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动筋走一走.从肉茎顶端囊袋边缘青筋的某一格开始,一格一格地挨着走,你能不重复路线游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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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走召弓虽的玄幻小说_天涯博客_有见识的人都在此_天涯社区
一篇走召弓虽的玄幻小说
主题: 赤旗寰球记 作者 地铁站转自MOP第一章 不速之客--------------------------------------------------------------------------------“对不起,爸爸已经下岗了,你难得回来一趟都没弄些好吃的给你。”毛赤宇的父亲嗫嚅着对自己的儿子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哀伤与歉疚。在毛赤宇眼前的饭桌上,摆放着三碗白米饭,两碟咸菜,一盘青菜,还有一盘几乎看不到油水的炒土豆。这就是他们家今天的晚餐。毛赤宇点点头,沉默地坐到椅子上,什么也没说,22岁的他很清楚“下岗”这个词对于自己家庭的意义是什么。他的妈妈看看自己儿子瘦弱的手臂,暗地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碗里的饭拨了一半到他的碗里,一家三口人各自拿起筷子,在一种沉滞的气氛里开始吃饭。吃过饭以后,毛赤宇的妈妈开始去厨房收拾碗筷,而他父亲则颓丧地靠在椅子上,紧闭着嘴唇,目光越过毛赤宇的肩膀,向他身后望去。毛赤宇知道父亲在看着什么,那是历年来的先进工作者奖状与锦旗,还有一张全省劳动模范的证书与合影。“三十年了,三十年……”忽然他父亲轻声地感慨起来,眯起眼睛,语气混杂着自豪、怀念以及异样的枯涩。毛赤宇看着他,忽然发现父亲老了,虽然今年还不满五十,但已经鬓见白发,蜘蛛网般的皱纹爬上额头与脸颊;尤其是这几年来,父亲的衰老程度明显加快。他记得他小时候父亲每天都是神采奕奕地去上班,然后高高兴兴下班回来,甚至还有力气把他举的高高的;而这几年以来,父亲几乎每次回来脸上都带着愁云,而且日益增多,他甚至觉得父亲的生命力都被这愁云一点一滴地吸掉了。他父亲本来是一家国营重型机械厂的资深工人,年年劳动模范,优秀共产党员。这几年这家重型机械厂效益不好,每况愈下,几乎要到了破产的边缘,最后不得不卖出去,而买主提出的条件之一就是裁员三分之二,于是他的父亲很不幸地也在下岗名单之中。“什么效益不好!根本就是那些当官的乱搞!”毛赤宇有一次听到父亲跟同事聊天的时候突然大声说道,父亲的表情很激愤,说的时候挥舞着手臂,仿佛要将心中的郁积都发泄出来,他印象里可没见父亲这么愤怒过。“那些个厂长和主任们根本就是打着改革的幌子腐败,变着法地从厂里捞钱,别的什么都不管!咱们工人拖欠了几个月的工资没地方发,连看病的钱都没有,他们却还能天天吃酒席洗桑拿开好车找小姐,这什么世道?”“我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就黑心到这程度,一车原料能卖给厂里十次,全新的水压机当废铁扔,搞合资这么大的事连职代会都不开,就这么把这个厂掏空了,他们好,调动的调动,走人的走人,剩下一群无辜的工人替他们受过!”其实这些事不用他父亲说他也知道,现在这些事情早就是尽人皆知,报纸广播网络天天都报,反腐电视小说也是一部接着一部,可是有什么用呢?下岗工人还是千千万,毛赤宇记得在中学的政治课本上说工人阶级是领导阶层,是主人翁;大学政治经济学说剥削是资本主义特有的现象;可这似乎与现实并不一样,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也说不清楚。他只知道,现在他的父亲下了岗,母亲身体一直有病,而自己刚上大三,整个家庭一下子陷入了困境之中。这并不是他们的错,但是他们却要来承担。父亲总喜欢念叨一句话:“想想这厂子当年多么的……”“孩子他爸,咱们今后打算怎么办呐?”母亲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关切地问道。父亲缓缓转过头来,说:“我回头跟老赵问问看,看能不能借钱买辆板车,实在不行弄辆旧的也行。”“爸你要拉板车?那怎么行?!”毛赤宇大惊,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爸你的身体怎么干的了那种体力活,你的腿还有伤啊。”“累是累了点,但好歹能有口饭吃吧。”父亲说的很平静。“您,你别去!“毛赤宇觉得自己眼眶一下子变的湿润,情绪也激动起来, ”我去,我去。我不念大学了,我替您去拉车,我年纪轻,体格好。”“胡闹!”父亲眉毛一立,拳头“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你的任务就是给我好好读书!邓小平同志说过什么,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你就是咱们家的第一生产力,不读完大学能行吗?”“可是……”毛赤宇还想争辩。“不许你荒废学业,咱家供的起你!砸锅卖铁你也要把大学给我读完!”父亲的话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当天晚上,父亲就逼着毛赤宇返校,并且严厉地说绝对不允许他偷偷去打工,要专心学习,否则就不认他这个儿子;说完以后,父亲又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放到他手心,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说:“买些营养品,补补身体,别累着……”毛赤宇接过钱,死死咬住下巴,拼命让自己忍住不掉眼泪;一直忍到走出家门父亲把门关上以后,他终于不能控制自己,就在楼道里把脸靠着墙壁,无声地哭了出来。毛赤宇的大学距离他们家一共是十五公里,坐公共汽车够去要3块钱,而民营小巴士则是4块。他舍不得花这个钱,于是决定步行去大学。十五公里走三、四个小时就可以到了,到大学宿舍的时候恰好是午夜;虽然大门已经锁了,但他知道一楼厕所有一处玻璃碎掉了,可以从那爬进去。好在这时候还是晚夏,气候并不冷,夜间甚至还有些凉风,走起路来颇为惬意。前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一路上毛赤宇一边走一边沉思,一个声音超越了悲伤的范畴,在他心里一直在呐喊: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一个诚实劳动几十年的工人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而那群贪官却能够花天酒地?为什么现实和政治书上说的不一样? 难道真如网上一些文章所说,社会主义是资本主义到资本主义最长的一条路?纷乱的思绪随着毛赤宇的脚步不断在心中舞动,这些思考固然不能给他带来心理上的慰籍,也找不出答案――毕竟他还太年轻了,很多事情无法了解――但这至少能够消磨时间,让他在这段漫长的路上不致于太过无聊。大约走了三个小时,毛赤宇开始觉得双脚发酸,胸口也有些喘,小腿肚子还有点抽筋的迹象;毕竟这段路不短,而他晚饭没有吃饱。他停下脚步,向四周张望,看有没有水管子之类的地方,可以喝上一口解渴,也顺便休息一下。这一段应该算是城乡结合部,城市建筑与农村在这里怪异地结合在一起,零星几栋灰色的房子散落在一片空地之间,有的已经盖完,有的则是盖到了一半就终止了,废弃的手脚架和残缺不全的楼顶黑暗中看上去好象舞动的怪兽,塑料袋与泡沫白饭盒满地都是,还有东一堆西一堆的沙土与垃圾。这些造型各异的存在将道路两旁分割成了无数或宽或窄的过道,仿佛迷宫。现在大概是11点左右,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远处的房子亮着灯。毛赤宇想既然是建筑工地,怎么也会有水管子吧;他这么想着,走近一处三层小楼前的院落。严格来说这是栋毛坯楼,只有主体工程完成了,里面空旷一片连墙壁都还没粉刷。楼里死寂,肯定没人在里面。毛赤宇给自己壮了壮胆,推开半掩的铁门,走进院子,四处看是否有水管子。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种极为强烈的感觉猛地袭上心头,让他整个人僵在那里动弹不得。这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描述,就好象有一股力量吸住了他的心脏,并且拼命撕扯,但又捉摸不到。他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是想转身离开这院子,可是双脚根本无法移动;慢慢地,这力量越来越强,毛赤宇的感觉也越来越痛苦。他惊奇地发现,现在起了变化的并不只是他的感觉,他四周的环境也开始变化起来!夹杂着粉尘的空气逐渐形成了一个旋涡,毛赤宇可以清楚地看到空气流动的轨迹正集中到院子的中间来,不时还有小小的火花在空中爆裂,发出“噼啪”的声音。毛赤宇从来不曾碰到过这种情况,他又是害怕又是好奇,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旋涡的中心,一声不吭;他的直觉告诉他,很快就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至于是吉是凶都不所谓,反正都没有办法逃避,因为整个人现在都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束缚住了。很奇妙,他并没觉得恐怖,那力量只是束缚住了他,却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他甚至能体会到一种让洪流洗刷全身的爽快感觉。那旋涡越转越快,在这小院子里形成了一个急速旋转的小龙卷风,噼啪的火花也越来越大,越来越频繁。毛赤宇被呼呼的风吹的睁不开眼,连身子都被向后倒去。突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和耀眼光芒从龙卷风的中心爆开,龙卷风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气流向四周狼狈地散去,一下子把毛赤宇撞倒在地。他惊呼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感觉到风一下子停住了,刚才那种揪心的疼痛也消失了。他抬起头,发现在院子中间多了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
第二章 红白鏖战--------------------------------------------------------------------------------毛赤宇做梦也没想到从龙卷风和爆炸中出现的居然会是一个人类,这简直就是科幻电影!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被刚才的光芒晃花了,当他再度睁开眼睛去看时,那人已经转过身朝他走过来,残余的火花还在那人衣服表面爆裂着。这个人是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性,身高大约在一米九左右,而且体格非常健壮,全身的肌肉大概只有美国的加州现任州长才能比的上。他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翼宽阔,脸膛黑中透红,看起来就好象毛赤宇父亲以前厂里宣传画中的工人与解放军形象一样,让人一见便生好感;最奇怪的是他的衣服,这是一件鲜红颜色的连体服,质地不明,胸口还画着交叉的镰刀和斧头――与其说是衣服,倒不如说是裹在身上的旗帜――这个符号对于任何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的公民都异常熟悉。“你,就是毛赤宇?”男子开口说话了,非常标准的普通话。毛赤宇茫然地点了点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着大嘴傻在那里。男子眉毛一挑,一下子变的非常激动,迈开大步几步走到他跟前,握起他两只手拼命摇晃。毛赤宇能感觉到这家伙的手劲真是大的不得了,比父亲最大号的老虎钳子都厉害。“我终于见到你了!同志!”男人兴奋地喊道,毛赤宇好不容易才从震惊的状态恢复过来,问了一句早就该问的问题:“你是谁…………”“我是……”男子刚说了两个字,忽然轩眉一皱,两只手抓住毛赤宇的肩膀,向他的右边看去。毛赤宇随他的视线往那边看起,院口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不过他能感觉到一股恶意在那里涌动,让自己脊背发凉。“可恶,他们果然追来了!”男子低声自言自语,回过头对毛赤宇大喊:“快,站到我后面去!”毛赤宇连滚带爬地跑到他身后,伸出半张脸来朝外面看来。只见空气重新流动起来,在黑暗处的某一个角落逐渐形成了两个旋涡,和那个人刚出现时的现象类似,只不过刚才闪耀的是红光,这一次两个旋涡却是放出白色的光芒。“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动!”那个人沉声对毛赤宇说,毛赤宇狼狈地点点头,缩在他宽阔的背后,同时睁大了眼睛,希望能看到什么。那个人紧张地皱起眉头,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有节奏地颤动起来,很快一个红彤彤的气状小球出现在两掌之间,飞速旋转。与此同时,那两团白色旋涡也越转越快,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嫌恶感,让毛赤宇有窒息的压力。“批判之剑!”忽然那人大喊一声,双掌向前一堆,那小红球瞬间化做一条红剑,刺破虚空向那两团旋涡冲去。两团旋涡仿佛觉察到危险,白光一下子亮度高了不少,光芒在四周形成了数个力场。红白相撞,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院子里一下子飞沙走石,强烈的气流甚至连铁门都被吹开。红衣人毫不松懈,连续又放出了三柄批判之剑,化作三条红龙冲向白光笼罩中的旋涡。白光终于无法承受这力量,被四柄红剑切进力场,眼看着就黯淡下来。说时迟那时快,红衣人大喝一声跃到旋涡之前,荡开双拳向着白光的裂隙轰去。毛赤宇只觉眼前一花,那白光竟然被红衣人击成了片片碎渣,力场瞬间崩溃。红衣人将双拳稍收,紧接着又攻向已经失去保护的两团旋涡。“啊啊啊啊啊!”毛赤宇听到一个粗犷如野兽的嚎叫从其中一个旋涡里传来,还没等红衣人的拳头触及旋涡,就见一双大手从旋涡里伸出,从两侧牢牢地夹住了红衣人双拳。“哇哈哈哈,老子早料到你会有这么一招!”旋涡“砰”地一声凭空消失了,一名身披白袍的独眼恶汉出现在原本旋涡的位置,双手挡住了红衣人的杀着。红衣人急忙向后退去,恶汉也不追赶,只是舒展虎躯,从口中喝出一团罡气,直扑红衣人面门。红衣人不能躲,因为毛赤宇就在他身后,于是只好伸出双掌硬生生接住了这团罡气,向后退了三步才勉强站定。“嘿嘿,不错嘛,共党的小子居然能接下我的电浆冲击。”“共产主义信仰是无敌的!”红衣人冷冷回答道,这回答令毛赤宇心头一震,共产主义?这两个怪人怎么会和这些东西有关系?他正想着,那两个人已经战成了一团。两人的格斗方式都不花哨,一招一式都很简单,就是普通的直拳、勾拳什么的,动作也不快;但是拳脚之间极具威势,虎虎生风,比毛赤宇以前看的美国职业摔交要厉害多了。两个人你来我往大约二十几个回合,红衣人看准了独眼恶汉的一个破绽,大喊一声“红星战拳!”,右臂肌肉暴涨,“轰”地一声猛击到恶汉左肩,后者硕大的身躯竟然被这一招打飞,直直落到了三米开外。他本想趁势攻击,突然左侧飞来两片白光,速度极快,好象暗器一样。红衣人来不及躲闪,只得双臂交叉护住自己前面,一团红光笼罩全身,才勉强将那两片白光消融掉。“不错不错,反应的很到位,做出的防御亦可以打到满分。”几声不阴不阳的掌声响起,然后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红衣人和毛赤宇转头去看,看到黑暗中站着一个身高与毛赤宇差不多的男子,这人金发碧眼,表情阴沉,身穿一身笔挺的白色西服,左手拄着一支拐杖,右手手中还夹着三片白光。“哼,原来你也来了。”红衣人道。毛赤宇看红衣人表情严肃,情知这两个绝对是他的强敌。那恶汉也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与西装男站成倚角之势,在小院子里形成二对一的局面。“在你身后的就是那个人吗?”西装男偏过头去看了看毛赤宇,笑着问道,还冲他做了个轻佻的飞吻。“这与你们无关。”红衣人冷冷回答。“别说的这么绝嘛,嘿嘿,反正都是同一时代来的人,只要你……”“住嘴!我和你们这些资本主义的走狗没什么好说的!”红衣人“霍”地一声把双手垂下,暗中运气,只见他全身暴射出红色光芒,然后光芒从全身逐渐集中到了两只握紧的拳头,在拳头四周形成两团形状不断变化的红气,最后形成了两支锋利的武器,左手是一把镰刀,右手是一把斧子。“左手专政,右手批判,看不出你年纪不大,居然已经修炼出斗争双绝了。”西装男眉毛一挑,不由得脱口而出。“正是为了把你们这些余孽彻底消灭干净!”红衣人二话不说,挥舞着镰斧冲向西装男,西装男没料到他居然突然发难,仓促间向后疾退,同时右手三片白光破风而出,直攻红衣人面门;红衣人一见敌人后退,左手挥起专政之镰,将三片白光一一融化,左足同时一点,身体由直冲改为侧移,右手批判之斧就势刺向独眼恶汉。独眼恶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得挺身硬挡,被批判之剑一下刺穿了左肩。一见得手,红衣人抽剑后跃,跳到毛赤宇跟前,急道:“我带你走!”这几下如兔起鹘落,利落无比,全都在短短五秒钟之内发生。毛赤宇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红衣人抱起来向院外冲去。“可恶!快追!”身后只听到西装男气急败坏地大喊,红衣人回头张嘴一声暴喝,一股极其强横的力量从口腔喷泻而出,形成巨大的冲击朝着两个追兵而去。这冲击是如此强大,以至于院中的整栋三层毛坯水泥房都被震塌,轰然倒地,掀起巨大的尘烟,那两个人一定也是被埋到里面了。红衣人抱着毛赤宇高速飞奔,毛赤宇惊讶地发现他的双足几乎不沾地,竟似是半浮在空中飞行一般,速度极快,保守估计时速起码80公里。不过看了刚才那场打斗,对这些“超自然现象”他倒也不怎么吃惊了。现在他急切想知道的是,这个红衣人和那两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打起来,为什么会找到他头上。大约奔驰了一刻钟,红衣人才逐渐放慢脚步,看看后面没有人追过来,这才将毛赤宇放下。幸亏他跑的方向是朝着郊外跑,如果是往城市里跑,这一刻钟时间这红衣人能跑到熙熙攘攘的市中心,到时候可就麻烦了。这附近是一片小树林,旁边还有一条小河渠,平时都没少有人经过,更不要说现在了。红衣人把他放下以后,原本若无其事的表情忽地一变,“哇”地一声一口血从口里喷出来。毛赤宇一见,连忙扶着他坐到一棵树旁靠好,关切地问道:“你,你没事吧?”“没事……”红衣人虚弱地回答,“刚才那招‘革命呼声’耗力太甚了,调息一下就好了。谢谢你关心,同志。”“这样啊……”毛赤宇说完这句,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红衣人盘腿坐在地上,笑着对他说:“你现在一定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吧。”“是,是啊……”红衣人一边双手交叉到胸前疗伤,一边慢慢地说道:“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姓红,名字叫红旗。”毛赤宇心想这个名字和他还真是相配。红旗则继续说道:“也许你不会相信,其实我是来自于未来。”“多远的未来?”毛赤宇看过不少科幻小说,对这个适应的倒是很快,一下子就追问到具体细节。“以西元纪年的话,是2205年,也就是两百年后。”“两百年后啊……那时候我早就死掉了”毛赤宇说,然后抬起头好奇地继续问道:“那么你是来自于两百年后的中国吗?”“算是吧,不过不够准确。”红旗顿了一下,用虔诚的语气纠正道,“确切地说,我来自共产主义大团结联盟。”“共产主义大团结联盟?”“是的。”红旗的眉宇间流露出非常自豪的笑容,“在我们那个时代,国家做为暴力统治机器已经消亡,取而代之的是大团结大联盟。你应该学过政治吧,自马克思以来无数共产党人为之奋斗的目标是建立一个共产主义的社会,那是人类社会的最高形式。而这一终极梦想在我的时代终于实现了。”“就是说……”“就是说,我来自未来的共产主义世界。”
第三章 信仰之力--------------------------------------------------------------------------------“就是说,我来自未来的共产主义世界。”红旗的话很平静,但毛赤宇听起来却不啻于五雷轰顶,共产主义居然在未来实现了?他看过太多关于未来的科幻小说,有的是描绘未来极其先进的科学技术,有的是探讨未来人类与机器人之间的关系,有的则预言核冬季的降临,或者一个充满污染的灰暗前景,但很少有人提到共产主义在未来会变的如何。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共产主义”这个在时下人心目中已经丧失了意义与价值的词汇却在两百年后实现了。毛赤宇和其他人一样从小就身受共产主义政治观熏陶,但在现实里这种价值观却不断被否定,被戏弄,被侮辱,以至于这信念越来越虚无,越来越飘渺。所以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受到的冲击格外地大,怔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红旗看毛赤宇目瞪口呆,嘴角露出一丝浅笑:“真的有这么惊讶吗?实现共产主义不是客观规律早就注定好的事情吗?”毛赤宇的神智还是没从震惊中恢复,他只得晃晃头,也坐在红旗对面的地上,他的大脑还是没从纷乱中清醒。“在我来的那个时代,生产资料已经极大丰富,所有的人都以劳动为第一需求,没有争端,没有矛盾,大家各取所需,以往人类历史上的丑恶现象在那个时代已经基本上消亡,一句话,人类正处于复兴时期。”红旗的语气十分兴奋,从他的眼神里毛赤宇可以依稀看到那些革命老前辈年轻时才有的那种光芒。“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还要回过去?”毛赤宇问。“因为还有些敌人要肃清。”“共产主义还有敌人吗?”“有,他们是不甘心覆亡的帝国主义余孽与资产阶级残余势力,他们的目的就是找回失落的天堂,企图回到那种无产阶级流汗流血,资产阶级坐享其成的日子。”说到这里,红旗耸耸肩,从鼻子里发出浓重的嗤声,冷笑道,“可惜,在那个时代,他们根本不是我们共产主义大团结联盟的对手。无论人力、科技、资源、军事实力还是精神面貌,都落后我们不止一倍,他们现在只能龟缩北美大陆和欧洲西部几个有限的地方负隅顽抗,建立起一个各怀鬼胎的铁幕联邦,灭亡只是迟早的问题。”毛赤宇回想起那两个奇怪的家伙,他们一定就是铁幕联邦派来的杀手。“这些残余势力知道自己无法在那个时代打败共产主义,于是他们就想了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制造一部穿越时空的机器回到过去,将这场轰轰烈烈的共产主义运动的源头根除。”“那该去1848年暗杀马克思与恩格斯。”“理论上那样做是最有效的,但是从技术上很难达到。以目前的科技手段,最远只能把人到了两百年前,也就是现在,这是时光机器的极限。”“但是……”红旗举手示意毛赤宇别插话,继续听下去,“两百年这对于他们来说就足够了。在经历了相当长一段时期的革命低落期后,你们这个时代很快就会有另外一次可以媲美上一次共产主义运动的复兴浪潮,而这个浪潮最终葬送了全世界的资产阶级,建立起全球范围的共产主义大团结联盟。因此,只要他们在这个时代成功地阻止了这一浪潮的爆发,就可以让他们在未来的同伙得救。”“………………所谓的阻止就是指将还处在幼年时期的复兴浪潮革命领袖暗杀吗?”毛赤宇看过《终结者》,觉得红旗说的与那部电影剧情类似。“不错,真不愧是毛赤宇啊,您的眼光果然深刻。”红旗赞叹地点点头,毛赤宇忽然有一种预感,但这预感对他来说实在太荒谬了,以至于他不敢说出口。红旗看起来洞悉了毛赤宇的心理活动,他挣扎着站起身来,用右手指着毛赤宇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口气说道:“而这名革命领袖就是你,毛赤宇。你在未来将会肩负起复兴共产主义的任务,并掀起席卷世界的共产运动狂潮。在你的有生之年并没有看到共产主义实现的一天,但你为其奠定了极其重要的基础,是这复兴运动的舵手。所以敌人将你杀死在大学时代,这样未来也许就是另外一个样子。”“………………”“而我则是共产主义大团结联盟派来这个时代保护您的。”红旗说完向他郑重地敬了一个礼,“我的祖父曾经与您共事过,他告诉过我您是他见过最伟大的革命领袖之一。从我小时候开始,您就是我的偶像,所以这一次能保护您是我毕生的荣幸。毛赤宇面色开始涨红,不是因为害羞,纯粹是因为内心的动荡表现在脸上;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荒谬了,他一直以为自己会以一个小人物终老一生,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历史上留下什么痕迹,这个突如其来的未来完全超越了他的思维能力,于是他不得不生硬地把话题转开,避免再提到这个感到尴尬的话题。“那你的时光机器在哪里?我刚才怎么没看到?”毛赤宇问。红旗重新坐回到地上,淡然一笑:“没有什么时光机器,大团结联盟开发的其实只是一个发射装置,把人从未来射到过去的特定时间段。”“也就是说……”“也就是说,时间旅行是单向的,我永远不可能回去了。我只能呆在这个时代,保护你,一直到我战死或者老死。”红旗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平静。毛赤宇对此无语以待,从一个幸福的未来永远回到一个艰苦陌生的过去,这绝对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他记得自己以前仅仅是因为转学都会难受好长时间,而眼前的这个人居然要永久地舍弃整个属于他的世界,太可怕了。“喂,喂,别露出那种表情,我可不是被逼,我是志愿的。”红旗笑道,停了停,将头抬起来,换了一副沉思的表情,若有所思地望着星空徐徐说道:“我已经见到了共产主义实现的样子,而现在又可以为实现共产主义而奋斗,这难道不是一种幸运吗?”毛赤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相信这个人,他的话明明是无稽之谈,什么共产主义实现啊,时光旅行啊,全都是幻想小说罢了!但是红旗的话却叫人有一种无法抗拒的信任感,尤其是那双充满了神采和坚毅的眼睛,令他不由自主地接受了这个“现实”。毛赤宇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如果他老人家生活在两百年后的共产主义,没有腐败,没有不公正,大家都快乐地劳动着,生活这,那么该是多好的事啊。“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呢?”毛赤宇看看四周一片黑压压的黑暗,此刻已经过了午夜,原本寂静的树林更加静谧。“请等我恢复一下,调息马上就结束了;然后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会24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那,那怎么行?”毛赤宇吓了一跳,让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壮汉整天跟着自己当保镖,那得在大学引起多大的震动。“放心吧。”红旗一边闭着眼睛运功调息,一边对他说,“我能够隐形,别人不会看到我的。”
“隐形?你会特异功能?”“什么是特异功能?”红旗好奇地反问。“就是做一些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啊,就象你刚才变出来的那两把剑一样。”毛赤宇兴奋地比划起来,刚才打斗的那一幕他还历历在目。红旗哈哈大笑,“嘿”的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整个身体都恢复了神采,毛赤宇这一次能清楚地感觉到他体内流动的力量。“那并不是什么特异功能,那是信仰之力,每一位共产主义世界的居民都拥有的一种力量。”“还厉害!这是你们开发的新技术吧?”毛赤宇一改刚才的扭捏神情,变的兴致勃勃起来。这可以理解,比起政治说教,毕竟军事和打斗方面的话题更能引起男孩子的兴趣。红旗摇摇头,谨慎地朝周围看了两眼,然后对毛赤宇说:“这并非是什么新技术,而是共产主义的特质啊。”说完以后,他拿出政治课老师的口气问道:“你知道共产主义最重要的特征是什么吗?”“这个……”毛赤宇的政治学早还给高中和大学老师了,一下子被问到这个问题,居然有点糊涂了,“大概是生产资料极大丰富吧?”“错,资产主义国家比如美国也曾经富饶无比,但那是由欺诈、贪婪与欲望所构成的富饶;而共产主义则不同,虽然同样富饶,但隐藏在富饶背后的却是人的先进观念;明白了吗?比如说吧,如果大家都没有“各取所需”的观念,任由自己穷奢极欲胡作非为,那生产资料再丰富也没用;只有一个拥有健康精神面貌的社会,才是共产主义社会。”“唔,我知道了………………”毛赤宇嘴里答应,心里却想这与话题哪有什么关联。“换句话说,共产主义社会是一个基于信仰的社会,是一个大家都有着正确观念与信仰的世界。这种对共产主义的信仰越坚定,共产主义的性质就越纯粹。人的信仰是一种强烈的精神意志,它也是一种蕴藏着力量的能量;大团结联盟的科学工作者们发现,经过特定的方式就可以将这种能量导出,并为己所用;对共产主义信仰越是坚定,对马克思主义认识越深的人,精神意志就越强烈,力量也就越大,所以我们称之为信仰之力。”红旗见毛赤宇不太相信,就将两手伸出,轻轻聚拢在一起,只见一个红色的小能量球慢慢地出现在掌心之间。“你看,这就是信仰之力。最初这种力量是微不足道的,这个小球连片树叶也打不下来;但经过实际锻炼和革命理论熏陶之后,你的意志会变的更坚定,信仰更纯粹,力量便会随之变大。”“那你刚才那个镰刀斧子是?”“那是信仰之力的一种高级表现形式,到了那一层境界的人,可以经由精神力随心所欲地控制能量;批判之斧与专政之镰其实就是那种信仰能量的聚合。”说到这里红旗双手抬起,“唰“地一声镰斧齐声而出,红彤彤的光芒把树林方圆几米内都照的很亮堂,那锐利的气势令毛赤宇不禁倒退了三步。“可惜这只是信仰之力的中级阶段,我也只是刚刚练成而已,还不能熟练使用,不然刚才就能杀了那个怪物,我的信仰果然还是不够纯粹吗?”红旗长叹一声,摇摇头将镰斧收了。“这已经很强了啊!”“在大团结联盟,比我强的人还有许多,不少前辈的信仰之力已经达到了更高的境界,他们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和理论深度叫人肃然起敬。”毛赤宇忽然想到一件事:“那么那两个追杀我的家伙呢?他们也是用的信仰之力吗?”“哼,怎么可能。”红旗轻蔑一笑,“他们是来自资本主义残余势力,怎么可能会信仰共产主义。他们所谓的力量,是帝国主义科学家运用残无人道的机械刺激强行从人体内迫出来的。”“听起来可真象731部队。”“这种用机械方式迫出来的精神力量虽然可以在短时间内收到很大效果,但力量不纯,不能达到很高的境界,所以他们的能量看起来是白色的;而信仰之力虽然进展缓慢,但通过系统的理论学习和劳动锻炼,可以逐渐发挥出极深的内蕴,所以看起来是红色的。在消灭反动统治阶级的革命斗争中,那些帝国主义者可以取得一时之利,但时间一久,胜利就属于我们共产主义大团结联盟一边了。”听到这里,毛赤宇几乎要喊出“剑宗”和“气宗”来了,后来考虑到红旗可能没看过《笑傲江湖》才做罢。“你能不能也教给我怎么运用信仰之力呢?”听到这个请求,红旗犹豫起来,他皱着眉头喃喃道:“历史上毛赤宇可并不会信仰之力啊……他,哦,不,你是靠谋略与智慧来领导整个复兴大潮的。”“学一点应该也没关系吧,不然万一杀手再次出现而你又分身乏术,我好歹能自己保护自己。”毛赤宇振振有词地说道,这个理由很充分,即使是红旗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没奈何,红旗只好从身上摸出一张纸,递给毛赤宇,说:“这是信仰之力的总纲,想学的话,这个是根基。”毛赤宇满怀兴奋地接过纸张,迫不及待地展开阅读,第一眼扫过去就觉得不对,第二眼再扫一便,他差不多要晕倒了……那篇总纲的最后一句话是: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这是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
第四章 初试威力--------------------------------------------------------------------------------毛赤宇几乎要晕倒,他原本指望红旗所说的总纲是类似独孤九剑那种招术指南,或者是九阳真经那样的内功心法,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毛赤宇想说这句话,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因为红旗此刻的表情非常严肃与虔诚。“这是我们共产党人的圣经,不,这宣言可是要比圣经更伟大,因为这是对真理的预言之书。我每一读完它一次,就觉得自己的信仰就更坚定了一分,而力量也比以前更强大了一点。”“无产阶级失去的只是锁链,得到的全是整个世界,说的多好!尤其是我们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无产阶级已经得到了。马克思的著作就象是太阳,字字句句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红旗喃喃地重复着宣言中的字句,似乎整个身心都被迷醉,整个人的表情象极了毛赤宇小时候看的那些画册上的共产主义战士。“那么,只要看这个就够了吗?”毛赤宇问道。“唔,这是共产主义的渊源所在,其他的革命理论书籍也需要参阅,这样才能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和对共产主义的认识,进而提升自己的能量。”“这岂不是说我们高中和大学的政治课本就是武林秘籍了吗?”毛赤宇心里暗自想道,这若让张栩和沈凉他们几个知道,非笑掉大牙不可。”忽然他猛地想到什么事情,一抬手腕看表发现已经一点半了。他赶紧对红旗说:“我现在必须得返回大学了,明天还有课,你有什么打算?”“当然是跟着你,那两个资本主义的走狗随时有可能出现。”“那好……不过你得先隐身才行,千万不可被其他人看见。”毛赤宇在短时间内已经对红旗有了信任感,只是让他当自己的保镖而不被其他人发现却是个头疼的问题。“没问题,不到关键时刻我是不会贸然现身的。”红旗回答。“我的隐身大约可以持续12小时,其他时间我会化装成普通人。”“希望别有什么破绽就好。”毛赤宇低声嘟囔,他并不是怀疑红旗的能力,而是不知道这位来自未来的共产主义战士对现在这个社会了解有多么的深。于是两个人从小树林里离开,红旗运起信仰之力,将毛赤宇和自己包裹起来,毛赤宇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的透明,并漂浮在空中。这时候耳边响起红旗的声音,他急忙转头去看,却看不到,原来红旗也同样隐身了。“告诉我你们大学的地址,我带你过去,这比公共汽车要快。”接下来的过程可以用风驰电掣来形容,毛赤宇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高的速度,他只觉得周围的景物都化成了一条流动的线,从他身边“呼呼”地飞速地向后移动。大约只过了一分钟左右,他就已经到达了大学宿舍院子门口。“信仰之力真是神奇啊。”毛赤宇不禁惊叹,此刻他的隐形能力已经自动解除了,而红旗还保持隐身状态。“那是当然,共产主义无所不能。” 空气中只听的到红旗骄傲的声音,看不到他那张自豪的脸。毛赤宇左右看看,等确认宿管科的人没在查夜以后,他翻过铁门,轻手轻脚地沿一条被灌木丛掩住的小路向自己居住的男生宿舍溜去。这时候早就过了熄灯时间,宿舍区一片寂静,大部分学生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他来到宿舍楼前,发现管理员已经从里面将门锁住了,这是在预料之中的事。“需要我把它弄开吗?”红旗问 “不,不必了。”毛赤宇连忙摆摆手,这点事还用不着兴师动众,万一明天宿管科的人发现锁被橇了,少不得又是一番调查。他知道一楼厕所有扇玻璃被弄碎了,可以从那里钻进去。不过让一个后世的崇拜者看着将会改变整个历史的革命领袖钻厕所以逃避门禁,想到这里毛赤宇就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其他办法,总不能让红旗用信仰之力一拳轰开大门吧。所幸红旗对此没有说什么,毛赤宇也看不到他的表情是失望还是嘲笑。等顺利从玻璃钻进厕所以后,毛赤宇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红旗怎么进来?厕所的玻璃很小,以毛赤宇的身材勉强能进去,再胖一点就进不来了。不知道红旗的信仰之力能否做到缩骨或者瞬间移动的境界。“不能,不过您安心去睡觉吧,我今天会在外面巡视,防备敌人袭击。”红旗隔着玻璃对他说。“那怎么好意思呢?”“这是我的工作。”于是毛赤宇不再坚持,一个人回到了宿舍。此刻宿舍里的人都睡着了,只有他爬上床的时候,下铺的张栩翻了个身,似醒非醒地嘟囔了一句:“烦死了,吵了老子的好梦。”毛赤宇心头一乐,心说你小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你现在是和革命领袖在一个宿舍住啊。第二天早上起来,宿舍里的众人都起身洗漱,张栩敲敲毛赤宇的床头,叫他赶紧起来上课。毛赤宇揉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窗外射进来的阳光很强烈,他不由得把眼睛眯起来。昨天的那一切,是否只是一场梦呢?毛赤宇自己也不知道,从常识来说这很可能是一场梦,因为那一切太玄幻太离谱了;但从感觉上来说,昨天的记忆又是无比地真切。他希望是真的,因为他迫切希望自己的生活能有转机,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但他又不希望是真的,因为革命领袖这个重任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毛赤宇自己甚至觉得有些害怕,自己究竟能不能承认这个责任。“喂,快起来,马上就上课了啊!”张栩在下面又喊了一句,毛赤宇这才从沉思里醒过来,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忽然他觉得裤子兜里有张硬硬的东西,翻开一看,原来是一张写满字的纸,题头的五个字是《共产党宣言》。毫无疑问,昨天的事并不是梦。毛赤宇把宣言重新揣回怀里,心中一阵激荡,无论是悲是喜,他相信自己的生活已经开始转变了。“我跟你说啊,前两天我看见那个曲佳音了,就是上次文艺汇演里跳独舞的那个,嘿,近看别提多漂亮了……”张栩一边跟毛赤宇走出宿舍,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话,嗓门大的让过往的路人都为之侧目。他算是毛赤宇在这所大学里最好的朋友,性格豪爽,粗线条,没事老爱拍别人肩膀,唯一的缺点就是睡觉呼噜太响,而且看见漂亮女生就走不动道。“我说栩子啊?你先去吧,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别的事。”毛赤宇忽然说。“哎?还五分钟就上课了,你去哪里?”“有点别的事,我立刻就过去,要有点名你帮我先应着。”说完毛赤宇转身朝宿舍后面跑去,张栩莫名其妙地搔搔头,又拉住另外一个同学,一边谈着他对曲佳音的感受一边朝大学校区走去。毛赤宇转到宿舍楼后面的偏僻地段,看看四下无人,轻声喊道:“红旗,你在吗?”“我就在您背后。”红旗浑厚的声音传来,当然他本身还是隐身的。“昨天你一直就在宿舍楼附近?”“是的,方圆五公里内没有敌人的踪迹,看来他们还没有追到这里来。”“呼,那就好,辛苦你了。”“为领袖服务。”
毛赤宇笑了笑,对着空气说:“我现在要去上课,你要跟过来?”“当然。”声音毫不犹豫。………………………………课堂上老教授正拿着点名本一个一个地叫着名字,当他念到“毛赤宇”的时候,两声响亮的“到”同时响起,一声是坐在后排的张栩发出的,一声则是刚刚跑到门口的毛赤宇本人,全班轰堂大笑。老教授摘下老花镜看看尴尬的二人,挥挥手说:“你朋友人不错嘛。”毛赤宇狼狈地坐到张栩旁边,后者哼哼地抱怨说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害我出了丑。毛赤宇什么都没说,坐下拿出高数书来搁到桌子上。这时候前面一个女生回过头来笑着对他们两个说道:“哟,你们两个倒真默契的呀。”“得,得,沈凉您就别取笑我们了。”张栩不好意思地拿起笔蹭蹭自己的太阳穴,沈凉又把头转向毛赤宇,换了一副相对严肃的表情问道:“有人看到你昨天凌晨一点多才溜回宿舍,干嘛去了?”毛赤宇心里一惊,随即想到幸亏红旗隐着身,应该没人发觉,这才定定心神,从容答道:“我是从家里走回来了,路费太贵了。张栩和沈凉同时“哦“了一声,都知趣地闭上嘴,他们对毛赤宇的家境都比较了解。这个叫沈凉的女孩子也是毛赤宇的朋友,留一头齐耳短发,眼睛很大,虽然不特别漂亮,但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叫人舒心。她跟张栩还有毛赤宇三个人关系一直都特别好,无话不说。这时候老教授开始上课,这一节是高数,这对毛赤宇来说是十分枯燥的课。他坐在椅子上,一手转着圆珠笔一边想着如何出去打工,以便给家里减少点负担。他正想着,忽然耳边传来红旗的声音: “您似乎有心事?”他吓了一跳,赶紧朝旁边看去,张栩在呼呼地补早上的觉,而沈凉在认真地记着笔记,似乎都没听到红旗的声音。“放心吧,我现在直接在与您的大脑对话,所以不会有别人听见。”红旗说。毛赤宇松了一口气,早知道有这么方便的东西,刚才就不用特意跑到没人的地方去找红旗了。“我正在想信仰之力的事。”毛赤宇试着用“想”的方式与红旗对话。他暂时不想让红旗知道自己打算打工的事,于是就把话题朝着信仰之力的话题上引。“您现在不需要上课吗?”“这节课对革命形势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尽快掌握信仰之力,以便应付反动势力的诡计。”毛赤宇现在也学会用革命术语来说话了。红旗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没有问题,如果您觉得必要的话。”毛赤宇见红旗答应了,兴奋地拿起笔来,铺开一张纸,装做认真听讲的样子注视着讲台,同时脑子里示意红旗开始。“其实这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教授的,每个人都有他对共产主义的信仰,信仰越深,力量越大,重点是如何把这力量发挥出来。请让我先来测试一下您目前的信仰坚定程度。”毛赤宇心中一凛,现在的他对共产主义的态度并不怎么样,如果红旗发现这个未来的革命领袖的信念很薄弱,该怎么办?他变的有点紧张,感觉回到了高考之前。“请把您的双手慢慢合在一起,但掌心不要接触。”毛赤宇照着作了,同时感觉到红旗的双手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请在心中默念《共产党宣言》,并试着想象让自己被宣言感动的心情慢慢转移到手中。”红旗说的很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很困难,毛赤宇并不知道所谓被宣言感动的心情是什么,事实上他并没被其感动,也就无从谈起被转移。“别着急,开始时候都是如此,让自己的脑子尽量去想共产主义,去想自然辨证法,让这些理论充满你的脑子。”毛赤宇又试着做了一次,发现还是不行。他心里暗暗着急,生怕自己做不到而让红旗失望了。大约持续了二十分钟,还是全无效果。红旗安慰他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只要信仰正确,就一定会成功。”“我们再试一次。”毛赤宇不甘心,重新闭上眼睛,双手合上,在脑子里拼命地寻找自己对共产主义的信仰,逐渐地,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他老人家一定佝偻着背在吃力地拉板车吧,一个兢兢业业几十年的劳动模范怎么会落到这地步?以前曾经那么自豪地宣称以厂为家的父亲怎么会被强制下岗?这个厂子究竟是属于哪一个阶级的?被侮辱被损害的工人阶级难道就这样被资本家又一次地压迫?想到这里,毛赤宇心中升起了一团愤怒的火焰,这团火焰燃烧遍了全身,仿佛象征着他对父亲遭遇的愤慨。“如果是共产主义,这一切不公平一定不会发生,我的父亲一定会幸福地生活着,他是那么热爱本职工作,在共产主义社会他一定能创造出最大的最充实的价值与人生!”当这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海里的时候,仿佛如电流一般猛击他的身体。毛赤宇身体猛地一颤,登时觉得一股奇妙的力量在自己身体内流动,他试图控制它,发现这象是控制一头疯狂的野马,虽然很困难但并非无计可施。经过了一番挣扎,他发现自己能够摸清这股力量的脾性,并逐渐引导它按照自己的想法移动到掌心。“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让统治阶级在共产主义革命面前发抖吧。无产者在这个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红旗平静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再度出现, 《共产党宣言》的这两句话仿佛最为强横的催化剂,一下子将毛赤宇心中的愤怒力量升华为了激情,并让血液沸腾,精神昂扬,那一股力量也因此而更加狂野,更加汹涌。毛赤宇注意到自己双手之间也开始慢慢地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小球,开始并不大,但后来慢慢开始膨胀;他觉得掌心开始发烫,觉得这小球自己有了生命,跃动不已,甚至已经难以驾驭了。“看,这就是信仰之力,只有最坚定的共产党人才能创造出如此纯粹的力量。别担心,新生事物的力量总是微小的,但它会成长,必将取代旧的,这是客观规律所决定的。”红旗解释说,并用搭在毛赤宇肩上的双手传输他的信仰之力过去,企图控制那个小球。“好,现在试着收回信仰之力,让力量回流到你全身。”可是毛赤宇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控制已经脱离自己身体的信仰之力,掌心之间的红色小球跃动的越来越激烈,即使是红旗的力量似乎也无法克制。“不,不好!”毛赤宇突然张开嘴大喊起来,在同一时刻那个小球“啪”地甩脱双手控制,以极高地速度向教室外面冲去,只听到“轰隆”一声,教室的一面墙被这股力量生生震塌,外面的水泥花坛也在下一秒爆裂开来,在原本盛开着鲜花和停放自行车的地方留下来一个巨大的圆坑。
第五章 美国外教--------------------------------------------------------------------------------这一声巨响,让整个教室里的人都傻在了那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不好,地震了!”教室里登时大乱,大家纷纷起身朝外面跑去,老教授站在讲台上不知所措,似乎还没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喂,还楞着干嘛!快跑呀!”张栩拍了一把仍旧端坐在原地的毛赤宇,拽起他就朝窗户边跑,沈凉已经先一步跑过去打开窗户。三个人慌张地从窗户跳到教室另外一侧的外走廊,然后跑到校园里比较开阔的地方才停下来。“吓,吓死我了,怎么会突然地震的。”沈凉按着胸口喘息着说道,随手把散乱的头发朝耳朵后面别过去。旁边的张栩拿手搭起凉棚朝教室那边看去,皱起了眉头:“这不象是地震啊,你看,教室就一边被毁了,花坛也有痕迹,这简直就是被炸弹炸出来的啊。”“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毛赤宇喃喃说道,他没想到自己竟然释放出那么大的力量,而且竟然无法控制,万一有什么人在这场灾难里受伤,那可就完全是他的过错了。红旗这时候用心灵告诉他经过扫描,应该没有人严重受伤,只有几个距离那面墙近的学生被玻璃和砖头划破了胳膊或者腿。这时候人们已经从最开始的慌乱中恢复过来,聚在一起大声议论着,交换着各种意见。很快校警和副校长赶到,将人群疏散,紧接着救火车、救护车、警车纷沓而至,将教室团团围住,好奇的学生则站的远远的围观。毛赤宇没有凑这个热闹,他跟张栩还有沈凉说自己还有点事,得先回宿舍。沈凉盯着他的眼睛,把头一歪,问道:“我说赤宇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我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没,哪儿有啊。”“是不是家里的事情?”沈凉关切的问道,“前几天学校刚有笔贫困学生补助,我可以让学生会里的朋友帮你争取争取。”毛赤宇“唔唔”地点点头,含糊地答应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沈凉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她旁边张栩还在眉飞色舞地向其他人讲述他身为当事人的经历,没注意到他走掉。毛赤宇一个人离开大学校园,回到宿舍后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跑去看热闹了。他爬到自己床铺上躺下,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刚才真的好危险啊……”他闭上眼睛,这样红旗的话能听的更加清楚。“是的,真的出乎我的意料,您蕴涵的信仰之力居然有如此之大的威力!”红旗的声音包含着惊讶与赞叹两种情感。不过他随即又补充道:“看来现在您还无法驾驭这种力量,因为您的信仰还不够坚定。”毛赤宇点点头,将两只手向天花板伸出去,沉默地凝视着手掌每一次纹理。刚才那威力巨大的能量就是经由自己的能力而爆发出来的,他觉得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就好象电影里第一次发觉自己拥有超能力的蜘蛛人。“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的信仰更坚定呢?”“根据历史记录,您现在还有没入党,我认为加入共产党是走向信仰之路的必然阶段。”听到红旗这么说,毛赤宇“骨碌”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瞪大了双眼。“你说入党?”“对,入党,认真参加每次的理论生活讨论,认真写思想汇报;一名共产党员所带来的荣誉感会让力量翻倍;共产主义社会的科学工作者们已经证实,当一个人宣誓入党后,他的信仰之力是之前的数倍!”其实在大一和大二毛赤宇是有机会入党的,不过他都没有参与,理由很简单,没兴趣;他见过很多共产党员,他们只是将党视做一个方便升迁与牟利的道具,这让毛赤宇很厌恶,觉得自己入党会堕落到和他们一样的层次。红旗仿佛看穿了毛赤宇的心思,在巧妙而含蓄地责备他。“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他会视党的荣誉如同自己的生命;他会主动迎着困难而上,为党的事业付出自己的全部。”毛赤宇不禁有些惭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连忙说我回头就去写入党申请书。其实他们班里已经有好几名党员了,沈凉就是其中一名,其他人不是忙着享受生活懒的参与组织活动就是对这些东西排斥;而就算是那些党员里,也多是钻营投机爱拍辅导员马屁的人,这都跟毛赤宇的性情不合。“您刚才的能量虽然强大,但是第一不够纯粹;第二,力量过于霸道。”红旗说。“难道这还不算是真正的信仰之力?”“唔,怎么说呢?这应该是信仰之力的一种;有的信仰之力是来自于对共产主义的信念,有的信仰之力是来自于对资本阶级的愤怒,我感觉您的就属于后一种。”毛赤宇暗自点头,叹服红旗的眼光之准,他刚才明显感觉到自己是因为想起对贪官的愤恨而爆发出了能量。他正想着,忽然,红旗的喘息声开始变粗,毛赤宇问他怎么了,红旗回答说我的隐形能量差不多用光了。”“糟糕!”毛赤宇一敲脑袋,“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他赶紧下床,说我先给你找件衣服穿吧。红旗本身就是中国人,走在大街上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但那身鲜红的衣服就得换掉了,否则非有无数市民围观不可。他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件是合身的,红旗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哪是这些醉生梦死的大学生的衣服能装下的。万般无奈之下,毛赤宇找出一件老四的篮球衫,老四个头比红旗低一点,虽然没红旗那么壮,但篮球衫反正都是宽松,红旗勉强还能套的进去。“目前就先这样吧,以后我们去弄一件适合你的衣服穿。”毛赤宇说,心里想这可不太容易,除非去姚明家偷还差不多。“那在你无法隐身的这段时间里,你就冒充我的表哥吧。”* * * * * * * * * * * “什么?这是你表哥?”坐在大学食堂里的张栩和沈凉看着眼前穿着蓝球衫的壮汉,疑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可从来没听过毛赤宇有这么一门亲戚。“你们好。”穿着篮球衫的红旗露出微笑,脸上甚至还有些羞涩,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以正常身份参与进这个时代的社会。“你喜欢打篮球?”张栩皱着眉毛头问道,瞧着篮球衫有些眼熟。“对呀,我表哥刚打完篮球,直接过来找我的。”毛赤宇惟恐露出破绽,赶紧抢过话头去。“喂,我说赤宇,你这个表哥还真帅啊……”沈凉把毛赤宇耳朵拉过来,小声嘻嘻说道。她这话说的没错,红旗本来就是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再加上这个头和这身肌肉,可以说是很有男性魅力的,食堂里不少女生已经在远处指指点点,更有不少人借故走过饭桌,扭过头来看。“这么说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喽?在这找工作?”沈凉把双手交叉着搁在饭桌上,饶有兴趣地问。“是的。”红旗一本正经地回答,“工作是我的第一需要。”噗噗噗三声,毛赤宇、张栩和沈凉三人都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你说什么?”张栩擦干自己嘴边的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红旗,红旗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还多加了一句:“国家从小不就教育我们吗?劳动最光荣。”“这个,可以理解嘛……沈凉掏出纸巾递给毛赤宇和张栩,在桌子下狠狠地踩了张栩一脚。“喂!你也知道!赤宇他们家比较贫困,人家打工补贴家用,当然工作是第一需要呀!”“赚钱?你们指的是从工作中得到的好处吗?其实那些东西只是劳动的附属品,而我享受的是劳动本身。”红旗的话让沈凉和张栩哑口无言,张栩一脸被打败了的表情,随手夹起一口米饭,小声说:“这简直就是活雷峰啊…………”
毛赤宇惟恐红旗说多了话被人看出破绽,这个从未来共产主义回来的人恐怕不知道这个时代的普通常识,最起码不知道钱的概念――共产主义社会根本不需要钱。于是他赶紧转了一个话题,对沈凉说道:“沈凉,你那儿有党章、马列主义读本之类的东西吗?”沈凉吞下一根青菜,随口回答:“有啊,怎么了?拿去垫枕头啊,那玩意太硬了,再说枕着也容易做噩梦。” 毛赤宇看见红旗微微露出不悦的表情,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继续问沈凉:“借我看看吧,我要写入党申请书入党。”张栩在一旁听了立刻嚷嚷说我靠,你不是吧,怎么忽然想起来入这个?毛赤宇看了一眼红旗,回答说我表哥这几天跟我谈过,他认为入党将会对我帮助很大。“哦……原来如此。”沈凉和张栩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红旗的表情也变的满意。毛赤宇在这里其实玩了一个花招,“入党对我帮助很大”这句话沈凉、张栩和红旗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前两者会认为入党是对现实生活帮助很大,而后者则会认为是对精神境界的提高。这一句双关就可以让两方面都不会产生疑惑,毛赤宇当然不是故意想欺骗红旗,他认为这只是权益之计。“明天你到我宿舍来拿吧,我去跟支部书记和辅导员说一声。”沈凉答应的很爽快。“不过跟他们说估计得下星期了,今天那场爆炸让所有的老师都忙的团团转。”张栩张开嘴得意地说“哈哈,现在我可听到好多传言呢。什么考研失败的人报复社会啦,学校的教学楼是豆腐渣工程啦,地下煤气管道爆炸啦,失恋少男向爱人表白的爆炸性方式啦,一应俱全。毛赤宇觉得自己掌心微微发热,红旗用视线扫了他一眼,两人心照不宣,都清楚这些传言没有一个接近事实。四个人吃完饭以后,毛赤宇借口说送表哥回去,让张栩与沈凉先回了宿舍。红旗见他们走远以后,严肃地对毛赤宇说你的这两个朋友对于革命理念很不严肃啊,搞不好就会把你影响,偏离了正确的思想轨道。“不会啦。”毛赤宇摆摆手,让红旗安心,“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那个女孩子还是共产党员呢。”“哦!我居然没看出来,真是失礼。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共产党员,一定很优秀。”红旗一听便肃然起敬,毛赤宇也没说什么。“对了,现在有一个大问题,你必须得弄一套合适的衣服穿,不能一直穿蓝球衫呐。”毛赤宇说到这里,顿了顿,有点犹豫地问了一句:“当然,你肯定不会同意去非法弄一件吧?虽然以你的能力是没问题”“不劳而获是资本主义世界才有的丑恶行为!”红旗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度,然后拍拍毛赤宇的肩膀:“放心吧,我不用您操心。我在出发之前已经学习了在这个时代的知识,货币的获得方式与使用方式我都记得很牢,我会用自己的劳动来赚钱;劳动比赚钱更会让我觉得充实。”“可是……”毛赤宇心里一阵惭愧,因为他刚才想到自己身上钱并不多,光是自己的伙食都必须节俭使用,现在一下子多了一个人的开销,还是个饭量很大的人,他那点钱根本就不够。这些顾虑他当然不好意思说出来,结果红旗已经替他全都考虑到了。“还有,我刚才考虑了一下,我觉得您需要从最基础学习运用信仰之力。”“那要怎么做呢?”一提到练习信仰之力,毛赤宇的眼睛就是一亮。今天上课时候的那一次失控让他对信仰之力更加憧憬,希望自己尽早能够熟练运用这股力量。“以后每天白天您去上课,我来当保镖;到了晚上,我们就一步一步地从最基础学习如何控制这股力量。”“好!就从今天开始吧!”当天晚上过了11点,毛赤宇等所有人都睡着了,悄悄地爬起来顺着厕所的玻璃爬出来到宿舍楼后面的草坪。今天月光很大,将草坪笼罩上一层白霜般的银色,静谧的风吹过树林,显得十分恬静。而就在这片恬静之间战立着一个人,红旗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毛赤宇来了,红旗走过去,用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说道: “从今天的失控可以看出,您拥有对资本主义的愤恨,但是却缺乏一个坚定的信仰基础,所以才导致了那场爆炸。”月光下的红旗象是一名严厉的教官,虽然仍旧用“您”这个词,毛赤宇却一点也不敢怠慢。“愤怒只会产生革命,却无法有建设性,比如历代缺乏先进指导思想的农民起义;而信仰只能建设,却无法运用暴力去推翻统治阶级,那就是空想社会主义!所以对资本主义的愤怒和对共产主义的信仰是相辅相成,不可分割;您一定要明白这一点,运用信仰之力也是同样道理,过度依赖愤怒的力量轻则走火入魔,重则蜕变腐化,那就中了资产阶级的下怀了。”一边解释着,红旗举起右手,一团红色的火焰凭空燃烧起来,这光温暖无比,照的毛赤宇心里暖洋洋的,全身说不出地舒服。“这就是信仰原力,是由纯粹的共产主义信仰幻化而成的;它对待同志就象春天般的温暖,可以治愈共产党员与全部共产主义者的伤,因为这是有建设性的信仰之力。”“而这一个。”红旗同时又举起左手,一团同样红色的火焰腾空而起,变成一把锐利无比的斧头,“这则是批判之斧,是凭籍我对资产阶级的愤怒而产生的,其根源叫做革命之暴,对敌人就好象严冬般的残酷。”毛赤宇不由得向后退去,因为他能感觉到那斧子散发出的冰冷寒意。红旗“哈”地一声,信仰原力与批判之斧同时消失了。他转过来对毛赤宇说:“今天您先要学习如何在体内迫出信仰原力,你掌握了原力,就有能力克制住你体内的愤怒力量,并进而控制住它。”“那要如何学习呢?”“从最基础的理论做起,闭上眼睛,不要想别的事,专心去想共产主义存在的伟大意义。”毛赤宇按照红旗的指示盘腿坐在地上,双掌微合,开始运气。开始他总是想起自己的父亲,然后就感觉到那股愤怒之力扬起了头;每到这时候,他就赶紧重新整理思绪,而红旗则在旁边监视着,一旦发现愤怒之力开始聚集,就立刻用他自己的信仰原力气压制。毛赤宇做了几次,结果都失败了,心里开始着急,就在这时候,脑海里忽然传来了红旗的声音。“不要着急,慢慢来,跟我一起念信仰之力总纲《共产党宣言》中的话,这能让你气息调顺。”“是。”“如果说无产阶级在反对资产阶级的斗争中一定要联合为阶级,如果说它通过革命使自己成为统治阶级,并以统治阶级的资格用暴力消灭旧的生产关系,那么它在消灭这种生产关系的同时,也就消灭了阶级对立和阶级本身的存在条件,从而消灭了它自己这个阶级的统治。”红旗的声音不急不徐,每一个字都吐的很清楚;毛赤宇也随之轻声朗诵,渐渐地发觉自己的呼吸开始顺畅起来,刚才那股躁动不已的焦急好象阳光下的雪花一样被消融。
“您了解这段话的意思吗?”“是指无产阶级一定要用暴力消灭资产阶级?”两个人用意念对着话。“不完全是,无产阶级消灭的不只是资产阶级,还有无产阶级的阶级本身;阶级的存在是因为生产关系,当这关系消失的时候,阶级也就随之消失了,未来的共产主义社会并不存在阶级,而是一个大同世界。”“我明白了,无产阶级用暴力打击资产阶级,这暴力打击的也是暴力本身。暴力革命破坏是为新生产关系的建立,而新生产关系则消弭了阶级分化。就象你刚才说的,革命之暴与信仰原力相辅相承,不可分割。”“说的很好,继续。”“这段话也就是在说,革命之暴的存在就在于产生信仰原力并最后消灭掉自己,暴乃是信之源,信亦是暴之本,两者辨证统一,互为表里,阴阳相济,水火调和。所以不可片面强调修炼革命之暴,而是要以信仰原力加以调和,才能达到力量的颠峰;因为革命之暴最终亦是为了信仰原力而存在,那才是正道之根本。片面强调革命之暴则是本末倒置……”毛赤宇越说越快乐,越说越顺畅,随着他的理解流泻而出,开始觉得全身的能量再一次地游动,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整个能量的流动说不出地祥和。忽然,毛赤宇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掌心之间出现了一个极小的火球,这火球并不烫人,反而让人觉得舒畅、安心,并充满了希望。“你成功了,这就是信仰原力。”红旗也是面露喜色,“虽然只是很小一点点,但毕竟是信仰原力。”“我成功了!”毛赤宇想冲着天空大喊,他万分激动。“以后你每天都要试着召唤出信仰原力,现在只是很小的力量,以后随着你理论上的不断深化,这力量会越来越大;当它能够克制住革命之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开始两项同时修炼了。”毛赤宇用力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拿出《共产党宣言》,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口气感叹道:“我一直以为它只是一份政治纲领,想不到在字里行间还暗藏着武学的秘诀。”“共产主义的所有理论都可以在修炼信仰之力的时候得到印证,这就是其伟大之处。”红旗双手抱在胸前,十分自豪地说道。说罢他抬头望望浩瀚的星空,举起右拳,向月亮用力挥舞了一下,眼中闪动着难以名状的光芒;只有毛赤宇知道,他现在的思绪已经回到了两百多年后的共产主义大团结联盟,回到那片充满了热情与希望的未来,那一定是无悔的感怀吧,他想。第二天早上毛赤宇早早就爬了起来,昨天的信仰原力让他神清气爽精神饱满,这让张栩还有宿舍里的其他人都觉得又是惊讶又是不耐烦。虽然昨天发生了诡异的爆炸事件,但大学还是坚持上课,今天第一节是公共外语。毛赤宇和张栩早早地坐到了沈凉的身边,他们知道沈凉是个在大二就过了六级的妖怪,坐在她旁边上课有说不尽的好处。“对了,赤宇,我今天顺便把书带来了,你要吗?”沈凉问“哎呀,多谢了。”毛赤宇忙不迭地点头致谢。沈凉从书包里拿出三本书递给他,一本是中国共产党党章,一本是马列主义读本,还有一本理论学习月刊。若是以前的毛赤宇,这些东西恐怕避之不及,而现在他知道这些东西每一句话都能给他带来新的力量。沈凉拿着书在毛赤宇面前晃了晃,说“要记得我的恩情啊,哼哼。”“是,是,您的恩情我永世不忘。”毛赤宇把书接过来,放进自己包内。张栩在旁边斜着眼睛看他,忍不住说了一句:“看来你是打算从政呀。”“有这打算。”毛赤宇心想若是告诉他自己今后将是席卷世界的革命领袖,还不知道这家伙会是什么表情呢。三个人正聊着,老师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外国人,金发碧眼,一身白衣服,不过毛赤宇坐在后排看不清楚脸。这外国人的出现引起了大家的极大兴趣,下面开始轰轰地讨论起来。老师一上讲台,敲了敲黑板擦说说:“同学们,安静了,今天我们请来了一位外教来辅导我们的口语。来,大家欢迎来自美国明尼苏打州的达斯&#8226;维答先生。”下面一阵热烈地鼓掌,维达先生也走上讲台,挥手向大家示意,还摆出一个典型美国式的困惑表情,让大家一阵发笑。但是毛赤宇没有笑,他现在坐在位子上,几乎被惊骇将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冻结住了。这位达斯&#8226;维达先生正是那天与红旗大战了一场的西装男!
第六章 革命之暴--------------------------------------------------------------------------------达斯.维达!西装男!!没想到这个来自未来资产阶级的走狗居然这么快就追查到大学来了!毛赤宇只觉得脊椎升起一股凉意,冷汗也出现在额头上。西装男既然出现了的话,那么那个独眼怪男一定也在附近。前天晚上红旗是出其不意才能勉强带着他逃走,现在这两个人显然不会再上第二次当,红旗以一对二,胜面不知有多少,而他自己刚刚开始修炼信仰之力,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更何况,这是在大学里,如果动起手来,那绝对是惊天动地,恐怕同班同学恐怕就要受到殃及了。一瞬间毛赤宇只觉得局势演变到了非常恶劣的地步,面色苍白,心神大乱。幸亏张栩和沈凉两个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个“美国外教”身上,并没注意到毛赤宇的异状。“毛赤宇同志,您别慌,我们静观其变,看他们耍什么花样。”隐藏在他身后的红旗用心灵感应对他说道,毛赤宇稍微放下来一点心,但又担心起红旗一个人是否能敌的过那两个强敌。红旗觉察到了他的忧虑,一股自信与坚毅的能量传入毛赤宇的大脑中:“共产主义战士有先进思想做为指导,是战无不胜的。”毛赤宇定定心神,把注意力投向讲台上。此时那个“外教”正口若悬河地用英文说着话,毛赤宇大致能听懂他正在做自我介绍,不用问,那一定是谎言。达斯.维达似乎并没有发现毛赤宇,他只顾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同时还手舞足蹈,不时穿插几个小笑话,表演欲望极其强烈。大约讲了十五分钟,他似乎还没有停止的迹象,一个听的不耐烦的同学嘟囔了一句:“我靠,这傻老外怎么这么多话呀”达斯.维达一听,双手撑着讲台,把脖子朝前伸,两只眼睛一睁一闭,冲那个学生用纯正的港台中文嗲腔回答道:“人家第一次上台,太高兴了嘛。倒倒倒倒倒!全班除了毛赤宇以外全倒了,然后哄堂大笑。接下来达斯.维达改用标准普通话问道:“我想问一下同学们,你们学英文是为了什么?”“为了更好地学知识。”一个同学大着胆子回答。“NO,NO,NO,我希望能听到你们真正的心声。”张栩大着嗓门嚷道:“为了能泡外国MM!”老师瞪了他一眼,不过达斯.维达却点点头,对这个回答表示赞赏,又问道:“还有吗?”有了张栩的先例,大家发言胆子更大了,另外一个男生说学英文是为了出国好赚钱。”“very well, that is the point!” 达斯.维达听到这一句,打了个响指,”赚钱,这个才是真正重要的!我们美国人有句话,叫all money go my home, 意思就是赚钱赚钱再赚钱,只要有钱,你的人生就有意义。”说完这句,达斯.维达从怀里掏出一张十美元的钞票递给那个男生,说是为了奖励他正确的人生观。下面的人都被这种别拘一格的教育方式惊呆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老师用钱奖励学生的,不由得又是羡慕又是激动,大家纷纷鼓起掌来。毛赤宇没有鼓掌,他已经初步开始修习信仰之力,所以能洞悉到达斯.维达在发钱时涌现出的那股资产阶级腐臭的能量场。而隐藏在空气中的红旗更是强压着怒火对毛赤宇说:“看到了吗,资产阶级及其代言人就是用这种方法来腐蚀人的价值观和理想,让他们走向拜金的恶欲之路。”随着电铃声嗡嗡响起,这节课终于结束了。意犹未尽的学生们围着达斯.维达问这问那,沈凉走过去对他们说:“对外国朋友礼貌一点,不要围着问东问西的。”说完她扭过头对达斯.维达用流利的英文说:维达先生,很抱歉,他们只是太高兴见到您了。”“哦,没关系,没关系,能和这么多潮气蓬勃的孩子在一起我很高兴。” 达斯.维达挥挥手,“对了,沈小姐,你们班上可有一名叫毛赤宇的学生?”“啊?有的,您认识他?”沈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曾经得到过他的照顾,一直想说声谢谢。”“赤宇,赤宇,快过来!”沈凉激动地赶紧回头冲毛赤宇大喊,毛赤宇无可奈何地站起来,不情愿地朝讲台走来,他感觉到身后红旗的能量在上升,已经处于戒备状态了。“嗨,密斯特毛,很久不见了。” 达斯.维达夸张地张开双臂,要给他一个拥抱。毛赤宇没有接受,而是后退一步,冷冷地用中文说道:“不用了,谢谢。”达斯.维达也不以为意,耸耸肩说:“我想我们需要私下里谈谈,你说对吗?”毛赤宇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为了不让他的同学受到连累,他只好点了点头。“这里是我的住址,希望晚上我们能好好谈谈。” 达斯.维达递给他一张名片,然后别有深意地说:“希望你那位朋友也能出席,我十分想念那位老朋友呢。”说完他的目光穿过毛赤宇的肩膀,向他身后的空气刺过去。周围的人都对毛赤宇表示羡慕甚至嫉妒,只有他自己知道即将面临的会是什么。下课以后,毛赤宇不顾沈凉和张栩的盘问,低着头神情严肃地离开教室,沈凉和张栩都对他的这个反应大惑不解。望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张栩对沈凉说:“你说的对,这家伙最近似乎都魂不守舍的,今天居然七八点就起床了,简直不可思议。”沈凉“唔”了一声:“……而且忽然就说要入党,还有他那个表哥,都给人以一种突兀的感觉……”他们的议论毛赤宇并没有听到,他此刻正在与红旗讨论这个“达斯.维达”的邀请。“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陷阱。”毛赤宇大声说,达斯.维达那双狡黠的眼睛充满了邪恶的智慧。红旗双手抱在胸前,低头皱眉沉思,对毛赤宇的说法不置可否。“所以我觉得我们不该去。”毛赤宇又说道,红旗摇了摇头,回答道:“资产阶级的敌人一向是非常狡猾的,既然他们并没有在教室发难,反而主要邀请我们去那里,必然就是胸有成竹;我们即使不去,也逃不掉的。”“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现在我在明敌在暗;这次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省去不少事情。”“可是,我的信仰之力还远远不够,你一个人能一边保护我一边应付那两个强敌吗?”“您别忘记了,广大劳动人民是最富有斗争智慧的。”红旗说到这里,嘴边露出一丝微笑,他按住毛赤宇的肩膀,说,“在赴约之前,我们还有些事要做。”………………到了晚上11点左右,毛赤宇和现出了原形的红旗一同来到了达斯.维达指定的地点。开始毛赤宇以为这地址会是某一个豪华宾馆,结果没想到这居然会是一片废旧的厂房,破落的建筑年久失修,玻璃几乎都被砸碎,露出一个个黑洞洞的方块,好象去挖去了眼珠的空洞眼框;墙壁上的标语班驳不堪,几台生锈的破烂机器瘫在空地上,毫无生气,宛如一副巨大的颓丧骨架。毛赤宇看着这间破旧的厂房,立刻想到了他父亲所在的工厂,心中一阵酸楚;他赶紧提醒自己大敌当前,不可胡思乱想。两个人走到空地中间,忽然一个声音从上面传下来:“哟,两位果然来了,这真是太让人高兴了。”两个人抬头看去,只见达斯.维达站在废弃机器的顶端高高在上,在月光下那身白色西装和白色的脸显得格外苍白。“我们来是要消灭你们这些资产阶级的走狗!”红旗冷冷地回答,达斯.维达一边从机器上走下来,一边搓动着手指道,神情悠然:“哎哟哎哟,别这么心急嘛,你们共产党人总是这样,只会好象野蛮的公牛一样乱撞,却不肯坐下来听听和平的建议……”“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没什么好谈的!阶级斗争没有调和的余地!”红旗毫不客气地打算他的话,双拳猛地升腾起两团烈火,形成批判之镰与专政之斧。达斯.维达面对红旗的挑衅,似乎并不为所动,继续侃侃而谈:“你看看,果然是很着急呢。其实今天我并不是来打架的,我是想和你们做一笔交易。”“你又想耍什么阴谋诡计?”红旗一边与达斯.维达虚以委蛇,一边随时注意着周围,看那个独眼怪男到底藏在何处。“其实呢,我是想和你们做笔交易。你知道的,我是一名商人,商人的特点就是喜欢交易,而交易从经济学角度来说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唯利益论!你们从工人身上榨了多少的剩余价值,难道他们乐于接受么?”“这个话题说起来可就长了,我想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 达斯.维达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放到嘴里,举起右手手指,一道白光从手指指尖升起,将雪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将他笼罩,”我想你也知道,我们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不可能返回到未来,时光旅行是不可逆的。”
“那又如何?”“我觉得既然如此,我们何必要为一个我们永远回不去的未来拼命呢?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很希望与你做个朋友,不代表铁幕联邦,而是以我的个人名义;我们可以抛开那些国家和主义,为自己考虑考虑。”红旗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他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极端利己。”“是的,我是极端利己,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奋斗有什么不对吗?” 达斯.维达对红旗的态度感觉到一丝不安,于是将自己的音量变大。“你们这些可笑的资产阶级就只会用金钱和利益来维系彼此的关系,共产主义的伟大理想你们怎么能理解?!”红旗的音量更加洪亮,将达斯.维达完全压制住了,“而且,你就是一个充满谎言的无耻赌徒。那些贪婪的资产家岂会不知你的利己本性,难道他们不动任何手脚就会放心地派你回到过去?”达斯.维达听到这番话,脸色开始变的阴晴不定,原本的从容象沙塔一样一点一点地崩溃了。而红旗则给了他们致命的一击:“我们共产主义大团结联盟的地下工作者早就得到了情报,你们再被送来的时候体内都被安放了定时炸弹,只有干掉革命领袖毛赤宇让未来产生变化,那些资产家才会再送一个人过来帮你们解除炸弹,我说的没错吧?帝国主义撒谎成性的狗?”完全被揭出底牌的达斯.维达一下子恼羞成怒;他丢掉雪茄,伸出右手大喝道:“可恶的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见他的右臂一下变的通体透明,三支锐利的白光片从掌心射到;红旗早有准备,轻松地闪避开了这三只光片,而一直在他后面站立着的毛赤宇也没有受伤。“想打败我就请你认真一点。”红旗傲然回答,拳上镰斧闪动着耀眼的红光,整个人看上去威风凛凛。“哈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是打算攻击你的吗?小羊羔?你太天真了!” 达斯.维达仰天大笑,猛地打了一个响指,突然之间红旗和毛赤宇都发觉脚下发麻,动弹不得。两人急忙低头去看,发现地面全都是水,刚刚盖过他们的脚面,只是刚才一直在与达斯.维达说话,故而没有发觉。而在水里流动的,竟然就是电!水能导电,这电的威力在水里虽然不足以电死红旗和毛赤宇,却将二人的行动封死。毛赤宇心想那个独眼怪人似乎有一招叫做电浆喷射,显然这就是他耍的陷阱。“现在准备给我受死吧!” 达斯.维达一见得手,双腿一顿,整个人好象导弹一样射向红旗。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红旗大喝一声,全身肌肉暴涨,镰刀斧头能量满盈,交叉在胸前硬生生地挡住了达斯.维达的突刺,两个人拳脚接触之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连地上的水花都被强悍的力道迫开,四散而开。“你打不过我的!”红旗趁两人力道相持之际对达斯.维达说道,同时猛一用力,对手不得不向后弯去。达斯.维达则咧开嘴笑道:“你说的对,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我只要封住你就好了。”红旗一听他的话,心头一震,现在他的脚被电流封住,而面前还有达斯.维达这样的强敌,毛赤宇那边就没办法顾及到了,这时候若被敌人攻击后果不堪设想。“终于注意到了,哈哈,可惜已经晚了!” 达斯.维达右手“砰”地一声幻出一把超长的火箭炮,向着红旗要害攻来,红旗镰斧飞舞,在自己身前形成一道红色屏障,一时间达斯.维达无法攻入。但是红旗也因为而不能分出半点心思,否则就有可能被达斯.维达突破了防线。“整肃惊天破!!”“利益均沾脚!”“喝呀!理想无上斩!”“拜金双击波!”资产阶级的郐子手与共产主义战士两个人你来我往斗了二十几个回合,红旗中了三脚,而达斯.维达却被打了五拳,红旗略占上风,不过也是谁都奈何不了谁的局面。达斯.维达见时机差不多了,猛地大叫:“泰森,快出来吧!”红旗暗叫不好,却见阴影中跳出一个体格巨大的独眼大汉,正是达斯.维达的同伙泰森,他在暗中一直施加电流在水中,好封住敌人行动。他见红旗已经被达斯.维达缠的脱不开身了,这才现身,狞笑着朝毛赤宇走来。毛赤宇双脚麻痹,寸步难行,只见敌人一步一步走来,却是毫无办法,惊慌不已。“快逃!领袖!”红旗一斧逼退达斯.维达,回头大声喊道;然而达斯.维达立刻又扑了上来,几道白光围住红旗四周,他还得意大笑道:“我看你怎么去救你的革命领袖。”“哈哈,什么革命领袖,还不是一样要死在我的手下。”泰森哈哈大笑,站到毛赤宇对面,举起肥胖的右掌,掌上冒出丝丝电火花,不时还有电弧劈啪闪出,“就让我用这两千万伏的高压一指来结束这场革命吧!”说罢他目光一下暴射,一掌劈向毛赤宇的脖子,红旗远在数米之外,已经救援不及了。“啊啊啊啊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达斯.维达初听时心头一喜,以为已经得手,再听却心下大惊,这惨叫竟然是泰森传来的。他偏头去看,却见泰森右掌冒着青烟,整个人痛苦地弯下腰去,而本该已经被烧成木炭的毛赤宇却站在原地毫发未伤,全身笼罩在薄薄的一层红色光场之中。正趁达斯.维达分心之际,红旗一下子抓到这个破绽,一记劲猛的“批判直拳”轰到了他的胸口,直直将他打飞出去,轰隆一声撞塌了那台废弃的机器,可见这力道多猛。从废墟中挣扎着起来的达斯.维达怒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给我杀,泰森!”泰森听到命令,不得不强忍住疼痛,再次向看似毫无反抗能力的毛赤宇砸去;当他的掌刚碰到毛赤宇身体的时候,又立刻被红光弹开。这一次,达斯.维达看清楚了,毛赤宇闭着眼睛,在默念着什么,随着他的嘴唇蠕动,红光也越来越强烈。“你究竟做了什么手脚!?” 达斯.维达嘶哑着喊道,红旗微微一笑,道:“过一会你便知。”泰森这时候又爬了起来,愤怒地巨吼一声,运起全身的电力,伸开双臂向毛赤宇抱去,两百多公斤的身体再加上极快的速度,产生的威压是极其巨大的。“领袖!”红旗急忙喊道,毛赤宇闻言猛地睁开眼睛,从默诵改为大声呼喊,达斯.维达这才听到他喊的是什么:“英特纳雄耐尔!英特纳雄耐尔!英特纳雄耐尔!英特纳雄耐尔!英特纳雄耐尔!英特纳雄耐尔!英特纳雄耐尔!英特纳雄耐尔!英特纳雄耐尔!英特纳雄耐尔!英特纳雄耐尔!英特纳雄耐尔!”“口号护体?!!” 达斯.维达大惊,想要出言阻止,可是已经晚了。泰森冲到毛赤宇身前,猛烈的掌压掀起一阵劲风,竟将毛赤宇上身衣服尽数吹裂,只见他上身皮肤上用墨水写满了“共产主义万岁”、“我为理想献青春”、“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等字样,这些墨字个个泛红,闪出红光笼罩住毛赤宇周身要害。泰森此时也情知不对,然而收招已经不可能,一下子贴到了这些口号之上,感觉自己好象碰到了烙铁,触处皮肤尽焦,又惨嚎一声,跌跌撞撞后退几步,扑通一声倒在水中。“你……你居然会口号护体。” 达斯.维达不相信地望着红旗,“这可是非共产主义大团结联盟高级委员不能练就的。”“不要把共产主义大家庭和你们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伙扯到一起,我们共产党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从不会把人分三六九等,每一人都享受到同等的待遇。”原来在出发之前,红旗算准了达斯.维达会故意缠住他,然后派泰森偷袭没有抵抗能力的毛赤宇。于是他就用自己的信仰之力在毛赤宇身上写满了革命口号;这种革命口号本身具有很强的抵抗能力,而且又能迫出人体内潜藏的力量,毛赤宇的隐藏力量很强,被革命口号迫出来的能量更是惊人,只要不停地念动“英特钠雄耐尔”六字真言,即使是泰森亦不能伤害到他。红旗也终于摆脱了电水的麻痹,双脚恢复了自由。他大踏步地走到达斯.维达面前,低下头用锐利的目光盯视着达斯.维达说:“你们的阴谋已经破产了,你们两只资产阶级的走狗今天就要死在这里。”“哦……”达斯.维达本来面如死灰,听红旗这么一说,眼神里登时闪过一道光芒,“你说的是两只?”“唔?”“哈哈哈哈!”达斯.维达一阵狂笑,红旗正在纳闷,忽听耳边一阵风声,心中暗叫不好,身体移动时却已经迟了,却被一股生猛的力量横击到了腰间,整个人朝侧面倒去。“你们两个没用的废物,果然还是要本小姐来收场。”倒在地上的红旗和毛赤宇循声看去,却见远处站着另外一个人。这是个二十几岁的女人,穿的是一身素白风衣,紧身裤,高筒靴子,一头波浪长发;她虽然容貌艳丽,下巴却尖削如锥,给人一种冰冷阴毒的感觉。她手中握着一支白丝长鞭,冷然踞傲。原来铁幕联盟派出来的杀手竟然还有一个!!“可恶……”红旗挣扎着爬起来,觉得腰间剧痛;这痛楚虽然不能动摇红旗的钢铁意志,但却让他气息不顺,信仰之力也不似之前运用的那么自如了。“这家伙倒是长的挺不错嘛,呵呵。”那女人扬起鞭子,轻佻地说道。“辛帝雷拉,你可别见色起心,转投了共产主义阵营哟。” 达斯.维达这时候也恢复了从容,笑着对她说道。辛帝雷拉冷冷瞥了他一眼,斥道:“有时间胡说八道,还不快给我去办正事!”“遵命,大小姐。”达斯.维达夸张地做了一个遵命的姿势,然后跳下机器,冲毛赤宇走去。红旗起身要去追,却被无数银丝阻挡住了道路。辛帝雷拉晃晃鞭子,冷笑道:“不想死的就尝尝我的夺命人权鞭。”
“我就偏要闯一闯!”红旗是个宁折不弯,遇强越强的人,他运起信仰之力,一招批判之斧猛扑辛帝雷拉面门,同时专政之镰横扫她的下盘。辛帝雷拉也不硬接,轻轻跳开,手中软鞭施展开来,化做无数银丝在空中舞动,红旗的拳劲刚猛,碰到这柔软之物竟然使不上力道。“我这人权鞭最讲人权,死于此鞭下的人不下百万,都死的舒舒服服,你就来做这一百万零一个死鬼吧!”辛帝雷拉软鞭挥舞所到之处,掀起风声凄厉有如鬼哭,叫人听了心中惊悸。然而红旗却是个坚定的唯物论者,共产党员,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全无畏惧,他一边猛冲一边喝道:“资产阶级的人权全是虚伪的谎言!岂能阻挡我前进!”辛帝雷拉见红旗打的疯狂,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将银丝在他身边缠绕,阻碍他的行动。那边达斯.维达已经走到了毛赤宇面前,和蔼地笑道:“革命前辈,你好吗?”“呸!你这拜金主义的走狗!”毛赤宇一想到今天上课时他把美元赏赐给同学时的那种表情就觉得十分恶心,更兼有口号护体,于是也不怕他。“那个红旗是个顽固的白痴,咱们两个来做笔交易怎么样?只要你说一句资本主义万岁,我们非但不杀你,还会给你无数好处,让你和你的家人这辈子吃香喝辣享不尽福气。”“真的吗?”毛赤宇一瞬间似乎动摇了。“那是肯定的,你尽管开条件好了。” 达斯.维达看看那边左冲右突的红旗,心中一喜,心想只消他说出这一句话来,未来共产主义大团结联盟即告灰飞烟灭。“那好。”毛赤宇微微一笑,“我要这全世界每一个人都吃香喝辣享不尽福。”“这…………”达斯.维达一听,有点傻在那里,这要求提的实在夸张。且不说他们是否有能力让每一个人都如此享福,就算能,那岂不就和共产主义没区别了吗?“不能满足我的要求吗?呵呵,无耻的谎言政客!”毛赤宇轻蔑地笑道,刚才一问一答,已经充分显示出这个个资产阶级杀手微笑下的虚伪本质,反令他对共产主义的信仰更坚定了一分。达斯.维达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尴尬不已,不由得杀心顿起。他恶狠狠地对毛赤宇说:“别以为口号护体就能保的了你,碰到我你一样是死!”话没说完,对着毛赤宇当胸就是一拳。“哎呀!”毛赤宇没受过格斗训练,根本躲不过去,被他打了个正着。这猝然之间,毛赤宇又来不及念“英特纳雄耐尔”六字真言,身体上的口号无法呼应,发挥不出十成力量,记过他被这一拳打的全身震疼,几乎要晕过去。没等毛赤宇有时间思考,达斯.维达一步上前,连连挥拳猛击,白光越来越盛,毛赤宇被拳压的喘不过来气,更没时间念口号了。红旗在远处见了心中大急,但无法抽身,辛帝雷拉的银丝纠缠的实在太紧了。逐渐地,毛赤宇身体上的口号字迹无法承受过大的打击,开始变的模糊。毛赤宇这时候才觉得事情要糟糕,假如等字样消失,以他本身的体格恐怕连达斯.维达一根指头都接不下来。“哈哈哈哈,现在说还来得及!快说呀!你这狗崽子!”“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毛赤宇的性格也是倔强坚毅,敌人越是嚣张,他就越是要斗一斗。达斯.维达故意给他个喘息的机会说背叛共产主义的话,他就偏要念动共产主义六字真言!真言一出,护体口号就又闪出红光,达斯.维达见状不妙,情知不可轻敌,连忙使出“亿万民主投票拳”;毛赤宇只见眼前一花,无数极其霸道的拳头从四面八方袭来。这一招是达斯.维达的得意绝学,取意自资产阶级标榜的全民普选民主制度,号称所有国民都有投票权;这招汇集所有人的投票权于一身,一票即是一拳,威力十分巨大;他曾经靠此杀死过四十多位共产主义大团结联盟的高级战士,这一次竟然用到一个年轻人身上,却是第一次。毛赤宇被达斯.维达的亿万投票拳打的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身上字迹慢慢消失,剧烈的疼痛从全身神经传到脑部,让他几乎晕阙。他闭上眼睛,心中一个声音在不甘心地大喊难道我就这么样死掉了吗?我还什么都没有实现,我还什么都不曾得到,我甚至还没有报答父母的恩情!难道我就这么死掉了吗?“哈!”达斯.维达又是一拳击中毛赤宇腹部,令他身体上最后一个字也彻底消失。“好啦,历史会铭记这时刻,未来的革命领袖将死在我达斯.维达的拳下,哈哈哈哈!”毛赤宇只觉拳风将至,一股绝望的濒死感袭上心头。怎么办?我就这么死掉了?“可恶!!!!!!!”就在达斯.维达的拳即将接触到毛赤宇时,毛赤宇对自己无能的愤怒终于爆发出来,他对着天空嚎叫一声,一股可怕的力量瞬间涌遍全身,他无从控制这股力量,也不想去控制,只任由它来控制。只见毛赤宇硬档住了达斯.维达,并顺势抓起他的手,一下将他甩开一二十米远。在场的人都惊奇呆了,他们眼前的毛赤宇变成了一个双眼血红的狂暴战士。“糟糕!”红旗见了在心中大叫不好,他知道这是在毛赤宇体内潜藏着的“革命之暴”,就是那股把教室炸毁的力量。毛赤宇目前根本无法控制“革命之暴”,所以红旗才会教他从信仰原力开始修炼起,一直到“信仰原力”与“革命之暴”两者力量相当,才能发挥出可以控制的威力。可现在毛赤宇在情急之下,竟然将自己体内的革命之暴爆发出来,这是极其危险的举动,因为那根本无法克制。轻则不分敌我玉石俱焚,重则变成一个只知专政批判不知建设信仰的狂人,就好象波尔布特那样。“领袖!快收回那股力量!你会做火入魔的!”红旗不顾辛帝雷拉在侧,大声疾呼道。可惜这时候毛赤宇已经听不到了,达斯.维达又一次攻了过来,他不得不再一次爆发出“革命之暴”,两个人拳脚相接,绽出红白两团光芒,异常耀眼,不时还有轰响传出,毛赤宇瞪着血红色的眼睛狂杀乱打,口中荷荷叫着,达斯.维达虽然经验和力量都在毛赤宇之上而占了优势,但面对这全无章法的革命之暴却没有办法。两个人战到激烈处,四周方圆几米内的东西都被高压与冲击力摧毁,一根粗大的电线杆“喀嚓”一声轰然倒地。电线杆倒地之时,在那附近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然后两个惊慌失措的黑影站了起来。红旗一看,倒抽一口冷气,他们竟然是尾随而至的沈凉与张栩。
第七章 自我批评--------------------------------------------------------------------------------沈凉和张栩?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红旗酣战之际,本来无暇多顾;他将注意力放到毛赤宇身上已然是很勉强了,如今又为这二个人分神,动作立刻就缓了下来。所幸辛帝雷拉也被狂暴的毛赤宇所吸引,心神大震,一时倒也没趁机反扑;事实上,在场除了晕倒的泰森以外,其他五个人十只眼睛一时间全都集中在了那模样大变的毛赤宇身上。尤其是沈凉和张栩,他们两个见到平时秀气安静的毛赤宇变成这副样子,都大吃一惊,怔在原地好象石像一样。他们觉得毛赤宇最近不对劲,这才悄悄跟来看他和外教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没想到却无意中看到了共产主义战士与资产阶级走狗之间的一场血战。只见毛赤宇上身赤裸,双目充血,双手弯成鹰爪状,嘴里还不时发出低吼,这吼声仿佛太古巨兽发出的一般,虽然低沉却蕴涵着无限的杀意与威势。达斯&#8226;维达刚才被他扔出几米开外,这会重新爬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刚才手无缚鸡之力的毛赤宇。“辛帝雷拉,别管那小子了!一起上,先把毛赤宇杀掉!”达斯&#8226;维达通过刚才那一抓一掷,情知自己单打绝非其对手,于是急忙召唤辛帝雷拉过来帮忙。可惜红旗是何等人物,一听达斯&#8226;维达动嘴,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毫不犹豫地抬起左手,运起信仰之力,只见“专政之镰”光芒大盛,进一步幻化,形态宛如一轮弯月。此时辛帝雷拉猛地一甩鞭子,无数人权银丝缠向红旗,同时她朝达斯&#8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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