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米跑跑卡丁车忘记账号密码忘记如何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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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佚名
字体:[ ] 来源:互联网 时间:02-05 17:23:21
你应该有过手机解锁密码忘记的经历吧,一开始对图案解锁十分好奇,设置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图案,只是没有过多久就忘记了,只能通过刷机解决了,还好本文的出现将会帮助一些失足密码者找回,有此经历的你可不要错过了,希望本文会帮助到你
你是否有过忘记手机解锁密码的经历?在笔者刚刚接触Android手机的时候,就对它的图案解锁十分好奇,设置了一个比较复杂的图案,可惜设置没多久就忘记了,最后只能刷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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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年的发展,Android设备大为流行,几乎人人都有一部Android设备,肯定也会有人经常忘记密码,那么手机锁屏密码忘记了怎么办呢,笔者也特别搜集了几个解决手机密码忘记的方法和大家共享。
方法一:ADB解锁
必要条件:USB调试模式为打开状态
1、手机连接电脑,确定已安装ADB驱动(手机驱动可通过驱动精灵安装),解压ADB工具包至C盘
2、打开cmd输入 cd c:\adb(打开adb所在目录)
3、接着输入adb shell
4、继续输入cd data\system
5、输入ls查看data\system中的文件,如果设置了密码会有gesture.key或者password.key
6、若设置的是图案密码请继续输入命令:rm gesture.key,若设置的是单纯密码请输入命令:rm password.key
7、输入reboot命令或者手动重启手机生效,或者现在直接滑动解锁,任意密码都可解锁,建议重启。
方法二:Google账号解锁
必要条件:被锁机器之前设置、登录了google账号,账号密码已知,且手机可以联网。
1、随意5次输入密码,系统提示5次输入错误,30秒后重试;
2、此时解锁界面下方会提示&忘记密码&,点击输入之前设置过的Google账号和密码即可立即解锁。
方法三:清空数据解锁
优点:无任何限制条件,适用于没有重要资料的用户。
1、关机状态下同时按住音量上键+开机键,进入Recovery。
2、依次选择清空数据-清空用户数据,重启进入系统,此操作只删除用户数据,软件得以保留。
相关链接:
1、设置Google账户,在联网情况下验证
设置Google账户,在解锁界面没有&忘记密码&选项,只有在5次输错后才会提示,点击并输入账号密码,可清除锁屏密码,此时如手机没有联网,则不能登陆解锁。
如不点击&忘记密码&,连续错误输入20次后,登陆界面自动弹出,此时只有登陆Google账户才能立即解开,重启后仍是此登陆界面,如登陆账户,效果同样是清除了登录密码。
2、无Google账户情况下测试
连续输错5次后没有&忘记密码&图标,继续错误输入,直至25次,仍仅提示30S后重新输入。
总结与体会
1、方法一要求打开usb调试,且手机已获得root权限;方法二要求设置了已知的Google账户,且手机可以联网。方法三没有要求,但是是一种暴力解锁。
相关知识点:
2、定期对重要信息做备份,以防各种意外;设置锁屏密码后关闭USB调试,防止别人用以上方法破解密码窃取个人信息;一定要在本机上设置同步Google账号,同时开启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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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的内容不忘初衷。
嗯,无聊和CP在游戏里捏脸玩,前排求些一起玩的同好_(:зゝ∠)_,最好来个奶,忘羡CP已到位,独宠你一人好吗
【PS:每天更新直至全员完,想看全员的可以每天来刷新一下~】
【如果喜欢的人多的话,之后会出原著向的图文短剧】
【图片查看全文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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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玄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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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剧风格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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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作者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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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妖到底能活多久呢?
猫妖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如若能修炼成仙,便可长生不死,与天地共存。
如今,他活了有九百多年了。
九百年里,他的同伴离他而去,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唾弃这个痴心想要成仙的猫妖,他们和他说,你是妖,你应该和我们一样,想方设法的夺取灵气来让自己成精,而不是妄想炼入仙道;他们和他说,你即使不伤凡人,不做恶事,只要你是妖,那些臭道士就会想着法子来收你,杀你,你何苦。
而猫妖很执着,他说,我答应了一个人,此生处事不与恶字并论。
他是妖,他最怕的地方就该是道派仙教,可他却非就隐居昆仑山中,每天想方设法的用修为内敛自己的妖气,以至于直到三百岁那年才得以幻化人形。
现在的他可以说话了,可是他最想说话的人,早已在几百年前便驾鹤西去。
他日复一日的在这深山浓雾里醒来,又年复一年的在长夜里睡去。他孤寂,他也想找人说话,可这昆仑山中,凡人不近,更不会有妖如他一般大胆滞留。他的居所无人问津,他的日子清闲却也无趣至极。
他原以为即使千年后依旧如昔,偏就今日,来了访客。
猫妖在刚百年时,他活在市集,躲屋睡阁,也算是见过无数形色的人。可自从那人后,他再无见过像眼前人这般俊俏的容貌——夺目的红衣掩不住他出尘的仙气,那双杏眸清透明亮,那对羽玉眉翩洒利落。
与那人不同,却又说不上哪儿的相似,令他恍惚。
来人对自己行了个揖礼,嘴角浅扬,眉头稍皱,一副歉意:“在下今日冒然闯入打扰公子,实是无奈之举,望公子见谅。只是不知公子可晓得,如今天墉城该往哪儿走?”
猫妖见他神色焦急不似玩笑,好奇却也像是风淡云轻的回道:“天墉城早在百年前就被更替成了玉虚宫,少侠请回吧。”
话毕,来人双手慢垂于腿侧,低首不再言语。猫妖瞧他那副落寞,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少侠可是天墉旧人?”
此人非妖非仙,又岂会是百年前的天墉旧人。猫妖觉得自己问的可笑,想侧身离去,却不料来人不轻不重的说了句清晰的“是。”
猫妖停下了步子,转过身看了他许久后走近了他,在他身侧的一块矮石上坐了下来。他说:“少侠,你想听个故事吗?”
无应无答,猫妖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有这样一只猫妖,他不爱伤人,也不想成精。他只想努力修炼幻化人形,然后过一些像凡人一样很平凡很平凡的小日子…”
可他是妖啊,他哪能过着平凡的日子。在他还没有多少修为的时候,他经常会被一些小道士弄的焦头烂额,他们抓不到他,却也无法让他好过。只能每天伤痕累累的逃脱,又心惊胆战怕遇到些道行高深之人,不断的带着伤跑,带着痛躲。
直到有一次,他被追至天墉城下,被一群天墉弟子层层围住,命悬一线。
他想和他们说,我没有伤过人,我也不会去伤人,你们能不能不要杀我——可他开不了口,他说不了话,他只是只未过百年的小妖。不出意料,他被关在笼里被带到城内大殿中,那些弟子单膝跪地双手作揖,而自己也无望无求的趴在笼内,任由发落。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人。
紫衣白衫,剑眉桃目,无俗似仙。
青丝中虽掺了些零丁的白发,可容貌却丝毫不见老。
他踏下殿阶,低首看着自己些许时间,竟是打开了笼门将自己抱进怀里,轻柔的抚了抚他的眉间。他和那些弟子说,若是自己伤过人亦或是夺过人精气,按自己的年岁来算,定不当是这等修为,他说他见过好妖,所以他不想伤害自己。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自己说:“不伤害,可也总不能放你随处去。不过你倒是长得特别,索性就留在我身边吧。”
长得特别?
他的外表不过就是一只普通的黑猫,只是这眼间眉心倒是比其他猫多了一抹红色绒毛。
留在他的身边,就代表着自己不用再辛苦的去觅食寻水,不用再担心睡梦中会否被那些小道士寻到后捉住杀掉。对自己而言,这当真是极好的喜事了,因祸得福。
他给自己取名叫屠苏。
可猫妖很清楚这个名字不是特地给他取得,因为每当自己蜷在那人腿膝上休息时,那人总会很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头,喃喃自语道,要是屠苏像你这般日日陪伴着我,该有多好。
能被你天天念在嘴上的人,对你而言,定是很特别的人吧。他这样想着,这样看向那人,而那人却看着窗外的那只海东青,眼神里带了些哀意。于是他便开始撒泼打滚,做一些很滑稽的动作,发出一些好笑的叫声,他想逗他笑,他不想看他这般颓悲。
在他身边待的久了,平日里也会有些许弟子来看自己,其中一个美貌的姑娘,大家都叫她妙法长老。她与那人一样喜爱他,会和他玩,会抱着他晒太阳,也会带一些零嘴来偷偷的喂他。只是她也同那人一样,会经常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而话里的内容,无非就是关于那位屠苏。
他听见过很多议论,比如为何掌门不迎娶青梅竹马的妙法长老,又比如为何掌门迟迟不立执剑长老。而那些议论在他这儿都是只有问没有答的,因为妙法长老从不和他提这些事,更不要说那人了。
对于妖来说,五十年不过一晃眼,可对凡人而言,却是过了半生。
他陪着那人青丝到华发,时过境迁。而在他耄耋之年的某一天,他将自己带至这昆仑山中的浓雾林间隐居,不问世事。
那是他们住下后的第十个年头,也是像今朝这样的春日。他瞧见那人如同往常静坐在床榻上,背靠着墙,听着窗外绵碎的雨声,安然的合上眸睡去。可当他伸着瓜子去触碰那人的手背时,却发觉那人体凉温尽,一睡无醒。
他不晓得,也不懂为何那人最终未能修得仙身,明明以那人的本事,修仙本该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至如今,他看见眼前的来人,他才明白那时候妙法长老所说的三年之约,才明白那人暮年说的那句“我本以为,我只当他是我的师弟……”
原来并未是他未能修得仙身。
原来是他执念太深,无法修得仙身。
“他在八百年前已仙逝,屠苏,你来晚了。”
他对眼前真真正正的屠苏说道。
他看见那双杏眼逐渐湿润,最后,泪溢不止。
他将他领到那人的坟前,看着他跪在地上紧抱着那块墓碑说:“师兄,屠苏回来了,屠苏再也不走了……”
四月初四,清明时节。
那人最终,还是等到了。
内含剧透,观看注意哦
请原谅画面太小,森森的素材清晰度实在是哭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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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啦,视频也正在上传啦~
陆森觉得,这辈子自己已经犯了三个再无退路的错误。
第一个错误,是认识陈均平。
第二个错误,是爱上陈均平。
而第三个错误……这第三个错误。
“陈均平,我们该分手了。”
++++++++++++++++
二零一五年的十一月九日,陆森拖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从巴黎回到了家。他先是站在门口摁了几下门铃,在许久没有动静的情况下,他从皮夹里拿出钥匙,自个儿开门进了屋。他将行李箱搁置在沙发旁,整个人因突来的乏力而不自制的侧躺了在沙发上——在连续工作近十七个小时后又只为了早些回家而赶着时间奔波,他是真的累了。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他下意识向陈均平打去的电话并没有被接通,手机那头中英交替的女声更是催眠着他的神经。他镜片后的眸子因疲倦而几近阖目,可那一股子不知名的心慌却支撑着他仅余的精力,他点开手机屏幕上的聊天软件,给陈均平发去了消息:[我到家了,你在哪儿呢?]
十分钟后,消息被显示为已读。
十一分钟后,他等来了那人的一条语音回复。于是他便他点开那条语音,将手机贴近耳边,他听见那人好听的声音和嘈杂的广播声搅合在了一起,他说:[我在医院,一路上颠簸的累了吧?睡吧,我一会就到家了。]
陆森从来就不是一个不会抓重点的人,但他只会抓对他而言更重要的那个重点。而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陈均平来的更重要了。他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重新给那人拨去了电话。与之前不同,电话很快被接通了,而在陈均平刚刚才将电话放在耳旁未来得及出声时,陆森紧张的声线便火急火燎的从那头传了来。
“你在医院?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的吗?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要紧吗?”
“没有什么不舒服,我来医院有其他事。”
五个问题,陈均平只用了一句话来回答。而仅仅是因为这一句话,却让陆森原本的不安变本加厉的在心里扩散开来。他了解陈均平,他不是一个有点小毛小病就动不动爱往医院跑的人。相反,经过上次的那场闹剧引发的住院后,他对医院似乎又更讨厌了些,如果没有对于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这种能免则免的人是不可能往医院跑的。
除非,除非。
陆森没有往下想,他也不愿意往下想。他现在确定了陈均平会回家,照理说他该很放心的进卧室去睡上一觉,可他却仍旧躺在沙发上不想挪动,像是比原来更累了些。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长吁了一口气,他抬眼看着天花板上他亲自挑选的吊灯,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一切都开始陌生。
家,屋子,陈均平。
也许就像那个人说的,也许现在是时候了。
昏昏沉沉,半梦半醒。将近半小时后,门外传来一阵细琐的动静,随后便是钥匙插入锁芯转动的响声。陆森半起了身子看向门口,不出意外的,陈均平提着菜关上门走进了屋,两人的视线在他的注视下交汇在了一起,却让陆森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他扭过头去终止这对视,还未来得及起身向卧室走,便被陈均平开口的话语给制了住。
“我今天去医院见林医生了,”陈均平将菜从塑料袋里一个个拿出后放在料理台上,扬着他自己都不自知的笑说着,“前几天我在工作室附近的超市遇到他了,就请他吃了顿饭,结果他把包落我这儿了,我就给他送了去。”
像极了解释,却更像是在讲述。
“你知道吗,他和你以前一样,都不爱吃松子。结果我却给人烧了盆松子桂鱼,还硬给他塞了一筷子。”
“之后他有急事,都没怎么吃就走了。我等了两天也不见他来拿,今天正好路过医院,就给他送去了。”
“他看见包的时候那惊喜样你是没瞧见,好像里面有挺重要的东西吧,他还说以为他丢了。”
“他……”
不停的讲,不断的讲,就和以前大学时一样。而讲来讲去,围绕的中心也只有林皓一个人,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陈均平,那我呢。”
陈均平切菜的刀声突然停了住。
“从你进屋的时候算起,你有想到过我吗?”陆森看着他,声音很平静,眼神也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或是别人的事,“我为什么会提早回来,我在那边辛苦不辛苦,我回到家了累不累,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怎么样呢?”
“阿森,我……”
“够了陈均平。”
陆森打断了他的话,径直起身走向自己的卧室,打开橱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戒指后重新回到客厅。他走近陈均平,拉过他的手,将戒指盒放在他的掌心上。他抬眼和陈均平对视着,他说:“我再也不想为了你担惊,为了你受怕。再也不想让我的思绪和注意全都围着你打转。而这替代品,我也做够了。”
“你爱的人不是我,我是爱你的人。”
“这戒指不该是你送给我的,它上面刻着别人的姓,我不要。”
“你是为谁挨了棍子,又是为谁失忆,而那个谁不是我。”
“我说过了,我爱吃松子,我不爱穿衬衫,我不喜欢薄荷味,我一直……一直是戴着眼镜的,从我们认识的时候开始。”
他一股脑的将话全都倒给了陈均平,也不管陈均平是否能接受,能消化。他的脑子里反复回荡着那个男人和他说的——这个人再好,不是你的;他现在表现的有多爱你,也是因为他把你当做谁了;有些事情你看似复杂,其实道理简单的就只有一句话,充其量不过是,他不爱你。
他不爱你,你做的再多,还不如他爱的人什么都不做来得好。
“现在我累了,所以陈均平……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说得好听。
明明我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
“陈均平,我们该分手了。”
当陈均平举起自己手中的钥匙插入锁孔里的时候,林皓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该装出什么样的情绪才是最自然的。陈均平诚心诚意的邀请对于他而言不仅是盛情难却,更是如今对他而言最充满惑力的单独相处,可他总觉得他是做了贼似的——乘着陆森不在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像极了贼。
该从头到尾扬着笑吗?那样好像太刻意了一点。林皓的眉头不经意的因为这些小思路轻皱起,而早进了屋的陈均平倒也不出声,就这样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陪着林皓一起站着,眼神透着欣赏赤裸裸的上下打量着林皓今天休闲又得体的装束,不得不说,他很喜欢林皓今天的穿着打扮。
粉色的衬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了林皓的腰身,配上那稍带些紧身的白色牛仔裤,更是把他的双腿显得愈发笔直修长。之前看惯了他穿白大褂的模样时,陈均平就已经觉得林皓的身材不错了,这下与他平时的穿着一比较,才知道那宽大的医袍下遮去了他多少的优点。就连陈均平都有些替医院里的护士们感到可惜了。
而此时此刻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的林皓总算是回过了神,可这不回不要紧,一回神,这视线不给他任何心理准备的就对上了陈均平打量着他的双目,猛地把他吓了一大跳:“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好看啊,”陈均平顺口的回了他一句真心话后笑出了声,“我只是觉得,看上去死板板的林医生,没想到穿衣风格还是很有品位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从鞋柜里抽出一双拖鞋放在了林皓的面前,“在外面站着不累吗?先进屋吧。”
不就是最常见的衬衫配牛仔裤,哪有你那陆设计师有品位啊。林皓心里暗自腹诽了一句,结果却在意识到这话里的酸味时禁不住尴尬的下意识咳嗽了几声,生怕这话不经过大脑的从嘴中漏出。都说多说多措,现在怕是多想也要犯错了。
他低下头匆忙的换上拖鞋,又装作镇静的踏进屋子。出乎意料的是,屋子里并不像他想的那样奢华或是别致,而是恰恰相反——黑白灰为主调的家具风格简洁又素雅,左侧开敞式的厨房正对着中心的小厅,而厅堂的右边则是被一面柜式墙所隔开的书房,一目了然又简简单单。林皓往前走了几步,意外的看见了那张搁在墙角的单人床,有些好奇的开口:“我看你这地方也不算小,怎么不买张大一点的床啊?
“买大床做什么,”陈均平从橱柜里拿出一包咖啡豆倒入磨豆机里,转了几下摇杆后将磨好的粉倒入咖啡机里,“我平时也不在这住,”他从吧台上拿了一个模样精致的咖啡杯放在了咖啡机的出水处,按下自动钮后转身对林皓问道,“咖啡要糖要奶?”
“都要,”林皓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稍微多加点糖吧,我喝不了太苦的。”
陈均平点了点头,打开一旁的糖罐往那杯热腾腾的黑咖里加了二勺半的糖,又倒了些牛奶进去后便端着咖啡走到了林皓身边,对着沙发稍奴了奴嘴,说道:“坐吧,小心烫。”
“谢谢。”林皓接过咖啡,一边抿了口一边坐下。他看着陈均平跑到门口去将那些买来的食材提进厨房,一一的把那些食材从袋中拎出搁在台子上后便开始一系列的料理事儿。从洗菜到切菜再到开油锅,陈均平的动作自然又娴熟,刀锋接触砧板的笃笃声像是催眠一样把林皓的视线就这么硬生生的定了格,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陈均平已经将两个素菜装了盘,还连带着锅里那个蒸到一半的鱼。
林皓突然想逃,不可抑制,甚至真的站起了身。
他喜欢陈均平,喜欢的不得了,喜欢到他分分钟准备好放弃自己的社会地位去和他远走高飞。他们错过了那么久,又误会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等到两个人都敞开了心吧,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失忆弄得全部归零。可即使再难受,再苦闷,他都始终没有勇气去告诉陈均平,你爱的人是我。
他有什么立场去将情感一昧的告诉一个想不起他的人呢。
“林医生,”将菜都端了上桌后,陈均平一边说着话一边在碗旁摆上了勺筷,“过来吃饭吧。”
出走的理智和思想在一段时间的沉默后重新回到了林皓的脑子里,他下意识的看向陈均平,却在接触到视线的那刹那又乱了心——只是因为看着他的是陈均平,他就无法佯装出一副释然放松的样子。他一向不撒谎,更别提控制自己去伪装情感这种高质量的演技了。
“陈…先生,”林皓轻咬了咬下唇肉,稍垂了眼,“我想我还是…”话还没说完,陈均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旁,不由分说的握住他的手腕向着餐桌走去,等自个儿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一把按在了椅子上,而陈均平正笃悠悠的坐到了他的对面。
“林医生,尝尝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陈均平像是没有发觉林皓的尴尬,自顾自的将一个个菜往林皓的碗里夹,“虽说比不上外头高级饭店的大厨,不过单说味道的话,我还是有些自信的。”事已至此,林皓也不好意思再推脱什么,只能埋怨当初自己没能狠下心拒绝陈均平。在陈均平期待的目光下,他抿了抿嘴尝了口陈均平给他夹的菜,然后由衷的说了声:“挺好吃的。”
光是这一句,就足以让陈均平乐开了花:“你都说好吃了,那你得多吃点,”他又夹起一筷子松子,往林皓碗里送去,“林医生,吃吃看这个松子,我特地去很好的干货市场买来的,阿森特别爱吃这个。”话罢,陈均平发现林皓的身子明显的一抖,以为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了,赶紧出声询问:“你怎么了?”
此时的林皓正一脸震惊和哀怨的看着碗里的那一筷子松子以及桌上的那一大盘松子桂鱼,心里无数头草泥马呼啸驰骋而过——怎么偏偏不吃什么就来什么,陆森你是克我的吗?
但即便心里是这样想的,林皓也不能表露在面上,只得干笑了两声说:“没…没什么。”
“你是不是担心这松子不好吃啊,”陈均平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得,先往自己嘴里送了一筷子松子,又夹了一筷子递在林皓面前,“这个我手艺绝对有保证,真的特别好吃,你试试。”
“不…不是,我,我只是……”我只是不吃松子啊!
奈何林皓在内心的挣扎陈均平并不了解也并不知道,他乘着林皓张口的间隙,直接将那一筷子松子喂进了林皓嘴里,这下把林皓直接给吓得够呛。松子特有的味道加上茄汁在口腔里蔓延,他尝试性的想去吞,但胃还是在舌苔接触到那股味道的同时开始翻江倒海。他从桌上抓了一把餐巾纸后弯下身子将嘴里的松子全都吐了出来,然后尴尬的抹了抹嘴后对着一脸茫然的陈均平说:“对,对不起啊陈先生。不是你手艺的问题,而是我…不吃松子的。”
“这样啊,”陈均平抱歉的皱了皱眉头,却又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对不起啊林医生,我给你拿个水杯漱漱口吧?”
“不用了不用了,”林皓摆了摆手,急急忙忙的起身,“其实刚才我就想说了,我正好想到我今天还有一些事,我得先走了,谢谢你的招待,如果有机会,改天我回请!”言毕,林皓不给陈均平任何再开口的机会,直接飞一样的往门口走去,穿鞋开门两不误,等陈均平追出去的时候,林皓早就乘着电梯下楼去了。
陈均平有些奇怪的挠了挠头发,又看了一眼沙发上林皓落下的包,自言自语道:“连包都忘拿了,看来真是急事儿啊……”
不要太想我,么么哒~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却不料这五月天也是阴雨阵阵,这F市的天气近年来真是愈发的奇怪了。天气预报里的播音员用甜美的嗓音描述着接下来一周或是两周的天气,并且微笑着建议电视机前的朋友们近期出门都不要忘记带上伞,不要因为哪一个时段突然降下的一场雷阵雨或是大暴雨给淋坏了身子。
这一眨眼,距离陈均平出院已经半月有余了。他的情况倒也是稳定,头不胀,更不疼,就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为什么会进医院的。刚开始的时候,他会问章琛,会问陆森,会问医院里那个笑的异常好看的医生,而他们都统一的告诉他,你来医院看病,不幸遇上医闹,被砸了个头破血流。
我有那么倒霉吗,当时陈均平一边问着他们,一边问着自己。他是完全不记得的,所以他也有绝对的理由怀疑这三个人联合起来骗他,可他又想,他们和自己无冤无仇,有什么好骗的呢?于是他也倒是释然接受了这个听起来荒谬无比的原因,毕竟日子还是得过,这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而已。
陈均平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桌前挥着笔尖作稿,陆森则在旁适时又安静的替他端上一杯冰咖。他自然而然的抬头对他笑了一下,陆森的唇角便也陪着他绽开笑意。他伸出手缠上陆森纤长的五指,把他带到自己跟前,将头靠在他平坦结实的肚子上,嗅着那衣物上好闻的海洋香,看着那纯黑的棉质V领杉,却又不自知的稍皱起了眉头。
“我还是觉得,你穿衬衫好看,”他说,“你以前不是总爱穿衬衫吗?尤其是浅色的那些。白色的,粉色的,天蓝色的……干净,又好看,”他圈在陆森腰上的双臂又随着他的话语而收紧了一些,他把陆森搂的那么紧,却还是没有发现陆森的身子跟着他的嗓音轻微的发着颤,“我记得大学的时候,你总是穿着一件白衬衫掠过我眼前。你那时没有戴眼镜,你坐在教室里离我很远的第二排……我永远都盯着你看,你那么好看,真的太好看。”
陆森听着他不断的讲这话,咬了咬唇,一言不发,而陈均平却像是被打开了话匣。他似乎是想到了喜悦的地方,便克制不住的咧起笑,他一边想,一边说,想着大学里那些他所珍藏着的回忆,说着曾经他对他有多么的迷恋。甚至夸张的,他可以说出每一个他们相见时的细节,虽然,陆森并不知道那些细节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都五年了,”陈均平说了很久,几乎是把回忆都要说完了,“这五年,我们的变化都太大了。”
“……陈均平,”陆森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悻悻开口,“变化的,只有你一个人。”
“哪有啊,”陈均平无辜的耸了耸肩,开始悉数陆森的‘变化’,“你看,你戴上了眼镜,也不怎么穿衬衫了,身上原本总是一股子薄荷味,现在也变成了海洋味。哦对了,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幼儿园的时候,每个星期三总是给我们吃宫保鸡丁,可你不爱吃松子,每次都把它们偷偷挑到我碗里……可上次,你买了一大包松子回来当零食,这些还不算是变化吗?”
确实是变化,而且那么明显,是从一个人变成了另一个人而已。
陆森在心里苦笑了一声,他稍弯下身子,双臂自然的揽上陈均平的脖颈——他拥紧了陈均平,这个现在属于他的陈均平,这个现在爱着他的陈均平;他拥紧了陈均平,这个说不定某一天就离开他的陈均平,这个心里永远有着别人的陈均平;他拥紧了陈均平,他说:“陈均平,我不喜欢穿衬衫,从前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
他说:“我的衬衫,都是深色的。”
他说:“我从高中的时候,我就戴眼镜了。”
他说:“我的身上,从来就不是薄荷味的。”
他说:“我最爱吃松子了。”
你说的不是我,你爱的也不是我。
他想说,却又没有勇气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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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里的大型超市总是忙碌而热闹的,大多数上班族都会乘着这个时间来给家里补充些食粮或是日用品,而林皓显然也是这些上班族中的一员。在这难得的休假,他如同往常揣着钱包推着银色的镂空小推车在家附近的超市里来回逛悠,边走边看,边看边拿。
他先是在零食区转悠了一圈,从货架上拿下几盒纯黑巧克力和方便面扔进推车,然后又将车推到了冷冻柜前,从上面拿了三四排的养乐多放进了推车里。随后,他稍垂了头开始掰着手指想着家里还缺些什么或是需要什么,哪知就只因这么一低头,推车却径直撞上了另一个人的推车。
“对,对不起!”林皓慌慌张张的开口,低着的头也下意识的抬起,却在看清眼前的人时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飞扬的剑眉,轮廓分明的侧脸,还有那镜片下深邃的桃花眼——而那飞扬的剑眉此时因好奇而挑起,而那张侧脸此时变换了角度,而那双桃花眼此时注视着自己。
&“啊,医生,”陈均平原本想要摆摆手就往前走的欲望在听见对方熟悉的嗓音和自己的名字时消散,他也是同样惊讶的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笑了起来,“这么巧啊,你也住这附近?”
“…嗯,”林皓侧了侧脸随意的应了声,手不自禁的伸至颈侧尴尬的抚了抚,“我就住楼上的森木二期。”
“森木二期?”陈均平的眼睛因好奇睁得更大了,“那真的是太巧了,我工作室就在你对面,水岸一期,B栋22号。”他瞥过林皓的推车,没有等林皓消化完他的话便又出声道,“医生,你就吃这个?这个没营养的。”
“啊?”林皓微愣了一会,后立刻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推车里的方便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哦,我一个人住,懒得做饭。”
“懒得做饭也不能吃这个啊,”陈均平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将自己车里的那些蔬菜食材一股脑的全都扔进了林皓的推车里,把那空了的推车搁到一旁,勾着笑用微弯的眉目对上林皓那双满是不解的眸子,出声解释道,“阿森出国参加一个展会了,这段时间我也是一个人,既然地方离得那么近,那我就帮你做饭好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林皓赶紧对着陈均平摆了摆手,“不用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均平的手直接握上了林皓推车的扶杆,不给他任何推脱的机会,“怎么说在医院也是你日夜不停的照顾我,就当是给我个报答的机会也好。”
陈均平的口气那么轻松,包括迈出的步子也是如此自然,相比之下,林皓觉得自己的犹犹豫豫倒是有些让人尴尬了,赶忙点了点头后在心里对找不到任何一个拒绝并且不想拒绝的自己表示鄙视。他跟着陈均平的步子重新走回了生鲜区,侧着头瞧着他骨节分明的五指抚过那堆积在冰块上的大虾或是鲫鱼,连同那枚套扣在陈均平无名指上闪着银光的戒指。
瞧啊林皓,人是真的忘记你了,只有你这个傻子才会抓着从前不肯放。林皓想起章琛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和语气里的那副不屑和厌恶,有些不适的稍弯了腰捂着有些泛酸的胃部。他抿了抿嘴,想要努力压下反胃而引起的不适——他觉得恶心,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那么令人恶心过。
“他会想起来的…他会想起来的。”
那时候他的白大褂上沾着灰,那时候他红着眼攥着拳。他的嘴角和额骨旧伤未愈又填新伤,旧伤发着青,新伤渗着血。章琛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模样,有些不忍的稍侧了侧视线扭过头去。他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么混乱的三角关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或是骂醒这当事人之一,毕竟有些事情,只有旁观者清。
乘着陆森刚走,林皓又人不人鬼不鬼的走神样,章琛轻手轻脚的走进陈均平的病房,对着那躺在病床上睡得安稳的陈均平大叹了一口气,随意的坐在了搁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嘴里自言自语似得絮叨了起来:“牙套陈,我这人吧,说话直。你要是睡着了没听到,那就是你的损失。你要是醒着吧,也给我装睡,等我说完,随你反应。”
陈均平的睡容依旧俊俏的平静。
“你说你啊,喜欢林皓那么久干嘛不说呢,憋在心里,又憋屈又难受的。诶,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不?因为我看得出,你和我一样,都是同志。”章琛伸手从陈均平床头的果篮里拿出一个下午刚被林皓洗干净的红富士苹果,张开嘴啃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说道,“我以前就知道你丫对林皓的那点小心思,可林皓是我的好哥们啊。所以我想啊,你这丑八怪还想吃我好哥们这块天鹅肉?这才一直挤兑你呢。”
“说到这癞蛤蟆这事儿吧,是我有眼无珠。但你离开医科系之后啊,林皓那丫就没一天定过心神的。当时我就想着,呵,奇了,这癞蛤蟆还真把天鹅给吸引到了,”他说了一会,停顿着嚼了会嘴里的果肉,又啃了一大口后继续说道,“唉,不过你俩之间这缘分也是够诡异的了,真不知道是该说是冤家路窄还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时隔那么多年了,怎么就能重新遇上呢?嘿,你还当着他的面和你那竹马陆森玩暧昧。光玩也就算了,你没算到魏晓悠那茬吧?就那叫你来的那娘们,哎哟,甭提有多八卦了。直接把你和陆森那绯闻吧啦吧啦就传林皓耳朵里了,啧啧,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戏啊,”说到这,他又叹了一口气,唰唰的将苹果啃了个干净,“我话吧,就说到这。至于你听没听到吧,这就是你的事了。”
出门前,章琛有意无意的又瞥了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的陈均平,有些纳闷的一边关门一边在心里揣测着陈均平装睡的几率和真的睡沉了几率。虽然以他的分贝,后者是极小可能的。
但可惜,事实上答案确实是后者。
※无文笔无思路,纯属娱乐
※剧情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算正主发糖
※脑洞无穷,文风清奇
※搞笑逗比娱乐风
※认真你就输了
【此番外续完全因你03】
【没分段对不住了……】
时间,早晨七点半。
地点,李易峰家门口。
嘭嘭嘭——
三声锤门声。
“李易峰——!李易峰——!”门外的人一边捶着门一边有节奏的大吼,害的李易峰还以为那人准备在他家门口开个现场LIVE,“你有本事赶人走!你有本事开门呐!开门呐!开门呐!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
咔擦一声,门锁被扭开了,李易峰黑着的脸突然出现在门后,吓得马天宇赶紧把悬在半空的拳头给收了回去。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想要缓解一下气氛,眯起眼稍侧了侧头对着那正躲在他身后的陈伟霆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灿烂到包含着满满怒意的那种,咬着牙尽量不去动嘴唇的轻声说道:“你他妈怎么不早说他气成这样!”
“大佬,不气成这样我能来投靠你?”陈伟霆欲哭无泪的腔调那叫一个委屈。
“靠,那你这不是害我吗!”马天宇对此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想着事已至此,自己人都站在这人家的家门口的,不当回老娘舅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去,便扭过头想要出声劝劝李易峰:“诶我说你也……咦,人呢?”
陈伟霆从马天宇背后伸出头一看,原本站着的李易峰果然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他去哪儿了?”陈伟霆问。
“我怎么知道?!”马天宇答。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在门口就这样傻站了二三分钟。而在这期间,两人大眼瞪小眼,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等会要怎么哄,用什么策略哄,实行哪种方案哄,假设了N个方程式和X种可能性,最后,马天宇总算忍不住的问道:“我说,你是怎么把李易峰惹成这样的?”
“我,我也没干什么啊,我就是把他吵醒了,”谈到这儿,陈伟霆咳嗽了一声,眼神开始假装四处看风景,“……两次。”
“……”马天宇呆滞的对着他眨巴了几下眼睛,“你……上赶着投胎?”
“还不小心骂他傻。”陈伟霆补充道。
话音刚落,马天宇赶紧一个转身想要走,却被陈伟霆一把扯住了胳膊又给拉了回来,急的大吼:“诶诶诶你这人!松开!快点松开!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
“是不是兄弟!”陈伟霆死命的抱着他的胳膊,“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他们聊天期间,李易峰的身影悄然无息的又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视线里。马天宇一边挣扎一边紧张的看了李易峰一眼,却在看清后垂下了本在扑腾的双手和不断摩擦着地板想要走的双脚。他一本正经的半转过身子,看着同样正将视线聚焦在李易峰身上的陈伟霆,出口的话语那么平淡,那么冷静:“你觉不觉得李易峰的右手在发光。”
“……”陈伟霆吞了吞唾沫,“不是在发光,是有东西在发光。”
他俩对话的音量不响也不轻,却正好如数传进李易峰耳朵里。李易峰伸出左手的食指,对着马天宇和陈伟霆勾了勾,他说:“马天宇,如果这事你想管,你就过来;不想管,你就把他踹过来,你滚。”
马天宇一听,二话不说的后退一步一脚踹在了陈伟霆屁股上,可他大概是忘了陈伟霆的手还拉着他的手,结果这么一踹,陈伟霆直接往后倒去,背对着地板摔了个四脚朝天,在冲力和拉力的作用下,马天宇也被直接拉到地板上,正巧倒在他旁边。两人就这样背抵着低倒在了李易峰家门口,抬起头仰望着那逐渐靠近的阴影。
“……峰哥,峰哥!”马天宇睡在地上看着那人居高临下的眼神和手中的菜刀,吓得双手合十不断求饶,“不管我事啊,我是被逼的!”
“我怎么看到你是心甘情愿一起躺下来的?”李易峰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放屁!!老子明明是被拉下来的,你瞎啦?!!”马天宇不知从哪儿来的脾气让他一下子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结果在对上李易峰那双眼睛的时候又非常主动自觉的重新躺回地上后谄媚着笑道,“峰,峰哥,其实吧,这档子事儿我是真的不想管。要不是这人昨天晚上突然啪啪啪的敲我家门,还态度相当恶劣的威胁我!说要是不帮他求情,他就去狗仔面前哭着和我公开,我这不为了保全自己嘛。”
陈伟霆原本还用背脊蹭着地面打算离这‘家门’远些,哪知刚挪了几步,就被马天宇这一套栽赃嫁祸给气的又赶紧扭着身子蹭了回来:“诶,马天宇你这人……!明明是你说要帮我的!你无赖!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瞧瞧瞧!你瞧啊峰哥!他凶我,还威胁我!昨晚他就这态度!吓得我的小心脏啪嗒啪嗒啪嗒砰的!!”马天宇赶紧起了身一把抱住了李易峰的一只腿,用手指着还用背蹭着地板的陈伟霆,眼泪唰唰的就往下掉,这实打实的演技气的陈伟霆恨不得把奥斯卡小金人现在就颁给他。
“马天宇,”李易峰使劲抽了抽自己被抱紧的大腿,却在纹丝不动后一脸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我给你十秒,十秒内你要是能消失在我眼前,这笔账我就不算上你。”
“十,”李易峰念出了第一个字,马天宇放开了抱着李易峰大腿的手。
“九八七,”李易峰快速的在一秒内把三个数字念完了,马天宇一边将刚下了几阶楼梯的脚步变快一边大骂道:“靠,李易峰你耍赖!”
“六五四三二一!”李易峰向着那楼梯口故意走了几步,对着那正一层层下楼的人大喊,直到亲眼看着他从楼梯间的缝隙里消失时,这才转过头看着依旧睡在地上不敢起身的陈伟霆,奇怪的问道:“你干嘛,打算用衣服擦地板?”
“峰,峰峰……我知道错了的……我真的不敢了!”陈伟霆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你……你别砍我!”
“谁要砍你了?”李易峰顺着陈伟霆的眼神一并望了望自己手中的菜刀,然后好笑又好气的呵了一声,无奈的抿着嘴蹲下身子看着那怕的半眯着眼的人,举起菜刀故意对他晃了晃,然后说:“你想什么呢?我是让你滚进去切菜啊!正好昨天我买了好多菜,还有鱼,我懒得切,你弄了吧。“
“切……切菜?”陈伟霆傻眼了。
“不然呢,切你?”李易峰嗤笑了一声,“我干嘛要切你?你有菜好吃?”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易峰嘴角的猫弧还未降下的时候,陈伟霆的脑子突然不知抽了什么风,像仰卧起坐似得猛地起了半身在李易峰的嘴上正大光明的偷亲了一口。
菜刀落地的声音。
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啊——————!!”陈伟霆惨叫的声音。
“……威……威廉!威廉你没事吧!!”李易峰慌张和担心的声音。
俗话说,一对有情人在终成眷属之前肯定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
虽然俗话并没有这么说过,有情人也没这么闲去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但是,既然是有情人,能不能不要虐狗了?
你们瞅瞅,不就划破了皮嘛,叫的那么惨。
你们再瞅瞅,不就划破了别人一点皮吗,紧张的眼睛都红了,还给别人吹吹,呼呼。
有这种矫情的空档,你们能不能顺手把那把掉地上的沾着血的菜刀给捡了啊?
看着多吓人啊,还以为出命案了呢。
楼上听到动静而探下脑袋围观了全程的单身男青年如是想到,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秉着不能一只狗被虐的原则,打开文档,将他搬到这儿住之后这对明星‘夫夫’所有粉红的举动都给记录在了WORD里,顺手发上了论坛不说,还机智的用A君B君代替。、
至于他的账号嘛,呵呵。
这是久违的更新
这是久违的更新
这是久违的更新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实在想不出这一章前言要说什么了
五月的天气已经完全褪去了四月春的凉意,虽说街上的人群也开始随着这气温逐渐的将服装统一了起来,但那单穿着一件短袖的女生还是让众人对她纷纷侧目了一会。她跨着大步借着娇小身躯的优势在人群的缝隙里穿梭着,有人挡着她了,她便一边大喊借过一边毫不停顿的侧着身蹭撞着那些人的肩膀过了去。
窄细的人行道,宽敞的大马路,闪烁的红灯绿灯,或是那闪烁倒计时都无法阻止她奔跑的脚步。她两手一前一后的快速摆动着,挂在她腰侧的挎包被她这强度的奔跑给震颤的一颠又一颠,她大口的呼气吸气,时不时的伸手抹一把快要从额侧滴落下的汗,顺便再看上一眼右手上不断变着数字的电子腕表。
八点五十八分二十三秒,二十八秒,三十九秒……她一边在心里默数着秒数,一边跌跌撞撞的冲进医院的大门。坐在警卫室处的保安被她这速度给惊的一愣,赶紧起身打开窗伸出头对着她大喊,示意她慢些不要一不留神摔着了,而那姑娘也顾不上回头,也对着那保安大喊道:“谢谢了啊健叔,可我快要赶不上啦!”
八点五十九分零三秒,她皱着眉跑进了住院部,原本就快要暗下的眼神却在看到一个身着白大褂的人影后又重新亮了起来。她不顾形象的猛冲到那人身边,不顾那人被她突如其来的撞击给惊吓到的表情就举起手表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喘着粗气的说道:“五十九……五十九分,三,三十二秒!林,林医生……我,我没有迟到哦!”
“你啊,”在几秒后平复了因惊吓而起伏的剧烈心跳后,林皓无奈的扬起笑对她说道,“你看你,冒冒失失的。”
“我怎么能想到今天交通那么堵啊……”女生无辜的撅起了嘴,随着林皓一道进了电梯。
“这个时间点,交通都是很堵的,”林皓一边按下了十一楼的键钮,一边侧过身子想要让女生选择楼层,可哪知这女生就只是自顾自的扒拉着电梯一旁的扶杆,完全没有想要来按楼层的意思。眼看着电梯就快要到关上门了,林皓奇怪的望了她一眼,好心的出声提醒道,“你去几楼?”
“啊,我…我也是十一楼。”女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
“嗯?”林皓狐疑的稍抬了抬眉梢,“我记得你今天不是应该在五楼值班吗?”
“本来是的啦……”像是想到了什么,女生突然不知何因的低下头去,原本搁在扶杆上的双手也不自禁的垂下后交缠在一起,“但是……我和刘佳绪换班了。”
电梯在他俩的对话中稳当的停在了十一楼,林皓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他先一步的跨出步子,而那女生后一步的跟出了电梯。他们一前一后的路过护士台,那儿站着的小护士一看到女生,便激动的立马走出来腕住了女生的胳膊,也不顾林皓还没有走远的脚步,便迫不及待的像是炫耀战报似得说道:“诶诶,你怎么才来啊!我和你说啊,你可错过了一个超赞的福利!”
“大小姐,我已经死赶慢赶的了,跑的都快断气了!”女生先是委屈的回应道,而后神情又忽的转为狂喜和兴奋,这让一旁正在拿病人资料无意间围观了全程的林皓不禁摇了摇头,在心里感叹着女人变起脸来果然是比翻书还快。他将资料随意的收拢在一起,在桌子上轻敲了几下把纸页理平整后将它们夹在板夹上。他迈开腿正想要走,却又忽的听见那女生说道:“诶,你说,为什么现在帅哥都是GAY啊?真是不给女人活路走了。”
“可不是嘛,”另一个小护士闻言也叹了一口气,“不过,他男朋友和他真的蛮配的。”
林皓停了停脚步,抿了抿唇,他想他算是知道女生为什么要换班了。他抬首看了一眼垂挂在天花板上的时钟屏,而那不断闪烁跳跃着的日期和时间无非是最佳的解释。猫弧在他不自知的情况下又上翘起,像是给自己打气似得,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耸了耸肩,便朝着那间病房走去。
“陈均平先生,”他挂着微笑扭开了VIP病房的门把,对着那正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男人说道,“你可以出院了。”
陈均平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将视线从窗外收回。他垂着眸子看着窗外在风里摇曳的花朵和那些抖落在地上的花瓣,眼里尽是不舍。过了几分钟,他扭过头看着一旁静坐在沙发上挥着钢笔写着字的林皓,有些好奇的稍皱了皱眉头,他说:“医生,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啊?”
“嗯?”林皓不着痕迹的咬了咬唇后的软肉,抬起头抱歉的冲着他笑了笑,“没事,我把这个病例写完就走了。”
“哦,”陈均平应了一声,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得赶紧开口,“不是,我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只是怕你留在这儿是因为我有什么后遗症。”
“你都快要出院了,还担心这个呢?”林皓无奈的对着他边笑边摇了摇头,低下脑袋在病例的尾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不过谨慎些总是好的,这世上的事情也说不准,要是你之后觉得头莫名的发胀或是发疼,还是来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好。”
“医生,”陈均平想了一会又说道,“如果发胀或是发疼,就是有后遗症吗?”
“不一定啊,”林皓重新将手头的病例重新从头翻了一遍,刻意不去将视线聚焦在陈均平身上,“只是检查一下比较保险。”
陈均平猛地从床上起身走到了林皓的面前,他垂下眼瞧着林皓抬起的眸子尽是不明所以,心脏突然咯噔一下跳的他生疼。他蹲下身子,看着林皓的视线随着自己的动作而自然的跟下,他说:“那医生,你现在就给我检查一下吧,比较保险。”
林皓的神情一下子紧张的起来,眉头轻皱:“怎么了,你头疼?”
陈均平点了点头:“疼,很多次都会疼,每天都在疼。”
“你怎么不早说呀!”林皓的着急里不可避免的夹杂了些责备。他不停翻着手上的病例看着往期的检查结果和数据,翻来覆去的看,一页页的看,一行行的看,一字字的看,他呢喃着说:“没道理啊……你都是什么时间疼的?疼起来厉不厉害,每次疼之前有没有做过什么?”
“随时随地,很疼,每次疼之前……”陈均平停顿了一会,严肃又正经的说道,“每次疼之前,我都有看到你。”他看着林皓翻阅病例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继续开口道:“医生,我一看见你就疼,真的。”
林皓没有说话,而是将视线又低了些,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对上陈均平那双深邃的眼眸。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将病例搁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便向着门的方向走去,陈均平一看他要走,赶紧起身跨出步子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却没料被林皓一个大力甩开。眼前着人的手已经扭开门把将门打开,陈均平咬了咬牙,伸出双手强硬的拍在门板上将门重新关了回去。
“陈均平先生,”林皓没有转过身,却将手从门把上放了下来,“你该出院了。”
“他们说你姓林,”陈均平看着林皓雪白的脖颈,不自觉的向前倾了倾身子,“连隔壁病房的小孩都叫你林医生,可你却连姓都没有告诉过我。”
“姓什么有那么重要吗?”林皓的手掌不知何时早已攥成了拳,“况且,你也从来没有问过……”
“我问过!”陈均平打断他,“我问过不知十几二十遍!我每次都问,你是谁,可是你回答我什么?!”
“我回答你什么了?”林皓伸出手握住陈均平右手的手腕,用力想要把它从门上扯下,却发现陈均平力气大到有点可怕,至少他的手在自己的拉扯下依旧纹丝不动。
“你说,你是我的主治医生,”陈均平皱起眉头,突然将手从门板上收回,一把从背后搂住了林皓,“你骗我,你肯定骗我。”
“陈均平——!”林皓被他突然的拥抱吓得一缠,一边拼命扭动着身子一边伸手去扯陈均平的手臂想要挣脱,“你干什么!你放手!”
“你看……你叫我陈均平,而不是陈均平先生,”陈均平反倒是将双臂收的更紧了,林皓的力气对他来说有些鸡毛蒜皮,“林医生,你认识我的对吧?我们一定认识的。”
我们认识吗?
如果你能记起来……如果你能记起来。
“医生,医生?”
突然,几声呼唤在耳边响起,把林皓从想象里拉回了现实。他抬起头迷茫了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陈均平,有些抱歉的摸了摸鼻尖:“不一定,只是检查一下……会比较保险。”
“这样,”陈均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边将视线重新放至窗外一边说,“医生,你们医院的太阳花开的真好。”
“你是说那些向日葵?”林皓瞧着陈均平点了点头,便继续说,“现在是春天,开得好也是正常的。”
“不,不正常,”陈均平摇了摇头,“你们这儿的太阳花,开的比任何地方的都好看。”
“是吗?”林皓轻笑一声,他确实是没怎么注意过草坪旁的那一片向日葵,“我不太懂花草。”
“医生,”陈均平又说,“你喜欢太阳花吗?”
“说不上喜欢,我不了解这些。”林皓将病例搁在桌上,站起身想要走。
“我喜欢,”陈均平回过头重新看着他,犹豫了一会说道,“我都有些舍不得走了。”
林皓的步子在陈均平落地的话语里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陈均平,看着那个曾经拥着他的陈均平,看着那个曾经吻着他的陈均平。他多想冲过去搂住那人的脖颈,靠上他的身躯,在他耳边说,陈均平,我是林皓啊,你抱抱我,你不要忘记我。他会主动吻上陈均平的双唇,甚至主动贴上他的胸膛。
他多想,可他不会这样。
身后的门发出吱呀的响声,陈均平原本木讷的脸上意外露出了笑意,他扭过头,意料之中的看见陆森走了进来,而陆森的冷眼相待在这一个月来林皓早已习惯。他看着陆森掠过他走向了陈均平,看着陈均平咧着一口白牙从床上站了起来,看着他牵过陆森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他便抬了腿先一步走出门去。
他看不下去的。
心脏抽动的生疼,鼻腔酸胀的发麻。他快步穿过走廊,走进洗手间将自己锁在一个隔间里。他想起当初和陈均平单独见面的时候也是在隔间里,即使那么尴尬,那么狼狈,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些有陈均平存在的场景已经足够珍贵——他们在那个酒店重逢,在那个酒店拥抱,在那个酒店亲吻。
时光一转,回忆一变,他就又想起一个月前那个噩梦一般的日子,想起病人的血,想起陈均平的血。
当时他冲进手术室,他以为陈均平走了,他以为自己只能见他最后一面了,所以他是跌跌撞撞的,他几乎是摔进去的。他一把推开想要将陈均平推出门去的护士,哭着摇晃陈均平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哭,声嘶力竭的哭,悲伤的都忘记去看一眼一旁的心电图仪器。
被推的护士无语的翻着白眼看他“哭丧”,然后大力的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别晃了!再晃人就给你晃死了!”
当时陈均平刚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动了动手指,挪了挪身子,吵醒了一旁撑不住而浅眠的自己。可当他眼眶泛红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陈均平倒比自己先要开了口。他说,你是谁,他看了眼周围,又说,我怎么在医院。他满腔的话语都被陈均平的反应给哽在了喉间,他是医生,他见惯了这种场景——因大脑外物撞击而导致的失忆症,他见惯了。
可是,陈均平不一样。当时陆森红着眼从门外冲了进来,陈均平瞧着他便笑着唤着他阿森。章琛从门外赶进来,他见到章琛也可以叫出章琛的名字。
唯独自己。
他唯独不认识自己了。
选择性失忆症,情综性遗忘症。他是个医生,他见怪不怪了。
“你是谁?”陈均平第二次问他。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林皓回答。
失忆症这种东西,不比电视剧上放的那样,其实远远难治的很。
“陈均平。”林皓叫他。
“医生,怎么了?”陈均平回应。
听声音,想不起来。
“陈均平,你是什么大学的?”林皓故意问他。
“我?我T大的。”陈均平说。
“T大哪个系的?”林皓继续问道。
“以前也读过医科系,不过之后转设计了。”陈均平回答。
说曾经,想不起来。
“陈均平,如果你想起来什么,记得和我说。”林皓低头记录数据。
“我难道忘了什么吗?”陈均平奇怪的问道。
“没有,你什么都没忘。”林皓回答。
你什么都没忘。&
除了我,你真的什么都没忘。
※用来休闲调剂写的娱乐逗比文
※无文笔无思路,纯属娱乐
※剧情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算正主发糖
※脑洞无穷,文风清奇
※搞笑逗比娱乐风
※认真你就输了
门铃在深更半夜响了起来,李易峰下意识的把被子往头上一闷,全当听不见。
叮咚——叮咚——
间隔了一会,门铃又被门外的人按响了两声,李易峰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依旧不想去理会。
叮咚——叮咚——叮咚——
见门里还是没动静,门铃开始没完没了的响着,李易峰板着脸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半眯半阖的眸子里满是怒气。他将腿伸出被子,穿上睡前被他搁在床边的拖鞋,把厚大的被子拢在身上像是披风似得,唰的站起身子迷糊着就往门口走去。
也许是听见了他拖鞋的步子声,门口的门铃声适时的停了下来。
李易峰不自知的打了一声哈欠,将身体靠在门上,他没有去看也没有兴趣去看猫眼来验证门外到底是谁,沉着声音对门外说:“不是我的快递,水表在外面,不需要送温暖,没叫外卖。”
他停顿了一会,咬着牙说:“陈伟霆,你是不是想死。”
“哈…哈…”门外的声音干笑了两声,然后便是那口见怪不怪了的港普,“峰峰…我忘了带钥匙…”
呵呵。门里的李易峰也在心里冷笑了两声,心想着早知道他没有带钥匙就应该实行A计划,将反锁进行到底,让他在外面吹冷风吹个痛快去吧!于是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扭开了门把,打开了门。
“Supri……”一见门开了,陈伟霆赶紧扬起自认为又阳光又温暖的笑容,双臂也呈大字状分开,却在看见李易峰冷着的脸时尴尬的僵在了原地,手臂也渐渐的垂了下去,“ri……se……”
李易峰原本钝圆的杏眼此时半眯着,单边挑着的眉梢和眼神看戏似得在陈伟霆身上上下打量。过了几秒,他伸出食指和中指竖在陈伟霆跟前,语气风轻云淡:“给你两个选择。”
“一,”他收回了中指,“今天你睡沙发,没有毯子。”
陈伟霆紧张的吞了吞唾沫,皱起眉委屈的看着他。
“二,”他的中指又重新竖了起来,“睡公园,我免费提供报纸。”
陈伟霆一听,赶紧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沙发!我选沙发!”
李易峰的鼻间发出一声冷哼,又拢了拢肩上的被子,就重新照着原路怎么拖着走过来怎么拖着走回去。陈伟霆瞧了一眼那被拖在地上的被褥,一边关上门一边掐着手指算了起来,随后庆幸的叹出一口气,心里无比感谢公司批准自己提前回北京——要是再晚个几天,错过了阿姨上门打扫的日子,估计李易峰早晨起来看见自己沾了灰的被子,免不了自己又得遭殃。
他将行李箱拖入房内,站在沙发旁一边向后仰一边伸了个懒腰:“哎……还是家里舒服啊。”
李易峰不服气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这是我家。”
陈伟霆闭着眼敷衍似得点了点头:“还是你家舒服啊。”
李易峰怎么听这话怎么觉得别扭,但又找不出什么错漏,只好憋着气砰的把卧室门给关上后又重新扑到床上去了。
陈伟霆躺在沙发上,看到一旁的遥控,下意识的想要去拿,但一想这电视的声音有可能会吵到里面的小祖宗,就又把伸出的手给收了回去,转了个方向将茶几旁充满了电的IPAD拿了过来,顺手拔去了那根连接着充电器的数据线。他挪了挪姿势,捞过沙发的靠枕垫在脑袋下,将IPAD高举在眼前,点开了微博按钮——这次拍戏的地方信号差得很,好几天都没有好好的刷次微博了。
嘀铃铃叮——
刷出微博的声音突然又突兀,吓得陈伟霆赶紧把声音键给关了去。他心虚的瞅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见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这才呼出了一口气顺便放下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点开几万条的AT,一条一条的边看边划了下去,上面大多都是女皇在转发他之前发的微博,说来说去无非就是啊啊啊啊好帅啊大王我要给你生猴砸这些让人看着又害羞又幸福的表白。
【@William威廉陈伟霆&霆哥!!你家后院着火啦!!】
突然,这条奇怪的微博出现在了AT他的表白大军里,独树一帜措辞特殊,显然已经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奇怪的稍皱了眉头往下拉了一拉后,看见这条原文微博上打着李易峰的TAG,上面写着:【#李易峰#意大利小哥从盯上到搂上合影全过程[拜拜]#GIF#】
盯上,搂上?
【哇…这明显就是看上了吧…】
陈伟霆脑中不知怎么的突然跳出大伦昨天在健身房没头没脑的话语。
他的右脸不自禁的抽搐了起来,食指按在那两张右下角标明GIF的动图上将大图摁了开。
白圈的一阵加载,他的忍耐值一路飙升。
他三步并做两步的跨到卧室前,想也没想的拧了门把就冲了进去顺便关上了门,他一巴掌拍在右侧墙面的大灯开关上,然后扬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对着因第二次被吵醒而黑着脸的李易峰说道:“峰峰,我们好好聊聊吧?”
“聊个屁!”被吵醒的滋味本身就不好受,而且还是连续被吵醒两次,自然是火大的没处撒。李易峰咬着牙把枕头用力朝着陈伟霆扔了过去,哪知人只是稍偏了偏身子,枕头就没了阻碍啪嗒的撞在门上滑了下去。李易峰一看,可气坏了,心想着你丫竟然还敢躲,胆子真是肥的不要不要的了,“陈伟霆,只要你现在去厨房把刀拿给我,我能当场把你剁了!!”
“尼易峰!”陈伟霆这脾气一上来,普通话更是不标准了。他举着手里的IPAD原本想扔床上给人看看,但又怕扔过去一个不小心会砸在人身上,只能无奈的把手放了下来往前倾了倾身子将IPAD抛在床沿,但脸上带着愠怒的表情丝毫不减半分,“剁窝之前,里先给窝解释一下!”
“解释个屁!”李易峰一脸的怒气并不比陈伟霆相差分毫,他大手一挥捞过那床沿的IPAD,一眼没看的就先对陈伟霆反驳道,“老子有什么好和你解释的?”
“里先看再缩话!”陈伟霆咬着牙双手环胸。
“看就看!真以为老子怕你!”李易峰冷哼一声按下锁屏键快速的输了密码,嫌弃的眯着眼看了一眼停留的画面后,火气更大了“靠!你就为这个把我吵起来?陈伟霆,你有病啊?!”
“森么叫就介个?!”陈伟霆被他毫不在意的神情给惊呆了,“里是不是没睡醒?!里好好看看!!”
“该好好看看的人是你!!”李易峰把IPAD翻了个面对着陈伟霆,指着上面那两条写着【大王嗷嗷嗷嗷嗷嗷我爱你!!!】【大王你好帅!!!!】的微博气骂道,“你他妈是想和我炫耀你的人气还是你家女皇们的表白能力?!”
陈伟霆伸长了脑袋看了一眼,然后一脸生无可恋的用手掌拍了一下脑门——麻蛋,前面太生气了手滑了一下移错位置了。
他咳嗽了一声想要缓解尴尬,伸出食指就着李易峰拿IPAD的姿势在IPAD上划了两下然后点开了原文微博,又将身子退回到原地重新摆出那副凶死人不偿命的架势:“里再看看!!”
“看你个头!”李易峰被陈伟霆气的的手都在抖。他强压住这只手想要握成拳挥上陈伟霆右脸的冲动,把IPAD重新翻过来对着自己,心想着最后看一次陈伟霆到底在耍什么花招,要是再是这种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砸的微博,他绝对会把IPAD整个砸陈伟霆脸上,管他是不是用脸吃饭的!“我还真不信一条微博能有什么好让我解释的!”
说看咱就看,李易峰快速的瞅了一眼那条微博,在看到自己的TAG时,嘴里还很不屑的出声道:“靠,不就是我的一条微……”
陈伟霆挑着眉梢盯着他。
“…William”李易峰吞了吞唾沫,不论是对陈伟霆的称呼还是这叫人的口气,都比刚才好听了一百八十倍,“…你听我解释。”
“里憋解释!”陈伟霆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不屑的冷哼一声,“里憋着!千万憋解释!”
“不不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李易峰一边说一边从床上站了起来,尴尬的笑了笑,“真的,那模特和我什么事都没有!我都没和他有过交集,真的!”
“一点交集都没有?”陈伟霆眯起眼。
“……就……就……”李易峰摸了摸鼻子,“吃,吃了一顿饭……”
陈伟霆的眉目又沉了下来。
李易峰赶紧不断的摆手:“没有了!真的!除了这个真的真的没有了!”
两人就这样僵着,时间也就那么过了一会。
终于,李易峰还未从睡眠中缓过神来的脑神经总算清醒了些许,他思考了一下现在的‘局势’,惊讶的哈了一声,又重新抬起眼一副盛怒的样子,顺便用手拍了一下床来给自己助阵:“等等,我和你解释这个干嘛?!你特么是我谁啊我凭啥要和你解释!”
“就凭你说你是一个钢板儿一样的直男!”这下陈伟霆的普通话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后总算又正常了回来。
“我钢板儿一样的直男怎么了!”李易峰反驳,“我钢板儿一样的直男和一个男模特吃顿饭,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可他不是!”陈伟霆忍不住的吼了一声。
“奇怪,”李易峰呵笑一声,“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因为……”陈伟霆语塞了。他伸出手挠了挠自己的后颈,怎么也想不出要接什么句子——他就单纯的觉得是而已,从那张动图就觉得是而已。至于为什么,他真的不知道啊。
“因为什么,”现在反是李易峰挑着眉问了,“你倒说啊。”
“因为……因为……”陈伟霆皱着眉想了一会,然后下定决心似得作出一副悲壮的表情对李易峰大吼道:“因为你傻——!!”
IPAD被李易峰无情的砸在了门上,而他原本瞄准的目标早就眼疾手快的蹿出了门。
“陈——伟——霆——!!”
住在楼上的单身男青年习惯性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对耳塞放进自己耳里,为他今晚的不眠夜又叹了一口气。
一开始让我撒狗血呢,其实,我是拒绝的。
因为我知道,我这人吧,一旦撒起狗血来,就像是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这一停不下来吧,就容易跑偏,这跑着跑着吧,我就觉得,耶,其实BE也挺好。【被群殴
但是啊,你们要相信我,我可是一个正直的HE小王子【大概】
四月春的天气不暖不凉,却有时会像现在这样下些说大不大的细雨,从绵软的滴滴答答,再聚少成多的变成唰啦啦啦。深夜里的雨滴敲打着城市里的混凝钢筋,敲打着树木的嫩叶枝新,敲打着窗户,敲打着玻璃,又或是敲打着行人的发鬓。便利店自动门的开门声此起彼伏,靠着窗的位置也逐渐被几个深夜客占据。
陆森想要停下自己颤抖着穿衣的动作,他想要扑回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大睡一觉。他现在需要那浑浑噩噩的睡眠,需要那浑浑噩噩的思想,他会当做自己从来没有接到过那个电话,从来也没有从睡梦中被这该死的夺命铃给吵醒。说不定,说不定,等他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雨已经停了,噩梦已经过去了。
他夺门而出,冲进电梯,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他就快要喘不过气。外面的雨下的淅淅沥沥的,却还是没能让他想起那把睡在家中墙角的雨伞。他跑出公寓,淋着雨奔到小区外的马路上。凌晨五点,这深夜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打湿了他的衣裳,打湿了他的头发。他从没觉得春天会像现在这样冷的像是尖锥般刺入骨子里,他一直是怕冷的。
他拿下眼镜,用湿漉漉的袖子毫无意义的抹了一把满脸的雨滴,他伸手想要拦下一部出租车,却发现打着翻着空车亮牌的出租车都径直的从他身边而过。凌晨时分,下雨时分,这些开夜车的出租车司机们恐怕也是赶着回家睡上一觉,才能有更多的精神在第二天的夜里赚上那么几笔比白天要来的更多些的交通费。
几分钟又或是十几分钟后,一辆蓝绿色的出租车意外的停在了他的身边,他惊讶的抬头看着那司机师傅摇下窗对他说:“小伙子,我看你站在这雨里有些时候了,你再这样下去要生病的,”司机师傅皱着眉头的对着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看你肯定是有特别急的事情,上车吧,你要去哪儿?”
“师傅,谢谢你师傅…”陆森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的身子因为寒意而止不住的发着抖,但他还是吞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语气和心情。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上下搓揉着自己发冻的双臂,没有了雨水的遮掩,倒让他通红的哭眼显得更肿了些许,“第……第九人民医院,师傅…求求您快点开成吗?不,不管多少钱……我,我都会出双倍给您的!……不,三倍也行!”
“是家里人出事了吗?”闻言,司机赶紧踩紧了右脚的油门,在关切的询问后又打气似得信誓旦旦的说道,“小伙子你放心!师傅我啊是十几年的老司机了,绝对在最快的时间里把你送去!”
听着司机师傅的话,陆森胡乱的在车后座点着头。他抿着嘴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事实上他现在也说不出任何的话。他的心脏猛烈的在左心房锤击着胸腔,每跳动一下就疼得他颤栗一下;他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吸气和呼气,每喘息一下就像是被利刃生刮一下;他将背脊轻靠在后座的软垫上,头萎靡的轻搭在冰硬的玻璃窗上,像是快要窒息,也像是快要昏迷。
司机师傅并没有说大话,他确实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医院的门口。他从后视镜里看见陆森闭着眼蜷着身子,紧张的以为这小伙因为情绪的打击而晕厥了过去,赶紧出声狠唤了几声,哪知陆森被他这么一喊,一双杏眼猛地大睁了开,将手里早就攥了已久的几张百元钞搁在了后座上就直接开了门冲了出去。
他慌慌张张的冲进急诊部的大门,浑身湿透了的狼狈模样把前台的小护士们吓得不轻。他努力的吞咽了几口唾沫想要组织一句完整的词句,却发现不知是因为这无法平静的紧张还是因为这止不住的寒栗,话语在出口的时候依旧没能如他所愿的清晰,反倒是模糊的不明何意:“陈…陈均,均平,他…他在哪…嗯?!”
“陈均平?”其中一个护士在他支离破碎的话音里总算抓住了重点,她双手张开呈五字上下轻晃了晃,示意陆森先冷静一些,随后皱着眉头侧过脑袋小声的对她身后那个同样一脸茫然的小护士问道,“我们这儿有叫这个名字的病人挂过号吗?”那小护士听完这名字也没什么反应,对着她眨巴了几下眼睛,撅着嘴一脸奇怪的翻了翻她手上的记录册,然后抬起头对着那护士摇了摇头。
“怎…怎么,怎么可能!”陆森瞪大了眼咬着牙一巴掌拍在前台的桌上,砰的一声把那俩不明所以的小护士给吓得不轻。在整个大厅里的挂号病人或是家属都被这声响给吸引去了注意力,而一旁那原本坐在角落的两个保安见陆森那副要吃人的样也一急,以为是遇上了医闹,赶紧上前一人一边的拉住陆森的双臂,厉言呵斥道:“先生你冷静点!这里是医院!你再这样我们只好把你赶出去了!”
“滚开!”
陆森猛地甩开了那两个拉住他胳膊的保安,哪知这一用力,直接把那两个强壮的中年人给掀到了地上去。俩保安被他这么突然的一爆发给吓懵了,大概是没有想到这看似文文雅雅的小伙子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赶紧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两人一人一边的直接掐着陆森的肩膀将他的胳膊别在了身后,没有多余废话的就想将陆森往门口带去。
“喂!干,干什么呢!”亏得医院的一二楼并不封闭,这才让跑的都快腿软了的章琛给赶上了,他喘着气儿扶着二楼的的铁栏杆,在众人因他的大吼而抬首向自己聚焦的视线里伸出食指指了指陆森,又指了指自己,说道,“放,放开他!家属,他,他是病人家属!快点放开!”
陆森一见到章琛,这杏眼又瞪大了几分,也不去顾着甩开那俩保安就直接冲着章琛大喊:“均平……均平在哪儿?!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你先上来说吧!”章琛尴尬的看了看一楼的围观人群,也暗自庆幸幸好现在是深夜,人还不算得多,“我只能告诉你,情况不乐观。”
林皓搁在双腿上的手掌随着时间被他一点一点的的用力攥成拳,眼中的血丝窜满了他的眼白。他的眼睛通红,可眼角却不像一个半小时前那样湿润。或许他曾经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是那些忐忑不安的在手术室门前等待着的家属中的一员,但他从没有想过这一天来得那么快,也从没有想到过躺在里面的人会是陈均平。
明明一个半小时前,他的额头还因奔跑而沁着一层薄汗,他站在走廊的那端,在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明明一个半小时前,他对着自己咧开那一口白牙,他对自己笑着,眼睛里全是满满的心疼;明明一个半小时前,他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了过来,他伸手拥抱着自己,他说,林皓,我找到你了……一个半小时前,一个半小时前。仅仅是这一个半小时,就将那之前还柔声细语揽着自己的人给带进了手术室。
林皓将头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他闭着眼想着,他想,他要是没有参与那场手术该有多好。要是他没有参与那场手术,也许病人就不会死,病人家属就不会痛哭流涕到崩溃,更不会因为崩溃而做出疯狂的蠢事。要是这样的话……要是这样的话,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总会有那么一天,陈均平会好好的站在对街,微笑着面对他们的偶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手术室里受罪。
“陈均平,”一个半小时前,他对陈均平说,“你在这等着我,我回办公室拿点东西。”
陈均平对他点了点头,说:“好。”
一个半小时前,林皓走进办公室,却被突然的一根扫帚棍给敲上了脊背,疼的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而那个施暴者则怒目圆瞪的看着他,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把他强硬的压在墙上,丢开自己手里的扫帚棍就用拳头往他脸上招呼,一拳一拳,打在嘴角,打在眉骨,打在他刚包扎完的右脸上,他说:“是你害死我爸爸——!是你!是你!!”
一个半小时前,陈均平被办公室里施暴者愤怒的大吼给吸引了过来,他一脚直接踹在了那人的左腿上,那人便痛呼着蹲到了地上。他瞧着林皓脸上的伤,原本温润的眼神突然锐的像是蜂针,他同样拎过那人的衣领将人制服在地上,攥成拳的右手颤抖着想要以牙还牙的落在那人脸上。
“陈均平,住手!”一个半小时前,他对陈均平说,“不许打他,他是我病人的家属!”
陈均平的拳头还是没有放下。
“陈均平!”他又唤了一声,眉头紧皱。
陈均平认命似得收回了拳头。
他半蹲的膝盖直了起,转过身站到了自己跟前,他皱着眉看着自己脸上的伤,伸出的五指在犹豫后又缩了回去,他说:“疼吗?”可林皓连疼字或是摇头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看见那原本蜷在地上的人抄起自己桌上的陶瓷花瓶,红着眼加上一声大吼,哐的就砸在了陈均平后脑上。
陈均平的声音还在耳边,但是他镜片下的眼睛却缓缓的闭了起来。他直挺着的身子突然失了力侧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倒在了施暴者的面前。施暴者的力气或许很大,又或许是发了狠的砸,原本坚固的陶瓷花瓶此时碎成了片渣,散在陈均平的身边,散在自己和施暴者的脚下。
他是个医生,他知道这个重击会造成的后果。
他慢慢的将攥成拳的手掌张开,用掌心对着自己的视线。掌心里是陈均平的血,是刚才捂着陈均平伤口时漫在自己手上的。那片血先是被时间吹至干涸,现在又被他的手汗给浸散了些。他是见惯了血的了,每个医生都是见惯了血的了,但是现在他却怕了——即使是手术失败后的那双手套,他也只是难受却没有怕过。他是个外科医生,没有一个外科医生会怕血。
可现在,他怕了。
陈均平的血让他害怕了。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红白相间的手术中那么刺眼。林皓无数次的想着它熄灭,却又无数次的想它永远这样亮下去——它若是亮着,至少他知道陈均平依旧活着。医生在救他,护士在救他,他的同事们在救他,他还活着,他还呼吸,他还有心跳……可一旦,它熄灭了,他的同事就会从那扇门里走出来,告诉自己或好或坏的一个结果,而坏结果,他接受不了。
嗒——嗒——
随着脚步声,一双湿着的皮鞋入了自己的眼帘。
“林皓……”鞋子的主人声音是嘶哑的,是哽咽的。他大概是怒瞪着自己的,也大概是平静的注视着自己的,他说,“要是均平死了,我就杀了你陪葬。”&可他的话语的调子那么风轻云淡,就好像在说一件小事,比如今天的地铁大约又会是拥挤的,比如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
原本站在陆森身后的章琛一听这话,赶紧站到了林皓跟前将他护在身后:“陆森,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
“我乱来?”陆森冷笑了一声,眼眶里突然溺出的眼泪却顺着毫无哭意的面容滚落至下颚处,“我哪是乱来,我是在帮他。”
“杀他是帮他?!你脑子没病吧?!”章琛急的快要跳脚,他显然也知道陈均平的存活率并不高。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
侯志修的身影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他看着林皓通红的眼睛,摘下了自己的口罩。他走到林皓身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极了安慰。林皓抬头看着侯志修,看着岁月在他曾经年轻的面容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皱纹,看着他那双曾经炯炯有神的双目现在依旧炯炯有神,却多了几分慈祥。但他知道的,他是知道的。不管这岁月怎么消逝,时境怎么变迁,只要侯志修肯穿上那套手术服,他那拿着手术刀的双手就会像是年轻时的那样稳。
可,他用他日渐苍老的嗓音对林皓说:“……你进去看看他吧。”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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