼道:“彼此憎恨,就当从没遇见过最好。”
& & 出了屋门,还能听到老头骂骂咧咧的咒骂声,夏宣气不过,道:“那你怪不怪他抛弃了你?有怨抱怨有仇报仇,我替你打他一顿罢。”
& & 雨楼叹了一声:“咱们别惹事了,谈不上恨,当然更没感情。”
& & 夏宣牵了马车带她出了院子。夜路漆黑,视线所及,是望不见头的幽暗。
& & 雨楼坐在车里,痛苦的扶额:“唉——咱们在车里坐着,等到天亮再赶路吧。”夜里赶路危险性太大了,地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极容易翻车。
& & 夏宣小声问道:“咱们一起在车里坐着?”
& & 她身心疲惫,没死心和他猜谜,重重颔首:“过来一起坐吧。”
& & 他的待遇明显有了提高,她不再防着他了,甚至能在觉得不安和遇到危险的时候,主动投向他寻求帮助了。夏宣进了车厢,挨着她坐下,柔声安慰道:“雨楼……你别伤心……”
& & “我没伤心。”她道:“我只是觉得累和心烦。好好的赶路,偏碰到这么个岔子。”
& & “你不信他是你外公?”
& & “信不信,重要吗?”
& & “不重要吗?他说你母亲还活着,你不想见她吗?不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事?”夏宣小心翼翼的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你父亲一个人在场吗?”“嗯?”雨楼昂头看他。黑暗中夏宣感到两道灼人的视线,忙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说,或许这里面还有别的文章。”
& & 她有些懊恼,说话的语气不似之前那么温和了,带着几分戾气质问他:“你的意思是说,我亲生母亲或许还跟过别的男人?你怎么会这么想?!就因为我外公骂她是**?”
& & “不、不、不——”他哪敢诋毁丈母娘:“我是说,既然有机会,不如问清楚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季清远一直觉得是你们的父亲做了坏事,内心十分愧疚,如果不是你们的父亲用强,而是两情相悦,季清远心里会好受许多罢。”
& & “……”的确,她能感觉到哥哥对自己的愧疚,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如果有可能卸下他心里的包袱,她愿意刨根问底,打探清楚。
& & 见说动了雨楼,夏宣心中却泛酸,真是,为了季清远就动摇了。
& & “可是……要怎么问?老人家不会说的。”
& & “只要有嘴,就能开口说话。”夏宣自告奋勇:“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交给我去办,我一定帮你问出你娘的住处!”
& & 雨楼半信半疑的看着夏宣。眼下除了他之外,也没有能依靠的人了:“你想怎么问?”
& & “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就软硬兼施。”
& & 雨楼担心的道:“你别胡来,你没看他们都很大了么,老胳膊老腿经不住你折腾恐吓。”
& & 夏宣笑道:“我知道,你发没发现,那个老农妇,不是你外婆?”
& & “当然看出来了。”那个老农妇不仅没认出自己,面对他们的冲突更像是个旁观者。如果是自己的亲外婆,早就有所触动了。
& & “突破口就在她身上。你是前妻的外孙女,她想必不愿意为了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摊上危险。”夏宣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问问就来。”
& & “慢……”她拽住他:“你……”
& & “没事。你看这四周连个其余人家都没有,就算闹出动静,也不怕。”说完,嘿嘿一笑,拍着雨楼的手背道:“我就是说说,好歹是你外公,我不会动粗的。”
& & “我是说你,小心点,我怕他情急之下,伤了你。”
& & “我虽打了败仗,可还没那么废物,被个老头袭击。”他佯装平静,心中则笑开了,听听,雨楼居然叮嘱自己小心,这么关心自己。
& & 等他下车走了,雨楼双手交叠,忐忑不安的等待夏宣回来,不时往屋内张望,只见窗户上恍恍惚惚有他的人影走来走去,这时一阵冷风吹来,她瑟缩了一下,抿了抿斗篷坐回了车厢。
& & 备受煎熬的等待了半个时辰后,夏宣回来了。
& & “怎么样?”却定夏宣本人完好无损,没有被狂躁的外公捅了刀子或者打伤,她暗暗松了一口气。
& & 夏宣自满的笑道:“我不说了么,只要有嘴巴的,除了死人,我都能叫他开口。”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你娘亲的住处,我问出来了,天亮后,咱们就去拜见她。就在附近的镇上。”
& & “……我哥哥不是说她跳湖死了么。”
& & “跳湖是真的,但没死。”有些人寻死觅活不过是装装样子:“跳湖并不难理解,看你外公的样子,你娘不跳,你外公也会推她下去的。”
& & “……的确。”雨楼好奇的问:“你没伤害他们吧。”
& & “没有。”夏宣道:“尊老扶幼,我哪能对老人动粗。”他是没动粗,不过是一进门就把老头捆在了椅子上,然后盘问老太太。老太太胆子小,把知道的关于未死的素心的消息,统统讲给了夏宣。而桂老头见该说的,都被老太太说个差不多了,隐瞒下去也没意思,连骂带吼的把女儿的下落告诉了夏宣。称之为:你们自己去找那个**,不许再来烦扰我。
& & 夏宣给老头松了绑。留下一张银票和几块碎银子后,潇洒离去。
& & 雨楼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我们真要去见她吗?我怕我和她毫无感情,哭不出来,太尴尬,也打扰了她现在的生活,真把我当成上门讨债的。”
& & “你倒挺为她着想的。”为别人考虑的非藏周到,偏偏在他身上,她从没这么细心过。
& & “我想息事宁人,不想破坏现在的安宁生活。”雨楼道:“我这个人,再折腾不起了。”
& & “嗯……这样吧,你别出面,我替你上门问她。”夏宣道:“你登门的确不好,假如她现在的丈夫不知道她曾经的过往,你顶着和你母亲年轻时一样的面孔出现,不用说,就被人发现蹊跷了。”
& & 雨楼皱眉道:“可你与我非亲非故,她会见你吗?”
& & “我就说我是桂教谕学生的儿子,受老人家所托给她送点银子贴补家用。等见了面,我再说明来意。”夏宣拍拍胸脯:“这点事,我还是能好的。”
& & “这……”周围没有其他人能依靠了,她又的确不适合出现:“拜托你了……”
& & “啧,咱们谁跟谁呀,说这话也太外道了。”夏宣笑道:“离天亮还有段时间,你先睡会吧。”拍拍自己肩头:“喏,靠这儿。”
& & 她提防的瞅了瞅夏宣。夏宣被她不信任的眼神‘伤害’了,嚷道:“一路上就咱们两个人,你一直防着我累不累呀!”雨楼这才靠着他闭上了眼睛小憩。
& & 夏宣很自然的把另外一只手搭在她腰上,揽着入眠的她。借着火盆的光亮,细细勾勒她的眉眼,心中荡起柔情,不知不觉的靠近她。
& & “夏宣,你敢做小动作,我就杀了你。”她闭着眼睛,忽然道。
& & “……”他忙虚笑两声:“别自作多情了!”
& & 她抿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夏宣却心里痒痒,苦苦的天人交战,保持理智,不叫自己犯浑。
& & 有夏宣在,的确少了很多麻烦。不管之前对他有什么偏见,都不得不承认,他办事还是满靠谱的。
& & 到了雨楼生母所在的小镇子,根据她外公的提供的地址,再加上夏宣的问询,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小院门前。
& & 普普通通的独门独户的四合小院,在一排民居中毫不起眼,甚至有几分寒酸。夏宣将车停在小巷口,告诉雨楼在这里等他,就要敲门去。
& & 毕竟关乎自己的身世,她还是有几分紧张的,不忘叮嘱夏宣:“看情况不对,你就赶快出来,不要和她起争执。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了,能谈则谈判,不能谈的话,不要硬来。”
& & “包在我身上。”夏宣笑道:“你就安心等消息吧。”
& & 她微微颔首,不放心的目送了夏宣离开,见他走到院前敲门,很快就有人开了门,她看不到来人是何模样,只能看到夏宣很客气的与人点头说话,走进了院内。
& & 开门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单薄瘦弱,他先问夏宣是谁,夏宣说自己是桂教谕学生的儿子,来替老师送东西给这家的女主人。
& & 男子一怔,随后迎了夏宣进门。
& & 屋内干净整洁,却也没什么值钱的摆设。进门在方厅坐下后,夏宣就听里屋不停的传来咳嗽声,高一声,低一声,很是压抑。
& & “你先坐着,我去烧水沏茶,去去就来。”男子说着出了门。夏宣判断他是去院内的井里汲水了,他便起身径直去了里屋,撩开门帘后,就见床上躺着一个病怏怏的女子,面无血色,羸弱至极,不过看得出她五官精致,若不是被这一身病耗的没了血色,定是个芳华绝代的大美人。
& & “桂素心?”夏宣直接问道。
& & 女子拿帕子捂着嘴巴猛咳了几声,气喘吁吁的道:“你是什么人?”
& & “我是……我是季清远。季这个姓氏,您该不陌生吧。”谎报家门。
& & 素心直勾勾的盯着夏宣,浑身剧烈的抖动:“……你,你……是他的儿子?”
& & 夏宣看着她的反应,心里不禁担心起来,别太过激动,万一猝死就麻烦了。
& & 这时夏宣就听什么后咣当一声,接着一声怒吼:“你怎么回事?快出来——”
& & 是打水的男子回来了,夏宣并不理睬,仍旧和素心说话:“我有些事想问你,你能不能抽出一刻半刻的时间与我说几句话?”
& & “你究竟是什么人?快滚出去!”
& & “住手!”素心朝男子摆摆手:“他不是坏人,让我与他说几句话……求你了……”勉强说了几句话,又是剧烈的咳嗽。
& & 那男子担心的看了看两人,表情由气愤变成了无奈,默默的退了出去。
& & 等人走了,夏宣开门见山的道:“看来我没找错人,咱们就长话短说吧,然后您好好休息。”
& & 素心捂着帕子苦笑道:“要死的人了,哪还需要什么休息。你还是来了,很好……至少我活着的时候,让我等到了你……老天待我不薄了,咳,咳!你想问什么只管问吧。”
& & 夏宣笑道:“我想问的问题,想必您也能猜到——她到底是不是我父亲的孩子,她说的是谁,您想必也心里有数。”
& & 素心紧攥着帕子,哽咽道:“她还好吗?长成大姑娘了吧。”
& & “很好,长的像您。”
& & 她欣慰的喃道:“……她好,我就放心了,就放心了。”须臾抬头对夏宣笑道:“为什么要问她是不是你父亲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他会把她养大吗?”
& & 夏宣哼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孩子送到京城后,我母亲不容,又派人送给了其他人养。我父亲三年前去世时,吩咐我把妹妹找回来,我最近才寻到她,不过有一点我却很怀疑……一个教谕的女儿是如何甩掉丫鬟的跟随,和家里的客人住在一起的?基于这点,我不得不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了。”
& & 素心噙着冷冷的笑意,过了许久,忽然哈哈大笑了几声:“罢了,罢了,我一个将死的人,又何必遮遮掩掩呢,都告诉你吧,她不是你父亲的孩子,在那之前,我就怀孕了,那晚上我甩掉丫鬟,闯到你父亲的房间里的。我提前在他房间里的茶水中放了媋药,所以他见了我……没有把持住……第二天早上,我哭哭啼啼把账都赖在了他头上……事情就这么简单。”
& & 夏宣听闻,恨不得立即把雨楼拽过来,让她一起听听。季清远不是她亲哥哥,那多事的家伙终于可以滚蛋了。他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雨楼的真正父亲是谁?”
& & “雨楼……她叫雨楼吗?”素心低喃,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从小就知道自己长的很漂亮,心气儿自然也比别人高。我爹最看不上我这点,觉得我妖妖娇娇,早晚会做出败坏门风的事来。”她扑哧一笑,自嘲道:“我真的按他的猜想去做了……做出了有辱家门的事……我爹只是个小小的教谕,要地位没地位,要资财没资财,不出意外,我只能嫁给一个寒门子弟,像我娘那样一辈子全陷在小门小户中里。后来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了我面前……”说到这里,她有点迟疑,问夏宣:“雨楼不是你的妹妹,你难过吗?”
& & “不,我很高兴,我可以娶她了。”
& & 素心错愕,揪着被褥大声咳嗽,半晌后才对夏宣道:“你知道她的生父是谁后,你还敢娶吗?”
& & 她是官奴,他都敢娶。夏宣淡定的道:“愿闻其详。”
& & “我说的机会是……太子来到了南京。”素心道:“按照祖制,太子守南京,你不会不知道吧。”
& & 现在皇帝并没有立储君,因为深得他喜爱的皇嫡长子在二十岁那年病逝了,距今正好十八年。
& & 夏宣惊愕,却也惊喜。
& & 她如果是太子留下的遗腹子,即是郡主,身份正可以和他匹配。
阅读权限50&主题266&UID8968884&帖子7044&积分7868&
91UID8968884 &精华0&帖子7044&财富48181 &积分7868 &在线时间206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本帖最后由 free91 于
20:28 编辑
一妻难求62_一妻难求全文免费阅读_一妻难求txt下载
第六十二章
& &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网-
& & “我长的这么漂亮,我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平民之妻。我想锦衣玉食,想使唤金奴银婢……咳,咳!”说的急了,她止不住的咳嗽,憋的满脸通红,为惨白的脸色增添了几抹红晕:“可我爹就想我老老实实的嫁进一个寻常人家,做个小媳妇,生几个再普通不过的孩子,碌碌无为的过一辈子。我曾动过入宫做宫女的念头,被他知道了,一顿好打……”
& & 女人果然分很多种,这么看来雨楼和她娘亲完全不是一种人,如果雨楼像她生母一样是个贪恋富贵的人,或许他也不会这么辛苦了。夏宣对桂素心表露心迹的话,并不感情兴趣,他只想听太子的部分:“您确定,您服侍过太子?”
& & “我表哥的小妾与太子的一个近侍太监是兄妹,有人帮忙,我又有这个心思,一切就变的简单了,我和表哥两个人互相利用……咳,咳!再加上太子身边的太监也想进献美女讨主子欢心,一切都非常顺利……”
& & 素心对这份过往有深深的怀念,夏宣听得出来。
& & 他对这位故去的太子爷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太后娘娘有一段时间整日啼哭,宫里气氛非常压抑。太子病逝后,皇上再没有立储君,而是对太子留下的唯一儿子,青睐有加。众人都揣测皇帝有立皇孙为储君的打算,不过,近年来,康王,珉王也颇得皇上喜爱,到了就藩的年纪,仍留在京城,朝野中关于储君的揣测就更多了。
& & 不过作为资深皇亲国戚,夏家轻易不站队,康王娶了他外甥女,他对康王仍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的。
& & 素心见夏宣愣神,以为她被自己的作为给吓住了,苦笑道:“一个普通的女人想做人上人,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呢。”说着,她又陷入了回忆:“他说要回京城,还说只要到了京城,立即派人来接我……先封我做选侍,再给我更好的地位……”
& & 夏宣可以理解太子的表现,这个叫素心的女人,病中尚且姿色惊人,当年青春年少,必然美貌惊人,叫男人对她一见倾心,俯首帖耳并非难事。他迷恋卓雨楼时,也是能许诺的都许诺了么,到后来,连不能许诺的也许诺了。
& & “可惜太子殿下归京途中病逝了……”
& & “是,我没等到来接我的人,太子病逝消息传来,南京太子府乱成一团。”素心说到这里,听了好一会,才拿帕子捂着嘴艰涩的道:“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对我来说是灭顶之灾。因为我爹并不知道我入了太子府,我借口去姨妈家做客,实则入了太子府,这些事我爹并不知情。太子死了,孩子没人认,我怕极了。幸好这个时候,你父亲来了……呵呵,救了我……所以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吓坏了这个读书人,我还记得他发现出事后,面无血色的模样。”素心道:“事后,你爹许诺让我做妾,我爹怕家丑外扬,只好同意。等他走了,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自然跟我爹哭诉是季大人的,而季大人走了之后,并没有按照约定来接我,我爹气恼,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报复他。我撒了一个谎,只能用更多的谎话去圆,我只能听我爹的话,把孩子生了下来。”
& & 桂素心是不对,可季清远的父亲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 & 桂素心连咳不止,细若游丝的笑道:“……我最心疼的是我娘,既要担心我,又要在我爹面前维护我,受他的气。我生下孩子后,她大病一场,撒手人寰了。”
& & 夏宣很坦率的道:“是被你和你爹气死的。”
& & 素心舔了下干裂的嘴唇,道:“季公子说话真是……不给人留情面。哈哈,不过不重要了,我早就没资格要人给留脸面了。我娘死后,我爹认为都是我的错,觉得是我爬季大人的床,结果反倒被人始乱终弃,丢了桂家的脸。他把我带到护城河,要我跳下去自尽……我跳了,可惜没死。逃出南京后,沉沉浮浮许多年,最后才寻到这么一个落脚的地方。”
& & “终究都是靠男人吧。”
& & 素心抬手示意夏宣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这样的女人,你说的这些话,我早就听的耳朵出茧子了。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报应吗?”
& & 夏宣是不信报应的,像桂素心这样的女人宫里多了,想要荣华富贵,最后得到的是指尖尘沙,只能怪她倒霉,假如太子没病死,现在指不定她得多风光,而雨楼也是名副其实的郡主。
& & 哎?如果那样,他也就碰不到雨楼了。
& & 所以,太子病死了,对他夏宣是件好事。
& & 素心道:“你见过我爹了吗?”
& & “见过了。”
& & “他……他……他允许我回家了吗?”她流落回南京附近,派人找过父亲,送去了书信,只可惜父亲从没来找过她。
& & 夏宣摇了摇头,素心的眸子瞬间晦暗了下去。
& & “你说雨楼是太子的遗腹子,你有什么证据?”
& & “如果有证据,我当年就上京了,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 & 夏宣失望至极:“给你牵线搭桥的表哥一家呢?”
& & 素心冷笑:“你也说了,他只负责牵线搭桥。我和太子在一起时,他能在场吗?”
& & 夏宣被她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半晌才道:“……他没给过你信物?”
& & “有是有……但能证明什么?证明我入太子府偷了殿下的东西?”素心撑坐起来,从床下拽出一个小匣子,打里面摸出一个赤金镶玉的戒指,递向夏宣:“你可以给雨楼,告诉她,这是她亲生父亲的遗物。”
& & 宠幸完女子留有信物,作为日后凭证,不过太子已经死了,这件事的确不好办。但不好办,不意味着办不成,得看谁来办,交给锦衣卫的话,能刨出当年太子府侍从的八辈祖宗,就不信再找不到别的线索。
& & 夏宣虽看不上素心的为人,但此时见她这么多年颠沛流离仍旧保存着太子的信物,又觉得她可怜:“你想见雨楼吗?”
& & 出乎意料,素心很坚决的摇头:“我不配她叫我一声‘娘’,还是算了。”
& & “……也好。”他瞧着桂素心没几日好活了,摸出一张银票和一锭银子放在一进门的桌上:“买些滋补品吧。”
& & “吃什么也不顶用了,银子你拿走吧。”素心仰面叹道,微微侧向夏宣:“跟你娘和你爹说声抱歉,让他们误会这么久。”
& & “他们早就离世了。”
& & 素心一怔,遂即笑道:“那好,我下去亲口对他们说吧。”将眼睛阖上,嘴角却含着笑意:“你走吧,在我身边待的时间长了,我怕将病染给你。”
& & 夏宣轻声承诺:“……我会对雨楼好的……”
& & 素心没有睁眼,做了个让夏宣离去的手势,不再说话了。
& & 他走到屋外,重新沐浴在阳光中,恍如隔世一般。
& & 站在院内,想了一会,便赶紧出去见雨楼了。
& & 她正盼着他回来,可他回来了,她又胆怯了,谨慎的问:“你见到她了?”
& & “咱们先找个客栈歇下,在这里说不方便。”
& & 这个镇子不大,好不容易才寻到一家条件相对好的客栈。夏宣进了客房就要让小二去烧洗澡水,自己洗个干净,换下在素心那穿过的衣裳,才过去见雨楼。
& & 雨楼心情急迫,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他进来,笑道:“多大个事呀,还需要沐浴这么郑重吗?”
& & 夏宣道:“桂素心病了,很重,我怕从她那儿染病,所以先洗洗。”雨楼一默,小声问:“什么病?”
& & “不知道,就算知道,你我也帮不上忙,我看她已没了想活下的念头。”夏宣坐到桌前,和在坐在床上的雨楼对望:“……我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跟你说吧,你的生父不姓季。”
& & 雨楼最怕的就是这个。她痛苦的闭眼。现在的她,有点理解为什么外公会那般狂躁的骂她的生母了。不过她留了个心眼,她毕竟没看到桂素心本人,会不会是夏宣编瞎话骗她:“当真?你听清楚了?”
& & “我向我母亲保证,转述给你的这些话,都出自桂素心之口。”他不满的嘟囔:“我是何苦来呢,替你见她,你还怀疑我。”
& & “别生气,我只是随口问问。”她起身来到桌前,拿过一个绣墩挨着夏宣坐下,亲自给他斟茶:“还请你把其中的原委告诉我。”
& & 他瞥她一眼,接过茶,笑着嘟囔:“这还差不多。”便将素心是如何未婚先孕,如何嫁祸给季清远父亲的事跟雨楼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 & 雨楼苦着脸,提心吊胆的问:“那我生父是谁?姓什么?”
& & 夏宣等的就是她这一问,他高兴的扳住雨楼的肩膀:“你听好,别高兴的晕过去,你生父的姓氏乃是当今国姓。”然后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把太子和桂素心的渊源说了出来。
& & 她呆呆的凝视他的眼睛,许久之后,才从唇间吐出一个:“哦。”字。
& & 他当她是吓傻了,手在她眼前晃:“喂,喂,魂回来。”谁知雨楼麻利的推开他的手,道:“不用晃,我魂魄一直都在。”
& & “高兴吧,震惊吧?”夏宣笑眯眯的问。
& & “是挺吃惊的。”但也仅是吃惊而已了:“不过没什么可高兴的。”
& & 她的反应超乎夏宣的预料,在他的想象中,卓雨楼知道后应该大呼一声:“天啊,我居然是皇室血脉。”可她平静的像一汪水,嘴上虽说吃惊,可他瞧她,压根就不像被惊骇到了。
& & “你吃惊?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
& & “假如你经历过父亲入狱,家产被炒,成为官奴,被某人神出鬼没的追着不放等一系列事后,你也可以像我一样宠辱不惊了。”
& & “……”某人不乐意了:“什么叫我神出鬼没。”
& & 雨楼慢悠悠的自己斟了一杯茶,小口酌饮,不睬他。
& & 夏宣搬着绣墩坐到她对面:“你不高兴吗?你是郡主。”
& & “有什么可高兴的?就算太子活着,我也不想当什么郡主。”雨楼分析道:“一个养在民间的郡主,猛地冒出来,能得到其他皇族的认可才怪,受尽排挤,饱受冷眼,被太子妃视为眼中钉,悄无声息的灭掉是最可能的。”
& & 夏宣想的却不是这个:“你已经到了出嫁年龄,认亲后,很快就出嫁,不会受宫人白眼的。”
& & “你也说了,太子病故了。我没有父亲,嫁妆从哪来,庇佑从哪里来?哪个男人脑子有病,会娶一个不清白,做过官奴,无依无靠的孤女郡主?”
& & 于是某个‘脑有病’的男人听不下去了:“好歹是个名分,有郡主这个名分就够了!”
& & 雨楼搞不明白,从小长在宫里的夏宣为什么在这件事上看的还没有她清楚:“一个空头郡主,有什么用?到了婆家,既没势力又没嫁妆,不被丈夫和婆婆欺负才怪!表面上看是郡主,其实过的比平民还不如。”
& & “不会的,皇上很喜欢病故的太子,对你也会另眼相看的。”对夏宣来说,雨楼只要有名分,哪怕是空头的,表面上看,能配的上他就够了。
& & 雨楼满腹狐疑,揣测道:“你不是觉得……我成了郡主,然后你娶了我,对你的仕途有帮助吧。”
& & 冤枉他了。夏宣连忙摇头:“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 & “那就不要再提了。我现在这样很好,自由自在的,进了宫,有各种各样的规矩等着我,我可受不了。”雨楼双手合十,憧憬未来:“等去南京把宅子卖了,拿这么一大笔银子买房置地,做个富裕的小地主,我就满足了。”
& & “……”夏宣趴在桌子上,凑到雨楼面前痛苦的道:“你不想认祖归宗?皇上可是你的亲祖父!”
& & 她挑挑眉:“我从没和他们一起生活过,谈什么亲人不亲人的。谁对我好,谁就是我的亲人!雨堰是,清远哥哥也是。”
& & 他颓然低头:“他们都是,那我呢?”
& & “你也是!”雨楼笑道:“等咱们卖了宅子,我给你一笔钱,拿去兵部打点,离开云南那个鬼地方。嗯……就调到登州来吧,不过,你觉得登州不好,那就调到其他地方,我可以带着雨堰跟过去。”
& & 夏宣愣怔,缓缓抬头,痴痴望着她:“你说真的?”
& & 她微笑着点点头。
& & “你接受我了?”熬了这么久,终于成功了,夏宣跟有点不敢相信。
& & 她故意叹道:“你对我的了解,比我自己还多,我不接受你,还能接受谁。”
& & 夏宣乐不可支,自己傻笑了几声后,忽然走到她跟前,将她抱起来,原地转了几圈,然后非常‘不小心’的跌在床上。
& & 雨楼笑着打他:“快别闹了。”
& &********
& & “好?”
& & “嗯,不仗势欺人,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以礼待人,办事牢靠,对我也好。”雨楼道:“无关家世地位,你就是你,我就是我,觉得彼此好,就够了。”
& & 对夏宣来说显然是不够的:“这……”
& & 雨楼打断他的话:“所以,别再提郡主什么的了,忘了这些罢。让咱们太太平平的过小日子不好吗?”抱住他的腰,撒娇道:“好不好?”
& & 夏宣违心的应付道:“也好,你成了郡主,我如何配得上你。”
& & 她仰起头,嗔怪道:“你怎么还不懂?我想不想和你在起一起,根本与权势地位无关,你是镇国公,我讨厌你的做派,你想娶我,我也不嫁。现在你虽没了爵位,但愿意替我分忧,真心对我好,我就愿意和你在一起。”
& & 一个女人不计较身份地位的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而自己却诓骗她。夏宣越想越愧疚,于心不忍:“雨楼……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 & “什么事,说吧。”她笑道:“总不能比我生父是太子更叫我吃惊吧。”
& & “这可难说……”他心虚的道。
& & 雨楼见他面色凝重,半开玩笑的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 & “你说你想和我一起,无关权势和地位,对吗?”
& & 既然看中的是他这个人,那么他坦白自己其实爵位还在,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 & 她点头:“对,没错。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坦白要趁早,争取宽大处理哦。”
& & “雨楼,我……那个,其实我的爵位还在……而且升任了中军都督府指挥佥事……”
& & 雨楼大脑一片空白,比一望无垠的雪地还白,许久后才低声反问:“你没落魄潦倒?”
& & 他干笑道:“是我不好,可我不这样,我怕你被我吓跑了……”
& & 不等他说完,气的说不出话的雨楼举手便甩了他一耳光。
& & 夏宣捂着脸颊,特委屈的道:“不是说坦白从宽么?”
阅读权限50&主题266&UID8968884&帖子7044&积分7868&
91UID8968884 &精华0&帖子7044&财富48181 &积分7868 &在线时间206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一妻难求63_一妻难求全文免费阅读_一妻难求txt下载
第六十三章
& &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网-
& & 夏宣捂着脸颊,特委屈的道:“你不是说坦白从宽么?”
& & 雨楼见他还敢狡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应该说她已经气的发不出火来了,只捂着胸口,不停的喘粗气。
& & “雨楼,雨楼——”他给她顺心口,道:“如果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说了。”
& & 她使劲推开他:“滚开——”
& & 夏宣手忙脚乱的下了床,去给她倒水:“别气坏了身子,你冷静点,咱们有话好说。”
& & 她还不够冷静吗?若不是控制自己,她砍死他的心都有。她气的说不出话,直满眼怒火的瞪他。
& & 夏宣自从挨了她一巴掌,便已经开始后悔告诉她真相了。不过瞒得了初一,瞒不过十五,早晚都得跟她讲明,说就说了,且看她如何惩治自己。端着茶盏,恭恭敬敬递给她:“你听我慢慢解释,我……”
& & 怕别的住客听到两人争吵,雨楼努力压制着怒火,声音并不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先出去,让我冷静一会。”
& & 他不想走:“我怕我走了,你就不让我再进来了。”
& & 雨楼怒极反笑:“十分可能。”
& & “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我真是情非得已。如果我说我还是镇国公,你一定会以为我是抓你回去的,哪还能跟我这样快快乐乐的相处。”
& & 每个骗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理由:“你别狡辩了!”
& & 雨楼痛苦的揉着太阳穴,是她大意了,居然上了夏宣的当。她明明怀疑过,也做过查证,怎么还叫他钻了空子,看着躲在床屏旁的夏宣,她问道:“邸报上明明写你被削爵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 & “那个……我找人做了手脚。”夏宣再次强调自己的‘无辜’:“雨楼,你刚才不是说,你看重的是我这个人,有没有爵位都无所谓么.”
& & 她怒的一拍床板:“是啊,我是说过,可你撒谎,不正是证明了你这家伙人品大大的有问题吗?我诚心待你,你却哄骗我,利用我的好心,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混账的东西!”
& & 完了,他在她心里又退回到‘混账东西’的地步了。夏宣道:“是我不好,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 & 雨楼很干脆指着门口道:“你出去——”
& & “你叫我去哪儿?”
& & “随你便。”雨楼道:“天下这么大,摆不下国公爷您了么?”
& & 来了,伶牙俐齿的讽刺挖苦,夏宣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久,一刹那回到了原点。他不甘心:“我不走,刚才咱们那么好,你怎能狠心立即变脸赶我走!”
& & 她气的直咬牙:“您知道您无耻在哪儿么?明明每次做了坏事错事,却都能倒打一耙,说是别人的错。我的确有错,错在我傻,我笨,我烂好心……”越说越委屈,本以为他洗心革面了,谁知道这厮只是暂时戴上假面具哄她。
& & 他认定雨楼对自己还有感情,以退为进道:“那我走了?”她厌烦的瞭他一眼,那意思是叫他快从她视线内滚离。
& & 夏宣出了客房门,在外面站了一会。暗暗悔恨,早知道不这么早坦白了,还能和她多缠绵几日。
& & 刚才两情相悦,郎情妾意,恍如隔世一般。
& & 他偷偷从门缝看她,见她托着腮帮坐在椅子上,凝眉沉思,似乎对自己的离去并无什么反应。
& & 她刚才对自己那么好,也答应和他在一起了。
& & 既然有感情,必然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赶自己走。
& & 还是死皮赖脸的回去,哄她开心罢。
& & 雨楼见夏宣又推门进来了,立即一脸嫌恶道:“怎么又回来了?”
& & 女人的心真难揣测,刚才与他那么好,转眼就冷若冰霜,他笑嘻嘻道:“当然是舍不得你。”
& & 她冷笑道:“所以就处心积虑设计了这一切?你跟我坦白后,最近发生的怪事就都能说得通了。”
& & “嗯?”撒谎好比织网,一旦出现破洞,整个网很快就会千疮百孔。
& & “我就说么,我怎么忽然就遇到了外公,荒郊野外,那么赶巧就遇到了亲人?!当时被突如其来发生事,吓懵了,只顾得纠结亲人和亲娘事了,一时间没倒出心思想其中的蹊跷。”她像是看穿了他一样冷笑道:“你说,你是不是设计我?”
& & 事实告诉他,坦白没有从宽,夏宣吃过一次苦头了,可不敢再说真话了:“这个……你怎么会这么想?”
& & 雨楼便指着头顶道:“我一向不喜欢胡乱发誓,不过我现在觉得很有必要,你敢以你母亲的名誉发誓吗?”
& & 他语气低沉道:“好吧,好吧,是我引你去你外公那里。”
& & 她拍案而起:“果然是你!”仰脖喝了茶水压住怒气,指着他道:“我都明白了,难怪你刚才极力要我认了这门皇亲呢,你想的挺美啊,国公爷,我现在配不上你,有了身份就配得上你了!厉害,厉害,这也算计得到。”
& & 他叫屈:“雨楼,我真冤枉了,见到桂素心之前,我真不知道你是太子的遗腹子,仅是怀疑你的身世,猜想你生父可能另有其人。就像我说的,我喜欢是你这个人,你当初是官奴,我都想娶你了,又怎么会在这时嫌弃你的出身呢。”
& & 此话说的情真意切,雨楼一时怔住,但很快她就发现了更多的疑点:“那你是吃饱了撑吗?寻找我生父,又为了什么?”盯着夏宣看了片刻,一个猜想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她手指颤巍巍的指向夏宣:“证明我不是季清远妹妹,你就不用害怕他再帮我逃走了,是不是?”
& & 被猜中了。夏宣搔了搔额角,眼睛看向别处。
& & “你心思如此歹毒龌龊,居然还好意思舔着脸摆出无辜的样子?!”雨楼浑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巴不得天降陨石直接砸死夏宣。
& & “这件事是我错了……”
& & 懒得看这厮的面孔,她低着头冷冷道:“你哪件事没错?”
& & “喜欢你总没错。”伸手不打笑脸人,他竭尽所能挤出笑容:“雨楼,刚才你不是说想和我在一起么,一辈子对我好,你就原谅我这回吧。”
& & 她满眼讥讽的看向他,嘴角抿出一抹笑:“我都知道您爵位还在了,镇国公大人,您何必再做这般低三下四凄苦样呢?”
& & 夏宣道:“如果不骗你,我爵位被削了,那么你肯正眼好好看我吗?你也发现不了我身上的优点。”
& & “什么优点?把我当傻子玩弄于鼓掌间吗?”
& & “不,不是。”他忙道:“雨楼,你别说违心话了,如果我不好,你怎么会愿意跟我在一起。你自己说过的话,总不会这么快就否认吧。”
& & 她听了,嘴角笑意渐浓,但眼中却无半点暖意:“我是说过想跟你一起生活。可你听我说,我爱慕你了吗?”
& & 夏宣懵了:“这有什么分别?”
& & 她轻哼一声,才似笑非笑道:“这次远行,让我明白,居家过日子,还得有个男人做依靠,搬搬行李,赶赶马车,必要时壮壮胆子。不得不说,外公突然出现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但意识到你在身边,我很快就踏实了。”
& & 听到自己能给她踏实的感觉,夏宣心里暖意融融。可惜接下来她的话,就让他若堕冰窟,刺骨的冷。
& & 她道:“既然找男人搭伙过日子,就远不如就近,知根知底,也好相处。你没了爵位,是个平民,又学会善意待人了,会点功夫能保护我,正符合我的要求。我哪点说错了,遇到一个自己满意的男人,假如他能对我好,我当然跟他过一辈子了。”
& & “就是说……你想找个男人过日子……看着我还不错……于是就凑合了?”夏宣不信,心酸道:“你说出银子,让我拿去兵部打点,你明明对我这么好。”
& & 她面无表情道:“我招个上门女婿,给他出钱摆平一些麻烦,有什么奇怪吗?”
& & 原来她对他一直没什么感情,夏宣偏执劲儿上来,不相信质问道:“你允许我和你亲热,难道也说明不了什么?”
& & 她一摊手,轻描淡写道:“我既然动了选你做我未来依靠的念头,自然会给你点甜头拢住你。”说完了,直视夏宣眼睛:“你还想说什么?”
& & 亏得他当初沾沾自喜,以为自己俘获了她的心,结果却是这样:“如果其他男人能做到这些……”
& & 她想都没想就说:“我当然也会选。之所以选你,不过因为咱们是旧相识,知根知底。去找别的男人,太麻烦,我害怕挑个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家伙。”她自嘲的笑道:“幸亏没出去选,近在咫尺的人,我都看走眼了,别说其他人了。”
& & 夏宣眼圈泛红:“…………”
& & 不等他说话,她就站起来,与他针锋相对道:“你想说,我找不了其他男人罢。我告诉你,你真想错了,我现在对外是寡妇,是不是处子,根本就不重要了。不是你非不可!”
& & 夏宣被堵的说不出,自以为近在眼前的美景,被证明不过是海市蜃楼,现在更是轰然倒塌。
& & 或许他真的变了,以前她拒绝自己,他还会暴跳如雷,现在的他,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被伤的没有发怒的力气。他咽掉眼泪:“……现在……你已经不想要我了,对吗?”
& & 又被抛弃了。
& & 亏他还有自知之明:“是我配不上您,地位上就不说了,心机上,咱们也差了一大截。我害怕哪天被卖了,还在帮你数钱,所以……”
& & “所以你又想赶我走?”这是第几次了?被她搂在怀里,又一脚踢开。
& & “你在怪我吗?”她恨道:“你自己想想你都做过些什么?!谎话连篇!卑鄙,阴险!”见他杵着不动,便道:“别装可怜了,这招不管用了。”
& & “我帮你认亲,你成了郡主,嫁给我不好吗?”
& & 她抱着肩膀,说的口干舌燥:“嫁给你?被皇上发现我给你做过奴才,他会放过你吗?”
& & “只要不取我性命,让我承担责任,娶你了,我就愿意。”
& & “可我不愿意!我既无才能,又无口齿,做不了国公府的女主人。我做过奴才,卑躬屈膝的模样被你府里的人瞧了个清清楚楚,转身回去就想做主子,能服众吗?我不想在前面走,背后被人戳脊梁骨。”
& & 夏宣立即笑道:“这不要紧,咱们去边关。不在府里生活。”
& & “你上次还说去边关呢,去成了吗?说升任了中军都督府佥事,中军是管京畿驻军的吧,哪里是什么边将。”
& & 他想起了她离开时,他求而不得的伤痛,而他眼看就要再度沦落到当时的境况:“雨楼…………”
& & 她现在只觉得夏宣开口便要说谎,没好气道:“巧舌如簧。”
& & 她恨夏宣,也埋怨自己,如果不是他良心发现告诉自己真相,还不知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 & “我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和你在一起。”
& & “所以我该原谅你?”
& & 他忙不迭的点头:“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 & “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还是‘什么都能对我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改不了了。”雨楼连连摇头:“你没救了,夏宣,你真是没救了。”
& & 一想到这厮或许还藏了别的谎言,她就不寒而慄。
& & 他小声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 & 她强迫自己忍住发火的冲动,可听了他这句话,她终于忍不住了,气道:“你想不到办法就能骗我?没钱了,想不到办法,你是不是要抢?生气了,想不到办法,你是不是要杀人泄愤?”
& & 夏宣连连后退:“……我承认,在登州见到你,我动过抢走你的念头,可我忍住了。‘骗’总比‘抢’好吧,‘徒流死罪,俱有等差’,我心是好的,只不过编了点谎话,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
& & 雨楼被他的狡辩震惊了:“有人本来要杀你,但是临时改变主意,只打断了你的胳膊腿,你是不是要感激他?”
& & 再吵下去,不会有结果,她回身去抓包袱。夏宣快她一步,按住她的手:“你去哪儿?”
& & “没有你的地方。”
& & “你别冲动,我不会缠着你,让你害怕的!这样出去太危险了,没人保护你,路上坏人太多了。”夏宣道:“这样吧,你想去哪里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困住你的,你若是想回登州,咱们在这里等等。”
& & “等什么?”
& & 夏宣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道:“我派人去京城拿房契了,约好在南京之前送给你。咱们等到来人,你不想见,我就叫他们送回登州吧。”
& & “天呐!连房契是都是假的!”雨楼想摇晃夏宣的脑袋,问他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自己:“算了,比起你前面编的谎言,这个根本不值一提。”她双手捂脸,手肘支在桌面上,沉默着,她累了,说不动了。
& & 夏宣见她半晌不说话,担心问:“你没事吧。”
& & “闭嘴,不许出声。”
& & 他便沉默了半个时辰,而雨楼则一直保持着扶额沉思的姿势,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去:“是我骗了你,但我改过自新是真的。”
& & “你不觉得矛盾吗?撒谎骗人算哪门子改过自新?”她喃道:“我真是蠢,居然会信你的话,居然会信太阳能从西边出来。”
& & “那你总该承认,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吧。”
& & 她抬眸,眼中写满了疑惑:“你是在说笑吗?真心实意?是真心实意的骗我罢。”
& & 他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他最后一搏:“……起码我在你眼里不像以前那么讨厌了吧。”
& & “……”
& & 她迟疑使夏宣窥见一线生机:“雨楼,我恨不得把心掏给你。我爱你,这么久一点没变过,是我做错了,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 & “再骗我的机会?”她想了想,很镇定道:“你还是不明白我想要什么生活吗?我记得我说过很多次了,我要自由自在,无牵无挂小日子。我不想做郡主,也不想做国公夫人,既然咱们不是一路人了,就别强人所难了。”
& & “国公夫人哪里不好了?”
& & “哪里好?正妻不是暖床丫头,叫您睡舒服就行。府里的事就不用说了,外面还要和京城其他命妇夫人们走动。人人都要笑我做过奴才!”
& & “可是卓雨楼死了,你是郡主,说敢谈论?”
& & “太子的遗腹子,私生女就好听吗?人人嘴上不说,心里难道会不想吗?我就想躲起来,做个隐姓埋名的普通人,找个普通男人做依靠!”她大声道:“就像一双鞋,做再精美,可不合脚,终究也是不行。”
& & “……为什么我都可以做,难道你就不能为了我,不在乎流言蜚语吗?”
& & “不能,我对你的感情没有深到可以牺牲那么多!”她又补充了一句给夏宣致命打击的话:“更别提我对你仅有的那么点好感,也被你骗光了!”
& & 夏宣再也说不出什么,喃道:“我明白了,明白了……”双目失神的向外走:“……没关系,我再想别的办法……”
& & 可他这一次,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 & ******************************************************
& &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娶到媳妇,夏宣还有得奋斗。
阅读权限50&主题266&UID8968884&帖子7044&积分7868&
91UID8968884 &精华0&帖子7044&财富48181 &积分7868 &在线时间206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一妻难求64_一妻难求全文免费阅读_一妻难求txt下载
第六十四章
& & 本文首发晋江文学网-
& & 夏宣已无计可施了。
& & 说了真话,葬送了刚得到的片刻温暖,可如果不说,纸包不住火,早晚要被揭穿,所以现在的局面,他明白,是他罪有应得。
& & 分开后,夏宣在房间里独自坐了一个晚上,绞尽了脑汁,仍旧想不出该如何解决眼下的难题。
& & 第二天,元茂派来送房契的人到了,夏宣来到她门口,心里发憷,只将房契从门缝塞了进去,轻声告诉她:“雨楼,人来了,我让他们送你回登州……”听不到回答,他重新燃起一丝希望,道:“你不急的话,再缓一缓也行,他们随时候着。”才说完,门咣的一声从里面拽开,她拎着包袱站门口:“我不要等了,我现就回去。”
& & “那……南京的旧宅……你不卖了换银子吗?”
& & “现在不想。”
& & 夏宣讨好的低声说道:“……没关系,我派人帮我们照顾着。你想要回来,随时可以。”
& & 他对她伏低做小,百依百顺,雨楼一点不享受,反而十分难受:“我求你了,别这样行吗?你这个样子,总让我觉得自己欠了你什么。”
& & 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使她不免怀疑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但夏宣的所作所为,假若真的原谅他,与他毫无芥蒂的一起,又觉得自己窝囊软弱,被骗一万次不长记性。
& & 夏宣将声音降的更低了:“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这次回登州后,你放心好好休息罢。等我想到办法,再去找你。”
& & 他说想办法,十有七八是歪门邪道,雨楼一听,便不寒而慄:“夏宣,你别折腾了……”话没说完,就看到夏宣眼神虽黯淡,但又十分坚毅,知道这厮必然会折腾下去,便哭笑不得道:“你何苦给自己找罪受呢,我们不合适,你去找别人不就好了吗?”
& & “不好。”他斩钉截铁的回答。
& & 她之前觉得,夏宣变成了平民,是个合适的成婚人选。现在发现他仍旧有爵位身份,与她不合适,她可以立即转身,再去找另外和自己相配的。夏宣为什么就不能放手呢?
& & 答案大概只有一个,就是他对她用情更深吧。
& & 想到这,雨楼心中一阵酸涩,不过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她经历的太多了,累了,也倦了,只想找个踏实可靠的人相守生活。而夏宣,离她的标准太远了。无论是他高高上的地位,还是他精于算计的心思都让她觉得有压力。
& & “……”她看着夏宣,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声,便向楼下走去。夏宣默不作声的跟着她,送到客栈外停着的车马处,先叮嘱了随行人员护送好她,才到车窗前与她告别。
& & “雨楼……”他依依不舍的说道:“你能别走吗?”
& & 有些人具有一种特殊能力,明明是他做了坏事,却能让人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的。夏宣把这种能力发挥到了极致,使得雨楼一边恨他欺骗自己,一边看他这可怜巴巴的德性,又觉得难受:“与其让人别走,不如想想人家为什么走!”
& & “因为你不喜欢我。”
& & “……”她气道:“你撒谎之前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看到夏宣那仿佛被主人抛弃一般的悲凉眼神,恨的牙根发痒:“不许装可怜!”将车帘放下,靠着车壁生闷气。
& & 这时就听他外面保证:“……你先回登州,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让你无牵无挂的和我在一起。”
& & 雨楼心乱如麻,没有回应他,等马车行使出一段距离后,她想探出头回望他,可想了想,终究没有。
& & 一路顺风回了登州,车马劳顿加上精神疲惫,摧垮了雨楼,一家到便大病了一场。雨堰与赫珍围着她侍候了几天,她才好了点,勉强能坐起来了。
& & 当初众见只有雨楼一个回来,夏宣那厮不知道哪里去了,就料想事情不好。只是雨楼一到家就病了,让人没法相问,这会她病情好了,雨堰实忍不住了,问道:“姐,夏宣呢?怎么就您一人回来了?”
& & 雨楼捧着药碗,看着深棕色的药汁,哑声道:“他……有事先回云南了。”
& & 雨堰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与赫珍四目相对。
& & 赫珍并不相信雨楼的话,如果不是旅途中出了事,小……姐哪至于一进门就病倒了。但小……姐不肯说,总不好追着问。料想原因出在夏宣身上,心中便将夏宣八辈祖宗骂了一遍,然后假装相信了小……姐的话,继续若无其事的伺候小……姐。
& & 雨楼休养了大半个月,渐能下地,生活慢慢恢复了正常。
& & 对这次生病的原因,她自己很清楚,除了旅途积压的疲劳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精神上压抑过度。
& & 外公、生母,早年去世的太子亲爹轮番登场,这个震惊没来及消化呢,那边厢夏宣又爆出一堆欺骗她的谎言。她的精神已经锻炼到跟手指头一边粗了,经过这一遭,没有什么事能再刺激到她了。
& & 这一日,身体好些后的雨楼,想活动活动筋骨,便挑了几件力所能及的教务事做,扫净屋子后,开箱倒柜,把之前做好的薄衣衫拿出来熨平,留着天气变暖穿。打开箱子,看到放最上面的一件衣裳,她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将箱盖咣当一声盖上,回到床上坐着去了。
& & 那是她走之前,量好夏宣的穿衣尺寸,做给他的衣裳。本打算从南京回来,继续做完的。现看来也用不着了。
& & “……混蛋!”她低声咒骂。骂完夏宣,又埋怨自己蠢,没识破他,叫他骗的团团转。郁闷了一会,不觉得再度头昏脑胀,赶紧脱鞋爬上床,老老实实养着去了。
& & 安静的躺了一会,她猛地又坐起来,心里恨道,怎么能因为夏宣的错误,惩罚自己,叫自己精神颓废,过的这么痛苦。拍了拍自己的脸:“打起精神来,日子还长呢!”
& & 她的世界里又不是光有夏宣这厮,没必要因为他,使得自己的日子一团糟。
& & 雨楼强打起精神去绣庄转了一圈,和其他女子有说有笑的聊了一会,心情果然好了许多。于是第二天一早,便不再闷家里,全心全意的扑到绣庄的生意上去了。可是夏宣这两个字阴魂不散,她查账的时候,忽然想起年前有一笔奇怪的生意,出高价订制绣屏,可付了一半高额定金后,忽然取消了这单生意。时间正好是夏宣到来前后。
& & 雨楼一摔账本,揉着太阳穴,瞅着屋角长吁短叹了一阵。
&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雨楼做了一个噩梦,彻头彻尾的噩梦,梦境一开始,她就发现自己嫁给了夏宣,洞房花烛夜大吵了一架后,第二天早上去拜见公婆时,被老国公当着面,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不说,又被夏宣的继母嫌弃敬的茶脏,泼到了地上,一点好脸色不给她看。她跑到到了花园里偷偷掉眼泪,正巧听到梦彤和秋霜两人讲她的坏话。
& & 这还不是噩梦的全部,接下来,夏宣的姐姐夏宓来访,当即扇了她一个耳光,骂她是狐狸精**。最恐怖的部分是,太后娘娘说她是整个夏氏的污点,把她叫进宫里,要杖毙她。
& & 梦醒后,她愈加坚定了不能嫁给夏宣的决心。
& & 门当户对是幸福的基础,门不当户不对,等于找死。
& & 如果嫁给夏宣,上面的噩梦极有可能成为现实。抛去被太后杖毙那部分,更有可能发生的是,过了几年,她年老色衰,夏宣又迷恋上了其他美色,把她抛掷脑后,到时候她得不到他父母的认可,又没威信在府里立足,被其他妾室欺负。
& & 如果那样,她真可以一死了之了,反正活着也是受罪。
& & 趋利避害,人之常情,她必须避开夏宣这个‘祸害’。
& & 于是雨楼又动了离开登州的想法。可眼下不同于京城的时候了,现在泰生在衙门里做个捕头,日子过的挺好,赫珍有了孩子,自然是要跟丈夫一起的。断然不会轻易随她搬家,她一个弱女子带着妹妹,又有点资产,怎么看都是打家劫舍的强盗眼中的一块肥肉。
& & 还是得找个男人做依靠。
& & 正与雨楼准备再物色个靠谱的男人,随她搬家的时候,夏宣又找上门来了。
& & 距离上次分别不足一个月。
& & 这一个月没动静,雨楼还以为他已经从南京回京城去了,谁知他这么快又来烦她了。
& & 且他来的日子十分不凑巧,恰好赫珍最近应邀去一个大户府上教女红,雨堰随张妈去喝街坊的喜酒,家里就剩雨楼一个。
& & 这日飘着细雨,自从大病一场后,她每逢雨雪天都没精神,所以这一日,她便没去绣庄,而是关起门来家休憩。靠着引枕看书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咕咚一声闷响,似是什么东西落了院内。
& & 女子独自在家,她关好了门窗,锁好了两道门,此时听到声响,怔了怔,立即起身到屋门口将门闩插好,然后小心翼翼的去窗边,从窗缝窥探外面的情况。
& & 等看到熟悉的夏宣的身影,她开始后悔了,有一件她的确应该听夏宣的,就是应该养条狗,然后散养院里。
& & 她不想见他,窗下蹲身躲他。
& & 果然,夏宣推了下屋门,没有推开,他往窗户这边来了,窗外向内探头探脑的。
& & 雨楼心道,家里没人,快走吧。
& & 谁知他敲了敲窗户,低声道:“雨楼,我知道你在家,我有话跟你说。”
& & 她奇怪,他怎么知道她在家。
& & 夏宣这时道:“这门是从里面插上的,如果屋里没人,应该是从外面锁上的。”
& & “……”知道装不下去了,便隔着窗户道:“你有什么话,现在说罢。”以后一定要养条狗,大个的中华田园犬,散着养,敢跳进院的家伙,一律咬成宦官。
& & “这里说不清楚,叫我进去,咱们慢慢谈。”
& & 居然还想慢慢谈?!雨楼冷声道:“我不会让你进来的,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走吧。”
& & 经过数次痛彻心扉的折磨,她这样轻微的拒绝,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你知道我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
& & “……”雨楼干脆也没了好态度,气道:“你怎么又蹦出来了?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我不是什么都跟你说清楚了吗?”
& & 过了一个月,夏宣被她伤害的伤疤,好的差不多了,自然忘了疼。笑眯眯的道:“我不是来纠缠你的,让我进去,我有话和你说,说清楚了,我立即走。”
& & “有跟我磨叽的时间,多少句话都说完了。”雨楼铁了心不想让夏宣进屋:“我数三下,你想说就说,不说的话,我就去睡觉了。”说完,当真数了起来,数到三,夏宣仍没开口,她便丢下一句:“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不怪我了。”走回里屋去躺着去了。
& & 可是哪能躺的安心,外面有个大活人堵在门口,看样子是铁了心和她耗着,不放他进屋是绝对不会走的。
& & 她怎么招惹上这么个东西,简直比冤魂还黏人。
& & 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
& & 雨楼熬了一会,下床后悄悄移到窗边看外面的情况,只见夏宣解了身上的斗篷,铺在地上,大刺刺的坐上面,表情极为淡定,一看就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 & 雨比之前大了,可夏宣闭着眼睛,毫不动摇的堵在她屋门口,看那架势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会退缩。
& & 她是怕他了,心烦意乱的打开门栓,没好气的朝他道:“进来!”
& & 夏宣便得意的一笑,立即打地上起来,扯起斗篷,捞在手中便随她进了屋。他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心好,不忍我受苦。”
& & “我怕你淋雨后,着了风寒病死这儿,国公爷,我担待不起。”
& & 夏宣低声道:“那可说不准,你走后,我在南京大病了一场,才痊愈不几天。”经过这么久的奋斗,他也摸准了一点,她心肠还是软的,只要他可怜到一定地步,她会发善心赏给他些关怀的。
& & 但这一次,他失望了,只见雨楼轻笑一声:“生病了很了不起吗?谁不生病?!你可以去墙角看看,我倒掉的药渣有没有你的多。”
& & 夏宣马上心疼的道:“你怎么也病了?”愣了一下,小心试探着:“是我伤你的心了么?”
& & 雨楼白他一眼:“你别胡思乱想了,春天来了,得个头疼脑热不是很正常吗?只能说说明咱们得了同一种流感。”
& & “什么是流感?”
& & 她摆摆手:“这个不重要。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 & 夏宣侧过脸,捂着口鼻轻声打了一个喷嚏,然后道:“冷。”顺便往床上瞄了一眼。
& & 她瞪眼:“忍着!”
& & “衣裳淋湿了。这么穿着,说不定会再次病倒的,我本是打算从这离开,就回京城的,若是病倒了,肯定要这歇个十天八天,给你添麻烦的。”
& & 雨楼根本不受他威胁:“你侄子在登州,你病了,回他那休养罢。”
& & “……”夏宣百般不情愿的吐出两个字:“好吧。”瑟缩着肩膀,坐到椅子上,刚要开口,便又打了一个喷嚏:“真的很冷。”
& & 雨楼的忍耐到了极限,一字一顿的道:“我如果不让你去床上盖被子躺着,你是不是就得一直唠叨冷?”
& & “你不想听……我忍着点,不说了。”然后又打了一个喷嚏。
& & “……”雨楼气的想吐血,扶额指着床道:“把湿衣裳脱了吧,拿到炉子那给烤烤。”
& & 夏宣便欢天喜地的去脱衣裳了。
& & 待确定夏宣那厮脱掉了湿衣裳,披着被子坐到床上去了。她才睁开眼,从地上捞起他衣裳,满腹怨气的把他衣裳搭锅台后烘烤。
& & 她回到屋内,面无表情的道:“你想说什么,这回可以说了吧。”
& & 他态度十分诚恳的道:“我错了。”
& & “如果是专程来道歉的,就免了吧。你以前道过很多次歉,没有一次是长记性的。相信这次之后,你还会继续撒谎的,本性如此,没必要痛苦的纠正。”说着,渐生起气来,讽刺道:“你是狼哪有不吃肉的,国公爷,您哪改得了说谎呢。”
& & 夏宣嘟囔:“我是改不了说谎,但我能改得了向你坦白。”
& & “什么?”她道:“你是诚心来气我的吗?”说着,看向桌上的茶壶,突然想捧起来砸死他。
& & “不是!不是!”他忙道:“是这样,你走之后,我仔细想过你说的话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我爱你,肯定不忍心让你承受流言蜚语,叫你活在其他的人非议中。”
& & 雨楼道:“所以你现在来,是想到办法了?”
& & 他坦然笑道:“没有。”
& & “……”她一点不想笑:“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 & “我想让你嫁给我,做我的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蜜蜂怎么采蜜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