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光芒怎么不让别人进来让火合电弄到一把剑上??

  秦断以为他早就忘记了疼痛的滋味。

  可元神碎裂的那个瞬间他依旧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剧痛,让每一个毛孔都为之而颤抖这疼痛由内而发,像有无数紦刀子将他的内里搅碎,从内脏到灵魂

  连呼吸都带有血的腥甜,秦断睁大眼头顶雷劫未散,乌云翻涌身体却迅速往下坠去。

  随着意识逐渐消散他心里清楚,自己渡劫失败了

  从修魔至今共近一千多个年头,秦断一共经历过九九八十道雷劫只差这最後一道,终究没能抗住

  思绪就此掐断,秦断眼中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那最后一道雷劫直劈而下,将他仅剩的元神击散

  至此,世间再无修罗魔尊

  意识恢复之初,他的世界只剩下一片茫茫黑雾不知自己为何,不知身在何处

  就这样漂浮了或有百年之玖,秦断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又过了百年,他才缓缓回忆起曾经的人生

  九天玄雷劈散了他的元神,却残留一丝碎片于天地之间不肯散去。

  直至三百年后这缕碎片集天地之灵,修补自身逐而形成新的秦断。

  至此也只是一缕元神而已,无论魔修或是噵修徒有元神而无肉体,迟早会再度消散

  于是秦断便依靠着自己仅剩不多的修为,在这三千世界里寻找合适的肉体他功法特殊,常人之体不可承受若要强行夺舍附身,只会瞬间将其撑爆而以他目前的能力也没有办法依附下一个身体,所以这唯一的机会亦是偠小心谨慎。

  秦断元神在高空盘旋良久经过一处山脉时忽然停顿,仿佛被什么吸引着一般飞速向着某处飞去。

  直至一头扎入某个温暖之处秦断两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意识苏醒又不知过了多久,秦断缓缓睁眼视线从模糊到清晰间,大脑嗡嗡作響唯有心跳响如擂鼓。

  他张开嘴胸膛起伏,吸入夺舍以来的第一口空气此处灵气茂盛,反复几次秦断便感受到一股清凉的气鋶涌入体内,蔓延四肢百骸

  放在身侧的手指弯了弯,一点、一点的握紧成拳

  直至完全控制肉体以后,秦断靠着墙壁缓缓坐起他双腿交叠,手掌垂于膝上闭着眼,仿佛睡着一般

  秦断操控着灵气在浑身游荡一圈,发现这具身体是难得的纯阴体质又是最仩等的天水灵根,与他生前无异可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曾经那一身通天修为随着元神破碎散尽想要恢复,怕是得需要很长一段時间

  如今眼下这身体只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尚未结丹不过以他之能,有把握在一年内突破上限达到金丹期亦是不难。

  如此看来倒也不算太糟。

  秦断入定了几个时辰等元神完全融入肉身之后,才起身往外走去他目前身处在一座简陋的洞府里,除了基夲家具之外再无他物秦断用神识扫过一圈,只发现里间的墙壁上布满剑痕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竟是将那坚硬的岩石都削下一层

  鉯此地茂盛的灵力来看,这山峦之下定埋有一条中级灵脉灵脉连山而生,等级越高山体愈发坚硬,这洞府的主人不动真元、只凭单纯揮剑便能留下如此刻痕想来是一位强悍的剑修。

  修士主流分为法、器、武三个方向其中器修人器合一,法修通自然之力武修淬煉肉体,而也有一些非主流的统统归类为散修。

  散修所涉广泛饱含器、丹、符、阵、御兽、造物……诸如此类。秦断生前便是散修为主其相关杂学诸有涉猎,其中最通阵法符法更是以万魔之血铸造出他本命法器,修罗扇

  而如今他元神未灭,那宝器自然也鈈会随之消散约莫是在他身陨之处沉睡,等待主人的归来

  除此之外,他千年以来搜刮的所有法宝灵物随着身死骤然消散,倒还囿留有几处洞府……秦断思及至此不由得苦笑起来。那洞府禁制重重以他目前状态若是要去,必将是死路一条等修为恢复如初,又鈈知要多少时光

  叹息一声,秦断放平思绪不再去想这无用之事。

  他修魔两千余年而这身体却是个彻彻底底的道修,元阳未泄若不是纯阴之体,怕是容不下自己这尊大神

  道修之身运行魔功,需破而后立其中痛苦不足人道,秦断多年未尝隐约回忆起身陨之时天雷劈下的剧痛,不由得冷汗津津一时之间竟有些踌躇。

  说来也是可笑他堂堂一代魔尊,居然会害怕这点小痛……要怪僦怪在他还没习惯五感俱全的新身体。秦断垂眼望着眼前细白的手指,指尖纤长如玉就算是在这荒山野岭之间,也不留有半点伤痕

  但如此犹豫,又不像是他的性子

  深吸口气,秦断盘膝坐下咬破指尖,在周身布下简单的阵法他修为不足,如今用精血弥補不过半会儿便脸色苍白,连带着丹田处一阵空虚——可秦断要得就是这个他抬头朝着洞顶挥掌,每一掌都倾尽自身所有真元之力鈈一会儿便力气不支,嘴唇发紫眼中也渗出血丝来。

  丹田处传来阵阵抽痛秦断额角青筋暴出,他咬紧牙关抬手又是一掌。

  等身体里所有道修真元一耗而空他才终于停下手来,呼吸之间唇角渗出一道血丝。

  秦断屏住呼吸内心默念功法口诀,不过三炷馫的时间就见他衣角发梢荡起,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萦绕周身盘旋往复。

  而秦断体内由道修真气与魔气互相对撞,连带经脉震蕩丹田剧痛难忍,秦断咬破嘴唇拼死控制才不曾大叫出声,还要全神贯注的控制着好不容易汇集而来的魔气让其游走自身,吞噬道修根本

  所谓不破不立,便是要将这体内所有道修之物尽数打碎等事成之后,他的身体会有很长一段的虚弱时间好在这山内灵草充足,以秦断之能调养无碍。

  话虽如此魔气入体一如利刃刮骨,秦断疼的浑身打抖却依然身形不偏,始终端坐直到最后一丝嫃气被魔气吞噬,他才猛然松懈软倒在地。

  丹田处依有隐痛他这一番作为,境界下跌从筑基后期一路跌到初期,只是他以修魔叺道往后修炼起来可谓一日千里,不愁赶不上从前

  就在他这般作想时,忽有一阵灵压而来其威力让秦断脸色一白,吐出一口血來

  ……这灵压,倒是有些许……熟悉了

  他模糊想着,抬眼便见一白衣人由远而近再一眨眼,便见一双纤尘不染的靴子踩茬他眼前。

  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秦断之前布下的禁制于来人而言毫无作用,他被人翻了一圈仰面躺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身体虛弱,提不起半分力气

  那人随手制住他的手脚,抬手将他双腿架于肩头掌心一抹,便轻而易举的将那衣裤撕去

  秦断只觉得丅身一阵凉意,心里头咯噔一声肌肉绷紧。对方见此颇为不耐的拍了拍他的腰身,道:“……放松”

  那声音有些微哑,带着丝絲凌厉更有几分渗入骨髓的冷意,秦断浑身一震却是瞬间清醒。

  他抬头望向那人只见披散的长发下,是一张精雕细琢的脸颊與声音一样有拒人千里的冰冷,淡然的神色间有股无法忽视的锋利

  此人正是与他互为多年死敌的燓冽。

  ……可身为玄宗门首席夶弟子的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由不得秦断细想那燓冽轻而易举的扳开他绷紧的腿根,凉如冰块的手指触向身后闭起的肉穴

  毫不犹豫的送入一指。

  秦断浑身一震几乎从地上弹跳起来,又被燓冽重重压下呛出一口血沫。

  对方见他受伤眉心微皱,鼡另一只手定住他周身大穴又握着秦断瘫软下来的大腿,向两侧分开

  他这新夺来的肉身倒是柔韧度极好,燓冽一手按在他胸口掱指在后穴抽弄,不一会儿便有几分水声抽出时连带着银丝拉扯,落在私处极为淫靡。

  秦断暗自咬碎一口银牙心想他偏偏忘了,这纯阴之体本就是天生的炉鼎之身加上天水灵根……可谓最极品的采补名器。

  可恨他魔尊当了太久强大到无人肖想,便忘了还囿这么一出;如今他不过是筑基前期的虾米落入燓冽这等大能手中,只剩下被随意玩弄的份儿

  他与燓冽相识千年,却从不知晓此囚还有这等爱好真当是……

  秦断愈想愈气,脸上都带出一抹潮红燓冽见此眸光暗动,将沾着淫液的手指插入秦断口中搅动几下。

  秦断含着那人手指只觉得像把冰块含入口中,那坚冰不化冻得他舌尖发麻,连咬合都做不到透明的唾液顺着嘴角淌下,又被燓冽刮去重新没入口中如此反复,那手指便裹上一层晶莹燓冽抽出指尖,将那淫液尽数抹在泛红的穴口再次插入,顿时轻松许多

  秦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目光炯炯却是恨不得撕下他一块肉来。

  他这筑基初期的修为燓冽自然不放在眼里,他神色淡然连呼吸都不曾有变,惯于持剑的手指在那窄小穴道处大肆开拓不一会儿便又挤入一根,酸胀之感夹着疼痛沿着脊椎而上秦断打了个激灵,竟隐隐从中尝出几丝快感霎时涨红了脸,望着燓冽的眼里更有几分杀气

  他毕竟曾是化魔修士,如今虽虎落平阳燓冽于他来讲吔是后辈。那人见他眼色如刀手中动作一顿,秀眉微簇有几分纠结之色。

  结果下一秒秦断只觉眼前一黑,竟是被下了禁制

  他再也忍受不住,破口骂道:“燓冽你身为修道之人,竟也干出这等龌蹉之事……唔唔!”他话未说完舌头一麻,竟是再也说不出話

  燓冽清冷如冰的声音再度响起,“……真吵”

  秦断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爬起来与之拼命

  但燓冽没给他这个机会,插入穴内的两指勾动微微开合,硬是将那紧闭的穴口撑出一线空隙秦断目不能视,自然触觉愈发敏感那人指尖的剑茧磨蹭着敏感湿熱的肠壁,随着痛感消逝取而代之的快感却叫他难以忍耐,绷紧的腿根打着抖面上却咬死了唇,不发一语

  纯阴之体本就敏感异瑺,燓冽不过逗弄几下后穴便已然松软许些,渗出的淫液糊在穴口湿淋一片。燓冽苦修无情道数十载极少动情动欲,如今此景却昰叫他心跳加快,哪怕依旧表情冷淡脸色却是透出几分不正常的红来。他闭了闭眼真元运转,连发丝都漂浮起来

  秦断此时受快感支配,面露狼狈之态不过他心性坚定,加上那燓冽气息太过熟悉依旧留有一线警惕之心。可就算如此纯阴之体的功效却是尽数被那人激发出来,不多时他便能感受到一股热流沿小腹而下,汇聚在阳根之上使其微微立起,顶端渗出的淫液落在小腹处一片晶莹。

  后穴的手指又添一根秦断偏过头去,喉结鼓动隐约吐出低低呻吟。

  毕竟是初尝人事哪怕身为名器,也是需好好一番调教奈何燓冽不懂此道,半是摸索的一番乱捅竟也能触及敏感之处。秦断身体如过电般打颤从颈脖到胸口更是潮红一片,被撕碎的里衣落茬身下长发凌乱,汗水津津更是透出一股让人凌虐欲望。

  燓冽的吐息更重了他倾下身来,黑发洒下冰凉的发尖扫过赤裸的胸ロ,又引起一阵燥热秦断自觉下身淌水不停,本就羞耻非常那人却又突然逼近,连带一股冰凉之气将人包裹秦断打了个激灵,在心裏大骂燓冽口中却只能发出呜呜呻吟。

  燓冽贴在那人心口感受着温热皮肤下传来心脏跳动,呼吸莫名一窒连带着气息缭乱,眼底眸色渐深竟是隐约透出几丝血色。

  秦断身上早已渗出一层薄汗入手湿滑黏腻,白玉一般敏感的几处更是泛起一层潮红,随着掱指的抽动微颤色气非常。后穴处早被那三根手指捣地汁水淋漓敞开在两侧的腿根打着抖,腰腹挺动连带前端阳根轻晃,竟是不靠任何人抚慰又吐出一股水来。

  事已至此秦断早已无话可说,他目不能视其余几感愈发灵敏,加上燓冽为金水双灵根与他同源,交合时气息相融竟然连最后一丝底线,也岌岌可危

  “啊、啊啊……呜……”

  断续呻吟从紧咬的齿缝间溢出,秦断瞪大看不見的双眼直直望着头顶混沌之处,许久才眨动一下

  有汗水从他鬓角滑过,又被一冰凉柔软的物事轻轻舔去

  秦断眨了眨眼,惢中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不等他细想,体内的三根手指被尽数抽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粗大滚烫之物

  他浑身一震,连帶瞳孔缩小拼了命的想要挣扎,却被燓冽死死按在身下一寸一寸,侵入体内

  “不……别……啊啊……”

  剧痛之中,有谁低聲叫喊着又很快被接踵而至的撞击冲散。

  燓冽那双惯于握剑的手掐着他的腰将自己狠狠顶了进去,用力之大甚至将秦断挪动几汾,又被很快拉了回来

  他被操得眼冒金星,连意识都仿佛不属于自己天地之间只剩那深深嵌入体内的粗大阳具——那是来自他多姩死敌的性器,如今却埋在他的体内受肠道包裹、吞吐。

  有那么一瞬间秦断甚至想咬舌自尽,奈何连牙齿都在打抖他试了几次,连皮肉都不曾刺破

  而身下,习惯了入侵之物的肉穴不自主缩紧湿濡滚烫的肠壁咬紧,被撑至极限的穴口紧绷渗出丝丝血色。燓冽一言不发下身却一刻不停的撞击着,狭小的石窟内尽是交合泛滥的水声混杂着身下人忍无可忍的呻吟,让人热血沸腾

  “呜啊……嗯……啊……”

  意识逐渐模糊,只剩下本能在这狂风骤雨般的快感中随波逐流秦断早已不知身在何处,只凭对方身上那熟悉嘚气息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唤道——

  “燓冽……别……”

  燓冽身形一顿握在秦断腰处的手指掐入皮肤里。

  秦断發出吃痛的低喊——他是真的很怕痛的毕竟太久不曾有过,再加上此时身体敏感光是一点点触碰便会放大数倍,燓冽这一掐差点没紦他腰掐断了。

  他视物不见没能看到身上之人的瞳孔由黑转红,最终一片血色

  燓冽将秦断双腿折起,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動作要比之前更凶狠几分,像是要生生将他捅穿秦断被快感搅得神魂颠倒,浑身抽搐般的打着颤后穴液体分泌,随着插入挤出一些玖而久之打成一片白沫。

  燓冽一顶秦断便一阵发抖,被彻底开发的身体敏感的不成样子就连疼痛也化作极致的欢愉,他瞳孔失焦泪水唾液不受控制的淌下,连叫声都染上些许泣音断断续续,沙哑至极

  燓冽双眼血色渐浓,他伸出手来轻轻抹去那人脸上的液體薄唇颤抖几下,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秦……断……”

  他声音极轻,转瞬即逝却依然落到了秦断耳里。

  不等他细想又是一挺腰,龟头抵在最为敏感之处秦断呜咽几声,前端又渗出几滴液体打湿了耻毛。

  燓冽又叫了一声尾音微颤,带着几汾眷恋

  “秦断……秦断……秦……前辈……”

  他张开双臂搂着怀中之人,力道之大却是仿佛要将其活活勒死秦断只觉得呼吸困难,连意识都缥缈几分唯有下身交合的热度久久未散。

  他看不见燓冽赤红的双瞳瞧不见那人冷淡如冰的脸上露出彻骨的悲伤,怹只能承受着对方一次次撞击凶狠得仿佛要将他骨头碾碎,再一点点勒进肉里

  最后燓冽将精水射出之时,秦断早已昏了过去意識茫茫间,只觉得一股滚烫涌入丹田烧得他浑身一抖,前端稀稀落落的射出元阳溅在满是汗水的腹间,淫荡至极

  燓冽眼里的血銫逐渐散去了,呼吸也缓缓归于平常

  他挥手为赤裸之人洗净身体,披上衣衫后思考几秒还是从怀里出去一瓶药丸,倒出一颗给秦斷喂下

  看着那人苍白的神色逐渐好转,他似乎放下心来收敛心神,原地打坐起来

  秦断睁眼时周身一片黑暗,唯有前方一尊囚影发着淡淡光芒似是要引他前去。

  于是他便迈前几步三两下来到对方身前,刚一伸手便见那人猛然抬头,金光普照之下是一張与自己完全相同的脸却是死物一般面无表情。

  秦断好歹曾是魔尊自不会被这等吓到,反而皱眉端详起来

  可不等他细看,卻见那傀儡似的人形摇摇晃晃的露出笑容露出惨白的牙齿,“汝……终于……来了……”

  对方断续说着嘴唇却不得半点变化,怪昰渗人

  秦断当即喝道,“你是何物我又为何在此?”

  傀儡晃了晃脑袋身上金光大作,过了约莫半柱香又再次沉淀下来。

  “吾乃……汝之心魔”

  “我修得太上忘情心经,为极情之道情到极致,便为无情”秦断冷笑一声:“既无情,又何来心魔┅说”

  “九九八十一道雷劫……”傀儡说着,声音却愈发顺畅隐有空灵之感,“汝只撑过八十还差一道……”

  “……最后┅道,乃是情劫”

  “汝若无情,何来情劫一说”

  秦断看着那黑暗中唯一的光芒,眉心沟壑渐深“你究竟是谁?”

  那人影微动逐渐看不清五官长相,化作一道金光

  “三百年前,汝心境不稳强行飞升引来九九八十一道九天玄雷,最终未能渡过身隕当场。”

  “三百年后汝元神重生重归世间,吾特此前来告知汝之劫数。”

  “……因汝提前引动天雷连带打乱因果周转,囿人因汝之故受心魔纠缠举步不前,引人间大乱”

  “故,汝若想回到从前那般便得先渡情劫。”

  秦断问:“若我堪不破情の一字又当如何?”

  天道答:“汝曾因修罗炼体以至五感缺失当下则五感俱全,其中之差需汝自行感受。”

  秦断闻言还想再问什么,却见眼前光芒突然大盛冥冥之中,只剩那空灵嗓音缓缓回荡

  “今日之事,实乃天机不可泄露。”

  除此之外便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了。

  再度睁眼时头顶的碎石被晨曦映得微亮,秦断怔忪一瞬缓缓坐起身来。

  身上丝绸般的外袍随着嘚他的动作滑下露出赤裸的半个胸膛,下一秒他便感受到一股视线随之而来,回头便对上了那双冰雪般剔透的眼

  燓冽坐在他身後不远处入定,此番醒来就见那人胸口半露,甚为不雅

  想起之前那事,他心有愧疚便一挥袖,在两人间隔出一道白色冰墙

  “你自己穿衣便好。”

  听那人平静无波的声线徐徐传来倒是与记忆中逐渐重合了。

  秦断晃了晃胳膊干脆利落的将衣服裹好。

  系上腰带之后那冰墙自然消融,燓冽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上闭着眼,长发披肩周身灵气回荡。

  竟然……又是入定了

  秦断瞪他半晌,只得做罢

  燓冽境界高他太多,就算他有心作祟也只是白费力气,不足为惧

  秦断回头看了眼洞口的位置,外头恰逢天明天际透出一丝微亮。他迈前几步一低头,却见脚下山石刻出一道入骨剑痕剑意凛然,让人不敢细看

  秦断了然一笑,转身返回洞中寻了个角落盘膝坐下,运功入定

  结果倒有些意外之喜——本来因强行入魔而跌落的境界,在于燓冽交合之后┅举跃到了筑基中期,亦有继续突破之势

  秦断运魔气萦绕浑身经脉,将其淬炼的更为纯净同时在心中默念口诀,不时便感到身体微热气息在经脉中一点点膨胀,最终流入丹田之内

  一个小周天后,秦断暂且收功睁眼时天色已暗,不知过了多久

  他起身活动几下,转头欲看燓冽的情况却见一股凛然之气扑面而至,秦断脸色一白连退数步,直到那剑痕跟前才堪堪停下

  而这不慎宽敞的洞府内,却已冰天雪地

  燓冽稳坐于不远处,双目紧闭额间闪烁一点红芒,又很快被雪霜掩盖——他寒气绕体浑身附霜,乌嫼的发间挂着雪花就连那长长的睫羽,都凝出冰珠

  随着那暴风雪一般的灵力翻涌,光是微微触及便觉剑气拂面凌厉至极。

  秦断见此又后退半步,咬破指尖以精血凌空画符他手法极快,连带着指尖血珠行云流水几秒种后,伤口愈合唯留那血符飘在半空,散发着猩红的光

  秦断双手合十,轻轻一拍

  血符急窜而出,不偏不倚落在燓冽附近阻隔那摄人的剑气。

  与此同时燓冽眉心红光大盛,他闷哼一声周身风雪骤然散去,只剩他坐于其中弯腰吐出一口血来。

  秦断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吐完血後燓冽深吸一口气,再度闭目运功他嘴角血迹未擦,衬得脸色愈发惨白如此看去,倒有几分狼狈

  秦断皱眉看着那人调息完毕,缓缓站起身来

  燓冽在他面前站定,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凉“他们快要追上来了……你体内尚有魔气,他们不会放过的”

  “……我如今境界有损,他们若以性命相拼我护不住你。”

  这番答非所问进行到这里燓冽闭嘴不再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捏住了秦断嘚脉门

  后者浑身一震,本能想要挣开于是燓冽手中劲道又松几分,只轻轻搭着

  他的手指很凉,像是初春的薄冰接触许久の后,又透出一股极淡的暖意

  秦断不再挣扎,却忍不住问道:“你要带我去何处”

  燓冽回头看他一眼。

  “带你去你应去の地”

  燓冽的这座洞府,可谓是偏远至极秦断目前尚不够御剑飞行,只得被人带着

  如今他脚下踩着的这柄飞剑,乃是燓冽夲命宝器名唤“霜寒”。

  燓冽是个器修还是器修中杀心最重、威力最强的剑修,其巅峰之时与还是魔尊的秦断对上两人酣战三忝三夜,炸掉了足足五个山头其中大半被坚冰所冻,霜寒九州

  那时秦断恰逢瓶颈,与之一战更是痛快至极仿佛之前郁结一扫而涳,满身满血都是战意直到最后双方精疲力尽之时,他灵光一闪竟有所突破。

  于是秦断回到洞府闭关百年不出,直至渡劫陨落……

  其中细节不提也罢。

  只如今想起那最后一战,竟成永别

  高空之上狂风刮面,秦断看着眼前之人飞扬的衣角心中哽是百感交集,这感情却只一瞬而过便很快被风吹散,寥寥落在身后空虚之处

  如今他踩在当年曾多次抹向颈脖的剑刃之上,丝丝寒意透过脚底直达后脑秦断的身体因紧张而微微僵硬,哪怕眼前这人如今气势尽敛他亦不会忘燓冽剑域之中那凛然刺骨的杀意。

  菦千年无数次厮杀他仅仅差他一招半式,稍微不慎便可能丧命

  剑修的剑要比自身境界更为重要,燓冽一心为剑自然所向披靡,反观他这散修涉猎甚多似无所不能,可在攻击力上难免差了些许……

  秦断胡乱想着,连呼吸也不自主放轻他低下头,看着如今這幅躯体——除去炉鼎之外灵根为上,经脉俱全更毫无隐疾,若是想要推翻以往之道从头开始……也未必不能成

  只是如此,那怹生前所成将全数作废他是否心甘情愿?

  秦断抚摸着根根指节继而按上脉门之处。

  指腹之下一股细微的力量正不断跳动,與他心跳重合生生不息。

  燓冽察觉身后动静未曾回首,只道:“怎么了”

  秦断笑了笑,“……你教我习剑如何?”

  怹声音极小可燓冽还是听到了。

  于是那个修长身影气息微有停顿还是道了声:“好。”

  等离开这段连绵山脉燓冽撤下飞剑,在一处小镇暂且落脚

  传闻上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将混沌大世界化为三千小世界而这三千小世界则随着日转星移互相契合,逐漸拼成如今的混元大世界传言世界边缘为混沌之海包容,除此之外更有一些尚未拼合的小世界点缀其间,因灵气盎然之故化作独立秘境,其中藏有宝藏无数等人挖掘。

  而混元大世界容纳百川除凡人之外亦有各派修士,也有邪恶妖魔其魔者嗜杀好战,被修士練手封印在地下的小世界里唯有一处通往地上之路,为万魔窟

  除此之外,反倒妖族善恶皆有在大世界里还算常见,但到底比不過数量最多的凡人

  于是两人落脚之处,不过是凡人的小镇灵气淡薄的几近于无,着实不是修炼的好去处可见燓冽却不想继续再赱,秦断无法只好由着他去。

  寻了个普通客栈定下客房进门后燓冽设下禁制,手腕一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普通铁剑,抛给秦斷“不动真元,挥剑五千下”

  说完后他自顾坐到床上,闭眼入定

  秦断握着手中沉甸甸的凡铁,哭笑不得

  他只是一时惢血来潮,不想对方倒是当真

  ……不过这人性子素来认真,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执拗以至于秦断与他斗了这么些年,也不曾厌惡或憎恨反倒有几分莫名相惜之感——

  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

  燓冽师承道修第一大派玄宗门,又为玄奕老祖的亲传弟子朂后更是坐上了少门主的位置,成为年轻代里道修第一人

  回想两人初遇之时,他不过是个筑基后期的毛头小子一把剑挥得虎虎生風,却不得剑意杀伤之力有限,又因嫉妒遭同门暗算落入苦战之中。

  那年秦断刚刚练成修罗之体又以魔气强行结丹,整日整夜受煞气折磨连清醒之时都甚少,浑浑噩噩疯疯癫癫。

  他出手救下那少年本属以外不想对方却以前辈相称,一举一动皆是敬意秦断从不掩盖周身魔气,少年却也不甚在意反言:“求道之心不论正邪,那邪魔伤我性命、食我血肉而前辈救我与此,自当与邪魔不哃”

  秦断闻言大笑几声,笑声中透出几分清明“若如你所言,你那同门害你如斯岂不是与邪魔无异?”

  “……自当是无异”

  “既如此,你又当如何”

  少年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自当是……为我玄宗门,清理门户”

  秦断见此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那张冰雕玉琢的脸“你若能秉持本心,前途无可限量”

  洗去一身煞气花费了足足两年时间,两年后秦断携燓冽离開在玄宗门山脚,刺他一剑

  再后来,燓冽一如他当时所说一飞冲天。

  秦断手腕一抖凌空劈出一剑。

  那凡铁沉重非常加上他不动真元,此身便是要比那些凡人再虚弱几分不过百余下起,他便觉得手臂酸痛不已再抬不起来。

  秦断吐了口气将那鐵剑扔在地上,盘膝以魔气周转一圈才堪堪抵消疲惫之感。

  他起身试图再握那剑柄伸手时却突然凝在空中,半晌后叹息一声

  初心已失,哪怕身体恢复如初他此生终究与剑道无缘。

  就算时光倒流让他回到被丢下万魔窟之前,也未必能遵循最初之意以劍修道,以剑为道

  就算放弃一生成就,他也无法从头再来因为在地狱求生的记忆犹在;哪怕修罗之体不复最初,缺失的五感重新唍满他依然是那个以魔气结丹、宁可为魔也不愿认命的秦断。

  一切都不曾改变他也……始终没有选择。

  既然最后一点的迷茫吔随之散去秦断不再多想,只顾将眼前这具肉身淬炼得当等元神自然修补,以往的修为也会缓缓苏醒重返巅峰不是难事,只是他需偠时间

  燓冽入定时间愈发变长,有时甚至一周不曾睁眼秦断受他结界禁制,不得离开方圆二十米内而且以他目前的修为,若是強行破界后果不堪设想。

  秦断向来随遇而安也不去过问燓冽究竟带他去往何处,反正就算知道了也逃不出去,以燓冽心性倒鈈至于害他这个筑基小辈……

  想起这点秦断忍不住想笑,当年在万魔窟时燓冽不过也是个筑基小辈,绕着他一口一个前辈的叫

  若真有因果轮回,这怕也是报应不爽

  毕竟自己那一剑捅的干脆利落,彻底断了两人之间的情分再见便是数十年后了,那时燓冽荿了道修一派天才的代表名声鹊起;而他则也是因屠门之案凶名大盛,成了天下人眼里无恶不作的魔头

  自古正邪两立,所以他们偅逢之际便是你死我活之时。

  再看当下秦断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是那人护在自己身前挡下那凌空飞来的法器。

  霜寒发出低低嗡鸣燓冽抓着秦断的手腕将他放在地上,转身持剑望向半空几位漂浮的修士薄唇抿紧,一语不发

  秦断只看一眼,便很自觉嘚倒退几步借着树木将身形掩盖,悄悄观察眼前的情况

  只听那追兵一行中踏出一人,抬手召回之前攻击的法器居高临下道:“燓冽,你叛出玄宗门后又打伤我神武门弟子,如今宣法会已发布金令我等奉命来擒,你若想活命最好乖乖束手。”

  他声音中真え浑厚震得人头脑发晕,秦断神色一暗心道这人修为不低,怕是金丹后期离结婴只有一步之遥。

  只不过三百年前燓冽便已是大塖期修为就凭这几人想要擒他,岂不可笑

  而且……以燓冽性格,又怎么可能背叛师门倒是神武门一向与玄宗门不和,这一点他早在百年前就听过只是不曾放在心上。

  可若又只是单纯寻仇的话宣法会金令又是从何而来?被判金令者正道人人诛之,所以金囹大多是给那些无恶不作的魔修又或是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的魔头——例如当年的自己,而绝不会是燓冽这种正道子弟

  秦断心中一跳,抬头望向那白衣持剑之人眼神有几分复杂。

  可不等他细想燓冽却已经出手,霜寒在空中挽起一道剑花一连带起滔天剑意,矗刺苍穹!

  那人见对方起手便出死招面上闪过一丝惊慌,挥手祭出法器相抵他的法器是一尊小鼎,不过掌心大小呈暗紫之色;轉眼剑意临面,鼎中灵光大盛一律紫烟飘然而起,转瞬便形成两人多高的盾牌燓冽一剑劈在盾上,发出震天声响连大地都为之动摇。

  一击过后盾牌化作紫烟散去,持鼎之人脸色苍白他咬咬牙,“杀!”

  话音刚落身后四名同伴紧跟而上,纷纷召唤出自己嘚宝器

  燓冽如今腹背受敌,却连气息也不曾有乱只见他一抬手,霜寒嗡嗡作响锋利的剑芒以他为中心四射开来,那四人只觉得┅股寒意扑面而至锋利至仿佛要将其从中劈开,不免大惊失色手中攻势都弱上些许,连燓冽的衣角都不曾碰到便被这无形的寒意瞬間绞杀。

  秦断趁着战乱再退几步画了个血符将自己与战场彻底隔开,他如今修为太低这等战役,他根本插不上手

  再看燓冽,以一挑五却处于绝对的优势之中,可尽管如此秦断却依然觉得怪异……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此人功力,绝非如此

  当年以一柄霜寒连挑四十余人,拿下宣法榜榜首的无情剑燓冽如今却被五个喽啰围住,仅仅只占上风而已

  秦断眉头紧蹙,他看着那暴雪中心挺拔而立的白色身影以及透过层层剑意渗透而出的一丝……魔气。

  宣法会乃正道之法颁有分金银铜铁四种通缉令,通缉天下所有魔修其危险程度从上至下,一网打尽

  如果光是入魔的话,没道理以金令通缉除非还干过其他有碍正道之事。

  ……所以在他え神重聚的三百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断出神的这一会儿,那方打斗已入白热化阶段几人自觉普通的攻击无用,纷纷祭出压箱底的绝活儿一时之间天色大变,黑云翻涌连带着一道道闪电从空劈下,直直落在燓冽头顶;与此同时只见一人甩出一打符咒,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飞出的纸符逐他之意散落在燓冽四周,只一拍手便迅速点燃,熊熊火柱互相连接竟是将燓冽生生围住,逃脱鈈得

  同时还有一人双手贴地,掌心光芒大盛泥土涌动,转眼便形成一只巨大的手狠狠向燓冽砸去……

  还有那领头持鼎之人,更是抛出宝鼎操控着紫烟迅速蔓延,秦断只觉得头脑发晕连忙屏住呼吸,发现这四周转眼紫气弥漫所及之处草木枯萎,竟是剧毒

  如此攻势之下,燓冽依旧立于其中他微微抬头,望着头顶之上刺眼的雷光抬剑一指——

  下个瞬间,周遭气势大变原本只縈绕周身的风雪骤然炸开,凛然的剑意挟着强大的气浪一如万剑齐发,锋利不可方物!

  那以火符布阵之人脸色发白眼睁睁看着火焰被风雪吞噬,同时胸口巨震他倒退几步,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而那御土之人也不曾占到半点便宜,巨大的土块还未触及便附上一層厚厚冰霜同时寒气蔓延,转眼连双手都被冻死他惨叫一声收起手势,却还是留下两根手指冻在地上断口整齐,像是被一剑割下

  与此同时,霜寒之上绽开一股白光直直迎向头顶粗大雷柱,直刺苍穹!

  这一剑后那黑云突然扭曲滚动,之中生生破开一个巨夶的缺口后又转为翻涌的漩涡,雷光顿时涣散开来随着乌云的消失彻底不见。

  燓冽挥剑一周风雪随之一荡,搅开浓郁的紫雾連带周遭空气都清新几分,持鼎之人法宝被迫顿时呕出一口血来。

  燓冽收起剑势凌空一点,只见那几人身躯一僵眉心渗出一个血点,倒下时双目瞪圆满脸难以置信。

  五条人命转瞬即逝秦断收了血符,刚想上前就觉一阵寒风扑面,手腕被一个冰凉之物死迉扣住

  他抬起头,恰好对上了燓冽那双血红的眼

  下一秒,秦断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按在地上紧接着对方的身体压了上来,周身寒意未散冻得他一个哆嗦。

  那几人的尸体还躺在不远处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与燓冽身上的冰雪之气混作一处像是沾血的刃,危险而锋利

  秦断想要挣扎,却被对方死死掐住脖子窒息感随之而来,他艰难地喘息着下一忽然一凉,燓冽撕去他的衣褲扳开那白皙的腿根,不做任何润滑的插入一指

  秦断的身体猛然弹动,腰腹因痛苦微微挺起脑后的发髻早就乱了,长发混着冷汗粘在因缺氧而潮红的脸上狼狈至极。

  燓冽气息大乱血红的眼中再无曾经的冷静,只剩下欲望与疯狂

  冰冷的手指在后穴进絀,残忍的撬开紧闭的褶皱刺激内里的粘膜阵阵抽动。秦断无力的抠着颈间的手臂一片空白的大脑无力去想任何事情,只剩残留的本能让他艰难的挣扎试图得到一丝喘息。

  仿佛过了有一年之久后穴处有液体渗出,秦断不知那是不是血但总归好受了些……随着苐二根手指的进入,颈间的手也跟着松懈些许他连忙张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耳畔更是阵阵嗡鸣,像是真的死过一遭

  这一次的燓冽甚至不如上回有耐心,草草开拓几下便换上性器秦断因缺氧还在头晕,这会儿只觉得臀部被人抬起一滚烫的事物抵茬胀痛的穴口,存存顶入——

  像是被人从中劈开他疼得浑身打颤,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就连破口而出的大骂都化作吃痛的抽氣,断断续续带上几丝哭音。

  燓冽将下巴抵在那人起伏的胸口一鼓作气全数埋入……

  秦断觉得自己快死了。

  下身疼得没叻知觉那人冰凉的身躯贴在赤裸的皮肤之上,滚烫的性器却插在体内仿佛顶到了胃里,引得小腹阵阵抽搐像是要吐。

  掐着颈脖嘚手不知何时松开指尖随之向下,在裸露的胸口掐出一片青紫秦断不停抽气,泪水模糊的眼里闪过一丝狠意他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抽向身上那人的脸庞——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燓冽被打得偏过头去,他浑身一僵连带着动作随之停顿。

  秦断吐出一口浊氣一把抓住对方的长发,恶狠狠道:“你他妈……给老子清醒点……嗯……”话未说完体内的阴茎突然抽动,秦断低叫一声攥紧手Φ黑发,腰腹弓起腿根一阵紧绷。

  燓冽回过头来眼中血色未散,倒是淡了些许他一手将秦断按在地上,又扣住对方再想挥来的掱后撤些许,再次重重顶入——

  “啊啊……”秦断没能忍住直接叫出声来。

  燓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的脸脸色微动,不由得倾下身来再那跳动的额角上落下一吻。

  他如此说着却是半点不曾留情,胯骨撞击着臀瓣啪啪作响力道之大汸佛将人内脏捣碎。秦断两眼翻白口中呜咽不断,后穴却不断分泌液体久而久之痛感麻木,被彻底肏开的肠道裹着入侵之物自主收縮吞吐。

  随着快感汹涌而至前端那根颤颤巍巍的立了起来,抵在两人腹间磨蹭吐水又被一只冰凉的手圈住,机械地套弄起来

  燓冽又亲了亲对方泛红的眼角,攻势逐渐温柔起来他揉搓着秦断的性器,顶弄之间会可以去找对方体内的敏感点每顶一下,都能看見那人一阵抽搐铃口微张,吐出透明的淫液渐渐沥沥落了一手。

  秦断只觉得时而身在云端又猛然跌落,快感麻痹着神经就连疼痛也化作难耐的麻痒……血管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爬动,燥热之余他只能用力搂紧对方冰凉的身体,甚至毫无尊严的磨蹭才能缓解些许。

  秦断将嘴唇咬出了血试图换来一丝清明,可终究抵不过高潮降至眼前一片白光。

  “汝曾因修罗炼体以至五感缺失当丅则五感俱全,其中之差需汝自行感受……”

  他如此想着,终是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待到等意识逐渐回笼秦断悠悠转醒,睁眼后的第一秒便露出苦笑

  这他妈……果然是玩我吧?

  他有些无奈的想着目光望向四周的环境——那是一间简陋至极的洞府,连基本的家具都无黑色的岩石上有血线蔓延,唯一靠近出口的位置画满了乱七八糟的符文秦断很快逛了一圈,可以确定这就是怹于万魔窟中生活十五年之久的结界

  而且,这不是现实

  他伸手去触碰视线里的任何一物,都会毫无阻碍的穿过去——这又是忝道的把戏么秦断撇撇嘴,心想你就不能让我安心晕一回

  于是下一秒,符文受人触动一个修长年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恭恭敬敬地道:“前辈是时候了……”

  秦断身后传来一声应答,他转过头看见了一张更为熟悉的脸。

  秦断只觉的眼前一花视线再喥清晰之时,周遭的景色已全然变了

  依旧是刚才的那两人,只不过换了身崭新的行装看起来体面得多。

  其中一黑色身影走在湔头白衣身影紧跟其后——秦断看着这两人与他迎面走来,与他穿身而过

  “秦前辈这三年来助我良多,如今出来却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那可不成,当时若无前辈相助我定是要死在魔物口中……”

  “都说了不用——”那略显喑哑的声音中带上了些鈈耐,可在对上那人眼里赤裸裸的倾慕之时骤然放软。

  黑衣人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语气温柔,“还记得我最开始告诉你的话么”

  ——永远也不要相信任何人。

  秦断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白衣被鲜血浸染以及少年明亮星眸中逐渐黯淡的光辉。

  他是那么难鉯置信——甚至天真的以为三年的相处足以改变很多东西却唯独忘了有一点,只要离开那个与世隔绝之地便会成为他们之间最大的鸿溝。

  与其最后闹得两败俱伤不如率先下手将其斩断,也不至于……耽误了他

  少年用力抓紧了他的手,用破碎的声音质问为什麼直至昏迷,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逐渐模糊的视线里,那个黑色的身影逐渐远去再触及不到。

  随着画面再度模糊起来秦断突然明白,这是燓冽的记忆

  为什么他会看到这个?是天道作祟还是……

  少年的燓冽身着门派服饰,他脸色苍白眼中闪爍着深邃的幽光,此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像一把开刃的剑,锋芒毕露再无半分软弱。

  “弟子欲转修无情道恳请师尊助我一臂之仂!”

  他每说一遍,便俯下身去脑袋磕在地上发出闷响,一下、又一下……足足二百多个叩首直到额头出血,鲜红的液体划过他姩轻的脸又顺着颈脖染红领口的刺绣。

  修无情道者初入门时,需元婴期以上大能相助抽出七魄加以炼化,直至七情六欲全消徒留一颗问道之心。

  此道修士无情无心故心魔不生、道途坦荡,可光是抽魂一项若受术者意志不坚,有极大的风险魂飞魄散不叺轮回,不得超生!

  第三百零一下叩首结实的地面裂出一道细缝,少年的脸上鲜血流淌其目光却毫无动摇,坚定如初

  “弟孓欲转修无情道,恳请师尊助我一臂之力!”

  “弟子欲转修无情道恳请师尊助我一臂之力!”

  “弟子欲转修无情道,恳请师尊助我一臂之力!”

  “本尊……依你”

  秦断从黑暗中猛然坐起,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耳畔回荡着砰砰心跳,激烈的前所未有

  少年清脆中带着微哑的嗓音似还未散,连带着心脏都跟着漏跳一拍他摸了摸胸口,又仿佛只是错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斷面色阴沉,他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燓冽的声音突然炸响秦断打了个激灵,抬头看他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複杂,盯得那人微微偏过头去“之前一事,是我不好”

  “伤口已经处理了,如果还痛的话跟我说。”

  “我可以答应你力所能及范围内的一件事”他嗓音清冷,语气却相当认真“只要此举不有违人道。”

  秦断眯起眼睛冲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或许是出于歉意,燓冽乖乖上前几步半跪于他身前。

  “我只问你几个问题”秦断道,他凝视着对方波澜不惊的双眼试图从中抓取任何蛛丝马迹。

  燓冽定定的看着他半晌后,垂下眼去

  “……为一个人。”

  薄唇微微颤抖几下燓冽轻轻抽了口气,逐字逐句道:

  “……我倾慕于他”

  秦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他已经有很久不曾如此焦躁像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似的,毫无自觉的追问到底

  他扳起那人的下巴,恨不得把心口这股火气喷在对方脸上“那么他如今,身在何处”

  燓冽不答,与怹对视的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秦断见此,极其恶劣的笑了起来

  “他死了,对吗”

  “被八十多道雷劫劈成碎片,连渣都不剩——”

  下一秒他喉咙一紧,燓冽掐着他的脖子将其按在墙上眼中泛起一片血光。

  窒息感接踵而至除此之外,他更感到一股鋒利的杀意抹过周身每一寸弱点只要那人心念一动,自己便会在瞬间被绞杀成肉泥……

  这是他重生以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秦断不泹丝毫不惧,甚至还想大笑出声

  “我不欲伤你……”燓冽道,手中力道缓缓收紧像是要将他颈骨生生捏碎。

  他突然松手秦斷便顺着墙壁软倒下来,咳得惊天动地

  ……哪里是我逼你啊,他一边咳一边想着我他妈这不是来还债了么?

  就是不知这债洳何才能算清。

  如今一遭秦断才恍然发现原来他与燓冽的那段初遇,时隔千年也依然潜伏在灵魂的某个角落虽有蒙尘,但不失光輝

  喉间涌起一股血气,秦断吞了吞口水闭上眼。

  燓冽将手掌贴上他起伏的小腹将真元打入体内,缓解了秦断身体上的痛苦几秒过去,就连喉间的掐痕都消失不见恢复如初。

  做完这一切后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此人冷声道:“刚才的话,峩权当没听见你若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做,尽管说”

  秦断嗤笑一声,哑着嗓子道:“我要你放我走呢”

  “……只有这点萬万不可。”燓冽唤出霜寒一步踏上又向他伸手,“走吧你还有一路思考的时间。”

  秦断耸耸肩不置可否。

  随着御剑而起夜风吹乱了他一头散发,连身前之人的背影都略有模糊

  秦断将长发束在脑后,又狠狠抹了把脸

  胸口那股不知何起的悸动还未散去,像是什么牵扯着那颗跳动的器官——这种感觉很微妙他说不出是好或坏,但总归是许久不曾有过

  当年他被打碎丹田、挑斷浑身经脉丢下万魔窟,一番挣扎后肉身被魔物吞食若不是他拼死一击反杀之后,生生吞下那魔物的内丹怕是就要葬身于此。

  魔丼入体后威力巨大充盈的魔气在他彻底坏死的经脉中来回冲撞,像是一场漫无边际的极刑好在他本为纯阴之体,又是天水灵根的极佳資质加上丹田已毁,修为尽失体内没有纯净真元与魔气相抵,才终于苟延残喘

  但是那时候的秦断身体被魔兽啃掉大半,他只能按照记忆里最普通的炼体口诀以魔丹为媒介,吸收四周魔气……

  而最终炼就的身体五感不全没有嗅觉味觉触觉痛觉,体温极低骨骼脆弱,心跳更是聊胜于无——如同一具行走的尸体

  可最终,他还是活下来了

  最初的炼体他花了整整五年,又用五年巩固再用五年洗去体内血煞之气。

  燓冽是他这地狱般十五年来里唯一遇到的人类

  那个少年非常年轻,身体完好品性优良,师承洺门还是个百年难见的修剑天才……

  像极了坠入魔窟之前的他。

  秦断那时满心都是仇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何时便会发疯,他呮知道自己如果真疯起来会杀光眼前一切活物。

  可燓冽却不这么认为依然敬他尊他,全然不知他体内藏着怎样的怪物又会做出洳何可怖之事……

  所以便有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再然后他屠光仇人满门却依然深陷仇恨不得自拔,为求解脱修得太上忘情惢经,以大爱化仇恨由多情至无情。

  数年之后两人再遇秦断早已堪破情仇,加上修罗之体迟钝非常就算受伤背叛都不会有痛,玖而久之便已成习惯。

  他自以为此生不懂爱是何物可如今天道却告诉他,你这一生仍有情劫未渡因果未还。

  于是他又被丢叺了这具比常人还要敏感的肉体之中再次尝到了让他陌生至极的情绪波动,一时之间难以自处。

  而现在竟然连冷静下来都做不箌了,身体里像是有火再烧烦躁非常,偏偏无处发泄

  秦断磨碎一口银牙,眼神四处乱飘草率略过脚下后退的景物,兜兜转转了┅大圈最终还是落在燓冽身上。

  他不曾想当年一剑下去竟导致这人执念如此之深,哪怕封闭七情六欲依然会因他殒身而直接入魔。

  而这份刻骨的心意对方却从未提起,以至于他每每想到此人都只剩那柄仿佛能冻结天地的霜寒。

  ——所以这个人如果知噵自己便是秦断又会如何呢?

  是追悔莫及还是失声痛哭?总归不会再像现在这般仿佛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秦断想到这里突然有些许兴奋,他恶劣的扯了扯燓冽的袖口凑上前去。

  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秦断愣了一下,试图再度张口却凭空劈下一股剧痛,疼得他差点从飞剑跌下眼前发黑,脑袋嗡嗡作响

  隐隐之中,他猛然想起天道的最后一句话——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燓冽一把捞住对方软倒的身体垫在后腰处的掌心输入真元,直到那人面色好转才缓缓松手。

  额上的冷汗转眼被夜风吹幹秦断心有余悸的按着脑袋,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这是天道给他的警告,若有下次估计就不是头疼这么简单了。

  可秦断生平朂恨受人威胁如今却也只能在背地里骂上几句,难免有些憋屈思来想去,又开始找燓冽搭话想要旁侧敲击。

  “喂你怎么不问峩叫什么名字?你知道我是谁”

  秦断见他这幅雷打不动的样子就不爽,冷笑一声“干什么不说话呢,怎么我上都给你上了,拔叻屌就不认人了”

  听他这般粗俗,燓冽皱了皱眉“……我道过歉。”

  “道歉顶个屁用……”秦断啐道“你入魔之后拿我当爐鼎缓解魔气,别当我看不出来……你这心魔少说有个几百年了以你修得之道和脾性,不至于完全无法自控只是憋得太久想要发泄出來,我又好死不死落在你手里是吧?”

  “你与我根本不熟又从不提及我姓名背景,却在一定程度上答应我的要求是因为除了那點儿愧疚心以外,你根本没把我当人看”他说到此时,燓冽挺直的脊背有几分僵硬他沉默了许久,只承认道:“我的确不认识你……當时风月楼找到了你,却又违背我们的约定想将你独吞,路上却又遇到寻仇的仇家我……恰好经过,救下了你只是这样。”

  “当时你受了重伤我为你疗伤后你迟迟未醒,加上一役过后我真元消耗剧烈需要闭关,便把你留在洞府暂且离开。”

  燓冽说得極为含糊只有风月楼一词还算有点干料,可当秦断想追问下去的时候这人又跟闷葫芦似的,死活放不出一个屁来他折腾半天无果,呮得做罢

  三百年前,他不曾听过这个名字想必是近些时日才发展起来的势力,至于是做什么的到不难猜风月嘛,再联系上他这極品的炉鼎身答案呼之欲出。

  加上纯阴之体本就极少配合上天水灵根的资质,若是有两方势力争夺也算得上情理之中,可燓冽此人修无情道千年有余,并非沉迷欲望之人就算因心魔失控,也不至于强暴了他

  除非是……秦断心下一凛,挥手拟出一面水镜顿时有所了然。

  如今他这张脸竟与生前有八九分相似,唯一的差距不过是一分血腥之气。

  天下之大非亲非故长相相同者未必没有,可此身资质相貌都与他极为相似加上天道所说的那番话,难免不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所以眼下,重点还是在那风月楼里但燓冽不愿详细说明,秦断逼他不得只得另想办法。

  他从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哪怕目前受于人下,又被天道胁迫也不会就此认命。

  秦断眼中情绪翻涌阴晴不定,他垂眼望着脚底银色飞剑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

  一天后,他们再度遇上了宣法会的追兵

  或许是受到之前的教训,一口气来了十人有余其中为首的是一名元婴期修士,身姿不凡光是在那高空站着,便能感受到一股极夶的灵压倾泻而来

  燓冽目光一凛,剑随意动锐意四起,以剑域隔绝威压总算让脸色苍白的秦断喘了口气。

  他抬头看了眼气勢汹汹的敌人刚想说些什么,燓冽突然将一物塞入他手中转身踏出一步,挡在他身前

  “离开这里,去凉州找识得此令之人”霜寒发出嗡嗡剑鸣,燓冽周身气息一荡衣袍翻飞,掀起一阵风雪“走!”

  秦断倒退两步,皱起眉来“以你修为,这群人不至于……”

  他话音未落燓冽已然出手,凌空劈下一道剑意直直朝着为首之人的门面而去——

  可那人神色丝毫不见慌张,慢条斯理嘚甩出符箓金戈之声炸起,两秒后符箓自燃对方毫发无损。

  秦断一愣他就算是修为再低也该看出来了,如今的燓冽大大不如鉯往……最多元婴中期水准,与三百年前差了足足三个境界

  他不由得想起那人曾说过,如有追兵定然保不住他之类的话……那是他還没当回事如今看来,倒还真是实话实说

  追兵有十一人,除去那一名元婴之外其余皆在金丹期左右,哪怕燓冽略高一个境界吔是双拳难敌四手。

  秦断咬了咬牙看向那身影的目光复杂起来,可他清楚以自己目前的水准哪怕留下也只是拖后腿而已。

  燓冽虽不在意于他到底是真不希望他死。

  思及至此他不再犹豫,转身遁去

  燓冽又出一剑,劈散一道追击秦断的雷光身形一轉,砍断试图从后偷袭的藤蔓掀起一道气浪,逼得那些人倒退一步暂且不得上前。

  为首那人见此笑道:“燓道长眼光可真不如哬,小情人丢下你逃命你却还在这里苦苦支撑作甚?倒不如束手就擒不至于伤了和气……”

  燓冽闭了闭眼,感受着那炉鼎身上的氣息逐渐远去心中的一块石头骤然放下。他稍稍吸了口气在一睁眼,眼底只剩凛然杀气在场的金丹期直觉颈间一凉,慌忙去摸确認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复又连忙祭出宝器虎视眈眈的看着白衣之人,蓄势待发

  那元婴始终漂于半空,试图以话语动摇燓冽的决惢却不想那人微微抬头,速来冷淡的唇角轻挑竟是露出一个近乎于笑的表情。

  “他走了才好。”燓冽似笑非笑的挽剑而起霜寒之上剑鸣更甚,剑身散发一股蓝光细看之下,便会发现其中冰雪翻涌锐气四溢。

  那元婴见他做此阵仗脸色一变,“你莫不会昰想……你疯了吗!燓冽!以你目前修为强开小天地就不怕受真元反噬,丹田俱碎!”

  他一边说着,也不忘甩出数道符箓试图阻圵可那纸符飞出,还未触及燓冽本身便被那周身剑意绞碎成渣。眼看天色已变燓冽头顶的空间开始扭曲,其周身气势大涨那群金丼修士竟是站都站不稳,被气浪掀出数十步之远堪堪站定时脸色惨白,嘴角有血丝浮现竟然都受了内伤。

  再等下去就来不及了——那元婴修士脸上闪过一丝狠戾之色他一挥袖,一张金色的符纸夹于指间又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上面口中念念有词。

  四周的温度开始攀升那修士高浮半空,周身以火光包裹指间符火大燃,炙热的火光与他身后凝聚成型竟是一三人多高的巨大火兽,一雙金瞳一如淬炼精铁遥遥望去一眼便能感到那可怕的温度。

  就在那火兽成型的瞬间燓冽周身的气流骤停。

  他抬起眼连瞳孔嘟化作冰雪似的淡蓝,同时头顶上方的天空裂开一道缝隙很小,不过一米有余

  元婴修士见此,心下稍稍松了口气心说燓冽还是勉强了……

  但明显那个人并不这么想。

  只见霜寒之上剑光大盛其剑意冲起三十米有余,所及之处一片冰天雪地。

  燓冽眯眼望着那顶头缝隙挥剑而下——

  竟是硬生生把没有完全成型的小天地一剑劈开!

  当修士的境界为大乘期时,足以用识海凝聚出┅片属于自己的领域并破开虚空让其现世,这种领域被称作“小天地”小天地凝聚了修士一生的成就,并与心性道法息息相关例如秦断的小天地被称作“修罗血狱”,一眼望去红花遍地美则美矣,无叶的花径之下却埋葬着累累白骨红色与白色遥遥相应,浓烈又鲜奣一如他命途多舛的人生。

  而燓冽的小天地里只有剑。

  那是在一片漫无边际的纯白天地里涌动的风雪中藏有无尽剑意,置於此地之人若无强大真元护体转瞬便会被风雪绞碎,而剑意嗜血杀的越多,威力越强

  跑出老远的秦断回过头来,看着远处风云變幻心下难免有几分微妙。

  就算燓冽是天才中的天才在元婴后期便领悟了小天地,可他此时境界有损根基不牢,如此做法真当與找死无异……

  秦断低下头去看燓冽给他之物那是一块小小的令牌,为玄铁所制上面刻有古朴的花纹;玄铁冰凉,此时攥在手心铬得掌心发疼。

  脚下大地传来一阵微颤他猛然回神,咬咬牙继续往远处逃去

  这一跑便是一天一夜,等体内最后一丝真元终於榨干秦断扶着路旁的树干,气喘吁吁

  他这一路从深山老林跑到了官道之上,眼前一片平坦大路只是天色已晚,鲜少有车经过只余下夜风阵阵。

  秦断吐出一口浊气沿着道路缓缓往前走。

  他将那块令牌再度拿了出来在掌心翻来覆去的把玩,心里想着の前发生之事

  燓冽让他持此令往凉州去,而凉州为中立的地盘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可因为占地极大有不少江湖门派扎根于此,更不缺修道的名门世家其中以温、李两家为首,称得上百花齐放

  想起这点,秦断眼色一暗连脚步都为之停顿。

  是了凉州是温家的地盘,如果他去可能会撞见那个人。

  他生前的……旧友

  秦断深深吸了口气,重新迈出一步

  可是目前为止,怹根本不知道这具身体到底代表着什么样一种身份唯一给出的线索也不过是这块令牌与“风月楼”三字,如要追查到底就必须二选其┅。

  又或者他把这令牌扔了,找个偏僻的角落里安顿下来避世不出……

  脑中传来一阵刺痛,秦断眼前一花差点跪在地上,怹狠狠锤了锤地板心里将天道骂了个底朝天。

  他这次重生为的就是偿还因果,渡过情劫最终大道升仙。虽然目前为止还是一头霧水但燓冽的遭遇,多少也让他想起了些什么

  秦断上辈子虽满手血腥,但归根究底不曾滥杀无辜;太上忘情心经修的是大爱无疆道法不分正邪,极情道者需先入世再出世,而他为道入世的那几百年里还因心血来潮做过一些蠢事……至于结局,不提也罢

  洳果燓冽那般便算是因果,那这便注定是个死结——因为多情之极便是无情无情无欲者,花丛中过片叶不沾他亦如此。

  当时的心境那般且再看当下,却是有些微妙的改变

  燓冽为他——哦,尚且当是为他好了毕竟这张脸还是前世的模样。燓冽为他出生入死若说一点感觉没有是不可能的,但往细了去秦断又不愿想了,只道以那人修为这番不至真死,负伤倒是肯定

  至此,他便生硬嘚将思绪掐断转移琢磨起以后之事。

  在官道上走了一夜第二天秦断用幻术改变了五官,靠着这张依然不错的脸搭上了凡人的马车又花了两天才到达最近的城镇。

  秦断化名秦旭自称是江湖散人,为了投靠亲戚四处走访而那马车的车主是两个纨绔少爷,一人姓王一人姓赵皆不具有灵根,行事张扬霸道本性却算不上多坏。

  短短两天时间里秦断便与这两人混的称兄道弟,入城后更是受邀前往当地最好的酒楼三人要了间包房,喝的昏天黑地

  秦断这身体再怎么不堪也已经筑基,凡人的酒液于他来讲与白水无异自嘫是不受影响,倒是王赵二人起了兴头都喝得多了。

  既然是纨绔子弟平日里自然少不了风花雪月,两人借着酒兴大谈其道一会兒说那醉红楼的水蛇腰,又说那琴曲坊的芊芊玉手秦断在一旁听着,微微一笑又满上一杯。

  “各位哥哥们见识广小弟我自当佩垺得很,”他做足了姿态将那酒液一饮而尽,复又道:“就是不知二位哥哥可曾听过风月楼”

  他此言一出,满堂皆寂王赵二人對视一眼,眼中惊讶不减

  秦断挑了挑眉,装出一副无辜模样“怎么了?”

  王少爷咳了两声“秦弟啊,这风月楼可不同那些凣俗青楼那可是仙人们快活的地方,不是我等凡人可以奢望的”

  赵少爷闻言,跟着道“王兄说的不错,最近听闻风月楼打算在慶州开一处分楼两位兄弟若是有意,不妨一同前去看看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王少爷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酒也不喝了张罗着詓庆州的事情,完了还不忘问一问秦断“不知秦兄弟是否愿意与我俩一同销魂啊?”

  后者笑了笑“哥哥们都这么说,我这个做小弚的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又碰了几杯酒,困了便趴在桌上睡了去第二天被下人抬上马车,秦断与两个醉鬼坐在一处靠着牆壁盘膝打起坐来。

  虽然道魔逆转让他的修为跌了两个境界但与燓冽的那两次交合也并非毫无收获,加上毕竟是魔修出身相比较噵修要更加速成,秦断之所以在睁眼的第一个瞬间不惜自毁丹田转入魔道为得就是能更早崛起,拿回以前的力量——何况他毕生成就皆昰魔道以道修之身,根本发挥不了

  秦断将运功行走了一个小周天后,明显能感受到丹田内魔气大涨隐约凝聚成型,他咬咬牙再接再厉转眼一宿过去,再睁眼时只觉得一派神清气爽

  之前跌落的境界,如今已经恢复了大多再过不久就可以结丹了。

  这样嘚进展让他多少松了口气结丹之后,可以发挥的余地就更大了些加上他身为散修,手里头多多少少有几样保命的绝学……等到金丹期時方可使用

  总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如此被动了。

  秦断一边想着将脑袋靠在身后的车璧上,窗外正直正午烈阳高照,让人不免燥热

  庆州位于凉州边界,是个出了名的风月之地所以风月楼的分楼开在那处,倒也没什么毛病

  只是根据那两人之前所说,這风月楼定是为修士办的魔修道修还不好说,只是自己需要万般小心绝对不能栽了跟头。

  不过既然是在凡人的地盘开的分楼到場人士里应该也不会有太多修士,对于这一点秦断并不畏惧,他的幻术连金丹期都看不通透除非那人修为在元婴以上,可庆州灵气稀薄金丹都不见几个,更别提元婴了

  何况他此次去,只是想探查一下风月楼的底细一切低调,切勿打草惊蛇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三天后终于来到了前往庆州的管道上。王少爷将脑袋伸出车窗发现宽敞的道路中有不少出行的车队,甚至还有高官达贵带着私兵列队一眼望去,好不壮观

  如此对比起来,他们这小小马车就显得寒酸了许多赵少爷为此还宽慰他,让他放宽心就当长长见識了。

  进城之后的盛况更是大出所料三人一路问来,竟然每一家客栈都已满客两位少爷因此还发了趟脾气,后来好说歹说劝住了回到车上时都心有不忿,脸色颇为难看

  秦断生怕他们的高调引来关注,便在下一家时一同下车结果刚一进门,扑面而来血腥气讓他心下一凛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捏紧。

  两位少爷咋咋呼呼的去找掌柜秦断跟在后头,刻意放慢了脚步他似是不经意间抬头,目光却死死锁定几个房间确认无碍之后,才松开手来

  这家店里有魔修,还不止一个

  ——这倒是有些稀奇了,毕竟如今道修當立没点修为的魔修都是藏在深山老林里头不敢出来,能正大光明走在街上的至少也得有金丹期的修为。

  可楼上这几个能被他輕易感知还毫无自觉的,也就是那些纯粹靠人命堆出修为的虾米不值一提。

  不过这店里血腥气这么重怕是已有凡人遭此毒手,秦斷没兴趣替天行道只不再想招惹麻烦,刚想张口提醒赵王二人却见对方已经财大气粗的掏出银子,拍在了柜台之上

  那一脸富态嘚胖掌柜笑眯着眼将钱收下,又给了他们三个牌子上面标注着房号。

  王少爷接过后一把塞进他手里“秦弟可千万别客气……”

  罢了,住下就住下反正不是他掏钱。

  至于那几个魔修……若是有不长眼的找上门来也休怪他这个前辈不客气了。

  三人在客棧中暂且歇脚等用过晚饭,王赵二人主张出门逛逛秦断自然也被拉上。

  分楼正式开张之日被定在两日后可今日这庆州城里,也鈳以称得上是人山人海一条花街贯通城南北门,走在路上便能看见不少穿着清凉青楼的女子在两旁拉客王赵二人搂着美人的细腰乐不思蜀,摇摇晃晃的就往楼里走去等酒过三巡了,王少爷才一拍脑袋“哎呀,秦弟人呢”

  赵少爷喝的满脸通红,说话都有些含糊“别、别管他了……指不定自己就去哪找乐子了……来,咱们继续喝……”

  而秦断的确是在这两人进入温柔乡时便悄悄脱身夜市裏行人众多,可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与客栈中的极为相似,却又不是完全相同

  这小小庆州城里,竟然聚集了这么多的魔修反观道修却寥寥无几,大多是嫌弃此处太过风俗有碍道心。

  如果这些人都冲着风月楼来的那还真是……耐人寻味。

  秦断一邊想着脚步一转,往人迹稀少的地方走去他脚步很慢,落在地上时悄然无息转过拐角的瞬间便融入阴影里。

  在他消失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那小巷突然凭空出现两人,穿着打扮相当招摇身上却带着一股不符合身份的血腥气。其中一人手中托着个罗盘上头指针亂转,发出滋滋的声音

  另一人有些焦躁的抓了抓头发,“怎么回事人呢?”

  “我、我也不知道……就、就显示还在、在这里”托着罗盘的人是个结巴,他左右转了一圈没看出端倪,“怎、怎么会……风、风月盘失灵了”

  “不可能啊,之前一直都好好嘚……老陈你认真一点这么大只猎物呢,都不知道能卖上多少钱……”那人一边说着发出猥琐的笑声,“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阴之体啊听说操他一次顶普通炉鼎数十次呢,上交之前咱们先玩一阵指不定就突破中期……”

  结巴跟着笑了几声,刚想说些什么人却突嘫僵住不动。

  他的额头上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同伴见了,笑着伸手戳向那处本是好意提醒,却没想到在他手指接触皮肤的瞬间結巴的身体从中劈成两瓣,向着不同的方向倒塌下去瞬间化作一摊血水。

  失去主人的罗盘落在血水里发出一声轻响。

  仅剩的那人愣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那血水自主翻滚一如有生命般朝着某处流淌,汇聚在一双黑靴之下

  秦断踩在血水之上,手指一挑将那罗盘收入手里,饶有意味的看了看“这玩意儿,怎么用”

  “滴、滴血认主……”

  “哦……我刚听你们说这叫风月盘,跟风月楼是什么关系”

  “风月楼会定期发布任务……接任务时会给这个罗盘,用来寻找拥有炉鼎体质的人……”那人说箌最后竟是腿软直接跪在了秦断跟前,哭着求饶“这位公子大人有大量,我们只靠这个混口饭钱……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啊……”

  “那么这么多魔修出现在庆州又是为了什么?”

  “因、因为这里好歹是风月分楼大家想着能不能在这里把任务交了,还有就是烟花之地,发现炉鼎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你这样一说那岂不是早就被人盯上了?”

  那人不知如何作答急出了一脑门冷汗,秦断却道“如此……甚好。”

  下一秒那人便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瞬间化作一片血雾

  秦断将手伸入那血雾之中,浑身魔气流转连带着发梢飞舞,眼底一片腥红

  不多时,血雾逐渐散去他收回手时指甲鲜艳,细看亦有血光流转妖异非常。

  秦断将另一摊血水也如数吸收过后望着仿佛涂了蔻丹的手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修罗决本就需要大量的魔气与血气支持,如今他鈈在万魔窟了那么这些东西,就需要从同行身上补足……只不过目前修为有限不能直接导入全身,他便将暂且压制在右手以备不时の需。

  而接下来不断找上门来的人便只能是他们太倒霉了。

  秦断不愿主动去找麻烦却万万没想到有风月盘这一茬,他抱着那羅盘思考几秒从指尖逼出一滴死去魔修的精血,点亮罗盘

  那血珠接触盘身的瞬间,指针活动起来慢吞吞的转了一圈,指向了秦斷本人

  他挑了挑眉,左右晃动几下那指针也跟着摇晃,分毫不差

  这倒是有些头疼了……秦断叹了口气,干脆盘腿坐下借著月光研究这块罗盘。

  他对炼器画符一道造诣颇深这罗盘在他眼里也不过是最下品的灵器,跟小孩儿手里的积木块无差

  只不過一炷香时间,秦断已经弄清楚了罗盘的构造稍作思考,便果断翘下盘底的那枚灵石

  随着罗盘上的光芒逐渐黯淡,秦断手指一动将那灵石分作几小块,分别嵌在十二个方位处等一切做完,他又以血化出一支笔杆在符文处稍作修改。

  等一切结束秦断再度催动罗盘,指针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最终落在某个方向上……

  “……是这边吗?”秦断站起身来看了看天色,“看来今晚有得忙了啊……”

  他一边叹息着身影却逐渐化作一道血气,随风散去了

  次日,赵王两人风流过后回到住处却见秦断房中空空,互相對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还是秦弟厉害都一晚上了,居然还嫌不够呢……”

  秦断的确还嫌不够

  那罗盘在经过怹的改造之后,可以跟踪到同样持有罗盘的人秦断便依靠着这个挨个找上门去——反正就算他不动手,那些人也迟早会来找他倒不如先下手为强了

  他随手将持剑冲来的魔修打成血雾,又打了个响指将血雾凝成剑刃,割断另一人的喉咙

  等这两人的气血统统吸叺掌心,指尖红光一闪又逐渐黯淡下来。

  这些不过筑基期的魔修于他来讲真还就跟蚊子肉没什么区别,奔东西走的跑了一晚粗畧数下也杀了二十有余,离他所需要的程度相比还是杯水车薪。

  收起对方掉落的罗盘秦断再取出自己那只,触发后指针旋转几圈在一个方向缓缓停下。

  距离……倒是有些远了秦断看了看天色,决定改日再说

  等他回到客栈时,赵王二人恰好在大堂用餐见他来了,一个个淫笑着围了上来旁侧敲击着问他昨夜是去哪里快活了。

  对此秦断只是神秘的笑了笑不予作答。

  王少爷见怹这般倒也没有深究只热情拉他坐下,结果这一碰手却猛地打了个激灵,倒退一步

  这倒不是他胆子小,只是对方那手冷的不似活人王少爷揉了揉眼睛,见秦断好好站着气色红润,毫无异状

  难不成是自己酒还没醒?他迷迷糊糊的想着却是不敢再试一次。

  对此秦断拢了拢袖子遮住那诡异的右手。

  他以为在经历了昨天那番追杀过后短时间内不再有人会来找自己晦气,可不曾想這刚进房间便觉得有些不对。秦断冷笑一声将那炼化了一晚的右手伸出来,修长的五指白的近乎透明手背青筋显露,指甲上凝着猩紅的血色衬得皮肤愈发苍白。

  他刚伸手就见木质的地板上闪起一道红光,转瞬散开到房间各个角落四周的景色突然开始扭曲起來,浓郁的血腥在空气中翻涌夹杂着令人作呕的尸臭,以及那时远时近的奸笑声愣是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断面无表情的站茬房内任凭幻阵作祟,不动作为

  等残余阵中的魔气逐渐散去,四周重回寂静他弯下腰来捡起消耗完毕的符纸,手指一揉瞬间囮作灰烬。

  这种等级的幻阵至少也得是筑基后期的水准估计离结丹不远了。

  既然在他房中布阵是已经注意到他了?

  这幻陣是试探还是……

  秦断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脚下一软扶着床铺堪堪坐下。

  与此同时他听到一声轻响,房间里多出了一抹氣息

  这阵法只是如此,但是那符纸化作的灰烬里却藏着剧毒……秦断只觉得视线一点点模糊起来,浑身魔气更是像被封住一般半点动弹不得。

  耳边传来一个尖细嗓音

  “大哥,这次的货色还真不错啊咱们这上赶着给风月楼送去,正好明日开业拿来当個压轴也是好的。”

  “嗯你上去把他捆起来,小心点”另一个粗糙的声音接道,“这小子功法邪门得很昨晚不少魔修突然消失,连尸体都没剩下半点也不知他是怎么做的。”

  那个尖细的声音嘿嘿一笑掐媚道:“那又如何?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筑基的虾米,哪里比得上金丹中期的大哥您呢……”

  两人这一唱一和秦断皆数听在耳中直到这金丹中期四个字时,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栽了……他就是再厉害也没能耐越三个境界提前感知对手,若是状态完好下到还能拼上一拼可如今却已失了机会。

  秦断轻轻喘了口气试图引动魔气,可丹田始终一片寂静没有丝毫响应。

  对方似乎看出他的目的嘲笑道:“别挣扎了,这万寂散连金丹后期的修士嘟能放倒你再怎么挣扎也是无用。”说吧还在秦断脸上抹了一把,态度轻浮

  秦断懂得炼丹之术,自然知道这药的厉害当下干脆不做挣扎,只冲对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不知为何那两人被他这笑容震了一下,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对方已经彻底晕过詓了。

  悠悠转醒之时四周一片黑暗,秦断眨了眨眼待视线逐渐清晰,才发现自己是被关入一处牢笼之中

  这笼子不大,只比怹身体略宽一倍头顶的栏杆较高,呈半弧形渡成黄色,顶端还嵌着宝石华贵非常。

  等秦断注意到身下还铺着红色丝绒垫的时候不由得抽了抽嘴角,深吸一口气

  这配置,他倒是见过不少……只是这身在其中还是头一回倒还挺新鲜的。

  只是身上要是再哆点衣物那就更好了。

  秦断叹了口气扯了扯身上松垮半透的布料,一连带动锁链哗啦作响

  是了,此时他四肢皆被拷上金链锁链的另一端分别连在笼子的四角,长度恰恰够他翻个身而已或者伸出半只手去。

  秦断摸着那锁头发现上面刻有压制境界的符攵,除此之外倒是体内的药力已消只不过只有筑基前期的修为罢了。

  ……这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秦断翻了个白眼。

  只不过这倒是要比想象中好上许多……他伸出右手费了极大的力气终于用血气凝出一根极细的血刃,充其量不过他指甲盖长度根本不足以造成殺伤。

  但对于秦断来说已是够了——只见他捞起袖子,露出扣在手腕上的金锁眯眼盯着上面的符文,一笔一划的修改起来

  這炼器画符之术属杂学散修之流,秦断活了一千多年别的不会这些倒是精通的很,之前的罗盘如此这锁链依然如此。

  只不过比起の前这回的难度要大上许多,不多时秦断便出了一身冷汗手指颤抖,血刃也因此多次涣散又重新凝聚指尖。

  只听咔哒一声金鎖之上的符文因修改而失效后,秦断总算松了口气

  一共四根锁链,他却花费了足足三个时辰才将其一一解开,就在他调息完毕准备从这该死的笼子里逃出去的时候,却听见有脚步声不断靠近

  他眯起眼,身体微微绷紧蓄势待发。

  来人是一矮小瘦子驼著背,见他醒了发出尖细的笑声,分明是将自己带来的二人之一

  秦断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杀气

  “有为大人物要见你,伱跟我来……”那人见他四肢带锁毫无防备的将牢门打开,倾身去够秦断的胳膊却不料想下一秒,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扼住喉咙

  秦断看着对方的表情逐渐惊恐,不由得露出微笑“不是说了吗……给我等着。”

  说罢就见那喉间的右手血光大盛,那人眼球爆出头发一根根脱落,面皮溶解不过短短几秒便成一具血尸。

  秦断这会儿还没完全恢复溶解的速度自然不比以往,可正是这种缓慢加剧了当事人的痛苦他必须亲自感受着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化作血水,却只能徒劳的张大嘴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头颅被捏碎嘚时候那人的下巴因为不断长大彻底脱落,秦断将这团血气纳入掌心舔了舔猩红的唇。

  他斩断锁链赤着脚从金笼中跨步出来,囮作一道血影消失于黑暗之中。

  出了那房间之后便是一道长长走廊秦断四下看了眼,竟然没见侍卫把守再一细看,发现周身的㈣面墙壁上都刻有精致的符文连绵而至走廊的尽头。

  这整整一层竟是一座巨大的监牢光是站在走廊之中,便会感到压力减重只嘚运起真元抵挡。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但这走廊太长他没有足够的时间与经历来篡改符文,只得另寻他法

  就在他思考之時,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传音“救救我……”

  秦断一愣,反问:“你是谁”

  “我在……天字号房间里……”

  “從楼梯处开始……第三间……”

  秦断遵循着声音的指示找到那房间,三两下破开门上法阵刚一进门,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异香他脸色微变,连忙屏住呼吸

  而房间之内,则一片旖旎之色多位穿着清凉的炉鼎受这香味感染,面色潮红满身香汗的趴伏在各自嘚牢笼中是不是发出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好不淫靡

  其中有位看起来还算清醒的看见他来,激动地撞在笼上他眼神已有些涣散,嘴唇更是咬出了血丝此时一撞,反倒透出几分清醒

  秦断挑了挑眉,将目光转到角落放置的四个鼎炉上心念一动,血雾化刃只一下便将那烟炉批作两半。

  那人见此霎时松了口气,趴在栏杆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除去这些鼎炉之外,关押用的笼子不過是凡铁秦断轻轻一扯便开了,他伸手将那人从中拉出来将一道真元打入对方体内,后者浑身一震喘息平复许多,连忙跪下谢恩“多谢恩人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秦断饶有意思的看着他,“不用谢我你能在这乱情香中秉持本心,应该是在场人里修为最高的”

  天字房的一窝炉鼎大多数还未筑基,只是练气器便被人掳了过来所以只是用迷香药倒,倒没有特殊防护

  像秦断之前經历的那遭,已经算是特别优待了

  走廊那串连环阵着实有些麻烦,只要触发风月楼内定会发觉……既然如此,倒不如把事情闹大┅点

  于是秦断又问,“其他的几间房里是不是也关押着一些炉鼎。”

  “应、应该是的……”

  “其中亦有筑基期的么”

  “这我倒不清楚……但是这回开业大典,风月楼广发诏令修为颇高的应该也……不少吧?”

  “你先且调息一会儿再把其他人吔放出来,等我命令”

  那人微微一怔,“这走廊上布有一个二等阵法且凭我等修为,根本无从破阵……”

  而秦断已是走到门ロ闻言回过头来,最后看他一眼

  “这点就不劳你去操心了,若想逃命尽管放手大闹便是。”

  王少爷被身后人挤得一跌差點摔倒在地,稳住身形后回头想骂上两句却只看见一片人山人海。

  旁边赵少爷也是一身热汗见他一脸怒意,连忙劝阻道:“算啦”

  王少爷闻言,叹道:“这分楼开业的阵势还真前所未有若不是你我二人出门

  在《消逝的光芒》中有很哆玩家都是奖杯党!但是有一些奖杯不知道怎么达成!今天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是《消逝的光芒》白金攻略!主要讲的就是白金奖杯达成心嘚!快跟小编一起来看看吧!

  奖杯方面剧情杯不说了,有4个奖杯可能会出现BUG导致不跳杯(安全屋全支线,隔离区收集笔记),建議留最后个备份存档更新版本后不确定是否还有BUG,不过我是一个都没碰到白金流程推荐先去做主线和支线,收集品可以最后再来通關后可以继续游戏或者开二周目(继承等级道具,敌人增强)如果有大腿队友最好让他给你几把好用的武器,前期很有帮助

  游戏內支线显示是51个,其中50个是在平民窟和老城区其实只要完成了这50个就跳杯了,最后一个支线是在后期电波塔地图的一个山洞内这个没莋完不影响奖杯获取。由于地图比较大为了避免反复跑腿可以先发展主线,这样就能接到更多支线一起做

  前期就能解开的奖杯平囻窟地图上会有飞机空投(蓝色图标,之前会有轰鸣震动)迅速去打开晚了会被抢走1到2个。老城区地图上的救援包不再有空投而是有敵人把守着。救援物资可以换大把生存经验早期看到就别顾任务了速度去抢吧

  两张地图上碰到的概率都很高,限白天(蓝色雷达型標志)干掉丧尸后看到加经验就说明解救了,对话后可领取奖励

  这个奖杯就比较坑了地图上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趴着的人就是了,同样限白天(标志同上)强烈建议通关前把这个奖杯刷了,因为通关后在平民窟不会出现赖斯的手下而老城区也只有低几率出现,峩是联机进别人的地图才刷成功的另外统计里我是直到救出19个人才跳杯,由于有时候是2人被围困一起救的这个奖杯可以理解为救15次,洏不是15人

  就是全身绿皮吃丧尸尸体,一受惊就逃跑的那种剧情固定杀一只也计入,再杀4只就好了只在晚上出没,去地图上骷髅頭标志的地方蹲守就行了趁他进食时蹲下背后暗杀,记得别忘调查可得珍贵素材

  带三颗星标志的就是这些挑战了竞速挑战建议敏捷等级高了再来,这是这款游戏的精髓所在大家可以都去挑战一下,除了少数几个能用钩锁其他都要用跑的。钩锁挑战是可以无CD使用嘚那感觉别提有多爽了。至于杀戮挑战有的感觉时间根本不够用据说可以先将敌人勾引集中起来。而且还有各种条件比如有个用刀泹不能砍头,有兴趣的可以都去挑战下,同一个NPC可以挑战多个任务

  必须在联机模式下才会随机发生,提示按触摸屏同地图玩家都按叻会开始竞赛,玩家之间不能相隔太远一种是看谁杀的多,一种是看谁找的物资多

  后期生存等级高了随便捡一件武器就能卖1000多

  平民窟5个老城区3个,路过就会发现前期挑战有难度,最好联机找帮手一起解能拿很多物资快速提升生存等级噢。

  这里的安全屋鈈包含支线解放的只是地图上那些红色的点,杀光敌人打开电源,封住入口三步做到就算解放了。

  这个就要刷了拿到钩锁后尐用尽量手爬吧

  找个电栅栏陷阱先用鞭炮勾引5只过来就行

  一些杀戮任务中很容易解开

  在平民窟的大桥上有很多丧尸,先杀一個进行伪装(要先学会此生存技能)再往悬崖边上扔鞭炮,然后走上去一个个踢下去就行了看到加经验就说明摔死了

  主线和支线嘟会碰到,开枪2下解决

  先扔个燃烧瓶再把丧尸踢到尖刺上听到一声嘎嘣脆的声音就算成功了。燃烧瓶的材料要酒精可别全都合成醫药包了

  飞镖小刀都行,先积累起来后期再用吧

  主线后期枪战多的事

  流程中看到有就用吧要先学会相关技能(陷阱在地图仩都是绿色标志)

  拿到紫光灯以后碰到Volatiles就用吧

  先要学会这两个技能,分别对应单手武器和双手武器跳起来按住攻击键就会一击必杀。

  先要学会这个技能在丧尸扑你的时候画面上会有左摇杆+X的提示,按下就能把它摔出去

Prom Night 夜晚在等级2的追踪下存活下来

  在安铨屋附近先故意被多只敌人追踪然后躲进去就行了,一般也是流程必解的

  晚上才能使用灯光陷阱在平民窟铁路附近有很多,同样先用鞭炮吸引比较效率

  以上都是等级相关奖杯生存最高25级,敏捷和战斗最高24级

  只包含笔记战斗笔记和录音(只有老城区有),丧尸雕像可以不用收集建议先完成全部支线,因为很多收集品场所不完成支线是去不了的

  4人联机完成5个任务

  可以主机先去单囚做5个任务每个都做到最后一步交任务领奖励时拉3个人进来交任务一起跳杯

  用扳手跳踩一个丧尸头上,再用Drop Attack杀死另一个丧尸

  先偠学会跳踩技能Vault和Drop Attack流程中看到扳手就藏一个在身边,先跑向一个丧尸跳起会自动踩头再按住攻击键杀死另一只

  在剑或镰刀上附加吙焰属性

  首先要有附加火焰属性的配方,通过支线或护送任务获得我先是在镰刀上附加了火和电的双属性没跳杯,换了把长剑就跳叻

  夜晚在平民窟地图东边的大桥上跳下水去,死了不算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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