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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复仇记
  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初,沉睡了数万年的魔兽开始在地球上出现,但由于那些小巧可爱的低级魔兽的吸引,这并没有引起人类的重视,反而把它们当作宠物来养着。  于是就这样,凶残的魔兽便开始在地球上与人类和平共处生活了下来。  二十三世纪中期,人类的科技文明发展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但这并没有让人们感到高兴,因为人类正在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威胁――来自魔兽的威胁。  和人类和平共处的魔兽在快两百年历史的发展下,在数量和实力上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且随着高级魔兽即魔族的出现,他们不甘做人类的宠物,他们认为只有他们才是最高级的物种,他们应该是万物的主人。于是他们开始不断地向人类袭击。  人类开始恐慌。  人类那自认为无以比拟的尖端科技,在魔兽凶猛强大的攻击力和耸人听闻的魔法下显得那么弱小而又不堪一击。那用在人类相互残杀上无往不利的利器在强大而又恐怖的魔兽面前就和一堆堆垃圾没有什么两样。  人类能不恐慌吗?  一向高傲自大的神也开始紧张,并拉下他们那高贵的头,主动向他们一向认为弱小无知贪婪的人类联系。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神联盟”成立。  在“人神联盟”成立的当天,“屠魔大会”就在月球“人神联盟中心”紧密锣鼓地进行。  在强大高傲的神面前,地球人类代表联合国秘书长云天也感到了丝丝紧张。他理了理自己杂乱的心绪,诚恳地说:“在这里我首先代表我们的同胞感谢伟大的受人尊敬的神对我们的帮助,我们人类将永远记住你们。”  神的代表飞龙笑了笑。是的,他感觉到了云天的真诚。  云天接着说道:“魔兽的强大与残酷我就不多说了,我想你们神应该比我们更清楚的。在魔兽面前我们没有一点还击能力。”云天开始悲哀起来。  飞龙理解地看着云天,道:“我们都知道,虽然现在我们还没有完全对负魔兽的办法,但我们现在可以阻止他们的进攻。我们的伙伴。”  “是吗?”  “是的。”  “你们真的没有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也不是完全这样。”  “意思是你们已经有办法了。”  “是的,但不一定可行的。”  “唉!”  “但也不一定就不行。”  “什么办法?”  “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初,魔兽开始出现。”  “是的。”  “魔兽是在中国的西部出现。”  “是的。”  “我们可以通过时空遂道回到二十一世纪五十年代初。”  “太好了,那我们就可以从一开始就封杀掉那些该死的魔兽。”  “但我们却只可以在过去停留两个小时,否则我们就会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那难道我们就真的只有等死了吗?”  “不,还有一个办法。”  “快说。”  “那就是在两个小时内找到一个合适的人,让他得到你们现在的各种高科技和我们的力量,然后让他去完成这个任务。“  “那么是不是这样就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了呢?“  “现在我们只有这个办法――唯一的办法。“  “但我们怎样在两个小时内把现在我们的知识和你们的力量让那个人接受呢。”  “超微型智能芯片。“  “那还犹豫什么呢。“  “还有一个问题。谁去呢?”  “这跟本不是问题。我就是最好的人选。”  “好,是个好汉子。那我就陪你走一遭吧。哈哈……”  “哈哈……”  
    老爸老妈不在家,一个人横躺在沙发上,随心所欲地调着电视频道,没有人在后面唠叨那些什么“就快要高考了,不能再看电视了”等等之类的话,感觉就一个字――爽。  哦!差点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姓廖单名一个杰字,是启文中学高三A班的一名学生,外号:打不死。  打不死?嘻嘻,你说我在吹牛。嘿嘿,如果你跟别人干了九百九十九次架,且九百九十九次都输了,而你却还好好地活在这个地球上,你说你算不算是个“打不死”的家伙呢。  说起打架,我不由地开始对老爸有了意见。老爸也真是的,什么烂差事不好让我去做,偏偏让小子我去打架斗殴,还说了一大堆烂理由,什么实力只有在一次次的打斗实践中才能得到最快的提升等等的鬼话。而且更过分的是让小子我在打斗中只许输不许赢。美其名曰:在实力提升的同时树立最少的敌人。说白了还不是怕小子我把那些没用的家伙打成重伤而出医药费。  说起老爸,我就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小子我五岁时还小不懂事,鬼才去听他的呢。可惜上了贼船,由不得小子我喽。还是自求多福吧。  五岁那年,小子我看着老爸在院子里耍着那套虎虎生威的拳术,煞是好看,羡慕不已,于是缠着老爸要学。  阴险狡猾的老爸说:“可以传给你,但小子你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纯真的我激动地说:“爸快传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唉!毕竟只有五岁啊!那么容易就被老爸骗了。  于是就这样,小子我学会了老爸的那一身功夫。于是我苦难的人生也就开始上演,悲啊!  嘿嘿,老爸是你动一动筋骨的时候了吧。我从舒适的沙发上跳了起来,嘴上带起丝邪邪的微笑。是的,是该找点事给老爸做的时候了,否则怎么对得起我那整天抱怨老爸让我整天去打架斗殴的老妈呢?再说老爸那么“疼”我,我能不报答他一下吗?那样我未免也太不“人道”了吧。你说是这样吧!嘿嘿……  “叮铃铃……”旁边的电话不时时务地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有点不高兴地大叫道:“谁啊。”  “杰哥快来。”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焦急而又颤抖的声音。是吴涛的声音。  吴涛是我的好哥们。但此时我正在幻想着怎么为老爸松松筋骨,忽然被打断,心情不爽到了极点。我及不高兴地吼道:“什么事啊?”  “杰哥,我们被人围攻。”吴涛没有察觉我的不快,焦急地说着。  一听哥们被人围攻,心中的不快早已经消失到九霄云外,继而代之的是愤怒。 “妈的,是那个王八羔子敢动我廖杰的兄弟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吴涛你们在那里。”  “小庙街。”吴涛慌张地说。  “好,你们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我快速地换上运动鞋,推出自行车,一秒钟也不浪费地朝小庙街飞驰而去。  一路狂奔,不一会儿便来到小庙街,老远就看到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少年围着我那几个兄弟,相互对峙着,在那群人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浓装艳抹的女人。  “妈的又是为了臭女人。”我不满地嘀咕道。  “杰哥,你终于来了。”吴涛从一间电话亭里奔了出来,激动地说。  “走,让他们躺上两个星期去。”我下了车,嚣张地叫道。  吴涛恢复了往昔的神气,屁颠屁颠地跟在我的后面向那群不良少年走去。  看到我,几个兄弟脸上的紧张之色消失了,继而代之的是一阵轻松的笑意。那是对我这个老大的绝对信任。我一阵感动,得意忘形的叫道:“兄弟们老大我来了,你们没事了哈哈……”  “哈哈……”兄弟们也跟着我嚣张地笑了起来。吴涛笑得尤其厉害。  那五个不良少年那能忍受这样的侮辱,一时怒气冲天,向我们扑了过来。  我一看势头不对,迅速运起从老爸那里学来的连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招式护起几个兄弟。吴涛吓得顾头不顾尾地向后面逃去。  我不满地瞟了吴涛一眼,这不是对我的不信任吗?真是气死我啦!  没时间理会吴涛的表现,那五个不良少年的拳头转眼就到了我们跟前。没时间多想,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在对打了十几个回合之后,我扳回了劣势。我换了口气,对几个兄弟道:“你们到外面去。”同时在心里不由怪起老爸来。“死老头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教小子我这些烂招式,小子我怎么会有这些苦吃呢。哼,非让你吃点苦头不可,对就这样。”心里不由一阵得意。老爸你等着受吧,嘿嘿。  集中精力,把力道运于拳头,快速地向那几个不良少年挥去。  “嘭”的一声,拳头以拳头的碰撞,一阵舒服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涌现出来。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我打量着跟我对拳头的小子,他一边揉着拳头一边斜着眼睛偷瞄着我,眼中充满着不信。  其他四个不良少年此时也停了下来,个个睁大双眼,显然他们一向对跟我对拳头的小子的拳头的硬度是相当信任的。可惜他们很不幸,今天遇到了我这个煞星。  “唉!你们就自认倒霉吧。”我在心里替他们悲哀地说。  “老大真厉害!”  “那还用说,那可是咱吴涛认的老大喔!”  “我们是不是该去跟医院联系联系啊。”  “最好这样,唉!为什么就不能少一些白痴呢?”  此时,四个不要脸的家伙又一次在旁边扯高气昂地损起人来。我冷笑了一声。老子我在这里为他们卖命,他们到好,在一旁说起风凉话来了。妈的,也不想想刚才谁只差没有被吓得尿尿的样子。  嘿嘿,待会儿得好好教训他们一下。  不理会他们,我对着那五个不良少年嘿嘿奸笑道:“怎么样?怕了吧嘿嘿怕了就滚。”  四个不良少年脸色难得地统一――青紫,身子抖个不停,但就是不敢向我发起进攻。  那四个气得快不行的不良少年转眼看向那个与我对拳头的小子,显然他就是这伙不良少年的头头。  我冷眼看向那头头。  那头头不理会我的挑衅,转头把嘴靠近身边那个混混的耳边,说起悄悄话来。  我听不到他们说些什么。但我并不想知道。“我是谁啊!‘打不死’的廖杰啊!“我在心里这样嚣张地认为。  跟头头说悄悄的混混地向后走了。我没有理他,不顾口德地损道:“怎么怕了,去搬救兵。嘿嘿没用的,我是谁啊哈哈……”  那头头的脸色十分难看,但却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其他三个不良少年更是浑身上下气得发抖,似乎想冲上来。那头头扬了扬手,制止了那三个蠢蠢欲动的不良少年。我越来越感兴趣了,那个头头可是个不错的对手啊!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对手了。  此时,在一边不停地说风凉话四个家伙更是嚣张。  “哈哈……打不过跑啦哈哈……”  “是啊这种无名小子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廖大侠廖大哥廖老大的对手啊!哈哈真是不自量力。”  “唉!人不要脸嘛有什么办法呢。唉!”  “呸!妈的。这种角色也配出来混。我呸!”  …………  实在听不下去,我愤怒地大叫道:“你们给我闭上该死的鸟嘴。”  那四个不要脸家伙对着我伸了伸舌头,马上乖乖闭嘴。  “你们过来。”我对着那四个家伙招了招手。  那四个家伙屁颠屁颠地小跑着走过来,齐声问道:“老大什么事啊?”  我把我早已想好玩老爸的点子说了出来,道:“我决定到外面去玩一个星期,吓唬吓唬我那臭老爸。”  “好啊!”四个家伙惟恐天下不乱地叫了起来。  “那么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吗”我用威胁地口气道。  “知道了。”四个家伙一口同声地回答道。  …………  “就在那里。”随着一声比我们还嚣张怪叫,从街道转弯出跑出了十多个大汉,个个提着武器,有的是木棒有的是铁棒有的是各类刀具。  我吓了一跳,这回把事惹大了。  我转过头,身后四个不要脸家伙一副副嬉皮笑脸的神情消失了,紧张地相互推挤着,争着向后退去。  我叹了口气,后悔为什么不先把几个该死家伙解决掉。  “妈的。惹恼了老子,老子杀了你们这些该死社会败类。”我死要面子地叫嚷道。  那四个不良少年看见来了救兵,脸上的紧张之色一下子开始变成嚣张之色,脸上分明写着“你们死定了”这几个字。  我气得脸色发白,死要面子硬充好汉狠狠地骂道:“嚣张个屁,不就是占着人多嘛,老子我怕谁啊,大不了老子我跟你们拼了。”  那头头迎上那帮手提着各种武器气势汹汹而来的家伙,对着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道:“浩哥你终于来,那小子有两下子,我们五个也打不过他一个。”显然,那被叫做浩哥的人就是这伙人的首领。  浩哥用冰冷的眼光射向我。我的心一紧,额上不由地冒出了一丝冷汗。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想我已经死了千百次了。我不由一阵感叹。  “你就是那个外号叫‘打不死’的廖杰。”浩哥冷冷地道。  我避开那人的目光,说道:“我知道你。你就是云浩,是这一带的大哥大,人们都叫你‘浩哥’,十五岁出来混,以心黑手辣而出名而在这一带称雄是吗?”我隐藏心中的不安,强装镇定,似笑非笑地看向云浩。  “你说的一点不错。”云浩用不带一丝感情地声音说道。“你不该惹了我的兄弟。”云浩有点惋惜。  我的心开始发冷。我忽然想老爸起来。要是老爸在这里该多好啊!此时我才发现,我毕竟还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孩子而已。我转过身,想叫我那四个兄弟先走人,毕竟他们在这里对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反而只是多了几个累赘而已。  但当我转过身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后已经只剩下吴涛一个人,而吴涛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动。因为他已经整个人摊软在地上,在他的正下方还湿了一大快,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尿骚味。失望、悲哀,这就是我一向称兄道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哥们”吗?我不知道了。  “那就是你的兄弟吗?”云浩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之色。但我还是察觉了。我感到更加地悲哀。我是个失败的人,最起码在云浩面前,我是个失败的混混。  指了指吴涛,我悲哀地说道:“放他走。”虽然他的表现让我非常失望且愤怒,但他毕竟跟我称兄道弟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我对他不顾,那我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好,我答应你。小子你可以走了。”云浩带着赞赏的眼神对着我说,但后一句显然是说给吴涛听的。  吴涛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引来了一阵疯狂的大笑。没有理会那些混混的讽刺十足的大笑,我的心感到一阵轻松,好像是搁在心中某处的一快大石头一下子落地似的,无比的舒服。  “你可以当个不错的混混的。”云浩可惜地说,“但你还有机会吗?”是的,我还有机会吗?这么多的人加上一个真正有实力的高手,我能撑过去吗。我感到一阵无力。  是呀,要是五六个小混混甚至八九个小混混我可能还可以对付,可惜今天是十几二十个混混啊,而且其中一个还不是简单混混就可以说过去的。我从心底发出一阵慌乱。  难道我就这样就认输了吗?今天的事是认输就能了事的吗?没那么简单吧。  “老爸对不起,我好像要假戏真做了。再没有跟你顶嘴的人了,你高兴吗?”我在心里真诚地对老爸说。此时我才了解老爸对我的苦心。树敌太多永远不是件快乐的事。  “我不想对付你的。”云浩对着我,用他那毫无感情声音说。我以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满怀希望地看向云浩。此时我才发现我还是怕死的。云浩接着说道:“但我不能不给我这帮兄弟一个交代。”失望再次向我袭来,说白了他还是要对付我。“但我还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的。”看到我失望的表情云浩快速地说道:“我不对你出手,只要你能逃脱我这帮兄弟的围攻,这件事我就不再追究了。”妈的,这还不是一样吗,老子我还不是死路一条,不过至少现在我突围的机会已经大得多了。  我打起心情来,豪气干云地大声道:“谢了浩哥,完事之后我请你喝酒哈哈……”  云浩面无表情地退到一边看着。  “哼,笑个屁,不就是个每打每输的废人吗。“混混中一个尖嘴猴鳃的混混恶毒地损道。“兄弟们上啊,做了这小子。”  看着渐渐向我围了过来的混混,我不由想起了老爸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老爸说:“在敌人面前一定要保持冷静,特别是面对强大的敌人需要这样。”  是的,冷静!此时我的确应该冷静也最需要冷静的。不再慌张,我打量着四周的情况,运起力量小心地防守着。我不由地又想起了老爸曾经对我说的话:“儿子你要记住,在敌人面前永远不要手软,否则躺在地上的就是你自己而不是你的敌人。用尽一切办法在最短时间内打倒对手这才是胜者永远不败的选择。”  是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还心慈手软的话,那么这个人不是白痴也是个神经病患者。  我不是白痴也不是神经病患者。自信再次回到我的身上,脸上不自然地流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老爸教我功夫时告诉我:“小子你永远要记住,在战场上一定要抢占先机,枪得先机你就把握了主动权。把握主动权就能掌握事态的发展方向。”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心中一阵高兴。老爸教我的功夫是以快、狠、准三个字为基础的。出手要快要狠要准是老爸经常教育我的一句话,一向跟老爸唱反调的我不以为然,但此时,我却已经基本接受了老爸的这个观点。  我的笑意更加浓了,因为我已经基本有了对付那群小混混的办法。  四周的混混离我已经越来越近,我没有理会他们,运起全身力量向那群小混混冲了去,以进为退,以攻止攻――这就是我的办法。那群小混混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向他们冲去,这不是去早点送死吗?那群小混混一呆,眼中充满了不解。我要的就是这个机会,我向那个看起来最弱的一个环节以比刚才快上一倍的速度击去。  “啊”的一声尖叫,我的拳头狠狠地击在了那个被我攻击混混脸上。跟着,那个混混人也向后倒去。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我迅速地向旁边那个站着发呆的家伙甩去一拳,同时整个人向缺口外跃去。  又是一声惨叫,那个发呆的家伙也跟着步上了先前那个混混的后尘,同时我也如愿跳出了那群混混的包围之中,但这并没有代表着我的危机就此消失。  “出家伙,让这小子尝尝刀子的味道,妈的。”一个小混混愤怒地叫道。  “对,做了这小子。”  没有理会那群混混,我不顾一切地向前奔去――不,应该是逃去。打了快一千次的架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啊!身处危机中我不忘感叹道。  没跑多远,我再次被那群混混包围起来。  “啊!”我的小腿上传来一阵疼痛,腿向下一软,差点倒了下去。我马上明白我挨了那些混混一棒。我皱了一下眉头。强忍着疼痛,努力向那个打我的家伙挥出拳头,但我的出手却出现了丝零乱,心头也开始慌乱起来。  “啊”、“啊”两声尖叫,一声出自那个混混,另一声发自我。血开始从我的手臂上直往下流。我的手臂挨了一刀,而且伤得不轻,看着满是鲜血的手臂我的心直往下沉,出手更加凌乱。  “啊”我又发出一声痛叫,头上也挨了一棒。我就要发疯了,理智渐渐开始模糊。  我不顾一切地向那群混混攻了上去,不再有招式,不再有顾忌,不再缩头缩尾。此时的我像极了一只发疯的老虎,气势大增。  混混们嚣张的气势暂时被我所发出的强大气势所暂时淹没。  我尽展所学,残叫声不时转来,其中有我的也有那群混混的叫声。由于我只攻不守,我身上再次挨了不少下,身上染满了鲜血。这些鲜血有我的也有那群混混的,我完全进入了暴走状态,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一个劲地只知道挥拳出击。  但这样一来,我的出手显得更加零乱。  “啊”我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我不信地看着插在我胸脯上的刀,血顺着刀直往下流。混混此时已经停了下来,个个慌张地看着我。毕竟在这样的小镇上杀死一个人可不是件小事情啊!  云浩也失去了冷静,走了上来。大声训斥道:“你们想死啊!还不快走。”  没多久,二十多个小混混一下子消失在这洒了不少罪恶种子的“战场”。  我就这样死了吗?我不甘啊!   痛――已经感觉不到,意识渐渐模糊。似乎有两个人的向我这边跑来,我努力想睁大眼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我失望了,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悲哀地闭上了眼睛,但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一道强烈的白光向我照来,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我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在滇东北接近贵州的一处荒凉山区,此时忽然不知从何方冒出了两个家伙。还好此时此处没人,否则非把人们吓了一大跳,因为他们的装束实在太怪异。  一个身上穿着的是近乎透明的那一类服装,而另一个却又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个装在套子里的人,全身上下充满着神秘。  他们的装束不怪异那才叫怪呢。他们就是来自两百年后通过时空隧道来到现在的云天和飞龙。那个穿着近乎透明的家伙就是云天,而另一个神秘的家伙就是飞龙。  “喂,龙哥,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这么荒凉啊!”相处了快一天,云天和飞龙的关系得到讯猛的发展,不再只是寒暄着一些外交辞令,云天亲切地叫着飞龙,感叹地说。  飞龙皱了皱眉,也迷惑起来。 “我也不怎么知道。好像是在时空隧道中出了一点问题。  “什么?龙哥你可别开玩笑。“云天吃惊地说。  飞龙不理会云天,思考了一会儿,肯定地说道:“是的就是在时空隧道中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云天停止了那些废话,关心地问道。  “我们提前零点零三秒出了时空隧道,所以未到达我们要去的地方,我想现在应该是二零五二年而不是我们要去的二零五一年。”飞龙肯定地说。  “那怎么办呢?”云天急了,大声地叫嚷起来。真怀疑他那联合国秘书长的职位是怎么弄到手的,其实,此时他只不过是因为有一位比他自己更厉害的神在面前而懒得去思考问题罢了。  飞龙不满地斜了云天一眼,“真是的,把一切问题都抛给老子,知不知道小子,神也需要休息的啊!”飞龙抱怨道。  “好啦好啦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怎么办?”云天赶紧抛出问题让那个“白痴”神去思考。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飞龙无奈而又悲哀地说。  云天感觉到事态严重,他的同胞可还指望着他们去解救啊!“没有办法吗?”云天开始焦急,看了看手表,接着提醒道:“我们可只剩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了。”  飞龙做了个我知道的动作,指了指前方道:“前方不远好像有个小镇,我们去看看。”  来到小镇,飞龙似乎感觉道了什么,道:“前面好像有人在打架,其中一人的能量波动特大。”  “对,是有人在打架。”云天也感觉到了。“我们上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人呢?”  转过一个弯,五个年龄看起来比较大的少年正围着一个年龄看起来较小的少年攻打,旁边还站着四个中学生模样的小子和一个浓装艳抹的女人。被围攻的那个少年看起来很厉害,因为那五个围攻他的人反而被他几拳打的手忙脚乱。  云天和飞龙站在老远看着打架的这一边。飞龙左手在周围划了个圈,建起了一个隐藏结界,把自己和云天隐藏在结界里面。  飞龙笑了笑,道:“就是那小子啦。”  “那小子?他行吗?”云天怀疑地说。毕竟让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来学他们的高科技知识,那绝对是一种赌博,他虽然不讨厌赌博,但他绝对不是个喜欢赌博的人。  飞龙瞟了云天一眼,讽刺地讥笑道:“真的吗?想不到大大有名的联合国秘书长云大先生也有走眼的时候。告诉你那小子可不是只会打打架那么简单的。”  “你怎么知道。才见一面就这样说,也不怕人家笑掉大牙。”云天不服地讽刺道。  “你忘记了我可是神喔!”飞龙非常得意,接着解释地说:“我感应到那小子的精神力比一般人要强大一倍左右,一般来说精神力特别强大的人的脑部的开发要比别人多0.5%到2%左右。”  “是吗?”云天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飞龙。  “不信就算,难道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飞龙看了看表。“我们可只剩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云天也看了看表,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唉!说的也是。夷,不好,刚才走的小子又回来了,还领来了十多个带着家伙的混混。嘿嘿那小子有得受了。”云天故意跟飞龙作对,装出一副辛灾乐祸的样子。其实他在心里还是挺关心的,毕竟那小子还是个不错的人选,再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找个不比那小子差的家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但有飞龙在,他就无须担心了。  飞龙不理会云天,关心地紧盯着打斗场。  云天自讨没趣,也一瞬不瞬地看着打斗场。“夷,怎么不打了。真没意思。”云天惟恐天下不乱地叫道。  “他们在说什么?”云天可是个地地道道的人类,他可没有飞龙那些夷非所思的特殊能力。  飞龙运起天听术。“他们在谈判。好像有点惺惺相吸的味道。”  “是吗?”  “是的,那个叫云浩的就是那个满脸胡子家伙好像有点不忍心对付廖杰。”  “谁是廖杰?”  “就是那个小子。”  “哦……在那个小子后面的那四个少年怎么跑了三个,夷,剩下的那个小子好像在尿尿,真可怜啊。……夷怎么连滚带爬地走了,真是狼狈啊!”  “那是廖杰求云浩放走的。”  “不错,在危难中也不丢下兄弟。”  “可惜他的兄弟丢下了他。”  “打起来了哈哈精彩不错不错还真有两下子……啊那小子挨了一下……啊又挨了一刀龙哥快救他。”  “再等等。”  “等个屁啊头又挨了啊……啊……啊……快救他他快不行了。”  “再等一会儿。”  “等你妈个头那小子就快没命了啊――不――好――”还没说完,云天已经紧张地跑出了结界。飞龙不满地摇了摇头,这不是对他能力的怀疑吗。  当云天和飞龙来到廖杰身边时,那群混混已经跑了。云天紧张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廖杰,一个劲地埋怨着飞龙。  “你不想他死就给老子闭嘴懂吗?”看了看廖杰的伤,飞龙也有点急了。同时飞龙的右手按在廖杰的头顶百汇穴,一股淡淡白光从飞龙的手中扩散开来,范围越来越大,直到把廖杰整个人都笼罩住了才停止蔓延。廖杰苍白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在一旁紧张看着的云天舒了口气,他知道廖杰此刻应该脱离了危险。但此时飞龙的脸上反而变得奇怪起来,额头上开始冒汗,脸色看起来越来越苍白。看到飞龙的表情,云天的心开始跳动起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飞龙流汗?他可是神啊――他可是神族十大神将之首啊!说出去谁相信啊!但事实摆在眼前,你不信也得信。  “怎么啦?”云天焦急地问。  此时的飞龙只感觉到有口难言,一股强大的吸引力不断地透过廖杰的身体向自己的身体袭来,他只感觉到自己的魔法能量在不断地向廖杰的百汇穴涌去。他努力地想摆脱这种感觉,但不行,他欲罢不能。他开始紧张,最后绝望,他想到了身边的云天,“不行得告诉云天让他赶快回去。”在生命的边缘,飞龙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用冒着生命的危险,用精神力来与云天沟通。他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用精神力是相当冒险的,但此时他不能不这样做,他不想他唯一的朋友(神与神中间是没有感情可言的,他们之间交往是不会带有任何感情的)和自己一样死在这个不属于他们自己的世界里,再说他们的同胞还在等待着他们带回好消息啊。他强打起精神说道:“云天我的朋友,我不行了你赶快回去吧回去告诉我的族人我飞龙没有让他们的失望。”  云天吓了一跳,焦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飞龙?”  飞龙简略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有点气喘地叫道:“快把那快芯片给我,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飞龙的能量已快耗完了,脸色苍白得可怕,整个身体也开始抖动起来,而此时廖杰的身体也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身体上的伤口在迅速地愈合,不一会儿就已经痊愈了,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只有浑身上下粘满鲜血的衣服在告诉人们他曾经受伤过。  云天叹了口气,他知道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快速地把芯片递了过去。  飞龙吃力地接过芯片,道:“你可以走了。”  云天没有走也没有说话,只见他眼中有了一种亮晶晶的东西,那是泪水。  飞龙生气地叫道:“快走啊!时间已经不多了,时空隧道就快要关闭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飞龙还是不走,泪已经满面。他肯定地道:“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走的。”  “混蛋啊你这混蛋,你去死吧。”左手一挥,一阵旋风向云天刮去。  “啊,不……要……”云天声嘶力竭地大声叫道。  “噗”地一声,一口鲜血从飞龙口中涌了出来,而随着那阵旋风的消失,云天也跟着消失了,但他那声嘶力竭的叫声却久久在空中飘荡着。原来飞龙用出最后一点力量,使出传送魔法把云天传送到了时空隧道的门口。  云天走了。飞龙整个人虚脱地到在廖杰身上,“噗”地一声,又一口鲜血从飞龙的口中喷了出来。  歇了一会儿,飞龙恢复了点力气,从廖杰的身上勉强爬了起来,嘴角挂着一丝鲜血。飞龙把那块智能芯片握在手里,双手一合,喃喃地道:“别了我可爱的世界,别了我的同伴,别了我的朋友。”  只见飞龙闭上眼睛,一脸安详,周身散发着耀眼的白光。一道耀眼的光束向廖杰的脑袋笼罩而去,那道光束在廖杰的脑袋上空停留了几秒钟,继而消失,那块智能芯片也随着那光束的消失而消失。跟着飞龙周围的白光也渐渐淡去,最终完全消失不见。飞龙倒了下去,嘴角还带着满足的微笑。不一会儿,飞龙的身体化成一股清烟飘向天际。  一代神将就此终结了他辉煌的一生。  廖杰安详地昏睡在地上。  
    这是什么地方?是地狱吗?我死了吗?怎么这么黑啊!一个个疑问不断地在我的脑袋中闪现,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好重啊好重,我的眼皮好重,怎么也睁不开。我用力地在自己的舌头咬了一下,啊!好痛。我没有死,死人是不会痛的。我好高兴,我又可以跟老爸“作对”了。我真的好高兴。我还没有死,我的意识开始复活,我的心在狂跳,我极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一切都是徒劳。  我再次努力地想睁开自己的眼睛,这次终于成功了,一束刺眼的阳光直射向我的眼睛, 我迅速的再次闭上眼睛。  摸摸四周,我感觉到我此时正睡在一张不怎么大――至少没有家里我那张床大的床上,一股淡淡的幽香传进我的鼻子,直觉告诉我这应该是少女的闺房,因为男人的或是男孩的卧室一般不应该有这种香味,而女人的卧室一般情况下香味应该比现在的要浓得多。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好香。我有一种迷醉的感觉。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子直接照射在整张床上。好美的清晨。我心里一阵感叹。我奇怪以前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清晨的阳光竟是这么美丽。好奇怪的感觉。  我扒开被子,被子很陈旧,但洗得很干净。我低下头在被子上嗅了嗅,一股清新的洗衣粉味直往我的鼻里钻,好舒服。原来那股淡淡的幽香就是出自这上面啊!  我抬起头,打量四周。屋子不大,很简陋,除了那张床和床头的一只箱子再没有其它的东西――不,准确地说还有床下的两个纸箱,纸箱里面全是书。  “ 啊!”身后传来声惊叫。我吓了一跳,迅速从地下跳起来朝门口看去。  此时,门口站着一个布衣少女,扎着两根马尾巴,满脸惊喜。  正在我吃惊之际,少女猛然转身大叫道:“阿爸快来啊!阿……阿爸快来啊快来啊……”  我感到不妙,是不是把我当贼了,这可不行啊!我赶紧走上前去,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捂住那少女的嘴,紧张地小声解释道:“小姐别叫我可不是小偷啊。”  那少女说不出话,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什么。心情格外紧张的我那里去理会她比划些什么啊。  少女见我有看没有懂,好像很生气。只见她一跺脚,右手向我的胸脯拐来。我的身子一缩,让过她那一拐,同时嘴里不停地小声道:“小姐别这样啊!我可真的不是小偷啊。”  少女见没有拐到我,好像更加生气,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眼中好像有泪。  我更加惊慌起来,我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怕女人的泪水。  “光儿,什么事啊那么急是不是那小子又怎么了。”门外传来声苍凉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心情更加紧张,那还愿意放开少女。  “夷,你们这是做什么?”从门外走进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他吃惊地看着我们。  我定了定心,紧张的心情稍微镇定点,大脑开始迅速运转,分析着面前的局势。  继续捂着少女对我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反而会引起更大的误会。我放开那少女,真诚的解释道:“大叔我真的不是小偷。”  “哈哈……哈哈……”那老者一阵恍然大悟,然后大笑。我也只有跟着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少女此时已经退到了老者的身边,满脸是不满之色。  “哈哈我还哈哈以为你这小子要绑架我这个宝贝女儿呢哈哈……”老者豪爽地大笑着说。老者的女儿即少女脸上的不满之色已消失不见,继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红晕。我不由地一呆,好美!但马上我就清醒过来,我知道此时绝对不是欣赏美女的时候。  我随即发现他们并没有把我当作小偷,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我自己一相情愿罢了。同时我也想起来我跟那群小混混干架的事,我记得我好像被人捅了一刀然后就失去了知觉。我迷惑地看向老者,希望他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儿。”  大叔停住了笑声,对着那少女道:“光儿,你去做点早点。我来跟他说。”  少女温顺地走出了小屋。  大叔走到我身边,摸着我头温柔地对我说道:“叫什么名字。”  一阵温馨的感觉向我涌来,父亲是从来没有这样抚摩过我的。我乖巧的答道:“我叫廖杰,大叔你就叫我小杰吧。”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把我跟大叔之间的距离拉进了不少。  “好。小杰走我们下去说。”大叔领着我下了楼,来到客厅。大叔指着一根凳子让我坐下。  大叔看着我一幅急不可耐的样子,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地道:“小杰你知道你睡了多长时间吗?”也不等我回答,大叔伸出七个手拇指接着说道:“七天啊知道吗七天啊。”  我吓了一跳。七天?怎么可能。但……我怀疑地看向大叔,希望得到更准确地答复。  “七天。”大叔再次肯定地说道。大叔不再理我的怀疑接着说起了整件事的经过。  ※&&&&&&&&&&&&&&&& ※&&&&&&&&&&&&&&&&&& ※  原来……  终于放学了。阳光深深的吸了口气。家里情况不好,阳光是多么希望早点放学回家去帮父亲干点事啊!  小庙街是阳光回家的必经之路。阳光一路小跑着来到小庙街,老远阳光就看到一个似人的东西横躺在街上。阳光好奇地向那东西走去。“啊”阳光发出声尖叫。那东西竟然真的是个人,而且是个浑身上下粘满鲜血的人。阳光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声地自己安慰自己道:“没事的只是个人而已。”说完,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同时把右手伸向那人的鼻子。  “啊还有呼吸还没有死。”阳光大叫了起来。“救他还是不救他呢?”阳光开始犹豫起来,因为她知道在这一带生事的人都不是好家伙。好几次,她放学回家就被在这一带的混混骚扰。她对这些惹是生非的不良少年是从来不给以好脸色的。而这小庙街偏偏是混混的集聚地,又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  “还是救他吧。佛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嘛’。好,小子算你走运,碰上了本小姐。”  阳光看了看四周,没人,好像也没有电话厅。怎么办呢?派出所的电话是多少呢?怎么这个时候把它给忘记了,真不是时候。看来报警是不行了。看他满身鲜血的样子,一定伤得不清,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打定主意,阳光抓起地上那人的一只胳臂,用力把他扶了起来。怎么把他送到医院呢?总不会要自己背着他去医院吧。小姐我可是女生啊!但不背又怎么把他送进医院呢?这里一没有车之类的交通工具二没有其他人帮忙三没有电话之类的通讯工具四……唉!阳光一阵嘀咕后自认倒霉地叹了口气。背起地上的小子,向医院冲去。  好重啊!阳光被背上的那小子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没理会这些,阳光一个劲地向镇医院跑去。一个小女生背着一个再少也有60kg的大男人还能跑,真是难为她了。  “救命啊!”还没有到医院,阳光就大叫了起来。不是他故弄什么玄虚,而是此时她是真心地在为背上的小子的生命而担忧。  放下那小子,阳光只觉得一阵头晕,差点倒了下去,还好身旁的一位大夫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关心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阳光大口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结巴着道:“没没……没事……没事谢谢。”  阳光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长凳上看着进进出出的医生,心里感到无比的紧张。“奇怪他是我什么人呢只不过是个被别人打得快死的混混而已,我为什么会紧张呢?我好像不是那种踩死一只蚂蚁都要伤心半天的女孩啊!”阳光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心里一阵嘀咕。  医生终于从急救室里走了出来,阳光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大叔他怎么样?”  那个被阳光叫做大叔的医生擦了擦汗,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姐你可以放心了他一点事都没有。”  “是吗?”阳光怀疑的问道。  大叔有点生气,这不是对他“高超”的医术的不信任吗。他有点生气地说道:“他跟本一点伤都没有。”  “碰”的一声,某人摔倒的声音。阳光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现在的心情,是沮丧是高兴是生气是不满还是……她真的搞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阳光不解地问:“那他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呢?”  “什么昏迷不醒啊,那小子只是在睡懒觉而已。”大叔不满地说。  阳光的身体一歪,差点再次摔倒。“什么?”阳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不敢相信证实道:“他在睡觉?”  “是的。”大叔耐着性子不耐烦地说道。他觉得有病的应该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你可以把他带走了,我们这儿现在病房紧张。”说完不再理阳光,走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子,阳光直觉得牙痒痒。“真想去揍他几下,竟然跑到大街上去睡觉,睡觉就睡觉嘛还搞的是满身鲜血害本小姐虚惊了一场。老爸怎么还不来,难道又要我背他回去,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他什么啊!”  “光儿怎么回事?”刚踏进病房,阳光地父亲就焦急地问。当在医院附近做生意的邻居阿玲跑回家告诉他自己的女儿在医院时,他差点昏了过去,还没走出丧妻阴影的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消息呢。也不等阿玲说清楚,他丢下手中的农具,急急忙忙的赶往镇医院。看着好好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他笑了。女儿没事!有什么能比女儿安然无恙能令他高兴呢?没有!  “爸我没事。”阳光心疼地说。阳光拿出手帕细心的为父亲擦着满脸的汗水,简明扼要地讲着整件事的经过。  听完女儿的话,阳光的父亲真正地放下了那颗被吊得七上八下的心。对于他来说,只要女儿没事,他是什么都不在乎的,自从妻子去世后,女儿就是他的精神支柱就是他的生命之源就是他的主心骨就是他的一切。  “他身上没有学生证之类的东西吗?”阳光父亲问。  “没有。”阳光无奈地说。就是因为找不到任何关于床上那小子身份证明的东西无法与那小子家人联系,她才请在附近做生意的邻居阿玲姐去叫父亲的。  阳光父亲豪爽地说道:“那先把他弄回家,等他醒了再说吧。”  ………………  ※&&&&&&&&&&&&&&&& ※&&&&&&&&&&&&&&&&&& ※  听完大叔的叙述,我了解了整件事的经过。我感激地看着大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虽有满肚子的感激话,但却无从开口。  大叔慈祥的抚摸着我的头,带着满脸怜爱温柔地说道:“真是个傻孩子。”大叔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怎么会睡在街道上呢还满身是鲜血呢?”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大叔。难道我能告诉大叔我是被人打了昏死过去的吗?并且经大叔这一提起,我想起了好些无法解释的问题。我记得我应该是被那些混混打得遍体鳞伤才昏死过去的,但听大叔的话,我身上好像是一点伤也没有。我摇了摇头,好些东西自己也不清楚,我怎么告诉大叔呢?  大叔看我为难的样子,善解人意的岔开话题说道:“快有东西吃了,饿坏了吧。”  一股诱人的香味穿过厨房的墙壁向我们逼来,我吞了吞口水,暂时丢开那些烦人的问题。  “咕咕……”肚子很不合适宜地响了起来,我尴尬地看向大叔。  “饿坏了吧!都七天没吃东西了,光儿多下两碗面。”大叔对着厨房喊道。  我的脸不由地热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脸皮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厚。如果吴涛他们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被他们笑死才怪。  “知道了。”阳光在厨房里应道。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送到了我的面前,浓郁的香味不断地折腾着我那颗脆弱的胃,同时也在考验着我“坚强”的意志力。口水不知何时已经溜到嘴角边炫耀它的光辉形象起来。我再次吞了吞口水,不好意思的看向大叔。  大叔宽厚的一笑,道:“饿了就吃,别客气,就当在家里一样。”  等的就是这句话了。拿筷、端碗、弯腰、低头、张嘴五个动作一气合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看着我这个饿鬼的样子,大叔笑了起来,关心地道:“慢慢吃可别咽着了没人跟你抢的。”  实在是太饿了,没有理会大叔的关心,依然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以比平时快上数倍的速度对着面条开战。  大叔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还有吗?”不一会儿,那碗面就被我彻底消灭了个底朝天,又一碗面送到我的面前。  头也没有抬起,接过面,再次投入战斗中。  “还有吗?”  …………  “好香。”我由忠地道,拍了拍肚皮,松了松皮带,意犹未尽地问道:“还有吗?”  没有回答也没有面条送过来。我抬起头,我一愣,四只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我。我挠着头,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小子你可真能吃啊!”被我惊醒的大叔恢复常态。“我和光儿看来是要饿肚子了。”  “我再去下两碗,喂你还要不要。”阳光在一旁说道。  “不了不了。”我赶紧言不由忠地回答,满怀谦意地看了看大叔又看了看阳光。  “咯咯……咯咯你的……你的咯咯……你的……”阳光指着我的脸笑着说。  大叔顺着阳光手指的方向看来。“哈哈……”大叔也跟着大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尤其厉害。  我被笑得浑身上下不自在,不由自住地伸手朝脸上摸去。  一根软乎乎的东西粘在我的脸上,我赶紧一抹,那东西落到了地上,我一看,是面条。我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看向大叔但却怎么也不敢看身边的阳光。  “光儿,别笑了这么不礼貌。”大叔说道。但大叔的笑声好像比谁的都大。我再也坐不住了,飞似地冲了出了客厅。  “房外右边有自来水管。”大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来到自来水管边,把水量放到最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整张脸伸到自来水下面。  “接,给。”我缩回头,睁开眼睛,阳光拿着脸盆、毛巾、香皂站在一旁,整个身子在微微轻颤着,脸上带着想笑又不敢笑的难看脸谱。  我尴尬地接过,瞪了她一眼,继续打理着我那张花脸。后来阳光告诉,我的一张脸上不紧紧是粘满几跟面条而已,还有菜叶子,油渍等等东西。反正面条里面有的我的脸上都有了。  洗好脸,回到客厅,阳光在厨房洗碗,我便跟大叔聊了起来。  聊天中,我知道了大叔复姓欧阳,大叔的女儿叫欧阳阳光。在宣威二中读高三,是个绝对的优等生,从读书到现在,如果她认了第二名,那么绝对没有哪个家伙敢出来说她是第一。巧的是阳光不仅和我同岁,而且只比我先来这个世界一天而已。我不由大呼老天不公,为什么让我迟到一天?而阳光却在一旁贼笑,好像是拾到了什么宝贝似的。当然,天上一下子掉下来了一个帅哥弟弟嘛!我气的牙痒痒,但又不能把她怎么样。  
    说起阳光,大叔一下子变得神采飞扬起来,满脸是自豪之色,我不由地有点嫉妒起阳光来。  的确,在阳光身上有着太多的东西值得大叔去自豪的,你不服都不行。  和大叔聊天是轻松的自由的愉快的,他不像别的长辈那样总是把自己摆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总认为我们都是一些什么也不知的毛头小子,当然也不像我老爸那样总是给我施加压力。  转眼一个早上过去了。在大叔家吃过早饭,我知道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失踪了一个星期,老爸老妈应该急得差不多了吧,毕竟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  “大叔阳光姐我该回去了。”我有点不舍地说。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他们给我的感觉却是好像认识已久的朋友亲人。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只知道这样的感觉很好很舒服。  大叔也不留我,说道:“好吧,常来玩知道吗?”  阳光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我感到一阵失望。我转身向外走去。  “等一下。”阳光终于开口了。我快速地再次回转身,急问道:“有什么事吗?”  “你好像还穿着我爸的衣服哦。”阳光指着我的衣服似笑非笑地说。  我低头一看,啊!还真不是我的衣服,我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这一下臭可出大了,一大早上竟然还没有发现穿着大叔的衣服。我厚着脸皮问道:“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上全是血,我帮你洗了在我的卧室里面。”阳光解释地说。说完就向早上我躺着的那间小屋走去。  跟着阳光来到小屋,我再次看见了早上被我拖出来的那两个纸箱,我奇怪的问:“这些书全是你的?”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阳光不解地问。  “没有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为什么?”  我惭愧地说道:“高中以前的书我的可是一本都不在了,而你的好像都全在哦!”  “这有什么啊!我爸说了只有懂得爱书的人才会读书。”  我感到一阵惭愧,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的衣服呢?”   阳光打开床边那只唯一的木质箱子,从里里拿出我的衣服。  接过衣服,看着阳光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我童心大起,指着衣服不怀好意地邪笑道:“光姐是不是想给小弟我换衣服啊!”  看着我的不怀好意的笑容,阳光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瞪了我一眼,转身一溜烟跑了。  “哈哈……”我得意的大笑起来。  拿起衣服,一股洗衣粉的芬香味冲进我的鼻子,几道被刀划破的口子已经被缝补好了,不仔细看,跟本看不出来它曾经被划破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涌来。  告别了大叔和阳光,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忆着与大叔阳光相处的短短日子。那种在阳光房间里突然出现的感觉再次出现在我的心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我无法形容,我只知道这感觉很好,这已经足够了。  快要到家了,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兴奋,和平常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我不由得感到有点奇怪。这是我吗?我可是离家一个星期啊。我记得有一次跟老爸闹矛盾离家出走了两天就因想家而向老爸投降啊!一个星期啊我竟然没有想家的感觉这不活道理啊!奇怪啊奇怪。我在心里嘀咕着。  老远我就看见一个人影在我家门口晃来晃去,我加快步伐。啊!是妹妹。妹妹放假回家了。我一阵高兴,都一个月没有见到妹妹了。妹妹因为成绩好,小学毕业后就被老爸送到市重点中学就读。  奇怪,妹妹回家来怎么不进去呢?而且看起来妹妹好像很焦急的样子,我感觉到不对劲,赶紧走上去。  “燕儿出了什么事?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我问。  “哥你去哪儿了我去学校找你也找不到。”妹妹松了口气地说。“我没有钥匙。”  拿出钥匙,我边开门边说道:“说来话长先进去再说。”  打开门,一股难闻的臭味扑面而来。“什么味道?这么臭,爸妈去哪里去了。”我不满地嘀咕道。  “啊!哥……”妹妹指着父母的卧室恐惧地叫道。同时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我顺着妹妹所指的方向看去,“啊!”我也跟着大叫一声。我赶紧拉住妹妹的一只手,妹妹颤抖的身子稍稍好了一点。  父母卧室的门大开着,一个人面朝地背朝天扑在地上,两只脚上面裸露的小腿上附着一群黑压压的苍蝇。那股难闻的臭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从客厅的正中央一直到尸体的旁边的地板上粘着一层黑黑的东西,那应该是干了的血。  我紧了紧妹妹的手,同时深深地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紧张的心情,一步一步慢慢靠近父母的卧室。  来到那人的身边,我蹲下身子,妹妹紧张地躲在我的背后。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慢慢地翻转地上的尸体,心里紧张而又害怕地默念着:“千万别别是啊千万别是啊……”  我闭上眼睛,终于用颤抖的双手地把尸体翻了过来。  “啊爸……”妹妹的惊呼声传进我的耳朵,我全身一颤。“砰”地一声,还没有惊呼结束的妹妹已昏倒在地。  努力控制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把妹妹扶起来放在沙发上躺着,再次来到父亲的身旁,眼泪再也不受控制,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我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能哭要冷静,但是不行,我实在无法使自己心情冷静下来。  我近乎痴呆地坐在父亲的尸体旁边,双手机械地挥动着赶走父亲身上苍蝇。被惊动的苍蝇四处乱飞,传来一阵嗡嗡的乱叫声,同时带起阵阵恶臭,但此时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泪已满面――不,是血已满面。血顺着我的眼角流出,流过我的脸,最后掉在父亲的衣服上。   “妈……”我声嘶力竭地大叫起来,同时连滚带爬地冲进了父母的卧室。没有,母亲没在卧室里,我又冲出卧室,向其它房间冲去,还是没有。母亲没事?母亲呢?母亲到底在哪儿啊?“妈……”我彻底地崩溃了。恐怖的尖叫声回荡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叫过之后,我的大脑就处于一片空白中,整个人麻木机械地再次回到父亲的身边坐下,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只是痴呆地看着父亲。  “呜呜……呜呜……”哭声?没错是哭声。我的意识渐渐恢复。我机械地朝哭声处看去,是妹妹。我打了个激灵,大脑也一下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呜呜……呜呜……”苏醒过来的妹妹缩在沙发里,全身不停地索索发抖,清秀的面孔上粘满泪水,眼中充满恐惧、悲伤、害怕、迷茫等等复杂的东西。  我暗骂了自己一声混蛋。我清楚地知道现在绝对不是伤心绝望的时候,很多事还要我去办啊。强忍着心中的痛,拾起那颗快要破碎的心,擦干泪,强打起精神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头,温柔而又坚定地说道:“燕儿别哭有哥呢一切都会好的。”妹妹一下子扑在我的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妹妹用颤抖的声音边哭边说道:“哥我怕爸爸他……”  “没事的只是个梦而已。”我安慰妹妹说道。其实我也希望这真的是个梦就好了,但这是梦吗?我再次看向父亲的尸体,心却在滴血。  “真的吗?”妹妹怀疑地问道。  “是的这只不过是个梦是的这是个梦……”我喃喃地说着,但声音却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没了。  是的,这不是个梦,这是个真实得不能在真实的事实。  听了我的话,妹妹安心地在我的怀里睡了过去。再次把妹妹放在沙发上,用衣袖擦了擦妹妹满脸的泪。今天的事对妹妹打击实在太大了,这已经不在妹妹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了。我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电话,拨了派出所的电话。  “喂是派出所吗?”  “是的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我爸被人杀了。”  “什么?在那里?”  “正心街108号。”  “好你别怕我们马上到。”  挂上电话,眼泪又一次狂涌而出。“啪”地一声,我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火辣辣的感觉让我再次冷静下来。擦干泪,我仔细地打量着四周。  家里一切都整整齐齐,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不对啊。父亲是个练过武的人,不可能毫无反抗就被杀害啊,除非……  我不想就此下结论,毕竟就凭这么一点是不够的。我继续观察着。父亲显然不是在卧室门口被杀的,因为从客厅到父亲身旁那条黑黑的血痕就是最好的证明。父亲是在客厅被杀的,然后才爬到卧室门口死去的。看着地上那条弯弯曲曲的血痕,我的眼中浮现出了父亲在地上一点点地蠕蠕向前爬行的样子。闭上眼睛,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我努力地摇了摇头,心里头不停地告诉自己:别哭别哭……但一切都是徒劳。父亲在地上爬动的影子不断地在我的大脑中出现,挥之不去。  我能不哭吗?不能的。我毕竟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啊!我经历过的事情毕竟太少。  来到父亲的身旁,父亲的脸上脚上腿上再次落满了那些可恶的苍蝇。我挥动双手,帮父亲挥赶着身上的苍蝇。此时我对苍蝇的讨厌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但此时我的神智还算清醒,我并没有乱动父亲的遗体。我从电视上知道此时我不能动父亲的遗体。我并不想把一些隐藏着的线索搞丢失了。我还想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为父亲报仇血恨。  可恶的苍蝇一次次被我赶走又顽强地一次次飞回来。我机械挥动着双手,眼睛呆呆地望着父亲的脸。父亲的脸已经模糊一片, 特别是脖子,已经开始腐烂了。父亲应该被人害死好多天了。  “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警察来了吧。我收起悲伤的心情。打开门,派出所所长王叔叔带着几个手下和一个法医站在门外。王叔叔是父亲生前的好友。  “怎么回事小杰?”王叔叔焦急地问。  我用与我年龄不相符的声音回答道:“王叔叔你来了爸爸给人杀了?”见到王叔叔,我以为我会哭,但出乎我的意料,我没有哭。我十分镇静,镇静得连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这是我吗?  王叔叔一愣,有点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紧张地道:“小杰你没事吧?”说完还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冷静地说:“王叔叔我没事。”  王叔叔看我真的没事,带着几个手下进了屋,那个法医直向父亲的遗体走去。  “所长,死者大约死于六天前,是死于枪击,一枪毙命,正中心脏。”法医简明扼要地说道。  王叔叔仔细地听着,问:“没有别的发现吗?”  “没有。”法医说。  “你们有什么发现?”王叔叔向其他几个手下问道。  一个很有经验的老者不急不慢地说道:“具我所知,廖先生是练过武的人,但屋里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这很对劲啊!”  “是的,而且看样子,廖先生是在客厅中央被人开枪射击中的,他应该是重伤后才爬到卧室门口才去世的。那么廖先生为什么会在重伤之后要向卧室爬去呢?”一个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小伙分析过后提出问题道。  我听着,听得很认真很仔细,没有错过一个字。同时开始开动着自己的脑子思考一些问题。  “走,进去看看。”王叔叔说。  “所长你看那是什么?”那个刚才提出问题的小伙子指着卧室的一角说道。  王叔叔走过去,拾起那东西。是戒指。我走到王叔叔的身旁,一看。“啊”我惊叫一声,那是母亲的戒指――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结婚戒指――那是母亲一向视为比命还重要的戒指啊!怎么可能丢在这里呢?母亲肯定出事了。  我强装镇定地说道:“那是我母亲的戒指。”  “是吗?小强还有什么发现吗?”王叔叔显然没有在意我的话。  那个被叫做小强的既刚才提出问题发现戒指的年轻人道:“所长你看那被子十分凌乱地被丢在一旁显然是有人挣扎过,但挣扎的不是十分厉害,因为卧室里的其它地方的摆设十分有规矩。”  王叔叔又问道:“那这说明什么呢?”  “这有两点可能,一是廖夫人与那凶手的力量相差过大,廖夫人没几下就被打昏甚至死亡。”我的心一颤,小强接着说道:“二是凶手在杀害了廖先生之后进屋找东西,但这个可能性十分小因为卧室的其它地方显然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除非凶手要找的东西在被子下面,但凶手为什么会一进来就知道他要的东西在被子下面呢?”小强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接着道:“所以第二个可能的几率几乎为零。”  王叔叔思考了一下,问道:“没有了吗?”  王叔叔几个手下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好,封锁现场。小强你去跟市公安局联系一下。你们去吧。”王叔叔下命令道。  “是。”王叔叔几个手下齐声答道。  我仔细听着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特别是那个叫小强的分析,还有他看我的那一眼,我感觉到那一眼并不是这么简单,小强似乎发现了什么。但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小杰这里暂时不能待了,你去我家住几天好吗?”王叔叔关心地对我说道。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从卧室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父亲的身上,然后抱起妹妹跟着王叔叔去了他家。  
    以后几天就像在做梦,我也希望这是一场梦,可惜不是,一切都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着。  妹妹整天以泪洗面,不吃不喝也不说一句话,只是一个劲地流泪,我怎么哄都不起作用,最后本就不好的身体实在支撑不住,病倒了。  市公安局的人来了,但父亲的案子却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市公安局的人来向我了解父亲的情况,我一时愣住了。这时我才发现我对父亲的了解是那么的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会几套拳术,是一服装店的老板,是……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了。父亲的样子在我的大脑中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我痛苦地摇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我能告诉他们其实我对父亲的情况的了解是少得那么可怜吗?我可是他的儿子啊――是在一起生活了快要十八年的儿子啊!谁能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父亲的过去我一无所知。父亲和母亲在十六年前才搬到这里的,那时我才两岁不到一点。来到这儿之后,父亲开了家服装店,母亲就在家里做着一个贤妻良母。一年后母亲生下了妹妹,从此我们一家四口过着温馨舒适的生活。我五岁那年,父亲教我练武,之后我就开始打架上学回家三点一线式的生活,以后再没有发生过什么大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我家好像没有任何亲人,诸如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等亲人我是从没有见过,父亲母亲也从来不说,我也没有真正地去关心过。  我好悔恨。我为什么不多了解一点父亲的过去呢?我真是个混蛋。我……  市公安局见我不答,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脸色十分地难看,以为我是伤心过度得说不出话来,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安慰了我几句就不再问我而去向王叔叔了解情况。我的确是真的伤心,但还没有达到伤心得说不出话的地步。我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而已。  一个星期后,父亲的案子还是没有一点进展。市公安局的留下了一句“我们会抓紧时间破案的”就回去了。王叔叔对我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他们已经尽力了,但那凶手实在太高明了,没有留下一丁点线索。我能怎么办呢?我能死缠着他们要他们破案吗?我能吗?不能的。  父亲的遗体在市公安局的人来检验过之后不久就被拉去火化了,但我却在那时做了个十分坚定的决定。  父亲的骨灰就摆在我的面前,心疼的感觉又一次降临。我以为我将不会再流泪了,但看着父亲的骨灰,眼泪再次在我的眼眶中打转。擦了擦那不争气眼睛,对着父亲的骨灰,我坚定地说道:“爸你安心地去吧儿子我会为你报仇的,不论仇人是谁我都会找到他的让他碎尸万段。”  父亲被杀,母亲下落不明,妹妹需要照顾……。  短短几天的经历,让我一下子成熟起来。我知道年少轻狂的日子已远去。我已不在是曾经的我,曾经的一切都将随着父亲的逝去而消失。  父亲的命案成了悬案,但我不会放弃的。自从站在父亲骨灰面前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将终其一生去追查杀父凶手。  妹妹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此时正默默地收拾着屋子。经过这件事,妹妹也成熟不少,曾经的小公主此时成了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看着妹妹消瘦的身体,一阵心痛向我袭来。  “燕儿,你没事吧。”我心疼地说。  妹妹停下手中的活儿,道:“哥,放心我没事。”  我的心一阵抽痛。妹妹懂事多了,知道安慰我。我能说什么呢,我本就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  “哥,明天我就回学校好吗?”妹妹以商量的口气问道。  我知道妹妹并不想这么快就回学校的,她只是怕我担心她才急着离开的,但强留下妹妹对她真的有好处吗?我真的能照顾好妹妹吗?我不知道。我叹了口气,不放心地问道:“行吗燕儿?”  “我行的哥哥。”妹妹坚定地说道,看我有点不相信她接着道:“真的哥哥。”  我走到妹妹跟前,轻轻地抚摸着妹妹的头,温柔地道:“燕儿你长大了。”  “哥哥……”妹妹靠在我的怀里喃喃地叫着。  妹妹走了,也是该我回学校的时候了。  学校并没有追究我为什么没来上课,因为父亲的事在小镇已经是无人不知的事。当然学校也没不例外。  我阴沉着脸走进教室,所有的同学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讨厌甚至憎恨这种眼光,我并不需要同情。我直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没有理会那些同情的眼光。  “杰哥对不起。”吴涛可怜兮兮地说着。  我知道吴涛说对不起的含义,但他那临阵逃脱的事跟父亲的死母亲的失踪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我不是小鸡肚肠的人,对于他们四人,我早已经原谅了他们。  我淡淡地说道:“对不起什么?你本就没有错嘛。”  吴涛一副无地自容的表情,以为我在讽刺他们,再次说道:“对不起杰哥我也不想那样的。”  吴涛的真诚,我有点感动,毕竟我还是希望有个朋友的。我安慰地道:“没事的吴涛,把那件事忘记吧。”  吴涛感激地看着我,又道:“杰哥你没事吧伯父的……”  不等吴涛说完,我打断了他的话,道:“我没事,去看书吧。”  “真的没事吗?”吴涛关心地再次问道。我再一次感动。自从父亲被杀母亲失踪后,除了妹妹以外吴涛是第一个对我说关心话的人。我是需要别人关心疼爱的,虽然我嘴上不承认,但我无法否认我内心的迫切需求。  站起身,拍了拍吴涛的肩膀,装出一副冷冰冰样子,用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道:“吴涛,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的。去看书吧,就快高考了。”  吴涛走回自己的座位,我再次进入自己的世界发呆。我需要整理一下这两个星期的心情。父亲的死母亲的失踪对我来说,这个打击实在太大,我一时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的心中不时出现了两自己,且在不停地争吵着。一个在不停地说:这是真的你必须接受;另一个也毫不示弱地说道:不,他说的是错的,这只不过是个梦而已。我摇了摇头,努力地使自己的心绪镇静下来。  “起立。”上课了吗?  我麻木地站起来,机械地跟着喊道:“老师好。”  “同学们好,坐下。”老师叫道。  我又机械地坐下。老师开始上课。  迷迷糊糊地下了课。老师对着我叫道:“廖杰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我麻木机械地跟在老师后面,来到老师的办公室。老师同情地对我说道:“廖杰你没事吧你爸的事……”  我眉头一皱,打断了老师的话,不高兴地道:“老师我没事谢谢老师的关心。”  老师看出了我的不高兴,她改变话题道:“好,不说这些,怎么样缺了两个星期的课还能跟得上吗?”  我心不在焉地答道:“还行。”  老师没有理会我的不礼貌,接着慈爱地说道:“跟得上就好,如果有不懂就来问我。”  看着老师那副真诚的样子,我感到一阵惭愧,赶紧说道:“好的老师。”  老师走到我的面前摸了摸我的头,温柔而又严厉地说道:“那么以后上课专心点,别再发呆了行吗?”  我又是一阵感动,老师并没有因为家庭的变故而对我“另眼相看”。感激地道:“我不会再发呆了老师。”停了停又道:“老师谢谢你。”这声谢谢是从我内心深处发出来的,是百分之百的真心地。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这两个字。以前我总认为感激一个人是不需要说出来的。我总认为经常把谢谢挂在嘴边的人是虚伪的,所以我从不说这两个字。但今天我却说出了这两个字,没有一点忸怩,没有一点不自然,没有一点……一切是那么自然。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真情流露吧!  老师也感动了,我这个人在她手下混了三年,而且一向不是个乖孩子。老师对我这个人还是比较了解的。我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相当难得的了,而老师一向是个感情丰富的人。  “去吧,一切都会好的,没什么过不去的。”老师安慰我说道。  我的心一颤,有一种顿悟的感觉。离开老师的办公室,我甩了甩头。老师说的不错,一切都会好的。没了谁地球照样转。  听了老师的话我知道我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呢。妹妹都会为我着想了,我还能这样消沉下去吗?答是肯定的。我应该背负起一个长子一个大哥的责任。这是我永远无法逃避也不应该逃避的事实。想通了这些,我的思维一下子活跃了起来。很多以前想不到的事情现在一下子从我的大脑深处蹦了出来。  站在老师的办公室外面,我对着老师深深地鞠了个躬。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她了――我的数学老师――周老师。  回到教室,我把吴涛叫了出来,问道:“吴涛那天我们打架后我父亲找过你们吗?”  吴涛道:“哦,你不问我到把它忘记了,那天晚上伯父来找过我的。”  我急问道:“我爸说什么?”  吴涛接着道:“伯父问你去哪里?”  “你怎么回答?”我问道。  吴涛看了看我,才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告诉――伯――伯父……”  “快说。”我等不及催促道。这可能是我找到杀父凶手的唯一线索。  见我着急,吴涛赶紧说道:“我告诉了伯父整件事的经过。”  听了吴涛的话,我转身就跑。  “杰哥你去哪儿这么急?”吴涛在我背后急着问道。  “没事我出去一下。”我撒了个谎,接着又道:“帮我请个假。”  
    离开学校,我直接来到“云浩娱乐城”。这间娱乐城是云浩开的,也是那帮小混混的聚居地。  听了吴涛的话,我马上意识到云浩可能知道杀父凶手,就算不知道也可以了解一些父亲被杀之前的情况。  “喂,小子干什么?”两个看门的混混见我的气势不对过来问道。  我没好气地说道:“我找云浩。”  一个混混妖里妖气地说道:“我说帅哥啊,云浩给是你说见就见的了喔,不如先陪咱哥两玩玩咱哥两帮帮你。”说完还不忘给我抛了个眉眼。满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恨的牙痒痒,要不是还有正事要做,不能现在惹事,真他妈地想揍死这个人渣。  我强忍着怒气,冷冰冰地道:“如果还想多活两天的话就给老子闭嘴。”说完,直接向里走去,不再理会那两个人渣。  “小子嚣张个屁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个不男不女地家伙又叫嚷道,同时上来拦住我。  我皱了皱眉。一些不自量力的家伙,想赶着去投胎也不用这么着急吗。我狠狠的赏了那家伙一记左钩拳。  “啊!”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接着又威胁地说道:“小子你――你――竟敢――竟敢打老子。”  “活该,叫你别整天只是想着卖骚你偏不听,这会儿怎么了――活该。”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的伙伴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讽刺道。  “阿星你――你怎么这么说啊――人家――人家牙都快掉了。”那个不男不女的家气急败坏地道。  “哼,活该。”伙伴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向我走来。  我冷冷地看着那两个不自量力的人渣,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心里嘀咕道:“好吧就叫你们这两个人渣去跑一趟吧,省得你老子我费力去找人。”我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冰冷地道:“一起上吧。”妈的,就先从你们这两个社会败类下手。  “阿星一起上做了这小子。”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凶狠地叫嚷道。  阿显然还有点头脑,他扬了扬手,阻止了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的行动,同时眼睛不停地向四周乱转,确定我没有帮手只是一个人来之后,似笑非笑地道:“这位朋友好胆量,不知找浩哥有什么事吗?”边说边对着后面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做着手势。看见阿星的手势,那不男不女的家伙慢慢地转移到我的身后。  我冷笑了一声,什么玩意吗?用这么下三烂的计策。想来个前后包抄一网打尽,也太瞧不起我廖某人了吧!  我双手抱胸,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小子你死定了。”绕到我背后的人渣嚣张地叫嚷道:“阿星一起上剁了这小杂碎。”  “哼”我冷笑一声,讽刺道:“你们也配。”  阿星也嚣张了起来,傲慢地道:“配不配待会儿就知道――上。”  两个混混从前后两个方向同时向我攻来。我不去理会前面那个叫阿星的家伙,转身迎向后面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因为我知道前面这个家伙才是我要下点功夫对付的敌人,后面的那家伙跟本就不值一提,跟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的确,我的猜测一点都没有错。我的拳头还没有到那家伙的身体上,那家伙就吓得抱头转身就跑。我要的就是这样,我突然加速,拉大与阿星之间的距离,然后无比快速地转身,向阿星出其不意地挥出一拳。  “喀嚓”地一声,好像是骨头绷裂的声音。一种久违的快感迅速地传遍全身。我收回拳头,阿星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鲜血顺着指缝直往下流,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惊慌失措地跑进了“云浩娱乐城”。  我满意地看了看我的拳头,冷酷无情地道:“我配吗?”说完,不在干耗时间,向“云浩娱乐城”里面走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皱了皱眉。说实话以前我虽然打架斗殴不断,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种地方我还真没来过。  昏暗的灯光,疯狂的音乐,熏人耳鼻的烟酒味,不堪如耳的脏话,还有……  一个身着半透明衣着的妖艳女人端着一杯酒向我走了过来,娇声娇气地说道:“帅哥来喝杯酒。”说着整个身子都向我的怀里靠来。我一侧身,那女子一下子失去重心,摔在地上。  “哈哈……风大姐也有吃瘪的时候。”一个大汉幸灾乐祸的叫嚷道。  被叫做风大姐的女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向刚才大笑的大汉风情万种地道:“怎么没见过啊要不大姐我再摔几次给你看啊。”  我看也没有看这些人一眼,并不是我瞧不起这些人,而是我实在没这个心情去搞别的事情,现在我只想快点见到云浩,早点找出杀父凶手,早点给父亲报仇。我找了个空位坐下,一个小姐来到我的面前问道:“先生喝点什么?”  我礼貌地说道:“谢谢,给我来一杯可乐。”  我打量着四周的情况,这应该是一家变向的赌场吧。只见四五人一伙四五人一伙地围在一台电脑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脑屏幕,好像生怕丢了什么似的。同时他们每人的手里都拿着一叠人民币,电脑屏幕上显示出写着从一到二十五这二十五个数字号码的白色小球和两个彩球,当然还有一些介绍游戏玩法的文字和一副足以令人流鼻血的美女图,但在那一赔二、一赔四、一赔五、一赔十、甚至一赔二十的高赔率下,那美女图的诱惑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这个变向的赌博游戏的玩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由你自己去买那些数字号码,如果卖中,则庄家按事先规定的赔率赔给你,不中呢你只有自认倒霉了,算是输给庄家,钱吗?孰不退还。  “哥们借几个大元用用。”一个大汉低声下气地说道。  “去你他妈的,昨天借老子的都还没还给老子呢。”那个被借钱的男子扯高气昂地嚷道。  “涛哥借点。”  “去去去没看到俺正忙着吗?”  …………  “啊!怎么又不中妈的。”  “日他娘的又不中。”  “你他妈的叫你买大十你偏不买――活该。”  “你什么时候叫老子买了,再多话老子……。”  “停停又要开始了。”  …………  看着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一个个只出不进的赌徒以及已经输光了在一旁垂胸蹈足不甘心的人们,我心里感到一阵悲哀。  就在这时,从二楼上下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云浩,我站起身,迎了上去。  “你还没死啊,真不错。”云浩冷冷地道。  我不甘示弱地道:“你都还没有死我怎么能死呢。”  云浩脸上不带任何表情,道:“你又惹了我的兄弟是吗?”  “是的。”我简单地回答道。  云浩眼中闪过一丝异彩,但也只是一闪而逝。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说了句粗话道:“你还真他妈的有种。”  我一愣,这是我第一次听云浩讲粗话。我马上恢复正常,略带讽刺地说道:“浩哥说的粗话还真他妈的有一套哦。”  浩哥也一愣,身后的几个混混对着我横眉竖眼,一副跃跃欲试想揍我的样子,浩哥却一反常态,大笑了起来。“哈哈……不错不错我云浩越来越喜欢你这小子了。”  我一时无法接受,我本以为云浩会生气的。我被云浩出乎意外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愣在那里。我这才发觉我毕竟还年轻,经验实在太少了。虽然我有的是胆量,但好些事情并不是靠胆量就可以解决的。面对出乎预料之外的事,我还是有点无可奈何,毕竟我只是个凡人而已。  我理了理被云浩打乱的思维,强装镇定地道:“说句实话小子我还真有点不愿以你为敌。”的确不错,这句话我到是没有说谎,我的确没有一点以云浩为敌的念头,相反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这个人的味道,想和他交个朋友的想法。  云浩也有点无奈,他有意为我开脱,问道:“你为什么要惹我的兄弟?”  我听得出,他希望我给他个理由,但要让他失望了。我装作不知道,冷酷地道:“你怎么不问你的那些好兄弟呢?”  云浩冷冷地看着刚从外面进来的阿星,严厉地道:“阿星怎么回事?”停了停,又威胁道:“你最好老实说否则……哼哼。”  阿星打了个寒战,结巴地道:“浩――浩――浩哥我――我――”  “快说,少罗嗦。”云浩不满地说。  “我――我――我这就说。”阿星全身打颤。结结巴巴地把整件事的经过说了出来。  看着阿星对云浩那害怕样子,我不由对云浩产生一丝敬佩来,对于我这个一向从不服人的小混混来说,这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了。我不出声,冷眼看着云浩。看他怎么处理这件事。我也想知道云浩是否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即铁面无私而又绝不容许别人欺负自己的兄弟。  云浩特意看了我一眼,意思好像是在告诉我:我云浩是不会让你看扁的。接着嘿嘿冷哼起来。  听到云浩的冷笑声,在云浩前面站着索索发抖的阿星一下子扑跪在地,脸色发紫,上下牙不停地做着快速的“简谐运动”,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听不清楚,好像是在求饶。我一阵感叹。一声简单的冷哼,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云浩还真他妈的不是照的。  云浩蹲下,脑袋前倾,靠近阿星冷冷地道:“阿星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阿星颤抖的厉害,结结巴巴地道:“浩――浩哥――我――我――知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云浩不紧不慢地道。  “知道。”阿星绝望了。他感觉到这一次云浩是来真的。阿星看了看云浩身后的一个穿着西装的大汉,那大汉走了出来,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只见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递给阿星。阿星接过匕首,看也没看就向自己的左手削去。  “啊”地一声尖叫,这声尖叫是那不男不女的家伙发出的。  “喀嚓”地一声,阿星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刀的旁边还有一只手,血从伤口处不断地狂涌而出。阿星额上冒着冷汗,身子不停地抖动着,左手已经染满了鲜血,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云浩看也没有看阿星一眼,冰冷地说道:“下去。”  我丝毫不为所动,要是在父亲没有出事以前,我一定会出言阻止,但经过父亲被杀的洗礼,我的心已经变得冰冷。我冷笑了一声,用比云浩更加冰冷的声音道:“还有一个呢?”  几道狠毒的目光向我射过来,我无所谓地甩了甩头,回以更加恶毒的目光。看见我那充满仇恨的锐利目光,在云浩身后的那几个混混马上扭过头,避开我的目光。  云浩看了一眼早已被吓作一团瘫倒在地上的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不满地吼道:“你他妈的还是男人吗给老子站起来。”  那不男不女的家伙看到云浩发火,吓得哭了起来,满脸是冷汗。只见他边哭边用颤抖的声音道:“浩哥别别惩惩罚我我再也不不不敢了。”  云浩愤怒到了极点,恨声骂道:“你他妈的真是个混蛋。”  那不男不女的家伙马上接过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乞求道:“是是我是混蛋浩哥你你别别惩罚我好吗求求你了浩哥。”  云浩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咬牙切齿地道:“你他妈地给老子滚,再出现在老子面前老子非杀了你喂狗不可。”  随着云浩怒气的不断扩张,从云浩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气,使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经过这一闹,在娱乐城里哪些赌鬼已溜完,此时只剩下我、云浩及云浩那几个手下。在云浩那强大的杀气下,云浩的那几个没用的手下额上都冒出了一层微微的细汗,几个稍微差一点的已经开始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在地上。我并不是故意来找人打架的,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出杀父凶手的,我并不想把事情闹僵,但我也不想那么容易就放过云浩。我虽然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毕竟他是那个几乎让我下地狱的人。  同一时间,我也看出云浩的气势已快到枯竭的时候了,我把握住最佳的时机,在云浩气势将竭未竭之时,我运足丹田之气,不紧不慢地损道:“怎么你浩哥的兄弟还真了不起喔。”  听道我灌注真气的声音,对于此时云浩来说,那简直就是当头一捧,云浩的身体晃了晃,脸色苍白得可怕。我知道我不够光明磊落,但此时在这么多的敌人面前,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并不想再次被这些混混打了爬下。  云浩那强大的杀气被我巧妙地化解于无形,云浩身后那几个手下舒了口气,向我投来了感激的一憋。我虚假地回以善意的微笑。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向云浩投去了得意的目光。冷静下来的云浩并没有生气,赞赏地道:“不错不错你小子比我当年还厉害。”  我一愣,但只是一瞬我就恢复正常。云浩的思维有点怪。这是此时我给云浩的评语。我有点高兴,云浩再怎么说也是这个小镇的混混头,这在大地方的确不算什么,但在这里已经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而能得到这个混混头的赏识也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但马上云浩就恢复了先前那副冷酷无情的样子,他道:“你一再找我们的麻烦,虽然我对你的印象不错,但我也要给我的兄弟一个交待,所以……”  我打断了云浩的话,严肃地道:“先不忙这些,要打架待会儿再说,我先搞清楚几个问题。”  “行,早打晚打都是一样。”云浩自信地道。  我悲痛地问道:“我父亲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云浩答道。  “与你有关系吗?”我盯着云浩的眼睛,希望能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点什么。可惜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云浩毫不犹豫地答道:“绝对没有。”  我感到一阵轻松,我才发现自己在内心深处是多么希望父亲的案子与云浩没有关系。我松了口气,用略带高兴的口气说道:“好,我相信你。我父亲找过你吗?”  “找过。”云浩道。  “你们说了什么?”我有开始紧张起来。这可是父亲生前留下的唯一线索。  “你打赢我再告诉你。”云浩怕我待会儿不出全力故意逼我。  我用杀人般的眼光瞪了云浩一眼,云浩不为所动。我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耐地道:“少废话,动手。”  “爽快。”云浩做了个请的手势,嘴里道:“请。”  为了早点知道关于父亲的事情,我也不谦让。摆了个架势,道:“那小子我就不客气了。”还没说完,我就送给云浩一个好礼物――窝心脚。云浩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身体轻轻地向后一挪,我那强劲十足的一脚便无功而返。我嘴角荡起一丝冷笑,跟着又是两脚连环踢出,云浩双手一封,轻巧地把我的攻势化于无形。  豪不迟缓,真正的杀招接踵而至。在第一时间,我的拳毫不留情地向云浩的脸蛋击去。云浩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我的出手这么快,但云浩也不是吃素的,他马上反应过来,拳头以无比迅速的速度迎上我的拳头。  “嘭”地一声,这是拳头碰撞拳头的声音。我感到拳头处传来阵阵麻痛。我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我第一次跟人打斗是手上传来麻痛的感觉。我望向云浩,他也皱着眉头,脸上似有兴奋之色。我知道云浩的情况并不比我好得了多少,但他为什么兴奋呢?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因为好久没遇到对手的缘故吧。  云浩这次采取主动,只见他身体向后一转,然后踢出一脚,我一蹲身,让过云浩那一脚,但马上云浩的第二脚又来,现在我正处于无法着力的姿势,没时间多想,我习惯性地向后一跃,再次让过云浩的一脚。我还没站稳身子,云浩的第三脚接踵而至,这次我实在无法避开,唯一的办法就是硬碰硬。我左手支地,稳住身体的重心,运劲于右手,迎上云浩的那一脚。  “噗”地一声,我的右手与云浩的脚接实,一股强大的推力不断地向我传来,我的左手的压力突增,我的身体向后一仰,差点倒了下去。我稳住身体,双脚向后一蹬,半蹲的身子一下子立起,同时借着冲力,顺势一拉,此时云浩正处力量将尽未尽之时,我的这一拉,云浩的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前冲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云浩眼中的兴奋之色更炙。  到此为止,我和云浩的位置恰好形成互换。  我也感觉到一丝兴奋,毕竟这样的对手在这个小镇是很难找的。我不客气地又是一阵连环踢,云浩一一封住。我们之间的打斗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我和云浩的路子都是以刚劲有力见长,这样下去我们只会同时累倒。不行,我一定要胜,我不能输,我一定要知道杀父凶手,我一定要赢。我对自己说。  由于求胜心切,我的出手出现了一丝破碇,云浩抓住这个机会,对我发起一阵猛烈的攻击,我一阵手忙脚乱,立即处于劣势。我心中大急,出手更加凌乱。就在此时,我感觉到好像有无数的细小微粒在我的体内运动,顿时,我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气势突增。  云浩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先是一愣,继而是大惊。  我与云浩的实力本就差不多,但这样一来,云浩就只有挨打的份了。我乘胜追击,向着云浩头部击出比先前强上数倍的一拳。云浩双手一封,封住了我那强有力的一拳,但这样一来,他的整个胸部便暴露在我的面前,我顺势踢出一脚,“噗”地一声,这次是脚与胸脯撞击的声音。  云浩捂着胸口退了好几步,嘴角挂着一丝血丝。  我停下手,收起脚,面无表情地看着云浩。云浩并没有因为输了而出现不高兴的神色,他颇有大将风度地道:“我输了。”  我敬佩地道:“是的。”  云浩低着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上下嘴皮微微煽动着,好像是在说:“好久没有输过了。”他抬起头,对着我说道:“你要知道你父亲跟我说了什么是吗?”  我没有说话,期待而又紧张地点了点头。云浩接着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的父亲刚到这儿就被人叫走了。”  “谁?”我焦急地问。  云浩没有回答,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说道:“别忙,坐下陪我喝杯酒。”  我有点生气,但因为有求于他,我忍了下来。  云浩给我倒了杯酒,不紧不慢地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   这关系到能否找到杀父凶手,我能不急吗?我极度不满地给了云浩一个白眼,嘀咕道:“说得到好听,死的又不是你父亲。”  云浩灌了一杯酒,不理我的废话,道:“我也不知道叫走你父亲的男人是谁?”  我一阵失望,心乱如麻。难道我真的无法找到杀父亲的凶手吗?难道就此让那个杀父亲的恶魔逍遥法外吗?这唯一的线索眼看就要断了,我能找到那杀人凶手吗?我一阵犹豫。不,不是这样的,无论多么困难我都要把那恶魔揪出来,为父亲报仇。我收起失望的心情,坚定地问道:“那男人长什么样?”  云浩鼓励地说道:“你一定可以找出杀你父亲的凶手的。”他停了停,似在回忆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又道:“那男人额上有一道刀疤,一米七左右,鼻子特高,衣着特别讲究。”  我不满足地问道:“就这些?”  云浩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就这些。”  我知道这已经很难为云浩了,毕竟他也只见过那男人一面而已。我彻底失望了,人海茫茫,叫我怎么去找那个男人啊!脸上不禁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云浩感觉到眼前这个男孩心里的痛苦。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经历,那是怎样的一段经历呢?他不想去回想 。那是一段让人心酸的往事。看着眼前这个男孩的痛苦样,他那自认为早已冰冷的心竟然有一丝丝痛的感觉。  在八年前,那时他还是个中学生,是老师家长眼中的标准好学生,但就在那个晚上,一切都改变了。父亲母亲突然离他而去,他没有哭,但他的心在流血。  那天早上,他高高兴兴地去上学,但等他晚上放学回家时,迎接他的却是父亲的尸体和母亲住院的消息,他一下子不知所措,整个人呆住了。  等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是夜里十点了,他竟然在院里站了将近五个多小时,醒来后他没有哭,他默默地守护着父亲的遗体。  云浩的父亲是一家私人石厂的工人,是个炮手。那天中午,云父成功地放了一威力十足的炮,云父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高兴地笑了。巨大的石头不时从他身边滚过,眼睛跟着大石的滚动而转动着。  “啊”,云父一声尖叫,眼中充满恐惧之色。他看到什么?  此时大石的下方突然走出个提着竹篮的女人。她是谁?不要命了吗?云父毫不犹豫地向那女人扑去。  云父死了,那女人也昏了过去,一只腿还压在大石下面,血不断地涌出,染红了一地。  女人被送进了医院,她就是来给云父送午饭的云母,云父的尸体被送回了家。  父亲死了母亲伤了,这对于年幼的云浩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失去了父亲,云浩家的经济来源也断了,母亲又成了残疾,需要人照顾。虽然那个石厂的老板给了云浩家不算少的一笔钱,但那对于这个破碎的家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云浩退学,那年他还不足十五岁。  从那时起,云浩开始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在小镇上混。他变得冷酷无情,出手凶残无比,但对身边的人又极为维护,不到一年,他就收服了小镇上所有的混混,于是他成了了混混头,成了“浩哥”。  云浩深深地吸了口气,对着我说道:“廖杰你相信我吗?”  我不解地看着云浩。云浩解释道:“或许我可以帮助你。”  我有点吃惊,同时也有点不解,但还是肯定地说道:“相信。”  云浩道:“那么你可以把伯父被杀的经过告诉我吗?”云浩的声音变的温柔起来。这样的转变云浩他自己大概也不知道吧。  我并没有发现云浩的转变,我深深地迷失于痛苦的回忆中,自然而然地对云浩说起了关于父亲我所知道的一切。说完,眼泪不由自主地在我的眼眶中打转。云浩走道我的面前,拍了拍我的肩头,温柔地道:“要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  我一惊,从回忆中醒了过来,擦了擦眼睛,尴尬地对云浩笑了笑,道:“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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