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吉斯坦货币有好的玉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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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投资角度要注意这样的玉石品种,可以当一个品种收藏,真品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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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是玉的一种。由于翡翠的光泽细湿润,表面光滑细腻,颜色鲜明,自古就被人们视为珍宝。现在很多人喜欢佩戴翡翠饰品,但是翡翠在市场里面也有真假,在购买的时候需要注意,下面婷婷为大家介绍一下简单的鉴别真假翡翠的方法。微信号:cjfzb8899
通过重量来鉴别。
由于翡翠本身的密度比重会比较大,我们可以把翡翠放在手里面上下掂动几下,感觉到会有一种沉甸甸的向下的压手感,有这种感觉的就是真的翡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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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关于 的阅读  我老家河北,在我们这里,流传了许许多多关于憋宝的故事,这些故事大都看似荒诞不经,但又极为吊诡,让人听了冒出一身冷汗之余又神之向往。
  例如在热河的棒槌山里,有一个隐秘的村庄,庄门终年紧闭,普通人根本无缘得进。后来,有个走方郎中听说此事,便找来一根铁高梁当做钥匙,从里面驮出了一袋麦粒,见光迎风后,麦粒变成了金砂。
  还有终年云雾蒙蒙的僧冠帽,半夜子时,总有马声嘶叫不停,当地百姓传说这是天马的料场。后来被一个要饭花子,站在半山腰,伸出只磨盘大的手掌,抓出一只金马驹后,便再没有了声响。
  最为神奇的就是在东山口,老俩口有个扔了多年不用的烂边咸菜缸,被憋宝人一个大子买去后,口念咒语,缸裂的粉碎,半晌后,一物活动,仔细看去,居然是一只碧眼金瞳,价值连城的玉蛤蟆。
  类似的故事还有很多很多……
  【群】小河流水哗啦啦
楼主发言:843次 发图:
  一楼喂天涯  
  万一火了呢  
  我的发表呢  
我奶奶也讲了好多 憋宝的事给我听!!貌似真有这些人  
  这也行?我还工地上和泥的呢。  
  听着这样的故事长大,难免不被其所迷,心底下更是向往,不想在我十七岁时,因为一本书的缘故,竟然真跟憋宝起了瓜葛,也逐渐了解了其神秘所在。
  原来天地之间,山水灵秀处,都有宝物坐镇风水,这些宝物藏匿于山川水泽,夺天地之造化,吸日月之灵气,且有鬼怪暗中守护,寻常手段触之,必遭天谴横祸,于是,便有人利用五行之术,辅以奇门秘法来摄取这些宝物,久之,便形成了憋宝这个行当。
  奇门秘法不难理解,类似民间所传拘魂、养鬼、步斗、符咒等,均属此法。至于五行之术,则是把天地万物分成五类,利用彼此间相生相克的关系,来摄取各种宝物。比如大家耳熟能详的挖参,据说长成四品叶的人参,皆有灵性,所以挖参之前要先用铜钱压住参叶,便是取金克木之法;再如百年雪地龙,属土,木克土,必用木筢子才能摄取。诸如此类,枚不胜举。
  所以憋宝之先,须要细分天地万物,然万物纷杂,所归何属,又如何分类,这一切在《小鬼六爻九宫风水》一书中,均有记载。
  这本跟憋宝关系莫大的书,怎么落到我的手里,这还得从我家祖业说起……
  要说起来,我们老张家还是悬壶济世的中医世家,祖上曾经做过大清朝内务府从五品的医官,后来英法联军进北京的时候,这才跟着咸丰皇帝一起来到热河,再后来也不知怎么的,祖上居然弃医从商,做起了药材行的生意,买卖号叫隆宝昌,据说当时的生意还挺红火的。  斗转星移,家业就传到我太爷爷手里。这时候,有着近百年历史的隆宝昌,已经成了关里关外一块响当当的招牌,张家更是家产颇丰,占着房躺着地不说,还在城里买下整条街的店铺,这百年期间,张家先后出过几个不大不小的官,在十里八乡,也属于是拔了头筹的名门望族。据说,当时张家老宅的门前车水马龙,往来的人络绎不绝。  或许是应了盛极必衰的天道,也可能是张家的时运已经到了尽头,反正自从我太爷爷接手家业以后,老张家便接二连三的祸事不断,先是隆宝昌药材行被土匪砸窑,全部的药材以及金银细软被抢光不算,还打死了两个伙计,临走的时候,更是一把火烧了店铺,连带着一条街的店铺全部遭殃,窜天的火苗直直的烧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众人扑灭。虽说当时也报了官府,奈何正值乱世,县里今天来一帮戴大盖帽的说了算,过几天又换上一茬扛枪的当家作主,推去拖来的最后也没个结果。  紧接着,张家便出了个不孝子孙,就是我二太爷,勾结管家打开库门后卷着大部分财产跑去了东北,据说开了一个叫山河楼的饭庄,自那之后,就一直没有联系,也不知道现在过的啥样,不过走时带了那么多钱财,想来应该不会太差。  要说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这话一点不假,这些祸事之后,还没等老张家缓过这口气来,老宅青砖红脊的院墙,竟然无缘无故的倒塌了一大截,院墙倒塌之后,也不知道从那冒出一条水桶粗细的黑蛇,在残垣断壁上盘成磨盘那么大,俩眼睛跟灯泡一样盯着院里,吓得所有人都不敢近前,最后还是我太爷爷带着家里所有的人,又是烧香,又是磕头上供的折腾好一阵子,那条蛇才依依不舍的朝着房后的树林里面爬去。  这事很快便传开了,有一些上了年纪、见过世面的老人,都说这是保佑我们张家的地龙,现在这么一走,看来,老张家要败气了。  我太爷爷本来不相信这些闲言碎语,可是当时隆宝昌里一个略懂些风水的二掌柜,也趁机跟他讲,张家出了这么多的事,保不齐是祖坟风水出了问题,我太爷爷这才找来当时名气极大的风水先生于大先生,  带着他去了祖坟。  说起我们老张家的祖坟,可不简单,还是当初祖上在世的时候,特意从江西南昌找来一个茅山道士选的,只是在选好坟地之初,祖上并不满意,因为那块叫败絮藏珠的风水穴位,正好在一个叫倒物地的地界上。
  什么叫倒物呢?就是指走着走着路,得了急病,咣当倒地而死的人。这样死去的人呢,按照我们当地的风俗是哪死哪埋,村里的人图省事,就把这样的地方叫倒物地,至于说这块地埋的呢,听说是一个得了急症得要饭花子。
  虽然那个茅山道士,也答应祖上说,会好生安置这个要饭花子的尸骨,可毕竟是埋过死人的地方,心里总觉得晦气,所以祖上是极力地反对,哪成想这茅山道士呢,也是个倔脾气,说这方圆百里之内,就没有比这风水好的地界,任凭祖上加多少钱,也不肯另选坟地。这样一闹,事情就僵住了,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特别奇怪的事,这才促使着祖上下定了决心。
  听家里的老人说,那个事儿大概发生在选好坟地后的第三天晚上,当天白天隆宝昌的生意特别好,祖上一直忙到半夜,才回到家里,身子刚往炕上一躺,眼皮就发沉,连衣服也没脱,便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吱嘎”的一声响动。
  深更半夜,原本极为安静,这突来的动静就格外引人注意,祖上因为常年做生意,更是机灵,蹭地一下坐了起来,赶忙往外看,原来是屋门开了,同时在门口还站着一个老头。
  三更半夜的家里突然来了陌生人,放在谁身上,这事也得起戒备之心,祖上赶忙回身,就要从枕头底下抄家伙,可这一动之下才发现坏了,自己竟然不会动弹了,想开口叫人,也是干张嘴发不出声来,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老头走到近前,伸手抓住自己往肩上一扛,便出来屋子,然后身子轻轻一纵,居然跳过两米高的墙头,随即迈开大步流星的步子,朝着村子外面走去。
  出了村子之后,这老头还不走大路,光捡一些偏僻的小路走,这情形,顿时吓得祖上呼呼冒冷汗,为啥呢?因为祖上当时想到拍花的了。
  百姓坊间,关于拍花的版本不下数十种。但结果都是挺大个活人,被挖心摘肝熬人油,祖上越想越是害怕,可偏偏动弹不了,喊也喊不出声,干着急没办法。
  正在这么个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套深宅大院,那个老头来在大门前,手一松把祖上扔在地上,然后一句话没说,朝着院子里面进去了。  等老头走没影之后,祖上稍稍活动一下,这一试身子能动弹了,站起来之后惦记着赶紧往回跑,可是眼睛朝院里一瞥,立刻把祖上惊呆了。  眼前这家的院套那叫一个大!足足有好几亩地,不光大,院子里面的风景更好,什么假山、水塘、花园是一应俱全,祖上当时看在眼里,心里羡慕的不行,可是看了一会之后,觉得有些不对劲,总感觉院子里少了点啥,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么好的院子里,竟然没有半间房子。  心里纳闷这是啥情况,再一低头,瞧见大门口左右两边各蹲着一个老头,仔细一端详,这不是我们村里的王保山跟赵世贵么。  都是熟人,祖上也没客气,就问俩人,这是什么地方,你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却不料想那俩老头眼珠子往上一翻,白了祖上一眼,没好气的齐声说道:“你还好意思问,他娘的我俩给你家看大门呢。”  这没头没脑的话弄的祖上有些丈二和尚,心说这俩老头真有意思,半夜三更的跑这来说胡话呢,想继续想问个究竟,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刚才那老头突然从院子里面跑到面前,狠狠在祖上胸前推了一把,大声喊道:“快点走,鸡叫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这一推可不要紧,祖上只觉得耳边生风,扭回头一看,后面竟然是万丈悬崖,吓的祖上妈呀一声大叫,顿时醒了过来,摸了摸被冷汗侵湿的衣服,正好听见外面鸡叫三更。呆楞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的事情是自己做了一个梦。  坐在炕头抽了一袋烟,才算稳住心神,同时琢磨这个奇怪的梦,可是想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往外看看天还黑着,想着亮天后还得去店里,于是翻身接茬睡觉了。  转过头,店里的事情一忙起来,这个梦也就忘到脑后,可是过了没两天的工夫,村里的王保山跟赵世贵便相继过世,好巧不巧的是二人选的坟地,就在倒物地的下面,左右一边一个,端是像极了看门的架势,这下祖上才明白过来,敢情俩人是去阴间给张家看大门的,这甭问,肯定那块坟地风水不错,这都托梦显灵了,于是赶紧的雇人修坟地,把要饭花子的尸骨好生安葬之后,转圈又用青砖圈起来,百年之后,便埋在了最上头。  按常理来说,这般托梦显灵的好风水,轻易是不会出问题的,甚至在去往祖坟的路上,于大先生还不断的问东问西,不过这一问,还真的找出点缘由来,原来祖坟里面埋了一个无儿无女的光棍汉,还有一个寡妇。可这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再者当时也找人安置过,应该不会出这么大的问题,于大先生断定,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果不其然,到了祖坟一看,原来倒物地的左侧,被常年的雨水冲刷之后,居然多出一道鸡爪子模样的水沟,相比较之下,右边的地势就明显高出很多。  按照风水学来说,左青龙,右白虎才能形成风水上左右护沙之势,其中有一个最大的忌讳,叫白虎探头,张家的祖坟风水出现了这样的状况,败落是在所难免,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扼住住败落之势,最直截了当的法子,就是另选一块坟地,可是这附近方圆百里,真如那个茅山道士所讲,根本没有比这更好的地方,这样一来,只能想办法破解白虎探头。  于大先生想了三天之后,吩咐我太爷爷在自己爹的坟头的四周围,栽上一圈的杨树,这样合算是把祖坟一分为二,从形势上来说,也算是另起坟地吧。说到底,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风水学上有个说法,说天下风水三十年一小动,六十年一大动,我们张家的祖坟虽然经过于大先生这样的安置,但已经出了一条水沟,完全没了当初的气势,后来不管我太爷爷怎么折腾,张家也没恢复到当时的鼎盛,再者当时的时局也乱,买卖难做,我太爷爷心灰意冷之下,索性变卖祖产,带着我太奶奶还有两个儿子,去了乡下。  我大爷爷叫张乾,从小性格爽直又不安分,在乡下窝了一段日子后,便独身去了内蒙,交了一帮性情相投的朋友之后,做起南茶北贩的生意,据说后来生意做的很大,跟当时的政府都常有往来,还去过俄罗斯,吉尔吉斯坦等国家,也算是个能人。  我爷爷张坤可不是那么回事了,当时跟着我太爷爷来到乡下的时候,只有十三岁,自幼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乍一过这样的日子,相当的不习惯,不断的哭闹,后来稍稍大点之后,更是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染上烟瘾抽起大烟来。  要说我太爷爷真有一套,得知我爷爷抽大烟的事情之后,一没发火,也没生气,反而从笑呵呵兜里掏出几个现大洋,交给我爷爷之后说,拿着这个钱,去城里找个烟馆好好的吸个够,别偷鸡摸狗的做贼,说出去都丢张家祖宗的脸。
  我爷爷做梦也没想到会这样,差点没乐抽过去,拿着钱跑到城里逛荡了一天,擦黑的时候才回来,而且还买了一瓶酒,一只烧鸡准备孝敬我太爷爷,可不想刚一进村子,就被人从脑后打了闷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扒光了衣服,嘴里塞着布头,吊在一间破房子里,我太爷爷呢,坐在凳子上美滋滋的喝酒、啃烧鸡呢。  要说我太爷爷那老头是真狠实,皮鞭沾着凉水活活的抽了一宿,那只烧鸡还有那瓶酒的力气一点都没浪费,全落在了我爷爷身上。等到天亮以后,我奶奶带着人找到爷俩的时候,我爷爷只剩下一口气支撑着,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那次,我爷爷足足躺在炕上养了半年多,才能下地溜达,自从那时起,看见大烟膏子就浑身哆嗦,一下子便戒了烟瘾,走上正道,看见他学好之后,我太爷爷这时候才拿出积蓄,在镇上开了药材行,名字依旧叫隆宝昌,也算是给我爷爷找个正经事干。  老话说得好,乱世不养买卖人,兵慌马乱的年头,想要安分守己的做生意,那说来好有一比,横垄地拉车,一步一个坎。现在的隆宝昌更是小本经营,往来的财货不及以前的十分之一,但即便这样,对于那些做没本钱生意的土匪来说,也是肥肉一块,所以货物被抢、伙计被绑票是常有的事,一旦碰到这样的情况,怎么办呢?也只能豁出去破财免灾,别无他法。
  单说这一次,有一个山西客商在隆宝昌订下一批柴胡,价码给的不低,结账时候也很痛快,只是这批货物还没出热河就被土匪给劫了。  本来这次货物被劫,要是依着我爷爷的意思,就干脆舍了这批货,重新备货就是,左右不过几百斤的柴胡,附近的山头上满山都是。可是山西客商却不答应,一口咬定事情出在热河地面上,必须由我爷爷出面把这批货赎回来,至于赎金他可以一力承担。  前面的这些话呢,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可最后这一句话,却露出了马脚,大家都是在生意场上混的,各个都精似鬼,眼眉毛拽下来都能当哨吹,我爷爷于是再三追问,山西客商见隐瞒不下去了,这才说了实情,感情在这批药里面,居然裹着一根儿肉棒槌。  肉棒槌也叫肉参,单从外表来看,跟寻常的人参倒没啥两样,只不过这肉参却不是天生地养,而是用未婚少女的人皮包住刚挖出来的人参,放进乌木匣子,最后找一个有地下活水的地方慢慢滋养而成。  听人说,剥人皮要趁着未婚少女清醒之际,从后脖颈开刀,顺脊背往下到肛门割一道缝,分成两半后,像蝴蝶展翅一样再慢慢撕开。这种剥皮的方法是非常残忍的,被害的未婚少女要哀号一天多才能断气。可肉参只有用人皮上的鲜血跟少女的怨气才能滋养。所以,这东西是残忍至极。在旧社会的东北,有很多失踪的未婚少女,听说大部分都是被抓去做肉参了。
  肉参的阴气极重,再沾染上少女的怨恨之气,所以入药的时候,必须选在正当午时,而且要用杀过人的刀,借助上面的戾气才能切药,据见过肉参的人说,在熬制的时候,药汤上面还依稀可见女子凄惨痛苦的脸庞。  那情形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可即便如此,有一些阔太太、有钱的贵妇对肉参依然趋之若鹜,因为服用肉参之后,据说可以保住容颜,令青春永驻,当然这只是传闻,真正的功效谁也没有亲眼见过,况且这东西太过歹毒,每滋养一枝肉参,都要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所以历来为药材商人所不齿。  我爷爷知道实情后,更是气的不行,指着山西客商的鼻子破口大骂,山西客商也不敢顶嘴,等我爷爷气消了之后,唯唯诺诺的说这枝肉参是他花下大价钱从东北淘换来,准备送给阎锡山的三姨太,用来捞他那个被判了死刑的亲儿子。
  太好看了
楼主加油写
  小皮鞭抽起来 楼主接招
  加油⊙▽⊙
  小皮鞭挥起来
楼主求勾搭
  说到自己的亲儿子,山西客商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一膝盖跪在地上求我爷爷,弄的我爷爷也没了脾气,最后只好答应去一趟碧霞山。  碧霞山便是那批货物被劫的地方,离着滦平县城有九里地左右,这里的地形复杂,山体峻峭,更有百年以上、人穿不过的老林子以及天然石洞,确实是土匪藏身的好地方。只不过这地方离着县城太近,历来鲜有土匪出没,现如今货物在这里被劫,想来那帮土匪肯定有恃无恐,弄不好跟县城里面的保安团还有着勾结。要真是那样的话,这个事可就不好办了。  一直到碧霞山的山神庙前土匪所说的赎货地点的时候,我爷爷也没想好对策,眼下也只能见机行事了,可是当我爷爷推开庙门,来在院里之后,却愣住了。  碧霞山的山神庙不是很大,转圈的青砖院墙,只是经过多年的风雨侵蚀,早就破败不堪,墙头上荒草丛生,院里倒也有一座大殿,还有一个配耳的小房,院里还有一口水井,便再无其它。  此时,在水井旁边,正燃着一堆熊熊的篝火,噼啪的木柴暴栗声不绝于耳,火堆周围坐着六七个人,只是各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而且都伸手在胸前,做着一幅烤火的样子。   一来呢,这些人的打扮实在不象土匪,再者现在三伏的天气,虽然山风带冷,但总不至于白天烤火吧,如此古怪的情形,我爷爷也有些琢磨不透,楞了半天才双手抱拳问了一句。  “敢问各位好汉爷,这里谁主事?”
  搬砖头的好文采!
  好看!!  
  顶了,真的吗?
  要是按照道上赎货的规矩,这时候土匪头就应该站起来,然后双方再进行协商,不成想我爷爷问过这句之后,却半天都没人应声。我爷爷心里纳闷,于是就盯着几个人多看了几眼,结果这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首先不对劲的就是那堆篝火,火苗很高,离着俩人也不远,可是我爷爷却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炙烤,反倒冷风刺骨,再说那几个人的模样,各个脸色惨白的如同白纸,面目僵硬,有俩人脸上还挂着白毛霜,鱼肚白的眼珠盯着火堆一转不转,就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  这……这不是冻死鬼!   听老人讲,旧社会里冻死的人,属于横死,死后是不能过奈何桥的,要在三年之内抓到替身,才能过喝孟婆汤转世再投胎。冻死鬼抓替身的方法,就是生起一堆篝火,等着点背的人上钩,据说那火勾着地府的阴火,奇寒无比,活人凑到火堆跟前,用不了多久就会全身冻僵而死。  想到这些传言,我爷爷心里头可就害怕了,这时候再瞧天上的太阳,都觉得冷嗖嗖的,脑袋里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赶紧快跑。还没等她踏转过身子,听见身后咣当一声,回头一看,庙门竟然关上了,同时那几个烤火的人,齐刷刷扭过头,朝着俩人看过来,这下可把俩人吓坏了,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才好了。
  明天继续  
  早晨顶顶更健康
  早上好。  
  就在这时,山神庙的大殿里传出一个声音,喊到:“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进来。”  这话说的真准,我爷爷带着山西客商,还真是滚着爬进大殿里头的,吓得腿都不好使,倒是想跑,可也得能跑的起来。  俩人跑进大殿,七里咣铛的把门插上,坐在地上喘了半天的粗气,听见外面没有动静,这才赶忙冲着大殿里那个人说了声谢谢。  不成想那个人咯咯的一声奸笑,说:“你俩啊别忙着谢我,等我把实情说出来,不骂我就行。”
  顶完在看 真好看
  这感觉就像刚离狼窝,又入虎穴,我爷爷赶忙向着说话的人看去,原来是个老头,但打扮的却是古怪至极,一身的破衣服土里土气,满脸的褶子,乱蓬蓬的头发,也看不出真实年龄,个头不是很高,骄阳似火的三伏天,却反穿了一件皮袄,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送死人上路的打狗饼。
  老头见我爷爷没说话,于是用半生不熟的北方话里夹杂着南方口音说了起来,我爷爷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他的意思,敢情我爷爷他们琢磨了半天的土匪,居然就是这老头子,而且他还说那批柴胡可以赎回去,至于肉参,他留下了。
  那个山西客商,自打跟着我爷爷进了山神庙以后,就一直在后面躲着,原本他还希望肉参没被发现,能顺水摸鱼的赎回来,现在希望落空顿时着了慌,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的说:“老爷子,您行行好,那棵肉参可是救我儿子性命的。”
  说的动情之处,挺大个老爷们竟然挤出几滴猫尿来,就着流到胸前的鼻涕,不管不顾的抹了起来。
  但任凭这山西客商百般的哀求,那个老头就俩字,不行!态度相当坚决。
  我爷爷当时也就二十刚出头,正直血气方刚,一来实在受不了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二来也是瞅准老头左右再无别人,于是猛地上前一把薅住老头的胳膊。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料他一个老家伙,肯定斗不过两个大小伙子,可是,当我爷爷把老头的胳膊抓在手里之后,立刻便察觉出不对,手心一滑,竟然被老头挣脱出去,还没等我爷爷再做出反应,腿上传来一阵疼痛,站立不稳之下扑通倒坐在地上。
  这些年,我爷爷跟着一个团练学过几招把式,寻常的三五人是近不了他身,正是因为心里有底,这才跟着山西客商来到碧霞山赎货,结果刚一个照面,就被人家给放倒在地。心知自己不是老头的对手,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反正自己一个后辈,在老头面前耍耍无赖,也不算丢人。
  说到底,我爷爷也是看出这个老头并非穷凶极恶之辈,更不像占山为王的惯匪,如果换作其他场合,即便给他浑身绑满了鸡毛,估计他也不敢这么干。
  果然片刻之后,那个老头被逗乐了,指着我爷爷的鼻子说:“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那这样吧,我看你也会点功夫,一会你帮我个忙,事成之后,剩下的肉参我便还给他。”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老头也算做出让步,如果再争执下去的话,也就不合适了,于是,我爷爷赶忙代山西客商答应下来,老头也很是高兴,随即又交代了一些细节问题,其实无非是要俩人听话、注意之类的。说完转身从山神像后拿出一样东西来,东西抄在手里,待我爷爷看清楚之后,满脑子全是疑问。
  老头手里拿的竟然是一根鱼竿,鱼线、鱼钩一应俱全。
  老头可没理会我爷爷诧异的神情,自顾自地把乱糟糟的鱼线捋顺,随即领着俩人出来大殿,朝着那口井走过去。
  刚一出来,正瞅见那几个冻死鬼,心里正琢磨怎么过去井边呢,只听见老头念叨了一句,随后又往井里扔了一把东西,再看那几个冻死鬼,竟然一个个的头朝下,跳到井里去了。这奇怪的现象,都把我爷爷看傻了,心里想,这老头到底干啥的?咋还有这本事。
  再瞅老头,做完这一切之后,猫下腰一伸手,从火堆里掏出一个东西来。我爷爷打眼一瞧,正是那肉参。
  说起来,我爷爷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以前只是光听别人说,这下我可开眼了,可没等他看出肉参有何不寻常之处,那肉参便被老头挂在鱼钩上,随即往井里一扔,立刻听见咕咚一声响动,还溅出几滴井水来,原来老头是用肉参来作饵。
  难不成这井里面养着鱼么?我爷爷也是好奇心胜,来到井旁边探身子刚要看个究竟。突然听见老头一声急呼:“哎呀,不好!快过来帮忙!”
  再看老头手里的鱼竿,竟然跟坐了滑轮车一样,出溜出溜的往井里走,我爷爷不敢怠慢,赶忙来在老头身后,双手攥紧鱼竿,死命的向后拉去。山西客商也跑到老头前面,三个人站成一排,跟井里的东西较起劲来。
  也不知井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总之力气大的出奇,我爷爷使出吃奶的力气,拽的双手生疼,仨人才勉强跟它拉成平手,可这时候,要想再往上拽那鱼竿,却是再也不能,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不大一会,我爷爷就觉得两个膀子发酸,手腕子发麻,稍一松劲,手里的鱼竿又往井下滑去,我爷爷也急中生智,身子向后一转,把鱼竿背在后背上,随即弓身垫布的跟拉车一样,这样一来劲头要足的多。  足足有半袋烟的工夫,我爷爷才感觉井里的力道有些松弛下来,背着鱼竿已经能往前走几步了,想必那个东西也正被拉上来,又过了一会,估计着距离差不多的时候,我爷爷扭回头去,想瞅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我爷爷刚刚回过头,猛然间只见那个山西客商回身飞起一脚,正踹在老头的膝盖上,耳轮中就听见喀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响,老头哎呀的一声惨叫栽倒在一边,随即,山西客商几步窜到井边,伸手朝着井口抓去。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等我爷爷再朝井口看去,山西客商手里已经抓住一颗金灿灿、尖尖的脑袋,那东西现在两眼紧闭,一幅垂死的状态,看来经过刚才那一阵互相拉扯,也快交代了,敢情山西客商惦记的居然是这个东西。  想到他说救儿子的那些话,我爷爷不由得骂了一句,王八蛋!其实这事搁在谁身上,也得骂娘,合着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刚骂完这一句,只见那东西突然张开嘴巴,一股子白色气雾喷薄而出,完完全全的喷在山西客商身上。山西客商顿时手一撒摔倒在地,随即双手乱抓,不停的来回翻滚,嗷嗷的惨叫声不断,同时,一股腥臭的味道在四周围弥漫开来。  随即山西客商的身子如同泄气的气球,瞬间缩小,眨眼的工夫,一个大活人只剩下一件衣服盖着一滩的血水。
  等更,故事开头不错。
  活生生的一幕,吓得我爷爷后槽牙都冒凉风,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眼瞅着那东西嗖的一下掉回井里,整根鱼竿也被拖了下去。  直直的坐了半晌,我爷爷才双手拄地,慢慢的站起来,扭过头正好看见那个老头侧躺在地,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井口,估摸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山西客商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手,眼瞅着蒸熟的饽饽,被别人掀了笼屉,稍稍欣慰的就是,那个掀屉的人,也没吃到嘴。或许想到这里,老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朝着我爷爷一招手,那意思让我爷爷过去把他扶起来。  当我爷爷把老头背回隆宝昌以后,一检查,才发现膝盖骨竟然完全碎掉,看来,这余下的日子,老头只能拄着拐棍度日了。  老头在隆宝昌养病期间,我爷爷知道他复姓司马名长天,江西徐州人,五岁那年因为躲土匪,在地窖里住了半年,不想练就了一双地眼,后来跟着一个老憋宝人,入了憋宝行,这次到碧霞山来,为的是井里的金头鳌,据说这金头鳌的脑袋里有一颗避寒珠,戴在身上哪怕是数九寒天,穿一个小单褂也不会冷,因为金头鳌喜阴,只有最阴之物,才能引起上钩,所以老头才会拘来冻死鬼,又劫下肉参,那成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这个山西客商狠阴了一把,这才落得被鹰啄眼。至于那山西客商,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一堆血水也不会讲话。
  司马长天腿伤养好后,勉强拄着双拐能自己溜达,不过这样的身体,肯定不能再走南闯北,再者岁数也大了,索性留在隆宝昌,做起了二掌柜,老头见多识广,天地间一些宝物都识得,在他主持之下,隆宝昌做成几笔大生意,慢慢的好了起来,张家虽然没有以前的大富大贵,但也还算说的过去。  三年之后,司马长天临死之前,把一本叫作小鬼六爻的书,留给了我爷爷,只是书的前八章,被他撕下来烧掉了,唯独留下第九章九宫风水篇,按照他的说法,这书前八章所记述的憋宝密法,过于歹毒,不适合留在世上,剩下的九宫篇,记载着天地五行之物,风水之术,用来增长知识,学学倒也无妨。  那次憋宝的凶险,让我爷爷意识到憋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些宝贝面前,天地良心、江湖义气全他娘的是狗屎,所以这本书虽然到了他的手里,但是他压根就没看过,只是觉得毕竟是老头的一份心意,这才把书包裹好,压在了箱子底。  我爷爷在世之时,隆宝昌着实又风光了一阵子,直到我爷爷过世,我爹接手之后,隆宝昌才又不景气起来,而且还出了一件大事。
  这次出的事倒是彻底,隆宝昌直接易了主,归了公家,我爹这个资本主义投机分子,每天天不亮,就得顶着一顶高高的纸帽子,满村满镇的游街,我爷爷张罗着盖起的六间大瓦房被砸了个稀巴烂,只剩下大框戳着,前前后后的共计抄了三回,他生前收藏的古董字画,檀香的桌椅,玉石的药瓶,上好的中药材,被抄走的不计其数,而唯一留下的东西,竟然是那本小鬼六爻。  这事说起来,倒多亏了我爹,他这个人怎么说呢,让他正儿八经的读四书五经,看不了片刻,就喊头疼的要命,偏偏对怪异类的书,兴趣极浓,一遍下来,居然能从头背到尾。对这本书尤其爱不释手,以前的时候总翻着看,后来出事之后,他把书藏了起来,别人谁都找不到。可是当他把这个事告诉我奶奶的时候,却让我奶奶骂了他一顿,说你藏本破书能干啥,不当吃不当喝的,我爹却不以为意。  闹的最凶的一年,我刚刚十七岁,记得那时候,我爹每天都要到生产队的大院里接受批判,直到很晚才能回来,只是这一天,天刚擦黑,我爹就回来了。
  回到家里之后,我爹眉头紧皱、一脸的心事,就连晚饭都没吃,一锅接着一锅的抽闷烟,弄的我们一家子,说话走路都不敢大声,生怕惹到他,直到晚上九点多,快接近十点的样子,我爹才把烟灰在鞋底子上磕尽,随后霍的一下站起来,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把我喊到跟前。  “小子,眼下这情形我看明白了,那帮孙子是憋着劲的想往死里整我,兴许哪天出去就回不来了,我到没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可放心不下你啊,这样吧,今天晚上你就走,奔你大爷那里,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奔我大爷那里,就是去内蒙,我大爷爷前几年也过世了,现在是我大爷当家,两家一直有书信来往,前几年我大爷还回来过。我们爷俩见过几面,还算投脾气,不过这要是平日里的寻常串亲戚,我自然一百二十个乐意,现在我爹这么说,我心里也不知是个啥滋味,总之就是不想走,可是还没等我说出自己的想法,我爹已经眼睛一立,吓得我一声不敢吭了。  在这点上,我爹绝对遗传了我太爷爷的东西,我只要稍有不对,也不管你人前人后,抬腿就踢,举手就打,在家里更是是说一不二,即便我奶奶也得让他三分,我娘就更别说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闷声不响的给收拾东西。
  楼主又重新开贴了?  
  楼主加油写喔 太好看了 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呢。
  收割一把,楼主加油多更啊。  
  早上好  
  这小说得顶一下  
  临走之前,我爹偷偷的把我叫到后院,从厕所的石头缝里把那本《小鬼六爻》拿出来,郑重其事的交到我手里,然后拍着我的肩膀,长的短的说了一大堆,大概意思就是要我好好保管这本书,千万不能让外人看到,还说想家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其实他更希望我认真读读这本书,万一将来混不下去的时候,还可以学习书上面所讲,将来当个风水先生,好歹能混口饱饭吃。  那年我爹四十不到的年纪,但两鬓的头发均已见白,说这些话的时候,两眼虽然看着天上的星星,但是我也能真切感受到他的伤感,心头不由得一阵阵酸楚,有心不走,但心知执拗不过他,最后还是四喜子连拖带拽,趁着夜色我们俩一起出来村子。  走到村口,回头望了一眼,家里依然亮着灯,我爹娘站在大门外,朝着村口翘首张望,其实,漆黑得夜色里根本看不见人,或许他们是放不下心里的那份牵挂吧,我不忍心他们在夜风里继续受冻,擦了擦眼泪,喊了一句,“爹娘,你们回去吧。”随即扭过头,顺着路朝着村外跑去。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回去的,但在跑出村子十几里远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天晚上,四喜子劝了我很多话,然后我们俩才继续上路。人生的第一次远行,我不知道是该激动还是伤感,五味杂陈。  本来我想我爹既然安排去找我大爷,四喜子就一定会送我去内蒙,不想在将近亮天的时候,他却把我带到赤峰市老府镇管辖下一个叫白音波罗的村子。
  虽然我第一次出门,但我好歹也读过半年的高中,从地理位置上来说,我们走了一夜,更不可能走到内蒙,所以,当我瞧见那块写有村名的木牌时,心中一阵疑惑,扭头看了看四喜子,不料这一路上说个不停的家伙,现在却当起了哑巴,不但没搭理我,反而快步朝着村口走去。  白音波罗的村口有一棵六七个人合抱的榆树,树下背手站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晨风雾霭中显得道骨仙风,好一派超凡脱俗,只是直到四喜走到跟前,喊了一句老骆后,老头才慌忙的扭过头,一下子便原形毕露,敢情老头耳朵不大好使,眼神也不济。  俩人只是简单的招呼几句,老头便指着我试探着问道:“是二爷那屋的少东家?”  这话一说出口,立刻吓了我一大跳,赶忙纠正他说:“老人家可别这么叫,现在是社会主义新中国,讲究人人平等,可不兴老一套那些说辞了。”  记得有一次,我爹就是因为别人喊了他一句老东家,结果让别有用心的人听到,报告给造反指挥部,那天,我爹多游了十好几里的街呢。  不想这老头脖子一梗,根本不理这套,翻着眼珠子没好气的说:“咋地,我这么大岁数的老头子,还怕他们给我开批斗会?惹毛了我,把那孙子的腿儿打折喽!”  开始,我还以为老头岁数大了,跟我扯糊涂车,后来在这个村里住的时间长了,我才知道他没说瞎话,原来这个村的生产队长,还真是他孙子。
  写的不错呢,lz请继续
  简短解说,老头把我跟四喜子领到家里,吃饭的时候我知道这老头叫骆玉良,跟着我大爷爷在内蒙当了一辈子伙计,到老也没混上个掌柜,我大爷爷过世之后,他也回来老家这里,至于这次我大爷没让我去内蒙,老骆说是考虑那面也乱,再者离家又远,一旦家里有什么情况,怕赶不回来。我一想也是,毕竟离家近些。  四喜子在吃完饭、抽了一袋烟后,就匆忙的返了回去,他说不放心我爹,要早点回去照应。说起来,自从隆宝昌被没收,我爹被拉去批斗之后,叶家的买卖便树倒猢狲散,伙计们走的走,跑的跑,只有四喜子一个人留了下来,这些伙计里面,有两个还是我家的亲戚,真正论起来,还不算很远,但到了危难的时候,反而是一个外人见了真情,所以我奶奶总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其实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四喜子原本不是我们这面的人,十三岁那年讨饭,才来到镇上的。我爹说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漫天的白毛烟炮风,能把长毛的山牲口冻死,就是这样的数九寒天,穿着一件单衣的四喜子,躲在一家门洞房里面奄奄一息,凑巧我爹出去办事,经过那里,这才救下他,后来就跟在店铺里做了学徒。  也不知道这家伙呆傻,还是那年把他冻坏了,总之这家伙笨得出奇,学了将近三年,愣是连药材名都记不全,唯独有一点好,就是对我爹忠心耿耿,让往东不往西,吩咐打狗绝不撵鸡,再者人还勤快,很讨我奶奶喜欢,时间长了,拿他当自己儿子看待,我小时候,基本他天天哄着我。  所以在四喜子走了以后,我心里上顿时没了依靠,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没着没落似的,初来乍到的陌生是一方面,再者就是时间一长,我发现这老骆头,实在是太过古怪。  其实,要是排资论辈起来,老骆头跟我爷爷年纪不相上下,再者又跟我大爷爷干了一辈子,喊他一声爷爷一点也不过,只是这一接触下来,爷爷这两个字我实在叫不出口,因为在这老家伙的身上,我一点都没发现长者的风范。
  刚睡醒
就来顶 楼主管饭不
  写的好快更啊楼主
  他对我好起来,能拉着我胳膊少东家长,少东家短的喊上三天三夜,而且对我百依百顺,我要星星不敢给月亮的架势。酒量不大,属于那种不喝正好,一喝就多,却偏偏喜好杯中之物,尤其二两酒下肚之后,搂着我的肩膀,非得让我喊他大哥,说到情真意切处,鼻涕眼泪横飞,要不是我还清醒,保不齐真把他当成我失散多年的大哥了。  可是转过第二天,老头酒醒以后,顿时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样子,每到这个时候,他就把我叫到面前,喋喋不休的跟我讲他年轻时候的辉煌历史,什么独身上悬崖采药,碰到水缸粗的蛇;夜半赶车送货,被半拉身子的人在后面追;更邪乎的是,他说有一次,他路过一个山洞的时候,竟然发现一条一米多长的活蹦乱跳的大红鲤鱼。
  但凡长脑子的人,都知道鱼离不开水,你说在山洞里面发现一条大鲤鱼,还活蹦乱跳的,这就是狗带嚼子,纯属胡勒,每当听到这些,我心里最想的话就是,去你奶奶个纂吧!  老头虽说眼神不好,但也能感觉到我不相信他,于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大堆线装的古书,什么《夷坚志》、《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之类的,找到其中类似的故事,指给我看,并且告诉我说,他经历的那些事情,自古就有记载。  上学的时候,学校就没正经教过东西,你现在让我看这些书,尤其又是些晦涩难懂的古文,这不扯淡呢,我就纳闷了,破四旧的时候,怎么没抄他家呢,让他私藏了这么多封建毒瘤,哦,忘了,生产队长是他孙子。  不过老家伙说的这些,倒不是一无用处,就比如村里最近出的事,老头还真说出了缘由来。  同村有一家姓霍的老两口,都是快七十年纪的人,一辈子心眼好,偏偏就是无儿无女,到老的时候,老两口干不动了,只能靠着吃村里那点救济粮活着,那年月都穷,救济粮也无非是棒子面儿、高粱米之类的粗粮。
  可是最近村里人却发现,老霍家时不时的扔出来一堆骨头来,院子里面更是一排排的晾着腊肉,走到近前一看,各式各样的野味,有狍子肉、狼肉,甚至就连最难猎铺的香獐子都有。  老两口这岁数,别说上山打猎,就是在院子里抓只老母鸡都费劲,怎么会一下子多出野味来呢?  全天下的村子都是一样,有默默不吭声、闷头自扫门前雪的人,就有招猫逗狗、四处惹事生非的主,而且这类货色还不少,一年到头下来,总觉得自己亏得慌,累死累活,辛辛苦苦的到年尾也吃不上一顿猪肉大葱馅饺子,凭啥你老两口天天野味不断,严重心里不平衡的促使下,就有那么两个人,趁着霍家老两口出去串门的工夫,偷偷跑到他家院里,尽挑些好肉装在身上,临走时回身瞧见屋里炕上有东西,于是趴着玻璃窗户往屋里一瞅,结果吓得俩人妈呀一声,好悬没当场尿在裤裆里。  连滚带爬的跑出来,俩人便开始大声叫嚷,蝎虎把式的说,可了不得喽,这老霍家出妖精了!这一吵吵可不要紧,村里人本来除了干活就没啥事儿,听说出了妖精这样的大新闻,顿时跟炸了锅一样,不一会儿,整个村子便传开了。
  没了?  
  原来在老霍家里,俩人瞅见一条蛇在炕上盘着呢,至于这条蛇有多粗,俩人当时也没看清楚,因为俩人刚趴到窗户上,那条蛇便把脑袋伸了过来,据他们说,光蛇信子就有一尺多长,当然了,俩人都是满嘴跑火车的主,多少有些夸张,但老霍家住着蛇却是事实,村里人一听,这还了得,各自回家抄上家伙,就准备去打蛇。  要说起来,在农村里看见蛇,是在正常不过的事,问题是那么粗的蛇,还真罕见,试想一下,跟这东西同住在一个村子里,都不用亲眼得见,都觉得后脊梁冒凉风。所以不少人都主张把蛇打死,但是霍家这老两口却死活不答应,堵在大门口拦着大家,还口口声声说那条蛇是好蛇,老两口吃的肉,就是它弄回来的。  这话说出来大家都愣了,都不相信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事,有好奇的就仔细问了几句,可是这老两口也说不出子丑寅卯来,只说前阵子这条蛇不请自来,开始俩人也吓的不轻,可是相处几天下来,发现这条蛇竟然特别懂事,白天就在炕上盘着,晚上老两口上炕睡觉,那条蛇钻到躺柜下面,而且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屋里面总会多出一只山牲口来,这些日子下来,老两口没少得这条蛇的好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几个本来心里不平衡的主,现在可就更加的不忿,心说这么好的事,咋就落到你们家了呢?不行,我得想个辙,于是以村里有小孩为由,硬要把那条蛇打死。自然也有看不惯他们这样做的人,心想老两口也没招谁、没惹谁的,况且那条蛇在人家里,又不四处乱跑,你管着管不着,于是两伙人当着街坊四邻,在大街上就吵了起来。
  看的真爽 鲁猪快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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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憋宝,好看。顶!
  骂人者无德,尤其在生气的时候,嘴上没把门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扯出来,最后连偷李寡妇裤衩的事儿都翻腾出来,当事那人登时臊的满脸通红,也放出狠话来,眼瞅着这场文斗就要演变成全武行,弄得生产队长都没了办法,跺着脚破口大骂,可即便如此,也是劝不住大家。  正在这时候,他那个便宜爷爷(其实俩人是差一点就要出五福的亲戚,只是从辈分上来说,是爷孙的关系。),老骆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霍家老两口跟前,张口便问那条蛇是不是什么什么模样。  霍家老两口也闹不清楚老骆头要干啥,不过听他说的倒对,于是赶忙点头称是,老骆头随即又问了一些细节问题,经霍家老两口证实,不差分毫,这时候,老两口心里可犯起了嘀咕,心说那条蛇该不是老骆头的吧,要真是那样话,以后可没肉吃了。  不想老骆头听完之后,手捻胡须大声说道:“都回去吧,别吵吵了,这不是普通的蛇,这东西叫蚺,灵性的很,对人畜无害,不过话说回来,谁要上赶门惹它,小心一口给你吞下去,骨头渣都不剩。”  原本挑事的那几个人一听这话,吓得一缩脖子,躲在人群后面不敢吭声了,老骆头又跟老两口说:“现在这条蚺跑到你们家,就要好生待它,说到底,这也是你们老两口积了一辈子德,老天爷可怜你们。”说完,冲着得自己孙子一使眼色。
  写的不糙  
  顶  
  坐等更新  
  生产队长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找了个高包的地方,从深挖洞广积粮,又到高举社会主义伟大旗帜,长篇大论的这顿白唬,直到说的嗓子冒烟,这才来了一句都散了吧,早已听得不耐烦的社员,跟撒了欢的兔子一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这事经过这么一闹,倒是老骆头得了便宜,因为从那以后,霍家老两口隔三差五的便拿着一些野味,来谢承他,老骆头更是得意,跟我吹牛说,小子,这好人出在嘴上,好马出在腿上,你看咋样,我几句话说出来,就落得有酒喝,有肉吃。  一般这个时候,我都是扭头就走的,但是这次也是好奇心勾着,顺着他的话拍了几句马屁之后,追问他什么是蚺,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  这一下可问到老骆头的心坎上,老家伙一杯酒下去,打着饱嗝连说带比划,满屋子飞吐沫星子,足足说了半个小时,我才弄明白什么是蚺。  说起来这蚺也属蛇类,不过要比蛇跟蟒都大,而且是怀胎九月所生,下生便是蛇形,蚺有个步寻常之处,就是它有三个胆,头胆是个肉包,长在正常的位置上,包里裹着一股子白浆,喝下去之后可以止泻,不闹肚子。二胆长在肝上,有止痛的作用。  要说最神奇的就是这第三个胆,据说是一颗活胆,能随着身上的肉来回走动,取出来之后,还活蹦乱跳的,必须装在竹篓里面,放在通风之地暴晒七天,才能晒干作药用,这颗胆对大疮、烂肉有奇效,据说只要一点点,就能治好久治不愈的大疮。  要说这天下万物,真是无奇不有!谁能想到,这小小得一颗蛇胆,居然能治疗大疮这样的顽疾。  正在心里感叹的时候,听着屋里动静不对,扭头一看,老骆头竟然垂头坐在酒桌前,打起了呼噜,哈喇子流下来二尺长,眼见着就要滴在大襟前,我赶忙上前,把口水给他擦掉,搬过脑袋把他放在炕上,拽过被子盖好,又把桌子的残羹剩饭收拾下去。  忙完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躺在炕上看了会书,脑袋发沉,也就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吵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炕头只有胡乱扔在一边的被子,老骆头不知去了那里,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一看,好家伙,整个村里人来人往的,快赶上集市热闹了,夹杂着若隐若闻的哭喊声,大人叫骂声,孩子的鬼叫狼嚎响成一片。  随便拽住一个半大的孩子,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咋回事,原来老霍家的那条蚺竟然被人弄死了,乍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大吃一惊,你说也不谁这么缺德,招惹那老两口干啥?可是心里更好奇那条蚺到底长的什么模样,于是急忙的朝着霍家跑去。  赶到霍家门口,眼前的情形真是惨不忍睹,碗口粗细的蚺脑袋耷拉在村前面的小河边,尾巴还在霍家大门口,整个的身子被剖成两半,泡在已将干涸的血水里面,身体上有三个血淋淋的窟窿,想来是取胆留下的。
  今天到这里,明天继续。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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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河!真是干劲十足啊!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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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好,加油更啊。  
  憋宝  
  长见识了
  张小河,今天的砖搬完了吗?我可要去工头那告状啦。
  @凡目 时间: 09:15:00  张小河,今天的砖搬完了吗?我可要去工头那告状啦。  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看着这三个血窟窿,不由得让我心中一动,这肯定是懂行的人干的,要不他怎么知道蚺有三个胆呢?想到这里,我赶忙四下里找老骆头,寻了半天,才在大门后看见他,原来他正蹲在地上安慰老霍头呢,挤上前去,听了一阵子俩人说话,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就在人们发现老霍家有蚺的第二天,村子里面便来了一老一少两个人,这俩人直接找到老霍头,开口要买那条蚺,价钱随老两口开。可是,你也不想想,那老两口会卖么?尤其是老霍婆子,一听说来人要买蚺,气的她拎着烧火棍,连卷带骂的把俩人轰了出去。  把人赶走之后,老两口又担心他们买蚺不成,恼羞成怒之后再使坏,所以一连好些天,都早早起来看着,因为这条蚺有个习惯,就是天刚亮的时候,会爬到村前的小河里去喝水。每次,老霍头都跟着出去,看着蚺喝完水、回屋之后,他才回来。  这么一连气,就看了好些天,却始终没再见到这俩人,老两口以为俩人彻底断了念想,这才放下心来。
  却不料就在今天早上,那条蚺刚出去不久,老两口就听见动静不对,赶紧出屋一看,那条蚺浑身是血的来回翻腾呢,原来在霍家的大门口,被人埋了一排明晃晃的尖刀子,刀刃冲上,露出地面一尺有余,蚺蛇再粗再大,毕竟也是肉做的,一下就被刀刃捅透了身子,偏偏这东西越吃痛还越往前爬,最后生生的被剖成两半,眼瞅着就活不成了。  这一下,可把老两口心疼坏了,抱着蚺蛇身子嚎啕大哭,哭声惊动了全村的人,大家跑出来一看老两口,都动了同情之心,纷纷上前来安慰,也有头脑清醒的人就跟老两口说,别光顾着哭,看看把蚺埋掉还是怎么安置?  正在大家商量的时候,那一老一少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  两个人的出现,着实让村里人吃惊不小,因为眼前这事用屁股想,也能想到是他们做下的,现在他俩就应该有多远躲多远,这又回来是什么意思?也太不拿村里的社员当个豆了,于是在几个社员的带头下,大家凑上前去就要揍他们俩。
  好文……  
  沙发  
  挺好看的样子
  那个岁数大的一看事儿不好,倒也干脆,扑通跪在地上,手指着天赌咒发誓说这个事儿绝对不是他们干的,如果撒谎,这辈子娶媳妇上不去炕不算,生孩子都没屁眼。  人家信誓旦旦的这么一说,这面也没法下手了,毕竟说是他们干的,也只是猜测,谁也没亲眼看见他们埋刀子,所以呢,这架也就没打起来。  那俩人估计都是经常在外的场面人,老的发誓的时候,那个小的已经从随身的兜子里掏出几盒烟来,给带头的几个社员人手里塞上一包,看着大家伙都抽上之后,那个老的才接又说,他们这次来是出于好心,眼下这蚺不是被害死了么,但还是愿意花钱买下来,价钱依旧随老两口开。  俩人之所以这面大方,说到底,也是抓住了老两口老实本份的秉性,现在这东西已经死了,你总不能漫天要价吧,再说还有一帮叼着烟的社员呢。  嘴里叼着人家的烟卷,自然要替人说话,于是大伙矛头一转,纷纷劝起老两口来。说那条蚺反正也已经死了,再哭也哭不活,你们老两口以后该咋办?总不能天天看着这个东西吧?鸡一嘴,鸭一嘴的,说起没完到了。
  要不老话就说烟是指挥棒,酒是迷魂汤,关键时刻还真就好使。  还别说,大家伙七嘴八舌的一劝,还真就把老两口劝活心了,商量半天之后,价钱谈妥了,就这样,老两口亲眼看着那两个人在蚺身上挖了三个血窟窿,东西取出来。  其实可怜的老两口又哪里知道,那三个胆随便拿出一个来,也比他得的钱要多很多。再者一说,这条蚺活着的时候,可没少给他家带来好处,结果惨死不算,连个囫囵个尸首都没落下,要说这人的良心啊,都喂狗了。  事情到现在,老两口也得了好处,不管多少吧,总算是有了个安慰,接下来,大家伙再张罗着把那条死蚺处理掉,这事也算是圆满收场了,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就是,老霍婆子竟然在回屋放钱的工夫,上吊自杀了。  这事把所有人都弄蒙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好好的大活人,转眼之间咋就自杀了呢?这样一来,可要了老霍头的亲命,第一眼看到吊在房梁上的尸首,一口气没上来,好悬没昏死过去,叫醒之后,垂足顿胸的哭个不休,任凭大伙怎么劝都白搭,后来还是老骆头过来,把他拉到一边,不停的开解他,不过看他眼下那个样子,也不是一时半刻能缓不过来的。
  现在整个老霍家里里外外的全是人,忙着安置那条蚺的,忙着安置老太太的,来来往往忙个不停,因为按照村里的风俗,老太太这属于横死,灵棚不能在院子里面,要搭在大门外,这样一来,就费事的多,好在村里人也不少,大家一起动手,倒也快。  看老骆头一时半会的也走不开,有些话当着别人又不方便说,于是我便跟在大家屁股后面,院里院外地转了一圈,可也没找到适合我干的活儿,一来是跟村里的人不熟,再者就是我们这面死人的忌讳太多,万一哪里做的不对,触了霉头,那就不好了,看看这里实在没有我的事,寻思着是不是该回家去呢,忽然感觉后面有人拽我衣服,扭回头一看,原来是村里的二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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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二癞子是我在这个村里,唯一熟识的孩子,这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疼的小家伙,无冬立夏的浑身起癞,一块一块的肉皮溃烂,往外滋黄水,看上去挺吓人的,村里的孩子都害怕他,不愿意跟他一起玩,不过这个家伙倒也不在乎,天天穿着一条露着屁股蛋的裤子,光着脚片满山跑,逮兔子抓野鸡的。  因为他家就住在老骆头的东院,经常见面,所以混的熟些,而且我还答应过他,有时间上山采药给他敷,不过一直没抽出工夫来。现在这家伙拽我,该不会让我跟他上山吧?  不料二癞子却小声的告诉我说,他看见老霍婆子了。  一开始,我没弄明白他的意思,还敲了他脑袋一下,笑着说,我也看见了,不过就是在门板上躺着呢,这个时候,大家伙已经把老霍婆子的尸首抬到了院外,因为没有现成的棺材,所以暂时放在一块门板上,用一床褥单子蒙头盖着。  见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二癞子有些着急,扯着要哭的架势,小黑手一指着我身后说:“老霍婆子在你身后站着呢!”
  我是面朝着大门外站着,身后是霍家的三间土房,二癞子刚说完,也不知道从那刮来一股子风,正好吹起盖着尸首的褥单子,一眼瞧见老霍婆子瞪的牛大的眼珠子,顿时就感觉身子刷的一下,头皮发麻,脊梁骨往外冒凉气,吓得我头都没敢回,拽上二癞子朝着院外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出半里地,来到村子中间的时候,我才站住,二癞子被我拽着跑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可是现在顾不了那些,追着他问:“快帮我看看,现在还在没在我身后?”  这小瘪犊子却咯咯的笑的前仰后合,半天之后才跟我说:“大哥,没事,我刚才看见老霍婆子跟在那个收蛇的背后呢,没跟着你。”  敢情是这么回事,我这才放心,不过还是觉得心理不踏实,于是赶忙朝着地上的影子吐了几口吐沫,又跺了几脚。
  努力,不错
  村里的老人经常讲,小孩子在九岁之前,因为天灵盖骨还没长合,开着天眼,所以能看见鬼祟,我估计二癞子就是这样的情况。另外,老人还说一旦被鬼跟上,白天的时候,鬼都会躲进活人的影子里,这时候,只要吐几口吐沫就能把他们撵走。  据说吐沫是最阳刚的东西,好像还有舌尖血,总之都能克制鬼祟,不过咬破舌尖这活儿,挺疼的,还是吐几口吐沫算了,再者二癞子也说了,老霍婆子没跟着我,这么做无非是解解心疑罢了。  却不料二癞子看见之后,也学着我的样子,吐吐沫跺脚的,看着他那幅认真的样子,再想想我刚才,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本来这个事,我是想在骆头回来后,就立刻跟他讲的,可老家伙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一点,而且喝的五迷三道,一头栽到炕上就打起呼噜。这事也就撂下了,其实后来想想,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当天晚上我跟他说了,估计也就不会出后来的乱子。  最先出事的,是买蚺的那个年纪大的人。老霍婆子死的当天晚上,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到,竟然带着那个小的在老霍家住下了。估计也是倒霉催的。  早起被人发现的时候,这家伙脑袋扎在水缸里,已经死了多时。最让人奇怪的就是,那个小的,还有老霍头以及半夜守灵的人,愣是没听到异常的动静。
  看的很是过瘾。鲁猪继续鲁几把
  顶贴的都是好人啊,今年各个发财,男的帅气,女的漂亮。
  本来老霍婆子上吊就够蹊跷的,现在又多这么一档子事,社员们都有些发毛,但好歹也抽过他的烟,再者村里人,本性还是不坏,所以在征得那个小的同意后,在后山随便找个地方把人埋了。至于下葬的时辰,还有坟地方位啥的都没问阴阳先生。而且从头到尾下来,那个小的一个眼泪渣都没掉。跟大家伙有说有笑的,仿佛死的人跟他一点也不相干。  老霍婆子这面却没那么简单,在家里停放了三天,这才下葬,这几天里我一直没敢再去霍家,因为二癞子告诉我说,老霍婆子始终站在大门口,笑呵呵的瞅着大家呢。  而且这几天,老骆头一直在霍家帮忙,他那么大岁数,不知道是真帮忙,还是蹭酒喝呢。反正我也落得清静,没事看看书,再不就跟二癞子吹牛,也还算是自在。  可是在老霍婆子出殡的当天晚上,却把我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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