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 逆苍天 小说妒我胸有志万分凄凉我自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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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山,高千仞,鸟亦难飞越,是以陡峭而闻名,上山的路只有一条,未足丈宽,蛇盘而上直上云霄,难见其峰。此山无庙无古迹,且传闻此山常有风雷,故游览之人寥寥。&&&&这一天清晨,天蒙蒙亮,朝霞未散,郢山的陡峭山路上多了一个少年,只见他生的面目清秀,青衫纶巾,朴而无华,一手折扇,一手提一个竹编篮子。虽年纪还小,却不失儒雅风流之姿。&&&&“……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少年停下了脚步,亦停止了念诗,擦了擦头上的汗,不由的有些气喘吁吁。陡峭山路确实让他累的不轻,&&&&“蜀道也不过如此吧!”少年叹道,向下看去,森罗云海,白鹤青鸟尽在脚下。&&&&少年一路念念走走,走走停停,将到中午时,行至一块巨大岩石之前,停住了脚步。那块巨大石头上书三个比人还宽大几分的字---“望云轩”。&&&&“师傅说的大概就是这里了吧。”少年刚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忽然间,一道白影从眼前掠过,夹带的劲风让少年无法睁开双眼。待风停之时,少年发觉手中篮子已失,不由的大惊失色。这时,只听一个怪异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虽然凉了,但总归有酒有肉,不错不错!”&&&&少年抬头看去,只见在巨石上坐着一个男人,翘着二郎腿,双手翻看着那个篮子。看他的样子约有二十余岁,相貌俊朗,头发散乱无有拘束,一身紧身装束,扎着绑腿。&&&&“二师兄不可,那……”少年刚想说那些酒肉是给犯人送的,但是觉得这话太过别扭。&&&&“什么不可?儒门吃糠咽菜,本就清苦,却有酒有肉送一个犯人吃喝,岂不是笑话?”被少年称为二师兄的人,丝毫不管少年说什么。&&&&“但……”少年还有些坚持,但是他似乎也清楚,自己的话是无用的。&&&&“他一个和尚,吃素是应该的,我吃了他的饭菜,是替他减少罪虐,饿不死他的,让他吃我的那份儿!”少年的二师兄将篮子再次扔给少年,少年急低头查看,发觉篮子中的酒肉已经全无,只剩一盘素菜,和一碗白饭。再抬头时,发觉二师兄也已经踪迹不见了。&&&&少年对于他的二师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摇头道:“还好有些饭菜,虽不是酒肉,但是总比没有好。”少年叹了口气,继续前行。&&&&“真的是一个和尚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二师兄说的就不无道理了。”少年顺山路而行,自我安慰着,渐渐的山路越来越窄,最后的路少年只能背靠山岩闭目一步一步蹭着过去。窄路过后,终是一片豁然,已至山顶,眼前出现了白玉的石阶,上有一红色牌坊,上书“金巽天斧”四字。&&&&“终于到了!”少年稍微停下,坐在石阶上喘着气,休息着,顺便看着那牌坊上的字,忍不住自言自语:“这几个字写的甚是潇洒,想来写此字之人非是等闲之辈,只是为什么末尾要用一个斧字呢?”少年不解牌坊上的字为什么要写成这样,迟疑了一会儿,站起身来,继续顺石阶一阶一阶直上,走到尽头之时,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巨大的石壁,高有数十丈,在石壁之上穿着数十根铁索,而这些铁索,最终又密密麻麻的缠绕在一个人的身上,显然这个人是被铁索束缚于此,而其中两根铁索竟是穿肩透肉而过,血淋淋让人无法入目,再看这个人,身披红色袈裟,打坐于地,双目紧闭,嘴中似乎在念着什么,神色庄严,是个和尚。&&&&“好残酷的刑罚!”少年倒吸了口冷气,心道此人究竟是犯了什么过错,要受此刑罚。&&&&再看那和尚浑身血迹斑斑,除了穿身的铁索之外,竟还有七根拇指般粗的金色锥子分别刺在此人肩,胸,腹等位置。&&&&“如是十恶不赦之徒,一刀杀之也就是了,不必如此麻烦,如果不是,那师傅也未免太残忍了些。”少年想到此,竟不忍看了。忽然他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师傅怎么会是那种人。”但他抬起头时,竟又疑惑了:“看此人相貌庄严,俨然是一个得道高僧,怎么看也不会是十恶不赦之徒。咿……大师兄亦说过人不可貌相的……”少年竟然一时自寻烦恼起来。&&&&“待我问他一问便知!”少年鼓起勇气,提起篮子大踏步走向和尚,和尚似乎根本没感觉到他的存在。&&&&“为什么你会被关在这里?”少年将篮子放在和尚脚下。&&&&“赎罪。”简单的回答,和尚睁开双眼,双手轻轻的打开篮子。少年亦紧张起来。&&&&“为何没有酒肉?”和尚的质问。&&&&“这……路上太陡,不小心打翻了。”少年明显并不会说谎,但终还是说了&&&&和尚不动声色,只道:“善良无错,可是要看对象。”他将那碗白饭拿出,慢慢的吃了起来。&&&&“你为何赎罪?”少年依然难解心头的疑惑。&&&&“未来。”和尚说完之后,不再说话,而是慢慢的将饭吃完,待碗中无米之时,他右手按向自己肩头的那一根金锥,血缓缓流出,左手则以碗接血。&&&&“你要做什么?”少年心道此和尚莫不是疯了。未出多久,和尚已接满一碗血。&&&&“敢问施主名讳。”和尚忽然问道。&&&&“叶尘寰!”少年平静的答道。&&&&“哦……”和尚眉毛忽然一动。&&&&“烦请叶施主将此血浇注于断崖的石柱之上。”和尚说着将血碗递向少年叶尘寰。&&&&叶尘寰接过血碗,忽然道:“我以前见过你吗?”&&&&“施主为何有此问?”&&&&“我……为什么……感觉好象哪里见过你一样。”叶尘寰只觉眼前和尚熟悉,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没有见过。”和尚肯定的回答。&&&&“奇怪!”叶尘寰拿着血碗,微一转头,便看见离此不远处,有一断崖,似断掉的拱桥一般翘起,只有一尺余宽,在末端,有一石柱,长约数尺。&&&&“莫非就是它?”叶尘寰手拿血碗走到断崖边上,观去,脚下尽是苍茫云海,想来下面是万丈深渊。稍有不甚,便性命休矣。&&&&“莫叫他轻看了我!”叶尘寰终是少年意气,并没有考虑太多,迈步便上了断崖,一碗鲜血,浇注于石柱之上,鲜血自石柱上流下,竟未流到末端,便消失了。隐隐竟有滋滋之声。&&&&这时的叶尘寰才发现,石柱之下,摆着几个碗碟,尽是荤肉,不由的呆了。想来那酒肉是不久前送上来的。&&&&“申时将至,此地将有风雷之灾,你任务已完,速速下山去吧。”和尚的话点醒了叶尘寰。他也曾听大师兄说过,郢山山顶,每日逢子辰申三时辰便有天雷降落。叶尘寰看看太阳将落,果然如和尚所说申时将至,没有多迟疑,收拾起碗碟篮子,转身下了山,刚刚从山顶走下,便听得雷鸣之声。心中顿时醒悟:“原来那四字的意思是这个。”转念又想:“这和尚好生奇怪!问他又不说清楚,看来只能去问大师兄了。”叶尘寰叹息道。&&&&叶尘寰,天外儒门第十五代弟子,排行在六,亦是最末,幸运又不幸运的人,说他幸运,是因为他从小就在儒门长大,是天外儒门的正宗六弟子之一,说他不幸,是因为他拜了糊涂师傅,不教功夫奇术就算了,离谱的是叶尘寰连自己生从何来都不知道,问师傅,师傅糊涂的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清楚,问师兄,答曰没师傅的命令不敢告诉他。幸好尘寰天生乐天,有什么学什么,从小和儒门众书生混在一起,竟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因他不会偏心于武功奇术,又醉心于此风雅之事,所以年纪虽轻,但琴棋书画的造诣却不逊色于百年儒生。&&&&却说叶尘寰自山上下来,刚刚走过望云轩,忽见二师兄在巨石上盘坐,微微笑看着自己。&&&&“累坏了吧!”二师兄的笑中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你害人不浅!”尘寰又想起和尚滴血的样子。&&&&“好拉,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个老糊涂。”二师兄身影一闪,已经到尘寰身边。&&&&叶尘寰面色一变,怒道:“灵煜,注意你的口气!”&&&&二师兄灵煜不以为然,眉毛轻扬,大声道:“他要是不糊涂,会叫你上山送饭?真是的!看看什么时辰了,送早饭可以送到晚上,你也算一绝了!还有以后不要叫我灵煜,老糊涂起的名字太女气,以后你就叫我……”灵煜在想着该让尘寰叫自己什么好,想的差不多时,发现尘寰根本没有理他,反而提着篮子顺山路向下走去。尘寰清楚的很,二师兄在儒门中顽劣是出了名的,三天两头出去闯祸,这望云轩差不多都快成他的根据地了。就算是在师傅面前,他也敢提老糊涂三字,自己又能奈他何?&&&&“天色这么晚了,我送你下山如何?”灵煜见尘寰不理他,反倒跟了上来。&&&&尘寰知道二师兄虽然顽劣,但是功夫在同门中却是一流,就连大师兄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要是他带自己下山,也就是瞬息间的事。&&&&“不会是白帮吧?”叶尘寰转而问道。&&&&“上道!连画带字三尺!”&&&&“三尺?你想累死我?一尺最多。”叶尘寰还价道。&&&&灵煜假意一叹:“你我兄弟情谊难道只值一尺?大不了以后每次你来送饭时,我帮你带到山顶如何?”&&&&叶尘寰略想一下,道:“也好,仅此一次!明天早上带给你。”&&&&“不用那么晚了,现在就开始吧!”叶尘寰说着手微微一晃,华光一闪,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列在眼前。&&&&“原来你早有准备,我说怎么会在这里等我!”尘寰不满道,但手中之笔,却已经挥舞起来,虽然太阳将落,但光线尚足,少时,一幅丹青已成。&&&&“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眼熟?”灵煜看着墨迹未干的画,问尘寰道。&&&&尘寰轻轻一笑;“上山之时,映在脑中,便画了。”原来尘寰所画,尽是郢山之景。&&&&“不错,不错,果然是我灵煜的师弟……”灵煜赞不绝口,收起画的同时,又道:“其实师弟你只要不摆和那个讨厌的人一样一本正经的臭脸,叫我画给你都行……”&&&&“大师兄哪里有错了?”尘寰应声而答,话出口时,才知失语。&&&&“你看,我都没提他的名字,你就知道我是在说他了,看来你我心有同感,做人么,无需死板,以后他再说教,你就全当苍蝇叫……”灵煜的话多了起来。&&&&“我不会武功……”叶尘寰插的话,让灵煜一时无法理解,道:“你在说什么?”&&&&叶尘寰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是说我没本事一次次的到郢山来,爬上爬下的,今天是因为送饭的西凌子前辈有事,大师兄又不在,所以才拜托我来的。否则……”&&&&“又在挖苦我,不和你计较,下山去了!”说着,灵煜一闪而过,夹起叶尘寰,叶尘寰只觉得耳边风声阵阵,已刺痛皮肤,待风停时,已到山下。 &&
&&&&夜,冷风阵阵,劲草随风扬,乌云翻滚,怒雷阵阵。&&&&“这是哪里?”叶尘寰发觉自己身处在一片死寂之中,远近草地皆有无数折断之刀剑,与断肢残躯。哀号之声不绝于耳。叶尘寰漫无目的的穿行于草地中,忽然地一只断手猛的抓住了他的脚,尘寰大惊,急忙用力去甩,却甩之不掉……&&&&“啊……”尘寰猛的坐起,汗满额头,刚才却是噩梦一场。花了许久,才平心静气,没了惊惶。尘寰已经习惯了这个梦,因为这个梦差不多从他有记忆时,便不知为何无限的重复着,他也不清楚他和那个场景究竟有什么关系。&&&&“又做噩梦了?”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门被推开,迈进一人,只见来人面如冠玉,似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但却又银发如雪,一袭白衣,此人正是叶尘寰的大师兄,天外儒门代掌门--苍云。对于他的年纪,叶尘寰并不清楚,因为他依稀的记得,他在天外儒门这些年里,大师兄一直如此,容貌未有丝毫的改变,也曾问过,回答却只是一句忘记了,便无下文。而叶尘寰也不敢去问灵煜,因为他拒绝回答任何有关苍云的问题。&&&&尘寰见大师兄有问,便答道:“是的,又是同样的梦,大师兄……”尘寰有些奇怪这么早,大师兄来找他有何事。&&&&苍云正色而道:“我来告诉你,今天郢山你不必去了,我代西凌子前辈前去既可。”苍云话说完后,转身就走,却被尘寰叫住,因为他心有不解,因为自从郢山回来后,便觉得心绪烦乱,脑中那个和尚的影子不断的浮现,总觉得那个人哪里见过,于是越发的想了解那和尚究竟是何许人也,故他问苍云道:“师兄,你可知道那个和尚什么来历?”&&&&“和尚?”苍云回过头来,看着尘寰。&&&&尘寰继续问道:“是的,郢山顶上的那个,他犯了什么罪,要受那样的惩罚。而且我知道儒道释法墨五教的人,各清门前雪,他是和尚,就是犯罪,也该佛门去处罚,我儒门本无权处罚他才对。”&&&&苍云眉头一皱,为难的说道:“其实我也不知,不过听师傅说过,先有他,才有天外儒门,至于其他的,便不清楚了。只是每日的肉食必须送到倒是辈辈相传至今,一日未曾更改,佛门的人也从不过问他的事情。”&&&&“什么……”尘寰有些呆了,心道天外儒门的历史虽是中原儒门的分支,但是也有数百年历史了,这个和尚比儒门历史还长,难道真是个妖怪不成。&&&&“你为何忽然要问起他呢?”苍云问尘寰道。&&&&“昨天我见到他时,只觉得好象在哪里见过他,我自有记忆起,便一直在儒门天宫长大,所见的和尚不过是几位曾和师傅下棋的大师而已,屈指可数。怎么会……”&&&&听到此,苍云似是心有所想,黯然道:“有的人,即便你没见过,也会觉得亲切,或许,这就是缘吧。”苍云的目光竟有些迷离了。&&&&“师兄?”倒是轮到尘寰惊讶了,眼前的师兄,在他眼里,一向不苟言笑,却怎么会忽然说出这种话来,实在出乎意料。而苍云知道自己失态,正色道:“对了,忘记和你说了,下午在重云殿等我。”&&&&“重云殿……”尘寰想了一会儿,想起那里是儒门重地,若无掌门允许,是绝不允许进入的,小的时候好奇偷偷的跑进去一次,结果被狠狠的重罚,自此便再没去过了。到现在,他都不是很清楚重云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待他再抬头时,苍云已经走了。&&&&天外儒门,位于郢山的附近,有着庞大的建筑群,与中原儒门相同,这里也收门生弟子,只不过是有缘者才能入此门来,在儒门天宫外,有迷阵重重,有缘有心者方入此门来,而入门者,亦分正宗与旁宗之分,刚入门的弟子,既为旁宗,在旁宗弟子中,选拔有超高的文化造诣的人为正宗弟子,旁宗弟子与正宗弟子的区别是,旁宗弟子不可习武,但是可以入世为官,正宗弟子也可习武,也可入世,但是不可为官。正宗弟子是宁缺毋滥的,天外儒门的历史上,几十年不出一个正宗弟子也不算希奇的事。尘寰这一代,有六个正宗弟子,这才是真的少有的。天外儒门的开支主要由中原儒门供养,正宗供养旁系,这种本末倒置的事情,没人说的清是为什么,只道是儒门历代传下来的规矩。&&&&尘寰梳洗已毕,用了早饭,便和往常一般,在儒门天宫里溜达,他为人谦恭,与人无伤,故在此朋友不少,就象灵煜与苍云两个水火不容的人,都与他关系不错。&&&&“不如现在就去重云殿吧。”尘寰转悠了许久后,忽然做出的决定,依照着昔日的记忆,寻路至重云殿外,和儒门的其他地方一样,这里并不会有所谓的看守,凡可进天外儒门者,皆是有自律之能的谦谦君子,当然灵煜是个特例。&&&&重云殿说是殿,但是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是一个比较大的建筑群落。尘寰穿越了云锁殿,修身堂等等院落后,发觉这重云殿与天外儒门的其他地方并没什么大的差别,摆设也近乎相同。直到他到一处名为观天重楼的阁楼前,才停下脚步来,观天重楼的建筑风格也没什么特殊,但阁楼牌匾上的四个字,却吸引住了尘寰,他自负字写的不错,但是和四个字比,还略逊一筹。&&&&“这是哪位高手所题?难道是师傅?”尘寰心道天外儒门的人的字,他都看过,只有师傅的字没有看过,心道便是了,怀着好奇之心,走进了观天重楼,推开大门,灰尘阵阵。“好久没人来过了吗?”尘寰被烟尘呛的喷嚏连连。进了大门,只见正门的两侧,又题有两行字:“日月同天难争辉,孤星寂寥愁知己。”&&&&“这是何意?”尘寰一时竟也难解其中之意,迈步进了正厅,里面笔墨纸砚等等一应俱全,只不过,年代久远,都沾了厚厚的灰,大多已经无法用了。忽然尘寰眼前一亮,他发现正厅之中,摆有八扇屏风,屏风在儒门并不希奇,但是大多都是花鸟鱼虫,山水风景人物等等,但都是相应的,同一组屏风画花鸟,就不会画人物,但眼前的这组屏风却很奇怪,有两扇屏风竟然是只题字,没有画的。尘寰走到第一扇屏风面前,只见屏风上画的是一大片乌云,遮盖着月亮,月光微薄,在画的边角有题字:“云遮月,圆缺自扰。”尘寰又看第二幅,只见和第一幅有些相似,但是不是月亮,却是太阳,虽也有乌云遮挡,但太阳的光芒,却穿透了乌云,使红霞满天,上面一样题着一行字:“芒难掩,明珠出海。”&&&&“这……”尘寰看这画的画功一流,字也一流,与牌匾和门口的字一样,是同一人所题。只是他想不通,这画画的究竟是什么,他再看第三幅时,更是惊讶了,第三幅没有画,只有七个字:“妒英才,天机非神。”&&&&“越来越难懂了,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秘密不成?”尘寰想着,细心的看下去,第四幅,一大片树林之中,一个穿着一身皮草装束的猎人正在用火煮着什么,题字是:“殇无眼,天相错主。”尘寰细想之下,略有所悟,再看第五幅,画着一个人,奇怪的是他的左边和右边,分别为一黑一白,双手摊开,表情似是痛苦,题字为:“文昌暗,情天恨海。”第六幅则画的是风雨交加的大海之中,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中漂浮,似有随时沉没之意,题字为:“未卜途,飘忽天梁。”尘寰虽然不懂究竟这些画是什么意思,但是依然有兴趣看下去,只见第七幅图上,画着无数的尸骨,堆积成山,在最高峰上,是一具戴着金冠的骷髅,题字为:“生身错,紫微东耀。”看到这里,已经没有画了,只剩第八幅上的几行字:&&&&“甲子星动世添灾,七杀乱世,假圣真神两非善,日月同辉,更有四煞魍魉来,破军纵横。”&&&&“这是什么意思?”尘寰初看之下,不懂,思虑间,忽然发觉第二幅画的后面似乎好象还有一幅画,正欲看时,却听得门外脚步声响,回头视之,来人正是自己的小友妙枫,妙枫只是天外儒门的旁宗弟子,比还差两岁才到弱冠之年的尘寰还要小上不少,妙枫九岁进入天外儒门,才思敏锐,若他不是爱胜爱玩的话,很可能已经是正宗的弟子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尘寰惊讶问道,却听妙枫道:“这是我该问你的才是,废话不多说了,代掌门召唤天外儒门所有的儒生,弟子商议要事。我几乎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你的影子,听人说你进了重云殿,我还不信,没想到你果然在此。”妙枫的黄衫纶巾,倒也与青衫的尘寰相映。&&&&“待我看完这屏风后,自然会去……”尘寰很想看完再去,却听妙枫在旁催促道:“尘寰,几乎所有的人都到了,如果让人等的太久,就太失礼了。”&&&&“也好!”尘寰心道反正下午还会来这里,再看不迟,便与妙枫同行。 &&
&&&&正心殿,天外儒门真正意义上的正殿,虽然没有华丽的装饰,却有肃穆的气氛。众儒生,弟子已经聚齐于此,尘寰到时,已经很晚了。尘寰本料想着会被大师兄批评几句,苍云却没有说什么,着让他有些惊奇,但是惊奇的还在后面,因为他发现灵煜也在。“难道真的有大事发生了?”尘寰心中暗自猜测着,静静的等待着,看大师兄会说什么。&&&&只听苍云道:“今晨中原儒门已派使者而来,通告三月后新教主即将上位,大典在即,我天外儒门自当派遣代表前往,以尽旁宗之力。奈何掌门……”苍云讲到此叹了口气,在场的人都清楚他是在说掌门糊涂的事,只见苍云正色道:“在场多位,是吾之平辈,吾之代掌门亦是众所推举,似此大事,不便吾一人独断。还望众人之力。”&&&&“那还推举什么,让我去算了!”灵煜还没等苍云把话说完,就抢过话头说。&&&&“让他们认识到武力的重要性吗?”妙枫在人群里戏谑着说道。虽没引来满堂的哄笑,却也让人听的到窃笑之声。站在前排的灵煜不满的回过头道:“又不是叫我去当教主,此去一路迢迢,江湖险恶,危机重重,天外儒门,懂得护身之法的人又有几人,凭你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虫……”&&&&“放肆!”灵煜话说一半被人打断,却是苍云的呵斥。灵煜倒也很乖,听到这句话后,便不在说什么了,只是小声自语道:“第一千零五十五次!”&&&&斥责之后,便是沉思,苍云心道灵煜所讲,也不无道理,之前的苍云,只虑派谁去才不会失却了天外儒门的面子,却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若真的只让一个儒生去参加大典,中途有所差池,既丢了天外儒门的面子,又失了礼数。而这些人中,除了自己和灵煜外,却无一人会武,灵煜自然不能去,而自己身为代掌门也无法脱身,为难之色,已显露于面。&&&&“反正也有三个月呢,你急什么?难道你真想派一个书生爬过去?”灵煜再次开口,这一次,苍云并没有驳斥于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众人道:“此事从长计议,众人散了吧!”虽身为代掌门,行的却是平辈之礼于众人。&&&&众人正待散去之时,却见殿外有人急匆匆闯入,大呼不好了,众人视之,是天外儒门的杂役。&&&&“何事慌张?”苍云略有不悦,天外儒门虽与中原儒门有所不同,但等级规矩依然森严,似此时此地,杂役是不可乱闯的。&&&&“重云殿失火了……”杂役指着重云殿的方向。&&&&“什么!”苍云大惊,随即白影一闪,已奔重云殿而去,“你们可都是我的不在场证人哦!”灵煜笑着,亦随苍云之后去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什么禁忌了,待众人赶到失火现场时,现场只剩一片废墟,苍云与灵煜站在废墟当前,在他们的周围,有一大片的积水,显然火是被他们灭掉的。&&&&“怎么会……”赶到现场的尘寰有些惊奇,因为失火的地方正是他刚去过的观天重楼,而现在,观天重楼已经化为一片灰烬。尘寰有些后悔,后悔刚才没有看到那第二幅画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就这样的错过,尘寰自然觉得十分的可惜。回想起那些画与所题的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依然没有头绪。&&&&清理废墟这种事不用尘寰去做,也是让人奇怪,重楼烧的干干净净,竟然什么都没留下,人群散去,尘寰被苍云叫住。&&&&“我听妙枫说你来过这里了?”苍云一开口便是质问,尘寰只好如实点头承认,苍云却没有说什么,低头沉思了片刻,对尘寰道:“跟我来。”&&&&莫名的尘寰,跟随着苍云,穿廊过院,在墨舞楼前停住,苍云推门而入,尘寰跟随,此时墨舞楼中,仅仅二人在此。&&&&“有些事情,我想是时候与你讲了。”苍云说出这样的话来,尘寰倒是有几分的期待,他认为大师兄是要讲他的身世,可是苍云再开口却叫他失望了:“我想告诉你一些关系到天外儒门过去的事。”&&&&“儒门七子……不,六子,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有三人吗?”苍云的口误,让尘寰有几分的诧异,毕竟大师兄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这种细小的错误是不可能犯的。可他依然答道:“不知,虽然我排在儒门正宗弟子第六的位置上,却从不知道三师兄,与四五师兄是谁。”&&&&“你的三师兄自号蜉蝣子,真名太史少陵,但这两个名号在江湖上知道的人却是很少,他是天外儒门……不,或许是自儒门有史以来最富才华与潜力的人,江湖上的人称他为天外儒仙,以赞其武功奇术玄学之高深,可惜……也许是天妒英才,数十年前天外儒门遭遇外敌偷袭,少陵不幸身中暗算而死,师尊也在那时身受重伤,所以才变的今天这个样子。”&&&&“偷袭的人是谁?”尘寰疑问而道。听到这个问题,苍云却并不回答,但是从他的表情中,尘寰看的出,苍云知道那偷袭的人是谁,只不过,他有难言之隐,故亦不在追问。&&&&“你刚才去过的地方,便是少陵夕日修行之地,你三师兄少陵这个人性格孤僻怪异,他活着的时候就不喜欢与人讲话,他的修行之地更是不喜欢别人进入,故此他在观天重楼布下奇门异术,他死了以后,有弟子乱闯,结果依然被他遗留的奇术所伤,从那以后,为防止类似惨剧的发生,整个重云殿就不随便让人进出了,你进观天重楼时,没有任何的异象吗?”&&&&尘寰回想片刻,道:“没有别的异象。”&&&&“也许是年代久远,异术亦随主人而逝了吧。”苍云叹息一声,内心的纠结和尘封的记忆,在这时挖了出来。&&&&“那四师兄和五师兄呢?他们……”尘寰刚刚问出口,便已经知道是错误,他已经看到苍云闻声后的面色忽变。&&&&“提他们作甚!两个天外儒门的叛徒!”苍云忽然而来的愤怒,让尘寰措手,自小到大,他还从未见过苍云会有如此愤怒的一面,苍云或许也知道自己过于失态了,道:“师弟,你先下回去吧。”&&&&“下午的事……”&&&&“让我再想想……”苍云此刻,心中竟是莫名的矛盾。 &&
&&&&青青的草坪,怒放着鲜花的花园,一处看似孤单草庐,还有一个摆在花园中的石棋盘,这便是天外儒门的忘忧居的一切,今天,一个人踏进了这里,稳健的脚步,不羁的眼神,他刚刚走到棋盘旁,便听得草庐内有人说话:“我说,灵兄弟,又到哪里快活去了,怎么这么久才来,我的棋盘可是寂寞许多了。”&&&&“哈,去哪里?除了郢山还会去哪里,反正在儒门我就只有这两个地方可去,不是这里就是那里。”这个外来者,正是灵煜。&&&&“说过了你不要得罪小小云……”草庐中人似乎有些幸灾乐祸的口吻。&&&&带有一点不满的奸笑,灵煜又叹息一声道:“唉!不知道是谁,喜欢自己偷偷出去乱冲闯祸,出了事还叫我背黑锅,哼哼!”&&&&“一个也是背,两个也是背,更何况,我可是?你?的?师?傅。”一字一重音,带着戏谑的口吻。&&&&灵煜哈哈一笑,道:“喂喂喂!不要被踩到痛脚,踢到铁板,就抬出自己的身份来压人!假若是苍云说这种话,我倒是可以接受,你么……”&&&&“我怎样?”草庐中人问道。&&&&“抛却了一切,在此躲清静,凡事都交给了苍云,看他忙里忙外,我觉得更象个师傅。偶尔还出去闯几次祸,然后罪责却由我来担当,我和我那苦命的兄弟啊!”灵煜坐在了石棋盘边上的石凳上,手指轻轻抚着棋盘的纹路。&&&&听着灵煜的悲叹,草庐中人大笑一声,道:“似乎是已经很久的怨念了呢,如你所见,小小云做掌门比我合适的多,贤者如斯,我何不乐得让位呢,而汝所谓的闯祸,则完全是污蔑。”&&&&“也好,有了此话,昭兄你以后出任何的事都别想叫我挡!”灵煜话刚说完,紫光一闪,一个紫色人影,坐在了他棋桌的对面,是一个鹤发天颜的老者,虽然看上去年纪不小,但是精神矍铄,没有丝毫的萎靡之意,紫袍青带,颇有神仙之姿。&&&&“哈,三句玩笑就动气,果然还是没有长大的小孩子。”老者说着话,将棋子堆放在棋盘之上。“为表歉意,让你三手!”&&&&“免了,胜之不武,可不是我想要的,更何况,就算你让我,到后来还不是……”灵煜话说到此为止,不再继续说下去,将那黑色棋子抢过,率先而行。&&&&老者见他如此,怪道:“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长者无德,后生放肆了!”灵煜执黑先行,老者持白以对。棋与人是一理,灵煜生性放纵,又好胜,故棋路霸道十分,而老者偏偏棋力差的很,二人对弈,恰似猛虎戮羊,棋刚到中盘,老者已近不支。&&&&“灵兄弟,你的棋艺多有进境,可称儒门最强了。”老者的赞许,灵煜自然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嘿嘿一笑后道:“昭兄过奖,我的棋艺虽强,但比不过苍云和尘寰,他们两个才是真的强。”&&&&老者笑了笑,得意的说道:“如果说小尘寰或者还可以当我的对手,而小小云则完全是我的手下败将。”&&&&听了这话,灵煜停下了下棋的手,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忍了好久,才道:“苍云呢,敬是你长辈,凡事对你都是毕恭毕敬,所以会故意输棋给你,让您老开心开心,尘寰虽年少气盛,又尊你长辈,不好赢你,也不愿输给你的臭棋之下,所以次次与你和棋,还能做到不留痕迹,这种本事,我可是望尘莫及。”&&&&“哦?讲了半天别人,终于知道自己是忤逆了?”老者得意对方掉进自己的坑里。&&&&“大错特错了,他们都是些虚伪的人,师傅曾经教育过我们,以诚待人,我是多么的真诚对待着与你对奕,为此还要顶着忤逆的大罪名,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灵煜望天,故做自恋迷醉状。&&&&看到如此灵煜如此欠扁的样子,老者长叹声道:“假如是我年轻的时候,见到如此迷人的表情,定然会一拳打翻,然后踹到腿软为止。可怜我老人家此时已经是手也酸酸,腿也酸酸,用不得力了。”&&&&“是哦,你老人家不会是看到胜利无望,又想仙人遁了吧。”灵煜说着,又一枚棋子落了下去,继续扩大自己在棋盘上的优势。&&&&“怎会,灵兄弟说笑,我何时遁过。”话虽然如此的说,可是此时的老者却也有些迷茫了,不知该子落何处,其实棋盘上大势已定,只是老者不肯认输而已。&&&&“对了,有一件事情我还要问你。”老者忽然间说道。&&&&“什么?”灵煜虽然回答着,但是目光却一直停在棋盘上不动,头也不抬一下。&&&&“话说你是如何知道我不是疯癫的呢?”&&&&灵煜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个平时疯癫的人,在下棋的时候会略为正常也没什么了不起,但是如果相信一个疯癫的人在下棋的时候还懂得偷棋子的话,那我才是疯子。”&&&&“我什么时候偷过?”老者反问,更似是狡辩。&&&&“那被人送‘棋痞’的绰号又是怎么一回事?”口角争锋,灵煜丝毫不想落下风。&&&&老者无奈点了点头,道:“就算过去我有这样偶然不能再偶然的行为,现在在灵兄弟你的‘铜墙铁壁’下,我也是没有丝毫的机会啊。”&&&&“对了,差点忘记来意。”灵煜抬起了自己的头,正色而道:“今天重云殿的观天重楼失火了,烧的一干二净。”&&&&“老人家我虽然有些糊涂,但是还不至于在自己门内放火吧,这盆脏水泼的没水准哦。”虽然话依然象是在说笑,但是老者的面色也已有了变化。&&&&灵煜眉毛一挑,道:“我何时说是您老放的火了,只是我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听说尘寰之前去过观天重楼,可是却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而后就有了这场火,而且那异火……绝对是少陵的杰作,这才是我奇异的地方。”&&&&“你想说什么?”老者与灵煜此时已经开始正常起来。&&&&“我怀疑少陵没有死。”灵煜的话,老者似乎早已猜道,淡然,轻轻的叹息一声,道:“少陵昔日被害,我心如万剑飞透,可尸身是我亲手所埋……我亦希望他还活着,只不过天妒英才……”&&&&听到此,灵煜怒而站起身来,怒不可遏,气道:“狗屁!什么天妒英才,分明就是……”&&&&“算了,不要提了。”老者未等灵煜话说完,便示意他坐下继续落子。&&&&“你的那位好师弟,三个月后便要成为儒门新教主,登位大典咱们必须要派人前去,你老人家觉得派谁去合适啊?”灵煜手里夹着棋子,询问着老者的意见。&&&&“当然是你。”老者想都未想便说道。&&&&“哈,果然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这么认为的我再合适不过,可惜在苍云眼里,我就是个只会惹麻烦的人,我看,你不如把自己装疯的事情告诉他算了,让他派我去,放心,去中原儒门,我会尽量收敛的。”灵煜口气中带着商量的意思。&&&&老者想都没想,摇着头,沉着的说道:“收敛?我只怕你忍不住,再者,苍云可以在天外儒门放的开手脚,就是因为他认为我是个疯癫的老头。如果他知道我没疯,我可怜的清静,又要被破坏了。”&&&&灵煜微微一笑:“说来说去,道出了你的真话了。我既去不了,那儒门身份够份的人,就只剩下小尘寰了……他一点武功都不懂,不要说如何去应对那些大场面,就是路边的小蟊贼就足可以杀他几十次了。”&&&&“时间还早……”老者的话似乎另有深意,可灵煜却不想那么多,道:“你的意思是让他现学了?哼,苍云倒是也有这意思,只不过尘寰虽然悟性不低,应不差于当年少陵之才,只可惜他并不好武,心本不愿,若是强迫于他,恐只是揠苗助长而已。”&&&&老者将手中棋子轻轻的落下,慢慢说道:“他的悟性,也正是我多年来担心之事,他不好武,也是他之福也。但若一切纵由于他,是儒门的损失,也是天下的损失,入世历练,当是天命。”&&&&“你的意思是就是当真想让他去了?”灵煜惊道,就在这时,他发现对面的老者,头竟然歪了起来,嘴也合不起来,手同时也开始颤抖起来。“警觉还真高!”灵煜低声说着,果然,未出片刻,但闻脚步声响,有人到了忘忧居附近。&&&&如雪的银发,飘逸绝尘的姿态,正衣正冠,来人正是天外儒门的代掌门苍云,与灵煜不同,在忘忧居外,便听得他的话:“弟子苍云失礼了!”说完此话,才见他迈步走进忘忧居。发觉灵煜在此,苍云面略有悦色,苍云与灵煜二人因为性格的差异,故尔私下基本都是无话,苍云在此看了看,又在棋盘上略看了一眼,随后转身走了。&&&&“带着心事和希望而来,竟然就这样走了。”灵煜料苍云已经走远,方才对着刚刚恢复正常的老者说道。&&&&“我想小小云自有他的决断,勿须你我操心。快下快下!”老者竟然催促起来,灵煜还没察觉到这一点,看着苍云走掉的方向,自语道:“每天都要来这里陪一个无良的老头下棋,还要故意输给他,几十年如一日,哈,真是可怜啊。不过为什么今天他没有对我发火呢,他应该看到了棋盘,难道说……”灵煜将头转向棋盘,顿时不由的火冒三丈:“可恶的老鬼,我边角上的棋子哪里去了?”棋盘上,灵煜边角上的棋子丢失了不说,一条大龙也不亦而飞,棋势顿从大优变为大劣。&&&&“岂有此理,吾恨啊!”灵煜怒吼着,再看着老者有些得意的表情,火更盛,手一挥,拨乱棋局……而后忘忧居中,便是乒乒乓乓乱成一团,偶尔还听得到韧带断裂的声音…… &&
&&&&离开了忘忧居的苍云,忧愁反倒多了起来,知书懂礼的他从不怀疑自己师傅疯的事实,刚刚看到灵煜与师傅下棋肯“谦让”于师傅,他只道生性放纵的灵煜也懂礼了,竟是几分的欣慰在心头。让他有些担忧的正是和尘寰有关的事,他亦在考虑是否真的要教尘寰些什么,行了不知多少步后,终下决定。叫过来妙枫,让他去叫尘寰,告诉他再赴重云殿。&&&&尘寰在妙枫带领之下,穿廊过院,最后到达一处庭院后,对内禀道:“代掌门,尘寰到了。”&&&&“好了,你忙去吧。”屋子里传来苍云的声音。&&&&“是!”妙枫告退了,屋外之剩下了尘寰一人,却听苍云道:“进来吧。”尘寰得此话后,才推门而进,此地,映入眼帘的,尽是书架,天外儒门最不缺乏的,大概就是书,似此书库一般的房间,尘寰再熟悉不过。苍云就在门口,翻阅着一些书籍,似有所思。&&&&尘寰施一礼,问道:“不知师兄唤吾至此有何要事?”&&&&苍云停止翻书,抬起头道:“师弟,你可知我门中,弟子正宗与旁宗之分?”苍云此话一出,尘寰心中了然,已知师兄可能要传武于自己,略有不快,但依然应声而道:“儒门正宗,自是可习武,不过……”&&&&“怎么?”苍云倒也是想看看尘寰自己的态度。&&&&尘寰道:“在吾看来,所谓武者,是为匹夫之行,古之豪杰者,非武者甚也,有陈氏庆之,箭不穿镐,且征战天下,威震**。足以证也,人情有不能忍也,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是以身负过人之武,难少暴虐之心,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志节高远,非以武而论其勇。”&&&&听了尘寰的话,苍云却只是连连摇头,后道:“师弟差矣!武虽祸乱之源,却亦止乱之法,古有宋襄公,空有仁义之德,却无止乱之武。固然天下皆仁仁君子不可求也,往圣亦不曾止武,君子求武,不求有害于人,只图防身之策。”&&&&听苍云如此的讲,尘寰倒是感觉有些惊讶的,在他看来,这种话应该是好武的二师兄灵煜才能说出来的,尘寰虽然说出那样的话来,但是若让他讲苍云所讲的话的话,他也可以讲的出来,毕竟年少,叛逆之心仍存,受灵煜影响,他也不愿意听苍云说教,故想快一些敷衍过去而已。却不料苍云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他又怎么知道苍云说此话,却也是因数十年前的变故而自我顿悟而来。&&&&见尘寰已不反对,苍云续道:“天外儒门武学精深非常,非旁门可比,故重先天之资质,不传旁宗弟子武功,也多因此而已。师弟,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学一些强身之术了。”&&&&“愿听师兄教诲。”此时尘寰心中却道:“就算学些本事也没什么不好,或许……他想起了那个山上的和尚。究竟为什么,我会觉得会在哪里见过他,但是就是想不起,如果能和二师兄一样武功高强的话,就可以方便的去郢山了,去和他聊天,或许就可解我心中之惑。”想到此时,忽然对苍云道:“师兄,我有一事请求。”&&&&“讲!”&&&&“明天开始,可不可以让我替代西凌子前辈为那个和尚送饭。”尘寰的请求却让苍云有些惊讶,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只是非常莫名的想去见他而已。”面对尘寰的请求,苍云点了点头的同时又道:“可是郢山如此之高,师弟你现在的修为如此浅薄,如何能自如上下呢?”&&&&“吾自有妙计。”尘寰淡淡的笑了笑,此时远方一个伤痕累累的人却不由的连连的打了几个喷嚏。&&&&“那好吧。”苍云没有怀疑什么,便答应了下来。&&&&苍云在众多书籍之中,选出一本,递于尘寰,道:“此书你可带回慢慢研究修习,此为儒们武学玄法奇术之根本。”尘寰看了看那本厚厚的书,只见上面四个大字“千秋妙法”&&&&“你演习完此书之后,以后的路,就全靠你自己了。古来儒道便有相通之处,是以为儒风道骨,道以为本,儒以为用,同曰不敢为天下先,文如此,处世之道如此,但惟独儒门之护身之武略有不同,儒门武学,除此千秋妙法外,其他皆为自修自悟,自成一派。”&&&&“自悟?”尘寰心说若是如此,那岂不是每一个正宗弟子的武学都不一样了。&&&&续而二人又谈了一会儿后,尘寰告辞,离别之时,苍云嘱咐:“去通知你二师兄一声,念他有所改过,一季之罚改为两月,明日便回郢山。”&&&&“那个家伙又对你说了啥?”尘寰见到灵煜后,灵煜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此时的灵煜,眉角,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他自己亦用金疮四处涂抹着。这样的灵煜尘寰倒也见怪不怪了,也不问为什么而伤,只是略为低声道:“我来传话总比被他看见的好,否则又要加你一季了。”随后尘寰便将苍云的话代到。灵煜听完苦笑,道:“说那么多无用的话,最后还不是要罚我。苍云啊,就是死脑筋。”&&&&“也不尽然,师兄身为代掌门自有他的道理。”尘寰却微微摇头。&&&&灵煜道:“是啊是啊,佛都有无法渡化的人,可他苍云却认为没有他制服不了的人,我就是很不爽他这点。”&&&&尘寰帮灵煜上药,同时道:“我们是儒门!处世之道自是不同。你身上的祸,多是你自己惹怒他所至。岂不闻人做虐,不可活。”&&&&却不料尘寰此言,引来灵煜一声冷哼,道:“好一个儒门,哈哈……”灵煜冷笑中,已有让人微寒之意。&&&&“师兄可有什么话讲?”尘寰看出灵煜的冷笑有些莫名,灵煜听闻此问,却是不答,尘寰心中略为吃惊,记忆中的灵煜没什么不敢说的,此时闭口不言,定然有什么大事瞒着自己。&&&&“你若无事,可退去了。”灵煜竟下逐客之令,尘寰无奈,带着《千秋妙法》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知秋居,虽有此名,却不过只是一间简单的木屋而已,其中的摆设也简单的很,天外儒门主张简朴的生活,所以普遍没什么奢华的风尚。回到自己的房间,尘寰并未急的去翻看那本师兄给的书,而是细细回想这两天内的变故。&&&&“若是如苍云师兄所讲的,那屏风应该就是三师兄蜉蝣子太史少陵所留,但是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尘寰凝神思考许久,依然没有头绪。&&&&是一种记录吗?记录某一件重要的事……甲子星动世添灾……恩,应该是甲子年的事,尘寰猛的想到今年也是甲子年,若是记录一件重要的事的话,那就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或者更久远了,尘寰并不怀疑六十年前会不会有太史少陵存在这种事,因为在天外儒门这么久,大师兄二师兄的容貌从未改变过,鬼知道他们有几岁了。&&&&“星动……难道和天象有关?恩……”此时尘寰想起了一个人,天外儒门也并非全是儒生,有一个道士常年也住在此地,便是那位专门给那个奇怪和尚送饭的西凌子,尘寰与他关系说来也算不错,常与他谈儒论道,这个叫西凌子的道士,平时贪肉好酒,经常喝的醉醺醺的,醉倒在路边便睡了,为人又很喜欢吹牛,儒门中人,很少有人愿意与他交往,平时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只与尘寰论道时,才便眉飞色舞,精神百倍。尘寰在他身上也算获益非浅,对道学也有几分的认识,尘寰只所以会想起他,是因为他曾经和自己说过,精通天象地理。&&&&“不管是与不是,先去问问他再说!”尘寰想到此,便欲出门找寻西凌子的下落,刚刚走到门边,便听得由远而近的踉跄的脚步声,及那浓烈的酒气味道,即便不会武功的尘寰也清楚是西凌子前辈来了。&&&&“颠颠倒倒似浪潮,摇摇晃晃不愿倒,苍天为被地为席,忘却红尘最逍遥。”酒话后便是狂放的笑声,果真是西凌子。一身漆黑的道服,在月光之下,竟也看的到明显的污迹。边幅不修的乱发,实在很难想象他是一个道士,朦胧的醉眼似睁非睁,抖动的手还握着一个酒壶。&&&&“前辈来的正好,我正有要事想去请教。”无论何时,尘寰谦恭的态度是从不改变的,未等西凌子进门,他便已经迎接出去了。&&&&“请教?”西凌子的眼睛眨了眨,道:“小友又开我玩笑,我已无可教你的东西了。”&&&&“此地讲话多有不便,前辈请!”尘寰将西凌子让进了屋中,倒上两杯茶,却见西凌子摇了摇头,道:“今天不喝这东西,喝这个!”有些醉意的西凌子将手中的酒壶摇的哗哗做响。&&&&“也好!”尘寰微微一笑,倒掉杯中茶,换而饮酒,儒门不禁酒,但不可过量,尘寰自认识西凌子后,便懂得如何饮酒了。&&&&“怎么不喝了?”西凌子疑问道,因为三杯过后,尘寰便示意不再喝了。&&&&“我有些醉了。”尘寰说道。&&&&西凌子闻言大笑:“又说假话,与我对饮,你又何曾醉过?小友,我可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刚认识你时,你才十岁出头,可是却有着十分的酒量,只是酒胆零分,你可知,人生若不狂醉一场,实在枉费来世一遭。”&&&&尘寰站起一礼:“尘寰受教了!”&&&&西凌子连忙摇头:“谈不上,你现身居此地,是为天外儒门一份子,又有那样的师兄做掌门,你若真听我的话而狂醉,那是害你,对了,你刚才说有事情请教于我,我刚才一直在想,会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当然除了哪一种酒更为爽口这种对你来说无聊的知识。”&&&&“前辈可懂星相?”尘寰见讲到此,便直奔主题。&&&&“为何你会对此有兴趣?恩……不管这些,你想知道什么呢?”西凌子眼睛一亮,来了精神。&&&&“何为星动?”尘寰刚刚问出此话,却见西凌子表情已经变的惊诧,但立即又变回正常的表情,瞬息变化的表情,尘寰是完全看在眼里的,又问一句道:“今年可有星动?或者六十年前可有星动?”&&&&只是喝酒,却面色凝重,不回答,但是尘寰知道西凌子肯定清楚一切,但他并不追问,只是等待着,许久后,西凌子方才道:“所谓星动,是天象的一种变化,其实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是只要提到此词,一般都是凶星异动,前几天,我就看到擎羊,陀罗,浮星双煞横贯天际,一甲子中,出现一煞已是不吉,双煞同出,唉!”西凌子常叹一声,不再说了。&&&&“会怎样?”尘寰追问。&&&&“六祸横行,生灵涂炭。”西凌子又是一叹。所谓六祸者,刀兵,饥荒,瘟疫,火,风,水。&&&&听闻此讯,尘寰也是一惊,道:“可有化解之法?”西凌子摇了摇头,道:“天命如此,顺其自然吧。”再听此言,尘寰却只默然无语。&&&&“来来来,莫管那些以后的事,再来几杯!纵然明天天要塌下来,今天也要饮到饱……”西凌子依然劝着酒。尘寰勉强又饮几杯,尘寰虽然性格老成,但终是少年心性,不免好奇的问道:“天际共有几个凶星?”&&&&“很多了,武曲、白虎、天孤、地囚可谓四孤星,而羊铃火陀可称为四煞,可事情终有两面性,孤煞之星未必就是凶,而吉星也未必就是吉……哈,和你讲这么多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呢。”西凌子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多谢前辈赐教……”尘寰若有所思,却不失礼数。&&&&“哈,我差点忘记我来的原因了。”西凌子用手挠了挠自己散乱的头发,悠然的说道:“尘寰,刚刚你的话,可是你真心所言?”&&&&“我的话?”尘寰顿是一愣,不晓得西凌子想说什么。&&&&只听西凌子问:“我想知道不想练武,可是你的真心话?”&&&&“前辈……”尘寰方知西凌子问的是什么。&&&&西凌子哈哈一笑,道:“不要误会了,我可不是喜欢偷听的不肖老头,只不过是路过偶然听到而已。”&&&&“练武与否,一切随缘吧。”尘寰说着,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西凌子道:“喝酒算是一种掩饰吗?随缘的这句话,和之前的那句一样让我难辩真假。想要听听我的意见吗?”&&&&“前辈请讲。”尘寰放下酒杯,静静聆听。&&&&“若是以我自己来看,若是强身而习武,固然为好,但是一旦拿起刀剑之时,便加重了几分刀剑临身的危险,似你之天资,练也可惜,不练也同样可惜。我若告诉你随缘,自是再正常不过的废话,但是随缘出自你口,却有欺骗迎合之意了。”&&&&“尘寰知错了。”听着尘寰的话,西凌子却是摇摇头,道:“你无错,身在天外儒门,这样做或许是错,但是当你脚踏出天外儒门的大门,面对广阔凶险江湖之时,这却是生存的必须之能,我所说天资,不仅仅是你的灵性与智慧,也包括这一点。”&&&&“尘寰明白。”尘寰静静的坐着,注视,聆听。&&&&只见西凌子又饮一杯酒,继续说道:“儒门所学之圣人之言,无错,但往圣之言,是以正心而用,切不可用来保身。非常的时期,总要有非常的手段,虽然我不清楚你心中到底有多深,也无法看到汝的诚意,但是至少我清楚,汝心还是正的。&&&&“前辈谬赞了。”西凌子此时的话,却是句句入尘寰之心,引的他的思考。&&&&“非也……”西凌子摇了摇头,道:“儒家总讲正心、立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精义,以我一旁观者来看,往去之儒者及今世之儒者,多半却将正心抛却脑后,其不知心若不正,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一气而寰宇动,亦是才人无行,反是天下大害。”&&&&“想不到前辈对儒学亦有涉猎,尘寰受教。”尘寰却真的是第一次与西凌子论起儒学,虽然以往二人是什么都谈,譬如道释法墨,等等,却从不谈及儒学,或者讲,尘寰一直都是在悉心求教。而关于儒学,西凌子也清楚不该班门弄斧,今日提起,却实在是偶然。&&&&“汝以为汝两位师兄如何?”西凌子忽然之问,尘寰沉吟半晌不答,而西凌子似也不急,只待尘寰开口。&&&&“大师兄现为儒门之首,德才兼备,为我辈表率,实无可挑剔,尘寰远远不及,二师兄么……”尘寰略皱眉头,不再说了,却见西凌子微微一笑,道:“苍云身为儒门榜样,其才其德,恐其师当年亦不及,但这是他的本分,无须多赞,而其性谨慎有余,魄力不足,若比古人,可比固守一方平安之诸侯,却无开疆拓土之能为。而灵煜虽生性放纵,不服礼数,却冲劲十足,可比纵横天下的骁将,无往而不利。只可惜,英雄无时势,大鹏无东风。”&&&&听着西凌子的文武之论,尘寰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低头暝思而已,其实他想反问一下关于三师兄太史少陵的事,或者郢山山顶那个和尚的事,待问时,却发觉西凌子已经呼呼大睡了。尘寰见此,不愿打搅西凌子。摇了摇头,站起身,迈步走出知秋居,繁星漫天,银河横于天际,隐隐中,尘寰仿佛看到两颗暗红的星在微微闪动。&&&&“……更有四煞魍魉来……”尘寰还在回想那些写在屏风上的话,忽而仰望天际寰宇,叹道:“少陵师兄,这是你的预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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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微微亮,郢山山顶,金巽天斧。两道人影矗立。&&&&“好了,到了这里就不用我送了,自己走上去吧!”说话着正是灵煜。&&&&“多谢师兄相送……恩……”尘寰上下打量着灵煜,灵煜被看的头皮发麻,喝道:“你在看什么?”&&&&“师兄昨天还断手断脚的,今天怎么……”这尘寰发现灵煜竟然已是毫发无伤,和昨天大不一样。&&&&灵煜不耐烦道:“才看到?难道你真的不管抓来的苦工是死还是活吗?”&&&&“当然早就注意到,只是心有诧异,却没空来问而已。”尘寰微微笑着。&&&&“那点小伤如果我就有事的话,我早就死上几千次了。少见多怪!快些上去吧!”灵煜话一说完,已经飞身闪开,只留下尘寰一人。&&&&再次的来到此地,却是轻车熟路,尘寰顺台阶上了郢山绝顶,看那和尚如前日所见一般于地打坐,气定而巍然不动,仿如石象,尘寰心中不由增加了几分敬畏之意。他走到了那断崖之下,将荤肉供奉于此,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要拿荤肉来供奉石柱,但他清楚这样做是对的,至少不会让和尚再流血。&&&&“大师请了!”尘寰本应就此离开,可他却走到那和尚面前,拱手一礼,以示敬意。&&&&“悉昙无量,施主多礼了!”和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此时尘寰方才注意有些奇怪的地方,刚才远远望时,觉得和尚的眉间,似有一点,微微闪着白光,近时,却没有了。尘寰心中暗道:“我曾听西凌子讲过,这是白毫之相,是大修为大功德的佛者,方才有的,这个和尚……恩……”&&&&“尘寰有一不情之请,还请大师见教。”尘寰又是一礼,道:“敢问大师法号!”&&&&“可有名?可无名?贫僧法号清远。”&&&&“清远……”尘寰略为思考,这个名字他从没听说过,相对而言,他的知识还是书本上的略多。而且似此的法号,太过平常,天下间恐怕可以找出一堆相同的来。也因如此,使尘寰疑惑。&&&&只听自名清远的和尚说道:“施主前番到此,是为缘字,今番到此,却为执念。”&&&&“我只是不解一名和尚受刑,为何却在儒门,而佛门为何却也不闻不问。望大师可解我心头疑惑。”尘寰一改往日,开诚布公的问道。&&&&清远之言:“何为佛门?又为儒门,心本无界,奈何自划沟壑,儒者入世拯救苍生,可比佛者,而释者修行,其身亦无法躲避尘世。”&&&&“恩……”尘寰心说此和尚倒真的是与众不同,反问道:“大师请恕尘寰放肆,尘寰以为,释者该当绝七情,断六欲,大师之言或化为行,可为因,而此刑,是否便为果?”&&&&“万法由心,修行非为绝情,上求佛道以自觉,下化有情于觉他。”此时的清远,更似一个良师,在开导尘寰。&&&&但听尘寰再问:“不知大师口中情又为何?”&&&&“动心。”清远淡淡只道此二字,尘寰却是陷入了沉思。&&&&山腰,望云轩。&&&&“真是莫名奇妙,师弟在想什么?和一个和哑巴没区别的人,有什么好谈的。”灵煜一边打坐,一边自言自语,望云轩不是因他而有,可他却是此地“常客”,金巽天斧他也不是没有上去过,灵煜倒是希望清远和尚可以指点自己一二,他看的出这个和尚的修为不浅,只不过,清远和尚半句话都不与他讲,甚至连眼睛都不睁。&&&&就在灵煜修行之时,但觉一阵阴风刮过,灵煜眉角一动,随即低声喝道:“大胆狂徒,竟然敢闯进儒门禁地!”&&&&只听空气中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对于鬼市之人,无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再者,这里哪里是什么狗屁禁地,分明是监狱而已。”&&&&灵煜站起身来,长叹一口气,无奈的说道:“喂,我说,不过是欠你几个铜板而已,有必要追债追到这里吗?”&&&&“即便只是欠鬼市一文钱,讨债无常也会追遍天涯海角,何况汝欠我的,可不是几个铜板。”风停,一个黑色的影子出现在灵煜的背后,模糊不定。&&&&“韩阎王不欠小鬼的钱!老规矩!”灵煜说着,自怀里摸出一个画轴,头也没回,扔了过去。黑影接过画轴,慢慢展开观看。&&&&“如何?”灵煜话语中带着得意的口气。&&&&“儒门之人,真是怀抱金山而啃窝头,可惜可气!”那黑影细细的观看着那幅画,而此画,正是尘寰所画的那幅。&&&&“其实我的画功也是不错的,若你想要,用我的画抵债,也未尝不可!”灵煜笑着说道。不料那黑影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你的画功……恩……即便百幅千幅也难抵此画,不过若你有兴趣的话,倒并无可卖之物。”&&&&“恩?我还有什么值钱的?”灵煜似乎猜出了对方想要的东西。&&&&那黑影轻轻一笑:“汝之武力鬼市是非常有兴趣的,汝欠我的,只要一单生意也许就够了。即便不欠我的,鬼市也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值得你出手,譬如稀世秘籍,神兵利器,美女佳人……”黑影话未说完,就被灵煜冷笑三声所打断:“杀素不相干的人,灵煜没兴趣。”那黑影听闻之后,叹息一声:“走跳江湖的人,却不愿染血腥,只怕血腥有天会自己找上门。”&&&&“少讲其他,这幅可够?”灵煜追问,他发觉时间快到了,他与尘寰约定,山顶风雷将至之时,他便去接尘寰下来。&&&&“绰绰有余!”黑影似是对画似是赞不绝口。&&&&“恩,那这次就这样了结了吧,不过么,我有个要求。”灵煜眼珠微转,心有所思。&&&&“什么要求,讲!”&&&&“可以不可以告诉我,究竟是谁要这些画,这画既没署名,作者又非名人,纵然是画功绝伦,但也不至此价!”灵煜心中所怀疑的是,是否有人在收购自己师弟的画,而后再署上自己的名字,以求虚名。&&&&却闻黑影大笑数声,而后,道:“韩灵煜,鬼市的规矩我想你该清楚,不可问其他人的丝毫信息,此画此交易,也就到我为止,不过嘛,我倒是可以与你说一句,你刚才的怀疑,除了画功绝伦四字外,其他的全是错的。”&&&&“算了,不与你多嘴,快快离去吧!”灵煜说着,欲转身而上金巽天斧接尘寰下来。&&&&黑影挡在他的面前,道:“慢,生意人有生意人的原则,鬼市不会多拿你一文钱!”&&&&灵煜有些耐不住性子,戏谑道:“多余的钱,给走跳江湖的人买双靴子吧,快露脚趾了!”其实他并未仔细看对方的样貌。只是心头不爽。&&&&风又起,黑影离开了,地上留下几锭金子。&&&&“固执的家伙。”灵煜将金子拾起,随即向山上飞奔去接尘寰……&&&&而后的日子,每天,尘寰都上山给清远送饭,当然,这不过是个由头,他每天都要与清远聊上很久,有时天雷将至了,都不愿离去。而苍云送与他的千秋妙法,他也略为翻看,实际上所谓的《千秋妙法》,里面所载的不过是儒门独有的吐呐,炼气,养生的方法,实在是基础的不能再基础的元功入门书籍。尘寰依照书上所载,每日闲暇时,便修炼几番,倒也觉得神清气爽,精神了许多。&&&&这一日,尘寰刚刚自金巽天斧之上下来,自是灵煜所接,如此这般,已经有一月有余了,灵煜终不耐烦道:“师弟,苍云教你武功也有些日子了吧,你都学了些什么啊?我怎么只感觉你内息略有加强,其他的好象一概全无的样子。”&&&&尘寰却是微微笑笑,道:“师兄与我讲,儒门之学,须当自修自悟,自成一派。”&&&&“什么?”灵煜听到此话后,竟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见他如此,尘寰便将苍云昔日之言,照样叙述一遍。&&&&“苍云和你说此话时,不会是在梦游吧?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吧!”灵煜的模样仿佛受骗的人是他而不是尘寰。&&&&“怎么?难道师兄所讲的有误?”尘寰也不免疑问道。&&&&灵煜摇了摇头道:“没有,他没有说错……恩,不过你不要管这些了,如果他不想教你,以后你和我学也不是不可以。”&&&&“那就希望师兄多指教了!”尘寰本来对练武便是随缘的态度,故对此也不以为然。忽然之间,灵煜眉角一动,凑过来,对尘寰道:“我说师弟,最近几天苍云有事出门,我带你去见见世面怎么样?”&&&&“恩?”尘寰听到此话,开始是惊讶,随后是好奇,因为他自小,便未出过天外儒门,而他也知道,眼前的师兄,经常偷跑出去,而所谓的见世面,不消说,肯定是出去玩了。 &&
&&&&“同意呢,就点点头,不同意就当我没说过!”灵煜以目视尘寰,却见尘寰微微一笑,道:“我只怕……”话未说完,灵煜便接口道:“送饭的事,我早就拜托了西凌子前辈。”&&&&“原来我又着了你的道了!”尘寰笑着,与灵煜一同下了郢山。没有回儒门,目的却指向了郢山附近的村镇。天外儒门本在中原的西南的人烟稀少之地,亦不比中原富庶,所以市镇也并不热闹。&&&&灵煜与尘寰漫步于大街之上,同是逃避牢笼的小鸟,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面容,尘寰的兴奋四顾与灵煜的垂头丧气。&&&&“我觉得带你出来,是个错误。”灵煜边走边叹息着说道。&&&&“怎么?”尘寰不解,手中扇着刚刚买来的檀香木扇,也是唯一一个他在市集上看的上的东西,四处张望着。&&&&“我觉得有趣的东西,你都不喜欢……”灵煜话未说完,去听尘寰道:“儒门禁赌,禁淫……我说师兄,我与你偷跑出来,已经犯了门规,怎么还可以再去那些地方呢?”&&&&“你啊,不懂人生的乐趣,无味啊!”灵煜叹息着,心中也在不停的盘算着,忽然间他又道:“我想起来一个有趣的地方,你和我来,保证不会再犯门规!”&&&&“哦?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尘寰奇道,今天出游,尘寰就已经非常开心了,听到还有有趣的地方,尘寰不免又有些好奇与期待了。&&&&几个时辰后,一处荒野的山上。&&&&“师兄,这里和郢山区别大吗?”尘寰不解灵煜所说的有趣的地方就是这个这么荒凉的山。&&&&“会有好戏让你看的。”灵煜带着尘寰,一路向上,在山中穿行着,最后,在一道石碑前停了下来,但见石碑上有几个字:“七寒峰”。字很明显,是有人用刀剑一类的利器刻上去的,而是凿刻的。&&&&“这是什么地方?”尘寰四周环视着,只见周围荒山一片,草木不兴,偶然可听见几声乌鸦的叫声,死寂寂一片。再仔细看那石碑旁的地下还有一道十分窄又十分深邃的沟壑,在石碑的另一边,似有迷雾重重,隐隐有山路的样子。&&&&“这是什么?”尘寰说着,用脚踩了踩那沟壑,却见灵煜大惊,疾呼:“师弟,不可啊!”&&&&“怎么了?”尘寰依然用脚踩了踩,不解的看着灵煜,灵煜也由紧张变成迷惑不解。“今天难道例外?”灵煜大步跨过沟壑,就在这个瞬间,空气中传来破空之声,上中下三道剑气直刺灵煜,灵煜反应却是不慢,向旁边猛闪,将杀招避开。在他避开瞬间之时,黑影一闪,一个人出现在尘寰与灵煜面前,背对着二人,身着一身黑色紧身装束,背后背有两把精制宝剑,剑鞘上的宝石闪着光芒。头上戴着一个斗笠,侧着脸,但迷雾中,看不清楚面孔。&&&&“杀招迎接,算是对老朋友的招待吗?”灵煜见此人出现,不满的说道。&&&&“是!”那个人竟然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看着师兄听到此话的窘态,尘寰觉得有趣,对这个陌生的人,也有了几分的兴趣。&&&&灵煜又道:“喔……万一我刚刚躲的慢了一点点,岂不是会被你杀死!”&&&&“我会替你收尸,守墓。”那人的话却是依然的冷漠。&&&&“算了,你这个脾气,真是……对了,他也过界了,你怎么不对他出招?”灵煜指着尘寰对那人道。&&&&只听那人淡淡的说道:“对不会武的人,没有出剑的理由,那是对剑的亵渎!”&&&&“怎么?我带朋友来看你,你就让我们在这里一直站着吗?”灵煜说道。&&&&“跟我来吧!”那个人引领着二人一起走进迷雾之中。&&&&“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害死!”灵煜在后唠叨着。&&&&“灵煜的武功不会打折,这是好友对你的信任。”那人忽然站住,正色而道。&&&&灵煜一摊手,道:“那我该说多谢多谢吗?”&&&&“应该!”陌生人又点了头,又是很认真的样子。&&&&一路的闲谈,一路的迷雾,终于,穿越了迷雾,到达了一处山谷之地,山谷中仅有一所茅屋,茅屋外有几块石头,算是石凳,简陋非常,再看四周环山,迷雾重重。仰望,不远处有一座高高大大的石崖峭壁,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上面沟壑不平,似乎画着些什么。&&&&“自便吧!”陌生的人,将头上的斗笠摘下,挂于茅屋之外,只见他身形闪烁,飘忽不定,在山野中跳跃,比猿猴还要灵巧,他的目标,竟是奔那断崖而去。&&&&看着这个人爬悬崖如同走平地般的敏捷,尘寰叹道:“好身手!”&&&&“扯!”在他身边的灵煜不悦,道:你不懂武功,这点本事随便修炼个几年或者几个月,就可以了。&&&&“真的?”尘寰微微侧目,似信非信。&&&&“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灵煜问向尘寰,尘寰微微一笑道:“我好象没有资格去评论他吧。”&&&&“无妨,试讲一下!”灵煜笑了笑。只听尘寰说道:“此人面目我还未看清,也只是听他讲了几句话而已,实在不好判断。还有……”话讲到此,被灵煜抢过,道:“是不是觉得他有些无礼呢?”&&&&“恩……”尘寰略点了点头。&&&&“这个很好理解,我是他的好友,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虚伪的客套,而你,他根本就是无视。”灵煜的解释让尘寰有些惊异与无奈。&&&&“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尘寰轻轻扇着檀香扇子,无目的的来回走着。&&&&灵煜倒是哈哈一笑,道:“在我眼里,你比他可奇怪多了。西凌子那个老酒鬼和我提起过,你和苍云说过的话,真是……”&&&&“怎么?”尘寰心道当日不过是随口一说,未必是出自本心的话,却有如此的影响。&&&&灵煜道:“书呆,天真,幼稚,还有浅薄……不过我觉得如果真的将这些词砸在你的头上,倒是十分的不妥,过去的无数事实证明,你虽然年纪比我轻许多,但是却比我滑头,不老实多了,当日之言,也可能只是顺应苍云的意思,但即便如此……”&&&&“恩?”尘寰不解灵煜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却听灵煜又道:“算了,不提这个了。”&&&&尘寰略为沉思后,问道:“师兄,你说这里有有趣的事情,却不知有什么呢?”&&&&“这个嘛……”灵煜故意卖了个关子,道:“等等你就知道了。”&&&&尘寰见灵煜不肯说出此行的目的,便一人坐在茅屋外的石凳之上,终是无聊,想起千秋妙法里的吐呐修行之法,独自练了起来。&&&&而灵煜则施展身法,三下两下便已身在断崖峭壁之上。与普通的断崖峭壁不同,这里沟壑林立,明显是刀剑之气所至。&&&&“小姬,十二年了,研究的如何了?”灵煜问那陌生之人。&&&&“不许叫我小姬!”那陌生之人的话语中,已有丝丝愠气。&&&&灵煜轻轻一笑,似乎陌生之人反应已在他预料之中,道:“若叫你小云,就会叫我想起那个让我不喜欢的人来。恩,还是叫你姬云好了,这回总该没意见了吧。”&&&&“他是你什么人?”名为姬云的人,问灵煜道。&&&&“哈,一个不肖的师弟洛,怎样?”&&&&姬云的脸依然是那样沉着,道:“你清楚这里是多么危险,带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人来……”&&&&“喔!”灵煜听到这话,故意惊呼一声的同时,向远处眺望。&&&&“你看什么?”姬云不解。&&&&灵煜笑道:“我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人称心比冰冷,剑比心更冷的姬云会担心一个陌生人的死活。”&&&&“江湖一步遥无期,你又何必将他带入这纷乱的江湖之中呢?”姬云似乎已经猜透灵煜此行的目的。&&&&灵煜收起了笑容,道:“不要又拿出你那悲观的理论来,什么是江湖难行?你与我不都是活的好好的,我看江湖好玩,很好玩,若是平淡的过一生,没有经历江湖的风浪,那才叫生的无趣,况且……他身为天外儒门一员,此命此运,是逃不掉的。”&&&&姬云闻言,不再说什么,转目继续研究他的去了。&&&&灵煜见此,说道:“其实我今天来,也是偶然,刚才在市集之上,我有听到些传闻。所以才过来……”&&&&“恩……”姬云又转目看向灵煜。&&&&“莽啸四十二杰……”灵煜话未说完,只听姬云冷哼一声,道:“半炷香足矣。”&&&&“你的实力我自然清楚,若是只有他们,何须我来,还有酬天志,子非乐二人哦。”听到灵煜说到此,姬云的眉角倒是有些微皱。&&&&“这两个人怎么讲也是你的师叔辈,我想若是你出手,自是不太方便吧。”灵煜笑了笑,说道。&&&&姬云冷冷的说道:“七寒峰有七寒峰的规矩,若他们执意踏进此地,便是失理再先,那也怪不得姬云了!”&&&&灵煜说:“话虽如此,但是这两人实力不可小窥。”&&&&姬云微微冷笑:“墨门之中,入的了姬云之眼的,惟有师兄魏无恤一人而已,其他皆不足虑。” &&
&&&&姬云,墨门墨侠,与儒门的正宗旁宗不同,墨门分十派,分别为秦,楚,赵,韩,宋,越,齐,燕,楚,中山。秦王灭墨,故秦墨已经消逝,所以实际上是九墨,各派家长称钜子,遵循着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用、节葬的态度各自行事,互不干涉。墨者又分三种,为墨侠,墨客,墨匠。墨侠为武,墨客为文,墨匠则是精通机关之术之人,墨者不屑奇术,玄术,所以并无这方面的人才。墨门每当有大事要决议之时,便召开尚贤盛会,以少数服从多数而决。而表决之人,并不只是各派钜子,凡有资格参加盛会的墨侠,墨客,墨匠均有权利。&&&&却说尘寰独自一人在山谷之中修行,待睁眼时,发现师兄与那个陌生人,也就是姬云,已在身边不远之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只听他们说着:&&&&“不知他们何时会来,我猜是天黑了后,偷偷的动手!”&&&&“墨者决生死,不行苟且之法。”&&&&“我说你笨到死,要是他们把你干掉,自己不说的话,鬼还知道他们干过这种事。”喝骂之人,自然是灵煜。&&&&“纵是偷袭,姬云何惧。”姬云傲然而道。此时,尘寰方才看清楚姬云的外表,只见他青衣如墨,杨柳细眉,皮肤白细,面容俊美,若不是装束与低沉的嗓音,定会让人以为这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美人。他双目微睁,头亦半低着。&&&&“我说小姬,没必要的亏,有吃的意义吗?听我的没错!”灵煜哈哈笑着,拍了拍姬云的肩膀。&&&&“说过多少次,不许再叫我小姬!”姬云怒的转过脸去。&&&&“师弟!”灵煜来到尘寰身边。&&&&尘寰见灵煜叫自己,便问道:“何事?”&&&&灵煜微微笑道:“千秋妙法中的吐呐之法我想你大概都练过了吧,其中有篇很重要的烈阳心决,不知道你会还是不会。”&&&&尘寰面露难色:“这个……此篇心决每每修习之时,便觉似烈火焚身,故修习甚少。”&&&&“这个嘛,少就少吧,总比不会强,喂,姬云,把你过冬的棉衣都给我拿出来!”灵煜转问姬云。&&&&“自己有手有脚!”姬云似乎已经知道灵煜想干什么,略有不快,而灵煜听到他的话,也不客气,径直进茅屋取出一堆的衣物。&&&&“师兄,你想做什么?”尘寰见灵煜将那堆衣物全都丢在自己的面前。&&&&灵煜道:“把它们全穿上。”&&&&“这……”尘寰心中不解,心道现在可是夏天,穿这么多……加上过去自己与师兄互相戏弄的事也不在少数,故尘寰面有疑云。&&&&“听我的没错,时间紧迫。”说话之时,灵煜又在地上拣起一个树枝,在尘寰的周围划了个圈,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不要离开这个圈,当然我估计到时你也没空离开这个圈,不过还是嘱咐你一下比较好。”&&&&见灵煜少有的认真与自己这样讲话,尘寰心道若是他戏弄于我,我改日奉还便是,于是将灵煜拿来的衣物尽数穿上,臃肿了数倍。心中怨道,莫说划地为牢,就是让我动一动,也已是不能。&&&&“有必要玩的这么过火吗?”姬云在旁忍不住说道。&&&&灵煜得意一笑,道:“耶……灵煜的实力你该有数,若他不会烈阳心决,就是再穿几十套也是没用的。这样是为了预防万一!”&&&&“随你吧!”姬云无奈道。&&&&“哈,那我开始了!”灵煜说着,盘膝于地,双手紧扣,闭紧双目,空中念念有词。尘寰知道这是一种玄术,因为他见过西凌子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当然那是为了设置天外儒门外的迷阵才做的。&&&&天渐渐的黑了,繁星满天,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就在尘寰想问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把棉衣脱下的时候,忽然看到远方有绿色的光点浮动,空气中亦传过来无数野兽一声声低沉的吼声。&&&&灵煜当然也听到了,笑着对身边的姬云道:“想不到你这里还有这么多的野味……恩,每次我来,你最好才招待些竹笋野菜什么的,我说你太抠门了吧!”&&&&姬云面色凝重,道:“灵煜兄莫要玩笑,七里寒峰,草木不生,又何来野味,啸城之人,擅驱虎豹狼虫,灵煜兄不知道吗?”&&&&“你何时会懂玩笑呢,算拉,既然他们这么有诚意送来野味,又都是莽啸城出品,更是大补,就受之不恭了,加上本人的……嘿嘿,可以吃几年了。”&&&&此时的尘寰,已知是有外敌入侵,一介儒生,若说面对如此多的野兽,若是丝毫不惧,那是骗人的,但见灵煜谈笑风声,尘寰心中的畏惧之意,也已丝毫不存,此时的尘寰,对灵煜,却是多了几分的敬佩。这敬佩,或许也是尘寰心性转变的开始。&&&&渐渐的,那些野兽狼虫逐渐接近了,接近十丈外时,却不前进了,都只是怒吼着,驱之不动。驱策之人,不由也惊讶十分。&&&&只听灵煜高声而道:“莽啸城地在东方千里之外,驱虎狼而远赴于此,想必辛苦非常。”闻听此言,驱兽之人,也就是所谓的莽啸四十二杰,已知行迹败露,大惊之下,面面相觑之时,不知所措。就在此时,夜空之中,传来一声惨叫,原来是姬云出招了,在他看来,没有必要和这些闯入者废话。&&&&莽啸四十二杰见姬云不由分说便出手杀人,各拉刀剑,同时驱动狼虫虎豹,一拥而上。来的时候他们就已清楚,若是一对一,肯定不会是姬云的对手,有所死伤,也是早有心理准备。&&&&只见姬云没有拔剑,而是每只手都只伸出并拢的双指,看到这个架势,不远的灵煜,高声道:“啸城的废才们,你们有福了!”他清楚这是一套少见的墨门绝技--气旋剑指。只见姬云双指舞动,如同舞剑,指未至,气已至,每走一步,每出一指,都是破甲穿身,血溅横飞。看到这一幕的尘寰,不免有些心惊肉跳,毕竟杀掉的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对于他来讲,未免有些太过刺激了。没出片刻,地上已经多出二十多具尸体,就在此时,一道掌气飞入,直击姬云,姬云急闪,退后十余步。&&&&“终于忍不住了?”灵煜笑了一笑的同时,对尘寰道:“烈阳心决,快!”尘寰依其言而行,运起烈阳心决,只觉得浑身似火灼一般,加上身上又穿的非常的厚,更是难受。灵煜又对姬云道:“姬云,你也退到离火位,看我的了!”&&&&“恩……”姬云似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纵身一跃,跳到离尘寰不远的地方。&&&&只见灵煜站起身,大声喝道:“小子们,让你们开开眼!灵煜秘法?十里寒霜降!”只见他双手左右一分,气劲双出,百丈之内,竟然温度骤降,结霜凝冰。天地之间,瞬息皆白。此一招,正是灵煜的独门绝学--寒霜阵。此时,温度最高的地方,便是姬云与尘寰所处的离火之位,其他的地方,尤其是艮水之位,已比十月寒冬还要冷上十倍,莫说要舞动刀剑或是催动元功,啸城之杰,已被冻的寸步难动。有的元功弱的人,直接就被冻的死掉了。而此时的尘寰却感觉舒服多了,灼热之感已失,身上的衣物虽多,却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热了,心道师兄叫我穿这么多,原来是这个目的。&&&&“身为墨……墨者,竟会……如此的邪术!”空气中传来莽啸之杰的断断续续的咒骂之声。&&&&“竟然还有力气说话,看来还是不够冷对吧!”灵煜再催元功,喝道:“灵煜秘法?寒霜无尽!”周围温度再降。尘寰只觉得似是冬天到来,夜风刮过,如刀似剑,穿透骨髓,冻的他牙齿已是咯咯直响,纵然如此,烈阳心决依然不忘运用,因为他清楚,一旦弃用此决,自己瞬间就会象那些莽啸之杰一样,被冻成冰块。&&&&灵煜之招,摧残众人,就在灵煜以为大功告成之时,忽有掌气再入,只不过,灵煜只是用手轻轻一挥,掌气即散,虽是同一人所发,却远不如击向姬云的那一掌威力强劲。“垂死的挣扎,已无意义!”就在灵煜将要再催元功,加大寒霜阵威力之时,却听姬云呼唤自己,灵煜回头,发现尘寰已尽支持不住,不由叹息一声,同时尽收元功,寒霜阵立破。骤然的冷热交替,尘寰更是难耐,顿时昏厥过去。&&&&“师弟!”灵煜赶快扶住尘寰,探鼻息,得知只是昏厥,心方才放下,自袖中取出一枚红色药丹,给尘寰服下。&&&&“玩弄邪术的败类,墨门的耻辱!”大声的喝骂同时,四道人影出现。&&&&“可没有人请你们到此地,既然敢以身犯险,就要遵守这里的规则,况且是你们想率先偷袭!”灵煜喝道,他知道这四人已经非是莽啸城之人,因为他的寒霜阵的威力他清楚,若不是尘寰支撑不住,这四个人也一起给他冻成冰块。&&&&“姬云见过四位师叔!”一旁的姬云口中如此说着,却并不行任何的礼,连抱拳拱手都没有。这四人除了灵煜所说的酬天志与子非乐,还有另外两人分别是我非命与秋明鬼。四人身着四色服饰,刀剑钩杖四种兵器,看年纪,都在五十岁左右。面皆带怒容,须发之间,还留着冰碴儿。刚才四人险险就死在寒霜阵中,实为逃过一劫。这四人,隶属韩墨,而姬云则是楚墨。但按辈分算,姬云这一声师叔也确实是应该的。&&&&“姬云,他是何人?”秋明鬼喝指灵煜,未等姬云回答,灵煜冷笑道:“就是刚才施‘邪术’的人!”听到这样有点挑衅味道的话,四人更是愤怒,无法对灵煜发火,便转向姬云道:“姬云,你身为墨者,竟然勾结江湖败类……你!”&&&&服下灵煜的药的尘寰,早已渐渐苏醒,静静的听着这些人的对话。&&&&“是啊,此言甚是,姬云真的不该认识你们四个老不羞,我真的替他感到遗憾。”口舌争锋,灵煜自信除了自己的师弟和不肖的师傅外,没人是自己的对手。&&&&姬云低沉的声音,说道:“啸城之人,是非善恶,江湖早有定论,四位师叔与他们同行,又有何面目来指责姬云的不是。”&&&&“啸城之人,自是江湖败类,而我等与他们同行,又有何证据?”四人狡辩,姬云无言,手已按住剑柄。&&&&“哇哇哇!”灵煜很是夸张的几声惊叹,而后便是狂笑数声,点指四人:“即便是无耻,也要有个限度吧,河还没过一半,就把桥拆掉了,这些啸城之人,地下若是有知,也定是不能瞑目。”&&&&“姬云,你可知我等今日来此为何?”酬天志喝道,他身边的子非乐亦道:“姬云,你霸占墨门圣地,残杀江湖志士,知罪吗?”&&&&灵煜站起身来,走到姬云身边,对那四人道:“喂,这里什么时候成了墨门圣地了?连儒门都没说和这里有关系,你们就敢……恩,也对,小姬啊,你就发发慈悲,好歹你也在这里十二年了,该看的都看了,该想的也差不多了,全当施舍,让给他们霸占霸占算了。”&&&&“不许叫我小姬!”即便是如此时刻,姬云仍然不忘更正灵煜的话。&&&&“好拉好拉,不讲就不讲,喂,我说你们四个杂毛!”灵煜转过身手指墨门四位老者:“既然想夺取此地,就光明正大的说我们想夺,即便是做恶人,也要做响当当的败类……”灵煜还要继续说下去,只听那四人之中的我非命早已忍耐不住,大喝一声:“住口!”四人想找回一些颜面,却未曾开口,只见姬云指一挥,背后长剑出鞘,声如龙吟,又似虎啸。正是一把阴嚎剑。微底的头轻轻抬起,目光冷射剑之锋芒:“既是前来相杀,又何必多言。”不高的声音,腾腾的杀气,却如一阵寒风吹过,带动走石飞沙.一场大战,似是再所难免. &&
&&&&“师兄不上去帮忙吗?”尘寰恢复了几许精神,慢步走到灵煜身边。&&&&“我若上去,谁来保护你啊?”灵煜不象随意的随意之言,却让尘寰微露尴尬之色,灵煜又笑了笑道:“这种阵势,还用不上我,人是不可貌象的,小姬……厉害着呢!”&&&&“是么?”尘寰扇子一合,心道今天晚上见到师兄使用玄术,可算是大开眼界,还会有什么让自己惊奇的呢。&&&&再说姬云,阴嚎在手,轻挽一个剑花,剑指四人,道:“一起来吧!”&&&&却见四人之中,我非命站了出来,喝道:“姬云,你未免狂妄,抛开其他不提,虽同为墨门御法,但凭你一个后辈,也敢同时挑战四位前辈。”&&&&“同为御法,哈!”姬云冷哼一声,不屑之意,溢言于表。&&&&“就让我来教训一下你这个后辈!”秋明鬼长啸一声,提手中铁杖,砸向姬云,姬云以剑一撩,墨门内战,随即开启。&&&&尘寰与灵煜在一旁观看,尘寰忽然问灵煜道:“我记得在许多古籍之上,墨门御法倒是长出现,却未深究其到底为墨门中何职?又由谁来任命?”&&&&灵煜抬头看着,他不是在看姬云和秋明鬼之间的战斗,而是看着另外三个御法,听到尘寰的问,不经意般对尘寰道:“墨门御法,由各派钜子自行任命,是以门派中武功高者居之,正门规,镇抚司刑狱,墨门中的位置么,仅次于钜子。墨门每派各七名御法,小姬,大概是最年轻的御法了。”&&&&“正门规,哈,墨门的规矩就是如此吗?”尘寰笑着看了看那几个御法。心道韩墨的御法都是如此,那其他的韩墨门人,可想而知了。&&&&“书上写的东西呢,或者说定下的规矩,不能全信的,至少不要信的太死,因为说的算的,是人,是心。”灵煜这些似是不经意的话,却一字一句全都刻在了尘寰心中。&&&&“师兄,明鬼一人恐难敌姬云,若是……”我非命对身旁二人建议道,虽然口头上不屑姬云,但谁都清楚,这位最年轻的墨门御法,可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传闻姬云挑战本派系所有御法,七人之车轮战,只输其中一人,因此得到本派钜子的赏识,而获取御法之职。&&&&“师弟莫须担心,以姬云之实力,明鬼一人足矣,莫要插手,自堕身份!”承天志的话音刚落不久,只见阴嚎怒闪,姬云忽然变换了剑招,伴随一声凄厉惨叫,胜负已分,姬云竟一剑削掉了秋明鬼的耳朵,他的铁杖也随之脱手。&&&&“大胆姬云!”另外三人见此,一齐抢上,二人挡住姬云,另外一人救下秋明鬼,彻骨的巨痛,险让秋明鬼昏厥过去。其实姬云已经手下留情,刚刚他出招时只要手稍微一偏,或者趁秋明鬼巨痛之机进一步攻击,便可结果秋明鬼之性命。但终是同属一门,若真杀了他,日后麻烦自然多多。&&&&“留手?呵,还真少见。”灵煜看到了这一幕,在旁似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恩……”在他一旁的才尘寰,沉吟一声,转头对灵煜道:“师兄可否带纸笔?”&&&&“要它做什么?现在……也好,随你就是!”灵煜说着,手一挥,将平时藏在身上的纸笔交与尘寰,尘寰接过后,凝视姬云,却不下笔,似是酝酿,似是揣摩。&&&&墨门的三位御法早已忘了刚才身份不身份之说,一起攻上,三面夹攻姬云,姬云之剑,抵挡三方,落入劣势,尘寰此时依然静静看着,纸早已铺好,墨亦准备好了许久。依然没有落笔。&&&&“这个家伙,究竟在想什么,这样会死的!”灵煜在旁,看的出姬云不忍出杀手,而那三人,却是招招不留情,他是急的要命,准备出手。&&&&“姬云,御法者,除邪为道,清理门户,是为本份,你眼前的四人勾连莽啸在先,欲灭口夺地在后,身为御法,更是罪加一等,你若念及同门之谊,岂不是污了你御法之名?”醍醐之呼,让在场众人均为之一惊,其中以灵煜为最甚,因为此呼正出自身边的师弟尘寰之口。&&&&姬云闻尘寰之言后片刻,长啸一声,一纵而起,约有数丈之高。手中剑招,亦已变幻,正是刚才削掉秋明鬼耳朵所用的剑招。而就在此时,尘寰之笔亦已落下,笔走龙蛇之快,并不输于舞剑的姬云。两者的变化,这精妙绝伦的剑招,这惊世骇俗的画功,看呆了一旁的灵煜。&&&&忽然变化的剑招,让三位御法皆大惊失色,之前姬云所用之剑法,是墨门正宗的剑法,虽然精湛无比,但是毕竟都是同门,所以剑招都是很熟悉的,破解起来自然不难,而此时,姬云所用之招,却是一套看似有些墨门风格,但三人谁都没见过的剑法。惊愕之余,顿现破绽,虽然是一刹那,但对于一个高手来说,已经足够了,阴嚎剑在空气中发出如同哀鸣一般的凄厉之声。&&&&“天马无缰!”一声冷喝之后,便是迅如闪电的攻击,一声刀剑折断之声后,我非命被一剑刺穿了胸口,手中钩已被斩断,子非乐见势不好,用手中刀抵挡,怎料姬云剑利力沉,一剑便刺穿了子非乐之刀,直贯颈项,血喷如注,承天见事不好,转头便逃。“破浪长风!”从子非乐身体里抽出的回旋之剑,就势挥出恢弘剑气,直击承天志的四肢与颈项,若此招中,则必枭其首,斩其四肢。就在这时,只见一道棕色光芒顿现,激烈的剑气撞击之声,一个人抵挡住了姬云所有的招数,救下了承天志。烟尘过后,露出面目,只见他中等身材,单手持剑,一身棕色素衣,脚踏一双草鞋,倒是朴素的很,眉宇之中,带着几许的怒气。&&&&“姬云,你未免太放肆了,竟敢残杀同门!而且手段如此残忍!”出现之人,以剑指姬云喝道。&&&&“既然犯了错,就要承担起该负的责任!”姬云将头转向一边,不屑之意,不言已明。&&&&“这下好玩了。”灵煜忍不住对身边的尘寰说道,转头之时,发觉尘寰已在纸上画了四个人,粗略辨认,皆是姬云,只不过姿势剑招不同,皆是栩栩如生。&&&&“师兄你说什么?”尘寰已在棕衣人出现时,便已经停住了手中之笔。&&&&“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灵煜偷指棕衣人道。&&&&“不知……”尘寰心道师兄是明知故问,我未涉江湖,怎么会知道谁是谁的。&&&&“韩墨钜子--专丘。”灵煜的语气很是平静,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但是其中厉害无论是他,亦或是尘寰,都很清楚,墨门可以与儒道释法并列为中原五大教派之一,自然是有一定的实力的,而钜子便是一方之长,其属下都不下万千,其中武功好手更是多如牛毛,开罪这样的门派,显然是不太聪明的。&&&&只听韩墨钜子专丘道:“楚墨霸道惯了,以至一个小小的楚墨的御法竟然也敢如此的嚣张跋扈,是不是觉得我们韩墨无人了?”&&&&姬云冷笑一声,低沉的声音道:“有野心的人想以姬云借题发挥么?你若真有本事,今天就杀了我报仇就是了,姬云若技不如人,纵然是死也无怨言。”&&&&“很好!”专丘微微一笑,道:“我原本还想将你生擒,待墨门大会时,再将你公议处决,既然你有此言,那怪不得我了!”&&&&只见专丘手指轻轻一弹,一颗银色的珠子破空而起,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就在珠子弹起的刹那,破空之声不断,但见漫天的箭雨,倾泻而下。&&&&“不好!”灵煜喝了一声,护住尘寰,抽出护身长刀无纵,刀气纵横,拨打飞箭,对于武功卓绝的灵煜来说,这种程度的飞箭根本算不得什么,但是他要护佑尘寰,故不敢有一丝的大意与疏漏。好在飞射的箭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就停住了。箭过,只见在专丘与姬云所站的位置,并无一发箭矢。射来的箭矢都在二人数丈之外,中间圈出了一大块平地。&&&&专丘剑指姬云,道:“姬云,身为一方钜子,我不会以多欺你,只是告诉你,你没有逃走的机会,除非,赢的了我手中之剑!”&&&&灵煜看着二人的战阵,又仰望周围群山,知道专丘此来,有无数的墨者跟随。又听专丘说出如此之言,心中愤恨,不冷不热的说:“还真的是好公平呢!”话虽如此的说,可他心中却道:“今日之战,多半难逃生天,灵煜游戏一生,死便死了,只可惜。”灵煜看了看尘寰,心中不是滋味,或许是对自己太过草率行事,而萌生少有的悔意。&&&&“师兄,韩墨的聚集之地翟阳距此应该有一千多里吧?”尘寰一句话,唤醒还在沉思的灵煜。&&&&“是的……师弟……”灵煜似乎有点猜出尘寰要说什么。&&&&“我不知姬云在此是守护着什么,但是听你们的话讲,他已在此十二年,韩墨距此又是如此的遥远,兴师动众来夺取一个十二年都没时间夺取的地方,不是太奇怪了么?”&&&&“恩……”灵煜闻此言,竟也是一愣,而后道:“师弟之言,不无道理,可是师弟却也有所不知,姬云守护此地,只因石壁之上,隐藏两套绝世的武功,十二年前,姬云发现了这里,一直参悟到今天,他成为墨门御法,却也是最近的事。”&&&&“看枯树可以结出桃子,有人也想来摘了么,那就让给他们好了,让他们也参个十几年。或者干脆毁了石壁一走了之。”尘寰微微笑道。&&&&灵煜闻尘寰如此之说,苦笑而道:“师弟,类似的话我也有讲过,可是……”灵煜说到这里,忽然变了声音,学着姬云的口气与声音:“姬云的眉角,不容他人挑动!”&&&&“只是好面子吗?我看可能是他还未尽参吧。”尘寰猜测道。&&&&灵煜微微点了点头,道:“恩……这也是重要的一点,高深武学,得窥一二,便已经受用无穷,若不能尽参,将是毕生的遗憾,这是武者的天性,我想师弟你可能无法完全体会这种心情吧。”&&&&“师兄也是好武之人,为何……”尘寰的意思,灵煜明白,说道:“鹊占鸠巢,不是朋友之谊,而且我忙的很,难道你不知道吗?”&&&&“忙……哈!”尘寰情知灵煜说的忙是指自己在天外儒门经常受罚的事。&&&&对峙,楚墨的御法对上一方的钜子,淡漠的眼神,杀意,已经沸腾。姬云手中运剑,迅如闪电惊雷,出手便是夺命之招,专丘原本还有笑意的脸,面对姬云的起手之招,也瞬间没了颜色,以剑格挡扑面而来的连环杀招。姬云的身法之快在墨门之中,几乎无人可出其右,即便在当今整个武林中,也可位列翘楚,快速的剑芒,却不失雷霆之威,双剑快速的交击中,擦出灿烂的火花,专丘初对姬云,竟是无法适应这奇特的剑招,被逼的连连后退。&&&&“剑法的长进,依然还是不多啊!”灵煜用左手轻轻拉着自己右边的鬓角,似是欣赏一般。&&&&“师兄是在说姬云吗?”尘寰在旁插嘴问道。&&&&“然,你看他的剑法有何特点?”灵煜指着飞剑盘桓,正在生死之搏的姬云,问尘寰道。&&&&“特点嘛,我倒是看不出来。”尘寰第一不懂剑法,第二以他的修为想看清楚姬云的剑招实在太难。&&&&“他下盘的剑法如此之多,已经多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真是太……”&&&&“什么?”尘寰见灵煜笑的有味,似是弦外有音。&&&&“……猥琐,所以我就讲啊,做人不能总是低头走路,否则剑法就和人一样,会被人误会成猥琐下格的人,终是不好,而抬头太高,则小心掉进山涧里。”尘寰知道自己这位灵煜师兄历来如此,任何的道理,到了他的口中,总是会变味道。故也只是笑笑,毫不反驳。玩笑虽然如此,可灵煜心中情知今日之战,或胜或败,恐怕都难得到好去。转眼看尘寰,却见他仿佛没有什么事一般,挥毫的手,竟然抖也不抖。&&&&再看姬云,已知无有任何的退路,反倒无所顾忌,尽情挥洒平生所学,飘逸绝伦的剑法,无处不在的身影,逼的专丘已是方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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