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六脉神剑如果长了一把剑会消失吗?

古龙的内心,就是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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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龙的内心,就是一把剑
年少时读武侠,喜欢是从金庸开始的。当时惊叹于金书的深邃博大,包罗万象。每逢看到精彩处,常常击节叹赏,茶饭不思。那时候,整天作着仗剑江湖的美梦。但后来有一天,忽然发现这个梦看似真实,实则遥远。相反,原来的一些放诞不经的人事,却日复一日的血肉丰满起来。这时候,我知道自己爱上古龙了。古龙的书很奇怪,你要么一辈子都不喜欢,但只要爱上,就再也不会变改。喜欢上他的书,接着自然就会去了解他这个人。然后就会发现,书和人之间,有一种奇妙的联系。黯然之剑:身世古大侠的第一剑,名为黯然。因何黯然?身世使然。读古龙书时,我们经常会发现他笔下的绝顶高手们都有一个共性,就是身世、师承、经历等都语焉不详,极其神秘缥缈。他们的出场白几乎都是这样:“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那冠绝天下的武功是怎么练成的,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提过”。刚开始的时候,人们一直以为这是他独创的神功绝技,刻意为之。直到有一年,一个叫熊飞的人感觉大去之期不远矣,登报说熊耀华(古龙原名)是他儿子,我们才知道那种潦草而简约的交代方式,或许与他自身也有莫大的关系。少年时,古父抛弃妻子,家庭分崩离析。古龙悲愤填膺道:“既然你不认我这个儿子,那么我也不认你这个老子!”发誓老死不相往来。那么多年来,古龙心中的郁结一直未曾释怀。无数个日夜,每每想起总是觉得痛苦不已。这痛苦既无人可以诉说,那么也就只能寄情于笔端了。有意无意之间,总使得笔下人物平添一股黯然之感。逝水流年一去不返,岁月的浮沉折转中,每个人都会经历无数的风雨泥泞。渐渐的,心境总会有些改变,看到一些当年看不到的东西。也许是父亲想儿子了,也许是儿子想父亲了,两人思虑再三,终于握手相认。此时,古父是老怀欣慰了。但他不知道的是,自从自己不要这个家开始,那个弃儿已成浪子,注定要一生漂泊了。微醺之剑:美酒漂泊的人生路上,古大侠悟出了第二剑,名为美酒。开心的时候,喝;难过的时候,喝;踌躇满志的时候,喝;悲愤填膺的时候,也要喝。开始时用酒杯,接着是大碗,再接着是酒瓶,最后竟然是用脸盆。今日喝,明日喝,后日再喝,醉生梦死,无酒不欢。因着这样的情况,他笔下的人物,无论正邪,无论男女,无论老幼,人人都道酒是个好东西。所谓“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新瓶装旧酒也罢,旧瓶装新酒也罢,只要有酒,仿佛就可以助兴、解忧、忘愁,活在另外一个美妙的世界里。只是酒固然能让微醺于世的他,想象更为天马行空,但最终却也关乎他的命途。吟松阁事件中,古龙被砍伤,医院的血库不够用了,转而去黑市寻,最后不幸输了带有病菌的血液得了肝炎,从此身体每况愈下。那时候医生劝他戒酒,说昏迷三次就无药可救了。但劝导无用,仍是喝。头一两次昏迷,护士们开着玩笑给他颁发了“最佳勇气奖”,也终于老老实实戒了半年的酒。再后来就索性彻底敞开喝了,喝了睡,醒了喝,到最后终于一睡不醒。西去后,他的朋友们凑钱买了48瓶XO放在他的棺材里,担心会被盗墓又都打开喝了一口,据说当时已死的他竟突然口吐鲜血。奇也怪哉!他真的如此嗜酒如命不怕死么?或许是吧,或许不是。而这难分明的一切,和他所领悟的第三剑有关。梦萦之剑:女人落拓的江湖路上,古龙所领悟的第三剑,名为女人。他人生最后一段时光是在病榻上度过的,弥留之际曾伤感无限道:我的女朋友们,怎么一个都不来看我?这真的是句很悲哀的话,很无可奈何。但与他生命有过交集的那些女人们,岂非一样是无可奈何?他正式的女朋友有三个。第一任郑月霞,与他一起隐居十一年,但他不甘心过平淡生活,最后离开了她。第二任叶雪,也是爱得死去活来,之后两人之间或许发生了讳莫如深的事情,无奈选择放手。而后缓过来的他,终于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到了安定,娶了典雅娴熟的太太梅宝珠。婚后,梅姑娘与他夫唱妇随,过了一段琴瑟和谐的日子。但后来,耐不住寂寞的他又出去声色犬马,几次三番,梅宝珠终于无法忍受,两人婚姻遂彻底崩溃。婚姻既不顺,转而更多的向风月场寻求,但花天酒地时留下的那么多风流韵事,到最后,也终于没有一个好的结局。“自作多情”,“薄情寡义”,“作茧自缚”。看到这里,很多人可能要就要这样骂了。只是古龙却不能以常理度之。他虽是一个浪子,却不是一般的薄情浪子,就像《天龙八部》中的段正淳一样,虽到处留情,但每一个却又是真心真意的对待,可谓滥情而又专情。你能说他对吗?你又能说他错吗?错的究竟是谁?感情的是非,又有谁说得清楚的呢?我不知道有没有人问过他为何不能好好地走上一条踏实的道路。但我想如果真有人这样问的话,他自己可能也只会说无可奈何。无可奈何,确实是人世间令人无可奈何的一种悲哀。慷慨之剑:情义也就是在无数个痛不欲生的日夜,古大侠有了第四剑,名为情义。情义自然也有很多种,换个角度转化到人的身上有个通俗的名词叫朋友。他交友的范围十分广泛,上至文人墨客,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风尘中人,不一而足。这些人中,有泛泛之交,有酒肉熟人,有良师益友,有读者知音,也有生死故人。虽交情有深浅之分,但无论是那一类人,他皆以赤城相待。因为他觉得一个没有根的浪子,一个寂寞失意的人,唯一有的只有朋友。也正是因着这一层,所以他的武侠小说的就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情况,所有的女子几乎都是绝色美女,然而大多数都不是好东西,在剧中也都是走个过场而已。但是朋友就不一样了,很多时候,他笔下男人间的感情反而比那男女之情更令人动容。譬如《陆小凤传奇》系列中陆小凤和花满楼之间的朋友之情自然令人感觉温暖。但最令人震撼的还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之间的情谊。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两个绝代的剑客在决战。西门吹雪心中有了一丝牵挂,剑法不绝。相反叶孤城事败只求一战,剑法决绝。然而叶孤城最后却死在西门吹雪的手里。所有的玄机,都在叶孤城自己。为何如此?因他是个骄傲的人,事败之后绝不屑于躲躲藏藏,何况死在西门吹雪的手里,又是一种多么荣耀的死法,对于自己而言,岂非又是个诚于剑找回初心的回应。所以他的剑顿了一顿,偏了半寸。当然这一切还是被西门吹雪看穿了。所以西门吹雪也顿了顿,稍稍犹豫。但犹豫过后,接着还是以一剑穿心。这片刻的犹豫,叶孤城感激,而最后的决绝,他也同样欣慰。有时候,对手间的感情甚至朋友更令人尊敬。但再去深思一下,那一刻二人的感情,又仅仅是对手,再加上知己,而没有朋友之谊?我看未必。因朋友在他心中如此之重,所以他说出了这样感人肺腑的话:“朋友就是朋友,绝没有任何事能代替,绝没有任何话能形容——就是世上所有的玫瑰,再加上世上所有的花朵,也不能比拟友情的芬芳与美丽。绝不能!”刻骨之剑:寂寞只是朋友虽好,但不可能时时刻刻陪伴着自己。夜深人静,一人独酌的时候,他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另一道刻骨的剑意。临终的前几天,古龙还轻叹了一声,对亦徒亦友的丁情用一种仿佛很遥远的声音淡淡说道:“我靠一支笔,得到了一切,连不该有的我都有了,那就是寂寞。”寂寞,寂寞是什么?有人说那是一个孤独的人,独自坐在小楼上静听一夜的春雨。也有人说那是我发现当你从远走走来时,看云的时候很近,看我的时候很远。还有人说那是在大家把酒言欢、笑语晏晏时,你却只愿意坐在灯火阑珊处静默独酌。一个没有根的浪子,大概会经常感觉分外的寂寞吧。所以无论是酒,还是女人,抑或朋友,都只能慰藉古龙一时,而他心里那道深入骨髓的寂寞,却永远挥之不去。于是,我们也便不奇怪为什么当有人问丁情古龙又矮又胖又丑,为什么还那么吸引女人时,丁情说他永远只给一个答案:“古大侠对美女的魅力就在于他的寂寞。”这寂寞,也就自然反应到武侠世界之中。所有的大侠,李寻欢也好,傅红雪也好,孟星魂也好,萧十一郎也好,几乎每个人,总是在那些夜深人静不为人知的时候,一个人神色黯然地想着自己的心事,细数着往事。而后,也便更加沉湎于美酒、美色。而后也便更加珍惜友情。只可惜,在所有的慰藉之后,几乎无一例外的是更加的寂寞。所以,当古龙听到《小李飞刀》主题曲中的那句“人生几许失意,何必偏偏选中我”时,只有苦笑不已。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聚散随风转,此已非常身。这世上,大概有些人是注定没有根的。但一个人有没有根,除了外在的因素影响外,其实最根本之处还在于自己。正如他曾说过每个人都有一种格局:楚留香的格局必然是冠绝天下,而普通的一个农夫即便是走了天大的运,也无非从地里挖到金银。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看到寂寞源头的诱因,这是他所悟的最后一剑,其实也是最初之剑,还是剑意中最根本的一剑。根本之剑:率性这一剑,名为率性。率性,也即任性而为,自行我道。年少的时候,父亲抛家弃子,血气方刚的他与家人恩断义绝,成了彻底没有家的人。没有家,也就没有人管了。这段时间每天混帮派,胡侃、打架、吃喝嫖赌,肯定一定程度上激发了自身的性情,知道自己原来也有放荡不羁的一面。但江湖人如同灯上的火花,水中的浮萍,那种不安稳的感觉,肯定也让他愈加孤独。在这样的状态上,古龙邂逅了一些女子。可惜当时只是一个略有才情的少年而已,再加上长的又矮又胖又不好看,于是梦也便碎了。在这一层慰藉破碎之后,心灰意懒的他投身了文学,希望在此园地耕耘,能有所收获。一天天,一年年,辛勤的笔耕,终于有了收获。但是文学这东西如同一朋友行之所说:虽然能够拯救灵魂,却又经常容易把内心的家给拆散了。所以没有家的古龙,在文学的广阔天地中找到一个港湾,可以停留,但却无法久住。再后来,他依然好交友,且又多情,整天花天酒地,这种日子过惯了,于是便再也无法回头了。所以身边的好友劝其返回正途,最后他的答案竟是:我渴望有个家,但是真有个家了,却又不想被束缚。于是,依着自己行事标准离家出走的古龙,踏入了茫茫红尘,喝着天下美酒,爱着天下美人,结交天下朋友,品尝着刻骨的寂寞,最后再依着自己的心意,率性而为地结束了自己传奇而跌宕的一生。留下的,是那些西风吹不散的往事,以及名垂千古的天下奇文。是耶?非耶?对于这一切,你除了了解和倾听,又能说些什么呢?这世上,总有些东西,并不能以常理的标准来丈量,却自有一杆更公道的秤来盖棺论定。往意浩无边,斯人去已远。去的是永远的去了,留的是永远的留下来了,作为一个古龙迷,还是以三毛的悼联来收尾,并说说此刻心情吧:来得多彩多姿,去得无影无踪,不忘人间醉一遭。笔暗或许微微,安心稍待片刻,我们随后带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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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那些被刀剑撕碎的青春5
日16:53  
江南会馆厅口,角落里熊熊燃着四支火盆。一条长桌的两端,这头端坐着一位裹着貂绒大衣的少妇,萧俊与那穿黄衣的小子负手立于背后,其余弟子们成扇形远远站立,而另一头,坐着万子凉。万子凉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古人,面上依稀还有当小姑娘时的俊俏,然而肌肤已不是当年那嫩得仿佛能挤出水的玉质,眼角有着被世故的沧桑琢磨出的痕迹,尽管头上扎着为人妻的发饰,但鬓角插着的小白花泄露了她生活的艰辛。虽然心里已猜出了万一,万子凉还是小心地问了句:“陈师兄终于还是走了吗?”那少妇点点头,脸上却不见一丝的悲苦,她忽然挥了挥手,示意所有的人都下去不用在这候着了。黄衣小子离开时候却还是很放心不下:“大姐头,有事您就叫我。”少妇难得地笑了笑,好象化开冰封的春风:“没事小黄,去歇着,这位万先生是过去的朋友,没事儿的。”
当偌大一个厅口就剩下了两人的时候,静得只有火盆里干柴“劈啪”燃烧的声音。万子凉干咳两声,打破了这尴尬的寂静:“想来这几年你自是过得不好的。”那少妇笑了笑,眉头却是紧皱的。她欠身离开座位,为万子凉续上热茶:“好又怎么样,不好又能怎么样。如今,已不是在为自己活着,好与不好,都那样了吧。”万子凉拿剑的手紧了紧,过往的事闪电般在脑海里过了一个遍,眼前的女子,曾经是那么的明快与热情,她本来会有很好的归宿,命运——或者江湖规矩,生生的毁了她的如花一般的青春。望着她寂寞的站在门边的身影,那么的消瘦那么的盈弱,万子凉心里忽然一阵剧烈的绞痛。少妇身子微微有些颤抖,似乎是抬起袖子擦干泪水的动作,转身说:“怎么你找到这来了?”
万子凉恍然:“说起来,你怎么会是江南商会的大当家?我记得你家里好象是做绸缎生意的。”
少妇掩嘴轻笑:“你傻吧?以前就跟你说过了绸缎大户的李南辉是我舅舅,我家是做皮革生意的,本来一直便在这雁南有业务。只是一年前家父身染重疾,家中又没有男人,才由我来打理这边的生意的。”万子凉重重一拍自己的脑袋,骂道:“还真是,我这笨脑袋。你是姓林来着,只是当初咱们遇见的时候是在你舅舅家,所以一直就留着一个关于你姓李的印象——”少妇忽然神色一黯,万子凉自觉说错了话,忙闭嘴不言。又是一阵尴尬的安静许久,少妇轻轻地说:“万大哥,你……有他的消息吗?”万子凉深深地望着她,这少少的几个字,却仿佛千斤重量般,说得分外的辛苦,他叹了口气,缓缓地摇了头。
万子凉把自己到江南会馆的来意说给了林姓的少妇,她一直紧锁双眉,听完后认真地说:“此事肯定不是我们的人做的。”
万子凉看着她,瞳孔里依然是那么清澈明净:“成,你说不是,那就自然不是。”
“我大概知道是谁干的。”少妇接着说,“我接手家父雁南的生意时,之前一直跟随他老人家的几位管事不服我,其中有位叫谭少安的叔伯便邀约起那几位老人一起自立了门户,还撤走了我们大量的资金。这谭少安的野心极大,他一直想独揽雁南全部的生意,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这次的事应该是他的人做的。”万子凉浅浅地抿了一口茶,诧异道:“可为什么我师哥根本没有对我提到过这个人?”少妇摇头说:“江南会馆分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袁统制没有理由不知道的。”万子凉略一思索,拍案道:“我明白了!”说罢,提起松文定古剑起身便要离开,少妇奇道:“你这是?”万子凉笑道:“我差不多明白这其中是出了什么事,只是有些地方不敢下定论,现在便去证实一下。”他走到厅口,忽然转头说:“忆零——我还是不习惯叫你陈夫人的,雁南的生意如果不好做,就别做了,我想今后的日子,这里的暗涌会越来越多的,我实在是不放心你。保重!”
林忆零望着他的身影消失,一时不懂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的意义。这时挑帘冲进来一个女子,见林忆零一人立在门口,失色道:“小姐,他走了么?”林忆零回头,望着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忽然泪水便潮水般喷了出来,上前紧紧抱着了她,呢喃着:
“小铭……”
将军府守门的小校见万子凉风尘仆仆地回来,忙迎上前说:“万大爷您回来了,我这就去向大人通报。”万子凉一把拉住他:“兄弟不急,我问你件事儿。”小校好象受宠若惊的样子:“您问,您问。”万子凉佯作思考了一下:“你知道谭少安这人么?大概是叫这个名字吧?”小校头点得好象啄米的鸡:“知道,谭老爷是这面儿出了名的商户,他老人家生意做得蛮大的,每次进出打赏兄弟们的酒钱都不少,您怎么想起他来了?”万子凉指了指大门:“你的意思是这谭老爷经常出入将军府?”鸡更卖力地啄米:“是呀,这不,今儿还在里面来着。万大爷您去哪儿?”万子凉往身后丢了一锭说:“我去喝两口,甭告你们将军我回来了。”
入夜时,万子凉悄悄绕过前门,高高的围墙外,已是偏僻得没了人烟。这将军府是整座城里最大的建筑,而袁成勋三个营的弟兄除了城上巡防的几乎都住在府里。袁成勋办事的房间在府的正中,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各自立着一座高塔有弓卫日夜看护整座宅子,夜间时塔上的“长筒灯”前后左右不停扫过,四塔交相辉映,防得滴水不漏。万子凉左右望了望,撩起长袍的下摆,翻身而起,力竭时左脚尖点于右脚背,新生一股冲力,越过正西高塔守卫的视线直接攀上塔顶,使的正是武当独门轻功“梯云纵”。所谓高处不胜寒,凛冽的北风几乎要把万子凉刮了下来。他顶着大风努力睁开双眼,借着灯光确定了议事厅的方向,心想千万莫走了水儿,不然以后江湖就有武当万大侠深夜做贼一说,很是伤师门的面子的。脚下的灯光转过去的一刹那,万子凉临风跃起,双臂延展宛如一头大鸟,在被正东塔楼灯光扫过时,半空中堪堪扭转蛮腰避了开去,稳稳地落在议事厅的瓦面上。他难过地揉了揉腰间的赘肉,心道当真是英雄不比当年,刚才那一下差点闪了腰,以后再不做如此这般难度系数较高的动作了。他贴身伏在瓦面,这是他事先计算好的死角,不论哪个方向的灯光也照不到这处。万子凉蹑手蹑脚地揭开一块瓦片,并用双手笼住仿佛破堤而出洪水的光线,师兄袁成勋与一方面中年人相对而坐。
“袁大人,您派去江南会馆的人怎么还没回来?”那中年人声音有如锯木头般的难听。
“你谭老爷不是连这点耐性也没吧?俺这位师弟功力颇厚,连俺这个做师兄的也自问及不上他。难得的是他个性沉稳处变不惊,相信此去必定不会让你我失望的。”袁成勋一身素袍文士打扮,脸上是泰然自若的神情。
“武当风雷双剑的名头我也听过,传说另外那人在三年前光明顶一战时便没了踪迹,你们武当上下对此是怎么样一说?”
“你我都不是江湖人,还管这些闲事作甚?喝茶。”
谭少安放下手中的精瓷茶碗,说:“这次还是多亏了袁大人行此苦肉计,才得让在下有机会除去林忆零那小妮子与会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言语间,竟是恨意颇深。袁成勋便笑道:“人家好歹是你世侄女,你这作叔叔的不帮她也就罢了,怎还下得了这狠手啊?”谭少安啐了一声:“你是有所不知,林贵轩那老东西虽然不在雁南了,但这边大部分商家依然以林家的字号为正宗。如果林家的势力不去,我这边的生意就没办法做。现在好了,他林家惹上了将军,便是惹上了朝廷的人,看今后还怎么在雁南混下去。”二人相视大笑,竟是把茶当酒来干。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万子凉暗自摇首,虽然与自己心中所想大致无二,但也委实难以相信这一切始作俑者竟然便是自己千里迢迢赶来相救的师哥。事情的真相虽然大白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一面自然不能让林忆零吃亏,一面这师哥又不能得罪,想来想去,万子凉不禁头大。
正待俯耳再听几句,万子凉忽然发觉自己的影子竟是莫名其妙的变长了。他大吃一惊,不及多想,左手按住瓦面腾身跃起,右手自身后拔出松文定古剑,一道阴冷得令人哆嗦的寒光贴着翻起的身体划过,透过厚实的棉衣万子凉清晰的感觉到了自那寒光上传来的冰意。刹那间,万子凉仿佛遇到了死神的感觉,因为他纵起身来时,竟是根本没有看到偷袭的敌人!万子凉落在瓦面上时,右手剑前倾,左手护住丹田,双脚呈乾坤方位站立,正是太极剑法的“挑帘式”。他屏住呼吸,这深沉的夜黑得连五指都看不清楚,只有紧闭双眼,靠多年苦练出的耳力觉察这匿于无形的刺客。这一刻他的感官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明,仿佛那时间缓慢的流逝的动态也是能捕捉得到的。轻轻地,轻轻地,离位上的空气瞬间产生了惊人的搅动,万子凉想也不想反手便是一剑,“噌”的一声响,一团黑影欺近,带着锐利的光星。万子凉左手手肘扫出,又是硬碰硬的一次对垒,万子凉感觉血脉仿佛要被凝固,飞退开去;黑影也是极诧异,似乎被对手护身真气所震开,再一次隐没到了黑暗中。万子凉额间已有冷汗冒出,还未成型便已被冻作冰珠,不知是这夜冷极,还是因为对手那身邪恶的冰魄寒气。
万子凉欲待强提一口真气,丹田却隐隐作痛,日间与那逍遥弟子萧俊一战为求达到震慑全场的效果,伤了真元,此时最多也只能勉强提到六成功力——明显不是能够足以应付这消融于黑夜的对手的。眼前的情状自是凶多吉少,万子凉全神贯注地小心着不知道从何处发动的攻击,忽然那少年时的傲气从心底涌了出来,曾经誓言战一人也是两兄弟,战十人、百人、千人一样也是两兄弟,如今虽然少了那并肩的战友,当年的豪情壮志却是半分没有褪色的。
夜静静的,韶华流逝的韵律仿佛一根不堪牵扯的琴弦,命运却在舞台的高处任性地主宰着一切。
万子凉望东方坎位踏进一步,一剑斩于虚空。剑气过处,没有泥牛入海的陷落,反是实在地切中一器具,发出清脆的响来。被提前砍出来的影子虽然内心有止不住的慌乱,手上却半点不敢怠慢,抵住长剑的那段黑铁“唰”地展开,竟是一把生铁打造的折扇,扇边有锐利寒光,与刀锋无二。影子不待万子凉招式用老,凌空下腰,双腿连环踢出,正是灵鹫宫绝学“如影随形腿”。万子凉踏定乾坤双位,长剑舞在手中宛如伸长的臂膀那样的得心应手。影子一套腿法使完,翻身又攻,一把生铁扇子划得好比繁花锦簇,寒光缤纷。一时间“乒乓”之声大作,万子凉守得密不透风,饶是对手招式一趟快过一趟,渐渐有暴风骤雨之势,却也拿他沉稳的防守无可奈何。影子一声低啸,忽的变手折扇斜挑荡开万子凉长剑,一掌印向万子凉面门,万子凉不及多想,拳随心处,“轰”的一声响,有如星辰撞击大地的震动,二人都被这绝强的力道弹开丈许,空气的波动随之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万子凉要待稳住身形,却一脚踩空,栽下了屋顶,好容易在空中正过身来,稳稳落在院子中间。而此时四面高塔上的灯光齐齐照在了这不速之客的身上,映得他好似一颗小小的太阳。
房顶上的影子借着灯光看清了对手的面容,发出了一声极惊奇的异声,房下此时锣鼓大作,整座将军府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兵士从四面八方涌来,把武当弟子团团围在当中。影子缩回探出的头,缓缓没入了黑暗中。
“原来被江湖中人称为武当风雷双剑的万子凉万少侠是如此一个有大门而不入的雅贼啊,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了。”那把木锯般干涉的男音自厅内由远及近,却是谭少安陪着袁成勋走了出来。
包围的兵丁也认出了这不辞千里前来救治将军性命的高壮汉子,面面相觑,手中的武器却并没有放下。袁成勋皱眉道:“师弟,你这是给为兄唱得哪一出啊?”万子凉四遭看了看,如果能用一句成语形容现下的处境,那边当真是插翅难飞了。他长舒一口气,挠头说:“对不住了师哥,今日完事儿后喝了几杯,才睡下,便听见外面有两只耗子叫,我正奇怪这数九寒天哪来的耗子,找啊找啊,找到了师哥您的房上,原来是俩偷情的耗子,正要去捉,却不小心失足掉了下来,还让师哥见笑了。这大半夜的,您这是还有客人?那您忙您的。”说罢打了个呵欠,也不看袁成勋脸上猪肝一般的神色,转身便走。倒是那谭少安似乎涵养极好,哈哈笑道:“万少侠这说得有眉有眼的,倒让人辨不清你到底是捉贼还是作贼的了。”万子凉抬头望了望天,如果今晚有月亮,那此刻应该是挂在头顶的吧:“对不起我没听清,刚是什么鸟叫唤了?这雁南倒是好地方,都入了冬还啥啥都有。”袁成勋强忍住气,问道:“万师弟,事儿解决了吗?”万子凉回过头,一双眼睛写满了诚恳:“解决了。”袁成勋说:“可听俺的人回说你万大爷进去跟江南会馆的人相谈甚欢啦?你能跟师哥解释下这是咋回事吗?”万子凉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说:“袁师兄,既然您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其实这趟掌门师伯吩咐我前来,主要是给师兄您治病,另外才是挽回些师门的面子。既然这面子是师兄您自己栽的,那就得师兄您自己捡起来,我是不好代劳的,至于您跟江南会馆或者草猢或者那谁谁到底有什么瓜葛,我就不管了,我这便收拾回山向掌门师伯复命了。”袁成勋眯缝着双眼:“这么说,你是全知道了?”万子凉摇摇头:“我说过了,我不想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师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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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题:《天龙八部》教材完全解读
作者:Frankiss
声明:作者个人意见,不代表本公号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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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推理:你根本没看懂金庸的《天龙八部》(上)
我们说过,天龙八部,五个国家,李秋水嫁西夏,辽国有徒弟萧远山,大理国排除(保定帝的媳妇儿完全没有对李秋水那样华丽丽的描写),北宋去不了(原因下个单元我们讲),只剩下吐蕃!
没错,前面我提醒过大家小无相功的线索,鸠摩智来中原始终是奇葩的疑点。他的水平,勉强在慕容复之上,乔峰之下,称霸是不可能的。偏偏还和千里之外的慕容博交好,又偷了王夫人的秘籍,学了小无相功。
这小无相功是李秋水护体神功,只交给无崖子过。因此有人说鸠摩智年轻时候是李秋水的面首,不过这个说法不通。
据李秋水回忆,那些拿来气无崖子的美少年玩完都被沉尸湖底且应该是无量洞方圆几十里骗来的,鸠摩智一吐蕃和尚,可能性很小。那么,这小无相功如此厉害,可能连王夫人都不知道妈妈留的书里有这么厉害的,否则慕容复应当学过。
两种可能性都排除了,只能说明鸠摩智的信息源不是从李秋水处获得,谁还能告诉他小无相功的地点呢?又为什么要告诉他这门顶尖武功呢?
逍遥派老掌门!
请不要忘记了李沧海的政治联姻,她被安排嫁给了吐蕃国王,鸠摩智其实就是老掌门给李沧海选的一条狗!除了保护李沧海之外,更重要的任务是啥?看住李沧海,让她永远都不得离开吐蕃半步!
可怜我们的绝代佳人李沧海居然命运如此不堪,人生如雾亦如梦,缘生缘灭还自在。
很难推想她的感受了,她真的遇见过心上人?
也许真的就是无崖子,因为我说他们做了出格的事才会使老掌门震怒对不对?那么为什么后来无崖子要设珍珑棋局,李沧海回去找天山童姥报仇,鸠摩智会来到中原呢?
很简单,超级无敌大BOSS逍遥派老掌门已经死了!
所以李秋水,无崖子这两个犯了错的人才会毫无顾忌对不对!
逍遥派老掌门在公元1091年左右死掉了,鸠摩智到大理,中原是悄悄散布大BOSS的死讯!
你又要问了,这老掌门李煜怎么只顾着西夏吐蕃辽国,为什么不住在中原?这自然要说到《天龙八部》的三股势力了,请跟我进入下一个单元“北宋——不能触碰的协议”:
单元五:北宋——不能触碰的协议
你也许要问了,逍遥派三巨头的武功全是李煜教的,这么厉害,综合实力应该秒杀三巨头联合进攻,如此强的战斗力,是不是《天龙八部》里最厉害的?
我说未必,还是要回顾三股势力。一是浮在水面上的慕容家族的复国势力,二是很吊炸天但知名度奇低的逍遥派,三是众说纷纭的扫地僧。
慕容家族最厉害的,当属创出斗转星移的慕容龙城。
到了五代末年,慕容氏中出了一位武学奇才慕容龙城,创出“斗转星移”的高妙武功,当世无敌,名扬天下。他不忘祖宗遗训,纠合好汉,意图复国,但天下分久必合,赵匡胤建立大宋,四海清平,人心思治,慕容龙城武功虽强,终于无所建树,郁郁而终。数代后传到慕容复手中,慕容龙城的武功和雄心,也尽数移在慕容复身上。
那么,这个慕容龙城到底和慕容复有什么关系呢?我们注意到他处在五代末期,经历赵匡胤建立宋朝,从时间点来推算,应该是慕容博的曾祖父或再上一辈,和逍遥派老掌门李煜同辈。
而扫地僧,历来众说纷纭。
最大的疑点是他识破了鸠摩智的小无相功。
看一段多次出现的原文:
鸠摩智又是一惊,自己偷学逍遥派“小无相功”,从无人知,怎么这老僧却瞧了出来?
但转念一想,随即释然:“虚竹适才跟我相斗,使的便是小无相功。多半是虚竹跟他说的,何足为奇?”便道:“‘小无相功’虽然源出道家,但近日佛门弟子见习者亦多,演变之外,已集佛道两家之所长。即是贵寺之中,亦不乏此道高手。”
那老僧微现惊奇之色,说道:“少林寺中也有人会‘小无相功’?老衲今日还是首次听闻。”鸠摩智心道:“你装神弄鬼,倒也似模似样。”微微一笑,也不加点破。那老僧继续道:“小无相功精微渊深,以此为根基,本寺的七十二绝技,倒也皆可运使,只不过细微曲折之处,不免有点似是而非罢了。”
前面我们说了,鸠摩智到中原是散布老掌门的死讯的,那么他和扫地僧的对话多少说明鸠摩智隐约感觉到了扫地僧与老掌门的关系,尤其是那一句鸠摩智心道:“你装神弄鬼,倒也似模似样。”微微一笑,也不加点破。鸠摩智一定将老掌门的死讯带给扫地僧了,但扫地僧不一定见过他。也就是鸠摩智用间接方式告诉他的,比如书信。但此时扫地僧已经知道鸠摩智就是那条报信犬了。
老掌门李煜的死讯只会告知逍遥派高层以及一些和李煜关系十分密切的人,可以猜想,扫地僧和李煜有这种密切的关系。
扫地僧的武功路数也奇怪得很,童姥羡慕李秋水居然炼成了白虹掌力,童姥知道本门有这一门功夫,而且李秋水的白虹掌力也能曲折如意,就可以解析到无名老僧可以一动不动地就把下跪要求救玄澄大师的玄生二位他们托起了。无名老僧通过极高明的曲折如意的白虹掌力,把玄生二位托起。
无名老僧的双手合化解了萧峰和摹容复的打斗,也实在是极高明的曲折如意的一种掌力。因为这功夫实在太玄,连童姥也放弃修炼,或未炼成。
同时,《天龙八部》中用到龟息功的只有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互相蒙骗以及扫地僧一招将萧远山、慕容博两人打入龟息状态。
种种线索都在暗示扫地僧和逍遥派的巨大关系。
再重新提一个时间点,四十二三年前。
慕容博的父亲死亡,扫地僧入寺。
我们分析过,扫地僧不是慕容博的父亲,那么当年能够有本事杀掉他父亲的有几人?
一是逍遥派老掌门,二便是这扫地僧。
老掌门杀掉慕容博的爸爸,有没有可能?答案是肯定的,两股复国势力如果不联合必然会火拼。而慕容家以胡人自居,李煜是南唐后主,民族矛盾尖锐期,天然的敌对心态。
扫地僧杀掉慕容博的爸爸,有没有可能?答案是很暧昧的,暧昧就暧昧在四十二三年前这个时间点上。所谓暧昧,是有可能,也有可能没可能。
那么,既然如此针尖对麦芒,这三位绝顶高手打上一架,有没有可能呢?
答案是有的。
而且很大的可能是扫地僧和李煜联合起来除掉了慕容博的老爸,因为我们前面分析,扫地僧和逍遥派的暧昧关系是极有可能站在李煜这一边的。
而在火拼前,双方是有某种协议的,内容是啥呢?——输了的就永远不能踏足中原。
这自然能解释武功逆天的李煜不敢踏足中原的原因了。
于是我们可以推想,在《天龙八部》开始前的四十三年前发生了一场旷古绝今的三大高手的火拼。
一位是南唐后主,一位是燕国后裔,另一位扫地僧则身份目的不明。
你让我说扫地僧是谁?我只能将事情推演到上文的地步,再往后,那便真是胡说了。
那么,你前文说的天龙八部的两条暗线到底又是什么?请跟我进入最后一个单元六“《天龙八部》《神雕侠侣》《笑傲江湖》”:
单元六:《天龙八部》、《神雕侠侣》、《笑傲江湖》
这便要说到段誉是葵花宝典作者,小龙女是李秋水的后人这两种观点了。其实啊,暗线嘛都是骗人的,您啊自己瞎琢磨去吧。
很多人以为笔者这篇文章没写完,但是我负责任的告诉你,单元六的两条暗线都是博人眼球的。恰如文章没有破绽无人看一样,笔者在写“《还珠格格》中的终极大BOSS”一文的时候难道不知十五阿哥是第二部才出生的吗?网络是浮躁的,不带上一些诱饵,笔者真正的观点就无法呈诸于众了。
后续一:《葵花宝典》作者
关于段誉是葵花宝典的作者,这个观点,非吾之创,亦不赞同。(你们可自行百度:段誉+葵花宝典)因为历来关于葵花宝典的作者是谁的争论焦点都集中于《笑傲江湖》发生的年代上,以下笔者在“《笑傲江湖》里不得不说的秘事”中的论证:
关于葵花宝典,《笑傲江湖》中只说了是300年前,前朝的一个宦官所做。
那么到底是何朝何代的宦官所写?我们须得首先大致定位《笑傲江湖》发生的时代。虽然金庸有意淡化时代背景,但仍然有大量蛛丝马迹可循。迫于笔者手上没有实体的《笑傲江湖》和本着不浪费前人心血的缘故,以下《笑傲江湖》年代的论证由前辈提供(没有实体书,就不能批注,没有批注,笔者就不好找原文论述,勿怪)。
笑傲江湖:明中叶(公元1500年后)
论据1:书中祖千秋评酒具时提到过“元瓷”,本朝之人当不会用此口吻叙述本朝之事,由此可知《笑傲江湖》的时代背景当晚于元,在明或清。
论据2:文中所提到的官职、地名、县府建置均为明清两代所特有。
论据3:《鹿鼎记》中有“……前朝有令狐冲……”之句,则为清代之前无疑。
结合前三条论据可知,《笑傲江湖》发生在明代。
论据4:根据长江三侠《笑傲江湖年代考》一文中对华山派师承的分析,则穆人清约为令狐冲徒孙一辈。《笑傲江湖》当发生于明中叶1500年左右。
论据5:文中提到“其实百余年前,这教派的真正名称便叫作五毒教,创教教祖和教中重要人物,都是云贵川湘一带的苗人”,此时五毒教被称为“五仙教”,而在《碧血剑》中则又恢复为五毒教的称呼,一教名称的变更当有一两代的时间才是;另从何红药等人的师承关系看,看作蓝凤凰的徒孙或更远一辈也较妥帖,这也与穆人清是令狐冲徒孙大致相称。
论据6:文中提到“峨嵋……立派数百年……”,则至少当在郭襄建派200年后。郭襄是中年后建立峨嵋,则此时至早是公元1500年以后。
由上述三条可大致确认,《笑傲江湖》一文的时代背景当在明朝中叶的公元1500年以后。
既然《笑傲江湖》的时间约在公元1500左右,那么300多年前,直接把时间指向了公元1100年至公元1200年,我们知道北宋为公元960至公元1127年,南宋为公元1127年至公元1279年。
我们知道《天龙八部》的结束时间是公元1094年,大理段正明禅位侄子段誉;萧峰自尽。
1140年,独孤求败创独孤九剑第九式破气式。
1170年独孤求败郁寂而终。因此才有了他号称纵横江湖30余年无敌手的,但求一败的孤独。
《天龙八部》里并没有出现类似葵花宝典这样牛逼的武功,而从后来令狐冲、任我行、向问天三大一流高手都无法在东方不败手下占便宜的打斗来看,如果独孤求败遇见葵花宝典的作者或者其徒弟,一定可以过把瘾。
所以,如果葵花宝典做于1100年到1170年这段时间的话,只能是在《天龙八部》结束和独孤求败练成独孤九剑之前,也就是公元1100年至公元1140年间。
然而,《笑傲江湖》中第三十章密议,方证的原话:“这部《葵花宝典》,武林中向来都说,是前朝皇宫中一位宦官所著。”接着还有一句,方证道:“至于这位前辈的姓名,已经无可查考,以他这样一位大高手,为甚么在皇宫中做太监,那是更加谁也不知道了。”至于宝典中所载的武功,却是精深之极,三百余年来,始终无一人能据书练成。
既然300多年来,始终没有一个人练成,那么说明除了作者外,以后这部典籍就因为没有传人而没落。但是无人练成并不表示没有人知道,就像《九阴真经》绝少有人练成,可也名满天下一样。
如果作者是在1170年到1200年写成的话,那么没道理《九阴真经》会成为射雕三部曲里的顶级武功,1165年黄裳完成《九阴真经》,我们知道等他写完《九阴真经》,当年和他动手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已经成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婆,躺在病榻,奄奄一息。可想,天资极好的黄裳创立《九阴真经》用了至少三四十年时间。(否则仇人怎会全部死光?)
也就是说葵花宝典作为至少可以与《九阴真经》比肩的武功,作者写成书顺带练成武功的时间不会少于20年,换言之,葵花宝典作者写书的时间是金庸武侠世界中长达30年的武林真空期!
所谓真空期,就是没有顶级高手出现,或者顶级高手还很小的时期,亦或者顶级高手已归隐,而且还不能有大的比武出现。只要不是真空期,葵花宝典必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知道,1200年第一次华山论剑,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大高手武功已经大成,王重阳也已经90岁了,因此前面留下来没有论证的时间公元1170年到1200年,作者写葵花宝典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综上所述,根据笔者的臆测,葵花宝典的创作时间应该在公元1100年到公元1140年间这一段长达四十年的武林真空期(亦即钻了《天龙八部》完结后和独孤求败纵横江湖前的大空子),也就是北宋末年或者南宋初年。
南宋初,高宗鉴前朝弊病,宦官势微弱。而北宋末年,最出名的宦官和蔡京齐名,民歌曰:“打了桶,泼了菜(蔡京),便是人间好世界。”
宋史说此人:“状魁梧,伟观视,颐下生须十数,皮骨劲如铁,不类阉人。”
做太监做到长胡子,好比当男人当到生孩子。
他是谁呢?
宦官童贯。
打了“桶”就是暗指“童”。
你们要说我胡说了,童贯这么厉害,金庸知道吗?我但还告诉你,他老人家不但知道,还早就提醒过我们了。
且看《倚天屠龙记》一段原文:
他(杨逍)翻开那本书来,指到明教教主方腊在浙东起事、震动天下的记载。张无忌看得悠然神往,掩卷说道:“大丈夫固当如是。 虽然方教主殉难身死,却终是轰轰烈烈的干了一番事业。”
明教教主的必修课是什么呢?——乾坤大挪移!
而修成乾坤大挪移这门极厉害的武功,层数不知(但至少三四层是有的,不然你好意思当教主吗?),必然能够在中原武林大放异彩的。所以北宋末年民不聊生,方腊揭竿而起,八方呼应,百姓箪食壶浆以相迎,声势是极为浩大的。
而当年宋徽宗派谁去镇压的明教教主方腊起义呢?
能够力擒明教教主,无视乾坤大挪移,武功之骇人,怕是金庸在《射雕》三部曲里对我们最大的敲警钟。
当初笔者读《倚天屠龙记》,但只这么一推想,便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而当初在童贯手下混的韩世忠后来在黄天荡把金兀术吓得痛哭流涕杀战马吃,一举成名,是为南宋中心四将。另外三位乃岳飞、张俊、刘光世,岳将军的武穆遗书又在《射雕英雄传》里掀起腥风血雨。
而这位韩世忠手下的上官剑南,后来成为铁掌帮帮主,铁掌帮在其治理下日益发展,几可与丐帮分庭抗礼。上官剑南在任时,曾改良过铁掌帮的镇帮绝学,后来他的徒弟裘千仞(当然旧版中关于裘千仞师傅和上官剑南究竟是否为一人出现矛盾写法,且不论)也参与改良,使铁掌成为可与五绝争锋的武技。
童贯镇压明教教主方腊。
童贯手下的手下创立之铁掌几乎可与五绝齐名。
那么,到底这大内三百年前的宦官究竟又是谁呢?
笔者只推论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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