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找人找不见又给别人菜园子送什么不能直接到地里叫辐射4开锁看不见

来    文/李昭颖(花间梦里人)  联系方式:QQ:
E-mail:  友情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      第一章    国庆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六,王凯阳、许菱、王子杰、王可毅坐在可毅的客厅玩锄大D。  王凯阳,185厘米的个子高而瘦,斯斯文文,属于白面书生那一类型,举止言谈无时不透露出一股逼人的才气。他那颗充满智慧的脑袋,的确精细过人。他原是建筑设计院小有名气的设计师,在单位的领导准备升他为设计室主任的时候,突然用一封辞职信和单位说拜拜,潇洒地下海去了。不清楚他做什么生意,只听说每个月准时拉一个火车皮的货出国赚大钱。  许菱,凯阳的女友,邻市一家医院门诊部的内科女医生,不但人长得漂亮,医术也一点不含糊,像她这种美貌加实力的年轻女医生在单位非常吃香,虽然资历不是很深,但已被院方列为重点栽培对象。正是这个缘故使得她与凯阳苦苦相恋四年,早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却忙于自己的事业把婚事一拖再拖。  王子杰,大约二十四、五岁左右,长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五官端正刚好够得上英俊的标准。一个自诩为“情圣”的家伙,和前任女友分手后,叫嚷着非君不娶,在左手的手臂上纹了穿着丘比特之箭的双心,在右手的手臂上纹了王妮两字(王是他的姓氏,妮是他女友的名字),以示对爱的坚贞。他的圣女我见过,随便在大街上抓一个女的就比她的相貌和修养强数倍,真不知道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如此迷恋?  王可毅,我的准男朋友,为什么是“准”?那是因为我从来不认为他是我的男朋友,只属于允许在身边出入次数最多的异性朋友。可毅什么都好就是长得不够帅,这不算缺点,但是对我来说属于致命的遗憾,如果不是在他宿舍中发现他画的一幅画,老早就把他给否决掉了。那是一张随手涂鸦的枫叶画,简洁几笔极有神韵。我觉得他不简单,想必日后在设计方面会有一定的作为,模棱两可地将他“保留”下来,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遇到条件比他更好的立刻把他换掉。我不承认可毅也不在乎,“名不正言不顺”地在我的身边悠转了近两年,我没能把他换掉,他也最终没能获得升级。  我,李梦儿,又是什么样的呢?人最看不清楚的是自己,最不了解的也是自己,对着镜子照了大半天,也没能找到贴切的形容词,有头有脸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人类女性一个。有人说我特像《和平年代》里的文璐,不但人像性格也像。很遗憾,我没有看过这部片子,更不认识文璐是谁。像谁不打紧,关键还得像自己。  凯阳、子杰、可毅都姓王,同在设计室工作,据说他们的关系很铁,被称圈内人士之为“三王”。他们的关系到底有多铁,我也说不出个所以言来,只知道从认识可毅之前,他们就已经很好很好。  话又说回来,我不喜欢玩锄大D,如果不是可毅的电脑就在身边,我才不会在这里舍命陪君子。我打开E-MAIL,一只淡蓝色的贺卡跳了出来。好Q的一张贺卡,上面有一条活灵活现的鱼在水里游,嘴巴一张一合不住吐出一串串水泡泡:偶爱做梦,西西……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  “梦儿,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正在打牌的子杰听到我的笑声。  “网友发来的Q版贺卡,很有趣。”我笑着回答。  “你还真行,上网和陪可毅两不误。”子杰一边摆弄着手中的牌一边对我说,“国庆黄金周不和可毅去旅游,陪我们窝在家里,够义气。”  我回过身用一只手臂支在可毅的椅背上,无奈地说:“可毅总加班,我一个人能去哪里?”  “这倒是,今天难得休息一下。我们最近在搞项目,节假日不能正常休息。”子杰同情地点点头。  “认识你们这么久,很少看到你们的节假日正常休息,什么旅游计划全没了。”我叹了一口气,“可毅欠我的旅游计划多着呢,北京的长城故宫,西安的黄陵,西藏的布达拉宫,桂林的漓江风光,海南岛的天涯海角和鹿回头……我都想去,结果一个地方也没能去。”  “听梦儿的口气,好像很喜欢看古迹啊……”子杰说,抽出五张牌摔在桌面上:“梅花……”  “我喜欢看古迹,喜欢看历史的遗迹,看一个王朝的兴盛与衰败,不同民族的风土人情。”我说。  “看古迹不用跑那么远的地方,可毅的家乡王村镇就有,从市里到古镇才20公里的路程。”子杰说。  我顿时来了兴趣,用手捅着可毅的背部说:“可毅,子杰说的是真的吗?怎么没听你说过?”  可毅说:“有是有,就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民间艺术,比起那些大景致大工匠的手笔根本不算什么,何况那些古建筑曾受到人为的毁灭性破坏,很多都没了,仅存的破旧不堪,没有翻修开发成为旅游景点的价值,没什么好看的。”  “翻修过的古建筑有什么好看?古色古香的才好看呢。”子杰说,“郊外空气新鲜,就当去呼吸一次新鲜空气也蛮不错的。”  “子杰,你说的怎么和我想的一样?”我突然悟到子杰学我的语气说话,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朝他头上扔去。  “嘿嘿……”子杰侧身躲避成功后,发出一阵奸笑。  “我说老儿童,你快点出牌好不好?”凯阳不耐烦地催促子杰。  子杰只顾和我说话,牌打得有点迷乱,拿着牌左右衡量不知道怎么出牌。凯阳今天牌运极差,连连输牌老被罚蹲,蹲得两腿发麻,看到子杰磨磨蹭蹭地,心情更加烦躁。  “什么老儿童,谁是老儿童?”子杰对这个称呼很反感。他因为长了一副永远也长不大的娃娃脸,经常被凯阳戏称为儿童或者小朋友。  凯阳挖苦道:“你的牌分已经累计两百七十多分,人家的还是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还磨磨蹭蹭的。等人家累计一百的时候,你恐怕累计六七百,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将来娶媳妇。”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凯阳的话:“打牌输六七百分很正常,怎么就影响娶媳妇了?”  “家中有一位六七百岁的老儿童,非妖则怪。”凯阳大笑道:“不受嫌弃才怪。”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  子杰大怒,毫不示弱地说:“也不知道是谁从早上蹲到现在,全市的发动机可以移到这里来。”  听到子杰和凯阳吵个脸红耳赤,这盘牌的大赢家许菱把手中的牌往桌面一放,大方地说:“不玩了,不玩了,你们谁也别吵,放你们一马。”  许菱的气质优雅,随便一件合身得体的衣服套在她身上,便能显露出她修长迷人的女性身段和非凡的修养。  她乐意做老好人,可毅也蹲累了,马上把牌丢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玩了。”  “才十点多钟就不玩了?”子杰觉得不过瘾,“那剩下来的时间我们做什么?还有什么节目可以打发时间?”  以前子杰没和女友分手,我们总是六影成三对,现在只有他孤单只影,觉得时间难以度过。  “我们吃过午饭一起去古镇王村看古建筑好不好?反正用不了多长时间。”我提议说,刚才子杰的话引起我浓郁的兴趣,在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王村镇离我们所在的城市只有20公里。高速公路20公里有多远?顶多十来分钟的车程,半天就能一个来回。  “我和许菱说好了等一下逛家私商场,给新房子添点东西,我们就不去了。”凯阳说挽住许菱手,歉意地冲我微笑着。他和许菱在市区买了一套价值八十多万的房子,首期就付了六十万,现在不停地往里面添东西,准备结婚。  “子杰,你呢?”我的目光移到子杰身上。  “我?凯阳和许菱不去,我绝不做你们的电灯泡。”子杰连连摆手,“与其做你们的电灯,不如等我的妮去,说不定有复合的机会。”  “你的妮?还你的妮?她早挽着别人的手跑了。”我白了子杰一眼,“你省省吧,随便找一个都比她好。”   “那女孩和你一点不般配。看你们分手了,才这么说。”许菱在一旁搭腔,她和我站在同一阵线,有点看子杰的女友不顺眼。  “只要她一天没结婚,我就有机会。”子杰嘀咕着说,“她既不是什么才女,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更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就算你们看她一文不值,她在我心目中也是最好的。就算前辈子我欠她的,今生来还她。”  “情人眼里出西施。”凯阳出来打圆场,“由他去吧,这小子没救了。”  我气嘟嘟地说:“说来说去你们都不愿意陪我去王村。”  子杰说:“我们不去,可毅陪你去。”  我说:“只有我和可毅去,太没道理了吧?”   “是你没道理吧?为什么不能和可毅两个人去呢?”子杰道,“双程所费时间不多,下午还能赶回来吃晚饭。”   我只好问可毅:“可毅,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可毅还没有回答,另外那三个家伙异口同声说。  我气得真想踹他们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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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啊   曹龙来坐坐  
  百年不遇
  写的不错,支持。
  好久没见花花了,今天一露面就出手不凡,玩起恐怖悬疑的游戏~~~
  ;))
  写完了吧,亲爱的?
  第二章    “司机,请在前面的路口停车。”可毅对中巴司机说。  “你们不是要到王村吗?路口离王村还有两个公里。”中巴司机没想到可毅要在这里下车,突然一个紧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我们在这里下车。”可毅歉意地朝中巴司机笑笑,赶紧拉着我下车。  从市里到王村只有20公里的路,原以为走的是高速公路,没想到这20公里不是高速公路,从东站登上那辆半新的橘黄色中巴客运车出发,沿着东郊的一级公路就来到这里。  中巴客运车开走了,我发现乡间驿站四周既没有民居也没店铺,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泥路通向河边。泥路两边是平坦的田野,路宽两米多一点,只容一辆小车勉强通过。路况糟透了,尘土满天飞扬,因为道路两旁的草面叶面全蒙上厚厚的灰尘。  不远的泥路中央有一条被车压死的蛇,大约有一尺来长,蛇头没了,血肉模糊的,几只鸡围在四周不住啄食死蛇。本来我的肠胃已经很不舒服,看到这一幕,满肚子的酸水终于倾泻而出,蹲在路边大吐特吐,把午餐全吐没了。  我哭……  可毅看到这种状况,连忙把鸡赶跑,用棍子把死蛇挑到路边的草丛中,递来纯净水和纸帕让我漱口擦脸。  “什么鬼地方,又脏又臭!”我的心情低,狠狠地从可毅手中拽过纸帕,“早知道是这种破落地方,还不如不来。”  可毅被我骂得心里烦躁,自尊心大大受损,不满地说:“乡下就这个样子,又不是我让你来。”  “就你让我来的!”我指着可毅的鼻子叫道,“如果不是你肯定这里有什么古迹可寻,我才不稀罕上这个鬼地方来!”  可毅的脸色有点难看,愤然道:“不稀罕你可以走,没人会没拦你。”  我气得直跺脚,反驳道:“好不容易来了,说走就走岂不是白辛苦?”  可毅又气又好笑:“是,大小姐,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简单清洗之后,我感到舒服一些,心情也稍微好一点,想起中巴司机说从这里到王村还有两公里,不懂可毅为什么拉我下车,忍不住问可毅:“中巴司机不是说到王村还有两公里吗?我们怎么在这里下车?”  “过了前面那条河就是王村的村尾,村尾的古建筑比较集中,如果到了王村才下车,要绕一个大圈才能回到这里来,走很多冤枉路。”可毅说:“我们走吧,不远了。”  可毅沿着那条泥路朝前走去,轻松自信。乡下地方不大,他的童年在这里度过,这条路他不知走了多少遍,熟悉得闭上眼睛也能找到家。  由于直接从可毅家里出来,我来不及回家换鞋子,脚上还穿着尖细高跟鞋,走路很不利索,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可毅后面。  
    附近只有田野没有民居,一路上没碰见几个行人,村里人喜欢走前面的大道,把这小道给忽视。  路的尽头是一条十米左右宽的河流,河流的两岸排列着高大的相思树。可毅不能准确说出相思树栽种的年份,只知道这些相思树在他懂事时已经郁郁葱葱。  一条一米来宽的木板桥横跨河面。木板桥唤起了可毅对童年的回忆,他突然欢呼一声跑上木板桥,孩子般在桥面上跳跃。  木板桥在他有力的踩踏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摇摇欲坠,我看得心惊胆战。  可毅兴奋地回过头对我说:“这条桥还是老样子一点没有变,我小的时候就喜欢在桥上跑来跑去,觉得挺好玩。”  我说:“家乡离市里这么近,我想你会经常回来。”  “小时候爸爸在云南工作,和妈妈两地分居,妈妈带着我一人在镇上居住。妈妈调到市里工作以后,回王村的次数越来越少,到后来干脆不回来了。”可毅说:“最后回来的一次是我念大学放寒假的时候。”  我站在桥头,透过板缝看桥下潺潺而过的河水,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粼光,令我昏眩。我不得不求助可毅:“我们就这样走过去吗?木桥那么破旧,走到一半断掉怎么办?”  “不用怕,这桥很牢固的。你看,这桥面有很多摩托车轮辗过的痕迹。摩托车能从这里过去,我们也能。如果你运气真那么不济掉水里,我负责把你捞上来。呵呵……”可毅说到这里,自己先笑了。  “笑吧,笑吧。不帮忙想办法就算了。”我没好气地说,“我看见水会头晕。”  “你胆子真小,这么窄的桥面,人家开着摩托车也敢过去,你却不敢走过去吗?只要不朝河里看,一直往前走就不会头晕。”可毅收敛了笑容,走过来牵着我的手说,“来,我拉着你走。”  我拖着可毅的手,一只脚踏上了桥板又缩回来,始终不敢从桥上走过去,害怕走到一半掉水里去的心理愈演愈烈,苦着脸说:“不行,我的头晕得厉害。”  “我们已经走了二分之一的路,与其走这二分之一的路程返回公路坐车到王村下车,再绕一个大圈子回来,不如从桥上过去再前进二分之一的路。”可毅双手拉着我,鼓励说:“来吧,你闭上眼睛,我拉你过去。”  我闭上眼睛,在可毅的牵引下朝前走了两步,突然脸色发白,在木桥上蹲了下来,愁眉苦脸地轻叫了起来:“不行,不行!我的两条腿软得厉害,走不动了”。  “这可怎么办?”看着我越发苍白的脸,可毅既心痛又为难地说:“你不是想我背你过去吧?”  王村就在眼前,不能半途而废。我点点头说:“好吧。”  可毅看看前后没人,慢慢地蹲下身体说:“上来吧。”  我趴在可毅身上的那一刻,他的脸突然涨得通红。和可毅认识快两年,平常也有牵牵手挽挽胳臂什么的,像这样亲密的接触还是头一次。  可毅背着我,从木板桥从容走过。  我乖乖地伏在可毅的背上,前胸贴着他的后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突然发现,我的心和他的心竟是这样近。  清澈的河水在我们脚下缓缓地流淌着,发出细不可闻的声音。  木板桥的另一边是一片青翠的竹林。  这是南方常见的小竿竹,竹竿子很细,最壮的也是只有拇指般粗,由十多支组为一丛,一丛一丛的遍布平地,清新秀丽。  “可毅,从这里到王村还有多远?”我从可毅背上下来,抱怨说:“这都过了桥了,我怎么连它影子还没瞧见?”  可毅说:“过了竹林,就可以看到王村。再走过一片空旷的旱地,王村就到。以你走路的速度,顶多十来分钟的路。”  我小声地说:“那就是很近了。”  可毅笑了。  过了竹林,我们的视野突然开阔,古镇王村已在眼前。  
  花花的沙发,舒坦~~~
  第三章    群山翡翠,作物丰富,秀水连绵,地杰人灵。王村镇就在脚下这片幽静的旱地和群山的连接处,居民住宅高矮不一,大约有一公里来长,举眼看去,像一条白色的长龙在山脚下蜿蜒起伏。  “王村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我惊叹道。  可毅说:“我们的祖先本是江西人,南宋末年为了逃避战乱流落此处,就是看中这里有山有水能够养生作息。他们开荒垦田营造商铺,在经历近800年的发展之后,由一个小小的村落渐渐演变成今天的大镇。”  我说:“那里面一定保留了许多宋朝以来的古建筑。”  “很少。”可毅摇摇头说,“这座古镇从清朝嘉庆年间到解放前是繁荣的集市,远近商家云集,古建筑鳞次栉比,可是1943年冬天一场无名的大火,把整个古镇几乎烧成一片废墟,如今没有痕迹可寻。”  “哦。”我有点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可毅说古建筑曾受到毁灭性破坏指的就是这件事吧。我奇怪地问:“那场无名的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是天灾还是人祸?”  可毅说:“不知道,没人能说得清楚。当年的这场大火惨烈至极,听说火是半夜燃起,房屋的材料多为木头,燃烧起来便迅速蔓延开来,无数的生命葬身火海,无数的商铺烧成灰烬……那场大火连续烧了三天两夜才被扑灭。避过浩劫的村民从废墟中重建家园,只可惜古镇自此一落千丈,难以重现昔日的辉煌。”  “可恶的大火……”我叹息道。  “几年没回来,王村不断兴建新居,旧宅更少了。”可毅遥指村尾的一处旧址说,“那座赵家祠堂建于嘉庆年间古镇最繁荣最辉煌的时期,是王村最古老的建筑之一。我们等一会从那里经过,可以先看看。”  “等等!”我的大脑掠过一个疑点,推敲着说:“王村王村,村里的祠堂该叫王家祠才对,为什么叫赵家祠?”  可毅说:“王村以前不叫王村,村中居民中有赵、王两姓,赵是大姓王是小姓,所以叫赵家庄。那场大火后,村里赵姓居民很快衰落下去,王姓居民迅速兴旺起来。解放后,赵家庄被改名为王村。”  没过多久,我们来到赵家祠。  这座建于清朝的祠堂,门庭破落仅剩一个外壳,大厅长满杂草,屋梁上挂满蜘蛛网。祠堂内空荡荡的,横梁和椽子有明显被火焚过的痕迹,只剩一个沾满了灰尘的香案。想必当年那场惨绝人寰的大火,连这座祠堂也未能幸免。  可毅说:“赵家祠遭火后无人修补营理,直到解放后村里才把它翻修一下做仓库,如今又被闲置。”  昔日香火鼎盛,今日门可罗雀。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会突然遭受火灾,一夜之间沦为废墟?  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石板做成的香案四周的凸纹,着手处沾满灰尘,不由得感慨万千。  近几年,古镇居民把王村镇再度建设为远近闻名的商业重镇。王村村头是新兴的商业开发区,村尾是王村的旧址,遗留下来的古建筑基本聚集在这里,多为清朝末期至解放前的石屋和青瓦泥砖屋。  古镇与山野毗邻,解放前山上常有凶猛的野兽出没,半夜到庄上伤及村民,为了提防老虎、豹子等凶猛的野兽撞门,家家户户的院子建造围墙,门槛和门板又高又重。后来居民在古镇的四周用石头砌起一道两米多高的围墙,才使村里一片太平。解放后居民对野兽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捕猎和驱逐,才使它们销声匿迹。居民致富后,逐渐废除石墙,拆掉旧宅兴建新式楼房,遗留下来的古建筑寥寥无几,零星混夹在新式楼房之中。  离开赵家祠后,我和可毅沿路又看了几处古宅。自古以来古镇居民喜欢在住宅的牌匾、横梁、柱子、墙壁、窗棱等各个不同部位,根据自己不同嗜好和喜爱雕画精美的图案。那场大火之后,石屋和泥砖屋渐渐替代了木屋,很多精美的木刻也随着木屋的消失一去不复返,如今展示在我们眼前的是清朝末期至解放前的制作,无非是些花草树木和动物之类的东西,我粗劣看了一下,发现这些雕刻简单,手工粗糙,没有什么观赏价值。  
  我们的祖先本是江西人,南宋末年为了逃避战乱流落此处,  ---------------------------------------------------  呵呵,这么巧啊,我们王家也是从江西迁到湖南的,不过是在清朝的时候
  新作,支持:)
  原来开新篇了,尝试鬼话也是不错的:)
  希望能找到如意的出版社
    我的脚步越来越慢,对此次王村之行能够找到有点欣赏价值的古建筑不抱任何希望,恼怒地对可毅说:“我们是来看古建筑的吗?你只不过存心带我来看你家乡的门槛有多高门板有多厚如何防止野兽的侵袭,欣赏那些把龙雕成蛇把凤刻成鸡的杰作而已。”  “我早就说过这里没有什么好看了,是你硬要我陪你来。”可毅两手一摊,表现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这古建筑是你要来看的,不给导游费不说,还要说我的不是。很没道理吧?”  我凶巴巴地说:“你早说清楚就这水平,不就行了?”  可毅不再与我争论,举手做投降状,说:“好,好,算我错好不好?梦儿欣赏水平高,我也不知道王村没有值得你看的东西。可是你不也说这里的空气比城里新鲜,今天就当来呼吸一次新鲜空气好了,大不了回去我请你到肯德基吃香辣鸡翅当补偿?”  “这还差不多。”我破涕为笑,难得有台阶下。  可毅说:“那边还有一点木刻,还想看吗?”  王村的“古建筑”再也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我一边琢磨着回去之后要找子杰算帐,一边拍拍手说:“不看了。倒是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不要回家看看?”  可毅说:“爷爷和爸妈都在市里,祖屋由邻近的乡亲帮忙打理,回不回去没关系。”  走了半天,我的肚子早饿坏了,满脑子想的全是那香辣可口的鸡翅,听到可毅说不用回祖屋,顿时高兴起来:“呵呵,回家吃香辣鸡翅咯!”  “好,收工!”可毅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和可毅一起离开古镇,可是走了很久,也没走出村口。  “咦,这地方好像来过。”我看着路边的用竹竿围成的菜园子,非常肯定我们不只一次经过这里。  “有吗?”可毅慌乱起来,狼狈至极。  村尾的羊肠小道用青石板铺成,七弯八拐,不熟悉路况很难走得出村口。可毅虽说小时候在镇上长大,可是现在添了不少新楼房,居然也认不得路,走来走去还在原地兜圈子。  “这回你糗大了,连自家的路都不认得。哈哈……”我得意地取笑可毅,目光不住地四处寻找来时经过居民住宅:“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好像走的不全是小路,有一次是从一个居民住宅的大厅里走过来的。”  突然,我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一个居民住宅上,兴奋地叫道:“对!就是这里没错,我们刚刚从这里过来的。”  “梦儿,不是那里……”可毅大叫,想制止我已经来不及。  我一溜烟似地跑进住宅,穿过那所住宅的大厅从侧门出来。  啊——  我从喉咙间发一下无声的兴叹,眼前出现了一片宽阔的晒地,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晒地的另一端,一棵枝叶茂盛巨伞似的百年榕树旁,伫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古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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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天涯的丑规矩亮一个屁股   (_*_)
  第四章    古宅背面是柔和起伏的山峦,周边没有其他房子环绕,孤独而肃杀。  我好奇地问:“可毅,这是谁的屋子?”  可毅说:“这是解放前村里的首富赵大财主的住宅。房子是赵大财主祖辈留下来的,具体建于哪个朝代没人说得清楚有一定的历史,有人说建于明朝,有人说建于清朝。赵大财主在镇上是做古玉生意的,思想既迷信又保守,不肯轻易把房子的翻修,怕会影响住宅的风水坏了财路,所以这幢住宅延续至今还保持着原来的风格。”  古宅的大门紧闭,整座古宅静静地矗立在阳光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诡秘,散发出巨大的引诱力,不停地诱惑着我进去观赏。  我说:“里面有什么好看的?”  可毅看着我说,“我没进过这所古宅,里面有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古宅与我们先前看的那些古建筑明显不同,单看那外观的造型就知道年代久远。”我不住催促可毅道,“我们快点进去看吧,子杰说的古建筑兴许就是指这里。”  “不要进去了。”可毅的脸上掠过一丝紧张的神色,“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不是说不看了吗?太阳快下山了,我们该回去了。”  “为什么?”我噘起嘴巴说,“你得给我不进去的理由。”  “我在这里长大,常听镇上的大人们不断地告诫小孩子不要进到里面去玩。”可毅说,“他们都说,房子的主人很凶,养有会咬人的大狼狗。镇上的小孩全被唬住,就连胆子最大最调皮的小孩也不敢进古宅玩耍,不单如此,连大人们都不敢进去,古宅无形中成了镇上的一块禁地。”  “这算什么理由?你可也别把我当三岁小孩吓唬。”我气得推开他,一个人朝古宅走去。  “你听我说完。”可毅拉住我,严肃地说:“我长大以后,才知道什么‘主人凶’、‘狼狗咬人’之说全是吓唬小孩的话,古宅中不但没有什么咬人的狼狗,平常更没看见有人进出。后来才知道古宅自从那场大火之后一直没有人居住,荒废了很久。既然镇上的人对古宅忌讳如此之深,我们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好不容易来了,我可不想白来一趟。古宅看起来地方不大,我们进去转一圈就出来,用不了多长时间。”我说,“你不想看的话,在外面等我。”  刚才没发现这幢古宅还好说,现在可毅这么一说,反倒引起我更大的兴趣,无论如何也要进去看看,兴许能从这里找到要看的东西。  “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进去?”可毅在我身后说。我执意要看,他拿我没办法,只好答应陪我进去看。  朱红色的大门不设防,我用手轻轻一推,沉重的木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居然开了。  走进古宅大门,我站在院子中央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一股冷气忽然袭来,在耀眼的阳光照射下,竟也如同十二月的霜雪寒意彻肤。  我冷丁丁地打了个寒战!  
  果然够冷:)
  做板凳乐
  我来加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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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很好欢迎到投稿。
  踢自己
  帮你踢~
      写得伟大,顶得光荣!
    古宅的前院不大,地面用平整的青砖铺成。前院过去是一幢用木头做成的楼房,青瓦红墙屋檐高挑。大厅的门敞开着,门前有两根深红色的粗大原木圆柱,从上而下浑然一体不经任何驳接,柱身坚硬光滑。  大厅干净整洁,当中是用硬木做成的一张八仙台和四张绕台而设的太师椅,厅内两旁各摆了六张同一款式的太师椅。太师椅被漆成深褐色,椅背和扶手有精致的镂花雕刻。  大厅正面的神牌楼贴着几幅穿着明清官服的人像画,从他们身上的官服来看,其中不乏这两个朝代的高官。这些画像应该是古宅主人的祖先,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画工十分精细,把画中人的神韵无一遗漏地画出来。  画纸不知用什么材料做成,没有发霉变黄的斑点。我好奇地用中指的指肚轻轻地摩擦其中一幅画像,感觉滑滑的不沾灰尘。  大厅的右面墙上刻着一幅《百马奔腾图》,一百匹神态各异的骏马草原上奔驰,气势磅礴动感十足。站在画前,我仿佛看到这群骏马从身边飞弛而过,下意识地想找个地方躲闪这群骏马的踩踏。  左面的墙上刻着一幅《牧童暮归图》,西山日落,迟归的牧童坐在健壮的水牛背上,悠闲的吹着手中的竹笛,给人一种宁静悠远的感觉。有诗曰:草满池塘水满陂,山衔落日浸寒漪;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  这两幅木刻手工玲珑剔透,巧夺天工。大手笔一气呵成,小细节淋漓尽致。这一动一静之间,具有鲜明的对比却能持之以恒。不难看出当年请工匠雕刻壁画的古宅主人虽然身处大势之中难免落俗,内心平静如水,向往这山野之中的宁静。  后院偌大无比,木头做成的长廊通向东西两边的厢房,长廊的每一条横梁上刻着惟妙惟肖的花鸟图案。后院右侧是花园,左侧有一条石头小径通向院子的拱门,穿过弯弯的拱门能够看到别院里的水井。  别院比后院小多了,只有几间平房,大概是厨房和下人住的地方。  我的目光落在那口水井上,井口只有一米多宽,井壁用青砖砌成,高出地面有半米,乳白色的雾气不断地冒出井口,虚无飘渺。  这口水井真是离奇,今天的气温少说也三十度,居然还往外冒寒气。越靠近水井寒气越重,站在井边更觉寒气逼人。我慢慢地把手伸进井水,手指头突然像碰到冰水一样,立即条件反射把手缩回来。  “怎么啦?。”可毅看到我的样子,连忙拉起我的手看。  碰到水的手指被冻得隐隐作痛,我说:“井水冷似寒冰……这水井有多深?”  “不知道,没听人说过。”可毅说,“我们不要研究这个水井,长廊横梁上的雕刻很不错,有的地方在设计中可以借鉴一下。我们去看一看。”  “等一下再看,先试试看这口井有多深。”我说。  这口井给我带来了的好奇心,兴致盎然地在别院里四处搜索,想找一块石头扔进井里,估测一下那口井到底有多深。  最北边的那间平房是厨房,厨房外面有一个蓄满了水的大缸,水缸里的水清澈见底没有一点浑浊,就像不久前从井里打上来。  水缸旁边有两个打水用的木桶,桶耳的麻绳很坚固也很新鲜,像是新换上去不久。  这时,我的内心升起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一尘不染的器具,打扫干净的庭院,储满了水的水缸,使这座古宅不像荒废很久,仿佛它的主人昨天还在这里,甚至刚刚才离去。  “可毅,你不觉得这里很奇怪吗?1943年的那场大火,把这座古宅周边的房子全部吞噬,它半点被烧痕迹也没有。”我站在水缸前思索道,“还有,这里很多东西看起来式样陈旧,但是材料新鲜,不像荒废很久的样子,近期有人居住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毅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很古怪的神情:“也许它的主人回来把古宅翻修复原。”  我说:“既然是这样,我们应该和主人打个招呼再看,随便请他们说一说这幢宅院的历史和壁画、梁雕的由来。这些作品很传神,出自一个人的手工。”  “打招呼是应该的。”可毅点头称是,“如果他们回来,看到我们随便进来不太好。”  我跑出别院,不停地朝院子里叫:“有人在吗?有人吗……”  无人回应,整座古宅冷清得可怕。所有的厢房房门紧闭,只有东厢的一个房门半开的,我走过去用手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一下,推开虚掩的房门道:“有人在吗?”  厢房比较宽敞,这在当时的建筑并不多见,只有有钱人家才会这么铺张浪费。屋里的陈设古典高雅,梳妆台和衣柜明显是新做的,有精致的木纹和镂花,上面的同心锁光滑程亮。木格窗边一张宽阔的大床铺设着用大红丝绸镶边的棉被,被面上绣了一对鸳鸯戏水和大红双喜。  这间房子原来是主人的新房。我一边打量一边对可毅说:“我们来得太巧了,这家的主人刚办喜事。呃……梳妆台和衣柜挺复古,式样蛮不错的,就是颜色太沉,用明亮一点的色彩比较好。”  我走近那张大床,弯腰触摸着被面的刺绣,惊叹道:“好逼真的鸳鸯,好鲜艳的色彩,立体感很强,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活的。线脚密实,一针一线都那么整齐细腻。你说这是手工绣花,还是电脑绣花?”  可毅的兴趣不在刺绣上,在房间里转了一周,突然神情怪异地说:“我们回去吧。”  “我还没看完,再看一会。”我意犹未尽地说,“那些壁画和梁雕包括大厅上的人画像,它们和这被上的鸳鸯画法如出一撤,一定是同一个人的手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都是近代的,说不定现在的。”  可毅严肃地说:“不要看了。”  “可毅,不要那么快急着走。”我说,“如果是现在主人的作品,那就太好了。我要等古宅的主人回来,托他们帮我绣一幅也像这么漂亮的刺绣。”  “快走!我们不经主人的同意,擅自闯进人家家里,还跑到新房里瞎嚷嚷太无礼。”  不容我再说下去,可毅用力地拉着我的手,将我匆匆拖离古宅。  我接触到他的手掌冷冰冰的,全是汗。  
  这个是不是我在鬼话看过的,一直没结束的那篇?
  :))
  捧场!
  呵呵,花妹妹原来芳名李昭颖~~~
  作者:WY三剑客 回复日期: 21:42:21 
    呵呵,花妹妹原来芳名李昭颖~~~    :P
  没更新呢?  无尽等待!
  第五章    我和可毅走出古宅很远,可毅进紧绷的脸才有所松下来。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瞧你的脸都吓得白了。”我看着可毅略带灰白的脸说,“赵大财主真的很凶?就算他再凶狠又能怎么样?人都早已作古,难不成还能从棺材里放狗咬我们不成?”  “你别乱说话。”可毅连忙制止我说,“我们随便进到宅子里去不好。”  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怕我的话会被棺材里的赵大财主听了去。  “好可惜,”我惋惜地说:“转了半天才发现这座古宅,早知道有这么好看的东西,我们下了车就该奔古宅来,白白在那些废墟里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可毅没有说话,只顾拉着低头前行。  “我们下次再来好不好?很多东西没看完。这里的雕刻才真正叫佳作,有钱人家请的工匠就是不一样。”我想起古宅里叹为观止的杰作,意犹未尽地对可毅说:“既然古宅的主人回来,事情好办多了,下次一定和他们事先打个招呼再进去看一下,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  可毅突然停住脚步,抬头看着我说:“我们还是不要再看了。”  “为什么?”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现在的主人说不定是他的子孙,我想不会有他那么凶。”  可毅说:“梦儿,好看的东西多得是,不要执着这山村之中的小技术。有时间我们去北京看故宫,那才真正称得上佳作。”  我看到自己说了半天没有引起可毅的共鸣,失望地说:“可毅,你好像对古宅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不是考古学家,对它当然没兴趣。”可毅说,“已经快五点,我只对香辣鸡翅感兴趣,还想不想吃香辣鸡翅?”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说不想吃了?”我这才想起来吃鸡翅的事情,现在时候不早了,肚子早饿得“咕咕”直叫唤。“先回去填饱肚子再说。”  “就去我家附近的肯德基,我打电话约一下凯阳和子杰,让他们先在那里等。”  可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立即从衣袋里拿出手机,一边走一边拨打凯阳的手机。  “凯阳,你们晚饭有安排吗?叫上子杰到我家附近的肯德基,梦儿说想吃鸡翅膀。我们已经从古镇出来,大概一个小时后到那里……好的,好的,回去再说。”  可毅与凯阳通完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的同时突然神经质地拍着口袋说:“奇怪,我的钥匙怎么不见?”  “是不是来的时候忘带了?”  “我记得有带。”可毅在衣袋和裤袋找了半天,也没有把钥匙找出来,郁闷地说,“刚才明明还在的……可能掉地上了,我回头找一下。”  “有印象会在哪里丢的吗?钥匙掉地上应该发出响声。”我跟着可毅往回走。  可毅连忙说:“你穿着高跟鞋不好走路,不用跟去,在这里歇歇脚。”  我站在路边的一棵小树下说:“你可别让我等太久了。”  “放心,我很快回来。”可毅说,“在我回来之前,你可别到处乱走。”  我笑道:“要不要在地上画个圈?”  “要得。”可毅真的弯下腰,用小石块在我的脚下划了一个圆圈,很认真地说:“不许出来,知道吗?”  我哈哈大笑。  可毅在我的笑声中,一边朝地上寻觅着,一边往来路走去。  等人是一件非常厌烦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分钟的等待都是一个漫长的世纪。  可毅走了以后,我不停地用手驱赶在身边盘旋伺机攻击我的蚊子,无聊地用鞋尖踢着地上的那块小石子,甚至产生数一数树枝上的叶子有多少张的念头。  “沙沙沙……”  一种类似布鞋踩在沙地上的脚步声渐渐向我接近,我不由得转过身去,发现一位身材矮小,头发花白的老婆婆手持一根普通的竹拐杖,蹒跚地从木桥那边过来,大概是要回王村去。  老婆婆看上去有七、八十岁,头上盘着古式发髻,身穿一套黑色的对襟衣服,脚穿一双黑面白底的布鞋。我见过不少乡下的老太婆,像老婆婆这样穿着古老对襟衣服的位数不多,看她在路上踽踽独行,感觉时光一下倒流至属于她的那个古老年代。  我的目光一直绕着老婆婆的身上转,注意到她那像枯枝般的手腕上戴了一只青白色的玉镯子,玉镯子做工精细,非常漂亮。  我忍不住赞叹起来:“老婆婆,你手上的玉镯子很漂亮!”  老婆婆听见我和她说话,猛地停住脚步抬起脸注视了我好一会儿,继而满是皱纹的脸上堆起了笑脸,苍老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闺女好面生,一定是从外乡来的。”  我说:“是呀,我和朋友来古镇玩。”  老婆婆看到我在看她的玉镯子,也把目光放到自己手腕的上,问:“喜欢这只玉镯子?”  “喜欢。”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一直想要一只玉镯子,老婆婆的玉镯子不但款式好看,而且不大小适中,正是我喜欢的尺寸,因此对它产生浓厚的兴趣。我说:“我能不能看看?”  “能。”老婆婆立刻从手腕上褪下玉镯子。  我对着阳光把玉镯子举起来,发现玉镯子全身通透没有一丝裂痕和污点,镯子中间有一圈红色的线条,细如发丝。红色的发丝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一层云雾般的红色光晕。  
  沙发加板凳
    “呀!”我惊奇地指着玉镯子对老婆婆说,“这里有一圈像发丝一般细小的红色线条,那是什么?”  “闺女,这是血丝。”老婆婆回答说,“玉有灵性,能避凶驱难,也讲究与人的缘分。佩戴的人与玉有缘分,戴久了身上的血丝就会渗进玉里去,与玉溶为一体,像这个样子。”  玉器能避邪驱难的说法听过,可是玉器戴久了会渗进血丝这类说法还是头一次听见,我拉着老婆婆的手说:“老婆婆,听你这么说还真神了。血丝是你渗进去的吗?”  “不是。”老婆婆缓缓摇头地说:“它是一块古玉,先前做过葬品,里面的血丝在我戴它之前就已经有了。”  “要戴多久才能把血丝渗进玉里去?”  “如果与玉有缘,佩戴一两年时间也会出现血丝,这只玉镯子我戴了六十多年,一点血丝也没能渗进玉里去,这说明它和我无缘。”  老婆婆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深深的遗憾。她在懊恼自己此生与玉镯子无缘吗?  “哦。”我似懂非懂地说,“如此说来,想找到一块属于自己的玉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玉的缘分和人的缘分一样玄乎。一块玉如果与你无缘想求也求不来,与你有缘想躲都躲不掉。”老婆婆说到这里,低头默默地看着手中的玉镯子好一会儿,然后对我说:“你一眼就看上它,这说明它和你有缘,我就送给你吧。”  我吃惊地说:“老婆婆,你的意思是把你的玉镯子送给我?”  我听了老婆婆的话,如同堕进云雾中。我和从她萍水相逢,三言两语就要把这么名贵的玉镯子送给我。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还是老婆婆的脑子有问题?  老婆婆点点头。  我不好意思地说:“这哪行?我和你素不相识,怎么能白要你的东西?”  “你收下吧。”老婆婆说,“刚才从你身边经过,我就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我们是有缘人。既然是有缘人,我就不能收你的钱。”  “不行,”我连忙推辞说:“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  “这样啊……”老婆婆思忖了半天说:“那你随便给我点钱,就当是从我手上买的。”  “好!”我满口答应下来。  看着这么漂亮的玉镯子,一早想据为己有,既然老婆婆愿意把它卖给我,何乐而不为?我爽快地从随身携带的红色手提包里拿出100块钱塞到老婆婆手中,算是完成这笔交易。  老婆婆走后,我拿着玉镯子左看右看,满心欢喜。  “哪里来的玉镯子?”身后突然响起来了可毅的声音。  “我刚刚买的。”我还沉浸在买了好东西的喜悦中,兴奋地让可毅给玉镯子做评价:“是不是很漂亮?”  可毅粗劣地看了看说:“款式还不错。”  “看到没有?这中间有一圈血丝。”我神气地将玉镯子举起来让可毅细看,“听说玉器有灵性,如果佩戴的人与玉器有缘,戴久了身上的血丝就会渗进玉器里去,与玉溶为一体。”  “一般渗进玉里的血丝很不均匀,这只怎么自成一圈,会不会是人造血丝?你被骗了吧?”可毅说,“我才离开了一会,你跟谁买的?”  “从一个穿黑衣服,梳着发髻的老婆婆手里买的。她说玉镯子和我有缘,要送给我,我不好意思白要人家的东西,所以给了她100块。”我说,“她刚刚从这里经过,你应该碰到她的呀。”  可毅说:“我没看到有什么穿黑色衣服的老婆婆经过。”  我说:“也许她从别的路离开,我没注意看。”  可毅肯定地说:“进村就这条路,我还真没看见她。”  我疑惑地朝四周看了看,刚才只顾看玉镯子,老婆婆去了哪里我无法顾及。我说:“管她从哪里走的,没看见就算了。”  “刚见面就送你东西,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你被骗了吧?”可毅苦笑道,“100块钱买这个东西,到底值不值?”  “不会吧?”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老婆婆会是个骗子:“我以为王村民风淳朴,居民厚道不至于有骗子吧?那位七、八十岁的老婆婆也学人出来骗钱,我真没话说。”  可毅说:“我服了你,被骗还这么潇洒。”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我不以为然地说:“如果这真是古玉的话,100块钱不亏,如果是假的话,就当100块钱买个教训。”  “梦儿呀梦儿……”可毅连连摇头,不知道怎么说我才好。  “别再说了,买都买了,还能找到那位老婆婆把玉还给她?”我想起可毅是回去找钥匙的,不知道找到没有,连忙把话题转移钥匙身上:“钥匙找到了吗?”  “找到了,好好地躺在地上。刚才掏手机的时候,连着钥匙一起掏了出来。”可毅扬了扬手中的钥匙圈,对我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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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凳。    真是恐怖小说?
  作者:WY三剑客 回复日期: 23: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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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神气地将玉镯子举起来让可毅细看,“听说玉器有灵性,如果佩戴的人与玉器有缘,戴久了身上的血丝就会渗进玉器里去,与玉溶为一体。”  ---------------------------------------------  小时候,我也听大人这样讲过,但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搞懂这是什么道理?
  我也没搞懂:P
  第六章    从宁静的古镇回到喧嚣的都市,我和可毅来不及洗涤身上的风尘,依约来到他家附近的肯德基。  还没进门就看到凯阳和子杰坐在临街的位置上,凯阳低头看着摊放在桌面上的一份报纸,子杰则玩手机上的游戏。  可毅用指关节轻轻敲一下透明的玻璃墙,子杰抬起头看到是我们,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示意我们赶快进去。  “我先去要东西。你想吃什么?”可毅进门后,看到柜台前的人不是很多,询问我吃什么东西。  我说:“我要一份香辣鸡翅……一份炸薯条,外加一杯热牛奶。”  可毅说:“你先去过去坐着,随便问问看凯阳和子杰吃什么,我一起买过去。”  “好的。”  我走到凯阳对面的座位坐下,发现少了许菱。我问凯阳:“凯阳,许菱姐怎么不一起来?”  “她临时有急事立刻回医院去,刚送她上火车。可毅呢?”凯阳悠闲地将报纸折好一边对我说。他个性就这样,等人还能那么悠游自在。  “在买东西,”我朝可毅的身影指了指:“他问你们想吃什么?”  凯阳说:“要个全家桶吧,够我们几个吃了。”  “我去要。”子杰去柜台和可毅会合。  我惋惜地对凯阳说:“许菱姐这么快就回去了?我还以为她起码会在这里陪你过七天的假期。”  “没办法,牛郎织女的生活就这样。不过也没关系,想她就去找她,我有的是时间,自由职业就这好处。”凯阳说。我们都知道,他在建筑设计院急流勇退,有一半原因是为了许菱。  “我也是自由职业,呵呵……”我笑了。  “你们和我们不同。”凯阳说:“我觉得你和可毅挺不错,你可得好好抓住他,要不然等缘分没了,想拥有就太迟了。”  “缘分?啊,对了!”说到缘分,我连忙把玉镯子从手提包里拿出来,“我在王村花了100块钱从一位老婆婆手里买了一只玉镯子,说是陪过葬的古玉。我对玉器的鉴定一窍不通,你认识的人不少,看看有没有懂玉器的朋友,让他帮忙鉴定一下到底值不值100块钱,省得可毅老说我被人家骗。”  “我看一看。”凯阳看到我手中的玉镯子,精神似乎一振,两眼放射出一种异样的光彩。  我把玉镯子交给凯阳,他伸出双手接过,手指竟微微颤抖着。  “咦?好漂亮的镯子,可毅送你的定情信物?上午没见你戴,去了一趟王村就戴上了……”子杰捧着装满食物饮料的托盘过来。他的眼睛厉害,老远就看见我手上的玉镯子,狡黠地冲着我笑道:“梦儿,想必此次王村之行收获很大。”  “漂亮吧,不过不是可毅送的,是我自己买的,都什么年代了还送‘定情信物’的这么老土?这次去王村收获很大,就是时间不够用,很多东西看不完。”我点点头说。  “是她自己买的。”可毅把鸡翅、炸薯条、热牛奶放在我的桌面上。  香喷喷热辣辣的香辣鸡翅送至面前,我毫不客气地用纸帕包起一块就啃。  “什么东西看不完?王村真的有很好看的古建筑吗?”子杰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你们真的是去王村看古建筑吗?”  “我们不去王村看古建筑,去干什么?”看到子杰反常的神情,我有点莫名其妙,“这王村有古建筑不是你说的吗?”  “我……我……”子杰张大嘴巴“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什么来,吞吞吐吐地说:“我随便说说的,不知道真的有。”  “既然你不知道真的有古建筑,为什么要乱说?”我的语气立刻严厉起来。  “梦儿,天地良心,我不是故意蒙你。王村有古建筑的事,我听人说起过但没看过,不确定有还是没有。”子杰不好意思地说,“好看吗?什么时候我们也去看看。”  看到子杰一副“诚恳”的模样,我这脾气也不好再乱发。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心平气和地说:“我们去了一座古宅,里面有大量的壁刻和梁雕,手工不错,很值得一看……”  我将自己和可毅进入古宅的经过和看到的情况大略向子杰描述了一遍,重点说到不时冒寒气的水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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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置了半个多世纪的古宅突然出现人的痕迹,有点古怪啊,会不会是……那井水真的那么冷?也许里面住了什么……”  子杰说到这里突然住口。  “什么意思?”我着急起来,“说话一截一截的?里面会住了什么?”  “古宅阴森恐怖难免有些不干净的东西,那口井说不定就是那些不干净东西的大本营。嘿嘿,你用手碰过井水,扰了人家的清梦,说不定今晚十二点来找你算账。”子杰说。  “子杰,你可别吓我,我的心灵脆弱经不起吓。”我先是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然后露出了笑脸:“你挺无聊的,可惜吓唬不了我。井水出现这样的情况应该与古宅所在的特殊地理环境有关,世上有温泉自然也会有冷泉。”  “有些东西不是科学能够解释。”子杰不服气地说,“邻市市郊的村庄就有一口古代遗留下来的怪井,井水一向清澈,但是只要在村背的后山埋葬死人,井里的水就会莫名其妙浑浊起来,把坟墓迁到别的地方去,井水几天后才能逐渐恢复清澈。这种情形你怎么解释?”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其一,怪井处于某中特定的条件和特殊的地理环境之下也许会发生这类的怪事,只能说大自然具有我们不能探索的神秘现象,不能说明是鬼怪作祟。”我仍是断定子杰说的怪井与特定的条件和特殊地理环境有关,神气地竖起两根手指:“其二,不排除高村的村民不希望别人在村背的后山上修建坟墓,故意编造这类的传言,传言一传十十传百,那口井自然而然就有了怪井之说。”  “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子杰认准一个理就不轻易改变,转过脸问可毅:“可毅,1943年的那场无名大火烧死那么多居民,你从小在古镇长大,没有听到关于古镇和古宅闹鬼之类的传闻吗?”  “没听说过。”可毅说:“我小时候在镇上生活过一段时间,对古镇关于这方面的传闻知道的不是很多,。再说了,就算有什么恐怖的传闻,大人们也不能对小孩子说什么,只是告诫我们不要靠近古宅。”  “大人们告诫小孩子不要靠近古宅的用意是否也在此?”想起可毅在古宅外说的那些不让进去的理由,我想让他详细说得更清楚一点。这时,我无意中看到凯阳对着手中的玉镯子,神情非常的怪异。注意力立即被他吸引了过去,暂时停止对可毅的追问,对凯阳说:“凯阳,捧着玉镯子一声不吭地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名堂吗?”  凯阳神情专注地端详着手中的玉镯子,像被玉镯子给迷住了,听到我的问话,他才如梦初醒,把玉镯子交还给我说:“这只玉镯子虽说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是它的价值绝对不会在100块钱之下。你看这玉镯子的亮度、光泽都不错,纹路清晰,质地细腻温润,价格应该在1500块到2000块之间。”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既然没被老婆婆骗,其他的事情并不重要。我高兴地对可毅说:“我就说嘛,老婆婆没骗我。”  凯阳的手突然缩了回去:“我……”  “怎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迫切地问,难道凯阳有新发现?  “没什么。”凯阳依依不舍地把玉镯子还给我。  我们离开肯德基,天快黑了,整座城市华灯初上。  “梦儿……”凯阳出了肯德基,走了几步又折回来,终于说出了憋了很久的话,“你什么时候想卖这只玉镯子,一定要把它卖给我,多少价钱我都要。”  凯阳也不等我答话,便魂不守舍地走了。此刻,颓废的他与进入肯德基时神清气爽的他判若两人。  凯阳自把玉镯子还给我之后,他憋了半天没说话,就是琢磨着要怎么开口让我把玉镯子转让给他?我迷惑地看着手中的玉镯子,究竟它的魅力何在,令凯阳如此失常?  我站在灯影迷离日影暗淡的人行道上,突然感到一股凉意从脊梁升起迅速传遍全身,忍不住又打个寒战,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第七章    气温终于下降了。没有任何降温过程,从炎热的夏季一下子到了严寒的冬天。气温的骤变无法适应,我开着暖气盖了一张5公斤的拉舍尔依然冷得发抖。  赵大地主古宅里的壁刻和梁雕对我的诱惑大于恐怖,好奇心因此战胜恐惧心,我决定独自进入古宅继续观赏这些巧夺天工的佳作。  不知不觉地,我回到那座阴森恐怖的古宅中,居然是从寒气逼人的水井里爬出来的,冷得全身上下不停地颤抖。  整座宅院寂静得如同死去一般。  不要!我默默地抗议,极不喜欢这死一般的寂静,像置身在一个很大的坟墓中。  我在后院徘徊片刻,辨认清楚去大厅的路。这一次,我不但要重温《骏马奔腾图》和《牧童暮归图》,还要用手机的摄像头把大厅里这两幅精彩的壁刻拍摄下来留作纪念。  我顺利进入大厅。  大厅里要看的东西太多,眼花缭乱不知道先看什么。我在大厅里转了一圈,最后站在《牧童暮归图》前。  壁刻实在太逼真,远山的暮色近处的小溪入木三分,画上的牧童真人般大小,闭着眼睛悠闲地吹着竹笛,骑着水牛朝我走来。  我屏住呼吸注视着牧童,牧童飘逸的神情和自得的模样,很容易使人身临其境,置身宁静的山村原野之中。  牧童的眼睛突然眨了眨,冲着我微笑。  我怀疑这是错觉!  然而这不是错觉,水牛的牛角动了,它缓缓地转动牛头,优雅地迈着健步,驮着牧童离开画面飞越窗户到后院去。与此同时,我身后那幅《骏马奔腾图》的画面也动起来了,一百匹骏马同时冲出画面,浩浩荡荡朝着后院凌空而去,场面非常壮观。  我跟在骏马后面跑到后院,眼睁睁地看着牧童水牛和一百匹骏马奔向别院,只做片刻的停留,瞬间在虚空消失得无影无踪。  庭院中突然热闹起来,梁上雕刻的飞禽走兽纷纷复活,跟在牧童水牛和一百匹骏马后面,自别院上空消失了影迹。  牧童水牛活过来了,百匹骏马活过来了,所有的所有……全部活过来了!  可是它们不见了,统统不见了!它们到哪里去了?  这么希奇古怪的事情就在眼皮底下发生,我不知所措地在长廊上来回奔跑。天地之间非常清晰地回旋着我那急促的喘息声,带着惊慌带着恐惧的喘息声……  被面的鸳鸯是否也活过来?  东厢新房的门依旧半开,我不假思索地推门进去。鸳鸯也不见了,原来绣着鸳鸯的地方再无痕迹可寻,只剩下绿波独自憔悴。  我顿时浑身毛骨悚然,在极度慌乱中重重地撞在旁边梳妆台上。  梳妆台的古铜镜里面有一张苍白的脸,一张因为过度紧张和恐惧而导致扭曲变形,苍白得没有半点人色的脸。  那是我吗?  是我又不是我!  镜中的我梳着发髻,戴着红色的珠花,身上穿着竖领对襟、窄袖绣花的大红衣服,手腕上戴了一只精致小巧的玉镯子……  
  沙发乐~爽
  最近在外地 上网不方便 一来就顶
  抱歉  最近情绪低落  才来支持。
  天天开心:)
  天气酷热,花花多保重~~~
  花花:我喜欢你的这篇回来,对玉的描述很真实加油!
  UP新势力
  同志们,台风就要来了,天气就要降温了~~
    “啊——”  耳边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两辆摩托车在街道上撞到一起……  我惊恐万分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好好地呆在卧室里,浅红色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还好是梦。  我轻微地喘着气,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再也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闭上眼睛,可怕的梦境会卷土重来。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听到你的叫声,怪吓人的。”妈妈从外面推门进来,直奔床沿。  “妈妈,我做了噩梦。”我无力地躺在床上,郁闷地看着手腕上戴着的玉镯子,回想在梦里发生不可思议的一切难免有点后怕。  妈妈问我:“梦儿,怎么回事?这么热的天开暖气还盖那么厚的被子?”  “冷空气入侵了,我觉得很冷。”我迷迷糊糊,一个劲地叫冷。  我感觉很冷,很冷,仿佛刚从冰窖里出来,浑身不停地发抖。  妈妈说:“哪有冷空气入侵?你发冷吧?是不是感冒了?”  我果然是感冒了,难怪整个晚上躺在床上不住地发抖。  “我给你找几颗药去。”  妈妈很快从客厅拿了我几颗感冒药给我。  折腾近半个小时,我终于在药力的作用下缓解感冒症状,昏沉沉地睡过去。  清晨,悦耳的手机铃声将沉睡的我唤醒。  可毅的声音通过尖端的通讯设备传进我的耳朵,毫不客气地扮演惊梦杀手:“起来!快起来!”  “我跟你又不是很熟,干嘛天刚亮就来吵我?”我抱怨道,“不要吵我,我昨晚很晚才睡。”  “昨晚做贼?我记得你说早点睡觉的。”可毅追问我昨天晚上为什么很晚才睡。  可毅的语音像柔和的催眠曲,令我的神智飘忽更加渴望睡眠。我说:“跟你说你又不会懂,真的不要吵了。”  “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睡到不想睡为止。”我懒洋洋不想动。  “可惜了……”可毅故意叹了口气,“我好不容易争取到今天继续休息,不过这宝贵的时间要被某人给睡掉了。”  “……”  “今天我们去钓鱼,你去不去?”  “钓鱼?”我有点动心,人躺在床上,心已经向江边飞。  “我们去江边钓鱼好不好?”  “什么时候出发?”我终于从床上爬起来,让该死的感冒见鬼去吧。  可毅说:“你先开车来我这里,我们等你。”  前面过了马路就是可毅住的院子,我打了白色的五羊本田女装摩托车的左转灯,并从后视镜中查看过后面没有车子才过的马路。当我的车子过了三分之二马路,眼看就要拐进院子的时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我突然听到身后有摩托车飞速急驶而来的声音。那辆飞速急驶的摩托车大概没有看到我在往左转弯,直直地朝我撞过来。我感觉情况不妙,立刻将车头往右摆。  “乓——”的一声,那辆摩托车碰到我左侧的防护钢上。强烈的碰撞之下,我感到右手腕一软,顿时酸软无力。  肇事者的车速太快,在与我碰撞之后,竟擦过我的防护钢连人带车飞到马路中间,与逆向开来的一辆摩托车撞在一起,把逆向开来的摩托车撞在地上。经过一连串的碰撞后,肇事者的摩托车摇晃了几下,居然没有跌倒在地上,没等我与另一个受害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已加大油门绝尘而去,连车牌号码都没能看清楚。  我右手手腕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不用说是扭伤了筋骨。我勉强把车开进院子,脸色煞白依靠在摩托车上,两腿开始发软。  此刻,我感到非常可怕。  可怕的不是伤痛,而是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和昨天晚上梦里的情形一模一样,摩托车真的在街道上撞到一起。  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奇怪的梦,能够预知将来发生事情的梦。  真是无妄之灾,从古宅回来才没多久感冒还没好这边又把筋络扭伤。我哭丧着脸对闻讯赶来的可毅:“可毅,我是不是很倒霉?”  “你伤到手了?严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可毅又心痛又难过,红着眼睛说:“早知道你吃了感冒药,我就不会让你开车过来。”  我告诉可毅只是伤了筋络,他才稍稍放下心来,拉过我扭伤的手,看见我手腕戴着那只玉镯子不方便,提议我把玉镯子褪下。  我看着玉镯子,一种恐怖油然而生。昨晚它被戴在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手上,我为什么会梦见这副情形?  我说:“可毅,老婆婆说这只玉镯子曾经陪过葬,你说它会不会把不干净的东西带来?”  “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可毅没想到我会这样问,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说:“梦儿,你不是不信邪吗?”  我说:“整件事情有点邪门,我不得不相信。昨天晚上,我戴着玉镯子睡觉做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竟然能够预知未来发生的事情。”  “什么梦能够预知未来?”  “我在梦里看到摩托车相撞车的情形,结果今天真撞上了。怪灵验的!”  “你是说玉镯子的灵气很重?”可毅忍不住拿过玉镯子左看右看,“玉镯子挺普通的,除了中间那一圈红色的血丝,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是你心理作祟吧,梦本来就是虚幻的东西,不可靠,与现实连在一起只是凑巧。”  “有些事情看不见摸不着。”我说:“总之,玉镯子我不想要了。”  可毅想了一会说:“发生这些事情也不能说与玉镯子有关,不过,你的事情由你决定,既然不想要就给凯阳,他不是说过想要吗?”  “这样好吗?”我迟疑着说,“如果这玉镯子会给人带来不祥,给凯阳岂不是害了他?”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玉镯子给你带来的是晦气,说不定给凯阳带来的是好运。”可毅说,“我们给他之前,先跟他说清楚,由他自己决定要还是不要。”  “就听你的。”我觉得可毅说得有道理。  “那等一下凯阳来,我们一起跟他说。”可毅说。  其实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凯阳听说我们把玉镯子给他,欢喜得不得了,爱不释手地捧着玉镯子。我和可毅面面相觑,默默希望玉镯子能带给他好运!  
  沙发~~~~~~惬意啊
  未来会发生什么?
  花间在鬼话发了木有
  莲蓬鬼话里,看鬼故事的人很多~~
  老乡都不认识我落
  作者:虞美人草 回复日期: 19:51:21 
    花间在鬼话发了木有   作者:WY三剑客 回复日期: 20:30:57 
    莲蓬鬼话里,看鬼故事的人很多~~    ——有在鬼话里发,他们都很喜欢这个故事:)    ——树下,小刀好呀
  小沙发~~~~~
  第八章    今年的气温与往年不一样,往年就算入冬的气温再高,十二月份前后准能降下来。可是今年的气温到了冬至也没能降下来,北方欲雪,我们这里还热得可以穿短袖,最高气温高达二十七度。  二十七度?天!这是冬天吗?  冬至第二天下午,太阳热烘烘地照在身上,我穿着单薄的秋装,斜挎漂亮的坤包,休闲地走在用大理石铺成的人行道上,看街道两旁的商店换新装,看圣诞节的气氛悄然降临这座南方的城市。  我顺利完成了一篇稿子,心情特别轻松,打算约可毅一起吃晚饭,刚想打电话给他,手机先响起来,正是可毅打来的。他说:“梦儿,你有空吗?我们今天一起吃个饭。”  我说:“和你一起吃晚饭?呵呵……我正有此意,结果被你先打电话进来。”  可毅说:“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什么时候见面?”  “我拿新市政府广场的设计草图进了市政府,估计要一个钟头左右才能见面。”  太巧了,我刚好就在市政府附近的广场里,当即应道:“行!我在附近的广场等你。”  街道拐弯处有一个“达芙妮”专卖店,我决定进去买一双新款的靴子配裙子,还没走到商店门口,手机的铃声响起。  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谁打来的电话?  “你好。”我在疑惑中摁下接听键。  “梦儿,我是许菱。”  “许菱姐?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下火车,你在哪里?”  “我在市政府广场附近。”  “和可毅在一起?”  “不,我一个人。”  “我们见个面吧?我在紫雅轩里喝果汁,你能不能来一下?”  “好!我马上就来。”  我打电话告诉可毅等一下直接去紫雅轩接我,自己打“的士”和许菱见面。  许菱独自坐在紫雅轩一个偏僻的角落,桌面上摆了一只喝完果汁的空杯。我来到后,她重新要了杯咖啡,开始慢吞吞地喝着杯里的咖啡,一举一动还是那么优雅大方,但是一双被长睫毛遮饰的黑眼睛闪烁不定,让人无法窥视里面的心事和秘密。  紫雅轩正在播放一首很缠绵的流行歌曲,许菱欣赏温馨的音乐一直没说话,我在一旁陪着闷坐,渐渐觉察她的局促和不安,感觉她的心事重重。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我坐了半天,再也无法容忍这无边的空虚,忍不住说:“许菱姐,凯阳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这里没有他,只有我和你。”许菱看着手中精致的咖啡杯缓缓地对我说:“他不知道我来,我来的时候没告诉他。”  “他不知道你来了这里?”我吓了一跳。  “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许菱终于抬眼看着我,“我想知道凯阳除了我之外还有多少女孩子?”  许菱没有太多的废话,直奔主题,迫切想从我身上寻求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许菱大老远从邻市赶来,专程约我出来就是想问我这个问题吗?我和凯阳认识这么久,没有看见他和别的女孩子出来玩,更没有听说他有别的女孩子,许菱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我说:“我不知道,就你一个吧。怎么了?”  “你的话好牵强。”许菱把咖啡杯放回桌面上,神经质地绞着双手十指头。她说:“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们的事。我曾经以为我是他唯一疼爱的人,可事实并非如此,我发现他不只我一个,他和别的女孩子好上了。”  “有这样的事情!?”我感到万分意外。  许菱和凯阳相恋整整四年,感情一向不错,而且不久之前,还听凯阳说过等房子装修完毕,打算在年底和她结婚之类的话。  “怎么会没有?”许菱幽怨地反问,好像早已肯定了这个事实。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深深叹息世事变幻无常,短短两个多月便物是人非。我说:“我记得他说过很喜欢你。”  许菱摇摇头说:“别太相信男人,也许是他们的生理结构和我们不同,前一分钟拉着你的手发誓说此生爱你不变,后一分钟也能拉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上床。”  单凭许菱的片言只字,我仍是无法把才气横溢的凯阳与风流倜傥的登徒浪子联系在一起。我说:“凯阳不会这样做吧?在我的印象之中,他不像是一个把感情当儿戏的男人。”  “这件事情是真的。”许菱一脸的愁苦,“我感觉到他现在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感觉到?你仅仅是凭一种感觉,妄自猜测他和别的女孩在一起?”  许菱轻叫道:“不是猜测,是事实。”  我被许菱弄糊涂,既然只是猜测,为什么又那么肯定?  许菱意识到自己失态,很快压低声音肯定地说:“凭女人的直觉,我相信我的直觉。”  
  呵呵~~~~沙发~~~~不坐白不坐!!!
阿阿`````板凳`````不坐白不坐!!1
  俺啥时候也能写鬼故事捏?仰首望天中……
  女人的直觉很准
  老乡MM
    直觉的准确和可信程度是多少?我说:“许菱姐,感觉这东西不一定可靠。凡事都得眼见为实,或者用真凭实据来说明问题,靠无端猜疑来肯定一个事实会冤枉凯阳。”  “反正我感觉到他跟和一个女孩子在一起。”许菱忧郁地说,“我每次打电话给他,能感觉他的身边有很重的女人气息,他对我也越来越不耐烦,以前我们一个电话说一个晚上不会觉得闷,可现在……我说不到两句话,他就匆匆忙忙挂电话。”  “这也不能说明他变心,可能因为有事情要忙吧。”我说。曾听可毅说过凯阳这段时间很忙,自从上次他拿玉镯子走后我一直没过到他。  “忙什么,连我都不能告诉吗?这不就说明他心里真的有隐瞒我的事情。”许菱伤心得有点傻,捂住脸不住地落泪:“我们在一起四年那么长的时间,经历了太多爱情的考验,结果……怎么说呢?”  四年的感情比不上两个多月的吸引力?当事人尚且困惑,我是个局外人,一切的是是非非,中间的原因无法猜测,那非比寻常的疼痛更加无法体会。我安慰许菱说:“许菱姐,你也不必太伤心,事情未必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刚才说的一切是你的初步揣测,并没有任何证据说明他背弃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把事情查清楚会比较好。”  “对,查清楚事实的真相,我要用事实说话。”许菱突然抓住我的手说:“你帮我查一查,看看凯阳是不是真的和别的女孩子好上了。”  玩私家侦探吗?我为难地说:“把事情弄清楚是好的,可是怎么查我不会。”  许菱说:“我有凯阳家里的钥匙,趁他没回来先到家里等着,如果他带女孩子回来,就什么都清楚了。”  “这样行吗?”  “什么行不行?我能不能知道你们说什么?”头顶上突然响起可毅的声音。他已经从市政府那边赶来,没有听全我们的话,笑着接口说道。  “没什么行不行,我们……”我心里盘算着这件事情该不该让可毅知道,嘴上支吾着说。  许菱看到可毅找到这里来,不好意思地将挂满泪水的脸偏到一边。可毅看到她两眼通红,泪水涟涟,奇怪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许菱为什么会哭?”  “凯阳欺负她呗,听说他在外边有了别的女孩。”我说,可毅和凯阳关系那么铁,应该多少知道凯阳的情况。  “有这样的事情吗?你们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可毅不可置信的神情告诉我,他比我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要惊讶。  “我们还想找你问清楚有没有这回事,结果你对我说你不知道?”我轻蔑地说,“你和他那么铁,他有什么事情能瞒你?”  “我真的不知道,你听谁说的?”可毅着急地辩解说。  看到可毅一副着急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我说:“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想把事情查清楚。许菱姐说想趁着凯阳没有回来之前,先到他的家里等着,看他是不是把那个女孩子带回家里来,我们还没拿定主意你就来了。”  可毅立刻否决说:“这样不行,让凯阳知道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许菱,你和凯阳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问清楚?”  “他不承认我怎么办?你们能了解我的心情吗?我和凯阳认识整整四年,感情一向很好,可以说我们彼此已经属于对方。如果有一天他告诉我,他不再爱我,原因是爱上一个刚刚认识两个多月的女孩。换了你们,你们怎么做?”许菱的泪水不断滴落下来,“在四年这么长的日子当中,我信任凯阳,也从来没有过他在外边有其他女孩子的感觉,可是在这两个多月以来,我时时刻刻感觉有一个女孩子在他身边,而且这种感觉越演越烈,我都快疯掉了。我相信我的直觉,相信这是一个事实。”  许菱表现出来的痛丝毫不假。她的泪水让人心乱,我和可毅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  许菱哭道:“可毅、梦儿,这里我不认识谁,这件事情只有你们能帮我。如果你们不帮我,我也不知道找谁帮忙。难道真要我请私家侦探,弄个鱼死网破才好吗?事实上,我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想查清楚他是否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让我不至于捕风捉影冤枉他。事到如今,一天不弄清楚这件事情,我的心里就有疙瘩。如果没这样的事情我会跟他道歉,如果他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也该把这件事情放到桌面上说清楚。”  “许菱,事情不一定用这个方法解决……”可毅还是不赞同许菱的做法。  “可这是最直接最明了的办法!”许菱已经听不进任何的劝阻,她说:“这次瞒着凯阳来这里,我一定要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没有答案我决不善摆甘休!你们不陪我一起去的话,我一个人去。”  “好吧,许菱姐,我陪你去。”我说。看在我和许菱姐妹相称的份上,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不忍心置她的痛苦不顾。  “我也去吧,把问题弄清楚也好,不要因为妄自揣测而伤害彼此之间的感情。我不相信深交多年的老朋友会是这样的人。”  可毅终于答应和我们到凯阳家里走一趟。  
  不丈夫来也
  俺来也~~
  我来支持一个  顶起来!!!    
  偶也来~~~
  看看有多恐怖,呵呵……
  这里好热闹啊,刀刀来看看漂亮的老乡MM,大家不可以乱追哦,嘿嘿.
  第九章    我们走进凯阳那套位于花园住宅小区S座南向三楼的套间时天还没黑。凯阳尚未回来,许菱的情绪很不稳定,一扫平日的斯文和优雅,不住地在几个房间和客厅甚至盥洗室来回翻找,大概是想从中找出女人的遗留物。  如果说爱一个人,能令人丧失理智疯狂不已,许菱或许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许菱在套间里没有找到除她之外的女性用品,就连一根女性发丝也没能找到,所有的疑问和揣测只能等凯阳回来才能弄清楚。  天黑之后,我们不敢开灯也不想说话,摸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凯阳回来,心态各异。  晚上十一点,我们听到钥匙插进门锁开锁的声音,如同几只惊弓之鸟朝原先定好的最佳窥视位置——与凯阳卧室相连的阳台躲闪,然后屏细气息,一动不动躲在隐身处耐心等待凯阳进来。  在等凯阳进入卧室的那段时间,我心里既兴奋莫名又惊慌害怕,感觉像做贼。我回过头看可毅,可毅的既无奈又惭愧,此刻比我更加难堪,因为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在侮辱老朋友对他信任。  卧室的灯终于亮了,凯阳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也没有女孩子。  我的心跳加速,快得几乎从喉咙里跳出来,拉着可毅的手,想立刻从藏身的地方出去向凯阳道歉,尽快结束这个无聊的游戏。  许菱察觉我们的动机,把修长的食指放到唇边做“嘘”状,示意我们不要轻易暴露自己。我们只好继续趴在落地玻璃窗边上,透过窗帘的缝隙,窥视里面的动静。  卧室里的凯阳没发现什么异样的气氛,更没发现他的阳台上躲了三个正在窥视他的人,一边走一边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  凯阳的模样令我们大大吃了一惊,满身倦意,清瘦而憔悴。外衣挂好后,凯阳没有立刻从衣架边离开,将手伸进外衣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只玉镯子。我借着室内的灯光清清楚楚地看到,凯阳手中的玉镯子正是我送给他的。  看着玉镯子,凯阳的目光痴迷,身上的疲倦荡然无存,捧着玉镯子不住地抚摩端详,仿佛这个世界仅剩他和玉镯子,没有任何的人或事能够干扰他。那专注和虔诚的目光告诉我们,他不是欣赏一个昂贵的极品而是欣赏一位心爱的情人。  凯阳的举止十分怪异,我想他不会有恋物癖吧,要不然怎么会对一只玉镯子表现出如此之深的爱意?  这时候,一个我们更加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凯阳突然低下头去亲吻玉镯子,表情专注,眼光柔和,像对待熟睡中的恋人。  凯阳真的有恋物癖!我惊恐得想大叫一声。  “啊——”我还来不及叫喊,许菱已经一声尖叫,从我们身边冲了出去。  “一个狐狸精的玉镯子就能令你如此倾心?那么我呢?你置我于何地处?凯阳,我恨你!”许菱从凯阳手中夺过玉镯子,用力朝墙上一扔,捂着嘴巴冲出房间。  家里突然冒出三个熟悉的“不速之客”,凯阳狼狈而惊鄂,傻傻地站在原地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和可毅来不及做些什么,眼睁睁地看着玉镯子在粉刷了涂料的墙上弹了一下,重重跌落在坚硬的花岗岩地板上,碎了!  玉镯子破碎的地方瞬间亮起一道白色的亮光,一名梳着发髻戴着珠花,身上穿着竖领对襟、窄袖绣花衣服的美貌女子静静地站在玉镯子的碎片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只有黑色和白色两种颜色,像黑白照片上的人物。  她是什么人!?  传说中的……我顿时脸色煞白,头皮发麻,全身血液迅速凝固。  “跑啊——”  我和可毅同时爆发出一声大叫,拉着呆立的凯阳夺路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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