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言文君子问道道君子慎独是什么意思思

《秦时明月之万里长城--君子之道》台词与分析_椅子山豪杰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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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之万里长城--君子之道》台词与分析
吧里有对秦时明月感兴趣的没,看到好东西我来分享一下,秦4的第23集君子之道是让我最眼前一亮的一集,这一集三师公与大师公的辩论与第3季里与儒家弟子的辩论相比起来,那边就相形见绌了,仅仅算是耍嘴皮子而已,这一集里主要部分就是长达一整集的辩论,我先把辩论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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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有什么理由?你倒是说啊!张:师兄。伏:我没有问你,还轮不到你说话。颜:师兄,都是我的决定。你要责怪的话,就罚我吧!伏:你的决定——将小圣贤庄上下的安危置于炉火之上,将整个儒家与帝国的叛逆混为一谈,这就是你的决定?颜:甘愿承受儒家家法。伏:置圣贤先祖遗训而不顾,按照家法,该如何处置?颜:逐出师门!张:不!伏:你修炼,居然修炼得数典忘祖!张:圣贤祖师说:“当仁不让,见义勇为。”这样做,怎么是数典忘祖?颜:子房,不必多言! 伏:协助帝国叛逆,扰乱天下, 当什么仁,又见什么义?张:仁者,爱人;义者,利他。有人在危难之中,我们儒家是应该挺身而出,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和利益,袖手旁观?伏: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恭、宽、信、敏、惠,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如民众不知谦恭,为官者不知清廉,臣下不知忠诚。如果一个国家的百姓都在想着谋害君王,以下犯上,这个国家岂不是陷入动荡?百姓岂不陷入危难?张: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只要求百姓忠君,难道就天下太平,民众就安居乐业了?《孟子 公孙丑下》之篇讲: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伏:哼,难得你还记得儒家的经典!《论语 颜渊》篇中子曰:,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小圣贤庄是天下读书人的心中楷模,我们如果不传播教化平和之道,反而鼓动民众动摇国本,诋毁王道,岂不是在成人之恶?就是小人的行径!张: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君子之道在于要有所不为,才能有所为!伏:你说的不为难道就是不忠、不孝?张:《孟子 尽心下》中教导: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众的生机才是最宝贵,最重要的。这样才有国家社稷,才有君王!伏:你断章取义!难道你忘了《孟子 离娄上》曰: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如果没有了伦理纲常,没有了社会秩序,又谈什么社稷国家?没有了社稷国家,民众的利益又如何保障?没有了保障,又怎么谈得上“民为贵”?张:师兄所言固然有理,但是圣贤师祖还有这样的教义——唯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只有道德高尚的仁人,才应该处于统治地位;如果道德低的不仁之徒处于王位,就会让他祸害广大无辜的民众。伏: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小圣贤庄只专心研修学问,不涉军国政治。身为读书人,不该对自己的君王妄加评断,敏于事而慎于言,要知道福祸无门,唯人自取。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人必定是先伤害了自己,别人才能伤害他。张:那现在的百姓又做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而陷入到莫名的危难之中?伏:你所说的处在危难之中的人,却正是与帝国君王对抗,要将芸芸众生陷于战乱水火之中?张:治国之本,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如果一个君王不能爱惜自己的百姓,不能爱惜人民的生命,就不能算是合格的君王!亲吞并六国,天下因战事而失去生命的士兵不下百万,长平之战,坑杀俘虏就超过四十万,而受战火屠戮,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平民更是在百万之上!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身为诸侯如果不行仁政,就保不住他的国家,君王如果不行仁政,便保不住他的天下!伏: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忘了后面还有两句,卿,大夫不仁,他的宗庙、家族就会遭受灭亡;百姓如果不仁,就会失去生命!张:孟子曰:生亦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身而取义者也。颜:子房!伏:够了!你刚才说什么?你要舍生取义?张:我是说如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话……伏:你就要不惜生命的代价?你不惜的是你自己的生命,还是整个小圣贤庄的生命?天、地、君、亲、师,是儒家不可颠灭的伦理纲常。君臣有别,长幼有序,而你现在要做的,是要举兵造反,为整个儒家带来灭顶之灾!张:我没有!伏:来人!把这两个……师叔,好久不见!荀:十年,还不能算好久吧?我听你们吵来吵去,又是家法,又是国法,好像就是为了两个小孩。伏:他们,都是叛逆之后。帝国重金通缉的重犯!荀:所以,你要把他们交出去?伏:目前整个桑海城都在帝国的严密监控之下。最近这些天,更是大量的军队进驻。这两个小孩正是帝国通缉的重犯!从上次相国大人来到小圣贤庄之后……荀:……李斯?你打算把孩子交给这个人?伏:这是为了儒家上下的……荀:李斯为了帝国上下,为了辅佐他的主子,为了他的官运,可以杀害自己的同门师弟韩非;而你,为了儒家上下的安危,要动用家法对付自己的两位师弟——子路和子房?伏:师叔!荀:你还记得当年小圣贤庄藏书楼的那场大火吗?张:(苍龙七宿的秘密!)荀:他走过的路途满是鲜血与枯骨,而你打算把两个孩子交给这样一个人?伏:师叔,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小圣贤庄的安危,延续先师圣祖的传世儒学。这也是我身为儒家掌门人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份责任只有我来承当。我不敢偷懒,也不能让任何人来替我分担!即便是我非常尊敬的师叔,您老人家。荀:你是儒家掌门,这一点我很清楚,只是在你做决定之前,我还有一句话。伏:师叔,请讲!荀: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杀一无罪非仁也。不是自己有的,却去取了过来,是不义;杀一个无罪的人,是不仁。如果你把这两个少年交给李斯,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想必你也清楚!但是,无论如何,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你。掌门人的决定就是小圣贤庄的决定!
话说,楼主每次看到秦时明月之万里长城君子之道这一集,都会被一句接一句的古文整的凌乱不堪。似乎每一句话都很明白,但大师公和子房的辩论焦点是什么?他们各自论证的逻辑线索如何?论据如何?有多大的说服力?对于这些更细节的东西,我们似乎都没有把握。以下为大神作品,楼主只是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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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伏念掌门便对二师公大发雷霆:“有什么理由?你倒是说呀!”当子房刚试图插话辩解(“师兄--”),便被无情打断了:“我没有问你,还轮不到你说话!”此时掌门态度严厉,威严尽显。这时,好心的二师公出头把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师兄,都是我的决定。你要责怪的话,就罚我吧。”  这时子房深深的望了二师公一眼,但没有再敢插话。掌门闻言,接着咄咄逼人道:“你的决定?将小圣贤庄上下的安危置于炉火之上,将整个儒家与帝国的叛逆混为一谈(注意哦,此时掌门师公将目光投向了子房),这就是你的决定?”之后便是二师公甘愿受家法处置,被逐出师门。此时,子房再也忍不住了,语气激动的说“不!”其后,当掌门再一次给二师公扣上“数典忘祖”这么严重的罪名时,一场有关“君子之道”的辩论正式拉开序幕。  从上面这段话中我们至少可以得到两点信息:  其一,看上去存在感很弱的二师公在小圣贤庄的地位和责任是不容忽视的。当掌门得知明羽二人的事情之后,第一个想要责备的便是二师公。这说明在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情况下,大师公首先想到的对此事负责的人就是二师公,因为他默认为,如果没有二师公的默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这说明二师公是除了掌门之外第二个对小圣贤庄负责的人,而伏念对他非常信任,否则也不会大怒。“二当家”不是白叫的,连子房都要往后排。  其二,掌门对子房参与诸子百家抗秦一事心里是有些数的。就在他说“将整个儒家与帝国的叛逆混为一谈”时,他可是将目光转向了子房。顺带的,基于对二位师弟的了解,他应该也猜到了子房是小圣贤庄收留明羽二人这事的始作俑者。之前之所以对子房容忍,主要是因为他的作为还是个人性的且隐秘的,不会给小圣贤庄带来实质性的危险。然而此事一发,当整个小圣贤庄被卷进来之后,他就不能再淡定了。
下面正式进入辩论环节。首先,是子房出言反驳掌门的二师公“数典忘祖说”: 要反驳“数典忘祖”,就是找依据说明小圣贤庄收留明羽二人的做法是符合圣贤祖师的教导的。此处,子房搬出了孔子“当仁不让、见义勇为”的教导;并将收留明羽二人的事情定位为“当仁不让、见义勇为”的行为。这样从的角度来讲,大前提、小前提都具备了,结论就顺理成章:收留二人,根本不是数典忘祖;反而是依祖训而行。  补充一点背景:“当仁不让”出自《论语·卫灵公》:“子曰:‘当仁,不让于师。’”意思很明确:遇到应该做的事就积极主动去做,不推让。“见义勇为”出自《论语·为政》:“见义不为,无勇也。”  子房的逻辑看似圆满,却不是没有漏洞,特别是小前提有问题:凭什么说收留二人的说法就是圣贤祖师说的“当仁不让、见义勇为”的行为呢?这就涉及到对大前提里的何为“仁、义”的理解。结果,这个漏洞马上被大师公抓出来了。  儒家“仁、义”二字的含义极其丰富。据我粗浅的理解,其有两个层次:一是在个人修为层面(小仁小义);二是在家国天下层面(大仁大义)。此处,伏念掌门越过了第一个层面,直接从家国天下的角度进行批判:“协助叛逆、扰乱天下”从表面来看确实是有违大仁大义的。此等反驳角度同时也暗示他默认收留明羽二人在第一个层面上是“仁义之举”,这就为他后来的动摇埋下了伏笔。
面对掌门的提问,子房作为立论的一方接下来只能继续阐述他理解的“仁义”。  子房作答如下:仁者,爱人;义者,利他。有人在危难之中,我们儒家是应该挺身而出,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和利益,袖手旁观?  这次反驳就稍稍显出了子房的辩才:首先,用“仁者,爱人;义者,利他”这种世人公认的解释可以先让自己站于不败之地;其次,他耍了个滑头,没有顺着伏念的提问从家国天下的角度进行辩解,却依然在阐述个人行为层次上的仁义,这是大师公没法反驳的。辩论的时候切忌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对吗?此时二人已经不在同一个基础上论辩了。然而,如果一直这样,论辩就会变得没意义。二人迟早要在家国天下这个层次上进行交锋。  果然,下面大师公也开始立论。  补充上面一点:我们良殿后面竟然用了“为了自身的安危和利益,袖手旁观”这种明显带有贬义的语句质问伏念掌门,这是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呀。与掌门辩论,良殿言辞依旧锋芒毕露!  然而,掌门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大师公也开始搬书本:“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恭、宽、信、敏、慧。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如民众不知谦恭,为官者不知清廉,臣下不知忠诚,如果一个国家的百姓都在想着谋害君王,以下犯上,这个国家岂不陷入动荡,百姓岂不陷入危难?”  关于这一段,我们也可以说道说道:  首先,掌门果然不是盖的。他没房颇有些激烈的质问,反而开始从天下的角度对“仁义”立论。  其次,“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恭、宽、信、敏、慧”出自《论语·阳货第十七》,无需解释;“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出自《《论语·子路篇第十三》。这两句看上去简单,玄机用在这里却不能不说有些问题:第一,前后两句虽然有“恭”字相连,但绝大部分内容是不同的。大师公要用的也就是后半句,所以前半句就有些累赘了。第二,玄机给后半句的解释有些问题。对于““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比较正统的解释是:“平常在家规规矩矩,办事严肃认真,待人忠心诚意。”这“为官者不知清廉”从何而来?此种解释确实有失偏颇了。第三,“与人忠”一般来说还是讲意义上的“仁”比较多,这里将其狭义的理解为“臣下对君王的忠诚”有点牵强。不过玄机为了说明问题,也可以接受了。
最后,当掌门把话题又拉回来之后,便不能再回避“大仁大义”的问题了。当然,即使我们接受大师公的说法,他的立论也不是不可辩驳的,请看子房下面的发言。  接着补充上面的一点:玄机前面刚提供的解释还是“民众不知谦恭,臣下不知忠诚”,接着又说“一个国家的百姓想着谋害君王,以下犯上”,这是直接把“民众和臣下”混为一谈了呀,“民众不谦恭”和“民众不忠君”似乎是两个概念吧,玄机呀。  接着看的反驳:“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只要求百姓忠君,难道就天下太平,百姓就安居乐业了?《孟子·公孙丑下》之篇讲: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天下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  这一段可作如下解:  首先,针对伏念的立论用反问的方式提出:“百姓忠君”只是天下太平的必要条件,不是充分条件。换句话说,百姓忠君是应该的,但这不是单方面的,光凭这一点也不足以达至太平盛世。那缺失的必要条件是什么?子房援引了我们都非常熟悉的《孟子·公孙丑篇》作答:那就是“君王得道”。因此“百姓忠君、君王有道”才是保证天下太平的充分条件。  其次,的援引是陈述句的样式,但其中暗含了一个条件“秦王无道,所以亲戚畔之”。这个事实性条件成立吗?子房有什么依据说秦王无道?这在后面必然要解释。  当赫赫然把搬出来之后,大师公的反应竟然是:  那声“哼”,带着明显的不屑,这是伏念在摆掌门和师兄的架子教训师弟呢!(小声说一句:伏念掌门,辩论之中进行这种“人身攻击”可是犯规的哟)。这一个“哼”字意味无穷:  首先,掌门知道兼学各家的事。细想一下,这种做法虽然对子房本身来说裨益多多,但确实与当时的门派观念有严重冲突。不说别的,墨家就有《非儒》一篇,其中指摘儒家种种不是。作为小圣贤庄的三当家,子房的这种做法无疑有些“离经叛道”。  其次,伏念掌门秉持传统观念,对良殿这种兼学各家的做法不以为然,认为各家之间理念的相悖必然会影响儒家弟子对自家经典的理解。但从剧中的事实来看,大师公虽然不认同这种做法,但在此次辩论之前还是秉持了不干涉的宽容态度。  这里楼主必须为大师公做一点澄清:有人觉得此时大师公竟然想把两个孩子交出去,是不是太冷酷无情了?不是的。小四之中我们看到的小圣贤庄的氛围是很宽松的。儒家讲究“兄友弟恭”,看看和二师公之间和谐美好的感情就知道了。而掌门伏念,更对小圣贤庄上下维护不已。  《木匠锯子》一集中,众儒家弟子陷害天明后,大师公曾经狠狠的教训他们:“子明年幼调皮,你们几个做师兄的竟然无法保护他。”“保护”二字很好的说明了大师公对师弟也好,对小圣贤庄也好,所持的态度和感情。他对说出这句“难得你还记得儒家的经典”,不是因为二人关系冷漠而出言讥讽,而是因为感觉亲近而恨铁不成钢!他与子房的关系很像是年长稳重的大哥和才华横溢却性格有点张扬的幼弟之间的关系:有欣赏,有不认同,有宽纵,也可以时刻拉过来教育一下,呵呵。这种感情也解释了他后面的一个情绪,咱们到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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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评完子房的“兼学各家”之后,掌门师公也要显示一下自家对儒家经典的理解呀,否则批评别人岂不是底气不足?。他说:“,不成人之恶,小人反是。小圣贤庄是天下读书人的心中楷模。我们如果不传播教化平和之道,反而鼓动民众动摇国本,诋毁王道,岂不是在成人之恶,就是小人的行径”。  对此段可做如下解:  其一,“”一句出自《论语·颜渊第十二》。伏念大师公通过援引这一句,其实是将辩护引向有关“君子之道”的讨论。君子小人之辩向来是儒家的著名命题之一,比如我们非常熟悉的“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儒家学说在很大程度上是教人如何成为君子的学说。此处,大师公应该是换了一个论证的角度,他的逻辑是:  大前提:,不成人之恶。  小前提:小圣贤庄如果不传播教化平和之道,诋毁王道、动摇国本就是成人之恶。  结论:这是小人的行径,不可取。  其二,大师公的论证看似无懈可击,但其中的小前提不是不可以商榷:小圣贤庄唯一的社会功能难道就是“传播教化平和之道”?这就将此次辩论中隐含的一大焦点问题点了出来:小圣贤庄的社会功能地位问题。其实,子房在前面也已经提到这一点——有人在危难之中,我们儒家是应该挺身而出,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和利益袖手旁观?一边是教化平和之道,一边是挺身而出,到底该如何选择?  其三,何为“王道”,收留明羽二人怎么就成了诋毁王道?照和后来的儒家说,有两种治道。一种是“王”道,另一种是“霸”道。它们是完全不同的种类。的治道是通过道德指示和教育;霸主的治道是通过暴力的强迫。  按照这样的标准,的统治算不算王道?好像不是吧。所以,其实我们很难说良殿做主收留二人的行为是“诋毁王道”,这是掌门此举论证中第二个可能站不住脚的问题,也是此次辩论中隐含的另一大焦点问题:始皇帝政权的合法性问题。这个问题会一直在这次辩论中延续。  既然大师公都扯到了“君子小人”,那子房也展示了自己对于君子之道的理解。  子房:子曰,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君子之道在于要所不为,才能有所为。  伏念:你说的不为难道就是不忠不孝?  为什么只截了这两句话就要分析?那是因此此处楼主真是无比纠结,就快被玄机设计的台词给绕晕了!好在现在有点明白过来啦。  首先,“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出自《·离娄下》。这句话现在普遍认可的正解是:“能成大事者,贵在目标与行为的选择。如果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必然陷入忙忙碌碌之中,成为碌碌无为的人。人一定要舍弃一些事不做,然后才能成就大事,有所作为。”换句话说,“有所不为”和“有所为”之间是有逻辑关系的:因为有些事选择性的不做了,才有精力去做更应该做的事。  而此处玄机对这句话的理解好像简化为:人有些原则性的事是绝不可以做的,然后才可以有所作为。这种理解大大淡化了原来理解中前后两句的因果关系,是不是有些不妥?还是现代人普遍都是这么理解这两句的?  其次,“你说的不为难道就是不忠不孝”这句真是太让人费解了!楼主曾经认为这句有语病,是玄机台词设计方面的Bug。结合上下文(特别是下文的“民众的生机才是最重要的”),这里的“不为”指的似乎是“不能把明羽二人交给帝国”,儒家不能干这样的事情;而“不忠不孝”指的是,如果不把这二人交给帝国,就是对帝国不忠不孝。如果这么解释的话,掌门此句要表达的意思其实是:你说的不能将两个孩子交给帝国,难道不是不忠不孝的行为吗?  “不忠不孝”是很大的帽子,要有更为重要的价值做支撑才能对不忠不孝的行为进行抗辩。且看子房的回答。。
良殿的回答如下:《孟子·尽心下》中教导,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众的生机才是最宝贵、最重要的。这样才有国家社稷,才有君王”。  (好喜欢刷良殿的图片呀,看第二章那认真发亮的眼神,呵呵。)  哪种价值比对君王的忠诚更为重要?子房给的答案就是:民众的生机。话说,良殿说到第二句的时候不仅抬起头与掌门对视,而且蹙了下眉毛,显示了他不同以往的郑重和坚持。  此处“民众的生机”应该有两层含义:一是特定民众的生机,就是此时的明羽二人;二是民众整体的生机。众所周知,孟子最让人耳熟能详的政治理论就是这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延伸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君若没有圣君必备的道德条件,人民在道德上就有**的权利。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杀了君,也不算弑君之罪。此处玄机不光引了原句,还很恰当的解释了“民贵君轻”这两者之间的逻辑关系,它们不是孤立存在的:民之所以贵,不是因为它本身,而是因为有民众的生机才有君王。  这么一说,子房引这句的时候其实是在暗中表示:如果在始皇帝治下民众都没有生机了,那推翻他就有了正当性。但“民、社稷、君”之间的逻辑链条不是单方向的,他们之间有互相依赖的关系。这一点立刻就把掌门抓出来了。  这时大师公已经站了起来,辩论进入更为激烈的阶段啦。  掌门大喝一声:你断章取义!难道你忘了,《孟子·离娄上》曰: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如果没有了伦理纲常,没有了社会秩序,又谈什么社稷国家?没有了社稷国家,民众的利益又如何保障?没有了保障,又怎么谈上民为贵?  (这一方站着,一方跪着,大师公欺负人呀,哈哈。)  不得不说,大师公的这次反驳还是非常给力的:  首先,他看穿了子房逻辑上的不完满:单方面强调“民为贵”,而刻意忽视社会秩序、社稷国家对于民众生存的基础作用,这就是断章取义。试想秦时的历史背景:礼崩乐坏、诸国多年混战,社会秩序荡然无存,百姓在数百年的战乱下民不聊生。始皇帝统一六国,虽然过程血腥,但结果却是带来了统一的和平和秩序。这难道不是当时的民众所需要的吗?对于普通的民众来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呀!大师公的一番说辞,不仅逻辑严谨,而且暗合当时的社会背景(一个新的时代已经来临了),非常有力!  其次,大师公援引的是儒家最正统的伦理观念:规矩、纲常。所谓君为臣纲,甚至后世还发展到“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儒家学说之所以被历代统治者接受为主流学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一派的思想中有许多对维护统治秩序非常有用,而且正是这一部分思想被后世大大发展了。。
面对这样的反驳,子房也不得不承认“师兄说的固然有理”。但是,先秦儒家的思想有非常辩证的一面:所谓维护伦理秩序、社稷国家难道是绝对无条件的吗?不是的。“民为贵、君为轻”这句话中其实已经点明社会秩序的存在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良殿接下来就解释了只一点,这才是“传世儒学”的生命力所在。  子房说:师兄所言固然有理,但是圣贤祖师还有这样的教义: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只有道德高尚的仁人,才应该处于统治地位。如果道德低的不仁之徒处于王位,就会让他祸害广大无辜的民众。  子房这番应对,既引圣人之言,又非当今帝皇,真是大胆犀利。连二师公都禁不住看了他一眼。对于良殿来说,民为贵,君王社稷的存在是保障民众生机的手段,而不是目的。如果君王社稷的存在不能实现这个目的,那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础。如果想百姓安居乐业,在位的君王就应该是“仁者”。否则,只会“拨其恶于众”。而当今天子,正是不仁之人,所以他的统治基础也就失去了。  子房的以上论述,正是孟子政治思想的重要体现。话说,“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这句其实出自《孟子·离娄上》,不是玄机所说的“圣贤祖师”孔子的教导,这是一个比较明显的BUG。当然,孔老先生在这方面也是有过论述的。他有著名的“正名”学说,说得就是名实相副。所谓“君君”,是说君的本质是理想的君必备的,即所谓“君道”。君,若按君道而行,他才于实,于名,都是真正的君。负有“君”名的人,必须履行他自身的责任和义务。  子房的这番“谤君”之言已是公然指责始皇帝不是“仁人”,不应该在高位。但他凭什么认定这一点呢?有何论据?  听到子房这番悖乱之词,大师公果断开始有气了。  他说: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们小圣贤庄只专心研修学问,不涉军国政治。甚为读书人,不应该对自己的君王妄加评断。敏于事而慎于言。要知道福祸无门,唯人自取。君子不怨天,不尤人。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人必定是自己先伤害了自己,然后别人才能伤害他。  这一次大师公说了一大车,我觉得就两层意思:  其一,子房没有足够的资格和能力认定“秦王不仁”。“权,然后知轻重;度,然后知长短”出自《孟子·梁惠王上》,说的是什么东西都要经过衡量和考虑,才能知道轻重。政治和学问毕竟是两个领域。杀人对于百姓来说可能不是仁者的表现,但我们似乎历来对君王“仁”的要求与百姓有所不同。而子房作为一介书生,永远无法处在秦皇的帝王之位上考虑问题,他又有什么资格以一己之见断定“秦王不仁”呢?  其二,更重要的是,子房作为读书人,不应该对君王妄加评断。伏念师公对于小圣贤庄和读书人的定位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做学问。此处大师公虽然引了不少圣贤之语,但他的这种观点似乎有些迂腐,说服力不强呀。话说,孔老夫子不在其位的时候不是也有不少论述治国之道、君王之道的文章?  更何况,此处掌门为了“逼”子房接受他的观点,连“福祸无门、唯人自取”这种略带威胁性的话语都说出来了(虽然他可能是出于对子房的关心),就更显得心虚。况且此处子房根本不是怨天尤人呀。“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孟子·离娄上》)就是在说凡是非议不服君王的人都是“自取其辱”,这真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于是子房果断不服了,难道这天下无辜的受害人都是自找的?简直岂有此理!  我感觉正是从此处开始,子房逐渐在这次辩论中站了上风。作为回复,伏念师公说:你所说的处在危难中的人,却正是与帝国君王对抗,要将芸芸众生陷于战乱水火之中!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  其一,这次大师公有点偷换概念的意味,他将子房上句所说的“百姓”限定解释为墨家等帝国叛逆。言下之意是质疑子房的结论:除了那些个别叛逆之人外,其他老百姓有陷于莫名危难中吗?  其二,这些叛逆之人目的是重启战乱,他们陷在危难中是自然地,不值得同情!  子房会看不出来这种偷换概念的游戏吗?他看出来了,所以他必须为自己所说的“百姓陷于莫名的危难之中”提供论据,做出解释。  子房下面的发言切中了秦皇统治的要害。他说:治国之本,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如果一个君王不能爱惜自己的百姓,不能爱惜人民的生命,就不能算是合格的君王。秦吞并六国,天下因战事而失去生命的百姓不下百万。长平之战,坑杀战俘就超过四十万。而受战火屠戮,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平民更是在百万之上!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身为诸侯如果不行仁政,就保不住他的国家;君王如不行仁政,就保不住他的天下!
 如果我们从整体上审视子房的发言,就会发现这一段论述虽然看上去入情入理,但在逻辑上却有让人感觉别扭的地方:  首先指出玄机在台词设计上略有拖沓之嫌的地方:“如果一个君王不能爱惜自己的百姓,不能爱惜人民的生命——”。为什么非得将“不能爱惜自己的百姓,不能爱惜人们的生命”这样含义重叠的语句说两遍呢?即使二者略有不同,下文一直强调的也是秦王不爱惜百姓生命这个含义。依楼主之见,“不能爱惜自己的百姓”这半句完全可以省略。不要怪楼主吹毛求疵,实在是看不得在这么精彩的对话之中存在这种无意义的“冗余”。  其次,“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出自《论语·学而篇第一》。关于治国之道,这两句起码包含了三个要求:“敬事而信”、“节用”、“爱人”。“敬事而信”咱就不去说它了,但历来挑始皇帝统治的错都离不开这“节用”二字,想想万里长城、阿房宫、秦始皇陵吧。此处为什么只提“爱人”呢?就是在“爱人”这一点上,子房一番言论是否站得住脚?下面会重点讲一下这个。  最后需要指出的一点是:长平之战发生在公元前262-260年,那时候始皇帝还未出生,把坑杀赵俘这件事算在他头上着实有点冤枉了。  下面咱们来着重谈下一二师公那“一转头的娇羞”。到底是什么触动了他?要理解这一次的转头,楼主觉得应该从颜二师公在此次论辩中的整体反应来去探究。  论辩开始之后,二师公第一次发言是在子房辩解他不是“数典忘祖”的时候,他说:“子房,不必多言。”基于对师兄和师弟的了解,此时的二师公应该是推测出此次论辩多数会不欢而散。在自己承担全部责任的情况下,他不希望子房也被拉下水。  其后他数次将头微微转向子房,分别是在良殿说“如果不问青红皂白,意味只要求百姓忠君”,“只有道德高尚的仁人才应该处于统治地位”及“治国之本,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的时候。如果我们假设玄机的这些安排不是无意识的,或仅为了画面生动好看,就会发现二师公比较关注的是子房挑战或指责秦王无道的地方,这个猜测有些大胆。  然后就是在子房说道“长平之战,坑杀战俘就超过四十万”时给了二师公一个特写。假设这个特写是玄机有意安排的,这里有什么深意吗?靠谱点的说法有两个:一是,如果我们把坑杀赵俘这事栽给始皇帝,那么这就是秦皇统治的重大道德污点,是指责秦王的重要证据。从前面二师公的表现来说,这次特写也与他一向的关注点一致;二是,如果我前面的推测有理,既二师公的原型是颜回,那么从颜回此人的特点来看(在孔子诸弟子中以德行而非智慧见长,是仁善之人),坑死四十万战俘这种人间惨剧确实足以给他震动,让他动容,更何况当时我们良殿说得那么义愤填膺。  不靠谱的猜测是:难道二师公出身赵国?或者他有亲人朋友死在长平之战?这就只能靠秦时以后的剧情来佐助了,楼主表示黔驴技穷。  二师公后面的表现我们到时再说。  接着我们来解决一个重大谜题:为什么子房指责秦皇不爱惜百姓生命的时候,只提到秦吞并六国的战争所带来的人员伤亡,而不提那些大兴土木的事呢?一种无责任的说法是:这就是玄机的BUG之一。  但我们解释一部作品的时候,总是应该先从将其逻辑最大合理化的角度出发的。所以楼主的分析起点是:玄机并非不知道始皇帝那些大兴土木弄得民不聊生以至后来陈胜吴广揭竿而起的统治弊病,而是有意的选择了“战乱”这个角度(这里不会高估玄机娘娘了吧,呵呵。)支持楼主这个判断的依据是:秦时中出现过很多战争造成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痛场景(请参考第一部第一集),各个角色也在不同时候批评过战争给人们带来的巨大创痛,墨家的主流价值观之一更是“非攻”;而有关大兴土木的场景我们目前也只是在小四开头看到的修建万里长城而已。  综上,始皇帝的统治为什么没有合理性,需要被推翻?《秦时明月》试图给出的答案就是:秦吞并六国的战争是不义之战,它给六国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我知道这与我们一向对于那段历史的理解有偏差,所以有人才会提出上面的问题。我也知道秦时的这种角度比较“偏”,比较容易受攻击。但我佩服他们对历史有独到的认识,并敢于把这种认识表达出来(不是又高估了玄机娘娘吧)。秦吞并六国统一天下的举动真的是符合历史发展走势的?真的是先进的?是正义的?我看真就未必。中国历史上就有大一统的传统,“统一”似乎成了人们一向以来的合理追求。但“大一统”的代价也是很大的,战争带来的灾难就是其中之一。此外,是否还有各国各民族多样化的丧失?文化多样性的丧失?关于这一段的论述到此为止,大家可以好好想想。  敢于向所谓主流的理解挑战,是楼主很欣赏玄机的地方。不把角色简单的划分为“好人”“坏人”,而是让不同的思想和理念碰撞争鸣,人物才是立体的。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喜欢流沙、喜欢庄叔的原因。理念决定立场、立场决定行为。希望大家也抱持这样的态度看秦时。
 子房的一番说辞掌门似乎也无力反驳。他无法反驳行为的合理性,只能从行为的后果这个角度剑走偏锋。话说,大师公已经有点强弩之末了。  他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忘了后面还有两句:卿、大夫不仁,他的宗庙家族就会遭受灭亡;百姓如果不仁,就会失去生命。  “天子不仁”句出自《孟子·离娄上》,全句是:“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庙;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掌门把后两句搬出来,就又有点人身威胁的意思了。况且,子房是论证过为什么说“天子不仁”的,大师公却直接下结论说“百姓不仁”,未免说服力不强。再次被以“后果严重,会被砍头”教训之后,良殿也不得不放狠话了:孟子曰,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无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  子房放狠话之后,事情就变得极为有趣了。大家可以想见,当辩论的一方说“我豁出命去也要这么干”时,辩论就成了意气之争,甚至是吵架。所以二师公果断不赞同的叫了一声“子房”,目的就是制止他。毕竟子房是师弟,在掌门兼师兄面前公然放狠话顶撞就有不敬之嫌,而且这么吵下去也没有丝毫意义。  一向易怒的大师公此时更是勃然大怒。他大喝一声:“够了!”桌子拍得震天响(大师公,仔细手疼,呵呵)。他接着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时候镜头给了子房,我们发现他没有说话。话说他为什么沉默呢?这是因为我们良殿毕竟还是很理智的人,在接着对答只能让掌门更生气的情况下,他选择了沉默。当然,这里也有前面二师公提醒的作用。然后,掌门自己重复了他的回答:  面对再次提问,子房回答道;“我是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话”。这句话本身就说明子房的姿态(不是观点)正在软化,更何况此时他还微微低下了头。他这样做是为了缓和辩论现场的气氛。当然,再在自己会舍身取义这个问题上纠缠对辩论没有丝毫帮助。  但是掌门不依不饶呀,接着替他说“你就要不惜生命的代价”。这时我们看到颜二师公对着子房轻轻的摇了几下头,这跟前面的“子房”目的一样,就是让他别再在这个问题上出言顶撞,让大师公更生气,气氛更糟。这个信号子房肯定收到了,所以他再一次沉默。  接着,掌门此时出了一记狠招:  之所说这是掌门的狠招,是因为这句话“诛心”,是大师公站在道德情义的制高点上对子房进行的批判。大师公通过这句话指责子房:“当你“义”之所至,私自收留帝国叛逆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这样做会连累别人?同门之情、朋友之义、师门的安危你都抛诸脑后了吧?你可以不惜己命,但在情在理你有什么资格危及小圣贤庄的安全?”不得不说,大师公的这番话虽然丝毫不留情面,但却不无道理。楼主一向觉得,虽然大义当前,虽然有种种顾虑,但子房的做法却是有问题,他不是那个有资格决定小圣贤庄命运的人。  听到这句话,玄机给了良殿一个“欲言又止”的镜头。他想说的是什么?他又为什么没说?被人这样指责,那时的子房应该是情何以堪吧。他很想冲动地解释自己并没有不顾师门的安全,他小心谨慎,他甚至有信心保证这个事不会泄露出去;他也想告诉掌门当时墨家和项氏一族情势危急,他不得不这么做;他甚至想说这件事关系到反秦大计,关系到反秦联盟的存亡,意义重大。但他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因为收留明羽二人无论如何还是给儒家带来了危险,即使再小心,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一个不顾师门安危的罪名是怎么也逃不了的。没有和大师公在立场上达成一致之前,他更不能提后面的两点。那时的良殿,虽有难言之隐,但心中不是没有一丝愧疚的吧,强辩下去只能显得自己更“忘恩负义”,所以他只能沉默。  另外,大师公的这一句也充分证明了他作为儒家掌门人的责任感:保护小圣贤庄上下一直是他思考问题的主要出发点。在这一点上他与子房身份不同,立场不同。他之所以如此坚持维护小圣贤庄,是因为他觉得小圣贤庄最重要的功能是:读书治学,传承儒家经典。子房显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儒家应该顺应天下大势,投身反秦洪流,和诸子百家一起推翻始皇帝的无道统治。
掌门看子房没话说了,再接再厉。他说:天地君亲师是儒家不可颠灭的伦理纲常。君臣有别,长幼有序。而你现在要做的,是要举兵造反,为整个儒家带来灭顶之灾!  这句可做如下解:  首先,关于“天地君亲师”的观念,学者们竟然一般将其追溯到《荀子》,不知后面进来的荀卿听到大师公引他的论著有何感想。《荀子》中关于“天地君亲师”的论述,见于《礼论》:“礼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也;先祖者,类之本也;君师者,治之本也。”意思是说,礼有三个根本:天地是生存的根本,祖先是种族的根本,君长是政治的根本。  其次,“君臣有别,长幼有序”这句可说是玄机的又一个BUG。此句原文出在《孟子·滕文公上》:“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注意,是“君臣有义,夫妇有别”!这句话的意思是,人伦中的双方都是要遵守一定的“规矩”。为臣的,要忠于职守,为君的,要以礼给他们相应的待遇;为父的,要慈祥,为子的,要孝顺;为夫的,要主外,为妇的,要主内;为兄的,要照顾兄弟,为弟的,要敬重兄长;为友的,要讲信义。玄机引用这两句说明问题时,不仅对原句文字有所修改,还对原文的意思进行曲解,这其实不太妥当。  最后,掌门斥责良殿是“是要举兵造反,为整个儒家带来灭顶之灾”时,良殿很倔强很不服的说了三个字:“我没有!”是没有举兵造反吗?虽然还没到这一步,但良殿确实是在朝着这一步迈进吧!我想良殿说的应该是没有“为整个儒家带来灭顶之灾”,他其实比较笃定自己行为谨慎、思虑周全,不会因收留叛逆之后的事牵连儒家。  至此,话已说尽,仍不投机。正当大师公要行使掌门大权,把这两个儒家的不肖之徒逐出师门的时候,我们亲爱的荀卿老爷爷出来救场了。这个老爷爷,果然是众位师公都害怕的人物呀,出口就带着呛人的味道:“十年,不能算是好久吧。”掌门不过是行个礼、打个招呼而已,十年还不算好久呀。  然后提到要把明羽二人交出去时,掌门给了两个理由:一是,他们是“叛逆之后,帝国通缉的重犯”,交出他们符合“国法”;二是,“目前整个桑海都处在帝国的严密之下。最近这些天,更是大量的军队进驻。”现在形势紧张,窝藏重犯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但一提到李斯,荀卿老爷爷立即变脸,而且说了一番意味深长的话:“李斯为了帝国上下,为了辅佐他的主子,为了他的官运,可以杀害自己的同门师弟韩非。而你,为了儒家上下的安危,要动用家法对付自己的两位师弟子路和子房。你还记得当年小圣贤庄藏书楼的那场大火吗?他走过的路途满是鲜血与枯骨,而你打算把两个孩子交给这样一个人?”  荀卿对大师公一通说教,大致传达了以下三个意思:  其一,荀卿发言也是相当犀利、相当诛心,直戳对方要害:他竟然拿大师公跟“李斯”这个众所周知的阴险之人相比,话里话外分明就是在说:“李斯杀害师弟,你动用家法处置师弟,虽然出发点不同,但又用多少差别?”这番言辞大师公可实在生受不起,所以他着急辩解,刚说了一句“师叔——”,就被打断了。此处实在忍不住插一句题外话:秦时的世界里对师兄弟之情可真是非常看重,而且往往是师弟骄纵张扬,师兄稳重宽容。想想大叔和庄叔,人家都说纵剑是纵容的纵,横剑是蛮横的横;想想子房和二位师兄,没有师门在那边撑着,子房能放手干这么多事?再想想李斯和韩非,一个虽然是两面三刀、阴险狡诈,但好歹表面上圆融、滴水不漏,另一个呢,虽然才华横溢,但却眼高于顶、恃才傲物。那边是师兄对师弟百般容让,这边是还没下杀手呢,就背了一世骂名。当人家师兄真心不容易呀,特别是当师弟们都雄才大略的时候。  其二,荀子的这番指责依恃的仍然是儒家“仁义”的教导。仁者,爱人,是做在道德上对的事情,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无论两个孩子怎样到的儒家,现在把他们交给那个不惜一切往上爬的李斯,结果很可能是死路一条。孔老夫子说,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孟子说,人之初,性本善,是因为人皆有恻隐之心。此时的荀卿不光是在以理服人,也是在以情动人,动的就是大师公的“不忍之情”。  其三,荀卿主动提到“小圣贤庄藏书楼的那场大火”是何意?要知道辩论现场这四个人应该都知道“那场大火”和“苍龙七宿”有关系了。他应该是借机提醒掌门:李斯这个人早年就心术不正,他所关注的目标从来都不只是这两个孩子,还有那个大秘密。所以,指望将两个孩子交出去就能息事宁人、保住小圣贤庄,恐怕不大可能。  这时候的大师公显然已被打动,但他又不能忘记自己掌门的身份和责任,他不能让小圣贤庄毁在自己手里呀。所以他握紧双拳,对别人也对自己说了下面这番话:“师叔,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保护小圣贤庄的安危,延续先师圣祖的传世儒学。这也是我身为儒家掌门人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份责任只有我来承当。我不敢偷懒,也不能让任何人来替我分担,即便是我非常尊敬的师叔您老人家。”  伏念大师公的这番话姿态虽然很低,但立场很坚定,而且绵里藏针,隐隐指责荀卿师叔不应干涉其行使掌门人的职责。这是大师公对自己立场的一次最完整的阐述。他可以不对师弟们说这些,但在讲究尊师重道的儒家,他却不能不对自己的师叔有所交代。站在他的立场上,大师公的这番话不无道理,谁能说“延续传世儒学”就一定不比“抗秦”更重要?但这番话也有缺失,后面咱们再说。  听了这番话之后,荀子老爷爷做了以下总结发言:“你是儒家掌门,这一点我很清楚。只是在你做决定之前,我还有一句话。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杀一无罪非仁也。不是自己有的却取了过来,是不义;杀一个无罪的人,是不仁。如果你把这两个少年交给李斯,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想必你也清楚。但是无论如何,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你。掌门人的决定,就是小圣贤庄的决定。”  (说到“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想必你也清楚”时,子房又欲言又止了一次,咱们下面就解释。)  关于荀卿的这一番话,楼主想重点解释三个方面:一是“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杀一无罪非仁也”;二是子房的欲言又止;三是“掌门人的决定,就是小圣贤庄的决定”。  首先,“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杀一无罪非仁也”出自《孟子·尽心上》,原文是“杀一无罪,非仁也。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荀子已经给了很好的解释。当大家正在热火朝天的辩论是否是该把两个少年交给李斯的时候,荀卿用这句话点醒大师公:两个孩子“并非我们所有”,擅自将他们交给帝国就是“不义”,由此导致他们死亡更是“不仁”。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伏念作为儒家的掌门,如果儒家弟子(包括天明少羽)犯了错,自然可以依掌门职权按家法处置他们。但如果是因为别的事情而将其交给帝国,伏念就是在作为一个普通民众依国法行事,这时候他就没有了掌门的特权。如果这样做违背了儒家有关仁义的理念,那别人自然可以站在平等的立场上进行质疑。  其二,对于子房在听到“想必你也清楚”时欲言又止,我推测子房想说的是,“如果这两人被抓,他们会面对什么,掌门你是不完全清楚的。少羽是项氏一族的少主,身系召集反秦大军的重任;天明不光是墨家的巨子,更与苍龙七宿的秘密有绝大关系。这两人被抓,等待他们的肯定不光是自身的死亡,还可能是其身后一堆人的死亡,是整个反秦大业的覆灭。”但这又牵扯到天明少羽的身份这种目前还不宜公开的秘密,所以子房只能打住。  其三,荀卿通过“掌门人的决定,就是小圣贤庄的决定”这句话传递了三层意思(没办法,文化人说话就是云里雾里,让你揣摩了又揣摩)。  首先,这是对前面掌门一番慷慨陈词的回应。都被人暗中指责了,能不表个态吗?意思是说:“掌门人的决定,就是小圣贤庄的决定。作为小圣贤庄的一员,无论掌门的决定是什么,我荀卿都会遵从的。”  其次,这是荀卿在颜路和子房二位师弟面前维护儒家掌门的尊严和小圣贤庄的团结。荀子通过这句对颜路和子房两位师公说:“掌门人的决定,就是小圣贤庄的决定。虽然前面你们与掌门意见相左,甚至冲突。但只要掌门做了最后的决定,这就是小圣贤庄一致对外的声音。你们不能因这件事心生嫌疑,影响大家的同门之情;更不能因为这件事搞得四分五裂”。  最后,荀卿通过这句话再一次给伏念大师公压力,让其慎重考虑。他的意思是:“掌门人的决定,就是小圣贤庄的决定。一旦做了决定,就代表着整个儒家的态度。世人(包括诸子百家)都会以这个决定来评判儒家的处事原则和做事风格。所以,掌门你更应该慎之又慎,否则将来儒家可能要担上只顾自身安危、不仁不义的骂名。”  说完这句话,荀子老爷爷就潇洒的走了,整场对此辩论结束。
这个长到不可思议。。
好长。。楼主对秦时是真爱
以上就是楼主对这场辩论逐句梳理的部分(没想到竟然坚持写完了,哈哈,鼓掌。)下面我会将这次辩论的核心问题、辩论各方提出的论证层次、论点及论据总结一下,然后发表点自己的看法。  在总结整场辩论之前,我想先评价一下玄机在“君子之道”这一集的表现。话说,对白精彩不容易,主要用文言文写出精彩的对白更不容易;对白合乎逻辑不难,但在古文中展开逻辑就不容易。玄机能在整场辩论中基本保持逻辑链条不断,言辞不“水”,甚至对某些古文的理解更为透彻,已经非常不错,所以我给一个“良”。但我们总是对秦时有更高的期待,所以不能不指出它的不足之外,希望玄机精益求精:  第一,语言需更为凝练,特别是不能出现无意义的赘述之语。要知道,整场辩论发生在三位师公和荀卿这些儒家的高级知识分子之间,即使为了照顾观众做必要的解释,也要把握好一个度,否则岂不是显得诸位师公水平有限,连自家经典的涵义都不清楚了?例如,除了前文提到的“不能爱惜自己的百姓”之外,对“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这一句的解释,也显得长而多余。  第二,引用古文的时候,千万不能再出现把作者都搞错的低级错误了。万一遇上较真的观众,这样的错失会让他们怀疑玄机的态度是否严谨。  第三,在解释古文的时候,虽然可以发散,却不宜偏离一般正统的解释,要注意引用的古文与要说明的问题之间的关系,更要注意文言文各断句间的逻辑关系,否则传播传统文化岂不有误人子弟之嫌?“为官者不知清廉”这种自己意会出来的解释还是不要了。  挑刺到此为止,下面我们总结一下这次辩论。  我想用一种大家较容易理解的格式总结一下此次辩论(真心觉得中文词汇不好找,只能用点英文了):  Issue:儒家是否应该收留明羽二人?或,儒家是否应该把二人交给帝国?  Sub-issue 1: 收留二人是否有违儒家的“仁义”之道?  (1)个人修养层面的仁义讨论;  在这个层面大家的争论较少,意见基本一致。特别是在荀卿说出“杀一无罪,非仁也。非其有而取之,非义也”之后,就连大师公也很难反驳说,将两个无辜的孩子交给帝国送死是仁义之举。  (2)家国天下层面的仁义讨论。  明羽二人“帝国叛逆后代”的身份引发了是否应该遵守国法将二人交出的激烈争辩。忠君是儒家称许的道德,忠君就意味着需遵守国法,执行君主的命令。但忠君是无条件的吗?子房通过“民为贵君为轻”及“惟仁者已在高位”引发对始皇帝统治“无道不仁”的讨论。他的主张是,如果始皇不仁,他的统治就失去正当性,忠君也就没有意义了。对于始皇不仁,子房给出的论据是“秦吞并六国,天下因战事而失去生命的百姓不下百万。长平之战,坑杀战俘就超过四十万。而受战火屠戮,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的平民更是在百万之上。”这样的论据是否有力?  Sub-issue 2: 收留二人是“君子”的作为还是“小人”的作为?  关于君子小人的辩论,归根到底还是在说小圣贤庄的功能定位问题。“传播教化和平之道”就是君子?否则就是不忠不孝的小人?  Sub-issue 3: 即使君王无道,小圣贤庄是应该独善其身,专心学问,还是应该挺身而出?  此处还是小圣贤庄的功能定位问题。  综上,子房和大师公在两个问题上有根本分歧:其一,始皇帝的统治是否“无道不仁”,以至于失去了合理性,所以“忠君”变得没有意义?其二,无论始皇是否“有道”,小圣贤庄的定位是否只是“不涉军国政治,安心传播儒家绝学”?下面我想就这两个问题结合动画谈一点自己的观点。  首先来看第一个问题:秦王统治是否“无道不仁”?囿于子房给出的论据,我们重点讨论秦吞并六国、统一天下的战争是否是不义之战。良殿明示给我们两个认定这场战争实属不义的理由:其一,在这场战争中,平民百姓伤亡惨重、生活受到极大破坏;其二,长平之战坑杀战俘的行为惨无人道,“不仁不义”之极。此外,他的发言中还暗含了另外一个理由:这场战争的性质是“吞并六国”之战。  要评价一场战争是否正义,有一个坐标系选择的问题。换句话说,就是以什么理论为基础来进行评价。现代有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我们自己的文化中也有包括墨家非攻之类的各种理论,更何况还有专门钻研战争艺术的兵家。但如果考虑一下,就会发现这些理论作为此处的讨论基础都不合适,因为子房在做上述发言的时候是在讨论儒家的君子之道,是在以儒家思想做基础树立自己的观点。所以楼主以为,只有以儒家的战争观为理论基础讨论子房的论点是否立得住才有意义。这是楼主首先要澄清的一点。  另外,讨论一场战争是否正义还有角度的问题。这一点即使没有理论支持,我们也能从子房的发言中衍伸一二。战争的争议性取决于两点:一是战争的目的或动机,即为了什么而战?此处战争的目的是“吞并六国、统一天下”。二是战争的过程与功效,即怎样去战或战况如何?“怎样去战”指的是“坑杀战俘”,“战况如何”对应在此处是“虽然完成了统一,但平民百姓伤亡惨重、流离失所”。  明确了以上两点,我们就可以以儒家的战争理论为基础讨论秦统一六国之战的正义性问题了。  对于儒家思想,大家了解最多的是他们的仁义道德观,他们的忠恕行为理念,甚至他们的三纲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众人可能以为,儒家理论中很少谈及战争。但这实在是天大的误解。  事实上,按《论语》的记载,孔子是把战事、祭祀和疾病三者并列在一起的,认为它关系邦、国、家、身的生死存亡,从而战战兢兢、谨慎之至地把它作为大事来看待,所谓“子之所慎:斋、战、疾”(《论语·述而》)。《孟子》中亦有多篇提及战争理论,其中就有我们耳熟能详的“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荀卿老爷爷更是专门著有《荀子·议兵》一篇。一句话,儒家的战争理论其实很丰富。  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良殿在论证“始皇帝统治无道”时挑选“战争”而不是“节用”或“劳民伤财”这个角度:任何人在辩论时都会选有利于己方且理论支持丰富的那个角度吧。理解到这一点,我突然觉得玄机在设计这场辩论的时候是真下了功夫的。他们不光敢于挑战主流观点,挑选独到角度,而且这种选择符合当时的人物身份和情境。显然,他们应该对有关理论进行了相应研究。  下面我们就分别从“动机和目的”及“过程和功效”这两个角度论述一下儒家的战争观,并以此检验子房论点。  关于第一个角度,儒家认为“国之大事”的战争正义与否,首先就在于战争的目的是否是为了“仁义”。事实上,他们认为春秋以来各诸侯之间为攻城夺地相互征伐的战争都是非正义的。  《荀子·议兵》篇曰:“彼兵也,所以禁暴除害也,非争夺也”。故而无论是兴兵于内还是出兵向外,无论是决战邦国境内还是邦国境外,旨在武力抵抗侵害民生的行动和武力征讨侵害民生的行为,才是正义的战争。《孟子·离娄上》曰:“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此所谓率土地而食人肉,罪不容于死!”在这里孟子激烈的批判了为了“争地争城”发动的战争,认为这样做的人死有余辜!这就是孟子著名的“春秋无义战”的论断。儒家这样的战争观是与他们的“仁义”伦理观及“民为贵”的政治理论相呼应的。  对应此处,秦吞并六国的战争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争城争地”的战争,所以这场战争就有了不义的一面。然后我们必须看到的是,在“吞并六国”六国后面还有“统一天下”这个结果。我们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场统一之战结束了数百年来无休止的掠夺、兼并战争,创造了一个国家统一、社会安定的环境。这在当时甚至是众望所归的。
三师公粉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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