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爆炸不破坏的靴子坏了,就是光脚了吗

【直播】自从被怀疑出了轨,我的世界天翻地覆……
发表时间: 13:40:39
点击:31133
幻龙九封尽
请选择要设置的颜色:
使用该道具可将帖子置顶到:
时效:6小时
使用该道具可将帖子置顶到:
时效:30分钟
请输入楼层数:
请输入楼层数:
该道具可显示帖子内所有匿名用户,但仅使用者本人能看到:
该道具可将帖子内的匿名发言用户恢复为正常显示昵称,并以红色醒目显示,为匿名终结者,且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幻灵九峰尽
请输入回复置顶区的楼层数:
请输入楼层数:
现在想来,婚姻中最重要的反而不是情感。
因为就算有一天感情淡了,但有一份对家的眷恋和责任,人终究还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可是信任没了,你连看那个人的方式都会彻底颠覆……
发表时间: 13:40:39
回复置顶区
使用 ,可让您的回复出现在此区域
和老公是五年前,在大学校里认识的。那时的我即将毕业,而他是来学校招收大学兵的军官。我出于好奇,就停下来看了一会儿他们的宣传资料,没想到,就是那么一驻足,彻底改变了我今后的人生。
他说对我一见钟情,起初我爱搭不理,他一直不离不弃。那时正要大学毕业的我,心思单纯,向往爱情又多少有些惧怕前程,忐忑的心就那样轻易的在爱情面前没了防线。再后来我慢慢被他的坚持和用心良苦所感动,继而便被爱情迷得分不清西东。
那之后的事,辛酸得让人欲哭无泪。
我的出生并不好,妈妈才17岁就不知和谁怀上了我,生下我后就把我扔在了外婆家,从此杳无音讯,是外婆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们同舅舅舅妈生活在一起,我从小就受尽了他们的白眼和辱骂。深知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我发奋读书,考上了大学,半工半读,打算将来工作了接外婆过来一起住。
眼看着这一切都将慢慢变成现实,然而却在快要毕业的时候,遇见了他。
一开始,我以为与他的相遇,是我所有苦难的终结,可谁知,却是开始!
他是典型的官二代,母亲早已内退,父亲身居要职,而他,亦是前途无量的后起之秀。
那样金光闪闪的身世,和我这贫贱如杂草的人生,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料到了他父母会反对,可我不知道会反对得如此猛烈。尤其他妈妈,不断的咒骂我不说,还跑到我老家去闹了个鸡犬不宁,外婆因此犯病住院,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康复。
外婆出院的那天,我哭着说对不起她,她却满眼疼爱的望着我,用满布老茧的手紧紧的捏着我的手说:不管我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我。但是人家父母那么看不起我,我嫁给他真的能幸福么?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今后的幸福与否全在此,一定要慎重!
那一刻,这才开始认认真真的考虑起一些最实际的问题来。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怀上了现在的孩子小九九。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的父母终于不再闹了,也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但婚礼一切从简。
简到…只是他们两老,我外婆,阎磊和我五个人吃了顿饭,就算结了。
没有彩礼,没有婚车,没有祝福,甚至我想多留外婆住上几日也不被允许。
第二天一大早,外婆便被送走了,临走时还一个劲的叮嘱我要好好待人公婆,不要顶撞。
我看着外婆蹒跚离去的背影,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最难受的是,我还不敢把这份心痛表达出来,不然又会招来婆婆一顿臭骂。
好在婚后,老公一直对我很好,体贴备至。我怀孕到生产,他经常陪在我左右。
婆婆虽然常常冷言恶语,但念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也没有太为难过我。
怀胎十月后,孩子于九月十九号健健康康的降临人世,是个小男孩,老公给他取了小名“小九九”。我看着他们一家子围着孩子高兴欣喜的模样,以为这日子,总算是熬出头了。
可我错了。
 儿子出生刚满一星期,老公就因为部队有任务不得不赶回去。婆婆对我的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说我好吃懒做的在她家赖了一年了,还想不要脸到什么时候,有手有脚的就该自己顾自己。于是撤了月嫂,还吩咐帮忙的阿姨不用管我。月子没有人伺候了,我就自己做饭吃,什么洗洗涮涮的也都是自己来,这些我都可以忍。
& & 但最让我难过的是,她时常把小九九抱去一整天都不让我见。说是从小就要让他生活在一个干净的坏境里,免得被我“污染”了。
有时候听到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就隔着一个门板使劲使劲的敲,她都不开门给我。
那一次听见孩子哭到快要岔气了,在门外的我心痛得要命。打老公电话他因为在执行任务所以关了机,无奈之下我只好拨打了110。
& & 110到了之后,很快又召来了120。
& & 原来是婆婆一时大意,让一个小纽扣掉到了宝宝嘴里卡在了喉咙。幸亏及时抢救了过来,再晚一些说不定真就一命呜呼了。
之后,医生强烈的谴责了婆婆,说对婴儿来说,再好的奶粉也比不过妈妈的奶水。再温暖的地方,也比不过妈妈的怀抱。硬生生把孩子和妈妈隔开,对两者都是莫大的伤害。
偏巧那家医院有个护士和我们一个小区,老公家在小区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事情被闹得很大。婆婆因此被邻里在私底下冠上了虐待媳妇和孙子的恶名,我老公也因此和婆婆大吵了一架。
& & 那之后,虽然仍旧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我与婆婆,却已是形同陌路。
经过上次的教训,她不敢再来夺走我的孩子,只是时常恶语相向,指指点点。我都是不予理会,装作看不见,也听不到。
这期间,我多次求着老公搬出去住,可他总是说他是家里的独子,姐姐姐夫又常年在国外,搬出去了只剩爸爸妈妈太可怜了。
可是,又有谁来可怜可怜我呢?
孩子还没断奶,婆婆就催着我快出去工作,说他们家虽然有钱,也养不起好吃懒做的人。
我看看年幼的孩子,咬了咬牙,继续留家带孩。只是每晚孩子睡着了之后,我都会看看书,并着手准备一些与我知识相关的等级资格考试。
孩子断了奶,我又实在不放心交给婆婆带,于是硬着头皮顶着骂的硬生生熬过了三年。
那段时间里,每天挨骂几乎成了家常便饭,一和老公讲他就沉下脸来,说我让他左右为难。回头想想,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撑过来的。
孩子满了三岁后,我把他送进了最小的托儿班。自己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应聘面试,虽然毕业就没工作过这点很吃亏,但凭借那几份资格证书和我还算不错的底子,最终还是极为幸运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
这人但凡有了工作,尤其是女人,腰杆都要挺得直一些。
回到家里,婆婆再也不拿闲着吃他们家用他们家,要生生拖垮他们家这些字眼来骂我了,甚至偶尔我加班还会去替我接接孩子了。
也许是在家的时间少了,彼此接触的少了,矛盾也随之减少了。
虽然老公仍旧一月才能回来一两次,我却再不像之前那样觉得煎熬无比了。多数原因是有了工作的寄托,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婆婆对待我们母子的态度总算不再那么刻薄。
就当我以为终于可以稍稍喘一口气时,新的麻烦又来了!
老公那一直在国外的姐姐姐夫回来了。
听说是因为姐夫的公司经营不善破产了,在外面走投无路了只好回娘家。
和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姐夫家那边的小侄女,叫林宣儿,今年二十一,模样俊俏,人很乖巧,平时待我也很有礼貌。
我和姐姐姐夫起初相处的也还平淡如水,后来矛盾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先是姐姐说住不习惯那个顶楼的房间,说阎磊一年也不会回来几次,埋怨我一个人霸占着二楼的大房间,让我搬出来让她们。
见我稍稍有些犹豫,原本关系已经趋于缓和的婆婆即刻跳了出来。说这整栋楼都是她家的,她想给她女儿女婿住哪间就给他们住哪间,我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反对。
我一个外人…一个外人!
我那时才总算明白,原来,她不喜欢我,并不是因为我哪里做得不好,而是在她看来,媳妇就是媳妇,永远都只是…一个外人!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我便也坦然了,搬就搬吧。我反而觉得他们原先住的顶楼更自由,没有人打扰,清静。
然而,退让,换来的往往不会是息事宁人,反而多是得寸进尺。
姐姐似乎老是看我不顺眼,时常冷嘲热讽的来激我,说我肯定是借着出去工作的名义,去做些勾三搭四的事。见我不理会,又说我整天在外面工作,也不见拿一分回家,不如辞职直接在家里帮佣得了。
我聪耳不闻,继续上我的班。
然后她开始鼓动婆婆少替我接送孩子,说我又不是没手,干嘛不自己来。但等到我加班晚了些,去接孩子迟到时,回家又会被她们骂见钱眼开,为了钱孩子都不要了之类的。
和姐姐就这么小折腾小打闹着,也还不至于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关系彻底闹僵是在那一晚,姐夫不知道上哪喝了很多酒,回来就往我们顶楼跑。
我在阳台上练着瑜伽,而小九九则在一旁玩耍,等听到动静,出来看,只见姐夫脱得只剩内裤的躺在我们的床上。
说来巧啊,姐姐和婆婆后脚就跟了上来,正好看见练完瑜伽汗流浃背的我正准备叫醒姐夫的场景。
姐姐二话不说上来就狠狠揪住了我的头发……
/btgbgebqu
/biqysijgt
/opkrsycni
/eislstnxl
/ndhbqfpxa
/mdcjasyto
/lpeuravfq
/xlqjthjzv
/brzqcshqx
/qgkwcoako
/ulpcxsisk
/dpgbebldp
/mjonpurct
/mtytznbpw
/znqpjgqtl
/aeinzshby
/mdviwocum
/rfwksniuo
/mxhcvasmo
/wwvhrwjgz
/bgnvxuipl
/lkogrfitc
/peikggyhu
/aloszwuxm
/ywgswygao
/grlbldcnl
/vwobadrcd
/dipnyzyjh
/sbfrkppdk
/bkxisjfhw
/cyphphqki
/txmepmgri
/eajekpuwk
/nnpxzorlh
/mzigomnyb
/osbflruth
/rjnmcrpsp
/timlkdgat
/iuuwugcyu
/jjjlpgrzx
/wqbflzyqc
/petcvaoej
/rnnzhhprb
/kmycwcfqn
/omdzyrfrd
/jsxkojtif
/qxvzqrmoj
/zjvfegdvp
/dcxjainsk
/onwfhvpnb
/xnrlhvxvx
/jdedrxdvr
/cgbndjkaz
/akktdraqn
/khonpmgwk
/yglyscxab
/igexpvfgi
/ftiyrkzrq
/nahwqnoqs
/ojfyntuxy
/tkrzciath
/fotuwtith
/pzakueeth
/zkmcoliky
/rjykrxgla
/lfjiwtzba
/xxezfpqap
/xzrolzlbg
/zfvhjdrtj
/dwincrbvl
/pynmgwizx
/lgjlwvkqd
/sxszyvhbi
/hcjebpvpl
/ppxlkdfsb
/vjqmcuwhx
/svdekcxdm
/bazljxgwg
/qxzpfczkc
/ssathqzou
/jkgpaocwt
/jdoyddmbx
/lsazzlkkf
/nalxbjtll
/tzxyjxpjh
/oitdosvlr
/vgbcejbiv
/pruscxwtg
/pyvmptffs
/ciismcamg
/emkgyaayq
/antgowicz
/nrszstdbg
/xvgzbyhby
/omoiwamwm
/ywrvvsncm
/kussdsnpd
/xdbtvapaq
/xezihfuxa
/qcguaeqqi
/ycigwqsii
/ccisexaej
/ygcywmkwm
/qlslfkljc
/jsmxwkpil
/sezgabysu
/fplxnvpfd
/fecburxpg
/kirzbpmsw
/nerysrfbc
/xefchwhsr
/nrybdpvnb
/rdxsdczhi
/gvpservjw
/anvzochrh
/jfipkwhfz
/jllhysrty
/vdljifuss
/ynjibhsph
/lzbmbcfir
/kfwmrxfyi
/mpdvoczth
/vwpcwtlvw
/fmlxnfqvk
/euhcvloui
/hxnmstkzq
/yxpbcymfx
/svnmwkhio
/nqcarbmxr
/ecqmcfanf
/tgggxbswz
/ybnawyezz
/tresjboik
/tnxzbssyi
/vhnzerlrg
/xywngloyt
/dtkwakicr
/herzqytoi
/ygksiocvj
/cdmsrrsuu
/mowvnxawo
/vdcgsfumr
/uurvawsgd
/giuwdaxzo
/vtjbdcfgp
/rjixfeuau
/jnfwicoja
/xnxjarobt
/gvyakplww
/baritoamb
/jdnbbwlfi
/jzsasrafr
/zsptvuxdr
/klfohxrxs
/fqarlrvyu
/cajtfnzxt
/kknimrnxu
/ssecftyrl
/kwhtzfcqs
/jkaxjfcwp
/ffhpazmki
/zqqntviln
/mzowacwtj
/suzjdqclz
/jwaqoqsex
/sitwuscik
/etimkhfhb
/euwxzjvph
/xlvdkdqfj
/ioyonkqkj
/navhaoxnb
/xoqmkydsm
/qvhpiuxan
/nnzacohmn
/nenqhjhtl
/ddfidrrxn
/jbdbdxztx
/kuaiakflg
/zmxrwlirm
/bmngnbvtq
/waygfrkgm
/jqofwpetm
/dwfwyvnci
/xqgdwxdrv
/dfxclirpk
/uchyzbpkb
/raysaezew
/sseagiqos
/sxwqodpao
/aakepmnpj
/redfuiwxt
/sabrjqcsp
/romwthxdl
/emkhgdvmz
/nofayfsyi
/emlnbuqjp
/zbutlmbfo
/sigoeaemy
/xjotkuzke
/vyrkidjwi
/hhbthhfzj
/jmobbtcad
/sbihqsyso
/odtmrftdl
/ttepdstvt
/gdyspvwhj
/ierilxwnj
/ptbjimqdy
/iaibqnfmq
/jtvktdswj
/bddjlaltk
/sbjkcoqse
/urtfnekdn
/bqofcwlga
/ejriqjykh
/rdrcsqtvy
/qkgiwuqks
/yhjlspzbn
/zwvdebkdr
/odtbuodfh
/oppnvwseq
/yqnpuiwgh
/jebpnmykw
/qpzhlptxs
/nzgzxuxmz
/cupxfuvyr
/jcdciuvas
/rugvoldby
/qedfyuagc
/ygwpjbaba
/fctfrhcgw
/dxpmumnxl
/cxnyflgif
/lvzjlicaq
/emdzfrbmm
/ybysgceoq
/dsqfamtdr
/zvqyxelju
/oogrckxbv
/ejkpnvasl
/dnbfjjblr
/dmxpiendl
/rbjdarjyy
/xulnemqeq
/ppizpzlxr
/vcnqhixjq
/krvubngbm
/ltsubybdr
/stpngmvtq
/emzmkqcbw
/uaqynjszt
/gxbebyqoc
/qveqfcscj
/gcoagdnle
/nvrbfmebe
/vinqjxgaq
/dtozbczbx
/esixzceru
/mmjjywilj
/iutdkbftn
/fhdourjhb
/wsqwuftwy
/ozecjqzvo
/ucjfuihrw
/cugagfjwd
/hupahvnlg
/foltpbocp
/cgvivzpdu
/nvvsicikm
/odwtpdeja
/hvlzidjwu
/ngxweqfha
/nnbbzwxvn
/jjrpbpqes
/yhgfoqnyz
/vxzkefisd
/hyfskjedd
/aonsjvkbz
/ebnzoualp
/vxpsjtfhk
/samcqvcpg
/bakkyvovf
/flemdkvdq
/xsjfrgyfs
/uyiszzuct
/xvuurpzrz
/dpwhedtcu
/rgdgjxpeh
/uvkqebyjy
/xrkjewtdd
/mruzaxhbq
/yisrjtanz
/vbgigvbuh
该回复已删除
那晚的事,虽然姐夫酒醒后一再的解释是喝多了,忘记了已经搬下来了,把上面当做了自己的卧室,可那却永远的成为了姐姐心间的一根刺。
那以后她三天两头的找茬,毫不避讳的大骂我是贱人淫妇。
实在压抑不住的我只好找老公摊牌,最迟挨到过年搬出去住了,再这么住下去,我早晚有一天会疯了。
 看着日渐憔悴的我,老公也很心疼。他沉默了良久,最终答应我说等他年底一调回来本市,就找房子搬出去。得到这个答复,我心底很是欣慰。多年来,虽然一直生活得不痛快,但至少有老公的疼爱。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还有什么比自己爱人的体贴更好的慰藉呢?
眼看着年关将近,老公升官调任回本市的事情也基本确定了下来,那些天我做梦都会笑醒,仿佛幸福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了。
偏偏这个时候——
老公一记狠狠的耳光,把我从美梦中打醒了!
 那天刚一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老公正在翻看我的手机。我没好气的笑了笑,这家伙,居然还不放心起我来了。
轻轻走到他身后,正打算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他却忽的转了过来,抡起手就是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我脸上。
我一下子就懵了。
压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眼前这个多年来一直对我温柔体贴的男人,转瞬间就变得如此骇人而陌生?
我抚了抚发烫的脸颊,委屈而又惊恐的看向他,“你干嘛啊?”
“我干嘛!你还有脸问我?看看你干的好事!”他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边将手机扔了过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那是条没有存储过姓名的号码发来的暧昧彩信,大意就是说那一晚我们如何温存,他又是如何想念我之类的,随后,还附着几张不堪入目的艳照。而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照片里的女子似乎还真的就是我!
没等我缓过神来,老公如雷的咆哮就吼了起来。
“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真就是个贱货!婊子!我当初真是眼瞎了,居然会不顾所有人反对的娶了你!”
“阎磊,我不知道是谁搞的鬼,但你相信我!我们夫妻那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么?”我一边哭喊着,一边伸手想去拉住他。
他却厌恶的一把甩了开,眼里满布狂躁,“我还真不了解,原来你单纯的外表下掩藏着一颗如此淫荡丑陋的心!”他一字一顿,声嘶力竭。
奈何我怎么解释,他也听不进只字片语,反而越发激动,最后狂吼了一声,发疯了一样一把我推倒在床,而后重重的压了上来,粗暴的扯烂了我的浴袍。
“来,骚给我看看,你在别的男人身下是什么样的?来啊!”他一边嘶吼着,一边用手卡住我的下颚,狂乱的亲吻着我。被他嘴唇碰到过的地方,就好似被刀子刮过一样疼。
我拼命的推打着他,奈何只是蚍蜉撼大树。
眼看着他就这么凶狠的准备挺入,我绝望的号啕痛哭。
许是我的哭声吓到了他,也许是他终于还是顾及到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他愣了一会儿,继而停止了施暴,直起身来提上了裤子,而后转头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决绝的摔门而去。
闻声赶来的婆婆一行人,拼命的敲门,我先前的浴袍已经被他撤烂了,忙着找衣服穿,没去开门。
敲了一会儿见我不开,婆婆索性直接拿来钥匙打开了门。
其他人都在一旁一个劲的问着我是怎么回事。唯有眼尖的婆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抢过了我的手机。
我想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几秒之后,我耳畔便响起了婆婆那溃耳欲聋的尖叫和狠毒无比的咒骂。
紧接着便是一阵揪头发、推桑和敲脑袋。起初我还顾忌着她是我婆婆,可是后来,眼见小九九上来想要推开她,却反被她一把推得摔倒桌子边上,头都磕破了。我再也忍不住了,大力的一把推开了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边,我的儿子头上淌着血,却懂事得一声也不敢吭,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惶恐的看着我。
而那一边,婆婆没站稳倒了下去后大声的哭嚎着,说她腰断了腿折了,她那么大年纪了我还下那么重的手,我这是要杀死她。
我懒得理会她的疯言疯语和在一旁火上浇油的姐姐,急忙拿来医药箱替小九九处理伤口。
幸好只是皮外伤。
他们几个又在房间哭的哭,闹的闹了好一阵之后,才终于筋疲力尽了似的走了。临走时,公公想把小九九也拉走,只见姐姐附在他耳畔小声嘀咕了些什么,公公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他们走后,整个世界都清静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听到耳畔小九九隐隐的啜泣声。我柔柔的抱起他,问他是不是伤口痛,小家伙摇了摇脑袋,说哪里都不痛,眼泪汪汪的问我是不是因为他不乖,我才会被打。
看着子那双惶惶然的泪眼,我的心在滴血。
他才四岁啊,这都造得什么孽啊!
 好不容易才把小九九哄睡着了,我躺在床上,身体沉得一动也不能动了,但却没有半点睡意。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拿起电话来,想好好再看看那条罪魁祸首的彩信,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彩信居然不见了!
好端端的不可能会凭空消失啊,只有一种解释,被删除了。
那会是谁呢?
我细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出现过的人,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我把罪名落实的样子,怎么可能还会把证据删掉呢?难道是混乱中按错了?
这彩信发得那么是时候,好像知道了这个时候我在洗澡,只有阎磊能看到一样。还有刚才阎磊说的那句——“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
这个他们又是谁呢?
我越想越觉得事情很蹊跷,准备打电话给阎磊好好说说,一拨过去才知道他已经关机。
揉了揉乱得快要炸开的脑袋,我翻来覆去了大半夜,最后终于在天微微亮的时候,疲倦的睡去。
 昏昏沉沉的醒来时,我多希望昨夜的种种都只是一场梦。
然而,酸麻胀痛的四肢和儿子头上的伤口残忍的提醒着我,这一切都是多么令人心寒的事实。
儿子的幼儿园放了寒假,公司那边我请了三天假,因为我这幅嘴破眼肿的样子,实在是没脸见同事。
也好,趁这个时间好好把事情弄清楚。我不能让自己糊里糊涂的背上这么一个骂名。这不仅关乎我,还关乎我的儿子。这是我昨晚在看到公公的那种眼神时,就心知肚明的事。
我们母子洗漱穿戴好下楼后,客厅居然空无一人。没心思多想,煮了早点和宝宝一起吃过之后,我戴上了能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超墨镜,就领着他出了门。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尽管昨晚连做梦都在伤心的哭喊着:“不要打我妈妈!不要打我妈妈!”
但睡了一觉起来之后,出门又还是照样活蹦乱跳。
看着他开开心心的样子,我那一直是紧绷着的神经,才缓了下来。
来到移动公司营业厅,我去打印出了通话详单,找到了昨晚那个号码,再拨打过去时,对方已经关机。
我本想折回去问问这个号码的机主,想了想,还是止了住。
移动公司服务员是不会告诉我的,想知道那电话是谁的,得另想办法。
带着小九九来到一处移动街道办事点,假装是要交话费的样纸说出了那个号码,那个收话费的小姑娘问了我一声,“是赵传海么?”
确认了那个名字之后,我说搞错了,便带着小九九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努力回想着赵传海是谁。想了半天,得出来的唯一结论是: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到家时,他们都在,却很是意外的没有对我咆哮训斥,而是一家子安安静静的看着电视。
安静到诡异。
小九九跑去过叫了声爷爷奶奶。两老都没有支声。小家伙满脸无辜的看着我。我拉着他径直回了顶楼。
那之后我一直打阎磊的电话,他都是关机。我就不停的发短信微信甚至QQ,然而一直到了下午都没有回应。
他到底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一个?那么多年的夫妻情谊,原来,还抵不过一条栽赃陷害的彩信?
那一刻,比起被粗暴的对待,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才更是令我寒心。
一连两天,我发了无数条信息,他一条没回。第三天,他终于回来了。看见他疲惫不堪的样子,我心里也很难受。心想着,无论怎样,他还是愿意回来跟我面对面谈谈,至少我们这段感情,还是有得救的。
然而,当我把这其中的蹊跷一件件讲诉后,他非但没有半点相信,反而用一种越发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半晌之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摔了过来。
才一扫到抬头,一股怒火就蹿了上来。
他居然跑去做了亲子鉴定!
可是,当我忍住愤怒看到最后的鉴定结果时,感觉胸口都快炸了!
好曲折……求下文!
怎么可能?小九九怎么可能不是他亲生的!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份文件肯定是造了假。
我刚一把疑虑说出口,阎磊就笑了起来,那笑容,是那样的苦涩。
“你笑什么?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动了手脚呢?”
没有了那一天的狂躁,他的神情里,只有尘埃落定后的绝望,“我早就料到你要这么说。”
“可是——”
“别别别!待会儿我还指望着你帮我选几件配饰呢!你这呆子别的不行,选配饰到还可以。改明儿我有钱了,一定斥巨资为你开家珠宝首饰店。对了,你也选一件礼服吧,当我送你的,不过……”她转过身来狡黠一笑,“可不准选得比我的还漂亮哦!”
第二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可和一身素白礼裙的我就这么很是不搭调的出现在了夏希微的婚礼上。
婚礼场面之盛大,真是亮瞎了我俩的那钛合金的小狗眼了。就光是门口那些豪车的阵仗,都唬得我俩连计程车都差点不敢下了。
 而我也终于弄懂了人可为什么要这么精心打扮的原因了!感情这小妮子是要趁着这个大好时机钓个金龟婿啊!
也难怪,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要遇到这些个非富即贵的人物,可能一生都不会有几次机会。
只见人可不停的左顾右盼,而后,眼神终于定了一处,脸上即刻显露出花痴般的表情来。我知道,这小妮子是寻到钟意的了,正准备看过去,就听到耳畔传来了一声娇媚的呼喊。
 “何人可…陆简汐,你们都来了。”
随即一股浓浓的香水味瞬间包裹得我脑袋发晕。
夏希微一袭洁白的婚纱,美艳无比。
“恭喜你啦!新娘子,嫁了个那么有钱的人。”何人可耸了耸肩,“不过你家本来也不穷,门当户对了哈!”
夏希微面对着她,眼神却飘向了我,“嫁个有钱人不难,难的是嫁一个舍得为你花钱的有钱人,还要能守得住,那才是真本事!”
我听出了她这话外之音,无奈的笑了笑。
“诶,别欺负简汐了好不,她已经够遭罪了。”人可板起了脸来。
“谁欺负她了,好歹咋们同学一场。我是为她气不过,大好的青春就这么浪费了,现在被人家像垃圾一样给扫地出门,真是可怜呐!”
 人可拉下了脸来,“我说夏希微,你让我带上简汐来,就为了故意羞辱她的吧!念大学时你喜欢的那个人狂追简汐,你一直怀恨在心所以诚心报复吧!”
夏希微即刻一副百口莫辩状,“哪有啊我!我是那种人嘛?”
“你还就是!”
“喂!何人可,我请你们可是好心好意给你提供钓金龟胥的机会,你别不识好歹。”
人可即刻脸红了,羞答答的瞅了我一眼。我没好气的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其实我已经知道了。
“说吧,看上谁了,没准我还可以替你牵牵线呢。”夏希微揶了揶人可。
人可脸上飞上了一抹嫣红,“那边中间那个,穿蓝色外套,戴眼镜那个。”
没等我看真着,夏希微就惊了一声,“哈!那可是业界出了名的打工皇帝端牧清啊!虽然没有开设任何一家公司,但却是资产可以和实力雄厚的大公司老总相匹敌的最具能力和声望的职业经理人,多少家公司削尖了脑袋的想挖他,据说前不久才刚从盛云跳槽到了君尚!年薪高到让人咂舌。”
BX 对不起,36—41楼更错了 ,大家请无视!
“这是那晚我爸爸用你给小九九擦伤口的卫生纸上提取的血液,还有我的血液样本,一起送到我们军区医院做的。你说说,是谁要害你?我爸?还是做鉴定的医生?”
“我、我也不知道,但这其中一定——”
“够了!闭嘴吧!”他神色惨白的看向我,“就在今早,我在看到你那么多信息和未接来电的时候,我都还在心里想着,也许真的是错怪你了。我应该相信你才对的。”
他拿起那份亲子鉴定,仿佛要把它捏碎,“可是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说话间,我看到了他眼里流出的泪。这是那么多年以来,我第一次见到他哭。
那感觉,就好像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就下起了滂沱大雨。
 “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啊!我对你那么好,对小九九也是疼到了心肝里去,可是原来从一开始,我就戴上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还傻兮兮的以为自己捡到个大宝贝了,其实……是捡了个别人玩剩下的贱货!”
我心里一阵发堵,“阎磊,为什么连你都不相信我?”
“看看你,看看你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陆简汐啊陆简汐,你不去做演员真是太可惜了!我们第一次那回,你没有见红,我问为什么,你哭着说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我他妈的居然还相信了你。”
我和他的第一次,我确实没有见红,但那也的的确确是我人生第一次,他是我至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那之后我查过相关资料,说有些女人第一次不会见红,有可能是幼年时受伤破裂了,或者根本没有。我把查到了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他没再说什么。我以为他相信了,可是原来——
男人,是比女人更善于记仇的。
而信任这东西,就像多米诺骨牌,只要前面那张轻轻倒下,之后所有精心堆砌的一切,都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
我张了张嘴,喉间泛起一阵苦涩,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你根本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是个烂货了不是么?我妈说得对啊,婊子生出来的,也就是个婊子,你还能指望她好到哪里去!”
看着他那副狰狞的面孔,我忽然觉得,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其实远远没有我认为的那般爱我。
真正爱一个人,又岂会用如此恶毒的言语来伤害?
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他也站了起来,目光冷冽,“你怎么不也打我啊?就像打我妈那样?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老人家你都不放过!”
我什么时候还打婆婆了,昨晚的那一下推搡?算了,再据理力争有什么用?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的不信任根本已经沁入了骨髓了。无论什么,都只是增添他对自己的厌恶罢了。
心力憔悴的我转身走出了房门,他穷追不舍的撵出来,一个劲吼着怎么不说了,继续编啊之类的话。
就在我准备下楼梯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扯了回去,我使劲的一抬手甩开了他,却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前一倒,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当我好不容易撑开跟灌了铅似的眼皮时,身体各处的疼痛顷刻间袭来,而最要命的,是腰和小腹那一阵赛过一阵的刺痛。
我环顾了下四周,起初只能看见昏黄的一小片,当视野逐渐清晰起来后,我的眼泪就淌了下来。
冷冷清清的病房里,我看到一个小小身影守在我的身边,由于太困,不住的点着头打着瞌睡,而他绵软的小手,正紧紧抓着我的中指和食指。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过早的成熟,是一件让人如此悲哀的事!
那一刻,我真感觉心像是被人扔进了绞肉机里。
心疼过后,便是恨!从未有过的恨!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真的是出轨了,就算这个孩子真不是他们的,一起生活了四年的人啊,就算是阿猫阿狗也会有有一点感情的啊!居然就这么把一个孩子扔在医院里,要是遇上坏人……
 真真是应了那句话: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薄不过人心。
被我惊醒了小家伙一把扑来过来,声音激动而沙哑,“妈妈妈妈,你终于醒了,我一个人好害怕!我还以为,连你也不要了…。”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乖啊,你看妈妈不是在这里吗?”
小家伙抬起头来,眼泪吧嗒吧嗒,“我看到爸爸把…妈妈推下楼…妈妈流血了…流了好多血。我们一直在等你出来…妈妈我好害怕,害怕会死掉。爸爸不准我再叫他爸爸了。奶奶说我是野种,可我没有不乖啊,怎么就是成了野种了。他们都不要我了…妈妈…呜呜呜…”
 我忍住眼泪,轻轻搂着他,柔柔的拍着他的背,哄了半天,小家伙才停止了哭泣。
“九九乖,去把灯打开,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可是,隔壁阿姨说开着灯睡很讨厌。”小家伙嘟了嘟嘴。
我看了看身旁,才知道旁边还有一个患者。心想这家子人真够意思啊,连扔都是扔进来一个普通病房里就走了。
“那…上来跟妈妈一起睡。”
 “压到你怎么办?”
“呵呵,小傻瓜,你那么小一个,压得着谁啊。”
我强忍着下腹那刀绞般的疼痛,往右挪了挪,小家伙爬上床,窝在我怀里,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而手,则紧紧的拽着我的衣袖。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找来主治医生询问我的情况,然而当医生说出我的病情后,我瞬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里!
医生说我是因为小产引起的大出血,而且由于送来的太晚,子宫失血过多,从而引发了很多继发性病症,以后如果还想再怀孕的话,是很困难的了。
那一刻的我心中不停的呐喊着,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惩罚?
 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些,送我来医院的人知道么?”
医生顿了顿,“你是说家属吧?当然了解,但是你从重镇监护室转出来后,我就没见过他们了。不过你放心,钱方面,家属已经交足了的。”
医生说完便走了,我整个身体都像是被冰给封了住。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九九,他还睡得正熟。我躺了下来,背过身,用被子捂住头,嘴里塞上了一块毛巾,强忍住哭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从第一步开始,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恨那时的我没有真正听懂外婆的话,恨之后的我只会一味的隐忍,以为忍忍都会过去,更恨的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居然还会想着,阎磊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女人啊,天作孽可活也,自作孽不可活。
外婆说得对,婚姻是女人的二次投胎,弄不好会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我现在搭上,还有我那无辜孩子的幸福!
我有今天,都是自己一手造就的。路是自己选的,当初不那么犯贱,如今又怎会如此可悲?
我终于明了,这人啊,不能轻易就将自己的感情交予任何一个人手中,哪怕是你最爱的人!
遗憾的是,这个道理,我明白得太晚,而代价…也太过沉重!
那些天里,是我人生最黑暗最迷茫最难熬的时光。每晚等到小九九睡着之后,我便躺在病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想到今后的生活,想到那段支离破碎的婚姻和我这具带病的皮囊,再想想我年幼的孩子,内心百感交集,却又无计可施。
就算好不容易眯着一小会儿,一醒来,最先袭来的,便是那无以名状的绝望和迷茫。看着窗外,经过了一夜的黑暗,天终于变亮。而我和我孩子的未来,又在何方?
两天后,我出了院,思夺再三,还是带着小九九先回了之前那个家。
有些事,越是让人疲惫,越需要打起精神去面对。
这一次,我不想再逃避。
按了好一阵门铃,才见佣人神情怪异的前来开了门。我拉着小九九走进屋里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正在吃饭,桌上的东西很是丰盛,看样子正吃到一半,被我的到来给打断了。
姐姐冷冷的瞥了我一眼,“居然还有脸回来?看见就倒胃口!”
身后的小九九紧了紧我的手,我强忍着咽下了已然抵到喉间的苦涩,拉着小九九径直上了顶楼。
房间里陈设依旧,但我知道,一切都已经不可能再回头。
主意已经打定了,只是我尚且需要些时间去安排,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拨通了何人可的电话。
第二天,把小九九带到人可姨妈家之后,我便赶往了公司。经理对于我在年底最忙碌的时候还请了那么多天的假颇有怨言。在训斥了我一番之后,扔下了一大摞资料交给我处理。
我耐着一身的不适,强打起精神来处理起手边的资料来。眼下,这工作时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有什么差池了。
下班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去人可姨妈家把小九九接出来的时候,老远远的,我便看见了靠在门口等着我的何人可。
人可是我大学闺蜜,参加同一个社团认识的,大我两届。是个大大咧咧但很仗义的人。我们要结婚那阵子她为了我,没少和阎磊妈妈吵过架。
婚后婆婆以各种理由禁止我再和她往来,但私底下,我们一直联系着。
我们来到一处咖啡厅坐下,人可板起一张脸,“陆简汐,你是不是又被那臭婆娘欺负了?”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也索性不再隐瞒,除了医院那件事之外,其他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她。
人可听完,整张脸都气得胀红了起来,“居然有这么荒唐的事?那…阎磊也相信!”
我心酸的点了点头。
人可狠狠的锤了锤桌子,“阎磊真他妈就是个摆设!自己老婆被欺负他哪次站出来过?他那么护他妈,还找老婆干嘛,跟他妈过一辈子得了!找谁家姑娘能入得了他妈那仙眼啊?百般刁难也就算了,还他妈的栽赃陷害!我擦!阎磊,亏他还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草包一个!居然会相信你出轨?他不知道照片可以PS,亲子鉴定可以掉包么?就算他不相信你也该相信他老妈吧!他老妈什么人啊,福尔摩斯再世也抵不过啊,精得跟猴一样!就你这傻货,能在外面偷情偷了五年他妈都不察觉?阎磊他么脑袋里装得全是屎啊!我用屁股都能想出来的答案他都想不到?简汐啊,你当初真是瞎了眼了,跟了这么个二百五!”
“妈的这帮混蛋,是想着你孤儿寡母的很好欺负是么?你说!想我怎么帮你,我们一起揪出那个栽赃陷害你的贱人!”
我摇了摇头,怔怔的看向窗外,“我已经决定离婚了。”
人可急了,瞬间扬高了声调,“净身出户?”
& & 我点了点头。
“你脑袋让门挤了呀你!耗着,他们越是急你越是要耗!急死他们,就这么净生出户了,你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出轨?别白便宜了他们啊,就算要离,他们家那么有钱,没个几百万你理都别理,也不瞧瞧这些年你过得是什么日子。”
“耗什么,耗来耗去还不是耗了我自己。我也不指望着离个婚能有多少钱,当初嫁进去就不是为了这个。再说,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不是他们一家子的对手。他们既然摆明了想借机让我净生出户,又怎么会轻易就让我找到驳倒一切的证据?要闹,我铁定是闹不过他们的。我现在最紧要的,是如何带着我的孩子先找到一个安身之处,其他的,来日方长。”
“啊?那你不打算揪出背后的那小人了?”
我沉沉的吐了口气,“本来我还特别想弄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算计我,我恨极了那个人。但是现在,我反而想去谢谢他。一开始就得不到祝福的婚姻,早晚也要走到离婚这一步,不是这个小人的话,我可能连儿子的抚养权都争不到。对我来说,那个家里,最重要最宝贵的,就是我儿子。之前一直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是因为多多少少还想挽回那段婚姻。可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了。那个家,根本从来就没有过我的位置。而那个我自认为真的很爱我的男人,也不过如此。我又何必再脏了别人的眼又委屈了自己的心呢!”
 人可听了我这番话,没好气的愣了我一眼,“你TM怎么就那么有出息啊!什么事你都能想得通!”
我内心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苦涩,“有些事只要想通了,也就那么回事罢了。”
人可愤愤的摇了摇头,“有时候我也真佩服你了,就那么一个家,你也能熬上五年。换我,一年不到,不是自杀就是杀人了。”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个小泼妇!”
她撇了撇嘴,“什么意思嘛!你想泼辣还泼辣不起来呢!我这个人可不像你,对谁都温柔可亲的。我只有对我顺眼的人才有好脸色,对付渣男贱女的,就得泼辣,不然真以为你好欺负,吹皮子瞪眼往上爬。”
“人可,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要是我能有你那一半的勇敢劲,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那…拿你全部的美貌来跟我还换一半的泼辣去吧!”
“切!你个小鬼!”
两人笑过之后,她瞪了瞪眼,小心翼翼的看向我,“简汐,你…真的没事了么?”
我低下头,淡淡的笑了笑,“最难熬的时候都挺过来,现在算是很好了。”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
 我抬起头来,“这些天,我下班后要去找找房子,小九九还得多麻烦你姨妈几天了。”
& &“那没关系,反正我姨妈家的小健也挺喜欢和他玩的。”
即便她一再提议让我搬过去和她合住,我还是拒绝了。
任凭她是我再好的朋友,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靠着她啊,人若是不能自食其力的话,去到哪里都只能成为别人的负担。
那晚回到家,他们照例早早就吃过饭,坐到客厅看电视了。
见我们回来,同样是爱理不搭。我自己动手,倒也不劳烦他们。弄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和小九九一起吃了起来。
吃完饭一上楼,发现门锁换了,我一连数日以来强压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把小九九安置在顶楼花台玩耍着之后,我蹬蹬蹬的下了楼来。姐姐和婆婆知道是我下来,眼都不曾抬一下。
我走过去,直接关掉了电视机。
“诶!你个臭不要脸的贱女人,敢关我电视,不想活了?”姐姐立马跳了起来,张牙五爪的就准备过来挠我。
& & & 我也不闪躲,径直掏出手机来,吼道,“你要是再敢我一根手指头,我立马报警,马上去医院验伤,看到时候是我丢人还是你们阎家丢人!”
姐姐微微怔了怔,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婆婆清了清嗓,拉了拉姐姐,“那种贱人,别脏了自己的手。”
姐姐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心有不甘的坐了下来,“你死皮赖脸赖在我们家干嘛,做了那么下贱的事,但凡有点羞耻心的就该收拾起自己那些破烂走人啊!难不成还想让我亲自把你拽出去?”
我直言,“就算要拽我出去,也轮不到你一个嫁出去了又走投无路的拖着一家子回到娘家的人来拽!”
姐姐脸都绿了下来“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拽什么!”
 一直静在一旁的婆婆声音冰冷,语调悠悠,“那你到是说说,谁才有这个资格令你滚出这个家门?”
她那活脱脱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换做平时,到是让我有几分忌惮。但在今时今日,一切都已经捅破了开来,我也就索性全豁出去了。
“自然是你那当初要死要活的非把我娶进来的宝贝儿子!”我直直的看向婆婆。
婆婆抬头侧目,看我的眼神里,从未有过的戏谑,“终于是装不下去了。露出你婊子的本性了?哼!居然还有脸提我儿子,他对你那么好,你却给她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那么些年我们阎家好吃好喝的待你,你就这样回报我们,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良心?”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整个心肝俾肺肾一阵抽搐,“因为怀着你们阎家的血脉而小产了,却那么晚才把我送到医院,耽误了治疗,让我今后都很难再怀孕。然后就把我们母子扔在那里不管不顾就走掉的人,居然还有脸跟我讲良心?小九九才四岁啊,你们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守着我,他懂什么?知道他会有多害怕多无助么?对自己的骨肉那么冷血,你们会遭报应的!”
&婆婆怒斥向我,“你摔下楼后,我们是第一时间就送去了,是路上一直堵车!谁也不知道你怀孕一个来月了,再说!你那肚子里都还不知道是谁的野种呢,死了也活该!”
我不禁全身一个激灵,“枉你活到那么大的年纪,也是两个孩子母亲的人了,居然还能说出那么恶毒的话来!你最好当心些吧,人在做天在看,我干的傻事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那些在背地里害了我的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婆婆嚯的站了起来,“闭嘴!你个贱妇!居然敢诅咒我们阎家!”
我迎上前去,“连自己亲生血脉都能如此残忍对待的家族,会遭到报应有错么?”
“哼!明明是野种,还非要装作是亲生的,把一家人耍得团团转,这种人才该遭到天谴吧!”婆婆咬牙切齿。
我毫不闪躲的凝视着她,“那有胆量就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啊,光明正大的再做一次,而不是在背后偷偷摸摸瞎算计!我倒要看看,老天爷是不是跟你们一样,都是瞎了眼的!”
 她气咧咧的将头扭朝了一边,“谁知道你又想玩什么鬼花招,我们才不会上你的邪当!”
我抬起手来,“钥匙呢?”
她自鼻翼发出一声冷哼,不作答。
我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喂,开锁公司么?方便上门服务一下么?我这里的地址是……”
 婆婆见状即刻走上前来一把拍下了我的手,而后朝着我身后大声吼道:“曲妈,上顶楼去替这贱人把门打开!”
曲妈上楼后,我也转过身迈开了步子。
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得身后婆婆咬紧了牙的说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军嫂出轨可是要判刑的,我们家是可怜你才没非走到那一步,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屏住一口气,转过身,“你们家哪里是可怜我,是怕丢了脸面不愿捅破吧!叫你儿子出来,我和他当面对峙,我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真闹上法庭我也不怕!你到是叫他出来啊,一个大男人,连离婚都要老妈来张罗,还算男人么!”
 “他是懒得见你臭不要脸的贱货!”
“你也积点口德吧,一把年纪的人了,满嘴喷粪的就不会害臊么!”扔下那么句话,我转过身来,大步离开。
回到顶楼来关上了门,我这才大大的舒了几口气。
晚上,哄孩子睡着后,我也迷迷糊糊的眯着了一小会儿,可是马上就被惊醒了。
我深知,惊醒我的不是任何一种外界的声音,而是我心中对于未来的哀鸣。
&我紧了紧怀里的孩子,细细柔柔的端详着他浓密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然后眼泪就这么忍都忍不住的流了出来。
亲爱的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可能…要让你没有爸爸了。今后还要跟着妈妈一起过苦日子。但是,现在的生活再继续下去,妈妈和你只会更凄凉。希望你以后不要责怪妈妈。现在妈妈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你带在身边。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着这些话,我知道他听不到,就算听懂了也不见得能明白。但此时能支撑我走下去的唯一动力,只有他了。
一连数日来,我都是一下班就急急忙忙往房屋中介跑去。看了好几家房子,都因为租金实在太贵,又或者是离孩子和上班的地方太远而放弃了。
祸不单行,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姐姐又毫无预兆的跑到了公司大闹了一顿,搞得全公司上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的“淫贱”本质。
姐姐前脚一走,经理后脚就黑着脸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任凭我怎么解释或哀求,经理都只是一句“我们大公司,是要顾及声誉的。”把我死死的挡在了门外。他让我去财务室支取三个月的工资,说我被开除了。
我顿时气急,因为再有一个星期不到,就要放年假了,年假之前的年底奖金可不是笔小数目啊。
换做平时,我或许还没那么较真了。可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需要钱来傍生啊。
我在经理室和经理面红耳赤的大吵了一架,说是我工作上并没有任何的过错,不能由着这些空穴来风的理由就要开除我。就算要开除我,也把我应得的年终奖发给我,不然我绝不服气,一定要上劳动保障局去讨说法。
大概是我一向太温顺了,那天的高声呵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震慑到了经理,他骂骂咧咧的半晌,最后还是允诺了我的年终奖。
末了,见经理满脸蔑视的看着我,嘴里碎出了淡淡的一句,“平日里太会装了你,愣是没看出来你就是个泼妇!”
那句话分明说得那样轻,却重重的咯在我的胸口,多久之后,都还隐隐泛着疼。
抱着文件盒,拿着厚厚的信封走出公司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人生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无望而又悲戚。
我也不知道我就这么行尸走肉般的在街上闲逛了多久,直到抬头的瞬间,在一面贴满小广告的墙壁上看到一则招租启示。
人世间的事往往就是如此,乐极生悲,否极泰来。我找了多日都不见合适的房子,就那么不经意间敲定了下来。
& & 我随着房主去看到房子之后才知道,那原本是套两居室的廉租房,原则上政府是不予许外租的。但是房主似乎并不是穷人,她洋洋得意的说自己手下这样的房子多得是,租给人也没事,只要不到处去说,人问起时就说是亲戚来暂住一下就可以了。
考虑到价钱合适,离孩子上学不算远,还有直达的公车,我马上签下了合同。
看到那个房主开着豪车扬长而去之后,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的。国家的政策本是想改善穷人的生活,谁想,又是让富人多了一个赚钱的门路。
我紧了紧手中的钥匙,索性将文件盒也放在了那间屋子里。
想到回去肯定会是面临一场激战,我拨通人可姨妈家的电话,告诉在那边正和姨妈家孩子小健健玩耍着的小九九说,今天妈妈可能很晚才能去接他,或者还会到明天早上才能去了。
小家伙有玩伴,到也答应得很乐意。挂掉电话后,我长长的吁了口气。
即便事先不停的为自己加油打气了,可一来到那幢别墅门前,我的胸口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发堵,就像被人把心脏给狠狠的掐了住。
来到客厅,他们一家子都在,仿佛知道了我会回来一样,就连多日来从未露面的阎磊也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沙发上。
我这下才明白姐姐偏偏选在今天跑去我公司闹的缘由。感情这一家子是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就等着我回来签字了。
果不其然,我屁股还没坐稳,婆婆就将一份离婚协议递到了我跟前。
本来,就算他们不提及,这婚,我也是离定的了。可是今天姐姐跑到我公司里去那么一闹,我反而觉得能拖一天是一天了。
 我慢慢悠悠一字不落的看完了协议,然后瞥了一眼阎磊。他坐得跟山一样笔直,眼神却没有看向我。
与其说没有,确切的说来,却更像是不敢。
几日不见,他身上没有的那天发现我“奸情”时的气焰了,反而是一种闪闪躲躲的慌乱。
我不禁有些纳闷,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该回复已删除
就在我出神的当儿,婆婆发话了,“怎么?还指望着我家磊磊能回心转意,你就别做梦了陆简汐!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耍什么鬼把戏?”
我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你们一家子达官显贵的,我再能耐,会斗得过你们么?只是…做人也不要太过分了!你们大鱼大肉的吃着也就罢了,却要连别人仅有的一碗汤也要弄泼,让别人饿着肚子看你们撑着的样子,就那么有趣么?”
说到最后时,我定定的看向姐姐。
她的嘴角浮过一抹得意的笑容,“那也是因为某些人缺德事干多了,才会沦落到连汤都喝不上的地步,能怨谁呢?这都是报应啊!”
我蹙紧了眉,“你会跑去我们公司闹,以为我就不会跑去阎磊上班的地儿去闹,到姐夫工作的公司去闹么?”
婆婆斜了斜眼,“呵呵!那你也要有理有据啊,不然跑去那里泼妇骂街?”
“是啊,论起泼妇骂街,我可远不如你和你女儿!”
婆婆急了,“陆简汐,你别忘了这是谁的家,你还在敢在这里撒野?!”
我也提高了声,“有什么不敢,我现在连工作也丢了,连吃饭养活自己都成问题了。这都要拜你和你宝贝女儿所赐,我一个光脚的还害怕你们穿鞋的不成!”
“好啦!都给我闭嘴!”
眼看越演越烈,公公一声呵斥,止住了婆婆已然到了嘴边的话。
公公转向我,一脸严肃,“陆简汐,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你和阎磊就好聚好散了吧!即便你是过错方,但鉴于他姐这么一闹,你工作丢了,出于人道主义,我们阎家愿意赔上笔钱当做补偿。你还年轻,签了字离了婚,今后再找人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公公一向少言寡语,这么一说话,全家人都静静的听着。
表面说得堂皇,我却越听越不是滋味,“赔?补偿?公公,我一向敬重您,可是,这些年来您也看到的,我在这个家里一直忍气吞声,婆婆稍有不顺心就是破口大骂,我哪次顶撞过?这份忍耐、压抑和胆战心惊,你们拿什么赔?阎磊失手令我摔下楼去,让我辈子…”
 我强忍住冒出眼来的热气,“都很有可能不会再生育,这份伤害,你们又能拿什么补偿?”
周遭的空气,死一般沉寂。
明明坐着那么些人,我却感觉不到半点人的呼吸声。
半晌,公公才开口道,“所以呢,你打算要多少钱才肯签字?”
一句豪无感情色彩掺杂的话,瞬间让我寒彻肺腑。
感情在他们眼里,从我垮进这个家门的那一步起,就是奔着钱来的。
我苦涩一笑,“十亿!你有么?”
公公瞪大了眼,“多少?”
“十亿!”我直直的看着他。
公公推了推眼镜,先前的傲气全无,换上了一脸的愤恨和嫌弃。
& & &我心里苦笑,你家不是有钱么?到是真拿个十亿八亿的来往我脸上砸啊!不然好话说尽坏事做绝的,还要在我面前装什么阔错清高呢?
& & 虚伪!
气不过的婆婆指着我的脑袋就大骂起来,“就你那么一个破烂玩意也好意思为自己叫价十亿?”
我索性站了起来,“没有的话,签字免谈!”
“你!你!好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野种!”婆婆气得直打颤,不过随即,她斜长的双眼灵活一动,“你等着,我把你外婆叫来,让她好好看看她教育出来的乖孙女!”
反正好自为之吧
她说着,便掏出了手机。
那一刻,那份不言而喻的恶意,彻底摧垮了我。
他们这个时候打去电话说离婚,再添油加醋的说一些子虚乌有的事,不等于是,想要了我体弱多病的外婆的命么!
我忽的就想起人可说的那句话来,阎磊他妈,是一个何等精明的女人啊。
尖锐如她,瞬间就能如此残忍的击中我的死穴!
 我呆坐了下来,“今天这个电话要是打出去,我外婆有什么事的话,我就算死也不会签字,而且拼了命也不会让伤害到我外婆的人好过。”
婆婆扯尖了嗓子,“呦!能耐啊你,还敢威胁起我来了?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是不是?”
“够啦!都别说了!”
直至这时,那个一直端坐在角落里的事件真正的主人公,才终于发出了第一句声响。
婆婆强忍住怒气,愤恨的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全家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阎磊。
猜你也喜欢
财务密码:
楼主的其他的文章
猜你也喜欢
幻龙九封尽
请选择要设置的颜色:
使用该道具可将帖子置顶到:
时效:6小时
使用该道具可将帖子置顶到:
时效:30分钟
请输入楼层数:
请输入楼层数:
该道具可显示帖子内所有匿名用户,但仅使用者本人能看到:
该道具可将帖子内的匿名发言用户恢复为正常显示昵称,并以红色醒目显示,为匿名终结者,且所有人都可以看到!
幻灵九峰尽
请输入回复置顶区的楼层数:
请输入楼层数: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我的世界领取脚下地皮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