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杨浩成穿越到天龙八部的小说叫什么

  文: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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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庸先生和曹雪芹先生都是在各自时代独领风骚的大文豪,也是我极为佩服的的两位文学大师,两人都塑造出极多成功的文学角色。
  段誉、贾宝玉就是其中极具代表性的两个。
  金庸先生精通中西文学,一定很熟悉“红楼梦”,我相信他在塑造“段誉”这个人物的时候,或多或少是收到一些“贾宝玉”的启发的,连曼陀山庄那位美貌、蛮横的王夫人,也有几分红楼梦中王夫人的影子。
  当然我说的并不是创作上的模仿,而是两位文学大豪跨越时空的某种默契,就好像相隔百年的孔孟二圣在“仁德”主张上的默契一样。
  金庸多次表示“如果在我的小说中选一个角色让我做,我愿做天龙八部中的段誉”。段誉的身上寄托了很多金庸先生的理想性格及处事哲学,而贾宝玉本就是曹雪芹先生依照自身经历写下的映射传奇。
  这里比较段誉和贾宝玉,并不是对比两个人在文学人物塑造上哪个更成功,这样的比较就像是把李白的诗和苏轼的词扯在一起论高下一样,没有可取之处。
  本文笔者是把段、贾二人当作我们身边的朋友一般,参照爱情、家庭、朋友处事、事业理想等几个方面给两人做一些对比和分析。带领读者朋友去交这两位可爱的朋友。
  先说爱情,因为对于两个人来说爱情都是生命中无比珍贵的东西。
  段、贾二人对待身边的女性是非常尊重,体贴、容让和关怀的,这些在段誉和钟灵、木婉清、王语嫣的相处中随处可见,甚至阿碧、阿朱也对段誉的绅士风度,可爱仁厚十分心许,贾宝玉更是直接说出“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
  由于两人对待女性的态度如此,再加上有学问,有见地,有样貌,有骨气,有撩妹的技巧,两人对于女性的吸引力堪比原子弹,不断有“情妹妹”萦绕左右。
  在对待爱情上,两人都是本着“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女神,自有一股“愚、傻、呆“。
  段誉明知大祸临头,性命将要不保,仍跟他的女神——王姑娘说道,“王姑娘,在下无能,不能护送姑娘回府,实深惭愧。他日姑娘荣归宝府,与令表兄成亲大喜,忽忘了在曼陀山庄在下手植的那几株茶花之旁,浇上几杯酒浆,算是在下喝了你的喜酒。”
  其痴如此,可敬可佩,痴情二字就是段誉的爱情信仰。
  “宝玉心里原有无限的心事,又兼说错了话,正自后悔;又见黛玉戳他一下,要说又说不出来,自叹自泣,因此自己也有所感,不绝滚下泪来。”
  ”宝玉去看林黛玉,见脸上有泪痕,感多病之黛玉,念自己之感情,又担心自己说话造次,早已滚下泪来。“
  贾宝玉的爱情观在全书中不断的跟随他的经历一起成长、成熟、升华、超越。对待爱情,开始是执念难消,后来是灵性参悟,其痴其诚,令人感叹。
  两人的爱情结局都是悲剧,金诚所至,却不得金石为开。
  按照三联版的结局,段誉好像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其实不然,王语嫣在枯井底对钟情至深的表哥慕容复从失望到绝望,然后对段誉许下终身,这其中有三分崩溃无奈,三分绝望自弃,三分感动伤怀,真心实意的爱情只怕至多不过一分罢了。
  更何况,段誉心中所爱到底是王语嫣,还是琅嬛福地那一尊”冶艳灵动,颇有勾魂摄魄之态“,比王语嫣还要”灵活“的玉像呢?只怕段誉和金庸先生都说不清,连自己真正所爱都无法清清楚楚,爱情的无奈和悲哀尽皆在此吧。(金庸先生在新修版中将此阐明)
  即便今天我们无法真正获知曹雪芹先生写下的贾宝玉的结局,但是我们知道那一定是悲剧,他所爱的清净女儿们死的死,散的散;自身又在家族安排下糊里糊涂与薛宝钗结合,致使林黛玉泪尽而逝,佳人殒命。
  他的爱情从开始到结局都透着浓浓的苦茶味道,偶尔透出一丝甘甜,可是略加回味起来,终究苦涩难当。
  如他对自己的判词”弟是至浊至愚,只不过一块顽石耳”,为人这般,爱情亦然。
  说了爱情,再说说两个人的家庭。
  家庭因素的影响造就了两个人性格、处事上的诸多差异。
  两个同样出身显赫,均是锦衣玉食的富贵公子,但是段誉实在比宝玉命好的太多。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理镇南王世子,并且整个大理皇族都很明确,段誉将是皇室大统的继承人。
  即便是偏安一隅的大理国,南面为君仍旧是可以只手擎天,呼风唤雨的。
  贾宝玉家室显赫,推为望族,位列“京城八公”之一。太祖皇帝南巡,贾府只预备接驾一次,把银子都花的像淌海水似的。
  可是身为臣子,伴君如伴虎,难免提心吊胆,谨小慎微,往往一念荣华,一念地狱。
  贾宝玉的父亲贾政兢兢业业的经营自己的产业,压力想必不小,最终也落得抄家毁族的惨祸。所以贾宝玉是没法像段誉一般快乐逍遥,率性而为的。
  父母之间,即便段誉的母亲刀白凤醋劲不小,对于段誉“父亲”段正淳的风流韵事,气愤无比,宁愿住在道观中,也不回去王府,可是两个人毕竟十分恩爱,随时可以为对方而死。有句话是,父母的恩爱亲和,就是最好的家庭教育方式,笔者十分赞同。
  再者,段正淳对于“儿子”段誉的父爱也是极深的,为了儿子浑然不顾不顾大理镇南王的身份,以身犯险。
  即便是段正淳拗着段誉的性子,强行逼着段誉教授他武功,直至他离家出走。
  这一方面是来源于武林纠纷,任凭多大威望地位,均需武功高强,才会有安全感,否则不免受到诸如段延庆等的纠缠。
  另一方面武功也是大理段家一直以来的优良传统,竞争资本,段誉一脉单传,段正淳自然也不希望段氏的绝学长埋地下。
  这其中我们固然看到了段正淳对段誉的严厉,可是其中的父爱和期盼也是极明显的。
  至于刀白凤对于段誉的母爱,自不用多说,关心爱护远胜自己的生命,段誉身上的有情有义,重情重义与家庭因素的影响是分不开的。
  再看贾宝玉的家庭,贾政对贾宝玉有多少父爱,并不好说,但是读者看到的更多是严苛、训斥,强行拉着缰绳,逼着贾宝玉这匹本欲肆意奔腾的马儿踏上自己走过的老路,谨慎为官,“光大门楣”。
  每个父亲都有自己的期许,自己教育的方式,这也不算什么错,可是对于贾宝玉的叛逆、矛盾的性格和处事方式,甚至最终家庭的悲剧命运,贾政都难辞其咎。
  贾母对于贾宝玉的溺爱,正是将儿子作为自己未来的依靠,甚至是在毫无安全感的家庭中得以残喘的救命稻草。她对贾宝玉的爱,自然是无需怀疑的。可是抓的太紧的爱,就像冬天裹得太紧的围巾,暖则暖矣,可是难免勒的喘不过气来。
  而其他邢夫人凤姐之流对于贾宝玉那所谓的爱和关怀,不过是看在贾母的面子上,略显做作的表演罢了。
  家庭因素上的段誉和贾宝玉看似同样衣食无忧,实际却大不相同,这对于二人不同的性格影响甚深。
  再说朋友处事,两个人都是乐观积极的,喜欢交朋友也善于交朋友,所以各自都有不少真心诚意的好友。
  段誉有生死与共的萧峰、虚竹,虽然三人共处的时光不多,但是置身江湖,朋友兄弟之间不必鱼水牵连,只需肝胆相照而已。
  烟雨楼上,缥缈峰间,少室山下,雁门关外,三人之间轰轰烈烈的英雄豪气,侠骨情怀让人神往。这些故事大家都十分熟悉,我也不多赘述,只说其中一件。
  萧峰因不愿南侵,被大辽皇帝囚禁,听到段誉此时身为居大理皇帝却仍甘冒大险前来营救,十分惊诧。
  段誉嘻嘻一笑,说道:“大理乃僻处南疆的一个小国,这‘皇帝’二字,更是僭号。小弟胡里胡涂,望之不似人君,哪里有半点皇帝的味道?给人叫一声‘陛下’,实在是惭愧得紧。咱俩情逾骨肉,岂有大事遭厄,小弟不来与大哥同处患难之理?”
  整篇“天龙八部”无人不冤,有情皆孽,很多情节都看得让人有些压抑伤怀,而段誉是“异类”,在全书中笑容不断,关于段誉的篇章总让人轻松畅快,这里面对大辽黑云压城的追兵,他的“嘻嘻一笑”正是一种气度和胆魄。
  他言语中的不在乎,那是对于身份安危,即便是皇帝大位,也不甚在意,反而大感惭愧。而他在乎的是兄弟之情,朋友之义。
  这份“不在乎”让他显得可爱,这份“在乎”让他尤其可敬,所以段誉在朋友交往,人际处事上总是豁达率真,酣畅淋漓。
  贾宝玉也是有很多朋友的,如蒋玉菡,秦钟及柳湘莲等。可是宝玉的性格生成的环境太过复杂,他对朋友体贴,但也拘谨,碍于家庭,甚至在好友秦钟死后,给他上坟都不得所愿,只能偷偷拿出一些银子做修坟和烧埋之用,其中的心酸凄苦,不言而喻。
  在事业理想上,两个人都被逼着做了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走上了自己不愿意踏上的道路,最终又都成为和尚。
  段誉自小厌恶学武功,可是父亲却执意要他学武,即便之后离家出走,仍然被“神仙姐姐”逼着学了北冥神功、凌波微步,然后被鸠摩智逼着学了六脉神剑,一步步成为当世武功高手。
  我们书外之人固然觉得艳羡不已,可是对于段誉来说,这并非所愿,实在相当无奈。
  段誉,最终成为了大理皇帝,对于慕容复来说,这是梦寐以求的奋斗目标,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这也是走上人生巅峰了。
  可是对于喜欢逍遥自在的段誉来说,大理皇帝宝座便如一所沉重的牢笼,凌波微步也逃不脱,六脉神剑也击不破。
  贾宝玉讨厌仕途经济,痛恨那些骗功名混饭吃的八股文章,也不愿意听到“入仕做官”的劝箴,抵触那种“求上进、求功名”的规劝。
  当时的“主流社会”和“正统世俗”,对他是“百口嘲谤”,称他“腹内草莽,于家国无望”。
  贾宝玉喜欢庄子“南华经”,老庄之学,讲究清静无为,回归本真,可这对于宝玉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虚幻,在高鹗先生的续作中,他还是去考取了功名,成为了仕途俗物的奴隶。
  贾宝玉最终抛家弃子,生无可恋,成为和尚,而段誉也最终在天龙寺修禅,两人各自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想必禅心也是极深的。
  宝玉得以一心向佛,而段誉毕竟难逃大理臣民、皇后妃子,琅寰玉像的纷扰,向佛之心只怕不够坚定。
  浅谈了一些两人的异同,最后也说说我自己觉得两人最大的区别,那就是在命运的选择面前如何做决定。
  段誉面对每一次人生的选择,几乎都做出了勇敢的决定。
  拿不到闪电貂的解药,于是他马上决定回去与钟灵死在一起;看到曼陀山庄的牛马蛇神围攻木婉清,他马上选择报信,劝架,共死,然后在高崖上,为了木婉清,不顾性命的和南海鳄神纠缠;每次王语嫣碰到困难,他都挺身而出,虽死无悔,可是在帮助义兄萧峰对敌上,即便王语嫣可能不再理睬,可是他还是选择出手制服慕容复。
  段誉确实呆气十足,可是站在命运选择的路口,他做出的总是些“不聪明”的决定,以身践行了孟子之所谓“贫贱不移、威武不屈”的大丈夫。
  贾宝玉就大有不同,面对命运的选择,他也有抗争,可是最终总是随波逐流,任凭命运的车轮碾过自己并不坚强的肩膀,直至遍体鳞伤。
  身边怜爱非常的丫鬟被赶出府,甚至被打死,他自怨自艾,可是也没说什么;尤其是与宝钗的“被婚姻”,他所表现出来的不是争取和反抗,而是有点“半推半就”。
  在他的悲剧中,他自己的责任不小,而林黛玉负气而死,薛宝钗一生不幸,有家庭的原因,但宝玉的原因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在命运选择的路口,贾宝玉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少。
  当然,从“天龙八部”、“红楼梦”全书的宏观角度来看,“天龙”要分出三条主线,叙写三位主人公的江湖奇事,而“红楼梦”都是主体围绕贾宝玉来写的,所以段誉的舞台比贾宝玉狭小的多,贾宝玉的形象显得更加丰满和立体。
  曹雪芹先生写“红楼梦”自然是站在封建残破的圈子里抨击封建荼毒,正写出那个骄奢淫逸的荒唐世界中的纸醉金迷,难免迫于时代的掣肘,无法痛快淋漓。
  可是金庸先生是站在现代的角度,带着现代开放的思想在历史的缝隙中写古代虚实人物,所以他写的武侠故事很多都和现代读者的心境可以做到无缝链接,而“红楼梦”的故事人物就难免让我们隔着时代的迷雾,有时候觉得无法理解了。
  如果当真用古代的笔法来写段誉,我很难想象作为大理镇南王世子的段誉和草莽萧峰结为兄弟,毕竟身份地位是难以逾越的鸿沟,甚至说,从小养尊处优的段殿下,离家出走的江湖路上,会不会穿衣吃饭,会不会半路饿死,笔者都非常怀疑,毕竟那个时代的贵公子大都生活无法自理。
  两个人物的丰满性来说,段誉像是一幅素描画,金庸先生精心绘制三年,特点突出,形象鲜明,令人难忘。
  贾宝玉则是一幅油画,曹雪芹先生呕心沥血一生,色彩丰富,立体感极强,仿佛便要从画框中缓步走出,轻轻捧着几片花瓣,柔声细语的笑道“我为林姑娘病了”。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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