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武器大师的大怎么用 是不是敲了两只敌人就安大教务 还是安大教务直接敲3下第三下威力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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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乐村?”  月涯点了点头,道:“就是你们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村子,宋大师向首领禀报了那天发生的事情,首领觉得很蹊跷,所以想派人去调查。”  江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道:“那天宋知大叔也是说了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一个村子的人全部消失了,我们还差点被那头恶元吃了。”  说到这里,江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旁满身灰尘的严妄安,宋知当时还是被这个变态救了一命。  严妄安掸了掸身上的灰,悻悻的笑了笑。  月涯继续道:“首领说,在良辰阵营的南域也发生了类似的案件,一个村子的人凭空消失,留下了一头高级恶元。这应该不是有人变异引发的,如果是有村民变异,那全村那么多人总会有人逃出来向阵营通报此事,而且这样的案件不止一起,我怀疑……”  江世眼神一亮,立刻道:“是人为的?”  月涯点头,道:“首领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派我们去调查一番。”  江世挠了挠头,问道:“可是什么人能把一个村子的人全部杀光,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是个杀人狂魔?那剩下的那一头恶元又是怎么回事?”  月涯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是有人杀了整个村子的人,然后故意引来一头恶元用来掩饰罪行也不一定。”  江世闻言,一阵凉意立刻从脚底板涌了上来,如果真的是有人杀了他们,那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  一旁的严妄安听着两人的谈话,突然道:“我看那头恶元倒像是村民变异来的,第一,恶元没有意识,自出生后便不会离开原地,走也走不了太远,变异的恶元更是这样,虽说没了意识,但对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还是有感觉的,如果不是人故意拖走他们,他们就不可能离开。第二,我那天斩杀的那头恶元穿着一身布衣,跟那个村子院里晾晒的衣服是一样的,所以他变异以前应该就是那个村子的人。第三,如果真的有人杀了全村的人,那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的抓一头恶元过来,毕竟要将一头高级恶元完好无损的押到那里是一件特别麻烦而且困难的事,他大可以选择好好清理一下现场然后逃走,不需要使用这种障眼法。”  江世听的懵懵的,月涯则是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也是想不通,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严妄安笑了笑,道:“终于出现了一件有点意思的事情了,我们明天就动身,去那个福乐村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月涯颔首表示赞同,江世揉了揉怀中小安的脑袋,叹了一口气,道:“不管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便绝对不能放过他。”  严妄安一把揽过江世的肩膀,调侃道:“没想到你还有着一身的正义细菌啊,江大英雄。”  江世白了他一眼,拍开了肩膀上的魔爪,起身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就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出发。”  月涯和严妄安点头,然后各自返回了房间里。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清晨,严妄安废了好大劲将赖床的江世叫醒后,三人便整理好状态,踏上了前往福乐村的旅途。  这次赶路倒是要比初来吟月的时候快上许多,江世运转了元气后,也是勉强可以跟上月涯二人的速度。  三人已经奔波了一个多时辰,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会,补充一下耗损的元气。  坐在树荫下,严妄安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纸袋,掏出里面的鸡腿啃的不亦乐乎,江世则从携带的行李中取出一些生肉,正低着头一点一点的喂着小安。  月涯伸手逗了逗正在吃东西的小安,道:“大概再有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到了。”  江世点了点头,严妄安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晃了晃手中吃了一半的鸡腿,冲江世笑道:“吃吗。”  江世看着被严妄安啃的缺骨头少肉的鸡腿,眼皮不由得抽了抽,喝道:“滚!”  严妄安哈哈一笑,继续啃了起来。  三人休息好后,再次赶起了路,一个时辰后,一个村子的轮廓渐渐出现在了视野里。  站在福乐村的村口,江世抬头望了望那块牌匾,依旧是歪歪扭扭的三个大字,“福乐村”。  和那天他和宋知大叔来的时候一样,村子里依旧是一片死寂,没有半个人影。  月涯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二人道:“走吧,进去看看。”  江世二人点头,跟着月涯走进了村子。  此时已将近正午,厚厚的云层遮住了阳光,一丝丝秋风滑过,带来丝丝凉意。  三人在村子里面踱步而行,周围安静的氛围透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了当时发现恶元的那个瓦房前,江世用手指了指破碎的窗户,道:“我们就是在这里发现那头恶元的,它当时就趴在窗户上看着我们。”  月涯点了点头,上前推开了瓦房的门,走了进去。  江世犹豫了一下,也是和严妄安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不太大的屋子,设施也很简约,一张桌子一张床和一个衣柜,里面还有一扇门,应该是通往厨房的。  月涯走到桌子旁,查看了一番桌子上的物件,然后突然道:“你们快过来看。”  见江世二人凑了过来,月涯用手指了指桌子上一封被笔压着的信。  江世拾起信封,将它拆了开来,里面是一封字迹干整的信。  严妄安好奇的将信抢了过去,念了起来。  “年付,我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村里只有你一个人有修炼的资质,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找出这个狠毒的凶手,将来为我们报仇,为全村的人报仇,他将我们……”  正认真听着的江世见严妄安突然没了声音,问道:“怎么不读了?”  严妄安挠了挠头,将信递给江世,道:“后面没有了。”  江世接过信,果然信上只写了这么多,而且本来工整的字体越到后面越变得扭曲,像是写信的人支撑不住了的样子。  月涯摸着下巴,道:“如果真像信上所说,那这的确是人为的,这个人到底做了什么,他有什么目的。”  江世将信重新叠好放进怀里,道:“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情,绝对不可饶恕。”
  将信收好后,三人又在屋里搜查了一番,却并没有什么收获。  三人离开了这座瓦房,打算再去调查调查村子里其他的地方。  刚走了没两步,走在最前面的月涯突然停了下来,抬手叫住身后的江世二人,挑了挑眉,小声道:“附近有元气的味道……还有人在这村子里。”  闻言,严妄安也是体内运转起了元气,细细感应着,然后骤然眼神一亮,道:“而且离我们很近。”  江世抱紧了怀中的小安,皱了皱眉,问道:“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不是没有人的吗,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看看?”  月涯摇了摇头,道:“这个人是在我们之后进入了村子,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绝对不简单。不过我们既然发现了他,说明他也一定发现了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就装作不知道。”  江世点了点头,严妄安则是搞怪的眨了眨眼睛,咳了两声,突然提高音调道:“唉,这什么破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讨水喝吧!”  月涯掩嘴偷笑,随后也是附和的道:“是啊,看来我们来的不巧啊,村民都不在,走吧走吧。”  语罢,对江世二人使了个眼神,二人立刻领会,跟着月涯向村子门口走去。  三人装模作样的走到拐角处,然后迅速躲到了房后,月涯抬手一挥,一个元气屏障就出现在了三人的周围,遮掩住了三人的气息。  三人谁都没有出声,就这样静静的等待着。  莫约过了十多分钟,一个人影突然从一个房门中蹿了出来,迅速的冲进了另一栋瓦房里。  月涯见状,立刻一招手,三人便飞快的来到了那栋瓦房前,打算将里面的人抓个正着。  果然,在他们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看见一个男子正打开了衣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严妄安立刻喝道:“什么人!”  那人似乎吓了一跳,听到严妄安的喝声顿时抬起手朝自己的脑袋拍去。  月涯见他要自杀,立刻冲上去打算阻止,可还是晚了一步,只见那男子的手飞快的落下,然后嘭的一声爆成了一团白雾。  严妄安气的咬了咬牙,道:“居然这么果断,我们连他的脸都没看见。”  月涯看着男子消失的地方,思索了片刻,道:“这人跟这个村子的事绝对脱不了干系,像是被人指使来做什么的。指使他的人真是谨慎,命令他如果被人发现就立刻自杀,这样就不会给别人找到线索的机会。”  江世皱眉,道:“果真是好狠的心。”  语罢,他转眼看了看那名男子打开的衣柜,道:“那人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才会去开衣柜的门。”  月涯点了点头,走到衣柜前往里看了一眼,道:“这里面什么也没有。”  严妄安闻言,摸了摸下巴,道:“我们发现他时他正在别的屋子里,说明他也不知道他要找的东西在哪,不如我们翻遍整个村子,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江世二人表示赞同,三人立刻分工出发,搜查着村子里的每一个房子。  小半个时辰后,三人汇合,皆是摇了摇头。  江世道:“这村子里除了一些生活用品就是花花草草的,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月涯低头沉思了一会,道:“他会不会是在找我们刚才找到的那封信。”  严妄安闻言,点了点头,道:“有可能,如果真的是屠村的人派来的,那么很有可能是害怕村子里的人留下什么线索,所以才派人来搜查。”  江世从怀中掏出了那封信,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们比他先找到了这封信,但可惜这上面也没什么线索。”  月涯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道:“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  严妄安盯着江世手里的信,突然道:“我记得这信中说,要让谁好好的活下去,但写信的人却已经生命垂危,这是不是说明,当时村子里还是有人能够存活下来的?”  江世一愣,想了想,道:“写信的人说只有那一个人有修炼的天赋,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月涯闻言,道:“元的死亡无非就两种可能,一是被人杀死,二是元气供应不足。如果是修炼者的话,倒不必在意第二条,因为他们可以靠修炼补充自身元气。”  江世道:“这么说的话……这些村民是因为元气供应不足而死的?”  严妄安闻言,立刻摇头道:“不像,普通的元不能修炼,但可以靠吃东西补充自身元气。我刚才看见村子里还有不少的家禽牲畜,说明他们当时是有食物可以吃的。”  月涯赞同的道:“的确,当时的食物很充足,这就说明他们并不是元气不足。但如果是被人杀死的话,那这人又怎么有时间写下这封信,而且还把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江世挠了挠头,现在整件事情都毫无头绪,唯一的线索便是这封信,但是什么也推断不出来。  月涯叹了口气,道:“既然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我们就先离开这里吧,派那名男子来的人发现他没有回去复命,定会知道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我们尚未知道敌人究竟有多强大,还是先谨慎点好。”  江世二人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三人便走出了村子,打算先回吟月汇报目前得到的线索。  为了小心起见,三人中途并没有休息,一路赶回了吟月的大本营。  一进城门,月涯便告别了二人说要去明月殿向首领汇报情况,江世二人则先行回到了涯府。  严妄安揪下一片草叶叼在嘴里,躺在草地上静静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事。  江世也是坐在旁边,用手拄着下巴,一脸愁容。  小安用脑袋蹭了蹭江世的大腿,见他没有反应,又抬头看了看同样安静的严妄安,也不调皮了,识趣的趴在了一旁。  就这样过了一会,江世突然叹了一口气,道:“真是不甘心啊。”  严妄安吐掉了嘴里道草叶,看了一眼愁眉不展道江世,也是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真的是越来越麻烦了。
  吟月,明月殿。  月莺用手指关节轻轻叩打着桌面,听着一旁的月涯汇报消息,眉头紧皱。  “这么说,你们连那人的相貌都没看见?”  月涯颔首,道:“派他来的人当真是心思缜密,不留下一丝线索,那封信里面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姐姐,不然我们再回福乐村守一段时间,看那人还会不会派人前来。”  月莺美眸一转,叹了口气,道:“不必,那人想必已经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着福乐村,定不会再主动送上门来。”  月涯立刻道:“可是这件事发生在吟月,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啊。”  月莺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道:“我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但是眼下又毫无头绪……据消息,良辰那边也是出现了类似的屠村事件,我打算让你们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月涯点了点头,道:“只能如此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  月莺玉手扶着额头,叹道:“究竟是什么人,做这种事到底有什么目的。”  与月莺商量好去良辰的事宜后,月涯便赶回了涯府,将此事告与了江世二人,略做交谈后,三人打算明日一早便出发。  良辰离吟月路途遥远,此番前去时间也必不会短,于是第二日清晨,三人整理好随身携带的行礼后,便匆匆的上了路。  元世界境域辽阔,共有六大阵营分庭而立,吟月与魂狱接壤,坐落在大陆东北方向,而此行要去的良辰坐落在大陆西侧,路途遥远,中间要经过六大阵营之一的蛟谷的地域。  三人全力运转元气,半日时间便来到了吟月边界上的一个小镇上,打算停下来略做休整再继续赶路。  小镇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很,江世向人打听了一下,三人便来到了一座茶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茶馆里此时人满为患,吵闹不绝,各种交谈声此起彼伏。  江世举起茶杯,刚要喝上一口,突然听见隔壁桌传来的声音。  “唉,每日给我店里送果蔬的那个张大婶,最近不知怎么了,一个多星期都没有来过了,眼下临时又找不到其他进货的地方,我这店好几日没开张了。”  “可不是,跟她同村的那个说戏人小王,讲的一手好戏,也是好久没来咱们镇上的茶馆了,上次那本戏我还没有听完呢。”  “是啊,他们村不知道怎么了,那些平时里总来镇里摆摊的人也都瞧不见了。”  “诶,我听说前不久东荒的福乐村出了事,全村的人都死了,小王他们村子会不会也……”  “呸,别瞎说,他们村离镇子这么近,出了事不会没动静的。”  “可就是太安静了啊,所以才感觉奇怪。”  听到这里,江世皱了皱眉,向月涯看去,显然月涯二人也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眉头紧皱。  严妄安道:“照他们所说,那个村子应该也是出了事,我们应该去看看。”  江世点了点头,将怀中的小安交给月涯,起身走到了刚才谈话的那桌人旁边,拍了拍一位大哥的肩膀,问道:“这位仁兄,不知你刚才所说的村子,该怎么走?”  那位大哥显然是被突然出现的江世吓了一跳,语气不善的道:“你谁啊。”  江世笑笑,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钱袋,扔到桌子上,道:“这顿茶我请了,还请这位仁兄告诉我那村子在哪里。”  那位大哥一愣,拎起钱袋数了数里面的钱,立刻转变了态度,笑吟吟的道:“好说好说,那村名为老石村,就在镇子南边不远处,走路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  江世点了点头,对那位大哥抱了抱拳,道:“多谢这位仁兄。”  得到了老石村的位置,三人立刻动身前往,出了小镇后一路向南,不久后,一个村子的轮廓渐渐出现在眼前。  这个村子坐落在一座山脚下,看上去并没有福乐村大,并且位置偏僻,但此时相同的是,村子里竟没有一丝人气。  江世三人站在村口,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走进了村子。  死一般的寂静,三人渐渐的走到了村子深处,沿途中搜查了好多房子,皆是半个人都没有。  江世皱眉道:“看来这老石村也和福乐村一样遭遇了不幸,无人幸免。”  严妄安扫视了一圈,突然伸出手指向一个地方,惊道:“你们看那里。”  江世和月涯抬眼望去,只见在一个院子里,一个人影正蜷缩在篱笆下,身体时不时的颤抖着。  月涯眼神一亮,喜道:“看来还活着,快去看看。”  三人走到了人影不远处,为了谨慎起见,谁也没有走的太近。  江世轻咳了一声,见那人影没有反应,于是问道:“你……还好吗?”  那人影听到江世的话,顿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江世三人这才看见了他的脸,是一名男子。  那名男子看上去很正常,并不像是恶元,他瞪着大眼睛,紧紧的盯着江世三人,身体微微颤抖着,过了一会,两排眼泪竟从他的眼角滑了下来,微微张了张嘴,吐出几个字:  “救……救…命…”  月涯见状,问道:“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名男子突然仰起头哀嚎了一声,突然吼道:“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江世挠了挠头,想走上前去,却被一旁的严妄安立刻抬手挡了下来。  “别过去,他体内怨气极重,快要变异了。”  江世闻言,立刻停住了脚步,惊恐的望着那名发了疯的男子。  月涯闭上眼感应了一下,道:“的确,这么重的怨气,怕是变异后至少也是一头高级恶元,我们必须现在杀了他。”  江世立刻道:“可是他是村子里唯一的人了,杀了他我们就没有线索了啊,不能想办法救救他吗。”  严妄安摇了摇头,道:“救不了,除非他自己远转元气将体内的怨气驱逐……不过看他体内的怨气程度,恐是清不出去了,而且你看他现在这个疯癫的样子,怎么可能运气疗伤。”  只见那人抱着头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还一直含糊不清的大吼大叫。  “我不想!我不想!别怨我!我没办法!没办法啊!”
  男子口中的的低吼越来越含糊不清,一缕缕黑气从他的口鼻耳中溢出,他像是承受着极其大的痛苦,身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严妄安见状,立刻拔出剑来,喝道:“不好,他要变异了。”  语罢,他挥舞起手中的青锋剑,一道道白色的剑气掠出,毫不留情的砍在了那名男子的身上。  只见那名男子立刻哀嚎一声,噗的一声爆成了一团黑雾。  月涯叹了口气,道:“看来他原本应该是这老石村中的村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江世不忍的看了一眼那名男子消失的地方,突然噫了一声,走上前去,弯腰捡起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枚莫约拇指大小的珠子,通体漆黑,握在手中清凉如玉,似乎还能从中感受到雄厚的元气。  月涯走过来,看了看这枚珠子,皱眉道:“这是元丹,每一头恶元被消灭了之后都有几率会掉落这种元丹,这是它们体内的元气凝聚而成,将其过滤吸收可增强自身实力,只是……变异前体内怨气越重,凝聚出来的元丹颜色就会越深,我从来没见过如此黑的元丹,这人生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严妄安也是将视线投了过来,道:“此人怨气这么重,看来不是简单的生病或是被感染的。”  江世看着手中道元丹,沉思了一会,道:“之前我们在福乐村也是见到了一头恶元,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是变异来的。”  月涯闻言,想了想,道:“应该没错,可是究竟为什么,村子里的人都凭空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个即将变异的村民。”  严妄安将剑送回剑鞘,道:“我们到的时候他还没有变异,村民就已经消失了,说明这里的村民不是被他吞噬的。”  江世道:“这人刚才一直喊着什么对不起,他不是有心的……难不成是犯了什么大错?”  月涯摇了摇头,道:“不清楚,我们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没了意识,说的话中也听不出什么线索,不过看他体内怨气这么重,不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应该是被人所害。”  严妄安点了点头,道:“我也从未见过如此深重的怨气,这个村子之前绝对发生过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不如我们再去翻翻各个房里,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江世二人表示赞同,于是三人决定开始分工搜查,小半个时辰后,回到这里汇合。  江世抱着小安走进了一间屋子,一进门,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只见屋里脏衣服和各种东西满地都是,看来这屋子的主人真是邋遢到了极点。  小安在呜咽了一声,将头埋进江世的怀里,似是受不了这种味道。  江世把它放在门口,然后屏住呼吸,走了进去。  屋里设施极其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上面都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和垃圾,看上去极其凌乱不堪。  江世巡视了一圈,在确认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后,便打算退出这个味道恶心的地方。  刚走了两步,江世突然感觉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的碎片,发出咯吱的一声。  他低头看去,只见脚下周围都是一些破碎的玻璃,还有已经碎了的半个酒瓶。  再仔细看,地上似乎有一大片已经干涸的血迹。  江世眼睛一亮,强忍着屋里的味道,蹲下身来细细查看着。  这的确是血迹,而且已经干涸了许久的样子,看来这里之前一定有人发生过争执,而且只是普通的村民,因为修炼者一般都有自己的武器,是不会用酒瓶子来伤人的。  江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又细细查看一番后,发现再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便走了出去。  一出门,江世立刻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咒骂了一声屋子的主人,然后抱起小安向他们汇合的地点走去。  只见月涯和严妄安早就在那里等候着他,二人都在低头沉思着。  见江世回来,严妄安立刻抬起头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江世摇了摇头,道:“什么也没有,不过我倒是在一间屋子里发现了打斗过的痕迹,而且还见了血。”  月涯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道:“我也在很多屋子里发现了这种痕迹,看来这村子前不久应该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严妄安摸了摸下巴,道:“那个镇上的人也说这老石村的人很久没出来过了,难道就是全部躲在村子里起内讧?”  江世白了他一眼,道:“好好的村子起什么内讧,而且到了要杀人灭口的地步?”  严妄安顿时嘁了一声,道:“那有什么不可能的,万一是谁私吞了什么宝藏,或者谁的媳妇出轨了,于是气急了眼一时激动就下了狠手。”  月涯闻言,颇为无语的看着严妄安,真不知道这小子脑子里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世瞪了严妄安一眼,道:“那还难不成全村的男人妻子都出轨了?那我看这村子应该改名为绿头村。”  月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本来紧张的气氛被这对冤家一拌嘴顿时轻松了不少。  笑完,月涯正了正表情,道:“好了都别闹了,我们在这也猜不出什么东西,不如回到镇上去问问镇上认识老石村村民的人,看看能不能打听到这些村民消失之前有什么异样。”  江世点了点头,道:“好主意,也许镇上的人知道老石村发生了什么事。”  严妄安闻言,则是摸了摸背上的青锋剑,道:“你们两个去打听消息,我就留在这老石村,如果这里发生的事和福乐村是同一人做的,那他一定还会派人过来,我在这里等着,看看能不能活捉了他。”  月涯点了点头,叮嘱他要小心之后,便带着江世走出了老石村。  严妄安见二人走了,纵身一跃跳上了一旁的老树,体内元气运转起来,逐渐的将元气感知蔓延了整个村子,只要一有人进来,他必定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做完这些,严妄安便躺在了树枝上闭目养神,静静的守株待兔。
  小镇里,到处都是人声鼎沸的样子,江世和月涯站在街上,看着来往的行人,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  商量了一下后,二人决定分开行动,问一问街道两旁的店铺。  江世抱着小安走到旁边的一家小客栈门口,探头往里面张望了一下,只见大厅里坐满了人,吵杂的声音不绝于耳,虽然此时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但吃饭的人依旧很多,看来这家客栈生意很火。  江世一笑,人越多的地方消息也就越灵通。  他走了进去,就近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不一会,一名店小二便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哈腰问道:“这位客观,想要吃点什么。”  江世摸了摸怀中的小安,笑道:“我第一次来这里,不知你们这有什么推荐吗。”  小二闻言,立刻顺溜的背出了一堆菜名,江世随便挑了两个,然后从怀中摸出个钱袋,扔在了桌子上。  小二立刻将钱袋拎了起来,打开一看,对着江世笑道:“客官,您点的几道菜不用这么多钱的。”  江世一笑,望着小二道:“剩下的就当小费吧,只是……我能不能向你打听点事。”  小二眉开眼笑的将钱袋收起来,然后拍了拍胸脯,道:“客官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您。”  江世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小二是否知道这镇子南边的老石村?”  小二答道:“老石村,知道,我们店里原来有个伙计就是那老石村的人,只不过有段时间没来了。”  江世眼睛一亮,又问道:“那他走的时候说过什么吗。”  小二想了想,道:“那倒没说,不过他走的时候是被他弟弟叫走的,他弟弟的样子看起来很着急,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  江世心道,不是家里出了事,是整个村子都出了事。看今天茶馆里的那些人和小二的样子,好像还并不知道老石村被屠村的事。  江世再次问道:“你最近听说过那老石村有什么异样吗。”  小二摇了摇头,道:“客官怎么对那村子如此感兴趣,是不是老石村发生了什么事?”  江世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现在还是不要将这件事说出来的好,毕竟老石村离镇子这么近,消息散播开了之后镇里的人很容易引起恐慌。反正他们早晚会发现,江世又何必多这一嘴。  将小二打发走,江世喝了一口茶,然后竖起耳朵听着周围那些人的谈话。  可惜听了半天,并没有什么关于老石村的消息,江世只好随便吃了几口小二上的菜,然后抱着小安起身离开了客栈。  老石村,严妄安静静的躺在一颗大树的树枝上,右腿垂下轻轻的晃动着,一层元气光膜将他包裹在里面,掩藏了他的气息。  风吹过耳边的树叶沙沙的响着,严妄安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可真是无聊的要死,早知道他就不自己留下来了,等了快一下午半个人都没来过。  就在他打算偷懒打个盹时,他布满了整个村子的元气感知突然波动了一下,严妄安顿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朝着村口的方向看去。  他所藏的位置很隐蔽,有树叶做遮掩,如果不仔细看一般人都是不会注意到他的,但他却可以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到外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黑袍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村子里,戴着黑袍上的连衣帽,将半张脸挡在了阴影中,脸上还戴着一块黑色的面巾,完全看不到他的样子。  严妄安静静注视着他,右手紧紧握住剑柄,随时准备拔剑出鞘。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这个黑袍人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黑袍人在村子里到处逛了逛,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一点一点在向严妄安藏身道这棵树靠近。  严妄安皱眉,将剑拔出了少许。  要知道严妄安现在可是红五的实力,他所布置的掩藏气息的元气罩,除非是比他高处很多个等级的人,不然绝无可能发现。  严妄安紧张的望着逐渐靠近的黑袍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他真的发现了自己,那这个人绝对不是他所能应付的。  只见黑袍人走到了离这棵树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突然抬起了头,阴影下仿佛有一个冷冽的目光向严妄安直射而来。  严妄安立刻骇出一声冷汗,暗道了一声不好,看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  青锋剑立刻出鞘,带起一道剑气斩落了周围的树叶,严妄安蹲在树枝上警惕的望着树下的黑袍人,随时准备出手。  黑袍人见严妄安全副武装,并没有什么反应,帽檐的阴影下似乎传出了一声冷笑。  严妄安紧紧的盯着他,突然瞳孔一缩,一个翻身跳下了树,只见他刚刚离开的位置一道白光闪过,那黑袍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手里握着两把被元气覆盖的短剑。  严妄安看着树下缓缓消散的残影,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好快的速度,一瞬间就完成了位移并挥出一剑,严妄安甚至没有看到他是何时拔出的剑。  眼下是肯定跑不掉的,不知这黑袍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如果真是屠村的人派来的,那他今天绝对是插翅也难逃了。  黑袍人静静地站在树枝上,俯视着树下紧张的严妄安,突然抬起剑直指而下,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什么人。”  严妄安的脑海里立刻斟酌着脱身的办法,想了想,道:“这位前辈,我只是一位猎元者,途径此村略做休息,不知何处冒犯了前辈,还请前辈宽恕。”  那嘶哑的声音顿时冷笑道:“网都撒了这么广,你当我傻吗。”  严妄安立刻道:“修行在外,环境险恶,不得不随时提高警惕,以防万一。”  黑袍人依旧剑锋直指着他,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严妄安咬了咬牙,拱手道:“我已经休息好了,打算离开这里,前辈告辞。”  见黑袍人并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严妄安不禁松了口气,正打算逃离这里的时候,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江世的喊声。  “喂!我们回来了!”
  这两个家伙!怎么非得在这个时候回来!  严妄安握紧的掌心里沁出了汗,回头看向正在朝他这边走过来的江世二人。  树上的黑袍人此时也是收起了剑,将元气收敛到自身三尺之内,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着树下的情景。  严妄安感觉到黑袍人收敛了气息,心里不由得一紧。他的意思很明显,是告诉严妄安不要将他在这里的事情说出来,而且正好可以看看这三人究竟在这里干什么。  江世抱着小安走到了严妄安面前,月涯腰间别着玉笛,优雅的站在旁边。  严妄安对着江世二人使了个眼色,然后提声道:“你们买好干粮了吗,买好了我们就接着上路吧。”  江世被严妄安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戏弄得有些迷惑,刚要出声问,一旁的月涯却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买好了,又让你在这偷了一下午的清闲,我们走吧。”  江世看了看月涯,似是还没搞懂眼前的局势,挠了挠头,但又不敢说话。  黑袍人在树上静静的看着三人,并没有做出动作。  严妄安松了口气,看来暂时还是瞒得住他的,刚要抬手招呼江世二人离开这里,却被身后传来的嘶哑声音惊的一滞。  “站住。”  只见严妄安身后的高树上突然跳下来一名黑袍人,脸上围着面巾,半张脸都在兜帽的阴影下,完全看不出模样。  江世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抱着怀中的小安向后退了一步,月涯则是微眯着眼睛,左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玉笛。  黑袍人此时已将收敛的元气散开,月涯在他身上竟也感受到了一丝危险,这个人可能等级比他还要高。  月涯是一大阵营的将军,实力在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如今已是紫级的水平,能让他感觉到危险的人,实力必然不会比他弱。  江世此时也是明白了现在的处境,眼前的黑袍人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怀中的小安也因为黑袍人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不安的呜咽起来。  这个人,不是他们能够应付的。  月涯紧了紧嗓子,对黑袍人道:“这位前辈,我们三人只是路过此处,不知何处冒犯,还请前辈体谅。”  黑袍人闻言,冷哼了一声,嘶哑道:“月涯将军还真是谦虚,没有紧急任务绝不出行的五大将只是路过此村?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闻言,月涯握住玉笛的手立刻一紧,对方只一面就认出了他是吟月的将军,此人绝对来路不简单,而且实力极强,如果真的跟屠村之人有关联,那他们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江世见黑袍人道出月涯的名字,立刻将小安放在肩上,捞过揽月弓,手中飞速的凝聚出一支元气箭矢,拉满弓弦对准了黑袍人,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严妄安见状暗道了一声不好,这小子怎么如此鲁莽,万一将他惹怒了就完了。  只见那黑袍人依旧纹丝不动,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反而是噫了一声,问道:“揽月弓,看来你们首领很重视你啊。”  江世一愣,此人连揽月弓都是认了出来,看来是对他们吟月有一定了解的,如果是敌那还真的是麻烦了。  就在三人脑海里飞快思考着应对的办法时,突然感觉周围的压迫感逐渐的消失了去,只见那黑袍人笑了笑,嘶哑道:“看来你们也是为了调查而来,刚才是我错怪这名小友了,还请小友不要在意。”  三人见状,皆是愣住了,黑袍人此刻的模样看上去完全没有敌意,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了去,难不成他不是屠村之人?  严妄安顿时松了口气,拱手道:“前辈客气了,不知前辈是哪位枭雄,此行也是为了调查这屠村的事吗?”  此人实力绝对在元世界之内排的上号,称之为枭雄也不为过。  黑袍人道:“你们无需知道我的姓名,不过确实该叫我一声前辈。我的确是为了此事而来,不过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屠村。”  月涯点了点头,道:“前辈说的不错,这屠村之事很是蹊跷,如果只是一般的行凶作案,手法绝对要比这干净利索的多,行凶之人断断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更何况一个即将变异的村民。”  这里和福乐村的情况非常类似,都是村民全都凭空消失并留下一个即将变异的恶元,现在还不能肯定那些村民是被人杀害的,而且之前在福乐村还碰到过可疑人物,如果真的只是被人血洗村子那行凶之人为何不处理完现场再走,而是过了好久才派人回来搜查。  江世犹豫了一下,拱手对黑袍人道:“前辈,虽然看上去你对我们并无恶意,但我们还是不敢随意相信你,所以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调查而来,那我们就在此别过吧,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  毕竟这里是案件发生的地方,突然冒出这么个人的确可信度不高,江世这一番话也是试探,如果他真无敌意,或许还可以和他交换情报。  严妄安挑了挑眉,但也没说话,静静的观察着黑袍人的反应。  黑袍人笑了笑,嘶哑道:“等下再说,我们先让让路,有人要来了。”  还不待江世三人做出反应,黑袍人抬手一挥,一道元气光膜就出现在了四人周身,再一挥手,元气光膜将四人拖起,迅速将四人转移到了一旁的篱笆后面。  这元气光膜很是独特,将四人的身形都是隐藏了去,黑袍人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江世三人也是配合,互相都没有出声。  就这样安静的等待了几分钟,只见篱笆外的一座房顶上,一个黑影突然闪现而出,四处张望了下,就要跳进村子。  江世三人紧紧的盯着那个身影,跟那天在福乐村见到的可疑人物衣着一模一样。  黑袍人突然传来了一声轻笑,这个笑声并没有用元气隐藏,只见那道人影刚准备落地的身形一滞,然后转身就要跑路。  “来都来了,往哪逃?”  黑袍人抬手一挥,那人影的身形立刻停顿了下来,定格在一个即将起跳的动作。  江世心里不由得震惊,这黑袍人实力竟如此之强,随便一挥手就抓住了那人。  将周身的元气光膜散去,黑袍人笑道:“走吧,去看看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江世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向那人走了过去。  黑袍人静静的站着,眼看着江世三人快要接近那人时,突然面色一变,喝道:“退后!他要自爆!”  这道喝声清脆有力,完全不似刚才嘶哑的样子,倒像一位青年的声音。  不过此时江世三人并没有时间关注这点,听到喝声,严妄安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揽住江世的腰,极速的向后退去。  月涯也是反应极快,几步便闪避开到百米之外,还没站稳,就听见刚才三人所在之处传来一声巨响。  巨大的冲击力顿时扩散开来,江世抱着小安紧紧的伏在地面上,严妄安半蹲在他前面,青锋剑插在地上,剑气锋锐而出,减缓着大肆袭来的压力。  风暴持续了好一会,终于是渐渐停息了下来,只见刚才那人所在之地一片狼藉,周围的房屋都被炸成了废墟,地面上还有一个巨大的深坑。  江世望着这一幕,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如果刚才没有及时躲开,现在他绝对是要被炸成灰了。  咽了咽口水,江世爬了起来,对着黑袍人一拱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黑袍人笑笑,声音又恢复成了嘶哑的样子,道:“你得多谢你这位小友,凭你自己的速度刚才是绝对躲不开的。”  江世看向严妄安,只见他别扭的摆了摆手,然后将头扭向了一边。  这家伙,居然还会害羞。  月涯走到那个巨坑的旁边,叹了口气,道:“还是没能看到他的样子。”  本以为抓住嫌疑之人就可以得到一点情报,现在看来那屠村之人还真是准备周全,完全不肯留下半分线索。  黑袍人沉思了片刻,突然道:“刚才在他自爆的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了另一股元气的气息,所以他很有可能不是自爆,是被其他人硬生生的引爆了。”  闻言,江世额头上不禁又沁出了冷汗,问道:“这么说的话,有人在监视着他?”  月涯点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监视他的人应该不会离这里太远,我们去找找看。”  黑袍人摇了摇头,道:“找不到的,他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隐藏之法,在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肯定也是发现了我,引爆了那人之后瞬间就消失了气息,连我都感应不到了。”  江世沉思着,如此看来,那屠村之人必是有备而来,被人发现之后也不会留下任何把柄,还真是心狠且果断的人。  从他们目前所得到的线索来看,村子里的村民肯定不是被人所杀,从之前村中各处打斗的痕迹来看,并不像是修炼者所为。  目前只能理解成村子里的人全都起了争执,但这原因是怎么也想不通的,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要抢什么东西?  就算是这样,那最后总该有人活下来吧,但他们到的时候整个村子空无一人,只有一头即将变异的恶元。  江世从怀里摸出那头恶元所化的元丹,脑海中一头乱麻,不知道这个村子之前究竟发生过什么。  眼下什么都是解释不清的,看来他们还需要寻找新的线索。  江世望着眼前的废墟叹了口气,突然感觉掌心中传来一阵异动,他摊开手一看,只见那枚元丹的丹身正泛着一层莹莹的白光,元丹内的元气似乎有些躁动。  江世静静的望着手里的元丹,一旁的严妄安疑惑的看着他,没有出声打扰,月涯和黑袍人也是将目光投了过来。  恶元被消灭了之后体内的元气可能会结出这么一枚元丹,但它只是一个凝聚了元气的丹丸,并没有意识,如果不是受到什么影响的话是不会出现眼下这种情况的。  江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元丹的异样,过了不久,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停了片刻又向前一步,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了那巨坑的边缘。  严妄安看他马上要一步跨进坑里,立马想要上前阻止,可就在这时,江世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  只见江世缓缓睁开了眼睛,抬手指了指巨坑,回头道:“这里面有东西。”  他感觉到,在这个被炸出来的巨坑里面,有个东西一直在吸引着他手中的元丹,而且反应很强烈。  在他靠近巨坑的时候,那枚元丹表面上的荧光突然变得炽热,原本冰凉的丹身竟有些发烫起来。  月涯和严妄安对视一眼,缓缓的走了过去,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巨坑。  可是坑里面一片狼藉,除了房屋的废墟什么都看不见。  严妄安挠了挠头,道:“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有啊。”  江世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能感应到,让元丹发出反应的东西就在这下面。”  月涯望着坑里,沉思道:“难道在这地底下?”  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在这里,那也只能是埋在地里了,总也不可能在天上。  江世点了点头,将元丹收起,道:“应该是了,这下面一定有什么东西。”  严妄安问道:“难道我们还要挖地不成?”  江世看了看他,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道:“我的武器是弓,不适合挖坑,月涯的武器是笛子,同样不适合。”  闻言,严妄安脸皮一抽,恨恨的剐了江世一眼,这里只有他和身后的黑袍人用的是剑,可以凑合用来挖地,但他们怎么也不能麻烦那位神秘的黑袍人来帮他们挖坑,所以这苦差事自然就落在了严妄安的头上。  月涯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道:“加油吧少年,我们看好你。”  严妄安暗暗叫苦,怎么脏活累活都是他的,太不公平了。  但是为了找到线索,严妄安只得苦着一张脸,心疼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青锋剑,一步步的向巨坑里走去。  娘的,挖就挖吧,我好歹是一东原剑客,恶元堆里杀出来的人,挖个坑有什么难的。  江世见他一副舍身赴死的表情,翻了个白眼,道:“不就是让你刨个坑吗,至于这么娇气吗。”  严妄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像是在说“有本事你来挖。”  江世见状,向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拉着月涯到一旁的空地坐了下来,掏出了干粮和水壶,一副看戏的架子摆了出来。  严妄安额头瞬间拉下一排黑线,索性转头不去看他们,拎起剑就向脚底下的泥土撒气,白色的剑光不断的挥出,带起一搓搓泥土飞散而开。  不一会,一个半人高的小坑就出现在了那巨坑的中间。  江世见状不由得哈哈一笑,调侃道:“没想到我们严大公子还是个刨坑的人才啊。”  严妄安闻言,额头上立刻青筋暴起,刚欲呵斥,却感觉手中的青锋剑震了一下,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传来叮的一声脆响。  还真的挖到东西了。
  正在低头逗小安的江世和月涯,听见响声后猛的抬起头,连黑袍人都是将目光移了过来。  严妄安愣了一下,低头看去,只见他脚下的土坑里,有一个像是盒子的东西,一角被严妄安挖了出来。  江世三两步凑了过来,看见那个东西立刻道:“快,快把它挖出来。”  严妄安也不墨迹,三两下就刨开了那东西周围的泥土,一个黑黝黝的小方盒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江世见状,就要弯腰去捡,但被一旁的严妄安拦住了。  “先不要碰,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危险就糟了。”  江世立刻缩回了手,点了点头。  严妄安将青锋剑收回剑鞘,体内元气运转起来,在掌心中凝聚出一团元气球,然后将元气球慢慢的靠近那个盒子。  月涯和黑袍人也是凑了过来,静静的观望着。  只见元气球渐渐的接近了黑盒子,在距它大概还有几寸距离的时候,元气球的表面突然波动了一下,然后逐渐的沸腾起来,元气球的体积竟也随着靠近黑盒子在一点一点的增大。  众人看见这一幕,都是惊了一下,这东西仿佛对元气有着很大的影响。  黑袍人手一挥,正在膨胀的元气球消散而去,然后他再一挥手,用一股元气小心翼翼的把黑盒子从土坑里托了上来,静静地悬浮在众人面前。  众人这才细细的打量着它,只见那黑盒子的表面还粘着泥土,盒身细刻着密密麻麻的玄奥纹路,只要众人一靠近它,就会感觉到体内的元气躁动起来。  江世挠了挠头,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严妄安也是盯着黑盒子,道:“这盒子古怪得很,能够增幅元气,像是一个促进人修炼的灵器。”  月涯一手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黑袍人也是目光紧盯着这古怪的黑盒子。  过了半晌,黑袍人终是先开口道:“这是黑元石。”  月涯赞同的点了点头,仿佛也是认出了这东西。  严妄安看江世一头雾水的模样,解释道:“黑元石是一种灵石,能强化元气,促进人修炼,但数量极为稀少,价值也相当不菲……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被埋在这里。”  黑元石乃天然形成,没有特定的生产环境,数量极为珍稀,所以一般都是有价无市。  看眼前这块被精雕细琢过的黑元石,明显不是本就长在这里的,是有人故意将它埋在这里。  月涯沉思道:“怪不得那枚元丹对它有反应,不知道这是不是也是屠村之人埋下的,只是他把这块黑元石埋在一个没有修炼者的普通村落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黑元石虽然能促进人修炼,在修炼者的眼中乃是珍宝,但它对于不能修炼的元来说,跟一块岩石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么一块黑元石被埋在这里很奇怪,这样的普通村落里一般都不会有修炼者,所以它很有可能是被别人埋在了这里。  但为什么要将它埋在这里,很让人想不通。  江世看着那块黑元石,问道:“这黑元石除了能增幅元气,还有没有其它的功能?”  月涯摇了摇头,道:“没有了,黑元石的用处很多,但是功能只有这一个。”  江世叹了口气,他们目前还是线索太少,有一堆想不明白的东西,眼下这块黑元石还不能断定是不是屠村之人所留,倒很让人头疼。  严妄安看了一眼地上的深坑,道:“会不会刚才那人,就是为了来取这东西?”  黑袍人闻言,点了点头,嘶哑道:“他刚才就是想在这个位置落地,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它而来。”  月涯道:“那这么说来,这块黑元石真的是那屠村之人所留。”  江世眉头紧皱,摇了摇头,道:“我们现在的线索太少了,这么想下去什么都只是猜测,先将这黑元石收起来吧,也许我们到了良辰之后,能得到一点头绪。”  严妄安颔首,将黑元石一把捞了过来,从随身的行李中取出一个玉盒,将黑元石放了进去。  江世望向黑袍人,拱了拱手,道:“我们此行要去良辰南域调查此事,不知前辈可否随我们一起。”  黑袍人笑了笑,摆了摆手,道:“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  江世笑道:“那我们就此别过吧,后会有期。”  语罢,月涯和严妄安也是对黑袍人行了一礼,然后三人转身朝村子外走去。  出了村口,江世回头张望了一下,问道:“你们觉不觉得那黑袍人有古怪。”  严妄安也是回头看了一眼,道:“他一开始对我有很明显的敌意,但一看到月涯就突然变了态度。”  月涯点了点头,道:“应该是某位大人物,我也经常跟着首领面见其他阵营的首领,所以他认得我。”  江世挠了挠头,道:“我总觉得不对劲。”  严妄安瞟了他一眼,道:“他刚才还救了我们,如果不是他及时提醒,我们早就被炸成灰了。”  说到这里,月涯突然眼神一亮,道:“对了,刚刚他喊小心的时候,声音有点奇怪,并不是那种嘶哑的感觉,而且我还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严妄安闻言,也是点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个声音和他跟我们说话时候的声音完全不同,会不会是他装出来的?”  月涯摇头,道:“恐怕他跟我们说话时那嘶哑的声音才是装出来的,当时事发突然,所以他才忘记伪装,用了真声。”  江世颔首,道:“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极力掩饰自己的身份,难不成是位隐世高手?”  严妄安白了他一眼,道:“隐世高手怎么可能会认识月涯,而且是一眼认出。”  一大阵营的将军,平日里都是待在自家的阵营内,除非有非常紧急的任务或者是六大阵营之间的会议,才会露面。  那黑袍人既然一下就认出了月涯,说明他一定跟月涯打过交道,月涯并不认识什么隐世高手,所以他应该是其他阵营的人,而且名位不低。  江世又是叹了口气,低头摸了摸怀中的小安。  这么多想不通的人和事,当真是让他头大。
  告别了黑袍人后,江世三人离开了老石村,又来到了这个小镇上,打算找家客栈,休息一晚再继续启程。  到良辰的路还长的很,所以赶路倒也不急于这一晚。  可尴尬的是,当他们找到了唯一一个有空房的旅馆时,被老板娘告知只剩下两间房了。  三人一狐在柜台前面面相觑,尴尬的气氛不由得环绕在四周。  老板娘眼神火热的望了望严妄安,一股狐媚子气息骤然出现,只见她扭了扭水桶腰,细声道:“要不这位小哥今夜就在我房中凑合一下吧,我可以不收房钱的。”  严妄安眼皮抽了抽,立刻回道:“不必了,我们可以两人挤一间房的。”  江世见状立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从刚才他们踏进这间客栈的那一刻起,老板娘就一直用肆无忌惮的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严妄安,如果不是其它的客栈没有空房了,他早就拎着江世二人扭头出去了。  江世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严妄安,调笑道:“诶,要不你就从了她吧,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严妄安立刻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那你去,这么大的便宜我免费让给你了,你可别不领情。”  江世立刻哈哈笑了一声,道:“可惜人家看上的不是我,谁让我们严大公子皮相好,这么有魅力来的。”  一旁的月涯也是轻笑道:“要不你们两个挤一挤凑合凑合吧,那个大房间让给你们。”  江世闻言,立刻就欲反驳,严妄安却在此时一抬手,将一个钱袋甩了出去,道:“就这么决定了,这两间房我们开了。”  老板娘见状,只能恋恋不舍的望了严妄安一眼,招呼小二来领三位客官上楼。  江世在楼梯上狠狠地瞪着严妄安,喝道:“老子才不跟你一间房,你个变态,去跟月涯挤一间。”  严妄安闻言,立刻挑了挑眉,道:“哦?我怎么变态了。”  月涯也是将好奇的目光撇了过来,江世的脸不由得一红,上次猎狐回来之后在涯府发生的事情一下子涌上脑海,江世不由得感觉耳边一凉。  严妄安见他这个样子立刻哈哈大笑起来,月涯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俩人唱的是哪一出戏。  江世愤愤道:“反正我不跟他一间,月涯我和你挤一挤吧。”  月涯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刚欲说话,严妄安却立刻摆了摆手,道:“不用不用,你去睡你的,我能照顾好他的。”  语罢还一脸坏笑的望了望江世,江世不由得额头冒出冷汗来,刚欲招呼月涯等一下,一抬头却发现月涯已经走进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江世咬了咬牙,对严妄安喝道:“你就是不想和那老板娘共度春宵你也别来和我挤啊。”  严妄安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一起睡啊,我只是觉得一个人无聊而已。”  江世立刻道:“那你怎么不和月涯一起睡。”  严妄安转身,沉默了大约两秒,抱胸道:“他……他是吟月的将军,和他一起难免有压力。”  语罢,他抬脚走进了房间里。  不过,江世没看到的是,在严妄安说话的时候,背对着他的脸上闪过了那么一丝的不自然。  江世只能气的一跺脚,也跟着他走了进去,并反手掩上了房门。  房间内空间不太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木桌,不过这张床却是大的很,容下两人同睡绰绰有余。  江世一屁股坐在床边,对正在打开窗户的严妄安道:“我和小安睡床上,你睡地上。”  严妄安闻言,立刻回头喝道:“呸!你想得美,凭什么那畜生比我待遇还好!”  江世撇了撇嘴,道:“那你就在那站一晚上好了。”  严妄安气的咬了咬牙,道:“怎么,你怕我强奸了你不成?”  江世一张脸瞬间不由得又晕上了一抹红,这让得看着他的严妄安愣了一下,旋即立刻坏笑起来,一步步的向床边的江世走去。  “啧,平日里大方豪迈的江公子怎么这么喜欢害羞啊,逗你两句脸就红成这样,难不成你……”  江世闻言,立刻抬头喝道:“瞎说什么!就你这熊样,也就那老板娘看得上你!”  严妄安的脚步依旧不停,一只手摸上了黒衫的扣子,道:“是吗,那就给你好好看看,哥哥的身材到底是不是熊样。”  江世立刻抱着小安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严妄安,道:“别过来!床我让给你!我睡地上!”  严妄安见他要逃,立刻扑了上去,两只手用力的将他按在床上,坏笑道:“晚了。”  江世怀中的小安又是咕噜噜的滚到了一旁,抖了抖身子,不满的呜咽了一声,它已经是第二次被这样甩出去了。  江世偏过头,奋力的挣扎着,奈何他的力气怎么也是比不过严妄安,根本挣脱不出。  严妄安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低声道:“你求求我啊,求我就放了你。”  闻言,江世立刻啐了一声,道:“你想得美!”  严妄安啧了一声,将头缓缓的压低,鼻尖和江世的鼻尖碰到了一起。  江世此时已经一张脸涨得通红,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脸,严妄安的呼吸从他的唇边滑过,让得他不由得一阵激灵。  但他还是倔强的咬着牙,不肯屈服。  严妄安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道:“你再不求饶,你今天真的就要失身了。”  他呼出的热度均匀的打在江世的脸上,江世体内立刻有一道电流似的感觉从颈间流到下身,不由得心里哀叫一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他真的……不可能,自己可是正经人,怎么能对男的有感觉,还是个这么讨厌的变态。  想到这里,江世立刻将头一扭,离开了和严妄安的暧昧区域,喝道:“你个死基佬!放开我!”  严妄安哈哈笑了一声,再次将脑袋凑了过去,在江世耳边低声道:  “对,我就是基佬,今天我吃定你了。”  
  入夜了,小镇上喧闹了一天的街道终是安静了下来,秋夜的风从窗户飘进了旅馆的房间,为浑身燥热的江世带来了一丝舒爽的凉意。  “你干嘛!你放开我!”  严妄安此时一只手将江世的两只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竟滑到了江世的腰间,顺着体恤的下摆摸了进去。  江世感觉到一阵酥麻的触感从腰间划遍全身,一声呻吟不禁从鼻腔里溢了出来。  他奋力挣扎着,奈何一双腿也被严妄安用膝盖牢牢的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严妄安一脸玩味的看着他涨红的脸,那只不安分的手轻轻的在江世的腰间抚摸着,惹得身下的人儿微微颤抖着。  江世羞耻的有些恼了,大吼道:“严妄安!我不跟你玩了!你快放开我!”  闻言,严妄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那你倒是求我啊。”  江世立刻喝道:“你做梦!”  严妄安继续笑着,一双明眸微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只是嘴角勾起的那一个危险的信号,有一种特别邪魅的感觉。  小安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纠缠的二人,无聊的打了个哈欠,颠颠的走到床上的角落,卷起尾巴趴了下去。  江世心里不断的叫苦,这严妄安实在是太可恶,如果不是打不过他,自己非要扒了他的皮。  就在江世考虑要不要服软的时候,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外传来老板娘那阴阳怪气的腔调:  “二位客观需要宵夜吗,本店今夜特别免费提供哦。”  严妄安原本即将摸到江世胸前的手忽然一滞,江世暗道机会来了,双手顿时用力的挣脱了严妄安的束缚,抬腿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严妄安顿时哎哟一声被江世踹飞了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门外的老板娘听见声音,问道:“客官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江世眼带火光的瞪着地上的严妄安,回道:“谢谢不用,我们不需要宵夜。”  严妄安悻悻的看着就欲爆发的江世,挠着头打了个哈哈,道:“那……那什么,刚才是开玩笑的哈,别生气,别生气。”  江世一把捞过床边架着的青锋剑,锵的一声将剑拔了出来,手中元气运转至剑身,发出嗡嗡的剑鸣声。  感受着手中的锋锐之气,江世挑了挑眉,道:“啧,这剑还真是不错。”  严妄安眼角抽了抽,看着江世脸上危险的表情,结巴着道:“江……江世,咱们现在需要冷静。”  江世一笑,拎着手中的青锋剑一步步的向正在后退的严妄安走去。  看着这个笑容,严妄安感觉周身温度骤然降低,一股寒意从脚下升起。  他还记得上次自己这么捉弄他之后,那一支支从眼前飞过的利箭。  江世微笑道:“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厉害的很吗,你过来我们再玩一次。”  严妄安猛的摇头,看着江世手中剑气缭绕的青锋剑,不禁咽了口口水,道:“天……天色不早了,我们该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江世脚下的步伐依旧不停,眼看着严妄安被逼到了墙角上,两人的距离一点点拉近。  江世走到离他还有三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举起手中的青锋剑,剑锋抵在严妄安的胸口上,笑了笑,道:“听说元都不会有什么致命伤,断胳膊断腿也是可以接回去的。”  严妄安的额头上立刻冒出冷汗来,感受着眼前浓郁的杀气,一股凉意瞬间从脚下蔓延而开。  他悻悻的道:“是……是我不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剑下留情啊。”  江世闻言,眼睛里顿时一股戾光闪过,剑锋直逼严妄安右肩而去。  严妄安暗骂了一声,一个翻身躲了过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抬头喝道:“你来真的?”  江世看了看墙上的剑痕,惋惜的摇了摇头,转过身学着严妄安的语气道:“对,我就是来真的,今天你这条胳膊我砍定了。”  闻言,严妄安顿时哭笑不得的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江世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道:“那你求我啊。”  严妄安顿时脸皮抽了抽,这猎人和猎物的身份转换的太快。  就在江世打算提起青锋剑的时候,只见严妄安将双手掌心贴在一起,放在胸口的位置,道:“求你,放过小的吧。”  “……”  江世无语,虽然他一直知道严妄安脸皮很厚,但没想到他居然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拎着剑愣在了原地。  严妄安暗道一声喜,抓住机会拔起腿转身就跑,就要拉开近在眼前的房门时,突然感觉一道凉意从背后极速的向他靠近。  他反应也是极快,立刻转过身来,将元气运转到身前,形成了一道元气屏障。  那道剑气落在了元气屏障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僵持了一会后双双淫灭而去。  严妄安现在是一刻也不敢耽误,飞速的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江世见他逃了,气的咬了咬牙,以自己的速度绝对是追不上他的,如果他跑到月涯那去,自己追过去之后被月涯问发生了什么,只怕是更丢人。  将手中的青锋剑送回剑鞘,愤怒的丢在了一旁,江世在心里大吼了一声,然后走过去愤愤的关上了门,吹灭了房间里的蜡烛,然后躺在了床上。  “这家伙……”  江世一只手枕在脑后,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愤愤的一把将正在熟睡的小安拽了过来,一只手使劲揉着它的脑袋。  小安被他这一举动弄得突然惊醒,不断的哀嚎着。  在发泄了一通后,他将小安扔了回去,可怜的小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满的呜咽了一声。  江世没有理会它,转个身趴在了床上,将头埋进双臂间。  其实刚才他那么做,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的,反而心里有一种……期待。  想到这里,江世顿时懊恼的甩了甩头。  不可能的,自己又不是基佬,怎么会有兴奋的感觉。  江世咬了咬牙。  等明天再看见严妄安,非扒了他的皮。
  清晨,伴随着几声鸡鸣,街道上大大小小的店铺陆续打开了大门,平静了一夜的小镇开始逐渐热闹起来。  月涯和严妄安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吃着早餐,低声交谈着。  严妄安拿起一个馒头,刚要往嘴里送,突然感觉额头一凉,一股戾气从眼前擦过,狠狠的砸在他面前。  只见一支元气箭矢贯穿了他手中的馒头,深深的钉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响。  本来还算喧闹的大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看了看严妄安,然后皆是把目光转移到二楼扶手前站立的人影上。  严妄安连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立刻蹲下来躲在了月涯的后面,露出半个脑袋向二楼张望去。  只见江世右手紧握着揽月弓,左手正提着一支箭,拉满了弓弦,箭尖遥指严妄安。  感受到这股杀气,原本靠的近的食客都端着自己的碟碗躲得远远的,生怕殃及池鱼。  月涯见江世眼冒火光,无奈的摇了摇头,偏头问道:“我说你昨天怎么半夜跑我这来了,你又怎么惹他了。”  严妄安刚想说话,突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感知瞄准了他的眉心,立马缩回月涯的背后,悻悻的道:“没……没什么。”  月涯叹了口气,这两个家伙就没有安生的时候。  “好了江世,你先把弓收一收,下来吃口早餐慢慢说。”  严妄安立刻在月涯背后附和道:“是啊是啊,先吃饭,我们一会还得赶路呢。”  江世见他躲在月涯后面不出来,咬了咬牙,化去了手中的箭,将揽月弓背在身后,抱着小安从楼梯走了下来。  刚一坐下,还没等说话,只见一个馒头突然被递到面前,他抬头,正好迎上严妄安那贱兮兮的笑脸。  “来吃,多吃点才有力气赶路。”  江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暗道待会再找你算账,一把夺过馒头,放在嘴里使劲咬了一口。  见状,严妄安顿时打了个寒战。  月涯无奈的一笑,也不多问,三人就这么各自吃了起来。  大厅里的食客们见这边没了动静,便都收回了目光,寂静的氛围一下子又被炒热了起来。  元世界分为六个部分,吟月、魂狱、逐风、延生、良辰、蛟谷六大阵营分庭而立,均匀的划分着这块土地,再往外便是现世的入口。  六大阵营相互接壤,分布在各个方向,江世所在的阵营吟月便坐落在元世界东北区域,严妄安所在的魂狱坐落在元世界东部,再往南便是逐风,延生在逐风的西面,位于元世界西南方向。  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良辰,位于元世界西部,途中要穿过西北蛟谷的一部分疆土。  六大阵营的中间位置,也就是元世界的正中央,有一小部分为中立区域,那里有一座城市,名为朝日城,由六大阵营共同管辖着,每当六大阵营有事情相讨便聚集于此。  江世三人此时所在的地方位于吟月的边界,和蛟谷接壤处,他们此行要一路往西南方向走,穿过蛟谷的领地后便是良辰境内。  三人再次确认了一下路线,稍作休息后便又是上了路。  “这是界河,从那座桥上过去我们便进入蛟谷的领地了。”  江世望着眼前宽阔浩荡的大河,连连赞叹,长江黄河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这条大河宽约百尺,河水湍急,如果不会水性的人落入其中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在他们不远处,一座宽敞的跨河大桥伫立在岸边,桥身在湍急的河水中稳如山岳,延绵到河的对岸。  在桥头的两侧分别驻守着几名官兵模样的人,每一个上桥的人都将受到他们的检查以及询问。  月涯向江世二人摆了摆手,朝那几位官兵走了过去。  江世跟在后面,好奇的张望着,只见那些排队过桥的人,手里都捏着一块类似牌子的东西,准备过桥时便将此物给官兵看,等他们搜查完行礼之后便可过桥。  月涯看他张望,笑着解释道:“那是通行证,有了它才能出境,就跟你们的护照差不多。”  江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跟着月涯和严妄安站在队伍后面,静静地等待着过桥。  当然,终于有时间谈谈人生理想了,江世绝对不会这么安静的。  正在探头探脑向前张望的严妄安,突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冰冷的气息,回头一看,正好迎上了江世那似笑非笑的面孔。  “哈……哈哈,怎么了,是不是行礼太沉了,要不我帮你背吧。”  闻言,江世沉默了两秒,然后点了点头,道:“确实,我这揽月弓分量不轻,你要试试吗?”  严妄安立刻悻悻的笑道:“不用了不用了。”  江世笑着将揽月弓从背上取下来,用手轻抚着弓身,道:“可是我早上那几支元气箭没射出去,憋在体内实在难受,怎么办呢。”  严妄安顿时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起,看着眼前逐渐目光冰冷起来的江世,他一个箭步闪到了月涯身前,将月涯挡在二人中间,避开了江世的攻击视野。  月涯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才多大一会,这两个人就又闹上了。  江世见他又躲了起来,得意的笑了笑,东原剑客不过如此,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等我找到机会非让你哭出来。  三人就这样跟着队伍一点一点的往前挪,过了好久才蹭到桥前,只见月涯笑着从怀中摸出一块牌子递给官兵,那位官兵看了一眼后立刻双手将牌子递回,然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连行礼都不检查了就将三人放上了桥。  严妄安啧了一声,道:“大将军就是好。”  月涯笑着道:“只是在吟月的范围内管用罢了,出了阵营领地后也和其他人一样要接受检查的。”  江世则是白了严妄安一眼,道:“就你话多,赶紧走别耽误时间。”  闻言,严妄安脸皮抽了抽,但碍于此时江世正处在气头上,也是一脸怂的道了声好,然后转身踏上了这座跨河大桥。
  “见鬼了,这破地方怎么这么热。”  严妄安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哀嚎道。  月涯笑了笑,抬手撑起一道元气屏障,将三人笼罩,然后道:“这里是火烧原,被誉为元世界最热的地带。”  江世也是满头大汗的望了望四周,明明是秋天,可这温度却丝毫不低于酷热的炎夏,江世怀中的小安也是热的毫无精神,伸着舌头瘫在江世的怀里。  虽说有着月涯的元气罩,但还是不能完全隔绝外界的温度。  严妄安伸手解开了黒衫的一颗扣子,甩了甩头,道:“不行了我受不了了,这什么鬼地方啊。”  江世三人自进入蛟谷的领地后,已经赶了半日的路,自从踏入这火烧原之后,周围的温度骤然提升,让人一时接受不了。  月涯走在最前面,努力的用元气将外界的温度隔绝,笑道:“听说很久以前,在元世界刚诞生的时候,这里曾是一片熔岩之海,有一位精通元气火焰的修炼者将此处的熔岩全部吸收炼化入体,便留下了这片火烧原。那位先祖被这一带的人称为火神,刻了其雕像放在火烧城供奉着。但这只是个传说,是不是真的有这个人谁都不好说。”  江世抹了一把汗,道:“那这个人一定很厉害,居然能将元气修炼成火焰,还炼化了这么一大片岩浆。”  严妄安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走上前去拍了拍江世的肩,笑道:“元气化火焰吗,我也会啊。”  语罢,他将一根手指头伸到江世的面前,一缕乳白色的火苗突然出现在指尖上,一晃一晃的跳跃着。  江世轻噫了一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月涯回头看了看一脸得意的严妄安,好笑的道:“他只是将元气实质化成了火焰的样子,其实是没有温度的。”  闻言,江世立马伸手握住了严妄安的指尖,果然入手是一片冰凉。  “好啊,你敢骗我!”  严妄安悻悻的收回了手,一脸不爽的瞟了月涯一眼,然后抱胸道:“你以为将元气修炼出火焰元素很容易吗,那需要修炼者每日在极高的温度下修炼,时间久了体内元气才会出现火元素,那位火神能将这一片熔岩之海全部吸收,怎么也是修炼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了。”  月涯点了点头,道:“没错,元气本身是没有任何属性的,想要修炼出特殊属性的元气,就只能后天在相应的环境下苦修很长时间。我们的月莺首领就是在极其阴暗的地方闭关了数年,才修炼出了影属性。”  江世挠了挠头,问道:“影属性是什么,召唤暗影军团吗。”  闻言,严妄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讥讽道:“臭小子你是动画片看多了吧,还暗影军团,你咋不说能变身成奥特曼。”  江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月涯也是弯眉轻笑,道:“影属性,就是像它这样。”  语罢,他指了指江世怀中的小安。  江世低头打量着热的冒烟的某狐狸,思索了一会,然后猛的抬头,道:“隐身?”  月涯笑着点了点头,道:“对,不止可以将自身隐匿,还可以将其他物品隐匿起来。”  江世惊道:“这么厉害。”  月涯解释道:“因为影属性是在非常黑暗的环境下修炼出来的,这个属性一旦修炼成功,便可以隔绝光线,所以跟隐身狐不同的是,影属性并不是改变自身的颜色,而是隔绝了光线与色彩,让自身变为无形。”  人眼需要有光线才能看见东西,就像关了灯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一样,影属性只是将自身的光线隔绝开,所以可以像隐身那样隐匿起来。  江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想将元气修炼出特殊的属性很不容易,现在这样的温度他都已经有些难熬了,想必那些修炼火属性和其他属性元气的人一定都有着过人的忍耐力和毅力。  “前面就是火烧城了,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  江世和严妄安顺着月涯所指的方向看去,一座城市的轮廓映入眼帘,周围来往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一辆辆载着货物的马车时不时的进出城门。  严妄安道:“终于有个人呆的地方了,快走快走,进去找个凉快的地方。”  语罢,三人加快了步伐,向火烧城走去。  一入城门,铺天盖地的喧闹声顿时充斥了江世三人的耳朵,街道上大大小小的店铺整齐的排列着,各种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就在严妄安拉着江世想找家冰糕店的时候,一旁的月涯突然拦住了他们,神色严肃的道:“等等,有些不对劲。”  严妄安不满的哀嚎了一声,问道:“怎么了月大将军,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吃了冰糕再说吗。”  江世也是一脸疑惑的望着月涯,只见月涯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道:“这里的温度不对。”  严妄安白了他一眼,道:“哪里不对,和外面一样热的要死。”  月涯点了点头,道:“就是这里不对,火烧城内有一座火神庙,在城市中央位置,供奉着那位火神的雕像,那庙内有一颗火神珠,据说是那位火神留下的,那火神珠极为神奇,可以隔绝外界的温度,让整个火烧城清凉无比。可现在这城中的温度和外界没什么差别,所以奇怪。”  江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严妄安则是一脸无所谓的道:“管他什么火神水神的,能不能先让我吃个冰糕压压我体内的洪荒之力。”  月涯好气的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先跟着严妄安和江世寻了一家冰糕店。  “啊,从没觉得冰糕居然这么好吃,真是救了本大侠的命了。”  严妄安坐在桌旁,大口的挖着碗里的冰糕,一脸幸福的道。  江世挖了一大勺给小安,自己也是吃了起来。  严妄安见状,撇了撇嘴,道:“什么你都分给他吃,真是浪费。”  江世白了他一眼,也不理会他,月涯则在一旁笑道:“怎么,你还吃醋了不成。”  闻言,严妄安将嘴里的冰糕咽了下去,啐了一口,道:“我呸,我又不瞎,我干什么吃他的醋。”  江世顿时嫌弃的瞟了他一眼,道:“好像谁能看上你似的,变态狂。”  月涯在一旁看着两人拌嘴,无奈的笑了笑。  假如有一天他们两个不吵架了,那估计是最新鲜的事了。
  火烧城的下午确实是酷热难耐,刚从冰糕店出来,江世三人立马又热的满头大汗。  街道上熙熙攘攘站满了人,江世和严妄安一路跟着月涯往城中心那火神庙走去。  只见越往前面走人变得越多了起来,人群中传来一阵阵议论声。  “你听说了吗,火神庙里的那个火神珠丢了。”  “真的假的,那可是火神留下的神物,有火神保护着,怎么可能丢了。”  “我可是亲眼去看过了,那玉盒里现在空空如也。”  “我说最近城里怎么变得这么热,原来是火神珠丢了。”  “连火神的东西都敢偷,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不怕火神责罚吗。”  ……  月涯回头望向江世,道:“果然是火神珠出事了。”  江世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严妄安则依旧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撇嘴道:“丢就丢了吧,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都快热死了。”  月涯摇了摇头,道:“那火神珠可是上古遗留下来的宝物,这个火烧城虽然不在我们吟月的领地内,但六大阵营本就是为守护元世界而存在,像这样的事我们能帮就帮一下吧,反正我们离良辰还有很远的距离,赶路也不急在这一时。”  严妄安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江世也是表示赞同,道:“我也对那火神挺感兴趣的,我们就去看一看吧。”  语罢,三人加快了脚步,周围的店铺渐渐少了起来,街道两旁开始出现许茂盛的草木。  只不过这些草木现在都有些微微泛黄,显然是因为太热的缘故。  严妄安的表情变得略严肃起来,道:“看来这火神珠丢了之后对这里的影响还挺严重的。”  江世望着这些奄奄一息的植物,抹了把汗,问道:“那火神珠不是只可以让环境变得清凉吗,偷它做什么,难不成它还有别的用处?”  月涯摇了摇头,道:“据我所知,它并没有别的用处,而且只会在这火烧城内才有效果,所以我也是想不通它为什么会丢失。”  这火烧原一带,最大的城市便是这火烧城,火神珠自古就被供奉在这里,从没被人偷过,一来是偷了它并没有什么用,二来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蛟谷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以后不管它出现在谁的手中,定会受到来自六大阵营的联手缉拿。  这元世界被六大阵营统治着,各阵营之间虽有不睦,但却都是为了守护元世界而存在,所以不管哪里出了事,其它阵营都会伸出援手。  月涯是吟月的将军,帮忙调查此事也是应该的。  三人向路人打听了一下火神庙的具体方位,便一路赶来了这里,只见在一片爬满了藤蔓的围墙里,一座巍峨的建筑拔地而起,暗金色的瓦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出刺眼的光芒,大门处高悬着一块木牌,刻着‘火神庙’三个大字。  围墙外站满了人,都在探头探脑的往里面张望着,火神庙的门口站着一左一右两位士兵模样的人,把守着庙门不让闲杂人等入内。  月涯带着江世二人从人群之中穿过,来到了两位士兵的面前,从怀中摸出身份牌递给其中一人,道:“你好,我是吟月的将军,请问这里出了什么事。”  那名士兵恭恭敬敬的将身份牌递回,道:“月将军你好,我们是蛟谷的士兵,驻守在这火烧城内。上午的时候我们接到市民的求助,火神庙里的火神珠丢失了,这火神珠一直供奉在这庙里,从没出过什么事,我们一时也找不到线索,事关重大,我们已经派人给蛟谷基地传了快信。”  月涯点了点头,笑道:“能不能先让我们进去看看。”  那位士兵鞠了一躬,然后侧过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道:“月将军请随我来。”  随着三人进入庙内,周围的温度瞬间骤降,一阵阵凉爽的风铺面而来,让得严妄安不禁赞叹了一声。  虽说火神珠丢了,但是这火神庙内的温度依旧凉爽舒适,门内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庙内空间很大,一进门便看见一座巨大的人像伫立在正中间,那人看不清相貌,只是眉宇间依旧透露出威严的气息,仿佛一座神明一般守护着这里。  三人随着士兵来到那座人像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将目光转向人像前方的一个石台上面。  只见那石台上有着一个玉盒,玉盒里铺着一块白色的锦绸,锦绸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凹陷,可见这原来应该是放着什么东西。  月涯看了看玉盒,问道:“火神珠应该是放在这个盒子里的吧。”  那名士兵点了点头,道:“我们赶来的时候它就已经不见了。”  江世打量了一下四周,问道:“这庙平时有人看守吗。”  士兵答道:“有的,平时看守这里的是一位实力不弱的老人。”  严妄安道:“那他人呢。”  士兵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他就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严妄安沉思了一下,道:“会不会是他将火神珠拿走了。”  闻言,士兵立刻道:“不会的,那位老先生在这守护了上百年,而且每一位守护火神庙的人据说都是火神亲自所选,是不会偷这庙里的东西的。”  严妄安挠了挠头,暗道:‘那火神存不存在都不知道,怎么还会亲自挑选这护庙之人。’  月涯看着空空如也的玉盒,摸了摸腰间的玉笛,道:“有可能是那位老人出了什么事,看来这偷火神珠之人是有备而来。”  士兵惊道:“那位老人据说有着红纹的实力,算是这火烧城内最强之人。”  严妄安笑了笑,道:“那就说明偷火神珠的人实力比他还强呗,没有点实力怎么敢来偷这上古神物。”  士兵挠了挠头,道:“可是虽说这火神珠乃上古之物,却并没有什么用处啊,出了这火神庙就跟其它的玉石没有什么区别,若是寻常之人可能还会偷了这神物去换钱,这偷盗之人既然实力这么强横,应该不会缺钱花,不至于冒险来偷它吧。”  严妄安也是挠了挠头,道:“可能这人是有什么特殊的收集癖好吧。”  江世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无聊,变态狂。”  闻言,严妄安刚欲发作,却被月涯抬手制止了下来。  “现在不是说闹的时候。”  
  “最近城里可否有过什么可疑的人?”  月涯向那位士兵问道。  “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平时这里只有市民和一些路过此地歇脚的修炼者,那些修炼者有些也会来这火神庙参观一下。”  江世问道:“会不会是那些修炼者参观的时候见到火神珠起了歹心。”  严妄安摇头,道:“平时这里都是有人看守的,而今天看守之人不在,这绝对跟偷火神珠的人脱不了干系,他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这火神珠。”  月涯点了点头,道:“我们眼下应该先找到那位守庙老人。”  江世沉默了一下,道:“那守庙老人会不会已经……”  闻言,严妄安顿时白了他一眼,道:“那老者有着红纹的实力,除非是面对一大阵营的首领或者将军,不然逃生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江世挠了挠头,问道:“那我们要怎么找?”  月涯笑了笑,道:“用元气感应。偷火神珠之人可能会把气息隐藏起来,但那守庙老人不会,我等级比他高出很多,找到他所残留的元气气息还是可以的。”  闻言,士兵大喜,恭恭敬敬的向月涯抱了抱拳,道:“多谢月将军相助。”  月涯笑着摆了摆手,然后走到大厅中较为宽敞的地方坐了下来,单手结印,不一会,一道道元气感应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月涯闭着眼睛仔细寻找着那老人残留的气息,江世和严妄安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耐心等待着月涯的结果。  这庙中每日都会有不少的修炼者来往,想从中找到守庙之人的气息很不容易,所以众人也不着急,静静站在一旁等待,江世也时不时的向那位士兵打听关于那位火神的事。  据他所说,那位火神是真的存在的,当初在开辟出这火烧原之后便离开了,只留下了这火神珠,后人为了祭拜他,所以才建了这火神庙和火神像,人像的模样也是按照人们口中流传的火神模样所刻。  至于那火神去了哪里,那位士兵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有人说他退隐了,也有人说他成神了,但这些都只是猜测。  严妄安在一旁听着,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那火神就算是退隐了,实力这么强也总该有点名气才是,成神就更不可能了,这又不是电视剧。  江世则是一脸认真的听着,严妄安用胳膊肘碰了碰他,问道:“你怎么对那火神这么感兴趣?”  江世道:“好奇啊,无聊打听一下,万一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呢。”  闻言,严妄安不屑的道:“我看那火神压根就是不存在的。”  江世撇了他一眼,道:“你怎么知道,那时候你又不在。”  严妄安翻了翻白眼,也不与他争辩,伸出手指逗了逗江世怀中的小安。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从月涯坐在那里到现在已经过了快小半个时辰,可还是没什么动静。  江世看了看纹丝不动的月涯,道:“不会找不到吧。”  严妄安伸了个懒腰,然后道:“别急,应该可以的,这里来过那么多修炼者,要一个一个的找,而且还要确定哪个才是守庙老人的元气气息,哪有那么容易。”  闻言,江世只得点了点头,继续安静的等待着。  就在这时,探索了许久的月涯突然眉头动了一下,然后化去了周身的元气感知,睁开眼起身道:“找到了。”  江世立马凑了过去,问道:“可以知道他去哪了吗?”  月涯笑道:“我们只要顺着这道气息,应该就可以找到他了。”  闻言,严妄安立刻道:“那我们快走吧,呆在这里无聊死了。”  那位士兵也是面露喜色的道:“那就麻烦三位了,我修为不高,还要继续守在这里,就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了。”  严妄安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回去站岗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江世立刻一个大白眼飞了过去,道:“就你厉害。”  士兵对着众人一抱拳,转身走出了火神庙。  月涯也是对江世二人点了点头,将元气感知扩散而开,寻找着守庙老人所残留的痕迹。  顷刻后,三人便来到了一扇半掩着的窗子前,月涯看了看那扇窗子,对二人道:“他应该是发现了火神珠被盗之后,从这里追了出去,我们也从这出去。”  语罢,他纵身一跃跳了上去,然后一头钻了出去。  严妄安望着那扇窗子,摇着头叹了口气,道:“想我也是大名鼎鼎的东原剑客,居然要做跳窗户这种不光彩的事。”  听得此话,站在他身后的江世真有一种想把他一脚踹出去的冲动。  三人跳出窗子后,又在严妄安高一声低一声地抱怨下翻过了火神庙外的围墙,一路来到了城市中的一片小树林里。  月涯走到一颗大树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左右环顾了一圈,道:“奇怪,那道元气残留下来的痕迹到这里就没有了。”  江世走了过去,打量着四周,道:“你再仔细感应一下。”  月涯摇了摇头,道:“感应过了,那道痕迹只到了这里就断了。”  严妄安靠在树上,双手抱胸,刚欲说话,却突然哀嚎一声,一只手摸着后背跳了起来,喊道:“我日!这树怎么这么冷!”  闻言,江世和月涯皆是看了看严妄安,然后把目光转移到刚才他靠着的那棵树上。  月涯轻轻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将手掌贴在树干上,然后飞速的抽回,惊道:“确实,这棵树有古怪。”  这棵树看上去和周围其它的树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树干甚是冰冷,触碰上去会感到一阵刺痛。  月涯摸了摸其他的树,温度都很正常,只有这棵树有异样。  江世问道:“这是什么树?”  月涯向上看了看,道:“看上去就是一颗普通的树,没有什么特殊,只是这温度太奇怪了。”  江世思索了一下,道:“那守庙老人的气息也是在这里消失的,会不会跟这棵树有关。”  严妄安哀嚎着从地上爬起来,咒骂了一声,然后愤愤的拔出青锋剑朝着那棵树挥了过去。  江世和月涯来不及阻止,只见几道锋锐的剑气飞速而至,重重的砍在树干上的同一处,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口子。  江世刚欲呵斥严妄安,却被月涯制止了下来。  “快看,有古怪。”  
  只见树干上那道被严妄安剑气所砍出的缺口里,此时正莹莹的散着白光,一股清凉之气顿时喷薄而出,瞬间将燥热的温度驱赶而去。  江世打量着那道缺口,挠了挠头,道:“这是……”  月涯也是盯着那道缺口看了一会,然后将视线转向严妄安,道:“往那里再砍几剑,这树里面有东西。”  严妄安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青锋剑又是挥了出去,一道道凛冽的剑气飞速掠出,砍在刚才那道缺口附近,将那树干掏出了个洞。  只见那个树洞里顿时射出一阵刺眼的白光,然后归为平静。  月涯回头和江世二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的走了过去,将手伸进了树洞里。  果然有东西。  月涯感到入手一片冰凉,手掌一握,便将此物拿了出来。  只见那是一枚莫约拳头大小的珠子,通体透明,在被月涯掏出来的一瞬间,一股凉爽无比的气息瞬间猛的扩散开来,笼罩了周围不知多大的范围。  江世被眼前的一幕骇得愣了一下,然后惊道:“火神珠?”  月涯点了点头,掂了掂手里的珠子,道:“应该不错,只不过它为什么会被人藏在这里。”  严妄安打量着月涯手里的东西,舔了舔嘴唇,道:“果然能让周围变得凉快了不少,真是个好东西。”  江世白了他一眼,道:“那偷火神珠的人为什么不将他带走,反而将其藏在了这里?”  月涯沉思了一会,道:“可能他的目的并不是这火神珠。”  江世想了想,突然和严妄安异口同声的道:“守庙老人!”  月涯颔首,道:“可能是了,他偷这火神珠只是为了将那守庙之人引出来,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守庙之人的元气气息到这里就没有了,而且火神珠也是藏在这里。”  江世皱了皱眉,道:“那守庙老人会不会已经被他……”  月涯摇了摇头,道:“难说,如果他是专门冲着这守庙老者来的,那么他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被击杀了。”  闻言,江世的后背上立马沁出了一层冷汗,严妄安紧了紧手中的青锋剑,道:“那守庙老人可是红纹的实力,想杀了他起码也得是紫纹之上,那老者一直守在这火神庙,不知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  月涯叹了口气,道:“我们先将这火神珠带回去吧,回去问问那个士兵,看他们知不知道什么。”  语罢,他用元气将这火神珠包裹起来,然后收进怀里,和江世二人往火神庙的方向走去。  那位士兵见到江世三人回来,立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面露喜色的道:“我已经感觉到这火烧城的温度变回凉爽了,三位可是将火神珠找到了?”  月涯笑了笑,将怀中的火神珠拿了出来,递到那位士兵的手里。  士兵笑着双手接过,美滋滋的转身进了火神庙。  这火神珠找到了,也算帮他们减去了一个大麻烦,只是那守庙老人不知踪影。  那位士兵将火神珠放回了原位,然后走了出来,郑重的向江世三人鞠了一躬,然后谢道:“多谢三位帮助,你们是火烧城的恩人。”  闻言,严妄安顿时哈哈笑了出来,扬起下巴道:“那当然,就没有我东原剑客解决不了的麻烦。”  江世一个大白眼翻了过去,月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那名士兵道:“不用谢,应该做的,只是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  那名士兵恭敬的抱了抱拳,道:“月将军尽管问,我必知无不答。”  月涯笑了笑,问道:“那守庙之人以前可曾的罪过什么人吗?”  只见那士兵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他一生都守在这火神庙,已经上百年了,从没出过火烧城半步,平时也不会轻易的露面,应该不会得罪什么人吧。”  月涯点了点头,道:“这样吗,那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士兵又是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昨天还看见他去街上买了酒,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怎么了,是不是他……”  月涯也是摇了摇头,道:“还不确定,他也有可能是被人抓走了,我们跟着他残留的气息一直到了不远处的树林里,只是在那里断了,所以他现在可能……”  话还没说完,只听后面吵杂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一生嘹亮的喊声传了出来。  “吴将军到!”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人群中被开辟出了一个通道,一个身材魁梧的赤膊大汉走了出来,他有着一头精干利索的短发,脚穿一双蓝色的布靴,身负一把看上去分量不轻的斧子,正疾步向江世三人这边走来,气势十足。  只见他在离月涯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郑重的抱了抱拳,道:“许久不见,月将军别来无恙啊。”  月涯笑了笑,回礼道:“好久不见,吴猛将军也是越来越有精神了。”  吴猛豪迈的大笑了几声,然后把目光转向那位士兵,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位士兵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将事情的缘由向吴猛叙述了一遍。  吴猛听完,点了点头,笑着又是向月涯抱了抱拳,道:“多谢月将军相助,这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会尽力找到那守庙之人的。那老家伙在这里守护了火神庙几百年,也算是我蛟谷的恩人。”  月涯笑着回礼,道:“吴将军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闻言,那吴猛又是豪迈的笑了笑,那笑声极为粗狂,连这火神庙仿佛都是被震得抖了抖。  严妄安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真是个粗人。”  虽然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离他最近的江世听到了,江世瞪了他一眼,然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见状,严妄安轻哼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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