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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轩跪谢父老乡亲 广州星海音乐会感人开唱
日09:15  
主场开唱,动情、投入。本报记者马强摄本报讯(记者 齐帅 见习记者 黄晓雅)前晚,张敬轩“Unplugged第一乐章音乐会”在星海音乐厅举行。为了“照顾”好四面八方的观众,这一晚张敬轩像一个站在音乐盒上的水晶王子——以舞台为圆心一边专注地歌唱着一边优雅地旋转着。他为自己唱歌,唱自己喜欢的别人的歌;他为自己感恩,从发掘他的伯乐、观众席上的亲朋甚至舞台底下的音响师,轩仔逐一介绍并致谢。这一晚,张敬轩为星海留下了不一样的记忆:他站在舞台边缘和听众亲切地交流,台上台下欢声笑语一片;他邀请大家合唱,于是人们挥舞着双手融化在他温暖的歌声中。张敬轩终于实现自己的承诺为广州献上了一场最特别的演唱会。“爱幼”:特别照顾舞台背面“学生朋友”钢琴低回,一身S alvatoreFerragam o纯白西服的张敬轩,在《MY WAY》中轻轻地诉说自己的梦想,温柔地为听众揭开了音乐会的序幕。《期待》、《断点》、《孤单公园》、《余震》,一束灯光打亮,张敬轩就像抚慰人心的天使,投入地演唱着。他在舞台中央缓缓地旋转着,眼波脉脉地流过每一位观众。他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照顾好四面的观众。我很感谢大家今天来支持我,特别是坐在舞台背面的朋友们,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还是学生,多谢你们用自己整个月或几个月的零花钱来看我的演出,谢谢你们!”“敬老”:演绎老歌回报“长辈级观众”张敬轩的声音其实有种怀旧的特质,他以演绎老歌的方式来回报台下“长辈级”的听众,“今天我挑了好多自己喜欢的歌,而我的长辈们像我的父母今天也都在这里,我把这些好听的老歌送给那个年代的朋友,希望能让爸妈回忆起年轻时拍拖的时光,也希望曾经受过伤的人能从中再次感受到爱的信息。”《在水一方》、《新不了情》( ) 、《味道》、《不舍不弃》,张敬轩漫倚灯下,一咏一叹间与乐队配合得恰到好处。在唱到《拥抱每一刻》时,张敬轩竟走到舞台边缘,在听众的惊呼声中,与涌上前的人潮握手、拥抱、合唱。“我都很爱你!”:鞠躬下跪致谢观众之后,他开始逐一辨认并感谢舞台下的“父老乡亲”,穿黑色低胸晚礼服的是妈妈,舞台右侧的是婶婶和姐姐,中间是发掘自己的伯乐和媒体,背后是资深的歌迷……张敬轩的音乐会俨然成了“全家总动员”。现场更有男歌迷大叫“我爱你!”,轩仔亦即刻回应:“我都很爱你!”最后,轩仔请全场听众起立随着音乐摇摆,前排观众甚至涌上舞台,轩仔在欢呼声中不停鞠躬,最后更三度单膝下跪致谢观众。[责任编辑:jerry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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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 1998 - 2018 Tencent. All Rights Reserved  为了修筑一条由缅甸仰光到云南思茅的铁路,同治十三年(1874),英国上校军官柏郎北领武装探路队近200人,从缅甸出发,探测到我国云南的路线;英国驻华使馆的职员马嘉理,也奉公使威妥玛之命,从北京经云南到缅甸接应,准备年底与柏郎在八莫会合。光绪元年正月(1875),马嘉理和柏郎率领武装探路队不事先通知地方官,就擅自闯入云南,并扬言要进攻腾越城(今腾冲),曼允山寨的景颇族人民力阻英国侵略者通过。正月十六日,马嘉理向当地群众开枪逞凶,群众义愤填膺,将马嘉理及几名随行的中国人打死,并把探路队赶回缅甸,这就是“马嘉理事件”,又称“云南事件”或“滇案”。当时,威妥玛就马嘉理事件向清政府施加外交压力,声言将派兵入滇。其时,新疆正值多事之秋,清廷已命令左宗棠西征以收复新疆。由于担心英国会与俄国联合起来阴谋占据新疆,就命令李鸿章、丁日昌一同妥善办理此事。次年七月,李鸿章与威妥玛在山东烟台签订中英《烟台条约》。中国将所谓“凶犯”正法,向英国赔款、道歉;允许英国人开辟印藏交通;开放宜昌、芜湖、温州、北海为通商口岸。
  2001年,美国犹太人的总数为550万,占世界犹太人总数的40%,另外美国还有270万‘边缘犹太人口’(指犹太人与非犹太人混合婚姻家庭中的孩子和非犹太人配偶,以及一些不愿承认自己犹太身份的犹太人)。  而1830年的美国,犹太人的数量仅有约6千人。犹太人大量移民美国开始于1840年-1860年,二十年间,美国的犹太人从1.5万激增至15万,这个时期进入美国的犹太人主要来自于德国与德国、奥地利、匈牙利和波希米亚等地。十九世纪七十年代,随着俄国沙皇政府驱赶和迫害犹太人的强度越来越大,开始有大批量的东欧犹太人移民美国,据统计,1870年到1900年进入美国的犹太人超过60万。东欧犹太人长期被沙俄政府迫害,因此与其他地区的犹太人在文化、财富、礼仪上有巨大的差别。随着东欧犹太人的到来,在美国形成两个完全不同的犹太阶层。  犹太移民数量的剧增,使一直对犹太人移民持欢迎态度的美国开始警惕,东欧犹太人的贫穷、无知等等特性,让美国人找到了一个歧视、排斥犹太人的理由。这个时期,对于底层的犹太人,美国人民众采取了一种非常不友好的态度,他们开始清洗犹太商店,打劫犹太家庭,陷害犹太商人。而出于保护本国商人利益的考虑,美国政府默认了这些民间的反犹太行为。  犹太人在经历了两代人的耕耘后,才真正的在美国站住了脚跟。  
  清帮,中国近代秘密会社,又称安清帮。传说最早渊源于明代的民间宗教罗教。最初分布于北直(今北京密云一带)、山东等地,后来沿运河发展到江苏、浙江、江西等地区。其门徒主要在运河沿岸各埠以运漕粮为业,又称粮船帮或粮帮。到1726年(清雍正四年),由翁雍、钱坚、潘清组织南北运河的船夫为清政府承办漕运,遂称清帮,又称潘门或潘家。其中又分为两派,一是主帮,由浙东温州、台州人组成;一为客帮,由皖北、江北人组成,又称巢湖帮。帮内有帮规仪式,有辈分区别,按辈分收徒,长期在运河漕运中保持封建行帮地位,要求其成员“帮丧助婚,济困扶危”,从而赢得广大粮船水手和下层群众的拥护。后因漕粮改由海运,粮船水手大多失业,遂在上海、天津等地和长江下游其他通商口岸流为游民帮会,以“密行贩盐,或以偷税为业”。其成员也日益复杂化,除破产农民、失业手工业者和流氓无产者之外,不少被裁革的兵勇也加入其中,也有少数地主士绅参加,在社会下层联系广泛。辛亥革命时期,青帮在上海成立“中华共进会”。1913年受雇于袁世凯,刺杀了宋教仁。年,其势力迅速发展,有仁社、荣社、恒社、兴中学会、江北帮五大派系,主要人物有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称三大亨。一些青帮头目勾结军阀政客,广收门徒,霸占一方,开设赌场妓院,贩运毒品,绑票勒索,坐地分赃;有的利用搜刮来的巨额资财投资工商业。这些人气焰嚣张,横行不法,为害地方。张啸林的五十大寿,黄金荣建造的黄家花园(今上海桂林公园)落成和杜月笙修建杜氏家祠,竟成为当时轰动上海的“盛典”。1927年为蒋介石利用,参与四一二反革命大屠杀,将上海总工会委员长汪寿华骗到杜月笙家中加以杀害,并指使流氓冒充工人,从租界出发向上海工人纠察队发动进攻。抗日战争期间,日本特务机关也利用青帮组织进行汉奸活动。
  李鸿章不像他的哥哥李瀚章那么多子多孙,他只有三个儿子:经方、经述、经迈(经毓、经远、经进均夭折)。其中长子李经方还是从六房李昭庆家过继来的。不过这个过继对李鸿章来说很重要,因为经方过继过来几年之后,这位四十二岁的老爸,终于有了亲生儿子李经述。  李经述生下来时,李经方已经念书了,仍是以长子的身份留在二房,先在家塾读书应科举,中举后在其父的安排下跟洋人学外语,了解世界各国情况,后来成为李氏家族中,帮老太爷办外交的最重要的帮手,因此也沾了不少“卖国贼”的“光”,如前所述,他被世人号为“割台大臣”。  他一生既没有赶上他的父亲一辈打仗立军功的年代,也没有在日益兴起的洋务运动中,在纱厂、电厂、电报局之类的单位捞个肥缺干干,而是跟在老爸身边,干那些最不讨好的“弱国无外交”的行当,所以他一生政治上始终不得尽放光彩,只能是郁郁寡欢。尽管他极其聪明能干,精通五国语言文字,又写得一手极帅的隶书和行草,人也长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才,但“大方向”总是被老爸圈住了。就此说来,他的过继给老二房,对他本人来说,似乎并不是件很划算的事情。  李经方生于1855年,字伯行,号端甫,早年在家乡读书习字,按照传统的学而优则仕的进身法则读书做官。他书读得不错,很快进身为府学廪生(秀才中的优等生),因此被列为候选郎中。1882年在江南乡试中中举(名列第三十八名),成为地方官员的候选人才(先后被命为分省补用知府、分省补用道、江苏补用道、军机处记名)。李鸿章奉命办理天津教案移家天津后,衙门在海河与南运河交界的金钢桥一带(即现在的李公祠大街一带)。  李经方从南京(李鸿章两江总督的衙门在南京)北上,亲履津门这一北方华洋杂处的商务巨埠,亲见其父身边的土、洋幕僚,及其从事内政外交诸项大事要端的大体过程,眼界和胸襟自是非同一般。这为他后来从事外交活动,奠下了别人无可企及的基础。到了1894年甲午之役之前,他已是有了三年驻美公使参赞和三年驻日公使资历的外交官了。  那时一般官场上的聪明人,都视洋务官为肥缺,而视外交官为畏途。郭嵩焘作为中国首任驻英公使,主张学习西方先进技术,“以立富强之基”,遭到保守派的猛烈攻击,首先尝到了当外交公使的滋味。他回乡探亲的时候,乘了一艘小火轮,乡人见了也骂他洋奴、洋鬼子。那时当外交官,乡关万里,语言不通,生活不习惯,处处受洋人的气……这些倒还都在其次,难缠的是“正人君子”们动辄以“卖国”相讥,使人腹背受箭而危机四伏,况且清廷遇事并无定见,常常朝三暮四,你就得来回折腾,所以干什么也别干外交官,是时人常识。  然而李鸿章与众不同,偏偏要他的子孙们捡这个酸果子吃。他的三个儿子都没正经干过“党政军”,而主要是从事外交。李经方是职业外交官。李经述长期韬光养晦,准备接李鸿章的班,主要露面的机会,是陪同李鸿章1896年出使欧美列国,那是次著名的系列外交活动。可是还没等他手脚放开,李鸿章去了,他也跟去了。李经迈的正经职业也是外交,曾任钦差出使奥国,还作为随员陪同贝勒载涛出国考察陆军,大清王朝完蛋了才去打理自己的买卖,搞房地产开发的。世人都骂李卖国,难道他刻意要儿孙也去背卖国的黑锅吗?有谁能体味李彼时彼刻真正的用心呢?  李氏家族四五代人,读书做官的人是不少,但在洋务上占大便宜的倒不见多,大多是些会办、襄办之类的中层干部,而驻外公使、钦差倒出了一大堆,如驻日、驻英、驻美、驻奥、驻比、驻秘鲁、驻墨西哥、驻缅甸的都有,不知是由于李鸿章的迂腐呢,抑或是胸襟呢?反正李经方是其中“陷”得最深的一个。  李鸿章把长子拖上办外交的“贼船”,但并没有给他多少施展个人才华的机会,而是用自己的思想牢牢地把他给捆住。马关议和时面对伊藤博文的咄咄之势,李经方几次想据理力争,都被李鸿章给制止了。  他心里着急,于是变着法干扰其父的思路,叫其他随员把各自的见解简略地写成字条,递到李鸿章面前,供他决策参考,但也未见被采用(据刘晦之《异辞录》)。李经方在甲午之前曾干过三年()驻日公使,对日方上下的情况了如指掌,应当如何与日方周旋,他有自己的想法,但胳膊拧不过大腿,都被其老爸“消灭”了,最后,他就只有乖乖地去画押“割台”的份儿了。  李经方又一次的精神亢奋点是庚子议和前夕。那时李鸿章作为两广总督还远在数千里之外,清廷十二道“金牌”要他火速北上议和,不得稍事延误,李经方始终侍候其侧。  他们北上到达上海时,因北方打打杀杀已混乱得不可收拾,无法前去,京城里更进不去,八国联军正在烧杀抢掠,故在上海盘桓了一个多月方继续北行。上海一月,前来进言的不知有多少人,有中国人、外国人,有官方的、在野的,有主战的、主和的,什么人都有,甚至有人力主李鸿章甩掉慈禧那老娘们儿,拥兵自立为王,眼下中外人士皆寄厚望于他,何不趁清室“西狩”之机,夺回汉人之天下呢?当时每天各方来的电报不知有多少,李经方等根本来不及翻译,就调李鸿章旧日幕僚马建忠前来帮忙。马建忠的二哥是著名人士马相伯。大哥是马建勋,也曾是李鸿章的幕僚。马建忠就曾看到一封来自英国官方某大员的来电,主张李鸿章不要失去此千载良机,拥兵自立。李鸿章置之不理,还关照马建忠赶快把那电文烧掉(见马建忠的外甥朱怡声的回忆录)。  当时李经方也正持此种想法,屡次与其父密议,故时有“李公子胆子比天大”之说法。李家后人中至今有人认为,李经方当时的确是想“单干”的。然而老爸的胆小如鼠太令他失望了,而凭他的“底气”他又无法自行其是。总之,李经方再次在老爸面前碰了壁,从此不仅对仕途,而且对整个晚清政治都失去了信心,闷声不响地退回了自己的书斋。  其父去京城之后,把他作为一个重要的棋子留在上海,专门会晤俄国专使,因李鸿章还没有放弃对俄国人的希望,希望“老毛子”能像帮助中国收回辽宁一样,在此万事不堪之秋,再帮兄弟一把。李经方就是其父的代表。北方太乱,人多眼杂,留在上海,多一个谈判的分会场。李经方曾建议俄国专使重贿李莲英,促使慈禧早日返京,但遭到俄方的拒绝。此后的李经方,没有像在马关议和时那样起劲、用心了,任老爸以一当十一地与敌周旋。庚子之后,他参加了盛宣怀与英国人马凯关于通商条约的谈判,参加了一段安徽及沪宁铁路的筹建事宜。  1907年再回到他的老行当,当了一任出使英国大臣。辛亥革命爆发后,他的仕宦生涯就与大清王朝一起寿终正寝了。  综观李家这位长公子,因其父而得官,又因其父而不得施展抱负,只充当了老爸的办事工具而已,始终是个气不顺的悲剧人物。但要说其老爸对他完全不关心,那也不是。马关签约回来之后,全国舆论沸腾,人人声讨李鸿章这个卖国贼,世人妇孺皆知“李二先生是汉奸”,李家父子成了众矢之的。可是卖国的事情还没办完,台湾那边的具体“画押”交接的事还得去跑一趟。  李鸿章受了伤自然无法前去,于是任务落到李经方的头上。李鸿章心想这卖国的事不能再由李家干了,就推说李经方生病了,无法前去,而清廷不依。光绪皇帝别的事情粘粘糊糊,这件事情却坚决果断:“李鸿章不得推脱!”一句话,李家父子不想卖给清廷也得卖给清廷了!  其老爸为大清王朝忠心耿耿,直到辛丑和约签订后累得吐血而死,终于迎来了两宫皇太后的胜利“回銮”,而他李经方不肯这么做。他后来似乎更清醒地看清了天下大势,明白清王朝“气数”已尽,所以辛亥后张勋复辟时,许多清廷旧僚都去附和,而他不屑于去凑热闹。  “九一八”事变之后,末代皇帝溥仪在日本人挟持下当上“满洲国”的皇帝,他也不去朝拜。民国初年他在上海当寓公,不食周粟;革命军北伐胜利后,他就被他那捣蛋儿子李国烋给逼到大连去了。虽住在大连日本租界内,仍保持了晚节。  死的那年是1934年,刚过了八十大寿。寿庆时从全国各地前去祝寿的亲友有上百人,热热闹闹地大摆筵席,还拍了纪录片电影。可是大家刚刚返回家里不久,就又接到了他的讣告,于是再赶过去参加他的葬礼……  李经方一生经历了清王朝外交事务中的那么多的重要事情———马关条约、中俄密约、随父出使欧洲……想必应有日记或是私人的档案,可惜现在无法找到。  据李经方的孙子李家骁先生讲,“文革”中造反派从他家抄走了很多东西,包括《文忠公信札》,那是一大宗李鸿章给李经方的亲笔信。信中除了关照他处理一些大家族的事情,如李凤章去世后,家中闹财产纠纷,姨太太告状告到李鸿章这儿来。别人都不愿插手,李鸿章只好叫李经方去安徽处理。还有乡下的义庄和田地的事情,李鸿章也关照大儿子去查验。更多的信则是通报情况,有清廷各方面的人事动态,也有与各国使节或洋行打交道中的问题,也有分析局势的,政治、经济、外交,无不推心置腹,毫无避讳,这正说明了李经方在其父心目中的作用。  可是“文革”后落实政策,发还抄家物资的时候,并没有如数发还李家。现在收藏李经方手迹最多的地方,大概是上海档案馆,有一百多封信。  李经方对中国妇女还有一大功绩——主张放脚!虽然没有大获成功,但是他说动了父亲李鸿章,在李鸿章的默许之下,李家成为当时女人放脚的为数不多的官僚家族。    
  张佩纶一生三次婚姻。原配朱芷芗的父亲是大理寺卿、军机章京朱学勤,继室边粹玉的父亲边宝泉从陕西按察使做到闽浙总督。边夫人1886年故世后,李鸿章将女儿李经(小名鞠藕)许配给他续弦,可见对他的看重。鞠藕是个才女,深得父亲的钟爱,一直带在身边,直到二十三岁方才定亲,在当时属于晚婚。1888年5月,张佩纶结束了流放生活,离开张家口戍所,李鸿章为他支付了二千两银子的流放费用。他返京后专程去天津见李。11月15曰,张佩纶在天津举行了第三次婚礼。关于这段婚姻,历史上评为“郎才女貌”,不过从以下几点我倒认为这段婚姻其中有很多地方需要推敲。  在张佩纶与李经成婚不久,李鸿章信中对朋友说:“幼樵以北学大师,作东方赘婿,……老年得此,深惬素怀。”显然他对张佩纶还是满意的。不过原信底稿上还有“回忆婚姻之约,原在十年之前,星纪已周,冰绳仍寄,固云夙契,亦是前缘”数语。所以,野史记载张佩纶曾作鞠藕的家庭教师,由此擦出爱情火花,恐怕这并不正确,从信中可以看出,李鸿章早在1878年前后就有了将女儿许配给他的计划,而这个时间最有可能就是张佩纶刚刚开始客居李府的日子。而那个时候边夫人还未去世,以李鸿章的身份,怎可能主动让女儿嫁给张作小?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张佩纶那时对李经已有了“图谋”。  其次就是李经结婚的年龄——二十三岁!在那个年代15、6岁出阁是非常普遍的,而18岁就算老姑娘了,李经为何会拖到23岁结婚?有道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李鸿章的女儿那还不是人人相争的香饽饽?而且李经才学有成,容貌出众,这样一个姑娘李鸿章竟然能养到23才让她出阁,其中缘由也不得不让人思考。  再次,张佩纶比鞠藕大十七岁,在局外人眼里,这场婚姻大为奇怪,所以各种议论纷至沓来。有人作联曰:“老女嫁幼樵无分老幼,东床变西席不是东西”。又有人作诗曰:“蒉斋学书未学战,战败逍遥走洞房”。  野史中记载:“惟张李伉俪,感情尤笃,吟咏之乐,甚于画眉。各种浮言,一概不予理会。”这个根据是在张佩纶曰记里,常有“以家酿与鞠藕小酌,月影清圆,花香摇曳,酒亦微醺矣“。“鞠藕小有不适,煮药、煎茶、赌棋、读画,聊以遣兴”。“鞠藕生曰,夜煮茗谈史,甚乐”这样的记载。但是我们反观李经所留下的文字,却毫无提及张佩纶之语,可见两人的感情如何,还有众多疑点。  我们再来看张佩纶与李经方的关系。张佩纶夫妇婚后住在天津直隶总督衙门(我不知道这里说的是直隶总督衙门还是李鸿章府上,但是有的史书里如此记载),有时也给李鸿章出出主意。到了甲午战争爆发,李经方企图出任前敌统帅,为张所阻,郎舅竟成水火,当时有“小合肥(李经方号)欲手刃张蒉斋(张佩纶号)”之说。李经方旋运动御史弹劾,获上谕:“著李鸿章即行驱令回籍,毋许逗留”!这样,张佩纶不得不偕妻南下,定居金陵。自谓“从此浪迹江湖,与伯鸾赁舂、元节亡命无异”。昔曰的清流密友张之洞此时代理两江总督,以张佩纶为当轴不喜,为避嫌疑,几乎不相往来。所以张佩纶自叹“孑然孤立,一无倚著,清流以为淮戚而疏之,淮戚又以清流而远之,清流不成清流,淮戚不成淮戚。”  由这一段,可见当年张佩纶与李经方的斗争之激烈。一家人家里斗斗就行了,怎么会斗到朝堂之上这么严重?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种争斗早已经有了,这个时期由于双方地位的提升,已经把战场扩大到了朝廷!不过结果显然是张佩纶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张佩纶在李经的关系下才倒向李鸿章,从此失去了自己清流之名,其后又在斗争中失败,彻底断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  远离政治中心的张佩纶依然不死心。及至翌年战败,李鸿章被迫东渡,在曰本签订了屈辱的《马关条约》,张佩纶曾作二千余字长信表示反对。作为政治上的失意者,他熟悉官场的世态炎凉,作为女婿,他更关注李鸿章的身后评价,故引曾国藩处理天津教案之例进行比较:  曾文正于丰大业一案所云:内疚神明,外惭清议。今之倭约,视法约何如?非设法自救,即疚惭不能解,而况不疚不惭?蒉恐续假哗然,销假哗然,回任更哗然,将终其身为天下哗然之一人耳。此数纸,蒉中夜推枕濡泪写之,非惟有泪,亦恐有血;非惟蒉之血,亦有鞠藕之血;非惟蒉夫妇之血,亦恐有普天下志士仁人之血。希公审察之,毋自误也。  这几句血泪交加的话语,写得极为沉痛,为我们展示了李鸿章家族内部对《马关条约》的强烈反对态度。李鸿章出国之前,便知此行必是一生名节的毁灭,回国后果然朝野上下,弹章纷飞,国人皆曰可杀。这份激情,宛如当年清流之于崇厚。  张佩纶的晚年是在南京度过的。他买下大中桥襄府巷的一座侯府,园中古木扶疏,生活过得颇为闲适。张爱玲回忆说:“我姑姑对于过去就只留恋那园子,她记得一听说桃花或是杏花开了,她母亲就扶着女佣的肩膀去看。”这座宅子,民国年间被改为立法院。  对于祖母,张爱玲同样了解不多。老女仆告诉她:“老太太那辰光总是想方法省草纸”,“老太太总是给三爷穿得花红柳绿的,满帮花的花鞋子”,在她的记忆里,只留下这些大煞风景的片段。  张佩纶死于一九O三年。他去世后,张之洞作诗“过张绳庵宅四首”,内有“劫后何曾销水火,人间不信有平陂”之句。张之洞晚年写了不少怀念清流旧友的诗篇,大约半是作秀,半是真情,倒也无须深究。    
  根据读者们的意见,裸奔对第三卷《初涉宦海》后面的章节进行了一次大的修改。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提出意见!
  深夜,中国近海。  虽然海面波涛汹涌,但是海面之下青岛号潜艇却如同一只大鱼一般平静的滑过。由于是例行巡逻,面对熟悉的航线水兵们显得驾轻就熟。出海巡逻将近一个月,明天返航之后会有一周的假期。对于这个恰逢情人节的假期,驾驶舱内的水兵们一脸兴奋。  一个水兵一边看着仪表上的数据一边说道:“还好明天就可以返航了,要不就赶不上情人节了!”  他身边一个年轻的战友答道:“是啊,出海这么久了,再不回家嫂子可要红杏出墙了。”  “去你的,你小子到现在还没个着落你还好意思说我!”  “情人节D市有个单身聚会,我正打算乘休假去好好物色一个。”  听到属下的对话舰长袁凯苦笑的摇摇头。  袁凯,青岛号舰长,三十二岁,海军中校,舰艇指挥与机械工程双硕士。袁凯曾经是海军装备部的一个研究员,后来毅然放弃了装备部安逸的生活进入实战部队。他在调动申请中填写的调动原因是希望能够在一线部队体会一下自己设计的舰艇性能,以便更好的为祖国服务。而真实原因是他不愿意在一个科研单位耗费自己的一生。  副舰长看到自己长官的表情不禁问道:“舰长,怎么了?”  袁凯答道:“和平是军人守卫的东西,但是和平却又是军人最为悲哀的东西。看看最近几年,情人节、圣诞节这些西方的玩意越来越红火,再过几十年是否还有人记得过几天是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自刎于刘公岛日子?”  “舰长,既然是和平年代,我们做好军人的本分就行了。”  “什么是和平?只要有疆域、有国家的概念就永远没有真正的和平。战争时期是军事强势征服军事弱势,这种征服虽然剧烈却无法达到真正的统治。和平时期就意味着经济强势会影响经济弱势,而这种影响虽然缓慢但它是从文化甚至观念上的潜移默化,是一种更为可怕的征服。试想一下,如果用现在中国的年轻人去参加当年的抗日战争,会有几个在酷刑之下宁死不屈?”  副舰长看了看自己长官脸上与他年龄不符的表情道:“舰长,你该找个女人了,否则你会未老先衰的!放假有什么安排?要不到我家来,我让我爱人给你介绍一个!”  “得,得,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与女人比起来我更愿意面对机器。前段时间我加入了一个航空俱乐部,这次出海前我们自己研制了一架小型飞机,虽然可以飞了,但是还不够完善,所以我想趁着假期把这架飞机好好改进一下!”  这时通信兵来到驾驶舱对袁凯敬礼道:“报告舰长!收到基地的命令!”  袁凯接过电报扫了一眼后道:“这下好了,有事做了。命令,左满舵,目标七号巡逻点,全速前进!”  副舰长接过命令一看,原来一艘日本潜艇潜入中国海域,而青岛号刚好在这艘潜艇附近海域——任务:驱逐来犯潜艇!  四个小时后,青岛号接近目标。  看着雷达屏幕上闪动的亮点,袁凯冷静的道:“打开公共通讯频道,试着与对方联系!”  通讯兵接到命令后熟练的在操作台上忙碌着,不一会通话器里响起了一阵哇哇的鸟语。  “报告舰长,通讯频道已经接通!”  袁凯接过通话器用流利的英语道:“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青岛号潜艇,你舰已经进入我国领海,请你立刻退出,否则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由你方承担!”  话筒里先是传来一阵哄笑,然后一个轻蔑的声音道:“好了,好了,我们这就返航。你们中国的海军真是废物,我们都潜行到这里了才发现。”  对于日本袁凯向来有一种仇恨,虽然他性格上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但一听对方侮辱性的语言立刻火冒三丈:“混蛋!”  “八嘎!你敢辱骂我们日本海军!立刻向我们道歉!”  “立刻滚,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你敢!你们中国海军就是敢说不敢做,有本事你就把我们击沉!”  袁凯此刻听到对方嚣张的语言冷笑道:“你别激我,我提醒你,你现在是在中国领海。要是我们有什么冲突一切后果都要由你们来负责!”  “……八嘎……”随着一句怒骂对方关闭了通话,袁凯放下通话器命令道:“注意目标动静,保持距离!”日本潜艇关闭了通讯之后,掉头往日本海域驶去,青岛号紧紧尾随。两艘潜艇一前一后非常默契的向前行进。  经过一夜的航行后,属下报告道:“报告舰长,前面就是日本海域了,还有不到一海里目标就会离境!”  袁凯看看电子海图道:“妈的,小日本把我们的假期都搅和了,减速三分之一,准备返航!”  正当袁凯准备下令返航的时候,通讯兵道:“舰长!目标要跟你通话!”  “什么?”袁凯接过通讯器,耳机里传来一阵嘲笑声:“废物,我们已经回到日本海,谢谢你们的护航!有本事你也到日本海来转转,我保证让你尝尝鱼雷的滋味!”  袁凯一听,将通讯器一摔命令道:“全体人员回到岗位,进入战斗状态!打开武器系统锁定目标!”  副舰长劝道:“舰长,不要动怒!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要是真有什么冲突后果会很麻烦!”  袁凯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要是在战争时期老子早就一颗鱼雷结果了他!***小日本,我只不过吓唬吓唬他们,不能让他们看扁了我们中国军人!”  虽然战斗命令下达了,但是青岛号依然调转了船头准备返航。就在大家情绪放松的一刻,凄厉的警报声在潜艇里响起,监控室的水兵大喊道:“不好,有鱼雷来袭!预计冲撞时间30秒!”  袁凯没有料想到日本人敢动手,不过作为指挥官他立刻下达了规避命令:“全速!右满舵!全力规避!”三十秒后两颗鱼雷贴着青岛号的甲板擦过。  为什么日本潜艇选择在这个时机发动攻击?在中国领海发生冲突就算告到国际法庭也自然是自己一方理亏,而回到了边境,就算发生冲突也只不过是边境冲突,要是将青岛号击沉则死无对证!  躲过一劫的袁凯顿时明白了过来,他大骂道:“***!真他妈卑鄙,打开一号三号鱼雷管,目标距离4100米,潜深40米,准备……”  此刻监控员的话打断了袁凯反击的命令:“舰长!还有一颗鱼雷,预计冲撞时间10秒!”  “什么?”  “是隐形鱼雷,我们的雷达和声纳都没有发现!”  “立刻左满舵!三十度下潜!……”  虽然袁凯下达了规避命令,可惜鱼雷太近根本无法摆脱。看着电子屏幕上越来越近的鱼雷,袁凯突然冷静了下来,他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一号三号鱼雷锁定目标!发射!”  不到一分钟,在大海深处先后响起了两声巨响,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当剧烈的爆炸发生瞬间,袁凯觉得自己瞬间失去了一切知觉。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自己恢复了意识,只不过自己是大头冲下被倒吊着:“怎么回事?自己不是死了吗?”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臀部传来剧痛,像是被人重重的拍了两下,袁凯条件反射般的喊道:“哎哟~”  听到自己的声音袁凯心里一惊:等等!怎么我的声音象婴儿的啼哭?可惜此刻眼皮有如千斤重量,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不一会袁凯感觉自己被放入了热水之中、有人小心的给自己清洗,就连最隐私的部位都没有放过!  “天啊!非礼啊!强奸啊!……”可惜他的抗议全部变成了啼哭,不过这种“性骚扰”没有持续多久就有人给自己裹上了舒服的棉布,然后被人不停的轻轻摇晃。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个漂亮的小公子!”  中年男人乐呵呵的道:“好啊,我袁保中又得一子,你下去领赏吧!”  袁凯努力的睁开自己的眼睛,一个表情欣喜的中年男人映入眼中。  “看!他睁开眼睛了!真漂亮,世廉出生的时候还没他一半重吧?哈哈,好小子将来准有出息!”  “来,让我看看!”此刻一个妇人苍老声音响起来。  “是,奶奶!”自称袁保中的男人将怀中的婴儿递给了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看上去年逾八十岁,虽然年纪大了,不过依然精神饱满。满头的白发没有使她显得衰老,反而更增加了一种威严。她抱着婴儿一边有规律的轻轻摇动一边说道:“哟!看他也不哭也不闹,瞪着个大眼睛看着我,真是招人喜欢。”  此刻袁凯大脑已经处于当机状态:“天!我怎么了?难道象一些YY小说中的一样转世了?”袁凯转转脑袋打量四周的陈设,然后又看看周围人的打扮——自己真的转世了,而且转世的时间竟然是清朝!!  就在袁凯还未适应过来的时候,老妇人说道:“保中啊,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袁保中答道:“回奶奶,前一阵全家人都担心我二叔在前线的战况,也就没来得及给孩子取名!”  老妇人喃喃的道:“是啊,你二叔在前线我也挂念的紧,幸好这两天捷报频传。给孩子取名世凯吧,希望你二叔能凯旋归来!”  “世凯……好名字,谢奶奶!”  袁世凯!!一直在老妇人怀中的袁凯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人家转世都成了英雄豪杰,我怎么就成了这千古罪人了:“不要啊~~”  怀中的孩子突然一嗓子哭嚎将老妇人吓了一跳:“哟,你这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竟然吓你祖奶奶一跳!”说罢在袁凯的脸蛋上狠狠的嘬了一口。  这回被吓了一跳的是袁凯,他连忙闭嘴,心道:“***,老子几十岁人了还被你这老太太吃了豆腐!”袁凯生前没少为自己的名字烦恼,上学的时候就有同学给自己起外号叫“袁大头”,可如今自己真的变成了袁世凯心里也难以接受!  接下来几天父亲的几个叔叔、堂兄轮流的来看望新出生的袁世凯。开始别人叫他世凯的时候还抗议的哭两声,后来这些亲戚们把他的哭声当作了叫他世凯的回应,越发的叫得起劲,袁世凯干脆把头一歪——沉默是金。既然知道自己已经转世成了袁世凯,他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虽然后世骂声不断,好歹也是个当过总统、做过皇帝的人啊。  婴儿的生活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不过袁世凯的脑海里却一刻也没有停过,他在记忆里不停的搜集着前世关于袁世凯的资料以及这个时代的一些信息。清末绝对是一个让任何中国人感觉到耻辱与痛心的年代,从1840第一次鸦片战争打响一直到1912年清帝退位,中国历经两次鸦片战争、太平天国起义、中法战争、中日甲午战争、八国联军入侵等等内忧外患。期间清政府与列强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共计一千一百多件,这些不平等条约让中国割让了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还背上了沉重的赔款,而腐朽的清政府不仅把这些赔款全部转嫁到百姓身上,甚至比以前更加横征暴敛。作为清末一个不太光彩的人物——袁世凯,虽然后世骂声一片,甚至被誉为清末三屠之一(张之洞花钱如水,称做屠财;袁世凯好行杀戮,称做屠人;岑春煊性好弹劾,称做屠官),但是作为一个在封建社会没有通过科考却能在官场飞黄腾达的人,他自有几分真本事!  在袁凯胡思乱想以及极度混乱的思考中,日子浑噩的过了一个月,袁凯也渐渐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体与身份。孩子满月对于每个做父母的来说都是一个开心的日子,按照袁保中的本意袁世凯的满月是不准备大操大办的。一来是因为如今各处都不太平,张乐行的捻军在皖北苏北正闹得凶,人人自危,袁家的二老爷(袁保中二叔)袁甲三如今正在前线剿捻;二来袁家早就已经子孙满堂,世字辈的子孙更是人数众多,袁世凯已经是袁保中的第四个儿子。可没想到袁世凯满月之际,前线传来捷报,袁甲三在皖北大破捻军,咸丰皇帝龙颜大悦大加封赏。祖奶奶认为这场胜利与袁世凯的名字沾上了边,于是下令袁家张灯结彩大排筵席!袁家是项城的大户,这项城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是袁家的,而且城里的当铺基本姓袁,因此这样天大的喜事排场能小?当晚袁家偌大的前院高朋满座,人山人海,大家除了大谈袁甲三前线大捷以外还“参观”了这个给袁家带来好运的孩子——袁世凯。  一张张开心或者装作开心的面孔从袁世凯的眼前晃过,但是除了父母以外他只记住了一个人——自己的婶婶牛氏——因为她是看到自己后唯一面露忧伤的人。  当世凯的母亲抱着小世凯走到牛氏面前时,牛氏接过小世凯露出慈爱的表情道:“好漂亮的孩子,大哥,你可真有福气。咳……我那两个命苦的孩子……”  袁保中道:“弟妹,勿要忧伤。保庆和你都还年轻,等他回来你们再生一个便是。”  “大哥,你不要哄我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咳~保庆仕途顺利可惜我与几个妹妹都未能给他生个儿子……”  看着伤心的牛氏,袁保中安慰道:“弟妹,别难过,我与保庆是兄弟,我的儿子不就是你们的儿子吗?不行的话将来让世凯给你们养老。”  也许此刻袁保中只不过是想说一句安慰的话,不过他料想不到将来这句话竟然改变了袁世凯的命运。    
  跟所有的封建家庭一样,在袁世凯刚刚学会爬行的时候袁家人也给袁世凯做了一个测试:在地上放了木刀、毛笔、金银、肚兜等物以确定袁世凯将来要发展的方向,可是小世凯在圈子中间愣是坐了半个时辰未取一物。后来袁保中又取来各种东西,比如木马、稻草等等,没想到小世凯依然不为所动。直到回家省亲的袁保恒(袁甲三长子,袁世凯堂叔)将一块金牌扔在垫子上之时激起了小世凯的兴趣,小世凯竟然将金牌拿在手里低头仔细“研究”(袁世凯在上一世没见过)。这让袁保中兄弟几人万分吃惊——那块金牌是咸丰皇帝所赐,用以奖励袁保恒作战勇猛。金牌上书“伊勒图巴图鲁”封号,这个满语封号的意思是“勇士”。小世凯的举动让全家上下惊为天人,而祖奶奶郭氏更是对小世凯报以非常高的期望。年幼的世凯也没有让袁家上下失望,十个月便能走路,一岁能言,三岁能写,不到五岁便通晓许多同年纪的孩子还没有听过的各种书籍(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双硕士学这些东西能不快吗?)。  小世凯不仅对于各种学业天赋超绝,而且在长辈面前也是礼数周到,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袁家的家史。  在袁家有一位八十高龄还能穿针引线、缝补衣裳的长者,她是小世凯的曾祖母郭老太太,也是整个袁家的灵魂人物。小世凯的曾祖父袁耀东虽然是一个穷困的私塾先生,但是为人清正在乡里颇有名望,连淮宁富户郭如珽都对他大加赞赏,并且将自己的女儿许配于他。可惜天妒英才,袁耀东为了考取一个功名竟然用功过渡得了肺痨,最后抑郁而终。当时丈夫新亡的郭氏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因为袁耀东钱财没有留下一分,却留下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郭老太太只好承担起家庭的重任,为了给孩子们创造读书的条件,她甚至多次忍受家人的白眼向娘家求助。  袁世凯的爷爷袁树三是郭老夫人的长子,其他三子分别是:甲三、凤三、重三。在封建社会,父亲死后长子如父,虽然袁树三勤奋用功,但是由于过早承担了家庭的重任因此袁树三的科举之路并不通顺,后来他在陈留县署理训导,兼涉教谕事宜(相当于今天的县教育局局长)。不过在为人处世方面,袁树三堪称楷模,言谈举止进退有度,成为袁家兄弟的一面旗帜。袁树三之妻王氏,也是个通情达理的贤内助,孝敬婆婆,侍候丈夫,抚养子女,均为乡邻们所称道。袁家兄弟几个从小以大哥袁树三为榜样,对他十分敬重。有一次,袁树三得病卧床不起,请来名医治疗仍不见好转,听说四十里外有棵神树,跪拜许愿特别灵验,几个弟媳妇商量之后,提着祭品专程前往跪拜祝祷,没过几天,袁树三的病果真好了。  若说袁树三是袁家的一面旗帜,那袁甲三则是袁家富贵的基石,他不仅考中进士,而且还培养出一个进士儿子——袁保恒!一门两进士这是什么样的荣耀?后来太平天国起义以及捻军作乱给袁甲三父子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父子二人弃笔从戎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深的皇帝与左宗棠、曾国藩、李鸿章等大臣的赏识。  袁凤三在郭夫人的严厉督促下年轻的时候也用功读书,无奈天资有限,多次考试不中后,家中几个兄弟凑款为其捐纳(买官)一个虚职,也算入了仕途。  郭老夫人的四儿子袁重三读书没有天赋,但却相当的有经济头脑,在三个兄长离家出外当官期间,袁重三是支撑整个家族的重要支柱。三个兄长按月寄回帮衬家用的银两,他都尽量节省下来,拿去购买土地田亩,然后租给农户耕种,到了年底稳收租金。除此之外,袁重三还在县城开了好几家典当铺,偶尔也放放高利贷。十几年的功夫,袁家由清贫之家一跃而成项城首富。  小世凯父亲这一辈兄弟十个,袁保中忠厚老实,充分继承了爷爷袁树三的风格,二叔袁保庆虽然考中举人,但是太平天国兴起,朝廷暂停科举以至于无法继续“深造”(考进士)。于是袁保庆跟随叔父袁甲三南征北战,由于平乱有功加上袁甲三在官场的照应也算仕途顺利。可袁保庆唯一的遗憾就是娶了三房夫人竟然没有生下一个儿子。  小世凯二爷爷袁甲三的三个儿子分别是保恒、保龄、保诚。袁保恒二十五岁中进士,入翰林院授职编修,后来太平天国起义以及捻军作乱袁保恒平乱有功,先后在李鸿章、左宗棠帐下听用,功绩卓著,赢得赞声一片。  小世凯其余的几个堂叔分别是三爷爷凤三的儿子袁保颐,袁重三四个儿子:保晋、保纯、保怡、保皖。  袁世凯五岁时袁家已经有两个进士、两个举人、四个廪(贡)生,八个知县以上级别的官员,朝廷曾经几次给袁家赏赐御书匾额、紫檀、玉如意、江南丝缎衣料等物。如今袁家已是一个近百人的大家庭,郭老太太不仅有了孙子、曾孙子,连曾孙都快到娶妻生子的年纪。而且加上袁家各房的佣人整个家族近五百人!在这样的一个家族中别说是下人,就是自己的亲戚想要全部认全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都是不太可能的。而小世凯不仅把各房各院的长辈都记住,而且还记住了他们的生日、喜好以及忌讳,比如自己的堂叔保恒虽是科举出身,翰林院编撰,但是自从从军之后偏爱兵法、武道;而二叔保庆一家由于婶婶牛氏曾经生过两个男丁都夭折,因此袁保庆一家都忌讳谈论香火之事。小世凯虽然年幼,却对长辈恭谦有礼,很得大人们的喜欢,甚至袁甲三死后,有的长辈们已经把袁世凯当作了袁家未来富贵的希望。  看着儿子出众的表现,袁保中每天做梦都会笑醒,自己的父亲作为长子为了家族没有能够考中进士,而自己也为了家族利益而放弃了前程,他此刻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小世凯的身上。不过集万千宠爱的小世凯也有自己的困扰,他常常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如果自己就是袁世凯,那么自己能改变历史吗?若是历史不能改变那么我什么都不作是不是就可以成为那个后世遭人唾骂的“窃国大贼”呢?尽管对自己能否改变历史还持有怀疑态度,但是世凯可不是那种消极的人,既然老天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么自己绝对要轰轰烈烈的闯出一番事业来!而熟悉这个时代的特点、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也就成了他的第一步,因此他才对袁家上上下下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也才有了今天“人际关系”上的丰收。  虽然袁家上下早就为袁世凯规划了未来,但是作为有着二十一世纪记忆的袁世凯却也在心底里规划着自己的一生,作为军人,他希望自己能够实现在二十一世纪未能实现的愿望——征战沙场,他要在这个时代铸造一支中国的铁血强军!让自己的子孙后代学习历史的时候不是感到郁闷与耻辱,而是感到自豪与骄傲。就这样,小世凯在家人的希望以及自己的期望中渐渐成长……    
  同治五年春节,这一年在各地当官的袁家子弟也都赶回项城一同过年。大人们相见自然亲热,不过袁家的孩子们却在热烈的期盼着袁家特有的传统——选岁!所谓选岁就是大年初一每房当家人拿出与自己孩子中男丁数量相同的礼物(比如有三个男孩就要拿出三份)摆在祠堂,没有男丁的房头则只出礼物一份,然后郭老夫人会在曾孙这一辈男孩中确定进入祠堂挑选礼物的先后顺序。此举是当年袁耀东去世后,郭老夫人在贫困潦倒的环境中所创。每逢过年她都会勒紧裤腰为四个男孩购买礼物,并让学业进步最大的首先挑选,以此来激励几个孩子用功读书。可是如今袁家发达了,这个传统也完全变了味。  首先是拿出礼物的大人们的变化,由于袁保庆没有男丁,因此每年礼物中都会有一件“无人问津”。要是自己的礼物没有人挑选族人会说你小气或者穷酸,拿出的礼物连孩子都瞧不上。如今的袁家那是什么身份?各房头谁愿意丢这个人?因此袁家选岁成了各个房头男人比较家底与富贵的一个舞台。  其次是选岁孩子们的变化,当年郭老太太只有四个孩子,而且以学业进步大者为先。如今保字辈的孩子有十个,那世字辈的孩子有多少?此刻要是让郭老太太一个个的去考验她这些曾孙子的学业,怕是一年也看不完,于是她只能按照个人的喜好来决定孩子们选岁的顺序。因此选岁也成了各个房头孩子们争宠的场合,母以子贵,这些孩子争宠的背后自然也是女人们一番钩心斗角。  大年初一袁家人吃罢早饭便来到前院,此刻激动的孩子们早就在前院伸长了脖子等着大人们的到来。郭老太太看着满堂的儿孙不禁心中大悦道:“好啊!袁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来!来!让我看看我那几个孙子今年都给孩子们准备了什么啊!”  历年来都是以袁保中开场,今年也不例外,袁保中捧着一个锦盒轻轻打开道:“为了激励我袁家子弟奋发读书,我特地命人购来宣州溧水笔三套,歙州罗纹砚三方(袁保中此时已经生有六子)!希望我袁家能再出几个象二叔一般的进士!”本来袁保中是家中保字辈最为厚道的一个,历年以来从未与各房攀比过什么,在袁世凯出生以前他那几个儿子也从未能够进入选岁前三的位置,因此他每年拿出的礼物都不是太好。可是袁世凯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袁保中这个房头的地位,而且小世凯已经两年进入选岁首位,这不禁让袁保中扬眉吐气,今年的礼物自然不能含糊!  看到原来一直“吝啬”的袁保中都拿出了如此珍贵的礼物,各房的人都不禁露出吃惊的表情——一方歙州罗纹砚的价格可就是一个普通农户一年的收入啊!袁保中礼物的亮相给了各个房头相当大的压力。此刻轮到袁保庆的礼物亮相,只见他把从怀里掏出了一半的手又放了回去,然后咬咬牙从身后掏出一个奇怪的物件来,袁家上下竟然没有人认识这个物件!看着全家奇怪的表情袁保庆满脸得意,就在他准备向众人介绍他的宝贝时一个惊异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出:“M1847式转轮手枪!!”  听到这个声音袁保庆更为吃惊的循声望去,认出手枪的竟然是袁世凯!!袁保庆冷静下来问道:“世凯,你怎认得此物件是转轮手枪?什么是M1847?”  作为后世的军人以及机械专家,袁世凯对于这把枪有相当的认识,M1847式转轮,口径0.44英寸,转轮弹膛容弹量为5发,采用火帽击发,全枪长为381mm,全枪质量2.04公斤,射程130米,有效射程60米。由于这把枪是塞缪尔•柯尔特设计制造的,因此也称为柯尔特转轮手枪,虽然它不是第一把转轮手枪,却是第一把被军方广泛使用的转轮手枪。此刻小世凯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别说这个时代一个大人都不一定认识英文“M”,就是转轮手枪也没几个人见过啊。看着全家人用吃惊的表情望着自己,他只得瞎编道:“前几日我跟父亲到城里买年货,趁父亲不注意溜了出去,后来遇到个洋人他也有一支这样的手枪,是他告诉我的!”  袁保庆一听释然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们世凯竟然连这等洋枪都认识呢!”  听了二叔的话袁世凯心道:别说是洋枪,就是洋文老子也照样认识。这可不是吹牛,上一世作为双硕士,袁世凯为了学习先进的机械方面知识,可是精通英文和德文的!不过此刻他却必须得装傻:“二叔,这手枪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袁保庆听到世凯的问话后又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此枪产自美利坚国,乃洋人所用兵器。可装弹丸五发,而且不需添药连发,二十丈内断金碎铁无坚不摧!此物可是我高价从一个洋人那里收购而来。”  袁保庆自从进入官场后变得非常内敛,在家虽然话语不多,但是却从不吹牛,因此他的话音一落顿时引得全家一阵议论。郭老夫人道:“保庆啊,你用这大凶之器为礼,怕是孩子们无法控制吧?孩子们还小,要是一不小心伤了谁都不好啊!”  袁保庆向郭老夫人一施礼道:“奶奶,不碍的。此枪必须特制弹丸方能射击,此时将空枪送于他们便是,弹丸则可以等将来他们长大再说。”  郭老夫人一听道:“也好,这等希罕玩意儿也少见,那就依你吧!”  由于前两个人的礼物非“贵”即“希”,弄得后面几个保字辈的兄弟无不“忍痛割爱”。袁甲三去年去世,他的两个儿子分别拿出了咸丰皇帝赏赐给袁甲三的一只金表和一个玉扳指,而后出场的礼物也都是件件珍贵,无一俗物。今年礼物之贵重估计超越了历年礼物之和,别说这些孩子,就连大人们也心动不已,最让男孩子们激动的莫过于袁保庆拿出来的那只手枪了,而此刻各房的太太、姨太太却更关心的今年选岁首位到底花落谁家?    
  看到今年的礼物袁家世字辈的男孩子们群情激动,各房的少奶奶,姨奶奶们也都兴奋不已,要是自己的孩子能得一件先皇御赐的宝物岂不一世不愁生计吗?不过众人的目光也很不自然的望向了小世凯以及小世凯的生母。深得祖奶奶欢心的袁世凯已经连续两年成为选岁首位,今年自然是热门人选。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郭老夫人轻轻挥手示意众人安静后道:“好了,我看今年我的几个孙子为了孩子们都下了本钱,希罕物件不少。为了避免最后剩下一件,先选岁的孩子就挑两件吧!世凯,你先去。”  小世凯一听,心里顿时激动不已,看来今年不仅可以得一把手枪,还能收获另一件宝物。正当他准备跪下给祖奶奶磕头谢恩的时候,一个声音道:“奶奶,这恐怕不合适吧!”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袁保中的正妻刘氏,只见她盈盈站起道:“奶奶,我袁家开创选岁之举的目的乃是赏赐族中学业突出者。虽这几年未曾以子弟们的学业为凭,不过我看今年礼物丰厚,不如我们再仿选岁之初的先例,对世字辈的孩子们进行考教,以成绩突出者为先如何?”  在封建社会妇女地位虽然低微,可这个刘氏却不同。自从袁树三、袁甲三去世后,袁家的主心骨便换成了袁重三,而袁重三年事已高他自然要在保字辈的孩子中找到一个接班人,忠厚正直的袁保中便成了首选。俗话说无奸不商,正是由于袁保中的过于正直,因此他在袁家家产的经营上屡次失败。幸好袁保中正妻刘氏出生商贾世家,多次为袁家挽回了损失,因此整个袁家对于这个长房长孙媳妇有口皆碑,郭老夫人甚至允许她参与族中重要决策。  袁世凯的父亲袁保中有一妻一妾,都姓刘,而袁世凯则是袁保中妾室所生。虽然袁世凯是袁家世字辈中的佼佼者,并且得到了郭老夫人的的宠爱,但同时也得罪了许多同辈的孩子。封建社会母凭子贵,小世凯所得的宠爱越多,他遭人嫉妒就越深。凭着郭老夫人的溺宠,各房的人都不敢对小世凯母子怎么样,不过众人都在暗自较劲,在众房头中最恨袁世凯母子的不是别人正是袁保中的正妻刘氏。别的房头恨袁世凯无外乎是因为袁世凯抢了她们孩子的风头,担心将来袁世凯会在家产争夺中占便宜罢了,可袁保中正妻刘氏却不同,她虽然为袁保中生下长子世昌、次子世敦,可惜二子天资有限始终不能在袁家弟子中脱颖而出,反观袁保中妾室生下的袁世凯的表现不仅抢尽风头,而且袁保中因为袁世凯的关系也对小妾刘氏更加宠爱(看后面出生的两个孩子都是袁世凯生母所生便知),这让她这个正妻妒火中烧。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刻袁保中妻妾之间的争宠战争此刻已经表面话,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袁世凯怎会不知。虽然祖奶奶对自己疼爱有加,父亲对自己谆谆教导,不过自己的这个大奶奶从来就没有给过自己任何好脸色,在自己家中要是有一点行差踏错便是一阵责罚,甚至吃饭的时候自己和母亲都不能上正席进餐。  就在刘氏提出意见之时,一直与自己袁保中大太太一个鼻孔出气的六堂叔袁保熙像是约定好了一般接口道:“奶奶,大嫂这个意见好啊,我们可以趁机考教一下这些孩子们。”袁保颐之所以巴结刘氏是因为他鸦片成瘾,家里的财物早就被他败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如今掌握了经济实权的刘氏接济,估计他早就家徒四壁了。  郭老夫人人老成精,她哪能不知其中的缘由,于是问道:“保熙,那你想如何考教他们呢?要是写个什么文章我们可没那么多功夫去看!”  袁保熙答道:“奶奶,逢此新年之际,不如让孩子们以将来志向或者我们袁家为题一人出个对联,一来可以增加气氛,二来嘛也能考教他们,最后您来定夺,如何?那些尚未能够书写的孩子们就最后选吧!”  听到袁保熙的话各房的人也纷纷附和,毕竟袁世凯如今只有七岁岁,而象世昌、世敦年龄已经十余岁,要是比学问的话就算是小世凯天资再高也难免不敌,很明显这是一场非常不公平的比试。郭老太太心底里偏爱世凯,无奈各房都对此提议表示赞同她也只好同意。当老太太点头那一刹那,刘氏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而袁世昌和世敦兄弟二人则显得成竹在胸。袁世凯看着自己两个哥哥的自信的表情心下冷笑道:“哼!十来岁的孩子就想和我比对联?你们打错算盘了!”只见袁世凯跪倒在地道:“老祖宗,我六叔的提议甚好。世凯自知您疼爱我,不过世凯也知道自己年岁尚小,而且学问与众位哥哥相差不止一点半点。前两年老祖宗您让我做选岁首位世凯心中已经觉得惭愧,如今六叔提议正好让世凯有一个机会可以向众位哥哥们好生学习,也好让世凯知道自己究竟还有多少差距,将来可以以哥哥们为楷模用功读书。”  一个不到七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正常人会有什么议论?顿时小世凯赢得了族中长辈(主要是男性)的一阵赞许,就连方才还在为袁世凯答应提议懊恼的袁保中也感到心中欣慰——毕竟孩子本身的懂事、有礼比什么礼物都要珍贵啊!而郭老夫人心中对袁世凯的喜爱不禁又多出几分,于是就在众人的期盼中,下人们纷纷摆出了案台以及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  首先出场的是袁保中正妻的长子袁世昌。此刻只见袁世昌站在案台之前故作沉思状,而他的陪读书童文增瑞在一旁不停的为自己的主子磨墨。不一会袁世昌突然“提笔疾书”,瞬间一幅大作宣告完成,他和文增瑞一人拿着一联念道:“拼十年寒窗挑灯苦读不畏难,携双亲期盼背水勇战定夺魁。”念罢,袁世昌将头一昂,挑衅般的看着袁世凯,不料他这个四弟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袁世昌一看袁世凯的表情,不禁怒道:“好大胆子,你竟敢嘲笑于我!”    
  袁世昌是因为袁世凯嘲笑自己的对联而怒吗?当然不是。因为这副对联本来就不是他写的,而是出自文增瑞之口。只不过由于方才文增瑞一直低头做磨墨状,唯有个子还比较矮小的袁世凯看见了两人的猫腻。袁世昌生气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对这个屡屡抢了自己风头的弟弟发彪,以此来树立自己的威信而已。  听到袁世昌的责骂,袁世凯立刻施礼道:“大哥,世凯并无取笑大哥之意,不过看到你与文兄站在一起小弟想起了一副对联。”  袁保中本就是个和事老的角色,看到自己的两个孩子有矛盾连忙过来想要调停,此刻听袁世凯想起一联还以为是什么称赞之词便道:“世凯,你想到什么对联了不仿说说。”  袁世凯向父亲施礼道:“是,父亲。”说罢小世凯用手一指文增瑞道:“上联是:好(四声)读书不好(三声)读书。”念罢又用手一指袁世昌道:“下联是:好(三声)读书不好(四声)读书。”  袁世凯话音一落引起满堂哄笑。袁世昌是袁家有名的草包,本来天资就不高,还迷恋斗鸡、滚铁环、玩蟋蟀等等贵族公子哥的玩意儿,而且年纪轻轻就流连青楼、赌场,活脱脱一个败家子。不过因为袁世昌是世字辈里的嫡传长子,是最有机会和资格继承袁家当家人资格的孩子,因此他的生母对他期望颇高,为他请来最好的老师与书童。袁世昌不学无术,但他身边的陪读书童文增瑞却文才出众。文增瑞天资超绝而且十分刻苦,其父曾是袁家的家庭塾师(家庭老师),他从小在父亲的严教下饱读诗书,可惜在他年幼之时父亲便得了急病故去,家道中落得他曾一度辍学在家务农。后来袁世昌生母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找个陪读书童才又把年幼的文增瑞“请”到袁家,文增瑞知道自己学习机会得来不易,因此读书刻苦异常。此刻袁世凯一副对联不仅写出了袁世昌的不学无术,并且暗暗指出这副对联是文增瑞所写,因为唯有文增瑞方才有对联中那种心境与决心。  众人笑声一落,袁世昌已经被气得满脸通红,他用手指着袁世凯结巴道:“你、你……”  不过此刻的袁世凯却做无辜思考状道:“哥哥,好像小弟方才的对联不太工整,看来还要多想哥哥学习啊!”看着袁世凯天真的表情,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气得袁世昌赶紧躲到母亲身后直喘粗气。此刻袁世昌的母亲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道:“哼!小小年纪伶牙俐齿,世敦你去给奶奶写一副对联。”袁世敦虽不象他哥哥一般放荡,但生性木讷,反映迟钝。只见他走到案台前写道:“百岁光阴传大业半生甲子换童颜。”此联不仅写出了郭老夫人对袁家的功绩,而且将其精神状态刻画得非常到位。郭老夫人前半生凄苦无比,不过在她的操持下袁家最终走上富贵路,这是她一辈子最引以为豪的事情。而且下联中赞其身体健朗,这让郭老夫人心中大悦,当即赏了袁世敦一个大红包。  袁世凯一边瘪瘪嘴低声道:“马屁精!”  此刻袁世凯的三哥袁世廉低声道:“世凯,休得无礼。虽然大哥、二哥有作弊之嫌,但是今天乃大年初一,别搅了气氛。”袁世廉乃袁世凯同母的哥哥,由于袁世凯的母亲一直饱受正室刘夫人的欺负,因此他二人最为要好,连打架也是常常一齐上阵。  听到哥哥的话,袁世凯吐吐舌头道:“我只是觉得文增瑞给这两个草包当书童可惜了,要是他能陪我读书的话,我敢肯定他将来定能高中。”  袁世廉道:“就你能,你想好对联没有?”  世凯道:“这还要想?随便写一个便是。”  世廉道:“我还没想好,不知写什么合适?”  袁世凯看着哥哥脸上为难的表情在他耳语一番,不一会轮到袁世廉兄弟写对联。袁世廉写的是:“读书好,耕田好,学好便好;创业难,守业难,知难不难。”此联不仅对仗工整,而且充分体现了袁世廉随和的个性,也博得长辈们的夸奖。(后来袁世廉成了袁世凯的大管家,并且在他事业低潮时一直支持鼓励着他。)  终于轮到今天的最让人期待的袁世凯作对,他大笔一挥写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此联虽然乃古人所做,但是七岁的孩子能写出此联却也引起一阵议论,郭老夫人道:“好啊,我们小世凯竟然有如此抱负,不枉祖奶奶疼你!”  袁世凯一看老祖宗身边的袁保颐正要发话连忙答道:“老祖宗,此联乃古人所做。世凯学问不精,看此联甚合心境便写来与众位兄长分享。今年的选岁之首还是让大哥他们当罢!”  本来众人还以为袁世凯的话会让他失去选岁首位的资格,岂料郭老夫人道:“你们看看,我这曾孙多好。不仅文才出众而且对长辈有礼,对兄弟谦让。好了!我决定了,今年还是让世凯先选!”  袁世凯答道:“老祖宗,世凯受之有愧!”  老祖宗道:“诶!我说你可以就可以,世凯莫要谦虚,你先去!今后莫要忘了再接再厉,好好念书。”  到了这个时候袁世凯哪里还会谦虚,他连忙跪谢道:“多谢老祖宗,那世凯去了!”  看着袁世凯小小的背影走进祠堂,袁家的大人们表情各异,袁保中正妻刘氏与她的两个孩子脸色铁青,而其他各房女人是一种羡慕。不过在袁家男人里,袁保庆与袁保恒两人的心里却是震惊。方才袁世凯这招以退为进使得十分到位,不仅博得了老祖宗的青睐,更可贵的是还流露出不愿与众位兄弟相争的感觉。袁保庆与袁保恒二人在官场魔爬滚打多年,这等争宠暗斗之事如同家常便饭,他们怎会看不出来。袁保恒此刻已经出任吏部主事(相当于秘书长),是目前袁家官位最高的一人,不过他膝下几子无一有出息者,袁保庆更惨,连一个男丁都没有。袁保恒心中更多的是对自己儿子将来在族中地位的担忧,而袁保庆却是一脸兴奋与羡慕……    
  选岁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上一世是机械专家的袁世凯自然选择了转轮手枪和御赐金表这两样机械制品。选岁第二天,袁世凯在房中拿着两件礼物爱不释手的把玩,虽是御赐金表,但是其做工之粗糙也是显而易见的,不过这这个时代能用得起怀表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袁世凯抚摸着金表自言自语道:“***,要是把这两件东西拿到二十一世纪也算是古董了吧!”  来到这个时代已经六年多,自己已经基本适应了这个时代的生活,袁世凯既然已经决定了将来要有所作为自然要计划一番。成就大业除了钱、权之外还需要人。权力不愁,自己的叔叔是朝廷重臣,虽然历史上袁世凯没有考中过一次,不过凭着自己上一世的底子以及这一世的努力考取个功名应该不是问题,只要自己考中那么将来仕途必定顺畅,这年月有权还愁钱吗?至于人倒是个问题,袁世凯如今才七岁如何能网罗人心?袁世凯不禁想起了文增瑞,虽然文增瑞历史上毫无痕迹,但是如果给他适当的平台相信他能有所作为。想到这里,袁世凯向书房走去。现下是春节期间,袁家的孩子们早就拿了压岁钱出去玩去了,而已经是孤儿的文增瑞依旧在书房苦读。  文增瑞是袁家书童,其职责主要是整理书房以及陪同袁世昌读书,私下读书是绝对不允许的。看到袁世凯来到,文增瑞十分吃惊,连忙放下手中书籍施礼道:“增瑞见过四少爷,小的偷阅藏书请少爷责罚。”  袁世凯看着文增瑞脸上有不少淤伤,不禁问道:“文兄,你也不易,你想读书就尽管读吧。只不过你这脸上为何伤痕累累?”  一听袁世凯的话文增瑞不自然的道:“哦,昨晚我起夜不甚摔倒,所以……”  袁世凯挥挥手道:“文兄,你名分上虽然是我家中下人,但是我敬重你的文才为人,你却不拿我当朋友。”  “少爷,小的不敢,只是……”  “你直说无妨,今天的话我不传第三人。”  “咳~也罢。四少爷,增瑞怕是过不下去了,你大哥每次只要有什么不顺心就那我撒气。昨日我给他兄弟二人出了两副对联,没想到在选岁上还是败于你,因此他们责怪我没有尽力,回来给我一通好打……”说着说着,文增瑞竟然泪流满面。原来袁世昌一直以来对读书没有兴趣,而他的母亲又常常拿他与文增瑞比较。这让袁世昌更视文增瑞为眼中钉,一心想要将他赶走,所以一有不顺就对文增瑞拳脚相加。文增瑞好容易有了个读书的机会怎会放过,因此他才忍受了三年这样的生活坚持至今。这次选岁之后的一顿胖揍,让文增瑞彻底心寒,有了离开袁家的打算。  袁世凯一听愤然道:“我大哥也太过分了!怎可如此对待于你?”  文增瑞道:“算了,四少爷,我打算过完年就走。这几年您对增瑞甚好,今后增瑞会惦记你的。”  正当袁世凯要答话的时候,袁世昌带着一帮人走进书房道:“哼!要走立刻就走,不然我让你过不完今年的春节!”  看到袁世昌走进来,文增瑞双脚一软跪倒道:“大少爷……”  袁世昌一搡文增瑞道:“住嘴,你个狗奴才。本少爷打你又怎么了,打死你活该!”说罢一脚将文增瑞踹倒在地。  袁世昌还要上前动手,袁世凯一把拉住他道:“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  袁世昌扭头啐了一口道:“袁世凯,你别以为老祖宗疼你,你就敢骑在我头上。说穿了你不过就是个‘没姥姥’的贱种。想管我!你算哪根大葱?”(项城当地没姥姥的是一句骂人话,意思是“小妾生的”。)  “大哥,有话好好说,文兄身上已经有伤,再打会出事的!”  袁世昌一推袁世凯道:“滚!老子今天就打死他!你要是敢管,我连你一块打!”  虽然被推开,袁世凯依然挺身站在文增瑞身前:“大哥,小弟求你放他一马。”  “小贱种,好,今天我好好收拾收拾你!”说罢袁世昌轮起拳头向袁世凯打来。袁世凯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不满七岁的孩子,论打架他哪里是袁世昌的对手,不一会便被打倒在地。  袁世凯本来以为孩子打架,忍忍算了,而且这样还可以博得文增瑞的好感。可没想到袁世昌这一下是来了真火,长时间以来被袁世凯压制的怨气一下爆发,对着自己的亲弟弟拳脚相加。光吃亏可不是袁世凯的风格,爬在地上的他看准机会扬起一拳正好打在袁世昌的命根上,袁世昌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号叫在地上翻滚。  好一会袁世昌恢复过来对身边的人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给老子动手!”  跟袁世昌一起来的四个人都是他的随扈,因为他长期在外招猫逗狗的惹祸,家里才给他找了几个保镖。此刻保镖们面面相觑,毕竟在眼前的也是袁家的少爷啊。看着手下不动手,袁世昌对着将他扶起的一个少年道:“武猛!你不是拳脚厉害吗?给老子揍他!有什么事我兜着。”  武猛的爷爷是二爷爷袁甲三的亲兵,由于在战场上为救袁甲三而丧命,因此武猛的父亲便被袁甲三收养在袁家。武猛人如其名,十四岁便长得高大威猛,武艺高强,小小年纪已经具备有了高手的风范。听到主子发令,武猛道:“大少爷,这怕是不妥吧。”  袁世昌咬牙道:“废物,你忘了你是我的人吗?给老子打!嘿嘿,另外将他那金表给我抢过来!”  武猛无奈对袁世凯道:“四少爷,对不住了!”说罢一拳打来!  看着武猛硕大的拳头向自己袭来,袁世凯叫道:“慢着!”  武猛以为袁世凯要服软,硬生生将拳头停住。袁世昌怒道:“贱种!你要作甚?”  “大哥,小弟想问问大哥,你要如何才愿意放过文增瑞?”  “放过他?哼!他是我的书童我今天要打死他!不过你要是愿意将昨天选岁的东西交出来,我倒是愿意考虑考虑……”  袁世凯道:“不知大哥想要什么?”  “我要那个洋枪!”  袁世凯道:“大哥,那洋枪没有弹丸如同废铁,你要来作甚?这金表乃先皇御赐,价值不菲,如果大哥喜欢我将它送给大哥好了。”  袁世昌刚刚在城里的赌馆输了个精光,此刻正想着翻本,他来书房不过也是想偷些值钱物件去换钱。此刻袁世昌一听袁世凯的话两眼放光,将手一伸道:“呵呵,算你小子识相,拿来!”  袁世凯答道:“大哥,金表给你可以,不过小弟想问你要两个人!”  “什么人?”  “文增瑞做你的书童你不喜欢,不如把他给我,今后让他做我的书童!”  袁世昌道:“哼!这个奴才我早就不想要了,给你吧!还有一个是谁?”  袁世凯一指武猛道:“我想要他!”  武猛虽然武艺高强多次保护袁世昌,但是他性格比较正直,每次袁世昌想要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或者祸害乡邻的时候,武猛从来不答应,因此他也始终不得袁世昌得欢心。考虑片刻袁世昌道:“好!他二人今后就归你!金表拿来!”  袁世凯虽然年纪小,可心里年龄却已经接近四十,看袁世昌同意便道:“大哥,你立下字据将二人交给我,金表立刻归你!”  袁世昌着急去赌,当即命人取来笔墨立下字据。就这样,袁世凯未来重要的文武双将竟然以一个金表的价格就被他“买”到了手。  
  袁世昌接过金表就急匆匆的离开书房,而武猛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袁世凯看着左右为难的武猛问道:“武兄,你们习武之人习武是为了什么?”  武猛答道:“回少爷,父亲在世时曾说过,习武大了可定国安邦,小了可行侠仗义造福一方。”  袁世凯喃喃的道:“武兄,你武艺高强,要是用在正途可称侠义,但是你要是跟随我大哥,你觉得将来是可以定国安邦还是行侠仗义呢?你的爷爷曾是我二爷爷的救命恩人,我不愿九泉之下的他难受!”  说罢袁世凯正想扶起倒在地上的文增瑞。岂料文增瑞与武猛同时跪倒道:“见过少爷!今后我定为少爷鞠躬尽瘁!”  袁世凯道:“文兄、武兄,快快起来,我不愿你们在我大哥手下埋没罢了。要是愿意,我等今后私下以朋友相称如何?”  听到袁世凯的话,二人站起身道:“多谢少爷。”  文增瑞此刻已经从心里对自己这个未来的主子感到感激,不过武猛虽然感动,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一层芥蒂。武猛这些年跟着袁世昌见惯了富家子弟的嘴脸,看惯了他们飞扬跋扈、祸害乡里的举动,他对眼前自己的新主子下意识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毕竟袁世凯在袁家的名声要比袁世昌好上很多,最起码还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因此能够脱离袁世昌的控制武猛还是感到很高兴的。  袁世凯打量一下自己这两个新的小弟,满意的笑笑道:“文兄,你这衣服都破了,身上的伤估计也不轻。先去洗洗,换身衣服然后我带你去治伤!”  文增瑞一听,感动的说道:“少爷,不用了,我梳洗一下便可,小的不用治伤。”  “文兄,方才我们还说以朋友相交,怎么转眼又如此可气了?快去换衣服,我也要回去换换衣服,然后我们一同去城里治伤。”  武猛道:“少爷,家里不是有大夫吗?为何要到城里治伤?”  袁世凯道:“我和大哥打架之事我不想让大人们知道,今日之事切勿与旁人说。”  约定好了见面地点,袁世凯擦掉嘴角的血迹匆匆换下身上的衣服后,来到袁家大门前与二人相会。待袁世凯看到文增瑞的时候不禁眉头紧锁:“文兄,你这衣服补丁落着补丁的,难道你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文增瑞道:“回少爷,袁家每年底给我们下人一套新衣,方才打的都破了。工钱我都用来买书和文房之物了,所以也就没有其他可换的衣服。这件是去年的……”  袁世凯道:“就算一年一套新衣,也不至于穿成这样啊?”  文增瑞不自然的道:“这些基本都是被打破的……”  袁世凯听完后紧锁眉头道:“我大哥真是……咳~文兄,今后你跟着我吧,我还有好多地方要你指教呢。”  文增瑞连忙道:“岂敢、岂敢,增瑞不过一个书童。”  袁世凯道:“文兄莫要客气,达者为师。我让你们跟我是想除了有两个帮手之外,还能多两个老师!武兄,今后你也要在武学上多多指点小弟!”  两人连忙施礼道:“是,少爷!”  项城虽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是城内店铺林立,商贩众多。三人到医馆治完伤后,袁世凯带着二人走进一家裁缝铺。一进店袁世凯就拿起一件衣服比了比后问道:“老板,这衣服多少钱?”  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一看来了生意便回道:“这位小少爷真有眼光,不过这件衣服您穿可能稍现大了一些……”  袁家是大户人家,什么面料袁世凯没见过,而且他对这些服饰之事不感兴趣。只见袁世凯掏出一锭银子道:“老板,给我这两个朋友一人置几身新衣。要是有合适的配饰再给加一些,记得不要太寒酸。”说罢用手指指文增瑞道:“要是有现成的衣服先给他换上。”  掌柜的是个老生意人,虽然自己的话被一个孩子打断心中不快,但还看到袁世凯掏出的白银立刻陪笑道:“好勒,马上就办!”随即他接过钱立刻吩咐手下人给文、武二人丈量尺寸。文增瑞自从进入袁家后受尽欺辱,哪里受过如此好处,当下含泪跪倒道:“少爷、少爷,这可使不得,小的、小的……”  袁世凯将他扶起道:“文兄,快别这样。我说过我视二位如朋友,既然是朋友我怎能看着文兄着此衣服而不伸手相助。文兄,将衣服换上!”  就在袁世凯将文增瑞搀起时,两个洋人走进店中,其中一个洋人用英语问道:“马格里,这个孩子为什么向另一个孩子跪拜?你不是说中国只有晚辈向长辈行跪拜礼吗?”  那个叫马格里的洋人道:“亨利,在中国有的贵族家里,仆人也会向主人行跪拜礼的,估计这个孩子家里是个有钱人。”  “哦,原来如此。马格里,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帮我挑选一些中国丝绸吧!”  “亨利,在南京你为什么选些丝绸,非要到了这个时候才着急买?这里的价格要比江南贵很多。”  亨利道:“马格里,我怎么知道南京的丝绸是中国最好的?现在我才想起来要买些东西回国当礼物的。”  “好吧,我来帮你看看。”  两个洋人的出现本没有引起袁世凯什么兴趣,不过那个叫做亨利的无意间露出腰带上的子弹却让他心中一动。趁伙计给文、吴二人丈量尺寸的时候,袁世凯走到二人近前用英语道:“你好,你的身上带着M1847?”  那两个洋人被袁世凯流利的英语吓了一跳,马格里道:“你会说英语?你怎么知道亨利身上有枪?”  “我无意间看到的,我想买你的子弹。”  亨利惊讶的说道:“孩子,你的英语不错,跟谁学的?你为什么要买我的子弹?”  袁世凯答道:“跟谁学的你别管,我只想向你买些子弹。开个价吧!”  马格里呵呵一笑道:“孩子,你要子弹干吗?”  “这个你别管,我只是想要一些。你们卖不卖?”  亨利道:“孩子,这种子弹你们中国是没有的,你打算出多少钱买?”  “你身上有多少?”  “大概三十发。”  “这样吧,我给你一匹上好的丝绸,你把子弹都给我怎么样?”  亨利被袁世凯逗乐了,他笑道:“好啊,孩子,要是你给我一匹丝绸我就把子弹都给你!”  袁世凯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道:“掌柜的,给这两个人一匹上好丝绸!”  这下轮到亨利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料想到这个孩子身上竟然会有这么多钱。袁世凯将丝绸交给亨利后道:“你是美国人?”  亨利机械的接过丝绸后答道:“是的!”  “嗯,你们美国人最讲信用,这是你要的丝绸,把子弹给我吧!”  此刻一旁的马格里道:“哈哈,我亲爱的亨利,这下怎么样?这个孩子不仅给了你丝绸,而且还把我们的国家搬了出来。实现你的诺言吧!”  亨利苦笑片刻后,把腰带解下将子弹一颗颗的放到袁世凯手中道:“孩子,你非常聪明。”  袁世凯正要答话,一个怀孕的中国女人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走进店中道:“清臣怎么还没选好?”  马格里答道:“夫人,你怎么进来了,我们马上就好。”  这回轮到袁世凯吃惊了,因为马格里用的是纯正的京腔!  马格里看着袁世凯吃惊的表情用中文说道:“别吃惊,我叫马格里,字清臣,大清之臣的意思。我虽然出生在国外,但是我现在已经加入中国籍。不仅如此,我还是你们清朝皇帝陛下任命的官员哦。你很聪明,也非常可爱,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  袁世凯顿了顿问道:“马格里先生,请问你在朝廷做什么官?”  马格里笑道:“我帮皇帝陛下造枪炮!”  枪炮,马格里两个词从袁世凯的脑海中闪过,他突然记起了什么——这个马格里是金陵制造局总管!袁世凯突然眼前一亮道:“马格里先生,我叫袁世凯,很高兴认识你。我也期待再次见到你,请问可否给我一张你的名片,说不定将来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马格里诧异的说道:“袁世凯……孩子,你怎么知道名片这个东西?哦,我忘记了,既然你的英语这么好,西方的文化也一定懂得不少。好吧,我将我的名片给你。”  袁世凯接过名片问道:“马格里先生,我对机械方面的东西很感兴趣。要是您允许我想给您写信,因为我在国内身边没有人说英语,因此写信可以让我有学习英语的机会,而且我也可以向您请教机械方面的问题。”  马格里不敢相信这个中国孩子竟然对机械感兴趣,他还以为是一个孩子的玩笑话,于是答道:“好啊,欢迎你给我写信。”  就在袁世凯准备回答的时候,那个小女孩打断道:“爸爸,你怎么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么多话?”  那怀孕的妇女道:“思嘉,不要没有礼貌。”  马格里道:“呵呵,世凯,这是我的女儿叫‘马丽’……”  那小女孩白了她父亲一眼道:“你好,我跟妈妈姓的时候叫王思嘉,跟爸爸姓的时候叫马丽Mary。你叫什么?”  小女是那种典型的混血洋娃娃,瓷盘一般白净无暇的皮肤,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立的鼻梁以及稍稍有一点点厚的嘴唇都显出她的“品种”不一般。袁世凯本不愿理睬这个小姑娘,不过看在她父亲的份上还是很有礼貌的答道:“你好,我叫袁世凯,认识你很高兴。”  这时掌柜的已经将亨利的丝绸包好,亨利道:“马格里,我们走吧!”  “好的。”说完马格里又低头对袁世凯道:“世凯,我要走了,我还要赶路。期待我们还能再见。”  袁世凯道:“再见,马格里先生。再见,马格里夫人。”  马丽在一旁气鼓鼓的说道:“还有我呢!你对女士一点也不礼貌。”  “再见、再见,认识你很高兴……”袁世凯虽然心里年龄一把,不过似乎在这个小女孩面前没有一点“大人样”。  谁知道马丽一跺脚道:“哼!认识你一点也不高兴,拜拜。”  马格里与他的夫人对视一下苦笑道:“世凯,别介意,马丽是这个脾气。再见了!”  亨利也微笑着告别道:“孩子,再见!”  告别了马格里一家,袁世凯将马格里的名片拿在手里,只见上面写着:金陵制造局总管马清臣(MacartneyHalliday),而在袁世凯阅读名片上的内容时,袁世凯这个名字也同样进入了马格里父女的记忆中……  (金陵制造局总管的前身是苏州洋炮局,同治二年在马格里的倡导下由李鸿章建立,时称炸弹局。)  
  告别了马格里一行,袁世凯又等了一会文、吴二人才从裁缝铺后间出来。能够认识马格里,袁世凯是真心得感到高兴,毕竟这个时代懂得机械方面知识的人不多。由于心情舒畅,加上刚刚得了压岁钱,袁世凯大方的给两人买了不少礼物,文增瑞得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以及不少平日里买不起的书籍,而武猛则得了一口上好的腰刀。  就在三人拎着大包小包准备回家的时候,袁世凯突然看到一家新开的店铺,门脸上书“回收旧物”。袁世凯不解的问道:“武兄,你常到城里,这回收旧物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也是当铺?”  武猛答道:“四少爷,这家店铺年前新开的,据说他们专门替洋人回收各种值钱的古玩。”  “什么?替洋人回收?”  “是啊,这家店铺只收古玩等东西。不过他们可不是典当,一般东西卖给他们后就没有办法赎回,跟当铺的死当差不多。”  袁世凯道:“武兄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这……”  袁世凯看着武猛为难的表情明白了一半,他说道:“但说无妨,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武猛答道:“大少爷输了钱后经常会拿些家里的东西出来换钱,因为城里的当铺都是四太爷开的,所以只好把东西卖给这家店铺……”  听了武猛的话袁世凯沉思片刻后道:“很好,我们也去看看这家店铺有什么新鲜玩意。”  这家店铺面积不大,一个柜台将店铺隔成两个部分。伙计看到几人走进店内立刻笑脸相迎:“这位少爷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您是要卖点什么还是买点什么?”  袁世凯问道:“你们这有什么新鲜玩意吗?”  “哟,这位少爷,您来着了。今天有个客官来我们这卖了只金表,您看看,正宗的洋玩意儿!”  当伙计把金表拿出来的时候袁世凯立刻认了出来——就是今天早上刚刚换来文、武二人的金表。  袁世凯接过金表,假装端详片刻后道:“多少钱?”  伙计道:“一百五十两。”  文武二人同时深吸一口气道:“一百五十两!”  袁家仆人在当地算是工钱最高的了,但象武猛月银不过五钱白银,而文增瑞不过三钱。袁世凯却没象二人一样吃惊,他说道:“东西不错,不过太贵了。”  “爷!这可是正宗西洋货。要不是我们这里只收古玩,这东西根本不可能往外卖!”  此刻文增瑞靠过来低声道:“小少爷,他们这明显是宰您。我看还是别要了!”  袁世凯道:“是太贵了,我身上只剩不到六十两了。”  文增瑞道:“那您就别看了,我们还是走吧!”  本以为袁世凯会离开,可没想到袁世凯竟然对伙计道:“若是这金表拿到当铺能当多少?”  店伙计答道:“不瞒您说,要是死当不过一百两。”  袁世凯道:“好,这金表我买下了,不过你帮我做件事情,做好了我赏你五两银子。”  五两银子对一个小伙计来说基本上是一年工钱,一听有赏,伙计立刻说道:“爷,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袁世凯将金表交到伙计手中,然后取出五十五两银子道:“这是五十五两,其中有五两是你的赏钱。另外你帮我把金表拿到对面‘保庆当’当掉,当得的钱算是余款。”  伙计不解的道:“您这是……”  袁世凯笑道:“我要干什么你别管,不过今天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要是有人拿金表来问,你就如此这般的回答。快快去办吧,回来把当票给我看看”  此刻不仅伙计,就连文、武二人都不解的看着袁世凯,这不是明摆着白扔五十两银子吗?不过既然客官有如此“变态”要求,伙计焉能不从,何况对他还有五两赏钱。不一会伙计拿着一张当票回到店中,袁世凯接过当票看看后道:“嗯,很好,记住我刚才的嘱咐,要是做得好,我还有赏钱。”  伙计一听还有赏钱立刻满脸堆笑道:“谢谢爷,欢迎您再来!”  出了店门袁世凯带着满头雾水的文、武二人回到家中,看着二人不解的表情,袁世凯笑道:“两位,是不是觉得我做了冤大头?”  文增瑞似乎想到什么,他问道:“少爷,你是不是……”  袁世凯道:“文兄想不想报这三年毒打之仇?”  文增瑞是个脑子灵活之人,此刻他也似乎明白过来:“一切听少爷安排!”  “嗯,看来文兄已经明白了,若是长辈们问起你就要如此这般的回答……”  袁世凯的猜测果然没错。第二天袁世凯正在书房与文、武二人闲聊,袁保中和袁保庆便急忡忡的来到书房。袁保中从怀里拿出一块金表道:“世凯!这是怎么回事?先帝御赐的金表你怎么能拿到二叔的当铺中典当?”  原来袁家的当铺虽然都是袁重三与袁保中在打理,但是开当铺的资金都是族里的公款,因此每个保字辈兄弟名下都有几家,保庆当便是袁保庆名下的一间当铺。今天初三,是袁保庆每年循例查账的日子,正好他在自己的当铺中发现了这块金表,因此才会找到袁保中一问究竟。  看着父亲震怒的样子,袁世凯又装起了无辜,只见他支吾的答道:“父亲,我……这……”  袁保中一看袁世凯的表情,更加愤怒:“逆子,你可知道这块金表乃是你二爷爷在前线杀敌用命换来的赏赐!你竟然、竟然……气死我了!今天我非打死你!”  看到袁保中要吃人的样子,袁保庆劝道:“大哥,算了,世凯还小,这些道理他又怎会懂得!”  袁保中道:“二弟,你莫要劝我。世昌已经不让人省心了,这回连世凯都敢如此。我今天不惩戒他的话将来他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说完袁保中拿过一把戒尺劈头就往袁世凯身上打去,本来在一旁站着不说话的文增瑞此刻在也看不下去,他突然冲到袁世凯身前,用身体挡下了这一戒尺。  袁保中一看更加气愤的道:“增瑞!你……”  文增瑞跪倒道:“老爷,老爷你要怪就怪我吧!这金表不是四少爷当的!”  武猛此刻也跪倒道:“老爷,金表的确不是四少爷当的!”  袁世凯做势拉住文增瑞道:“增瑞,不要说……”  袁保中道:“你们不要替他开脱!这金表不是他当的还有谁?我……”  看着袁保中再次举起戒尺,袁保庆连忙拉住道:“大哥消消气,先把事情搞明白!”  袁保中看看文增瑞道:“说!怎么回事”  文增瑞早已经打好了腹稿,他连忙把袁世昌如何毒打他,袁世凯如何用金表解救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而武猛在一旁也将袁世昌常常偷了家里的东西拿去典当的事情说了出来,只不过二人都没有说这金表是袁世凯拿到当铺去的事情。二人的话让袁保中越听越气,他握着戒尺的手已经青筋暴现。没等二人把话说完袁保中便道:“你还让他立了字据?”  袁世凯低头答道:“是、是的……”  “拿来我看看!”  袁世凯将袁世昌立的字据交给父亲,袁保中看完将字据往桌子上一拍怒道:“好个逆子!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说完头也不会转身往外走去……    
  看着父亲离去的身影,袁世凯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兴奋,他将字据收起问道:“二叔,你为何不去劝劝我父亲?”  袁保庆看看文、武二人道:“你二人到外面候着,我与四少爷有话说!”  “是!”  二人刚走出书房,袁保庆便笑道:“世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有如此心计,难得啊,难得。”袁保庆的话让袁世凯心里一惊:“二叔,你说什么心计……”  “哈哈,世凯,你不用瞒我,这件事情二叔不会告诉其他人!虽然你做得滴水不漏,不过还是有很多破绽。”  袁世凯也知道自己这个二叔足智多谋,看来自己搞这些诡计还是太嫩了,当下便虚心请教道:“请二叔明示!”  袁保庆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问道:“当初世昌抢你的金表时你为什么要给他?而且还换来这两个下人?”  袁世凯答道:“当时他们人多势众,我根本无法招架,更别说保住这块金表了。与其平白无故被抢,不如作个交易,最起码现在我还有两个得力的下人可以用。”  袁保中摸摸世凯的头道:“难得你年纪小小却在那种环境里还有如此冷静的决断。不过你又怎会确定世昌会跟你交易?难道他不会直接抢了去吗?”  袁世凯笑笑道:“虽然大哥可以将表抢到,不过他也怕我向父亲告状,我就算告不赢也会让他有麻烦,因此我才提议把表给他,而他也省得麻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把这块表给世昌的时候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了吧?”  “二叔为何如此判断?”  “呵呵,你要是没有想好为何要让他立下字据?就算有那两个下人的证词,如果没有这张字据,此刻世昌与你是各持一词,这官司他也不见得会输,你别忘了你的大奶奶可是个厉害角色。”  袁世凯答道:“小侄开始并没有完全计划好,不过等小侄到了那家回收旧物的店铺之后才有了此计。还望二叔不要告诉父亲!”  袁保庆看看袁世凯道:“世凯,你的第一个破绽是这个字据。如果你不是要算计世昌这字据豪无用处,你要两个下人的话,向你父亲要便是,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其二,你阻止增瑞与武猛说出真相时演得太过火,试想谁受了委屈不愿让父母知道?其三,也是你最大的破绽,就是方才你父亲走后你的表现过于平静。世昌打了你,你应该非常愤恨,此刻你父亲去惩戒他你也应该跟着去看才对,不过你却选择了漠然的收起字据。你要记住,任何计谋在达成目的之前都不可以放松,此刻世昌还未挨打你就觉得洋洋得意,你的火候还不够啊……”  袁世凯一听顿时脸红,他连忙道:“二叔……”  袁保庆道:“世凯,经过此次之后你与世昌更是势成水火,有没有想过今后该怎么办?”  “二叔,我也知道从今后大哥必定对我更加恨之入骨。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  袁保庆慈爱的看看世凯道:“世凯,你二叔这一辈子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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