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将世界我不是僵尸 我不是犀牛 星辰 什么意思

大团结最新正文【转载+推荐】 无明 [帝释天X阿修罗王] 作者:摩揭陀 – 【人人分享-人人网】
【转载+推荐】 无明 [帝释天X阿修罗王] 作者:摩揭陀
本文算是看过的高质量帝修文,过剧情的同时,加入体会其中的作者自己的理解,多多少少弥补了对圣传细节刻画不够的遗憾,推荐,或许,看过之后,大家会对阿修罗王和帝释天的感情会有进一步的体会与理解
不过,帝修之间,本人更喜欢帝释天,而我看过的,觉得好的,无一例外更加着重对阿修罗王的刻画,有点遗憾,但是丝毫不降低此文在我心中的地位
以下作者原文:
说在前面:在这个故事里,&爱&没有容身之地。而我想做的,就是讲述这没有容身之地的&爱&。就像一株在石缝中艰难求生的树苗。它还活着,可永远不会开花结果了。
这里空无一人。这里寂静无声。这里只有废墟。自从三百年前的那天起,一切都死了。一那一日,我率军攻破善见城的大门。在铁血喧嚣、万兵冲杀中,我寻找着那个身影。他不在战场上,哪里都不在。我只看到他黑发金眸的战士们作着英勇而无谓的抵抗。三天王投降,持国天被困,精锐非凡的阿修罗军在七日前与我军的决战后已折损八(baidu)九,十二神将尽皆战死。虽然这结果早在开战前,就已尘埃落定。但不可否认的是,阿修罗族古老的战神之称名不虚传,他们虽然常年养尊处优,但却仍然骁勇善战,是纵横边疆数十年的我也不曾见过的。眼下,阿修罗军最后的残部被我军围困在善见城地下,依然宁死不降,老人拾起死去的儿子的兵戈,妻子拾起丈夫的,孩子拾起父亲的,他们盯着我们,目光中没有恐惧,只有蔑视。毗沙门天命令兵士暂缓进攻,然后凑近我,问我是否要对他们网开一面,也就是说,只俘不杀。以前对任何一个胆敢反抗我的种族,毗沙门天都没有问过这个愚蠢的问题。但此时面对他的问题,我也犹豫了。可是他究竟在哪里?我忽然恍然大悟,是的,我多么蠢,阿修罗族一直把守着通向善见城底部的通道,他们守护的并非天帝,而是那个他们必须守护的人。我冲入战场,冲散阿修罗族已经苟延残喘的防线,没有人能阻挡我。毗沙门天没有跟来,也阻止了那些想跟来的人。他有的时候真的很聪明。果然,当我顺着那长得像是永远走不到头的螺旋楼梯,一直旋转到善见城的最深处,铺展在我眼前的是珍珠白的穹顶和甬道,在道路的尽头,雄伟的阿修罗城门前,我看到了那个黑发金甲的身影。大战在即,他却依然气定神闲,一双眼睛看向空茫,就像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值得他顾盼一样。我走近他,看到他止淡如水的目光扫在我身上,于是那种感觉又来了,岩浆一样将我灼燎,我不能自拔,也不能抵抗。是的,我可以屠(baidu)杀万人,我可以摧毁天界,我可以捻灭星辰。但我不可能,永远不可能,抵抗他的眼神。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06:16 回复&二在遇到他之前的许多年里,我的人生一直笼罩在浓黑的阴霾之下。我出生于雷族,它只是许多衰落的神族部落中的一个,生活在北部荒凉的草原。在那些魇气森森的岁月里,有北方军和夜叉族镇守的北部边疆仍难平静,被魔族侵扰对雷族来说是家常便饭,如果不能逃掉,就只有死。所以和很久之后大部分人对我的揣测不同,我在出生后不久便掌握的不是战斗,而是逃跑的本事。当腥臭的气息铺天盖地涌来;当残暴的咆哮震动脚下的土地;当身边的人被利爪抓起,骨肉迸裂在一张泥潭般的嘴里,四溅鲜血如雨般击在你的身上&&你所能做的只有逃跑,没命地跑。我不知道我是否曾经有过父母,或者是诸如此类的东西,或许他们也像其他人一样,因为没有掌握好逃跑的本领,而成为了魔族的食物,不值一提。我不知道那些任人宰割的岁月是怎么度过的,然而它究竟还是过去了。随着年龄渐长,我开始具有了超出身边的人的力量。我渐渐发现,在面对魔族侵犯时,我也可以对他们施以反击。这很危险,但我乐在其中。没什么能够比劈开一张吃人的嘴,刺暴一双邪恶的眼,用敌人腥臭的鲜血沐浴自己更令我心旷神怡。在杀戮中我获得平静与喜悦。频繁的实战赐予我高超的战技与强大的力量,这吸引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我身边,祈求我的庇护。我并不拒绝,事实上,我也需要他们。在战场上经历越多,越懂得你最好不要孤身一人。我将北方草原上的小部落搜罗起来,无论神族还是人族,我训练他们中强壮的,保护他们中柔弱的,我的声名逐渐为更多人所知,最后北方将军的人找到了我。&多闻天王对你的战绩有所耳闻,如果你能够加入北方军,假以时日,那末得到天帝的青眼与重用,也并非不可能的事。&使者谨慎地字斟句酌,&你要明白,虽然多闻天王心胸宽大,但是,&他加重语气,&如果因为私自组织武力而被扣上某些罪名,那可是万劫不复的。&听到最后一句,我笑了,使者警惕地看着我,向后退了两步。&我去,&我盯着他的眼睛,&告诉多闻天,我去。&使者避开了我的目光:&这很好,至于说到授予的职位&&&我站起来,走出营帐。这个无聊的话题没有必要继续下去。我不关心多闻天会给我什么,无论他给我什么,对我来说都不够,远远不够。加入北方军虽然对我是一种制约,但是我可以因此见到更多的人,更多更强大的人&&而那是好的,因为那可以让我也更加强大。比任何人都更强大。 06:24 回复&摩揭陀1位粉丝11楼三多闻天是我见过的最老的神族,他不苟言笑,枯干的肩上披着乱草般的白发,我从未见他佝偻的脊背直起过,浑浊的玻璃眼珠像临死的魔族。我怀疑像他这样的人为何还要出现在战场上。战场只属于最强悍的人,属于青筋虬曲的手臂与矫健灵活的身躯。但当我第一次见他挥起他的金刚杵时,我意识到我错了,错得离谱。他刺杀里挟带的气势足以能吞天噬海,整个世界都因这一刺的力量而黯然失色。这就是北方神将的力量。面对他,足以让我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么弱小。在那之后的四十年里,我专心致志地磨炼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更强悍的顶峰。不过,强大并不是我唯一的所得。在这四十年中,我遇到了许多人,并且让他们都深深记住了我。而在这些人中,我认识了其中的一个。他的名字叫做毗沙门天。我最初注意到他是在一次战斗中。那时我还不具有随时保护好自己的本领,当身陷战阵之时,如果我面对的魔兽特别凶猛,牵扯到了过多的精力,那么背后吃上几招冷的是家常便饭。我身上的伤痕大多数来自于此,我自信从正面进攻的话,没有什么能够伤我。那一次也是这样。那头异常巨大的魔兽在将死之前的奋力一搏是可怕的,我不得不拼尽所有注意与气力去对付它。而就在那时,一头特别狡诈的冲到了我的背后,我看到了它但是无暇理会。就在我准备好新添一道伤口时,一个年轻的将领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他毫不费力杀死了试图偷袭我的魔兽,而我也顺利地给了我垂死挣扎的敌手致命一击。战斗结束后,那个年轻人又出现了,他看上去很眼熟,但是我叫不出他的名字。他走到我的面前:&你很强,但是你需要一个人替你看着背后。&这话有些太无礼了,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么?&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今天就麻烦了。&这真是超出了我能忍耐的范围,我冷笑道:&受伤并不麻烦。&&有些伤是会致命的。&他很认真。我看得出来,他是那种生于世袭神族的人,他们拥有封地,拥有头衔,拥有人族的奴隶。这类人上战场总是为了立点小功,然后便可以顺理成章地一路高升。对他们来说,军队意味着亮闪闪的精钢铠甲,意味着挥挥手就会有一千人扑上去消灭敌人,意味着从不沾血的手,和从不受伤的身体。可对我来说恰恰相反,我需要杀死一百倍于他们的魔兽,才能获得他们百分之一的擢升,我身披皮甲在泥沼里与魔兽嚣战,我冲在所有部下的最前面,我是从血海里滚出来的&&管他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与这种人,我没话好说,虽然他的确帮助了我。&你想要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他。&我只是认为,在这里你需要一个同盟者,因为你很强,而我也很强。&那个年轻人眼中闪出了光芒,那是一种为我所熟悉的,只属于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强者的光芒,这让我对他发生了一点兴趣。或许他说得对,是时候不再独自一人了,我已经等待了很久,是时候了。我转过身去,盯住他的眼睛:&你说得对,但是我需要的不是同盟者,&我几乎意识不到自己又在冷笑了,&而是跟随者。我需要完全的忠诚,完全的服从,我需要他帮助我得到我想得到的东西,哪怕改变星辰的轨迹也在所不惜。&我盯住他的眼睛,想退却了吗,那还来得及。你们这些软弱的神族啊,是不可能想象我所经历的,那么同样,你们也不可能想象我所能够做到的。听了我的话,他有些慌,但却没有后退,一步也没有退。许久,他移开眼睛,低头施礼,这是他第一次向我低头。从那之后,他的身份便彻底改变了,他是我恭顺的扈从,是我得力的左右手,是为我打击敌人的雷霆与电闪。我问他叫什么名字。&毗沙门天,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06:24 回复&摩揭陀1位粉丝12楼四自那之后,以毗沙门天为开端,我的身边逐渐聚集起了一群年轻的将领。他们都出自世袭神将家族,但这些古老世家的荣耀早已大权旁落。时至今日,除了龙族和迦楼罗族这样的名门望族,其他的神将家族早已不受重视。以北方草原为例,年轻的夜叉族在这里崛起,忠心耿耿地护卫边疆达几千年,付出的鲜血不计其数。可他们的王却仍得不到一个武神将的封号,这还是在多闻天多次的全力保荐下。夜叉族尚且如此,就更不用提其他人了。这些赤XYZ裸abc裸的不公的确让许多人感到不满,但却毫无办法。我想,这应该就是他们选择我作为领袖的原因,因为我看上去是一个有办法的人。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当今天帝酷爱和平。可他所谓的&和平&却是由歌舞升平与虚伪宫廷共同提供的麻醉剂。为了&和平&,边界的战争越少越好,哪怕为此放弃荒芜的领地也没关系,虽然那里也有子民居住,但那些蛮人和魔族也差不多,死了并无大碍。为了&和平&,镇守四方的军备力量被一力缩减,大量的财力被投入到修建行宫和购买奢侈品上。正是为此,北方游牧为生的部落才会日复一日受着魔族的蹂躏而无人问津。可像俱修摩部罗这样的城池却恰恰相反,这座建立于地底的&花都&以城市奢丽无匹的美名远扬四方。虽然全城无一人耕织作业,但却可以获得地上人族源源不断的供给。这正是因为他们可以为天帝献上手工精致的金银饰品,装点着他们从地下发掘的稀有矿石。大量的财富被征用,投入到善见城的奢靡生活中。那一切是或许很美,可是,毫无用处。是的,这一切或许很美,可都毫无用处。自从第一次看到善见城时我就知道了。那是我进入北方军的第五十一年,我终于凭借多年的战功获封神将,虽然和武神将仍不可比拟,但据说对我这样出身卑微的将领来说,这已经是出人意料的恩典。与我一同赴善见城的还有毗沙门天,出身高贵的他早在九年前就获封武神将,时至今日已经升到了多闻天的副手。他此行是为了代表多闻天参加天帝的生日庆典。多闻天那个老家伙从不喜欢任何庆典,特别是在边界吃紧的时候。在这一点上,我倒是和他惺惺相惜。从北方大营快马加鞭,抵达忉利天也要十三天。我们到达的时候已入夜,屹立在水面上的善见城被即将到来的庆典装饰得五彩缤纷,灯火辉煌。引领我们乘船入城的神官一路上不住嘴地用那种据说很上流的&忉利天腔&向我们这些乡巴佬赞颂它的高雅与美丽。据他说,在忉利天,有一种诗歌流派是专门来研究如何更好地赞颂这座王城的,这个流派开创于八千六百年前,据统计前后有七百六十四名诗人属于这个流派,他们的名字被用红髓打磨的细针刻在整块蜜蜡铺成的一面墙上。但其中最着名的那首&啊,阿耆尼建立的大城&,却是由一位无名作者所作。从那之后,每首赞颂善见城的诗都必须以&啊,阿耆尼建立的大城&为开头,不然就无法继续。二千三百年前,当时天界最着名的人族诗人摩揭陀竟然将这一句话篡改为&啊,阿耆尼建立的雄伟城池&,而被广泛鄙夷和谴责,自此身败名裂。他的喋喋不休就像永远不会停止一样。我转身背对他,望向静静伫立在夜色中,伫立在郁黑天幕与幽深水面之间的古老都城。看得出来,剥落下所有那些不伦不类的装饰后,这是一座经历过风雨的城池,无数的时间与磨难刻画了它无可言说的苍凉肃穆,那种美就连我也不能不承认。可它的美被什么破坏了。是那些彩灯吗?是那些川流不息嬉笑喧嚷的人群吗?是那些不知从哪个遥远的部落进贡的珍禽异兽吗?或许都有吧。在这一切浮华与喧嚣笼罩下,善见城沉默地伫立,指天划地,临水照影。临水照影?我惊讶的神色一定是过分明显了,以至于连刚讲到五百年前一次雷击引起的火灾的神官也住了嘴,回头望我究竟在看什么。&您不知道吗?那就是阿修罗城啊!&当神官意识到我在惊讶什么时,他看我就像看一只三头牛的怪胎,&它看上去好像善见城的倒影对吗?但是您可以看到,它只是一座与善见城完全一模一样的城池罢了。比如此时,善见城为盛大的庆典被妆点的如此华丽,但阿修罗城却仍然是平常的模样。不过其实它并不在那里,而是在遥远的异空间,它的大门就在善见城的最底部,除了阿修罗族之外,只有被阿修罗王特许的人才能进入那扇门&&&我的注意力的确被那座水中的城池吸引了,它看上去那么静谧、均衡、庄严、永恒、朴素无华。善见城的妆饰倒映在水中的阿修罗城上便一概皆无,证明它并不是简单的映像,但伴随水波的抖动,城池也抖动得如同一泓倒影,这让它看上去又是那么虚无,不可触及。自始至终都不可触及。 06:30 回复&摩揭陀1位粉丝13楼五&伐卢纳港已到,两位将军,请这边下船。&小船轻轻撞在码头上,岸上的仆人架上跳板。神官展袖邀我和毗沙门天先行。我看到毗沙门天的脸,他看上去忧色重重,虽然尽力掩饰,但无济于事,有什么挂在他的眉上,肯定也挂在他的心上。第一次踏上善见城金碧辉煌的阶梯说不上是多特别的经历。天色渐晚,晚宴刚刚开始。我和毗沙门天被带到银色的穆阇梵宴厅。刚走进空荡荡的大厅,一位贵妇便迎上前来。&毗沙门天将军,请您跟我来,您的座位在第二排,仅次于三位天王哦。&她将手放在毗沙门天的手臂上,鲜红的指甲又长又尖。毗沙门天躲开她的手:&请先为帝释天将军引座,不要管我。&&帝释天&&&女人的眼睛似乎粘在了毗沙门天脸上,&我的名单上没有这位将军,他应该是坐在五排之后的散座。那不用您费心,会有侍女带领他的,我只负责名单上的贵宾。&毗沙门天冷淡地鞠躬:&那么我和他一起去散座吧,麻烦您安排一下。&女人惊讶了,她的目光第一次转向我,我望着她,清楚地看到她眼神里渐渐泛出的恐惧和惊惶。&请恕我无礼,帝释天将军,请您也在第二排就座。&我和毗沙门天坐下后好一阵子,宴会厅才渐渐被鱼贯而入的宾客们填满。放眼望去,满眼皆是把自己打扮成一株株紫铆树的人。他们全身上下都挂满了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石榴石,以及我完全说不出名字的五颜六色的东西。欢声笑语夹在衣香鬓影之间穿梭流淌。有些人看到了我和毗沙门天,故意将半张脸藏在酒杯背后对我们指指点点。我并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这些软弱的、可笑的、无用的蠹虫,只要提起长剑向他们轻微地一指&&他们就会像狂风下的枯叶,纷纷拜服在强者的脚下。不值一提。这都不值一提。只要我想要,这三十三天之上的忉利天善见城里,难道还会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吗?我望着自己的手,这双筋肉虬结,遍布伤痕的手,它们将获得我想要的一切。无论是神是佛,是妖是魔,是命运的绳索还是天上的星罗,只要妨碍了我,我都会将它们一一粉碎。然而究竟什么才是我想要的?自从我向毗沙门天说出那句话以来,已经过了三十五年,日复一日的军旅生活已经让我渐渐厌倦。我已经足够强大,虽然为了安全着想,我着意克制,但多闻天已经不再能够成为我的对手。那么还有谁值得我去挑战?还有一个人,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阿修罗王。这个名字响彻整个天界,伴随着它的是无数故事和传奇。据说他年纪轻轻便执掌王权,一手辅佐天帝,共同开创盛世。据说他的剑术如鬼如魅,无人能敌。据说他的幻力比他的剑术还要强大,让人防不胜防。天界最强斗神,无需置疑,无可争辩。我偏偏想辩上一辩。 06:31 回复&摩揭陀1位粉丝14楼六不知不觉间,宴会厅已几近全满,只有最前排和中央的三个位置还空着。毗沙门天低声告诉我,那是天帝、公主吉祥天与阿修罗王的座位。他又补充道:&不过刚才听夜叉王说,阿修罗王不会出席晚宴,据说今晚阿修罗族要举行典礼,遴选下一任的巫女。&我点点头。看来今天是见不到阿修罗王了,那么就等到明天正式的庆生仪式上再说吧。又进来了一些人,他们陆陆续续在前排落座。毗沙门天一一为我指点:&那是东方将军持国天,旁边的是他的夫人,天界第一乐师乾达婆王,那个小女孩是他们的女儿&&&&那是西方将军广目天,他刚刚上任不久&&和他交谈的是龙王,她的才能远在广目天之上,在当今天界,她的剑术是数一数二的。&&南方将军增长天也没有来,他派的特使是&&哦,是武神将迦楼罗王,他带来的是他的女儿,今天来的孩子还真不少,夜叉王也带来了他的两个儿子,据说大的那个剑术很不错。&&请您注意那两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她们两姐妹是星见家族的继承人,有天眼的那个叫九曜,另一个叫般罗若。九曜就是现任星见。天帝并不经常召见她,据说是因为她和阿修罗王过从太密,让天帝起疑。现在天帝虽然表面上十分信任阿修罗王,但实际上还是和以前的历代一样,对阿修罗族严加防范。&就在这时,门开了,在一群随从的簇拥下,天帝带着他的女儿走进大厅,喧嚷的厅堂陡然安静下来,人们纷纷起立。每双眼睛都注视着那位据说是开天辟地以来,最贤明也最仁慈的君主。在他的脸上我看不出来什么值得敬仰的东西,相反,倒是充满了令我厌恶的软弱与卑劣、下(审核)贱与伪善。我不明白,为什么所有这些强悍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可却没有人抽出剑,指向眼前那个至高无上的宝座,而却甘愿屈身跪拜,任人驱使?六百年的生存告诉我,无论何时何地,只有最强的人才能占据最高的位置。他们必须拥有毫无瑕疵的强悍,才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彻底的被打倒。这不叫做背叛,因为是他们首先背叛了自己。可是从何时起,天界的权柄却被这样的一群孱弱者所把持?真正的强者被侮辱,被迫跪拜在弱者脚下。狡诈的豺狗集结成群,孤独的虎豹只能俯首称臣。我不能容忍。是的,我必须改变这一切,我只需要时间,一点点时间。能够打败他们的人,必须比豺狗更狡诈,比虎豹更凶猛,而我正是那样的一个人。为了颠覆天界而出生的人。 06:32 回复&摩揭陀1位粉丝15楼七望着满眼恭臣顺民,天帝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手旁的吉祥天公主也在微笑,说实话,她的笑容可比天帝的顺眼多了。就在这时,我听到身旁传来一声极低微极低微的叹息,低得像一滴血滴落的声音。毗沙门天,这就是你心上的事么?我重新打量起那个小公主。显而易见的是,她很美丽,不过,并不能算是极端的美丽。行伍多年,我斩杀过的魔兽和拥有过的美女一样,都多得难以数计。人族的美人决不逊色于神族。相反,她们短暂的青春更催生了动人心魄的美。那种如同晨露一样瞬间迸发又瞬间灭失的脆弱之美,是神族那凝固于时间的完美容貌所不能比拟的。而且,短暂的生命令人族懂得如何更加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欲望。对他们来说,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不会浪费时间在虚无的事情上,也不会压抑和扭曲自己。在这一点上,我更喜欢他们。而神族就无味的多了,他们既狡诈贪婪又懦弱虚伪,就连本该最亲密的人之间,互相欺骗也是家常便饭。比如说,眼前就有一桩正在上演的剧目:艳丽非凡的乾达婆王不理会她的丈夫,却放任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夜叉王那边。她在看谁?似乎不是粗犷的夜叉王,那么难道是他身边的两个男孩?那两个孩子,一个像足他们的父亲,神情粗豪坦率。而另一个却正相反,他有一双深黑的眼睛,忧郁沉静得不像是夜叉族的人。那孩子会成为一名强者,因为他像磐石一样冰冷坚硬。乾达婆王,他是你发现的人吗?他让你那寡淡干瘪的心头一次感受到了瑟缩吗?你打算怎么做呢?面对一个比你的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孩子?你敢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去要他吗?你不敢,当然不敢,因为你是有夫之妇,是高贵的王族,是祭台上的牺牲。你就继续看下去吧,这孩子是永远不会回应你的。你是风,不可能穿透磐石,只有火焰才能让最顽固的石头战栗。可你们这些无能的神族,就没有一个配拥有火一样的生命。可悲的神族啊,你们有足够的时间去虚掷、去浪费、去观望、去等待。可你们永远不知道,如果你不追求,就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如果你不把握,那么就只能永远的失去。世界对于任何人都是公平的。神族的生命更长久,那么痛苦和遗憾也会更多,比人族多得多。我绝不会成为你们中的一员。对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要伸出手去,攫取到尽。而你,毗沙门天,你也只能这样看下去吗?这几乎不是我认识的你了。那个小公主,就算她是天帝的女儿又怎样?你是勇猛的战士,是能斩杀万军的强者,是众望所归的将军,你想得到的,凭什么不能得到?毗沙门天,不要叫我小看了你。 06:33 回复&摩揭陀1位粉丝16楼八天帝落座,吉祥天落座,见此,以四天王为带领,众人也纷纷坐下。天帝举起酒杯:&众位天界栋梁,今日见到大家相聚于此,朕心甚慰,天界能有今日之和平繁盛,诸位功劳堪慰,愿天界和平永存,愿圣明之光永照。&诸人齐道:&愿圣主英明之光永照!&当下便齐齐干杯。这番仪式让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群弱者的自吹自擂,一群蠹虫的掩耳盗铃,一株枯树的回光返照?不,这都不足以形容这愚蠢至极的场面。真正有理智的人绝不会忍耐这种木偶戏一样的侮辱,对强者来说尤其如此。我扫视一周。只见持国天忙着大吃大喝。乾达婆王心不在焉,眼神飘空,连女儿警惕地望着自己也意识不到&&这对母女中,倒是那个女儿看上去更成熟一些。广目天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合我的胃口。迦楼罗王和他的女儿都有些不快。夜叉王也一样。九曜端坐着没有动杯,似乎还在等待什么。而她那双生子妹妹正在偷看我,看到我望着她便移开了眼神。毗沙门天仍在满腹心事地望着满脸愚蠢欢笑的吉祥天。就在这时,我看到有人走进大厅尽头的门,顺着大厅的外围从饮酒作乐的人们背后走了过来。他的步伐一定很轻,因为那些离他最近的人都没有意识到他的经过。但他身上似乎有一层极淡薄的金光,如同缓缓摇曳的火焰,让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强大但柔和的力量中,让我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是的,那是力量,是毫不掺假、纯粹无垢的力量,我一眼就能分辨出,那个人拥有极其强大并且特别的力量,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究竟是谁?我的眼神一直死死盯着他,直到他慢慢绕到大厅外围的正中间,从分割大厅为两半的通道上慢慢走近,向着天帝的位置走近。我才看清了他。他有一张十分苍白的脸,眉眼异常的谦冲抑郁,但却又隐含着一丝锐利与决绝,很难想象这两种印象会共存于一张脸上,但确实如此。高傲与谦逊,桀骜与温柔,冷酷与热切,坚忍与脆弱,这种种截然相反的特质都显露在这同一张脸上,让我简直分辨不清,究竟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假。但我唯一能肯定的是,这个人拥有毫无瑕疵的强悍,是那种我已为之努力一生的强悍,我以为只有我才知道它、追求它、试图掌控它。但在这个人的身上,我的梦想居然已经成为现实。他究竟是谁?我死死盯住他,果然,金色的瞳孔,尖削的耳朵,这些都是斗神血统无需证明的证明。我曾想象过阿修罗王,但他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这时,宴饮无序的人们也发现了这位安静的迟来者,大厅里又安静了下来,比天帝进来时更加安静。吉祥天、持国天、广目天、龙王、迦楼罗王、九曜等贵胄纷纷起立向他行礼。而他也一一回礼,一举一动都均衡舒展,让我想起战场上最完美的劈刺。最后连天帝也不得不笑脸相迎:&阿修罗王,我的爱卿,您为何姗姗来迟?&&陛下,恕臣无礼。&他屈身向拜,像一盏被狂风吹弯的白莲。我忽然感觉到一丝绝望,为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能望着那个发光的背影,任无端的情绪逐渐蔓延过我的心。 06:34 回复&摩揭陀1位粉丝17楼九那个晚上后来的一切,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不论我看向什么,听到什么,摸到什么,说了什么,我的脑中都萦绕着同一个影子,挥之不去。越过层层人群,我遥望着他。看到他莞尔、称觞、移樽、嘱致、陛对、谕咨、顿颔、抵掌。就算仅有这些动作,但他的节奏感与对身体的控制力仍是无可比拟。这就是战神,完美的战神。我看他时而侧身恭谨与天帝交谈,时而温柔回应吉祥天的笑语。小公主对他的态度,是毫无保留的喜爱、依赖与信任,难道她看不到自己父亲眼中克制的戒备与妒忌么?我还看到九曜轻轻走到他的身旁,俯身和他交谈,她的神态与姿容,都克制不住地流露出倾慕。可面对她时,他神情中的柔和消散了,余下的庄重异常严肃。显然,高贵的星见血统虽然足以与阿修罗族相配,但这一次不行。我还看到直率的龙王对他毫不掩饰的敬仰,他的回应如熙春般和蔼温暖,让英气勃发的龙王眼中也升起一抹少见的温柔。可无论他在做什么,无论他在与谁交谈,无论他是微笑还是专注,他的眉目间,始终有挥之不去的忧愁。为什么?为什么忧愁?你拥有一切,为什么却仍如此忧愁?望着他,我几乎有些愤恨。我几乎想不顾一切走到他的面前,问他你究竟想要什么,你究竟还要追寻什么。可那样只会换来他的轻蔑与无视吧。尤其可以预见的是,这轻蔑与无视还将隐藏在滴水不漏的礼貌背后,让人无可奈何。不,我一定会有办法的,为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我可以改变星辰的轨迹。这不只是说说而已。 06:34 回复&十
夜色已深,宴饮已晏,众人的兴致都低了不少,神官和贵妇们渐渐停下交谈,而是懒洋洋靠在座位里,等待天帝下达散场的旨意。然而那个老东西却存心与人作对一样,兀自兴致勃勃与乾达婆王谈个不休,整个大厅里都能听到他们俩的对话。&这么说来,你的琴声可以引领死者的魂灵抵达幽冥的天国,这并不仅仅是一个传说了?&&是的,陛下,历代乾达婆王都继承了这力量。以前曾有过这样的传统:在战斗之后,乾达婆王须到战场上奏乐一首,以送走战死者的魂魄。&&当今盛世战乱皆休,此用何为?看来还是朕委屈了你族的力量啊!&&陛下,四海皆安是万民之幸,是陛下的英明,乾达婆族又岂非沐浴英主之恩的子民呢?又怎有委屈一说?&这几句话让我觉得很不入耳。战乱皆休?四海皆安?那天天烽烟四起的边疆算什么?死去的战士与平民又算什么?虽然早知善见城里伪饰和平的习气,但当亲耳听到时,还是让我惊讶于这虚伪和谎言,究竟已经无耻到了何种地步。有同样感受的不只有我一个,龙王、迦楼罗王、夜叉王等镇守四方的王族都沉下了脸,他们带来的孩子也满面愠怒。不愧是名门世家的继承人,虽然年纪还小,可这些未来的武神将们都已经早早在战场上经历了试炼。天帝和乾达婆王的对话还在继续:&&&这么说来,这倒是一一对应的了,天界第一的琴师能够引领死魂归于幽冥,而天界第一的歌者,就可以将死魂从幽冥召回人间?&&是的,陛下,但这并非死而复生,死魂的归来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必须有生者强烈的思念,只有以这思念做引,歌声才能让死魂重新出现在思念者的梦中,并且栩栩如生哦。&&哈哈,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岂不是朕想要见谁就可以见谁了?&&并非如此,陛下,只有最强烈的思念才能召回死魂,而且死魂也只能出现在生者印象最深的回忆里,就像把往事又重新回放,来来回回只是那一段。&&这样的话,倒是不值一提了。&&陛下说的极是,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人这样做了。&谈话暂时停顿了,在这短暂的空白中,吉祥天公主响亮地打了一个呵欠,随即用手捂住嘴,脸全羞红了&&可她望着天帝的眼神里却丝毫没有害羞的痕迹。体贴的天帝果然注意到了女儿的失态,他向她俯身过去,问:&吉祥天,你累了吗?&吉祥天微微点头,声如蚊蚋:&对不起,父皇,我一时&&一时&&&&没关系,是这个宴会拖得太晚了,那么就到此为止吧,明天还有一天的庆典,没必要将所有力气都在今晚花光,你说对吗?&这最后一句话问的人是阿修罗王,正聚精会神听着父女对话的他此时含笑颔首:&您说的极是。&天帝似乎心满意足了,他终于站了起来,大厅里的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注目天帝携着吉祥天的手,缓缓走出宴会厅。阿修罗王跟在他们身后,也走了出去。他们的身后拥挤着一群神官与侍女。我转身,看到毗沙门天的眼神犹自紧紧跟着那扇尚未关上的大门,难舍难分。望着这样的他,我竟然感到一丝怜悯。 09:08 回复&摩揭陀1位粉丝26楼十一
这个晚上,我和毗沙门天被安排在善见城两翼塔楼上相邻的两个房间。外来的武将们都住在这里,为的是把我们与内城的天帝隔开。房间一侧有非常宽阔的阳台,向外凸出,站在阳台上,可以从石栏的缝隙中看到城下墨绿色的水面,水面上流淌的月光,还有水面下律动的阿修罗城。那座幻影之城里摇曳着点点光亮,夜已深了,阿修罗族还没有入睡吗?还是在等待他们晚归的王?夜更深了,启明星升起在天空中,阿修罗城内的光亮都熄灭了,整座城一片黑暗。只有被阿修罗王特许才能进入的阿修罗城,此刻就睡在我的脚下。不知从哪里传来一丝清越悠长的琴声,之后又是万籁俱静。夜风骤起,清寒彻骨,如白鸟般穿透了我的身躯。走廊里有女人压低的吃吃笑声,伴随细碎的脚步声,渐近又渐远。然后又是无边的寂静,夜黑到压抑,月亮不知哪里去了。突然,天边泛出一丝白,些微照亮了天际的高霭。阿修罗城里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阿修罗族这么早就醒了?是他们的王早早起身了吗?天边涌起绯红的朝霞,如火般舔烧着半面天空,倒映在水面之上。在灿烂的霞光中,阿修罗城不住地荡漾。门外传来洒水清扫的声音,脚步声来来去去,然后便是一扇又一扇大门相继打开的声响,神将们洪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长廊之上。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我叫他进来。毗沙门天推开门,一脸的神清气爽:&帝释天,善见城的第一夜睡得如何?&&很好。&我回答。好到无法言说。 09:25 回复&摩揭陀1位粉丝27楼十二
庆生典礼的召开地点是金色的维毗达伽大厅,如果从密特罗门进入善见城,就会首先进入这座巨大空旷的厅堂。虽然从天界各地赶来的显贵神族有几千人之多,但洒在这座大厅中,也只是点点繁星。何况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不被允许上到典礼举行的妙高台上,这庆典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次半被迫的善见城之游。正式的庆典直到正午之后方才开始。天帝一如既往的在吉祥天与阿修罗王的陪伴下,被一群盛气凌人的神官与侍女簇拥着姗姗到来。在阿修罗王身后,我看到了久负盛名的阿修罗族十二神将。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无非是十二个不苟言笑、带着面具的将领紧紧跟着他们的王,寸步不离&&就像狱卒看守犯人。今天的大厅实在太大,天帝没办法再搞那些&众爱卿&山呼圣明之类的玩意,仅仅在一番繁文缛节的祝贺后,人群便渐渐散开。乾达婆王抱琴上前,向王座上的天帝行礼。&乾达婆王,请让朕欣赏你那无与伦比的琴技,虽然你已不能在战场上行使你的力量,但泰平之世,更需要你的琴声作为点缀。&&这是我的荣幸。&乾达婆王抱琴登上千瓣莲琴台,席地而坐,须臾,琴声响起。这声音非常悦耳,就像飘着花瓣的泉水一样汩汩流入我的耳朵,在五脏六腑中回转振荡,时而澄澹,时而浩漾。不过让我说,这乐声还是过于柔弱无力,虽然乾达婆王有最高妙的琴技,但她却没有一颗坚忍的心,她只是一个乐者,而不是琴王。不过,对于眼前这些人,这样的音乐已经足够好了。我慢慢后退,走出包围圈,毗沙门天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跟来。有的时候他真的很聪明。我沿着人群的最外围缓缓向王座移动,阿修罗王就坐在那里,在天帝的右手边。待到足够近的时候,我挑了一个被提尔伐枷树遮蔽得很好的位置,站在油绿而低垂的树冠下,望着他。就仅仅是望着而已。他似乎并不在听,放任眼睛看向空茫,虽然嘴角犹存微笑。在我看来,那微笑更像是一个伪装,伪装自己和其他人一样。他一直这样伪装着自己吗?伪装了多少年?为什么要伪装?他已经是最强的,没有人能违抗,也没有人敢违抗?为什么像他这样的人,却仍不能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过活?我望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与赞美。原来乾达婆王的表演结束了,她抱着琴从莲台上退场,在小女儿的陪伴下,向我的方向走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那小女孩突然抬起头,一双海蓝色的眼睛扫过我,眼神里除了恐惧,更多的是好奇。在那之后很久,当我再度看到那双眼睛之时,正是因为这个瞬间,才让我没有对她挥下手中的重剑。 09:26 回复十三
之后的节目都十分无聊,有几个女人唱了歌,没有一个不自命不凡矫揉造作。又有几个歌舞团表演了不同种族的舞蹈。然后是几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杂耍艺人,表演了吞火、吞剑、舞蛇&&我看得出来他们的衣服上钉着魔兽的皮,单凭这一点,这些人的来历就非常可疑。在他们退下之后,天帝看上去也有些疲倦了,他抬起手,想发布命令。但就在这时,整个下午都一言不发的阿修罗王突然站了起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直射在他身上。他走到天帝面前,屈身行礼:&陛下,我有一个礼物想敬献给您,作为贺礼。&天帝看上去十分吃惊:&爱卿欲献何物?请示。&阿修罗王向一旁的十二神将做了一个手势,其中两个点点头,快步从栈桥走下妙高台。片刻之后,那两人又出现在台上,跟在他们身后的是十六个阿修罗族战士,他们推着一架木车,车上是一个精钢打造的大笼子,笼子里有一头怪兽,正在酣然沉睡。顿时,人群中传出一片惊叹。那头怪兽长着雄狮的头,犀牛的角,鲮鲤的脊背,蟒蛇的尾巴,熊罴的脚爪,以及&&酷似阿修罗族的尖耳。我从未见过这种怪兽,也猜不出为什么阿修罗王要将他送给天帝,难道是因为那双耳朵吗?天帝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满面疑惑,他看看怪兽,又看看气定神闲的阿修罗王,半晌方道:&爱卿,你从哪里弄到这稀奇的东西?这该不会是魔兽吧?&阿修罗王摇摇头,道:&陛下,它其实是一种神兽,只在天界东南的雨林中才有,名叫沙摩罗,秉性嗜血,极其凶猛,难以驯养。不过它从不离开雨林,而且繁衍极难,所以并未对天界和人界造成太大危害。但在不久前,东方边境的魔族竟然使用这种野兽作为武器,对边境驻军和人族村落进攻,东方守军对此毫无准备,死伤极为惨烈。据密探得到的消息,魔族现已掌握了驯化和繁衍这种神兽的方法,之前的进攻仅是一次试探,他们目前还在全力扩充沙摩罗的数量,意欲组成一支大军,一举击溃东方驻军,然后便入侵天界!&天帝听得脸都白了,大概只有真的威胁到了他自己的统治,他才会懂得什么叫做侵略,什么又叫做死亡。瞪着笼子里沉睡的沙摩罗,他吼道:&那些妖魔真是不想活了!竟敢觊觎我的天界!持国天!东方驻军遇到这种事,你怎么不报告?&持国天连忙向前一步:&陛下&&今天是您的生日庆典&&我不敢&&不敢扰了您的兴致。&&胡说八道!等到这善见城被魔族入侵,就是顺了我的兴致吗?阿修罗王,你说该怎么办?&阿修罗王平静地说:&陛下,我认为只要派一员骁勇大将,率五千援军赴东方边境重整军备,在魔族培育沙摩罗成气候前,一举将它们铲除,就一定可以根除后患。&&说得对,说得对!&天帝的脸又恢复了血色,&那么,该派谁去呢?让我想一想&&&他目光在沙摩罗的笼子上不住地打转,脸上渐渐泛出一个卑劣的笑意,&这样吧!阿修罗王,你现在就把这头怪物放出来,让我看看谁能打败它,就派谁去东边讨逆!&此言一出,人群中此起彼伏传来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所有的神官贵妇都纷纷向后倒退,挨挨挤挤,摩肩擦踵,离那个笼子能多远就有多远。但笼边的十六个阿修罗族战士仍然一动不动,连眼珠都不转一转。不愧是斗神调教出来的士兵。我暗自想,如果他们有足够的数量,又有好的统帅,那么将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阿修罗王也没有动,他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这次他是真的在笑了&&目光扫向人群,眼神里浮现出一丝嘲讽&&和轻蔑。&让我来!&我大步走出提尔伐枷树的阴影,站到阿修罗王的面前,我听着我的声音回响在维毗达伽大厅的最中央,化成深邃遥远的呜咽。 10:17 回复&十四
阿修罗王望着我,眼神里有一丝迷茫和不确定:&您是&&&我向他施礼:&阿修罗王,我是神将帝释天,隶属北方军。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他立刻又换上了那张温蔼谦和的面具:&幸会,帝释天将军。请问您使用什么武器?我可以叫人准备。&真周到。我转头衡量了一下那匹动物的尺寸,不是不能空手将它撕裂,但如果那样的话,恐怕会出很多血,把这里搞得一片狼藉。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阿修罗王看到我浴血的样子,虽然在边境的战场上那可以很好地震慑敌人,可在这烁玉流金的善见城里,只能显得我又狼狈,又狰狞。&剑就可以了,重剑。&我回答。阿修罗王会意地点点头,向十二神将做了一个手势。其中一人走了过来,双手平端一把护手全包的重剑,特别加长的扁圆剑身尽头消失于极锋利的一点剑尖,和我的那把几乎一模一样。我接过剑,没错,几乎一模一样,连重量都很相像,但这把比我的那把要锋利和坚韧的多。看得出来,这把剑是用纯度极高的精钢打造的,应该还在阿修罗族的幻力之火中接受了锻炼,是一把难得的好剑。我握紧剑柄,向阿修罗王点点头:&我准备好了,阿修罗王。&他转向天帝:&陛下,我可以把沙摩罗放出来了么?&天帝的两侧已经被广目天和持国天挡上,而毗沙门天站到了吉祥天的身边。天帝见此甚为满意,道:&可以了,诸位爱卿,请小心自保。阿修罗王,放吧。&阿修罗王点点头,他又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帝释天将军,请多加小心。&话音刚毕,笼门便&啪&地弹开了。那头刚刚还在熟睡的沙摩罗此时已精神抖擞,一骨碌翻身站起,精光闪烁的双目竟然也是金黄色的。这头狡诈的野兽先是侦查了一下笼门,发现并无异常后,便一声巨吼,跃出笼来。大厅里响起一阵恐惧的惊叫,但那头沙摩罗像是有智识一样,知道只有我才是它的敌人。它的目光只落在我的身上。盯着我,它缓缓抬步,又轻轻踏落,步步为营,向我逼近。我握紧手里的重剑,心里充满了兴奋,就像面对任何一个敌人一样,一想到即将用他们的鲜血沐浴自己,我就感到不可遏止的快意。突然,沙摩罗疾如闪电般向我扑来,不过它再快,也快不过我的剑。我侧身避开它的利爪,看准时机,劈下重剑,正中它脆弱的腰眼。可那头野兽却在即将吃透剑力的一瞬间改变了方向,我的武器只给它留下了一道皮外伤,没有伤及要害。尽管如此,看到沙摩罗流血,人群还是爆发出一阵巨大的欢呼声,比之前给乾达婆王的赞美还要热烈许多。就算在这些养尊处优的孱弱者心里,也还藏着先祖野性的回忆。可惜,他们只能靠看别人来过眼瘾了。看着对面流血的沙摩罗,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可又搞不清究竟是什么。我一面盯紧它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一面在脑海中飞快地思索&&它在熟睡,它惊醒了,它的转身,它的脚步&&我的重剑接触到它皮毛的一瞬间&&迸裂的声音&&我忽然意识到究竟是什么让我感觉奇怪了,原来就是沙摩罗的伤口,那里流出的血虽然是黑的,但是却隐隐散发着一层雾气般的淡薄金光&&和阿修罗王身上的一模一样。于是我想我明白了,或者自以为明白了。不过我不想求证,我只做我想做的事,一定要做,立刻就做。我抛下手里的重剑。在人群的惊呼声中,我向沙摩罗扑去。在那头野兽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它已经被我的手死死钳住。我一只手抓紧它脆弱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紧它脆弱的腰眼,两手同时猛地用力&&&嘶&&嘭!&一声巨大的爆裂响彻整个维毗达伽大厅,被撕成两半的沙摩罗腥黑的血喷溅出来,像一场肮脏狂烈的暴雨,波及了大半个妙高台,也浇透了我的全身。一片寂静无声,人人都被我吓傻了吗?扔下沙摩罗的尸体,我扯碎礼服的下襟,将脸擦干,缓缓扫视周围。夜叉王那个黑眼睛的儿子挡在了九曜姐妹面前。乾达婆王的身前是她毫无惧色的小女儿。吓得花容失色的吉祥天扑在毗沙门天怀里发抖&&毗沙门天,你真应该感谢我!天帝虽然在广目天和持国天的保护下没有被血溅到,却也只能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发呆。我最后望向的人是阿修罗王,虽然他就在离我最近的地方,但很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被黑血溅上,雪白的礼服依然无瑕雪白,苍白的皮肤也没有多泛出一丝血色。我盯着他金色的眼睛,他也望着我,目光里的疏离和防备一扫而光,换上的是淡淡的兴味与欣赏。我突然觉得掌心发热。&阿修罗王,&我开口道,&恕我无礼,下面就请您收拾这一摊残局吧。&他看着我,嘴角泛出一丝笑意:&您让我如何收拾呢?帝释天将军。&难道我错了?不会的,我决不会错。就让我孤注一掷吧。&用您的幻力,阿修罗王。&话音刚落,就像变魔术一样,所有人身上的黑血都消失了,不止这个,就连地上的沙摩罗尸体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10:57 回复&十五
&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天帝震惊地大叫起来。阿修罗王转身向他深深施礼:&陛下,请恕我无礼,其实那头沙摩罗,是我用幻力变出来的。&&啊&&是的,我一时忘记了,你有幻力&&天哪&&天哪&&阿修罗族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满脸阴霾的天帝忽然意识到到自己面对的是天界众臣,便立即改口,&这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朕还是第一次看你施展这个本领。阿修罗王,你的神力真是深不可测。朕想知道,只要是你想变幻出来的东西,就一定可以变出来么?比如说,变一个朕出来?&天帝干笑了两声,两眼死死盯住阿修罗王。阿修罗王摇摇头,严肃地道:&陛下,那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力量不够。变幻的事物不同,需要的幻力大小也是不同的。最简单的是小的死物,比如这把剑,&他指指地上的重剑,&而活物都很难,沙摩罗已经是我最大的能力了。我无法变出活人。而且据我所知,历代阿修罗王都无法变出活人。&天帝看上去明显松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那也没办法了,不过那头野兽看上去可真是活生生的,帝释天,和它打斗的时候,你能感觉出有什么不同吗?&我听到自己冷冷的声音:&没有不同,它非常狡猾,也很灵活。&天帝点点头:&有趣,有趣,这都非常有趣,阿修罗王,不如你再变个什么出来让我们看看,这次变个大的吧,比如说&&这座善见城?&阿修罗王轻笑一声:&陛下,善见城的幻影早就被变出来了,它一直就在您的眼前。&&你是说&&&天帝疑惑地问,&阿修罗城?&&是的,&阿修罗王微微颔首,&阿修罗城就是靠幻力建立,又靠幻力维持的。最初变幻出它的是第一位阿修罗王,此后历代阿修罗王都用幻力维持着它的存在。只要阿修罗王的血脉犹存,它就永远不会消失。&&了不起,实在是太惊人了&&&天帝满口赞誉,但看得出来,他对阿修罗族强大的力量并不像嘴上所说的那么欣赏,&好了,这个余兴节目就到此为止吧。幸好那头野兽是假的,不然庆典就全被它败坏了。&吉祥天忽然道:&父皇,照您的意思,这位将军是不是就此被派去东方讨逆?&恐怕这时天帝方才想起还有讨逆这一回事,他的目光重新回到我的身上,带着评估和衡量的意味。我几乎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冷笑了,只能立刻低下头行礼:&陛下,帝释天愿受您的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对这样的人,谄谀是比塔达更有效的剧毒。在用剑与火相对之前,不如先向你下点毒药吧,我的陛下。天帝似乎在我的话中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满意地点着头:&很好,很好,帝释天将军,刚才你已经让我们见识到了你的武力,那么相信你会继续用你的战绩来向我证明你对天界的忠诚热爱。你可有神将封号?&神将封号?那种东西不过是一个头衔,并无实权,也就是说着好听罢了。我摇头道:&没有。&&那么今天朕就封赏你!你出自哪个神族部落?&神族?部落?我模模糊糊地想起北方遥远的草原,寂静荒芜的村庄,漂泊动荡的逃亡,葬身兽口的同伴,以及所有那些魇气森森的岁月。拨开回忆浓重阴郁的阴霾,我看到,那个弱小的名字还静静躺在我记忆的井底,它在那里,一直在那里。&雷族,我出自雷族。&我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回答。&很好,那么朕就封你为雷神!雷神帝释天听命!&&是!&我俯下身。&朕命你立即率你部将士赴东方边境讨逆,功成之日,便是朕封你为武神将之时!&&遵命!& 11:08 回复&摩揭陀1位粉丝34楼十六
庆典终于抵达了尾声,天帝和吉祥天率先离去,一群神官与侍女挨挨挤挤跟在后面。其他的宾客也渐次散去。我拾起地上的重剑,几步跟上面前的人:&阿修罗王。&&不得无礼!&顿时有两个人挡到我的面前,又是他们,阴魂不散的十二神将。&没关系,退下吧。&阿修罗王屏退忠实的护卫,他看着我,问:&帝释天将军,有事吗?&他的脸上还是那个敷衍的笑容,我突然觉得像是被什么戏弄了一样:&阿修罗王,这把剑是我刚才借用的,还给您。&我平伸双臂,将剑递给他。他拿过剑,在手中掂了掂:&帝释天将军,这把剑的来历,您可知道?&我望着他,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回答:&该不会又是你变出来的吧。&我强忍住这个放肆的念头,答道:&请讲。&他望着手里的剑,神情飘忽,似乎在回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这把剑曾经属于阿修罗族一位最强大的战士,他和您一样,膂力惊人,但有一天,人们发现他死在自己的房间里,身边是他的宠物。人们一眼就看出来,他是睡觉时毫无防备地被那宠物咬断喉咙而死的。&阿修罗王低下头:&那宠物就是沙摩罗。&&难道阿修罗族曾经驯化过沙摩罗?&从这个故事里,我只能得到这个结论。阿修罗王点头:&没错,其实这种神兽最初就是由阿修罗族培育出来的,从前它一直被用在战场上,是阿修罗军最好的武器之一&&但从很久以前,阿修罗族就不再养这种神兽了,因为养它的代价太大了,我们承受不起。&&是什么代价?&连阿修罗族都承受不起的代价会是什么?我很想知道。&有一句话是这样的:对沙摩罗来说,如果你不喂它们人的血肉,它们就永远不会听命于你。阿修罗族虽然东征西战,但也不可能满足嗜血的沙摩罗&&这下您知道了,那位战士偷偷将沙摩罗当成宠物藏在自己的寝宫里,但他喂不饱它们,永远喂不饱,于是他自己被沙摩罗当成了饲食。&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答什么。不过阿修罗王似乎也没期待我会回答,他看看手中的剑,又将它递回到我的手上:&这是一把好剑,好的剑都是有灵魂的,相信它在您手中,会比在我这里更加开心。请您收下它吧。&我接过剑,阿修罗王看上去很满意,他点点头:&再会,雷神帝释天。&&等等!&我叫道。&什么事?&阿修罗王回头。&这&&这把剑的名字是?&我从满心的疑问中选择了这个唯一能问出口的。&它以前的名字吗?那不重要,现在它是您的剑,&阿修罗王沉吟片刻,&如果您不反对的话,就叫它雷神剑吧。&话毕,他转身离去,十二神将跟在他后面,一同走下了妙高台。我掂掂手里的剑,这真是一把好剑,能够得到它,尤其是从阿修罗王手中得到他,实在是&&不过,那个战士究竟是谁?似乎是某个阿修罗王非常熟悉的人,非常熟悉&&&那是他的父亲,上代阿修罗王。&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猛地回头,是那个九曜的妹妹,叫做般罗若的女人。她竟然在我没有发觉的情况下走到我的背后,我简直想给自己一刀。看到我毫不掩饰的敌意,那女人有些慌张:&帝释天将军,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请恕&&&&你为什么知道?&我打断她,冷冷地问。她的神色立刻闪出了一丝隐晦的诡秘:&上代阿修罗王的暴毙一直是忉利天的一个秘密&&不过,这世界上并没有滴水不漏的秘密,帝释天将军。&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这些爱嚼舌根的渣滓们!提起剑,我转身就走。&等等,帝释天将军!&那女人跑到我的面前,挡住我的去路。我握紧剑柄,心中渐起杀意。她想干什么,敢挡我的路的人只有死,没有第二个选择。她扬起头望着我,我看到她脸色逐渐变白,嘴唇有些发抖:&那个&&那个&&帝释天将军&&我叫般罗若&&我&&我想侍奉您!&什么?我微微眯起眼睛。侍奉我?这个忉利天的女人想侍奉我?这倒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奇遇啊。我打量着她,她虽然窘迫得整张脸都红了,但却仍然直视我的眼睛,还算勇敢。我冷冷地回答:&侍奉我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没有结婚的打算。&&我&&我明白,但我还是想&&想留在您身边。&我盯着她的眼睛:&那你能给我什么呢?&她看上去有些迷惑:&您是说&&&我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了一回她的身体:&&&我是说,就凭你的样子,我没兴趣,半点兴趣也没有。但是,如果你有力量,能够帮助我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我缓缓踏前一步,让我的阴影将她全部笼罩住。她也意识到了,因为她看上去更加慌张,但她却没有后退,一步也没有退,而只是茫然地看着我的胸口,眼神又痛苦,又迷乱。&看来你目前还没有这种力量,&我冷笑了一下,用手撬起她的下巴,直到我能直视那双漂亮的眼睛为止,&等到你有了的时候,再来找我吧。&我转身离开了妙高台,她没有再跟上来。 11:09 回复&摩揭陀1位粉丝35楼十七
第二天一早,我便动身离开了善见城。毗沙门天也和我一起出发,这让我有点意外,天帝的庆典还将持续一天,我以为他会留到那时候再走。何况经过昨天的事情,吉祥天已经注意到了他。但他是这样回答我的:&我是您的跟随者,跟随您是我的义务。&我赞许地点点头,虽然我不习惯于相信别人,但是毗沙门天绝对是得到我信任最多的那一个。我们两人日夜兼程,迅速回到了北方大营,因为我不希望多闻天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但一进他的帅帐,他就站起来祝贺我。&干得不错啊,帝释天,这下你在天帝那里露了头,以后高升指日可待了。&我扫视着这个老家伙阴森的面孔,很奇怪,我没有看到意料之中的敌意,他看上去比我离开的时候疲惫干瘪多了。难道衰老终于赢得了最后一役,将他一举击溃了么?&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他见我不回答,于是问道。&尽快,越快越好。&早一天出发,就能早一天平叛,就可以早一天回到善见城,我想回去,很想回去。&你的人马够么?&今天多闻天真是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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