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亡灵盗贼名字60级的时候有个亡灵盗贼叫鱼兜兜的,想找他的视屏看下

鬼上身之极品冥妻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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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咬断我命根的不是猪,而是个鬼,他说我的命根是她的,在我这里寄存了六年,听这话,这让我简直疯了。  这特么是什么事儿呀!  这天,三舅家要去给外孙子贺百天,让我给照看一下猪舍,正好闲着没事儿,就照看一下了。  三舅只养了三头猪,还有一头公猪,用来配种挣钱的。  临近中午,给猪添完饲料,就在院子里的车板上闭眼休息一会儿,不想睡上了。  突然,有人拍了我一下,又推了一下,我醒来,“操,谁?干什么?”我有些恼,我以为是二猛子在戏弄我,可睁眼一看,一个俊俏的小媳妇站在我身边掩嘴笑。  我跳下车板,女子还在笑,手捂着嘴,“做梦娶媳妇了吧?”  我好奇怪,我梦里是事儿她怎么知道?刚才真做梦了,还是个春梦,一定是自己叫出声来了。我有些难堪。草,自己就梦媳妇了,你能管得着吗?我想恶女子几句,但还是忍住了,因为小媳妇的模样真的不错,一点不骗你,真是不错。  “你,干什么?”  小媳妇又笑,半天才停住说,“我是东屯老宁家的,我是来给我家母猪找公猪的。”女子指着不远处一头四处乱窜的母猪说。  哦——我眼里有了光彩,颇为感慨地叹息,这可真是到春天啦,什么都放情啊!刚才在院子里,看见一个公鸡快步地追上母鸡,然后踩上,使劲地压着尾巴,完事后,公鸡似乎对母鸡不痛不痒有点不满,便塌着一边膀子,斜着身子威吓地过去,母鸡吓得只好逃走。这回又来了母猪,太特么有意思了。  可我就不解了,“哎,我说大姐,这事咋不让你老爷们来呢,你说你一个妇女咋能直视‘少儿不宜‘,的那场面。”  小媳妇不满地,“谁是你大姐,我才二十呀!”女子说着羞涩地嗤笑一下,“我结婚早!已经是过来人了,有什么不宜的,我男人没在家,我怕猪的发情期过了,所以就自己赶猪来了。”  “我十八,叫你姐不行吗?”我有些恼。  行行行!看我沉脸,小媳妇一连叫了三个行字,可三个行字,也是不行,因为我,生气了。  我小时候就驴性加尿性,最后等于的是痞性,十八年来一直没改。  我傲慢地说:可惜你来的不是时候,这家主人去他姑娘家走亲戚了,得晚上能回来,公猪被锁在猪圈了,门,打不开呀。  你帮帮忙吧,我把配猪的钱给你,你想法给猪配上。小媳妇央求我,样子很急切。  这话说的让我有些不爽。“说啥呢,让我给猪配上?你拿我当猪哇,告诉你,我只能配人,你要是发情我指正能给你解决了。”我的痞性发作了,因为她的话是在骂人。  小媳妇知道说错了,有些不好意思,忙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小媳妇脸红了,样子很妩媚。  这时候,到让我动心了。就痞性调侃道。“姐们,你要是真让偶家那啥一下,你猪的问题好像也能解决。”你一定问我这么早熟,这么轻易理解了配上的含义,我告诉你,我十二岁多一点已经结过一次婚了,所以,这点事儿我懂。  小媳妇听后瞪了我一眼,转身去赶猪了。用行动拒绝了我的无理要求。  可母猪已经和公猪接触上了。  公猪被母猪独特的风马蚤所吸引,嘴里泛起的白沫子一片一片地滑落,母猪也急不可耐地扭动。可他们却到不一起,母猪在外,公猪在里面,近在咫尺,却不能到一起,原因是它们之间隔着高高的木杖子。  小媳妇想赶走母猪,可母猪嚎叫着就是不走。任凭妇女鞭子打棒子捶,小媳妇赶了一气儿又一气儿,就是赶不走。无奈的小媳妇又来到我跟前。“大哥,你看那猪多可怜,你就帮帮忙吧。”  叫我大哥了,明明我比她小,是臣服的前奏。  我按了一下身下。“大姐,猪是可怜,可小弟更可怜啊!”我叫她大姐来回敬。  小媳妇这回没有害羞,而是定定地看我,下了决心地说:“那行,你先把猪解决了,然后我再帮你解决小弟的问题。”  她,竟然同意了,这让我大为吃惊,我这是个无理要求哎,“那当然,那当然,猪不解决人的情绪也上不去。”我异常兴奋,朝猪圈奔过去。  三舅家的猪圈没有门,都是用碗口粗的木棍绑的,要想让公猪出来,就得把围着的木桩拔出来。  我跳上杖子,很快就拔下一根木头。  除掉一根,公猪和母猪就能接吻了,刚才还是凭嗅觉凭眼光,因为有杖子隔开,现在才有实质性的接触。两个猪兴奋的嗷嗷叫,不愿分开。要想扒开另一个木桩得先把猪赶开,可猪怎么也赶不走。  小媳妇看在眼里就说:“大哥你快点整吧,你看猪都急成啥样了。”小媳妇也和母猪一样兴奋,脸红红的,样子着实勾人。  “姐们,猪着急,小弟比猪更急。”我没好意思往下说。  小媳妇这回也像母猪似地扭着身子,有些急不可耐地催促,“你快点吧,这可真让人受不了啊!”不知道小媳妇是在说猪,还是说她自己,不过他红透的脸更加妩媚动人。  我只好在猪嘴下又拔下一根。而两根还是不够猪出来或进去。再弄掉一根就能出来了,可这得捆绑木头的铁丝解开,不然木桩拔不出来的。我跳到地上来解铁丝,用脚踹母猪,意思让母猪先躲开,可母猪理解错了,以为我要棒打鸳鸯。  母猪非常懊恼,等我脚一落地,上来就是一口。这一口不偏不斜正咬在我的命根上,刚才我没好意思描写,我那个男人的东西,已经坚挺多时了,都到开门外边了,这才给母猪下口的机会。  “哎呀!”一声大叫,我一下跌倒在地上,然后我失声大叫,“大姐,快!快!不好了!我的那个,命根被猪咬掉了,在它的嘴里!”我的意思相当明了,别让母猪给我吃了,好去接上。
  小媳妇看到了这一幕,吓傻了,半天才来打母猪,意思让母猪吐出来,可母猪被打后,一仰头,把我的那节命根给咽下去。眼看着那节命根进了母猪的肚子,我大叫一声,“完了!”人扑倒在地。  小媳妇知道事情大了,一下慌了,可又不知怎么办好,转了几个圈后,撒腿朝屯子跑去叫人了。  说来也怪,吃了我的命,根的母猪好象欲望得到了满足,也不找公猪了,跟着小媳妇颠颠地朝门外跑去。  还好,屯子人听到小媳妇的呼救,把我送到了镇医院,我捡回了一条命,医生还问我要被咬掉那节,说不过十二小时就能接上,我满眼是泪,掉下去那节在猪的肚子里,上那里去找。  从医院里回来,我没有回家,直接就去东屯找那个小媳妇,这个责任她得负责,我给她办事儿,她的母猪吃了我的命根。玛德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由此讨不到老婆的损失??????  我进屯一打听,屯里只有一个宁姓人家,我踹开了这家门,我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我脾气更操蛋,我要讨回这个公平。  可昏暗的屋里只有两个老人,在纳闷地看着我,“你找谁?”  看只有两个老人,我口气柔和一些,问:“这是老宁家吗?”  “是啊!”老头回答,样子有些温怒,可能是我用脚踹门让他恼火了。  我想问你家养猪之类的话,好牵引出小媳妇,可我一眼看见墙上的相片,正是那天的小媳妇,就口气生硬地问,“这个人在那里?我想见她!”  老头很讶异,老太太在一边说:“我老姑娘,六年前就死了,你找她干什么?你们认识啊?”  啊!死了?我一下惊呆了,而且是六年前。出鬼了!明明半月前她赶猪过来的。  六年?我倒吸一口凉气,难道她就是我六年前的神仙姐姐?  不敢再问了,不敢想了,急忙撤出来,逃回了家。  跟父母一说这事儿,父母都傻了,难道六年前那个小花猪真的杀错了?  我前面已经说了,我是个驴性加尿性的小子,屯里的小孩除非不打架,打架就有我,不时就有母亲领孩子来找我父母来,这个时候,我知道刑罚来了,父亲阴沉着脸,厉声叫:“去,把棍子拿来!”  叫我去拿棍子,每次打我都叫我自己去拿棍子,然后,我回来跪下,父亲便当着来找家长的面打我,直到家长来拉开才算完。  也有家长不来拦着的,父亲就把我打出血,过后和母亲埋怨,“老张家这鸟真不是人揍,我把小千金打这样也不拦着。”听这话,我知道爸爸也不想往死里打我。  母亲便唠叨:“还有你这么管孩子的,你没听老人说,淘小子出孩子吗!这么打孩子早晚会把孩子打废了。”母亲反对父亲这样打我,可又不敢来硬的,只是在父亲情绪缓冲时候说上几句,我心里美极了,我就是个淘小子,我会是个好孩子。这让我的淘气充满了期待。母亲是在变相地帮我,尽管我知道母亲说也白说。
  我说的灭顶之灾不是我打了老张家的孩子,是我去了我家后边草甸边上的紫幽河。紫幽河之所以叫紫幽河,是因为河水是紫色的,据说,河里的鱼不能吃的,因为水里有毒,所以母亲总是嘱咐我不要到河里去洗澡。  母亲越这么说越让我好奇,这天,我撺掇几个小伙伴就跑来紫幽河洗澡,准备一探究竟。因为要躲过大人的眼睛,所以我们钻了林子,可到了紫幽河边一看身后,几个小伙伴没了,我有些恼火,这些熊蛋包,都跑掉了,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们!  虽然是白天,我恐惧不得了,以我的胆子,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可我很快就镇定下来,放眼朝紫幽河望去。感觉紫幽河美极了,那有什么紫色,河水清澈见底,河底的河卵石清晰可见,还有一些绿绿的水草,随着河流轻柔地扭动腰肢,灰色的小鱼,逆水穿梭又顺水而去,好有情调。  我抑制不住自己,脱了衣服下到河里,河水根本不深,连腿弯都没没,母亲担心被淹着那是多此一举。  河水很温热,正适合洗澡,我就在水里扑腾起来。  顺着河水往上游走的时候,突然看见上游,有个女子也在洗澡,女子身子好白啊,因为水很浅,所以,女子的身子大半露在外头,身上披着一块粉色的薄纱,完全不妨碍视线,因为是侧身,我只看半个身子,可这半个身子就把我给看呆了。  洁白如玉的肌肤,滚动着晶莹的水珠,女子轻柔子把胳膊抬起,去脑后解头发,这个姿势也太美了,特别是那高出去的部分,让我身子一下子有了燥热灼痛的感觉。  那时候我才十二岁,懂那么一丁点,可还是被女性的气息所撩拨。  为了不给发现,我伏在一蹲草塔后,把身子隐蔽在水里。  突然,女子身上的薄纱掉下来,而且顺流而下,朝我这里流来,还一下搭到我伏在的草塔上,接着,女子起身朝这里走来了。  这可要糟,被发现偷窥,可是很难堪的事儿,可惜水就这么深,再也不能往下潜了。  这可怎么办?我来了倔劲,愿意啥啥,眼睛一瞪就过去了,可我抬起头,是瞪眼睛了,可我差点没昏过去,因为女子就站在我面前。  女子长发及腰,大眼明媚,俏笑的小嘴如含苞的花蕾一样,外侧嘴角有一颗美人痣,这个美人痣更让女子美轮美奂,更美轮美奂是女子是身子,美玉一样光润,白里透红,让人有醉生梦死的冲动。  我站起来,想要逃跑,可脚怎么也挪不动,因为女子太美了,更关键是,我半裸身,她也半裸着,她很高,我很矮。  两个人站在水里,不是很污,而是很和谐。
  我知道,偷看人洗澡,是个极其见不得人的事儿,我想象被女子打一个耳光的情景,然后,再狼狈地逃走,反正也要打耳光的,索性我就朝女子身体使劲地看去。  这是个可耻的行为,本应受到打击,可我等了半天,不但没有来打击我,而且轻声说:“来,给我搓搓背吧!”声音这般的好听,如夜莺鸣柳一样婉转甜润,让人心酥酥地醉。  是叫我吗?是叫我,我没有听错,女子蹲下身来,把下身隐藏在水里,把薄纱搭在脖子上,然后和头发一起揽到胸前,把光滑的背示给我。  这可真是天大的美差哎,我急忙点头,过来给女子撩水,然后轻轻轻轻地搓,我不敢用力,生怕用力把肉皮给搓破了,因为这皮肤粉嫩的如乳脂一般。  女子轻声地问:“你是伊郑千金吗?”  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嗯!”我急忙回答,我有些羞于出口,我很烦自己的名字带个千金两个字,因为父亲姓伊,母亲姓郑,因为这个名字,我反抗过几次,父亲却说,你懂个屁,这名字出贵地方就是千金两个字。  “嘻嘻,千金,你千金我千叠,我们好配哦,那好,来给我搓背吧!”女子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见了,我高兴的要飘起来了,美女让我来给搓背!  急忙说我愿意!这样的美差谁会不愿意呢!  更大的惊喜在后面,“手好温柔啊,好好舒服,你要是给搓两回,我就给你当媳妇!”女子的声很小,说的羞羞涩涩,可我完全听到了。  应该不是逗我小孩玩,再说,我已经十二了,好象不是小孩了。  我欣喜若狂,神仙一样的美女要给我当媳妇,我幸福死了,心里美的无边无际了,于是,我下手更温柔,更专情。搓了一会儿,我不敢搓了,这肉皮也太细嫩了,我就这么轻柔地搓,还把肉皮给搓红了,竟然红出清晰一个字,“回”。  突然,岸上有个男人凶狠地大叫:“玛德,谁家熊孩子?作死不是!”  女子也一惊,推了我一把说:“快跑!”并把她的手链套到我的手上,“拿着,不要让别人知道!”  我随即朝岸上跑去,男子跨过河,朝我追来。这家伙好快,我不敢往家跑,直接朝树林起跑去,树林里能藏起来的。  果真躲过了恶男的追捕,可我害怕了,这要是去找家,我还不得挨揍吗,这回要严重了,不是小孩子之间的打架,而是偷看女子洗澡,是太丢人的事儿,让家人人抬不起头的。  不敢回家,在外边躲了一宿,没有饭吃,饿的受不了,第二天还是决定回去,爸爸怎么也不能把自己打死的,咬牙就挺过去了。但我把神仙姐姐的手链埋在了歪脖树下,这个要是让父亲知道,那是死定了。  神仙姐姐说不让别人知道,这个我能做到。  可回到家里,爸爸不但没打自己,还对自己反常地好起来。在吃饭的时候,爸爸意外地把肉夹到我碗里来。然后,定定地看我吃,让我好不得劲。  吃完饭,爸爸出门去了。临走,还摸我头一下,充满了关爱。
  看爸爸走,我就问母亲,“妈,我爸怎么地了,有点不象我爸了,还摸我头一下!”我这么说,实际心里老感动,老幸福了。  母亲却哭了,“千金啊,你爸去给你找先生去了,昨天来个道士,说你命不久矣,你被一个女鬼给盯上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母亲扯住我的手,哭的好伤心,我感到母亲的手在颤抖。  母亲的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在紫幽河洗澡的那个是女鬼?这让我害怕了,心跳的不行,但我嘴硬,“妈,别听什么老道瞎说,那有什么女鬼!”同时我心里在想,那么美的一个人怎么会是鬼呢!  看出我不信,妈妈哭是更厉害了,说:“我也不信,可人家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你出生时辰连你爸都不知道,可来的人知道。还知道生你时候,黑狗把门,说你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  虽然我嘴硬,但我感到事情真的很严重,心里还是感到了万分恐惧,头皮一奓一奓,祈祷爸爸能找来看病的先生,把这事儿摆平。  父亲一走四天,母亲寸步不离我,不让出去玩,我就在家呆着,好象出去就被抓走一样,可象我这样的淘气包,被圈四五天,那该是多难受!  第五天傍晚的时候,爸爸领着一个中年人回来了。中年人一身蓝布褂,清清爽爽,一尘不染的样子,仙风道骨。中年人看到我,脸色严肃起来,审视了我半天,摇摇头。  爸爸小心地问:“怎么样?”  中年人摇摇头,表情不堪,“这孩子已经被厉鬼锁住,本命灯都要灭了,唉!前世的姻缘,不好办啊!拆散姻缘折寿,拆散阴缘更折寿。”中年人说着用火机在我肩头打着,好象在点什么。  我一机灵,心里立时明亮很多。我偷眼看了中年人几眼,觉得这个人很不一般。  爸爸一看就急了,拉住中年人的手,哀求地,“李先生,你救救我孩子吧,你要多少钱都行!”母亲也上来求中年人。中年人姓李,叫李九局,是北山五连观的游走道士,很有水平。  中年人思索一下,说到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解这个难题!不过,很费事。  我看见父母都抓住救命草似地,不说话,一个劲点头,等中年男人说。父亲的表情在说,不怕费事。  这样,把这个女鬼的生辰八字找到,附在一个动物上,让他跟这个动物结婚,等这个动物死去,这个阴婚也就结束了,从此两不相干。  李九局说的他就是我,让我跟动物结婚,我心里好别扭。  父母那有不同意的道理,立即点头,李九局想了一下说:“看你们家也不怎么富裕,就要两千块吧,要是有钱人家,我开口就五千的。”  这钱也太多了吧!我们家那有这么些钱啊,我想说点什么,可母亲拉着我的衣襟使劲一顿,差点把我拉倒,母亲是让我闭嘴,我不知其中的厉害,只好闭嘴。  晚上,李九局叫我跟他去认人,我虽然恐惧,但我心里却偷偷地高兴,因为,我又可以见到神仙姐姐了,那美妙的模样一想都使人着迷。
  父亲大概担心我,对李九局问,我也去吧?  李九局摆手,你不用,你找个狗或者猪什么的,在家里等我们,我们去去就回!  外面很黑,李九局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想跟李九局说话,可他走的飞快,我在后面得小跑才能跟上,我不知道走的什么方向,只觉得是朝紫幽河走来。  终于,李九局脚步慢下来,站住,然后,回头对我说:“又会儿咱们到坟地你不要说话,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吱声,我问你,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你听明白了吗?”我点点头,知道不说话就从现在开始了,没想到得到李九局一个赞,“小子,你不赖啊!”  然后蹲下,朝我额头吐了两口吐沫,把一张符咒贴在我头上,又让我张嘴,把一个乒乓球大的球塞到我嘴里,这球好腥好咸,不是味,差点没呕吐出来。李九局再次嘱咐我,“记住,有人拉你手的时候,你就停住!你放心,含了这个珠子,他们是看不见你的,只要你不叫,谁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再次点头,然后,跟着李九局走进了坟地。  坟地好瘆人,除了虫鸟的怪叫之外,还有狼嚎声从不远处传来,父母不让我们来这里,大概也是因为有狼的原因,更可怕的是有鬼火一闪一闪地动,我头皮一阵一阵发麻,我伸手来抓李九局的衣角。  可被李九局一下给打掉了,我吓了一跳,“不要拉我,跟我后面走,把手伸向两边。”  这让我更加恐惧,腿都哆嗦的不行,两手全是汗,我跟在李九局后边,李九局举着一个蓝色的香火,嘴里念着什么,声音苦悠悠的,好艰涩。  大概绕坟地走了三圈,我感到我手被抓住,冰凉的感觉,知道有人拉我是手了,我回头看,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我身侧,我立即站住。  可李九局还在走,我想叫李九局,可嘴里含着一个球球,说不出来。眼见李九局走远,我越发害怕起来。虽然知道他们是看不见我的,可我还是怕的不行,站都要站不住了,就在这时,我的另一个手被另一个影子的手给拉住了。  我的心要跳出嗓子了,好在嘴里有个球挡住,要不跳出来了。  尽管害怕,我还想看看我身边的是不是我心里的那个神仙姐姐,可我看不到他们,只是一团黑影,或许是我嘴里圆球的缘故,我想吐出去,可又不敢。这两个人,一定有一个是神仙姐姐,可那一个是呢?  这时候,李九局已经知道我停住了,急忙找过来,看有两个黑影,李九局为难了,迟疑了好半天,我知道两个人让他很难选择,最后,还是用背靠着我的后背,低声问:“我想问你们的生辰八字?”  有个女声音从空中传来,“我是八八年三月十八辰时的!”  另一个女声音也从空中传来,“我也是八八年的,我是三月十九巳时的!”  问完,李九局点着蓝色的香火,沿着我走了三圈,黑影便松开了我的手,朝两边散去,然后,拉着我往,悄悄地来到一个坟茔旁,用电筒照墓碑上的相片给我看。
  这是在让我确认是不是我见到的那个鬼,我也弄不明白了,洗澡的人和墓碑上的人也不一样啊,可能是仙女姐姐小时候的照片,女大十八变吗,李九局低声又焦急地问,“怎么样,看清了没有?”  我点头。  “走!”李九局前面走,我学着李九局是样子,高抬脚,轻落地,弓腰又提气。  走着走着,突然,我脚下一软,“噗嗤!”一下陷进去,脚下嘎地一声,象踩到了小孩,我吓得魂飞魄散,我张嘴想叫,可嘴里的圆球,“咕噜”一下掉进了肚子里,“救命啊——”我叫喊出声来。  李九局回头看我,大惊失措,上来一把把我给拉出来,扯着我的脖领,扛在肩上就跑。衣服勒的我喘不上气儿来,要把给窒息了。  终于,停了下来,见没有什么追来,便蹲在地上喘息,李九局对我骂道:“麻蛋的,你把我的道珠给吃肚子了,给你做这个事儿,都赔钱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死的道士的眼珠子。”  原来我吃的是死人的眼珠?我说咋有那么多怪味,我使劲得呕,可眼珠子没有出来。  到家,已经夜里两点了,我累瘫在炕上,我听见父母和李九局研究两个八字,李满德说:“这个不用怀疑,第一说话的,第二个是学声的,就用第一个的八字吧!”再后来我就听不清了,睡着了。  醒来是时候,父亲从外边抱回一个小花猪,放在我怀里,很严肃地说:“千金,这就是你媳妇了,你跟它熟悉一下,过几天就和它结婚!”  我犯倔地叫,“我不要和猪结婚,我要和神仙姐姐结婚!”  “啪!”爸爸给了一个耳光子,打得我眼前满天是星星,星星咋这么多,层出不穷。  李九局过来安慰我,“小子,这小猪就是你神仙姐姐,你只有跟小猪结婚完了,神仙姐姐才会出现!”这样说,我心里妥帖不少。  我知道这是不能抵抗的,就把小猪抱过来。别说,这小花猪还真听话,只要你给它吃的,它就哼哼地在怀里呆着,特别是乖,跟别猪不一样。  三天后,父亲给我跟猪举行了很隆重的婚礼,人们正常的随礼,我和小猪正常拜天地,鞠躬时候我就把手伸出来,小花猪来吃吃炒熟的黄豆,这是母亲特意给我准备的一兜黄豆。  婚礼也贴喜字,也放鞭炮,好不热闹,然后也入洞房。  闹了一天,我有些乏累,想睡,却被母亲赶到我的洞房里,可进到洞房,我的睡意和乏累没有了,因为,我想看见神仙姐姐坐在床边,可等了半天也不见神仙姐姐,到是小花猪,哼哼地睡觉,我只好也睡了。  按着李九局的说法,只要我和小花猪结婚,我的劫难就没了,等花猪一死,我和神仙姐姐就能在一起了。所以,神仙姐姐离去,我并没有悲伤,等等就好了。  屯里有个屯大爷刘三毛子,因为有两个钱,在屯里特别的牛逼,见我到街上玩,就勾着拇指叫我,我跑过去,他问:“哎,你知不道新郎官是干啥的?”
  我摇摇头,新郎官就是新郎官,还是干啥的?我很讨厌这个刘毛三,但我不敢说。  刘三毛邪、恶地笑道:“来,三叔教你吧,我告诉你,你得日新娘子,否则你们不算结婚,你用它替婚不好使的!”这家伙都知道我们的替婚的,也是,全屯子都知道。  “可什么是日啊!我不会呀!”我十二岁,那知道这些东西。  “来,三叔教你!”刘三毛就把我拉到没人地方,教我怎么弄。???????  回到家里,我才知道这个小花猪是个母猪,后面有个洞,是专门给我做新娘用的,这天晚上,我想让小花猪当上了新娘。可小花猪不听话,每当我实施要成功的时候,它便叫着跑开了。  本来我做的很隐蔽,可还是被母亲知道了。因为我自从和小猪结婚后,我就睡在了地上,以便小花猪来跟我睡,可发现我的不轨后,妈妈叫我上炕睡了,花猪自己在地上睡。我以为花猪会吵,会叫,那我就可以回去了,可它没有,它自己睡的好香。  过八月节的时候,本不到杀猪的日子,父亲把小花猪给杀了,父亲的理由很简单,猪羊一刀菜吗,当初选择小猪的时候就这是这么想的,要不就选黑狗了。  屯里人都被请来吃肉,连肉汤都被吃净了,大家吃的好不开心,可我吃这肉,特别臭。  等大家都走了,疲惫的母亲坐在炕沿上,揽过我说,“儿子,这回你解放了,不用再担心女鬼来抓你了。”我虽然讨厌妈妈这么说鬼呀什么的,但我内心禁不住欢喜,因为我就要和神仙姐姐见面了。  可这个时候,父亲从外面回来了,表情沉重又慌忙地跟我妈妈说:“糟了,没到一百天,应该是差一天吧?”我不知道差一天是什么意思,不过事情很糟糕,爸爸的脸从来没这么阴沉过。  母亲也脸色难看,想埋怨父亲,又不敢说什么,只是劝,“没事的,也不差一天!”  父亲离开,我问母亲,“什么没差一天?”  母亲想了一下,还是说:“人家李九局说了,小花猪要当够一百天才能杀死的,如果没到一百天,那就是把你媳妇给杀了,那个女鬼绝不会放过咱们家的!”我的心无限的悲伤起来,我悲伤的不的灾难,我悲伤的是父亲把神仙姐姐给杀了吗!便呜呜地哭着跑出门,朝紫幽河跑去。  我呼喊神仙姐姐,可没有人应,我伤心绝望。  突然,一阵风刮过来,我看到了神仙姐姐的影子,可只是个影子,神仙姐姐满脸是血,这一定是被杀的模样,只见神仙姐姐悲痛欲绝,恶狠狠地说:“你爸杀我,你还吃我肉,等着,六年之后,我一定把我的东西给拿回来!”  “不,不,是弄错了!”我大声地解释,可神仙姐姐却一扭脸,走了,我起身追过来,却“吧唧!”一下摔倒在地。  等我醒来,发现躺在炕上。母亲用湿毛巾在塌我的头,“你可算醒来了,都昏过去两天了。”
  一晃儿,六年过去,平安无事,有时候父亲唠起这件事儿来,就说:那日子是我记错了,实际正好一百天。然后哈哈一笑。  可六年后,这个鬼回来了,而且报复我们家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把我的命根给咬掉了。  难道是那鬼回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家有灭顶之灾了!鬼会不会把你爸爸的命根给弄断啊?母亲惊恐地大叫,他知道鬼不会善罢甘休。  父亲到很冷静,体现出家里主心骨的位置:不要慌,慌也没有用,赶紧去找李道长,他走的时候嘱咐我了,有事儿就去找他,他一定会有办法!  李道长就是李九局,可那是六年说的话,到现在还好使吗。我想了一下,说:“爸,还是我去找吧,我去更能说清楚!”自己已经大了,有些事就得自己扛着了,父亲同意地点头。  第二天我便出发了,李九局是北山五道观的人,自然要去北山去找,可到了五道观一问,道观里并没有这个人。  怎么会没有这个人呢,他还给我吃道人的眼珠子了呢。在出来的时候,看门的老头说,“哎,孩子,你说的是不是李九局?”  我点头。  老头告诉我要找李九局就到绥化市满德信息咨询中心去找,他在那儿有公司。  老头的话让我心里一亮,李九局的满德信息咨询中心。坐车来到绥化市,很有名的,坐出租车一说去满德中心,司机点头说他知道。很快,我就找到了满德信息咨询中心。  一位女子接待了我,看出女子已经不年轻,女子脸上清冷,没有笑意,我还纳闷,李九局怎么找这么个不会笑的人做前台,还不把客人都给冷走了。听说我要找李九局,女子说:“跟我说吧,我是他的助理,我叫宋联播!师傅出门了,得几天后才能回来。”  宋联播?一定是晚上七点半生人,新闻联播吗。我一下就猜到。  可是——这个怎么能跟别人说呢,见我犹豫,宋联播扭身走向一边,“不说就算了,那你就等师傅回来吧!”不理我了,看女子的背影,我发现这个叫宋联播的身材很曼妙,臀部特丰满。  这怎么能行,也不能白来,我跟过去,“你把师傅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我跟他说两句话!”  宋联播抬眼白了我两眼,想了一下,来到电脑旁,弄了一会儿后,叫我,“来吧,你跟师傅说话吧!”原来让我和李九局视频。  更有先进技术,还能用视频说话,果真,电脑出现李九局的视频,这家伙在抽烟,好象有些不耐烦,我急忙说,“李先生,我是刘家崴子的,是你六年前救下的伊郑千金。”  李九局早已经把我给忘了,那个伊郑千金?你说什么事儿吧?  “我家闹鬼了,你——”  没等我说完,李九局就说:让我大徒弟给你处置,你叫她过来!  实际不用叫,宋联播就在我跟前,她一直听着,宋联播躬身下来,进入视频界面:师傅,你说吧!
  李九局对宋联播吩咐,言语里,好象很欢喜。你去给处置一下,问完情况后再定价格,有特殊情况给我打电话。  好,是的。这个时候,我才看见宋联播嘴角上有了一点点笑意,原来这家伙也会笑。直起身,宋联播叫我:来吧,跟我说说,什么情况?  没办法,磨不开也得说了,我也只好跟宋联播说了事情的经过。  说实在的,跟一个女子讲被猪咬掉那个,还真有些怯口,必定是难堪的事儿,可也得说呀,我就用点痞性口气来叙述我的事情,表现出很无所谓。听了我的事情,宋联播虽然脸上没表情,但脸颊却微微地红了,很难觉察那种。  我讲完,宋联播说: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不怪你,这都是女鬼的魅惑,你左右不了的。  听到这个,我简直要哭了。理解万岁,我第一次感到宋联播冷冷的面孔有些可爱了。  不过,宋联播眉头皱起来,想了一下说:“得尽快把这个女鬼捉住,否则他会用变态的手段虐死你!这个三月三,她一定会来找你的。”本来很恐怖的事情,可宋联播说的却很平和,这让我心里有些妥帖。  三月三是王母娘娘蟠桃会,众神升天,鬼灵无收无管的日子,他们自然会四处乱窜。  我小心地问她,那怎么才能捉到这个鬼呀?  “很麻烦,不过,也不是没可能。”宋联播打开电脑,要给李九局说话。把我请到一个办公室里的另一个屋里,不让我听。  不一会儿,宋联播进屋来,说:“师傅让我接你这个业务,你准备三万块钱?”  三万?我一听这么多钱,头都大了,这么多钱啊!对于我们这个家,是天文数字了。  看我惊讶的表情,宋联播解释是说:这些钱并不都是出场费,我们收费是有标准的,驱鬼招鬼,都五千,打鬼虐鬼八千,杀鬼两万,你这在五千到八千之间,其余的是买装备的钱!  装备?这也不是打游戏,还要装备!竟他妈虎老杆子,拿我当山炮了!我有些恼。  看我疑问,宋联播就说:打鬼能不用装备吗,我们都是凡人,用什么去打鬼,得弄些黑狗血,糯米粒和黑驴蹄粉,还有桃木剑,凡人想看到鬼,就得有青牛泪,等等等等,这些东西不需要钱吗!  还特么狗血,现在把一泡屎也说成装备,那我用兔子车拉钱也不够。  这不是打劫吗?我恼火了,开口大骂起来,“这个李九局,是个什么特么东西,玛德,趁火打劫呀,上回我们花五千块,没给我弄明白,害的我把命根都给弄丢了,我没找他赔偿就不错了,还特么找我要三万。”我驴性大发,嗓门极大,“玛德,我给他三天时间,三天不来见我,我一把火烧了你什么满德中心!还有,我要有一差二错的,我第一先要的,就是他的命!我让你捉鬼,让你先尝尝当鬼的滋味!”  我这一喊,屋里人都出来看我,门外街道上也停下脚步,往这里回头。
  宋联播被我的愤怒吓到了,瞪大眼睛看着我,好象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儿似地。  实际,发脾气就是差钱,兜里不到三千块钱,这点钱在这里什么也干不了,我摔门出来了。  没想到宋联播也推门跟出来,欲言又止,最后,拿了一张名片递过来,说,有事儿打电话给我!然后回去了,还叹息一声,似乎很同情我?  走到大街上,感到茫然一片,绥化市里经常来,可从来没这么迷茫过。  走了一会儿,我便在路边坐下来,看到前边有小摊,小贩在高声唱:“青石的磨,转了圈圈,雪白的糯米放了里边,手把这磨,轻轻转,磨出米面最新鲜,要问磨面有何用,三月三来做汤圆,小孩吃了嘴里甜,老人吃了心里暖,神仙吃了思下界,小鬼吃了想人间???????”  这小贩真是人才,一边加工一边唱,在卖糯米面。  听小贩唱,我一下来了主意,为何不自己制一些装备,自己来对付来的鬼,既然有卖糯米面的,那一定有卖糯米的,反正到三月三还有几天,说干就干,我上了街市。  果真很容易,我花了三百五十元,买了一条黑狗,要了狗血,又三百元把肉卖给饭店,五十块就弄了一饮料瓶狗血。在一家阴器店,不但买了桃木剑,还弄了比驴蹄粉还要好的三黄粉。就连青牛泪,也找到了。  一头要给屠宰的青牛,被我对视了三分钟,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我一边接青牛泪,也一边哭,我跟青牛说:我实在太穷了,要是有钱一定把他买下来,不让他们杀你。  青牛听罢眼泪更多了。让我足足接了半饮料瓶。后来,我实在不忍,就把牛缰绳割断,让青牛自己逃命去了。  回到家里,我有些傻了,这些东西是买回来了,可不知道怎么用,桃木剑到行了,拿着他去刺杀,别的就不知道了。明天就三月三了,这可怎么办?  我犹豫再三,想还是给宋联播打电话咨询一下,好象能告诉自己,那天她出来送自己的眼神很同情的样子。  按照宋联播给我名片的号打过去:外,你好,这里是德满信息喜讯中心!口气依然冷冰冰。  “我是伊郑千金,我是昨天在你们那里骂人那个!”我怕她对我没印象,就提了骂李九局这一段。  可宋联播却冷冷地说:“我知道,你有什么事儿?”  只能说了:“这样,我已经买了不少装备,可我不知道怎么用,象黑狗血和糯米,还有青牛泪,是喝还是洗呀?”  那边的宋联播噗嗤笑出声来,也许是太可笑的缘故,半天,宋联播说:“伊郑千金,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东西怎么能一句话两句话说清楚!”这个冷女人竟然笑了,可这是婉拒的节奏,我关了电话。  没办法了,只能现场实践了,撞那儿算那儿吧,有桃木剑我就不怕,武打的小说我看不少,招数自己会点。
  尽管我一整天都在练招数,可还是担心晚上的到来,我让父母去别人家找宿,自己在家等女鬼来。  突然,刚走出不远的母亲突然回来叫:小千啊,你快来看吧,有个女的说找你!母亲惊慌失措,好象是鬼来了一样!  我提着桃木剑,又进屋把黑狗血、糯米拿着出来了,出来才知道忘了拿青牛泪,可已经没时间回屋里拿了,我看见一个高挑的女子从前面走来。  便冲了过去,到了近前,我愣住了,原来这个女的是李九局的大徒弟宋联播,这太让我意外了,是来帮我的,我第一时间确定,见我这个样子,她冰冷的脸噗嗤笑了,这是我一次半看到宋联播笑,一次是在电话里听到,闻其声未见其面,算半回,这回是一回,别说,这个冷美人笑更迷人。  笑过,宋联播问,“你想干什么?”  我尴尬地摸脑袋,太唐突了,把宋联播当成鬼了,嗫嚅地,我,我以为鬼来了!  “有鬼象我这样子的吗?”这那里是鬼,分明是个冷美人,只见宋联播穿着一身的牛仔服,显得精致秀气。她越过我,径直朝屋里走去,我只好在后面跟着。  进屋落座,宋联播说:我跟师傅说了你的情况,师傅让我来帮你,因为是师傅上回没处理好,才导致你现在的境况,所以这回不收费用的。宋联播来已经让我意外,不收费更意外了,心想这个李九局还挺有人味。  到了晚上,宋联播让我把母亲送走,主要是怕吓到他们,也是怕他们把鬼吓跑。  然后,打开带来精致的兜子,她兜子里应该有不少装备,有白蜡,纯黑色的折叠雨伞,好用红舞鞋和蓝领带,当然也有我手里的黑狗血等几样,最精致的是一把青铜的短剑,剑柄和剑身一般长。  我伸手去拿,想看看,却被宋联播“啪!”地打手一下,“这不能动,是我的配器!”更能整,还配器,这行业还真有意思,那就象警察的配枪一样了。  “那我呢,是不是也应有个配器?”今夜要打鬼,我自然不能空手。  “你就用你的桃木剑!我看了,这剑还有几分杀气。”宋联播没工夫搭理我,专注地布置屋里的状况,在窗口和漏风的地方撒些糯米,连棚顶洞都用纸糊上,纸上洒满了糯米,糯米是绊鬼和挡鬼的,门口没有撒,却撒下一层草灰,抚平,鬼要来过就会留下脚印,从脚印就能看到什么鬼了。  天很快黑了,屋里的灯被关掉,只点了一只白蜡放在炕沿上。按着宋联播的吩咐,我背对着白蜡一米处,静坐在镜子前等女鬼出现,我的桃木剑放在屁股下。  宋联播在里屋,门口已经撒了糯米,鬼进不去,她却能出来。  等了好久,不见有鬼来,不过,屋里黑暗的气氛越来让紧张,原本屋里很暖和,可有冷风冷的我头皮阵阵发麻。  可能是鬼要来了,我按照宋联播的指示,用拇指在左腿旁反复地画小人,这是招鬼的诀窍,我想着女鬼的样子,认真地画。
  有阴风从地上过来,很凉。突然,镜子里的烛火摇晃起来,我知道有情况了,便使劲地咳嗽两声,我这是在给宋联播送信号。  紧接着,有个黑影出现在镜子里,影子轻飘飘地,象在试探什么,好象手还摸了我的头一下,我紧张极了,我努力镇定自己,可还是身不由己地紧张,手朝屁股下伸去。  女鬼要干什么?  “切——”好象看穿我的阵势似地,充满鄙视地切了一声,“伊郑千金,你摆开这阵仗是在等着对付我吗?”女鬼说话了,声音很尖,隐约能听得清。  “不是的,我是在等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命根给拿走?为什么?”我要问,并且声音很大,让宋联播能听到。  黑影绕到我的前面,感到一阵冷风嗖嗖,好象还点了我的额头一下,“为什么,你不知道啊,你平白无故把我杀掉,还问我为什么。”  “可是,姐姐,这是误会了,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想起你我就夜不能寐,这是误会呀,是爸爸记错日子了,才铸成大错!”说到这节,我有些哽咽,我是想,我最爱的人却成了我的断根仇人,特别的绝望。  女鬼不知声了,烛火也不扭动了,镜子里的黑影变淡成一片灰蒙。  难道是走了吗?  我对着虚空说,“我来不是求你原谅的,是接受你惩罚的!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去死,跟你去当鬼。”我说的不是空话,已经没了命根,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监人,在人世还有什么意思,如果能和神仙姐姐在一起,那我愿意去死。  黑暗中叹息了一声,黑影又出现在镜子中,“哎,你这么般虔诚,让我真下不去手,我原本要用七十度灰的方法虐你,可我——唉!这样,你愿意和我结阴婚吗?我保证把你命根给你还回去,让你做个男人!”  还回来是什么意思,是把我的命根接上,还是再长出来,两种方法我都愿意,只要我能做回我的男人。  我心里一阵激动,知道温柔似水的神仙姐姐心肠是软的,被我一说就感动了。我急忙说:“我愿意!我真的愿——”我第二个愿意还没说出来。  “咣!”的一声,里屋门被宋联播一脚踹开,大喊了一声,“可恶的魅鬼,拿命来!”说着,把手里的黑狗血朝黑影泼来。  一般勾引男人的都是魅鬼,吃了男人****的更是魅鬼了。  黑影被烧灼地痛叫,“呀啊啊!你竟然算计我。”她是冲我说的,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一定很狰狞,很愤怒。  “啪!”地给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满脸火热,然后一团漆黑,朝宋联播扑去,蜡烛一下被风阴风带灭,屋里一下沉入黑暗中。  只有外面的星光投射到屋里的一点亮光,屋里的鬼影和人影影影绰绰。  两个打成一团,宋联播手里的青铜短剑,上突下刺,左挡右杀,手里的装狗血瓶也喷出来,都弄到我的脸上了,黏糊糊的。宋联播一边出招一边朝我叫:“伊郑千金,快,用桃木剑刺她菊花!”女鬼已经显出形状来,屁股正好对着我。
  这个还真是满是诱惑的方位。  可我一时有些懵,桃木剑就在我屁股下,伸手就来,别说刺菊花,就是刺菊花下边的阴穴也不是不可能,可我不知道是刺还是不刺,女鬼答应我还我****的,我要是刺了不就得罪她了吗,那还还个屁阳,可我要是不刺不就看着宋联播被打败了吗,他一片诚心来帮我,我不能看她被打败!  该怎么办啊?  这可真煎熬到我了,以往我都头脑一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可现在我真的不敢热,我要做回男人啊,这是我活着的意义,可宋联播是来无偿帮我的,不能让她受伤害,怎么办?  不行,两个谁也不能受伤害,我起身来,眼看女鬼被堵在了墙角,女鬼已经被狗血烧的百孔千疮,脸上已经看不到模样,都是黑色的洞,如果再中宋联播一剑,那定会呜呼哀哉。  我挡住了宋联播,“大师姐,不要刺她了,鬼姐她答应为我还阳的,她不是坏鬼,都是误会惹的祸!”这一刻,我叫神仙姐姐鬼姐了。  “住嘴!”宋联播勃然大怒,“连鬼话你也信,你知不道你是人,快闪开,他已经不堪,乘胜追击就能杀死她,只有杀死她,以后你就清净了。”说着,扯着我的脖领使劲一拉,把我拉一个趔趄。  鬼姐闪身一跳躲过了,可第二剑就不容易了。  宋联播看准了,用尽全力朝鬼姐刺去。  不要啊!我一个纵身飞跃过去,“咔!”青铜短剑一下刺进我的胸膛。我大叫一声,人摔倒在地上。  宋联播惊住了,血从剑身汩汩往外淌,因为铜剑有个剑槽。  鬼姐也惊住了,看没人攻击了她,急忙跳开逃掉了。  “怎么办?这怎么办?”宋联播惊慌失措。  我很清醒,告诉宋联播不要慌,“西边是空房子,不要到西边去,去是浪费时间,到东边邻居叫,那是我小猛叔家,叫他帮忙!”听了我说,宋联播急忙跑出去。  一阵阵疼痛从胸口传来,感觉要昏过去了。  突然,一阵冷风包围了我,有人抱着我的头在往起抬,我睁眼睛看见一团黑影,我知道是鬼姐回来了,我用力说:“鬼姐姐,你回来干什么,快走吧,我知道你是个好鬼,我要是真的死了,就去找你,和你一起去当鬼!”  不,你不要当鬼,你要活着,我要你活着!鬼姐很悲情地说,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抽泣声,看来鬼姐是哭了。  外边有脚步声,鬼姐往我手里塞一个小瓶,“这是我的眼泪,就是鬼泪,不行的时候你就喝一点。“说着,闪身一边。  我身上真的开始疼痛,喝下一口鬼泪,还真的不疼了,我惊讶,这鬼泪竟然有这么奇特的功效,我手捂的胸口,血也不怎么流了。这鬼泪一定是鬼的眼泪了。  宋联播和小猛叔等人来了,把我弄上担架,抬上车,朝医院开去。  因为来的及时,因为有鬼泪,更因为剑刃短,没有致命,但受伤害不轻,需要住院一阵子。宋联播一直在照顾我,她很愧疚,她不认为我奋不顾身是出自我的本意,她认为我被女鬼给迷惑了。她这样认为,让我长出一口气,必定我那个奋不顾身是不好用语言解释的。
  这天,宋联播对我说:“看吧,这个女鬼非来医院找你不可,我已经下了迷幻阵胡,就等她来了。”我心里一惊,怨不得宋联播在我的胳膊上用朱砂画了很怪的图案,手腕上画了珠链,代表什么,我不知道。  这让我担心起来,两个人还要打,而我躺在床上,连拉架都不能。于是我试图赶走宋联播走,看宋联播接电话,我就说,“你要是有事儿就回去吧,我现在已经能自理了,有事儿我再叫你过来。”  “不行的,师傅把这事儿交给我,没办好怎么能退回去呢!”没想到宋联播更执着,看她一脸冷冰冰,就应该知道是个固执的人。  我的心一直悬着,这天,我担心的事儿终于发生了。  已经是午夜了,我一直没睡,看见护士从门外轻飘地走来,是查房吗?因为我晚上已经不打针,没有护士的业务。  护士走到我床边停住了,定定地看我,我也看她,他的脸被口罩遮住,只有一双大眼不停地眨着,我明显感到一股阴风让我一激灵,我不自主地去拉被子。  我刚拿出手,护士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一下把我拉到床下,我眉头一皱,这一拉动了我伤口,我“哎呀!”一声。  临床的宋联播听到我叫,睁眼,抬头,然后大叫:“大胆魅鬼,你果真来了!”说着从枕头下抽出短剑,朝护士奔过来。  难道这个护士就是鬼姐?我终于看到鬼姐的身材了,虽然看不见眼睛以外的东西,觉得鬼姐身材是一流。  见宋联播冲来,鬼姐抓起枕头朝宋联播打去,枕头里的鸡毛纷纷扬扬,在屋里漫飞,然后,拉着我往门外跑。因为是鬼姐,所以我极力配合,我几乎被鬼姐带着跑。  偌大的走廊,只有一个灯泡,还黯淡无光,所以,走廊里幽暗一片,一派萧杀的气象。宋连波一手提着青铜剑,一手攥着黑狗血的瓶子,在后面追过来。  跑到走廊的尽头没有路了,看有个门,鬼姐一脚踹开,拉我进了这屋。屋子竟然是下坡式的,要往下走,好象是地下室。  屋里阴冷阴冷的,没走几步冷就把衣服打透了,屋里仅有墙角有一盏灯,比走廊里的还昏黄,昏暗的灯光带,并排摆着很多床,床上都是白床单。  因为是病号服,都肥大宽敞,里边又什么也没有,冷的我哆嗦起来,我到床边扯了一个床单想披在身上,可一扯床单,我被吓得魂飞魄散。  床单下是个死人,原来这是医院的太平间,只见床上的死人口眼歪斜,面目狰狞,脑浆从一个眼睛里挤出来,这是工地长被脚手架砸死的人。  我胆子不小了,可被吓得蹬蹬蹬后退,一下跌坐在地上。地上也如冰一般的凉,冰的我屁屁都痛了,我也不敢动一下。  鬼姐看我冷了,把护士服脱给我,可她却不见了。  这时候,宋联播从外面进来了,审视了一下,便朝里边搜索过来,一边走一边叫:“伊郑千金——你在那里?”  我刚想举手说我在这里,突然,我刚才看到的尸体,一下从床上滚下来,挥动着拳头朝宋联播打去。
  这家伙远比我看到躺在床上的要高大,整整比宋联播高处半个头,更让人恐怖的是,他一动,脑浆和血浆滋滋地往外喷,让人不寒而栗,而我现在又正在寒冷时候,你说该怎么样了,快吓尿裤子了。  宋联播一惊,后退了两步,手中的狗血甩出,尸体象中硫酸地滋滋地冒着烟,可这家伙根本没有疼到,还往前去,挥舞着拳头朝宋连波砸去。  我担心极了,这家伙会不会伤到宋联播。  宋联播一叉步,用青铜剑迎住拳头,“嚓!”青铜剑一下扎在死尸的拳头上,死尸这时候才疼痛一下,但也就是一抖,另一手抓住宋联播的肩膀,唰地一甩。宋联播飞起来,“啪!”一下落到我面前。  “我在这里!”我对宋联播说。  看到我,宋联播面露欣喜。“太好了,你在这里,怎么?你受伤了吗,脸这么白?”  我摇头,“没有,就是冻得,这里太冷了。”我抱起膀子。  这时候,死尸扭身过来了,宋联播大概怕伤及到我,跳向一边,果真死尸跟了过去,伸手朝宋联播抓去,可被一挡把手给挡开,另一只手却一下抓住了宋联播,宋联播想用铜剑来刺死尸抓自己肩上的手,可手腕被死尸给捉住了。  两个人对峙起来,可因为宋联播个子小一些,处在了劣势,死尸张开大口朝宋联播头咬来,宋联播就手往前支,身子往后仰头,情况非常危急。  我在这里看的真切,死尸口水都淌到了宋联播的头上,口水象蜥蜴嘴里的粘条,恶臭让宋联播的头要炸了,她屏住呼吸用尽全力往后推死尸,脸色憋的涨红,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死尸的牙已经碰到宋联播的头发了,这一口要咬下去,她那美丽的额头就报废了。  再往下就咬到脸了,要毁容的!我焦急万分。  这可怎么办?我突然看见死尸站在我刚才拉下的床单上,便来了主意。爬过去使劲一拉床单,死尸脚失去了位置,一下摔倒在地上。  宋联播虽然和跟着倒地,还纠缠在一起,可一下占了优势,手腕被抓着,手里铜剑用不上,就在一个空当,把手中的铜剑朝我扔来,并朝我喊:“伊郑千金——用剑刺他脚心,快!”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刺脚心,可能这家伙的弱点就在脚心吧!我也没多想,抓起铜剑朝死尸的脚心刺去。  “滋!”脚心射出一股黑血。都喷到我的脸上了,一股恶臭打我的鼻子。  之后,死尸一下瘫了,痉挛了几下,又回到了他死尸模样。  宋联播也躺倒了,可脸上露出胜利的欢笑,在静静地看着我,我也看着她,还举了两指,做了胜利的手势,宋联播也还了我一个手势。  我们胜利了,终于胜利了。  胜利过后,我觉得越来越冷,我扯过鬼姐给我的护士服,穿在身上,我看见不远处的宋联播忽地坐起来,冲我大叫,“不!不要穿那衣服!”
  我还纳闷,我都冷这个样子,怎么还不叫我穿衣服?可穿好护士服后,我身子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人一下飘走了,我被鬼附体了。  后期宋联播跟我说:你眼睛一下红了,剑眉紧蹙,煞气逼人,眉头被一团黑气罩着。  我怒视着宋联播,伸手去拿铜剑,可铜剑象一块烧红的铁,抓到手我急忙扔掉,正好扔到宋联播面前,宋联播捡起了铜剑。  没有应手的武器,这是不行的,我眉头一皱,上来一只脚踩住死尸的胳膊,手抓住死尸的手,反关节一掰,又一个三百六度的扭,把胳膊给扯下来,举着死尸的胳膊朝宋联播打去。  宋联播左躲右躲,就是不能还手,因为她明白她要出手,伤到的是我,对鬼构不成威胁。于是,我进攻的更加肆无忌惮。死尸的胳膊几次打到宋联播的身上,疼得宋联播咧嘴皱眉。我发出得意的奸笑,还把死尸的胳膊调过来,用死尸的手去抓宋联播的脸。  鬼姐的这一招真的狠毒,很快,宋联播就被我逼到墙角。  被逼无奈,宋联播举起匕首,朝我的眼睛刺来,我不但没躲,还挺挺地迎上去,意思是在说,“你来扎呀,扎吧,扎下去你就赢了,我就会消失在黑暗中——”  宋联播要崩溃了,手哆嗦了,还是撤回了匕首。  突然,宋联播铜剑挡了一下死尸的胳膊,一下扑了上来,死死地抱住我,并把嘴对在我的嘴上。我有点懵,还没见到人鬼这么亲吻的,当宋联播把一个圆球吐到我嘴里时候,我叫了声不好,这一叫,圆球咕咚一下进到我的肚子里。  吞下圆球,我立即心里澄明,我是伊郑千金吗,怎么和宋联播抱在一起了?  看我有清醒,宋联播对着我叫,“快,快把这衣服脱下!”  衣服怎么了?是刚才扎死尸脚心喷上了血点吗?我虽然有疑问,但我还是把衣服脱下来,扔到地上。  怪事出现了,被扔到墙角的护士服突然站起来,变成了带我来的护士,一纵身,朝门外逃去。这让我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宋联播很疲惫地拉这我,也从太平间撤出来,一边走一边说:“这个鬼能力还真不一般,你看你的珠链都断了,应该比那天有长进了。”我低头看了一下宋联播用朱砂画在我手腕的珠链,已经变成了血水,蹭的到处都是,令人奇怪。  “刚才你穿的护士服是她的鬼皮,所以你才被她控制。”我头皮一阵阵发麻,原来我穿的是鬼皮!我很感激宋联播的吐给我肉球,要不说不上会惹什么烂子。  今天打斗宋联播没占到一点便宜,到险些被死尸给破了相。这个经历,让宋联播刻骨铭心。  我冷的牙齿都在打架,没法和宋联播说话。  回到病房已经凌晨两点钟了,因为冷的不行,我急忙钻进被子里。  可被子就是个被单,对于我的冷无济于事,宋联播见状又找了两个被单给我盖上,可我还是哆嗦成一团,或许是在太平间冻的,或许是吓的,两下加在一起,不哆嗦才怪呢!我自己祈祷,没有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宋联播在床前看了一会儿,突然脱鞋上床,钻到我的被窝里。刚才她去叫医生了,没叫来。  这让我大吃一惊,“你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嘴瓢瓢了,说不完整话了。  宋联播没有吱声,却用手臂回答了我,她紧紧抱着我,是来给我取暖的。  可男女授受不亲就不说了,男女有别呀,我想说,但没说,宋联播的身子果真是热,不一会儿就透过病号衣,传递到我的身上了。我心里一阵暖流,实际这暖流比外边来的热更解渴。  暖和了一些,我忙叫:“好了,你快离开吧,让别人看到不好。”  “有什么不好,大伙都认为我们是一家的。”宋联播用眼睛摆了邻床一眼,来这几天,邻床的就是两口子,晚上两个人就挤一个床上,有时候用被子把头蒙上,两个人的猫腻在一拱一拱地中呈现了,现在两个人拥抱着睡的正酣呢!  宋联播难道受了邻床的启发?  “可是我们——”我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来说了。  “怎么,你想对我有非分之想吗!那你就使劲地想,想想就热了。”原来宋联播是这个意思,让我从内往外发热,我敢说,这个目的她真达到了,我心潮激荡。  如果一个女人钻进一个男人的被窝,这里我暂且不说她是不是姑娘,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你懂我懂,大家都懂。  可她也挑战了我的底线,欺负我男人的那个断了是吧,我要是那个没断她还敢来投怀送抱吗!  这让我好恼,我故意痞性地挑逗:“哎,冷美人,你钻到我被窝来,就不怕我强了你?”  “我不怕,你有那真心,没有真货!”宋联播嗤笑地说。  什么是真货,这无疑是公然的挑衅,太可恶了,太欺负人了,不带这么玩的,简直是侮辱了。  我的话带有攻击性了:“你真以为我没有了那个,告诉你吧,我就被咬掉一小节,没用的咬掉了,有用的都在身上长着呢!”  “啊!”宋联播惊讶了一下,松开了抱我的手。样子惊慌紧张了,我心里一阵得逞后的高兴,心里美滋滋,小样,跟我玩抱抱,你得付出代价的。  可只一会儿,宋联播的手又抱过来,仿佛知道了我在骗她似地。“得了,别逞能了,理想必定不是现实!”突然,宋联播手无意地一动,就朝我的下身摸去。  我呀地一声夹紧身子,可还是被宋联播得逞了。  结果很明显,虽然我的高山没有变成洼地,可充其量也就是个丘陵,这个验证让我一下泄气了。如果她碰到擎天柱一根,一定会让她大声尖叫叫,可这却是“噗嗤!”一声,这是多么刺激人的一噗嗤啊!  太悲催了,如果有根黄瓜也能救我一驾,最起码能吓他一跳,虽然概念有些龌龊,可谁没断了那个根,断了你就会理解我了。我不矫情。  一想这个,根儿上痛楚,心里更痛楚,眼泪悄悄地流出来。  宋联播好象知道我流泪了,就抱歉地:“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刺激你,我是想——我实话实说吗。”宋联播想解释,可越解释越不象了。
  这个伤害是无声的,这个悲痛是默默的,没法说。  自己已经热了,就赶宋联播,“好啦,这回我不冷了。”  “可我有些冷了。”宋联播还不走了,实际宋联播是让我找一下平衡。或许,真的对我不用防备。  “那你怎么?难道她还让我把这拥抱还回去?”  “就是!”宋联播撒娇地晃着身子。  此刻我已经没有心情来激荡了,可宋联播后背伸到我怀里,我不抱也不行了,我只好抱了一下,就松开了手。  “怎么只抱一下就松开了?”  “我有这真心,可没有真货!”我重复宋联播的话,来说明我的怨气。  宋联播翻了下身,仰面躺着,把手放在头下,说,“对不起,我本想刺激你一下,让你热起来,没想到给你带来了伤害,我真不是故意的。”宋联播是在求我原谅。  我还是很大度的,难受是必然的,原谅是必须的,宋联播出发点是好的,为我热身。“没有事儿啦,只是冷丁碰伤口有点难受而已,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既然命运里有此劫难,那我应该坦然面对。”  对我的回答,宋联播很欣慰,用手拍了怕我的肩,说,“实际,命运也不是不可以改变的。”????????宋联播说起了她自己,“我出生就被判了死刑,八字九阴,说我活不过六岁,于是,我跟了师傅学打鬼,可又因为干了阴缘极重的事儿,我二十八了对象也找不到,可我不灰心,我想,世界这么大,总有一款适合我!”  这真令我吃惊,宋联播已经二十八岁了,对爱情充满了向往。  我的痞性又上来了,本性难改,“那,你猛劲地找啊,实在找不到就来找我,说不准到那时候我已经重振雄风了。”  “好,就这么定了。”宋联播还来找我的手拉钩,这让我大感意外。还把手放在了我的肩上,温情款款。  这家伙当真了吗?大概是做戏而已,她已经知道我是伤不起,所以不伤我,都顺着我说。  索性,我也把手放在宋联播的身上,宋联播虽然激灵一下,但没有躲。  下面的情形就不一样了,有点象邻床那样了,我发现,我的手放在宋联播的肚皮上了。后来我的手往下放肆了一下,宋联播竟然没阻止。  我擦,这家伙真把我当成遥远的恋人了?想此,我赶紧把手收回来,得了,别不知进退,见好就收吧!别整出事儿来。  接下来我们的唠嗑比较祥和了,我们都把手枕在头下,身子紧靠在一起,象一对患难夫妻,一起聊了很多。  我向宋联播咨询了,“你说那个女鬼说能把阳还上,这个靠谱吗?”  这回宋联播没有莽撞地回答,没打击我,折中地说:“或许能行,阴界的事情千奇百怪又百转千回,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有什么,等我回去咨询一下师傅,他或许知道。”  “嗯!”我突然想起什么似地,“哎,在停尸房你给我的吃的是什么球,莫不又是死人的眼珠子吧?”十年年前我已经吃了一棵了。  你这么知道是眼珠子?
  还真被我说对了,我已经吃了一个眼珠子了,你这个已经是第二个了!我无奈地感叹,“为什么都要吃眼珠子呢?”  宋联播告诉我,眼珠也是阴器的一种,是活体阴器,和鬼泪鬼血鬼皮等都有,以阴治阴的功效,而道珠(道人的眼珠)又名还魂珠,则有醒目开智的功能。还说:这回妥了,你不用青牛泪也能看见鬼了。  原来如此。  很快天就亮了。  原本还想住上几天再出院,可家里出事儿了,不得不提前出院。  小猛叔来说,父亲这两天在作呢,一到两点以后,就用菜刀的刀背,垫在菜板上啪啪地砸手,谁说也不听,别人来劝就举菜刀瞪眼要砍人,眼看手被砸的血肉模糊。嘴里反复地叨咕:我有罪,我害了儿子,我就该断子绝孙!我有罪?????????  这可挺吓人的,我急忙出院回来。  看我回来,母亲哭喊着来叫我,快看看吧,你爸得魔怔了,一个劲地砸手呢!谁也劝不了。  我上前强行把菜刀抢下来,心里一下酸楚的不行,实际父亲背负的,远比我要沉重。  怎么样,你还相信鬼话吗,这就是那个鬼干的,他要报复,绝不会停歇,给你说几句好话你就信了,那是迷惑你的。这是我来了,她跑了,要不还不知道弄出什么幺蛾子。宋连波认定这是那个女鬼干的,借此教育我。  看父亲的模样,我不得不相信。这个鬼一定是还记恨父亲杀了她(小花猪),我不懂鬼道,很难做出判断。  父亲这事儿让我感到头皮发凉!就连父亲这样的倔脾气也能被鬼捉弄,事情肯定绝非一般。  母亲拉我到一边看,悄声告诉我,说我们叫小鸡下了个长方形的蛋,打开里边是一团蟑螂。  总总事情,让家里人越来越恐惧,母亲率先提出说:“小千啊,咱们搬家吧?”  宋联播也跟着说:嗯!你们必须搬家,不然麻烦越来越多,你迎接不过来的,最恐惧的是,弄不好就把命搭上了。  这话很吓人,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么短的时间,我差点没死掉,父亲把手也砸不能干活了。为了父母亲,我同意搬家,实际我掉了命根后就想离开这里了,只是父母不愿离开这块故土。  所以,这天下午,我们一家人悄悄地进行搬家。  装上车要走,刘毛三却把车给拦住了,“走,往那里走,把钱还了再走,摸,你们这是要逃债啊!”  一问母亲才知道,这次给我疗伤是从刘毛三那里借了两千块钱。借钱那有不还的道理,可是——刚借出来就往回要,也太不仗义了吧!  你怕我们黄你钱啊?那么地,刘三叔,我把房子抵押给你,我们人走,房子不能走,年底要是不还钱,房子就是你的”我想出了这个办法。  “就你那破房子,一千块都没人要,还抵押个屁。”刘毛三不认。我家房子是土房,可也不至于一千块都不值。
  这可惹火我了,虽然我重伤初愈,可我不在乎,我抄起一根木棍,挡住刘毛三,回头叫,“爸,你上车开车,我留下来抵押给刘毛三,我上他们家还债去!刘毛三,有两个逼籽儿,有什么了不起!做人不能过分!——刘毛三,你知道我这一刀怎么来是吗?我告诉你,是我不想活了,自己扎的,我还纳闷自己怎么又活了,原来是自己去的太孤单,正好我找你做个伴!  我痞性的脾气来了,一想到是因为自己才弄这样狼狈的场面,就伤心,一伤心眼睛就红了。  刘毛三看我眼睛红,真的怕了,人朝后退去,说话声也小下去了。  可父母不让我这么驴性,上来阻拦我,“不行啊,小千。”现在父母已经不叫我千金了,“不行咱们不走还成吧,你有病刚好,你一动,看刀口抻开!”母亲扯住我胳膊央求我。  这个时候,宋联播问:欠他多少钱?  母亲回答,“两千,我们还认可给利息还不行吗?”母亲还在和刘毛三商量。  行了,别跟他说了,给他。宋联播从兜里掏出两千块给我手里,一阵感动袭上我的心头,人到难时,才知情重,我在心里有一火车的谢谢奔忽前行!  我把钱使劲地摔在刘毛三脚下,然后启车上路了,母亲他们要到十几里地外的三姨家住的地方去。  宋联播也要回去了,安慰我说:这回你放心吧,一半会儿她找不到你们,我已经下了迷魂阵,我先回去,有风崔草动马上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我点头,送走了宋联播,心里生出无限的感激,她不但没挣我一分的酬劳,还搭上两千元钱,当然,还被我摸了。  送宋联播上车,回来的时候,我改变了方向,不去三姨家了,自己回刘家崴子老屋,主要是想和鬼姐姐见上一面,那怕是很凶险。可为了自己能成为男人,只能拼了。  从镇里打车到刘家崴子也就十几分钟的路,可一摸兜里没钱了,只好步行。也罢,就当锻炼了。  太阳一落山,天便暗下来,路两边的小麦苗,青乌乌浓密一片,靑藻的气息烈烈的,有一个劲地往鼻腔里涌。这让我很纳闷,刚才路过时候没有的,怎么突然就有了这些?  是天黑的缘故了。  走着走着,突然看见,前面有个小姑娘,在围着一颗枯树绕圈,好象是丢了什么,在找东西。因为急着赶路,我没仔细看就过去了。  可走了一段又不放心,天都要黑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回头望,回头望时候发现小姑娘在看我,看我回头,立即低下头找东西。走两步,我再回头,又看见女孩看我,又低头找。如此反复,都是这样。  感觉好奇怪,我停下了脚步,回转身来,走到小姑娘跟前,小姑娘也停下来怯怯地看我,“你在这里找什么?”  女孩欲言又止地,还是说了,“我找朋友!”女孩眼睛看着地上。朋友大概是玩具,还是她心爱的东西,女孩抬头,小声地请求说,“哥,你帮我找一下吧,看天要黑了。”小女孩红唇白牙,楚楚动人,特别是红花绿叶的花衣裳,特别的耀眼。
  让人不忍拒绝。也好,就帮找一下吧,我也跟着小女孩沿着枯树找起来,一边找一边问,“你的朋友是什么样的?”  女孩非常专注,没有时间回答,走到第三圈的时候,小女孩突然说,“我的朋友就是你呀!”  我一愣,觉得这小孩挺有意思,还说我。“噗嗤!”一乐,抬头想问清楚,突然见小女孩已经走远。我快步跟上去,可前面出现一条很窄的胡同,天色越来越暗,胡同也越来越黑。我好生纳闷,屯子没有什么胡同的,怎么会有胡同呢?  正在迟疑,突然听到旁边房子里有尖叫声,声音好凄厉,很象刚才的小女孩,我迟疑了一下,然后飞身上墙,跳进了院里。  门也敞着,窗也敞着,里边的声还在继续,声音在叫:“快来救我呀?”是在叫我,我窜进屋里。  看见一个壮汉把小女孩按在床上,在撕扯衣服,大汉看上去有一米九十多,在壮汉手里,小女孩象小鸡一样,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很快衣服被扒下来,已经给你露出光滑的背和半个臀来。  这太可恶了,恃强欺弱,残害妇女,这是我最憎恨的,“住手!”我大喝一声,同时,手里抓起了一根木棒。  大汉回过头,满脸怒气,“麻痹的,你少管闲事,这是我媳妇,我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这个说法让我一愣,看大汉有四十对岁了,怎么——?  “不,不是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小女孩叫,被大汉一下捂住了嘴。  不用说了,“嗡!”我抡起棍子朝大汉打去,大汉一扭身,棍子一下打到他的肩上,虽然没着重,可已经给大汉说明了我的态度。  大汉更怒了,面怒狰狞,焦黄的牙齿露在外边,“我草你吗的,你找死不是!”他手里还死死抓住小姑娘。  我心里明白,这样的家伙,唯有给予重创他才知道南墙是硬的。瞧准机会,我来个泰山压顶,用尽全身力气朝壮汉砸去。  “啪!”一声,脑浆迸裂,红白相间的东西喷到床上,也迸到雪白的墙上,在墙上滴成无数个小蝌蚪。  出人命了,我一下****了,因为,棍子砸的不是大汉,而是砸在了小女孩的头上,小女孩的眼神光亮一下,随即暗淡下来,最后,还回光返照地对我一笑。我的心都碎了,玛德,本想帮人,却把人害了。  我怒不可遏,抓起木棍,可发现木棍已经在打小姑娘头的时候断了两截,但我还是朝壮汉打去,一下打空,壮汉扯着小姑娘的腿“呜!”地朝我抡来。  “咣!”一个巨大的声响,小姑娘的头撞在我的头上,我一阵晕眩,昏过去了,我感觉到小姑娘的脑浆溅到我脸上,一片温热。  一阵鸡叫把我惊醒,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大汉和小女孩都不见了,而令我惊奇的是,床上没有血,墙上也没有血,被大汉消尸灭迹,要消尸灭迹应该也把自己也消失了,可自己还在啊!  我寻找起来,在一个柜子前,我看到小姑娘的花衣裳露出来,原来是在这里,我打开柜子,一股腐尸的恶臭扑面而来。
  咋这么臭?看出小姑娘已经死亡很久了。我一下呆住了,心里一阵恐惧。  突然,身后有声音说:你醒了?在这里吃完饭走吧!  回头看见,小姑娘在外屋烧火做饭,这让我糊涂了,难道柜子里的死尸和小女孩不是一个人?她也穿红花绿叶的花衣裳,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柜子里的事儿?  这么一想,心里麻麻的,又忽悠忽悠的。  我走过来,行和小姑娘确认一下,走到门口,小姑娘叫我往灶里添口柴禾!  我抬头确认一下,是在叫我,小姑娘微笑一下,表现出主妇般的平静和自若,我添了几棵干草,发现灶子里并没有火苗,伸手进去,里边是冷冷的风,可锅里的水已经翻开了。  这让人奇怪,更奇怪的还在后头。  只见小女孩举着菜刀,“咔咔!”地在剁手指头,剁下的手指连同血浆,噼里啪啦落在沸腾的过来,锅里红红的一片,令人毛骨悚然。小女孩还小声问: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吃骨头汤?这汤可鲜了,叫红粉佳人汤。  女孩说着,用勺子勺汤尝咸淡。  这是什么情况?我有点傻,愣了两秒钟,再也把持不住,我起身朝门外跑去。这也太恐怖了,我用百米速度疯跑,想尽快逃离这可怕的土屋,可跑了半天,却发现自己在绕着房子跑。  停下来,看见小姑娘就在我身后,我恼怒地斥问,“我知道你是鬼,你想要干什么?”因为已经是早晨,天光已微微亮,小姑娘的影像很淡,我明白了这是小姑娘的鬼身,原因是吃了两个阴人的眼珠子,能看到鬼的。  “呜呜——”小姑娘哭了,半天才说:“大哥救我!呜呜,我围着那棵树跑了一年了,那棵树都被我跑死了,也没人看见我,鞋子都跑没了好几双,终于,你把我看见了。”小姑娘已经泣不成声。  别说,我还真没看见小姑娘穿没穿鞋,这回看去,果真光着脚,脚丫上有土有泥。  小姑娘叫小简,在镇初中上学,放学的时候被大汉劫持到农舍给奸污,然后残忍杀害,可学校不知道,家里不知道,一年了,小简多少次呜咽回家,又呜咽回来,家里人说话她能听见,她说话家里人听不见,因为她的尸体在柜子裹着,不能托梦给家里,所以他迫切地等待能看到自己的人。  “那你要我干什么?”我明白了小简的意思,是有事儿要委托我。  小简收住了哭声,说:“你给我爸妈捎句话,说我已经不在了,告诉他们我的尸骨在这里,他们好给我报仇!呜呜——”原来小简是这个意思,“你帮我吧,我从此后给你当鬼奴!永远服侍你。”  鬼奴?好新鲜的名词。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要鬼奴干什么。我摇头。  小简以为我否决了她的请求,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你看到我也不愿意帮我吗,难道让我人不人鬼不鬼了吗?”小简说着,揪自己的头发,来抓自己的脸。小简变得脸色雪白,眼睛乌黑,样子几近狰狞,腮变得透明,牙齿在咬舌头,血水染红了嘴里。
  我急忙蹲下把住小简的手,说:“我不是说不帮你,我是不要你当我的鬼奴!”  “那你说吧,不当鬼奴当什么,当什么我都愿意,要不就当你老婆吧。”小简停住哭泣,渴望地望着我,泪水还在滚落,让人忍不住心疼。  “不用,我还是带你去见你父母吧,我这里有青牛泪,我会让你父母看到你的样子。”我决定成全小简。  “真的吗!”小简再次流出眼泪。  天亮了,小简受不了太阳的光线,跑进了屋里,隐蔽到暗处。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栋房子竟然是我家西边的邻居的那间空房子。老屋子已经空置了好几年,院子荒草丛生,破烂不堪。  原来我的邻居住着一个鬼!自己竟然不知道。  回到屋里,把窗帘拉上,小简从暗处走出来,恭恭敬敬地来到我身边。我说,“走吧,我带你去见我父母吧?”  小简无奈地摇头,“不行的,我在阳光下,阴气会被吸没的,白天我走不了的,晚上吧!”原来鬼不能白天走的。  “没关系,我这里有黑雨伞,你在雨伞下,阴气就不会散去!”这是我从宋联播这里知道的。  真的吗?小简还第一次知道黑雨伞的特殊功效。  带了黑雨伞,带了青牛泪,我和小简出发了,小简梳洗打扮了一番,还穿了新鞋新袜子。清清爽爽的邻家小妹子,我撑着伞,小简在伞下,和路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小简用脚尖走路,轻飘飘的,象被风吹着走似地,她紧紧地拉着我的胳膊。  他们家就在邻村的二里铺,很快就到了,一间半砖半土的房子,就是小简的家了。敲门,有人来开门,一个中年妇女迎了出来,问我,“你找谁?”  小简在一边说了声,“我妈妈!”便扑到母亲的怀抱,可她妈妈并没有感觉到小简的拥抱,还看我,等我回答。  我带来了小简的消息!  啊!小简母亲激动地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进屋里,还叫,“老张啊,你快来吧,有小简消息了!”小简母亲已经眼泪在眼圈了,小简的父亲从外面蹬蹬蹬跑进来。  小简这回没去抱父亲,知道抱也无用。  落座后我说:你们想不想见到小简?  “想啊,想!”小简父母异口同声地说,眼神迫切的都泛光了。  好,那你们按我的吩咐来做。我让他们把窗帘挡上,然后掏出青牛泪,分别给两人涂在眼睛上,“你们把眼睛闭上,我说一二三你们再睁开眼睛!”父母听话把眼睛闭上。  回手,我把小简拉到前面来,然后说了一二三,小简父母睁开了眼睛,愣了一下,就看到了小简,父母几乎是嚎啕的大叫:“小简——!”  爸!妈!小简知道是时候了,就飞扑过去。  可父母都扑空,人跪在地上,近乎绝望地叫:“小简,你在那里,怎么才出来呀?”小简也跪在地上,就在她面前。  这种人鬼亲人相见的场面让人受不了,我不知道小简父母能否接受小简变鬼的事实,我悄悄退出门来,不愿打扰他们。
  我回到了家里,我要准备和鬼姐相见,这是我的任务。我想,鬼姐姐也一定要见我,要不她不能到医院去找我。  天渐渐黑了,我点着了白蜡,然后把鬼姐姐的生辰八字写在子的右腿上,背对着炕沿坐在地下,我等着鬼姐的出现。这些是从宋联播那里学来的,我把糯米和黑狗血都藏起来了,我不想伤害鬼姐,但我还是把桃木剑坐在屁股底下。  这回的桃木剑已经不是我买的那把,是宋联播送给我的,这个威力要比我那把大的多,桃木剑的尖上一块犁铧铁,比原来的木剑要锐利的多。  等了好久,不见鬼姐来,白蜡眼看就要燃尽了。  后半夜两点时候,外面有了嚓嚓脚步声,我心里一阵暗喜,来了!果真鬼姐在寻我。门吱呀一声,一股阴风刮进来,白蜡的火苗跳跃了几下,灭了。  灭就灭吧,反正和鬼对话也用不到蜡,如果需要,再点燃不迟。  一团黑影从门口飘进来,黑影进来的不是很迅猛,到是很谨慎,我感觉的冷风徐徐的感觉,但丝毫没有惬意的体会,到让人觉得头皮发凉。  本想等鬼姐张嘴的,可我有些迫不及待,低声问:“你是鬼姐吗?”  来的正是那鬼,他之所以没靠近,是因为我屁股下有桃木剑,桃木剑有震慑力的,见我问,鬼姐回答,“我是。”  果真是,我心里一阵欢喜。关切地问,“那天你没受伤吧?”我说的是在医院。  “你还说,不是你刺伤了我的脚吗?”鬼姐声音有些高,有责备的程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不知道那个死尸就是你,知道我是不会刺你的。”我赶紧道歉,这个很重要。  果真,鬼姐口气软下来,“嗯!我知道,你是受了那个剩女的蛊惑。”突然,声音从高处降低,好象是鬼姐蹲下来了,“你还想把你命根还原吗?”  “我当然想了。”我佯装沉痛,“我是男人,却没有男人的物件,那是多大的悲哀啊,我想,为了这个,我什么都要愿意。”说起来,我还真的伤心了,我希望鬼姐能看到我眼泪。  “那好,你按我说的做,我保你能重回雄风!”  “嗯,好,我就按你说的做。”这是当然,让人家治病,那有不听人家话的道理,我口气非常的温柔,表现出顺从乖巧的样子。  等了半天,终于听到鬼姐认可的样子,“嗯!”??????“来,你躺到床上来,我要给你检查一下!”  我爬起来,来到床边,看见黑影越来越浓,已经有清晰轮廓了,就是看不清脸。我问:“要脱衣服吗?”  “当然要脱。”  我解开裤带,把裤子和裤头脱下,要检查也是检查这里,虽然在黑暗中,但我还是一阵羞涩和激动。冷风吹过肚皮和肚皮下那一小节命根,感到小腹一紧。  鬼姐过来了,把手放在肚子上,然后朝下摸去。突然有一个冰箱里的铁熨斗,在我肚子上熨过来,真特么凉啊,令我打了好几个激灵。
  熨斗到我命根处变成铁爪,对我仅存的一点命根,使劲抓捏,然后拉长。这个方法我已经复习过几百次,试图拔苗助长,可使劲拔了,却长不出来。  鬼姐薅了一阵,没有任何效果,就失望感叹道,“唉,当年你要是把小花猪给日了,也不会有后期被咬掉的可能!”  这是什么话,似乎还有那么一点道理,日猪了猪就不咬了。可现在说那有毛用。  说起当年,眼泪哗哗地,那时候年纪小,再加上李九局没有告诉明白,虽然有刘毛三指点,但被父母一挡就分开了。如果上天再让我重来一次,我会毫不犹豫地日那个小猪,尽管违背常理和人伦。  “没有问题,你这完全可以用‘九阴真经’给你治疗好!”鬼姐到是信心满满。  九阴真经?那不是江湖上最高的武功绝学,鬼也知道这些?难道会治我的这个病?太神奇了。  我一阵激动,狂跳不已的激动,真的有希望哎!此刻,我感到眼前的鬼影美极了,仿佛看到紫幽河里的神仙姐姐,那美妙的面庞,那细嫩的肌肤,那飘逸的长发,我没想到这么漂亮的美女会和武功绝学九阴真经联系在一起。  “但前提是,你得跟我重新结婚,跟我结阴婚。”鬼姐这是要进行治疗的第一步。  “好,我愿意,那咱们今天就结吧,就在这里,不过,我到是有个建议,希望你新娘的模样是你洗澡时候的模样。”我太想见到神仙姐姐的模样了,我想,要是见到他,我的命根会长出一节来。  “嗤!”鬼姐笑了,“还没结婚,你心就狂浪不已了,还想我洗澡的样子,好,我就依你,不过结阴婚不在这里,咱们结婚得有隆重的仪式才算。”  答应我变回神仙姐姐的样子了,我心里若狂,但还是被后边‘隆重仪式’给压制住了,难道还要举办一场小猪一样奇怪的婚礼?  这个难倒我了。  大概鬼姐感受到我的忧愁,就说:“这个你不必担心,你明天到城里王天旺家应聘去,到时候就明白了。”  到城里王天旺家应聘?我想进一步问。  突然,门“吱呀!”一声响了。鬼姐一愣,我也一愣,鬼姐立即伏在我身上,抱住了我。  鬼姐身上这个凉,冰块一样,这是要演戏的节奏。  有脚步声过来,脚步很重,是谁会半夜来我家?有一道手电光,上下东西地照来,我被鬼姐压着,这个人估计看不到我。  突然,我听到了开柜子的声音,我叫了声,“小偷!”  鬼姐趴我耳朵叫了声:“你看我的!”说着,一溜风地过去了。  电筒的人突然说话了,是在自言自语:玛德,你借我钱利息都不给,那我就客气了,我拿你点啥都值了,哎,这个棉裤不错!???????  原来是刘毛三,玛德,他来要他的利息的,这狗娘养的,那天怎么没给他一棍子。  我跳下床,刚要大喝一声,还没等喝出来,刘毛三从柜子里撤出一条棉裤,突然变成长牙怪兽,张着血盆大嘴,“呜啊!”地一声怪叫。是鬼姐。
  刘毛三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可“咣!”地一声撞在门框上,刘毛三“哼!”的一声,摔在地上,然后起来又跑,但脚步趔趄,没走几步,“扑通!”一声摔倒,再没起来。  到外边一试鼻息,人死了。仔细一检查,脑下有一滩血,原来是刘毛三撞到门框的钉子上,出人命了,我大惊。  鬼姐出来了,看刘毛三死了,也很惊慌,自己本想吓他一下,没想到这么不经吓。  我们两个都一筹莫展,突然,公鸡打鸣了,鬼姐一激灵,起身说,“好了,不要惊慌了,死了,是他命不该活,记着,明天去城里王天旺家应聘,天要亮了,那我先走了。”鬼姐说着,朝荒草里走去,直到被齐腰的高草淹没。  这可怎么办,也不能让刘毛三的死尸在我家!天要亮了,也不能挖坑埋掉,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就把刘毛三扛到西边的空房子里,让他和小简的尸体作伴去了。回来又把地上的血迹抹掉。  一晚上没睡觉,补了一觉,醒来已经八点多了,差点没把正事儿耽误了,今天得到城里王天旺家应聘。  也不知应聘什么,坐了客车来到绥化城里,从出租车口里一打听王天旺,还真知道,“王大老板家,知道啊!不就是天旺苗的老板吗!”‘天旺苗’是一种很响亮的混合肥牌子,是王天旺创造的,据说王天旺光这个商标就值一个亿,有钱。  他的厂子几乎天天在招聘人,所以,来应聘也就不奇怪了。  可我来到她家大门口,看见的招聘惊住了,原来王天旺的宝贝女儿遇车祸死了,要给女儿配阴婚。一般都是男方找女方配隐婚,得花不少钱,可王天旺怕女儿寂寞,便主动招阴婿,可启事一贴出,来应聘者云集。  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三十三个人了,这些人都是冲十万块聘金和或者来的。  王天旺招聘上说,应聘成功者除了给十万礼金外,或者可以当一门亲戚走动。能成王天旺家的一门亲戚自然是人们求之不得的事儿。而且来者不乏本科的大学生,我一看这阵势,觉得自己没啥希望。但好赖也得报名一下,既然来了。  后边有陆续来不少,说是下午面试。  中午,找地方吃碗面,天却下起了小雨,正好,我带了那把黑雨伞,就打开了雨伞,刚要往前走的时候,听见有人叫:“主人,你好吗?”  “是你!”是小简,我很惊奇,“你家里的事儿处理好了吗?”  小简点头,“嗯!昨晚我和父母相聚了一晚,他们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早上,爸爸卖了半车黄纸给我烧,我也就从野鬼变成了正鬼。”小简说着眼圈又湿了。  原来小简他一直都在黑雨伞里,她竟然叫我主人,好别扭,我问,“你怎么来了?”  小简笑了一下,缩着身子,说,“你救我出来,还和父母见面,这不是每个鬼能摊上的好事儿,我答应你,我做你的鬼奴,你当然是我的主人。你走我就在后边追,总算在你登车之前钻到你的雨伞里了,怎么了?为什么一脸愁容?”小简看我眉头紧锁,眼带忧郁,就小声地问。
  走到一处矮墙边,这样好让雨伞遮住我们两个,我把要应聘的状况说了。  小简碰了我一下,又碰了一下,我有些不耐烦,我心里是在说,你说你来干什么,我这么一把伞还得给你让出半个,又会儿忙起来,我没时间照顾你。  “主人,主人,这不算什么的,我能帮你的!”小简声很小,可能是白天的关系,阳气大,好在是阴天,她还有足够的阴气让她显性。  “你?”我怀疑地低头看小简。  “嗯!”小简点头,“我能让东家谁也不选,就选你。”  真的吗?我刚才还烦她呢,没想到这么一会儿我就欢迎她了。我把手放在小简的肩上,“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放心。  “嗯!”小简点头。这让我心里欢喜。  很快,下午就到了,应聘的都回来面试。一看排队,有一百零三人,这可真是百里挑一的阵势,我担心小简把控不了这么大的局面。  第一轮过后,一百人,剩下十人,我侥幸入列。  第二轮由王天旺亲自面试,王天旺身材高大,体型肥硕,一脸肃穆地坐在椅子前,助理叫:“第一个——”  一个戴着金链的年轻人走过来,恭敬地对王天旺点头,王天旺抽着烟,吐了一口烟雾。助理问:“姓名,年龄,兴趣爱好?”  “我呀,我在高中就有这方面能力啦,我处一个礼拜就把她拿下了,我这方面厉害!”  助理很惊讶地看着这小子,摆手叫:“哎,谁问你这个了?”  “哎,结阴婚不也结婚吗,这方面不行怎么完成任务,我听说王晓萌这方面要求还很强烈的,我——”还没等着小子说完,王天旺手里烟盒啪地打过来。  “滚——滚——”  这家伙一脸无辜地撤了。  我在下边偷乐,这是小简的功劳,她把助理的话给变异了,问兴趣爱好,变成了你性功能怎么样。哈哈哈——这个小丫头,太特么有意思了。  下一个是个英俊帅气的年轻人,他是最有希望被聘的,王天旺看过来的眼光都是温和的,且多看了好几眼。  助理问:“你问什么要给王小姐配阴婚?”  帅气年轻人惊讶地,“啊!这你也知道啊,你说的不差,因为王天旺睡过我最爱的女人,所以我要睡他女儿,我睡不着活的,睡死的,就这么简单。”实际助理在说,听说你是来报复的,因为王总睡了你妈?  王天旺忽地站起来,样子恼怒,但压制着,问:“谁是你心爱的女人?”他睡的女人很多,她记不住。  “你媳妇呗!”帅气男子回答。  王天旺脸都绿了,“滚滚滚——”  第三个更有意思,说了大实话,“我不心思你这给这么多钱吗,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就能使人推鬼了。”????????  很快,四个都被帕斯了,五个就是我了,我走到前面,眼睛湿润了,实际我戏份已经做足了。不等助理张嘴,我就开口说:“王伯伯,王晓萌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回来是来报恩的。”说着我眼泪下来了。
  我眼窝深,一般不容易流泪,可小简不知从那里给我找来辣根,给我吃了,眼泪就方便了。我担心是别直接把喷嚏打出来,那就不象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王天旺来了兴趣,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说:我在青州旅游时候,不慎掉下水里,是王晓萌伸手把我救起,救完人他就走掉了,我缓过劲后,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救我的是绥化王晓萌,这个礼拜我想来拜谢我的救命恩人,可听说她不幸了,我本打算把悲伤压在心底回去的,可听说你要给王小姐找阴婿,我便来应聘了,她是我救命恩人,希望伯伯给我报答的机会,我不要你们一分钱,我只希望每到年节能名正言顺地给她烧纸,说话,或者唱上一首歌。  说到这里,我的辣根劲又上来,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我就泣不成声。  王天旺眼睛也潮了,站起身来,在助理肩上拍了一下,然后出去了。  助理把后边几个面试完,把我留下了。  我应聘成功了。决定明天给我和王晓萌举办大婚。  此刻我已经成了王天旺的客人了,当晚,助理给我送来一个五万块的大红包(是银行卡),还把我安排在金明洙酒楼,住的是酒店高间,屋里电视电脑,洗浴按摩什么都有。  这一切都是小简的功劳,我准备犒赏小简,没有她我就不可能成功,“小简,你想要什么?”  小简进屋就把窗帘拉上,然后打开电视,痴迷地看‘七个葫芦娃’,对于我的询问,半天才回答我,你要是奖励我,就给我弄点鬼粮吧,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鬼粮?”这让我吃惊,难道鬼还吃粮食?我以为鬼的吃气儿的,我试探地问,“那你要吃什么?”  小简好久没看见电视了,冷丁一看欢喜的不得了,手托着腮,痴迷地看着,都没听到我叫,我就用手碰她一下,小简一愣,抬头看我,显然,是没听到我的话,我就重复了一遍。  “当然是贡品最好了,没有吃米也可以,我知道阴界没有巧克力的,有巧克力就好了。”小简好象对自己提的条件感到羞愧似地,说话声越来越小。  原来鬼粮就的贡品和米,这不难做到,我起身出门,小简却从后面跟来了,“我也去吗?”她问。  “不用,你来还得打黑伞,你去看葫芦娃电视吧!”小简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只好用手捂上。  出门打车说去墓地,“你是去大华墓地还是景上添花墓地?”司机问。  随便,你觉得那里方便就去那里!  听我这么一说,司机愣住了,从镜子上看了又看我,“那就我景上添花吧!起车走,我才发现,司机是个女的,剪个短头,无怪乎这么胆小。  墓地还真不远,不一会儿便到了,下车,我掏出一百元给女司机说:“你不用找了,我十分钟后就回来,你要是愿意等我就等,不等这钱也归你了!”这里回去没有车打。  女司机又愣了。
  我进了墓地一看,贡品多多,特别是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刚祭拜完,有苹果香蕉等很多东西,被我一股脑装到兜子里,出来一看,女司机还真在这里等着。  坐进车里,司机问我,你怎么来这里拿这些东西?显然兜子里的东西给司机看到了,要不她不会这么问。  我随口答:啊,是给鬼弄点鬼粮,给鬼吃的!  女子一听,脸一下白了,掏出我刚才给是一百元,带着哭腔问:你,你这不是冥币吧?  你要想是冥币就是,你要不想它是它就不是。我怕吓到女子,把话拉回来,“跟你玩笑了,开车吧!”  女子战战兢兢开车,几次晃神差点没碰到别的车上,总算到了宾馆,我下车,女子一加油门,车嗡地一声逃开了。  这些食物果真很合小简的胃口,几口就把苹果给吃下了,噎的只伸脖瞪眼,眼睛都全灰了,喉结上有个鸡蛋样东西在蠕动,“咕咚!”一声,小简的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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