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堂牌拜灶君时说什么位管哪房?

灶神灶神全衔是「东厨司命九灵元神君」,俗称「」,或称「灶君公」、「司命真君」、「九天东厨烟主」、「护宅天尊」或「灶王」,北方称他为「灶王爷」,尊奉为三恩主之一,也就是厨房之神。灶神之起源甚早,已开始在民间供奉,及周礼以吁琐之子黎为灶神等。秦汉以前更被列为主要的五祀之一,和、、和五位神灵共同负责一家人的平安&灶神之所以受人敬重,除了因掌管人们饮食,赐于生活上的便利外,灶神的职责,是玉皇上帝派遣到人间考察一家善恶之职的官。灶神左右随侍两神,一捧「善罐」、一捧「恶罐」,随时将一家人的行为记录保存于罐中,年终时总计之后再向玉皇上帝报告。十二月廿四日就是灶神离开人间,上天向玉皇上帝禀报一家人这一年来所做所为的日子,又称"辞灶",所以家家户户都要「送灶神」。谢灶之期也分阶层,关于何时谢灶,民间有所谓「官辞三」、「民辞四」、「邓家辞五」,有称:忘了辞五,别辞六,就是说,二十三、二十四没辞,就辞五,但千万不要辞六了。「官」指官绅权贵,习惯于年廿三谢灶。「民」指一般平民百姓,会在年廿四谢灶,「邓家」即指水上人,会在年廿五举行。但是民间百姓大部分会选择年廿三谢灶,希望有贵气,取其意头。
历史记载/灶神
灶神旧俗供于灶上的神。传说灶神于农历腊月二十三日至除夕上天陈报人家善恶。《中国古代就有祭祀灶神的。以后,灶神有了姓名。隋杜台卿引称,“灶神,姓苏,名利,妇名”。唐李贤注引《杂五行书》又称,“灶神名禅,字子郭,衣黄衣,披发,从灶中出”。灶神初为女神,或称是老妇,或称是美女,说法诸多。大约出于的则称,灶君姓张,名单,字子郭,当属男神。现在民间供奉的东厨司命定福灶君,是一对老夫妇并坐,或是一男两女并坐,即灶君和灶君夫人的画像。灶神在晋以后则列为督察人间善恶的。自人类脱离茹毛饮血,发明火食以后,随着社会生产的发展,灶就逐渐与人类生活密切相关。崇拜灶神也就成为诸多拜神活动中的一项重要内容了。故《礼记·祭法》中“姓立七祀”,即有一祀为“灶”,而庶士、庶人立一祀,“或立户,或立灶”。自是承袭古俗而来。先秦两汉典籍,对灶神的由来有两种说法。一是将与灶神合二为一。《淮南子·汜论》曰:“于火,而死为灶。”高诱注曰:“炎帝,以火德王天下,死托祀于灶神。”
来历说法/灶神
上古帝王灶神《事物原会》称,作灶,死为灶神。《淮南子·氾论篇》:"炎帝作火而死为灶。"高诱注:炎帝以火德为管理天下,死后以灶神的身分享受祭祀。《周礼说》:"颛顼氏有子曰黎,为祝融,祀以为灶神。"由于炎帝为"火德之帝",祝融为"火官之神",所以都被奉为灶神。 鬼神《礼记·礼器》"奥者,老妇之祭也"郑玄注:"老妇,者也。"《仪礼·特牲馈食礼》"卒食而祭爨、"孔颖达疏:"爨者,老妇之祭也。……此祭先炊,非祭火神。"是说灶神既非火神,亦非灶的发明者,而是一位主司厨房烹调事务的女神--先炊,因为烹调须在灶上操作,所以对她的祭祀表现为祭灶。《文献通考·郊社一九》释灶神的"司命"名号:"司命则司命星下食人间,司谴过小神。"《庄子·达生篇》记齐桓公问皇子告敖:"到底有没有鬼?"皇子告敖答曰:"有。水下有鬼叫'履',灶中有鬼叫'髻'。"西晋司马彪注:"灶神,其状如美女,著赤衣,名髻也。"也有称灶神为火精的。《三国志·魏志·管辂传》:王基家贱妇生一子,堕地便走人灶中。辂曰:"直宋无忌之妖,将其入灶也。"《史记·封禅书》"宋毋忌"司马贞索隐:"《白泽图》:'火之精曰宋无忌。'"关于灶神是一对夫妇(即"灶公灶母")的俗信,也有所本。《荆楚岁时记》:"灶神名苏吉利。"《玉烛宝典》十二引《》:"灶神姓苏名吉利,妇名博颊。"《》说天下灶君,以种火老母为尊。有人认为,这是俗信"灶君奶奶"的由来。 人死变神说&《酉阳杂俎·诺皋记》云,灶神姓张名单,又名隗,字子郭,貌如美女。其妻小字卿忌。生有六女,都取名察洽。传说张单是一个负情浪子,因羞见休妻而钻入灶内,成为灶神。一说,古时候有一贪官,生性最馋,每天须找美味食用,百姓不堪其扰。后一位神仙幻变的民女将他掴到锅台上,变成"灶王",只能看人家吃美食。 穷蝉演变说此说为当代学者的见解。他从前引《庄子·达生篇》"灶有髻"人手分析。"髻"是"蛣"的异体字或假借字,《广雅·释虫》:"蛣,蝉也。"《大戴礼·帝系篇》:"颛顼产穷蝉。"颛顼之子名穷蝉,蝉又是'灶有髻(蛣)'的'髻(蛣)',而'髻(蛣)'又说是灶神,是"穷蝉"与灶神之间有了一定的"联系"。但此"蝉"并非"知了",而是灶上常见的一种蝉状的小生物,俗称蟑螂,有的地方称为"灶马"。正是这种常见于灶上的小生物,古人以为是神物(或鬼物),祀为灶神。
灶神灶神之职原是主管人间的饮食制作。约在东晋前,灶神又有了监察人间罪恶,掌握一家寿夭祸福的职能。葛洪《抱朴子内篇》的称:「月晦之夜,灶神亦上天白人罪状。大者夺纪,纪者三百日也。小者夺算,算者三日也」。大约成书於元明之际的《东厨司命灯仪》中有句称,「灶神职重,秉下民倚伏之权」,「在天为七元之使者,递日奉万事于宸庭」,「迭主阴阳,虽善善恶恶,均在修为;然是是非非,必恭记录。清代的《敬灶全书》则称,灶君受一家香火,保一家康泰。察一家善恶,奏一家功过。每奉庚申日,上奏玉帝,终月则算。功多者,三年之后,天必降之福寿;过多者,三年之后,天必降之灾殃。
祭祀活动/灶神
每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灶神上天,报告人间功过,定人祸福。因此,南北习俗均于十二月二十三日晚上奉祀灶君,焚香祀送。旧时亦有士绅家于二十三日送灶,百姓家二十四日送灶之别。奉祀灶君多用、炒米糖、花生糖、芝麻糖和糯米团子之类,祭毕,即将奉祀经年的灶君旧纸马从灶上揭下,连同纸锭等一起焚化,以示灶神上天。除夕接神时,再行接灶神之礼,奉祀灶神后,再在灶上粘贴新的灶君纸马。 在祭灶君之时,摆齐供品,焚香祭拜,接著第一次进酒,此时要向灶君诚心祷告,完毕后再进行第二次进酒,进第三次酒之后,将旧有的灶君像撕下,连同甲马及财帛一起焚烧,代表送灶君上天,仪式便顺利完成。而焚烧一个用篾扎纸糊的马,是作为灶神上天的坐骑,还要准备一点黄豆和干草,作为灶神和马长途跋涉所需的干粮、草料。此外还要焚香、叩首,并在灶坑里抓几把稻草灰,平撒在灶前地面上,并喃喃叮咛:「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平安」之类的话,目的是祈祷灶王向玉皇上帝奏报这家一年来的种种善事,不要讲坏话。送走神明后,正月初四(一说除夕夜)把众神接回来,此之谓「接灶」或「接神」。接灶神的仪式很简单,只要在灶台上重新贴一张新的神。
信奉历史/灶神
民间供奉灶神中国是信奉多神的国家,在中国古代人们信奉的众多神灵中,灶神在民间的地位是最高的。早在春秋时期,人们就流传着“与其媚于奥,”的俗谚。在向其弟子解释人们“媚于灶”的原因时指出:“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见《论语·八佾》)也就是说,如果不讨好灶神,他就会向上天告你的恶状。由于人与天帝无法沟通,所以,天帝那儿只能任凭灶神胡言乱语,凡人“无所祷也”。灶神告什么状,天帝就会给你定下什么惩罚。葛洪《抱朴子·微旨》说:“月晦之夜,灶神亦上天白人罪状。大者夺纪。纪者,三百日也。小者夺算。算者,一百日也”。也就是说,谁要是得罪了灶神,严重的要少活三百天,轻微的也要少活一百天。& 早期的灶神产生于人们对火的自然崇拜。在以前,祭灶就已成为国家祀典的“七祀”之一了。到了,祭灶又被列为大夫“五祀”之一,并且灶神也被人格化,并被赋予新的功能。《太平御览》卷一八六引《淮南万毕术》就说:“灶神晦日归天,白人罪。”郑玄注《礼记·记法》也说:“(灶神)居人间,司察小过,作谴告者也。”这说明,至少在汉代,灶神已成为督察人间过错,专向天帝打小报告,说人坏话的神了。&&古时祭灶不分身份的贵贱、高低,上至皇宫、大臣,下至平民百姓,对灶神都是毕恭毕敬。据有关资料记载:每年腊月二十三,清朝皇帝例行在大祭灶神,同时安设天、地神位,皇帝在神位前行九拜礼,以迎新年福禧。祭灶这天,坤宁宫设供案,安放神牌,神牌前安放香烛供品,殿廷中设燎炉、。像民间一样,在灶君临升天汇报工作前,要用粘糖封住嘴,以防他在玉帝面前胡说八道。祭灶时,宫殿监奏请皇帝到坤宁宫佛像、神像、灶君前拈香行礼。礼毕,宫殿监再奏请皇后依次向灶君等神位行礼。
相传朱元璋小的时候,家里很穷。一天,朱元璋的母亲正在做饭,突然有一只喜鹊闯进来,叫道:“朱家天下万万年!朱家天下万万年!”朱母生气道:“什么万万年,不要开我们的玩笑。我看哪,有个二百七十六年就不错了。”朱母一边说,一边生气地用勺子敲打灶台,以赶走喜鹊。这时,被朱母敲得鼻青脸肿的灶神现身了。他无奈地对朱母说:“朱老妈呀,老天爷让你们朱家天下万万年就是万万年了嘛,你干吗还生气呀?现在好了,你说二百七十六年就只有二百七十六年了咯。”&后来,明朝果然只存在了二百七十六年。
灶神是男是女?古有不同说法,一般经学家以灶神为老妇,或为美女,唐李贤注引《杂五行书》又称,“灶神名禅,字子郭,衣黄衣,披发,从灶中出”。大约出于清代的《敬灶全书》则称,灶君姓张,名单,字子郭,当属男神。汉族民间供奉的东厨司命定福灶君,是一对老夫妇并坐,或是一男两女并坐,即灶君和灶君夫人的画像。汉族民间供奉的东厨司命、定福灶君的纸马,往往是一对老夫妇并坐,即灶君和灶君夫人的画像。看来中国百姓怕男性灶神寂寞又为其添了一位灶王奶奶一同供奉,倒是充分体现了“以人为本”的精神。
作品形象/灶神
诗歌宋朝诗人范成大有一首叫《祭灶祀》的诗,而把汉族民间灶神的习俗刻画得入情入理、淋漓尽致,在老百姓眼里,灶王爷并不是纯粹的铁面无私,也不是专打小报告的卑鄙小人,而是一位通情达理、圆滑世故、稍加贿赂就替人消灾免祸的好好先生,很迎合普通群众的世态。全诗如下:
古传腊月二十四,
灶君朝天欲言事。
云车风马小留连,
家有杯盘丰典祀。
武强年画《灶神》
武强年画《灶神》
猪头烂熟双鱼鲜,
豆沙甘松粉饵圆。
男儿酌献女儿避,
酹酒烧钱灶君喜。
婢子斗争君莫闻,
猫犬触秽君莫嗔。
杓长杓短勿复云,
乞取利市归来分。年画武强年画《灶神》,此图为八仙灶,灶神周围环绕八仙,所以叫八仙灶。希腊神话
赫斯提亚(Hestia):家灶及火焰女神,她是克罗诺斯与瑞亚最大的孩子,宙斯的大姐,掌万民的家事。三位处女神明之一。在希腊神话中,并没有详尽的记载。她是位贞洁处女女神。评剧灶王爷
北京凌空评剧团原创贺岁评剧《灶王爷》评剧《灶王爷》由北京凌空评剧团在2009年首演的一部贺岁评剧。贺岁评剧《灶王爷》讲述了赵老汉的儿子赵避牛好逸恶劳,整日赌博弄得家中大乱。灶王爷夫妇通过让赵避牛娶妻、抛妻、发迹、破落、乞讨,最后立志改恶从善重新做人的变故来劝人向善,达到家庭团聚社会和谐的美好愿望。
“灶王爷本姓张,家住顺义张各庄。”经有关方面考察得知,家家户户供奉的每年腊月二十三祭奠的灶王爷本是顺义张各庄人氏,顺义区有关方面已经将这个家喻户晓的人物成功注册为本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二十三糖锅沾,说的是每逢年前的腊月二十三家家户户都要吃糖锅沾,为的是让灶王爷嘴甜甜的上天言好事,多说好话,接着在要在年前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迎接灶王爷回到家中,这叫回宫降吉祥。于是新的一年会家事和谐、风调雨顺、万事兴旺。这个美丽的神话传说让从小在顺义潮白河畔长大的凌空评剧团团长刘建国突发奇想,抓住这个和本地区有关的题材搞一出剧目,在春节前后上演既能娱乐百姓又能为构建和谐社会贡献出自己一点力量。评剧、当地传说、贺岁这三点汇成了创作这出神话剧目的主旨。
精心打磨一年多,经过五易其稿的大型神话评剧《灶王爷》以全新面貌与广大评剧戏迷见面了,此次演出从唱腔到舞台、服装、道具都重新进行了调整,不但改进的评剧《灶王爷》剧情更加紧凑、唱腔更加完美,堪称经典剧目。日,北京凌空评剧团团长刘建国携团在廊坊市管道局影剧院倾情上演了由刚立民、李忆霞、李焕、赵立明领衔主演的评剧《灶王爷》,特别是具有浓浓年味的评剧《灶王爷》更给廊坊市民带去了新春祝福和问候,得到廊坊人民的热烈欢迎。
这是评剧《灶王爷》第一次走出首都大门,1月24日该剧登陆天津中国大戏院荣誉殿堂。另外,评剧《灶王爷》同样获得了赴台演出的邀请函,进而将展开全国巡回演出活动。评剧《灶王爷》已被多个城市列为春节期间重点邀请剧目。
在刚刚结束的第七届中国评剧艺术节上,北京凌空评剧团以其演出的《灶王爷》一剧,拉开了本届评剧艺术节的序幕,作为打炮戏也充分表现了组委会对民营评剧团的肯定与重视。并且在参加此次评剧艺术节的13家院团中,北京凌空评剧团身为本次艺术节中的唯一一家民营剧团,特别为艺术节带来了传统戏《无双传》作为祝贺演出剧目,该团还与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共同演出《野火春风斗古城》,引来了各方人士关注的目光。
唯一一家民营评剧团,唯一一家自带三台剧目参加评剧艺术节的团体,形成了评剧艺术节上一道独特的风景。北京凌空评剧团虽然凭借《灶王爷》一剧获得了优秀演出奖,但是据该团团长刘建国介绍,获奖自然高兴,这也表明了专家和观众对本团的肯定和鼓励,但是他看重的并非获奖本身,他希望借助评剧艺术节这个强大的平台,与其他院团进行业务上的交流和沟通,让演员得到锻炼和学习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在文化体制改革和创新的当下,代表未来市场方向的民营团体更应该有一席之地,通过三台演出,让大家领略民营评剧团的实力,更展示创新演出模式的效果。一台自创剧目,一台青春靓丽的传统戏,一台名家强强联合的现代戏,可以说为评剧的发展和创新提供了很好的范本。
刚刚成立三年的北京凌空评剧团已经连续参加两次中国评剧艺术节,都以其独特的魅力展示了民营评剧团的不俗实力。评剧现代戏《绿色恋歌》和新编贺岁评剧《灶王爷》两出原创戏成了北京凌空评剧团迈向更专业化之路的品牌作品。特别是神话贺岁评剧《灶王爷》已经演出数十场,在全国形成了良好的口碑。由于其透着浓郁的年味气息和原汁原味的传统唱腔,评剧《灶王爷》已被多个城市列为春节期间重点邀请剧目,而且还已经拿到了赴台湾演出的邀请函。
本次艺术节上的《灶王爷》已经六易其稿,从道具、布景、服装、唱腔、场次衔接等都做了变化,一边演出一边总结经验,力图精益求精。评剧《灶王爷》在天津演出后,天津观众评价说这才是真正的评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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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民族分类树
中国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多民族国家,少数民族指得是多民族国家中人数最多的民族以外的民族。新中国成立后,通过识别并经中央政府确认的民族共有56个。由于汉族以外的55个民族相对汉族人口较少,习惯上被称为“少数民族”, 如壮、蒙古、回、藏、维吾尔、哈萨克、苗、彝、布依、朝鲜、满等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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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在弄分卷和整理剧情,没按时发,抱歉了,感谢我的编辑老虎给予本书第二个推荐,也谢谢兄弟们开书这么长时间以来坚持不懈的投推荐,这份恩情老实人记在心里了。大恩不言谢,继续埋头码字~~)  “八十,一百九……七百!哈,还剩正好七百愿力!”  赤明大殿内,东方焕数着符昭的愿力,越数越开心,没想到弄完这座天鸿峰的道场后,还能剩下七百愿力,这对他来讲又能做一些事情了。  不过这么多愿力,可不是建造之前带来的,而是修建之后,那些来朝拜的百姓给他的。  他没想到,这一番“仙迹显露”,就让他的香火信仰更为巩固了。  那些百姓来朝拜,里面有着定军村的熟人,一看是东方焕,再看大殿的名字为赤明大殿,当下明白此处种种都是灶神爷的手笔。  不用东方焕说,一个比一个主动,高呼灶神爷爷。  “爷爷?本尊哪有这么老。”东方焕当时摸着光溜溜的下巴道。  正在臆想呢,东方焕忽然眉头一皱,察觉到了背后有人俏俏靠近,于是不动声色猛地一转身。  “啊!”  绿发小女孩小萌,被吓得不轻,当场双手握拳放在胸前大叫了起来。  “打住。”东方焕道,小萌声音戛然而止。  “说罢,你这丫头偷偷摸摸想干什么?”东方焕淡然一扫她,手指给了一个脑瓜崩。  “哎呦……”小萌摸着脑袋嘟了下小嘴,有些支支吾吾:“我……没、没干什么……”一边这样说,一边眼睛咕噜噜地看东方焕的左右手,瞄啊瞄的。  “呵呵,小丫头,你是在找这个吧。”东方焕怎么看不到小萌的表情呢,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了,手一翻,小白瓶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正是善罐,福德化龙潭。  看到这东西,小萌眼睛一亮,就想动手去拿,刚伸出手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东方焕,摇摇头:“谁要这个了!”小嘴一撅,四十五度仰望外面去了。  东方焕笑笑摇头,这小丫头,你想要就直说,我又不是不给你,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他能如此快地建造起这道场,身为山神的小丫头功不可没。东方焕正愁没什么奖励她呢,在道场主殿卧房等修建好后,他便在后山处让小丫头开辟出了一个偌大的药园,将山中的人生灵芝之类的珍品灵药,能挪的都挪过来。  挪过来之后,他看有些灵药年份过低,于是便用小白瓶滴上几滴造化甘露以助长其年份。造化甘露的效用自然是不用说的,光是一滴便让一株黄精长成了一百多年分的灵药。  这时候小丫头看见了,就盯着他的小白瓶直看。  东方焕当时心念一动,这造化甘露只对生灵有效,对魂魄之类的无效,有着开其灵智,助长修为,回春补漏的奇功,堪称造化,不知对这小丫头有没有用呢。  众所周知,小丫头是山鬼,是地穴精魂。  若是严格点来划分,人、鬼、妖这三界之外,其实还有着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例如小丫头小萌,就是属于三界之外的,归宿与非人非鬼非妖的精灵一类。  这精灵一类,极为独特,是一些东西的先天精气凝聚所化,说它有身体,一旦将其打致死亡其形体便会烟消云散,而它遇到危机时也可与一些东西融为一体,便于躲藏。说它没身体,这东西摸上去的一切都是那么实实在在,在天庭记载之中,不少上古大能都非人生,而是精气孕育或是人类女子感染精气而生。  所以说,山鬼这一类的精灵,最是奇特。  东方焕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当时就给了她一滴,结果还真成了。  小丫头在吃掉这一滴造化甘露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了几分。小丫头当时眼中也充满惊诧,据她自己所言,她在吃完造化甘露后,似乎对无尤山脉的控制又强了几分,虽然这点增长对她来说是微乎其微,但她却能肯定。  这让东方焕有了个猜测!  山鬼本身对山的控制是因其修为而定的,而这个修为对山鬼来讲,似乎不用刻意去修炼,只需要日夜吸收从地穴之中涌出的地脉吸收的气息就行。山鬼能力的强弱,在山脉本身的大小高低上,有着直接体现。  东方焕响起在天庭当差时,山神也是有三六九等的。  例如喜马拉雅山的山神和长白山、横断山的山神是位列同等,这似乎就跟山脉本身强弱有关,而泰山山神的地位,似乎还要高过喜马拉雅山,原因貌似是历代帝王封禅之地,香火龙气供奉,地位崇高不可攀。  由此看来,受到愿力之类供奉的山神,其成长比自然而成的还要厉害。  那么……  他东方焕有能够将愿力转化成造化甘露这等精华的小白瓶,将日积月累,将小萌培养成强大的山神也不在话下。  有一个强大无比的山神当手下,那是何等风光?  他记得在天庭,山神之中貌似就泰山山神最拽,好多神仙都不敢和他多烦。  “来,小丫头,张开嘴。”东方焕拿着小白瓶道。  “这可是你要给小萌的,不是小萌想要的。”小丫头说完,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嘴。  一次三十滴,整整一大口,灌入了小萌嘴里。小萌眼里都泛着喜悦,迫不及待一口吞下,还没等她消化消化,就听东方焕道:“丫头跟我来,东西吃了也该干活了。”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嘴上这么说,小丫头开开心心跟了上去。  小萌觉得,她蛮喜欢这位大人的。  道场虽然建成,那也只是初步建成,东方焕知道里面还有许多细节没完善,例如这最简单的防护法阵。  真以为那什么真武大帝的道场,之所以不敢放肆是有真武大帝镇守?  不,完全错了!  真武大帝才没这个闲工夫,一切原因都是与法阵有关。  道场的法阵,不能随便布置,一旦成了就不能更改。布置得好了,再厉害几倍的敌人过来,也是有待宰的份,布置不好就是形同虚设的花架子。  东方焕站在拔高的天鸿峰山顶,看向四周村落,以及远方的不属于安阳郡县的村落,感觉这片土地上充满不少未知,是好是坏,都要竭尽全力防患于未然。既然这样,那么他也只能亲自动手,来做一块磐石了。  这磐石,就是他的道场。  “一元初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衍八卦。八卦阵太过复杂,若非天人决然布置不成,可是这四象阵我倒是能够勉强布置出来。”  东方焕看了看天色,掐指一推算,对着身旁跟着的小萌道:“这几个地方起九丈石柱。”  
    “大人又要搞什么啊?”小萌指头含在嘴里,不解地看着大人,不过她还是照做了。只要地面生出石柱来,那还不简单?小萌就按着东方焕的指点,在整个道场边缘,东南西北四角,以及道场正中,起了五根九丈石柱。  这五根石柱不光长,且粗大无比,每一根的顶端,都能建一所房屋。  小萌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要她这么做,她只能看着。  看着大人在是石柱起来后,手掌心喷出了金光,金光化为了一柄四尺长的纯金色古剑。  疯了疯了,大人真是疯了,和山脚下那隔壁村拿着石头当馒头的阿花一样了!这些金光她认得,是福德,别忘了她如今也有符昭了。这么多的福德,恐怕是这些事日以来大人得到的六成了吧,六成福德弄一把长剑?  不过,令小萌觉得更疯的是,大人竟然魂魄出窍,擎着这长剑在第一根石柱上雕刻起来。  大人你要什么给小萌说一声啊,就算把这些石柱全部扭成麻花状,小萌都可以坐到的,干嘛非得自己亲自动手呢?  小萌表示一万分地不理解!  铿铿锵锵……  零零碎碎的石块,不断从石柱上剥落下来,一点点玄奥的花纹,已能见雏形。  很快,这声音把褚沧澜,楚狂歌,苏星雄,狸猫,小黑,巨灵神给引了过来。一行人都在疑惑地看着大人,又疑惑地看着小萌。  小萌可爱地耸耸肩,意思是别问小萌,小萌什么都不知道。  时间一长,第一根石柱已被雕刻完了半根,一些东西也能始见雏形了。  “三弟,你眼力不错,能看得出来大人所雕琢的是何物么?”怀抱金色方天画戟的褚沧澜声音低沉道。  “啊,二哥,小弟我就算看得清,也认不得啊。”苏星雄抬抬下巴指褚沧澜道:“真正见闻广博的还是大哥,别忘了他可是咱铁面狼旗军战无不胜的谋将。”  “别问我,我也看不出来。”褚沧澜直截了当道。  “你们人类真奇怪喵,连自己的文字都不认得了喵。”狸猫变成普通大小,盘在苏星雄肩膀道。  褚沧澜和楚狂歌都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这只会说人话的狸猫。  虽然做鬼多年,对于那些通人性的恶煞已经见怪不怪了,可一旦想想有一天竟然要和这样一只常常说话语气后带个“喵”字的猫生活在一起,感觉仍旧颇为古怪的。  “文字?不……”他褚沧澜还没见过那么古怪玄奥的文字。  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是一种图案。宋国的文字也没那么精妙,每一个字结束后的最后一笔,就是下一个字的第一笔,如此连下去却又能显得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然而写的多了他又发现,这连成一片的文字似乎已化为一些个玄妙的图案。  或者说,这些其实不是文字,也不是图案,有些像符箓,但比哪个还要复杂。  褚沧澜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心中打了心思,下次有机会,他也要像大人求一只坐骑。没有坐骑的将军,哪是将军?  真羡慕三弟的坐骑,尽管只是一只……猫。  ……  东方焕在第一个时辰内,雕琢完第一根石柱。近些了看,这跟石柱上的天文密密麻麻,若离远了看不难发现,这密密麻麻的天文形成了一副图案。  这图案,是一只背生翅膀,赤身裸体,张牙舞爪,怒目圆视,手拿叉的夜叉。  这夜叉,叫做木夜叉,非是恶鬼,乃是转吃恶鬼、替人间清灾的一类,拥有着庞大的生机之力,所以在东边的柱子上。  只是这夜叉太过凶猛狰狞,形象也过于险恶了,小萌看了都心中害怕。  至于苏星雄三兄弟看了,则更是如此,毕竟这对于鬼怪来讲,是一种天生风克星。  第二个时辰过后,南面的柱子出现第二幅图。  这次天文组成的,是一个手拿战矛、身裹火焰、周身大火缭绕的凶狠獠牙战将。这战将形象的凶悍,比无数英豪都更为深入人心,光是瞟上一眼便觉威武到骨子里,特别是兄弟三人……就连狸猫看了都觉得全身骨头发痒,想打架。  这叫怒火阿修罗,属火,战意熊熊,故在南边柱上。  第三个时辰过后,西面石柱上出现第三幅图。  这是一只魁梧雄健庞大的插翅独狼,额上生着只独角,其名为贪狼。  贪狼,与破军、七杀一同,为住杀伐的星宿,一旦出现,人间便不得安宁,故而贪婪属金,金生雷罚,主西。  第四个时辰过后,北面石柱上出现了一个发丝长扬,身材窈窕,貌美无双的女子,女子手中有一柄匕首弯刀,额前头发中生着两只尖角。  这是罗刹。罗刹属水,水在北,而女子也属水,在阴,故以罗刹显形。  最后一根柱子上雕琢的,乃是一端坐莲花的威严巨汉,一手持剑,一手掐法诀,其形象简简单单,却比之前的更要生动传神逼真,也更为让人感到心悸,而这最后一根中央石柱,花了东方焕整整两个时辰!  终于雕琢出来了,中央不动明王尊!  自此,五根石柱全部雕琢完成,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时刻,给这五根柱子做点睛之笔的时候到了。  石柱说到底,也只是石柱。  要想它发挥作用,不光要将其连为一个整体,驻守在法阵中间,还要给它增添灵魂。  这灵魂么,就是关键了。  至于这灵魂哪里来,东方焕眼睛看了看苏星雄三人,然后摇摇头。战魂虽好,还是太过复杂与弱了,自己有更好的选择,那就是狸猫……背后的巨灵神。  巨灵神,本就是他用炼神炉炼出来的,魂体庞大,不含任何感情,纯洁的就像玉。  当然了,一尊巨灵神哪够?  东方焕拿出恶罐检查了下,里面剩下的恶煞恶鬼再炼四只巨灵神,差不多正好。  于是默念口诀,将剩余的所有的福德都灌入进去,片刻之后,天鸿峰山顶多出了四尊体态庞大的金甲神将。  东方焕收掉手中金剑,命令五尊巨灵神站到自己身前。  “尔等,入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石柱,此后便附身其上,本尊敕封尔等为柱神,驻守神柱,维持这四象阵,永不得离开。”  “喏。”五尊巨灵神,齐齐一声,好似平地响起了个雷。  
    苏星雄三兄弟与小萌等,之间这五尊巨灵神分别走向入了五根石柱中,霎那间,五根石柱中的天文一个个发出了亮光,随后这些天文形成的图案也亮了起来,发出五光十色。等最终这些光芒连成一片时,这图案竟然活了过来!  没错,就是活了过来!  木夜叉满脸慈悲,阿修罗怒火冲霄,贪狼杀伐凌厉,水罗刹妖娆冰冷,不动明王不动如山巍峨而坐。各种各样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形象,在所有人面前展现得淋漓尽致。  片刻后,五根石柱散发出一道道光芒,相互连成一片。  片刻过后,光芒消失,一切恢复如常,只是无论是谁都感受的出来,如今的灶神的赤明道场已与先前截然不同了。  至于哪里不同,却是谁也说不出来。  ……  翌日清晨,赤明大殿开门进香。  东方焕在大殿前的广场上打了一趟拳,就觉山下有些动静。  “山下怎么回事?”四周无人,东方焕问道。  他话音落下,身穿小道袍的绿发小女孩便从地上冒了出来,正是山鬼小萌。  “回禀大人,山下有一伙人拎着两条鱼,说是要献给您。”小萌想这些人类也真是够了,用他们自己的话说也就是够寒颤的,两条鱼都要这么大费周折,就没把具体情况告诉东方焕。  “哦?”东方焕听闻,停下了拳。  他也觉得奇怪,村民们不会可惨到这样,弄到两条鱼都要如此大费周折啊。  心里有些好奇,于是道:“你回去看药园吧,本尊看看发生了何事。”  “是。”又要让我回去,也罢,懒得理你。小萌嘴上恭恭敬敬,转身就做了个鬼脸,下一个消失在了场上,出现在了后山药园之中。  与此同时,那些村民也一窝蜂地走到了山上。  “道长道长!大喜啊!”一见东方焕,村民就大笑着围了过来。  “哦?”东方焕微微一笑:“喜从何来啊?”  有村民要说,却被旁边村民一个机灵眼神给阻止了,那激灵村民笑眯眯道:“道长,您猜。”  “我猜?”东方焕哈哈大笑,笑完指着这些人道:“我这山门朝南,安阳郡县南有大湖,其名为天宝泊。你们从南来,身上又带水汽,想必此物应该与天宝泊有关吧?贫道说的可对?”  其余人脸色一变。  “对!太对了!我们是……”有人守不住口风要说,但仍旧被阻止了。  “道长,您再猜。”  “不用猜了,天宝泊中盛产鳜鱼、鲋鱼、鲤鱼与虾蟹,你们能说是大喜,定然是给贫道一条大大的鲤鱼有个好彩头,对否?不对,不对也正常,因为不是一条,而是两条。其实两条也不算什么好彩头,估摸这应该是一黑一白的两条吧。”  东方焕说完,这群人噼里啪啦一阵掌声,从后方人群中把两条鲜活的三尺长鲤鱼提到了东方焕眼前。  “道长果真猜的一点都没错!我们服!”  其实有谁知道,东方焕根本不用猜,神念一扫就全知道了,只不过与这些村民打趣,弄得神秘些,让人新生敬仰罢了。  “这哪是贫道猜的,昨晚灶神爷传贫道法旨,说今日有吉祥,灶神爷早已通知贫道了。”  “哎呦!原来是这样!我说呢!哥几个赶紧的,咱们去里面上香,马上快渔获了。今年渔获有灶神保佑,咱们可不能输给前面大洪郡那帮家伙啊!”  “就是就是,兄弟们走走走,去上香,灶神爷保佑咱们!”  “道长,这鱼您且收着。”  等一群人进了赤明大殿,东方焕看着手头的两条鲤鱼喃喃道:“你们啊你们,今日是福不是祸啊。”  说完,这两条原本蹦跶不消停的鲤鱼眨眨眼,停了下来。  东方焕走到中央石柱下。  中央石柱在整个道场中央广场,周边最为空旷,东方焕叫来小萌,让小萌在中央石柱周边开一个池子,结果小萌一个不小心,把整个广场都变成了数丈深的水池。池子一成,里面立刻涌出清泉,眨眼池子就充满了纯净的山泉水。  东方焕一看池子这么大,本想呵斥两声,想想兴许是天意,也就罢了。  于是,让小萌在这池子之中把莲花水草种上,顷刻间,池子里道出都是碧叶亭亭,这倒是让东方焕很满意。  “此后,你们两个便在本尊道场住下,当两尊护法吧。”  黑白双鲤很是通人性地眨眨眼,这黑白两条鲤鱼,都须子修长,鳞片慎密,黑鲤额上有一块扇形白斑,白鲤额上有一块扇形黑斑,这两鲤鱼一入池中便互相逐尾,黑中有白白中有黑,当时就形成了一副浑然天成的太极图模样,看得东方焕哈哈大笑。  似乎听到恩主很是畅快,这两条鲤鱼游着游着,忽然齐齐团旋跃出水面,形成了个当空太极图。  东方焕更为舒心,连身对着两鲤鱼招手道:“来,来,来……”  两鲤鱼不再追逐,乖乖游到东方焕面前。  东方焕拿出小白瓶,不紧不慢滴出十八滴造化甘露,每一滴落下,黑鲤或者白鲤就会跃然而起,将其张嘴吞掉。  九滴吞完,两条鲤鱼的提醒也长到一丈长短,俨然就是两条庞然大物了。  不过如此体形,对于变成水池的广场来说,还是太小了。  当然了,这两条鲤鱼也不是一味增长体形,其灵智在这过程中也在飞速增长,虽然本身有着些许灵智,不过这些灵智还极为弱小,远远比不得现在这样子,几乎能和东方焕交流了。  伺候的日子里,东方焕每过一段时间,都来喂食一次造化甘露。  这两鲤鱼的体形不再生长,但却在冥冥之中,发生着某些蜕变。黑色的鳞片更加黑而纯净了,像是黑玉,镶着金边的黑玉。白色的鳞片也像是镶着金边的白玉。两鲤鱼的眼神更为炯炯有神,如今随便在水中一个翻身,或用尾巴一搅,便能兴起一两根水柱来。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两跳鲤鱼从这刻开始,正式踏入了妖的行列!  人,妖,鬼,东方焕的赤明灶神道场,都已占全,小小的雏形,已俨然形成!  而东方焕最近的日子也过得逍遥,平日里不是打拳就是修炼,或者逗逗两条鱼,逗逗小丫头,逗逗小黑。  但好景不长,入秋渔获不久,和尚一戒和县令甄南笙一同上山,找上了他。  
    入殿,落座,没有什么废话寒暄,东方焕给两人倒茶之时,甄南笙已将来意说明。  “道长,此番过来是想请你帮忙的。”  东方焕看了这胖子一眼,暗道请自己帮忙,和尚也在,那就应该是连和尚都解决不了的事了。  “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的……”  甄南笙真要说话,便被一戒和尚给接了过去:“是这样的,前些天不是天宝泊渔获么。你也知道咱安阳郡县,南边沿湖的大洪郡县,都是与这天宝泊沾了边的,以打渔为生。若是能弄到些大鱼好鱼那一个冬天都不用愁了。这天宝泊和尚我查了,以前有个湖祭,就是将人吃的三禽五畜丢入湖中祭祀湖中湖神,之后方才可以渔获。但如今兄弟你也知道,百姓供奉的都是咱封神司驻守当地的那些人的神魂,美其名曰阴森,再冠个土地爷啊之类的名号,还有谁去信奉那玩意儿。”  东方焕点头,这倒也是。  其实别说是这里了,就连自己当时的天庭管辖之内,也只有一些神受到供奉,足可见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大和尚喝了口茶继续道:“如今渔获之前,咱们安阳县和那大洪郡县,都是举行猎鱼大会的,就是渔夫们在水上,用手艺捕鱼,目的一来看看今年鱼成色如何,二来么也是讨个好彩头,往年一直是如此的,但怪就怪在今年。”  “哦?怎么了?”东方焕倒完水坐下听着,到了此处方才有点兴致。  “猎鱼大会都挑好天气,前些日子你也知道,天气很不错,不过猎鱼大会举行到一般的时候,天宝泊湖面上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兴起了大风浪,结果——”大和尚说道最后两字,拖长了语调,说完摇摇头一声叹息。  “结果怎么了,老哥你不要吞吞吐吐啊。”东方焕道。  “还能怎样啊,一个大浪起来,全都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甄南笙一拍大腿道。  “不不不,胖子你别瞎说,死的都是大洪郡县的,咱安阳郡县的一个没死,只不过是受了惊吓而已。”大和尚解释道。  “嗯?还有这么巧的事。”东方焕眉头一簇。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和尚我也去看了,后来发现咱们县内的渔夫啊都在船舱里放这个。”大和尚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顺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尊木雕。  东方焕一看木雕,当机楞了一下,呵呵,这木雕可不就是灶神的么?  所有的木雕都连着他的符昭,有一丝他的神念,这缕神念倘若受到供奉,便会持续不断长大,供奉多下来的愿力则到他的符昭上。再说这神念被供奉至强大了,这木像便会产生一些自己身上的特性,例如这最简单的一个便是神光护持。  如果神念再强大些,还会产生鸿尘火莲,除了防御外还能主动攻击那些威胁。  若是日积月累供奉,这一丝神念还会成长为一尊他独立的分身,为所庇佑的人家或者村,履行着除恶扬善、托梦保平安、报吉祥等等事。  若非如此,他这岂不是如那寻常烂大街的各种怪力乱神一样了?  他可是灶神,灶王爷,灶君公,天庭当值看起来官小,可实则却能直达玉帝的天官!当年猴子之乱看起来闹得很凶,实则连凌霄宝殿中的玉帝,半根胡须都没见着,而自己只要有急事就能见着!  “看来老弟你身后的这尊阴神,能耐真大。”大和尚说到此处,眼神充满敬畏地看向了赤明大殿最上方的灶神像。  “县令,你现在的意思是,让贫道介入此次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若是能逮到真凶就尽全力灭杀喽?”东方焕心底暗自得意地看了老和尚一眼,转头对肥胖县令甄南笙道。  “正是如此,此事本来就在封神司管辖范围之内。”  “那好,这次由老哥带头,咱们何时出发去看看?”东方焕对和尚道。  “越快越好。”  “那就今天晚上亥时吧,记得叫上郝世多和李铁牛两人。”  一戒和尚想了想点点头:“嗯,还是兄弟你想的周到,亥时乃是****之时,鬼怪自此时开始猖狂,容易显形喜欢纠缠,到时候正好捉拿!郝世多与李铁牛虽有艺在身却缺乏磨练,这是个好机会,兄弟你想的周到啊,妙!哈哈哈哈……善哉善哉!就这么说定了!”  ……  看着胖子那圆滚滚的身形,东方焕有些匪夷所思。  他这天鸿峰虽不算高,却也有一百五十丈,那就是起码四百五十多米,怎么也不是这个逃跑都费力的肉球办得到的啊。  “算了,不想这些杂事了,有些事情刚好找个清楚的问问。”  东方焕嘀咕了一句,走到不动明王柱附近,此处位于整个天鸿峰顶端最中央,广场变成了养莲花鲤鱼的水池。  东方焕一到池边,便见池子中央不动明王柱附近的水中,一黑一白两道互相追逐的身形,渐渐从水中浮现,旋即一跃而出,尾巴带动一股水浪竟然拖着两鲤鱼到了东方焕跟前。  “恩主!恩主!”  “恩主万安!”  “万安!万安!”  黑鲤白鲤在水浪上翻腾,奶声奶气地欢呼雀跃道。  这让东方焕看得很是欢喜,前两天经过自己造化甘露的帮助,这两条鲤鱼终于将喉中横骨化去能够学人说话了,而且在御水之术,两条鱼又有了很大的进步,已然能够维持水浪不灭,缓缓徐行的境地了。  “嗯,本尊此番过来,是有事要问你们两个。”东方焕颇为威严点点头道。  “恩主有事要问?那是什么事呢?”黑鲤发着小女孩的声音道,转身看向了一旁的白鲤。  白鲤的鱼头对着黑鲤,发出了奶声奶气的小男孩声音:“笨啦,一定是重要的事。”  “可是咱们才来不久啊,又有什么重要的事?”黑鲤小女孩声音问道。  “你笨啊,问问恩主不就知道了?”白鲤老成地发着小男孩的声音道。  一黑一白两条鲤鱼在水浪上摇摇尾巴,一同把鱼头对向了东方焕。  “你们此前是在天宝泊中的,可记得天宝泊中有什么妖精鬼怪之类的么?”老实说,东方焕看着这两个小家伙能够思考的情形,心中是最为高兴的,说明灵智已生啊,还是鱼的身体的时候就有这样的灵智,待成人形了,灵智可见一般!  “天宝泊?”  “唔……”  黑鲤白鲤对视一眼,似乎在想着什么,良久忽然一动。  “恩主恩主!我想起来啦,天宝泊里好像有个很凶很厉害的人,还有……还有……”黑鲤发着小女孩的声音大声道。  “还有一条很厉害很厉害的大黑蛇!”白鲤惊恐地发着小男孩的声音道。  “嗯?”东方焕只觉此事不妙。  
    (ps:又是新的一周,向大家求个推荐票,新人求支持,另外推荐好友的书《最强网管》,喜欢都市网游类的强烈推荐去看看,还有和本书同一期的《神级仙丁》,老实人在此向大家跪谢啦~~)  天宝泊里好像有个很凶很厉害的人,还有一条很厉害很厉害的大黑蛇。  “水里怎么会有人?这肯定不是人而是鬼。”黑鲤白鲤虽然如今的道行已有一家子,可一家子在妖的世界里,不过是昙花一现,等若人的一年或者称之为一岁而已。很多以前的事对于两鲤鱼来说,就如朦胧的记忆,遥不可及。  东方焕没有追问,因为他知道,对于两鲤鱼来讲,能够说出来已经是极限了。  那么,那个人是鬼,这大黑蛇肯定是妖了。  鬼要吃人,妖也要吃人,如此看来这两者倒很有可能都是引发此次血案的元凶。  东方焕边走边想,绕过这水池边的长廊,走到后山的药园,小丫头小萌正抱着小黑在逗乐,似乎对东方焕的到来没有任何意外,也不去看那些生长得有些肆意的灵草。  “小萌啊,今夜本尊要出去一趟,星雄他们要跟本尊走,你留下看家,届时我把狸猫留下陪你。”  “好啊好啊,去吧去吧。”小萌一听东方焕要离开,真是高兴极了。  “可别忘了看好药园,前些天你偷懒,结果两株灵芝还有好些黄精都毁了,这次本尊回来要是再看到可要罚你了。”东方焕面色一板道。  这还是前些天的事,药园之中种植的灵草本就稀有,灵气充沛,吸引那些野兽。  须知,开了灵智的野兽都是上了年份的,都能知晓自己的死期。是生灵都怕死,更何况是这些开灵智的野兽?为了长生一段时间,野兽们便会利用天性寻找灵药来续命,这也寻常。若是凑巧了找到厉害的灵草,不光能够续命,还能拥有不错的修为,甚至洗髓伐毛成为能够修炼的灵兽也是有的。  恰好的是,自己的药园正巧都满足那些要求。  所以东方焕早有提防,让身为山鬼的小萌早提防晚提防,可无奈,前天还是发生了遭窃的事情。  自己不是用灵药来泡酒,而是等这里面有些养熟了,用来炼丹。  炼丹的丹炉他已花重金,让李铁牛寻好铸造师铸造,估计再过个十来天就能成了。  “知道啦知道啦,大人您就放心吧。”小萌回答道。  哼哼,大人你要是不离开,小萌都不好离开药园,前些天那只猴子又来捣乱,小萌都没发找它算账呢!等大人你离开,小萌就去把那只死猴子抓来用柳条抽上一百遍啊一百遍!看它以后还敢不敢来药园捣乱。  “嗯,你记得就好。”东方焕说着,翻手拿出小白瓶,倒了十来滴给小萌:“这是给你看家的奖励,如果看得好本尊回来,再给你这么多。”  小萌一看造化甘露,顿时就像见了糖果的寻常小女孩,两眼放光挪不开了。  慌不迭时地一阵点头,心中暗暗道,看在造化甘露的份上,今晚就先放你这猴子一马。  等到了晚上,东方焕进入了药园前面的香堂。  这香堂又叫天罡殿,里面没有其他东西,有的是一棵庞大的桂树。此时的桂树上,挂着四枚牌子,分别是褚沧澜、楚狂歌、苏星雄以及狸猫。没错,这桂树就是用来供奉黄巾力士牌的。  东方焕用秘法将这大桂树和自己符昭连在一起。  每日里,他获得的愿力中的一部分,必然会顺着愿力线送到桂树上,再流入每块牌子。住在牌子中的黄巾力士,便可吸收愿力来增长修为。  如今就连懒于修炼的狸猫,都已成功进入夜游境界。  东方焕摘下了其中三块牌子,又对第四块狸猫的牌子敲了敲,示意它陪同小萌后,便离开天罡殿,出了赤明大殿到了前面广场,随后几个纵跃扑下了山。  到了山脚,便见到了三道身影,正是老和尚带着郝世多,李铁牛。  “见过师尊!”李铁牛与郝世多很长时间没见到东方焕了,见面就行礼道。之前东方焕已让苏星雄出面,对两人做过解释,让两人认自己为师傅了,这样一来做很多事情就方便的多,起码身份摆在这里。  “好,好,好,看来我这兄弟把你们教的都不错。”东方焕光是扫了两人一眼,就露出喜色。  此刻郝世多一身白衣,头戴青布头巾,手中拿着一柄无鞘铁剑,儒雅之中不乏凌厉之色,身体比第一次见到之时,要长高长大了几分,看起来极为俊朗。  而李铁牛,身材比先前更为挺拔魁梧。不过与先前相反,一身黑衣,眼睛平静,手中拿着铁棍,看起来很是沉稳。让人感觉这黑铁塔虽不再暴躁,却沉稳如山更显威力,似乎还有了点慈悲之色。  慈悲之色,难道是老和尚调教出来的?  东方焕稍有疑惑便掐断了这个想法,开玩笑,他宁愿相信老和尚把李铁牛调教成不近女色的太监,也不相信李铁牛变成慈悲行道、金刚加身拥有佛性的大能。  “咱们走吧。”一戒和尚道,拍了拍腰间的葫芦,示意了一下手里领着的油脂包裹:“和尚我让县令弄了艘稳妥的好船,狗肉和酒都在,嘿嘿,咱们边喝边等,看它这湖里能有何反常,到时候就看你两徒弟显本事啦!”  东方焕额头流汗,果然,这一戒只戒色的死性不改。  一行人边走边聊,看似闲淡散漫,但若远远望去必然不难发现,这四个人脚力极好,速度极快,似慢实快,往往一呼一吸之间,就走出了三丈,照此下去即便不用马车,感到天宝泊边,也只需要一刻钟的功夫。  到天宝泊时,亥时未到,圆月挂在天上,像个偌大银盘。  大地被撒上一层银辉,处处透着明亮,夜色下,天宝泊湖边的环山,依旧黑得深沉。  东方焕一行人来到湖边一个码头,从里面取出了一艘结实简单中等的船后,便在那个大胆的渔夫摇橹下,朝湖心缓缓开去。  今夜没多少风,渔夫摇船有些费力,还没到湖心呢,已累的满头大汗了。  李铁牛抱着棍子,站在船尾,郝世多捧着剑坐在船头,摇橹声吱呀呀中,东方焕与一戒和尚边喝酒,边吃起了狗肉,一时间满船都是那股子让人流口水的香味。  一戒和尚没看到,苏星雄三兄弟已隐着身飞出了船舱,飞向了天宝泊之中。  东方焕和大和尚则等待着,四周一切都很平静,偶尔有大鱼跳出水面,却更显得寂静了。  这样的安逸,一直到了午夜,就在东方焕闭目养神,一戒和尚昏昏欲睡之时——  一切,突然变了!  
    呼呜!!  一阵大风突然刮来,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在顷刻间,卷起了硕大的浪头。  “哎呀!不好了!起大风了!”摇橹的渔夫见此当即大叫,心里开始害怕了起来。他在湖上多年,天气好坏看一眼便知,找如今的月色,别说起风起雨,就算是要变天也要等个五六天才有可能,怎么会说变就变?  他是自告奋勇驶船的,心里当然明白前些天发生的事。  可真到了这个关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更何况还是心有牵挂的他?  “船家莫怕。”这时候,舱内传来了一个年少的声音。  说来也怪,这声音虽年少,却呜半分年少的猖狂和热血劲,反倒异常冷淡平静,好似隐隐之中有着万钧之力,驶船的渔夫听了,立刻安顿了下来。  “兴许这就是高人吧。”渔夫心里对自己这样的变化,也微微有些吃惊。  他不经意间,看了坐在船头上的白衣书生,发现他也是一副淡然模样,纵然前方的浪头再大,首当其冲迎上船头时,到那年前人面前便落下来了。  “原来这也是一位高人。”渔夫的心里更加放心了。  他没瞧见的是,在舱内那个声音响起来的同时,一丝微不可查的赤红神光,已笼罩在这船周身,任由周围浪头再大,这船亦如一锭飘在水面的金子,稳妥得无可撼动。  月色下,天宝泊湖上,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了这艘船上。  “老弟,有可能来了,咱们要不出去看看?”一戒和尚建议道。  “不用。”东方焕喝完酒吃完肉,淡然地坐在船内,闭目打坐。  “为何?”一戒和尚追问道。  “这湖中出现的你觉得会是什么?”东方焕反问,眼睛仍旧闭着。  “不是水鬼就是水妖,反正不可能是咱们这样的修真习佛人士。”大和尚回道。  “那不就得了,若是水鬼能够造成如此血案的,法力定然高强,它不想让你看见你便看不见,等你看见了差不多也就是死期了。若是水妖,那就更别说了,水鬼喜阴你还有一身充沛的血气护身,但若是水妖可不管阴气阳气的,你身上的血气就是最好的补食。”  “嘶——还是老弟你考虑得周到、周到!和尚我差点犯糊涂了!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等。”东方焕睁开眼睛道:“这船周围已被我施以灶神秘法,船头船尾两个比起你来,可是更好的饵食,无论是妖是鬼,等它一旦动手了,咱们必然比它更先察觉。”  “好!那就听老弟你的!”说完,一戒和尚滚到一边,呼呼大睡了起来。  东方焕看了一戒和尚一眼,嘴唇微动默念口诀,一丝灰色的烟从指尖飘出,顺着一戒和尚的呼吸进入了他体内。  去厄香,还有着安神宁心的功效,说白了就是镇定安眠。  这一丝香进入一戒和尚体内后,原本还是清醒的一戒和尚,顿觉神智迷蒙起来,一股热气涌上全身,安然睡了过去。  “铁牛,世多,看好船舱,没我准许不得挪开半步。”  “谨遵师命。”  “本尊倒要看看,这天宝泊里到底有多少猫腻。”东方焕呢喃了句,再次闭目,神魂从天灵穴中脱出,化为一道红色长弧透过船顶,投向天宝泊中某处。  ……  萧衍道抬头了看明月。  月色清明冷淡,那天空四周都照亮了,天是深沉的青色,星星不多。银辉从天空洒下,布施人间,令月之下的天宝泊变得如一汪银潮,极为美丽澎湃,无愧于其名“天宝”二字。  “真是好夜色。”  萧衍道叹道,他的身体是半透明的,月光能从中穿过,但却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身上披着的残破盔甲,手中拿着的郁郁长鞭,还有他那冷厉肃然的眼神。  充满着杀意!  这双眼睛已从月光中回过来,看向前方。  那里是一条硕大的黑影,水桶粗的身形,足足有着三丈长短。纵然这身体只有一丈是露在水面上的,那也足够骇人了。  这是一条生着三角头的黑色怪蛇,头顶有个血红的肉瘤。  此刻,这怪蛇吞吐着腥红如火的信子,眼睛阴冷地盯着前面漂浮着的鬼,藏在水中的身段则不断在搅动,周围水面掀起阵阵骇浪。  “孽畜!”萧衍道说道,眼中已泛起怒意:“前些天你趁我不再,乱害村民,今日便要取你性命!先前念你三百年修为不易,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哈哈哈哈……”怪蛇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身体几次钻入水中腾起,显得高兴无比。  “有何好笑……”  “我笑你们人类太嚣张了!一百五十多年前你便一直压着我,让我失了村民供奉,呜出头之日,终于前些天你仇家来了,我找到机会吃了个痛快。现在我的修为已全然胜过你!人类!死到临头你还有何话要说?!”  “哼!狂妄!”萧衍道大怒,撒开手中软鞭,抬手扬起在空中打了个响亮鞭花,这同样三丈长的阴气软鞭,就如一条刁钻毒蛇,朝怪蛇袭杀而去。  怪蛇也不甘示弱,正如它所说的那般,在吞掉了那些渔获的渔民之后,彻底消化了他们的气血,自己的修为大涨,别说对付眼前这只有夜游境界的游魂罢了,就算再来两个他也全然不惧。  长鞭如蛇,怪蛇更狠,两者转瞬碰到一起,难舍难分。  这一鬼一妖,一个动作都饱含杀意,狂放不羁,毫无收敛之意,于是这天宝泊上大风大浪由始而生,越来越汹涌。  “好厉害的长虫,幸好我还在它有顾忌,若不然吞掉更多的人,我今夜可就逃不了好了!”  萧衍道越打越心惊,暗自皱眉,想着该如何取胜斩杀这怪蛇。  他不知他的对头,也在心中感叹。  “好厉害的人类,这攻伐端的是刁钻歹毒,若非先前忌惮定要被他提早收拾了。可惜,可惜当时我为什么不再多吃那几个人类,要不然修为更加精进,也不会和他打个平手了……对!不是我吃不掉!而是那些人类身上有什么东西挡着,太古怪了!”  ……  “没想到大人说的水鬼竟然是他。”另一边,躲在暗处水中偷偷看着的苏星雄三兄弟,面色变得无比精彩。  苏星雄满是震惊,楚狂歌脸上有着战意,褚沧澜则皱眉满是思索之色。  “没想到是他,他竟然还活着。”褚沧澜叹完道:“三弟,去通知大人。”  
    轰!轰!轰!  鞭影交错,蛇影乱舞,月色下,一望无际的天宝泊上,水势汹涌澎湃。  但天宝泊实在是大,无风都有三尺浪,如此爆裂的声响下,扩散到遥远的船上,也只剩下了那轻微如波涛翻滚的浪潮声音。  “孽障!今日你必死!本帅必取你首级!”  “哈哈哈哈……人类!别嘴硬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能耐!”  萧衍道阴气长鞭随意往水里一搅一拉,鞭连着水,从这湖中抽出条水做的长龙。水龙一起,风声更烈,萧衍道舞鞭化为舞龙,顺手向前一打,偌大长龙便冲向怪蛇。  怪蛇哈哈大笑,不快不慢,大呼几声痛快,旋即水底下的蛇身使劲一搅一抬,顿时一道浪头陡然升起,好像一堵墙般挡着。  轰!  水龙撞上水墙,水墙破散,水浪亦是消失,强大的冲击引起湖面上的圈圈涟漪,朝外荡去。  就在水龙即将破散之时,萧衍道的阴气长鞭突然突破水墙,如根尖针射向怪蛇。  “卑鄙!”怪蛇厉叫一声,下一刻潜入湖中躲避这一击。  啪!  鞭子落空,径直刺破空气,留下残影虚照。  萧衍道一击落空,手一抖,纯熟地收回鞭子,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湖面,身形紧绷。  他知道,这孽畜也要使出阴险手段了。  萧衍道为帅多年,深知行兵打仗作战的要义,若是就这样坐以待毙,等待敌袭,就算防住了也会受伤,与其这样不如打草惊蛇,主动出击拼上一拼,就算换个两伤都是好的。  一念至此,他手一抖,长长的鞭身落入身体下方的水中,随后手腕轻轻一扭。  顿时,下方湖中被长鞭搅成了一个水窝。  这水窝很快变得,变得汹涌,发出了哗哗的巨大响声,水窝正中的空心正在越来越深,这说明这个水中的漩涡正变得越来越大。  那怪蛇本打算在水中来个偷袭,却怎料到还有这初?  它的身体被逐渐变大的水窝带动,变得难以自控,暗骂一声好狡猾的人类,怪蛇再也受不了奋起身体就从水中腾了出来。  轰!  水窝眨眼间被破坏,庞大的蛇影如同一道粗硕的柱子射出,撞向萧衍道。  “来得好!”萧衍道大喝一声,鞭子左右手互换抽击,这一条不过是阴气做的鞭子,在萧衍道的操纵下,时而软得能如金蛇缠丝,时而硬的化为一根长长尖刺,竟刚柔并济,操纵得随心所欲,游刃有余!  “看来这厮实力比起那时候,又增进了一大步。”褚沧澜深深地点了点头。  “呵呵,若非关乎大人的事,听他所言又是死后化鬼一直守着此处,不然老子真想冲出去和他干上一架,看看是他的鞭子厉害,还是我手中的方天画戟厉害。”楚狂歌人如其名,狂放得可以,这点姿态除了在东方焕面前有所收敛,就算在兄弟面前也好不遮掩。正也是因为如此,当年铁面狼旗军主要战力、正面突进骑兵,才会在他的带领下,所向披靡。  “这鞭法倒是远胜过我,不过我飞刀天下独一无二。”一个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三弟你来了,大人呢?”褚沧澜道。  “喏~”苏星雄下巴抬起指向前方。  此时前面的打斗正到关键处,随着怪蛇被激起野兽本性,变得愤怒异常,它头上的红色肉瘤变得愈发鲜亮发光,而月光下一身青衣的萧衍道虽然鞭术犀利但怪蛇浑不畏惧受伤的情况下,则被怪蛇近了身。  哇!  正是此时,怪蛇张嘴吐出一口赤红雾煞,头上肉瘤骤亮后变得干瘪。  “不好!”萧衍道大叫一声,可已来不及,浑身被雾煞笼罩,顿觉被这赤红雾煞沾染魂体后,觉得浑身每一寸都是那么火辣赤热,都像入了沸滚的油中。  怪蛇趁着张开大嘴,一口咬了过去。  “好孽障,有些手段啊。”冷淡的声音从天空之上飘来。  “人类?!谁!”从这声音之中,怪蛇本能地感受到了威胁。这种威胁的强大,让它甚至于放弃几乎含在嘴中的那个游魂,转身闪出湖面十丈外,这才看清了那人所在。  这人所在的地方,竟然就在被他吞噬的游魂旁边!  怪蛇如果会流汗的话,此刻一定浑身冷汗涔涔。  这个披着一身红袍的人到底是谁,好强大!如果不出声,它一定已经被杀死了!  可恶!真是可恶!不杀死它是挑衅么!  “谁?”东方焕淡然反问道,指尖飘出一缕淡淡灰白色的烟,这一缕烟钻入了身旁一团红色雾煞胶着的人形之中。  去厄香!  随着去厄香的进入,这一团凝而不散的红色雾煞,转瞬便冰消雪融了。  萧衍道虚弱地睁开眼,立刻就看到了眼前身披大红袍的少年,心中明白是眼前这少年救了自己,当即震撼无比。  “多谢义士相救!萧衍道感恩不尽!”  “你……你到底是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破了我的……”怪蛇大惊,已完全被刚才一幕吓着了,这是什么手段,竟然只是这样就把它的保命手段给破解了!  “我是谁?你是在问本尊?有谁来告诉这孽障?”东方焕高冷淡然道。  话音刚落,两道身形伴随一个高亢,一个粗豪两不同的声音同时出现。  不是苏星雄和楚狂歌还能是谁?  “孽障!敢对灶神大呼小叫!胆子不小!吃你爷爷一戟!”黄色身形高高跃起,魁梧的身形背着月光,高高落下。  “卑鄙!卑鄙!”怪蛇怪吼,身形猛烈挣扎,天宝泊一石激起千层浪。  千层浪之中,一道道水浪如同利箭激射向势的楚狂歌。  楚狂歌大笑着舞着东方焕以福德制成的方天画戟,一道道水箭被拍散,他仗着身形朝前狂冲。  苏星雄默然不语,飞刀一甩,迅若流星,脚踩在飞刀上如影随形穿梭水箭中。  愈发靠近怪蛇,水箭愈密集,怪蛇心中压迫生起,甩出水箭的速度也愈发快,这让苏星雄身形虽然灵活,却也躲得有些累,反倒是楚狂歌速度虽然变慢,但邹在这密集的水箭之中却如履平地,稳稳接近。  “该我了。”  暗处,褚沧澜取下身上的弓,缓缓拉起,直至成圆之时,一道阴气做的箭矢同时形成。  
    这箭矢漆黑,看起来平淡无奇,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这箭矢比起平常军伍之中用的箭矢要粗硕上一倍。而且,这次是真正的箭矢,上一次对付熔岩骑兵用的,之时临时用阴气凝聚而成的,与其说是箭矢,不如说更像是一道尖锐的阴气。  “着。”射完一箭,褚沧澜轻声吐一字。  这平淡无奇的箭矢离开弓弦,凌空离湖面三尺,朝怪蛇飞去。  但若真认为这只是一支飞行较慢,力量奇大的箭矢,那就错了,这箭矢在离开弓弦三丈后,开始旋转,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待飞到一半时,快得化为一道残影,唰啦一下瞬间穿过。  巨大的力量,难以企及的速度,箭矢的旋转将湖面卷起庞然龙卷。  这一道中空水龙卷中裹着箭矢,先如水桶粗细,旋如水缸粗细,最终比他道场内的四象神柱还粗。  那些射来的水箭,原本看起来犀利非凡,可比起起这道庞然大物的水柱来,是如此无力。  不光无力,纷纷被卷入了水柱之中。  “闪闪吧,唉,又被老大占了风头。”楚狂歌甩了甩方天画戟,抗在肩头,无奈地说了句就和苏星雄往旁边躲。  “真会出风头。”苏星雄收起飞刀,寂寞地看着月色。  这是老大的必杀一箭,一旦射出,威力无穷,一旦被射中别说是这怪蛇,就算是他和二弟联手都挡不下来,更何况是这区区怪蛇。  “啊!!!”箭矢连同的巨大水龙卷还没射到,怪蛇便像死掉似得疯狂大吼起来。  趁着这段时间,苏星雄和楚狂歌飞到东方焕身边。  “大人万安。”楚狂歌抱戟、苏星雄握飞刀,恭恭敬敬对年少的东方焕恭敬一礼。  “嗯,辛苦了。”东方焕道。  “你们是……铁面狼旗军副都统!”萧衍道面色一片惊诧。  “不错嘛还记得我们,陈国最年轻的大司马萧衍道。”苏星雄微微一笑抬头打了招呼。  “刚才看你鞭法又有了进步,什么时候咱两再打上一架?”楚狂歌放低狂放姿态,眼中却透露着战意问候道。  “你们认识?”东方焕稍感惊讶,这两人竟然认识。  不过想起苏星雄适才所说的“陈国最年轻的大司马萧衍道”这句话,他就知道明白了,这人说不定就是当年无尤山脉惨战的参与者之一。  只是,不是说只有这三兄弟留下来了么,怎么?  “不错,当年我从无尤山脉中战败退回,被你们铁面狼旗军的战阵重伤,退到天宝泊边时体力耗尽而亡。”萧衍道对东方焕解释道:“但我并非化作战魂,我本身是陈国镇国国教广玄宫的三代弟子,虽然修为方才入门,可也达到了凝神境界。之后百日逆形于水,晚上修行同时庇护这大洪郡县的百姓,毕竟两国虽战却无关百姓……”  “算你这话有良心!大人有命,就不找你麻烦了!”楚狂歌说道。  一行人说话之时,那道粗硕得惊人的水柱已毫无例外地撞上了怪蛇。  轰!!!  大水爆散爆散的声音,源源不绝传来。  黑暗处,褚沧澜还在得意,一听这声音当时变了脸色,俏俏出了黑暗露出半张脸朝前看去。另一边,东方焕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苏星雄、楚狂歌与萧衍道一笑泯恩仇,正有说有笑,忽然齐齐变了脸色,纷纷转过脸去。  但见放眼处,那一根硕大水柱停在怪蛇身前,不进一寸。  就好像有什么在挡着,不然它前行将怪蛇冲杀。  这偌大的水柱被挡住直至好久,方才消掉,众人放眼过去,就看到水柱消失之后,一只大手捏住了黑色粗壮的箭矢。  那只手的主人,全身裹在黑色兜袍之中,看身形应是个男子。  啪!  阴气凝练而成的箭矢,被他被捏碎,随风消失  “谁!”苏星雄喝道。  “好狂妄!来来来!有种与某家一战!”楚狂歌大怒。  “好厉害的箭,好手段,连本座接下都感觉有些吃力。”黑色兜袍下,传来男子淡然老成的声音,随后兜袍转向一旁的怪蛇道:“如何孽障,若非本尊救你,你此时已魂归九天了,做本座灵宠如何。”  “灵宠?哈哈哈哈!我问到了人类游魂的味道!你是人类!”怪蛇不善问道。  “没错,这有何问题,你们这些孽障不是历来讲究弱肉强食,胜者为王么?”那人冷冷的语气,透露着一股似乎与生俱来的威严。  “既然你真是人类,那就好办了——”怪蛇嘴角上扬,如人类一般露出个笑容。  “哼哼,你答应就好……”  “做梦!人类全都给我去死!”怪蛇忽然厉声吼道,腾身后退。  “找死。”那人语气顿时一变,身子一闪出现在怪蛇身边,抬手呈爪拍向怪蛇脑袋。  这时怪蛇再次露出笑容来。  东方焕猛地察觉到不对,怪蛇此刻的身体迎风就涨,很快整条蛇已不再是蛇,膨胀成了一个无比庞大的球。  “想自爆?做梦。”那人冷道,手掌似慢实快,已落在怪蛇头上。  若是这一掌落中,自爆便不成了。  咻!咻!咻!  正当此时,三道黑色尖锐阴气箭矢破空袭来,恰中那人手掌。  啪!啪!啪!  三声,打在那人手上便破散,并未将那人打伤,却将那人手掌打得发麻顿停。这箭矢仓促之下迸发,本身并没有任何威力,其目的也恰是如此。  只是……干扰!  轰!  怪蛇正是因为这一顿,自爆成功,发挥出巨大威力,强大起劲爆发,将平淡的水面转瞬炸出一个偌大的巨坑,却不见了那神秘的黑兜袍人。  炸死了?  不——  “天上。”萧衍道凝重道,他竟然是第一个发现的。  但当所有人看向天上时,谁都没看到东方焕斜眼一扫湖面某处,手一抖发出道微不可查的神光,眨眼红光裹着一道扭曲的蛇状虚影被收回东方焕袖子里。  “该死的孽畜!”月光下,那人似乎离月亮很近。  他咆哮的声音,从天上传来,愤怒,不屑,隐隐给湖面上所有人带来了压迫。  能够单凭一掌,轻松挡掉苏星雄、楚狂歌练手也挡不下来的一箭,之后还若无其事地说着冷淡的话语,无论如何,这人的实力都是那么深不可测,让人倍感压迫。  但还不知是敌是友。  不过,下一句话,这神秘兜袍人便将身份表明了。  “萧衍道是吧,一百五十年前被你逃了,几次三番搜寻都被你躲掉,没想今日被本座逮了个正着。”顿了顿,兜袍下的目光扫向四周,淡漠冷厉道:“虽然没能逮到灵宠,不过——一次收获四个战魂没什么比这更好了……不,准确地说是五。”  他把东方焕也算在了里面,堂堂赤明灶神,就这样被当作羔羊小觑了。  这可不好。  
    “大胆!”苏星雄大怒。  “混账!”楚狂歌把方天画戟凌空一跺,发出咚得一声,空气中旋即散开一道粗硕涟漪。  “阁下好大口气。”东方焕阻止要动手的两人,淡淡道:“只是不知阁下何来的底气,难道紧紧是凭阁下日游境界的修为?”  神秘兜袍人一顿,仿佛是被人看破了境界而惊讶,旋即哈哈大小起来。  “没错,本座的确只有日游修为,但是对付你们区区五个夜游境界的游魂,绰绰有余!”  “哦?”东方焕淡然斜睨天上一眼,继而道:“天上风大,小心说话闪了腰。”说着,东方焕指尖掐了个法诀,一朵拇指头大小的赤红火焰莲花,出现在左手中指指尖,拇指捻住这一朵赤红火莲,一揉一搓一捻,火莲被弄成了颗绿豆大小的丸子,屈指一弹。  咻……  一丝轻微的破空声被遮掩在天宝泊的浪涛之中。  “哈哈……原本本座以为已经够狂了,未想你这游魂比本座更狂,但狂也是要有资本……”  神秘兜袍人最后一个字落下,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喝了一声,抬拳朝下方打去。  “好手段!”  嘭!  拳头落处,凌空爆出一团赤红火焰,这火焰如膨胀的莲花,出现后并未随风消散,而是如跗骨之蛆黏在了神秘兜袍人拳头上。神秘兜袍人本以为只是那人手段,自己不小心染上的,手臂一抖,拳风一震就想震散掉,却未想试了三下未果,反倒是这火焰的炽烈猛地惊人,不过眨眼功夫,他就觉得一股子火辣辣的炽烫,钻进了魂体里面,当即大惊。  “区区夜游境界也有这等手段,哼,不简单!”  在鸿尘火莲的烧灼下,他魂体的手臂如化冰一般不断变小消融。  “上。”东方焕淡淡道,想要除掉他的鸿尘火莲,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不断用阴气来弥补魂体的缺损,否则这魂魄就算归体也会有一手废掉。  “杀!”苏星雄、楚狂歌冲了过去,萧衍道紧随其后,暗处的褚沧澜,继续用弓箭掩护。  “就凭你们!”神秘兜袍人狂笑,手臂一甩,原本被侵蚀得只如孩童般粗细的手臂,转眼间浓浓阴气涌了上去,这只手臂上再次复原之余,上面的鸿尘火莲也被雄厚的阴气抵消光了。  东方焕微微一笑,这情况在他预料之内。  日游境界,比起夜游境界来,真是一个大分水岭。夜游境界只能在晚上乘风而飞千里,却无法抵御白日里强大的阳气,不过一旦到了日游境界,浑身阴气不光浓郁地能形成护障笼罩周身,抵御阳气,即便阴气耗光,也可用强大的神念抽动庞大的地气为自己补充。  简单来说,如今的褚沧澜凝聚全身阴气,迸发力道极强的一箭,之后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因为此刻他还是夜游境界。  但如果他到了日游境界,能够利用神念抽动地煞之气补充阴魂,那原本对来来说迸发的极强一箭,他可以源源不断的迸发。  以东方焕的理解,这是一种量变引起的质变。  正因为这种质变,四个夜游境界的游魂能力加起来,也许一时抵得过日游境界的神秘兜袍人,但是绝对无法长久一战,无论从耗时还是耗力来讲,自己都是输的一方。  他可以达到天亮不惧阳光,东方焕这里同样可以,但那得耗费愿力支起神光护体。  他可以打个几天几夜,因为他能远远不断获得阴气,而东方焕不能,夜游境界总有油尽灯枯的时候,所以在这之前,东方焕必须想一个办法。  一个能够重伤他的办法。  东方焕拿出小黑瓶看了看,觉得不现实,这东西最大的限制,就是只能收修为比他低的。  那自己能依靠的,也只有一样东西了。  鸿尘火莲!  燃烧鸿尘火莲,需要愿力,所燃烧的强大与持续,都因愿力的多少而定,东方焕适才只是消耗了三道愿力试了下,可见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  天空之上,月之下,打架已打得如火如荼。  楚狂歌近身执戟,舞得密不透风,滴水不漏,对神秘兜袍人强攻梦打。兜袍人却单凭一手,直接与方天画戟短兵交接,以手掌对戟尖、戟刃,发出砰砰碰撞之声。  之所以是一手,并不代表他打得轻松。  而是因为他的另一只手,要对付那刁钻狡猾、刚柔并济的阴气长鞭。  他的一只脚,要阻挡无时无刻从死角袭来的箭矢,另一只脚则要将最是阴险刚猛的飞刀踢走。最重要的是他的脑袋,还得时时刻刻注意另一边不动丝毫的红袍人。  楚狂歌、苏星雄、萧衍道、褚沧澜,无不使出了浑身解数。  尽管这样,被他们围攻的神秘兜袍人,也只是使出了一半的力气,另一半的的力量在忌惮,在全身防备着那个并未再次动手的人。  “这人到底是谁?那火焰是什么手段?他莫非是哪个大门派的弟子?”  “不不不,这不过是陈国小小的边南,荒蛮之地,那些门派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况且……我也根本看不出来这种手段出自哪里,听闻极南有玩火的大宗派,可是……不可能,他们是不会到这里来,也不是修炼阴魂的。”  “可这也不是金刚佛焰,陈国金魂剑宗与大雄宝殿并立,封神司不可能把拥有金刚佛焰的弟子放到这里来。”  “妈的!这红袍小王八蛋到底是谁!”  神秘兜袍人思维如电,一系列的想法线索从他脑袋中闪过,不过任他想破头也想不到,眼前被他称作“红袍小王八蛋”的家伙,正是从一个名为天庭的地方不小心来到这里的,只是因为平日里偷懒福德不去可以积攒,若不然等那赤明符昭强大了,他这等修为在神道面前,连跳梁小丑都算不上。  “境界的差距,无法用数量弥补,这点萧衍道你最清楚,乖乖束手就擒,本座也不给你们苦头吃了,若不然当心掌下无情,灰飞烟灭!”  神秘兜袍人一掌拍碎阴气长鞭,不急不缓道,手中力道猛添数分,一掌击向狂风暴雨似击向自己的方天画戟。  嘭!  “咦?”他心中震撼,这方天画戟竟然没碎,难道不是阴气做的?  接下来他身形加快,拳头砸向飞刀。  嘭!  飞刀被砸飞,没碎。  “原来如此。”他看向暗处射箭的褚沧澜,这三件和那长鞭不同,这是法宝!  竟然是法宝!还一次被他遇到了三件!  他就想大笑,凭借他的实力,捉住这四个……不,是五个游魂,交上去,那是大功一件,另外灵宠虽然收不到,可是却能收到三件法宝,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老天垂怜啊!  他的眼神再次看向方天画戟、飞刀、长弓时,变得贪婪了。  
    “我萧衍道自问没对不起过任何人,就算战场厮杀也没见过谁来寻仇!你到底是谁!”萧衍道阴气长鞭被毁,直接拳脚功夫迎了上去。  “本座是谁,你不需要知道。”神秘兜袍人单手挡掉萧衍道疯狂攻势,继而道:“想知道的话,你跟本座走不就得了?当然,本座可以告诉你一点,你也不过是漏网鱼之一,本座也是奉命行事罢了。”  褚沧澜一听这话,心里一顿,一系列的事情不由浮想心头。  “当年无尤山脉一战是否是你们挑唆的搞的鬼!”  “哦?”兜袍人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事,看来也是漏网之鱼。”兜袍人说话时,隐藏在兜袍下的目光仔细打量着褚沧澜等三人,他发现这些人都有个共通的特点,那就是一声黄衣,头裹黄巾。  神秘兜袍人不知在想些什么,走了神。  就在这时,东方焕一声冷喝从下方传来:“闪开。”  苏星雄等人顿时急忙闪身后退,这一退,便见一梭赤红花苞擦身而过。  神秘兜袍人被这一喝惊醒,急忙出手抵御,一看这花苞立马想起刚才那一朵红莲,不觉头破发麻就想后退。  开玩笑,刚才只是拇指头大小的一朵莲花,就让他猝不及防费了好大劲,这么一朵莲花要是盛开,那还不得脸盆大小,那他不死也得重伤,重伤还好,可是此行若重伤且一无所获,那可就不好交代了。  一念至此,竟连接招的胆气也没有,闪身就要躲掉。  可他哪里躲得掉,这一梭花苞刚靠近陡然间就开了,开的极其旺盛,一朵接着一朵拇指头大小的小莲花,从里面飞涌而出,仿佛是咆哮的洪水,冲向了神秘兜袍人。  神秘兜袍人只觉背上发寒,硬着头皮,使出全身力道一拳砸出。  轰!  天空之上,月之下,蓦地红光爆闪。  即便如此,数不清的拇指火莲也沾染在了黑色兜袍人的身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在红光爆闪后,很快响彻天空。  有了上次经验,神秘兜袍人疯狂逼出阴气,鸿尘火莲灼烧阴气,两两抵消。红莲有限而阴气无限,这样一来优劣足可见。  不愧是日游境界!  “小子,不管你是谁,敢让本座如此狼狈,就先从你下手!”神秘兜袍人咆哮一声,身形一晃,到了东方焕身前,一拳砸向东方焕脑袋。  神光护体!  咚!  拳头打在东方焕体外红色光罩上,发出一声,东方焕与神秘兜袍人距离不过一尺,面对日游境界安稳如泰山。  “滚。”东方焕倾吐一字,护罩忽然变大,瞬间把神秘兜袍人给顶开。  “敢对灶神下手胆子不小!”  “拿命来!”  “有种与我堂堂正正干一架!”  “孽障!”  苏星雄等人纷纷围拢过来,各式手段。  “聒噪,就凭你们?”神秘兜袍人面对四面八方的围攻,手一翻,一柄黑色如意出现在手上。  这黑色如意约有一尺长,虽是黑色,月光下却能见到腾腾的阴郁青气缭绕。  这黑如意是一件法宝。  神秘兜袍人以黑如意为武器朝四周一扫,其上青气冲出。  苏星雄等人抬手要防,不料这一拳青气直接透过防护,侵入了众人身体。  楚狂歌只觉一阵阴寒涌遍全身,再拿起方天画戟做攻时,方天画戟似乎重了不少。  “都给本座去死!”神秘兜袍人发起了猛烈攻势,众人在压制之下,被打得落花流水,凝实的魂体也逐渐变得淡薄起来。  东方焕这边再次处于弱势。  东方焕见情况不妙,心下不免生出焦急,暗道日游境界果然不好对付。  左右手屈指连弹,一朵朵拇指头大小的鸿尘火莲被激射而出,带着呼啸风声一朵不落空,全部砸中,这一场较量也从东方焕以众敌寡到以一对一的单打独斗。  东方焕虽然也只是夜游境界,但却身怀神道,符昭上愿力充沛。  进有鸿尘火莲,退有神光护体,价值距离可以控制,一时间与神秘兜袍人纠缠。但他知道此举绝非长久之计,只是边打边想,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符昭上的愿力却在慢慢见底,他心里不免急起来。  “哈哈哈哈……小鬼!原来你来来去去就会这两招,还自称本尊,都盖过本座了!好大的口气!本座看你还有何手段!”  神秘兜袍人一飞冲天,挣开所有人的围困,杀向东方焕。  东方焕仰头看着,脸色不变,额上却生起了一层细密汗珠。自出道一来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压迫成这样,心中生出了一种无名的恐惧。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片土地果然不能小觑。  本以为还要很长时间才能慢慢接触,不想这么快就迎来了自己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东方焕放松身心,准备支起神光,全力迎上这一招。  眼见着越来越近,东方焕心里也是越来越忐忑。  不想正在此时,一道清凉中带着微蓝的剑光,横穿而过,嘭地一声穿过神秘兜袍人身体。  神秘兜袍人就这样在东方焕咫尺距离,忽的一下被轰走,手中黑如意恰被击落。  东方焕顺手接过,往袖子内一藏。  “又有人?”他眉头一簇,此地不宜久留。  招呼了三个手下,带着萧衍道趁着此时飞回了船上。  等他们走后,一身破烂的神秘兜袍人从湖边某棵大树背后走出。看着遥远的湖面,他目中露出愤恨,这一次可是半点好处都没捞到,反而折损了一件法宝。  “也罢,那法宝是本座以血祭之术炼出,要想夺回轻而易举……而且,有了这如意,下次再找这小王八蛋也容易多了。”  说罢,他转身离开。  人走茶凉,月西斜,一切看起来又恢复了寂静。  一道白色的身形从天而降,落在了这湖面之上。白色的衣服也许谁都能穿,但是这样白中微微带着蓝的月白,却不是谁都能穿出味道来的。  然而这样的一身衣服,穿在这样一个身材修长,肤若凝脂的人身上,却再合适不过。  一头青丝如瀑悬,柳叶眉,丹凤眼,唇如樱不点而红,美得不可方物。  但你若是觉得“他”是女的,眉宇之间的英气告诉你,则有可能是个俊逸公子,如果你觉得“他”是男的,那青丝、那柔长的手指、那隐隐间飘渺的冰片香味都会告诉你,这是个女子,还有可能是冰美人儿。  “本来以为这穷乡僻壤,不过是个安生地,却不想也有这样的事。有趣……有趣!呵呵。”  最后,就连那轻笑的声音,都令人感觉分不清是男是女。  与此同时,东方焕魂魄归体,迫不及待拿出了那枚黑如意来看。  这一看当即就笑了,笑的是那样神秘:“没想这里还有血祭之法。”说罢,手掌上泛起红光,顺势往黑如意上一抹。  
    漆黑的山洞内,一道黑影一瞬而过,飘入其中。  山洞里端坐着一个人影,浑身都笼罩在黑袍之内,当那黑影飘进去良久之后,人影动了,站起身来。  听声音,这人不是那神秘兜袍人还能是谁?  “妈的,这事瞒不过去,还必须得上报,那群糟老头!”  发了一整脾气,这人坐下兀自道:“这样也好,反正本座玉如意在哪儿,本座随时可知道那小王八方位,到时……嘿嘿嘿嘿……”  阴森的笑声忽然响亮起来,笑道一半突然戛然而止,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鸭。  哇!!  一口鲜血喷出,兜袍下的脸色变得苍白如死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的黑如意!!!啊……”  终于,昏厥了过去。  他昏死前都不相信,还有人能转身就破掉血祭,当然,若是他在东方焕身边,看到东方焕只是轻松一抹就去掉血祭的话,那他估计都会跪下来球东方焕收他为徒。  修真一道,讲的是财侣法地。  这其中便包括法宝。法宝的弥足珍贵是毋庸置疑的,而法宝的威力也并非是一成不变,这就需要持有者不断祭炼,使之变强,其中最佳方式莫过于血祭。所谓血祭便是以血祭炼,如此方式不光能让法宝威力增进迅猛,还有这一个好处,那便是与自身心意相通,息息相关。  只不过如此做有一个缺陷,那便是这样做了,法宝就是自身修为的一部分。  如果被人夺去,抹去其上联系,便如断去一肢,比寻常受伤还严重,通常都会这算一部分修为,严重的还会有性命之忧。  东方焕做此举,已料到了一切前因后果。  比如若是不出去上面联系,便会让对方找到自己所在,还会无法使用这法宝。  虽然去掉血祭会让法宝本身受损,但他当年曾经数次拜访过老君,这位老前辈所掌握的炼丹炼器之法可谓是包罗万象,自己只是观看了一段时间,便觉受益匪浅,这神光的妙用也是以前从老君那里看到的。  没想到,之前在天庭排不上用场,在这里一用就成了。  天庭那些自己的同僚,只要是有点地位的,手中法宝都不会被这种方法抹去,人家都以血祭之法祭炼几千年了,根本不是自己说抹去就抹去的。  回到船内后,一切仿佛照旧,一戒和尚仍旧酣睡。  东方焕吩咐了船家一声,船靠岸了。  一戒和尚醒来,问东方焕各种各样的事情,例如有没有出现妖怪之类的,东方焕当然不会说任何事情的,有些东西含糊一些也就过去了。  船靠岸了。  “哎呀!道长!收获如何啊!”  听声音,见其人,东方焕眉头一送打趣道:“甄县令,凌晨半夜你不睡觉来此地作甚,胆子倒是大了,不怕被恶煞吃掉。”  “哈哈!托道长你的福!如今安阳县哪还有什么恶煞!”甄南笙腆着肚子笑道。  “喂!那你这肥猪在此作甚!和尚我可没叫你来!唉!今夜好不容易有妖怪的动静了,结果还是来了个空!”一戒和尚晦气骂道:“都是因为你这肥猪!”  甄南笙郁闷了,你骂本官不要紧,可是诬赖本官就是你的不对了。  “怎么都是因为本官了?”甄南笙不服气道,好歹当官有官威,受不了这个气的。  “你这肥猪还说不是你的不对!嗓门像发情的公猪也就罢了,长得还像是肥猪近亲,就因为你一来,鬼都被吓走了!”一戒和尚无理无脑骂道。  甄南笙本来要生气的,一听这话哭笑不得。  本官要是光靠长相就能吓走妖魔鬼怪,还要你这和尚有何用?要是这样本官都能进封神司,封神司的人都死绝了。  甄南笙这叫一个郁闷啊。  东方焕不管这些,甄南笙不是和尚也不是自己叫来的,出现在这里总不能是大风刮来的,肯定有所事情因此而来的。  “甄县令,深夜而来,此行为何?”  甄南笙对东方焕一礼,此人虽是少年,自己再长几岁都是能够做自己孙子的人,但是他的本事自己没话说,而且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有一套,值得自己尊敬。  “是……”拱拱手正要说,但目光看向东方焕,忽然一亮道:“来了!”  “来了?”东方焕一阵疑惑,扭头转身向后看去,方才看到甄南笙说的是什么。  遥目望去,月已西沉,只见天宝泊上一片莹亮。  在如掺银一般的湖面上,一叶扁舟从远方而来,徐徐行进。  那是真正的扁舟,如一片大叶子,如一片大木板,勉强只能算是舟,上面没有渔民,没有船夫,只有一个负手而立的傲然身影。  由于实过太远,又是夜色,湖面反光得厉害,东方焕目力好也看不清。  “这人是谁?西边……剑光……”东方焕呢喃一句,心中已有了点数,只是人有时候的好奇心上来,那是无法遏止的,东方焕也是如此。  来者对他而言,似乎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  他打开法眼去看,没想这一看便见到一个绝世而立的身影,再往上却发现这人的脸他看不清,仿佛是蒙了一层雾状的面纱,很显然这是一种手段。  则手段竟然让他开了法眼也看不清!  东方焕觉得惊诧同时,心里也起了警惕和惊骇,今夜真是大开眼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连三遇到的都是实力比他厉害的。  现在还出现一个连神道都看不穿的人。  暗道一声晦气,却不知那似慢实快,逐渐靠近的扁舟上,那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猴急什么啊~”似女非男的声音轻轻叹道,里面竟然有着几番婉转,隐隐还有娇嗔的意味!  待这扁舟靠近,停入码头,上面之人足下轻轻一点,如条白练飘飞到了岸上。  “甄县令,这是上面手谕,我就不读了,你自己看吧。”脚一沾地,这人便拿出了一封信扔给了甄南笙,走过东方焕身边之时,扭头看了一眼,眸中透着些许惊诧:“你……就是东方吧,久仰久仰,此次安阳郡县之厄还多亏你了。”说罢,露出了上岸后的第一个笑容,虽然脸色是那样疲惫:“恕在下舟车劳顿,此刻夜深寒露重,不能久留,失陪了,改日造访东方兄道场,好生讨教讨教。”  “好说。”东方焕淡然道。  等这人一走,身后的李铁牛和郝世多就议论了起来。  “这娘们儿谁啊!谁都不看!就看师尊!世多,你说她是不是看上咱师尊啦!”  
    郝世多脸色正经道:“铁牛你这厮休要胡言,那人分明是个男子,你看那走路步伐,气度。”  “这倒也是啊,俺铁牛看他胸是平的,是个女人也不该这么平吧,俺铁牛都有几两肉。”李铁牛摸着脑袋嘿嘿笑道,旋即一想立刻脸孔一板反驳道:“不对啊,你这货是不是读书读傻啦,师尊气度无双,别说是女的,男的喜欢也正常啊。”  “诶?这倒……也是啊!嘶……我怎么没想到呢。”郝世多深以为然,面色肃穆道。  东方焕的脸那叫一个黑啊,一想到被男的喜欢,就感觉胃里不舒服,不过回想起刚才凑近看时眼睛一瞟所见到的耳洞,心下方才释然。  只是释然不等于放过。  东方焕冷冷地对身旁的一戒道:“和尚,这就是你平日的调教?”  一戒正听得起劲,冷不防被这么一说觉得压力倍增,于是深沉地点头道:“放心吧,这事交给贫僧。”  东方焕方才满意,贫僧都用出来了,想必这两个家伙会有苦头吃的。  却不想一戒一转身就和那两家伙搀和到了一起,在对着刚才那人大谈特谈:“嘿!你们两个都错了,照和尚我说啊,那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有没有听说过宫里的太监?没想到你们师尊气度这么有吸引力,不光男女通吃,连太监也逃不过啊。”  “正是如此!”  东方焕:“……”  ……  甄南笙随那人回到安阳县府邸,到了书房,倒了杯清茶。  “下官拜见大人,不知上头可有何……”  “给我安排间亲近的雅阁,不得有人靠近。你功过相抵,并无其他,那信件之中已将一切说明,好了,若无其他事你下去吧。”这人抿了一口茶水,觉得味道寡淡如水,喝还不如不喝。  “是是是,下官知晓。”  甄南笙连连赔笑,可见这人身份不一般。  “怎么还不快去?”  “呵呵,是这样,下官还不知道大人贵姓,烦劳大人通晓一声,下官以后也好称呼。”  “哦?”这人淡淡看了一眼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甄南笙,思忖一下道:“也好,嗯,我叫西山青雪,西山的西山,青色的青,雪花的雪,只说一遍,你——可记住了?”  说话时,捏着瓷杯,那形态举止,无一不是从容和优雅。  ……  “这两个臭小子……”  往回走的路上东方焕还在嘀咕刚才那事,被两货这样议论实在太过郁闷。  不过难得有个好心情,让日游境界吃了个大瘪不说,还捞了件正宗法宝也不枉此行了。  不对不对,东方焕高兴的可不止这一件,那萧衍道也被自己带回来了。  “萧衍道啊,陈国镇国教广玄宫三代弟子,看来能够得到好多有用的。”东方焕捏着下巴喃喃道,通过今晚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走一步看百步,“观赏”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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