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达人的甜蜜黑鸦堡垒的威胁

豪门佳妻:早安,总裁夫人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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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浅接到麦穗的电话时,她正在忙死忙活的赶着自己的稿子,发烫的电脑上企鹅的图标不停的闪烁着,苏浅一边回编辑催更的消息,一边歪头将手机夹在了自己的脸颊和肩膀中间。可是还没有等她开口,电话那边便传来了麦穗惊天动地的“鸭公嗓”  “苏浅我遇到了顾咎咎,那丫的在背后说你坏话被我逮了一个正着,我现在要去教训丫的了,如果进去了,到时候记得通知一下麦永昌,让他去把我捞出来。”  虽然不知道麦穗在说些什么,但苏浅还是被麦穗那嚣张的气焰给吓到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麦穗那那边已经挂了电话。苏浅再拨过去的时已经没人接听了。  看着屏幕无奈了一下之后,苏浅只能给允芊发了一条短信,问她麦穗有没有和她在一起。  没想到自己的短信刚发出去,允芊的短信便回了过来,苏浅点开一看,上面只有一个地址,是他们之前常去的酒吧——重逢。  收起了手机,苏浅将写到了一半的的稿子保存好之后,给编辑大人回了一条消息,不经意间才发现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晚上十点,正是麦穗最亢奋的时候,苏浅想,如果自己在半个小时之内赶不到重逢,那么富家千金顾咎咎很可能会被麦穗那个凶残的女人打成猪头。  救人如救火,苏浅仅仅用了三分钟便完成了换装,然后像女超人一般的冲去了家门。  也算是天佑顾咎咎,苏浅一出家门便拦到了一辆空出租车。  将自己一屁股塞进了副驾驶之后,苏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报出了自己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车子启动之后,车窗外,景物飞逝,苏浅看着眼前自己和陆之遥一起走过无数次的街道,心里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着着满城的火树银花苏浅突然觉得自己与世隔绝了这么长的时间真的是傻到了至极。  开出租车的是一个中年大叔,看着苏浅一脸思考人生的模样,不由的将车速减慢了,嘿嘿一笑开始了搭话,“姑娘看样子你是失恋了吧,失恋了去唱唱歌是好事情,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苏浅侧目一看,司机大叔已经摆出一副了然于胸,并准备对自己说教一番的架势,于是不由得往后视镜瞅了瞅,看看自己脸上是不是写着“生无可恋”四个大字。  还好啊,容貌清丽,虽然因为失眠折腾出了黑眼圈,可是好在眼睛还是很明亮啊,苏浅真的不明白自己会给司机大叔留下这样的印象。  “大叔你想多了,我长成这样还被甩,那有问题的一定不是我,而是那个甩我的人,他脑袋一定被您的车门夹了。”苏浅说着从裤兜了摸出一张“毛爷爷”递给了大叔,“大叔我现在赶着去救人,能不能麻烦你将车子开快点。”  大叔看着摆在自己面前那张皱巴巴的“毛爷爷”,眼睛顿时放光,嘿嘿一笑,然后“蹭”的一声将油门拉到了最大。  还好绑了安全带,不然苏浅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着突如其来的加速给甩到挡风玻璃上。  车里放着轻松地老歌,苏浅打了一个哈欠,靠着车窗打起了小盹,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疾行地车子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苏浅猛然睁开了眼睛,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前倾了过去。  惊醒的苏浅揉着眼睛正准备转头问司机大叔,他老人家是不是一个激动把脚丫子踩到了油箱里去了,可是还没有等她开口,便听到司机大叔利索的说了一句,“姑娘到了!”  苏浅睁着迷糊的眼睛看了,眼前确实是“重逢”那个灯火斑斓的招牌,不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快来不及了,苏浅慌忙推开车门,对正在翻找着零钱司机大叔小手一挥,“大叔不用找了,下次还出门找你,钱在这次里面扣。”  说完便蹬着板鞋朝着酒吧奔去。  推开“重逢”那扇五光十色的玻璃门,不同往日,现在今天的酒吧出奇的安静。  也是大家都去看打架了,谁还唱歌蹦迪,苏浅按着自己的单肩包,猫着腰,努力地扒开围在酒吧中央的人群,朝着最里面挤去。  终于挤到了最里面,一抬头,苏浅却被眼前的场面吓了一跳——  麦穗和顾咎咎正扭打在一起,但是因为身高原因,可怜的顾咎咎正被麦穗就揪着头发,往地上拖,身上那件昂贵的雪纺衫也被麦穗的利爪撕了几个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粉色内内。  那么多人围观可是却没有一个人阻止,再这样下去按照麦穗的打法非出人命不可,苏浅深吸了一口气,上前拉住了麦穗,“好了麦穗,不要打了。”  打红了眼的麦穗,本想反击身后拽着自己的人,可是一听是苏浅,才及时收回了手,指着被推到地上的顾咎咎,“苏浅这丫的还了叫人,叫人,我让她叫!”说着不得劲,麦穗还想去踹地上的顾咎咎,幸好苏浅及时拦住了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苏浅看着麦穗那头乱糟糟的酒红色长发,以及花了的烟熏妆拧眉一句。  “你问丫!”麦穗指着地上的顾咎咎,一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的样子。  苏浅本想按照麦穗的说法去问顾咎咎,可是刚一转身,还来不及开口,便被一杯红酒从头泼到了脚下,被泼懵了的苏浅还没有放映过来,便被麦穗一把推到了身后。  “顾咎咎你丫个贱人,再欺负苏浅试试?”  苏浅被着突如其来的着一推,脑子里顿时一片混乱,麦穗的叫骂声,“重逢”里昏暗迷离的灯光色,不停的在她的脑海里交织着,最后变成了一片血红,苏浅跌跌撞撞的踉跄了几步,最后不知道绊着了什么,失去了重心的她,还来不及尖叫便朝着后面倒去。  已经做好了和地板来次亲密接触的苏浅,不想却掉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嗅着那人衣服上淡淡的木香,苏浅浑浊的大脑顿时清醒了几分。  “小心”  微微上扬的语气,清润,淡漠的就像主人身上的木香,绵延悠长,立马让苏浅彻底清清醒了。  抱着自己的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声音好听的男人!  苏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神思收了回来,迅速的离开了那个怀抱,慌乱间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深邃的仿佛要将人吸进去的眼睛。  目光落在男人身上的瞬间苏浅所有的表情都凝滞在了脸上。  作为一个写了很多,见了很多“人间绝色”的苏浅,在看着男人的一瞬间居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  苏浅愣了半晌,直到眼前的男人微微眯起了双眼,打量着自己,一想着自己现在浑身红酒的狼狈样子,自惭形秽的苏浅只能勉强的挤出一丝微笑,可是还没有开口,目光又一次被男人吸住了。  驼色的西装外套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随意的拧着搭在肩膀上,领带和白衬衣都有些松散,可是不短不长的标准总裁头却打理的一丝不苟,酒吧里暧昧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原本活色生香的场景,却被男人清冽,沉静的气质,活活的隔开了。  男人看着打量着自己的苏浅,即使微微拧着眉但也不影响他那浑然天成的高贵与优雅。  可是这样将精致,高雅诠释的无微不至的男人,苏浅却在他的白衬衣上发现了一点红酒的污渍。  苏浅瞬间从花痴中清醒了过来,收住了原本就勉强的笑容,本能的看了一下男人的衣服品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眼前这个男人浑身上下一水的意大利名师设计,这是有价无市的标配啊。  看着男人白衬衫那个醒目的红点,苏浅一阵肉痛,美男就算了,这还是位很有钱的美人,就这衣服自己那闲点钱,得赔多久啊。  “对,对不起——”苏浅捏着自己的单肩包,小声的开口。  男人看着埋着头苏浅,微微楞了一下,随即淡淡的开口,“无妨。”  苏浅又是一愣,不过立马松了一口气,看来美男并不在意那个红点,那么自己现在是不是不用担心衬衣赔偿问题了?
  本来想趁机和美男交流一下,好好讨好一下对方,不过遗憾的是苏浅是一个典型的陌生人交流障碍癌患者,而对面的气质男很显然也不是一个爱说的。  也对啊,像这样一个长得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妖孽”要是整天的唠唠叨叨,苏浅都觉得怪异。  于是两人的对话便在男人那句“无妨”里完结了,在这个躁动的酒吧里这样的气氛多多少少有点尴尬,尤其是苏浅一想到刚刚自己不经意的“投怀送抱”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麦穗你是不是傻,我不过就说了苏浅一句,你用得着和我拼命吗?”  尴尬中苏浅听到了顾咎咎的咆哮声,整个人一下子从腼腆小女孩直接化作了女超人,看着和顾咎咎再次扭打在一起的麦穗,苏浅不由得阻止心底叹了一声真的是美色碍事啊,自己差一点就把正在打架的死党给忘记了。  “苏浅你丫的,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不出手!”麦穗显然不知道刚才发生在苏浅设身上的事,冲着人群中的她喊着。  苏浅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一下,看着身边的男子,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开口,“对不起,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等会找我可以吗”  男人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拧着西装,旋身朝着酒吧的电梯走去。  看来比自己还忙啊,苏浅看着男人走进了电梯,嘀咕了一下,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却突发现自己刚刚的心虚的完全莫名其妙啊。  “麦穗你看看你帮的人都在做什么,她就在那里看着,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顾咎咎的声音因为咆哮已经开始沙哑,可是就是这沙哑的声音却把围观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苏浅的身上。  看着那些各异的眼神,苏浅擦了擦自己身上的红酒,在所有的瞩目之下,拉住了中场休息完毕准备再战的麦穗。  “交换给我吧。”  本来还有点担心的麦穗,看着苏浅决然的模样,深知她执拗的个性,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点头,退到了后面。  苏浅拉着自己的包带,走过吧台的时候端起了一杯酒,面无表情的走到顾咎咎的面前。  顾咎咎看着苏浅手里的酒杯,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的开口,“苏浅你要做什么,我刚刚不是想泼你的,我要泼的是麦穗!”  顾咎咎打不过麦穗,但也深知自己不怕她,可是面对着苏浅,那怕是现在的她看起来浅淡的丢进人群里就找不出来,她却莫名的害怕,那种因为害怕而产生的挫败感,她不管怎么努力都挥之不去。  而就在大家都以为那杯红酒会泼到顾咎咎身上时,苏浅却出人意料的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下,未几将杯子倒扣在了吧台上。  拭去了嘴角边的红酒,苏浅才缓缓开口,“顾大小姐,刚刚的那件事我们都不谈,你说了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警告你,我和麦穗的关系不是你能挑拨的,你要是真的介意,也可以找一个能这样为你出生入死的朋友,我没意见。”  言罢,苏浅转身,拍了拍麦穗的肩膀,便准备一起离开,可是还没有走几步,便听见顾咎咎在身后带着哭腔喊道,“苏浅你不要避重就轻,今天这事情全都是因为你,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根本就配不上陆之遥。”  苏浅按在麦穗肩膀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和陆之遥分手之后,苏浅便将他的东西收起来,藏到了隐秘的地方,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想他,将自己和他所有的联系都斩断了,那么便会忘了他,而等到陆之遥留给她伤口结痂了之后,她就能面带笑意的面对他。  可是知道现在苏浅才知道自己错了,不要说遇到陆之遥本人,只是听到他的名字,自己那些伪装起来的堡垒,瞬间便会瓦解,分崩离析,那些旧伤带着新伤一起向她袭来,只是一个瞬间自己便会溃不成军,悲伤到连哭泣的勇气都没有。  “苏浅你还好把。”麦穗看着一脸煞白的苏浅,关切的问道,不由的按住了苏浅那双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双颤抖的手。  虽然心里很是难过,苏浅还是敛住自己的悲伤,朝着一脸担忧的麦穗微微点头。  松开了捏着自己的衣角,苏浅转身看着顾咎咎,努力的挤出一个潇洒的微笑,“如果是为了男人,顾咎咎你这顿打算是白挨了,我告诉你,不管陪不配得上,我已经和他分手了,你现在有机会。”  说完苏浅故作轻松的摊了摊手,在心里的决堤般的悲伤袭来之前努力的微笑着。  苏浅一直觉得要让自己承认自己和陆之遥分手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怎么会这样。”顾咎咎看着一脸微笑的苏浅,呢喃着,不可思议的摇着头,那个宁愿为了苏浅和全世界为敌的陆之遥,那个视苏浅如命的陆之遥怎么会这样做,一定是苏浅给他分的手。  想明白这一点,顾咎咎一把上前拉住了苏浅,心里的愤怒让她使劲的掐着苏浅的胳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知道他很在乎你吗?你这样做他会有多难过?”  难过,苏浅觉得好笑,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最后只能用力的甩开了顾咎咎的手臂,冷笑了一声,“顾咎咎我知道你喜欢他,而且你现在还喜欢着他,你有时间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如去安慰安慰他,说不准还有机会上位,不然让别人抢先了可不要怪我。”  “苏浅,陆之遥他真是瞎了眼,喜欢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顾咎咎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泪水的看着苏浅,“你等着吧,你会有报应的。”  “我等着报应。”  苏浅睥睨了一眼顾咎咎,笑话报应早就来了,失去陆之遥不就是报应吗,看着顾咎咎那样满脸泪水的样子,苏浅突然有点心痛这个裤裤追了陆之遥很久的女孩,但是怎样心痛心里还是有些讽刺,这样的场景该哭的的人怎么说都是自己吧,而现在该哭的人却在笑,还笑的那样的没心没肺。  没心没肺,苏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没心没有就好,那样就不会了痛了。  顾咎咎看着垂眸的苏浅,想着那些歹毒的话,愤怒,不公,委屈,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失去了理智地她,举着身边的酒瓶子便朝着苏浅砸去。  既然苏浅敢毁了之遥,那么顾咎咎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再次之前毁了她。
  酒吧外面。  顾咎咎吃力的跟在拉着自己手腕的男人,生怕因为跟自己跟不上,而被男人给拖倒。  就这样一路紧跟慢跟,最后顾咎咎被男人拖到了一辆宾利前面。  “哥,你捏痛我了。”见到男人停下脚步,顾咎咎甩开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的面色,虽然那张精致的脸上此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顾咎咎深知,眼前这种情况下,他越是一言不发,越是面无表情,那么事情就越是严重。  顾咎咎一想到自己刚刚被苏浅她们欺负,现在一向痛爱自己的哥哥又用这样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看着蹲在是地上哭的一塌糊涂的顾咎咎,男人好看得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地上的顾咎咎拉了起来,直接塞进了副驾驶,然后自己也回到驾驶位上,修长优雅的放在了搭在方向盘上,微眯着一双冰凉的桃花眼看着哭泣的顾咎咎,发现她是真心的难过时却又忍不住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了她。  顾咎咎看了一眼自己面前优雅的夹着纸巾修长手指,抽噎一下,瞟了一眼男人脸上隐隐的不耐烦,连忙拿过纸巾,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哥……”  “顾咎咎。”男人侧目,眉眼森森的断了顾咎咎的话,双手指着她的鼻尖,缓缓的开口,“顾咎咎,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帮你处理这些事情,不仅我不帮你,谁也不准帮你。”  语气平淡,顾咎咎听不出那些话里的情绪,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越是气愤越是能压抑自己的情绪,让人看不透,摸不着却心惊胆战。  “哥……”顾咎咎想开口解释自己怎么的委屈,可是看着那双寒冷的眼睛却又不敢开口,最后只能垂头,车子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男人不说话,顾咎咎只能捏着手,小心翼翼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咎咎才听到一句淡淡的话。  “那个女生是你们学校的?”  “谁?”顾咎看了一眼准备开车的男人,脑回路不够长的她想了一下,“麦穗?哪个打我的?”  不对,顾咎咎看着男人那双凌厉的眸子,随即又开口,“你说的不会那个苏浅吧?”  男人没有开口,不过眼神明显缓和了一点。  “她是我们学校的,不过比我大两届,大三。”顾咎咎说着不时看着男人的表情,虽然微妙的那还是不凭借着这十几年的朝夕相处还是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瞬间便露出一个贼贼的笑容,朝着正在开着车的男人靠了靠,“哥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不是……”  “我只是想知道你被打的理由。”男人注视着前方,淡淡的开口。  “才不是这样的。”顾咎咎小声的嘟哝了一句,不随即又一脸笑意的凑上前,“其实吧我和她没有什么过节,不过是我喜欢的人她也喜欢罢了。”  “喜欢的人?”男人微微拧眉,“顾咎咎你才多大就有喜欢的人,我警告你读书期间不许胡闹。”  顾咎咎看着男人逐渐缓和的神情,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即吐了吐舌头,“你不也是大学你谈的恋爱吗,我怎么就不可以?”  把这方向盘的手猛然的紧了一下,男人深邃的眼神里一丝光泽转瞬即逝。  虽然只是一瞬间,顾咎咎还是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轻轻的拉了拉男人的手,“哥……”  “嗯。”男人轻应了一声,然后打车朝着另一个路口开去。  “哥你要去哪里啊?”顾咎咎看着开向繁华商业区的车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是去买件衣服换换,不然这样回去你打算怎么给我妈解释。”男人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身褴褛的顾咎咎,看来这些年自己是真的把她给宠坏了。  顾咎咎怔怔的看着男人的侧面,水汪汪的眼里一片惊艳。  眼前的这张脸顾咎咎已经看了十年,可这十年时光对他真的很仁慈,仁慈到除了成熟,稳重,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这样的眷顾不是人人都有的。  高雅,贵胄,这些于生俱来的东西,顾咎咎觉得即使自己和他有着最为相似的血脉却仍不及其十分之一。  目光落在男人衣袖上面,碍眼的污渍让顾咎咎很是心痛,“哥你说你为什么要替苏浅挡酒瓶子啊,伤着了没?”  “没事。”男人淡淡的开口,“顾咎咎下次不要那样冲动了,因为替你冲动买单的都是你的亲人,明白?”  顾咎咎垂着头,绞着手指头,一副乖孩子模样的听着男人的教诲,可是一看到男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多了之后于是开始东张希望起来。  看着后视镜里面,男人嘴角上的微笑,顾咎咎一脸的惊讶,心里小声的嘀咕了一下,今天的哥号反常啊,话多了好多。  ……  直到男人带着顾咎咎离开了“重逢”,苏浅才松开了麦穗的手,有些泄气的坐在了一旁的高脚椅上,看着地上的玻璃碴子心里一阵发麻。  苏浅想如果那个美男没有帮自己挡那一下,那她现在应该嗝屁了吧。  “痛吗?”  麦穗沙哑的声音传来,苏浅看着那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掐痕,微微摇头。  “别逞强了,你看都乌青了能不痛吗,这个顾咎咎下手居然这样重,下次一定不会放过她。”  麦穗的话苏浅只听了一半,痛吗,不痛,和自己心比起来这点痛算什么,比起亲口承认和陆之遥分手了又算得了什么。  很久以前陆之遥说,“苏浅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妈?”  那是沉浸在恋爱的小幸福里面的苏浅,看着陆之遥那双闪着光的眸子,摇了摇头。  “我最想的就是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陆之遥的话,如同春风一般拂过了苏浅的心田,那一瞬间,苏浅觉得自己的心上开满了鲜花,铺天盖地,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他说的一辈子,原本苏浅以为会很长,长到他们都白发苍苍了还在一起,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一辈子有时候很短,短的只是一个转身,一句淡淡的,“我们分手吧。”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至死不渝,现在想起来挺搞笑的。  “顾咎咎这丫的,下次让大头他们收拾她。”  麦穗的话将苏浅从悲伤的回忆里面拉了出来,看着麦穗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苏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吧,你也看到了她那个哥哥不是一般人。”
  酒吧外面。  顾咎咎吃力的跟在拉着自己手腕的男人,生怕因为跟自己跟不上,而被男人给拖倒。  就这样一路紧跟慢跟,最后顾咎咎被男人拖到了一辆宾利前面。  “哥,你捏痛我了。”见到男人停下脚步,顾咎咎甩开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的面色,虽然那张精致的脸上此时没有什么表情,可是顾咎咎深知,眼前这种情况下,他越是一言不发,越是面无表情,那么事情就越是严重。  顾咎咎一想到自己刚刚被苏浅她们欺负,现在一向痛爱自己的哥哥又用这样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看着蹲在是地上哭的一塌糊涂的顾咎咎,男人好看得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地上的顾咎咎拉了起来,直接塞进了副驾驶,然后自己也回到驾驶位上,修长优雅的放在了搭在方向盘上,微眯着一双冰凉的桃花眼看着哭泣的顾咎咎,一发现她是真心的难过时却又忍不住抽出两张纸巾递给了她。  顾咎咎看了一眼自己面前优雅的夹着纸巾修长手指,抽噎一下,瞟了一眼男人脸上隐隐的不耐烦,连忙拿过纸巾,擦拭着自己的眼泪。  “哥……”  “顾咎咎。”男人侧目,眉眼森森的断了顾咎咎的话,双手指着她的鼻尖,缓缓的开口,“顾咎咎,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帮你处理这些事情,不仅我不帮你,谁也不能帮你。”  语气平淡,顾咎咎听不出那些话里的情绪,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越是气愤越是能压抑自己的情绪,让人看不透,摸不着却心惊胆战。  “哥……”顾咎咎想开口解释自己怎么的委屈,可是看着那双眼睛却又不敢开口,最后只能垂头,车子里陷入了一阵尴尬,男人不说话,顾咎咎只能捏着手,小心翼翼的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咎咎才听到一句淡淡的话。  “那个女生是你们学校的?”  “谁?”顾咎看了一眼准备开车的男人,脑回路不够长的她想了一下,“麦穗?哪个打我的?”  不对,顾咎咎看着男人那双凌厉的眸子,随即又开口,“你说的不会那个苏浅吧?”  男人没有开口,不过眼神明显缓和了一点。  “她是我们学校的,不过比我大两届,大三。”顾咎咎说着不时看着男人的表情,虽然微妙的那还是不凭借着这十几年的朝夕相处还是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瞬间便露出一个贼贼的笑容,朝着正在开着车的男人靠了靠,“哥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不是……”  “我只是想知道你被打的理由。”男人注视着前方,淡淡的开口。  “才不是这样的。”顾咎咎小声的嘟哝了一句,不随即又一脸笑意的凑上前,“其实吧我和她没有什么过节,不过是我喜欢的人她也喜欢罢了。”  “喜欢的人?”男人微微拧眉,“顾咎咎你才多大就有喜欢的人,我警告你读书期间不许胡闹。”  顾咎咎看着男人逐渐缓和的神情,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随即吐了吐舌头,“你不也是大学你谈的恋爱吗,我怎么就不可以?”  把这方向盘的手猛然的紧了一下,男人深邃的眼神里一丝光泽转瞬即逝。  虽然只是一瞬间,顾咎咎还是意识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轻轻的拉了拉男人的手,“哥……”  “嗯。”男人轻应了一声,然后打车朝着另一个路口开去。  “哥你要去哪里啊?”顾咎咎看着开向繁华商业区的车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是去买件衣服换换,不然这样回去你打算怎么给我妈解释。”男人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一身褴褛的顾咎咎,看来这些年自己是真的把她给宠坏了。  顾咎咎怔怔的看着男人的侧面,水汪汪的眼里一片惊艳。  眼前的这张脸顾咎咎已经看了十年,可这十年时光对他真的很仁慈,仁慈到除了成熟,稳重,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这样的眷顾不是人人都有的。  高雅,贵胄,这些于生俱来的东西,顾咎咎觉得即使自己和他有着最为相似的血脉却仍不及其十分之一。  目光落在男人衣袖上面,碍眼的污渍让顾咎咎很是心痛,“哥你说你为什么要替苏浅挡酒瓶子啊,伤着了没?”  “没事。”男人淡淡的开口,“顾咎咎下次不要那样冲动了,因为替你冲动买单的都是你的亲人,明白?”  顾咎咎垂着头,绞着手指头,一副乖孩子模样的听着男人的教诲,可是一看到男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多了之后于是开始东张希望起来。  看着后视镜里面,男人嘴角上的微笑,顾咎咎一脸的惊讶,心里小声的嘀咕了一下,今天的哥号反常啊,话多了好多。  ……  直到男人带着顾咎咎离开了“重逢”,苏浅才松开了麦穗的手,有些泄气的坐在了一旁的高脚椅上,看着地上的玻璃碴子心里一阵发麻。  苏浅想如果那个美男没有帮自己挡那一下,那她现在应该嗝屁了吧。  “痛吗?”  麦穗沙哑的声音传来,苏浅看着那落在自己手臂上的掐痕,微微摇头。  “别逞强了,你看都乌青了能不痛吗,这个顾咎咎下手居然这样重,下次一定不会放过她。”  麦穗的话苏浅只听了一半,痛吗,不痛,和自己心比起来这点痛算什么,比起亲口承认和陆之遥分手了又算得了什么。  很久以前陆之遥说,“苏浅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妈?”  那是沉浸在恋爱的小幸福里面的苏浅,看着陆之遥那双闪着光的眸子,摇了摇头。  “我最想的就是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陆之遥的话,如同春风一般拂过了苏浅的心田,那一瞬间,苏浅觉得自己的心上开满了鲜花,铺天盖地,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他说的一辈子,原本苏浅以为会很长,长到他们都白发苍苍了还在一起,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一辈子有时候很短,短的只是一个转身,一句淡淡的,“我们分手吧。”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至死不渝,现在想起来挺搞笑的。  “顾咎咎这丫的,下次让大头他们收拾她。”  麦穗的话将苏浅从悲伤的回忆里面拉了出来,看着麦穗那咬牙切齿的模样,苏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吧,你也看到了她那个哥哥不是一般人。”
  苏浅本来想息事宁人,可是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麦穗便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苏浅你什么时候变成的这样了?之前要是谁欺负你一下,你能追着她沿着静安区跑一天,现在的你是怎么回事,从良了?”  苏浅的看着一脸便秘状的麦穗嘴角狠狠的抽抽了一下,不的不承认,麦穗这厮,话糙理不糙,自己这些年的确改变了很多,可是这些改变,不过是因为陆之遥那句,“苏浅女孩要适当的弱一点,这样我们男人才能有保护你们的想法,你看看你个麦穗成天喊打喊杀的,像小坦克一般的招摇过市,这样谁敢保护你们?”  为了这句话,苏浅开始了改变,乱七八糟的头发,变回了直直的长发,披在肩上,那些破了洞的牛仔裤也换成了干净简单的系列,更重要的是,苏浅为了他陆之遥,狠心的将自己身上的刺一根一根的拔掉了。  从刺猬变成了小白兔,和陆之遥在一起的日子里,苏浅学会了温婉,学会了淡然,更学了示弱。  如今的自己成了陆之遥想要的那个样子,变成的了自己最为不屑的弱不禁风的样子之后,那个曾经说过要保护自己的人却不在了自己身边。这还真不是一般的讽刺。  “不过苏浅我觉得顾咎咎他哥没还真是没话说,你说这两兄妹,怎么就这么的两个极端啊?”自顾自言的麦穗没有发现苏浅暗淡的神色,却一脸的花痴样。  “我看着顾咎咎八成不是亲生的,要不然你看,她那个哥帅的简直简直……”  简直无法形容,苏浅微微一笑,自己看到那个人男人是也是像现在的麦穗一样,想遍了自己的词汇却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语。  不过想想也对,这世间原本就是这样,不能用词语形容的事情多了去了,除了样貌还有悲伤。  但是这次苏浅还是低估了麦穗的能力,那厮在绞尽脑汁之后硬是想出了一个词语来形容那个男人。  “妖孽”!  苏浅想想还真是恰当。  “你说要是你们宿舍里面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看见陆之遥那货就能一脸的花痴,你说她们要是遇到了那个妖孽是不是要突发心脏病啊?”麦穗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哈的笑起来。可是看着苏浅微微发白的脸色立刻止住了笑声,难得的露出一丝愧疚。  “苏浅,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苏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她自然知道麦穗不是故意的,倒是自己这么久了还放不下陆之遥,让自己身边的朋友没少担心,于是岔开话题,“麦穗你丫的妆花了,眼影弄得像屎一样!”  苏浅话的立刻转移话题,刚刚还一脸愧疚与担忧的麦穗闻言,惊叫一声拉着苏浅便朝着酒吧的卫生间跑去。  卫生间里,麦穗对着镜子,打理自己,又是补妆又是整理自己头发,折腾了半天才回过头来看着正在洗手的苏浅一脸的嫌弃,“刚才没机会说,苏浅你丫的就穿着这个来了?”  苏浅闻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今天的衣着,白T恤,牛仔裤,板鞋,加上单肩包,一身下来也得四五百块啊,不丢人啊。怎么就被嫌弃了。  “难道我来见你还要涂脂抹粉,锦衣华服吗,再说了就算是我想涂脂抹粉你也要给我时间啊。”苏浅翻了一个白眼。  “苏浅就算你不锦衣华服,但是你丫的这么太蹉跎了一点吧”麦穗尖叫着。  苏浅又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说吧今天叫我来干什么,不会就只为了告诉我你是多么的仗义,为了朋友普两肋插刀,仗义出手。”  麦穗了淬了一口,骂了一声,“老娘我像那么肤浅的人吗,再说这个世界上谁不知道我麦穗十次打架就有十一次是为了你苏浅。”  说完之后,还不忘拍了拍苏浅的肩膀,“小苏同志,麻烦你扳着脚趾头数一数,你已经和组织失去联系多久了?我现在有一种错觉,你丫的不光是和陆之遥分手了,你丫的连我们也一起踹了!”  “不就是这些天没有和你们一起出来横行霸道吗,有必要这样的愤愤不平,放心既然朕出山了,一会儿第一个便宠幸你。”  苏浅一边心虚的打着哈哈,一边故作轻浮的捏了一下麦穗的下巴。  “滚!”麦穗打开了她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跨出洗手间的时候,回过头看了一眼苏浅,眼睛难的的安静,让苏浅微微有些不适应,可是还未等她开口,便听到了麦穗低沉的“鸭公嗓”。  “苏浅,今天是你分手四十三天,所以我和允芊他们给你准备了一个派对……”话说到一半,麦穗立刻变了画风,眼里的安静的忧伤无缝切合成了那呼呼咋咋的不正经,“你丫的一定要快走出来,不然谁和我一起横行霸道啊。”  变化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苏浅麦穗看着那放肆的笑容,本能的翻了一白眼,也准备给她一个惊喜,“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给你说一下,前段时间,跟你借的一百块钱,本来是用来交话费的可是谁知道这些日子都不用打电话,刚刚走的太急,于是我把它给了司机。”  一听到苏浅这样说,麦穗立刻便暴走了。将厕所的门锁狠狠的扭了一转,“苏姐姐,苏祖宗,你可真能耐啊,真款啊,翻倍给啊,我现在都觉得你丫要是那天不浪费钱,你的生命就是一团废纸!”  看着麦穗那种气得咬牙却又不能打自己的表情,苏浅便觉得自己无比的自豪,刚才那些灰暗的情绪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于是恬不知耻的她冲着麦穗抛了一个媚眼。  “姑娘我正当风华绝代,如花似玉,生命怎么可能是一团废纸,再说了这可是你麦大小姐教我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我是在用实际行动来贯穿你麦大小姐的指令啊。”  麦穗的嘴角狠狠的抖了一下,“苏浅,记住了,我麦大小姐还有一句话,千金散尽不复来,金钱贵重且花且珍惜啊!”
  苏浅看着麦穗龇牙咧嘴的样子,顿时乐开了花,小手一挥,将麦穗揽在了自己的怀里,“好啦妞,等哪天姐妹我飞黄腾达了,我的钱你随便花。”  说着苏浅还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噗噗”的响声让麦穗的一字眉狠狠抖了一下。  “得了吧,等你飞黄腾达,这话听着还没靠麦永昌靠谱。”麦穗翻了一个白眼,“姐妹劝你一句,不要动不动就和母猩猩一样,捶胸顿足的,这可是女人吃饭的资本,本来就不乐观,再拍憋了谁还要你。”  麦穗的这句话让苏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麦穗我我现在才发现,你丫这段时间,除了长痘痘还张了脾气啊。”  麦穗翻了一个白眼,“嘁”了一声,“苏浅你第一天认识我啊,你以为谁都像你啊,就在熟人面前横,一个顾咎咎都能欺负到头上的人,出去之后不要说你是我朋友,我怕丢人。”  麦穗的刀子嘴苏浅自然是经常领教的,不过她也知道,麦穗也有着一颗豆腐心,而且还是一颗护犊子的豆腐心,自己这些年改变了这么多,其实麦穗也是的功劳,身边已经有了一个不管发的发什么什么事情,都第一个冲上前的靠山,所以很多时候苏浅都无耻的觉得其实是自己弱点也没有关系。  “我不说我是你朋友,我说你是我朋友可以了吧。”苏浅娇媚的一笑,挽住了麦穗的手臂,看着麦穗手上顾咎咎留下来的掐痕,苏浅的心微微的沉了一下,刚刚那个无耻的想法立刻被她自己狠狠的鄙视了一下,什么叫弱一点也没有关系,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懦弱找了一个借口吧了,这些年自己就这样恬不知耻的躲在朋友和陆之遥给自己的象牙塔里面一事无成,活该最后被甩。  “别看了。”麦穗一脸无所谓的拍了拍布满掐痕地手臂,垂眸看着苏浅,然后从自己的小包里面拿出一块口香糖递给了她。  “今天过了什么都好起来,以后的你还是你,丢了什么东西找回来便是了,这世上就是如此,不管少了谁,地球还是一样的转,别弄得和世界末日一样,我看了糟心。”  麦穗很少说出这样富有哲理的话,可是一但这样说,苏浅便能听进去,千寻以前说过,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让暴走的苏浅听进去一句话的,除了麦穗就没有其他了。  苏浅微微一笑,“,放心,只要还有你们在,我就能满血复活。”  麦穗点了点头,口香糖被她吹出了一个大大的泡泡,然后朝着苏浅抛了一个媚眼。  不知道为什么,苏浅看着麦穗那个眉眼心里毛毛的,总感觉这个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果然麦穗一直领着苏浅走进了电梯,然后摁了三楼。  “重逢”的三楼是酒吧里面的豪华大包,能去里面非富即贵。  “麦穗你是不说就我们几个熟人吗,你朝着三楼跑什么啊?”苏浅难的警惕的问道。  麦穗咬牙切齿的踢了一下脚下的波斯地毯,“你不知道吧,大头那个祸害,他爸是这里的股东,他拿的VIP卡是001,服务员看到卡后,直接把我们领到了三楼。”  这样一说苏浅就明白了,至于麦穗刚才那副仇富的样子,苏浅也是感同身受。  还记得她刚和大头认识的时候,只知道他爸爸是当官的,官阶不知道,不过大头每天上学放学都会有一辆破车接送,虽然也算是有专车,可是在富家子弟扎堆的学校里,大头便显得很不起眼。  不过所有的事情个都是有转折的,国庆小长假,大头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出去旅游时便弄了一辆拉风的不得了的兰博基尼,吓得正坐在麦穗家那辆奥迪上的苏浅惊呼了一声,缠着大头狂问他,是不是偷来的车。  直到现在苏浅都记得大头当时看自己的眼神,轻蔑,臭屁至极的他揉着苏浅的脑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火柴妞,你放心,哥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哥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这样的一辆车算什么,你安心的坐着就可以了。”  虽然这厮说的完全不着边际,不过后来,苏浅在陆之遥的嘴里得知,市里面很多大型的企业都是大头爸投资的,这个神秘的头爸幕后的黑手四通八达,比现代化交通网都还要复杂。  不过陆之遥又说,头爸,对大头有着很对不成文的规定,比如说,上学期间不准开车,上下学都用破车接送,不满意可以坐公交,寝室里面能搞特殊化,吃饭不准浪费,上课不准逃课等等。  于是在这样变.态的压抑之下就导致了大头后来在假期里面甩开了脚丫疯狂的浪。  后来逐渐熟悉了,只要是在一起厮混,大头那厮总是拍着自己的胸脯跟苏浅他们说,“市区里面兴建的某某小区是我爸投资的,你们谁买房子找我。”“市里面的家具城也有我爸的投资,报我名字,家具包送。”  而每次听到大头这么说,苏浅和麦穗都恨不得将这厮拖出去活埋了。  电梯到了三楼,左手边第一个VIP包间,苏浅一推开门,便看见大头斜躺在沙发上,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的允芊正拿着话筒睁着大屏幕唱着歌,“我有一个你美丽的的梦想,长大以后会中一个太阳。”  “……”苏浅无奈的冲着她翻了一个白眼,怎也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唱着弱智儿歌的美女,就是市里面著名情感电台的主持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淡然,安静,理智的听着千奇百怪的情感问题,然后给人作出最正确的建议。  实在是忍不住那些欢快的儿歌,苏浅揉着自己的脑袋开口,“允芊你能不能换一个和你身份相符的歌啊?”  允芊白了苏浅一眼,还着换了一首歌——《分手快乐》。  苏浅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完全没法沟通了,于是在百般无聊之下,她看到了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大头。  ps:有朋友看狐狸的书吗,有的话给了留言吧,推荐,收藏吧,你们的支持便是狐狸最大的动力,大家不妖抛弃小狐狸啊,后面的故事很精彩的。
  大头斜躺在沙发上,盖着自己的小外套,微微的打着鼾,苏浅伸手拍了拍他粉嫩的脸蛋,睡得正香的他只是嘟囔了一句,挪了一下又接着继续打折鼾。  眼前睡得正香的少年,真名已经不可考究,但是要说起这个绰号,苏浅到现在都是沾沾自喜的,因为这个响亮的绰号正是她的杰作。  那时候陆之遥第一次带着苏浅见到大头时,这厮还不像现这副高高瘦瘦的美少年模样。  麦穗说每个人的青春时期都存在一个胖子,或男或女,不管你承不承认他们都在哪里,有的廋了,而有的到死都是死胖子。  这一句话苏浅很是赞同,而那时存在在自己青春里面的胖子便是大头,那年的他,浓眉大眼,肥嘟嘟,站在苏浅面前还没有开口,便听见苏浅惊呼一声,“这哥们,长得可真一表人才,到回家给给我妈过场,一定是妥妥的。”  这话苏浅说的不违心,大头虽然胖可是却是一个好看的胖子,于是听到苏浅这么一说,一旁的陆之遥就不开心,黑着一张脸说,“苏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长的怎么就过不了场了?”  看着陆之遥一脸认真地样子,苏浅干笑了两声,上前打量着大头的身形比划了一下,“你看,你哥们长得肥头大耳的,在我妈他们那一辈人里面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头大吃四方,大头兄弟这样貌简直是她们的中意型啊。”  言罢,陆之遥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整齐的小白牙看的苏浅也跟着眯起了眼睛。  “苏浅老一辈说的是嘴大吃四方。”  而正得意洋洋的摆着造型的大头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狠狠的瞪了陆之遥一眼,“真是物以类聚,陆之遥你女朋友厉害。”  不管苏浅厉不厉害,最后陆之遥不但没有介绍大头的真名,反而是跟着苏浅一起叫着这个绰号,在加上后来麦穗的加入,最后大头放弃了反抗,算是认命了,于是这个绰号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大头似乎很困,苏浅拍了他几下,不但没有叫醒他,反而让他的鼾声更加的响了,最后苏浅只能使出了杀手锏,伸手捏住了打头的鼻子。  显然这一招很有用,大头立刻就醒了过来,不过看着苏浅那张放大的脸时,这个一米八的汉子惊呼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胸口猛然的坐了起来,看着那张惊慌地脸,苏浅怎么都觉得眼下的场景像极了纨绔少爷调戏良家妇女。  “苏浅,怎么来了?”半晌大头才反应过来,放开了自己的手,不过还是一脸见了鬼的神情。  苏浅翻了一个白眼,剥着桌子上的金桔,用下巴指了指拿着酒水进门的麦穗,“你问她?”  麦穗听到苏浅提到自己,立刻朝着大头花枝招展的一笑,然后将手里的酒瓶晃了一下。  大头可不吃麦穗这一套,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语气很是无奈,“就你能折腾事。”  这下麦穗也不乐意,立刻还回去了一个白眼,“我怎么了。”  “你明知道……”  “不就是陆之遥吗,陆之遥又不是才狼虎豹,难道你要让我们苏浅躲着他一辈子?”大头还没有说完麦穗便打断他的话。  正在剥着橘子的苏浅手微微的抖了一下,今天什么日子啊,不到一个小时,陆之遥这个名字便在自己耳边出现了这么多次。  努力装出衣服事不关己的样子,苏浅将剥好的橘子分给了大家,然后抽出纸巾一边擦着手,一边看着神态各异的人,一脸的淡然,“这唱歌关陆之遥什么事啊?”  麦穗没有回答,埋头理着自己的衣服,允芊一直像个事外人一样跟着屏幕唱着歌,大头见到苏浅落自己身上的目光时,脸上写满了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实在躲不过去了,噎了一下口水,怯怯的看了苏浅一眼,犹豫的开口,“我也是来了麦穗这厮才告诉我,小遥,呸,就是陆之遥那个混蛋也领着他的新女朋友在这里唱歌。”  一旁的麦穗一听到大头这么说,立刻凑了上前,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新女朋友,是校花青梅竹马。”说着还不忘瞅了苏浅一眼,“苏浅你可不知道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可比你们当初金童玉女多了,分分钟一部韩国言情片啊。”  苏浅斜睨了麦穗一眼,“这才是你今晚把我叫到这里的原因吧,顾咎咎那孩子也真是倒霉。”  麦穗嘿嘿一笑,“还是你最了解我,不过顾咎咎那就是活该,和她打架完全是我计划之外的事情。”  “姑奶奶,你又和人打架了?”大头一听到“打架”二字,粉嫩的小脸立刻紧张了起来,目光如同X射线一般在麦穗的身上扫了一遍。  每次看着大头这样紧张麦穗,苏浅都会觉得他们两个有猫腻,可是不管自己怎么问两人都打死了不承认,还一口咬定他们之间就是纯洁的朋友关系。  男女之间有纯洁的关系吗?  有!除非一个打死不承认,一个装傻充愣。  “因为天时地利人和设下的一场鸿门宴,苏浅不管你来不来今天的事情早晚是要面对的,既然来了就淡然的面对吧,我想之前麦穗一定给你做了很多功课吧。”  一直置身事外的允芊,一开口变一针见血的的总结了麦穗的计划,苏浅的嘴角狠狠的抖了一下,自己这一群人中,也只有允芊有这样透彻一切事物的本事。  不过允芊这样犀利的一句话倒是让包间里的气氛凝固了一下,好在麦穗即使的发扬了她插科打诨的精神,嬉皮笑脸的看着苏浅,“其实吧,也是看那个女的不顺眼,长那么丑,还能叫校花,还敢这里来唱歌。”  长那么丑还敢怎么怎么样,是麦穗经常挂在嘴边上的话,说这句话的时候麦穗那目空一切的态度,就好像在前世界就她一朵出水芙蓉一般。  迷之自信,麦穗的这一点苏浅觉得自己永远也学不会,不过话说回来,苏浅觉得长得像周迅的麦穗,还是有点自信的资本的。  不想去计较刚刚麦穗还说人家是金童玉女的打脸行为,苏浅故作镇定的问了一句,“那他们人呢?”
  “林斐然说她口渴了,陆之遥便和她一起去买饮料了。”看着苏浅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大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吃着橘子顺溜的说道。  拖麦穗的福,这下苏浅是算知道陆之遥已经有新女友了,也知道那个女孩和自己同一个学校,而且还是表演系的系花。  在美女众多的表演系里面能被评为系花,相当于就是麦穗嘴里的校花了,这样的女子不管怎样在校园里都是很引人关注,不过苏浅一直对什么花,什么草的完全不感兴趣,再加上陆之遥的原因,直到在苏浅才知道那个女孩的名字。  林斐然,光听名字就很美丽啊。  苏浅端起了一旁的果盘,拿起一块削好的苹果放进了嘴里,“口渴了,让服务员送饮料进来就可以了,干嘛还要出去?”  大头轻哼了一声,坐在苏浅旁边翻了一个白眼,“她说这里没有她喜欢吃的,非得出去,不过也幸好她出去了,麦穗这厮才有时间通知你来。”  “我去,我还说他们怎么出去了!”坐在一旁扶手上的麦穗,闻言,一下子跳了起来,瞪着一双大眼睛愤愤的开口,“苏浅,她比你当年还要矫情啊!”  苏浅无奈的犯翻了一个白眼,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姐妹稍安勿躁,是我前男友换女友了,搞得你和他有私情一样。”  麦穗看了一样苏浅那张云淡风轻的脸,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微微的放松了一点。  大头看着沉默的两人,轻叹了一声,把.玩着自己的新款水果机,许久才开口问苏浅,“你这些日子都在家里做什么啊?”  此时的苏浅不仅脸上没有表情,就连心里也都是空落落的,突然安静的气氛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幸好大头开口问了自己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没做设么就是码字,你也知道我在网站发布了一本小说,挺忙的。”  大头闻言刚准备开口,一旁的麦穗却抢了先。  “我说苏浅你是不是穷疯了啊,整天捣鼓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也不嫌累的慌。”  听着麦穗的咆哮,苏浅的嘴角狠狠的抖了一下,她还记得自己用第一个月稿费给麦穗买礼物的时候,这厮可不是这样的说的啊,难道友谊的小船就这样说翻就翻了。  “有自己喜欢的事情是好事,不要像某些人只会混吃等死。”大头说着眼神瞟到了麦穗的身上,看着麦穗那张一脸不屑的脸咬牙切齿的开口,“不管怎么说,苏浅我支持,只是你这些日子怎么都不接电话啊?”  “最近有些忙,手机很早之前调成了静音,这些日子接电话全靠缘分。”苏浅有些心虚的回答道。  “没有了期望的手机,就是一个摆设。”一旁的允芊一脸同情的看着苏浅,“苏浅,你这不是不忙,而是不想一次一次的失望。”  “不是因为陆之遥的原因。”苏浅小声开口,一发现自己有点此地无银,急忙解释着,“我们说过彼此不不联系的手机……”好吧有些画蛇添足,苏浅只能闭嘴了。  一旁的大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麦穗更是直接给了苏浅一个鄙视的眼神。  刚刚还口口声声的不在意,一转眼又成了痴心苦等,念念不忘的样子了,苏浅有些无奈,其实自己压根就忘不了陆之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  自己不接电话其实能有多忙,不过是不敢去面对那些朋友,他们是自己的朋友也是陆之遥的朋友,他们一起见证了自己和陆之遥从高中走到现在大学即将毕业,苏害怕自己看到她们就会忍不住的想起陆之遥,只要想起他哪怕一点点,苏浅都会难过不已。  麦穗一直说,苏浅你丫的命好,居然选中了陆之遥着块蓝筹股,没上大学之前,我一直觉得这家伙也就可以,可谁知道这一刀大学,这家伙潜力爆发啊,妹子们居然奋不顾身的往他身上扑啊。  麦穗这话,苏浅觉得很正确,因为很多是狗就连她自己也觉得一定是老天打了一个盹才会把陆之遥送到她的身边。  为你不让到手的美男飞了,苏浅一直以以来都有一个梦想,那便是大学毕业的那天,自己拉着陆之遥一起去民政局把那个九块钱的本子领了。  每次苏浅这样说陆之遥只是习惯性的温和一笑,拢着苏浅,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不着急,不着急。”  能不着急吗,苏浅每次只要想到陆之遥穿着一身标致的黑西装,自己穿着雪白的婚纱,小鸟依人的偎依在他的肩上,笑的一脸的甜蜜,然后两人就这样招摇的走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就会忍不住的激动,在她的眼里仿佛下一刻她和陆之遥便会长相厮守。  白头偕老,在苏浅遇到了陆之遥之后她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个事。  回忆总是那这样的美好,可是现实中陪在陆之遥身边的女人已经不是自己了,苏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就在她惆怅的想着陆之遥现在的女朋友是不是比自己好,大头麦穗他们会不会参加他们的婚礼时,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微微的推开了一点。  苏浅的神经一下子蹦在了一起,慌乱之中,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陆之遥问过他的一个问题。  他说,“苏浅你最害怕什么?”  那时沉浸在爱情里的苏浅想也没有想便告诉他,“当然是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然后问着一旁浅笑的陆之遥,“之遥那你最害怕什么呢?  陆之遥不说话,沉默了很久才仰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浅,“苏浅我最害怕的便是失去你。”  那一刻苏浅觉得自己的世界里因为这一句而百花齐开,星辰闪烁,陆之遥的眸子里的光芒他至今难忘。  苏浅一直都没有告诉陆之遥这句话是她听过的最动听的听话。  只是让苏浅想不到的是,当日的情话现在却变成了鲜血淋淋的笑话。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陆之遥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苏浅现在最害怕的便是他。  包厢的门彻底被推开的时候,那张曾经在苏浅的生命周围出现了六年的面,时隔多日再见到时谈不上物是人非,但是却让苏浅原本空落落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ps:有看的朋友吗,有的话给点建议啊,狐狸感觉不到爱了,需要支持。
  陆之遥今天穿的白色衬衫还是苏浅去年给他买的,苏浅记得买的时候这件衣服刚刚合身,不过现在看起来衣服已经大了很多,松垮垮的套在陆之遥清瘦的身上,给人一种莫名的颓废感,不过好在陆之遥五官清秀,眼眸清亮的就像夏日夜空中的星辰,倒也不会让人往坏处想。  这样的白衣少年,自然也配的上他身边那个穿着米色长裙的秀美女孩。  苏浅轻笑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果然配得上校花这个称呼啊,长长的头发,直直的垂落在腰间,小鸟依人的偎依在陆之遥的肩膀上,看着微笑的苏浅微微的颔首,典雅的简直就像古装剧里面的大家闺秀。  陆之遥看到苏浅时愣了一下,挽着女孩的手还来不急松开,看着他们十指紧扣的恩爱摸样,苏浅想,这一次麦穗是说对了,他们两这样模样,真的比自己当初和他站在一起时金童玉女多了。  只是那个曾经温暖了自己的手掌,现在却这样紧紧的牵着另一个女子,苏浅觉得自己的心一瞬间繁华落尽,荒芜满园,那维持起来的坚强毫不留情的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很痛,可是却只能忍着痛,像个小丑一般坚.硬的微笑着。  就在苏浅快要装不下去的时候,麦穗适时的跑到了她的边上,一把拦住她的肩膀,“别难过了,看来这个校花也是出钱买的,没有你高,没你瘦没你漂亮,还不如顾咎咎,所以不要自卑。”  苏浅张了张嘴,可是却无法告诉麦穗,自己所有的难过,自卑,不是因为林斐然的长相与校花身份。自己难过是因为,现在站在林斐然身边的人是陆之遥。  自己爱了六年,曾经疯狂的能为他去死的男子,而如今她林斐然却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边,用着以前属于自己的身份,苏浅觉得仅凭着这一点自己便输了。  苏浅微微抬眸看着陆之遥,眼前的他还是那样,清浅温润如同岭上白云一般,可是苏浅知道现在的他们上虽然看起来只是仅仅几步之遥,心却早已隔着万水千山不复相见。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苏浅端着水果盘的手狠狠的颤抖了一下,果盘“啪”的落到了地上。  看着那些滚落在自己脚边的金桔,苏浅突然间意识到,在看到陆之遥的那一瞬间,自己心里那个花费了好久才建立起来的繁华空城已经轰然塌陷了。  一阵溃不成军地难过汹涌而来,苏浅还未来得及反应,耳边突然传来允芊略带着悲伤的歌声,“你走天桥,我走地下桥,你的幸福路人皆知,我的悲伤无处遁形。  苏浅见着橘子的手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那些歌词容魔咒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直到麦穗温热的手掌碰到了她的指尖,苏浅才从自己的世界里面走了出来,睁着一双微红的眼睛乞求的看着麦穗。  麦穗轻轻个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帮着她捡起了地上的橘子,放在了桌子上,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手,“不错,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了。”  陆之遥的脸色此时已经恢复了常态,只不过在看到苏浅等我那一瞬间原本牵着林斐然的手,不着痕迹的松开了,但之后却没有在看苏浅一眼,似乎他做的这个决定不是因为看到了苏浅这个前女友一般。  如往常一样,陆之遥而对于麦穗的阴阳怪气的话,选择了无视。  一旁的林斐然粉嫩的脸因为陆之遥突然松开的手而瞬间发白,一脸悻悻的看着陆之遥,而陆之遥却上前拍了一下大头的肩膀和他打着招呼。  林斐然见状,立刻收起了可怜兮兮的样子,跟着走到了陆之遥的旁边固执的挽着陆之遥的手臂。  陆之遥不耐烦的推开了几次之后,只能拧眉说一句,“斐然别闹了。”  “之遥。”林斐然最后一次被推开了之后,可怜兮兮的看着陆之遥,梨花带雨的模样让苏浅这个旁观者都起了恻隐之心更何况是原本心地善善良的陆之遥。  果然陆之遥一看到林斐然泪眼汪汪的眼睛,只能无奈了拍了拍她的手,任凭她挽着。  好一场花式秀恩爱啊,不过这样的气氛却很是尴尬,在这一片尴尬之中,麦穗突然移到了林斐然的旁边,亲热的跟她打着招呼,“美女买到你要喝的饮料了?”  领斐然明白这包厢里的人,都是陆之遥平日里玩的不错的朋友,于是立刻讨好的朝着麦穗笑了笑,温婉的点头。  麦穗又朝着她靠了靠,神态自若的开口,“你比苏浅当年都还要矫情。”  一句话出口,周围地人顿时都变了脸色,大头一直朝着麦穗使着眼色,却被麦穗直接无视了。  夸张的叹了一口气,麦穗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斜眼看着一脸苍白的林斐然继续说道,“不过她现在是遇不到能容忍她矫情的男人了,哎,你的命真好。”  听着麦穗幸灾乐祸的口气,大头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麦穗你丫傻叉了吧,没有喝酒发什么酒疯,当着外人地面损自己人有病吧你。”  虽然大头是在帮自己,虽然不知道麦穗为什么突然和林斐然这样的亲热,不过麦穗的话却让苏浅心脏猛然生痛,眼泪一瞬间涌到了眼眶,即使很残忍,但是苏浅很清楚,这句话真的没有错,没有人在能成为下一个陆之遥了。  林斐然显然对麦穗的话很受用,于是特别温柔的朝着她笑笑,搭在陆之遥手臂上的小手也跟着收紧了几分。  这时一直置身事外,正在唱着歌的允芊也跟风似地拿着话筒凑了过来,看着眉眼带笑的林斐然,同样温柔气质的允芊,也给了她一个同样的微笑,然后用只有苏浅她们四个女才生能听到的声音幽幽地的开口。  “有人拼了命想要攀折的高枝殊不知却是别人想要下的一个台阶,有的人走着别人的路却还在被路上的石子给绊倒,这样的人岂是失败能形容的。你们说,都成这样了,她还哪里来的勇气,到处给人炫耀她偷来的幸福?”
  允芊一般来说不怎么开口说话,但是一开口便是语出惊人,那犀利的言语让苏浅觉得,她是在拿着一把利刃,活生生的凌迟着别人的人格。  果然还是专业的啊,苏浅想,这样一语道破天机,处理起那些错综复杂的感情时刻薄的令人拍手称快的手段自己怕是这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苏浅看了一眼林斐然那张如同调色盘一样,不停变化着颜色的小脸,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心里的快感和窃喜。  对于自己现在这样幸灾乐祸,隔岸观火的行为苏浅并不觉得可耻,自己原本就是一个平凡至极的人,白莲花的行为自己看不惯,也学不会,自己能做的就是将所有的情绪藏在了心底,默默的垂头,低调的吃着水果。  吃的正欢的时候,苏浅却突然发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偷偷看过去,原来是陆之遥。  苏浅的心狠狠的抖了一下,极快的埋下了头,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着水果,刚刚的窃喜顿时全化成了悲伤,然后狠狠的嘲讽着苏浅。  其实麦穗她们不管怎么欺负林斐然,有一点已经不能改变了,她地身后现在有着陆之遥为他遮风挡雨,自己这个被人弃之如履的前任有什么资格去幸灾乐祸。  “苏浅你丫的就知道吃,也不和大家说说话啊。”  麦穗的声音在苏浅的耳边传来,苏浅“唔”了一声,却不敢再开口,只是一颗一颗的咬着那些鲜红的樱桃,心里一阵揪痛,要是自己悲伤也能想这些樱桃一样,可以被自己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多好啊,那样自己就不会害怕一张嘴说话就哭出声了。  在今天之前,苏浅一直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可以不药而愈,可以完全的将陆之遥从自己的生命力剔除出去,只是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完全低估了自己的勇气和记忆。  很多年前,苏浅在看《千与千寻》的时候,里面一句台词她一直理解不透——曾经发生过的是不会忘记的,只是想不起来罢了。  以前的她一直纠结着忘记和想不起来的区别,现在她终于明白,譬如陆之遥,那个长在了自己生命里的男人。  苏浅曾经那样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自己已经将他忘的一干二净。  可是只要陆之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些记忆争先恐后的从苏浅的心底涌出来,只需要一瞬间便能将她吞噬,忘不了就是忘不了,因为哪些曾经已经被时光刻进了骨子里面,流在了血液里,除非挫骨扬灰,不然至死不忘。  苏浅眼神恍惚的在包厢里飘忽,可是目光所及之处却是满目苍凉,镭射灯光折射斑驳的玻璃门上碎成了满眼的浮华。  苏浅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如同玻璃一般碎满一地,然会自己再光着脚狠狠地踩在上面,鲜血淋淋,痛不欲生。  就在苏浅沉浸在悲伤之中,难过的不能自拔时,允芊突然扯了她一下,“我帮你点了一首歌,快去唱。”  于是苏浅空洞的看着允芊切歌,然后偌大的包厢里想起了悲伤的音乐。  朋友的朋友,那一瞬间苏浅硬生生憋回的的眼泪又凝聚在了眼眶。拿着话筒的手微微的颤.抖着。  一旁的麦穗却笑得没心没肺,“哟,这首歌好,应景。”  允芊只是淡淡的看了见到了林斐然就变得古怪的麦穗,并没有说话。  苏浅捏紧了话筒,却发现一道细微眷念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从陆之遥的那边投来,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陆之遥,他是不是还在意着我,苏浅微微颤.抖了一下,不过马上便对这个可笑的想法嗤之以鼻,现在的陆之遥身边就偎依着他的新女朋友,怎么可能还在意着自己这个前任。  苏浅啊,苏浅,醒醒吧,电视上不是都说吗,只见新人笑,那管旧人哭,不要再自作多情了,苏浅在心底默默的告诫着自己。  朋友的朋友是我们最后的定位,疏离的让自己都好像流泪,苏浅看着那些歌词,一字一句仿佛都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很久之前,苏浅曾经对陆之遥说过,不管是书上,电视上,还是现实生活中,最让人难过的不是两个爱着的人互相伤害,而是两个爱了很久的人突然就分开了,如同两个人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那样的陌生与疏离残忍道苏浅更本不能理解,那样直入骨髓的亲密,最后怎么能变成两两相忘的冷漠的。  一首歌的一半已经过去了,可是苏浅却怔怔的站在屏幕面前,空洞眼睛里,歌词不停的变化,一字一句如同毒药一般洒在她伤痕累累的心上。  什么伤心,伤心便是把自己软肋狠狠的撕开,摆在被人的面前,然后自己再眼睁睁的看着它溃烂,等到患处好了结痂了,自己又再一次将它揭开,如此循环,直到最后那颗原本完整的心空出了一个大洞,平时没有甚么大碍,可是只要有吹过,那里便空落落的痛,之所以会如此痛,是因为在那里面已经缺失了最重要的东西。  “我来唱。”麦穗上前拿起了话筒,将苏浅又一次从绝望里面拉了出来。  坐在一旁的苏浅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这样听着麦穗将那首歌唱完的,她只是看着麦穗唱完之后将将话筒递给一旁的大头,然后坐在了直自己的前面,将自己和陆之遥还有林斐然隔开了。  包厢里面灯光明灭,可是却没有一再来打扰着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的苏浅,她就那样看着那群人,在这个喧闹的空间里,将自己的所有情绪掩藏的严严实实。  可是不管是那什么歌,在苏浅的耳朵里都是那样的悲伤,那样的绝望,像极了现在的她。  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崩溃之后,苏浅在轻轻的伏在两人麦穗的背上趁着伴随着大头歌声哭的小心翼翼  “哭吧,不会有人看到,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没事了,傻瓜你其实是早就应该哭的。”  喧闹的音乐声中,麦穗温柔的声音让苏浅彻底放弃了所有的伪装,哭的一塌糊涂。  ps:有看的朋友吗,给点鼓励吧,要我有动力写下去啊。  
  等一群人唱完歌,出门的时候,大头转身对跟在麦穗身后一直沉默的苏浅说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送你们回去吧?”  苏浅早就想离开,呆在这里看着陆之遥和林斐然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因此大头的着个说法在苏浅看来无疑是在拯救自己,于是赶忙点头,可是还未她等开口,却被身边的麦穗狠狠地拧了一下。  苏浅龇牙捂着自己的腰,正准备问麦穗她是不是疯了,一转头却听到麦穗尖叫了一声,“哎呀我突然觉得肚子饿了,大家一起去宵夜吧,我知道这里有一家很好吃的店。”  说完,她把目光洛带了林斐然的身上。  拉着陆之遥的林斐然,看来很不想去吃什么宵夜,只能躲闪着麦穗的目光,求助的看着陆之遥,“之遥……”  陆之遥温煦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林斐然的手,上前拍了拍大头的肩膀,转身温和的拒绝了麦穗的邀请,“算了,现在很晚了,我先送斐然回去。”  麦穗冲着陆之遥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挤到了林斐然的身边,一脸亲切的拉着她的手笑的那叫一个人畜无害,“大家一起去吧,都这么晚了,又不差这一时半会,不要扫兴啦。”  林斐然犹豫着收回了自己的手,但是碍于麦穗和陆之遥的关系,加之之前在包厢里和麦穗的亲密,想来拒绝是不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那不要太晚了,我明天还有课。”  “就等你这句话。”麦穗拍了一下林斐然的肩膀,哈哈的笑着,拉着一直埋着头的苏浅,指挥着大头开车门。  虽然不知道麦穗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是看着没有一个人拒绝,大头只能无奈的开了车门。  麦穗陪着苏浅坐在大头的宝马上,而陆之遥则开着麦穗的车载着林斐然和允芊跟在了他们的车子后面。  苏浅透过后视镜看着身后的车子,觉得自己刚才一定是疯了,就为了多看陆之遥一眼,竟然答应了麦穗这个疯狂的提议。  “大头我要回家。”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苏浅猛然的拍着驾驶座的椅背,说道。  “苏浅你丫给我好好的坐着。”正在补妆的麦穗一把按住了苏浅,白了她一眼,“就这点出息,一会儿看着姐妹怎么替你折腾那个小妖精。”  苏浅瞪了麦穗一眼,麦穗这丫的不是在折磨林斐然是在折磨自己好吧。  “现在回去是不可能了。”开这车的大头拿出一瓶水递给了苏浅,“苏浅你要是现在走了,以后你在林斐然面前就是个逃兵,而那些辛辛苦苦装出来的不在意就都打了水漂,你确定要这样?”  苏浅揭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紊乱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之后,她觉得大头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装出来坚强还能坚持多久,心里一直纠结,最后她只能捏着瓶子,死死的盯着前面。  要是这辆车这样一直开下去多好啊,苏浅心里默默的想着。  “麦穗我给你说,一会儿不管你怎么闹,但是要记住不能太过分了,毕竟小遥和我是多年的兄弟,不要让我为难。”  大头很少的在麦穗面前这样的正儿八经,不过一旦正经起来,苏浅觉得他还是挺有魅力。  不过麦穗似乎不吃他这一套,冲着那个脑袋翻了一个白眼,“我还用你说啊。”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手里的化妆镜,然后拉了一下苏浅,对着大头说道,“前面那个夜市摊前停车啊。”  于是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去了麦穗说的那个也是摊。  每次看着大头的好扯停在路边摊旁,苏浅个麦穗都会对他肃然起敬。  这一次也不例外,麦穗看着那辆锃亮的大宝马,停在油腻腻的水沟旁,便忍不住冲着大头毙了一个大拇指,“大头,你以后当官了也准时一体恤民众,平易近人的好官。”  大头白嫩.嫩地脸上,两道乌眉微微拧了下,“得,你别给我戴高帽子,吃了这顿,哥下顿还请。”  就在大头和麦穗贫嘴的时候,陆之遥也带着林斐然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不过看着充满油烟味的路边摊,林斐然秀气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掩着鼻子拉了拉陆之遥。  “之遥要在这里吃吗,看起来好不卫生啊。”  这话一出不光是陆之遥,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麦穗冷着一张脸,上前走了几步却被苏浅一把拉住了。  这样矫情的女朋友,苏浅到想看看陆之遥怎么处理。  然而陆之遥还没有开口,却看见身后拧着限量款香奈儿包包的允芊款款的走到了林斐然的面前,然后轻轻的嗅了一下,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在包厢里就闻到了一股子劣质香水的味道,我一直以为是不是苏浅那个货喷着花露水就跑出来,直到刚刚,我才知道这股子味道是从你的身上发出来,这人啊,就是这样,自己喷着劣质的东西却向往着西餐红酒,可是也不想配不配得上。”  允芊这么一说,林斐然不光是小脸发白,就连手也不微微的颤.抖着,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看的苏浅都快要圣母心了。  “允芊。”果然这样的美人受委屈便会有英雄出来救美,陆之遥神色复杂的看着允芊,压着声音叫了一声。  虽然声音很低,可是苏浅还是听出了里面的愤怒,一起六年苏浅从来没有看到过陆之遥生气的样子,而第一次看到却是为了他的新女友,苏浅觉得有点讽刺。  不过对于陆之遥的愤怒允芊并没有表示出惊讶,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然后翩然的走到了摊位上坐了下来。  “算了之遥,是我不对。”  僵持的气氛之中,林斐然拉了拉陆之遥的手,小声的开口,一脸委屈的模样。  麦穗轻哼了一声,然后在苏浅的耳边低低的模样,“这就是陆之遥想要的柔弱女孩,这整的一个白莲花啊,绿茶妹啊。”  苏浅翻了一个白眼,一麦穗的火眼金睛她才不相信她不知道,不过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苏浅真的还不知道。  可是不等苏浅开口,麦穗一脸笑意的上前,“大家都是好朋友至于吗。”说着又看了看林斐然,“我们家允芊就这样,习惯了就好。”
  虽然麦穗已经努力的调节了,但是气氛还是很微妙,大头看了一眼允芊,然后又看了看陆之遥,拍了拍他的肩膀,绕过了林斐然朝着正在点着烧烤的允芊走去。  “之遥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林斐然拉了拉沉默不语的陆之遥,怯怯的开口,“我不是故意的,我都已经道歉了。”  “好了。”陆之遥微微扬唇,温煦的一笑,“和你没有什么关系,麦穗也说了允芊就是这个性子,习惯了就好了。”  “对啊,对啊。”麦穗也在一边点着头,上前拉着林斐然便朝着小摊走去,一副生怕她要跑掉的样子。  林斐然极不情愿的被麦穗拉走之后,大街之上就只剩下了苏浅和陆之遥两个人  午夜的灯光落在苏浅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陆之遥垂眸看着一直埋头沉默的苏浅,很久不见,现在的她沉默了很多,也廋了很多。  “最近……”  “麦穗在叫我,回聊。”陆之遥一开口,苏浅便打断了他对的话,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背包带子,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眼泪大颗大颗的夺眶而出,不过很快又被她拭去,出现在烧烤摊前时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难过,大咧咧的揽着麦穗的肩膀,又说又笑的。  因为刚刚的冲突苏浅和麦穗分别坐在了允芊和林斐然的旁边,不大的桌子上,林斐然看着苏浅那双红红的眼睛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怎么了,苏浅怎么都觉得,林斐然这句话带着深深的笑意,自己怎么了难道她不知道吗。  就在苏浅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旁的麦穗猛然的放下了手里的串,眯着双眼冷飕飕的看了林斐然一眼,“她眼睛容不下沙子,就这样简单,不满意啊!”  林斐然微微愣了一下,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陆之遥像极了不知所措的小白兔。  陆之遥的目光落在大头身上。  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大头丢开了吃的正香的肉串,擦了一下嘴巴,“这样吧我们还是老样子,玩游戏,活跃一下气氛。”  之前苏浅和大头他们在一起吃饭都会玩一种游戏,每人各自取一个水果的名字,然后由甲开始叫乙,乙再叫丙,如此下去直到游戏介结束,期间每个人只能叫对方的水果名字,但是却不能叫自己的名字。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叫了老板上好了啤酒,一群人便开始摩拳擦掌了。  林斐然作为新人,有优先选取水果名字的权利,她犹豫了一下,温柔的说,“那我就选西瓜吧。”  话音一落,一桌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苏浅的身上,在场的谁都知道,只要一玩这个游戏苏浅便是万年不变的叫西瓜,久而久之西瓜已经成了苏浅的特权,从来没有和她争过。  “不行你换一个。”麦穗拍了一下桌子。  麦穗将林斐然拐来之后态度便开始大转弯,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让林斐然愣了一下,只能讪讪的看着陆之遥。  真的不想再听到她在那样楚楚可怜,温声细语的叫陆之遥,苏浅一把拉住了麦穗,“算了,我叫葡萄。”  麦穗还想发作,可是看着苏浅脸上的坚持最后只能愤愤的坐了下来。  游戏开始,林斐然因为是新人,没有技巧,第一轮就输了。  这下麦穗和可来劲了和允芊嚷着,“西瓜输了,西瓜输了,西瓜罚酒。”  苏浅坐在陆之遥的左边,林斐然坐在他的右边,在麦穗她们嚷着罚酒的时候,陆之遥突然起什么,端起了苏浅前面的酒杯,一口干了下去。  苏浅先是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你帮我喝什么,是你女朋友输了。”  话出口的瞬间,苏浅恨不得立刻给自己一个大耳光。  苏浅一直都觉得要自己亲口承认和路之遥分手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是承认他和别人在一起这个事实了。  在今晚之前,苏浅一直都给自己建了一个堡垒,自己躲在那个堡垒里面,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他和陆之遥并没有分手,他们只是暂时的分离,终有一天她的陆之遥会回来完成他的承诺。  如果说在顾咎咎面前承认是为了不想让事情无限的扩大,在麦穗面前承认是为了不想要朋友担心,苏浅想,那么现在在陆之遥本人的面前承认是为了什么?  就在苏浅有点恍惚,心里空落落的让她很难受四顾之间,她看见大头一脸饶有兴趣的表情,还有麦穗冲着自己竖起的大拇指,以及允芊那张一脸看好戏的得意模样。  苏浅自然知道允芊的的得意是在为陆之遥喝错了酒而喝彩。  人间百态,苏浅想虽然现在即使没有百态,但也算是神色各异了,但是这么多人里面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此时心里翻天覆地的难过,终究还是承认了陆之遥已经离开了自己。  六年的感情就这样被被自己一剑封喉,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苏浅紧紧的捏着自己面前的就酒杯,用尽了很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没有可笑的哭出来。  陆之遥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苏浅。  即使努力的装作不在乎,苏浅还是因为那个包含了太多情绪的灼灼眼神微微的恍惚了一下,可是还未等她明白那个眼神的情愫,陆之遥便端起林斐然的酒杯喝了下去。  林斐然本来就因为陆之遥喝错了就而有些生气,不过一旁的大头立刻打圆场,“苏浅以前总是叫西瓜,小遥他习惯了。”  林斐然微微的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承认了大头的话,“怪不得麦穗不让我叫西瓜,真的不好意思。”  看似温柔百转的一句话,可是苏浅却在林斐然嘴角上的微笑上看到了明目张胆的挑衅——即使陆之遥会因为你而形成一个习惯,但是现在他还是得为我而改变。  看来这个林斐然并不是表面上那样的无害啊,绿茶妹子的属性一点都不冤枉啊,就在苏浅想着怎么却接招的时候,一旁的麦穗却替她接了上去。  她凉飕飕的看了陆之遥一眼,阴阳怪气的开口,“又不是你输了,你喝个什么劲啊?”  ps:新书求支持,亲们的留言,收藏,推荐,就是狐狸和新书成长最大的动力,狐狸在这里保证,这将是一个走心的故事,让我们一起扶持着成长吧,狐狸一个人快支撑不住了。  
  苏浅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装作不经意似地,落到了陆之遥的身上,现在的她还真想看看,对方面对麦穗的咄咄逼人该怎么处理。  陆之遥是似乎也发现了苏浅目光,默默地看了她一眼,苏浅慌忙的瞥了开了眼神,埋头间却听见陆之遥平静的声音。  “斐然她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不能喝酒,还硬是要喝的傻瓜。”一旁的允芊轻描淡写的说着,目光落在了苏浅的身上。  苏浅怯怯的看了麦穗一眼,高三那年,麦穗没有参加陆之遥成年生日派对,所以那天发生的事情她自然也不知道,不过这些事允芊是全程目睹了的。  苏浅其实是能喝酒的,而且还很能喝,她想这可能是自己唯一遗传到的父亲优点,而在她对为数不多的父亲记忆里面,都是和酒有关的。  父亲喜欢喝酒,然后每次喝酒都会用筷子沾着酒给小的苏浅舔着玩,后来大了些父亲每次喝酒都会先让苏浅尝一口。  可有一天父亲喝醉了,给了苏浅倒了一杯,然后苏浅就傻傻的把那杯酒喝光了,那天晚上,苏浅就进了医院,整个人肿的眼睛都看见了。  后来医生说,苏浅这是酒精过敏,吃了几天要才恢复了原貌,为了这件事,曲女士念叨了父亲一年,而苏浅从此再也没有沾过一滴酒。  但是陆之遥生日的那天,苏浅看着他开心的样子,不忍心让他扫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端着酒陪着陆之遥挨桌子的和那些朋友敬酒。  不过第二天苏浅就悲剧了,整个人蒙在被子里面痛的哇哇大叫却死活不肯出来,就怕陆之遥看到她惨不忍睹的样子。  不过不知道原因的大头和麦穗却很开心,看着蒙在被子里面的苏浅,大头笑的那叫一个灿烂,“苏浅你早该这样了,其实不看脸你还是长的挺不错的。”  自己都这样了,这些没心没肺的人还怎样取笑自己,苏浅愤怒的掀开被子,露出一角,咬牙切齿却的吐出一句话,“滚,你大爷。”  说完之后赶紧蒙住了被子,那时,在苏浅看来,自己丑陋的样子谁都能看,但是陆之遥绝对不可以,不过让苏浅意外地是,陆之遥轻轻的坐在了自己的床边,,然后隔着被子紧紧的拥抱着她。  苏浅挣扎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挣扎开,最后等到苏浅平了下来,陆之遥轻轻的掀开了她的被子,然后将肿的不成样子的她抱在了怀里。  苏浅缩在陆之遥的怀里,嗅着他身上安静的气息,心里的委屈,身上的痛,立刻便微不足道了。  “傻丫头,不要命了?”  苏浅听见陆之遥的叹息声在自己的头顶响起,随时责备却带着无限的宠溺。  苏浅吃力的抬头看着陆之遥温柔的眼睛,傻傻的咧嘴笑了一下,“因为你开心我也开心啊。”  你开心我也开心,现在在想起这句话,苏浅觉得很讽刺,如今的陆之遥不开心自己会难过,开心自己会不甘,这样的自己何来开心之说。  苏浅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本想劝一下麦穗他们,让他们算了,可是还未等她开口,却看见林斐然柔弱却又坚定的拉了拉陆之遥的手臂,,微微一笑,“不会喝我可以学嘛,我喝。”  林斐然说这话的时候。小脸很是苍白,弱不禁风的样子,让苏浅觉得,自己和麦穗他们是在逼良为娼。  不过目光落到了林斐然挽着陆之遥手臂的手,苏浅就会忍不住恶毒的想,别说现在让她喝酒,就是让她喝毒药她也是活该。  对于林斐然的话,陆之遥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低着头,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  接下来的游戏里,林斐然输得很惨,被苏浅带着麦穗他们折腾着喝了六七瓶啤酒,当然苏浅自己也喝了很多。  虽然经过陆之遥生日之后,苏浅不仅对酒精不过敏了,而且还练成了千杯不醉的本事,可是今天苏浅却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大头开车准备送她们几个回家的时候,上车之前苏浅本能的回头看了一下,此时的陆之遥还扶着站在路边不停呕吐的林斐然。  看着林斐然惨烈的样子,允芊和麦穗朝着苏浅兴高采烈的比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原来这就是她们的计划啊,醉眼迷蒙的苏浅看着陆之遥,他就那样远远的站着像极了一颗挺拔的小白杨,而且还是一个目光中带着带着忧伤,无奈和委屈的小白杨。  而苏浅看着这样的陆之遥时,突然就难过起来,疯一般的推开了大头,朝着陆之遥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可是脚步虚浮的她还未跑几步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膝盖刻在青砖上,牛仔裤被锋利的青砖划开之后,苏浅看着自己膝盖上不停流出来的鲜血,终于大哭起来。  “不要哭了。”  陆之遥温和的声音在苏浅的头顶响起,随即一只白净好看的手边伸到了苏浅的面前。  “起来吧,地上脏。”  苏浅抬着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之遥,漆黑的眸子,倒映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一个小丑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打开了陆之遥的手,苏浅趴在地上崩溃的咆哮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六年的感情,你说不要了就不要了,你当我是什么?”  “苏浅,我……”陆之遥目光闪烁的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苏浅,欲言又止。  “陆之遥,我……”  “之遥,我们回家。”  苏浅话还没有说完,陆之遥扶到一旁歇息的林斐然却突然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了他,樱桃小嘴伏在他耳边轻呼着。  “斐然。”  苏浅看着搂着林斐然的陆之遥,心如死灰一般,真好啊,他们真好啊,他叫她的名字是那样的温柔,.宠.溺,真的很好啊,还好自己刚刚没有说出那些没有说出来的话,陆之遥我爱你,但是到此为止。  收起了自己的眼泪,苏浅吃力的地上站了起来,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自嘲的笑了一下,“陆之遥,你听好了,我恨你了。”  ps:今天高考啦,愿看书的小朋友们,考的全会,蒙的全对,超常发挥,走向人生巅峰,爱你们,么么哒,继续不要脸的求,收藏,评论,推荐,打赏。挥挥啦。
  苏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被大头没有回家,而是躺在了麦穗的小公寓里面。  因为宿醉,苏浅的脑袋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  昨天晚上喝完酒之后发生的事情,苏浅居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心里很沉闷,压抑的让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最后整个人只能空洞的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前方的墙壁。  “醒啦,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  推门而进的麦穗,看着呆坐在床上的苏浅,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才让苏浅反应了过来,推开了那只白嫩的手,苏浅有些恍惚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正端着一杯牛奶的麦穗。  麦穗现在还没有化妆,只是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及膝T恤,五颜六色的头发硬恢复黑色,柔顺的垂落在肩膀上,屋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白净的脸上给人一种吹弹可破的感觉,清纯的让苏浅有些呆愣。  “看够了吗,再看老娘要收钱了。”  苏浅的嘴角狠狠的抖了一下,果然不能开口,一开口什么美丽的气氛都给破坏了。  “麦穗你这样挺好的。”苏浅眯着眼睛说道。  “少来,我怎么都好看。”麦穗白了苏浅一眼,然后将手里的牛奶递给了她,“喝了这个脑袋就不会痛了。”  接过麦穗手里的牛奶,苏浅抿了一口,然后看了眼麦穗,“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苏浅之说以这样问,是因为曾经有一次自己喝醉了,在回家的路上,指着人工湖对陆之遥说,“你要是爱我,你就跳下去,我不让你上来,你不能上来。”  本来醉话不会有人信,可是哦陆之遥这个傻子,却拦都拦不住,跳进了人工湖,还在里面泡了十多分钟。  最后苏浅醒过来的时候,陆之遥却住院了,看着打着吊水的苏浅,苏浅又心痛,有感动,更多是后悔。  不过从哪以后,苏浅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喝醉了就乖乖的睡觉,可是现在苏浅却隐隐的觉得,昨天自己又做了什么傻事。  麦穗轻哼了一声,然后登着拖鞋,转身从客厅里拿出了一罐啤酒,背对着窗户,拉开喝了一口。  “早晨喝酒对身体不好。”苏浅淡淡的开口,虽然麦穗自称无酒不欢,可是却很少这样一大早喝酒。  难道有什么心事,苏浅仔细的看了一下麦穗,并没有发现什么反常的,于是伸手夺过了她的啤酒放在了一旁。  麦穗看了一眼冒着冷气的啤酒罐,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许久之后才开口,“苏浅你到底有多喜欢陆之遥啊。”  苏浅愣了一下,将牛奶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拿起一旁的啤酒,猛地呵了一口气,因为喝的太急,自己被呛的直咳嗽,冰冷的酒水流到胃里的时候让她忍不住哆嗦了人一下。  “苏浅你丫的想死啊。”麦穗一把夺过了苏浅手里的啤酒,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苏浅没有回答,只是保持着拿着啤酒瓶的姿势坐在床上,胃里面翻江倒海的难受她能忍,可是一提到陆之遥时心理空落落的难受她怎么也忍不了,就在她快要哭出来的时候,麦穗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我知道你难过,我知道你喜欢陆之遥,但是我求求你不要再在这样折磨着自己了。”  苏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反手抱住了麦穗。嗅着麦穗身上的花香味,过了好久她才开口,“我喜欢他啊,喜欢了六年,我也想忘了他,可是这六年的点点滴滴怎么可以说忘了就忘得啊,麦穗啊,我该怎么办啊。”  松开了苏浅,麦穗看着哭的满脸泪水的苏浅,一脸认真的开口,“居然还喜欢着就追回来啊。”  “追回来?”苏浅重复着麦穗的话,苦涩的笑了笑,“怎么去追,现在的陆之遥已经有女朋友了,我能做什么?”  “这个你不要管,相信我,我一定会帮你追回来的。”麦穗看着苏浅说的信誓旦旦。  苏浅没有回答,陆之遥的性格她是知道的,虽然看起来很温和,但是一旦他做的决定是没有人能改变的。  麦穗本来还想告诉苏浅自己的一系列计划,可是看着苏浅沉默的样子,麦穗突然什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长长的叹了了一下,“要是知道你和陆之遥会分手,当初我就是背着千夫所指的骂名也会把你们拆散。”  苏浅闻言,笑了一下,原来苏浅还记得,她曾经也喜欢过陆之遥啊。  不过麦穗的喜欢和苏浅的不同,那时的麦穗一身的非主流,整天带着一帮小太妹在学校里横冲直撞,不管学长学弟只要是长得好看的她都喜欢。  陆之遥这样的姿色自然很快便被她看上了,不过那时的陆之遥已经和苏浅在一起了,追求几次不成功之后,麦穗将矛头直接指向了苏浅。  元旦班会上,苏浅正在帮着班级里的同学布置这教室,麦穗带着一帮太妹张牙舞爪的冲了进来,盛气凌人的看着那些被吓得躲在一旁的好学生,然后沙哑的开口,“苏浅是谁,给我滚出来!”  正在扎着气球的苏浅,推开了其他的同学,淡淡的看了麦穗一眼,“我就是苏浅,有事你说。”  陆之遥在一起久了,苏浅也学会了他的柔中带刚,不过麦穗可不吃这一套,直接拿起将桌上的粉笔盒便朝着苏浅砸了过去。  那是的苏浅自然也不是一善茬,躲开了麦穗的粉笔之后,直接拧着一旁的椅子便朝着麦穗的脑袋扔去。  到了后来她们成了好朋友,一说起那次事件,麦穗都会夸张的做着一脸害怕的样子,拍着苏浅说道,“你丫的当时真够彪的啊,要是当苏我没有躲开,我想砸坏的就不是你们班的黑板,而是我的脑袋了。”  就在苏浅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时,麦穗却轻轻的戳了一下她,然后将手机递到了她面前,“曲阿姨的电话。”  回过神来的苏浅一看,果然是曲婉南女士的电话,看来是自己昨天晚上一.夜未归惹怒了这位更年期妇女于是一早就给自己打电话来了。  曲女士的电话不接是不行的,无奈之下,苏浅只能硬着头皮按下了接听键。  
  苏浅接完电话出来的时候,麦穗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服,正在洗手间对着镜子贴假睫毛,从镜子里面瞟了一眼倚在门框上的苏浅,活力十足的开口,“快点收拾好,今天周一,现在还没有开店,不知道要损失了多少钱了。”  大二那年,苏浅打暑假工攒了一些钱,然后在顾盼和麦穗的帮忙下在校园里面开了一家奶茶店,本来曲女士是反对的,不过在经营了一学期之后,苏浅凭着自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分得了一万多块钱,然后她用这些钱给曲女士买了一大堆保养品之后,曲女士才原谅了她的先斩后奏,默许了她在不影响学业的情况下和麦穗一起经营着那个小小的店铺。  “麦穗。”苏浅轻轻地叫了一声,“我妈打电话让我回去了一趟,今天我可能会晚些去店里面。”  麦穗将睫毛膏放在了一旁,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我还因为什么大事,原来就是这点芝麻小事啊,回去就是,店里我一个人没事。”  “我一定会很快回来的。”苏浅很认真的保证到。  “得了。”麦穗双手搭在了苏浅的肩膀上,“你晚点回来才好呢,这样我也有时间一个人看你们上戏的帅哥啊。”  苏浅的嘴角狠狠的抖了一下,将麦穗手的从自己的脖子上挪了下来,“这些日子你一个人看着店,真的不好意。”  麦穗白了她一眼,踩着小高跟鞋走到了大厅里面,拧着自己的包,回头看着苏浅妩媚的一笑,“姐妹我这些年一个人看店的时间还少吗,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好好努力,以后成名了给姐妹写个剧本,姐妹要做主演。”  被麦穗这样一样说,苏浅愧疚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没问题,一定妥妥的女一号。”  苏浅和麦穗一起下楼之后,两人便分开了,苏浅拦了一辆空车,给司机说了自己家的地址之后便抱着自己的单肩包准备再眯一下,养足了精神一会儿好和曲女士斗智斗勇。  就在苏浅快要眯着的时候,却突然看到旁便路口开出一辆锃亮的宾利,而开车的那个男子,正是昨天出现在“重逢”里面的绝色美男,顾咎咎的哥哥。  苏浅本能的扫了一下车子开出来的小区——市中心寸土寸金的豪华公寓。  有钱人啊就是奢侈,苏浅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也没有了睡觉的心情了,抱着包包看着窗外面的景色,心里有的没的的想着。  就在苏浅想着,要是顾咎咎知道了陆之遥有新女友之后会不会去暴走的时候,帅哥的宾利追上了苏浅的车子。  就在辆车并行的那一瞬间,坐在副驾驶上的苏浅却看见冰山美男朝着自己微微地笑了一下。  有的笑容即使倾国倾城,却让人心惊胆战,苏浅狠狠的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着呼啸而去的宾利,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自己一定是花眼。  回到家的时候,苏浅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家里的窗帘全都拉上,屋子里面有些阴暗,曲女士正坐在客厅上的沙发上,背对着自己看着电视,一旁放着一个信封。  没有发现家法工具,苏浅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来了。”  很多时候,苏浅都会忍不住想作为人民教师的曲女士的身后是不是也有一双眼睛,自己每次都做到了无声无息,但还是被逮了一个正着。  “我没有出去胡闹,我昨天出去的时候时晚上十点钟,我去了麦穗的家,她昨天过生日,我们玩的太晚了就在她家睡了,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麦穗。”苏浅拉着自己的包,将接下来曲女士要问的话,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麦穗今年已经过了五次生日了。”曲女士转过身看着苏浅,叹了一口气,起身打开了窗帘,“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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