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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笔在一张宣纸上滑动,笔尖勾勒出的线条流畅明快向下延伸,在三尺见方的画纸上书写丹青春秋,让一根根简单线条组合起来成为一幅美丽的画卷。&&&&勾勒出图案的主要线条,又从桌上一只小盒内拿出彩笔涂色,呼吸轻缓平稳、笔锋刚劲有力,手腕如轻巧灵蛇般在宣纸上空来回移动,到达最下方时才猛然发力一个侧勾提笔离画。&&&&这样,一副廉价的临摹画卷便已经完成,用时不过区区五十分钟。&&&&目光在身边画册上扫过,似乎对自己刚才那幅画作还算满意的林东点了点头,将画卷晾干便随手放在桌上那一堆画轴之中,脸上神色是那么一如平常,看不出丝毫作品完成的兴奋与喜悦。&&&&如果一个人,每天要完成十幅这样的临摹画作,任谁都不会再产生什么兴奋情绪。&&&&而今天,他还需要完成五张这样的画作才能完成任务。&&&&摊开一张白纸,正准备再次提起画笔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小林,在里面吗?”&&&&林东现在居住的房间很小,总面积不过只有区区八平米,只够刚好放置单人床与一张书桌。&&&&尽管如此,这一间鸽子笼每月依然需要支付一千块租金,需要完成五十张“作业”才能挣回来。&&&&原因很简单,这个房间不是位于新疆,也不是在西藏,而是在北京这座国际化大都市内。只此一点,这块巴掌大的地方便值每月一千块的价!&&&&从床下一只铁盒内拿出十张钞票,林东走过去打开房门便递了过去。&&&&那个中年女人每次到这里来,唯一目的便是收房租。&&&&接过钞票,房东数了数数目便转头离开,甚至没拿正眼去打量一下自己这位房客,转头便顺着楼梯往上继续去骚扰其它房客。&&&&在她们这种地道北京人眼中,来这座城市谋生活的外地人天生便要低人一等,特别是像林东这种没有烫金名牌大学文凭的“文盲”,更永远只能在社会最底层挣扎。&&&&这种人,她去理对方有什么意义?&&&&不过,林东却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初来北京时,他甚至尝试过跟三个人合租一间十平米的鸽子笼,那段艰苦日子到现在依然深深刻在心头,想忘记却总不时在脑海中浮现。&&&&下午五点半,他才终于完成了今天工作,确实十五个画轴数目确实没错之后,这才将其装入一个画包内离开了房间。&&&&走在街道上,附近都是行色匆匆赶着回家的白领一族,街道两边一间间人潮如织商铺门口的霓虹灯,也开始不断喷吐着炫目的五彩光华&&&&北京的夜,让人沉醉,也容易让人迷茫!&&&&一阵寒风刮过,他紧了紧身上外套便经过中央美术学院的大门,来到了附近专门经营文化用品的一条小巷。&&&&原本,这只不过是美术学院附近一条狭窄的小巷,可由于在这条巷子内密布着数十间画廊及出售各种美术用品的商店,来往的也基本上都文化人,所以又被人们称呼“文化巷”。&&&&这条路,自从来到北京开始北漂生活算起,到现在已经整整走过了两年漫长时间,每天都会从这里经过一次。&&&&想到这几年的北漂日子,他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当时,如果不是自己心高气傲要来北京闯一番事业,现在可能已经在家乡一所中学的美术老师,甚至已经拥有了可人的女朋友。&&&&摇摇头,将脑海中时常浮现的私心杂念扫地出来门,走进小巷便在一家叫“文缘斋”的小店跟前停下来。&&&&既然选择了北漂来到这座城市,在做出一番事业之前,他绝对不会灰溜溜跑回去让人笑话。&&&&抬脚走进小店,他便笑着对里面老者嘀咕了一句,“明叔,今天怎么一个人守店?”&&&&店主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满是皱纹的脸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干瘦的身体似乎一阵风便能吹走。&&&&“那小子今天有约会,为了能够早目抱上曾孙,我这个老头子也只好辛苦一下了。”&&&&微微一笑,林东将包包内的画轴拿出来在柜台上码好,“这是今天的十五幅作业,你看看质量方面是否合格。”&&&&看也不看,老者便将这些画轴放在另一边的货柜上,然后摸出两张粉色大钞递了过去,道:“咱们合作又不是一天两天,这两年来你画的临摹质量从来没出现过问题,卖得也最好?”&&&&两人说话间,一名衣衫破旧老者走进商店,并且一脸不舍拿出一幅画轴递给明叔,道:“这幅,能卖多少钱?”&&&&眼光在画轴上扫过,正准备离开的林东立刻收回了迈出的步伐。&&&&一般来讲,现代画轴柄部分基本上都是塑料或特种材料制成,而对方手中那张画轴的轴却是木制,这说明这很有可能是一幅古画。&&&&不过社会是黑暗的,自然也不能排除有人拿假货到这里来骗财的可能性。&&&&画卷慢慢展开一副仕女图展现在眼前,原本一脸期待的明叔脸上立即露出失望表情。&&&&这幅画卷外表看上去十分古朴,从上面印章来看应该是唐代一位画家的作品,可使用的却是国民时期十分流行的画法,一看便知道是一件做得很差劲的假货。&&&&摇了摇头,明叔将画轴推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暂时不收这种画。”&&&&老者也没说什么,一言不发默默卷起画轴便准备离开。&&&&正在这时,刚才默不作声的林*然询问,道:“这位老伯,不知道这幅画想卖多少?”&&&&几年的临摹生涯,让他对这种最基本画法有了属于自己的深刻理解。也正因为这样,才能看出这幅“假货”的奇特之处。&&&&这幅画的主人,似乎在刻意隐瞒自己在绘画方面深厚功底,故意将这幅山水图画得十分生硬呆痴,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是一幅货真价实冒牌产品,再兴不起认真琢磨的兴趣。&&&&迟疑片刻,老者便伸出了五根手指,“如果这位小哥想要,就出五百块好了!”&&&&没有丝毫犹豫,林东从口袋里摸出五张钞票递过去,将这幅“假画”给买了下来。&&&&从对方手中接过画卷,用手指在纸张边缘轻轻抚过,心中猛然一震。&&&&果然……
&&&&从表面来看,这张画绝对是一件很制作拙劣仿品,使用的是国民时期十分流行,也是最普遍的画法。&&&&然而几年的临摹生涯,每天必需完成十数张“作业”的巨大工作量,每天都要花十个小时与纸张与画笔打交道,还是让他看出这幅画卷中隐藏的异样。&&&&这张画卷,关键奥秘便在很少有人关心的厚度上。&&&&画了这么多临摹画,他对于纸张的厚度早已经是烂熟与心。&&&&所以,当刚才用手指在纸张边缘抚过时,立刻便发现了这张画卷使用的纸张,似乎比一般纸张要厚上那么一丁点。&&&&也就是这一丁点,让林东意识到这张古画可能被裱装高手改造过,用一张假画将下面的真画覆盖起来。&&&&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很抱歉,他并不是什么现代版的福尔摩斯,自然无法推断出真正原因。&&&&将画卷小心收好,便朝柜台内的明叔打了个招呼,“如果没什么其它事情,那我先走了?”&&&&“没事情,你走吧!”看着对方离开商店,明叔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一种古怪的神色。&&&&在他看来,这个平时十分节省的小伙子,今天却破天荒买下那张一文不值的假货,这确实是一件很让人吃惊的事情。&&&&而此时,林东已经在附近商店买了一瓶磷酸纳,便急匆匆赶回家中。&&&&关好房门,拿出一只大盆用清水将磷酸纳溶解,深吸一口气就将展开的画卷轻轻放了下去。&&&&这幅古画,到底是下面真有夹层,还是一幅货真价实的“假货”,接下来便能见分稍。&&&&纸张浸入水中泛起一阵波纹,画卷上静静坐在石桌边的古装女子在水波中一阵微微荡漾,双眸内恍惚间似乎有一道妖异光芒一闪而过。&&&&十分钟之后,纸张边缘部分已经出现十分明显的分层,轻轻一掀便将表面那层薄如丝翼裱装层去除,露出下面真迹的庐山真面目。&&&&画作的内容依然是同样一个女人,可明快线条与细腻灵动的画法却有着天壤之别,绝对是古代某位大师级人物的巅峰之作。&&&&大唐修真士袁天岗遗作!&&&&目光在画卷上扫过,当他看到右下侧那个鲜红欲滴落款时,心中也不由猛然一震。这幅画卷,居然是唐朝著名修真士袁天岗的作品,而且还是临死之前的最后遗作。&&&&看来,自己这次真是拣到宝了!&&&&要知道,这个袁天岗在唐朝可是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曾经被唐太宗李世民御卦为大唐国师,而且还准确预测到李唐天下会被武姓女子篡夺。&&&&后世道家修真士,尊称其为道中一圣!&&&&做为袁天岗的遗作,这幅画作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林东此时好奇心空前高涨。&&&&将画卷小心从水中取出,然后小心放置在房间内那张唯一书桌上,触碰之下立刻便感受到手中纸张,似乎在经过刚才浸泡除去表面装裱之后,有了一种十分奇妙和变化。&&&&平整的画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泛起了一层金属光泽,那位静静坐在石登上的古装女子仿佛突然活过来一般,瞳孔内释放着一种妖异的光芒,让人忍不住与其对视。&&&&忽然,那张画卷表面一根根明快线条亮了起来,古装女子图案一阵蠕动便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如同刚从漫长沉睡中苏醒似的伸了一个懒腰,并且朝站在书桌边的林东微微一笑。&&&&注视着对方脸上如花朵绽放的娇艳,拥有很强好奇心的林东一张嘴巴张得老大,似乎还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意外。&&&&一名画中女子,居然能够如同活物一般露出各种丰富表情,这一切对他来讲实在是太过震憾!&&&&可更加让人震憾的还在后面,只见画中女子伸手凌空划出一道奇异线条,周围一切在刹那间突然暗了下来,转眼间便来到一个完全莫生的漆黑空间。&&&&周围是一片无尽黑暗,整个身体飘浮在空中的林东一脸茫然,不明白眼前出现这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还张奇特画卷制造出来真实空间。&&&&“下面,是无心道派的入门动作与心法,请将以下动作完成七七四十九遍……”&&&&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林东转头将四周打量一番却没有任何发现,周围依然是一片无尽的漆黑虚空,除去黑暗之外什么都没有。&&&&紧接着,虚空中便突然出现了一名古装倩丽女子,并且舒展身体开始做一套“广播体操”,身边随之浮现出一行行繁体字,正是这套入门动作的具体讲解。&&&&从刚才惊骇中回过神来,林东便开始去仔细观察对方动作及虚空中出现文字,整个身体也在一股奇异力量驱使下动了起来。&&&&按照心法将这套入门动作连续做了几遍,他立刻就发现整个身体似乎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大脑也变得前所未有清晰起来,整个思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明悟。&&&&难道,这便是袁天岗留下道门修练法决的神奇功效?&&&&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一阵狂喜!&&&&就这样,在这个似乎完全静止的黑暗空间中,在那股神秘力量驱使之下,他不停做着同一*作只到筋疲力尽才从幻境中脱身而出,一屁股坐倒在冰凉的水泥地面上。&&&&回到现实,林东只感觉整个身体累得仿佛要散架一般,甚至连一个小拇指都不想再活动,倒在床上便进了甜美的梦乡。&&&&再次醒来已经是隔天中午时分,刚睁开眼睛便听见肚子里传来一阵奇怪声音,这才记起自己从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有祭过五脏庙,也难怪受到虐待的肚皮会提出抗议。&&&&将那幅仕女图小心收好,走出房间便发现门口堆着大堆行礼,一名年轻女孩正一脸焦急站在那里注视着房门。&&&&女孩穿着一套白色翻领衬衫,乌黑秀发在脑后扎了一个俏皮的马尾,小小的唇微微上翘露出两个可爱小笑窝,双眸中荡漾那一抹清纯就如同一汪清澈见底泉水透人心脾。&&&&这时,站在门口的舒宝仪也发现有人从对面房间走出来,于是礼貌性给了对方一个甜美微笑。&&&&做为一名刚从大学毕业来到北京的社会新人,她自然无力去租那种高级女性公寓,也只好屈尊降贵到这种地方来过度一下。&&&&可没想,刚来第一天便碰上这种让人无语的事情!&&&&林东平时便很乐与助人,特别当帮助对象是一位年轻貌美女邻居时,自然要发扬一下雷锋叔叔的优良传统。&&&&“怎么,门打不开了?”&&&&女孩点了点头,“是啊,我昨天才从房东那里拿的钥匙,可刚才把行礼搬过来,却发现钥匙不见了。”&&&&“既然这样,那怎么不给房东去个电话?”&&&&舒宝仪一脸无奈“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方现在关机。”&&&&犹豫片刻,林东大着胆子冒出一句,“不如,先到我这边坐一坐,再慢慢联系房东?”&&&&女孩闻言,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迟疑神色,“不好意思,还是不麻烦你了,我在这里等便是!”&&&&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位看上去似乎挺老实的邻居,是不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得到预料中的答案,林东脸上也没有什么失望,只是微笑着补上了一句,“我正好要下去吃饭,要不要喝点什么?”&&&&女孩还在犹豫,他已经十分爽朗地说道:“别客气,谁叫咱们是邻居!”&&&&语毕,他也没给对方拒绝的机会,便转身走出了道楼。&&&&在楼下小店吃了一份蛋炒饭,又在隔壁便利店买了两罐可乐,回来时女孩依然站在门口发呆,看样子仍然没能联系上房东。&&&&将可乐递过去,林东一脸笑容地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这个门,你能打开?”&&&&刚喝了一口可乐的女孩闻言,立即怀疑这罐饮料内是否放了迷幻药,摇摇头发现没有晕眩症状这才放下心来。&&&&既然能把门打开,刚才还叫自己去他家休息,这年头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自从昨天做过那套“广播体操”之后,林东不光头脑变得比以前更加清晰,连观察能力与以前相比也上了一个台阶,察觉到对方的动作也不由在心里微微笑了笑。&&&&这个女孩,还真是有够可爱!&&&&住了两年多,林东对这地方的门锁安全性十分了解,平时没带钥匙基本上也都是自己解决,从家里拿出一根铁丝将前端弯成一个小勾,试探性插进锁眼猛一发力便将房门顺利打开。&&&&站在门口,看着对方只用一分钟便将房门打开,舒宝仪忍不住赞了一声,“你好厉害,太帅了!”&&&&林东脸上刚浮现出得意笑容,女孩紧接着又补上了一句,“门锁这样不安全,看来等下一定要去换一把,否则……”&&&&发现对方一脸尴尬,她十分可爱的吐了吐粉色小舌头,这才开始将行礼搬进房间。&&&&想到还有“作业”没完成,林东也懒得去想对方会在心里怎样看待自己,耸耸肩便转身回到家中。&&&&在真正变得很厉害之前,生活依然还要继续下去,所以每天的作业还需要按时完成!&&&&宣纸再次在书桌上展开,心中一片宁静的林东有如神助,画笔如行云流水在画纸上纵横肆虐,一幅画卷便在笔下栩栩如生的呈现出来。&&&&让人惊讶的是,他现在完成“作业”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半时间,整个过程也比以前明显要轻松许多,什么问题在脑子里刚冒个头,便立即有了解决方案。&&&&一口气画完十幅临摹,用目光在今天的作品上扫过,立刻便发现这些画作与平时的不同之处。
&&&&做为一名画者,他也曾经拿自己的作品向美术学院一位教授请教,可最后得到评价却只有四个字,缺少灵性。&&&&而自己刚才所画这十副临摹,似乎已经很好解决了这个问题,宣纸上每一样图案都栩栩如生充满灵气,就仿佛随时可能破画而出一般。&&&&这种画作,如果拿给明叔去出售肯定会引起对方怀疑,只得又重新画了十张画作交差。&&&&再次经过中央艺术学院来到“文缘斋”,林东将作业交给明叔刚准备离开,对方突然冒出一句,“阿林,你今天整个人好像跟昨天有点不一样了?”&&&&林东朝对方笑了笑,“是嘛,我怎么没感觉到!”&&&&看着对方离去背景,明叔摇了摇头,“看来,我这两天确实太累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从“文缘斋”出来,正琢磨着等下去什么地方解决晚餐问题,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声音,“林东,你小子怎么跑这里来了?”&&&&回头望过去,一位皮肤很黑的年轻男子跑了过来。&&&&这家伙叫钱大昆,跟自己一样是美术专业,也是北漂一族,十分热忠于参加各种名师培训班,期望通过这种方法引起某位大师注意收其为徒,从而成为一位受人尊敬的画家,算是他在北京唯一的哥们。&&&&唯一不同,便是对方家境殷实得让人惊讶,似乎从来不会缺钱花。&&&&走过来,钱大昆故意整了整身上十分笔挺西装,这才接着说道:“我正准备去参加一个沙龙,有几位美院教授听说也会去,要不要一起去碰碰运气?”&&&&以前,林东也曾经跟对方去参加过一次这种沙龙,无非就是一群美术爱好者聚在一起吹牛,没有什么太大实际意义,于是想也没想便回答道:“我晚上还有事,你自己去好了!”&&&&钱大昆知道好友的脾气,也没有再去勉强对方,只是将一张卡片塞到其手中,道:“美院那位胡教授准备开了一个培训班,听说是由胡教授的高徒亲自讲课,回头陪兄弟一起去上课?”&&&&瞟了一眼手中卡片,他回了一句,“到时候如果有时间,就陪你去听听好了!”&&&&这种培训班在中央美术学院附近很多,基本上都是美院大学生挂着恩师招牌出来挣点外块,自己初来时也曾经上过两次当,根本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回到家中,林东便继续自己家中与“文缘斋”二点一线的平谈生活,至于其余时间则全部用来练习那套“广播体操”。&&&&唯一让人不爽的便是,对门那位芳邻隔天还真请来师父换了门锁,让其对自己的长像问题产生了怀疑。&&&&对着镜子,林东一脸郁闷,“本少爷也算长得人模狗样,怎么会就不惹女孩子喜欢。”&&&&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终于知道了症结何在,“难道,老子跟某位著名强奸犯长得相像?”&&&&……&&&&打开画轴,伴随着画作内那名古装女子纤纤玉手再次在空中勾勒出那个奇异图案,林东眼前一黑便再次进入了那个奇妙空间。&&&&周围一片漆黑,整个空间内没有一点声音静得吓人,就仿佛回到了盘石开天地之前,万物还处于一片虚无中的状态。&&&&不过对于每天呆在这种地方的某人来讲,这里却显得如同自己的狗窝一样熟悉,内心除去一种在外面没有平静之外,再没有其它任何恐惧。&&&&如往常一样,那名古装女子再次出现在虚空之中,虚幻身影表面泛着一层淡淡的乳白色柔和光芒。&&&&可这一次,对方在做完那套入门心法动作之后却突然停了下来,没有任何多余动作一脸恭敬低头树立在那里,等待着那个苍老声音再次在虚空中响起,“第二步,学习无心道派五阶制器法决……”&&&&没等林东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四周黑暗空间一阵收缩变成一间有着明显唐代风格的雅室,而那名古装女子也已经坐在一张矮桌边,上面放置着各种制作玉器的工具。&&&&紧接着,那名女子便将灵力注入工具之中,开始在各式玉器上雕刻图案,身边虚空中也随之浮现出一行行注解字体。&&&&注视着虚空中那名古装女子,旁若无人在那里埋头制作最简单的一阶法器,林东额头上皱纹顿时画成了一个王字。&&&&因为对方制作法器使用材料,基本上都是那种绿得发亮的极品玉石,光看外表便知道绝对是价值不菲的货色。&&&&看着对方使用雕刀,熟悉的在玉石上不停勾勒出各种图案,林东不由在心里哀嚎一声,“老大,小弟可是穷人一个,那有这么多钞票去买石头?”&&&&也许在那位道尊看来,获得这种聚焦灵气石头便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却没想到继承自己留下衣钵的家伙,居然会连一块“石头”都买不起的穷光蛋。&&&&回到现实,还沉浸在刚才震惊中的林东脑子还有点发蒙,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那种状态回过神来。&&&&这些天在自己身边发生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时,他脑子里最大的疑惑便是这张画卷内,到底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从那套入门的广播体操,再到现在法器的制作过程,这其中似乎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联系。&&&&袁天岗留下这张画卷,只是想在千百年之后收一个徒弟,还是另有深意?&&&&一种强烈的好奇心萦绕在心头,不光是想知道后面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自己,还想弄清这张画卷最终目的是什么!&&&&躺在那张简陋的单人床上,注视着头顶表层开始剥落的白色涂料,思索着心思的林东只感到一阵倦意袭来,眼皮一阵沉重便进入了梦乡。&&&&再次从睡梦中苏醒,他穿好衣服在楼下吃了一碗三块钱的米粉,然后便到北京几家著名珠宝玉石店转了转,准备买几块玉石尝试着学习怎样制作法器。&&&&可来到玉石店,看着柜台内那些动辄上万的极品绿玉,他只觉天空中满是闪烁的金星。&&&&几年的辛勤工作,确实为其带来了一笔还算丰厚的收入,银行中存款也有小五万,可让其一次拿出来买一块玉石回去,仍然是一件太过奢侈的事情。&&&&犹豫半天,他最后还是没舍得买下任何一块绿玉,只是购买了一套雕刻玉石用的工具,以及几块内部杂质很多的垃圾玉石,准备回去先练练手再讲。&&&&失败,又是失败,再次失败……&&&&看着手中图案清晰,却没有一丝灵动之气的玉饰,林东心中不由升起一种严重的挫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怎么自己制作出来的法器全部是无用废品?&&&&再次进入幻境之中,仔细观察着画中人制器时的每一个细微动作,脑子里灵光一闪终于知道问题出了什么地方。&&&&画中人,在雕刻之前便将灵力注入雕刀之中,这才让制作出来的法器拥有了生命力,而自己在制作过程中没有将灵力注入,制作出来的东西自然只是死物一件。&&&&摒住呼吸,林东全神贯注盯着手中石头,灌注灵力的雕刀在上面刻画着一根根线条。&&&&现在,他才知道在学习制器之前,为什么要练习那套能够强健身体的入门心法。&&&&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练习,让自己原本瘦弱身体有了脱胎换骨的巨大变化,他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指力,能够用雕刀在玉石上行云流水似的勾勒出各种图案;也不会有能力将灵力注入笔中,从而赋予玉石以“生命力”!&&&&经过通宵奋战,林东制作的第一件作品终于问世,一块鸡蛋大小玉佩上勾勒出一幅八卦图案及几句简短清心咒文,便组成了这件法器的全部内容。&&&&这是一件最简单的法器,能够让原本心浮气燥的佩带者恢复平静,有宁心静气的功效。&&&&看着手中玉佩,他决定找个人尝试一下功效如何,于是走出房间伸手便在对面房门上敲了敲,“芳邻,在吗?”&&&&房门打开,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睡衣的女孩了走出来,“有什么事?”&&&&看她一副睡眼朦胧的模样,显然刚才正在床上跟周公打交道。&&&&注视着对方胸前隐约可见的两点突起,林东只觉得脑海中突然响炸一声惊雷,那里还记得找对方所谓何事。&&&&这小妞,不会有*的习惯吧?&&&&顺着对方眼光低头一看,舒宝仪额头上顿时浮现出一根黑线,“看够了没,要不要进屋来慢慢看?”&&&&这家伙,果然是一头披伪装得很好的色狼,还好自己及时更换了门锁!&&&&发现对方额头上那根黑线越来越粗,林东才醒悟过来什么叫非礼勿视,拿出那块玉佩递了过去,“我刚才雕了一块玉佩,能不能帮忙看一下雕得怎么样?”&&&&“你这个人真是奇怪,不但会开锁,还会刻玉……”&&&&伸手接过玉佩,女人突然一脸惊奇“咦”了一声。&&&&“这个玉佩,真是你的作品?”&&&&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她从对方手中接过这块玉佩时,心中怒火刹那间便烟消云散不知所踪,整个心灵前所未有的宁静。&&&&“怎么,有什么问题?”&&&&说话时,林东双眼焦点仍然停留在对方胸口处,嘴巴微张差点没流出口水来。&&&&发现对方仍然用那种十分无理目光注视着自己,暗自后悔刚才没有穿戴整齐便出来开门的曾宝仪双眼一瞪,抬起一只美腿就在对方脚面上狠狠来了一下,这才装出一副凶巴巴模样,道:“看什么看,难道以前没看过?”&&&&“人家以前,的确没看过嘛!”想到自己一直很差劲的女人缘,林东十分委屈地嘀咕了一句。&&&&注视着某无耻男,曾宝仪一脸愤怒,“你们这些臭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发现对方伸手准备将房门关上,林东连忙忍着剧痛嘀咕了一句,“喂,你好像还没将玉佩还给我?”&&&&“小气鬼,只是借本姑娘玩几天,等玩腻了自然会还你!”十分可爱地皱了皱鼻子,女孩伸手便关上了房门。&&&&揉了揉脚面,林东一脸的无奈。&&&&看来这种玉石制作出来的法器,确实垃圾。&&&&最起码,对自己这位芳邻没用!&&&&他不知道的是,中华大地千年来由于连年战乱,这种道门制器之术早已经随着时间推移遗失殆尽,到现代社会更是再无人会制作,像这种最垃圾的一阶法器也成了稀世珍品,现在地下交易市场也是有价无市。&&&&刚想回去补充一下睡眠,口袋里的电话便突然急促的响了起来。&&&&“什么,今天是那个所谓名师培训班开课的日子。”听着好友从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林东又是一阵愕然。&&&&这几天真是忙昏头了,如果不是对方打电话过来催促自己,昨夜奋战通宵的某人肯定不会记得这档子事情。&&&&培训班设在中央美术学院附近一幢五层小楼内,门口挂着一块巨大的招牌写着那位教授的名号,看上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在他心中,这种培训班早已经被定性为骗财场所,所以也没有对在这里能学到东西抱什么希望。&&&&可实事却证明,他这次确实错得十分厉害,这个培训班不但是挂靠在美院名下的正规培训班,那位胡教授还亲自过来上课。&&&&其实,这个培训班也是胡大海一时起意让学生筹备的,目的就是为了近距离了解一下校外那些准备考中央美术学院学生的真实水平。&&&&“怎么样,这次的培训班有料吧?”&&&&看着坐在身边一脸牛b的钱大昆,林东一连打了几个哈欠。&&&&一直以来,他的作息时间都十分正常,平时也很少通宵工作,昨夜耗费大量精力制作了那块玉佩,没有休息又立即跑过来陪太子读书,也难怪会被睡魔困饶。&&&&看着讲台上那位教授大人,坐在下面的林东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眯成一条缝隙的双眼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十分无奈地闭合起来。&&&&睡梦中,林东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那个时候物质生活很清苦,可家中却每天都能听到笑声,&&&&那个时候,父亲总喜欢用手来捏自己的小脸,并且用胡子来扎自己的小脸蛋,并且乐此不疲一直持续到长大之后。&&&&而此时,站在讲台上的胡教授皱了皱眉头,因为他看见下面居然有一位同学爬在书桌上睡觉。&&&&这种培训班虽然不怎么正规,可对方这样轻视自己的劳动成果依然显得很失礼,于是伸手指着正爬在桌上做春秋大梦的林东说道:“那位同学,请起来一下?”&&&&林东梦做得正香,自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依然一动不动趴在桌子上。&&&&发现教室内众人眼光都聚焦过来,大感丢脸的钱大昆伸手便在对方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快起来,胡教授在叫你呢!”&&&&大腿被捏了一下,迷糊中还以为又是爸爸在做怪的林东站了起来,并且张嘴便嘀咕了一句,“爸爸好坏,我要去找妈妈!”&&&&教室内静得出奇,紧接着便突然暴出一阵大笑,至于连台上那位教授大人也是一脸奇怪表情。&&&&老天,自己不会在带幼稚园吧?
&&&&这位同学,是不是昨夜学习太刻苦了,所以才到教室里来睡觉?”&&&&听着从讲台方向传来声音,下面的林东顿时清醒了不少,并且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一件多糗的事情。&&&&这次,丢人可真是丢大了!&&&&这种培训班的学生来源本来便十分复杂,那位教授大人也无法强迫每一个人都能认真听自己的讲解,于是伸手在空中挥了挥,“你座下来好了,以后记得好好听课。”&&&&“哥们,你刚才太牛了!”&&&&听到身边好友的声音,林东这个时候真想扑上去掐死对方。&&&&如果不是这家伙硬拉着自己过来,他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范这种低级错误。&&&&接下来,那位教授大人便吩咐大家每人用一小时在现场作一幅画交上来,以了解这些学生中的具体水平如何,有没有可造之材。&&&&听闻要在如此短时间之内作出一幅画作,大多数人脸上都流露出为难神色,只有还没从刚才尴尬中回过神来的林东一脸平静,拿起画笔便在纸张上画了一副仕女图。&&&&对于他来讲,一小时完成一幅画作就是维持生活的基本技能。&&&&可画作完成时,他却不由大吃一惊。&&&&在不知不觉中,他居然画了一幅仕女图,而且跟自己得到那幅一模一样。&&&&他不想惹麻烦,所以立即便将手中画作揉成一团塞进口袋又匆匆画了一幅普通山水画,连姓名都没写便交了上去。&&&&回到自己在美院的画室,胡大海一个电话便将一名得意门生叫来,然后指了指办公桌上那些画作,道:“你去看看那些画里面,有没有什么比较好的作品。”&&&&莫华是他最钟爱的弟子,不但在绘画方面有着极高天赋,而且家势也十分了得,如果不出意外将来肯定会成为一名著名画家。&&&&刚才在教室时,他便在几位十分顺眼学生身边转了转,结果看到的东西只能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不过,既然已经讲了要批阅这些作业,这个形式总是要走一下。&&&&莫华是位十分听话的好学生,一般来讲只要是恩师吩咐的事情,都会用心去完成。&&&&可这一次,他确实是被雷到了!&&&&看过几张画作,其额头上已经开始出现一条黑线,并且随着一张张作品的展开而逐渐延伸。&&&&这个时候,他心中甚至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挫败感,小小一张画作之中怎么可能出现如此多的基本错误!&&&&难道,恩师这次将自己叫过来看这些垃圾,便是想磨炼自己脑神经的承受能力?&&&&抱着这种想法,他继续锻炼着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张张翻阅着那些雷人的作品,直到一张仕女图的出现。&&&&将这张山水画展开仔细打量一番,脸上神色也不由为之一变。&&&&同那些垃圾作品相比较,这张作品到是基本上没犯什么大错,可也只能讲是中规中矩,并不是什么十分出色的作品。&&&&而让其惊讶万分的,是这张画作中那几位正在游山玩水人物是那样栩栩如生,似乎随时有可能从画卷中破纸而出一般。&&&&如果从整幅画来讲,眼前这张纸片可以讲任何美院学生都能达到这种水平,可那几个人物却使得人眼前一亮,有种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惊艳。&&&&他不敢确定,这幅画的作者到底是特别善于画人物,还是故意将周围布景画得十分普通,以便能够更好的突出这几个人物,于是走到恩师身边嘀咕了一句,“这幅画,似乎有点古怪。”&&&&胡大海能够做莫华的恩师,自己的水平自然也不会差到那里去,目光在这张画作上扫过便发现了其中古怪之处,那几个有如活动一样的人物形象确实给了他十分强烈的心灵震憾,整个人似乎又回了三年之前的那个下午。&&&&那一次,他正在参加一个级别很高的学术研讨会,会议组织突然拿出一幅惊世之作让大家鉴赏,当场便将满屋的著名专家学者给震住了。&&&&当时,会议室内全部都是国内著名的一流艺术家,这些人来自天南地北见识不可谓不广,却没有一个人不为之流露出惊讶表情。&&&&那是一幅没有落款的晚唐踏春图,虽然各方面也画得相当十分不错,可真正让大家震惊的却是画卷上那几名体型丰满踏春而行唐装女子,那种鲜活模样便仿佛拥有生命一般,给人一种随时有可能破画而出的错觉。&&&&相传,古代一些技艺高超的画家能赋予画中花鸟人物以灵气使其拥有生命,以前大家都认为那只是一个夸张的传说,现在才知道历史上果真存在过这种神人!&&&&也难怪当一幅同样画作出现在眼前时,他会表现得如此莫名惊讶。&&&&古代的画家再牛b,经历千年也早已成为一杯黄土,无法对现代艺术界产生什么太大影响。&&&&可现在,拥有这种技法的人居然出现在培训班中,那就比较惊骇世俗了!&&&&看着眼前画作,胡大海隐隐感觉到这个天才的横空出世,肯定会在艺术界掀起喧然大波,甚至会改变现代画派一枝独秀的局面,让人们重新认识到中国传统画派的魅力之所在。&&&&过了一会,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才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拿起画作便想看看这位天才到底是何方神圣。&&&&只可惜,本应该署名的地方一片空白,对方并没有留下名号。&&&&难道,这位高人只是想用这幅画作来提醒自己什么,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想到这里,胡大海也不由深深叹了一口气,拿起电话便给负责筹备这次培训班的弟子去了一个电话,让对方立刻将参加培训班成员名单交过来。&&&&只要比对一下名单,看看到底是谁没有在画作上署名,那么便能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打开抽屉,平时很少抽烟的教授先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这才对身边得意弟子嘀咕了一句,“等下名单送过来,你查一查有谁没在作业上署名,还有对方的具体身份及联系地址。”&&&&莫华眉头一皱,“老师的意思是?”&&&&胡大海微微一笑,“如果对方愿意,我到想拜在其门下重新学习传统画法,重振咱们传统画派的风采,让那些轻视咱们中国画的洋鬼子知道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艺术。”&&&&看对方不像是在开玩笑,莫华也不由一阵愕然,去拜自己的学生为师,自己这位恩师真是太牛了!&&&&不一会,一份名单便送了过来,通过依次排查对比署名,最后只有三个人没有在作业上署名,分别是陈自成、贾鸣与林东三位同学。&&&&既然有了具体姓名,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也变得异常简单,莫华花几天时间便搞来了三个人的资料与照片。&&&&目光在三张照片上扫过,胡大海一眼便认出了其中一位“好学生”,于是将林东的照片拿到一边,然后指着剩下两名候选人吩咐道:“这两位,现在能找到吗?”&&&&如果家伙会是自己要寻找那位高人的话,他便立即从北京世贸大厦楼顶跳下去!&&&&莫华不明白,恩师为什么要将其中一人直接否决,但还是十分恭敬地回答道:“陈自成还在北京,这个贾鸣却已经回云南老家去了。”&&&&“贾鸣,不就是假名的意思?”&&&&看着两个姓氏,胡大海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这才一脸兴奋地说道:“立刻给我订机票,我要亲自去云南走一趟。”&&&&至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张画作会引出这么多事端的林东,此时同样正在赶往云南的路途中。&&&&只不过,他是从地上走陆路,而不是像某人一样走空路。&&&&之所以去云南,全因玉石珠宝商店那位售货小姐的一句话。&&&&这些天,他每天都会去那家玉石店绿玉柜台前逛一逛,却始终舍不得拿出全部积蓄去买下柜台中任何一块极品绿玉,反到是跟柜台内的售货员mm混了个脸熟,并且不时向对方请教关于玉石的知识。&&&&在一次闲聊中,他得知柜台内那些绿玉原石都是产自缅甸,而交易地点则在缅北一个叫果敢的地方。(所谓原石,便是那些刚从矿区挖出来,还不知道里面是否存在绿玉的石头)&&&&在那里,聚焦着来自整个缅甸地区的原石,等待着那些来自中国内地珠宝商来赌石。&&&&一块原石,在切割开之前谁都不知道里面是否有玉,能否满载而归全凭各人运气,有人在这里倾家荡产,也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所以又叫赌石。&&&&而这些原石基本上都十分便宜,完全在自己能够承受范围之内,这才会有了这次果敢之行。&&&&能够花五百块买下袁天岗的遗作,他相信以自己现在的运气指数肯定能有所斩获。&&&&窗外传来一阵喧哗,从回忆中惊醒过来的林东转头往窗外一看,原来火车已经到了传说中的赌玉圣地,果敢。
&&&&果敢县(又名麻栗坝)位于云南省西南部和缅甸东北部的交界处,与云南的龙陵、镇康、孟定接界,全境面积约五千一百平方公里,原来是缅甸北金三角的掸邦果敢特区,主体民族是当地的果敢族。&&&&由于地理位置特殊,到这里来的人不是为了贩毒,便是来赌石。&&&&在这里,所有经济命脉基本上都由华人控制,少数靠毒品与玉石发达起来的华人富商,在这里过着古代番王一般的奢华生活。&&&&在国内,住房面积通常是以平方米做为计算单位,可这里富庶华商的住宅是以亩论,但凡见到马路两边有外表华丽的建筑物,基本上都是华人的产业。&&&&正因如此,果敢的玉石市场才吸引了国内无数赌石爱好者,整个城市挤满了来自云南、广东、江浙一带的赌石客,希望自己能够在这里斩获幸运,成为下一个上帝宠儿。&&&&但是通常动辄数十上百万的好货,在这里却是绝难见到。因为但凡是好货,卖家只会向本地的赌石富豪要价。&&&&走下火车,身后背着一个小包的林东拒绝了几位*客的“好意”,按照旅游指南上所写来到果敢最大玉石市场附近一家叫做“三月花”旅馆住了下来。&&&&旅馆老板是一对为人和蔼的中年华人夫妇,是从云南那边过来的移民,在果敢已经居住了二十多年。&&&&旅馆内普通标准间每天二十元人民币,早晚提供热水,电视可以收看国内大多数电视台,只差没像国内大酒店那样提供免费早餐卷,性价比高得让人咋舌。&&&&二十块在北京,估计你只能去肮脏的路边小旅馆,住那种跳蚤横行十人一间的大通铺。&&&&在旅馆休息片刻,他便迫不及待来到附近的玉石市场。&&&&开始,他还担心会出现语言不通的情况,可在走过两条街便再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在这里,既使是缅甸的果敢人基本上都讲汉语,交流起来不存在任何语言方面的阻碍。&&&&走进玉石市场,便如同走进了国内的集贸市场,各种各样的人三五成群聚焦在一起,围绕着一块块灰黑石头讨价还价。&&&&市场门口几家切割作坊内,不时传出一阵阵切割机的轰鸣,以及赌玉客兴奋或无奈地声响。&&&&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发财,便必定有人倒霉;优胜虐汰自然法则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在市场内转了转,林东发现这里的原石确实比较便宜,一块几公斤重没有开过天窗的普通原石,基本上只能卖五百到一千人民币。&&&&至于切开之后,里面是绿绿的翡翠玉石,还是一堆一文不值的烂石头,就只有看各人运气了!&&&&在市场内转了转,他在一位老者跟前停了下来。&&&&对方跟前放着几块足球大小的灰黑石头,从表面看没有什么特别的水色纹路,按照业内讲法属于那种出水机会很小的石头,也难怪会无人问津。&&&&蹲下身体抚摸着这几块石头,林东心中立刻产生了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就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虚无空间中一般,说明这些石头中都存在着灵力。&&&&抬起头,他注视着老者询问道:“这几块石头,一起多少钱?”&&&&眼见有生意上门,那名老者急忙凑了过来,并且做了一个手势,“小兄弟如果有兴趣,这几块石头一起给一千块好了。”&&&&这几块石头品相不好,他在这里站了一天也无人问津,好容易碰上个外行人,自然想快点出手。&&&&没有跟对方讨价还价,林东掏出钱包数出十张人民币将石头买下,在异国他乡罕有的大方了一次。&&&&来到市场门口的玉石切割作坊,林东将几块石头交给里面的石匠,吩咐对方将这几块石头切开。&&&&石匠阅石无数,一眼便看出这几块是出水机率很小的烂料,于是摇着头说道:“小兄弟这几块石头怕是会跨,还是不要开得好。”&&&&林东摇了摇头,一脸坚定地说道:“开。”&&&&对方心意以决,石匠也不再多言,将石头放在料台上发动机器便切了下去。&&&&切割机嗡嗡做响,石粉在工作台下跌落堆积,粉未也由灰黑逐渐夹带着一丝淡青色,直看得石匠一脸愕然。&&&&看来,自己这次还真是看走眼了!&&&&石头被切开,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绿色玉石出现在眼前,大小与成色都属上层。&&&&指了指另外几块石头,石匠嘀咕了一句,“这几块,也一起开吗?”&&&&林东点了点头,“开。”&&&&马达轰鸣再次响起,伴随着切割下来石粉的四处飞溅,一块块绿玉连续出现在眼前,直看得旁边石匠瞠目结舌,这种烂石头居然能块块出水,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这时,一名专门蹲点收玉的果敢男子走过来,道:“小兄弟运气不错,这几块绿玉是否能转让?”&&&&林东也想知道自己这次赌出来的绿玉值多少,于是询问了一句,“这四块绿玉,你能出什么价?”&&&&眼见对方似乎有转让意愿,那名男子立即来了精神,将四块玉石仔细打量一番才给出了自己的报价,“这四块石头大小适中,只是内部还不是特别纯净,如果这位小兄弟愿意转让,我可以一起给你五万的价。”&&&&林东闻言,心中也不由微微一惊。&&&&自己每天辛勤工作,银行内的存款也只有五万块,现在刚到果敢第一天便挣到了五万,这钱来得也太他妈的容易了!&&&&不过,这四块玉石是准备用来法器的材料,自然不会轻易转让出去,摇摇头便拒绝了缅甸人民的“一番好意”。&&&&等那名果敢人离开,石匠才凑过来嘀咕了一句,“小兄弟刚才还好没卖,这四块石头如果带回云南做材料卖到珠宝店,也能卖个七万左右的价格。”&&&&离开玉石市场时,他突然在人群中发现一道身影十分熟悉,走过去跟对方打了个招呼,“胡教授,您怎么也到果敢来了?“&&&&胡大海这次到云南,本来是准备寻找那名叫贾鸣的年轻人,可等他根据地址找到云南清绵时,才发现当地根本就没有这个人,自己这一趟算是白跑了。&&&&于是便来到相隔不远的果敢,准备到这里看望一位昔日大学时的同窗好友,却不想在这里碰上了那个上课睡觉的白痴学生。&&&&看着走过来的林东,胡大海一脸惊讶,“你到这里来,不会也是来赌石的吧?”&&&&可转念之间,他便在心里否定了这种可能性。&&&&来到这里赌石之人,无一不是身家丰厚之辈,看对方衣着寒酸也不像有钱人家的子弟,怎么可能有钱到这里来赌石。&&&&可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往往会有例外,林东微微一笑便回答道:“只是过来随便买几块石头,碰碰运气而已。”&&&&眼见对方一脸笑容,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胡大海试探性询问了一句,“这次过来收获如何,是涨还是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对方身上有一种十分特殊的气质,让人无法将其当成晚辈来看待。&&&&从口袋里摸出那几块玉石,林东微笑着说道:“运气还不错,刚才买了四块石头,都是涨。”&&&&目光在石头上扫过,站在教授旁边中年男子双眼微微一眯,紧接着便冒出一句,“这些石头还算不错,如果卖原料大概能值七万左右,就是不知道小兄弟买原石花了多少?”&&&&林东心中也不由暗自吃惊,这位中年人眼力可真够毒,于是老实回答道:“四块原石,总共花了一千块。”&&&&这名中年男子原是本地一位玉石寡头,在果敢做玉石生意已经有二十多年,对于这里的情况再了解不过,听闻对方买四块原石只花了一千块,心中也不由暗自一惊。&&&&花这么一点钱,却能买下四块全部出水的原石,这已经不能用运气好来解释。&&&&发现老友投来询问目光,胡大海笑着为双方做了介绍:“这是林东,我的一位学生;这位是大候,果敢最大的玉石商人。”&&&&听闻对方便是大候,林东立即肃然起敬。&&&&大候的名号,他刚才在市场内多次听人提起,在果敢华人圈内很有势力。&&&&想起对方也是三个候选人之一,胡大海心中微微一动便笑着说道:“既然遇上,不如一起去大候家做客,回头再一起返回北京?”&&&&林东刚想拒绝,大候便已经张嘴说道:“既然是大海的学生,那也便是自己人,小兄弟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这个大候果然是位厉害人物,一句话说得合情合理软中带硬,让林东根本无法拒绝对方的好意思,只好从“三月花”取回行礼来到其在果敢的庄园。&&&&走进庄园,他才终于知道当地的华人富豪过着一种怎样的奢华生活。&&&&举个很简单的例子,他们乘坐的汽车从进门到抵达别墅内主体建筑,在花园内就足足行驶了三分钟。以此来推算,这座庄园的占地起码有数十亩之多,这在国内绝对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而更加让人惊讶的是,这位大候先生还在庄园内养了一批私人武装,手中都是清一色的美式m5自动步枪,脸上凶悍神色绝非国内那种只能做摆设的保安所能并论。&&&&这那里是商人,简直就是一名占地为王的小军阀!
&&&&红烧娃娃鱼,清蒸穿山甲,油炸虎鞭,*熊掌……&&&&看着餐桌上一道道以前只闻其名,却从来无缘品尝的美食,林东只觉得自己唾沫分泌突然变得异常发达,双眼内冒着一种饿狼似的绿光。&&&&这个时候脑子里唯一想法,便是这个大候先生如果有个跟自己同龄的女儿就好了!&&&&饭后,吃得肚子差点爆开的林东刚想回房间休息,就被胡大海叫住。&&&&大有深意瞟了对方一眼,胡大海笑着嘀咕了一句:“我这次带来一样东西,你也过来欣赏一下。”&&&&语毕,也没有给对方选择的机会,他便转身与大候一起走进了二楼书房。&&&&没有多做迟疑,林东便也跟着对方来到了书房。&&&&自己一没欠钱,二没得罪过对方,似乎没理由去害怕什么。&&&&书房面积很大,如果将东西全部清空足够摆张斯诺克球台切磋一番,墙壁边整齐上放置着一排书架。&&&&最让人惊讶的是,书房内纯白地毯上还绣着一幅巨大的八卦图,书桌后面也挂着一幅老子骑牛画。&&&&刚才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个道家弟子,真是失敬、失敬!&&&&取出一副卷轴放在书桌上展开,胡大海朝身边好友做了一个请品鉴的动作。&&&&大候一脸轻松,以自己的见识就算对方拿来是张大千或者李可染这种一代宗师的巅峰之作,他也能不为其所动。&&&&可当目光落在那幅画卷上时,脸上神情却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嘴中惊呼道:“大海,你是从什么地方搞来这幅无价之宝的?”&&&&林东是学画之人,自然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画作能让大候这样见多识广人物为之失态,转头便将那幅摊开在书桌上画作打量了一番。&&&&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对方嘴中无价之宝既然就是自己在培训班交上去那幅作业。&&&&很抱歉,这种被对方称作无价之宝的东西,他一天可以批量生产出十多幅。&&&&发现身边学生脸上浮现出惊讶神色,胡大海试探性询问了一句,“这张图,小兄弟以前见过?”&&&&回过神来,林东立即摇摇脑袋回答道:“我只是有点奇怪,这种普通画作谁都能画,怎会被称之为无价之宝?”&&&&对方回答得合情合理,脸上也没有流露丝毫异样神色,胡大海也不由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最近真是有点走火入魔了,居然会认为这个上课睡觉流口水的白痴,能够画出这种神鬼之作。&&&&“这张画初看似乎十分普通,可画中这几个人物却是充满灵气有如活物一般,绝非普通人所能绘出。”&&&&听过对方的讲解,林东才知道自己一时大意将灵力注入画笔之中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看来以后做事确实要小心谨慎一点,免得给自己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隔天,胡大海大早便将林东从床上叫醒,说带他去参观大候在果敢的玉石收购及加工车间,也算没白来一趟。&&&&自从开始学习制器,林东便对绿绿的玉石产生了深厚兴趣,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个长见识的好机会,穿好衣服便跟着对方来到大候位于玉石交易市场附近的加工工厂。&&&&现代玉器加工,一般都会分为选料、设计、琢磨、抛光四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需要有手工操作完成,时间短则几天长则数月,其复杂与艰难程度绝非佩戴玉饰的消费者所能想象。&&&&正因为这样,一块美玉售价往往会在数万到数十万不等,某些极品甚至能卖到数百上千万的价格。&&&&看着一块块石头在玉匠师傅手中,经过各道工序由毛坯变成一方方形态各异的美玉,口袋中还有四块原玉的林东也不由一阵心痒难耐,拿出来便请工厂内的大师傅帮忙看一下,应该做成什么式样比较合算。&&&&那位银发苍白大师傅,是果敢地区最有名的玉石设计加工师傅,眼见对方是老板的朋友才肯出手帮忙,拿起四块玉石仔细琢磨一会画了数张草画,才抬头回答道:“这四块玉石色泽相近,如果让我设计便会做成耳环、吊坠、戒子与玉佩一套四样首饰,这样才能体现其的真正价值。”&&&&听闻大师傅的建议与自己不谋而合,林东便将玉石交给对方代为制作成型,不过却要求不能在上面雕刻多余花纹。&&&&大师傅一生与玉石打交道,什么样的古怪要求都遇上过也不为意,接过玉石头便回了一句,“一周之后,来取货。”&&&&语毕,便低下头去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不再理睬对方。&&&&这时,一名管事模样男子走过来在大候耳边低语了一番,那位玉石大王便转头对身边老友笑着说道:“果敢有一个小伙子,从缅甸深山一个玉矿带回一批品相很高的原石,现在正准备运过来赌玉,要不要过去看看?”&&&&林东与胡大海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便来到工厂最外面的切割车间,准备看那批原石到底能否成就另一段暴富神话。&&&&跟大多数缅甸人一样,差彭是一位十分精瘦矮小的年轻小伙子,长期在阳光下暴晒的肌肤黑得发亮。&&&&在玉石矿井工作,其艰辛与危险绝不亚于井下作业的煤矿工人,特别是那种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私人矿井。&&&&在没有公路的深山老林内,他们往返住宿点与矿井需要在壁间攀沿跳跃,一个不小心便会掉下悬崖粉身碎骨。至于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矿井之下,同样也是危机四伏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前不久,一位同样来自果敢矿工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被一块石头砸死,这才让其终于下定决心离开那个鬼地方。&&&&可结算工资时,矿主却只丢给他六块水色很好的原石做为酬劳。&&&&三人来到切割车间时,那位缅甸小伙子已经将石头从麻袋里抱出来,每一块上面都有一层若隐若现铁水纹路,确实是那种比较容易出绿的原石。&&&&而此时,他还在犹豫是将这几块石头切开赌一赌,还是干脆送进玉厂卖个好价钱。&&&&至于林东,自从走进车间目光便没有离开过那几块石头。&&&&因为,他已经从其中一块石头中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脑子里也不由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这块石头中,肯定有好货!”&&&&于是,便走过去笑着说道:“我是云南那边过来的,这位兄弟是否有兴趣将这几块石头转让给自下?”&&&&差彭原本还在犹豫,眼见有人要买自己的石头心中胆气顿生,抱起一块石头便放在工作台上,道:“给我切,老子要赌一赌!”&&&&对方执意如此,石匠师傅也没有再多言,开动机器便切了下去。&&&&车间内一片寂静,只有机器巨大轰鸣声在空气不断震动,所有人的眼光都注视着工作台上正被切开石头上。&&&&石粉飞溅,石头被电剧从中切割开来,里面什么都没有。&&&&“这块石头跨了。”&&&&石匠师傅摇了摇头,这才询问道:“还继续切吗?”&&&&“切,都是切了,不信六块品相这样好的石头,会没有一块涨水!”&&&&又一块石头放在工作台上,剖开之后又是什么都没有。&&&&看着切开的石头,差彭脸上神色一片苍白,这每二刀下去便是几千块的损失。对于穷苦的果敢本地人来讲,足够为自己娶回一个漂亮老婆。&&&&这时,石匠师傅再次询问,道:“还切吗?”&&&&目光在剩下几块石头上扫过,他咬了咬牙,“切,都切了!”&&&&石匠点了点头,蹲下身体便准备去抱一块表面铁水纹较浅的石头。&&&&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林东将脑袋转到了一边。因为对方抱的石头,正是自己看中那块。&&&&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慢着!”
&&&&石匠一脸疑惑注视着差彭,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叫住自己。&&&&差彭指着脚边一块石头说道:“那块先不切,切这块水色最深的石头。”&&&&于是,那块原本已经放在工作台上的石头又被卸了下来,顿时让林东心中再次重新燃起了希望。&&&&机器开动,一连又切了三块全部都是一无所获,最后只剩下那块水色纹最浅的石头还放在那里。&&&&注视着已经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泣的差彭,石匠叹了一口气,“娃子,看来你是被那个玉矿老板给坑了,最后这块石头干脆也别切了,卖给这位先生换点钱,好歹也能娶个丑点的婆娘。”&&&&本应该出水的石头,最后却连切五块都是一无所获,差彭现在拿刀去捅了那位黑心老板的心都有,含泪望着旁边林东道:“还有一块石头,这位先生如果想要,那便出个价拿去吧?”&&&&强忍住内心的狂喜,林东一脸平淡地说道:“看你可怜,便拿二千块给你好了!”&&&&这种石头正常情况下只能卖一千块左右,现在对方给自己两千块,差彭自然是一万个愿意。&&&&数出二十张人民币给对方,林东笑着说道:“切开好了,也让我知道这二千块花得值不值?”&&&&拿起那块最不起眼的原石,发动机器只一刀石头里便闪出一道绿光,“有水。”&&&&预料中的场景出现,林东兴奋得大吼一句,“再切。”&&&&又是一刀下去,从石头内溢出绿光更盛,石匠的双手都在颤抖,“老天,是大涨!”&&&&发现溢出绿光中带着一丝黑色,明白那代表着什么的差彭眼前一阵发黑,口吐白沫一头栽倒在地。&&&&富贵与贫困,有时候便是那一念之差!&&&&大候是玩玉的行家,自然也明白那一抹黑色代表着什么,脸上也不由为之动容,“难道,是黑津玉?”&&&&所谓黑津玉,便是那种绿得发黑的极品玉石,在整个范围内现在也就那么几块,都深藏在几位著名大收藏家的宝库之中,交易市场上基本上有价无市。&&&&将石头彻底切开,一块拳头大小绿得发黑玉石便被取了出来,正是能够让世界任何一位玉器商人为之疯狂的黑津玉。&&&&发现身边某人正用一种贪婪眼光注视着自己,林东连忙说道:“都是文明人,有话咱们好好说嘛!”&&&&“这块石头我要了,给你一千万,怎么样?”&&&&看对方一幅你不卖,老子就明抢的架势,林东心中一怯便点点头,“如果是人民币,那便没问题。”&&&&大候闻言也不由一乐,伸手便在对方肩膀上拍了拍,“放心好了,不会付你越南盾的!”&&&&一千万现钞是什么概念?&&&&对数字学家来说,那不过就是一个1后面加上七个0;对穷人来说,那是一辈子奋斗也无法达到的目标;对超级富豪来讲,那可能只不过是买一条豪华游轮的花费&&&&具体些,更直观一些,那就是每张钞票面值100元,1万元叠在一起厚度大概是一厘米,1000万叠在一起就是十米厚,重约一百公斤左右。&&&&看着堆在跟前的一千万,林东可以保证自己现在脸上表情肯定十分精彩。&&&&在此之前,他从来不会想到一千万钞票堆在一起居然有这么多!&&&&“这是一千万现钞,你准备怎么带回去呢?”坐在沙发上,大候脸上挂着一种奇怪表情。&&&&做了这么久生意,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要求自己支付现钞的!&&&&看着跟前堆成小山的钞票,林东张大的嘴巴依然没有合拢,“一千万,怎么会有这么多?”&&&&“扑哧”一声,胡大海直接将含在嘴中茶水喷了出来。&&&&开始时,他还以为自己这位学生是想为难对方,所以才会提出现钞支付的要求,却不想对方根本不知道一千万堆在一起的体积是多少。&&&&这家伙,可真是搞笑!&&&&清了清喉咙,他嘀咕了一句,“我看,还是用银行转帐吧?”&&&&知道了一千万现钞的体积,林东自然不会再坚持让对方付现钞,只得一脸尴尬接受了这个建议。&&&&回到书房,大候与胡大海坐在茶几边喝了一会茶,这才突然冒出一句,“这个林东,你了解多少?”&&&&“只是培训班中的一个学生,并不熟悉。”&&&&回了一句,胡大海才一脸惊讶地说道:“你认为,这个人有古怪?”&&&&赌玉,便如同在买彩票,没有人能够知道自己是否会中奖,而这家伙却连续两次中奖,这太不正常了。&&&&眼见对方露出沉思表情,他又补上了一句,“那天在工厂时,他似乎早就知道那几块石头中存在黑津玉!”&&&&来果敢这前,胡大海跟对方在北京总共也只有过一次接触,对这家伙的底细可以说是一无所知。现在被好友这样一讲,一时之间反到没了主意。&&&&发现自己这位教授好友,似乎并不太了解那位林先生的具体底细,大候也没有再询问什么,等对方离开便立刻将管家召了进来。&&&&“老板,有什么吩咐?”&&&&注视着对方眼角的皱纹,他沉思片刻这才吩咐道:“我想知道,那位林先生平时在房间内,都做了些什么。”&&&&管家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老板的意思,退出房门就趁那位林先生去玉石厂取货的机会,让人在客房内安装了几个小玩意。&&&&坐在地下监控室内,看着屏幕上十六个从不同角度传送过来的画面,大候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笑容。&&&&下面,他便要看看这位神秘的林先生,到底有何过人本事!&&&&--------------------------&&&&夜幕降临,整个果敢也随之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几家夜总会门口的霓虹灯还在不停闪耀。&&&&从玉器厂取回那四件配饰,林东吃过晚饭便急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先将那块玉佩做一样防护性法器,结束自己没有一件防身之物的历史。&&&&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坐在监控室内,发现对方取出那几件饰品及雕刀在书桌边坐下,大候脸上也不由浮现出惊异表情。&&&&难道,这家伙还会雕玉?&&&&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很快证实了心中猜测。&&&&将几样雕刻工具依然放在手边,林东便开始埋头认真在那块玉佩上雕刻花纹,从其雕刻手法其技巧判断,竟然还是一位技艺超群的刻玉高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大候皱起眉头顿时锁得更紧,摸出一根香烟便给自己点上火。&&&&这个家伙,看来确实不简单。&&&&可更加让人惊讶莫名的还在后面,几小时之后当对方完成初步雕琢,开始修饰戒子表面花纹时,伸手围着刻刀画了一个八卦形奇异图案,那把刻刀表面顿时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大候本来便是一位信奉道教之人,对于这种八卦图案自然是再熟悉不过,通过监视器注视着那块玉佩在雕刀滑动之间,表面隐隐浮现出一层淡金色光芒,脑子里灵光一闪意识到什么便冲出了监控室。&&&&“咚咚咚……”一阵促敲门声响起,工作被打断的林东微微皱了皱眉头,制作法器这种细活最怕便是被打扰。&&&&将玉饰及雕刻工具收好,走过去刚打开房门做为小军阀的大候突然跪倒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嚎了一句,“大师,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吧!”&&&&低下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不松手的大候,莫名其妙的林东一脸愕然,不知道对方这是在唱那出戏。&&&&“候老板,你这是在做什么?”&&&&想到自己可怜的女儿,大候哭得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孩子,跪在地上怎么也不肯起来。&&&&林东从来没有想过,像大候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也会耍无赖,无奈之下只好先答应对方表示愿意帮忙,这才好歹将对方从地上拖起来请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稳定住情绪,大候才将关于自己女儿的事情讲了一遍。&&&&原来,他有一个出落得花容月貌的独生女儿,可在一次外出游玩时被缅北丛林中的厉鬼缠身,从此便成了一名见人便咬的疯婆子。&&&&听过对方的讲述,林东故意流露出一种惊讶神色,“大候先生这样睿智的人,难道也相信神鬼之说?”&&&&眼见对方还在跟自己装嫩,大候正义凛然地揭穿了对方的假面具,“那么,林先生在修道之前,又是否相信神鬼之说呢?”&&&&微微一愣,林东在暗算琢磨对方是否在诈自己的同时,一脸茫然地嘀咕了一句:“大候先生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没有多言,大候领着对方来到地下监控室,并且指着其中十六个监视器说道:“很抱歉,我刚才不小心欣赏到了您在房间里的表演。”&&&&目光在监视器上扫过,林东立刻便明白了什么,“你真卑鄙,居然监视我?”&&&&大候一脸抱歉,“现在,咱们是否能够谈一谈?”&&&&既然已经被对方识破,他自然也没必要再继续装嫩,点点头便跟对方来到地下室最里面一个房间。透过璃窗,看着一名漂亮有如仙女一样的年轻女孩,正坐在一张书桌边阅读一本古籍,那副安静模样看不出跟正常人有任何不同。&&&&可是,当她发现出现在窗外两人时,脸上立即流露出一种让人心寒的凶厉之色,原本披散在肩头的秀发根根竖起,双眼之中放射着一种尽乎野兽的光芒,扑过来就伸出尖锐指甲在玻璃上一顿乱抓,那里还有半点刚才大家闺秀的恬静。&&&&这个时候,林东才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如此肯定,自己的女儿是被厉鬼缠身,而不是受到刺激之后的正常疯癫。一个病人就算疯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有本事让自己满头青丝如同被烫过一般根根竖起。&&&&看着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突然之间变成一个凶神恶煞似的厉鬼,林东心中也不由升起一丝侧隐之心。&&&&可想到自己在修道方面也只有半桶水,又不由嘀咕了一句,“我可以试一试,不过效果如何还不好讲!”&&&&对方肯帮忙,大候脸上立即浮现出兴奋神色,“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大师能够尽力而为,我便感激不尽。”&&&&既然对方这样讲,林东也只好勉为其难试一试。&&&&找大候要来一方绿玉,他先花一天时间在上面刻了八卦及清心咒,这才再次来到地下室让人强行给那位候小姐贴身戴好。&&&&果然,对方在戴上玉佩之后便不再发狂,只是坐在那里用一种警惕目光注视着众人。&&&&自从被厉鬼附身之后,大候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儿在众人面前表现得如此安静,立刻一脸兴奋抓住对方手臂说道:“宁儿,你到是说句话啊?”&&&&看了看身边大候,一言不发的候宁突然张嘴吐出一句话语,顿时把房间内众人吓得面无人色。
&&&&“你们都出去,我要跟这位天师单独谈一谈。”&&&&说话的还是候宁,可从嘴中吐出却是一个阴沉的男性声音,这让大家如何不惊讶莫名。&&&&难道,这便是小姐体内那个厉鬼?&&&&看着一脸平静坐在那里的候宁,大家脑子里同时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大候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回过神来立刻便明白了什么,深深看了身边的林东一眼便领着众人离开了房间。&&&&于是,刚才还人气旺盛的房间内,转眼间便变得出奇的安静,只剩下林东与候宁两人相视而坐。&&&&“这位小兄弟,似乎学道的日子还不长?”&&&&林东原本还想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大师风范,不想却被对方冲上来便一语道破,脸上也不由浮现出一抹尴尬神色。&&&&“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既然老子能将你逼出来,难道还会怕你不成。”&&&&给自己壮了壮胆,他一脸平静嘀咕了一句,“何以见得?”&&&&“如果道行深的天师,估计出手便会将我这样一个小怨灵打得形魂俱灭,那里会容我继续在这里说话。”&&&&脸上露出一抹尴尬表情,林东老实点了点头,“我学道日子确实不深,只是不知这位兄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候小姐?”&&&&“其实,我也是一个可怜人。”&&&&叹了一口气,他才接着说道:“明朝时,我本是驻守缅北的一名偏将,因为得罪了前来监军的阉党,被对方手下爪牙诱至丛林杀害,尸体被抛到河中飘到了一处极阴万尸之地灵魂被拘,胸中怨气百年不散才凝聚成怨灵……”&&&&听对方讲完自己的故事,林东才张嘴说道:“兄弟被阉党所杀的确让人同情,可附在一名女子身上却非大丈夫所为。”&&&&怨灵眼神一阵闪烁,似乎也深以此事而羞愧,“只要你能将尸体从那处极阴之地弄出来,我就能够得以投胎进入轮回道,一切事情自然迎刃而解。”&&&&极阴万尸之地,这个名字听起来就让人毛骨耸然,想来也是十分凶险的地方,如果有办法绝对不会去。&&&&可问题是,他现在无力将这个怨灵从候小姐体内赶走,只好离开房间将事情原委跟大候说了一遍,让对方立即组织一队精干人马准备跟那个怨灵走一趟。&&&&自从女儿被厉鬼附身,这些年没少干坏事的大候便每夜难以入睡,从心底认为这一切都是老天爷给自己的报应。现在既然女儿有希望恢复健康,前面便是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没有丝毫犹豫就吩咐管家立即召集人马,准备明天便动身前往那个凶险所在。&&&&回到房间,将大候的意思转告给那位怨灵将军,他刚想离开便被对方拉住。&&&&注视着对方,林东一脸疑惑,“这位将军,还有什么意思?”&&&&“这位天师,可知道制作辟邪法器?”&&&&林东点了点头。&&&&于是,那位怨灵又接着说道:“万尸之地乃是极阴之所,是天地间最容易产生阴邪之物的地方,如果天师能制作一件法器掩去身上阳气,便可保自身无忧。”&&&&这时,他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那地方只有死人能进去,如果活人进去便会引起阴邪之物的注意,从而立刻变成死人!&&&&林东自认不是那种视死如归之辈,所以离开地下室便立即回房连夜赶工制作了两件辟邪法器,一件镶在自己的腰间皮带上,一件则让管家镶嵌在船头以保大家平安。&&&&上船时,那怨灵发现船头镶着一块辟邪玉佩神色一动,转头对身边林东微微一笑,“天师能想到他人安危,看来绝非那种奸邪之辈。”&&&&看着那张花容月貌小脸蛋上浮现的浅浅微笑,从来没跟这种级别美女打过交道的林东不由一种目眩。可想到现在控制这具身体的,不过是一个已经挂掉几百年的怨灵,心里又顿时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连忙将脑袋转到另一边。&&&&只可惜,那位怨灵先生似乎在洞里呆久了,一点没看出对方心里的厌恶情绪,凑过去又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不过,那个大候先生却是个十足的奸邪之辈,你以后跟其交往要小心提防才是。”&&&&想到那位军阀监视自己的举动,林东对这个警告也是深以为然,不过想到自己过几天就要返回北京,此生跟这位军阀估计不会再有什么交往机会,也没有将这一番话语往心里去。&&&&缅北的热带雨林潮湿而郁热,两岸都是千百年来少有人类蹋足的原始森林,马达发出轰鸣在空气中回荡飘向远方。越是往森林深处走,周围空气中的阴寒气息便越浓重,船上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也渐渐开始噪动起来。&&&&这个地方在当地十分有名,在缅北叫做食人森林,因为进去的人,很少有谁能活着出来的。&&&&不过还好,这些都是大候手下最忠诚与凶悍的士兵,在许以十倍奖金之后便重新安静了下来,真应验了中国老祖宗那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谚语。&&&&汽轮继续前行,两岸风景也变得越来越荒凉,黑色泥土上堆积着千百年来落下树叶,河边再没见过来饮水的动物,整个树林内一片寂静有如鬼域。&&&&再向前航行一段眼前豁然开朗,两边一座座高耸山峰层峦叠起怪石林立。唯一让人感觉到不妥的便是,这一座山峰表面生长都是低矮灌木,没有一棵缅北原始森林中常见的百年巨木。&&&&转过一个弯角,站在船头的候宁突然手一抬,道:“前面便是地头,进去之后大家千万不要两边岸上财物所动,不想死便老实呆在这艘汽轮之上。”&&&&顺着对方手指方面望去,众人立即发现在一块如刀削巨大山石下,一个漆黑大洞便如吞噬人命的怪兽巨口一样张开着,一股寒澈入骨的阴寒之气正从里面不断溢出。&&&&这时,站在大候身边的管家用鼻子嗅了嗅,这才一脸惊恐低声道:“老板,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一股很重的尸气,咱们最好不要进去!”&&&&这位管家祖上三代都是当地土著村寨的巫师,从小便吃死人肉长大,对这种气味实在是太熟悉了!&&&&大候闻言,压低声音嘀咕了一句,“在那里面,有东西能救小宁的命。”&&&&听闻老板执意要进去,管家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地方阴气极重,里面如果有什么妖邪必定十分厉害。不过我从小吃死人肉长大,身上阴气重得连妖邪也无法看到,到时候只要老板不离开我身边三尺范围,必可保性命无忧”&&&&说话间,汽轮已经减速缓缓驶入那个巨大的岩洞,高功率探照灯将周围照得有如白昼一般。&&&&向前行驶了大约一百多米,站在船头的候宁突然脸色一变,举手便低吼了一声,“停船。”
&&&&马达熄灭周围一片寂静,站在船头的女人一袭白衣似雪,身影在光明与黑暗交界处惹隐惹现,就仿佛一条静静飘浮在空中的美貌幽灵。&&&&注视着站在船头的候宁,甲板上的众人都忍不住艰难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恐惧的根源,便是对未来的无知。&&&&“前面有一些东西,他们不太喜欢被陌生人打扰,咱们必需将灯光全部熄灭通过。”&&&&转过头,候宁双眸内闪过一道寒芒,“等下不管看到什么,大家最好能保持安静不要出声,否则小命不保怨不得别人。”&&&&被那道寒芒从身上扫过,众人心底几乎是同时升起一股刺骨寒意,立刻将汽轮上所有大功率控照灯及其它发光物品全部熄灭,转眼间便再次陷入到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汽轮顺着水流向洞穴深处飘去,大家都摒住呼吸静静蹲坐在甲板上,生怕弄出一点声音便会引来杀身之祸。&&&&便在此时,前方突然响起一阵让人毛骨耸然的悉悉声响,就如同有许多人在暗中窃窃私语,或者千万只虫子在同时爬行一般。&&&&正当大家暗算猜测这些声音来源时,原本一片漆黑前方突然闪出一团绿光,仔细一看却是一张凭空出现表情扭曲的人脸。&&&&转过一个弯角,前方赫然出现了无数张闪着绿光的人脸,密密麻麻便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样密集,耳边那种让人毛骨耸然的悉悉声也随之变得更加清晰。&&&&汽轮还在继续前进,发光人脸便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向前延伸,就仿佛至身于一条永无尽头的地狱之河。&&&&借着那微弱的绿光,大候突然发现这些东西好像在慢慢蠕动,于是压低声音朝身边管家耳语了一句,“这些,是什么东西?”&&&&管家脸色异常苍白,凑到对方耳边便嘀咕了一句,“老板千万不要大声说话,是靠声音定位捕捉猎物的人面蜘蛛。”&&&&人面蜘蛛是一种生活在热带雨林中的剧毒蜘蛛,因其背上发光花纹在黑夜中会形成类型人脸的图案而得名。&&&&这种动物最喜食脑浆,一般来讲只能生长到十公分左右,却不知这里的人面蛛为何能长得这样大,从背部花纹判断每只都足有一个脸盆大小。&&&&此时,一名大兵借着微弱光线也看清四周发光体是什么东西,顿时一脸惊恐地呼叫了一声,“老天,是人脸蜘蛛!”&&&&几乎就在其发出惊呼的同时,黑暗中几道绿光一闪而过从石壁上扑下来,只一眨眼功夫便将那名倒霉蛋拖进岩壁密布蜂窝状洞穴。&&&&这些大兵平时在一起训练生活,彼此之间早已经有了很深厚的感情,眼见战友被几只蜘蛛拖进洞穴,几乎是条件反射便举起手中武器一顿疯狂扫射。&&&&枪口火光闪动的瞬间,林东只感到自己被一个人扑倒在地上,周围黑暗中便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破空声,一道道绿光如坠落流星从头顶扑下来,顺着声音引导将甲板上大兵全部拖进了洞穴。&&&&感到两团*压在自己背上,林东转念便知道刚才是谁救了自己,可想到对方不过是一个占人身体的怨灵,那句感谢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密布那种发光体终于慢慢减少,以至于到最后全部消失不见。&&&&四周重新归于一片漆黑,候宁爬起来打开船上的强光探照灯舒了一口气,道:“没事了,都起来吧!”&&&&听闻对方好像不是在跟自己讲话,林东从甲板上爬起来一看,才发现大候跟那位管家也都还活着,正脸色苍白趴在甲板上发抖。&&&&至于其它人,则都成了那些人面蜘蛛的盘中餐。&&&&从甲板上爬起来,管家看着附近几具被子弹射杀人面蛛尸体,突然一且惊奇“咦”了一声,似乎从中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怎么,发现了什么?”没等林东出声,大候已经忍不住询问道。&&&&注视着人面蛛腹部一块小玉片上的奇怪图案,管这沉声道:“这些人面蛛,似乎是被谁养在这里的!”&&&&林东与大候闻言,脸上都不由浮现出怪异表情,真不知道谁这样有个性,居然在这里养这么多蜘蛛做宠物。&&&&指着玉片上那种奇怪图案,管家接着说道:“这种图案,我以前在祖辈留下一本古籍中见过,是一千多年前缅甸巫神使用一种养盅符咒,用现代话来讲叫做拘魂引,意思就是能将人的魂魄拘禁在人面蛛体内永世不得超生,是一种极其恶毒的黑巫术。”&&&&说到这里,他用匕首将人面蛛腹部剖开,果然见里面有一只通体鲜红的小虫子。&&&&估计是养盅之人出了什么意外,没有回来取出养在人面蛛体内的盅虫,这才会让这些人面蛛在这种三界阎罗都无法探查到的极阴之地,长成这么大个。&&&&想到这地方,在千年前便是当地巫师的养盅之地,众人心中顿时变得更加不安。&&&&众所周知,苗疆地区黑巫术最鼎盛是在大明王朝这个阶段,既然一千年前的巫师能发现这个洞穴的妙用,难保后面不会再有人在这里养些什么心爱宠物&&&&做为巫术传人,那名管家十分了解古代黑巫术的千奇百怪与凶险,身体一抖便嘀咕了一句,“不如,咱们回去吧?”&&&&“回去,你认为自己还能找到回去的原路?”&&&&候宁冷冷一哼,“实话告诉你,这个天然岩洞内九道十八弯,走错一个叉口便会迷失在这茫茫黑暗之中,只有在那万尸之地才有离开的出口。”&&&&这种时候,在这地方呆在数百年的怨灵无疑拥有绝对权威,众人闻言也不再多言,顺着水流便向那未知的凶险飘去。&&&&继续向前,水道也逐渐变得宽阔起来,一路上并没有再遇上想象中的各种凶险,直到前方出现一扇巨大的敞开石门,候宁才突然竖直身体指着前方黑暗中一团闪动绿光,“万尸之地到了!”
&&&&进入石门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足有十个球场大小巨大岩洞出现在眼前,水道两旁边河滩上全是层层叠叠堆积的腐尸,表面覆盖着一层类似薄膜的绿油油莹光。&&&&按照那个怨灵的说法,便是这层由极阴之气经过亿万年形成的薄膜,让顺着水流飘浮到这里的尸体灵魂被拘永世不得超生。&&&&更加让人吃惊的是,在河岸边上堆积尸体的地方,还堆积着如小山似的奇珍异宝,几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在黑暗中闪着异常诱人的光芒。&&&&至于大候及管家,目光早已经全部被岸边那些财宝所吸引,双眼之中泛着一种如岸上尸体表面那种绿幽幽的光芒。&&&&他们都是珠宝方面的行家,见过各式各样珠宝不可谓不多,却没有一件能够跟岸上那堆财宝中的任何一件相媲美,只要随便从宝藏中拿几样东西出去,那么下半生便可以去欧洲买一个小岛过上富比王候的奢侈生活,再不用在果敢这种小地方苦心经营玉石生意。&&&&可是,当他们准备将汽轮靠岸去发财时,一直冷眼旁观的候宁却突然出声,道:“如果你们想死,那便上去试试。”&&&&看着白衣胜雪站在船头的候宁,两人迟疑片刻还是抵不过天文数字财富的诱惑,将汽轮缓缓靠了上去。&&&&确实,当一个普通人面对这样一笔惊人财富,只要是个人都会心动。&&&&很抱歉,现在汽轮上除去候宁之外都是人,所以当大候与管家上岸掠夺财宝时,心痒难耐的林东抬腿刚想跟过去分一杯羹,便被身边候宁一把抓住,“你跟我去那边,把我的尸体弄到船上来。”&&&&看着大候跟管家已经开始往麻袋里装宝贝,林东这时真想一脚将身边女人踹到河里去。&&&&难道,读书时老师没有教导过你,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个道理吗?&&&&可转念想到,跟自己说话是一个挂掉几百年的怨灵,他也不由叹了一口气便跟着对方往另一边走去。明朝时,估计也不会有老夫子教导学生挡人财路便如同杀人父母这样的道理。&&&&看来,素质教育从娃娃抓起还不够,必需从明朝的娃娃抓起才行!&&&&跟在候宁身后穿过两边如山尸堆,林*然想到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这么多尸体堆积在这里,难道便只出了一个怨灵?&&&&想到这里,他胸腔内跳动心脏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周围层层叠叠的尸体会突然站起来,给自己上演一场现场版的生化危机。&&&&“放心好了,你身上法器已经将阳气掩去,在怨灵眼中便如同尸体一般,不一会有人出来找麻烦。”&&&&语毕,候宁径直走到附近一座尸堆跟前,也不管是否会打扰到安息在这里其它亡灵,操起一把铁锹便开始挖掘自己的尸体。&&&&不一会,在两人努力下一具穿着明代偏将盔甲尸身便被挖了出来,看其双眼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果然很有做怨灵的潜质。&&&&便在此时,大候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咯咯”声响,顿时让候宁脸上神色为之一变,一言不发用绳子将尸体绑在背上,然后拉着身边林东便往汽轮方向狂奔。&&&&可还没跑到岸边,便见大候与管家背着一只大麻袋往这边跑来,身后正跟着大群张牙舞爪的僵尸。&&&&不过还好,那些僵尸似乎在行动及智商方面都十分迟缓,这才让他们有机会突出重围冲出来。&&&&“这两个白痴,死到临头还要背着那些财宝!”&&&&看着朝这边跑过来的两人,候宁摇摇头便拖着林东在附近一块空地站定,并且一脸微笑看着对方从自己身边跑过。&&&&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群僵尸似乎根本没去理会近在咫尺的两人,嘴中发出一种“咯咯”怪叫便从他们身边跑了过去。&&&&发现身边林东一脸惊讶,候宁冷笑着解释道:“那一堆财宝,本就是这些死者身上最值钱的物件,现在有人要抢自己的东西,他们还不跟对方拼命?”&&&&语毕,他便拉着林东闲庭信步般回到船上,并且搬出两条椅子坐在甲板上,一副悠闲神态欣赏着岸上正在进行的人鬼追逐赛。&&&&这地方沉寂了上千年,那些活死人今天总算找到活动筋骨的机会,他可不愿意去扫大家的兴致!&&&&更何况,这些活死人如果真想要对方的小命,他们便是有九条猫也早连渣都不剩了!&&&&看着大候与管家背着麻袋在洞内四处乱窜,候宁突然对身边林东说道:“为了感谢,你帮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可以帮你获得候家的全部家产,不知你是否有兴趣?”&&&&林东微微一愣,脑子一转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如果大候死在这里,那么身边这位候宁便成为了唯一遗产继承人,如果她再将这份遗产转赠给自己,那么从法律上来讲确实合法。&&&&想到大候在果敢的庄园,林东在那一瞬间也曾经动心过,可想到自己这样做跟土匪又有什么区别,便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思,“有一天,我肯定也会拥有自己的庄园,不过那绝对是靠自己双手挣来的,这种不义之财不要也罢!”&&&&便在他拒绝对方的一刹那,候宁眼中突然暴起一团异彩,沉默片刻才张嘴说道:“如果你不是大善之人,便肯定是大奸大恶之辈。”&&&&便在这时,远处突然传出一声巨大吼叫,震得山洞岩壁上的碎石纷纷丢落下来。&&&&候宁脸色一变,“不好,那两个白痴把尸王给激怒了!”&&&&咆哮声中,一个巨大身影出现在那座最高尸堆之上,青灰色皮肤在黑暗中泛着一层妖异光芒,愤怒眼光注视着那根正握在大候手中的玉牌。&&&&“这个白痴,怎么会想到去抢尸王的玉牌,这下可麻烦了!”&&&&说话间,候宁便将一挺六管加特林重机枪架在船弦上,并且一脸严肃对身边林东说道:“他们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发动马达咱们立即离开这里。”&&&&虽然不齿大候的为人,可想到对方毕竟是胡大海的朋友,而那位教授又做过自己一天老师,林东心一软道:“既然一起来,便要一起走,咱们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一脸惊异注视着身边小伙子,候宁双眸中赞赏眼光一闪而过,“说实话,我现在真是越来越欣赏你小子了,如果你早生个几百年,咱们一定会成为好兄弟。”&&&&语毕,他便指着几个弹药箱道:“把那些箱子搬过来,本将军今天要大开杀戒,让这些家伙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而此时,发现周围那些原本行动迟缓的僵尸,正用一种充满敌意目光注视着自己,动作也突然之间变得灵活起来,大候与管家才终于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错误,将背上一直舍不得丢弃的麻袋扔在地上,转头便往汽轮方向跑去。&&&&再一声怒吼响起,站在高处的尸王挥手一指,下面僵尸便如同潮水一冲了过去,动作敏捷得如一群长年生活在原始森林中的猴子,奔跑间那还有半点刚才的笨拙与迟缓,只一会便迫近了正在前面奔逃的猎物。&&&&眼中一道寒光闪过,跑在前面僵尸双腿在地上猛然一蹬,整个身体便临空飞起朝跑在后面的大候扑了过去,十根锋利指甲在黑暗中泛着一层摄人寒光。&&&&一道火光闪过,正准备将大候脑袋拧下来的僵尸整个身体在空中一凝,紧接着便在一股强大力量作用下向后飞了出去,再站起来时整个脑袋已经被子弹削去大半。&&&&“不想跟他们一样变成活死人,就快点过来。”&&&&大吼声中,候宁控制手中六管加特林机枪以每分钟三百发的时速将子弹洒向大候身后,将一个个扑上来的僵尸打得临空向后飞去。&&&&只可惜,那些活死人躯体早已经死亡,就算被子弹削掉整个脑袋也能再次加入到追逐行列中,张牙舞爪要将猎物撕成碎片。&&&&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当大候与管家两人离汽轮不足二十米时,将最后一箱子弹给重机枪装上的林东拿起两枚燃烧弹便扔了出去。&&&&燃烧弹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抛物线,落在地上便瞬间燃起一道火墙,这才终于将追过来的活死人挡在后面,让大候与管家两人得以从容爬上汽轮。&&&&打光机枪子弹,看着那些活死人在尸王怒吼驱使下,亡命似的越过火墙朝这边冲了过来,候宁拣起手边一把m5自动步枪大吼道:“开船,立刻开船!”&&&&于是,汽轮缓缓驶离岸边调头便朝岩洞另一边石门驶去。&&&&拣起一把散弹枪,将一名从岸上扑过来的活死人打得凌空跌落水中,林*然发现身边大候手中似乎还紧紧拽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条下面坠着一块玉牌的项链,差点没一头栽倒在甲板上。&&&&小命差点断送在这里,居然还死拽着一块玉牌不放,这家伙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贪婪二字之上!&&&&这时,发现汽轮正慢慢驶离河滩,目光一直盯着大候手中玉牌的尸王仰天大吼一声,整个身体以一种快得肉眼几乎无法看见速度腾空而起,跨越数十米距离稳稳落在了汽轮甲板之上。&&&&看着尸王足有三米高的青灰色身体,在对方那种君临天下迫人气势压迫之下,林东脑子里甚至兴不起一丝抵抗的念头。&&&&再看身边众人也好不到那里去,那位管家先生甚至已经双腿发软跪倒在甲板上。&&&&“你们,全部都要死!”
&&&&汽轮顺着水流慢慢往出口方的那扇石门驶去,甲板上的林东三人便如同被毒蛇盯上青蛙,尽管知道这样下去等待自己的便只有死亡,却怎么样也兴不起反抗念头。&&&&而唯一能够不受影响,便只有同样做为活死人的候宁。数百年的相处,让她已经适应尸王那种强大气势。&&&&注视着宁候,尸王突然开口说道:“莫言,难道你也想造反?”&&&&数百年的积威,让候宁对尸王从内心深处便存在着一分敬畏,可想到自己几百年才等到一个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机会,端起手中自动步枪注视着对方回了一句,“为了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便是神佛挡在前方,我也照杀不误!”&&&&双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尸王突然仰天一阵狂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凭你?”&&&&候宁冷冷一笑,“现在,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高科技武器。”&&&&一阵火光闪过,子弹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击打在尸王身上发出一阵金属互相撞击声响,却始终无法穿透其青灰色的皮肤。&&&&目光在脚边金属弹头上扫过,尸王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表情,“难道,这便是你嘴中的现代武器?”&&&&脸上一片苍白,双手都在颤抖的候宁大声吼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一起动手干掉这个家伙?”&&&&只可惜,甲板上另外三人早已在对方强大气势下臣服,只是眼睁睁看着尸王一步步朝这边逼近,却怎样也生不出反抗念头。&&&&伸手掐住候宁的脖子将其高高举起,尸王一阵狂笑,“现在,我便让你再次体会一遍死亡是什么滋味。”&&&&“难道,自己以后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再忍受几百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苦楚?”&&&&想到几百年的等待就这样前功尽弃,一颗晶莹眼泪终于从眼角溢出顺着素颜滑落,那美人垂泪的凄美让众人不由一阵动容。&&&&便在那一颗眼泪滴落时,林东只觉一缕清凉气息从小腹之下丹田溢出,整个身体打了一个激灵便恢复了正常,那种无力感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一刻,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对方体内怨灵的存在,只知道让这样一位美人儿落泪,那便是这个世界早最大的罪果,拣起掉落在地上散弹枪便扣动了板机。&&&&如此近的距离,散弹枪巨大威力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身体如钢铁般坚硬尸王终于受到创伤。&&&&低头看着胸口那一片血肉模糊,已经千年没有过受伤经历的尸王仰天大吼一声将候宁甩开,然后便一拳将林东整个身体打得向后飞了出去。&&&&吐了一口鲜血,林东用双手支撑身体刚从爬起来,便被走过来的尸王一把掐住脖子高高举了起来,“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一句话没讲完,一个圆形物体便被塞进嘴中。&&&&“老大,也许你应该换一个身体了!”将手雷塞进对方嘴中,候宁抱着林东便滚到了一边。&&&&“轰”一声巨响,尸王巨大脑袋便如西瓜一样从内部暴开,一股腥臭液体落在甲板上腐蚀出一片细密小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被打败?”&&&&眼见对方挣扎着又想爬起来,林东与候宁故不得检查身上伤势,拣起散弹枪便合力将对方从船上给轰了下去。&&&&而此时,经过刚才一轮激烈战斗汽轮已经缓缓驶入石门范围,前方便是离开万尸之地的出口。&&&&看着跌落水中的尸王,候宁一脸复杂嘀咕了一句,“老大,咱们来生再见了!”&&&&毕竟,自己跟对方在这个地方相处了数百年,多多少少总会有一点感情。&&&&不过想到自己终于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可以像普通人那样重新投胎转世进入轮回道,她那张娇颜上又浮现出一抹动人神采,看得旁边林东又是一阵失神。&&&&“在那位怨灵先生离开之后,不知道候小姐是否还会记得自己?”&&&&想到两人再相见已是莫路,他便不由感觉到一阵黯然。自己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怎配上候小姐这样天仙似的美人儿!&&&&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汽轮“隆隆”的马达声响在岩洞中回荡,聚光探照灯将前方水道照得有如白昼。&&&&顺着水道,汽车一路向前大约过了半小时眼前豁然开朗,众人终于从山腹之中脱身而出。&&&&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再看周围层恋叠起起的山峰,就是上面没有一棵象样的苍天大树,在众人眼中也是有如人间仙境一样美妙。&&&&便在此刻,站在甲板上三人终于领悟到生命之可贵。&&&&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活着更加美妙?&&&&走进船仓,看着仪表盘gps全球定位上不停闪动的坐标,他们才知道这一阵飘流已经来到了紧邻果敢的泰王国。&&&&走到船弦,一双美目注视着若有所思的林东,候宁朱唇轻启嘀咕了一句,“莫言能逃出升天多亏有天师的帮助,唯有来生再衔草结环以报大恩!”&&&&林东心中一惊,“怎么,你现在就要走了?”&&&&“从万尸之地出来,我已经重归于三界阎罗管辖范围之内,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勾魂使者前来这里收取魂魄。”&&&&听闻立即要离开,林东心中也不由泛起一种莫名情愫。&&&&在这位叫莫言的明朝将军离开之后,不知道自己还是否能够跟对方这样如朋友般愉快交谈。&&&&便在此时,天空中突然毫无征兆飘过一片阴云,一阵让人很不舒服的强烈极阴灵力从身上扫过。&&&&“时间已到,莫言离开之前再送给小友一件礼物,希望天师有一日能够修成正道。”&&&&说话间,莫言便从嘴中吐出一枚闪动着奇异光彩的肉球,道:“这是数百年来修成的内丹,现在便送于天师以补灵气之不足。”&&&&看着对方手中光球,林东一阵迟疑,“这,这怎么行!”&&&&“莫言即将重入三界轮回,带着这一颗内丹下去也只能是便宜了轮回道中的小鬼,还不如赠与小兄弟结个善缘。”&&&&眼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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