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文什么时候出的怎么走路的时候一只手举着手,一只手转斧子的

LOL德莱文的斧子Q怎么接,有甚么技巧?尤其是打团得时候?
(10条回答)
var sogou_ad_id=731549;
var sogou_ad_height=160;
var sogou_ad_width=690;锤石传:灵魂的彼方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扫描下载起点读书客户端
  长达两天的跨越守望之海的路途比我想象的要顺利得多,本来以为在海上会遇到很多艰险的事,甚至在刚刚起航不久的时候图奇还问我是不是一定要去,我当即严肃地告诉他我的引魂灯的重要性,以及我身上的伤到底有多重。图奇以为你从来没有离开过这边大陆,更没有经历过海上旅行这样的事,看的出来这个家伙还是有害怕的东西的。  “你想想以后说不定就能永生,现在这点事情算什么。”于是我就用这样的理由来劝解他,他想了想便觉得这波并不亏,于是很快就换了副心情,我们的海上旅途进行的很顺利。  登上艾欧尼亚大陆的那一刻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美!和诺克萨斯到处都是雄伟庄严的高大建筑截然相反,哪怕是在远郊没有多少建筑物的地方,诺克萨斯也是简洁到荒凉的感觉,而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这里应该是远郊吧,好像离人烟还很远的样子,”图奇踏上了青草地,好像完全放松了下来。毕竟是只老鼠,亲近大自然的愉悦终归是本能。  我四下望了望,前面不远处就是高大树木密布的森林,而这沿着海岸线绵延的草地,像一条长长的地毯,为我们这两个外来客进行了简单的欢迎仪式。周围鸟鸣声星星点点,树叶被风吹拂,哗哗声不绝于耳,摆脱了诺克萨斯城里那一声声阴森的乌鸦叫,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我们还是向前走吧,还不晓得怎样去找那个地方呢。”图奇快步走向了树林。  “对了,你之前说的能治病不用给钱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啊。”我赶忙从欣赏美景中抽离出来,快步跟上图奇。  “是一个叫均衡教派的组织。”图奇说。  “这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治病救人的医疗机构吗?”我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一个组织,向图奇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这个组织奉行均衡的主旨,追求万物的和谐。”图奇摇头晃脑地娓娓道来。我却听得迷迷糊糊,还是没能理解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总之我们要是找到了他们,说明来意,他们还是不会拒绝为你治疗的,至于治好治不好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图奇又开始和我打起了哈哈。  “这话什么意思,”我从后面一把扯住了图奇的尾巴,他猝不及防一下子疼的龇牙咧嘴,“这些人到底行不行啊,我们辛苦了这么久,别到头来被人家一句‘你没救了,回去吧’给一下子轰了回去。”我揪着图奇的尾巴不放,责怪起他来,顿时有种这趟路白走的不详的预感。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的医术应该还是挺靠谱的,而且还有漂亮的护士小姐为你服务哦。”图奇说着说着就开始忘乎所以,脸上浮出飘飘然的神色,一下子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不会就是为了看什么漂亮的护士小姐才跟我说要来这里的吧!”我突然感觉到似乎上当了,“话说我们一开始为什么不试着在诺克萨斯寻找看有没有医治的方法啊,辛吉德他那个研究所那种奇怪的药水都能弄出来,我这东西说不定也能解决掉啊!”我越说越大声,现在脱离了危险之后,自己的思维好像也变得清晰了起来,发觉我好像掉进了一个坑里。  我的声音在树林里显得格外响亮,传的老远老远,图奇被我越来越大的声音吓了一跳,赶忙不停摆手示意我声音降一点。  “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被他们带到那个研究所了嘛,哪有什么机会啊,等出来的时候人们都走光了,还上哪儿去找医生啊。要说之前,祖安倒是有个有名的医生叫蒙多,只不过脑子有点不正常,去找他估计要被他弄死。”图奇摊开双手表示无辜。  “什么?那我们为什么一开始不就在祖安找医生呢!跑到什么该死的诺克萨斯茶差点死掉!”我用力一拉图奇的尾巴,他被一激,疼的跳了起来。  “别别别……”图奇赶忙求饶,“其实……好吧……就在你醒来之前,我刚刚在祖安干了一票……就被……就被他们通缉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自知理亏,就不再说话了。  我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敢情弄了半天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其实就是因为图奇偷东西被通缉然后顺便想见一下所谓的美女护士?  风继续吹着,越来越大,树林顿时喧哗了起来,我注意到不远处一群飞鸟惊慌地掠过了高空,有什么东西靠近了?  我松开了图奇的尾巴,抬起头看着这不寻常的景象。图奇也抬着头,严肃起来,手向着自己的背后的枪慢慢靠去,同时他尖尖的耳朵也竖了起来,气氛顿时就由轻松变为了紧张!  树叶树枝摩擦触碰的声音是杂乱的,但也是有规律的,因为它们属于自然,自然创造的一切东西都有自己的法则,不会轻易伸出手去冒犯,也不会对触碰自己底线的任何东西留情。这个世界上,至静和至动都只属于自然。当喧闹的树林协奏曲里穿插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的刹那,图奇就已经察觉出来了。有人在飞速地向这里靠近!  突然,图奇一个鱼跃飞扑到我身上,我俩一起滚了几圈,撞到了一棵树干。我意识到可能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毕竟不管怎么说,现在只有我们俩,必须无条件信任对方。恢复平衡后,我一眼就看到了,我俩之前呆的地方插上了两支还在闪着寒光的飞镖。  “是均衡教派的人!”图奇看到之后脱口而出,“他们都是忍者,善用这种武器!”  “这均衡教派的人也太鲁莽了吧,还不清楚我俩的身份就这样下杀手?”看着地上的两支飞镖,我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图奇又救了我一次。  “下面的人,报上名来!”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我和图奇双双抬头望去,但是除了树叶就是树枝,没有半个人影,而且这个声音几乎是从我们四周不同的地方同时传来的,来者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  “我们是从诺克萨斯来的,想要……”图奇确认了对方是均衡教派的人之后,似乎是稍稍放下了心来,用一个尽量诚恳的语气回答道。  可话音未落,又是几支飞镖射了过来,图奇一下子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很可能不是来均衡教派的人,一个翻滚再次躲避开对方的攻击,顺势掏出枪。看来又是一场恶战了。  风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就连之前的鸟鸣声都不见了,万籁俱寂,生机勃勃的树林瞬间变成了肃穆的战场。图奇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伐,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他知道对方行动迅捷,而且善于空中作战,在这树林里,只要保持足够的安静和高度的集中力,就能通过树叶的声音辨别对手的位置。自然的力量永远凌驾于人力之上。  “沙沙。”响动出现了,图奇立马转过头,子弹几乎是和他的目光同时落在了目标处,“嗤”一声,子弹击中了树干。真快!图奇惊叹于对手的速度,能躲开这一击是他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但是他也看到了对手的身影。那是一个身着绿色忍者服的人,在这密林深处,到处是葱葱郁郁,就一瞬间,那个身影再次消失在了视野里。  “不好办啊。”图奇咬了咬牙,再次半蹲下来作应战姿态。  “嗖”,又来了!图奇一个翻滚很轻松地再次躲开了对手的攻击,但还没等他抬起头来,那个绿色的身影已经逼到了眼前,“糟!”图奇大惊,中招了,对方不有丝毫迟疑,在图奇的枪管抬起来之前,一把弯镰刀就已经卡在了图奇的脖子上,图奇还没来得及呼喊,整个身子就被对方推到了一棵树的树干上。一把镰刀钩着他的衣服,直接把他挂在了树上。  而我的钩子就已经快要触碰到这个刺客的后颈了。我一直在观察,就在图奇和那个人接触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对方意图并不是奔着我们的性命而只是想要控制着我们,于是果断向着树干的方向预判过去。结果电光火石之间,我还在期待着钩子命中的时候,我的整个身体就先于我的反应飞了出去,“嘭~”一声低沉的轰响,我也变成了和图奇一样子的姿势。  双脚悬空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没缓过神来的我看到那个绿色的身影终于款款地出现在了眼前。  “又是个女人!”我惊讶地张大了嘴。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厉害了吗?我不服啊。  我们俩如此狼狈地挂在树上,而面前,是一个……好吧,是一个女人,至少我看见图奇的眼里已经没了机警,而是痴呆。  这个女人身着绿色的忍者服装,修长的身材凹凸有致,只是蒙着脸,手里还握着两把十字镰,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就像带刺的玫瑰。  “我们这里不欢迎诺克萨斯人,请你们离开这里吧,否则我会割下你们的头颅。”她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这女人真狠。”我暗道。  “我们不是诺克萨斯人,我们只是从那里来。”图奇赶忙说道,我还以为他已经沉醉不能自拔了呢,原来还有理智残存,没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女忍者停下了脚步,但是没有回头,似乎是想要继续听下去。  看到对方不再走动,图奇放下心来,起码对方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说不定去往均衡教派还是很有希望的。“我来自祖安……他来自……他是我的朋友,身上中了敌人的攻击生了一种奇怪的病变,急需治疗,久闻艾欧尼亚岛屿上均衡教派作风正派行侠仗义,特地前来寻求帮助。”  我被图奇这一顿说辞完全镇住,这尼玛太能忽悠了吧,也就是不知道这个忍者是不是均衡教派的……不过这一段话倒也是面面俱到,既道清了自己的来历,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同时又把自己的姿态降到最低,倒也是颇具智慧的回答。  “我就是均衡教派的人。”她已经走到图奇跟前,把他从树上解救了下来。  “这……”这人还真是均衡教派的人了,我嘴角抽搐了几下,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显然图奇之前那一段对均衡教派的鼓吹让女忍者很是受用。  “请原谅我的无礼,我是均衡教派的三忍之一,暗影之拳,阿卡丽。”她做了一个完整的自我介绍,“其实之所以那样对你们,也是事出有因的。”  “诺克萨斯前几天好像发生了大事”,阿卡丽开始讲起来,我和图奇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准备继续听下去,“从前几天开始,就不断的有诺克萨斯的人从这边的海岸来到我们这里,你要知道,我们艾欧尼亚向来和诺克萨斯势不两立。”  “还有这一说?”我问图奇。  图奇摆了摆头:“我也不太了解,不过我知道以前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是发生过战争。”  “诺克萨斯人生性好战,过去常常会有大大小小的势力断断续续地到我们这里来侵略挑衅,后来虽然这样的事渐渐变少了,但是我们艾欧尼亚对诺克萨斯人还是保持仇视态度的。这些天越来越多的人毫无征兆地过来,我们都觉得是诺克萨斯想重燃战火了。”  听了她的叙述,又想起这之前发生的事。斯维因知道的黑色恐怖改造了诺克萨斯人民的心灵,但是却鬼使神差地让诺克萨斯和艾欧尼亚之间恢复了平静,历史就是这样相互影响,一切早已注定,如何评价呢?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忍者们潜伏在这片丛林里守卫着,这些天已经赶走了很多诺克萨斯人了,包括很多平民,不是我们不近人情,而是他们流淌着诺克萨斯的血,继承着诺克萨斯的意志,这里的人不会允许他们在这里生活的。”阿卡丽神色黯淡地说。  “其实诺克萨斯,可能以后将会不复存在了。”我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阿卡丽听了我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图奇,图奇也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斯维因死了,德莱厄斯也死了。”半晌没有说话,阿卡丽似乎思索着什么,随后眉头舒展开来,“既然你们不是诺克萨斯的人,又有求于我们,那就请跟我来吧。”一听马上就能去到均衡教派,我的伤势很有可能得到解决,我一下子把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抛到了脑后,麻溜地跟了过去。图奇比我更兴奋,立马跳到阿卡丽前面,仰起头问她:“听说你们那里有很多护士……”  穿过了广阔的森林,渐渐有了些人烟,星星点点地布在空旷的草原上。又走了很久,终于一座座建筑物开始慢慢出现,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走在街道上,我和图奇都不停地四处张望,这里的建筑都不是很高,但是错落有致,有的古色古香,有的形状奇特,排列在一起倒也是养眼。形形色色的人走在街上,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甚至还有一些长相苍老但是个头奇矮的人,“他们是约德尔人”,阿卡丽给我解释着,“我们这里奉行友好往来的准则,所以各个地区各个国家的人只要秉承着一样的准则,我们都是欢迎的。”大街上的人有的匆忙赶路,有的则是悠闲地散步,有些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有些人看了我们一眼就走开了。我倒是一点别扭的感觉都没有,这才是真正像一个城市的街头嘛。  不像诺克萨斯,街上的人们看起来和谐相处,实则心怀鬼胎,戴着面具看人,像演戏一样。一个充满演员的国家,结局只能是悲剧罢了。  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周围又变得空旷了起来,“艾欧尼亚没有一个真正的中心城市,大家都和平地相处,在不同的地方安家”阿卡丽边走边说。艾欧尼亚的这种局面是让我感到惊讶和佩服的。不同势力不同种族的人,可以抛弃差异和谐相处,就像是天堂一样。不久,一片看起来面积很大的像是庙宇一样的建筑群出现了在了眼前,“好了,这里就是均衡教派了。”阿卡丽指着前面说。  身着各种不颜色忍者服装的忍者进进出出,见到了阿卡丽都简单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匆匆走开了,看得出来,大家对阿卡丽都很尊敬,但是这并不影响要先完成手头的事,一切井井有条。“他们隶属于不同的人管理,和我一样的还有两位忍者,均衡教派现在由我们共同管理着。来,我带你们去见见大师兄吧。”她领着我走进了一座建筑。  “大师兄?是你的兄长吗?”我问道。  “其实不是啦,只是我们几个私下里经常互相切磋,他的技艺在我之上,拥有着掌控雷电的能力,所以我和师弟都尊称他为大师兄。”阿卡丽带我们进入了这座建筑里面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面倒是没有多少器具,显得干净整洁,架子上挂着几件不同颜色的道服,墙上还挂着几个忍着用的那种十字飞镖。  “师兄好。”阿卡丽突然说道。  “???”我愣了愣,转头看了看阿卡丽,又环顾了一下房间,还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大师兄在哪?”没有人回答我,我却注意到阿卡丽闭上了眼睛,脸色微微有些发红。图奇拉了拉我,我一低头,看到一个黄黄的矮小的身子,“咳咳,你好。”黄黄的小东西先发话了。  “靠!大师兄这么小!”见到这个小东西说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紧接着我意识到说错话了赶忙捂上了嘴,仔细打量了起来这位所谓的大师兄。  我左看看又看看,什么也没看出来,这是个仓鼠还是松鼠之类的什么东西吧,我心里嘀咕着。这家伙看我对他做出如此不恭敬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半点愠怒的神色,微微闭上眼睛安详地静默着。  “咳咳,这两位是从祖安远道而来的,遇到了一些困难想求助于我们。”阿卡丽还是首先发话打破了尴尬的场面。  “两位客人,我是均衡教派的三忍之一,凯南。不知两位远道而来究竟是有何请求呢,我和我派的人定会尽力相助。”这小小的身躯发出的声音居然如此清晰洪亮有气势,我不由站正了身子,恭谨地把手臂伸了出来,我感觉这个凯南并非等闲之辈。  他第一眼看到之后就眯起了眼,然后盯着我,换上了一副冷面孔:“你和卢锡安是什么关系?”
  凯南一下子变化的眼色让我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这个小个子身体里蕴含的力量我还没有见识过,但是仅仅这个眼神就让我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感。我战战兢兢地回答:“没……没有什么关系啊。”感觉这样说出口,任谁听了都觉得我是在说谎。  还好我的好伙伴图奇这个时候又站了出来:“我是在祖安的下水道发现他的,当时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他好像也不知道。”吐气说道这里的时候,也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了我。  是啊,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居然是一点点都想不起来,看着我迷茫的神色,凯南的目光更加犀利了起来,连阿卡丽的神色都变得不太自然。  “卢锡安也在艾欧尼亚”凯南看着我,慢慢地说出了这句话,“当时我们的人也在海边遇到了他。”“那他现在人在哪?”听到凯南的话,我的心几乎都跳到了嗓子眼,没等凯南说完我就打断了他。  “不知道”,凯南愤愤地摆过头去,“他上来就打伤了我们的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沿着海岸线跑了,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他。”  “原来这个所谓的圣枪游侠是个到处作恶的恶人哪。”图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还不能过早地下定论。”阿卡丽突然插话,“传闻中的圣枪游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那他以前是什么样的?”此时我早已经在内心给这个所谓的游侠下了定论,巴不得现在就能见到他,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顺便,让他解释一下我身上的伤。  “他往返于各个大陆之间,收集和净化那些游离亡魂。”凯南微微叹了口气,看得出来他似乎也对卢锡安的行为感到疑惑和生气。图奇听了后也陷入了思考状,唯有我此时内心激起了一阵异样的波动,这个人和我是一样的?我的引魂灯,就是用来收集装取灵魂的用具。我恍然大悟,这个圣枪游侠出于和我一样的目的,而现在他夺走了我的东西,很可能就是为了偷取我的成果!而现在我周围的这几个人包括图奇都还不知道我也是收集亡魂的使者,我想应该继续隐藏一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猜疑和冲突。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卢锡安还在艾欧尼亚,而且海岸那边还有很多均衡教派的人,他想要离开这里一定会被我们知道的,所以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去搜寻这个圣枪游侠了。  “报告!”一个忍者突然闯了进来,“卢锡安在北边的空地,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住了!”  我比凯南阿卡丽的反应还要激动,“我们快去!”凯南和阿卡丽对视了一下,没有说什么,立马冲了出去……事实上,虽然我比他们更着急,但是我的速度实在是不能和他们比,尤其是那个凯南,我才刚刚跑出门,他就“滋啦”一声像一道闪电一样一溜烟就没了,阿卡丽和其他忍者们也是纷纷飞天遁地,一眨眼我和图奇就孤零零落在了后面。虽然有点尴尬,但是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们只得加紧赶路。  路上我就一直在思考,既然卢锡安也是和我一样的身份,那和我们一样的一定还会有更多,为什么他偏偏要对我出手还抢走我的东西?难道我们之前有过什么样的过节吗?我思来想去,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发生过什么,看来一切只有等见到卢锡安才能揭晓了。  “看!”图奇突然指了指前面,我注意到十几个忍者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地向我们这里走来,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和图奇赶忙迎上去询问起来。  “那个人是个狠角色,灵活得很。”一个忍者咬着牙说着,“而且枪法出奇的好”,另一个人也接着说。  “哦?我倒要见识见识。”图奇听了这话,立马表示不服,挥了挥手里的枪。那些忍者没有再说什么,一再的嘱咐我们要小心,然后就走了。“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哪,你要知道忍者和普通人类的差别主要在哪吗?”我点了点头,忍者的动作,战斗技巧都是经过特殊长期的训练习得的,他们的身体机能可不是普通人能随随便便比拟的。让忍者都感到灵活地人,那就真的是灵活到一个高度了。  穿过一片很高很高的草地,我和图奇终于远远地看到了战斗,急忙赶了过去。战场边上已经有好些忍者负伤躺在地上,而正中央,阿卡丽正在和卢锡安对峙着。  卢锡安果然如之前在纸上看到的那样,是个面孔黝黑的人。头上拖着长长的辫子,白色的长袍倒是显得有那么几分潇洒,不过现在已经是有些残破。经历了那么多忍者的轮番进攻,还能如此坚挺地站在这里,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他举着两把银白色的枪,双目紧盯着阿卡丽,枪口正在散发着奇异的银白色光芒。我身上的光斑应该就是这枪弄的了,我愤愤地咬了咬牙。阿卡丽半伏着身子,两把镰刀也毫不示弱地隐隐散发寒光。凯南则是站在很远的地方,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这一切。他似乎很相信阿卡丽能摆平卢锡安,脸色十分轻松。  毕竟是均衡教派的三忍之一,实力自然登峰造极。  出击了!  阿卡丽身形一散,顿时化作一道绿色飓风向着卢锡安窜了过去,好快!站在这样的一个距离上看,才发觉之前他攻击我和图奇的时候,那种速度是多么让人绝望。一眨眼的工夫,阿卡丽已经到了卢锡安的身前,镰刀已经架在了卢锡安的脖子上。看来阿卡丽还不想取对方的性命,镰刀架在了卢锡安的颈部没有动。“为什么袭击我们的人?”阿卡丽质问道。卢锡安没有说话,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突然一个滑步摆脱了阿卡丽的镰刀,顺势就举起了手中的双枪。  “噗砰!”两发子弹毫不留情地冲向阿卡丽,阿卡丽脸色一变,一个后空翻,子弹贴着身体飞了出去。这一下,她是被彻底激怒了。被激怒的女人是很可怕的,这是后来我经历了很多事情后总结出来的规律。阿卡丽奋力向卢锡安掷出了她的镰刀,然后凌空一个爆炸冲刺,几乎立马追上了飞出去的镰刀。追上自己扔出去的刀?我和图奇长吸了一口气,这就是忍者的速度么?  这一记飞镰大有刺破时空之势,卢锡安躲闪不及,镰刀一下子刺进了卢锡安的腹部,卢锡安“嘶”得一声,正吃痛,阿卡丽已经杀到跟前,还没等剧痛从腹部传开,“噗嗤”镰刀已经被阿卡丽毫不留情地拔出,顿时鲜血汩汩地从卢锡安的腹部喷溅出来。“这次是下杀招了!”图奇说道,看得出来,阿卡丽的这两下连击丝毫没有半点犹豫,见血就如呼吸一般自然顺畅。卢锡安向后退去,跌坐在地上,这一下对于一个人类来说,虽不能致死,但也是不及时处理就会慢性死亡的重创,“这卢锡安终于没法再抵抗了吧。”看到这里,我以为战斗已经结束了。阿卡丽见卢锡安已经痛苦倒地,慢慢放下了手里镰刀。  卢锡安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腹部,好像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阿卡丽一步步地向他走去,就在这时,卢锡安的一支枪突然发出了剧烈的光芒,阿卡丽神色一凛,赶忙以手击地,掷出了一枚烟雾弹。而卢锡安举起枪,朝着阿卡丽所在的方向射出了一颗闪耀着刺眼光芒的光弹。  阿卡丽消失在了淡淡的迷雾之中,现场突然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那是什么?阿卡丽被击中了吗?”我慌忙问图奇,战局急转直下让我有了一丝慌乱,图奇也是神色紧张地摇了摇头。  寂静只持续了几秒,突然一个身影从薄雾之中闪现出来,直冲卢锡安的面门。“阿卡丽没事!”我脱口而出,然而下一秒我就发觉了一丝丝的变化。阿卡丽的整个上半身都覆盖了一层隐隐约约银白色的光芒,这和我身上的拿东西一模一样!“也许有麻烦了。”  阿卡丽再一次来到了卢锡安的跟前,手中的镰刀在身边舞成了一圈锋利的刃环,把她整个人都幻化在其中。  “秘奥义!幻樱杀缭乱!”
  这股强大的切割力我在远处几乎就能感觉到,甚至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破碎。只要被她抓住了身体,粉身碎骨在所难免!  双方的身形已经差之毫厘,卢锡安也在这时把枪口对准了阿卡丽,然而我想这并不能阻止阿卡丽的攻势,粉身碎骨只是迟早的事。  可是我错了。  子弹一定是比人手里的刀要快的,“噗”一颗子弹射入了阿卡丽的腹部,但是没能抵挡住阿卡丽的身影,可就在这时,卢锡安的声影突然模糊了起来,一下子消失在了阿卡丽的面前。  “什么!?”所有人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回过神来,卢锡安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五米开外。阿卡丽难以置信地看着就在手边的猎物转眼到了那么远,紧紧握着镰刀的手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自己引以为傲的最终奥义秘术,就这样失手了,一股巨大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这究竟是什么人?  卢锡安脱离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但是身上已经开始隐隐发光,明明四周无风,他的长袍却是微微飘动起来,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奇怪的气势,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稳的海风。  阿卡丽咬了咬牙,又一次施展开了自己的秘奥义,她要为证明自己,身为均衡三忍,可不是浪得虚名!然而卢锡安又一次上演了不符合常理的移动,阿卡丽的进攻又一次在咫尺之遥被卢锡安躲开,自己反而还身中数弹。更为要命的是,反复使用自己的最高忍术,体内所剩的能量已经不多了,气喘吁吁,将更加无法自如地施展忍术。  “退回来吧!”一直一言不发的凯南突然喊道。  “阿卡丽震惊地看向凯南,一脸不相信的神色。”她的至高技艺没能奏效,此时正是找回自己面子的时候,凯南却让她退下,这不就是认输了吗?虽然她也知道自己几乎已经没有力量再释放更多的忍术了。  “退回来!”凯南加重了语气,夹带着不可违抗的意思。  阿卡丽半垂着头,还是慢慢退了回来,刚刚走到凯南身边,就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我和图奇赶忙过去,果然,她身上的白的光斑和我身上的一样,而且面积似乎更大。那颗爆弹也许正中了当时处在迷雾之中的阿卡丽。  这时,凯南已经慢慢走向了卢锡安。  “为什么这么做?”凯南又一次质问起卢锡安。  “我只是要找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罢了。”这一次卢锡安选择了回答。凯南听了卢锡安的话,眉头略微皱了皱,想了想什么。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前前后后怎么理都理不顺,凯南陷入了沉思。  “放我走,我不想和你们打。”卢锡安倒是发话了。  “这什么意思,明明是他先打伤我们的人的,现在说这种屁话。”躺在我们边上的阿卡丽愤愤地说。  “这恐怕不太可能吧,虽然我们不是什么称霸一方的势力,但是起码你要给我们均衡教派众忍一个交代。”涉及到原则方面的事,凯南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均衡教派向来奉行这样的处世之道。  “那就是说没得谈咯?”卢锡安双手平举,枪口对准了凯南。下一秒,白色的火舌瞬间倾吐了出来,白练一般的火焰直逼凯南而来,而凯南却坐怀不乱一般纹丝不动。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就像是手术刀一般,竟然顺着这银白色火舌切割了起来。  就像是鱼儿逆流而上,就像是彗星刺破宇宙的尘埃,凯南渺小的身形已然化作了闪电,迎着倾泻而来的子弹冲向枪口,而这密集的子弹竟然无一命中!这就是凯南的恐怖之处。很多年以后,当提起凯南的这种作战姿态,人们都称之为——狂暴之心。一改往日稳重不苟言笑的师兄的姿态,暴躁地迎着敌人的进攻闪电般地袭击敌人的命门。  绕过了卢锡安的火力线,凯南转眼来到了卢锡安的身侧,两支手里剑无声无息地刺入了卢锡安左臂。  简单有效,毫无破绽。  凯南没有做停顿,天下武功,无所不破,唯快不破,凯南深知这一点。永远不要在自己进攻得手的时候停顿,这样会给敌人留下反攻的破绽,也不要在被敌人得手的时候停顿,这样自己就会失去反击的机会。他立刻移动到了卢锡安的另一边,卢锡安刚刚把枪口调转过来,又是两只手里剑刺中了卢锡安的腰上。凯南依然在高速移动,卢锡安的目光还可以跟上,但是手里的武器已经跟不上了,转眼,又是两支手里剑刺中了腿。  这手里剑看起来似乎毫无威力,不仅外形显得小巧,插在了卢锡安的身体上都没有一丝血冒出来,而且疼痛感似乎也不是那么剧烈,卢锡安还腾出很大的注意力在凯南身上。  凯南终于定了定身子,停止了高速移动,就此收手了吗?我很奇怪,凯南如此华丽的招式和灵巧的身法,造成的伤害似乎并没有多大,看起来都是皮外伤一样。  就在此时,凯南举起了手,下一秒钟,一束巨大的闪电从掌心爆裂,明明是白天,周围还是一下子被照亮了一下。  “噼啪”那束闪电一下击中了卢锡安,他身上还没来得及拔出的手里剑此时成了这束闪电的结点,卢锡安瞬间被包裹在剧烈地爆炸中,整个人被包围在刺眼的光亮中,炸裂声听得我和图奇都瘆的不行,这下恐怕这家伙会被烧成焦炭吧。  激烈地爆炸终于结束了,卢锡安所处的位置一片焦黑,袅袅青烟慢慢散开……卢锡安蜷缩在地上,慢慢动了动身子,无力地躺倒在地,大口喘气,甚至连身上的服装都还完好。  “这都没死?”我和图奇还有在场的忍者们都发出了惊呼,卢锡安躺在地上显得十分虚弱,但是离死亡还有很大差距。  “负极斗篷?”凯南也是显然没想到经受了这样程度的雷电轰击卢锡安的生命力并没有减弱多少,他注意到卢锡安身上的那件不同寻常的长袍,“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凯南的这番话我们远处的人没有听到,大家还在为卢锡安惊人的抗击打能力所震惊着。  “我妻子的。”卢锡安虽然生命没有危险,但是确实是无法支撑继续战斗了,他吃力地坐起身来说道。  “你妻子?那是谁?”凯南放下了手里剑,询问道。  “她和我一样,只是她已经死了。”卢锡安神色黯淡了下来,喃喃说道。  凯南听了他的叙述,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禁心生怜悯,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她的灵魂被人带走了,我得找回来。”卢锡安脸色愈发痛苦起来,“我已经失去了守护她生命的机会,我不想再失去她的灵魂。”  凯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来到这里是为了找寻你妻子的灵魂?你知道带走你妻子灵魂的人就在艾欧尼亚?”  “就在那里。”卢锡安把目光投向了我这边。  凯南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也看向了我。这下子本来正在激烈厮杀的人突然都看向了我,周围人的注意力也都聚集到了我身上,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图奇也意识到整个场面有点不对劲,赶忙站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啊。”怎么好像他们跟我有仇一样,都这样看着我。  这时候,凯南转过身,朝我这里走来,又是之前那样的眼神,虽然很远,虽然他身躯很小,但是这股无形的压力让我动弹不得。卢锡安半坐在那里,似乎也没有要逃走的意思,静静地望着我们这边。他们……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凯南一步步接近我们这里,我知道他一定有什么很严肃的事情要告诉我。  “你先呆在这别动,我去问问怎么回事。”刚刚还是对手的卢锡安就在那里,凯南就这样放过了他。阿卡丽站起身来,走了过去。我注意到阿卡丽身上本来的大片银白色光斑消失了,惊讶不已,果然图奇没骗我,他们还是有办法解决这个伤势的。  “你身上……”我叫住阿卡丽。  “哦哦哦对了”,她回过头看了看我,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跑了回来,“这种伤势很好解决的。忘了说了,我不仅是均衡教派的三忍,也是这里医疗小组的护士长呢!”图奇在一旁偷听到,鄙夷地说:“啊?就你?”图奇这么说也不无道理,毕竟到现在我俩连她的真容都还没见过。阿卡丽白了一眼图奇,没再理他,“这是卢锡安一种特殊子弹给你注入的一种毒素,要是用子弹打中了你,他就会变得行动异常迅速,狡猾吧。”说着阿卡丽就要伸手来为我治疗。  “慢着!”凯南的声音打断了她。
  阿卡丽一下子停了手,诧异地回过头看向凯南,然而他的话是肯定要遵循的。  果然,有事情要发生了。  凯南走到了我的面前,抬头仰视着我,但是气势已经完全把我吞没了。“你到底是谁?”这一句话问出来,连阿卡丽都变成了一副怀疑的脸色,她往后稍微站了站,挪到了凯南的身边。只有图奇还站在我身边,警惕地看着周围。显然所有忍者都是顺从着凯南的意志的,我一下子成了这些人警惕的对象。  到底应该怎么说?我心乱如麻,我只知道我有着收集灵魂的使命,但是为了什么?为了谁?这些我都还没有想起来,或者一开始都没有?我正烦乱着,一把镰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脖子上(然而锤石似乎并没有脖子0.0),阿卡丽看着我,眼神里都是谨慎。  图奇立马举起枪指向阿卡丽,而同时更多的忍者似乎都箭在弦上,要来解场,一时间场面变得剑拔弩张。  女人真善变……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背负着收集游散的灵魂的使命,别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朝着阿卡丽做了一个尽量显得无辜的表情,我觉得仓鼠并不能与我有什么共同语言。  阿卡丽迟疑地看了看凯南,但是手里的镰刀并没有放下。“为什么要杀死卢锡安的妻子?”凯南向前逼了一步,我不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我?他的妻子?”听到凯南的发问,我一下子陷入了迷茫之中,“我之前从未见过卢锡安,更不用说他的妻子了。杀死?卢锡安这么强,我就这么轻易杀死他的妻子?”凯南的发问方式实在让我不舒服,好像一下子卢锡安就和他们成了一条战线上的人了一样,我的语气带有一点点的怒意,但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我越来越觉得均衡教派的这几个忍者作风有些怪怪的,在处事方面好像拖沓得很。我的一连串提问又将这几人带入了思考,一时间又陷入了僵局。远处的卢锡安不时地向这边张望,似乎也在等待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我说,你们动动脑子好不好。”图奇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到他身上。“我们和卢锡安,是谁先来到这里的?我们还没到这里,他就先找过来?”这个场面突然变得可笑起来,因为图奇的话,各人就像又被代入了另一个思维空间里一样。  凯南突然说:“所有人都回去吧,你们也跟我们回去。我们需要好好整理一下。”然后就走了。这算什么啊,这些人都是笨蛋吗?一群大笨蛋听从一个小笨蛋的话。阿卡丽在背后用镰刀背狠狠砸了我一下,推着我让我跟上去,我连头都不想回,怒意直绕在我的心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在路上,卢锡安走在凯南的身后,一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难道他真的也是一个受害者?而我却由一个原告变成了被告?  “我说,这个凯南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啊?”我转过头对阿卡丽说。她狠狠瞪了我一眼,作势要挥刀砍我,我立马乖乖转回去继续走路。  “前阵子发生了一些事,师兄他……状态不太好。”阿卡丽在后面小声地说着,生怕被别人听到的样子。哼,发生了一些事也不能脑子就变得这般迟钝吧,我心有不服,于是没再多问。  我们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均衡教派的建筑群都亮起了柔和的暗黄色的光,在这漆黑的夜色下倒也是显得祥和安宁。我和图奇坐在屋子门口看着天,各自思考着什么。清净的夜空下一颗星星都没有,月亮也不知道藏在了哪座建筑物后面,天空像一张巨大的黑幕展开在我的头顶,要是没有屋子里的光,那抬起头睁开眼就真的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说他们最后会怎么想?怎么处置我们?还有那个卢锡安会怎样?”我把内心的疑问一股脑倒给了图奇。  “有一件事可以确定”,图奇不紧不慢,“你要的东西不在卢锡安那里。”  我一愣,仔细想了想,然后很快地反应过来,他说得对。  “按照你说的,引魂灯是用来储藏灵魂的东西,如果他拿到了那个灯,也就找回了他所说的妻子的灵魂……”  “那么当初在祖安的时候他就应该把我杀死了”我接道。“没错,你的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但是至于是不是你杀死的他的妻子,我就不知道了。”  “肯定不是啊,之前的事……”我哑口无言。  图奇偏过头来瘪了瘪嘴,“是吧,连你自己都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谁又能保证不是你用了什么怪招数把他的妻子解决了呢?”  确实如此说来我还是嫌疑很大,但是问题是,那是谁拿了我的引魂灯呢?如果真的不是我杀死了卢锡安的妻子,那就一定是拿走我灯的人干的了!现在思路一下子明确了起来,要不想办法证明我不是杀害卢锡安妻子的凶手,要不找出拿走我灯的那个人,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天亮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被人踢了一脚,醒了过来,发现阿卡丽站在我的面前,“师兄让我先把你的伤给治好,至于其他事怎么办还没有个定论。”  “还算他有良心”,折磨我好久的伤终于要好,我也是一阵快活,“对了,你之前说发生了一些事,究竟是什么事啊?”  阿卡丽怔了怔,好像是很为难的样子。  “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吧,反正我也不想知道。”我说。  她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凑到我跟前:“反正你也跑不掉,还是告诉你吧,这样对你了解师兄也许也有帮助,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只是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有些大。”听到这里,我不禁好奇起来,于是坐了下来听她继续说。  “我们本来有四个人。”阿卡丽说。  “四个人?”我来了兴趣,“四忍?”  “对,可是因为一些东西,一些禁术,其中一个人背叛了我们”,阿卡丽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起来,“他杀死了我们的师父,带着禁术逃走了。”  还有这样的事?在这祥和之地孕育出来的一个教派居然也会养育出这样内心残忍的忍者?我不禁唏嘘起来。“有些东西就不能告诉你了,你只要知道这就是前不久的事,这件事对我们均衡教派整个来说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师兄他能维持到现在这个地步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点了点头,可能是之前谈论卢锡安妻子的死时,凯南想起来被杀不久的师父,内心不能平静,影响了他的判断力吧。  “我的师弟,三忍剩下的一个,还在外面追查着叛徒的下落,现在也是情况不明,所以请你对师兄尊重一些,不小心惹恼了他你可是会死得连灰都不剩的。”阿卡丽调整了下情绪,开始为我治疗起来。  阿卡丽离开后,我发现事情陷入了绝境。  我现在被留在这里肯定没有办法去寻找证据去证明我的清白,毕竟这里已经离发生事情的祖安十万八千里了。而现在也不知道拿走我灯笼的人在哪,如果他在这艾欧尼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找出来。但是如果他不在这里,而在海那边的大陆上的某个国家逍遥自在,那我就只能永远耗在这里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苦苦盼望着哪个忍者能给我带回来一点点的消息,但是一点苗头都没有。几次看见卢锡安,他都是目露凶光,摆弄着手里的枪,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冷不丁给我两枪。  终于过了大约一周,事情终于迎来了转机。
  又是一个清新的早晨,但是我却如昨日一般神色麻木,就连卢锡安看到我都不再用凶狠的眼神攻击我,估计他也是被这遥遥无期的等待消耗得心烦意乱吧。  然而一个神色慌张浑身是血的忍者突然出现打破了持续了好几天的平静,教派里的其他人纷纷围了过去询问起情况来。  “他……他很厉害……其他人都……被杀死了……蓝色的斧头……”还没说完,这个忍者就断气了。长期过着和平生活的均衡教派什么时候在这么短时间里经历过这么多劫难,看到眼前的这个忍者咽了气,凯南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我们走!”他说看色的斧头,我感觉脑海中似乎有什么闪过,但是转瞬即逝,没来得及多想,也赶忙跟了上去。伤已经好了有几天,动作都比之前灵活了太多,我也想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尽量出一份力。  但是跟着忍者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多,但是一转眼视野里又没了其他人的身影,我和图奇又得单独在后面苦苦赶路,可是还没有走多久,我们就追上了大部队。大家都停在原地,好像注视着什么。我急忙追上去,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远处高高的山丘上站着一个蓝色的身影,一只脚搭在一块石头上,整个人微微俯下身子,用一种轻蔑的姿势俯视着我们这一群出于低势的人。而我们这里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从我们面前一直到他的脚下,忍者的尸体连续不断地散落着,这一条杀伐之路,让每个人都怒火中烧,微微颤抖起来。  鲜血汇聚成了一条细细的血流,从坡上缓缓流到了我们的队伍,流到了凯南的脚下,凯南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远处的那个蓝色身影。“为什么还不动手啊!”阿卡丽在凯南耳边嘶吼着,泪水已经溢出了她的眼睛,沾湿了面罩。凯南还是一动不动,也没有回答她。  终于,阿卡丽无法再忍受这般屈辱的屠杀,提着两把镰刀从人群中一跃而出,径直向对方冲去。“回来!”凯南几乎是同时吼道,但是这一次阿卡丽没有听他的,愤怒到了极点人是会丧失理智的。  “幻樱杀缭乱!”阿卡丽又一次使用出了她的秘奥义,但是这一次,却比上一次失败地更加彻底。阿卡丽刚刚腾空,一柄蓝色的的钩状斧子迎面而来,重重地砸在了身上,霎时间剧痛让这个冲动的女忍者难以忍受,直接从空中跌落下来。紧接着另一把斧子高速旋转着风驰电掣般疾驶而来,阿卡丽瞪大了眼睛来不及动作。“锵!”千钧一发之际,凯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闪到了阿卡丽跟前,用手里剑挡住了这一击。蓝色的斧子高高跃上了天空。  “我想起来了!”看到这一幕,我终于想起来,在刚刚到达诺克萨斯的时候,曾目睹同样高飞的斧子从一堵高墙上跃起,辛吉德当时说那里面是刑场,“他是从诺克萨斯来的!”我大叫着,周围的忍者们听到我这么一说,开始议论纷纷,都开始拿起武器来跃跃欲试,要知道一向视为敌人的诺克萨斯人现在做到如此地步,那是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  “他是德莱文。”一直没有说话的卢锡安站在队伍的最后面默默地说道,“我认识他,他是德莱厄斯的弟弟。”  哗然的声音一下子在队伍里爆炸开来,大家纷纷回过头来,一下子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卢锡安身上。卢锡安倒是不慌不忙,“那个凯南,有可能都不是他的对手。”  对于卢锡安的话,我显然是不相信的,之前凯南施展的那一套电光火石般的技艺已经让我叹为观止,而且很明显那只是他一个小小的招式,如果他尽全力的话,应该会出现威力更大的破坏。所有人都盯着凯南,无数双期盼的眼神都聚集在了凯南身上,大家都期待着凯南能够维护他们的信仰,维护均衡教派的尊严。那把蓝色的斧子高高跃起后,又落到了德莱文的手里。此时他手中正高速旋转着那把斧子,轻蔑地看着身躯渺小的凯南。  为远远看着那个蓝色的声影,隐约觉察出他身上隐隐散发着光芒,他既然是德莱厄斯的弟弟,怎么觉得和他哥哥差别这么大呢?德莱厄斯虽然也是战力高强,可是看上去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强壮一些罢了。这个德莱文看上去却是有些古怪,周身散发着一股邪魅的气息,那种光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特征。  这时候,凯南出击了。  依旧是疾如风,快到身影都模糊,只剩一道白亮的闪电划破空气。德莱文轻松地吹了声口哨,表示这个小东西还有两把刷子,但是并不个够自己杀!随即那把旋转的飞斧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准确地朝着凯南袭来。他看清楚了!我不由得惊叹道,化为闪电的凯南动作非常人肉眼能够识破,而德莱文这一斧毫不犹豫,并且力道和准确度兼具,他绝对不是普通人类。  凯南注意到飞速袭来的斧子,也是早有准备,灵巧的借力,斧子被他的手里剑击中侧面,斧子偏离了自己飞向另一边去了。就在同时,自己的两发飞镖也是毫不留情地向着德莱文飞去。德莱文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对飞来的暗器不屑一顾。要硬接下这两镖吗?凯南不禁有些奇怪,再不动就真的要吃下这一击了。  飞斧比手里剑更快一步到了德莱文所在的位置,他稳稳地接住了斧子,“哈哈”,他突然发出了一声奇异的怪笑。就在手里剑碰到德莱文的一瞬间,他脚下生风一般突然瞬间移动一般轻巧地扭过了手里剑的轨迹,就差两个巴掌那么远的距离,手里剑擦着德莱文飞了过去,射偏了!  德莱文依旧是一脸轻松不屑的表情,手里的斧子旋转地更加猖狂起来,好像是在嘲笑对手的无能。  “太嚣张了吧,只不过是躲过了最平常不过的一次袭击而已。”阿卡丽在旁边愤愤道,我注意到阿卡丽包扎起来的伤口处还是有血不断地渗透出来,这倒是和他哥哥德莱厄斯一样的。想到德莱厄斯,又看看现在面前的这个德莱文,怎么兄弟之间差距就这么大呢。  其实这一击用了怎样的技巧,只有凯南自己清楚。当自己化为闪电的时候,移动速度已经达到极致,当然同时对于自己身体的掌控也因为速度过快而不再准确,德莱文的那一斧子,是飞向自己将要到达的位置而不是瞄准自己而来。也就是说,德莱文计算出了自己的速度和移动方向。这个对手不简单。凯南摒了一口气,迅速而连续地使出相同的招式,战场上只能看见银色的闪电来回切割着,却不见德莱文身上丝毫的伤痕。他都是用极小的动作,迅速而有效地躲开凯南的攻击,同时又能不遗余力地把斧子掷向凯南的方位,几回合下来,明显地可以感觉到凯南渐渐地处于了下风。阿卡丽在这边看着看着也不再说话了,她也意识到,自己当时的出击是多么鲁莽和愚蠢。  凯南尝试了这么多次,发现这个人毫无破绽,看似脸上一副涣散轻蔑的表情,其实他的注意力是异常地集中,因为一旦被凯南击中了手臂这样的部位,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进攻,这样就会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无法还击。然而现在的情况,凯南剧烈地动作被一一化解,应付攻击的反而成了凯南,优势已经到了德莱文这一边。终于,凯南停下了动作。德莱文还是那副模样,手里的斧子仍旧呼呼旋转着。德莱文见到对手不再进攻,竟然露出了恼怒的表情。  “在他的眼里,自己和对手,一定要死一个。”卢锡安在一边低语道,我听了倒是不由抽了一口凉气。  “他是个屠夫”卢锡安抬起头吐了口气。  天空一片晴朗,而地面上,就是德莱文的屠宰场。
  “凯南能战胜德莱文吗”我问阿卡丽,战局已经变得不那么明朗了,我眼里的德莱文此时一定还没有露出自己最凶残的一面,从他自信的眼神,我甚至不敢想之后会演变成一场怎样的战斗。  “现在我也不清楚了,这个德莱文似乎很棘手。但是,师兄他也还没有使出真本事。”阿卡丽语调中有着些许担忧,但更多的是自信。  不知道这个德莱文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是一早就逃到了这里来一直没有被发现,也可能是刚刚来到这里。不过无论是出于一个怎样的目的,既然已经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就一定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凯南似乎和我想到了一起,第一次向德莱文开口:“你的技艺着实让我惊叹,你要知道,在这之前能如此轻易化解我的攻击的,除了我的师傅,你是第一个。”凯南低着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手里剑,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去。  “我的师傅曾经告诉我”,凯南仰起头,目光迷离着看着远方,“他告诉我,这世界上,万物本来是平等的。”  德莱文倒也是有恃无恐,把斧子架在了肩上,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我生来就有着无与伦比的速度,所以很小的时候,我闯下了很多的祸,我周围的人们因此受到了相当多的麻烦。”凯南说着,嘴角扬起了微笑,“然后我的家人把我送到了师傅那里。师傅告诉我,万物是平等的,你对他者所作所为,终有一天会返还到你自己身上。”德莱文似乎听得很认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时我吓坏了,我以为以前闯了那么多祸,很快就会有人来教训我。然而过了好久好久,这一天依然没有到来。我问师傅,师傅告诉我,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因为有一种东西叫做原谅。”  凯南面带着微笑,正视着德莱文,“那时候我才知道,那些曾经和我生活在一起的人们,从来都没有把我小时候犯下的那些过错放在心上,反而都夸我天赋异禀,是个难得的奇才。”  德莱文听了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好像在说,你是个难得的奇才?也不过如此,我才是真正的奇才啊。  “其实过错这种东西,对于人来说,永远只能是相对的。你认为这件事是错的,那对你来说,这件事就是错的,但是换一个人来说,结果可能就不一样。在那之后,我一度错误地认为,犯错是可以避免的,于是我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再也没犯过任何错误,所有的事情都一丝不苟地去做,别人的话我都会认认真真去听。”  “你想说什么?”德莱文提起了斧子,显然他已经快要失去了耐心,也难为这样一个嗜血的屠夫听了这么久。  “等我说完,再跟你打吧。”凯南语气平稳到了一个极致,德莱文又放下了手。“但是一段时间过后,我的能力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样突出了,我以为是练习不够的缘故,每天又是一遍又一遍地钻研新的技艺,但是并没有效果。后来我的师傅告诉我,我太久没有犯错了。”  “什么犯错不错,对对错错的,我怎么听不懂?”德莱文确实没有听懂凯南的话,他的经历不如凯南那样丰富,充斥着暴力和简单的战胜思维。  “有的地方可以犯错,那样你会进到另一个你从未见过的美妙世界。有的地方不能犯错,那样会招致灾祸,自己会万劫不复。如今我明白了这些地方指的是什么,但是你不知道。”凯南缓缓握紧了手里剑,眼神突然充满杀气,整个人爆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如同一颗即将爆炸的能量球。  “今天你在这里犯下的过错,要血债血偿!”凯南字啊一次化作闪电,沿着地面飞奔起来,一时间尘土扬起在他经过的地方,一道混杂着碎石砂土和闪电能量的长龙怒吼着向德莱文冲去。德莱文见势不妙,慌忙闪烁起身子,勉强躲过这风暴一般的冲击,而这一次,他没有办法再用自己的斧子反击了,飞沙走石,漫天的尘土将闪电的中心完美地包裹在中间,德莱文只能隐约看见黑雾里电光涌动,却没法判断闪电中心在哪。没有办法,他只得奋力得弓起身子,将手里的双斧向长龙投掷出去,被凯南轻易地躲了过去,斧子飞向了天边。  “这一招绝了!”我在远处看得惊叫起来。阿卡丽看到我这样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轻哼了一声。怎么,难道这还不算什么?  反复了几次,德莱文不再能自如地应付了,此间他一刀未出,光是不断地高速躲避就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精力。  终于凯南停了下来,烟尘慢慢散去,他一脸的平静。反观德莱文,已经累得半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似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了。“当我有一天不再那么小心翼翼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所掌握的闪电的忍术还蕴藏着更多更强大的东西可以发掘。”  德莱文一声不吭地注视着凯南,眼神里复杂的神情让凯南捉摸不透。此时德莱文已经失去了他的武器,但是好像他还有后招,凯南在想是不是应该立刻上去结束他的生命,但是他却犹豫了。德莱文杀死了自己这么多的同伴,理应毫不留情地立即杀死他,但是师傅曾经教导的万物平等又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凯南突然陷入了疑惑,不是对德莱文是否该杀而怀疑,而是对“杀”本身产生了怀疑。杀死,还是不杀死,杀的意义在哪里,死去的人能复活吗?杀死,不过是灵魂从肉体里释放的一个方式罢了……  一连串的疑问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充斥了凯南的大脑,面对着德莱文,他的目光变得空洞无神起来。  “怎么了?凯南怎么不动手啊?”看到凯南突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我不由得有些焦急。阿卡丽也是眉头皱了起来,她也没想到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了,师兄突然又被思绪侵袭了心智,其实她心里知道,这一段时间来凯南经常会有这样的症状。也许是师傅的被杀给他的影响太大了吧。  “嗖嗖!”就在场面变得寂静沉闷的时候,两柄飞斧从凯南身后侧面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飞转过来。  “小心!”阿卡丽惊呼道。  凯南如梦初醒,但为时已晚,两把斧子准确的从他的背后击中了他,凯南渺小的身躯一下子被击飞到了半空中。  “嘿嘿。”德莱文从容地接住了斧子,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不作停顿,立马朝向空中掷出了斧子。“他的体力还远远没有达到上限,之前的一切都是在酝酿,这个人的脑子还是相当好使的嘛。”阿卡丽在一边说道。  “凯南很危险啊现在!”看到阿卡丽似乎并不是特别焦急,我更是急的不得了,已经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阿卡丽只是伸手拦住了我,没有说话,静静地观察着场上的情况。  斧子准确地击中了半空中的凯南,径直插在了他的身体上,“咚”凯南摔在了草地上,青草盖住了他的身体。我和图奇已经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而阿卡丽和其他忍者依然无动于衷。德莱文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慢慢走向凯南,一只手还在悠悠地转着斧头。  “师兄他非常尊敬师傅,或许是我们几个人之中最为尊敬的吧。”阿卡丽在我旁边静静地说道,“师傅他知道师兄的天赋所在,他用一个正确的态度去不断地容忍师兄在修炼的过程中不断犯下错误。要知道,至高的秘术,可不是仅仅靠着练习就能习得的。”阿卡丽缓缓抬起了头,天空已经不再晴朗,开始了风起云涌的变换。  “至高的秘术?控制闪电的力量吗?”我问道。  “噼嘭——!”突然一道闪电划破了寂静,阿卡丽的面孔被映得光亮,我赶忙回过头,刚刚还是明亮的天空已经阴云密布,一瞬间的事,我咋舌不已,难以理解发生了什么。  “不是控制闪电的力量。”狂风大作,山呼海啸一般的雷声和闪电一波接着一波,阿卡丽的长发被风吹乱,发丝散乱着覆盖在眼睛上,风沙密布着吹袭过来,而她的眼睛却愈发明亮起来。  “而是成为闪电!”  草地上冉冉升起一颗滋滋作响的光球,照亮了周围已经被黑云遮蔽的空地。  “秘奥义——万雷——天牢引!”
  我曾经听说过呼风唤雨这样的能力,只是那不过存在于神话传说中,自然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也无法被人类所掌控。而眼前的这一幕一下子就推翻了我的观念,几分钟前还晴空万里,转眼间已经是乌云密布雷声隆隆,而这一切的变化只是因为凯南的忍术。人类真的可以做到掌控和修改自然法则吗?凯南化作的光球上升到半空中,旋风包裹着碎石和草沫形成的巨大漩涡正在疯狂地飞速扩大着,云层里白光闪闪,不知道蕴藏着多大的能量,有几束闪电似乎已经按捺不住,从云层里冒了出来,击中了地面,霎时间爆炸连连,火光冲天。  德莱文见到这样的场景,早已经丧失了斗志。纵然自己操纵斧子的技艺已经出神入化登峰造极,奈何眼下,连老天都要制裁自己,人定胜天什么的在这种情况下都是扯。终于德莱文丢下了手里的斧子,缓缓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而凯南呢,德莱文背后的一击彻底把他从迷茫中拉了回来,当自己成为了闪电,犹豫这个词就成为了笑话。  风暴区域越来越大,逐渐成长为了一个方圆百米的大圆环,而德莱文此时就在离凯南几米远的地方,想逃,不比闪电速度快的话,是不用想了。  “咦啊!”凯南怒吼一声,光芒一下子像是水一样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溢出来,数十条闪电像是毒蛇的信子一般从云层里疾驰而下,等待着德莱文的,将是无情的闪电冲击!  然而异变又一次发生在了我的眼前,这看似即将成为终场的一幕瞬间化为了泡影。  一束蓝白色的光突然从不远处的丛林里射了出来,不偏不倚地集中了停滞在半空的凯南,凯南自己也没有做任何的反应,他觉察不出这突然袭来的异数,下一秒,我们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凯南就这样被那束光从原地拉进了远处的丛林里,他所召唤出来的巨大雷电场,也随之移动到了别处。  “滋砰!”一声巨响传来,漫天的乌云就这样慢慢停止了涌动,雷声也不再轰隆,远远地看去,那巨大的雷电场就这样消失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图奇也没有反应过来,一直淡定自信的阿卡丽也没有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所见到的景象,所有的忍者也是鸦雀无声,这……这也太扯了吧。  “所有人跟我来!”仅仅过了几秒钟,阿卡丽就下了命令,她深知三忍现在只剩下自己还平安无事,必须尽到应尽的责任,挑起大梁来。众人见到凯南遭遇这样的袭击早已是按捺不住,听到命令,霎时间成百上千的忍者向着远处的丛林赶去。  人群散去,就只剩下我和图奇,这时候图奇轻轻说了声:“是布里茨。”  我刚要动身,收留我们这么久,于情于理都不能坐视不管,听到图奇说话,又停了下来,“布里茨是谁?”  “不是谁,是个机器人罢了,我在祖安的时候见过。”图奇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过看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托着下巴思考起什么来。  “机器人?”我自行脑补了一下,应该就是那种被人类制造出来用来为他们工作的铁疙瘩之类的东西吧。不过说起来那种东西应该是没有灵魂的,能够像现在这种情况一定是有人控制或者指挥的结果,“那肯定是有人派过来的吧,会不会是德莱文的帮手?”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图奇点了点头:“说的没错,布里茨不可能自己千里迢迢从祖安跑到这里来,一定是有人雇佣或者指使他这么做的。不过至于是不是过来帮助德莱文的我就不知道了,按照道理来说,德莱文不会和一个祖安的机器人产生什么交集的吧。”  谁知道呢,现在德莱文被那些忍者们一起带走赶往树林那边了,只有快些跟上去才能知道结果。此时正在赶路的阿卡丽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她一把扯过来被五花大绑的德莱文,狠狠地说道:“是不是你叫来的帮手?恩?”  德莱文倒是恢复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不屑的说:“我这么优秀的战士,从来都是一个打十个好么,从来不叫帮手的,哪像你们这些无耻之徒。”阿卡丽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刚刚是谁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傻了。不过德莱文这么说也还是不能排除嫌疑,这突然发生的变数一定来自外部,不可能是自己人搞的鬼,那么如此说来,可能是……卢锡安!她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我和图奇的嫌疑降低了一点,但是卢锡安就没有理由不怀疑了。  “卢锡安呢!”阿卡丽惊觉,自刚才异变发生之后,大家都急着赶去营救凯南,路上顺便带上了束手就擒的德莱文,但是大家都把一个危险的角色,卢锡安给忘了。这时候再纵观队伍的前前后后,哪还有卢锡安的影子呢。  阿卡丽啐了一口,想了想,还是先去找师兄比较重要,至于卢锡安,大家人都齐了再想办法也不迟。  不知道追了多久,终于在一处峭壁前,我们终于堵住了布里茨,他走进了一条死路。  这是个圆滚滚白色身体的大家伙,凯南被他一只手,准确地说是一只机械臂抓着,已经失去了意识,不过看起来没受到太大的伤害。布里茨背靠着峭壁,半圆形的脑袋左右来有节奏地转着,扫视着我们这一大片人,不时地抬起另一只手挠挠头,似乎面对这样的处境,作为一个机器人,没有什么办法思考出来解决的办法吧。  众人围着这样一个奇怪的家伙,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闪亮着金属光泽的外壳,和胸前发光的蓝色指示灯,忍者们以前从来没有对付过这样的东西,无从下手。  “这东西挺萌的。”德莱文在后面插嘴,这时候他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看戏心态。  “闭嘴!”阿卡丽回头骂了一句,她这时候也在思考着该如何向这个东西发起进攻,更重要的,该如何夺回凯南呢?  “嗖”阿卡丽试探性地甩出去一支手里剑,“噔”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手里剑掉在了地上。果然,普通的攻击根本对他无效,这东西是金属做的。  “通常来说……这类机械……应该会有衔接处或者机械关节什么的地方……”图奇若有所思地说了起来,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仔细观察起布里茨来。果然,和人类的身体结构一样,他的肩部和胯下都是身子自如行动的关键节点,图奇发现了没有覆盖金属外壳的地方。  “咻咻”图奇准确地击中了布里茨一条腿的根部,久未战斗的图奇依然枪法犀利,这一枪神不知鬼不觉。  布里茨被这枪惊了一下,圆滚滚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发出刺耳的机械运转的声音。所有人立马机警了起来,生怕这东西要采取什么反击措施。然而布里茨似乎没有要反击的意思,他缓缓弯下身子,似乎想要查看一下腿部的伤势,但是他的设计者把他的肚子设计得太过庞大了,刚刚弯下一点,他的肚子就卡在了腿上,并且这东西没有脖子,左右来回转了几下,他发现似乎并没有办法看到自己的腿。  “噗嗤”阿卡丽被布里茨的动作给逗乐了,原来追了半天,抓走凯南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设计的很不合理的机器人,一时间大家都变得轻松了起来。  “原来是个逗比啊”德莱文看到是个这样的东西,顿时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他本来以为凯南和这些忍者会在对方手里吃大亏呢。  几个忍者依照命令靠了上去,布里茨没有任何反应,两只发光的眼睛注视来人,一只手甚至还在挠头。  “滋砰!”  一声爆裂突然炸开,肉眼可见的电弧火花突然发散开来,那几个靠近的忍者瞬间就被击倒在地不省人事。布里茨还是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而此时阿卡丽面露狠色。  “大家退后!”
  看着那几个倒地不省人事的忍者,大家的眼中突然就起了防范之心,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铁疙瘩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而且看样子凯南应该也是被他拉过来之后这样弄晕过去的。  “要我说啊,你们要对付他肯定是没啥别的办法了,刀叉棍棒什么的对他估计是没啥效果了。”德莱文在后面打了个哈欠,悠悠地说道。阿卡丽看了看布里茨,之前图奇射中的地方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碍,毕竟作为一个机器,对毒液什么的也是基本无视。现在该怎么办呢,阿卡丽现在焦急万分,忍者最擅长的近战此时不能派上用场,而远距离的暗器也不起作用。现在自己带领着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却不能有任何施展,作为一个领导者,最忌讳的不是做不到什么,而是想不出什么。  “我们仔细想一想”图奇在这个沉闷的点又一次站了出来,“这可是个机器人,说到机器人,你们能想到什么?”  “高科技啊。”  “铁疙瘩。”  “可以帮人做事啊。”  ……众忍者七嘴八舌起来,突然阿卡丽听到了什么,叫起来:“对!既然是机器人,那么肯定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一定是在帮人做事,我们只要找到指使他这么做的人就可以了。”  “喂,你,铁疙瘩……”一个忍者叫喊道。  “他叫布里茨。”图奇插嘴道。  “你知道?”阿卡丽惊讶地回过头来。  “恩,我在祖安见过他,当时他是在帮别人清理废弃物品吧。我觉得要是没有人指使他这么做,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漂洋过海来这里袭击凯南的。”图奇回答道。  “布里茨”阿卡丽一字一顿地说,“你能听懂我说话吗。”布里茨挠了挠头,没有做声。“如果你能听懂,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不用问了,是我。”突然一个声音从头顶传来,大家纷纷抬起头。太阳刺得眼睛难以睁开,我注意到在峭壁顶上似乎站着一个人影。“是卢锡安!”德莱文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  “卢锡安?”原来他在这里,“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阿卡丽愤怒地质问道。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快点从这里离开,指望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是怎么也没办法帮我找到我想要的东西的!”卢锡安用很冲的口气朝下面喊道,阿卡丽被嘲讽得咬牙切齿。“发动机已启动,随时准备出发。”突然布里茨发出了机械化的声音,整个身躯动了起来,几个关节部位发出吱吱的金属摩擦声,随即,他的背后伸出来两个柱状物,呼呼地喷射起蒸汽来,庞大笨拙的身躯居然摇摇晃晃地升离了地面!在起飞之前,他终于还是把凯南放了下来。  这个卢锡安倒也是说到做到,比起他妻子的灵魂,凯南什么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布里茨摇摇晃晃地升到了峭壁的顶端,卢锡安一下子跳上了布里茨的肩膀。“你别跑啊,上次我还没和你决出胜负呢!”德莱文这时候仰起头大喊道。“下次吧!”卢锡安潇洒地挥了一下手里的枪,然后就乘着布里茨飞到峭壁那边去了。留下我们一干人等尴尬地聚在这里。  好在凯南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迷了而已。  “现在怎么办?”我问图奇,其实刚刚卢锡安走之前说的那些话我也深有感触,这么长时间以来我自己的事情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均衡教派自己这里倒是出了这里那里的问题,我也在想是不是该离开这里靠自己去寻求出路了呢?  “均衡教派,我们现在还不能离开。”图奇果断地回答我。  “为什么?”对此我很不理解。  “虽然这些天事情的确没什么进展,这些忍者办事效率好像也不是太高,但是你别忘了,再怎么说在这艾欧尼亚岛上均衡教派也算是个大的组织了。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有这么多人一起努力,再不济也比你单枪匹马好吧。”图奇此时甚是语重心长。  “这不还有你吗”我笑嘻嘻地看着图奇说,他的这一顿分析让我不能再赞同。图奇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奇怪的气息,干咳了两声,跑到一边去了。  凯南终于醒了过来,但是身体还不能自如活动,全身上下都感觉麻痹不已。据阿卡丽说,凯南是被布里茨给电晕过去的。我听了之后表示不能理解,说好的化身成闪电呢,为什么闪电也会怕电?阿卡丽白了我一眼:“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他身上放出来的电比天上产生的电要厉害一点吧。”  还有什么人能制造出比天上的闪电还厉害的电?有这么神嘛。我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我真的就见到了布里茨的制造者,这个神奇的人。  我跑到凯南身边,向他讲述了我内心真实的想法。他听后叹了叹气,又点了点头,“是啊,阿卡丽一定跟你说了吧,师傅的死对我们整个教派影响实在太大了,大家终日无精打采,人心涣散哪。再不做些什么,均衡教派……可能……”说到这里凯南禁不住又是一声叹息。确实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突然背负起了领导整个教派的重任,对于修行还不够的凯南来说,确实难以承受。  看到凯南这幅落寞的神情,再加上受伤的身躯,我也不再好意思打扰,默默退了出去。刚一出房间门,阿卡丽就把我拉到一边,“跟你商量个事。”  “跟我?”我被阿卡丽这一举动吓了一跳,你一个堂堂均衡教派三忍之一,跟我一个外人商量什么事?  “我也要出去寻找杀害师傅的凶手,我觉得不把他抓回来难以平复大家的心境。”  “嗯……有道理,所以呢?”  “你跟我一块儿吧,还有你那个老鼠朋友。”阿卡丽装作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眼巴巴地望着我。  “啊?我?你是从什么地方觉察出来我其实是很有本领的?”我不由得心生得意,“呃……那个……我看你手里的那个链子蛮厉害的样子,你再去问问你那个老鼠朋友吧,看他怎么说?”  “那是……”我刚要得意地介绍起这根锁魂链,突然发觉,我好像不是重点啊,这句话明显是在敷衍啊,明明她想借助的只是图奇的力量而已啊……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但是转念一想,这就是现实啊!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啊!……我心中默泪,但是只有默默地点头。  我和阿卡丽找到了图奇,详细的说明了一下利害关系之后,图奇沉死了一会,“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还需要一个人的力量。”我和阿卡丽面面相觑,是谁啊?凯南还没有恢复过来啊。  图奇走到了一件屋子前面,这间屋子被紧紧锁着,墙上挂着两柄蓝色的斧子。“德莱文?”我和阿卡丽同时叫了起来,“叫上他?别做梦了!”阿卡丽说着就要上来拦住图奇。  “你的师傅,是个很厉害的人吗?”图奇回过头问阿卡丽。  “那当然。”阿卡丽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那就站着别动。”图奇说完就让看守打开了门,阿卡丽没有再阻拦。能杀死自己师傅的人……恐怕三忍联合起来都很难对付吧。  德莱文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抖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副轻松惬意的样子,见到图奇走了进来,只是瞟了一眼,当做没看到一样。  “跟我们走一趟,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图奇开门见山。  德莱文抖着的腿突然停了下来,“什么?我没有听错吧,需要我的帮助?你们这么多人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高手,要我一个小喽啰做什么。”德莱文无情嘲讽起图奇来,显然把他关在这里让他很不爽,关键是,很没面子。“前不久,我见过一个非常优秀的战士”图奇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虽然只是一个旁观者,虽然只有短短两天,但是他让我知道了战斗,其实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德莱文没再说话,静静地听了起来。  “你,究竟是在为什么而战斗?你的两把斧子每一次命中,每一次接住,仅仅是为了满足你对技巧的炫耀心理吗?”图奇加重了语气,“我承认,你的技巧这世上绝无二人可以做到。但是你每一次成功的表演,留下的,只有鲜血而已。见过的人,要不已经死了,要不只会想起来,哦,那个玩杂技的刽子手啊。”  听到这句话,德莱文被激怒了,他从床上跳下来,一下子掐住了了图奇的脖子。  “我……见过的……那个……战士……叫……德莱厄斯”图奇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德莱文一下子松开了手,错愕地望着图奇。  “咳咳咳……”图奇费力地清了清喉咙,“诺克萨斯不在了,德莱厄斯死前的景象也只有几个人看到。但是不论以后我走到哪,当人们问起诺克萨斯的时候,我都会告诉他们,诺克萨斯有个伟大的战士,名字叫做德莱厄斯,而不是你这个只会杀人取乐的刽子手。”  这一次德莱文没有再动手。  时间过去了很久,我和阿卡丽在门外等得焦急不已,随时准备冲进去解救图奇。突然,门被一脚踹开了,德莱文一脸杀气地冲了出来。  “把我的斧子递给我!”
  我和阿卡丽见到德莱文如此气势汹汹地冲出来,还以为图奇和他谈崩了。但一晃过去,看到图奇笑眯眯地跟在后面走了出来,我和阿卡丽不由得相视一笑。  短暂的笑容过后,阿卡丽立马又换上了一副冰冷的面孔,她用镰刀指着德莱文:“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借用你的力量,不代表我们就原谅了你犯下的过错,在我们均衡教派人眼里,你仍然是罪不可赦的!”德莱文没有说话,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好像既没有表现出赞同,也没有表示出反对。  我们也没再多说什么,一行人就这样上了路。终于踏出了均衡教派的范围,虽然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但是我觉得前途隐隐亮了起来。这次出去,首要的目的是去寻找阿卡丽的师弟还有杀害他们师傅的凶手,但是比起终日呆在那里不知道外界的一丁点消息,在外面可以找到我的灯笼的机会无疑是增加了许多,关于我和卢锡安之间事情的真相也不是没有揭晓的可能。  刚出门的时候,我还在担心德莱文会不会路上突然变卦,然后对我们几个痛下杀手,虽说不一定打不过他,但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也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好在事情没有向这个方向发展,德莱文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跟在阿卡丽身后一言不发目光平视地走着,两只手紧紧握着两把斧子,和他之前吊儿郎当整天转悠斧子的形象截然不同。  “喂,你用了什么办法啊,把这家伙治得服服帖帖的。”我好奇地问图奇。图奇冲我神秘地一笑:“我跟他讲了一点点在诺克萨斯的见闻”,图奇看了看德莱文,“看得出来,他也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诺克萨斯的象征。”  “对哦,当时研究所里异变发生的时候,德莱文为什么没有赶过来支援他的哥哥?那些居民都撤离了,他没理由不知道吧。”我想起了当时的情况。  “这个就不清楚了”图奇经我这么一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从他现在的表现看来,对于哥哥的死以及诺克萨斯的没落,自己也是很悲伤的吧。  我们一路上不断向着路人询问着各种各样的线索,看得出来,均衡教派在艾欧尼亚这片土地上还是有很大的知名度和可信度的,路人们都乐意回答我们的问题,但是半天下来,有价值的线索却一点也没有。“对了,一直说师弟师弟,你师弟叫什么名字?”我突然想起来,问了半天还不知道要找的人的名字。  “慎,我们教派的人尊称他为暮光之眼。”阿卡丽回答我,“他是个了不起的忍者,身体的韧性和抗击打能力都是我们里面最杰出的的,或许可能是世界上最杰出的呢!”阿卡丽语气里满满的自豪,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师兄弟和自己的教派充满了尊敬与爱戴。  “肾?”我仔细在脑海中思索了一下这个人体器官的作用,没能找出来。  “对,慎。”阿卡丽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这个忍者为什么要以这个器官给自己命名呢?”我转过头去小声问图奇。  图奇挠了挠下巴,略作思考,然后回答我:“一定是他特别注重对自己的肾的保养,或者是他的忍术对肾的要求很高。”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还是图奇够聪明。  “还有那个杀死……”我又问阿卡丽,还没说完就被阿卡丽打断了。  “杀死师傅的人,叫作劫,”提到这个名字,阿卡丽脸上仇恨的神色立马就浮现了出来,但她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发作,她明白这个时候情绪失控会毁了一切。  阿卡丽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到这一步了,就多告诉你们一些东西吧,假如交手了起来对咱们也有帮助”,阿卡丽神色严峻起来,“劫杀死师傅之后,盗走了我们均衡教派的至宝,影分身奥义卷轴。”“那是什么,很厉害吗?”德莱文说话了,骨子里的高傲让他对可能强大的东西本能地表现出兴趣。  “对,非常强大”阿卡丽看着德莱文,“想象一下,你可以随时召唤出和你一模一样的影子和你并肩作战。”  德莱文仰起头,想象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厉害。”  “等等,你说召唤影子?”我问。“对啊,和自己本体一模一样的黑色的影子。”阿卡丽回答我。  “比如……那样的?”我指着路的尽头。  几个人一同瞪大了眼睛朝路前面看去,一个缥缈的黑影就站在路的那端,一动不动。我注意到他似乎穿着精良的轻便的铠甲,其他的实在是看不清楚了。  “劫!”阿卡丽顿时爆发出一阵骇人的戾气,一支镰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黑影。“噗”,黑影被一下子击碎,消散在空中。  “这就是劫的影分身?”图奇问道,他刚刚还没来得举枪,影子就被阿卡丽击散了,阿卡丽的速度和反应还是让人惊叹的。  “对,他知道我们来找他了,而且他就在附近。”阿卡丽机警的四下张望了起来。  这条路并不是很冷清,街道两旁还有很多高低错落的屋子,还有三两个行人不时地从身边路过。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们目睹了影子的出现和消失,可怕的是行人们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难道就只有我们能看见那个黑影?虽然还是下午,但是这条街道顿时变得诡异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几个人通通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向前继续走着。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阿卡丽,也许她知道,如果真的遭遇了劫的攻击,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然而一个更可怕的想法在阿卡丽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要知道我们这一行人才出发了一天时间不到,就已经遭遇了劫的踪迹,可见劫对我们的行动几乎是了如指掌,并且劫离开没有多远。那么,慎去哪儿了?阿卡丽知道,慎出发去寻找劫已经半个多月了,按照道理早应该找到了,而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阿卡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不好的预感在心中不断地蔓延开来。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相信他。  就这样我们的速度慢下来走了好久,终于天色暗了下来,我们决定停止寻找先度过夜晚再说。在黑夜里去同漆黑的影子作战,那听起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我们找到了一家还亮着灯的小酒馆,就走了过去,打算喝点东西歇歇脚。德莱文见到酒馆,顿时好像抛开了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不好的东西,立马恢复了之前的模样:“酒馆好啊,我们去喝酒,去喝酒!”小跑着就走了进去。  这家酒馆里面亮着暗黄的灯光,让人感觉暖洋洋的,进去之后倦意一下子就袭了上来。地处偏僻,酒馆里此时没有多少客人,有一个瘦瘦的人就坐在靠近门的凳子上,面前放了好几个空的酒壶。  “易大师?”阿卡丽突然叫了一声。  那个瘦瘦的声影,摇晃了几下,然后好像很迟钝地转过头来,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像才勉强看清了来人。他眼睛发红,头发散乱地耷拉在脑袋上,脸色发红发黄,显得憔悴极了。听到阿卡丽的叫唤,他赶忙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形状奇特的护目镜,手忙脚乱地戴在了脸上。  阿卡丽有些奇怪,转过来给我们介绍:“这位是易大师,曾经在我们艾欧尼亚抗击诺克萨斯的侵略的时候,和我们均衡教派协同作战过。他可是一位很了不起的法师呢。”  我和图奇冲着易大师礼貌地点了点头,而德莱文听到了关于诺克萨斯的事情,哼了一声就到一边喝酒去了。我和图奇还有阿卡丽就挨次做到了易大师的边上。  “易大师,你怎么……”阿卡丽见到易大师的模样,觉得有些惊讶也有些怪异,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别再叫我易大师了,我现在只是废人一个。”
  “这……这话从何说起?”阿卡丽奇怪地问易大师。“我……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使用法术了。”易大师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缓缓走出了酒馆,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我哥图奇很不解,这样一个看起来消瘦且颓废的身影,居然也能是一个很厉害的法师?看来重大的变革就要发生在艾欧尼亚了。阿卡丽这样想着,她发现,这一段时间里来不寻常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发生。各种各样不同身份不同地域的人来到艾欧尼亚,过去的那些熟悉的人都变得陌生了起来,而自己所在的教派也是遭遇了重创……往日的平静局面几乎是瞬间崩塌了。  “我们还是快些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寻找呢。”我打断了已经出神正在发呆的阿卡丽,提醒她道。她怔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看我,我分明注意到她眼角的泪光在闪烁。我又看了看的德莱文,面前的桌子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空了的酒壶,他正一手托着下巴,望着前面墙面上的一盏灯出神,一动不动,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之中,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落寞。  每个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每个人掩藏自己内心的方式也不尽相同。夜幕落下,酒暖灯黄,这小小的酒馆里,从来不缺苦涩作下酒菜。要是时间可以凝固,在酒水滴落的一瞬间,睁大眼睛去看,是不是能从里面看到最真实的自己?阿卡丽也许在想念她的师傅,也许在想念她的师兄弟,也许在为她的均衡教派的前景隐隐担忧着,只是平日里都不会说出来。德莱文也许在想着自己的哥哥,也许在想着如何才能让自己的技艺更高一层,也许在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要成为诺克萨斯的骄傲……而我呢?  我甚至连以前发生过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不过看到失落的他们,我去在想,失去了这段记忆,到底是是值得庆幸,还是该悲哀呢?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早早准备完毕。临离开之前,阿卡丽将一支飞镖交给了酒馆的老板,嘱咐他,如果易大师回到了这里,请把这个给他看,并且转告他,均衡教派需要他的帮助。我狐疑地问阿卡丽:“这个易大师,真的很厉害吗?”阿卡丽用均衡教派作为请求的对象,可见在她心中这个易大师的地位非同一般。我们一行人走了一段时间,渐渐步入了空旷的荒野,周围不再有行人出现,也没有大大小小的建筑。这样的环境虽然看起来荒凉无比没有人烟,但是对我们来说不算是坏事,因为一旦我们遭遇到了劫的袭击,能很轻易地发现对方,这周围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藏身的东西。  地面有些坑坑洼洼,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踩在杂草地上的声音显得十分清晰,周围没有一点响动,甚至连鸟语虫鸣都没有,大家都很警惕,注意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异动。  “真的还要继续往前走吗?”图奇突然停了下来,我们几个都跟着停下了脚步,不解地看着他。“既然我们昨天就已经发现了劫的踪迹,而且劫很有可能也知道我们的行踪,为什么我们还要一直走,而不是留在那里在附近搜寻呢?”图奇这么一说,我觉得似乎是这么一回事,我们已经走了有半天,却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或许离我们的目标更远了也说不定。一时间大家没了话,停在了原地。  “到底要怎么办?我跟你们出来可不是为了像这样到处溜达的!”面对僵局,德莱文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暴躁地旋转起手里的斧子来。  “我们回头!”阿卡丽突兀的一句话甩了下来,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们几个错愕地愣在原地。图奇随后跟了上去,我也紧随其后,德莱文眉毛拧在了一起,“这算什么啊!”也不得不跟了过来。  一时无话,大家都一言不发地默默走着,阿卡丽眉头紧锁。  其实阿卡丽不是突然改变主意,而是她不得不下这个命令以缓和一下现在的局面,因为她已经发现了情况很不对劲了。时值正午,太阳放肆地吐着光和热,大家的动作开始渐渐变慢,脚步也开始不稳起来。图奇的眉头也慢慢拧在了一起,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又是一段时间过去了,德莱文终于受不了了:“走走走,除了走还是走,浪费什么时间,都是蠢货!”他停了下来,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阿卡丽和图奇在前面停了下来,没有说话。  终于,我也反应过来了。  “我们是不是迷路了?”我说道。  太阳终于升到了顶点,脑袋和眼睛都火辣辣得疼。  图奇和阿卡丽缓缓地转过身来,阴沉着脸看着我,阿卡丽微微地点了点头。“什么?迷路?到现在我们一直在做无用功?你这个向导是怎么当的?”德莱文气急败坏起来,阿卡丽没有理会他。图奇也没有理会他,他问阿卡丽:“你是什么时候发觉不对的?”  果然是这样,这两个人似乎之前就发现了我们所处的地方有问题。我就觉得,为什么走了这么久,一直是几乎一样的场景,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人都没有,实在是反常了一点。但是,这可是阿卡丽啊,在艾欧尼亚长大的忍者,为什么也会认不得路?  “其实,从酒馆往这个方向走,是应该有另外一个镇子的。”阿卡丽吐了一口气,像是把心事吐露出来一般,她这一说,我们都愣住了。原来我们不是迷了路,而是走到了一个不该存在的地方。  “一开始我发现不对的时候,想着,继续走应该就能发现什么标志性的建筑还是路标什么的,也许只是一时间走错了路,毕竟那条路我也算比较熟悉的。”阿卡丽有些着急起来,“但是后来我发现走了很久,还和没走一样,你们看那边。”  我们顺着阿卡丽的手看去,地上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立在不远处——那是……那是一把镰刀。我们三人彻底地说不出话来了,阿卡丽之前悄无声息地用自己的镰刀做了记号,结果现在它就躺在我们面前。  按照阿卡丽所说的来看,我们走的地方原本是不在那里的,而阿卡丽又不认识这周围的环境,那么很有可能……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恐惧立刻像是一桶冰冷的水把我们每个人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心凉,恐惧这种东西,是可以传染的,这几个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家伙,都开始或多或少地表现出了不安,德莱文早就停止了歇斯底里的抱怨,咽了几口口水,用求助的目光看着我们几个人。“先停下来吧,保存体力再想办法。”我提议,这几个人明显还在发愣,经我这么一提醒,他们有些失神的坐了下来,片刻,阿卡丽又觉得有些不妥,站起身来在附近徘徊着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几个人居然也已经慌了。  我坐了下来,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既然这个地方本来是不存在的,那只有两个可能,要不就是我们不小心触发了什么通道机关,要不就是,有人刻意为之,让我们置身于这样一个奇异的空间里,会是谁呢?劫吗?  我站起来走到阿卡丽身边向她说了说我的想法,她立刻否决了,忍者学习的忍术,至多只是利用和控制自己的身体精神力以及自然的力量,这种制造空间的事情,实在是超过了忍者所能做到的极致。  那么会是谁呢?  我沮丧地躺倒在地,望着太阳。  金黄的太阳高挂在天空,周围一片云都没有,就像是天空的一只眼,戏谑地望着我们这一群落难之人。  “那是什么?”我看着看着,注意到太阳上似乎出现了几个黑色的点点,坐了起来大声说道。其他几个人也纷纷抬起头,那几个黑点越来越大,那究竟是什么?太阳黑子?我伸长了脖子想看仔细一点。  “快闪开!”德莱文一个鱼跃扑到我身上,翻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下。  “咚!咚咚!”几个黑色的球状物重重砸在了地上,瞬间形成了几个巨大的坑。
  我惊魂甫定地望着眼前的巨大坑洞,三颗紫黑色的西瓜一样大的球体躺在那里,隐隐散发着邪魅的气息,巨大的惯性使得这几个球还在坑洞里微微抖动着。  “谢……谢谢你。”我喘着粗气对德莱文说,德莱文用厌恶的眼神瞟了我一眼,“你能不能做点什么,别总是像个废物一样拖后腿?”  被德莱文这样一冲,我的喉咙顿时就像被扼住一般,一下子卡得难受,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爬了起来,走到了那边去。  阿卡丽和图奇动作灵敏得很,躲开这几个球的袭击倒是易如反掌,他们已经站在坑洞边上查看起那几个奇怪的东西了,德莱文回头望了我一眼,也加入了他们,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愣神。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明说,但是我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时候,其实贡献最小的那一个就是我,危急关头,每每都是图奇救了我,而如今又被德莱文救了一次,自责和愧疚瞬间将我包围。  “见过这样的东西吗?”图奇神色凝重地问阿卡丽,阿卡丽摇了摇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武器之类的东西,你看上面,似乎是富有能量或者生命。”阿卡丽走近蹲了下来,指着那几个球说道。  “危险!”图奇惊叫一声。  突然,其中一个球剧烈摇晃了几下,飞速升了起来,阿卡丽躲闪不及,直接被击中了下巴,整个人一下子飞了出去。  “阿卡丽!”在一边正失神的我看到这一幕着实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冲过去扶起阿卡丽。这个时候如果我不再做点什么,真的就无能到极点了。  阿卡丽已经昏迷了过去,绿色的面罩已经被沁出的鲜血给染黑。“她怎么样了?”图奇赶来询问道。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脑部受到震荡暂时昏迷,下颚骨骨折,呼吸道没有损伤,其它的……没有问题了。”当我急促地说出这一连串话语的时候,图奇和我都瞪大了眼睛,我都无法相信这是我刚刚说出来的话,出于本能?还是潜能的激发?“你还有这种能力哪?”图奇咽了口口水,“那你先照看好她。”图奇说完就回坑洞旁边了。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只是近距离看了一眼阿卡丽,竟然就报出了这么多详细的受伤信息,而且看起来都是可靠的,这难道就是我的本领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不过如果真的是,好像也没有太大的用处吧,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再突然学会治疗这一说。阿卡丽的面罩已经被血浸透,我赶忙把面罩揭下来。  哗,这么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德莱文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