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到纯子的学校看一看看这个游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炉石传说:百无一用猎人橙 通过DIY后大家看看能带了吗
炉石传说猎人有个非常尴尬的地方就是职业橙卡基本没人带,就有了百无一用猎人橙的说法,当然也有客观事实就是猎人橙卡实在是和猎人的节奏不相匹配。那么DIY一下大家看看能带了不?
No.4普崔塞德教授
普崔塞德教授
普崔塞德教授原本描述为在你使用一个奥秘后随机将一个猎人奥秘置入站场,打出这个配合需要6费,奥秘猎要带的话也不强。修改思路既然要走奥秘流,就来个奥秘版的尤格萨隆,每使用过一张奥秘卡牌就将相同数量的随机奥秘置入站场,随机置入也不会显得超模了吧。
No.3哈霍兰公主
哈霍兰公主
哈霍兰公主是被装死、假死、恐鳞追猎者等一系列卡牌完爆的卡牌,原本的触发一次显得太弱了,改成触发两次虽然略显超模,但是要打出配合也不容易,需要亡语随从先站场,但是配合狮子也是美滋滋的。
No.2金手指纳克斯
金手指纳克斯
金手指纳克斯对比525苔原犀牛有那么点弱,攻击力实在低。在原本基础上加上冲锋就很棒了,可以解场和打脸兼备,但是威胁性又不如苔原犀牛大,不超模。
No.1沼泽之王爵德
沼泽之王爵德是被大家嘲笑的最多的卡牌之一了,社会蜗牛哥脚踢王爵德,是的王爵德的机制会被蜗牛单换,但是天梯我想带蜗牛的还是不多,为了避免王爵德的尴尬改为还要对一个地方随机角色造成等于攻击力的伤害,这样对面下蜗牛时候就要掂量下这九点攻击力会不会打到脸上了。
以上是出于对炉石传说卡牌热爱做出的DIY,真心希望猎人还是可以出一点有用的橙卡。另外搓编忘了加野兽描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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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第135位英雄终于亮相了,目前美服中,该英雄名叫Xayah以及Rakan,一个为辅助一个为射手,在国服,他们也被称为凤凰传奇。很多玩家直言都不喜欢这个新英雄,原因就是这个英雄对单身狗造成了10000点暴击伤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来看看他们的技能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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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编写的java人机猜拳小游戏,大家帮忙看看
运行的时候,要求只能输入0,1,2,如果输入其他则提示重新输入。但是如果输入错误的再重新输入正确的时候,输赢判断会有错误,这是什么原因啊?请高手指导
import java.util.*;
public class F2 {
public static void main(String[] args) {
System.out.println("*************************");
System.out.println("*\t人机猜拳游戏\t*");
System.out.println("*************************");
Game game=new Game();
game.play();
game.showReasult();
class Person{
int score=0;
public int showQ1(){
System.out.println("请出:0-石头、1-剪刀、2-布");
Scanner sc=new Scanner(System.in);
int Q1=sc.nextInt();
if(Q1==0||Q1==1||Q1==2){
switch(Q1){
case 0:System.out.println("你出的是石头");
case 1:System.out.println("你出的是剪刀");
case 2:System.out.println("你出的是布");
System.out.println("输入有误,请重新输入!");
Person ps=new Person();
ps.showQ1();
return Q1;
class Computer{
int score=0;
public int showQ2(){
int Q2=new Random().nextInt(3);
switch(Q2){
case 0:System.out.println("电脑出的是石头");
case 1:System.out.println("电脑出的是剪刀");
case 2:System.out.println("电脑出的是布");
return Q2;
class Game{
int count=0;
int countQ=0;
Person ps=new Person();
Computer cp=new Computer();
public void play(){
System.out.println("是否开始游戏?
Scanner sc1=new Scanner(System.in);
String ans1=sc1.next();
if(ans1.equals("y")){
String ans2;
int Q1=ps.showQ1();
int Q2=cp.showQ2();
if((Q1==0&&Q2==1)||(Q1==1&&Q2==2)||(Q1==2&&Q2==0)){
System.out.println("赢");
ps.score++;
}else if((Q1==0&&Q2==0)||(Q1==1&&Q2==1)||(Q1==2&&Q2==2)){
System.out.println("平");
}else if((Q1==0&&Q2==2)||(Q1==1&&Q2==0)||(Q1==2&&Q2==1)){
System.out.println("输");
cp.score++;
System.out.println("是否继续? (y/n)");
Scanner sc2=new Scanner(System.in);
ans2=sc2.next();
}while(!ans2.equals("y")&&!ans2.equals("n"));
}while(ans2.equals("y"));
}else if(ans1.equals("n")){
//System.out.println("游戏结束");
System.out.println("输入有误请重新输入!");
Game game=new Game();
game.play();
System.out.println("游戏结束!");
public void showReasult(){
System.out.println("*************************");
System.out.println("*\t游戏结果为:\t*");
System.out.println("*\t对战次数:"+count+"次\t*");
System.out.println("*\t平局:"+countQ+"次\t\t*");
System.out.println("*\t你赢得:"+ps.score+"次\t\t*");
System.out.println("*\t电脑赢得"+cp.score+"次\t\t*");
System.out.println("*************************");
按赞数排序
更改 showQ1方法如下,你的返回逻辑不对
public int showQ1(){
System.out.println("请出:0-石头、1-剪刀、2-布");
Scanner sc=new Scanner(System.in);
int Q1=sc.nextInt();
if(Q1==0||Q1==1||Q1==2){
switch(Q1){
case 0:System.out.println("你出的是石头");
case 1:System.out.println("你出的是剪刀");
case 2:System.out.println("你出的是布");
return Q1;
System.out.println("输入有误,请重新输入!");
Person ps=new Person();
return ps.showQ1();
System.out.println("输入有误,请重新输入!");
Person ps=new Person();
ps.showQ1();
System.out.println("输入有误,请重新输入!");
Q1= ps.showQ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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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网上的评测,不管是游戏还是跑分,一个个都像开了光一样。到底如何,慢慢上图。鲁大师先放个3DMark11的跑分吧默频状态的X分,图形分5543首先是古墓丽影崛起,特效设置如下,抗锯齿SMAA,材质高,其余全开用游戏自带的benchmark,显存占用3GB出头,核心频率一直在1936MHz接下来抗锯齿开启2*SSAA,材质选择非常高,其余全开跑benchmark的过程中,显存最高占用5900M出头,差点爆显存,但还没爆,最后的结果是39帧左右接下来的设置跟朋友的970一模一样,2*SSAA,材质高,其余全开。显存占用3.5GB左右,最终结果49.8帧,是不如970的,更别谈980了接下来是古墓丽影9,特效全开,开启海飞丝。先是2*SSAA抗锯齿再是FXAA,这游戏没有SMAA可选杀手5赦免,特效全开,4*MSAA抗锯齿,自带benchmark这个老游戏,1060可以完全hold住了蝙蝠侠阿卡姆骑士,特效全开,包括所有Gameworks特效,自带benchmark这游戏非常吃硬盘,最低31帧应该是硬盘卡了。现在占用最高5800MB,平均帧速64,不错了刺客信条大革命,特效全开,抗锯齿4*MSAA。测试方法:围绕巴黎圣母院及附近跑一圈,因为这地方人多,建筑也多。FRAPS记录的帧数折线图和最大最小平均帧数如下刺客信条枭雄,特效全开,4*MSAA抗锯齿驾驶马车在伦敦跑两分钟,下车往人多的地方跑一分钟。FRAPS记录的帧数折线图和最大最小平均帧数如下孤岛危机3,特效全开,4*MSAA抗锯齿。测试场景,草地里面奔跑三分钟巫师3狂猎,关闭NV专属特效,其余极高GTAV,特效设置选项太多了,直接用GeForceExperience推荐的最佳设置了游戏自带效能测试FRAPS记录的帧数折线图最后一个游戏,最近很火的守望先锋,借的我朋友的号。特效全开,100渲染测试结束,可能有人觉得我在黑N卡或者黑1060,可整个测试结果就是这样了。说实话,我对这张卡还是很满意的,毕竟从GT650M的笔记本换过来的,用了三年的渣想Y400多少钱办多少事,不可能指望甜品卡能特效全开玩当代大作60FPS,那是不切实际的。14年的高端卡GTX980在当时不也hold不住大革命么?而且,我平时自己玩游戏的时候,抗锯齿也基本上不会开到4*MSAA,SSAA更是碰都不敢碰。平时开个2*MSAA,驱动面板打开MFAA,最终得到的效果跟4*MSAA差不多,帧数却基本不变,玩起来还不是美滋滋?还有,部分特效其实开启和关闭影响很大,得自己尝试调节。比如古墓丽影崛起里面,材质从非常高降低到高,效果立竿见影。刺客信条枭雄里面,把PCSSUltra和HBAO+Ultra各自降低一档,换成PCSS和HBAO+,可以获得接近10帧的提升。就这样了,吃饭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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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我的世界,饥荒为主。最详细的饥荒新手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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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妖怪?  夏尔原以为这世界上荒诞不羁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但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他原本还躺在寝室的床上,懒懒散散的看着电影,一如所有没毕业的大学生一样百无聊赖。  他没有女朋友,也自认为暂时不会去找女朋友。  当然,不是他的取向有问题,而是和绝大多数涉世未深的纯情少年一样,对谈恋爱这事情他怀抱着某种患得患失的感情。对于爱情他既从生理上渴望一个女朋友,又从心理上抱有一种崇高的朝圣心理。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一个喜欢的人然后一直在一起过一辈子,这种把爱情当做只有一次选择机会的傻瓜,自然对于选择的目标弥足珍惜,很难鼓起勇气来表述心意。  事实调查证明,一间八个人的男生寝室或许所有人都对于荤段子颇为精通,但能够找到女朋友的人往往只有二分之一,另外四分之一的男生是死宅男,四分之一就是像他这样爱情观念极度天真的小男孩。  至于女生会怎么看待他……一个单身狗怎么可能知道女生在想什么!  他感到荒谬的唯一原因,不是因为来电显示已经有10086个人标注此电话为欺诈电话,而是电话那头一个带着浓浓鼻音像是感冒了的男人如此说道:“你的老婆被我绑架了,想要活的赶紧交钱。”  单身狗怎么可能会有老婆 ?   这也是夏尔感到荒谬的原因,他自己有靠写小说换稿费的方法来维持自己的兴趣,要说有某个读者想和他开玩笑也不是没有可能。  写小说这件事情本身是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夏尔的写作方式——他从来不在电脑前认认真真的坐着打字,而是每天睡前躺在床上,将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灵感用手机按键记录下来,如果码着码着睡着了,那么他的读者就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  靠着这样的写作方式他的更新注定就不会太稳定了,事实上他在自己的读者群和别人交流的时候,往往都是这样的:  “前排日作者,不管今天更了多少,先日了再说。”  “大爷不要客气,来嫖啊 ~ ”  “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断更,还是熟悉的撕月票。”  “还是熟悉的嘿嘿嘿。”  “妈的,收了这么多钱只更新一章!”  “妈的,信不信一章都没有!”  诸如此类的友好交流屡见不鲜,读者与作者的调戏战争从未停止。但正如夏尔自己所说他是一个灵感型的作家。这就注定他自己有灵感的时候,文思如尿崩谁与我争锋,没灵感的时候就老老实实的玩神隐。  身为一个作者,他心中的那种分享欲让他很难攒得住稿子,灵感爆发的时候从来只想着一气呵成的上传,从来没想过存稿这种事情。  至于太监……作者的事情……能叫太监吗?  但他的室友此时却是被这有趣的对话吸引了过来,打着趣道:“嘿,小夏,接到欺诈电话了?”  夏尔点了点头。  说实话,对于这种欺诈电话他是想直接挂掉的。  “那感情好嘿,哥们我最喜欢做的,就是调戏这些欺诈电话了。”寝室那哥们挤眉弄眼的开始讲述自己的光辉历史“上次有个人打电话告诉我,我儿子出车祸了叫我赶紧去银行转钱。”  “然后呢?”另一个哥们也从床上抬起头,颇有兴趣的问道。  “然后我告诉他,我现在就在银行取现金,因为手机欠费了打不出去,所以让他先帮我冲五十话费我马上再联系他。”看起来这哥们难得能拿出来东西在寝室的哥们面前装一次逼。  他越说也越是眉飞色舞起来:“那傻逼果然给我打了一百,还说这是小意思,你儿子的事情比较急。”  众人都哄笑起来,寝室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但手机对面的人不知道听到这边的聊天没有,只留下一片沉默的空气。  讲笑话的哥们好奇的看了看夏尔,有些惊讶“这傻逼还没挂电话……听我的小夏,你就照我说的做,保管咱们今天晚上多个笑料。”  夏尔对于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讨厌,因为难得碰上打欺诈电话的,又经常听说有老人被这种人欺骗,心里面自然夹杂着略带紧张又能惩恶扬善的畅快感觉。  眼见得寝室里所有人都被这一出吸引过来了注意力,他也不好再吊大家的胃口,按下扬声键便照着所学的那样,对着电话那头道:  “嘿,哥们,能让我听听她们的声音吗?”  那边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你等一下……”  寝室里面的人顿时憋不住笑了,笑得他妈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们都觉得电话对面的人真他妈是个活宝。  夏尔嘴角一扯,自觉笑点还是比较高的,但也感觉到了一丝冷幽默般的趣味,不至于像比他还无聊的室友们反应夸张。然后电话里面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还他妈是日文!  “HI,ていとく!”  等等……神tm提督君!  夏尔立刻面色古怪起来,然后迅速的关掉了扬声键,扭头就冲出寝室,跑到了夜色下的操场上。  “你是……雪风?”  “私は”那边的人好像也松了口气。  “给我说人话。”夏尔满头黑线的命令道,他能够听出来前面那句日语,完全是因为前段时间翻墙玩舰娘玩的太多了,但从对面的反应来看应该是能听懂中文的吧。  “提督君,是我啦。虽然被绑架了但是没有关系,雪风要保护所有人!”  夏尔突然想象出一个短发水手服的可爱萝莉信誓旦旦的样子……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夭寿啦!雪亲王说她要保护所有人!  夏尔完全能够想象得出,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诅咒!这诅咒的效果比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和看不见摸不着的膜法要可怕的多。  最关键的是,无论是从声音还是性格来说对面说话的那个女孩都和他熟知的游戏人物——“雪风”一模一样……难道自己游戏中的舰娘们还能全部被绑架到现实中来不成……  他还想多问几句,却发现对面说话的人已经换回了之前说话的那个男人:  “怎么样,不交赎金就撕票,你准备好了吗?”  “别别别,大兄弟,有话好好说!您要多少钱,好商量!”  哼!  那人先是冷哼一声,感觉对面这小子终于上道了,这才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的继续开口,夏尔甚至听到了对面剪指甲的声音……  “像你这种混吃等死的大学生能拿的出来什么钱,一个腰子也就万儿八千的,一百万一个人没钱就滚蛋。”  “他妈的!”  他话还没落完,便听到夏尔骂了一句,顿时一阵邪火自上至下的冒了出来。  但夏尔的声音还没停。  “你他妈的知道我全部身家加生活费,还不到一千块,就算去卖腰子也换不来几十万……你他妈的诚心逗我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差点让劫匪脑袋转不过弯来,这他妈你是绑匪还是我是绑匪,你小子挺跳啊!  “小子,我看你是不想让你的老婆们活下去了。放心,在撕票以前我会让她们好好享受享受的”劫匪狞笑了一声,顺便给同伙示意了一下,顿时从电话里面传来了各种女性惊恐的叫声。  “妈的,谁说我不想救了。你他妈明知道我的情况还开个我根本完成不了的条件,不是逗我是什么。有什么招数就明说,别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我不信我的舰娘们连自尽的勇气都没有,大不了老子自杀陪她们好了!”  那边听到这句话后,喧哗声好像变大了起来,变成了一片呜呜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把舰娘们的嘴给堵上了,怕她们咬舌自尽。  那个男人沉默了好久才终于说了实话:“他妈的死宅男,老子也不遛弯了,明给你说,我要和你玩个游戏!”
  喜欢玩游戏的哥们里面最出名的,夏尔只认识两。  一个叫费玉污,一个叫比利。  前者是国人中老年妇女的梦中情人,喜欢玩的游戏叫做你抓我,让我逃,抓到就让你嘿嘿嘿的游戏。  另一个是一位正义的伙伴,虽然往往以穿黑西装的玩偶形象出现.但是他那猎奇发型下隐藏的诡异的脸和那些花式杀人的游戏机器,总会让玩游戏的人流下感动的液体。  好吧,我开玩笑的,老子现在已经快吓尿了。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自从夏尔横下一条心,答应了同那个男人玩一个游戏以后,他的高仿ifhone就自己悬浮在了空中,并且生成了一个有半个人大小的黑洞。  这tm就尴尬了。  可能下面既不是嘿嘿嘿游戏,也不是电锯杀人狂的惊悚日常而是完全未知的东西。  未知,就代表危险。  谁知道下面是不是嗨呀嗨呀克总发糖,又或者是什么不完成任务就抹杀的大鸡蛋空间?  为了一群素未谋面,除了指挥着战斗就再无他想的二次元人物冒这么大的险……值得吗?  夏尔没有思考半秒,就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开玩笑,那可是老婆啊!  被重力吸引和加速度拥抱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畅快,事实上他刚刚跳到那个黑洞里便感觉自己的脚已经触及到了实地。  夏尔睁开了眼,感觉眼前的景色颇为眼熟。  ——广袤深邃的大地上停留着一座近乎静态的燃烧着火把的城市,街道上金红色的火光如同长河一般川流不息,更别提那些巨大的方尖塔和矗立着的风车,这完全是一副中世纪魔幻风情的近景图画,只不过天空还排列着一些有序的诸如围着红围巾的企鹅,营养师,特非狗之类的图标。  于是夏尔终于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眼熟了,这……这他妈根本就是我的手机壁纸,琉璃神社啊!  自己难道真的进入到手机里面去了?  夏尔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眼前的画面很快便像是有人从外面用手指滑动屏幕的样子迅速变幻起来,最终停留并打开的位置是文件管理,一个黄色文件夹的图标在他的眼中迅速放大并且扩展成了一道稳定的钢铁大门。  这下不用提示,夏尔也知道怎么做了。  他抬腿走进了里面,门就自动反锁上了,整个空间内部只剩下暗红色的灯光和夏尔自己的呼吸声。  一台带着老式录像机低劣画质的屏幕在黑暗中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随后便能看到屏幕里面令人心惊胆战的画面。  录像房间的正中央做这个黑西装的玩偶,体型类似于小孩,发型怪异,苍白的面部,血红的瞳孔,两边的颧骨处各有一个螺旋状的红晕,嘴唇则是艳艳的红唇。  这样昏暗的环境下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家伙,确实是挺吓人的。  “嘿,夏尔,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你是一个内心空虚,极度渴望逆袭装逼,大权在握的一个人。你会羡慕明星们的万众瞩目,也会嫉妒富二代的万贯家财。你渴望成为同学们眼中的天才,同事眼中的人才,但现实中的你往往屡遭失败,只能靠小说来舒缓自己的渴望。”  “现在有一个这样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来玩个游戏吧。”  “让我们来看看一直躲在屏幕背后意淫的那个宅男,他的怀才不遇是否能得到改变,他对于二次元的喜爱是否能超越世界。”  原来玩游戏的果然不是费玉污,而是以电锯助跑竞技项目闻名的比利……还好,玩游戏的人至少知道要按套路出牌。  夏尔起初虽然也吓了一大跳,但很快反应过来录像中的玩偶并没有说话,应该是哪里播放的录音。但若想和他玩游戏的人是比利的话,那证明这个游戏应该不会出现太过于灵异的事件。  这完全算得上不幸中的大幸。  夏尔此时的眼前终于出现了第一道门,他走了过去信手推开,不出意料的门又自己锁上了。但这个房间背部至少还算的上灯火通明,而且摆放着一些令人瞩目的东西。  他的面前摆着一个类似于天秤一样的东西,但他眼前的却不是托盘而是一个数字显示器,天秤的另一头连接着的是一米来长的两个铁笼子,铁笼子是悬空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机器正在不停的运作着。  那机器的入口处有一排密集的齿轮正在不断的咬合,虽然看上去运作的速度不算太快,但若是随便放个东西进去估计就得被绞成碎片。那些铁笼子下面空荡荡,并没有任何方法来接近他们,通过远远的眺望能够看到铁笼子里面装的东西。  其中一个铁笼子的上面摆着一个手提箱,箱子里面装着一个针剂和一把钥匙,另一个铁笼子里面摆放着的是一台电视屏幕,屏幕里面可以看到那是一个同样环境下的铁笼,不同的是里面关押着一个蹲在地上的充满异国风情的幼女。  那名衣衫褴褛的幼女同时披散着头发,夏尔仔细辨别了好半天才从熟悉的游戏肖像里找出她的真身。  “……萤火虫?”  “啊哈,看来你并没有选择退缩。亲爱的夏尔,按照电锯式游戏的惯例,你的身体中已经有某种毒素开始蔓延,大概有十分钟你就会开始体验到如同全身撕裂的巨大痛苦,第二十分钟的时候你就会毒发身亡。  “而你眼前的这台机器拥有一个巧妙的设定,你可以选择用你银行账户中的余额来为这两个铁笼子购买指定数额的移动距离,一个铁笼子的移动会使另一个铁笼子向相反的方向移动,当任何一个铁笼向你的方向移动超过100cm,就会使他从挂链上掉下来。同样,100cm的距离足够另一端的铁笼子被机器绞成碎片。”  “很不幸的是,你的账户余额大概只有1000元左右,这并不足以你做出太多次数的选择。至于屏幕中的这个女孩,她的铁笼子会做出和录像机所在铁笼子一样的操作”  “你曾把那些父母赚来的血汗钱,毫不客气的投入到一个又一个手机游戏的付费服务中,却从未知晓一次648元的付费服务足够一个一家三口一个月的饮食费用。你从来只是把银行账户中的金额当做一串召之即来的数字,但将其变成现金时却舍不得花上十块钱给自己买一瓶价格昂贵的饮料。”  “现在,你有机会体验到这些数字的真正意义了,是否用游戏人物的生存来换取自己的生存,做出选择吧夏尔。”  那个声音戛然而止,一如响起时的诡异莫测。
  夏尔只想对着幕后黑手竖起一只中指,然后表示战汝娘亲。  看起来这个比利只给自己了三个选择,一个就是把装着解毒剂和钥匙的笼子送进搅拌机搅碎然后救下萤火虫,另一个选择就是把等同于萤火虫的录像机笼子送进搅拌机,然后自私的去逃命。  ……或者干脆就在原地等死,据这个家伙的说法来说应该是全身撕裂般的巨大痛苦。  他看了看眼前的屏幕,此时屏幕上已经显示出了两个笼子的图像,夏尔尝试着点击其中一个笼子,下面便跳出来一整排的数字。  大段距离100cm(64.8cm+赠送35.2cm)648元  中等距离46.8cm(32.8cm+赠送14cm)328元  小段距离26.8cm(19.8cm+赠送7厘米)198元  普通距离12.8cm(9.8cm+赠送3cm)98元  分钟卡3cm,(一分钟内每秒前进0.6cm)30元  夏尔只感觉一股来自幕后黑手浓浓的恶意扑面而来,若要是放在手机游戏中他自然是巴不得游戏厂商赠送的钻石越多越好,可这种游戏你他妈的还搞赠送!  “看起来这个游戏的设计者,并不像诸多无限流的主神一样脑残。”夏尔拈起一撮头发开始自言自语。他的时间并不算太多,一旦超过十分钟还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他有些烦恼的蹲在了地上,开始琢磨着要是遇上这种解谜的话,觉哥会怎么做。  当然,不是先嘿嘿嘿的怪笑几声。  所谓思维的局限性,就是在一个非是即否的问题面前陷入选择的漩涡之中。夏尔干脆的站起身来不再去看那个满是恶意的屏幕,而是走到房间的正中央向上眺望。  走进来才清楚的看到,这些铁笼子并不是想象中的正方形,而是呈现出呈长方形。长有一米三四左右,宽度为五十厘米,大概每隔五厘米的距离焊上一根铁条,把这个铁笼子切割成一个个五厘米大小的格子。  后方的搅拌机距离这两个笼子只有五十厘米的距离,也就是说这笼子实际上向后只要移动五十厘米,笼子后方就会被破碎、绞烂。  它的下方有两根明显的滑轮轨道,两旁还有固定的铁条,将笼子平稳的保持在上面。这意味着夏尔即使想要脱下鞋子砸过去,也不能使笼子产生晃动,把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笼子里面的针剂摆放在中间,也就两个格子的长度,换算下来是十厘米左右,不会有任何掉下来的可能性。钥匙比之针剂稍短一些,但也是放的稳稳当当。铁笼子的距离离地大概三米多,是一个即使奥运跳高冠军也够不到的距离。  夏尔面色有些古怪,相信各位此时也已经能看出这机关其中的一些玄机来了。尽管这位电锯杀人狂的提示颇具有诱导性,促使人往他提供的可能性想,但是静下心来考虑还是能考虑到一些关键东西的。  不考虑任何其他条件来说,正常人能够想到的拿药剂的方法无非有这么几种,一种是听从指挥用钱买够距离等待笼子掉下来,但这样会导致另一个笼子被完全摧毁。  笼子被安放在滑轮轨道上,几乎等同于固定在那里,想要用东西砸过去使笼子摇晃也不可能了。但还有最后一种方法,那就是找个垫脚的东西,站上去拿!  若要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找个能够移动,且拥有足够高度的东西……夏尔自然而然的看向了装有录像机的那个笼子。  铁笼的体积之前也有介绍过,它的高度也有一米左右,夏尔这样的身高站上去,算上臂展的话差不多刚好能够得着。  无论是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讲,还是以一个宅男的看法来说,把关着小女孩的笼子送进搅拌机都不可能是他的第一选择。不过既然把精确的数据表达了出来,那其实也算得上是一个明显的提示,现在应该实验的就是其他的东西了。  夏尔回到屏幕面前,选择让录像机的笼子向外移动了12.8cm,他在心里默数着时间,发现笼子移动了2秒钟左右就停了下来,速度大概在6cm左右,移动速度完全是分钟卡的十倍。  或许有人会问,分钟卡和其他金额最后达成的效果不是一样吗。请注意,二者的效果虽然一样,但却要考虑一个重要的因素:时间。  假设笼子掉下来,将笼子推到另一个笼子下面再爬上去,并且伸手去拿东西。这一系列的动作坐下来,需要的时间至少也得十秒吧。  而药剂放置的位置在笼子的正中间,也就是七十厘米的地方,算上后面空出来的五十厘米,另一个笼子掉下来的时候药剂离搅拌机的距离就只有二十厘米了。  选择一次买够100cm,那么笼子的速度会保持在6cm每秒。剩给你的时间就只有三秒钟,三秒钟的时间我想再快的人,也做不到这么迅捷的一套操作吧。  移动五十厘米会让笼子开始破碎,一百厘米则会启动机关让笼子速度保持恒定,直到将笼子完全送进搅碎机。  那么,我们的问题来了……恒定的速度是否会保持在分钟卡生效的那种速度?分钟卡的效果是否会叠加?  幸好还剩下三十厘米的距离来让夏尔实验,他一次性购买了两次分钟卡。笼子便开始了连续的移动。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笼子并没有移动的想象的那么快,而是以一种龟速的方式逐渐接近搅拌机。  这证明这个分钟卡和我们所熟知的月卡是同样的道理,他只叠加持续的时间,不会叠加每天领取的金额,也就是目前的移动速度。  看这老哥的意思就是……多买月卡少氪金,妥!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简单了,夏尔又回到了屏幕前面,选择又购买了三张分钟卡。一张分钟卡的总移动距离算下来是21cm,加上之前已经购买的距离,刚好超过了一米,总共消费248元。  于是在夏尔忐忑的心情中,机器再度开始了运转。
  电锯式的杀人游戏是避免不了与血肉横飞的场景和惊心动魄的操作的,即使考虑的再好,但实际操作上绝对会让你体验惊险刺激的体验。  从装有录像机的笼子掉到地上,再到夏尔将其推到另一个笼子下方然后爬上去,年轻人感觉自己只不过花费了十秒左右的时间,但那药剂和钥匙离搅拌机的投放口已经不过一步之遥。  等到夏尔探手去拿的时候,那不过五厘米见方的小开口却差点让他退却。显然,探手去拿是需要勇气的,稍不注意手就会卡在那里,然后亲身体验被撕碎的刺激感。  但这种事根本容不得人多想,是生是死就这么一着了!  夏尔猛地探出手去,两个手指一勾就将两件东西从空隙里勾了出来!  他这才像回过神来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回过头注意到录像机显示的那个笼子已经放到了地上,那个和游戏中的萤火虫穿着同样的小女孩也已经被放了出来。  他这才舒了一口气,但此时又犯起难来。他手拿着这管明显能救命的药剂,却又根本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注射……天可怜见,一个学会计的大学生要如何像学外科的一样给自己来一针?  但此时比利的声音却如期而至,就像他的一举一动此时完全暴露在别人眼底下似的。  “嘿,亲爱的夏尔,成功拿到药剂的感觉怎么样?嘿嘿嘿……我很抱歉。虽然那药剂也能解毒,可却不能解你身上的毒素。绝望的感觉总是如此甜美,你大概马上就能品尝到了。不要着急,我们的游戏还没有结束。”  年轻人脸色一变,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痛觉从身体的各处逐渐上浮,那种感觉就好像痛觉神经的每一个末梢都被撕裂,揉碎,他痛苦的大叫出声就好像这样能稍微舒缓身体的疼痛一样,但那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医学上将痛楚分为12级,最高级别的疼痛是12级母亲分娩时体会到的剧烈疼痛,这是人类能够在触发身体自我保护机制之前所能接受的最高级别的感受。  夏尔从来只是在小说或者网络上了解过相关的知识,但是还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体会到这种层级的痛苦。那种感受让他瞬间便瘫倒在地,甚至做不出任何的反应,他的血压脉搏在那一刻瞬间蹦到了几乎快要爆表的程度。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正躺在地上,从录像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来看,那一阵歇斯底里的剧痛才只不过持续了二十秒而已。  那感觉消散一空之后,只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看起来,你在为通过一个小小的考验而庆幸。但扪心自问你是否在绝大多数面临重要选择的时候,都能够保持足够的理智呢?就像某个杀人犯犯下了错误,说声对不起难道就能摆脱一切责任了吗?”  “不,当然不。钉子就算被拔掉,也会留下不可愈合的疤眼,这些痛苦大概就是迟到的惩罚吧。当然,你知道我的故事,我从来不会在已经脱口而出的事情上说谎。还有十分钟,那毒药就会夺去你的生命,每过一分钟那种剧痛便会发作一次,如果没有放弃的话,那么就赶快继续接下来的游戏吧……嘿嘿嘿。”  “妈的,死变态。”  年轻人艰难的站起身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那一阵剧烈的疼痛差点就要完全摧毁他的理智,让他变得疯狂起来。他知道自己能够维持住冷静不过是因为他了解这个电锯杀人狂的性格,只要你顺着他的心思去走,那么只有死亡的结局可选。  他踉踉跄跄的走到门锁处,手掌略有些发抖,差点没有将锁给打开。年轻人连着试了好几次,钥匙都沿着锁眼滑落开来,但万幸的是他还是打开了这一个门锁,随后一把推开了大门。  门缝中貌似夹着什么样的残破纸片,他此时刚刚捡起来,那股撕裂般的痛苦便如期而至向电击一样集中了他。这一次的痛楚比上一次的还要强,他的大脑好几次发出危险的信号,但他的身体却仿佛拒绝接受昏厥这一个指令似的,让他维持在将昏不昏的状态,他只恍恍惚惚的看到纸片上写着炼钢两个字,然后便又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若说还有什么比一场噩梦要恐怖的,那么就只有一场接一场的噩梦了。年轻人觉得,要是按照自己往常军训站军姿都不能站两个小时的状态,他此时早已经崩溃了。  但事实上他没有,他此时的状态就好像不倒翁一样,被不断的击倒,又不断的重新爬了起来。他此时的眼前几乎已经开始模糊起来,但年轻人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听取新的录音。  “在上一个游戏中,你证明了自己是完全能够在金钱与爱好之间做出最理智的抉择的。但我有点好奇,夏尔,为什么一个能满足你虚荣心的东西就能让你不惜一切代价,不能满足你的时候却弃之如敝履?”  “为了证明自己运气够好,血统够纯,不惜花费巨额的金钱去尝试。但事实上你玩过的所有游戏从来没有真正达到过顶峰,你往往只是享受一时的虚荣感,一旦感觉给游戏人物提升等级过于麻烦,或者游戏内容稍有不合你心意的地方就会弃坑,之前作出的所有投资都会打水漂。”  “现在,你面前的治疗舱里是你曾经最厌恶的一位舰娘,她的胸口和一台放电器连在了一起,放电器另一头的仪器里面存放着能够解除你身体内毒素的解药。”  “你可以选择花费五分钟的时间按照仪器旁边的结构图来拆除他,也可以简单粗暴的将药剂直接拿出来,解药一旦被拿出放电器就会释放出致命的电流停止那一颗跳动的心脏。”  录音的声音到此戛然而止,夏尔挣扎着站起身来,摸索着来到了前,他注意到这个治疗舱的样式是那种关闭以后就完全封闭的类型,里面一个看起来相当熟悉的少女正拍打着玻璃。  看着她的容貌,夏尔突然想起了一句诗:一人我饮酒醉,七八个高雄陪我睡。
  年轻人苦笑了一声,正常人绝对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吐槽的吧。  即使是从三次元的角度来讲,高雄的相貌也是足够在街头引起轰动的那种美丽,更别提虚拟人物来到现实后的那种奇异气质。  但高雄像是没有看见夏尔似的,使劲的拍打着治疗舱的玻璃,或许这是一种只能看到一面的单面玻璃吧。  “高雄,你没事吧”夏尔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治疗舱里的人突然停止了动作,小声的问道:“提督?提督……你在外面吗?”  “是的,我在。”  “你怎么才来啊……我,我一直在等你。”女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空气在这一刻沉寂了下来。  每个人心中都有软弱的地方。  当夏尔看到眼前这个一直被厌弃的女孩子失声痛哭,软弱得好似一只被抛弃的小动物一样,他感觉自己心中柔软的地方被击中了。  夏尔只觉得鼻头发酸,喉咙干涩像被扼住一样,说不出话来。但时间不等人,他想起了那个还在运作的仪器,便强打起精神走向了仪器的另一旁。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出一个女孩子被孤零零的锁在狭小封闭的黑暗环境中,胸口上方的电击器不知何时就会启动并夺走自己的生命,那种恐惧绝望的感觉光是想想就能让一个普通人发疯。  但他的脚步声似乎让高雄误会了什么,那带着哭腔的女孩听到了这声音,瞬间敏感了起来,有些惊慌失措的哀求道:  “不!不要走!不论是分解室还是强化室,高雄都会乖乖的……提督,请至少让我亲眼看看你吧。”  夏尔的脚步猛然停顿,他猛的回头看向了那个治疗舱。此时显然又过了一分钟,那狂野的疼痛好似永不停歇的河流一样狂涌而来,但夏尔只感觉自己的身躯里被那一番话中点燃了什么似的,因剧痛而弯下去的脊背也突然停止起来。  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并且越发的快速起来,但同时他的口中也安慰道:  “安心!我没有离开,我要救你出来!”  或许是他语气中不容更改的坚定感染了这个女孩,夏尔只听到一连串庆幸也似的抽泣声和一声担忧也似的回应:  “嗯。”  夏尔没有太多时间,那该死的电锯变态,他所说的拆除只需要五分钟,完全是正常人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所需要的时间!夏尔现在根本就是头晕眼花,心脏狂跳,视野模糊,可他又不敢放慢速度或出一点错误!  也许是空气中沉默的有些久,高雄有些忍不住的轻声问道:“提督,你还在吗?”  “我在。”  夏尔此时已经容不得分神了,但那些痛苦还是一波接一波的涌上来,所以他只能惜字如金。  “拆除……很困难吗?”语气一如既往的小心翼翼。  “嗯。”  “要不你直接拿走药剂吧……”  高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尔的声音粗暴的打断了。  “我拒绝!”  高雄沉默了一会儿,但很快的一阵带着轻微笑意的回答:“您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任性呢”  夏尔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进入最麻烦的拆除阶段……该死的串并联电路,我初中最恨这玩意了!  夏尔没有放弃聊天,因为那能帮助他缓解一定的痛苦:“我以前很任性吗?”  “是啊,很任性……虽然没有参与过对付深海旗舰,但是我记得不论是主舰队的谁只要稍微出错,就会换来一阵假摔啊之类的臭骂。”  “看起来我对于你们来说挺不是东西的。”  “也没有那么差劲啦……虽然每一次大型军事活动一旦展开,你就不允许主力舰队休息,不管是有谁大破都只能回来赶紧淋上一桶修复液,然后又继续前往任务地点。或者有时候为了某项目的而大破进击,有损管的时候还好,没损管的时候就只能像没有没建造出来的时候一样,在黑暗中沉睡好一段日子。”  “听起来……没有哪里能够算得上好的地方。”  “……不管你有多么恶劣,差劲,可你总还是我们的提督啊……”  夏尔完全能够想象的到高雄此时肯定是一副低着头,用一种子不嫌母丑的语气说话的样子。他摇了摇头,拆解完最后一个零件,“也许是你们运气不好,摊上我这么个混账提督吧。”  高雄反倒笑出了声:“或许吧,我还记得有一次你边蹲茅坑还边一副洋洋得意的发号施令的样子,心里就想摊上这么个提督真是倒霉,当时你的秘书舰列克星敦号简直快尴尬死了。”  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哪知道上厕所玩游戏你们能看见啊……夏尔略有些无语,他先确定了一下放电器已经完全失去了电力控制,治疗舱的的开口也被打开,这才放心的拿出了药剂,一口喝了下去。  老实说,那药剂浓稠黏腻的口感差点让夏尔吐了出来,但效果很明显。散发着古怪味道的药液一进入胃部,便好像一团冰水一样泼在了被点燃的全身,痛觉很快便消失无踪。  高度精神集中之后一放松下来,夏尔便几乎要瘫软在了原地,但他没机会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一个柔软的身体在后面抱住了他。  他的视线此时已经模糊到快看不出东西的程度,只能凭感觉问道:“高雄?”  “我在”  夏尔只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脸上,他伸手摸了摸随后苦笑道:“哭什么,我又没有死。”  “可是……”  “又一个考验被你通过了,我亲爱的夏尔”比利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不得不说,你不颓废的时候,比我想象的还要能干。”  “人们常说知耻而后勇,只有知道了耻辱,想要改变的人才能发挥出让人惊叹的勇气。令人悲哀的是,你周围的一切都似乎在告诉你只有无耻才能活得更好更滋润,也许他们的本意并非如此,但却造成了这个社会上的人无耻的混账越来越多。”  “虚荣心也许能取代上进心,无耻也许能活得滋润,犯错也许能逃避,但有的时候你需要的不是顺从而是坚持。你的坚持让你拯救了自己和喜爱事物的生命,但错误能否被原谅这取决于你的选择。嘿嘿嘿……夏尔,我的游戏已经结束了,可你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什么意思?  夏尔满脑子疑问,但一只柔弱却有力的手却捂住了他的口鼻,让他很快便沉沉昏睡过去。
  恨!恨!恨!恨!恨!  凭什么我们建造出来的归宿就是强化室或者分解室!  凭什么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就必须因为一些稀有与否的可笑问题被打上无用的印章!  我亲爱的提督,你知道那些驱逐舰背地里称呼你为什么吗?  ……她们叫你,恶魔!  那丧尽天良的黑暗炼钢法……哈哈,炼钢?那些被打捞起来的驱逐舰什么也不知道,就满怀幸福的去战斗然后找回自己的同伴,却不知道这只是她生命中唯一一次的战斗,然后就送进分解室,等待着下一个傻瓜的到来。  你是那些轻巡重巡的梦魇,她们每天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想尽一切办法逃跑也是徒劳,于是只好祈祷着被送进强化室的日子永远不会到来……船吃船,多么血腥残酷的词语。  战列?航母?一群可怜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妹被杀死,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像是被滥用的苦工一样,永远不能停止战斗,却还必须强颜欢笑的为新来的舰娘编织一个个谎言。啊哈,这真是比死还难受的事情。  所以,你明白了么,提督,你必须死!  ………………………………………………  夏尔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恶心,恐怖到无法诉说的噩梦,但他很快便惊讶的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座废墟上面,他身下平展的床铺其实是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提督府。  阳光宁静的照在这一块废墟之上,几乎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微尘,破败的墙壁上留下来一条条灰土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  他看着自己的手,记忆仿佛还停留在游戏结束最后一刻……那只捂住他口鼻的手。  讲道理,那个动作的惊悚程度差点让他想起电锯惊魂电影中的最后一刻,人人以为罪魁祸首已死的时候,假扮尸体的杀人狂却从地上爬起来,施施然的杀掉主角的样子。  毫无疑问游戏结束了,那只手貌似并没有想要杀死他的欲望,但通过游戏的他似乎在梦中见证了某后黑手的一段回忆,也从某种角度上得知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这是一个黑化情况下的舰娘世界,性质比一只痴汉提督嘿咻了舰娘还不肯给养育费还恶劣,舰娘们完全沦为了提督的工具。  他抬起头,注意到黑西装的比利玩偶像是老朋友似的,搭着腿坐在夏尔的对面,颧骨处的螺旋状的红晕露出了似有若无的笑意。  “感觉怎么样,亲爱的夏尔?”  “感觉很不好……像是,额,被人强行喂下了一大坨……屎,加大份的。”  “哇哦,听起来很棒棒哦,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抑郁?”  夏尔揉了揉额头,做了个噩梦的后果就是脑壳很痛:  “至少得知真相以后,我才发现这事倒也不能怪那些可怜的舰娘们。”  “世界上总有一些那么一些奇葩,你很难理解他的想法。不过在看到这件事情的真相之后,你不会因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而感到后怕或者愧疚么?”比利似乎很好奇夏尔的心理状态。  “那是当然的咯,舰娘这个游戏最初玩的时候只是因为妹子很可爱啊,好想舔啊之类的想法所以入的坑。老实说,我不怎么理解那些特意把游戏机制给黑化的玩家是怎么想的,难道是脑子里进了屎?大家玩游戏的初衷都只不过是想要放松或者消遣,把一个消遣的工具故意变得扭曲病态黑暗的这群人,显然是傻.逼无疑。什么黑暗炼钢法,船吃船……根本就是拿出来恶心人的吧。”  但夏尔同时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至于会不会愧疚的问题”他又继续回答道:“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了。我爸曾经接了个电话,对方一直说废话,挂断了又重新打过来。我爸当时就火了,你他妈谁阿,是不是打错了。打电话的那个人比我爸还生气,怎么了,老子刚刚给你冲了100块话费你陪我聊会儿天怎么了?”  “嘿嘿嘿……”木偶嘿嘿一笑,明白了夏尔的意思的他似乎有些满意的样子。  年轻人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小水塘,懒懒一笑解释道:“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有那么一条法律规定:当事人不知情,不理解,不知道后果的合同无效。”  “放在这里也是同样的道理,我们玩游戏有谁明给我们说了会有这样的后果吗。小孩子无意中杀了人,也不知道后果,难道杀人的责任要怪罪到这个小孩身上吗?罪魁祸首应该是那些利用这个小孩子,利用我们的同情心和善良的人。”  “当然这并不代表不负责任。既然我进入到这里,了解到这里的真相那么理应为这个世界的舰娘们祈祷,希望死后的世界能使她们安宁。我相信不是所有舰娘的世界,都遵守如此黑暗的规则吧?”夏尔看着眼前的奇怪木偶道。  “谁知道呢?我只是接受了一个人的委托,前来唤醒那个已经沉睡太久的年轻人。相信以后还会再见面的,亲爱的夏尔。”木偶比利诡异的一笑,摘帽行礼随后便消失不见。  “所以隔着屏幕的我们,并不知道屏幕后面的世界到底是如何的情况。但至少有一点不变的是,无论是多么黑暗的地方,也总会有人挺身而出来反抗的不是吗?”夏尔好似自言自语的对着空气道。  “诶嘿……”一个接近虚幻的身影在空气中俏皮的吐舌一笑。  “祥瑞御兔雪亲王,古人诚不欺我也……”夏尔看着面前的穿着水手服的元气萝莉身影有些感叹“没想到,你还真的保护了所有人。所以说我这次奇幻经历,都是你曾经的亲身体验吗,只不过把人物换成了高雄?”  “人家就知道骗不了提督君的啦。”雪亲王露出了一个足以让萝莉控感叹幼女最棒了的微笑:“你是怎么发现的?”  “具体的思考过程我就不多说了,免得你闲烦。那个说要和我玩游戏的人其实是真的想要和我玩个游戏,不过这个木偶比利借用了你的地方,应该是和你达成了一定的协议,将这种黑暗化的世界展示给我看顺便警醒一下我吧。亏我还真的以为,我老婆被人绑了呢……”  “嘿嘿嘿,如果建造出人家的提督是你的话,说不定我会当你的婚舰哟。”  “那还真是可惜了,毕竟开后宫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不过我这种人玩游戏还行,当提督就算了。一个提督会拥有很多很多舰娘,而她们的世界却只有提督,当新舰娘越来越多的时候她们大概就只能远远的看着提督却连一句话也说不上……当有一天提督失去对游戏的兴趣时,舰娘们又会怎么样呢?毕竟人的爱情与友谊都是有限的,就算是能爱上五个十个,还能爱上一百个两百个吗?”  “总之,我要去我该去的地方了。”  夏尔看到无以计数的光点从废墟下面飘起,每一个光点里面好似都蕴含了一张舰娘微笑的面孔,那些微笑中包含着辛酸不舍以及解脱。  “既然是这样,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祝你幸福。”夏尔真诚的道。  雪风身子微微一顿,随后嫣然一笑“指挥官sama,撒油啦啦。”  所有的灵魂都随风而去,夏尔看着手中留下的一个仿佛被眼泪打湿的舰队提督的徽章,突然感觉若有所失,但随后便也消失在了这个废墟之中。
  漫展,一个神秘的地方。  他是诸多学生口口相传的一个神秘之地,他是只有资深漫迷才有幸前往的交流圣地,他是……一个自由贸易市场。  该怎么说呢,因为漫展这个东西过于神秘化和美化的原因,导致初次前来的参观者往往会抱有一种肃然起敬和就算了死了也没有遗憾的决然感。  在夏尔最初的想法里面,漫展应该像是迪士尼乐园那样,满目的装饰都有颇具动漫色彩的装饰和海报,还有穿着动漫里的制服满街引导游客的女仆和管家啦,比如高达1v1格斗表演啊,巫女们的神社占卜游戏啦像这种的真正具有二次元色彩的游乐园。  然而现实往往告诉我们,一切和钱沾上边的东西就显得格外的……额,廉价。  基本上一个正常的漫展应该会有一个大型的场馆,这样的场馆往往是用于给那些妖艳的车模玩车展的地方。  因此室内基本上没有任何装饰,忽略那些卖同人志卖海报手办的摊位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个废旧的大型集装箱仓库。好在来漫展的人基本上都很有素质,很少做出吃完饭盒乱丢的情况,不然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难民营似的。  当然,这不能怪办漫展的人,只能说我国动漫产业的低糜影响了整个行业的发展。不过即使是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漫展依然是绝大多数宅男宅女心目中的圣地,原因自然是因为  ——可以看到好多穿cos的漂亮小姐姐啊……嘿嘿嘿。  “指挥官sama,这里的人都穿得好奇怪……雪风刚刚还看到一个和我一样衣服的人诶。”小姑娘歪着头坐在夏尔的肩上,托着腮一脸天真懵懂的模样。  雪风要都能算得上天真懵懂,那么我夏尔就是银河美少年了。  夏尔暗自腹诽道,偏偏他一转头就能看见某种不可言说的绅士之宝,这就有些尴尬了。  恶作剧得逞的小姑娘随即露出了一个略带黑化的崩坏笑容:“这位梦清姐姐对你没有好感只是太好了。”  天知道那小脑瓜子在想些什么邪恶的计划,夏尔不自然咳嗽两声,心想老子再这么下去早晚要被这磨死人的小妖精给弄崩溃不可。  coser并不需要单独购买门票,主办方巴不得有更多的免费coser来撑场子。夏尔乖乖的站到了一群肥宅的后面,看着梦清妹子拉着她们社团的人向着咖啡厅走去。  她们的社团叫做请问今天要来点兔子吗,主打可爱的萝莉风格,在整座城市都是出了名的大型同***友俱乐部——当然,只限女性。  她们有一群狂热的粉丝俱乐部,人送外号三年起步,死刑不亏,经常从全国各地赶来朝圣。  雪风这个捣蛋鬼看着那群狂热的粉丝,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样的坏主意,夏尔没来得及阻止她,就看到这小家伙飞到了人群中央不见了踪影。  老实说,鬼魂这种无视地形的能力有的时候真是挺麻烦的。虽然通过提督与舰娘天生的感应知道这小家伙并没有走远,夏尔只感觉自己的脑门又疼了起来,谁知道这小家伙又想弄出个什么幺蛾子?  但他也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过不了多久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无所事事的开始在整个漫展会场里面转悠。  近些年来漫展的发展水平还是很快的,夏尔记得自己第一次来漫展的时候,摊子上除了卖海报就没别的什么了。由于国漫最近发展不错,现在还能看到有很多国漫人物形象的人在四处转悠。特别是在活动区,这里围了好大一圈人。主办方出于考虑各位肥宅难得与小姐姐们接触一次,所以特意设计了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游戏。  大概运作流程就是一个肥宅上去抱住一个cos的小姐姐做下蹲,或者是让小姐姐坐在身上做伏地挺身。既从象征意义上满足了宅男们的精神需求,又从运动的意义上锻炼了身体,实乃难得一见的良心好游戏!  夏尔有的时候脑海里都冒着一些奇怪的想法,他总会按照自己写手的想法来考虑接下里的剧情。比如这里是正常爽文的剧情流程的话,那么应该出现一个奇妙的巧合让他参与到游戏之中,并且认识一个漂亮的小姐姐,从此走上性福的人生之路。  如果是按照惊悚悬疑的流程来讲的话,幕后黑手此时应该邪魅一笑,让一个路过的小姐姐撞到他,然后在闭馆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位小姐姐的尸体。  按理说小说中的剧情怎么可能发生在现实中间,夏尔此时难道还能体会一把爽文主角的待遇吗?  没错,他此时还真是享受了一把众人纳头便拜,惊呼此子不可战胜的桥段……才怪咧!  因为此时不远处中央舞台的主持人突然放声喊道,  “来自中财学院的夏尔先生……来自中财学院的夏尔先生。你走丢的女儿雪风被我们的工作人员送到了这里,请赶快到舞台的中央来领回你走丢的孩子。”  年轻人嘴角一抽……正想要寻摸个没人的地方溜之大吉,便见到舞台中央的某只可爱萝莉边抹着眼泪,便指着自己这个方向喊道:“粑粑!”  夏尔举目四望,发现周围的人明显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眼神。  刚才那段话里面可以听出什么信息来呢?  第一,有一个萝莉走丢了。  第二,这个萝莉的爸爸是一个大学生。  啧……围观群众的脑海中,瞬间便脑补出一万个大学生未婚先孕的故事。  咦,我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进步的源泉。旁人眼神游移,竖起耳朵,眼见那只极为可口的萝莉跳进了他爸爸的怀里,带着哭腔道:“雪风会乖乖的吃咸味棒棒糖的,粑粑不要丢下我。”  嘶……夏尔几乎听到了一阵明显的倒吸冷气的声音,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  “鬼父!绅士!变态!好爽好刺激!今天遇上大新闻了!”  夏尔拉下了脸,使劲的蹂躏着雪风的头发:“你能变出实体来……居然不告诉我啊小坏蛋!”
  夏尔揉着揉着,手就不由自主的向下移动了一段距离。当然不是可悲的飞机场,而是肉呼呼的小脸。  虽然看起来很诱人的样子……实际上也很诱人,但是公然做出令广大宅男同胞们羡慕嫉妒恨的动作,一定会死的!  所以夏尔的注意力就转向了那张萌萌的小脸,体验了一把正义的哥哥惩罚愚蠢妹妹的感觉。  爽翻了!  “提督~别揉脸了……雪风,雪风要被玩坏了!”小萝莉有些泫然欲泣,可爱的小脸上满是伪装出来的苦苦哀求。  夏尔举目四望一番,发现周围已经到了接近群情激奋的程度,甚至有好几位哥们撸起了袖子就要做一回护萝使者。夏尔最大的优点是能看清现实,并且该做出抉择的时候绝不会掉链子。他恋恋不舍的把手从软乎乎的脸蛋上移开,小声的讨价还价道:  “一根棒棒糖,不准再闹幺蛾子。”  “两根……三根……不!我要五根!”  “最多两根,再多我就做一个提督该对自己的婚舰做的事了!”  “变态!色狼!你来啊,少于三根我就当被狗啃了!”  “好好好,三根就三根,记得放老实点。”  “我改主意了,我要四根!”  “可恶,不要得寸进尺,别想再加了!”  眼见着夏尔表示了屈服的意思,雪亲王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好像赢得了四根棒棒糖是多么了不起的巨大数字似的。  给你一根杆子你就顺势往上爬……愚蠢的凡人  夏尔用怜悯同情好像看智障的眼神看了雪亲王一眼,随后开始了他的表演。他立刻便用围观群众能够听到的声音和严厉的用词谴责了小姑娘的任性行为。  “感冒生病不喝糖盐水,连费尽心思给你弄的咸味棒棒糖都不要……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于是大多数八卦的的围观吃瓜群众突然面红耳赤的恍然大悟……原来是我想歪了,都是你们这群人的错,害得我现在好污。  有好事的人还连忙劝解道:“人孩子不喜欢甜咸味的东西,也是很正常的嘛,就像谁面前摆碗甜豆腐脑谁吃得下去!”  “就是这个道理……诶,你说啥这我可不能同意了。豆腐脑不是甜的能吃?”一旁有人插嘴道。  “该死的甜教徒,我早就知道你们潜入了这个城市,接受咸豆腐脑的制裁吧!”  “万恶的咸党,我早就知道你们心怀不轨,不要跑,吃我一棒棒!”  ……  梦清妹子站在旁边,看着夏尔夸张的表演将鬼父的问题转移到甜咸两党的人民内部矛盾之中。即使是傻子听到这么明显的广播,又看到围拢了这么一大圈人也会凑上去看看热闹的,这差不多已经是我国人民的固有技能了。  “嗨呀,我们的大作家什么时候多出来一只各种意义上都很能干的女儿了啊?”梦清妹子抱着双臂,脸上浮现起一个感兴趣的淡漠微笑,那话尾的颤音和嘴角微扬的弧度让夏尔突然一阵恶寒。  出于对这位青梅竹马的知根知底的了解,他知道这位网名叫做给人添蘑菇啦的女汉子现在已经开启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状态。  要知道,夏尔一直觉得这个世界要是有生化病毒爆发的话,那么我们的梦清妹子所代表的人物一定是似正非邪的艾达王;要是有大量传说中的宝藏出世的话,她一定又会化身上天入地的古墓丽影劳拉女士。  事实上,梦清妹子想要像以上人物一样强悍如斯,是完全有能力、有时间、有精力、有觉悟去学会的,区别只在于她对这个事情的感兴趣程度。  按照夏尔给这位女士的好奇心分级,如果说探寻都市男女对个人私生活的兴趣为1,一统天下或者毁灭世界的兴趣为10的话,那么她此时的表情差不多已经快到达9.999的程度。  夏尔完全能够理解这种强烈好奇心的出现原因,事实上若梦清妹子某一天抱个孩子告诉他她已经未婚先孕了,估计夏尔此时的表情应该是一样的。  负隅顽抗是不理智的。  他们曾经一起在附属高中创造的好人卡之王的传说,现在还在整个魔都的地下世界广为流传,以至于成为了各种适龄青少年挥之不去的梦魇。  于是他干脆的举手投降,在请问要来点兔子吗的社团咖啡厅,将自己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体验详尽的说给了梦清妹子。  “老实说,你讲故事的能力比你厚颜无耻的能力要差得多。”  听完了整个故事,梦清妹子揉了揉额角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显然一次性接收如此大量的讯息对于她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  “废话,要是讲故事在行的话我还当什么作者,早转职当公务员去了。”夏尔对此不屑一顾。  雪风萝莉抱着一杯奶昔在旁边发出滋溜滋溜的喝着,不过这小捣蛋鬼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梦清姐姐,你就一点都不觉得这其实是提督大人在白日做梦吗?”  “没关系,虽然这个死宅男一无是处,但值得我相信。”梦清妹子倒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后凝视向了夏尔:“倒是你,夏大作者,你现在是打白工还是有偿劳动?”  “打白工的地步不至于”情况有点过于复杂,以至于夏尔也很难组织起系统的语言来描述:“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个民科,组织会分发一些研究资料,至于具体搞出什么发明创造都自行负责。”  “也就是说遇事了可以管也可以不管,既没有惩罚也没有报酬。”  “可以这么理解。”  “切……”  梦清妹子露出了一个十分嫌弃的表情,这个表情简直无敌,就好像一个正常人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坨移动工口物一样,尤其是梦清妹子这个等级的妹子做出这样的表情来,更是杀伤力巨大。  但夏尔自有他的应对方法,他强任他强,清风拂上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我既不想上你,你也不可能被我上,而且我们还是好朋友,所以即使是再强烈的鄙视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洒洒水啦。  “最后的问题来了”梦清妹子翘起二郎腿,选了个坐着比较舒服的方式:“人被杀,就会死,是不是?”  “什么意思?”  夏尔有些疑惑,但他顺着梦清妹子的示意转头看去,立刻便看到了一些让他脸色铁青的东西。
  明明此时已是上午十分,天空中却是一副乌云蔽月的景象,人群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这种奇特的变化,而是一如既往的纷纷扰扰。  “艹”夏尔嘴角一抽,死鱼眼中写满了无语。  他看到周围的一切环境都在变化,一些涂满了阴森恐怖的氛围开始在四周蔓延,沉重的压抑感如同天空中的乌云遮住了月亮一般。  野草与不知名的灌木植物开始疯狂生长,带着死黑色铁锈的勾状物从地上生长起来,那不详的颜色仿佛像无数吊死在上面的人的哀嚎。各种废弃的机械和棚屋建材凌乱的出现在视野中的每一个角落,有破烂的巴士、报废的塔吊还有一些几乎快要看不出本来模样的烂铁皮。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整个巨大的荒野中还有那么几点零星的光点,让人还能保留一丝生存的希望。  一个突兀响起的旁白在一旁解释道:  “为了拯救即将破碎的世界,九个满手血腥的屠夫站了出来,为了保护他们喜欢的猎场选择成为偶像!欢迎来到大型综艺选秀节目,我们来杀个机吧,本节目由黎明杀机组织全球同步直播,惊险、刺激、血腥无比!参与本次大型综艺节目的围观群众共有三百四十八人,他们分别有着不同的职业,不同的地位,不同的年龄,一场血与肉的盛宴即将展现,请大家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你妹啊……进行旁白解说的是大家的老朋友木偶比利,它此时穿上了一身得体的小西装,耳朵上还带着一个通讯用的耳麦,他的身周还环绕着一个小型的无人飞行器在拍摄,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话筒,好像真的是什么大型综艺节目的主持人似的。  “搞什么幺蛾子,你们不是以清除负面场景为己任的组织吗?”  “哦,亲爱的夏尔,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木偶比利故作惊讶的发出了怪笑:“遗憾的告诉你,这个场景的泛意识和组织上沟通过后,通告我们不掀桌子的唯一要求就是将故事直播出去,借以宣传恐怖思想。出于综合利益的考量,组织上决定达成一次战略合作,说不定还能获得一片稳定的大型圣所。”  “所以你们就毫不客气的把三百四十八人的性命当成一个玩游戏的工具?”  “不不不,这只是一次和你所经历的过的一样的试炼,只不过参与的人数比较多而已。作为本场景唯一的正式员工,你的待遇可比他们好多了。作为一个专业的主持和解说人员,我的职业道德已经在提醒我不要透露太多的消息,享受你的这一场新游戏吧,亲爱的夏尔。”  木偶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色,随后隐没了自己的行迹,这家伙好像为自己不能亲身参与杀人游戏而有些羡慕……妈的,一群变态。  夏尔真希望现实世界能够有一些修仙的大佬来阻止这群邪教分子。玩的这么大,还公然宣扬出去,这不是一巴掌甩在政府部门的脸上吗。  太君你们什么时候来啊,我给你们带路……  从夏尔现在的心理变化就可以看出:  ——夏尔,怂啦!  近些年来兴起的这个黎明杀机游戏,正是以满足玩家的猎奇心理所设计出来的一款非常暴力血腥的游戏。游戏的整体环境都是在阴暗荒废的环境下进行,玩家可以选择扮演杀人的屠夫或者被强迫游戏的逃生者。  无论是屠夫怪异丑陋的面容,还是逃生者被屠刀砍中时的凄厉惨叫,往往能够让人感受到脊背发凉的莫大恐惧。一旦逃生者被砍倒在地,甚至会经历更加凄惨的遭遇——被屠夫挂在献祭勾子上然后被邪神夺去灵魂。  这些屠夫每一个都拥有邪神赐予的力量,他们可能会因为短暂的伤害而陷入眩晕,但是不会死亡,不会疲惫,身体素质可怕,有些屠夫还掌握着可怕的特殊能力……隐形,闪烁,血迹追踪,气场感应……  若单单只是一个屠夫和一个场地,那么夏尔还有半分信心和这些可怕的杀人魔头周旋,但若是九个一起上……夏尔沉默了片刻,想象到这样的画面,觉得还不如就这么自杀算了。  但到底要怎么做呢?  “九个屠夫为了拯救自己的猎场,选择站出来成为偶像……好强烈的既视感。”  夏尔的首先选择是随便吐了个槽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这种行为完全是因为他的偶像是已经快成为邪教头子的觉哥,觉哥天下无敌,觉哥威武霸气,我崇拜觉哥,我模仿觉哥,我学习觉哥的套路,觉哥的思维,觉哥……然而他不是觉哥,他不会解谜,半夜看到镜子都怕得要死,更别说无所畏惧。  于是夏尔后来明白了一件事情:人,是成为不了觉哥的。但这并不妨碍他用一些轻松的方式来为自己减压,很多时候人往往都死于自己给自己的压力,能够轻松一点的解决事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回头观察了一下自己刚刚所在的地方,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团小小的营火,燃烧得劈啪作响的火焰散发出安心的暖光,从这里看出去,反倒觉得外面世界的光芒都被这里给吸取了似的变得愈加的黑暗与寂静。  梦清妹子没有在旁边,她刚刚明显的注意到了这个世界发生的变化,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性也参与到了这个死亡游戏中来,夏尔难得的有些担心,于是他皱着眉头向自己的舰娘雪风询问道:“小家伙,你在这个世界能够提供什么样的帮助?”  雪亲王认真的想了想,大大方方的道:“我可以保护你啊提督。”  噗……夏尔一个没忍住,差点喷出来。  “我的小姑奶奶,这情形已经够糟糕的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雪亲王的祥瑞御照之力的可怕,应该不用夏尔解释了,然后才见小姑娘露出了一个得逞的腹黑笑容:“这个世界对于鬼魂的压制力很强,雪风估计是变不了实体的了,不过还有另一个方法能够让雪风帮助到你。”
  淡淡的营火光芒在这片死寂的黑夜之中,是能够给人一丝温暖的。夏尔此时蹲在营火旁边靠着火,心想要是能烤个腰子吃也是不错的。  当然,火肯定是不传的,传火有风险入行需谨慎。  他待在这里没有主动出击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他知道只要有比利这个杀人木偶在这里,那么就注定这个游戏会有着很多足以致命的套路,而且这个游戏的规则也没有讲述清楚,贸然跑出去只是找死而已。  雪亲王乖巧的趴在夏尔的腿上,但是因为没有实体所以也不会有腿软发麻的感觉。  咦,莫名觉得自己刚刚污了一把。  或许是游戏最初给玩家们提供自由探索的时间和接受现实的时间已经到了,几乎就在片刻的功夫,一种好似火焰蒸腾的  黑烟和无数如同呼吸般闪烁的火星笼罩了整个天际。  一个巨大的木偶形象的人影出现在天空,用着滑稽而邪恶的腔调道: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欢迎来到大型综艺节目,我们杀个机吧。】  如果你用一整套饶舌的对话讲述一下冠名厂家加多宝的故事,相信游戏的参与者会放心一些的……  【相信来自社会各界的玩家们无论是从哪个渠道,都已经得知了黎明杀机组织的具体信息,所以请容许我接下来隆重介绍下面九位选择成为偶像的屠夫!】  我很确信,这个游戏结束以后黎明杀鸡、sbeam、LL邪教全都药丸……  【他,来自东方的电击之魔,无数未成年人的噩梦——doctor杨!】  木偶比利身后顿时出现了九个黑色的身影,其中一个像是打了聚光灯一样陡然亮出了身形,但或许是因为太远的缘故看不清面容,只能让人记住一个闪着蓝色电火花巨大电击棒。  ……doctor杨!黎明杀机新屠夫设计大赛中国大赛第一名的选手,超凶!巨凶无比!  【你站在那里,就应经失去了你的腿——伊凡·麦克米兰!】  这个屠夫有着九个人中最高大雄壮的身材,手上挂着的是一个用来捕猎山猪、黑熊的巨型捕兽夹,让人不禁联想到被这样一个巨型的夹子夹中腿部会是多么的痛苦。  【耳边呢喃的噩梦,躲不掉的背影——莎莉·史密森!】  老实讲,夏尔在游戏里最害怕的是这个无限冲锋的家伙,在游戏中曾经有一个最无耻的流派,就是带上一刀,擦刀加静止隐身的女屠夫,基本上见面就躺。  【月光光,心慌慌——迈克·迈尔斯!】  这个是万圣节才出的新屠夫,美国电影史上的三大杀人鬼之一。对于游戏中的逃生者来说,他拥有足足三个阶段的技能,第一阶段可以潜行并且看到所有逃生者,第二阶段提升冲锋速度,第三阶段提升速度可以直接处决。虽然不能三阶段能力通用,但是可以重复三个阶段的进程。  这样的能力充分证明了,新屠夫都是游戏设计者用屁股设计出来的……新屠夫不削弱怎么玩!  正当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待接下来的介绍时,那个木偶却恶趣味的一拍手,故作失望的道:“没了。”  一时之间估计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心里骂了娘,又不知多少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至少夏尔狠狠的骂了一句mmp。  【在接下来的游戏中,玩家们必须想办法修复相当于游戏者总人数的发电机,以开启逃离此地的大门。你们可以看到自己手腕上计数器的数字,上面显示的就是剩余生存者的数量】  【友情提示,不要妄图去对抗我们的屠夫偶像们,人类能够想到的杀人方法都对他们无效。】  【那么,游戏开始了,尽情享受你们的亡命之旅吧,朋友们……嘿嘿嘿】  在经典的嘿嘿嘿笑声中,木偶比利结束了游戏基本规则的讲解。于是天空中的九道身影一同降落到了地面上,夏尔的运气还算不错,那些黑影降落的地点距离他此处所在的地方也是有着相当的距离,至少他当前不用担心被屠夫追杀的问题。  这个节目的目标和游戏中也是一样的,需要通过修复电机来接通逃离此地大门的通路,可是三百四十八人的话岂不是也太多了?  等等……夏尔有点想明白其中的意义了,这个猎场就算再大也不可能提供上足足三四百个发电机来修理。这种让玩家必须修复等同于总人数的发电机的目的,就是让玩家相互厮杀来减少逃离的难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时一个发电机几乎就等同于一条生命,若想要让更多的人活下来就只有修复足够多的发电机,可修复发电机同样是需要时间的,这就增加了被屠夫寻找到的可能性。  这个任务不但要考验玩家的求生能力,也在一定程度上考验了这些人的合作能力。难度就在于如何在同伴的尔虞我诈与屠夫的残忍追杀下取舍,到底要不要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听起来蛮像另一部游戏大逃杀似的,夏尔先看了看手上不知何时戴上的一个数字显示器,上面的红色的数字正在一闪一闪的跳动着。  348,看起来我们九位想要成为偶像的屠夫朋友们还没有正式动手。与此同时,他身旁硕大的营火像是被浇上去一桶水一样噗的一声就完全熄灭了,随后喷出了一些像是瘴气一样的黑色气体。  夏尔拍了拍躺在自己腿上的小雪风,随后站起身来向周遭看了一眼……看起来只是单纯的解除了庇护所的保护功能。但是他很快便听到了一个急促的呼吸声,那呼吸声不像是屠夫发出来的,反倒更像是一个极度惊恐的少女。  夏尔没有愚蠢到主动凑上去帮忙的程度,之前木偶比利可知介绍了四个屠夫,还有整整五个屠夫没有介绍他们的资料,保不准他们中间就有能够伪装成正常人的家伙呢?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玉米地里的秸秆一阵晃动,然后钻出来一个穿着奇特的女孩子。
  “哇!”那女孩看到夏尔的第一眼就把手里提的东西丢到了一边,然后哭了出来……  夏尔满头黑线,雪亲王捂嘴偷笑,旁边的乌鸦哇哇直叫……  啧,原来是个玩cos的小姐姐。  只见那个小姐姐穿着蓝色的哥特式长裙,系着浅白发灰的厨房用围裙,令人瞩目的是围裙上像是刻意似的渲染上了好几摊暗红色的血迹。  这位小姐姐画着极其苍白的妆容,还有浓浓的黑眼圈,可想而知她所cos的这个人物必定是常年被噩梦所困扰。若是放在一个阴暗的房间,再配上一个玩坏的黑化笑容,说不定会让初见之人以为这就是屠夫之一。  但是眼前这个小姐姐嘛……妆都哭花了。夏尔暗暗的皱了皱眉头,他一旦进入特别认真的状态,性格就变得有些冷静甚至冷淡:“这个节目你已经看到了,既不是什么无聊的玩笑,也没有能够额外的求生途径。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想不出任何你不会拖我后腿的理由。”  见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像往常那些花痴男一样扑上来,那小姐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冷淡的夏尔,听着他继续侃侃而谈:  “所以,如果你能提出一个说服我的理由,或者你能证明你的能力比我更强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组成一个合情合理的求生团队,如果不能……我去拯救世界,你找个地方躲起来,那我们岂不是皆大欢喜?”  “啊……”小姐姐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夏尔,有一种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觉得这个家伙好冷血的样子,于是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我叫叶子,是音乐学院大三的学生。我没有什么特长,只是看到这边有光才过来看看的。”  其实你头发特长……没想到还是个学姐,夏尔想了想,一般意义下被称为学姐的女孩子下场都不是怎么好的样子,不是掉头,就是掉头……就是掉头。他自己也实在是怕麻烦便嘱咐道:  “这种有营火的地方应该是安全区,但是如你所见这火已经熄了。如果我是屠夫的话,我就会直接到营火所在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还比较天真的家伙……”  夏尔话音未落,便听到极远处传来了一声猫叫也似的凄厉惨嚎,那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起屠宰场待宰的牲畜。那叫做叶子的小姐姐脸色一白,刚想说话便硬生生的咽回了喉咙里。  他抬手一看,数字显示器上的数字现在变成了347,这证明已经有一个倒霉的家伙被辣施毒手。  夏尔看了看这位一头冷汗话都说不出来的叶子学姐,下了最后通牒:“所以,我要离开了,建议你最好的逃跑方法就是找上doctor杨,远远地跟在他后面。只要不被发现,我相信其他屠夫是不会来追杀你的。”  “提督……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单身狗了。”雪亲王翘着小脚丫踹了夏尔一脚吐槽道:  “漂亮的女孩子出于危难之间,你居然不趁势而上!”  远处的惨嚎声终于停下了片刻,然后一些此起彼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提督我现在也处在危难之中……再说我又不是种马,见一个爱一个。”夏尔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注意到这位学姐居然一反之前的恐惧表情,而是一副仔细聆听的样子。  “有注意到什么事情么?”夏尔问道。  学姐先是一惊,然后垂下头小心翼翼的道:“从第一声哀嚎到消失,用了差不多一分半钟的时间,距离差不多是西南方的两千米的样子。”  夏尔眼角一抽,心说最近的人怎么听不懂人话。你这特长不是挺厉害的吗,老老实实说出来,我们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去拯救世界了啊!  “那个……同学,能不能不丢下我啊。虽然我什么都不会,可是我会争取不会拖你后腿的。”妆哭花以后,造型越发清奇的学姐还是鼓起勇气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可以,你的听觉对我们的逃往有帮助,但如果不听话的话,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夏尔摇了摇头继续冷淡的道,“你的这身打扮方便移动吗?”  “不用担心,爱丽丝穿这个裙子还能打boss呢。”  这位学姐……果然听不懂人话。夏尔突然意识到,自己果然还是很难和梦清妹子以外的女性同胞正常交流,这对话……牛头不对马嘴的。  两个人立刻便动身开始向四周探索,夏尔走在前面,学姐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雪风虽然不能化做实体的样子但是出去探路反而比较方便,不用担心突然遭遇到屠夫的袭击。  夏尔一边探索着四周,一边小声的询问了这位学姐一些问题,用以收集足够的情报。  据这位叶子学姐所说,她出现的地方是在一个好似废弃庄园的地方,那栋废弃的房子几乎已经破败到要崩塌了。她本来还想待在那个地方,一直躲到能够逃出去,可是她好像隐约看到一个屠夫的黑影就落在废弃庄园的周围,另外她离开之前注意到一个破败的房间有一口很明显的箱子。  听起来很像是游戏中的场景寒风农场,如果有屠夫的话,夏尔觉得这个屠夫是夹子屠夫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屠夫的体型特别高大,在寒风农场中有好几个体型较小的人才能特别容易通过的地方,通过这种被玩家们称之为无敌点的地方很容易逃脱屠夫的追击。  可现实中的游戏的里面会不会还有这样的无敌点呢,夏尔不确定。但值得确定的一点是,如果无敌点改变的话,那么出现在这附件的屠夫应该是特别擅长应对这种场景的屠夫。  比如说夹子屠夫,那些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的夹子完全是玩家的噩梦。  他们没有走好久,就看见了这一片血腥恐怖的场景。  昏暗的月光,茂盛的玉米地,到处都是动物的尸体,仿佛身处一个辣手屠夫的屠宰场之中;四处弥漫的血腥味,掉挂着的牛、猪,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昭示着农场的主人是个冷血的杀手。  在一个类似于坍塌的叉车旁边,两个人稍微停留了一下。夏尔抬起手看了一眼数字显示器。  330,已经有足足十八个牺牲者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前面那个扛着什么东西的雄壮身影,身旁的学姐捂住嘴生怕多透露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伊凡·麦克米兰,最强大的屠夫之一也是最经典的屠夫之一。虽然他的简介相比之其他屠夫可以算得上简短,但你要知道即使是在游戏中,每天丧生在那无处不在的夹子下的逃生者也是不计其数。  那屠夫拥有着雄壮魁梧的身材,脸上戴着惨白狰狞的面具,他的上半身几乎赤裸,但却穿着一件好似屠夫杀猪的连体皮围裙。远远看去他的身上像是被剥了皮的青蛙,血红色的肌肉组织好似有呼吸的一起一伏。但他其实是穿着衣服的,那些还微微带有湿润感的鲜红,不过是受害者的血而已。  这种被鲜血染透了的衣物被称为血衣,在游戏发布不久的时候,血衣的意思就代表着杀人无数的屠皇。虽然后来因为一些外挂的原因导致血衣泛滥,但是这个家伙可是真正的屠夫,不是靠刷数据刷出来的衣服,而是真正的杀人战绩。仅仅是远远看着这个家伙的背影,就几乎能让人感受到莫大的恐惧感。  直到那背影逐渐走到废墟内部,他们两个人才没有因为屏住呼吸太久而缺氧到窒息。  叶子学姐捂住胸口,本就苍白的脸现在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用带着有些哀求意味的口音低声道:“同学……我们还是逃吧。”  年轻人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的问道:“你确定?”  没等这位造型清奇的学姐作何回答,夏尔抬脚便向着面前的破旧老房子而去。如果不出他意料的话,那么房子的二层应该像游戏里一样有着存放道具的箱子。  他能够理解普通人在这种突发情况下的恐惧感,却也没打算迁就他们的任何不理智举动,甚至这个时候多说几句废话去解释,都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屠夫和他们近在咫尺,还敢壮着胆子交谈,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当然,他没有给这位学姐留下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给她留下原地发呆的机会。年轻人直接用极其粗暴的方式抓住了这位学姐的手,用几乎是拖曳的方式拉着她跟随自己的脚步。  “发出响声就会被抓住,自己小心。”  被一个陌生男人抓住自己的手,正常女孩子几乎都会下意识的做出同一个反应——反手抡圆一百八十度,顺便伴有鬼哭狼嚎的尖叫。  但不知是出于弱气的性格的缘故,还是她真的有比较坚强的个性,这位叶子学姐只是闷哼一声,任由夏尔拖曳着她向废墟内部进发。  “手有温度,手心有冷汗。”夏尔边跑还不忘便感受一下具体的触感。  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不是为了吃她豆腐,虽然握起来暖暖的、软软的……但我不信诸君连自己的左手都没摸过,女孩子的手和你自己的手摸起来并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多了一些歪门邪道的念头罢了。  他抽空回头瞟了这个女孩子一眼,却并没有从她依旧后怕的表情上得到什么信息。  很好,是屠夫伪装的可能性看起来不高了。  他们两个人掂着脚走进了房间,夏尔便松开了手。他虽然有点厚颜无耻,但也不至于一直抓着人家女孩子的手不放。  俗话说得好,恐怖片,不走单,灾难片,不抱团。  夏尔要是不拖着这位心惊胆战的女性朋友,任由她在原地发呆内心艰难抉择的话,说不定就被鸡贼的屠夫潜行绕后然后割喉。这纯粹是玩狂战士……呸,刺客信条之后的领悟,面对身体素质良好、移动灵活的对手时,原地傻站就是死得早。  可以看到这个房间内部分为两层,一层保存的还算完好,但二层的天花板似乎是被什么重物砸过一样坍塌下来形成了一道大石块组成的斜坡。  房间的另一面依稀传来了轻微的齿轮摩擦的声音,在漆黑寂静的夜晚里,这种声音听起来就显得格外的刺耳了。夏尔犹豫了片刻,却还是选择了继续向上走。  值得注意的是,向上走的斜坡前就这么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捕兽夹。上面颗颗锋利的钢齿好似鳄鱼的牙齿一样交错,一旦合拢其威力肯定比之被大型猛兽咬上一口还要凄惨。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绕过了这个拦在路中央的陷阱,顺着乱石铺成的道路上到了二楼。夏尔转头看了好几圈,突然向着某个方向径直而去,而在叶子学姐的视野中那个方向并没有任何事物。  夏尔此时像受到指引一般一直前行,最后在一个窗子旁突然停下了脚步。  “砰”来不及刹住脚的学姐径直撞到了夏尔的背上,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与此同时,地下室就传来了一阵惨烈的凄嚎,随后便是一种令人起鸡皮疙瘩似的节肢动物的咔哒声,最后传来了好几声沉闷的行走声和捕兽夹格拉格拉被收起来的声音。  夏尔转头看了这妹子一眼,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向着下面指了指,用手语疑问道那屠夫行走的声音是朝着哪个方向。  叶子学姐会意的闭眼倾听,仔细听了好几秒,才犹豫的示意道那个屠夫向外面去了。于是夏尔便毫不客气的走到了窗户的一角,侧着身子用极快的速度向外面扫了一眼。  他眼角的余光告诉他一个雄壮的背影正向远处行走,并没有回来的意思。  夏尔这才松了口气,他从某些小说中看到的知识告诉他人类对于视线的敏感程度很强,尤其是疑心比较重的人几乎在被窥视的时候便立刻能做出反应。  所以在大部分的故事情节里,被跟踪的人往往都会显得疑神疑鬼,除了心里有鬼之外还因为他们敏感的察觉到有视线在关注自己。  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杀神离开了,要是仅仅因为看了他一眼就让这家伙心生疑惑回来查看,那岂不是太坑爹了?  “你注意警觉。”  年轻人提点了一句,随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他发现的东西上面……那是一个隐藏在窗子旁边墙角的一个箱子。  箱子通体漆黑,却挂上了一把锁……  ps:计数器数字:322
  箱子放置的位置很巧妙,它放在窗子旁边的墙角里,旁边还有一个巨大的柜子做遮挡。  可以想象到,在这种光线晦暗的夜晚里,窗户中透出的光将面前照亮,但房间的其余地方却因为这光线而越加黑暗起来。一个人立而高的柜子几乎吸引了你所有的注意力,这时候又有谁能注意到柜子的阴影处放着一口黑色的箱子呢?  “同学……”  “我叫夏尔……虽然听起来像是外国人的名字,但其实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也不知道老爹他们在生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夏尔一边端详着这个箱子,一边做着自我介绍。  “你看起来和我认识的那些人,并不太相像的样子。你在现实中是从事什么高危职业吗。”学姐一边用纸擦着脸上的妆容,一边疑问道。  “你可以称呼我为大作家也可以叫我小夏……”夏尔面不改色的胡扯着,俯身下去检查那个黑箱子:  “至于交流的问题,我想是因为我们两个人的思考方式有着本质的区别。就像是灾难发生时,灾民想的是如何抱住自己的财产,而领导考虑的是降低损失和灾后重建的问题。所以接下来你有什么疑惑的话,我可能没办法解释给你听,也解释不清楚。”  “好的……我会尽量跟上你的行动……不拖后腿的。”或许是被夏尔厚颜无耻的自我介绍给吓了一跳,这位学姐回答的时候还显得有些怯懦。  雪亲王在夏尔的心中发出咯咯的调笑声:“提督君,看来你的英雄救美已经给自己创造了良好的攻略条件了。”  够了……这又不是日常系galgame!夏尔此时面无表情甚至还有点想笑,为什么女孩子总能不分时间场合的把问题牵扯到两性关系上呢?  夏尔伸手拉开了柜子门,一边仔细搜索了可能存在的线索,一边向着身旁的学姐的介绍道:“和你的听觉能力一样,我能够在黑暗中看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标记……比如说,血迹。”  雪亲王提到的能够帮助他的方法就像是现在这样,能够暂时进入到他的身体,让他能够从灵魂的视野去看见一些常人看不见的东西,不过雪亲王也因为要提供力量的缘故,不能像往常一样撒娇卖萌畅所欲言,只能不时的插上一句嘴。  夏尔之所以能够在黑暗中发现这个异常隐蔽的箱子,也是拜灵魂视野所赐。即使是在在黑暗的房间中,那些事物的样子在夏尔的眼中也是纤毫必现,尤其是代表血迹的惨白色萤光,格外的引人注目。  血迹的位置到这里分出了两股,一股指向了旁边的柜子,一股指向了这个箱子。夏尔在柜子里仔细翻看了一遍,终于在接近角落的地方发现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体。  “柜子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叶子学姐在旁边有些心惊胆战的问道。  “嗯,一个小小的谜题。看来这个游戏之前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来参加过这个游戏。”夏尔头也不抬的回答着。  灵魂视野下他看到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体,忍不住轻声念了出来:  【Comeawayofhumanchild(走吧,人间的孩子)】  【Tothewatersandwild(走向荒野和河流)】  这是两句英文诗,而且散发着的是惨白色的萤光,显然是一个逃亡者用自己的鲜血写下来的,旁边还简略的画了一个钥匙的图案。  这提示已经给的是相当明显了,不过总给人一种钦定的感觉,因为夏尔之前刚好在图书馆读到过这一首诗,当时那本书是和一本民国文学大师的日记摆放在一起。  大师的日记里面这样写:“12月21日,说实话,看女人打篮球……是在看大腿。附中女同学的大腿倍儿黑,只看半场而返。”  “3月13日,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妈的,这些混蛋教授,不但不知道自己泄气,还整天考,不是你考就是我考,考他娘的什么东西?”  “5月17日,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和各地方女人接触。”  夏尔当时惊为天人,臭不要脸的将这位文学大师引以为知己,由于印象实在过于深刻,于是这篇英文诗的名字他就顺便记了下来。  威廉·巴特勒·叶芝的诗,原作叫做被偷走的孩子,讲述的是爱尔兰神话中,一个湖中仙女诱拐小孩子的故事。  ……托Fate这个动漫系列的福,亚瑟王的故事现在几乎是漫迷们必备的常识,不过动漫里面给阿尔托利亚送装备的湖中仙女们和诗里这位是一个德行……天生的诱拐犯。可怜的传奇魔法师梅林卖肾换装备,现在还被湖中仙女给囚禁着呢。  夏尔忍不住吐槽了两句,以缓解之前过于紧张压抑的气氛。然后他闭上眼睛思考了两三秒的时间,向着叶子学姐询问道:我们来时候的路上有什么水坑之类的地方吗?”  这个谜题其实并不是很难,将诗中的含义结合背景故事解读一番,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  我偷走了屠夫的钥匙,像湖中仙女一样把它藏在了水底。  两个年轻人顺着来时的路,一路下到一楼外面,随后夏尔在叶子学姐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下,从一个悬挂着的动物尸体下面接血的盆子里捞出了一把钥匙。  好吧,湖中仙女把孩子和圣剑藏在了湖里,你把钥匙藏在了猪血里……真的是太low了。  看起来并不是很难的谜题,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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