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贫尼有喜有何话说

袁世凯国师因何主动投身中共?
杨度一生,从宪政国师到帝制魁首,从中山特使到秘密党员,身份经历了无数次的转换。身份的转换是与思想信念紧密相连的。从古老的帝王学,到近代资产阶级宪政思想,到共产主义,杨度思想的变化正是近代仁人志士探求救国之路的缩影。在千变万化之中,杨度的自我认同是不变的,那就是:他始终是以“国士”自许。营救李大钊日,杨度去北京太平湖饭店,参加熊希龄女儿的婚礼。在婚宴上,从在外交部工作的汪大燮口中探得一个紧急消息:张作霖要向共产党开刀!原来,张作霖就任“安国军总司令”后,进一步想做中华民国大元帅,以“反赤”来博取外交团的同情,于是密令汪大燮等人分途同英、美、日三国公使接洽,拟征得三国公使同意,派兵入东交民巷使馆区搜查俄国兵营。当时,李大钊等共产党人借俄国兵营主持党务,这在北方已是公开的秘密。根据《辛丑条约》的规定,中国军警不能进入使馆界。因此,借俄国兵营为基地,自然比较安全。张作霖派人与外国公使接洽之初,外国公使本不准备答应,架不住张作霖的“赤化”威胁论,最终允许张作霖派兵进入。于是,张作霖秘密训练了一批执行任务的军警,都关在京师警察厅内,不许走漏消息。这事本是极端机密。汪大燮引杨度为“反赤”同道,才把消息透露给杨度。杨度一边表示赞成,如此这般很好;一边推说有事,中途便退席了。杨度回到家中,看到宾客满屋,暗暗叫苦。座中有胡鄂公,有几次都想起身告退。杨度总是说:“不急不急,再坐一会儿。”胡鄂公明白杨度是有事要同他说。好不容易等到其他客人都走了,杨度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要他赶快通过内线转告李大钊。杨度又派长子杨公庶迅速赶到李大钊的密友章士钊的公馆,要章士钊火速转告李大钊离开苏联使馆,另找安全地方。可是李大钊等人却轻视了张作霖派兵捕人的可能,认为历届北洋政府头人都惧怕外国使团,敬而远之唯恐不及,哪敢惊动外国使团?所以只有四人转移到别处隐蔽,而李大钊等人坚持留下来。第二天清晨,杨度又派长子杨公庶到东交民巷附近察看动向。果然,张作霖已经派兵包围了东交民巷俄国兵营,封锁了交通。便衣特务化装成黄包车夫,把黄包车沿围墙首尾相接排了一圈,特务坐在黄包车上,翻墙逃走已不可能。那天,奉系军阀从苏联兵营里抓走了三十多个共产党员和三个俄国人,李大钊一家四口都被捕。得到消息,杨度立即前去安国军司令部面见张作霖,郑重提出应将李大钊等人移交地方法院审理。这样做的目的是使李大钊等人不致被军法速决,赢得时间再做进一步营救。尔后,杨度还两次派儿子杨公庶前去京师警察厅看守所探视李大钊,通告社会各界对此案的关切情况,以示安慰。与此同时,杨度断然卖掉他在北京的住所——“悦庐”公馆,换得四千五百大洋,全部用来贿赂买通审案官员,全力营救李大钊出狱。在杨度的奔走呼号下,很多名流与进步人士都参与了营救。然而遗憾的是杨度的一切努力都落空了,日,李大钊等二十位革命同志被张作霖施以绞刑杀害。为周济被难者的遗族,杨度八方张罗,花光了自己的积蓄。杜公馆里的客卿自从李大钊去世后,杨度的思想就逐渐发生了转变。共产党人坚贞不渝的信仰、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深深地感染了杨度,重新唤醒了杨度身上的豪侠情结。他还是学佛,经常与法友聚会讲法,但既不是陶冶性情,也不仅仅是为了获得精神的超越、个人的解脱,而是积极探讨佛学的经世功能,以佛教作为救国的工具。北伐胜利后,蒋介石定都南京,建立了国民政府,政治中心也从北京转移到了南京。这年秋天,杨度离京赴沪,寄居在法租界毕勋路友人家,以卖字画为生。杨度将润笔费定得很高,少则数十元,多则数百元。尽管如此,登门求杨氏墨宝者还是不少。杨度本来就有文才,又曾跟随齐白石学画,故于书画颇有造诣,曾在云南路乘书艺画社举办个人书画展览,成为上海滩上的一名文化人。其间,致力于历史研究,尝试著一部《中国通史》,于是又跟社会科学家们有了往来。在上海,通过友人与章士钊的引荐,杨度结识了帮会头子杜月笙。杜月笙是上海青帮领袖,掌握地方上的一些基层势力,又是蒋介石的秘密高等参谋,跟租界的巡捕房也很有交情,权势不小。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杜月笙有意罗致、聚集一大帮各式各样的人物在身边,以增强他的社会地位和影响力。杨度曾经是叱咤政坛的风云人物,又是人间稀有的天纵之才,如今也是上海滩上的文化名人,于是成为杜月笙关注的对象。他聘杨度为名誉顾问(有的说是秘书),每月给生活费500元予以资助,并专门将薛华立路的一幢洋房送给他。有时他也请杨度写几幅字、题几句词,做点文章。因此上海小报都说杨度是杜月笙的徒弟。对此,杨度不承认。他曾经对人说:“我一没有递过帖子,二没有点过香烛。我称他‘杜先生’,他叫我‘皙子兄’。老实说,我不是青帮,而是‘清客’。”他自称“清客”,不免语含自嘲。谁是杨度入党介绍人杨度移居上海后,家中经常有客人。这时,湖南老乡方表、王绍先等人也到了上海,成为杨家的常客。特别是王绍先王九爷,本是个富家子弟,经常没什么事,就找杨度聊天。王绍先有个亲戚叫陈赓,是中央特科第二科(情报科)科长。王绍先通过陈赓,经常弄些进步书刊带到杨家,与杨度关上门阅读,这些进步刊物为杨度在佛学救国的理论之外打开了一片崭新的天地。杨度对处于低潮之中的中国共产党充满了钦佩与同情。中国共产党人矢志不渝寻求救国真理的精神也激发了杨度内心深处扶危救难的侠客心理。从某种意义上说,杨度在共产党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于是,杨度也经常有意无意地把从杜公馆得到的内部消息告诉了王绍先,通过他向陈赓汇报。1928年的一天,王绍先领着陈赓上杨度家,三人密谈,最后,杨度向陈赓表示:愿以自己的身份和社会地位,为共产党出力。当时,中央宣传部长李立三对杨度投身革命的真诚性表示怀疑。李立三也是湖南人,对杨度生平知之甚多。一个极端保守的君主立宪派和研究佛学的人,怎么会为信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无产阶级服务?于是,中央又派宣传部下属的文化工作委员会负责人潘汉年去和杨度联系,进行考察。其时,潘汉年正以文化界人士的公开身份从事文化、出版、文艺界的联络统战工作。杨度与潘汉年的姐夫路家相识。通过这层关系,杨度与潘汉年也认识了。潘汉年经过与杨度的深入接触,感到杨度确实有为革命而工作的诚意,对马克思列宁主义也确实抱有信心,因此做了杨度的入党介绍人。潘汉年正在筹办共产党的地下报纸《红旗日报》,请杨度为他题写报头。杨度毫不犹豫一挥而就。只有很少人知道,日《红旗日报》第二期上的“红旗”两字就是出自杨度之手。经过一年的考察,1929年,经周恩来批准,杨度成为中国共产党特别党员。当时周恩来是中共中央组织部长、军事部长和秘书长,由周恩来亲自批准,可见对杨度的重视。杨度受周恩来领导,而由潘汉年与他单线联系。杨度利用他的特殊身份,为中国共产党提供了很多情报,还捐献了不少财物。当时正值白色恐怖时期,有人讥笑杨度一个帝制余孽入党是投机,杨度说:“说我投机,我投的是杀头灭族之机。”1930年2月,鲁迅、夏衍、郁达夫等人发起成立“中国自由运动大同盟”,杨度签名参加。1930年5月,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文化团体“中国社会科学家联盟”在上海成立,杨度也签名参加。1931年4月,由于中共中央特科负责人顾顺章在汉口被捕叛变,中共中央领导机关的安全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此后,中共中央特科进行改组,潘汉年接替陈赓二科(情报科)科长之责,协助陈云负责特科工作,实际上成为特科的领导。在这种情况下,周恩来决定由夏衍(沈端先)接替潘汉年,作为中共组织与特别党员杨度的单线联系人。于是,夏衍第一次见到了杨度。多年之后,回想起这次会面的情形,夏衍还记忆犹新。夏衍眼里的佛学党员在夏衍的记忆中,情况是这样的:1931年的深秋(夏衍回忆有误,应是1931年夏天,5、6月间)的一个晚上,他(指潘汉年)通过良友图书公司找我。见面之后,他就要了一辆出租汽车,开到法租界的薛华立路(现建国中路)的一家小洋房里,把我介绍给一位五十出头一点的绅士。他们似乎很熟,相互间没有什么寒暄客套。汉年同志一上来就说:“过几天后我要出远门了,什么时候回来也难说,所以……”他指着我说:“今后由他和您单线联系,他姓沈,是稳当可靠的。”这位老先生和我握了握手。潘又补充了一句:“他比我大六七岁,我们是老朋友。”他们随便地谈了一阵,讲的内容,特别是涉及的人的名字我全不了解。临别的时候,这位老先生把一盒雪茄烟交给了他,潘收下后连谢谢这句也不说,我也猜到这不是什么临别的礼品了。出了门,他才告诉我:“这是一位知名人物,秘密党员,一直是我和他单线联系的,他会告诉我们许多有用的事情,你绝对不能对他怠慢。”停了一会,又说:“这座洋房是杜月笙的,安南巡捕不敢碰。所以你在紧急危险的时候可以到这儿来避难。”就这样,夏衍成了中共党组织与杨度之间的单线联系人。夏衍每月跟杨度联系一次,送给他党内一些刊物和“禁书”,也和他谈谈国内外形势。杨度不止一次地把国民党的内部情况装在封印的大信封内,要夏衍转交给上级组织。开始,夏衍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是位姓杨的同志。后来,熟悉了,杨度才告诉他:“我叫皙子,杨度。”当时夏衍听了,着实吃了一惊!在夏衍的印象中,杨度显然是个很特殊的中共党员。比如,入了党,还信佛,有时还跟夏衍探讨“禅悦”之类的问题。又比如,杨度在同志间从不互称“同志”,哪怕是谈及他所敬佩的周恩来,也是开口翔宇兄,闭口伍豪先生。除了为中共提供秘密情报之外,杨度还多次为革命事业捐助资金。这时,杨度的公开身份是杜月笙的顾问,利用这样的身份和各界要人周旋,为党收集情况;而杜月笙对杨度也很尊敬。因此1931年6月,杨度不可推卸地赴浦东筹备杜月笙家祠落成典礼,并撰写了《杜氏家祠落成颂》、《杜氏家祠记》、《杜氏家祠楹联》、《杜氏家祠贺联》等文章。杨度本来就有胃病,由于操办杜氏宗祠落成典礼连续劳累很久,最后一病不起,于日在上海法租界薛华立路一五五弄十三号寓所去世。临终前为自己题了一副挽联:“帝道真如,如今都成过去事;医民救国,继起自有后来人。”这是他对自己一生的总结,也是对后人的殷切期望。杨度一生都在追求医民救国之术。他早年研习帝王学,留学日本接触到近代资产阶级宪政思想,帝王学与宪政思想结合到一起,形成了君宪理想。在杨度的大半生里,他都在为实现这个理想而努力,为富国强民,当然也为个人功名利禄。然而,三次君宪三次失败,无奈之下,杨度放弃了君宪理想。为履行政治诺言,杨度转而帮助孙中山,试图运用他的纵横之术,达到和平统一中国、孙中山主持国是、国家走上法治正轨之路的目的。然而,随着孙中山的去世,杨度的这一理想又破灭了。先有南北对峙,后有国共分裂,国家苦难深重,百姓民不聊生。杨度一边学佛,一边“依附”于帮会头子,似乎早年的雄心壮志已烟消云散,成为一个清客门人。谁知这个帮会头子的清客门人,居然还有一重身份——中国共产党的秘密党员!杨度晚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实现了人生的一次蜕变!只是,这个秘密保守了近半个世纪,给世人留下了很多疑团。杨度去世后,各个方面的要员都参加了吊唁。有杨度的旧友,有国民党的官员,有杜月笙、张啸林等上海闻人。马叙伦先生送了一副挽联:“功罪且无论,自有文章惊海内;霸王成往迹,我倾河海哭先生。”由于您的浏览器禁用了javascript,无法正常使用本网站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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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妖怪!(下)
  011    连秋上对薛唐和官差说的无非是一些让他们仔细查证,不要误伤好人的话,但是话里话外都透着对顾柔的回护。末了,还不忘笑容款款地补充一句:“本宫记得上个月行刺本宫的刺客你们也没有抓到吧?本宫还以为廷尉司这般忙,已经将本宫的事忘记了。”    官差们听得直流冷汗:“小人不敢,小人这就去查办。”    这时候,世子府的卫官挤进人堆,凑到连秋上耳边报告:“殿下,两位大人都在等您。”    连秋上才想起正事来,今日他约请了当朝国师和尚书令,在京城最豪华的酒楼醉仙楼吃饭,这耽搁不得,立刻点头:“先将二位大人送去,本宫立刻就来。”    说罢,又温柔地回转头,对顾柔道:“小柔,你也随本宫一起来。”    薛芙简直不晓得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连世子护着纤细娇媚的顾柔,如一对璧人那般合拍地从面前走过,那袍袖带走的凉风像是一个冰冷的巴掌扇在她的脸颊上。她愣愣地瞧着,难道外面传言竟然是真的,表妹攀附上了宁王世子?    她那样的出身也配?    想到自己的情况对比,薛芙嫉恨顾柔都快发疯了,把自己的倒霉一并加算到了顾柔头上——我说她怎么会甘心把韩大哥让给我,这么利索地退了婚,原来她勾搭上了世子。她攀上了高枝,我却被害得死了韩大哥,还没了清白身子,顾柔她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贱人!    ……    顾柔坐在连秋上的轿子里招摇过市。    连秋上给了她一份名单,上面写了他三十个小妾的名字,年龄,出身,和进府时间。顾柔扫了一眼,嗬,真是长得帅自有人倒贴,连秋上的三十名小妾里,竟然有二十多个都是别人送给他的。什么朱提郡守啊,水昌郡守啊,建宁刺史啊,都有给他馈赠过美女。    而连秋上的态度就是一律照单全收。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就相当于货物,不收岂不是拂了送礼之人的面子?连秋上作为质子长居京城,为人处世非常小心,不喜欢得罪人,所以造就了个八面玲珑的性格,对于这种馈赠也习以为常来者不拒。    这样就给顾柔造了个大难题,这些美女来自天南地北,她需要时间挨个排查。    她给连秋上提了个建议:“世子,在行凶人尚未查清之前,最好以自身安全为重,先不要亲近这些名单上的人,以给人可乘之机。”    连秋上正处于焦虑之中,他抚了一下额头,自然地道:“你放心,本宫从不留女人在房中过夜。”    这话说来,顾柔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人前的连世子,风光无限,人后的他好似压抑沉重了许多,话了少了。看来这人人称羡的世子爷也不是很好当呀。    连秋上今天的确没多少心情,他焦虑的是,一会他要宴请国师和钱令君,旁敲侧击地请这两个朝中最位高权重的人为他在圣上面前通通气,说说好话——他想回云南。    在京城呆了这么久,一个质子,无论多风光,也比不上在自己的属地一呼万应。    连秋上今天准备了一天的就是这件大事,他刚刚经过市集,只不过顺手捞了一下顾柔,替他心目中的“九尾”解了个围,所谓出来混互相帮忙,这对擅于搞好人际关系的连世子来说,小菜一碟。    顾柔也识相得很,看出他今天另有正事,就拿了名单,先行告退。    连秋上的轿子在醉仙楼门口停稳,顾柔先走了出来,她回头一望,身后乃是富丽装潢的两层酒楼,牌匾上挂着笔锋雍容圆劲的楷书匾额——醉仙楼,三个大字,盖着“慕容情”的私印,财大气粗的醉仙楼老板靠着宫里的关系求来了这幅字,马上就用金匾装裱,挂在店面最显眼的地方。    醉仙楼门口,顾柔怀揣着名单,心情轻松地转身离开,留下上方豪华的牌匾。    那题字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日连秋上要宴请的座上宾之一——国观大宗师慕容情。    醉仙楼一共二层,下层是四面合围的客堂,能同时容纳两百号酒客饮食,中间还搭建舞台,时不时高价聘请一些歌姬舞妓前来献艺表演;上层则是包厢,包厢靠着外面一道窗,能看见沿街风景,靠着走廊则是开放式的阑干,能够直接从二楼看到下面舞台上的表演,视野极好。    不过今天连秋上邀请的两位贵客,直接把轿子抬进了醉仙楼的后院,那管事的见到轿子就看懂是什么人,径直打开门,一路将贵客们引着,穿过后面一片很长的花园小径,来到了一处私密的别苑。    ——醉仙楼的后面有一座大园子,极少有人知道,老板将它开辟了来,专门招待一些身份尊贵的客人,平时不对外开放,要是没有熟客带路,光有钱还进不来。    连秋上进了别苑的时候,国师和钱侍中已经坐在花苑的亭台的筵席上了。一张整条原木制成桌面的红木案,下面铺着松软丝滑的羊毛毯,一共三个位置,刚好够三个人不多不少,国师坐主位,钱侍中坐次位,连秋上作为东道主,北向而坐。    连秋上命人斟满酒,先敬一杯:“嘉宾莅临,天大之喜,本宫敬二位大人。”    “世子客气,今日之宴令世子破费了,当是鹏月敬世子才是。”钱侍中立即起身回敬。    连秋上微笑和他敬酒,仰头的一瞬间,狭长的凤眸眯起,心念飞速转动——钱鹏月,官至二品侍中,守尚书令,文官清流世家出身,□□的核心成员之一,外表温吞,城府颇深,有将事情协调处置得各方满意的能力,和稀泥本事一流,素有“万花筒”之称。    “世子无故相请,不知何等用意。”    如此直截了当的一句话,使得连秋上握酒杯的手停了一停。他朝主座望去。    慕容情,貌若昆山之玉,白发似山巅冰雪,声音温润清凉,皮肤莹皙,眼睛深邃,眉心一朵梅花花绣的美人国师。    国师手持夜光杯,与那晶莹剔透的宝物浑然化为一体,宛然若一尊冰清玉洁的雕像,浑身自带一股秀美出尘的仙气:“世子如不言明,此酒不得安心入腹。”    饶是连世子阅美无数,用有三十房妾侍,看到这等人物光景,也不禁怦然心动,停下来思考了片刻。半响,他斟酌措辞道:    “本宫蒙受天恩,自离开云南到洛阳以来,已过春秋五载,其间备受皇上恩惠,竭尽忠君爱国之心意,却难抑人子孝道思念之情。也怪本宫修身不谨,连年遭遇意外,长久不得安宁,日夜难以安寝。”    说到这里,他显出忧伤的表情,轻轻停顿,好似哽咽之下,自己艰难稳住了情绪。    他的境遇其实朝中人氏差不多都知晓,钱侍中备受感触地点点头,目中流露出抚慰之意。    连秋上继续道:“日前又逢清明,本宫忆起生母忌日,感哀感痛,忧思良多。”    钱侍中顺着他的话叹了口气:“世子之难,使人悲恸惭愧。”    连秋上心如电转,心想铺垫得差不多了,也该是抛出来意,说明目的的时候了    却迎面传来国师清润的声音:“吉凶之消长在天,动静之得失在人。殿下若能秉贤者之德,持黄老之道,安闲适己,盈虚自持,烦恼自消,天下谁能伤之。”    他的口吻既温和客气,又淡漠疏离。说得连秋上一怔,朝他看来。    这位国师,为人不苟言笑,眉宇间气正神清。他的高冷没有给他带来一丝杀气,反而是一种冲和恬退的舒适感。同时,也使人明显地感受到,他在说话之时,谈吐优雅,举重若轻:    “所以,世子应当熟思缓处、曲尽为臣之道,如此方可内外无咎。”    国师说罢一饮而尽,姿态极尽清冷优美。对面的连秋上却像吃了一闷棍,脖子根都微微地红了——    这个意思,是要他深思熟虑,不该提的要求别提,把回云南的请求闷在肚子里!    唉呀,这个时候没有我老钱真是要出人命了啦。钱侍中一看气氛快要僵掉了,赶紧出来发挥天赋打圆场:“哎呀,世子也很不容易,他思母乃是尽孝,也不韪圣贤之道嘛。大宗师他说话向来直接,其实句句都是善意,世子殿下万勿见怪。”    “哪里哪里,见怪不怪。喝酒,喝酒。”连秋上也是个人精,有台阶就下,形势不妙就先喝一轮,等对面喝高了再战,他招手致意,身后伶人的丝竹鸣响,舞姬踩着莲步鱼贯而入,绕着台阁翩翩起舞……    夜幕初降,顾柔根据连秋上的名单,调查第一个小妾任务进行中。    她趴在房梁上蹲守了快一个时辰,还没人来,有些无聊得紧,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远方的“朋友”,来了兴致:【老妖怪,你可在?】    【?有事。】虽然言简意赅,但是他的回答还是立刻传来。    【你在做什么啊。】    那边缄默了半响,顾柔都以为他又要突然消失了,他的回答传了过来:    【陪狐狸的儿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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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男二其实不是个废柴,而是个心机boy~下集预告:他也是晋国人 -【你也……是大晋人?】国师要开始套路小柔的身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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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嘿,老妖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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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何意?唐代宗时,一供奉谒慧忠国师,自云要注《思益经》。国师说:“要注经必须会得佛意。”他说:“不会佛意,何以注经?”国师就命侍者盛一碗水,中间放七粒米,碗面安一支箸,问他是什么意?他无语可对,国师说:“你连老僧意都不会,何况佛意?”由此可见注经的不易。问国师的“水、米、箸”意思是啥?
清枫啅濾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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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案挺有意思。不敢说懂。只就说说自己的臆见:水者体也,不变者,能容为性。米者相也,可变生为熟,亦可成米饭,可以成稀粥,七粒或喻地水火风空见识。箸者用也,妙用随心。 以上末学肤浅猜测,不值方家一笑。因为公案种种,大部分拟议则非,那供奉无言以对,也是无可厚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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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白有些为难:&皮毛之物借灵却与一般不同,何况这等宜子孙之事,与骨血有关&&&
&&& 文绣追问:&与骨血有关是何意?莫非是要用谁的骨和血?&
&&& 知白沉吟着道:&骨倒不必,血却是必须的&&若说最稳妥的法子当然是取到鹿蜀的皮毛,可这实在太难。若用借灵之法,普通之法可用纸画出鹿蜀之形佩于身上,取其吉兆,只是这个法子终在身外,能有几成作用却未可知。还有个法子,就是将这画烧烙于身上,则其灵直达血脉之中,庶几可多几分把握。&
&&& 他一边说话一边往内殿走,文绣紧跟着,不知不觉竟跟进了内殿犹不自知:&一张画儿而已,如何能烧烙在身上?&
&&& 知白微微一笑:&普通的画儿自然不成,借灵之画却是可以,且能直烙入皮肉血脉之中,只是烧烙之时难免痛苦。&
&&& 文绣一惊:&这万万不能!陛下龙体焉可伤损,更不必说烧烙了!&
&&& 知白叹了口气:&是啊,所以只好画出来之后让陛下佩戴了。&
&&& 文绣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心就砰砰地乱跳起来。她强行按捺住自己,压着声音道:&既是如此,国师几时能作画借灵呢?&
&&& 知白想了想:&元旦为一年之首,万物兴盛由一而始,今日便是好日子,还能借几分新春繁衍之兆。&
&&& 文绣连忙道:&那奴婢去取笔墨来!&她退出内殿,只觉得心都快要兴奋得从口里跳了出来,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赵月将她送到这个地方来,原是想着让她远离皇上的,只是赵月绝料不到,居然会亲手送了她这样一次绝好的机会!
&&& 55、鹿蜀
&&& &这个便是鹿蜀?&文绣有几分疑惑地将那张纸拿起来看。纸上画着一只似马非马的东西,只有寸把长。知白的画工很是粗糙,比起朝廷惯用的工笔画匠来真是不堪一提,只不过是在纸上涂了个轮廓出来罢了。只是不知怎么的,这画上的兽在烛光下看来却是十分生动,身上那虎状的斑纹似有微光,仿佛在轻轻流动。文绣忽然揉了揉眼睛,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睛花了,怎么觉得图上那小东西的鬃毛仿佛在微微飘动。她再仔细看看,正在暗笑自己眼花,就见画中的鹿蜀抬起一只前蹄,轻轻踢了踢。
&&& &这&&这东西怎的在动!&文绣惊得失手将纸扔了出去,旁边就是烛火,那宣纸呼地一声就着了起来,吓得她连忙又扑过去抓。可纸这东西沾火即着,她又不敢扔到脚下去踩,拿手扑腾也无用,眼见一大张宣纸烧得焰腾腾的,转头却见知白懒懒坐在那里并不来帮忙,不由急道,&你坐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 知白殚精竭虑画了半夜,这会儿浑身都乏力,头也昏昏的。西山上九雷天劫,虽然齐峻破着一身龙气替他挡了最后一击,但前头八记天雷到底是将他伤得不轻。他也算是不世出的天赋,在修炼上秀出同侪,加以与齐峻体气相合也是百年难遇的机缘,竟然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一举突破金丹直结元婴。可惜就是因为进境太速,本身根基尚不足以抵挡元婴之劫,若无齐峻出面,九雷天劫十之八九度不过去,轻则元婴重伤修为毁损,重则只怕性命都要赔上。饶是有了齐峻援手,元婴也受了不轻的伤。
&&& 不过说来也是有趣,在毁损元气又重新修炼上,知白却比别人有更多的经验。无它,自进京城以来他已经有两三次元气耗损,尤其是移云那次受的伤格外重,因祸得福,这如何修复耗损的元气,他也别有心得,不过一个多月,元婴伤势已然好了大半,这才能借灵鹿蜀。
&&& 只是这借灵之事实在耗费心力,到底是伤后,知白这会儿已经昏昏欲睡,见文绣一惊一乍地烧了宣纸,已经有些不耐烦,转听她倒埋怨上了自己,不由得皱了皱眉:&急什么。&他并不是没脾气的木雕泥塑,不过是一心修道,讲究的就是个心平气和,那喜怒哀乐爱怨嗔痴都是六贼所生,皆是要除的,故而轻易不肯动气。加以当初是被齐峻挟迫而来,堂堂太子地位尊崇,手中又握着他的生死,故而就是有气也不敢发,一直这样下来,就连宫人们也都以为国师是没有脾气的了。殊不知今时不同往日,齐峻早也不是对他横眉立目喜怒无常,知白又是在宫内顺风顺水久了,那原来丝毫没有的脾气,如今也长出来一点了,他看惯了齐峻的镇定,这会儿心里就有些看不上文绣一惊一乍的举动,语气之中便有几分不耐烦。
&&& 文绣从未听过知白这样说话,纵然是她在西山对知白敷衍了事,也没见知白说句什么,故而一直以为他真是个软面团的性子,虽然被指到观星台来当差,却只觉得是赵月寻机磋磨她罢了,心里真没把知白当个正经主子。到底是在宫里呆久了的大宫女,反应得还算快,一听知白不耐烦了,顿时醒悟自己语气不对,连忙弯下腰去扑火,再不敢说什么。眼看那火焰烧得腾腾的,不过一张宣纸再大也烧不了一时半刻,火苗儿迅速弱了下去,最后只余一堆灰白的纸灰。文绣心疼得仿佛有刀剜了一下,带着哭腔抬头道:&都是奴婢该死,还求国师再画一张吧。&
&&& 知白没骨头似地靠在软榻上打了个呵欠:&借灵之事又不是拔白菜,坏了一棵还有一棵,以我道行,也就只有这一张了。&
&&& &可是陛下&&&文绣恨不得把自己这只手剁了去,这可是天大的机会,居然,居然就被自己这样生生断送了!
&&& 知白睁开一只眼睛,看她当真滚了泪珠,才坏笑了一下:&你在那纸灰里捡捡看。&
&&& 文绣一怔,伸手拂开纸灰,却见灰烬里一样东西泛着微光,正是那画上的鹿蜀,原来这一大张宣纸,空白的地方全都烧光了,偏知白画的地方丝毫无损,如今那寸把长的小鹿蜀安然无恙地躺在纸灰里,比用剪子剪下来的还齐整。文绣不由得破涕为笑,连忙捧在手心里:&可吓死奴婢了!&
&&& 知白嗤笑:&借灵画出来的物件,岂是普通烛火能烧得掉的?&
&&& 文绣紧紧捧着那薄薄的小纸片,闻言忙问道:&既是烧不掉,又如何烧烙到身上呢?&
&&& 知白又打了个呵欠,他是真累了,不怎么愿意再跟文绣说话,随口道:&所谓烧烙,并非真用火烧,而是刺肤出血将纸贴上去,其灵入体,痛如烧烙。烧者,血燃也;烙者,深入皮肉也。&伸出手来,&给我罢,明日见了陛下给他佩在身上便是。&
&&& 文绣哪里能给他,紧紧捧住了道:&这小小一张纸片,陛下也无法佩戴,不如奴婢去绣个香囊,将这纸片装在其中,也方便陛下携带,国师看如何?&
&&& 知白一想也是,遂点了点头,转头扑到床上去睡了。文绣紧捧着这纸片退出内殿,只见天边已然透出一线鱼肚白,正如她的心一般,也看到了光明的前程&&
&&& 新年第一日,照例是百官朝贺,外命妇们也要入宫向太后和皇后朝贺,宫内宫外都忙得不亦乐乎。今年不同往年,皇上去前朝接受朝贺,连国师也带去了,一时间这后宫里,只剩下贤妃与文充容是没事做的。
&&& 贤妃也就罢了,位份既高,皇上也时常往宫里去的,就是后头选了秀,新进来的秀女也没有进宫就封妃的道理,眼见着至少三五年是不必愁什么的,倘若再能生下一子半女,就更不必担忧了。倒是文充容,由昭容而充容,内里的事儿宫人皆知,明白是失了宠的,除非是时来运转咸鱼大翻身,否则新进的秀女们一到,只怕就没她什么事了。宫里这些人个个眼尖得很,故而这一个新年,文充容那宫里是最冷清的。
&&& &这茶水都凉了,大冷天的你上这个冷茶,是想冻死我还是怎么着!&文充容劈手将一个茶盅掷到小宫人脸上,尖声斥骂。
&&& 小宫人跪在地上直哭。做主子的不受宠,下人更是没脸。文充容这宫殿本来就偏僻,要用热水还得到隔了两三条夹道的地方去提,纵然那水是滚烫的,提回来也要凉些,更何况烧热水的宫人也捧高踩低,给她的都是滚过了要放凉的水,等提回来沏了茶,不凉才怪呢。
&&& &充容这是怎么了?新年头一日,各宫都张灯结彩图个吉利,充容怎么倒打骂起自己的宫人来了,也不怕晦气?&文绣笑吟吟地打帘子进来,手里捧了个小香袋儿,声音温软,话里却带刺。
&&& 新年为图吉利,别说大年初一了,就是正月里都不大打骂宫女,就是怕宫女们哭哭啼啼的冲了喜气,似文充容这样又骂又砸的,别说自己宫里的喜气要被冲了,就连整个皇宫都觉得不吉利。文充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一时气急了也就顾不上,横竖在自己宫里,想来也没人敢报给皇后或太后知道。没想到文绣这时候跑了来,还这般语带讽刺,文充容的气都憋了好几天了,这时候再也忍不住,一抬眉毛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文绣姑娘,今儿国师在前殿呢,文绣姑娘怎不跟着去,好歹也能见皇上一面。&
&&& 文绣含笑道:&皇上那日来观星台就说了,前头有文武官员们呢,不叫奴婢过去。&文充容是想说她被贬到了观星台去?真是笑话,在观星台能见到皇上的时候,不比她这冷宫里多得多了!
&&& 文充容气得红了眼,咬牙冷笑道:&既这么着,文绣姑娘该在观星台老实呆着才是,到本宫这里来做什么?&
&&& 文绣含笑将香囊送上:&这里头是奴婢央着国师写的福字,送来给各宫娘娘们佩戴。贤妃娘娘那里已经送过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还要等朝贺完了才好送过去,就先来了充容这里。这香囊是奴婢的手艺,因是才赶出来的,充容别嫌粗陋才好。&
&&& 这分明是说给文充容的就是个拿来凑合事的,文充容积攒了几天的怒气冲头而上,不假思索地抓起手边的茶碟就掷了出去,文绣一躲,那茶碟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文绣似乎被吓着了,脚下一软竟跌坐在地上,手恰好按在碎瓷上,顿时鲜血就涌了出来,手心被划了一道大口子。
&&& 旁边的小宫女吓得不行,赶紧上来搀扶,文绣脸色惨白,一边叫她不要害怕,一边用流着血的手伸入怀中要摸帕子,但她把手伸在怀里摸了片刻,突然脸色一变,惨叫一声,飞快地把手抽了出来。小宫女一眼看过去,只见那只春葱般的纤纤玉手此刻像鸡爪一般佝偻在一起,鲜血顺着指缝往外渗,文绣用另一只抓住手腕,似乎是想要藉此止住那钻心的疼痛,却徒劳无功。她凄惨地尖叫着,先是支持不住蜷缩在地,之后甚至忍不住打起滚来。
&&& 文充容也被吓得不轻。开始她还以为文绣是在装模作样,直到看到那只已经有些变形的手才发觉不对。那只手上的皮肤仿佛被烧焦一般由白转黄,又由黄转黑,文绣惨厉的尖叫听在耳朵里如同厉鬼夜号,明明是大白天,文充容却硬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抖着手叫宫女:&快,快把她拖出去,请御医!&
&&& 御医可不是谁都能请的,按说文充容的位份倒是够的,无奈她不得宠,今日偏偏又是大年初一,若不是要命的大事,谁都不会在今日请御医,故而这一头人去了御医院,那一头太后已经叫芍药过来问话了:&可是充容有什么不适?&
&&& 文绣已经叫得喉咙都快哑了。她自以为也是吃得起苦头的,入宫做宫女,谁不是从苦里过来的,小宫女们要伺候大宫女,大宫女要伺候主子,别说犯了错要饿饭、打手板、提铃、打板子等等不一而足,就是没犯错,给主子守夜、伺候也不是什么舒服的活计。可是她实在错料了这小小一张纸的烧烙之苦,竟似是一块烙铁粘在手上,摆也摆不脱。那烙铁里还有无数把刀子,一下下都在往深里挖,似乎要把她的血肉全挖出来,再一点点烧焦成灰。
&&& 文充容指着文绣:&是,是她!她&&臣妾也不知晓是怎么回事&&&她是真弄不明白,文绣满地打滚,三四个宫女都按不住她。芍药见势也吓了一跳,顾不上别人,连忙先去回禀太后。
&&& 太后正在寿昌宫里跟几个年长的外命妇说话。她其实不是个善于应酬的人,虽然人都捧着她怪舒服的,可话说多了也有些厌烦,听了芍药在耳边低声说话,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新春就在宫里闹成这样?难不成是见了鬼了!&
&&& 这话听得下头的命妇们脸色都不大好,哪有大年初一把鬼挂在嘴边的?这些人都是人精子,当即便有人以年老体衰为由起身告退,太后也并不留,打发了人便沉着脸向芍药道:&把人都给哀家带过来!&
&&& 芍药再去的时候文绣已经缓过了气来,虽然折腾得冷汗透衣满面涕泪,但那彻骨的疼痛已然消散了。芍药叫人拿个暖轿来抬了她,她便在轿子里胡乱理了理头发抹了抹脸&&她要楚楚可怜,可不能肮肮脏脏的招太后厌恶。低头看看掌心,手上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吹弹可破的纤柔白腻,只留下未干的血渍,掌心里印着一只寸把长的鹿蜀图案,身上的条纹油亮亮的,还轻轻抬了抬前蹄。文绣猛然攥住手,欢喜连胸膛都快冲破了&&成了!
&&& &什么?&太后觉得自己好似是在听什么神鬼故事,&你说这个叫什么?&
&&& &此物名为鹿蜀。&文绣跪在当地,声音因为嘶叫太久而沙哑,脸色苍白,头发里还浸着汗水,乍看也像纸剪的一般弱不禁风,&昨夜国师听太后说皇上子嗣不丰,便提到这鹿蜀之皮毛佩于身上可宜子孙&&&将知白所说的话一一说过,&因皇上龙体不可伤损,便命奴婢将此物置于香囊之中供皇上悬挂,又亲手写了几个福字给各宫娘娘。&这福字却是她今日一早求着知白写的。
&&& 太后听说宜子孙的话,眼睛顿时亮了:&那如何不快送去给皇上?&
&&& 文绣一头就磕下去:&都是奴婢糊涂!当时被碎瓷割破了手,只想着去摸绢子,却忘记这东西见不得血,一见了便烧烙进血肉里去&&如今想来,幸好是烧在奴婢手上,若是烧在皇上身上,可怎么好&&&
&&& 文绣在文充容殿里的惨相,已经有被吓哭的小宫人作证了,太后一时间脑子都昏起来,不假思索地先是一个茶盅就摔到了文充容身上:&若不是你,何至于毁了这灵物!来人,传哀家的懿旨,贬文充容为才人,正殿她住不得了,迁到偏殿里去!&
&&& 文充容脸都白了,跪下去不停地磕头:&太后饶了臣妾吧,臣妾实在是不知道啊&&&都是文绣这个贱婢,竟这样害了自己。别的事也就罢了,若是害到了皇上的子嗣,太后那就是不管不顾了。
&&& 文充容的心腹宫女也吓得面青唇白,忽然间眼前灵光一闪,捉住了方才文绣说过的一句话:&太后娘娘,国师不是也说过这物件烙在人身上更为有用?如此说来,这灵物并不算损毁了呀!&
&&& 文绣伏在地上,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所有的苦痛都是值得的,终于有人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 太后怔了怔,想了想才陡然明白过来,连忙对文绣招手:&上来让哀家看看!&
&&& 文绣膝行两步,将手伸过去,掌心上那只小小的鹿蜀恰在这时候晃了晃脑袋,看得太后惊呼出声:&果然是灵物!&再看文绣的眼神就纯是热切了,&你也伺候皇上不少时候了,先做个婕妤罢,若是能为皇上生下子嗣,哀家作主给你提位份。&
&&& &奴婢&&奴婢出身卑贱&&&文绣心里已经欢喜得几乎要大笑出来,脸上却仍旧一副惶恐之态。
&&& &你能得这灵物,必是个有福缘的,出身也不算什么,能诞育龙子才是大功。&太后看着那长在皮肤上却仍旧会动的鹿蜀,似乎已经看到自己抱上孙子了。
&&& &可奴婢怕&&&文绣咬了咬嘴唇,她的嘴唇早已经被自己咬破了,血迹还残留在唇角,看着份外可怜,&这些事总归不是正途,若传出去,就怕外头不知内情的,要说皇上信鬼神入了歧途&&国师虽好,可前头还有个&&外头只知道国师,哪儿知道如今的国师跟从前的国师是不一样的呢&&&
&&& 太后悚然一惊:&你说的很是,这些事是不好传出去。也罢,此事不许再提起,只说哀家瞧文绣是个好生养的,又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知根知底,就指了给皇上做婕妤罢。&
&&& &奴婢谢太后。&文绣一个头磕下去,全身都放松了&&终于,她终于成功了,有太后看重,有国师亲手画下的灵物保佑,她又熟悉皇上的性情,有什么理由她不得宠,有什么理由她不能怀上龙种,有什么理由她不会一步步往上走呢?没有,一切的阻碍,都没有了&&
&&& 56、有孕
&&& 对于文绣是怎么忽然由宫女直跳到宫妃的,知白真不知道。
&&& 太后在这件事上难得地周全了一把,将当时目睹的几个宫人全部赏了哑药,打发到浣衣局里当差去了。文充容被贬成了才人,又迁去了偏殿,身边的心腹统统没了,太后指派了两个面目可憎的老嬷嬷,将她看得牢牢的,连房门都难得出来,更别说去外头乱讲话了。
&&& 至于皇后那里,倒是知道了真相,但一样是缄口不言。她比别人更希望这件事不要传出去,否则人人都会说,一个宫人就有这样的福缘得国师亲手画下的灵物保佑,那她这个皇后呢?这样的福缘,她一个皇后都没有,这个宫人得有多尊贵才能有呢?若是这宫人生下了皇长子,会不会有人以此来动摇她的皇后之位呢?
&&& 因为以上几个原因,宫里对于又多了一位宫妃,人人都很低调,唯一例外的是彤史局,这些日子,但凡皇上来后宫,不怎么去观星台了,除了皇后宫里每月初一十五过去,其余的,都被新晋的绣婕妤占去了。
&&& &皇上今日没进后宫?&知白从高台上打坐下来,天色已然将黑,色香味俱全的六道素菜已经摆到桌上,送膳食的小中人正往外盛粥。粥是江南胭脂米,汤盅盖子一掀开,就有稻米天然的清香溢出来。主食是柔软喧腾的小花卷,手指一按一个窝儿。六道素菜全是当季的鲜菜,水灵得像刚从地里拔出来的,还有两碟精制的小腌菜,透着酱香味儿。观星台这边的饮食瞧着简单,其实一点不比得宠妃嫔们的膳食粗陋,要知道荤菜做得香不难,要把素菜做得让人食指大动,那才是真本事。
&&& &皇上来了。&小中人从提盒里又拿出一把乌银小酒壶,&这是西北上贡的葡萄酒,皇上特意叫冯公公送来的。皇上去了留香殿了。&
&&& 留香殿,这名字最近常常都在知白耳朵边上来回地响,留香殿里头住的是绣婕妤,最近宫里最春风得意的人。算一算,这名字已经响了有两个月,齐峻也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怎么踏足观星台了
&&& 知白有些无聊地戳了戳盘子里的菜,陡然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恹恹地随便动了动筷子就推了碗:&罢了,端下去你们用了吧。&
&&& 小中人吓了一跳。虽然他听说过修炼之人是能够辟谷的,可是知白无论是做仙师的时候还是成了国师都颇有一副好胃口,每天除了打坐吐纳四个时辰之外还要打两趟五禽戏,另有读书写字时辰若干,故而国师是一天三顿斋饭还要外加午后一份小茶点,从来也没见过他这样没胃口的时候:&国师可是觉得身上不适?&
&&& 知白自己摸了摸脉门,又暗自运气在体内行走一周天,摇摇头:&并无不适。&
&&& &可是&&&小中人看着几乎没动的饭菜,十分紧张,&不然还是请御医来诊诊脉可好?&皇上的妃嫔都因为说了国师的坏话被贬了位份,他一个没根的奴才,若是伺候不好只怕脑袋都没了。观星台的差事好,月例丰厚事情还少,国师更是极好伺候的人,用不着提心吊胆过日子,若是因为不用心被换去别的地方,再想找这么舒服的差事可就没有了。
&&& 知白觉得自己并没生病,可是又确实觉得没什么胃口。老实说,他没胃口的时候委实寥寥无几,从前在山中,师父做的清水煮白菜他都能吃一大盘,若什么时候没了胃口,那准是生病了。这么说来,或许他真的生病了,只是自己不曾觉察?
&&& 他正在这里犹豫不定,小中人已经一溜烟跑去请御医了。
&&& 后宫请御医不是小事,更何况是观星台头一回传御医,冯恩在留香殿门口听了小中人传话,不敢怠慢,立刻就往内殿里去。
&&& 留香殿名字里虽带个香字,却是半点香料都不用的,只在房里摆了几盆素心兰,若有若无地浮一点幽香,被暖薰一温,也就多了几分旖旎。今晚皇上在这里用膳,御膳房自然少不得使出浑身解数精雕细刻地做了十二道菜送上来,满满地摆了一桌子。从前敬安帝在的时候,一顿膳食少说也要四十八道菜,大部分连动都不动,御厨们也尽拿些温火菜来应付。如今新帝节俭,最多也就是十二道菜,却是每样都要吃到,倒是逼得御厨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敢随意怠慢。
&&& &皇上尝尝这个蒸鱼,听说是刚从南湖里打上来的。&文绣用牙箸挟起一块鱼肉,仔细地剔掉刺,放到齐峻面前。她穿着桃红色小袄,下头月白色散脚裤子,不似其余嫔妃插戴满头,只挽个矮髻,别一朵并蒂开的兰花,耳朵上倒是一对翡翠水滴形坠子,绿莹莹地愈显得肌肤白腻。作了婕妤两个月,眉梢眼角就不自觉地多了几分风韵,连举着筷子的手腕都柔若无骨似的,倒仿佛那筷子有千钧重。
&&& 齐峻不易觉察地皱了皱眉。说起来,文绣要比赵月等人更了解他的喜好,譬如不浓妆艳饰,不用香,可是自打成了妃嫔之后,却毕竟是失了当初做宫女时的清爽干练,倒多了些说不出的柔腻,总让他有些不喜,却又不好说出来。
&&& 文绣面颊粉红,如同被雨露滋润了的花朵,娇嫩得似乎能滴出水来。她的眼睛也仿佛能滴水一般,缠**绵地只绕着齐峻的脸:&皇上尝尝,鲜不鲜?&
&&& 齐峻胡乱将鱼挟进口中,刚嚼了几下,就见冯恩在门边张望:&何事?&
&&& &陛下&&&冯恩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文绣,低头道,&观星台传了御医。&
&&& &什么?&齐峻立刻放下了筷子,&怎么回事?&
&&& &底下人听说去传御医,立刻就来回禀了,至于究竟如何&&尚不知晓。&这时候御医大约也就刚刚到观星台呢。
&&& &走,去看看。&齐峻起身便走,文绣粉红的脸微微白了白,有些气恼地看了冯恩一眼。冯恩有些无奈,低声道:&这事,我可不敢不报。&
&&& &皇上都两个多月没去过那儿了,你不报又能怎样?&若是往日也就罢了,今日文绣却有些忍不住了,&今日,今日是我生辰呢。&
&&& 齐峻前头已经快步走出去了,冯恩不敢再耽搁,连忙跟上去,等出了殿外回头瞧了一眼,只见文绣站在门口,头顶的灯笼照下来,一脸的幽怨。冯恩心里咯噔一紧,连忙扭回头跟在齐峻身后,心里却默默地琢磨&&文绣自打做了妃嫔,性子似乎也有些变了,若是从前作宫人的时候,哪里还敢计较什么生辰?如今倒好,怎么连观星台的风头也敢抢?别看皇上好一阵子不曾踏足观星台,可那里头的人谁敢怠慢?文绣这是糊涂了还是怎么?竟连这点眼力劲儿也没了?如今,她可还没怀上龙胎呢。
&&& 齐峻并不知冯恩和文绣在后头打的官司,急步进了观星台,只见御医刚刚诊完脉,正在收拾药箱,便开口道:&国师有什么不适?&
&&& 御医一见是皇上,连忙下拜:&国师并无大不适,不过是春日湿困,脾胃略有些失调不思饮食罢了。&其实从脉象上来看,国师根本连什么脾胃失调也没有,他压根就诊不出有什么毛病来,不过就是一顿饭不想吃罢了。可是看皇上那一脸严肃,他哪敢这样说,只得捡那不要紧的场面话说几句,&依微臣看不必用药,只用陈皮乌梅泡水喝几日便好。&
&&& 齐峻听了才放下心来,叫冯恩派小中人将御医送回去,倒是知白颇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忽然不想吃饭,倒惊动御医跑一趟,皇上也跑一趟。&
&&& 齐峻对他脸上仔细看了看,见还是红是红白是白的,也就随便拉张椅子坐了下来:&不吃饭怎么行?正好朕也没吃呢,叫人去御膳房传菜,朕陪你一起吃。&
&&& 知白顿时觉得又有了胃口,高高兴兴坐到桌边等着吃饭,随口问道:&皇上这些日子都忙什么呢,连人影都见不着。&
&&& 齐峻心下一算,才惊觉自己已经有两个多月不曾进观星台了:&倒是朕疏忽了&&这段日子忙着春闱的事,当真是忙糊涂了。&
&&& 知白对春闱颇感兴趣:&听说状元榜眼探花都是要皇上亲自点的?&
&&& 齐峻最近忙着取士和造人,简直不知岁月,如今惊觉自己实在疏忽了知白,心里颇是歉疚,宽容道:&后日就是殿试,你若想看看,跟朕一起去便是&&只是不许说话。&毕竟历朝历代,没听说有宫里供奉的僧尼佛道可以去看殿试的,那可是国家的抡元大典。
&&& 知白很是高兴:&好啊!只是不知道这殿试要考多久?是不是也像春闱一样要连考几天?&
&&& 齐峻笑道:&殿试哪有连考几天的。春闱秋闱俱有考棚,才能让考生住上几天几夜,殿试若也这样考,难道让他们住在朕宫里不成?&见知白略有失望之色,笑问道,&怎么,你是想做什么?&
&&& 知白十分遗憾地道:&那就不能看文气了。&
&&& &文气?&齐峻知道人有文才文气之形容,却从未听说过这文气还能看的。且知白所说的看,与常人所说的看只怕还有不同,&这是何物?如何能看?&
&&& 知白滔滔不绝:&凡人白昼之中营营役役,性灵汩没,只有睡眠之中一念不生之时,无神朗澈,胸中所读之书,便字字俱吐光芒,乃为文气。此气自百窍而出,缥缈缤纷,如同云霞锦绣。那古往今来的大学子大才人,如同郑玄、仲尼、屈原、宋玉等,虽非修行之人,其文气却可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其次者有数丈,有数尺,依次而下,极下者亦如同荧荧灯火,可照一户。前几日我子时修炼完毕,曾见宫外西向锦气如云笼罩一片,其中颇有几处上冲如烧天之火,想必今年的举子里确有大才之人。可惜离得太远了,只不过模模糊糊能看个大概罢了,若是能近前看看,必然精彩。&
&&& 齐峻被他说得都有些心动,虽然想来自己肉眼凡胎看不得,但如此美景,也难怪知白想看,略一思忖便道:&既如此,便在西苑那边搭起考棚,朕也出三题,让他们连考三场便是。&
&&& 只是殿试从来没有连考三场的,齐峻如今也只准备了一道策论的题目,既是要考,就得再拟几道题目才是。何况西苑那边场地虽有,从前却是敬安帝建来游玩的,自从齐峻登基便将其地封了,对外只说父之手泽不忍观焉,其实却是为了节省一笔费用,如今虽有宫室,却许久无人居住,还要再清扫出来,也要费一番功夫。
&&& 他这里正琢磨着,外头一个小中人蹑手蹑脚跑来,跟立在殿门处的冯恩咬耳朵。齐峻一眼瞥见冯恩脸上神情古怪,扬声道:&何事?&
&&& 小中人赶紧跪下:&回皇上的话,留香殿绣婕妤身子不适,方御医刚出观星台就被传过去了。&
&&& 冯恩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文绣这是要跟观星台打擂台吗?他本想瞒下此事的,谁知偏偏又被皇上看见了。
&&& 齐峻也微微沉了脸:&冯恩去留香殿看看,绣婕妤哪里不适?&
&&& 冯恩只得跑一趟,进了留香殿,正听方御医恭恭敬敬地问:&请问婕妤,这月癸水可至了?&
&&& 旁边一个宫女正在掐指算,文绣自己已经答道:&迟了八日。&语声之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轻快。冯恩在后宫里当差十余年,虽然东宫里从没有孩子落地,可是从前敬安帝的妃嫔们有喜他却也是知道的,听了文绣这话,心里骤然一喜&&莫非是有了好消息?国师的鹿蜀图竟真是这般有用!
&&& 方御医将文绣左右手都诊过,方恭敬起身道:&娘娘脉象此时还浅,微臣才疏,尚不敢断定,待再过十日来请平安脉时,才好确诊。&虽说脉象还浅,但听他口气,文绣这十之八九是有孕了。
&&& 文绣方展开笑容便又蹙起了眉,捂着胸口道:&这几日心口便有些闷,如此说来倒是不好用药了?&
&&& 方御医忙道:&此时万不可贸然用药,若确是有孕,此亦为正常之反应,不妨这几日饮食先清淡些,若仍无改善,也请婕妤千万忍耐,待诊脉之后再斟酌用药。&他这般说,便是已认定文绣这是有孕,故而不敢随便用药了。
&&& 冯恩一颗心砰砰乱跳,也忘记自己本是想劝告文绣不要与观星台争这一时之气,一口气跑回观星台,将方御医的话一字不差转述。知白也笑了起来:&恭喜皇上了。&
&&& 齐峻心中也欢喜,但御医既未说确诊,他便也端得住,淡淡道:&切莫声张,着留香殿的人好生伺候,待半月后请了平安脉,再去告知太后和皇后。这些日子,叫文绣自己仔细,切莫有什么闪失。&
&&& 冯恩一一应了,想了一想大着胆子道:&皇上可要去留香殿看看?&毕竟是第一个有消息的,虽说文绣有几分拿乔,倒也有情可原。
&&& 齐峻本想过去,转念一想若要改了殿试规矩,尚有不少事要做,便摇头道:&这会也不早了,该让她早些休息,没的朕去了还要起身伺候朕。今夜朕就歇在观星台,着人将四书给朕拿来。&多出来的两个考题,他还要再拟一拟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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