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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雅之光魔法贵族学院瓶中精灵全S攻略
这里是莫亦,今天不摸鱼的莫亦。没错!我还是觉得把坑填完!这次带来的是瓶中精灵+双生契约偶遇NPC全S攻略。 这次攻略里的得分依旧是未带执事的全套分数,并且包括
& &这里是莫亦,今天不摸鱼的莫亦。没错!我还是觉得把坑填完!这次带来的是瓶中精灵+双生契约&偶遇NPC全S攻略。& &这次攻略里的得分依旧是未带执事的全套分数,并且包括15%的等级加分。最终得分在4万分及以上的即可S级,不带执事就可达到4万分的均为匹配套装。举例的A级、B级套装在带塞拉的情况下一般都可达到S级。搭配只需要符合关卡风格之一即可,符合种类和件数越多分越高。帝王兰斯套、李维舞会套、歌镜花神套、雪域女神套已下架,目前无法兑换。&注意:,塞拉加分从原来的5倍BUG改回5%了!部分F级匹配套装因为钻级的关系分数较低目前可能上不了S级,截图时间较早。&&魔法之旅:瓶中精灵======================================================================================第1关:抵达魔幻世界关卡风格:欧风玩偶绯颜套、安娜公主套&第2关:打听消息关卡风格:魔法,纯白美妙星象套、白曜魔女套、奇幻星象套&雪域女神套(不带执事分比不过NPC)、魔法祈愿套、朝花套(这两套F级套装带塞拉均S级,如右边的图)&第3关:潜入拍卖会关卡风格:紫色,名媛雪奈尔贵族套、小时代女王套&女神时代套(A级)、贵族之心套(B级)、蓝蕾丝名媛套(B级)&此关完成后获得执事:阿里&第4关:尾随行动关卡风格:可爱,侦探,学院,英伦甜蜜探员套、花朝少女套、暖男卡特套&安妮日常套(A级)、圣彼得套(A级)&第5关:战神出击!关卡风格:战斗异能梵音套、张扬菲斯娜套、十一暗行套&维拉赤红套(A级)、魔女美狄亚套(A级)&第6关:密洞探险关卡风格:休闲,可爱安妮日常套、温柔空姐套、可爱花朝套&暖男卡特套、青春校园套&甜蜜探员套、岚林冰山套(A级)&深秋小姐套钻级较低,不带执事F级(2万多分),带执事可S级。&第7关:关卡风格:星相,魔法奇幻星象套、美妙星象套&白曜魔女套、魔法祈愿套(这两套不带执事比不过NPC,F级,分数3万8左右,带执事可S级)&第8关:关卡风格:精灵,梦幻,绿色精灵歌者套、蔷薇仙子套、抹茶蛋糕套&白鹿之森套(F级,带执事可S级,如右图)&以上,魔法贵族学院&瓶中精灵全S级达成!&双生契约&偶遇NPC:
(双生契约8关全S后寻找偶遇NPC&阿里,一般是在第3关:伪装-上)&第1关关卡风格:清新,纯白雪域女神套、少女艾米套、清春凤离套、白曜魔女套&薄心樱绯套、美绘套(A级)、朝花套(B级)&第2关支线A:继续逛逛天使界吧关卡风格:女神,梦幻清辉女神套、雪域女神套、蔷薇仙子套、魅婀冥神套&黎明女神套、精灵歌者套、清春凤离套、爱情海花嫁套&第2关支线B:走,去恶魔界看看关卡风格:暗黑,天鹅陨落煌华套、茕茕孑兔套、月夕哥特套(可以到4万分以上,但NPC分数为5万多,不带执事为F级)&天鹅这个风格要求目前无匹配套装。&第3关关卡风格:宝石,星空美钻星空套这关注意不要和星相关搞混,美妙星象套和奇幻星象套因为钻级较高,在带塞拉的情况下可以堆分到S级。&以上,双生契约&偶遇NPC全S达成!&PK赛相关:这周的PK赛要求是梦幻,精灵,符合任意一个即可。梦幻对应的高分套装是幻女王糖糖和梦公主蕉月。精灵对应的高分套装是花妍精灵,平民可用星灵花洛拉。&注意赤焰精灵王以前不对应精灵关,有兴趣的可以穿上试试PK&&&放出以前的两个日记关卡对应的套装当做参考:梦幻关:S级:梦境灵猫套、月之星辉套、艾琳之境套、未央梦套、幻女王糖糖套(活动)、梦公主蕉月套(活动)、晓梦迷蝶套(活动)、涟漪游丝丽套、萤火仙女套、精灵歌者套
A级:绿光仙羽套、蓝梦水母套(活动)精灵关:S级:绿野精灵套、森之白鹿套、花语精灵套(活动)、可爱花洛拉套、星灵花洛拉套(活动)、仙乐花妍精灵套、幻粉精灵套(活动,羽贝复出+活动复出)、精灵王子套(活动,后羽贝复出)、心动精灵套、精灵歌者套、梅秋精灵套、瑞秋精灵套、精灵西尔芙套、樱雪精灵套(金币,已绝版)A级:白鹿之森套、粉蝶花洛拉套&?魔法贵族学院S级攻略?亲爱的守护者~乃有更多的好搭配记得投稿奥雅秀或奥雅时尚点评哦!点击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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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奥雅之光将孩子们变身为守护者,守护自由与梦想的世界!记忆Aの私库 玄系列之传承 作者:玄紫珀
私人地盘,专业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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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来就是客高兴你就拍拍手
  玄系列之传承 作者:玄紫珀  玄系列之传承1-2  1  一些东西的更替继承是以一种极端而又恐怖的方式进行的。  ××××  罗鸣一直都认为,像陈诺这样一个人,能成为警察真的是一大奇迹,幸运得就像某一天走在路上,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晕了。  他曾经恶毒地想:也不知道胡大叔是不是在面试陈诺的时候打瞌睡,所以才会一个不小心打错分,让陈诺过关了。  在罗鸣眼中,陈诺真的一点警察气质也没有,他胆小,有晕血症,单是这两点他就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了,只可惜他偏偏就是一个警察,而且还好死不死是他的搭档,真是人生的一大不幸。  最让罗鸣不爽的是,每次他说粗口的时候,陈诺都会端起一副迂腐老夫子的正经模样教训他,总是说那句:罗鸣,你又说粗话了,说粗话是不对的,做人要文明,不要教坏小朋友……然后就啰哩吧嗦引经据典,听得罗鸣很有冲动想狠狠揍他一顿,用封口胶把他的嘴封起来,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只可惜,他每次都下不了手,无他的,怕打坏了陈诺那瘦弱的小身板,到时候还要送他去医院急救就得不偿失了,再说,袭警是犯罪的,知法犯法也是罪。  打不能打,骂不够他骂,每次陈诺的理由都很充分,让罗鸣根本无从辩驳,因此每次他都只好咬牙切齿无比郁闷地“聆听”陈诺的批评,真是XX的窝囊透了!  次数多了,罗鸣终于发现了一个应对办法。  每当陈诺“老夫子”病发作的时候,罗鸣就盯着他的眼睛看。  陈诺的眼睛黑亮黑亮的,仿若耀眼的黑曜石,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一边听着陈诺的万年不变的训示语,一边研究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结果每每就会陷入那双像一汪深潭般的眼睛里不能自拔,根本听不进陈诺在说些什么了。  有此发现的罗鸣后来更是发展到陈诺一开口就盯着他的眼睛看,那专注的像发现什么新大陆的怪异眼神往往看得陈诺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结果话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找借口落荒而逃了。  罗鸣得意地大笑不止,憋了这么久,终于扳回一城了,这种感觉,真是他妈的爽啊!  陈诺搓着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喃喃自语:罗鸣为什么要用那样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说粗口的确是不对的嘛,看他眼神,似乎恨不得要杀了我啊,真吓人!  陈诺打了一个哆嗦,但随即又挺了挺背脊,拍拍胸口为自己打气:怕他干什么,我这是为他好,免得他以后教坏他的儿子……  “嘿,你自言自语些什么?”  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陈诺一下子跳了起来,猛然转身。  燕阳的手停在半空,颇感无辜,“我吓着你了,不好意思啊。”  陈诺定了定神,红着脸道:“没,没,我在想一些事情。”  “噢,有没有看到大叔啊?他要我弄的防火墙我弄好了,正想找他交差,可是他不在办公室。”  陈诺摇了摇头,“我没有看到局长。”  “这样啊,算了,先去找楚哥哥吃饭,下午再跟大叔说吧,BYE!”  看着燕阳抱着他的宝贝小本蹦跳着离开,陈诺的思维有些转不过弯来。  他是楚桓的老婆呢,可是他是男的,而且还是未成年的,总觉得不合常理啊!  固有的认知,让陈诺对燕阳大胆宣称是楚桓的老婆的行径非常的不理解,甚至有些不认同。  自古女子是男子的妻子才是正确的伦常,男妻怎么想怎么怪异啊!陈诺摇头。  2  陈诺的父母都是大学教师,在同一所大学里教中文学,是著名的学者,博士后导师。  他的父亲是一位治学严谨的知识分子,自小陈诺就处在他的高压教育之下,天天被一大堆的诗词歌赋淹没,这是他的“老夫子”病的根源所在。  陈诺曾经一度很惧怕他的父亲,害怕看到古文,他曾经想过离家出走,事实上,他也真的做了,在他十八岁的那年。  家庭环境的使然,他的青少年叛逆期来得比同龄人要晚。可惜,那次的逃家只维持了一天就被他的父亲捉回去了,挨了一顿板子,趴在床上躺了两天才敢翻身。  这么大了还要挨板子,激发了陈诺更加强烈的叛逆之心,然而他的第二次离家出走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胎死腹中了,他的父亲和母亲双双离奇失踪了。  事发突然,完全没有任何的征兆,使到自小就被父母照顾的陈诺如同汪洋之中的一叶孤舟,完全迷失了方向。  他报了警,可是却毫无结果,过了两年,这事情几乎就沉寂下来了,成为悬案一件。  走出父母羽翼的陈诺经过两年的人心冷暖,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成熟了,他本来就不爱说话,经此变故,更加是沉默是金了。  陈诺不死心,他觉得父母的失踪有猫腻,他决心要找出父母失踪的始末,即使是找到是父母的遗体。  茫茫人海,想找两个人失踪的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希望渺茫得不能再渺茫。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陈诺想到了加入警察,希望可以借助警局的关系纽带寻到一丝蛛丝马迹。  可是以他的身体和心理素质,真的不适合做警察,所以众多的部门都他拒之门外。  101次失败后,他几乎都要放弃了,可是很幸运地,他在绝望的时候遇到了胡大叔。  同情心泛滥的胡大叔听了陈诺的理由后,破例让他加了警局,甚至把他安排在上官轩的手下。  胡大叔私底下跟上官轩说过陈诺的事,特意交待如果陈诺需要帮忙,就尽量帮一下。  虽然上官轩觉得陈诺真的不适合做警察,可是也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诺心里是感激胡大叔的,在他心中,胡大叔是一个光辉的存在,堪比活菩萨。  他这个人有点木讷,说白了就是有点呆板,和警局那群活跃的八卦小羊们比起来有点格格不入,可是奇异地,他却和同事相处融洽。  每天上班,同事们都会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有时候还会和他分享一些八卦小道消息,虽然他非常的不理解为什么他的同事会如此的八卦,可是这种温馨感却让他有种大家庭的温暖感,逐渐也不再那么沉默,某些时候还会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虽然他的意见常惹人笑,可是他知道那只是善意的笑,没有其他的意思。  在警局里,最能让陈诺放松的人就是罗鸣,面对罗鸣的时候,他总是很容易就把想说的话竹筒倒豆子般哗啦啦全倒出来,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照说不误,因此脾气火爆的罗鸣常被他气得直跳脚,一副恨不得一拳打晕他的恐怖样子。  但是奇怪的是,胆小的陈诺唯独不怕罗鸣的怒气,每次他一说粗话,他就毫不犹豫地立即教育一番,不单罗鸣,就连陈诺自己也没有发现,他这个别人一说粗口就批评的“爱好”只有在对着罗鸣的时候才会发作得淋漓尽致。  陈诺也奇怪,罗鸣这么凶,自己咋就不怕他呢?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胡大叔当初对他说过一番话:在我们警局,搭档么,简单说,就是你可以依赖的人,大小事情都可以找他商量,大到你要结婚,小到你一日三餐要吃些什么,甚至穿什么衣服,你都可以问他意见,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无需左右衡量该不该说的。(小紫大汗:大叔,你确定你说的不是情人,不是保姆?即使是情人保姆也做不到这个份上啊?)  胡大叔的话有些时候不能尽信,这是警局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他们的脱线局长经常“有感而发”,说的话是会脱离正常轨道的。  可惜偏偏陈诺把胡大叔当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恩人,并且认为恩人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真是单纯老实的孩子。  罗鸣起初的时候,是不愿意和陈诺做搭档的,可是被舌灿莲花的胡大叔成功糊弄了,胡大叔原话是这样的:罗鸣,如果你不喜欢、甚至讨厌一个人,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人家陈诺本来就怯怯弱弱的,已经够小心翼翼了,他可是努力想做好你搭档的,你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嘛,你要知道,给别人机会的同时等于也是给自己机会,等你们实在合不来,水火不容的时候再跟我说,要是你不满意陈诺,你可以在心里诅咒他,在家里扎布偶下巫术,就是不能让他知道,也不要表现出来,这是一种礼貌。  胡大叔的一席话,听得罗鸣汗流浃背,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大叔这么毒的!  所以说,陈诺和罗鸣后来走在一起,胡大叔可谓功不可没。  玄系列之传承3-4  3  “楚桓,你什么时候和小燕阳结婚啊?”  “下个月初八是黄道吉日,不如就下个月初八结婚啦。”  “记得请我们警局上下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一定要不醉无归,哈哈!”  ……  诸如此类的话,楚桓每天都要听上十几遍,起初的时候他会觉得不好意思,不知道如何回答,可是次数多了,他的潜意识里就把这当一回事了,开始考虑去哪里结婚比较合适,在哪里请同事喝他和燕阳的喜酒……  每次从甜蜜的幻想中惊醒过来的时候,楚桓都忍不住哀嚎:都是那只懒猫害的,害得自己大白天都在做一些粉红粉红的梦,像个花痴一样。  正在惨叫连连的时候,远远就看到罪魁祸首蹦蹦跳跳地出现了。  “楚哥哥!”燕阳扑到楚桓身上挂住,吧唧地亲了他一下, “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嗯。”楚桓有气无力地瞟了活力四射的燕阳一眼,恹恹的。  “中午吃什么好?”  “你喜欢。”  “楚哥哥煮的菜是最好吃的,我们回家自己煮,好不好?”燕阳一副馋相。  “不好!”楚桓一口拒绝,他可不想这么累,他还想着中午小睡一下,一来一回就没有时间休息了。  燕阳有些失望,“那要吃什么?”  “食堂。”楚桓的回答简洁明了。  “食——堂?”燕阳的声音拖得长长的,苦着脸道:“我宁愿去吃KFC。”  警局食堂阿姨煮的饭菜只能说是一般,吃过一两次,被楚桓养刁了胃的燕阳吃得好不痛苦。  “吃那么多垃圾食品不好,乖,去食堂打两份饭。”楚桓像哄小朋友一样哄燕阳。  燕阳哀怨不已,“可是食堂阿姨煮的饭好难吃。”  楚桓眼皮也不抬一下,“你从前天天吃泡面都吃得下,阿姨煮的饭绝对比泡面好吃。”  燕阳没辙了,退而求其次:“那今晚我要吃水晶肘子。”  “行行行!”  一旁的唐云咬着筷子道:“楚桓的厨艺是好,可是玄炫的更好,好想每天都到玄炫家蹭饭哦,就怕月羽会用眼神杀死我们。”  萧春秋也跟着点头,“我恨不得搬到玄炫家隔壁,天天找借口过去他家吃饭。”  “小常和宋肖御真是太幸福了,可以住在玄炫家隔壁。”唐云羡慕地道。  楚桓没有吃过玄炫做的菜,可是看唐云和萧春秋如此回味无穷的样子,也不由得想吃上一回了。  燕阳更是听得口水直流,“你们说得我也好想去玄炫家吃饭了。”  冷不防,旁边的上官轩插嘴说了一句:“你们这么多人去,玄炫一定不会拒绝的,月羽也不好给你们白眼。”  闻言,众人一愣,吃惊地回头看着上官轩。  半晌,萧春秋喃喃地说了句:“上官轩,你何时变得这么奸诈的?”  玄炫瞪着手里电话看了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见他神情古怪,月羽关心地问:“谁的电话?”  “萧春秋。”  “他找你什么事?”  “他想今晚过来吃饭,除了他之外,还有楚桓、唐云他们。”  月羽不高兴了,他不想玄炫累着,想了一下,他忽然笑了:“这顿饭我做给他们吃。”  4  玄炫懒懒地躺在沙发上,一会儿看看电视里的动物世界,一会儿看看现实中的动物世界,惬意得很。  小绿窝在他的肩膀上,紧张地看着和小黑狗玩成一团的小小绿,担心不是小小绿咬了小黑狗,就是被小黑狗咬了。  小黑狗和小小绿正在追逐着一颗弹珠,在玄炫看来,就像在玩五人足球,一会儿从客厅的这头赶到那头,一会儿又冲回来,玩得不亦乐乎。  小狐狸和花栗鼠在一旁观战,时不时地互相舔一下,甜蜜蜜的羡煞旁人。  蛇雕蹲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其乐融融的小小绿和小黑狗,眼睛里尽是困惑,它想不明白,狗和蛇居然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相比起热热闹闹的小小绿和小黑狗,那只小白兔显得异常的安静,蹲在小茶几上专注地看着电视里的袋鼠。  月羽不知道在厨房里捣弄些什么,时不时地传出一些怪异的声音。  玄炫不自觉地朝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下午的时候那个叫苗澜的大管家大袋、小袋提了一堆东西过来,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本来他想打开看一眼的,但是看到月羽一脸的神秘,他就忍住没看了,他在期待,期待着月羽给的“惊喜”。  想到苗澜恭恭敬敬地叫月羽和自己为“少爷”的情景,玄炫不由得觉得好笑,少爷,少爷,总觉得有种大户人家的味道,月羽就罢了,他这个人即使穿着一件卡通睡衣都有种自然而然的高贵感,只怕就是叫他“殿下”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可是自己么,总觉得和“少爷”这个称呼挂不上勾,听着有种怪异感。  苗澜得知月羽要下厨,本来很想留下来帮忙的,可是却被月羽赶走了。他离开时的那副失望模样,让玄炫都不禁同情他。  想得入神的时候,门铃响了。  玄炫正想去开门,看电视看得入迷的小白兔说了句:“我去开吧。”  “噢!”玄炫没有异议,又躺回沙发上。  小白兔变成小女孩的模样去开门了。  门铃是燕阳抢着按的,站在最前面的他被白发红眼的小女孩吓着了,惊呼:“鬼啊!”  萧春秋一手把他拨开,和小女孩打招呼:“小兔,你好啊。”  小女孩点了点头,看了众人一眼,有些生涩地回答了一句:“你们好。”  说完就径自回到电视机前看电视了。  唐云和楚桓都没有见过小女孩,忙问:“组长,这女孩子是谁啊,怎么以前没有见过的?”  “兔妖,白兔妖,玄炫收的。”  楚桓等人瞪大眼睛,兔妖??  萧春秋不理会发懵的楚桓等人,越过呆滞的燕阳一边走进屋里,一边大叫:“玄炫,我们来了!”  沙发上的玄炫没好气地道:“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怕你听不到嘛。”  “你嗓门这么大,隔了几条街都听得到。”  萧春秋讪笑,他见玄炫如此悠闲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由得大奇:“你做好饭了?”  玄炫坐直身子,悠悠地道:“月羽正在厨房里努力,应该快好了吧,他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  萧春秋等人大为惊吓,齐呼:“什么?月羽在做饭?!不是你做?”  玄炫欣赏着他们的变脸表演,继续落井下石:“是啊,他说难得你们这么多人过来吃饭,一定要煮得丰盛些,让你们吃得终生难忘。”  众人顿时冷汗直冒,直觉就想逃,可是被玄炫关切的眼神盯着,又怕不给面子的话,这位小气的天师不知道会想些什么“无耻”的手段整治他们,一时之间,他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全僵在了那里。  燕阳不知其中缘故,兴奋地问:“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可以去厨房看看么?”  “请便。”  看着楚桓他们心惊胆颤的样子,玄炫暗暗好笑,“你们愣在哪里干什么,坐呀!”  萧春秋等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苦着脸坐了下来,屁股才刚碰着椅子,就听到厨房里的燕阳一声惊叫:“我的妈呀,这是什么东西!?”  玄系列之传承5-6  5  燕阳脸色发白地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拉着楚桓的手臂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唐云等人七嘴八舌地问:“怎样了,你看到什么?能吃么?我们的意思是是不是人吃的?”  燕阳哭丧着脸道:“你们不是说玄炫的厨艺比楚哥哥还好的么,可是他做的东西怎么那么恐怖啊?”  可怜的燕阳已经被吓得连玄炫和月羽都分不清了。  恐怖?  众人脸如土色,都不敢想象月羽究竟煮了什么“好东西”,以致把燕阳都给吓傻了。  玄炫也不由得好奇,正想去厨房看看的时候就看到月羽出来了。  “哎呀,你们来啦,时间刚刚好。”  月羽笑容灿烂异常,可是在萧春秋等人看来犹如恶魔的微笑,笑得他们汗毛直竖,头皮发麻。  大概是感受到众人的凝滞气氛,小黑狗和小小绿都停了下来,好奇地望着他们这边。  “你做了什么菜?怎么把燕阳都给吓得落荒而逃了?”玄炫问。  “苗蛊全席。”  苗蛊全席?一听到这四个字,众人腿都软了,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月羽走向厨房的背影,恨不得他一去不回头,然后他们就可以避过一劫了。  见众人的脸色差得就像刚大病一场一样,玄炫大发善心,施恩地道:“好啦,要是真的难吃,允许你们吃一口就放过你们。”  “真的?”萧春秋第一个寻求保证,燕阳到现在还没有回过魂来,估计月羽煮的东西不仅仅是难吃这么简单。  玄炫挥挥手,“安啦,难道还会毒死你们不成?”  毒死还好,就怕是半生不死。众人一致在心里想。  月羽每上一碟菜,众人的脸色就白上几分。  这真的是人吃的么?不,这些东西能吃的么?  蝎子、蜈蚣、蜘蛛、蜥蜴……  看着各种各样的爬虫类占满了整张桌子,唐云他们的脸色可谓精彩纷呈,白了又青,青了又黑,黑了又紫,连上官轩也不例外。  就连有心理准备的玄炫都被吓着了,愣愣地问:“你确信这些东西吃了不会死人?”  月羽往每个人手中都塞了一双筷子,满不在乎地道:“死了我负责救活他们。”  啪啪啪……  掉筷子的声音此起彼伏,有节奏得很。  萧春秋擦着汗,小心地道:“月羽,我知道你宝贝玄炫,宝贝得连别人说他一句坏话都不行,好吧,我想你是怕玄炫辛苦才会亲自下厨的,这样好了,我们保证以后都不来蹭饭了,所以这顿苗蛊全席我们能不能吃?”  楚桓等人纷纷跟着点头,这顿饭实在是太恐怖了,本来想着月羽煮得再难吃也赏脸吃一口的,可是眼前这阵势,他们真的没胆吃半口。  月羽挑眉,“你们真的不吃?”  众人把头摇得像波浪鼓,抵死不吃。  月羽摇了摇头,惋惜地道:“你们真是不识宝,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  燕阳不信,“谁没事会吃蛇虫鼠蚁啊?我看一个将要饿死的人也不会吃。”  月羽不以为忤,抱过一旁的花栗鼠,“不是我说,小花都比你们识宝。”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花栗鼠一口就把月羽喂到嘴边的一条蜈蚣吃了,而且还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了,居然还冲着其中的一碟蜥蜴吱吱地叫,似乎还想再吃。  萧春秋等人完全石化了,小狐狸也呆了,一头栽下沙发,摔了个五体投地,半天也爬不起来。  玄炫眨了眨眼睛,夹了一只蜥蜴送到花栗鼠嘴边,花栗鼠三两下就吞下去了,这下,玄炫也傻眼了,半晌,他问花栗鼠:“小花,好吃么?”  花栗鼠吱吱地叫了两声。  楚桓他们几乎没晕倒。  玄炫换了一双筷子,夹了一只蜘蛛送到月羽面前,“你吃给我看看?”  月羽耸肩,眼睛眨也不眨就吃下去了,吃完,他道:“这些东西看着恶心,其实真的不难吃的,而且,我还特意叫苗澜选了个头小的弄干净再送过来了,绝对是干净卫生兼美味。”  “我相信你。”玄炫道,月羽的嘴巴有多刁他是知道的,如果连月羽都能吃下去的东西,那就真的不会难吃了。  萧春秋不信邪,“玄炫你吃一只蝎子试试?”  玄炫夹起一只蝎子,内心挣扎了一下,才敢送进嘴里。  很难形容是什么味道,脆脆的,有点甜,可是同时也有点辣,总体上,居然还挺滋味的,怪不得花栗鼠吃的那么欢快。  见玄炫都吃下去了,众人也跟着纷纷举箸。  吃了第一口,就想吃第二口,吃了第二口,就想吃第三口……  吃到最后,居然有点欲罢不能,感觉就像上了瘾一样。  几个人当中,燕阳是吃得最多的,吃得太快的他好几次差点咬到舌头,他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想不到这么恶心的东西也能这么好吃,真是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楚桓虚心地向月羽请教:“你是用了什么调味料,味道真是特别,我还是第一次尝到这样的味道。”  月羽神秘地一笑:“秘方,不能外传。”  楚桓有些失望,转头继续奋战。  趁着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吃上,月羽小声地在玄炫耳边道:“别吃那么多,不然晚上会很难受的。”  玄炫顿住了,惊诧地回头看着月羽,这话什么意思??  6  月羽朝玄炫眨眨眼睛,眼底尽是狡诈之色。  玄炫看看还在大快朵颐的楚桓等人,又看看毫无愧疚之心的月羽,无语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不是一般的恶劣!不过,还是和他狼狈为奸好了!呵呵!  玄炫和月羽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拿走花栗鼠它们几只小动物面前的盘子。  花栗鼠倒没有抗议,舔了舔爪子,一副酒足饭饱的满足样子。  还没有吃够的小狐狸、小黑狗和小小绿皆可怜兮兮地望着玄炫,在他脚边转来转去,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盘子。  玄炫戳了戳几只小动物圆滚滚的肚子,斥道:“再吃你们就连爬都爬不动了。”  小黑狗咬住玄炫的裤管,不死心地低声呜咽。  玄炫一手把小黑狗抱起来,真沉!  “以后不能让你吃这么多了,圆得连腿都看不见了。”  月羽用医生的口吻道:“明天开始减肥,不然迟早患心血管疾病。”  小黑狗僵住了,顿觉眼前一片黑暗。  “是应该减肥了。”玄炫也赞成。  终于吃饱的萧春秋摸了摸小狐狸,笑道:“小狐狸也长胖了,一定是玄炫你太宠它们了,天天让他们吃好吃的,看,一只只都长膘了。”  燕阳摸着鼓鼓的肚子,一边打饱嗝,一边道:“做玄炫的宠物就是幸福。”  楚桓拍了一下他的肚子,戏言:“那你留在玄炫家好了。”  燕阳唉哟一声,“楚哥哥,你别拍我的肚子,难受。”  看着他的西瓜肚子,楚桓骂道:“谁让你吃那么多,等会走不动别指望我背你。”  燕阳哼哼唧唧,“你抱我就好了,背也难受,压着我的肚子。”  “玄炫你真是教导有方,月羽的厨艺感觉上了一个层次,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啊。”萧春秋开玩笑地道。  玄炫似笑非笑,“我可没有教导他,是他本身就善于旁门左道。”  众人笑喷了,不过玄炫这句话说得挺有道理的,如此别出心裁的“大餐”估计只有月羽才会做得出来了。  玄炫扫了一眼满桌子的碗碗碟碟,眉一扬,“好了,饭你们吃了,总该找人去洗碗了吧?”  洗碗?  一听到要他们洗碗,萧春秋他们纷纷找借口逃了,说什么很晚了,是时候回去了。  走最后的上官轩还总算是有点良心,很真诚地说了句“谢谢”才关门离开。  玄炫脸都绿了,“这群鸡蛋炒鸭蛋的混蛋!好歹帮忙收拾一下呀!”  月羽嘿嘿地笑了两声,“别生气,等会就有他们好受的了。“  “话说回来,你这顿苗蛊全席有什么玄机?”玄炫终于有机会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了。  “拉肚子——”  “切!他们吃那么多,拉肚子也是正常的。”玄炫不以为然。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月羽笑容邪恶,笑得那个奸诈啊,“拉肚子不是最痛苦的,拉肚子拉不出也不是最痛苦的——”  “那什么是最痛苦的?”  “呵呵,这个晚上,他们会觉得很热,热得不断冒汗,□爆发,可是呢,同时他们会有拉肚子的感觉,很想上厕所,可是呢,上了厕所却拉不出,如此循环,直到药性消了,有什么比做了一半做不下去的感觉更郁闷的,哈哈!”  玄炫满头黑线,“你也不怕他们明天杀了你。”  月羽不在意地道:“虽然是让他们难受了点,不过也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玄炫不解。  “你明天就知道了。”月羽一边说,一边把玄炫推向浴室。  “干什么呢?碗还没有洗。”  “碗等我来洗,先帮你解毒。”  “解毒?”  “当然,你刚才吃的可全是毒物。”  玄炫怔住。  月羽放了满满一缸热水,回房间抱了一堆瓶瓶罐罐往浴缸里倒。  玄炫悠闲地靠在一旁看着他忙进忙出的。  “好了。”月羽擦了擦汗,招呼玄炫过来泡澡。  看着那一缸泛着诡异颜色的热水,玄炫极度怀疑泡完之后他会不会变成一个五颜六色的怪人。  月羽见玄炫不肯动,好笑地道:“小月是不是想我帮你脱衣服?”  玄炫瞟了他一眼,张开手,“有何不可?”  月羽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在玄炫唇上亲了一下,低笑:“遵命,我的王子殿下。”  把光溜溜的玄炫抱进浴缸里后,月羽摸了摸他红扑扑的脸,戏虐地道:“小月,你的脸好红哦!”  玄炫瞪了他一眼,“去洗碗。”  月羽正想说话,花栗鼠忽然从他们之间挤了进来,攀住浴缸的边沿就想往里面跳,月羽一手揪住它的尾巴,敲的它头:“不准!你的浴盆在那里!”  花栗鼠叫了两声,委委屈屈地跳入月羽另外为几只小动物准备的大脸盆里。  玄炫惊奇,“小花怎么这么自觉?”  “因为我以前喂小花吃过,不然你以为它会这么大胆吃那些东西啊,它聪明得紧,试过一次就知道要泡药水,上次死活不肯下水呢!”  吱!  被说的花栗鼠不满了。  月羽弹了它小脑袋一下,去客厅把小狐狸它们都提进来放进脸盆里。  “小月,你看着它们,一定要泡够半个小时,我先去洗碗啦。”  玄炫点头。  听着客厅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玄炫低头对花栗鼠道:“唉,你主人被我训练得越来越像家庭主夫了,真的和他的气质不搭,以后还是不要让他做家务了。”  吱!玄系列之传承 7  7  还没有出电梯,燕阳已经抱著肚子呻吟了:“楚哥哥,让电梯快点,我想上厕所!”  楚桓扶著燕阳下滑的身子,无奈地道:“电梯就这速度了,怎样快呀?”  他见燕阳白著脸,忍不住骂:“谁让你吃那麽多?看,吃出问题了吧?”  燕阳苦著脸,唉唉叫:“可是真的太好吃了嘛,到了没有?我要死了!”  “到了到了,忍著!”  楚桓以最快的速度抱起直不起腰来的燕阳奔回住处,开了门,直接把这小祖宗送进厕所才返回去关门。  感觉身上黏糊糊的,楚桓就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还没有见燕阳出来,他不由得担心,边敲厕所的门边问:“燕阳,怎麽这麽久还不出来,没事吧?”  等了一会儿,听不到燕阳的回答,正想推门进去的时候,燕阳惨白著一张小脸出来了。  他几乎连站都站不稳,扑在楚桓身上哀叫不止:“楚哥哥,我好痛苦。”  楚桓大为紧张,“怎麽了?”  “拉肚子。”  楚桓脸都黑了,“你吃那麽多,不拉肚子才怪。”  话才刚说完,楚桓就觉得肚子痛了,他把燕阳扶到沙发上,急急奔去厕所。  见状,燕阳一边按摩著备受磨难的肚子,一边取笑:“楚哥哥,你也吃了不少,看,你也拉肚子了吧,还说我。”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燕阳大笑,一笑肚子更痛了。  抽痛了一会儿,燕阳忽然觉得很热,是那种全身皮肤都透出热气的热。  他连忙去开空调,可是不管用,还是觉得很热,过了十来分锺,他又想上厕所了。  “楚哥哥,你好了没有,我肚子又痛了。”  楚桓的脸色也不比燕阳好到哪里去,看著燕阳以一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去厕所,他很想笑,可是想到自己也是这个状况,他就笑不出了。  奇怪,怎麽这麽热?  实在是太热了,楚桓把T恤脱了,去厨房拿了两罐冰冻的乌龙茶牛饮。  热,真是热!  楚桓难受地转了转脖子,又去浸了一条冰毛巾敷在背上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燕阳从厕所出来後,抢了楚桓的冰毛巾盖在脸上。  楚桓见他也是热得汗流浃背的,於是便拿过毛巾帮他擦汗。  燕阳一边闭著眼睛舒服地嗯哼著,一边举高双手道:“楚哥哥,顺便帮忙脱把衣服脱了,热死人了!”  楚桓帮他把上衣脱了,把他翻过来擦擦背上的汗。  燕阳虽然瘦削,可是肌肉却很结实匀称,看著他透著粉红色泽的裸背,楚桓突然觉得喉干舌燥,一股烟都要冒到头顶了。  他扳过燕阳的脸,吻上了他柔软的唇。  燕阳只是愣了一下,便很积极地配合了。  两人吻得都有点激烈了,楚桓喘著气道:“我们到床上去。”  燕阳用腿圈著楚桓的腰,“没差啦,这里也行。”  说完,便主动吻了上去。  既然情人都没有意见了,楚桓更加是没意见了,他边吻著燕阳的唇,边伸手圈住他的那根上下套弄。  燕阳的猫儿眼里水波荡漾,呻吟不已。  等燕阳泄了一回,楚桓用沾著体液的手指探进了他的後庭。  燕阳不舒服地扭了一下,尽量放松身子。  楚桓低头轻轻地咬著燕阳胸前的殷红,惹得他又开始呻吟不断後,手指这才慢慢地在他体内抽动。  觉得差不多了,楚桓抱起燕阳正想插入的时候,肚子非常不合时宜地又开始痛了。  燕阳见他停了下来,睁开眼睛不解地望著楚桓。  楚桓的脸色涨成紫色,扔下了一句:“我先去去厕所。”  燕阳单手撑起身子,傻了。  上完厕所,好不容易热度又燃烧起来的时候,却轮到燕阳肚子痛了。  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四五回,真是什麽热情都灭了,可是奇怪的是,偏偏两人一见著对方,就有种恨不得抱著他抵死缠绵的欲望,真是痛苦不堪。  又一次从厕所出来,燕阳把楚桓扑到在地板上,气势汹汹地道:“我不管了,再不做上一回,我就要死了!”  楚桓摸著自己被撞痛的後脑勺苦笑,燕阳难受,他比他更难受。  他翻身压著燕阳,直接用行动表示他的欲望。  两人一边交换著亲吻,一边抚摸著对方的身体,热烈而又激烈。  终於把自己的分身送进那紧窒的处所後,楚桓和燕阳都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感觉这一刻实在是太漫长了。  压著燕阳在地板上做了一回後,楚桓才有空问燕阳:“你痛麽?”  燕阳额上满是细汗,他摇了摇头,“不是很痛,我还要,趁著我们还没有想上厕所,先做个够本。”  楚桓失笑,对著如此坦率热情的燕阳,他怎麽会让他失望。  他把燕阳抱到床上,把他抱坐起来,扶著他的腰,激动地抽插著。  燕阳抱著楚桓的脖子,发出欢愉的低吟。  畅快淋漓的欢爱,带来了一种极致快感,感觉就像在漂浮於茫茫汪洋之中,全身的毛孔舒张,感受著丝丝的水汽渗入皮肤,那种美妙的感觉真是难以言喻。  抱著累坏的燕阳堕入甜梦的时候,楚桓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唉呀,好像肚子不痛了。玄系列之传承 8  8  萧春秋一边擦著头发,一边走到上官轩身边坐下抢了他手中的绿茶喝光。  上官轩摇了摇头,抽走他圈在脖子上的毛巾替他擦干头发。  萧春秋眼珠一转,小狗一样甩了甩头,甩了上官轩满脸水珠。  上官轩擦掉水珠,无奈地看著笑倒在沙发上的萧春秋。  “你的头发还湿著,别躺在沙发上。”  上官轩把哈哈大笑的萧春秋拉起来,继续帮他擦头发。  “不好玩,你都不生气的。”萧春秋泄气地道。  上官轩失笑,“这有什麽好生气的,别动来动去。”  萧春秋闭著眼睛感受著上官轩的手指轻轻地按摩著自己的头皮,舒服他好想长长吁一口气。  擦了一半,萧春秋忽然跳起来直奔厕所。  上官轩愣了一下,“你去哪?”  “肚痛,厕所!”  上官轩黑线,可是下一刻,他也觉得肚子痛了,幸亏有两个洗手间,不然大概要和萧春秋争厕所了。  萧春秋一边揉著肚子,一边从厕所里走出来,拉肚子却拉不出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一抬头,看到上官轩从主卧房的洗手间出来,萧春秋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你也拉肚子?”  上官轩点头。  两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道:“那苗蛊全席有问题?”  但是随即萧春秋摇头否决:“应该不会啊,玄炫、月羽也有吃,上官轩,你有没有觉得很热啊?”  萧春秋拿起遥控,刚想把冷气开大,上官轩伸手按住了他的手,“不关空调的事,我已经开得很低了。要是我们体温正常的话,估计现在都觉得冷了。”  萧春秋迷惑,“什麽意思?”  “你没发现麽,不是环境热,而是我们的身体不断发热。”上官轩很冷静,“一定是那苗蛊宴有问题。”  “等等再说,我又想上厕所了。”  看著萧春秋冲去厕所的身影,上官轩苦笑,也不知道月羽做了什麽好事,难道他们一整晚都要和厕所作伴?  盯著光著上半身皱眉思索的上官轩,萧春秋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奇怪,他突然很想和上官轩做那事啊,很想他狠狠地亲自己,很想他的炽热埋进自己的体内……  萧春秋被自己的“饥渴”想法吓倒了,天啊,他怎麽会变成这样的?  上官轩握住萧春秋的手,诧异地问:“你干嘛自己打自己的脸?”  萧春秋呆呆地看著上官轩,不行了,他忍不住了。  上官轩被扑上来像狗狗一样啃自己的萧春秋吓倒了,但很快他就变被动为主动,抱起萧春秋走进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压了上去。  亲吻了一半,萧春秋的脸忽然皱成了一团,上官轩不由得担心,:“怎麽了?”  萧春秋哀嚎:“不行啊,我肚子又痛了!”  上官轩把他拉起来,“那你还是先去厕所吧。”  因为他也想上厕所了。  看著白著一张脸的萧春秋,上官轩心痛地问:“你觉得怎样了?”  “很不好。”萧春秋焉头焉脑地道,没什麽比做了一半却做不下去更郁闷的了,他真的很想要啊。  上官轩沈吟了一下道:“我们先别坐这麽近,不知道为什麽,一靠近你我就忍不住想要你了。”  “原来你也是啊!”萧春秋叫了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发情呢!死月羽,真狠!”  “上官轩,你是不是也是想拉拉不出啊?”  光著身子在床上讨论这个问题似乎有些煞风景,但是萧春秋必需问清楚。  “是啊。”  “那不如我们……”萧春秋有些难以启齿。  上官轩却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眼眸一下子转深,把萧春秋拉入自己怀里,低头吻住了他的唇,手也抚上他的臀部。  既然上了厕所也是白上,那就干脆忽视肚痛的感觉,做到底好了。这是两人的想法。  感觉到上官轩的手探入了自己的秘处,萧春秋咬紧了唇,好难为情!  一向冰冷的上官轩在这种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温柔的同时又有点邪恶。  他把食指放进萧春秋的嘴巴逗弄著他的舌,戏谑地道:“都那麽多次了,还害羞?”  萧春秋瞪他,发狠咬他的手指,但是下一刻就被冲进体内的炽热夺去了心神,迷乱地呻吟起来。  上官轩时深时浅地刺激著萧春秋,看著他此时显得妩媚的眼睛,心中爱意无限。  一边忍受著那种怪异的拉肚子痛感,一边享受著欢爱的愉悦,那种感觉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但是到最後,等到那种怪异的痛感消失,剩下的就是极致的快感,以致两人做得都有点失控了,最後竟是因为快感太过剧烈晕过去的。  玄系列之传承9-10  9  泡完药水澡,玄炫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灵台清明,有一刹那,似乎置身於充满氧离子的郁郁葱葱大森林,竟有种灵魂得到净化的感觉。  玄炫觉得不可思议,想不到那些毒虫居然有如此的功效,但是一想到萧春秋等人会拉肚子,而且极有可能是在那事儿做了一半的时候跑厕所,他就忍不住笑了,笑得好不开心。  “小月笑什麽呢?笑得这麽狡诈?”终於洗完碗的月羽一出来就看到玄炫眉开眼笑的。  “在想萧春秋他们的惨况。”  月羽也不由得吃吃地笑了。  “过来让我抱抱。”  “我还没有洗澡,身上一股油烟味的。”  “不怕啦。”  “等我洗完澡再让小月抱个够。”月羽坚持道。  看著月羽走进浴室的背影,玄炫撑著头想了一下,从床上爬起来,也跟著进去了。  看到玄炫进来,月羽不解地问:“小月有事麽?”  “没事没事。”  月羽狐疑,不知道玄炫想干什麽。  “难道小月想看我美男出浴?”  “去,什麽美男出浴?”玄炫啐了一口。  月羽笑了,“难道小月不认为我是美男?”  玄炫挑起月羽的下巴,审视地瞧了一会儿,“怎麽不是美男,天下第一美男子啊,如果不是美男,我就不看你一眼了。”  月羽故作哀怨地道:“原来小月只是贪图我的美色,真让我伤心。”  还泡在脸盆的花栗鼠被冷到了,抖了抖身上的水跑出去找小狐狸了。  玄炫笑骂:“别在这里恶心我了,快脱衣服。”  月羽一边脱衣服,一边问:“说真的,小月你想干什麽啊?”  玄炫掩上门,从背後抱住月羽,“和你洗鸳鸯浴,好不好?”  月羽转过身来,惊喜地问:“你说真的?”  “我为什麽要骗你?”  “只是小月为什麽突然会有这样的念头?”  “喜欢你,想对你好。”玄炫回答了一句。  月羽抱著玄炫亲了一口,笑呵呵地道:“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浴缸很大,只因玄妙可喜欢泡澡,在她的强烈要求下,玄炫特意把浴室改大了,买了一个大浴缸回来。  浴缸真的很大,玄炫和月羽两个人坐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拥挤。  “转过身去,我帮你擦背。”  月羽先是笑著看了玄炫好一会儿,才依言转过身去。  玄炫认真地帮月羽擦背,看著月羽闭著眼睛舒服地享受自己的服务,他嘴角不由得泛起笑意。  擦著擦著,玄炫不由得想起上次那条小金龙来,“月羽,你知道那条小金龙在你身体哪个部位麽?”  月羽转过身来,“不知道,上次小月你不是说在我腿上砍一刀引它出来麽?”  玄炫白了他一眼,“说说而已,哪可能真的砍你啊,你自己不心痛,我都会心痛。”  月羽傻笑。  玄炫拍他的脸,“回魂啦。”  月羽一把抱住玄炫,细细地亲吻他的眉眼,喃喃地道:“小月,我好喜欢你。”  “那就喜欢呗,我又没有不许你喜欢我。”典型的玄炫式的回答。  月羽失笑,低声在玄炫耳边道:“我想要你。”  玄炫瞟了他一眼,“我以为我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  他已经自动送上门了,月羽再不识趣的话,他就考虑把他甩了。  月羽一怔,随即明白了。  他不再说话,把玄炫抱高一些,轻轻地啃咬著他的脖子。  被他弄得痒痒的玄炫左右摇著头,“别咬我脖子,痒!”  月羽顺从沿著他的脖子往下,含住他的乳首轻咬。  玄炫主动用腿圈住月羽的腰,身子微微後仰,方便月羽动作。  月羽一边挑逗著那可爱的小果实,让它充血挺立,一边揉著玄炫的後腰,那里是玄炫的敏感处,会让玄炫很有感觉。  玄炫的气息渐促,双腿收紧,无言地催促著。  月羽低笑,“小月是不是忍不住了?”  玄炫那双泛著薄雾的碧色眼眸扫了月羽一眼,顿时让月羽心神荡漾,著魔般吻上了玄炫的眼睛。  因为热水的作用,插入变得容易,月羽单手抱著玄炫的腰,□有节奏地在玄炫的花穴里进出,另一手包住他的那根仔细抚弄,前後都被侍弄得舒服的玄炫情不自禁地发出悠长的呻吟,在月羽听来动听之极。  情动之处,玄炫揽紧了月羽的脖子,一声接一声地叫著他的名字。  那声声情意绵绵的叫唤,惹得月羽动作不由得激烈起来,把玄炫压在浴缸壁上狠狠地要著他。  仿佛很漫长,又仿佛很短暂,两人都从情事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与满足。  月羽一遍遍地吻著玄炫,这个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10  一大早,楚桓等人在警局碰头后,第一句话就问:“你们昨晚有没有拉肚子?有没有突然像吃了春药一样冲动不已?”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众人一致痛骂:“一定是月羽做的好事,心肠忒黑!”  一旁的罗鸣呱呱叫:“老大你们真不厚道,去玄炫家吃饭居然也不叫上我?”  唐云脸色臭臭地道:“幸亏你没有去。”  不然罗鸣还是单身人士,去哪找人泄火?岂不是难受死了?  罗鸣大惑不解,“为什么这样说?你们不是说玄炫的厨艺很好的么?”  “问题是昨晚做饭的人不是玄炫,而是月羽。”萧春秋没好气地道。  罗鸣幸灾乐祸了,“月羽活脱脱的贵公子一个,正所谓君子远离庖厨,他煮的东西一定很难吃。”  燕阳舔了舔唇,“不是啊,很好吃,虽然那些东西恐怖了点。”  罗明糊涂了,“可是你们刚才不是说拉肚子了么?”  众人的脸色一黑,很有默契地避开这个问题不回答了。  燕阳动了动手脚,奇怪地道:“虽然折腾了一个晚上,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累,相反精神好得很啊!”  经他这样一提,萧春秋等人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对哦,按道理他们应该爬不起来才对,可是就像燕阳说的,他们觉得精神爽利,一点疲倦感也没有。  半晌,萧春秋说了句:“看来那顿苗蛊宴也不是全是坏事。”  罗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环视了办公室一圈,问:“你们有没有看到陈诺啊?”  “陈诺?”楚桓摇头,“说起来,今早还真的没有见过他呢。”  “可能是路上有事,所以还没有到吧。”萧春秋猜测。  “按照他的性格,若是有事不能来,他会打电话请假的。”上官轩道。  陈诺那种一板一眼的性格,做什么事情都是按照规矩来做的,平时即使是迟到十来分钟,都会说对不起的。这样的一个人,要是他不能来上班,他一定会通知的,除非——  “难道他出事了?快打电话问问!”萧春秋催促罗鸣。  “怎样了?”  罗鸣挂了电话,抬起头来:“关机了。”  “难道真的出事了?”  “罗鸣,陈诺住在哪里?”  罗鸣头大了,“我哪知道那个老夫子住哪里啊?”  萧春秋批评道:“他是你搭档,你居然不知道?不合格!”  “我是搭档,不是保姆。”罗鸣为自己叫屈。  “大叔说的,搭档就等于保姆!”萧春秋理直气壮地道。  罗鸣嘀咕:“所以老大就是组长你的保姆。”  萧春秋瞪眼,正想发作,那边燕阳叫了起来:“查到了,查到了!在范阳路28号4栋302房!”  众人扭头齐齐望着他,不可思议地问:“你在哪里查到的?”  “咱们局的档案啊,明明白白地写着。”燕阳举着他的小本让众人看。  “噢!”萧春秋等人齐齐噢了一声,差点忘了,燕阳是个黑客。  萧春秋刷刷地抄下地址递给罗鸣,“快去看看陈诺是不是生病不能来?”  罗鸣指着鼻子:“我?一个人?”  “当然!”萧春秋等人齐声道。  罗鸣憋屈了,愤愤不平:“以多欺少。”  萧春秋把地址塞入他手中,“快去啦,要是他真的病了,记得带人去看医生啊,去找月羽好了,不用钱,哈哈!”  楚桓和唐云鄙视他,“组长就是喜欢贪小便宜,耻与你为伍。”  萧春秋奸诈地一笑,回头对上官轩道:“上官轩,找些事情他们两个干,累死他们。”  啊?楚桓和唐云顿时傻眼了。  罗明窃笑,拍拍两人的肩膀,潇洒地道:“兄弟,我走啦,好好干!”  燕阳也非常没义气地脚底抹油了,“我去跟大叔说说防火墙的事。”  叛徒!楚桓和唐云恨恨然。  玄系列之传承11-12  11  “范阳路28号,应该是这里了。”罗鸣探出头仔细核对了一下路牌,擦了擦汗,吁了一口气,“总算找到了!”  罗鸣一边把车子驶进去,一边抱怨:“老夫子住的地方也是老夫子,真难找。”  这个鬼地方害得他在附近转悠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偏偏这个地方很僻静,想找个人问路都找不到。  罗鸣不由得嘀咕:“那家伙这么胆小,居然敢住在这个鬼影也看不到一只的地方?”  道路很窄,只有两米宽,仅容一辆车勘堪通过,罗鸣小心地开着车,生怕两旁伸出的榕树枝刮花自己的爱车。  这个地方虽然看上去有点残破,可是绿化却很好,道路两旁种满了榕树。  然而罗鸣却觉得这些榕树长得有些奇怪,这个地方的榕树不是像普通树木那样向阳的那面长得比较茂盛,背阳那面就比较稀疏。这些榕树枝叶都是密密麻麻的,几乎看不到枝叶与枝叶之间的缝隙。  周围静悄悄的,连蝉鸣也听不到。  罗鸣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毛。  只有四层高的小楼房掩映在苍郁的枝叶中,罗鸣慢慢地开着车,仔细地找着标着4的那栋。  好不容易才在倒数第三栋楼那里看到一个歪歪斜斜的用红色油漆写的“四”。  罗鸣本想找个地方泊车的,可是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可以泊车地方。  他只好无奈地把车停在了一块大约十平方米的沙地上。  在罗鸣看来这一带楼房都是那些准备拆迁的危楼,只差没有在上面大大地写上个朱笔的“拆”字而已。  这种地方,没有管理员,也没有大门看管人,大门是关着的,罗鸣又打了一次陈诺的手机,依然提示关机。  难道要破门而入?  抱着尝试的心态,罗鸣推了一下门,居然是没有锁的。  他直接推门进去,身后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声音,自动关上了。  现在是白天,外面阳光明媚,可是因为楼道里没有窗户,所以显得异常的昏暗,加上楼道狭窄,罗鸣不得不扶着墙壁小心地拾级而上。  一只小蜘蛛从罗鸣手背上爬过,没有防备的罗鸣不禁吓了一跳,把那该死的蜘蛛甩到地上,正想一脚踩死,小蜘蛛却飞快爬到角落里,钻进了台阶与台阶的空隙之间。  罗鸣忍不住猛搓手臂,这破楼真像一幢鬼楼。  好不容易才上了三楼,罗鸣左右张望,喃喃自语:302,302……  拐了个弯,忽然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趴在一户人家的大门外朝里面张望,那个人一看到罗鸣立刻转身就跑,罗鸣正想追上去,可是却又停住了脚步。  刚才那个人在外面张望的那户人家,门牌上写着“302”,这不是老夫子的住处?  罗鸣也顾不上去追那个可疑的人了,立刻上前拍门,“陈诺,陈诺,你在家么?”  死寂的走廊里,除了一阵急过一阵的拍门声之外,一点声息也没有。  罗鸣拍了一会儿门,里面一点声响也没有。  难道不在家?但转念一想,罗鸣还是觉得进去看看比较保险。  在胡大叔的严格要求下,警局的同志们开门都很有一手,媲美职业小偷。  无他的,只因胡大叔说,静悄悄地开门才是真正的突击,那种粗鲁地破门而入的,因为不能保证蛮力撞一两下就可以把门撞破,屋里的人要是反应快,也是有机会逃走的,要杜绝犯人逃走的一切机会,最好就是悄悄地开门,杀犯人一个真正的措手不及。  关于这点,上官轩也是赞同的,得到上官轩支持的胡大叔更是得意洋洋的,把开门技术列为考核能力的一个重点。  两房一厅的小居室,虽然破旧,可是却意外地收拾得很整齐。  一进门,就看到挂在客厅中央的一帧“一家三口”照,照片中的陈诺大约十三四岁,挂着一条红领巾,一副乖乖小学生的模样儿。  在他左边的是一个梳着盘髻穿着旗袍的端庄女人,右边的是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严肃男人,看样子应该是陈诺的父母。  罗鸣随意看了一眼,便推门进去卧房找人。  床上的被子是隆起的,明显躺着人。  罗鸣有些瞠目,难道这小子竟是睡过头了?  “陈诺,陈诺。”  叫了两声,可是床上的人丝毫动静也没有。  罗鸣单腿跪在床上,把背着自己的陈诺转过身来,发现他脸颊红得惊人,可是手足却冰冷得很,竟是发高烧了。  罗鸣拍着陈诺的脸颊又叫几声,陈诺只是下意识地转着头,避开他的手,眼睛闭得紧紧的,呼吸急促灼热。  罗鸣不敢耽搁,抱起陈诺就往外冲,再不去看医生,这小子说不定就这样挂了。  下楼梯的时候,罗鸣敏感地觉察到有人偷窥,他转头一看,只看到拐弯处一截衣衫,他没空探个究竟,抱紧陈诺匆匆下楼了。  12  罗鸣打开车门想把陈诺放进去,烧得迷迷糊糊的陈诺却搂紧他的脖子不放,嘴唇翕动着,喃喃地说着胡话。  他的唇几乎是贴着罗鸣耳朵,罗鸣清清楚楚地听到他叫:“妈妈,妈妈……”  妈——妈?  罗鸣顿时满头黑线,自己哪里让他有妈妈的感觉了?奶奶的!  陈诺难受地用脸颊蹭着罗鸣的脸,痛苦地低喃:“妈妈,妈妈,小诺很难受,好痛,你在哪里,妈妈……”  罗鸣很想破口大骂的,但是看在陈诺是病人的份上才忍住没有发作,他有些笨拙地拍了拍陈诺的后背,尽可能温柔地道:“咳,小诺乖,很快就不难受了,乖,乖……”  陈诺渐渐安静下来,罗鸣松了一口气,刚想掰开他的手,哪知道陈诺却激烈地挣扎起来,哭闹着不肯放手,“妈妈,你不要离开我,妈妈,妈妈,不要离开我……”  看着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那白皙的脸庞滑下,罗鸣的心一紧,手忙脚乱地哄道:“乖,乖,我不走,不走……”  陈诺哽咽着把头埋在罗鸣颈项间,不断地叫着:“妈妈,妈妈……”  罗鸣额上的青筋又爆了几条,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于心不忍了,算了,跟一个缺乏爱又生病的孩子计较什么,显得自己也幼稚了。  想通了的罗鸣很自然地用手撸着陈诺的头,软语安慰:“很快就不痛了,别怕,我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的……”  好歹哄得陈诺松了手,罗鸣赶紧把人放进车里,真的不能再耽误了,再拖下去对陈诺的病情没有丝毫好处。  罗鸣插入钥匙,刚想发动车子,却发现车轮动不了。  他大感诧异,连忙下车去看,原来是后车轮被一旁伸出的榕树枝叶缠住了。  罗鸣如遭电击,一股寒气从脚板直窜脑门。  下车的时候,他是仔细检查过一遍才上楼的,罗鸣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车轮中间是没有这些榕树枝,而且——  罗鸣缓缓地抬起头,心里一阵发悚,他上楼才半个小时不到,这榕树即使吃了什么激素,也不可能短短的半个小时就长长了这么多的?  罗鸣的心突突地跳得飞快,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真是见鬼了!  他钻回车子上,把玄炫以5000元高价卖给他们护身符找出来带上。  天灵灵,地灵灵,千万要保佑玄大师的护身符灵!  罗鸣拜神似地握着护身符团团拜了一圈,定了定神,这才敢蹲下去把缠在车轮上的榕树枝折断。  把那些榕树枝扔得远远后,罗鸣一刻也不敢逗留了,马上钻进车子离开。  直到驶出那段路,罗鸣憋着那口气才终于吐了出来。  一摸,背脊上全是汗水。  惊魂未定的罗鸣不受控制地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却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站在那个路口看着他这个方向。  女人的面容很模糊,根本看不清她的样子,然而奇怪的是,她背后的那个路牌上“范阳路”这三个字却看得异常的清晰。  罗鸣以为自己眼花,把头探出车窗看的时候,女人已经不见了。  玄系列之传承13-14  13  死死地盯着“范阳路”那三个字,罗鸣惊出一身冷汗,大白天的,真是活见鬼了!  这个鬼地方真的是人住的么?罗鸣缩了缩脖子,打了一个哆嗦。  他很怀疑,陈诺住在这个地方,晚上会不会经常被吓醒,然后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到天亮。  现在,罗鸣大概可以理解陈诺为什么会如此胆小了,也许他本来是不胆小的,但是吓着吓着就变得胆小如鼠了。  换了自己,住在这个阴森森的鬼楼里,说不定也会神经衰弱的。  警局是有宿舍楼的,罗鸣想不明白,为什么陈诺会一个人住在这里,而不是住宿舍楼。  这里交通不方便,从里面走出来,至少也要走上个半个多小时才看到公交车站,加上生活设施严重缺乏,连小卖部也看不到一间,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太恐怖了,实在连乞丐流浪汉都不会选择住在这里……  罗鸣把油门踩到最大,一路飙车到医院。  一路上,他冲了三次红灯,为了抄近路,硬是在不能拐弯的地方拐弯了,所以到医院的时候,车屁股后跟了两辆交警摩托车。  车子一停下来,立即就被摩托车一左一右夹在中间,罗鸣没空跟交警同志啰嗦,抱着陈诺就往医院里冲。  “先生,你冲了三次红灯,时速150公里,严重违反交通……”  “让开让开,别挡着我救人!”罗鸣极不耐烦地道。  “可是先生——”  “先生个屁啊,让开!不然一枪毙了你们!”  交警被凶巴巴的罗鸣吓着了,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  看着罗鸣抱着陈诺奔进医院,那两个交警擦着汗面面相觑。  交警甲苦着脸道:“真是倒霉,第一天上岗就遇到这么坏脾气的人,我回去要怎样交差啊?”  交警乙很高兴,“你也是第一天上班啊,我也是,呵呵!”  “唉呀,我们真是有缘,你说,这事要怎样做才好?直接把罚单贴在挡风玻璃上?”  “贴在挡风玻璃上好了。”交警乙含糊地道。  那个人眼神太狠了,一看就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他可不想被揍。  “医生,医生,他怎样了?”罗鸣揪住医生的衣领用审犯一样的眼神逼视着医生。  医生抖了一下才结结巴巴地道:“发烧了,高烧。”  “你这不是屁话!”罗鸣大骂。  罗鸣扔了医生,掏手机打电话。  “组长,月羽的电话是多少啊?”  那头的萧春秋一头雾水,“干啥?”  “快告诉我月羽的电话,不然陈诺就挂了!”  “笨,你不是有玄炫电话么,月羽那么粘玄炫,找到玄炫就等于找到月羽,陈诺怎样了?”  “都是组长的天下第一乌鸦嘴,整个人烧得神志不清了。”  不等萧春秋说话,罗鸣立即挂了电话找玄炫。  月羽替陈诺把了把脉,又翻了一下他的眼皮,皱眉:“怎么现在才带他来看医生?太晚了。”  罗鸣慌了,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月、月医生……他、他——”  被硬是扯来的玄炫不满地踢了月羽一脚,“废话咋这么多,救人啦!”  月羽抚着被踢痛的小腿,哀怨地道:“小月,你最近暴力了。”  玄炫眉一扬,“都是你宠的,怪你自己吧。”  月羽嘿嘿傻笑。  罗鸣按住快被吓得跳出来的心肝,小心地问:“那陈诺——”  月羽自负地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死不了。”  罗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在心里嘀咕: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位月大医生也和玄炫一样爱作弄人了。  有了月羽的保证,罗鸣悬起的心终于放下。  他和玄炫坐在手术前室等着,突然玄炫问:“你去过哪里了?”  罗鸣不解。  “你身上有鬼的味道。”玄炫解释。  罗鸣在自己身上使劲嗅了一会儿,除了汗味并没有闻到其他味道。  玄炫笑道:“一般人是闻不到的,说真的,你去过什么地方了?”  听罗鸣说完,玄炫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感兴趣了。  “能不能带我去一趟那个地方?”  罗鸣看了手术室的方向一眼,迟疑了。  玄炫明白他是担心陈诺,所以也不勉强,正想说改天再去的时候,罗鸣却点头了,“那我们现在去吧。”  一想到陈诺一个人住在那个地方,罗鸣就觉得担心,让玄炫去看看也好,起码有鬼的话可以帮忙收了。  玄炫也不在意罗鸣为何会改变主意,他站起来,“那就走吧,放心,有月羽在,陈诺不会有事的。”  罗鸣也跟着站起来,“你不和月羽说一声么?”  玄炫顽皮地眨了眨眼睛,“不了,不然这万年狗皮药膏又要跟着去了。”  罗鸣一怔,失笑。  “奇怪了,明明就在这里啊,怎么不见那路牌?”  罗鸣开着车子转了几圈,诡异地发现“范阳路”那个路牌不见了,更加让他惊恐的是,那片破旧的楼房、茂盛的榕树也一下子蒸发了,踪影全无。  罗鸣吞了一口口水,冷汗覆满了额头。  他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玄炫,“我肯定就是这里了,但是、但是——”  玄炫没有说话,下了车,眯着眼睛看着这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虽然有点失身份,然而罗鸣真的是害怕了,那个路牌、那些榕树、那些残旧的楼房怎么就全消失了,这怎么可能?他确信不是幻觉,陈诺还是他从那四号楼302房抱出来的,这怎么可能是幻象?  正在心神不定的时候,玄炫钻回车里,把恍恍惚惚的罗鸣拍醒,“快离开这里。”  14  回过神来的罗鸣二话不说,猛踩油门,车子便像箭一样窜了出去。  还没有坐好的玄炫被他抛得一头撞在车顶盖上,肿了一个大包。  “我们又不是逃命,你开这么快干什么?”玄炫揉着隐隐作痛的头顶抱怨。  “不是逃命么?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快离开么?”罗鸣糊涂了。  “我是说快离开,可是没有说快逃走,这是有区别的。”玄炫叹气,他这辈子还没有做过“逃”这等狼狈的事。  罗鸣只好干笑,把车速减慢下来。  “对了,为什么那些楼房和榕树都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异次元空间。”  “异、异什么?”罗鸣没有听清楚。  “异次元空间,”玄炫想了一下,“或者这样说吧,你穿越时空了。”  “啊?”罗鸣双眼瞪圆,“穿、穿越时空?”  看着罗鸣目瞪口呆的样子,玄炫笑了笑,道:“有这样一种说法,在某个未知的空间,我们都有另外一个自己,他每秒钟的经历和你都相同,然而又有不同,譬如说你现在在开车,另一个你也是在开车,但是也许在下一秒你会继续开车,他却把车子停下来——”  “停!这样说的话,我们的经历又怎么可以说是相同的?”  “那是因为你们的时间不是在同一平行线上。”  “不明白。”  “你的时间比另一个你慢了,他停车的时候,你还在开车,你停车的时候,他就做别的事情了。  虽然我们此时此刻看不见另一个自己,但是换一个地方或者简单地在原地等上足够长的时间就能看到了。这好像观察海平面以外驶来的船,你现在看不到,但是当船越驶越驶近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当然,你多半等不到另一个你发出的光线传到这里那天,但从理论上讲,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就会有人看得到你。有人曾经看到古代千军万马的恢弘情景,这种所谓的阴兵也可以从这种角度理解。”  罗鸣似懂非懂,“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说的和我的遭遇有什么关系?”  “在刚才那块荒地上,那些残楼、榕树的确是存在的,可是那是过去式,是过去存在的,你非常不合时宜地看到了那些景象了,所以就当作是真实了。”  “按你的意思,那陈诺岂不是也是假的?怎么可能?!”罗鸣大叫。  玄炫揉了揉被震痛的耳朵,没好气地道:“陈诺自然是真的,不然你哪能把他抱出来,人你都有摸过了,假的真的难道你还分不清?”  罗鸣大汗,什么人我都摸过了,说得我和那个老夫子有奸情似的。  别扭了一会儿,罗鸣问:“那陈诺不是一直住在荒地上?怪不得会发高烧了?”  玄炫用食指抵住唇思索了一下,“也许不一定。”  那个地方的磁场有问题,感觉就像是一朵巨大的食人花,随时都会把人拖进去吞噬,罗鸣能够安全把陈诺带出来还真是走运了,或者不是他的幸运,而是有人制造了他的幸运。  想到这里,玄炫笑了,真有意思!  玄系列之传承15-16  15  “退烧了?”罗鸣不敢置信地把陈诺的额头摸了又摸,还用自己的额头贴着陈诺的额头试了一下,温度正常,这未免好得太快了吧?有点不真实。  月羽没有理会罗鸣的大惊小怪,问玄炫:“小月刚才去哪里了?”  “去撞鬼,可惜没有撞上。”  “撞鬼?”  月羽正想问清楚,罗鸣惊叹:“月羽,你真是神人!”  “那自然。”月羽丝毫不懂得谦虚为何物。  “你是怎样做到的?”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为什么?”罗鸣困惑。  月羽笑得有点古怪,“知道了你就觉得恶心了。”  “你又用你的蛊?”玄炫了然地问。  “还是小月理解我,呵呵!”  蛊?一听到这个字眼,罗鸣的好奇心立即消失大半,他看了看还在沉睡的陈诺,问:“那他现在算是没事了么?”  “是啊,你可以带他出院了。”  “即使出院了,也不知道送他回哪里好?”罗鸣叹气。  难道把他扔在那片荒地上?这种等同谋杀的事情的他可做不出来。  “送他回你家。”玄炫建议。  “我家?可是我那里只有一张床。”罗鸣为难。  “这个简单啦,他是病人,自然是睡床,你么,地板或者沙发。”  罗鸣郁闷,算了,玄炫说得也对,病人第一,况且,看他这副虚弱的样子,让他睡地板的话,只怕一夜就会旧病复发。  “一起睡好啦,要是你的床够大的话。”月羽不甚认真地道。  罗鸣认真考虑了一下,“这倒是可以的,反正我买的是双人床。”  “那不就行了,行啦,把他抱走,带回家去好好照顾。”月羽像赶蚊子一样赶罗鸣。  罗鸣满头黑线,“喂,这是医生该有的态度么?”  月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然你想我有什么态度?不收诊金是这样的啦。”  “你不收钱?”罗鸣大大地意外了。  月羽挑眉,“怎么,你很想我坑你一笔?”  罗鸣二话不说,转身抱起陈诺跑了。  走远了,才听到他的声音远远传来:“谢谢啦!”  “说实在的,你用了什么方法让陈诺退烧?”玄炫好奇地问。  “冰蚕蛊,小月你要看么?”  “不看,我不喜欢虫子。”  这下轮到月羽郁闷了,可是他喜欢虫子啊,这小小的虫子妙用可多着哩。  罗鸣把陈诺放在自己床上,看着脸色红润呼吸均匀完全看不出曾经烧得人事不知的陈诺,他不由得再次惊叹月羽的医术。  看着熟睡的陈诺发了一会儿呆,罗鸣想到应该要为这老夫子买些日常用品,还得买几套衣服才行。  他帮陈诺拉好被子,关门蹬蹬地下楼去了。  陈诺觉得眼皮很重,睁了几次才把眼睛睁开。  什么时候了?要上班了,不然就迟到了。  陈诺坐起来,托着沉重的头发愣。  呆了一会儿,他猛然惊醒过来,这里是哪里?  完全陌生的地方让他顿时惊惶起来,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客厅里没有人,静悄悄的。  陈诺怀着恐惧小心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人,他立刻跑到大门边,正想拉开门逃走,可是却发现门打不开,似乎是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陈诺更加害怕了,难道我被绑架了?  可是自己既没有财,也没有色,为何会有人绑架自己?  正在六神无主地时候,门外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陈诺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跳了起来,他认定自己是被绑架了,当下想也不想,随手就抓起一样东西朝进来的贼人当头敲下去。  提着大袋小袋的罗鸣哪里提防自己屋里有人正在等着袭击自己,听到声响,背着身子关门的他很自然地转过身来。  视线一对上,两人皆大惊失色。  这个老夫子举着伞想干什么?  罗鸣?!  哐当!  及时改变的方向陈诺一伞敲在了墙上的壁钟上,顿时把壁钟敲了个稀巴烂,收势不住的他重重地压在了罗鸣身上,两个人在玄关处跌作一团。  我的古董钟啊!不,我的腰啊!  罗鸣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腰骨错位的声响。  这个该死的老夫子,我要杀了他!奶奶的!  16  几乎是鼻子贴鼻子,陈诺被罗鸣眼中乍盛的凶光吓傻了,呆呆地趴在他身上忘了爬起来。  “快从我身上滚下去,妈呀,我的腰啊!”罗鸣一边骂,一边惨叫。  陈诺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他刚大病一场,手足还有些发软,身子撑起了一半,一时无力又扑倒下去,好死不死地一屁股坐在罗鸣的子孙根上,痛得罗鸣英雄泪猛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诺见他翻白眼一副恨不得晕过去的模样,不由得大惊失色,着急地问:“你、你没事吧?怎样了?”  “我要是绝子绝孙,一定要你照顾我一辈子。”罗鸣惨白着脸道。  “我又没有对你怎样,你又怎么会绝子绝孙?敲诈人也不是这样敲诈的?”陈诺嗫嚅着道。  罗鸣怒极,口不择言地大吼:“你屁股下面坐着我的子孙根,妈的!”  陈诺惊了,一下子跳了起来,死死地盯着罗鸣的裤裆那里看,无措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罗鸣已经无力骂人,躺在地板上哼哼唧唧的。  陈诺见他躺在那里不动,便好心上前拉他起来。  “别,你别动我!”罗鸣大叫,他腰的那根骨头还没有回位,一拉就痛,他也不想躺在地板上的,可是没有办法啊。  陈诺很不理解,“地板很脏的。”  罗鸣瞪他,“你以为我想躺地板,还不是你害的!”  陈诺觉得自己很无辜,为啥什么都是自己的错?  一个站着,一个躺着,相顾无言。  罗鸣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臭骂这个老夫子一顿,陈诺则是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所以一时之间两个人都傻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愣了半晌,陈诺才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在罗鸣家这个问题,他问:“这里是你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  罗鸣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道:“你发烧了,我带你看医生,你的家——呃,你家太远了,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发烧?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陈诺努力回想,是了,昨晚睡到半夜忽冷忽热的,热的时候热得汗流浃背,冷的时候冷得牙齿打架,他还以为是天气问题,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  罗鸣一转头,看到自己心爱的古董壁钟的的尸体,他忍不住哀嚎:“我的钟啊!我的钟啊!我特意从瑞士买回来的!这回没了,没了!”他回头恶狠狠地质问陈诺:“你发什么神经躲在门背后玩袭击?”  陈诺退后了一步,怕怕地道:“我以为我被绑架了。”  “呸!谁会绑架你啊?一看就是没钱的!”  “最近我老是觉得有人跟踪我,我以为——那我觉得被绑架了也是正常的啊,虽然我没钱。”陈诺垂着头为自己分辩。  “有人跟踪你?”  罗鸣不期然地想到那个鬼鬼祟祟地扒在陈诺家门外张望的人。  陈诺顺势在地上坐下来,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眼中惶恐难安,“那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怕,我总觉得那个人一直都在看着我,即使我锁着门,关紧窗、把窗帘也拉上,可是我依然感觉到他在看我,我怕得晚上都不敢睡觉。”  这段日子他一直都担惊受怕的,可是又找不到人倾诉,这时罗鸣问起,他就忍不住全说出来了。  “猪!你不会搬到咱们局的宿舍住啊,不是我说,你一个孤零零地住在那个破地方,被人谋财害命弃尸荒野都没人知道。今天要不是我去看看你,说不定你就死翘翘了!不舒服你不会打电话求救啊,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罗鸣破口大骂。  陈诺缩了缩脖子,可怜地道:“我没有朋友,不知道找谁,我自小就住在那里,我怕妈妈回来找不到我。”  陈诺惧怕自己的父亲,可是却很粘他的母亲,他总觉妈妈一定回来的,所以才会一直住在那里。  陈诺的事罗鸣听胡大叔说过,听到陈诺说自己没有朋友,他又忍不住火大了,“什么叫你没有朋友?难道我就不是你朋友?”  陈诺觉得好委屈,“可是你又没说过做我的朋友,我怎么知道。”  再说,罗鸣经常凶他,他以为他非常讨厌自己。  罗鸣气晕了,说这个老夫子老古板还真没有辱没他!  玄系列之传承17-18  17  “这种事情还要别人告诉你的么,难道你就感受不到?”罗鸣又骂了。  陈诺控诉:“你老是凶神恶煞的,怎么看都像仇人,不像朋友。”  罗鸣无力了,顽石就是顽石,即使用美玉点缀,其本质依然是顽石,他要是陈诺的仇人,第一天就把他给掐死了,而不是几乎每天都接受他的数落,即使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却打不得、骂不得了。  罗鸣放弃与他沟通了,有气无力地道:“去做饭,我饿了。”  正在伤感的陈诺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怔怔地问:“做什么饭?”  “晚饭啊,你不饿,我都饿了。”  “我也饿啊。”陈诺傻傻地回答。  “那还不赶快去做饭。”罗鸣看陈诺的眼神感觉就像看一个傻瓜。  “可是为什么要我去做饭?”  陈诺不是拒绝去做饭,他只是单纯的不理解,他好像是客人,而且还是病人。  罗鸣压下去的火苗又冒上来了,“难道要我去煮?我这样子连坐起来也困难,你要我怎样做饭?也不想想我现在这副半身不遂的模样是谁害的——哎哟!”  说得激动的罗鸣不小心又拉动那根饱受折磨的腰骨,即时又痛得呲牙裂嘴。  陈诺实在是怕了他的“狮子吼”,“好好,我做饭,做饭。”  “先别忙,帮我在那边的抽屉拿瓶药酒来,顺便帮我揉揉,我的手够不着。”罗鸣叫住提着东西就往厨房走的陈诺。  “哦。”  陈诺乖乖地去拿了药酒,一看,差点失手把那瓶药酒摔在地上。  这是什么东西?  “你那是什么表情,没见过刚出生的老鼠么?那是小老鼠酒。”  陈诺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半晌,愤愤地道:“你太残忍了!”  陈诺捏紧那瓶浸泡着小老鼠的药酒,想骂人可是又找不到话骂。  这个老夫子不但古板,还善良得过分了。  罗鸣翻白眼,抢在陈诺发作前道:“快帮我揉揉腰啦,痛死了,要残废了!”  罗鸣的话绝对是夸张的,可惜陈诺听不出来,他着急地问:“真的很痛么,要不去看看医生吧?”  “不用了,你帮我用药酒擦擦就好。”  “那好吧。”  陈诺小心地把罗鸣翻过来,翻开他的衣服,细心地帮他擦药油。  “往上一点,用力点。”  陈诺依言加大了力度,还不忘问:“这样可以了么?”  “嗯。”  帮罗鸣擦完药油,扶他到沙发坐下,收拾了那壁钟“尸体”后,陈诺这才去厨房做饭,他还有礼貌地问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罗大爷:“你想吃什么?”  罗鸣眨了眨眼睛,“饺子吧,我喜欢吃饺子。”  “哦,好。”  看着陈诺走向厨房的背影,罗鸣在等待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陈诺一脸为难地走了回来:“厨房里没饺子,即使要和面弄,你这里也没有面粉。”  罗鸣禁不住哈哈大笑,这个呆瓜还真是可爱。  (紫—_—||||:太恶劣了!居然这样欺负小诺诺,活该闪了腰!)  陈诺莫名其妙,他笑什么啊,小心等会又腰痛。  果期不然,罗鸣又惨叫了,“妈呀,可怜我的腰啊!笑一下都不行!”  陈诺皱眉,“你为何一定要经常说妈呀,什么他妈的、奶奶的,你就不能像组长那样说‘my god’‘god’么?”  罗鸣僵住了,脸上的肌肉抽了抽,面无表情地道:“因为我从来不崇洋媚外,我只喜欢说中文,让你失望了。”  他收回前言,这个老夫子一点也不可爱。  “没有饺子,那你要吃什么?”  “随便。”  他是说随便没错,可是也不能随便成这样子啊?  罗鸣拨了拨飘着细碎西红柿和蛋花的稀粥,抬起头来,“你难道就不能放些肉么?我记得我有买肉啊?”  他要吃荤,不要吃素。  “可是这样比较好吃,你不是说随便么?”陈诺丝毫不觉地有问题。  随便的意思就是他煮什么罗鸣吃什么。  罗鸣焉了。  18  “你先在我这里住一段时间吧。”斟酌了许久,罗鸣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陈诺脑袋低垂,想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罗鸣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这个死脑筋的老夫子不答应。  “不过,我这里只有一张床,得委屈你和我一起睡了,反正是双人床,要不,我睡沙发,你睡床。”  陈诺抬起头来,看着罗鸣的眼神里有着一种异样的神采,他摇了摇头,“一起睡吧。”  罗鸣看了他一眼,“还以为你不喜欢和别人睡。”  陈诺脸一红,没有说话。  罗鸣也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继续道:“我帮你买了日常用品和睡衣裤,内裤也买了,你身高和我差不多,外出的衣服就暂时先穿我的衣服吧,另外,没钱的话,我借给你用……”  “不用了,我有钱。”  “啊?哪来的钱?”  陈诺不解,“什么哪来的钱?”  “你身上有钱?”  他只是把人从那个鬼地方带出来,其他的可是什么也没有带。  “我的卡和存折都放在办公室里,平时身上就带着零钱而已。”  罗鸣瞠目,“放办公室?”  “是啊,难道你不认为放在局里比放在家里安全么?”  罗鸣细想也觉得对,毕竟敢到警察局偷东西的小偷没几个,难得这老夫子也聪明了一回。  因为腰痛,罗鸣洗澡洗得甚是艰辛,好几次想把陈诺叫进来帮自己洗算了,但是一想到陈诺那脸皮薄得像纸,让他帮自己洗澡,只怕会越帮越忙,罗鸣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痛着并快乐着地洗澡。  好不容易洗完出来,却见陈诺坐在床上时不时地扯身上的衣服。  “你干嘛?不合身么?”  “不是。”陈诺忙摇了摇头。  他只是不习惯穿新衣服,有种穿新衣的羞涩。  罗鸣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属于那种沾上床十分钟就可以睡着的人。  身边的陈诺却一直辗转反侧,弄得他明明快睡着了又被惊醒了。  “怎么了,睡不着?”  陈诺没有马上回答,半晌,他才鼓起勇气道:“罗鸣,你可以不可以——”  话了说了一半,陈诺觉得羞耻说不下去了。  罗鸣耐着性子问:“可不可以什么?有话不妨直说,看在你是病人份上,我保证不揍你就是了。”  “也不骂你。”顿了一下,罗鸣补充了一句。  听了罗鸣保证,陈诺紧张的心情奇异地放松下来,揣在心里的话很自然就说出来了,“我想你抱着我睡,可以么?”  闻言,罗鸣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抱着老夫子睡觉?自己没有听错吧?  “可以么?”陈诺的声音带着一丝恳切。  罗鸣重新躺下来,“给我一个理由。”  “小时候妈妈经常抱着我睡,被爸爸打的时候妈妈也会抱着我的。”  奶奶的!原来要我当他的老妈子!  要不是听出陈诺的声音里带着鼻音,罗鸣又要骂人了。  真衰!烧糊涂了把自己当成妈妈还情有可原,现在清醒了还要我当老妈子真的有点欠揍了,不过,算了,不过是抱着他嘛,唉,让他一回好了。  就在陈诺以为罗鸣不会答应的时候,罗鸣说话了:“我的腰痛,你自己挪过来吧。”  陈诺一怔,鼻子不自觉地有些发酸了。  他小心地趴到罗鸣怀里,伸手抱着他的腰,低声道谢:“谢谢你。”  罗鸣把手搭在陈诺腰上,嗯了一声。  夜色渐浓,凄迷的月色掩映下,婆娑稀落的树影宛如地狱伸出的魔爪,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罗鸣家的方向。  终于找到了。  ----------  今天努力三更吧,把前两天补回来。  玄系列之传承19-20  19  翌日,阳光灿烂,鸟雀争鸣,本来就热热闹闹的警局变本加厉地沸腾了。  每个乍闻消息的人皆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震惊得差点把自己的手塞进嘴巴。  小羊们对望几眼,退后几步,然后又哗啦啦地把头凑在一起,兴奋地嘀嘀咕咕。  “真的么?真的么?”  “天啊,地啊,主啊!千真万确!”  “奇怪,平时怎么一点苗头也没有?”  “就是就是。”  “他们也太会掩饰了,啧啧!”  ……  胡大叔一口茶喷了出来,“什么!陈诺把罗鸣给那个了?”  萧春秋疑惑,“难道是因为发烧的关系,陈诺一下子胆大包天了?”  燕阳比了比自己的胳膊,困惑无比,“可是我觉得陈诺比我还弱,他打得过罗鸣么?”  对!这是个问题。  上官轩眼皮也不抬一下,一边翻着手上的文件,一边冷静地问:“这个消息最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门卫大叔啊。”燕阳马上提供第一手资料,“他看到陈诺扶着罗鸣进来,关切问:你的腰觉得怎样了?罗鸣恶声恶气地回答:看不出你平时瘦得像只猴子,可是压下来那力度还真是厉害。过了一晚了,还是隐隐作痛。然后陈诺就红着脸道歉:我也不是故意的。”  燕阳声情并茂地表演了一番后,摸着下巴换回自己的声音道:“这几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有奸情,嘿嘿!”  楚桓敲他的头,“满脑子不良思想。”  燕阳不服气地道:“难道楚哥哥就没有想歪?你刚才叫得比我还大声。”  楚桓刚想说话,就看到罗鸣和陈诺进来。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脸上长花了?”面对着众人怪异的眼神,罗鸣一头雾水。  上官轩终于把目光从文件中移开,“罗鸣,你的腰是怎么一回事?”  罗鸣被楚桓等人亮晶晶的眼神看得有点发毛,晦气地道:“被陈诺压的。”  “噢!”萧春秋等人捂住嘴巴奸笑。  陈诺觉得非常不好意思,红着脸解释:“我昨天发高烧昏迷了,罗鸣载我去看完医生后就把我带回他家了,我醒来后以为自己被绑架了,所以在他进门的时候用伞敲他,虽然头没有敲到,可是人却跌到了,因此闪了腰。”  “啊?啊?啊?”众人一连啊了三声。  罗鸣莫名其妙,“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这小子在门背后袭击我,敲烂了我的古董钟,还害我扭了腰,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看你们的表情,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楚桓咳了两声,思考着该怎样告诉罗鸣警局的八卦小羊们把他们的事情传得“面目全非”。  上官轩合上文件,忍住笑道:“罗鸣,你知道咱们局的人一向八卦。”  “知道啊。”  而且不是一般的八卦。  “所以你要有心理准备,现在全局上下都认为你被陈诺压了。”  罗鸣没有明白过来,不解地道:“我的确是被陈诺砸成这样子,有什么不对?”  燕阳从楚桓背后探出头来,直接挑明:“因为你的腰的关系,他们自动把你和陈诺归为一对,而且还认为你还是做下面的那位。”  “什么!”罗鸣一下子跳了起来,“妈的!为什么把我说成下面的!岂有此理!怎么看我也是上面的那个!唉呦,我的腰啊!”  一激动罗鸣的腰又疼了。  陈诺紧张了,“你干嘛突然跳起来,你的腰还没有好的。”  罗鸣哀嚎:“我的清白啊,你这老夫子还听不明白么?”  陈诺的确没有听懂,他懵懂地问:“明白什么?”  罗鸣惨呼:“我真是死不瞑目啊!”  一旁的萧春秋等人差点没笑歪了嘴巴。  “好啦,笑完就来说正经事。”上官轩道。  跌入谷底的罗鸣哀哀地问众人:“你们觉得我是不是请假比较好?”  萧春秋拍拍他的肩膀,同情地道:“以我们同事的热情,顶多被议论一个星期,放心,很快过的。再说,我们这个办公室的,几乎都被说过了,不差你们两个了。”  罗鸣有气无力的,“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很长的啊!”  陈诺搔了搔头,“你们究竟说什么啊?”  众人嘿嘿一笑,很有默契地道:“没事,没事。”  纯洁也是一种好品质,所以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萧春秋主动岔开话题,“上官轩你刚才要说什么?”  上官轩把手中的文件递给他,“新案子,可能和陈诺父母的失踪有关。”  20  陈平,A大文学院院长,中文系首席教授。  陈华,C大文学院博士后导师。  陈剑,著名文学家、院士,古代文学研究的领军人物。  这三个人在一个月内相继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萧春秋粗略地看了一遍文件,沉吟:“这三个人的背景和陈诺父母大致相同,都是文学方面的著名学者。”  “而且他们都是同一个姓氏——陈。”唐云补充。  罗鸣转头问陈诺,“你妈妈也是姓陈的么?”  陈诺有些恍惚,罗鸣一连叫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来,“不是,妈妈复姓司马,全名司马曌,日月凌空,普照大地的曌。”  “武则天,武曌那个曌?”  陈诺点头。  “很有气势,女帝啊!”燕阳道。  陈诺大概是想起从前的事,微笑着道:“妈妈说过,外公希望她像男儿一样强势,永远不被人欺负,所以才取名为曌。”  “那你妈妈是不是女强人?”  陈诺抱紧手臂,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的妈妈是那种传统的妇女,以丈夫为天,怯弱胆小,从来不敢违背丈夫的意思,只有在爸爸打他打得厉害的时候,妈妈才会反抗爸爸,极力护着自己,往往导致的下场就是母子一同挨打,然后妈妈就会抱着他睡觉,安慰他不要怕,说等他长大了,爸爸会变老,就可以不怕爸爸了。  见陈诺神情有异,燕阳聪明地闭上嘴巴不问了。  “失踪的人都是中文教授、博士后,除了陈诺的妈妈之外,都是姓陈,这当中有什么关联?”萧春秋拧眉,“想不到透啊!”  “这三个人的失踪和陈诺父母失踪相隔了两年多,若是同一个人做的,他为什么要隔了这么久才再次作案?”  “或者他一直都有作案,只是一般上失踪案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这次要不是一下子失踪了三个人,估计这案子也不会扔到我们这里。”上官轩吩咐楚桓:“你和燕阳查查这两年来有没有相似的个案。”  楚桓点头。  陈诺握紧拳头,指甲尖深深地陷入了肌肉里。  妈妈,妈妈……  “那我们现在可以做些什么?”萧春秋问。  “先到这三个失踪者的家里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我想跟着一起去。”上官轩话才刚说完,陈诺马上提出要求。  上官轩看了一脸坚决的陈诺一眼,点了点头,“那你和罗鸣去一趟,春秋和唐云去学校问问情况吧。”  “那你干什么?”萧春秋好奇地问。  “我有些事要问大叔。”  “什么事?”众人一致地问。  “你们最关心的事——奖金。”  趁着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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