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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巽卦为风任务物品有什么用_百度知道
剑网3巽卦为风任务物品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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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绛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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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枚棋子,我便收下了…”
“唔…”唐无音惊醒坐起,不知昏睡了多久。四下看去,却不是自己房间。
依着杀手的本能,唐无音将自己所处之处打量一番,屋子倒像是文人书生住的,案上笔墨纸砚摆的齐全,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苦香气。唐无音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伤口,已被处理完好,想是被谁救了罢。
木门吱呀作响,一个紫衣男子推门而入,手中托着一个瓷碗。仿佛是见唐无音醒了,立马笑如春风和煦,道:“你醒了,正巧药也煎好了,快服下吧。”
唐无音眉心微锁,冷冷开口:“你是谁?”
看他衣着气质,应是万花弟子,然非亲非故,唐无音并不会轻易放下戒备。
紫衣男子瞧他这反应,起了坏心思,一双桃花眸眯的像狐狸,戏谑道:“某带公子来此处,自有打算,公子觉得,某会告诉你么?”
唐无音听不得别人与他玩笑,向后伸手要取千机匣,却摸了个空。一时微讶,扭头再看,只见他从书案后取出了唐无音的千机匣不以为意地问他道:“公子是在找这个么?实在抱歉,某怕公子睡时不安稳,磕着碰着,便将这危险之物安置在此了。”
唐门独有的千机匣可不是一般人能衬手的,紫衣男子将那泛着寒光的物什托在怀中,颇显格格不入。又况且,他是如何在一瞬间悄无声息地搁下了碗又取了几步开外的千机匣的。
唐无音心说此人绝非善类。
可还未等唐无音开口,紫衣男子放好千机匣,又接着笑道:“公子现还有伤在身,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先不要碰了吧。来,快喝药吧,凉了药效可就不好了。”
本就不善言辞的唐无音被近在眼前的药汤味呛的头晕,抬手要拒绝,没成想那男子又是一句激将:“诶?想来公子也是行走江湖多年了,怎的还怕这汤药之苦?”
这还当真被他说中了,唐无音幼时身子弱,是个汤药罐子。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怕那汤药苦气。
忍无可忍,唐无音皱紧了眉头,一闭气,一仰头,将那碗中药一饮而尽,脸色霎时难看了几分。
男子见状轻笑出声,道:“公子倒是不怕某在这药中耍手段。”
唐无音淡淡瞥他一眼,道:“阁下想必知我身份,要对我用毒怕是要费些力气。你到底是谁?”
男子摇了摇头,不再与他玩笑,款款欠身俯首作揖,两鬓青丝垂落身前。
“在下,裴止歌。”
“几日了,无音还没有消息么?”
对弈盘上,钟林晚执棋的手迟迟不肯落下。身为棋圣门下,却被贺岚这“门外客”围进了死路,钟林晚有些哭笑不得。
贺岚师承纯阳清虚一脉修习太虚剑意,就如同纯阳丹鹤一般,从来气定神闲,耐心等人落子,顺口答道:“已派人去寻了。虽是策应时落了单,但无音处事稳妥,你大可不必过于担忧。”
钟林晚摇了摇头,但笑不语。
贺岚不解,问他:“何故发笑?”
钟林晚手中那枚黑子终于落定,局势大有不妙。他道:“若是无音知道钟某担忧他时仍与贺兄谈笑风生,不知要气成什么样子了。”
“我倒是不觉得他会生气。”贺岚将他这玩笑话当了真,遂正色道:“钟兄见过无音动怒么?”
“别说是动怒,他喜怒哀乐都不曾溢于言表。”钟林晚叹了口气,一面暗想贺岚正经无趣,连玩笑话都不懂得,一面又瞧着棋局发愁。
“不过…钟某倒是想起了与他相仿的一人,那人也是同样无哀无怒,旁人从来看不出他的心思…”钟林晚又拾起一子,抬头冲贺岚一笑,“而且他同样师出棋圣门下,是我的师兄,他棋艺精湛,比我要高明许多。有机会可引贺兄与之一较高下。”
这一番话引起了贺岚的兴致:“哦?不知令师兄现在何处,姓甚名谁?”
“身在何处倒是不知,只知他叫…”
棋盘上的黑子被白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再无处可落子。
“裴止歌。”
“这是哪儿?”唐无音揉了揉肩膀,环视四周。
裴止歌收拾了药碗回来,伸手将他的面具递还过去,眉眼弯弯,嘴角还浸着笑:“裴某的住处,你之前昏倒的那个林子里。喏,你的面具。”
唐无音被他这撩人的笑靥弄的愣了神,半晌才惊觉一般要回了面具。
裴止歌忍俊不禁,道:“你当真是唐门弟子么,怎么像个愣子。”
唐无音并不回复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只反问他:“你可知我唐家堡人只在两种人面前取下面具。”
“呵…”裴止歌摆出一副纯良无害的表情,自顾自擦拭着药箱中的银针,“我知,一种是死人,另一种是…”
“将死之人。”唐无音不给他丝毫面子,本就冰冷的眸子带起了几分杀意。
空气凝固一瞬,裴止歌擦针的手滞住,不温不火地回了句:“怎么说,裴某也是公子的救命恩人,这样与救命恩人说话,好么?”
唐无音冷哼一声不再与之搭话,估摸着身上的伤没什么妨碍,便起身找衣服。他这才反应过来,着身的一件单衣不知是谁给换上的。
裴止歌将银针一一列齐,收进药箱,侧头看了他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口道:“衣裳是裴某人换的,至于唐公子你的衣裳…”
唐无音也似乎能从他的神情当中知道了些什么,比如,他的衣裳沾了不少血污已经被这个万花的人处理掉了。
“你不会…”虽是这么想,唐无音还是不敢置信。这或许是他生平头一次露出如此微愕的神情。
而裴止歌也猜到了他想说的话,只挑起眉梢点了点头。
唐无音面露难色,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裴止歌有意逗弄他,便忍着笑意问他:“唐公子何必那么急着要走,你身上的伤可还未痊愈呢。”
“要事在身,久留误事。”唐无音自小所受皮肉伤不在少数,自知身子如何。
裴止歌乐了,颇为儒雅地靠在榻边藤椅里,一手微屈支着脸颊,一手抬起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这一“请便”,倒让唐无音彻底不便了。只见他强作镇定的脸上竟气的泛起了一丝红晕,只差拽着他裴止歌的衣衿质问他的衣裳究竟放在哪儿。
裴止歌终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道:“衣裳洗了在外面晾着,瞧把唐公子急的…”
唐无音一时语塞,狠狠甩他一眼便朝屋外去了。再回来时,已是一身墨蓝劲装,着了面具,油然便散发出一阵肃杀之气。
裴止歌依旧在那儿坐着,好不悠闲。唐无音看了他一眼,前去书案后取回千机匣。
裴止歌悠悠开口:“裴某还不知公子名姓呢。”
“无需知道。”唐无音检查了他的千机匣尚且完好,收在身后转身即要离开。裴止歌暗自浅笑,从袖中拿出一锦囊翻手朝他掷去,唐无音抬手接住,回头看他。
裴止歌道:“金疮药草,应急所用。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无处可避,裴某此处,静候公子。”
唐无音握紧了手中锦囊,沉默良久,道:“无情无份,为何帮我?”
“万花子弟,医者仁心。”裴止歌按了按太阳穴,看上去有些疲惫。“仅此而已。”
“唐无音。”他道。
是日清晨。
谢渊房门叩响。
“万花谷钟林晚请见。”
“进来吧。”
谢渊见是钟林晚来了,很是爽快地让他落了座。
“这一战大获全胜,林晚你功不可没啊。”谢渊道。
钟林晚低头笑道:“盟主过奖,全凭诸位同袍齐心协力,此役损失是有史以来最小,唐无音的情报起了不小作用。”
谢渊一手摸着下巴,思忖道:“唐无音?是影手底下的那个年轻人么?”
“正是。”
谢渊闻言朗声大笑:“不错不错,能让影带在身边的人,想必也是过人不凡的。择日某必会好好接见这位唐少侠的。”
“不过…”钟林晚犹豫一番,起身作拜,“无音独来独往惯了,策应之时落了单,如今恐怕深陷泥沼。林晚无能,还未将其寻回。”
谢渊赶紧将他扶起,道:“诶,此言差矣,你身为总指挥本就分身乏术。至于唐少侠,谢某让影派人去寻他便是。”
“如此,也好。”
此事一定,钟林晚心中大石算是落地。
出了浩气盟,钟林晚折返回万花谷。这一路上,他都预感将有大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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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吟。”
江澄回过头,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落了一地,残败的牡丹。
江澄醒了。
卯时初,天还未亮。
今年的天,似乎比往年冷的早了,江澄望着窗外,紧了紧衣衿。
怎么,又做这种梦了…
“舅舅——”金凌从外面跑进来,连外衣都还未穿,看样子是遇得了什么兴奋的事。
江澄见他如此,皱着眉头“啧”一声,沉声斥道:“大冷天的衣裳不穿好就跑出来,你是想怎么着!”
金凌本不觉着冷,可看着他舅舅那张黑脸,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
他撇撇嘴,委屈巴巴地嘟囔道:“是小叔来了书信,让舅舅你去金麟台议事。”
江澄闻言一怔,随即冷笑,心道他敛芳尊的面子,未免大了些吧。
不过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江澄不解。
第二次乱葬岗围剿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江澄的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话虽如此,这一遭却还是要走的。
翌日,金麟台。
江澄并未带着金凌回来,有些话,他还是想单独对金光瑶说上一说的。
“想不到江宗主还是只身前来了。”金光瑶笑道。
金光瑶天生一张笑面,正如魏无羡所说,这张脸,着实占便宜的很。
江澄嗤笑一声,道:“听敛芳尊这话,倒是有点儿江某单刀赴会的意思了。”
金光瑶吩咐了婢女看茶,兰陵上好的花茶清香淡雅,弥漫了整个议事堂。
二人坐在空荡荡的厅堂之上,金光瑶道:“江宗主可知,金某此次相邀是有何事?”
江澄端起茶盏放在唇边吹散热气,毫不客气地回道:“在下还是劝敛芳尊一句,等该来的都来齐了再说罢。”
金光瑶早是习惯了他这脾气,倒也不恼。只是看着他似有似无地勾了下唇角。
江澄方巧与他眼神对上,脸色沉了下来。沉默片刻,他才开口道:“看来江某非但单刀赴会,还赶上了鸿门宴了。”
金光瑶笑的纯良无害,道:“知江宗主胆识过人,只是不知,金某这‘宴’江宗主可否有福消受。”
江澄听不得他人卖关子,官话一套接一套,心里略有不耐。金光瑶此番叫他前来,保准是要说那第二次乱葬岗围剿之事。
夷陵离云梦最近,虽说此事是金家提出来的,可这事前张罗的活计,必定是要落在江家身上了。
江澄将这一明了不过的猜测说了出来,措辞自然更委婉了些。看见金光瑶笑意满盈地点了点头,江澄暗暗嗤道,江家搭台金家唱戏,都是抛头露脸的,金家倒是好收钱了。金光瑶啊金光瑶,你当真是不简单呐……
金光瑶却又眸子一弯,开口道:“不过除此之外,金某还有一事要告知江宗主。”
“何事?”
“穷奇道。”
只听这三字,江澄的脸色登时阴沉下来,端着茶杯的右手微微发力,那白玉杯竟被生生捏了个粉碎。食指上的紫电光芒熠熠,杀气腾升。
江澄道:“还有什么好提的,魏无羡他…”
“并非魏公子。”江澄一句话未完便被金光瑶截断。
江澄向来不喜别人打断他的话,而这一次,江澄脸上的神情却是惊盖过了怒。
江澄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金光瑶的衣领,一双杏目几乎要迸出火光来,语气却夹着些惊疑不定,道:“你说什么…”
金光瑶竟敛去了素日里刚好的笑面,一字一顿道:“是我。”
江澄闻言一愣,突然嗤道:“金光瑶你只当自己多么厉害,你莫不是要说穷奇道一事都是你所谋划的?”
“倒…论不上谋划,不过,人的确是我引去。”金光瑶嘴角勾起一丝骇人的弧度。他趁着江澄手抖一瞬挣开,背过身子抚平衣上被弄皱的牡丹纹。
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道:“我知金子轩与魏公子自少时便有嫌隙,那日金子勋去穷奇道为难魏公子,本应是我带人前去阻止…”
江澄道:“为什么…”
金光瑶回过头看他,道:“我初衷并非让他身死,我只是…”
话音未落,已不知江澄何时捏了个剑诀,三毒嗡鸣出鞘直指金光瑶颈间。这次换做金光瑶愣住了。
江澄狠狠地瞪着他,眼底竟泛出了血丝,他冲金光瑶吼道:“我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
明明都决定了,只恨魏无羡一个就够了…
明明都决定了,等一切都过去,要跟他说一件事…
为什么他偏偏要跟自己说这种事。
对了,这次他来,不正是有话要与他说。
金光瑶薄唇轻噏,最终还是笑了出来,仿佛之前所说的都是在玩笑一般。
“…晚吟。”金光瑶忽然叫了句江澄的表字,一双手握着三毒剑锋将其错开。
金光瑶还是惜命的,或者说,他还是怕死的。
这一声唤,恍然如梦,江澄猛地一震,竟依着梦中那般应道:“嗯?”
金光瑶见他如此,不酸不苦地笑了下,低声道:“我想,做一宗之主,不择手段也想做。”未等江澄反应,他又接着道:“瞒不住的终究瞒不住,所以我告诉你了,但是我希望阿凌不知道此事,我知我罪孽深重对不起阿凌,可…”
金光瑶噎人的本事当真非虚,此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有脸说的出口,却偏叫金光瑶说的令人于心不忍。
就在江澄被人噎的呼吸即要困难时,金光瑶下一句话更是空降雷霆,比那紫电一击还要致命。
他道:“…我喜欢你。”声音里带了丝胆怯。
向来以阴鸷狠戾而称的江澄此刻竟连剑也握不住,三毒当啷落地,金光瑶下意识后撤一步。
他摇了摇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至于他会如何看待自己,都已无所谓了,谁知这之后是否就真的要江湖不见了呢。金光瑶转身欲走。
“金光瑶…”江澄哑声道,“若没有穷奇道那一事,我或许会很喜欢你。但…”
原本,江澄来是想对他说,等一切都过去了,此后便一同夜猎罢。
金光瑶愣了愣,终究没敢回头去看他的神情。
“但若没有那一事,我们也根本不会有交集。”金光瑶道。
他离开了,留江澄一人在原处,无话可说。
之后,便是乱葬岗围剿。
再之后,便是观音庙。
那日观音庙中,后殿,苏涉无意问起金光瑶:“金宗主,那日在金麟台,您可是还有话未与江宗主说?”
正看着门生挖地三尺的金光瑶闻言一怔,还有话么…
他是想说,不过,都那个样子了,该怎么说。
是说,江晚吟,你可还记得少时梦萍城所遇的那个孟姓少年…
还是说,我曾恨透了自己的身世,因为它我被人轻贱了一辈子,可遇见你江晚吟后,我更恨了,我恨我不配跟你站在一起。
“晚吟…”金光瑶微不可查地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笑了下道:“算了,没什么。”
这些话若真是说出来,倒真像是在给他这千古罪人开脱些什么。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那之后,金光瑶已经去了两年了。
那晚,江澄又做了梦。
“晚吟。”
“嗯?”江澄回过头,身后仍旧是什么都没有。只余一地残败的牡丹。
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神色缓了缓。
“…嗯。”
←图是这人的。逼良为娼似地逼了快一个月。…算了还是给他比心心。
#澄瑶初遇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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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之中,有一件人尽皆知的事。兰陵金氏现在的宗主,玄门百家的仙督敛芳尊,少时是长在云梦的。
云梦梦萍城,一座不算大的小城,却曾因名噪一时的烟花才女孟诗而名扬千里。
那时候,江澄还是江家的少主。
云梦江氏子弟好水,江澄魏婴更是爱一道祸害四方。二人常驶着船,一日便是千里,江边绿意盎然的莲蓬纵是有主,也是逃不过被扫荡一空的。
那日,船停在了梦萍城的河畔。魏婴提议到城中去游玩一番,江澄嗤道:“你只怕是又要去喝酒了吧。”
魏婴一把勾住江澄肩头,嘻笑道:“光喝酒多没意思,你难道没听说么这梦萍城有个‘烟花才女’么?”
江澄一惊,瞪大一双杏目推开他,厉声道:“你敢动那个歪心思看阿娘不打断你的腿!”
二人追打着跑上了河岸。梦萍城车马不绝,虽比不得莲花坞一带,却也绝对称得上繁华了,两个少年此前从未来这小城游玩过,街边各式各样的民间玩意儿吸引了二人的兴致。
魏婴从不肯好好走路,没一会儿就跑跳起来。江澄皱着眉头嗔他道:“你若是再闯了祸子,我可不给你收尸!”
魏婴忽然转过身子倒着走起来,毫不在意地摆着手道:“可你哪次没给我收过尸啊。”
“你小心身后!”江澄步子突然一紧,话音未落,只听魏婴身后轻声一句“诶呀”。不用说,必是那魏婴乱行撞着人了。
魏婴回头看去,江澄“啧”了一声,嘟囔一句:“又给我惹祸。”也跑上前去。
一个穿着白布衣裳的少年坐在地上,一小篮莲子散落一地。这少年便是那烟花才女之子——孟瑶。
孟瑶与江澄魏婴年龄相仿,可就是个子小了些,看着便像个十一二的孩子。一张白白净净的标致面容,长发如瀑单系着一条素白发带,每日跑在勾栏之间,竟生出几分女相来。
加之江,魏二人都出身玄门,身负佩剑,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倒在地的他,孟瑶的神情倒更像是个受惊的丫头。
孟瑶担忧地看了看满地的莲子,心道坏了,这些都是客人要的新鲜莲子,这下必免不了一顿打骂了。
“喂,你没事吧。”孟瑶抬头,只见江澄伸出手要扶他起来。孟瑶惶恐地避开跳起来,踉跄两步,江澄衣上的九瓣莲纹敢问云梦之内谁人不识。
孟瑶常被那些纨绔子弟欺辱,玄门大族的公子他是避之不及。魏婴见状大笑道:“哈哈哈,江澄你看你把人家姑娘吓的。”
孟瑶闻言两颊一红,低着头悄悄拍着白衣上的灰土。
江澄回头对着魏婴就是一拳:“你眼瞎!人家明明是个男的!”
魏婴躲开,故作讶态:“哦?男的啊,长的真是标致。”
江澄打不着这猴子,便瞪他一眼道:“快去将我们采的莲蓬赔给人家!”
孟瑶连忙摆手道:“不必不必,我…我再去采就是了…”
“就是嘛,再说了我们采的莲蓬说不定就…诶呀!你干嘛踢我!”魏婴抱着自己的腿夸张地大叫。
江澄冷笑一声道:“真可惜没给你踢断了啊。”哪能让他继续说出来,他们采的莲蓬说不定就是这少年家的呢。
江澄道:“快去!”
魏婴道:“凭什么我去。”
江澄:“…敢问阁下此处哪里有狗?”
孟瑶:“啊?附近人家就有的…”
再一抬头,魏婴不知道何时已经狂奔出去了。孟瑶有些不解,又有些好笑,原来他期盼着又惧怕着的玄门,是这样子的么。
江澄看着魏婴跑出去的方向嗤笑一声,回过头不失风度地朝孟瑶颔首,道:“在下云梦江晚吟,方才那位是我的同门,魏婴魏无羡,平时里就爱玩闹,多有得罪了。”
孟瑶天生笑面,见人如此诚挚,没有富家子弟的架子,松懈下来,摆出一个温雅的微笑,回应道:“无妨,是我方才走路急了,冲撞了二位公子。嗯…我叫孟…”
“江澄!莲蓬我拿来啦!”魏婴抱着一堆莲蓬冲回来,仍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四周,生怕哪里会冒出来一群野狗。“江…江澄,咱们回去吧我不在这儿玩儿了…”
孟瑶抿着唇淡笑,心道这位魏公子竟连狗都怕。又思忖着方才他撞到自己是有意捉弄的,登时对他提不起一丝好感来。
江澄瞥他一眼,将莲蓬转交到孟瑶手中。魏婴虽怕,却不忘插科打诨:“江澄,你要不要再帮人家剥好呀。”
“你信不信我剥了你!”
落日余晖,天边被火烧云染成了红色。
也映红了孟瑶雪白的脸颊。
江澄见他的衣摆破了,且脏了些,心生歉意。于是掏出钱袋塞给他,道:“这钱你收着,去做几身新衣裳,也当…”江澄看了眼孟瑶因剥莲子而微微肿胀的指尖,笑了笑:“也当赔你这双手了。”
孟瑶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欲语还休,他从小长在勾栏院里,从小被人欺辱到大。勾栏院里的规矩,以物相赠,以财相馈,便是私定终生。
不过,也罢,这种不成文的规矩,又有谁认真过呢。
孟瑶暗笑自己自作多情,明明都是少年人,怎会生出这些无聊至极的想法。
孟瑶冲二人作了一礼,匆匆跑回去了。
木船静静地漂在河面上,今晚无风,周遭的一切都无比安静。
平日闹腾的少年也是如此。
魏婴憋不住无聊,便向发呆的江澄伸出魔爪:“江澄你想什么呢,从哪儿回来就一直发呆…不会是中了什么邪了吧!”
“滚!”江澄一巴掌拍开他。
江澄嘀咕着:“都怨你瞎咋呼,我也没听清那家伙叫什么名字。诶…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怎么你还真把人家当姑娘了。”魏婴嘴贱道。
江澄拼命忍住了拔出三毒捅死他的冲动。
不过,也罢,今日无意到此,日后怕也不会再有交集了。
若我们一直年少,多好。
还有,我要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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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怀生》
&&&&&&&&& — —记&二十年前的那段时光
那年那天,那个庭院里,还回荡着亲人的声音…
那个烟花,好美,可看过了烟花,却找不到家人了…
“令仪想和爹娘还有寇伯父一起放河灯,但是…”
爹不在了。
娘…也不在了。
寇伯父,老师……
“令仪好想你们呐……”他在梦中恸哭道。
大中祥符五年。中元节。
刘府的后院里,传来孩童喝喝哈哈的声音。刘母一听便知是自家儿子在那里舞枪弄棒了,不由得一笑。
“令仪,快歇一歇,瞧这满头大汗的。”刘母将正挥棒的刘令仪叫来,满是慈爱地将他抱在怀中,掏出绢子给他擦汗。
刘令仪也是个乖孩子,他晓得娘亲是怕他小小年纪累着身子了,便乖乖坐好。
如此母慈子孝的画面才持续了没一会儿,就被外庭的吵闹声给打破了。
刘令仪歪着脑袋问道:“娘亲,外面是谁在干什么呀?”
刘母和善一笑道:“不知道。”哪会不知道,敢在刘府大吵大闹的除了当朝宰相寇准还有谁。
只怕是那寇准趁着过节,又来胡闹了。刘母心想着可别再让那人带坏自家儿子了,于是便温柔笑道:“令仪,娘带你去花园玩儿好不好?”
刘令仪并未回答,仿佛是在仔细听着别处的什么声音,刘母看了他一眼,若是猜的不假,他必定是要猜那来者何人。
“令仪?在干什么呢?”刘母略有些尴尬地想要转移刘令仪的注意力,不料刘令仪却突然眼前一亮,拍手笑道:“娘亲娘亲,令仪听到了!是寇伯父对不对?”
也亏得寇准那耳朵灵的很,尤其是对小令仪的声音。他正与刘文清争论这中元节带着孩子去哪儿游玩,一听到后院儿里的声音差些儿一下子蹦了起来,一推刘文清,道:“不跟你争了,先抱走小令仪在说诶!”
刘文清额上瞬间青筋暴起,朝寇准跑去的方向吼了一句:“姓寇的你敢!!!”
此时此刻,在后院正考虑如何藏匿小令仪的刘母瞅见寇宰相跟相公相继而来,有些尴尬却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冲寇准行礼:“见过寇相。”
“寇伯父好~”刘令仪也随着娘亲问安。
寇准的眼睛都要闪出星星来了,嘴上说着弟妹无需多礼,一双魔爪却直冲刘令仪去。
刘文清正要制止却晚了一步,自家儿子已经被那双魔爪举在半空中揉圆搓扁了。
“诶呀我的小令仪啊,我的乖宝宝,可把伯父给想坏咯。”刘文清将寇准的行径看在眼里,顿时黑了张脸。
刘母在一旁不知说什么好,刘文清冲她摇摇头表示无奈,让她去准备着该用的东西了。
目送走了夫人,刘文清又是一张黑脸对着蹂躏自己儿子的寇准,道:“姓寇的你再欺负我儿子信不信我揍你…”
“嘁,你一个文弱书生还揍我?”寇准很夸张地撇撇嘴。
刘文清嘴角一抽道:“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诶诶诶…你这个表情好恶心给我适可而止。”
寇准一听这话乐了,专门儿摆出些好笑的表情,道:“略略略,今儿就是专程来恶心你的呗~”
刘文清心道我干嘛要跟一个神经病东拉西扯,打死算了。于是就揽起袖子举拳要打。
“诶诶诶!我可是当朝宰相,你要谋财害命啦!”寇准见他举拳,又开始夸张地装作害怕样子。
两人本是玩闹,刘令仪却突然站到两人之间,张开手臂要拦着他爹。
寇准一见这场面,心里欢喜的不得了,挑事儿一般地冲刘文清挑了挑眉。那表情——你瞧小令仪还是向着我的。
刘令仪笑眯眯道:“爹爹和寇伯父不可以打架哦,这样太粗鲁了。呵呵。”
寇准:“……”
刘文清:“……”
“他方才说呵呵了呢。”“是啊说呵呵了呢。”空气如同瞬间凝固。
闹了半天,刘文清终于夺回了自家儿子,一本正经地对寇准说:“寇相,今日中元,草民要携妻儿去祭拜先祖,就不劳您费心了。”
寇准一听要去祭祖,又是眼前一亮,道:“祭祖?那是要去城郊扫墓吧,我跟你们一起一起。”
“…我们刘家有祠堂你个乡巴佬。”刘文清青筋暴起之后又是无奈,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今天可是中元,本就是祭拜先人的日子,你一朝宰相怎如此悠闲。”
寇准却忽然委屈了起来,嘟囔道:“我这么老大不小了连个儿子都没,哪儿还有脸拜我们寇家的先人。”
“你个不孝子你也知道啊…”刘文清看了看刘令仪,瞥了眼装可怜的寇准,道:“那你也别打我儿子的主意!”
“反正你还有俩儿子给我一个怎么啦!”
“你想都别想!”
两人正对峙的时候,刘母恰巧备好了祭祀用的东西出来,道:“相公,该去了吧。”
刘文清见夫人来了,没好气地整了整衣衿,道:“我们这就出发了,你也赶紧……你拉着我儿子嘀咕什么呢。”
只见寇准拐着小令仪到一旁嘀嘀咕咕咬耳朵,然后小令仪一个劲儿点头说嗯,寇准嘿嘿一笑,仿佛心满意足一般地甩着袖子便走了。
夫妇二人目送完那个神经病,刘文清拉过刘令仪,问道:“令仪乖,告诉爹爹寇伯父都跟你说了什么?”
刘令仪甜甜一笑,道:“秘密,呵呵。”
刘氏夫妇:“……”
平民百姓家祭祀先人,倒算不上是件很麻烦的事。
刘家一家三口拜完先人便回府了。刘文清忙里忙外吩咐宴请的事,刘令仪则随刘母在房里做河灯。
刘令仪虽年纪尚小,可依葫芦画瓢做出来的河灯,却不比铺子里卖的差。邻里都说,这孩子大了后定是会讨姑娘欢心的。
然而小令仪这会儿做着河灯,却心不在焉的。时不时抬头瞅着外头,像在盼着什么似的。
刘母搁下手头的河灯,问他道:“令仪,你在看什么呢?”
“在等天黑了放河灯呀。”刘令仪咯咯笑着。
傍晚戌时,汴梁开始热闹了起来,大街小巷一派繁华。汴河边集满了放灯祈福的人。
刘文清与夫人带着儿子往河边儿去,刘母挎的竹篮里放着各色各样的河灯。
三人边笑闹着,边走着。突然,走在刘母身旁的小令仪被人一把扯走,刘母吓得叫了一声,刘文清也是心下一惊,一个回身就抓着那人的衣服喝道:“什么人!”
再看被扯走的刘令仪,竟半点儿害怕都没有,反倒拍着手笑了。刘文清愣了一下,四周围观的路人见他脸色一黑,赶忙识趣地该干嘛干嘛去了。
“寇,平,仲!!”
被打了个黑眼圈儿的寇准终于肯安生一会儿。刘母抱着孩子走在前面儿,刘文清在后面训叨着这个“人贩子”。
“平日里穿着官服就没个正经相,如今穿了身便服倒真成了人贩子了。我跟你说,你可别打我儿子主意。”
“知道啦知道啦,小气。”寇准嘟囔了一句,就跑到前面跟刘母抢孩子去了。
“诶你!”
“走走走,跟伯父放河灯去咯。令仪啊,伯父白天托你的事儿替伯父办了没?”
刘令仪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塞给寇准,俩人乐呵呵地笑开。
刘家夫妻俩走在后头,刘母问道:“相公,你看他们在干嘛呢?”
刘文清叹了口气无奈道:“随他们去吧。”
到了河边,寇准拿了几个河灯捣鼓了好一会儿,别人的河灯都快要漂远了。
刘文清瞅了他一眼,道:“你干嘛呢,河灯都不会放啊。”
“嘁,”寇准捣鼓好了河灯,顺着水流放在河面上,四五只一同放的。他晃晃食指,道:“本相的河灯可跟你们的不一样,你个乡巴佬。”
“你还蛮记仇啊……”刘文清忍住了想把他按进河里的冲动。
寇准站起来拍拍手,掐着腰得意洋洋道:“你就看好吧,哈哈,让你开开眼界。”
刘文清不屑:“切,什么开眼……”
“嘭”的一声,刘文清愣住睁大了眼。方才寇准放出去的几盏河灯,竟向夜空绽出朵朵烟花,比往年的烟花会还要美不胜收。
“哈哈哈,小令仪啊,伯父厉害不厉害!”
“寇伯父好厉害!”刘令仪笑呵呵地给寇准鼓掌。刘母也被烟花吸引,夸了寇准两句。
刘文清则是看着烟花损着寇准:“待会儿就是烟花会了,自己瞎搞什么呀。”
寇准白了他一眼,蹲下给刘令仪指着那些烟花,道:“令仪,你看,你看那朵烟花,记住咯。”
“嗯?”刘令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朵螺旋状的烟花。
螺旋状的烟花?为什么明明没见过,却好熟悉。
忽然,街道上的人都不见了,河面上的河灯燃烧了起来。灯海霎时成了一片火海。
刘文清和刘母也蹲下来,满目怜爱地将刘令仪搂在怀里。
“令仪,记住那个烟花了…爹娘要回去了…”
“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的,听寇相的话…”
“从今往后,伯父就是你的老师了。”
一切都恍然如梦,小令仪愣愣地看着眼前逐渐模糊的身影,喃喃叫着:“爹,娘…老师?老师……”
“老师…老师……”
“老师,老师。”
江子云被这声音唤醒了,他缓缓睁开眸子看了看四周,看了看床边人。
“……醇之。”
庞籍见他醒了,悬着的心可算沉下来了。毕竟
江子云昨日旧疾复发,已是睡去两天一夜了。
天色已晚。
江子云有些费力地支起身子,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庞籍见他要起,忙拿了外衣给他披上,回道:“戌时了老师,今日是中元节呢。”
江子云沉默须臾,淡笑道:“中元节啊…这个时辰,该放河灯祈福了。”话音未落,江子云便要下床。
庞籍拦着他满目担忧道:“诶老师,您身体欠佳,就别忙活了吧…”
“怎会是忙活呢,这放河灯本就是去游玩的…”江子云冲他的傻徒弟和善一笑,道:“为师精通医术,自己的身子如何自己知道,我没事的。”
庞籍一见他这么笑就心里犯怵,讪讪道:“好…好…老师开心就好。”
汴河边,还是如同当年一样的热闹。
师徒二人放了河灯,便坐在河边看着那些河灯愈漂愈远。
庞籍两手拖着下巴叹道:“唉,年年的河灯都千篇一律的,一点儿特色都没。”
江子云闻言,弯了弯嘴角自语道:“是啊,若是能见着绽出烟花的河灯,该多好…”
“啊?老师你嘀咕什么呢?”庞籍看向江子云,目光又忽然被远处的夜空吸引了去。“老师你看,烟花,烟花会开始了!”
江子云也站了起来转过身子去看,庞籍看着烟花开心的不得了。“这烟花好漂亮啊。”
“…烟花好漂亮啊。”
“伯父厉害吧!”
“看把你嘚瑟的…”
“相公你就让他们玩儿吧。”
江子云一惊,才反应过来,一切早已过去了。过不去的都只是梦罢了。
庞籍正兴奋着,瞧见江子云反应不大对,关切道:“老师?”
“为师没事。”江子云拍了拍庞籍,让他安心继续赏烟花。
“不过,就是有点儿…”
爹,娘,老师…
江子云微微一笑。
“令仪有点儿想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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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金麟台。
“烦人的祭典,怎么还不结束…”金凌跪在祠堂中听着掌事主持祭祀,心里直犯嘀咕。
金凌并不喜欢什么祭祖,毕竟他那位祖父金光善的“美名”是人尽皆知的,谁知道再往上几代的祖先都是什么德行。纵使金凌姓金,他的孤傲劲儿也是绝容不下这等败类的。
在那些牌位之中,他在意的只有他的爹娘和小叔叔。
但身为金家家主,他明白这过场还是要走的。
金凌还记得,从前的中元节,他最开心的事就是,一天的祭典结束后,金光瑶带着他去放河灯,祈福祉。
一场秋雨一场寒。入了秋,天气也渐凉了。
与此同时,云梦莲花坞。
江家祭祀先人从不讲究排场,江澄性子直率,也向来不喜这些有的没的。拜过先人父母,江澄便匆匆赶去兰陵。
如今的兰陵金氏早已比不得从前。平日里江澄总会时不时地往金麟台跑,那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摆在那里,谁敢造次。
不过江澄此次前去不仅因金凌尚且年少,怕金麟台那边有人趁机惹乱子。也因阿姐在那儿,金光瑶也在那儿。
就连江澄他自己都不知,为何金光瑶在那儿,他就要去…
大概也只是想去罢。
江澄赶到金麟台时,金家的祭典已结束多时。江澄踏进斗妍门,扫了一眼,便黑着张脸问一旁的一名身着黄衣的家丁道:“金凌呢?”
那家丁被江澄吓得一哆嗦,回道:“金…金宗主还在祠堂…”
江澄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却只是点了点头,朝祠堂方向去。
祠堂外,有金家门生把守。
他们见江澄前来,连忙作揖,低声道:“江宗主。”
江澄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几个门生面面相觑,看来是金凌有所吩咐。
江澄皱了皱眉,不耐烦地“啧”一声,几个门生也是知事的,虽说他们家的小宗主不好惹,可若是惹急了三毒圣手,那更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于是都纷纷退开了。
推开祠堂的门,只听金凌在里面大喝道:“不是说了都别来…!”
“都别来什么?”江澄在金凌身后抱着手臂冷声道。
金凌听到这声音,浑身一颤,扭过头声音瞬间就蔫儿了。“没,没什么…舅舅你来了啊。”
江澄冷哼一声,径直走向灵台,取三柱香点燃,朝那些牌位拜了三拜,将香插在香炉中。
按常理来说,江澄不必也不该来拜。金凌看着金光瑶的牌位,眼神时不时往江澄那边瞟,嘟囔道:“以前中元节,小叔叔总是会带我去放河灯,可惜今年……”
江澄仿佛并未听到自己这外甥说什么,只是阖眸道:“你先回去吧。”
金凌心里迷惑道为何舅舅今日如此反常,却也不敢多说多问,“哦”了一声就赶紧退走。他只以为,他舅舅大概是想与他爹娘和小叔叔说说话吧。
江澄依旧闭着眼,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叹了口气,自语道:“你走后,可就把那小子,扔给我一人管了。”
“若是你还活着,我可不会说这些话,嘁,总会让你噎的没话说…”江澄睁开眼狠狠地瞪着金光瑶的牌位,所言句句都带着嘲讽。
他嗤笑道:“区区娼妓之子,能活到这个地步,受人祭拜,你可当真厉害啊。”
若不是金光瑶,江厌离与金子轩便不会死。
若不是金光瑶,自己便不会与魏无羡彻底决裂。
若不是金光瑶,一切都不会如此…
想起此间种种,江澄登时面色阴鸷,语气开始变得狠恶,咬牙切齿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害了我这么多年,你却撒手而去!你他妈的就应该不得好死!”话毕,本是怒目圆睁的江澄竟自顾自地笑了出来,抬手掩目,浑身颤抖。
“你忘了你曾说过什么了么……”
乱葬岗围剿,魏无羡死。
江澄没有谁了,爹娘没了,姐姐没了,连幼时的同伴,也没了…
可就是在他濒临崩溃之时,金光瑶却在他面前出现了。他说:“节哀。至少,阿凌还在…我还在。”
那张笑脸…
“你到底是怎么装出来的…”江澄喃喃道。
观音庙一战,他记得清楚。怎能记不清楚呢,他胸口那道恨生的疤痕,他永远记得清楚。
“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可我独独从没想过要害你…”这句话,是金光瑶说给蓝曦臣听的,却偏教江澄听的清楚。
独独从没有想过要害他…呵呵,好啊…
“那我呢…”江澄指节喀喀作响,又是一声嗤笑,这次,是在笑他自己,自作多情。
江澄转过身,朝祠堂外踱去。
我祭了魏无羡十三年,你金光瑶倒好,是要让我祭你一辈子了…
傍晚,河边开始热闹起来。中元节放河灯是兰陵的一大盛景。
江澄竟出奇地肯带金凌出门玩去。当金凌用一副“你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表情看着主动给他买了河灯的江澄时,江澄额上青筋暴起,一巴掌下去差些将金凌摁进河里去。
“你小子白天给我明示暗示要来放河灯的自己倒忘了!”
云梦的河灯,多是以江氏家纹为原型的九瓣莲状。而兰陵的河灯,自是与金氏家纹相和,河面上,又是开不败望不尽的金星雪浪。
江澄看着这景色,忽的想起什么。
“兰陵的牡丹还真是开不败呀。”江澄当年这么戏谑金光瑶道,本是要嘲他如同牡丹般女气。不料金光瑶却从容回应道:“云梦的九瓣莲,不也是开不败的么。”
江澄挑眉道:“敛芳尊是听不出江某的意思么?”
金光瑶弯眸道:“江宗主怕是也未听出金某的意思。”
这一句,就噎的江澄无可回应。
念及此,江澄没来由地勾起了嘴角。
看着河灯在河面上愈漂愈远,江澄突然问金凌道:“阿凌,你许了什么愿么?”
事实上金凌在一旁偷偷观察他舅舅有半晌了,那脸上的表情当真精彩。若不是方才江澄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那熟悉的力道,金凌绝对要怀疑他舅舅是在这鬼节被谁夺了舍。
然而金凌还是明事理的,假作兴奋状道:“我当然是希望…”话音未落,戛然而止。金凌又瞬时一本正经道:“许的愿怎能说出来,不然就不灵了。”
虽说江澄知道这个规矩也只是随口问问,但金凌那张仿佛写满了“我什么时候能有舅妈”的脸,让江澄再次强忍想将他摁进河里的冲动。
金凌见江澄脸色不大对,赶忙转移话题,道:“那…那舅舅你许了什么愿吗?”
江澄没好气地撇他一眼道:“你不是说说出来就不…”江澄顿了顿,转过头没再说话。
金凌一慌,语无伦次道:“舅舅,你…你不会生气了吧我就随便问问而已…”心下却说着,舅舅怎么这么爱生气,为什么都没人说他大小姐脾气,不公平。
“谁气了…说出来也无妨,反正是不会实现的…”江澄道。
他抬头看了看当空那轮圆月,道:“我希望…”
希望兰陵的那朵开败的牡丹,能再开一次罢。
习惯性艾特,别问我写的什么玩意儿,写的时候快睡死过去了x
我发现我写的澄瑶阿凌永远是神助攻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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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秋》
“这第一杯酒,敬你的。”
范希文淡然道,将酒倾杯洒在他坟前。
他还记得,那年秋天……
“这第一杯酒,算是滕某敬你的。”同自己一样的年轻男子,笑着。同为同科进士,他意气风发,骨子里便透着洒脱不羁。
那时的范希文,还叫朱说。他从那时就知道,他与他,必是同道中人。
范希文道:“我…不会饮酒。”这句话,他其实并未说出口,只是接过酒杯,思忖须臾,引颈满饮。
滕子京敬他的酒,很烈,他禁不住皱着眉呛得直咳,那副青涩模样,惹得滕子京大笑。
范希文是头次饮酒,他并不喜欢这个味道,却有些贪恋这种杯酒下肚,烧灼的感觉,和酒中映出的那个人,还有他痛快的笑。
“…滕子京?”
滕子京的墓碑前,霎那间酒香四溢。
范希文斟了第二杯酒,他忽的想到了滕子京的脸,那张脸似乎无论何时都是在笑的。
至少在他面前是的。
“第二杯酒,子京来敬我可好?”
四下静默,无人回应。
范希文轻叹一声,笑了,却掩不住那双眸子里溢满的落寞。
他举起玉觞轻触墓碑,道:“子京不肯敬我,那…”
“希文不肯敬我,那滕某碰了你的杯子…”滕子京俯身凑到范希文耳边,道:“就算作希文敬我的可好?”
范希文耳畔,滕子京的温声细语萦绕着。
范希文已经忘了他当年的心思如何,只记得,让他心跳逾速的声音和那温热的吐息。
他不着痕迹地退开,敛去多余的表情道:“…伤病未愈,不宜饮酒,子京自己喝便是。”
自陈州案了,滕子京还是头一次私自离京,赴往陈州。
范希文怪他不栽心思,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明白的,滕子京只是想来看看他而已。
滕子京这一次也并未如同从前那样,哄骗着范希文饮酒。范希文也并未劝他少饮,只是一杯一杯替他斟酒,看着他独饮,默默地陪着他。
“希文…我…”滕子京突然将脸埋在臂弯里,酒杯重重地搁在桌上。
范希文惊了一下,鲜少见这人醉态,他只以为滕子京身子不适,伸手想去扶他。却听他闷声道:“…若是能离开官场,你想跟我走么?”
范希文沉默须臾,淡淡道:“子京,你醉了…”
“我没有…”滕子京猛地抬起头,推开了范希文伸来的手。
喝醉的人,从不会说自己醉了的。向来千杯不醉滕子京,为情所困,怕是也要酩酊一场。
“…我没醉,我清明的很。”滕子京嗤笑道,“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心悦你,但我不能说出来啊…”
范希文无奈叹道:“可你已经说出来了…”
滕子京的笑脸上又添了几分玩味和多情,反问他:“那希文倒是说说,我方才说了什么?”
“你说……”范希文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掺着醉态的滕子京,便是那副笑脸,对范希文来说,一眼即万年。
是啊,你方才…说了什么啊。范希文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转过去负手而立。有些事…的确可念不可说啊。
月影下,他的身子格外的单薄。
滕子京,你说你未醉你知道,可你却不知,我早已心悦君兮。
那年,滕子京被贬去了池州。
滕子京是出了名的爱酒,一到任上便向挚友范希文赠去池州有名的美酒——醉三秋。他明知范希文是不饮酒的。
他也知范希文忧国为民的刚直性子,却常玩笑道池州山水秀美,是个归隐的好去处。
然范希文并未责怪过他,那坛醉三秋,他替他埋下了。
入秋,滕子京邀范希文同游九华,青阳的一景一物都令他留恋不已。
登高品酒,是件风雅之事,范希文虽古板,却也绝不失得这份风雅。
滕子京假意埋怨范希文没带着酒来,范希文只扫了他一眼,道:“你明明自己带了酒来。”爱酒如斯,出游时又怎会不带上几坛美酒。
二人饮酒赋词,自得其乐。滕子京极目远眺,九华山的山水,是看不尽的。
“若是老去后能魂归此处,便再好不过了。”滕子京微笑道。
那一天,滕子京的眼中满是山川风景,而范希文眼中却满是滕子京。
那一天,他们同游九华的情形,范希文已经记不清了,却清楚地记得,滕子京无意所言一句“爱彼九华书契”,以及…
范希文斟了第三杯酒,垂眸搁在碑前,又带酒的竹篮中取出另一只杯子,满上。
“你还记得那日…你说过什么吗?”范希文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似水。“五年了……”
滕子京走了五年了,范希文已经五年没再见过那样的面容,没再听过那样的玩笑。
你说,想和我喝一次交杯酒。
你说,你想带我归隐山川。
你说,这都是你的玩笑话。
可你还说过,你心悦我…
“这也是玩笑么……”范希文自顾自地饮下最后一杯酒,微醺。“我可从来没把你的任何一句话,当做玩笑…”
“子京,这儿是你最喜欢的九华山,这五年,你过得还好么…”他说。
“君昔有言,爱彼九华书契,我一直都记得…”他说。
“子京…”他薄唇轻颤,无根水划过那点泪痣,落在地上。“我好想你…”
那坛酒,范希文喝的干净,那是当年滕子京赠他的醉三秋。他一直埋藏着,却再也等不到与故人共饮了。
醉三秋,一醉三日,大梦三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范希文梦中怅然道。
“傻子…我早就知道啊。”
提供他老家特产醉三秋(bu)有机会想尝尝xxxxxx
#是这样的。睡觉的时候忽然想到魔道义城篇,最后薛洋被含光君捅了一剑之后被苏涉带走了,于是苏涉肯定是带他去金光瑶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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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尘穿腹,薛洋以为,他就这样要结束了。这辈子未免活的太窝囊,他终究是握不住晓星尘那颗糖的。本非同路,何必善终。
然而,连他的同路人,也没机会再见一面了么?
“雾面人!”这是薛洋最后听到魏无羡喊出的几个字。“谁…?”薛洋已经无力去想去猜,被人架着到了一个地方,很熟悉。再睁眼,便是那人身着金星雪浪袍负手而立。
风吹芳丛动。只可惜,风非和煦春风,是炼尸场的阵阵阴风。
“金宗主,人带回来了。”带他回来的人是苏涉。金光瑶点了点头,苏涉便离开了,金光瑶转过身,薛洋靠着树坐在地上,奄奄一息。金光瑶坐在他身边,抬手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污,虽无济于事,但他还是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按住他腹上的伤口,露出一丝往日的微笑。
“避尘?”
“这些年,辛苦你了。”
薛洋挤出少年人调皮的坏笑,一颗虎牙异常惹人。
“拜你所赐。”
金光瑶道:“你仍是金家客卿,就把你葬在兰陵吧。”薛洋嗤笑:“我们这种人,葬在哪儿,都是万劫不复。”
我们这种人。意中所指,非常明了。
最后,金光瑶摄住薛洋的薄唇。“你攒了那么多舌头,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舌头味道还是不错的。”薛洋愣住,想骂他一句“滚你妈的”,但是,已经骂不出来了。
没力气骂,也不想骂了。
最后,薛洋还是闭上眼了,那双生来就带笑的眼。
金光瑶虚揽着身边渐凉的人儿,微笑呢喃道:“害过你的,我会想办法让他们给你陪葬。”
所以,对不起,我最后,也会给你陪葬。
炼尸场除了凶尸叫嚣,仍是安安静静。静静地,朝向着兰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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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陵老祖魏无羡所制阴虎符乃世间无二的邪物,这是人尽皆知的。仙家百门无人不忌惮,却也有人求之而不得。金光善就是其中之一。
天下修鬼道之人又不止他魏无羡一个,若他能制,定也有旁人能制的出,眼下便是要寻得这样一人。而这寻人之事,金光善依旧是扔给金光瑶去办。
那时金光瑶还不是敛芳尊,他还只是金光瑶。多处求索,金光瑶便到了夔州。那时薛洋,也还只是个街头霸道的小子。
“哼,踹翻你摊子你能拿你薛大爷怎么样?”少年吃完最后一个汤圆,把碗摔在卖汤圆的摊主面前。身在夔州,遇到这位祖宗别人都是有多远避多远,而这位摊主怕是初来乍到,不了解少年的秉性,竟壮着胆子跟少年争论。不果,便坐地哭骂。
“你个杀千刀的流氓混蛋!你凭什么横行霸道啊!”摊主正骂道,一锭金元宝搁在他面前,金衣男子礼貌问道:“这么多,可够赔偿?”“够…够了够了…”摊主捧着元宝结巴起来。金星雪浪袍引来周围议论纷纷,也引来少年的目光。“在下金光瑶,兰陵人士,请阁下借一步说话。”男子微笑道。
少年没有个坐相,翘着腿问:“说吧,找本大爷什么事?”“金某看阁下与旁人,似乎不大相同。阁下是否修行仙道?”金光瑶低眉垂目,轻轻吹开茶叶的动作煞是好看,竟惹少年忘记回答。一番静默,金光瑶抬头,少年才拍案骂道:“你他娘的瞎了眼!什么狗屁仙道?老子修的是鬼道!”然后邪邪一笑,露出一颗虎牙,与金光瑶的笑靥相映成趣。少年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你想干嘛,好些像你这样的人,都问过我啦。那个什么狗屁阴虎符,你猜我会不会做?”金光瑶饮了口茶,笑道:“我猜阁下会做,只是心高气傲,不愿应承别家。”“哈哈哈哈哈…心高气傲?哈哈哈你他妈哪儿来的这个词,对对对,我他娘的就是不愿意应承那些蠢货!”少年大笑道。金光瑶看了他一会儿,摇了摇头:“那…算是金某叨…”
“你叫啥来着?”“…金光瑶。”
少年拍了拍腿上并不存在的灰,跳到金光瑶身边,嬉皮笑脸道:“老子叫薛洋,可以考虑考虑去你们那儿。”“为何?”
“因为,咱们是同类人。”少年意味深长说了这么一句。“你喜欢吃甜的?”金光瑶笑问,“你咋知道?”
金光瑶摇了摇头,将银子放在桂花糕的盘子旁,起身,伸手道:“薛公子,请。”
两人相视一笑,笑意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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