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我叫mt南瓜农场攻略有叫牧民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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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下凡?重庆一只白狐成为网红 出没农场偷鸡摸鸭
随着电视剧《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热播,沙坪坝区回龙坝兴隆场铁路编组站旁边的农场出现的一只白狐也火了。凭借一段急速奔跑的视频和几张目击者拍下的照片,白狐成为新晋网红。红到啥程度?重庆晚报报花之一坚决要求去探访,夜半三更一跃而起,在微信上神叨叨念了半天“青丘白狐,历劫凡间。媚眼朦胧,三生三世,风情万种……”2月26日,记者来到农场一探究竟。白浅下凡?偷鸡摸鸭你想多了白浅,《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女主角,是一只九尾白狐化形成人。“大早上出门,就看见一只大白猫正在撕咬我的鸡,吃得穷凶极恶。我一声大吼,那家伙看了我一眼,扭头离去……”詹正禄说。詹正禄是农场管理员。大约10天前,农场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那家伙通身雪白,尖头尖嘴,短耳朵,小短腿,身高30多厘米。”那家伙转身离去瞬间,詹正禄留意到它的蓬松大尾巴——连身子带尾巴,体长至少1米多。“不是猫,是白狐狸!”白狐狸作案现场,一地鸡毛、鸡皮。鸡是被直接开膛剖肚,不仅鸡肉,内脏也都啃得干干净净。詹正禄还被白狐狸戏弄了一把。追它,跑得飞快,不时回头瞄一眼。人停,它也停,压根没有害怕的意思。白狐狸逃跑途中,和兴隆场铁路编组站一名职工撞个正着。“如果他肯配合前后包抄,我当天就能把这家伙一棒子敲死。”詹正禄说。因为这事,詹正禄遭老板敲打:“自己管理不善,关狐狸什么事?狐狸饿了不找吃的,难道当神仙?”农场位于兴隆场铁路编组站旁边,养了约400只鸡、100多只老鸭子,都是散养,吃粮食长大。四周菜地不打化肥、农药,任由鸡鸭找食。几天后的晚上10时多,白狐狸又光临了一次。所幸,一阵鸡飞鸭跳惊动值班人员,白狐狸作案未遂。詹正禄怀疑,鸡鸭叫声引来白狐狸。此后,散养的鸡鸭重新拉网圈住,把敏感度最高的鸡放在两头,守护同类。狐从何来?脑洞大开4种猜测以偷鸡贼身份亮相后,估计白狐狸尝到甜头,又在兴隆场铁路编组站食堂、景观区、单身宿舍等地频频出现,还被监控视频抓拍到从后门栏杆间出入的图像——它来自歌乐山方向。更多的清晰照片、视频,不断在朋友圈扩散。是白狐还是白狗?网友展开第一场争议。狐狸尾巴是毋庸置疑的,但有专业人士看了正面照片指出,狐狸嘴更尖,腿更短。单看脸,说狗也有人信。最终,重庆动物园、乐和乐都动物世界专业人士通过视频以及多角度照片得出结论:的确是白狐。至于模样不标准,可能经过了杂交混血。第二个话题是它的来历,铁路编组站全体员工脑洞大开,众说纷纭:神话版——《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火遍大江南北,白浅下凡历劫。法制版——搭乘渝新欧列车而来,没办护照,偷渡客。环保版——歌乐山植被茂密生态好转,消失多年的野生狐狸重现。寻人版——萌萌哒宠物走失,主人在哪里?它是宠物?高颜值背后有悲哀“估计当过一段时间宠物,后来被主人弃养。当然,不排除走失可能。”乐和乐都动物世界分公司总经理王一富,根据视频、照片分析,白狐身体、躯干部位被毛很短,可能被人为剪短,或者有病脱落。而且,它的毛色不干净,有点灰头土脸,可能流浪了一段时间。之所以把弃养可能排在首位,是因为过往的救助案例。近年,乐和乐都动物世界、重庆动物园接手多起狐狸救助案例,种类有白狐、赤狐。有森林公安送来的,一般是惊现某地后得到救助。也有主人嫌狐臭,主动送养的。都不是野生狐狸。重庆自然博物馆研究院邓合黎称,历史上,重庆曾经有狐狸分布,但已经消失至少50年以上。不仅野外调查没发现狐狸踪影,就连以前的皮毛收购记录也为零。野生狐狸消失半个多世纪的重庆,为何出现狐狸?公开报道显示,近年,连接九龙坡区和南岸区的鹅公岩大桥附近、长寿区菩提山下、涪陵区义和镇大柏树村,都曾有白狐出没。可能来自外地养殖场业内人士分析,沙坪坝区回龙坝兴隆场铁路编组站旁边的农场出现的白狐,可能来自外地养殖场。这种野外分布于俄罗斯极北部、挪威、芬兰、丹麦、冰岛、美国阿拉斯加等地的物种,上世纪中期引入我国北方人工饲养,最终通过大衣、围脖体现价值。记者搜索“宠物”“白狐狸”等,跳出的除了售卖白狐的网页,还附有白狐成长照片。在淘宝、一淘等网站搜索“宠物”“白狐狸”等,也出现多条售卖信息,幼狐价钱200-1600元不等。还有人探讨养宠心得,养的原因无外乎白胖可爱、优雅迷人、温顺忠诚、智商高、带出去拉风……被弃养的原因,根据救助者得到的第一手信息,主要是狐臭难忍。尽管野生动物保护管理部门从环境污染、疾病预防、种群繁衍等角度考虑,不赞成白狐作为伴侣动物进入家庭,但抵不过白狐高颜值外加逆天人气。于是,部分本该生存于养殖场的白狐,开启了从萌宠-弃养-流浪-被救助的另类生存日常。乐和乐都动物世界检疫场住着一只被森林公安救助的狐狸,吃饭管饱,空间够大,加上有体味的野生动物多了,终于不再受嫌弃。说起来,作为另类宠物,能够混进动物园,已经走了大运——总比被剥皮当围脖或在野外饿死或频频骚扰人类领地被当贼打死强。记者 路易 薛亚晓
[ 编辑: 符君源 ]
广州在全球城市中的竞争力排名继续上升,其中,在“全球城市经济竞争力指数”排名中,广州首次进入前20强,排在全球第15位。
意见要求,租车者必须是年满18周岁、具有1年以上驾驶经历的合法公民。承租人须随车携带机动车行驶证、机动车驾驶证、租赁车辆备案卡。承租人不得将分时租赁车辆抵押、变卖或转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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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1日上午,黄埔区、广州开发区有轨电车1号线在长平地块动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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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引
子    云峰山高耸入云,终年云雾缭绕。  云峰山朦胧深邃,这里发生离奇的故事就不足为怪了。  顺着盘山石经深入,但见悬崖峭壁,深幽莫测;古柏苍松,顶天立地。灌木丛中,常有鹿、羊出没;悬崖之上,时见猴、猿攀跃;溪涧潺潺流水,好似山神拨弄琴弦,叮咚有声;林间万道阳光,犹如仙女撒下金针,光芒耀眼。  半山密林之中,隐藏着一座金碧辉煌的道观,座西向东,气宇轩昂。晨迎旭日东升,暮送夕阳西沉,占尽天时地利,香客络绎不绝。道观后面是直插云天的山峰,活像一支巨笔直指苍天,使它平添几分气度和险峻。  相传这座道观是八仙之一吕洞宾所建。  一日,吕洞宾云游到此,但见层峦叠嶂,山势雄伟,茫茫丛林,碧绿滴翠;一轮朝阳从东方冉冉升起,云霞满天,光彩夺目;山巅紫云缠绕,山脚景色如画。游历过许多名山大川,这般境地着实少见,大仙决定在此修一座道观弘扬道教,驯化芸芸众生。  他就地取材:劈岩石作地基,伐树木作梁柱,扯云霞作装饰……忙乎了三天三夜,道观才修成!  那道观屹立于云峰山中,气度非凡!吕洞宾看着亲手建造的雄伟建筑,喜不自禁。他手执巨笔,饱蘸浓墨,准备题写“云霞道观”作名。就在他刚写下个“云”字时,半空中传来何仙姑的喊声:“吕师兄,美酒来也——”  饥渴中的吕洞宾听说有美酒,哪还顾得写观名?他将手中巨笔一抛,赶忙向何仙姑奔去,接过酒壶狂饮!那酒,醇香甘美,回味悠长。他一不留神就醉了,哪管没题完的观名,昏头昏脑恍兮惚兮跟着何仙姑谈笑风生驾祥云去了东海。  大仙抛下的那支笔落在道观后面,成了直指云天的山峰。  后人在深山里发现这座道观,惊诧莫名,怀疑是天外来客所建。又见道观上只有一个“云”字在右边,左边一片白,更加疑虑重重,不知后面该续上什么名,便想当然写上“峰山道观”几个字,可惜字迹远不及吕洞宾那个“云”字刚劲有力,气势恢宏。  站在云峰山上眺望,一道山脉如巨蟒出林,逶迤延绵,浑圆的岭座座相连,恰似蠕动的蟒身;岭上树木黄绿相间,酷似片片蟒鳞。岭尽头处,两悬崖对峙,像巨蟒张开大嘴。蟒嘴前方,有一座顶尖底圆的岭,那岭像个巨大的倒立的陀螺,当地人就叫它陀螺岭。那张开的蟒嘴垂涎欲滴,仿佛随时要将陀螺岭吞下肚去!令人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当地政府正准备把这它申请为世界自然遗产景观呢!  其实,把陀螺岭想象成一颗巨大的锥形钻石更恰当些。  关于陀螺岭的来历众说纷纭,其中有一个传说是这样的:  盘古王开天辟地初期,世界并不完美,天空灰蒙蒙,大地茫苍苍,无树木河流,无飞禽走兽,更无人类活动,地球静得让人害怕!那情景就像现在的月球火星,沉寂萧条,毫无生气。  创世之神女娲决心将世界改变个样子。她用黄土仿照自己长相造了男人。由于捏制时泥土的多少,用力的轻重,所以男人有了胖瘦之分,高矮之别。后来她觉得光是男人世界太单调,男人太寂寞,又抽下男人的一根肋骨造了女人。  有了男人女人,于是有了人类社会,有了生息繁衍,有了男欢女爱,有了离愁别恨,有了强取豪夺,有了残酷战争,有了扯不尽的皮聊不完的筋,有了一切美好的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为了让人类社会更加精彩,女娲又创造了世间万物:飞禽走兽,山川河流,小草树木……  有一年,自然界发生了一场特大灾害,天塌地陷,猛禽恶兽都出来残害百姓!女娲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夜以继日熔炼五色石来修补破碎的苍天,又施展神功杀死恶兽猛禽,人类才得到安宁。  陀螺岭就是女娲补天时没用完的一块五色石。当时尖顶朝下,摇摇欲坠。大慈大悲的女娲怕风吹把它吹倒了压坏生灵,才将它翻了个面,让它稳稳当当立在云峰山下,点缀这一带景观。  这块石头吸天地之雨露,日月之精华,慢慢变成一颗硕大的钻石,熠熠生辉,光芒万丈。  成千上万年过去了,云峰山中一条正修炼的巨蟒发现了那颗钻石,想把它据为己有。它从山中窜出,准备衔走钻石奔南海修炼成龙。就在它张开大嘴衔钻石那一瞬间,天地间突然“咔嚓”一声巨响,雷神将贪婪的巨蟒当场击毙!  那山脉走向至今还保持着当年那栩栩如生的模样。  雄峻的云峰山,神奇的陀螺岭。  传说是传说,现实是现实,陀螺岭只是地壳运动形成的一个很普通的岭。底部围圆约有三四里路程,高约三百来米。除形状有点特殊外,与其它岭没啥不同。若不是前些年在这里发生过令人荡气回肠,刻骨铭心的故事的话,恐怕至今没多少人知道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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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狐显身    沧桑岁月给大地留下不尽的灾难。  在全民炼钢年代,陀螺岭上还长满大树,其中多是四季常青的古柏,棵棵盆口粗细。炼钢炉建起来后,这些古柏被疯狂的人类伐倒,化为灰烬,换来一文不值的铁渣!  从那以后,陀螺岭像个秀美的女人被人强行剃去一头秀发,成了秃岭,孤苦伶仃裸露在苍穹下!当地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    陀螺岭,陀螺岭,  树不长,杂草生。  尖朝上来底朝下,  要它旋转不得行。    陀螺岭土地贫瘠,遍坡长满茅草。那草生命力极强,白色的根深深扎进泥土中,春天生长,秋天枯萎,刀割不完,火烧不尽!岭下住着二三十户人家,一条小溪“叮叮咚咚”绕村流过,叫响水溪。  响水溪虽称之为溪,却是一条河。河面枯水期也有十多丈宽,时有竹筏小舟顺水漂流,撒一路渔歌,青山绿水,颇有几分诗情画意。夏天发大水,山洪自云峰山汹涌而下,奔腾怒吼,显得气势磅礴!  灵动的溪水给这个不起眼的乡村平添几分生机,岭下的村子就叫响水湾。  站在岭顶俯视,可见竹篱茅舍,袅袅炊烟;可闻人声吆喝,犬吠鸡鸣。村民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守望着日子在期望中一天天过去。星移斗转,春夏交替,生老病死,年年如此。  
   白狐显身    沧桑岁月给大地留下不尽的灾难。  在全民炼钢年代,陀螺岭上还长满大树,其中多是四季常青的古柏,棵棵盆口粗细。炼钢炉建起来后,这些古柏被疯狂的人类伐倒,化为灰烬,换来一文不值的铁渣!  从那以后,陀螺岭像个秀美的女人被人强行剃去一头秀发,成了秃岭,孤苦伶仃裸露在苍穹下!当地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    陀螺岭,陀螺岭,  树不长,杂草生。  尖朝上来底朝下,  要它旋转不得行。    陀螺岭土地贫瘠,遍坡长满茅草。那草生命力极强,白色的根深深扎进泥土中,春天生长,秋天枯萎,刀割不完,火烧不尽!岭下住着二三十户人家,一条小溪“叮叮咚咚”绕村流过,叫响水溪。  响水溪虽称之为溪,却是一条河。河面枯水期也有十多丈宽,时有竹筏小舟顺水漂流,撒一路渔歌,青山绿水,颇有几分诗情画意。夏天发大水,山洪自云峰山汹涌而下,奔腾怒吼,显得气势磅礴!  灵动的溪水给这个不起眼的乡村平添几分生机,岭下的村子就叫响水湾。  站在岭顶俯视,可见竹篱茅舍,袅袅炊烟;可闻人声吆喝,犬吠鸡鸣。村民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守望着日子在期望中一天天过去。星移斗转,春夏交替,生老病死,年年如此。  
  白狐显身    沧桑岁月给大地留下不尽的灾难。  在全民炼钢年代,陀螺岭上还长满大树,其中多是四季常青的古柏,棵棵盆口粗细。炼钢炉建起来后,这些古柏被疯狂的人类伐倒,化为灰烬,换来一文不值的铁渣!  从那以后,陀螺岭像个秀美的女人被人强行剃去一头秀发,成了秃岭,孤苦伶仃裸露在苍穹下!当地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    陀螺岭,陀螺岭,  树不长,杂草生。  尖朝上来底朝下,  要它旋转不得行。    陀螺岭土地贫瘠,遍坡长满茅草。那草生命力极强,白色的根深深扎进泥土中,春天生长,秋天枯萎,刀割不完,火烧不尽!岭下住着二三十户人家,一条小溪“叮叮咚咚”绕村流过,叫响水溪。  响水溪虽称之为溪,却是一条河。河面枯水期也有十多丈宽,时有竹筏小舟顺水漂流,撒一路渔歌,青山绿水,颇有几分诗情画意。夏天发大水,山洪自云峰山汹涌而下,奔腾怒吼,显得气势磅礴!  灵动的溪水给这个不起眼的乡村平添几分生机,岭下的村子就叫响水湾。  站在岭顶俯视,可见竹篱茅舍,袅袅炊烟;可闻人声吆喝,犬吠鸡鸣。村民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守望着日子在期望中一天天过去。星移斗转,春夏交替,生老病死,年年如此。  
  这里的人换了一辈又一辈。  没变的是亘古的云峰山,荒凉的陀螺岭。  改革开放大潮席卷全国,各行各业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  农村土地承包到户的时候,陀螺岭因只长茅草不产粮食,谁都不要,就让它荒芜在那里。天长日久,那荒岭就成了飞禽走兽的乐园,除了常发现山鸡、野兔外,居然还有少见的狐狸。  最先发现狐狸的人是响水湾的钟老头。  钟老头65岁了,又瘦又黑又矮,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养着一头耕牛。他把那头牛养得膘肥体壮,油光水滑。每年春耕时节,他出租牛帮村里的人家犁田,一亩收费30元。他怕别人不爱惜牛,总是亲自驾牛耕地,人工不再另算钱。大家当然巴不得,租他牛的农户就很多。  那天,钟老头上陀螺岭割牛草,突然发现前面草丛里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动。他停下手里的镰刀仔细看,原来是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那狐狸不怕人,竟泰然自若的望着钟老头,人与狐就那样对峙着,因此钟老头看得特别清楚。白狐长得十分乖巧:圆圆的狐眼,修长的狐脸,一身柔软洁白的皮毛晶莹闪亮,一条漂亮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  钟老头活了那么大岁数,狐狸的故事听过不少,狐狸也看过不少,但白狐却是第一次看到,心里免不了一阵激动。在他记忆里,珍藏着小时候婆婆给他讲过的白狐成仙的故事:  
  很早很早以前,有个孤苦伶仃的叫化儿讨饭回家,途中遇见一只被人打伤了腿的白狐。狐用哀求的眼光望着他,叫化儿起了怜悯之心,将受伤的白狐抱回家,自己饿着肚子,却把讨来的食物给狐吃。  白狐的伤好了,显得异常和泼可爱。叫化儿赶它走,它不走。有天晚上,外面下着雪,天很冷。叫化儿蜷缩在破烂的棉被里瑟瑟发抖,白狐就钻进被窝为他暖脚。一觉醒来,叫化儿发现身边躺着一位美丽的姑娘,烂棉絮已成了柔软暖和的锦缎,惊讶得说不出话!  姑娘说:“别惊慌,别害怕,我就是那只白狐变化来的。念你身陷贫困却心地善良,决定嫁给你!”  叫化儿喜不自禁,娶了姑娘做老婆,男耕女织,从此不再乞讨,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婆婆对他说,那个叫化儿,就是他的高祖钟士才。  不管事情是不是这样,但想起童年听过的故事,钟老头对眼前这只白狐立即有了好感,他轻声对它说:“乖巧的小东西,你快走吧!不要被别人发现,谨防他们伤害你!”他怕惊吓了白狐,转过身裹了支叶子烟,“吧嗒吧嗒”地抽起来。  一袋烟抽完,钟老头以为它已经远去了,转身看,那白狐依然站在那里,一对好看的眼睛依然望着他,十分温柔地摇着尾巴。  钟老头甚是惊奇:“你为啥还不走啊?”  白狐听了才转过身,三步一回头,慢慢朝岭上走去。  钟老头觉得太奇怪了,就起身跟在它后面。  茅草随风起伏,白狐时隐时现,钟老头盯着它在草丛中穿梭。走了一阵,熟悉的陀螺岭突然变了样:到处是碗口粗的桃树,绿色的枝叶间,挂着一个个白里透红的桃子!  
  钟老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摸摸这个,捏捏那个,还凑上鼻子闻闻,香甜的气味直逼心扉,才晓得不是幻觉!他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  钟老头摘下一个桃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放到嘴边啃起来。味道真好,又香又脆又甜!不一会儿,他就吃完了那个桃子,手里只剩下一颗淡红色的桃核。
  他准备再摘一个吃,忽然吹来一阵风,桃树不见了!  “咦,真怪!”钟老头揉揉眼睛再看,白狐也不见踪影!满坡都是随风飘摇的茅草!手里那颗桃核还在!  他在陀螺岭上四处寻找,希望再次看见那只白狐和满岭桃树,可惜什么也看不见!岭下有人看见他在岭上瞎转,远远地喊:“钟老头,你在干什么呀?”  “是啊,我在干什么呢?”他也这样问自己。  “莫非是撞到了狐仙?莫非我老眼昏花没看清楚?但手里的桃核哪来的呢……”  钟老头自言自语,满腹疑虑,背着草背兜慢慢走下岭来。  
  梦境相同    乡村的夜晚,宁静而幽深。响水湾除了溪水永不疲倦低吟浅唱外,一切都在夜色中进入沉沉梦乡。  那一夜,钟老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看着放在桌上的那颗桃核,回味着那甘甜的桃味,眼前老是晃动着白狐的身影;满岭的桃树和随风摇曳的桃子……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合上双眼。  他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笑盈盈地向他走来,那姑娘穿着白色连衣裙,眉似柳叶,眼如秋水,面若桃花。  钟老头这辈子从没看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惊得张开大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姑娘在他面前站定,轻轻说道:“大伯,别怕。我今晚来想告诉您一件事儿:您儿子钟龙娃在外打工不会有什么出息的,叫他回陀螺岭种桃树吧。”  钟老头问:“你是谁家姑娘?我不认识你呀!”  姑娘嫣然一笑:“老人家,我就是您昨天在陀螺岭看见的那只白狐变化的。我姓胡,叫胡莉,住云峰山胡家湾。您虽然现在不认识我,但三年后我将成为您的儿媳妇哩!”  钟老头听了笑了,这一笑就醒了。他看看窗外,天已大亮,赶紧起床忙碌开来。那一整天,钟老头都沉浸在无比快乐的梦境中。他多么希望梦境成真啊!  钟老头是个老实憨厚的庄稼汉,十五岁那年,父母双亡,孤身一人过日子。因为家境穷,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三十多岁还是光棍一条。  有天早晨开门后,他发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蜷缩在房檐下的稻草堆里,衣衫褴褛,目光呆滞,饿得奄奄一息。  他问她:“你叫啥名字?从哪来到哪去?”  女人没有力气回答,只是摇头。  他把女人扶进屋坐下,又熬来稀饭叫她吃。女人饿慌了顾不得客气,一连吃了好几大碗。  吃饱肚子后,女人有了神气,就和他摆起龙门阵来。  女人名叫周琪会,贵州人,逃难逃到陀螺岭。当她听说他还孤身一人后,就说:“大哥若是不嫌弃,就收留我给你做老婆吧!”  钟老头当然求之不得,请几个亲戚和邻居喝了喜酒,就和她结成夫妻。两口子勤巴苦做,和和睦睦,日子倒也过得去。  一年后,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钟龙娃。  龙娃满月那天,照农村风俗要办满月酒,请亲戚朋友来朝贺朝贺。钟老头上街打酒买菜,老婆在屋头烧火做饭。她将儿子放进摇篮里,到屋后的柴堆抱柴,突然觉得手背一阵剧痛,细看,一条五步蛇从脚下游走!她是山里人,晓得五步蛇的利害,赶忙回屋去找布带绑扎手臂,不让毒液流通。可惜为时已晚,她刚跨进门口,看了一眼睡在摇篮里的儿子,就“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钟老头从街上回来,看见老婆全身已成乌紫色,慌忙把她抱起来,用手试鼻息,早没有了呼吸!  喜事成了丧事,钟老头伤心欲绝!  从此,钟老头既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把龙娃拉扯大。个中艰辛,常人难以理解。他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巴不得儿子长大有出息,成为一条真正的龙!  但龙娃不是读书的料,成绩很差,上完初中就辍学在家种田,父子俩两相依为命过日子。  后来,龙娃经人介绍进城在建筑工地打工,整天干的牛马活儿,吃的粗茶饭,每月工钱才两三百块,还常常被老板克扣。辛辛苦苦干一年,剩不了几个钱,他早有不继续干下去的打算,苦于找不到事情做,勉强应付。  那次龙娃回家,钟老头儿对他说:“儿啊,干脆回家吧,我们把陀螺岭承包下来种桃树,说不定还能挣大钱呢!”  龙娃急忙问:“爸,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主意?”  钟老头就把那天在陀螺岭上看见白狐的情景和那晚做的梦摆给他听,又拿出那颗桃核他看。  龙娃听后吃惊不小:“我也做过这个情景完全相同的梦呢!那姑娘说三年后,她会给我当老婆的!”  “啊!有这等巧合?一定有神灵指引!”  钟老头拿着那颗桃核翻来覆去地看,然后进屋把它藏在箱子里。  父子俩立即作出了承包陀螺岭的决定。他们来到村长家,把想法说了一遍。  村长听后眼睛瞪得像对铜铃:“你两爷子吃错了药呀?承包陀螺岭来做啥子?养野兔还是喂山鸡?”  龙娃说:“我们承包它做啥你以后就晓得了。反正陀螺岭荒芜在那里没有人要,你就把它承包给我们嘛。”  村长说:“要得,要得!我下午就召开村民大会,把那只长茅草的陀螺岭承包给你们!”  下午,响水湾的村民都聚集在村长家的院坝上。大家听说龙娃要承包陀螺岭,感到不可思议,那不毛之地承包来做啥?莫非里边藏得有黄金白银?自然谁都不反对。  村长见大家都没意见,当下就和大勇签了合同:租期二十年,每年交村里租金伍千元。  有人说:“钟老头可能老颠了,老痴了!”  还有人说:“这两爷子简直傻到了家!每年那么多租金,已够吃够喝了,还去折腾啥呀!”   龙娃早已铁了心,不管别人怎么说,第二天就和父亲上陀螺岭干开了。  他们首先点燃杂草,熊熊火焰绕着岭燃烧,陀螺岭似乎成了一个旋转的火陀螺!奇怪的是那烟并不四下飘散,而是聚在一起涌向云峰山深处,像一条飘渺的大路通向深山,大家无不感到惊奇!  大火燃了一整天才熄灭。陀螺岭像个黑色的陀螺,等待主人用巨鞭抽它旋转。  接下来他们深翻土地,遇到土质薄的地方,就用錾子打深。  两爷子足足干了一个冬天,双手满是老茧,人都瘦了一圈。不过他们的心血没有白费,陀螺岭翻过的土地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金灿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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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陀螺岭上桃花开    转眼,草长莺飞的三月就到了。  习习春风,给大地换上绿色的衣裳。溪边,柳枝上发出嫩黄的小芽,一只画眉站在枝头开心地鸣唱,像是欢呼春天的到来。溪水比冬天更清澈,流得更欢畅。迎春花耐不住寂寞,首先展开艳丽的花瓣,把响水湾点缀得像个秀美活泼的村姑。  “爸,明天我就去苗圃买桃苗。”龙娃将在银行贷的三千元钱又点了一遍,小心翼翼地装进贴身衣兜,对正眯着眼睛抽烟的钟老头说。  钟老头扣掉烟锅巴,把烟袋插在腰间:“出门要小心,钱要放好。儿啊,这款是贷的,是我们俩爷子的命根子呀,千万出不得差错哦!”  “放心,放心!我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娃儿——哎,爸,你看要买多少棵桃苗才够呢?”  “陀螺岭少说也有七八十亩地,大概要买三千来棵吧。”  父子俩一直商量到夜深才睡。  天刚蒙蒙亮,龙娃吃了早饭准备上路。他打开门,发现有一堆东西躺在院坝中,昨天傍晚才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坝哪会有东西呢?他感到很诧异,走近细看,原来是几大捆桃苗,棵棵拇指粗细,根须发达,叶儿绿得发亮。  这是怎么回事?谁送来的桃苗?龙娃惊得目瞪口呆!  他赶忙进屋告诉还在被窝里的老爸:“爸,快起来!真怪,院里堆着几捆桃苗呢!”  钟老头听说后翻身下床,来到院坝一看,果然如此!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口中喃喃自语:“谢谢了啊,神仙,谢谢了啊,神仙……”  钟老头从地上爬起来对龙娃说:“儿啊,这桃苗一定是给我们投梦的胡莉姑娘送来的!天机不可泄漏,这事对任何人都不要讲。你赶快去请人帮忙,尽快把这些仙桃苗栽进地里。”  龙娃点头称是。他把衣兜里的钱掏出塞给钟老头:“收拣好,我这就去请人,你在家里煮早饭!”  村民质朴,不管哪家有事都乐意帮忙,而且是不要工钱的,主人家只管酒饭就行了。不一会儿,龙娃就请来汪二哥、杜山、冬瓜等好几个乡邻。大家吃了早饭,扛着桃苗、工具上了陀螺岭。  七八个人忙乎了两天,桃苗全栽到岭上。像经过精心计算一样,不多一棵不少一棵刚好够!  这时,响水湾的人才晓得龙娃承包陀螺岭是为了种桃树。这东西能赚钱么?人们不大相信。但龙娃和钟老头看着满岭桃苗,心头乐开了花。  每天上岭侍候这些桃苗,成了两爷子雷打不动的事。他们巴不得桃树早日开花结果,取得经济效益。  “桃三李四柑八年,想吃梨子万万年。”这句俗话意思是:桃树种下后三年结果,李树种下后四年结果,柑桔树种下后八年结果,梨树种下后要很多年才能结果。  奇怪的是,龙娃种的桃树与众不同,才一年树干就有手臂粗细,枝丫遒劲向四周伸展,昔日荒草丛生的陀螺岭如今被绿色覆盖,充满勃勃生机!  第二年春天,桃枝上竟然长满花蕾!  一场春雨,浇得桃花盛开。  陀螺岭从下到上,全是灿烂的桃花,云霞一般艳丽,仙境一样迷人。花丛中,鸟雀欢叫,蜂蝶飞舞,引来不少观景的人。大家看着眼前的美景赞叹不已。  从此,陀螺岭又被人称为桃花岭。  繁花过后,绿叶中露出一个个桃儿来,毛茸茸的歪着小嘴,在阳光下欢笑。  六月,桃熟了,拳头般大小,压弯了枝条,个个白里透红,随风摇曳。摘一个尝,香脆可口,甜如蜜汁,那鲜美的味道其它桃简直不能比拟。不少商贩闻讯前来收购,几天功夫,满岭桃儿被抢购一空。数着到手的十多万元钞票,龙娃和钟老头高兴得合不拢嘴。  有了钱,龙娃将老屋拆掉,在陀螺岭下新修了一座楼房,高三层,雪白的瓷砖墙,蓝色的玻璃窗,这在偏僻的响水湾是绝无仅有的,令全村人羡慕不已。  房屋落成不久,提亲做媒的人纷至沓来,有给钟老头续弦的;更多是给龙娃牵线搭桥。  那天上午,徐三娘带着个姑娘来到龙娃家。  徐三娘是远近闻名的媒婆,快五十的人了,却像三十来岁的小媳妇。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哄得下树上的麻雀。只要她出马做媒,没有撮合不成的姻缘。  随她来的那位姑娘,长得亭亭玉立,容貌姣好,皮肤白净,面色红润,眼睛清澈明亮,闪着灵巧的光。  刚坐下,徐三娘就滔滔不绝地说开来:“我说钟大哥啊,你儿子龙娃也是二十五六的人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结婚成家就像春种秋收一样不能错过时机的。今天我给龙娃带来的这位姑娘,才二十岁,长得像鲜花一样漂亮,你看这腰身,这脸蛋,这模样,恐怕打起灯笼也难找……”  姑娘被她夸得羞红了脸,低头不停翻弄着手指。  钟老头只顾抽烟,不说好歹。龙娃则憨憨的笑着,不时拿眼看那姑娘。姑娘长相的确不错,能娶上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但他脑海里始终浮现着梦中那位姑娘的影子。尽管徐三娘说得口干舌燥,他仍然不为之所动,只说现在还不想耍朋友,过两年再耍不迟。气得徐三娘拉起姑娘就走:“有了几个钱就心高眼高,莫非你龙娃要娶歌星影星不成?”  走了徐三娘,又来王三娘李三娘。尽管带来的姑娘个个都像刚摘下的鲜桃,水灵灵的逗人爱,但龙娃总是摇头拒绝。  要说龙娃长相也属一般:大眼,厚唇,一米六五的个头,土里巴叽的样儿。不是现在有几个钱的话,谁会嫁他?姑娘上门他竟挑三拣四,这令乡邻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不是在外打工时就找到了女朋友哟?”张二的婆娘边打鞋底边问旁边的李嫂。  “我看不可能,如果有怎么没见他带回家呢?”  “倒也是。”张二的老婆点点头,“但是,那么多漂亮的姑娘他为啥一个也看不上眼呢?莫非他想出家当和尚?我看他一定……”  李嫂望着她:“说呀,一定啥子?”  “一定那方面有问题!”   “哎哟哟!不知羞!你怎么晓得别个那方面有问题?莫非悄悄和他干过那事?”李嫂笑着说。  张二的老婆揪了一下李嫂大腿:“你才那么不要脸!你想想看,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如果那方面没问题的话,见了女人还不像饿猫见了泥鳅黄鳝?”  “嗯,说得有道理,那小伙真是可惜了呀……”  两个婆娘越吹越深入,不时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  其实她们不晓得,龙娃等待的,是梦中曾见过的姑娘胡莉!他坚信她一定会出现的!
  不错哦,就是不知道后面的情节会不会太才套.....  我给你留了言,去看下哦!
  就是不知道后面的情节会不会太老套....我汗死了,竟然打错字了还在发...
  求你救救我    又是一年春来到。又是一年桃花开。  才种下三年的桃树,竟奇迹般有碗口粗细!纵横交错的枝条上,繁花似锦,从远处看,整个陀螺岭灿若云霞,像一个巨大的彩色陀螺倒立在那里,美不胜收。  沉寂荒凉的陀螺岭因桃花旧貌新颜!默默无闻的荒塘乡因陀螺岭闻名遐迩!  这些日子,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赶来观赏桃花,其中不少是城里游客。他们有的赶车来,有的自己驾车来,或携儿带女,或情侣双双穿行在花海里,留影照相,嬉戏打闹,犹如身处世外桃源,快乐得就像进了人间天堂!  为了防止不自觉的游客攀摘桃花,龙娃也行走在桃林之中。  现在的龙娃今非昔比:脸色红润些了,头发不再乱糟糟的,衣服穿得伸伸抖抖,和打工时相比判若两人。他看着那些城里来的俊男靓女耳鬓厮磨,搂搂抱抱,禁不住心旌荡漾,倍受煎熬。  这天下午四点来钟了,几个青年男女围坐成一圈,以手击拍快乐地歌唱,唱了一首又一首还舍不得走。有个女孩儿索性随着歌声跳起舞来,那舞姿飘逸舒展,斜阳里显得青春勃发,十分好看。龙娃远远地倚着桃树,十分专注地欣赏!直到太阳快落西山,这些充满朝气的年轻人才离去,陀螺岭慢慢安静下来。  龙娃见他们走了,心里空荡荡的。他独自坐在桃树下,顺手扯一根狗尾草插进牙缝,手托下巴闭上眼睛想起他的心事来:光阴易过,一转眼,自己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三年前梦中的女孩胡莉会不会出现呢?莫非,那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忽然,岭下传来一阵吆喝:“逮住它!逮住它!一只白狐……”  龙娃一惊,赶忙从地上站起,见一团白影箭一般向他射来,到了跟前,白影停下。他定睛一看,果然是只白狐狸!那狐皮毛光滑,眼神慌张。龙娃手脚无措,惊得说不出话。  倒是白狐先开了腔:“龙娃,你别怕,我就是三年前出现在你和你爸梦中的胡莉,今天大难临头,求你救救我!”  “啊!我怎么救得了你?你快跑啊!”龙娃战战兢兢地问。  “他们有枪,我跑不了的!只要把我搂在你怀中,我就有救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龙娃透过花丛,依稀看见两个人向这边追来!他毫不犹豫把白狐搂在怀里——奇迹发生了,哪是什么白狐?他分明搂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长这么大,龙娃第一次和姑娘这么亲密接触,嗅着她发出的体香,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尽管心还在狂跳,但身子不再那么颤抖了。  眨眼间,有两个人已追到眼前。  跑在最前面的是荒塘乡乡长侯强。他长得尖嘴猴腮,体形瘦小,一对眼睛骨碌碌直转。  他身后那个人是乡里的户籍民警王广。王广是侯乡长的心腹,当过兵,从部队转业后分配到荒塘乡派出所任户籍管理工作。侯乡长下村检查,上街溜达,席上喝酒,少不了有他在身边。他就像侯乡长的贴身保镖一样。  侯乡长手里拿着一支气枪跑得直喘粗气,额上渗着汗珠,见龙娃搂着个漂亮的姑娘,不再追赶了,就停下来细细打量:姑娘身段高挑苗条,穿一件雪白的连衣裙,一头秀发披在身后,面容就像粉红的桃花。姑娘双手搭在龙娃肩上,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深情地望着龙娃。  侯乡长用衣袖揩揩额上的汗水,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王户籍赶忙过去给他点燃火。  他深吸一口烟笑着说:“嘿嘿,钟龙娃,你娃艳福不浅呢,抱着个城里妹儿在这里亲嘴!桃花艳丽人儿美,好浪漫哟!送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姑娘不理他,把头埋在龙娃胸前。龙娃感觉到她身体在微微发抖,知道她害怕,搂着她腰的手稍稍用了点儿力,轻轻说:“胡莉,别怕,有我呢!”  “怎么了?不愿意?还要我自己动手?”  龙娃说:“侯强,你是乡长哦,怎么乱开黄腔哟!给你说,这是我女朋友胡莉!”  “胡莉?胡莉?哈哈哈哈!莫不是狐狸哟!我们刚才在岭下就是看见一只白色的狐狸才追上来的,这妹儿生得那么漂亮,穿的又是白色的裙子,恐怕就是那只白狐变的哦!”  胡莉看了侯乡长一眼,不说话,只是把龙娃搂得更紧!  那一眼,像勾了侯乡长的魂,深深烙在了他的心中!  侯乡长走上前,绕着龙娃和胡莉转了一圈,眼睛盯着胡莉:“哟,漂亮!真的漂亮!比西施美,比嫦娥俏,比贵妃娘娘还靓!肯定是刚才那只白狐变的!王户籍,过来欣赏欣赏,这女人真的比那鲜艳的桃花还美十分呢!”  “神经病!胡说八道!”龙娃很生气。  “说起好玩开心嘛!龙娃,你怎么能说乡长神经病呢?给我们说,刚才看见一只白狐跑上来没有?”王户籍笑着问。  龙娃说:“白狐?你们吃饱了找不倒事儿干吧?这地方除了桃树桃花外,哪会有什么白狐!”  “怎么会没有呢?你搂着的不就是个白色的狐仙么?”  龙娃不再理他们,牵着胡莉的手,头也不回向岭下走去。  身后传来侯乡长和王户籍浪荡的笑声。  
   我是一个叫晶晶的女孩,前几天,我晚自习回家,被 一辆大卡车撞死了,司机将我的尸体抛入了路径边的小河里,然后逃走了,你看见了这条消息后,请将她发给4个论坛,如果没有发,你的妈妈会在1个月后被 车撞死,你的爸爸会得绝症,如果你照 着上面做了,在5天后,你喜欢的人也会喜欢你,这条消息太毒了,我不得不发。  
  喜结良缘    夜幕降临,蛙声一片。  响水湾的春夜,别是一番景致。空气中散发出泥土的芬芳气息;远山近岭被夜色淹没,只能看见个大概轮廓;桃花羞答答地躲进夜宽阔的胸膛,做着温馨的春梦;忽明忽暗的星星在无垠的天幕中快乐地眨着眼睛……  龙娃紧紧攥着胡莉的手往家走。胡莉不时回头去看,害怕后面有人跟上来。  龙娃安慰她:“胡莉,别怕他,有我在你身边,他不敢把你怎么样!”走到屋后,龙娃指着房子说:“这就是我家,我们进去吧。”  胡莉摇摇头:“不,龙娃,我现在还不能进去!谢谢你救了我,我该回去了!”  “为什么不能进去?回去?天都要黑了,你回哪去?就在我家住一晚吧!”  “不行,今天我是悄悄出来看看你的桃树长得怎么样了,没想到遇上了那两个家伙!我妈这会儿一定到处找我呢!”  龙娃哪肯放她走?一把紧紧搂住她:“胡莉,我想你想得好苦哇!自从那次你给我投梦后,我天天都在思念着你!今天你既然来了,求你千万别离开我!你在梦中向我说过,三年后会给我当老婆!现在已经有三年多时间了,你咋说话不算话呀!”  胡莉说:“你记性真好,我给你投梦是说过这话。但今天你亲眼看见了,我不是人类,是狐狸变化的,就是你们所说的狐狸精,你会爱我吗?”  龙娃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爱你!我会爱你一辈子!”  “可是,你并不了解我啊!怎么能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信誓旦旦呢?你要认真考虑,终身大事不是儿戏!”  龙娃把胡莉搂得更紧,生怕她跑掉了:“我要怎么说你才相信我呢?那么多姑娘登门求婚我都没有答应,就是在等你呀!胡莉,答应嫁给我吧,今生我非你不娶!”  沉默了一阵,胡莉说:“即使这样,你也要先回家给老爸商量一下。如果你们真不嫌弃我是狐狸变的,我会主动来找你的。”说完,她挣脱龙娃的手,转眼不见了踪影。  龙娃向四周望了一阵,除了茫茫夜色,满天星斗,什么也看不见,只好怅然回屋。  钟老头已将饭菜弄好在等他,见他失魂落魄愁眉苦脸的样子,问:“这么晚才回来,遇到啥子不开心的事了?”  龙娃把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对老爸讲了一遍。  钟老头听完,又惊又喜说:“真的?你小子莫非在做梦?”伸手摸摸龙娃的前额:“不是发烧烧昏了头吧?”见额头并不烫手,又说:“儿哪,这是你的造化啊!如果她真是我梦中那女子,一定是老天安排她来扶助我们的!她是个多漂亮多善良的姑娘呀,现在,有几个人能和她相比?管她是人是狐,我都喜欢!”  钟老头赶忙点燃一炷香朝天跪拜:“胡莉,你是我钟家的恩人啊!来吧,我一定不会嫌弃你,会像对待亲生女儿那样对待你!”  龙娃也说:“胡莉,相信我们吧,爸和我都盼望着你呀!胡莉,你就回来吧!”说完,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哎呀呀,你看你们!快起来,快起来!我不是在这里吗!”胡莉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房间顿时鲜亮起来。  胡莉弯腰扶起目瞪口呆的钟老头,让他在凳子上坐下;又拉起满脸喜色的龙娃,坐在另一根凳子上。  胡莉含笑看着钟老头:“老人家,您仔细看看,我是不是三年前在您梦中出现的姑娘?”  明亮的灯光下,钟老头看得格外分明。  眼前的女子,身着白色连衣裙,眉如柳叶,眼若秋水,面似桃花,和梦中的一模一样!惊得他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点头。  龙娃呢,望着她只是傻笑。刚才在桃林中只顾救她搂她,没来得及看清她的长相,坐在自己身旁的,真是个天仙一般的人哪:含情默默的双眼,光滑细嫩的脸蛋儿,楚楚动人的身姿,温文尔雅的神态……  胡莉见他俩这样盯着自己看,先自红了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龙娃,谢谢你救了我。今天要不是你,我就没命了!”  龙娃回过神来:“不谢,不谢!哎——有个问题我不明白,你是狐仙会变化,他侯乡长一个凡人能把你怎样?为什么要怕他呢?”  “唉——”胡莉叹了口气,“说来话长啊。那个侯乡长前世是只猴子,就住在云峰山中,和我是邻居。他生性顽劣,常惹事生非,偷摘我家瓜果,拆坏我家篱笆,还朝我家烟囱里扔土块。有次我在溪边洗澡,他悄悄抱走了我的衣服,害得我浸在水里不敢回家。这事被我母亲知道了,甩了他一耳光,就这样结下了不解之怨。今天他发现我时我还没来得及变化,只好拼命奔逃。不是遇见你的话,我无论如何也逃不脱他的气枪子弹!”  “哦,原来是这样!胡莉别怕,有我在身边,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龙娃说完,轻轻把她柔嫩的手握在他厚实的掌中。  “嗯,”胡莉深情地望着他,“不过,这人阴险得很,顽劣的性格深藏在他的骨子里,虽经沧桑岁月,也难以改变。我们今后还是要提防他!”  钟老头点头:“你说得对!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谨慎不是坏事!”  这时,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进来位鹤发童颜的老妇人,她笑着对胡莉说:“你看你看,有了郎君,就把妈给忘了,你这没良心的女儿哪!”  胡莉赶忙过去,拉住老妇人的手说:“妈,对不起,刚才只顾和他们说话,把你老人家给忘了!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妈。”  她转身正准备介绍钟老头和龙娃时,老妇人说:“别说了,五百年前,我就认识老钟了!那时,你在云峰山道观做饭,经常用馒头米饭施舍饿得奄奄一息的我呢!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所以将小女胡莉许配给龙娃,钟胡两家同结秦晋之好。你和龙娃若没意见,今晚就让他们拜堂成亲,了却我一桩心愿。”  钟老头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赶忙迎上去:“胡莉乃金枝玉叶,龙娃是一介村夫,高攀了,高攀了!只是,结婚是人生大事,要到乡里扯结婚证,还要请三亲六戚、左邻右舍来聚一聚才行啊!你看……”  老妇人打断他的话:“两情若长久,岂在一张结婚证?三亲六戚来,不外乎凑凑闹热,闹热过后也就完了。今后的日子,还得他们两口儿过啊!”老妇人把眼光转向龙娃和胡莉,“你们说是不是?”  胡莉不开腔。龙娃说:“是啊,是啊,您老人家说得很有道理!”老妇人哈哈笑了:“还是贤婿脑瓜开通。就这样,准备完婚!”  钟老头急了:“亲家母,我们今天啥都没准备,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老妇人笑道:“不需劳顿亲家和女婿,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她朝门外拍了三下手,就见一队人鱼贯而入。  那些人有的抱着精美的盒子,有的提着小巧的篮子,有的抬着华丽的箱子……他们各尽其职,各施其责,在楼里四下忙开来。  眨眼间,大红喜字贴上墙头,房间顿时熠熠生辉。  洞房内,几个女子嘻嘻哈哈忙碌着,贴的贴窗花,铺的铺被褥,挂的挂罗账,抹的抹衣柜,擦的擦圆镜。不一会儿,就将洞房布置得喜气洋洋,金碧辉煌。  大厅里,唢呐声声,高亢明亮,奏的是从没听过的曲子,欢快婉转,激情飞扬。  一曲完,就有人高呼:“良辰吉日到,准备拜堂——”  新娘被人从里间搀扶出来,羞羞答答,妩媚动人。新郎龙娃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双双缓步走向大厅正中。上面,钟老头和老妇人已端坐在椅子上。  龙娃和胡莉按司仪安排: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简单的仪式结束后,他们被一簇人拥进了洞房。  洞房内,红烛高照,喜气洋洋,笑语声声,热闹非凡。有个头戴尖尖帽儿的小丑,在房间里做着各种滑稽动作搞笑取乐,一会儿倒竖蜻蜓,身轻如燕;一会儿学猫叫狗叫,惟妙惟肖。逗得看的人哈哈大笑。  小丑表演了很多个节目后,问大家想不想看他变魔术,众人都说想。  小丑就从怀里掏出一条红巾,抖动着在手中转圈,越转越快,看得人眼花缭乱。转了一阵他猛然停下,手中的红巾就成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那龙瞪着眼珠子,卷着龙须子,舞着龙爪子,扭着龙身子,像要从他手中腾空而去,令观众惊叹不已!小丑朝龙吹一口气,龙就径直钻进胡莉怀中,不见了踪影!  大家正在纳闷,就听得“哇哇”的小孩啼哭声!一瞧,胡莉怀中竟抱着一个婴儿,羞得她手脚无措红了脸。看的人都感到万分惊奇!   小丑拱手给龙娃和胡莉贺喜:  一对新人坐喜床,  观音送子来洞房。  呈上龙儿作贺礼,  全家老少喜洋洋!  众人掌声雷动,高声叫好!  小丑叫胡莉把婴儿交给龙娃抱抱,龙娃小心翼翼接过来,那婴儿望着他咯咯地笑个不停!高兴得龙娃低下头就去亲他的脸蛋儿,结果怀里哪有婴儿?一张红巾而已!大家又是一阵笑!  看的人意犹未尽,还要小丑表演魔术,就听得老妇人进来笑着招呼:“别闹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那些人立即停止嬉闹,都点头称是,陆续走出洞房。  龙娃出来,要挽留丈母娘留下多住些日子,她不肯:“尘世喧嚣,我哪住得惯?况且我还有事呢!从今以后,你们要互敬互爱,孝敬长辈,勤俭持家,团结四邻,尽心照料好那些桃树,好好过日子!”说完,领着那些人退出房门,眨眼间,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龙娃望着胡莉,感到不可理解。胡莉看出了他的心思,说:“我妈已经成仙四百多年了,她老人家懂得不少道法,来去一阵风算小菜一碟,没啥奇怪的。”  “你呢?”龙娃问,“也会像她一样来去无踪?要是哪天忽然就没了我可咋办?”  “我的道行赶妈差得远,只学会了些小本事。前世有缘,妈叫我来尘世报恩,今晚我们已拜堂成亲,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婆了,会跟你一辈子的。”  龙娃挽着她的手双双进入洞房。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胡莉,龙娃激动得忘乎所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胡莉,我好喜欢你啊,我要爱你一辈子!”  “这话是你亲口说的,如果变心不爱我,你会遭报应的!”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龙娃边说边上来要为胡莉宽衣解带。  胡莉说:“不需你动手,我自己来。”遂将衣服慢慢脱下,露出洁白柔嫩的肌肤和坚挺圆润的双乳。龙娃看得呆了,全身热血奔流,情感的闸门一经打开,就再也难以控制。他一把将胡莉抱起来放在床上,拉灭了灯……  
  chenwey666:  
新年好! 谢谢你的关注!望能具体指出错别字。
  小试身手    第二天,春阳融融,莺歌燕舞,满岭桃花在阳光下怒放。  龙娃想起要上岭护花,怕惊醒娇妻,轻轻起床。但还是被她感觉到了。  胡莉拉着他的手不让走:“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再陪我睡睡!”  龙娃俯身亲亲胡莉:“你再睡会儿吧,今天来看花的人多,我怕他们攀摘桃花,得去巡视巡视!”  “这点小事,哪用得着你操心啊!”胡莉边说边起床。洗漱完毕,她找来一块木板,用手沾着水在上面写起来,一会儿,木板上显出苍劲醒目的几个字:攀摘桃花,罚款十元。她一挥手,木板就变成碎纸般的小片飞走了。不一会儿,陀螺岭所有显眼的地方,都出现了那幅显眼的木牌警示标语。  龙娃在一旁看得傻了眼,憨憨的笑着:“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怎么样,比你上岭巡视强吧?”  “我看不见得,现在有的人素质差,警示标语对他们不起作用的,照摘不误。”  “那他们就得交罚款,为自己不讲公德的行为付出代价!”胡莉说完,又写了一块木牌立在下岭的必经路口,上面五个字:罚款缴纳处。她叫龙娃坐在那里守株待兔,只管收罚款就是了。  快倒中午了,陆续有人从岭上下来,果然有少数人手里拿着乱摘的花枝,不时凑到鼻下嗅嗅。  有两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看见路旁木牌上的字,惊慌失措想扔掉手中的桃花,但如同被粘住一样怎么也扔不掉,粉脸涨得通红。  龙娃说:“观花可以,摘花不对,你们自觉交罚款吧!”两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窘得说不出话来,只得乖乖缴了罚款。奇怪的是,她们走出不到五步远,刚才还鲜艳无比的桃花突然就蔫了,这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只好扔在路边。  吃午饭的时候,龙娃连夸胡莉:“你这方法真好,简直太妙了!今后再也不担心有人糟蹋桃花了。”  胡莉说:“有的人就是这样,一味讲道理不行,他们不会听的,得采取其它手段。”  龙娃说:“不过,挨罚的滋味可不好受。我原来在工地打工,包工头就是这样:迟到,罚款;早退,罚款;偷懒,罚款;没戴安全帽,罚款;质量不过关,罚款……东罚西罚,一个月下来,剩不了几个钱!今天我居然罚别人的款,安逸,但又于心不忍。”  说话间,吃完了饭。钟老头收拾碗筷,胡莉和龙娃准备进屋休息,就听得外面传来喧闹声:  “出来,出来!收罚款的给我站出来!”  龙娃和胡莉来到院坝,见三个人雄赳赳的向他们走来。为首的二十多岁,生得楞眉吊眼,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他身后跟着两个女的,正是先前被罚了款的女人。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龙娃上前一步问。  两个女的指着龙娃对络腮胡说:“收我们罚款的就是他!”  络腮胡怒目圆睁:“什么事?各人肚子痛各人明白!空话少说,一句话:钱还来!”  “老兄莫冒火,”龙娃晓得他们来的目的了,“这两个女同志乱摘桃花我才罚款的,你要把事情先弄清楚。”  “老子已经弄清楚了!不就摘了你几枝花吗,有啥了不起!”  胡莉说:“你大哥这话就说差了!来看桃花,我们欢迎,又没收你们的钱,哪能随便糟蹋桃花呢?每天来的人那么多,如果都乱摘,我们还吃不吃饭?这陀螺岭的桃树是我们承包了的呀!”  络腮胡上下打量胡莉:“你是他什么人?关你啥事?”  “她是我老婆!”龙娃抢着回答。  “哎呀呀,你娃真是艳福不浅呢!竟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老子今天也算开了个眼界,山旮旯里果真藏着金凤凰!明人不做暗事,打开窗子说亮话,本人就是县城有名的苟天棒,刚从局子里出来不久!今天你们得罪了我的两个姊妹伙,我是来为她们出口气的!现在给两条路你们走:第一,向我两个姊妹伙赔礼道歉,再拿一千块钱赔偿精神损失!”  “世上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人?明明她们不对,为啥倒要我们道歉赔损失?”龙娃义愤填膺,急红了脸。  胡莉阻止龙娃:“莫慌,让他说完!”  这时,看热闹的乡邻来了不少,见有个漂亮的女人站在龙娃身边为他帮忙,都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苟天棒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嘻皮笑脸对龙娃说:“这个第二嘛,好说好商量。你老婆比那桃花还美十分,看了让人心动!今天我不采摘她,就让我摸一摸,事情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混账东西!”龙娃像头发怒的豹子,“管你是狗天棒还是搅屎棒,来这里撒野不行!”拱上去要和他干。  胡莉拦住他,笑着对苟天棒说:“承蒙大哥抬举,这两条路我们就走后一条吧!”  龙娃瞪圆眼睛望着她:“胡莉,你疯了?不能让这家伙占便宜!”  “你别管,我话都说了,就让他来摸摸吧!”  “好!好!好!还是美人懂事!”苟天棒淫笑着走上去,把手伸向胡莉高挺的胸脯。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胡莉一挥手,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苟天棒站立不稳,踉跄几步倒在地坝上!  众人看得分明,他脸上留下了五个红红的指印,嘴角浸出乌红的血!围观的乡邻哄笑着鼓掌,为她助威!  苟天棒楞了半天,气急败坏爬起来,像疯牛一样冲向胡莉。胡莉向左一偏,抓住他的衣领猛地一逮,苟天棒像个布袋被扔出去丈多远,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那两个女人见势不对,赶忙上去扶起他:“苟哥,算了,算了!改天再来找这婆娘算帐!”  苟天棒一把掀开她们,还想上去拼个你死我活,见胡莉面不改色抱胸挺立,嚣张气焰顿时熄了大半。  横行县里的无赖苟天棒,竟然栽在一个乡旮旯女人身上,岂肯善罢甘休?他见墙边有把砍柴的大砍刀,几步上去抓在手上。  大家以为他要提刀行凶,心不由得悬起来。  龙娃顺手抓起一根板凳准备迎战!乡邻呵斥苟天棒不要动手!  苟天棒不砍人,提着刀直奔桃林,嘴里吼着:“老子要毁了你的桃树!”众人蜂拥跟着跑去,远远地看。  苟天棒跑到一棵桃树下,双脚叉开站定,举起砍刀,狠狠地砍下去!哪晓得那刀没砍着桃树,直直砍在自家脚杆上!他扔下刀,双手抱着脚杆杀猪般号叫起来:“哎哟哟!我的妈也!痛死我了!”大家近前看,苟天棒脚杆砍了个口子,鲜血直流!  “呀!真怪!他怎么会砍到自己呀……”人们感到非常诧异。  两个女人见势不对,慌慌张张架起苟天棒,骂骂咧咧走了。  龙娃抓住胡莉的手:“老婆,你真行!看不出你还会武功呢!”  “对这种无赖,不以牙还牙咋办?邪不压正!不是我行,今天关键是有那么多乡邻给我们助阵啊!谢谢大家了……”胡莉不停给大家拱手道谢!  大家才知道这个美丽的女人是龙娃的老婆,都啧啧称奇,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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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读者,后边情节逐步展开,请稍稍留意!
  合同风波    桃花逐渐凋谢,游客随之稀少。  仿佛一夜之间,桃树每棵枝丫都长出了嫩绿的叶子,那叶绿得发光,绿得鲜亮,满岭灿烂的云霞被一片碧绿所替代。数不清的小小桃儿就隐藏在绿叶之中,吮吸着春天的阳光雨露一天天长大。  龙娃和胡莉说笑着在桃林里行走,心里充满喜悦。  龙娃说:“胡莉,今年桃子长势不错,我看收30万斤恐怕没有问题。照去年的价格算,我们至少可收入40万元钱呢!到时候有了钱,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我要天上的月亮,你能买给我吗?”  “这倒没法买。不过,其它诸如金银首饰之内的东西我都能给你买的!这个家,因为有你才富起来,我一定要让你过得快乐幸福!”  “龙娃,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金银首饰我可不稀罕,那些东西戴在身上,并不能提高一个人的身价!桃卖后有了钱,先修好村里的这条公路,既方便乡亲,也便于我们运输桃子;然后,村里那些最需帮助的人,我们得帮帮他们。人啊,不能只想着自己,你说是不是?”  龙娃一把搂住胡莉,“啵”地在她白嫩的脸上亲一口:“你说的太好了!你的心真善良!要得,就照你说的做!”  忽然,龙娃想起当年桃苗的事儿,他问胡莉:“三年前,这些桃苗是你送来的吗?”  “不是我会是谁?我妈要我下嫁给你,帮你发家致富,专门在云峰山上育了这些桃苗,叫我连夜给你送来。你可别小看这些桃树,它们来自仙山福地,不但品质好味甘美,而且自己会吸收大自然的灵气生长。从种下到现在,除了施肥浇水,并无过多关照,但它依然长得很好,连个虫眼都没有,就是这个原因啊!”  “哦”,龙娃恍然大悟,他把胡莉搂得更紧,“我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丈母娘和你呢!”  “都是一家人了,谁要你感谢!放了,你搂得我快喘不过气了!”  “不放,就是不放!”  胡莉就用手去搔龙娃的痒痒,龙娃怕痒,笑着松开了手。  胡莉说:“我刚才说的话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这是天机,不可泄漏的,知道吗?”  “知道了。”  这时,岭下传来钟老头的喊声:“龙娃——胡莉——你们快回来,村长有事儿呢!”  “呃——回来了!”龙娃高声回应。  胡莉和龙娃一前一后回到家。院坝里聚集了不少村民,他们都不说话,只有不知疲倦的小孩儿在院坝中追逐嬉戏。  村长坐在木凳上,“吧嗒吧嗒”抽叶子烟,口水吐了一地。  龙娃和胡莉招呼大家坐,又拿出烟挨个敬。几个没结婚的单身汉,望着胡莉竟忘了接烟。胡莉倒显得大方,哥子兄弟不停口地叫,并一一为他们点燃烟,两个动人的酒窝始终盛满真诚的微笑。  忙乎完,龙娃问村长:“您老人家找我们有啥子事?”  村长叩掉烟灰,欲言又止。龙娃说:“在座都是乡里乡亲,没有外人,您老人家是看着我长大的,有啥就说啥吧!”  村长干咳两声,说:“龙娃啊,我们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乡亲们没有别的门路找钱,全靠土里刨、养鸡养鸭养猪挣点零花钱,日子过得紧绷绷的。你现在承包了陀螺岭种桃树,发展经济作物,收入不错,今年估计挣个几十万没有问题……”  龙娃打断他的话:“村长说的我算听明白了,意思是不是我富了不要忘记大家?不会的,不会的!我刚和胡莉商量,等到今年桃子买了后,我们将捐钱把村里的公路修好,让大家出脚方便,还要……”  “龙娃啊,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哦,那啥子意思呢?”  “就把话挑明吧!陀螺岭是大家的陀螺岭。当时和你签订合同的时候大家都欠考虑。合同签了后也没征求乡政府同意盖章,也就是说,乡政府不知道这事儿,合同就不能作数。现在根据上级的指示和群众要求,准备把它收回来作为集体所有!”  “啊!这怎么行?当时大家都在场,没有人反对。合同签订的是二十年,现在才三年,我们好不容易才把这些桃树养护成这样子,哪能说不作数!”龙娃犹如遭到晴天霹雳,脸色都变了。  “我看这样吧,”村长说,“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还是大家说了算。听听乡亲们的意见!”  大家就七嘴八舌地说开了,总的意思是:赞成收回陀螺岭为集体所有,要富大家富。  这是我们中国人特别是中国农民的典型心理:大家穷可以,一人富不行!  龙娃气得脸色发紫:“怎么了?陀螺岭以前是一个谁都不要的荒岭,现在见我种桃有了点效益,就眼红了?合同是受法律保护的,你们这么做,坚决不行!”  “哈哈哈!谁说不行啊?口气还不小呢!”大家循声望去,原来是侯乡长。他身后,跟着王户籍。  侯乡长今天头发梳的一匹瓦,还特地抹了发油,胡子刮得溜光,上穿白衬衣,外套羊毛衫,下穿休闲裤,脚蹬牛皮鞋,夹着个公文包,不紧不慢地走过来:“你们在开村民会是吧?接着开。”  村长站起来说:“侯乡长,按你的指示开这个会,想把关于……”  “怎么是我的指示呢?”侯乡长打断他的话,“我们要走群众路线嘛!群众觉得正确的事,我们就要坚持;群众觉得不合理的事,我们就纠正!共产党是为群众办事的……”侯乡长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胡莉。  胡莉何等聪明,立马明白这事儿是侯乡长在作怪!她想:躲是躲不过的,干脆和他见识见识。于是走过去,递上一支烟:“哟,你就是乡长大人么?失敬失敬!”  侯乡长受宠若惊,双手接过烟:“不敢当不敢当!你……你……就是龙娃的女朋友胡……胡莉?那天,我们在陀螺岭桃林里见过面,今天是……是第二次见面了。你……你……是荒塘乡里一枝花也!”说完把手伸出去,想和她握握手。  胡莉双手抱在胸前:“现在不是龙娃的女朋友了,是他老婆!”  “哦,都结婚了?咋不请我喝喜酒呀?”  “乡长工作繁忙,日理万机,不敢惊动!你刚才夸我一枝花,过奖,过奖!民女胡莉初来乍到,还望乡长多多关照!”  “不客气不……客气。”侯乡长把烟倒叼在嘴上,眼珠都快从眼眶里滚出来,不停点头哈腰,连话也说不伸展了。  胡莉打燃打火机凑上去:“侯乡长,你搞错了!”  “错了?哪样错了?”  “你的烟叼错了啊!”  侯乡长赶忙把烟调了个头,点燃,尴尬地“嘿嘿”笑。大家也“哄”地笑开了。  龙娃不笑,他走到侯乡长面前:“你是一乡之长,请你评评理,我们承包陀螺岭是签了合同的,现在他们要单方毁约,收回归集体所有,哪有这篇书卖?”  “你看你看,有事好商量嘛,火气那么大干啥?还是在外面跑过的男人,说话没得胡莉有分寸!你们当时签合同,为啥不经过乡政府同意?明显不把领导放在眼里嘛!现在有了问题,找我评理了!”  “这是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王户籍在一旁杀幺枪。  龙娃说:“这事你怎能说不知道……”  侯乡长把手中的烟屁股弹出去:“不能削弱集体经济是总体原则,这事儿乡政府专门开会讨论后再作决定。领导班子集体说行就行。我们还有事,暂时说到这里。”夹起公文包就准备走。  王户籍向他眨眨眼:“乡长最好留个电话给胡莉,他们有啥子想法,可以跟你电话上谈谈。”  “嗯,要得,要得!”侯乡长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胡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走了。  会当然也开不成,散了。  乡村的夜,宁静幽远。声声蛙鼓,一阵远,一阵近,一阵缓,一阵急。若是往常,龙娃早和胡莉如胶似漆地粘在一起了,今天不行,因为龙娃的心情太糟糕。好日子才刚开个头,就要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他恨害红眼病的乡亲,恨毫无主见的村长,更恨阴险狡诈的侯乡长。他困兽一般在屋里来回走动,嘴里不停说:“老子要去告他们!老子要去告他们……”  胡莉走过来,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别生气了,啊,气坏身子划不来。这事儿不怪乡亲,也不怪村长,是姓侯的从中作怪!只要打通他的关节,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啦!”  “那家伙口是心非,无恶不作,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坏透了顶的!怎么打通他的关节?”  “让他在合同上给我们签字盖章呀!”  “他会给你签字盖章?想得好美!”  “不要着急,为妻自有办法!他最喜欢什么我知道。找个时间,我亲自到乡政府会会他!”  “他最喜欢女人啊,特别是像你这样的漂亮女人!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你没见他对你色迷迷的样子?自己送上门去,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兔进狼窝?”  “没事,没事!尽管放心!别忘了我是狐仙,对付他这样的色狼,自有办法!”  “这……”龙娃犹豫不决。  “听我的吧龙娃,他不会占到半点便宜的!”  龙娃疑虑重重,但也没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只是反复摇头:“你不能去!你不能去!要去找他也该我去!”  胡莉说:“你去?说不了三句话就谈崩!你去他能给你签字盖章?”说完,先自上床睡了。  龙娃站在床边,看着她秀美的脸蛋和恬静的睡姿,无心再去想怎样对付侯乡长了,也脱衣上床,两人亲热地缠绵起来,然后甜甜地进入梦乡。  
  戒赌成家    春末夏初,乡村格外繁忙。  地里的小麦成熟了,黄灿灿的像铺了一地金子,得赶紧收割回来,脱粒晒干,装进瓦缸木桶,才算一季庄稼有了收成;腾出的干田要及时灌水,耕地,栽秧,才算不误农时。收进种出,事情多得理不清头绪,再多的人手也不够用。家家户户,能做事的全不闲着,天亮出门,摸黑归家,吃了晚饭还要在院坝里搭麦,“砰砰”的声音一直响到深夜。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辛苦啊!  响水湾这段时间最辛苦的人要数苏二嫂了。  苏二嫂名叫苏明芳,34岁,要说正是少妇迷人的年龄,但繁重的庄稼活儿和沉重的家庭负担折磨得她像四十多岁的女人,皮肤黝黑,眼神暗淡,显得非常疲惫。她老公钱华四年前去沿海打工,开始几个月还有书信和钱寄回来,后来就没了音讯。有人说他出了事,被海浪卷走了;有人说他花了心,在外地另安了家。  苏二嫂按信封上的地址曾经去找过他,但人影都没见到,怅然回家。她独自带着两个娃娃:儿子上小学五年级;另一个是女儿,上小学一年级,日子过得很糟糕。有人劝她改嫁,找个男人共同抚养两个娃儿,她总是不肯。  这段时间,别人家的麦子都收割完了,田里已栽上青青的秧苗,苏二嫂家还有一半麦子立在地里,秧苗一窝都没栽。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求人帮忙,但农忙季节各有各的事,谁会放下自家的事不做去忙她呢?  其实,愿意帮苏二嫂的人也有,那就是六指。六指名叫卢兴全,因为左手大拇指根多长出个指头来,大家就叫他六指。  六指四十来岁了,住在响水湾西头一座草房里,整天不做正事光赌博,打麻将,押金花,斗地主,样样都来。赢了钱邀朋唤友喝酒嫖女人;输了钱如丧家犬到处躲债,声名狼藉,谁愿意嫁给他?所以至今还是光棍一条。  在苏二嫂眼里,六指是个邋遢男人,压根瞧不起他;在六指眼里,苏二嫂是个漂亮女人,做梦都想着她。六指除了打牌,经常往苏二嫂家跑,坐在门槛上边抽烟边看她扫地补衣服宰猪草,给她摆某回打牌赢了好多钱,还问苏二嫂缺不缺钱用。  苏二嫂不搭理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前几天,六指又到苏二嫂家,说帮她割麦子。苏二嫂瞪了他一眼:“去去去,我的麦子烂在地里也不要你帮忙!”  六指说:“苏二嫂,我是真心想帮你呀,为啥子要拒绝我呢?”  苏二嫂不答话,锁了门,自己下地去了。  那天中午,胡莉和龙娃上陀螺岭查看桃树,见苏二嫂担着麦子吃力地往前走,身子压得像张弓,问龙娃:“她家男人哪去了?干这么重的活儿她怎么吃得消?”龙娃就把苏二嫂的情况告诉了她。胡莉说:“真是个苦命的女人啊!我们应该帮帮她!”  回到家,胡莉从箱子里拿出200元钱,叫龙娃给她送过去,还叫他下午就帮苏二嫂收麦子。  龙娃说:“这样做不妥,要送钱要帮她你去。”  胡莉不解:“你这是啥子意思哟?除了照顾桃树,我可啥子农活儿都不会干哦!”  龙娃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一个大男人去不好;况且她是个很守本分的女人,六指经常要帮她都被拒之门外!”  胡莉说:“她这么困难,为啥要拒绝六指的帮助呢?”  “还不因为六指整天赌博,对她有非分之想。”  “也是,赌博的确不好。这样吧,我们一道去她家。”  胡莉和龙娃来到苏二嫂家时,苏二嫂正和两个孩子吃饭。桌上,就一碗咸菜,两个孩子穿着破烂,看起的确很寒酸。  苏二嫂见了他们,赶忙放下碗,拖过木凳招呼:“稀客,稀客!快坐,快坐!”  胡莉上前说:“二嫂,别客气你吃饭。今天听龙娃说起你的境况,才晓得你日子过得艰难。我和龙娃给你送点钱过来,今后有难处,给我们说一声。”说完,她掏出钱塞到苏二嫂手中。  苏二嫂拿着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滚豆般往下掉。  正在这时,龙娃指指门外说:“六指也来了。”苏二嫂赶忙用衣袖擦干泪,端碗吃起饭来。  六指和龙娃寒暄几句,习惯地坐在门槛上。胡莉看了看他,见他生得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觉得人还是挺不错的,想不通他为啥天天迷恋赌博。  胡莉见苏二嫂不招呼他,主动开了腔:“你就是六指大哥?来得正巧,今天下午你和龙娃帮帮二嫂,把地里的麦子收回来,行不行?”  六指脑壳点得像鸡啄米:“嗯,要得!要得!”  胡莉吩咐他俩先下地去。苏二嫂见龙娃和胡莉在场,也不好拒绝六指。两个男人拿着镰刀出门后,胡莉和二嫂拉起家常来:  “我听龙娃说,钱华大哥出去几年连个音信都没有,把两个娃儿甩给你,这样的男人你还守望着他干啥?为啥不另找一个啊?”  苏二嫂用衣袖抹抹眼泪:“那死鬼我早就不指望他了!妹子,另找一个,难哪!如今的好男人都绝种了!”  “二嫂,话不能这样说,好男人还是有的,我看六指大哥就不错!”  “莫说了莫说了!那种赌鬼,拿来做啥子?我宁愿一辈子不嫁男人,也不会要他的!”  “如果他从此不赌博,你看可不可以呢?”  “哪个能把赌鬼的赌瘾戒得了?”  “这样吧,二嫂,让我试试看。六指哥戒掉了赌瘾,你就跟他好吧,相信我的眼睛,他一定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说话间,苏二嫂吃完了饭。千恩万谢胡莉后,也下地去了。  有两个大男人帮忙,半天工夫,苏二嫂的麦子全收回了家。  晚上,苏二嫂特地办了饭菜招待龙娃和六指,并把胡莉也请来了。那么多年了,六指第一次吃到苏二嫂办的饭菜,感到格外香甜。  胡莉从衣兜里掏出一小瓶酒,刚好倒满一杯,递到六指面前:“六指哥,今天你累了,我代二嫂敬你一杯!先说好,喝了这杯酒,你今后就不打牌了,好好成家过日子,行不行?”  六指端起酒杯,看了看苏二嫂:“行!行!行!”一仰脖子,把那杯酒喝了下去。  龙娃说:“今天我也累了,也倒杯酒给我喝!”  胡莉说:“要喝回家喝,这杯酒是专门为六指哥准备的!”  回到家,胡莉对龙娃说:“那杯酒是忘赌酒,六指今晚喝了,这辈子他再也不会赌博了!”  “真有那么灵?”  “莫非我还会骗你?”  说来也怪,六指喝了那酒,把麻将扑克忘得一干二净,果真不再赌博!有次上街几个牌友拉他上牌桌,硬要他赌两把,他连麻将点子都认不得了,飞也似的逃离牌桌!六指像换了个人似的,天天下地劳作,不赌博不熬夜,生活有了规律,人也显得精神多了。  他经常帮苏二嫂担进拿出,脏活儿累活儿抢着干。没过多久,苏二嫂就接纳了他。  
  来,我的美人    侯乡长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脑壳一片混乱。  那次从陀螺岭回来后,他一直在回忆看见胡莉的每一个细节,眼前总是出现她秀美的身体和花朵般的脸蛋儿。他越看老婆越不顺眼,回家哭丧着一张脸,动不动就发脾气。  老婆有个初恋情人肖华在乡中学教物理,俩人已暗中往来好长时间了,只不过侯乡长还蒙在鼓里。老婆学会从长计较,见他发脾气,就主动让,不和他发生冲突。  昨天晚上,老婆格外温柔要和他亲热,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去去去!老子今天开了一天会,疲倦得很!”  梦中,他和胡莉在陀螺岭桃树下相拥在一起。天是那么高,云是那么白,四周是那么清静。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和幸福,轻轻对胡莉说:“自从见了你后,心里老想着你,今生今世,只想和你生活在一起……”  胡莉对他甜甜地笑。他把手慢慢伸进胡莉的衣襟……  忽然,胡莉飘然而去,急得他大喊:“胡莉!胡莉……”  老婆用脚踹醒他:“神经,哪来狐狸?是不是被狐狸精迷住了?!”  他踢了老婆屁股一脚,再难入眠。   这会儿,侯乡长在想:留下名片,胡莉那么久都没有打电话,一定是龙娃那小子不让她打!什么时候才能把她搞到手呢……  越想心越烦,他点燃一支烟,走出办公室,来到走廊上。  站在走廊往远处看,他看见天边飘浮着几朵白云,那云白得就像雪一样,由此他就想到了胡莉白嫩的肌肤;白云随风飘动,不时变换着形态,时而像春燕展翅,时而像舞女舒袖,由此他又联想到胡莉娇美轻柔的身姿。  这样看着,想着,他感到全身燥热难当,器官莫名的兴奋起来:“妈的!”他把烟掐灭,狠狠地扔出去,正准备回办公室喝茶,就听得过道上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哟,侯乡长,还有雅兴看风景哪?”  回头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胡莉,那玩意儿就越发不听话了。他红着脸,弯下腰应答胡莉:“哦,大美人来了,快进屋坐,快进屋坐!”随手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活像宾馆门前的服务生。  胡莉也不客气,进了办公室,坐在藤椅上。她上穿白色衬衫,下穿黑色牛仔裤,衬衫扎进裤里,越发突出挺拔的胸,纤细的腰,修长的腿儿,显得格外青春靓丽充满活力。  侯乡长坐在老板椅上,正对着胡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想入非非。胡莉呢,满脸含笑翘起二郎腿,若无其事打量他的办公室。  好一阵侯乡长才恢复了常态,他说:“那天我给了你名片啊,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呢?”  胡莉拢拢秀发:“想给乡长一个惊喜啊!怎么,不欢迎?”  “哪里,哪里!请都请不到呢!”侯乡长忙不迭地说。起身给胡莉倒了杯水递过去。胡莉伸出一双玉手来接,他乘机在她手上摸了一把,全身立即有触电般的感觉。  胡莉看着他灿然一笑,当什么都没发生。她喝了一口水说:“侯乡长,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家承包陀螺岭的事儿,你看……”  “好说,好说!”侯乡长走过去,左手搭在胡莉肩上,“那事儿如果我办好了,你怎样谢我呢?”  胡莉拿下他的手,站起来:“只要能办好,要我怎样谢你都成!”  侯乡长两眼放光,伸出手就要拥抱她。胡莉后退一步:“你急啥?事情都没办好呢!”  侯乡长搓搓手:“倒是,倒是,说得有理!这样,我给村长打个电话,说你们承包陀螺岭的合同不能更改,叫他开会宣布,行了吧?”  “不行!你得在这张合同上签字,再盖上乡政府的公章!”说完,胡莉拿出承包合同递给他。  侯乡长接过来看都不看一眼,一挥大笔写起来:该合同经乡政府集体讨论决定,有效。然后盖上公章交给胡莉:“我的美人,这下总可以了吧!”说完转身关了办公室门,淫笑着走向胡莉。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有人“砰砰”敲门。  “他妈的真败兴!”侯乡长气冲冲去开门,原来是王户籍。  侯乡长把他堵在门外:“房子燃起来了还是亲妈死了?急风扯火的做啥子?”  “乡长,龙娃的女人胡莉,我有办法把她给你弄来!”  “弄,弄你妈的个鬼哟!老子不舒服要休息一会儿,去,去楼下守着,任何人都别让上来打扰我!滚,滚,滚!”  王户籍站在门外呆了,搞不清他为啥发那么大火,唯唯诺诺点头答应:“是!是!是……”摇头走了。  侯乡长再次关好门走向胡莉。  胡莉说:“你胆子真不小啊,大白天敢在办公室里乱来?还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吧。”  “别担心,我这里安全得很!来,我的美人……”侯乡长边说边脱了衣服。  胡莉微笑着也不拒绝,待他来到身边时,撮起嘴向他吹了一口气,馥郁的香味瞬间便充满整个房间!  侯乡长全身轻飘飘的,好像感觉到胡莉拉着他的手,穿过几道房门,来到一座宫殿似的屋子。屋子里面布置得十分华丽:四周墙上挂着古画:有山水,还有仕女图;红木桌上摆着瓷坛、花瓶和一些他从没见过的古董;房间偏北处有一张金碧辉煌的床;胡莉羞答答的坐在床沿上向他招手。  他再也控制不住满腔欲火,猛扑上去要拥抱胡莉,谁知胡莉却站起来嘻嘻哈哈笑着躲开了。他三分生气,七分爱怜地喊:“胡莉!我的美人,你躲啥呀,快来……”  胡莉离他仅几步远,只是笑。  他又扑上去。胡莉闪身又跑开了。  他就在后面喊着胡莉的名字不停地追。  胡莉在房间里东躲西闪跑,有意让他追不上。  侯乡长又气又急,跑得气喘吁吁。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抓住了胡莉,一把紧紧的搂住:“胡莉!胡莉!我的美人……”就像被强力胶水粘住一样,分不开了……  却说荒塘乡虽地处偏僻,但乡政府所在地倒也闹热。茶楼酒肆,百货商铺,卖水果的,修皮鞋的,算八字的,打铁的,剃头的……应有尽有,无所不有。真可谓“麻雀虽小,肝胆俱全。”  太阳快落山了,街上行人寥寥无几。  在龙嫂副食店前,几个女人边织毛衣边说私房话,一会儿交头接耳,一会儿浪声大笑。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好几个女人在一起,这戏自然就内容丰富了。她们说的什么?笑的啥子?外人不得而知,但你可任意发挥想象。  龙嫂坐在柜台里,她正对着乡镇府大门。突然,她看见一个男人赤身裸体从大门里跑出来,禁不住大声喊:“莫说疯话了,你们快看,那人是谁?他怎么了?!”  几个女人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惊讶得睁大眼睛:“那是侯乡长啊!我的天!他怎么了?!”  侯乡长来到街上,双手做环抱动作往前伸,眼睛盯着前方,拐来拐去跑,像喝醉了酒,又像要抱住什么东西!  就要过门的大姑娘王兰也在几个女人中,见到侯乡长光胯叮当的样子,羞得甩了手中正织的毛衣,双手捂住眼睛,直往龙嫂柜台里钻!  龙嫂一把揪住她:“刚才你不是刨根问底那东西像啥吗,现在就在面前为啥不看了?”  几个女人的喊叫声和浪笑声引来不少人跑来看稀奇,大家围着赤裸着身子汗津津的侯乡长哈哈大笑。  有人说:“侯乡长可能是睡觉睡昏了头在梦游,不要惊动他,过一会儿他晓得回屋去的。”  有人说:“我看他是喝醉了酒,走路都偏偏倒倒的!找盆冷水来,泼在他身上看得不得清醒!”  话虽这么说,谁也没去端水。  侯乡长此时沉醉在怎样的意境中,众人自然不晓得的。他不停跑来跑去,伸出的手怎么也抓不住前面的东西。人们听到他嘴里胡乱地喊着什么“胡莉……美人……”就想:乡长一定中邪了!怎么办?得去把他老婆赵欣欣喊来。  就有好心人飞一般去了。  侯乡长中邪的消息霎时传遍整条街。  王户籍正在办公室生他的闷气,听到有人这样说,急匆匆跑出来。他看见侯乡长一丝不挂的荒唐举动,大惊!跑过去拍拍他白生生的背问:“你怎么啦,侯乡长?侯乡长,你怎么啦?!”  侯乡长如痴如醉语义朦胧,挥手赶开他,径自往前跑。王户籍和大家紧跟在他后面。  街边有棵上百年的歪脖子柳树,侯乡长跑到那儿停下了,伸出双臂紧紧把树干搂住:“看你还往哪里跑,胡莉,我的美人……”  王户籍疾步上前,要掰开侯乡长的手,那手如胶粘住一般,哪里掰得开!  正在大家着急的时候,有人喊:“让开,让开!乡长夫人来了!”大家忙让开一条道。  赵欣欣走到侯乡长面前,见他那样子,比自己在大庭广众赤身裸体还不好意思!她汗都顾不得擦一把,伸手“啪啪”给他两耳光:“死鬼,你干啥?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侯乡长这才稍有点儿清醒,喃喃地问老婆:“你为啥打我?你为啥打我?”  “不要脸的东西,你看你!”赵欣欣见那么多熟人在场,羞愧难当,哇的一声哭起来,捂着脸跑回家去了。  王户籍赶忙脱下衣服为他遮了羞,要扶他回办公室。侯乡长还沉浸在恍恍惚惚的意境中:“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会这样?”  众人见他那狼狈样儿,哄堂大笑:“糟了糟了!侯乡长真的遭中邪了!”  王户籍对大家说:“有啥好笑的?你们不要乱说,侯乡长只是喝多了酒,神志有点儿不清醒!”说完,把他扶回了乡政府。  
  我也写了个白狐,不过不明白,你的里面为什么会有乡长。当初怎么会这么构思呢?
    如果可以,加我QQ吧。我们聊聊。
  不是跟从,属巧合。埋头写后上网看,居然有好几个相同的题目!才晓得喜欢白狐的不是我一个。
  侯乡长是个很有人性的人哦…………
  聊斋里写狐狸的也有好多篇。  希望我们的也会各有千秋。
  书香一隅:  
你的《白狐》写得不错,手法老练,值得一读!
  今天将更新!
  信任危机    要说这事胡莉干得很漂亮,不光对己秋毫无损,而且让侯乡长出尽了丑,但事情偏偏就不那么简单!  胡莉知道龙娃办不了这事儿,吃过午饭叫龙娃把承包合同找出来,她要亲自去乡政府让侯乡长在上面签字盖章,免得一家人心里悬吊吊的。  龙娃又犹豫了:“我们另想办法,你真的不要去!”  胡莉笑笑说:“我都不怕,你怕啥子?他莫非把我吃了不成?”  龙娃说:“你初来乍到,不了解他这个人。他一见到漂亮女人就动歪心!去年朱八的婆娘找他批宅基地,就被糟蹋了!”  “哦,你怎么知道的呢?是亲眼看见的,还是朱八的婆娘给你说的?”胡莉故意逗龙娃。  “看你说些啥子!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大家都晓得这事!”  “放心,放心!我不是朱八的婆娘,是龙娃的婆娘。他占不到半点便宜的!”  龙娃说:“那我陪你一道去,他如果敢非礼你,我就和他拼命!”  “哎呀,你和我一道去,这事儿肯定干不成!说到底,你是不相信我对不对?”  “我不是不相信你,是太了解姓侯的了!”  “那这事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吧!”胡莉生气了。  钟老头在一旁开了腔:“龙娃,让胡莉去办这事儿吧,她机灵,不会有事儿的。”  龙娃不好再说什么,从箱子里找出承包合同交给胡莉,吩咐她:“小心些,快去快回!”  胡莉揣着合同出了门,龙娃的心一直悬着。眼看太阳快落山了,还不见胡莉回来,莫非真的出了事?他心头急得像猫在抓一样!他大脑里闪现着侯乡长那双淫邪的眼睛,想象着他怎样猥亵胡莉的情景,非常后悔让胡莉去乡政府找侯乡长。  正当龙娃忐忑不安胡思乱想的时候,胡莉笑盈盈地回来了!  龙娃赶忙迎上去拉着她上下打量:“总算回来了!我一直担心着呢!那色鬼没把你怎么样吧?”  胡莉不答他的话,说:“老爸呢?你快去给我倒杯水来,渴死了!”  龙娃倒了杯水递给她:“老爸上岭看桃去了。你快说呀,姓侯的到底占你便宜没有?”  胡莉见他那样子,存心开开玩笑急他:“唉,果如你说的一样,我去找他,真的犹如羊入虎口,兔进狼窝呀!”  “啊!”龙娃双眼瞪得溜圆,半天说不出话来。  龙娃猛地给自己一巴掌:“我他妈的不是人,明明晓得姓侯的是色狼,还把你往他身边送!”  “你打自己有啥用?事情已经发生了!”  龙娃抓起一把砍刀:“老子要去找姓侯的拼命!”  胡莉见龙娃当了真,赶忙拦住他说:“你看你!我是和你开玩笑呢!也不想想,他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从兜里拿出合同交给龙娃:“你看看,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龙娃接过合同展开看,上面有侯乡长的亲笔签字和一个鲜红的公章。他再次上下打量胡莉,丢了砍刀,一把把她抱起来就往里屋跑。  胡莉双手捶着他的肩膀:“你干啥呀?放开我!”  龙娃不管她,把胡莉扔在床上,伸手去解她的裤扣。  胡莉抓住不放:“龙娃,又要来?我累了,晚上再来行不行?”  “不行!告诉你,我不是要来,是要看看那色狼到底占了你身子没有!”  “啊,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让他占我身子?”  “这样的事难说!让我看看就明白了!”  “你应该相信我呀!”胡莉把裤扣抓得更紧。  龙娃想:肯定有问题!  他用一只大手紧紧抓住胡莉两只娇小的手,不由分说褪下了她的内衣,弯腰仔细察看有无痕印!  好在干干净净的,这下他终于放了心!  龙娃再看胡莉的脸:两行泪水已从那双美丽的眼里流出来,龙娃慌了神:“胡莉,你怎么啦?为啥哭呀?”  胡莉系好裤扣坐起来:“钟龙娃啊钟龙娃,我虽然是狐狸变化来的,但对你忠心耿耿,别无二心!没想到你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连最亲密的人——老婆都怀疑!你还是什么人?你还算什么男人!早知你这般小肚鸡肠,倒不如让那姓侯的占了我去!”  龙娃慌了,知道伤了她的心,不停认错:“胡莉,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不放心!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就原谅我一回吧!我这样做,还不是爱你太深的缘故!”  “你这哪是爱我?是小心眼儿!是自私!是无耻!”  胡莉把头扭向一边,再不理他。  龙娃没办法,想想自己的确太过分了,扇起自己耳光来:“你无耻!你混帐!你不是人……”  胡莉破涕为笑:“谁叫你打自己耳光了?”赶忙把他的手拉住。  龙娃就势把胡莉搂在怀里:“你肯原谅我啦?”  别扭闹过,胡莉就把去乡政府找侯乡长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龙娃听了高兴得跳起来:“那家伙一丝不挂满街跑,还抱着柳树以为抱的是美人不松手,真他妈的丢人现眼!那个淫棍,就该这样收拾他!看他二天还敢不敢看见漂亮女人就胡思乱想!”  “狗改不了吃屎!看见漂亮女人就动心是你们男人的通病。比如你,莫非见了美女能像柳下惠坐怀不乱,稳如泰山?”  龙娃嘿嘿的笑:“说得有点儿道理,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啊!不过我绝对不会像侯乡长那样去抱歪脖子柳树的!”   “你敢保证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不和其他女人乱来?”  “怎么不敢保证?我钟龙娃一个打工的穷小子,娶上你这样美丽的老婆,还会不知足?”  “行了行了!不要嘴里说得好,到时管不住!我告诉你:如果你起二心和其他女人乱来,会受到上天惩罚的哦!”  “不会,不会!一定不会!哎——胡莉!”龙娃突然想起什么,“你让侯乡长出那么大的丑,他岂可善罢甘休?看来,我们挨整的时候不远了!”  胡莉嘻嘻笑了:“你真是杞人忧天啊!告诉你,我去乡政府神不知鬼不觉,谁都没看见。侯乡长的那段记忆,我已经给他偷走了!他到死都回忆不起是我捉弄了他!”  “你说的是真的?”  “嗯,今后你就知道了!”  龙娃放心了:“还是老婆有办法!”拥着胡莉热烈亲吻起来…  
  大家好,提提意见啊!
  拥着胡莉热烈亲吻起来…    哦?
  谢谢夸奖,可能写得了,就知道怎么安排情节了。
  酒壮色胆    王户籍把侯乡长扶进办公室,将办公桌上的衣服裤子递给他:“快点儿穿上!好在乡头其他人都下班回家了,不然看你脸往哪里搁!”  “我咋把衣服裤子脱在这里了?”侯乡长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要问你呢?晓不晓得你刚才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啊,我只是在走廊上看远处天边的云彩。”  “看云彩?你哪是看云彩呀?!赤身裸体往街上跑?紧紧搂住歪脖子柳树不放,嘴里不停喊着‘胡莉,美人,美人,胡莉’!”   “胡说!简直胡说!我堂堂乡长,怎么会那样呢?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你是装疯卖傻还是中了邪?”王户籍上去摸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王户籍就把刚才的情况细细摆给他听。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侯乡长气急败坏,满脸通红。  “我上来找你,说龙娃的女人胡莉,我有办法给你弄来!你骂我是房子燃起来了还是死了亲妈,把我堵在门外,说你不舒服要休息,叫我滚,莫非你真的回忆不起了?”  “哪有那回事!”侯乡长断然否定,“莫跟我吹聊斋了!快去弄瓶酒和下酒菜来,老子想喝两杯了!”  一会儿,王户籍将酒和下酒菜弄来了。  酒是一瓶糊涂仙;菜有花生米,烧腊,豆干。  办公室抽屉有现成的小酒杯,他俩各倒一杯酒,“吱”的一声喝下肚。   “唉!看来你真的被鬼迷了心窍!”王户籍不停摇脑壳。  “闯你妈的个鬼哟!不说这事了——你刚才说能把胡莉给我弄来,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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